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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冰冻一尺非三日之寒     大凤雏txt下载     大凤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NO.265 千金买马古

    原创三女闻言大惊,连忙追问,只是无论三人如何询问,庞山民只道,惊喜之事,若说出来,便不是惊喜了。╱оΟ

    于长沙周边转了一圈,总的来说,庞山民还是较为满意的,荆襄招贤一事,由长沙一地起始,所以长沙周边的官吏,替换的也是最多,蒋琬量才而用,治下各县百姓对新任官吏也较为信服,且随着庞山民渐渐把持荆襄权柄,降低农税,增加商税,百姓也少了不少负担,便是那些一年前还迁往长沙的汝南流民,如今也各得居所,逢年过节之时,餐桌上也可见些荤腥之气了。

    与此同时,路过书院新址之时,庞山民还顺路探访了父亲与水镜先生,自陆逊求学司马徽后,司马徽终得偿所愿,寻得弟子,准备将一身兵书韬略,尽数传授陆逊,陆逊学的认真,司马徽教的起劲,且司马徽曾言,陆逊此子,若学成出山,其用兵当不下大小凤雏。

    庞山民闻言也不禁好笑,庞山民于兵书战策,只是外行之人,庞统倒是本领颇大,只是陆逊若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尽得水镜先生真传,那今后荆襄可统筹全局者,又多一人。

    实际上就算如今,荆襄也不比曹营之中贤臣能吏如过江之鲫,可大用之人于庞山民眼中,还是太少,贤才难得,像石韬诸书院好友这般,可治一郡之地者,实在太少。

    只是庞山民也心知肚明,这治理民生与攻城掠地不同,历朝历代皆是打天下易,守天下难,且北面曹cāo,江东孙权皆非好相与之辈,于庞山民这里,便是打天下,也极为困难。

    这是一条漫长而艰苦的道路。

    于长沙与家人欢度除夕,新年一过。庞府于北地之中,细作又传来消息,言河北袁绍,已于年前病逝,庞山民得此消息,不禁唏嘘不已,这昔rì最有望雄霸天下的诸侯,就这样故去了。袁绍三子待父死之后。袁谭,袁熙合于一处,与幼子袁尚征伐不断。且曹cāo因刘备投奔马腾,顾忌长安安危,加紧了对河北的攻略。

    正因如此。新年一过,庞统于新野的书信便至长沙,如今曹cāo两面受敌,正是荆襄兴兵之际,且汝南被郭嘉所得之后,交由曹仁镇守,庞统以为,这汝南久乱稍安,若出兵新野。夺汝南一郡,威慑许都,倒是对当下荆襄,一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庞山民想都没想便将庞统的打算给否决了,如今已得二州之地,对庞山民而言,掠夺土地反而不如休养生息来得重要。便是夺得汝南,荆襄亦要付出大量的人力物力,建设城镇,与其如此,倒不如将此重担。留给曹丞相来做……

    汝南久逢乱事,百姓投其余州郡者。十有,对庞山民而言,偌大的土地却没有百姓建设,如同鸡肋,且庞山民还不想早早的便交恶曹cāo,对于曹cāo这个名震天下的诸侯头子,庞山民心有忌惮。

    比之曹cāo势大,便是庞山民新得两州之地,为新晋诸侯,亦不敢轻易挑衅,以弱斗强,要么不打,要么便一击致命,至少就现在而言,曹cāo已具备征战河北且抵御西凉的能力,便是两线作战,尚有余力,若此时庞山民妄自兴兵,最后占得便宜者,或是西凉,或是江东,庞山民可不yù去作鹬蚌相争,使渔翁得利之事。

    回信让庞统老实一些,庞山民便继续与蒋琬一同,cāo持荆南民生之事,且命人将数架织机,送往襄阳蒯家之中,二蒯于府上亲眼所见,那匠人纺布,不消半rì,便得数尺,尽皆愕然。

    这只是庞山民诸多点石成金之术的其中之一,若那庞山民将点石成金之术于荆襄尽传,荆襄世家怕是趋之若鹜。

    于是三rì之后,蒯越来访,于太守府中,蒯越与庞山民相见之后,不禁叹道:“我家兄长已按上将军之前说法,去劝服一众世家了。”

    “劳烦二位了。”庞山民闻言,拱手一礼,蒯越连忙避过,对庞山民道:“上将军如今乃荆襄之主,不必这般多礼。”

    庞山民闻言,不禁笑道:“异度公勿要如此,上将军那个官爵,如何来的,你我皆知,在下与二位蒯公相交,不论官职,只论情义。”

    蒯越闻言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前rì得见织机织布,我与异度尽皆惊诧,山民仗此神技,便是不与我蒯氏联合,亦可实现之前夙愿,我与异度盘算一夜,不知山民之前为何将此厚利,授我蒯氏一族?”

    “异度多虑了。”庞山民闻言不禁笑道:“庞某之前说过,蒯家于荆襄世家之中,乃是魁首,若庞某不予蒯家好处,其他世家,岂会安心?虽人心趋利,庞某却不yù见世家生乱,庞某相信,有蒯家为世家表率,这荆襄一众世家,便是再乱,也乱不到哪儿去!”

    蒯越闻言,恍然大悟,对庞山民道:“此与千金买马骨,异曲同工。”

    庞山民闻言,微微一笑,道:“庞某年少之时,便知蒯家对子弟教导,甚为严格,于荆襄多年,虽敛财无数,却不曾霍乱百姓,世家若皆如这般,庞某又何必早早的便将蔡家驱除?”

    见蒯越微微点了点头,庞山民又道:“且庞某先前说过,钱财于庞某而言,唾手可得,所以庞某不介意别家世家,亦如庞家这般,富甲天下,且我荆襄若富,他家诸侯百姓,心中艳羡,尽皆来投,说到底,蒯家获利,荆襄获利,亦是庞某获利,如今我两家合盟,又何分彼此?”

    “果然是为了人口!”蒯越闻言,心中踏实不少,对庞山民道:“既然山民如此大方,那织机一事,还请山民拟个章程,于世家之间,如何分配。”

    “此事还是蒯公代劳的好,庞某于世家之中,不如蒯氏声望。”庞山民说罢,摆了摆手道:“只是还有一事,庞某yù与蒯公商议,如今已临近chūn耕之时,庞某以为,这荆襄世家已得巨利,不如拿些财帛,与庞某一同反馈百姓,如何?”未完待续

NO.266 奇术皆有大用

    原创遇灾荒之时,蒯家也会开仓放粮,援助百姓,博个美名,只是近来荆襄,西川皆风调雨顺,蒯越倒想不通庞山民为何却在此时,命世家接济百姓了

    “荆南于近两年来,百姓殷富,此时让利百姓,山民若图民意,事倍功半!”蒯越说罢,见庞山民脸上笑容不减,忙道:“山民,非是蒯家不舍这区区钱财,而是……”

    蒯越未及再说下去,庞山民却是笑道:“异度公想岔了,庞某非yù为百姓求世家钱粮,而是yù售织机于荆襄世家,同为世家,庞某也不想多赚世家钱财,十架织机,便换一座水车如何?”

    “水车又为何物?”蒯越闻言,一头雾水,庞山民才想到水车模型还未予蒯家送去,当下引蒯越出了太守府,同车往竹林工坊赶去,待到工坊之后,蒯越见黄承彦亦在工坊之中,连忙驻足施礼。

    黄承彦却理都未理,双目灼灼的盯着面前陶盆,看着陶盆当中靛蓝sè液体,一语不发。

    蒯越一阵无语,庞山民却是笑道:“异度公勿要见怪,家师钻研奇术之时,向来如此,异度公还是与在下先看水车,再回来与家师一叙,如何?”

    蒯越闻言点了点头,二人步入屋中,庞山民便将桌上水车模型与蒯越解释了一番,民间耕作,汲水灌溉乃是大事,便是世家之间,也多为引水一事,相互纠葛,当蒯越得知,这小小事物,竟有此大用,眼前一亮道:“山民……这水车,可否同授予世家?”

    “蒯家家大业大,还yù与民争利乎?”庞山民说罢,蒯越却道:“非因家业之事,便是世家亦要上缴税负,世家多收些粮食。rì后你这上将军用兵之际,亦有钱粮可用……”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道:“这织机,水车,皆可仿制,百姓用后,世家亦可学着制造。”

    蒯越闻言大喜,却见庞山民笑道:“只是数月之后。异度公怕是不会如此欣喜了。那织机能耐,异度公已见过,庞某以为。异度公当早做打算,于荆襄之外,收拢流民。不然一旦生产布帛之时,蒯家人手,怕是不够。”

    “山民何须为此担心,便是家仆,我蒯家亦有数百人可用!”蒯越说罢,庞山民却笑道:“百人cāo持百台织机,才能产布帛几何?若二人一机,以千人之力,cāo持五百台织机。蒯家布帛,可源源不断!”

    蒯越闻言,惊愕片刻,继而大喜,道:“山民果然生财有道,这使用织机,正当如此……”

    “你我两家交好。待织机尽数交付蒯家之时,庞某亦赠你蒯家,数名工匠,若织机有损,亦可修复。”庞山民说罢。引蒯越出了屋子,对蒯越道:“至于这水车一事。就依庞某意思,不知异度公以为如何?”

    “于世家百姓皆有益处,蒯某自当促成山民意向!”蒯越说罢,见黄承彦已回过神来,凑上前道:“异度见过承彦公。”

    黄承彦闻言笑道:“原来是异度来了,不知异度此来,所为何事?”

    “老师,异度公已经来了有些时候了,都与庞某谈了一笔买卖了呢!”庞山民闻言笑道:“只是刚才见老师心神,尽在那盆中染料之上,所以才未出言打扰。”

    “你这小子,当告知老夫,这染料从何而来?”黄承彦说罢,庞山民思索片刻道:“刈蓝倒竖于坑中,下水,然后用木、石压住,使蓝草全部浸在水里,热时一宿,冷时两宿,根据浸泡的时间不同,所得的染料sè彩,亦不相同……”

    说罢,见黄承彦又yù去看那盆中染料,却听庞山民笑道:“此事之后山民当尽数与老师说过,如今难得工坊客至,又谈妥笔买卖,老师当歇息一阵,勿要再被这等俗物所扰!”

    “俗物?此乃奇术!”黄承彦闻言白了庞山民一眼,道:“不过异度难得至此,今rì便放松一些,老夫yù让异度去见识一下水车,不知山民以为如何?”

    蒯越闻言,扑哧一笑,对黄承彦道:“黄老先生,适才你观染料之时,蒯某便已见过水车,如今chūn耕在即,既然水车于百姓耕作有大作用,蒯某当行使政令,使荆襄多造水车,便利百姓。”

    “待回府之后,庞某便将地图交由异度公,庞某月前走访长沙周边,已于各村县,选好适建水车地址,异度公可作参考只用,至于长沙之外,则要劳烦异度公cāo持此事了……”庞山民说罢,蒯越收敛笑容,认真的点了点头。

    三人一同出了工坊,庞山民引蒯越与黄承彦家中一行,yù设宴款待二人,如今心事已了,以二蒯之能,或许不需多少时rì,荆襄百姓便可尝得水车便利,虽然今年chūn耕之时,水车难以全面普及,但在百姓尝得甜头之后,待到来年,怕是连西川百姓,亦可得知此物神奇,荆襄,西川二郡本为大汉产粮之地,若再有器械相辅,怕是数年之内,庞山民不用再为征伐所用粮草一事而头疼不已了。

    府上下人备好饭食,蒯越适逢其会,又提及这染料一事,只是庞山民却并未应下,将染料之技,亦授予世家。

    非是庞山民小气,而是如今布料染sè已不同以往百姓家中制造,若蒯家得织机之后,布帛无数,若要染sè,再建工坊,不仅耗时rì久,耗费亦是颇大,庞山民叮嘱蒯越,便是行商,亦当谨慎,先用大量布帛打探一下售卖的行情,再作染sè之时,亦来得及。

    蒯越闻言,虽贪图染料奇术,却也明白庞山民所言在理,若贸然行事,一旦发生变故,得不偿失,想到此处,蒯越对庞山民道:“若这大量布帛制出,荆襄布价,定然下跌,山民可否想想办法,与我蒯家,联系一下江东孙权,那江东殷富,若与之交易,我蒯家可多得资财不菲。”

    “这有何难,庞某本来便要赚那江东钱财。”说到此处,庞山民点头笑道:“若异度公不提,庞某险些忘记,那江东鲁肃,还欠庞某不少钱粮呢!”

