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吕氏外戚TXT下载吕氏外戚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吕氏外戚全文阅读

作者:维伤     吕氏外戚txt下载     吕氏外戚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三十章 北面故人来,母子求庇护

    ps:  又加班……万恶的资本家……不多说了,残念中……一会还有一章奉上……求推荐求票票!!!

    虽说后世的儒家典籍有“嫂溺,援之以手,权也”的行为准则,但对于“嫂睡,伸之以手,掖其被角”的行为,却是严厉“打击”的。

    “昭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这种尴尬之极情况,怎么解释都是虚妄,秦旭决定先下手为强,佯作厉色说道。

    “嗯?”腹黑姐姐蔡琰白了秦旭一眼,却是收到了秦旭求援一般的目光,似笑非笑的看了乱了阵脚的秦某人一眼,嘴角微勾略顿了顿,美眸流转,说道:“是是,都是妾身不对,因见此番事嫂嫂受惊,又以为夫君大人今晚必是去玲儿那里,因此约了嫂嫂同睡,说来倒是琰的不是咯!”

    “咳咳……”秦某人老脸微红,刚刚视觉加触觉的冲击还没有缓过劲来,又被蔡琰这么似乎另有深意的解释一通,顿觉更加尴尬,只能干咳几声,略加掩饰。

    “天色已晚,夫君还有什么要事么?”蔡琰直接下了逐“客”令,在要事二字字音上咬的很重,让秦旭简直是苦笑不已。而缩在一旁的杜嫣虽然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但在蔡琰薄嗔轻责的目光下,给秦旭造成的“目光”和心理上的压力还是蛮大的。

    莫非最近八字和洞房犯冲,无奈只能撤出来的秦某人听着蔡琰房间中传出来带着模糊笑声的窃窃私语,也只能成四十五度角仰天长叹了。抬头眼见天空中的浓黑色已经淡了不少。怕是再有一两个时辰就该天亮了。索性也不回住处,还是再去书房对付一宿,再作打算吧。反正现在“肉”已经入锅,左右也不在乎这一时半晌,而且在书房中还有可能再做一回前番浑身舒坦的美梦……

    “咚咚咚……”谁想美梦终归难以重复,而且秦旭终归还是忙碌命,刚憋着一肚子“火气”,翻覆多时才在书房中睡下,感觉才没一会的功夫。就听到了砸门的声音。秦旭的书房在后堂,除了本府女眷之外,也就只有“未成年”的侍卫长郝昭能靠近。秦旭用鼻子猜也能猜到究竟是谁无端惹人清梦。

    “二哥,主公着许都尉来请,说是二哥的世交好友到了!命二哥你速速去见。”没等秦旭火气上来,郝昭便急急的说道。语声中也满是疑惑。显然也是没想到还有客人大清早的就拜访,而且还绕了个圈子。

    “世交?还好友?”秦旭晃了晃犹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尚自犹疑的重复了一遍,突然一个名字陡然出现在脑海之中,让秦旭顿时清醒,猛地跳了起来,道:“请许商都尉稍候片刻,某这就随他前去。”

    “唔……”伸了个懒腰。走出书房门,揉了揉被初升的朝阳刺的生疼的眼睛。秦旭整理了一下已有几天没脱的衣衫,随着郝昭走了出去。老许的来意,肯定另有原因,老许现在同司马冒、孔斌等皆已升至陷阵营都尉,乃是吕布心腹中的心腹。倘若真是秦旭的“世交好友”来访,不直接来秦旭府邸相见,反倒是被吕布告知,而且还慎而重之的让许商大清早的就来通禀,足见这人身份绝对非同一般。再说秦旭来到这个时代已有两年,一直以来要么就在“逃命”,要么就在出征,又是孤家寡人一个,哪里会什么世交好友?明显就是吕布的托辞,说明这个人的来处,怕是连自己人都要瞒着。

    “秦将军辛苦,主公也说此番青州未乱而祸水西移,秦将军当属首功。”许商见秦某人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揉着眼睛走出来,身上的衣衫也颇多褶皱,当即笑着说道。

    “老许你也来诓我!”秦旭没好气的白了许商一眼,随即低声问道:“主公这么一大早相召,可是因为北边那人有消息了?”

    “秦将军明察,这确实是主公亲口所言,末将不敢妄言……”许商隐晦的点了点头,嘴上却是像承受不住刚刚秦旭的玩笑话似的,一脸正色的回答说道。

    果然是老朋友了。原本还因为没休息好浑身有些酸痛的秦旭顿时来了精神。没想到吕布麾下的情报源也这般给力,竟然在贾诩这老狐狸之前找到了那对母子。这两人的到来,倘若运用的好,足可以使吕布势力针对河北广袤之地的“处置”上,多出一张大大的底牌。

    毕竟以现在青州的实力来说,虽然明面上几乎可以同雄踞兖州、司隶、豫州一部,却是对北方垂涎已久的曹操相抗,但毕竟在底蕴上还是差了一筹。更是同奉天子在侧的曹军势力相比,缺少了大义的旗帜。倘若急着要用兵,涉足已经混乱成一团乱麻的河北局势,有名不正言不顺之嫌不说,还极容易令大后方空虚,给人可乘之机。

    可若是有了这对母子在,那局势可就大大不同了。只要不脱线,吕布甚至完全可以放任河北乱成一团,待他人实力消耗的差不多之后,再选择一个合适的时机,祭出这张好牌,正好从中牟利。

    秦旭一路思虑,短短不过百步的距离,足足走了近两柱香的时间才到。等见到吕布之时,这位同样熬得眼圈发红的大爷都有些不耐烦了。但秦旭却是没功夫再去应付自己这位老丈人了。目光已经完全被跪坐在一旁面带忐忑的这对母子所“吸引”。

    故人啊!果然是故人!而且还是颇有“交情”的故人!

    还真是造化弄人。要说在两年之前,这两人若是同秦旭碰上,九成九的会将秦旭拉下去砍了了事,怕是连话都不会同秦某人说一句的。更遑论是如今面上略带讨好一般的笑容冲秦旭行礼了。

    “妾身袁门未亡人刘氏,携不屑子尚,见过武亭侯!”一身黄色衣衫,年纪不过三旬有余的袁绍之妻刘氏冲秦某人纤纤下拜,语气虽然恭敬,却是只称呼秦旭的爵位而不称官职。

    “袁夫人不必多礼!”秦旭虚扶了一下这位传说中极其善妒,却又以十分护犊子的性子留名史册的女子,对刘氏弯腰极深的动作视而不见,目光却是落在了位于刘氏身侧,神色拘谨中带着几分恐慌之色的“老朋友”袁尚,笑道:“秦某同主公在河北时,蒙本初公看顾,也曾与令郎袁三公子有过数面之缘,相交甚欢。袁公子你说是吧?”

    “对,对,甚……甚欢!甚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自打秦旭走进厅中,袁尚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秦旭的身影。

    曾几何时,他袁尚是高高在上,甚得袁绍宠爱的幼子,甚至不止一次在各种场合有意透露出欲将袁家基业留给自己。那时候的袁三公子,就算是头上还有两个哥哥压着,但也在冀州算是一号人物。而彼时的秦旭呢?不过是个连品级都没有的内府主簿,而实际上,往大了说也就是个管家头目而已,依附吕布而生罢了。两者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区别,若不是秦某人当初随着陷阵营统领高顺借着黑山贼寇的“好风”,李代桃僵的在邺城行那劫掠之事被袁尚撞到,两人估计一辈子也不会有所交集。而令袁尚这两年能记住秦某人,还托了当初秦旭将袁尚擒下顺手丢给黑山军给袁绍制造麻烦的举动之因。想起在黑山军营中朝不保夕的日子,袁尚生吞了秦旭的心思都有,还“相交甚欢”?倘若对调个角色,怕是袁尚这时候已经要叫刀斧手了。

    说道底还是形势比人强啊!曾经煊赫一时的袁家三公子,现在落了难,被两个哥哥欺负的无处可逃,只得求庇于昔日所恨之人。只是眼下这人已经在短短两年之间,势同飞龙崛起,已一跃而成了大汉徐州刺史、特进卫尉,征东将军,爵封武亭侯,论官职爵位已是不下于自家父亲一般的人物了,这番际遇所导致的两人之间的差别,却是让袁尚连恨都恨不起来了。

    “既是旧识,那便好说的紧了。”吕布佯作不经意的给秦旭暗中使了个眼色,说道:“仲明,吕某能有今日,还多亏当初蒙本初举荐,此等大恩,吕某尝思报之却不得法。而仲明你又同本初有共襄王事之谊,此番本初家眷既然来寻求庇,你却要再三上心才是。眼下天下乱势未平,北有公孙瓒、刘备趁本初死因不明之际作乱河北,又有袁谭、袁熙等不能容庶母幼弟欲要杀之而窃权以图权柄,南面又是袁术贼子称帝以图自立。说是天下大乱,其实也同袁氏家运息息相关。仲明,你可要务必保得这孤儿寡母安全,也算是给本初这等豪雄之辈,尽己所能,留几分血脉吧!”

    “主公放心,旭自当尽力!说来前番旭代主公救驾于长安之时,承蒙本初公多番照顾,自番定当尽力以报!只是……”秦旭听懂了吕布要将这袁绍妻、子留在青州雪藏起来以为将来奇兵之用的言外之意,自然要配合吕布把这用意“执行”下去,但心中犹有一些疑问,也是之前欲寻这母子时曾担心之事,道:“只是某久闻本初公同兖州曹孟德乃是少年好友,为何……?”

    “这……”听了秦旭所问,刘氏犹如少女般姣好的面容上不着痕迹的闪过几分羞怒,连带着袁尚也满脸的尴尬,诺诺而不能言。

    看来有事啊……

    想想曹操的特殊爱好,秦旭心中最后一点疑心也自消散……(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一章 洞房?洞房!(上)

    ps:  因总行董事长莅临指导,未走之前全员加班无上限(也无薪水),更新时间再次无奈调整……不过依旧保证每日至少两更,至少6000+字,这也是维伤目前能做到的底限了……呜呼,万恶的资本家猛于虎……呜呼!各位衣食父母给点推荐和票票安慰下呗……呜呜……

    “怎么不往下问了?”吕布也自好奇秦旭只问了刘氏母子一句仿若漠不相干的话之后,便住了口。之前不是虽是极力要寻这母子下落,却也是担心其去投奔曹操而颇为忧虑么?吕布不由舒展了一下疲惫的肩膀,问秦旭说道。

    “曹操同袁绍有旧不假,但这人的‘特殊癖好’却也在其好友中尽人皆知。刘氏在袁绍生前颇得宠爱,又怎么会不知道?”秦旭闻言脸上闪过几分戏谑之意,强忍笑意说道:“主公有所不知。倘若这刘氏仅仅一人,去也就去了。凭其‘能力’,倒也没准可以在曹操处混的不错。但此番刘氏却还带着袁尚,只要刘氏还不打算将袁尚的名字改为曹尚,在还有主公这么一个大好选择的前提下,自然不愿意给袁谭、袁熙哥俩留下可以攻讦的把柄甚至笑柄,再说了,刘氏虽然风评不好,但估计也不想让自己的亲骨肉丧命。”

    “胡扯!市井传言传言怎可尽信?”吕布听的时候聚精会神,不时还点头深以为然来着,等秦旭说完,却是突然变脸说道。

    吕布虽然不清楚不清楚秦旭所言曹操的特殊癖好是什么。但见刚刚刘氏母子的模样,倒是想也能想的出来,虽然存疑。但见秦旭甚有把握的样子,笑骂了秦旭几句,倒也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反倒是浓眉一皱,盯着秦旭看了半晌,知道快把秦某人看毛了,才仿若不经意的说道:“曹操的事情如何某不知道。但某看那刘氏虽然已有子袁尚,但犹自面若桃李,身段又极风流。想必也是个不甘寂寞之人,刚刚又出言求庇于我们,你……你可莫要自误!当然,某自然是信你的。但却莫要令玲儿哪天误会。再去哭闹叨扰你岳母,届时某可帮不了你!咳,你好自为之!”

    刚听了吕布头几句话时,秦旭还以为吕布竟然也有了同曹操一般的嗜好,对犹自美艳的刘氏对了某种不太健康的心思,正待忍不住笑出声来,却忽然觉得吕布后面的话有些不太对劲,吕布竟然在猛夸了刘氏一番之后。将矛头对准了自己?我了个去,这哪跟哪啊?哥们好容易大婚。可到目前为止却还一次洞房没入呢!很纯洁的好不好!尽管刚刚刘氏的目光的确像把小勾子似的让人无端生出遐思之意,可这不能成为怀疑咱人品的理由啊!

    “主公……咳咳,算了!旭记住就是!”秦旭正要解释,但却见吕布一副“我刚刚都看到了,你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的表情。秦旭也只能无奈耸肩,只怕这事若是再说下去,只能是越描越黑,解释反倒成了掩饰,索性闭上了嘴。都好几天没休息好,还是抓紧回去补觉才是正理,扯皮这些没谱的事儿,一点用处也无。

    刘氏母子自然有臧洪安排住处,又被吕布派了先登营这袁氏旧军负责“保护”。此番为了能尽可能的减少青州损失以及将影响降至最低,秦旭吕布率兵几乎是八百里奔袭两日一夜而回,连吕布这等雄壮之体都露出了疲惫之色,秦旭实在是有些扛不住了,昨天晚上又没有睡好,其实还不如不睡,也不至于现在两个眼皮交兵似的要分开都极为不易,脑子里尽是涌出些乱七八糟的信息,也似乎乱糟糟的成了一团浆糊。

    不过倒还好,因为回来的及时,以及布置的环环相扣。眼下总算青州事情算是告一段落,随着孔融被抓,证据又是确凿,又成功的将“仇恨”转给了妄图看热闹捡便宜的兖州曹操,隐患得除。

    而安抚原本孔系人马的任务,自交给青州司马臧洪去挑头办了,这事臧洪本在孔融入青州之初就开始布置,现在终于可以收网了。而因为年假原因,稷下学宫中的学子也没有因为孔融之事而受到影响,更有秦某人的另外一个老丈人蔡邕操心照看,也足可放心。只待过几日这出身寒门的第一批“政务速成班”的学子五十人分配到青徐二州郡县中历练积累资历,青州去孔化和徐州去陶化的事情也将大面积拉开序幕。保守估计,按照这般速度的话,甚至只需要三五年的时间,足可见成效,就算吕布届时仍然不被世家大族也乐见接受,有这些出身贫寒,忠心于吕布的“学宫”系官员治政之下,青州也能凭借自身之力而经营的自如铁桶一般。

    只待曹操同天子的蜜月期得过,帝相之争相斗开始,大汉最后一丝元气耗尽,群魔乱舞之时,便是吕布军以据有膏腴富庶之优势的青徐二州为依托,控精兵数十万,赖大能郭嘉、贾诩对于大局军略的智计,擎手中方天画戟,跨神驹赤兔宝马,逞威风大力洗涤天下之际遇所至。可以想见,有吕布势力这么个异军突起的强横势力存在,介入到群雄争霸当中,到时恐怕大汉之后的历史也将完全被彻底改写,或许日后令国人所悲愤的五胡乱华之惨剧,也就只能存在于某些心怀异志的外族首领美梦之中。倘真到了那时,秦某人或许也就能足矣达成初来此地时便渴望的,背靠大树安心过小日子,没事看谁不顺眼还能欺负一把,然后嚣张喊一嗓子,咱背后有人了……

    呃?似乎想的太远了!晃了晃因为几天没有睡好觉,而导致幻想丛生的脑袋,秦某人突然又想到自己的大婚的悲催来。人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眼下治国平天下已非以前那样遥遥无期,可这修身齐家之事,却是的确应该好好考虑考虑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昨晚不小心看到的美人春睡图给撩拨了心思,亦或是中了刘氏那异样的目光的算计,总之现在秦某人是好容易等到了青州隐患尽除,饱暖的日子有了保障,而开始有几分开始要考虑每个男人都会考虑的问题的心思了。

    “去……”脑子快要木住了似得,各种各样奇思怪想都钻了出来,看来是魔由心生啊!得以毒攻毒才成。而眼下唯一的解决良方就是洞房!必须得洞房!在这样下去非得折腾出病来不可!

    临淄城中大街上早起路过此处的民众,算是见识了。以往总以为自家秦将军脑子固然好使,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身板却无甚可夸耀之处。而此刻见了秦某人突然爆发出来的“实力”,这百米九秒七八的速度,足以得见秦将军自转成了武职之后,被大小姐调教的多好啊!秦旭倒是没有心思去理会别人怎样去想,只想着赶紧回去补觉,养足精神晚上洞房才是大事。

    秦府的女眷们一贯起的极早,就秦旭被郝昭叫出去这么一会的功夫,吕玲绮便已经在庭院中糜贞崇拜的目光中,挥动起了重量已接近吕布那杆方天画戟的镔铁长戟了。有吕布这么个战技高明又不藏私的“师傅”倾囊相授之下,又有一手好厨艺的甘倩卖好似的悉心调理,以后世的话来说,使得吕玲绮现在无论在力量上还是身高上,都保证了营养的充足,再加上优良的遗传基因,单看现在还不到十六岁的吕玲绮,个头都快比的上秦旭了,已经是四女中最高的了。好在有貂蝉这么个武艺高强的“二娘”及时制止了吕玲绮的进补行动,又善加指导,才没有令本是小小年纪就生的一副火辣身材的吕玲绮变成如后世网络上盛传的“金刚萝莉”,否则秦某人岂不是得亏死?就这一点,就令秦旭对貂蝉感激不尽。

    没打搅两个小丫头的勃勃兴致,一贯秉承着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躺一会心思的秦旭径直向着蔡琰的闺阁而来。昨天晚上没有睡成,今天就算是什么都不做也得先占了座再说!省的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意外”发生。

    在府中家将侍女惊奇的目光中,秦旭闯入蔡琰闺阁所在之处,却是好巧不巧的正碰上了正碰上蔡琰同杜嫣两人联袂而出,顿时令本来心气颇足的秦某人瞬间一番雄心降至了冰点。昨天晚上的事情说实话还没有怎么说清楚呢,秦旭在见到自家嫂嫂时心虚的紧,有心躲开这尴尬的会面,却见自看到秦旭也是臻首低垂,尴尬不已的杜嫣身边,蔡琰似笑非笑的表情,秦旭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才能作罢。

    “死就死了,晚上再和你计较,困死了!”也不知道秦旭是不是真困糊涂了,竟不知从何处得来的勇气,也没同杜嫣见礼,冲蔡琰扔下这么一句“狠话”,便冲锋陷阵似的,推开蔡琰的房门,一头扎进那张尚存着不知道是蔡琰还是杜嫣体香的香榻秀床,衣服也没脱,抱着尚存余温的锦被蒙头便睡,竟是打算天塌下来也不挪窝了。却是留下了目瞪口呆,心思不同却是皆红了脸庞的蔡琰杜嫣两女,对秦旭这位已是吕布军中名副其实的二号人物,却仍旧做出这副小孩子赌气一般的举动,而相顾愕然无言。(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二章 洞房?洞房!(下)

    ps:  感谢场面老乡“舞风骚”588打赏!维伤拜谢!一会还有一章奉上!

