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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维伤     吕氏外戚txt下载     吕氏外戚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五五章 贾诩算袁绍,青州隐患除

    传国玉玺?感不感兴趣?当然……不感兴趣!那东西在这个时代可是个惹祸的根苗!孙坚得了他,乱箭穿心而死;孙策得了他,被刺客暗杀而死;袁术得了他,最后呕血而死;不是秦某人迷信,相信天命之物,唯有德者居之,而是在没有绝对实力之前,得了这传国玉玺,倘若再弄得尽人皆知,便如同在自己脖子上绕了圈死扣的绳子,敢再向前一步,纯粹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呢。

    “文和先生莫不是得了这传国玉玺,要作价卖于秦某么?”见贾诩这副“神秘兮兮”的样子,秦旭开玩笑似得说道。

    “秦将军说笑了!这等神物,唯有德者居之,贾诩焉有此等福祉?”贾诩也觉出了秦旭的不在意,捋着胡须笑了笑说道:“贾某之前得了消息,言那孙策将此物作价同那袁公路换了自家父亲孙坚旧将黄盖、韩当等及孙氏旧部精兵千余,托名欲为那袁术攻略扬州等地为托词,而意欲自立之事。人言得此物着可得天下,诩倒是颇有些为这等神物落于庸人之手而可惜啊。”

    “文和先生莫要戏言与秦某!倘有所谋,且请明言相告!”贾诩一贯明哲保身,这几乎是历史盖棺定论的,而且自结识贾诩以来,这老毒物的确是事事先谋己再谋其他,先前告知阚宣之事的目的,现在看来也是为了谋划一盘大棋,使得青州维稳之后,其身家性命不被当时青州乱事所扰。至于现在吕布通过秦旭的名义实际掌控徐州,其实也不过是双赢之下,所多出的“添头”而已。现在一贯低调的贾诩。却不但亲自上门告知此事,还一副要打探秦旭心意的样子,这老毒物谋人心的本事,可以说青州之中,除了那浪子郭嘉之外,还没有一人能逃出掌心。也由不得不让秦某人心中防备。

    “秦将军莫要猜疑,诩的确是一番好意。此物不管是待天子脱难之后上奉朝廷,亦或是自己把玩观赏,也总比让袁术那等人物所据要好的多。”贾诩似乎并不被秦旭这等直言而生出恼意。犹自是一副笑吟吟的样子说道。

    好意?鬼才会相信呢!说实话,尽管是后世之人研究贾诩,对这三国第一毒士的性格也是迷雾重重,而现在面对大活人贾诩。秦旭更是觉得难以捉摸。都说贾诩之谋是导致大汉乱始的根苗。但从秦旭亲身所知的秘事来看,贾诩掌控着暗影这么一支本就是当初灵帝辞世时监视托孤大臣的情报源,按说贾诩却应该是忠于大汉才是,可从刚刚贾诩对传国玉玺这么个大汉忠臣眼中的神物的态度,以及这老毒物事事明哲保身的算计来看,却怎么也看不出有半分忠于大汉的影子,几番思虑不得要领之下,秦旭暗暗撇嘴。也只能托理由于不知道谁又惹这老毒物不爽了,亦或是青州又将有什么未知的危险被贾诩探知。而贾诩不愿明言之下,又要如同上次阚宣之事一般“做好事不留名”了?

    “自己把玩就算了,那东西烫手的紧!至于献于朝廷,现在说来还为时尚远。眼下冀州袁绍、兖州曹操、凉州马腾、金城韩遂,虽然托名营救天子于危难,实际上却是在同长安李郭二贼共争天子这大义之源,何时止住兵戈还尚未可知,青州本身就不甚稳定,又新得徐州,能置身事外已然是托天之福,又何必去趟这趟浑水?再说,便是那袁术得了又如何,有胆子不嫌死的快,他就借此物称帝,迟早为天下人所忌,也能为青徐二州吸引一下仇恨不是?”秦旭搞不清楚贾诩究竟想要说些什么,只能挑些不痛不痒,无关大局,却又不能当空话听的滑腻之辞推脱说道。要说这个年头所见过的谋士,最对秦旭胃口的还得算是眼下被吕布奉为谋主的郭嘉,虽然奉孝兄性子浪荡,又许久不见,但好歹说话也勉强算的上是直来直去,不像是贾诩这般,说个事情云里雾里,言语间里里外外照顾的滴水不漏不说,还得藏的严严实实,总之先得让你猜测一番,才肯言明实意。

    “吸引仇恨?秦将军此言倒是贴切的紧!”贾诩楞了一愣,似乎也没有想到秦旭说话竟然也会这么滑溜,话说了不少,似乎是针对局势做了个概括,可细想之下,却又好像什么有用的话都没说,看秦旭这幅你既然不明白,就别怪我也说废话的态势,贾诩也素知自己这位名义上的“主家”向来也不是个按照常理出牌的主儿,当下也只能露出几分哭笑不得之意,说道:“只是不知道秦将军认为天子最终会落于谁手?曹操亦或是袁绍?”

    “怎么文和先生不认为天子会被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马腾、韩遂所得?或者被受控近二十万西凉铁骑的李郭二贼守住么?”秦旭明知故问的说道:“怎么却只看好袁绍、曹操两人呢?”

    “诩之前确有戏言之处,还请秦将军莫要见怪了!”贾诩倒是放的开,看出了秦旭是在为自己之前没有直接言明来意而“报复”呢,苦笑说道:“李郭二贼内乱频频,势不可久守,久守必失!马腾、韩遂二贼此番所谓救天子于危难之举,本就用是心不良,乃是因私事求李傕而不得,故而生事去攻,此两方相争,最好的结果也不过会是个虎头蛇尾,草草收场而已。最后相争着,只有袁绍同那曹操而已。以眼下来看,虽然曹操准备最久,又最早竖起营救天子的大义之旗,却因为袁绍北方新胜,正携大胜之威,兵精粮足,又据有离着长安仅仅数百里坦途的河内之利,怕是欲要轻易得利,却是难上加难了。”

    “文和可有良策,助那曹操一臂之力么?”秦旭总算是明白了贾诩的意思。袁绍此番得了麾下谋士沮授“挟天子以令诸侯”之策略,又因为本来手下的四大谋士,仨被青州留在了济南国“做客”,竟是没有再同历史上那般因为麾下不和而导致错失了许多战机,虽然到目前为止,仅仅占据了冀州、并州,并借着刘虞之子刘和之名,占据了幽州一部,比历史上雄踞河北,掌控青幽并冀四州之时地盘小了不少,但不可否认的是,实力相对历史上同时期却是要强上不少,虽然也受了中原大旱的影响,但也攒下了带甲十余万,兵粮数十万石的家底,比之仅仅占据了兖州一地,还在同青州摩擦中损失不少的曹操,强了不止一倍,极有可能在这种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对争夺天子之事的胜算上,大大超过了曹操。可青州之前的战略,是扶曹操以据天子,以图安稳发展。若是让袁绍成功,就依着老袁家那点小心眼子,和吕布军之前又有那么多仇怨,说不得在得势之后,第一个要动手的,怕不是已然沦落到唯有苦苦抵抗的幽州刘备,而是占据青徐二州,却是立足不稳的吕布。

    “秦将军必然是有了谋算,此番倒是诩多言了!”见秦旭似乎是猜出了自己的想法,贾诩似乎又有了考校的心思。也不知道这位毒士,明明既不愿意投靠吕布,又不愿意真心为秦旭所用,却是时不时拿秦旭“家将”为借口,领着吕布军的俸禄,事事却又要秦旭自己去想,究竟是何心思?当初秦旭和贾诩所约三事,一是取得吕布军一营兵权,二是吕布军据有青州,三是秦某人能“分封”一州,现在三事秦旭皆已经做到了,却不料贾诩虽然也承认了秦旭“家主”的名分,却依旧这般作态,让秦旭笑也不是,恼也不是,只能就这么吊着。

    “文和莫非是说这传国玉玺之事?”秦旭向来不愿意勉强别人,何况估计这年头除非贾诩愿意,否则能够勉强贾诩做事之人还没生出来呢,也就只能听之任之了,大不了以后多造势,多安排些活计捞本便是。见贾诩自一到自己府邸之中就拿着传国玉玺说事,此刻秦旭哪里还不明白贾诩的所图,无非就是担心袁绍倘若得了天子之后,要对青州用兵,又会威胁到了他贾某人的逍遥日子,倒是像极了秦某人一贯为求安稳,不得不将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的作风。

    “秦将军果然天纵之姿啊!”贾诩假的令人发指的夸张夸赞道:“那袁氏兄弟,本就不和,又皆是胆大妄为之辈。想那袁绍当初甚至私造天子行玺,私下便示诸人,意欲另立幽州刘虞为帝,事败之后,却丝毫不以为唔,又有此番争夺天子之事!而那袁术,既然得了这传国玉玺,必然不会仅仅私藏而已,倘若说袁术敢做出更进一步的妄想,也丝毫不会出人意料之外。但现在袁术本就因为前番攻袭之事,仅带数千残兵仓惶逃至淮泗之间,又将麾下孙氏旧日兵将给孙策,短时间内必然会隐匿消息,不敢轻动,意图一两年内喘息过来之后,再有所图!可那一向同袁术暗中相争的袁绍,却未必会这么想,而这,就是曹操的机会,更是青州的机会!”

    “文和之意,是拿这消息,换取袁绍将注意力从营救天子方面分出一些,就算是其意图甚坚,也要让袁本初对青州只有联合交好一道?”秦旭同贾诩相视而笑,附和说道。

    “秦将军果然天纵之姿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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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六章 拥兵潼关外,曹袁意不同

    长安!

    这里曾经是汉高帝立国之都,见证过大汉朝四百年风雨而不倒,号为天下第一坚城。如今,又临战火。

    自一年前吕布出奔,李傕郭汜二贼占据长安以来,长安民众便没有过过一天舒心日子。

    偌大一个长安城中,先是被董卓焚毁洛阳裹挟而来的数十万洛阳民众填充,如今又被强行塞进了二十万西凉铁骑,使得这古城之中人口无限趋近于饱和。

    原本在无战事时倒还能勉强支应,毕竟李傕郭汜二贼便是再疯狂,也知杀鸡取卵乃是取死之道,对这满城的公卿、平民,虽然每日皆有西凉兵吏欺侮、强压无辜民众之事,几乎不绝于耳,倒也因为取了城西湄坞没有来得及被吕布焚毁的董卓数百万石储粮,没有将攫夺民生之事做的太绝,城中虽然不稳,倒也可勉强称得上安定。

    可惜天道无常,先是中原大旱,雍凉之地也受波及,再加上李郭二贼本就只是领军之将,对民生政事向无所问,以为吕布仓惶出奔之后,天下再无能制之者,况且天子公卿尽在己手,虽无至尊之名,也有无双之实,便只知一味享乐,肆意挥霍,毫无节制。

    而就在此时,马腾、韩遂因为凉州苦寒,又有羌患,前来欲借粮之事被李郭二贼断然拒绝,索性便擎起救天子与贼手的大旗,悍然来攻长安。

    本就是当初董卓军领兵大将的李傕等人,也是精通军略之辈。起初并没有把马韩二人麾下区区数万羌汉混杂、士气不高的兵士放在眼里,反正长安城中粮食足够,何苦徒损兵力?只想着封锁消息。固守长安,待本就是因为缺粮而来的马韩二人粮尽之后,便自然会退兵而走,甚至不击自溃。

    但令李郭二人没有想到的是,尽管封锁了位于大汉中心长安城通向四方的消息通道,还是引来了曾经在关东诸侯讨伐董卓之役中声名鹊起,已然是大汉兖州牧的曹操。本来两人受控二十万西凉铁骑。也并没有将只有区区两万余战兵,还多是步兵的曹操放在眼里,骑兵本来就是步卒的克星。兵力比又足有十比一,在李郭二贼心中,便是这曹孟德乃是孙武复生、穰莒再世,也无法在坚城、大关、兵力皆占据绝对优势的自家势力下讨得什么便宜去。

    可李郭二贼怎么也没想到。这阉宦之后出身的曹孟德竟然还真有两把刷子。竟然没有如同预料的走自兖州至长安最近的路径,东行宛城过武关而北上,经京兆而攻长安,反倒是出人意料的绕了个远,亲自领兵出“废都”洛阳方向,循着当年董卓挟裹洛阳民众充塞长安之迹,一路掩匿行迹,不但顺势拔除了因为李傕郭汜二人暗争而疏远的杨奉、韩暹所部。出人意料的奉行就地补给、以战养战之策,不但得了大将徐晃。甚至几番收拢降兵之下,连兵力也扩充到了四万余人,竟然直到攻至潼关关下,才被奉命守关的西凉军大将樊稠察觉,胶着在了一起。

    “主公,探马来报,袁本初所部马步兵七万,自旬日前兵出河内,已于前日渡过大河,进入司隶地界,其前锋河北大将颜良所率一万骑兵,并未踏足兖州境,径直向长安而来,距离我军已然只有不到两日的路程了!”此番曹操接马腾、韩遂攻长安之际出兵,将领只带了夏侯氏兄弟、曹仁、于禁、以及被曹操称之为曹家千里驹的曹纯等人,谋士除了荀攸这个谋主之外,随行的也唯有程昱、毛玠,其他诸如戏志才、荀彧等人皆被曹操留守兖州,就是怕因为此番调集了几乎全部兖州精锐之后,外强中干的自家老窝被意欲摘桃子的袁绍,或者一直不能让曹操放心的吕布给趁机有别的“想法”。甚至在得知了袁绍这故友加盟友,果真不惜撕破脸想要和他老曹抢夺天子,又派了程昱和新得之大将徐晃绕道去青州,就是为了防备人品一贯不怎么好的袁本初万一突发奇想,断了自家后路。现在听到荀攸所呈上的探马所获消息,曹操这数月来风吹日晒、与兵士同甘共苦之下,变得黝黑的面容上,闻言露出几分轻蔑的笑意。

    “哈,某这个老友啊!本初毕竟还是那个本初!操素知其色厉而胆薄,志大而智少,忌克而少威,兵多而分画不明,将骄而政令不一,没想到自历经了河北同公孙瓒之战事之后,竟然一点长进也没有!”军帐之中,曹操像是丝毫不担心大军背后有袁绍赶来,笑着对恭然侍立在一旁的荀攸说道:“昔日文若自本初处来投操时,曾评价袁本初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亡命,还真是看的透彻。放着这么好的得兖州的机会,竟也视而不见,只顾着晚了数月,担心天子被我等得了去,这般急慌慌赶来凑热闹。倘若是某,必当趁着兖州空虚之际,先断其后路,使其孤军悬于二十万西凉铁骑之下,无援无粮,敢回救就以逸待劳,半路伏兵击之,则世间无曹孟德矣!”

    “袁绍其人向以宽厚而得众心,倘若再有主公之谋,我等恐果同主公所言,无家可归了!”荀攸先是赞同的附和了曹操一句,脸上木讷之色更重,说道:“只是袁绍此番麾下所来,有沮授、田丰等智谋之士为之羽翼,颜良、文丑、高览、高干等辈为之爪牙,所率并州骑兵并冀州精兵倍于我军,又携前番大胜之威,军心振奋,战力高昂,主公不可轻敌啊!”

    “公达所言甚是!有耿直之士如荀公达者在操身边为谋主,操料定此行必无忧!必然能够顺利救天子于贼首,奉天子以令不臣!中兴大汉!”曹操倒是没有因为荀攸扫兴之语而恼怒,反倒是露出几分信心倍增的笑容,说道:“操这年少好友袁本初好谋无断,土地虽广,粮食虽丰,来兵虽众,不过是徒然为操之大事尽力而已,还不足以让操放在心上。”

    “主公说的是!”荀攸之前也是在洛阳城中呆过的,当年曹操尚未出任洛阳北部尉时,荀攸便因被举为孝廉而被征召入宫,担任黄门侍郎了。对于曹操同袁绍的“事迹”也是颇有了解,在曹军中若是说对袁绍的了解,的确无人可出曹操之右者。当下说道。

    “对了,青州方面可有消息传来?算时间仲德和公明,也应该到了临淄半月有余了,也不知道这回昂儿能否处理好同青州的关系!那秦仲明小子,别看年纪不大,可不是个好相与的!”曹操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拿竹简锤了锤隐隐作痛的头部,强作出几分笑意说道:“此番袁绍能用联结青州逼某退兵之计,必然是其手下大才田丰、沮授等人的谋划,可惜袁本初能听而不能用,自视甚高,吕布身边又有秦旭那小子向来不是个肯吃亏的,必然能够看透这等去虎吞狼之策,而且看今日这战报,本初定然在青州没讨到什么好去,说来吕布倒是好运的紧啊……嘶……”

    “主公连日劳累,还是要以身体为重啊!”荀攸是深知曹操有这头疼的老毛病的,因此虽然明见曹操对袁绍来“抢肉吃”的举动不甚在意,却也知道曹操借口担忧青州曹昂之余,其实也是对眼下死活攻不下来的关隘头疼不已,由是劝道:“至于青州之事,大公子天人之姿,有仲德、公明等智谋、勇猛之士在侧,又传言同那秦旭私教甚笃,想必定然能够……”

    “孟德,昂儿!子修!”正当荀攸正思量用什么言辞劝说一下这数月来“精神压力”颇重的曹操时,却突然见曹营大将夏侯惇兴冲冲的闯了进来,能让这位向来肃穆的大将这般喜形于色,虽然贸然听了曹昂的名字让曹操心中猛的一惊,却是仍旧耐心的听着夏侯惇的汇报。

    “孟德,文若先生六百加急来信说,子修已然在公明等人的护卫之下,离开青州回到了陈留,但并未停留,言……言得拿秦旭之助,有助我兖州破袁绍来兵抢功之妙计,正快马来此处,不日即到,当面秉承主公!”夏侯惇是曹操少年好友,彼此又有亲戚关系,乃是最为信众的大将,又是曹昂的武艺师傅,喜形于色之下,直到说完了这消息才恍悟自己在荀攸面前失了礼数,但仍然是脸带笑意的抱拳说道。

    “子修要来长安?好!不愧是我曹家儿孙,有胆识,之前操总是担心其成长于我等羽翼之下,又一贯敦和温顺,极厌杀戮之事,却不料这两次青州之行,却是变的懂事了。”曹操听到一贯不怎么喜欢战事的宝贝儿子曹昂竟然主动要来长安的消息,先是一愣,一直砸头的书简也被老曹丢到了地上,头痛竟也有减轻不少的趋势,就连听得此中竟然还有秦旭搀和在内的消息时,甚至说到有破袁绍来兵的计策,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足见天下父母心。