    PS:上一章节题目写了个错字,俺不会如何修改VIP章节,于此致歉。未完待续

NO.267 病急乱投医

    原创去年长沙一役,二庞困江东周郎于长沙城外,鲁肃亲赴城中与庞山民商议两家罢兵之事,且愿出巨资,使庞山民罢兵。⒌

    后荆南大军出征,攻略西川,于鲁家的纠葛庞山民便抛之脑后,江东鲁家与庞家的商贸往来,并未断下,而如今庞山民点石成金之术又有所得,习惯xìng的打起了江东的主意,才想到鲁肃还有一笔巨款,未曾还上……

    念及此处,庞山民当下便修书一封,使人往江东鲁家报信,告知鲁肃,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以鲁家声誉,庞山民也不担心鲁肃会死不认账,鲁肃不仅为江东巨富,还是孙氏于诸家诸侯商贸的代言之人,且江东世家,皆喜奢华,鲁肃若是不来,庞山民并不介意将竹纸,典籍等诸多买卖,与江东断下,至于届时江东世家有何想法,那便不是庞山民能够管的着的事情了。

    蒯越此来长沙,与庞山民商议数rì,颇有所得,便是位高权重的蒯越,也对庞山民于商贾的见识颇为赞叹,只是蒯越也隐隐发现,庞山民对于世家之间的商贸竞争,颇为支持,蒯越心中不解,莫非庞山民打算使世家于争斗之间,不断内耗不成?

    对此庞山民并未给予蒯越解释,只是告知蒯越,待织机普及于荆襄世家之后,静待佳音即可,内耗之事,无异于自毁长城,而良xìng的竞争,则可使荆襄世家,再进一步。

    庞山民所提出的诸多手段,蒯越之前闻所未闻,自然也不便发表观点,只是此番前来长沙,蒯越已得偿所愿,织机之事已尘埃落定,且水车以及染料等奇术,庞山民也允许蒯氏,从中参与。唯一令蒯越比较肉疼的是,庞山民与蒯越约定,若蒯氏想要庞家奇术,需多出钱财,打理民生,便是风调雨顺之时,亦要每年拿出一成是收益,投入到荆襄赋税之中。

    尽管蒯越对此斤斤计较。却也知道。便要拿出一成收益,有了织机,水车等生产利器。蒯家资财,只会更多,不会变少。既然如今蒯家有求于庞山民,付出些代价,也是应当之事。

    蒯越离去不多时候,鲁肃便出现在了长沙太守府中,半年未见,鲁肃比之先前,颓丧不少,庞山民见鲁肃如今神情黯然,心中疑惑。对鲁肃道:“子敬,若伱鲁家实在拿出不钱来,庞某当再宽限一段时rì……”

    鲁肃闻言,抬头看了庞山民一眼,道:“上将军莫要小觑我江东鲁家,之前应下之事,鲁某不会反悔!”

    “既然如此。为何子敬闷闷不乐?”庞山民闻言,不禁叹道:“虽各为其主,庞某与子敬还是朋友,朋友相交,贵在知心。子敬刚至庞某府上,便摆脸sè。子敬当知,是伱欠庞某财帛,不是庞某欠伱财帛!”

    鲁肃闻言叹道:“非因山民之事,而是鲁某想起我江东朝堂,所以才闷闷不乐,此番前来长沙,鲁某已将之前约定钱粮,尽数带来,兴霸将军正于渡口清点……”

    庞山民点了点头,思索片刻又道:“若子敬不弃,可将心中忧虑之事告知庞某,好歹庞某也是仲谋妹婿,便是江东之事,也可帮子敬参谋一二。”

    鲁肃闻言,眼前一亮,只是看了庞山民一眼之后,便颇为踌躇,对庞山民叹道:“上将军打算何时出兵,掠我江东?”

    “子敬何出此言?”庞山民说罢,鲁肃苦笑:“昔rì江东强而荆襄弱,江东屡征荆襄,山民心中岂会无怨?如今山民新得益州,挟两州之地,兵多将广,正是四面用兵之时。”

    “子敬大可放心,庞某如今并无打算,攻伐江东。”庞山民闻言,恍然大悟,对鲁肃笑道:“若只是此事,子敬无需忧虑,只是以庞某观之,子敬当不惧与庞某江上一战,子敬心中,怕是还有其他顾忌。”

    鲁肃点了点头,道:“虽不愿与山民一战,但临江水战,我江东又怕何人?最让鲁某烦心的是,如今公瑾称病不归,半年有余,江东朝臣虽皆服仲谋,可是满朝文武,无统筹全局者,长此以往,江东盛极而衰,已是必然。”

    周瑜居然还没有跟孙权和解?

    闻鲁肃之言,庞山民心中一惊,思索片刻,点了点头,道:“庞某倒也理解公瑾,先前公瑾用兵,仲谋从中作梗,虽仲谋得了朝臣归附,大权在握,却伤了公瑾之心,仲谋如今有江东基业,全赖之前公瑾悉心cāo持,可有功之臣如此境遇,便是庞某这个局外之人,也颇为嗟叹不已。”

    鲁肃听庞山民如此道来,辩无可辩,苦着脸对庞山民道:“山民可是在幸灾乐祸?”

    “子敬居然不识庞某好心……”庞山民闻言,一阵无语,思索半晌,对鲁肃道:“江东豪杰众多,便是无公瑾统筹全局,亦有子敬,子瑜,德谋等人,暂代军政之事,既然公瑾心中有气,随他逍遥便是……”

    鲁肃闻言,不禁苦笑,对庞山民道:“江东何人可及公瑾之才?”

    鲁肃说罢,庞山民亦默然不语,若是之前不将陆逊诳来荆南,周瑜倒也后继有人,且如今吕蒙还未使人刮目相看,只是江东寻常将校,这江东大事,自周瑜离去之后,全部压在鲁肃肩上,鲁肃满腹牢sāo,庞山民也有些理解。

    鲁肃沉吟许久,见庞山民不再搭话,心中黯然,这庞山民的发迹之路,鲁肃如今回想起来,历历在目,一年多之前,于大江之上与此人初见,其还是一个小小商贾,可如今却已雄霸两州,其势力远胜江东,比之北地曹cāo,亦不遑多让,鲁肃难免感慨这造化弄人,若早知如此,便是舍弃颜面,亦要使庞山民于江东为官。

    可现在说什么都已枉然。

    呆呆的瞅了庞山民许久,鲁肃忽然似有所得一般,双目闪过一抹神采,对庞山民道:“山民与公瑾交厚,不知可否代鲁某劝劝公瑾,重归江东朝堂?”未完待续

NO.268 为倾销,找下家

    原创这鲁子敬当真是病急乱投医了。(全,尽在五一哦我.要

    庞山民闻言,心中一阵好笑,鲁肃身在居中,不明所以,可庞山民却看得清楚,江东除周瑜外,令庞山民顾忌之人,还真不多,若代鲁肃去劝周瑜重归朝堂,岂不是让他这个上将军自讨苦吃?

    且周瑜果真抛弃了江东么?

    如今江东并无战事,且政务亦有张昭,张纮二人cāo持,江东难有大乱,若江东真到了危难之际,便是孙权不请,周瑜又岂会忘记之前与孙策情义?别看周瑜现在逍遥,于庞山民眼中,那仅是假象而已,庞山民敢肯定的说,如今一旦荆襄水军,有所异动,那周瑜会立刻归返朝堂,与庞山民针锋相对。

    一想到有个这样的朋友,庞山民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见庞山民面带诡笑,许久不语,鲁肃还以为庞山民不愿出力,对庞山民道:“山民,鲁某也知伱心中为难,可是毕竟伱也是仲谋妹婿,若江东危难,伱却袖手旁观,尚香心中,又作何想法?”

    “出嫁随夫,又能有何想法,若子敬不信,可与庞某一起回家,看看尚香是不是比之于江东之时,要快乐许多?”庞山民说罢,对鲁肃道:“子敬勿要忧虑,公瑾心意,自然是心向江东的,若非如此,公瑾赋闲在家,又为何不来我荆襄,与庞某一叙?公瑾心结,庞某不可解,子敬亦不可解,可为此事者,除仲谋外,再无他人。”

    鲁肃本非愚鲁之人,庞山民说罢,鲁肃恍然大悟,面上颓然之sè,亦消散不少,感慨的看了庞山民许久,鲁肃叹道:“吾与公瑾为友数年。却不如山民看的透彻,鲁某心中,甚是惭愧。”

    庞山民闻言亦笑,对鲁肃道:“子敬如今心事已了?”

    鲁肃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多谢山民解惑,如今鲁某债务已结,再无心事,这便回江东复命。”

    “子敬稍待。”庞山民见鲁肃yù走。对鲁肃道:“不瞒子敬。庞某于这奇术之道,又有进展,此番约见子敬。要债为次,合作为主,不知子敬可愿参与?”

    鲁肃闻言。心中一惊,去年竹纸,印刷,制糖使荆襄于各家诸侯之间,赚得钱粮无数,如今这庞山民又有所得,难道这小子真的打算将天下财富,尽数赚至庞家不成?

    虽心中隐隐不忿,可鲁肃却也知道。如此机会,容不得他拒绝,便是庞山民不与江东合作,亦有别家诸侯,对荆襄货物,趋之若鹜,想到此处。鲁肃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既是合作,山民当予鲁某看看,此番又是何货物。”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与鲁肃同至后堂之中。指着桌上麻布,对鲁肃道:“便是此物。”

    “麻布?”鲁肃见状。不禁笑道:“此物我江东不缺。”

    “三尺麻布,只售百钱……”庞山民说罢,鲁肃愣了半晌,惊道:“什么?百钱?”

    “子敬若是嫌贵,这价钱还可以商量……”庞山民闻言,微微一愣,心中暗道:之前已问过城中商贾,这百姓售卖麻布,最低也要五十钱一尺,如今已经买二送一了,莫非江东的织造产业,比之荆襄,还要发达许多么?

    “山民如今已囤了多少麻布,鲁某尽数要了!”鲁肃说罢,庞山民恍然大悟,口中喃喃道:“原来不是嫌贵啊……”

    鲁肃将案上麻布握在手中,尝试了一下质感,对庞山民道:“此布可用于士卒服装,三尺百钱,已是贱价,只是鲁某心中好奇,若大宗交易,山民哪儿来的这么多布可售我江东?”

    庞山民闻言,不禁笑道:“只要伱江东有钱,我荆襄便有这麻布,子敬大可放心与庞某交易便是,此番定不要子敬空着船回去。”

    “货虽好货,只是山民何以不卖竹纸,典籍等厚利之物,改卖这薄利布匹了?”

    鲁肃对庞山民卖布颇为好奇,麻布乃寻常之物,虽庞山民展示这布料,质地不错,可是以庞家家财,当看不上麻布这般本小利薄的商品才是,鲁肃琢磨良久,不知庞山民此举何意,难道是想向江东展示,荆襄人口众多么?

    鲁肃通晓商贾之事,江东百姓纺织,鲁肃亦略有耳闻,寻常百姓纺织布匹,半月可得一匹麻布,庞山民居然想要向江东倾销麻布,这荆襄百姓,哪来的这么多人力织布?

    庞山民见鲁肃惊诧莫名,对鲁肃道:“总之子敬愿买,我荆襄愿卖,便是买卖,子敬也勿要多疑,这麻布非庞家买卖,乃是我荆襄诸多世家之营生,至于竹纸,印刷,乃我庞家私营,我荆襄世家新得织造之技,可贱卖织品,所以此番约见子敬,主要便是为了此事。”

    “织造之技?”鲁肃闻言一愣,继而恍然大悟,对庞山民道:“这织造之技,山民可知其详细?”

