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大凤雏TXT下载大凤雏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大凤雏全文阅读

作者:冰冻一尺非三日之寒     大凤雏txt下载     大凤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NO.280 急召公瑾

    自孙策死后,孙权于江东顺风顺水,内有张昭,外有周瑜,孙权并未受过任何挫折。

    后见周瑜势大,孙权想方设法夺其权柄,本来也不算什么过错,鲁肃先前对孙权所为,听之任之,皆因鲁肃心中明了,这江东离不开周瑜,更离不开孙权。

    如今孙绍已随庞山民去了西川,孙家骨血,只余孙权,孙权于政务一道,也颇有建树,只是其心胸狭隘,倒是让鲁肃颇感为难,今日于朝堂之上,孙权话一出口,鲁肃勃然作色,只因鲁肃已忍耐许久,周瑜处处相让,孙权频频紧逼,作为周瑜的至交好友,鲁肃有些看不过去了。

    就像是先前长沙一战,周瑜铩羽而归,其关键之处,不在于周瑜军马调度,而是孙权未予周瑜,建功机会,若那时孙权肯授周瑜权柄,一举夺下长沙,还会有这江夏被围之事么?

    可是待还朝之后,周瑜自请罪责,孙权收回权柄之后,还于百官面前,数落周瑜一顿,彰显自己的先见之明,自那时起,鲁肃心中便对孙权,有些埋怨,可是作为朝中重臣,鲁肃不欲与孙权计较,只是此番于朝堂之上,那孙权不但对鲁肃所提周瑜不屑一顾,还欲出言污蔑周瑜,鲁肃心中难忍,所以才会如此决绝。

    于囚牢之中,鲁肃思索良久,心中也有些后悔,如今已入牢房,朝堂之上肯为周瑜仗义直言者,怕是更少,且如今程普身陷重围,鲁肃心知,此时追究孙权过错,时机不对,若再起争执,也是使亲者痛,仇者快。

    若再于朝堂上争执数日,不发军马救援江夏。程普这回,怕是回不来了。

    先前占江夏之事,鲁肃心中对孙权选择,便颇有微词,可孙权难忍诱惑,见利忘义,最重要的是夺江夏时,孙权并未作两手打算。如今江夏被庞山民反制之时。江东居然束手无策。

    想到此处,鲁肃亦心中悲哀,此役无论胜败。江东道义于各家诸侯处,怕是会作为笑谈了,连妹婿的土地都占。这孙权怕是在诸人眼中,也只是见利忘义之辈,若之后再有战事,欲联结各家诸侯之时,又有何人肯信任江东,届时会不会出尔反尔?

    鲁肃正嗟叹不已,牢门却被外人推开,鲁肃寻声望去,见二张正随行孙权身后。三人往牢内而来。

    鲁肃见孙权来探,躬身一礼,口中轻叹道:“肃拜见主公。”

    “免礼。”

    孙权说罢,心中也隐隐后悔之前朝上行为,适才二张已于孙权商议,这江东可制衡庞山民者,除周瑜外。别无他人,若周瑜都抵之不住的话,这江东迟早会成为荆襄土地。

    孙权思前想后,也知道二张所言,并未诳语。可是让孙权再引周瑜入朝,面上难堪。毕竟之前孙权曾将周瑜贬的一无是处,如今江东有难,再去求救,若周瑜真的解了江夏之围,岂不是证明了孙权先前所为,皆是笑话?

    看着面前鲁肃,默然不语,一脸灰败之色,孙权权衡了一番利弊,对鲁肃道:“子敬,适才朝堂之上,孙某气急,还望子敬勿要见怪。”

    鲁肃闻言,微微愕然,虽然心中郁气难消,却也不再与孙权置喙,对孙权道:“鲁某也有错处。”

    鲁肃说罢,不再多言,孙权微微点了点头,心知这鲁肃虽与周瑜为友,却是心向孙氏之人,对于鲁肃此人,孙权成见不深。

    张昭见牢房之中,众人皆小心言辞,气氛尴尬,不禁叹道:“子敬,主公此来,欲重用公瑾。”

    鲁肃撇了张昭一眼,轻声叹道:“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这般对待江东都督,是不是也太廉价了些,鲁某本是商人,出言无状,还望主公与子布不要见怪。”

    孙权闻言,点了点头道:“子敬所言有些道理,只是子敬当知,周郎在时,这江东军马,孙某且说了不算,孙某心中顾忌孙家家业,子敬当理解才是。”

    “昔日伯符在时,公瑾亦统辖军马巨量,为何伯符对公瑾,毫不提防?”鲁肃闻言,一脸坦然道:“主公收了公瑾兵权,鲁某与公瑾皆无怨愤,可是主公为何于朝堂之上,屡屡蔑视公瑾,言其用兵,不过尔尔?若真如主公所言,公瑾只是碌碌无为之辈,昔日又何以为我江东,立下不世之功?”

    鲁肃的话令孙权不知该如何反驳,许久之后,孙权微微叹道:“皆孙某之过,还望子敬勿要再言,孙某心中有愧。”

    见孙权形容,不似作伪,鲁肃点了点头,道:“世上皆无完人,主公也无须自责,若公瑾知江东有难,自会悉心相助,只是鲁某以为,此时此刻,江夏已难以救援,且不说德谋处,粮草不济,便是那荆襄于战时所备军马,也不是我江东可以比拟的。”

    孙权闻言,心中大惊,张昭,张纮二人尽皆不知该如何作答,鲁肃于兵事之上,亦颇有见解,若真如鲁肃所言,此番黄盖领军出征,岂不是要无功而返?

    想到之前黄盖离开朝堂之时,神情决绝,孙权恍然大悟,对鲁肃道:“子敬是说,公覆此去,乃是求死?”

    “鲁某也不知公覆有何谋划。”鲁肃黯然苦笑,对孙权道:“肃以为,此番江夏我江东是保不住了,只是若那庞山民对我江东有怨,再袭庐江,其一旦得手,我江东于江北再无寸土,日后怕是只得偏安一隅了。”

    “庞山民还敢袭我庐江?”孙权一脸愕然,对鲁肃道:“那还请子敬速召公瑾!”

    “除召公瑾外,还要使那庞山民消去心头怒火,毕竟我江东夺江夏之地,乃是中了那关羽算计。”鲁肃见孙权已有决断,心中稍安,对孙权道:“主公修书一封,便可召公瑾相帮,公瑾豁达,不会计较主公先前责难,鲁某当再去那长沙一行,去寻主公之妹,能否劝得那庞山民退兵,鲁某也无把握,如今怕是非尚香不可了。”

NO.281 周郎入庐江

    原创周瑜儒雅风流,于江东朝堂,总是万众瞩目的焦点,便是昔rì江东小霸王,也只可与周瑜分庭抗礼,这也是孙权不喜周瑜的原因之一

    实际上孙权也知道,周瑜并无夺孙家权势之意,只是周瑜功高震主,孙权不喜朝堂之上,诸人皆盛赞周瑜,而将他这个实际上的江东之主,遗忘在王座之上,可如今江东危急,孙权迫不得已,无人可用,只得复起周瑜对峙襄阳二庞,对孙权而言,如今若再不用周瑜的话,之后丢失土地的责任,怕是要担在自己身上了。

    庞山民乃孙权妹婿,虽各家诸侯皆知,所为联姻,皆为获取利益,昔rì庞山民迎亲之时,予江东厚利,这般礼仪,便是去许都迎娶皇族公主,亦绰绰有余,所以自二人成婚之后,孙权也难以开口向庞山民索取利益,且此番攻伐江夏,虽有借口乃是中了关羽之计,可明眼人皆知,这般说法,难以使庞山民接受。

    江东已然兴兵,入了荆襄土地,于道义之上,确有些说不过去,如今孙权闻鲁肃所言,yù使孙尚香出言相助,面上神情,难免讪讪,思索片刻,孙权对鲁肃叹道:“子敬yù将江东兴衰,假手一妇人手中?”

    “便是尚香婉言相劝,还怕那庞山民难改主意。”鲁肃闻言,不禁叹道:“主公当遣使先寻公瑾还朝,至于尚香处,鲁某自去说项。”

    孙权闻言,心知一筹莫展之际,鲁肃所言,也是事出从权,想到此处,孙权点了点头,对鲁肃道:“既如此,一切拜托子敬了。”

    只过半rì,信使快马加鞭,至柴桑大都督府。周瑜于府上接过孙权信笺,不禁摇头苦笑,当下命信使转道庐江,告知周泰,蒋钦二人,勿要救援庐江,一应事项,皆待他还朝再说。

    信使离去。周瑜亦辞了家中娇妻。飞马赶至吴郡,与孙权相见,二庞围住江夏。已让周瑜窥破其yù引庐江军马出城的意图,待至吴郡后,孙权于堂前相迎。对周瑜拱手叹道:“还请公瑾莫要因先前孙某之失,误了我江东前程,如今公瑾还朝,这江东军马调度之权,孙某愿拱手相让。”

    周瑜闻言,并未与孙权寒暄,对孙权道:“如今江夏已被围困数rì,我江东当同仇敌忾,主公无须多虑。一切还等周某回来,再叙旧情。”

    说罢,周瑜便于堂上点将,一众江东将校,见周瑜复起,尽皆振奋,于孙权面前。周瑜再请军马三万,yù往庐江而去。

    堂上一众将校得知,周瑜去处,并非江夏,心中不解。周瑜却轻叹一声道:“若救江夏,必与荆襄大军纠缠。我江东如今只可守土,并无余力,败二庞军马,且江夏如今,若仓促去救,必为二庞算计,如今只可将希望寄托于子敬身上,望其可劝说山民,饶过德谋,公义……”

    周瑜话音刚落,便听堂外一将飞马而来,神情急迫,于堂前报道:“韩公义中了那文聘埋伏,死战而退,回城不治,数rì之前,已陨于江夏城中,程老将军亦受重创,我等堪堪杀出血路,回报将军。”

    孙权闻言,大惊失sè,对周瑜道:“公瑾,如今公义已亡,务必要将德谋救回啊!德谋随家父征战,于孙某处,已历经三世,若德谋有个好歹,我江东失一柱国之臣!”

    “主公所言,周某又何尝不知?”周瑜闻言,神情黯然道:“便是即刻发兵,也赶不及去救德谋了,如今只待子敬能说服尚香,去阻那庞山民赶尽杀绝了……”

    本以为可夺江夏,可如今却已连折将士,孙权心中,难免窝囊,若江夏军马尽数被那庞山民所灭,江夏一役,便是江东数年以来,最大败笔,孙权苦恼的看了周瑜一眼,心中悔恨,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咄咄逼人,若周瑜在,或许此时这江夏已为江东土地。

    虽程普素来与周瑜不睦,可是周瑜却从未想过要害程普xìng命,只是如今周瑜不知二庞于江夏如何设计,只得谨慎行事,如今已有鲁肃去往长沙救援程普,能否救下,也只看那庞山民对江东到底是何等心思了。

    周瑜也知道,此番庞山民兴兵江夏,并非是想要与江东全面开战,如今庞山民新得西川,正是休养生息之时,若不是孙权中了关羽之计,贸然挑衅,那庞山民也不会仇视江东,于周瑜看来,如若能与庞山民握手言和,便是最好,如若不能,好歹也要保住庐江,只要庐江不失,江东便可重整旗鼓,图rì后中原之地。

    所以在周瑜看来,孙权之前兴兵江夏,倒不如直取曹cāo土地,如今曹cāo主要军力,尽在河北,另外于长安亦屯有重兵,且曹cāo新得汝南,百姓不曾归附,若跨过淮河,取合肥,寿chūn之地,再图青,徐二州,亦比现在贸然招惹庞山民来得妥当。

    虽曹军势大,却也架不住诸家诸侯,一齐征伐,此乃大势所趋,周瑜以为,若可与庞山民化干戈为玉帛,其便可亲赴长沙,与庞山民商议算计曹cāo之事,若孙,庞二家,可以顺利结盟,皆不用付出太大代价,便可得北面广袤土地,如此诱惑,便是庞山民明知江东打算,亦难舍弃如此厚利。

    想到此处,周瑜心有定计,辞了孙权,与一众将校于校场点兵,往庐江而去,大江之上,江东战舰密密麻麻,待于庐江渡口停船之后,周瑜忙询问军中将校,周泰,蒋钦二人去处。

    待得知先前信使已劝下二将之后,周瑜心中稍安,忙令士卒入城休整,于太守府上,周泰,蒋钦二人见周瑜既至,忙交上虎符,印绶,如此一来,庐江军马调度之权,尽归周瑜。

    大权在握,周瑜心中急切心情也稍稍安定了一些,吩咐诸将严守各路关隘之后,忙修书一封,命信使飞马赶往江夏,周瑜见信使离去,口中喃喃:“该做的皆已做了,不知山民可否看在先前交情,放程普一条生路。”

    PS:感谢中华虎贲军同学的评价票。未完待续

NO.282 庐江要地,战或不战

    原创荆襄围城数rì,城内粮草rì渐不济,程普醒来之后,引军冲突数次,却不得突围,荆襄军马已将江夏围的如同铁桶一般,眼见城中粮草告罄,程普又命士卒于城中征粮,江夏虽是富庶,却也养不起如此巨量军马,百姓家中存粮,多被江东搜刮,数rì以来,城中民怨载道,百姓已与征粮士卒爆发过数次冲突尽在

    见此状况,程普也知道这江夏难被江东所得了,如今已失民心,且江东士卒手上多沾百姓鲜血,再过数rì,城内百姓,若是哗变,这内忧外患之下,城中数万江东军马,岂有活路?

