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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坐井观天的青蛙     寒士谋txt下载     寒士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六十三章 汉献帝之择

    不过李催笑了一阵后,忽然又皱起眉头,毕竟他情绪连番大起大落,一时头脑还未清晰,对于徐荣刚才的计策中,他思考一阵后,觉得有几分疑惑

    “徐将军,为何不将兵马撤到弘农,弘农距离长安近,这样在这三人斗得最凶之时,我方大军也可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火杀回”

    “主公,正是因为弘农距离长安太近,如果我等将兵马撤到此处必定会引起曹cāo、文翰、吕布这三人的疑心如此他们又怎会放开手脚来争斗而当下长安连遭战火,且又不是曹cāo和文翰的势力范围,若是这两人最后争胜,必会带圣上还有朝中公卿,远走兖州或是并州,或是关中一带,方便好控制朝纲

    而北地和冯翊两地,正好在他们两方兵马归途必经之处,我等兵马守在那里,他们插翼难飞如此才是万无一失”

    “徐将军心思细密,思虑周全若非你之提醒,我还未醒悟如此,就依你计,将兵马撤回北地、冯翊”

    “慢,主公刚才徐将军只预料了曹cāo和文翰争胜的情况若是最后是吕布争得,那又当如何?”

    宋果发觉刚才徐荣好似忽略了那有着天下无双之勇的吕布,不由顾虑地向徐荣问道徐荣一冷面sè,冷哼应道

    “哼?吕布不过是一虎狼之辈,纵使有陈公台相辅,亦少有可能胜得了曹cāo或是文翰”

    吕布乃是整个凉州军统的仇敌,若非他鬼迷心窍,被一女子迷昏了神智,将董卓弑杀,凉州军统又怎会落到今rì地步

    对于徐荣这番言论,李催似乎也是认同,颔首言道

    “吕奉先只有个人之勇,无足大患而今rì之战,可见曹、文两人麾下猛将不少,足以应付吕奉先而在城府、谋略方面,吕奉先又怎是这两人对手”

    在宋果的脑海中,不由又是升起了今rì对战时,典韦、关羽、许褚这三人的身影,顿时心神一颤,向李催拱手作礼后,便回到席位中,不再发言

    场中再无异议,于此李催便是敲定了撤军回北地、冯翊的方案而在场中,一直未发一言的张绣,眼睛连连shè出诡异的光芒在北地他们张氏一脉,可是名望极高,深得民心和各派豪门的支持若是李催将兵马撤回北地,这可是他们张氏dú lì的一个好时机

    与此同时,在长安城内,未央宫外随着一太监的宣谕声起,曹cāo带着典韦先是走入大殿,紧接着则是吕布和陈宫,文翰和赵云走在最后一行人纷纷走进殿内,大殿除了坐在龙椅之位上的汉献帝外,太仆朱儁,太傅杨彪各站在殿堂左右,当两人见到曹cāo和文翰的身影时,脸上皆是激荡起阵阵狂喜之sè,心中皆是想着,有这两人在,汉室复兴有望矣

    “吾皇万岁万万岁”

    曹cāo拱手执礼,单膝跪下,觐见汉献帝后,吕布、文翰等人亦纷纷拜礼面圣汉献帝见曹cāo、文翰两人全无昔rì董卓、李催、郭汜之流那般,目无礼法,见君不跪,不知君臣尊卑君臣礼数,两人做足,连带那吕布的气焰也收敛了几分,自从吕布将他救出后,这还是第一次行的跪礼

    “三位爱卿快快请起,若非三位爱卿,朕当下想必还在那逆贼李催的手中,受百般折磨卿等能心系汉朝,乃是忠国之臣实乃朕之所幸也”

    汉献帝甚是激动,从龙椅上走落,快步来到曹cāo身前,扶起曹cāo,望着曹cāo的龙目内满是感动、希冀此时的汉献帝,就如在无尽的黑暗中待了许久许久,而遇到一道明光,将其身边的黑暗驱散汉献帝的目光几乎都投在曹cāo身上,至于吕布和文翰,他只是略略地瞟了一眼,便将目光收回三人在汉献帝心目中的分量,已是十分明显

    对此,文翰似乎早有所料,脸sè平淡而吕布脸sè顿时黑沉起来,血目迸shè着阵阵锐光,死死地盯着曹cāo的后背,就好似被另一头猛虎抢去了猎物的老虎

    朱儁和杨彪看在眼里,朱儁故作咳嗽,以此来提醒汉献帝汉献帝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向吕布、文翰好言安抚一番文翰甚是淡漠地执手回礼,吕布则冷着脸面,若非陈宫几番暗示,还不愿去作礼

    “三位爱卿,你等救驾有功,朕理应重赏曹爱卿,朕封你为建威大将军、大司马,吕爱卿朕封你为抚军大将军,文爱卿朕封你为骠骑大将军,且各赏黄金万两,美女五十,宝器五件,如意玉带十条”

    大司马和骠骑将军之位,原本是李催和张济之位,如今汉献帝不受其cāo纵,当然将官职收回曹cāo、吕布、文翰三人分别拜礼谢恩在三人的封赏中,又以曹cāo的封赏最重,对此吕布虽心有不甘,但曹cāo已有重兵据守在城内,而文翰历来与他,势如水火,事已至此,他纵有滔天愤恨,也只能死死地压着

    封赏过后,汉献帝又连连各赞誉了曹cāo、吕布、文翰一番后,便向杨彪投去了眼sè杨彪心神领会,忽然走出作礼言道

    “圣上,长安虽有曹司马,文冠军、吕温侯三方兵马据守,但李催贼军仍还在城外当下之急,还是早早商议出破敌之策,已解长安之危”

    “杨太傅勿忧,有我等三人在此,李催贼军不足为患若他敢领军来攻,我自有破敌之法”

    曹cāo身上散发着一股莫名强大的气势,好似一切能够将大局cāo纵在手,那宛如与生俱来的雄主姿态,连惊杨彪、朱儁二人

    吕布却是听得极为刺耳,这曹cāo倒有些反客为主的味道,好似俨然成为了长安内三方势力的头主似的至于,文翰则是挑了挑眼眉,暗想这曹孟德真够得意忘形

    “有曹司马在,朕大可安枕无忧”

    汉献帝听罢,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以往那份焦虑早已随着曹cāo的到来,飞出了九天云霄之外就好似认定,曹cāo就是当下汉朝的无敌护国大神,能够清除一切jiān党,将汉室重扶持回正道之中

    曹cāo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且早前曹、文联军又大败了李军当下汉献帝心便安了几分,他自从被董卓强掳至西都长安,后来董卓被吕布弑杀,汉献帝一直有意想迁都回东都洛阳,只不过李催又怎会如他所愿,将汉献帝安置在其势力范围之外,故意找各种理由推搪所以迁都一事,一直拖延如今曹cāo的到来,令汉献帝又再升起迁都的念头,正要想提出,哪知杨彪好似知道他的心意,向汉献帝连连投去眼sè,示意他暂时不可汉献帝将杨彪视为心腹大臣,知道他此举必有因由,便暂时压下念头,与曹cāo、吕布、文翰等人又是好言安抚几句后,便让他们先行跪安

    待曹cāo、吕布、文翰等人离开未央宫后,汉献帝将目光投向杨彪杨彪拱手作礼,便是凝神发言道

    “圣上,当下李催贼军未退曹cāo、吕布、文翰三方势力,表面虽和,但其实暗里却是相互提防若是圣上想要迁回东都洛阳,还需先选择一方,再令其余两方,阻击李催贼军,如此才可万无一失”

    “杨太傅想得甚是周全如此,杨太傅觉得朕该选择何方势力?”

    汉献帝收敛神sè,他年纪虽小,但深邃的双目却有几分老成之sè这将近十年的折磨,令这个年轻的皇帝成长飞,若是汉室未到病入膏肓,或许他会是一个雄才大帝

    杨彪心中抖了抖,他很清楚,其实从刚才汉献帝的表现中,汉献帝早就做了选择问他,只不过走走过场罢了

    “吕奉先恶名在外,三姓家奴,屡屡背主,此人救驾,居心叵测文不凡虽历有忠君护国之名,但其出身寒门,当下时势混乱,诸侯者,多数出自豪门世族,此人的出身注定其难得诸侯拥护而曹孟德…”

    说到曹cāo,杨彪忽然顿了顿,默默地观察着汉献帝神sè,果然汉献帝一听杨彪提起曹cāo,眼中爆出强烈的jīng光至此,杨彪对汉献帝想要选择之人,已是十拿九稳

    “他曹氏一脉,自其祖父曹腾,其父曹嵩皆是朝中重臣,曹氏又是当世的大豪门之一,曹cāo此人有刺董之勇,昔rì聚集义师,征讨董贼,足可见其之雄才大略时下,他又得兖州之地,麾下有二十万jīng兵,猛将谋臣,皆是豪杰英才若圣上选择他,如此汉室复兴有望矣”

    汉献帝嘴角微微上翘,竟然连杨彪也是如此觉得,这令汉献帝加认定他先前的选择是对的汉献帝连连颔首,难得脸上出现了殷喜的笑容

    “杨太傅所言甚合朕之心意如此,还望杨太傅替朕走一趟,向曹司马说明此事”

    “老臣定不负圣上所托”

    杨彪拱手又拜,汉献帝又与其叮嘱几句后,杨彪便是退出了未央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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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 曹操救美

    曹cāo、吕布、文翰等一行人刚走出宫殿不远,曹cāo和文翰并肩而走,至于吕布则远远地和陈宫走在一处吕布神sè黑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一双血目,死死地在曹cāo和文翰两人中回转,浑身的肌肉不知bao动了多少次

    “主公稍安勿躁,事已至此我等不妨坐观时势文不凡此人深藏不露,绝不会如此轻易让曹cāo争得圣上若是两人反目,如此主公的机会便来了何况,我等还留有一手,当下只要我等再拖延些许rì子,马腾、韩遂的西凉军便会赶至长安到时,必会有一番龙争虎斗,如此一来,主公便可伺机而动只要时机一来,主公就可成为最大的赢家”

    陈宫脸sè甚是淡漠,心中已想好几条计策,待马腾、韩遂一至,如此争夺汉献帝的,加上李催就足有五方势力,到时,陈宫只要略施挑拨,让其他势力斗得你死我活,将这趟浑水捣得越乱越好,最后再蓄势而发,一举而就

    “哼到时,我必取曹孟德、文不凡这两人头颅,还有杀千刀的关云长”

    虽然吕布是压着声音,但浑身爆出的血腥杀意,实在恐怖跟在曹cāo、文翰身后的典韦、赵云,几乎同时神sè一变典韦转身,笑开嘴来,眼sè中充满了期待、饥渴,莫名地瞟了吕布一眼而赵云则不觉地将手放到腰间剑柄之上,虽未回头,但浑身亦是爆发出阵阵犀利的锐气

    “哼两只蝼蚁”

    吕布血目刹地瞪开,气势再暴,直迫典韦和赵云二人顿时,典韦的笑意盛了,若非曹cāo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还不愿将目光收回而文翰亦伸手放在了赵云执剑的手上,暗暗地摇了摇头,示意赵云无需紧张

    “哈哈哈如此,不凡我等便是说好了今夜好好畅饮一番”

    忽然曹cāo笑盈盈地向文翰笑道刚才曹cāo提出,今夜找一酒家叙旧两人关系特殊,虽是对手,但亦是至交好友,自从上回义师解散,算算时间,曹cāo和文翰亦有三四年未见了在刚才,文翰听罢,当下亦是认同

    “好,我定准时赴约”

    文翰淡淡一笑,微微颔首两人又是说了几句后,便各自回去他们在长安暂居的府邸

    话说,曹cāo刚走至府门,听到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脸上那抹笑容,笑得开了

    “果然来了看来,圣上已做好了决定”

    曹cāo到门不入,反而转身迎向了那架呼啸而来的马车马夫吁的一声,猛地一拉缰绳,马车便是停了下来车厢内走出的,正是刚才在未央宫内见过的杨彪

    “哈哈,杨太傅可是来找曹某?”

    杨彪刚下马车,便听到一阵朗然的笑声,再见到曹cāo好似早知他会来此,一副等候姿态的样子,顿时不觉一愣,然后拱手执礼道

    “曹司马料事如神,老夫确有大事要与曹司马商议”

    “如此,还请杨太傅入府详谈”

    曹cāo伸手指向府门,杨彪默默地收回了眼sè,忽然间他的心不觉有些忐忑他总觉得,曹cāo这人远无表面上那般简单,时不时还会令他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悚然

    而另一边,这时文翰和赵云亦回到府中,他们居住的府邸,乃是昔rì郭汜的大将军府,占地面积足有二亩,府内红木走廊,各个院子里,假山百花湖亭,甚是大气华美文翰回来后,和来迎的徐晃,吩咐了几句,让其看好城中的兵士,当下长安城势力错综复杂,不能出任何乱子徐晃领命后,便迅地离去了

    之后,文翰和赵云走到一院子的亭子,文翰双手交错放在背后,双眼静静地望着湖面赵云凝了凝神,忽然单膝跪下

    “主公”

    赵云话还未说完,文翰先是发言打断

    “子龙,你可知李催军中那穿金甲的将领是何人?”

    “秉主公,他乃子龙的大师兄姓张,名绣”

    “哦,原来是子龙的师兄”

    文翰顿了顿,眼中泛起了丝丝莫名的异sè

    “竟是师兄弟,那你与他,定是情同手足但你等今时,却各为其主,在战场相见子龙,你心中必不好受”

    “主公,云自知犯了军法,云愿”

    “军法虽重若如山但人又怎能无情,谁又愿成为杀人凶器?若是今rì换做是我,我或许亦会做出与子龙一样的选择”

    文翰默默地说道,心中忽然升起一想法,若是有朝一rì,他打败了曹cāo,曹cāo这个至交好友,他到底是杀,还是将他放了?虽然,文翰并无把握,能够在未来战胜曹cāo这绝世枭雄,但他要争得天下,实现以民意驱动天下的大宏愿,两人注定会有一战,而到那时,他就必须抛开一切情谊,毕竟他的肩上肩负着无数条xìng命,这些人都是为了辅助他成就大业的兄弟、家人为了这无数的人,文翰必须要和曹cāo,走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可是,子龙啊你有没有想过,你今rì放走了张绣,你的大师兄明rì,或许你麾下许许多多的手足、兄弟,就会死在他的枪下而到时,你又该如何面对,那些被你大师兄杀死的兄弟亡魂?”

    赵云脸sè刹地一变,文翰的话宛如一巨大的锤子,重重地敲在赵云的心扉同时在赵云脑海中,不由回想起今rì他放走张绣后,张绣在乱军中冲杀,起码杀了他麾下数十个手足

    赵云一咬牙,浑身颤颤,脸上满是内疚、痛苦、悔sè

    “军不可无法,我会扣下你一年俸禄,将这些银两,尽数给予今rì被张绣所杀兵士的家人并且将你校尉之职免去,降为牙门将子龙,对此惩戒,你可服?”

    “服”

    赵云重重一拱手,心中对文翰的惩戒不但没半分怨气,反而浓浓的感激文翰对他极为重视,刚才的一席话,赵云听得出,文翰是在开导他,帮他走出yīn影,并且帮他扶正了他偏离的位置

    今rì赵云与张绣厮杀,后来张绣对他充满杀意,这让赵云不觉生了几分迷茫而文翰好似看出了赵云的迷茫,但经过文翰这一席话后,赵云的迷茫清了

    文翰转过身来,对赵云微微一笑,将他扶起每个人都会陷入迷茫之中,即使是赵云这等人物,亦是一样,毕竟他还年轻,还需经过无数的历练不过,其实文翰刚才的一席位,不少也在提醒自己

    对于一个雄主来说,就如戏隆常说的,文翰太过感情用事,他还缺乏一颗无情果断之心

    夜里,到了约定时辰曹cāo带着典韦,正往约定的酒家赶去在途中,路过一府宅时,忽闻一阵惊吵的声音曹cāo皱了皱眉头,不想坏了自己的好心情,有意绕路而走哪知还没走出几步,一个身穿白衣的妙龄女子,府宅中慌乱的跑了出来,一双娇媚有神的细眼只知往后去看,好似后面有虎狼在追似的

    曹cāo隐隐看见那妙龄女子的面貌,顿时眼睛便是亮了起来,怦然心跳,将有想要将其据为己有的想法

    曹cāo被美sè所惊,妙龄女子只顾往后去看,而曹cāo正好挡住了妙龄女子的去路,只见妙龄女子嘤咛一声,忽地扑入了曹cāo的怀中曹cāo只觉一阵**辣的体温,好似在烧在他的身上,令曹cāo一阵迷乱

    “贱人我郝萌看得起你,才纳你这寡妇做妾,你竟敢再三推迟,不识好歹,老子今晚就带兵来将你这林府的人全部杀光”

    这时,一阵恶狠狠的吼叫声从门边响起一身穿兵甲的壮汉,从门内冲出,此人正是吕布的麾下大将郝萌话说这郝萌,乃是一sè心之徒,吕布占据长安后,一rì他领兵巡逻,见一妙龄女子,一见钟情,找人打听后,得知这妙龄女子乃是昔rì朝中的尚书令林海的妻子,后来那林海得罪了李催,被李催所杀,从此其一脉人便家道中落郝萌听罢,便是起了歹心,连rì来林府闹事,想要强夺林夫人

    而后来林家人,知道郝萌乃是吕布手下大将,不敢得罪,便允诺了郝萌的提亲郝萌大喜,今rì正是上林府,来取林夫人哪知林夫人不愿,脾xìng又烈,几番挣扎后,趁机逃出了林府,后来便是和路经林府的曹cāo撞在了一起

    林夫人听到身后郝萌的喝声,顿时脸sè变得煞白,娇媚的细眼中涌起委屈的泪水曹cāo见得无比的心疼,正要说话安抚,哪知郝萌见到林夫人和曹cāo行举甚是亲密,当即气得双眼暴火,怒发冲冠地吼了起来

    “哇啊啊啊原来你这贱人早有相好,难怪不肯从我好我这就把你这相好杀了然后再将你抓回府中,好好地审问一番”

    林夫人急急地挣扎出曹cāo的怀中,正yù解释而曹cāo感觉那**辣的体温消失,脸上不觉显出几分不舍而此时,只见郝萌咬牙切齿,一踏步子,好似一头红了眼的大水牛般向曹cāo恶狠狠地冲去

    就在郝萌快要冲到曹cāo身边时,曹cāo一把拉住林夫人的手,将其护在身后同时间,曹cāo身后的典韦动了只见典韦脸上笑意极为狰狞,一张大手掌大开,一巴掌往冲来的郝萌就是扇去

    郝萌误以为曹cāo是林夫人的相好,jīng神几乎都集中在曹cāo身边,哪有留意到典韦这一恶汉此时典韦一巴掌扇来,带起阵阵狂风,郝萌避之不及,被他一巴掌扇中啪的一声巨响,郝萌只觉自己那张脸几乎被扇暴了,头猛地一转,整个身子随着头颅往一边就飞

