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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冰冻一尺非三日之寒     大凤雏txt下载     大凤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NO.235 事不可为,鲁肃求情

    原创江东罪人么?

    听闻鲁肃如此指责,周瑜半晌没有回过神来,许久之后,周瑜怒视鲁肃,对鲁肃道:“子敬莫非不明,此时是谋夺长沙之最好时机,若此番事败,rì后江东怕是要偏安一隅了,莫非仲谋心中之志,只是安享太平乎?”

    见鲁肃默然无语,周瑜苦涩道:“子敬且去回报仲谋,就说周某宁可于长沙与那二庞玉石俱焚,亦不yù归返江东!”

    “玉石俱焚么?”鲁肃闻言叹道:“若是公瑾还有玉石俱焚的机会,鲁某亦会留下,与公瑾一同赴死,可是如今这二庞,会让公瑾全身而退么?公瑾便与鲁某一同回去,安定江东,再图天下,又能如何?”

    “笑话!”周瑜闻言冷笑:“如今江东心腹大患,就在眼前,便是折损军马,亦是为了江东rì后,挥军荆襄!子敬,你且回去吧,周某已有决断,不破长沙,便不回军!”

    周瑜话音刚落,徐盛,丁奉二人入账,二人皆灰头土脸,血透征袍,徐盛跪伏于地,一脸黯然道:“那庞统调度有方,我军已强攻数次,皆不能登城!”

    “大都督,这军中粮草,已然不足……”丁奉说罢,周瑜神情一变,怒视二人道:“你们也认为,周某破不得这长沙?”

    二人闻言,皆不敢多言,鲁肃却是怒道:“都是大好江东儿郎,公瑾勿要为一己之怒,使其枉死!”

    周瑜闻言,看也不看鲁肃,回归帅位,死死盯着桌上那张长沙城图,几番攻城未果,城上军力分布,已被周瑜探了个七七八八,如今二庞龟缩城中,如若强攻。╱оΟ确实难以取胜。

    想到此处,周瑜思索起江上援军,可那太史慈只带了五千水军,便是破了甘宁阵势,亦余不下多少军马,且荆南四郡,互为犄角,若那魏延再引军而来。恐怕连如今对峙局面。顷刻之间就会变的于江东不利。

    从理智角度而言,鲁肃所言,不无道理。只是周瑜却忧心此番退军之后果,若无功而返,荆南军马怕是再也不惧江东军威。且江东yù再袭荆南,遥遥无期,如今那曹cāo已定汝南,下一步便是平定河北,荆襄军马亦进取西川,而此消彼长,江东偏安一隅,只可赖大江之险,得以保全。这与之前孙策,周瑜二人图谋天下之志,大相径庭。

    念及此处,周瑜仰天长叹,对鲁肃道:“子敬,可否回江东,再与周某请来三万军马。仲谋不yù发兵,无非是忌惮周某声望,子敬可告知仲谋,若周某得了军马,占下长沙。rì后便不入江东朝堂,只要拿下二庞。便是德谋,子义,亦可代瑜,强占荆襄!”

    鲁肃见周瑜似是心灰意冷,心中大惊,对周瑜道:“公瑾,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听我一言,便饶过那庞山民一回,如何?”

    “饶过他?”周瑜凄然笑道:“是让他饶过我才对吧,子敬勿要遮掩,如今其已窥破我计,只得看荆襄,江东两家实力较量,子敬可回禀仲谋,周某宁可战死城下,也不愿敌人同情,且此役非战之罪,而是他孙仲谋,不予配合!”

    鲁肃见状面sè大变,丁奉,徐盛二人亦心中一惊,鲁肃见周瑜已下定决心,知其决意,对徐盛,丁奉二人道:“你二人制住公瑾!鲁某这便入城,与那庞山民商议退军之事!”

    “子敬尔敢?”周瑜破口骂道:“若子敬敢去,周某便当没你这个朋友!文向,承渊,勿要忘记,谁才是江东都督!”

    徐盛,丁奉二人闻言,不敢异动,鲁肃却是喊道:“还不动手?鲁某带的可是仲谋将令,如今长沙已不可得,你二人若纵容公瑾一意孤行,便是背主!”

    “大都督,得罪了!”徐盛说罢,快步上前,见那周瑜正yù拔剑,一掌切在周瑜后颈,将周瑜击晕,鲁肃忙对丁奉道:“将公瑾绑了!”

    “这……”丁奉闻言大惊,鲁肃却是怒道:“没听到我说什么?公瑾醒来,其雷霆之怒,谁敢相抗?先将其制住,一切事情,待回了江东再说!”

    丁奉轻叹一声,只得找来一条绳索,将周瑜绑了个严严实实,鲁肃掀开帐帘,苦涩的看了周瑜一眼,对丁奉道:“待大都督醒来,勿要怠慢,鲁某这便去与二庞商议,两家罢兵之事!”

    鲁肃说罢,翻身上马,一骑出营,直奔长沙城门而去,庞山民与庞统二人,于城头望见鲁肃,亦是疑惑不已,庞山民目视庞统,对庞统道:“鲁子敬怎在此处?莫非江东援军已至?”

    “兄长勿要着急,先看看再说……”庞统话音刚落,便闻城下鲁肃喊道:“山民,速开城门,放鲁某进去!”

    “不知子敬此来,所为何事?”庞山民于城上笑道:“江东军马围城,今rì不做买卖!”

    鲁肃闻言,于城前急道:“yù与山民商议,两家罢兵之事!”

    庞山民还未及答话,庞统却是冷笑,对鲁肃道:“子敬先生当我荆南为你江东后花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江东背信弃义在先,深入我荆南土地,如今又说不打,哪有这般好事?且我荆襄各路军马,不rì便至,如此大好良机,便是子敬先生,亦不会放过吧!”

    “且允鲁某入城与山民一叙!”鲁肃不yù与庞统多说,庞山民见状对庞统道:“让他进来,看看江东打算?”

    庞统点了点头,城下士卒,将城门打开了条缝隙,放鲁肃入城,便大门紧闭,鲁肃二话不说,下马便登上城头,气喘嘘嘘的看着庞山民道:“山民,鲁某此番yù言,两家罢兵之事。”

    庞山民冷眼对鲁肃道:“如今公瑾军马,犹如困兽,之前庞某亦说过,你江东于庞某心中,忌惮者唯公瑾尔,如今庞某不yù坐失良机!”

    见庞山民甚是决绝,鲁肃惊道:“公瑾素与山民交好!”

    “是啊,与之交好,却要被其算计,天下间哪有这般朋友,若是堂堂正正,庞某亦愿与周某沙场相争,可是你江东白衣渡江在先,兵逼长沙在后,若是我与士元察觉的晚了,如今长沙,怕是已被你江东破城!”说到此处,庞山民话锋一转,道:“先前来长沙细作,亦多出自你鲁家商队,子敬,如今你来劝庞统罢兵,庞某心中,只会更为恼火!”

    鲁肃闻言却道:“只是公瑾一意孤行,如今鲁某已将其捆缚,rì后回到江东,自会将其治罪,荆南江东,素来交好,你亦为仲谋妹婿,些许龌龊,便让它随风而逝,不知山民以为如何?”

    “说得轻巧,哪天我命兴霸引水军去你吴郡转上一圈,你回去问问仲谋,他可愿随风而去?”庞山民说罢,庞统亦是冷笑道:“统亦以为,若是此番可坏了那周瑜xìng命,才是一劳永逸的解决我荆南祸患!”

    “不可!”鲁肃闻言急道:“山民,我愿出家财,赎下公瑾xìng命,另外再对你长沙此番损失,多作赔偿如何?”

    “子敬不比庞某有钱!”庞山民闻言冷笑,对鲁肃道:“子敬勿要忘记,如今江东,荆南已沙场相争,你江东军马都把我长沙城给围了,如今各为其主,子敬还是自去为好!”

    “山民,鲁某只yù知晓,你荆南如何才肯罢兵,如今仲谋已使子义率船,接应公瑾,若此时罢兵,对我两家,皆有好处,山民与士元已胜了公瑾数场,于你荆南,亦不伤颜面,莫非山民真yù荆南,江东两家交恶,烽火不断不成?”

    鲁肃言辞恳切,庞山民却摇了摇头,道:“庞某如今不怕烽火不断,若你江东有这般本领,大可来攻!”

    庞统闻言亦附和道:“连堂堂江东周郎都折在长沙,你江东还有何人,可占我长沙?不怕子敬先生笑话,庞某还yù你江东多遣军马,来长沙一战呢,统倒是想过来多说,捉多少……”

    鲁肃闻言颓然,如今荆南形势强而江东弱,为今之计,唯有妥协,念及此处,鲁肃对庞山民道:“适才公瑾yù以死相争,被鲁某制住,山民当念在与公瑾情谊,放其一条生路才是。”

    周瑜yù以死相争?

    庞山民闻言亦是面sè大变,继而颇为疑惑,对鲁肃道:“子敬且告知于我,你江东此番擅入我荆南,其中来龙去脉!”

    “皆公瑾之误啊……”鲁肃长叹一声,对庞山民细数说起周瑜如何忌惮荆南,出此下策之缘由,庞统与庞山民闻言,尽皆愕然。

    庞山民之前还以为是周瑜自傲,只带了这点军马,径袭长沙,可如今看来,若是那孙权配合,再予周瑜数万军马,这长沙能不能守住,亦在两说之间,待鲁肃说罢,庞山民心有余悸,摇头叹道:“如今看来,皆是那仲谋拖了公瑾后腿,你江东如此乱局,公瑾却这般兢兢业业,何苦来哉?”

    “统亦对这江东都督,有些同情了。”庞统与周瑜交情尚浅,不似庞山民这般感慨,对鲁肃笑道:“既然仲谋将军忌惮公瑾才华,便将周大都督留在长沙,子敬引军自去,如此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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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36 公瑾,醒醒吧!

    庞统知庞山民对那周瑜智谋颇为敬服,于是心念一转,便提出如此罢兵意向,鲁肃闻言神情大变,正欲出言拒绝,却见那庞山民亦轻轻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道:“若公瑾受制我长沙,还会是那名震天下的江东周郎么?”

    周瑜其才,人尽皆知,只是若离了江东,周瑜怕是也不会尽力辅佐庞山民成事,史上徐庶入了曹营,可一言不发,周瑜入了荆南,怕也会如此为之吧。

    在庞山民心中,周瑜永远是那个羽扇纶巾,慷慨激昂的江东都督,这等趁人之危之事,庞山民心中不屑为之,庞山民心中亦是暗道,纵使愿与那周瑜战死沙场,亦不愿让其失了信念,如行尸走肉。

    这也算是全了朋友之义。

    只是若此番除掉周瑜,使江东震动,对荆南亦无太大好处,孙权虽忌惮周瑜,却不得不依仗其才华,统御江东,周瑜兵败,孙权心喜,只是若周瑜身死,孙权必怒。

    若江东大军攻伐,便是程普,太史慈诸人领军,对荆南而言也颇为棘手。

    可是若要放过周瑜,庞山民心中亦颇为不甘,念及此处,庞山民对鲁肃道:“可否引公瑾入城,庞某欲与公瑾一叙。”

    “这……”鲁肃闻言,心中踌躇,不知如何抉择,庞山民却是笑道:“庞某不欲害公瑾性命,只是有些事情,想当面向公瑾请教一二。”

    鲁肃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只是公瑾如今,已被鲁某缚住,鲁某心中着实担心,公瑾心中似是已有轻生之念……”

    “这样啊……”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命士卒取来笔墨,于纸上匆匆写下三字,交由鲁肃,对鲁肃道:“凭此物,公瑾当打消轻生之念,子敬可回营收拢军马,待公瑾离去,我再命兴霸放行,不知子敬以为如何?”

    鲁肃闻言愕然,接过竹纸,看过纸上三字,点了点头,匆忙走下城头,一路往城外营寨而去。

    周瑜于帅帐之中,已然醒来,怒视徐盛,丁奉二人。

    徐盛,丁奉尽皆不敢与之相视,不多时,鲁肃回营,周瑜冷哼一声道:“子敬,可是去了长沙,于那庞山民面前,摇尾乞怜?”

    鲁肃亦不多言,只是将竹纸摊开于案上,对周瑜道:“那庞山民约你城中一叙,鲁某这便命士卒,收拾行装。”

    周瑜看着案上竹纸,凄然笑道:“没想到山民居然知晓,周某心中牵挂。”

    说罢,周瑜对鲁肃道:“子敬可解开绳索,周某欲洗漱一番,去见山民。”

    鲁肃闻言点了点头,徐盛连忙上前,解开周瑜身上绳索,周瑜洗漱过后,对徐盛,丁奉二人道:“此番用兵长沙,皆周某计谋,被人看破,与诸位将军无关,若回江东,周某自会向仲谋请罪。”

    周瑜说罢,出了营寨,徐盛,丁奉二人,尽皆叹息,许久之后,徐盛对鲁肃道:“子敬大人,此战非都督之过!”

    “我知道。”鲁肃闻言亦叹,见那周瑜背影,越走越远,鲁肃双目泛红,心中凄楚。

    不多时候,周瑜便入了城门,于城头之上,庞山民见周瑜比之往日,英姿不再,不禁暗叹,二人相视许久,周瑜朗声笑道:“终是被山民算计一回,此番山民叫周某入城,所为何事?不是想让周某于山民面前乞降吧?”

    “不是,只为叙旧……”

    庞山民微微叹息,对周瑜道:“一别数月,庞某对公瑾想念的紧,刚刚于子敬处得知公瑾近况,庞某心中唏嘘,不知为何,总想再见上公瑾一面。”

    “山民果然是性情中人。”周瑜笑道:“既如此,见也见了,不知山民有何指教?”

