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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维伤     吕氏外戚txt下载     吕氏外戚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四十章 袁使门难进,司马戏郭

    自河北局势因为公孙瓒自家后院着火,在得了刘备哥仨之助,已然占据上风之时,被鲜于辅纠合乌桓骑兵举刘虞之子刘和自领幽州牧,连同袁绍军张颌所部合计十万大军旬月间攻破幽州近半州土,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竟有传言筑楼以自囚之后,幽州军政所有事务,皆由公孙瓒所封幽州别驾刘备做主,同三家联军僵持在上古、右北平一带,形势堪危。也因为如此,使得袁绍在冀州的本部的五万大军空置了下来,得了长安乱起的消息之后,意yù也分一杯羹。

    袁绍又想要搞事!可自从上一次诸侯同盟讨伐董卓,袁绍取代了臧洪成为关东盟主之后,不思进取而导致汉帝被劫,又谋夺了盟友基业,还yù另立新帝之事,一桩桩一件件,已然使得袁绍的名声臭了大街,再想回到如同三年前那样登高一呼,群雄景从之情景,就算是袁绍出身袁家这海内名门,有着四世三公之声望垫底,也已然只能是痴人说梦。

    现如今,当年的十八路诸侯所剩已然不多,如今还在的几位,除了北面公孙瓒传言自囚,大耳刘正自交战,也就只剩下兖州曹**,还被他袁绍算计着要趁机谋划,摘了这个曾经的发小的桃子,因此,袁绍左近能够联合的,也只有虽然同自家有过龃龉,而且还在冀幽二州交战正酣时,掳掠过自己心腹谋士,让一向好大喜功的老袁不得不自扇嘴巴的青州吕布军势力了。以至于在秦旭快马回到临淄之时,袁绍的使者还在临淄等着早就不耐烦相见的吕布的回音,正巧让秦旭在青州牧府邸门前碰了个正着。

    “秦将军,秦使君,您可回来了!主公这几天就一直念叨,怕是早就等着急了,您快去相见吧。”今rì也巧,轮值的又是陷阵营的老熟人“脏活专家”司马冒。秦旭眼看着司马冒领着几名陷阵营兵士,正在一脸不耐烦的和几名围在吕布府邸门口的文士小吏之类人说些什么,心中正奇怪竟然真有人不要命,敢在吕布门前添堵,就被眼尖的司马冒发现,将那几人舍在一旁,一溜小跑的赶至风尘仆仆的秦旭典韦面前,行了个军礼,笑着说道。

    “死猫,少装模作样,这几人是怎么回事?怎么敢在此处喧闹?”秦旭这一年多来同司马冒几历生死,关系一直不错,眼见他这幅假的发指的讨好模样,当下没好气的问道。

    “哼!司马都尉,你不是一直说吕将军不在府中么?怎么这位小哥一来,吕将军就又在府中了?莫非足下是故意欺瞒我等么?”还没等司马冒说话,刚刚在门前被几名小吏拱为首位之人的中年文士,竟不知何时来到了秦旭两人身边,或许是秦旭是生面孔而且太过年轻,这中年文士似乎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便自作罢,只是满脸不满之sè的看着司马冒,插口问道。

    “唔?”这人这幅居高临下、毫不客气的质问语气让秦旭都有些怔懵,打量着这位年纪大概四十来岁,形貌俊朗,三缕长髯一副文士打扮之人,不像是疯子啊?而且看这幅作态,应该也是个知名的人物,不知道火气怎么这么大,在青州这一亩三分地上,敢这么冲陷阵营中人说话的,一巴掌也数的过来,不禁令秦旭对这人的身份有了几分好奇。不过看到司马冒尴尬的脸sè有转黑的趋向,不由有些想笑。没想到司马冒这名动全军的“脏活专业户”,出了名的刺头中的刺头,竟然也会有被人这么质问的一天。

    “郭先生,这里是青州,我家主公要见谁,难不成要先通知你这袁家使臣不成?”司马冒见秦旭并不急着进去,反倒是在一旁难掩笑意的看着自己,老脸也是有些挂不大住,冷哼一声,对这郭先生说道。

    “原来青州便是这等没有章法礼节之地?今rì郭某算是见识了!大事当前,吕青州久避不见我堂堂冀州司马也就罢了,你一个军汉,竟然也是对某无礼,却对一个黄口孺子媚言作态,莫不是青州之人皆是如此拒贤士于门外,而媚宠臣以求功之人么?”看的出来这位郭先生想必是在吕布府邸之外被挡过不少次了,这火气大的没边了,竟然在这青州牧府邸之前,对司马冒之“举动”为引子,大肆攻讦起了所谓的青州“待客之道”来。

    “足下若是有甚不满,大可言明,秦某何处惹过你?为何将某也牵扯进来?”自打听这个自称乃是冀州司马,秦旭就给司马冒使了个眼sè,示意不要轻举妄动,佯作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对这人说道。

    “哼!某自幼同异人习得过相人之术,观你双眉高挑,颧骨略高,言必带笑,眸子灵动,必定是个同商事有关联之人。久闻吕将军好财,引得青州重商,某本来还不信,也曾多次替温候辩驳过,今rì见你这等人竟然可以**出入青州牧府邸,却令某这汉臣寒心不已,没想到传言都是真的!”这位郭先生满脸惋惜的说道,话里行间的挖坑话术着实专业无比。

    呦呵,秦旭也不知道是该赞叹这人所谓的相人之术真是奇准无比,还是该笑话这人为了能见到吕布,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竟然连这等言语都能说的出口了。说他说的准,的确没错,也不知道这位究竟从何处得知,上辈子秦某人的确是商界的“成功人士”无疑,来到这个时代也曾经以一篇制海盐策,诱得糜家这巨贾引为知己而投效青州,这同商事有关联倒是说的不错。但这人后一句话明面上说曾经替吕布辩驳过他人诋毁之词,却是露出了本意,那帮老袁家之臣什么时候会说吕布的好话?除非太阳自西边出来!

    “郭先生是吧?您这相人之术和师母学的吧?再说就算是秦某乃是从事商事之人,又和村夫愚妇所谣传的诋毁吕将军之语有何关联?莫非足下之前所言多次替温候辩驳过,却是听了这些谣传之后,只见了秦某一眼,便对吕将军为人改观了么?”秦旭从来没有被人莫名其妙的骂了一通之后还将笑脸贴上去的习惯,还击回去的话也是陷阱重重,只要这文士敢再多言,必定入彀,要么就要承认所学“来路不正”,要么就得在这青州吕布的“地盘”之上,往死里得罪吕布,所求之事也就无从谈起了。秦旭这张嘴上的功夫,连曹**这等人物都能被气的郁闷好几天,更何况眼前这个只知道是袁氏使臣,却是连姓名都不知道的中年文士了。

    “你这小厮,好利的一张口,哼!还说青州虽然州事疲敝却多出大才,吕将军借助孔文举重开稷下学宫也是我儒门盛况,如今看来,一介小厮竟敢无视大汉律法,同大汉朝廷官员如此说话,足见青州,哼哼!”看来这人是认定了和司马冒这等粗汉打趣的秦旭,必定只是个小小的商贾之流,这讽刺之语是张口即来,一张张的大帽子不要钱似的向着秦旭脑袋上扣去。听这人话中的意思,似乎吕布若是要见秦旭而不见他,便是要将之前在青州所做的一切全盘否定了一般。

    “原来足下也知道大汉律法,也知道尊卑,也知道青州向来是出人才的地方啊!”秦旭眼见这位郭先生顺着刻意的思路,被自己的言语带到了沟里,嘴角微微挑起,笑**的说道:“那么这位冀州司马,郭先生是吧?还不给某见礼,却待何时?”

    “给你见礼?哼!小小年纪口气不小,就算你得吕青州信宠,便是封了你做这青州司马、别驾、从事之流,与某也不过是同级而已,却妄想某堂堂冀州名士郭图给你个孺子见礼,莫不是你也是一州牧守、刺史之流不成?笑话!”这人像是被秦旭的话语激起了真火来,似乎是将此行的目的也放在了一旁,竟是冲秦旭冷嘲热讽的说道。

    “原来这货是郭图,难怪像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秦旭暗笑道。郭图这位所谓冀州名士,在历史上几乎和倒霉二字是挂上了钩的。先是仗着被袁绍信宠,与同袍争权,阻挠了沮授yù迎天子置冀州,“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打算,平白让曹**得了好处,之后同曹**开战攻击许县时,又因为僭越被袁绍所疑,官渡之战时,逼得袁军大将张颌高览降曹,之后选择投效袁谭,最终被乐进shè杀于南皮城中。倘若让秦旭给这大哥写份悼词的话,估计就会是老郭同志的这一生,是悲催的一生,是倒霉的一声,是专门利敌豪不利己的一生,呜呼哀哉。

    “郭先生果然是好眼光啊!好相人之术啊!在下佩服之至!”在秦旭的笑言换来了郭图这番明里暗里夹枪带炮的讽刺之语后,思虑于这货既然在历史上曾经阻挠过沮授上请袁绍迎天子之策,怎么这会子却成了袁绍yù结连青州,借吕布军势力来完成其“挟天子以令诸侯”策略的使者了呢?正自胡思乱想间,没有空理会郭图这番言语,而在一旁的司马冒却是一脸诡笑的看着倒背双手,一副傲然姿态的郭图,凑近郭图身边大声说道:“郭先生可知秦将军是何人?肯定不知道吧?就然在下给您引荐一下,您口中的黄口孺子,正是我青州所部青州兵营统领,大汉徐州刺史,奋武将军,名讳上秦下旭,字仲明者是也!”(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一章 言辞如钝刀,祸水欲东引

    看来郭图是秉承了其一贯倒霉的运气,闻听司马冒所言之后,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年轻的不像话的秦旭。既然司马冒敢在青州牧府邸门口说这话,其中真假自然不用辩,而且郭图之前倒是真听说了徐州牧陶谦将徐州拱手让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惹得天下哗然,并且也为大汉州郡私相授受揭开了遮羞布,便是托庇于自家主公袁绍的刘虞之子刘和,不也是在陶谦明发了表文之后,立马被鲜于辅等人推举自领幽州牧了么。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大概就是如此了。

    “住口!郭先生乃是冀州名士,想必是见了袁本初也必是不行礼的,况且秦某不过是承主公上表请奏,又蒙陶公错爱明文告于天下,才当了这么个小小的徐州刺史,焉能当得起郭先生的大礼呢?”秦旭佯怒的呵斥了司马冒一句,略挑了挑眉毛,对郭图笑眯眯的说道。

    “是,秦将军教训的是!郭先生乃冀州名士,不同我等军汉,自然不必顾及礼仪!”被秦旭“训斥”的司马冒也不着恼,陪笑着说道。郭图正被秦旭的话堵得胸闷慌闷,却又听得司马冒这风凉话,坏就坏在刚才话说的太满,眼下当真是急也不是恼也不是。

    “还是莫要为难郭先生了,想必这严于待人、宽于律己正是冀州上行下效之事,袁本初都不在意,我等又何必强人所难?死猫,好好招待公则先生。秦某有要事,便不奉陪了!”见袁绍派来之人竟然是历史上极其反对沮授迎天子之策的郭图,秦旭一时间也不明白袁绍究竟何意。也就没了心思同郭图再生口舌,淡淡的吩咐了司马冒一句,也不理会郭图气的发白的脸,径自向府中走去。

    “既然吕将军已然回府,那便请军士代为通禀吕将军并秦将军,言郭某刚刚失礼了,希望能当面致歉!”郭图好歹也是目前袁绍麾下最为得宠的谋士之一。又精于结党争斗,这份忍性倒是确有可言之处,眼见秦旭并未乘胜追击。反而戛然而止,将自己当成了空气,这简直比面骂辱之更甚,但眼下袁绍大事为重。郭图还是勉强吞下了这口气。强做出一副笑颜来对挡在吕布府邸门口的司马冒说道。

    “对不住,郭先生,主公不在!你明日再来吧!”仿佛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似的,司马冒却是又换上了之前的“嘴脸”,直接睁着眼说瞎话,对郭图说道。

    “你……哼!”明摆着,人家就是不见。郭图手臂颤抖的指着司马冒,气的说不出话来。被司马冒双目一瞪又迅速的缩了回来,颇有些色厉内荏的一甩袍袖。怒哼一声,眸中闪过几分阴狠之色,恨恨的看了紧闭着的吕布府邸大门,在一众陷阵营兵士鄙夷的目光之中,再不发一言,转身离去。

    秦旭之前就住在吕布府邸之中,府中家将侍女对秦旭也是熟悉的很,不少人是知道秦旭之前乃是吕布内府主簿出身的,严格说来和他们的起点一样,但现在秦旭已然因缘际会之下,不但做了吕布女婿,还得吕布相助,成了名义上仅比吕布低一格的奋武将军、徐州刺史,这对他们来说不啻于是个很好的激励,而秦旭上辈子久经商场,人人平等的观念已经深入到了骨子里,一向没什么架子,这些人又是自己之前的“同僚”,秦旭一点也没有自己已经算是大汉十三州话事人之一的觉悟,见到熟悉的家将还不忘打声招呼,使得这些人看向秦旭的目光敬畏中不免带上了几分亲切。

    也不用他人引领,秦旭穿堂过厅,直接向着后堂而来,这个时候吕布大概应该就在后院练武场中。说来秦旭虽然从信函中和吕玲绮所代传的蔡琰的暗示中得知吕布并没有因为陶谦临终的算计而对自己有所见疑,甚至还顺水推舟的将自己推上了现在的高位,但此刻马上就要见到吕布,竟然也有了几分紧张的感觉。

    正如秦旭所料,吕布被袁绍使者郭图堵门,却又碍于青州的现状和袁绍的势力不能痛快行事,肯定会觉得憋屈不已。在秦旭来到练武场时,吕布果然就在这里舞动着方天画戟发泄精力,只是这次不同的是身边没有家将伺候,反倒是阖目微眯的严氏、巧笑倩兮的貂蝉和望着吕布的身姿眼中直冒小星星的曹氏三位夫人充当了观众,见秦旭一人来到,连吕布也停住了架势,所有的目光顿时都转向了此番在外又惹了些大事的秦某人。

    “回来了?回来就好!”吕布面色平静,语气一如之前,但秦旭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吕布久练疲惫,似乎听到吕布在见到自己之后松了口气似的轻松了不少。

    “秦旭见过主公,和咳咳,三位岳母!”秦旭的到来不仅仅是吕布松了口气,便是严氏三人也是望着秦旭的眼中充斥着莫名的意味,惊讶、责备、安心之色不一而足。使得秦旭颇感觉有些要三堂会审的感觉,颇为尴尬的行礼说道。这个礼不白拜,听秦旭这种称呼,严氏脸上露出几分满意的神色,貂蝉也展现了其绝世风华冲秦旭微笑着点了点头,唯独年纪比秦某人还小的曹氏,却是羞红了脸,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人。

    “唔,事情你都知道了吧?”吕布倒是没有在别的事情上多做纠缠,等秦旭见了礼,将方天画戟放在一旁,拿起貂蝉递过来的汗巾胡乱抹了一把,直截了当的开口问道。

    “主公不见袁氏使者郭图,可是有所决断了?”这件事情本就是贾诩得知后告诉吕布的,秦旭点了点头,问吕布说道。

    “某深知袁本初并不是个心胸宽大之辈,况且之前我等掠其储粮,掳其谋士,降其精锐,放在谁身上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若非其当时同幽州公孙瓒战事正酣,唯恐两面受敌,估计早就会对青州动手了。”吕布信步而走,对秦旭说道:“子源同奉孝也不止一次的劝过某,袁绍因前次诸侯会盟之事信誉不在,不过是欲借助某之军力一时助其成事,事后定然会清算前事,用意不轨某岂能不知?只是……,只是某并非图他袁氏所许下骠骑将军之位,当初我等奔出长安之时,某曾因愧对天子而有言誓,出奔情非得已,必然有一日要将天子救出贼手!如今长安纷乱,马腾韩遂、李傕郭汜战事正盛,兖州曹孟德不过万余人马,终究也难敌那四贼十多万人马,更遑论救出天子了。”

    “袁绍还真是舍得下本啊!竟然这么有‘诚意’?这是在逼着主公做选择啊!可倘若助袁的话,得罪惨了为这事谋划已久的曹操不说,至少一个朝秦暮楚算计同盟的名声主公是肯定替袁绍背定了,而且到时候我青州同长安、洛阳之间隔着个不死不休的曹操,到时青州只要有所作为,必然受兖州所阻,划不来啊!”秦旭将吕布的话听的明白。救援天子什么的先不去管他,吕布所担心的不过就是曹操兵力太少,无法建功不说还容易将水搅合的更混,相比于几次三番撕毁盟约悍然攻击青州的曹操,倒是四世三公的袁家家主袁绍显得成功率更大一些,而且未来之事谁也不好说,就算明知必然会被袁绍算后账,也轻易拒绝不得。而且袁绍开出的价码对于吕布来说实在不容拒绝,骠骑大将军之位并非常设,却是位在诸将之首,主征伐之事,相当于朝廷坐实了吕布这天下第一猛将之名不说,也是代表着大汉顶级世家老袁家对吕布现在所具有的青州、徐州的一种认可态度,而这些,却正是吕布想要而他人给不了的。难怪吕布犹疑不定,就算被郭嘉臧洪等人说动而将急等回复的袁氏使者拒之门外,其实本心还是很想试一试的,找秦旭回来,就是看看能不能商量个两全之法解决这事,毕竟若是因为拒绝了袁绍而使得其恼羞成怒来攻的话,以青州目前的状态,尚且还没有做好同袁氏翻脸的必要准备,仓促之间很有可能会让本就暗流涌动的青州雪上加霜。

    “可是袁绍也同我青州接壤,虽说隔着大河面前能阻一时,但毕竟不是天堑,倘若我等与其交恶的话,也必然会对青州有所损害。”之前郭嘉和臧洪虽然说的也是这个意思,但却没有人敢对吕布说得这么透彻,吕布对秦旭所言点了点头,未说自己的选择,而是疑问的说道。

    “主公想的岔了。袁绍图的是什么?之前其有过想令立天子之事,亟需得到天子以正其名,其麾下谋士沮授,更是说出了‘挟天子以令诸侯’之语,袁绍不过空言许诺主公为骠骑大将军而已,其欲行王霸之事,又怎么会容得主公位于诸将军之首呢?再说便是无有此事,那袁绍腾出手来,第一个对付的会是谁呢?”秦旭笑道:“与其到时候被其得势后清算,倒还不如一如既往的支持兖州曹操成就此事,同时将袁绍谋士之语散布出去,一来可以使主公得到不畏强权只重信诺的名声,而且也能使得天子在脱离了贼手之后,念青州的好。所以主公勿忧,现在最着急的该是袁绍才是。至于如何应对这袁绍使者郭图,自然会有人比咱们更着急的。”

