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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 忠义太史慈,定计伐袁术

    难道徐州出事了?!当见到风尘满面的太史慈站在面前时,秦旭几乎吓了一跳。

    现在徐州政事上有糜、陈、曹三家当年曾经帮助陶谦未定徐州,驾轻就熟的老牌大户支撑,又有张昭、张纮这两位有宰相之能的大才调理州政,还有徐州上郡广陵太守赵昱景从;军事上有吕布的便宜老丈人曹豹掌控近三万丹阳精兵,吕布军大将曹性、太史慈并臧霸三兄弟共领两万青州兵驻守,几乎比青州驻军还要多,足可称得上是铁桶一般,这也是秦旭虽然身为徐州刺史,却能安心呆在青州完成大婚的底气所在。

    而现在,太史慈这般疲惫模样,一看就是急匆匆赶来青州,打死秦旭也不会相信太史慈只是为了给自己庆贺大婚之喜才弄成这样的。除了徐州有重大变故之外,也着实想不出个合适的解释来。

    “子义不须急躁,究竟有什么事情,且慢慢言说!”尽管秦旭也是被太史慈这自来此后便是莫名其妙长跪不起的架势弄得有些焦躁,也顾不得刚刚话没说完,连忙问道。

    “秦将军,末将……唉!”太史慈听得秦旭问询,刚毅的脸庞之上竟是露出几分极其为难之色,这却是秦旭自打当初攻北海结识太史慈以来,从未见过的,只听太史慈说道:“末将有一同乡,本是汉室宗亲,名繇,字正礼,乃是齐悼惠王之孙,牟平侯刘渫之后。前为侍御史,后擢为扬州刺史。某在困顿时曾颇受其恩义,才得以奉养家母。当日若非秦将军厚爱,慈在北海时。本打算报了孔北海恩义之后,便去投他。如今,如今正礼公不知从何处得知慈之现状,书信一封与某,却是欲托某求救于主公,解其危难。慈自知我军现状,亦知以慈入军来并未有功。实不敢相提此事,且青州大旱刚过,徐州又是初定。并非动兵之时。奈何有恩不报非君子也,忠义实难两全,慈此来只欲请辞青州兵营副统领之职,前去相助。倘若不死。又能得主公及秦将军宽宥,当再回徐州便是作一小兵也当以死相报主公及秦将军之恩。还望主公及秦将军成全!”

    “这……”估计吕布现在也是听得满头雾水,疑惑的看着秦旭,示意秦旭自己解决。太史慈是当日在秦旭押粮入北海时所招揽的,与臧霸、典韦不同,实打实的应该算是“秦系”第一猛将,从秦旭放心推荐资历几乎为零的太史慈独自领兵在外,就足可见秦旭的重视。眼下却遇到了请辞之事。这让吕布在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令太史慈弃此投彼,却又前来相告的情况下。顾及秦旭的面子,也不好轻易就下命令。

    “子义当真忠义之士也!不过此番却是做错了事!你我相识之日起,便一直如兄弟一般,子义莫不是以为秦某便是那无义之徒么?”见吕布将决定权交给了自己,秦旭倒是出乎吕布意料的除了一开始的惊讶之外,并没有太多的面色波动,就仿佛早就预料到会有此事似的,佯作不悦的将太史慈扶了起来,问道:“依子义所言,你那恩人刘繇乃是扬州刺史,那其所言此番得遇之大难,莫不是因为袁术那厮之故么?”

    “末将并无小看秦将军之意!若有言语不当之处,还请秦将军见谅!”太史慈见秦旭和吕布似乎并没有预料中那般勃然大怒,亦或是恳切相留之意,而且秦旭说出这么一番“埋怨”之语,只好面带愧色的站起身来,冲秦旭恭立抱拳,愧言说道:“秦将军所料不错,慈接正礼书信所言,正是那袁术欲图扬州之地,多加欺压之事。而正礼本以为袁术是欲有一席之地,才早占了扬州治所寿春,便欲将治所迁至曲阿,以避其锋;怎料那袁术竟然贪心不足,竟令曲阿太守吴景同大将孙贲欲行弹压之事,好在被正礼发觉,侥幸躲过。袁术仍不死心,前阵又派一员将领率数千人公然攻袭曲阿,正被正礼死死拖住,此番内忧外困之下,才不得不托付书信于某,欲求救于主公。慈……唉!”

    “主公,太史慈乃是旭之兄弟,有登堂拜母之谊。因而子义之恩人,亦应是旭之恩人,旭斗胆,请主公借某数千本州兵马并大将数员,务必要救那刘繇刘正礼于水火,以全子义之义气!”秦旭的一番动作,别说是太史慈了,就连一直看秦旭是怎样处理这事的吕布及厅中一众吕布军高级将领也有些愣住。只有秦府那“家将”贾诩同吕布军谋主郭嘉,却在微微一怔之下,轻轻的抿了抿嘴。

    “仲明?……嗯哼!仲明所言也不无道理,忠义为立身之本,太史将军也忒也小看了吕某!唔,不过子义你也久在军中,当知这调兵之事并非一时半刻可成,且远来劳顿,先去歇息片刻,稍后便让仲明给你个满意的答复!如何?”不愧是培养了两年的默契,吕布对自家这宝贝女婿的了解也算是到了一定程度了,见秦旭这幅大义凛然的样子,便知秦旭说不得又有了什么鬼主意。而且当日在北海时,因为纠结于秦谊战死之事,说实话吕布对太史慈的印象并不怎么深刻,此番见太史慈虽是风尘仆仆的模样,但面容刚毅,且为人忠义,心下也是喜爱非常,温言说道。

    “既然家主你已有定策,那且容门下告退了!昨日家主大婚,门下并未到场,着实失礼的很,且容门下今晚登门拜见主母!吕将军,诩告退了!”贾诩吃错药了?在目送走了被吕布府中家将带着安排歇息的太史慈,突然就听得一直阖目养神的贾诩,在听完秦旭这一番几乎可以媲美萧何月下追韩信的感情戏码之后,一反常态的当着吕布及军中一众大将的面,突然对秦旭请辞说道。

    “文和且自去!不必理会他!”还没等秦旭说话,吕布倒是越俎代庖的替秦旭应了一句,便微皱着眉头问秦旭说道:“仲明,现在青州刚稳,徐州初定,又值大旱刚过,谁都知道此时并非动兵之时,你果真欲助子义去全那忠义之事么?”

    “主公这是说哪里话?刚刚不是连主公都答应了么?”秦旭佯作一副诚惶诚恐,像是担心吕布反悔似的,见吕布虎目怒睁,眼看就要上真火了,才哂笑着挠了挠头,说道:“主公息怒,子义乃是世间少有的忠义之人,难道主公不爱么?且不论那刘繇之事值不值得我等这般大动干戈,旭倒是以为,子义此番来却是帮了咱们一个大忙。”

    “唔?此话怎讲?你可莫说只是为了让太史子义归心,才不惜这个时候动兵就好。”吕布自秦旭答应太史慈之事一开始,就知道秦旭肯定有了别的想法,当下冷笑一声问道。

    “兵者,国之大事,旭怎会劝主公轻动?况且那刘繇乃是汉室宗亲,未必就是什么好人!子义这番怕是要白作人情了!”秦旭撇了撇嘴说道:“不过,主公莫非不记得刚刚我等讨论之事了么?旭之所以请主公先行答应子义,就是因为子义的到来,却是给咱们帮了大忙,找到了让那曹操同二袁相争,自损实力,而不用担忧青州会横插一手的绝好借口!”

    “你是说……”吕布闻言也是眼神一亮。传国玉玺之事虽然曹操已经知道,倘若以此为借口,却极易令曹袁这三家对吕布军更加忌惮,生怕那神器被吕布便宜得了去,如此便会大大的有违初衷了。而此时太史慈所言的刘繇求救书信,却是给了吕布一个成功脱离这漩涡的好办法。定下了为全忠义的“调子”,也就不用担忧曹操会硬以朝廷的名义,强令吕布军同袁术军交战,胜了朝廷,或者说是曹操得利,败了,别说吕布的名声,便是接连的连锁反应,也足以将吕布再次拖住,得不偿失了。

    “主公英明!”秦旭小小的拍了自家老丈人一个马匹,笑眯眯的说道:“咱们倒是不图他那劳什子传国玉玺,只不过袁术的疯狂扩兵,其目的已经十分明显,目标其实就是为了徐州,派去扬州的孙策,其实在袁术看来,或许就是有枣没枣打三竿子的想法,远远的将原本的玉玺“拥有者”孙策踢开一旁,越远越好而已。本来在明知袁术的目的所在,却又碍于天子就在毗邻而不好下手,唯恐掉进这泥潭,使得咱们给他老曹抗回免费长工,眼下有了子义这摊子事,却不是正好给了咱们一个名正言顺的出兵借口么?再说了,徐州下邳、广陵同扬州丹阳郡、吴郡曲阿县只有一江之隔,若是出兵救援曲阿时,偶尔的碰上这么一两队袁术兵丁阻路,或是正巧遇到袁术出行,再或者是我军兵士乃新募之兵,迷失了路径等等,到时候还不是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到时候让他老曹吃大哑巴亏去吧!”

    “唔!唔!”不单单是吕布,就连吕布军中大奖高顺、郝萌等也是听的点头不已,吕布更是眼露精光。之前天子陷于贼手,青州不稳,自家实力着实不足,只能坐视袁术猖狂,不好废州政而行兵士!而之后迎立了天子,却又像是在身边给套上了个紧箍咒,束手束脚的着实不舒服,眼下有了这么好的借口,哪还不得大大的过把瘾?顺道以报袁术这意欲撩拨徐州之“恩”!?(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一章 严氏宠娇客,吕布道天机

    ps:  感谢老乡“舞风骚”打赏!今天单位加班,回来晚了,晚更新了一小时,维伤愧疚难耐!鞠躬!

    袁术若是知道吕布盯上了他,也不知是会“欢喜”还是“欢喜”。之前秦旭同贾诩即便是知道了传国玉玺的消息,也只能拿来用做转移袁绍视线的工具。眼下河北雄主袁本初暴毙身亡,三个儿子一个逃往,剩下的本就貌合神离心不齐,却又欲仗着狗胆去撩拨曹操。而本一直被袁绍同刘和的汉胡三家联军压制的死死的幽州公孙瓒、刘备势力,也终于难得的获得了一丝喘息之机,趁着袁氏内乱抽走了精锐之军,几乎顺风顺水的收复了丢失大半的疆界,同刘和对峙于蓟县左近。而本来在袁氏眼看就能攻下幽州之时,仿佛偃旗息鼓的黑山贼,近来也有异动,颇有要从中分一杯羹的打算。可以说现在的河北,因为袁绍之死,厮杀正紧,根本无力南顾!这也就是为什么袁谭、袁熙即便是欲要动武,也须得派使者来青州,“安抚”吕布的原因。

    几乎军议到了中午,商议定了如何应付二袁、及曹操的使者,布置下时刻关注袁绍三子袁尚消息,送走军中大将前去准备,闲下来的吕布仿佛才想起秦旭今天来自己府邸中的目的。

    “咳,仲明,你同玲儿去拜见你们母亲没有?”说来能在大婚当日把女婿灌的半死,耽误了宝贝闺女的“好时候”,这岳父当得也够可以的了。吕布这时说起也颇有些尴尬之意。只问了一句,也觉不合时宜,便自顾自的说道:“玲儿既然交于你手。某自放心,那些俗人嘱咐的话,某便不说了,但只一点,倘若被某得知你负了玲儿,某的方天画戟定不认你!”

    “娘亲、貂蝉姐姐你们看,爹爹果然又在欺负仲明了!”秦旭还没来得及在吕布面前表表忠心。便突然听得吕玲绮清脆的声音传来,而目光所及处,吕布也变了脸色。没办法不变啊。当爹的“亲手”搅合了闺女的婚礼,现在被宝贝儿带着“强援”杀上门来,即便是吕布也颇有难掩锐风之感。向门边望去,严氏、貂蝉正一脸慈爱加无奈的被吕玲绮环拽着臂膀。一手一个拽将进来。望向吕布的目光中,也不无嗔怒之意。自家女婿的那帮“朋友”胡闹一番也就是了,你个老丈人加主公也跟着胡闹,简直是成何体统。特别是严氏这早就预备下孺子衣衫,时刻准备抱外孙子的性子,更是恨不得用眼神剜下吕布两块肉来。

    “拜见两位岳母大人!”秦旭小心撇了撇正自尴尬的吕布,瞪了眼唯恐天下不乱的吕玲绮,颇为“乖巧”的给严氏、貂蝉见礼。意图转移视线。

    “仲明不必多礼,今日你乃是家中一顶一的贵客。却又被奉先拉来议事,说来十足是奉先的不是,你也知道,奉先惯是个不会疼人的,你可不许见怪。”要不人说丈母娘疼女婿,天经地义呢。自和吕玲绮大婚之后,明显便见严氏对秦旭的态度大变,之前虽也关怀有加,但多的是碍于同秦旭长兄秦谊的姨甥关系,现在成了一家人,连带着说话间也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亲切。

    “仲明虽是某家女婿,但也是堂堂的徐州刺史,小小年纪既身为九卿之一,又被天子亲封了征东将军,武亭侯,正是该以匡扶汉室之大事为重,岂能因私而废公?”许是感觉在秦旭面前被自家夫人明里暗里不满的埋怨,颇觉失了面子,吕布冷哼了一声,强自说道。

    “大事?奉先,莫不是又要出征了?”闻听吕布此言,严氏顿时就觉得手臂一紧,看吕玲绮目光都有些惊色了,连忙轻抚了抚自己宝贝闺女小手,问道:“奉先,仲明才刚刚同玲儿大婚,况且你军中那么多的大将谋士,为何偏偏盯着自家女婿不放?”

    “这……”吕布被严氏的话问的目瞪口呆,却又一时间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辩驳之词来。其实吕布被严氏这么一说也颇觉有点对不住自家宝贝闺女,只能暗下给秦某人递了个眼色,示意秦旭务必搞定。

    “咳,岳母大人,其实这事并不怪主公!”被吕布的虎目一瞪,秦旭就知道准没有好事,见严氏面色狐疑,没奈何之下,秦旭也只能说道:“岳母有所不知,此番因为河北袁绍之死,天下又少一豪强,不少人都蠢蠢欲动起来。他们不敢打主公青州的主意,却是有人看上了小婿的徐州,意图对徐州下手以削弱青州实力,用心极其险恶!小婿也是不得已才求到主公面上,还望岳母见谅!”

    “天子不是被仲明你和那曹孟德营救回来了么?人都说这回大汉中兴有望,便是临淄街面上前些时日还在盛传仲明你‘单骑破潼关’,‘闯阵独救驾’的事情呢,而且眼下徐州有那么多人撑着,兵精粮足,怎么还有人敢打徐州的主意?”严氏虽在内院,但青州大旱这段时间,为了安抚民心,也放下身段做些善举帮吕布刷声望,因此对于临淄市面上的消息,严氏多多少少也听得一些。

    “你一妇道人家懂得什么!”眼下秦旭在侧,吕布也难得在两位夫人及女儿面前“场面儿”了一回,面色一冷,却是终究沉沉一叹说道:“大汉四百年传承至今,世人皆知早已经是千疮百孔,因而先有党锢之祸,又有阉宦专权,加上一场黄巾大乱,早就已经风雨飘摇。这天下本不少仁人志士有匡扶天下、中兴大汉之志,但自董卓乱政之后,群雄并起,各有各的想法,彼此本就彼此不服。却偏偏天子虽是先帝亲子,但因为那董卓之因,得国本不正,加上失却了传国玉玺之故,不少有心之人却早就有了别样的想法。诸如那益州刘焉、荆州刘表,皆是如此。只不过是因为之前有袁氏这等大族势力压着,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许多心有别思之人顶多也就是心中想想,不敢轻易妄动。而此刻袁氏家主袁绍已死,已无可制衡有心之人,天下本就够乱了,再加上这么一把火,真不知道未来是个什么样子。而这些人欲成大事,必然要先选择一块用武之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徐州富庶,天下闻名,又值恭祖新丧,仲明得徐州太过容易,自然会引得人馋涎,行那龌蹉之事,即便是天子明封了仲明徐州刺史,也已是难解这些人觊觎之心了。”

    “他们自己没有本事,和徐州又有什么关系?不弱就且容那些人去寻那传国玉玺,献给天子也好,自己藏匿也罢,总之只要做什么事都没了借口,不就天下太平了?”吕布的话,同其十数年夫妻的严氏听懂了,正自默然间,却听吕玲绮满不在乎的说道。

    “玲儿说的不错,很多人眼中,天子得国不正,又无传国玉玺,所以对天子借曹孟德之势以令不臣之策,不怎么愿意。所以才有此番袁术一面命孙策攻取扬州江东之地,一方面又自淮泗聚兵,意在徐州之事。”吕布心中有愧,难得这么苦头婆心的给吕玲绮说起这话。

    “那让仲明将那传国玉玺给爹爹寻来不就好了,到时候看天子顺眼,便献给天子,若是那天子不足扶持,爹爹索性自己把玩不就得了?”要不怎么说闺女是当爹的贴身小棉袄,上辈子的情人,能不走心的说出这么向着自家老爹的话,足见吕布没白疼。

    “传国玉玺就在欲来犯徐州的袁术手中。正如玲儿刚刚所言,与其让袁公路这冢中枯骨拥有此物,倒不是拿来让主公时不时的把玩一下。”眼见时机已经差不多了,秦旭突然说道。别说是吕玲绮四女没有一个心甘情愿让还没和自家“做好事”的秦某人上战场,就连早就习惯了之前吕布为了生存下去,也曾跟着吕布带领全军东奔西走,狼奔豕突的日子,此番听秦旭所言,加上原本就见吕布精神头异于往常,严氏自然也猜出了几分,微蹙着眉头同同样看出了吕布之意的貂蝉对视一眼,却还是一副强作镇定的模样。

    “岳母大人,其实主公之所以这般匆忙而走,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秦旭组织了下语言,说道。刚刚人多嘴杂,秦旭不想走漏了风声,不过看老狐狸贾诩走的早,应该是已经预料到了秦旭接下来的动作,秦旭冲吕布拱了拱手,说道:“前番中原大旱之时,北海平原曾经数发弊案,可到最后反倒是只抓住了虾米三两只,真正的大鱼,躲过的太过蹊跷。旭同主公不止一次的有所怀疑某人,但苦无绝对证据,而且此人身份太过特殊,所以来一直隐而不发,眼下主公亲征,却正好看看能不能以临淄兵力尽出为饵,借机钓上几条大鱼来。也好过总觉有一只乌七八黑的大手在背后操控一切。”

    “玲儿,他们男人有男人的事情和选择,我等女流之辈,莫要搀和便是。再说了,有你爹在,难不成还怕伤了仲明不成?且由着他们去吧!走,去跟娘看看娘和貂蝉妹子给你和仲明未来的子嗣找最好的材料做的小衣襟!保准你爱不释手!”严氏必然是跟了吕布许多年,深知吕布的脾性,在见了听完秦旭话之后,眼神更亮了几分的神色,便知道劝是根本无用了。但见吕玲绮还一副不怎么乐意,还欲多说的样子,连忙拉起吕玲绮的小手,低声凑在自家宝贝闺女耳边说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二章 袁术白日梦,徐州求援急

    ps:  真是过意不去,这两天总是加班,昨晚睡的太晚,码完字就睡了,竟然忘记了设置自动。。真是罪过罪过!一会10点多还有一章。敬请原谅!