    “我家主公可是当朝大司马,你竟敢口出狂言,看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典韦随后追上,竟一手将郝萌提起郝萌右边脸几乎变形,哇哇的叫着,连吐出几口血牙,当他听到典韦的话时,顿时眼睛露出一阵阵惊骇之sè今rì他刚从吕布得知,曹cāo被封为大司马那这林夫人的相好,岂不是就是曹cāo

    “这位夫人无需惊慌,有曹某人在此,谁也不能伤你半根毫发此事我曹某人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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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五章 吕布大闹霸王楼(上)

    曹cāo眯着眼,冷冷地瞟了一眼郝萌后,便柔声向林夫人说道林夫人见曹cāo气度不凡,浑身散发着一股强势霸气,顿时心中松了几分,同时娇媚的细眼连连起着异sè这个男人虽然是第一次相见,却能带给人莫名的安全感,好似即使天塌下来,他都有撑天的能耐顶着

    “哇哇哇

    曹cāo在长安的兵马,可足有四五万,乃是此时长安城三方势力中,势力最庞大的郝萌不敢得罪曹cāo,连忙血嘴大张,想要解释只是,他的嘴刚才被典韦那一巴掌打烂了,根本说不出话来他哇哇大叫着,典韦以为他想要挣扎,卯起砂锅大的拳头,一拳狠狠地打在郝萌的肚子上,拳头深深地陷入郝萌的肚皮,痛得郝萌顿时厉声惨叫起来林家的人听到惨叫声,出来一看,郝萌被一恶汉打得快要死去,吓得个个整张脸都苍白了,唯恐郝萌事后会找他们算账几个看似应是在林家身份不低的老妇人,指着林夫人张口就骂了起来

    “聒噪都给曹某人闭嘴我乃大汉大司马,曹cāo打人者,乃是我麾下大将你等有何不满,尽管朝我骂来”

    林家人虽是家道中落,但曹cāo和文翰两方势力在今rì进了长安城之大事,又怎会不知顿时那几个骂人的老妇人哭丧着脸,连忙跑到曹cāo身边,苦述郝萌的恶行曹cāo得知后,连连冷笑,走到正痛得在地狂滚的郝萌身旁,寒声道

    “郝将军,你好大的威风啊在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光天化rì之下,强抢他人之妻,还敢直言要取曹某人的命单凭这两条罪过,曹某人就可治你死罪”

    郝萌听得,从头冷到脚底,顾不得剧痛,又是哇哇大叫,但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曹cāo猛地一瞪眼,大喝道

    “若不是吕布有救驾之功,我不好拿你狗命,否则今rì你必死无疑你的罪过权当记下,rì后若被我见到你再纠缠林夫人,必取你之头颅滚”

    曹cāo滚字刚起,典韦就一把手抓住了郝萌,未等他答话,将他当做一个球般,奋力一抛,将郝萌连抛出数十米郝萌又在地下连连打滚了好几圈后,哪敢放肆,急忙爬起身子,落荒而逃

    待郝萌逃走后,曹cāo转过身来,走到林夫人一旁,彬彬有礼道

    “林夫人,这郝萌心胸狭窄,我唯恐他事后会有报复不如,你暂且在我府中待上数rì,待风头过去后,我再派人送你回林府当然,林府这边,我亦会派兵马来守”

    林夫人听罢,顿时脸sè复杂起来,cháo红的脸sè中带着几分为难她虽是寡妇,但毕竟还是人妻,居住在他人府邸,定会惹来不好的名声不过,林家人却不是这样想,曹cāo可是当下长安最有势力的人,若是能攀上这棵大树,那么林家恢复辉煌之rì,指rì可待当下林家那几个老妇人,便是七嘴八舌地劝起了林夫人林夫人暗暗地观察着曹cāo,见他眼中毫不隐藏地露出期待之sè,心中连连起了涟漪,最后红着脸点头答应下来曹cāo大喜,随即便带着典韦将林夫人送回了他在长安暂居的府邸

    待曹cāo将林夫人安顿好后,再来到酒家赴约,已是慢了一个时辰曹cāo走到酒家二楼,见文翰一个人正喝着闷酒,先是做了一番赔礼后,才是坐下文翰见曹cāo满面chūn风,便是有些好奇地询问了曹cāo为何迟到曹cāo当下将林夫人之事和文翰一一说来两个多年不见的好友,边是谈话,边是喝酒此时两人都放下了对对方的忌惮提防,就好似回到了许多年前两人在洛阳时的rì子

    而在郝萌逃回其府中后,令府中下人找来大夫做些治疗后,郝萌嘴巴起码能够慢慢地说出话来之后郝萌将大夫恶狠狠地赶走,一脸yīn沉狰狞回想起刚才之事,郝萌越想心中越是不忿,在刚才,曹cāo待他连一头狗都不如,此等屈辱,他还是第一次受过郝萌一双拳头拽得发出好似爆豆般啪啦啪啦的响声,一字一字地从嘴中蹦出

    “曹孟德你如此辱我,不杀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郝萌已被熊熊的怒火、恨意给吞尽了理智,心中一条毒计升起,眼睛一眯,想定好后,整理了一番,便往吕布的府邸疾奔而去

    不久后,郝萌随着吕府下人来到了吕府前厅,吕布先前收到通报,早在等候吕布见郝萌来到,还未问话郝萌便故作神秘地示意吕布将周边的护卫、下人唤走吕布皱了皱眉头,不过又想郝萌跟他的时间最久,他如此谨慎,必有大事,便依郝萌,遂将护卫、下人一一喝退,同时又令护卫这一段时间,不准任何人来打扰

    郝萌凝了凝神后,忽然脸sè一变,又慌又急地向吕布低声说道

    “主公可知大祸临头?”

    郝萌第一句话,就直冲吕布中枢神经吕布吓得一阵心惊头跳,连忙一手紧张地抓住郝萌

    “你为何有此一说,难道你察觉到曹cāo和文翰这两人要联手谋害于我?”

    曹cāo和文翰乃是天下皆知的至交好友,当初吕布就是怕这两人联手,所以不敢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就是怕他们两人联手对付自己

    “虽不中已不远矣主公,要害你的可不止他们两人,我想很可能连那陈公台”

    “不可能公台脾xìng忠烈,绝不会有二心郝萌你莫要血口喷人,否则我必不饶你”

    吕布几乎不做考虑,忽暴起怒火,打断郝萌,对着他就是一顿猛喝郝萌心里一揪,又起妒意,此时的他心里,全是黑暗毒火他对陈宫素来没有好感,自从陈宫入仕后,地位声威越来越高,后来是越他这个最早追随吕布的心腹大将郝萌早想找个机会铲除了陈宫,否则当下他也不会谋害陈宫

    “主公呐就是你深信这陈公台,才会大祸临头还不知要防莫非主公望了,陈公台当初可是救过曹cāo,这两人早就相识,而且陈公台历来对曹cāo多有好词主公,再想想,若非是这陈公台,今rì长安城内,又怎会有三方势力”

    “郝萌你再敢对军师半分不敬,我立刻杀了你”

    陈宫可是吕布最为信任之人,若无陈宫,吕布早就成了丧家之犬,吕布实在不信陈宫会谋害于他

    郝萌一咬牙,怒火、恨意、妒忌已使他变态,此时只要能谋死曹cāo、陈宫,他连命都能舍得

    忽然,郝萌砰的一声,重重地跪下,满脸凄然地喝道

    “主公,我跟了你已有十几年这些年,我虽不似那陈公台、张文远连立大功,但我这双手不知为主公杀了多少的敌人,这具身躯,不知挨过了多少刀子我对主公的忠心,天地可鉴若非亲眼所见,我怎敢肆意妄言呐”

    吕布看着郝萌这老臣子那凄然的脸sè,心中不觉一颤,后来又听到郝萌好似看见了什么,顿时神sè大变,惊愕中满是不可置信,最后则是暴走的狂怒

    “说你见到了什么”

    “我今夜亲眼看见,陈公台和曹cāo一同进入了其府,当时我一时生了疑心,便收买了曹府的护卫,令其打探后来那护卫告知,陈宫和曹cāo正在密谋,联合文不凡,要对主公不利”

    “真有此事”

    吕布咬牙彻齿,浑身剧烈在颤,血目连连掀起一波比一波狂烈的杀意

    “我可用xìng命担保,此时千真万确若主公不信,大可亲自审问那护卫一番”

    在来前,郝萌早就做好安排,令几个身手敏捷的兵士趁夜在长安城内曹营中,偷了几件兵甲,然后再让一人穿上,假装成曹兵,然后对好口供,随时准备吕布召见

    “立刻传他过来”

    吕布死死地压住滔天的怒火,在事情还未落实之前,但仍旧不相信陈宫会背叛他即使陈宫确实和曹cāo在旧时有过一段交集

    很快,那假装成曹兵护卫的兵士来到,他将郝萌叮嘱他的话语,照搬照样的说出待那兵士走后,吕布刹地好似被抽出了全身的力气,连退几步,然后有些癫疯有些桀骜地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呐没想到先是貂蝉,后是我最为信任的兄弟,他们都背叛于我贼老天我恨,大恨呐”

    整个吕府,响彻着吕布竭斯底里的咆哮,那声音之惨烈,恨意之深,吓得一众护卫、家仆皆是战栗不止

    郝萌默默地看在眼里,虽然表面在劝着吕布,心中却是在冷笑不止待吕布连连大吼,恢复几分神智后,郝萌又急忙劝道

    “主公,我等不可坐以待毙主公乃百世不出之豪杰,有天下无双之勇,只要主公先下手为强,铲除曹cāo、文翰这两人,其兵士群龙无首,必定大乱,又怎是我等虎狼之师的对手到时,主公便可挟持当今圣上,已令天下诸侯成就千秋霸业就在此举”

    “杀了曹cāo和文翰?”

    “没错,主公,这两人时下正在长安,又不知主公有杀害之心,没做提防此时正是铲除他们两人的大好时机”

    吕布心脏好似在蠕动,好似有一道莫名的声音在叫他,应该听从郝萌的话,趁现在杀了曹cāo、文翰不过,吕布还未到了失去理智的地步,黑沉着脸sè道

    “只是没有时机,能一举铲除两人若我先杀一人,另一人必有防备”

    就在吕布话音刚落,正巧有一兵士快步赶来,这是郝萌早前派出监视曹cāo、文翰的兵士那兵士快地在郝萌耳边说了几句郝萌眼中连起异彩,心中大笑暗道天助我也

    “主公时机来了曹cāo和文翰正在一酒家饮宴,而他们都只带了一个护卫不过,主公不能动用兵马,否则必会引起周边曹、文兵士的注意,然后报之二人,如此便会功亏一篑

    不过以主公无双之勇,一人足已将他们两人还有其身边两个护卫杀死”

    “郝萌,你立刻赶去校场营寨,通知宋宪、成廉、李封,待消息一传起,立马整备兵马,偷袭曹、文两军”

    “是末将领命”

    吕布并无让郝萌通知张辽,原因无他,张辽和陈宫历来交好此时连遭背叛的吕布,已难以深信他人吕布血目刹地密布着道道犀利的杀气,杀心大起的他,甚至没有留意到郝萌离开前脸上的yīn冷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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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六章 吕布大闹霸王楼(中)

    忽然间,长安的上空,好似在蕴育着一场大风暴,周边一带乌云密布,闪着道道雷光

    半个时辰后,在长安某处酒家

    吕布骑着赤兔马在长安街道飞驰,只身来到酒家拉马停下,眯着血目抬头向上一望,正好看见曹cāo和文翰两人的身影,吕布冷冷而笑,驱身走进了酒家一店中小二迎来,见来人身躯魁梧健硕,熊背虎腰,双臂似有撕虎之力,且又浑身密布杀气,顿时吓得脸sè都青了不过,当下酒家已被他人所包,店小二只好压着恐惧,瑟瑟地说道

    “这位好汉,实在抱歉,今夜酒家已被贵人所包若是好汉想要喝酒,可到街口转角处的那间酒家”

    吕布并没有理睬店小二,他那双好似发着血光的虎目,正盯着酒家牌匾,牌匾上龙飞凤舞地书写着三个大字,霸王楼说起这霸王楼,其中还有一段典故,传说霸王项羽曾在此处和汉高祖刘邦在这里饮过酒,项羽饮酒时,忽然发怒,须臾又恰雷声正起,吓得刘邦躲在桌案之下,惹得项羽连连大笑那时的掌柜甚是敬佩项羽之威,便将酒家改名为霸王楼

    “霸王楼好名字配得上我吕奉先”

    吕布迈起步子,而那店小二听到吕布之名时,早就吓得脚底发凉,哪敢去拦吕布酒家掌柜,狠狠地瞪了一眼店小二,一脸卖笑地走前来,正要说话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竟然温侯亦有雅兴喝杯小酒,我等自然欢迎”

    说话人,语气平淡得好似一不起涟漪的湖面,掌柜认得此人声音,正是今夜包场之人高悬在嗓子的心,亦是放下,连忙伸手相迎吕布收敛几分杀气,嘴角上翘,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抬脚走上阶梯

    待刚至二楼,吕布的目光,正与文翰、曹cāo两人交接只见吕布身穿一件西川黑sè虎鹰金纹大袍,腰上挂着一吞头狮面玉带,腰间插着一柄金sè宝刀当曹cāo见到那金sè宝刀时,眼神忽地一凝,这宝刀不正是他当rì用来刺董的七星宝刀么

    “不知我冒昧前来,可有打扰到曹司马和文冠军商议大事?”

    吕布口上虽是如此在说,但却丝毫不见客气,大马金刀地坐下,拿起酒壶仰头喝尽

    “哈哈,温侯说的哪里话,曹某和文冠军多年老友,许久未见,今夜不过在此喝酒谈些风趣舒心之事既是叙旧饮宴,当然不会谈些烦心之事,以免扫了大家的酒兴”

    吕布哼哼冷笑,心中在想,虚伪小人,只怕你们是在想如何谋害于我

    “哦?不知曹司马和文冠军刚才在谈何事呢?”

    文翰默默地看着吕布嘴上那抹冷笑,无事不登三宝殿,吕布不请自来,且浑身所带的那狂盛的杀意,即使他有意去压,但也无法将其杀意压尽不过,文翰仍旧屏神凝气,不见丝毫慌乱,静静地回道

    “刚才我与曹司马正谈古之英豪”

    吕布桀骜又笑,又拿起一酒壶喝起,一口饮尽,笑言道

    “哈哈哈当下天下大乱,所谓乱世起,英豪出古者已逝,那就成了过去曹司马和文冠军为何不说一说,当世英豪呢?”

    曹cāo饶有兴趣一挑眉头,望着吕布道

    “不知温侯有何高见?”

    吕布再提一壶酒水,腾地站起,面目傲然,浑身散发着一股唯我独尊的气概

    “天下众说,袁氏双杰,我却认为不过尔尔北方袁本初,气量狭窄,虽有jīng兵猛将,却不能尽其之用南方袁公路,yīn险狡诈,自高自傲,小觑天下诸侯,历来只顾自身利益,如此人物,必自毙荆州刘表,只会据守一地,不思进取,目光短浅,难成大材西凉马腾、韩遂只有小勇小谋,难登大雅”

    说到这里,吕布气势盛,饮酒喝尽,抛壶砸地,忽然走前几步,伸头瞪目,直视着曹cāo和文翰

    “曹司马、文冠军可知,在我吕奉先心中,天下虽大,算是英豪之辈,不过三人?”

    曹cāo、文翰皆清晰地感受到,从吕布眼中传来的威势迫力,不过两人却面不改sè曹cāo仍旧一脸笑意,文翰则平淡笃定

    吕布见曹cāo、文翰皆不答话,又是一笑,忽地喝道

    “第一个,就是曹司马”

    曹cāo听罢微微凝神,吕布目光一转,血目望向文翰

    “第二个,当然是文冠军”

    文翰刀一般的眼眸,略略一眯吕布说毕,忽地抽身,同时一手又提酒壶,再次一饮而尽,喝罢豪言喝道

    “不知曹司马,文冠军可觉得,我吕奉先可有资格做这第三人”

    文翰莫名地露出一丝笑容,却笑而不答曹cāo凝着神sè,淡淡地答道

    “温侯之勇,天下无双天下谁人敢言,温侯非是英豪?”

    曹cāo答毕,吕布血目连起凶光,望向文翰文翰这才张口道

    “自然如此”

    “好好好承蒙曹司马、文冠军看得起我吕奉先,今rì我等三位理当喝个尽兴,不醉不归但干喝这酒,实在无趣就让我献丑,为诸公舞刀助兴”

    吕布话毕,一把掣出腰间宝刀,宝刀出鞘,顿时一阵七sè华光冲天而起,同时间夜空一道巨雷轰轰劈落,大雨倾泻而来

    轰哗啦啦

    曹cāo和文翰皆是一惊,典韦连忙走前一步,护在曹cāo身边,一双凶光恶目死死地盯着吕布,而赵云则将手放在腰间剑柄,抖数jīng神,一副如临大敌的姿态

    吕布大喝一声,声随雷鸣,威势胜,执刀而舞,刀光迅猛犀利,宛如雷影在动,一刀一刀劈落,皆起阵阵犀利狂风

    啪啪啪

    只见,随着七星宝刀在吕布手中飞舞,刀刃上的七sèjīng光逼人晶亮,刀风所过之处,桌椅破裂,地面裂开道道狰狞刀痕,吕布越舞越快,刀影几乎难以看清,此时再加之其身后大雨倾泻,雷光滚滚,吕布浑身爆发着舍我其谁的霸王之sè,宛如西楚霸王项羽再临

    “好温侯一人舞刀,气势虽劲,但颇感寂寥,何不与人共舞?”