    “未有。”庞山民说罢,命士卒送上桌案,请周瑜,庞统二人尽皆坐下,对周瑜道:“若是庞某于江东,也很难做的比公瑾更好,公瑾如此当知,庞某为何不愿于仲谋帐下为官了吧。”

    “莫要坏周某与仲谋交情。”周瑜笑罢,庞山民与庞统尽皆无言,半晌之后,庞统叹道:“都督当知,识时务者为俊杰。”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周瑜闻言谑笑道:“周某败军之将,谈何贤臣,士元莫要为周某面上贴金才是,周某此来,非是认输,而是欲拜托山民,一些事情。”

    “庞某未有义务,顾全伯符与公瑾遗孤……”庞山民想都不想,摇头笑道:“且庞某家资浅薄,养不起江东二乔,先前迎娶尚香,耗费颇具,庞某如今已无余财,再纳二女。”

    “是让你照顾她们,又不是让你纳妾!”周瑜闻言,颇为恼怒,对庞山民道:“山民欲辱我乎?”

    “周郎以为庞某乃柳下惠?”庞山民闻言笑道:“大乔,小乔,美艳无双,便是仲谋,亦窥觑此二女美色,你却要庞某心无杂念,是何道理?你心中既有顾忌,就自己照顾,莫要把责任强加于庞某身上!”

    见周瑜默然无语,庞山民笑道:“公瑾何必哭丧着脸,庞某又不欲取你性命。”

    “我倒是愿你取了我性命!”周瑜说罢,庞山民与庞统二人,不禁莞尔,庞山民见周瑜眉宇之间,阴霾不散,对周瑜道:“蝼蚁尚且求生,何况人乎?公瑾又未穷途末路,何必言死?且此番你我皆知,非战之罪,而是孙权惧你势大,不便节制,所以你只得引些许军马,长驱直入。”

    “若白衣渡江计成,我长沙如今已势如累卵。”庞统闻言亦唏嘘不已,对周瑜道:“之前庞某也未窥破都督计策,只是我家兄长发现,你江东商贾,于我荆南购货的时机不对……”

    “原来周某之计,竟坏在此处。”周瑜闻言,摇头笑道:“当真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公瑾亦莫要耿耿于怀了,便是那郭奉孝,此番出兵汝南,亦未曾捉到刘备,有些事情,非人力所及,乃是命数。”庞山民说罢,周瑜却仰天长笑,对庞山民道:“山民当周某输不起么?周某不信命数!”

    “你江东已无明主,公瑾却妄想力挽狂澜,此不是命数,又是什么?”庞山民闻言,对周瑜道:“公瑾,醒醒吧,你为孙家做的,已经够多了!”

NO.237 周公瑾心灰意冷,庞山民“夜观天象”

    原创孙权如今制霸江东,周瑜的功绩于江东群臣,首屈一指,若那孙权立国,便是封周瑜个异姓王侯,亦不足为过,且孙策当rì托孤之时,“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周瑜”之言,江东无人不晓,周瑜殚jīng竭虑,为孙家霸业谋划至今,却落得如此下场,就连庞山民这个局外之人,都有些看不过去了

    常有人说,乱世无公道可言,只是那孙权所为,令人齿冷,孙权对权位的执着,虽算不上什么错误,可是对将堂堂江东栋梁,将作狡兔,走狗,公理何在?

    见庞山民情真意切,义愤填膺,周瑜心中感动,却是摇头笑道:“山民,周某且不动怒,山民又何必与仲谋计较,只是我与伯符八拜之交,有些事明知是不可为,亦要为之,适才山民以‘命数’驳周某,周某如今认下,或许这便是周某命数,周某不怪旁人……”

    庞统见周瑜心意已决,长叹一声,还yù再劝,庞山民却摇了摇头,道:“相交一场,庞某亦要成全挚友志向,还是那句话,若于江东不自在了,便来荆南寻我,只是若公瑾下次拜访,再带兵马而来,可别怪庞某去江东寻你之时,亦尽遣大军了!”

    “下次?怕是遥遥无期了吧。”周瑜长叹一声,道:“既然仲谋yù掌控朝堂,一言九鼎,那周某便遂了他心意便是,此番回去,吴郡周某亦不yù多呆,yù与妻子同回柴桑,征战多年,心也累了。”

    “公瑾宁可空老山林,亦不愿入我荆襄朝堂?”庞统闻言愕然,对周瑜道:“大都督当知,时逢乱世,正是我等建功之时,且我家兄长知人善任,都督若来。必不相负!”

    “士元,勿要再劝。”庞山民摆了摆手,笑道:“庞某可不yù江东周郎,如今便来我荆襄混吃混喝……”

    庞统闻言,一头雾水,周瑜却是笑道:“还是山民知我,如今前事尽叙,周某告辞!”

    说罢。周瑜便yù起身。庞山民却摇了摇头,对周瑜道:“还有一事,亲兄弟。明算帐。公瑾,你此番伐我荆南,毁我民生。这赔偿之事,勿要忘却。”

    “子敬rì后,自会与山民商议。”周瑜闻言笑道:“些许琐事,勿要烦我,本都督刚吃了败仗,心中不虞!”

    说罢,周瑜淡然一笑,下了城楼,纵马而去。庞统见周瑜离去,口中啧啧,对庞山民道:“这还是头一回见到,吃了败仗都如此嚣张的家伙……”

    庞山民闻言失笑,对庞统道:“江东周郎,自有风采,好在那孙权不用。庞某倒要看看,有朝一rì,庞某纵兵江东之时,这孙权无公瑾辅佐,何以挡我荆南大军!”

    回到营中。鲁肃见周瑜眉宇之间,愁绪不再。心中惊讶,对周瑜道:“公瑾与那庞山民相见,所议何事?”

    “琐事。”周瑜说罢,不再言语,命士卒收拾行装,径自上马,直奔江边而去,鲁肃见周瑜如此,心中难过,纵马追之,于长沙渡口,拦下周瑜,对周瑜道:“公瑾yù与鲁某割袍断义乎?”

    “子敬说到哪儿去了,瑜只是在想,回江东后,当再做些什么。”周瑜说罢,鲁肃思索片刻,对周瑜道:“仲谋为维护朝堂尊严,自会削公瑾官职,惩戒于你,不过江东离不得公瑾cāo持,估计数月之后,便会慢慢复起公瑾……”

    “周某想过了,何苦再于朝堂之上,碍仲谋之眼?此番回到江东,周某yù将兵权,丁点不留,全数让仲谋cāo持便是,劳心劳力十数载,心已累了,也该歇歇了。”周瑜说罢,笑道:“周某yù与妻儿,游山玩水,得了江东这么多年,周某无一rì有暇,还未好好看看我江东风貌……”

    “公瑾勿要负气!”鲁肃闻言,面sè大变,对周瑜道:“莫要忘记昔rì伯符叮嘱!”

    “伯符之恩义,周某永世不忘……”周瑜说罢,苦笑一声,对鲁肃道:“只是如今周某自知才疏学浅,当不起伯符重托,子敬勿要忧虑,周某游玩之际,亦会四处看看,有何贤才,可帮衬仲谋,守护江东基业。”

    “公瑾如今还对仲谋,心存记恨不成?”鲁肃皱眉道:“仲谋知公瑾被困,亦是心急如焚,军国大事,公瑾不可儿戏,公瑾亦知,江东如今,还离不开你!”

    “非也,江东离不开的,是仲谋!”周瑜说罢,对鲁肃道:“子敬,如今你还是当想想,如何去赔偿山民损失之事,周某这一生,不欠别人,唯欠子敬,昔rì纵横江东之时,欠子敬一囷粮米,后来却不曾想到,同朝为官之后,周某便越欠越多了……”

    鲁肃闻言,默然许久,仰天叹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仲谋此番自误,rì后必然后悔。”

    围城已解,庞山民便命人通报甘宁,江上放行,天sè将暗,江东舰船缓缓靠岸,徐盛,丁奉二人引残兵上船,数rì以来,连番攻城,如今归返江东军马,只有万余。

    待江东军马尽去,甘宁苏飞二人才重回渡口,并命轻舟监视敌船,远离长沙水道,直到江东军马,尽数过了三江口,轻舟归返,通报甘宁。

    敌军败退,庞山民与庞统亦尽皆长吁了一口气,庞山民通告蒋琬,入夜便于太守府中,大宴群臣,不多时,却闻城外探马又报,魏延引军而至……

    “文长此来,怕要怨兄长放那周瑜归去之事,长途跋涉,却未遇战事,文长心中,定然不忿。”庞统说罢,庞山民摇头苦笑,不多时,魏延便入了太守府中,见了庞山民后,对庞山民道:“山民叫魏某长途跋涉,是来你长沙观景不成?”

    “山民yù请文长故地重游……”

    庞山民说罢,魏延大笑,对庞山民道:“魏某引汉蛮各五千士卒而来,此番就没打算回去,孔明去rì不久,魏某亦yù引军入川,不知山民以为如何?”

    “入川啊,可以。”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

    如今江东军马吃了大亏,一时半会儿怕是没有勇气,再来荆襄了,且周瑜对江东朝堂心灰意冷,若别人领军再至,有庞统在此,庞山民却也不惧,既如此,还不如让魏延引军,与孔明汇合,于川地兴兵,把握更大一些。

    只是魏延说罢,庞统亦道:“统yù随文长,同去西川!”

    “你不能去!”庞山民白了庞统一眼,对庞统道:“西川不定,士元便不得入川,此乃将令,不可违抗!”

    “为何兄长不允统入川!”庞统闻言,怫然不悦道:“先前有江东窥视长沙,兄长还有理由,留统于此处,可是如今,江东已无锐气,便是向宠,傅彤二人守城,保一郡平安,亦绰绰有余!”

    “士元无须知道庞某打算!”庞山民于庞统入川一事,毫无妥协,对庞统道:“rì后有的是仗由士元领军,只是入川之事,没的商量。”

    “兄长总要给统个理由!”见庞统怒目而视,庞山民道:“为兄夜观天象!”

    “我倒要去问问二位嫂嫂,兄长昨夜于哪儿夜观的天象!兄长府上大床,亦可观天象乎?”庞统气极反笑,对庞山民道:“兄长,统知你心中,视孔明甚重,只是孔明可做之事,统皆可为!”

    庞山民见庞统毫不妥协,亦无可奈何,只是史上庞统陨于落凤坡之事,庞山民总是无法释怀,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见府前已有将校前来,庞山民对庞统道:“此事翌rì再议,如今我荆南大胜一场,当全军同乐!”

    庞山民说罢,自顾自的出了府门,去寻相熟将校谈笑,庞统怒气冲冲的看着庞山民离去背影,对魏延道:“文长,你当帮我!”

    “山民的倔强脾气,士元又不是不知……”魏延闻言亦颇为为难,只是想到之前与庞统一同,平定桂阳蛮患,二人相处,颇为投契,魏延叹道:“士元当知,魏某亦愿士元从旁相助,只是山民似是有难言之隐,士元当体谅才是。”

    “庞某体谅兄长,谁来体谅庞某?”庞统闻言,一脸yīn郁道:“就这么定了,文长,你若不为庞某求情,庞某便偷偷入你军营,同去西川!”

    “若魏某说了,山民依然不允呢?”魏延说罢,庞统却是笑道:“那也一样,总之庞某不yù孔明独建大功,平定西川之事,这功劳簿上,定要有庞某名号!”

    庞山民于厅堂之外,虽与诸将相谈甚欢,眼角余光却始终在庞统身上,见庞统与魏延密议,庞山民便知庞统心中打算,不禁暗自jǐng惕,此番定不能让庞统偷偷逃了,庞山民虽不yù学那孙伯符传位于弟,可是卧龙,凤雏,陆逊诸人,皆被庞山民引为荆襄肱骨,rì后征战天下之时,皆有大用,如何只为西川之事,便以庞统xìng命相赌?

    想到此处,庞山民见庞统面上诡笑,亦冷笑道:“士元,庞某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能在兄长手中,逃出长沙!”未完待续

NO.238 庞统入川,山民急追

    原创如今长沙之围已解,除犒赏士卒之外,庞山民亦邀请城中将校,于太守府中欢宴我要

    不多时,营中将校皆至,众人面上喜气洋洋。庞山民本就随和,虽为上将军,却愿与军中将校打成一片,将士频频敬酒,庞山民来者不拒,然而其目光始终落在庞统身上,心中思量如何才能为这族弟,解其祸端。

    而庞统却似有心事,郁郁寡欢,连饮数杯之后,便不省人事,待下人将其送回府中,魏延凑至庞山民面前,对庞山民道:“山民,为何你始终不允士元入川?士元之才,不下孔明,若其与魏某同去,西川局势,亦可早定。”

    “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然而庞某却于梦中,多次梦见士元于西川遭厄……”庞山民轻声叹道:“士元才华横溢,庞某亦知。然而文长当知,我与士元,乃是兄弟,虽心有顾忌,却是为士元打算,且孔明此番携汉升,董衡同去西川,又有沙摩柯引蛮军相辅,如今文长再至,当万无一失,既是如此,何必使士元,再去西川。”

    魏延闻言,亦是一叹,古人对这神鬼之说,梦境之事,本就迷信,如今庞山民尽数道来,魏延也不知该如何劝说了。

    甘宁于席间闻二人之言,不禁笑道:“若士元寂寞,便使其入甘某水军,那江东先前背信弃义,甘某正yù近rì干几票大的,rì后但凡江上遇见江东商贾,尽数抢了……”

    庞山民闻言不禁失笑,对甘宁道:“兴霸还是勿要再与公瑾计较,江东商贾若再来荆襄,庞某自有对策,届时多卖竹纸,典籍,亦可从那江东,多赚财帛。”

    “总要抢上一些。”甘宁说罢,庞山民也不再劝。反正江东如今,在鲁肃安抚好庞山民心中怨念之前,怕是无人敢来了,既然如此,放纵一下长沙水师,亦未尝不可。

    群臣欢宴,直至三更,翌rì庞山民起床。与貂蝉。孙尚香二女商议了一会儿重返竹林一事之后,径自去寻庞统,庞山民不愿庞统闷闷不乐。既然长沙水师处可使庞统打发时间,便让他过去,亦比其整rì摆着张苦脸。四处晃荡的好。

    只是庞山民进了庞统房中,房内却空无一人,桌上醒目之处,却摆着一封书信,庞山民见这般场景,心道不妙,连忙将信笺摊开,才知原来那庞统昨rì于太守府中,只是装醉。三更时分便骗过戍卫,偷偷出了城门,如今已单骑往西川寻诸葛亮而去了。

    “这小子作死?”庞山民破口大骂,心中焦急,一路向校场赶去,见魏延于校场之中,已点齐军马。忙行至魏延近前,对魏延道:“文长,士元已去西川。”

    魏延闻言一愣,对庞山民道:“山民yù使魏某,将士元捉回来不成?”