    感谢热心书友,山东老乡“舞风骚”双倍打赏!维伤拜谢!

    袁术最近颇有些志满意得的感觉。压在心头的“大山”刀下了。觊觎已久的袁家家主之位,只剩些小辈在挡路,谁还能再和他袁公路争夺四世三公积累下来的巨大名望和因此而带来的丰厚收益?

    当初袁绍不过是个洛阳的浪荡子一般的人物,就算是押宝对了,同董卓对立而获得了一定名望,也不过是封了个小小的渤海太守了事。若不是因为在诸侯讨伐董卓时,袁家惨遭灭门,家主身死,全家上下四百余口,除了袁绍及袁术这哥俩外,尽遭屠戮,使袁绍这庶出长子依靠当年过继给家主袁成之因,矫令继承了家主之位,才能在短短三年之内,承着丰厚的人脉,成就雄踞河北的一时之雄。

    眼下,自己苦等的机会终于到了!和自己做了笔好买卖的孙氏狮儿孙策攻略江东之程进展极为顺利,兵围曲阿,已成横扫之势。而袁术所据的淮泗之地,也得益于中原大旱天灾之“助”,短短半年之间,已收拢豫州流民为兵,逾四万之多。依袁术所想,便是此时再面对上将自己驱赶至此的曹操,袁术也有“十足”的把握大战上一场。更何况,他袁术手中可还有着同当时的依之成事的袁绍所不能比拟的绝佳“依仗”。

    传国玉玺!

    说实话。袁术也自不信那劳什子得玉玺者得天下的鬼话。否则这天下也不会由秦转汉,多的是不灭的王朝了。相对于此,袁术更愿意相信这神器所能带来的实际意义。即便是你曹操此番得了天子又能如何?袁术以己度人。才不会相信曹操果然是一门心思的效忠大汉,是个宁愿为这千疮百孔的大汉殉难的死忠之臣呢。要不他曹操干嘛不在迎来天子之后,将手头所有的军势、地盘统统交给天子、百官?还搞出这么个欲盖弥彰的将天子安置在豫州的噱头,徒然惹人发笑。

    虽然袁术也承认,有这种“牢骚”,对天子厚谢袁绍、曹操甚至是吕布、秦旭救驾之恩的赏赐也有些眼红,也曾经恨不得救出天子、封侯拜将的就是他袁公路。但只要看到私藏的传国玉玺。袁术就会忍不住“振奋”起来。功劳立的再大有什么用?掌控天子又能如何?只要他袁术已得这神器的消息不泄露,就相当于有了效法当年袁绍曹操发矫诏讨伐董卓,号令天下群雄的资本。

    谁都知道印绶的重要性。没有加盖玉玺大印的圣旨。也能算是圣旨么?当年他袁术的便宜大哥袁绍,为了行另立天子之事,不也是先拿令人私下伪造的玉印先正名才敢行事么?此刻有真货在手,他袁术还怕得谁来?

    再说了。这等神器自当是有德者居之。现在“天意”让他袁术得了,莫不是正应了流传甚久的那句谶语,代汉者当涂高也么?

    要说袁术也是被袁绍的死讯弄得有些失心疯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也能硬生生的扯上联系,而且还自我催眠似的,竟是日渐愈发相信事情就该是这样,本就是这样!以至于冲动的心思也越来越激烈起来。就差自认为就是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子了。而且随着这心思的转变,和眼看着自家的实力剧增起来,竟使得袁术的目光。再次盯到了徐州之上。

    之前陶谦在世时,还只是在广陵和下邳几个郡县的劫掠。便令袁术平白多出了足以敷用这数万新募之兵的粮饷。那还是在中原大旱,徐州也深受波及的情况之下呢。倘若是据有了徐州全境,那又会是怎样一个情景?想想都馋的慌!袁术甚至感觉颇能理解为何当初曹操正举全力征伐豫州,为何会在半路折军杀向徐州的“初衷”了。

    尽管目前的徐州实际上已经是纳入了吕布军的势力范围之内了,而且天子也正式下诏,封武亭侯、征东将军、特进卫尉的秦某人为徐州刺史,但是当初他袁公路进兵徐州时,因为秦旭要应付青州突发之事,而没有同袁术真正动刀,只是被秦某人“虚晃一枪”的吓退一阵后,便不了了之,而且最终还是他袁术多少沾了些便宜,在袁术眼中,若不是因为当时有打算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联合青州共同对抗袁绍,没准当时他袁术就已经趁机得了徐州了。有了之前的这番经历,这会子袁术算是后悔不迭了。越来越以为秦旭那传说中曾经在绝对劣势的情况下,打败过曹操精锐大军的传闻不可尽信,联合当日秦旭的退走之急,倒是颇生出了些秦某人也不过如此的念想。甚至连带着对吕布这被推为天下第一猛将的骠骑大将军也不怎么惧怕了。

    就算是吕布武力超绝那又怎样?袁术也是领兵多年,自然不会太过迷信个人武力。吕布再有勇力,在袁术眼中也不过就是个莽夫而已,就算是被天子正式加封,算是承认了地位,不还是在袁绍当初“威逼”青州之时,不得不绞尽脑汁、虚与委蛇的躲灾?说到底就是惧怕老袁家的势力罢了。得罪了四世三公的老袁家,就几乎同天下半数的大汉官员结了仇,傻子才会那么做呢。

    在袁术想来,现在眼看着袁家的家主的宝座就要被他袁术坐上了,就相当于一张护身符已经到手,那还有什么好怕的。这回索性先一口吞了徐州为根本,再趁机纠合一批心向着袁家的豪杰之士为羽翼,就可以威逼青州,震慑吕布。看他吕布还敢不敢为了“讨好”袁绍。而继续强压着自家独自袁耀么。到时候恐怕就是再借给吕布十个胆子,估计他也不敢轻易的和到时候明显已经有足够实力震慑群雄的袁术结下死仇,更何况。若是他袁公路当真能够再进一步的话,那袁耀就是实至名归的太子,到时候天命所归,大势已定,随便的给吕布点好处,那还不乖乖的为他袁术所用么?

    好像是老袁家这几辈人都有些这样疯狂的想法。当初袁绍敢另立天子以图从龙之功,接下来便是敢只借着并州产马。颇利骑兵发展的底蕴,就敢叫板曹操的袁谭兄弟,现在又轮到了袁术的头上。

    心中被美妙的将来蓝图刺激的好几天睡不着觉的袁术。定计之后就迫不及待的行动了起来,手下谋士陈纪、阎象等的苦劝是一句也听不进去,一心想着登高一呼,群雄景从。先一战而征徐州。依靠徐、扬二州之力,西征刘表以报当日偷袭后路导致攻袭陈留之事功败垂成之恨,再矫诏效法当日关东诸侯之事,北伐曹操,继而用袁氏家主的身份得河北,横扫雍凉、蜀地,一统天下了。

    天若使其灭亡,必将令其疯狂!现在的袁术已经陷入了癔症的状态。丝毫不顾手下的四万大军,绝大多数不过是为了当兵吃粮的流民。而且,淮泗之地也因为涌入流民太多,虽然没有在天灾中受太大的影响,却也是难以承受这几乎五比一的兵民比例,怨声载道的现状。发急令不停催问孙策的“进度”,下急令调正猛攻曲阿,眼看就能在“里应外合”、内外夹攻之下,攻下曲阿的孙策若以“大局”为重,当迅速集结收拢兵马,自吴地北上进攻徐州广陵郡,同袁术本军东西夹击,让徐州守军首尾陷入不得相顾之境地。

    而袁术这回算是下足了本钱,而且还真是不知道从何处得来的那么大的信心,不顾自家独子尚在青州之事,似乎料定了吕布不敢把未来这“天下”的继承人怎样似的。在得知了徐州除了当初吓退自己的青州兵,以及在下邳被曹豹掌控的三万丹阳兵,且并无大将坐镇之后,当下便令手下大将纪灵率三千百战之兵为先锋,淮南本部庐江也只留五千人以同宗袁涣为司马,以防刘表若自江夏出兵再演当日之事,自率新募四万大军,以李丰、刘勋、张勋为大将,以陈纪、阎象、袁胤为谋士,几乎是倾尽了所能动之的所有兵力,几乎在太史慈离开徐州奔向青州的次日,大军浩浩荡荡的杀向徐州广陵、下邳两郡。

    因为上回劫掠徐州之事情,此番袁术也算是轻车熟路了。不过三日之间,便已经接连攻下了当初曾经因为陶商的交易而望风而降的几处县城,更是助涨了不少袁术大军的气焰。倒是令这只刚刚成军,甚至是初次上战场的流民组成的大军士气高涨了不少,倒还真有了些欲携大胜之威,直接攻取徐州的意思。这也令一直自我催眠,以为自己是实打实的真命天子的袁术,心中更加笃定了那句谶语的正确性。

    而下邳城中,被秦旭请出山,才刚到徐州着手接收政事、梳理关系没有几天的张昭、张纮以及尚未来得及去广陵赴任的太守赵昱,眼见下邳虽有精兵足足四万多人,却极缺大将统领,倘若只是固守下邳那也罢了,单单曹豹这徐州“第一战将”便足可胜任,可若是能放心用做主力的青州兵中此时也只有曹性、臧霸两人在,根本不足敷用,那些徐州本地武将根本不堪使用,当初被些黄巾贼都能围的下邳几欲破城,靠他们纯粹和献城差不多了?这不才听到有四万大军攻来,还没有见到袁军半个人影呢,就听说已经有不少人打着变卖家产,出城躲避的念头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在没有更好的应对方法之下,张昭也只能先请曹性、曹豹、臧霸等各自约束军队,请当初曾经有过守城“经验”的陈家少主陈元龙协助青州兵副统领曹性总揽防务,又派精锐六百里加急,前往青州求取援兵!(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三章 征前意疯狂,四女驯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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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旭看来是终究无法尽快摘掉心目中的“处级干部”的帽子了。先是被自家老丈人带着一帮相熟的吕布军中将领,在大婚当日给灌了个半死,着实闹出了偌大的笑话。正期待着能在今晚继续完成“安家大业”呢,却再次被太史慈之事情以及几乎是前后脚传来的袁术尽起大军,攻伐徐州的消息给硬生生的搅合了情绪。

    虽然“托庇”于吕布军中,但秦某人毕竟是天子亲封的徐州刺史,而且在上午同吕布军大将们的军议中,也议定了要对袁术“有所动作”,也算是同袁术此番的“添乱”对上了口。

    只是让秦旭为难的是,昨天晚上已经耽误了“佳期”,如今又赶上这档子事情,究竟该如何对吕玲绮之外,蔡琰三女去说。这等大婚之后第二天就摊上上战场之事的桥段,以往倒是经常在传说中能够听到,现在落在了自己的头上,还真是没有相关的“经验”。

    皆说兵贵神速,战场之事可等不得儿女情长。在得了消息之后,说不得军中上下今日整备调兵,明日就要开拔出征,要完成久欲完成之事,就算是今晚把秦某人“榨干”,估计也很难做到雨露均沾。除非……咳咳。当然,这念头太过疯狂,也只能自己想想。别说蔡琰四女会不会放纵秦某人这般胡来,甚至可以想见,但凡明日若是秦某人的腰露出一丝“异样”,还不知道会让某些心思不正的家伙看到,又会惹出多大关于他秦某人的笑话来。前番大旱刚过,临淄民众同吕布军中兵士一般都被压抑的太久了,心中的一根弦已经紧绷了近一年的时间。尽管旱灾已经过去,但紧跟而来的便是明年春天的春荒问题,却也实在太需要一个感情宣泄的绝佳途径释放一下紧张感了。有了这个明悟。使得秦旭在严氏的千叮咛万嘱咐之下带着吕玲绮离开了吕布府邸之后,面对着就在咫尺之间的自家府邸,作为一家之主的秦某人,若不是吕玲绮催促的紧。都有些不好意思进自己家门了。

    “妾身等恭迎夫君!”本是打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躲是躲不了的秦旭咬了咬牙,终究还是选择了直接面对现实之际,就见的后堂之中,蔡琰、糜贞、甘倩三女正一身正装,薄施粉黛,长发束腰作已婚妇人打扮,一副温良恭顺贤淑的样子。侯在那里。

    若不是感觉太过真切,秦旭都要以为是不是自己又穿越了。见三女这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刚刚熄灭下去的“疯狂”念头,竟像是滚开的沸水一般,不受控制的再次蒸腾起来,下意识的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唇,嘴角也不受控制的有些微微勾了起来。

    “夫君又要随吕将军出征了?”蔡琰的消息果然灵通的紧,秦旭上午时候才临时被臧洪拉去军议,现在申时不到,秦旭也刚刚离开吕布府邸,这厢蔡琰竟然已经知晓了情况,看来腹黑姐姐即便是嫁为了秦府妇,也是不可让人小觑的。

    “咳咳,夫人的消息果然灵通的紧啊……”秦旭颇有些尴尬的说道。别看已经拜了天地,成了婚姻,但之前的印象太过深刻,秦旭还真有些还没有怎么缓过劲来,被当初第一次见蔡琰时的情景所惑,这种心性的变换,估计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转变适应的过来的。其实也怪不了秦某人情商的转换这么迟钝,毕竟上辈子混到了大三十,却一直挂着处级干部的帽子,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而这才刚刚来此两年,竟然有了“稀里糊涂”的有了四个老婆,任谁摊上这等好事,也亟需一个心理适应期不是?

    “噗……夫人?……咯咯……”秦旭话未说完,在一旁敛起姿容的糜贞竟然捂着嘴笑出声来,倒是把秦旭搞得有些莫名其妙。难不成没有正式那啥就不能改口么?没记得这个时代还有这等规矩啊。你看那白玉美人甘倩,可是自打被陶谦托付了之后,可是啥事也没有发生呢,就已经一口一个夫君的叫着亲热的不得了了,也没见有人有过异议啊。

    眼见秦旭懵然的样子,糜贞肩膀总算是抖动的不那么剧烈了,不过眼眸中却是带着几分淡淡的莫名感性之意,给秦某人扫盲说道:“妾身知道夫君乃是疼惜我等姐妹,可这夫人二字,夫君切记不要在人前这般称呼我等。这个称呼别人都可对我等叫得,却唯独夫君你叫不得的!夫君日后只能将这称呼用在玲儿身上,也只有玲儿才是名正言顺的秦府大妇身份,堂堂的徐州刺史夫人呢。夫君可要记牢了,否则不单单是夫君会被外人笑话,便是妾身等也会被些小人说项。”

    “大汉竟然还有这等规矩?我爱叫什么,还须得别人来管么?”秦旭对于身处的这个时代,其实还是有些了解的。知道现在虽然没有后世明清时代在礼教问题上那么变态,但总的来说还是颇有些陈规陋习的。诸如士族显贵府邸之中只有正妻才能冠上夫家的行事,即便是再受宠的妾室,不管日后会不会“扶正”,在世人的眼中,也只能称呼娘家姓氏而已,至多为了区分高低贵贱,加上夫人二字而已。比如袁绍的正妻,袁谭的生母去世之后,刘氏即便是曾经受宠到了可以左右袁绍继承人的问题,但最多却只留下个刘氏夫人的名号,足可见之。

    这些秦旭之前并未想过,但秦旭却是在糜贞一提起之时,便已经想了起来。不过,以来秦旭自觉“有愧”于四女,而且秦某人也毕竟不是本地“土著”,对于这所谓的礼法也自不屑一顾,当下笑着说道:“咱们家中哪有那么多的规矩,要说有,也是你家夫君我的话便是最大的规矩。理会那些酸儒的看法作甚?难不成他们还能常年住在府中么?哪怕只来一天,某也会让郝昭将他们轰出去。而且在为夫心中,你们同样的重要,自然皆是秦某的夫人!而且,你们在平日间,玲儿不还是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你们,也从没见过谁又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置喙不是?”