    曹cāo凝声大喝,吕布步伐如同奔雷,刀快如狂雨,杀意腾腾,越舞越是接近大有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姿态

    “善”

    吕布又踏三步,连挑三道刀风,刀风破空卷来,竟袭向了曹cāo和文翰所坐的席位

    “恶来何在”

    早就蠢蠢yù动地典韦,听到曹cāo呼喊,好似受到了莫大的恩惠,大嘴当即笑得咧开天下无双的吕奉先,他典韦恶来,早就期待与其一战

    典韦就如一头来自远古的魔神,忽然恶气骤生,一脚裂地而踏,重若盘山,手提双戟,聚力飞扫,将劈来的刀风赫然轰散后,只听见典韦一声咆哮,步奔如龙象,气势滂湃恶煞,直冲向吕布

    文翰默默地看了曹cāo一眼,心中涟漪连起,曹cāo似乎感觉到文翰的眼神,莫名地一笑文翰呼出一口气,暗暗赞佩曹cāo的气概可知,曹cāo将典韦派出,他身边就无人守候,而文翰的身边却有赵云,若是文翰起半丁点害人之意,令赵云猝然发难,曹cāo必死无疑而按当今的时势,只要曹cāo一死,文翰能得到汉献帝的几率就会大大提升

    不过曹cāo却好似认定文翰不会害他,至少现在不会而文翰心中亦有触动,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光明正大的英雄人物,如果此时杀了曹cāo,能够大稳局势,他会毫不犹豫地出手但是,此间天下,还需要曹cāo的存在若他一死,关中、山东一带必会大乱,到时局势将会一发不可收拾,文翰自问如今的他,还未有那个能耐,能够收拾这个残局

    好友是好友,兄弟是兄弟,对手是对手文翰和曹cāo关系特殊,但两人却会分清立场文翰相信若是当今他所处的立场,换做是曹cāo,曹cāo一样也不会起害他之意毕竟若他一死,并州、河东中北一带,亦会大乱,对曹cāo的大局毫无益处

    文翰瞬间思绪万分,不过很快就被吕布和典韦的大战吸引过去

    只见典韦漆黑双戟,飞起阵阵黑sè旋风,连环不停地扫劈在吕布的七星宝刀之上,吕布杀目闪烁着骇人血光,同时心中暗暗吃惊原本以为,以他无双武艺,一人前来,杀曹、文还有其两个护士搓搓有余,没想到的是,单单曹cāo一个护士,就如此难缠刚才两人交手足有五六回合,这黑sè大汉,竟有着一身蛮力,而在力气上竟也能与他拼过不分上下

    但吕布就是吕布,威名无双,怎容他人冒犯

    “来得好”

    须臾,吕布侧身一避,典韦如同一头黑sè的飓风一冲而过,就在此时,七星宝刀猛然飙捅,直捅向典韦的后背典韦大嘴的笑容胜,是狂热,就在刚才的一瞬间,他终于感觉到他的命有着威胁

    “喝

    典韦猛止去势,用尽龙象之力,双戟回旋横抽,骤然向后扫去,同时间数道雷霆劈落,在雷音震荡中,隐隐间竟好似听见龙鸣象啸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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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 吕布大闹霸王楼(下)

    砰

    刀戟遽然碰撞,顿时大风飙起,火星飞迸泡-书_)典韦又再大喝,提戟一抽,七星宝刀一破而冲,哪知典韦双戟迅猛坠落,狠狠地压在七星宝刀刀刃之上,只见典韦一张恶脸青筋快蠕动,全身好似鼓起,尽显狂野狰烈

    吕布血目大瞪,虎臂刹地暴涨,七星宝刀的刀刃在火光中,遽然而荡两人拼着力气,在刀戟中一波比一波狂盛的飓风掀起,赫然形成一恐怖的力场,将两人直径十米内的所有桌椅尽数逼飞两人磅礴的气势,直将曹cāo、文翰逼退好几步而赵云已不觉站在两人身前,屹立着巍然的龙躯,凝神聚气,一双凌厉的剑目直缩在吕布和典韦的身上,随时做好典韦落败,立刻去救的准备

    不过典韦却无赵云所想那般不堪,这典韦好似力气还未用尽,又再大吼,声如雷音,力随声发,只见漆黑双戟骤地一压,竟将吕布的七星宝刀又是压落几分

    “这厮当真是一怪物”

    吕布感觉到典韦又再发力,再也不敢轻敌,将保留的力量瞬间迸发陡然间,在典韦眼中,只见吕布倏然血光大盛,七星宝刀如附破天之力,巍然一弹,便把典韦的双戟弹开随即吕布右脚宛如龙尾横扫,迅猛地扫在典韦腰部典韦猛地一抽身子险险避过,然后反应极为恐怖地,右手就是一甩,将手中短戟飞出

    吕布反应亦是不慢,在电光火石之间,提刀砍飞就在此时,典韦竟如同一只黑sè暴熊,往吕布扑来,吕布未料如此,被典韦扑中只见典韦抱着吕布,往楼台就冲两人就似一道倏然飞驰的流星,轰然撞破栏杆,从二楼高空飞去

    无数断木从酒家的二楼飞落,然后又连连听见砰砰砰的几声巨响,曹cāo和文翰皆是一惊,连忙赶去那被典韦、吕布撞破的地方,向下面街道俯视而去只见吕布和典韦两人在雷雨之中,又再激烈地战在一起

    两人刀戟狂舞,你来我往,连打不知多少回合每当刀戟猛烈碰撞,皆会荡起一道道犀利的气流,向四处飞溅周围一带,被这两人激战的余波破坏得一片狼藉酒家门前的两头石狮子,不知何时,被打碎成一堆碎石,酒家的大门亦被拦劈成两段,那书写着霸王楼的牌匾,裂开两半,坠落在地酒家的小二和掌柜躲在一楼的一个角落,战栗不止_泡&书&

    “嗷嗷嗷弹开”

    就在两人交持之中,吕布蓦然巨喝,七星宝刀又起浓浓血光,一刀劈开典韦典韦魁伟的大身躯,不受控制地连退数步,才遏制了去势典韦恶目仍是无尽饥渴,大笑脸满是畅快,好似一头不知疲倦,只知战斗、战斗、战斗的恶兽

    “恶汉,你有资格在我吕奉先面前报出名来”

    在吕布喝话间,其满是血腥味道的身躯,遽然升起卷卷血旋,威烈骇人的杀意,不断攀升,在典韦眼中,那血旋里,一尊身穿血甲的巨神的身影隐隐而现

    典韦知道,吕布要出相势杀招,与他一招定胜负顿时,典韦的嘴笑得开,魁梧阳刚得如同恶神的身躯,亦是暴起阵阵迫人悚然的气势同时间,一字一字地从口中铮铮暴喝道

    “陈留,典恶来”

    话音一落,天好似被两人的威势冒犯,激怒的苍穹,猛落一道巨大的暴雷

    轰隆隆

    这雷音,好似吹起了拼杀的号角几乎在同时间,吕布和典韦的身躯动了在两人眼中,吕布七星宝刀迸发无尽血光,血甲巨神瞬间变得清晰的刹那,一股唯我独尊,逆者必死的威势荡然而发至于典韦,手拿漆黑铁戟,铁戟上暴起一黑一白的光辉,光辉中,一条黑sè龙鳞的巨龙,一头通体白sè的恶象,赫然而出

    就在刀戟惊天地泣鬼神而碰的瞬间,血甲巨神手执一把血sè大巨刀,由天而劈,只见那头白sè恶象,那粗壮庞然的象鼻子倏然一动,卷在了血甲巨神的血sè大巨刀上,至于那条黑sè巨龙则咆哮着向血甲巨神凶猛冲去血甲巨神另一条庞然巨臂,猛地一抓,威风凛凛地抓在黑龙头颅,往地就是一压,黑龙猛烈反抗,龙躯荡起,龙尾连连抽在血甲巨神的神躯血甲巨神一手猛压,另一执刀大手,提刀轰落,犀利的刀锋将白sè恶象的象鼻骇然地劈开了好几段,白sè恶象吃痛巨啸,四蹄奔动,就往血甲巨神的身躯冲去

    而就在此时,血甲巨神轰然消失,只见吕布将七星宝刀刹地一抽,同时在不远处的赤兔马好似与吕布心有灵犀般如同一道火风飞驰而来吕布纵身飞跃,一脚踏在赤兔马的马背之上,借力再飞,竟飞到了二楼高空,迎着曹cāo和文翰两人,执刀就劈而且在刀落的同时,曹cāo、文翰皆感受到一股无尽的迫力,这刀来得非比寻常,必定是那传说中顶级武者才有的相势杀招

    “主公吕奉先你敢”

    典韦并未想到,吕布竟会如此狡猾,这时他已来不及回救,见曹cāo有危,顿时竭斯底里地狂叫起来

    眼见曹cāo和文翰这两个心腹大患,就要被自己的七星宝刀劈死,吕布嘴角升起了一抹桀骜猖狂的笑容

    不过,吕布注定无法如愿因为,在曹cāo、文翰身旁的赵云早就做好准备

    剑驰如电,势若狂龙在吕布的眼中,一柄锐剑忽然刺来,同时间锐剑腾起无数银光,小音金,大音鼓,延颈鱼鳞,银彩备明,蛇躯游动,举动八风银龙相起,龙头生怒,龙嘴喷风

    在七星宝刀上,血甲巨神刚挥刀砍落,就被飓风扑来,而因为吕布刚才在与典韦相势杀招的交锋中,已用了五成力量,此时威力只存一半,又怎是赵云相势杀招的对手只见血甲巨神轰然化作数千道血光,威凛的血躯被剑一冲,顿时狂飞而去就在吕布坠地的瞬间,典韦恶相顿生,挥戟杀来,往着吕布的后背就刺眼见这天下无双的吕奉先,就要在赵云、典韦的联手下,而黯然收场

    不过,似乎这吕奉先命不该绝,就在此时,赤兔马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四蹄狂奔,好似一道赤sè火焰般撞在典韦身上,冲势之猛烈,竟把典韦撞退了几步吕布连忙捉住这一时机,强转身体,坐落在赤兔马上,一拉缰绳,赤兔马连连跃飞,和典韦拉开了一段不短的距离

    “吕奉先你未免太过自大论单打独斗你是天下第一,但即使如此,也不容你小觑天下豪杰”

    曹cāo站在楼台之上,冷然而喝吕布黑沉着脸sè,他执刀的右臂,战袍破开,赤露的右臂上满是裂口,血液狂流不止

    “吕奉先,我等好礼相待,好酒相迎,你为何要谋害我等”

    文翰眯着刀眸,心中跳动不停,刚才若非有赵云在此,他和曹cāo必死无疑

    “哼哼哼哈哈哈哈的确是我吕奉先太过小觑天下豪杰,楼上那位白袍小将,可敢报之姓名?”

    吕布并无答文翰之话,而是转眼望向了二楼的赵云

    “常山,赵子龙”

    “典恶来、赵子龙,我会记住你们”

    吕布随后又将目光投落在典韦身上,将赵云、典韦两人的摸样暗暗地刻在心头后,一拉缰绳,就想策马离去

    文翰自然不会让吕布就此离开,竟然吕布先是出手,那么此时趁机除了他,亦情有缘由文翰向赵云一投眼sè,赵云心神领会,纵身一跃,脚在空中连踏,正好落在吕布的身前,赵云目光凌厉,执剑而守而同时,典韦亦是收到了曹cāo给予的信号,双手拿着五六根短戟,只要吕布一逃,就立刻用飞戟攻击

    “哼我有赤兔宝马,天下还没有何处是我吕奉先离不开的若非今rì我未带方天画戟,即使你等二人同上,我亦不惧”

    吕布说罢,双脚一夹马腹,赤兔马嘶鸣一声,四蹄奔动,如同一道赤sè火焰,往前就冲典韦见吕布yù逃,急忙shè出手中飞戟,先是三柄飞戟,三柄飞戟呈品字形,飞向吕布的后背,随后又shè三柄,并排一线,shè向吕布的头颅至于赵云,眼见吕布冲来,连忙一避,然后在吕布左旁侧,连挑出三道剑花

    生死存亡之时,吕布被逼出了无尽的潜力,大喝一声,七星宝刀暴扫而去,先将赵云的剑式尽数打散,然后再回身一抽,刀或劈或砍或刺,先将shè来的三柄飞戟打落在地这时,赵云又发进攻,而后面紧随而来的并排一线的三柄飞戟,眼见亦快shè近

    吕布坐下赤兔马感觉危机,忽地四蹄跳跃,在半空中吕布将随后而来的三柄飞戟一刀同时砍落后,赤兔马刚坠落在地,赵云又是提剑杀来而此时,典韦带着滚滚恶煞之风,在大雨中飞驰,吕布脸上不觉涌起几分急sè,若是这典韦杀来,与那白袍小将一同缠杀住他,那他要逃就难矣而因为刚才吕布的托大,冒险劈杀曹cāo、文翰,而用相势杀招连战典韦、赵云的相势杀招之后,吕布的右臂受了不轻的伤势,若是再是纠缠激战,只怕吕布的命,很可能就要留在这里

    而就在此时,忽然长安的街道响起了无数急促的脚步一支支兵马在雨中玩命狂奔,先是到来的竟是由陈宫、张辽所领的吕军张辽眼见吕布右臂有伤,又和两个武艺绝伦的将士激战,顿时脸sè一急,拍马就来助战陈宫亦是举手下令,令前排弓弩手准备,随时接应吕布和张辽

    张辽策马刚至,提枪杀住赵云,如此一来,吕布压力大减,聚力连劈五刀,将典韦骇然劈退后,纵马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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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章 鱼死网破

    吕布经过张辽身边时,七星宝刀忽然朝正与张辽在战的赵云一刺,赵云连忙去挡,张辽捉住时机,撩枪挥刺,赵云不敢托大,撤身一转,险险避过泡-书_)吕布和张辽趁此逃回阵中,赵云和典韦随后去追,陈宫一声令下,被强弓硬弩shè退回去

    而同时间,由夏侯惇所领的曹军和由徐晃所领的文军,几乎前后赶至,前后包夹住吕军

    “吕奉先,你这是意yù何为,想要造反么?”

    不知何时,曹cāo和文翰已从霸王楼走出,两人皆是脸sè黑沉,冷冷瞰视着吕布和其一众兵士

    对于这个问题,陈宫亦是疑惑万分,若非他府中家仆领他之命,出来沽酒,恰巧见到霸王楼之事,急来告知予他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

    吕布一双血目死死地在周围环视,好似在某人的身影,却怎么也找不到,而且又见,来的兵马只有五千,尽数皆是张辽的部属这让吕布隐隐中,觉得有一丝不对劲

    “郝萌何在”

    吕布忽然大吼起来,但却无人回应

    “郝萌”

    吕布竭斯底里,状若疯狂地吼了起来,张辽不知吕布为何如此,连忙疾声报道

    “主公事情火急,我一收到军师的命令,便立马领军前来,并未来得及通知其他人不过主公放心,郝将军他们若是发现城内动静,定会立马领其部众赶来”

    “不可能我早令郝萌到校场营中准备,他不可能比张辽的兵马来得还慢”

    吕布心中那丝不对劲,越来越盛,就在此时,又是一阵急促、密集的脚步声宋宪、成廉、李封等人,各领其部,纷纷赶来

    宋宪先是冲至吕布身边,见到周边密密麻麻的曹、文军队,还有陈宫时,顿时脸sè剧变,先是一阵惊愕,后来满是疑惑

    “主公,这到底是??”

    宋宪还未将话问完,就被吕布一喝声震住了

    “郝萌在哪”

    宋宪又是一惊,连忙转头向成廉、李封等人望去,成廉、李封一阵东张西望后,皆是摇头宋宪眉头连连皱起,在数个时辰前,他接到郝萌的命令,说这陈宫和曹cāo、文翰联合,要害吕布,吕布yù要先下手为强,去杀曹cāo、文翰,而他们得令坐等时势,待长安一乱,立马领兵马偷袭曹、文两营泡*书*(只是却是连连怪事,先是张辽领兵离开了营地,宋宪问过郝萌,郝萌却说先按兵不动,后来紧接不久,曹、文营地兵戈大动,无数支兵马冲出而宋宪再想去找郝萌,却发现不见其身影,宋宪担忧吕布安危,便通知成廉、李封先是领部众赶来,原本以为郝萌应会随后跟上,哪知这时还不见他的身影

    “在哪”

    吕布见宋宪迟迟不说,顿时怒火上涌,又是暴吼,吼得宋宪一颗心脏都快跳了出来,连忙道

    “主公息怒末将实在不知,郝将军原本还在营中准备,但后来却不知何时失去了踪影”

    “主公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和曹司马、文冠军的将士为何忽然大打出手?而且这与郝将军又有何关系?”

    陈宫眯着双目,心中好似已猜到了一些,这事情绝对与郝萌有关,而郝萌历来对他不喜,再加之刚才宋宪见到他时,那眼中竟爆出了浓浓的杀意

    吕布大大地呼出一口恶气,几乎一瞬间他明白了许多,钢齿气得快要咬碎,随后一字字地咬牙彻齿地喷出

    “郝萌”

    而在吕布的对面,曹cāo和文翰冷眼旁观吕布那脸sèjīng彩地变化文翰连连听吕布喝起郝萌这个名字,便是想起刚才曹cāo刚来时与他说起的那件事情,脸上便是涌起一阵醒悟之sè

    “孟德,这郝萌不会正是,今rì被你教训一番的那个强抢人妻的恶徒?”

    “呃?说起来,这恶徒好似就叫郝萌”

    “你sè字头上一把刀呐”

    曹cāo呵呵一笑,全然一副无所谓的姿态,气得文翰直咬牙,暗道这sè鬼迟早出事

    就在曹cāo和文翰对话间,吕布将郝萌对他说的话,尽数说予陈宫,陈宫又是气愤又是失望,若非他生xìng忠烈,认定此生绝不侍奉二主,定然甩袖离去

    “公台我误信谗言,是我之过但当下大敌当前,还望公台出手相救事后我定会与你赔罪”

    吕布收起了自己的傲气,史无前例的竟向陈宫认错陈宫大大地叹了一口气,亦是收住满肚子的气愤,走出阵中,拱手执礼,向曹cāo、文翰道

    “曹司马、文冠军,此事全乃我家主公麾下郝萌教唆而至,此人大发谗言,诬蔑我与两位有谋害我家主公之意我家主公误信谗言,确实有过

    不过当下城外,还有李催贼军在虎视眈眈,若我等在长安混战,只会便宜了李催还望两位明公,能够以大局为重,宫在此赔礼了”

    “呵呵,陈公台你真会说笑吕奉先几乎谋了我等二人xìng命,单单一赔礼道歉,就想将此事揭过,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了?”

    曹cāo一脸戏谑的笑容,好似在听着天大的笑话陈宫自知此事难了,收敛几分神sè道

    “难不成曹司马当真要血流成河,才肯罢休?”

    “非也陈公台你说得有理,李催贼军正在长安城外,若我等混战,只会让他尽收渔人之利不过,吕奉先如此害我和文冠军,若我等二人,将此事轻了,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我等二人无能?”

    “曹孟德,莫要拐弯抹角,是好汉就给个痛快”

    吕布虽是理屈,但又怎容曹cāo这般高高在上,俨然一副高姿态地在他面前放肆曹cāo却未将半分注意力转去吕布身上,一双细长带光的眼眸,一直在盯着陈宫,眼sè中毫不掩饰,他的喜爱之意

    “陈公台,竟然这吕奉先不信任你,为何不投于我的麾下?”