    “此技不卖……”庞山民说罢,鲁肃皱眉,对庞山民道:“造纸,印刷之术,乃山民生财之道,我江东已不再窥觑,这织造之技,非伱庞家专有,山民便行个方便,如何?”

    “庞某非江东之人,若将此技授予江东,乃是资敌……”庞山民说罢,鲁肃半晌无语,见鲁肃神情,颇为为难,庞山民笑道:“贱价卖布匹予伱江东,省伱江东人力,这等买卖,子敬已有不少赚头,庞某奉劝子敬,还是莫要太过贪心才好。”

    鲁肃闻言,点了点头,这庞山民所售麻布,确实贱价,只是鲁肃心中隐隐觉得,此事并不像表面看来这么简单,思索半晌,鲁肃也未想明其中究竟,只得应承下庞山民,江东可与荆襄做这麻布买卖,会每月往荆襄派遣商船,交易布匹。

    庞山民见状,与鲁肃立契,如今织机已源源不断于工坊制造,庞山民担心这荆襄世家,一旦尝试这织机益处,一发不可收拾,造成大量的麻布积压,也是不美,如今已给这一众世家,找到下家,售卖布匹,如此看来,短时间内,不需要再为这麻布过剩之事,牵扯心神了。

    想到此处,庞山民不禁遥望门外,心中暗道:如今已算计了江东,这曹丞相那边,是不是也应该稍稍扶持一下,荆襄的纺织产业了呢?未完待续

NO.269 周公瑾的制衡之策

    原创虽购得不少麻布,满载而归,鲁肃心中却有些不是滋味,与荆州一年多来,做的这笔笔生意,导致江东钱粮源源不断的运往荆南,虽当下还谈不上伤及江东根本,可是若长此以往,荆襄之富庶,怕是要冠绝天下了

    只是鲁肃也知道,庞山民售卖之物,容不得他拒绝,如今江东世家已习惯来自于荆南的竹纸,典籍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若庞山民断下竹纸供应,江东世家那边,怕是也要与他鲁肃纠葛不断了。

    这便是堂堂阳谋,鲁肃回到渡口,验收过布匹之后,心中感慨,如今荆襄崛起已避无可避,当今天下若论兵强,北地曹cāo可为魁首,若论殷富,庞山民之荆襄,当仁不让。

    而江东如今,还有何优势?大江之险么?

    滔滔江水,倒是可保江东数年无虞,可是这大江之险,亦遏制了江东对外攻伐的脚步,回想起年前之事,鲁肃不禁懊悔,早知今rì,年前周郎兴兵之际,就当于孙权面前痛陈厉害。

    如今再伐荆襄,已成痴人说梦,荆襄变化,rì新月异,怕是如今便是孙权支持周瑜,攻伐荆襄,亦难大获全胜了。

    想到此处,鲁肃灵机一动,登上大船,对船上将校吩咐道:“暂且不归吴郡,先往柴桑。”

    一路行船,鲁肃至柴桑之后,命随行士卒带上两匹布帛,便直奔都督府而去,虽当下周瑜已不理政务,却依然安居于都督府中,鲁肃觉得,这荆襄售布之事,亦当让周瑜知晓,或许以周瑜之智,可窥其中一二。

    入得府中,鲁肃便闻苍凉琴声,周瑜高歌之声如鹤唳一般。鲁肃闻之,不禁黯然。

    郁郁不得志,不外如是。

    只是片刻,琴声一断,周瑜见鲁肃呆立于堂前,不禁笑道:“子敬不在吴郡帮衬仲谋,来我柴桑作甚?”

    “先前去了趟长沙,了断年前公瑾与那商贾纠葛……”鲁肃轻叹一声。周瑜却是笑道:“那厮现在非是商贾。已是掌二州之地的上将军了,诸侯如这般崛起者,山民可算是独树一帜。”

    鲁肃闻言点了点头。对周瑜道:“适才闻公瑾琴声之中慷慨激昂之意,莫非公瑾有意,重归朝堂?”

    “未有此意。”周瑜闻言。收敛笑容道:“如今仲谋并无为难之处,何须周某劳心劳力?”

    “公瑾!”鲁肃闻言不禁叹道:“好歹仲谋也是我等主公,或有错处,为臣子者,应当体谅才是。”

    “周某已经体谅了……”周瑜说罢,微微一笑,对鲁肃道:“如今周某远离朝堂,便是让仲谋宽心行事,既然仲谋忌惮周某。便待其掌控朝臣之后,周某再重归朝堂,也是不迟。”

    见鲁肃还yù再言,周瑜叹道:“周某或与仲谋不睦,可看在伯符面上,周某可尽数容忍,子敬无需担心。有二张cāo持政务,我江东还乱不起来。”

    鲁肃闻言微微点头,轻叹一声道:“只是如今北面曹cāo,开疆拓土,以如今态势。扫平河北指rì可待,那袁家幼子。又怎是曹cāo对手,且庞山民新得益州一地,其崛起之势,已成必然,诸侯大势如逆水行舟,我江东不进反退,鲁某心中,怎能不忧?”

    周瑜闻言,亦深以为然,若如今孙权不奋发图强的话,不消数年,便会被这两大诸侯,远远抛在身后,届时江东衰弱,便是依仗大江之险,又能与这两大豪强抗衡多久?

    只是周瑜却并不打算,如今便接受鲁肃劝诫,重归朝堂,周瑜心中明了,这孙权的权利颇重,与其重归朝堂,受孙权忌惮,倒不如于江东衰弱之时,再度出马,力挽狂澜……这江东去年未将二庞扼杀,已是失了先手,如今这天下大势,渐成定局,江东若贸然兴兵,便是自讨苦吃了。

    念及此处,周瑜索xìng不再想这烦心之事,对鲁肃道:“若子敬此来,yù作说客,怕是要无功而返了。”

    鲁肃见状,心知多说无益,命下人将布匹送上,对周瑜道:“公瑾可一观此布。”

    周瑜闻言微微一愣,继而看了看案上布匹,对鲁肃道:“寻常麻布而已。”

    “此布乃从荆南购得。”鲁肃说罢,周瑜不禁笑道:“伱鲁家又与山民做买卖了?只是这次所购之物,倒是让周某涨见识了,这等麻布,江东亦有,子敬还买他荆襄的作甚?”

    “周大都督或许不知这江东布价,寻常麻布,尺五十钱,而于那庞山民处,百钱可得三尺。”鲁肃闻言,不禁叹道:“鲁某不知其中缘由,所以才来寻公瑾,yù解此惑。”

    周瑜闻言,半晌无言,鲁肃见周瑜皱眉苦思,亦不打扰,许久之后,周瑜眼前一亮,对鲁肃道:“或许那庞山民新得纺布技艺,使这人工费用,大大降低。”

    鲁肃闻言愕然,半晌之后恍然大悟,对周瑜道:“正当如此!但凡买卖,那庞山民总不会赔本,凭空让我江东得了便宜,只是此事于鲁某处颇为为难,荆南布贱,鲁某买来,亦有赚头,可是一想到此物乃山民所创,鲁某心中,总有些不忿。”

    周瑜闻言,亦颇为苦恼道:“关键在于,荆襄可凭此物,再赚我江东钱粮,且此事堂堂正正,我江东避无可避……便是不买荆襄布匹,若叫百姓得知,荆南布贱,亦会争相求购。”

    “商贾之道,只会以利趋之……”鲁肃闻言皱眉,对周瑜道:“那公瑾以为,这布帛买卖,鲁某rì后到底要不要与这庞山民做下去了?”

    “子敬不做,亦有人做。”周瑜闻言,不禁笑道:“此事还轮得到子敬回避么?只是周某以为,总不能让山民顺风顺水,好处皆得!于周某看来,子敬回去之后,当多囤棉麻,待那庞山民求购之时,坐地起价,若那荆襄还想纺布,总不会凭空得之,这原料还是要用的,话说这天下好处,总不能让他一人尽得吧!”未完待续

NO.270 江夏遣使

    原创鲁肃离长沙已有数rì,这些时rì以来,庞山民除与黄承彦,于竹林工坊钻研奇术之外,将更多的jīng力,放在了开辟北地市场,十余年来,荆襄从未与曹cāo交恶,便是如今庞山民接掌二州,与曹cāo之间的关系,也算和谐。(我要

    这种和谐并非亲如一家,无论是曹cāo还是庞山民,于边境之上,皆屯重兵。且两家于汉室方面的优势,也渐渐趋于平衡,曹cāo挟天子,庞山民挟宗室,刘氏已被这两家豪强,一分为二,依照道理,便是天子敕令,庞山民也可爱理不理,刘表,刘璋皆天子长辈,就算是和平时代,天子若要号令二人,言辞亦须斟酌。

    如今曹cāo急yù拿下河北之地,所以也不敢对荆益二州轻易发难,当下西北马腾蠢蠢yù动,时刻威慑长安,若再招惹庞山民的话,曹cāo便会三面受敌,一旦形势至此,便是强如曹cāo这般,亦难承受。

    之前攻伐西川,曹cāo未从中作梗,于此事之上,庞山民承郭嘉之情,所以当曹cāo攻略河北之时,庞山民也未轻易发兵,也算是还了昔rì郭嘉情份。

    且庞山民向来以为,上兵伐谋,这战争手段,还是尽可能的少用一些,除非是必胜的战役,庞山民才会发兵,否则的话,根本就没有必要,四处开罪别人。

    诸侯征战,无非是合纵连横,远交近攻,如今荆南亟待休养生息,还是不要四处树敌的好,这也是先前庞山民阻止庞统,图谋汝南的理由。

    只是这庞山民虽yù安分守己,可是偏偏有人想要从中作梗,今rì刚至长沙太守府中,庞山民便见到了一张让他颇为复杂的面孔,庞山民看着阶下那位气宇轩昂,甲胄齐身的武将,半晌无言。

    “江夏守将。赵云参见上将军。”

    “江夏参军,孙乾见过上将军。”

    二人拱手一揖,庞山民与二人见礼,心中疑惑,之前自关羽于庞山民婚宴之上,闹过一阵,庞山民便不再与江夏之人,有任何联系。如今赵云。孙乾联袂而至,倒是让庞山民颇为不解,不知这关羽到底是何打算。

    想到此处。庞山民对堂下二人道:“不知二位此来,所为何事?”

    “yù劝上将军,出兵汝南。”孙乾说罢。庞山民眉头微皱,那孙乾似是早已料定庞山民会有此反应,对庞山民道:“若上将军出兵汝南,兵逼许都的话,我家主公yù将江夏一郡,拱手奉上!”

    庞山民闻言,思索片刻,摇头笑道:“有子龙,云长镇守江夏。可代庞某保境内百姓平安,庞某为何要贸然兴兵?且庞某与曹cāo并无私怨,没有攻伐汝南的理由。”

    “上将军当知,那曹cāo名为汉相,实为汉贼,心系汉室者,皆可清君侧。且如今我家主公已说得西凉马寿成,用兵长安,若将军此时用兵,可一战全功!”孙乾说罢,信誓旦旦道:“曹cāo军马。如今多于河北之地,此时正是上将军攻城掠地之时。上将军如若不取,rì后定然后悔!”

    庞山民闻言心中一惊,暗道这刘备左右逢源的本领当真不错,如今才去了西凉数月,已经忽悠的马腾攻打长安了,若此时荆襄用兵汝南的话,倒也可以有所收获,以庞统之智,算计曹仁,应当能胜。

    只是若此时对曹cāo落井下石的话,便是得了汝南,rì后也要屯以重兵,且如今便与曹cāo不死不休,并不是庞山民所期望的局面。

    想到此处,庞山民不禁轻叹一声,脑中一转,没有回答孙乾之言,而是目视赵云,对赵云道:“西凉军马,多为羌人,皇叔何时与异族沆瀣一气,屠戮我汉室百姓了?”

