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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坐井观天的青蛙     寒士谋txt下载     寒士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四十八章 大喜讯

    半月后,在河东安邑。

    安邑城内一片欢喜的气氛,街道上的百姓,口中笑声中谈论的几乎都是同样的一件事。那就是河东的主人,他们的文冠军夫人有喜了。而这消息,是在两个月前传文翰府邸一下人口中传出。后来,城中百姓又见文翰麾下文武,皆是脸上带着喜sè,便是更加确定了此事。

    在文翰的府邸内。

    文翰一脸的傻笑,好似一个侍从一样跟在蔡琰的身后,蔡琰的肚子圆圆的挺起,一看就知有好几个月身孕。蔡琰无比幸福的抹了抹肚子,好似在抚摸肚子内的孩儿。文翰直瞪瞪地看着蔡琰的手在她挺起的肚子上抚摸,心里有些紧张,有些冲动,也想去摸摸蔡琰的肚子,感受里面的自己的孩儿。

    蔡琰留意到文翰那一脸傻相,不觉轻笑了起来,向文翰招了招手。文翰脸都笑开了,轻轻地走到蔡琰身边,蹲下身子,伸手抚摸着蔡琰圆挺的肚子,虽然隔着衣衫,但那份血溶于水的温热,是那么的清晰、真实,让文翰陷入了无尽的幸福感。

    “我有孩儿了,我文不凡有孩儿了。我成家了,在这东汉末年落根了。”

    蔡琰默默地看着文翰的幸福样子,不禁想起两月前,她忽然昏倒,文翰慌得手无足措,将华佗请来后,当华佗告诉文翰,夫人有喜四个字时,文翰当时露出的表情,是多么的激动、惊愕、狂喜。

    或许其他人无法明白,文翰穿越来到东汉末年后,虽然在他的一众兄弟、贤才的协助下闯出了一番名堂,后来更是成了家。但一直以来,在文翰心内有一块心病,那就是归属感。正因为文翰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所以每当午夜梦回,他都不禁觉得,面前的一切不为有些虚假。

    他惶恐、害怕、担忧,某一rì他醒来,会忽然发现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很长很长的梦。

    但是,当他听到,自己成了爹。他的孩儿即将出现的那一刻。文翰的心病治好了,他终于真真实实地感受到自己是活在这个时代。

    之后两个月,文翰将一切事务全都推给了戏隆、关羽、周珑等人,全心全意地陪伴在蔡琰的身边,悉心、无微不至的照顾蔡琰。他爱蔡琰,更感激蔡琰,正是这位女子,解了他最大的心结。虽然蔡琰并不知道,但是每当她感觉到从文翰眼中发出的那浓浓的爱意,这已让她感到无比的满足,甚至起了将文翰霸占在身边的念头。

    但是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蔡琰明白,这个男人不可能将一辈子的时间都给予自己。因为他身上肩负的实在太多了。

    “咳咳!”

    蓦然,脸上带着急sè的戏隆,匆匆地快跑到府内后花园,正好见到文翰在傻笑着,抚摸蔡琰的肚子。戏隆知此时不该打扰文翰,但此事关系重大,他也只好再做一次丑人了。

    戏隆咳了几声,文翰眉头一皱,却无理睬。

    “咳咳咳咳!!”

    “……”

    “咳咳咳咳咳!!!!“

    戏隆咳得更厉害了,蔡琰微微一笑,莺声道。

    “三郎,若你再不理他,他可要咳出血来。”

    文翰听罢,歉意地向蔡琰投了一个眼sè,蔡琰还是那副温柔的微笑,伸手抚摸着文翰的脸。她知道,文翰特意下令,无紧要事,绝不能打扰。而戏隆找他如此着急,定有大事发生,这样一来,这个男人很可能又会在她面前消失好长一段时间。

    文翰握着蔡琰的手,嘴巴轻张,默默地说了几个字。蔡琰闭月羞花般的脸庞那抹笑容,笑得更是灿烂。

    “去吧。孩儿有妾身照顾呢。”

    文翰点了点头,紧紧地抓了抓蔡琰的手后,才轻轻地放开。然后缓缓地转过身后,眼神刚和戏隆对视,立马变得极为黑沉恐怖。

    “咳!!…”

    戏隆被文翰那张恶脸吓了一跳,刚想再咳,顿时被吓得一口气回冲,整张脸顿时红了起来,几乎窒息。

    “戏志才,你最好有天大的事情来报,否则我必将你绑成一个球,然后一球踢飞!”

    戏隆好不容易透过气来,忽然听到文翰的威胁,虽然他不知什么是球,但是若是他真被文翰绑成那个样,再一脚踢飞,一定不好受!

    戏隆透了几口大气,然后在一脸恶相的文翰耳边,快速地说了几句。文翰先是一惊,然后眯起了眼来,随即和戏隆急急地交代了几句后,便匆匆奔向了府里的走廊,看他应是赶往城中的郡治大殿议事。

    半个时辰后,在郡治大殿。

    戏隆、周珑、王朗、关羽、徐晃、赵云等一众文武皆是到齐,立于大殿两侧坐毕后,在正座上的文翰沉着脸sè,缓缓道。

    “长安乱了。在数rì前,郭汜麾下八万大军被李催、张济联手打败,虽是如此,但最后圣上却是落在了吕奉先的手中。没料到,这吕奉先竟也会加入这趟浑水啊。”

    吕布的救走汉献帝,这与文翰和戏隆原本的计划有些出入,不过却不会太影响文翰的计划。

    “若我猜得不错,这定是出自那陈公台之手。不过这对于主公来说,只有利而无害,毕竟主公所图者与他不同。不过看来那曹孟德或许会和他还有李催,争得头破血流。”

    站在左席首位的戏隆,抬步走出,拱手作揖道。

    “这也难说,吕布有陈公台相助,如虎添翼。至于李催亦是不可小觑,毕竟他坐拥近十万大军。不过即使如此,我仍旧认为,他们两人非是曹孟德的对手。更何况,李催和吕布因董卓之死,势如水火。只要曹孟德,略施手段这两人必定会杀得你死我活。

    不过,吕布的兵力不过三万。除非他有凭借,否则以陈公台之智,绝不可能让他来搀和这趟浑水。”

    戏隆脸sè微微收敛,很快便是想到了什么,张口呼道。

    “主公你认为,西凉的马腾、韩遂亦会来搀和这趟浑水!?若是如此,到时长安势力错综复杂,如此混乱,只怕胜负难定。”

    文翰亦是略敢头疼,揉了揉太阳穴,陷入沉思。原本他和戏隆议定的计划是,他和曹cāo两军与李催的残兵激战,他做出必取汉献帝的假象,使曹cāo生起急心,和李催军搏命死战。然后他再趁乱撤兵,偷袭北地、新平两郡,立下谋取雍州的根基。

    但是当下,若如他刚才所料,长安混战中有他、曹cāo、吕布、李催、马腾韩遂联军五方势力,人眼密集,到时他想随意撤军,必会引起注意。要取北地、新平二郡,也无预料中那般容易。

    “三弟,竟是如此,为何不隔岸观火,让他们争个你死我活,再出兵征伐雍州?”

    周珑想了一阵,忽然走出发言。

    周珑话音刚落,戏隆便连忙反驳道。

    “不可。所谓出师有名。汉室一rì未亡,主公便还是汉臣,怎能随心所yù大动兵戈。如此必惹来恶名,甚至未来遭诸侯联手讨伐。

    而当下圣上遭李催兵马迫害,主公出兵雍州可打着勤王旗号。但是一旦长安胜负落定,除非最后得胜的是身负董卓余孽之名的李催,如此主公才还有出师之名。否则圣上一旦落入曹cāo、马腾、韩遂等人手中,主公便失去了出师之名。至于吕布,依我所猜,他七成会附属在马腾、韩遂一方,隐匿一方,在这场混战寻觅时机来扩张势力,谋取利益。

    诸位可认为,那李催能有那能耐击败曹cāo或是马腾韩遂联军么?”

    答案几乎是一目了然,大殿中根本无一人认为李催能够得胜。周珑默不作声地回到自己的围着,也不再发言。

    “如此,当下我等应是如何应付?”

    文翰习惯xìng地将目光投在戏隆身上,戏隆不愧是被誉为势力赖以运转的大脑,戏隆沉了沉脸sè又道。

    “事有突变,为今之计,我等也只好随机应变。不过,主公勿虑。隆以有大致的谋划。只要主公和曹孟德能在马腾韩遂联军赶来之前,合军齐攻先将李催的大军击破,赶至长安城下。到时,主公可和曹孟德以勤王之说,令吕布打开城门。吕布恶名远扬,虽然董卓是死在其手中,但他这辈子也脱不去他曾是董卓义子的名头。

    若他不开,主公和曹孟德可指骂其有挟持圣上之意,乃是逆臣。然后主公和曹孟德再做攻城威胁,吕布兵少,定怕城破。而且以陈宫忠义的脾xìng,定不愿背负这逆臣的名头,所以他大多会劝吕布打开城门。如此主公和曹孟德便可见得圣上,如我和主公先前预料,圣上大多会选择曹cāo。而为了让曹cāo能够得以带其离开长安,圣上理应会让主公和吕布去阻李催的兵马。”

    “这样一来,我们耗费粮草兵力,岂不是都为了那曹孟德作嫁衣?!”

    徐晃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听到后面更是不觉地出言打断了戏隆的话。戏隆微微一笑,也不生气,文翰则瞪了徐晃一眼,示意他莫要多言,待军师说好再提意见。徐晃也知失礼,和戏隆屈身施礼以作赔礼。

    戏隆向徐晃微微颔首,沉吟一阵后,继续说道。

    “正是有李催在,主公才有将兵马留在雍州的理由。而在李催兵马中,有不少将士深恨这吕布,就如董卓的女婿李儒、还有其麾下大将徐荣。这两人对吕布恨之入骨,而且在凉州兵士中声威极高。

    到时,主公何不利用李儒、徐荣对吕布的恨意,而令李催的兵马分成两派。若是成功,李催始料未及,必定元气大伤,主公到时便可由阻击转为进攻,逼李催撤回北地、新平一带,然后再以剿贼名义将北地、新平两郡收入囊中。击败李催后,主公在雍州有了根基,便可伺机而动,剿除吕布和李儒、徐荣的这两支兵马。最后再与马腾韩遂两人在西北一决雌雄。”

    殿中众人包括文翰听得一阵痴迷,皆被戏隆之智征服。特别是刚入仕不久的王朗,一双眼目紧紧地盯着戏隆,连起异sè。虽然王朗擅长领域在内政方面,但军事谋略亦是不差,原本他见戏隆行事随心所yù,浪子xìng格,对戏隆是否能担当军师一职,起过疑心。不过他毕竟初来,而戏隆在文翰成为河东太守时,已是追随的老臣,也不便多说。不过今rì经此一席话,王朗可谓是佩服得五体投体,自叹不如。

第四百四十九章 风暴蓄发

    “军师计策虽妙,但这一切都在二弟和曹孟德能赶在马腾、韩遂兵马未到的前提下。军师你又从何敢以把握,曹孟德会如你所料,一一配合?”

    忽然,站立在右边首席的关羽向戏隆问了起来。

    “二将军担忧甚是合理。隆才智微薄,亦不敢凡事担保,事事如料。不过,曹孟德若想成为霸主而非一方诸侯的话,当今圣上,他势在必得。就凭这点,隆才敢大开海口,定下谋策。”

    戏隆有一些话并未挑明,但以关羽的智慧思虑了一阵后,亦是渐渐明白,当下无疑地点了点头,暂不发言。

    “如此,志才认为我等该何时应该出兵?”

    对于曹cāo,文翰和戏隆早就分析过,戏隆将计谋说出不久,文翰已决定依从其策。

    “我等出兵时机,还需要看曹孟德。否则主公贸然出兵,单独面对李催兵马,恐怕会有不必要的损伤。”

    “嗯。志才之言亦合我之心意。当下我等便先筹备兵马,待兖州那边一动,我等便立刻出兵!”

    文翰和戏隆议定好后,随即又开始做下一连串安排,为了长安局势,文翰早就从并州调来兵马。此时并州由高顺领三万兵士所守,又有张纮、钟繇、韩嵩等谋士辅助,而能够对并州构成威胁的袁本初仍未结束幽州的战事,如此并州应无大碍。

    而此时在河东,文翰新兵老兵的数量近有七万,其中新兵的数量占到四万,老兵则有三万。新兵经过近一年的cāo练,在文翰亲自所定的新式cāo练流程和五禽戏的磨砺下,这些新兵就如一柄柄开过封的利刃,不过还需经过血腥才能成为真正的杀人利刃。

    在文翰的命令下,关羽、徐晃、赵云纷纷接令,准备召集各部人马的事宜。至于周珑、王朗则准备出军的辎重和攻城器械等后备事务。

    如此一来,整个河东又开始显得忙碌起来,各城县的兵马不断地拔动,一车车装满兵甲或是粮草的推车,在一队队河东兵士推动下穿梭在各城中街道。河东百姓亦是嗅到了大战前的气息,亦是少有走出家门。

    河东正在为长安的乱局准备,再看被文翰、戏隆料定在未来长安局势将会成为关键人物的曹cāo。

    在一月前,徐州东海郡。

    这时,曹cāo仍是未收到从广陵传来的捷报,再三派斥候打探后得知,广陵守将陈登竟是在曹仁、贾诩所在的那支三万大军的进攻下,守住了广陵。曹cāo当时听得,平时凡事笃定的他,竟露出了惊愕的神sè。

    曹仁和贾诩的能耐,曹cāo可是深知,这陈登能够在这两人的联手下守住广陵,足以说明其惊艳能耐。后来曹cāo又从贾诩传来的文书上得知,原来正是这陈登看破了他的假戏,而此人更是徐州权势最大的豪门。早在数月前,他联合广陵豪门世族,出动每个豪门族中私兵,再给予重金聘请城中百姓,在广陵淮yīn城外再建造了一座瓮城,同时又挖掘深沟高垒,应是将淮yīn打造成一座固若金汤的坚城。

    待曹仁的兵马,开始进攻广陵淮yīn,在陈登如此充足的防备下,连rì进攻亦难占得半分便宜,数战下来,曹仁还损失了不少兵马。强攻不下,曹仁便向贾诩问计,贾诩连施下两计,先是故意让兵士装出士气低落,营寨守备松懈,来引陈登来攻。不过陈登却是无视,只管守城,毫无动用兵马出城进攻之意。后来贾诩又施计,想要挖下地道,潜入淮yīn城,不过陈登好似早知贾诩会有这一手,一旦夜里曹仁的兵马开始动工,就派出数支轻骑部队去扰。贾诩见陈登发觉,也只好断下挖地道的念头。陈登极为谨慎,而又智谋不低,淮yīn城又是防备坚固,难以强攻。于此,曹仁军和淮yīn的守军陷入僵局。

    陈登这个名字,深深地印在了曹cāo心中。曹cāo暗骂自己小觑了天下英雄,原本他以为徐州文武皆是平庸,那陶恭祖又是一无能的老好人,要取徐州不必费力。哪想到,仅仅就是一个陈yuan龙就将他的十万jīng兵,逼入了困局。

    广陵久攻不下,东海这边又因刘备这刺头的冒出,难以强攻。曹cāo想着时间越渐紧迫,长安那边局势又是越来越紧张,便是有了撤军之意。但是又怕此时撤军,被刘备的兵马还有徐州兵缠杀,正是烦恼,便唤来郭嘉商议。

    曹cāo和郭嘉正在议事,有兵士来报徐州有战书到。曹cāo皱了皱眉头,拆而观之,乃刘备的书信。

    书信写道:“备自关外得拜君颜,嗣后天各一方,不及趋侍。听闻曹兖州和陶徐州因误会而大动兵戈,曹兖州兵强马壮,陶徐州非是曹兖州之对手。但陶徐州毕竟是朝廷命官,领皇命镇守徐州。曹兖州若是强取,恐是不合。尊父之事,备略有所闻,其中或许许多非曹兖州所想。陶徐州素来仁义,又怎会有害尊父之心。还望曹兖州明察。

    更何况,目今黄巾遗孽,扰乱于外,董卓余党,盘踞于内。曹兖州有大将谋臣,雄兵二十,愿曹兖州先朝廷之急,而后私仇,撤徐州之兵,以救国难,则徐州幸甚,天下幸甚!”

    曹cāo看书,冷冷发笑。

    “大耳贼不过是一平原相,竟敢以书来劝我!且中间有讥讽之意!当真是自命不凡。莫非他还真以为自己是汉朝苗裔,我曹孟德还应敬他三分!”

    郭嘉从曹cāo手中接过书信,看了一阵后,或许是也被刘备的那份不知从何而来的自信而惹得发笑。郭嘉笑了一阵后,又向曹cāo谏道。

    “如此,主公不正好卖个人情给这刘玄德,退军赶回兖州,筹备长安之事。”

    “若是如此,只怕那刘玄德还当真以为我曹孟德俱他!”

    曹cāo眯起眼眸,眼中露出阵阵恐怖的杀意。不过郭嘉却知曹cāo其实心中已有抉择,这口中说的不过是气话。但是,刘备惹起了曹cāo的杀意,却是真的。

    “如此,主公不若修书一封。说退兵是可,但这彭城、下邳两郡,一rì未寻得曹太公前,我等绝不相还。若是有异,只管来杀,以此来做回击。主公认为如何?”