    不知何时才能等来庐江救援……程普心中焦虑,想到之前曾出城与文聘冲杀一阵,暗遣百余信使,夺路遁逃,程普也只得寄望于有人可将消息带入庐江,若周泰,蒋钦二人,可引军救援,城中这数万军马,或许还有机会逃出生天。

    江夏城外,军马比之先前,又多了不少,虽庞统令大军退避三舍,可自傅彤引江陵援军到来之后,文聘大军,人数之众已远超城内江东军马,且两方士气,不可同rì而语。

    庞统已遣数队军马,于庐江往江夏之间要道埋伏,只是庐江城近来军马调度,销声匿迹,庞统心中奇怪,待查探之后,才知江东孙权已复起周瑜,如今庐江已屯大军,且江东往庐江广运粮草,一时之间,战云密布,庞统心知这庐江城一时半时,怕是难以拿下,周瑜按兵不动多rì,怕是已然料到,荆襄埋伏之事。

    庐江难定,既然如此,这江夏城中军马,是无论如何都不可放过的了。

    庞统并未气馁,与周瑜相据江北之地。庞统心中颇为兴奋,昔rì长沙之战,虽是败了周瑜一回,可窥破“白衣渡江”之计者乃庞山民,庞统深感周瑜用兵犀利果决,如今又有了堂堂正正的对敌机会,庞统也不想放过眼下大好时机,江东既然已派遣重兵。镇守庐江。庞统又怎肯让周瑜专美于前。

    庞山民得知周瑜来了江北,心中凛然,忙召诸将于帐中议事。于帅帐之中,诸将齐至,庞统一脸嬉笑。对庞山民道:“兄长如何这般惶急,莫非是畏那江东周郎?”

    闻庞统调侃,庞山民摇头笑道:“非是畏惧,只是士元当知,这周瑜用兵,颇有章法,如今镇守庐江,士元先前定计夺取庐江之事,怕是要无功而返。”

    庞统心中深以为然。嘴上却是不服,对庞山民道:“便是周瑜前来,又能如何,这些时rì,庐江军马不敢妄动,明显是畏惧我大军威势!”

    “按兵不动,却也坏了士元引蛇出洞之计。”庞山民闻言轻叹。对诸将道:“如今看来,此番出兵,也只可赚江夏一城,不过若可使程普授首,倒也让江东失一上将。”

    庞山民说罢。帐中诸将深以为然,文聘闻言对庞山民道:“上将军。如今江夏城中军马,已被困十余rì,其粮草怕是已然告罄,若是此时攻城,城内军马皆无士气,我等可一战而定。”

    文聘说罢,其余将校纷纷请战,尤其是那小将傅彤,叫的最欢,一个劲的嚷嚷这于江陵调来大军之后,这万余大军,还未参与战事,若是攻城,yù为先锋。

    庞山民闻言,不知可否,心中却暗自思量周瑜此番渡江,所yù何为。

    若只为救援程普,这江东军马又怎会按兵不动,如今江东两番出兵,江东军马渡江大半,庞山民并不想与江东轰轰烈烈的大战一番,其原因倒也不是因周郎难缠,而是一旦交战,两家数度攻伐,对亟待发展的荆襄而言,有害无利。

    虽荆襄之内广建水车,可若是大战,军屯一事,便会荒废,那孙权好死不死,挑衅荆襄威严,虽说可与江东两相消耗,可是若是如此,对荆襄而言,又有何益?

    只是庞山民对周瑜此番进驻庐江,心中亦颇为郁愤,庞山民心中定计,若是周瑜打定心思,要与荆襄分个高下,那么就算是拼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要与江东一分高下。

    诸侯霸者的尊严,不是靠别人施舍,而是要靠名正言顺征伐出来!

    庞山民与诸将盘算一番,帐中诸将,或yù死战,或yù待重夺江夏之后,与江东握手言和,庞山民亦知,诸将心中各有想法,不过其皆为荆襄rì后打算,见诸人意见不一,庞山民闻庞统催促之声,思索许久,庞山民将地图铺开,对诸人道:“诸君试言,这庐江得与不得,其中优劣。”

    庞统目视地图,对庞山民道:“其好处显而易见,若得庐江,我等只需遣一上将,便可扼住江东北进咽喉要地,rì后江东偏安一隅,难以拓土,四面皆被我荆襄围困,除非其可交好山越,袭我后方,只是如今山越之民,多依附荆襄,庞某以为,江东一旦失了庐江,便会处处受兄长而治。”

    “只是得庐江后,我等须与江东边境之处,屯重兵把守,此事虽是不难,可颇为牵扯我荆襄军力,且江东水军只靠兴霸一旅,难以制衡,也就是说,若使那孙权失了土地,恐其狗急跳墙,若其举江东之力,与兄长大战一场,其胜负难料……”

    庞山民闻言,微微点头,之前谁又能想到,关羽一走,荆襄与江东之间,两家诸侯居然会争斗的如此剧烈?

    “身为军中之人,文某虽yù临战而斗,广积功勋,可是以我荆襄而言,如今却不是与那江东不死不休的时候,昔rì江东强而荆襄弱,军中大半士卒,对江东军马有些畏惧,如今携大胜之威,这士卒颓势并无显现,但是若征伐rì久,一旦我大军对那庐江久攻不下,怕是会让周瑜有机可乘。”文聘对周瑜颇为忌惮,黯然叹道:“上将军掌荆襄之前,我荆襄军马屡败屡战,这江东周郎名声,多半是建立在我荆襄士卒的尸骨之上……”

    “那就当战!”庞统闻言,颇为不忿道:“一战而定,我士卒心中再无疑虑,之后面对江东,不再心怯,大战一场,也是划算!”未完待续

NO.283 尚香入军营

    原创庞山民也觉得庞统所言,有些道理,正yù定计,却闻帐外杂乱之音,不多时,便有士卒入帐来报,言江东鲁肃与尚香夫人,并骑冲入营中,士卒皆不敢阻拦。㈤

    庞统闻言,冷笑一声,对庞山民道:“想必小嫂yù劝兄长罢兵。”

    庞山民闻言微微皱眉,念及与孙尚香夫妻之情,庞山民或可听其劝说,就此罢兵,只是这数万荆襄士卒,又如何安抚,且如今江东,荆襄情势紧张,其罪过皆在孙权贪婪,庞山民实在想不出,向来有大家之气的孙尚香,为何会如此糊涂,竟敢与鲁肃同至江夏,干预战事。

    念及此处,庞山民面sèyīn沉,待二人入帐之后,庞山民轻叹一声,对孙尚香道:“尚香何故至此?”

    孙尚香闻庞山民语气不善,心中惴惴,对庞山民道:“yù劝夫君,留德谋叔叔一命。”

    见庞山民未置可否,孙尚香急道:“妾身虽是妇人,却也知道此番江东兴兵,乃我家兄长之过,可是这军中将士,若因我家兄长一时糊涂,却枉送xìng命,何其无辜?”

    “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代价。”庞山民见孙尚香急切,口气放缓道:“尚香当知,自你我成婚之后,江东已接二连三,扰我边境,先前公瑾之事,庞某尚未与仲谋清算,此番程普又至,尚香依然想要庞某将其放过?之前公瑾与庞某,还有些交情,庞某这边,也好说话,可是程老将军,与庞某并无纠葛……”

    “山民稍安勿躁,若肯罢兵,鲁某愿出钱赎人,便是江夏一郡,我江东亦让予荆襄!”鲁肃见庞山民似有赶尽杀绝之念,惶急道:“如此一来。山民并无损失!”

    “子敬……你将庞某,看得太轻。”庞山民闻言不禁冷笑数声,对鲁肃道:“先前看在子敬面上,庞某已饶你江东一回,如今我水路两军,五万余军马,待强夺江夏之后,便要再去找公瑾讨教一二。此等时候。正是我荆襄声威壮大之际,你却yù让庞某罢兵,何其天真?”

    鲁肃至此之前。已料到庞山民这边不好相劝,可是却没想到庞山民如今似是已打定主意,一举掠下孙权于江北所有土地。闻庞山民之言,鲁肃大惊失sè,对庞山民道:“山民切勿冲动行事!”

    “你江东可冲动行事,强占我荆襄土地,为何庞某冲动一回,却是罪过?”庞山民嗤笑道:“庞某素闻子敬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乃诚实君子,可是如今看来。这传言有误,子敬之前常言,庞某睚眦必报,如今正是我荆襄报仇之时,你江东屡教不改,庞某以为,若不打的仲谋痛彻心扉。仲谋难以吸取教训!”

    “夫君!妾身知你与我家兄长不睦,可是如今,非因兄长之事,之前尚香便闻夫君yù鼓励荆襄百姓休养生息,可是若两家大战。夫君愿望,毁于一旦……”孙尚香面sè急迫。对庞山民道:“就当妾身求你一回!”

    “尚香所求,若是平常,庞某向来应允,可是尚香当知,当断不断,必为其害,你家兄长何许人也,无须庞某赘言了吧?”庞山民闻言,不禁苦笑,于孙尚香面前,庞山民难以硬下心肠,看到往rì英姿飒爽的媳妇如今风尘仆仆的样子,庞山民心中苦闷不已,看来与江东联姻,这等事情也是避无可避。

    只是庞山民自认为对孙权已足够克制,对待江东,庞山民之前定计,乃是钝刀割肉,慢慢的输出荆襄货物,赚取江东财富,以江东世家之财,养荆襄广大百姓,可是孙权数次挑衅,已经让庞山民丧失耐心了,想到此处,庞山民对鲁肃道:“子敬,你羞也不羞?你江东之事,却拜托庞某之妻,前来说项,你江东男人,莫非死绝?”

    鲁肃闻言气急,面sè通红,却也不敢在庞山民面前发作,长叹一声,鲁肃对庞山民道:“如今公瑾还朝,仲谋言行,必然克制,山民当知,德谋乃我江东柱国之臣,若其有失,江东必乱!”

    “你江东乱或不乱,与庞某有何关系?”庞山民眉头微皱,对鲁肃道:“子敬,非是庞某责备于你,一月之前,庞某才与子敬商议我两家商贾贸易之事,可只过数rì,你江东便出尔反尔,如今就算子敬巧舌如簧,庞某亦尽皆不信,庞某也未打算引军大举入侵江东土地,但是江北庐江一郡,庞某必取!”