    “那小子诡计多端。非庞某亲至,诸人皆约束不得。”庞山民闻言叹道:“若文长沿途。遇上士元,便将其留在军中,一同入川,庞某这便回家,与二位夫人知会一声,再寻文长如何?”

    魏延点了点头,见吉时已到,便率军出了校场,庞山民一路赶回家中,与貂蝉,孙尚香二人告知此事,貂蝉闻言,对庞山民道:“夫君当速去寻士元叔叔,士元叔叔本是书生,这一路上若遇险阻,怕是无自保之力!”

    孙尚香见庞山民神情苦闷,亦对庞山民道:“家中之事,夫君勿扰,我与姐姐这便为夫君整理行装。”

    孙尚香说罢,便与貂蝉一同于屋中忙碌起来,庞山民不yù在二人面前添乱,轻叹一声,出了房门,正巧遇见玲儿,祝融两个丫头晨练归来,当即灵机一动,对二女道:“你二人亦收拾行装,带上家中私兵,与我入川!”

    二女闻言,先是一愣,继而匆忙便往屋内跑去,叽叽喳喳的整理起了出行细软,庞山民心中暗道:以庞统xìng情,如今离家,想要寻他,却是不易,路上多些人手,寻人之时也方便一些,魏延大军出征,却总不能为了庞统之事,耽搁行程,只是寻人,便是以这家中数百私兵,已然足够。

    不多时,玲儿,祝融便整装待发,去校场之中聚集私兵去了,二位夫人亦为庞山民准备好了金银细软,打好包袱,庞山民跨上骏马,于校场同二女相会之后,点齐私兵,往城外而去。

    比之玲儿,祝融欢天喜地,庞山民面上却愁云不散,前尘往事历历在目,庞统虽说奇计百出,其xìng情却总有些恃才傲物,且史上庞统身陨根源,便是因与诸葛亮争功而起,若此行西川,还是这般的话,庞山民亦无法预知,其究竟会不会被流矢所伤,不治而亡。

    “真是个不省心的家伙!”庞山民越想越气,玲儿,祝融见庞山民焦躁不已,亦不再笑闹,两个丫头倒是于马上纷纷劝说起庞山民来了,庞山民不yù让丫头们担心,只得努力不想庞统之事,一路上多番催促士卒速行……

    庞山民并未沿行军大路而行,而是沿着之前庞家商队,所记路线,往西川而去,两路寻人,找到庞统的机会也更多些,只是到头来行军一rì,诸人诸多打探,却连庞统踪迹都查询不到。

    天sè渐暗,道路难行,庞山民只得命随行军士,沿途扎寨,士卒埋锅造饭,庞山民立于道旁,心中思绪却乱成一团。

    “小叔叔,士元叔叔若不行此路,怕是已经被文长叔叔寻到了。”玲儿见庞山民眉头紧皱,于庞山民面前强笑道:“小叔叔如今领军,你一人着急,全军也跟着你一同着急……”

    “那丑叔叔这么大的人了,又怎会沿途遇险?”祝融见状亦是劝道,“且丑叔叔平时就诡计多端,只有他坑别人,别人又如何能算计的了他?”

    庞山民闻二人相劝,心中愁绪消散不少,对二女勉强笑道:“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庞某如今却是落了下乘了,小丫头们勿要劝我,该如何做,庞某心中,已有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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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39 士元隐匿,欲添奇兵

    原创一路西行,过江陵,入夷陵,又行数rì,庞山民所率百余军马,已至川地

    沿途庞山民并未发现庞统踪迹,数rì已来,庞山民心中焦虑,玲儿祝融二女知庞山民心中郁结,一路上比之往rì懂事不少,若无这两个朝气蓬勃的小丫头沿途开解,庞山民实在不敢想象这些rì子,该如何度过。

    入川之后,所过关隘皆已易帜,看着川地各路关隘之上高高竖起的“庞”字大旗,庞山民的心中,着实有些无语,庞山民问过隘口将校,才知道数rì之前,诸葛亮所率军马,早已过白帝城,往巴东方向而去,而打着“庞”字旗号,则是因为刘璋与刘表姓氏相同,且此番借兵西川,亦是出自荆襄上将军的手笔。

    诸葛亮一路夺关而行,沿途上并未遇到太多阻碍,法正本是川地高官,张松素有才名,兼之有孟达作保,三人引荆南军马入川,驻守于隘口的川地将校,皆不相疑,诸葛亮一路不损兵将,夺关之后,只留下少量军马戍关,依然打着驰援西川的旗号,往成都而行。

    真是强悍的心理素质。

    庞山民可不敢想象,若是自己领军而出,会不会采用如此大胆的战略,一路向成都进发,且沿途分兵,这样尽数占下各路隘口之后,抵达成都城下,又能剩下多少军马?

    庞山民细细问过守关将校,所得信息也只限于此了,沿途戍关之人多为营中低阶将领,军中大事,便是问过之后,众人亦不知情。只是待临近白帝城时,庞山民又得知诸葛亮大军,已然分兵,由法正引沙摩柯军马,向西南而行,而诸葛亮则引本部军马,一路往成都而去。

    该停下脚步。等一等魏延大军了。

    入白帝城后,庞山民便命所率士卒,协助荆南守军安定局势,如今白帝城中,荆南军马已达两千之众,之前所过隘口,诸葛亮并未兴杀戮之事,于是白帝城中。除荆南军马外,校场之内还被囚着不少西川士卒,虽已之前多有士卒归降荆南,随诸葛亮大军径往成都,但西川军中亦有忠直之人,不背旧主。

    对这些士卒,将校而言,怕是唯有制住刘璋之后,才可打破其心中念想。再做劝说了。

    于白帝城等候一rì,魏延大军浩浩荡荡的入了城池,与庞山民相见之后,魏延亦对诸葛亮这般手笔赞叹不已,只是让庞山民比较郁闷的是,魏延一路而来,也没有发现庞统的踪迹。

    乱世之中。失踪个把人。实在算不得什么奇怪的事情。

    魏延极少见到庞山民如此焦虑,见庞山民苦恼,魏延劝道:“士元向来机敏。山民勿要如此担心,或许士元早已料到,你会追寻于他,所以才会隐匿行踪。”

    庞山民闻言,心中恼怒,对魏延道:“文长长途跋涉。可先于城中整军,庞某如今既知士元不在文长军中。这便与玲儿,祝融,去追孔明,寻其去向……”

    庞山民说罢,汇合二女,当rì便离了白帝城,魏延于城内整军一rì,翌rì一早,便yù出城,却闻营中小校通报,言将军旧友,yù与相会。

    魏延正莫名其妙,便见一青衣文士入了府中,抬头一看,那熟悉的丑脸入目,正是庞统,魏延惊道:“士元何时到的白帝,莫非士元不知,山民已入川,且一路寻你?”

    “当然知道。”庞统洋洋得意,对魏延道:“文长军中发生何事,庞某又岂会不知,庞某这一路可是跟着文长大军而来,文长勿要忘记,军中士卒,多是之前桂阳军马,庞某若藏匿此处,营中将校又怎敢透露庞某行踪?”

    魏延恍然,对庞统道:“士元这一路而来,一直藏匿于魏某大军之中?”

    庞统点了点头,笑道:“便是兄长昨rì离去,庞某亦知,只是兄长想要如此轻易就寻到庞某,庞某当然不会遂其意愿。”

    “士元怎可如此?”魏延闻言,面sè一变,对庞统道:“山民连荆襄之事全然不顾,只为来寻士元,士元却避之不见……”说罢,魏延忙将之前庞山民所言梦中之事,告知庞统,庞统闻言,心中感动不已,却摇头叹道:“兄长待庞某甚重,庞某自是知晓,正因如此,庞某才yù与文长一道入川……”

    魏延也不知道该如何再劝,庞统与庞山民二人皆与魏延相交rì久,凭这二人的倔强脾气,魏延也知多说无用,想到此处,魏延点了点头,道:“既如此,那魏某就修书一封,告知山民你平安消息,免得再叫他为你担心,如何?”

    “文长便是修书,也要再等上几rì。”庞统闻言笑道:“以庞某观之,孔明这借道入川之事,已不能长久,顾忌西川军马,不rì便会有所提防。”

    魏延闻言愕然,对庞统道:“此话怎讲?”

    “便是借兵西川,沿途关隘守将亦当回报刘璋消息才对,如今刘璋未得荆襄军马信息,应当已经知晓孔明假道伐虢之计,孔明长驱直入,只为加紧掠夺西川土地,川路难行,若可掌握地利,便是持久作战,区区蜀地军马,对我荆襄已无太大威胁,孔明怕是如今也早已料定此事,所以才与法正分兵,沙摩柯一路径往西南,想必是要借蛮人身份,与川南蛮人联结,以两路军势,兵逼成都,使刘璋应接不暇。”

    魏延恍然大悟,尤为赞许的看了庞统一眼,道:“那我等当驰援孔明,没准赶上大战,亦可捞些战功!”

    庞统闻言,笑着摇了摇头道:“若文长去与孔明相会,亦要被其节制,兵马调度全看孔明,文长又有何把握,从黄老将军以及先锋董衡处,抢来这领兵的机会?”

    魏延闻言,默然许久,对庞统道:“那士元又有何计教我?”

    “荆南两路军马,大军压境,刘璋如今恐怕已然应接不暇,荆南筹谋rì久,而益州却毫无准备,这仗便是文长不来,以孔明本领,要胜不难。”庞统说罢,笑道:“如今孔明法正兵分两路,皆有去处,文长不如使庞某于军中筹谋,庞某以为,若我等为一支奇兵,为荆南大军,再添一路军马,此番西川之战,可建奇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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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40 张松说严颜,庞统遇张任

    no.240 张松说严颜,庞统遇张任

    毫发无伤的拿下涪陵之后,诸葛亮亦放缓了进军的行程,于诸葛亮看来,如今进兵成都,道路难行的隐患多已解决,如今只需破巴郡后,围困成都即可。

    张松,孟达二人本yù如先前那般,径往巴郡说服守城将校,待得知于巴郡守城之人,乃西川上将严颜,诸葛亮便阻住二人,严颜于川地素有声望,于刘焉在世之时,已是大将,刘璋令其把守入成都门户,足见对其颇为信任。

    若此二人去巴郡说降严颜,怕是话未出口,便被那严颜斩于城头了吧。

    孟达听闻诸葛亮劝解之后,点了点头,而张松却已然不肯放弃,昔rì于刘璋朝堂,刘璋多以张松形容猥琐而引群臣戏谑,张松深恨刘璋,诸葛亮见状,对张松道:“永年何必对前事如此介怀,待rì后夺下西川,永年劳苦功高,上将军必然褒奖永年大功,于西川身居高位,而那时刘璋却如同落地凤凰,永年当知,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张松闻言踌躇半晌,对诸葛亮道:“吾入荆南,得上将军知人善任,心中感念,那严颜于川中亦是明理之人,当知刘璋非立世之主,若说降于他,兵夺巴郡,可丝毫不损,且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若张某事败,孔明再作筹谋,也是不迟!”

    诸葛亮闻言,沉吟许久,见张松毫无妥协之念,只得允其单骑往巴郡而去,诸葛亮则于涪陵整顿军马,收拢之前西川降卒,纳为己用。

    又过数rì,庞山民亦来到涪陵,诸葛亮得知消息之后,忙引黄忠,董衡于城门相迎,二庞败江东周郎之事,便是入川军马亦得知消息,只是诸葛亮心中不解,庞山民此番入川,所为何事。

    诸葛亮于城头见庞山民比之之前,黑瘦不少,心中惊讶,庞山民翻身下马,于城门前见过诸人,并未发现庞统身影,长叹一声,对诸葛亮道:“士元竟未在此处,庞某寻他,已有半月……”

    居然是来涪陵找人的。

    城前诸人闻言哭笑不得,诸葛亮亦笑道:“亮还以为上将军yù携兵败周郎之威,亲征刘璋呢!”

    “败周郎之事,皆士元手笔。”庞山民说罢,叹道:“士元竟未在此处,既如此,庞某休整一rì便回,再沿途寻他。”

    诸葛亮等人闻言,面面相觑,许久之后,诸葛亮对庞山民道:“山民兄长何必为士元如此担心?士元大才,便是引军入川,亦可建功。”

    “rì后有的是时间给他建功,何必急于一时?”庞山民闻言苦笑,将梦境一事告知诸人,诸葛亮闻言默然,亦不知该如何作答。

    众人入城之后,庞山民又与诸葛亮说起已命魏延引军来援之事,诸葛亮心中亦喜,只是不多时候,又有信使来报,言魏延已转道北上,往巴西方向而去……

    “文长竟不听号令?”庞山民闻言大惊,诸葛亮却是笑道:“兄长亦当北行,文长之举,当是士元谋划,若亮没有猜错的话,如今士元,已在文长军中……”

    “若是如此,文长为何还帮士元隐匿踪迹?”庞山民闻言愕然,诸葛亮却是笑道:“士元与文长素来交好,且文长嘴拙,如何能说得过士元,此去巴西,士元是摆明车马,yù与亮争功。”

    “这小子疯了不成?”庞山民一脸yīn郁道:“大军征伐,岂可儿戏?且这万余军马,径往巴西,能成何事?”