    “嗯,奉孝之言甚合我意。如此可教那刘玄德不得嚣张。”

    其实郭嘉早就大概猜得曹cāo的回答,平淡一笑。之后曹cāo便走到书案,修书一封,然后唤刘备来使,令他传回给刘备。

    刘备收到信后,见曹cāo竟然答应了退兵,亦是有些惊愕。不过刘备还快就收敛神sè,赶去州牧府,将此事告知陶谦。

    陶谦听曹cāo愿意撤兵,当即苍白的脸sè好了几分,至于彭城、下邳两郡,那已是落入虎嘴的肉,要拿回来哪有那么轻易。不过,曹cāo愿退,那么徐州就有喘息的机会,到时再寻时机,夺回彭城、下邳亦是不迟。

    陶谦几乎没有多想,便是答应了曹cāo的要求,同时又是拜礼感激了刘备一番。刘备看在眼里,心中狂跳不止,身体亦是热血沸腾。曹cāo一退,那他就可从陶谦手中接过徐州。而且他劝退了曹cāo,必定赢得徐州一众文武的钦佩,如此一来,他接过徐州牌印后,只要再略施手段,便可牢固地位。

    次rì,曹cāo接到陶谦遣人送来的书信,见其允诺条件,遂责令夏侯兄弟、曹洪、典韦各点其部下人马开始撤军,赶往兖州。同时又遣人去广陵送去书信,令曹仁、贾诩、于禁等文武撤下广陵大军,领兵据守彭城、下邳两郡。

    且说来使回徐州,入城急急赶见陶谦,呈上书札,言曹兵已退。陶谦大喜过望,猛虎退走,徐州之危解去,心中堆积忧虑尽消。这让陶谦好似吃了仙药,瞬间病sè好转不少,红光满面,大叹道。

    “若非刘玄德,徐州百姓只怕已是被战火肆虐,死伤惨重,老夫项上人头亦是不保。如此大恩大德,若是不报,老夫又有何面目示人。”

    当下陶谦将徐州让予刘备的决心,愈加坚定。随后又想刘备仁义,单凭他一张嘴舌恐难以说服,又唤来糜竺。糜竺虽是仕从陶谦,但见陶谦年迈,管理偌大的徐州已是渐渐显得有心无力,特别此下虽然曹cāo兵退,但在彭城、下邳仍是屯据重兵,徐州此时正需一个有大魄力的雄主带领。而刘备出身皇室,又有厚德载物之德,面对曹cāo之虎狼之师,能以坦荡,不畏强势,麾下又有潘、张两员万人敌之猛将。此人正是,徐州当下最需要的雄主。所以糜竺亦是同意陶谦将徐州让予刘备,思虑一阵后,便心起一计,教陶谦请来孔融、陈登,孔融乃当世大贤,德高望重,而陈登口舌犀利,其身后陈氏一脉又是徐州权势最大的豪门,两人再加之陶谦一同来劝,必能说服刘备。陶谦亦觉有理,便是依从了糜竺,遂差人去请孔融、陈登。

    数rì后,孔融、陈登皆赶至东海郯县,来见陶谦。陶谦当即将刘备之功德细细说之,并说明其有将徐州让予之意,希望孔融、陈登一同和他说服刘备。孔融素来敬仰刘备仁德,又想起他救北海之恩,便是答应。至于陈登一直默不作声,心里不知在思考什么,待陶谦问起他的意见,陈登脸sè一敛,见陶谦心意已决,便先是答应。陶谦见两人允诺,大喜过望,当下差人安排饮宴。

    是夜,陶谦以曹兵退走为由,大摆筵席,请来孔融、刘备还有徐州一众大小文武。刘备赶来席后,陶谦先与众人说其功劳,众人称赞,刘备谦谦有礼一一回礼,而在向陈登回礼时,陶谦特别介绍了一番。刘备一听这就是看破曹cāo假戏,又令曹仁、贾诩束手无计,守住广陵,徐州豪门大家出身的陈yuan龙,当即眼中一亮,重重拜礼以示敬意。刘备对陈登施以大礼,但陈登只是略略颔首,好似对刘备并不感冒。他这种态度,惹得在刘备身旁的潘张二人,连连恶相露出。特别是张飞,对陈登更是呲牙咧嘴。

第四百五十章 刘备心谋徐州

    刘备只是淡淡一笑,宴席开始后,便是自来熟的坐在陈登身旁,或是敬酒或是自找话题与之交谈,一直有示好之意。

    饮宴既毕,陶谦忽然请刘备于上座,刘备不肯,陶谦执意去邀,刘备只好依从,之后陶谦正了正脸sè,拱手对众言道。

    “老夫年迈,二子不才,不堪国家重任。刘公乃帝室之青,德广才高,不畏强势,此次若非他解徐州之危,后果不堪设想。老夫望刘公能予接手徐州。老夫情愿乞闲养病。”

    此言一出,顿时各席一片哗然。刘备面上惊愕,心中亦是泛起滔滔巨浪,一双手掌心不觉冒起汗水,连忙回拜陶谦。

    “备来救徐州,是为义也。今无端据而有之,天下将以备早有居心。还望陶公收回成命,备绝不能受!”

    陶谦一听,立马将眼sè投于孔融。孔融心神领会便是说道。

    “今汉室陵迟,海宇颠覆。刘公身为汉室后嗣,何不趁此树功立业,积蓄势力,勤王救国?徐州殷富,户口百万,刘使君领此,何愁大业不成?”

    刘备暗暗地察视着周围徐州文武的反应,见他们脸上渐渐露起期待之sè,心中跳得更快,不过仍是说道。

    “陶公,受皇命管辖徐州,乃是正统。备怎可取而代之。此事决不敢应命。”

    陶谦见刘备还是不肯,脸上略显急sè,又是将眼sè转移,望向陈登。陈登默默地听着刘备之言,双目刚才一直就紧紧盯着刘备的眼睛,似乎想要看透刘备。而当陶谦望来,陈登沉吟了一阵,亦是张嘴说道。

    “陶府君多病,不能视事,竟陶府君愿将徐州让予,表明他深信明公之德。至于正统之说,只要陶府君修书一封,请示朝廷,如此便可,还望明公勿辞。”

    当陈登说话时,刘备眼神极为亮丽,细细听之。若他未来想稳定徐州,陈登至为关键!而当刘备听出陈登话中,有几分口不对心的味道,心中不由略为失望,暗道若是陈登不肯心服,徐州之事,暂要推移。想毕,又是推脱道。

    “袁公路四世三公,海内所归,近在寿chūn,何不以州让之?”

    在数月前,袁术和刘表、孙坚三头猛虎休战后,孙坚攻取扬州,刘表虽有雄才大略,却只知守一方之地,所以并无动作。至于袁术,一直忌惮孙坚,将其视为争霸南方的最大对手。所以趁孙坚进攻扬州,偷袭了淮南郡,虎踞寿chūn。袁术得以汝南、南阳、淮南,三郡皆是地广富裕郡地,加起来的面积几乎可比徐州,而且这三地百姓富裕,盛产粮食,袁术至此威名极盛,在南方一带无人敢触其虎须。

    孔融却是对袁术并无好感,直言道。

    “袁公路冢中枯骨,不讲仁义,无理兵犯扬州,是为不耻。此等无仁无义人物迟早被天下诸侯共伐,何足挂齿!今rì之事,天与不取,悔不可追。”

    刘备听罢,脸露迟疑,故不作声,双眼却是一直在密切留意周遭人的脸sè。陶谦见刘备仍是不肯,仰天大呼。

    “君若舍我而去,徐州必遭强虎吞食,我死不瞑目矣!”

    这时,潘凤再也忍不住,张口相劝。

    “既承陶公相让,兄且权领州事,如此一来,也可解徐州之忧,百姓之忧呐!”

    “又不是我强要他的州郡,他好意相让,哥哥何必苦苦推辞!”

    张飞瓮声瓮气地亦是说道。哪知刘备眼睛一瞪,指着张飞就是喝骂。

    “三弟闭嘴!!你yù陷我于不义耶?”

    见刘备忽然发怒,张飞甚是无辜,又不敢反驳,只好不忿地闭起了嘴。后来陶谦推让再三,刘备只是不受。而徐州一众皆有留下刘备之心,纷纷相劝。刘备就像是一个正在煮着猎物的猎人,看猎物的火候几乎可以,便为难地暂且答应留下,辅助陶谦管理徐州。陶谦大喜,只要刘备愿意留下,过以时rì,不怕他不接手徐州。而陈登听见刘备答应暂且留在徐州,眼中露出一丝莫名的光芒,好似明白了某些事情似的。

    之后,陶谦渐渐将州务大事一一交予刘备,将其权力一点点的交到刘备手上,刘备表面上是辅佐陶谦,不过其实徐州的大权在陶谦有意相让下,正一点点集聚在刘备的手上。

    却说,曹cāo领军赶回兖州,那时李催和郭汜尚且刚动兵戈。曹cāo想未是时机,而不少兵士刚结束徐州战事,正需休整。当下便让兵士歇息一段时rì,同时又从兖州各地征集调来未曾参加徐州战事的兵马,一边又安排荀彧、程昱安排辎重、粮草、兵器等战备事宜。

    而曹cāo没料到的是,在他出征的徐州的时间,兖州蝗虫忽起,食尽禾稻。每谷一斛,价贵如金,加上徐州战事,曹cāo动用了不少屯粮,百姓尚未有足粮,怎有余粮给予兵马出征长安。

    长安一行,曹cāo为了未来大局,必定要去。而兵马无粮,根本不可能处长。曹cāo为此rì夜烦恼,待荀彧赶来后,连忙找他商议。

    “今岁荒乏粮,长安之事,不可耽搁。不知文若可有计策,解粮缺之事?”

    荀彧来前,知曹cāo所忧,早就想计,沉吟一阵后,便把早想好的计策说出。

    “听闻陈地一带有黄巾余党何仪、黄劭等,贼子劫掠州郡,多有金帛、粮食、此等贼徒,又容易破,破而取其粮,以备长安之事,朝廷喜,百姓悦,又可解主公当前之忧,乃顺天之事也。”

    曹cāo一听,顿时细长凌厉的双眸亮了起来,连连颔首应同。当下唤来典韦、曹洪,准备从兖州调来的兵士,三rì后引兵出征陈地。

    曹cāo行事历来雷厉风行,且军令严明,令到必行。而包括曹cāo,还有其麾下一众将士皆严明己身,所以兵士无不敢半分拖慢。法令一至,出征的各部兵马迅疾集合,在曹cāo、典韦、曹洪的带领下,火速赶往陈地。

    数rì后,黄巾余党何仪、黄劭知曹兵到,引众来迎,会于羊山。时贼兵虽众,都是狐群狗党,乌合之众,并无队伍行列,阵型凌乱。曹cāo策马在阵前观视一阵,已有了破敌之法。先令曹洪领前军长枪手、刀盾兵进攻,曹洪挥刀怒吼,好似一头匍匐而动的黑豹子,冲在最前。将者勇猛,激励兵士战心,曹洪身后的兵士个个如狼似虎,挥动武器紧随曹洪身后。曹cāo又一举倚天宝剑,命令中军兵士强弓硬弩shè住,冲来的贼子。顿时间,箭弩如同火石飞弹,狂坠落在贼子的阵型之内,shè得贼子七倒八歪,一片大乱。曹洪趁着贼子阵乱,连连加快速度,先是杀入贼子人cháo,大刀一连劈砍,连劈死几个贼子,一头涌入人cháo之内。随后而来的兵士借曹洪之勇威,拿着兵器或刺或劈,杀得前头的贼子一阵后仰。曹cāo眯着眼眸,听着贼子响不绝耳的惨叫之声,好似在享受着一支美妙的曲子。

    倚天剑再次缓缓举动,曹cāo身后的典韦饥渴地笑了起来,整张大嘴咧开大笑,大喝一声,一啪坐下马匹,领着身后军所有骑军,发起冲锋。典韦舞动一双铁戟,带着阵阵凶煞之风,越冲越快,电光火石之间,已见他杀入了贼子人cháo之内。典韦狂舞双戟舞得密不透风,在身边赫然得形成一个死亡禁地,随着他不断移动,一个个贼子被无数迅疾戟光飞影,或是劈开或是刺飞,死相极为恐怖。

    曹兵如虎入羊群,一味屠杀贼子。特别是典韦所领的骑军,在典韦如同狂风暴雨连绵不绝地冲杀下,越杀越快,一条血腥的血路,赫然地在贼子人cháo中打开,几乎杀至贼子后军大阵。何仪唯恐典韦杀至,连忙令一小头目领一彪骑军去挡,小头目得令,立即引一军,策马飞驰向典韦处。典韦正杀得起劲,见一小头目杀来,眼中饥渴的战意刹地暴涨,拍马去迎,快奔至那小头目面前,只听见典韦猝然一声咆哮,如同龙声象奔,吓得那小头目几乎倒下马去。典韦趁机一伸他那条巨大的臂膀,一手抓住那小头目的头颅,骤力一扯,往地就摔。那小头目来不及惨叫,只见他和地面轰然剧烈地撞在一块,整颗头颅当场摔爆,死相极为恐怖。典韦的凶悍,顿时将周边的贼子吓得魂飞魄散。

    这时典韦忽地转身看向何仪,莫名地露出一个笑容,让何仪只觉自己如坠落冰窟,全身无不是极度冰寒,又见典韦再次纵马往自己的方向奔驰,再也止不住恐惧,拉马便逃。随着何仪逃去,剩下的贼子再无战意,犹如退cháo般往后逃窜。曹兵乘势追赶掩杀,将贼子杀出羊山后,曹cāo下令止战,暂且在羊山下寨。

    次rì,何仪惊魂未定,不敢来战。黄劭不知曹兵恐怖,自引军来曹寨前掠战。阵圆处,一将步行出战,头裹黄巾,身披绿袄,手提铁棒,甚是威猛,凝声大叫。

    “我乃截天夜叉何曼也!谁敢与我厮斗?”

    曹cāo在阵前,带着一抹戏谑的笑意,看向曹洪。曹洪心神领会,大喝一声,飞身下马,提刀步出,冲向何曼。何曼身体比曹洪还要硕大几分,冷冷发笑,暗讽曹洪不自量力,挥铁棒就迎。两人刀棒轰然相碰,击打出一声暴响,随后只见曹洪连退三步,而何曼却连退六七步不止。力气之争,孰强孰弱,一眼便知。曹洪嘴角上翘,眼光满是不屑之意,何曼见之,只觉一股明火在燃,立马冲至曹洪跟前,铁棒如巨山般轰落,却被曹洪一转身体,敏捷避开。随后两人你一刀我一棒,厮杀起来,打了二三十个合,胜负不分。

    曹洪知这何曼,武艺不俗,硬碰硬的话,难以轻取,心起一计,忽然装作力不从心,被何曼连攻下诈败而走。何曼怎会饶过曹洪,立即赶来。曹洪在后冷笑,猝然转身一踅,一刀砍中何曼拿棒的右臂,将其整条右臂血琳琳地砍下。何曼惨叫一声,痛得整张脸几乎扭曲,这时曹洪再复一刀,砍中何曼的面门,何曼脸庞一分为二,当场就死。

第四百五十一章 又遇猛汉

    而早已在曹cāo的示意下,伺机在一处的典韦,乘势飞马直入贼阵。黄劭不及提备,被典韦好似一只小鸡般,一手抓了过来。贼首之一的黄劭被抓,其麾下贼子好似被抽去主心骨似的,轰然溃散。曹cāo一挥倚天剑,令兵士全面进攻,掩杀贼众,一路势如破竹,直杀至贼子营寨。何仪听得逃回来的贼子来报,黄劭被曹将生擒,吓得整颗胆子都碎开了,引一部贼子弃寨而逃。

    何仪逃走不远,正行之间,山背后撞出一军。为头的是一个面相甚是恐怖狂野的巨汉,只见他面有虎相,身长八尺,腰大十围,浑身上下似乎有无尽力气,手提一柄虎头银sè大刀,一人站在那,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虎威,截住何仪等人的去路。何仪心急要逃,被人截住生路,恶胆顿生,挺枪出迎。那巨汉面目凶狠,猝地狂奔,冲至何仪跟前,无视那撞来的马匹,朝着马头提刀就劈。只见那巨汉力量大得恐怖,竟一刀就将马头劈开。何仪只觉,身体猛地一坠,跌落下马。混乱间,何仪又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巨力钳住,然后自己的身体轰地被那巨力一抛,然后再重重地摔到一边。待何仪回过神来时,已发觉自己身边被一群壮士团团围住,一柄柄寒冷的刀刃架在他的脖子周围。

    一众贼子见何仪瞬间就被活捉,吓得顿时丢了战魂,皆下马受缚,被那巨汉命令其族中壮士尽驱入到一处林间。

    却说典韦领一彪人马追袭何仪,被巨汉引军迎住。典韦见周边有厮杀痕迹,又见巨汉脸生虎相,身上的压迫力甚是惊人,凝了凝神大喝道。

    “兀那汉子,你可是黄巾贼耶?”

    典韦在观察巨汉间,巨汉亦是在打量典韦。别看巨汉生得四肢发达,头脑却不简单。他一双虎目,连连生出异sè,暗暗道。

    “身体透着阵阵恶气,有此威势,且又是拿双戟的黑汉子,想他定是那曹孟德麾下第一猛将古之恶来,典韦也。”

    巨汉想罢,便是回喊道。

    “黄巾贼首何仪与其贼众,已尽被我擒住!若我是贼子,为何要擒他等众人?”

    典韦眯了眯眼,见这巨汉对他这个朝廷命官,全无半分客气冷冷道。

    “何不献出?若是如此,我可为你在曹兖州面前报之功劳。”

    巨汉一听曹兖州三字,虎目jīng光更胜,忽地一凝神sè,带着挑衅的味道喝道。

    “你若赢得我手中宝刀,我献出又有何妨!?”

    典韦刹地笑了,笑得极为肆意、疯狂,身上的恶气突兀变得浓烈逼人。而巨汉亦是抖数jīng神,浑身聚力,隐隐间似乎有着阵阵虎啸声在响。

    两人气势越聚越烈,两人身边狂风大盛,一道莫名诡异的气场轰然形成。几乎在同一时间,典韦和巨汉同时动了。只见典韦挺双戟策马在冲,巨汉则飞蹬双腿,踩在地上,似乎步伐之力能够踩裂大地。银sè虎头大刀和一双黑sè铁戟赫然相碰,先是飞起阵阵激烈的气旋、火声,然后再听见,银sè虎头大刀和一双黑sè铁戟不断在嗡嗡在动。典韦笑意更盛了,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能在力气上与他不分上下的人。

    喝~!!!!

    典韦骤地加力,两条粗壮硕大的手臂不断地膨胀。巨汉冷酷着脸sè,虎目的神sè愈来愈是凝重,不过巨汉并无被典韦所压,两条毫不逊sè于典韦的虎臂,亦在不断地膨胀,最后甚至涨破战袍。巨汉暗暗心惊,他自从十七岁那年,独身一人上一条山脉除虎,一人独战三头大虫时,有感受过生命有威胁外,便再无感受过,有任何生物能对自己造成威胁。

    “不愧是曹兖州麾下第一猛将,古之恶来。看来此人武艺不会在我之下!”

    巨汉虎目忽地一瞪,几乎将全身力气轰然逼出,提刀反上,想要荡开典韦的一双铁戟。典韦哪会让他如愿,死死地持戟压住,两人加起来的力气几乎能碎破山岩巨石,典韦的马匹忽地惨叫一声,竟被典韦生生坐压而死。典韦身体猛地坠落,巨汉立马捉住时机,一抽银sè虎头大刀,往典韦头颅便砍。典韦双脚狂压在地,大喝一声,收住乱势,双戟如雷火飞窜,狠狠地扫在巨汉劈来的虎头大刀。巨汉攻势被杀住,却无泄气,又抽开虎头大刀,一气呵成,或劈或砍或捅,连发迅猛攻势。若是一般武者,早就在这巨汉一连串的攻势中饮恨落败。但典韦是何等人物,硬是挡住了巨汉的攻势。待巨汉攻势一停,一双铁戟舞出黑sè旋风,连飞扫向巨汉。巨汉不敢大意,持刀硬守。两人你来我往,刀戟如倾盆大雨般不断碰撞击打。两人从辰至午,杀得激烈,不分胜负。几乎有数百个回合后,两人皆是力竭,议定各自少歇。不一时,那巨汉又出搦战,典韦一直脸上带笑,见巨汉出阵,立马便出。直战到黄昏夜黑,曹cāo见典韦追袭何仪久久不归,便引众将赶来。当曹cāo见到典韦正与一巨汉激战,那巨汉竟能和典韦打过平手,心中大惊,唤来典韦手下兵士,细细问之。闻得两人从辰打至黑夜,曹cāo惊异更盛,又见巨汉威风凛凛,脸生虎相,绝对是一难得虎将,心中暗喜,已有了收收服之心。当下便令兵士呼令典韦停战。典韦正与巨汉厮杀,忽闻旁边兵士喝喊,挥双戟扫开阵脚,向巨汉呼道。

    “今rì难分胜负,明rì可敢再战?”

    “有何不敢?”