    “行了!贞儿妹妹!你家夫君心疼咱们,咱们也就不用再关上门自家交情了!左右都是一家人,除了秦某人,也便宜不了别人去!”秦旭这哄人的功夫,来自于后世的狗血肥皂剧,虽然在一千八百年后几乎已经烂了大街,听了直接反应就是作呕,但在这个时,却也能算的上是决定的大杀器。不过还没等秦某人心中暗喜,腹黑美人蔡琰便带着一副总是令秦旭莫名心慌的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话里有话的说道。

    秦旭还以为蔡琰在为昨日自己闹出那么大的笑话,让蔡琰面上无光而生气呢,正待也“温言抚慰”一番,却听得蔡琰接下来刚刚还带着浅浅笑意的精致两旁倏地一板,说出的话却是让秦某人颇有些哭笑不得了:“妾身等知道夫君此番要随吕将军出征,乃是为了州政大事,本不应置喙。不过还望夫君出门在外,饥则饱食,寒则添衣之余,切莫忘记了家中已经娇妻四人!行事之前,也多站在自己家人立场上考虑考虑才是。”

    “唔?”秦旭刚开始还没有缓过劲来,被蔡琰的话说的一头雾水。不过在看了蔡琰满脸幽怨之意,以及身旁的甘倩、糜贞,甚至是吕玲绮也皆露出几分局促之余,也是重重的点头的模样。秦旭才总算是明白了蔡琰的意思。

    合着之前对甘倩、糜贞之事情,蔡琰的醋意根本没有消退,而是很好的隐藏了起来,也不知道憋着“发酵”了多久,现在又成了亲,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说了出来。难怪秦旭听得一股子酸气直冲天际呢。

    不过说来也只能怪秦某人桃花运太过旺盛!自从秦旭因为徐州黄巾围下邳之事一打徐州,就领回个糜贞来。蔡琰当时即便是醋意浓重,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的,即使有“意见”也是说不出口来。毕竟当时的情况,蔡琰也不是不知道,也了解拉拢住糜家对于当时的青州来说,足足有十二分的必要性,而且糜贞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刁蛮不好相处,蔡琰也就忍了。可没过多久,秦旭二打徐州,却又带回个甘倩来。这回即便是知道秦旭是被陶谦临终前算计之故,而且毕竟让秦旭一跨而成为了徐州刺史,自得了徐州,也算是“划算”的紧,而且再加上甘倩除了占了第一个改口的“便宜”之外,不管是对吕玲绮还是对蔡琰,都是小意奉承,总算是令蔡琰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压下了满含酸味的怒意,正值秦旭领兵在外,时不时便传回长安的危险消息,也不得不令蔡琰暂熄了要和秦某人好好“说道说道”的念头。

    但是!一次算是“巧合”!两次也算是“巧合”么?徐州就像是秦某人的月老所在地似的,倘若按照这个规律推算下去的话,怕是不光蔡琰,便是之前身处“被埋怨”一方的糜贞、甘倩也是有些几分担忧之意了!毕竟现在自己也是秦府女主人之一了,必然不会希望再有女子插入进来。更何况,秦旭的女人缘也忒好了些。加上这厮又不懂得拒绝,果真是巨大的祸患。连带着包括吕玲绮在内,四女竟然皆是一副幽怨的模样看着秦旭,直叫秦某人心中大为感叹在后世看到的一下子收了几人、十几人hg的前辈们,究竟得有多么强大的组织能力,才能玩转起来不费力气?(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四章 相争何相若,大军出临淄

    秦旭终究还是没有完成一次性补偿的伟大理想,大被同眠再次沦为一个梦想。这个疯狂的念头甚至还没等秦旭用委婉的话语提出来,就被“善解人意”、脸色绯红的腹黑美人赏了个大大的卫生眼,言明了出征事大,让秦某人无奈之下,也只有再次独守空闺,养精蓄锐了。

    月明星稀!大好的夜色啊!

    被自家夫人这般对待,秦某人也是无语的紧。横躺在书房的矮榻之上,秦旭竟是有些回味起昨夜大醉之后在“书房”中那段亦真亦幻的美妙感觉来。甚至越想越是有种感觉那梦中的女子,虽然看不清脸庞,却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就是想不起来那模糊的面容究竟是谁。甚至是一想就脑仁生疼,没奈何之下,也只能随手抓来鸡圈重重的逐渐,盖在脸上。

    “又在想哪家女子呢吧?”敢这样调侃秦旭的,也只有醋意虽大,却又是最为宠溺纵容秦某人的腹黑美人蔡琰了。秦旭闻声顿时坐了起来,竟是对刚刚的想法有些心虚之意,眼见着昏暗的灯光下,蔡琰脸颊上泛着淡淡红晕,手中正托着一个瓷盅,莲步轻摆的走了进来。道:“这是琰吩咐人熬得参汤,最是大补,你明日出征,一日也不知要赶多少路,身为征东将军,切不可让普通军士把你比下去。”

    “昭姬还是你最疼人!”一天没怎么吃东西,秦旭腆着脸结果了蔡琰手中的托盘放在案几之上。拿起瓷盅将熬得浓浓的参汤一饮而尽,趁着将空杯交给蔡琰的机会,顺势却将蔡琰玉手握在了手中。感受着如同凝脂般的滑腻,心中感叹之极,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做想做之事了,尽管先只是握了握小手,总归是不必再担心那把让秦旭始终难以忘怀,神出鬼没的牛耳尖刀了。

    蔡琰被秦旭突然握住了手,娇躯也自一颤。却是难得的没有躲开,反倒是一改白日间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样子,即便是被秦某人大胆的顺势揽在怀中。也只是微嗔一声,并不着恼,静静的靠在秦旭胸前,口中却是冷静依然的说道:“仲明。此番徐州既然吕将军同去。你便莫要再太过逞能,将自己置于险境了。而且此番别看那袁公路所率大军颇多乌合之众,但战场之上箭矢刀枪却也是不长眼睛的,更遑论那欲进犯广陵郡的孙家少主孙策,并不是个简单人物,你定然多加注意才好。”

    “琰姐姐真不愧是小弟的贤内助!我发现只要有你在,再复杂之事也无须太过担心。”秦旭一副讨好的样子说道,一双大手却是在见蔡琰竟然这么“配合”之下。试探性的向下动了动,见蔡琰也只是翻了个白眼。竟然没有明言拒绝之意,一时间心中自是狂喜非常,胆子也不由得大了起来。

    “夫君,你歇息了么?”也活该秦某人运到不好。正在秦旭揽着虽然身在怀中,却是防备严密的蔡琰心中如同猫抓,正欲加大动作,欲趁人不备,一举攻略“高地”之际,却突然听到门外竟然传来白玉美人甘倩的甜美声音:“妾身知道夫君你明日就要出征,特意亲手煮了些宾客送来的老参,夫君就尽快趁热……啊,琰姐姐?”

    “呃!……”正自全心全意应付着秦某人“连战连胜”,而令自己“处处失手”的功法手段,眼见重要阵地纷纷“易主”,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索性半推半就投降了事,省的这般难受心思之时,却被甘倩这突然的声音而使得蔡琰惊慌之下,将没怎么注意的秦旭推到在了榻上。而且出于惯性原因,腹黑美人蔡琰也在骤然失了重心依靠之后,被秦旭的动作连累到,也自摇晃摔倒,却是正冲着秦某人的胸膛而来,正好被推门而入的甘倩看了个正着。兀自愣住的甘倩同一时讶然怔懵的蔡琰一时间四目相对难言,唯独有被蔡琰狠压了一下,犹自苦着脸的秦旭盯着甘倩手中的参汤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也不知道会不会补出鼻血来。

    现在最为尴尬的莫过于蔡琰了。白日间在秦旭面前那么强势的模样,这会子却是又主动“投怀送抱”,这么强烈的反差还就偏偏又被甘倩看在了眼中,蔡琰忍不住满面绯红,只恨眼前没有条地缝钻进去。而对只顾傻笑,佯作不知样子的秦旭,两女皆是送上了大大的卫生眼。

    其实亲眼见到这种情形,甘倩也是不自在的紧。蔡琰的“手段”,甘倩可是领教过的。而且在秦府之中,别看只有吕玲绮才是秦旭名正言顺,有着正妻的身份。但不得不说,蔡琰却是当之无愧的大姐大,连正牌大夫人吕玲绮都要言听计从的人,自然有着超然的地位。

    不过甘倩却是不打算找借口说甚没看到之类的骗人话。毕竟夫君就这么一个,甘倩自己也是拜过天地的妾室之一,凭什么只能蔡琰这么专美于前?白天还在说出征前不让秦旭太过“劳累”呢,结果若不是自己进来的巧,还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呢!别的甘倩独身一人,大小都能忍了,可唯独此事,甘倩打算就算是蔡琰现在把她那双勾人的星眸瞪出金子来,也不能白白的将这般“好机会”让蔡琰独享。

    被眼见为实这句话所惑。甘倩自是误会了蔡琰,却偏偏是便宜了秦旭。当下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使得,竟是将蔡琰当成了透明人,颇为主动的拿起调羹,舀了一勺参汤,放在樱桃小口边上细细的吹温,又用樱唇小心的试了试温度,面带媚笑的将调羹送到了秦旭嘴边,知道看着秦旭不得不喝下,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再次重复刚刚的动作。直让现在心里有鬼,有口难开的蔡琰几乎都郁闷到家了。

    “打起来没有?让我看看!仲明有没有在劝架?”

    “早说过两个姐姐必然会来吧!你还不信!放心,过打不起来的,你看他们一个给夫君当靠枕,一个喂参汤的样子,哪里像是会打起来的样子?哎呀别挤,被夫君发现就惨了。快,二十个五铢钱,你输了!快拿来!”

    听着窗下的对话声,这回别说是满面羞愤之色的蔡琰和也有些惊慌的甘倩了,便是秦旭也是哭笑不得。再不明白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真的是傻子了。没想到腹黑美人精于心计,白玉美人善谋人心,却最终栽在了两个丫头片子手中。吕玲绮倒也罢了,糜贞还真不愧是出身大商巨贾之家,耳濡目染之下,对家族传承早有了几分火候的糜家千金,竟是算准了蔡琰和甘倩必然会来寻秦旭不说,竟然还拉上了吕玲绮当挡箭牌,一起来看热闹,而且还开出了“盘口”,别的不说,单就这份“商业目光”,就让在后世一向自诩“成功人士”的秦某人自愧不如。

    “你们两个!别躲了,都进来吧!”秦旭佯作黑着脸的模样,对外面喊道,只听得两声娇呼,伴着糜贞犹自在小声埋怨着吕玲绮不该这么大惊小怪的样子,让秦旭、蔡琰、甘倩三人闻听之后,当真是笑不出也气不得。

    眼见着本是今晚送到嘴边的美味,是没有机会吃下了!一番折腾估计就算是秦某人还有“心情”,有两个未成年少女在,秦某人也只能缓缓再说了。看在下午时候还抱成一团合起伙来要给自己下马威的四女,此时正站成了一排,颇像是犯了错误发展的初中生似的,被两盅浓稠的参汤补的快要喷火的秦某人脑海中竟然想起了后世中的某些不良现象,赶忙猛的摇摇头,将那邪恶的念头抛出脑袋去,看的四女莫名其妙之极。

    多么和谐而美妙的夜晚啊!就这么过去了!

    也不知道会有谁相信秦某人竟然真的在这般“绝佳时机”来临之后,却仍旧摆脱不了独自睡书房的“待遇”?最起码在第二天一早,见到了秦旭顶着两个即便是被白煮鸡蛋蛋白几乎烫红了的黑眼圈,却是一点也没有疲态的面容之后,一群“过来人”皆是不停冲着秦旭挤眉弄眼的会心一笑。简直让有口难言的秦某人连个喊冤枉的地方都没有。

    而此番吕布为了一击而攻成,也是下足了功夫,为了取信于曹操及二袁的使者,除了留下临淄必要的驻防军士外,竟是调集了亲卫营、陷阵营、先登营及辎重营一部,还发调令给镇守济南国,早就闲的发慌的成廉,名气带上飞骑营一部,共计两万余人,战兵足有一万五千有余,也不给三家使者相见、持疑的机会,除留下臧洪及郝萌、高顺坐镇之外,竟然连秦旭那一向出公不出力的“家将”贾诩,以及新投效的樊稠所率三千部曲,为秦旭亲兵,领着青州吕布军高级将领各率本部,浩浩荡荡持着代表能代天子行征伐之事,以讨不臣的旌节斧钺,打着救援扬州刺史、汉室宗亲刘繇的名号,杀奔徐州而来。这番项庄舞剑志在沛公的举动,却是让跟随在秦旭身边不明真相的太史慈,热泪盈眶,只恨不得当即效死,以报答吕布这番“看重”之意。(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五章 天下大乱始,袁氏旧臣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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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州吕布军的动作,着实令正积极“备战”的并州、兖州袁谭、曹操势力皆为之一缓。便是原本不想平白牵扯进来这滩浑水的冀州袁熙,也有些被这突发状况搞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随着袁术两路大军足足五万余人不宣而战,悍然突袭徐州的消息传开,袁谭、袁熙在佩服自家这位一向同老爹袁绍不怎么对付的叔父大人果然胆识过人,竟敢和吕布掰手腕的同时,也猛然才意识到,自家老爹袁绍这么一去,袁氏家主的“宝座”,其实也未必会落在自己头上,不管是资历、实力亦或是那胆敢藐视一切的“胆量”,貌似自己哥俩加起来,也未必比得上。甚至更是令原本冲劲勃勃的袁谭猛然间生出几分欲要退缩的想来来。

    总归袁谭就算是再狂妄,也还没有蠢到家,也自有他的一套“算法”。之前袁谭敢去撩拨曹操,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兖州所处的境况所致。兖州以西,有刚刚从长安“撤”下来的李傕郭汜二贼伙同久占宛城的张济虎视眈眈,以南有同这二贼行止间颇为暧昧的袁术在其大后方以为祸患,而且曹操也遇到了当初吕布在初入青州时所遇到的难题,地盘猛然扩大了近两倍,官员、兵力严重不足。在这种情况下。袁谭才有底气,有十足把握料定曹操在这种情况下,也许也会同之前事事都“让着”袁绍那般。迁就自己。

    可是现在情况突变。心思活泛的袁术自在当初得了广陵、下邳外围数县囤积的粮草,以及很有可能还有其他“外援”支援的无数兵器、甲胄之后,竟然还真的打上了徐州的主意。平白给曹操空出了好大的后方战略纵深空间来。而那宛城的几位,也尚且没有就内部问题磨合好,而且尚有宛城以南的刘表在时刻“看顾”,短时间内是无力东顾,兴不起什么风浪来了。也就是说。此番袁谭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的最终结果,很有可能会令并州军势,单独同自家老爹的这位故友。之前也曾经亲切的称之为“曹叔父”的兖州牧正式对上。袁谭是听狂的,但彼此实力的差距有多少,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虽然现在并、兖二州之间,因为袁谭的躁狂。已经颇有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态势。但因为袁术进犯徐州而惹得吕布出兵的动作,却是令不管是袁谭还是曹操,都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不约而同的将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了吕袁两家会猎于徐州之事上。

    袁谭的并州离得远且不必说,曹操其实对徐州还是很有“感情”的。毕竟自家老爹曹嵩差点就把老命交代在那里。而且天下皆知,徐州虽是四战之地,但却是因为甚少战乱。实为一等一的大州。人口、土地、商业的发达,使得徐州无异于是中原的粮仓加钱库。在周边诸侯眼中,活脱脱一块肥肉一般,谁不眼馋?