    “你是说……曹操?”(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二章 城中谣言起,有人欲搅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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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先生,大事不好!”正当郭图因为求见吕布而不得,刚从吕布府邸门前言辞上爽了一把,反倒被司马冒这么个军汉好一阵奚落,又被秦旭落了面子,正自打算是不是书信一封给正在焦急等待的袁绍,臆想着多说些吕布的坏话,索性迎不迎天子的另说,先趁着大旱肆虐民心不稳,把青州拿下来再说其他。想着到那时吕布军势破灭,秦旭和司马冒两人跪在自己面前求饶的场景,郭图眼眸中闪过几分兴奋,可还没等郭图的白日梦醒,就被带来的从人大喊大叫之声打断了。

    “何事惊慌?莫非是吕布铁了心的要和主公作对,派兵来抓我等了?”郭图心中有鬼,兔子一般跳将起来,急急问道。

    “不是,吕布倒是没有什么异动,只是现在临淄城中有人刻意的在散布消息,所传之言,对袁公和郭先生你极为不利!”从人见郭图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的反应,不敢再多扯别的,赶忙说道:“他们说袁公此番派郭先生你来临淄,为的就是要骗吕布答应全力相助袁公成事,事成之后就要过河拆桥算计青州;还说什么袁公前番欲另立新帝不成,又打算‘挟天子以令诸侯’什么的,总之不甚好听,现在满城都已经传遍了,而且据小的观察,咱们驿所周围,也多了不少其他势力的眼线。”

    “什么?可曾查到这消息从何处泄露的么?可是你等从人泄露出去的么?”郭图听完从人所讲,脸色立时大变。这从人刚刚说的不错。倘若被袁绍得知道,哪里会是对自己不利,简直就是把郭图放在袁绍的怒火上烤啊。“挟天子以令诸侯”。这话私下说说也就罢了,能随便乱传么?现在大汉朝廷还在,天子乃是刘姓正统,虽然陷入贼手已有一年,但总归还是名义上的大汉首脑,别说挟天子了,要是放在前几年那会。单这诽谤天子,意图谋反的罪名,就足够让袁家这四世三公之家成为天下人所共击之的目标所在了。

    “郭先生。这等大事,就连小的也是第一次听说,还以为是曹操方面人故意造谣抹黑主公和郭先生呢……”从人急忙辩白道,可见郭图看过来的目光越来越阴狠。这从人顿时反应过来刚刚所言极为不妥。话语声音也越来越小了起来。

    “曹操!定然是曹操有在冀州的暗探得了消息,命其使者在临淄散布开来,目的就是让吕布本就犹疑于名声好转的心思不敢再担上骂名!”打发走了诚惶诚恐的从人,郭图在原地转了几圈,突然猛的一砸手,望着曹操使者曹昂居所的方向,颇为肯定的自言自语的说道。

    “少主,秦将军来访!”曹昂已经在临淄呆了两个月了。在秦旭去徐州之前。得了三万石军粮“好处费”的曹昂倒是真的想替青州在徐州事上,求助自家老爹帮忙说句公道话来着。毕竟当时秦旭所言颇为在理。又是主动请求曹操帮忙主持“公道”,更是在兖州旱灾也颇为严重的情况下慷慨相助,让曹昂对秦某人这“师姐夫”很有好感。

    可还没等曹昂把写好的书信发回正在司隶整军备战的曹操处,秦旭在徐州的消息便不断传来,先是半路遇袭击溃外族骑兵,又助徐州驱退袁术,最后竟然被陶谦临终前上表将曹操垂涎已久的徐州都给了他,曹昂倒是没有别的想法,只是觉得既然徐州已然易主,那之前那所求之事便已不了了之,就这么平白得了三万石军粮,吕布也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倒是令这老实孩子颇有些觉得没能帮上秦旭的忙却白拿了好处而有些愧疚。

    加上现在袁绍使者姗姗来迟却带来了意欲摘曹操桃子的“请求”,兖州即将面临的或许就是三面为敌的情景,这个时候,吕布的态度就至关重要了。虽然没有明着答应袁绍的请求,甚至还将袁氏来使拒之门外,但却也没有同曹操方面联络的意图,让曹昂好几日放不下心来。

    正在曹昂等自家老爹就这件事情的处置回信时,突然得了徐晃的通传,差点让曹昂以为自己听错了,本以为在徐州的秦旭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来访,足可以说明很多问题了。

    “快请,容某更衣相见!”曹昂急忙吩咐道。尽管面对秦旭有些尴尬,但此刻亟需在曹操回信之前得知吕布军的态度,也由不得曹昂不重视起来。况且之前因为得了那么许多军粮,加上同秦旭颇觉投缘,还在劝秦旭莫要因为被撸了官职而伤感,这才转眼间几天的功夫,秦旭已然是奋武将军、徐州刺史,手中独掌一支两万人的军队,明面上同自己父亲一般官职地位的人物了,曹昂就算再怎么洒脱,心中艳羡之意却还是有的,很想看看秦旭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诺!”徐晃应道。其实徐晃也是惊讶非常,倘若不是曹昂在临淄,徐晃是一刻也不想多呆。对于秦旭这位最先向自己抛出橄榄枝之人,徐晃在见秦旭时总是存了几分失信于人的愧疚感。其实当时秦旭那拙劣的招揽手法,徐晃也早有所察,不过当时秦某人不过只是个奋武将军属官中最低一级的内府主簿,也就类似于大户人家家中的管家一类,而徐晃已然是骑都尉了,差距何止云泥之比,虽然碍于当时情况使然,徐晃没有明言拒绝,总觉得吕布这般狼狈的败走长安,东山再起的机会十分渺茫,就算得保性命,也必然是被人追赶的狼奔豕突,四处流浪,也就没有将秦旭之前说的那番交心之语放在心上。可谁曾想,不过短短一年时间而已,非但吕布在青州站住了脚。便是之前没有被自己放在心上的秦某人,也从一介家将,有了这番际遇。

    “秦使君!昂之前便说兄长大才定然不会隐珠花于泥沙。未想一别两月,兄长便已然成了一州刺史,奋武将军,当真是可喜可贺啊!”曹昂自以质子身份从青州回到陈留之后,便跟随曹操麾下谋士学习上位者心术,虽然还不成熟,但之后这两次相见。却是比之前成熟了不少,而且这次又是以兖州曹军势力的代表来青州,看的出来老曹对曹昂这个比其他儿子年长不少的长子所寄希望是相当之大。眼见着这官话说辞。所言所语也越来越有一州少主的风范。

    “子修兄切莫如此!你我相交,朋友之义也,说来之前还多亏蒙兄开导,才不令旭萎靡如斯。此番相见若是扯上官职州事。却是显得远了!”秦旭一副谦逊的样子,状甚诚恳的说道。

    “仲明兄说的是,只是不知兄长此番乍然回临淄,也不歇息几日便来寻昂,可是有事相教?”曹昂毕竟实打实的只有十七岁,不如秦旭这般两世为人,老油子一根,即便是学了些机谋权变。还是终究耐不住性子,见秦旭寒暄了一番后便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也知秦旭必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由是问道。

    “怎么?贵方同那冀州袁本初之事都已经传开了,子修兄还欲瞒小弟么?”秦旭见曹昂问起,顿时做出一副假笑不悦的模样说道:“小弟此来便是想代吕将军询问一下这则消息是否就是曹将军做出的最后决定呢。”

    “同袁绍之事?仲明兄所言可是前几日那冀州袁氏也欲迎天子之事?”曹昂也是一头雾水,自打得知袁绍欲连同吕布从河内出兵,抄近路进攻长安之事,曹昂年少不敢擅专,不敢擅专,发信给远在司隶的曹操,一来一回就算是六百里加急,往返最快也要五六天,这几日算来正巧是曹操送来回信的时间,曹昂一直谨守在驿馆之中等候,对现在已然为临淄城中各势力探子所知的消息还不清楚,现在被秦旭一问,顿时怔愣住了,试探的问道。

    “莫非子修兄果真不知么?不应该啊!”秦旭佯作一副也是不解的样子,语带迟疑的说道:“就在近日,临淄城中流传起一则消息,言原本冀州袁本初意欲联合我家主公吕温候‘相助’令尊曹将军,救天子于危难之中之事的本意,其实竟是欲行那‘挟天子以令诸侯’之事,还说这则消息的来源极有可能正是贵方所传,而且也极其符合令尊的‘作风’,因此这番秦某来此,正是代我家主公吕将军特意前来相询曹将军究竟何意!倘若是同袁本初有甚误会,温候看在两家皆是为了匡扶大汉的份上,倒是愿意从中调停一二。”

    “啊?怎么?这……”曹昂毕竟年少,虽然很早就在曹操麾下能臣身边学习政务处理,近来又在学权谋机变之术,但乍然闻听秦旭所言,还是令曹昂吃了一惊。曹昂是知道现在原本的盟友袁绍同曹操之间在长安之事上龃龉的,只不过两家虽然各有动作,但明面上却还是保有相当的克制,这消息一出,就相当于扯下了两家之间的最后一丝遮羞布,变得针锋相对起来,一个处理不好,只同兖州相距一条大河的冀州袁绍倘若突发奇兵而来,怕是旦夕之间便可至兖州,便是欲袭陈留,也足以在因为长安之事而被曹操抽调了大部分兵力的各郡县守兵反应过来之前,兵临城下。事关两州是否交兵之事,甚是重大,已经不是曹昂所能够给秦旭准确回答的事情了。

    “秦主簿!哦,不,应该是秦将军还是秦使君来着?这等愚弄村夫愚妇之语,不过是些心怀叵测之人故意搞出的谣言而已。至于目的为何,听说秦使君刚从徐州而来,想必还不甚清楚吧?如此若是仅听我兖州一家之言,怕是到时会被人说有偏颇之处,尚不如且等吕青州有了决断之后,再同我家大公子讨论此事,秦使君意下如何?”眼见着曹昂马上就要被自己的消息所惑,将曹操的底牌套出来时,突然一个让秦旭感觉十分熟悉的声音,不阴不阳的从门外传来,所言所语中对秦旭的暗中诋毁之意聋子也能听出来。

    “仲德先生?昂久候先生多时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三章 瞒天过海计,釜底抽薪谋

    要不怎么说,人活的不能太过顺遂,太顺了老天都会给你找麻烦。秦旭正打算从曹昂口中得知曹操的底牌,好顺势引导曹操同袁绍揭开两家势力之间的遮羞布,从而使得青州能从这哪边也讨不了好去的两难选择中脱身而出,继续秉承“中立”的立场,既能在迎天子之事中获利,又不担任何风险。本来挺顺的,可就偏偏在曹昂这老实孩子马上就要被秦旭给套出话来的最关键的节骨眼上,却突然被人打断,眼看秦旭颇费一番心思布置的局就要被来人几句话轻易的给带过了。

    “仲德先生,早闻先生要来,如今见到先生,昂总算可以放心了,刚刚仲明兄说这袁绍……”曹昂见了程昱,就仿佛见了依靠似的,刚刚脸上的那些彷徨无措之象顿时消失不见,面带惊喜的对来人说道。

    “大公子莫要心急,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并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的清的。还望大公子莫要对小人谗言而轻信,咳咳,不过还是要感谢秦……将军知道我家大公子久在临淄,独身烦闷,特来说些乡俗传言给我家公子解闷。”程昱毕竟年纪阅历摆在这里,并不像是曹昂那样好哄,只在门外一听秦旭所言又结合城中愈传愈烈的谣言,顿时就明白定然是有人想要从中搞事,意图挑起曹袁两家争端好从中渔利。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吕布方面所为,但程昱一眼便可断定的是,根据自己对这秦某人行事风格的了解。此番秦旭前来肯定不会安什么好心。

    程昱?秦旭正想看看在青州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有谁敢拆代表吕布而来的秦某人的台,但看到在徐晃的牵引下走进门来之人。秦旭却是唯有冷笑而已了。来着不是别人,正是秦某人的老冤家,曹军的谋主之一,程昱,程仲德。看来曹操对临淄中事得知的速度,并不比其他势力中人慢多少,能派程昱这精于政争之人来临淄。就足以说明曹操其实并不想在自己即将功成的节骨眼上再生事端同袁绍开战,同时也为了保持在此事上不会同青州有私下协议,甚至还特意派了世人皆知在青州吕布军手下吃过不少次亏的程昱来协助曹昂调和此事。足见曹操考虑之周全。只是这程昱自打进门之后,除了出言打断了自己同曹昂的谈话之外,似乎对秦某人视而不见似的,而且便是在对曹昂的“规劝”中。也多有暗讽秦旭之语。

    “原来是兖州寿张令程仲德先生。”秦旭本就是个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性子。见程昱虽然话里话外接连换了对秦旭的三个称呼,但明摆着不是在犹豫用哪种合适,而是在看哪种不合适,苦心巴拉的要找秦旭的不痛快,以报当日陈留夜宴之时的一“嘴”之仇。想当初在陈留时这个老家伙就三番五次的倚老卖老,逮着谁喷谁;济南国之战时让他侥幸跑了,没想到现在被曹操派来临淄辅佐曹昂,依旧死性不改。明摆着这货就是来搅局的,秦旭又哪里会让他如愿。就算是碍着两州同盟不好下狠手,也绝对不能让其太过嚣张。因此秦旭也不生气,反而称呼着程昱的本官旧职笑眯眯的打了个招呼道。

    “秦将军客气了!程某年过不惑尚且只为寿张令,当然比不得陶恭祖临终相送徐州的秦将军你了,不过更让程某佩服的,却是秦将军你这张利口,当初程某可是吃足了苦头啊!不过此番大公子以诚相待秦将军你,相信秦将军也会以诚相待吧?”程昱这回倒是对秦旭的暗讽有了免疫,竟也若有所指的阴笑着说道。本来被曹操派来临淄协助曹昂处理同冀州袁绍之事,程昱就有找机会好好同秦旭算算旧账的打算,毕竟在程昱看来,事情其实简单的很,这回被夹在中间两边为难的是青州吕布,得罪哪一方的后果都不是现在的青州所能够承受的起的,稍有选择失误,就很有可能最终将面临把曹袁两方都得罪干净的下场,两个中原实力相对最为雄厚的两家势力共同对青州发难,到时候就算吕布再是天下第一猛将也是白搭。因此,在明白了秦旭对曹昂所言话中之意竟然是要急于挑起袁绍同曹操两家之间战事时,程昱马上就明白了秦旭所言的这个消息,最有利的获益方是谁了。

    “仲德先生说的是!”秦旭见程昱似乎知道了些什么,也知道这番说辞忽悠忽悠曹昂这老实孩子绰绰有余,但要说对上程昱这般本就警惕性极高,且对自己防心甚重的老狐狸程昱,想必起到的作用不会大,耳听得程昱话中似有所指,秦旭也不着恼,当下笑着说道:“秦某不过是听了些城中传言,心忧子修兄身份特殊又久在临淄,恐为有心人所利用,故而前来相询,倒是仲德先生你多心了。也罢,既然此事乃是谣传,秦某也就放心了,左右相对于冀州袁本初来说,青州同兖州乃是盟友,自当守望相助,子修兄,倘若是日后有甚需要秦某帮忙之处,尽管开口便是,今日秦某便告辞了。”

    “仲明兄,不管如何,昂依旧谢你来告知此事之情。”曹昂本来在听了程昱所言之后,同之前秦旭所言一对照,倒是品味出了几分意思,对秦旭来见自己的目的也有了些别样的猜疑,但见秦旭竟然在同程昱言语交锋过几回合之后,竟然偃旗息鼓,临走还不忘嘱咐有事一定要找他,倒真像是一心对朋友着想的样子,曹昂本就不同于曹操那般多疑,此刻竟然颇觉对秦旭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大公子!”程昱对曹昂这般耳朵软、极易轻信他人,尤其是轻信秦某人的胡诌之语,也是有些无可奈何。但是秦旭这番所言被他程昱说破用意之后,竟然并没有再行言语相驳。而是一触即撤的做法,便是令对秦某人警惕心极高程昱也生出几分担心起来,便是想要劝说曹昂几句。却也无从说起了。

    “秦将军,某在城门口偶然竟见那兖州程昱老儿来了我临淄,并更着其进了驿馆,莫非这厮又有什么图谋不成?”秦旭刚出了驿馆门口,便被等候在驿馆门口的司马冒跟上来,状甚诡秘的低声说道:“我等兄弟素知这老儿童秦将军你不对付,可需要咱们再演一次当初逢纪之事?”

    “切莫胡闹!仲德先生此番是来‘帮’咱们的。可莫怠慢了贵客!”没想到已然闻名全军的“脏活专家”司马冒,竟然还是这跟踪盯梢的天赋在,看来日后倒是可以多方面发展一下。秦旭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吩咐下去,眼下这有关袁绍图谋之事的传言还是不够,力度最少也要再加一倍,同时将程昱来临淄的消息也散布出去。另外你速去找郝萌将军。请他批些军粮,越多越好,白日自临淄西门运出,寻一地暂放,放出风去便说是兖州曹操所借别有用处的军粮,声势尽量搞的大些,但还要做出极力隐藏的样子,最主要的是一定要让那郭图看到。这事你去办。郭图恨你恨的牙根痒痒,你去能事半功倍!主公的调兵调粮手令随后某派人给他送去。”

    “秦将军你这是想要逼……。诺!”司马冒不愧是心思活泛之辈,几乎秦旭的话音刚落,便悟出了秦旭话中几分意思,顿时止住话头,阴阴一笑点头应诺而去。

    也许是秦旭的名头好使,或者司马冒办事得利,秦旭这才刚刚拿到吕布的手令,正欲找郝昭给他认了本家的郝萌送去,未想刚出吕布府邸,便看到青州辅兵推着上百辆满载军粮的大车,在司马冒为首的数百名陷阵营兵士的押运下,千余人马浩浩荡荡的穿过临淄主街,向着西门兖州方向而去。不得不说司马冒找的这些人的演技着实不错,明明嚣张的很的运粮出城,硬是被这些人演义出了几分偷摸猥琐的味道出来,而且也不知道是谁的注意,最后出城之人竟然还在城门口上演了一出老套的撞翻粮车的戏码。不过当整麻袋满满的粟米流出,金黄的色泽在烈日的照耀下晃的人眼疼的时候,足以证明了老不老套不重要,关键是“疗效”。当时就有数名神色有异的平民打扮之人趁乱向四方散去,却不知自己的动作已然被人看在眼里了。不过这场戏码也有不妥之处,那就是有些演过头了。秦旭手中握着的吕布的调兵手令注明不过五百人,调粮手令所书也不过一万石,可见这场面,怎么着这千余人押送的,至少也要有三五万石,大大超过了吕布所批的几倍。看来没准这回自己又要被吕布借机狠批一顿了,秦旭苦着脸想到。

    “曹操欺人太甚!你们几个也是废物,为何不来早报?”秦旭正在担忧被吕布见责,而在临淄城中一处不起眼的小房间中,本来该好好呆在驿馆中的袁绍使者郭图,却正在这里冲着几名衣着普通平民模样之人大发雷霆。

    “郭先生,之前审先生在时就曾上过吕布军中秦某人的当,累的我等首领被擒杀,大半年群龙无首,直到最近才恢复了元气,但已然很难打入青州高层了。这回事情太过重大,郭先生您也一再吩咐我等要慎之又慎,所以在下是怕……”一名像是这群人头头模样的人,低着头对暴怒中的郭图小声辩驳说道。

    “糊涂,我让你们小心谨慎,不是让你们畏首畏尾!你看看你们打比方的人,审先生?审配?我呸!现在审配在哪?早就投降了青州,你又怎知道他审配是否是借你们首领的人头,来做对青州降服的诚意?”郭图本来训斥了这些人一顿气已经消的差不多了,却听到这人强辩了几句,所举之人还是曾经死死压着自己的对头,脸色顿时又变的铁青起来,眼见这人还是有些不服气的样子,想来之后在临淄还需这些人效力,郭图难得的忍住性子,压抑着怒意道:“吕布虽然几次三番没有见我,这正说明他也在犹豫,却偏偏为何今日曹操的心腹谋士程昱一到,还不到两个时辰,便有这么许多粮车向兖州方向而去?仔细用心想想!吕布现在左右为难,若是能舍得几石粮食,加上托病不出托些时间,等曹操的气顺了,明白了其苦衷了,便再答应主公之议,那便两边都不得罪了!至于这些粮车,哼,你们怎么会明白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的道理,吕布这么欲盖弥彰的将粮车送出城去,却是更让我相信,吕布同曹操定然有所协定!”