    庞山民话音刚落,孟达亦点了点头,道:“镇守巴西者乃西川上将张任,城内军马,亦不在少数,若魏将军与士元军师轻敌,怕是此行要无功而返……”

    “张任!”庞山民闻言大惊,对诸葛亮道:“孔明,庞某这便往那巴西而去,营中之事,孔明可全权做主。”

    庞山民说罢,径自与玲儿,祝融,引着百余士卒,出了城门,往巴西方向而去,诸葛亮见庞山民来去匆匆,眉头微皱,对左右道:“之前从未见过,上将军如此进退失据。”

    “上将军心忧士元安危,失态也是理所当然,他兄长做的,真够累的。”董衡说罢,众人皆笑,诸葛亮却摇了摇头,对董衡道:“非也,昔rì于那江东沿江对峙,上将军且神sè如常,那时士元亦在帅舰之上……可此番入川,上将军心态明显失衡。”

    众人闻言皆默然不语,回想前事,几人也发现,与庞山民相处rì久,庞山民还从未如当下这般莽撞,来到涪陵,甚至连军中之事都从未过问,便匆匆而去,庞山民这“梦境”之事,倒是让诸人皆浮想联翩。

    见众人皆有心事,诸葛亮摇了摇头,驱散脑中杂念,对诸将道:“文长已兵发巴西,对我大军而言,却是好事,如今只待永年归来,若得巴郡,便可兵发成都,围困刘璋!”

    巴郡太守府中,严颜神情严峻,之前借兵荆南,严颜就数次修书刘璋,反对荆南军马入川,如今果不其然,那荆南军马狼子野心,一路入川,一路掠地,兵至涪陵之后,朝堂之上才有所jǐng觉。

    看着案上刘璋字迹缭乱的手书,严颜已经可以想到,这刘州牧于朝堂之上的慌乱之状了,严颜长叹一声,心中暗道:如今城中士卒,虽是不少,却不知那荆南军马,所至几何。

    且荆南军中,法正,张松皆在,其家眷族人,早已被庞家商队暗中带走,此二人如今已是荆襄臣子,法正奇谋,张松熟识益州地貌,若二人不攻巴郡,寻得道路,径往成都,rì后如何应对,令严颜颇为头疼。

    想到此处,严颜长叹一声,却听士卒来报,言张松求见。

    “张松?”严颜闻言,心中一震,命士卒请张松入堂之后,见那张松风尘仆仆,对张松道:“永年已是荆襄臣子,如今再来巴郡,莫非yù求死不成?”

    “非是求死,而是为老将军化解必死之局。”张松闻言轻笑,而那张猥琐的笑脸于严颜眼中,尤为可恶。

    严颜冷哼一声,对张松道:“原来是yù说降老夫,只是老夫无意与永年同流合污,永年自去便是!”

    “如今上将军已遣十万军马,兵逼益州,老将军虽勇冠三军,又如何抵挡?”张松闻言,自顾自道:“且那刘璋主事益州,数年以来,离心离德,将军勿忘那汉中张鲁,亦是被刘璋所迫,才反我益州,刘璋能毁张鲁一族,rì后亦可毁老将军全族,所以永年此来,只是劝老将军,切勿自误!”

    “十万军马?”严颜闻言,心中一惊,不过转念一想,便知张松此言有诈,且不说那荆南可否凑出如此军马,便是十万大军,rì耗粮草,已是无数……

    想到此处,严颜笑道:“那老夫就恭迎你十万军马来攻便是,虽是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但是老夫可没那般耐xìng,再听永年乱言,永年莫要再于老夫面前聒噪,可回涪陵,告知荆襄将校,若有本领,便破我巴郡,仗是打出来的,非是用嘴说出来的!”

    “老将军为何如此固执?那刘璋命将军镇守巴郡,已有数年,且一直以来,对将军不曾厚待,其无识人之明,老将军却肯为其卖命,于理不合!”张松神情恳切,对严颜道:“当今乱世,以老将军之才,若投我家上将军,必得重用,rì后建功立业,名垂青史,只在老将军一念之间!”

    “本将只知守御巴郡!”严颜说罢,对张松道:“永年自去便是,老夫知你于朝堂之上,多番受辱,对旧主心存怨愤,所以投效那庞山民,亦有苦衷,只是老夫理念,与永年不同,君臣便如父子,避无可避,而老夫以为,主公虽暗弱,却总有改过之rì,所以永年勿要再劝,老夫便于这巴郡,坐等荆襄十万军马到来,若其可胜,老夫亦无怨无悔!”

    严颜说罢,径自往后堂而去,张松还yù再追,却被左右拦住,张松见状,只得摇头苦叹,心中暗道:这严颜不知悔改,待破城之rì,再与之求情吧。

    想到此处,张松长叹一声,离了太守府,一路往城外而去。

    张松走后,府上将校,人心惶惶,十万军马可不是说笑,巴郡之中,只有军马万余,如何守御,莫非是严颜已打定主意,与巴郡共存亡了不成?

    不多时,严颜从后堂而出,见左右神情,不禁笑道:“十万荆南军马?永年之言,其中有诈!若那荆南真有十万军马,何必舍近求远?如此大军,便是攻略江东,亦可建功,以老夫观之,其荆南军马,最多不过两万,如何可夺我巴郡城池?”

    严颜说罢,众将心中稍安,一小将从人群而出,对严颜道:“可是那荆南军马,入我川地,无人可挡……”

    “且州牧大人确如张永年所言,离心离德……”

    严颜见诸将心思不定,心中恼怒,对诸人道:“那张永年为荆襄使臣,老夫杀不得,尔等为老夫帐下将校,莫非也当老夫杀不得么?如今荆南大军指rì便至,尔等却如此软弱,此乃军中大忌!若再有妄言乱我军心者,老夫必让其好看!”

    ps:本本用了四年有余,年老体衰,今rì抢救其数次,导致更新太晚,实在抱歉……

NO.241 陈兵城下,士元用计

    原创张松无功而返,心中郁郁,待回到涪陵,将巴郡情形尽数告知诸葛亮,诸葛亮闻言,笑道:“永年孤身涉险,其志可嘉,只是于那严颜面前,诈称我荆襄军马十万,却是有些过了尽在”

    张松闻言亦笑,此行巴郡,颇为仓促,张松心中并未做好万全准备,想到此处,张松叹道:“早知如此,便少说一些。”

    诸人闻言皆笑,多对张松婉言相劝,张松心中感念,暗道这荆襄,西川于这用人一道,果不相同:荆襄人尽其才,便是如凤雏与他这般形容猥琐之人,亦受重用,而西川用人,只看仪容声望,朝堂之上多尸位素餐者,两相比较,高下立判。

    只是对于诸葛亮于涪陵整军待戈,张松心中颇为不解,想到此处,张松不禁对诸葛亮道:“孔明,如今已知那严颜,心中坚决,何不以雷霆之势,攻下巴郡,兵逼成都?”

    诸葛亮闻言,摇了摇头,对张松道:“未得其时,若是上将军未遣援军相助,亮亦yù与那严颜,以硬碰硬,强攻巴郡,可是如今已有援军,便当与文长,士元遥相呼应了!”

    说罢,诸葛亮摊开地图,笑道:“永年当知,成都于川南门户,其中有三,一为巴郡,二为巴西,三为江阳。如今法孝直已暗度陈仓,绕过江阳,联结南蛮,如若事成,江阳可定,而那巴西,却是由西川上将张任把守,据传其勇不可挡,且颇有智谋,亮原本担心,巴西,巴郡互为犄角,便是夺了巴郡,亦要提防那张任驰援,如今士元此番逃家,却是了却我心中顾虑。既如此,这用兵巴郡,便不必心急,陈兵涪陵,同时可震慑张任,若士元胜,可使那严颜不敢妄动,若士元败。亦可使那张任不敢追袭。”

    张松闻言。眼前一亮,继而又摇了摇头,道:“孔明所言。虽有道理,只是如若那庞统夺下巴西,这首战之功。便要归其所有了……”

    张松说罢,黄忠,董衡尽皆请战,黄忠皱眉,对诸葛亮道:“这士元此番离家,只yù与我等争功,如今山民亦往巴西而去,若其兄弟连环用计,张任怕是不敌……”

    “张任虽有些名声。比之江东周郎,差得远了,周瑜且被二庞所败,这区区张任,自是不在话下。”董衡说罢,亦催促诸葛亮进军,诸葛亮却摇了摇头。对诸人道:“临兵斗者,想获全胜,靠的非是名号,而是实力,那张任实力不明。若其为善守之人,便是二庞用计。亦难破城。”

    见诸葛亮心意已决,众人也不再劝,只得各自回营,整顿军马,诸葛亮的脑海中却总想起之前庞山民忧心忡忡之sè,心中暗道此番入川,庞统千万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

    魏延一路行军,径往巴西而去,沿途有向导引路,不消数rì,便抵巴西。

    魏延,庞统二人本yù偷偷使细作入城,赚开城门,只是却未曾得知,这巴西城中斥候,早已探得荆南军马来袭,一应细作,皆被那张任所俘,二人只得于城前五里,安营扎寨,与那张任,隔城相望。

    接连两rì,魏延于城前叫阵,佯攻数次,那张任如缩头乌龟一般,无论魏延百般挑衅,皆不理会,魏延只得命士卒于城外林中,砍伐树木,打造攻城所用器械。

    城前军帐之中,庞统见魏延于其面前,踱来踱去,心中亦颇为焦躁,对魏延道:“文长可否消停一些,你于庞某面前转来转去,庞某头晕眼花,如何思索计策?”

    “接连想了两rì,士元亦无计可施!”魏延轻哼一声,对庞统道:“不然就绕过巴西,直奔成都罢了,反正孔明围城,与吾等围城,差别不大!”

    “若那张任待我等离去,引军攻我大军后阵,我荆襄军马首尾不得相顾!”庞统摇了摇头,对魏延道:“文长勿要心急,遇坚城者,当施以奇计破之,庞某如今心中已有算计,只是还待推演一二,才可用计!”

    魏延闻言,心中一喜,便离了营帐,不再于庞统面前聒噪,庞统沉吟许久,看着案上地图,口中喃喃:“绕过巴西,径往成都,倒是可引那张任出来,只是如何瞒得过张任眼线,才是紧要之事。”

    想到此处,庞统忙命人叫来向导,对其中一老者道:“老丈,这同往成都,可有其他道路?”

    老者思索许久,点了点头,告知庞统,这西川道路难行,官道税重,于是周遭百姓yù去成都,多走山间小道,只是小道难行,根本过不得大军。

    庞统闻言,眼前一亮,赏赐过老者之后,对老者道:“敢问老丈,这山间小道,可有西川官军把守?”

    “未曾遇见。”老者说罢,对庞统道:“只是先生大军,怕是过不得这小道,且不说山中毒虫猛兽甚多,便是小道之中,亦多险峻之处,非熟识地理之人,皆不能过,若非因税赋颇重,便是川民,亦不愿走此道路。”

    庞统不以为忤,对老者笑道:“有路便好,百姓可过,我荆南军马亦可过去。”

    言及此处,庞统心中暗道:待越过这巴西之后,便可整顿军马,后军在前,前军殿后,亦不肖怕那张任攻伐,且张任得知,荆南军马已过巴西,必忧心成都战事,还敢再如现下这般,老老实实的做这缩头乌龟么?

    送走一众向导之后,庞统便叫来魏延,将心中计策,皆与魏延说了,魏延闻言,心头大喜,当即便令营中将校去寻山中道路,yù从庞统之计,偷过巴西。

    不消半rì,便有人来报,说已寻得道路,只是山道狭窄,仅可数人通行,若大军yù过,耗时久远,庞统闻言,不忧反喜,赏过将校之后,对魏延道:“既如此,庞某可率数千军马,率先越过巴西,文长可坐镇此处,让那张任以为,我等已无计可施!”

    魏延闻言,当即拨付庞统两千军马先行,对庞统道:“士元当一路小心行事,若士元有失,魏某可无法回去与山民交待。”

    “那张任又何以料到庞某奇计?”庞统闻言笑道:“文长可于营中静候佳音,不消半rì,庞某必逼这张任出城与我军一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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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42 遭逢埋伏,大难不死

    急行数rì,待赶至巴西大营,庞山民还是慢了半步,并未追上庞统

    魏延原本还于城前叫阵,听闻庞山民到来,立刻赶回营中,却见那庞山民已召集了数名向导,yù追庞统。

    “山民为何如此匆忙?”魏延见庞山民风尘仆仆,神情惶急,对庞山民道:“士元已引军抄小道偷过巴西,以魏某观之,此计可成!”

    “山间林道,尤惧埋伏,若那张任若于道路两旁,藏匿箭手,士元危急!”庞山民说罢,便yù出营而追,却听魏延于身后喊道:“那张任如何得知小道方位,且魏某于城前叫阵,并未见那巴西城中军马易动!”

    “若其从后门而出呢?”庞山民话音落下,百余士卒已出了营门,魏延闻言,恍然大悟,口中喃喃道:“竟漏算了此处!”

    与玲儿,祝融纵马急追,身后步足紧紧相随,行至山路,庞山民翻身下马,心中忧虑。

    领军作战非同儿戏,庞山民于荆襄之时,所涉战事,也只是动动嘴皮子,说些想法而已,如今待到他领军之时,却不知该如何发号施令,思索片刻,庞山民咬了咬牙,对玲儿,祝融二人道:“祝融丫头,山道对你而言,如履平地,你带半数军马,四下探索,找寻士元去向,若遇见他,便令其退兵,另务要当心川军埋伏,若遇变故,响箭为号,庞某便去援救于你!”

    祝融领命,引军而去,庞山民思索片刻,对玲儿道:“你于此处静候,为叔这便领士卒去追士元。待为叔回来之前,不得妄动。”

    “小叔叔勿要瞧不起人,如今士元叔叔涉险,救援之事亦当算玲儿一份!”玲儿说罢,便yù催赤兔前行,庞山民心知此时不是与玲儿计较的时候,对玲儿道:“山间林道,骑马还比不得步行迅捷。”

    说罢,庞山民便命十余士卒。于道旁看守马匹,与玲儿一同,引军前行。

    如今正是陷阵营展示训练成果的时候,士卒逢山开道,于山道之中,行动颇为迅捷,庞山民也如寻常士卒那般,手持一柄柴刀,于山间速行,不过数刻。前方便传来喊杀之声,庞山民闻讯,神情大变,忙对身侧玲儿道:“随庞某冲杀过去无论如何,也要救下士元。”

    庞山民拎着柴刀便冲了过去,身后士卒亦吼声连连,不多时,庞山民已看到前方荆襄军马,受困于道路之中。颇为混乱。道路两旁的山坡之上,西川军马箭如雨下!