    眼看着青州已赖之站稳了脚跟。而且被明眼人都看在眼里,吕布军因为得了徐州盐业之利,简直是富得流油,而且因为徐州所产的海盐无论是质量还是价格,几乎将原本占据大汉子民盐业命脉,并且以之号称天府的川蜀井盐、池盐几乎踩踏进了泥里。倘是吃惯了精细洁白的海盐,谁还去再碰那苦涩多泥沙的井池之盐?而糜家这样原本只是州里称雄的商贾,也因为主导了这项“大买卖”而跻身于大汉数得上的豪商前列,足可见利润之丰厚。

    盐铁本是国之根本,一支无法保证食盐供应的军队是根本不会有战斗力的。以至于尽管其他人依旧对吕布这等人骤登高位,官拜骠骑大将军之事不怎么认可,但在不知不觉之中被青州抓住了命脉的各路诸侯,其实在实力没有把握,对青州占据压倒性的优势之前,谁也不会傻到去招惹还算安稳的吕布。也就是被那传国神器惑了心神的袁术,才会只想吃肉而不去考虑会不会因此挨揍,傻了吧唧的凑过去打明显是吕布势力笼罩下的徐州的注意。

    这下可好。虓虎怒了!傻眼了吧?没退路了吧?不说两家所控兵士的素质如何,单单在人数上,这回吕布所率青州兵力足有两万,加上徐州本身的四万余大军,总兵力已经直逼七万,几乎比袁术那两路大军还要多上不少。而且在战力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比性。袁术方面除了从南阳一直跟随来到淮泗,却被袁术用来作成了一笔好买卖的几千老兵之外,不管是袁术赖以维持强烈“自信”的本军还是孙策所率的兵士,皆是新招募不久的新兵,甚至孙策所募之兵好歹还有相当一部分是收拢的江东被破家士族的家族私兵,多少还有些令行禁止的意思,而袁术所率领的这些打算攻略徐州的兵丁,却大多数是只为大旱灾年能吃上军粮的流民。而且,袁术一门心思的只顾着追求人数上的威势,甚至还广发“善心”,收拢了不少老弱在内。说实话,就这么一支军队,称之为乌合之众都是抬举了袁术。袁术还一门心思的想靠这些人攻下徐州为根基,便是此番自家先锋大将纪灵在见了这些所谓袁氏义兵之后,也是直皱眉不已。没奈何现在袁术根本就听不进半句劝谏之言,纪灵身为武将,见言路不通,也就只能作罢。

    这厢袁术军这些“精锐大军”行进速度不过一日十里,而吕布军却是颇为给袁术面子的精锐尽出。仅天下知名的精锐战兵就包括陷阵营、先登营以及吕布本部亲卫狼骑三支,倘若加上下邳城中的丹阳精兵,的确足够袁术这两支进攻徐州的兵力好好喝一壶的。就这还没有算上在吕布军中已被认可步战之力不弱于陷阵营的青州兵营战兵呢。

    所谓兵贵神速。憋久了吕布军兵士自然是很好的诠释了这个词汇的真正还以。自出临淄开始,三百多里的路程,仅仅用了一日便急行军到了济南国城下,同早就耐不住寂寞,早早的变点齐了兵马时刻等待的成廉会和。

    不过在同成廉所率麾下韩广兄弟来迎接吕布军大军到来之人中,秦旭却是将目光锁定在了曾经扬言只专心民政,不再参与征战之事的三位袁氏旧臣的身上。看来袁绍这番蹊跷暴毙,而袁谭袁熙随后便“驱逐”了自家三地袁尚,一人占据并州,一人龟缩冀州,并且将袁绍不知费了多少心思,打了足足两年,眼看着马上就能压垮而得到的公孙瓒所据的幽州,在关键时刻白白放弃,任凭已经是袁氏铁杆盟友,早就栓在一条船上的“幽州牧”刘和及鲜于辅所率的汉胡联军被缓过劲来的刘备哥仨好一顿猛虐。反制在幽州治所蓟县附近,苟延残喘。

    而在许攸、审配、逢纪这三位难得一致的看法中,身为惯为冀州军方看好的袁绍长子的袁谭,也不知道究竟发了什么疯,看来是只顾着争抢继承袁绍的遗产了,竟然不假理会自家盟友的连番求援置之不理,在什么情况都没有摸清楚的情况下,竟挑着同当日袁绍在全盛士气也颇为忌惮、不欲轻易招惹的曹操下手。简直不知让人是说袁谭初生牛犊不怕虎好,还是笑已非昔日的袁绍庇护下的大公子蚍蜉撼树的好。总之是令这三位当初身在吕营心在袁的三位老臣,着实是死了心。

    算算被“抓”来济南国下“苦力”已经有一年多了。这三位袁氏旧臣,也算是亲眼目睹了青州的崛起路程。一步步的走来,平黄巾、控徐州、救天子,不得不让人在赞叹吕布运气好极之时,也见证了现在吕布的威风来的着实不易。

    许攸等三人虽然各有各的优缺点,相互之间之前也不是没有过龃龉,甚至可以说彼此间也是相当不怎么对付。但通过这一年多来的“冷静”和磨合,彼此互争也淡了不少,而且见青州并没有如之前那般得之快垮的也急,原本打算给袁氏当死忠的心思也活泛了许多。只是还对当初没怎么给身为吕布军“高官”的秦某人好脸色看,而且现在秦旭又身居一州之主,并且做了吕布的宝贝女婿,三人以己度人,也是担心秦某人会给自己等人小鞋穿穿。也因此虽然有了那份心思,却也只能是暂时搁置下来。

    眼下河北雄主袁绍已死,剩下的老袁家之人,皆发了“疯”,而且三人也皆是智谋之辈,预料到了这大汉天下或许也会因为老袁家这帮人的“导火索”而愈发混乱。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倘若自己等人还无所动作,怕是就真的只能在格局已成定式之后,再锦上添花做些陪衬了。

    说不得这番想法一生出来,就仿佛在三人心中扎下了根一般,疯狂的开枝散叶起来。

    当初三人弃旧主韩馥而投奔袁绍,不就是想着要凭借胸中所学一展抱负,博一个名臣将相,封妻荫子么?就窝在济南国中整日处理琐碎之极的政事,让三位曾经被袁绍倚为盟主的大谋士情何以堪?

    因此,得了吕布出兵临淄,将路过济南调兵的消息后,这三位也终于做不大住了。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不甘平淡的三人索性也将所谓的面子这种不值钱的玩意丢在了一旁,最终也出现在了迎接吕布到来的队伍之中。(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六章 三贤赴青州,二将争先锋

    “主公!子远、正南、元图三位先生皆乃智谋之士,当年袁本初赖其以成河北霸业,济南国能安稳至今便是曾有黄巾余孽别有所图,也没有机会生乱,皆赖此三人之功。”人说成亲之后的男人会变得成熟,秦旭深以为然。

    虽然现在因为得了徐州,而且稷下学宫中所招收的第一批稍有些功底的“速成班”学子即将毕业,眼看青徐二州心向吕布的官员缺口有了大大的缓解。但高级谋士这种稀缺动物,却不是仅仅靠着培训便能一蹴而就的。

    贾诩自保的性子使之太缺乏存在感,吕布军谋主仅靠郭嘉一人,秦旭也自是担心虽说现在郭嘉看上去虽然体弱,但并不像印象中那么病态恹恹,终究还是有备无患的好,能有几个人分担一下郭嘉的“压力”,说不得还能遂了这浪子的心意。再加上已经请贾诩帮忙寻访那神医华佗的下落,甚至还生出终生阻止郭嘉去河北之意,三管齐下,秦旭还就不信在这样“呵护”之下,还不能保住这天下无双的鬼才。

    而且,当初将这三人丢在这济南国中,大半也是秦旭要恶心袁绍的恶趣味,没想到他袁本初这么不经逗,早早的去了。而眼下这三人有服软之意,毕竟是袁绍曾经托付腹心的谋士,若是能在双方皆有意“接触接触”,仅仅做个低姿态便能收归己用,这等划算的买卖,秦旭自然不会轻易错过。

    “三位先生有礼!野有大才而宝珠蒙尘,仲明。这可是你的不对!”这三人中,许攸善谋,逢纪善断。审配善军事,若是配合的好,运转一州军政事,也不是什么难事。吕布近年来也是深刻了解了仅仅靠武力,据守一郡或许还绰绰有余,但要维稳一州,却是多有力不从心之处。否则吕老板也不会让自己麾下精锐几乎一年没有经历战事。为的就是稳定地方,就这还多亏了司马臧洪的从中调度。再看徐州,虽是新得。但前有糜竺、曹豹、陈登陈珪父子调和,后有张昭、张纮理治,才数月功夫,已是井井有条。比之青州直到现在还隐患未除。吕布也颇有些吃味,许攸等三人好歹曾是辅佐袁绍鼎定冀州的大才,秦旭这“罪魁”都有和解之意,吕布也自不介意有贤士相投,面色温和的说道:“眼下吕某出征,不便亲去三位先生处礼聘求教,不知三位先生可否恕吕某礼数不全之罪,相助青州保百万民生之安定?”

    “攸等前番不识大体。妄借袁公之威以压青州,如今想来也颇为自哂。既蒙温候错爱,秦使君礼贤,攸等自愧之余,只求愿为青州小吏,醉心案牍以恕前罪。请主公应允!”本来还有些担心就算是投靠青州,说不得也会被传说中寡恩少义的虓虎落落面皮,毕竟现在青州已经不同往日,无论人口军势,足可称得上是中原大州,即使是袁谭打算同曹操刀兵相向,两家也得先“征求”一下青州的意见。可没想到不单是秦旭大度的没有再计较前事,便是连吕布也是如此,许攸三人自然乐的有这台阶下,顺水推舟的改了口,定下了君臣名分。

    “三位先生说笑了。眼下青州百废待兴,正是亟需三位这般大贤之人鼎力相助。这样,吕某这就手书,三位安排好济南交接之后,持之去见青州司马臧洪臧子源,先熟悉一下青州军政要务,待吕某回归之日,再聆听教诲如何?”严格上来说,吕布对有能力之人也是极为看重的,否则历史上也不会有陈宫与之共死。虽然那多是有些互相利用之嫌,但也足可见吕布并非是容人不下之人。

    “这……诺!多谢主公!”虽然没有被吕布当即拽上一同开拔徐州有些小小失落,但许攸等三人却也明白现在吕布之势已成,远不像是当初州事未稳之时那般不拘一格提拔重用新投之人。心中虽自有稍些幽怨,暗道果然是手快有手慢无,没见连麹义这等本和吕布军有毁营之恨的袁氏旧将,如今也独领一军几于吕布一干心腹大将并列,但毕竟有了吕布的这番承诺,日后再多“沟通”一下,凭借三人之才,还怕在青州没有一席之地,被个昔日用之如鹰犬的莽汉比下去么?

    尚未出得青州境,碰上袁术肆虐的大军,就先令三位智谋之士归心投效,不得不说着实是个极好的兆头。吕布心情相当不错,举手投足间更见霸气迸发,主将有必胜之心,军心无低落之由,济南城门口这出开门红的戏码,也使得本就已经憋了一年多,骨头缝里都洋溢着战意的军中将士士气愈发高昂起来。

    “主公,此番应对那袁术小儿之事,其实不用劳主公虎威,咱成廉愿为先锋,为主公大军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倘那袁术小儿运道不好,老成愿斩了他的狗头,献于主公!”大军经过一日的急行,虽然不虞士气战心,但毕竟也是军士疲累,与战不利,即令在济南休整。而作为济南国驻军首将的成廉,早在上回秦旭为了阚宣所藏之事来济南国时,就已经颇有些按捺不住的意思,此番见吕布亲率大军征伐袁术,又贴心的给他传了调令,早就盼得望眼欲穿,刚等吕布吩咐城外扎营不须扰民,命众将军帐议事之后,便迫不及待的在别人没开口之前,抢先说道。

    “老成你这厮忒也滑头!合着什么好事得先紧着你?你在济南国够自在了,还想抢弟兄们的肉吃,可别怪老哥没提醒你,咱这麾下弟兄,可是足足两年多没动过兵器了,好容易碰上这么块肥肉,你也好意思抢!”郝萌这回是依旧是作为总后勤官押运粮草,却并没有坐镇青州调度,不得不说也有了趁机要捞口汤喝的念头。眼下见成廉“恬不知耻”的没等吕布开口,便先要争抢大军先锋一职,哪里还忍得住,出言微讽道。

    “老郝,你性郝怎么一点也让咱老成看不出好在哪呢?”好歹也是跟了吕布十余年,深知吕布脾性。又是第一个在外驻兵的大将,足见吕布对成廉的信宠,成廉本来眼见自己这番“抢功”的举动,已经让吕布颇有意动了,只需再加把火便能话赶话的将此事定下来,正待用傲娇的目光向多日不见的同僚显摆呢,就被郝萌这货给搅合了,顿时怒道:“大军疾行远来疲惫,而咱老成的飞骑营却早已备战多时,简直就是老天给咱主公预备下,拿来做先锋之用的,你却恁地聒噪是何道理?再说了,这帐中诸多战兵大将尚未开口,你一个押粮官放的什么p?”

    “呦呵!老成,长脾气了!没老子手下弟兄运来的粮食,你自己吃自己?有本事军粮不济之时别想着郝某!”眼见成廉志在必得这先锋之位,甚至连动员一方打压一方这等招数都使了出来,也足见成廉在济南国期间,也不是没有什么收获,之前一根筋的性子,现在也学会动心思了。不过好歹是十几年的老弟兄,对于成廉到底有几把刷子,郝萌还是了解的很的,当即冷笑说道:“还有,某这手下弟兄,当年也是随主公征战杀伐过的,不过是为了顾全大局,力保粮道不失才甘心只做押粮之用,你问问在座诸位将军哪个出征在外,咱短过他的粮草?你以为那些意图断咱粮道之兵都是吃素的?要某说,用咱姑爷的那句话说你正合适,你这是‘吃井忘了打水人’!从根子上就坏透了你!”

    “吃……?啥意思?”秦旭时不时会冒出几句让人匪夷所思却在细想之下颇觉有理的话来,成廉同秦旭私交匪浅自然知道,听郝萌扯出了秦旭来,也顾不得计较这话被郝萌说出来是不是用错了典故,说错了词,见郝萌抬出秦旭来,当即乍呼呼的说道:“哼!秦老弟还说过人要各司其责,不可外行领导内行呢!你怎么不说?押粮官不好好的押运粮草,保证大军供应,却一门心思和某争抢先锋,是何道理?你这才叫不务正业呢!主公明鉴,郝萌这是要陷大军于不利,现在是我等商讨攻伐袁术那厮的军议,某个押粮官却是越俎代庖的搀和进来,是何道理?还是快去点查粮草才是正事!”

    “你……”郝萌还要再说,突然发觉帐中诸将,包括秦旭在内,都是一副看猴戏似的盯着自己两人,除了站在吕布身后的黑大个典韦还是一副面沉似水的木讷表情外,竟都是带着几分戏谑之意,顿时止住了口,暗责自己大意了。成廉一个浑人,在军中出了名的胡搅蛮缠,这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举动又不是一两次了,都是十几年的交情了,自己竟然忘了这茬,在这里和他计较,岂不是把自己的智商也拉倒了同成廉一个档次,怕是要落得个被成廉用他丰富的浑人经验,轻易击败的下场,徒然惹人发笑,何苦来哉!

    “行了!老郝你好歹也是一营主将,大军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不是不懂,和老成这浑人较什么劲!便是让成廉做个先锋又能如何?你还须防着袁公路那厮狗急跳墙,意欲断我军粮道呢,责任同样重大,断不会饿了你的!”吕布一锤定音!

    “多谢主公!末将这就去点齐兵马待命,再来侯领主公军令!”成廉得意的瞟了眼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郝萌,大摇大摆的出了军帐,一溜烟似的小跑而去,像是唯恐吕布变卦似的。

    “果然老实人的骗人水平其实是最高了!又让成廉给算计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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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乐极易生悲,战前计何为

    兵法有云,夫未战而庙算多者,胜算多也!成廉同郝萌之事只是个小插曲,其实让成廉所率飞骑营为此战先锋之事,秦旭同吕布在临淄时便已议定,只是没有想到被许攸等人之事拖了一下,军令还没来及发出,便被成廉自己“夺”了过来。不过这样也好,现在吕布冷着脸半推半就的应下来,总比把此事说明,让成廉了翘尾巴效果上要要好的多。

    “主公放心,还是那句话,有咱老成出马,若是那袁术贼厮运道好,碰不上末将也就罢了,倘若遇到,定然枭了这厮首级,献于主公帐下!”成廉一脸得意的样子,仿佛袁术首级已然在握,示威似的冲郝萌扬了扬嘴角,抱拳大声喝道。

    “老成你这么急着想走,不会是想以五千兵力对四万大军吧?而且袁术虽然倒行逆施,狂妄自大,所部战力又不足,但毕竟在人数上占据了优势,而且麾下尚有纪灵、李丰等大将为其爪牙,你可千万别小看了他去!”见成廉这幅亟不可待,唯恐吕布变卦似的就要出去整备兵马,秦旭哭笑不得的说道。

    “嘿,老哥我可没秦老弟那等四百残军击溃那曹操四万精锐的本事!不过袁术那厮的那些乌合之众,咱老成还就真没放在眼中,正巧老弟你大婚,咱不能轻离驻地,此番正好用那袁术的狗头给你贺喜!”成廉大大咧咧的说道。

    “老成你做的好买卖,不就是一个袁某人的首级么?还没到手呢。便被你送了几家作了好些人情了。忒不要脸!”郝萌眼见现下成廉得势已成定局,特别是刚刚炫耀的作态,当下不冷不热的说着风凉话。

    “哼!某爱送谁送谁。就是连看都不让你看一下!你能奈我何?”被郝萌的话将了一军,成廉的老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当下嚷嚷着说道。两人同在吕布军中数年,一见了面就骂骂咧咧,却又感情奇好,因此军中诸将又见昔日情景再现,也早就见怪不怪了。眼见着这两人吵架,只当耍子,就连吕布也没有再出言阻止。

    “行了老成。秦某要那袁术首级何用?”秦旭眼看就要打起来的两人,尽管知道这或许是这对好基友联络感情的特殊方式,只不过现在军情紧急,也只能充当了一把“和事佬”。看了一眼资历最浅。正排在末座的太史慈,说道:“而且此番我等之前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营救身陷曲阿的扬州刺史刘繇,却没想到袁术竟然主动“帮”了我们一把,调走了几欲陷城的孙策一部,却转而攻袭徐州广陵郡,同袁术本军呈两面夹击之势。那孙策久有自立之心,老成你的能力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但若是不小心就擒了袁术那厮。岂不是就等于帮那孙氏去掉了好大一个包袱,可以安心攻略江东了么?即便是我们顺势拿下袁术的地盘。可那淮泗之地也遭了大灾,又被袁术刮地三尺,对于我军来说便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平白拖累了我军不说,这等劳师动众却丝毫好处得不了,却也忒不划算。”

    “啊?”秦旭一番话说的明白,却是让成廉刚刚十成的心气去了一半,脸上难掩懊恼之色,刚刚的骁勇英雄却变成了个受气小媳妇似的,懦懦中似乎还带着几分“挣扎”与“抵抗”,说道:“难不成秦将军你的意思是,咱们既要打疼袁术,还又不能让其太损根本,以牵制那孙氏小儿?要这么一来,我等劳师动众出兵,到头来打也不能打痛快,合着却只做回幌子而已,端的也是赔本买卖不是?”

    “就你牢骚多!你若不愿意,某也不逼你,再没想明白此中关节之前,那便继续镇守济南,依旧协同郝萌将粮道护好便是!”闻听成廉这牢骚言语,吕布冷哼一声,说道:“有的打就不错,恁地话多,刚刚那抢差事的魄力呢?挑三拣四没个尿性,索性换别人去吧!”