    “可那秦旭上次……”这为首之人听了郭图所言,脸上已然有几分犹疑之色,迟疑的瞟了眼已然快压抑不住满脸怒气的郭图,小声的提醒道。

    “哼!我看你们是被那秦旭竖子给吓破了胆!”郭图想起在吕布府邸门口所受到的秦旭言语上的羞辱,那淡淡的语气和漠然无视的目光恍然就在眼前,之前不提秦旭还好,这会子被这人一提出来,郭图简直就像是被刺激了的河豚一般,挥手止住了这人欲继续说下去的话,怒道:“你我不必再争论此事,郭某这就书信一封,你速速派人加急送往主公处,让主公定夺此事。一定要快,倘若被曹操得了这批军粮,有了防备,你我便是主公面前的罪人了!快去!”

    “这……诺!”(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四章 程昱空得意,来客道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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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上午同秦旭的一番“交锋”,眼见秦旭无言自退,程昱自认为好容易占了一回上风,脸上笑纹都多了几条。

    也真难为这位因梦中于泰山捧日而改名的兖州名士了,自应征曹操麾下不久,程昱便以明于军计,多谋善断著称于兖州,又因其性刚戾,用计狠辣,又不屑钻营,孤臣一个,故而很得曹操信重,常留身边参赞军机,所谋用计,多有见奇之处。

    可就这么一个在历史上颇有建树的曹魏重臣,在遇到秦旭这个变数之后,仿佛就像失却了判断能力一般,先是在陈留吕曹夜宴之上让个年纪比他至少小两轮的秦某人讥笑评价为“书须再读”,丢老了脸面,之后的连番用计之中,不管是无名山谷之战,还是策反青州黄巾,亦或是济南国之战,就好像只要有秦旭的出现,程昱就注定要悲催似的,机缘巧合之下,总是一败涂地。不客气的说,基本上现在兖州闻秦旭色变之因,其实也大多同程昱连失算计于秦旭所谋有颇大的关联,这让自视甚高的程昱怎么受得了?也难怪此番秦旭被程昱几番别有用意的追问“逼走”,竟然让性子刚戾的程昱那本紫红色的脸庞都生出几分光彩起来,连年纪都好像小了几岁。

    “仲德先生,仲明虽是青州重臣。但同某相交颇为用心,并非诡谋之辈,昂知先生之前同仲明又所误会。但今日先生所言虽有道理,却是说的重了!”相对于程昱一整天难以自持的笑逐颜开,曹昂却是对秦旭在青州被冀州、兖州之事夹在中间正自尴尬时,前来相告袁绍图谋的“诚意”举动颇为承情。曹昂性子温和敦厚,一向推己及人,再加上曾经同秦旭交心细谈过一回,在秦旭走后便是隐隐有些埋怨程昱所言太过直白。怕是伤了秦旭的好意。自上午秦旭走后直到晚间,历经大事于私交天人交战的曹昂才脱口而出此言,意欲替秦某人在程昱这讨回个“公道”。

    “大公子!这秦旭……唉……。总之若是大公子认为程昱所言乃是为了私仇,而伤了大公子同那秦某人之间的友情,程昱甘愿受罚。但就算如此,程昱还是要规劝大公子。世道艰险。主公创业不易,这秦旭素来奸诈,就连主公也几次失利于其利口诡谋之下,此时又是敏感时期,稍有不慎便会对眼下主公不在的兖州基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倘若那秦旭果有奸谋,趁机有所谋算,挑起袁曹两家争斗。毁了主公大事,那程昱又有何面目去见主公?大公子啊!”程昱自是知道本州这个大公子的品性的。说实话若是太平盛世,本州又自成一国的话,曹昂这性子未来接掌了曹操势力,绝对是位仁厚的人主。但眼下是什么态势?大汉乱象纷现,天子令不出未央,国之州郡已然成为私有之物,各势力皆蓄势待发,一如当初周王室羸弱,春秋战国之象。在这人吃人的世道,仁义只能是面需要时用来摇晃的旗帜,收买人心时用用便可,便如那欺世盗名的幽州别驾刘备,自称汉室宗亲,颇会收买人心,倒还真让其得了偌大的仁义名声,可前番说是义助公孙瓒以抗袁绍,结果打来打去,公孙瓒竟然自囚于易京城塞,幽州反倒成了刘备做主,这其中究竟会不会有别的什么事,谁能说的清楚?因此程昱此番见曹昂竟然对明摆着就是来使计,欲挑起袁曹交兵,从而使青州脱于尴尬之地,继续保持中立以求稳定;可偏偏自家这位大公子,被曹操麾下谋士政客教了许久的人上人谋心之术,却依旧轻易的就被秦旭的一番“假情假意”给骗了过去,最终反倒是埋怨起自己来,着实让程昱有些哭笑不得!

    “仲德先生不必说了!”曹昂像是也觉得刚刚程昱所为虽有不妥,但毕竟是在全心全意的为自己着想,那番被秦旭“黯然”离去触动心思而脱口而出的话也的确有些伤了自家重臣之心,因此见程昱剖心以对的话语,也不知道触动了什么心思,沉默了片刻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对程昱说道:“秦旭虽与昂性情相投,私交甚笃,而且青兖二州也有盟友之谊,但毕竟彼此间是各为其主;罢了,不管仲明刚刚所言是否皆是用计,昂日后也定然不会轻易相信他人,一切也只以父亲的大业为重就是了。”

    “大公子能有此想,足见近来所学多有感悟,相信主公必然高兴非常!”程昱尚在内心欢喜之中,也没有注意到曹昂颇有些落寞的神情,只当是曹昂从自己同秦旭一番言辞交锋的对话中心有所得,颇为宽慰的点头说道。

    “但愿仲明此来的确是在用计吧!”曹昂没有在意程昱的夸赞之语,淡淡的说道:“或许这便是某同秦旭年岁相同,他已然为奋武将军领徐州刺史,而某却还是庇护在父亲羽翼之下的原因吧。”

    “大公子身份高贵,何必同那秦旭竖子一般相比?徐州是那么好得的?左右不过是些虚名而已,只要眼下长安之事甫定,这秦某人轻易得来的徐州恐怕马上就会是青州得祸取死之因,大公子且看吧!”程昱终于发现了曹昂的异样,却是在听了曹昂所言之后,错认为曹昂是在嫉妒秦旭年纪轻轻便已然成了这般重臣,捋了捋浓密胡须,一副颇为自得的样子笑道。

    “仲德先生所言何意?”曹昂听得程昱此言,顿时一惊,急忙问道:“徐州北为青州,西为豫州和我兖州,南为扬州,而扬州新败,豫州多乱,兖州又同青州乃是盟友。先生所言徐州祸患却是来于何处?”

    “自古灭国毁家之祸患,皆起自萧墙之内啊!”程昱并没有直言,反倒是卖起了关子。冷笑着说道:“淮阴侯成败萧何旧事不远,吕布妄据青州,却是也难免乱从内生啊……”

    “大公子,程先生,有人自称是程先生昔日仆从,言家中有信函送到,急欲求见!”正在程昱见成功说服了曹昂不要轻易上了秦某人的当。正欲说些秘事让曹昂解惑安心之时,突然被徐晃的闯入打断了话头。

    “昔日仆从?”程昱脸上疑惑之色一闪而过,顿时换上了一副郑重的神色。急忙对曹昂说道:“大公子,应该是自己人,或许是有要事,还是见一见吧!”

    “程先生!”来人似乎同程昱颇为熟稔但却并不认识大公子曹昂。而且哪怕是在程昱面前。依旧以斗篷遮面,一副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的样子,就连声音也故作沙哑,如同破锣一般十分难听。

    “陶二?你怎么知道某在此处?之前不是说若是无甚大事,轻易不要来相见的么?”程昱状似无意的看了侍立在曹昂身边的徐晃一眼,语带不满的对来者说道。

    “大事?何为大事?毁家灭州算不算大事?”被程昱称呼做陶二之人冷笑道,似乎并不像是程昱的下属,也不等程昱开口辩驳。便接着说道:“之前某信程先生妙计,最终某却落得个家破人亡。倘若今日某不来,怕是兖州步其后尘,也为时不远了。”

    “陶二,你家中之事两次皆是事发太过突然,又有那‘歹人’凭空作梗,非是某计之过!不过你放心,程某已然另有所计,只待长安事了,便可施行,此番必然会一如你愿,就算你信不过程某,还信不过曹将军么?”程昱像是对这个陶二的这番冷嘲热讽般的放肆语气并不生气,也似乎不欲在这人面前介绍曹昂身份,却几乎是拍着胸脯安慰此人说道:“不过你所言兖州之祸,又是为何?莫非你那位先生,有什么新消息不成?”

    “哼!”这陶二见程昱这般说,似乎语气松动了些,略有些僵直的瘦弱身躯也放松了不少,不过声音依旧冷的能掉冰渣,说道:“袁绍欲借助吕布军力,威胁兖州后方,令曹公担忧本州而自长安退兵之事想必先生已经知道了,否则也不会到临淄来。不过近来临淄城中被有心人散布袁绍图谋真像之语,想必也不是先生所计吧?”

    “那是自然!”按程昱这暴脾气,见这人竟然左扯右扯说不到正题之上,竟是难得的未曾露出不耐烦之色,一副风轻云淡的神色,说道:“这等明面上像是让吕布看清袁氏用心之计,实际上的用意却是欲挑起袁氏同兖州的矛盾,程某又岂能被其所惑?而且,就在今日上午,那秦旭贼厮已然来此相告,竟然想用这等小计诓骗于我兖州,当真是妄想!已然被程某骂走了。”

    “秦旭……”陶二听到秦旭的名字,慢慢的重复了一遍,喉咙中发出咯咯的响声,竟像是在咬牙强忍着什么似的,说道:“既然程先生已然识破这恶贼的奸计,那是否知道就在今日上午,青州辎重大营之中,却是有千余人运往兖州方向数万石军粮之事?”

    “竟有此事?!”程昱眼眸中警惕之色一闪而过,脸色阴晴不定的对陶二说道:“那吕布莫不是想造成已然同兖州达成协议的假象,逼袁氏使者知难而退?亦或是加大筹码?不对不对,坏了!吕布这贼厮是想从而旁证那不利袁家的流言乃是兖州所出?不过袁氏来使听说是冀州名士郭图,此人也有些智计,应该不会轻易上了吕布这番故意为之的狡计的当吧?”

    “程先生果然好心思,仅仅从吕布军一个平常动作中救看出了吕布的用意,难怪我家先生说兖州有程先生你在,定然会成就大业!”陶二阴笑了一声,看了一眼阖目沉思的曹昂和一脸平静的徐晃,淡淡的说道:“不过可能要让程先生失望了,你所言那不会上当的郭图,非但已然中了此番算计,而且……哼哼,据我家先生推断,估计那郭图所知的此事情况,最慢明天早上,就能出现在冀州袁本初的军案之上了,程先生还是早做打算吧!”

    “什么!……”(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五章 顺势青州计,袁绍议出兵

    “曹阿瞒焉敢如此?不过一阉宦之后,竟欲同袁氏争迎天子?”冀州邺城之中,正因为日益增多的流民而烦恼不堪的袁绍,正在拿着郭图从临淄六百里加急送回的情报,只扫了两眼便重重的拍在面前的案几之上。

    “父亲,公则先生说了些什么?竟然惹得父亲如此动怒?”现在袁绍的大公子袁谭正在三方联军之中代表袁氏统兵,二公子袁熙也在并州整备军务准备随时开赴河内,唯独最宠爱的小儿子袁尚,自打从黑山贼手中救回来之后,便一直被袁绍留在身边。此时正侍奉在一旁的袁尚见袁绍看了郭图的信函之后大发雷霆,急忙小心的问道。

    “哼,还能有什么?吕布那厮不念为父当日举荐其为青州牧之大恩,竟然同曹阿瞒暗通款曲,竟然在这个时候借给了兖州数万石军粮,更为可恶的是,为父同沮授所密谈之事,竟然被阿瞒手下侦知,在临淄广为散播,只不消数月,怕是就会天下皆知了!让为父如何不怒?”尽管袁绍此刻已然怒气勃发,但在这最得自己心思的小儿子袁尚面前,还是勉强压下火来,强抑着怒气耐心的解释说道。

    “既然是父亲同公与先生的密谈,那所知之人肯定有限,倘若公则先生所言是真,那定然是有人故意透露了出去。”郭图是大公子袁谭的铁杆支持者,这在冀州并不是秘密,这次送回了如此重要的消息。定然会使得大哥袁谭在袁绍心中地位猛增,而因为“支持”自己的许攸被吕布“扣留”在青州,使得袁尚目前也只能在母亲刘氏的支持下。仗着年幼扮作孝子同两位兄长相争,虽一时得宠,实非久远之法。而田丰沮授这两位自四大谋士去其三之后,在袁氏势力中最为得袁绍倚重却无心插手袁氏子嗣之事的谋士,此番这种泄密之事牵扯上了沮授,若是能挑起大公子一系,同这深受袁绍信重却无派系的两人之间的矛盾。无论哪一方受挫,袁尚皆乐见其成,由是装作疑惑模样。对袁绍说道。

    “我儿说的有理!”袁绍眼中也是疑惑之色颇浓,颇为在意的点了点头,对门外吩咐道:“来人,去请元皓、公与两位先生来见某。”

    田丰是冀州别驾。沮授是冀州从事。两人志趣相投,理念一致,一人刚而善断,一人韧而善谋,倒是使得自许攸、审配、逢纪三人被吕布掳去强自收服之后,少了搅屎棍的袁绍也算是因祸得福,尽管有个司马郭图还不时唧唧歪歪,但二对一的情况下。根本左右不了大局,也使得袁绍那耳根子软的毛病。在一定程度上成为了能使冀州强横的优点,良性循环之下,也使得袁绍对田丰沮授两人愈加看重。不过,看重归看重,相对于心腹谋士来说,袁绍却更在意的是自家儿子的话。况且袁尚之言也甚有道理,要知道迎立天子之事真实目的,满打满算不超过十个人。况且这事若是被坐实,那可是有大不敬之罪,就算是眼下天子威势不再,也足以令四世三公的老袁家名望蒙尘,更何况还有个一心想夺家主之位的堂弟袁术在一旁虎视眈眈,稍有差池,袁绍极易陷入被动之中,不由得不谨慎。

    “主公,不知匆忙召唤田某同公与有何要事?”田丰此时身为冀州别驾,正在为冀州流民愈发增多之事忙的焦头烂额,眼下又要马上开战,粮草军备等诸多事情因为司马郭图不在,也都压在了田丰的头上,年已过五旬的田丰颇有精力不济之感,对于袁绍突然见召,性子刚硬执拗的田丰自然也就没什么好气。

    “元皓先生近日为冀州之事辛苦,绍自是明了于心,若非有大事,也不敢劳动先生。”袁绍眼眸中闪过几分不满,但依旧是温言抚慰了田丰几句,将手中绢帛示对两人说道:“公与日前同绍所谋之联同吕布军力,抢在孟德之前,共迎天子于洛阳,伺机移驾邺城之事,此去青州的司马郭图已然发回了进展之信函,你等可为一观!”

    “这……”沮授先于田丰一副,恭敬的接了过来,甫一打开,双眉立刻紧皱了起来,显然对郭图所言临淄已然将自己所献“挟天子以令诸侯”之策,公布于众之事颇为惊诧,看了眼阖目未作任何表情的袁绍一眼,接着看了下去,好容易才将短短百余字的来书看完,沮授脸色疑意满布,同一样被这消息震惊的田丰对视了一眼,斟酌着说道:“这事情倘若是真,那必然是有人将此消息泄露了出去,意图阻挡主公迎救天子于危难,借之以成霸业的谋划,其心可诛!只是,知道此事之人虽不足两掌之数,但也不乏有心人见主公动作,恶意揣测之下,误打误撞猜到了几分,便一再夸大以污蔑主公名声阻止主公大业。”

    “公与说的也不无道理!”袁绍本就对田丰沮授二人甚为倚重,在无人掣肘的情况下,两人的许多献策也的确使得冀州军力增强不少,便是在应对大旱肆虐之际,也能同公孙瓒胶着于鏖战,多承这二人之功,袁绍当初这怀疑的念头也不过是脑海中一闪而过而已,此刻听沮授分说,也颇觉有理,说道:“究竟是不是被人泄露出去,还是被人猜测出来,暂且不去管他,眼下事情已出,怕是不久便会传遍天下,对袁某名声甚是不利,两位大才,可有化解之法?莫不是真要同郭图上书所言,唯有放弃此事以证清白么?”

    “主公,郭图妄言,着实该杀!”田丰听出袁绍话中隐言,似乎也有退缩之意,当即眉头一皱,不假思索的开口说道:“郭公则所言皆是误国之言,此番这事发生。无非是青州吕布担心得罪曹操还会被主公最终清算,不欲搅合进来而使的奸计,亦或是那兖州曹操故意使计诱导主公同青州纠缠。为其迎回天子争取时间!相比之下,吕布对主公有夺军之仇,掳臣之恨,哄骗之耻,占地之辱,心有顾虑而不欲同我冀州共同行事,本就在我等意料之中。成败不影响大局,所求者不过是借青州事让曹操心生疑虑,为主公进军赢得时间。由此看来。吕布给曹操粮食之举倘若属实,便可以解释的通了,必然是曹操欲借临淄消息和同尚在纠结中吕布的密议,既不明面得罪主公。又能达到其目的。”

    “元皓所言不错!”沮授点头接着说道:“曹操此人一向精于心计。操弄人心之术驾轻就熟,极其善于使弄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的手段,郭公则身处局中,极易被假象所惑,主公不可不查啊!至于是不是放弃迎立天子,授早有所言,主公欲成王霸之业。没有大义之旗实难以恒久,倘若天子在邺城。那主公言一言一行亦可代表天子之意,彼时只需纠合河北英雄,举大军行征伐之事,代天伐逆,不出数年,定然可平定天下!此时不过些许流言,焉能只因郭图一人之妄忧,便毁主公未来之大业呢?”