    “传令!今日全军加餐,令军士饱食一顿,前往关前骂阵!某倒要看看,这樊稠好歹也曾经是西凉军大将,手握雄兵却依旧挂了这么久的免战牌,可还有脸面继续挂下去。也使得我儿看看其父的威风!”曹操将手中竹简重重放在帐中案几之上,大笑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七章 大将自相疑,樊稠心生乱

    潼关之上,被李傕郭汜二贼派来镇守这长安门户的大将樊稠,最近过的很不顺心。

    本来么,大家都曾经是董卓西凉军中将领,各领本部在这雍凉之地为董卓所倚重,彼此官职相差不大,当初为了不被王允清算,在被贾诩说动反攻长安时,樊稠也是其中积极一员,着实为李傕郭汜二贼能够到如今掌控长安,挟持天子之事,立下过汗马功劳。

    在成功掌控长安之后,一开始还好,被大肆替这些董卓旧将在天子面前讨封的李傕,从区区一部校尉之职,弄到了右将军、万年侯的高位,本也是心满意足。因此对于李傕郭汜命自己镇守长安东大门潼关的命令,也是欣悦不已。

    毕竟这地方虽然不如长安城中繁华热闹,但却是京畿咽喉,足见李傕的看重之意。再者李傕也是深明军事之辈,在得了董卓湄坞存粮后,对樊稠军势的粮饷供应是整个西凉铁骑二十万众之中最为丰厚的,也让樊稠生出几分士为知己者死的心思。

    可好景不长,就是因为自己出身凉州金城,同此来因同李傕私怨而发兵攻打长安的韩遂有旧,数月以来,樊稠明显的就感觉出了李傕对自己态度上的变化,从之前的拉拢、看重,逐渐变的有些冷淡了下来,甚至在同马腾、韩遂胶着于长安攻防之际,更是以防备关东诸侯再行当年伐董之由,派遣收降的原白波贼杨奉前来,名为协助防守。实则行监控之举,着实寒了樊稠的心思。在樊稠眼中,杨奉不过就是个山贼头子而已。却被李傕封为车骑将军,位在自己之上,同在潼关,单就这上下统属之事就很被属下议论,而其所统的原白波贼众,也本就是一群根本无法同赫赫有名的西凉铁骑相提并论的乌合之众,倘若无事还好。果真有事,根本不足一战。

    事实证明,樊稠还是有一定的眼光的。就在马腾、韩遂久攻不下长安,李傕对自己的怀疑态度愈发浓重之时,原本关东诸侯之一,兖州牧曹操却突然来攻。并且将仗着官高人众。不听善言,着意要全军“奋起”,毙敌于关门之外的杨奉一举击溃,不但以不到一万的兖州精兵将两万余已被收编的白波贼众全歼,收降大部且得了大将徐晃不说,而且将杨奉执意要带出潼关,唯恐自己私没的,足够数万大军数月之用的军资补给也给得去无数。眼下又率领足足涨了一倍有余的兵力,一路杀来。直到潼关之下才被自己所阻。可潼关所距长安,可是已经不足百里了。

    在樊稠看来,这曹操也不愧当初被董太师所看重,虽然几番袭关不得,却也对潼关守兵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特别是起初真真假假的诈关、夜袭等计,更是樊稠防不胜防,再加上驱赶降兵强行攻城之举,更是令本就无法因杨奉军势被全歼而不太好对长安方面交代的樊稠,投鼠忌器,唯恐长安中有小人拿此说事,从而使得当年虎牢、汜水两关被迫撤离,关东联军趁机得势之事再演。不得不舍了面子不要,用高挂免战牌这等丢脸之事,以图能拖延些时日,引起长安李傕、郭汜等人的着重关注,而想出个万全之策,来应对已然围关近月,但依旧士气不降的曹军。

    但令樊稠无语的是。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家老乡韩遂和其联军马腾太能折腾,还是自己的军情战报根本就不被已然同郭汜因为共据高位已然心有嫌隙的李傕所在意,亦或是仍然以为这是自己这潼关守将有为韩遂马腾着想,调开长安军力意图不轨的诡计。总之,不过百余里的路程,樊稠几乎每隔一天就有一封潼关告急求援的军情战报送回长安,但仿佛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总是杳无音信。以至于左等右等之下,非但没有等来长安援军,反倒是从派出关下探查军情的细作探马,带回了本老实呆在冀州,同原本的盟军公孙瓒势力争夺河北地盘的袁绍,竟然也凑热闹搀和进来的消息。

    潼关守军本就不到两万,因为前番杨奉的到来,兵力一度达到了近五万,可因为杨奉一意孤行而导致战败身死,所军降者无数之故,再加上曹操这月来的攻势,眼下潼关之中能战之兵除了樊稠本部西凉精锐三千铁骑之外,也只剩下了万余的守军,这些人本就是当初西凉军的辅兵,亦或是西凉势力后来收降地方贼军所组成,战力堪忧。倚关而守曹军本就已经吃力的紧,眼下再加上消息所言袁绍号称大军十五万,最不济实际兵力折半也有七八万的河北势力加入。这让樊稠却是人如其名了,着实犯愁的紧。

    樊稠久在西凉,对于袁绍、曹操之间的龃龉并不得知。仅仅是听说这两人是幼年好友,青年至交,如今又是守望相助的盟友,当年还曾共同组织参与过关东诸侯讨伐董卓之事,下意识的便认为袁绍此来,八成会是曹操请来的“援军”。

    而自己这方,杨奉被杀,所部大部投降,长安方面李傕疑心自己同同乡韩遂有密谋而疏远,另一大佬郭汜更是因为自己当初亲近李傕又有此事而见疑;估计若不是因为潼关所处置地着实重要,而樊稠在西凉军中也同这二贼所倚重的张济、韩暹交好,而张济正据宛城以防曹操、刘表,韩暹正率白波余部同马腾交战,恐其见疑,早就“替”外敌将自己拿下了。眼下樊稠在潼关,外有强敌而后无援军,几乎只因为自己的出身地问题,已经沦落到了孤立无援的地步了。

    “将军,那曹操又来骂关,让将军出关与其决战!”潼关之内,樊稠正在为前日送出的求援军报再次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杳无音信而恼怒,突然听得又是一阵鼓角噪杂之声。随着便有一亲军校尉来报问道:“请将军示下,我等该如何自处?”

    “自处?某也想知道如何自处!”对于自己的麾下这支三千人的西凉骑兵,樊稠自知这恐怕在眼下这种外困内忧的情况下。自己最后一点的依凭了,所以也没了什么避讳,吐苦水似的对这名至少跟了自己近十年的校尉苦笑说道:“你传我军令,全军上下谨守各个隘口,严密防守便是。潼关坚韧,不下原司隶雄关虎牢、汜水,只要坚守不加理会。就算是那曹操、袁绍来再多的人,也是不虞忧虑。待坚持些时日,彼等军粮尽时。自然会退却。眼下某实不便动兵戈之事,否则定然会落入小人口实。”

    “诺!只是……”这校尉身为樊稠亲军,对自家势力中事也曾有耳闻,知道樊稠此言所语之意。但这人回应了樊稠一句之后。反倒像是有些难言之事一般,并没有立时退下。

    “还有何事?”樊稠见这校尉还不走,倒是也没有立时发怒的心思,揉着脑袋问道。

    “将军,刚刚有关中司粮官催问,不知……不知长安何时运送兵粮过来?”这校尉迟疑了片刻,看着樊稠满是忧虑的脸色,早已没有了当年随董太师统帅骑兵。后得贾诩之谋,随西凉残军反攻长安等时那意气风发之色。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所言,樊稠会是个什么反应,面带难色的问道。

    “运粮?怎么?关中无粮了么?”这月余以来,樊稠忧心于关下的曹操和即将到来的袁绍攻势,以及长安城中那让人心寒的李傕动作,挂出免战牌以来,倒是很少过问军中之事了,听得这校尉所言,樊稠顿时一惊,压抑着怒气冷言的问道:“某记得年前我等驻守潼关以来,长安所拨付之军粮应足够我等吃用年余而不忧,怎么这才数月,就已经无粮了么?”

    “将军息怒,末将等之前也曾经向言说过,近两月前杨将军来潼关时,曾言其所率大军兵粮供给,既已到潼关,应由潼关负责;其出关迎敌之时,除了其本部所携军粮之外,也曾从我军备粮中,带走了一部分以为军资,当初将军曾言‘由他去’……”这校尉的话语声越来越小,因为樊稠的眼眸因为这校尉之言越发瞪大,最后几乎要凸出眼眶来。

    “杨奉贼子!白波老贼!你就是穿上官衣,这贼性也是不改么?!”这校尉所言樊稠倒是想了起来,当时因为杨奉乃是李傕亲自招降之人,又待之甚厚,官位也在自己之上,樊稠对于杨奉这等“占便宜”的动作就算是知道,也得为了“大局”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本以为杨奉就算是再怎么贪心,也不敢做的太过分,可现在却得知,那杨奉也不知道是本身贼性未改,亦或是可能暗中奉了李傕意欲削弱自己军力的私命,竟然打着这种名头,将潼关本来存储颇丰的粮草,竟然搬的只给樊稠本部留下了一月之粮。本来樊稠还对李傕存有希冀之意,本心中还盘算着或许等到马腾、韩遂攻袭长安不成,粮尽自退之后,或许还能有同李傕修复关系,重新回到初据长安之时的蜜月期也不是不可能。但没有想到的是,杨奉竟然做的这么绝。

    退一万步讲,李傕或有难言之隐,杨奉也有可能是奉命行事,大家都有不得已的理由,各自退一步也就是了。可恨的是杨奉携带着这么多的粮草,不好好的呆在潼关,哪怕是回长安“复命”也好啊,偏偏却去撩拨曹操。最终凭空给曹操送去了兵源不说,竟然不仅将其所部兵粮,甚至连潼关的存粮也“无偿赠与”了曹操。这下樊稠总算是知道曹操为什么能够一反战场常态,在中原大旱肆虐之际,补给线拉的那么长,兵临关下近月,还能不退的真实原因了。这会子,樊稠想将已然身死的杨奉弄活再杀一次的心思都有了。

    “将军……”见樊稠时而苦笑,时而狠戾的神色,那校尉也是战战兢兢站在一旁,不敢轻易打扰,眼见着樊稠长叹一声似乎有了决断一般,才小心的看了眼樊稠的脸色,小声问道。

    “战报匿而不闻,援兵根本无望,眼下三千弟兄还在等着吃饭。我樊稠这回是里外不是人了!罢了罢了!既然某人不仁,休怪某不义了!”樊稠眼中闪过决绝之色,嘴唇都被咬出了血来,看了眼仍旧垂首在侧,等待自己吩咐的这名亲军校尉,重重的叹了口气,拍了拍校尉的肩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去告诉兄弟们,勿要忧虑!你等之中,最少的也跟了樊某五六年了,当初带你们来长安,不是让你们随某一同受这憋屈,还要挨饿的!吩咐下去,此事樊某已有决意,只是眼下不便多言。但不管如何,定然会给兄弟们一个交代便是!”

    “这……将军!”这校尉还欲再说什么,却见樊稠已然将头转了过去,大致也猜想到了樊稠欲做之事,脸上也露出几分苦涩,也唯有抱拳拱手,冲樊稠的背影行了个重重的军礼,沉声应道:“诺!”(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八章 人困马已乏,强敌骑兵至

    潼关之下,曹操得了青州吕布已然成功的摆脱了袁绍的相逼,并没有搀和进这天子争夺的消息,又闻听自家宝贝儿子曹昂,竟然一改前番文弱厌战的性子,不但言说有在同袁绍之事中得益的方法,而且主动从陈留来向这长安之事。

    这让一直担忧曹昂性子温和,待人至诚,将来天下承平还好,若乱世不平,必然无法将自己辛苦打下的基业守住的曹操,心中大喜过望。也不问曹昂为何会有如此之变,总之持续了数日,将发未发,难受异常的头疼,竟因这个消息消减了不少,当即命令麾下兵士,再行攻袭僵持了月余无法攻下的潼关,至少这姿态还是要做的,总不能让来意甚诡的袁绍和自家好容易有“长进”的宝贝儿子曹昂,见到他老曹空掌数万雄兵,竟然也会被一座关隘整的束手无策。

    “大公子,前方那小城就是蓝田县城,我等到此,便距离主公驻军之处,只有一百五十里了!先前文若先生已然派了六百里加急报于主公大公子的消息,想必此刻,主公正在营中等待大公子的到来!”徐晃对这一片的地形可以说是熟悉的紧,当初就是在距离此地不远之地,被曹操剿灭了原白波贼帅杨奉所部,收降了自己的,却没想到时隔不久,此番竟然随着曹操之子曹昂自青州而至陈留,辗转之下,又要回到这里来了。

    “辛苦徐将军了!”曹昂点了点头,略显消瘦脸庞之上透着几分疲惫之色。说道。这一路为了赶在袁绍麾下颜良所率领的先锋骑兵之前到潼关,曹昂一行自临淄至陈留之后,也顾不得暂歇。可以算的上是人不离马,吃喝都在马上,三日间奔行了八百余里,倘若不是要顾及马匹的脚力,或许还会更快一些。

    “大公子,既然我等已经离着主公驻军之地颇近,也不在这一时半刻了。眼下天色已晚,我等何不先去这蓝田县城中稍歇片刻,也能将养下马匹脚力。不怕大公子笑话。昱这把老骨头,虽也称得上硬朗,但这一路,却是也快散了架了。”徐晃身边伏在马背之上的。却正是当日曹操自潼关随军谋士中。派去临淄的心腹谋士程昱,此刻程昱已然是脸色苍白,似乎连说话的力气也无了。

    “兄长,你看我等是否暂歇一下?仲德先生毕竟年已不惑,又是文士,这样的急行军,也当真是苦了他了。”曹昂却是没有立刻下令一起去蓝田县歇息,却是向身边一名身着玄色劲装。同样一脸疲惫之色的年轻人询问道。

    “大公子问他作甚?程昱修习君子六艺,虽是文士。且年已四旬,却也拉得动劲弓,架得住烈马,比某些年轻人体格可壮实的紧!”还没等这年轻人说话,程昱便脸露讥讽之色,瞟了眼这年轻人身后三名身着黑色轻甲的护卫,以及二十名身着黄色皮甲的随邑一眼,强行在马上立直了身躯,说道。

    “仲德先生既然还有力气死撑,左右只有不到两百里,快马两三个时辰的路程而已,那便请仲德先生先行去见曹将军,道明秦某同子修在蓝田县暂歇,请曹将军派兵将来迎吧!”说话之人赫然正是秦旭。

    “仲德先生,你便少说几句吧!秦使君不辞千里来助我父,这番情谊昂却是承情的紧。”曹昂满脸苦笑的看了眼被秦旭一句话顶的恨不得直翻白眼的程昱说道,同时暗中冲秦旭拱了拱手,眸中恳求之意溢于言表。对于秦旭能在刚刚请了徐州名士赵昱、张昭、张纮三人向吕布、蔡邕、糜芳同时提亲之后,便亲身上阵,言欲助盟友曹操摆脱此番袁绍之策一事,纵使曹昂也不知道是第几次下定决心要听从程昱“上位者无友”的教导,要对秦旭行那虚与委蛇之事。但对秦旭这般“热情”“仗义”的举动,曹昂却是再一次将程昱的话抛之脑后了。

    “秦将军,事有不对!”正当秦旭撇了撇嘴,不屑自己眼中心眼小的同针尖不差分毫的程昱计较,正欲说话之时,身后随着自己前来的三名护卫之一老许,却是突然皱眉而立,忽而下马伏在了地上,脸上凝重之色愈显,沉声说道:“不好,我等身后大概三十里外,有大批骑兵行进的动静,人数约有万人,其前方探马最多半个时辰必然至此,如何区处,请秦将军定夺。”

    老许久经战阵,早在吕布在并州时,就在高顺陷阵营之内从军,十余年来早就积累了丰富的战场经验,对于这等判断,一向准确非常。这回来此同曹操相见,本来秦旭只欲带着已然配置了先登劲弩的二十名先登营兵士足以保证自己的安全。毕竟这回曹操在秦旭眼中,也算是难得的干了回符合大义之道的正义之事(简称难得干回正事),就算是再顾忌青州势力,再“厌恶”自己,想必也不会在救天子这件他老曹自己得利的事情上,学袁绍这般下作行事,给自己脸上抹黑。可吕布却是非要让秦旭带上相熟的陷阵营都尉老许、司马冒、孔二愣子这三人才肯放心放自己离去。而此刻,秦旭也足见吕布的先见之明了。

    身后有一万骑兵?

    自曹操难以放弃好容易乱起来的长安而起兵以来,几乎带走了兖州五分之三的兵马,现在满打满算兖州的兵马也就剩下不到两万来人,还是分布在兖州各郡县防务之上,也就根本不可能会是兖州兵马。

    青州兵马就更不可能了。虽然吕布手中的确握有两万精锐骑兵。但一来这些是吕布的家底,青州并不产马,用一些就少一些,绝不可能一下子就派出一半的骑兵无故前来。二来,青州和司隶之间。可是上面隔着冀州,下面隔着豫州,中间隔着兖州。除非吕布是想让曹操留守大本营的荀彧以为吕布这是想趁机占了曹操的老窝,否则根本不可能放这么许多的兵马入兖州境。

    曹昂、程昱,甚至包括秦旭在内,脸色顿时苍白凝重了起来。既然不是兖州或是青州的兵力,如此,便只有一个解释了:袁绍的先锋骑兵!