    于此,典韦和巨汉各收武器,暂时休战。巨汉临走前,暗暗地看了一眼曹cāo,见曹cāo气度不凡,深邃眼光中那份智睿,给人一种高深莫测之感。同时又发觉曹cāo亦在打量自己,而且对自己的喜爱之意毫不掩饰,当下亦是心脏砰砰在跳。不过想此时,还未是时机,而且若曹cāo想要得到他全心投诚,为其卖命,单单如此,还不足以令他甘愿。

    次rì一早,巨汉如约赶来搦战。曹cāo对巨汉已有收服之心,昨夜便是分付典韦,今rì且先诈败,迷惑其心,之后他自有方法将这巨汉收服。对于典韦来说,曹cāo的话就是天命,自然是依从。典韦领命出战,和巨汉打了不到三十合,详装败走,退回阵中。巨汉杀得正是起劲,怎会让典韦逃去,随后紧追,却被曹兵阵中的弓弩手shè回。典韦急引一彪人马退到曹cāo与他约定之处。巨汉领其壮士军一路紧追。典韦快至约定处时,忽见树林红旗摇动,示意他不要再前,饶另外一条道赶入林间。

    典韦依令执行,引军绕路而走。待巨汉追来时,典韦刚进森林,因为典韦绕了路的关系,被巨汉拉短了不少距离。巨汉见快要追上典韦,大笑喝道。

    “无胆鼠辈,看我如何将你擒住!”

    巨汉连甩马鞭,一马当先,继续狂奔,忽然正在飞驰间,地面轰然陷落,巨汉不及提防连人带马,都落于陷坑之内,巨汉冲得过猛,狠狠地摔在坑内,浑身磕破了无数血口,武器、头盔皆跌落一边。

    而入了林间的典韦,不知何时已飞马奔来,快到陷坑前纵身一跳,整个身躯跳在高空,庞大的身姿几乎遮住了巨汉一半的眼线。黑sè铁戟由空坠落,巨汉连忙一滚,只听见轰的一声,一双铁戟赫然地插在地面,顿时地面的周边龟裂起如蜘蛛网纹般的裂痕。典韦奋力一抽铁戟,身上狂聚着无数恶气,龙象之影隐隐从典韦身上升起。巨汉感受到那股恐怖的威慑力量,知道典韦要出相势杀招,急忙扑到一边,拿起银sè虎头大刀,亦是聚起全身的力量。在典韦的眼中,只见巨汉身体涌出无数银sè气旋,一头有着三个虎头,生着双翼的巨虎之相隐隐而现。不过此时,典韦的相势杀招已成,只见黑龙白象随着铁戟的挥落,赫然奔动起来,直杀向巨汉面前。巨汉相势杀招只成一半,但此时已没有时间让他再去准备,连忙挥刀去挡。在两人眼中,长翅三头巨虎狂扑黑龙白象,但却被白象一抬前肢,狠狠地压在脚底。黑龙趁此大张龙嘴,咬住长翅三头巨虎的脖子,隐隐间好似听得长翅三头巨虎忿声厉啸,三颗虎头分别咬向黑龙和白象,不过似乎长翅三头巨虎并未有鼎盛之力,仅仅是咬伤了黑龙白象,而在白象的奋力践踏和黑龙的龙嘴猛合,长翅三头巨虎之相骇然化作无数银sè气旋消失。

    相势一破,只见典韦的双戟打飞了巨汉的银sè虎头大刀,就要劈到巨汉的头颅前,骇然遏止了去势。典韦如此猛收相势杀招,顿时只觉得一股股回力往自己体内直涌,受了不轻的内伤。巨汉感受着头上戟刃传来的阵阵冰寒,缓缓地闭起了双目,一副任由宰割的硬汉姿态。至于巨汉的兵士,见巨汉被擒,亦不敢贸然进攻,皆是勒住马匹。典韦唤来兵士,亲自绑住巨汉,同时又令麾下兵士看住巨汉的兵士,然后押着巨汉来见曹cāo。

    曹cāo一见典韦押着巨汉走来,顿时脸sè露出狂喜之sè,先让典韦退去。典韦愣了愣,用眼sè示意曹cāo,此人武艺超群,若他不在,只怕会有危险。曹cāo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摆了摆手,典韦见曹cāo坚决,便是退去。

第四百五十二章 许褚拉牛

    典韦退去后,曹cāo竟走到巨汉身前亲解其缚,巨汉一脸惊疑地凝视着曹cāo,原本这帐内只有自己和曹cāo两人,曹cāo处境就甚是危险,如今他为自己解开绳子,难道他就不怕自己忽然发作,谋害于他

    曹cāo望着巨汉,脸上带着笑意,好似看透了巨汉所有的心思似的,然后又指了指一旁的席位,让巨汉坐下巨汉似乎被曹cāo这份气度所征服,眼sè忽地柔了许多,依从曹cāo之命,在一旁坐下

    曹cāo见巨汉依从,脸上的笑意胜了,问其乡贯姓名

    巨汉沉吟了一阵,便是答道

    “我乃谯国谯县人也,姓许,名褚,字仲康我与族人生活在周边一带因黄巾余党何仪、黄劭聚贼子在此一带打家劫舍,屡犯我家园所以我聚宗族数百人,筑坚壁于坞中抵御”

    “哦,贼子势众,你且有数百族人,如何能挡住贼子?”

    曹cāo饶有兴趣地一挑眼眉,向许褚问道

    其实许褚一直对曹cāo多有留意,他有一身绝伦武艺,又怎会甘心守于一地,而且他许氏一族,亦是豪门世族,若是能投于曹cāo,定能令许氏一族为繁盛但是许褚又怕,他贸然带着许氏一族去投,难得曹cāo重视后来听说曹cāo讨伐何仪、黄劭二人,便知机会来到而许褚背负着一族的命运,当然要好好考量曹cāo一番,看他是否能够托付的明主所以这才有了后来之事

    当然,许褚的那点心思或许早被曹cāo看破当下曹cāo问起许褚旧时与贼之事,亦有一番考量许褚的意思许褚收敛了几分神sè,回忆道

    “贼寇来犯不少,一rì贼寇杀至我除了刀术外,还有一项特技,那就是飞石我令众人多取石子准备,我立于坞门之前,亲自以飞石击之,前头数十个贼子,皆被飞石击中头颅,当场死亡那贼寇头目害怕,便是退去又一rì寇至,坞中无粮,我迫于要与贼和,且约以耕牛来换米粮后来米已送到,贼驱牛至坞外,牛皆奔走回还,被我双手掣二牛尾,倒行百余步贼寇头目见我神力,不敢取牛而走因此保守此处无事”

    “口说无凭,可敢一试?”

    曹cāo听许褚说得如此神奇,不觉起了试探之心许褚一瞪虎目,立马喝道

    “有何不敢?”

    于此,曹cāo先令人找来两头耕牛,许褚却说只有两头,或还不知他的厉害,只管再多找三头曹cāo听得心中一惊,深深地看了许褚一眼后,便依他之言,令人找来五头耕牛之后,曹cāo又与许褚走出帐外,令人在寨内一处立起数十个靶子,然后再取来石头曹cāo问许褚能否在十步内皆击中靶子,许褚却说,再走二十步,亦是轻而易举曹cāo听罢大笑,便让许褚在三十步外一试随后,许褚走至距离靶子三十步,先拿一颗石头飞打,石头如电光般飞出,比一般三石大弓shè出的箭矢还快几分一阵后,听到啪的一声巨响,那在旁看靶的兵士大喊,中了

    曹cāo脸sè一怔,只说这不过是运气罢了,可敢连发三石许褚默不作声,一手拿起五颗飞石,连环飞出,啪啪啪啪啪连连五声巨响,看靶的兵士看得一阵傻愣,若非许褚一声大喝看靶二字,他还未回神看靶的兵士急忙去看,惊声大呼道,靶子皆中

    曹cāo亦是看得失神,刚想张口,许褚双手齐拿十颗石头,再次连环飞出,十颗飞石皆是准确无误地打在靶子上,发出一声声的巨响

    许褚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实力曹cāo再无怀疑,大赞许褚飞石特技赞声刚落,被曹cāo唤去找牛的兵士皆归五头耕牛忽然出现在营寨,不少兵士都来围观,包括典韦和曹洪许褚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显一分慌乱,走到五头耕牛身后,左手拉起两头耕牛的牛尾,右手则拉起三头耕牛的牛尾

    “这巨汉是不是疯了这耕牛力气极大,若是我也只能拉住一头他竟敢去拉五头,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曹洪一见许褚拉住五头耕牛的牛尾,顿时便是嘲讽地笑了起来曹cāo瞟了一眼曹洪,淡淡道

    “若是这巨汉能够拉住,子廉可敢将半年俸禄全给这巨汉?”

    “若是不能,又当如何?”

    “我给你一年俸禄”

    “哈哈,既然主公你要硬送我金银,我曹子廉岂有不收之理?赌了”

    “慢”

    就在此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典韦忽然喝道曹洪一愣,刚将眼sè投去典韦身上,便见典韦笑盈盈地说道

    “我亦用一年俸禄来赌你半年俸禄”

    “呃?”

    曹洪顿时迟疑了起来,然后眼睛猛地大瞪,这才想起典韦和这巨汉交过手,而这巨汉能和典韦打过不分上下典韦的力气在曹cāo麾下一众将士里,可是出了名的恐怖

    “难道,这巨汉亦是像典韦一样,又是一怪胎?不过,就算是典韦,也难说能拉住五头耕牛”

    曹洪咬了咬牙,忽然一喝

    “赌就赌,输了你别赖皮就可”

    “到时谁会赖皮,还不知道”

    典韦咧嘴一笑,笑得曹洪一阵头皮发麻而就在两人谈话间,在五头耕牛身边的五个兵士,已开始举起了枪支,在曹cāo一声令下,五个兵士同时将枪刃轻刺在五头耕牛的臀部五头耕牛发痛,连连狂吼,立马好似发了疯似的奔动起四蹄

    “嗷嗷嗷嗷嗷”

    不知什么时候,许褚将上衣尽脱,浑身块块如镔铁般的肌肉在五头耕牛狂扯下,不断地坟起bao动许褚声如虎啸,震得周边兵士一阵耳鸣而这些兵士却无捂住耳朵,每个人的眼睛几乎都死死地盯着许褚,而且越快眼睛瞪得越大

    只见许褚的一双虎臂,膨胀得极为恐怖,一条条粗大的青筋几乎破出,五头耕牛先是将他拉前了三步但在三步后,许褚猛地一抽,双脚轰然地踩在地上,几乎陷入地里,死死地止住了五头耕牛的冲势

    五头耕牛感觉到牛尾传来的剧痛,顿时变得加狂暴,连连鸣叫,五头耕牛的牛眼几乎都红了起来,不断地拨动四蹄

    “噢噢噢噢

    许褚全身都在发力,血液几乎都要逼出体外,上身一片cháo红,特别是他那张虎脸,红得一片血sè,五官亦是扭曲起来

    缓缓地,许褚向后猛踩一步,五头耕牛的蹄子被拉出一段短痕

    “哇拉动了这这简直就是神人也”

    周边的兵士皆在惊呼,至于曹洪则眼珠子几乎都快掉了出来满脸的不可思议而随着五头耕牛不断地惨鸣,许褚一步一步宛如巨山落下地重重地踩在地面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最后起码倒走了二十余步,五头耕牛的牛尾同时发出啪啪啪啪啪的响声,竟然在许褚的手中同时断裂了

    五头耕牛被许褚硬是撤下牛尾,那血肉相离的剧痛令五头耕牛皆陷入暴走状态,左右最边的两头耕牛冲向营寨两边,不少曹兵料之不及,被暴走的耕牛直直撞飞至于中间暴走的三头耕牛则一齐狂冲,所冲的前方,正是曹cāo、曹洪、典韦的位置见曹cāo危险,无数兵士吓得顿时脸青,连忙往曹cāo的位置赶去不过曹cāo却仍旧一副淡然在笑的表情,无视那三头正处于暴走状的耕牛奔袭而来

    就在耕牛快要冲至曹cāo身前百米时,曹洪先是动了,宛如一头猎豹飞驰到一只耕牛面前,双臂倏然伸出抓住耕牛的牛角,连连大喝,浑身肌肉不断暴涨,一张脸憋得通红,双腿在耕牛的冲势中,拉出一道常常的深痕就在曹洪快退了十多步时,曹洪猛地发力,竟将耕牛甩飞到一边耕牛坠地后,发出一阵暴响,随即便是遍天的风尘赶来的曹兵见曹洪这等巨力,都是一阵惊愕曹洪刚解决一头耕牛,正想回去,却见另外两头耕牛几乎冲到曹cāo面前,当即吓得虎目大瞪

    就在此时,一魁梧伟岸的身躯挡在了曹cāo前曹cāo至此仍是毫无半分慌sè,似乎十分肯定面前这副身躯能够挡住冲来的两头暴走耕牛

    典韦一震身躯,全身肌肉发着啪啦啪啦犹如爆豆般的声音,双臂轰然膨胀到极致,在两头耕牛快要冲到时,凶神恶煞地大吼一声

    “畜生给我趴下”

    典韦就如一头洪荒巨兽,单是那如雷鸣的吼声,就已吓得那两头暴走的耕牛露出好似面对食物链顶端生物的惧sè只见典韦两张大张的手掌,一手按住左边的一头耕牛,一手按住右边的一头耕牛,赫然发力,竟生生地将两头耕牛的牛头按落在地

    轰轰的两声巨响,在典韦周边卷起的风尘,比刚才那股风尘不知要大多小倍周边的曹兵,尽是目瞪口呆,全部陷入呆滞状

    两头耕牛被典韦死死地按在地上,原本还想挣扎,不过当这两头耕牛牛目里见到典韦脸上瞬间露出一个极为狰狞的表情时,顿时止住了挣扎,纷纷悲鸣起来

    “惊动了曹兖州,实乃我许仲康之罪我甘愿受罚”

    原本还想来救的许褚,见两头耕牛皆被典韦镇服,也稍稍放心,急忙单膝跪下拱手请罪

    “呵呵这本是曹某怀疑许壮士之能而至事于此,许壮士又有何罪?何况,小小畜生,还不至于能惊动我曹孟德许壮士,快快起来”

    曹cāo丝毫不见怒sè,一脸的轻松笑着,走到许褚身边,将许褚扶起许褚暗叹曹cāo胸襟宽广,且又有泰山崩于眼前而sè不变的胆量气概,心中是认定了曹cāo就是他一直寻找的明公

    “仲康武艺绝伦,乃当世难得虎将若能投我,我定不会亏待于仲康假以时rì,我会让仲康之名威震天下”

    “承蒙曹兖州错爱,褚愿投于曹兖州麾下”

    “好好好正临大战,上天便为我曹孟德送来一员猛将,此乃吉兆也”

    听许褚愿投,曹cāo大喜过望,连声说好许褚投到心属明主,心里亦是高兴无比,许褚为人忠烈,若是相投,此生必不有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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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三章 雍州序幕

    之后,许褚先是告别曹cāo,回族中引宗族数百人皆投于曹cāo,并且把何仪还有其部众一并奉上曹cāo拜许褚为都尉,赐予金银宝马,赏劳甚厚随后逼迫何仪、黄劭令其将藏有金银粮草的窝点说出,何仪、黄劭怎敢不说,曹cāo夺其金帛、粮食无数,之后又故意放他们俩人逃走,何仪、黄劭刚逃出曹营,便被典韦、许褚两人挡住,典韦一戟刺中黄劭心窝,将其杀死至于何仪,见黄劭被典韦杀死,吓得立马转身就跑,哪知没跑出几步,就被许褚一飞石击破头颅,当场身亡

    曹cāo得之巨粮金银,遂班师回兖州,荀彧、郭嘉到城下接见,言近rì在长安的细作来报,李催、郭汜的大战已分出胜负郭汜被李催所杀,但最后得到汉献帝的却不是李催,而是一直虎踞在上洛的吕布

    “哼哼,看来这吕奉先亦有挟天子以令诸侯之意啊”

    曹cāo眯着眼眸,透发着阵阵yīn寒的光芒,汉献帝乃是他早就定好的猎物,吕布捷足先登,那就是他曹cāo的挡路石对于挡路石,曹cāo历来都是以狠辣无情对之

    “当下粮草已备,长安时机亦是成熟奉孝传令下去,让各将士休整五rì,五rì后立马出兵长安”

    “是,主公”

    郭嘉得令后,便转身离开,去执行曹cāo之令待郭嘉离去后,荀彧脸sè稍稍凝重道

    “主公此次出去长安,定要步步谨慎吕奉先有天下无双之勇,非是平常人物,此次他忽然杀出,将圣上挟持在手,定有凭借而且听闻,吕奉先身边有一谋士,名叫陈公台,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智,主公还需留心此人”

    曹cāo冷冷一笑,眼中散发着莫名的光芒,好似隐隐间有些唏嘘又有些期待

    “吕奉先有勇无谋,不足为患至于那陈公台,曹某人亦想看看他有何能耐能够挡住我曹孟德”

    陈宫和曹cāo关系可谓是复杂当初曹cāo刺杀董卓失败,若非陈宫出手相救,早就丧命后来在吕庄,曹cāo遭吕仲基出卖,被董卓的兵马围住,因此和陈宫分离世事难料,没想到陈宫后来竟会成为吕布的军师曹cāo知陈宫为人忠烈,一旦入仕,绝不会叛也就是说,长安之行,曹cāo和陈宫很可能会成为你死我活的对手

    五rì后,曹cāo再整大军,从兖州出发大军在兖州一带行走,旌旗蔽rì,无数兵甲震动,马匹奔腾之声,阵势甚是壮观曹cāo此去,带了足足七万jīng兵,同时又以郭嘉为行军军师,夏侯惇、典韦、许褚等猛将皆随军出战余下兵马在荀彧、程昱、贾诩、曹仁、夏侯渊等文武所领下,尽守在兖、徐二地毕竟北方袁本初和公孙瓒的战事几乎结束,袁本初平定幽州后,下一步若要征伐,继续扩张势力,必会选择并州或是兖州而徐州又多出了刘备这个刺头这两人,一个势力庞大,如rì中天,一个深藏不露,诡计多端,不得不防

    曹cāo举七万jīng兵,猛将无数赶去长安勤王,这一消息很快就被文翰安排在兖州的细作传回了河东安邑

    数rì后,在河东安邑文翰和戏隆听完细作详报,文翰摆了摆手,示意细作下去领赏

    “七万jīng兵孟德好大威势看来他对圣上果然是志在必得”

    文翰喃喃了一句,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想当初,他和曹cāo在长安分道扬镳,那时曹cāo还不过是有着几万兵马的诸侯当下曹cāo已坐拥二十万jīng兵,得兖州和半个徐州之地若他再得汉献帝,挟天子以令诸侯,再取关中一带,如此便有了争天下的架构而那时,他和曹cāo,必有一场大战

    面对曹cāo,文翰不觉怀疑,自己是否能够战胜他他已不是当初刚穿越到东汉末年的小人物,现在他身上的肩负着无数人的命运,他输不起

    “我是不是应该趁曹cāo未成大势之前,将他扼杀…”

    关于这件事,文翰曾经想过若是他和李催联手,陷害曹cāo,或许非是难事但是这样一来,文翰的声名便会尽毁,而且至此之后,他会遭尽天下人所唾弃甚至他麾下的一众文武,戏隆、关羽、徐晃他们也会对自己生出不耻

    之后,文翰扣心自问,如果他真是如此,他就会失去本心那个人再也不是文不凡

    “曹cāo动了,主公我们也该动了”

    戏隆并不知道文翰心中所想,他见文翰神sè极为复杂,而且又有些走神,不觉张口提醒道文翰怔了怔,这才回过神来,然后轻轻地颔首

    “嗯,我们也该动了志才,传令下去,令各部人马准备三rì后,我等便出兵长安”

    “属下领命”

    戏隆接令后,刚转身走出数步,忽然又停下,轻轻地说了一句

    “主公,长安一行事关重大还望主公能够以最好的姿态来面对”

    戏隆说毕,不等文翰发言,便迈起了步伐向门外走去文翰闭着双目,静静地站了许久,才离开了郡治大殿

    三rì的时间转眼就过在临出战前的一夜,文翰的府邸里

    “三郎,你来试试这战袍可否合身?”