    也懒得吐槽万恶的资本家了,天天加班到八点半,不知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唉……求推荐求票票求安慰……

    这段时间对待徐、扬二州的一番动作,袁术手中天下觊觎之物暗中入手,以前一直放心不下的,极有可能直接在背后导致青州颠覆的隐患也一举拔除,剩下些扫尾工作已经不足为虑。外头有各职司协成运作,大局已定,又年关将至,秦旭心中一直紧绷的弦也终于放松了一下。

    这一觉睡的真叫个昏天暗地。

    秦旭睁开眼时,天色已经是黑漆漆的了。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秦旭发现自己身上已经盖上了锦被,香喷喷的好闻的紧。几日未换的衣衫也已被除去,连来这时代后好容易才适应的小衣也消失无踪,浑身光溜溜的。

    难不成自家“大事”未成,就先被劫了个色?秦旭下意识的捂住要害,随即好笑的想到。眼见床边一套湖青色崭新的衣衫,从里到外一应俱全,整齐的叠在一起,令秦旭不由颇有些感佩蔡琰的细心。看来腹黑姐姐蔡琰嘴里总是好像总是约束的紧,但却真的是对自己关怀备至。

    今天说什么也是赖定这里不走了!

    秦旭哼着后世的小曲,打量着虽然就在自家府中,却还未来得及好好参观参观的蔡琰闺房。

    不愧是曾经的洛阳第一才女。相对于秦旭曾经呆过的吕玲绮的闺房中尽是刀弓箭矢,蔡琰这里就温和的多。除了几扇淡雅绣成的薄绢屏风。一组小巧的铜镜妆台,以及一面四角食桌之外,便是靠墙堆起的一卷卷书简。简约明了,纱灯柔和的光线下,颇有层次感,却又暗含玄机,像极了蔡琰的性子。

    秦旭拿起一卷竹简,见竟是大儒马融的易经正解一篇,这等玄玄妙妙的东西。秦某人是一贯看不大懂的,词句晦涩深奥,瞄了两眼便直觉头昏眼花。这东西还真不是正常人能看的了的。正待欲从房间内其他方面寻些共同语言,顺便了解一下腹黑美人的内心世界,却听得门外突然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可秦旭现在要穿衣服却是已经来不及了。虽然已是夫妻。但也好歹要顾忌下秦某人的老脸,赶忙三步并作两步的将书简丢下,逃回塌上,也顾不得不小心被榻角硬木磕的生疼的小腿迎面骨,呲牙咧嘴的将头蒙在暖香袭人的锦被之中,径自装死。

    “唔?”蔡琰是何等聪明之人,一进门就发现了异状。轻咬着樱唇,一双美眸只是盯着秦旭。令在那学鸵鸟的秦旭陡然间恍惚感觉背上被蔡琰盯住的地方,汗毛诈竖。一阵阵凉意由尾闾直上囟门。

    “嘿……昭姬……”既然蔡琰已经察觉到了,索性再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会转过头来,对着腹黑美人讪讪的笑道。

    “哼,堂堂徐州刺史,征东将军,武亭侯,赖在小女子的闺房秀榻之上,倒还真是威风的紧呢!”蔡琰见秦旭笑的惫懒,紧紧裹在自己常盖锦被之下的身子估计也是全光,俏脸没来由一红,却是强作不满状,娇哼说道。

    自早上见秦某人耍赖一般的在杜嫣还在的情况下,拱在自己床榻之上不肯走了,却是抱着昨夜杜嫣盖过的被子没一会的功夫便自响起了鼾声。却是看的蔡琰又好气又好笑又心疼。昨夜之事虽然到头来要说对错也是糊涂的很,可蔡琰哪里还不明白秦旭的“目的”,紧张之下也是对秦旭落荒而逃颇觉好笑之余,也生出了几分甜意,毕竟尽管吕玲绮才是正妻,可秦旭第一个“想到”的却是自己。

    可早上秦旭复来,蔡琰对秦旭的锲而不舍,却也是唯有直捂额头了,就连掩面而走的杜嫣何时离开都没有注意到。这事儿一次也就罢了,又是晚上,也无人说什么。可现在大白天的,你这一家之主就愣生生的往后堂人家闺阁里跑,若是不小心被后堂来回走动的侍女瞧见,可怎么好见人?

    本来蔡琰也只以为秦旭前晚“好事”不成便要惫懒耍赖,秀眉一蹙便要发作,可自见秦旭竟是当真倒头就睡,也自心软了下来。非但没有将睡的如同死狗一般的秦某人丢出门外,反而在见了秦某人浑身褶皱带着酸味的衣衫,咬了咬牙,索性丢了几块竹炭,将火烧的极旺,红着脸闭着眼将秦旭扒了个干净,将杜嫣用过的锦被推到一旁,盖上自己的,又用温水沾湿了毛巾拧干了,探进被窝中给秦某人擦拭全身。直累的腰背酸软才算是大功告成。这会子却见秦旭明明已经醒了却还赖在床上不起,明显是想继续拖时间,什么心思自然昭然若揭,蔡琰想想都觉得脸烧。

    “琰儿……”秦旭被瞧破了行径,也是颇为尴尬,不过对着蔡琰故作冷脸的模样,也知道如果这回退缩了,又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如愿了。因此佯作未曾看到,将锦被在身上一裹,嘿嘿一笑,插科打诨的对蔡琰说道:“现在为夫饿了,怎么办?”

    “你就折腾我吧!”毕竟已经成了亲,加上一贯的纵容,蔡琰也不可能真就将秦旭怎样,面带娇嗔的白了秦旭一眼,却是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提出个食盒来,温声道:“知你一天两夜未进食,早就熬好了粟米羹用小火煨着,算得你差不多该醒了,我便给你拿了过来。”

    “好香……”见蔡琰只顾低头盛了一碗,用调羹搅匀,放到唇边试了试温度,送到了秦旭的嘴边,这份体贴,让从未享受过腹黑姐姐如此温柔的秦某人,随着这陶罐中的粟米羹氤氲的热气蒸腾一阵心暖。

    “我还饿……”有美人这般伺候,按理说应该细细享受才是,可秦旭却是速度极快的吞咽,不一会的功夫,一小罐粟米羹便见了底,可秦旭依旧“可怜巴巴”的望着蔡琰说道。

    “这……”蔡琰也自没料到秦某人的胃口这么好,不过想来也是,自徐州而来青州,八百余里的路程,一日两夜奔波能吃的好才怪,再加上又是布置应对孔融、曹应的作乱,折腾了这许久,不饿才怪。再说只这一小罐粟米羹熬了大半天,能剩下多少?自己只留心秦旭是不是醒了,却是好歹不歹的忘记了这茬,蔡琰的俏脸之上也是闪过几分不好意思的神情,难得露出几分羞赧之色,细声道:“要不琰着人再煮些吃食来?”

    “那也饿……”秦旭脸颊有些强忍住笑意的僵硬,趁机拽着蔡琰的小手就是不放,眼神颇为闪烁,说道:“吃多少都还饿,自打大婚那日起,就开始饿了……”

    “你……”这会蔡琰要是再不明白秦旭所谓的“饿”是什么意思,那可就真是单纯的可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前番心疼秦旭,将房间中的火盆烧的太旺的缘故,此时蔡琰只觉两腮充血,如同火烙一般。本能的想要使劲抽出手来,却被秦旭大手紧紧拉住,随着力道的加大,蔡琰只觉得自己的力气仿佛被抽走似的,越来越小,而身子却好似不听使唤似的,距离床沿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近……

    咳咳,第二日!!

    一贯起得很早的腹黑姐姐蔡琰难得的直到日上三竿还没有出闺阁门,而且昨日明明看到回来的秦某人也不见了踪影。吕玲绮同糜贞好奇之下就去问就住在蔡琰隔壁的甘倩,糜贞同甘倩相熟,而且因为貂蝉认了甘倩作干女儿,也算是同吕玲绮有了层姐妹的关系,因此这两人说话也没有什么顾忌。却见白玉美人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听是问这两人,本是嫩如凝脂一般娇嫩雪白的脸蛋上,涌上红晕久久不散,支支吾吾的总是顾左右而言他。而且,甘倩那精致的脸颊上疲惫之色十分明显,大大的眼睛周围,也是隐隐能看到一圈淡淡的黑色。说不了几句话便打上了哈欠,倒像是一晚上都没睡好似的。

    “倩儿姐姐,你怎么了?昨晚没有休息好么?莫非是因为……”糜贞出身商贾之家,平日间虽是养在深闺,却是个好动的性子,跟在糜竺糜芳身后接触之人也多是些三教九流,虽然年纪幼小,毕竟懂的多些,如水光流转一般的眼眸像是猜到了什么,狐疑的看向不远处蔡琰的房门.

    “小丫头片子,恁地多疑?”甘倩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眼神却也随着糜贞的目光向那扇紧闭的房门看去。唯独吕玲绮一副疑惑的样子,不知道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都怪你,这般欺负于我,你听听她们都在说什么?琰没脸见人了。”而就在蔡琰的闺阁之内,绣床之上,蔡琰听了外面不算小声的讨论,再看秦旭一脸得意找打的笑容,一张俏脸红的如同绣榻床单上的点点梅花一般,整个脑袋都埋在秦某人胸口,使劲拧着秦旭腰肋的软肉,娇嗔说道。

    “嘶……昭姬,你这可错怪我了,夫妻人伦大道,谁还能笑话的了谁?再说了,也不知道是谁大声,总是喊疼……唔!”秦旭嘴欠,脱口而出道,却随即被羞怒不堪的蔡琰一把推到在床上,也顾不得春光乍泄,将团花柱枕压在了大饱眼福的秦旭脑袋上,顿时让秦旭一声闷哼。

    “咦?里面果然有动静,我进去看看!”正在秦旭打算假装手上“骗取”蔡琰爱心泛滥之际,吕玲绮那独特的清脆爽利的声音却是直接传到了床上的两人耳中。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三章 不消停啊不消停!

    事实证明,在大汉科普一下随手关门上锁是多么的重要。秦旭终究没有如重复吕布的“厄运”,吕玲绮只是敲了两下门,便看到穿着整齐的秦旭、蔡琰两人走了出来。

    “昭姬着人给某做了一身衣衫,一大早便拉着来试,玲儿看看好看么?”秦旭指着身上穿的蔡琰特地给他准备的湖青色衣衫,问吕玲绮说道。

    都言人饰衣裳马饰鞍,秦旭兵不是个帅哥,而且看上去颇为瘦弱,但迥异于这个时代人的气质,加上年少高官的威势,再配上这身裁剪得体的衣衫,或许还要加上此刻的神清气爽,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好像脱胎换骨了一般。

    “唔?有古怪!”吕玲绮性子单纯,相处两年更是从对“弱者”的保护欲发展到对秦旭言听计从,自然不疑有他。而糜贞虽然狐疑,但毕竟小女孩心性,对蔡琰又是颇为崇拜,也没有异样,唯独白玉美人甘倩,满脸羡慕嫉妒恨的盯着蔡琰走路不爽利的裙摆,目光就像是有个小挠子似的,让蔡琰浑身的不自在,却又是欲恼也羞,最终只是狠狠的白了罪魁祸首的秦旭一眼,低下了头去。

    “怎么这么热闹?”人言三个女人一台戏,若是五个女人,这戏码恐怕要剧情曲折之极了。杜嫣是过来人,一眼便看的出来秦旭同蔡琰今日的不同,竟也像蔡琰那般似笑非笑的看了两人一眼,却是丝毫没有了前日晚间的羞涩与无助。深深的看了秦旭一眼后。倒真摆出几分长嫂如母的架势,牵过与她同岁的蔡琰,展颜一笑。促狭的说道:“难怪,原是今日府中有喜事!”

    “嫣儿姐姐也来取笑!”其他诸女听懂听不懂的皆是一笑,唯独蔡琰抬头同杜嫣的目光一碰,也不同他人一般称呼杜嫣嫂嫂,娇嗔的语气平淡中似乎还带着几分别的意味,却是让与之对视的杜嫣颊边涌上几分红晕,本就白里透红的肌肤愈发显得娇艳。倘若不是秦旭在后世受够了网络美女轰炸,又是日日得见有了几分免疫力,还刚摘了朵娇嫩嫩的鲜花。说不得再高的定力,也比不上历史上曾经因之而同曹操反目,最终却成就了万世忠义的关二,难免要失态露丑了。

    “嫂嫂果真是国色无双。这顾盼之间。便是女子怕也要为之倾倒,也不知道最终要便宜了哪家英雄!”甘倩虽然被人称作白玉美人,但见了杜嫣的模样,却也不得不自承稍逊几分,竟是有感而发的说道。

    “妹妹说哪里话,嫣儿姐姐如今可也是徐州刺史、征东将军、武亭侯府的女主人,这世上若是寻个能配的上这般容貌的英雄,却还真是不好找呢!”也不知道蔡琰在想些什么。在甘倩话音刚落,杜嫣神色有几分慌乱之际。竟是出奇的替杜嫣辩驳了一句,倒是令秦旭对这大汉女子的世界端的感觉有些不明所以。不过秦旭也难得生出几分豪情壮志来,爷们儿在前方征战拼杀,固然是为了建立不世之功业,可最终为的不也是身后的女子们能笑的开心么。

    眼下青州弊政渐除,徐州日趋稳定,天下大势虽然多了许多变数,但毕竟还在可控的范围之内。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这已经是秦旭在这个时代过的第二个年了。上回过年的时候,青州疲敝之极,别说过年的气氛了,单就应付如潮水一般的流民潮,便已经让当时新入青州的吕布军上下头疼之极,可现在的青州,几乎可以以秦旭说服糜家投效为转折点,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已经是大换了样子,现在天下谁不知道青州虽然依旧多山少田,却是不论人口还是军政实力,都足以同被陶谦悉心治理了数年的徐州相比,特别是经过了大汉天子刘协的亲口认同加封之后,更是已经成为了继已经内部分裂的袁氏、实力强劲的曹氏、老牌贵族荆州刘表以及占据天府之利的益州刘焉之后,大汉数得着的又一支足以震慑天下的势力。

    有了这样的一支强军坐镇,主公又是天下第一猛将,而且赋税又几乎是大汉最低,不管先前是青徐土著,亦或是他州流民,甚至是黄巾降兵为民,倘若这个时代也有个幸福指数的调查,估计吕布军治下民众足可以排上前三了。

    “大家不要闹了,夫君操劳州事,整日奔波,难得有些闲暇,不如便去城中逛逛采买些年货吧!”见杜嫣几乎要被大家戏耍的羞死了,蔡琰终于又出头救了这姐们儿一次,提出了一个纵观自汉而至今,女性都无法拒绝的提议。顿时获得了一致的同意,蔡琰虽然新“受伤”也自热情不减,便是连杜嫣也不能例外的用平日根本无法看到的速度,提着裙裾回去换衣服了。

    对于这种事情秦旭也只能听之任之。秦府的库房钥匙自打一开始就掌握在蔡琰手中,这事情当然是蔡琰拍板就算。自从秦旭在吕布那里闹出了讨薪的笑话之后,更是再管了不管,现在便是连秦旭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只知道自被天子封了那一大串官职之后,也不知道天子有没有钱发俸禄,但原本在吕布军中领双薪的“福利”是彻底没有了,至于还挂职的青州兵营统领薪俸几何,没有人告诉过秦旭,当然秦旭自上次那笑话几乎隐隐传遍全青州之后,也自然不会再闹出这么一折来。不过想来随着糜家的海盐生意越做越大,自己那一份是吕布默许的,其实也是给吕玲绮的,两个糜家大舅子又都是场面人,想必库房之中的钱财应该足够花用吧?

    大汉的年节简单而又热闹,因为在秦旭被逼无奈使用之前,火药这东西还没有出现,所以喜爱热闹的大汉民众在“年兽”的传说已经存在的情况下,皆以烧烤竹节听响为乐,即便是在逃荒流亡,亦或是战火连绵之时,也多会掏出不知道在怀中藏了多久,已经磨得发亮的几枚五铢钱,换取些平日只能想想过过馋瘾的酒菜肉食打打牙祭。

    而就在秦某人在候着几位女士换衣服等的实在无聊之际,秦旭突然见郝昭在中堂同后堂之间探头探脑。说来如今郝昭也已经有十三岁了,个子却长得如同十六七似的,和秦旭这一米七五的个头不相仿佛,而且这位日后的守城名将因为秦旭的原因,同吕玲绮年纪仿佛玩的来,也被吕布闲暇时指点了几句,加上双臂之力着实天赋异禀,现在虽然力气还未长成,但战力却已经能够同宋宪魏续这般吕布军老将不相仿佛了,而值得一说的是,若是只论力气掰手腕,便是对上有古之恶来之“美誉”的典韦,也能支撑半柱香而不败,足可见成长的空间还是很大的。

    不过秦旭对郝昭这便宜弟弟可以说是纵容的很,作为唯一一个能够自由出入秦府内堂的秦旭以外的雄性生物,今日却在中堂就止住了脚步,必然是有原因所在。

    “郝昭,滚进来,躲躲藏藏的成什么样子?”看着府中女人虽多,却可以和平相处,加上终于摘掉了处级干部这个耻辱的帽子,秦旭的心情不错,冲郝昭招了招手,笑骂着问道:“说吧,是不是闯祸了担心你姐姐骂你?”