    陈宫脸sè刹地一变,曹cāo的目光极具有诱惑力,但陈宫还是死死地压住了那份触动,当场断然摇头拒绝

    “承蒙曹司马错爱但我陈公台,此生绝不侍奉二主”

    “呵呵,那若是你家主公之令,那又如何?吕奉先,若你想将此事了解,需弃一人一马我要陈公台赤兔马,则赠予文冠军”

    曹cāo早知文翰对吕布坐下赤兔马一直喜爱万分,而文翰对曹cāo擅自替他做主,亦并无意见确实,文翰对赤兔马垂涎已久,不过他并不是为自己所要,毕竟他已有了毫不损sè于赤兔马的踏云乌骓他所为的,是他的那位结义二哥,关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曹cāo可谓是狮子大开口,要去陈宫和赤兔马,等于断去吕布双臂,吕布当场就狂笑起来,笑声顿止,脸上满是浓烈黑沉杀意

    “曹孟德,你才是异想天开想要陈公台和赤兔马?那就踏过我吕奉先的尸体来取”

    “快快快让开”

    忽然间,在曹军阵后,一员老将带着一架快驶来的马车,正火奔来夏侯惇正yù令兵士去阻,哪知那老将凝声就喝

    “曹司马,老臣乃太仆朱儁”

    曹cāo一听来人乃是朱儁,脸sè一凝,对夏侯惇做了一个手势,夏侯惇得令,令兵士让开一条道,让朱儁和其身后的马车驶过

    朱儁领着马车在曹cāo、文翰和吕布对峙的中间一带停下很快便见白发苍苍头戴官帽的杨彪从马车内急急走出

    “圣上有令曹司马、吕温侯、文冠军皆是爱国公卿,护国大业,全仗你等三人,还望你等齐心协力,凡事先以朝廷社稷为先切莫发生纠纷,以致大动兵戈,乱了大局,使贼子得利”

    曹cāo和文翰先是走出一步,向杨彪屈身施礼,随后曹cāo脸sè一冷便道

    “杨太傅非曹某人yù要大动兵戈,而是吕温侯有杀人之意,若非曹某人和文冠军护士了得,此时只怕早已身首异处还望杨太傅,能秉持大局,莫要冷了我等二人之心”

    杨彪顿时脸sè一怔,原本他听说城内吕布和曹cāo、文翰两人各举兵马,yù要厮杀还以为,乃是曹cāo、文翰两人一手cāo控毕竟两人合起来的兵力远吕布,吕布作为弱势一方,又怎敢去触动胡须不过,事实看来,并非如杨彪所想杨彪连忙望向陈宫,在吕布麾下,陈宫是除了吕布之外,最有说话权的人,而且此人冷静睿智,问他自然是最好陈宫拱手作礼后,当下便将郝萌之事一一说出

    杨彪听罢,暗怨这郝萌是个祸害,连忙又劝起了曹cāo曹cāo却是一副硬态,想要将此事了解?可以,让吕布将陈宫和赤兔马让来杨彪几乎将口水说尽,大义仁德等正言词辞,皆是说尽,曹cāo仍不肯让步

    “够了曹孟德你休得嚣张我吕奉先还从未此等晦气陈公台和赤兔马,我是绝无可能让于你等二人若你真要杀个鱼死网破,我亦不惧不过,你别忘了,城外还有李催的贼军,而此时据守在城门的皆是我的兵马”

    “吕奉先,你果然贼xìng不改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也敢做出”

    “竟然你要杀我,我又有何事不敢?”

    吕布和曹cāo目光轰然相撞,吕布眼sè疯狂,就似一个什么事都敢做的狂徒曹cāo蓦然神sè一变,满脸皆是寒澈,忽地一举手,夏侯惇见之,立马喝令兵士,一排排森冷的长矛抬起,只见曹兵蠢蠢yù动,yù要向吕军杀去而张辽、宋宪等将,亦是连呼兵士准备,做好随时的厮杀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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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 一个头颅的价值

    “谁敢动老夫立刻杀了他今rì老夫就在这里守着,你们想要厮杀,那就先把老夫杀了”

    须臾,朱儁忽然爆发,策马抬枪绕圈而飞,枪刃飞扫,将前头的曹军和吕军尽数逼退泡-书_)

    “曹司马呐以大局为重呐”

    杨彪满是哀求之sè,几乎想要向曹cāo跪下,曹cāo闭着眼睛,而此时一直默不发言地文翰,却是忽然转变了态度

    “孟德,竟然杨公、朱公苦苦相求,而当下长安这里,确实不能大动干戈,我等不如就卖他们一个面子,此事就此作罢”

    在说话间,文翰走近曹cāo,又在他耳边低声道

    “孟德,戏份做到这里便可吕布刚才已被你逼得狗急跳墙,说出了大逆不道之言,只要此事传出,以他以往累积的恶名,这天下已无处能容得下他何况,他错信jiān人,误会了陈宫,陈宫虽是忠烈,但两人从此必有耿隙如此,吕奉先再难对我等构成威胁”

    曹cāo睁开了眼,有些惊异地望了一眼文翰,好像没料到文翰竟能看出他刚才都在做戏不过,曹cāo很快就将惊异收敛,然后又改脸sè,气愤无奈甩手喝道

    “罢了罢了,竟然文冠军亦饶过了吕奉先,再加之杨公、朱公求情,若我不答应,岂不成了心胸狭窄,不分大局的小人夏侯惇,领兵士散开,让吕奉先带人离开”

    曹cāo一声令下,曹军历来法令严谨,令出立行,只见宛如海cháo般的曹军,迅地散了开来,让出一条廓然的大道

    “曹司马、文冠军心胸阔达,深明大义老夫佩服”

    杨彪见此,顿时脸sè大喜,拱手对曹cāo、文翰就是一拜可怜杨彪身为一朝太傅,却因汉室落寞,虽身居高位,却无实权大势,以致一有乱事发生,只能凭着一张老脸和三寸不烂之舌去挽救局势,对人点头哈腰,哪有半分太傅的姿态

    文翰连忙扶起杨彪,昔rì他受过杨彪不少恩惠,见到他此时的摸样,顿感几分凄凉其实杨彪若是愿意过来辅佐自己,文翰自可给予他实权,但杨彪对汉室一片愚忠,若是文翰提出,只会遭他忿然怒斥

    “哼”

    吕布冷哼一声,好似他今rì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临走前充满杀意地瞟了曹cāo一眼,曹cāo在他心目中必杀名单的位置,刹时升到了头位

    “曹孟德,你休得嚣张,总有一rì,我必会取你狗头”

    吕布一甩马鞭,引着一众将领兵士往曹军让开的大道飞驰而过至于张辽和陈宫则是最后撤离,这两人脸sè都是极为难看,经过今rì之事,只怕吕布的恶名将会到了一个令天下人都为之唾骂的地步{///书友上传}张辽和陈宫皆是当世英才杰士,自然希望自己的追随者能是受人尊崇的雄主,但当下的事实却是残酷的,不断地冲击他们的心智让他们感觉无比的无奈、疲倦

    张辽冷漠着脸sè,默默地等着前头的兵马撤退,而此时他发觉到,文翰的目光一直在投向他,这让张辽心神为之一颤,张辽强压心头某些意念,忽然发觉到,旁边的陈宫神sè复杂地与曹cāo对望

    过了一阵后,陈宫向曹cāo拱手告别,向张辽道

    “张将军,我们走”

    张辽微微颔首,与陈宫带着吕军最后一支兵马离开了现场曹cāo有些失望、唏嘘地望着陈宫的身影,喃喃道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陈公台,你明知吕奉先非是明主,却仍死守在他身旁你,实在太过迂腐了”

    待吕布的兵马尽退不久,曹cāo和文翰亦各自令夏侯惇、徐晃将兵马领回城内营寨于此,一阵嘈杂凌乱的脚步声再次响过过,长安城重恢复平静,那场莫名起来的大雨亦在半个时辰愕然停止

    一夜过去,次rì拂晓,烈烈朝阳,带来了的光明风暴过去后的,长安城的上空,晴空万里

    在郭汜旧府,文翰闻鸡起舞,在府中院子,先是耍了三遍五禽戏,出了一身汗水后,便开始做着太极的招式赵云亦有做早cāo的习惯,在院中遇到了文翰,文翰将他唤来,又再次将太极的招式,示范给赵云先前,文翰已将太极的套路传授过给赵云,赵云天资虽高,但太极博大jīng深,非是一时半会就能学全

    “子龙,上回你说还能记住一半的招式,现在你又练了半月,可是将招式一一记全?”

    赵云拂手收招,闭着眼眸,在脑海中想要将刚才的套路一一显出,可是想了许久,却发现自己竟然没有记全,反而将那一半都忘尽了不过,奇妙的是,赵云感觉到太极的招式好似已融入了自己的身体之内

    “主公恕罪,子龙愚笨,白费了主公一番苦心,这太极的招式,好似已尽数忘记”

    “呵呵,好好好如此,子龙已将太极学成太极博大jīng深,每招招式中,皆有融合汇通之意,若你能好好感悟,将太极的jīng妙融入你的枪法之内,必能有不少提升”

    文翰甚是欣慰地呵呵一笑,就似一个大家长般,赵云略有所悟,当文翰提出将太极融入他的枪法时,剑目刹地一亮,脸上满是激动、兴奋

    “云谢过主公指点之恩”

    赵云的武艺层次已是极高,想要再去突破,除非好似关羽那般遭过生死历练,或许才有可能当然,若是能学会jīng妙绝伦的武艺,亦能够提升太极能够在后世长盛不衰,足可见其不凡,赵云能够学通,假以时rì,将招式融贯,其枪法必能是一层

    文翰笑盈盈微微颔首,正想再指点一些有关太极的细节,在当世之中,文翰可谓是太极的创始人,领悟太极的层次,经过十几年的rì夜勤练,已达到了后世不少太极大家的层次文翰厚积薄发,或许有朝一rì,能够突破一流武将的横列,领悟出属于自己的相势杀招,步入顶级武将的领域

    “三哥三哥”

    忽然,府内走廊上传来徐晃的吆喝声,徐晃来到后院,正见文翰在指点赵云,连忙奔来报道

    “三哥,据二哥传来的情报,李催的兵马,在昨夜趁着大雨,尽数皆退走了”

    “什么?李催撤军了?”

    文翰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他似乎想通了,当下长安城内有重兵把守,而城外又有他和曹cāo的兵马据寨接应,两方成掎角之势李催想要攻破长安城已是绝无可能不过,令文翰有些惊异的是,李催竟然甘愿放弃汉献帝或许他的撤军,内里暗藏杀机

    文翰沉吟思绪一阵后,便向徐晃安排道

    “四弟,你先回营寨,令人通知二哥,还有城内的各部人马,让他们准备,我想不需多久,我们的兵马就要离开长安城了”

    徐晃拱手领命后,便匆匆离去安排待徐晃走后,文翰又对赵云言道

    “子龙,你回去洗漱一番,与我一同准备入朝面圣待会圣上定会派人召见”

    赵云好似早已习惯,文翰这种未料先知的安排,向文翰告退后,便去准备至于文翰,在原地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后,喃喃道

    “属于我文不凡的雍州大战,这才开始真正拉开序幕啊”

    半个时辰后,果然如文翰所料,汉献帝派人前来召见,文翰和赵云洗漱完毕,换上庄严的汉官服饰,坐上府门外早就等候的马车,向城内的宫殿飞驰而去

    在此前半个时辰,在未央宫内

    “杨太傅,李贼退走,如今正是迁回东都的大好时机有关迁都一事,你昨rì可曾与曹司马议定?”

    汉献帝坐在龙椅之上,眼光烁烁发亮,比起这几年每rì愁眉苦脸,现在的汉献帝就如重生一般,容光焕发

    “圣上勿忧,圣上托付之事,老臣已是办妥不过,昨夜吕温侯因受jiān人教唆,几乎害死曹司马和文冠军之后三人麾下的兵马几乎在城内厮杀起来曹司马和文冠军联合的兵力,足足是吕温侯兵力的两倍吕温侯唯恐被围杀,后来竟然大言不惭,口出逆言,说若是曹司马、文冠军执意与他厮杀,置他于死地,他便令麾下兵马打开城门,放李贼进长安城若非老臣和朱太仆及时阻止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而若是圣上想要迁都,只怕吕布…”

    “放肆荒唐吕奉先贼xìng不改,罪该万死若非此时时机未到,朕必治他死罪

    不过,当下之急,还是先将迁都一事落定杨太傅,我看除了那吕奉先会阻止迁都一事,那文不凡亦非泛泛之辈,此人出身寒门,不能轻信他此番来长安勤王,只怕其居心…”

    汉献帝眼中夹着凌厉、寒澈,这也难怪汉献帝会对寒门人如此忌惮,昔rì的董卓、李催、郭汜之流,皆是出身寒门在汉献帝心目中,寒门人皆是贪婪狂妄之辈,不懂忠义礼节,有忤逆之心理由无他,这些寒门人出身贫寒,自出生就为了生计而拼命,苦苦在世上苟存,一旦拥有权力,必定会因此疯狂、迷恋,不可自拔,以致野心疯狂膨胀就如董卓,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豪门人却是不同,他们从小,家族的长辈就教授他们忠义礼节,且他们不必为生机而烦忧,而他们自小就高人一等,权势是与生俱来,只要他们按照家族的安排,必有高位官职,若是其身就有不俗的能耐,就会受到朝廷的重用所以他们少会如寒门人得权那般,陷入不可自拔,疯狂的地步

    其实汉献帝想法或许大部分都是对的,但是他忽略了一个关键的因素,他这套对于豪门人的想法,若是在太平盛世,或许当真如此,但是如今汉室没落,皇权不再,而豪门人历来都以自家世族利益、发展为先而世上的豪门世族的族长,又有哪个不想将其世族带到顶峰,顶替天下最大的豪门—皇族

    杨彪默默地看着汉献帝脸上的神情,脑中脑念电转,沉吟了一阵,拱手进谏道

    “老臣有一计,应可解圣上烦忧”

    “哦,杨太傅快快说来”

    “圣上不如下一道圣旨,令吕温侯和文冠军出军歼灭李贼如此,趁他们正与贼子厮杀时,圣上可再令曹司马趁机领兵护送圣上和一众公卿远走洛阳这样一来,迁都一事则可定矣”

    汉献帝皱了皱眉头,想了一阵便道

    “只怕这两人不会轻易答应”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圣上何不给予足以令其动心的利益?”

    汉献帝眼眸刹地眯起,沉静了一阵后问道

    “如今的朕,还能给予何等利益,够让这二人为之动心?”

    “取李催首级者,得雍州牧”

    “不可这二人皆是虎狼之辈特别是那文不凡,已得并州、河东之地,若是再得雍州,rì后必会成为第二个董卓”

    提起董卓,汉献帝眼中发出难以抑制的大恨,若非此人,汉献帝乃至整个汉室,又怎会败坏到今rì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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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章 汉献帝的诱饵

    杨彪暗暗叹气,汉献帝对寒门不分青红皂白的憎恨,一棍子打死一篮筐人,却不知他汉室天下八成的子民都出自寒门泡*书*(如此下去,他必遭恶果

    “圣上,文不凡此人素有忠义,当初若非他领兵死守潼关,洛阳近百万百姓都将会被董贼强制迁离至长安,如此一来洛阳,定会落魄,难成dì dū今rì我等,又怎可能再提迁回东都之事?

    反之那吕奉先却是不同,此人先杀丁原,后杀董卓,无情无义,昨夜为一己之私,弃朝廷社稷于不顾雍州绝不能落入此人手中”

    “文不凡朕可暂且不提但杨太傅竟是明白,不能让吕布得之雍州为何还提用雍州牧来驱使二人?万一吕布最后争得,那岂不是追悔莫及?”

    “吕奉先有勇无谋,刚愎自用,不分忠jiān他与其麾下谋臣陈宫,因昨夜之事,两人出现空隙,如此一来,此人又怎可能够争赢文不凡不过,万无一失,圣上可暗下一道密旨予文不凡,让他找一个合适的时机,铲除了吕奉先”

    汉献帝重重地吸了一口大气,随即闭起龙目,静思起来杨彪默默在旁等候

    不知过了多久,汉献帝睁开了龙目,缓缓道

    “杨太傅,传朕圣旨,令文不凡和吕奉先立刻上朝面圣”

    “老臣领旨”

    杨彪拱手屈身施礼,随后跪安而出,杨彪走出大殿后,仰头望天,口中喃喃道

    “希望老夫今rì之举,不会令汉室雪上加霜呐”

    在杨彪脑海中,不觉回想起数年前,在洛阳时和文翰接触时的情景,当时的文翰初出茅庐,但却知礼懂义,赢得蔡邕、王允还有他一致赞好只不过人心难测海水难量,杨彪并不敢保证,当下的文不凡,还是不是当rì的那个他

    此时,在马车上的文翰,并不知半个时辰前,在未央宫内发生的事也不知,正因杨彪的一席话,为他打开占据雍州的大门

    很快,马车在马夫‘吁‘的一声喝声下,停了下来文翰和赵云刚走出马车,正好与赶来的吕布不期而遇吕布黑沉着脸sè,双眼宛如在冒着火气,他也发觉了文翰,顿时血目眯缩起来,冷冷地瞟了一眼文翰,才踏步走向通向未央宫的长梯文翰淡漠一笑,他早就习惯吕奉先对他的杀意这个陆地上最强的男人,若是无赵云在身旁保护,或许文翰还当真会有几分忌惮,甚至要避之不及吕布这人喜怒无常,谁知他会不会忽然发难

    文翰跟在吕布身后,走过了数百块石梯,来到未央宫前,静立一处待太监宣告完毕,再等汉献帝宣见,文翰和吕布才依旨走入未央宫内

    “臣等叩见圣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爱卿请起”

    汉献帝甚是威严地一摆手,众人跪起后,文翰和吕布站于殿堂右处,赵云则立在文翰之后

    “吕爱卿,文爱卿,今rì朕找你等过来,所为无他,就是希望你等能够为朕诛灭jiān党李贼虽退,但仍在雍州一带,朕实在难以安心还望你等能够出兵,将其歼灭,还以天下太平”

    文翰心头一动,暗道汉献帝找他过来,果然是为了除贼一事,不过汉献帝其中深意,文翰亦是猜到了七成文翰暗暗腹诽,先不做声,他在等吕布先做发言

    果然,汉献帝话音刚落,吕布便凝声喝道

    “圣上,非臣不愿而是当下天下大乱,贼子遍布,各个诸侯居心叵测,臣心忧圣上安危,不敢离开圣上半步”

    吕布并非愚昧之人,他好不容易将汉献帝从李催的虎穴中救出,如果当下他一离开长安,万一曹cāo将汉献帝带走,那他之前所为,不都成了为他人做嫁衣?

    汉献帝听吕布断然拒绝,目光顿时寒冷几分,然后又望向文翰文翰不卑不亢先是作礼,然后进谏道

    “李贼贼势庞大,圣上何不再令曹司马,与我等一同灭贼?如此,李贼必死无疑”

    “文冠军所言是理,曹司马韬略不凡,若他与文冠军一同出兵,定会马到功成”

    汉献帝眼sè又是冷了几分,眯着龙目,冷视文翰、吕布文翰脸sè平淡,而吕布则摆出一副,我绝不会出兵的姿态汉献帝又将眼sè投向杨彪,杨彪心神领会,走出一步道

    “吕温侯、文冠军,老臣刚才和圣上早就商议过此事,老臣和圣上一致认为,长安因由曹司马的兵马来守,最为合适

    雍州之地,受李贼cāo控已久,若是两位能够将其歼灭,如此大功,圣上定不会望圣上已是决定,你等二人,谁先取下李贼头颅,便是下任的雍州牧还望吕温侯、文冠军,能以朝廷社稷为先,出兵征讨如此实乃大汉之幸,雍州百姓之幸也”

    几乎在同时,文翰和吕布眼眸刹地暴亮两人先是沉默,其实脑中脑念急飞转

    这时,坐在龙椅上的汉献帝亦是发言

    “两位爱卿,皆是忠国烈士,还望你等莫要令朕失望”

    文翰凝了凝神,最先走出,单膝跪在殿堂zhōng yāng,凝声喝道

    “臣,文不凡领命”

    或许是文翰接令太过忽然,吕布唯恐慢了一步,失去争夺雍州的大好时机,连忙亦走前跪道

    “臣,吕奉先万死不辞”

    “哈哈哈哈好如此歼贼一事便是敲定还望两位爱卿,下朝后便整顿兵马,早rì出兵,歼灭李贼”

    汉献帝朗然大笑,如此一来,他迁都的计划便近一步了

    文翰和吕布接了圣旨,便是跪安告退,出了宫殿,两人皆无回去府邸,都是令马夫赶往城内校场,看应是准备征讨李贼的事宜

    三rì后,文翰和吕布派出的斥候队伍,皆陆续回到长安城,报之李催的兵马分成两军,一军守在北地,一军守在冯翊不过两边的斥候,都不知李催现守在何处如此一来,谁能选中李催所处的郡地,必然尽取先机

    对此,文翰和吕布很是默契地找来杨彪,让他主持大局

    在杨彪的府邸大厅,文翰坐在左席,身后站着赵云和徐晃至于吕布则坐在右席,陈宫、张辽一文一武立于其左右两旁陈宫的脸sè,显得有几分黯淡,目光亦无以往那般jīng亮,倒是显得一副郁郁不得志的样子

    对于吕布征伐李催一事,陈宫可是持着竭力反对的态度毕竟,只要不到十rì,马腾、韩遂的兵马就会赶至到时,长安多番势力混杂,只要略施手段,吕布就可暗中得利,伺机而动对此,陈宫已是想好几条计策但哪知吕布竟然接了圣旨,将陈宫蓄谋已久的计划,全盘给打乱了

    但是,吕布既然接了圣旨,就已经不能回头这让陈宫,那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越来越是沉重

    “既然两位都不知李催所在何处,不如就用抓阄的方法来做解决不知两位可有意见?”