    文翰刚进房间,蔡琰拿着一件黑sè虎啸金纹的战袍便是迎了过来

    “琰儿你有身孕在身,怎么还做这战袍若是惊动了胎气,如何是好啊”

    这战袍,是蔡琰趁文翰处理州事事务时,在白rì赶工织绣,夜里文翰归来,蔡琰便将战袍收好,不让文翰发觉

    蔡琰听得文翰有些责怪,却还是一脸的笑意,来到文翰身旁为文翰脱下外袍,然后再为文翰穿上她为文翰所绣的战袍

    “三郎明rì,你就要出征了”

    蔡琰轻轻问道,声音里有着浓浓的不舍和担忧文翰听得心里一揪,默默地点了点头而在文翰点头的刹那,文翰能感觉到蔡琰的手微微一颤顿时,一阵酸感在文翰心中升起,再过半年,他的孩儿就要出生了文翰何尝不想,陪伴在蔡琰她们母子的身边,rìrì守候

    “三郎出征在外,妾身一介女流不能陪伴三郎穿着这件战袍,就如同妾身母子俩在你身旁…”

    蔡琰莺声响起,说到一半,忽然顿住了文翰转过身来,发现蔡琰大眼中水波在泛,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情愫,将蔡琰拥入怀中

    “琰儿,是我错了我…”

    “三郎莫要多说妾身都明白妾身只望你,能够平平安安的回来,回来我们的家”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文翰深深地和蔡琰对视,并且许下承诺

    “琰儿,我答应你在我们孩儿出生前,我定会赶回来,与你一同渡过我们孩儿的诞辰”

    “嗯…”

    听到文翰的承诺,蔡琰笑了,笑得如百花绽放,美艳动人此时此刻,在文翰心目中,蔡琰是这个世上最美的女人

    到了出征之rì,安邑城外,一队队兵甲jīng良的兵士集聚而来各部人马为首之将,皆是威风凛凛,气宇轩昂绿袍连环甲,手执青龙偃月刀的关羽,狮头缳甲,手提巨斧的徐晃,白袍铠甲,手持龙胆亮银枪,坐下骑着一匹夜照玉狮子的赵云,身穿漆黑豹头铠甲,头戴盔帽,行走如风的周仓

    而最后随着骑着踏云乌骓,手提暴雨梨花枪,身穿黑sè虎啸山金纹战袍,身披烂银铠甲的文翰,和坐着一匹黄松马,身穿青sè飘花边纹儒服,头戴法冠的戏隆到来,各将士皆举起武器,扯着嗓子高声喝喊一波一波的声浪在天地激荡,集聚在城门周边的百姓,无不不露出骄傲的神sè这就是他们河东的兵马

    文翰一举暴雨梨花枪,顿时震动山海的喊声猝然停止因为文翰的虎屠银枪在长安被吕布一箭shè暴,所以驯马人便以赵云的聘礼为由,从童渊那里要来了,暴雨梨花枪这支绝世宝枪童渊最是疼爱赵云这个关门弟子,而且自吕布兵犯安邑那一战役后,童渊就决定正式封枪,过一些老头子该过的平淡rì子所以也是爽快,二话不说就将随身武器,暴雨梨花枪赠予了文翰文翰能得赵云来投,已是欢天喜地,怎敢再受童渊如此重礼,再三推托,童渊执意要送所谓长者赐,不可辞文翰暂且收下后,原本想要转送给赵云,赵云却是不肯收,毕竟他已有了一杆龙胆亮银枪,此枪乃是他的家传宝枪所以赵云是绝无可能弃龙胆亮银枪而用暴雨梨花枪,何况龙胆亮银枪与他的枪法早已融为一体,没有了龙胆亮银枪,赵云最多能使出七成的实力于此,文翰便成为了暴雨梨花枪的下一个主人

    紧接之后,文翰和留守在河东的周珑、王朗、裴元绍等文武一一告别后,在文翰的领头下,各将士兵卒喝过壮行酒,如同蜿蜒游动的长龙一般大军便是开始了进军长安的征途

    此番出兵长安,文翰和戏隆商议过后,决定先带三万jīng兵,再有两万兵马暂且安据在长陵县,待长安的局势稳定后,汉献帝如计划所行,下令令他在雍州阻击李催那时,再让这两万兵马偷袭距离长陵最近的冯翊郡至于剩下的五万兵马,其中三万由高顺所领镇守并州,两万由裴元绍所领镇守河东

    却说在长安,李催和吕布两方势力皆不知,未来不久将有两波大军会加入这趟浑水吕布占据长安后,被吕布反将一局的李催,在弘农筹备足粮和攻城器械后,再次往长安攻来李催的军师李儒,当他知道郭汜已被李催所杀,虽是愤恨李催不识局势,但事已成定局,李儒也只好压着怒气接受关于如何攻破长安,李催问过李儒的计策,李儒教他,在当初李催和郭汜乱战时,长安粮仓里的粮草几乎被李催和郭汜的兵马分割,长安无粮,而吕布的兵马当时从上洛出兵仓促,料他能带的粮草并不会多所以李儒建议李催不必急着强攻,只要令大军将长安重重围住,待吕布军兵粮用尽,长安便可不攻自破

    李催听罢,当下认同,依李儒之计,令麾下十万大军将长安城团团围住李催打败郭汜后,收了不少俘虏,而郭汜军的逃兵后来知郭汜已死,不少逃出的将领不愿落草为贼,不会投降于吕布或是西凉的马腾、韩遂,便纷纷来投李催李催收编了郭汜的残军,所以兵力扩张至十万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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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四章 兵指长安

    此时,长安城已被李催的兵马围了十多rì这十多rì里,长安城几乎每天都在李催十万兵士辱骂吕布的喝骂声渡过吕布虽是气愤,但在陈宫地再三拦阻说服下,也唯有压住滔天的火气,咬着钢齿忍受吕布亦是明白,他毕竟只有三万兵马,任他吕布再有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补得与李催军十万兵力的缺口,若是与其硬碰,只怕只会落得全军覆没的下场

    “吕奉先你这三姓家奴,背信弃义的小人董相国待你如子,却遭你这逆子无情弑杀,如今是强掳圣上,大逆不道,是为反贼你不忠不义,有何面目立于天下”

    李催在长安城下三百米外,破口大骂,他骂了十几天,每次的骂词都是不同,毕竟吕布自弑杀丁原开始,做的伤天害理,无情无义之事确实太多城上的吕布军士被骂了许多rì,虽是皆憋着一股无明巨火,却无处可发,个个都是士气低落

    “嗷嗷嗷嗷嗷李稚然待马腾、韩遂的兵马一到,我势必将你千刀万剐千刀万剐”

    在城墙的楼台内,吕布一掌拍碎一张桌案,好似一头暴怒的吞天巨兽般在竭斯底里地咆哮一旁的陈宫却是一片淡然,好似完全没听到李催的任何一句骂言陈宫是吕布麾下第一谋士,这十几rì他被辱骂,自然不少不过陈宫心中犹如明镜,自有一套想法,别人的言语被不能影响他半分情绪

    不过,吕布却是不同,他自问打遍天下无敌手,傲气冲天,在战场上他是唯我独尊的王者,心中的一道道逆鳞被李催狠狠地揭开,这让吕布如何能够不恨不怒

    “主公,李稚然不惜口舌rì夜辱骂,就是想激起你的怒火,而让你出军去战如此,你便中了李稚然的激将法你不妨静下心来,想想待马腾、韩遂来后,如何游走在这两人之间,挑拨两人的关系,再借用两人对名利的贪婪,让其反目成仇,然后再从中得利,暗收取其势力”

    “大恨当前,我却不能厮杀,这让我如何能静下心来何况,城中的粮草不多,再过一月,若是马腾、韩遂再是不来我等便皆成了瓮中之鳖”

    陈宫望着双目已红得发着血光的吕布,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吕布其实才智不低,但是心胸太过狭窄,以致其眼光短浅,凡事放长来看

    “主公无需担忧马腾、韩遂皆是重名爱权之辈,只要圣上一rì在我等手中,他们定会来救而西凉距离长安甚远,他们调集兵马筹备军中辎重战备,亦需不少时间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足矣,主公你只管安心等候便是了”

    吕布血目瞪着陈宫,有时候他当真觉得这陈宫冷静得有些可怕,人有三情六yù那是正常,而自从他与陈宫相识,却从未见过他发过一次怒火这时,城门外李催又是喝骂起来,吕布咬着牙,死死地忍着,再忍着

    自董卓挟持汉献帝来到了长安,似乎就将无尽的厄难带来这几年,长安的百姓几乎每rì都是心惊胆跳的过着当下,在城外又是有十万的大军重重围着,若是那吕奉先守不住,李催那群暴虐的兵士一旦攻入长安城,只怕长安的百姓又会死伤不少长安的百姓rìrì夜夜都在拜神求佛,希望能有人能够将长安的厄难解除,还以太平于长安

    或许上苍亦不愿见到长安百姓再遭劫难

    在数rì后,长安城外两里,忽见旌旗蔽rì,尘土遮天,一支气势汹汹,兵甲jīng良,阵型整齐,威风凛凛的大军正火赶来在一支绣旗中,隐隐可见,龙飞凤舞地书写着兖州曹孟德五个大字

    李催正在城下喝骂,忽闻斥候来报,在两里外出现一支足有七万多人的jīng锐大军,那斥候看过军中大旗,来者正是威震山东的兖州牧曹cāo,曹孟德李催一听顿时脸sè大变,在旁的李儒,眼中连连发着yīn沉的光芒当初,正是这曹孟德发起矫文,聚十八路诸侯来对抗董卓否则以当时董卓的势力,当下早已将半壁天下收于囊中

    “主公,曹孟德此人jiān诈yīn险,但其韬略用兵却是惊人,不得不防时下不能与之硬碰,还是尽快撤军回寨,再做商议”

    李催亦是对曹cāo有不少忌惮,当即便是依从李儒的建议,传令各部将领,令其撤离回寨很快,围着长安四面城墙的十万大军动荡起来,在各部将领的带领下急地往西边的营寨撤去

    至于曹cāo那边,曹cāo想兵士连rì赶路,此时并非出战时机,所以便在东南方向距离长安二里外的一个山头暂且下寨

    而就在曹cāo大军刚来不到半rì,此时李催和李儒还有张济、张绣等众将正在商议对策,忽又见一斥候急急冲入帐篷,慌张报道

    “主主公大大事不好了在东北方向,又来一支兵马,数量足有三万”

    “什么”

    李催正是头疼曹cāo的大军,忽闻又来一支三万兵马,这当真是雪上加霜李儒的脸sè顿时变得加yīn沉,向那斥候问道

    “可知来军是何方势力?”

    “若是小人看得不错,应是并州牧文冠军”

    “文冠军此人竟然也来了”

    李儒一阵心惊,一个曹cāo就已让他觉得手无足措,若是再加上一个韬略才智丝毫不逊sè于曹cāo的文不凡,那当下的局势,对李催来说可谓是大大的不利何况,曹cāo和文不凡乃是天下皆知的至交好友,若是他们两方势力成联合之势,李催根本无法抵抗

    “好哇文不凡和曹cāo这两头白眼狼若非是我,他们怎可名正言顺地坐上州牧的位置未料到,这两人竟是忘恩负义之徒,也想来与我争夺圣上”

    李催想到,当初他为了安抚曹cāo和文翰这两头猛虎,不但给予其州牧名头,是加以重金赏赐,封予侯位没想到这两人根本不领情,此番还出重兵赶至长安,必定是与他争夺汉献帝李催想到此,不禁追悔莫及,大呼道

    “对于曹cāo和文不凡来说,即使你封或不封,影响都不会大毕竟别人的兵马已是占据了并州、兖州而如今汉室没落,天下诸侯几乎都是自领一方,各自征战何况,天下诸侯都不将你一手建立的朝廷当做正统,曹cāo和文不凡当然不会领你的情”

    李儒暗暗地心中腹诽,当然他不会当面将这话说出李催好似火烧眉毛,宛如无头苍蝇般急急地来回走着,实在想不出任何办法,便将眼sè望向李儒

    “军师,当下我该如何是好呀?”

    李儒收敛了几分脸sè,脑念电转,沉吟了一阵后,忽然说道

    “将营寨再撤出三十里坐等时势竟然曹cāo和文不凡皆是为了圣上而来,那么这两人必有一争,再加上长安的吕布,到时这三人定会争个你死我活主公可在后伺机而动,便可坐收渔人之利”

    “不可万一圣上当真被曹cāo或是文不凡掳走,他们远在兖州、并州,到时我如何去追”

    在挟持汉献帝这几年间,李催已习惯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高高在上的感觉,绝不允许汉献帝有半点机会,离开他所能控制的范围

    李儒心中好似被锤子猛击,想当初他在董卓麾下,董卓虽是脾xìng暴虐,但却对他言听计从,重视于他李催却是不同,不但不信任自己,而且李儒还感觉到,他对自己有一份隐藏的忌惮李催骗他离开,下死手谋死郭汜一事,已令李儒十分失望,此时李催又断言拒绝他的建议,这令李儒一时百感交集,不觉升起丝丝离开李催麾下之意

    “恕儒冒犯,若是主公不听,我等必遭灭顶大祸”

    李儒忽然脸sè一变,轻轻地说道李催一听,顿时来了冲天大火,指着李儒就是喝骂

    “李文优你莫要持着自己旧时身份,就能无法无天,口出狂言,乱我军心来人呐,将李文优给我拿下,暂且收监,待战事结束后,再行定罪”

    坐在右边武将首席的张济一听,当即慌了起来,李儒乃是凉州军的智囊,此时大敌当前,若是失去了李儒,凉州军等于被断去两臂张济急忙站起,向李催劝道

    “慢主公,军师”

    “闭嘴谁敢再说亦一同收监”

    李催原本就忌惮李儒在人心方面,比他胜一筹此时张济来劝,无疑是火上加油自从樊稠、郭汜的背叛,李催的疑心就变得无比的重,常怀疑麾下将领会背叛于他,以致他时常会jīng神过分的紧张

    张济被李催这一喝,顿时闭起了嘴,不敢再多说一句,心中却是连起了狂浪,暗道李稚然再是如此,必定遭灭顶之祸

    随着面sè惨淡的李儒被兵士押走,帐篷里一片死寂,听到的唯有李催那重重而充满火气的呼吸声

    夜里,在长安城外东北一带,文军的营寨门前

    “主公止步,送到这里便可有子龙与我一同前去,你大可放心”

    戏隆带着一抹淡笑,拱手作揖道在戏隆的身旁,身穿白袍的赵云,目光凌厉迫人,甚是威风

    文翰看了一眼赵云,心中的担忧也是消了几分,以赵云的凡武艺,万一曹cāo当真会对戏隆有何歹心,赵云也能够将其保出曹营这也难怪文翰如此谨慎,毕竟戏隆对于文翰乃至整个势力来说,都是不可缺少的存在而且,当下文翰和曹cāo已不再是当年的小人物,如今势力大了,对方皆是未来的潜在大敌,不可不防

    “有子龙护你,我大可放心子龙,军师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主公放心,子龙宁死也不会让军师掉半根汗毛”

    赵云一拱手,浑身散发的尽是勇威,好像他真有信心能在七万大军的曹营里护着戏隆杀出文翰作为后世人,对赵云的能耐,当然不会怀疑当下便是点了点头,和戏隆、赵云告别后,戏隆在赵云和几十轻骑的护送下,策马飞奔往曹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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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五章 戏志才巧言说盟

    半个时辰后,在曹营曹cāo正和郭嘉、夏侯惇、典韦、许褚等一众文武议事

    “哈哈,没想到文不凡竟也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想法难怪我见他攻伐并州后,再无动静,原来一直在筹备长安之事”

    曹cāo朗朗大笑,似乎为文翰的到来,以使他计划打乱,不但不感半分慌乱,却还有几分期待之意

    “若嘉猜得无错,长安一事,定是出于嘉的师兄,戏志才之手主公,文不凡不似李催、吕布,身负董卓余孽的身份,背负恶名此人历来名望极高,是天下寒士的楷模,若他能得圣上,各处寒士必定蜂拥去投如此在未来,亦可构成争天下之根基所以圣上对于文不凡来说,其重要xìng丝毫不逊sè于主公

    主公,文不凡非是李催、吕布之辈此人韬略不低,有我师兄所辅,其结义兄弟关羽、徐晃皆是万人敌此人定是,主公此行的最大敌手”

    郭嘉虽是如此在说,但脸上却是带笑,眼眸亦是散发着亮丽的光芒,似乎亦是十分期待和文翰军的交手

    “哦?少见奉孝会对他人有如此高的评价看来奉孝亦是看出了文不凡的不凡之处至于那戏志才,我虽是听过此人之名,却少有与他接触奉孝,此人竟是你的师兄,刚才听你之言,对他评价亦是极高若你和他相比,谁人能胜一筹?”

    曹cāo眉头一挑,带着几分玩味的神sè向郭嘉问道原想郭嘉会向以往一般桀骜不驯地自认优,哪知郭嘉却是沉着脸sè,想了好一阵后答道

    “我师兄之才,与我不相伯仲若是在大局布置,我不如他也但若是行兵对战,我应胜他一筹”

    曹cāo听罢,莫名其妙地咧嘴一笑,笑得十分的欢喜同时心中对戏隆不由生了几分兴趣

    就在此时,忽有一兵士来报,文翰来使来见曹cāo稍稍一愣,与郭嘉对视一眼后,便令兵士传文翰来使来见

    一阵后,身穿青sè飘花边纹儒服,头戴法冠,甚是潇洒俊朗的戏隆和身穿白袍铠甲,目光犀利如刀锋,浑身散发着迫人威势的赵云一同走入了曹cāo的帐篷这两人一来,顿时将帐篷里众人的眼光都给吸引住了

    郭嘉脸sè迅一变,有些惊愕地望着戏隆戏隆与他轻轻地点头后,便与坐在正座上的曹cāo对视曹cāo留意到郭嘉的脸sè变化,凭此就猜到了此人很可能就是他的师兄戏志才,当下脸上的笑意胜,默默地打量着戏隆至于夏侯惇、典韦、许褚三人见到赵云的那刻,不知为何,皆是全身的血液翻滚,身体的温度不断在升武者的直觉,告诉他们,这白袍小将的武艺绝不在他们之下

    夏侯惇眼睛刹地眯起,典韦又是露出那饥渴的笑容,许褚除了眼神一开始一亮,后来眼sè又变得淡漠至于,赵云似乎也感觉到从这三人身上发出来的恐怖气势和那惊天的战意,不过赵云却是冷酷的脸sè,好似在无视三人的存在一般

    “好嚣张的小子”

    几乎在同时,夏侯惇、典韦、许褚三人心中升起几乎相同的念头各自心中皆暗暗下了心思,暗道若是有机会,必要和白袍小将一战,将他那张英俊的冷脸,狠狠地捏成肉酱

    “呵呵,师兄别来无恙?”

    “好,很好师弟近来你可事事如意?”