    “主公!主公!且慢!”好嘛,看来秦老弟说的那句至理名言,屁股决定脑袋,你看主公现在说话多有水平,成廉隐隐约约觉得吕布话中有话,心知吕布除非变了性子,否则绝对不会容忍这么大场面的出兵,最终只是只打雷不下雨的,肯定别有所求。虽是想不太明白,但听到吕布要换将之语,眼睛不由自主的瞄到正低眉顺目装作无视自己的先登营统领麹义身上。虽然上次两人已经算是握手言和,但同为吕布麾下兵将,这之间争功之事却也是当仁不让的。眼下有身份,有能力替代成为先锋的,麹义的“嫌疑”最大,便是那新降的樊稠也自有可能,而且成廉明显见到在自己提出疑问时,麹义的嘴角不自然的勾了一下,樊稠也是虎目之中精光一闪,更是确定了成廉及樊稠的想法,当下做出一副委屈模样,说道:“以主公之英明,以秦将军之算计,定然是不会让那袁术贼厮好过了去,末将不过是随便问问而已,何时说过不去?再说老郝来回临淄调度军粮,负责清理粮道,早已经得心应手,其他人也各司其职,咱老成就不给他们添麻烦了,一切听主公及秦将军安排便是还不成么?”

    “哼!话虽如此说,但也须不能堕了青州威风才是!”吕布早就料到了成廉会有如此说,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成廉的惫懒搪塞言语,对秦旭说道:“仲明,你之前曾经言说,那孙氏小儿虽然兵少,却是一支劲旅,倘若我等不派兵速速相援以阻其进度,仅凭着广陵那点驻守兵马,反而任其突入广陵郡中,岂不是太便宜了他去?而且广陵郡的百姓……”

    “主公放安心!”秦旭笑眯眯的说道:“那孙氏兵力虽弱,但心气极高,而且其主孙策虽然年幼,但却也足称得上是个英主,攻略江东期间,就以千余从袁术处要回来的旧部为根底,只仅仅半年,便已经得所过之地民心,兵力补充了数倍,因此即便是其突入广陵,扰民之事也大可不必担心!而且我等也并不是任由其在徐州境地纵横,亦需派遣一名大将去和这号称江东狮儿的小霸王打打交道,只是……”

    “莫不是又要既要打出威风,又不能打疼他吧?”吕布见秦旭欲言又止的样子,难得开玩笑似的问道,顿时军帐中发出一阵轻微的哄笑,但见秦旭颇为“无辜”的眼神,便知没准吕布这回还就真猜对了,顿时愕然一片。

    好容易捞着回仗打,却是这也不能那也不能,甚至痛痛快快的厮杀一回却又一再被强调要有度,这让一干刀头舔血的吕布军大将怎么忍受的了,虽然听了秦旭所言,知他定然又有了什么鬼主意,但这种浑身有劲却使不出来的感觉,却是相当的不好受。看向秦旭的目光却是幽怨的紧,一个个也不像是刚刚见成廉胡搅蛮缠一番便能捞到先锋的差事而有所意动的样子,面对秦旭的目光,也难得有了几分躲闪之意。若是拼死厮杀,帐中之人自认皆不会怵了谁去,可这般憋屈的活计,最好还是能躲则躲吧!

    “主公!秦将军!让末将去吧!”就在帐中诸将皆是一副唯恐躲闪不及模样之时,立在诸将最后的太史慈却是突然开口说道:“前番在下邳城外追击袁术时,末将同那孙策孙伯符曾经打过交道,秦将军说的不错,此人看上去并不像是个残暴弑杀之人,所以并不需担心其会对徐州之民多造杀戮之事。而且末将也曾同那孙策约好,再见之时,自当一较高下,此番正是个好机会,还望主公、秦徐州成全!”

    “唔?”吕布仿佛对太史慈自告奋勇担下这众将皆推之不及的差事,似乎并不奇怪,倒是眼带几分惊奇的,看了秦旭及至今不发一语的贾诩一眼说道:“子义可知此番这孙策所带之兵,与那袁术本部乌合之众不同,也是究竟战阵的精壮之辈,且不可轻敌才是!”

    “多谢主公告知!前番慈狂言惫语造次,却并未见主公责罚,竟还为慈一家之事兴举州之兵,由是感激,恩重不言谢,慈之性命已托之主公及秦将军,定然会严格按照主公军令,宁可身死,也绝不会有丝毫差池!”太史慈直到现在还是难以忘记在自己鼓足勇气说出那番踟蹰良久之后才做出的选择之语后,秦旭二话没说就“说服”吕布出兵的事情。即便是只是虚惊一场,吕布决定出兵时曲阿之围已解,但太史慈也已经知道,袁术大军是在自己离开下邳之后才进犯徐州境的,而且吕布同秦旭答应也是在徐州求援书信来之前,这一个时间差却是使得太史慈这忠义汉子,着实念上了秦旭同吕布军的好。此番见帐中诸军皆不愿意去干这苦差事,太史慈自然不会令吕布和秦旭“下不来台”,又念及当初那个给了自己十分好感的孙家年轻一代家主孙策的“约定”,索性一口答应了下来。

    “便是让你连战连退,不许胜也不许败,只为那孙氏小儿造势,也可么?”这一路之上,便谨言慎行,轻易不发一语的老狐狸贾诩,却是不等吕布及秦旭开口,突然开口问道。

    “唔!?”这下不光是太史慈愣住,便是帐中诸将也自庆幸“抢”了这差事的不是自己。不过太史慈却是在微微怔懵一阵之后,颌下蓄有美髯的英俊面庞之上,涌上数分刚毅之色,也不回答贾诩的问话,只是对秦旭及吕布重重的点头说道:“但凡主公及秦将军有令,末将一概遵从!”(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八章 孙策磨洋工,曹豹手脚乱

    徐州广陵郡中。因为前徐州牧陶谦纵容袁术残兵劫掠之故,而使得周边同扬州、下邳交界处几个乡村县城几乎十室九空,又摊上了百年不遇的大旱灾,短时间难以恢复元气,所见之处,皆是只留下除了入目的一片残垣断壁,百里无鸡鸣,白骨遗于野,仅存的百姓目光中也多是呆滞、木然,了无生气,同盛名中膏腴之地物阜民丰之说,格格不入。

    “主公,我等粮草已不足三日之用了,此番从曲阿匆匆撤回,连日来又没有遇到一个像样的村镇休整,军心早已疲惫,若是还这般一直绕而不攻此地治所广陵县补给,恐怕……”此时正在郡中行进的一支数千人的军队之中,一名国字脸的中年将领正在同为首的一名英武少年用恭敬的语气说道,只是眼眸中的忧虑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了,见这少年首领紧皱着眉头兵不说话,脸色为难的略顿了顿话头,颇有些迟疑的说道:“要不,要不末将命军士如前次一般,自行‘补给’可好?”

    “唔?不可!袁公前番已是做的错了!我等并非野盗山贼之流,却行出那等让连贼寇也不齿的荒唐之事,使得此地几乎人烟绝迹,丝毫没有当初村镇相连,鸡犬相闻之象,本就让某事后思之羞愧难当。谁想眼下不到一年临此故地,若是又因我军补给之事,连这些生民最后一点生存希望都剥夺了的话,德谋。你说某日后又将如何自处?”这少年将领闻听之后登时一愣,颇为烦躁的摇了摇头,说道。

    “可。主公,袁公军令是命我等拿下广陵,至不济也要搅乱徐州后方,让下邳方面东西不得相顾么?而且前番我等不也是……”这中年将领正是当初被孙策用传国玉玺“换”回来的孙氏旧将之一,程普程德谋,正同此番得了袁术紧急军令,随着少主孙策自占据了绝对优势的曲阿战场之上撤下来。正奉命奔袭广陵郡。可这才刚进入广陵郡境几天,军需官便来报说军粮紧张,不得已程普才来禀告。

    当初孙策只换回了千余旧部老兵。袁术看在神器的面子上,拨发足了三月军粮,之后更是按时押解,从没短缺过。可这半年多以来。孙策聚拢的兵力其实已经翻了几番。又担心被袁术起疑,没有实报,因此就算是严格控制,军粮其实也是捉肘见襟。此番疾行而来,携粮早已经见底,倘若再没有补给,无粮数日,怕是还没有遇上徐州兵将。己方军队哪怕是再有战力,也要面临溃散之危了。

    “此一时彼一时也!身在袁公麾下时。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否则便违了军令。此番若是再行此事,倘若传将出去,怕是天下人皆要将我等视为贼寇了!再想想别的办法,绝不可再行扰民!”孙策并不是个迂腐之人,老孙家人也没有一个善茬。否则也不会有孙坚私匿传国玉玺,又被孙策拿来换取军队的事情了。只不过当初袁术撩拨陶谦,命麾下洗劫下邳、广陵周边县城之时,孙策只不过是军中小将,自然要听命行事,可现在既然已有自立之心,那名声这个东西,就不得不重视起来了。孙策可不想自己大业未成,一点好处没得呢,就落得个草寇行径的名声。因此,眼下就算是也知只余下三日之粮,对军心士气是个极大的打击,也不得不顾及一下后果。

    “主公仁义之心,普感怀之至。可是即便如此,我等此番可是奉命攻取广陵,乃是执行命令而已,应该不会波及主公名声。而且那广陵县中守兵极少,普有把握一战可称,若是被袁公得知我们如今却绕而不攻,也极不好交代啊。”程普真心搞不懂自家这个有小霸王之称的少主究竟在想些什么,这等迟疑之前在孙策身上根本没有出现过。

    “德谋!自将家父舍命得来的传国玉玺交出的那一刻,袁公路已经与我等是敌非友了!”孙策的脸庞之上闪过几分同其刚毅英俊的面容极其不相符的狠戾之色,淡淡的说道:“自河北袁绍暴毙,袁术再无阻碍,竟想以四万新募之兵,战七万百战精锐之士,以妄起兵戈之私心,对保土奋战之大义,何谓胜算?不过是袁公路取死之道而已,难道还要我等枉死以作他袁氏忠臣么?德谋放心,且去安稳士卒军心,粮草之事不须着急,只一二日内,某信公瑾定有解决之法。”

    “诺……”程普也是孙氏将领中为数不多的智将,虽然孙策说的语焉不详,但还是让程普听出了几分别样的意思。看来通过传国玉玺之事,孙策对袁术是彻底的死了心。虽然现在还暂时无法完全的脱离袁术的掌控,不得不依旧听命行事,做出一副甘为袁术马前卒的忠义模样。但似这出工不出力之事已经对孙策来讲没有什么“心理障碍”了。而且,听孙策言语中对吕布的态度似乎也转圜了不少,甚至有欲交好吕布稳固后方,专心征伐扬州以创基业的想法。程普做出孙氏两世之臣,对自家少主这番想法自然是极其赞同的,也明白了一贯杀伐气颇重的孙策,竟然在进入广陵郡之后,一路秋毫无犯,即便是对只有数百守兵的广陵县也是绕而不攻的原因。当下领命而去。

    这厢孙策阳奉阴违的执行着袁术的作战命令,实际上却是在卖好吕布,以图缓和彼此关系,就算是军粮将磬也不肯自广陵县中补给以示诚意,东线几无战事。而在下邳城中,身为徐州第一战将,又是青州牧便宜老丈人的曹豹却是因为近日频发事而颇有些焦头烂额的感觉。

    名闻天下的丹阳精兵之中,竟然出现逃兵了!而且有愈来愈多之势!一开始曹豹并没有太过在意,毕竟手中所控的这些兵士中,曾经绝大多数都是曾经已故徐州牧陶谦的部曲,虽然同为徐州战兵序列,且兵出同源,但同自家原本所率的部曲之间积年瓒下颇多矛盾,而且陶谦已经死了,曹豹是趁着徐州混乱之时,才强抢到了这近三万丹阳兵的控制权,为了在自家便宜女婿吕温候面前不至于太丢份,不被身为女婿的女婿的秦某人所属青州兵挤兑的没有存在感,才强行将本就矛盾重重的两万多人聚集在一起,出现个把不服他这徐州第一战将之人,也着实不足为奇。

    可就在最近,特别是袁术举众而来之后的短短数日之内,原本已经勉强能和平共处的陶系丹阳兵及曹系丹阳兵之中,却是接连爆发了数次不小规模的冲突。之前曹豹也没怎么在意,本就群龙无首的陶系丹阳兵在重病驻守的徐州治所之中,又能翻出多大浪花来?可随着冲突的一步步升级,待曹豹重视起来时,却是发现两系丹阳精兵已成了难解之势,倘若不是城中尚有两万战力强横军中人人皆知的青州兵坐镇,怕是光这些丹阳精兵的内乱,便足以让下邳城在来袭的袁术军前几乎可以算的上是不设防了。曹豹之前被陶谦倚重,也确实有几把刷子,为了不至于此事流露出去使得丹阳兵名声扫地,而被吕布看轻,失了自认为可以替自家女婿吕布“制衡”秦旭的地位,也曾经欲大力整顿一番,抓了几个闹事的校尉,又几乎是挨个盘查此番这一连串事件频发,几乎差点就令丹阳兵炸营造反的源头究竟为何。

    可令曹豹没有想到的是,就这一番举动,却好像是一根导火索一般,也不知道触动了这帮悍卒心中哪根弦,本来就对曹豹这原本的对头夺了军权心生不满的陶系丹阳兵,就好像是约好似的,开始时还令曹豹对这些人突然偃旗息鼓而沾沾自喜,以为计策凑效,可还没等曹豹笑出声来,便接到了那些陶系丹阳兵成建制的消失的消息。短短数日之间,就有近三千的陶系丹阳兵不知去向,而且曹豹部曲之中,竟然也开始出现了兵士失踪之事。

    一两个人走丢了还可以推脱说是逃兵,可在这战事将发,袁术大军马上就要兵临城下之际,却突然出了这等事情,便是让总认为仗着是吕布的老丈人,就比徐州其他将士高了一头,平时几乎是超然存在的曹豹,也慌了手脚,心生不安起来。这事情压不住的,不得已之下,只能将前因后果,统统上报了信任的徐州别驾张昭、从事张纮、以及被二张从广陵调回来,改任陈家大公子陈登为广陵太守的治中赵昱。自己却是因为颇觉丢脸,而称并不出了。

    二张及赵昱接到这个消息之后,也是吃了一惊。丹阳精兵天下闻名,其战力极高的原因,就有一条是因为这些兵将多是出自一地,甚至毫不夸张的说,统共这三万丹阳兵中,不论派系如何,若是严格论起来,几乎是个个沾亲带故,五服之内的也是不在少数。因此能拧成一股绳,形成强大战力而闻名天下。出现曹豹所言的这种状况的情况,除非是有极其特殊的原因,否则是根本不可能的。

    此时的下邳城中,因为这件事情,原本足可放心的四万多守兵,顿时就有一多半的同袍竟然成了不安定因素的源头,之所以尚未发生动乱,也多是因为青州兵的震慑之威所致。眼看在欲逃避责任的曹豹撒手之后,丹阳兵中混乱之势愈显,局势越来越不可控。便是有宰相之才的二张及赵昱以及陈家、糜家两家家主,也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却是因为事情之前被曹豹隐藏的太好,此番突然知道之时,已是陷入弭乱轻易不可收拾了。

    而就在这时,急报传来,袁术大军已经距离下邳城,不到三十里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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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让徐州内幕,骗傻子数钱

    丹阳兵并不同于陷阵、先登等皆是以大将精锐部曲私兵而闻名。而是泛指丹阳一地所募精锐兵士,历史上最早可追溯霸王项羽用以席卷天下的八千江东子弟。而到了武帝汉匈战争时期,大将李陵曾经带着五千丹阳死士,硬抗匈奴的八万精锐骑兵,令匈奴单于丧胆,在兵力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几要撤退,丹阳兵善战之名震惊天下。

    “哈哈哈哈!你要徐州!我认了!你要丹阳兵!我也认了!这回却是要看看你们怎么收拾这残局!”就在下邳城中,宰相之才的张昭张纮为曹豹突然曝出隐瞒已久,已颇有不可控之势的情况,一时无甚好的解决方法,只能紧闭城门以防袁术趁机攻袭之时。下邳城西南三十里处,袁术军营之中,一名三角眼、蛤蟆嘴、吊客眉、满脸红坑、面貌奇丑的青年男子,却是在得了消息之后,疯狂的大笑不止,嚣张的模样,惹得其身边的袁术军兵士,也自皱眉不已。

    “主公,您手握传国玉玺,乃是天命之人,我等又率足足近五万大军来攻下邳,怎么却突然止步于此?难不成您还真的相信那小子所言,能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徐州城么?以陈某看,这小子也就是个疯子而已。前番已经累的我等损了那许多兵马,怎么主公……”而在袁术营帐之中,坐在主位的袁术却对那年轻人制造的噪音,没有丝毫不适之感觉,悠哉的饮着盏中的蜜水。滋咋有声仿佛在品味其中滋味。而此番随行的谋士陈纪,虽然碍于袁术没有动作,不敢当众失礼的捂上耳朵。却也是眉头紧皱,显然被帐外那小子的嘶喊狂叫弄得心神颇为不宁。

    “唔?哈哈,束之莫要小看了他,此番某之所以携新募之兵便敢来下邳,除了天命所示之外,倒是有一半的把握从哪小子身上得来。至于那些匈奴兵马,丢了也就丢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左右在时总是惦记某一时戏言助其复国之语,被那秦旭剿了也算是胜却了一番功夫!”看的出来。自打从淮南出兵之后,袁术的心情一直非常之好,听了趁机的抱怨也不着恼,反倒是饶有兴致的又眯眼听了一会。笑着对陈纪说道:“人言天命所归者。必有奇人相助,这小子与那秦旭有‘杀’父之仇、夺城之恨,又有那陶谦老儿所留的杀手锏,倘若不为我所用,岂不可惜?眼见着已经有了功效,一时失态,也是情有可原的么!”