    莫非士元当真逃不过此厄?

    想到此处,庞山民睚眦yù裂,双眼火红,高喊一声:“士元,速速趴下!当心流矢!”

    说罢,庞山民便向山坡冲去,玲儿忧心庞山民遇险。紧紧相随,西川士卒见荆襄已有援军。攻势略缓,箭矢纷纷向庞山民方向shè来。

    庞山民此时已无暇顾忌自身凶险。脑海之中只想着将庞统救下,冲了数步,便见一青光迎面而来,只听“叮”的一声,玲儿一戟将箭矢挑飞,对庞山民喊道:“小叔叔,冷静!”

    “如何冷静?”庞山民还yù上前,却被玲儿一把揪住衣领,甩在身后,玲儿对左右士卒道:“你二人按住叔叔,勿要让其动弹!”

    庞山民被玲儿摔的七荤八素,刚缓过神来,便见玲儿已迎着箭雨冲了上去,一杆画戟如灵蛇一般,shè来箭矢皆不得近身,且随行士卒,手持木盾,勇往直前,此等不要命的架势,倒是让西川士卒,惊惧不已,攻势稍缓。

    此时山坡之上,一西川将校已发现军中变故,见那陷阵士卒即将冲至近前,忙引数十人来拦截玲儿,玲儿不管不顾,只寻那坡上盔明甲亮之人而去,只是片刻,便与那将,斗在一处。

    原本那将见玲儿年幼,且身为女子,心中不屑,可只交手数合,便发现玲儿戟法诡异,非比寻常,且见左右纷纷被玲儿所带士卒所杀,心中惊惧,正yù逃遁之时,玲儿画戟一挑,挡开那将手中铁枪,戟刃靠在那将脖颈之上,对那将jiāo喝一声:“还不命你帐下士卒,速速罢手?”

    一众西川士卒见将领被制,不知所措,而庞统所率士卒,则渐渐突围出来,不多时,山道另一侧又传来一声jiāo喝,庞山民循声望去,却见那祝融亦手持飞刀,擒下一将……

    西川士卒见将领受制,且荆襄军马势大,纷纷溃逃,无箭雨阻碍,庞统军中士卒,亦越战越勇,已将川军追出数里,庞山民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边跑边喊道:“士元!你在何处!速速答话!”

    只是片刻,前方便传来庞统声音,庞山民见庞统衣衫褴褛,行至近前,心中稍定,庞统面带愧sè,还未及开口,便见那庞山民抬手便是一巴掌,抽在庞统脸上。

    庞统半晌方回过神儿来,却见庞山民双目含泪,庞统长叹一声,默不作声。

    “士元,你可知因你一人贪功,却叫我荆南折损士卒,且玲儿,祝融两个丫头,尽皆随我涉险救你!你平时总自诩奇计百出,可是此番,你的奇计,却在何处?”庞山民说罢,庞统跪伏于地,对庞山民道:“禀上将军……士元知罪,愿受责罚!”

    庞山民轻叹一声,仔细打量了庞统一番,见庞统身上只是擦伤,心中稍安,对庞统道:“为兄先前不yù你往来西川,便是因你用谋行险,行事托大,此番虽累及士卒,却好在逃得xìng命,如今虽破了那张任埋伏,然而焉知那张任还有何计?此处不易久留,我等先回军巴西大营,再作打算。”

    说罢,庞统命士卒清点战损,打扫战场,此战中那张任埋伏,两千军马折损大半,庞山民亦颇为心疼,只是好在庞统未伤及xìng命,且玲儿,祝融,俘了两名西川将领。

    整军回营,魏延见庞山民与庞统灰头土脸,亦嗟叹不已,对庞山民道:“此暗度陈仓之计,乃魏某手笔,山民若要责罚,便责魏某即可,如今士元大难得脱,受不了皮肉之苦。”

    “倒是义气的很!”庞山民气呼呼的白了魏延一眼,又瞅着默然不语的庞统,轻叹一声,对庞统道:“好在逃得xìng命,既然士元yù于西川建功,那庞某便给你一个机会,庞统听令!”

    庞统闻言,连忙应诺。

    庞山民见状对庞统道:“命你为随军参谋,辅佐文长,戴罪立功,攻略巴西,若破不得此城,两罪并罚!”

    “兄长不带庞某回去了?”庞统闻言,半晌才回过神来,庞山民闻言苦笑,对庞统道:“便是带你再回荆南,你的心依然在这西川战事之上,庞某可不yù见你整rì心绪不宁,徒惹庞某心烦!”

    庞统闻言,不禁大喜,魏延亦面带喜sè,对庞山民道:“早知如此,你就当一开始便让士元虽魏某同来西川!”

    “若适才不是玲儿,祝融救援,我与士元,皆有去无回!”庞山民想起先前山中战事,惊惧不已,见两个丫头于营寨之中得意洋洋,庞山民笑道:“有过当罚,有功则赏,丫头们,此役你二人功勋颇大,想要什么赏赐,尽可告知庞某!”

    “赏赐?”祝融闻言,思索半晌,对庞山民道:“倒是没什么想要的,你都管我平时吃住,我也不缺什么啊……”

    祝融说罢,玲儿却眼珠一转,对庞山民笑道:“小叔叔当赏我与祝融官职!如今文长叔叔征伐巴西,并无裨将,我与祝融,可任此职!”

    “军中带两个丫头,像什么话!”魏延~~~闻言,忙摇了摇头,玲儿却轻哼一声,对魏延道:“丫头都可擒敌,文长叔叔却毫无建树,也不知羞?”

    魏延闻言,恼怒不已,庞山民却苦笑连连,心知如若不答应这两个丫头,rì后肯定不得消停,只得对魏延笑道:“文长,这军令可没朝令夕改之说,先前庞某已应下二人,文长还须帮庞某担待一二。”

    “既如此,魏某应下便是。”魏延闻言,亦苦笑不已,对庞山民道:“今rì你与士元逃得大难,当庆贺一番,魏某便不去城前搦战了,放那张任一马!”

    “文长还yù轻敌不成?那张任乃川中名将,颇有能耐,险些将我与士元置于死地之人,又岂是泛泛之辈?”庞山民闻言,轻叹一声,对魏延道:“且未打胜仗,又有何可贺之处?如今巴西就在眼前,当早想对策,解决眼前麻烦!”

    “说的也是。”魏延闻言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那山民心中,已有对策?”

    庞山民闻言摇头苦笑,对魏延道:“如今庞某并不知这巴西境况,谈何用谋,不过玲儿,祝融已擒张任帐下二将,可将其带上,询问这巴西城中,是何情况。”

    魏延闻言,恍然大悟,对庞山民道:“若山民不说,魏某险些忘记,既如此,速速将被俘之人带上,魏某倒要看看,这张任用兵,有何奇处!”RX!。

NO.243 庞统暗度陈仓,张任出城迎敌

    原创不多时,陷阵营士卒便带上那两名被俘敌将,二将入帐之后,虽灰头土脸,却甚是桀骜,无论魏延如何盘问,皆一语不发。(全,尽在五一哦我.要

    庞统见状,心中亦不禁暗凛,这张任治军,果然有些本事,帐下将校虽兵败被俘,却悍不畏死。魏延心中不耐,正yù先斩杀一人,再作盘问,却被庞山民伸手拦住。

    庞山民对二将笑道:“这两军交战,各为其主,你二人心向刘璋,倒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如今兵败被俘,庞某总要知道二位将军姓名不是?雁过留声,人死留名……”

    “本将张嶷。”年长将校轻声叹道:“本将无能,累及全军,若不是大意被俘,此役胜败难料!”

    “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本将行不更名,马忠是也!”被祝融所俘之却人高声喊道:“可速杀我,尔等休想从本将口中,探到任何消息。”

    “倒是硬气的很。”魏延闻言冷笑一声,对二人道:“败军之将,岂敢言勇?若真有勇力,亦不会被缚于此处了。”

    魏延说罢,马忠却是怒道:“若不是那两个女子驰援的快,早就将你军中入伏军马,尽数shè杀!尔等只是命好而已!”

    魏延闻言心中恼怒,庞山民却轻笑着摇了摇头,道:“说的有些道理。”

    庞统神情讪讪,见马忠戳其伤疤,对马忠道:“且不问你城中之事,只说先前埋伏,你二人于山道之中,伏了多少军马?”

    “各领五百箭手。”马忠叹道:“若再多坚持一刻,这战局便不是这样。”

    一千箭手shè的庞统两千人马,首尾不得相顾,庞统心中更是郁闷难平,庞统心中亦暗自jǐng惕,rì后对付川军,切不可再如今rì这般轻敌冒进了,川人本就熟悉地理。于崇山峻岭之中作战,战力倍增……想到此处,庞统有些恼怒,暗道此番大意,中那张任之计,若rì后还有机会,定要找回场子。

    马忠说罢,再不多言。那张嶷亦一语不发。魏延见这二人心意坚决,只得命士卒将二人带下,好生看守。

    如今见那张任用兵。有些手段,魏延叹道:“如此看来,这巴西如何破城?你二人可有计策?”

    庞山民闻言摇了摇头。庞统皱眉许久,眼前一亮,对魏延道:“庞某以为,还应再走一回山道!”

    魏延闻言面sè大变,庞山民亦惊声问道:“士元已吃过亏,怎么还不长记xìng?”

    “连二位都是这般想法,那张任亦会以为,庞某不敢再走此道,既然如此。庞某当反其道而行之,偏要再走一回!”庞统说罢,对二人笑道:“输那张任一回,庞某却不可失了志气!”

    魏延恍然大悟,对庞统笑道:“既如此,士元于军中统率,魏某去立这军功。”

    “文长休要与庞某抢功!”庞统说罢。面上颓sè,尽皆不在,双目之中只余熊熊斗志,庞山民苦笑不语,暗自摇头。说起军中事务,这二人聊的热络。他居然没有插话的机会。

    只是该不该让庞统再过一回?

    庞山民皱眉苦思,若此番未及救援,庞统生死难料,从内心深处,庞山民还是不愿庞统再去涉险的,只是庞统心意已决,若此时拦他,怕庞统始终会因中了张任算计,耿耿于怀。

    且庞统说的在理,庞山民一时半刻,竟不知该如何相劝。

    三人又计议一阵,帐外天sè,已渐渐暗淡了下来,与士卒用过饭后,庞山民见庞统于帐外席地而坐,凑上前去,对庞统道:“士元,之前为兄见你遇险,心中焦急,没有克制好情绪,才出手打了你……”

    庞统闻言,微微一愣,继而笑道:“兄长倒是打醒了我,此来西川,见孔明一路而来,占西川城池,建功无数,统心态失衡,谋事不密,若非兄长,庞统早已陷于此地,亦不会于兄长在此处说笑了。”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踌躇许久,对庞统道:“此番再过山间密道,士元还须谨慎,如今文长统御大军,军中可敌张任者,怕是不多,庞某yù使玲儿,祝融二人追随于你,不知士元以为如何?”

    庞统心中感激,点头笑道:“如此最好,只是兄长当叮嘱那两个丫头,切勿于庞某军中添乱!”

    庞统说罢,庞山民却谑笑道:“那两个丫头如今可是咱俩的救命恩人,虽然丫头们没心没肺,可咱俩却要记于心中……”

    “兄长说的也是。”想起之前于山道遇险,庞统依然有些心有余悸,若陷落于巴西,庞统怕是要壮志未酬了,想到此处,庞统皱眉不语,心中却是暗道:此仇定要那张任身上讨还!

    又嘱咐过庞统几句之后,庞山民便独自回到了营帐之中,此番从荆南长途跋涉,一路而来,马不停蹄,庞山民不曾好好休息,如今见到庞统平安,庞山民心事尽去,入帐之后,埋头便睡,一觉醒来,帐外天已大亮,庞山民出了营帐,见营中士卒,已用过早饭,于营前cāo练,庞山民径自往大帐而去,见过魏延之后,才知清晨时分,庞统便引军而去。

    这庞统倒是心急的紧。

    庞山民闻言不禁失笑,忽闻营外鼓声隆隆,魏延见状一喜,离帐而去,庞山民不明就里,对魏延道:“文长,这鼓声何意?”

    “缩头乌龟出城了!”魏延说罢,翻身上马,提了大刀,对庞山民道:“山民可为魏某掠阵,且看我去斩了那张任!”

    魏延说罢,拍马而去,营中士卒紧随而出,庞山民见状,亦上马出营。

    不知这文长武艺,比之那张任如何。

    庞统心中好奇,行不多时,巴郡城池遥遥在望,待烟尘散去,庞山民遥望对面,一敌将银盔银甲,立于阵前,手中长枪,遥指魏延,对魏延道:“魏延!速速将张嶷,马忠放回!”

    “已经捉了,凭啥放人?”魏延闻言笑道:“张任,勿要着急,魏某这便将你捉住,去陪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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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44 张任接连斗将,二女城下建功

    原创遥望张任,庞山民见其仪表非凡,气势沉稳,心中暗凛:这张任身上气势,居然与那刘备帐下赵云,有些相似jīng彩开始拼音

    张任见魏延桀骜,冷哼一声,挺枪而出,于阵前喊道:“魏延,可敢与张某阵前相斗?”

    “怕你不成?”魏延说罢,拍马舞刀,一骑绝尘,直奔张任而去,不消半刻,便至两军之中,荆南士卒见魏延出阵,纷纷呼喝,而那西川士卒,似是对张任信心十足,亦擂鼓助威。

    二人相见,话不多说,魏延刀势大开大合,兜头便砍,张任不敢托大,举枪相抵,刀枪相交,马上二人皆闷哼一声,魏延收起面上傲sè,深深的看了张任一眼,心中暗道:此人倒是个劲敌。

    张任亦不好受,虽心中颇惊,却面如沉水,荡开魏延长刀之后,枪势抖然一变,手中长枪带起一道青光,直刺魏延,魏延亦不相让,二人刀来枪往,只数息功夫,便相斗十余合。

    荆南,西川两路军马,尽皆被二人勇武所慑,原本噪杂的呐喊之声,也渐渐停歇了下来,二人你来我往,一时间斗的旗鼓相当,魏延刀法沉稳凛冽,刀光所过之处,风声呼啸,而那张任枪法诡异多变,一杆长枪使的如为臂展,于魏延强攻之时,总能出其不意的袭扰魏延要害,攻敌自救。

    魏延久战不下,心中焦躁,若论及气力,这张任差他数筹,寻常之时当早已拿下才是,只是张任这枪法却透着邪xìng,魏延心中思量,是不是当卖个破绽,拼着受伤,一举灭敌,这张任身为巴西守将,若其身陨,巴西城中还有何人。可抗荆南之兵?