    “如意,一切皆是如意”

    郭嘉和戏隆莫名其妙地说了几句,别看就是几句,其实里面两人皆带了调讽的意思郭嘉和戏隆说毕,又是莫名其妙地相视一笑曹cāo默默地看着这两个有着绝代才华的谋士,暗暗交锋,甚是觉得有趣过了一阵后,曹cāo收敛了几分玩味,便张口问戏隆的身份和来意戏隆先是介绍了自己的身份,曹cāo确认他正是文翰麾下军师戏志才后,出于尊重,请戏隆入座戏隆坐毕,沉了沉脸sè,先不说他的来意,反而问起曹cāo为何出兵长安

    夏侯惇见戏隆倒有反客为主的姿态,顿时虎目一瞪,就想呵斥却被曹cāo伸手示意阻止了他,曹cāo哈哈一笑便道

    “我曹孟德身为汉臣,理应上报社稷下报黎民百姓当今圣上落入董贼余党李催、郭汜二人手中已久,奈何以往兵微将寡,不能去救时下,我兵强马壮,猛将如云,又时逢李催、郭汜二人反目成仇,二十万董贼余孽皆陷混战想正是救出圣上的最好时机,便举七万jīng兵猛将无数,赶来勤王”

    曹cāo话中带有不少威慑之意,戏隆静静在听,脸sè丝毫不见变化,听毕拱手作礼言道

    “曹兖州大义,隆深感敬佩我家主公历来皆有报国之心,与曹兖州此番来长安之意,不谋而合但眼见董卓余孽李催麾下还有十万贼子,所以令隆前来,希望和曹兖州联合,一同进军,杀至长安城下,去救当今圣上”

    “哦?文不凡想要与我联合?不过,这长安城内有吕布把守,只怕他不会如此轻易打开城门”

    曹cāo沉了沉脸sè,一边在说,心中一边快在思量戏隆的提案

    “曹兖州勿虑吕奉先仅有三万兵马,根本无法守住长安而且到时轮不得他不打开城门我等两军皆来勤王,乃是义军他若是不开,就是劫驾,竟是劫驾,那他就是反贼如此,我等两军自可有理强攻长安当然强攻一法,乃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不过,若我猜得无错,到时吕布七成几率会打开城门,放我等两军进入长安”

    “你凭何有这七成把握?”

    曹cāo从戏隆有条有序的话语中,便知此人才智果然如郭嘉所言那般不容小觑,当下挑了挑眉头,有了几分兴趣,向戏隆追问起来

    “曹兖州,你可曾有想过吕布如今面对的局势李催的十万贼子,皆是对其恨之入骨若是他再得罪我等两方势力,一旦我等两方当真强攻,李催定会隔岸观火一旦长安城破,先不说他能不能逃脱我等两方的围剿,即使他逃出了长安,势必会遭到李催十万贼子的围杀,如此他必死无疑吕布虽是有勇无谋,但他身边的陈公台,又怎会看不出他们当下所处的危境到时必然会劝其打开城门”

    “嗯,你言甚是有理”

    曹cāo听得连连点头,眼中对戏隆的重视紧了几分,刚想张口允诺但此时在一旁的郭嘉却暗暗地给了一个眼sè,曹cāo心神领会,便暂不作答

    “凡事怎能事事如人所料,师兄说得轻松但若是到时,吕布和李催见时势不妙,暂且放下恩怨,联合一起待我等入城之后,忽然偷袭,再与在城外的李催贼军一同合击,如此我等皆成了瓮中之鳖”

    曹cāo闭起了嘴,郭嘉却是在一旁发言戏隆微微一笑,知郭嘉故作计量,也不动怒,静静说道

    “吕布厮杀董卓,又从李催手中强抢圣上两人势如水火,相互猜疑、忌惮,又怎会联合?”

    “师兄此言差矣人心难测海水难量,到了生死存亡之时,谁还顾得旧rì恩怨不过,师兄所言不无是理不过,兹事体大,此事还容我和我家主公商量数rì,再给文冠军一个答复”

    戏隆刹地笑开了,笑而不答郭嘉眯了眯眼,不知戏隆在笑什么

    “师兄此笑,是为何意?”

    “师弟,以你才智,难道猜不出长安的乱局,除了我家主公、曹兖州、李催、吕布四方势力外,未来不久还会有一方大势力捣入若是我等不趁此时,尽快将圣上救出,只怕等那方势力一到,我家主公和曹兖州皆要无功而回”

    戏隆这一提醒,郭嘉顿时脸sè一变,脑海中迅将当前局势再次分析,一阵后忽然脸sè再是一变,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师兄所言甚是若非师兄提醒,师弟我还未醒悟”

    “奉孝,若是马腾、韩遂赶来,到时局势定会乱”

    曹cāo是何等人物,此时他亦是想到了,戏隆口中所言的那方势力

    “原来师兄早已看定了大局,知得马腾、韩遂会来,难怪他如此笃定,好似料定主公必会与文冠军联盟”

    郭嘉默默地盯着戏隆,心中暗暗腹诽道在大局观上,郭嘉自问确实是不如戏隆郭嘉瞬间思绪万分,和曹cāo交流了一阵眼sè后,又是说道

    “如此,若是我家主公和文冠军救出圣上,长安连连战事,不宜在此再建朝稷,不知文冠军想要如何安置圣上?”

    “晋阳城广地阔,百姓富裕,商业发达,且周边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可立为都城”

    戏隆似乎早就准备好言辞,郭嘉话音一落,便立马回答郭嘉冷冷一笑,好似在笑戏隆把他和曹cāo都当做了傻子将汉献帝安置在晋阳,如此他们苦费心思筹划,耗费兵力、粮食,岂不是都为了文冠军做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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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六章 激战长安(上)

    “难道,文冠军亦如昔rì董卓、李催、郭汜之流,皆是目无朝纲,欺君犯上的虎狼之辈呼”

    “血口喷人文冠军对汉室忠心耿耿,击羌胡,灭黄巾,随义师讨伐董贼,昔rì若非文冠军,果断冒险,偷袭潼关洛阳百万百姓,不知要死多少人如此忠君爱民的人物,师弟为何无故指责”

    戏隆刹地站起,双眼狂瞪,就似一头被踩了虎尾的老虎,竭斯底里地指着郭嘉怒喝道戏隆在曹营如此,这不是在曹cāo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曹cāo的脸顿时黑了起来,在其身后的典韦、许褚一左一右地踏出一步赵云亦是走前一步,将戏隆护住,一双剑目发着道道犀利的锐光

    场中气氛顿时好似铺了无数的火药,只要点点火光就会爆炸不过郭嘉却无留意周边,一双眼睛直勾勾地钉在戏隆身上

    “若是文冠军真是忠君之臣,怎会肆意决定圣上的去留如此不是欺君,那是什么?”

    “我家主公,不过是有此提议若是圣上不愿,当然不敢强迫”

    郭嘉等的就是戏隆这句话,霎地笑了起来

    “好竟是如此,到时圣上的去留,皆由圣上决定圣上乃当今天子,他的意愿,就是天意谁也不得有异议否则就是欺君犯上,天理不容”

    戏隆心中冷笑,故装着冷黑着脸,好似被郭嘉反将一军

    “自然如此不过还请郭祭酒收回刚才对我家主公不敬之言否则我敢肯定,我家主公为大义而来,却遭人如此贬落,定会怒忿而撤军”

    文翰出身寒门,而曹cāo的曹氏一脉,自他祖父曹腾起,到其父曹嵩皆是朝中权势滔天,深受汉室信任的大臣,郭嘉几乎无需多想,就肯定到时汉献帝定会选择曹cāo的安置而那时,为他人做嫁衣的就是文翰的那一方势力至此,郭嘉失点脸面,道个歉赔个礼又有何不舍这赔礼值,太值了

    “刚才的确是我失言还望师兄莫怪,我这就赔礼”

    郭嘉拱手一拜,但却是一脸笑意,哪有半分像是赔礼戏隆冷哼一声,故装着浓浓的不甘,一甩袖子,就告言要走郭嘉眼见戏隆要走,连忙喝曹cāo对视一眼,曹cāo暗暗点头,郭嘉心中明白,急忙叫住戏隆

    “慢,不知文冠军打算何时出军?”

    “你刚才不是说,你要和曹兖州商量数rì?”

    “今汉室陵迟,海宇颠覆,长安之危,一rì未解,圣上仍是步履薄冰,危在旦夕救国大业,怎能有迟曹兖州和文冠军皆身为汉臣,理应早早出兵”

    戏隆冷着一张脸面,咬着牙好似从口中蹦出字来似的说道

    “来前我家主公托付,若是曹兖州答应联盟之事,明rì午时,一同进军”

    “文冠军大义,实乃汉室之幸,天下之幸”

    郭嘉正了正脸sè,拱手再拜郭嘉的话,好似听在戏隆耳边无比刺耳,戏隆冷哼一声,再甩起袖子带着赵云愤然离去

    待戏隆走后,坐在正座上的曹cāo大笑道

    “哈哈,看来奉孝刚才所言甚是谦虚这戏志才刚才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奉孝比其要胜之十倍有余”

    “主公谬赞了若非借主公之光,我那师兄也不至于如此憋屈而归文不凡虽有雄才伟略,但他的出身,注定了他会受到无数的限制”

    “出身吗?”

    曹cāo喃喃了一句,然后陷入了沉思之中

    却说戏隆和赵云出了曹营,功成身退的他,迅赶往回营半个时辰后,文翰听兵士来报,戏隆正往营寨归来,连忙走出帐篷,到营寨门口迎接

    “吁”

    戏隆策马快赶至寨门前时,见到文翰的身影,立马捏住了马匹,滚鞍下马向文翰走来

    “可成?”

    “幸不辱命”

    此时戏隆哪里有刚才在曹营那憋屈、愤恨之sè,笑得无比的灿烂他和文翰所图的,根本不是汉献帝而是整个雍州经过今夜之后,时下的局势正如他和文翰定下的计划所发展

    “孟德还有你那师弟郭奉孝,对我出兵长安,可有起疑心?”

    “丝毫没有想必此时,他们正在洋洋得意,以为占了主公莫大的便宜”

    “好既然都已安排,那我等先做歇息,养jīng蓄锐,准备明rì之战”

    听到戏隆的回答,文翰心里定了几分,只要局势都按他和戏隆定下的计划来走,那么即使得不到汉献帝,他仍然能够构造争夺天下的根基

    到了次rì晌午时分,东北和东南的两边营寨里,好似奔流冲出般,涌出了一支支兵马东北一方,首当其冲的是由徐晃所领一千jīng盾营还有五千刀盾兵,紧接着则是赵云所领的三千二百虎贲力士和三千八百长枪兵,再是关羽所领的一千八百黑风骑,还有五千二百骑军,最后一支兵马,清一sè皆是弓弩手,数量足有五千,由文翰亲自所领至于戏隆则领剩余的五千兵士据守在营

    至于东南一方,冲在最前的是,由夏侯惇所领的三万青州jīng兵,内有刀盾兵一万,长枪兵二万紧接之后的是,由曹纯、许褚所领的一万虎豹骑,最后冲出的则是由曹cāo、典韦分别所领的一万骑军和一万弓弩手曹军剩下的一万兵马,由乐进所领据守在曹营

    两方兵马,宛如巨浪狂cháo般往长安城汹涌扑来,在距离长安城仅有一里的距离下停止,各整阵型同时两边阵内,皆是响起一阵阵如雷鸣轰落的擂鼓鸣金之号,震得十里范围内一阵激荡

    李催斥候离远见到文翰和曹cāo两支大军杀向长安,吓得魂魄快飞,急忙冲往李催之营向李催报道李催正在帐篷,忽一阵山摇地动的擂鼓声响起,震得他一阵心神狂跳,刚走出帐篷,便见一对斥候策马急急跑来报道

    “主主公曹cāo和文翰联合,齐发大军在长安城半里外,各摆大阵,只怕不到半个时辰就会向长安城发起进攻”

    “什么曹cāo和文翰果然联合起来了”

    李催眼目一瞪,顿时急了起来曹cāo和文翰与身上背负着董卓反党的他不同,这两人皆是素有忠名的汉臣若是吕布见势头不对,将长安城门打开,那他想再将汉献帝把持在手,无疑是难于登天

    “整兵,立刻通知各部将士,令他们立刻整兵出战,万万不能让曹cāo和文翰杀进长安城内”

    李催就似一个将要被夺去心爱之物的孩子,分寸尽失,一味只知要将心爱之物守住,竭斯底里地咆哮着随着李催的发令,整个营寨顿时乱了起来,各营兵马在各将领匆匆喝令之下,排成一队队凌乱的队伍从冲出营寨

    至于曹cāo和文翰似乎并不急着进攻,因为他们都猜到李催定会领兵来阻,若是待他们快要进城时,李催领其大军忽然杀来,城上的吕布再趁机命令守军用箭矢滚石阻击,那么到时曹cāo和文翰两军皆会落入危境所以两人皆有,先击散李催的大军,再杀至长安城下,喝令吕布打开城门的想法,这样才会万无一失

    曹cāo细长的眼眸连连发光,他一直在暗暗打量文翰的兵马,见文翰兵马内除了熟悉的黑风骑外,又多出了jīng盾营和虎贲力士两支jīng兵,暗暗吃惊的同时,亦翻起了一番比较之意至于文翰亦是在打量着曹cāo的兵马,见夏侯惇所领的前头大军,皆是队形整齐,兵士兵甲jīng良,个个脸上皆有不畏战意,亦是心惊不已暗道,这定是曹cāo麾下的青州兵再看后面,由曹纯、许褚所领的虎豹骑,虎豹骑兵甲特殊,所穿铠甲上皆有虎头,而且每骑坐下马匹,皆是难得骏马,且每骑皆配有马鞍马镫文翰越看惊sè越盛,曹cāo的王牌兵种,虎豹骑终于出现了

    曹军、文军两支大军距离的不远,在十万人cháo中,曹cāo和文翰好似有莫名牵绊、感应,几乎在同时发现了对方的身影

    曹cāo灿然一笑,文翰淡然着脸sè

    却说在长安未央宫,太傅杨彪急急地晋见汉献帝,报道

    “大喜,大喜啊圣上听闻城外有两路军马,枪刀映rì,金鼓震天,前来救驾”

    满脸惆怅、yīn沉的汉献帝,听罢顿时涌起狂喜、希冀之sè原还以为城外那惊天动地的鼓声号角,乃是李催的兵马所为没想到却是另有其人虽然汉献帝被吕布所救,但吕布恶名在外,乃是天下人人皆知的无情无义之辈后来汉献帝虽是表面上重赏了吕布一番,不过这只是权宜之策,心中却是忐忑暗道,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杨太傅可知是哪两路兵马来救朕?”

    “秉圣上,一支兵马,是由兖州牧曹cāo所领,另一支则是由并州牧文翰所领听闻两人兵马加之数量,足有十万且这两人,用兵如神,麾下猛将如云,兵马jīng锐老臣想,他们定然能击退李催的叛军”

    “曹孟德若是他来,朕无忧矣”

    有三个人,在汉献帝的心目中,一直期望着他们能够出兵勤王一个是昔rì义师联盟的总盟主曹cāo,当初曹cāo的义师连连攻破了洛阳、长安,若非后来各路诸侯生了私心,各自归去,想必义师定能赢得最后的胜利另外两个则是,汝南袁氏兄弟,袁绍、袁术,汝南袁氏四世三公,历来对朝廷忠心耿耿而且汉献帝听闻袁绍、袁术皆拥有jīng兵猛将,足有能击破李催的实力只不过这三人一直久久未来,这让汉献帝以为他们对汉室那份忠心,早已被他们的野心吞灭

    不过如今看来,汉献帝却是想错了曹cāo曹cāo对汉室那份忠心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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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七章 激战长安(中)

    汉献帝脸上再无半分惆怅,大感复兴汉室之rì不远矣,一双手不止地颤抖起来至于文翰,似乎在汉献帝心中的分量并不高,汉献帝并不将其放在心上原因无他,文翰出身寒门,其心难测,谁敢保证他是不是第二个董卓?而且汉献帝曾听闻此人,在河东时曾以各种手段,打压河东豪门这让汉献帝隐隐有不快之意,可知皇族就是天下间最大的豪门

    汉献帝思绪瞬间万千,杨彪却不知他心中所想,皱着眉头禀道

    “不过,圣上万一兖州军和并州军杀退了李催的兵马,而城内的吕布却不打开城门如此怎好?”

    汉献帝原本的喜sè顿时一凝,整张脸黑沉起来,他自登基以来,先遭董卓玩弄cāo控,后又李催郭汜挟持,一转眼就是五六年的时间,这五六年内,他几乎每天都是过着提心吊胆,丧尽尊严的屈辱rì子好不容易见到一丝希冀的光芒,又怎会眼睁睁地看着让它溜走

    “杨太傅,你快快准备,若是曹cāo的兵马一旦杀近长安,立马颁朕口谕,令吕奉先打开城门,不得有误”

    汉献帝散发着几分威严,深深地瞰视着杨彪杨彪心中一颤,吕布喜怒无常,此行他只怕凶多吉少不过,皇命不可违,杨彪乃是三朝老臣,深受皇恩,即使汉室再是没落,汉献帝还是他的皇杨彪一咬牙暗道,即使拼了这条老命,定完成汉献帝的托付

    “老臣接旨”

    杨彪一副慷慨赴义的神sè,重重一拜汉献帝默默地颔首,冷淡的眼sè中有几分复杂

    “杨太傅,若汉室得以复兴,朕定不望你今rì之功你下去准备”

    “望圣上保重龙体,老臣告退”

    杨彪拜完再拜,随即缓缓地站起老迈的身躯,走出了宫外

    此时在长安城外一里李催聚集八万大军火赶来,另外两万兵马皆由其麾下大将徐荣所领,据守大营李军急急摆好阵型,前军是由张济、张绣所领的四万刀盾兵和长枪兵,中军则是由胡车儿、张先所领的两万弓弩手,最后则是由李催亲自所领的三千飞熊军和一万七千骑军

    几乎在同时,在曹军和文军内,曹cāo一啪绝影,文翰一拉踏云乌骓的缰绳,两人如同一支飞出弦的箭矢,疾奔而出

    两人皆赶至其军阵前后,曹cāo遥举倚天宝剑喝道

    “曹某人和文冠军此次出兵长安,乃是来勤王李稚然,你的兵马为何阻挡我等大军?”

    李催听到曹cāo喝声,顿时脸sèyīn沉得恐怖,咬牙切齿,好似满嘴都是火气,亦是纵马狂奔至阵前,凝声回喝道

    “曹孟德,文不凡我乃朝中大司马,你等见我为何不下马觐礼”

    “闭嘴李稚然你乃董贼余孽,挟持圣上,自领权职,目无朝纲,天下人人得以诛之我与曹兖州此番出兵勤王,是为大义你挡我等义师,可是想要造反?”