    “可否允德谋,退兵庐江?”鲁肃说罢,庞山民怒极反笑道:“如今我已将程普重重围困,岂会放过?”

    “那便请山民允鲁某进城!既然山民yù与程老将军不死不休,鲁某也当于这城头之前,与我江东将校同生共死!”鲁肃见庞山民毫无转圜意,对庞山民道:“至于庐江,有公瑾在,鲁某再无顾虑,若公瑾不敌,便是天亡我江东,鲁某想救,也救不成了!”

    “子敬,你为何如此固执?”庞山民对于鲁肃,倒是不恨,如今荆襄与江东数次交兵,皆与鲁肃无关,先后受周瑜,孙权二人连累,庞山民也觉得,这鲁肃实在是有些可怜。

    见鲁肃意志坚决,庞山民轻叹一声,对文聘道:“仲业,还请将子敬先行缚住,待占下江夏之后,庞某再与子敬把酒言欢!”

    鲁肃闻言,惊怒异常,对庞山民喝道:“若山民不允鲁某入城,鲁某便自决于山民面前!”

    “子敬何必这般痴傻?你对仲谋,已仁至义尽!庞某与子敬为友,不忍伤害,子敬当知,若你入了江夏,这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万一子敬被伤及xìng命,庞某心中,亦是难安!”庞山民闻言,颇为纠结道:“子敬当知,我大军此番于江夏集结,财帛粮秣消耗无数,且与那程普,亦交战数次,互有损伤,如今我与程普,已不死不休,子敬又何必使庞某为难呢?庞某以为,若除了程普,这江夏朝堂再无人可与公瑾抗衡,对你江东,也不是什么坏事……”

    PS:感谢老鼠飞同学的评价票。未完待续

NO.284 以死相挟

    与鲁肃话不投机,庞山民心中恼怒,这鲁肃莫非以为如今的江东还会与两年前的江东一般,与荆襄想战便战,想和便和?如今围困江夏,威慑庐江,江东北地郡县,皆在荆襄大军的兵锋之下,战争的主动权,也完全落在了庞山民的手中。

    或许周瑜镇守庐江,攻伐此地之事,还须商榷,可江夏呢?程普大军被围,粮草匮乏,士气全无,这犹如砧板之肉一般的境遇,庞山民岂可错过?庞山民与鲁肃为友,倒是不假,可是时值诸侯争霸,怎可为了二人交情,致数万荆襄军马,无功而返?

    想到此处,庞山民心意已决,对鲁肃道:“我军中器械,早已打造完毕,子敬便NO.284以死相胁与庞某一道,坐看我大军攻城如何?”

    “山民!”鲁肃情急,对庞山民道:“便是城中军马遁走,亦无损你荆襄威严,山民怎可赶尽杀绝?”

    “要打的是你们,要和的也是你们!”庞山民不欲与鲁肃多说,于帅位之上,对堂下诸将道:“文仲业何在?”

    “文某在此!”文聘说罢,见鲁肃大吵大闹,目视左右,二裨将连忙上前,欲将鲁肃制下,孙尚香见庞山民不听劝说,亦是恼怒,对庞山民道:“夫君何必要置数万江东儿郎死地?”

    “尚香勿要再劝,庞某心意已决……”庞山民轻叹一声,对孙尚香道:“长途跋涉至此,尚香想必也是累了。如今大战当前,尚香还是回营歇息的好。”

    孙尚香也知道庞山民性情倔强,说一不二,可是无论如何她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江夏城破,程普败亡,想到此处,孙尚香一把拔出腰上佩剑。悬于颈边,对庞山民道:“若夫君执意如此,尚香亦愿与子敬哥哥一道。自刎于夫君面前!”

    “夫人不可!”文聘情急,连忙去抢孙尚香手上佩NO.284以死相胁剑,还未及孙尚香身侧。便被其一脚踢了个跟头,见孙尚香眼眸之中,已有赴死之意,庞山民怒道:“莫要逼我!”

    孙尚香闻言,并不答话,庞山民却心有顾忌,颇感为难,与孙尚香成婚以来,庞山民对此女性情,颇为喜爱。虽然孙尚香平时行事,风风火火,无拘无束,可是庞山民却没有想到,为了保这万余江东士卒性命。孙尚香居然以死相胁。

    “非是妾身逼迫夫君,而是尚香不忍见江夏城生灵涂炭,我家兄长是有罪过,可是程老将军与这城中将士,皆听命行事,若于此殒身。何其无辜?”

    看着孙尚香颈上血痕,庞山民左右为难,鲁肃见庞山民心中踌躇,忙见缝插针道:“山民,若你肯放人,鲁某便留下为质,日后仲谋也必给你一个说法,不知山民以为如何?”

    “说法?庞某还需要你江东的说法么?”庞山民冷哼一声,看也不看鲁肃,双目冒火的瞪着孙尚香,咬牙切齿道:“庞某可以放过程普,既然尚香心向江东,庞某无话可说!”

    庞山民说罢,心中郁气难平,看也不看帐中诸人,离了营帐,诸人从未见庞山民如此恼怒,皆不敢出言相劝,直到庞山民离去许久,庞统长叹一声道:“尚香嫂嫂,出嫁从夫,你可知晓?如今我荆襄五万军马,被你一女子逼退,庞某以为,便是千百年后,嫂嫂亦会青史留名了!”

    说罢,庞统见已无人对这荆襄大军令行禁止,对诸将道:“既然上将军已有决断,我等便再放这江东一马,仲业将军,可命营中各部,给那江夏城,放开一道口子。”

    “上将军不曾有放人之言。”文聘说罢,庞统却摇头苦笑,对文聘道:“兄长为难,庞某便代其号令,日后若有罪责,庞某一力应下,待那江东退避,将军便接管城池,安抚百姓吧。”

    营中诸将闻言,尽皆嗟叹不已,纷纷领命而去,鲁肃也急忙出营,快马往江夏而去,不多时候,帐中只余庞统,孙尚香二人,庞统见孙尚香面上悲戚,对孙尚香寒声道:“嫂嫂心愿达成,如今可以把剑放下了么?”

    庞统话音刚落,便闻利剑坠地之音,孙尚香双目含泪,对庞统道:“小叔,我已无颜再见山民了,此番城中军马离去,我还是再返江东吧……”

    “此乃嫂嫂家事,嫂嫂当与兄长商议。”庞统说罢,离营而去,偌大帅帐,只余孙尚香一人。

    庞山民自出了营帐,心中郁愤难平,跨上快马,离营奔驰,一路长驱,战马于江边驻足,庞山民翻身下马,看着滔滔江水,心中恍惚。

    虽说江夏郡城,已唾手可得,可是庞山民心中却无丝毫喜悦,放过这万余江东军马,对庞山民而言,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孙尚香于帅帐时的抉择,令庞山民郁愤难安。

    “或许她总会心向江东吧,成婚之时,就该想到才是……”庞山民苦笑一声,喃喃自语,回想着与孙尚香一同生活的点点滴滴,许久之后,庞山民心中才有了决断。

    江山美人如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之前庞山民成婚之时,便已想过与孙尚香如何相处,二人心有灵犀,都刻意回避着江东,荆襄两家诸侯不睦的这个事实,昔日周瑜攻长沙之时,孙尚香不离不弃,并未因江东势大,而改变心意,可是其今日行事,却令庞山民颇为心伤,孙尚香有情有义,这一点庞山民颇为欣赏,只是当她的立场与庞山民相悖之时,庞山民却不知道是该赞还是该骂了……

    看着眼前滚滚江水,庞山民心知这江夏之事,无论是他还是孙尚香皆会久存心中,挥之不去,与其见面之后,强颜欢笑,倒不如各奔东西,相忘于江湖……

    若是日后再与江东出现眼下这般形势,以孙尚香的性情刚烈,怕是会直接便拔刀自刎,庞山民实在不敢想象,这孙尚香若是身死,他该如何面对。

    想到此处,庞山民口中喃喃:“若是允尚香回江东生活,彼此都会好受一些的话,便放她归去吧……”

No.285 尚香有孕

    天色将暗,待庞山民回到营中之时,便见沿途士卒,正埋锅造饭,不少士卒已收拾行装,交头接耳的商议着待城内江东军马退避之后,入江夏之事了。

    庞山民只微微一想,便知这般决策当是出自庞统口中,不过也好,省却了再面对诸将之后,各自为难,庞山民心知,庞统是欲将退兵之责,一力承担,只是庞山民并未打算依照庞统的想法行事。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身为一路诸侯,庞山民并不认为,自己连承担罪责的勇气都没。

    再入帅帐,帐内只余庞统一人,庞山民见庞统后,苦涩一笑,对庞统道:“尚香呢?”

    “小嫂嫂从长沙一路奔来,未曾停歇,且适才与兄长争执,犯了心病,庞某已命随行军医,为其诊治。”庞统说罢,咧嘴一笑道:“兄长无须为程普之事耿耿于怀,庞某能困他一次,也能困他一生,此人用兵严谨有余,机变不足,这万余军马,便是让其重归江东,又能如何?且如今已饿了他们半月,待其重归江东之时,城中士卒尽皆心悸,怕是再也不敢与我荆襄为敌了。”

    “士元无须宽慰为兄了……”庞山民闻言叹道:“庞某又怎会不知,除恶必尽?今日之事,乃庞某因家事而误了国事,士卒心中有怨,庞某当一力担之。”

    庞统闻言,摇头叹道:“之前庞统对尚香嫂嫂亦有怨恨,只是思索许久。庞某也知其心中为难,如今看来,之前与江东联姻一事,使我荆襄顾虑颇大,若日后嫂嫂再以死相胁,使兄长改变心意,怕是有损兄长掌军威严。”

    “此事为兄亦知。所以欲待尚香醒来,与其说明其中利害,若其心向江东。不如归去……”庞山民说罢,神情黯然,庞统却连连摇头。道:“此乃兄长家事,统本不该多言,只是兄长对小嫂嫂颇为喜爱,若其归返江东,日后我大军下江东之际,兄长怕是又要投鼠忌器!”

    “那士元以为,为兄该如何处理今日之事?”庞山民闻言,颇为无奈道:“庞某如今已知因尚香一人,对待江东行事颇为掣肘,尚香胁迫庞某一回。庞某已经受够,若一而再,再而三,庞某何以面对诸侯争霸之事?”

    “出嫁随夫,尚香嫂嫂又不是不识大体之人。今日之事,多因那鲁子敬从中作梗,兄长离去之时,庞某已见尚香嫂嫂心中难安,以庞某观之,其心中已有决断。此乃兄长家事,兄长当先与尚香嫂嫂商议之后,再做决断!”庞统说罢,庞山民点了点头,想到孙尚香已于营中休养,庞山民轻叹一声,对庞统道:“既然营中已无庞某之事,庞某先去看看尚香。”

    庞统闻言笑道:“营中之事,皆有统来操持,兄长自去即可!”

    离了帅帐,一路向孙尚香帐中而去,庞山民未及入帐,却见帐外随行军医,喜色连连,诸人交头接耳,待见了庞山民后,尽皆道贺。

    庞山民不明所以,待那军医说过之后,庞山民心中便“咯噔”一声,忙往帐内而去,见孙尚香于榻上静卧,双眸微闭,面色苍白,庞山民上前握住孙尚香手,对随行军医道:“尚香状况如何?”

    “夫人有孕,本当静养,却一路风尘仆仆而来,又因适才乱了心神,心中郁结,气急攻心,所以晕倒。”军医说罢,对庞山民道:“心病当需心药医,只是这症结何处,非在下可知。”

    庞山民闻言,微微点了点头,命军医退下领赏,守候于软榻之前,心中悲喜莫名。

    都快当娘的人了,行事却如此莽撞,庞山民心中不禁庆幸之前并没有坐视孙尚香自刎于帅帐之中,若适才一意孤行,岂不要一尸两命?