    “二哥!”郝昭倒是对秦旭尊敬的很,一路小跑过来,先是给秦旭施了一礼,目光却还是四下扫视一下之后,才对秦旭说道:“其实是宋宪将军,有事情要求二哥你,昨日便来寻过一次,却被琰儿嫂嫂让府中家将给挡了,没奈何才寻昭来说项,毕竟是昭的顶头上司,因此……”

    “宋宪有事要求我?”对于郝昭这幅好像答应了宋宪便是背叛了秦旭似得内疚之色,秦旭倒是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谁没有个三亲六故呢,拍了拍郝昭的肩膀,示意郝昭不必在这件事情上纠缠,问道:“宋将军托付你时可曾经说了是为何事?”

    “没有,只是……”见秦旭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这番请托而生气,郝昭才算是收起了刚刚颇显紧张的笑容来,说道:“只是隐约听到好像要求二哥救命的。”

    “救命?”秦旭反问一句,略一沉吟说道:“既然如此,便请宋将军中堂相见吧。一会你去和你姐姐嫂嫂们说一句,顺便替某给他们当回苦力!”

    宋宪之前在河内时,曾经同魏续意图反了吕布,却被吕布大棒高高举起却又轻轻落下的驭下之法感动的回心转意。这一年多来,虽然亲卫营战事不多,但若说起尽职一事来,宋宪说第二,整个吕布军中甚至包括一向以恪守规矩而著称的陷阵营统领大将高顺都不会有夺第一的想法。因为自那事之后,宋宪几乎是便是连睡觉都守在吕布身边三丈之内,而且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宋宪的地位,虽然不如深得吕布信任而领兵在外的张辽、成廉,但却绝对已经成为吕布军中超然的存在,甚得吕布信重。甚至有时候秦旭这吕布的宝贝女婿欲向之前一样肆无忌惮的闯进吕布的住处,也少不得会被宋宪毕恭毕敬的先拦下来,请示吕布之后才放行。

    就这么一位被吕布倚为腹心的“老将”,却在这大过年的急成这样,秦旭也自生出了一丝好奇。

    “秦将军,大事不好!我等抓住的逆贼王越师徒……”(未完待续。。)

    ps:  今天第二章奉上!作了一天报表了,手残了,打字速度有点慢,见谅啊见谅……

    依旧求推荐!求票票!

第三百三四章 祸兮福之所伏(上)

    “什么?王越逃了?”秦旭看着一见到自己就猛的跪倒在地,低头部起的宋宪,也没有急着去搀扶,紧皱着眉头问道:“宋将军,你可别告诉秦某那孔融和陶应也没了踪影吧?”

    这事情有点大,当初为了表示“郑重”,吕布亲自命令宋宪所率领的亲卫营接管了孔融、陶应、王越以及那撞上头来的张闿、余方所谓“义军”的来兵,准备以给天子贺年礼的名义,将这些图谋青州的“叛逆”,打包送到许昌,让曹操头疼去。这怎料这才过了两天,还没等着起行呢,就被宋宪给丢了。

    亲卫营虽然在吕布军战斗序列中,战力不是最高的,但若论起防守,或者说是看押个把人,因为常年担任吕布亲兵的原因,却足以在青徐二州数一数二。眼下出了这等事,若是说出去,绝对能让人惊掉一地眼球。

    “那孔融和……陶应也……也没了踪影……,宋某自知这番犯下了大错,主公定然不会饶了某的性命,某并无所求,只想请秦将军你和主公说项说项,只求能为主公大业战死。”宋宪脸上愧疚惶急之色愈显,说话也支支吾吾的。

    看来宋宪明白的很,吕布军中,谁不知道这些人当中,真正“值钱”的就是这两人,其余张闿、余方一个是曾经同曹操有仇的徐州叛将,一个是被曹操、袁术争夺豫州而走投无路的黄巾余孽,倘若送到许昌去。顶多得天子说个“好”字,没准曹操还会暗地里笑话青州无能。这么两个重要人物在眼皮底下被宋宪弄丢了,吕布发起怒来可是要杀人的。可宋宪身为吕布军大将,战死沙场才是最终所愿,眼下却很可能因为“玩忽职守”的事情而获罪,心里能受得了才怪。难怪宋宪这么较真的人,也会死乞白赖的哪怕“买通”郝昭,也要先来求救于秦旭。

    “死什么死?大过年的说点吉利话成么?这事情还有别人知道么?”秦旭的好心情顿时被这消息破坏殆尽,大过年的也不消停。再加上宋宪钻牛角尖的态度,冷声问道。

    “没……大概没有了吧?”一出事宋宪就巴巴的来找秦旭想办法,谁料想秦某人自吕布府上回去之后。整整一天一夜没从蔡琰闺阁之中离开,宋宪寻不到秦旭,心早慌了,竟是愣是在秦府门口等了一天一夜。哪里会知道还有没有人也知道这事。

    “我说老宋。你好歹也是主公亲卫营统领,该不会出了这档子事,连点最基本反应都没有吧?”秦旭见宋宪的样子就知道宋宪想要说什么,哭笑不得的问道:“因为前事,临淄城中防备甚严,闲杂人等根本出不了城的,你不会不知道吧?倘若当时你便上报主公,顶多就是个看管不严之罪。随便打你个几十军棍还不和吃饭喝水似的?而现在已经过了一天了,戒严也差不过该解除了。你……却是让某说你什么好?”

    “这……原来竟然是宋某亲手纵了这些贼子?多谢秦将军点破迷津,宋宪不敢再厚颜在此,告辞!”宋宪只不过是一时没有转过弯来,被秦旭这话一说,顿时脸上愧疚之色愈浓,本来打算要求秦旭救命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本来还以为左右摊上了取死之事,倒不如求秦旭说说情,调到一线部队去,哪怕是战死沙场,也算是能全了和吕布这十几年的同袍之情。可现在秦旭话一开口,宋宪恍然发觉没看住王越等人逃走的罪责竟然还是轻的,他这番不作为,竟是相当于亲自送了这些逆贼出城,此刻宋宪的脸都白了,眼眸中闪过几分坚定之色,苦笑的冲秦旭行了个大礼,就欲离去。

    “二哥,你能救救宋将军么?”宋宪整个人都好像是虚脱了一般,目光凝滞,面色发苦,郝昭好歹同宋宪有过交集,又是顶头上司,见秦旭依旧一副冷脸的模样,也忍不住跪在地上开口替宋宪求情说道:“宋将军身为主公亲卫营统领,这些年劳苦功高,您可不能看着就因为这点小事,便坏了宋将军性命啊!”

    “办法的确是没有,主公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可要说这事一点转圜的余地也没有,也是不对,左右老宋自己想要寻死,若是救了他,某岂不是成了恶人?”眼见着宋宪变得松垮垮的步伐都快走出中堂了,郝昭又是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秦旭淡淡的说道。

    所谓侧重点不同,看问题的方向也是不同。秦旭一开始听到孔融没了的消息也是心中一凛,但随即想到昨天还在为如何令青州“去孔化”打开局面而头疼呢。现在宋宪便将这么个“好消息”送了来。

    前天临淄发生的事情,想必根本瞒不住遍布的探子,更何况袁家哥俩连同曹操的使者可是都在临淄城中呢,这件事情若是说不引起他们的注意,根本就是不可能之事。青州六郡三地,七成以上的郡县行政首脑皆是孔融门下故吏这是个不争的事实,也是当初为了维持青州表面稳定不得不饮下的止渴的鸩酒,抓了孔融就算是再祸水西“移”,却也是会在这些人心中留下个疙瘩,就算是对现在的局势已是造不成什么危害,但毕竟对于即将分配下去观政准备充实青徐二州的稷下学宫学子也会有些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

    而现在孔融跑了,固然可惜,毕竟是少了个能恶心曹操,在天子面前加分的机会。而且孔融偌大的名声,圣人世家的出身,若是欲有所图,铁了心的要和吕布过不去,而登高一呼“东山再起”,用屁股想都能想到那些觊觎青州富庶的周边势力,正愁没有个好借口打秋风呢,有孔融冲锋在前,他们也八成乐得随后捡钱。这对于青州来说,也确实是个不小的麻烦。

    可若反过来想,此番孔融欲“勾结”叛逆、黄巾余孽以图临淄之事已是板上钉钉,足令天下哗然。若是能操作的好,也并非不能在将影响控制在最低的情况下,化被动为主动。

    “呃?秦将军如此大恩,末将万死莫能报也……”这番马上就要浑浑噩噩的走出中堂的宋宪,只觉得自己这回算是铸下了大错,只想着要去安顿好家眷,自己去吕布面前领死了,却突然听了秦旭似乎在对郝昭埋怨的话语,说尚有转圜的余地,这话听在宋宪耳中,简直不啻于听了仙乐一般,秦旭竟然说自己还有救?倘若别人如此说,宋宪顶多是心中安慰一下,可说这话的是秦旭,那就不同一般了。宋宪楞了一下,起先几乎是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见郝昭这藏不住心事的小子脸上露出的笑容,才知道并非自己幻听。心中经历了生死,才知道眼前这关过的不容易。

    “仲明,出了何事?”眼见着宋宪这亲卫营大将,满脸喜色的跪倒在秦旭面前,已经换好了衣衫,一个个裹扎在或红或绿的皮裘里,就要出门的众女皆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年关将至,这宋宪年纪比秦旭大了一轮不止,眼下这般情况又是在唱哪出。倒是杜嫣见郝昭也在一旁,不知道这之中是不是也有郝昭的干系,问道。

    “看还看不出来?还能有何事,出去采买之事没谱了呗!”糜贞最是古灵精怪,之前未嫁秦旭之前,也是被两个哥哥宠坏的主儿,加上出身巨贾之家,之前对逛街这项“有氧运动”的痴迷不下于今人,来到青州之后,如今已经在秦旭府中憋了半年多,好容易有了这么个机会,却又眼见着泡了汤,自是撅着小嘴,不悦的说道。

    “呃……贞儿……”四女之中,秦旭其实最觉得对不起的还是糜贞,吕玲绮闷了可以去军营骑马、找陷阵营军士打架,蔡琰烦了就神出鬼没谁也管不着她,甘倩也还有新认的“干妈”那里可以走动,唯独糜贞,两个哥哥一个在徐州,一个总在路上,而且轻易也不来府上探望,早就闷坏了这个当初敢一言不合就翘家的小丫头,秦旭笑着说道:“为夫这回确实是有事,不过已经派了郝昭去给你们当劳力!这小子力气大的很,耐力也不错,你们就是逛一整天,他也能抗的住的。”

    “夫君的意思是,我们姐妹还可以去?呀呀太好了!”秦旭要是不去,糜贞才不管是谁陪着呢,之前只是担心秦旭不愿意让她们这些女眷大过年的抛头露面,才忍不住小娇嗔了一把,听了秦旭的话后,整个人都几乎要蹦起来。

    “仲明……?”不同于吕玲绮和糜贞两个小丫头的兴高采烈,蔡琰自然是看的出来宋宪这般作态肯定事情小不了,要不怎么说有了亲密关系之后,彼此间就容易生出默契呢,蔡琰微微皱了下眉头,看着秦旭。

    “无妨,一点小事,放心吧!”秦旭冲蔡琰点了点头。随着长吁了一口气的宋宪一同走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五章 祸兮福之所伏(下)

    正如秦旭所料,吕布乍一听闻宋宪所说的消息,脸色顿时变的铁青,说话的声音也粗了不少。几乎是指着宋宪的鼻子骂道:“什么?你说什么?孔融一个大活人,在数千精锐的亲卫营中莫名不见了?你疯了还是某疯了?便是被数千头猪围在一起,若是要逃走也总会有点动静吧?你这一营主官是怎么当的?猪都不如!……”

    秦旭总算见识了吕布真正在暴怒之下骂人的功夫,才知道之前吕布对自己是多么的“温柔”,就吕布这火爆的性子,便是泥人也能给你整出几分火性来。难怪历史上一直忠心耿耿的跟随在吕布身边不离不弃的“倒吕三人众”会因为一件酿酒的小事而爆发,直接同吕布翻脸,令吕布惜败白门楼。

    “主公息怒!”没办法,秦旭眼见着宋宪一张脸从青变白,由紫到黑,就差马上在吕布面前抹脖子自戕以熄吕布之怒了,秦旭只好硬着头皮在吕布越说越怒,快要暴走之前,拱手大声说道:“旭以为宋宪将军此事虽然无过,也是有功!”

    “胡说什么!?”吕布冷着脸暴喝一声,目光如刀一般看向秦旭。好在这回秦旭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才勉强没有被吕布这慑人的目光吓住,满脸平静的沉声说道:“主公,旭言说宋宪将军此举虽然有过,但也有功!”

    “有功?你等谋划数月,调动青徐两州人力兵力财力无数,才让这一心想要颠覆青州的奸贼孔融大意忘形。自曝其丑落入彀中。现在还不到两天的时间,偏偏就让他跑了,在某数千亲卫看守下跑了。而且还不止一个!你却偏偏来和某说有功?功在何处?”吕布几乎是竖着眉毛问秦旭道。听的出来,吕布对秦旭所言已经有了习惯性的信任,虽然秦旭这番话也太过匪夷所思,但吕布喝问的语气上明显比之前对宋宪的态度降了八度,倒是让宋宪听出了几分希望,尽管宋宪也被秦旭的所言给吓了一跳。

    “主公,孔融所以可恨者。无非两点而已,一来是其出身圣人世家在大汉士林中的声望和特殊地位,二来便是青州六郡三地多是其门生故吏。倘若发难,青州必危!”秦旭侃侃而谈,见吕布阖目在听,而宋宪几乎是支着耳朵唯恐秦旭错漏一个字。继续说道:“之前孔融仗其身份隐在青州兴风作浪时。就算是文和、奉孝早已看破那一桩桩一件件事情皆和他孔文举有关,但没有直接的证据,碍其身份绝不敢轻动。直到这厮自己入彀,露出马脚,将私(通)徐州叛将及黄巾余孽的事情公示于天下,才使得我等化被动为主动,将其擒住。其实主公定然也知道这孔融虽然恶行昭于天下,但毕竟他姓孔。而且青州短时间内还需赖其门下效力,这才使出个祸水西引之计。欲将这烫手的麻烦丢给居心不良的曹孟德,让他为难去,这样也好解了我青州将隐隐为天下士族之敌的尴尬局面。”

    “不错!孔融虽然意在惑乱青州,但毕竟为天下文魁,而且他那套歪理邪说的追捧者不少,倘若留在青州,不管生死,对于我军势力来将,终究是个大大的麻烦!”吕布点了点头,又狠狠的瞪了一旁惴惴不安宋宪一眼说道:“可现在孔融丢了,倘若其就借此事隐藏起来,继续暗中图谋青州怎么办?眼下稷下学宫可用的学子不过五十名而已,治政手段上怎么也不会逼得上那些北海系的冗官。倘若这些人暗中听命于孔融而串联起来,到时候青州几乎顷刻间便会重复之前混乱了。”

    “主公言重了!”秦旭见吕布怒气稍平,至少在说话上已经比较有逻辑了,才给了宋宪一个安心的眼神,笑着说道:“主公也太高看那孔融了。之前孔融同那暗中资助其成事之人谋划了那么许久,又是在陈留刺杀旭,又是搞出什么北海、平原弊案来混淆视听,格局倒是铺的挺大,可实际上呢?青州六郡三地中那些被北海系的官员其实也并没有参与孔融的这番话,且不管他们有没有什么后招,但至少在前夜主公看到的,孔融所依仗着,至多不过四五十人,而城外所谓‘义军’,也尽是些乌合之众,甚至连与陷阵营一战的本事都没有,直接一个冲锋便四散溃逃,三四千人被一千人压着打,最后竟然还降了一大半,便可知我等之前其实也的确是高估了那孔文举的能力。”

    “高估?哼!孔融本就总是阴魂不散,现在就这么逃了,看来还是我等低估了才是。而且我等身边那些北海系州郡官吏的确很难让人相信,这些都是极大的隐患。况且就如你说,像是有人在背后支持着孔文举的一举一动,目的也在青州,现在孔融这么一逃,倒是真的如了他们的愿望。”吕布踱了几步,沉声说道。

    “旭之所言高估,说的就是这孔融逃走的影响!其实仔细想想却也是对我军有利!”秦旭指着跪倒在地上不敢起身的宋宪,笑着说道:“正如主公所言,孔融之所以此番发难甚急,八成也和他那身后势力有些等不及了有关。毕竟孔融自入青州以来,虽然名为青州治中,却是从不理政事,身为稷下学宫大祭酒,也自为了让主公不对其起疑心而方便其行事而不敢有所作为,这样做的好处是的确起到了明哲保身的目的,但实际上,却也是同其在北海时的下属渐渐淡化了关联。毕竟现在青州的形式天下人看的清楚明白,谁也不会拿自己的前程去开玩笑。再说这些人对孔融说到底并不像是袁绍所在袁家的那些门生故吏一般依附而生,孔融就算是出身圣人世家,但他自己却并不是圣人。撑破天也就是个北海太守而已。那些人在孔融顺风顺水的时候唱上几句赞歌、得势时给他孔某人抬抬轿子也就罢了,若是真遇到事上,就如前晚那样。足可见孔融所谓的对青州的威胁其实也就是个纸老虎而已。”

    “你的意思是其实孔融留下或者留不下,其实都是无所谓的事情?”吕布有点被秦旭绕糊涂了,要说孔融既然是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的事情,当初干嘛还非设计这么大个局来赚出孔融呢?