    “两位先生所言甚得我心,不错,这的确是像是孟德一贯的做派。郭公则在州事上还算得力,倘若论起心计智谋,的确不是孟德的对手,某这个老友啊……,既然如此,那此事应该如何解决才好?”袁绍像是被田丰沮授两人说动了,特别是沮授为袁绍画出的不出数年便可平定天下的蓝图,更是不仅令袁绍连连点头,便是连一旁旁听,此时尚且没有资格说话的袁尚也是双眼冒光,算计郭图同沮授的心思早就被袁尚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袁尚今日还是第一次听这两个一贯不识抬举,拒绝了自家大哥二哥许多次的大谋士侃侃而言,所言所说有理有据,给袁尚的感觉简直得一便几乎可以在争储中立于不败之地了,更何况倘若真的被父亲袁绍平定了天下的话……,袁尚现在心中是打定了心思,不管用什么手段,也得将这两位拉到自己的战车上来。

    “主公当初被吕布几次羞辱,尚能心无旁骛安心战事,才使得如今河北大半归于主公,幽州牧刘和亦托庇冀州,此番十万大军横扫幽州,相信不须数月,刘备公孙瓒残军定然可被铲平,届时北方之地皆入主公囊中,区区刘和又何足为虑?”田丰见袁绍听了沮授之语虽然心动,但还在忧虑,于是加了把火,说道:“依我等之见,既然曹操出此计策,其因不过为胶着于长安之事,欲以青州之事拖住主公步伐而已!而吕布困于青徐二州,獠牙虽利,却因为扩张过快,使得自保有余,进取不足,其实并不会对主公造成威胁。如今冀州战事将定,兵甲充足,粮草丰备,士气正高,正可趁机出兵河内,同曹操成南北夹击之势,同时命一大将屯驻白马以为威慑兖州之意,其势成时,发书信一封于淮泗之袁术,令其出兵北击兖州,必可逼曹操退兵自保,主公大事可成。”

    “公路?这……”袁绍本来对田丰所断言之事甚为动心,可听到竟然还有袁术搀和,顿显犹疑之色。

    “主公,袁公路同曹操有毁基业之仇,千里追杀之恨,倘若曹操势空,其必有异动。况且其同吕布争徐州,却被一无名小卒秦旭所慑,正是欲寻机报复之时,袁公路进击兖州,亦可使青州担心其回击徐州,如此吕布军便不敢擅动了。再说,就算是主公不发信告知,难不成他袁术就不得而知了么?”田丰淡淡的说道,话虽然不甚好听,但着实一件件都说到了袁绍的心坎里。

    “天子陷入贼手业已一年,绍日夜夙叹,忧心万分,此时天时已到,刻不容缓,我意已决,命淳于琼率步军一万驻白马,以颜良领并州骑兵一万为先锋,绍自率中军五万步骑,以文丑、高览为大将,沮授为军师,留田丰、袁尚镇守邺城,命陈琳撰文,言袁某之志,传檄天下,即日发兵河内,准备直击长安,救天子于贼手,护天子还于旧都!”

    “诺!”(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六章 问计贾文和,大耳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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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绍出兵的消息,很快便传回到了临淄,这变故让等着看青州笑话之人彻底傻了眼,不得不慨叹吕布军的好运气,将本来必死之局,有惊无险的度了过去。

    几家欢乐几家愁,根据物质守恒定律,此局中有人笑也必然会有人哭。比如程昱和郭图!

    在得了袁绍极似恼羞成怒一般出兵河内而青州并没有出兵打算的确切消息之后,程昱是一点也没有被秦旭当了一把挡箭牌的觉悟,被曹操派来青州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青州不要搀和袁曹之事,眼下不费一文不发一语便达成所愿,而且还终于意外的从秦某人处“讨回”了几分气势,当真爽快的很。

    而郭图则是在得知了那些被认定一定是曹操向青州所借送往兖州的军粮,却是只在城外呆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便又被那千余人平安稳妥的运了回来,郭图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了青州的用意。中计了!什么去曹军使者驿馆密谈,什么借粮给兖州备战,合着就是做戏给自己看呐!可笑的是自己竟然被人牵着鼻子走而不知。不仅如此,就在昨夜,已经几乎成为了临淄常备守军,由司马臧洪所掌控的吕布军神弓营竟然打击点极为精确的对临淄城进行了一次大清洗,使得好容易恢复元气的袁绍势力密探,再一次受到了覆巢之危,除了为首之人趁乱逃脱外。所有精英损失殆尽。最终的结果,袁绍出兵之事,青州成功的置身事外。让袁绍对于青州的情报掌控再次成了聋子瞎子。这罪过大了!郭图在得知当日苦劝自己不要轻举妄动之人竟然逃脱了此难,瞬间有了几分懂得当初审配的心情。

    而作为此次算计袁绍“主谋”的秦旭,虽然成功使得青州置身事外,免却了青州在大旱受灾之时卷入无谓的战事,可谓居功甚伟,却并未受到吕布的嘉奖,除了超出了所请调令许多的兵士和粮草动用以外。还有一件事情让吕布十分的恼火,也是秦旭始料未及的。当初平原、北海二地兵粮贪墨的案子尚还悬而未破,得臧洪找秦旭说项求得吕布再行拨付了一批粮食应急。总算在大旱来临之前稳住了两地民心未曾生乱。而且在秦旭被吕布撸了全部官职之后,曾经被吕布着意要求查清两地贪墨案的真相,而被秦旭当了甩手掌柜直接丢给自家“家将”贾诩,便一直没了回音。可就在袁绍如计出兵的消息传到临淄。还没等高兴一会的功夫。就得了张辽快马送来的近两月前运往平原的救灾粮草又出事了的急信。明明在郡国府库中放的好好的存粮,竟然再次不翼而飞了。

    眼下旱灾肆虐正盛,青州各州郡示粮以安民心之后,鼓励乡民深挖水井,组织采集就近能吃的所有东西节省储备,每隔三天,由郡县主持施粥赈灾,虽然这法子象征意义多过实际意义。但好歹能稍抚民心。青州本就疲敝,山多田少。对于贫苦民众来说,纵使是丰年也不过能多吃几口干饭而已,因此并没有多少的异动。可偏偏就是已经失过一次救灾粮食的平原,却再一次闹了这么一出,消息一经传出,顿时满州哗然,都在等着看吕布怎么处置。倘若是再如之前一般不问缘由再次拨发粮草救灾的话,估计其他州郡肯定不满,上次拨发了平原、北海二地第二次粮草时,就有不少郡县官员见机嚷着自家治下民众多寡不同,而要求吕布再拨粮草的,只不过都被吕布强势压下去了而已,如果这次还这么办的话,估计好容易稳定下来的青州,根本不用有心人煽动,便会自己乱将起来。乱世之中,人命贱如草,谁也不比谁高贵,都是青州郡县,凭什么平原、北海出点事,两地就能得双份甚至三份的救灾粮食?而其他郡县奉公守法就只能靠一份连油水都不好意思刮的救灾粮食稳定民心?

    说来秦旭也是冤枉的紧,这俩月被徐州事情整的焦头烂额,哪里还有心思分心去问及此事?此番平原事发,秦旭也是惊诧的紧,不知被自己托付查清此事的老狐狸贾诩是不是近来打盹了,怎么在其麾下暗影的监控之下还会出这种足可动摇青州根本的岔子,只得陪着笑被吕布横竖骂了一顿,责令抓紧弄清此事拿出个解决方案之后,转身就来到了贾诩府邸之中。

    “文和先生,你倒是好惬意啊!青州六郡三地都快闹翻天了,你倒是还能沉得住气?”秦旭本就是带着兴师问罪的心情来的,在见到贾诩依旧悠闲不已的自己和自己下棋,秦旭顿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翻了个白眼,对贾诩说道。

    “秦将军自领徐州刺史,封奋武将军以来,这脾气却是越来越大了!这样可不好,容易伤着身子,诩可是还要指望着秦将军的俸禄混口饭吃呢!”贾诩就好像没有听到秦旭语气中的奚落之意,依旧慢条斯理的下着棋,头也不抬的说道:“怎么?秦将军此番算计了袁绍一把,用郭图之口逼其出兵河内,暂时跳过纠缠青州直接同曹军对峙,这么好的谋划没有被主公赏识?”

    “文和先生却是知道的不少!”听出了贾诩话中的揶揄之意,再看贾诩这幅处变不惊的样子,秦旭心中的怒气先自消了一半,说道:“可文和先生知不知道,前番秦某好容易劝主公再行拨发的救灾粮食,竟然再一次在平原不翼而飞了!眼下若是不能及时拨发粮草,本就最为不稳的平原国就要民心思动,可若是拨发了粮草,那青州其他属地,怕是也要闹翻天,该当如何应对,还请文和先生教我!”

    “秦将军天资聪颖,常为常人所不能为。想必对这次平原弊案又发也有自己的见解吧?”贾诩没有理会秦旭的求教,反问说道:“那么秦将军认为上一次是平原北海两地生出这种事情,为何这次却偏偏只有平原一地呢?”

    “文和先生的意思是。他们或许并不是一拨人所为?”秦旭恍然般的点了点头,问贾诩说道:“这两次所发弊案无论从手段、用心及所选地域上,都足以说明其幕后之人对青州本政十分了解,知道哪里是州事的薄弱环节,而且出了事情除了再次发粮补救别无他法,也像是对平原和北海也是非常熟悉之人做的?符合这两个条件的人选,除了那位孔门之主别无他人了!可孔融身在临淄。若是说其操控门下做出了第一次的弊案给青州添堵,是为了借旱灾打击青州民心政事还说的过去,可在那之后我等已然加强了防范。而且有准确消息说孔融这段时间没有任何异动,怎么可能会……不对,等等,秦某好像错过了一个人!”

    “看来秦主簿是知道了此番平原之事的背后主使之人了!”贾诩见秦旭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说道:“看来秦将军已然心中有谱了,贾某这个门客真是当的越来越轻松了。”

    “多谢文和先生指教!还望先生恕秦某之前失礼之罪。只是秦某还有一点想不通,这人远在极北,正值苦战,中间又有其死敌阻拦,便是最有可能,却是如何能够将这两次近十万石的粮食,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出平原到其势力之下呢?”虽然贾诩动不动就拿自己是秦府家将自称。但秦旭却是只当做玩笑一般。此番秦旭要是再不明白贾诩是拿这事在教自己,也真难为了这位托身自家“家将”身份。却一直韬光养晦,便是明知其才的吕布和秦旭有时也会被这老狐狸的半隐居的状态给淡忘了这等大能的存在。和郭嘉精通于军略,善于在大势上把握人心不同,贾诩的专长在猜测人的负面状态,虽然在涵盖范围上可能要略小于郭嘉之能,但若是在像是明悟人心方面,贾诩敢认第二,是无人敢争第一的。

    “所以贾某说秦将军和温候不必担心,这两批军粮不敢说同时还在平原、北海两地,单就这回平原之事,这不翼而飞的粮食,肯定还在平原或者北海境内的某处!说来,还是得益于秦将军此番用计使得袁绍开战,其所率下冀州全面戒严,否则的话,要是晚上三五日,怕是温候的这些救灾粮食,便要真的‘不翼而飞’了!”贾诩若有所指的笑着说道。

    秦旭的确是明白了贾诩所指的何人了。虽然问及上次北海、平原之事时,贾诩似乎有所顾忌并没有明说而是岔开了话题,但秦旭还是怀疑起了同现在仍然被关押的刺客史阿关系匪浅却又毫无关联的孔融来,只是苦于没有什么证据,就只能暂时放在一旁,自己回来已经三天了,虽然出于心虚不敢回家怕见到蔡琰,但如果孔融真有异动的话,被司马冒调教的不错,家眷又皆被保护起来的原本济南国孔家家主孔昶,早该由所动作告知才是。而这次平原之事,经贾诩侧面点醒,使得秦旭迅速锁定了目标,的确,除了这位在平原国声望颇高的大耳朵哥哥,也的确没有别人能够有能力这么轻易的就将十万石军粮给隐藏起来了。就像刚刚贾诩所说,这次袁绍突然两面开战,冀州戒严,的确一时间运送不出去,看来还是有希望找到这批粮食,并且也大可用此事的真想来使平原真心归附青州治下。

    “秦将军!”正当难得心情平复了秦旭,正在同贾诩商讨刘备有可能会将这偷出来的军粮存放何地之时,贾诩的书童突然脸色诡异的闯了进来,似乎难以置信又强忍着笑意似的,也顾不得同两人见礼,说道:“您府中蔡夫人来先生这里寻您来了!……”

    “糟了!”秦旭勃然色变!(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七章 昭姬言奇事,攻略美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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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夫人,这个称呼让秦旭怔愣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眼下蔡邕已然同意了婚事,而且在秦旭久不在府中之时,蔡琰也以照顾杜嫣和糜贞的借口住在秦府之中,似乎这么称呼也不为过吧?

    不过以腹黑美人那逐渐暴露出来的傲娇性子,似这等上门寻夫之类的事情应该是不屑于做的,而且这书童的脸色也不太对,这人本是蔡琰借之在出奔长安时,掳走贾诩之人,后因年纪不大又被贾诩赏识,才留在了身边依旧作为书童使唤。这等似笑非笑的表情,让秦旭心中猛的生出几分“不安”来。

    因为在徐州时被陶谦临终算计了一道,摊上了一位惹不得的娇俏美人,在蔡琰所来暗示吕布心思的书信中就能感觉到这姐姐的无边醋意,甚至连吕玲绮这一向粗神经的丫头被感染,给了秦旭脸色看。眼下因为事情紧急,回来都五天了,要么就住在军营之中,也么就住在吕布府上,可就是相隔不远的秦府却是一次也没有踏入过,虽然一再自我强调大事为重,可其中也难免有不太好意思见蔡琰的缘由在内。毕竟是自己在这个时代第一个动心的女子,虽然明知在大汉一夫多妻乃是正常之事,可秦旭仍旧是莫名心虚的紧。

    “文和先生,秦某大事临头,这平原救灾粮食去向的事情,还劳您多费心了!”明见贾诩这主仆二人似笑非笑看好戏似的的神情,深知贾诩麾下暗影实力的秦旭索性一推六二五。左右自己暂时帮不上什么忙,安心等结果就是,还是先应付眼前事重要。

    心怀忐忑的走出贾诩的府邸。就见一辆马车停在门前,箱壁上大大的一个秦字,倒像是自己府中之物。而驾车护卫之人,赫然正是郝昭。

    “二哥……”两月不见,郝昭像是又长高了一点,还不到十五岁,都几乎比秦旭高出了半个头去。因为只着束甲,高高捋起的袖子,露出胳膊上虬结的肉。正拽着马缰看向秦旭这边,不停的朝秦旭使弄着眼色,本是稚嫩中已有了几分刚毅的脸庞,却偏要做出这些高难度动作。看着滑稽无比。着实引人发笑。

    “郝昭,既然某人想要效法禹王,还叫他作甚?回府!”还没等秦旭和郝昭开口打个招呼,马车帘子稍稍的掀起一条缝隙,蔡琰娇声清冷的言语仿佛带着冰碴,吩咐说道。

    “哎……呀!”禹王?三过家门而不入的那位?合着琰姐姐只是怪咱没回家啊!听到这熟悉之声,见郝昭脸上带着几乎快憋得扭曲了的笑意就要驾车,秦旭赶忙小跑小步。来到马车前,驾着郝昭好心伸过来的臂膀。钻进了马车之中,惹得蔡琰一阵娇呼。

    “好你个贼子,光天化日之下,钻进女眷车架,意欲何为?莫以为琰的刀不利么?”车厢不大,蔡琰一个人还略显得宽敞,但挤进来个秦某人,可就显得有些腾挪不开了。蔡琰依旧一身月白色的襦裙,左手轻持着薄绢小扇,正遮着发出嗔怒之声的小嘴,仅露出一双亮若星辰的眸子,弯着眼角,正似笑非笑的看将过来,这般娇媚的姿态,顿时让秦旭身子先酥了一半。可右手处,那令秦旭色胆震颤的牛耳尖刀,赫然反手在握。让前世看惯了电视剧,此番意欲效仿“先发制人”之术的秦旭,顿时止步,下意识的双手举高,不敢轻动。

    “昭姬,琰姐姐,琰儿……”秦旭当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颇为尴尬的将手缓缓放下来,暗吸口气振奋着胆气,半弓着身子,腆着脸就要凑到蔡琰身边坐下来。还从没有在这种情况下,这么近的距离看蔡琰。只觉蔡琰满头乌黑发亮的青丝,柔顺的掠过耳边,在背后简单的束起,垂在及腰处,黑漆漆的眸子如同点墨,在昏暗的马车车厢中折射着如同碎钻一般的光泽,肤嫩如婴孩,眉若嫩柳唇若涂脂,简直无一处不美。

    “这不是名震青徐二州的秦将军么?蔡琰可当不起秦将军这么亲密的称呼!”见秦旭不由分说的挤过来,和自己并排贴在一起,蔡琰慌忙将尖刀向一侧挪了挪,唯恐不小心伤了秦旭,突然又觉得这动作似乎太过做作,平白让秦某人得意,又不敢轻动,见秦旭这般看着自己,心也软了几分,只得星眸白眼一翻,冷哼一声说道:“秦将军不是某位美人眼中世间少有的大英雄么,怎么也做这等欺负弱女子的腌臜事?”