    文翰听罢,微微颔首,表示他无意见至于吕布,亦是爽快,当下便是认同随后两人抓阄,吕布抓赢,由他先选吕布先是望向陈宫,陈宫嘴型轻动,说的应是冯翊二字陈宫选择冯翊亦并无道理,毕竟冯翊为接近长安,李催撤军,还明显就是想等,曹cāo、文翰、吕布三人因争夺汉献帝,斗过你死我活,坐等时机出军所以,他守在近的冯翊,才可第一时间掌控有关长安的情报,布置战局

    “我选冯翊”

    “那北地,就由我来攻取”

    文翰淡淡一笑,其实他倒是想吕布选择冯翊,原因无他,文翰也知李催在冯翊的可能xìng最大,但正因如此,冯翊的兵力定是最多,且李催麾下的猛将多数都会在那特别是李催麾下大将徐荣,此人统兵的能耐丝毫不损sè于徐晃、高顺两人若是冯翊有徐荣据守,吕布要将其攻破,无疑是难于登天

    “好既然此事落定,不知两位何时能够出兵对于歼灭李贼之事,圣上可是十分关心,已经问过老夫好几回了”

    “杨太傅勿虑,我麾下兵马早已整顿完毕,辎重粮草、攻城器械等军备之物,亦是备好,明rì一早,我便可出军”

    吕布倒是显得几分迫不及待,若他能够得之雍州,势力陡增几倍,便能成为一方大诸侯假以时rì,蓄备实力,亦能有争天下之力

    “明rì,我军亦可出征”

    当杨彪的目光望来,文翰亦是清脆,很快便是答道杨彪见讨贼一事,已是落成,大喜过望,连番好言赞誉文翰、吕布二人不过对于吕布来说,这些好言好语不过都是些不实用的废话,见出征之事已经定好,有些不烦恼地和杨彪说了几句后,便带着陈宫、张辽告退而去

    文翰见吕布已走,想军中有不少琐事还未安排,正yù离去哪知杨彪却是脸sè一变,甚是凝重地呼令府中仆人,守在门外,一切宾客全数拒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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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一章 再来密旨

    文翰见此,不觉凝了凝神,暂且不动声sè,看杨彪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书友上传}

    “文冠军,圣上有密旨予你”

    杨彪从怀中拿出一奏折,文翰见罢,连忙走前跪下,赵云和徐晃亦随之其后纷纷跪下

    “吕奉先,豺狼也朕观此人无情无义,目无王法,与昔rì董贼颇为相似此人若得大势,必多造恶行罪孽,捣乱朝纲社稷朕闻文冠军素来忠义,望你替朕执皇权剑刃,找以时机,铲除恶徒钦此”

    “臣,文不凡必不负圣上重托”

    文翰心中卷起千层巨浪,他一直以来以为这汉献帝乃是个懦弱的皇帝,没想到其城府竟然如此之深,颁下圣旨,令他在吕布背后狠狠地插一刀

    杨彪将圣旨递向文翰,文翰双手接过后,便站了起来杨彪眯着深邃的眼眸,在旁略显淡漠地说道

    “在圣上心目中,唯有文冠军才是雍州牧的人选还望文冠军得了雍州之后,能秉承忠义之心,救汉室之难,除尽天下恶贼至于吕布一事,你可细细密谋,吕布此人有无双之勇,坐下又有赤兔宝马,若是被他逃脱,必成大患所以文冠军,定要将其一击毙命,绝不能给其半分机会”

    “杨太傅放心,此事我会好好谋划,只要时机一到,必将其置之死地”

    “如此,老夫也就放心了诶…一别数年,想不到昔rì的文不凡已是一方大诸侯,麾下猛将谋臣无数,麾下兵马皆是jīng锐之兵每每看到如今的你,老夫都不由觉得,自己当真是老了,不如你等这些年轻人了”

    “杨公老当益壮,当下若非你一人dú lì撑起整个汉室王朝,只怕汉室早已覆灭不再…”

    文翰还未说完,杨彪忽然抬起了手,沧桑满是皱纹的老脸上,露出一苦涩的笑容道

    “哎,不凡不需安慰老夫老夫虽老,但还未老眼昏花,如今的汉室早已病入膏方,老夫做得再多,亦难以改变局势不过,老夫杨氏一脉历代深受皇恩,此等大恩,万死不能报其一老夫早已决定将这条老命和汉室同生共死老夫只是奢望,在老夫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汉室存在”

    杨彪亲眼看见,汉室步步迈入绝境,或者是多年的辛酸,令他不觉老泪涌上眼眶文翰默默地看着,心中感触万分,却不敢给予杨彪任何的承诺

    乱世之中,唯有兵马、刀刃才是真理泡*书*(汉室王朝无兵无势,却为天下之主,走向灭亡,乃是注定之事

    半个时辰后,文翰和赵云、徐晃皆是脸sè唏嘘地走出了杨府,三人少有发言,坐上马车后,便赶向校场营地

    汉室无救,他们竭力而为,只希望,能为天下带来的一番气象

    次rì一早,长安城外,两队兵马聚集,一方大阵里一杆大绣旗上,书写着‘大骠骑’文不凡,此面旗帜乃是汉献帝亲赐另一方的大阵里,亦有一杆大绣旗,书写着‘大抚军’吕奉先,此面旗帜亦是汉献帝亲赐

    杨彪两阵zhōng yāng宣令圣旨,以震士气话毕,两阵近五六万兵士高举兵器,凝声大吼,声浪足以震荡苍穹

    “恭喜不凡,又得一州之地”

    声浪过后,曹cāo策马来到文翰身边,低声而道文翰心头微动,表面却不动声sè,随后低声回道

    “事未成定局,言之尚早还望孟德守住长安,莫要等我凯旋归来,却发现圣上被人掳走了”

    两人话中好似都带着剑锋,曹cāo听毕,忽然朗朗大笑,最后投给文翰一个莫名的眼神后,策马离开

    待礼数作毕,众将士喝过壮行酒,文翰和吕布各高举武器,指向一方,随后宛如两条长龙游荡一般两支的大军,开始分别向北地、冯翊的方向出发

    曹cāo和杨彪目视着两支大军的离去,伫立不久后,杨彪在旁向曹cāo言道

    “曹司马,我等也该动身了不知准备如何,何时可出发?”

    “哈哈杨太傅勿忧,三rì后,我等便可将圣上护送回东都洛阳”

    在曹cāo进入长安的那rì,曹cāo早与派郭嘉赶回兖州,令程昱领兖州兵马调向司隶关中一带,同时又令荀彧、荀攸两叔侄,游走在河南、荣阳、颍川各郡县,通知各太守、县令,圣上回归东都洛阳一事如此一来,只要曹cāo将汉献帝带回洛阳,这些太守、县令定会蜂拥来投,如此一来,曹cāo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得之大半关中之地,再增势力

    曹cāo细长的眼眸,连连发出惊人的华光,他争天下大势的架构已将近完工了

    暂且不说曹cāo迁都一事,却说五rì后,李催忽然得知文翰、吕布竟出兵来攻,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他原本打的小算盘,可是等这文翰、吕布、曹cāo这三人斗个你死我活,没想到这三人非但没擦出任何火花,那文翰和吕布还出军来攻打自己难道这两人不知道,他们一旦离开长安,那汉献帝就会落入曹cāo之手,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人做嫁衣么?

    李催百思不得其解,又急又气,连忙唤来麾下一众文武商议

    “主公,我想这两人此番必为利益驱使而来否则,他们绝不会轻易放弃圣上”

    徐荣站在右席首位,皱着眉头,发言道

    “屁话天下有什么利益,能大过将一天子挟持在手?”

    李催顿地瞪大双眼,对徐荣的眼sè带着几分恨意,当初若不是他提出撤军,就不会有今rì之事

    李催完全不知徐荣当初的苦心,徐荣亦只能无奈地在心中叹气,随后又道

    “主公此言差矣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将圣上把持在手,若无足够的兵力,也只是枉然若我猜得不错,圣上很可能是用雍州之地,来驱使这二人与主公厮杀毕竟无论是文不凡还是吕奉先,得到雍州,比将圣上把持在手,为实在”

    “什么这两人竟敢谋我雍州”

    李催腾地从座位上暴起,他先前已失汉献帝,若是再失雍州,他这曾经威风八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司马岂不就成了丧家之犬

    “徐荣、宋果立刻征集兵马,令冯翊城内的守军戒备同时通知北地的张绣,令他准备战事雍州绝不能再失”

    “是,末将等领命”

    徐荣、宋果拱手接令后,宋果先是走出郡治大殿,而徐荣则留下来,凝了凝神向李催谏道

    “主公,当下正是生死存亡之时,还望主公绕过昔rì军师不敬之罪,将军师放出有军师坐镇冯翊,冯翊必能万无一失”

    “放了李文优?”

    “主公,文翰、吕布麾下谋臣戏志才、陈公台,皆是足智多谋,奇谋百出的英才若无军师坐镇,只怕”

    “够了就依你言,传我之令,暂且恕过李文优之罪若是此次,他能戴罪立功,昔rì之罪,我可既往不咎”

    “主公心胸豁达,实乃末将等麾下之福”

    徐荣脸sè一喜,原本忐忑的心,便是定了几分有李儒在此,出谋划策,据守区区冯翊之地,又有何难可知,当初李儒可是帮董卓谋取了几乎半壁江山啊

    至于在另一边的,雍州北地郡数rì后,张绣收到李催传来的密信,告知其北地将会面临大战张绣脸sè刹地便yīn沉起来或许昔rì的凉州军统当真走到了末年,坏事连连,挡也挡不住张绣的叔父张济,就在李催撤离长安的那rì死去的那rì,许褚的飞石力度实在太过恐怖,张济的脑壳都被打得裂开,最后只是挣扎了几个时辰,含怨而逝

    对于张济的死,李催虽是痛心,但还是强忍而过,却根本没提出要和张济报仇至于张济的兵马,顺理成章地则由张绣尽数接管张绣虽然满腹仇恨,但自知其势力薄弱,当下根本无法为张济报得大仇不过张绣,却因李催绝口不提为张济报仇之事,好似眼里只有那个无能的汉献帝,因此张绣对李催是离心,想要dú lì的念头便是加旺盛

    只不过,张绣刚回来北地不久,dú lì之事还未谋划,张济尸骨未寒,又得到有强兵来攻的消息,自然yīn沉、暴躁

    “传令下去,令各部兵马加强城中守备,再准备守城所需的箭矢、滚石、圆木同时通知北地各大豪门,请他们出动世族私兵,帮忙在城下赶挖深沟高垒”

    张绣坐在北地郡治大殿的大座上,口气火爆的向胡车儿喝道,胡车儿亦知张济刚亡不久,此时又有强敌来犯,张绣如此暴躁也是难免

    “末将领命”

    胡车儿一拱手,领命退下,便去安排张绣所吩咐之事

    不久后,有强敌来犯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北地郡张绣将在北地的兵马,尽数收拢在北地郡县泥阳,聚集的兵马足有三万余人且因为张绣在北地名望极高,其出身张氏一脉亦是北地数一数二的大豪门,在张绣的号召下,北地的百姓、豪门皆协助张绣赶造泥阳的防备

    待十rì后,文翰的兵马赶至泥阳,泥阳城下已满是深沟高垒文翰暂按兵不动,在泥阳城外二十里安营下寨

    此时,在泥阳城墙上,一斥候急急来报

    “报张将军,据探子回报敌军已在城外二十里处下寨”

    “好可知敌军是何方势力,来了多少兵马?”

    那斥候微微一震,yù言又止张绣皱了皱眉头,还以为来的敌军数量极多,恶狠狠地喝道

    “说”

    “是张将军,敌军来了大约三万兵力而据探子看得敌寨上的绣旗,上面写的是大骠骑文不凡”

    “大骠骑”

    张绣猛地吸了一口恶气,原本这骠骑大将军的职位,可是张济所居,现在竟被文不凡夺了这个名头可知张济在生时,可是极为注重这个名头,他之所以一直甘于屈于李催之下,多的原因,就是为了能够保存这个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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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二章 北地战事的开端

    而天造弄人的是,现在这个任的骠骑大将军,竟然攻打张济的故乡,北地郡

    “若是被叔父得知,只怕他九泉之下难以瞑目呐”

    张绣脸sè刹地变得狰狞,他对张济感情极深,甚至于一般的父子感情泡-书_)在张绣还小的时候,已是董卓麾下大将的张济,一直就是张绣人生的目标,而张济亦是发觉了张绣的才能,从小培养张绣的武艺,后来是多方托人,为张绣寻找名师可以说,没有张济的栽培,就没有今rì名震北地的枪王张绣

    “这文不凡不过是寒门出身他也配这大骠骑的称号传我命令,令铁甲jīng骑准备,文不凡初来乍到,不熟地形,兵马正疲,今夜夜深,正是偷袭的好时机”

    这也难怪张绣无法接受,像他这样的贵公子弟,从出身起,在他身边服侍他的仆人,对他点头哈腰,谄媚卖好的随从,哪个不是出身寒门这让张绣在不知不觉中,早已习惯将寒门人看做是低等之流,而且文翰年级不过是略长张绣几岁,就以身居骠骑高位,那个他的叔父为之奋斗一生的高位

    “是,末将这就传令”

    那斥候接令后,正yù离去,不过张绣计谋刚成,感觉有些草率,又叫住了斥候

    “慢文不凡此人用兵素来谨慎,且又诡计多端你再通知胡车儿,令他领五千弓弩手,今夜在虎啸道埋伏,伺机而动若我偷袭成功,便来助阵,若我偷袭不成,他便做好接应退军的准备”

    青chūn与蓝胜于蓝,张绣比起张济,心思为细密,且又厮杀勇猛而自从张绣接手张济的兵马后,连番施以强硬手腕,重整军规,在军中带来了一番的气象军内不少兵士,都期待并且相信,张绣能够名震天下

    那斥候重重地点了点头,暗道小张将军,果然不愧是他们北地的骄傲,布置起来战局极为jīng密

    待夜雾降临,在二十里外的文营文翰和戏隆两人站立在帐篷之外,正在商议有关攻打泥阳的对策忽然,一支斥候队伍迅奔来,然后队中的将领,快地将情报说出文翰听罢,微微颔首,令其带麾下兵士先去用餐歇息

    “既然这泥阳城内连番有大动静,看来那张绣今夜必会过来偷袭”

    戏隆脸上带着一抹轻笑,淡淡地说道

    “如此,待兵士进食完毕,我等便要开始忙碌起来了”

    文翰和戏隆对视一笑,眼中发出的神sè,在旁边火光的照耀下,显得尤为晶亮{///书友上传}而不久后,文营各部人马在戏隆的布置下,开始动荡起来

    数个时辰后,廓然的营寨内,显得尤为的死境,再加之夜sè覆盖,令人不由觉得有几分yīn冷的感觉

    到了夜里三,一彪人马在北地城外快飞驰,这彪人马内,皆是穿着铁甲的清一sè骑军为首之将,正是身穿灿金凯甲,手执虎头金枪,为誉为北地枪王的张绣张绣冷酷着神sè,一双眼眸,好似鹰目般锐利遥远地眺望着远方的文营

    “保持队形,逐渐加快度待会看我手势,发动冲锋”

    张绣压低着声音,威严而喝其后八千骑军,皆是眼中发亮,重重颔首,表示明白张绣一甩马鞭,坐下马匹度,再快几分,冲了一阵后,已是快要接近文营张绣猝然拉住马匹,而其后的骑军,亦随之而停,让人觉得几分诧异的是,这队铁甲jīng骑竟是能够保持好队形,丝毫不因忽然停军,而显得队形混乱

    这支骑军,乃是由张绣亲自cāo练的jīng兵,因为当初有张济的大力支持,资金到位,兵甲皆是配备jīng良,再加上多年的cāo练,和战场的厮杀磨练,这才建造出这样一支jīng兵

    张绣收敛几分脸上的杀意,正yù准备冲杀时,陡然心头一颤,顿时眉头皱了起来这周边实在太过安静,对面不远的营寨里,少有听得嘈杂之声据探子回报,文翰约有三万多兵马,如此庞大的人数,即使是深夜时分,也不可能静得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听清

    “难道这文不凡已察觉到我今夜会来偷袭?”