    念及此处,魏延刀势一变,登时漏出左肩空隙,而那张任却嗤笑一声,一拽缰绳,策马后退数步,对魏延冷笑道:“些许小计,当张某看不破么?”

    张任说罢。径往本阵而退。魏延以为张任已然力怯,策马追袭,却见那张任单手取下背上长弓。翻身便是一箭,魏延闻耳边风声,忙侧头闪过。只听阵后一声哀号,一荆南小校,已被那张任shè落马下。

    西川士卒见状,鼓噪之声不绝,魏延心中恼怒,见那张任又一箭shè来,魏延长刀一挥,竟将shè来箭矢,劈为两段。对张任呼喝道:“暗箭伤人,算何本领!”

    张任不受魏延激将,正yù再shè,却见敌军阵中,一书生大手一挥,荆南马上将校,带弓箭者。纷纷将背上长弓取下,遥指张任,张任见状心中大惊,对魏延道:“本是相约临兵斗将,你荆南军马却如此卑鄙!”

    张任吼声传入庞山民耳中。庞山民却不以为意,如今巴郡出城军马。比不得荆南军马势大,如此便宜,岂能放过?便不斗将,两军对垒,荆南胜算亦是颇大。

    庞山民正yù下令挥军掩杀,巴郡城头却传来一阵鸣金之声,张任闻声皱眉,忽听城上将校高喊:“将军,大事不好!荆南军马,已于城后列阵!”

    莫非是飞过去的?

    张任闻言大惊,心中略一思索,便想到rì前荆南,虽中后山埋伏,却未伤及元气,若是如此,被荆南军马攻破城池后门,大事不妙!

    想到此处,张任对魏延高声喊道:“此番且饶你xìng命!”

    魏延闻言,气的七窍生烟,破口骂道:“你何时胜过我的?要脸不要?”

    见张任拍马便回,魏延忙举刀喊道:“众将随我冲杀!”

    荆南军马闻言,齐声呐喊,杀向城前,张任见状忙引军入城,紧闭城门,城上箭矢纷纷shè下,魏延未作攻城准备,只得引军退避,于城前列阵,叫骂不绝。

    张任回到城中,气喘嘘嘘,心中暗道这魏延勇力,果然不俗,适才相斗半晌,张任双臂发麻,险些握不住手中长枪,若不是占了枪法诡变,敌住魏延,恐怕适才已被魏延所害。

    且那庞统又偷度山道,如今巴西两面被围,境况于西川而言,颇为不利,且张任心中亦知,巴西乃成都门户,不得有失,若让那荆南军马夺下城池,成都岌岌可危。

    想到此处,张任忙策马往后城而去,待上了城头,便见那庞统军马,已于城前安营扎寨,军势严整,张任不知庞统所携军马几何,亦不敢贸然攻伐,只是张任心中暗道,荆南军中已有魏延这般骁将,庞统军中,当再无能人,念及此处,张任神情一振,顾不得身上疲乏,于城头高喊道:“城下军马,可敢与本将临兵斗将?”

    庞统本以为那张任xìng情沉稳,听闻张任这句大吼,庞统亦莫名其妙,半晌无言。玲儿,祝融相视一眼,尽皆雀跃,不待那庞统多说,玲儿催动赤兔,立于城前,手中画戟遥指张任,对张任道:“下来打过!别站在城上嚷嚷!”

    是个女的?

    张任愣了片刻,继而大笑道:“荆南无人可用,居然使女娃为将?”

    玲儿闻言,目视张任,对张任道:“若你只yù在城头与我斗嘴,本将可不相陪了!”

    祝融闻张任瞧不起女子,亦怒不可遏,对张任喊道:“有种就下来,磨磨蹭蹭的,你比之女子,还要麻烦!”

    张任本不yù与祝融计较,只是又看了一眼玲儿于城前往来驰骋,眼前一亮,虽不知此女武艺如何,可她胯下那匹赤sè骏马,却十分不凡,念及此处,张任下了城头,大开城门,引军而出,对玲儿叫道:“既如此,本将便让你知道,这沙场之上,并不是女子该来的地方!”

    擒下这个女子,不仅可凭空得一匹好马,还可使其换回张嶷,马忠。

    想到此处,张任二话不说,纵马而来,玲儿见状毫不畏惧,催动赤兔,挺身而上。

    只顷刻之间,那赤兔便如化作一道红芒,载着玲儿已至张任近前,张任心中大惊,之前可不曾想过,这匹红马一旦发力,却是如此之快!

    不过张任久经沙场,对于这突发变故,亦有应对,当即臂上使力,长枪抡出,去迎那玲儿刺来画戟,张任心中暗道,定要一击全功,将这马上女子擒下,坠那庞统军中士气!

    只是那半空中的画戟忽如羚羊挂角,时分诡异的将长枪让了过去,张任一击落在空处,收势不及,一个踉跄险些坠马,玲儿手上画戟却又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戟刃已冲着张任头颅,挥落下来。

    张任大惊,脖子一缩,耳边只听“嗡”的一声闷响,张任伏在马上,失魂落魄的摸了摸脑袋,口中喃喃道:“吾头在否?”

    看着掌中血迹,张任回过神来,怒视玲儿,原来玲儿先前一戟,被张任头盔挡了过去,逃得xìng命,张任头上铁盔已落在地上,滴溜溜的打着转,玲儿使画戟将张任铁盔挑了起来,对张任道:“汝头在此!”

    玲儿说罢,荆襄士卒纷纷大笑,庞统亦忍俊不禁,心中暗道:玲儿此举,辱那张任,倒是报了先前被伏之仇。

    张任双目火红,盯着玲儿,脑海之中已被怒火所占,全然忘却了玲儿先前是如何击落他头盔的,当下大喝一声,挺枪而来,对玲儿喊道:“臭丫头!你作死!”

    张任手中长枪,虎虎生风,全然没了先前那般灵动,只是枪中杀气,却震人心魄,枪戟交击,玲儿力敌张任数合,见张任力大,只得使戟法与张任纠缠,城下西川军马见张任久攻不下,其中一将飞马而出,口中呼喊道:“张将军勿急,我来助你!”

    那将冲至半道,却未注意荆襄军中亦冲出一名女将,那女将一身兽皮装束,一眼看去,便知其是蛮族之人。

    这蛮女正是祝融,祝融本就手痒难耐,张任出战之时,祝融自知那玲儿马快,未与玲儿争功,如今见西川军马yù以多欺少,祝融又岂会忍耐?

    祝融想都未想,一把从腰间摸出飞刀,甩手便丢了出去,那飞刀划过一道银芒,只听一声惨叫,那冲杀而来的西川将校,已中刀落马,祝融于马上娇喝道:“以众欺寡,也不知羞!”

    张任闻身后坠马之声,心中更急,想要抽身而退,却发现那玲儿画戟之势,已将其笼罩,一时半时竟寻不到玲儿破绽,当下枪法一阵混乱,得此机会,玲儿怎肯放过,又与那张任缠斗数合,手中画戟已钩住张任枪尖,玲儿娇喝一声,赤兔心领神会,长嘶一声,居然立了起来,人借马力,张任手中长枪,一下子被玲儿拽了过去。

    张任双手一疼,回马便退,祝融却于其身后叫道:“哪里跑!”

    祝融话音刚落,张任坐下战马亦如赤兔一般,立了起来,将张任甩落下马,原来是那祝融飞刀,正中张任马臀,那马吃痛,居然发狂。

    庞统见状,心中大喜,对身后诸人道:“如今正是我等建功之时,且随我掩杀一阵,若是捉住张任,这巴西城可不攻自破!”

    玲儿此时已行至张任近前,手中画戟直指张任头颅,对张任道:“如今你还敢不敢小看女将了?”未完待续

NO.245 张任被擒,魏延惊诧

    原创张任坠马被擒,城下川军见主帅遭难,正yù冲上相救,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荆襄军马竟率先发动了冲锋

    士气大振,如狼似虎的荆南军马,呼喝着冲向城门,那势头似是要一举夺城。

    两军相交,相持不过片刻,川军一触即溃,纷纷往城内奔逃,庞统见状,亦不再追,鸣金收兵,命玲儿,祝融将张任绑了之后,继续在城下叫阵。

    庞统此举,让营中将校都颇为疑惑,适才巴西城门遥遥在望,若顺势进城,可一战全功,诸人皆不知庞统为何不肯一鼓作气的拿下巴西,庞统闻言,摇头轻笑,对诸将道:“勿要忘记,如今庞某手上,只有两千军马,若顺势夺城,那川军负隅顽抗,巷战之时,我等进退不得。”

    诸将闻言,尽皆默然,实际上所有人之前都未想过,这张任会大意败在营中二位女将手中,如此始料未及的局势,倒是将庞统先前yù步步为营的策略给推翻了。

    原本庞统打算占住要道,待大军尽数越过巴西城后,作势要放过巴西,径往成都,攻敌必救之处,逼那张任出城一战,可先前又有谁能料到玲儿,祝融二人如此彪悍,居然一战便将敌军主帅擒下,如今巴西城中,守城大将已失,如今城内怕是已乱作一团,对荆襄军马而言,这巴西守军除了负隅顽抗,还能干啥?

    营帐之中,庞统于堂上看着阶下灰头土脸的张任,脸上的笑容就未停下过,而那张任虽一语不发,心中却羞愤yù死,先是败在两个女将手中,后又被这一丑鬼所擒,张任之前从未想过,他的将领生涯,会有如此窝囊的一天。

    “张将军别来无恙?”

    庞统脸上胜利者的表情令张任心头恼怒。只是张任却并未争辩,胜者王侯败者贼,输了就是输了,张任并不想为自己的大意去找任何的借口,深吸了两口气,张任渐渐平静了下来,一语不发,看向庞统的目光却依然桀骜。

    庞统见状。心中暗赞。虽相互敌对,可这张任身上,颇有大将之风。穷途末路之时,依然可以淡然应对,这显然不是每个为将者轻易能够做到的事情。

    见张任默然。庞统收起面上笑容,对张任道:“将军可愿归降?”

    张任依然一声不吭,只是看向庞统的目光,却多了一丝嘲讽的意味,庞统见状,轻叹一声,对张任道:“将军莫非不知,此番将军身败,巴西城岌岌可危。川军之中再无上将可敌我荆襄?”

    许久无言的张任轻叹一声,他又何尝不知,巴西安危,势入累卵,先前伏兵之策,张任已遣心腹张嶷,马忠二人。于密道伏击荆襄军马,二人兵败被擒,巴西守御本就捉襟见肘,此番本yù擒下玲儿,换回二将。可如今连他这个军中统率,都被捉了。城内军马人心涣散,便是那魏延强攻城池,城内军马已失战心,又怎堪久守?

    不过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想到此处,张任对庞统道:“勿要多言,本将yù慷慨赴死,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果然硬气!”庞统说罢大笑,心中暗道,此人不仅识破自己暗度陈仓之计,且颇为忠勇,若可投效荆襄,荆襄又多一上将,只是如今此人心意已决,再劝无用,念及此处,庞统命左右士卒将张任带下,又命军中斥候,快马加鞭,从山中密道而行,将此捷报,报知庞山民。

    魏延先前与张任一战,无功而返,回到营中,心中郁郁。

    较之勇力,魏延自认要比那张任,高过一筹,可是张任硬生生的凭借枪术jīng巧,与魏延分庭抗礼,且张任回城之时,接连两箭,搞的魏延甚为狼狈,遇到此等诡诈之敌,魏延心中怎能不怒。

    庞山民见魏延闷不吭声的坐在帅位之上,帐内将校尽皆默然,不禁笑道:“文长,此役那张任又没占到丝毫便宜,你又何必如此耿耿于怀?这营中气氛,怎么就跟打了败仗一般?”

    “于魏某心中,未胜便是败了!”魏延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翌rì攻城,若那张任还敢再来与魏某斗将,当力擒之!”

    “切勿小觑那张任,此人颇为不俗……”庞山民话音刚落,便闻帐外士卒哗然之音,一斥候快马入营,策马喊道:“士元军师已有捷报!”

    待斥候入营,魏延瞪了斥候一眼,恼道:“不就是顺利过了密道,兵逼巴西城后,算甚捷报,你为斥候,当知这军营重地,勿要喧哗!”

    斥候闻言愕然,庞山民却笑道:“勿要与魏将军一般见识,他只因未擒下张任,发牢sāo呢!”

    庞山民说罢,营中将校皆笑,那斥候却惴惴不安的看了魏延一眼,对魏延道:“这捷报非是顺利度城,而是士元军师让在下禀告将军,那张任已被擒下……”

    “什么?”魏延闻言大惊,对斥候道:“张任被擒?士元以何计擒之?”

    “军师未用计,而是那张任出城挑衅,被吕,祝二位将军擒拿……”斥候说罢,魏延怒道:“扯谎!那两个丫头怎能擒下张任,魏某又不是不知那张任武艺!”

    “军中大事,小的怎敢乱说?”斥候说罢,魏延愕然,庞山民却大为欣喜,对斥候道:“快与庞某说说,那两个丫头是如何擒下张任的?”

    斥候点了点头,将巴西城后所见,尽数与庞山民面前说了,庞山民闻言,颇为无语,那魏延听闻,亦半晌无言,许久之后,魏延叹道:“这张任恁的托大,该当被擒,居然与魏某斗过之后,还敢去攻士元,这厮莫非真把自己当樊哙了?”

    庞山民回过神来,亦轻叹道:“不想那士元时来运转,两个丫头又立此奇功,如今看来,巴西城须臾可下,文长,这军中攻城器械,造的如何了?”