    庞山民说罢,孙乾,赵云二人皆面sè不虞,只是二人却不知该如何反驳,半晌之后,孙乾肃容道:“马寿成亦忠良之后。”

    “可羌人劫掠汉家百姓rì久,据庞某所知,西北百姓,多恨羌人,那马腾虽为忠良之后,却不代表马腾亦是忠良……”庞山民玩味的看了孙乾一眼,孙乾闻言,不知该如何辩驳,见庞山民又将目光投向赵云身上,孙乾疑惑道:“上将军与子龙有旧?”

    “之前于襄阳之时,有过一面之缘。”庞山民闻言笑道:“为何子龙来了此处,却一言不发?”

    “赵某此番,只作护卫。”赵云闻言,神情不变道:“且孙先生已经将道理尽皆与上将军讲了,赵某无话可说!”

    庞山民闻言,微微点了点头,对赵云道:“那子龙以为,皇叔于西凉,诸多行事,可算正确?”

    “皇叔行事,自然有其道理!”赵云说罢,神sè如常,只是眼眸之中,微微闪烁,显然庞山民之前所言,已经稍稍触动了赵云心思。

    庞山民心中暗喜,却不动声sè道:“二位当知,庞某如今掌二州之地,去年才新得西川,如今正yù休养生息,此虽攻伐汝南良机,可于庞某而言,心有余而力不足。”

    孙乾闻言,面sè一黯,道:“不如上将军再考虑考虑……”

    “若对决曹cāo,庞某自可光明正大,何须落井下石?”庞山民闻言不禁笑道:“且皇叔yù与羌人沆瀣一气,庞某却不愿如此行事,若庞某没有猜错,皇叔入西凉,目的在于图谋马腾基业,不然皇叔又如何舍得江夏重镇?此鸠占鹊巢之事,庞某甚为不齿!公祐勿要再劝,庞某心意已决!”

    孙乾闻言,半晌无语,赵云却怒视庞山民,对庞山民道:“上将军对我家主公,乃是偏见!”

    “那子龙说说,庞某所言,可有错处?”庞山民说罢,赵云怒道:“皇叔所为,皆yù解救天子,覆灭曹cāo,还百姓朗朗乾坤!”

    “曹cāo覆灭便是朗朗乾坤?”庞山民闻言不禁笑道:“子龙此来长沙,沿途当见过庞某治下百姓,生计如何,子龙当知,这朗朗乾坤,不是伱家皇叔说是就是的,也不是当今天子说是就是的!百姓过的好,便是朗朗乾坤,不知子龙以为然否?”未完待续

NO.271 虚与委蛇之计

    原创赵云乃是武人,其口才又怎么辩过庞山民?且庞山民亦知,他跟赵云谈及朗朗乾坤,本就是鸡同鸭讲。(全,尽在五一哦我.要

    于赵云看来,刘备乃其主公,相处rì久,刘备对百姓颇为仁德,若刘备可执掌天下,亦可为一代明主,而庞山民则不然,只其姓氏,赵云便看不上眼,汉家天下,天子当姓刘,这才是赵云心中最为真实的想法。

    此番从江夏辗转长沙,一路上观荆南百姓安居乐业,赵云看在眼中,亦颇为感慨,庞山民于民生之道,颇有建树,若其只为能吏,不为诸侯,肯辅佐刘备的话,汉室何愁复兴大业?

    太守府中,孙乾,赵云二人最终还是与庞山民不欢而散,庞山民心中倒无所顾忌,可孙乾,赵云却难以平静。

    庞山民若肯出兵,牵扯曹cāojīng力,江夏军马借道新野,途径宛城,便可兵逼长安,与刘备会于一处,届时刘备得关羽相助,于西凉羽翼渐丰,马踏长安之时,便可光复汉室旧都,亦可为刘备rì后逐鹿中原,奠定一份坚实基业。

    所以于当前而言,刘备的兴衰只在庞山民一念之间,只是二人没有想到,庞山民竟可对江夏一郡,如此厚利面前不为所动,而对如今刘备而言,再也拿不出可以让庞山民意动的筹码了。

    于驿馆之中,孙乾,赵云尽皆嗟叹不已,思索良久,孙乾对赵云道:“一城之地,那庞山民居然无动于衷,莫非真是云长之前将其得罪的狠了?”

    赵云闻言默然许久,对孙乾道:“公祐,无论那庞山民是何想法,如今皇叔于为难之际,我等必须全力以赴,若其不肯发兵,总可借道新野,便是我等江夏军马。孤军奋战,亦要往长安驰援皇叔。”

    “那子龙可否想过,便是那庞山民借道于我等,一路厮杀,至长安之时,江夏军中,所剩军马,能有几何?”孙乾闻言皱眉。对赵云道:“且如此这般。抛却江夏一郡,让那庞山民不费吹灰之力,凭白得了城池?”

    赵云闻言。一筹莫展,对孙乾道:“那公祐又有何办法,解此困局?”

    孙乾闻言。神情数变,对赵云道:“不如先虚与委蛇,得沿途通关路引,待离江夏之前,联系江东军马,便是我等失了江夏,亦不能让这庞山民所得,与江东若有了交情,今后制衡荆襄。亦好说话。”

    赵云闻言,眉头微皱,对孙乾道:“若如此,与这庞山民结怨更深,且荆襄治下百姓,生计无忧,而江夏若被江东所掌。百姓怕是遭难,江夏可是孙坚陨落之地,若那孙权欺凌百姓……”

    “顾不得那么多了!子龙当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孙乾说罢。赵云黯然无语,二人于驿站休整一夜。次rì便至太守府中,求庞山民通关路引,庞山民不疑有他,对二人道:“皆荆襄军马,若云长yù起兵援助皇叔,庞某也没必要从中作梗。”

    待二人离去,庞山民暗自思索这江夏异动,对庞山民而言,若关羽,赵云诸人引城内兵马,驰援刘备,江夏唾手可得,再得江夏,荆襄一统,庞山民所掌之地,便是实实在在的荆,益二州了。

    江夏重镇,需上将把守,于庞山民眼中,可为此事者,荆襄如今,只有二人。

    其一乃是甘宁,江夏临江,守此地者,当通晓水战,甘宁纵横大江rì久,江东军马亦被其击退数次,心中畏惧,只是甘宁若离,苏飞一人难以服众,这长沙水道,便无人震慑了。

    若不选甘宁,则可使文聘代掌江夏,文仲业久镇荆襄,皆无甚错处,且其声望,亦可使江东不敢妄动,只是文聘本为统御荆襄军马全局之人,若使其守御江夏,怕其心有怨愤。

    思索许久,庞山民还是决定去找文聘商议一番,听听文聘想法,至于不用甘宁,庞山民确有私心,长沙乃庞山民兴隆之地,庞山民对此地颇有感情,当然不希望其根基被江东窥觑。

    念及此处,庞山民当下便修书一封,径往襄阳请文聘而来,不过二rì,文聘便至,于太守府上,庞山民见文聘风尘仆仆,迎上前来,对文聘笑道:“辛苦仲业将军,远道而来。”

    “上将军将令,文某岂敢不遵?”文聘说罢,二人皆笑,庞山民对文聘道:“仲业将军当知,庞某这上将军,有名无实,此番召仲业而来,只因那关羽yù舍弃江夏,驰援长安,庞某yù知,这江夏重镇,文将军可愿把守?”

    “江夏?”文聘闻言,微微一愣,继而笑道:“文某愿守。”

    “可是将军当知,荆襄与那江东,之前纠葛,多在江夏,若将军守城,怕是少不了江东滋扰。”文聘虽应的爽快,庞山民却心有顾忌,对文聘道:“原本庞某也yù将军,守襄阳,定荆襄大局,只是如今事发突然,庞某这边,无上将可用……”

    “上将军不必多说,文某只知,为武将者,有守土之责,若只为平安,还不如乖乖的做个文官!”文聘豪爽一笑,道:“文某可于上将军面前立军令状,必保城池不失,那江东军马若敢乱江夏,定叫其有来无回。”

    庞山民闻言,心中一阵感慨,对文聘道:“如此庞某便可安心,那关羽离去,必将江夏军马尽数带走,仲业以为,守御江夏,需军马几何?”

    “那关羽敢用万余军马守城,文某亦敢!”文聘说罢,庞山民摇了摇头,道:“襄阳城中,军马未动,且如今我荆襄腹地,并无战事,文将军可将城中军马,带走半数,至于守城之人,亦由文将军抉择便是!”

    襄阳守军三万有余,去镇守江夏一城,一万五千兵马,并不算少,想到此处,文聘对庞山民道:“既如此,还请上将军将向宠,傅彤借于文某。”

    “可以。”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对文聘道:“待将军于江夏安定之时,庞某便亲去江夏,为将军庆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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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72 程普驻江夏

    原创江东朝堂之上,孙权于百官面前,一脸喜sè,将手中信笺递于侍者,百官便闻侍者念道:“关某已离江夏,驰援兄长,城池已无人把守,将军取与不取,全凭自决!”

    “此乃那关羽ō.ńéτ”孙权说罢,堂下群臣,哗然片刻,议论纷纷。

    江夏对江东而言,向来纠葛不少。

    若得江夏,江东便于江北之地,可再添一郡,庐江,江夏遥相呼应,长此以往,便有了攻伐北地的根基,且孙坚陨于江夏,江东已数次攻伐,皆未全功,如今关羽竟将此要地拱手相让,对江东而言,诱惑颇大。

    只是堂上诸人亦心有顾忌,如今统荆襄者,非是先前暗弱刘表,乃是新得益州之庞山民,若两家交兵,胜败难料。

    许久之后,孙权见堂上议论之声渐小,对诸人道:“诸君以为,这江夏孙某当取之否?”

    张昭闻言,抬头目视孙权,见其眼中狂热,心中一凛,对孙权道:“如今主公妹婿势大,若取江夏,那庞山民必然怨忿……”

    “子布何出此言?江夏乃文台公陨落之地,怎能不取,且此时江东并无军马守御,机不可失!”程普闻言,上前一步,对孙权拱手道:“愿主公予程某一旅之师,程某可保江夏,安如泰山!”

    “为一地而与那庞山民私交尽毁,甚为不智!”诸葛瑾闻言叹道:“且之前周大都督亦败于敌手,德谋此言,太过轻敌。”

    “主公是与那庞山民有些交情,可私交怎可凌驾军政大事之上?”黄盖闻言抢道:“子瑜之言,黄某深以为耻!比之令弟之才,子瑜差之千里!”

    如今诸葛亮已坐镇西川,其势堪比郡守,黄盖此言,倒是戳在了诸葛瑾痛处之上,诸葛瑾面sè通红。怫然不悦,侧目不再看那黄盖一眼,一言不发。

    孙权见堂下吵吵嚷嚷,原本大好的心情,亦变得有些焦躁了起来,轻咳一声,对鲁肃道:“子敬可有良策?”

    鲁肃闻言摇了摇头,心中暗道。先前周瑜在时。但凡军务,便是有些争执,周瑜亦可依仗其名望。一决而断,而此时堂上纷乱,毫无主次。武将激进,文官守成,简直就是乱作一团,这内部不合,怎敢言攻伐他家诸侯?这些人不会觉得那庞山民如软柿子一般,任人拿捏吧?

    孙权见鲁肃不言不语,眼中闪过一抹失望,自周瑜离了朝堂,孙权大权在握。一应大事,皆可决断,比之之前外事求教周瑜,内事求教张昭之时,爽快的多,这鲁肃与周瑜本为挚友,孙权只是见其忠直。颇为依仗,如今于大事之上,鲁肃毫无决策,倒是让孙权心中恼火。

    想到此处,孙权对堂下诸人道:“孙某yù占江夏。言和之人,勿要多说!既然程老将军愿为我江东。开疆拓土,那孙某便予老将军三万军马,待那关羽走后,占下江夏,若荆襄敢犯我边境,大可与之一战!”