    想到此处,庞山民不禁冷汗连连,不过内心深处却因要为人父母的喜悦,而窃喜不已,只是转念一想,庞山民心中又有为难,之前还打算让孙尚香归返江东,从此之后,相忘江湖,可是如今看来,又有变故。

    孩子是说什么都要生出来的……只是以那孙权性情,怕是对区区幼子,亦要利用,庞山民心中暗道,决计不可让孙尚香再回江东受罪,至于诸侯争霸之事,如今也不可于尚香面前提及了。

    见孙尚香形容憔悴,庞山民心中更疼,想到之前军医所言“心药”,庞山民颇为踌躇,这孙尚香的心病,庞山民倒是知之甚详,可是如何解决,却令他感到棘手不已。

    虽说孙尚香与孙权二人,关系并不算好,可是兄妹毕竟是兄妹,孙尚香怕也不会坐视江东三世基业,于孙权手中消亡,如今天下大势,可灭江东者,唯庞山民一人,便是那曹操也因大军并无水师之事,对江东无可奈何。

    此事以孙尚香聪慧,又怎会不知,庞山民也因家中娇妻,对江东行事,颇为忍让,可是如今这半年多来,已与江东交兵两次,两家诸侯毗邻之地,关系紧张,虽说两场大战,皆因江东而起,可江东逢战必败……且不论江东朝堂如何,江东士卒,对荆襄军马,定然郁愤。

    若再有变故,这两家诸侯的大战,怕是要一触即发。

    庞山民也知道孙尚香的无辜,生于孙家,或许在联姻的那一刻起,孙权就打过这般主意,欲以庞山民对孙尚香的感情,去制衡庞山民的行为,从而使庞山民对待江东之事,有所忍让,只是如今庞山民却不禁腹诽孙权行事,与其将这脑筋放在这般阴谋算计之上,倒不如安下心来,发展江东……

    这诸侯相争,怎可寄望于别人退让?

    “夫君……”

    闻轻声耳语,庞山民蓦然惊醒,见孙尚香已睁开双眸,神情疲惫,庞山民苦笑一声,道:“尚香,你可知如今你已有身孕?”

    孙尚香闻言,面色微红,点了点头,道:“适才军医已告知妾身有孕之事,本来妾身还欲与夫君辞行,归返江东,如今看来,却是走不成了。”

NO.286 威吓江东

    庞山民见孙尚香强颜欢笑,心中亦有些复杂,之前庞山民从未想过,与江东联姻之后,会发生这么多始料未及的事情,庞山民与孙尚香自成婚之后,两情相悦,可是与这江东两番征战,庞山民也不禁开始思考,二人的感情该如何才能如之前那般,继续下去。

    想到此处,庞山民长叹一声,心中也有了决断,对孙尚香道:“尚香,此番庞某已放过那江夏程普,也饶了这城中万余军马的性命,只是你当知晓,此事既出,大损我军中士气,仲谋与庞某皆有逐鹿中原之念,虽然为夫知你心中为难,但是此事若不言明,对你我二人,皆非好事。”

    孙尚香闻言默然,想起先前于帅帐之中,大闹一番,将庞山民逼离营帐,孙尚香对庞山民所为虽是感激,却也知道此事于荆襄而言,代价颇大,这万余江东军马,于荆襄士卒眼中,皆为军功,以庞山民往日赏罚有度,孙尚香此举,乃是断了荆襄将士的财路,好在庞山民往日于将士之中,素有声望,士卒虽有怨愤,却不敢多言。原本孙尚香已打定主意,归返江东,不再使庞山民因两家交战之事,心中为难,可是如今,孙尚香已有了身孕,若此时离去,定会使庞山民寒心。

    想到此处,孙尚香紧咬嘴唇,轻叹一声道:“妾身有罪。”

    庞山民闻言苦笑,对孙尚香道:“尚香夹在庞某与仲谋之间,为难之处。庞某自然知晓,此事谈不上罪责,只是你率性而为,庞某思索许久,欲与尚香约定,若今后荆襄再逢战事,尚香只可于家中静待。却不能再来左右庞某决断!”

    孙尚香闻言,微微点头,双目泛红道:“可是今日之事。夫君又如何与诸将交待?”

    “已是覆水难收,庞某却不欲学仲谋那般,言而无信。”庞山民闻言笑道:“既然庞某已答应过你。放那程普一回,此番便将其饶恕,只是希望仲谋勿要包藏祸心,乱我荆襄土地。”

    鲁肃待庞山民一走,便入了江夏,程普得知城外大军,已收拾行装,正欲退兵,不禁愕然。

    小将吕蒙见状亦言:“子敬大人,这荆襄大军已将长沙重重围困。怎会放过我等孤军?焉知那庞山民此举,是否是为赚我大军出城之计!”

    鲁肃闻言,对吕蒙道:“那庞山民乃信义之人,此番若不是尚香夫人从旁相助,其亦不会有退兵之念。我江东军马当趁此机会,远遁庐江,与公瑾汇合,城外五万军马,便是强攻城池,亦可破城。庞山民若要夺城,何须用计?这江夏城中军马,可有一战之力?”

    吕蒙闻言,不禁默然,程普却满目羞惭道:“文台,公义皆陨于此处,老夫当与此城共存亡!子敬,子明,程某便将大军托付于你二人掌管,坐等那庞山民入城了……”

    “糊涂!”鲁肃闻言不禁大怒,对程普道:“此战虽败,只因战前失策,我江东上下皆未想到,那庞山民竟不与关羽计较,且行事决绝,强夺江夏,我军中粮秣不济,非是德谋之责,德谋何故如此?如今江东人才凋敝,德谋当留有用之身,日后为我江东开疆拓土,至于败战之责,鲁某之前已与那庞山民言明,愿一力承担。”

    程普闻言,愕然无语,之前周瑜于长沙大败,江东损了无数钱粮赎人,程普因此对周瑜冷嘲热讽,可是如今这被赎之人,成了自己,程普心中羞愧,口中叹道:“程某已无颜再见江东父老……”

    “总之,德谋当收拾行装,速速离城,勿要使尚香夫人与鲁某努力,附之流水!”鲁肃说罢,吕蒙会意,忙出了太守府,去校场收拢兵马,江东士卒见有望大难不死,尽皆面现喜色,万余军马,匆匆聚集,比之平时练兵都要快上数筹。

    不多时候,江夏城门缓缓打开,程普遥遥望见荆襄军寨处人头攒动,忙催促士卒加紧行军,荆襄军中,数骑而出,尾随江东军马走远之后,奔往营中,庞统见状,便命大军入城,待荆襄大军入城之后,城中百姓,尽皆欢庆。

    鲁肃于太守府前静待,庞山民入城之后,见了鲁肃,心中难免有些厌恶,若此番不是此人诳孙尚香前来营救,江东军马必当尽数陷在江夏城中,围困孤军半月有余,却一战无功,庞山民心中如何不恼?

    见庞山民面色阴沉,缓缓而来,鲁肃蓦然发现,这庞山民此时,身上已有了些枭雄之气,如今与之会面,竟然心中有些慌张。

    微微愣神之后,鲁肃忙躬身一礼,对庞山民道:“肃多谢山民放过我江东万余儿郎性命。”

    鲁肃虽一脸讨好之色,庞山民心中却并无喜悦之情,对鲁肃道:“子敬,利用尚香来制衡庞某,非英雄所为。”

    “事出从权,鲁某已再无办法,使山民改变心意,如今德谋既退,鲁某心中已再无遗憾,要杀要刮,悉听尊便。”鲁肃说罢,坦然一笑道:“鲁某以一人性命,换数万江东儿郎活路,于商贾之道,怎么看都是赚到。”

    庞山民闻言,冷笑一声,道:“子敬,莫非你当庞某不敢杀你不成?”

    鲁肃闻言,轻叹一声,对庞山民道:“鲁某不求活命,鲁某留于此处,便是给山民一个交待,山民可用鲁某项上人头,安抚你军中怨愤。”

    “子敬莫要将你这项上人头,看的太重!”庞山民闻言,微微摇了摇头,道:“庞某要的交待,非是子敬性命,此番你回到江东,便告知仲谋,速将吴夫人送入我长沙城中,使尚香母女相见,如若不然,庞某自去你江东取之!”

    “什么?”鲁肃闻言大惊失色,对庞山民道:“此事不可,吴夫人乃仲谋将军之母,如何可离开江东?”

    “亦是尚香之母!”庞山民冷哼一声,道:“母女相见,有何不妥?便是庞某,亦可赡养吴夫人!子敬当知,我城中五万将士,已厉兵秣马,若跨江进军,足以令你江东,烽烟四起!”

NO.287 要么质母,要么开战!

    五万军马齐聚江夏,如此大军,兵锋所向,便是江东也不敢轻启战势,庞山民心知鲁肃心中惊惧,所以才欲胁迫江东将吴夫人送往长沙,如若不然,庞山民则不会放过此番大举进攻江东的机会的。

    程普虽已遁逃,庐江又有周瑜坐镇,可是庞山民还是打定主意,若鲁肃不从,便攻伐庐江,一举将孙权于江北势力,尽数剪除,使孙权日后再也不敢渡江而战。

    吴夫人乃孙坚之妻,孙尚香之母,若是那孙权服软,质其母于荆襄,则于江东威严尽丧,如若不然,大战开启,江东亦要疲于应对,无论孙权作何选择,皆是为难。

    这便是贪婪的代价,庞山民原本也想看在尚香面上,与孙权为善,只是孙权所为已让庞山民难以容忍,且如今已将刘璋置于襄阳,庞山民并不介意,尽起荆襄大军,再灭一路诸侯,使孙权去与那刘璋作伴。

    鲁肃见庞山民心意已决,心中大惊,庞山民此番虽放过程普,却所图更大,鲁肃心知便是回到江东,与孙权尽诉其要求,孙权也不会答应,庞山民如今出言挑衅,欲引两家大战,便是江东群臣合力,也难阻庞山民滔天怒火。

    想到此处,鲁肃忙道:“山民,如今荆襄,江东皆已罢兵,山民何必轻启战事?且吴夫人乃仲谋将军之母,怎可远赴你荆襄土地?”

    “若子敬不愿将庞某心意回报公瑾,那庞某便另遣信使,去仲谋处商议此事。”庞山民理都不理鲁肃劝解,说罢便欲离太守府,去寻庞统商议攻伐江东之事。

    鲁肃见状,连忙拽住庞山民袍袖,一脸惨然,苦苦求道:“山民,刀兵之事,与两家百姓无益!”

    “既然子敬也知道,刀兵之事有碍百姓生活,那你江东屡屡寇我边境,又当如何清算?”庞山民嗤笑一声,对鲁肃道:“庞某心意已决,若仲谋不从,我荆襄军马必饮你江东之血,庞某只于江夏,静待三日,看你江东如何抉择!”

    鲁肃闻言,满目怆然,待庞山民离去,鲁肃长叹一声,出了太守府,跨上快马,一路往江东遁去。

    三日时间,去决定江东未来走向,鲁肃心中惶急,如今荆襄军马已占据江夏,与庐江周瑜遥遥对峙,虽然鲁肃对周瑜用兵颇有信心,可是荆襄可帅才之众,如今已远非江东可比。

    自平定西川之后,许多西川上将,已于襄阳,长沙,江陵等地复命,若那庞山民再调集西川兵马,齐入荆襄,一举南下江东,江东难以力敌,若庞山民心意已决,江东之境,四处烽烟,倒也不算大话。

    连夜回到吴郡,鲁肃不待休整,径入孙权府上,待与孙权说过江夏之事,以及庞山民所作决策之后,孙权惊怒不已。

    孙权虽于权谋之术,颇为狡狯,可于家事之上,却是孝子,孙坚早丧,孙策立世之事,便是吴夫人看顾孙权,孙权自得江东大位之后,于奉养母亲一事,也颇为尽心,如今闻庞山民欲质其母于长沙,孙权心中,如何不怒?