    “这……主公,那陶谦当初不是明文上表。广传天下,要将徐州让给那秦旭小厮的么?怎么还会留下什么后招呢?”陈纪一脸疑惑的问道。

    “束之大事聪明。看不透这等小计也是无妨!”袁术站起身来,踱步在军帐之中,捋着胡须颇为得意的说道:“当时的情况,陶谦老儿外有袁某的大军压境,内有那秦旭小儿的精兵在侧,不这么做,又怎么可能保得其子安危?难不成他不这么做,当时已经控制了下邳城的秦旭小儿,就会乖乖的退走么?倒还不如光棍一些,给自家儿子留条后路,也可如今日一般,得报父仇啊!”

    “之前纪曾听主公言说下邳内乱,莫不是就是因为那陶谦老儿的什么杀手锏?”陈纪也仿佛明白了过来,说道:“那秦旭得了陶谦这般好处,自然不会再伤害陶氏族人,而却也就给了这些人喘息之机?哎呀呀,纪明白了,我说最近营中怎么颇为眼生的精锐之士多了两千余人,竟是如此!主公果然是得天命之人,这等本是陶谦欲算计吕布和那秦旭的计策,却没想到到头来却是能白白送给主公数千精兵不说,运气好的话,即便是我等这番得不到徐州,也能将那吕布拖在下邳城中,消耗其战力。怕是年余也未必能抽身得出,主公却是一可就地补给,以战养战,增强实力!二来只要临淄那人随之有所动作,便可救出公子不说,还让吕布本营大损,果然是一箭双雕的妙计!纪当真是对主公之谋佩服之至!”

    “束之能这么快就看出此中关键,也不愧是袁某倚重之人!”袁术被陈纪的马屁拍的舒坦之极,直觉的是越看陈纪越顺眼。当初就是这个陈纪同孙策搭上了线,使得他袁术才有机会获得这传国玉玺,像这等有能力、有眼神的谋士,袁术顿时觉得自己果然是天命所归之人,仿佛做什么事情都有人在关键处帮忙似的,当下笑道:“不过束之说的也是,天色已是不早,再让那小子这么咋呼下去,也是不美,我儿在青州一日,某这心中也是煎熬,正想问问进度,且命人请其过来说话吧!”

    “诺!”

    陈纪出去不一会儿,就见刚刚在军营中大叫大嚷的年轻丑男便跟着走了进来,一双三角眼中疯狂之意尚未消褪,满脸的粉刺红底中凸出白头激动的渗出几处血丝,酒糟鼻子乌黑发亮,就这幅相貌,好悬没让刚刚才品尝了至爱蜜水的袁术全部吐将出来。

    不过袁术好歹也是一号人物,竟是能强行忍住直犯酸水的呕吐之意,竟是在脸上聚出浓浓的关爱之色,温言说道:“袁某刚刚偶听陶大公子快意之言,莫不是咱们所谋划之事,又有了新的进展不成?能不能也说于袁某听听,大家一起高兴高兴?”

    倘若秦旭在场,定然能认出这个奇丑无比的年轻人,竟然就是当初陶谦所言已经回老家丹阳去做富家翁的大公子陶商!

    “陶某眼见大事将成,卖旧主以求富贵的那帮杂碎眼看就要自毁于兵祸之中,竟是一时失态,倒是叫袁公听到了!见谅见谅!”此番陶商全身隐在黑袍之中,只一张丑脸满面狰狞的露在外面,进帐之后也不和袁术招呼,便大咧咧的歪在矮几之上,早已经没有了昔日为徐州牧府大公子时对袁术的那份敬畏之色,倒像是袁术有求于他似的,骄狂的很。此番听了袁术发问,陶谦三角眼内寒光迸射,冷笑说道。

    “那袁某倒是真要恭喜大公子了!只是不知道此番大公子你持恭祖公调兵信符,召来了多少本部兵马?也好让袁某安排些粮草甲胄等给养,为大公子你所用啊!”袁术眼眸中对陶商这幅作态厌恶之色一闪而过,却是愈发的放低了姿态,亲自替陶商斟了一盏蜜水,递到面前,说道。

    “不须破费!不须破费!袁公有所不知!我父虽然胆小,但毕竟在徐州经营了数年之久,威势岂能是一个毛头小子和个三姓家奴几句话便可以全盘否认的?”或许是被袁术的这礼贤下士的举动所感染,陶商好歹坐正了身子,接过袁术的茶盏将蜜水一饮而尽,颇没甚风度的拿袖子抹了抹嘴,龇着腥臭味隔着老远就能闻到的大黄牙,满不在乎的说道:“当日下邳城中,其实有丹阳兵三万,两万在我父之手,一万被那逆贼曹豹所控,我父未死之时,其实就已经料到了定然会有今日之事,当时看似我陶家大势已去,无力回天,任由那秦旭、曹豹将丹阳兵瓜分殆尽,实际上却是将兵符信物以及日后复仇所需之物,早早的便令某带了出来。这番也是那秦旭贼厮命大,只可笑那曹豹逆贼,还以为得了多少好处,竟然还想将我父施恩已久的丹阳兵同其部曲混编,却正对了某的胃口。此番被某偷偷潜入下邳,同仍旧心念我父旧恩的丹阳兵将,这不,下邳乱了不是!不瞒袁公,前番陶某投到你麾下之时所言,半年内定然保你得徐州之言,怕是又要提前了!哈哈哈!”

    “啊?哈哈!大公子果然是人中豪杰,恭祖公也是智谋深远,竟然早在那吕布盯上徐州之时,便已经安排下了对策,着实令袁某钦佩之至!”袁术听陶商所言,嘴角直抽抽,合着这爷俩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看来之前在陶谦未死之时,意欲同自己结盟之事,说不得也是甚有猫腻,好在是死得早啊,要不然被陶谦那看似忠厚长者,却是死都忘不了算计人的老家伙惦记上,还不知道会有什么绊子等着呢。不过袁术对陶谦这番话中别的什么都不怎么感兴趣,毕竟陶谦已死,就算是现在陶商身边召来了数千旧部,但见这陶商狂妄自大、目空一切的样子,足可称得上是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左右也已经成不了什么气候。但对陶商刚刚得意忘形之下,不经意透露出来的,陶谦留给陶商哥俩的那笔据说足够哥俩复仇之用的财物,却是让袁术上了心思。在帐中缓缓的踱了几步,做出一副沉吟片刻之后,貌似下定了决心似的样子,对陶商说道:“袁某的年纪比大公子大了两旬,又同恭祖交好,便托大称呼大公子一声贤侄吧!贤侄啊,不瞒你说,之前不知道你同恭祖竟然受了那吕布同秦旭那么多的气,而且徐州为秦旭所得,竟然还有这等内幕,袁某还以徐州相要挟,着实是不该!这样吧,贤侄,此番既然你能用兵符招揽丹阳兵旧部,袁某也不知道恭祖给你留下的粮草军饷够不够之用,唔!罢了,不管恭祖给你留了多少,袁某回头看看能不能再贴补你一些,助你重得徐州,以全同恭祖同僚一场之义气便是。”

    “这……袁公何意?难不成不打算再要徐州了?”陶商闻言登时一怔,竟是被袁术给绕糊涂了,不明白袁术此话究竟何意,满面狐疑之色的问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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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恳恳言诚意,袁术算陶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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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袁术就一直奇怪陶谦怎么这么大方,听说单单让徐州就让了三次,最终却让秦旭那小厮得了便宜去,还以为陶谦只是为了让秦旭同吕布这翁婿俩为争徐州,而引得青州内乱来呢。现在一看,竟是以徐州为引,以数万精锐非常让人垂涎不已的丹阳精兵为饵,使得竟然是打算直接灭人的势力的打算,果真姜还是老的辣,单论这计谋的深浅以及持续时间的长短,至少陶谦这老贼得数是拔尖的了,毒的很呢。

    不过想来也是,毕竟是在徐州经营了数年,在眼见徐州在不得已之下,已经难以再在他们老陶家继续传承下去,陶谦却能拿出好大的价钱来“换取”自家老小的安危,能没有准备后手么?

    可现在袁术还是好悬没有笑出声来。这世道就是无常啊!陶谦老谋深算,策划周详的一出绝妙好计,可执行人却好歹不歹的偏偏选了自家长子陶商。或许是之前对这陶商赋予了太多的希望,陶谦自然不会想到,这等绝密的计策,傻子都知道应该是严格禁止外人得知,竟然会被这陶商当做炫耀似的,给这么轻而易举的说了出来。难道没听说过什么叫做怀璧其罪么?

    想当初自称天子的下邳人阚宣,只不过是劫掠了彭城、东海两郡陶谦用来交好周边势力的贮备,便令起获了这批财物的青州安安稳稳的度过了百年不遇的大旱灾还有富余。可见当初徐州牧陶谦的敛财又不伤民的本事是多么的高明。

    那么。陶谦几乎倾尽全力给宝贝儿子留下的财富又会有多少?想想都让袁术流口水。而见此番陶商的嚣张样子,和对自己刚刚所言欲支援一批粮草之后的漠然反应,袁术几乎可以断定陶商已经找到了那批财货。才会对自己的“开价”这般作态。现在正急需钱粮的袁术,哪里还会错过这等好的机会?

    可陶商必经也不是个人问就说的瓜娃子,除非直接把这小子给逮住,严刑逼问,或许能掏出个一星半点的线索,可袁术心气大,听了陶商这番说辞之后。竟然不单单想要徐州,想要陶谦留给儿孙的积蓄,甚至还打上了陶商手中能调动丹阳兵的兵符的主意。这需求量一大。就得好好思量思量对策,不至于让陶商这小子看出破绽,而做出有损在袁术心中已经完全是属于他的东西的举动来了。

    “袁公,你刚刚说什么?不……不打算要徐州了?此言可当真?”陶商其实虽然托庇于袁术。但说实话。对于这位同自家老父陶谦之死多少也沾边的袁家老二,陶商其实也是不怎么待见的。可突然听了袁术此话,陶商的大脑就有些不太够用了。两人之前曾有约定,陶商借袁术之势报仇,成事后同袁术瓜分徐州来着,突然听到袁术所言为了同陶谦的同僚之情,不要徐州了,而且还要在自家弄回受过老爹恩惠的陶系丹阳兵后。还要大力支援自己,怎么听怎么像是天方夜谭一般。

    “贤侄像是不信袁某?”袁术站起身来。侧目看着陶商,冷笑说道:“不知贤侄可听说过乌程侯孙坚么?”

    “唔?孙坚?好似有些印象,隐约记得曾经在讨伐董卓的时候,还想向先父借兵来着,怎么了?”陶商不明所以的问袁术说道。

    “咳咳!此事事关袁某人品,经过贤侄自己可去打听,某并不多言。袁某今日要说的是,那孙坚当日同样是被小人害死,其子孙策走投无路,守孝完后投到某的麾下,你可知道某是怎样待他的?”袁术被陶商的孤陋寡闻给差点没呛到,深吸一口气,做出一副仗义的模样,说道:“袁某同孙文台情谊与同恭祖相同,伯符来投,其实也如你今日一般,某非但不相见疑,而且视之如亲子一般。他要兵,某将麾下精锐分他一半,他要以家传宝物相赠,某也是几番推脱不下,见其心甚是诚恳,这才为了让其放心用兵,‘勉为其难’的替他保管一阵,只待其攻下曲阿,有了一席之地之后,便自再送还与他。对于伯符来说,最起码他还有数百精兵,几名旧部大将能让袁某看的上,贤侄你身无长物,你说袁某又会图你些什么?又能图你些什么?无非就是同恭祖的情谊罢了!”

    “孙伯符?莫不是近些天在江东逐渐传出名声的小霸王孙策么?没想到竟然和袁公……袁叔父有这层关系?”陶商好歹还算是听过几耳朵,因为孙策攻伐的曲阿,就离着丹阳极近,前朝的时候,丹阳所在甚至也曾是曲阿的一部分。而且陶商之所以急匆匆的去找袁术“合作”,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曲阿被孙策打了半月,丹阳也受了波及,才放弃了在丹阳招兵自己去拿回属于自己东西的打算的。

    “正是此人!世人皆知袁某出身乃是有着四世三公名望的袁氏,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不过贤侄可知我袁家声望是如何积累而来的么?”袁术一副谆谆善诱的模样,强忍着心中对陶商的的厌恶和对陶商口中所言陶谦财货的渴望,不等陶商回答,便用一副悲天悯人的口气说道:“便是我袁家帮助过无数像伯符以及贤侄你这般颇有‘钱途’的少年英才,群策群力之下,才有今日。倘若贤侄不信某已无得徐州之意,袁某这就收兵回淮南便是!”

    “别!别!”陶商毕竟虽然身遭“大难”,但又怎会是袁术这老油子的对手,眼看着袁术这三两句话没有说完,就欲直接唤来兵将,发令撤兵的模样,虽然直觉上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却也是被袁术这一番组合拳给打得晕晕怔怔的,连连摆手说道:“叔父切莫如此,小侄只是突然得蒙叔父如此垂青,颇有些不太适应。”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陶商虽然被复仇的狂热蒙蔽了心思,但还是能察觉的出来袁术似乎另有所图。虽然明知道袁术的“人品”和其对徐州的野心,早在陶谦还在时,就已经表露无疑了,怎么可能这会子又突然成了个忠厚长者?但眼下陶商还真就怕袁术万一说到做到,哪怕是只做做样子,将大军撤走,那陶商手中就算是有这两千心念陶谦旧恩的丹阳兵相助,就算是下邳城中果然乱成一团,也根本无力搀和进去。暂时也只能靠着袁术的兵力相助,因此,别看陶商在袁术军中狂妄的很,但袁术这话倒是正好抓住了陶商的软肋。

    “贤侄能体谅袁某苦心便好!”袁术嘴角微微勾起,算是看透了眼前这小子色厉内荏的本性,脸上的笑容愈发变的温和,亲切的拉着陶商的手臂,对陶商说道:“如此,索性袁某就再助贤侄你一臂之力。贤侄虽然也是久领兵将之人,但毕竟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某再派遣一员大将给贤侄身边调用,待我等攻袭下邳之时,以竟全功吧!”

    说罢也不顾陶商反对,袁术趁热打铁,对帐外吩咐道:“来人,传命李丰带三千本部,调归陶商贤侄处听用,命主簿阎象,仔细核对陶大公子所部需用的一切粮草、兵甲,查勘清楚之后,照某亲卫之例,全数拨发。”

    “这……这怎么好意思!”陶商虽然心中还是隐隐感觉袁术此举并非安了什么好心,又是派兵将相助,又是资助粮草兵甲,但总归是从天而降这许多好处,这让当初连自家老爹的墙角都敢挖的陶商,意动不已,也顾不得多想,只能强行的将心中的犹疑压了下去,同袁术相视而笑。

    “主公,我等大军人有数万,此番来此行军缓慢,每日消耗极大,粮草本就不足,怎么主公……”作为跟了袁术数年的陈纪,自认对自家主公已是颇为了解了。平日间只见过袁术沾便宜,还从没见过袁术这般“大方”!刚刚听了袁术对陶商所言,虽然也听出了袁术似乎对陶商另有所图的意思,但实在搞不懂袁术怎么会下这么大的本钱。要知道,当初孙策之事可是他陈纪一手操办的,连传国玉玺都拿了出来,才不过换取了千余孙坚旧部,怎么这陶商就这么招袁术待见?待陶商张着大大的蛤蟆嘴,笑口难掩的跟着听命而来的李丰去查点丹阳兵人数而去,满面疑惑的开口问道。

    “束之且放安心!你什么时候见过某做过亏本的事情?这陶商某自有区处!左右不会让他平白得了好处去!”袁术满脸得意的看着离去的陶商,对陈纪说道:“你且去命阎象在兵粮上稍微‘克制’一下,但不要逼急了他,同时仔细一些,严查最近这陶商的来去动向,随时回来报于某。”

    “莫非主公是想要……”刚刚陈纪也在帐中,自然也听到陶商不经意间说出来的陶谦遗产的话,此刻见袁术这样安排,顿时明白了袁术的用意,脸上露出几分附和的笑容,压低拱手对袁术谄媚说道:“主公果然智计过人,这回这陶商说不得既要帮主公得了徐州,又要献出身家性命了……”

    袁术笑意满满的点了点头,只是两人却都没有发现,陶商似乎随便看看似的回过头来,眼眸中狠戾的冷笑之意!(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一章 飞骑袭营来,丹阳迎击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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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得知了陶谦竟然还给他这宝贝儿子陶商留下了足以令数万大军支用数月的粮草财货,以及可以调动徐州城内曾深受陶谦恩惠的丹阳兵调兵兵符之后,早已对天下闻名的丹阳精兵垂涎不已的袁术,自然打起了“人财两得”的美梦。

    在命本军将领以“襄助”之名,打入陶商身边,一方面查勘陶谦遗财的消息,另一方面,也不是没有看看有没有机会在陶商将所能掌控的丹阳兵召至身边之后,再找准时机,让陶商出点“意外”,进而顺利接受这支天下精兵的打算。

    天之骄子,天命之人,焉能没有一支天下精兵在侧?袁术虽然出兵甚急,甚至连刚刚招募来的新兵也派上了战场,但心中多少也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袁术也是经历过黄巾乱战,诸侯讨董诸战的,虽然一门心思认为凭借人数上的优势,以及自己的“天命”,足可以夺过徐州以为根基,但对于所率这些连刀都拿不稳、连个探马都选派不出的乌合之众,袁术自然对“随时”都有可能掌控丹阳精兵之事,甚为上心。

    “弟兄们,这回可是咱们飞骑营重建以来第一次奉命出战!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别堕了咱们的威风,平白惹得那些辎重营的兔崽子笑话!”袁术正在营中筹谋着代陶商执掌丹阳兵的打算,而飞骑营统领成廉此刻却是伏在马上,居高临下的观察着五里之外。已是星星点点的营火,对身后一众骑兵喝道。

    “放心吧将军!别的咱不敢夸口,像这等趁火打劫的夜袭之事。可是咱之前吃饭的本事!等闲生疏不了的!”说话的正是此刻跟在成廉身边,双眼仿佛饿汉看到肥肉一般,正冒着贪婪目光的,原本青州淄川国黄巾宗帅韩广。当初韩广与兄弟韩伊同时被留在济南国中,韩伊在军中担任行军主簿,负责运筹粮草,也算是老本行。而韩广则是成了新组建飞骑营的副统领。因为是秦旭亲自招降。也算是承了几分香火情,同吕布军中和秦旭私交最好的成廉共事,也算是有了共同语言。加上两人性子相投,倒是也成了朋友。此刻韩广听了成廉的计划,竟是要趁着天色将暗,夜袭下邳城外三十里处的袁术营寨。可不正对了韩广的胃口。只是韩广毕竟是降将,虽然意动不已,但还是脸上闪过几分担忧之色,说道:“只是,只是我等奉主公之命,只是作为先锋探明路径,没有主公授权而自行进攻敌军,倘若主公问责起来……”

    “老韩。你瞎担心什么?之前可没见你这么婆婆妈妈吗,忒不爽利!”成廉紧盯着远处营中的情况。头也不回的说道:“袁术军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说是五万大军,其实皆是些乌合之众罢了,能战之兵绝不在五千以上!还要护卫那袁术贼子,能用之兵就更少了。这么大好的机会,要是错过了,你老韩能甘心?还是想让那帮辎重营的兔崽子笑话咱们不能把握战机?”