    尽管袁绍虽然意欲同曹操抢天子归属,在曹操已然打了快两个月的情况下突然出兵摘了曹操的桃子。可名义上却还要既要当那啥,还要立牌坊的打着大汉义臣的旗帜,放言不放心深陷兵危的天子安全。欲连同盟友曹操共同救天子出贼手的名号的。

    可就算如此,倘若被袁绍知道了这一行人中,既有兖州第一顺位继承人、曹操长子曹昂在,又有吕布独女的未婚夫秦某人在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突发奇想”。也玩一回奇货可居的“游戏”。不过,不管其他人怎么想,秦旭却是知道倘若真的被袁绍在这里逮到自己的话,不说别的,但看秦旭身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这二十名先登营老兵,估计就依着老袁那爱面子的性子,不当时就“怒发冲冠”将自己等人咔嚓了,那他就不会是袁绍了。

    “兄长……。昂曾听父亲说过,兄长当年曾经靠着四百新降之兵。用计将我兖州四万精锐击溃,使得我父将兄长的名字都记在了衣袖之侧,想必,想必兄长定然是有办法的吧?”曹昂也不是傻子,秦旭能够预料到的事情,曹昂又怎么会想不到?只看那平日里自诩刚直,号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程昱程仲德,夹住马腹的双腿抖得连胯下战马的眼中都露出迷茫蔑视之意了,便可知就连程昱也知道了自己现在的处境,紧张的难以自持,更别说还未曾上过战场的曹昂了。可怜曹昂这老实孩子现在脸都发白了,眼下还能强撑着说出这番话没有被吓哭,在秦旭心中着实佩服的紧。

    不过佩服归佩服,曹昂的话却是让秦某人苦笑不已。且不说自己当年“作弊”的家伙事儿已经好久不用,一样也没有带在身边,便是有现成的材料现配置,也是已经来不及了。况且那可是在这平原之地上冲自己等人奔驰而来的一万骑兵,一万!而自己这边就算加上曹昂一行二十余人,这所有人加在一起,也不过五十余人而已,而真正能战者还要剔除掉秦旭、曹昂、程昱三人,以还不到一比二百的兵力对比,又是在这等兵力悬殊的情况下,硬抗?开玩笑吧?不过见了曹昂浓烈希冀的目光,以及曹军那些随从,甚至程昱,竟然在此刻都是眼神灼灼的看着自己,而且连带着自己这边老许等人以及二十名先登营兵士也是一副期冀的目光,使得秦旭真有种哭笑不得的念头。莫不是曹昂一边,加上自己这边这些人还当真以为咱秦某人是那天上神仙不成?

    怎么办?事情紧急,几乎是必死之局。这时候秦旭反倒是愈发的冷静了下来。逃是肯定不成的,且不说现在人困马乏的情况下还能逃多久,能不能跑得过身后的骑兵,要知道在一万骑兵的追击下,五十余人倘若要在平原上逃跑几乎就是痴人说梦,无异会沦为被人玩弄猎物的下场。可若是不逃,就算不被袁绍的骑兵先锋抓到献给袁绍,五十余人在一万人面前几乎和大海同一颗礁石的比例差不多。这些在全力奔驰的骑兵,断然也没有为了这区区五十余人在前就选择绕路的道理。在无差别的冲击碾踏下,能够存活的几率,无限趋近于零。

    “公明,蓝田县城的情况你可熟悉?是否为曹公所占?倘若我等前去,可有把握能叫开城门?”秦旭只能将渺茫的希望寄托在眼前这座城墙高不过两丈,阔不过两百步的小城,不被袁绍的这一万先锋骑兵放在眼中了。

    “秦将军有所不知!”秦旭所言,就仿佛给大家带来了希望一般,除了徐晃、程昱之外,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闪过几分惊喜之色,只是却听徐晃苦笑道:“因为战事之由,这蓝田县城几经战火,除了这东面城墙之外,其他三面城墙已塌,城中更是早无人烟,其实只是座空城而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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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九章 死城隐踪迹,秦旭怒拔刀

    蓝田县位于长安以东。当年董卓焚毁洛阳,驱京畿之民充塞长安之时,沿途诸县城池也遭洗劫,蓝田这等小城也未曾幸免于难,除了东城墙尚且斑驳暂存之外,其余四墙皆已残破不堪,城中民居更是百不一存,唯月光下犹能可见尚存焦痕的残垣断壁。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秦旭曹昂等一行人,进入到了蓝田城中,见着这满目疮痍之景,秦旭深吸了一口气,下意识的说道。

    “秦将军,此处久不修缮,城池墙壁破烂不堪,如何可守?”徐晃当日便是在蓝田城外归顺曹操,对这附近的地形十分的熟悉,知道这方圆数十里之内,除了这一座死城之外,皆是一马平川的平原之地,或许是身后一万用意不善的骑兵影响,虽然对秦旭的叹息也是颇有些感悟,但最终还是心中忧虑占据了上风。

    “哼,徐将军问也多问,明显秦使君怕是想的是让咱们进城暂避,缩头缩脑的等那一万骑兵过去后再出来而已。”还没等秦旭说话,程昱不阴不阳的语声便传了过来。

    “唔?兄长,果真如此么?”曹昂虽然怎么也搞不明白,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平日在兖州时颇有威严的程昱程仲德,竟却还能说出这般幸灾乐祸的话语来,也不知是本性如此,还是确实已经恨秦旭入骨了。

    “仲德先生倒还真比得上秦某腹中小虫,连旭想什么都能猜的出来?”要说不说脏话损人。秦旭这久在后世职场锤炼之人,还真就还不怕程昱这等历史有名的大谋士,当下也不着恼。想也不想的反口说道。

    “你……哼!如此雕虫小技,傻子都想得到!只是不知道秦大使君有没有想过,倘若对方也是远行疲敝,眼下夜风正紧,也欲寻底歇息,而此处方圆数十里内只有这一座小城可供避风,会不会恰巧来此。这可是难说之事!倘若果真被某言中,那我等岂不是正好被来兵堵个正着?”程昱仿佛好容易当面抓住秦旭的小辫子,也顾不得这番不啻于乌鸦嘴的话让两边所有人纷纷侧目暗骂。仍旧不依不饶的说道:“就算来兵不曾如程某所言,我等行这般躲藏之事,岂不是堕了我家主公同吕将军的名头?便是你秦大使君之前那些赫赫战绩,估计在别人看来。也要打上一个大大的折扣了。”

    “仲德先生。少说两句吧!”程昱的话太恶心人了,大家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谁,在这等紧要关头之下,作为曹军方面唯一的谋士,竟然不思避敌之策不说,还在想方设法的那话奚落挖苦盟友,便是曹军一行人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曹昂更是颇为尴尬的避开秦旭一边眼色不善的二十多人的注视,当然。不是惧怕,而是觉得丢人,当下出言阻止了程昱颇有些要滔滔不绝的话语。

    “哦?仲德先生既然还有这般闲心说秦某的不是,莫非已然有妙计破敌不成?”秦旭挥了挥手,止住身后司马冒、老许、孔斌以及二十名先登营兵士怒目而视,只差上前将程昱暴打一顿才解恨的念头,突然笑眯眯的对程昱问道。

    “哼!不曾有!不过看在我家大公子的面子上,暂且从你此计,让你得意一时也罢!”程昱见秦旭似乎根本不被自己刚刚的话所激,竟然还出言反问,想起之前自己在初得了身后有骑兵,而且极大可能是欲同曹操抢功摘桃子的袁绍先锋骑兵时,吓得两腿战战,几不能言之事,也禁不住老脸一红。

    程昱本也是智计超人之辈,要不也不会成为曹操心腹谋士之一。但不知怎地,在当年吕曹夜宴之时被秦旭给骂了一顿之后,加上接连之后的数次败于其手,使得程昱只要秦旭在旁边,顿时就会忍不住的失了计较,明知道秦旭在这种所有人都紧张非常的情况下,能够在最快的时间内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其实是着实高过自己一筹的,单这处变不惊就不是自己可以及的上的,可就是忍不住要挖苦几句,倒不是因为别的,纯粹单纯的为找事而找事而已。

    “既然程先生没有更好的计策,那么请免开尊口!”秦旭突然脸色一沉,冲程昱喝道。才懒得在这种时候再和程昱计较这种事情,淡淡的看了眼一脸尴尬欲有所言的曹昂,秦旭对司马冒等人吩咐道:“死猫,这事你在行,马上带兄弟们消除我等在附近的活动痕迹,老许,你派个知晓袁军底细的兄弟,去打探一下究竟是不是袁绍的先锋骑兵,注意隐匿行藏,莫要被其发现,有了结果速来报我!”

    “诺!”司马冒老许等人应诺一声,只留孔斌一人在秦旭身边护卫,十几人瞬间隐没在黑暗之中。

    因为刚刚程昱的出言不逊,使得曹昂此刻面对秦旭也颇有些赧然之色,而秦旭这一番吩咐,似乎也没有要借用曹军兵士的念头,徐晃也是颇为尴尬,此刻也只能强挤出一丝笑意,说道:“咳咳,秦将军,贵军兄弟也是一路奔波,倘若有什么需要用到我等之处,还望秦将军莫要客气。”

    “公明倒是颇懂事理,比之某些开口便洋洋千言,遇事却毫无一策之辈要知趣的多,也不枉当年你我相交一场!”秦旭冷笑着看了眼在曹昂的目光压制下,颇有忿忿不平之色盯着两人的程昱,笑道:“也罢,烦请公明和贵方卫士,将我等的马匹尽皆驱走,尽量向着长安方向,莫要被来兵发现。”

    “诺!”眼看着程昱像是忍不住似得,又要出言打岔,徐晃生怕这位现在看来行为迥异平常的自家谋士再说出什么风凉话来,赶忙应诺说道。

    “秦使君和徐公明交情看似颇深啊!”眼见徐晃这等降将竟然这般不给面子。而且这么明显的“帮着”秦旭,程昱嘴角露出几分诡笑之意,貌似再平常不过的低声自语道。只是这声音却是足以让在场诸人皆听得清清楚楚。

    “仲德先生!”曹昂加重了语气说道。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也不知道该说自己老爹这心腹谋士什么好了,平日间那个运筹帷幄,智计超群,刚直有威严的程仲德哪去了?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却如此的胡搅蛮缠了起来?真真让人凭空产生几分厌烦之感?眼见秦旭似乎不以为意,甚至有些委曲求全的样子,曹昂也不由得暗暗赞叹难怪秦旭年纪轻轻便能做到一州刺史,奋武将军。单这份心性便是自己远远不及。

    “秦将军,派出去的兄弟回来了!”正当曹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稍微缓和一下因为程昱的这番胡搅蛮缠而变得有些诡异的两军关系时。就见刚刚被秦旭安排出去探查来兵究竟属于何方的陷阵营都尉许商,猫着腰来至秦旭曹昂所在的矮墙之后,语声急促的说道:“据先登营的兄弟说,来者约莫有一万余众。皆是骑兵。为首大旗上写着个大大的颜字,看装备制式,应该正是袁绍麾下大将颜良所率领的骑兵先锋,片刻即至。而且,他们的行军方向,似乎正是这蓝田县城所在。”

    “秦旭,你这厮害死我等了!你这贼厮死不足惜,我家大公子可是兖州未来之主。你用心何其毒也!”还没等秦旭说话,就听得程昱吹胡子瞪眼气急败坏的插口骂道。便是连曹昂也是拉不住的样子。

    “闭嘴!”程昱话没有说完,就被秦旭双目一瞪,反手抽出孔斌孔二愣子腰上的横刀,架在了程昱的脖子上,低声喝止道。本来还对程昱这历史上评价颇高,有些史书上还将程昱和郭嘉并列,可见了此时程昱的作态,秦旭真恨不得劈开程昱的脑袋,看看这闻名千古的大谋士,脑袋里是不是全是浆糊。见程昱被孔二愣子的这柄腰刀摄住,秦旭怒道:“程仲德,枉你还是曹将军麾下谋士,这等残破小城,能驻一万骑兵么?你当那颜良同你一般猪脑子么!孔斌,你持此刀押住这老疯子,倘若他再敢出一语,漏了我等行踪,斩了他!”

    “秦旭贼子,你敢……唔!”程昱只当秦旭这是在恐吓,正要挣扎,却见接过了刀柄的孔二愣子眼中杀气凛然,脖颈上的几分被凛冽的刀锋紧贴着,激起了一小片鸡皮疙瘩,赫然有只要程昱敢再说一句话,便要枭了自己脑袋的架势,顿时止住了语声。

    “子修,事急从权,对不住了!”见程昱被孔二愣子制住,秦旭反倒是又像是没事人一样,冲被赶过来的徐晃等人护在中央,同秦旭这边回来的二十余人对持,满脸愕然的曹昂不在意的微微一笑,说道。

    “这……仲明兄长,仲德先生其实也是……”曹昂也自苦笑一声,正欲说些什么,岂料话声未落,就听得矮墙之外马蹄声轰隆,就连矮墙上的浮土也被震下不少。

    “子修噤声!”秦旭神色一凛,卡压下自知理亏,正欲替程昱说些软话曹昂的肩膀,低着身子藏身于矮墙之下。

    颜良骑兵到了!近在咫尺!就连对方说话也听得一清二楚!

    “颜将军,这里便是蓝田县城了!怎……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一个惊慌的声音带着几分犹疑之声传了过来。

    “无妨,这里地处洛阳到长安的要道之上,先有董卓作乱,又有曹操兵祸,能存留下来这些,便也是得天之幸了。且不必管它,天色已晚,我等入城稍作歇息,明日便能同那曹孟德见着了!”另一个粗犷之声貌似不甚在意,如同敲锣一般轻笑几声,大声说道。

    “唔!?……”听到矮墙之外之人欲要进城,被孔二愣子拿刀挟持住,且被颇为无礼堵住了嘴的程昱眼珠子都快要凸出来,急切间就欲出声,却感觉脖颈处突然传来一阵刺疼,顿时一僵。几乎所有人脸上都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刀柄,便是连秦旭脸上也露出几分紧张之色,难不成我料错了?

    “且慢……”(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 命悬垂一线,咫尺两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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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田小城,阔不过两百步,早已毁于兵祸战火,城中房倒屋塌,只余些残垣断壁,早无人烟。仅存的残墙,最高处不过两丈,低矮处仅至人膝,材质为夯土,厚不过一臂,早已无法再称之为城池,却正是颜良此番所率骑兵部将中一人祖居所在。

    这部将见了眼前只剩半边的城门内,宛如一座死城的蓝田县城,正自伤感犹疑间,忽听颜良欲要纵兵入城之语,急忙上前说道:“且慢,颜将军,末将本以为家乡尚在,才进言将军至此稍歇,补给些粮食清水,也能遂了末将一点私心。却不料此城已毁,道路尽殁,只剩些焦土断木,已无片瓦遮身之所,实属不详,将军贵体,还是莫要进城染了晦气吧!”

    “唔!你说的也有道理!死城的确入之不详,平白沾惹上晦气极是不好!也罢,传令兵士依城歇息半个时辰将养马力,也不必造饭,咱们索性去曹孟德处去加顿夜餐去!”听了这名部将的劝说,颜良沉吟了片刻,也没有继续坚持要入城查看,大笑说道。

    “将军威武!早闻那曹孟德此番打得甚是顺利,不但收了许多西凉兵将,连军资粮草也弄到手了不少,说不定正着急无人替他享用呢!”这部将见已成死城的自家家乡不必再次被自己所属的马队糟蹋,暗松了口气。奉承着颜良说道。

    只隔一墙,颜良同这名部将的对话声音又打,却是使得躲在矮墙下的秦旭等人大大的松了口气。顺着墙壁的缝隙向外望去,只见燃起的松油火把连成一片火海一般,黑呀呀的一群骑兵正在城外下马席地而坐。除了夜风的呼啸声,和偶尔的马嘶之外,竟无一丝杂声,倒是使得颜良等人说话之语被秦旭等人听个明白的同时,也为这位河北名将颜良的治军手腕而叹服。

    透过火光。秦旭用双眼三点零的视力,打量着这位同样席地而坐,正面对自己这边的袁氏名将。大概三十来岁的年纪。满脸的须髯,兵甲下裸露的臂膀上筋肉虬结,倚着一杆长刀,正自闭目养神。端的威武模样。

    其实秦旭在前世时。还是挺替这位袁氏第一猛将叫屈的。纵使是史书上,在描述这位在白马连斩曹军数员大将,连关羽甚是佩服的张辽也不是其对手,使得曹军诸将震怖的大将,在被红脸关一刀斩了的情景时,也着重加了一句“颜良正自欲问时,关羽因着马快,一刀斩下……”之语。足见这位历史上憋屈而死的猛将。其实战力应该不在红脸关之下的,可惜袁绍空有这等忠心耿耿的猛将却不能久存。也算是悲催到家了。

    “唔?”武人的直觉其实很可怕,甚至比之女人的第六感不让分毫。正在秦旭惋惜的目光在墙缝中打量着颜良的相貌时,颜良突然猛地一睁眼。虽然明知道彼在明处是无法看到深深的墙缝另外一侧的自己,但秦旭还是被这突然射出的精光给吓了一跳。好在经常在自家老丈人吕温候的“威压”下过活早已习惯,而且吕布最喜欢的事情,恐怕就是吹胡子瞪眼,此刻秦旭虽然被颜良这突然迸发带着浓郁杀气的眼神给吓了一跳,但还是忍住了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你说的对,这死城果然古怪的紧!”好在这年头鬼神之说还是很有市场的。颜良也只不过是凭借着直觉,感到有人在窥视自己,却也不能确定是否是错觉,毕竟刚刚自家这名部将已经提前打好了“预防针”,说这里是被兵祸战火所损,久无人烟,晦气邪门的紧,也就没有向着别处去想。颜良盯着给了自己奇怪感觉的这堵矮墙,看了看四面仍存的残破城墙,皱了皱眉头,吩咐道:“我等为主公先锋,当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这死城太过邪门,不能留存,命人毁了这些城墙,省的闹心!”

    “颜将军……”那名部将还想要说话,却被颜良挥手止住。盯着秦旭等人所在的矮墙冷哼一声说道:“不管你等是些孤魂野鬼,亦或是城狐社鼠精怪,颜某纵横沙场十余年,手头上也有百十条人命,今日就让你等也看看你家颜良爷爷的杀气!”

    秦旭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有通死亡仅仅一墙之隔的时候!

    城墙之后的秦旭实在没想到就是因为自己的一瞥,使得本来不想进城的颜良,竟然生出了毁城的念头,并且还以为是些精怪之类的邪门物事作怪,使得秦某人汗颜不已。待听得颜良的“豪言壮语”之后,心中更是暗暗叹息一声,借着缝隙中投射过来的火光,歉意的看向还不知道颜良怎么就突然要毁城的众人。

    时也命也!

    吕布,吕温候,吕青州;蔡邕,蔡中郎,倔老头;糜竺糜芳,几位老丈人和大舅哥!怕是你们家宝贝闺女和小妹,在脱离了史书上的厄运之后,估计是要做寡妇了。还有曹昂,老实孩子,没想到你没有死在宛城你老爹人妻曹那恶趣味的嗜好之下,却是亡命于此!还有司马冒、许商、孔斌这三位陷阵营旧交,以及先登营二十名亲卫,咱秦旭恐怕是欠了你们,这辈子还不上了。至于程昱,qtmd!