    张绣眯了眯眼,心中暗暗腹诽,随后指着身后左边一队兵马,向领头百人将做了几个手势,那百人将领命后,便带着身后小队纵马奔出

    张军百人将冲到营寨门前外,反应极为敏捷,刚一停马,就拿起背后大弓,搭弓上箭,咻咻地几箭shè出,将在寨门左右两边几个守备的文兵shè死随后他又快地做了几个手势,他身后的兵士得令后,一轰而散,飞奔向营寨四处的各个方位至于那张军百人将,则立在原地,眺眼望向文军营寨之内他看了许久,越开眉头皱得越紧,不一会后他派出的兵士陆续回来,经过长年累月的沙场作战,这将士之间只需一个眼sè,几乎就明白对方想要表明的意思从这些兵士中,张军百人将得知他们在文营各个方位,亦是发觉营寨动静极小

    张军百人将不敢轻动,连忙引军撤回,报之张绣张绣一听,顿时脸sè大变,当下就喝道

    “不好文不凡定是早有准备,我等快撤”

    就在张绣话音刚落,在文营周边四处,须臾暴起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只见一路路兵马从文营四处冲杀而出冲得最快的,是一队身穿漆黑阎罗鬼面夹的骑军,为首之将,脸赤眼锐,长髯飘逸,身穿绿袍黑甲,手提一把青龙偃月刀,正策马飞驰而来

    张绣一见那将,脸sè再变,此人面相奇异,十分好认,肯定就是文翰那结义二哥,能与天下无双的吕布,打成平手的关鬼丧,关云长

    张绣自问非是关羽对手,勒马就逃关羽舞动青龙偃月刀,丹凤目连连暴起jīng光,威风凛凛地大喝道

    “贼子休想逃走关云长来也”

    关羽一啪黑龙驹,黑龙驹度再增,从营寨门前呼啸而过,又是飞驰百米,已是追至张绣骑军逃在最后的那队兵马

    青龙偃月刀赫然而起,刀刃寒澈犀利,一横而扫,三个张兵瞬间被拦腰砍成两半,血液飞腾间,关羽又舞动青龙偃月刀,或劈或挑,再连杀五人后,冲入人cháo之内,左突右冲,如虎如羊群,一路狂杀不止

    至于其身后的黑风骑,一边策马一边shè箭,弓弦声砰砰不断在响,其每个兵士的箭艺都是极为骇人,例无虚发,每箭必击中一个张兵

    顿时,逃在最后的数百个张兵皆数坠落马下,无人驾驭的马匹不断嘶叫,胡乱冲撞,又是撞倒了不少的张兵

    而就在此时,一彪人马从另一路飞疾奔,为首之将身穿白袍连环甲,手执一杆龙胆亮银枪,在夜sè之下,好似闪烁着夺命光华,坐下那匹夜照玉狮子是神骏,四蹄急奔动,快得如同一道白sè闪电赵云眼sè冷酷,飞马最先杀至,龙胆亮银枪动飞如若狂风暴雨,或扫或刺,刚是冲入人cháo之内,便杀死了五六个张兵,血液飞布战袍,令赵云显得有几分血腥只见赵云一冲而过,龙胆亮银枪舞得密不透风,凡挡路者,皆被搠死而紧跟在赵云身后的那队清一sè骑军,随着赵云杀出的血路凌然飞进,手中长矛或左或右一路穿刺,杀得张军兵士丢盔弃甲,惨叫连连,毫无还手之力

    电光火石之间,赵云杀至关羽身旁,两人皆是浓浓杀意的眼眸刹地对视,宛如撞出了一道道剧烈的火花,两人好似默定一场比赛,随后两人一同发难,骤然加,两人两骑,两般武器,迅而无影,猛可裂山,以无所不破之势,在张军人cháo中又是一阵血腥疯狂的狂杀两人一左一右,皆向张绣杀来

    张绣听得后面一阵阵凄厉惨叫,脸sè愈来愈是黑沉,忽闻得身边护卫急喝,说那绿袍的和白袍的快要杀至,一股寒气顿时从张绣脚底板直窜到天灵盖张绣一边令护卫去挡,一边玩命地狠甩马鞭,他坐下马匹通体都是血琳琳的伤口,被他打得陷入狂暴状态,度不断陡增,直冲至一林道

    在林道两边,皆是茂密树林,张绣一飞而过的同时,嘴角升起一丝冷笑,原本急促、不安的情绪顿时消散,只要逃到这里,那么局势又会不同

    这时,张绣的骑军队形就好似被一把破天巨刀所砍,俨然分开两截后部的一截,因遭到关羽和赵云,还有其麾下兵马的冲锋杀散,一片混乱,关羽、赵云引军冲在队形zhōng yāng位置,紧追着张绣所在的前部那截兵马

    张绣引军刚过林道,关羽和赵云便领军追到林道路口,飞驰之间,猝然间林道两边响起无数弓弦震动之声,一根根犀利发着寒光的箭矢,从队伍两边密集的shè来

    关羽一瞪丹凤目,厉声大喝

    “有埋伏注意躲避”

    雷音暴落,关羽迅疾舞动起青龙偃月刀,他麾下的一千八百黑风骑亦狂挥长矛,将两边多如牛毛的暗箭纷纷打落黑风骑乃是文翰麾下第一皇牌兵种,经历过无数场战事,原先的三千铁骑,现在只剩下一千八百人,这留下来的一千八百人在一场又一场战火的洗练下,无论是与敌厮杀的战斗力还是自保的反应、敏捷皆是一流只见来自两道两边伏军的第一轮伏击,除了shè伤十几个黑风骑兵士外,其余的黑风骑兵士皆是毫发未伤不过赵云所领的兵士,却无黑风骑那般jīng锐,死伤了起码四五百人若非关羽及时提醒,可能死伤的人数还会多

    这时,在林道出口的张绣以迅地重整了队形,张绣目光带着煞煞恶光,一举虎头金枪便领军冲杀而去与此同时,在道上林间的胡车儿又是大喝,下令予五千弓弩手发动第二轮shè击

    箭雨疾飞shè来,关羽、赵云还有其麾下一众兵士,玩命地挥动兵器,裆下一根根夺命的箭矢刀枪与箭矢剧烈的碰撞声,响不绝耳,其中不时还传出箭破躯体的穿肉声,还有痛叫声第二轮箭cháoshè尽,黑风骑又伤十几人,至于赵云的兵马则又是死伤了三四百人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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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三章 关羽vs张绣

    “子龙,你领兵先退!这里由我来挡!”

    眼看张绣的兵马很快便是杀至,场中唯有关羽所领的黑风骑还能保持队形,不显慌乱。!。而赵云的兵马此时可是乱得队形全无,再是留下,定会死伤惨重。赵云比以往已是成熟不少,知道不能逞一时之勇,作为将领的他,必须要看清局势,在落于下风时,要保存兵力。赵云重重地一颔首,引军便往后冲去。

    胡车儿见赵云那支兵马yù逃,连忙喝令弓弩手朝其身后shè去,一阵宛如倾盆大雨般的箭cháo喷落,在赵云的兵马中,跑在最后的数百人尽数被杀死。在赵云的耳边围绕着一道道麾下兄弟同袍的惨叫声,赵云双目红得发赤,连声喝令兵马加快速度。正遇往后赶来的张军那截后方部队,赵云刹地爆出一股庞大恐怖的杀气,冲进人cháo,身体力气狂暴,一枪往左边猛扫,打飞五六个张兵后,用力一抽,挥枪往右再扫,就如秋风扫落叶般,又是扫飞五六个张兵。那些张兵见赵云勇猛,便是一拥而,赵云凝声大啸,枪落如同暴雨,打出无数枪花,一时间不知杀死多少个张兵。赵云的威势,激动了其麾下兵士的战意,个个都如狼似虎,随赵云杀入敌军之内,发起一阵阵暴力狂野的猛杀。

    至于在另一边,此时林道两边的箭矢shè击已是停下,在胡车儿的号令下,五千弓弩手换了刀刃,从左右两边冲了下来,而张绣亦是引军由前方冲至,三方成围攻之势,想要将关羽这支jīng兵吞尽。

    关羽临危不乱,一副山崩于前而sè不变的威势,先令黑风骑强退十步,拿弓往左右两边胡车儿的部队shè去。至于关羽则守在中路,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态势。只见张绣、胡车儿还有密密麻麻数十个张兵围杀向关羽,关羽气势不断陡增,刹那间连起五六刀,青龙偃月刀中劈成滚滚刀气,刀气倏然迸shè,除了张绣和胡车儿能够避过外,其余那数十个张兵不是被刀气砍成两截,就是被刀气荡开!关羽持刀再杀,张绣和胡车儿,一左一右战住关羽,张绣虎头金枪连环刺落,胡车儿手中大锤赫赫生风,只见关羽舞起那把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好似在舞着一根轻挑的树枝那般轻易,刀式快得让人无法看清影子,将张绣和胡车儿的攻势尽数打住。而在关羽身后的黑风骑,则是玩命地shè箭,将扑来的张兵一个个shè死,不过这场中的张兵数量实在太多,若不是关羽骇然地挡住大部分张兵的去路,黑风骑早已被重重围死。而张绣似乎下定死心,要将关羽杀死,竟不管其身后的黑风骑。关羽一边与张绣、胡车儿在战,一边还要应付不断扑来的张兵。

    “杀!!给我杀!!他坚持不了多久!!!砍马!!!”

    关羽不但是文翰的结义兄弟,更是文翰麾下第一大将,若是能够将他杀死,必定能重创其军士气!

    张绣、胡车儿一左一右死死地想要缠住关羽,而周围密密麻麻的张兵,个个面生狰狞,往关羽坐下黑龙驹挥刀乱砍。黑龙驹乃是关羽的爱骑,怎容他人所伤,只要这些张兵一动刀子,关羽便立即挥刀连连骤扫,虽是打退几回攻势,但也被张绣和胡车儿捉住几次空档,伤了几处。关羽右边狮头护肩被胡车儿大锤打碎,左边胸口被张绣刺了一道不小的血口。还有两次攻势是朝关羽的喉咙杀去,都被关羽险险避过。

    一连的险象环生,关羽怒火暴涨,陡然间,只见关羽魁梧的身躯爆出一股轰天的气势,直迫得那些张兵连退。张绣脸sè剧变,在他眼中只见关羽体外围绕着无数青sè光华,一条青sè巨龙的影子若隐若现!

    关羽这是要出相势杀招!!

    “胡车儿,和我一同挡住关云长的杀招!这是搏命招式,若是能够挡住,必定力竭,到时我等领军围杀,此人必死无疑!!”

    张绣想法是好,但是他能挡住关羽的相势杀招么!?

    张绣凝神聚气,关羽脸sè冷漠,见其虎头金枪聚起块块金sè气旋,百鸟雀声起,随后百鸟凝合成一头金sè的彩凤,百鸟声灭,再起的是赫赫而出的凤鸣暴音。

    而就在此时,青龙偃月刀动了,在刀动的瞬间,一条鹿角牛耳,狼头兔眼,蛇颈蜃腹,鱼鳞鱼尾,虎脚鹰爪的青sè真龙巍然而现。

    真龙现,万物膜!

    真龙口能喷火,鼻能起雨,目能生电!

    只见真龙龙目大瞪,雷霆飞溅,鼻孔大张,水流狂涌,雷水而复,随刀暴落,张绣枪头的金凤厉声而叫,在铺天而来的雷水中,瞬间轰散成无数金sè气旋。张绣愕然大惊,虎头金枪甩手而飞,青龙偃月刀对着张绣的面门就势而落,还好胡车儿及时轮锤去挡,大锤的锤身在青龙偃月刀劈落中,轰然爆破。不过,关羽相势杀招与张绣相势杀招碰撞中,威力已去七成,再与胡车儿奋力一档,又去二成威力。仅有一成威力劈落,已难以灭杀张绣,只见张绣几乎拼尽吃nǎi力气,往后便倒,青龙偃月刀在其坐下马匹一切而过,刀式尽落时,掀起一阵诡异狂风,将张绣、胡车儿席卷飞十几米,周围的张兵更是不堪,被冲退数十步不止。

    一刀之威,震慑全场!!

    关羽收刀而立,目光骇人,场中近万张兵竟无人敢前。关羽睨视环扫,一拉缰绳,引着黑风骑洒然从容而退。后来又迎,正在与后部张兵厮杀的赵云,两人合兵一处,战力陡增数倍,瞬间便是冲散而去。

    关羽、赵云冲出不久,文翰和徐晃领兵赶至,文翰见赵云兵马队形凌乱,数量损了不少,又见关羽身有不少伤势,便知他们定是遇到了埋伏。

    这时,张绣和胡车儿亦领兵赶至接应后部那支乱军。文翰和张绣遥遥相望,胡车儿又令步兵换弓弩,做好备战。

    “看来这张绣不容小觑啊。”

    文翰回想起张绣今夜的表现,文翰不由生了几分敬佩之心,此人不但能发觉他的埋伏,而且在早前布好埋伏,安排好退路。若非关羽武艺超群,换做一般的一流将领,今夜必死无疑。

    文翰默默地腹诽,此时再战无益,即使挥军与张绣拼杀,以张绣的能耐,他亦能逃出。而就算将他这支兵马吞尽大半,文翰亦要损失不少兵力。此时文翰兵力只有不到三万,兵力损失过重,就无法应付未来局势。可知文翰未来可是还要应对李催还有吕布这两头恶虎!文翰心中已是下好退意。只见文翰一摆手,各部人马缓缓后撤,至于张绣见到文翰未领兵来追,心中亦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随后亦令各部人马退回泥阳城。

    文翰收兵回寨后,已是拂晓时分,大部分兵士休整后,已回去帐篷歇息。而文翰则是有些烦闷地坐在帐篷内静思。忽然帐篷被人打开,走进来的正是文翰的军师,戏隆。戏隆见文翰果然未去歇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若是文翰想不出对付张绣的计策,是难以入眠。

    “主公,可是在想对付张绣的对策?”

    听到熟悉的声音,文翰从静思中醒了过来,一见果然是戏隆便是淡笑着点了点头。

    “昨夜一役,可见张绣此人非是泛泛之辈呐。而且泥阳城下满是深沟高垒,若要强攻,即使能成,只怕主公这支大军也要耗去八成兵力。”

    “嗯,这正是我烦忧之处。当下时机未到,在长陵的二万兵马,还不能动。北地这里,只能靠我们现在这支大军。”

    戏隆默默颔首,在长陵的二万jīng兵,可是用来做奇兵之用,以来应付冯翊战局,此时李催、吕布正在冯翊激战,两人一rì胜负未分,时机就还未到,所以万万不能轻动。

    戏隆思索一阵,忽然沉声而道。

    “先前我问过子龙,有关张绣此人的脾xìng。听子龙所言,张绣此人天赋异禀,所以被其族人捧在掌心地栽培,他从小事事如意,少有遇到不顺心之事,后来在童公座下学有所成,出师之后便跟随其叔父张济,在董卓麾下入仕,张绣确有超于常人的能耐,年纪轻轻便赢得北地枪王的美誉。不过,正是如此,此人xìng子必定傲然。主公不妨用一骄兵之计,故意败下数阵,向张绣示弱,以助长其傲xìng,使其轻敌大意,待其露出破绽,便是主公击败张绣之时!”

    文翰原本紧皱起的眉头,顿时松开,眼睛刹地一亮,咧嘴笑道。

    “善!军师真乃我之智囊,如此便依军师之计!”

    计策落定,文翰解了烦忧,便去歇息。至于张绣经过昨夜的教训,亦不敢在贸然出战。于此,这一rì两军相安无事,就此过去。

    次rì一早,文翰留赵云、戏隆据守在营,领关羽、徐晃,二万jīng兵气势汹涌地杀至泥阳城下十里外,摆开大阵。徐晃拍马而出,立于阵前,遥指城张绣大骂。

    “无义小贼!可敢与我徐公明一战乎!”

    张绣可是北地枪王,在文翰军中除了关羽、赵云能令他有些许忌惮外,其他将士他可不怕。张绣知徐晃正是文翰结义四弟,若能将他杀死,亦能破其军威,落其士气。张绣想罢,便令胡车儿与他一同领军出城。待其阵势整顿完毕,张绣拍马挺枪,飞甩马鞭,火速来取徐晃。

第四百七十四章 引张入局

    徐晃凝然一啸,舞斧便迎,张绣一来便是一顿狂击,百鸟朝凤枪法打得淋漓尽致,打了数十回合,徐晃一路处于下风,徐晃见势头不对,猛落巨斧,荡开张绣一招枪式后,趁机策马便逃。张绣杀得正是兴起,直追而去,关羽唯恐徐晃有失,拍马来迎,而在张绣身后掠阵的胡车儿,连忙来助。两人一枪一锤杀住关羽,关羽执刀力战二将,各斗十余合,忽然关羽神sè一怔,作痛苦之sè。张绣一见,还以为是两rì前他受了不轻的伤势,而这伤势刚好在此时发作!张绣哪能放过这时机,和胡车儿奋力狂攻,关羽越打越险,后来更是被张绣在腰部又是留下三道血痕不浅的枪痕,关羽骤地丹凤目一暴,作势又要发出相势杀招,张绣可深知他那真龙相势的厉害,连忙聚神凝气准备抵挡。哪知关羽只是虚招,一拍马匹,朝后便退。

    “小贼!若非我伤势发作,今rì必杀你等二人!”

    张绣冷然一笑,暗道果然这关云长受的伤势不轻,顿时杀意大涨,和胡车儿一同紧追其后。文翰好似没料到关羽竟会败走,吓得大惊,见张绣、胡车儿快要杀至,仓促之下,竟令大军退走。

    “敌将已被我吓破胆子,儿郎们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张绣见罢,暗笑文翰无胆,高举虎头金枪,扯着嗓子大吼!顿时张绣身后的兵马,一涌而冲,朝文翰大军恶狠狠地杀来。文翰引军逃窜,张绣引军赶二十余里,杀至文寨,戏隆和赵云连令兵士用箭从左右两边阻击。张绣甚是勇猛,虎头金枪舞得密不透风,杀至文翰身边,一枪刺出,文翰险险一避,被张绣刺飞头盔。文翰披头散发,摔落马下,张绣心头砰然而动,对着文翰的面门就是刺来。还好赵云及时来救,将张绣杀退。张绣一击未能得手,又见周围箭雨猛烈,便令军马趁文翰大军正乱,急速退走。文翰故作暴怒,连喝将士整兵去追,不过待将士整兵完毕,张绣已是退走。

    “啊啊啊啊!!张绣小贼!!我乃大汉大骠骑!你敢如此辱我!!我必杀你!!!”

    文翰的咆哮声,就如一只落败的公鸡在叫,张绣听得无比畅快,笑声回道!

    “无胆鼠辈,你也配这大骠骑名头!!”

    文翰听罢,火气更胜,怒发冲冠,一口暴言喷出。传更新不过,这时张绣已是引军走远,听不清文翰气急败坏口中骂的是什么话了。

    待张绣嚣张逃远,文翰怒sè一收,戏隆走来,拿起文翰跌落在地的头盔,将里面的沙石倒去后,将头盔递给文翰,同时甚是无奈地劝道。

    “主公,你明知只是做戏,何必那么认真。还故意走慢,给这张绣机会来杀你。若非子龙及时来救,你可就一命呜呼了!”

    “张绣此人非是平常人物,若这戏份做得不真,怎能让他当?”

    文翰接过头盔,咧嘴笑了笑。气得戏隆瞪大着眼,又是无奈又是气愤,文翰有时为了计谋能以成功执行,把自己置身于险,可常把戏隆吓得心惊肉跳。

    却说张绣回去泥阳,一脸chūn风得意,各部将亦是连连拍起马屁,言张绣今rì之威,张绣今rì连败文翰麾下两员大将,又几乎将文翰一枪刺死。张绣听得心里舒畅,更直言文翰不过如此,若敢再来掠战,必令他有去无回!

    到了次rì,文翰似乎要一清昨rì屈辱,早早便领军赶来城下掠战,张绣势头正猛,军士又是士气如虹,便领军又出城应战。这次赵云,提枪而出,夜照玉狮子骤地而动,威风凛凛,直指张绣、胡车儿两人并。张绣心中冷笑,暗嘲他这师弟托大,虽然在长安一役,张绣落于赵云一筹,但张绣并不知道赵云当时未使全力,一直以为自己只不过输他少许。张绣和胡车儿对视一眼,便是纵马飞出,一枪一锤,两般武器,一左一右,直取赵云。赵云抖数jīng神,故作一副如临大敌态势,撩枪与两人厮杀一处,先头十个回合,赵云尽显威风,游龙翻天枪法一出,张绣、胡车儿的攻势顿时好似被转入一个大漩涡内,根本无法随心所yù地出招。

    “胡车儿,与我一同全力迸发,我就不信破不开这套枪法!!!”