    “可是主公……”韩广对成廉所言颇为意动,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但终究还是有几分迟疑之色。

    “怕什么!我们可是有一年多没吃肉了!面对这么大块肥肉你不眼馋?”成廉回过头来,眼眸中满是战意的说道:“主公的心思你不懂!咱老成可是跟了主公近十年了,依着主公的性子,若是遇到这么大的机会在眼前,能有一点犹豫才怪。再说了,倘若我等大胜而归,主公到时候高兴还来不及的,怪罪?怕是怪罪到时候咱老成喝不下几瓮酒才是!你若是怕了,咱也不责罚你,且为咱压阵,到时候功劳照样分你一半!”

    “谁说某怕了!”韩广最是受不得激将,被成廉这几句话一逼问,眼圈登时就红了。犟着眉头一拢马头,说道:“成将军忒也小看韩某,你敢去得,某如何不敢?说来这一年某浑身都快生锈了,肉都肥了不少,正好活动活动!”

    “唔!好!好汉子!总归秦老弟没看错你!”成廉大咧咧的在马上拍了拍韩广的肩膀,一指闪着营火的袁术军营方向,一马当先冲出,大声令道:“弟兄们,建功立业就在此时,随某去会会那袁公路!”

    “呼喝!”

    “外面怎么回事?”正在营中的袁术,突然感觉大地有些颤抖的感觉,而且频率越来越快,心中登时一警,冲守护身边的亲卫大将陈兰问道。

    “待末将出去看看!”陈兰对这突然的响动也觉有些不太对劲,而且隐约已有人声慌乱,闻言急忙出得帐外,却见本军的外围大营已经乱作了一团,一支身着玄色皮甲的骑兵,正向营中冲杀而来,那些不过是刚刚拿起刀枪的乌合之众,如何见过这等大队骑兵集体冲锋的场景,加上天色昏暗,混沌间根本无法得知仿佛无边无沿而来的骑兵究竟有多少。这些只不过是为了生存才被袁术收拢起来的兵将们,哪里还会想到什么应急措施,一个个皆是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四散奔逃只为活命。未知的恐惧辐射之下,就像是有连锁反应似的,眼见着正被骑兵肆虐的这万余兵士,已经有溃散的趋势,只要被骑兵冲破了防线,接下来就极易发生这个时代带兵之人最怕发生的事情,营啸!

    “主公,大事不好,有一支不知何处来的骑兵,正在闯营,外营已乱,贼势正被阻在乱军之中,请主公速下决断!”陈兰深知营啸的危害,特别是这些根本没有什么经验的新兵,手中拿着的武器极有可能因为恐惧而斩向身边的袍泽,引的慌乱蔓延而有不可言之事发生。当下不敢托大,急忙奔回营帐之中,向袁术禀报!

    “什么?何人竟敢如此大胆!”其实袁术这话也是多问。下邳城中丹阳兵、青州兵皆是步卒,除了吕布来援徐州派出的骑兵,还有谁敢这么大胆,竟是直接冲击足有四万多人的营地?当下即便是袁术再狂妄,也自变了脸色,连连问陈兰道:“可……可是吕布亲来?”

    “这,请主公赎罪,且容末将再去打探!”陈兰也是被袁术这从怒气勃勃突然变得胆战心惊的变脸**吓了一跳,连忙说道。

    “不必去了,你速速命纪灵、李勋等率兵前来便是!”听陈兰还要出去,袁术好悬没被气歪了鼻子。倘若不是吕布来此也就罢了,倘若果真是吕布,这查探来查探去,恐怕得知了准确消息之后,他袁术已经同吕布对上面了。吕布,那可是吕布!即便是他袁术是天命之人,那也得有命才行啊!

    “诺!”陈兰被袁术那欲噬人的目光看的一哆嗦,也知道自己刚刚似乎说了傻话,赶忙去传令而去。

    袁术郁闷,而此时的成廉也是紧皱着眉头。一开始冲进袁术大营外围之时,倒是还十分顺利,绵延数里的外营中,被成廉所率飞骑营兵士一路冲击而入,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只不过,在马上就要冲破外营,马势直指袁术本营所在之时,却被一支迥异于袁术军打扮之军拦住。本来成廉还没怎么注意,但没过一会,便让成廉大吃了一惊。刚刚自己所率一路杀将进来,几乎畅通无阻的飞骑营兵士,此刻正被这些人以三五人为一组悍不畏死的包围起来,而且专门挑着马腿下手,出招迅捷,手段狠辣,只一会的功夫,飞骑营兵士的伤亡便肉眼可见的大了不少。难道情报有误么?天下哪有这样的“乌合之众”?之前成廉同吕布在董卓麾下时,虽然没有正面同袁术军精锐交过手,但却也知道,眼前这些不过两千余人的兵士,战力绝对在当初关东诸侯所率兵马之上,什么时候袁术竟然也训练出了这么一支甚至足以和吕布麾下精兵陷阵营战力相当的兵力?

    “主公,你看!”正自慌张的袁术终于等来了自后军前来相救的纪灵李勋等将,正自欣喜间,突然听得赶来袁术身边名为护主,其实是寻求“安全感”的陈纪指着不远处被阻挡住的成廉骑兵,语带惊喜的大声喊道。

    “唔?这些人……这些兵士难不成便是那陶谦赖之以镇徐州的丹阳精兵么?丹阳兵!丹阳兵!果然是天下精锐!哈哈,果然是天助我也!”袁术不须陈纪相指,便已经看到了眼前异样。之前自帐中掀起一角向外看时,见了成廉所部所向披靡的样子,袁术便知自己这回所依靠的四万大军,其实也就是个炮灰的命运,正自慌乱间,不由祈祷若自己果然是天命应谶之人,那么就有人前来“救驾”。没料想才刚过了这么一会,眼前这些骑兵果然不就被人挡住了么?

    “主公!末将请命,去会会那将!”一旁的纪灵见这队骑兵被“客居”营中的徐州丹阳精兵两千人死死抗住,又听袁术称赞其威,脸上阴沉之色顿显,抱拳请命说道。

    “唔!纪灵将军有此心也好!也让这些名传天下的丹阳精兵,看看我军的威势!”袁术听了纪灵所言,心中也是一动,看了眼不远处似乎被吵醒了郝萌,正骂骂咧咧而来的陶商,点了点头答应道。

    “诺!”纪灵闻言迅疾上马,接过部下递过来的三尖两刃刀,拨马带兵冲成廉所在而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二章 夜袭败欲走,纪灵战成廉

    “阵中战将,可敢留下姓名!纪某刀下,不斩无名之鬼!”袁术军本营之外,纪灵率本部提马而来,手中三尖两刃刀指着正在四五名丹阳精兵围攻之下,左右腾挪,以防战马受伤,颇有些狼狈的成廉大喝一声道。

    “恁地聒噪!”因为被纪灵这突然的暴喝吓了一跳,手脚稍慢之下,马屁股上顿时多了几道血槽,惊的战马几乎人力而起,差点一把掀翻背上的成廉。顶亏是成廉马上功夫了得,趁机以人立的战马后腿为轴,强行扯动缰绳使得马身向一旁侧了侧,逼退了想要趁机砍向马腿的丹阳兵士,一拢马缰,竟是直接向着纪灵杀去。

    “哼!来的好!”纪灵眼见成廉杀来,径自凝神,不慌不忙的将右手中刀刃斜斜举高,左手也是猛的一拽缰绳,向着成廉杀去,竟是要在这数万人的营中斗起将来。

    “嘭!”

    人借马势,马助兵威,短短的冲刺之后,纪灵的三尖两刃刀同成廉手中长刀猛的撞在了一起,发出一声让人心颤的巨响。

    “唔?托大了!这家伙竟然也有几分勇力!”不愧是单凭着手中这口重达五十斤的三尖两刃刀,能和全盛期的关羽大战三十余回合不分胜负之人,成廉虽勇,但毕竟其能在指挥骑兵上,在个人战力上,确实是低了纪灵一筹。成廉的力气在吕布军中虽然算不上是最强,但除了吕布和典韦这俩变态之外。也足以排进前五,只是在同纪灵这完全是毫无花招的硬碰硬击之下,凭借着一时勇力。硬接了纪灵这一刀之后,却只觉手臂微酸,虎口处也传来阵阵麻痒之意。再看纪灵,却是丝毫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似的,再次高高的举起了手中兵刃,眼中战力灼人之极,浑身的战意几乎是锁定在了已经吃了个小亏的成廉身上。

    “你究竟是何人?能挡下某这一刀。绝非无名之辈!何必藏头露尾,可惜了你这身武艺!”纪灵也自对能接下自己这必杀一刀的成廉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说来纪灵同关羽的刀法有些相似,都是威力极大。但消耗也是极大,后劲不足的技巧。因此攻击力最为强劲的,便是头前几招,几乎是正常攻击力的数倍还多。凭借着这个“秘招”。在袁术之前所遇的战事之中,几乎无一合之敌,如今却被一个面生之极的来犯将领接住,纪灵也是好奇的紧。

    “我呸!”成廉趁着纪灵不攻之时,抓紧时间缓和着手上几乎要拿不住大刀的酸麻感,没想到纪灵刚刚所爆发的攻击力,几乎能够比得上吕布平常一击了,成廉不知纪灵的“秘密”。还道这就是纪灵的真正实力,心中不由有些犹豫之意。口中却是丝毫不饶人,大声道:“袁术倒行逆施,冢中枯骨,不尊律法,悍然侵犯他州之境,正是人人得而诛之!你这等助纣为虐之人,尚且不配知道某之名姓!”

    “小辈!不过是一无能之人,同你客气一番,却遭你如此奚落,端的不为人子,罢罢罢!本来见你有些武艺,还欲留你性命,如今看来却是你自找的!”纪灵铁青着脸色,听完了成廉所言,登时一双虎目之中精光爆慑,冷哼一声,再不多言,急速催马,冲向成廉斩去!

    “完蛋了!”成廉此刻手臂酸麻之感尚未褪去,浑身沉重之意愈浓,勉强举刀已是耗尽了力气,眼见纪灵杀来,气息锁定之下,竟是连避让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纪灵的三尖两刃刀自斜高处向着自己的脖颈劈来,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哐当!”

    “老大!愣着作甚!点子扎手!风紧扯呼!”正在成廉以为自己要和这花花世界说拜拜之际,却是没有感觉到纪灵的刀刃砍入脖颈的感觉,忽然听得有人叫喊,却见正是韩广举着铁棍,硬生生的挡住了纪灵的必杀一击,正自一脸焦急的冲自己呼喝道。不待成廉答话,韩广却是又借着纪灵刀式之劲,将手中铁棍舞动的泼水不进,竟也学那些丹阳兵对付自己骑兵的手段,只向着纪灵坐骑马腿招呼,而纪灵所率前来的部曲,也开始向这边杀来,

    “点子扎手!扯呼!”成廉虽然给人的感觉是个十足的浑人,但却并不缺心眼,听得刚刚韩广的呼喝,顿时明白了韩广的意思,见韩广虽然借着手中铁棍足有丈八长之利,一时间让纪灵寻不到出刀之机,但却满脸是汗,明显这样的打法破费气力,赶忙上前照着纪灵的面门虚晃一招,拨转过韩广的马头,向着来时路杀奔回去。

    飞骑营因为前番在河内被麹义所率先登营几乎杀尽,后来所补充之兵大多是淄川国黄巾韩广所部精锐,对于这等贼中暗语,自然是熟悉的紧。眼见原本顺利非常的骑兵攻势已然失了先机,又被这突然冒出来的丹阳兵士用颇为“阴损”的法子折损了不少,也知今夜这袭杀之功怕是捞不到了,也自纷纷冲开身边困住自己的丹阳精兵,拨马便逃。

    “罢了!穷寇莫追!且由他们去,我等保护主公要紧!”眼见着成廉韩广率领着夜袭无功的飞骑营剩余兵马夺路奔逃,而在这等大胜之时,那些被纪灵也自称做乌合之众的袁术军兵士竟然还怕被波及而“主动”让路之举,纪灵难掩烦躁失望之色,疾声对身边部曲喝道。

    “tnnd,差点丢了咱老成的性命!老韩,此番多谢了!某欠你一条性命!”自从袁术营中奔出好久之后,成廉才收拢住了战马,清点了一下所剩兵马,竟然折损了三成之多,让成廉脸上顿时恼意非常,怒道:“也不知道这袁术从何处寻来这么一支精锐,竟然对我等冲锋毫无惧色,竟然还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正确反映,平白让我等夜袭无功,这袁术老贼真tm是走了狗屎运!”

    “将军莫要如此!某也不过是为了自救而已!不过此番我等遇到的这些人,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袁术的本军!否则怎么会被安排在外营!而且,倘若袁术当真是有这么一支军队,那也不会让那曹操同刘表的联军,从南阳赶至淮泗之地了!依某看,定然不知是那袁术从何处请来的援军!”韩广毕竟也曾经是黄巾宗帅,这份眼光硬是要得。几乎一眼就看出了丹阳兵同袁术本部的区别所在。

    “还有那个纪灵!好强的战力!竟是不比我军中仅次于主公的文远差多少!咱老成真后悔当初没有听你良言相劝,太过轻敌了!才导致死伤了这么许多弟兄!”成廉骂了一阵,见身边明显已经少了不少的飞骑营兵士,脸上一阵怒色。

    “胜败乃兵家常事,成将军莫要……咦,有骑兵!全军戒备!”韩广正待说些什么安慰一下又莫名其妙的打了败仗,平白折损了学许多弟兄的成廉,却突然发现自来时方向,星光下一支仿佛黑色洪流一般的骑兵正想着自己方向奔驰而来,急忙命令道。

    “唔?老韩,无须惊慌,应该是自己人!”韩广不认识,但成廉却是远远的看到来骑的装束,黑底红甲,正是西凉铁骑的标准装扮。而在徐州这里,可能出现的西凉铁骑部众,也就只有被吕布划拨为此番身为秦旭亲兵的西凉大将樊稠的三千部曲。

    “成将军!主公和秦将军有令,令你不得擅自同袁术军开战!其麾下有自下邳城中叛逃出来的丹阳精兵!唔……你们这是?”愈来愈靠近成廉所率的飞骑营,在确定了身份之后,樊稠还没有来得及看成廉所军的状态,便急匆匆的开口将秦旭的嘱咐说了出来。原来当初下邳城中甫一生乱之时,张昭、张纮没奈何之下,便派了心腹将下邳的糟糕情况,如实的向秦旭做了汇报。在听得有原本陶谦一系的丹阳兵有叛逃骚乱之举动,秦旭直觉的就感觉似乎和城外的吕布有关系。陶谦虽然在临死前将徐州之主的位置给了自己,但老陶愿意并不代表着原本皆有继承这偌大家业的两个儿子也会甘心。据当初秦旭在济南国时抓住了把柄,派遣道孔融身边“卧底”,已经越来越取得孔融信任的济南国孔家家主孔昶传回的消息,陶氏二公子陶应,虽然对秦旭得了徐州之事情表现的颇不在乎,但是却同孔融之间的交往愈发的密切,特别是在秦旭因为“救驾”之功,被天子实封了徐州刺史之后,陶应同孔融密会的次数是越来越多。前后的消息一串起来,当即就让秦旭隐约明白了此中缘由,对袁术这般急着出兵之因,也多少猜到了一些。因为深知成廉火爆脾气,秦旭唯恐成廉一时贪功图大,被隐藏在暗处,被袁术当做“杀手锏”的丹阳兵沾了便宜去,急忙一面去向吕布禀报,一面急令樊稠率领着三千部曲,前去同成廉会和,就是怕成廉有事。却不料,还没等好容易找到成廉的樊稠说些什么,只看成廉身后明显少了许多兵士,以及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樊稠当即明白,自己可能是来晚了!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三章 袁术计连环,吕布勃然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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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廉作为吕布军“老”将,统帅飞骑营数年之久,骑兵统帅能力自不必说。而飞骑营满编五千人,却是在补满之后,却是降为了吕布军第二序列的部队。虽然是军中第一个被外放常驻的军势,但成廉自知这是吕布的抚慰之举,一直不怎么甘心,特别是“沦落”到同郝萌所掌管的辎重营相提并论的情况下,也难怪会好容易有了出击的机会后,火气会那么大。