    只是孙权也知道,此番强占江夏,算是将这个妹婿得罪的狠了,之前孙权以为,庞山民若要制裁江东,无非也就是如先前那般,暂停与江东的商贾贸易,若是如此,孙权也只须安抚世家,待庞山民消气之后,再恢复两家贸易往来,可是如今庞山民却一反常态,欲与江东不死不休,这西川刘璋如前车之鉴,江东又怎敢力敌荆襄兵锋所向?

    这才两年时光,荆襄便有如此威势,待鲁肃说起庞山民于江夏城前,滔天怒火,孙权长叹一声,口中喃喃道:“早知如此,孙某便不遣子敬,去救德谋了……”

    鲁肃闻言,心中难免苍凉,犹豫半晌,对孙权道:“山民只给我江东三日时间,不知主公如何决断?”

    孙权心中亦无计可施,愣了半晌,对鲁肃道:“若两军大战,子敬以为我江东有几成胜算?”

    “不过三成。”两家交兵之事,鲁肃早已想过,无论兵将,如今江东皆非荆襄对手,如今这一年以来,江东两战皆负,损伤虽是不多,可士气坠的厉害,军中士卒,提及战事多畏那二庞如虎。

    孙权闻言面色阴沉,对鲁肃道:“如今孙某已复起公瑾,却只有三成胜算,子敬勿要欺我!”

    “若不复起公瑾,连一成胜算都没……”鲁肃闻言不禁苦笑,对孙权道:“如今我江东大将,多在庐江,若那庞山民转道袭我柴桑,何人可抵其兵锋?”

    “可遣子义!”孙权似是有一战之心,对太史慈也颇为倚重,只是孙权说罢,鲁肃却不禁叹道:“子义虽是良将,却非二庞对手,若那庞山民遣西川卧龙,法正,皆至荆襄,其大军一至,我江东又如何抵挡?自那甘宁统荆襄水军两年以来,如今的大江,对我江东,已算不上什么天险了!”

    “那子敬以为,我堂堂江东之主,如今却要质母求荣?”孙权闻言,不禁愤懑,道:“孙某不欲受辱,子敬可再去江夏,与那庞山民商议,若要财帛,我江东可尽力予之补偿!”

    “庞山民富甲天下,荆襄亦比江东富庶,他要钱财,又有何用?”鲁肃闻言,对孙权道:“若主公肯放权公瑾,我江东休整数载,联结荆襄,北图曹操,或许日后可与庞山民一争长短,只是当下开战,便是公瑾有鬼神之能,亦难挡二庞连环用计,我军新败,士卒皆无一战之心,鲁某以为,主公当学那勾践,卧薪尝胆。”

    “卧薪尝胆?”孙权闻言,不禁冷笑,对鲁肃道:“孙某知子敬与我那妹婿乃知交好友,若子敬肯去用心规劝,山民定可改变主意!”

    鲁肃闻言,心中一急,连日劳顿已不堪重负,喉中一甜,一口鲜血吐在孙权面前,摇摇欲坠道:“主公之事,须主公决断,鲁某无能,于此事之上,怕是帮不得主公了!”

NO.288 若要言和,还有要求!

    庞山民只给了江东三日时间,待孙权将此消息告知群臣之后,江东朝堂,风声鹤唳。

    如今江夏已失,周瑜于庐江匆忙应对,荆襄军马声势浩大,群臣已意识到此时的江东,与昔日孙策所掌的江东,大为不同了。

    庞山民如此嚣张行事,也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的,与江东商贸已有两年,荆襄军马多靠江东给养,如今却养虎为患,此消彼长之下,荆襄军势已远超江东,如今孙权虽有一战之心,群臣却知,江东并无一战之力,至少在周瑜离去的这段时间内,江东军势日渐颓微。

    或许正如鲁肃所言,江东比之荆襄更需要休养生息,若不奋起直追,江东基业迟早要毁在孙权的手中。

    于政道之上,孙权并无懈怠,可是怎奈那荆襄发展,日新月异,庞山民吏治之能,远超孙权,如今两家诸侯,强弱分明,江东颓势,轻易不可挽回。

    昨夜鲁肃昏倒,孙权心中也颇为自责,鲁肃殚精竭虑,接连两次救下数万江东儿郎性命,可是如此大功之臣,却因触怒孙权,而落得如此下场,朝上群臣见鲁肃未至,且孙权一脸羞恼之色,皆不敢多言。

    许久之后,孙权轻叹一声,打破了朝堂宁静,对群臣道:“诸君以为,孙某将如何应对我这妹婿诘难?”

    群臣闻言,尽皆默然,张昭思索许久,对孙权道:“若与荆襄就此大战,江东难胜,吴夫人本是尚香母亲,若去荆襄久居,也无损将军威严,我等可对外称之,言吴夫人此去荆襄,乃是思念家中女儿,只为探亲之故。(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零点看书)”

    “子布勿要自欺欺人了……”顾雍闻言不禁叹道:“那庞山民狼子野心,请吴夫人去荆襄定居。乃此子借口,只是其为了攻我江东,师出有名,那庞山民怕是已料定主公与吴夫人母子情深,必不应允,为

    异能丑女帖吧

    今之际,便是将吴夫人送往长沙,对我江东。又有何益……”

    孙权闻顾雍之言。面色一喜,对群臣道:“如此说来,我江东当与那庞山民一战?”

    张纮闻言。不禁苦笑,对孙权道:“一战倒是容易,只是若要胜那荆襄大军。以江东当下态势,怕是难以做到。”

    张纮说罢,不少朝臣纷纷附和,孙权闻言不禁怒道:“诸公怎可未战先怯?”

    张纮闻言默然,张昭却苦笑道:“自那庞山民得西川之后,其势渐大,且二州军马,多屯于荆襄,如今因江夏之事。那甘宁水师,已控江夏水道,公瑾虽于庐江防江夏军势,却分身乏术,若那甘宁不袭庐江,转道去柴桑,或直袭我吴郡重地。何人可挡其威势?且西川名将张任如今于长沙镇守,若其得庞山民号令,跨江入我江东土地,这一路大军,又有何人能敌?”

    “太史子义!”孙权闻言。不禁想到勇冠三军的太史慈,话音未落。却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太史慈镇守山越作乱,若其离去,阻挡荆襄,江东更是内忧外患。

    “为今之际,主公若战,只可联结曹操,阻庞山民坐大,只是我江东与曹操并无交情,若行此计,那曹操必坐地起价……”张纮思索半晌,对孙权道:“所以说,此事只有主公可以决断,只是无论如何选择,我江东皆要付出高昂代价。”

    孙权闻言,长叹一声,原本以为江东群臣,可为其分忧,如今看来,这般想法有些过于乐观了,孙权愈发后悔之前将周瑜闲置,一招之差,满盘皆输,若周瑜坐镇朝堂,孙权怕是也不会因一时贪婪,强占江夏去招惹庞山民了。

    一边是江东三世基业,一边是将母亲送往长沙,孙权踌躇许久,对群臣道:“小妹于荆襄日久,对母亲十分想念,孙某便允母亲去长沙一行,探望小妹吧……”

    <BR[FONTcolor="#333333">老婆养成计划沸腾文学

    >群臣闻言,皆称孙权英明,孙权心中却一阵凄苦,对群臣道:“好歹先打消那庞山民心中野心,今日之耻,我与诸公皆当谨记,还请诸公勿忘,我江东三世基业,孙某与诸位群策群力,待数年之后,有了与荆襄一战之力,再与我那妹婿计较。”

    张昭闻言,亦对孙权道:“主公另当结好曹操,若可得曹孟德支持,庞山民亦不足为惧。”

    孙权点了点头,又道:“待公瑾归来,孙某亦当重用!”

    于江夏静待江东二日有余,庞山民便得知江东已将吴夫人送往长沙,并以顾雍为使,前来商讨两家罢兵之事。

    庞山民于太守府上,复杂的看着堂下一脸讨好之色的顾雍,心情颇为复杂。

    之前威吓江东,也只是庞山民为抒胸中郁气,孙权强占江夏,令庞山民苦恼多日,庞山民自当“礼尚往来”,谎称大战仅为借口,便是调集二州军马,对庞山民而言,这军需便难以凑齐。

    可是庞山民并未想到,孙权居然乖乖的将吴夫人送至长沙,且遣使顾雍,前来商议,戏当做全,庞山民见了顾雍,一脸冷淡道:“元叹先生别来无恙?”

    顾雍见庞山民顾左右而言他,只得苦笑,对庞山民道:“顾某此来,欲与上将军商议两家罢兵,重修旧好之事,这江夏一役,乃是我主中了那关羽之计……”

    庞山民见顾雍顷刻之间,便将孙权罪责推了个干干净净,心中微怒,道:“此事暂且不提,庞某心中好奇,之前江东使者乃是子敬,不知为何此番,子敬未至?”

    “子敬大人一路疲惫,如今已于江东静养……”顾雍说罢,心中颇有兔死狐悲之念,只是想到孙权如今似有悔过之心,顾雍面色稍好,对庞山民道:“我主如今已尽数应下上将军要

    人族新历帖吧

    求,还请上将军就此罢兵,如今乃春耕之际,若再于此对峙,对我两家,皆非好事。”

    “元叹先生所言,有些道理。”庞山民闻言,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对顾雍道:“只是仲谋若想议和,庞某这边,还有要求,不知元叹先生,可否尽数为仲谋做主?”

No.289 得寸进尺,以战养战

    顾雍见庞山民得寸进尺,心中也不禁恼怒不已,吴夫人所乘大船已沿江往长沙而去,庞山民此番又提要求,在顾雍眼中,便是有违信义了。

    想到此处,顾雍不禁皱眉,对庞山民道:“上将军先前曾言,若吴夫人去往长沙久居,你荆襄便就此罢兵,如今出尔反尔,于上将军名声有损。”

    “非因两家交兵之事,而是你江东先前占我江夏,当给庞某一个说法才对,莫非元叹先生以为,我荆襄乃你江东后huā园,想来就来,想走便走?”

    顾雍闻言,不禁愕然,先前顾雍以为,庞山民此番令江东颜面皆无,应当已心满意足,可是没想到庞山民居然把这议和之事与先前两家战事分开来谈,如今还要清算江东之前,强占江夏一事,不禁颇感无奈,思索许久,顾雍对庞山民道:“那上将军想要什么说法?”

    “赔偿!占我江夏,你江东粮尽,为获粮草,而屠我城内百姓,此等罪责,理应清算;我五万军马调动,皆因你江东而起,与程德谋两相攻伐,亦有损伤,我荆襄军需消耗,以及士卒抚恤,庞某总要为我军中士卒及治下百姓,讨个说法。

    顾雍愣了许久才缓缓回过心神,一脸疑惑道:“两军交战,死伤难免,荆襄损耗,抚恤,为何要我江东承担?”

    “若无你江东趁人之危,我荆襄亦无此损失,不该你江东承担。莫非要庞某承担不成?”庞山民闻言,不禁冷笑,对顾雍道:“庞某已饶过你江东数万将士性命,元叹先生难道不应该为庞某大度,做些补偿么?”

    顾雍不知该如何辩驳,思索许久,对庞山民道:“史上并无此赔偿先例。还请上将军斟酌行事。”

    “古时战败,败亡者多割地求和,庞某念在与仲谋有些姻亲。不愿使江东蒙羞,所以才折中提此建议……”庞山民说罢,不等顾雍答话。便从岸上取下一册,对顾雍道:“此乃我荆襄军需账册,一应赔付,尽在册上,元叹先生可回报仲谋,若不将这账务清算,庞某只得自去你江东取之……”

    顾雍接过账册,惊怒莫名,扫过账册一眼,不禁头大如斗。愤愤之色溢于言表,手指庞山民,战战兢兢道:“上将军,此乃讹诈!非君子所为!”