    “主公,孔融的危险在于,不管他是否对青州有什么实质上的危害,但只要他孔融在。便是一张永远拉满弦的大弓,很容易给别有用心之人一个攻讦青州的借口而已!”秦旭说道:“而当初打算将孔融一干人等献给陛下,其实也是权宜之策。陛下,或者说是曹操又能将孔融如何?杀之是不用去想了,而且曹操也不是蠢蛋,他自然也不会将斩杀大儒的麻烦揽到自己头上。更别说从哪所谓义兵的来处看。八成曹操同孔融之间也是有些龃龉的。所以说,孔融就算是送到了许昌,说实话,或许过的比在青州还好。因此,孔融这个大麻烦,留在青州也不是,送去许昌其实也不妥。反倒不如让他自己跑了划算。”

    “难不成就这么白白便宜了这老匹夫?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好容易才把他一网成擒,虽说你小子言说的也有些道理。可某终究还是咽不下这口气!”秦旭的一番话剖析了孔融这个看上去不大,其实很是缠人的家伙的“麻烦性”。吕布也是深以为然。倘若真如秦旭所说,孔融之于青州来说,其实就好比是个卡在喉咙里的面团,在外人看明明吃在了嘴里,却是自己苦处自己知,这吞不下去,吐不出来的滋味,其实是最受的。

    “别说主公了!这口气谁也咽不下去。不说这大冷天的,满军兵士陪着他这老头这顿穷折腾,单单是旭前番受了刺杀,差点把小命留在陈留,就可见这老头虽然是圣人之后,但品行却的确好不到哪里去。再者之前搞出来的两地弊案,就足以让在大旱灾之中差点再次闹出粮尽生乱的两地民众恨之入骨了。”秦旭见吕布终于认可了自己的说法,冲还在地上跪着的宋宪使了个眼色,对吕布正色说道:“因此,既然这孔融现在自己帮我等解决了这么个不好解决的麻烦,用心甚诚,我等是不是也该好好帮他一把?”

    “唔?你此言何意?”吕布刚刚就听出了秦旭口中对孔融实在也是好感欠奉,虽然一番话让吕布对孔融不见的怒气少了不少,但终究心里还是有个小疙瘩似的,见秦旭如此说,顿时颇有兴致的问道。

    “主公大可以放出风去,一方面将此事的来龙去脉,上奏天子,同时明文俱表,广传天下,就说前有孔融被主公委以青州治中之重任,竟然不思保境安民与民教化以报主公知遇之恩,反而勾结徐州叛将、黄巾余孽等乱国逆贼,欲先祸乱青州,进而仗其圣人之后的身份,难说会不会有不可言说之志。”秦旭眼神中闪过几分狠厉之意,说道。

    “这样说有用么?会有人信么?”吕布对秦旭这看似不痛不痒的解决方式很是担忧其效力,问道。

    “管他有效没效,我等要做的,只是将这个话题给起个头,下一步便是将黄巾逆贼余方,连同附逆的贼子张闿以及这一干所谓‘义兵’献俘天子以为贺年之礼,估计曹操会帮助我等将下一步完善的。”秦旭笑的有几分狡猾。后世的舆论战,哪个不是一开始似乎夸张幼稚的紧,后来经过有分量之人一步步的抽丝剥茧,当气氛被烘托到一定程度时,事情已经被引至不可自拔之地了。届时真假还那么重要么?

    “可是曹操不是和那孔融极有可能有所关联么?会不会大力为孔融掩饰?”吕布颇有些担忧的问道。

    “曹操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做傻事!而且,谁能保证孔融只托庇了曹操一家……”(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六章 善恶到头终有报(上)

    孔融着实没想到,作为出身圣人世家,曾经名满天下,被推为儒林魁首的自己,竟然会有一天沦落到这种地步。

    无端落入彀中,被个毛头小子抓了把柄,横加侮辱也就罢了,总归是算计不如人,胜败乃兵家常事么。谅他吕布现在家大业大,绝对不敢轻易杀名士以自绝贤路。

    可听了这伙人要将这事情添油加醋一番,弄得天下皆知,还要将自己这些人绑缚到许昌让天子处置,孔融可就有点受不了了。

    天子被奸贼蒙蔽日久,就算是曹操这位保驾护驾的“大忠臣”真的不清楚所派来的义军首领竟然皆是有前科之人,就算能看在同为大汉志士意欲扫平奸佞的份上,能安排自己同天子见面,制造一个能够容他老孔说明“真实”情况的机会,可天子真的会信么?

    不说自己以这种被人“构陷”为乱臣贼子的身份去见天子会不会被天子所不喜。就从天子给那狂妄之极,没什么口德的秦某人的厚赏中就可以看的出来,年未双十而封侯,身列九卿,领征东将军,这殊荣便是孔融看了也眼红的紧。天子对于这位满口恶言,不懂得尊老爱幼,一心为虎作伥,给那奸贼吕布卖命的奸佞,还是比较感佩其“救命”之恩的。

    难不成意欲力保大汉的忠臣,最终的后果都是要被奸佞残害么?哀莫大于心死。孔融被秦旭一番痛骂之后,一口血吐将出来。胸口本就裂疼的厉害。又被恼怒孔融搅了临淄安定的吕布军亲卫营兵士不怎么温柔的直接丢在临时打造的车笼之内,随时准备运往许昌,更是在羞怒之下。被冷风吹的发起了高烧,只能蜷成一团,靠着心中残存的一点怒意,保持着头脑的清明,才不至于在这冷风中活活冻死。心中只想着若是当真被吕布这般拉牲口似的从临淄拉到许昌,自己该如何一路痛骂,言说事实真相于路人也好;哪怕真是让吕布恼羞成怒取了自己的性命。就算死也不能让吕布这等凭空用奸计蒙骗了天子的奸猾之徒好过了去。

    直到孔融亲眼见到同样被俘的王越,竟然没事人一样躲过吕布军亲卫营的层层防守,出现在自己身前的时候。孔融几乎怀疑眼前的王越是不是真的。在王越说出要救孔融离开这里的时候,孔融对王越的感激已经无法用言语可以表达了。

    大汉还是有忠臣的啊!孔融几乎要哭出来。刚刚一直在想的如何以死取直之事情早就丢到了九天云外去。只觉得只要能保得有用之身,那还是可以大有作为的。就如当年那敢于刺杀董卓的曹操,不也是事败之后。仓惶而逃。名声烂到了极处,现在不也是混的有声有色?

    “越公,只要孔某还有出头之日,绝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待天子收拾旧山河,涤清寰宇中兴大汉之后,也不会忘记越公你今日义举的!”临淄城中一处颇为不起眼,本是孔融用来联络“义士”密谈的密室之中。孔融竟然见到了曾经刺杀过秦旭的王越首徒史阿,带着还以为这回也是在劫难逃的陶应等候时。已经颇恢复了几分体力的孔融,简直欣喜的语无伦次了。

    “文举公不必过于挂怀!之前某就说过,当年你救王某一命,此番定然会保你周全!”王越却好像是没有为孔融这番情真意切的话语所动,一副淡然的模样,浑然没有之前在吕布亲卫营军营之中来去自如,那种如同猎豹猎食一般的警惕和迅捷。

    “越公乃是天下第一大剑师,便是单独对上吕布也有**成的胜算,不过是个小小军营,对越公及其高徒来讲,还不和自家后门一般来去自如?”一旁刚从死里逃生中缓过神来的陶应揉了揉之前被紧缚的发紫的手腕,面带讨好的当着王越的面,说与孔融道。

    “唔!是极是极!此番事的确是某托大了!竟然无端的将事情搞到现在的地步,倘若之前便请越公直接对吕布出手,咳咳,亦或是再行刺杀那秦旭,就算是青州不乱,也能断吕布势力一臂,某真是糊涂啊!”孔融经历了这么一遭,也听出了陶应话中隐含之意,只是之前王越对史阿刺杀秦旭之事本就不甚赞同,失败之后,更是几乎明着表示不想如此行事。特别是自史阿回来之后,孔融更是明显感觉到了“起事”之前王越的心不在焉。可王越毕竟不是孔融的下属,虽然这时候陶应“旧事重提”,让孔融仿佛抓住了一个足以竟全功的契机,却也只能语气中带些试探的说道。

    “文举公,此番我等逃脱,吕布定然会大索全城相寻找,眼下绝不可轻动。你和陶应小子稍事休息一下,待外面戒严之势松散了,某便送你们出城!”几乎是孔融意料之中的,王越对孔融这番话,好像没有明白其中意思似的,面色看不出丝毫变化,淡淡的说道。

    “越公,眼下这吕布身登高位又窃据青州、指使那秦某诡控徐州,天下已皆知其迟早会变成董卓一般的人物,应早听文举公说起过您之前曾欲借着董卓的招揽而行刺杀以建大功之事,小子也知道那吕布号称天下第一猛将,又是身居高位,身边护卫比之董卓更是严密。若是贸然刺杀绝不可能成功,可那被吕布看重的秦旭,某却知其无甚武力,又颇为狂妄自大,号称临淄之民众深受其恩,必然不会有刺杀之举,即便是史兄对其刺杀失败后,也没有加重府邸护卫。倘若能借此天赐之机将其暗中铲除,也正如文举公所言,乃是断吕布一臂,而对于越公来说,也不过吹灰之力而已,所以,小子想请……”见孔融一番话没有“说服”王越,反倒是让王越有了谁都看的出来的退出的心思,陶应神色大急,不停的以眼神示意孔融。但孔融无甚反应,干脆也不顾自己的话能不能被王越听的进去,强撑着酸痛的身子,起身拜道。

    “没想到陶公子还是这般见识?”王越倒像是对陶应说的这番话听了进去似的,看了神色有些情急意动的孔融一眼,微勾着嘴角,面上带着几分笑意的问道:“只是不知陶公子如何得知这吕布‘必然’会变成另一个董卓?王越愚钝,还望陶公子这稷下学宫的大才子解惑!”

    “小子如何敢当越公如此客气?吕布少恩寡义,性毒心狠,天下皆知。而这青州乱政,意图夺良善乡绅之根本以养贼,残害无辜生民信誉,为天下有识之士所不容之举;更遑论其派那秦旭去长安,贪曹公、袁公之功,施诡计骗取了天子信任,倘若其没有董卓那般心思,如何会作这些事情?所以其心,已然是昭然若揭了!越公又何必相询?”陶应也不是个听不出好赖话之人,王越这话中讥讽之意甚浓,若不是孔融和自己刚刚被王越冒死从吕布军营中救出来,陶应还真当这王越是站在吕布那边的。

    “原来在陶公子眼中,那吕奉先安抚流民之行,感化黄巾之举,平定青州之功,原来皆是别有用心?而自曹将军处所传的秦仲明单骑破潼关,只身救天子之事,也是以讹传讹?”王越脸上的笑容逐渐变成了冷笑之意,道:“反倒是那些青州贼乱时束手无策,只能眼看生民涂炭而自身却远遁他乡的所谓良善乡绅,才是大汉根本不成?如今某才知道,原来评价某人是否是大汉蠹贼,原来竟是看陶公子之口,王越却是失敬了!”

    “你……”王越当年可是周旋于洛阳贵胄,天家皇室之人,虽然一心求官而不得,但这份眼力和见识,却并不是陶应这么个被陶谦护在羽翼下数年的“二代”所能比拟的了的!陶应听了王越的这番讥诮之语,若不是自承要离开临淄还需王越帮手,怕是早就直接翻脸了。

    “越公!陶应一个小孩子,年不过双十,学不过数年,虽然一番好意,却是心直口快了些!左右我等都是为了大汉忠心效力,还望越公莫要和小孩子一般见识。”要说一同相处了这些年,孔融自承对王越还是颇为了解的。也知道王越虽然有些官迷,本心却也是真心想要为大汉效力的。而且其豪侠的性子,最是见不得有人无端搬弄是非。若刚刚陶应只是说吕布其人如何,意图如何,倒也罢了,却偏偏扯上了青州的那些被抚慰安身的流民,以及平复了的黄巾之患,却是正逆了王越的心思。不让王越烦了才怪。

    “文举公见谅!某然虽也不齿吕布前科,前番刺杀董卓旧事也差点为其所伤,同某实有私愤。但其在青州所施仁政,确实活人无数,这是不争之事实。虽然某也欲将此事做过一场,但就不劳陶二公子劳心了!至于那秦某人,某未曾闻其恶事,诛之恐伤人和,所以,文举公见谅!”毕竟同孔融以几年朝夕相处的情分在,王越话说的委婉,但对陶应自认为乃是绝好的提议之请,拒绝之意甚为明显。甚至不等孔融回话,便自去吩咐此番跟着王越逃出来,一直追随左右的几个徒弟变装上街打探消息事宜。

    “文举公,这厮怎么这般说话?端的不为人子!若不是看文举公面子,我等还要赖其脱身,早晚要让他好看……”陶应被王越一番半生不熟的话噎到郁闷。在见王越不见了踪影之后,顿时收起了之前那副“仰慕”的神情,神色阴鸷的对孔融说道。

    “子承,此话怎可如此说!”孔融正透过窗户的棂格,眯着眼看着街面上来回巡逻的城防营兵士,挥手止住了陶应欲说下去的牢骚话,看着远处高耸的府邸,冷然说道。(未完待续。。)

    ps:  一会还有一章!

第三百三七章 善恶到头终有报(中)

    临淄城中,不知何时开始,四下在传着一则让人颇觉匪夷所思的消息。

    原本是被吕布兵临北海城而举城而降,现任青州治中、稷下学宫大祭酒的孔融孔文举,竟然因不满青州治政,而被别有图谋的原徐州牧陶谦次子,投身伪帝袁术逆贼被封做徐州牧的陶商之弟陶应所惑。在吕布奉天伐逆,代朝廷征讨号称仲家皇帝的袁术途中,为了一己私欲,竟然以青州治中的身份调开临淄北门守军,打算放原徐州叛将张闿、徐州黄巾余孽首领余方所纠合的数千所谓“义兵”入城,意图祸乱青州根本,劫掠吕布家眷,最终却人算不如天算,正好碰上有义士不满孔融这等悖逆犯上、祸及他人家眷的下作之举,偷偷的告知了这等消息, 而急忙回转的吕布大军当面,一股脑的被抓了个正着。

    还没等人将这个令人目瞪口呆的消息消化完,随即又传出了吕布军中其实也有了被孔融买通之人,而且还就在奉命看守准备交给天子处置的孔融的吕布军亲卫营中,结果孔融在被吕布军关了数个时辰之后,竟然逃走了!

    这跌宕起伏颇具有戏剧性的曲折转变,特别是亲卫营统领宋宪将军,为了给被蒙蔽的袍泽一个改过的机会,而自领罪责,又为了严肃军纪,悍然拒绝了青州牧吕温候打算不再追究此事的好意,竟然打算自领军法。竟是就在几个时辰前的临淄北门擒住孔融一干人等的地方,愣是上演了一出吕布挥泪打宋宪的戏码。

    这转马灯似的一出接着一出。充满了正义感、人情味的种种隐情,虽然的确是在人前树立了吕布军严明的军纪、袍泽间的深厚情谊,以及图谋不轨者的险恶用心。着实是给这乏味的大汉业余生活增添了不少谈资,可随着这消息的传开,被各势力探子摆在一些时刻在关注青州的势力首脑案几之前时,不少人却还是读出了别的异样的味道。

    突闻叛逆称帝,悍然奉天伐逆的忠义;无奈被小人偷袭本营的愤怒;不再追究被蒙蔽袍泽的宽容;不下不敢私自脱逃制裁坏了规矩的决绝;以及当众挥泪打心腹的公心。这一桩桩隐在青州明传天下以求“支援”消息中,看似吕布委屈的很,口口声声要讨个公道;可怎么越看越是觉的有什么地方让人不太舒服呢?

    终于还是此刻正在欢喜与另外两路讨伐逆贼袁术的联军不太对付。而空得了许多便宜,而且和青州此番事情明面上好像脱不开干系的曹操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尼玛这是在开青州牧表彰大会呢吧?要是按照这么说来。稍微有点见识的人在了解了事情的“真像”之后,怕是都要认识这么个有情有义,义薄云天,忠义无双。总之完美到体无完肤的吕布了。这是谁的计策,这般“狠毒”?竟然有想要一举扭转之前吕布骂名的意图?

    凡是能在汉末这个圈子里混出点名堂来的,本来就没有几个傻子,在经过最初的迷惑之后,也是都想明白了吕布这回玩的颇大的招数,这是打算变废为宝,玩个乾坤大挪移啊!但直到归知道,即便是对吕布这种做法嗤之以鼻。但却也是不得不捏着鼻子承认,吕布这一手将本是应该被天下所笑的恶性乌龙事件转变成了于己有利的阳谋。玩的确实漂亮。

    名声!名声!你得有名,而且还得有声。名,吕布有,虽然不怎么好,但近些年来随着一些吕布不愿意解释的事情在人们心中逐渐被淡忘,多少也有些扭转的趋向;但这声,也就是传播途径,却并不是你一个哪怕是占据一州之地的势力之主可以左右的。

    眼下大汉的通讯基本靠吼,赶路基本靠走,有了名没有声,名也就被固定在了自己小圈子里,着实没什么用。这年头你若打算让人为你扬名,除了请已经“声”扬四海,有一定话语权的人做出评价之外,几乎别无他法。但毕竟一百人有一百张嘴,谁能保证说你的都是好话?有时候稍微有些歧义,便足以让你身败名裂了。用后世的话说,这个叫做舆论导向,是门学问。而秦某人前世却恰恰便是一个小公司的策划部主任,这些业务方面的东西,着实不敢自夸是精熟……

    还有什么比天下第一猛将被“欺负”了却也只能咬牙忍了更爆炸的话题?还有什么比圣人世家竟然出了个逆贼更劲爆的谈资?至于其他诸如叛将、黄巾余孽,不也一直都是平日谈论的焦点么!