    “报!颜将军!我部探马在前方十里处截获一匹走脱战马,似乎正欲朝着我部而来。”正当颜良麾下精锐兵卒已然抽刀集结,就等着颜良高举的双手落下,便一拥而上将本就是泥浇土筑,业已裂缝甚多的蓝田县城残墙毁掉之时。却突然见一骑自西面急奔驰来,下马对颜良说道。

    “唔?走脱战马?莫非前方有骑兵驻扎?”颜良高举的手臂缓缓放下,也没心思再计较这死城之中是否真的还有精怪邪门之物了,望着这兵卒手中牵着的战马,上下打量起来。

    听得矮墙那边好像出了变故,秦旭抿了抿已然因为紧张有些干裂的嘴唇,轻轻的吁了口气,竟然还有心冲一脸惊慌却强自作出镇定状的曹昂笑了笑,再次投过差点令自己这五十多人暴露在一万骑兵面前的缝隙中向外看去。

    只见那兵士牵在手里,正在被颜良查验的战马,赫然正是之前被徐晃等人驱走的兖州战马。这才刚刚驱走不到半个时辰,秦旭自然认得。也不知怎得,没想到就算在这等危险的情景之下,自己脑海中竟然还能浮现出“老马识途”这个词,秦旭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挂上了一抹笑意。

    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更何况在这等情况下还能笑的出来的秦将军?所有人都不知道颜良突然的命令是因为秦旭的“窥视”而起,还以为这突然的变故也是秦旭的计策,

    而秦旭不知道的是,因自己这个微笑,惹得因为刚刚颜良的命令而握紧了手中兵器,时刻等待着秦旭命令杀身成仁的老许三人,和手指已经搭在先登劲弩扳机之上,随时准备暴起先杀了颜良够本的二十名先登营兵士,竟是不约而同的在脸上涌现出敬佩之色。便是连曹军方面也仿佛被秦旭的笑容给感染,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倒在地上的程昱眼眸中也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兖州的标记,这是曹军的战马!”颜良此时像是也忘记了刚刚欲要毁掉这邪门死城的念头,上下打量着原本属于矮墙后曹昂的战马,皱眉沉思了片刻,问那探马说道:“你等言说这马是在前方十里外处寻得,可曾发现有曹军兵马痕迹?”

    “回禀将军,并未看到!”这传令兵见颜良脸色不渝,不安的说道:“但是就在那附近我等发现了似乎并非一匹马的痕迹,少说也有三五十匹模样的马蹄印。只是因为夜里风大,痕迹很浅,蹄印又颇为杂乱,实在无法判断来处。”

    “唔!这就对了!此马必然是曹军哨骑所失!”颜良点了点头,沉吟说道:“只是此处距离潼关尚有百多里,曹军的哨骑就算撒的再广,也没有道理远撒百里之外!不对!附近三十里内定然有曹军骑兵驻扎!全军上马戒备!”

    “诺!”万余人轰然的齐声应诺,使得地面都仿佛震了一震,看的出来,颜良对麾下骑兵这异口同声的默契也是颇为满意的样子,翻身上马,高声下令道:“传令!曹军就在左近!众将士随某去拜会那曹操去也!”

    “呼!哈哈哈哈!”从来没有离着死亡这么近过,也从来没见过这么戏剧性的大逆转,直到势若奔雷的颜良骑兵马蹄声已然不可闻听,猫在矮墙后面,仿佛经历了由生到死漫长路程的曹昂等人,眼见着已然成功在众人眼里树立起“算无遗策”印象的秦某人,竟然像是被突然抽干了浑身的力气,被身边的老许一把没有扶住,颓然靠着矮墙大口呼吸的样子,却是不约而同的一起大笑起来。

    “兄长之谋,真真可通鬼神!你怎么就料定昂这同你等相同之战马定然会回转?而且那颜良必然会生出疑心,以为家父的大军就在左近?”曹昂笑够了,手试着扶着矮墙想要站立起来,却发现这脚却怎么也不听使唤,只能向极近处秦旭所在凑了凑,神色中带着一丝敬佩之色,问道。

    “呼……”秦旭被大家的笑声吸引,长长的吐出了胸中一口浊气,又听得曹昂所问,和所有人希冀的目光,本想要编个理由说些什么,却发觉竟然什么也说不出口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一章 徐州秦旭到,曹操大礼迎

    潼关前,曹军营地之内,曹操正一个人在帐中盯着花费重金才绘制出来的中原地图皱眉沉思不已。

    除却曹操此刻所在的司隶之地外,冀州袁绍、青州吕布、豫州黄巾、荆州刘表、还要加上个实际上为吕布军势力所控的徐州秦旭,几乎将兖州团团围在了中间。曹操若是想要在迎立天子之后,移都于事先确定好了的许县,还要有所作为的话,必然要面对的就是这五家势力。

    首先,豫州黄巾势力最弱。特别是徐州黄巾余方部进入豫州之后,这本就是一滩浑水的豫州更是被搅成了一锅粥。而这些本就各自割据一郡一县之地,却还互相征伐不已的黄巾贼,只要曹操能抽出手来,大军横扫之下,清之必然如同秋风落叶。更何况许县本就在豫州境内,更是给了曹操可以接手豫州的大好借口。

    其次便是荆州刘表。刘表所据荆州之地,乃是大汉数一数二的大州,兵甲锐利,治所襄阳更是得大江之利,富庶甲于天下。而刘表此人虽然号称天下俊杰,但年纪愈大却更趋是个守成之人,除了去年袁术不知为何惹恼了刘表,使得刘表疯了一般同曹操将袁术同南匈奴联军自南阳驱赶至淮泗之地外,便是连西凉军张济叔侄俩攻占了距离襄阳外城新野不过两百里的宛城,也没见刘表动一动,可见一斑,至少在短时间内,自家势力和刘表之间,发生战事的可能性极小。

    再来便是冀州。眼下冀州袁绍是打定了主意要和自己抢功劳,摘桃子了。最迟在明日一早,或许袁绍的前锋骑兵颜良所部就要到达此地。虽然打着帮助盟友的名义。但傻子都看的出来袁绍的目的。现在曹袁之间是否还能维续一直的盟友关系,还是两说。而且,退一万步讲,就算是袁绍当真是一反常态,要当“热心肠”,助曹操将天子迎至许县,那之后如何处置冀、兖二州的关系。袁绍是否会容忍自己盟友掌控兖州、豫州、司隶等地,并且极有可能在军事政治实力上有可能超过自己,也是个相当令人头疼的问题。

    但最让曹操看不明白的。还是吕布军势力所“盘踞”的青州、徐州了。青州曾经就在曹操的股掌之中,甚至已经打好了要借着当初青州黄巾肆虐的由头,将青州纳于己手,却不料凭空给自家盟友袁绍摆了一道。将青州白白送给了吕布。本来么。对于当初仓惶出奔长安,龟缩河内的吕布军势力,曹操一开始也是看不大上的,只不过为了反制有些后悔的袁绍,才开口借道兖州,给吕布提供去青州的便利。结果,袁绍一服软,曹操立马三路夹攻。向吕布悍然发动攻击。

    本以为这会是初任兖州牧的自己,取得青州的最好时机。却不料无名山谷一战,来了个情势大逆转,四万大军,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用四百降军,给打了个落花流水,成为了自己噩梦的开始。紧接着数次征战,深知兵略的曹操就像是遇到了克星一般,连战连败,最终竟然不得已之下,不得不靠着令自家长子为质子,才勉强同青州罢战言和,这一直都是曹操心中最疼的旧伤。

    而后徐州乱起,正在豫州追击袁术,意欲顺道清理了豫州黄巾的曹操,半推半就之下,借着自家老父遇害的谣言,悍然入侵徐州。却不料,又是这个让自己把名字都记在袖边的无名小子秦旭,竟然走了狗屎运,非但将自己的“大义”之旗撕扯的稀巴烂,而且竟然还拿着长安之事为“要挟”,非但得了偌大名望,得了叛党匿藏的好处,更是在后来自己取了徐州!那吕布也是,疯了么?这等明摆着要遏制,一定要灭危险于萌芽之中的篡权行为,竟然不被吕布猜忌不说,还主动平息了外界“帮”他的言论,一门心思的举这秦旭为徐州刺史,奋武将军?疼女婿疼到这份上,吕温候也算是汉末奇葩一朵了。

    而眼下,前番袁绍不知道得哪个缺德谋士的计策,欲请本就同兖州关系复杂的吕布一同出兵迎天子,目的就是要使自己首尾不能相顾而令其得计。好在吕布还算明理,在自家宝贝儿子曹昂的“参与”下,成功使得袁绍的诡计破灭,只能腆着脸,将之前做过的那些已然被天下人所知的诸如意欲另立天子、同长安李傕郭汜二贼眉来眼去的事情装作没有发生过,又摆出了当年诸侯讨伐董卓时盟主的架子,要来和自己抢功。真当老曹好欺负不是!

    看着吧,只要潼关能攻下,长安、天子!就像是一名脱光了衣服的美人,还不是任由咱老曹蹂躏?哦不,是安抚!

    可是潼关!……

    曹操的目光从地图上转向距离自家军营仅五里外,峰如刀削的两山之间的巨大黑物,在松油火把的照耀下,宛如一位巨人横在了曹操欲前往长安道路之上,使得曹军月余来寸步难进。

    白日间的战事依旧不利,那些西凉守军像是疯了似的,一改之前明显看上去是敷衍了事,只凭着潼关墙高门坚才没有被曹操打破的样子,一个个和打了鸡血似的,给曹军兵士造成了巨大的伤亡,使得曹操不得不提早了数个时辰鸣金收兵,修养军力,以图再战。

    看来在袁绍前锋骑兵到来之前攻下潼关的想法是无法施行了,只能另寻他法,不让袁绍这旧日好友得了便宜去,曹操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脑袋,心中也是担忧之极!也不知道自家宝贝儿子曹昂到了哪儿了,可千万别同那些人遇上才好。

    “主公!主公!大公子到了!”正当曹操欲要对已然命令任何人不许打搅,还敢来打断自己思路的来人处罚时,突然意识到这人话语中竟然提到了曹昂。

    “你说什么?子修来了?在什么地方?某这就……咳咳,让他速来见某!”曹操刚刚还在担忧的心中,这会子仿佛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轻松惬意的紧,连刚刚欲要责罚这名传令兵士的念头也是丝毫也无,脸上喜色一闪,却又强作威严状,吩咐说道:“等等!文若前番来信也不说明,你可认得是谁护送子修前来的?某要重重有赏!”

    “这……主公,末将正巧认得!”这巡夜小将见曹操问起,脸上闪过几分尴尬之色,见曹操催问的紧,低头说道:“大公子也让末将禀报主公,大汉徐州刺史、奋武将军……”

    “秦旭那小子也来了?莫不是同昂儿一同来的?”曹操没等这小将说完,狭长的眼睛登时瞪的溜圆,便是他曹操,想便了所有人,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秦旭送曹昂前来。这小子要做什么?当初在陈留时不是对来长安之事抵触的很么?又是大汉忠臣,又是天子外军说的一套一套的,怎么就会是他来了呢?

    “主公?”小将见曹操被秦旭跟着来的消息弄的走了神,也不敢高声提醒,只能小声在旁呼唤说道:“主公,要不末将去回了大公子,说主公已经歇下了?”

    “哼!放肆!”曹操猛哼一声,狭长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厉色,直到盯得这小将满头汗水溢出,两股战战发抖才算作罢,冷声道:“你这厮莫非要曹某贻笑大方么?秦刺史不远千里,护送我儿来此,必然是要助曹某一臂之力!你,立刻通知军中校尉以上将领,摆出某的全副仪仗,大开营门,接秦刺史入军营!”

    “诺!”这小将被曹操刚刚慑人的目光盯得差点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被曹操拉出去咔嚓了,得了曹操的命令后,竟是连滚带爬的逃出门去,根本没有发现帐中曹操的低语:“秦旭,哼!既然以往压不倒你,那就让你尝尝捧杀的滋味!”

    “呜……”夜已经极深了,曹操军营之中,已然熟睡的将士被一阵迎接鼓号之声惊醒,不明白军中来了什么重要人物,竟然使得自家主公曹将军竟然不怕半夜炸营之危,用这般隆重的礼节迎接,纷纷从军帐之中露出了头来,就欲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到来。

    “兄长,你听,是爹爹用周礼中的诸侯迎接之礼在欢迎你这徐州刺史呢!”马上的曹昂在秦旭身边喜形于色的说道。而在一旁阴沉着脸的程昱,却是在嘴角露出了几分得意的神色,看向秦旭的目光也多了几分狠厉之色。而跟在这十余匹马之后的先登营兵士在听了曹昂之语后,看着身边曹昂的护卫兵士,虽然同样都是一脸的疲惫之色,却是满面的自豪之情。

    迎接?诸侯之礼?本来纵马奔驰了大半夜的秦旭,在看到曹营之后,还有些松口气的感觉,秦某人哪里会懂得什么诸侯之礼,周公之礼倒是大致了解些,在听了曹昂的解释之后,登时心中有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且不管曹操用意为何,秦旭这边总算是同曹操接洽上,而就在潼关以南的京兆之地,颜良却正是黑着脸,看着被麾下将士收拢着的二十匹打着兖州烙印的战马,奔行了上百里,除了这几匹战马之外,连个曹军毛都没见着,眼见着麾下疲惫不堪的样子,颜良的胡子都快冒烟了:“这tm究竟是怎么回事?谁带的路?曹军呢!!!?”

    ……(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二章 枭雄施诡计,借刀杀人心

    曹操这番不顾深夜沉静,背着很有可能发生营啸的危险,也要依足了礼节迎接秦旭之举,用意也太过明显了。

    其实严格说来,秦旭的身份是徐州刺史、奋武将军,虽未封爵,但毕竟是名义上的徐州之主,倒是足以当得起这诸侯之礼来。可问题是,且不说他秦某人和老曹,“交情”还没有好到这份上,就单说青州和兖州虽有盟友名义,明里暗里的斗法也一直都未曾停歇过。而秦旭此来,又极像是青州吕布势力也沉不住气,亦或是担心他曹某人抵不过实力强横的冀州袁绍,将之前同兖州说好的“分赃方法”弃之不顾,也想要从争夺天子的乱局中分一杯羹的苗头,那么曹操这般做作之态,稍微有点常识的人便都可看的出来,曹操这举动的异样了。

    这般热情的高规格的迎接,又是在袁绍先锋即将到来之前,做给谁看?明摆着就是想将秦旭所代表的青州吕布势力推到众人面前当挡箭牌么,捧杀,红果果的捧杀!

    相比于再阴狠的阴谋,其实皆有破绽可寻,可就是这阳谋,却总让人防不胜防。秦旭就算是明知道曹操这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可曹操偏偏打着要感谢秦旭千里送曹昂的“情谊”的名头,还真让秦旭一时间找不出任何可以指摘之处来。

    “仲明!你能来此,曹某可就放心多了!”曹操亲自率领着麾下将领至营门出迎,一见了秦旭就做出一副热情不已的样子。称呼着秦旭的表字,亲密非常,对自家宝贝儿子曹昂的见礼。曹操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作罢,却是只顾对秦旭说道:“说来惭愧,潼关坚韧,曹某空领这数万大军,每日除了徒费许多军资外,依旧无功,这番必是老天怜惜曹某救驾心切之故。才使得仲明你能亲自前来,曹某当真是喜不自胜啊!”

    “曹将军却是折煞秦某了!”听着曹操不要钱似的说着好话,秦旭听在耳中。却是仿若看到曹操正拿着磨好的刀子,一步步向着自己走来似的。眼见着站在曹操身边,久战无功曹军大小将领,在听了曹操这貌似诚恳的话语后。一个个看向秦旭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愤之意。便知怕是不知不觉之中,又入了曹操的算计,当下哂然一笑,说道:“秦某虽为徐州刺史,但毕竟年幼少识,此来所为也不过是念在同子修兄情同兄弟,不忍其独身行千里之遥至此而已,如何当得起曹将军这官场前辈之如此夸赞?再说这潼关乃是天下雄关。便是曹将军麾下猛将如云,兵士悍勇。尚且被阻月余而不得破解之法,曹将军将希望寄托于秦某身上,怕是也终究会大失所望啊!”

    “这个,咳咳,曹某最为欣赏的便是秦使君这谦谨的性子,昂儿能同秦使君为友,曹某实在是幸甚幸甚。”曹操显然没有料到秦旭竟然能够放下身段,自承晚辈,轻轻巧巧的将自己的“攻势”给化的干干净净,一时间也有些尴尬。秦旭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若是再说些奉承之语,倒时候怕是欲捧杀秦旭的念头没达成,难保在本部军势中的威望,说不得要打个不小的折扣了。

    “报!主公,有一支来意不明的骑兵部队,打着颜字旗号,正从正南方向,向着我军营地奔来,已然不足二十里,如何应对,请主公示下!”之前摆出了这么大的阵仗,若是就这般放过秦旭,曹操着实有些不甘心,可秦旭话说的巧妙,若是曹操再在秦旭“无端”到来之事纠缠,却是落了下风,又难免要担上一个以势压人,欺负“后生晚辈”的名头。而正在曹操为难之际,早就因为久不见曹昂到来的曹操撒出去的探马回报,却是正巧给曹操解了围。

    “颜?哼,必然是袁本初麾下骑兵先锋颜良了。这位和河北另外一员名将文丑,可皆是本初的宝贝,当初虎牢关时,见那华雄同……咳咳,惧于温候勇猛,便只推说这两人被派去本城催粮未至,唯恐有半分的损伤。却不料这回本初却是难得的大方了一回。”曹操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撇了眼正在同曹昂“交头接耳”,似乎根本没有听到自己说话的秦旭,对聚在军营门口的众将说道:“本初虽是曹某好友,但这颜良却是来意难猜,一万骑兵也不是个小数目,不得不防,传令下去,全军戒备,军营正南方向暗布些巨鹿拐马以防不测。”

    “仲明兄长,这难道又是你的计策?之前我等明明见这颜良骑兵先我等一步向潼关而来,怎么却比我等这半骑半步行的一行人来的还要晚上一些?却是何道理?”老实孩子曹昂一副请教的模样,问秦旭说道。

    “想必是不认识路吧?”秦旭正在想着如何操作,才能让青州在已然生出了戒备之心的曹操此行中将利益最大化,也没怎么听清楚曹昂所问,下意识的回答说道。却不知道这无心之语,却正好是说中了事情的“真相”。

    “将军,前方就是那曹军营地所在,你看那营寨旗帜和拒马鹿角,这回绝对是错不了了!”颜良骑在马上,脸色极不好看的盯着讪讪不已的部将来报。此番为了找出被颜良以为欲要半路伏击自己这一万骑兵的曹军骑兵,可算是绕了大远。

    本来么,在临行之前,颜良便收到了袁绍的密函,言语措辞甚是严厉的重申了冀州同兖州的“同盟”之谊,三令五申的“警告”颜良,在营救天子这个紧要关头上,特别是青州使计“脱身”袁绍的纠缠,没有搅合进这趟浑水中来之后,说什么也不能再被人抓了把柄去,空惹的天下人耻笑不说,还会让曹操平白得了好处去。可话虽然这样说。可作为袁绍心腹大将的颜良,却依然从信里看出了袁绍的所图,一贯的是既想当那啥。又想立牌坊的袁氏风格。

    所以,颜良在“认定”了被秦旭命徐晃等曹军护卫驱赶而走,却又回来的曹昂坐骑,就是袁绍欲求而不得的,定然是被曹操用作半路伏击自己等人所属的战马之后,这等能定死是曹操先开战端,而自己一方是无奈反击的极好借口。怎么能不令深知袁绍心思的颜良欣喜若狂?索性蓝田那等破旧死城也懒得去铲平了,答应麾下好好的休息之语也当即作罢,有什么还能比抓住滑不溜秋的老曹的把柄。给自家提供足够的借口趁机剿灭曹操势力这等一举两得之事更重要的事?