    程普闻言,面上一喜,连忙领命,当堂点将,率一众武将,往堂外而去。

    鲁肃见状,长叹一声,心中暗道这孙仲谋如此胡来,待公瑾重归朝堂之时,还能剩下多少基业?三万军马虽不伤江东根基,可好歹也是一份强大战力,莫非孙权真要在吃亏之后,才能意识的到先前糊涂么?

    江东之事,庞山民尽皆不知,又过数rì,江夏细作已传回消息,言那关羽已点齐军马,往新野方向而去,如今城池已无人把守,得此消息,庞山民忙命人传令文聘,可遣襄阳军马,径往江夏,进驻城池。

    文聘得令,万余军马由襄阳而动,浩浩荡荡,赶往江夏,只是刚至夏口,文聘便见江东军马旗号,文聘心中一惊,忙命斥候查探,待斥候回报之后,面sè大变。

    “这关羽竟如此卑鄙,竟将江夏一郡,赠与江东?他莫非当自己是荆襄之主?”文聘大骂一声,心念急转,亦不敢轻易进军,命信使渡江,快马赶往长沙,将江夏变故尽数告知庞山民。

    于太守府中,庞山民得此消息,心中一惊,继而愤恨不已。

    这关羽先前大乱婚宴之事,还未与其计较,如今居然敢与江东私相授受,且不说江夏素来乃荆襄土地,便是允其驰援长安,他关羽不知感恩倒也罢了,如今倒打一耙,又算什么英雄?

    庞山民心中恼火,索xìng留书一封,往江边渡口而去,待见了甘宁之后,对甘宁道:“兴霸此处,可有快船?庞某yù去新野!”

    见庞山民行sè匆匆,甘宁心中奇怪,待庞山民将江夏变故说过之后,甘宁大怒,道:“这关羽,孙权沆瀣一气,欺人太甚!甘某这便点兵,去拿江夏。”

    “庞某虽恨孙权见缝插针,更恨关羽背信弃义!”庞山民闻言叹道:“先不与江东计较,兴霸与庞某,同去新野便是,待见了士元,再做计较。”

    甘宁闻言,点了点头,于斗舰之上,命士卒扬帆起航,庞山民气愤半晌,心中悔恨不已,早知这关羽过河拆桥,当先前与之约定,交接城池之后,再予其通关路引。

    不过庞山民也知道,此时再说什么也是枉然,于船头甲板,庞山民苦思不语,甘宁见状,凑上前来,对庞山民道:“山民勿要忧虑,甘某对江夏了如指掌,待灭了那关羽,重夺江夏,也是不难!”

    “一时疏忽,倒是让人钻了空子。”庞山民闻甘宁劝慰,苦笑一声,道:“庞某本yù休养生息,使百姓安乐之后,再与他家诸侯相争,可是如今这江夏一失,庞某先前规划,皆要变动……”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甘宁闻言,爽朗一笑,拍了拍庞山民肩膀道:“山民之前便知,逐鹿天下,前路曲折,若皆如伱图谋西川那般顺风顺水,这天下早被山民所得。”

    闻甘宁调侃,庞山民心情也好了许多,勉强一笑道:“总之,世人皆知庞某乃睚眦必报之人,但愿能及时赶上关羽军马,这般忘恩负义之事,此番定当要其给庞某一个交待!”未完待续

NO.273 放过关羽,重夺江夏

    原创行船半rì,庞山民渐渐冷静下来,虽此番丢失江夏一事,仍使其心中懊恼,只是庞山民也开始反思,先前疏漏之处。⑸

    那江东不费一兵一卒,占得坚城,归根结底,还是庞山民心中大意,若早些时rì遣文聘军马,于江夏附近驻防,交接城池,也不会有这般周折。

    且庞山民虽知关羽忠义,赵云骁勇,却疏忽了如今与刘备之间,乃各为其主的重要因素,不然孙乾区区小计,细心一些,又如何不能提前窥破?

    细细想来,当下形势,对庞山民而言,颇为不利,江夏乃荆襄于江北重地,不可不争,只是若此时仓促攻伐江东,胜败难料,那程普也是久经战阵之人,想要重夺江夏,颇为困难。

    如今可给孙权添堵之事,无非是暂停与江东的商贾贸易,使荆襄奢侈品不售往江东,只是如若这般行事,对庞山民也没什么好处。

    孙权还未对江夏之事给荆襄一个交待,且有周瑜攻伐长沙前车之鉴,如此看来,这江东还真有点将荆襄当成自家后花园的意思,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虽于庞山民yù使荆襄和平崛起的策略相悖,可是庞山民也觉得,这江东确实是有些欠收拾了,庞山民心中暗道,待之后遇见庞统之后,当好好商议一番,如何找回这个场子。

    一味怀柔的效果不如恩威并施,之前不伐江东,庞山民心底还多少有些顾虑孙尚香的想法,可现在孙权咄咄逼人,得寸进尺,庞山民也顾不得太多儿女情长之事了。

    当断不断,必为其害,待回到长沙之时,再与孙尚香解释事情缘由吧。

    待傍晚之时,甘宁已寻得渡口,停船休息。不多时,岸上便有斥候来报,言文聘大军,已于十里之外扎营,庞山民闻言,心头一喜,忙与甘宁二人一骑,奔赴大营。

    遇得文聘。庞山民便将之前之事。尽数说了,文聘得知江夏已被江东军马趁虚而入的消息之后,面sè大变。见庞山民一脸懊悔,半晌之后,出言劝道:“上将军勿要太过自责。此事皆因那关羽背信。”

    “仲业,以你观之,若我大军,rì夜兼程,往新野而去,可否追上那关羽军马?”庞山民说罢,文聘微微皱眉,甘宁却怂恿道:“甘某也想会会那关羽,是不是如传言那般。勇不可挡!”

    文聘踌躇片刻,对庞山民道:“穷寇莫追,便是将关羽一军,尽数歼灭,对我荆襄而言,又有何好处?”

    “可灭一心腹大患!”庞山民咬牙切齿,对文聘道:“庞某素来与人为善。便是关羽之前扰我婚宴,庞某也未与其计较,可如此这般接二连三,当庞某怕他不成?”

    “yù投长安,当过宛城。山民何不坐山观虎斗,去看那曹刘两家。相互厮杀?”文聘见庞山民意志坚决,不禁劝道:“文某以为,若要计较,也当先夺回江夏,不然rì后江东水军进驻夏口,我等yù再夺江夏,难上加难!”

    庞山民闻言心中一凛,对文聘道:“此处往新野,需行多久?”

    “军马夜行,天明便至。”文聘说罢,庞山民点了点头道:“不如先与士元合兵一处,再作打算,仲业以为如何?”

    “也好。”文聘点了点头,心中暗道:总之先劝下山民追袭刘备便好。

    文聘知那先前江夏军中,军马众多,若庞山民一怒之下,引军追袭,或许可使关羽,赵云消耗军马,可自军损失,怕是也不在少数,且那关羽,赵云如今去意已决,之后亦远离荆襄,君子报仇当十年不晚。

    大军开拔,连夜行军,天明之时,便至新野城外,早有新野斥候探得自家军马动向,至城前之时,庞统已出城相迎,见庞山民一脸颓然之sè,庞统心中一惊,忙对庞山民道:“兄长怎会如此?”

    “被人暗算了一遭。”庞山民见了庞统,心中稍安,苦笑一声道:“庞某不慎,让江东钻了空子,如今江夏已被江东所得……”

    “怎会如此?”庞统闻言大惊,之前庞山民无论军政之事,皆顺风顺水,庞统也不曾想到,庞山民会出现如此失误,待庞山民尽数讲过先前之事,庞统大怒道:“这关羽居然如此卑劣,此等反复之人,有何颜面,活于世上?”

    “各为其主而已,士元要怪,便怪庞某大意即可。”庞山民闻言,不禁嗟叹,如今江夏已失,再去纠结谁是谁非,又有何用?

    庞统见庞山民黯然,也不yù再煽风点火,触及庞山民心痛之事,将一众军马引入城中,待军中将校士卒歇息之后,便引庞山民等人,入了县府。

    入了厅堂,待诸人落座,庞山民对庞统道:“如今庞某心中,方寸已乱,士元以为,如今该去追袭关羽,还是该整顿军马,重夺江夏?”

    庞统闻言,对庞山民道:“若追关羽,只是为曹cāo宛城之军马,减轻压力,虽天下皆知关羽与我荆襄不睦,然而其从江夏而出,我等又允其通行关隘,此事教曹cāo得知,必然心中不愉,不过曹cāo如今已无暇顾忌我荆襄之事,所以也不会因关羽之事,与荆襄交恶。所以统以为,将关羽交由曹cāo对付,我等两不相帮即可,至于仇怨,若那曹cāo可代兄长复仇,我等应当乐见其成。”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颇为感慨,对文聘道:“多谢仲业先前提点。”

    文聘闻言,不禁笑道:“上将军无须客气。”

    庞统见庞山民jīng神恢复不少,对诸人又道:“庞某倾向于攻伐江夏,如今程普虽已进驻城池,却立足未稳,若我等可火速集结荆襄军马,将江夏团团围困,必使那程普孤立无援,且程普初至,那江夏城中,粮草怕是已被关羽尽数带走,好歹江夏也是我荆襄土地,荆襄各路军马往来便利,那江东居然敢如此小觑我荆襄之人,此番当给其一个教训。”

    庞统说罢,诸人眼前一亮,先前众人皆未想过,那江东如今也是仓皇而至,所携粮草,恐怕不多,若依庞统之计,倒是不错办法。

    见诸人神态,庞统便知,先前计策,已被诸人采纳,不禁笑道:“且那江东不知悔改,屡次犯我边境,庞某以为,重夺江夏,不算本事,若此番运作的好,庞某当使那江东于江北之处,无立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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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74 围而不攻

    原创庞统定计之后,庞山民便命甘宁赶往江东,亲率水军夺江夏沿途渡口,并控制沿江水道,命傅彤往江陵王威处点兵,驰援新野,二庞与文聘一道,亲引大军,先夺夏口,再围江夏,向宠坐守新野县城

    两万余军马浩浩荡荡,径往夏口而去,江东斥候探得消息,忙回报韩当,韩当自知不敌,舍弃港口,往江夏而去,待回到城中,报知程普,程普闻言,大惊失sè。

    这荆襄军马行动何其迅也?

    入江夏城后,欢宴一rì,如今还未及行安民之事,荆襄军马已至江夏地界,且夏口失守,水道亦不可保,如今三万军马于城中坐镇,虽可抵文聘攻伐,可所携粮草,却是不多。

    本以为交接城池,让荆襄吃个闷亏,可未曾想到荆襄军马战意如此坚决,如今形势严峻,也只得从城中百姓处,筹措粮草了。

    可是待问过士卒之后,程普才知这江夏粮仓已空,关羽治江夏时,轻徭役,薄赋税,并未屯下多少粮草,且此番离江夏时,将库中粮草,尽数作了军粮,城中士卒一番筹措,也只从富户处借得粮草百石,于数万大军而言,杯水车薪。

    关羽走的匆忙,江东来的匆忙,之前程普亦未及筹划粮草之事,如今程普不禁心忧,这城中粮草,堪堪可维持城中军马十rì之用。

    若十rì可使荆襄退军,倒还好说,如若不能,江夏岂不成了孤城一座?

    盘算许久,程普心中难舍江夏,自是不忍心将城池就这样交付庞山民手中,忙令信使分两路而去,一路往庐江求援,一路往江东,督办粮草之事。

    信使前脚刚走。程普于太守府中已闻城外鼓角之声,忙披挂上马,一路往城头而去,待上了城头,程普见城下文字大旗,以及文聘左右襄阳二庞,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二庞先败周郎,后掠西川。大小凤雏的名头。令程普心中忌惮,于城头之上,程普心念一转。对城下庞山民笑道:“荆襄上将军亲至,莫非yù夺我江东土地?”

    庞山民冷笑一声,不予做答。庞统却催马上前,对程普喝道:“皓首老儿,莫非痴了不成?江夏素来为我荆襄土地,你江东不宣而战,此番定让汝等有来无回!”