    “业务”做到这份上,接下来便是看这“市场”的反应了。

    其实对于这种在后世路边常见的搭配包销似的的宣传手段能否在大汉朝能“施展”的开,面对着毕竟相差了一千八百年品味的受众,秦旭心中也是没底的很。

    可眼下孔融因为宋宪的疏忽,已经给他制造了很便利逃出临淄的时间要素,费劲心力去查找,就算是再被找到,此中也变了味。倒是还不如索性大胆搏一把,用上些后世的“小手段”转换一下孔融脱逃带来的一些负面影响,或许会有意外之喜也说不定。

    “仲明,文和,此番可有了那孔融的消息?”吕布府邸之中,正在同郭嘉商议下一步吕布军的方向,究竟是该稳定青徐以观天下大势,还是该趁扬州空虚之际,将“魔爪”探进去搅合搅合好的时候,就见秦旭带着总是挂着一副让人讨厌,明明是拒人千里之外,却假的令人发指的谦和笑容贾诩,直接走了进来。面色颇有些欣喜之意,吕布还道是孔融落网了呢,急忙问道。

    “咳咳,旭看主公还是稍安勿躁的好。文和手下暗影几乎是着人搜遍了临淄周边数个郡县,都没有孔融的消息。而那救走孔融、陶应两人的王越,可曾经几乎是同主公你齐名的天下第一大剑师,既然能从重重严防死守的亲卫营中将人弄走,想必也不会这么快露出蛛丝马迹。”秦旭被吕布当头一句话便问住了,看吕布颇有些失望的脸色,笑着说道:“不过之前我等打包捆绑发出的消息,却是应该起到了相当不错的作用,至少从徐州糜家传来的消息,就因为这个消息为雍凉之地商贾所知,开始有了要同其接触建立海盐销售渠道的打算,也算是额外之喜了。”

    “这些事情你自去同子源谈!”近两年来尽管天灾外加人(祸)的肆虐,青州的财政状况也没有受到过太大的影响,对于青州越来越多的积累,吕布对这些数据之类一直都很是头疼,而且又舍得放权,用人不疑之下,倒还不如直接给吕布说这下又能多养几万大军来的实际一些。果然吕布在听了秦旭这番话之后,并没有露出欣喜之色,反倒像是不甚耐烦的样子,说道:“既然不是这事,你同文和来寻某作甚?后天可就是年关了,可别再说某敲诈你的什么‘剩余劳动力’!”

    “嘿嘿!那不过是旭胡言乱语而已,须当不得真!”秦旭讪讪的笑道,随即看了贾诩一眼,对吕布说道:“不过还真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不知道主公要先听哪个?”

    “唔?有话就说,莫要学……咳咳,莫要卖关子!”吕布看了一旁无甚存在感的贾诩,愣生生的改了话头,瞪了秦旭一眼,说道。

    “诺!好消息就是,文和接到暗影六百里加急送回来的信函。言庐江城于昨日被三家联军攻破,袁术大将李丰战死,袁老二命大,被纪灵死死护住得托,带着数百残军突破心思全放在要针对联军盟友刘表的孙策军势,连夜过江奔丹阳去了!”秦旭笑眯眯的说道。

    “坏消息呢!”吕布没好气的问道。

    “坏消息就是这帮人没有找到传国玉玺,而被联军生擒的袁术军谋士陈纪交代,传国玉玺是被陶商用诡计弄走,那帮人几乎是疯了一般在寻找陶商的踪迹,也已经有人知道了陶商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妄图追击主公,而陶商现在……”秦旭满脸苦笑的说道。

    “唔……”吕布这时候才好歹想起,现在不论是陶商还是袁术独子袁耀,似乎都在自己手中,之前还以为可以当成个筹码,现在看来,那简直就是个祸患。吕布皱眉问道:“你的意思是,如今陶商在我等手中,可无论是将这人交出去,亦或是消除了痕迹,也难免会被人怀疑是我们得了传国玉玺?因此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不错!”秦旭冲郭嘉和贾诩投去个求助的目光,这会也只有看看这两位汉末最顶尖的谋士有什么好的法子了。眼下乐子大了,秦旭忍不住自衬,难不成还真是善恶到头终有报,举头三尺有神明么?看眼下的态势,可不正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绕了一大圈,最终连自己在内一个也没逃掉么。(未完待续。。)

    ps:  这是今天第二章!明天不知道还会不会加班,倘若加班,可能会在8点半左右有一章,然后11点半左右发第二章……真是忍不住再吐槽一下,万恶的贼本家……

第三百三八章 善恶到头终有报(下)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青州刚刚针对孔融脱逃而产生的不利影响,通过“非正常”手段好容易才有了几分头绪,未想这厢袁术又出了幺蛾子。

    虽然早料到了经过这一番胡折腾之后,袁术那仓促聚拢起来的号称五万大军的败亡只是个时间问题,但袁军溃散的如此之快如此彻底,却是谁也没有想到。

    本来打算着谁爱去担着得罪所有袁氏门生故吏,非要去拿这个剿灭谋逆叛贼首功的名声那便谁去,反正吕布军是打定了急流勇退、闷声发大财的主意。而自吕布退走之后,曹操、刘表、孙策的三家各怀心机的军势也的确按照了当初推演的那般,将妄自称帝的仲家皇帝袁术逼到了墙角,事情眼看着就能完美收官,从此得名的得名,得利的得利,谁也别碍着谁。可谁想到临了临了,却又无端给吕布军势弄出这么个大麻烦来。

    根据暗影传回来的情报,本来只是打算借陈纪之口,将伪作陶商麾下丹阳兵盗走神器的“事实”摆在袁术面前,转移注意力。而袁术也的确是深信不疑,算是正中了秦某人的算计。却不料陶商不老老实实的将“替罪羊”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进行下去,好好同袁术“同舟共济”,却偏偏为了要给孔融陶应欲在临淄起事之事争取尽可能多的时间,竟然敢去追击吕布行军。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太长了么。之前之所以没有用全力剿杀。只是驱赶,那可是有原因的,陶商莫不是真的天真的以为凭借着数千丹阳兵就可以扛过吕布军的近两万精锐吧?事实证明。陶商在压制了成廉的夜袭,又看到虽然自下邳而至庐江被吕布压着打,但麾下丹阳兵其实并没有损伤多少的事实“真相”之后,还真就有了这种想法。

    正如一只绵羊领导的狼群,对上一头狮王率领的一群狮子,陶商的结局几乎是注定了的。只一个回合,这近万人的丹阳精兵。便连同他这个仲家皇帝亲封的徐州牧,压根就没有任何悬念的便被打顺手的吕布大军一举成擒。又因为吕布心忧临淄的局势,又不放心将陶商放在毕竟有老陶家主政数年的徐州。索性便随军将陶商押送回了临淄来。原本这本不过是顺手为之的事情,陶商投靠伪帝袁术,吕布擒之本是正理,却不料竟然“惹”上了一身“怪味”。

    庐江城中的袁术被三家联军打的最终只带了百余人在纪灵的死命相护下败逃丹阳。而麾下心腹谋士陈纪却是因为心有他想而故意慢了一拍。在被联军“捕获”问及神器下落之时,也顾不得相询的是哪家兵士,只要人问,便是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事实真相”全盘托出,信誓旦旦的称就是陶商命人盗走了传国玉玺。一来陈纪本就是当事人,言辞话语全然不似作伪,又是这幅恨不得诅咒发誓、急于投诚的样子。倒是还真不少人认可了陈纪的说法。

    可当曹、刘、孙三家联军连番追查陶商下落时,却是得知自陶商在不知何故。不要命一般追击吕布行军时失了踪。

    事情发展到了现在的态势,三家联军谁也没有了心思去追击已经大伤元气的袁术。所有人心里都清楚的很,袁术之所以这么招人恨,不就是因为借这神器兴风作浪引发了众怒么。眼下这神器都“丢”了,追击只带着几百残兵远遁江湖的袁术,功劳便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大了,只需缓缓图之便是了。

    眼下只有传国玉玺才是最为重要的,这几乎成了一个共识。

    这年头没几个傻子,谁都看的出来,若是没有这神器打底,就凭借袁家四世三公的名望百余年积累下来的人脉,但凡还顾虑点香火情的,说不得便会暗中使你剿灭“仲家皇帝”袁术的功劳大打折扣,更有甚者还会被扣上个同样有私匿玉玺“嫌疑”的大帽子。什么?你绝对没有私藏玉玺?袁家老二这等出身都忍不住这诱惑,请问你哪位?华夏向来是讲人情的,咱不参与谋反,只不过说几句公道话而已,谁又能见怪的了?

    而眼下,据陈纪的交代,陶商盗走了传国玉玺,那么只要能找到陶商,就很有可能找到传国玉玺。

    事情陷入了怪圈当中。吕布攻袁术,行百里而半九十,在袁术本城城下因为得知了临淄之事而突然撤走。而陶商却去追击吕布下落不明。那陶商去哪了?

    现在所要忧虑的是,吕布生擒了陶商之事并不是什么机密。有心人倘若想要查探出来,也不用费很大的功夫,而且很有可能会因此而怀疑到吕布的身上。

    可真正的问题是,陶商哪里会有什么传国玉玺?一切都不过是秦某人欲嫁祸于人而使的手段而已。那神器现在可是舒舒服服的躺在吕布府库的秘藏之中呢。怀疑就是原罪,更何况本就是事实,倘若真被怀疑到头上,吕布攻袭袁术的真正目的便会暴露出来,这好容易才好转的名声,却是又要洗不清了。

    谁能料想当初不过是为了糊弄袁术,顺便借之以离间袁术同陶商关系的说辞,眼下看来,“效果”着实不错。搅浑了这摊水不说,还给自己招惹上了麻烦。也难怪秦旭要哭笑不得了。

    “你的意思是,这传国玉玺之事,我等是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了?”吕布自然明白这件事情的棘手之处,便是这陶商放与留的问题,皱眉问道。“文和莫非有良策以教某?”

    对于贾诩的能力,吕布还是了解的,绝不在被自己倚重郭嘉之下。说来青州几次遇到的难题,几乎都是贾诩剑走偏锋,通过秦旭之手解决,青州旱灾、谋划徐州、营救天子等等皆是如此。只是这哥们儿太低调了,而且往往将事情解决在萌芽状态,所以名声在吕布军中着实不显,等闲人也只知道是秦旭门下有个大牌门客而已。而此番见秦旭拽了贾诩前来,吕布便知绝非无的放矢之举。

    “吕将军所言指教二字,诩着实不敢当!”贾诩还是一贯的沉默低调,即便是被吕布放低了姿态问起,也只是淡淡的客套一句,说道:“其实早在吕将军大发神威,于下邳城外生擒陶商之时,秦将军就曾经担心过这事的发生。只是当时只当是未雨绸缪,没有料到竟然会一语成谶。”

    “哼!”此事虽然是秦旭谋划中出了疏漏,但归根究底,根子却是出在吕布在下邳城外恼怒陶商不知死活,而出手生擒才导致这番节外生枝。贾诩这仿佛给秦旭“脱罪”的话却是正好戳在了吕布的痛处,让吕布怒也不是气也不是,只能颇为尴尬的等待贾诩的下文。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水已经搅浑了,那就索性搅的再浑一点也好。”吕布的反应似乎早就在贾诩的意料之中,依旧神色不变的说道。

    “搅得更浑?”吕布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遍,隐隐抓住了贾诩所言的重点,却又有些想不太明白,问道:“文和此言何意?莫不是还要将陶商被某所擒,此刻就在临淄之事主动告知他人不成?”

    “文和兄此言大善!”贾诩笑而不语,郭嘉却是突然一拍手掌,点头说道:“不错不错,这件事情只要被他人所知,必然有人想要浑水摸鱼,与其到时候落入被动,反倒不如主动把这滩水搅浑,让他们无从下手。即便是再怀疑主公,在没有亲眼见到传国玉玺之前,也只能对主公是个猜测而已。索性就让他去猜!我等完全可以对外说主公对此事全然不知情!这只是袁术麾下为求免罪,而故意散播的谣言。倘若有人够胆来质疑主公所言,那也正对了之前主公的心意,看是哪边先出手,便让哪边先试试主公的方天画戟利不利吧。”

    “奉孝之言,深得某心!”郭嘉不愧是在历史上能和秉性多疑的曹某人成为至交,单就这“哄人”的功夫,便是别人拍马难及。一番话说的吕布心里那叫一个熨帖,舒服的很。连带着话声中的生硬之意都缓和了不少,说道:“诚如奉孝所言,此事也正好用来为我军下一步动向试试水。唔,索性某也不问了,反正某并不知情!仲明,这事情你牵头,文和协助,左右现在全军休整,奉孝劳苦,帮这小子把把关,若是需要用兵,临淄诸军随你等挑选,仲明写调令来某照准便是。不过有一条,以三月为期限,某只要结果!”

    “诺……”秦旭看了郭嘉贾诩一眼,笑眯眯的对吕布应承了一句,道:“只是旭还需要几个人来作道具,还望主公应允!”

    “唔?道具是何物?罢了,某不知情!要谁?!”吕布答应的很痛快,入戏速度也很让后世三流演员汗颜,像真不知情一般,问道。

    “不过是些无关紧要之人罢了!”秦旭笑道。“袁术之子袁谭!徐州叛将张闿!黄巾孽贼首领余方一众,以及……主公的大将军旌节……”(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九章 董承设谋赚秦旭(上)

    豫州,许昌!

    自打天子临幸此地之后,选本不怎么起眼的许县便正式更了名,成了大汉陪都。

    天子自有天子的规制,许昌自曹操去长安营救天子之时开始,便开始大兴土木,营造宫室殿阁,一切皆依洛阳旧制,此举倒是颇赢得了朝臣中相当一部分人对曹操的认同。

    此时正处年关,又赶上大汉天子得脱贼手,寄希望未来可以中兴大汉而改元兴平的大事,再加上曹操上表出征讨伐妄自称帝的逆贼袁术大胜而回,三喜齐聚,本就焕然一新的许昌城中,也多了几分铮铮向荣、万象更新的气氛。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这才是大汉中兴之象!曹卿打的好!一触即溃,逃亡江湖……打得好!度也掌握的好!就该震慑一下这群只知其家不知乃国的乱臣贼子的气焰!”建章宫中,年少的天子刘协手握曹操上表所奏的大胜消息,脸上也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之意,对跪坐在一旁的董氏女董琳情绪激动的说道。

    “陛下自登基以来,历经磨难,劳筋骨、饿体肤、空乏身,现在想来岂不正是应了孟圣所言,天欲将降大任于陛下?而此番陛下得脱贼手,驾幸许都,不几月间便天下渐稳,逆贼溃逃,四海承平在即,足可见陛下实为天选我大汉中兴之主!”看着刘协手舞足蹈的兴奋样子,董琳强作一脸娇笑的附和说道。但听得刘协话语中露出的对大汉士族世家的厌恶之意,却是暗中微皱了下眉头。

    董琳出身士族高门。是董太后嫡亲的外甥女,甚至和董卓也能攀上亲戚,虽然年纪不大。却也是见识了什么叫做百年的国祚千年的世家。再加上自被董承送到刘协身边,虽然名义上是天子贵人,可实际上,自董琳见识了身为天子的刘协先是被董卓视作玩物,又被西凉兵当做傀儡,甚至在西凉兵败退时,若不是自己父亲董承出面。说不得连所谓的天子仪仗都无法全顾,哪里还有半分所谓的威仪?而现在,天下被“忠臣”重新送回了刘协手中。而刘协自觉翅膀硬了,竟然愈发想要独断专行起来。也不想想就他一个半大毛孩子,抛却天子的身份,若是没有这些世家士族的鼎力相助。哪里会有如今的安稳?再加上刘协自幼蒙难。被权臣舞弄于掌股之间,性子古怪之极,再加上年齿幼小,根本无法行夫妻人伦,在一起这些年,要说感情还是有一些,毕竟养个小猫小狗也会生出几分喜爱,但若是非论有多深厚。那可就不太好说了。

    “那是自然,有曹卿护卫许昌为大汉中枢。有吕、秦两位卿家坐镇青徐二州以为外援,再加上朕的几位皇叔镇守四方,大汉根基安稳,些许疥癣之疾,却不正是为朕累积名声所设么?”刘协自我感觉良好,又拿起那份曹操将绝大多数的功劳全部归于刘协的奏疏,看的津津有味。

    “陛下……说的是!”董琳看刘协这幅样子,好像这大汉除了曹操、吕布和那有着一双可恶贼眼的秦旭之外便无可用之臣了似的。而且董琳也算是看透了这位天子陛下天性凉薄的性子,要说当初带兵前来“出力”最多的,可是那已经身死的袁绍,之前还总是说起,在知道其乃是那袁术异母兄之后,便自再也不加提起了不说,甚至有时候还能隐约听到刘协自语一般对包括袁绍在内的整个袁氏家族的愤恨之言。太功利了!董琳攒动着弯如新月的柳眉,暗自对这位年仅十三岁的大汉天子腹诽不已。

    “陛下!车骑将军国舅董承求见!”正当刘协沉浸在曹操给他营造的势如破竹,攻破“强敌”,中兴大汉有望的美梦中时,建章宫外内侍突然来报说道。董承的车骑将军同当初封袁绍的车骑大将军不同,虽然少了一个字,却是一个是武爵加官,一个是职官,一个是位在三公之上,一个位比三公,只级别上,便也少了三等官格。不过,这两个官职如此相似,其中是否有什么深意,却是也只有天子刘协自己知道了。

    “呀!爹爹来了!快,快请进来!”说来董琳现在虽然身为汉宫贵人,说白了也不过是个小女孩而已,听闻内侍言说董承来访,顿时有些笑逐颜开,竟是下意识的开口吩咐,丝毫没有注意到年已十四岁的刘协眼眸中闪过的几分怒意。

    “老臣车骑将军董承,参见陛下、贵人!”天子威仪如此,即便是身为老丈人,也要正儿八经的给自家宝贝女儿、女婿自道名姓、官职行礼。未得特诏嘉许而赞拜不名,在这年头可是重罪。

    “国舅老大人平身赐座!”刘协执礼甚的站起身来,伸手虚扶了一下董承。颠簸流离的这几年,刘协别的没有学会,但这看人下菜碟的本事却是自悟了个十足十,现在董承在百官之中威望颇高,而且又是国舅的身份,很多事情上还要其帮扶,刘协自然是给足了董承的面子,微笑说道:“国舅近来辛苦,却是少来宫中走动了,朕甚是想念,琳儿也多曾念叨过老大人,如今得见老丈人身体康健,朕也就放心了!”