    也不知该说是颜良事与愿违,还是秦旭一行人命大。颜良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估计也不会料到,就在得意于即将能获得的所谓借口之时,吕布女婿秦旭、曹操长子曹昂。其实当时就在距离自己不足十米的地方。并且因为时间太紧,徐晃一行人驱走马匹其实走的并不远,只是方向各不相同而已,若能再稍等片刻,说不定就会有越来越多回到骑者身边的马匹回来,加上秦旭的窥视,已然泄露了行踪,必然能令颜良有“大收获”。倘若有了这两人在手。袁绍所能获得的好处,怎么算也会比追求一个单纯的翻脸借口要容易的多!更不必如同眼前这般。还得咬牙放下身段,着意隐藏本就不是什么秘密的用意,来同曹操虚与委蛇了。

    “曹将军!某乃是冀州袁公麾下,左护军颜良!奉主公之令,前来相助曹将军大义之举!”颜良在袁绍军中,其实向来也是以智将的名号称著,身为河北第一武将,这待人接物的官面话语,说的也是极顺溜。眼见曹军因为自己这一万人浩浩荡荡的到来,兵士长矛挺立,密密麻麻,弓弩上弦,矢头皆对准了自己,而营地正南面遍布拒马鹿角等防御骑兵之用的军物,端的是做足了应对骑兵冲击的准备,哪怕是颜良的这一万骑兵,倘若真想要攻入这营寨,说不得也讨不了什么好去。

    “本初麾下的首席战将,颜良将军?曹某久有耳闻了!颜将军这深更半夜来曹某军营,带着万余骑兵要助曹某兴义举,莫不是本初知道了曹某困于潼关之下,久不得寸进,因而有将军这般星夜敢来,助曹某攻城破关么?”因为颜良军势来的甚急,曹操苦心安排给秦旭的“欢迎仪式”也不得不草草收场了事,使得老曹的心情非常不好,在回答颜良的话语中,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做给某些人看,言语中那丝轻佻漠视之意,却是让人感觉的清清楚楚。

    “这个,倘若曹将军需要我军‘相助’,待颜某禀明主公之后,定然是义不容辞!”颜良怎么也没有想到,曹操竟然一上来还没等寒暄两句,甚至还没有等颜良下马,就这么直白的说明了“要求”,而且竟然还是这般离谱!颜良的鼻子都快要被气歪了。骑兵,骑兵懂么?冷兵器时代,平原之上,两军野战,骑兵自然是战争王者,这个毋庸置疑,可若是将这优势去了,将所有兵种中最难训练成精锐的骑卒当做步兵使唤,而且还是攻城,那还叫什么精锐,那叫炮灰!

    “那曹某便谢过颜将军和本初了。不过颜将军来的甚巧,曹某之前刚刚才见过一位少年英才,未想此刻又得见将军这河北第一名将,所谓英雄惜英雄,如今月色正中,莫不如就由曹某在中军设下洗尘之宴,给你二人引荐一番如何?”颜良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傻子的模样,曹操也没指望颜良能答应下来,反倒是嘴角微微勾起,竟还真像是对颜良能来感激非常的样子,突然开口说道。

    “老曹啊老曹,用心忒也可恶!”秦旭在听曹操所言刚说了一半时就知道了曹操的用意,暗暗撇嘴道。

    “哦?却不知是哪位豪杰?”这厢秦旭还在腹诽,却不料颜良竟然真来了兴趣,看来是对曹操这般推崇并且言语中和自己并列之人十分感兴趣,开口问道。

    “徐州秦旭……”曹操话音未落,颜良的脸上却是露出几分惊异之色,只是那嘴角的一抹蔑视之意,却正毫不掩饰!(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三章 揪扯事不休,颜良迫秦旭

    颜良的反应很正常。作为一名纯粹的武人,又久居袁军战将勇力之首,却偏偏只是个护军将军的颜良,本就因为已然得知当初劫掠邺城之事根本就是出自吕布军中所为,早就将吕布划分了为不友好对象。倘若不是诸事缠身,袁绍势力估计早就同从自己这里“骗”走了青州的吕布军开战了。现在颜良面对秦旭这个明摆着手无缚鸡之力,就是靠着“裙带关系”混迹吕布军中,一年间居然成了徐州刺史、奋武将军的小子,除了惊讶秦旭的年纪,以及对秦旭的眼神总觉似曾相识而有些疑惑之外,能有好脸看才怪。

    “兖州、冀州、青州同在中原,又互相毗邻,本初同曹某本就是好友,秦使君虽是徐州刺史,但也是手握数万精兵的青州吕将军之婿,更是比我们这些老家伙前途无量啊,颜将军,你可要当真好好亲近亲近才是!”曹操嘴角隐过几分黠笑,刚刚好容易布下的局,被秦旭三言两语,外加颜良的突然到来,给搅合的一塌糊涂,曹某人自是不甘心就这么吃个暗亏,眼见颜良对秦旭的态度轻蔑非常,心中暗笑,索性假装没有在意,又加了一把火说道:“眼下天子陷落贼手,而这作为长安门户的潼关又久攻不下,曹某盘桓月余却依旧束手无策!而此番颜将军带来的精锐又皆是骑兵,看来也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请秦使君上请吕将军,亦或是调本部那三万丹阳精兵来。才有可能让我等不至于无功而返,空为天下所笑。”

    “曹将军言下之意,莫非是小看我家主公还不如个娃娃不成?”可以说。曹操这意欲借着青州、徐州距离长安之间始终隔着个兖州,路途遥远短时间无法来此为由,眼里话外对颜良麾下这一万骑兵的“不信任”的潜台词,着实是凑了效。使得颜良明知道曹操不是个好像与的,出口便是挑拨之计,也不得不硬着头皮顺着曹操的话说下去。反正青、冀二州之间,早晚必有一战。看秦旭的模样,也不像是带着众多兵将来此的样子,颜良瞄了面无表情的秦旭一眼。嘴巴一撇,开口说道。

    “哎呀,曹某却是当真毫无此意!颜将军失言了!失言了!”曹操假的令人发指的做出一副惶恐模样,连连解释说道:“或许是这几日来曹某麾下兵士攻袭潼关却久无所得之故。心生忧虑。故而口不择言了。还望秦使君和颜护军见谅啊!你看看,曹某这一心急之下,竟然连待客之道也忘却的一干二净,竟累得两位在营门口站了这么久,有罪有罪!”

    “曹将军且不必多言了!”对于曹操这一环接着一环,明里像是赔礼道歉,实际上却是依旧在话里话外满是陷坑的话,颜良却是听到了心眼里去。使君、护军。一个一州之主,一个是杂号将军。差距之大可想而知,而且从这个不管是军势上还是实力上,一直被自家主公压着的兖州牧曹操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让颜良心里不舒服。再加上颜良也是的确看秦旭不怎么顺眼,冷笑一声说道:“营救天子,扶持社稷,本就是我等大汉将领分内之事,颜某不才,蒙主公看重,着为此行先锋,虽只一万骑兵,不善攻伐城池之事,可我家主公袁冀州,尚且带着中军数万河北精兵正在来此路途之上,须臾便可至此,区区潼关足不可畏。只是不知吕青州派秦使君来,却是又带了多少的人马襄助此等义事?”

    “这个嘛……”还没等秦旭回话,曹操就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看了一眼冷眼看两人表演的秦旭,强笑一声说道:“其实只要是有为汉室效力之心,这兵马的多少,也并非是能用来衡量之标准,仲明此来,虽然未曾带得兵马,但这份襄助曹某的心思,曹某着实领情的紧啊!”

    “父亲,仲明他……”眼见着曹操竟然说着说着,竟然弃“仗义相送”千里,代表着吕布势力而来的秦旭于不顾,竟是和差点就将自己等人抓住的颜良站在了一边,老实孩子曹昂虽然不傻,但毕竟是太过忠厚了些,手头握着秦旭所给的,能够“制衡”袁绍那路人皆知欲要摘曹操桃子心思的“法宝”,实在不好意思见自家老爹这个样子。

    “大公子不必多说了!其实秦某觉得曹将军所言的确不错!”秦旭却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笑眯眯的止住了曹昂的话,对颜良所言及曹操的暗讽挖苦丝毫不以为意,说道:“正所谓条条大路通长安,秦某倒是觉得曹将军同颜将军的话都没错,不过话说回来,我等若是不去想办法攻击潼关,便是带一万两万乃至数十万大军来此,也不过是给天下人平添些茶余饭后的笑料谈资而已,实在谈不上什么为救援天子之事出力,亦或是匡扶这大汉天下了。”

    “难不成秦使君欲只带着这些许随从,效命沙场不成?不是颜某小看尊驾,啧啧……”听了秦旭这笑颜满面,却是烟火气颇为浓重的话语之后,只当是秦旭被自己说的拉不下脸来,意欲托词推闪,颜良眼中的轻蔑之意更甚,说道:“那不知秦使君所言想办法攻击潼关之语,却是用意何指?久闻秦将军当初仅凭着我河北数百降兵,便将曹将军四万大军击溃之事,颜某可是着实佩服的紧,莫不是秦使君此番却是带了良策而来,意欲重演当日之事不成?”

    “咳咳,两位远来辛苦,却因曹某失礼而在这营门外商议大事,实在惭愧的紧,且请先入营中,容曹某为二位接风洗尘如何?”曹操也没有料到,本来是欲让本就不和的秦某人所代表的青州势力同颜良背后的冀州势力对掐,让即将来到的多出自家一倍有余兵力的老友袁绍对在两军背后的青州势力有所顾忌。而在分蛋糕中自己能图谋得利更多一些的打算。却被这两人说来说去,竟然绕到了老曹最为尴尬的事情上,而且还是在营门口当着这许多三家兵士的面说出来。曹操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但作为这事挑头之人,曹操也只能当做不甚在意前事的样子,强笑说道。

    “蒙曹将军看的起,颜某粗人一个,此番又是为了我家主公救援天子的公心所在,实在吃喝不下,还是让这位秦使君去洗洗尘吧!”颜良面露冷笑。若有所指的说道。能作为被袁绍放心托管一州军事的大将,并且独领几乎占了自家势力一半的骑兵作为先锋来此,足可知颜良其实也不是个简单人物。之前是被曹操拿话语将住。不得不顺着话头向下说,眼下见曹操的“目标”转移到了秦旭所代表的青州吕布势力上,哪还有不趁势落井下石的道理。竟然也是依着葫芦画瓢,将之前曹操手段借来用。且不管真假。先将秦旭和曹操之间的龃龉之事拿出来恶心恶心曹操再说,同时也欲将自己所想的吕布打算一并不发,干捞好处的打算拿出来说事,左右也得给曹操和这被吕布派来的秦某人添添堵,不使倘若真的有了什么暗约,而令自家主公袁绍的谋划落空了去。

    “颜将军果然是大汉忠臣的楷模,看来袁本初救援天子的确心切,我家主公之前却是听信了谣言。错怪了他去。说来也可惜,虽然之前秦某也曾随我家主公吕将军曾在冀州做客。秦某却是无缘得见其面,当真是应了那句小儿童谣‘为人不识冀州袁,便称英雄亦枉然’,秦某当真汗颜的紧呢。”颜良话说的不太好听,秦旭还就真不信曹操能这么容忍颜良放肆,也不着恼,依旧笑眯眯的说道。

    “秦使君别的不说,单这眼力却是让颜某佩服!”伸手不打笑脸人,见老奸巨猾的曹操都有些色变,但秦旭竟然能忍到这份上,颜良也觉诧异,不知道秦旭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可偏偏秦旭口中所言皆是为袁绍张目之语,颜良若是明言反驳,无异于自打自脸。但就这么让秦旭轻易逃开了去,也着实可惜,而且颜良也隐约想到了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秦旭了,当下略一沉吟,对曹操和秦旭两人拱手说道:“曹将军,秦使君,依颜某看,既然曹将军麾下受损颇重,而眼下我家主公又大军未至,我等在此空言也是白等,而且曹将军久攻不下这潼关,想必也难知其中状况,实在不合兵法之道!不如这样,现在我等冀州、兖州、青州皆有人在,颜某冒昧提议,不若派一能言善辩之士,同那潼关守将交涉一番,也好趁机摸摸虚实如何?”

    “颜将军有所不知!”见颜良被秦旭这一捧袁绍之后,竟然出奇的不再拿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出来恶心自己,心中也不知道如何做想,皱眉沉思了片刻,看在袁绍的面子上也没有驳斥颜良所献计策,说道:“曹某前番甫攻潼关之时,也曾派了使者前去,但却被那樊稠、杨奉两贼割了双耳送将回来,并且那杨奉还悍然出关相攻,因此才有曹某破其军夺其军资之事。而也因为此事,现在的潼关守将樊稠,也是曾经放言必报此仇!潼关甚是坚固,天下称名,虽然本初来军甚众,估计也是轻易不得下,想那贼将樊稠正欲拿此向长安二贼邀功,这时候再派使者,恐怕也是徒劳伤己之举吧?”

    “曹将军却是多虑了!那西凉诸军曾经也是一时纵横之辈,曹将军又数次同其交手,自然是令对方防备心甚重。可倘若有人,既身份够高足以表示诚意,又同西凉军曾有渊源,还有强势军势为后盾足以摄住西凉军这帮人的话,是不是可以为使呢?”颜良的目光越来越冷,终于想起了为何见到秦旭之时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了。且不管是否这回自己这直觉是否真实,单就在蓝田城外说的那些话,倘若当真当时躲在矮墙后的是这秦旭秦使君的话,颜良可不敢保证曹操会不会有所动作算计自己。而青州同冀州本就难免一战,既然如此,又有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索性不如就借这件事情,逼这秦某人就范可好!(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四章 秦旭应出,使曹操言爵事

    颜良一开口,秦旭便知道自己肯定被认了出来。虽然未曾习武,对所谓的武人直觉的理解不够透彻,但毕竟也同吕布这等天下第一猛将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多少也了解了些。

    颜良此来是同曹操虚与委蛇的,但在身边皆是自己人时,难免松缓了许多,说了不少该说不该说,好说不好听的话。虽然无论是袁绍颜良,乃至秦旭曹操,都明白这不过是在大家都知道事情真相的情况下的一层遮羞布,但从曹操的话语中所言秦旭此来是护送曹昂到此,颜良又缴获了近二十匹战马,足可得知道,恐怕当时不仅仅是秦旭一个人在。

    虽然秦旭着意低调,还用夸赞袁绍来吸引颜良的注意力,但被人窥破着实隐藏之事的滋味是极不好受的,这恐怕也就是颜良突然说出这番话的原因。很显然,这应该是袁绍麾下的谋士,意图本是要剪去曹操身边得力谋士的计策,却不料被颜良用在了报复“秦旭”上。

    “颜将军既然如此说,莫非是有合适的人选么?”曹操明知道颜良就差直接点出秦旭的名字了,但还是明知故问的说道。从刚刚自家宝贝儿子曹昂的状态可以看出,自家这老实孩子怕是白学了上位者之术了。倘若是由曹操之口说出来,怕是曹昂真的会感念秦旭的“千里护送”之恩,献计献策之情而做出让曹操不好明言拒绝之事来。

    “曹将军却是明知故问了!秦使君年纪轻轻便已经身为徐州刺史、奋武将军,而其岳丈吕青州。又是同西凉军关系匪浅,虽然最终吕将军选择了大义,但不得不说我等这些人当中。除了曹将军你,怕也只有秦使君去,才不会步上曹将军之前所言使者的后尘!”颜良话说的很坦荡,就好似一心都是为着大汉天子的安危着想一般,而见秦旭尚未说话,护卫在秦旭身旁不远处的几位精壮之士,以及腰间悬着颜良熟悉无比的先登劲弩的十余名护卫。看向自己的眼神已然颇为不善了,颜良不慌不忙的也将曹操拉下了水。看的出来,颜良的这番行动和说辞。很像是之前就被人安排好的吗,只是秦某人无辜做了替死鬼。

    “秦将军,您可千万不能冲动!”老许凑在秦旭身边,眼见秦旭沉思不语的模样。小声的对秦旭谏言说道:“那潼关守将樊稠咱们陷阵营之前也曾经同他打过交道。并不是个好相与的。而且和主公又一向无甚交情,而且还有夺城之恨,这姓颜的绝对没安什么好心。”

    “放心,我自有计较!”连老许都能看的出来颜良曹操用心,秦旭又岂能看不出来?本来说服吕布让自己到这里来,秦旭就已然做好了搀和进来的打算。左右有“吕布女婿”这张护身符外,其实在曹营亦或是袁军营中,说真的还不如在西凉军中安全。至少不管是明里热情无比的曹操。亦或是颜良,以及若是人跟袁绍本军到此。必然能够认出秦旭本尊的吕翔吕旷兄弟,其实都不想让秦旭好过了去。而至少在西凉军中,有吕布这尊大神在,怕是还就真的没有人敢冒着承受飞将怒火的下场而对不过是来打酱油的自己下手的。

    “仲明啊,你看这事?正如颜将军所言,怕也只有你这徐州刺史够分量,又是奉先之婿的身份,唔……别的可是有难处?”颜良的话说的很明白了,若是吕布打算从中分一杯羹,就得答应这个明显不是出自颜良这等武将所能想出的计策,否则,手里有人有“枪”的袁绍,亦或是同样有着盟友关系存在的曹操,都有可能借此让青州势力从这“游戏”中出局。曹操这时候又来装好人了,狭长的双眼带着浓浓关切之意的看着同自家宝贝儿子曹昂站在一起的秦旭,语气甚是真诚却又带着几分不用质疑味道的口气问道。

    难处?难处大了!难不成咱说有难处,你老曹和这颜良就不使坏心眼子了?再说了,你以为你老曹月余都没有攻下来的潼关,仅凭着秦某人去一趟就能劝降明知当初吕布出奔长安时,一心想杀自己的樊稠?开玩笑呢吧!秦旭腹诽一句道。不过眼下已经是被曹操和颜良挤兑的骑虎难下,秦旭索性也放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五十人面对一万骑兵时秦旭都没有被吓到,难不成还会怕了当初本就被自家老丈人吕布吓破了胆子,在出奔长安时,连追击都不敢的西凉军么?