    张绣脸青筋b动,全身肌肉瞬间膨胀起来,而胡车儿连连大喝,那如熊一般壮硕的身躯,快快肌肉坟起,如同一头暴怒的黑熊一般。两人一枪奋力捅刺,一锤暴力砸落,赵云面生惊sè,急忙去挡,枪式顿时被打乱了。张绣和胡车儿捉住空档,发起一阵迅猛的狂攻,打得赵云根本无力还手。赵云越打脸sè便是越难看,骤然间忽地尽力一扫龙胆亮银枪,将二人兵器扫退后,趁机逃去。

    “赵子龙休想逃走,今rì我必取你命!!”

    虽然是与胡车儿合力打败赵云,但也让张绣心起无尽快意,张绣玩命拍马去追,一副要将赵云置之死地的态势。而胡车儿见时机正好,下令兵马全面进攻,张绣和胡车儿引军,杀气腾腾地冲来。文翰又是大惊失sè,仓促下令退走。两军你追我赶,张绣直杀到文翰营寨,见关羽早就令弓弩手守备,才是喝停了兵马进攻的势头。

    “文不凡,天下人众说你韬略不凡,用兵如神,我看你不过尔尔,识相的便速速退兵,否则定教你损命于此!!”

    张绣立马于前,话毕大手拿起腰间大弓,一箭拉起满月状,瞄准文翰营中那杆写着‘大骠骑’的旗帜,放箭shè去。只见那箭快如闪雷,准头极准,砰的一声巨响,旗帜应声而裂。大旗倒地,掀起一阵飓风。

    张绣见罢,猖狂大笑。至于周边的一众文军将士,个个都是一脸惊sè畏惧之相。

    “张!!!!绣!!!!”

    文翰气得满脸yīn沉狰狞,一字一字从口中喷出。张绣笑声愕然而止,睨视文翰一眼,眼中满是轻蔑之sè,随后一拉缰绳,洒然退走。

    “主公,张绣傲心已起,再给他胜过数场,必自以为自己天下无敌,那时就是此人灭亡之rì!”

    戏隆走到文翰一旁,目光满是寒澈的杀意。文翰亦收起狰狞之sè,只是微微颔首,笑而不语。

    后来几rì,文翰好似被吓破了胆不敢再攻,张绣闻斥候来报,见其没有动静,但却还不退兵,傲心已起的他,竟起了主动出战之心。

    而这时,张军将士个个士气旺盛,各部将对张绣主动出战一事,皆不反对。于此,张绣领军出城去战,文翰听兵士来报,张绣主动进攻,笑意更胜。不过文翰并无领军出营应战,而是引军望风而逃。连连数rì如此,张绣傲心到了鼎盛,甚至有几分狂妄,从一开始谨慎守城,到自以为必能歼灭文翰这支兵马。

    yù使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如今的张绣已被他的傲心、狂妄蒙蔽了双目,他连胜数场后,以准备出动城内的大半兵马,准备一举歼灭文翰的大军。

    在另一边,在文翰的帐篷里。戏隆、关羽、赵云、徐晃等文武,皆聚一堂。戏隆神sè凝重,带有几分威严之sè,凝声喝道。

    “据探子回报,泥阳城内从入夜开始,就不断有兵戈、马蹄之声传出,今夜张绣必会大举重兵来袭,此人连连得以大胜,已是狂妄无知,难以看清局势。当下正是我等,一举歼灭此人大军的大好时机!”

    “徐公明!”

    “末将在此!”

    徐晃走出一步,拱手凝声而喝。

    “你领六千弓弩手埋伏在红土坡!若见张绣退军,只管shè箭,不得追杀!”

    “末将领命!”

    徐晃接令后,在文翰的示意下,便退出了帐篷,整备兵马。

    随后戏隆又是吩咐道。

    “关云长!”

    “末将在!”

    关羽丹凤目闪烁着骇人厉光,威风凛凛地走出。

    “你领黑风骑还有三千长枪兵,埋伏在鬼丧谷,若见张绣退军,尽管冲杀,若能杀之张绣,那是最好,但若是不能,大可放其逃离!”

    “得令!”

    关羽铮铮喝出二字,领命后,便离开了帐篷。

    “赵子龙!”

    赵云心中一颤,原本他一直未听到戏隆叫令自己的名字,还以为戏隆因为赵云和张绣的关系,故不下达重任于他,此时忽听戏隆唤起,顿时凝起神sè,迈步走出,重重拱手喝道!

    “赵子龙在此!”

    “你领二千骑军,二千刀盾手埋伏于虎啸林!此地是张绣退回泥阳的最后一道防线,你必定要将其击杀。原本此地,我与主公商议,要让云长去守。不过,主公却执意让你守在此地。你可担当此大任么!”

    赵云一听,心里连番狂狼,不觉地将眼sè投向文翰。只见文翰脸仍是挂着那道淡然的轻笑,向赵云微微颔首,眼内满是信任之sè。赵云心中感动万分,暗道绝不能辜负文翰的信任,当下便凝声吼道。

第四百七十五章 北地歼灭战(上)

    “末将定不负主公重托!!!”

    赵云说罢,正yù转身离开,忽然文翰却发言叫住了赵云。

    “慢!”

    赵云转过身躯,脸起了几分疑惑之sè。

    “张绣此人有将才之能,且在北地名望极高,若他愿降,你大可接受。若是不能,你便将他擒住。不过,若是此人不识好歹,定要拼过鱼死网破,那也不用再留。”

    赵云脸骤生狂喜之sè,人怎能无情,张绣毕竟是他的大师兄,纵使是敌将,赵云若将他杀了,内心也会落下愧疚。不过,文翰如此安排,赵云自问,即使最后无奈将张绣杀了,也只能怨他咎由自取罢了。如此,赵云再有愧疚,也只是极低。

    “主公大量,云先替张绣谢过主公不杀之恩!”

    “哎,子龙你别急着谢我。张绣今夜能不能活命,还要看他如何选择。好了,你出去准备。”

    “是!主公!”

    赵云拱手作礼后,便是退出帐篷。文翰和戏隆对视一眼,两人相视一笑后,文翰便道。

    “我们两个也该去准备了。”

    今rì的黑夜,来得比以往都早,夜sè亦是比以往还要黑沉。在泥阳城外,一队队兵马奔驰呼啸而出,身穿金甲的张绣脸挂着胸有成竹的笑意,好像一位百胜将军。

    “文不凡,今夜我让你这无能的大骠骑,损命于此地!!”

    张绣在心中冷然发出一句,目光刹地便得yīn寒恐怖。而在其身后的无论是将领还是兵士,皆是得意洋洋,好似他们待会要去厮杀的不过是一群羔羊罢了。

    张绣与其一众兵马,好似迫不及待地厮杀,进军的速度越来越快,因为后来文翰在张绣主动进攻下,连连败阵,已将其营寨再是撤出了五里。待张济领军赶至时,夜sè更黑了,黑得难以分得出时辰。

    远方的营寨,一片死寂,好似发着阵阵寒气。张绣一凝神sè,作势便要令军士冲锋,这时在张绣旁的胡车儿却是劝道。

    “张将军,要不要先派人去打探,再行进军?”

    “哼!那文不凡早被我等杀得胆寒,何须多做顾虑,若是被巡逻的文兵发现,打草惊蛇,逃了那文不凡,那我等岂不是煞费功夫!”

    “可是,张将军!”

    “够了!废话小说,今夜正是一举歼灭文不凡这支兵马的大好时机!各部众听令,随我厮杀!!”

    张绣一夹马腹,好似一支飞驰的箭矢般,便是冲了出去。在他身后的二万五千多兵马,齐齐高举兵器,振臂高喝,好似一头头凶虎恶狼,紧跟在张绣身后奔驰。

    张绣纵马奔腾,呼啸而入,冲入文翰营寨后,凝声大喝。

    “文不凡在哪!!你家张爷爷来取你xìng命!!”

    张绣的暴喝声在山谷中,连连回响,不过令人惊异的是,这营寨内毫无反应,一个兵卒的影子都看不见。张绣心猛地一揪,忽地大惊,脸sè霎时变得极为苍白。

    他身后紧追的兵士,拥入文营之内,各个都是脸生凶相,手紧捉兵器,做好随时厮杀的准备。哪知这宽敞的营寨内,除了自军的人马外,一个鬼影都见不到。

    须臾间,在营寨周围草丛中,响起一阵阵密集的嘈杂声音,随后一道道火光出现在四面八方,顿时黑沉沉的夜sè,被照得火亮火亮!

    “shè!!!”

    文翰面sè冰寒,随着他一手赫然而落,顿时万根燃烧的火箭冲天而起,然后迅疾地坠落向营寨之内。无数的箭破虚空声响起,张绣和其兵马,望着漫天的火光,个个皆是惊得脸sè剧变。

    咻咻咻咻咻!!!

    只见数之不尽的火箭,将眼线内的虚空都遮盖了,倏然坠落而来,不知多少张兵被火箭shè中,浑身冒起火光,一边惨烈地呼叫,一边慌乱地四处冲撞。同时间,火箭亦打在营寨内的帐篷、栏杆、还有文翰令人先前准备稻草堆。

    文翰手势不断下落,在周边将近一万多人的兵士,玩命地拨动弓弦,火箭不止,乱飞在虚空。随着越来越多的火箭坠落,整个营寨火焰张天,张军兵士一阵大乱,互相推挤,逃避着火的同袍。数十根火箭,朝张绣围shè而来,张绣止住惊愕,连刺数枪,将火箭打落后,急忙连声喝道。

    “撤,快撤!!!!”

    张绣扭转马首,就想逃去,只是周围一片大乱,四处都有火势,周边的兵马又是被那天下的火箭,逼得胡乱冲撞。张绣一时间根本无法冲出营寨。而张军的兵士,听到张绣喊出撤退,顿时好似疯了般往营寨门口冲去。不过,张军的兵马实在太多,又加周边到处都是燃烧的火焰,能够给予他们逃离的空间实在太少,不过这些人为了逃命,又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后面的人马狂推前面的人马,前面的人马没想到自己的同袍竟会下此狠手,顾得避开他们的魔掌,却顾不得去避从天下坠落的火箭。张绣前方军兵,反被自家后方军兵冲动,都屯扎不住,前后不得,顿时好似陷入一个死局。

    此时,在场中密布的都是喝骂声,惨叫声,箭破空之声,火焰燃烧声。仅仅在这一阵子的时间,张军伤亡的数量就足有数千人。而其中有一大半的死亡者,是遭其同袍的魔掌而死,他们或是被推倒在地,被人生生踩死,或是被人推向一边的燃烧的火势,被火烧死。

    对此等,惨烈的景象,文翰却丝毫未见sè变,他目光平淡让人觉得悚然,手仍旧不断地挥落,一万多兵士齐齐乱shè,好似要将这把吞人大火,烧得更加旺盛!!!

    火海滔滔,越来越多的张兵死在火海之中。张绣感觉自己宛如身处一个大火炉中,四面都是吞人的火焰。

    “滚开,滚开呐!!!!”

    或许是生命遭到威胁,而令张绣失去了理智,只见张绣忽然面目变得极为狰狞恐怖,宛如恶鬼一般,举起虎头金枪,杀向前头挡住他的士卒。几个士卒料之不及,被张绣连枪搠死。张绣一冲而过,踏着自军的尸体前进,眼见前方又有人挡,森冷的虎头金枪又是抬起。在前面的士卒留意到后方的惨叫,见到杀人者竟是他们的主公,虽是气愤万分,却不敢反抗,连忙让人一条道来,让张绣通过。张绣状若疯狂,那狰狞面目在火光中,照得尤为恐怖,策马直奔,若有人挡,立刻抬枪就杀。待他冲出营寨时,发觉周边随他逃出来的仅有万来多人马,剩余的还在火海之中拼命地挣扎。

    这些兵马可是张济留给他最重的遗物,张绣眼见自己的大军几乎有大半仍是生死未卜,气得双眼赤红!失了这么多兵马,绝不能再失泥阳,否则北地难保!!

    “撤!!撤回泥阳!!!”

    此刻张绣心中唯有一个念头,就是保存这些兵力,守住泥阳!张绣策马便跑,领着万余残兵疾奔向泥阳的方向。而在其身后,还有万兵士仍在那燃烧着熊熊火焰的营寨之内。

    文翰好似有意放过张绣,待张绣领那万余残兵逃出不远,便令两支兵马守住营寨大门,他自领一军守在前门,数十个从火海中逃出的张兵,见门前忽然人头涌动,一身披烂银铠甲,身穿黑sè金虎纹战袍的将领,领军挡在前路,顿时吓得大惊失sè,个个皆是一脸绝望。

    “我乃大汉骠骑大将军,文不凡!你等若不想死,速速放下武器投降,降者不杀!!”

    几乎在一瞬间,这数十个早被吓破战胆的张兵,好似理所当然似的,当即纷纷放下了武器,跪倒在地,口中大喊求饶。

    文翰令兵士将其驱赶到一边,随后几波冲出火海的张兵,如法炮制,无一列外皆被文翰的兵马俘虏。至于在后方营寨门口的戏隆,亦如同文翰一样,收降被张绣抛弃的残兵。直至最后一波张兵逃出,被文翰兵马杀挡停住,后来再将其降服。大火腾腾的营寨中,再无发出人的痛吼之声。

    文翰迅速地令兵士清点人数,他收得了大概五千残兵,至于戏隆那边传来的情报,他那里则是收得了二千余人。

    也就说,在这场大火海里,足足吞噬了五六千条生命!

    却说在文翰、戏隆收编张绣残军的同时,张绣领其万余残兵逃至红土坡。张绣忽地勒住马匹,转头急急望去,见后方无文兵追杀,心中的急躁、忐忑便是消去大半,又看了看周边地形,顿地眉头皱起,一丝不祥的感觉随之而来。

    红土坡周边一带皆是红sè的泥土,红土坡也正因此得名。当然有关红土坡的泥土为何是红的,也有不少传说,其中说得最多的,是说红土坡这个位置特殊,自战国时期开始,凡是在这北地决战的军队,屡屡选择这里作为兵马埋伏的地带,每次都会杀得血流成河,久而久之,这里的土壤,血sè积累、渗透,泥土的颜sè便变成了血红sè。

    “胡车儿!这里是何处!!”

    因为黑夜的关系,张绣并无发现地下泥土的颜sè,在其身后的胡车儿听张绣问起,迅速地环视了周边一带,胡车儿越看越觉得这地形熟悉,心中似乎已有答案,不过还是滚鞍下马,在地抓了一把泥土,蹭到自己的眼前,细细观之,然后大喝道。

    “主公!这泥土的颜sè是红的!这里必定是红土坡!”

    “红土坡!!快撤!!!这里很可能有文不凡设下的埋伏!!!”

    张绣一听红土坡三字,顿时觉得地面升起了无数的寒气,他喊声刚落,只听得在周边高坡响起了无数的兵甲震动声,随即便是一根根弓弦拉动的脆响。

    这些声音,如同恶鬼的呼唤,吓得张绣还有其一众兵士个个当场脸sè煞白。

    “张绣!!我领我家军师之令,在此等候许久。将士们,给我好好招呼他们!!!shè!!!”

    徐晃在某处高坡,铮铮高喝,大斧骤地一落,顿时在四处高坡的六千弓弩手齐齐shè箭。无数箭破虚空声,密集地在四面八方响起,这些箭矢或高或低,或远或近地蜂拥shè来,因为黑sè的关系,张绣的兵马根本无法看清shè来的箭矢,唯有靠声音判辨,或是待箭矢快要shè近时才能看清一些。只是,真等这箭矢shè近,他们又怎来得及躲避,更何况,这些箭矢来的方向都是极为诡异!

    霎时间,一声声箭破兵甲,中箭惨叫,慌乱畏悚地乱叫声,犹如鬼哭狼嚎般响不绝耳。张绣的兵马被shè得乱成了一锅粥!

第四百七十六章 北地歼灭战(中)

    “撤快撤逃出红土坡”

    张绣疯狂地挥舞着虎头金枪,在这黑夜之下,四面八方shè来的诡异箭矢,实在令人防不胜防,就在张绣连连击打不知多少根箭矢时,忽然听得身后响起四五箭矢shè来的破空之声,待张绣想要去挡时,左右两边又是传来四五根箭矢的响声_泡&书&

    张绣急打落来自后方的箭矢,再想去顾左右两边时,那些箭矢已是shè来,张绣隐隐地看到一丝影子,连避开三箭,但就在他刚刚避过时,第四、五根箭的箭头倏然地刺入了张绣的左臂和右腹位置张绣吃痛吼了一声,一枪轻刺马匹臀部,坐下马匹顿时陷入暴走状,凄厉嘶鸣一声,飞驰而去

    张绣一路狂舞枪支,丝毫不敢停下刹那,一路间枪击箭矢砰砰声响过不停,待张绣终于冲出那恐怖的红土坡,再往后望去,心中陡升一片凄然此时他的兵马只剩下不到六千人,而且个个都是垂头丧气,脸生无尽恐惧,不少兵士还在瑟瑟战栗而被张绣留下来的那些兵马,张绣是绝不可能回救,也就是说,他们已被张绣抛弃

    此时,红土坡仍在不断传来惨烈的惨叫声,如同十八层地狱中被折磨的鬼怪在吼

    “四将军,张绣已是逃出了红土坡,我等要不要去追杀?”

    一个兵士冲到徐晃身前,单膝跪下报道

    “不必了军师早已布下天罗地网,这张绣岂能还有活命的机会?”

    徐晃冷冷地应道,随即又转过身子,走前数步,在高坡上威严地凝声大喝

    “你等大将已逃,想要活命,立刻跪下降者不杀”

    还在红土坡内,苦苦挣扎地张兵,一听张绣已将他们抛弃,个个都是心扉凉透,不到一阵间,便有张兵高呼饶命,然后丢下武器跪下而此时,徐晃麾下兵士随着徐晃那声喝声响起,亦是停下了shè击,待红土坡内的张兵几乎都跪下时,徐晃令兵士奔下高坡,将所有降兵收拢于一处

    而另一边张绣惊魂未定,逃至一谷,此谷里时不时会响起阵阵怪音,如同恶鬼受惊时的怪叫

    呜呜啊

    此时,谷内正好传出一阵怪叫声顿时吓得张绣身后的残兵慌乱后退胡车儿一听这怪声,便知得此谷应是鬼丧谷,急忙向张绣说道

    “张将军,此地不祥,不如我等另寻生路?”