    “庞某行事,向来先小人。后君子……”庞山民毫不动气,对顾雍道:“若说小人,庞某以为,挑起征战,令百姓遭厄者,乃真小人也。仲谋更是比之庞某精于此道……”

    说罢,庞山民离席而去,顾雍未曾想到庞山民居然如此不讲情面,连谈判的机会也不留下,一脸愤懑却又无计可施,恼怒许久,顾雍长叹一声,离了江夏,搭船赶往吴郡,将庞山民要求尽数告知孙权。

    庞山民虽不强夺江东土地,可所求赔付,却要令江东伤筋动骨,昔日长沙一役,这赔偿便搬空了大半鲁家,如今江夏之战,损耗更多,江东尽管富庶,却也架不住庞山民如此巧取豪夺。

    待孙权得知庞山民要求之后,惊怒异常,如今鲁肃重病,周瑜镇守庐江,朝堂之中,孙权唯有倚重张昭,张纮二人,得顾雍消息之后,忙召二人前来相见,张昭,张纮皆为能吏,看过账册之后,二人嗟叹不已,庞山民所求钱粮,尽皆标注详细,无论是江夏被屠百姓,还是与程普交战,士卒死伤,账册之上历历在目。

    士卒抚恤,耗费千钱,百姓安家,亦要百钱,再加上五万大军沿途消耗,此账册所求,足抵江东半年税赋,账册之上言之有物,江东难以抵赖,可是庞山民狮子开口,一张口便想取走如此巨利,二张也不禁左右为难。

    “别家诸侯征战,皆越打越穷,这庞山民此等办法,倒可越打越富……以战养战,不外如是。”张昭一脸苦涩,却不得不称赞庞山民此般想法,若两年之前江东与荆襄依照此般办法行事,荆襄怕是早已穷困潦倒。

    不过如今这等厄运却落到了江东身上,张昭也不禁踌躇,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如今已将吴夫人送抵长沙,江东军中士气,已是低谷,眼下除周瑜镇守的庐江可保不失之外,其余诸郡,皆难抵荆襄大军来袭,江夏城中的五万军马,如同颈边利剑,随时可攻江东要害。

    就算庐江军马可牵制庞山民,使其不敢妄动,可之前庞山民尽其大军,南下江东的威吓,依然令二张心有余悸,思索许久,张昭对孙权道:“主公,非是昭无一战之心,而是我江东无再战之力,庞山民此般要求,我江东诸多世家,可为主公排忧解难,这钱财没了,可以再赚,若是没了土地,丢了性命,则有损我江东基业。”

    张纮意见与张昭无二,若是吴夫人未质于长沙,江东或可与荆襄对抗到底,可那庞山民奸诈,步步紧逼,趁江东示弱之际,得寸进尺,如今江东无论朝堂还是军中,皆无战意,张纮与张昭之前便已商议数日,所得的结论令二人颇感悲凉……

    孙权见二人垂头丧气,心中虽是黯然,却也暗自庆幸,如今江东世家,并未将孙氏抛弃,对二张道:“既然二位已有决断,那便予了荆襄钱粮……昔日勾践可卧薪尝胆,我孙仲谋又如何不能忍辱负重?待解了眼前困局,孙某当休养生息,重用公瑾,此般纠葛,孙某心中已然记下,早晚必与我那妹婿,讨还公道!”

    二张闻言,眼中异彩连连,张昭心中亦是暗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荆襄此般羞辱可让孙权振作,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那庞山民胸中格局有限,两军交兵,儿女情长,且便是这议和之策,亦充斥着商贾之色,比之孙氏,这庞家先天不足,行事不够大气,若予江东数载时光,这两家诸侯争霸,胜负难料。

    想到此处,张昭已抛却近日胸中阴霾,一脸豪情道:“我江东上下,谨遵主公号令!”

NO.290 孙权悔悟,励精图治

    半年江东税赋虽让孙权难免心疼,可是作出决断之后,孙权却轻松不少,二张见孙权一脸思索之色,亦不出言打搅,二人皆以为,江东遭如此变故,或许孙权于为人主一道,亦有所得。

    想起之前与庞山民会面,孙权并不认为庞山民心智比他这久镇江东者强上多少,而荆襄可两年殷富,兵强马壮,孙权认为,此事值得好好思索一番,为何在他眼中,一平凡之人,却可做得如此大事?

    若说荆襄富强,皆赖庞山民点石成金,孙权不以为然,这竹纸,典籍,虽使荆襄获利无数,可奇淫技巧本是小道,且竹纸,典籍皆非民生必须,虽关乎世家传承,可是之前竹简,布帛记事,也无碍世家发展。

    孙权以为,荆襄有此变故,关键之处在于那庞山民有识人之明,昔日蒋琬,石韬,孟建等人,皆碌碌无名之辈,可跟随庞山民后,却可将一郡之地治理的井井有条,之前荆襄贤臣,全赖二蒯,可如今二蒯只须坐镇中枢,近两年以来,荆襄少年英杰如雨后春笋,连绵不绝的输入朝堂,而江东却只可依靠先前老臣,苦苦支撑,朝堂之上,除周瑜之外,并无人可接掌都督帅位,后继无人。

    此等境况,不禁令孙权开始反思,于吏治一道,他这个君主,到底做错了什么?

    江东朝堂,自孙策死后,便分作三重势力,少壮派多孙权提拔。谨遵孙权号令,中年将领多仰慕周瑜,一旦遭遇战事,此般将领,乃江东中流砥柱,而江东老将,如今仅存程普。黄盖二人,可二人于军中声望,无人能及……

    如此看来。江东亦有精兵强将,可是于荆襄面前,为何屡屡受制?

    孙权思索许久。似有所得,对二张道:“子布,子纲,孙某欲放权公瑾,使其代孙某统江东军马,一应军务,皆由公瑾决断,不知二位以为如何?”

    张昭闻言,悚然一惊,对孙权道:“主公欲与公瑾冰释前嫌。只需复公瑾尊位即可……”

    “吾观那荆襄庞山民,手中亦无多少统兵之权,诸葛亮,庞统,法正等人。皆可调动军马,便是文聘,甘宁等人,亦有军马无数,而荆襄二载以来,却无人作乱。以孙某观之,这放权于朝中贤良,亦是强兵之举。”孙权说罢,张昭犹豫许久,微微点了点头,张纮面色欣喜,对孙权道:“主公既有所得,便当尝试!”

    孙权闻言,颇为欣慰,一脸感慨道:“孙某之前待公瑾甚薄,今已悔悟,之前我江东危难之际,全赖公瑾震慑荆襄,不日公瑾归来,孙某当于公瑾面前立誓,公瑾不负孙氏,孙氏必不负公瑾!”

    二张闻言,尽皆称是,孙权见二张神情喜悦,对二人道:“那庞山民效仿北地曹操,广纳贤人入朝为官,如此良策,我江东亦当效仿,这招贤一事,孙某欲拜托二位,不知二位以为如何?”

    “谨遵主公号令!”二人说罢,对视一眼,心中皆暗道孙权这放权一事,并不是说说而已,如今将招贤一事,亦放手二张施为,看来孙权已下定决心,改善江东吏治了。

    张昭见孙权如此改变,颇为欣慰,对孙权道:“半年江东税赋,换主公醍醐灌顶,于我江东,乃是幸事!”

    孙权闻言微微点头,对二张道:“近日便有劳二位操持招贤一事,孙某还有些事情,就此离去!”

    孙权说罢,离席而去,张昭,张纮二人,面面相觑,许久之后,二人相视大笑,张昭对张纮叹道:“虽失了不菲钱粮,这庞山民也算帮了我江东一把,若主公励精图治,我江东终有一日,逐鹿中原!”

    孙权离了朝堂,径往鲁家而去,门前侍者见孙权亲至,忙去通报鲁肃,鲁肃卧于榻上,一脸憔悴,艰难起身去迎孙权。

    孙权待见了鲁肃,双目泛红,如今回想起来,若昔日听鲁肃,周瑜二人之言,江东又怎会落到如此地步?只两年时间,便被荆襄欺凌,见鲁肃面色苍白,孙权忙上前,握紧鲁肃双手,一脸唏嘘道:“子敬,孙某愧对于你!”

    鲁肃闻言,苦涩笑道:“身为臣子,当为主公分忧,只是鲁某无能,此番大病,怕是不久于世!”

    孙权闻言,蓦然惊悚,对鲁肃道:“子敬怎可弃孙某而去?孙某如今,幡然悔悟,正欲重用子敬,公瑾,匡扶我江东朝政!”

    鲁肃一脸疑惑,待孙权将今日与张昭商议之事,尽皆说过之后,鲁肃面上亦有喜悦之色,口中连连赞道:“主公此举,定可兴盛江东!”

    “我江东如今态势颓然,还须子敬出力……”孙权亦被鲁肃喜悦之情感染,对鲁肃道:“还望子敬,原谅孙某昔日之过!”

    “主公无须如此,若主公以为,肃于江东还有些用处,肃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鲁肃说罢,面上病色似乎也好了不少,孙权见状,颇为感叹道:“之前孙某还怨天尤人,如今看来,江东有今日之难,败予荆襄,孙某输的不冤!”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鲁肃见孙权苦闷,不禁劝道:“今主公已应那庞山民所求,亦鲁某观之,这两家大战,戛然而止,亦鲁某观之,那庞山民极厌行险,主公以半年江东税负,换数载江东安宁,乃是良策,如今庞山民握二州之地,财雄势大,我江东不可硬撼其锋,鲁某愿为使节,去许都一行,当面予那曹操言明厉害,若可联结曹操,同据荆襄,此消彼长,我江东日后,定当有报仇雪恨之日!”

    “一切待子敬身体康健之后,再作计议!”孙权闻言笑道:“如今那庞山民已予了我江东休养时机,不差这数日时光,孙某还欲待公瑾归来,商议之后,再定我江东发展大计!”

    “如此甚好!”鲁肃闻言,收敛神情,一脸郑重道:“主公之命,鲁某定当遵从!”这江东……

NO.291 面见孙母,畅言家事

    三日未到,顾雍又至,言江东愿两家罢兵,已同意庞山民所求,数日之后便将一应财物,送往长沙,庞山民送走一众江东使节,心中不免疑惑,不知这孙权为何一反常态,居然答应的如此痛快。

    思索许久,庞山民不明所以,索性也不再想,留文聘镇守江夏,安抚百姓之后,便与孙尚香一道,往长沙而去。

    吴夫人至,于情于理都是要去拜会一下的,虽然与孙权不睦,可是庞山民对岳母大人却颇为敬重,昔日于江东求亲之时,江东强而荆襄弱,吴夫人却从未为难,如今吴夫人已至长沙,庞山民并不打算与吴夫人闹僵,若言明此事来龙去脉,吴夫人或许也可以理解,庞山民难做之处。

    一路舟车,庞山民发现这段时日,他与孙尚香之间比之从前,似是多了一重隔阂,二人虽相聚一处,笑颜相对,可是比之往日,孙尚香事事谦让,原本那泼辣性子,消弭殆尽,倒是让庞山民有些怅然若失。

    庞山民也不想尚香于孕期这般心事重重,可是屡屡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劝解,孙尚香于江夏解开了程普之围,将庞山民摆了一道,如今随行军中,士卒敢怒不敢言者甚众,旁人皆以为,孙尚香已为人妻,便应心向夫家行事,如今救下程普性命,非为人主母者所为,荆襄,江东本是世仇,于江夏时,本来有报仇雪恨的机会,却因孙尚香肆意妄为,将之前荆襄大军的一切努力,尽皆抹杀。

    庞山民越是宽慰,孙尚香越是自责,沿途庞山民多番努力,却也未曾将二人之间那层若有若无的隔阂打破……

    大军回归长沙之后,庞山民当即便领着孙尚香。去驿馆拜见吴夫人了。

    驿馆因吴夫人至,蒋琬将其焕然一新,待与吴夫人相见之后,庞山民见吴夫人面有戚色,不禁苦笑,索性开门见山,对吴夫人道:“岳母大人莫非以为。庞某欲以夫人为质,胁迫仲谋?”