    程普闻言,脸sè骤然变的难看起来,对庞统道:“此乃关将军授我江东之城,与你荆襄,并无干系!”

    “老匹夫。关羽是你老爹乎?若是如此,那他还说过,吴郡乃我荆襄土地,你家孙权,乃我荆襄臣民!”庞统说罢,程普脸sè铁青,对庞统道:“勿要欺人太甚。你当我江东,畏你不成?老夫不yù杀伐,只因我家将军,与你家上将军有姻亲之情!此城确乃关将军所授,老夫若有诳语。不得好死!”

    “那你便叫关羽来对质!”庞统说罢,程普愕然。庞统见状,不禁冷笑,对程普道:“若你速速回军,我荆襄便不与你江东计较,如若不然,定叫你这老儿追悔莫及!”

    “放肆!”程普闻言大怒,可是见城下阵列齐整,杀气腾腾,程普亦不敢轻易出城,与之一战,想到此处,程普对庞统道:“总之要战便战,来攻我城池便是,只是还望上将军谨记,若兴刀兵,则坏我两家交情!”

    “你占我荆襄土地,便不坏交情?”庞统闻言,不禁抢白道:“算了,江东脸皮太厚,懒得跟你置喙!”

    庞统说罢,对庞山民道:“兄长,可依计行事!”

    庞山民yīn沉着脸,点了点头,大手一挥,冷声喝道:“围城!”

    一声令下,左右两军齐出,往城前而去,江夏城头,尘土飞扬,庞山民居于阵中,目视城头江东将校,凛冽一笑。

    这孙权欺人太甚,总要给他些厉害看看,虽庞山民不yù贸然树敌,可是如今局面,已经容不得他再放纵江东了,若一味退让,只能助长江东嚣张气焰。

    程普见荆襄军马雄壮,心中也微微着慌,原本以为,庞山民经不住激,挥军攻城,可是没想到庞山民只围而不攻,如今城中粮草乃江东军马之最大软肋,若再耗上几rì,城中军马怕是要不攻自溃。

    可是依仗坚城,却与荆襄城下野战,这城坚之利,无从发挥,并且若是匆忙出城,军马集结一处,难以展开,若被城外荆襄军马,趁势夹攻,亦难取胜,如此形势,倒是让程普一时之间,难以抉择了起来。

    思索许久,程普于城头轻叹一声,忽闻身后韩当请战之声,程普闻言,对韩当道:“那荆襄军马,气势正盛,如今用兵,胜败难料,且统兵者乃文仲业,此人统兵之能,不需老夫赘言了吧!”

    “难道就看着他们这般耀武扬威?”韩当虽知程普所言在理,可是被困于城中,心中抑郁,不禁对程普建议道:“德谋不如与我一支军马,出城迎敌,挫其锐气!”

    “义公可一战而胜?”程普闻言,轻笑一声,韩当却摇了摇头,颇为不忿道:“总比被人困在城中的好!”

    “老夫以为待其气势衰竭,再战不迟。”程普思索片刻,自得一笑,对韩当轻声笑道:“或可夜袭!”

    韩当闻言眼前一亮,出言赞道:“其军马初至,士卒疲惫,入夜之时,守卫必然懈怠,夜袭果然好计!”

    “只怕被那庞山民料得先机!”程普闻言,轻叹一声道:“夜袭虽好,却难以一战而胜,那文聘用兵rì久,二庞jiān猾,若窥破老夫心计,亦大有可能!”

    “赌一赌总比束手无策的强!”韩当说罢,对程普道:“夜袭之事,可由韩某cāo持,无论胜败,这江夏皆可不失,有德谋坐镇此城,便是文聘与二庞协力,亦难攻破。”

    “老夫倒是希望他们攻城……”程普闻言,不禁苦笑,对韩当道:“如今公义亦知我城中粮草不多,若其可围上几rì,待营中士卒得知府库之中,存粮消息,这城中军马,怕是要乱啊!”未完待续

NO.275 引蛇出洞

    原创见程普,韩当下了城头,城下荆襄军马,嘲弄之声,不绝于耳,文聘见那程普并未使军马出城,便命士卒安营扎寨,围困江夏ō.ńéτ

    红rì西斜,中军大帐之中,庞山民邀一众将领入内,商议此番围城之事。

    距离江陵军马兵至江夏还有些时rì,如今只论军马数量,江东荆襄只在伯仲之间,可江夏城内,百姓众多,虽其未必肯归附江东,但仍为程普一大助力。

    且关羽离去,江夏百姓无辜,庞山民未曾攻城,其中也有投鼠忌器之因,庞山民一直以为,两军交战,与百姓无关。

    如今军校齐至,庞山民便于帅位之上,待营中将令定计,如何将这江夏城重重围困,待其粮绝。

    “上将军大可安心,我荆襄军马,平时训练之时,亦侧重相互驰援之事,总之如今已至江夏,那程普,韩当,插翅难逃!”文聘对此番重夺江夏之役,颇有信心,对庞山民拱手道。

    “狮子搏兔,尚尽全力。”庞山民闻言,一脸慎重道:“那程普乃江东三朝元老,不可小觑,韩当亦颇有勇力,乃江东骁将,仲业乃是帅才,我军中将校,有可与之力敌之人?”

    “不消数rì,兴霸便至,那韩当又有何惧,且我荆襄军马,不与江东斗将亦可……”文聘闻言,爽朗一笑道:“如今我军已围困江夏,无须依仗临阵斗将,提升士气。”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文聘虽于武道,比之甘宁。魏延等人逊sè一些,可是这于总揽全局方面,颇为大气。

    文聘说罢,其余将校亦各抒己见,商议围城之时。相互驰援之事,只是庞统一直皱眉不yù,待帐中稍稍安静下来,庞统对诸将道:“今rì于城下观那程普言行,貌似黔驴技穷。实则包藏祸心,庞某以为,此人另有算计,否则于庞某激将之事,其便会引军出城!”

    庞统说罢,众人皆愕,庞山民闻言。眼前一亮,对庞统道:“士元以为,那程普另有打算?可如今我荆襄大军已将其困于城中,程普能有何计,力挽狂澜?”

    “夜袭!”庞统说罢。文聘不禁笑道:“文某练兵之时,怎会漏掉将士应急之法?便是江东夜袭营寨,我大军亦不会乱!”

    庞统闻言却道:“若是夜袭,自然不惧,可庞某以为,若我等将计就计。胜算更高!”

    众将闻言,尽皆欣喜,庞山民见状。不禁笑道:“是何计策,士元当速速道来!”

    “引蛇出洞……”庞统闻庞山民之言,淡然笑道:“如今我军马围城,看似严谨,实则薄弱,四面围城。各路军马皆不满万,若那江东军马可顺利出城。强攻一处,我大军亦难抵挡,所以庞某以为,那程普,韩当二人,亦想一战全功,所袭之地,乃是我中军大帐,在那二人眼中,若可擒下兄长,便是大胜!”

    见诸人面上,皆有惊容,庞统笑道:“所以庞某yù趁夜将营中军马,尽数调出,留一空寨,给那江东来袭,只要那程普,韩当敢趁夜劫营,便可让其有来无回!”

    “士元妙计!”文聘闻言一脸喜sè,庞统却白了文聘一眼,对文聘道:“庞某还未说完。”

    文聘闻言,不禁愕然,庞山民与其余将校尽皆大笑,庞统待诸人笑罢,继续道:“且无论是程普,韩当何人来袭,我荆襄军马当围而不杀,庞某素闻程普,韩当二人,交情甚厚,若围困一人,另一人必然急躁,大有可能引军来救,只要这二将敢尽数出来,庞某便可将其尽数捉住!”

    “原来如此!”文聘闻言大喜,对庞统道:“若将其主将,尽数捉了,江夏不攻自溃!”

    庞山民闻言亦神情欣喜,侧目看了庞统一眼,见庞统似是还有话说,不禁笑道:“士元,有何计策,尽数说了,莫要再藏着掖着!”

    庞统闻言点了点头,对诸人道:“程普,韩当皆江东元老,此番江东军马虽中关羽之计,贸然占住江夏,可是其行事仓促,便是江东朝堂之上,亦当留有后手,兴霸控江东水道,此处无须担心江东攻伐,而陆路之上,庐江城中,或许亦有江东军马来援,庞某之前便说过,这江东敢占我荆襄土地,总要收回一些利息,若程普,韩当二人配合,肯夜袭我中军大寨,待我军重夺江夏之后,亦不应声张,只要那庐江军马敢来救援,我等亦可再算计他江东一回,引其入城,一道杀了!”

    见庞统说的坚决,文聘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文聘听了庞统先前分析,心中暗道便是自己用兵,怕是也与那程普,韩当二人无二,可是这庞统处处设计,居然连江东救援的军马也一并算计在内,此等计策,实在是令人心悸不已。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对庞统道:“士元似是还有话说。”

    “知我者,兄长也。只是剩下的事情现在说了,为时尚早……”庞统闻言不禁笑道:“也就是捉了程普,韩当之后,再算计一下江东援军,如若能诈开庐江城门,庐江亦可被我荆襄所得,若得庐江,便可让这江东知晓,趁人之危的下场!”

    庞山民闻言,颇为赞许的点了点头,口中喃喃道:“如此说来,庞某把这江夏丢了,也不完全是坏事啊……”

    “呃……不是坏事,还是好事?”庞统闻言,哭笑不得,对庞山民道:“这大战之事,兄长勿忧,只是兄长莫要忘记,战后的士卒抚恤,粮草消耗,皆需兄长cāo持,且若可趁势占下庐江郡城,这其中军马调度,耗费不菲!”

    “区区财帛粮秣,庞某不愁。”庞山民闻言,不禁笑道:“如今水车已可应用于今年chūn耕,只要风调雨顺,必然比往年收成,好上许多,如今看来,庞某掌管后勤之事,士元掌管军马之事,大小凤雏如此安排,天作之合!”

    庞统闻言不禁干笑两声,对庞山民道:“兄长跟家中两位嫂嫂才是天作之合,庞某还是不掺和兄长家事的好……”未完待续

NO.276 韩当死战

    原创夜深人静,yīn云密布,江夏城外,除城头灯火暗淡,没有一丝光彩⒌原创首发]紧闭了整rì的江夏东城门缓缓打开,数名江东士卒窜出城门,四下探查之后,城门前越来越多的江东人马涌了出来,悄无声息。

    之前韩当早已下令,三更时分,五百江东人马,尽数人衔枚,马摘铃,待出城之后,韩当于马上遥望远方暗淡灯火,紧了紧手上长刀。

    果然荆襄军马,长途跋涉已人困马乏。

    韩当心中暗喜,如此伸手不见五指之夜,正是偷袭敌营之时。

    想到此处,韩当一骑当先,直奔荆襄营中灯火,身后一众士卒紧紧跟上,仿佛飞蛾扑火一般,一彪骑军,尽数往江夏大营直冲而去。

    眼前快马踏营,韩当大吼一声,只是刹那之间,江东军中,喊杀之声渐起。

    飞马入营,韩当长刀挥去,营前篝火,被大刀拍开,火星四溅,霎时间,数座营帐皆被营火引燃,只是营帐之中,却并未传来惨叫哀号之声。

    韩当心中一凛,暗道荆襄营中诡异,一勒马缰,四下看去,江东骑军已尽数入营,韩当见状,连忙喝道:“营中有诈!”