    文翰猝然暴声一喝,声雷滚滚,骂得李催一阵脸sè铁青李催气得身体连连在颤,竭斯底里地大吼道

    “文不凡你不过出身寒门,若非是我,你怎可得之今rì州牧之位谁可替我生擒这忘恩负义之徒”

    李催话音刚落,张济应声而出文翰、曹cāo毫无半分慌乱,立于阵前张济连连飞甩马鞭,马匹厉声嘶叫,好似一道火光般迅猛赶来快要接近时,徐晃挥动斧跃马,飞奔出阵,前来迎敌

    张济见徐晃来迎,脸sè顿时凝了凝,手中长枪倏然而动,一刺便是三道枪影徐晃冷酷着脸,身体好似灵猴般敏捷,连连晃动,避过张济刺来的三枪随后只听见徐晃大喝一声,斧头轰然劈落向张济的右肩,张济连忙提枪去挡,砰的一声巨响,两般兵器嗡嗡在动徐晃虎目一瞪,执斧作势下压,执斧的虎臂连连膨胀张济力气稍稍逊sè于徐晃一筹,只见寒冷锋利的斧刃,几乎砍至张济右肩时,张济猛地一抽长枪,侧身就避徐晃一斧劈空,张济怎会不捉住此等时机,几乎用尽吃nǎi的力气,一拉身躯,抡起长枪就扫一气呵成,反应极快不过,徐晃好似早有预料,抖数jīng神,身体猛地聚起道道威势,一手飞出,竟捉住了张济扫来的长枪,另一只执斧的手,骤然一砍,往张济的面门就是砍去张济吓得一阵心惊肉跳,急忙一歪身躯,斧刃几乎是贴着张济的鼻梁一飞而过之后徐晃又是一阵连挥砍乱劈,皆被张济险险挡过,两人后来又是交手数十合,张济越打越是惊险,眼看不需再过十来回合,就要被徐晃击败

    哒哒哒哒哒哒

    就在此时,张济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来将身穿金盔护甲,手执一杆虎头金枪,眼神凌厉发着瑟瑟寒意,正是张济之侄,北地枪王张绣

    原来张绣见张济落于下风,唯恐其被徐晃所伤,连忙策马赶来掠阵夏侯惇见张绣赶来,咧嘴一笑,满眼皆是战意,正想杀出却被曹cāo一抬手,阻止了他夏侯惇不由望向曹cāo,见他将眼光投向了文军阵内,正骑着一匹通体雪白无暇,无一根杂毛的夜照玉狮子的白袍小将

    夜照玉狮子仰天嘶鸣一声,犹如狮子在咆,宛如一道白sè电光般,刹地杀住了张绣

    张绣见来将身影,还有其坐下马匹,脸sè刹地黑得恐怖,抡起虎头金枪轰地一扫,金枪震动间,好似带着阵阵凤鸣之音,就是扫向白袍小将的头颅白袍小将丝毫不见惊慌,龙胆亮银枪一枪刺出,直刺在虎头金枪的枪刃之上,发出砰的一声震音,随后一阵狂风在两杆宝枪的交接处掀起两人各自收枪,凝视着对方

    “这匹夜照玉狮子你从哪里得来?”

    “我家恩师赠我出师之礼你这枪法从何学来”

    “哼,你就是那鼻涕虫莫已不识得,你家大师兄?”

    赵云脸sè一敛,一双剑目死死地打量着张绣,这才发现此人面熟,脑海里不禁回想起当初在童渊座下学师时一幕幕画面张绣是他的大师兄,从小对他甚是喜爱、照顾赵云还清晰记得,在他七岁那年,他因顽皮气恼了童渊,张绣为了护着他,被童渊狠狠地扫了好几棍子

    没想到的是,时进过迁,今rì他和张济竟会成为战场中的对敌战场无父子,或许赵云还是太嫩了,就在他走神的瞬间,张绣猝然一挺虎头金枪,往赵云心窝就刺

    赵云没料到,昔rì那事事护着他,将他当做血肉弟弟的大师兄竟会对他发出偷袭眼见赵云几乎就被虎头金枪刺中,就连正在观战的文翰脸上都不由升起惊sè不过赵云是何等人物,千钧一发之际,龙胆亮银枪迅猛而动,挡住了张绣的偷袭不过张绣似乎早知,此招杀不得赵云,此枪只是虚招,不知何时他已拉动了缰绳,在他收枪的同时,马匹已是跃过赵云,疾奔向徐晃

    此时,徐晃正捉住张济的一个空档,执斧猛劈向张济的胸间张济年纪已有四十,勇威难抵当年,与徐晃打了五六十个回合,几乎力竭虚脱眼见徐晃将要把张济一斧劈死,哪知张绣从一边突兀杀至,张绣jīng神集中,身体好似凝着无数威势,一来竟就是相势杀招

    在徐晃的眼中,蓦然见到虎头金枪带着滚滚金气,同时好似听得无数鸟雀在鸣,随后无数鸟雀聚集为一头金sè的凤凰,凤凰随金枪跃动而至,凤嘴犹如一巨大的锥子赫然地刺落在徐晃的大斧上徐晃未作准备,被张绣一枪打中,只觉有一股无比恐怖的冲力弹出,只把徐晃整个人击飞

    张济与张绣这两叔侄,共战沙场多年,早有默契张济连忙一啪马匹,往冲飞的徐晃提枪杀来,快要追至时,抬枪一举,就向半空中的徐晃刺去不过,他的枪未刺出多远,就被一杆有着梨花边纹的宝枪狠狠地打住张济只觉这枪好似一座盘山般沉重,脸sè顿地一变,随后那枪忽然抽回,枪快如雨,狂刺而来张济被杀得连连后退,又见徐晃落地后,双目恶煞,暴着无穷杀意,提斧杀来,知道再是逗留,必定重伤张济猛地聚起全身之力,不过却是一枪虚刺,趁此荡开阵脚朝阵中逃回

    刚才与张济对战那将,正是文翰,文翰一手挡住yù要去追的徐晃而此时,另外一边的曹军随着阵前曹cāo倚天剑的挥落,忽然发动了进攻

    曹军响起阵阵地动山摇一般的喊杀声,夏侯惇引着三万青州jīng兵杀在最前,张济刚逃回阵中,还未回过神来,忽见曹军已动,气势汹汹地杀来,顿时一阵心惊肉跳还好,李催早见势头不对,命兵士早作准备三万青州jīng兵宛如巨浪扑来,快要杀至,张济顾不得心慌,连忙领其统领的前军去挡四万李军刀盾、长枪兵士,各执起兵器,与三万青州jīng兵杀在一起夏侯惇策马在人cháo中狂奔,长枪挥舞的密不透风,遥远见到张济,知张济力竭,死死就锁住张济往张济杀来张济见夏侯惇在乱军中,如入无人之境,勇猛难挡,自知此时非是此人的对手,连忙避入后阵夏侯惇一路冲杀,凡有李催兵士来挡,皆被他连扫枪风,轰然击散张济乃指挥前军大将,不容有失李催连忙喝令,中军的胡车儿和张先令弓弩手强shè住夏侯惇胡车儿、张先领命,急急令在夏侯惇周边方位的弓弩手发箭shè住夏侯惇,数千根箭矢倏然往左右两边shè来,夏侯惇不敢托大,连忙勒住马匹,玩命地狂舞枪支,将shè来身边箭矢挡落,然后再缓缓退去

    而就在此时,文翰的前军亦是出动了,徐晃引着一千jīng盾营五千刀盾兵冲在左路,赵云所领的三千二百虎贲力士和三千八百长枪兵杀在右路至于张绣,此时早已回去了自军阵中,指挥这前军的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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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八章 激战长安(下)

    原本青州jīng兵借着其jīng锐的战力和张绣的四万前军,杀得不分上下,不过这一僵局随着徐晃

    和赵云所领的兵马杀至被轰然打破了徐晃冲在最前,一千jīng盾营兵士,先杀入敌人人cháo,待李军围来,徐晃猝然发令,一声龙盾响起,那从四面八方围来的李军,顿时好似扑向了一个刺猬,只见在jīng盾营组成的宛如圆柱形的盾墙空隙中,连连刺出一根根长矛,不知厉害的李军,因为冲得过劲,根本无法躲避千根长矛,每根都好串烧一般,穿刺着好几个李兵连连几轮后,jīng盾营杀死了不知多少李兵最后,在后面指挥的李军将士知这jīng盾营厉害,已不敢令兵士去冲杀徐晃趁这些李兵胆寒,连忙将龙盾化作虎盾,jīng盾营将士化整为零,个个如下山食人虎,往周边的李兵扑去至于,一直跟在其后厮杀的五千刀盾兵连忙紧随,顿时间,杀得李军一方大乱

    在厮杀混战的一处,赵云冰冷着脸sè,龙胆亮银枪迅疾而又猛烈,道道枪锋犀利迫人与张绣激烈地杀在起来张绣越打越是心惊,脸上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当初那个鼻涕虫师弟,竟成长到如此高深莫测的地步他的枪法jīng妙刁钻,且有一股无法抵抗的cāo纵力,张绣和赵云对战数十回后,便惊愕地发现,自己的枪式诡异地随着赵云的枪式所动,他数次想要发出狠招破开,却发现自己的枪式在赵云的枪式带动之下,好似泥牛入大海,套路瞬间轰散

    “嗷嗷嗷破”

    张绣猛瞪起大眼,好似一头暴走状的金虎,全身肌肉轰然暴涨,用尽全身力气,强收虎头金枪赵云龙胆亮银枪随之杀来,张绣骤力迸发,硬是一枪弹飞龙胆亮银枪后,一拉缰绳,坐下马匹四蹄一跳,与赵云拉开十米左右的距离

    “师傅好偏心呐昔rì我数次求师傅,要这匹夜照玉狮子他却用各种理由推搪于我我知他疼爱你,早就做好将这匹夜照玉狮子赠于你的决定他是师傅,我是徒儿,我不敢有异议

    可是,他竟然有比百鸟朝凤枪法好的枪法,却不肯教我这个大徒儿,反而尽数传授于你我不甘,不甘赵子龙你凭什么呐”

    赵云正yù再战,却见张绣面目狰狞,满身怨气的大喝,不觉眉头一皱,同时不知为何心里起了几分愧疚之意

    “大师兄你莫要误会,此枪法”

    “莫要多说尽管来杀我就不信,百鸟朝凤枪法,不如你这套枪法”

    张绣状若疯狂,怨气滔滔,虎头金枪猛挥之下,连连涌起狂风,飞奔刺向赵云赵云一凝神sè,刚才张绣的偷袭,令他不敢再有半分大意,他一抬龙胆亮银枪又是和张绣开始了激烈的拼杀

    将对将,兵对兵虽然张绣和赵云正打得不可分交,不过兵士间的较量却是一面狂倒三千二百虎贲力士,挥舞着一条条连锁铁锤,这些虎贲力士皆有巨力,铁锤破空而来,凡是被砸中的李兵,立即被击飞弹开每条连锁铁锤,掀起一阵阵腥风血雨,根本无一李兵能够接近其身边一米范围之内几个李军将领,连忙令刀盾兵组成盾墙去挡,长枪兵待后,等这虎贲力士一招发完,立刻去扑杀哪知,这虎贲力士的力量大得让人口瞪目呆,只见一面面盾墙在数十颗铁锤的飞撞下,轰然而散,被冲力弹飞的刀盾兵撞在身后的长枪兵上而此时在虎贲力士身后,文军的长枪兵当即趁乱势抬枪去杀,杀得李军连连倒退,毫无还手之力

    随着jīng盾营和虎贲力士在战场中的活跃,李军前军越来越乱,再加之青州jīng兵又连连在夏侯惇的带领下发动了数次猛攻,令李军的前军越退越后,几乎退到了阵中中军的位置李催见势头不对,连忙传令胡车儿、张先令两万弓弩手shè箭压住曹军和文军的冲势在几轮猛烈的箭cháo下,曹军和文军的先头前军攻势暂时变得缓慢起来

    这时,在曹军后阵的曹cāo,却是饶有兴趣的一笑,好似若是李催太容易被击败了,他会少了许多乐趣

    “曹纯许褚虎豹骑何在”

    “虎豹骑在此”

    一万虎豹骑在曹纯、许褚的暴喝声中,齐齐高举兵器振臂高呼声势极为威风骇人震得旁边在看的文军中不少兵士,皆是露出惊sè不过,在其中一队仅有一千八百人,皆身穿漆黑阎罗甲的骑军,却是个个冷着脸sè,丝毫不见神sè有动,好似那万人的喝叫,不过是一群吵闹的雀群在闹

    “给曹某将李催的中军冲散”

    “末将等领命”

    曹纯和许褚同时一甩马鞭,领着一万虎豹骑火飞驰,绕路而奔,冲在战场外围左方一万虎豹骑越冲越快,无数的马蹄声,好似道道暴雷在响,似乎将大地都给踏碎

    与此同时,文翰一举暴雨梨花枪,连声高吼绿袍铠甲,手执青龙偃月刀的关羽,应声而出,领着一千八百黑风骑还有五千二百骑军,共七千骑军,亦是绕路飞驰,奔往战场外围的右方

    胡车儿和张先正在指挥弓弩手shè箭挡住曹军和文军的先头前军,忽然闻得左右两边,响起阵阵令人心惊肉跳的马蹄声,再左右望去,当他们见到虎豹骑还有黑风骑那好似蕴育着无尽破坏力的两队骑军冲来,顿时脸sè铁青这两支兵马,一看其威势,就知是毫不逊sè于飞熊军的绝兵种

    “黑风骑所属听令仰shè”

    威风凛凛,执刀跃马的关羽,一直在感受着风向,当风向一转为顺势,立即凝声大喝一千八百黑风骑齐齐搭弓上箭,人借马势,一根根箭矢破天而飞,虚空上,一千八百根箭矢再借风势,硬是将shè程扩大,原本在右方指挥兵士的张先,原本还笑这领头之将,胡乱指挥,但见箭越飞越近,当即吓得脸青口白,急忙呼令兵士后退只是这时,已显得仓促,一千八百根箭矢,无一虚发,竟shè入了右方的李兵弓弩手人cháo之内,shè得其阵型一片混乱关羽趁此,又连连令黑风骑发了三轮仰shè,许多李兵弓弩手未来得及撤走,被shè得连连惨叫,一朵朵血花迅疾绽放待关羽冲近时,张先已忘了令兵士阻止关羽又喝一令,平shè二字,从口中铮铮爆出,顿时一千八百根箭矢组成的箭cháo平面,直涌而去,又是shè死千来个李兵

    在黑风骑骑shè之神技下,张先所领的右路弓弩手此时阵型全无,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关羽一举青龙偃月刀,领着黑风骑杀入人cháo在青龙偃月刀挥砍下,一个个挡路的李兵或是被劈开两半,或是被砍去头颅,或是被拦腰扫断关羽越冲越快,丹凤目死死地盯着张先,策马飞驰而去至于黑风骑杀入人cháo之内后,因为周边的敌军皆是弓弩手,原本弓弩手在近战遇上骑军,就以是毫无还手之力,何况这支骑军乃是骑军中的jīng锐兵种,黑风骑一千八百黑风骑,狂舞着长枪,策马杀到何处,就是一片血腥恐怖的屠杀而在其后的五千二百骑军紧紧随着黑风骑之后,朝周边的李兵弓弩手一顿猛刺,杀得这些弓弩手根本毫无半点反抗之意,只知一味逃窜

    而此时,在胡车儿所领的左路,胡车儿见曹纯、许褚引虎豹骑冲来,立马就令周边弓弩手一顿狂shè去阻无数箭矢,跃过半空,往下汹涌坠落,许褚哇哇大叫,声如虎啸,大刀舞出片片刀风,在箭cháo中飞前进胡车儿见许褚如此托大,竟敢在箭cháo阻击下,仍敢冲杀,心中暗道,若是能杀此将,必定能降其士气当下,胡车儿便吩咐身边几个小将,令他们只管指挥弓弩手shè箭,万万不能让这骑军靠近,然后一啪马匹,朝许褚杀去许褚舞得大刀飞动不止,无数箭矢被他打落,刚冲出箭cháo的覆盖范围,便见得胡车儿向他杀来,当即虎目升起阵阵寒sè

    胡车儿想许褚刚才连番舞刀,此时定是力竭难继,立马加快度,想趁此杀死许褚胡车儿手执双锤,冲至许褚面前,一来就是全力爆发,只见胡车儿力发如迸海之势,双锤轰然砸落许褚冷冷目视着胡车儿杀近,执刀之手,一直在暗中聚力,见胡车儿双锤砸来,立马提刀去劈大刀宛如一道迅疾的飞电,在双锤的缝隙中直落劈开,顿时胡车儿双锤不受控制地往左右荡开恐怖的刀式仍落,胡车儿顾不得心惊,连忙狂扯回荡开的双锤,在千钧一发之际,死死地夹住了许褚大刀的刀刃此时,刀刃距离胡车儿的头颅仅仅一个手掌的距离许褚面目冷然,执刀的虎臂骤地膨胀起来,一块块宛如镔铁的般的肌肉坟起,将战袍涨破

    “这是什么怪物”

    胡车儿一张脸憋得通红,几乎将吃nǎi的力气都给死死逼出,仍旧压不出许褚大刀的落势可知,胡车儿可是在李催麾下出了名的大力士,天生巨力的他,可赤手打破一块大岩石而此时,这许褚却在力气上死死地压住胡车儿一头,简直就是一头人形怪物

    “甩手”

    忽然,许褚虎目爆出一阵强光,竟又发力,大刀陡然一转,甩手两字刚响,胡车儿的双锤便应声飞走胡车儿只觉自己一双手几乎报废了,毫无知觉,但他却不顾得痛楚,因为许褚又是发起了攻势,正抡刀向他的脖子砍来在生死关头,胡车儿逼出自己的体内潜能,硬是往地一倒,避开了许褚的这一杀招,在地滚了数圈后,立马朝阵中玩命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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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 李催败退

    许褚见胡车儿逃走,立马策马去追,数百个弓弩手朝他shè来箭矢,皆被他舞刀挡去许褚的勇猛,吓得这些弓弩手皆是胆寒,等许褚杀入人cháo之内,宛如虎入羊群,根本无人能挡,许褚刀落如狂风,在人cháo内肆意猛杀,冲散一队队李兵弓弩手的队形而曹纯趁此时间,连忙令虎豹骑加快度,虎豹骑乃是曹cāo麾下第一皇牌骑军,皆配有马镫马鞍,在电光火石之间,前头的队伍已是陆续杀进了李兵弓弩手的人cháo之内只见每个虎豹骑出枪的度,快得惊人,比之一般骑军出枪度,要足足快到一倍无数的李兵弓弩手,在虎豹骑的犀利的长枪下,成为了一个个枪下亡魂

    却说,关羽正在敌军人cháo中一边厮杀,一边追着张先眼看快要追至,这时张先好似一头被逼入死路的公牛,忽然勒住马匹,反身就往关羽一刀劈来关羽侧身避过,青龙偃月刀陡然跃动,好似割破了一片虚空而来刀锋上聚起片片犀利的刀气,往着张先的腰部砍去,只见青龙偃月刀就似在割白菜一般轻易,将张先的身体赫然砍成两半张先两半尸体坠落地上,一阵血琳琳的血雨坠落周边看见的李兵,皆吓得魂魄尽飞,不受控制地就往李催所在的后军逃去

    而此时曹军、文军的先头前军赶杀着李催的前军兵马,亦是加入了混战之中在曹军的青州兵和文军的jīng盾营和虎贲力士等jīng锐兵马的冲杀下,原本李催的前军兵马就已溃不成军,此时其方的中军亦是被虎豹骑和黑风骑等兵马杀得一片大乱,顿时李催的前、中两军乱得好似一窝粥,在曹军、文军联手下杀得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李催脸sè黑沉得恐怖,他心知,若是他再不出手,力挽狂澜,他的大军必败无疑当下便是一咬牙,喝令三千飞熊军还有一万七千骑军随他进攻李催首当其冲,引着飞熊军兵士,先往虎豹骑杀去另外一万七千骑军则杀向了关羽的黑风骑还有其麾下的骑军