    而正如成廉在同袁术交兵前对韩广那番所言,跟随吕布近十年,对吕布的行事风格已是相当的了解一样。吕布对成廉的脾性自然也是知之甚详。当初在河内时,成廉率当时不过一千人编制的飞骑营兵士据守营地,却被麹义的先登营用利器先登劲弩给射杀了大半,之后即便是选淄川国黄巾精壮以充其内,但未曾见血没有历经战阵磨合之前,战力始终也是难以再达到当初的水平,这便一直成了成廉的痛处。

    而此番在临淄时,便选定成廉为先锋,绕开下邳直对袁术所率的乌合之众,也未必没有吕布借机酬成廉这一年多来奉命镇守济南国功劳。借之以练其兵众的意思。

    成廉自然是闻弦歌而直雅意,加上一年多只是枯燥的训练兵士,早就淡出个鸟来。得了军令之后,哪里还能忍得住!可就在当初成廉兴冲冲的离开济南城,像是被狼追似的,火急火燎的杀奔下邳郡之后不久,秦旭却是接到了徐州方面张昭着人六百里加急送来的书信。信函的内容非常简短,却是令正同吕布、郭嘉笑谈袁术此行“成果”的秦旭,在看完后。登时吸了一口冷气。

    “主公,袁术此人处处不如袁绍,为冢中枯骨。诚不足道!但这次行为却是颇为诡异。以五万新募之兵,对五万精锐之士,袁术此举,颇为耐人寻味!要知道。就算当初其败于曹操、刘表之手。当初兵力十不存一,但依旧能在当初顺利劫掠徐州,麾下大将其实未损,足见这袁术手段绝不可小觑!再者那袁某人作为死而不僵之袁氏嫡子,能和当初天下第一豪雄袁绍相争,足见其手段,虽不惧他,却也是不得不防。以防有变!”就在秦旭看信的当口,身为吕布军谋主的郭嘉却是在给处于好容易出来一趟。正处于“兴奋”状态的吕布脑子“降温”,看的出来郭嘉是极为认真的,一贯的浪子风范也收了起来,竟是难得正色的说道。

    “哈!奉孝说的极是!极是!仲明常言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你放心,这回就算是袁术那厮所率之兵再无能,某亦会全力以赴的!”吕布很明显在顾左右而言他,曲解了郭嘉的意思。

    “主公,奉孝预料先机之能,堪比鬼神!此番之言,着实在理!徐州……出事了!”秦旭见吕布听郭嘉所言,面上频频点头,神色却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就知道郭嘉的话吕布其实并没有听进去多少,而且看郭嘉唯有无奈而笑的样子,秦旭就知道郭嘉也八成看出了自家主公这兴头一上来,估计等闲是没有人能劝说的动的,正在思量着劝诫的方式。要说吕布这毛病,已是久随吕布的郭嘉、秦旭自然知道的,倔脾气,不好劝!唯一之法就是拿出足够让吕布信服的证据来,而秦旭手中来自徐州的书信,却正好用上!

    “丹阳兵内乱,数千匿逃?莫非……袁术贼子!焉敢如此行事!”吕布将信将疑的接过张昭手书,短短几行字几乎没用多长时间便已经看完,脸色登时变得铁青无比,重重的将信函帛书砸在案几之上,仿佛那案几就是袁术似的,冷峻的脸上杀机凛然。信函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那么巧袁术来了,那么巧徐州乱了,有那么巧的事情么?

    “主公息怒!事已至此,还是先想想如何控制徐州局势才是!迟则唯恐给了那袁术可趁之机!再有,成廉将军……”信上的内容使秦旭担心之事,其实并不在徐州,徐州好歹有两万青州兵在。别人不知道青州兵的战力,可秦旭却是知之甚详的。别说是三万混乱自相疑的丹阳兵,便是正面对上,那些老牌精兵也未必能讨得了好去。秦旭的担心,主要还是在成廉那支先锋骑兵上。

    自打看了信上的内容,秦旭心里就一直觉得好像漏掉了什么,刚刚被吕布的举动一激,登时想起了一件事情。记得当初在陶谦弥留之际相让徐州时,曾经言说有一些“遗物”已经交给了长子陶商,并且还要求秦旭答应不管怎样也要留下陶商一条性命,给老陶家留一脉香火。当时陶谦已经是半昏迷状态了,秦旭也就没有往别处去想,只是以为陶谦此举不过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担忧子孙后事而已。但此刻回想起来,却是似乎明白了陶谦的得意算盘。

    遗物!什么遗物?别的秦旭不知道,但在他秦某人坐领徐州之时,因为当时的混乱局势,被吕布的便宜老丈人曹豹先下手了一步,趁机占了大“便宜”,将陶谦死后群龙无首的陶系丹阳精兵收入了麾下。当时秦旭碍于吕布面子,也就没有再行追问陶谦手中那枚能调动丹阳精兵的兵符所在。如今看来,演变成今事的前因,也许八成就是陶谦那老贼所言的“遗物”之中,便有那如今看来根本没有被曹豹所得,而落入了陶商之手用之以“保命”的调兵兵符。

    而陶商虽然被陶谦驱走,但以陶商那曾经为了报复秦旭,不惜发下劳什子“黄巾追杀令”也要诛灭秦某人的睚眦必报的性子,怎么可能如陶谦所言去安心做一个富家翁?很有可能是在心怀愤怒之下,欲借助他人之手以复仇,而同敢正面挑衅吕布的袁术搅合在了一起。

    “一箭双雕啊!”郭嘉轻吁了一口气,笑着摇了摇头。

    “主公,成廉将军去时已久,等闲已是联系不到,旭意令樊稠率三千部曲,疾驰去寻,倘若能阻止成廉将军最好,至不济也可为之援兵。”秦旭倒是明白郭嘉的意思,也自点了点头。对吕布说道。

    “唔!也只有如此了!倘若成廉有危,某也难辞其咎!”吕布的脸色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但眼眸中难掩的怒气却已是趋于实质。袁术这回这么“玩弄”手段,已是仿佛在明处扇脸了。如何能不让吕布恼怒非常。

    想来也是,成廉被吕布憋在了济南国这许久,又被同僚好基友郝萌大大的“调戏”了一番,在得了这酬功的先锋之位后。用屁股想也知道倘若成廉当真碰上了袁术,极有可能会被张昭信函中所言的,被陶商亦或是袁术所控的下邳城中“失踪”的数千丹阳兵以逸待劳的伏击。不过成廉的飞骑营这一年来毕竟训练刻苦,加上黄巾战兵的底子摆在了那里,遇上闻名已久的丹阳精兵,胜算就算不多,估计保命应该无忧。

    传了吕布的令箭给樊稠,吩咐了若遇到成廉,倘还没有同袁术交兵,不管用什么手段也要将成廉带回来,若是已经开战,那也要保得成廉安慰。

    樊稠领命去了,秦旭总算是能暂时的松了口气。虽然担忧成廉的安危,但秦旭心中却是着实闪过几分庆幸之意。张昭送来的这个消息,没准倒还真是误打误撞的化解了很有可能发生的萧墙之祸。

    当初倘若不是为了转移青州的压力,以为麾下大将之义而起之名,大手笔的出兵。还还就真的让袁术那以四万余新募之兵的幌子给骗了去。下邳城中有青州兵两万,丹阳兵近三万,又有吕布军大将镇守,不管是谁,估计第一感觉都不会把袁术当回事,认为在如此固若金汤的下邳城外,袁术这番举动同那鸡蛋碰石头仿佛,绝对的取死之道。

    但如今几方面的消息聚合在一起,秦旭同郭嘉都已经猜到了袁术为何这般着急用兵的真正用意。

    小看了袁术啊!之前其实也不是没有想到过袁术会借着陶谦某位子嗣之名而攻袭徐州,只是不管是吕布还是秦旭自己,都以为这次袁术的贸然行事,只因徐州已被秦旭所得,又被天子加封,暗夺无望之下,才螳臂挡车的公然冒犯徐州。是有传国玉玺在手的袁术因为袁绍之死而再压抑不住心中的妄念。进而有效法当初袁绍崛起之路,有打算据徐、扬、豫三州以称霸东南以图大事的心思。但如今看来,几乎所有人都错看了这位当初几乎逢人便宣称自己才是袁家正统,让人觉得在已经成事的袁绍光环之下,显得处处不如,志大才疏且又狂妄骄横,甚至被称作冢中枯骨的袁公路。现在想来,身为一方之主,曾经同袁绍、曹操能够并称洛阳三害的袁家老二,怎么可能会是简单人物?

    原本简简单单的事情,此番却是因为陶谦那长子陶商的出现,越来越复杂了。使得秦旭不得不开始担忧除了成廉之外,太史慈所率领的,原本打算诱孙策入下邳,进而令广陵太守陈登所众锁其退路,意图聚而歼之的另一路大军,会不会也遇到什么猫腻。(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四章 贾诩书秘情,郭嘉言缓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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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稠奉了吕布之命前来接应成廉,又见秦旭嘱托的郑重,这一路之上却也是策马飞奔,将成廉等飞驰三四天的路程,愣生生的只在不到两天的时间便赶到了,就算西凉马耐力强悍,也一个个腿脚打弯,直喘粗气,倘若不好生休养一番,怕是就废了。饶是如此,在好容易碰上成廉之后,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主公!末将这回算是栽了!末将轻敌冒进,不听人言,活该如此!某任打认罚!便是让某再去守那济南,咱也认了!”琅琊郡中,因为担心成廉、太史慈这两路大军的状况,吕布也就没有在济南国久待,亲率大军前往徐州而来,半路之上,却正好碰上了一脸晦气的成廉。眼看着五千飞骑营兵将几乎折损了三分之一,吕布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用噬人的目光狠狠的盯着成廉,直欲抽他几鞭子才解恨。成廉倒也光棍,自知首战便先折这许多兵马的责任肯定小不了,索性浑劲上涌,倒是令见到成廉安然无恙颇松了一口气的吕布,被成廉这破罐子破摔的作态,气的脸色铁青。

    “行了老成,知道主公舍不得将你怎样,还在这里玩这些花活作甚?”眼见心中憋屈的成廉话赶话将事情说的越来越僵,连吕布的真火都快勾出来了。秦旭赶忙插口问道:“还不快将在袁术营中所见详细对主公说说,究竟是遇到了什么竟然你这飞骑营大将折戟而归?还有。那袁术是否就在军中?”

    “诺!还是秦老弟说话让人听了舒服!”成廉人虽然浑,但也是识的好歹的。知道吕布虽然这脾气上来的忒快,但对自家这些跟随了多年的老兄弟还是极为看重的。眼下有秦旭从中缓和,成廉也只自嘀咕了数声,满脸愧色的说道:“说来惭愧的很!今日某才知这袁术军中竟然也有知兵之人,外圆内方的军营扎的也颇有章法。本来咱老成率飞骑营一路杀奔进去,外营人数虽所,皆是些乌合之众,很容易便突破了其防线。只是在杀至袁术所在中军时,却是突然冒出了一支战力相当强悍的兵力。皆是白衣赤甲打扮,打起来拼命的很。而且招数毒辣,四五个人专挑马腿下手,不少弟兄就是不留意间被伤了坐骑,失了战力。死伤颇大。而那袁术营中。还有一将勇力非凡,使一口三尖两刃刀,只一招便将某击的半身酸麻,若不是老韩搭救,八成就将咱这条老命交代了!咱,咱甚至连袁术的面都没见着,就先折损了三成的兵力,没奈何之下也只要夺路突出。好在那袁术军似乎也有顾忌。竟没有派兵来追,才使得某在半路上碰上了樊将军。”

    “哼!袁术贼厮。手下哪里会有什么大将!”吕布闻言之后,颇为不屑的冷笑了一声,成廉说了这么多,恐怕也只有这一条能让吕布提起兴趣来。

    “三尖两刃刀?”秦旭对这兵器倒是有些印象,之前在后世无聊玩某垃圾国暗荣公司的三国游戏时,倒是对这件奇门兵器有过了解,说道:“老成你所言那人莫不是号称袁术麾下第一战将的纪灵么?袁术竟然将此人也带了来,不管是想用什么计策,左右这回是准备拼了老本了。唔,你刚刚所言你突破了袁术军外围防线之后,遇到了一支白衣赤甲的军队拦截,可曾看清大概有多少人?”

    “当时天色昏暗,某实是没有看的太清,不过粗粗算来,怎么也得有个两千余人左右!”成廉见秦旭发问,而且似乎认识使那三尖两刃刀兵刃的武将,下意识的说了之后,不由奇道:“怎么秦老弟你认识那使那古怪兵刃之人?”

    “只是听说,我又上哪去认识去!”秦旭撇撇嘴,言不由衷的说道。说来这纪灵在历史上可是同吕布渊源颇深,所谓辕门射戟的典故就是俩人导演出来的。不过秦旭但是没有在这问题上过多纠缠,而是回头对吕布说道:“看来旭同主公及奉孝之前所猜测的果然不错!那些在下邳城中叛乱的丹阳兵,没准真的是被袁术所用,被陶商用其陶谦长子的身份,和陶谦的调兵令符给策反了过去。”

    “哼!早就想到了!只顾着抢功,到头来竟然让个毛头小子给算计了!曹豹忒也没用!”吕布对自家老丈人倒是丝毫不留情面。不过这话吕布说的,其他人就算是再认可,倘说出来也是极为不妥。

    “咳,主公,听成廉将军所言,那袁术此番或许还真是所图甚大!竟然还有耐心在下邳城外三十里处扎营以待,或许就是吃准了下邳定然会不攻自破呢!”身为吕布军谋主,左军师,被秦旭顺道请奏了汉帝,特封了个新设置的军师中郎将职衔的郭嘉,听了秦旭等人的议论之后,开口说道。

    “没错,那袁术贼厮狂妄的紧,竟然在被咱老成攻破过一回外营之后,还不挪窝,索性这回主公便率领大军直接杀去,咱老成还如之前在并州一般给你当个排头兵,咱把这回丢的面子再抢回来如何?”成廉听郭嘉的话只说了一半,便直嚷嚷着要回去报仇,说的吕布也有些意动的样子,几乎就要开口应下了。

    “主公且慢!莫忘了我等此来的目的!”敢在这个当口上堵吕布话头的,除了温候这位宝贝女婿秦旭之外,也没有别人了。就在吕布刚刚开口欲言之时,秦旭却不顾成廉气鼓鼓的看着自己的样子,直接开口否决了成廉的“建议”。

    “是啊,主公,小不忍则乱大谋!袁术估计也是没有料到主公竟然会亲自率兵前来,没准就算是被成廉将军袭击了一番,也只当是主公派来的援兵,才敢如此托大!不如索性再让这袁术再嚣张几天,等我等破了下邳之乱后,再行收拾他不迟!”郭嘉也附和着说道。青州这番动兵的目的,本就不是为了击溃袁术,甚至说来要剿灭袁术对于现在的吕布军来说,几乎是轻而易举之事,但引发的后果,却并不是青州所能承受的起的。

    尽管袁术这般三番四次的撩拨徐州,又在不持节钺,有征伐大权的情况下,罔顾大汉律法中,州郡官员无故不得越郡的“规定”,擅自兴兵,吕布可以轻易的以骠骑大将军,特进大司马,假节钺掌征伐之事的身份进击剿灭,但徐州的情况太特殊,就算是都知道是吕布的势力范围,但终究主家是天子亲封的武亭侯,征东将军,徐州刺史秦某人。而且,袁术到时候只要祭出陶商来,便足以蒙混过关,让吕布师出无名!现在虽然天下大乱,毕竟天子尚在,行事也不得不收敛一些!更何况,眼下老袁家毕竟影响力还在,现在袁绍死了,虽然死的有些蹊跷,但倘若又被吕布杀了袁术,吸引仇恨,那不被无从查勘袁绍死因的老袁家的门生故吏给恨死才怪。

    “秦将军,这是右军师命末将给您的!”正当在对是否借机征伐袁术,还是执行之前的策略暂时放袁术一马的问题上争执之时,被秦旭派去保护被吕布封为右军师的贾诩的先登营副统领牵招,突然将一片竹简悄悄的递到了秦旭的手中。不由让看了竹简上内容的秦旭生出了几分感慨之意,贾诩这个老毒物太低调了,自随军以来也是轻易不发一语,太容易让人遗忘其存在,可往往就在最关键的时刻,总是在发挥作用。

    看来贾诩也得了下邳内乱的消息,却是仗着手握暗影的优势,在第一时间便得到了一些常人不太容易知道的内幕,却是让秦旭有了足够说服吕布和成廉的筹码。

    “什么?袁术竟然已经开始自称天命之人,还打上了陶谦留给陶商的钱粮和丹阳军的主意?难怪!难怪!仲明,看来你和奉孝说的对,眼下袁术还真就打不得!这么‘有种’的一个人,某犯不上在这个时候和他较劲!”不同于对于郭嘉这军中谋主的倚重,吕布对贾诩多得是一种莫名的不愿意与之打交道的感觉,之前接触过那么多次,吕布自然是知道贾诩的能耐的,毕竟严格说起来,贾诩可以算是第一个在战场之上击败自己,逼得全军狼狈出奔长安的“罪魁祸首”。而且吕布早闻贾诩手中有一支几乎让所有诸侯都眼馋不已的,遍布大汉的情报源的,之前也因之得了阚宣劫掠的资材。此番又得了贾诩提供的消息,吕布也自期待的紧。可即便如此,在接过秦旭递来的竹简,看到上面所书的内容之后,吕布仍旧有种难以置信的感觉。虽然不知道贾诩究竟用什么法子在袁术身边都能安插了眼线,才得了这个消息,但对于陶谦留给自家长子的大手笔,以及袁术的野心和狂妄,却是足以让吕布惊诧了。

    “主公英明啊!”郭嘉总算是长吁了一口气,说笑道:“既然袁术已有这等心思,不如且让这厮再嚣张几日,等我等安定了下邳之后,估计受到双重打击之下的袁某人,便要有所动作了!那时才是主公一展威风之时!”(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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