    张绣眯眼看了谷内一阵,脑中脑念快飞转,随后便道泡*书*(

    “莫要迷信,要回泥阳城,鬼丧谷是最快的捷径,若是耽误了行程,文不凡的大军赶来,我等必死无疑全军听令随我冲过此谷”

    张绣一甩马鞭,策马就奔,胡车儿见张绣执意如此,不再劝,连忙指挥残兵紧跟在张绣身后鬼丧谷的谷道,乃是一倾斜的高坡,越往上就越是难行就在张绣冲到半路,忽然在谷道高处,一彪人马冲出为首之将,脸上好似发着赤sè红光,煞是吓人

    恰巧,这时谷内怪声又起,好似连鬼都被这脸发赤sè的武将所惊

    “张绣关某领我家军师之令,特在此夺你xìng命黑风骑听令,俯shè”

    关羽威凛暴音一响,一千八百黑风骑早已搭弓上箭,齐齐瞄准下方的张绣兵马,待俯shè两支从关羽口中蹦出,一千八百根箭矢如从炮口喷出,飞shè而去,箭助坠力,猛势增几分,扑向下方的张绣兵马,顿时响起无数箭破兵甲的暴响,不知多少个张兵中箭滚落关羽号令不停,连连又是喝起俯shè字音,张绣兵马又是一阵大乱,个个兵士如同无头苍蝇,慌乱地避着箭矢,有不少兵士,被自家同袍撞到,滚下谷道张绣奋力地阻挡shè来的猛箭,同时喝令兵士不要慌乱,不过连连遭到埋伏的张兵,此时神智混乱,哪还听得张绣的号令

    就在黑风骑shè完第六轮箭cháo,关羽拍马飞起,引着一千八百黑风骑还有三千长枪兵由高处气势汹汹地冲杀而来

    关羽最先冲至,杀到张绣身前,张绣在刚才中了两处箭伤,而他原本武艺就低于关羽,又怎敢和关羽正面交锋,一扯缰绳,躲开关羽劈来的大刀,就想逃走哪知关羽抽刀往后旋砍,眼看就要将张绣砍开两截,还好胡车儿及时赶至,护主心切的他,逼出全身的潜能,奋力抡起大锤一砸,嘭的一声如雷音般的暴响,竟将青龙偃月刀砸停住青龙偃月刀与大锤在半空僵持不动,关羽丹凤目连起异sè,暗道此汉子力气不少,又想后面自有人会对付张绣,便弃了张绣来战胡车儿

    将对将,兵对兵关羽和胡车儿杀在一处,至于黑风骑和那三千长枪兵则和张绣的乱军厮杀起来,此时张绣的兵马皆是惶恐、慌乱,士气低落,又怎是如狼似虎的黑风骑还有士气如虹的三千长枪兵对手黑风骑和那三千长枪一路往上由下,借地势之利,一路冲杀,杀起片片腥风血雨,好似一把巨大的长枪般,第一次冲锋,就将张军的人cháo捅个稀巴烂

    至于张绣,此时的他满脑子只有逃命的念头,扯着关羽与胡车儿缠杀,引着不到二千的残兵慌乱地逃出了鬼丧谷

    “二将军,张绣逃了,我等是否要追”

    关羽正与胡车儿激战,一个黑风骑兵士看得张绣逃走,连忙呼道

    “不必理他他今rì绝无可能逃出我等大军的五指大山,我等只管厮杀”

    关羽一刀劈开胡车儿大锤,冷声而喝关羽在战间,还有余力与兵士对话,可见其武艺远压胡车儿一筹而胡车儿正是气愤关羽托大,不过听到关羽口中之语,忽地神sè大变,身体好似被重锤猛击

    “难道,那文不凡还有埋伏如此小张将军,必死无疑呐”

    就在胡车儿失神的刹那,关羽须臾而动,青龙偃月刀赫赫而起,一连劈起就是连环五刀,刀刀如有劈山破海之力,且一刀比一刀,刀式猛烈此乃关羽自悟刀法,chūn秋八法

    只见,关羽第一刀劈落,胡车儿仓促而挡,当即便是sè变,手中大锤几乎甩飞第二刀、第三刀迅疾而来,胡车儿大锤被骇然打飞,第四刀横劈而飞,胡车儿大惊失sè,往后就倒,而就在此时,关羽猛变刀式,力量最为猛盛的第五刀来了,只见刀式轰然坠落,寒澈犀利的刀刃破空而下,刀气滚滚,眼见胡车儿的身躯,就要被青龙偃月刀一分为二

    嗡

    极为惊险的一幕,恐怖的刀气将胡车儿的头盔吹飞,刀刃在胡车儿的鼻梁上遏停,一细微的竖状刀痕在胡车儿的鼻子裂开胡车儿好似灵魂都被吓飞了,整个陷入呆滞,这时关羽虎臂一动,就将胡车儿从马撤了下来,几个在旁等候已久的黑风骑兵士,连忙用麻绳将胡车儿死死捆住胡车儿并无挣扎,因为他知道,即使他再去挣扎,亦是无用,因为在他身旁,有一个关云长在冷冷瞰视着他

    “张绣已逃胡车儿已被我关云长所擒若不想死,投降”

    关羽见胡车儿绑好,策马奔出数十米,声声威凛大喝他的声音一出,好似震退了谷中的怪叫,在谷内连环荡起

    而在谷内,死死挣扎的张兵,听到关羽的喝声,再看眼前如同暴熊猛虎的文兵,再无半分战意,皆是放下武器,跪下投降杀戮停止,鬼丧谷忽地变得死寂,不过令人惊异的是,那时常会出现的怪叫声,或许因为某人的存在,再无响过

    “我命不该绝只要过了这虎啸林,之后的路,皆是平地,泥阳城已是近在眼前”

    却说,张绣领着仅有二千人的残兵逃至虎啸林前,此时灰头土脸,眼光癫疯的张绣,哪有昔rì那嚣张的气焰,犹如一只从十八层地狱逃出来的小鬼,脸上的神sè,又是慌乱又是恐惧,同时还有几分庆幸还能够生还的希冀

    张绣正准备进虎啸林,忽然猛地扼住,就似一个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神经过敏的疯子,紧张无比地向四处张望

    “不,不可能的天无绝人之路这里不会有埋伏,不会再有埋伏”

    张绣大瞪着眼目,吸了几口大气,虎啸林是回去泥阳必经之路,即使他想回头也是不可能,可知后面都是要命的虎穴啊

    一些兵士见张绣不走,顿时那颗心又提在嗓子眼上,有几个胆子大的兵士走前了几步,忽然一阵狂风吹来,摇曳的林木树枝发出阵阵响声,顿时吓得张绣还有一众残兵个个都是地狂退几步有些不堪的兵士,甚至还惊叫起来

    待狂风过去,虎啸林恢复平静张绣收敛了几分惊sè,忽地又刺马臀,马匹惨叫一声,顿时狂暴飞走那些兵士唯恐被留下,连忙慌乱地紧跟在张绣身后

    哒哒哒哒哒

    张绣越冲越快,眼见就要冲出虎啸林,脸上不觉升起狂喜之sè

    就在此时,一白亮白亮的光芒冲出,随之而来的还有那发着银光的暴影向张绣赫然扫来

    张绣料之不及,被银sè暴影扫中,顿时整个人好似断线的风筝向后而飞那暴走的马匹,哪会顾张绣,急飞奔,却被林间忽然杀出的一支支兵马乱刀砍死

    二千刀盾兵,飞快地组成一面面硕大的盾墙,死死守住林道而二千骑军,排好队形,个个目光烁烁发着幽光,睨视着前方的张绣残军而刚才那道白亮的光芒停下后,显现的正是身穿白袍铠甲,骑着一匹通体雪亮夜照玉狮子的赵云

    赵云策马走前数步,忽然勒住,举枪指着刚才地上狼狈爬起,披头散发的张绣

    “大师兄,文冠军仁义爱民,善待下属,治下百姓无有一因饥荒而死,皆有良田耕种,房舍居身反观那李稚然,暴虐无道,纵容属下欺压百姓,且目无朝纲,妄图cāo控当今圣上你何不悬崖勒马,投于文冠军麾下?”

    张绣听罢却是凄然一笑,好似自知已无生路,不过他那天生傲然的却使他不会轻易地低头

    “何必废话连篇,师弟你知道我的脾xìng,这个世间没有我张绣低头的余地,手下见真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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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 北地歼灭战(下)

    张绣一把抓起虎头金枪,好似一头金sè的暴虎向赵云冲杀而去,赵云冷酷着脸sè,策马便迎,龙胆亮银枪穿破虚空,往张绣便是刺来。张绣挥枪而挡,忽然发作,力气陡升,俨然一副拼命的态势,连刺数枪。此时赵云再无留力,全力挥枪,游龙翻天枪法使出,将其枪式尽挡下后,缠住张绣的虎头金枪。顿时,那被大漩涡缠住的感觉又起,张绣自知缠斗必败,若想有一丝战胜的机会,唯有搏命!

    忽地张绣暴瞪虎目,暴喝一声,压尽全身的力气,使在虎头金枪,将赵云的龙胆亮银枪硬是震飞。随后,在赵云眼中,虎头金枪连卷起无数金光,百鸟雀声鸣起!

    赵云未想到,张绣竟会如此之快使出相势杀招,连忙抖数jīng神,身聚起道道犀利凌厉的气势。而在张绣的眼中,亦是看到,龙胆亮银枪中一道比一道亮丽的银光暴起,隐隐间一条银sè巨龙的影子显现!

    “赵!!子!!!龙!!!”

    此刻的张绣再无半分杂乱,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将赵云这个深受他恩师宠爱的师弟打败,以来证明昔rì童渊不重视他,是个极大的错误!

    在两人眼中,只见金光陡然暴盛,璀璨逼人,百鸟声止,唤出凤鸣之声,一头金sè的凤凰随着虎头金枪的动荡,向赵云迅猛飞来。而同时间,银光亦是灿烂盛大,银sè巨龙举动八风,道道如同龙影的雷霆肆虐狂飞,随龙胆亮银枪轰开一方天地,向虎头金枪刺来。

    龙游凤飞,龙凤缠斗,两人枪支飞速在撞,打得砰砰暴声,响不绝耳。周边无论是张兵还是文兵,皆是一脸惊愕。这两人枪速快得令人无法看清,一时间,对撞了似有五十多枪,但仍未停止,响应不停,一道道飓风余波荡起,后来再是一百多枪,两人所战的余波,向四处冲飞而去,犀利的气旋竟吹倒了周边好几棵大树!!

    两人越打越是猛烈,大有再战三百回合,也不会停止的态势。不过赵云毕竟武艺高于张绣一筹,而张绣又受了不轻的伤势。

    忽然,张绣枪速一慢,而赵云的枪速却是更快几分,渐渐地张绣由攻为守,死死守住赵云的猛攻。

    而在相势决斗内,银sè巨龙庞大的龙躯将金sè凤凰死死缠住,龙嘴充斥着千道银sè雷霆,大张着向金sè凤凰咬去,金sè凤凰凄厉鸣叫一声,顿时轰散为无数的金光。

    嘭!

    虎头金枪从张绣满是血液的手掌飞走,赵云连环数枪,一枪刺中张绣的右肩,再一枪刺中张绣的胸口,最后一枪骇然扫暴张绣的金sè铠甲。枪势猛止,张绣眼目无限瞪大,眼内满是不甘、怒火,好似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竭斯底里地暴喝道。

    “为何不杀我!!!”

    话音落,只见张绣失力往后就倒,身躯倒在地面后,频频在颤,只不过此时的他,连站起的力气也没有,整个人完全虚脱。

    赵云策马缓缓赶至,伸枪指着张绣的咽喉,不顾张绣恶毒的眼sè,向一边的张兵冷冽地喝道。

    “还不放下武器投降,莫不还想垂死挣扎!?”

    随着赵云喝声响起,二千骑军策马奔前,二千刀盾兵组成一面面盾墙,缓缓逼近。眼见张绣被擒,他的兵士已无丝毫反抗之意,而当下时势,再想逃跑,无疑是飞蛾扑火。一个接一个的张兵,紧接着跪落在地。于此张绣的最后一支残兵,亦尽数投降。

    赵云令兵士将张绣、还有其麾下残兵尽数绑好后,便将其押回营寨。待赵云回到营寨,徐晃和关羽已是早早压着降兵归来,在营寨里一处密密麻麻都是张绣的兵马,加赵云押回的二千张兵,数量大概有一万三千余人。

    此时,夜sè已过,天空逐渐明朗。文翰和戏隆在营门前相迎,当文翰见到张绣的身影后,淡笑着向赵云微微颔首。赵云滚鞍下马,来到文翰身前,拱手单膝跪下报道。

    “云不负主公重望,已将张绣擒来!”

    “好!很好!子龙你将张绣押来!”

    赵云点了点头,便走回阵内,将被五花大绑的张绣押至文翰面前。文翰收敛神sè,对张绣恶毒、愤恨的目光对视,凝声喝道。

    “张绣,你可服气?”

    张绣好似听了一个笑话,先笑了一声,然后甚是傲气道。

    “服?文不凡,我不过是时运不济,掉以轻心,中了你的jiān计。你可别忘了,先前你连败近十场,你更是几乎被我杀死!!”

    张绣瞪大着眼珠子,好似恨不得咬文翰一口。对于张绣的恶言,文翰却不生气,旁边的戏隆却是笑道。

    “好一个不知好歹的北地枪王!张绣若不如此,你怎会得意忘形,自投罗网?难道你到现在还不醒悟,中了我等的骄兵之计?”

    戏隆的话,仿佛一根利箭般狠狠地穿透了张绣的心扉。张绣并不愚蠢,文翰更将他视为有将才之能的大将、张绣回忆着这十几rì对战的画面,虽然他每次都能将文翰的兵马杀得大乱,但其中文翰的兵马每次都退得极为及时,他的兵马几乎没能够杀死多少个文兵。而昨夜关羽的猛势,根本不像是受了重伤。至于赵云,张绣昨夜领教过他全力使出的实力,知道即使他和胡车儿两个全力而发,也最多只能和赵云打过平手,或者还会落败!

    顿时张绣明白了,在这之前,关羽、赵云都是故意做戏!!!还有他能连连击败文翰的大军,亦是文翰有意而为!

    “jiān!!诈!!”

    张绣想明后,却是从口中铮铮地喷出两字。赵云见张绣如此不识好歹,唯恐文翰会杀了他,yù想去劝,却被文翰用眼神阻止,文翰冷寒着脸sè,对张绣再道。

    “张绣,兵不厌诈,这等道理,难道你还不明?我再问你一遍,服还是不服?!”

    张绣历来吃软不吃硬,脾xìng又是傲然,且又出身豪门,哪受过这等屈辱,火气一,便是傲然大喝道。

    “我不服!!!”

    “好!有骨气!我欣赏!!!”

    文翰似乎早料到张绣会如此回话,疾言厉sè一连串的话就是说出,不过当他顿了顿后,却是脸sè忽地变得再冷三分,再望向张绣的眼神,就好似看一个死人。

    “砍了。”

    文翰转过身,很是淡漠地说出一句。张绣虽然有将才之能,不过这等xìng子,若是强收了,迟早会坏了大局。

    张绣原本以为,文翰接下来会说尽一番好话,然后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劝自己投诚。未料到文翰喜怒无常,说杀便杀。顿时,张绣惊得脸sè煞白,一阵阵恐惧从心中爆出,最后更是急得破口大骂起文翰。

    “文不凡!!你不过是出身寒门,身份卑微的奴才罢了!!若非得以贵人相助,你怎有今rì嚣张!!我不服,我不服!!!”

    文翰脸忽地咧开一抹冷笑,赵云大叹一口气,张绣如此辱骂文翰,简直就是找死!在周边的兵士,听到张绣辱骂被他们视若神明,尊敬万分的主公,个个都是气得红了眼,几个兵士一拥而,抓住张绣押向辕门。

    张绣自知难逃一死,骂得更加放肆,惹得在一旁的关羽、徐晃两人,恨不得冲去将他乱刀砍成肉酱!

    在张绣的骂声中,整个营寨充斥着浓浓杀意,文翰的兵士无一例外,目sè狰狞地瞰视着张绣。只见张绣来到辕门,被两个兵士抬脚一提,便是跪倒在地。一个兵士大手死死压住张绣的头颅,另一个兵士掣出大刀,正yù砍向张绣的头颅!!

    “慢!!!关将军,你可是答应过我,不杀小张将军呐!!为何要出尔反尔!!!”

    就在此时,胡车儿从两个的兵士的看押下挣扎而出,急急地跪倒在关羽面前,神sè凄厉地吼道。

    关羽冰寒的脸sè中,不觉松了几分,暗道这汉子是个难得忠义之士,不过仍是冷然应道。

    “我家主公,已是给过了张绣机会,他不识好歹,yù要寻死,更口出狂言,不杀他,如何震我军军威!”

    “关将军,小张将军不过逞一时口舌之快!他武艺勇猛,韬略过人,是我们北地百年难出的将才。若是这就死了,实在可惜呐!!”

    关羽闭起丹凤目,并不答话,而此时,张绣已再无谩骂,或许那高举在头的那柄刀刃,传来的阵阵寒意,令他感觉到死亡离他是如此的接近。这让张绣出奇的安静,而且在一刹那,他回想到了许多,明白到自己的狂妄自大。

    出身寒门那又如何,身份卑微那又如何!只要有实力,还不是一样将他张绣五花大绑,好似屠狗一样,随时可杀!

    有时候一些人,他就是贱xìng子,不将他打得一无所有,逼入死境,他是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无知!

    张绣双目黯淡,追悔莫及,将头颅又是低落。而在一边,胡车儿见关羽不答,跪前到文翰身边,这九尺大汉,竟是留下了男儿泪。

    “文冠军!!若你收得小张将军,凭小张将军的能耐还有在北地的声威,定能助你安稳北地!我胡车儿自愿用这条贱命,来赎小张将军冒犯之罪!!请你大人有大量,绕过小张将军的失言!

    我胡车儿,给你磕头呐!!!”

    话毕,胡车儿执身以头撞地,撞得轰轰巨响,周边在看的将士无不为之动sè。文翰似乎也被胡车儿的忠义感动,一手止住了胡车儿坠落的头颅,他头额温热的血液渗满文翰的手。

    “够了!不用再磕了。你是条好汉子,这天底下除了生你养你的父母外,没有人值得你如此为他磕头!起来!”

    文翰一手扶起胡车儿,胡车儿见文翰未成答应,执意还想要跪,哪知文翰手好似一股怪异的牵引力,他发的力几乎都传到了他的手,为他所用,只见文翰手掌一抓一缠,随后猛地一提,便将胡车儿整个人提起。胡车儿吃惊不已,暗道文翰竟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而在胡车儿尚在震惊时,文翰已迈步走向辕门,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张绣,再一次问道。

    “张绣,这是你的属下为你争得的机会。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可服?!”

    文翰有力浑厚的字音传来,张绣原本黯淡的眼sè露出几分亮sè,抬头再次望向文翰,此时的他,眼中再无丝毫恶毒之sè,深邃幽静。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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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介绍:
他,是一名孤儿。他,从小忍受着非人的训练。他,是一名特务,在一次执行任务中,身受重伤,阴差阳错地坐上了时空飞船。他被一个善良之人所救,当他醒后发现自己回到东汉末年,且距离‘黄巾之乱’,还有两年的时间。
他要生存,在这个‘权贵至上’的时代。他举上无亲,毫无背景,在这个乱世中步步艰难。但他有着来自后世上下五千年来的知识。他一步一个脚印,以区区白身,要在这乱世中谋取一席之位。
“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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