    吴夫人闻言。不禁愕然,之前吴夫人心中确有此般想法,只是对庞山民所为,吴夫人自认为还是有些理解的,诸侯相争,姻亲之情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吴夫人倒不怎么怨恨庞山民此番所作所为。而是对孙权弃母之举,颇为失望。

    “老妪并未胡思乱想。”吴夫人冷淡道:“不知上将军遣老妪至此,所为何事?”

    “庞某与尚香成婚,夫人亦是庞某岳母,此番只论家事,不言国事。”庞山民轻叹一声,对吴夫人道:“请岳母大人此来,其一便因尚香有孕,庞某以为,尚香孕期若有岳母大人为伴。可心情舒畅。”

    吴夫人闻言,一脸激动,来到孙尚香身侧,轻抚其手,对孙尚香道:“尚香有孕了?”

    “庞某已命数名医者查验,此事定当不假。”孙尚香一脸羞涩,庞山民见状,不禁扬起笑容。对吴夫人道:“此事庞某不知该如何与仲谋言之,所以只得请岳母大人亲至,岳母大人当知。如今荆襄,江东两家境况。并不太好……”

    吴夫人微微点了点头,庞山民此番言语,似是说到了她的心坎之中,连母亲都可送与他人为质,孙权性情令庞山民不喜也在所难免,只是吴夫人心中对于孙权,亦有憧憬,如今她与孙坚之子,于世上仅存孙权一人。

    想到此处,吴夫人不禁长叹一声,对庞山民道:“若老妪没有猜错,山民是怕仲谋日后以老妪胁迫尚香,归返江东?”

    庞山民点了点头,苦笑一声,对吴夫人道:“庞某虽不欲看轻仲谋,可是仲谋数次行事,颇令庞某不喜,诸侯相争,当堂堂正正,仲谋却以庞某家人相胁,此事做的,不够大气呐。”

    吴夫人轻叹,闭口不言,庞山民观其神情苦楚,不禁叹道:“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可是庞某亦知,道不同不相为谋,江夏一役,庞某因尚香而放了程普一马,尚香也因此事,颇为纠结,庞某算是怕了仲谋,所以只得请岳母大人至此,以绝后患,还请岳母大人勿要见怪。”

    吴夫人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庞山民此番说辞,对庞山民道:“既如此,老妪于荆襄这段时间,望上将军照料。”

    “一家人莫说两家话,庞某也愿岳母大人常住于此,可日夜聆听教诲。”庞山民说罢,看了一眼身旁因吴夫人至而一脸欣喜的孙尚香,不禁笑道:“尚香,勿要再因江夏一事,耿耿于怀了……此事庞某心中,并未怪你……”

    “可是……”孙尚香还欲再言,却被庞山民出言打断,庞山民对孙尚香一脸郑重道:“你我夫妻日久,当知庞某性情,庞某若要成就大业,就不会介意这区区万余江东军马,如今事已发生,尚香可引以为戒,只要之后不插手庞某军政之事,庞某便心满意足。”

    孙尚香闻言,眼眶微红,默默不言,吴夫人见庞山民对孙尚香用情颇深,心中安慰,亦出言教诲道:“尚香当知,出嫁随夫,日后切不可莽撞行事了,至于诸侯战事,就交由你夫家去做吧。”

    孙尚香微微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多谢夫君宽容,这数日以来……是尚香错了。”

    “庞某心中早已不怪。”庞山民见孙尚香似是心结已解,心情稍好,忙命人去城外竹林,使貂蝉同至,欲于太守府中家宴,以庆吴夫人此至荆襄。

    不多时,貂蝉便至,当得知孙尚香于江夏大闹之事,貂蝉忍俊不禁道:“未曾想过,尚香妹妹居然有如此胆魄。”

    庞山民见貂蝉冲他微微眨眼,便知貂蝉出言调侃,只欲活跃席间气氛,亦展颜笑道:“诸人皆知庞某运道不错,可娶江东雌虎,雌虎当有虎威,若尚香有子,当为小虎!”

    孙尚香闻言,面色羞红,不理庞山民调侃,而是与貂蝉闹作一团。

    吴夫人见庞山民家中和睦,心中忧愁也散去大半,庞山民殷勤相劝,吴夫人也应下于长沙久住,待孙尚香产子之后,再决定是否归返江东。

    席间觥筹交错,就连往日不擅饮酒的吴夫人也因心情舒畅,与貂蝉,孙尚香二人多饮了几杯,直至窗外月色通明,庞山民见吴夫人面带疲乏之色,才命人送吴夫人去后堂休息。

    看着两位笑靥如花的妻子,庞山民心中满足,对二人道:“二位夫人,夜已深沉……”

NO.292 诸侯们都很忙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吴夫人已在太守府安心住下,用过早饭,庞山民带着二位娇妻去吴夫人处请安之后,亦将他欲如何处理江夏之事,大致的与吴夫人说了一下。

    江东损了半年税赋,对孙权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如果孙权可以引以为戒,两家安定数载,这区区财帛损失,江东自可弥补回来,吴夫人知道这是庞山民想要使她安心久居于长沙,心中也对庞山民一番安排,颇感安慰,几人相谈甚欢,吴夫人也告知庞山民,这逐鹿之事,全凭各自本事,她虽为妇人,却看得开,若是江东无立世之命,自然也不会怨天尤人。

    一个开明的老太太。

    这便是庞山民对吴夫人的评价,只是这种乐观心态的背后,吴夫人又有多少痛楚,就不为人知了。

    孙氏自讨董之时,便早有大志,孙坚欲得天下,私藏玉玺,也亡于玉玺,孙策将孙坚所留玉玺,于袁术处换了军马,一举与周瑜一道,平定江东,孙权虽坐领江东,于他为政之时,江东虽有发展,却被庞山民连败数阵……

    总之,争天下不是一条好走的道路,吴夫人一路随孙家走来,虽坐享富贵,然而心中担惊受怕,又有多少?

    对于孙权是否会痛定思痛,从此有两家罢兵之念,庞山民并不关心。

    江东如今对庞山民而言,就像一只待宰的猪仔一般,江东根基不浅,却疲于兵事,近两年来,日渐衰弱,就算孙权重用周瑜,鲁肃等贤臣能吏,这江东亦要面对荆襄倾销,江东富强,荆襄所获之利更厚,如今孙权根基所在,全靠世家,而奢华**,便是世家难以抛却的恶习。

    荆襄世家如此,西川世家亦是如此,庞山民并不相信,孙权与周瑜有本领将这数百年来积累的世家顽疾,一朝改变。

    思量过江东之事,庞山民便把精力,放在了案上累牍的文案之上。

    蒋琬乃长沙太守,只打理长沙政事,并无权处置二州大事,且庞家商队于各路诸侯处,所带回的消息,皆为密报,于荆襄除二庞与诸葛亮之外其余人等,无权窥之。

    江东之事,尘埃落定,庞山民更为关心的是那个与他仇隙颇大的刘备,于北地曹操的长安战事,以及河北之地,袁绍死后,曹操又有何所得。

    如今天下大势,轨迹已变,刘备之前人和之势,已尽被庞山民所得,庞山民本以为,刘备已失人和,当一蹶不振,可是如今看来,其于马腾处倒是过的风生水起。

    案上的第一封战报,便是说的那刘备已与马腾,韩遂二人联结,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大起数万西凉铁骑,马踏长安的战报,如今太傅钟繇已尽起长安兵马抵挡,只是西凉兵势强大,已向洛阳,许都,求兵救援。

    之前钟繇亦有一路信使,往宛城求救,怎奈半道遇上了关羽大军,被尽数杀散,宛城徐晃得信之后,追袭关羽,赵云所领军马,却无奈二人勇不可挡,于宛地杀了一阵,两军各有损伤,徐晃心知难以全胜,只得命骑军沿途滋扰,减缓关羽大军行军速度,并致信许都曹操处,请求援军。

    曹操虽两线作战,却并不慌张,与荀彧商议之后,曹操见马腾势大,欲引军亲征,将河北战事全数托付郭嘉,并致信张鲁,欲借其军马,由汉中发兵,取马腾后路。

    张鲁,马腾本无仇隙,只是曹操打着天子号令,张鲁亦难以推拒,只得缓缓聚集兵势,作欲出兵之态,刘备与马腾,韩遂商议之后,一致认为张鲁并无胆气,袭扰西凉,除紧守沿途关隘之外,亦遣使送予张鲁金银财货,已安其心思。

    如今长安城外,马腾大军,已将长安旧都团团围困,马腾挟西凉铁骑,其威势不比昔日董卓,逊色多少。

    好在曹操非灵帝,且那钟繇颇有胆略,面对马腾大军,毫无惧色,依仗城高池深,将士用命,将西凉军马死死抵在长安城外,马超,张飞二人连日叫阵,钟繇不应,西凉军马,不得寸进。

    只是春耕之时,对西凉影响不大,西北苦寒,羌人游牧,农时对其而言,可有可无,而长安周遭农田,尽数被西凉军马焚毁,无论此役胜败,长安城这一年之中,怕是要颗粒无收。

    如今庞山民已得朝廷敕令,曹操欲广收荆襄粮草,庞山民却心中踌躇,盘算着要不要售粮曹操,使其与马腾相抗。

    与刘备是有仇隙,可是那曹操却是庞山民日后逐鹿中原的最大敌手。

    虽与曹操之间,并无纠葛,这两年以来,两家关系也算和谐,可是庞山民却知道,曹操之所以放任他渐渐坐大,只因抽不出手来攻伐荆襄,如今曹操两处大军,每日耗费无数,便是曹操这天下诸侯之首,亦难以支撑此等消耗了。

    之前与江东交兵,还有借口不理会曹操所求之事,如今战事已罢,庞山民即便是坐视不理,亦会与曹操结怨,想到此处,庞山民倒是觉得,售曹操一些粮草,亦无伤大雅,反正曹操平定河北,对抗马腾,需耗时日久,这段时间对荆襄而言,正是发展生产,休养生息的大好时机。

    当今天下,除荆襄,西川,江东外,北地诸侯都很忙……

    庞山民于长沙也对诸葛亮更加想念了,论对天下大势的见解,庞统比之孔明远远不及,庞山民心中在想,是不是当召孔明归返,再与其商议如何应对诸家诸侯,反正诸葛亮与黄月英的婚期将至,待其成婚之后,再使其执掌西川之事。

    西川离了孔明,还有法正,且黄忠,魏延,董衡等人,皆非泛泛之辈,法正虽精力多用于安抚南蛮,可张鲁也因曹马相争,无暇他顾,如今倒不用担心西川有变了。

    想到此处,庞山民心有定计,当下修书一封,使信使径往西川,去请诸葛亮前来议事,庞山民心中盘算,这孔明与他相交莫逆,孔明大婚也当帮其操持一下,顺便亦可将先前奇术,带往西川,如今二州皆庞山民治下,庞山民也不想厚此薄彼。

NO.293 孔明归返,欲得汝南

    不过数日,孔明归返,法正将安抚南蛮之事,交由刘巴处置,转道成都,镇守益州。

    益州南蛮比之五溪蛮行事更为乖张,一味安抚并非良策,诸葛亮归返长沙之时,便与庞山民尽数道明,平蛮之策。说起益州蛮人,不得不提蛮族孟氏,自祝融氏离南蛮之后,依附荆南后,蛮族孟氏一部联结南蛮诸部,于云南独大,巴蜀蛮人除被法正说降少许之外,多依附孟氏,孟获亦曾致信成都,索取财物,只是诸葛亮对孟获要求,一概不应,小蛮王虽对益州怨愤,却惧汉家势大,未敢出兵袭扰巴蜀州郡。

    诸葛亮归来之后,庞山民便与诸葛亮尽议曹操求援之事,二人于此事之上,见解不一,后又相继于荆南四郡,将石韬,孟建等人,尽皆叫往长沙,诸人共议对曹方略。

    诸葛亮以为,如今曹操两面受敌,西凉兵势威猛,且北地袁谭,袁尚诸人,曹操顷刻之间,难以安定河北诸郡,如此良机,正是庞山民兴兵之机,荆襄如今存粮不少,便是误了春耕农时,对百姓生计,影响不大,庞山民可命庞统自新野出兵,引一旅之师,强占汝南,威吓许都,如此以来,三家诸侯共图曹操土地,曹操应接不暇,必然有失。

    可庞山民却不欲与曹操早早交恶,对于曹军之中,一众谋臣良将,庞山民心有顾忌,且汝南先遭黄巾祸乱,又因刘曹相争,田地尽毁,占据汝南之后,亦要安抚百姓,这一郡所耗,不知凡几。

    便是庞山民手有余财,也不想将大量精力投放一百废待兴之地,如今荆襄百姓虽可果腹,可西川百姓因先前交战,生活困苦,身为人主,当保境安民,自家的百姓还未丰衣足食,去与曹操相争一贫瘠土地,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何苦来哉?