    “还攻什么?徒损士卒。”魏延见庞山民瞎出主意,对庞山民笑道:“如今守将已被士元所擒,正该让这城内守军,大开城门,恭迎我军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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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46 张任不降,亦可入城

    原创魏延的笑骂让庞山民也意识到,如今荆襄军马,似是已经没有了攻城的必要,如果能用最小的代价赚得城池,庞山民当然不yù士卒枉死

    想到此处,庞山民眉头微皱,对魏延道:“城内士卒,如若不降,又该如何?”

    “只要那张任投降,一切好说。”魏延说罢,对庞山民道:“如今巴西城中已连折三将,我大军正好趁此机会,借道去与士元汇合,巴西城后,城防薄弱,且有我大军震慑,便是那张任不降,城内士卒已群龙无首,见我军yù攻其薄弱之处,又岂有再战之心?”

    庞山民闻言,茅塞顿开,魏延命前军于城前守御,后军大军开拔,堂而皇之的往后山林道而去,巴西城上士卒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荆襄军马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渐渐离去,却无人敢出城追袭。

    时至黄昏,荆襄军马已尽数于巴西城后汇合,魏延与庞山民亦得见张任,看着张任一脸颓然之sè,再遥想之前此人耀武扬威,二人皆唏嘘不已。

    “张将军,可愿降我荆襄?”庞山民于囚牢之前,对张任道:“将军亦不yù城内士卒百姓,皆因将军一念之间,灰飞烟灭吧。”

    张任闻言皱眉,抬头看了庞山民一眼,轻笑一声,道:“你便是荆南上将军?”

    “正是庞某。”庞山民说罢,张任点了点头,道:“倒也算是个人物。张某败在你手上,也不辱没张某名号,只是还请上将军莫要再做此无用之功。张某不降。”

    庞山民还yù再言,却闻张任笑道:“上将军也勿要拿城内士卒,百姓xìng命胁迫张某,张某观你眉宇之间,并无杀伐之气,如上将军这般人物,向来嘴硬心软。张某愿赌你不会妄作杀孽,且便是上将军屠尽巴西百姓,于川中大局,对上将军有害无利,若川内百姓皆知将军嗜杀成xìng,必同仇敌忾,你荆南便来我川地十万军马,川中之民,亦可叫上将军进退不得!”

    庞山民闻言半晌无语。离了囚营。与魏延同回帐中,庞山民便将张任先前之言,尽数告知庞统。庞统闻言,心有戚戚道:“这张任倒是看的明白,只是此人意志坚决。若使其降我荆南,恐非易事。”

    “既然不降,杀了便是!”魏延说罢,庞山民却摇头叹道:“此人本领不俗,庞某yù收为帐下!”

    魏延闻言笑道:“凡是本领不俗之人,山民皆愿收之?”

    “正是如此。”庞山民闻言亦笑。对魏延道:“不知文长可否想过,比之张任此等西川将校。我荆襄军马终究是外来之人,若我等rì后拿下西川,治理州郡,其百姓怕是亦不肯真心归附,所以庞某此来西川,并不yù杀尽刘璋朝臣,反而yù使川人治川!”

    见庞统,魏延愕然,庞山民笑道:“荆州人治荆州,川人治川,人尽其用,没什么不好的吧。”

    “兄长难道不怕rì后川人背叛?”庞统说罢,庞山民却摇了摇头,道:“只要待之后,收其民心,便是些许人马作乱,亦无伤大雅,况且此来西川,荆南大军皆至,如今朝堂之上,用起人来,捉襟见肘,不收川将,何以rì后治理西川?”

    “如今巴西未克,成都还没打下来呢,山民想的,还真够远的!”魏延说罢,轻声叹道:“如今山民还是好好想想,如何使那张任归降的好!”

    三人又商议一阵,与士卒一道用过晚饭之后,庞山民独自去了囚营,yù再劝张任,于囚牢之外,庞山民见那张任对着案上烛火,长吁短叹,命士卒打开牢门,推门而入。

    张任见庞山民去而复返,轻声笑道:“上将军还是莫要浪费时间的好。”

    “刘季玉非明主。”庞山民开门见山,那张任却不耐烦的皱起眉头,翻了个身,面对囚牢墙壁,冷哼一声,道:“吾yù睡了,上将军可自去。”

    庞山民闻言苦笑,心中暗道,这川中名将果然脾气够臭的,自顾自的坐到张任身侧,对张任道:“将军若不爱听,只当庞某自言自语就好,将军勿要忘记,阶下囚是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的……”

    张任轻哼一声,庞山民自顾自道:“我荆襄军马,此来西川,以假道伐虢之计,夺刘季玉基业,从道义上来说,的确是有些背信弃义……”

    “只是将军当知,如今时逢乱世,便是庞某不取川地,rì后亦自有人取之,川地被庞某所得,可使百姓无虞,安居乐业,若被残暴之人所得,必不如此。”

    “山民yù使川人治川,刘季玉无识人之明,便是法孝直,张永年这般贤臣,亦被其疏远,乃至二人如今背主,将军虽得那刘璋重用,可区区守土之主,何以人尽其才?为将者建功立业,当攻城略地,刘璋却使将军把守成都周边重镇,大材小用。”

    “且再看那汉中张鲁,之前亦是刘璋臣子,可其家眷,却尽被刘璋所屠,而如今张鲁于汉中已成一路诸侯,如此境遇,使庞某不禁以为,离刘璋者,必飞黄腾达……”

    庞山民滔滔不绝,只是许久之后,张任所卧之处,却传来阵阵呼噜之声,庞山民哭笑不得的看了张任一眼,轻叹一声,摇了摇头,离了囚牢。

    待庞山民走远,张任翻身坐起,若有所思,许久之后,张任长叹一声,遥望窗外,口中喃喃:“主公,莫非此番这荆襄军马大军压境,西川已无药可救?”

    翌rì一早,魏延便命军中士卒于城前列阵,城外鼓声阵阵,城头川军士卒一阵混乱。

    魏延手提长刀,于城前纵横驰骋,口中喝道:“如今张任已败,尔等还不献城投降?若再有犹豫,本将使大军攻城,到时候说什么都就晚了!”

    魏延大喝之后,身后荆襄士卒亦尽皆高呼,跃跃yù动,许久之后,城头一将声音战栗,对魏延道:“若我等肯献城迎诸位入城,将军可勒令军马,不造杀戮么?”

    “张任如今尚且未死,杀尔等无名下将,对魏某而言,有何意义?”魏延大笑道:“速开城门,魏某可以项上人头,担保诸位xìng命无虞!”

    魏延说罢,城头之上,议论纷纷,不多时候,城下大门已开了条缝隙,数川军士卒从城门而出,推开城门,见川军士卒尽皆抛下手中兵刃,魏延点了点头,引数千军马,率先入城,并命士卒将所降川军,尽数安顿于城中校场。

    待接掌城防之后,庞山民与庞统尽皆入城,庞统于城门处唏嘘良久,口中喃喃道:“之前为入此地,险些丢了xìng命,如今入城,庞某心中却感慨良多……”

    “士元有何感慨?”庞山民说罢,庞统却是笑道:“为将者不可大意,先前庞某大意,被那张任算计,结果这张任大意,却被庞某所俘。”

    “士元叔叔,是玲儿俘的那张任!”

    “没有我的飞刀,你又如何捉得住那厮?”

    玲儿,祝融待捉了张任之后,一时间于营中风头无二,如今见庞统提及张任,更是吵作一团,庞山民见状,对二女道:“丫头们此役有功,庞某自是看在眼中,只是丫头们勿要骄傲,须以张任之败,引以为戒!若rì后再立功勋,庞某亦可考虑,让你二人各掌一军,得以名正言顺的征战沙场!”

    “小叔叔此言当真?”玲儿闻言,眼前一亮,那祝融亦跃跃yù试,庞山民点了点头,道:“庞某向来言而有信!”

    几人入城之后,径入太守府中,庞山民本yù使魏延端坐帅位,魏延却眉头微皱,对庞山民道:“山民,你当魏某军阶不分不成?如今山民乃荆襄上将军,当作主位。”

    庞统闻言亦道:“若非兄长此番驰援,两个丫头亦擒不下张任,我等yù破此城,遥遥无期,论及功勋,兄长此役,乃是首功!”

    “你二人莫要再抬举庞某了。”庞山民闻言苦笑,对二人道:“若不是yīn差阳错,庞某如今又岂会在这巴西城中?如今见士元平安,庞某心事已了,已yù回荆南,去与家人团聚。”

    庞山民说罢,众人尽皆愕然,玲儿,祝融亦嚷嚷着要留在此处,再立功勋,庞山民闻言,对二女道:“那你们留下便是,自庞某成婚之后,少有归家之时,已亏欠二位夫人不少,如今我荆襄军马已兵逼成都,庞某再无心事,留在军中,亦帮不上你们什么,自然还是回去的好。”

    “兄长此言谬矣!”

    庞统闻言叹道:“若非兄长,庞某此番已陷于敌手,生死不知!且我等整军之后,便可挥军成都,若那刘璋败亡,这西川之事,亦需兄长cāo持!”

    “庞某本yù使你与孔明cāo持此事……”庞山民说罢,庞统却摇了摇头,道:“此事非兄长不可,那刘璋亦是一路诸侯,无论是投降还是败亡,当予其诸侯的体面,若兄长不在,便是夺了成都,这成都朝堂之人,又怎肯心服我等?而兄长则不然,朝廷敕令兄长为荆襄上将军,rì后若要收拢成都群臣,非兄长出面不可!”未完待续

NO.247 使臣同至,皆许厚利

    原创听庞统这般说法,庞山民也意识到如今怕是一时半时离不得西川了,不过庞山民转念一想,如今已占下巴西,成都城遥遥在望,若可与诸葛亮会师成都城下,平定西川似乎也用不了太久的时间

    巴西城破,张任被俘的消息,不过数rì便传回成都,原本就乱作一团的成都朝堂,如今更加混乱了起来,刘璋还以为先前法正谋划借兵荆襄之计,可速平汉中张鲁之乱,却不想到头来引狼入室,荆襄三路大军,已兵逼成都了。

    “rì防夜防,家贼难防!”刘璋于朝堂之上,一脸惶然道:“法孝直,张永年二人背主之人,竟引来荆襄军马,掠我土地!如今敌军势大,何人可挡?”

    堂下诸将闻言,尽皆默然,许久之后,主簿王累于堂上道:“如今张任已败,若要抵挡荆襄大军,唯有死守城池,成都城高池深,且城内粮草可支大军一年之用,主公若可坚守数月,坐等援军,或可待敌粮绝,使荆襄军马不战自溃。”

    王累说罢,黄权亦附和道:“荆襄军马长驱直入,皆靠法正,张松二人熟识地利,诈开我西川关隘,若是城前攻坚,荆襄军马未必可站得便宜。”

    “可是如今雷铜,吴懿二将,已去葭萌关抵御张鲁,我西川如今,又有何援军?”刘璋说罢,堂上诸人相视无言,这荆襄军马入川,时机选择极为犀利,如今西川腹背受敌,的确很难从别处抽调军马,驰援成都,若葭萌关有失,那张鲁亦熟识西川地势,待其长驱直入,成都亦难久守。

    许久之后,刘璋见堂上群臣,皆无办法。摇头苦叹,如今刘璋只能寄望于严颜可死守巴郡,若只放任魏延一路军马攻城,倒也可以抵御一段世间,若那荆襄三路军马同至,刘璋觉得这堂上群臣,似乎都没有抵抗的勇气。

    莫非是天亡我西川不成?

    念及此处,刘璋心中更是悲凉。对左右道:“不知可否割地求和?”

    “或可一试。”黄权闻言。对刘璋道:“若主公信得过黄某,黄某愿去与那魏延商议,议和之事。”

    刘璋闻言。心中稍有安慰,对黄权道:“既如此,西川安危。全赖公衡!”

    黄权领命而去,一rì之后,便至魏延军中,当黄权得知,襄阳二庞亦随军出征之时,心中大惊,庞山民官至上将军之事,黄权亦有所耳闻,且之前庞山民大婚。天下英杰去其大半,正因如此,黄权心中对庞山民此人,尤为忌惮。

    入营寨之后,黄权于帐中与庞山民相见,只见那营寨之中,另有客人。黄权见了那人之后,面sè大变,口中喃喃道:“公则亦在此处?”

    帐中端坐那人,正是张鲁之弟张卫,之前张鲁为刘璋臣属之时。亦与黄权有过数面之缘。

    张卫见黄权亦至,冷笑一声道:“张某正yù与上将军商议。同伐刘璋之事,公衡如今,莫非亦为此事而来?”

    黄权点了点头,侧目看了一眼帐内主位之上,那气宇轩昂的年轻书生,躬身一礼道:“阆中黄权,见过上将军!”

    庞山民闻言笑道:“黄将军不必多礼,如今三家皆至,正好可以合议一下这西川之势。”

    张卫见庞山民似乎对那黄权印象不错,心中一惊,忙开口道:“上将军且慢,便是谈判,亦当讲求先来后到,张某先至,上将军当与张某先议!”

    “可是庞某不yù与公祺瓜分西川之地……”庞山民闻言笑道:“如今公祺连葭萌关且夺之不得,而庞某已兵至成都,为何要让公祺分一杯羹?”

    张卫闻言,眉头微皱,对庞山民道:“或许当下上将军用不得我汉中军马,但我家兄长镇守汉中,待rì后上将军统御西川之时,可为将军北面屏障……且我家兄长与那刘璋之仇,不共戴天,若上将军行个方便,将刘氏族人交予我家兄长,再予些土地,供我汉中休养生息,我家兄长,必有厚报!”

    庞山民闻言,不置可否,黄权却勃然作sè,对张卫道:“公则视我主无物乎?”

    “区区刘璋,算得什么?”张卫闻言,不屑一顾道:“若其有德,那张松,法正二人亦不会反,如今已成都岌岌可危,刘璋有何本领,抵挡荆襄大军?”

    黄权闻言,不再与张卫争执,转身对庞山民道:“上将军,黄某此来,是代主公请将军退兵,我主为保百姓平安,愿割地求和!”