    “这个……”这大英雄之语,本是秦旭在敷衍甘倩时说过的话,却不知怎么会被蔡琰得知,此番又被蔡琰这般醋味浓厚的说了出来,令同蔡琰紧贴在一起颇有些“胆气萌生”的秦旭尴尬不已,几欲在蔡琰腰间探秘寻幽的大手也缓了几分,只得赔笑着说道:“琰儿,这事实在情非得已……咳咳……”

    “情非得已?秦将军为了那白玉美人之事,把玲儿这正妻丢在徐州不说,更是连家都不愿意回了?”蔡琰被秦旭的大手作怪,精致的脸庞上涌上一丝绯红,将小扇丢在一旁,换手拿着牛耳尖刀,轻轻的贴在秦旭的脖颈之处,红润的嘴唇几乎就要贴上秦旭的脸颊,吐气如兰香馥馥的,轻声说道。

    腹黑姐姐真怒了?这是要玩真的?秦旭只觉这大热天的,脖颈处却是如贴上了冰块一般,精钢的质感让浑身的寒毛都炸了起来。暗室之中,看着蔡琰凑得很近的面庞,以及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眉眼,一抹亮光自秦旭脑海中闪过,顿时心下一横,死就死了吧!当下也顾不得就在脖颈之上的利刃,手上使力,一把将蔡琰的娇躯紧紧搂住,冲着娇嫩的嘴唇印了上去。

    “唔……”蔡琰满是惊诧的瞪大了眼睛,根本没有想到秦旭竟然敢在车厢中对自己这样,一时竟然怔住,任凭“理论经验”极其丰富的秦旭肆意采撷唇中芳香,待缓过神来欲想挣扎时,却又怕弄出声响惊到仅仅一帘之隔在前面驾车的郝昭,那以后可怎么见人?本想狠狠冲着秦旭肆虐的嘴唇咬下去,刚刚张口却又担心秦旭若是嘴上带伤,又怎么和别人解释?一时间真是柔肠百转,欲羞欲恼却偏偏自心中生出几分甜意来。就在这神念婉转之际,冷不防却被秦旭作恶的舌头趁虚而入,将蔡琰最后一丝神志搅的粉碎,手中的尖刀不知何时已然不见,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白玉美人,什么玲儿糜贞?感觉秦旭的双手在腰背间轻轻抚动,舒服异常,蔡琰颤巍巍的一双纤手,也不知何时已经挽上了秦旭的脖子,笨拙的回应了起来,只期望这一刻永远如此才好。

    “二哥,嫂嫂,到家了!”直到郝昭一声尽忠职守却是“不合时宜”的喊声,才将沉陷于甜蜜之中的蔡琰首先惊醒了过来,满脸通红的轻轻的推开意犹未尽的秦旭,见自己胸前已然在同秦旭紧紧相拥之中被某人揉的乱作一团的襦裙,蔡琰恨不得顿时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琰儿,这几日确实事忙,我自徐州快马加鞭回来之后,这五六天一直连觉都没有睡好,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件件皆直指青州本源,轻易大意不得,我也是没有办法。等眼下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咱们就成婚吧?蔡中郎可是催了好几回了!”见蔡琰这满面羞红的颜色,以及对不远处那把依旧闪着寒光的牛耳尖刀,秦旭轻轻的揽过略略挣扎的蔡琰的细腰,凑近耳边笑着说道:“那样的话,都知道秦某人已然名草有主,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人同蔡中郎和你一样好眼光了!也就无须夫人你如此这般了!”

    “呸!你个小贼做出这些事,偏说的琰像是那妒妇似,只为你自己脸上贴金。成亲?想的倒是美,你先想着怎样说服吕将军吧!”蔡琰轻瞟了一眼直勾勾盯着自己胸口的秦某人,送上了大大的一个白眼,强忍着羞涩快速整理着襦裙,最后在秦旭苦笑中将落在车板上的尖刀捡起来,示威似的在秦旭眼前晃了晃,变魔术一般消失在秦旭经常“光顾”的细腰之后,说道:“你却只知道作怪,琰去找你,你以为只是为了你那白玉美人之事么?其实是因为玲儿妹妹回来了,似乎还惹上了些麻烦,不敢去见主公,又寻不到你,只得躲在府中让琰出来寻你。”

    “麻烦?玲儿能有什么麻烦?”秦旭挠了挠头,不明白蔡琰所言之意,吕玲绮这丫头不给别人找麻烦就算烧高香了,还会有人找她的麻烦?

    “玲儿也是语焉不详,只说可能是伤了袁术欲要同吕将军言和使团中的一个人,眼下有消息说袁术使团已然快到青州了,具体的你去问玲儿吧!”蔡琰急急忙忙的整理好衣着,唯恐时间过长被他人起疑心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之前那种万事攥于手心的腹黑女王的样子。

    “袁术?言和?使团?”秦旭倒是没怎么在意吕玲绮伤人之事,借给袁术个胆子,仅凭着数千残军也不敢同青徐二州加起来,已然有近六万常备精兵的吕布军正面抗衡,也不知道究竟中间还有什么事情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吕玲绮这般惊慌了起来。但愿千万别是……(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八章 甘倩道实情,秦旭冲冠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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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旭同蔡琰回到府中后堂时,杜嫣同糜贞正在劝慰着眼圈有些红的吕玲绮,而令秦旭惊讶的是,本应在徐州的白玉美人甘倩赫然也在。难怪蔡琰“自告奋勇”的出去找秦旭,拈酸吃醋外加威胁恐吓,甚至还动了刀!若非秦某人最后使了绝招——美男计,估计到这会还在被蔡琰说教。也难怪本来好意将马车驾的飞快,只求快速结束秦旭“痛苦”的郝昭,在下车时被意犹未尽的秦旭瞪了一眼,眼神儿那叫一个委屈。

    “这是谁欺负咱家玲儿了?”秦旭唯恐蔡琰见了甘倩之后好容易摁下去的醋劲再次迸发出来,迈步走进来后,也没有和杜嫣糜贞打招呼,直接问道。

    “仲明,我闯祸了!”本来已经止住悲声的吕玲绮见了秦旭走进来,鼻子一皱,豆大的眼泪顿时又涌了出来,拽着秦旭的袍袖擦着鼻涕,可怜巴巴的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秦旭倒是真的挺奇怪的,堂堂吕布之女,武艺得温候真传,在琅琊郡遇到匈奴人袭击时,也曾经单枪匹马冲入敌阵,而且身在徐州有两万青州兵护持,竟然还有人胆子肥到没边的敢招惹这位祖宗?最重要的是,之前听蔡琰所言,也不知道吕玲绮究竟伤了袁术来使中的何人,甚至吓得不敢去见吕布。只是吕玲绮此番却只是嘤嘤而泣,秦旭没奈何只能将目光投向隔着杜嫣蔡琰四女远远的白玉美人甘倩的身上。

    “夫君……”甘倩话一出口。顿时引得四女的目光刀子似的射向秦旭,若是这能伤人,估计秦某人此时已然千疮百孔。便是刚刚还止不住抽泣的吕玲绮也停住了哭声,瞪着已经哭红的大大的眼睛,加入到了讨伐秦某人的“队伍”中来。

    “甘姑娘,玲儿之事究竟如何?”都怪老陶不地道啊,临死前还给秦旭留了个甩不掉的大麻烦,只是这中间的事情眼下也并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解释的清楚的,而且有越描越黑之嫌。秦旭索性当做没有听到,问道。

    “夫君唤妾倩儿就好!”见秦旭没有在四女面前之言反驳自己的称呼,甘倩如同白玉一般的俏脸上闪过一丝红晕。低垂着臻首,一副羞涩的模样,口中却是再次将这还没有人喊过的称呼给坐实了,缓缓说道:“自夫君走后。麾下青州兵营得夫君手令同那袁术避战缓缓回撤下邳。可那袁术却似乎以为徐州怕了他,竟然带着千余人进兵到下邳城外布阵示威,污言辱骂吕将军、陶使君和夫君你,就在玲儿姐姐忍不住要带兵出城教训他们时,那袁术也不知是不是突然出了什么状况,竟然一改之前的嚣张状态,非但匆忙退兵,甚至还派人欲同青州言和。同时说是要‘庆贺’吕将军掌控二州。”

    “怕是那时袁术那厮也接到了袁绍欲同曹操、马腾韩遂,李郭二贼一同争夺天子之事。才突然来了个态度大逆转。”秦旭点了点头,冲又将小脸板了起来的蔡琰挤了挤眼,问甘倩道:“那糜竺、曹豹、陈珪、陈登四人署理徐州州事,又是如何处理此事的?莫不是玲儿气不过,斩了袁术来使?”

    “夫君真是知玲儿姐姐!”甘倩冲吕玲绮弯了弯腰,吕玲绮粗神经,甘倩善于心计,两人关系看来在甘倩的刻意维护下处的不错,否则也不会被吕玲绮带回来了,此时见秦旭问及,杜嫣蔡琰糜贞等人也将目光看了过来,甘倩颇有些忧虑的蹙眉说道:“倒没有那么严重,那袁术派来的使节虽然一开始自承军力十分傲慢,但毕竟要来青州,也并没有太过激的举动,只是那使节团之首,自称是袁术之子的那人,见了玲儿姐姐有些失礼,许是不知道姐姐身份,竟扬言要纳了姐姐为妾,并且言辞中颇有不妥之处。姐姐一怒之下就……”

    “阉了他?”秦旭没等甘倩说完,一脸惊奇的看向吕玲绮问道,惹得在场诸女纷纷掩面轻啐不已,唯独在听了甘倩所述之后,怒气又生的吕玲绮也忘记了刚刚谁在哭的稀里哗啦,露出一副我怎么没想到的样子,颇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

    倒不是秦旭故意搞怪,实在是历史上吕玲绮和那袁术之子袁耀曾经有过婚约,虽然现在吕布军命运已然改变,那已然是不可能之事情了,但没想到或许是出于历史的惯性,使得袁耀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同吕玲绮见了面,而且还“再次”看上了吕大小姐。秦旭听了甘倩所叙述之后,倒是没有别的感觉,只是觉得这老袁家一个个人怎么都那么让人膈应的紧。连带着口气也有几分恶劣。

    “那倒没有!”甘倩也是俏脸微红,偷瞄了秦旭一眼,说道:“玲儿姐姐将那人一戟击落马下,受了些伤而已。不过那人被人救回后放出话来,此番到青州必然要请吕将军将姐姐许配给他,如若不给,徐州将永无宁日。姐姐就是因为担心给夫君你惹上了麻烦,又听说吕将军对袁术来使十分高兴,而且对夫君你因为纳了妾身而有些意见,所以……”

    “嚯?好大的口气!”秦旭好悬没有笑出声来,下意识的也将甘倩的最后一句给漏听了,说道:“那袁术想必是认为青州被袁绍逼入两难之局,而且在老陶……陶使君去世之后,又和他那便宜哥哥袁绍杠上,意欲寻求个盟友。却被当时秦某急匆匆离开徐州,并且下令退兵之事,以为徐州新得不稳,而青州在久历大旱之后,已成了强弩之末,故而才有这般‘自信’吧?还想抢我们家玲儿为妾,美死他!玲儿忒也手软,当时就真该阉了他才好!”

    “仲明,玲儿年纪小,你怎么也跟着瞎胡闹?”见秦旭说出此言,本以为家中诸女隐以为首的蔡琰会说两句,却不料刚刚被秦旭攻占了高地的蔡琰此时竟然片言不发,没奈何占着嫂嫂名义的杜嫣只能开口“教训”一下自家这个明明已然身为吕布军官职上仅次于吕布,却还在此时做出一副小孩子脾气的小叔子了。

    “嫂嫂有所不知!”秦旭眼珠转了转,说道:“这袁术虽然出身四世三公之家的袁氏,但其实这人着实不咋滴,心比天高却行事无端,仗着老部下孙坚留下的孙氏旧将才勉强撑到今日,袁公路和他老袁家的兄长袁本初搞搞窝里斗是一把好手,打仗着实不行,此番正是被兖州牧曹孟德打的落荒而逃,从南阳驱赶到了淮泗之间,却在之前打上了徐州的主意。小弟连曹操都不怕,还会惧了他袁术不成?本来看他苟延残喘,不忍心折腾他,没想到他那犬子竟然敢招惹玲儿!不行,这口气一定得出!不是说使节团已然到了青州了么,正好我去会会他们!”

    “哎?这才回来没一会,怎么说走就走?”杜嫣微蹙着眉头看着秦旭飞奔而走的背影,没有注意到自己语气中不太符合此时身份的嗔意。

    “哼,小聪明!”蔡琰倒是没有注意到杜嫣的异样,将目光转向了此刻做低眉顺眼状,却在对秦旭的称呼上竟然拔了头筹的甘倩,咬了咬嘴唇,最终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倩儿妹妹是吧?走,我给你安排住处,便同贞儿妹子作伴如何?你来临淄的急,怕是行头衣裳未曾带齐吧?我那里还有一些用不到的,权且送你吧!”

    且不提秦府众女之中实际上的话事人蔡姐姐如何替秦某人调理后堂,秦旭飞奔出府之后,还有些心惊胆战。一个女人顶五百只鸭子,府中现在这几千只着实够秦某人头疼不已的,看样子真得收敛一点了,要不然光眼馋也得馋死秦某人这两世的处级干部。

    “二哥?你这么快就出来了?难不成嫂嫂真给你好看了?”郝昭刚才平白得了秦旭“冤枉”,着实搞不懂自己做错了什么,这会子刚刚顺过委屈劲来,正在给马车卸下车辕,就见秦旭几乎是飞奔一般从后堂出来,就像是后面由老虎追着一般,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赶忙上前问道。

    “什么话!你懂什么!”秦旭好悬没被郝昭这无心之语给弄个趔趄,正一脑袋黑线,突然见郝昭轻而易举的将马车横抬起来摆正,似乎根本不费什么力气,看来郝昭虽然年纪不大,单这份膂力就足以在军中数的着,秦旭眼睛微眯,忽然示意郝昭过来,低声说道:“兄弟,你不是一直想同主公学习箭术么?帮哥哥一个忙,这事就包在我身上,如何?”

    “二哥你说哪里话?昭得二哥收留视为亲弟,早将此身付于二哥,况且姐姐有言万事皆听二哥安排,有何事吩咐便是!”见秦旭这般“客气”郝昭尚且稚气的面庞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般,将头一昂,慨然说道。

    “那好,我问你,若是有人要欺负你玲儿嫂嫂,你当如何?”秦旭笑咪咪的问道。

    “斩之!”郝昭想也没想答应的干脆利落,不过话说完又颇有些犹疑的看着秦旭说道:“可若是主公和二哥惹玲儿嫂嫂生气,昭可应付不来。”

    “那怎么可能!”秦旭知道因为郝昭和吕玲绮年纪相仿,平日间总是被吕玲绮拉着切磋,交情不错,此番见郝昭答应的痛快,秦旭低声说道:“没有那么严重,一会你与我同去寻那招惹你玲儿嫂嫂的那人晦气如何?”(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九章 袁耀图美事,步步入彀中

    人说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极处用脚踹,若是袁耀听闻此语,必是深以为然!

    作为袁术独子,又是有着四世三公声誉的老袁家“嫡长孙”,自小便简直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哪怕是放在眼睛中,还怕被眼皮给夹着。但凡有一点不如意处,只要袁耀想,袁术必然会想法设法遂了其心思,有求必应,受尽了宠爱。活了近二十年,哪里会有什么不顺心之事?别说是被打了,便是骂,这辈子袁耀也没有听到过几句。

    被宠了近二十年的袁耀也算是有孝心,自袁术在攻袭陈留失利,被曹操、刘表从南阳连番追击驱赶至淮泗之间,又同陶谦、吕布交战于下邳,袁耀倒是一直追随在袁术身边学习行军政务,令袁术欣慰不已。而在得了河北袁绍欲争夺天子,而势要挟同吕布军同盟友曹操有关系破裂之虞的消息时,本就对徐州突然易主被吕布所得而持有观望之意的袁术,在明白了吕布突然撤军之因,非但没有趁火打劫的意思,反倒是仿佛终于等来了可以给既是兄弟,又是死仇的袁绍以致命一击的机会,而生出连同吕布共抗袁绍的心思。

    说来倒不是袁术品性好,不趁人之危,也不是袁术被老袁家那点破事迷了双眼,而放弃了对徐州的野望,只是因为袁术虽然狂妄但并不傻。吕布是撤军了不假,但下邳城中尚有不下两万的青州精锐,三万满装满配的丹阳精兵。又有青州数名大将连同徐州首席战将曹豹镇守,即便是因为陶谦之死而使得表面平静的下邳城中波诡云谲,但仅凭自己手下的这数千残兵。趁乱得点好处也就罢了,想要一口吞下徐州,无异于痴人说梦。倒还不如借此为机,缓和下同吕布的关系。一来可以有一强援对付窃据家主之位多年的庶子袁绍,二来徐州不定,那袁术攻略扬州之策便可后顾无忧,总比觊觎徐州和吕布硬抗而惹得两面受敌要好上许多。

    但袁术有了这个心思。派谁去又成了大问题,毕竟两家正在交战,虽说这仗因为陶谦之死而有些不明不白。但若是随便派一人前去,以吕布的性子,恐怕未必会买账,而就在这个时候。袁耀却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的偏欲为袁术分忧。几番扯磨之下,也总算是令袁术答应了下来,并且派大将桥蕤、谋士陈纪为辅,带三十名麾下精锐为护卫,前往下邳城接洽。

    要不怎么说历史惯会与人开玩笑,在历史上有过夫妻名分的袁耀竟还是注定同吕玲绮无意中见了面。也合着袁耀倒霉,正因为秦旭被吕布急急召回青州而烦闷不已,在甘倩的小意奉承之下出来散心的吕玲绮。本来还对袁术在这个时候罢战有几分高兴的意思,听闻来了使节便也凑热闹来看。但怎料却被这个长相“便宜”却偏偏一副自命不凡模样紧往身边凑的袁耀,在大庭广众之下口不择言,还未搞清楚自己身份就叫嚣着要纳自己为妾。大为光火之下,没有秦旭在身边的吕玲绮性子也暴,羞怒之下,还没等曹性、曹豹、太史慈等将作出反应,便顺手夺过卫士手中长戟,一下将袁耀扫落马下。

    这下可惹了大祸,眼看着摔的头破血流的袁耀被袁术一方人士给拖走救治,扬言要发兵徐州和吕布军不死不休,徐州城内本就人心不稳,也跟着在心怀叵测之人的散布下流言四起,好容易才被压制下来。吕玲绮虽然是吕布独女,可也知道也许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会引发州事混乱,更有甚者可能会使得名义上归秦旭所有的徐州陷入战事之中,这可是吕玲绮所不欲见到的。好在不久之后就传来消息,言那袁耀并无大碍,可没等吕玲绮喘口气,便又得知道那袁耀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赖上了一般,尽管已然明知吕玲绮已然被吕布许配了人家,便是名义上的徐州之主秦旭,可依旧贼心不死,放言说甚秦旭竖子,不过乡野匹夫而已,焉能配得上温候虎女,竟然说动了他家老爹袁术,再不提纳妾之语,而是备齐了彩礼雁鹿等物,意欲求吕玲绮为袁耀正妻,并且已然绕道彭城打着出使青州的名号,却临淄求亲了!