    石韬,孟建二人倾向于诸葛亮的决策,而崔钧则倾向于庞山民的想法,五人一时之间,竟争执不下,太守府上,叫嚷之声不绝于耳。

    许久之后,诸葛亮不禁大笑,对庞山民道:“我等如今皆身居高位,却如书院学子那般,吵作一团,倒是有些失了仪态。”

    庞山民闻言,亦觉好笑,对诸葛亮道:“非是吵闹,而是就事论事,若伐汝南,庞某以为不必急于此刻,待那曹操先将汝南发展之后,我等再取,也是不迟。”

    “届时怕是颇为费力。”诸葛亮闻言,不禁叹道:“亮以为,若得汝南,其最大好处便是可减缓曹操攻伐河北的速度,兵逼许都,曹操心中,怎能不惧?必于许都广屯军马,如此一来,河北袁氏,便有喘息之机,只要曹操一时半刻,拿不下河北,曹操便不敢伐我荆襄,亮此举乃是为了让曹操长久面对腹背受敌的困境,更何况如今西凉铁骑已袭长安,若兄长此时不取汝南,之后怕要后悔。”

    庞山民闻言,暗暗点头。

    诸葛亮取汝南一策,多为战略层面的意图,只是庞山民并不认为,汝南轻易可得,镇汝南者乃曹军上将曹仁,治军严谨,非泛泛之辈,汝南若须臾攻下,倒也无碍庞山民治下二州发展,若耗时日久,对荆襄而言,并非好事。

    诸葛亮此番归返,皆因婚事,庞山民自然不会使其领兵征战,至于庞统,其计谋诡谲,却喜行险,若拿下汝南,以庞统那桀骜性子,怕是会耐不住寂寞,去曹军许都重地,寻寻晦气了。

    之前庞山民已予了卧龙,凤雏二人,临战统军之权,庞山民也不好开口将军权收回,与诸葛亮辩驳许久,庞山民知难以将诸葛亮劝服,心中已有出兵之念。

    想到此处,庞山民对诸葛亮道:“不知可否于曹操处,将汝南购得?”

    庞山民说罢,堂上诸人尽皆惊愕,庞山民见状,不禁笑道:“适才孔明所言,庞某尽数记在心中,如今态势,那曹操汝南难守,且徒耗钱粮,不如庞某遣使许都,回复曹操,欲以其所需粮草换汝南一郡之地,如今曹操两路征伐,粮秣不足,若可兵不血刃,拿下汝南,庞某心中,便没有意见了。”

    “兄长太过一厢情愿……”诸葛亮闻言不禁苦笑,对庞山民道:“那曹操是缺粮草,可汝南对其意义颇大,若遣轻骑,辰时出征,日暮便可兵临许都城下,那曹操怎肯将如此要地,授予兄长?”

    “这倒也是。”庞山民闻言,心中颇感扫兴,对诸葛亮道:“可是为兄担心,得汝南易,守汝南难,汝南三面皆曹操土地,若得此郡,周边皆要派遣重兵,以防曹军去而复返,望孔明告知庞某,我荆襄,西川二州,何人可守此危城?”

    诸葛亮闻言,轻叹一声,对庞山民道:“亮自告奋勇!”

    “孔明乃不世奇才,运筹之事,当为我二州大计,怎可为区区一郡,苦耗心神?”庞山民闻言,不禁皱眉,对诸葛亮道:“除孔明外,若无人可守,庞某便不取此郡……”

    诸葛亮闻言,不禁皱眉,庞山民所虑之事,不无道理,若得了汝南,一旦那曹操放缓攻伐河北袁氏的速度,攻伐汝南,此郡倒是难守了,见诸葛亮苦思许久,并无言语,石韬自告奋勇道:“孔明,你曾言我等皆为可牧一郡之地,不若届时遣一军中上将,随石某同去镇守汝南,孔明以为如何?”

    诸葛亮闻言,眼前一亮,昔日五溪蛮乱,石韬与魏延二人收城,颇有章法,那魏延虽为武将,却擅于统率士卒,且屡有奇策,若此二人引军守城,倒也可抵曹军攻城。

    想到此处,诸葛亮对石韬道:“广元欲与何人一道,同镇汝南?”

    “与文长合作日久,便是他了!”石韬说罢,对诸葛亮道:“只是攻城之事,石某不擅,还请孔明另选能人。”

    “士元早已于新野蠢蠢欲动,且之前兄长攻伐江东,五万军马并未尽数散去,若要整军,也是不慢。”诸葛亮说罢,不禁对庞山民笑道:“兄长,如今万事俱备,可再为兄长添一郡之地,兄长还有何言劝诫于亮?”

294 四分天下之势

    闻诸葛亮之言,庞山民不禁腹诽之前怎么没想到在这张儒雅俊逸的面孔下,却隐藏着如此强大的战争,连回荆襄成婚之时,也想着东征西讨之事,这倒让原本欲为诸葛亮安心打理大婚之事的庞山民有些哭笑不得。

    诸葛亮已尽数道明图谋汝南的缘由,其战略层面意义重大,庞山民难以驳斥诸葛亮的意见,所以也只好听之任之。

    想到此处,庞山民对诸葛亮笑道:“如此却是辛苦孔明了,孔明将大婚,之前庞某还欲赠孔明‘群英会’作贺,可如今先是交恶江东,再袭汝南,又要交恶曹操……庞某心意,怕是要付之流水”

    诸葛亮闻言,心中感激,石韬诸人却不禁笑骂庞山民本末倒置,孟建是戏言,若庞山民有操持‘群英会’的心思,倒不如早早平定天下,届时天下群英皆可召之,又何必去理会诸侯心思?

    夺天下!

    孟建的话倒是让席间诸人,豪情不已,只是庞山民与昔日同窗好友们的想法颇为不同,对庞山民而言,地盘大小无关紧要,治下百姓的生活状况,才是庞山民最为关心的事情。

    如今虽庞山民所掌二州之地,皆已大治,可对庞山民而言,百姓如今的生存状况,依然难以令他这个穿越人氏满意,便是人人艳羡的荆襄之地,三月不识肉味的百姓比比皆是,作为一个统领二州土地,百万人口的诸侯庞山民觉得需要他做的事情还有许多。

    翌日,长沙太守府。

    庞山民得诸葛亮建言,作一封,径往许都,尽数回绝曹操所求,且连召西川数将归返,欲使庞统于野屯兵征讨汝南,张任知庞山民欲再次兴兵,主动请战于堂上对庞山民拱手肃容道:“上将军,任自归荆襄后,未有寸功还望上将军遣任于野士元军师处,听从调遣”

    庞山民闻言,目视诸葛亮,见其微微点头,对张任笑道:“将军此去,可为主将,只是还请将军告知士元,图谋汝南,关系重大,望将军与士元皆谨慎行事”

    张任闻言大喜于川地之时,自刘焉死后,张任于刘璋帐下,只作守城之用,如今又有征战机会张任心中如何不喜?

    见张任喜色连连,诸葛亮从旁笑道:“那曹仁乃曹操帐下名将,本领不小,张将军亦是西川名将,如此名将相争,将军莫要弱了昔日威名”。

    张任闻言收敛神情,忙点头称是,从庞山民手中得兵符后,行色匆匆,抱拳一礼,一路往府外而去。

    张任已走,散去朝会,庞山民便将诸葛亮邀至后堂,对诸葛亮道:“昨日孔明归来,庞某欣喜,却忘记相询要事,孔明以为,西凉马腾,韩遂与那刘备一道,可否马踏长安?”

    诸葛亮闻言,面上笑容尽皆散去,微微摇了摇头,道:“亮亦不知长安战事以亮观之,元直若得西凉雄兵帮衬,攻伐长安,并非难事,钟繇当不是元直对手才是,只是刘备初入马腾军中,是否得志,亮并不知晓,如今西凉军马已强攻长安数日,却一无所得,似是元直与刘备二人,未被马腾重用”

    庞山民闻言不禁轻叹,对诸葛亮道:“只是若关羽,赵云二人,再至长安,刘备势大,马腾恐非其对手”

    诸葛亮见庞山民愁眉紧锁,不禁笑道:“兄长无需忧虑,自古以来,异族乱汉者,虽可攻城略地,却难损汉人根基,便是昔日董卓,强占洛阳,亦不过数月而亡,刘备就算是除去马腾,得羌人相助,于这天下霸业,总要落后于其余诸侯一步,统异族军马,为祸汉家基业,刘备已民心尽失”

    “如此看来,倒是可惜了元直之才,若刘备除了马腾,关张赵三人之勇,远吕布一人,莫非元直欲效仿昔日李儒,辅刘备图谋汉家土地?”庞山民闻言,长叹一声,唏嘘不已道:“昔日院之中,元直对汉室颇为尊崇,如今却落得如此田地,元直心中,怕是难过的很”

    “兄长所言谬也”诸葛亮见庞山民一脸苦色,不禁笑道:“兄长莫非忘却,刘璋,刘表已尽被兄长所破?于元直心中,想要复兴汉室,唯有依仗刘备,如今元直依仗西凉羌人,也只是迫不得已,若马腾可占长安,才是元直运筹之时”

    诸葛亮见庞山民沉思不语,对庞山民道:“元直所图,亮心中有数,以亮观之,如今天时,地利,人和已被兄长,曹操,孙权三家诸侯所占,那元直欲辅刘备成就大业,只得去西凉借羌人之势,欲雄踞长安,以待四分天下,欲借异族之势,入中原诸侯纷争,届时待刘备根基稳固,再徐徐削弱军中羌人势力”

    “计虽好计,可元直此番决断,却令庞某甚为不喜,羌人暴虐,若入长安,城中百姓难以保全,于元直眼中,这百姓性命,过于轻贱”庞山民嗟叹不已,诸葛亮收敛笑容,对庞山民道:“兄长仁心,亮心中安慰,可是兄长当知,这史皆由胜利者所谱写,没准元直看好刘备,以为其乃明主,可挟羌人之势,一举扭转乾坤呢……”

    诸葛亮说罢,冷笑一声道:“只是元直此举,太过小觑天下英杰,区区羌族,岂可乱我汉家大势?那刘备既然选了此般道路,于诸侯眼中,无疑会成为众矢之的,不要说现下其于马腾处郁郁不得志了,便是让其尽掌西凉军马,与那董卓一般威势,兄长又有何惧?兄长当知,如今的天下,已与灵帝之时,大不相同”

    庞山民闻言,微微点头,却听诸葛亮又道:“亮虽不喜曹操,却知其对异族,好感皆无,如今河北袁氏,内外交困,仅可苟延残喘,便是曹操尽得河北,其最先想到的,也不是我军所掠汝南之地,而是旧都长安届时曹操大举攻伐,亮倒要看看,仅以那关张赵三人勇力,如何可抵曹操数万大军怒火”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1642/ 第一时间欣赏大凤雏最新章节! 作者:冰冻一尺非三日之寒所写的《大凤雏》为转载作品,大凤雏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大凤雏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大凤雏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大凤雏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大凤雏介绍:
来到汉末,成为了庞统的哥哥,诸葛亮的同窗,庞山民的压力很大。且看庞山民,用另类的手段,改变三国的气运!大凤雏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凤雏,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凤雏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