    “多谢陛下记挂,老臣敢不效死!”刘协的这些动作和言辞,落在董承的眼中,只觉刘协就是个虚心待人,礼贤下士的明君,借着起身时眼角的余光,见自家女儿董琳正襟危坐,垂眉低目,一副贤妃的样子,董承脸上的笑意也多了起来,程序化的拱手施礼谢恩,开门见山的对刘协说道:“陛下,老臣此来,有三件事情要上奏陛下。”

    “老大人但讲无妨!”对董承这样的低姿态,刘协满意的紧,笑吟吟的点点头。大喇喇的在绣龙锦墩上坐了下来,颔首示意董承说下去。

    “其一便是昔日司空袁逢之子、太傅袁槐之侄。车骑大将军、邺侯袁绍之弟,后将军袁术谋反。妄自称帝之事。这袁术出身名门,却不识礼法,据传私匿柄国神器传国玉玺,僭越称帝,号曰仲家,已经被荆州牧刘表等……”董承见刘协兴趣颇高,颇为满意的点点头。顿时扬高了声音,说道。

    “老大人莫非说的是武平侯曹卿、温候吕卿、武亭侯秦卿等逐逆贼袁术自下邳而至淮泗之事?”见董承开口闭口便是传说中同皇家血脉最近,最有可能在帝王血嗣断绝之后入主未央的荆州牧刘表。刘协先自生出了几分不喜。既重视宗亲又提防宗亲,这等矛盾的想法和做法几乎是汉朝皇帝的通病。其实也不能怪刘协这么不待见汉室宗亲。想大汉四百年天下,汉室宗亲分支极多,几乎可谓多如猪狗。可作为天子的刘协被困董卓之手。除了厚道人刘岱这么一个汉室宗亲来救之外,其他汉室宗亲几乎没有一个有动作的。在刘协看来,这些人对所谓忠君之事的热情程度,远远不及对自己所在位子的渴望程度。因此见董承开口如此,便先有了几分抵触。

    “陛下说的是,原来陛下早就得了消息!是老臣多事了!”董承之所以第一个便说这个消息,其实也是有所考虑的,之间董承被刘协抢白一顿。也不着恼,站起身来恭敬的施了一礼。貌似惭愧的说道。

    “老大人不必如此,朕也是才知道不久。”董承这么一拜,倒是让刘协没了脾气,勉强挤出了几分笑意,对董承说道:“老大人刚刚说有三事,不知道其他两件事是?”

    “多谢陛下不罪之恩,老臣感怀备至!”董承程序化的说了一句,道:“第二件事同第一件事也有些关联,便是那传国玉玺的下落,据被捕获的袁术逆贼属下心腹功曹所言,似乎是被原徐州牧陶谦长子,草民陶商所窃,现各方将领正在全力替陛下追寻这神器的下落。”

    “亏得他们有心了!只是未想那敢盗窃神器的贼子,竟然是陶谦的长子,看来这陶谦看别人的目光不错,但终究还是对自家骨肉的管教疏懒了些。不过既然其已是平民,朕念陶恭祖昔日功劳,便不加夷族了!”刘协尚存稚气的脸庞上闪过几丝杀气,心中着实是恨极了凡是和传国玉玺沾边的臣子,在刘协心中,就是这些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乱臣作乱,才使得这大汉天下沦落到如今的地步。因此也没有多问,直接就判处了陶商的死刑。道:“那第三件呢?总归是见朕没听过的好事了吧?”

    “咳咳,陛下,第三件事却是青州发来,也是同前两事有关!”董承面色愈发平淡,说道:“表文上说,原北海太守孔融,升任青州治中之后,因为不满骠骑大将军特进大司马青州牧温候吕布的治政,伙同原徐州牧陶谦次子陶应,勾结原徐州叛将张闿,黄巾贼余孽余方等众,意欲谋取临淄,以图再乱青州,却被自庐江将下之时匆忙退兵归来的吕温候撞上了个正着,就在年前十余日,正欲押解入许昌交由天子发落时,那孔融、陶应突然被原本甚得先帝垂爱,陛下的剑术老师,首席宫廷大剑师王越救走,不知所踪。而徐州刺史秦旭,正带着那吕温候的请罪表,以及张闿、余方、陶商及数千贼众驱来许昌,拜求天子发落。”

    “哼!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唔,你是说朕年幼时的剑术老师王越师傅也参与了其中,而且还救走了孔融、陶应?”董承和吕布的恩怨,既有其曾助董卓的国仇,又是杀了董卓的家恨,复杂的紧,而且前番因为秦旭抢了董承的风头之事,让董承明显觉出了刘协对自己的淡化,此番虽然不敢妄自更改吕布表文上的意思,但因为语气的转变,却是成功的将眼前这位被逼的多疑起来的天子刘协的疑心。刘协听了董承暗藏私货的消息之后,果然紧皱起了尚显稚嫩的眉头,问道:“这孔融和陶应究竟……不对,国舅,你刚刚说,还有一人是谁?陶商?莫不就是那个被袁术麾下供认出盗走了传国玉玺的陶谦长子?”

    “唔?竟有此事?老臣或许真是老糊涂了,竟然没有察觉到,当真是该死!”董承深深的拜了下去,仿佛十分羞愧似的。

    “老大人请起,朕并未怪罪与你。你刚刚说这番是徐州刺史秦卿亲自押送这些逆贼而来么?”刘协面色不变,声音略带颤抖的问道。

    “是!老臣的确如此说过。”董承依旧没有抬头,像是在畏惧天子的威严,可实际上却是在听了刘协的语气之后,生怕自己笑出声来。

    “唔!想不到朕和秦卿一别,竟有数月之久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章 董承设谋赚秦旭(下)

    ps:  感谢热心书友“笨鸟未飞”大大两票月票支持!维伤拜谢!

    一会还有一章,求推荐,求票票!

    秦旭尚且不知自己之前在长安的种种,已经得罪了董承父女,而且还被惦记到如今。

    不过就算是知道了,估计也唯有一笑而已。董承父女虽然是皇亲国戚,放在大汉兴盛时,或许秦旭还真会有些担心。但现在,曹操虽然现在给天子保留了相当的面子,不管什么事情都会明面上支会一声,听听刘协的意见;但实际上,照不照办就不太好说了,毕竟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子在处理国家大事,但凡还对大汉有点感情的人,都不会太过放心。天子没有了实权,那么依附于天子的国舅董承,特别是在董氏家族因为董卓之事被屠戮一空之后,不过就是个顶着车骑将军武职的清贵而已,顶多加上无实权的皇帝的老丈人这顶帽子,吓唬吓唬无知小人罢了。

    秦旭现在可是名义上手握三万大军的徐州刺史,被天子亲封的武亭侯、征东将军、特进卫尉,不管从官格还是实职上,都能把董承甩到八条街以外去,更何况还有吕布这位雄踞青州的天下第一猛将“撑腰”,稍微有点常识的大汉官员都能分辨出这两位实力孰轻孰重。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秦旭只是个无甚根基的小将领,当时那种情况下,若是顾及什么礼仪规度,还要顾全这两位“出身”高贵之人的面子。估计再矫情就要被西凉败兵吞的连渣都不剩了,哪里还会有机会让他们这些人无端扯皮。

    “仲明,如今你已是位列九卿。敕命封侯,领徐州刺史了,昂虽与你同岁,却是被你越拉越远了!”随着秦旭一同来许昌的,还有身为曹操长子,前番因为袁谭之事而至青州而代曹操欲同吕布“交流”一下的曹昂。此事曹昂颇有些感慨的看着近两千人、长逾数里的队伍,仅仪仗便有两付。几乎占据了队伍长度的三分之一。一付是吕布的大将军仪仗,另外一付便是秦旭的征东将军仪仗。征东将军主征伐,名义上控青、兖、徐、扬四州战事。位比三公,也难怪品性纯良的官(二)代曹昂会有这样的感慨。

    要不怎么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呢。人家不过一个小小的内府主簿出身,两年就到如此高位。自己身为骁骑大将军大将军曹操之子。却还是白身。自己还在被一些人羡慕有个朝中高官的好父亲时,人家和自己年岁相仿的秦某人却几乎已经可以同自家父亲平起平坐了。

    “子修说的哪里话!左右都是为了大汉效力,何必分什么高低?曹将军当世英雄,子修也定然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日后说不定某还要子修看顾呢!”秦旭说这话,自己都觉得脸红,倒是想起了后世自己所在的公司老总,一手别着个小茶壶。陷在不知何名的真皮沙发里,大腹便便酒足饭饱。摩挲着手上不知要送给谁的n克拉钻戒,和手下这帮死命拼搏却依旧吃了上顿没下顿,总是感觉工资白领的“白领”精英们讲什么你们一定要跟着我好好干,将来肯定会有所成就的……

    “多谢仲明兄教诲!昂定然铭记于心!”曹昂却是没有看出来秦旭的残念,反倒是一脸郑重的在马上冲秦旭拱手言道。

    秦旭:“……”

    这趟赶着年节来许昌。秦旭为首的这只队伍档次相当豪华。出于对曹操“人品”的考虑,以及此番朝见天子献俘对青州的重要性,轻易不容有失。又有打着借机可以“寻访故友”名义的吕布军谋主,军师将军郭嘉为副使。吕布特意命亲卫营副统领、虎卫将军典韦取消了“年假”,领五百兵甲全备的陷阵营精锐兵士专程负责卫护工作!另外还有秦旭特意调来的满编先登营自麴义、牵招以下一千零七十五人,负责押送袁谭、陶商、张闿、余方这四名重要人犯以及挑选出来的百名长相凶恶的“义军”重要从犯。

    因为有曹昂率领的使节团随行,补给就地由曹军沿途支应。吕布军方面此番完全没有带辅兵,全是精锐战兵!就这阵势和战力,都足以打上一场小型战争了,足可见吕布对这次“君前献俘”的重视。

    这么大张旗鼓的自临淄而来,又是打起了两付全套的仪仗,动静着实不小。不少人在秦旭大军出临淄开始,已经开始隐隐猜测吕布军这次的来意了。

    因为陈纪的大嘴巴。陶商盗窃了传国玉玺之事虽然大家都不言明,但实际上却是已经弄的天下皆知了。就为这事,若不是因为陈纪是除了袁术之外,最后一个见过传国玉玺的人,为各大势力关注,孙策好悬没有将这个有心要投靠自己的袁术心腹谋士给生吞了。

    虽然陈纪称自己不知道陶商的去向,但还是被有心人通过其他渠道得到了消息。在咋舌这陶商大胆,竟敢去主动招惹吕布的同时,也在陶商被吕布生擒之后,传国玉玺的下落问题有了几分异样想法。

    不是说有陶商的地方,就肯定有传国玉玺么?可现在,秦旭押送的“重要人犯”当中,竟然有陶商的存在?却是令这个看上去十分简单的问题,多了几分莫名的复杂。吕布这么做,究竟是想表达什么意思?是得了那神器准备献于天子,还是另有它意?看将陶商同张闿、余方等人放在一起,是不是那传说中准备祸乱青州的孔融,仔细想想倒好像也同这有些关联,是不是也和此事有关?各种猜测不一而足,反正是自秦旭离开临淄的时候,流言已然漫天飞了。

    这当然就是秦旭当日和吕布、贾诩、郭嘉商议后,所期望见到的结果。只有这摊水越来越混。身处局中的青州吕布军势力才能游刃有余,毕竟兹事体大,便是青州吕布军发展到如今的态势。可以说已经完全不惧任何一方势力,但也是不敢过多沾惹此事。一个弄不好便是天下皆敌的下场。青徐二州大旱之后,又逢战乱,这才刚刚稳定不久,着实是经不起折腾了。

    这事弄的天下皆知,身处大旱临时政治中心的许昌中,自然也不会少了这类消息。作为曾经暗恨秦旭“贸然”救出天子。使得自己一番意欲借机博取天子依赖的精心谋划全付流水,到头来长安贼溃,自己却只捞了个车骑将军的虚名的董承。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仿佛是直觉似的,立刻便察觉出这里面其实大有文章可做。

    在董承想来,秦旭倘若是老老实实的呆在青州。有吕布护着。只不过担着个国舅的清贵之名和有名无实的车骑将军的董承还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可现在秦旭来了许昌,一言一行皆在他人注视之下,便是有通天之能,也由不得他继续猖狂惫礼了。

    别人不了解,他董承身为国舅,几乎是从小将刘协看大,还不明白自家这位少年天子的性子么?别看现在刘协仿佛对秦旭很有好感,那也是一来因为秦旭在刘协最为绝望的时候。像是从天而降一般突然出现,救天子于水火的救驾大功。而且身为外臣又拒绝了有机会挟持天子的“试探”,这才令刘协刮目相看。等闲中伤秦旭,董承自知短时间内是无法起到任何作用的。

    但董承毕竟是两朝老臣,又经历过阉宦、董卓、李郭甚至现在的曹操这些人用尽各种方式攫取权力的手段,如今在何进、王允等辈皆已化成尘土之际,还能伫立朝堂之上,这政治斗争经验,又怎么会是秉性多疑偏又极有主见的少年天子可以驾驭的了的?所以在见自己故意将话题引到汉室宗亲,稍稍露出对秦旭的贬斥之意后,天子刘协强掩不住对自家这帮亲戚的抵触之后,董承马上便换了策略。

    “陛下果然是我大汉极少有的英主,慧眼果然善识英雄,想来正如陛下所料,武亭侯此番押解那传言中盗窃神器之贼来许昌,必定是人赃俱获,我大汉神器蒙尘数年,想来终于可以在陛下手中重现于朝堂了。”董承在听了刘协关于陶商情况的问话,却像是又勾起刘协对于当日秦旭救驾的情形之后,仿佛才恍然大悟一般,跪伏在地上,神情颇为激动的说道。

    “唔?老大人说秦卿此番乃是人赃并获,咳咳,贼人同神器同获之后,才来许昌献俘?”刘协不大的眼睛骤然一亮,紧盯着董承的双眼,沉声问道。

    “这……老臣可不敢妄言!武亭侯虽然行事往往出人意表,但总归大概不会做出连贼子都拿到了,却怎么也寻不到所失神器的勾当吧?”董承眼珠转了转,嘴角隐隐一勾,脸上却是诚惶诚恐的说道。董承其实也拿不准吕布此番究竟是不是真的得了传国玉玺,舍不舍得让秦旭这般悄无声息的带来,因此在话里也留了个后门。

    “唔,国舅言之有理!秦卿年齿虽少,但行事颇有章法。是了是了,连民间都知道捉贼拿脏的道理,秦卿起于微末,又岂会只交出贼子而戏耍于朕。”刘协越听董承所言越是觉得有理,连连点头说道:“如此看来,秦卿同吕卿果然皆是我大汉大忠之臣。孔融!哼!只要事实确凿,朕定然会给秦卿、吕卿一个公道。”

    “陛下英明!”董承山呼俯拜,像极了也为刘协高兴的样子,兴致勃勃的说道:“既然秦侯很有可能请得神器同行,陛下绝不可大意,老臣有一提议!据闻眼下秦侯一行已过兖州,向许昌而来,不若陛下召集满朝文武,一来以示对武亭侯、温候看重之意,二来,也可为迎接神器归汉之喜!”

    “唔!老大人言之有理!一概照准!”……(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一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上)

    豫州,颍川郡中,并不知董承谋划的秦旭一行人距离治所许昌只有百里之遥了。正自命令大军驻扎休整,准备养足精神,明日一早直奔许昌。却突然听陷阵营都尉司马冒突然来报说,陶商死活要见秦旭一面。

    “陶商要见秦某?唔,见见也好!”秦旭闻听司马冒的传报,也是楞了一下,略一沉吟,说道。

    对于秦旭来说,陶商可算是老冤家了。从秦旭第一次到徐州遇到糜贞开始,这位陶家长公子就一直不怎么和秦旭对付,第一次见面就被秦旭命人暴打了一顿不说,甚至还对秦旭发出过劳什子“黄巾追杀令”,死活要取了秦旭性命。

    可如今,陶商当初同秦旭“争抢”的糜贞已经嫁做秦家妇,糜竺糜芳哥俩依附青州后,更是凭着秦某人的制海盐法,使得糜家商路通达中原,辐射九州,已然跻身为大汉顶级的商贾之一,秦旭更是短短两年内成了大汉高级官员。反观陶商,自老爹陶谦死后,虽然被袁术这仲家皇帝封做了徐州牧,名义上“继承”了陶谦的所有遗泽,却因为胆大包天,竟然以为能捞吕布的便宜,以至于落得个深陷牢笼的后果。若是陶商知晓后世言语,定然会感叹人生的茶几上真是摆满了杯具。

    和张闿、余方不同。陶商毕竟是“老朋友”了,也就没有被请去享受司马冒的特殊照顾。被司马冒带上来时,虽然发髻有些散乱。但最起码衣衫还算整洁,一张丑脸之上,也没有特别痛苦的神色。

    “罪民陶商。见过秦使君!”不等站立在身旁的陷阵营兵士推搡,陶商见了秦旭之后竟是马上行了大礼,口称秦旭使君,倒是令秦旭怔了一下。若不是对陶商这张丑脸着实印象深刻,差点就没有认出眼前这个颇有眼力见,一副低姿态的家伙,竟然就是当初那个胆敢凭着数千丹阳兵去追击吕布两万精锐的傻大胆。

    “陶公子免礼。左右,给陶公子搬个马扎。”陶商这么一副低声下气的姿态,又是主动要求见秦旭。却是令秦旭一时间也不知道陶商这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了,吩咐道。

    “秦使君!……”若是说刚刚陶商的动作还只是令秦旭好奇的话,这会子陶商却是突然猛地跪倒在地,扣头如捣蒜一般。满脸抽泣的模样。倒还真是让秦旭吃了一惊,只见陶商不知何处来的力气,竟是甩开了因为刚刚的动作而惊动的陷阵营兵士欲要来拿他胳膊的手掌,趴伏在地上,泫然抽泣,道:“还望秦使君看在家父将徐州让与你的份上,救某一救!陶氏宗族定然感佩使君恩德!”

    “唔?陶公子却是求错人了吧?”经过短暂的惊愕,看陶商这幅惶惶然如丧家之犬的模样。秦旭有些想不明白陶商为何会突然变的如此。要知道,陶商藏匿传国玉玺的事情才传开没有多久。虽然几乎已经是各方势力公开的秘密。但陶商可是在追击吕布之时便被吕布生擒了,没有理由能知道这等事情才对啊。况且陶商所言,却是也说准了一部分秦旭接下来打算作的事情,自然令秦旭心中生出有些太顺畅的不安感觉。

    “罪民被人诱惑,依附意欲篡国之逆贼,罪民之弟又被奸人蒙蔽,获罪于吕温候,我陶家虽不是世代公卿,却也是良善之家,还望秦使君念家父诚心相托的份上,给陶家留下一脉香火!”秦旭实在想不明白,陶商为何突然一改之前的嚣张狂妄,甚至在被吕布生擒了之后也是一副冷淡漠然之像,反倒是变的惜命起来。

    “仲明,许昌有消息了。咦,你有客人?”秦旭终究不是本地“土著”,着实很难理解为何陶商之前那般嚣张,却是在临近许昌之后,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正在疑惑间,却突然见满面沉思之色的郭嘉匆匆的自帐外走进来,看到跪在地上求饶的陶商楞了一愣,旋即换上了平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惫懒样子,笑嘻嘻的说道。

    “许昌?死猫,你先将陶商带出去。”秦旭自打进入颍川郡地界之后,也不知道是从何处而来的预感,总是觉得有事要发生,因此才会在离太阳落山还有段时间的时候,便以休整的名义令军队扎营了。此番听了郭嘉所言,秦旭顿时吩咐将变得和他二弟陶应似的娘们兮兮的陶商带出去,问郭嘉道:“奉孝莫要玩笑,莫非是得了许昌什么消息?”