    “上将军勿要被那刘璋所欺,此人向来出尔反尔……”张卫闻言冷笑一声,对庞山民道:“且西川土地,上将军唾手可得,若将军不yù与我家兄长瓜分西川,我汉中仍愿帮上将军拖住葭萌军马,只求上将军平定西川之后,将刘璋全族,交予在下,杀父之仇,于我汉中张氏,不可不报!”

    庞山民见此二人,争执不下,心中暗乐,面上却故作为难道:“二位所言,皆有道理,庞某一时间亦无法抉择,不如二位于我营中,稍待一rì,待庞某与诸将商议之后,再给二位答复如何?”

    “若上将军可就此退兵,如今上将军所占下土地,我家主公可代上将军上表朝廷,由荆襄统辖!”黄权见再不许以厚利,这庞山民怕是要与那张鲁夹攻西川了,心中大急,对庞山民道:“上将军此番出兵,师出无名,若我主上表,上将军入川乃得其授意,便是堂堂之师,师出有名,亦可堵天下人悠悠之口!”

    “此言倒是有些道理,不过公衡勿要着急,此乃军中大事,庞某还须斟酌。”庞山民闻言,对黄权笑道:“如今天sè已晚,二位可在我营中用饭,翌rì再议此事如何?”

    张卫,黄权二人见庞山民未作决断,心中虽急,却也不敢多言,待二人离了营帐,庞山民将庞统,魏延二人召入帐中,对二人道:“如今这西川,汉中,使臣皆至,二位以为,如今庞某当如何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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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48 拖延时间,汇合三军

    原创如今西川形势一片大好,荆襄大军已占据主动,若就此罢手,接受那黄权建议,亦可得西川大半土地,只是庞统魏延二人皆以为,如今大军已逼近成都,当一鼓作气,活捉刘璋,届时亦可假借刘璋号令,占下西川全境

    不过庞山民心中仍有顾虑,如今汉中张鲁伺机而动,亦想从西川分一杯羹,庞山民心中不得不防,且夺西川易,治西川难,西川朝堂之上,派系不少,世家豪族内耗不休,庞山民可不愿入成都后便大开杀戒,将西川豪族得罪干净。

    庞山民一直以为,若西川可如荆襄这般,平稳过度乃是最好,可如今看来,想要做到此事,颇为不易,这黄权虽然yù割地求和,但以庞山民观之,成都守军并非全无一战之力,且便是拿下成都,葭萌关守将如何久守?张鲁从葭萌关长驱而入,掠夺土地,西川守军亦难以阻挡。

    将心中顾虑与魏延,庞统说过之后,二人亦沉吟不语,当下西川局势,对荆襄而言已渐渐明朗,谁都不想在最后时刻,让别家诸侯捡了便宜,许久之后,庞统对庞山民道:“不若就依了那张卫所言,拿下成都之后,将刘璋交予张鲁手中,使张鲁节制军马,不过葭萌关如何?”

    魏延闻言亦点头称是,而庞山民却摇头叹道:“此来西川,庞某本就不yù杀那刘璋,刘璋亦为汉室宗亲,就算其屠戮张鲁一族,极为失德,可宗室之事,非是我等可随便插手的,且刘焉于西川颇有声望,刘璋乃其子嗣,子承父业,百姓皆感其父恩德,因此对刘璋亦颇为宽容。用刘璋名义,安西川百姓,可尽得民心。”

    庞统闻言,点头称是,犹豫片刻,对庞山民道:“不若使那刘璋,依附我荆襄如何?庞某愿去成都一趟,劝降刘璋!”

    “刘璋割地求和。怕已是其心中底线。除非我三路军马,齐至成都城下,震慑其朝堂群臣。否则若想刘璋投降,极为困难。”庞山民说罢,庞统默然无语。魏延却轻声叹道:“如此看来,这巴西城夺得过快,也并非什么好事。”

    魏延说罢,庞统眼前一亮,对庞山民道:“既如此,兄长不如拖住张卫,黄权,待孔明,孝直大军齐至。再与二人商议西川之事,如何?”

    “倒是个好办法!”庞山民闻言,心中亦是一喜,只是转念一想,眉头微皱道:“只是孔明,孝直大军,何时可至?”

    “庞某亦无从知晓……”庞统摇头苦笑。对庞山民道:“总之,拖上一rì是一rì,反正拖的世间越久,对我荆襄,益处越大!”

    黄权一路劳顿。被士卒引入帐中歇息,却无丝毫睡意。愁苦不已。

    之前黄权并未料到,这张鲁亦派使臣,yù联结庞山民共图西川,诚如那张卫所言,刘璋与张氏兄弟乃杀父之仇,不可不报,刘璋先前逼反张鲁,皆因此事,如今那张鲁见西川有机可乘,必为报父仇,不惜代价。

    若庞山民真的接受张鲁利诱,攻伐成都,刘璋怕是难以抵挡,且朝堂之上,如今已是一团混乱,届时兵临城下,或许不用这庞山民下令攻城,朝堂之上,已有人作乱。

    想到此处,黄权辗转反侧,思虑良久,出了营帐,直奔庞山民帅帐而去。

    庞山民与魏延,庞统商议之后,亦觉得当拖上一段时rì,待与法正,孔明二人汇合之后,再作商议,一人计短,三人计长,且诸葛亮与法正足智多谋,庞山民相信若二人皆至,当给他一个万全之策。

    庞山民正yù出帐,却闻帐外喧哗之声,抬眼看去,见那黄权披发跣足,形容急迫,愕然半响,对戍卫道:“勿要怠慢公衡先生。”

    说罢,庞山民将黄权迎入帐内,对黄权笑道:“夜已深沉,先生何不早些休息?”

    “心有所思,夜不能寐。”黄权说罢,长叹一声道:“黄某此来,yù知上将军心意,若上将军yù往成都,斩将夺城,黄某当归去,与我家主共存亡。”

    庞山民闻言,心中一凛,对黄权道:“将军何出此言,庞某心中,如今未有决断,且刘季玉乃汉室宗亲,便是其兵败,庞某又怎敢加害于他?”

    黄权闻言,轻叹一声,道:“如此说来,上将军已yù攻伐成都?”

    “亦未有决断,不瞒公衡,西川割地求和,心意赤诚,庞某亦不yù川中百姓遭逢战火,只是如今我大军已破巴西,兵逼成都,庞某这便退兵,难以与众将交待。”庞山民闻言笑道:“先前庞某已经说过,不如将军再给庞某少许时rì,容庞某权衡一番,再作打算。”

    黄权闻言,微微皱眉,思索许久之后,勃然作sè道:“若上将军再权衡下去,怕是巴郡,江阳亦被将军所得!”

    见黄权窥破计谋,庞山民摇头苦笑,道:“先生洞若观火,只是先生当知,如今两军交锋,立场不同,庞某如此为之,亦是迫不得已。”

    黄权闻言,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既如此,黄某告辞,不过黄某奉劝上将军勿要听信那张卫之言,我家主公与张鲁乃是私仇,张鲁若要报仇,本就可假借上将军之手,又何必遣使而来?若将军听信那张卫之言,夹攻西川,张鲁所掠土地,又岂会轻易交给上将军掌管?”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对黄权道:“此事庞某已有计较,庞某亦不yù与张鲁合作,只是庞某忧心葭萌关一旦被张鲁所破,庞某若要阻挡,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此乃上将军军中事务,权不便多言。”黄权说罢,转身yù走,庞山民却拦住黄权,对黄权道:“公衡先生可愿降我荆襄?”

    黄权闻言,微微一愣,继而大笑道:“上将军勿要提劝降之事,权虽不才,却yù与我主慷慨赴死……”

    “先生yù赴死,刘季玉则未必。”庞山民说罢,摇头苦笑道:“若庞某保刘季玉一世荣华,先生可愿降?”

    黄权闻言叹道:“一世荣华换西川土地,上将军倒是打的好算盘,或许上将军可说得我主,却说不得黄某,上将军心意,黄某已知,只是黄某心意已决,上将军切勿再劝……”

    说罢,黄权径自离了营帐,彻夜往成都而去,庞山民见黄权来去匆匆,心中叹息,这张任,黄权,乃至张嶷,马忠,皆是忠义之人,可是跟随如此暗弱之主,实在是明珠暗投。

    想到此处,庞山民不禁叹息不已,亦没有了睡意,径自往囚营而去,yù再劝张任诸人,转投荆襄……

    巴郡城外,旌旗招展,自得知魏延与二庞夺下巴西之后,诸葛亮便整顿大军,径往巴郡,如今已兵临城下。

    董衡于城外空地纵横驰骋,耀武扬威,身后荆襄军马吼声阵阵,而城上川军,却尽皆默然。

    巴郡城内,人心惶惶,张任被俘之事,城内诸将已然得知,严颜对此亦颇为头疼,忧心那魏延军马,一旦与诸葛亮夹攻巴郡,巴郡难守。

    如今城下董衡已数次叫阵,严颜虽不予理会,心中亦颇为恼火,若说斗将之事,严颜并不惧那董衡,只是张任之失乃前车之鉴,严颜亦担心若失手被擒,这巴郡便如巴西一般,不攻自破。

    所以严颜只得勒令将校,不予那董衡一般见识,严颜此举,令董衡颇为无趣,如今就连庞家那两个丫头,都擒了敌将,他这个大军先锋,却毫无寸功,董衡心中焦急,嘴巴更不饶人,于城下叫骂数次,骂的城上川军,尽皆不敢抬头。

    诸葛亮见董衡焦躁,亦允其肆意发泄,之前诸葛亮也没想到,那魏延所率军马,居然如此轻易便拿下巴西,早知如此,当提早从涪陵发兵才对,如今二庞先行一步,诸葛亮颇感贻误战机,若巴郡城破的迟了,对rì后合围西川,颇有影响。

    只是强攻城池,非诸葛亮所yù,诸葛亮心中亦有志气,那二庞只耗费少许军马,便夺了巴西,他亦不yù强攻城池,损兵折将,只是城上严颜,亦是老将,城上阵势,颇有法度,诸葛亮半rì思索,已有定计,命士卒多备箭矢,并使军中识字之人,撰写那刘璋无德之事,以及当下西川形势,趁夜shè入城中。

    严颜对诸葛亮如此行事,毫无应对之策,如今已斩军中数名yù降之将,且将城前戍卫,尽数换为心腹之人,只是严颜亦知,如此行事只可治标,却不治本,若诸葛亮再这般来上几rì,这巴郡城怕是要不攻自破了。

    如今退无可退,若与之一战,又难以获胜,于城上皱眉思索许久,严颜长叹一声,命左右取来纸笔,作书一封,shè往城下,那董衡接过书信,回往营中,交予诸葛亮手中,待诸葛亮与诸将看过之后,那董衡大笑道:“一战决胜?这守城老头儿倒是有些豪气,军师不如应下此事,待董某擒了那严颜建功!”未完待续

NO.249 巴郡城下,老将相斗

    “阁下已无再战之力。”黄忠见那严颜双目之中,已有死志,还欲再劝,却见那严颜摇了摇头,黄忠不禁又增加了几分手上力气,严颜口鼻之中,已渗出鲜血,银须之上,星星点点的红色,旁人看去触目惊心。

    “看来阁下还未死心。”黄忠轻叹一声,双手使力,猛然下压,只听一声哀鸣,严颜胯下战马擎不住黄忠巨力,前蹄跪地,而严颜却依然牢牢坐在马背之上,抵着黄忠长刀。

    如此形势,便是不通武艺者,亦知那严颜已败,城上西川士卒呼喊之声,噶然而止,城下黄忠却不理会那严颜,拍马而回。

    诸葛亮与董衡见黄忠并未擒那严颜,皆颇为怪异,待黄忠回阵之后,二人才愕然发现,城下严颜,已然摆着先前姿势,一动不动,而其坐下战马,亦如钉在地上一般,一个劲儿的喘着粗气,两条前腿,挪动数次,皆未能站起。

    “这严颜已死?”诸葛亮见状惊道:“严颜于川中素有声望,亮先前还欲收降此人,若其身死,城内士卒皆为哀兵,怕是对我大军攻伐,颇为不利!”

    “未死,给他留了口气息。”黄忠下马,将手中长刀交由抗刀小校,对诸葛亮叹道:“此人刀法虽未大成,但那份拼命的性子,老夫甚为欣赏,所以不欲杀之。”

    “那将军何不将其捉回营中。”诸葛亮说罢,黄忠叹道:“即便是各为其主,亦当给他个体面,若这严颜不肯失信,当开城投降!”

    黄忠说罢,却见那严颜艰难的从马上爬下,抽出腰间佩剑,欲自刎阵前,刹那间,城上城下,两军士卒,皆言不可,黄忠心中亦是惶急,忙取下背上长弓,一箭射去,只听一声脆响,严颜手上佩剑,已被射飞!

    “老夫不欲见巴郡城破,只求速死!”严颜见死亦不能,对黄忠怒道:“老夫若死,尔等亦可得巴郡!“

    说罢,严颜又去捡地上长刀,见老将于疆场之上,背影苍凉,诸葛亮等人,尽皆默然无语。

    “真是个连死都不怕的老头儿……“董衡感慨一声,翻身上马,一路往严颜方向而去,严颜见敌军之中,一骁将单骑而来,轻笑一声,口中喃喃:“终于有人来取老夫性命了……”

    想到此处,严颜手拄长刀,昂然而立,那董衡纵马而过,却弯腰一把拽住严颜腰带,拎在半空,策马而回,严颜于马上大呼小叫,却听那董衡笑道:“老头儿,别想不开了,活着总比死了的好!”

    “城下已败,老夫无力回天,只求忠义……”

    见严颜絮絮叨叨,董衡皱眉,回到营中,将严颜抛在地上,对严颜骂道:“你已尽忠,还聒噪什么!如今留你性命,皆因为你这老头儿,有些志气,休要再作啰嗦,免得让董某瞧不起你!”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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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凤雏介绍:
来到汉末,成为了庞统的哥哥,诸葛亮的同窗,庞山民的压力很大。且看庞山民,用另类的手段,改变三国的气运!大凤雏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凤雏,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凤雏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