    “没想到曹将军和颜护军竟然这般看重秦某这徐州刺史、奋武将军,秦某着实惭愧的紧!不过,既然连曹将军你都这么说了,那秦某说别的还有用么?也只能说一句没什么难处了!”阻止了老许、孔斌两人猛眨眼,就差上来捂住自己嘴巴的动作,秦旭笑眯眯的说道:“不就是出使一下潼关么?近在咫尺而已!当初秦某又不是没出使过别处,也不是好好的活到了现在,且就让秦旭去会会这能挡住曹将军你这数万大军月余攻击的人物又又何妨?老许,你和孔斌在关外等某,死猫,可有胆子和秦某一同去见见这樊稠?”

    “有何不敢?秦将军但请吩咐就是!某誓死也要保秦将军不得有失!”司马冒冷笑着看了眼面色不善的颜良,毫无顾忌的瞪了颜良一眼,冷笑一声,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说与在场诸人听,说道:“某自长安认识秦将军以来,这一年来有秦将军参与的,凡大小十余战,出使数次,哪一次不是危险重重频临生死边缘?可又见哪一次秦将军会吃亏?对秦将军不过一年间便从内府主簿成为大汉徐州刺史,说实话咱羡慕的紧呢,自然要仔细观摩学习秦将军之能,此番就是最好机会,哈,大不了,咱这百十斤便为秦将军当回人肉盾牌便是!”

    “好!奉先麾下,果然多并州慷慨之壮士!仲明算是一个!如今壮士你也算一个!”曹操还是有几分“浪漫主义”情怀的,当初在虎牢关时就曾经因为欣赏关羽而同当时尚未诸侯盟主的袁绍唱了反调,此刻虽然因为本家利益在算计秦旭,但也不妨碍曹操对秦旭乃至于司马冒这般气势的赞赏,看了眼本秦旭这番举动惊讶非常的自家宝贝儿子曹昂,曹操轻叹一声说道:“想操如仲明这般年纪时,才初戒了飞鹰走狗的喜好,专心求学,历洛阳北部尉至济南国相而至如今,十数年沉浮才坐到如今的位子上。也罢,既然仲明同子修交好,又多承仲明此番相护的仗义,曹某多事,倘若仲明此行能有所建树,曹某便越过温候奉先上表,奏请天子,为仲明封爵以应徐州牧之位,以酬大功。”

    “兄长……咳咳,昂代兄长,多谢爹爹!”老实孩子曹昂还以为是自己刚刚的插言起了作用,见秦旭依旧是同曹操笑眯眯的对视,也不说话,还以为秦某人也同自己一般,被这个消息给惊喜呆了,却是这般不伦不类的说出了道谢之语,一时间让老曹这个亲爹见曹昂这般作态,倒是颇有些生出情何以堪的感觉。

    也须怪不得曹昂如此。这年头爵位自平民而至刘姓王,有二十级之多,但能够配的上徐州刺史的,最低也要是第十九级关内侯才行。就像吕布的温候爵位,其实就是第二十级列侯侯爵中,最高级别中的县侯,食邑在河内温县,因而被人所称。

    但要知道,有汉一代,像秦旭这个年纪封侯的,有史书可证者,屈指可数,最为著名的便是那位冠军侯。可自那之后,三百余年间,因战功封侯者,皆没有超过冠军侯年岁的,而且哪一个不是沙场骁勇之辈?亦或是与国有大功之人?这几乎成了大汉数百年来约定俗成的一个规矩!便是陶谦当初将徐州让给秦旭时,也没有上书请封秦旭;哪怕是如吕布在成就了秦旭徐州刺史,奋武将军之职、位,也没有及时的“上书”为秦旭请封,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如今秦旭倘若能得曹操之助,以及凭着同吕布的关系和自身已为徐州刺史的实际情况,而以文士弱龄却因军功而封侯的话,在大汉朝来说,不说绝后,绝对得是空前了。

    “多谢曹将军厚爱!”秦旭虽然对曹操的这番“好意”也是有些心动,但却是明白曹操的为人可不是那么一心行善的,所行所动其实皆有目的所在。因此尽管连曹昂这曹操长子都为秦旭高兴,但反倒是让秦旭的警惕心思更重了些,轻笑了一声,看了眼也被曹操这番话震惊的颜良,秦旭笑着说道:“既然颜良将军有这番算计,正巧秦某也知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之语,也欲去潼关之中走上一遭,那便择日不如撞日,且请曹将军去安排吧,时间来得及的话,或许还能在潼关之上,同颜将军所言那位与我家主公吕将军是‘旧识’的樊稠将军一起吃朝食也说不定呢。”

    “秦将军……这?”见秦旭竟然主动要求这么快就要去潼关,也不知道秦旭究竟打着什么主意,司马冒被秦旭点了名,倒是无所谓,老许和孔二愣子却是怎么说也要跟着同去,后来一想,反正若是带少了人,恐怕那樊稠或许还真以为咱秦某人要耍什么花招呢,而且先登营这二十名老兵护卫身份特殊,留在曹营难免要同旧主老袁见面,始终不是个好活计,趁着曹操去安排的片刻思量了一下,秦旭索性便答应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五章 潼关大门开,樊稠摆阵迎

    清晨,潼关之上,守关大将樊稠正握着曹军射上来的书信沉吟不已。

    这是一封曹操亲笔所写的帛书,没有曹军初到攻潼关时的严厉措辞,也没有上次曹军使者前来时带来的劝降之意,只是单纯的注明了青州牧吕布之婿,徐州刺史、奋武将军秦某欲拜访“旧友”的意思。

    旧友?谁和谁?难不成会是他樊稠和吕布么?樊稠紧握着帛书的手臂微微有些颤抖,嘴角也露出几分苦笑之意。

    由于长安方面诡谲的态度,使得潼关被曹操围攻了月余,其实早已后继乏力。又因为前方杨奉之事而导致关上又缺粮,自觉亏了自家兄弟的樊稠本就有了别样的心思。本来按照一般的惯例,在成功的抵抗了曹军的再次猛攻,已然算是证明了自己的位置之后,只要接下来曹操再有稍微的抚慰之意,说不得樊稠很有可能就会有了便半推半就从了的心思。

    可偏偏樊稠“等到”的,竟然是吕布方面的来使。

    曾经的夺城之恨啊!樊稠实在是不敢相信吕布会轻易的将当初被逼出走长安之事不当回事。

    吕布曾经也算是昔日董卓西凉军中的高级将领,对于这位天下第一猛将,同为西凉军僚属的樊稠,一如李傕郭汜等经历了从吕布初到时的蔑视,认贼作父的鄙夷,到虎牢关独战十八路诸侯的敬服再到杀董卓震慑西凉军的畏惧的心理历程。

    想那李傕郭汜在吕布退走长安之后,连追击的胆量都没有。只在长安周边转了一圈,便草草收兵,据守关内不敢轻出。唯恐吕布突然反击回攻,更何况是现在已然“失宠”的自己呢。

    当初在得知吕布弃河内走兖州成功入主青州之后,包括樊稠在内的西凉军诸将还曾大大的松了口气,毕竟中间隔了一个兖州,好歹能从吕布随时回击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却没想到,此番本是曹操趁着长安同马腾韩遂交战之机来攻,加上个袁绍便已然令樊稠担忧不已。现在竟然连根本想不到会横插一脚的吕布军中人也出现了,竟然还是吕布的女婿!

    谁不知道吕布至今为止只有一女,来人在吕布军中的地位便可想而知。樊稠一时间还真就拿不准该用怎样的态度来对待来者了。

    相比之下,樊稠倒是真希望来的依旧是曹操的使者,哪怕是袁绍的使者也勉强可以应对,只要能够保住性命。不至使麾下当初从金城时就跟着自己的三千亲随因为韩遂的原因被猜忌。什么事情不好“商量”?

    “将军,对面曹营之中来人已然到了关下了,如何应对,请将军示下!”还是那名拨动了樊稠别样心思的亲军校尉进来报道。脸上难掩的失落之意让樊稠看了也生出了几分落寞之感。

    “终于来了啊!且去将其带上关来吧!”樊稠将手中仍握着的帛书放在案几之上,也没有再详细过问,摇了摇头,强作平静的问道:“言辞……客气些,虽属敌我双方。但也要好生安置,用心用礼。莫使得他人取笑我等西凉之人,尽是些莽汉武夫。”

    “诺!”这校尉低垂着头,苦笑着对樊稠说道:“只是来使连同随属,足有二十多人,而且不愿乘吊篮上来,明言要樊稠将军开关相迎,这……若其趁机冲关,引来其后大军突进的话,那潼关……”

    “唔!看来这位传闻中的吕布之婿倒也些意思,竟然如此所求?罢了,速去点齐本部兵马,同某一同去关门会会这位秦……徐州刺史,秦将军!”樊稠闻这校尉言语后顿时一怔。潼关仅有一门,况且曹军大军就在五里之外,倘若真如同这校尉所言,还就真有可能会是曹军的诈关之计,樊稠沉吟良久,终于还是仿佛做了个重大决定一般,说道。

    “李傕郭汜二贼妄疑大将,鼠目寸光,看来是时候做出选择了!”樊稠盯着那亲兵校尉下去传令的背影唏嘘不已。眼下樊稠也是迫不得已了。关外诸人不知潼关内情,可樊稠却是心里门清,眼下潼关存粮已然不足三日,可长安方面依旧没有丝毫来援的意思,也不知道李傕郭汜到底作何想法,是不是脑中少根筋?难道就为了防范自己,便对潼关不闻不问?不知道若是潼关一失,长安便再无险可守么?而眼下因为军粮空缺之事在军中早有流言传出,除了樊稠本部三千亲卫尚好之外,其他诸守军已然有些军心浮动的迹象了,倘若再不寻个“解决办法”的话,几日之后,甚至不用关外之兵强攻,潼关内守军怕是自己就乱了。

    “吱呀呀……”

    潼关关门沉闷的响声在清晨静谧中显得格外刺耳,正守护在秦旭周围的先登营兵士登时警觉起来,斜挂在腰间,满弦的先登劲弩瞬间便被拿在了手上,正对着关门开启的方向。

    “秦将军,他们竟然真的开门了?当真不怕我等是来诈关的么?”看着关门缓缓打开,跟在秦旭身边的司马冒小声嘀咕说道。

    “想必,想必是因为畏惧主公的威名所致吧!”不止是司马冒,就连秦旭也是奇怪不已,一时间也解释不通,只能拿吕布的名头来搪塞。

    本来么,按照这个年头的惯例,攻守关隘的两军若是要互通使者的话,就算是再多人来,大多也皆是要用个长长的绳索,将来人吊上吊下,左右这关门是轻易不可开启的,为的就是怕来者假借通使之名,行诈关之举。

    因为关门厚重,开合都需要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在这等短的时间内,倘若攻关一方有骑兵的话,只要这边稍作拖延,便足以使得关门难合,而导致关隘被夺门而轻易陷落了。所以,除非要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否则擅自开关门本就是大忌之事!而樊稠好歹也是成名多年的西凉军武将,又久在潼关镇守,不会连这个都不懂,但眼下偏偏却就这么做了,倒是令本意只是用此事拿乔樊稠一番,便会欣然尝试一下汉末版升降梯的秦某人有些看不懂樊稠的用意了。

    “秦将军,那旗下金盔金甲者便是樊稠!”司马冒久在陷阵营中,之前同属董卓军,是认识樊稠的,见来众甚多,便在旁低声冲秦旭说道。

    随着关门半开,正可以看到关内以一员金盔金甲的武将为首,率领着不下千余人的骑兵队伍,正在关内门后全副甲胄成攻击阵型做警戒状。

    看来樊稠倒也不是不知擅开关门的危险的,可却依旧这样做了,用意为何,倒是令秦旭一时间有了些模糊的念头。

    完全没有必要啊!就算是樊稠担忧关门被诈,率军在门口相伏,但就这么点空间,而且只半开着的关门,仅容得下三骑并行而已,率这许多的骑兵就算摆出攻击阵势,就算真战起来,也施展不开啊。要知道,没有了冲击优势的骑兵,而且是在狭小的关后瓮城之中,在马上甚至还不如步卒有用处,那樊稠依旧做出这番举动的用意,究竟是威慑,亦或是其他,可就有的猜了。

    “咳,来者可是大汉徐州刺史,秦将军?我家主公大汉后将军,万年侯樊将军,前来亲迎了!”就在秦旭等人被樊稠千余骑兵以攻击阵势对着,正自不明对方究竟何意之时,樊稠身边一员校尉拢马向前了几步,冲秦旭等人一拱手,竟然用的大汉朝最为正宗的相迎礼节。倒是令秦旭也搞不清樊稠这是到底要做什么了。

    “某正是秦旭!见过樊将军!”秦旭来汉末虽有一年,平日在腹黑姐姐蔡琰的“调教”之下,对大汉的礼节也有了些了解。但毕竟日短,而且秦某人同蔡琰独处时,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此时自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再加上现在秦旭的目光倒是大半都集中在了樊稠这位在历史上因为私放了同乡韩遂,而导致结局甚是悲催的义气将领身上,而且现在严格说来彼此也算是对立方,因此秦某人对于这校尉的这番全套致礼,第一次应对,也只当是惯例,没过多的在意,随口答道。

    “呃!秦将军不愧是温候之婿,果然也是爽快之人,如此,请!”看来樊稠麾下这亲兵校尉费劲了心思的一番布置,这回算是媚眼给瞎子看了。不过对秦旭的这番不甚在意的态度,樊稠倒像是松了口气一般,隐蔽的打量了一会秦旭年轻的不像话的面容以及身后的护卫,樊稠轻叹一声,也不多言,当下大手一挥,关门关闭,而樊稠身后的千余西凉军齐刷刷的散开两旁,擎出刀枪做出一副戒备模样,却是从中露出一条路径来。樊稠点了点头,隐带几分傲意的拱手对秦旭开口说道。

    “樊将军客气,请!”得意于腹黑姐姐的“调教”,这回樊稠麾下西凉军的做法,秦旭倒是恰好听说过乃是军中迎接来使的最高礼节,也恍悟了刚刚自己或许真出了点小丑也说不定,当下也不矫情,吩咐老许、司马冒带着先登营护卫随着樊稠的亲兵校尉而去,自己只带着司马冒拢马至于樊稠身侧,暗中深吸一口气,做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来,冲标准的西凉大汉模样的樊稠轻笑点头拱手,并排在西凉军中摆开的架势中,“友好”的向着关中内城走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六章 秦旭说樊稠,匹马得潼关

    “此番秦将军屈尊来末将这潼关,可有什么事情么?”潼关内城军营之中,自秦旭淡笑无惧的通过了西凉军摆下的千余人刀枪并立的“欢迎”阵势之后,樊稠眼见秦旭似乎根本不惧自己那番行事,甚至也不担心自己甚至可以分分钟将他秦某人这幅小身板置于死地,樊稠也是没了招数,总不能真为了在言语中占个上风就得罪吕布那个护犊子成瘾的“疯子”吧?倘若当真那样,被天下第一猛将惦记着,怕是不管日后投奔何人,都不得安稳了。而且见这秦旭似乎还在回味一般好整以暇的样子,一介文士竟然丝毫不为军阵所摄,难怪会被吕布选中做了女婿,没辙了的樊稠也唯有苦笑一声,正礼说道。

    “其实无事,秦某是被逼着来的!”秦旭倒是实话实说的对樊稠笑眯眯的说道:“秦某也知道樊将军颇被李傕郭汜二贼看重,又同曹孟德战了这许久,双方死伤无数,必然不会降服与他。而西凉军前番在尔等旧主董卓麾下时,可是同老袁家有灭家之恨,袁绍又惯不是个宽大的心性,降之必然遭祸,将军又不傻,自然会选择继续抗下去才是。所以,秦某也不欲费什么口舌,只当替秦某岳父,来看看昔日西凉同僚便是!”

    “呃!?秦将军倒是快人快语!”本来还以为秦旭此来,倘若不是为对长安之事念念不忘的青州吕布军势力劝降自己,让出长安以东唯一的门户。便也是会替曹操亦或袁绍一方前来。却没有料到秦旭竟然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而且秦旭话说的透彻之极,把个话路给堵得死死的,令樊稠想不出反驳之语来。也只能干笑一声,说道:“莫非吕……咳咳,吕温候不欲得潼关而回击长安,以报当日之恨么?”

    “樊将军莫不是同秦某说笑么?青州得了潼关回击并不同青州接壤,还被并州、兖州、豫州、荆州、凉州、益州六家势力围成一团的长安有什么好处?找打呢?”秦旭仿佛听到了偌大一个笑话似得,脸色带着惊异的看着樊稠,笑眯眯的一个州一个州的扳着手指头在樊稠面前数着。见樊稠脸色愈来愈难看,秦旭索性靠近了樊稠的身侧,低声笑道:“至于所言我家主公之耻?哈。可能樊将军有所不知。当日西凉军之所以能这么轻易的得了长安,难不成以为真的只是因为那魏续开门之故么?”