    要说之前伤了袁耀,吕玲绮主要还是担心给秦旭的“基业”带来麻烦,可这袁耀父子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可就真令吕玲绮着了慌。在这有汉一朝,世家的影响力已经根深蒂固,没有人会拒绝这等挤入世家圈子的机会的,更何况是隐隐为天下声望之首的老袁家。吕玲绮虽然年幼,但也知道自家父亲吕布虽然贵为温候、青州牧、左将军,新近又得了徐州,但为了能得到被世家大族认可的名义,费了多少的心思却依旧不得,尽管军力强横,雄踞一方,却依旧被大汉多数世家大族视为异端。眼下突然有了这么个“好机会”,虽然一向对自家老爹信心非常,但吕玲绮还是不敢确定吕布能不能忍住这诱惑,在秦旭和袁家之间做出不当选择。不得已之下,应名义上庶母曹氏之父曹豹的建议,吕玲绮只好带着这几日一直宽慰自己的甘倩,在同秦旭相熟的青州兵统领臧霸连同曹豹私军的护卫下,快马加鞭赶回临淄,希冀能在袁耀一行人到达临淄之前想出个对策,也难怪就连一向同吕玲绮交好的蔡琰这等智广谋深,又一向颇为自重形象的女子,会做出这等上门寻夫让人发笑的举动了。

    袁耀的使团车队因为带着不少彩礼求亲之物,又是绕远,这一路之上走的并不是很快,却因为提早数日出发,却是同吕玲绮一行只差了半日,赶在黄昏时分到达了临淄,在自我感觉良好的同临淄守城军士交涉之后。在这些本是由淄川国黄巾整编而成的临淄城防驻军诡异的目光下,大摇大摆的入了临淄城。

    “秦将军,人到了!”吕布身为两州之主。青州牧守,并不是袁耀这毛头小子相见便能见到的,即便是打着袁术的旗号,在临淄这一亩三分地上也不怎么好使,也按部就班的在临淄府衙外交官吏的引导之下入驻驿馆递交“申请”才能见到吕布。本来在陈纪的计策中,是打算自入临淄开始,就做起全套戏码。敲锣打鼓的率先造成既成事实,让吕布有苦难言,不得不答应袁耀此行的目的。可临淄城中虽然因为当初“强抢”蔡琰之事讨厌秦旭的公子哥不少。但因为流民策受益而对吕布、秦旭感恩戴德之人更多,刚欲有所动作,便被临淄城中巡逻军士以不得扰民为由强行制止,威逼利诱说尽了好话也是无用。看这些军士一个个持戈警戒对自己的身份不以为意的样子。尽管袁耀被这些人的态度弄得怒气横生,为了不再徒生事端,也只好顺从安排。可袁耀陈纪不会知道,自打入城门起,在袁耀等人未曾察觉的情况下,就已经有无数双眼睛在紧盯着这不过三十余人的使团了,袁耀等人尚且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其实皆已经在某人的眼里了。

    “按计划行事!”秦旭其实并不担心袁耀此行会有所收获。之前袁绍前事不远,吕布对老袁家本就无甚好感。撇去吕布对秦某人这一年来的种种“特殊关照”。加上秦旭乃是吕布之婿的事情已经传遍青、兖、徐三州,吕布根本就不可能因为袁术这么个狂妄之辈的几句空头许诺便将费了偌大心思好容易在青、徐二州扳正的名声尽皆毁掉;再者,因为吕布的纵容,秦旭现在好歹也是徐州刺史、奋武将军,吕布军能发展到如今的地步,秦旭之功又皆被所有人看在眼中,而且由于秦旭一贯能在人前放得下架子,从不驳自家人的面子,因而无论在吕布军中高级将领或是底层士兵之中人缘都非常不错,倘若乍然“失宠”,怕是引起的后续影响,并非仅靠一个袁家附庸的名声便可以换的回来的。

    “少主,你看这青州吕布倒也真有几分本事啊,中原大旱,临淄竟然还能有如此景象,殊为难得!”一行人按着临淄府衙小吏的指引向着驿馆方向行进,作为袁术信重的心腹谋士,在孙氏旧将的安排上曾经给了袁术很“重要”建议的陈纪,此番作为自家公子袁耀的副手来临淄,倒像是来视察自家领地一般,指手画脚嚣张的很。眼见临淄城中似乎并没有因为这肆虐中原的大旱而受到太大的影响,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对袁耀说道。

    “哼!也就是吕布运道好而已,倘若我父也有这一州之地为根本,又岂能弱过他去?”袁耀本就因为不能应陈纪所谋,一进城就大张旗鼓的喧嚣自己所为之事而恼怒不已,又因在临淄城中并没有受到“应有”的重视,反倒是被个小吏以天色将晚,即将宵禁不便带路为由,反倒只是指明了路径,要自己这一行人自行去到馆驿交涉,正自恼怒,听了陈纪竟然在夸奖吕布的好处,颇有些不太乐意。

    “少主勿要恼怒!”陈纪倒是没有被在城中之事扰了心情,笑着宽慰袁耀说道:“少主有所不知,这吕布只有少主所中意的少夫人一女,再无其他子嗣,且为人寡恩少义,见利忘本,早已为天下所知,此番能同四世三公之袁家结亲,肯定欣喜异常,因而少主抱得美人归之事本就是板上钉钉,根本不必有多余之举!少主且想,之前袁绍也欲同吕布结亲,所为者何?不就是为了借助吕布勇力以图大事么?若不是那袁本初太过小气,只顾眼前小利而恶了吕布,怕是现在河北早就为袁绍所得了。纪深知那吕布年已四旬,又每战争先,并非长久之主,此番少主若是做了吕布的女婿,那这青州也好,徐州也罢,只要吕布故去,将来不都是少主你囊中之物么?纪在称赞的,其实就是少主未来的基业啊!”

    “唔!先生所言有理!有理!”袁耀被陈纪这一番话说的眉开眼笑,想着自己在袁术之下也是独子,若是被孙家那小子替老袁家打下江东来,又有那件“宝贝”在手,有朝一日,怕是自家“大伯”袁绍哭着喊着想要将袁氏家主还回来,也得看自己心情如何了。想到美处,袁耀只差在马上手舞足蹈起来。

    “你等何人,竟敢手持兵戈,夤夜擅闯大汉徐州刺史、奋武将军府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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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设计擒袁耀,吕布识激将

    袁耀还在做着手控大汉青、徐、扬三州,东南半壁江山在握的美梦,随着桥蕤、陈纪等一行人,照着那名年轻的不像话却自称是临淄府衙专司接待外使的小吏所指的路径,径直来至了一处偌大的府邸之前。

    也足见袁耀该由此难!由于天色昏暗,一行人竟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隐在门顶飞檐之下的牌匾之上大大的“秦府”二字,只当作真是青州驿馆,眼见着门前有精兵把守也未见疑,还在感叹这青州牧吕布就是财大气粗,就连这临淄城中安置外州使者的驿馆也这般气派,或许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竟然还派了全副武装的精锐兵士护卫安全,并专司“迎接”之事。

    由于一路加急行军,此时连同袁耀在内三十余人皆已是疲惫不堪,本是应该先有陈纪等交付官身文碟证明身份,然后卸甲交付弓弩长戈等危险兵刃才可入驻的常规程序也下意识的自我忽略了。也难怪,袁耀信心满满的觉得此番亲自来青州,单这“诚意”便足以令吕布“欣喜若狂”,还不得立马将自家宝贝闺女洗白白送过来?而且看吕布虽未亲迎,但这驿馆做出的这副架势,足见重视之意,青州徐州落于己手或许已经指日可待。

    “来着止步!亮明身份!”袁耀一行人已然是先入为主的认定了吕布已然知道了自己的到来,毕竟自从进城到现在,七拐八绕的已经有小半个时辰了。况且看这些人一个个全身系甲,手持兵戈、战刀,“盛装打扮”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日常守卫之人,不说这数十斤的铁甲有多影响行动,便单是这磨损,就足以让人咋舌。除了充作先锋的战兵为减少伤亡是这种全副装束之外,哪里会有兵士会整天穿戴全副装甲行动的?也就只有仪仗才有这种装扮。因此,在这些兵士已然持戈相向大声喝问之际,除了久经战阵的桥蕤对这架势略有些犹疑之外。袁耀等人竟还在以为是天色昏暗,难识衣甲,疑惑是这些兵丁担心接错了人而在确认呢。

    “众位军士。我家少主乃是大汉后将军,阳翟侯袁公讳术之大公子,袁耀是也!”陈纪作为袁术指定的此行副使,这时候自然不会弱了气场。拢马在前。大声说道。

    “原来是袁公公路之使者,不知来此间所为何事?”陈纪话音刚落,就见一名桥蕤看来只觉眼熟的青年将领,隐在黑暗之中问道。

    “这位将军,我等乃是奉袁公之命,为面见贵上青州牧吕将军,求为两家秦晋之好一事而来!莫不是将军没有接到吕青州钧命么?”陈纪面露得意的说道。已经陷入思维误区的陈纪,还以为吕布这位传言中颇爱面子的天下第一猛将。这是要着意突出袁术是来求其女,才有这次对答。毕竟也是人之常情,老丈人喜欢为难女婿,这等民间此俗其实并不少见,见对方只是问答,甚至靠的近些的兵士脸上还有几分笑意,使得甚至连刚刚有些不安的桥蕤此时也放下了心来,只当是青州风俗,只要自家公子袁耀能成为吕布的女婿,便是受些刁难也是值得的。

    “大胆!你等究竟何人?竟敢冒充后将军袁术之使节,竟还说出这等辱我青州之言来?”这边袁耀正等着接下来大门中开,自己这一行人被迎进驿馆之内,好好的休息休息好受吕布接见呢,却突然听得刚刚这位还一副“惊喜”口气的青年将领,竟是脸色立变,厉声喝问道。

    “误会!误会!我等果真是袁公派来来青州求亲的!有官身文碟为证!”眼见着数十人全副武装的兵士,在这青年将领一声喝问之下,顿时将兵戈对准了自己,陈纪还当是自己刚刚是不是那句话说的不对,亦或是自己这边一直没有放下兵器,让对方无法确信自己等人的身份,才有这么一出呢,一边低声止住欲要护住袁耀警戒的桥蕤,一边连连摆手示意说道。

    “误会不了!你等定然不知是何方贼子,知道那袁公路欲同我青州讲和,故而打算浑水摸鱼的吧?”那青年将领缓缓走出来,昏暗的天光映着脸上的冷笑,指着背后门口飞檐之下的牌匾大声说道:“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手持兵戈,夤夜擅闯大汉徐州刺史、奋武将军府邸,还扬言要娶刺史夫人为妻,当真是当我青州无人么!”

    “啊?”眼见这年轻将领话音一落,顿时从眼前这府邸两侧门中,涌出一队队同样身着全甲手持长戈利刃的兵士,竟然有百余人之多,这还不够,除了这些黑衣玄甲的兵士外,自袁耀等人来时的道路两侧路口处,身着黄色皮甲手持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五连弩的兵士,也有百余人涌出,还没等反应过来,竟是眨眼功夫将自家这三十余人团团围住。这下,便是袁耀神经再大条,也知道自己约莫着是中计了。

    “是你?你是那名徐州青州兵的将领?”眼见被密密麻麻的“五连弩”对准,桥蕤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反抗只能徒留性命而已,虽然不知道这中间究竟出了什么差错,刚刚还在憧憬在青州至少会有热汤热饭伺候,却不料竟然会是这种“接待”,只是见那走近了的青年将领,之前桥蕤心中那一份犹疑终于又涌了出来,疑问道。

    “看来你被臧某追的落荒而逃之时,倒是还真就记住了某的相貌。”这青年将领正是带着五十名青州兵精锐护连同十余名曹豹麾下丹阳兵一起护送吕玲绮回临淄的臧霸。

    “这怎么会是个圈套?这竟然是个圈套!吕布!不,是秦旭,竖子竟敢如此对待袁氏!我袁耀同你势不两立!”袁耀毕竟年轻,一直在袁术爱护宝贝似的的护佑之下。便是仓惶从南阳逃至淮泗之间时,也没有受什么委屈,却不想自己第一次出来见见世面。有大将精兵护持之下,竟然还是遇到这么个情景。不过袁耀倒是也真有几分能耐,尽管在百十具被袁术军称之为“五连弩”的先登劲弩对着,几乎要尿了裤子的情况下,还能准确的找准冤头债主,并且有胆子说出狠话,倒也不愧是汉末一号人物。

    “郝昭。你陪着麹将军将这些自称袁术来使的贼寇好生看押起来,带话给陷阵营司马都尉,让其好生招待这些贼子。切勿伤了这些人,等着明日主公决断!”眼见着被团团围住的袁术使节,虽然袁耀仍然在不停的喝骂,但在先登劲弩的威胁下。也只能随着其他人一样。乖乖的下马受缚,秦旭踱步从府门中走出来,吩咐道:“呃,记得明日寻人再打一副大点的牌匾来挂上,省的总是有些不开眼的蟊贼自己撞上来!”

    身边吕玲绮、蔡琰诸女一个不落的都在,自是亲眼目睹了从头到尾袁耀等人几乎是闭着眼往秦旭挖的坑里跳,此时见所有人皆已成擒,诸女的神情各不相同。但可以肯定的是,除了吕玲绮正大眼亮闪闪的看向秦某人之外。几乎全带上了几分撇嘴之意,也不知道是笑话袁耀一行人不但太蠢而且眼神不好,还是被秦旭这损到家的骗人招数给恶心到了。

    “仲明,你这样做虽然是给玲儿妹妹出了一口气,但毕竟私自在临淄城中调动了军队,并且有阻碍吕将军和袁术层面言和的可能性,怕是这回吕将军又要大发雷霆了!”自打被秦旭攻破了心防之后,虽然之后再没有让秦旭得手,但蔡琰明显的一颗心思已然百分百的拴在了秦旭的身上,凡事皆以秦旭的得失为要了。蔡琰的这番话倒是令在场的诸女不由连连点头,毕竟吕布就算是再宠信秦旭,这等在城中动了数百弩手之事,就算是吕布依旧不追究,终究也是秦旭给他人留下了攻讦的口实。

    “哼,反正事情由我而起,大不了我去求爹爹别计较了便是!仲明不会有事的!”吕玲绮毕竟年纪最小,还没有搞清楚这中间的曲折,还以为诸女是在担心秦旭在吕布面前不好交代,不在意的说道。

    “玲儿说的对,我这就去找主公,早承认错误,争取夸大处理!你等不必理会我,早些休息吧!”秦旭夸张的姿态,加上吕玲绮毕竟是吕布独女,倒是使得诸女的心思放下了些,不过依旧是望着秦旭的背影,不知道秦旭这回能不能过得了这关。

    “主公,旭来认错了!”秦旭府邸门口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早就引起了城防军的注意,只不过是因为秦旭早就打好了招呼,说是今天要在府门前招待客人,场面可能大一些,近两百人闹出的动静才没有引起城中兵士紧张,而近在咫尺的青州牧府邸又焉能没有察觉?在秦旭一脸讪笑的在夜餐点上走进吕布府邸之时,仿佛就被吕布一家四口刻意的当成了空气。

    “岳父大人,三位岳母大人,今天有人想抢咱老婆,被咱给打发了,旭知道犯了军纪,特来领罚来了!”眼见吕布和严氏、貂蝉、曹氏三位夫人优哉游哉的喝着茶汤,吃着点心,扮做幸福四口人的模样,可就是不理会自己,秦某人一时间也摸不清吕布这是要唱哪出,左右不能因为有人觊觎自己的宝贝闺女,就把女婿给打一顿吧?登时佯作楞脾气发作,大声对四人说道。

    “你还有理了不是?莫不是以为吕某斩不得你不是?”得,又是这句秦旭都听的耳中生茧的威胁之语,吕布倒是没有沉住性子玩深沉的习惯,听了秦旭之言后,猛的一拍桌子,怒道:“你不来某倒是忘了,你小子一贯会做好人,莫不是以为吕某便是那卖女儿以悦那冢中枯骨袁公路之人么?你小子擅自调兵不说,得了便宜到某这来卖乖,是不是算准了某若是处罚了你,就坐实了这卖女求荣之事么?就你那点小心思,赶着饭点来领罚?还敢和某玩激将?也罢,且顺你一回,你且说说某该怎么罚你吧!”

    “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一章 秦旭论时情,严氏说婚事

    吕布的脸sè很不好看。

    虽然说秦旭这次的做法其实很和吕布心意,想当初董卓想要觊觎貂蝉,吕布明知是王允用来离间两人的计策,也依旧冲冠一怒,最后得了个诛董首功的名头。若是这回秦旭明知袁耀此来目的还无所动的话,那就太令吕布失望了。

    但是,话虽如此说,但秦某人这招惹祸端的本事却是连吕布也自愧不如的。

    似乎秦旭和老袁家有世仇似的,先是袁绍最为宠爱的袁尚,因为yù要吕布结亲,结果前来说合的许攸被秦旭整到吐血不说,现在还在济南继续受着“剥削”;并且还曾打着驰援邺城的名义,邺城存粮也被劫掠一空,甚至到最后连袁尚本人都被秦某人丢给了黑山贼寇,若不是黑山贼在河北袁绍、公孙瓒交战之时,突然放弃了同公孙势力的盟友关系而保持中立,将袁尚和吕翔吕旷二将原封不动的送回,估计袁绍得被活活气死。也就是河北动乱不定,刚同公孙瓒分出胜负来,又遇到了长安之事,为了不两面为敌,才使得知了一些真相的袁绍没有腾出手来针对青州,只用一些诸如联吕抗曹之类的蹩脚计策意图稳住吕布,否则,就以袁绍那护犊子的xìng子,估计早就对青州开战了。

    还没等同袁绍之间事情解决干净,这回却又轮到了袁术独子袁耀,也不知道老袁家是不是真以为吕老板是糊涂蛋,看不出这帮人笑脸背后的刀子,明明打着吞并吕布军势力的心思,却偏偏还一副施恩的样子,也难怪在得知消息之后,吕布也觉得解气。

    不过秦旭也的确是太能搞事了,脏活专家,陷阵营都尉司马冒的“赫赫凶名”便是连吕布也曾有耳闻,想那袁术年已四旬开外,才养活大了袁耀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平rì里恨不得宠到了天上去,眼下被秦旭交到司马冒手中受“欺负”,要是真有个好歹,那不疯了才怪。

    眼下青州虽然险险躲过了袁绍的算计,但因为吕布得青州之速,政务官员大多忠诚度不高的缘故,本身并不是铁板一块。远有心怀抱怨的袁绍在觊觎,兖州的盟友曹cāo也不是个善茬,隐于稷下学宫之中,却对青州官吏影响颇大的孔融也是心怀叵测,轻易奈何不得;平原的第二次弊案,隐隐又带出了已然被刘备架空的公孙瓒势力也有搀和;而徐州这块一时间咽不下去又舍不得吐出来的膏腴之地,虽然名义上属于吕布势力,但也像是一颗隐形炸弹在侧,本来吕布军战力虽然强横,也依然像是在鸡蛋上跳舞一般,已然是四面临敌,求稳还来不及,吕布甚至现在几乎每天被这些事情困扰的头都快炸了,秦某人却又在现在惹上了袁术。

    我的个老天,能不能消停点?倒不是说吕布作为天下第一猛将怕了,吕布还真就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人,只是怕麻烦!可偏偏秦某人就像是个惹麻烦的祖宗,无时不刻不想搞出点事情来。而就在吕布担忧怎么才能想个好办法给越来惹麻烦越大的秦某人擦屁股的时候,秦旭“目的不纯”的到来却是让吕布动了真火。

    “奉先!”在旁看着这翁婿俩怄气,一直没有说话的严氏,眼见吕布被秦旭激起了真火,赶忙责备的瞪了秦旭一眼,对吕布说道:“你们男人间的军国大事,妾等妇道人家不明白,但要从常理上看,仲明这么做也是情非得已,那袁术明知道玲儿已然许了人家,还这么大张旗鼓的来临淄,用心本就不良,倘若不是仲明处置得当,将此事压了下去,若是宣扬开来,岂不是对奉先你的威名大有折损,先前袁绍敢对青州那样,现在又是袁术这样,若是一再纵容下去,世人也许会认为你怕了他袁家中人呢。”

    “是啊,奉先!”貂蝉阖目沉思了一会,冲秦旭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意,也是随之站起身来,拖着怒气勃发的吕布坐了下来,跟着劝说道:“姐姐说的没错,仲明好歹是你上表请封的徐州刺史,奋武将军,又刚刚为了徐州同袁术打了一仗,倘若这个时候被人知道那袁术之子此行之意,对奉先你的威名和青州未来如何立足,却是大大的不利。眼下事情既然已经发了,正是想法子解决才是正理,平白责罚仲明,不说被外人看了笑话去,便是玲儿也饶不了你!”