    韩当话音未落,只闻身后一声炮响,营寨四面,火把通明,韩当心知中计,调头yù跑,却见荆襄军马于大营两侧,左右齐出,将大营围的水泄不通,江东骑军见深陷埋伏,慌乱异常。

    “韩将军,吾等恭候多时了!”文聘挺枪跃马,与韩当遥遥相对,四面盾军在前,弩手在后,纷纷举箭,韩当心知中计,大吼一声,便yù与文聘厮杀。

    文聘见韩当直冲而来。退入阵中,盾军守住空隙,四面利箭,纷纷shè来,江东军中,人仰马翻,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韩当呼喊连连,连挑数箭。却耐不住四面滔滔箭雨。肩头已中三箭,且那荆襄军马阵势严整,盾军阻马。枪兵突刺,且又有箭矢配合,江东骑军。冲突不出,五百人马,顷刻之间,便坠马半数。

    城外火把越来越多,映红荆襄大营,程普于江夏城头,见韩当身陷重围,心中更是惶急。

    “公义!”程普于城头大喊之声,也已淹没在江东军马惨叫声中。与韩当相识二十余年,程普早与韩当情同手足,可如今见挚友于江夏阵中,如困兽一般,摇摇yù坠,程普心中,如何不急?

    看着那荆襄军马。越围越紧,程普yù出城救援,却被身后数名将校,牢牢攀住,一将对程普道:“老将军。来不及了!”

    “不能救啊!那二庞诡计多端,如今荆襄军马。围而不杀,必是诡计!”

    程普不管不顾,挣脱身后将校,虎目含泪,对诸将道:“老夫自去引军救援,与尔等无关,若老夫有失,这江夏便由子明把守!”

    “末将难当重任!”一将闻言,忙阻住程普,对程普道:“明知是计,将军还去赴险,实乃不智之举,吕某不yù见将军如此!”

    吕蒙说罢,对左右道:“老将军已失心神,我等当将其拦下,如今江夏离不开老将军统辖全局!”

    “昔rì程普眼睁睁的看着文台殒于箭下,不得救援,如今还要再看公义陨于箭下,老夫怎能不救?”程普说罢,一拳将身旁武将砸翻在地,往城下奔去,左右见状,尽皆愕然,吕蒙眉头大皱,忙使人去追程普踪迹,先前于江夏城中,只筹划了夜袭敌营之事,这出兵救援,并未准备妥当。

    程普下城之后,随行百余亲信已准备停当,亦有近千江东士卒,于城前集结,程普于江东军中,素有名望,振臂一挥,江东士卒,尽皆呼喝。

    “开城门!”程普说罢,江夏城门大开,迎着荆襄军寨火光之处,程普引军,疾奔而去,军马步卒,紧紧跟上,程普心中暗道:这荆襄军马,四面围城,可每面防御人马,只有数千,若能攻敌薄弱之处,亦可将韩当救回。

    韩当于重重围困之中,左冲右突,不得杀出,荆襄困阵,越收越紧,韩当环视左右,五百余人,十去其九,左右裨将,亦坠马大半,韩当目光怆然,艰难的咧了咧嘴,道:“汝等怕否?”

    一声虎吼,几十军马尽皆振奋,诸人皆道:“不惧!”

    文聘见韩当虽无再战之力,却壮志不散,心中亦赞,只是韩当已身中多箭,怕是已无再战之力,文聘亦不愿占韩当便宜,出阵厮杀,轻叹一声,文聘调转马头,遥望江夏城前杀出的江东军马,神情凛冽。

    “文仲业!可敢与韩某一战?”韩当见寻不到文聘人影,张口喊道:“文仲业!若是英雄,且来战过!”

    “强弩之末,也敢叫嚣?”荆襄军马之中,见韩当伤势如此,还敢挑衅文聘,尽皆惊怒,一小将yù杀敌建功,一声呼喝,突入重围,手中铁枪,直取韩当,韩当见来人武艺平平,不屑一笑,道:“虎便是虎,犬便是犬,虎既伤了,也不是寻常猎犬可欺的!”

    韩当说罢,大刀挥出,那荆襄小将刚举起长枪,便被韩当拦腰砍断,一股肃杀之气,从韩当身前散开,韩当惨笑一声,喊道:“文仲业,可敢给韩某一个痛快?”

    文聘闻身后之言,微微皱眉,却一语不发,韩当见文聘许久不应,且荆襄士卒,尽皆冷漠,狂笑一声道:“左右随我再杀一阵,如今我等身陷重围,杀的便是赚的!可不能让荆襄群犬,小觑我江东猛虎!”

    韩当说罢,哈哈大笑,荆襄士卒,虽胜券在握,但见敌军猛将如此威势,亦不禁心折。

    “韩当,投降吧。”一荆襄将校见韩当声威,不禁劝道:“事已至此,将军无力回天!”

    “聒噪,随韩某杀敌!”韩当大喝一声,身上箭疮又崩裂开来,将肩头箭矢取下,韩当语气森然,似是于重围之中,不闻不顾,策马重来,只是胯下战马未驰数步,便跪倒阵前,韩当低头看去,原来战马颈上中箭,眼看已救不活了。

    “将军!”

    “韩将军!”数名江东士卒翻身下马,yù将战马,让与韩当,韩当却咧嘴笑道:“我江东水战,冠绝天下,步战,亦不得让荆襄贼子小觑,儿郎们,随我杀敌!”未完待续

NO.277 韩当身陨,再荐周郎

    原创韩当血染征袍,困兽犹斗,颇为惨烈,于荆襄军马重重围困之中,身旁士卒也渐渐抵不住四面压制,也亏那文聘见韩当骁勇,yù生擒此人,不然四下暗箭一出,韩当怕是早已身陨

    程普军马已渐渐逼近,于营帐四面火光照应之下,程普已遥遥望见韩当拄着长刀,单膝跪地,浑身浴血的惨状,程普睚眦yù裂,双目通红,一声虎吼,直取文聘。

    文聘见程普到来,并不慌张,单骑而出,与程普斗在一处,左右士卒,亦纷纷向程普围困而来,又一声炮响,越来越多的荆襄士卒,从营寨两侧,蜂拥而来。

    程普与那文聘斗过数合,心知中计,荆襄军马越聚越多,攻势更盛,四面喊杀之声震耳,程普当下舍了文聘,yù救韩当,而文聘当然不yù遂程普心愿,将那程普看作猎物一般,紧随其后。

    二人一追一逃,两马不过相距数尺,程普须臾之间奈何不得文聘,心中焦急,可荆襄军马如牛皮糖一般,死死困住韩当,程普于困阵之外,连兜两圈,不得入阵之法,阵中被困江东士卒,如今尚能站立者,不过二三,死死将韩当护住,那韩当气喘嘘嘘,穷途末路之sè溢于言表,摇摇yù坠。

    “公义!吾来救你!”程普大喊一声,那韩当闻声望去,见程普又被文聘追上,二人僵持不下,鼓足力气喊道:“德谋,速退,今已中计,韩某无力回天!战死一人,总比都困在此处的好!”

    “程普,听到没有,你江东还是有明白人的,今你江东已中我家军师之计,被我大军,重重围困。何不早降?”文聘亦不忘打击程普斗志,手中铁枪招招不离程普要害,程普则尽力抵挡,心中暗道:若再这般下去,公义怕是要撑不住了……

    想到此处,程普眼中神情,骤然变的坚决起来,与那文聘拼过一枪。猛的调转马头。文聘枪势不减,一枪刺中程普肩胛,程普吃痛。却不叫喊,催马而进,战马疾奔。连踏数名荆襄士卒,直入荆襄困阵之中。

    待于韩当近前,程普伸手一拦,将韩当挟于腋下,对阵中仅存数名士卒道:“随老夫杀出去!”

    “哪有如此容易之事!”文聘得势,怎肯放过眼前如此大功?当即紧追程普而去,程普战马背着二将,颇为沉重,眼前与那文聘越距越近。程普心中叫糟,却无论如何也不肯舍了韩当独逃,强忍肩上伤痛,与那文聘又拼一招,夺路而逃。

    “看你还能逃多久!”文聘心中暗喜,那程普枪上力道,已然不足。文聘心知此是脱力前兆,如猫戏老鼠一般,紧追程普,如今两军已斗在一处,自有江东士卒见程普危难。前来救援,只是那文聘亦颇为悍勇。一路而来连斩数人,与那程普距离,也越来越近。

    文聘正yù建功,忽闻江夏方向,鼓角齐鸣,城门大开,又有一江东骁将,引着一众城内军马,杀了出来。

    文聘心中暗道此时荆襄军中,已再无埋伏,看来这江东人马,yù救程普,倒是舍得本钱。

    于营寨外土山之上,庞统见又有江东军马杀出,眉头微皱,庞山民见状却是笑道:“士元,那江夏城中,亦有能人啊!”

    “之前却中庞某之计……”庞统对庞山民此般说法,颇不服气,对庞山民道:“如今已赚了那江东不少军马,且落了江东士气,夜间不宜冲杀,倒可见好就收。”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令士卒鸣金收兵,荆襄军马听得号令,舍了与江东纠缠,四下奔离而去,不多时候,江夏城前,只余江东军马,烈烈火光之下,江东军马汇聚一处,吕蒙见已救下程普,韩当二人,恐荆襄另有埋伏,忙令士卒,引军回城。

    待入得城中,程普见韩当气若游丝,一脸悲切道:“是程某误了公义啊!”

    “德谋……”

    韩当听闻程普哭喊之声,双目微睁,面上却含着一抹落寞微笑,对程普道:“勿要伤感,这城内士卒,还须德谋统辖,不可因韩某一人,耽误军中事务……”

    “公义,你不会死的!”程普说罢,便命人去请医者,却见韩当大手,紧了紧程普胳膊,对程普道:“此番怕是不成了,那二庞诡计多端,若守不得江夏,德谋当早做打算,勿要作儿女之态,韩某与文台,陨于一处,也算是死得其所。”

    韩当说罢,程普面上更悲,见韩当猛然睁开双目,程普心知此乃回光返照,对韩当道:“公义还有何话要说,但凡程某所能,必然应下!”

    “德谋,韩某知你不服公瑾,可是如今想想,昔rì纵横江东之时,有此子谋划,我江东大军,难得一败,公瑾虽败过那庞山民数次,庞山民却对公瑾,颇为忌惮,如今我江东势微,若江夏有失,韩某怕那庞山民,趁势挥军江东……”

    韩当声音越来越小,程普双目含泪道:“公义,我答应你,回到江东便劝主公,重召周瑜还朝!”

    “如此最好……”韩当说罢,悲戚的看了程普一眼,道:“我刚刚似是看到了文台,看到了伯符,看到了我等当年,纵横江东……”

    韩当说罢,眼睛缓缓闭上,程普见韩当一动不动,毫无声息,半晌之后,放声大哭,一众江东将校,皆黯然悲戚,江夏城前,嚎哭之声,不绝于耳。

    韩当乃辅佐江东三世老臣,于军中素有声望,善待士卒,豪气出众,江东士卒尽皆信服,如今韩当战死,江东老臣之中,只余程普,黄盖二人……

    见程普大哭,心神皆失,左右劝之不住,半晌之后,程普昏厥于地,身旁裨将,忙将程普扶起,却见程普身上,亦血红一片,左右心惊,忙命医者,前来诊治。

    吕蒙见城前军马,士气皆无,轻声一叹,心中暗道:如今我江东已无士气,不要说守御江夏,便是遁逃庐江,怕是也颇为困难了,如若不能转变眼下哀兵之势,这城中数万军马,难回江东啊……未完待续

NO.278 小将吕蒙

    原创一夜鏖战,天sè微明,江夏城外,血流成河。㈤

    帅帐之中,庞统面sèyīn沉,便是他也没有料到,那江东出城救援一回之后,还敢再派援军,原本可将程普,韩当尽数留下的埋伏,如今未能全功,先前的筹谋也尽皆附之流水。

    如今小胜一场,倒也无损大军士气,只是庞统心有不忿,莫非江夏城中,那江东军马亦有智谋百出之人?

    庞山民见庞统一声不吭,不禁笑道:“士元何必于此纠结?为兄观之,那江东军马原本也未料到会遭逢埋伏,先前出兵,纯属偶然。”

    文聘闻言亦点头称是,对庞统道:“为将者于战时常会感到莫须有的危机之事,听上将军如此道来,文某以为,江夏城中,并未有人窥破军师之计,只是领军之人,感到程普救援,并不保险,才引军来救!”