    “某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郭嘉笑嘻嘻的玩起了当日在吕布府邸中秦旭的把戏。

    “呃……那就先听坏消息吧!”秦旭没想到郭嘉竟然也是个现学现用,接收新事物非一般快的非大汉主流人物,而且盗版起来毫无压力,只能无奈的笑一声,说道。

    “坏消息便是……”郭嘉也同秦旭那般在关键处卖了个关子,见秦旭直翻白眼,笑着说道:“据我等派去许昌的探马回报,现在许昌城中可是满大街的传言秦主簿这回是带了盗窃神器的贼子来许昌,天子大喜,竟然听从了董国舅的建议,准备在明日用最高规格的接待礼仪接待仲明你,而且天子还特发诏令,命包括骁骑大将军曹操在内的朝中所有文武百官皆随天子銮驾出城三十里相迎。”

    “唔?这的确是个坏消息呵!”秦旭闻言苦笑一声,早在陶商突然变了脸,秦旭就感觉没准事情要出幺蛾子,果然现世报来得快,这才多一会的功夫,就应验了。事已至此,秦旭看着郭嘉不慌不忙的样子,突然觉得有这么一尊大神在身边,自己真是白担心,自嘲般的笑了一声,问郭嘉道:“如今那董承在这节骨眼上撺掇天子如此大张旗鼓的散播消息,也着实好眼光,如此一来我等之前所议定的利用陶商同陶应之间的关系半路给陶商制造逃跑机会来搅浑这滩浑水的打算,八成是要落空了啊。看来之前秦某倒是小看他了。只是不知奉孝接下来所言的这好消息又是什么?”

    “好消息自然就是我们虽然不便再担上个守卫不严的罪名而令兵士放水放掉陶商,但却可以将计就计,还是按照原计划行事,只不过可以稍作改变,倒也不失一条良策。”郭嘉笑嘻嘻的看着秦旭数变的脸色,摘下腰间的酒葫芦小酌了一口,顿时军帐内酒香散开。

    “改变?”秦旭听闻郭嘉所言,似乎隐隐有所悟,追问道:“如何变?莫不是不主动放陶商走,而是……,不可不可,董承乃是国舅,虽然挂着个车骑将军的虚名,但天子就算是再信任他,也不会给他兵权的,而且因为董卓之事,现在董家只剩下董承同董贵人父女两人,也并没有什么可以托付的有兵权的好友,此计却是不通。”

    “秦将军果然天资聪颖!”也不知道郭嘉是何时从贾诩处学来这假的令人发指的赞句,小心的将酒葫芦塞口堵好,又细心的检查一遍,稳稳的挂在腰间,挥袖指了指西南方向,笑着对秦旭说道:“不过秦将军此言却是差矣。董承毕竟是几十岁的人了,这一辈子就算是混的再刺毛,也总归有那么一两个好友的……”

    “你是说李傕郭汜?不成不成!”秦旭见郭嘉竟然打上了那两人的注意,几乎是下意识的反驳说道:“二贼自去南阳以来,一向是谨守不出,看样子是打着无视周边势力纷争,据武关以固守的主意,又怎么会来趟这趟浑水?再说之前二贼同董承……咦……”

    秦旭说着说着,突然自郭嘉淡淡的笑意中,想起了历史上二贼罢兵送天子归洛阳的首功人物,不就是这位国舅大人么?而且当时有董承在长安帮衬,尽管是二贼占据长安但却在相争时,还是在一段时间内听从了刘协的调和,而出面的,好像就是董承。说不得前番秦旭救驾时,董承独(立)于百官之外,在西凉败兵中奔跑,为了就是延后了的劝说二贼放了天子的计策。费了好大劲,或许已经是有了些紧张,却被秦旭半路截胡,难怪要捧杀秦旭以报当日之仇怨呢。

    “董承出身河东董氏,同那国贼董卓乃是同宗,因此也同西凉军交情颇深。又因为其为董太后之弟,在朝臣这边曾经也颇有话语权。我等来此消息,肯定不会没有人知道,那么半路突然能杀出一彪能够同我等战力不差仿佛的骑兵劫走陶商,也就非西凉铁骑莫数了。”郭嘉眼中闪过几分智慧的光芒,脸色因为喝了几口酒的原因,涌上几分红色,同秦旭侃侃而谈,说道:“况且李郭二贼西凉铁骑虽然没有搀和这回剿灭袁术的‘盛举’,而且似乎还同袁术有几分龃龉,但这传国玉玺的诱惑,足以让任何人疯狂。至于之后如何善后,如何给董承‘还回’这份大礼,便是要等到见到董承之后,再随机处置了。”

    “奉孝所言甚有道理!”秦旭眼望着通往百里之外许昌的方向,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脸色一正,对帐外吩咐说道:“来人,只管将陶商送回住处,就算他言秦某今晚定然会慎重考虑。再去传麹义、牵招、司马冒三将来见!”

    “诺!”(未完待续。。)

    ps:  今日第二章,明天估计还是这个点,连发两章……求支持!求收藏!求推荐!求票票!……求别打脸……呜呜……

第三百四二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中)

    豫州颍川郡虽是同南阳郡相毗邻,但郡中必然不会有西凉兵的。

    道理很简单,一来被李傕郭汜二贼、张济张绣叔侄盘踞的南阳郡,南有刘表、西有刘璋,相比之下,东、北两方的曹操势力其实是最不好惹的,绝非是好捏的软柿子。

    在天子驾幸许昌之后,曹操将其兖州政治、军势的重心便转移到此。为了确保安全,几乎聚拢着超过一半的曹军兵力。西凉军诸将又不是傻子,经过长安之事后,自家元气已然打伤,兵士士气一直低迷不振。若非之前有大旱天灾之患,中原诸军势兵力疲惫,又逢袁术之事,各势力如今皆是以修养兵力为主,才给南阳留下了几分喘息之机。

    可以说,曹操现在不去取了南阳,便已经是这帮人烧了高香了,又怎么会主动来撩拨曹操,自寻死路?

    不过这会颍川郡中必然会有西凉骑兵出现的!这点毋庸置疑。因为就在秦旭大军就地休整,准备养足精神入许昌向天子献俘之际,突然在诸军熟睡之时,被一支来历不明的骑兵夜袭了营地。

    这些人来势汹汹,虽然兵士不多,但“据说”兵士各个精壮骁勇;控马之技极其娴熟,绝非中原之地拼凑起来的骑兵能比。加上又是突然夜袭,之前并没有得到探马丝毫的回报,竟是趁着夜色,将秦旭的军营一冲得破。

    虽然这帮人很快便被仗着快速反应过来的陷阵精兵以及曹昂的卫队袭退,却发现本是被包围的严严实实的朝廷“要犯”陶商、余方被人趁着陷阵营兵士奋起“杀敌”之际。抽冷子给人劫了去,只余下先登营反应过来严加看守的袁术之子袁谭及徐州叛将张闿还在。就先登营这等反应速度,那精心挑选出来的。面相丑恶,一眼看上去便绝非善类的百名“义军”贼徒,也被突来的贼势给杀了五个。而且据说就连主导此番青州献俘的秦旭,竟然也在乱军中挂了彩,“据说”是在不查之下,被来袭的一员贼将用铁锤擦到了后背,呕血数升。当即人事不省,生死不知……云云

    一连串的“据说”、“大概”、“也许”,这当然是摆在本打算尽早起行。率朝臣出许昌十里,破格用最高待遇的降阶之礼,迎接“秦旭”,此刻却目瞪口呆的少年天子刘协及一众不情不愿的朝臣面前消息上说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陪都之侧竟然会有如此凶徒?”刘协此番动了真怒之余。却也是感到几分恐惧。

    且不说许昌所在的颍川郡。本来就离着被西凉兵盘踞的南阳很近,而刘协在当初脱离贼手之后一时头脑发热答应来此之后,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单单这些不知来处的贼子竟然有成建制的骑兵,而且敢在许昌之外也敢不给他刘协和曹操面子,“偷袭”朝廷高官,“劫走”朝廷重犯,简直是嚣张的没边了。而且更可笑的是,事情都过了一夜。若非是献俘使团方面送来消息,这么一大帮子朝臣武将。竟然一个不知?

    刘协脸色冷了下来,下意识的便直视立于身边眯着狭长的双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曹操,像是要厉声问责一下,但见曹操轻瞟过来的目光,却是心神一凛,放低了声音问道:“曹卿,这究竟……究竟该如何是好?”

    刘协本来的确是想好好问问曹操当初信誓旦旦的说要保天子周全,为何这许昌周边竟然还会出这种贼情十分嚣张之事的,可话到嘴边,刘协却是突然变了口气。曹操刚刚的眼神太像某个人了,就像是当初那人在奉先帝遗命,将刘协推上了帝位之后,立于玉阶之下时,看刘协的目光一模一样。这些年经历了太多的刘协并不知道这目光的含义,也不想知道,只是唯一让刘协记住的是,同样有过这种目光看自己的人,最终已是因为意图不轨,而死于吕布之手,而且世代被钉上了国贼的名号。刘协不知道眼前这位平日间颇给自己面子的骁骑大将军会不会最终也变成那样,但这眼神却是让刘协不自觉的退缩了。

    “劳陛下垂询,臣惶恐之至!只是此事来的突然,中间又牵连太多。臣须得着人详查之后才能回奏陛下!”见刘协本是满脸怒意,像是欲要对自己厉声问责,却不知为何临了却是问出了这么一句。曹操脸色微变了变,眼眸中难掩的闪过一抹浓浓的失望之色。曹操身为汉臣,内心中其实还真是希望刘协能针对此事大胆说出几句问责之语的。毕竟这大汉天下目前真的是太需要一位能镇得住宵小的强势天子了。曹操的确是有大志不假,可曹操本心想做的乃是周公,而不是王莽。看到天子竟然连有救驾之功的臣下的眼神都害怕,就像是精锐兵士失去了战心一般,与之前那个敢喝问董卓“劫驾还是救驾”的圣明之象已是相去甚远,曹操心中终究还是有几分失落的。更何况若只是天子陷于贼手数年,心性有了些偏颇倒也还罢了,悉心辅佐也还能撑得上是明主。只是这朝中,却并不是人人懂得他曹操这般心思的。曹操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天子另一旁正嘴角微露几分嗤笑之意的国舅董承。

    “陛下!青州献俘使臣遇袭,押解重犯被劫,臣以为陛下理应立刻下旨申饬问责有司,并连同问责武亭侯秦某大意失责之罪才是!”董承似乎注意到了曹操的眼神,嘴角勾起的角度愈发大了起来。

    秦旭有没有遇袭,受伤重不重,董承其实并不关心,巴不得秦某人果真死在乱军之中才好,还能省却不少功夫。董承真正在意的是消息中所猜测的所谓贼子骑兵的真实目的。只为劫人?开玩笑,这等说辞来三岁稚童都骗不了。秦旭自临淄开拔之日,一路上有的是荒郊野外,既然能在守备严密的许昌周围来无影去无踪,那为何还要冒如此大的风险行事?这不合常理啊!

    不过董承对此事的推测,倒是还真没怀疑到秦旭和郭嘉头上。倘若传国玉玺真的如同传言那般,被陶商着人自袁术处窃走。那秦某人弄出这一出来便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除了能证明那神器下落的传言果然是真不说,还极其容易被人联想到是不是可能已经被吕布所得,只不过是同那孙坚、袁术一般不愿意将之献给朝廷。

    之前还好说,大家自家心思自家知,对此事即便是知道,也都会藏着掖着,彼此心照不宣而已。可经过了袁术之事开了个坏头之后,这神器已经是个烫手的麻烦,董承尽管愤恨秦旭,巴不得秦旭还有那吕布也陷入四面皆敌的境地,但绝不认为秦旭是个傻子,会自己“出卖”自己的底牌。

    更何况,就在之前,董承才刚刚在天子面前变相的“夸奖”了秦旭一番,有明目张胆的捧杀之意。现在才没过几个时辰,秦旭便出了这档子事,竟然被群来历不明的贼兵给弄成了重伤?虽然使得董承之前的计划落空,但却也算是达到了降低在天子心中秦旭地位的初步目的,董承得意的紧,更加不会主动替秦某人“解围”了。

    因此,董承虽然连带着说了要追究秦旭失责的罪过,最主要的却还是抓住了这个难得的机会,在针对所谓的“有司”。

    何谓有司?也就是哪怕再一千八百年后也异常神秘的相关部门……

    不过在许昌这一亩三分地,能称得上“有司”的衙门,其实也就那么几个,却都几乎已经被曹操把控,众多跟随天子受难的朝臣的职衔,也早就被曹操手下架空,只明面上担一个高官的名头而已,有的连自己的名义上治下的办公衙门门朝哪开都不知道,已经无所谓实权了。眼下准备对付秦旭,却不料竟突然冒出这么个好机会,董承只感觉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秦旭一个竖子,同自己不过是私仇,还是外臣,且容他几日又能如何?而曹操的种种作为,却是董承眼中有越来越有成为把控天子的权臣的心腹大患。孰重孰轻,董承自认还分的清楚。

    不好好把握这难得能够打压曹操的机会的话,还就真对不住秦某人的这通忙活了。

    “是啊,陛下!国舅言之有理!武亭侯此番失职,但怜其为破贼子身受重伤,且此事发生在陪都左近,尚情有可原,宜拖后再议。可此番贼子如此大胆,竟敢在陪都之侧公然袭击外臣使节,许昌有司着实难辞其咎!”

    “陛下,臣等附议……”

    “陛下,许昌守卫糜烂如斯,倘不大加整顿,又将天子安危将置于何地?”

    “……”

    能在大汉朝廷中混到如今,别的或许不行,但这政治倾轧的本事,那可是一个个炉火纯青。虽然董承的为人这帮人碍于其国舅的身份不便置喙,但此番董承明显在为大家谋“福利”之举,还是很快便引起了本就满肚子苦水的朝臣们的共鸣。

    曹操愕然的看着这些“干嘛嘛不成,吃嘛嘛不够”的朝臣,本来是在讨论秦旭遇贼子袭击,丢失了朝廷重犯的事情,怎么转来转去,这帮人一通扯皮之后矛头竟然最终指向了自己?这是闹的哪出?

    曹操的脸色有些发黑……(未完待续。。)

    ps:  一会还有一章……

第三百四三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下)

    ps:  今日两章送上,求收藏!求推荐!求票票!……

    秦旭和郭嘉估计不会想到,原本只是应对董承针对秦某人私怨,而歪打正着的出招,打算将水搅的更混一些,将矛头“拉正”,指向已然脱逃的孔融,以及同张闿、余方似有龃龉的曹操的计策,竟然会有如此意外的收获。

    而因为秦旭在天子正要以降阶大礼相迎之前遇袭之事,董承一副话里有话的说辞,使得朝臣好像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宣泄情绪的突破口似的,一个个明里在谴责秦旭的失职,痛骂贼子的大胆,但实际的用心,傻子都能看的出来。

    董承见曹操皱眉的样子,嘴角边挂着的的冷笑愈发浓重了。相比之下,一个只是袁术麾下谋士空口白牙瞎胡扯的所谓窃走传国玉玺之事,董承当然更倾向于借着不知哪路神佛显灵冒出的能够打压曹操势力的机会,好生发难一番,看能不能借此事从曹操手中夺回像在长安时一样,哪怕只是朝中一部分的话语权呢。

    “朝中诸公之意,这青州来人被袭一事,全是因为曹某之过了?”曹操眯着眼睛,冷冷的说道。

    曹操何等样人物,董承言语一出,曹操便看破了董承的用意,更何况眼下以董承为首的这一众朝臣就差明着指着自己的鼻子骂了。本来对上这些所谓“国之重臣”,曹操倒是还有几分敬而远之的心思。毕竟曹操只是想做周公,而不想当王莽。这些人于大局无碍,曹操也就懒得去理会。却没想到,他曹某人不去招惹这帮人。但备不住这帮在长安时惶惶如丧家之犬的朝中重臣们,却还真沾染上了犬类的习性,逮谁咬谁啊!

    “这个……”眼见曹操冷眼看来,顿时令刚刚还一副义愤填膺模样的朝臣集体垂首失声。神仙打架,这帮人在一旁摇旗呐喊自然是无碍,但若是真要面对面对上,说实话这帮能在西凉兵强压下存活至今的重臣。还真就没有这个胆量。稍微有几个胆大的,也只是稍稍抬头,用眼角余光求救似的看向董承。自己也是不敢发出一声来,唯恐被曹操盯上全家倒霉。

    “武平侯在天子面前好大的官威!”董承露出几分淡淡的冷笑,却是句句诛心的说道:“诸公不过就事论事而已,天子尚且不言。莫非武平侯认为自己比天子还要尊贵么?”

    权臣!权臣!当着天子的面呵斥国之重臣。曹操不是权臣谁还是?董承这会儿却是对曹操连官职都不称呼,脸色铁青的直接称呼爵位了。其实这也是董承的小聪明之处。论官职,曹操为骁骑大将军,兖州牧比董承的车骑将军的官格要高出三等不止,又是实权派,依照大汉官吏中约定俗成的规矩,董承以这等身份呵斥曹操足可以被扣上以下犯上的帽子。但爵位不同,除非曹操要学袁术那般早饭。要不然两人同为侯爵,而且董承还有个国舅的名分。却顶多只能算是同僚间有错指正之争了。

    “哼!哈哈!董车骑却是说的不错。让此事惊扰了陛下,的确是曹某之过!”曹操盯着董承看了良久,眼中的冷意足可以杀死人,正在董承忍不住要再发难时,曹操却是之前阴狠之色近去,倒像是虚心听了董承的指正似的,大大方方的揽下了所有的责任,甚至还冲董承爽朗一笑之后,冲一旁未曾插言,让人猜不透什么心思的刘协躬身行礼,说道:“陛下,武亭侯徐州刺史秦某此番在许昌城外遇刺之事,臣曹操确有清贼不力之罪!只是据同那秦某同行的臣之部下报说,贼人此来皆是骑兵,甲胄具备,且攻守间颇有章法,且极其悍勇,以至于连青州精锐在甫一接触之下,也是被贼人占了先机。臣试问,何处贼子能有如此骑术?如此装备?如此战力?”