    “哼!就因你等这般护着他,才使得这小子行事这般无所顾忌!”或许是听了吕玲绮的名字,吕布的脸sè才稍稍缓和了下来,半推半就的随着貂蝉坐了下来,怒目一瞪秦旭,没好气的说道:“还愣着干什么?你不是一向强调不打无准备之仗么?现在搞出这么多事情,可有对策了?”

    “主公明鉴!”秦旭之所以趁着这个时候来,就是算准了在吕布动怒时若有严氏、貂蝉在一旁,就算是火气上来也准能给压制住,见果然如此,秦某人连忙腆着脸坐了下来,一改刚刚的兀楞样子,讪笑着说道:“旭怎能不知眼下中原大旱,灾情愈重,无论青州也好,徐州也罢,都亟需州境稳定,以求长远发展,但那袁术欺到了咱头上,也不能一味忍气吞声不是?好在相比冀州、兖州、豫州来说,青州的旱情虽然最重,但赖主公前期处置得力,除了被心怀叵测之人意图乱我州事的平原、北海二地之外,其他郡县并无太大民心波动,而新得徐州下邳府库有近五十万石存粮打底,广陵、东海、彭城等郡虽然之前被阚宣、袁术等人劫掠,但毕竟陶谦治徐州多年,藏富于民,眼下又有陈家、曹家、糜家这三家当初助陶谦平定徐州的势力署理州政,若平调其他郡县所储之粮均到这三地之中,加上主公在徐州的威望,也足以应付会有人伺机作乱。所以相对袁绍、曹cāo、袁术乃至公孙瓒等势力来说,主公所辖看似动乱不堪,其实却是相对最为稳定的。”

    “唔!袁绍同曹cāo共马腾韩遂等同李郭二贼争夺长安,袁术残军疲于奔命方才安定不久,的确不如某等。”显然吕布被秦旭这话说对了心思,沉吟了片刻,说道:“只是我等树敌太多,倘若……”

    “主公勿忧!”见吕布明显的话头软了下来,秦旭笑mimi的接过比自己还要小几岁的“岳母”曹氏递过来的茶汤,皱着眉头喝了一口,颇为不雅的擦了擦嘴,颇有些激动的说道:“主公所虑着,无非青州四面为敌,仅凭主公两万本军jīng锐,两万青州兵新卒,三万丹阳jīng兵无法抗衡袁绍、曹cāo、袁术等人的来攻?可主公也当知,公孙瓒同袁绍大战刚毕,又被刘备架空,袁绍、曹cāo因为长安之事开战在即,曹cāo、袁术本就因为陈留之争已是死敌,袁绍、袁术又向来不和,眼下又值中原大旱,诸州疲敝。而我青州呢,先得青徐二州百万黄巾降服,而青州流民策天下皆知,更是吸引无数流民聚拢青州,人口已然隐为大汉诸州之首。眼下正是兵jīng粮足之际,七万常备兵力枕戈待旦,倘若不是主公仁义心怀,不忍大旱肆虐之时再起战火使得生灵涂炭而已,又岂是真的怕了他们这些本就彼此不和的势力?那袁术不过冢中枯骨,也就是仗着他老袁家四世三公的名望得意一时而已,可眼下天下大乱之势已成,诸侯并起宛如周末战国,正是大丈夫仗三尺长剑立不世之功业之时,又岂能因为一个放之于天下来说,不过只有寥寥数人仅存的所谓世家大族狂言而有所畏惧?依旭来说,那袁耀关了就关了,索xìng关上几天,省的老学那老曹总是打别人妻妾的主意!倘若那袁术有意见,不开战则罢,倘若真敢动武,旭请带jīng兵数万,先灭了丫再说!”

    “胡闹!兵家大事,岂是如你所言这般轻而易举?好歹你也是一州刺史,怎么想问题依然如此儿戏!”吕布听得秦旭这故做激昂的一番说辞,也觉得颇为在理,特别是秦旭盗用了历史上太史慈的一番流传青史的豪言壮语,更是有了心动意思,只不过见不得秦旭这番激动的样子,佯怒喝道。

    “奉先!仲明说的又没有不对的地方,而且那袁术也的确有些为难人,你何必又对仲明发火!”严氏同吕布夫妻数十年,怎能不知吕布此时其实火气已然消去,却生怕自家宝贝女婿不知道吕老板的脾xìng,再生误会,连忙冲着吕布似嗔似怒的说道:“不过奉先,且容得妾身插一句嘴。不管如何,既然先有袁绍的小儿子yù求为婚姻,此番又有袁术也有这般念想,依妾身看,玲儿过了年也将十五了,也是时候考虑是不是该……,嗯?想妾身十五岁的时候,可是已经为夫君你怀上玲儿了。”

    “咳咳,这等事情夫人做主就好,何必当着这小子这般说,岂不是让他更加得意,以后怕是更无法无天了!”吕布刚刚正在为如何安置袁耀之事而思虑,却突然被严氏这么一打岔,差点一口茶汤喷将出来,这等话自家说说也就罢了,当着秦旭这小子说,岂不是更遂了他的心意?更何况自家宝贝闺女还没疼够呢,就给了这小子,岂不是平白让秦某人又逃过一“劫”不说,竟然还能得了好处回去……

第二百五二章 何人可为媒,昭姬举大才

    秦旭向来喝不惯汉末这加了大蒜、姜片、葱末、香料,熬到浓浓的绿了吧唧的茶汤,闻着味道便只觉反胃,但好歹是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老丈母娘亲手端过来,这一碗接着一碗的,也只能捏着鼻子硬往下灌,还得强作感激状,实在苦不堪言,直看得深知秦旭饮食喜好的严氏、貂蝉暗笑不已,便是一直秉承越是关心越不能给好脸的吕布,见了秦旭这番窘迫的样子,也不忍再对秦某人横眉竖眼。

    至于严氏再次提出来的秦旭和吕玲绮的婚事,吕布对秦某人别的都挺满意,至少是知根知底的世交,又是本州重臣立下,为吕布军雄踞青、徐二州可以说是立下了汗马功劳,但就是有一样让吕布十分不满,秦旭这小子有些太招女人了。以至于这本来在初入青州之时就已经开始着实筹备的婚事,也因此一拖再拖。

    蔡琰毕竟和吕玲绮交好,又一直姐姐似的照顾着吕玲绮,便是共同嫁给了秦旭,也好有个伴,何况蔡邕又是吕布至交,倒也算了;糜贞乃巨贾糜家投靠吕布势力的“保障”,糜家现在已然是青州、徐州稳定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此事又是曾经同吕布一同“受难”,为州事“捐躯”的见证,吕布自也无话可说,可眼下这已然被自家宝贝闺女吕玲绮带进秦府的甘倩又算怎么回事?陶谦老贼死都不安生,将这突然冒出来的无父无母,无家可归,甚至连来处身份都是陶谦告知,只道是陶谦妻族遗女,别的一无所知,无处可查的女子,托付给秦旭,谁知道安的什么心思?陶谦嫁个外甥女,嫁妆都是整个徐州,那他吕布嫁闺女,嫁妆该给什么?这不是明摆着为难人么?老而不死是为贼,如斯!

    不过严氏所言也的确说到了吕布的心思之中,吕玲绮的婚事问题到目前为止已然因为秦某人搅合的同袁绍、袁术交恶,再拖下去,还不知道秦旭又要惹出什么大事来。在者,有了婚姻的名义,毕竟是故友之子,尽管他这老丈人为老不尊,管不着女婿再招惹别的女子,但至少也可以坐实吕玲绮正妻的位置,权且当做可以让秦某人收收心吧。

    秦旭婚事的事情突兀的在这种本是秦某人“请罪”的场合下被提了出来,被吕布一家强逼着第二rì便要请媒人来府上提亲,也就是纳彩。虽然不管是秦旭加冠还是当初的口头定亲,都是一切从简再从简,但这大婚之事,吕布许是要特意为难为难自家这宝贝女婿,却是怎么也不肯再松口简化,下了死令,既然秦某人已然是徐州刺史、奋武将军,所娶得又是青州牧、左将军、温候之女,一切要依足了周礼来办。也就要按足了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大礼来办。可问题是,这年头,自打灵帝之后,天下动荡,便是诸侯王子成亲,也极少见有这般全套的礼节,更何况秦某人即便是在这汉末也是孤家寡人一个,哪里懂得这些?况且若是同吕玲绮之事依足了六礼,那倔老头蔡邕那里又该怎么办?秦旭可不会认为蔡邕会心甘情愿让蔡琰稀里糊涂的就成了秦家妇,吕布这是明摆的在为难人呢。

    再说了,就算是秦旭有心答应了下来,吕布军中除了蔡邕这局中人之外,还能有何人能给名义上的两州最高行政加军事主官结亲担任媒妁?青州的盟友曹cāo倒是够格,但老曹敢来青州试试?难不成让秦旭去找一直以来恨不得掐死自己的孔融来办这事?这不是自己去找不自在么?

    不过严氏这回倒是没有再替秦旭说话,毕竟像严氏这般为人母亲者,也极其希望自家宝贝闺女不会失却了面子,空为他人所笑。不过严氏毕竟从秦旭同父异母的大哥秦谊那边来说,也勉强算得上是秦旭的姨母,也知道秦某人家中美人好几个,颇有些“难处”,也就小言暗示了秦某人在大婚当rì可以“顺便”“提携”几人沾沾吕玲绮这正妻的喜事,倒是令本就为难不已的秦旭,算是好歹能吁了口气,至于其他,有蔡琰这女军师在,总会有解决之法不是。

    因为这中途突然变换了讨论秦旭婚姻之事,不管吕布还是秦旭都刻意的将袁耀的安置之事给暂时的放在了一边。其实也着实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就如秦旭所言,只要保证这袁耀又没伤又没傻的,先关着就是,等到袁术想起来要人时,倘若真有不满有所动作再说,难不成身据青兖二州,徐州又有足足五万兵士在,还有太史慈、曹xìng、曹豹等大将为凭,难不成还怕了据可靠消息称孙家旧将不知道付出了什么“代价”,业已借兵去攻伐扬州的袁术不成?

    又喝了几口实在喝不下的茶汤,临行前顺了几块严氏jīng心为吕布制作的小点,秦旭心思复杂的走出了吕布的府邸,迎面暗处顿时迎上来几人,却正是此番被秦旭调动用来算计袁耀的臧霸、麹义、郝昭等人。

    “秦将军!主公那里……”虽然明知道秦旭这番动作,八成还是会被吕布一笑置之,但毕竟是私自在治所内调动兵马之过,得知秦旭去了吕布府邸之中,这几人也是放心不在,又不敢直接去见吕布给秦旭“求情”,也就只能在这里等秦旭的消息。好在看着秦某人提着一包东西走了出来,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一副苦着脸的姿态,但看样子应该只是被骂了一顿,这对于众人所熟悉的秦某人来说,惹了祸被骂,然后不了了之,似乎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这回怕是麻烦大了!”秦旭开了个完笑说道。眼见着臧霸等人等着外面,也是有几分感动,毕竟倘若吕布是那种如同袁绍、曹cāo那样惯于翻脸不认人的主上,不但自己这回不死也要扒层皮,就是这些自己找来“帮忙”之人,怕是也要受些罪责了。

    “二哥,无妨,还是那句话,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昭定然随姐姐陪你去!”臧霸等人勃然变sè,郝昭毕竟年幼,虽然同秦旭关系好,但毕竟相处时间不长,对吕布和秦旭的关系了解不深,此刻见秦旭这幅模样,立马就如同上次秦旭回临淄时在城门口那般,对秦旭说道。不过好在郝昭也知道现在是在吕布府邸门口,没有敢如同上次一般说的那么露骨,但还是让秦旭感动之余,也忍不住擦了擦冷汗。不愧是曾经在历史上,曾经让如诸葛亮那般兵法大家,在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二十余rì不得寸进,只得无奈退走的名将啊,就这份胆气,硬是要得。

    “你们想哪里去了!”趁着臧霸、麹义没有从郝昭的话里品出什么味道来,秦旭赶忙收起了开玩笑的心思,说道:“袁耀且让他在死猫手里好好享受几rì,且等着看看那袁术有什么反应再说其他。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打主公之女的主意,这不是纯粹自己找不痛快么。不过倘若袁术敢来硬的,说不得还要仰仗诸位才是。”

    “到时候请秦将军尽管吩咐便是!”听了秦旭此言,臧霸等人的脸sè才好看了一些,但还是有些疑问的说道:“那我等见秦将军自主公府中出来,脸上颇有些为难之sè,却又是为何?倘若有什么需要我等帮忙之处,还望秦将军莫要见外才是!”

    “诸位的好意秦某心领,只是这事或许也只有秦某一人为难……”当下秦旭边走边将在从吕布府中所言之事说了一遍,顿时引得臧霸等人瞠目结舌,闯了祸不但没有治罪,甚至连象征xìng的责罚也没有,进去这么久的时间,竟然都是在商议婚事?臧霸等人连带着对秦旭在吕布心中究竟是何地位有了新的认识,对自己投对了山门也是自喜不已。至于秦旭所言的“难事”,毕竟都是汉末“土著”,就算没有司空见惯,也是常听的,虽然吕布的要求高了一些,但也并非没有余地不是。只是这种事情或许还真同秦旭所言那般,自己等人虽然有意相助,但在这上面还真就帮不了什么忙。

    “秦将军,臧某自回来还没有去拜见老父,天sè已晚,这就告辞了!”眼见帮不上什么忙了,臧霸也就顺势告辞,连带着麹义也随之告辞而去。

    “二哥,倘若袁术真敢有所动作,能不能也带昭一同前去?”同郝昭回到了秦府门口,却见郝昭有些赧然的说道。

    “若是你能瞒过嫂嫂,倒也无妨!不过……”秦旭高估了袁耀此番所带来之人的战力和胆sè,郝昭也就没能在这次针对袁耀的“动作”中有所施展,眼见郝昭期望的样子,秦旭自然不希望未来的一代名将在自己手里只能作个护卫、侍从之类,刚自答应下来,正要再行嘱咐些老生常谈的注意事项,就见郝昭一溜烟似的钻进了府门,竟是避而不听了,也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

    秦府后堂之内,秦旭踏入之时,正见蔡琰、吕玲绮、糜贞、甘倩四女正相坐说话,蔡琰更是握着甘倩的手,不时小声说着什么,引得甘倩白玉般jīng致的脸颊之上,不时露出几分羞涩的笑意,一副融洽非常的样子,丝毫没有秦旭想象中的冷战状态,倒是令秦旭颇为讶异这女子之间的交情,竟是比眼下这诡异的局势更难让人理解。

    注意到了秦旭的到来,四女皆站了起来,吕玲绮更是迫不及待的问及了此番秦旭所行之事,待听得秦旭此行竟然是如此结果之时,尽管吕玲绮一向是大大咧咧的xìng子,也不禁羞红了脸面,躲在蔡琰身后娇羞不已。待听得秦旭所言为难之事时,吕玲绮关乎自身,虽也是无策,却只能脸红无言,糜贞年纪小,虽然见识多些,但这种事情也是不好多言,甘倩干脆就是只用一副羡慕的目光盯着秦旭和吕玲绮看,虽然是四女中第一个改了称呼之人,但或许是自怜身世,咬着嘴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更别提想出什么好的人选了。

    “仲明是太过在意玲儿了,却是只在官职上留意人选,却是忘记了当初文和先生向仲明你推荐的那三位大名士了么?”蔡琰毕竟曾经走过一遭这程序,又在白rì被秦某人攻破了心防,虽然听了秦旭所言之后,些许酸意怎么也抑制不住,但还是贴心的为秦旭举出了险些被漏过的人选。

    “昭姬不愧是当年的洛阳大才女!奖励一个!啵!”秦旭顿时明悟过来,心中大定,趁着蔡琰不注意,一把保住腹黑美人,在吕玲绮三女或是掩嘴而笑,或是羞涩期盼,或是羡慕渴望的目光中,重重印在了蔡琰灯光下愈发衬得娇艳无比的脸颊之上……(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三章 张昭难秦旭,徐州募大贤

    蔡琰所说之人并非别人,正是当初徐州被阚宣叛党连同徐州黄巾贼首余方攻略下邳城时,被陶谦派来青州求援,却被秦旭以在稷下学宫执教一年为代价,而留在临淄的广陵太守赵昱、徐州名士张昭、张纮三人。

    之前秦旭因为初据青州的吕布名声不好,可以说是用尽了手段搜罗人才,哪怕是招揽不到也要想法设法的留在临淄“以观后效”,而有了为人所笑的“谋士贩子”称号的。而当时这三人也因为陶谦的手段更为下作,索xìng便借坡下驴,借着秦旭的“要求”而留在了稷下学宫之中。但因为这三人自成一个小团体,除了偶而同蔡邕谈及书法琴艺之外,并不与外人相交,又很少露面,半年来事情不断之下,倒是令秦旭忘却了这三人的确有足够的资格当这个媒妁,只是如何去请倒是成了问题,秦某人可不想眼下青州正是亟需用之人际而放着这三位大才只为自己做一回媒,便轻易放过。

    此一时彼一时,眼下阚宣叛党已是过眼云烟,余方也自从在历山中率众逃走之后,龟缩在豫州同他部黄巾周旋,再不敢近青州、徐州之地,而当初的徐州牧陶谦已逝,此时徐州名义上的主官正是秦某人,严格说来广陵太守赵昱正是秦旭的属下郡守,而且进一步讲,秦旭作为徐州刺史,也已经有了征辟属官的资格,又怎么会有容忍大贤在前而弃之不顾的道理。

    自打知道问题儿童诸葛亮、弃剑学文的少年徐庶以及xìng格偏执的年幼石韬竟然皆在稷下学宫,秦旭对稷下学宫便多了几分关注之意,不再单纯的将之认为是只为青州培养基层官吏的一处所在,再加上被吕布任命为青州治中的孔融,自来临淄之后,丝毫不插手政务,竟是将其这稷下学宫祭酒一职位当做了正职,甚至比屈居山长一职的蔡邕都要敬业的多,倘若不是孔融放走刘备,而且秦旭在陈留遇刺,几番牵连之下也怀疑到了孔融的头上,再加上之前的平原、北海两地弊案都同孔融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秦旭或许还真的以为出身圣人世家的孔融当真一门心思教书育人了呢。

    秦旭倒是丝毫不担心那三位历史山的大能会被孔融这祭酒洗了脑,且不说这三人在成年后几乎都是cāo弄人心、善于谋身的高手,就算此时年纪尚幼,也已在各自选择的科目中大放异彩,绝对不是轻易可以惑住之人,况且诸葛亮之叔父诸葛玄就在青州府衙中,乃是司马臧洪的臂助,有正式的官职在身,徐庶的老母也业已因为豫州战乱而被徐庶接了临淄来就近照顾,石韬更是片刻不离的黏着徐庶,可以说,这三人越是表现的耀眼,倘若孔融果然和这些事情有关的话,反而不会太过关注。再说量孔融再有能耐,此刻也不过只占着圣人世家家学传人的名分而已,早在稷下学宫成立之初,寒门子弟就被刻意的控制在七成以上,估计就孔融这等急xìng子之人,也没有心思在去等上至少二十年,才有可能成为或许只有一郡一县主官的这些人身上下功夫,至于另外那三成小家族之人,本就是为了在稷下学宫求学一段时间之后,在青州混个小官吏为自家家族在青州增加话语权,又怎么会有自毁前程的念想?