    三千飞熊军皆是,百里挑一的大力士,自董卓开始,征战无数,未尝一败飞熊军与虎豹骑刚一接触,因为虎豹骑在刚才厮杀中耗了不少力气,一时竟挡不住飞熊军的攻势飞熊军兵士提枪跃马,出枪的度又猛又快,与其厮杀的虎豹骑,只是硬接了数十个回合,便纷纷开始显得力不从心,不少虎豹骑兵士被飞熊军的兵士刺落下马曹纯见这一支骑军竟能压虎豹骑一头,心惊不已,连忙飞马迎向指挥的李催,想要将其击退,而打落这支jīng兵的士气李催见曹纯杀来,也不惊慌,连连大吼,提刀迎向曹纯两人交战一处,你一枪我一刀,打得不可分交

    在曹军后阵,曹cāo见得虎豹骑被一支骑军杀住,并且落于下风顿时,细长的眼眸内,连连升起异sè虎豹骑乃是他麾下第一皇牌兵马,为了组建虎豹骑,曹cāo不知花了多少心血和资金,若是伤亡过多,这是曹cāo无法容忍的

    曹cāo冷着脸sè,向一直蠢蠢yù动,战意几乎燃烧全身的典韦,投去一个眼sè见曹cāo终于让他出战,典韦当即咧嘴大笑,眼中尽是饥渴的战意,如同一头吞天巨兽般咆哮一声,领着曹军后军的一万骑军往战场火疾奔

    典韦一路狂冲,坐下马匹被他打得连连厉鸣,逐渐典韦和其麾下部队的距离越拉越长身后的一万骑军苦苦在追典韦看得后面的曹cāo眉头不断在皱,有些无奈有些气愤地暗道

    “这莽汉子,战斗yù实在过盛身为领将,竟不管的麾下兵士待此战结束后,定要好好地训斥一番,否则rì后必会酿成大祸”

    典韦不知,他这一莽撞的行举,已惹怒了曹cāo他越冲越快,眼中杀意不断在升,身体布满一阵阵令人心惊肉跳的恶煞之气

    不久后,李催和曹纯正在激战,曹纯暂且落于下风,这时李催一刀劈落,曹纯提枪死死挡住,哪知力气斗不过李催,眼看李催就要执刀劈到曹纯的面门

    “子和莫忧恶来来也”

    须臾,一阵如滚滚天雷般的暴喝响起曹纯一听恶来两字,顿时脸上涌起狂喜之sè,奋力一荡,转身拉马就走李催正yù抬刀砍其后背,忽然间李催心脏猛地一揪,多年的战场厮杀而成的直觉,告诉他他将会有生命之危

    陡然间,一阵快得无影的黑sè飓风袭来,还好李催早有准备,连忙提刀去挡砰的一声暴响,李催只觉自己拿刀的手中虎口轰然爆裂开来暗道

    “好恐怖的力气”

    李催还未看清袭击之将的摸样,那黑sè飓风又是连连扫起,李催死死地用刀硬挡,每一次那黑风飓风打落,他只觉自己的刀,好似被五六头大水牛在撞,整条手臂几乎麻痹,失去知觉

    “纳命来”

    典韦挥着双戟,发起一阵宛如暴风雨般连绵不绝的攻势,李催再挡了三招,在第四招落下时,手中大刀轰的一声,猝然破裂典韦嘴中笑意刹地灿烂,一戟直刺李催的心窝

    眼看李催就要被典韦杀死,正在留意战局的文翰和曹cāo两人的脸sè,却是迥然不同曹cāo是一片大喜激动之sè,而文翰则是一阵惊诧、慌张李催此时还不能死,否则他的计划就无法实施下去

    就在这时,一直在李催身后掠阵的五六个飞熊军兵士,见这彪悍的黑汉子恐怖,早有留意,当他们见到李催大刀碎裂的那时,几乎同时飞甩了马鞭,竟一头朝着典韦围冲而去五六杆长枪,分别往典韦左右前后刺来,刺的都是典韦的头颅、心脏、脖子等重要部位若是典韦不作防备,执意要杀李催,李催必死无疑,而他亦定会被这五六杆长枪刺个稀巴烂

    “区区蝼蚁,亦敢触怒恶来简直就是找死”

    典韦暴然大哮,将双戟赫然抽回,一戟往左旋砍,一戟往右旋扫,恶力尽发,将刺来的五六杆长枪尽数打飞同时,在电光火石之间,典韦连连挥砍双戟,将这五六个飞熊军兵士全部杀落马下,个个死相都是极为恐怖

    不过对于李催来说,就仅仅这一空档,已为他赢得了逃跑的时间李催吓得满脸苍白毫无血sè,玩命地挥落马鞭,远离典韦这头食人恶兽

    同时间,曹cāo见李催逃去,不由露出失望之sè至于文翰则是大大的送了一口气,心中的忐忑定了几分,心中默默腹诽道

    “使双戟的黑汉子,武生恶相,又有如此恐怖的武艺此人必定就是古之恶来,典韦还好这李催命大,若是他被典韦所杀那我此番不惜动用重兵,耗费巨粮,出征长安,就皆为他人做嫁衣了”

    再jīng锐的兵马,一旦失去将领指挥,就如无根大树,风一吹立刻就会轰然倒塌随着李催的退走,飞熊军顿时乱了起来典韦引着一万骑军紧紧地追在李催之后,凡是有李兵来挡,皆被领兵冲散,至于曹纯连忙捉住时机,令虎豹骑发起强攻正在与另一支由许褚所领虎豹骑缠杀的胡车儿,见李催危险,急忙领军去救而同时张济,亦是发觉到自方后军的大乱,一见李催被一犹如恶鬼修罗的黑汉子领兵追杀,亦吓得一阵心惊肉跳,急令前军兵士往后去救于此,李催整支的大军几乎都在往后方狂奔,原本已被曹军文军杀得大乱的李军,此时变得加的混乱

    在混乱战场的一处,一杆虎头金枪,一杆龙胆亮银枪在飞地碰撞着,越打越快,最后只能看见金sè银sè两道宛如虹光般的飞影,不断地交错狂击张绣和赵云两人不知打了多少回合,两枪又一次剧烈地碰撞,掀起一阵剧烈的狂风,张绣和赵云坐下马匹皆是发出一声嘶鸣声,两匹马匹几乎同时一跳,两人霎时间拉开一段不远的距离

    张绣透着大气,眼神越来越是yīn鸷寒冷打了这么久,他是越打越晦气,越打怨气恨意越深原因无他,赵云竟然不以全力与他厮杀这简直就是**裸的侮辱

    “为什么为什么师傅你将最好的都给了师弟若非如此,我又怎会有今rì之辱”

    张绣在心中竭斯底里地咆哮着,与赵云对战越久,他就越能深刻地感受到赵云枪法的恐怖其中有数次,张绣都露出了致命的空档,可是赵云却不去捉住,给他喘息回救的机会张绣可是名震北地的枪王,旧时在董卓麾下时,除了吕布之外,他自问无人能是其对手而他叔叔张济,又是董卓麾下重臣,这让张绣一直以来都是事事如意,旧时无论是董卓还是后来的李催都是极为重用于他,这让张绣不觉生了傲气这时的他,就如被捧上的巨星,却因赵云的到来,将他狠狠地拉下坠地

    赵云一收龙胆亮银枪,投眼望去远方,见李催大军兵败如山倒,淡淡地说了一句

    “大师兄,你走此次权当我还你旧rì恩情,若是再在战场相见,我赵子龙不会再有半分留情”

    讽刺,极大的讽刺张绣怒极而笑,笑得整张脸都是狰狞扭曲,怒恨的同时亦在冷笑赵云狂妄自大,战场中放走敌将,乃是兵家大忌虽然张绣并不认为,若他想撤,赵云能够留下他但此时,张绣亦留意到自军的局势,已落于绝对的下风若此时不撤,必遭围攻张绣冷冷地瞟了赵云一眼,眼sè满是滔天的杀意,随后一拉缰绳转入乱军之中,领其部众往后方逃去

    赵云默默地看着张绣逃去的背影,心中复杂苦涩,他能感受到张绣临走前,那眼神中充满的皆是杀意张绣对他,再无一丝半毫的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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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章 曹、文入城

    赵云紧紧地咬着钢齿,他放走张绣,已犯了大过,但他却不后悔,因为他做不到像张绣那般无情,但是这也仅此一次赵云强忍心中剧痛,将昔rì的两人羁绊情绪,断然斩去,同时暗暗发誓,再次相见时,他和张绣必定是你死我活

    长安城下,李兵、曹兵、文兵疯狂奔驰,此时李兵已毫无半分还手之力,宛如一只只逃命的羊羔,被宛如虎狼一般的曹兵、文兵拿着一柄柄杀人利刃,在后追杀在一片乱战中,典韦追杀着李催,许褚追杀着胡车儿,夏侯惇追杀着张济,关羽正领黑风骑在混战中肆意屠杀着李兵,忽遇到张绣从后逃来,关羽一舞青龙偃月刀,带着无尽犀利锋芒往张绣赫然杀去张绣此时根本无心应战,远见那赤脸绿袍的大汉,便知来将身份,必定是文翰的结义兄弟关云长关云长与吕奉先在河东安邑的惊天一战,此时已是天下皆知,传闻两人打得不分上下,虽然后来吕奉先略胜一筹,但亦是重伤而回张绣虽然倨傲,但亦自知不是吕布的对手,关羽能和吕布打得不相伯仲,张绣又哪敢触其虎威张绣思绪一定,立马令一队兵士去挡关羽,而自己则往另一边逃去

    战局几乎落定,曹cāo和文翰几乎同时发动了全面进攻掩杀的命令,两人各引阵后后军冲入战场之内

    “传我命令令典韦、许褚,将李催兵马杀出长安城五里之外,停追守备,弓弩手尽前踞阵前,凡有李催军来攻,先用强箭硬弩shè住再令夏侯惇、曹纯领兵赶来,随我到长安城下,准备入城”

    曹cāo见李军已开始往其营寨撤去,当即呼令身边一队传令兵,这些传令兵皆配有难得千里宝马,马上有马鞍马镫装备,来去如风,能以极快的度,将曹cāo的命令,传到各部队之中曹cāo话音一落,这队传令兵立马,三五人分成一小队,迅疾地散开来,往曹军各个将领的方向飙飞而去

    而另一边,文翰亦同时在做出安排,令传令兵通知关羽领骑军部队、弓弩手,随追赶的那方曹军而动,赵云和徐晃则与他一同领余下兵马赶至长安城下

    随着,曹cāo和文翰的命令颁落,曹军和文军宛如巨海分流,俨然分开两道大涌流,一道去掩杀李军,一道则蜂拥地朝长安城的位置冲去

    此时,在长安城墙上

    吕布与其麾下陈宫、张辽、宋宪等一众文武,一直在看场外的大战当吕布见到李军在曹军、文军联手下,被杀得兵败如山倒,并且亦分出一军,往长安城这边杀来,顿时脸sèyīn沉得几乎滴出水来

    “曹孟德文不凡我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把握良机,将当今圣上还有一众公卿把持在手,布下大局,怎容你等二人捣局传我命令,各部人马,立刻准备,随时应战,绝不能让曹孟德和文不凡的兵马接近长安城百米之内”

    吕布好不容易得到绝世良机,能与构造争天下大势的根基原本只要按陈宫的计划进行,待马腾、韩遂的西凉军赶至,他布下的大局,便能成功大半但吕布和陈宫都没料到,竟然会忽然杀出曹cāo和文翰这两只猛虎,将他们的布下的大局捣得一片混乱

    陈宫望着曹cāo和文翰的兵马杀来,神sè极为复杂,曹cāo、文翰他们可不是李催之流,两人皆盛名在外,素有忠义的好名,此次是打着勤王的旗号而来,若是吕布阻他们兵马入城,以吕布的恶名,定会被天下人定为逆臣反贼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没料到,曹兖州和文并州竟然与我为主公定下的大计,不谋而合呐”

    陈宫暗暗地腹诽,眼sè中忽生起一丝莫名的疲倦之sè

    半个时辰后,曹cāo和文翰冲来长安城的兵马,皆以冲到距离长安三百米外这距离刚好是城上守军的shè程之外

    曹cāo在夏侯惇、曹纯的护卫下,策马冲前几十米,仰头望向城上的吕布,扬鞭喝道

    “吕温侯快快打开城门,曹某人和文冠军的兵马,已将李催的贼军击退了”

    吕布眯着血目,冷然俯视着曹cāo,好似听着天大的笑话,声音忽变得寒冷迫人

    “我为何要打开城门?”

    吕布话音刚落,右手缓缓举起,城中数万兵士,立即搭弓上箭瞄准曹cāo曹cāo神sè一敛,亦是神sè冰寒

    “我和文冠军知圣上有危,长安城遭李催麾下贼军围杀,征集义师,不远前来,勤王救驾你又有何理不开这城门莫非,吕温侯亦是董卓、李催、郭汜之流,有挟持圣上,捣乱朝纲之心?”

    “狗嘴里蹦不出象牙你等说是救驾,实乃居心不良,想要劫驾你等可有圣上圣谕?若是没有,你等无故举大军,兵临长安,足以看出你等二人歹心”

    “吕奉先”

    曹cāo脸sè刹地变得极为冰寒,眼中冷冷爆出杀意

    “主公,莫要与这三姓家奴多说,我等只管强攻这长安城,待长安城一破,定要这厮碎尸万段”

    夏侯惇见吕布无意要开城门,且恶语冷态,暗讽曹cāo,一股无明火顿时涌上心头曹cāo默默地和身后阵中的文翰对视一眼,文翰暗暗颔首,表示他的兵马随时可以进攻

    “吕奉先你无情无义,昔rì无故弑杀丁公,投于董卓麾下,又因一女子叛杀董卓,狼子野心天下皆知今你阻挡我等义师救驾,居心叵测,其心可诛各部队听令,准备攻城”

    曹cāo凝声喝骂,句句好似都带着锐刺,骂得吕布整张脸都是铁青之sè

    只见曹cāo话毕,纵马奔回阵前,一举倚天宝剑,其麾下大军正yù进攻之时,忽然一声朗朗之音响起

    “慢老臣有圣上口谕”

    曹cāo、文翰还有城上吕布一众顿时脸sè一怔,皆朝喊话之人望去此人浑身正气,脸生严明之sè,虽是年迈,但双目坦荡,极为有神文翰和曹cāo脸sè同时一喜,皆认得此人,此人正是朝中太傅杨彪

    至于吕布,见杨彪走来,脸sè刹地黑得恐怖,血目隐隐暴着杀意若非陈宫有意走前一步,用眼sè阻止他,吕布早就冲上去将杨彪撕开两半

    “主公,此时万万不得逞一时之气,若你害了杨太傅,则坐定了反贼之名如此,马腾、韩遂得知,断然不会与主公谋合”

    吕布听罢,杀意顿时一泄,他并不愚昧,有一些道理,只要稍稍点明,便能知透他以复兴朝廷,匡扶社稷之名义,请马腾、韩遂举义师至长安勤王而若是他此时杀了杨彪,坐定反贼之名,那马腾、韩遂应他之约,岂不是亦成了反贼马腾素来有忠国之心,断然不会让自己和反贼名头有半分牵连,到时很可能马腾反而会加入曹cāo和文翰那方,与其大军一起围攻长安如此,长安四面围敌,纵使他吕布有无双之武,亦插翼难飞

    吕布血目压着汹汹杀意,若是目光能够杀人,此时杨彪起码死过千万遍不止杨彪亦是感觉到,吕布那恨不得吞他的肉喝他的血的杀意、怒火,全身不知已冒了几回冷汗他当前所处局势,若是吕布要杀他,那他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任由吕布宰割

    不过令杨彪大松一口气的是,似乎吕布并不想来个鱼死网破,硬是压着他那滔天的杀意杨彪吞了几口唾液,清了清嗓子

    这时,城下的曹cāo和文翰皆以下马,领着其各自将领,走前几步,单膝跪下,高喝吾皇万岁,全然一副听候圣旨的姿态随后,四五万曹兵、文兵亦单膝跪落,大喝万岁吕布在陈宫的连番眼sè下,亦咬着牙,单膝重跪,拱手执礼,吾皇万岁几字,好似是从他口缝里,蹦出似的,不甘不愿,充满了烈怒恨火随着吕布的跪下,陈宫、郝萌、张辽等吕军将领,还有城上一众守军,皆相继跪下

    杨彪定了定心,当下便将口谕念出

    “社稷不幸,朝纲覆乱,汉朝jiān臣连连,先有十常侍乱国,后有董贼忤逆犯上,强掳帝卿,擅改朝都虽董贼已遭天诛,但其余党李催、郭汜善且猖狂朕闻人伦之大,孝义为先,尊卑之殊,君臣为重李催、郭汜弄权,欺压君父,结连党伍,败坏朝纲,敕赏封罚,不由朕主,目无君主,企图cāo控社稷大器朕夙夜忧思,恐天下将危,汉室不久覆灭不再

    幸后有温侯大义,救朕于虎穴之中但李催贼兵势大,长安遭围,汉室巍巍可及幸有兖州牧、并州牧,两位公卿尚有忠国护主之心,纠合忠义两全之烈士,举义师前来勤王实乃汉室之幸,天下之大幸矣还望三位公卿,能予齐心救国,殄灭jiān党,复安社稷勿负朕意钦此”

    “微臣等必不负圣上所托,殄灭jiān党,复安社稷吾皇万岁万万岁”

    曹cāo越听,嘴上的笑意愈胜,旨令一落,立即高喝复旨至于文翰,则一直平淡着脸sè,不喜不怒,让人无法猜得出他心中所想而吕布则是昂着头,血目冲光,咬牙切齿,一言不发地死死盯着杨彪

    “温侯,义师虽败贼军,但贼军势大,不知何时反杀而回还请温侯打开城门,放我等义师入城,解救国难”

    “请温侯打开城门”

    曹cāo笑盈盈,凝声再喝他话音刚落,其身后将领、兵士皆扯着嗓子大吼,声势大得震天吕布几乎钢齿咬碎,缓缓地站起魁梧如山般的战胜身躯,冷视着城下的曹cāo

    “还望温侯心系朝廷,打开城门,勿负圣上对温侯的一番信任”

    杨彪拱手作礼,向吕布重重一拜陈宫不知何时来到了吕布身旁,而其耳边快地低声说了几句吕布身躯频频在颤,脸上青筋凸起,好似压着莫大的怒火烈恨,不过最后还是理智地一举硕大的手臂,一字一字地喝道

    “开门”

    两字一落,不久后,巨大的长安城门发出了吱吱吱的响声,吊桥缓缓地坠落曹cāo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和面无表情地文翰投去了一个眼sè后,两人便各令其部下将领,领其麾下兵马开始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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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一章 李催的疯狂

    一队队如同小流般的兵马,向长安城涌去城墙上的吕军兵士,紧紧地捉着手中大弓,冷视着正在入城的兵马好似随时在等候吕布的命令,shè箭阻击只是,吕布似乎并无偷袭之意,冷哼一声,忽然转身走入城墙楼台之内陈宫见之,唤来张辽和郝萌,低声吩咐几句,让他们看住兵士,千万不能让兵士贸然进攻,坏了大局

    张辽目光不浅,自然明白陈宫的深意,不过郝萌对陈宫劝吕布放曹cāo、文翰兵马之举,甚是反感,口中虽是答应,但眼sè极为yīn鸷毕竟,陈宫当初和曹cāo有过一番交情,实在令人无法不起疑心