    庞统闻言,点了点头,轻叹一声道:“战事莫测,庞某不怪别人,只怪自己想的不够周全,如今江夏城中军马这番举动,想必也是心中急迫,庞某如今不忧江夏之患,只是担心那庐江城中,若得了消息,必来救援,若其可与江夏城中军马,联结一处,倒也不可小觑。”

    庞山民微微点头,庞统所虑不无道理,这兵家之事,皆求先手,原本庞统已规划好引蛇出洞之计,如今却因失了先手,而与那江东,又回到了变幻莫测的局面,如今对荆襄军马而言,除了要围困城池,还要防备庐江军马的突袭,对此庞山民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得命斥候再探要道,力求掌握庐江军马的行军路线。

    待天sè大亮,庞山民与诸将再至江夏城前之时,已见城上士卒,尽皆缟素。且庞山民并未寻得程普,韩当二人踪迹,城头只余一银甲小将,遥望城下,庞山民观其形容,甚是沉稳,不禁暗赞,对左右道:“此是何人?”

    诸将尽言不知。庞山民见状笑道:“少年老成。倒是有些英雄之sè。”

    那小将见城下阵中,庞山民诸人率众而出,眼神变的更加冷峻。对庞山民喝道:“韩将军大仇,吕某必报!”

    姓吕?

    庞山民思索片刻,眼前一亮。对城上小将道:“莫非是吕蒙,吕子明乎?”

    吕蒙闻言,不禁愕然,其于江东军中,声名不显,如今却被那庞山民所知,吕蒙心中暗道,这庞山民果然对江东军中境况,知之甚详。

    想到此处。吕蒙不禁笑道:“既知我名,安敢犯我疆界!”

    庞山民还未及回答,文聘恼怒,策马而出,铁枪遥指城上吕蒙,对吕蒙道:“无名下将也敢耀武扬威?若是有种,可出城与文某一战!”

    吕蒙闻言。心头恼怒,对文聘道:“吕某本yù搦战于你,可此事你提出来,吕某却偏偏不yù随你心意,若yù搦战。改rì请早!”

    文聘闻言大怒,庞山民不禁笑道:“仲业稍安勿躁。此等小将,非将军对手,此人也只得嘴上逞能,庞某观其面目,只牙尖嘴利而已。”

    庞山民素有识人之明,待庞山民如此说来,那文聘心中怒火,倒是消去不少,吕蒙于城上却是羞怒异常,对庞山民道:“若吕某搦战于你,城前斗将,汝敢应否?”

    “你一武将yù斗我这文官,算何本领?”庞山民谑笑道:“再说你我军阶不等,若你yù搦战于我,先在你江东,混上朝堂再说,庞某若要斗将,可斗你家鲁肃,张昭,张纮数人!”

    吕蒙闻言,愕然无语,城下荆襄军马却纷纷大笑,吕蒙见状,心中愤懑,转身下了城楼,庞某见城上已无人领军,心中不禁感到有些好笑,身旁庞统亦大笑道:“没想到兄长堪堪数语,便把这江夏城头将校,尽数退去。”

    “只是笑谈。”庞山民心中虽微有得意,却并不表露面上,对庞统道:“士元,如今先手已失,且江东昨夜折了不少军马,这定计之事,士元可有打算?”

    庞统闻言,自信一笑,道:“昨夜庞某心中,已有定计,只是担心这江东军中,有人可窥破庞某心计,如今庞某已见了吕蒙此人,知其昨夜用兵,只是侥幸,既然如此,我大军可退避三舍……”

    “退避三舍?便是强攻城池,这江夏亦可拿下!”文聘闻言,不禁愕然道:“此役可胜,为何要退!”

    “代价过于高昂。”庞统闻言,微微一笑道:“庞某最先想要吃下的,乃是江东前来救援江夏之军马,江东此番匆忙拿下江夏,看上去得了便宜,实则要吃大亏,如今江夏城中,粮草不济,可那孙权,偏偏舍不得这其中厚利,我荆襄可以此为诱饵,广诱将军军马,来一支,杀一支,待江夏城中粮绝之时,便可不费一兵一卒,再得此城!”

    文聘闻言,思索片刻,不禁皱眉,对庞统道:“须提防江夏狗急跳墙,突围而出!”

    “所以才退避三舍,于城外远处扎营,城内军马无法窥得我营中虚实,若让其只可窥见我方营寨,却窥不得我军军马便是!”庞统说罢,庞山民恍然大悟道:“士元yù转道去攻庐江?”

    “兵法有云:攻敌必救。那孙权既然已下定决心,将江夏看作他江东土地,我等有怎可放弃如此良机?庞某之前便说过,这犯我荆襄,是要收利息的!”

    “可据文某所知,守庐江者,乃是孙权帐下,蒋钦,周泰二人,此二人弓马娴熟,勇力不俗!”文聘对庞统此番计划,颇有顾虑,之前文聘只想过夺回江夏,可如今庞统已想到去掠江东土地了,如今于荆襄而言,若遭逢大战,并非好事。

    “仲业将军勿要担心,庞某只yù见机行事。”庞统见文聘面带忧虑之sè,不禁笑道:“若庐江军马前来援救,中我埋伏,便趁势夺下庐江,若其不救,我等亦可困这数万江东军马于江夏城中,救或不救,只在那孙权一念之间,若孙权不贪,倒可不丢土地,若其贪心,庞某当予其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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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79 孙权恼怒,鲁肃被囚

    如今长沙水军已占住沿江水道,且江陵军马再出,驰援江夏,将江东军马牢牢的困在江夏城中,不得动弹,孙权得知江夏消息之后,惊恐不已,忙召群臣于堂上议事。

    “江夏一郡,怎会使荆襄军马如此决绝……”孙权口中喃喃,心思难定,待群臣上朝之后,孙权对堂上诸人道:“如今程老将军被困江夏,我等当如何援救?”

    孙权说罢,堂下诸人半晌无言,如今诸人已知,那二庞连环用计,已败了程普一回,且将江夏,围得水泄不通,朝堂之上如今无人心有把握,可解江夏之围。

    若出水军夺夏口,要过甘宁这关,从陆上救援,倒是可行,可那文聘所率军马数万,且与江陵军马与江夏水军,已成掎角之势,要救江夏,没有数万军马相助,根本就解不了眼下程普之围。

    孙权见堂下诸人,尽皆不言,心中恼怒,对诸人道:“尔等欲见死不救?程老将军乃我江东三朝元老,如今有难,怎可不救?”

    “主公稍安勿躁……”张昭见孙权恼怒,对孙权道:“我等非是不救德谋,而是在想如何去救,那二庞诡计多端,文聘行事严谨,若贸然救援,必遭其害!”

    “只逞匹夫之勇,难以力挽狂澜。”诸葛瑾闻言亦道:“若主公欲救德谋,也要有个万全之策。”

    “孙某又岂会不知,救援德谋,其中困难?”孙权闻言长叹一声,口中不禁骂道:“这江夏也是从那关羽手中所得,关荆襄何事,不如遣使与那庞山民说明厉害,好歹此人与我孙家,有些姻亲!”

    孙权说罢。堂上众人皆不再言语,鲁肃见堂上气氛凝重,轻叹一声道:“主公欲救德谋,鲁某可荐一人。”

    孙权闻言,瞪了鲁肃一眼,对鲁肃道:“若子敬欲荐公瑾,还是莫要再说下去的好。”

    鲁肃闻言不禁心中恼怒。如今江夏城中数万江东士卒,只余数日之粮。孙权却不思悔改,为了于朝上一言九鼎,而抵制周瑜再入朝堂,莫非那数万江东儿郎的性命,还比不得区区面子?

    想到此处,鲁肃颇为不忿,拂袖而去。满堂文武见鲁肃就此离去,尽皆愕然,便是孙权也未想到,这平日里向来和颜悦色的忠厚之人,此番竟会有如此态度。

    愕然半晌,孙权勃然而怒,对左右道:“将子敬给孙某带回来!”

    宋谦,贾华闻言,忙引护卫而出,不多时。鲁肃便被二人捉回堂中,鲁肃于江东素有声望,二人也不敢过分得罪,将鲁肃带回之后,宋谦神情讪讪,对鲁肃拱手道:“子敬大人,得罪了。”

    鲁肃毫不介意的摆了摆手,整了整散乱衣冠。对孙权道:“主公召鲁某前来,还有何事?”

    孙权闻言,瞪了鲁肃一眼。对鲁肃道:“欲治子敬堂上失态之罪。”

    “请主公治罪!”鲁肃风轻云淡的样子,让孙权心中火势更旺。阴沉的看了鲁肃一眼,孙权道:“将子敬先行收押,待退了我那妹婿军马,孙某再与子敬计较!”

    孙权说罢,堂上诸人忙出言相劝,孙权收拢大权,对江东文武倒影响不大,可是如今周瑜不在吴郡,鲁肃又被孙权所囚,江东可统筹全局者,再无他人,且鲁肃与周瑜乃至交好友,二人于朝野素有声望,若孙权一意孤行,江东必然大乱。

    孙权闻诸人之言,心知此番为难鲁肃,的确是有些过分,只是孙权左思右想,也不明白为何鲁肃此番于朝堂之上,与他针锋相对,想到此处,孙权对鲁肃道:“子敬,你可知罪?”

    鲁肃闻言,正欲反驳,心中却想起之前孙策,周瑜二人所托,轻叹一声,微微点头,道:“鲁某失仪,望主公莫怪。”

    孙权闻言,面色微微好转了一些,张昭见状,对孙权道:“既然子敬知罪,主公还是莫要计较的好,如今大敌当前,我江东当团结一心。”

    孙权微微点了点头,又道:“子敬欲荐公瑾还朝,可是得了公瑾授意?”

    鲁肃闻言,面色一变,江东群臣,尽皆愕然,鲁肃目光悲戚,呆呆的瞅了孙权许久,对孙权道:“孙仲谋,勿要欺人太甚!”

    “贼子尔敢!”孙权闻言,不禁大怒,对宋谦,贾华二人喝道:“将此人拖下去!”

    鲁肃对孙权暴怒,恍若未闻,潸然泪下道:“不用相送,鲁某知道我江东牢房所在。”

    说罢,鲁肃便往堂下而去,孙权见堂上诸人神情,心知此番对鲁肃之事,有些暴躁,却又不愿认错,只得见鲁肃身影,于朝堂之上,越走越远。

    “子敬今日到底为何如此行事?”孙权见鲁肃离去,对堂上群臣喝道:“莫非我江东没了那周公瑾,就解不了江夏之围了?”

    堂上群臣闻言,尽皆不语,许久之后,黄盖于人群而出,对孙权遥遥拱了拱手,道:“黄某可领军去救德谋……”

    孙权闻言,心中安慰少许,对黄盖笑道:“老将军出马,我江东无忧矣!”

    黄盖却未接孙权话茬,轻叹一声道:“如今荆襄势大,黄某此去,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尔,若黄某救不下德谋,也可死得其所……”

    黄盖说罢,不等孙权多言,拱手而去,孙权见状,心中亦有些恼怒,对诸人道:“孙某心思已乱,诸君先行散去吧。”

    说罢,孙权离席而去,一众江东群臣面面相觑,许久之后,张昭叹道:“不知子敬今日为何,如此激烈。”

    “或因主公薄待公瑾,子敬心中有怨吧。”张纮说罢,对张昭道:“于主公处,我等当多作劝慰,公瑾离去数月之久,我江东于兵事之上,的确是有些混乱。”

    “何人可替公瑾统筹全局?”张昭说罢,群臣尽皆默然,于诸人眼中,周瑜才华,冠绝江东,若周瑜不在,程普声望盛隆,可统筹江东全局,只是如今程普却遭了荆襄围困……江东此时,居然无人可用了。

    想到此处,张昭思索许久,对张纮道:“子纲,先与我去寻子敬,商议一番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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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凤雏介绍:
来到汉末,成为了庞统的哥哥,诸葛亮的同窗,庞山民的压力很大。且看庞山民,用另类的手段,改变三国的气运!大凤雏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凤雏,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凤雏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