    “武平侯的意思是,这贼子有可能是我大汉正规军假扮所为咯?”董承听曹操如此说,眼中顿时闪过几分难掩的狂喜之意。正规军?许昌附近所谓的正规军,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出没许昌,而且能有成建制骑兵的,除了你老曹麾下外,又哪里还有第二家?你曹操一向容不下别人,此番自己说出这番话来,岂不正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不错!青州兵马之精锐,曹某也算是见识过!岂能是一般军队能够轻易破其防线的?哪怕是在突袭的情况下。”曹操倒是不讳言自己曾经同青州作战,被打得落花流水的前事,此刻就好像是在说别家事似的,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哈,武平侯说话真是可笑!都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能脸不红气不喘的讨论你同吕布两家的兵士战力问题!你以为你做的事情天衣无缝,无人可知么?”董承激动的手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现在在董承看来,重犯被劫走,秦旭受重伤其实都已经不重要了,何况袁术未死,这传言本来就只是其麾下某个贪生怕死的谋士为求活命说出来的话而已,可信度着实低得很。此事发展到如今的阶段,却已经大大超出董承的预期了。别人不知道,可董承却是在个极其偶然的机会,知道了些别样的消息。

    董承有军职,虽然眼下许昌被曹操所控,但明面上董承还是可以参赞一部分军机的,这点也是曹操的大度之处。可董承却并不领曹操的情。出于对曹操的提防,对一些消息的探查,却是着实的敏感。前些时候董承偶然间得到了兖州境内可是有过兵马向临淄方向调动的消息。本来董承是不以为然的,毕竟虽然说青兖两州份数盟友,又有天子在许昌,等闲打不起来,但两家兵力互相提防。却是必须之事,这等调动兵马之事虽然诡异的很,但当时董承却是并没有放在心上。只道是这支没有领取兵甲的兵士,可能是曹操故意安排下的后手而已。可如今看来,当时无意间向自己无疑透露消息之人说描述的两人,怎么就是和在青州临淄城外被抓的所谓义军首领的张闿、余方两人,不管是在时间还是地点上就那么的契合呢?

    其实这消息是不是真的像董承“猜测”的那样,对于董承来说,根本不重要。但曹操方才所言的自缚之语。却是让董承有了莫大的信心一般。还没有见识过曹操獠牙的董承,自然是习惯性的把曹操当做了董卓、李郭二贼一般的人物。

    当初董卓乱政时董承在,可董卓是董承亲族。这年头亲族可是比任何人都靠得住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董承混的开;李傕郭汜等西凉兵占据长安时,董承也在。可这些原本就是董卓的老部下。虽然董卓已然身死,但毕竟情分还在,况且还需要董承调和同朝廷、天子的关系,所以也没有过分为难董承。所以,几经沉浮的董承现在在处处体现大汉忠臣模样,而且刚刚还主动称谢请罪的曹操面前,自信心当真是空前的膨胀了起来。

    “曹某做的事?哈哈,曹某做过的事情多了。只是不知道董车骑说的是哪一件?还望不吝赐教才是!”曹操脸上笑意愈发浓重,看上去就像是在和之交好友开玩笑一般。可若是曹操麾下文武看了,说不得便会暗凛,自家主公这是要杀人了。

    “自家做事自家知!”说实话董承其实也是对那消息的真实性持不确定态度,只是想用这话“点”给曹操。董承话中的意思很明白,就是想要告诉曹操,你那点破事老子都已经知道了,识相的快快服软,否则日后就不太好相处了。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董车骑说到这里,某有一事倒是想问!”董承一直在称呼曹操爵位,可曹操却也是坚持称呼董承的官职,听出了董承话中的不怀好意,和似乎想要和自己不死不休的话语。曹操打眼看了看周围几乎是大汉朝廷所有重臣当面,心中冷叹一声董承真是自寻死路,脸上笑意愈发浓厚,问董承说道:“某关董车骑似乎是知道了这支贼军骑兵的来历了?”

    “哼!曹孟德,你莫以为在场在衮衮诸公和我大汉圣明天子的眼睛都是三岁稚童不成?”董承只以为曹操这是恍悟到刚刚自己说错话了,这是在有地没地的“找补”呢,当下脸上挂上了几分冷笑,说道:“莫说是董某,大家皆是已经看破了某些人的狼子野心!”

    “如此甚好!”曹操打量了一眼不置可否的天子,以及一众已然隐隐以董承为首的大汉朝廷重臣,慢慢说道:“说来曹某其实也是苦主,某之长子昂此番也遭了贼子袭击。既然董车骑知晓贼子来路,还请详细告知吧,某也好提前安排一下,给此番遇刺的徐州刺史、武亭侯、征东将军、特进卫尉的秦旭秦仲明讨还一个公道!”

    “唔?这……其实……”董承看着曹操濡染变得咄咄逼人的样子,也是暗自吃了一惊,之前总觉得好像有什么疏漏的地方,只不过被曹操那一番仿佛自曝跟脚的话带来的狂喜扰乱之下,没有想起来,此番才记起,曹操长子可不就是也在青州来许昌献俘的队伍中么?虎毒不食子,更何况是长子,曹某人单凭这一点上的说辞,便足以立于不败之地!

    “其实董车骑并不知道这些人的来路吧?”曹操的脸上露出个奇怪的笑容,手臂冲着一众大汉朝廷重臣身后挥了挥,即刻便有一名曹军兵士将手中包裹递了过来,曹操嘴角微微勾起,在众人面前慢慢打开,将里面的物事拿到了众人面前说道:“这是我儿曹昂命人快马送回来的证据,这可是我儿‘亲自’自脱逃的一名贼军骑兵身上撕扯下来的,不知道众位可有印象?”

    “嘶……这……这衣料的质地恁地特殊,似乎在哪里见过?”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他们?”

    “这……这是西凉军骑兵腰牌!老夫就算是化成灰也认得!”

    包裹中物事一现身,惊讶、惊叹、惊呼之声顿时充斥在这百余人的朝廷文武高官重臣之中。

    能不认识么?在这里的这帮大汉朝廷的“顶梁柱”们,满打满算,可是曾经在拥有这腰牌和衣衫碎片之人的淫威下,足足待了近五年!

    “董车骑!董大人!董国舅!你不是知道了这群竟敢在许昌城外悍然袭击我大汉高官的贼子来处么?不是知道他们为何会突破某防卫甚是严密的大军布防么?来,给大家说说吧!”曹操的声音中充满了冰样的寒意。

    “我……”本就出身西凉军,曾经就算是在西凉军长安兵败之后,还同西凉军中将帅关系不错的董承,发现自己好像莫名其妙的落入了圈套之中。

    董承被这突然出现的物件给弄懵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可一众刚刚还隐隐以他为首的朝廷重臣么,看过来的眼神,已然有些变化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四章 赔了女儿又折兵(上)

    曹操这人其实很讲究“客气”二字。你若客气,老曹会比你更客气;可你若把曹操对你的假客气当真,那接下来,曹操很可能便要对你不客气了。

    话很拗口,但是事实。比如董承!当然,现在的曹操还没有大权独握,成为北方霸主;无法像历史上对待这位老冤家那般,抓住把柄随便找个借口抄人全家,但身为眼下天子陪都实际上的军政一把手,若是仅仅让董承心里不痛快,还是很简单的事情。

    西凉兵!因为这几年的事情,这几乎已经成了满朝的禁忌。而西凉兵腰牌这东西,出现在如此“不合时宜”之地,也有着几分讽刺之意。

    曹操倒是没有说假话,这东西的确是曹昂命人飞马送来的。或许这老实孩子只是想向自家父亲陈述一个事实,却不料被曹操拿来当做了对付政敌的武器。

    这东西其实并不是什么稀罕物件!自董卓败亡、以李傕郭汜二贼败走长安之后,以二十万溃败西凉兵的大基数,这种木质普通西凉兵士的腰牌不说满地都是,但想弄到手并不用费多大气力。更遑论是作为证据,来“打击”有着车骑将军职位的天子的老丈人了。可董承毕竟同西凉军关系匪浅,长安时也多曾借此替天子争回“颜面”,而且此番心中也是有“鬼”,才会在曹操亮出“兵器”后,差点自乱了阵脚。

    董承现在突然举得自己很悲催,貌似被曹操给算计了。在天子和一众朝臣以及面目可憎的曹操面前。像是个小丑似的。现在可算看出来了,曹操前面做了那么多的铺垫,就是为了一击让自己出这么个大丑。独独他董承成了坏人。眼下天子及朝臣皆知他曹操为了尽忠朝廷之事,连自家长子都派了出去维护同青州的关系。而且归来时也好巧不巧的也摊上了这次贼子袭营之事。

    要知道,曹操次子还在穿开裆裤呢,眼下也就这么一个长子拿得出手,这事一闹,非但洗脱了之前董承话语间意图强加给曹操的意图“抢功”而暗害秦旭的嫌疑;到头来竟然反倒是为朝廷寻到了一位克己尽忠的良辰典范,而曝出这一切的。竟然就是他董承。不可谓不讽刺。

    这些胆大包天的贼子必有来处,既然当真不是曹操麾下的军队,那刚刚君臣讨论的谴责“有司”的事情。也便是空话一句了。而之前董承言辞中逼迫曹操惩戒“有司”的言语,也因为这突发状况,反倒像是董承刻意去帮曹操扬名似的了。

    董国舅很惆怅。看来做任何事情都要有始有终才好!你说咱老董当初若是坚持下去,老老实实的坚持向秦某人捅刀子这项既无甚风险又极为解恨的事业。也就不必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干嘛非得去撩拨招惹曹操这个瘟神?看曹操眼神中的那抹杀意,董承竟然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

    不过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的。看刘协阴沉的脸色,董承知道这次倘若不能给曹操一个满意的答复的话。就算是同在自己眼中日渐权重,权奸之心已经昭然若揭,却能施诡计将天子蒙蔽在鼓里的曹操正式撕破了脸,自家那宝贝女婿,也未必肯肯承了自己这番苦心的好去。更遑论早被数年颠沛流离的生活培养成“墙头草”性格的一众朝臣了。

    看来这口气是非得强行吞下不可了。可董承本打算暂时服软,换取曹操心思麻痹的话刚到嘴边。却在这一百多双眼睛的注视下,怎么也说不出来。别的董承额头上汗珠淋漓,几欲跳脚了。

    董承的这一迟疑,连身为董家女婿的大汉天子刘协都觉有些看不下去了,稚嫩的脸上满是失望之色。自家这位岳父大人平日间谈起治国、驭臣之道,不总是一套一套的么?怎么事到临头,反倒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了?没这本事还说大话,把事情弄的这么僵,到最后还得别人帮着擦屁股!

    “哼……”刘协颇带埋怨的怒瞪了一眼满头汗水的董承,叹了口气。再不济也是大汉国舅,又是自家老丈人,虽然当真是服气了董承办事的本事,但也总不能真就眼睁睁的看着董承真的被气不平的曹操给拿办了吧。但是这种求情的事,身为天子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不合理也不合秩啊!况且曹操身为骁骑大将军,位超三公,又掌此时身在的许昌的全部兵马,眼下被董承这般“冤枉”,刘协也得掂量掂量词句,万万不能让曹操“|寒了心”才好。左右不得其法,也只得学人干咳了一下,低声试探性的问道:“曹卿,这事既然已经真相大白,你看……”

    “陛下不必为难,臣想其实董国舅此番也是因忧虑陛下安危,心急之下才‘错怪’好人的吧?同僚之间,政见有所不同,误会在所难免,左右都是心向陛下,臣只当再无此事便罢!”刘协话音未落,曹操却是朗笑了一声,冲刘协深深一礼,率先说道。当真好一副心胸开阔、誓死为君分忧的大汉忠臣模样,竟是主动的替董承开脱了起来。

    “嗯?曹卿……曹卿能得势饶人,心胸唯有古之贤人可比!真乃我大汉之贤臣啊!”本来已经做好了曹操提出这样那样要求的准备,可没想到曹操竟然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刘协稚嫩的脸庞之上难掩突然轻松的神色。曹操太上道了!如此有能力、有实力、会做人、会做事,又几番救驾,替他老刘家讨贼伐逆,这样的臣子,又有哪个皇帝不喜欢?当然,倘若能将手中大权分润一些给朝臣,那便更能令作为天子的自己放心了。

    不过经历了这许多的刘协心中倒也清楚的很,曹操肯不肯交权是一码事。而眼下局势堪忧,逆贼蜂起,身后这些唯唯诺诺的朝臣。忠心是够了,也足够放心,但若是指望这帮人去代天征战,倒不如洗干净脖子坐看大汉倾颓来的爽快些。非常时行非常事,曹操一直以来的低姿态,此时却是在刘协心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又有刚刚曹操很给面子的行为。刘协终于还是暂熄了别样的念头。再加上一众朝臣刚刚对曹操“打顺风仗”的时候,可皆是紧跟着董承对“大汉忠臣”曹某人落井下石,而后见事有逆转。已不可为之后,又一个个的成了置董承与不顾的闷嘴葫芦。看这些人低垂着头,不时偷瞄一眼场中的局势,行事小心翼翼的嘴脸。别说曹操了。现在连刘协都觉得膈应的慌。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庸才,煌煌大汉朝廷,无人可用啊,这些人倘若用之,天下事也许就未可知了。刘协心中下意识的竟然对曹操专权之事有了几分理解。

    眼见因为这番事,使得刘协同曹操君臣无语凝视,一副君圣臣贤、“情真意切”的模样,作为始作俑者的董承几乎要狠狠抽自己几个嘴巴子了。这是假象!假象!我的个陛下啊!曹操奸诈。这么做是在欺君,是在做戏。是在邀买人心啊!怎么陛下就看不出曹操这不可告人之目的呢?见刘协面上笑意愈来愈浓,可想而知对曹操的警戒直线下降。董承心中大急,几乎想要趴在刘协耳边,冲着这倒霉孩子大骂这位自家女婿怎么可能如此轻信他人?尤其还是操弄人心的高手曹阿瞒!这厮可是自小便是骗人专业户来着,这等一笑泯恩仇之事,曹操绝对是干不出来的,用屁股想都知道定然有后手埋伏!怎么自家这位“圣明天子”经过了这么多事犹自不长记性,依旧这么好骗呢?

    认定了这必是曹操奸计的董承,心中自有千言、有万语,可眼下这态势,却是无法说出口。刚刚自己的迟疑,已然令曹操在道义上占了先机,现在恐怕无论董承再说什么对曹操不利的话,天子及众朝臣还会不会停不知道,但他董承的人品,怕是已经在这些被曹操所惑之人眼中有大问题了。

    “陛下!眼下青州使团被袭,武亭侯秦旭受伤,看来今日不吉,陛下还请回宫暂歇,老臣愿代陛下迎接武亭侯一行,以示天子鸿恩。”董承实在不想领曹操这个面子,烦闷之意堵在心头却说不出一句反驳之语,无奈之下,也只能厚着脸皮顺着曹操的话,当刚刚事情没有发生过,强作正色的对刘协说道。

    “唔?曹卿,你看……”刘协对自家这老丈人揽活事的本事,现在真是头疼的紧。人家老曹可是有长子在这青州献俘使团之中,你凑什么热闹?可曹操刚刚发扬了风格,董承这顺着话来,明显蹬鼻子上脸的举动却也让人挑不出错处来。毕竟是国舅,刘协也不好太过在朝臣面前打压董承,眼下董承话已说出,刘协这大汉天子也只能为了自家老丈人再次“下问”曹操了。

    “陛下,宫中善疗刀兵伤损的太医吉平乃是臣好友,此刻就在臣家中做客,武亭侯被钝器所伤呕血,想必伤情不容拖延……”董承用上了“身受重伤”的秦旭的名义,虽然不知何故,但看来是死了心的要和曹操唱对台戏了。

    “陛下,国舅既然有心替天子安抚武亭侯秦旭,将其接到府中疗伤,以国舅身份之尊贵,秦某人定然会对陛下此番安排感动非常!唯有如此,臣甘心将此代天酬功的功劳想让与国舅。”被董承截了话头,曹操并不生气,听了董承所言之后,曹操甚至从未这么真诚而开心的笑过。秦旭和董承在曹操眼中都不是“好东西”,自己碍于同吕布军的盟约,不好下手,现在又董承“代劳”何乐而不为?再说了,秦旭这番可是带了青州两营精锐,足足一千五百多人,既然董承揽活,那索性给他便是。只期望秦旭此番可莫要伤的太重啊,否则曹操怎么在局外看两人的热闹。

    曹操这番言语,却是令董承和刘协都懵了一阵。刘协是搞不明白为何今日曹操这般好说话,自己所求,曹操竟然是有求必应,虽然欣喜,却总觉不太像是曹操的风格;而董承却是恨曹操曲解他的意思,光听秦旭之名就足以让董承乱了心性,若是让秦某人出现在家中,董承还不得气疯了?不过董承张了张口,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眸中露出了几分阴狠之意,竟然出奇的没有还嘴。

    “如此……如此甚好!便如此定了吧!今日之事,不许再传,还要劳曹卿暂摒天伦,尽快查清贼子下落,至于那传言中的传国神器,唔……待秦旭伤好后,朕再行召见吧!起驾……”(未完待续。。)

    ps:  求收藏、求推荐、求票票……一会还有一章!!!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14460/ 第一时间欣赏吕氏外戚最新章节! 作者:维伤所写的《吕氏外戚》为转载作品,吕氏外戚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吕氏外戚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吕氏外戚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吕氏外戚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吕氏外戚介绍:
吕氏外戚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吕氏外戚,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吕氏外戚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