    “秦将军所言何意?”被秦旭这番说辞说的本来见秦旭这青州之人也搀和了进来,存着待价而沽心思的樊稠冷汗都有些下来了,实在没想到西凉军占据长安之后。逍遥了一年有余的这京畿之地。竟然面临如此多的敌对势力窥伺,能撑到今日,樊稠直呼果然是侥幸之至啊。而且此番又见秦旭扯到了一年多前的长安旧事,樊稠下意识的顺着秦旭所言问道。

    “可能樊将军也应得知,当时我家主公退走时,可曾有伤亡一兵一卒?”秦旭笑眯眯的问道。

    “不曾听说。”樊稠毕竟是参与过攻袭长安之事的,虽然对外宣称是大战一场后逼走了吕布,但当时的情况却是就算是对已然出奔的吕布。二十万西凉军却是连追击的胆量都没有,只是敷衍了事一般的在吕布军后极远处。走走停停的追了一段,只要见吕布大军停下,跑的却是比兔子还快。当时还真有些让人搞不清楚到底是谁在逃,谁在追了!当然就更别提吕布军伤亡的数字了!便是如同樊稠这般大将也未曾听说过。这对当时亟需树立威望李傕郭汜所率西凉军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估计不是不想夸大数字,而是不敢惹得欲跳出是非圈子的吕布再杀回来,樊稠知道一些内府,因此也只能认可了秦旭现在所言。

    “那湄坞之中,贵军可曾见粮尽?”秦旭继续问道。

    “其中所存军粮数百万石,足可供给十万大军数年之用,说来吕温候当日没有焚了这些军粮,使得我等军粮无虞,我等西凉军士,还该谢谢温候大德才是!”樊稠也不知道是讽刺还是真的感叹,说道。

    “只不过是为了让西凉二十万虎狼之军,莫要骚扰长安民众罢了!”秦旭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说道:“既然当时城池坚厚,军粮无虞,兵甲俱在,又占着大义和雄兵之利,面对当时你等士气毫无的西凉残军,你说我家主公又为了什么要出奔长安呢?而且现在我家主公占据青州,掌控徐州,又怎么会还在意中间隔了数州之地的长安之地?秦某此来又怎么会是为了劝降樊将军弃守这潼关呢?”

    “秦将军果然是善辩之人!当日长安之事,乃是我家军师所出奇计所致,吕将军仓惶奔逃,想必也是中了我家军师计策所为而已吧!”樊稠好歹也是年近不惑、成名已久的西凉名将,虽然碍于吕布的威势,不敢轻易伤了秦旭,但被秦某人这年纪尚且不到双十,足足比自己小了两轮的小子这般几乎可以说是指着鼻子“教育”,虽然颇有道理,樊稠能有好心情才怪,忍不住出言反驳说道。

    “樊稠将军所言的军师,莫非就是贾文和么?”见樊稠对贾诩这幅盲目推崇备至的模样,秦旭反倒是走神了一刻,竟生出了几分想念腹黑美人的心思来,笑着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问道。

    “正……你……秦将军怎么会知我家军师名姓?”贾诩一贯低调的紧,便是在董卓麾下受到重用的时候,名声所传的圈子也非常之小,便是吕布在董卓麾下时,也没有同贾诩打过交道,更何况是像秦旭这等“外人”根本不可能得知的。

    “我怎么会不知道?贾文和正在青州,乃是秦某府上,呃,咳咳,‘客卿’,若不是此番他还要在临淄忙秦某大婚之事,说不得此次我就带着他来了。”秦旭能感觉的到这些西凉汉子对一言从当时欲要杀他们的司徒王允手中救下性命的贾诩的感激之情。索性给一直自诩是秦府家将,却不领俸禄,时不时算计下主家,轻易还请不动的贾诩安上了个客卿的名头。

    “秦……秦将军莫非是在说笑?贾军师是你府上客卿?怎么可能?”果然,听了秦旭所言之后,樊稠就像是被针扎过似的,猛然跳将了起来,看样子若不是还在顾忌秦旭乃是吕布女婿的身份,说不得就要扑上来撕了秦某人这张嘴了。贾军师天神一般的人物,轻轻一言便能改变了二十万西凉铁骑的命运,什么叫给你秦旭忙婚事,所以不能来此,还能再扯一点么?樊稠本来还对秦旭能无惧的过“阵”,存有几分好感的,但此时却是很不得将秦某人生吞了去。

    “怎么?难不成樊将军同文和有旧交么?”秦旭嘴角迅速向上一勾,闪过一丝快的让樊稠没有注意到的笑意,脸色佯作迷茫的盯着双眼已然怒火四射的樊稠问道。

    “哼,樊某无福,不曾同贾军师有过交情!虽然贾军师功成身退,不知去何处隐居了,但却真真是樊某的救命恩人,还请秦将军就算是不知从哪里得了贾军师的消息,且不要拿这事开玩笑。”樊稠冷眼侧目的盯着秦旭,一字一句的说道。

    “原来樊将军同文和并无交情啊?我说呢!秦某此来,文和也曾书信数封托某带来给西凉军中几位故友,秦某还正纳闷是不是文和漏了将军你呢。”秦旭笑眯眯的从怀中拿出数封用绢帛缝好的信囊,装作寻找的样子,出示在樊稠的面前。其实也不是秦旭故意拿这来当杀手锏,着实是因为当初秦旭同贾诩商议的打算是同曹昂一同从兖州出发,过境宛城时,向占据宛城的张济、张绣叔侄借道所用的。却没想到在陈留时,在听了秦旭所言的路线之后,本就不同意曹昂冒险到潼关面见曹操的荀彧,更是死活也不肯放曹昂去冒这个更大的大险,最后还是曹昂好说歹说才将荀彧说定,带上了刚从潼关走了个来回的程昱、徐晃两人并二十名护卫,走曹操前去的路径而来。既然无用,秦旭也就随手放在了怀中,却没想到在这时能突然用上,而且,其功效不下于,杀手锏!

    “啊?竟然真的是贾先生的笔迹?而且贾先生同张济私下交好之事,所知者不过寥寥数人,难不成贾先生真的在临淄,在秦将军府上??可这这这怎么可能?”樊稠这会子是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了。秦旭之前就说的再明白不过了,此番乃是孤身送“朋友”自青州而来潼关,除了一同进关的这二十余名护卫之外,没带青州一兵一将,而且这时来至潼关之内,亦然不过是被曹操、袁绍联手逼着上来的,而他秦某人一见面就言明了,就算是进关来,也只是打着同吕布“旧友”打个招呼的名头上来坐坐,并不想插手关里关外之事。而贾诩的原因,明显成为了最后一根稻草,令樊稠此时已然将这九真一假之事,信了十足十。

    “秦将军既然同贾军师交好,那……樊某厚颜有一事相求!还望秦将军看在贾军师的面子上,莫要推辞!”又看了几眼被秦旭随意的摆在案几之上的贾诩信函,樊稠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自案几后起身,拱手向秦旭行了个军礼,也不等秦旭回话,便接着说道:“樊稠虽然身在潼关,但也能想到这兖州曹操和冀州袁绍必然同青州吕将军之间就算是面和心也不和。因此,只要秦将军能应了樊某所言之事,樊稠定然会有一份大礼送给秦将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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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七章 曹操忧汉室,袁绍摘桃来

    “贼子可恨之极!”潼关外曹军营中,曹昂正在对曹cāo说着在青州的见闻和秦旭所告知的能够制衡袁绍的“方法”。一如曹昂所料,在得知了传国玉玺被孙策拿来减价大甩卖,同袁术换取了千余兵力与孙氏旧将用以作为自立之基攻略江东时,曹cāo的脸sè顿时变的难看非常。对曹昂口中秦旭的“好意”转告,曹cāo非但没有丝毫的高兴之sè,反倒是双目无光的懵怔了一阵,喃喃所语之声,便是曹昂这曹cāo亲子也听得冷汗直流:“阉宦祸乱朝纲、黄巾波动天下、董卓秽乱宫廷、李郭二贼劫掠天子,现在就连世受国恩,享有四世三公名望的袁家子弟,竟然也私匿神器,意yù图谋不轨了!难道大汉四百年天下真的无法挽救了么?”

    “父亲!忧怒伤身,而且此事已然发生,还望父亲暂熄怒火,保重身体要紧!”见曹cāo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难以接受袁术同孙策交易的消息,曹昂颇为担忧的向军帐外看了几眼,也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劝说满脸悲痛之sè的曹cāo,只能小声劝说道。

    “伤身!?为父现在是伤心啊!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本当更为尽心,匡扶大汉天下,可那袁本初当初意图另立天子不成,又yù来此抢功,行他那麾下谋士沮授所献之‘挟天子以令诸侯’之策!而这袁公路又公然亵渎、私藏国之神器,老袁家的这两人意yù何为?简直是路人皆知!真当天下英雄皆是傻子么!”曹cāo毕竟是雄才大略的人物,听了曹昂颇为担心的劝说之后,也渐渐的止住了怒气,脸带冷笑的望着帐外正对着的潼关,重重的叹息一声,对曹昂说道:“天子年幼,陷落贼手!为父费尽心思筹谋,苦寻机会算计,意yù救天子于危难,一心就是为了想要挽狂澜于即倒,扶大汉于倾颓,求大义之功业,成周公之伟名,可到头来却是要和这些意yù乱中谋利,图谋不轨之辈虚与委蛇,子修,你说,为父之志乃yù负天下之人,但比起袁氏兄弟这些沽名钓誉背里蝇营狗苟却又得世人称赞之人来说,是不是到头来只能空留些笑话在青史之上而已?”

    “昂深信父亲的大志必然能够实现!就算是现在有袁绍、袁术做出这等用意不轨的事情,但有父亲在,他们必然不会得逞的!”好容易见曹cāo冷静了下来,却又说出这等诛心之语,曹昂也只能近自己所能想到的词汇,劝说曹cāo说道:“且等仲明将这潼关一破,父亲救出天子还于许县,到时候再行毛师之奉天子以令不臣之策,又有青州吕将军和徐州秦仲明一南一北为奥援,相信那袁术袁绍兄弟,不会翻出多大浪花来的。”

    “唔?子修好像对那秦旭很有信心啊?”曹cāo心思本来还在老袁家哥俩做出的腌臜事上,听自家长子劝说自己之语颇得己心,正自欣喜。但又觉得曹昂所言所语,似乎对此番被颜良设计还欣然去潼关“送死”的秦旭太过信心十足,竟还将破潼关的希望也放在了秦旭的身上不说,就连说话语气用词上,竟然也受秦旭影响颇深的样子。这让曹cāo颇生出了些不太自在的感觉。秦某人的名字直到现在还被曹cāo着人绣在袍底呢。

    “父亲有所不知,在袁绍大将颜良用计逼迫仲明去潼关,而仲明欣然而往之时,昂就知道潼关必然会被仲明所得了!”曹昂见曹cāo终于被秦旭的名字转移了注意力,更是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索xìng便将一行人来潼关之时,在蓝田县城废墟遭遇颜良骑兵,被秦旭“使计”骗得颜良惊慌而走,而且竟然使得全程骑兵的颜良骑兵,最终比半骑半步行的自己等人落后了小半个时辰路程才到此之事说了一遍,见曹cāo听得皱眉连连,便接着说道:“昂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倒是觉得仲明使计,向来天马行空,如同羚羊挂角,让人猜不到来去,但最终往往皆能够得计。因此,昂深信仲明此番不去潼关则罢,倘若去了潼关,那潼关必然……”

    “主公!主公!孟德!孟德!大事不好,不对,咳咳,总之潼关大门中开,守将樊稠举关出降了!”曹昂话未曾说完,便见曹仁满脸喜恨纠结的神sè,也顾不得礼数通报,急匆匆的自帐外闯了进来,大声说道:“那颜良想必也得了消息,末将来时,见其正在拔营,想是也yù往潼关方向而去吧?而且……”

    “什么?!秦旭竟然破了潼关?他……”曹cāo没等曹仁说完,便被这消息给惊呆了!刚刚听得曹昂这般推崇让自己吃过数次大亏的秦某人,正自不以为意,yù要寻些典故说服曹昂这典型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之想法,却不料,曹昂所言秦旭之事话音未落,便得到了证实。这让曹cāo着实有些难以接受。自家费心巴力的攻了一个月,耗费了无数的军粮粮饷,麾下兵士死伤无数也没有攻破的潼关,让秦旭这个被颜良“逼上潼关”的小子,才不过数个时辰的功夫,就出关降服了?就算知道秦旭的嘴皮子厉害,曾经“说服”过青州加起来足有数十万的黄巾阵前请降,连自家长子曹昂现在也言必称仲明,但也不至于这么厉害吧?曹cāo尽管也是惊讶非常,但却打死也不相信秦旭当真有鬼神之能,随便动动嘴就抵的上数万jīng锐!认定此中必然有些不为人知的蹊跷,否则这天下还打甚么仗?若遇战事,只要让秦某人往阵前一立,相信不出数月,说不得便能得了天下去了。开玩笑呢吧?

    但是,虽然潼关的消息让曹cāo心中凛然不已,可最让曹cāo恼火不已的却还不是这个,秦旭再厉害,青州徐州距离长安都甚远,就算得的城关再多,终究也是镜花水月,平白便宜别人而已,曹cāo并不担心秦某人在长安声望高些会有什么不利他老曹之事。可曹仁所言颜良的动作,却是明显的无视他老曹了。

    刚刚在得了袁术的消息之后,曹cāo便是对老袁家这哥俩做出的这一档档腌臜事膈应不已,好容易才被曹昂转移了注意力劝住,这回又听颜良竟然连同自己说一声的意思都没有,在听到潼关有事的消息之后,竟然独自行动。这抢功抢的也太过明显了吧?

    “颜良?区区一个袁本初麾下的护军将军,仗着一万骑兵便yù为所yù为么?子孝,你立马点齐兵马,切勿让那颜良……”曹cāo又想起了刚刚同曹昂所言之事,冷笑一声,正yù发令给颜良些脸sè看看,却见曹仁叹息了一声,罕见的打断了自己的命令,说道:“主公,仁还有下情禀报。那颜良之所以敢如此藐视我等,乃是因为……咳,据我军探马来报,自河内出兵的袁本初本部兵马,已然只距离此地不到两百里了!最迟今rì晚间时分,便可到达潼关这里,想必那颜良,也是有恃无恐吧……”

    “什么?袁本初倒是惯会挑选时机,真当我曹某人怕了他不成么!我……”曹cāo狭长的双眼难掩怒气,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看了眼撩起的军帐帘外通向潼关的路径,似乎隐约还能听到的颜良骑兵噪杂的马蹄声音,怒极而笑说道:“罢罢罢!虽然秦旭小子也是可恶的紧,又无端得了潼关,但说不得也是一股助力,且便宜了他!唔!传令,尽起三军,兵进潼关,看看这颜良敢不敢将其军势后方摆在某的眼前!同时俱表明传天下,言那秦某人得潼关之事,越离谱越诡异越好,全力给那秦旭张目,便是将其捧在曹某之上最好。左右不能让袁本初空得了好处去。某倒要看看在这种情况下,那袁绍是不是会费心思和秦旭这小子争这名声!”

    “呃,父亲,仲明毕竟是帮了我等一个大忙,这般算计与他,rì后……”曹昂听了曹cāo的吩咐之后,哪里还不明白秦旭这回又无端成了自家老爹曹cāo用在同袁绍之间的挡箭牌,亦或是在没有彻底撕破脸面之前攻击袁绍的一把利刃。毕竟是老实孩子,来此的路上也算是同秦旭共过生死,忍不住出言说道。

    “子修!!咳咳,子修,你的确须得向你那好友好生学一学这乱世中处事的心机手段了。”对于曹昂所yù要说下去的话,曹cāo焉能不明白?在得意自家长子仁厚,深得己心,想必自己百年之后必然能够守住基业友爱兄弟之时,曹cāo也不得不担忧眼下这大汉乱势正显,几乎所有势力皆是敌友难辨,曹昂这xìng子在自己在时,自然无忧,若是有变,却也必然会是大患之因。可眼下事情紧急,曹昂所言又句句在理,一时间曹cāo也不好太过指责被自己托付了太多希望长子,因此,曹cāo也不得不膈着后槽牙,做出个难看的笑容变着法子说道:“想那秦旭若是得知了曹某这么做,怕是还巴不得如此。你又不是不知,为父之前还曾要为那秦仲明上表请封爵位呢,又怎会害他?要知道,若没有大功在身,就凭他这年纪,岂能如愿?难不成要让为父失信你之好友么?”

    “呃?昂竟然不知爹爹你竟然是如此想的?竟然错怪了父亲,昂实有罪!”曹昂满脸愕然的看着眼前的“慈父”版曹cāo,低声说道:“仲明常说能者多劳。昂本yù说为了父亲您的大业,以及yù负天下人的志向,便让仲明兄长承了这名头又如何?以昂对仲明的了解,大不了rì后在其大婚之时,送上一份厚礼此事也就罢了,却不想父亲竟然也对仲明如此深情厚谊,想必兄长得知之后,也必然会感谢父亲你的。”

    曹cāo:“……”

    曹仁:“……”

第二百六八章 秦旭诈颜良,潼关有猫腻

    同樊稠并骑自潼关而出,秦旭还是没有能够缓过神来。

    事情太顺了些,总是让秦某人有些心中难安。见樊稠这足高自己一头的标准西凉大汉落后自己半个马头,打死秦旭也不相信仅仅是因为贾诩的原因,就令樊稠献上已然阻挡了曹操所率数万大军猛攻月余的潼关。

    贾诩之能,秦旭自是不会怀疑,三国第一谋士的名头是经过历史验证后盖棺定论的。可若是说樊稠只是因为感念当初贾诩对西凉军的“救命之恩”,却也只能让秦旭一笑而已。受贾诩所出的回击长安之策而得利之人海了去了,若是较真的话,包括李傕郭汜等人在内,估计二十万西凉军都得算上,可也没见谁自贾诩“离开”长安之后,有哪个人去找过。

    而且樊稠曾经是李傕的死党,镇守潼关的西凉军大将,会是个善茬?以求能就近追随贾诩以报恩而降服青州这么烂的借口而献出潼关,估计也就只有樊稠这等脑子中肌肉比较多的人才能想的出来,骗鬼呢吧?