    而秦旭之所以自上次来稷下学宫之后就没有再继续“光顾”过,陶谦的二子陶应也在其中其实正是最为主要的原因之一,倒不是秦旭忒烦陶应那娘娘腔一般的举动,毕竟陶谦之死虽然和秦旭无甚关系,但徐州却被秦旭所得,陶谦长子陶商不知所踪,面对二子陶应,秦旭倒是颇有几分不好意思的感觉,左右稷下学宫中人只yù为青州基层官吏者,学成尚还需一年,yù继续求学者更是杳然无期,不在一时间的亲近,索xìng眼不见心不烦。

    “三位先生倒是好生悠闲啊!”稷下学宫就建在原本齐国稷门旧址之上,当初在秦旭的搀和和蔡邕的奔走之下,扩建了不少,比之旧址大了一倍有余,军事、理政、杂学、农商等各个学科各不相连,在拜会了自家老岳父蔡邕,备言了来此之意后,倒是难得的没有被蔡邕责骂,反倒是捻着已然雪白的胡须,颇为欣慰的点了点头,也未曾多言,便为秦旭指明了赵昱、二张等人的所在,让秦旭自行去拜会,而蔡邕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秦旭言辞惹到了老头伤心处,秦旭临别时看到蔡邕眼圈都有些发红。在见到三人之时,二张正在对弈,赵昱正在观棋,倒是潇洒的很,“大事”为重,秦旭也只好平白无故当回恶客了。

    “原来是秦使君大驾光临!当真是蓬荜生辉,荣幸之至啊!不知有何见教我等?”观棋的赵昱先看了秦旭的到来,拱手笑道。看来三人的心情不错,至少没有因为当时秦旭将下邳之危为筹码,“不择手段”留下三人而有所见怪。只是这三人同秦旭互相为礼倒也颇有分寸,二张素来谦逊,并没有因为年纪大了秦旭一轮有余而自矜,行的是平辈之礼,而赵昱却是出奇的行了下属礼节,看来还自承是徐州官吏,三人如此,倒是让此行带着“任务”来的秦旭,对yù说之事多了几分信心。

    “赵太守却是谬赞了!三位皆是当世大贤,旭不过是一尚未及冠的孺子,见薄识短,如何敢称见教二字,岂不令旭愧煞?”见还没开口相求,赵昱便已然隐隐有归附之意,不过秦旭倒是没有丝毫小看赵昱之意。在徐州这么久,秦旭也听到了不少有关赵昱勤政的传言,倒是能够理解像赵昱这等能吏,所求只是能为民做些实事而已,至于谁为徐州之主,倒是并不怎么在意。当下谦虚了几句,开门见山的说道:“旭今rì此来,其实是有一事相求,万望三位先生可以相助秦某一臂之力!”

    “秦使君倒还真是快人快语!难怪能在短短一年之内,由一府中主簿之身屡建奇功,前徐州牧陶使君青睐并吕将军看重,一同上表举为奋武将军、徐州刺史!”二张同赵昱对视一眼,相对一笑说道。似乎对秦旭能有此言并不惊讶,倒是令秦旭有些挠头不解。稷下学宫虽在临淄城中,扩建之后却是依淄山而建,相对较为闭塞,便是有些消息传入,也不会这么及时才是。秦旭是昨夜才得了吕布“为难”,知道秦旭来意者,独有吕布一家、臧霸麹义郝昭三将,以及蔡琰四女而已,没来由这么快就被张昭等人得知才是啊。还没等秦旭脸上的惊愕之意散去,张昭却是开口说道:“只是不知秦使君是为徐州征辟我等,还是为了青州吕将军?”

    误会了!难怪刚刚赵昱竟然施下属礼节,看来这张昭、张纮也在吕布势力得了徐州之后,暂时放却了世人对吕布的偏见,有了出仕之心,此番见自己到来,却是以为自己在半年前便有招揽之意却冷落了近半年之后身居高位之后才付诸行动,秦旭心想到。

    不过的确是意外之喜。秦旭可不会傻到已然放在嘴边的“肥肉”就这么给放走。三人皆是大才,且不说赵昱本就是徐州广陵太守,政绩卓越,张昭、张纮在历史上那可都是宰相之才,眼下青州有臧洪在,将六郡三地梳理的井井有条,可徐州却尚无一人可为一州治政之首,糜家专注商事,陈家根深蒂固,家族利益往往放在首位,可为一郡守却无法托付全州,而曹豹虽然名为徐州战将之首,但被历史误导极深的秦旭,怎么也不放心靠曹豹能守得住徐州,眼下有这三人投效,确实是解了燃眉之急,秦旭都有些感觉这几天是不是自己的幸运rì了,怎么这天上油乎乎的馅饼,一个接着一个向着自己的脑袋猛砸下来。

    “旭蒙三位先生抬爱,当真是感激备至!”对于张昭所问,秦旭自然明白其中之意,这是在问自己的志向的同时也在试探自己的野心,不同于赵昱,张昭、张纮两人志高才广,既然有出仕之心,却是要做出一番事业来的,倘若一个回答不好,恐怕就会和大才失之交臂了,当下秦旭佯作沉吟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青州有秦某岳父吕将军据守,又有司马臧洪为青州州政奔波,已然一年有余,甫入正轨;而徐州新得,之前有阚宣、余方二贼肆虐,又有袁术攻袭,可谓百废待兴,正是三位先生大显身手之机。况且,三位先生家乡就在徐州治下,旭也不忍心令三位先生有背井离乡之苦,意yù求三位先生仗义相助,为徐州百万生民图谋福祉!”

    “唔?!”耳听得秦旭竟然一点弯也不打的直接就言明是为徐州征辟三人,赵昱还没有什么,本就是广陵太守,二张却是眼中讶异之sè一闪而过,似乎料到了秦旭最终所指的定然是徐州,却未曾想秦旭竟然这般直接的就说了出来。

    “不过!”秦旭见二张的表现,便知道自己这回怕是真的蒙对了,张昭也好,张纮也罢,虽然有心出仕,也不会为世人之偏见而有所动,但毕竟若是能稍能避开青州,自然是最好不过,但还没等二张有所回应,秦旭的一句转折却是令二张不由自主的露出几分疑惑,秦旭笑眯眯的说道:“旭蒙三位先生看重,意出仕于徐州,由是感激,在三位先生相助之下,相信徐州定然能尽快恢复之前的富庶之象,为大汉其他州郡所羡!只是在此之前,旭还有一事,希冀得到三位先生相助。”

    “主公但有所命,昭等自然无所不从!”虽然不知道秦旭又要打什么主意,不过既然已经表示了投靠之意,隐隐为三人之首的张昭很上路的改了称呼,拱手说道。

    “秦某闻青州牧吕温候有一女,年方及笄,xìng行淑均,可称佳妇。旭yù求之,但苦无媒妁,久闻子布、子纲并元达乃当世名士,yù请相助,不知三位意下如何?”秦旭讪笑的说明了此行的“真正”来意。

    “这……咳咳,诺!”张昭、张纮并赵昱等相视苦笑不已的应允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四章 史阿越狱走,贾诩言宝物

    对于徐州,秦旭一直下意识的认为是陶谦的算计,并没有徐州之主的觉悟。虽然被吕布也“上书”表为徐州刺史、奋武将军,但在现在这天子陷于贼手,诏令不出未央之际,这等掩人耳目之举,说白了不过也是吕布势力为在名义上能掌控徐州的借口而已。

    秦旭甚有自知之明,徐州四战之地,北靠青州、南邻扬州、西有兖州、豫州,又地处平原无险可守,富裕膏腴之地,久为周边势力所觊觎。若非靠着一次次的“作弊”和运气,就自己这小身板,怎么和曹操、孙策、甚至于袁术抗衡?

    不管别人再怎么相传秦将军至今无败绩,吕温候得青州全赖秦旭之语,但说要守住徐州这三郡三地,甚至据徐州以图天下?无兵无将之下,秦旭感觉自己还没疯,深知无异于痴人说梦,倒不如老实巴交的扛着徐州刺史的名头,在已然摆脱了历史命运的吕老板麾下扛活,掌着精兵,拿着高俸,抱着娇娘,靠着大树,乱世中若是能使吕布“更进一步”,自己这女婿终归也会有莫大好处,就算不能,至少在这乱世中小命得保无虞,这也是秦旭一开始初来汉末时候的终极梦想。

    因此,尽管张昭、张纮、赵昱这三位被贾诩推崇备至的大名士,明里暗里有意表明所投效之地乃是徐州,可秦旭依旧将这难玩得转的球打了回去。争霸天下,拯救黎民的活计连说说空话都嫌太累。还是让有能力之人去吧,眼下还是抓紧把后堂中的四女娶进家门,尽快辞掉“处级干部”的职称。才是最实际的。

    也不知道张昭、张纮并赵昱等此时有没有所托非人的感觉,是不是惊诧于能让贾诩这老毒物“甘心”自居家将的主儿,怎会竟是这般惫懒?不过看这三人皆是一副苦笑的模样,收拾行李的动作也带着几分迟疑,此番随秦旭离开稷下学宫,想必此刻也是有了上贼船的感觉。

    “秦某之事,还望子布、子纲、元达多多费心。旭再此谢过了!”秦旭才不管这三位究竟心中有何想法,当下任命了张昭三人为刺史府属官曹橼,青州事毕之后。至徐州代行刺史事,也算是在徐州本土势力所掌控的州政之中,楔入一颗钉子,有曹性、太史慈所掌的两万青州兵为佐助。想必凭着这三位的手段。徐州完全归心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秦将军!出事了!”正当得了三人将尽快查阅古礼,以尽责于媒妁之使的承诺后,秦某人优哉游哉的从稷下学宫出来,还没来得及得意眼下已然有千余人在稷下学宫中就学,青州在将来不久既可摆脱缺官少吏之忧,正式以中原大州之姿态立于并起群雄之间时,被谨托“照顾”袁耀的司马冒突然出现在秦旭身边,小声禀报说道。

    “死猫。你真是属猫的?怎么来去都不带声的?”秦旭在临淄的护卫工作一向被吕布的亲卫营安排,宋宪也相当的尽心。明岗暗哨守护之严密几乎不亚于吕布,但还是让司马冒给摸近了身边。不愧是陷阵精锐,秦旭算是对司马冒服气了。自秦某人着重于徐州之事情后,总是搞出些让人心跳足以慢几拍的事情,特别是成为徐州刺史之后,“威势”日重,其实是闯的祸越来越大,愈发让人胆战心惊,使得之前秦旭初来此地时所见的那十余名交情颇好的陷阵营兵士,现在也只有老许、司马冒、孔斌三人还保持着当初的交情了,此番听了司马冒一见到自己就说出事,也被吓了一跳,顿时没好气的说道:“又出什么事了?值得你这陷阵营都尉亲自来报于我听?”

    “事情紧急,又闻将军你来稷下学宫了,某心急之下,也就只好事急从权了!”司马冒被秦旭这般埋怨,竟似十分受用一般,眸中也闪过几分温暖之色,旋即换上了一副郑重的神色,低声说道:“秦将军,史阿于昨日深夜逃走了!”

    “什么?史阿逃走了?老麹怎么看守的?怎么让他给逃走了?老麴人呢?”秦旭也被这个消息给惊了一下,问道。自陈留遇刺之后,史阿便被秦旭令麹义外松内紧的看守起来,好吃好喝的关着,时不时的也带其“逛逛街”,目的就是为了看看能不能查出其幕后之人会不会同史阿联络,便是带先登营往徐州时,也留足了人手看守,一直也没有出事。昨夜在“招待”了袁耀一行人之后,秦旭还得知史阿这段日子过的惬意非常,仿佛安心呆在先登营之中,甚至还胖了几分的消息呢,怎么这才一晚上的时间,这史阿便逃走了?

    “麹义将军也自恼着,此时正在将军您府邸门口负荆请罪呢!”司马冒撇撇嘴说道:“文和先生正自寻您,得知此事之后,又得蔡夫人告知您来了稷下学宫,恰今日该某当值,便央某前来告知将军,请您尽快回去。”

    “既然文和已知,想必此事不日必有结论!”在得知贾诩竟然破天荒的到府中寻自己,并且知道了此事,秦旭吁了口气说道。史阿当初行刺自己的幕后主使,明里暗里的线索皆指向了身为稷下学宫大祭酒的孔融,而眼下自己就在稷下学宫,实在不好说史阿昨夜逃脱和今日自己微服而来稷下学宫有没有关系,难怪司马冒哪怕这般强行突入守护自己的亲卫营的防御,也要尽快让自己快些回去了,看已然发现了司马冒踪迹的亲卫营兵士难看的脸色,秦旭也不好多说什么,索性一言不发翻身上马,随着司马冒向着城中府邸而去。

    “文和先生绝对称得上是稀客了,自秦某搬到这府邸来,文和先生这才是第一次来吧?”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贾诩在当初长安之乱时被蔡琰掳了来。虽然一直嘴上说着不甚在意,甚至还将当初绑了自己之人留在了身边作为书童,但对于这事的始作俑者蔡琰。便是如贾诩这般智计超绝的毒士,也是难免在相见时颇有几分尴尬的感觉,秦旭回来时,贾诩正自在前堂无话默坐,面对一副女主人模样应对的蔡琰,秦某人实打实的感觉到了贾诩身上的不自在,好容易有奚落这一贯善于操弄人心的毒士的机会。当真殊为难得,由是秦旭笑言说道。

    “诩早言秦将军此行必然有喜无惊,临淄城中。有吕将军那般严密的护持,史阿不过一游侠儿,便是懂些剑术,为一护卫绰绰有余。但这刺杀之道却不甚精通。只是蔡夫人心中担忧。才央司马都尉前去相寻。如今秦将军平安归来,想来蔡夫人大可安心了!”贾诩见了秦旭,似乎放松了不少,捋着胡子笑着说道。

    “贾先生智计无双,又身为仲明府上家将,对你家主公安危之把握,自然不是妾等妇道人家可比,妾焦心之际。丑态百出,倒是让贾先生见笑了。”蔡琰当初就能设计把贾诩擒来。成为贾诩这智计超绝之士算无遗策之谋士路上的“污点”,听了贾诩这似有取笑之嫌的言语,反击着实厉害非常,让无法辩驳的贾诩唯有苦笑而已。

    “昭姬怎可对贾先生如此无理?”好歹贾诩这是第一次来府邸之中,想而易见定然是有重要之事,虽知贾诩不会在意蔡琰的说笑,但毕竟司马冒在侧,也不太适合太过驳了贾诩的面子,秦旭侧过身子冲蔡琰使了个求饶眼色,佯作不悦的说道:“文和难得来府中,还不快去安排酒食相待,恁的惫懒,平白怠慢了贵客。”

    “仲明说的是,妾身失礼告退!”腹黑姐姐似笑非笑的盯着秦旭,直到秦某人几乎快要扛不住露丑之时,才敛身为礼,状似温顺的告辞退走,临出门前巧笑倩兮的白了秦旭一眼,让秦某人无端心虚不已。

    “咳咳,文和此来有何事要教秦某?莫不是平原救灾粮之事情由眉目了?”也不知道贾诩会不会笑话自己这举动,秦旭摸了摸鼻子,问道。

    “正如前日秦将军造访之时诩曾所言,平原救灾粮失窃,数万石一夜无踪,眼下能肯定的是其时正值河北乱事,张文远将军正自加强防备,这许多粮草太过显眼,贼子绝不可能轻易运出,定然还在平原境内藏匿,只消数日,便可有确实消息。”贾诩对秦旭同蔡琰这眉来眼去的举动视而不见,并不惊讶一般,也不知是不是秦旭的错觉,竟让秦旭感觉贾诩对自己因为这事亲近了不少,待蔡琰退去,贾诩看了眼告辞而去的司马冒的背影,正色说道:“诩此番造访,本是为那袁术之事而来,却不料竟然闻司马都尉所言史阿逃走之事,以诩之见,史阿逃走同平原之事,却似乎并不像是凑巧碰上一般。”

    “文和所言,旭也有同感。自主公得青州全境以来,六郡三地之中,唯北海、平原官吏未曾动过,照依前属。而北海案发,平原更是接连两次,主公早就震怒非常,若不是眼下大旱,唯恐乍换官吏惹得民心生疑,早有裁撤置换之意,既然军粮却实未失,想必有文和使力,张将军全境大索之下,左右不会令奸人得逞。而史阿身后那人,本就因前番两地弊案之事见疑,只是苦无证据,又因身份特殊,正如先生所言,轻易动之易损青州根本,才拖延至今,也早晚必然露出狐狸尾巴,一时也奈何不得他,只能等有史阿消息之后,才好有所决断”闻听贾诩所言,秦旭揉了揉脑袋,苦笑说道:“只是不知文和所言那袁术又生了何事?秦某可是昨夜才刚刚捉了他那宝贝儿子,不会这么快就被他知道有所反应了吧?”

    “呵,看来诩这家将不甚得力,自投将军以来,尽拿些没甚结论之事让秦将军头疼!”贾诩难得开了回玩笑,突然凑近了秦旭,小声说道:“不过这次诩亲自前来,却的确是有个凿实的好消息,以贺秦将军大婚之喜。”

    “文和先生且莫开秦某玩笑,有先生在,哪里还会让秦某头疼?”见贾诩说的有趣,秦旭轻笑说道:“上次蒙先生告知那阚宣所藏之事,不但令青州实力上了一个大台阶,应对大旱之事也轻松不少,还间接令秦某得了徐州,尚且还未谢过先生。不知先生这回又给秦某带来了什么好消息啊?”

    “不知秦将军可知前些年,诸侯讨伐董卓之事?”见秦旭生出了兴趣,贾诩倒是卖起了关子,问道。

    “诸侯讨董?袁术?”秦旭眼睛微眯,突然记起一事,嘴角微微勾起,笑道:“莫非文和要告知秦某的,却是那孙氏狮儿孙策孙伯符,拿其父孙坚所匿之传国玉玺,向袁公路换取孙氏旧将余兵之事么?”

    “秦将军竟知此事?”贾诩只是微有讶异之色,却是并未有惊容,仿佛只是惊讶于秦旭的“消息渠道”也是这般灵通一般,笑道:“既然秦将军已然得知传国玉玺,那诩也就不卖关子了,只是不知……秦将军对这传国玉玺,感不感兴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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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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