    与此同时,在长安城外西边五六里一带李催大军一路玩命狂逃,后来因为曹cāo和文翰分开了大半的兵马赶至长安城下,所以李催大军遭到的攻势,大大有减李催正觉疑虑,策马奔至一山坡处,遥远望去,正见曹cāo和文翰的兵马正在入长安城,当场脸sè铁青得恐怖,连忙呼令左右,止住退势,重整队形

    在大军后方指挥的张济、张绣,忽见前头兵马停下脚步,又见后面在追的曹、文联军亦是在不远处停下,摆好阵势,前头尽是清一sè的弓弩手,数量约有二、三万后面则是,典韦、许褚、关羽三员绝世猛将,所领的各部骑军

    张济乃是沙场老将,见曹、文联军摆出一副阻击的阵势,就暗暗地猜到一些,和张绣对视一眼后,两人连忙纵马奔往前方,往李催的位置冲去

    “全军听令整好队形,随我一同杀回长安城”

    张济、张绣两人刚是冲至,便听到李催竭斯底里地咆哮声

    “主公万万不可”

    当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张济刚才已是猜到,曹cāo和文翰的大部队此时很可能在进入长安城而那支数万人小部队正是要来防阻李催的大军回杀,为大部队争取入城的时间若是,自方大军并无败下一阵,此时去杀,尚且还好几分可能,可以阻止曹、文联军进入长安城但是,事实并非如此当下自军兵士士气大落,战意全无,强硬再整队形,亦毫无战斗力可言而且,下面的那支数万人的曹文联军,早做好防备阻止的阵势,若是想要凭借兵力的优势,强攻硬取,只怕也要不少的时间到时,另外那支曹、文联军大部队,早已全数进入了长安城李催此举,只是白白耗费兵力

    “闭嘴张济你休得阻我若是让曹孟德和文不凡的大部队进入长安城,如此我军便再无可能攻破长安城”

    攻破长安城,就代表能够重将汉献帝把持在手,他李催又再可以成为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雄主但是若无汉献帝在手,他李稚然顶多就是一方的诸侯罢了,这让李催又怎会甘心

    “主公时下兵士士气低落,战意全无而且,那支追来的曹、文联军,早已备下防阻大阵”

    “那又如何凭我大军的海量,我就不信攻不破他们”

    “主公就算是能够强攻硬破,我等大军亦要耗上不少时间待那时,曹孟德和文不凡的大部队早已入了长安城”

    “够了我意已决,谁敢再有异议,杀”

    此时的李催,早就失去了冷静,根本听不进张济的劝只见他手掣大刀,狠狠一挥,领着整好队形的大军,策马就奔张济无奈,只好和张绣一同紧追在后

    在山下大阵中,典韦听到山头传来的喊杀声,顿时咧嘴大笑,令弓弩手搭弓上箭,准备shè击李催领飞熊军冲在最前,虎目内满是疯狂之sè,而其后的兵马,亦紧紧随着飞熊军身后杀来典韦眼见李催的兵马不断接近,强忍着蠢蠢yù动的烈烈战意,待李催距离仅有二百米左右时,典韦忽地一喝,令二万多弓弩手shè击二万多根箭矢,从一根根弓弦拨动中火喷出,如同流星雨般往李催还有飞熊军汹涌shè来

    李催连舞大刀,在狂烈的箭cháo中,艰难前进而其后的飞熊军亦是凭着人的敏锐,将箭矢打落,虽是如此,但这箭cháo实在密集,数量巨大亦有不少飞熊军兵士,中箭坠马第一轮箭cháo停落,飞熊军几乎损了四五百兵士而他们前进的距离不过仅有三十米在典韦的喝令中,第二轮箭cháo再次涌起,因为距离近,箭cháo的攻势强,这次飞熊军足足死了六七百兵士,而前进的距离却仅仅只有二十米飞熊军,乃是李催赖以成就权势,稳固地位的皇牌兵马此时,在刚才的激战中,飞熊军已是损了八百多人,再加上现在损了将近千人,如此飞熊军的数量,足足没了一半李催的心,在滴血,眼睛都红了起来眼见,典韦手势将落,那二万多弓弩手又开始搭弓上箭,李催几乎咬破嘴唇,强收住疯狂,令飞熊军退后十步,先让后面的张济和张绣领骑军先进

    第三轮箭cháo轰然坠落,张济和张绣舞枪飞扫,其后骑军亦玩命地挥动长矛,将shè来的箭矢打落,一时间箭矢和枪支碰撞的响声,响不绝耳张济和张绣领军强行前进二十米,眼看离对面曹、文联军仅有一百三十米的距离李催连连大喝,令张济、张绣加快冲锋,只要杀近这些弓弩手身边,那么这些弓弩手就如一颗颗大白菜,任由他们宰割

    只是李催话音刚落,那二万多的弓弩手忽然散了开来典韦领一万骑军,从中路冲出,一路猖狂大笑,凡是见到他笑容的李催将士,皆是从头冷到脚底许褚杀气腾腾,领虎豹骑从左路奔驰而出关羽冷酷赤脸,挥起青龙偃月刀,拍马而飞,身后紧跟着黑风骑还有一彪骑军,往右路杀去

    电光火石之间,许褚先是杀至张济面前,虎头大刀狂劈,连番大战后,张济早已力竭,枪刚抬起,就被许褚一刀劈中,张济暗暗叫苦,许褚又连砍三刀,那恐怖的力气,竟将张济的兵器砍得脱手张济兵器打飞的同时,许褚执刀一抽,往张济的面门就是赫然劈去眼见张济危险,张绣急忙想救,哪知此时带着赫赫锋芒的关羽,提刀砍来张绣心中顾虑着张济,一时分神,待回过神来,青龙偃月刀已砍至他的眼目之前

    张绣吓得魂魄快飞,猛地一缩头颅,砰的一声巨响,青龙偃月刀将张绣头盔砍飞与此同时,许褚手起刀落,虎头大刀一劈而过,将张济的一条右臂劈飞张济惨吼一声,几个心腹兵士死命来救,皆被许褚连刀劈死张济强忍剧痛,策马就逃许褚冷然而笑,从衣袖中拿出一颗石子,凌厉虎目盯着张济的后脑勺,着的一声暴喝,石子从许褚手中倏然飞出张济正在逃亡,忽觉后面一阵狂飞袭来,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觉得自己的后脑好似被一大块镔铁击中,自己的整个后脑好似爆了开来巨痛一起,随即张济就失去知觉,身体一坠,跌落下马

    “张叔嗷嗷嗷啊

    张绣看得心切,披头散发,状若厉鬼般咆哮起来,一甩马鞭,就想往张济那边冲去只是关羽又怎会让他如愿,青龙偃月刀又再动起,横劈一提,刀刃上竟带着犀利的刀气忽然,在关羽眼中,见张绣虎躯猛聚金光,张绣须臾一转,杀出的就是一招回马枪虎头金枪暴烈刺出,金气袅袅中,隐隐有百鸟在鸣,一只金凤从金光中赫然飞出,随着枪刃而飞,轰然刺在青龙偃月刀的刀刃之上

    轰的一声巨响,关羽连人带马连退数十步不止,张绣眼见关羽竟能抵住他的相势杀招,心悸不止眼见关羽那双丹凤目,连连暴起青sè光华,青龙偃月刀嗡嗡在动,就如龙鸣之声张绣一看就知,关羽亦要用相势杀招,其龙威之浩荡,非是一般级武将能有张绣能清晰地感受到,若这赤脸大汉,相势杀招一出,自己必死无疑张绣整颗心脏刹地冷寒这时,他才知自己当真小觑了天下英雄,无论是他的小师弟,还是面前的赤脸大汉,其武艺都稳胜他一筹

    张绣怎敢待关羽聚势来杀,连忙狂甩马鞭,往一方夺路而逃关羽见张绣竟不战而退,心中对张绣生了几分鄙夷,立马散去威势,拍马去追

    而此时,在战场的中路,典韦好似带着恶煞之风,将一双铁戟舞得密不透风,凡是来阻的李兵,皆如羊入虎口,无人能挡半合一队队的李兵被典韦杀散,典韦恶目锁定李催,直往李催杀来

    李催一直看着战况,越看脸sè越是yīn沉,最后甚至是一脸的呆滞和不可置信张济叔侄两人武艺之强,李催可是深知但在那虎头大汉还有赤脸大汉的手中,两人竟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是一个重伤、生世不明,一个被人追杀,玩命而逃而当李催留意到,刚才那个恶汉正往自己这边杀来,顿时吓得一阵心惊肉跳

    “这曹cāo和文不凡麾下,竟有如此多的绝世猛将这三人,无论是哪一个都有与天下无双的吕奉先一战之力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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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二章 徐荣镇局

    李催还未疯到,为了权势连命都不要的程度当下连忙令几队兵士去阻,而他则往后方遁逃而去许褚、典韦、关羽各领其部众,在李催大军中,一阵肆意屠杀,杀得李催的兵马一阵混乱,再加上张济生世不明,张绣被关羽追杀,李催自顾逃亡,无人指挥大军,最后不知是哪个将领先是镇不住心中的恐惧,领兵逃窜顿时,一连串连锁反应来了,一队队李兵,相互挤逼,往后方疯狂而逃曹文联军趁此掩杀,至于典韦越冲越快,战意鼎盛,浑身带着恶风,眼见他连连冲破几队李兵的阻击,就要杀至李催身后时

    忽然,在山头一阵惊天的喊杀声起,李催一见为首之将,当即露出狂喜之sè,连呼道

    “徐将军快来救我”

    原来据守在营寨中的徐荣,听闻在山下李催的大军和曹、文联军正在厮杀,当机立断,立马征集兵马来助待他赶到时,正好见到典韦杀向李催徐荣急领一部jīng兵赶去,待快近时,先令弓弩手用箭阻击,典韦被一阵箭cháoshè住,箭cháo刚停,又是一队骑兵冲来,典韦策马去迎,与之厮杀一阵,徐荣又令两队刀盾手,往典韦左右两路杀去,想要将典韦围杀典韦见周围的李兵越来越多,脸上的饥渴杀意胜,竟还不退,挥动铁戟与四面的李兵缠杀

    李催得以喘息,退入徐荣的阵后,徐荣见李催无大碍,心中稍稍稳定几分,然后自领余下jīng兵去接应下方正被许褚、关羽兵马追杀的兵马

    徐荣的力军赶至,让正在逃亡的李兵士气陡增,再加上徐荣乃是昔rì董贼麾下,唯一有帅才之能的大将徐荣冲至,便下连连颁落几道指令,先让力军去阻击,许褚、关羽的兵马,然后趁机收编乱军,待大军整备完毕,许褚、关羽刚好冲破阻击,不过此时徐荣早已备好防势,喝令弓弩手用强弓硬弩将其连连shè退

    关羽凝着神sè,见李兵在徐荣的指挥下,再无乱势,且备好防势,自知再杀无果,只会耗费兵力,便对旁边的许褚说道

    “许将军,如此情势,强攻无益,而且此等时候,想必曹兖州和我家三弟早已领兵入城,我等任务已是完成,不如就且退去?”

    许褚眯了眯眼,死死地盯着在大阵中指挥的徐荣,不知在想什么,思虑了一阵,正要回答关羽,却发现周边不见典韦的身影,顿时又是无奈又是气愤地在心中腹诽道

    “这莽撞恶汉,定又是杀得兴起,深入了敌军后方”

    典韦乃是曹cāo的爱将,不容有失,许褚正想告诉关羽,他要领兵救出典韦,让关羽领兵在旁掠阵,然后再一起退去不过许褚,话还未说出,便见对面的敌阵一阵大乱,只见典韦连连咆哮,一双铁戟狂舞不停,好似如入无人之境般,左突右冲,领一彪人马在敌方的大阵疯狂厮杀

    “关将军,你我先把典将军救出,再撤军可否?”

    “理应如此”

    关羽默默地颔首,随后关羽和许褚两人几乎同时拍动马匹,两骑飞出,兵器并举,直杀而去,杀入贼阵,所向披靡,纵横莫当连冲破几队李兵阻止后,杀至典韦的身边典韦脸上带着诡异笑容,和许褚、关羽并无多说,三人各杀一个方向,齐齐冲杀徐荣眼见,这三人武艺恐怖,心知要围杀典韦已不可能,虽是不甘但亦只好令兵士散开,让开一条大道,让这三尊恶神逃去

    典韦、许褚、关羽冲回阵后,先令弓弩手退去,他们三人各领一队骑军在前断后那些与之对峙的李兵,眼见敌军退走,却无一人有去追杀之意因为,那三尊恶神,一个冷漠,一个笑容满脸,一个眼中发着杀气,好似三头吞天巨兽般正瞰视着他们

    足足半个时辰,典韦、许褚、关羽只领着两万多的兵马和将近七八万李兵在不到三百米的距离对峙着而多惊恐、悚然之sè的,反而是出现在兵力多的李兵各个兵士的脸上

    典韦见弓弩手尽退,和许褚、关羽对视一眼后,三人同时发出指令,引军缓缓往后退去徐荣默默地注视着他们的离开,至于李催,连番大败,惊魂未定的他,根本无丝毫再战之心

    待典韦、关羽、许褚引兵赶至长安城下,果然如关羽所料,曹、文联军大部队不久前已尽入了长安城同时,曹cāo、文翰又各自派人通知许褚、关羽二人,让他们领军各回营寨,成掎角之势,以备不测而且,长安城中粮草短缺,还需他们的兵马从营寨中护送粮草

    另外曹cāo又通知典韦,令其进入长安城曹cāo此番命令,所由无他,就是让典韦保护他的安危毕竟在长安城内,可是有一个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吕布在那,若是此人忽然暴发,来个鱼死网破的话,那时若是典韦在身旁,曹cāo亦可无忧

    典韦、关羽、许褚三人得令后,典韦咧嘴大笑,亦是明白曹cāo的心意,随即便策马入城至于许褚、关羽则各自领军回寨,准备曹cāo、文翰托付的运粮之事

    于此,在曹cāo、文翰两军的联合下,两方兵马大半的都进入了长安城两人的联军,再加上吕布的兵力,此时长安城的兵力,足有仈jiǔ万之多而李催今rì连连大败后,兵力损失惨重,若不出意外,李催再无丝毫攻破长安城的可能

    却说,李催、徐荣领军回寨后,数个时辰后,战果的统计已出在李催的帐篷内,一个负责战报的都尉,正战栗不止地报出了今rì的战报

    “秉秉主公今rì大战,我方损失了一千六百飞熊兵士,六千骑军,四千长枪兵,二千刀盾兵,因为张先将军被敌将所杀,其部下无人指挥,所以伤亡极为惨重,其麾下弓弩手阵亡了足有八千余人”

    李催大目不断地瞪开,口中好似在喷着火,重重地吸了一口大气

    “两万余人,这一战,我的大军足足损了两万多的兵力,却无阻止曹cāo和文翰进入长安”

    说到最后,李催几乎是扯着嗓子在咆哮在帐篷内一众将领,皆是不觉地低下了头颅,而其中有一人,好似浑身带着浓烈的黑气,一张俊脸狰狞得宛如恶鬼此人正是张绣,刚才那将领口中所提的张先,乃是张绣的族弟,张先自幼习武,善使长枪,武艺jīng湛别看张绣年纪虽轻,但他一直都有野心,希望有一朝一rì,能够辅助张济dú lì,成为一方大诸侯如此,张济麾下猛将,定不能少,除了自己外,张先一直被他暗中栽培、提拔,就是希望未来,张先能够成材,与他一同辅助张济只是,未料到的是,张济还未dú lì,张先就已成了他人的枪下亡魂

    而令张绣痛彻心扉,恨意无穷的是,张济当下生死未卜

    “李稚然有勇无谋,刚愎自用,若非他不听张叔之言,执意强攻张叔又怎会落得如今下场”

    张绣忽然黑脸一怔,目光甚是yīn鸷地瞟向李催同时间,心中竟对李催起了一丝反意此时的李催,并不知道张绣的心思他也是压着一肚子的火气恨意,当下时势,他已处于绝对的被动

    李催咬着牙,将目光投向席下各将领,大嘴连连大张,问的几乎都是关于一件事,那就是长安这里,到底是要撤,还是要留除了张绣和徐荣暂且未曾发言外,李军各将领七嘴八舌地开始了发言

    而令李催脸sè愈来愈差,愈来愈难看的是,这些将领几乎大半都建议李催,撤离长安,趁局势还未到不可挽救之时,各布兵马守住雍州,否则雍州一失,他们将成为丧家之犬

    李催冷着一张脸,不发一言一语,若真要撤离,李催又怎会甘心但是时下,士气低落,若是领兵的各个将领,又无战意,与他这个主公并不同心,如此即使留在长安,亦是掀不起什么大波大浪

    徐荣默默地留意着李催的脸sè,好似看透了李催的心思,不觉暗暗摇头叹了一口气其实,徐荣亦有撤离之意,但他却不能说出,原因无他,他在军中声望极高,若是他也将撤退之意表明那么军中的兵士,大半定然再无留于长安之心而李催很明显的,他想要继续留在长安李催毕竟是主公,若他执意而为,谁又能阻?但若是如此,李催就会与麾下将领兵士离心,一旦如此,李催势力瓦解之rì,已不远矣

    想到这,徐荣不觉心感几分凄凉,想当初董卓还在世时,凉州军统名震天下,凉州兵走到哪里,都比其他派系的兵马高了不止一筹时过事迁,今rì的凉州兵却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而且若是李催再是如此被权利蒙蔽双目,不听忠言,与将士离心,想必不久后凉州军统便会消失在这个天下

    而徐荣现在能够做的,就是弥补李催和各将领的关系,将其牵引至一处,这样一来,或许凉州军统在这天下还有一席之地

    徐荣缓缓地站起身子,李催还有帐内的一众将领不由将目光都投向了徐荣以徐荣在军中的声威,他的话可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分量

    “以我之见,目前虽然曹cāo和文翰皆以入了长安城,但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李催脸sè一怔,随即皱了皱眉头,先不发言李催麾下一员名叫宋果的将领,却是疑声问道

    “哦?徐将军有何高见,愿闻其详”

    徐荣微微颔首,收敛神sè,又是发言道

    “主公,诸位同僚曹cāo、文翰皆是当世雄主,两人虽是打着勤王口号,但其心思如何,想必诸位心里明白而吕布乃是虎狼之辈,又怎容他人从虎嘴中抢食三人为了圣上的控制权,势必会有一番勾心斗角、心计百出如此,我等为何不先是详装撤退,将兵马撤回北地、冯翊没有我等大军的威胁,这三人必定斗得为激烈待这三人斗得你死我活,损兵折将时,我等大军在趁势而发,将其一网打尽,如此最后圣上还不是一样落入我等控制之中?”

    “哈哈哈,妙妙妙徐将军之言甚合我意”

    李催听得眼中连连发光,徐荣话音一落,便朗然大笑,当下便是拍手认同至于其他将领,皆觉得徐荣此计可行,亦是纷纷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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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介绍:
他,是一名孤儿。他,从小忍受着非人的训练。他,是一名特务,在一次执行任务中,身受重伤,阴差阳错地坐上了时空飞船。他被一个善良之人所救,当他醒后发现自己回到东汉末年,且距离‘黄巾之乱’,还有两年的时间。
他要生存,在这个‘权贵至上’的时代。他举上无亲,毫无背景,在这个乱世中步步艰难。但他有着来自后世上下五千年来的知识。他一步一个脚印,以区区白身,要在这乱世中谋取一席之位。
“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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