    不过说一千道一万,不管樊稠究竟意欲何为,总归是已然趁着天明朝食之际,“约束”了潼关内除了樊稠三千亲卫之外的近万人,只带着百余名西凉骑兵连同随着秦旭一同入关的司马冒、老许等人以及先登营护卫,大开关门出关,彻底的将临近长安的最后一抹遮羞布给撕扯了下来。

    “秦将军,来的应该就是颜良的马军!真搞不懂这厮究竟意欲何为?秦将军你今晨为了不驳了袁绍的面子。好心也让末将通传了他们一句,却谁知道,这厮一点礼数也不讲究。竟然二话不说便立马拔营,便是道个谢字,也算是知礼,可偏偏……”潼关距离曹军驻军之地约莫五里,也是个不长不短的路程,这才刚走到一半,就听客串了一把斥候探马去向曹操通报消息的孔二愣子气愤不已近到秦旭身前来的回报说道:“区区一个护军将军。带着一万骑兵便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眼睛都能瞪到天上去了,狂的很呢!”

    “老孔。干得好!他颜良狂就狂吧!还就怕他不狂呢!”秦旭却是对孔斌孔二愣子这愤愤之语不在意一般,也没有多做解释,笑眯眯的对樊稠说道:“樊将军,大概可以让你麾下那三千亲兵出关了。”

    “诺!”樊稠隐隐的抽了抽脸颊。回头对身后的亲兵校尉吩低声咐了一句。看向秦旭的目光也似乎有了几分忌惮之意。

    “呃?”孔斌也是同秦旭一同经历过生死,惯熟了的,正欲再问下去,却听得身后马蹄声响,颜良已然整齐装备的万人骑军,已然黑压压的靠近潼关方向而来,而所面对的秦旭一行百十人,这一万骑兵就像是一大湖水要覆灭湖边几颗小石子一样。呛人的马匹体味让秦旭忍不住遮住了鼻子。

    “秦将军果然好手段!”颜良拢马慢行,像是在盯上猎物的猛兽一般。眼神锐利的盯着被紧紧包围在潼关前空地之上的秦旭等人,缓步来至秦旭面前,先是看了眼秦旭身边一脸平静之色的樊稠,话语声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对秦旭说道:“看来之前的确是颜某小看了秦将军你啊!曹孟德数万大军攻了月余,死伤无数也没有攻下来的这雄关,竟是被秦将军带着十几个人几个时辰不到便拿下了,能以一己之力成此大功,难怪能被曹孟德这般顾忌!”

    “颜将军谬赞了!”秦旭放下了遮住鼻子的长袖,打眼看了看身边围绕的密密麻麻的马头以及颜良身后黑压压的骑兵,仿若不见的拱了拱手说道:“不过是樊稠将军识大体,不欲再多做杀伤之事而已,秦旭不过是稍沾了些便宜,须比不得颜将军全凭战功立于当世!”

    虽然身处万军当中,又有颜良这武力至少可排进汉末前十五的猛将在前,但秦旭却是实打实的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甚至比之前要入潼关面对樊稠麾下的西凉军时还要轻松一些。说到底,颜良虽然手控数万大军,但也只是袁绍麾下部将,除非颜良疯了,而且袁绍也疯了,否则在未平公孙瓒、刘备盘踞在幽州的势力之前,根本不可能容忍为麾下部将的一时冲动,而导致冀州两面受敌,而且其中一个还是威名赫赫的天下第一猛将吕布的军势。更何况,颜良现在同秦旭马头几乎只隔着一臂,虽说这个距离要取了秦旭的性命,对于颜良来说简直比探囊取物还要简单不少,但秦旭身后那二十名手握已然上满弦的先登劲弩的护卫,也绝对能在第一时间内将颜良射成个刺猬。本就是出自袁军之物,相信亲眼见识过八百先登大坡公孙瓒数万骑兵的一战,颜良比谁都清楚,绝不可能这般犯傻。

    “颜某多谢秦将军之言了!”见被这大军重重包围之下,秦旭仿佛只是在意的是战马身上散发出来的刺鼻体味,而对于他颜良,竟然连之前见到时那探寻之意也没有,就好像在看着空处似的,这种感觉让颜良十分的不爽,再次打量了秦旭身边的樊稠一眼,冷笑一声,加重语气,眼露威胁之意说道:“既然秦将军不辞劳苦,又立下匹马下潼关之大功,想必也是疲惫之极。莫如这押送降军之事,便由颜某代劳如何?左右我主袁冀州大军将到,攻破长安指日可待,正好拿了这西凉贼子头颅祭旗!”

    “颜将军好意,秦某心领心领!”好家伙,老袁家这帮子人都是些什么心性?先是欲抢了曹操的救驾之功,眼下竟又把主意打到了秦某人的头上,抢别人东西的瘾头这么大么?秦旭心中冷笑,但脸上却是笑意丝毫不减,倒像是真的对颜良的这番“建议”感激不尽似的,说道:“不过还是不劳颜将军费心了,樊稠将军同我家主公吕青州乃是旧交,倘若不见温候便同袁冀州同去,那岂不是伤了青冀两家的交情么?再说了,眼下潼关空虚,莫非袁本初没有嘱咐颜将军你什么叫做大事为重么?”

    “你……”听秦旭前半截话说的还算是客气,可到后来却直接呼喊上了袁绍的字,此中用意颜良就算是傻子也听得出来。虽然眼下大汉乱起,纲常败坏,朝廷失统,但袁绍、曹操、吕布,甚至他秦旭,明面上可都是一州之主,至不济也是刺史级别的人物,而他颜良,却仅仅是冀州护军将军,若是要真论起来,倘若是太平年间,秦某人这徐州刺史能正眼看他颜良一眼,都算是他老颜家走大运。最让颜良有苦难言的是,尽管明知道秦旭眼里话外皆是讽刺之意,却还偏偏还不了口,何况秦旭所言倒也像是摸透了袁绍的心思,相对于同秦旭怄气,潼关的得失,才是颜良最为关心的。反正袁绍大军一到,同曹操撕破脸的日子就近了不少。颜良对秦旭将那晚偷听到的不雅言论散布出去的影响也就微乎其微了。因此,尽管颜良的眼眸中几乎能喷出火来,但还是强压住了一口恶气,看了眼不远处的潼关高墙,勉强挤出了几分笑容来,冲秦旭拱了拱手,径自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颜良有意要出口恶气,一万骑兵加足了马力冲向潼关时,却正自从秦旭等人的两侧疾驰而过,像是要威慑秦旭一行似的,衬着秦旭微微勾起的嘴角,倒是令一直在暗中观察秦某人的樊稠,点头不已。

    “秦将军,颜良那厮如此无礼,难不成就……就这么轻易的让其得了潼关么?”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奔驰而过的一万骑兵才算是全部过去。孔斌在之前秦旭同颜良说话时便有些忍不住,倘若不是司马冒和老许死死的拽着,说不得当时就抢过一具先登劲弩来给颜良“一梭子”了。此时又见颜良示威似的命骑兵奔驰于秦旭等人两策,而秦某人竟然像是改了性子一般,竟然还能笑的出来,当下愣脾气有些发作起来,怒道:“都是秦将军你太心软,若是换做咱老孔,刚刚一照面就先把他射成个刺猬!哪里还会容得他这般放肆!”

    “好你个孔二愣子!竟然也同死猫学的说话这般拐弯抹角了?”秦旭看了眼孔斌双眼望天,一副心绪难平的样子,忍不住笑骂一声说道:“你倒是只图痛快,樊将军那三千亲卫布置善后事宜需不需要时间?整体撤出关外给那颜某人留些‘礼物’需不需要时间?你倒是好,只顾着自己痛快,他把颜良射成刺猬,你就不担心我等这百十人被万余骑兵踏成肉泥么?胡闹!”

    “礼物?难不成秦将军你和老樊有什么奸计,咳咳,妙计不成?”孔斌一贯是浑人的性子,听了秦旭这半似解释半似吊人胃口的说辞之后,果然忍不住心中痒痒的问道。

    “不可说!不可说啊!”秦旭笑眯眯的说道。

    “秦使君!末将来迟了!那颜良没有为难秦使君你吧?”正当秦旭心情颇好的回头看了潼关一眼,正欲同樊稠一起,去和已然溜着关墙边出来,刻意避开颜良骑兵的三千西凉兵马会和之时,就见曹军营中突然尘烟大起,徐晃正率着数十名骑兵向着秦旭等人而来,而其后,竟然是曹操、曹仁、李典诸将!竟然连曹昂也赫然在列!

    “公明勿忧,见仲明这般轻松之色,想必那颜良也未必讨得好去!我等还是同父亲一起在那厮得了潼关之前赶到才好!”

    “且慢!”……(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九章 一语道机关,秦旭骂颜良

    话说这一年多以来,在秦某人手下吃了不少的亏,曹操对秦旭的了解还是蛮深刻的。见颜良这般纵马欺辱的行为都没有让秦旭有丝毫变色,便知道秦旭肯定会有后手在等着招待颜良。

    “曹将军,经年不见,你也清减了不少!”当日董卓还在洛阳作威作福时,为了博得董卓信任而刻意同西凉军诸将结交的曹操同樊稠也有过数面之缘,当时曹操还是刻意奉承董卓的而得来的东郡太守,樊稠就已然是领着三千西凉亲兵铁骑的军中大将了,心情好时见了曹操也只不过点个头而已。造化弄人,时间这才过了三年,彼此间的位置却是颠倒了个。

    “樊将军此番能在秦将军劝说下大义献关,足可见诚!”曹操倒也大气,没有拿昨天还在拼死厮杀争夺潼关说事,见身为樊稠部曲的三千西凉精锐铁骑随后跟了来,在秦旭身后,曹操眼眸中闪过几分羡慕之色,却很好的掩饰住了,带着探寻的口气,当着秦旭的面笑着问道:“只是不知樊将军日后有何打算呢?樊将军之能力,曹某可以心慕的紧,不如同我等一同挥戈长安,救天子于水火如何?”

    “樊稠之前不明天时大义,幸而得秦徐州钟鸣鼎言相劝,深知之前罪孽难消,心悔之下,已然消却了战心,不想再图这杀伐之事,惟愿在秦使君府上做一名家将,了此残生足以!”樊稠倒是没有被曹操这甜兮兮的所言所惑,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却是和身后三千兵甲精良,精锐非常的自家部曲,成了极鲜明的对比。就差在额头上挂幅“我是在睁眼说瞎话”的条幅了。

    “人各有志,曹某尊重樊将军的决定!”曹操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借着推高秦某人来达到其应对数个时辰之后就能到来的袁绍,也没有继续将这当面挖墙脚的伟大事业继续下去,面带羡色的看了眼樊稠的部曲,对秦旭说道:“仲明却是好手段,曹某的眼光也自果然不差!却是不知仲明在潼关内给颜良那厮留了何等礼物?可否见告?”

    “其实也没什么!”刚刚从颜良口中得知当初被自己占足了便宜的袁绍下午即可来此。秦旭此时虽然有了樊稠的投效以及其麾下三千西凉铁骑部曲为依靠,但大面上还是需要借重曹操来应对袁绍,也不知道曹昂有没有将在临淄时的定计告诉曹操。秦旭笑着说道:“不过是些对李郭二贼还抱有幻想,不欲同樊稠将军一同身归大义的西凉辅军而已。不过秦某同樊将军出关时,已然命其部曲收缴了这些人的长兵短刃,怎么说袁本初势大。也得给他留口汤喝不是?秦某索性就全送给颜将军了。”

    “借刀杀人?仲明却是依旧用计毒辣的紧啊!想必这回颜良那厮这般急着抢功。这苦头可也是要吃的足足的了。”看着曹昂一副疑惑的样子,甚至就连自家麾下大将曹仁、夏侯等人也是一副不明白秦旭所言之意,曹操苦笑着摇了摇头,对曹昂等人说道:“仲明只言收缴了其余不愿归降的西凉辅兵的长兵断刃,想必阻挡了曹某月余的利器弓箭等物,应当是不小心忘却算计在内了吧?”

    “哎呀!曹将军这一说,秦某才想起来,似乎果真如此!这些天来回奔波于路上。也没有好好休息过一日,竟然使得秦某连这么重要的事情也给忘记了。樊将军,目前潼关还有多少箭矢库存来着?”见曹操说破,秦旭嘴角微微一挑,佯作恍然记起的样子,假的不能再假的在马上一拍大腿,状似焦急的说道:“那些辅兵本来是月余来一直对抗曹将军你的,出关时秦旭只顾着尽快离开,却是忘记了收缴就放在城墙之上的箭矢库存,真是失策失策!”

    “啊……嘶葎葎……”

    仿佛为了印证秦旭同曹操这番明里暗里算计颜良的机锋之语,颜良一众人冲至潼关之下时还没怎得,只不过是入关时拥挤一些而已,却不料刚刚进入了不过只能容纳三千人便是极限的潼关外瓮城之时,就见那些本就对樊稠突然献关,却又对他们置之不理而表示不可理解的西凉辅军们,眼见这般浩浩荡荡意气风发,似乎是因为他们之功才得了潼关而显得有些骄纵的颜良骑兵拥挤进关而来,也不知道是谁领头,反正眼下潼关已失,自己等被“抛弃”之人已然生死不知,索性抄起未曾被收缴的弓弩等物,调转了准星,带着怒火和怨气,泼水似得向着在瓮城之中拥挤不堪的颜良骑兵倾斜而去。顿时间,惨叫声、马嘶声响彻于云霄。

    “主公,秦使君……这……”前番因为眼见秦旭被颜良为难,而一马当前,只带着数十骑便敢来救的徐晃,此刻听得潼关之中凄厉的惨叫,坚毅的眼眸中也闪过几分不忍之色,像是欲对曹操、秦旭说些什么,却是话道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智谋以佐战事,武以止戈!有时候也多不得已之事!”秦旭倒是明白了徐晃想要说什么,皱眉回头看了眼惨叫已然不减其声的潼关,和关隘城墙之上,已然拔去的西凉军军旗位置,一时间突然觉得对自家老丈人吕温候的那番以战休战,以杀止杀的理论,有了更深刻的了解,对徐晃说道:“倘若这次的杀戮,能让已经被抢功的心思急红了眼的颜良所率骑兵静静心,为救援天子之事少使些绊子,秦某人倒是不介意有机会再借势杀一杀老袁家的锐气。公明久经战阵,应该比秦某更为了解,似这般密集射击,弓箭其实多难致命,造成的致命杀伤着实有限。而对于存留于潼关之上的西凉辅兵守军来说,颜良还要拿那些人向袁绍表功呢。更是不虞有生命之忧,最不济也不过是吃些苦头罢了。”

    “秦使君果然仁义,倒是晃多心了!”徐晃只不过是因为潼关这般轻易献给了秦旭。反倒是被秦旭用徐晃昔日“同袍”为诱饵,又使计中计算计一下本就欲图谋不轨的袁绍、颜良而已,此番听了秦旭解释,徐晃也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抱拳对秦旭说道。

    曹操之前意欲做出抄袭颜良后路,使得颜良不敢太过放肆抢占潼关的计划,以为秦旭的计策而搁浅。但见颜良被秦旭这番大礼给整的潼关内嘶喊惨叫之声不绝,倒是也颇觉得解恨,再加上有之前曹昂转述的秦旭所得针对袁绍的“对策”。使得曹操虽然对秦旭的忌惮再次加深了不少,但抛却其他因素而论,青州毕竟现在同兖州还是盟友,而且自己长子曹昂交上秦旭这样的朋友。其实高兴之意还是要多一些的。又因为刚刚秦旭所言“抚慰”徐晃的一番话。曹操也就索性佯作不知道,对潼关内颜良怎样收拾残局也不加理会,也不忙这一时攻伐长安之事,大方的拨出了军营中本用来收拢招募降军的营地给了秦旭、樊稠等人以及三千西凉铁骑部曲驻扎。

    所谓无利不起早,果然一点也没有说错。别看袁绍这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先有些犹疑,总是同麾下谋士几番论证之后,才做出决定;说好听点老袁这是叫做善于听取下属意见,说不好听就是做事有些磨磨唧唧的不怎么痛快。但是在对待极有可能能使因为当初被董卓灭了满门的老袁家重获辉煌之事。诸如迎立天子还于旧都,倒是再以洛阳残破不适合再为汉都的借口。将天子接到冀州大本营邺城,行那挟天子以令诸侯之事,袁绍还是比较积极的。至少是在田丰、沮授的几番保证之下,去抢旧日好友曹操的功劳,摘了老曹桃子的念头,还是使得袁绍行军速度,比之预料中的要快了不少。这番秦旭等人刚刚安置好了,便接到了袁绍大军来此,并且分出了一部分接管了潼关的消息。

    该来的总会来的!秦旭其实对见袁绍打心眼里还是不愿意的。并不是说害怕什么的,只不过是一种人之常情。换做任何人,之前曾经借着黑山贼当挡箭牌,还把袁绍最为宠爱的小儿子袁尚丢给了黑山贼寇吃了好几个月的苦头才命大脱离苦海。几乎可以说是彻底洗劫了人家老窝,更别说原本袁绍麾下四大心腹谋士,其中三位直到现在为止,还在济南国卖“苦力”呢。秦某人最怕就是见了袁绍之后自己会不经意的笑出声来,那可就比较容易引起没有必要的“州际纠纷”了,特别是在现在这已然脱离了历史轨迹,提前了数年行救援天子之事的关键时候,能不没事找事最好,秦某人其实还是很低调的。

    “秦将军,我家主公曹将军请您前去同冀州袁公见面!”正当秦旭得知了袁绍来此的消息之后,正在想办法不见袁绍最好,最不济也能拖一时是一时,可曹操却是好像唯恐天下不可乱似的,一心想将年纪尚未双十的秦某人推到台前来,而且竟然是派了身边近侍来催促了。倘若是不知道曹操的本性,或许秦旭还真会有些感谢老曹这般抬举自己呢。

    眼见已然推脱不开,秦旭索性也就整了整衣襟,打着打酱油的心态,留老许、孔斌和一众护卫看家,帮樊稠安抚即将要带回青州的西凉铁骑的情绪,只身带着司马冒优哉游哉的跟着曹操这位内侍来到了曹操的中军大帐,甫一进账,还没有来得及打量只闻其名,却未曾细看的袁绍尊荣,颜良那张几乎黑的可比锅底的大脸却是先凑了过来,冷言说道:“肥肉自己吞,骨头留给别人,秦将军,着实是好算计啊!”

    “唔?颜将军此言何意?莫非是抢来的骨头啃的不爽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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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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