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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冰冻一尺非三日之寒     大凤雏txt下载     大凤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no.190 乔公诉苦,吴氏恼怒

    家仆闻言,低声答道:“乔老先生乃伯符将军岳丈。”

    庞山民闻言,心中奇怪,之前便听闻二乔父亲乔玄,精通儒道,其声名享誉天下,便是于这孙坚府上,亦当奉如上宾才是,且乔家与孙家联姻日久,这乔老先生为何于此处长吁短叹?

    想到此处,庞山民径自向乔玄走去,于亭内坐下,默然不语的看着乔玄面上神情变幻,半晌之后,那乔玄回过神来,见庞山民目光出神,对庞山民道:“公子何人?如何在这文台府上?”

    “荆南,庞山民。”庞山民闻言,对乔玄笑道:“适才见先生若有所思,山民未敢打扰,只是山民心中好奇,不知乔老先生,所忧何事?”

    “庞山民?”乔玄闻言,口中喃喃,半晌之后,恍然大悟,对庞山民道:“你便是尚香夫婿?荆南庞山民!”

    乔玄如此激动,倒是将庞山民吓了一跳,庞山民心中疑惑,对乔玄道:“为何老先生闻山民之名,如此失态?”

    乔玄面现喜色,对庞山民道:“山民公子且帮老夫思量一下,此番老夫到底该不该来寻仲谋之母……”

    乔玄滔滔不绝,庞山民也大抵明白了乔老先生为何这般举止失措了。

    原来自其从大乔府上,带走孙绍之后,大乔便去寻过孙权一次,言及思念妹妹,欲去柴桑都督府小住数日,却被孙权严词拒绝,并告诫大乔,勿要擅离孙策府邸,若去柴桑,乃是坏周瑜名声……大乔不欲与孙权争辩,回到府中,心中郁结,乔玄日前探视女儿之时,得此消息,便心中义愤难平,径自来了这孙坚旧邸,欲寻那吴氏说项,只是进了府中之后,才忆起那孙权所言,不无道理。

    大乔本是绝色,若去了周郎府上,怕是坊间亦会如现在这般,传言不断,只是见女儿如今,日渐憔悴,乔玄心中亦不好过,正苦思无法之际,庞山民便于其面前出现,皆因那大乔之前言及庞山民时,推崇不已,乔玄便如见到救星一般,请其定计。

    “呃……此乃乔老先生家事,山民只是外人。”庞山民话音刚落,那乔玄却皱眉道:“如今老夫已知那绍儿奉山民为师,即是如此,山民亦应帮衬老夫才是,且我那女儿,甚是命苦,莫非公子乃铁石心肠之人不成?”

    庞山民见乔玄似是认定了他,摇头苦笑道:“山民不知,大乔夫人乃是仲谋之嫂,为何去探视妹妹,亦要仲谋首肯?”

    乔玄闻言愕然,对庞山民道:“仲谋乃江东之主,若不问他,径自走了,徒生祸端……”

    “此去柴桑,关那孙仲谋何事?便是坊间传言,亦是传那江东周郎……”庞山民闻言笑道:“在下原本便闻仲谋窥觑大乔夫人美色,若还于此事作梗,岂不是想要坐实这罪名不成?”

    乔玄闻言语塞,庞山民又道:“且庞某刚从吴夫人处归来,观那吴夫人面目慈祥,乃心善之人,若先生恳求于她,并将前事直言相告,夫人必为乔家做主。”

    乔玄闻言,心中大喜,对庞山民道:“既如此,公子与老夫同去。”

    “庞某只欲四下转转。”庞山民还欲拒绝,却被乔玄拽住袍袖,不得已跟了过去,一路回到堂上,庞山民见尚香母女二人,说笑连连,不禁笑道:“庞某迫不得已,又来打扰夫人了。”

    吴夫人闻言愕然,见乔玄与庞山民同行,不禁疑惑道:“乔公,你与山民,之前相识?”

    乔玄闻言笑道:“只闻其名,未见其面,如今见之,果然名不虚传……”

    “乔老先生谬赞……”庞山民闻言苦笑,对吴夫人道:“乔老先生有事欲求夫人做主,山民这便与尚香一同回避。”

    “皆一家人,回避什么?”吴夫人闻言,故作不悦道:“亲家找老妪何事?还请道来,若妾身可帮,必不遗余力!”

    “老夫为家中长女,伯符寡妻而来……”乔玄闻言叹道:“我家女儿,甚是命苦。”

    乔玄双目含泪,将之前孙权言行,原原本本的与吴夫人说了一通,吴夫人听过之后,面现阴霾之色,口中骂道:“这不肖子,居然如此薄情寡义!”

    见吴夫人大怒,孙尚香忙出言相劝道:“母亲勿怒,兄长身居高位,或许亦有苦衷。”

    “有苦衷便可背后妄言他人是非?”吴夫人并不解气,出言叹道:“孙家于江东如今有此威势,多赖伯符,公瑾二人,打下基业,仲谋如今做主江东,不知感恩,却于背后诋毁公瑾,难道其不知公瑾素来洁身自好?又岂会于兄嫂处无礼?伯符府上,清冷无人,老妪又岂会不知?如今媳妇只欲去妹妹处暂住几日,哪轮得到仲谋聒噪!”

    乔玄闻言,面现喜色,对吴夫人道:“亲家这是同意老夫长女,去柴桑公瑾处,暂住几日了?”

    “莫非乔老以为,老妪是不讲情理之人?”吴夫人闻言,故作不悦,见那乔玄苦笑不已,吴夫人叹道:“儿媳心中悲苦,老妪又岂会不知,孙家文台早丧,老妪这些年里,也是一人撑过来的,此事若那仲谋,再敢乱言,便叫他来亲寻老妪,这孙家家法,想必仲谋已忘记滋味了!”

    吴夫人刚烈,堂上诸人皆苦笑不已,庞山民闻言劝道:“仲谋兄长先前之言,虽是妄言,却不无道理,江东之主,亦怕流言蜚语,仲谋兄长心有顾忌,还望老夫人莫要责怪才是。”

    吴夫人见庞山民求情,不禁叹道:“仲谋这度量,终究是不及伯符多矣,便是比之山民,亦逊色许多……”

    吴夫人说罢,众人皆无言以对,许久之后,庞山民见吴夫人心中郁意难平,对吴夫人笑道:“将心比心,仲谋亦有为难之处,且天下诸侯,性情各不相同,仲谋为政亦有可取之处,还望夫人多看看仲谋兄长长处,于此事上,便宽恕于他,如何?”

    “将心比心么……”吴夫人闻言,不禁笑道:“山民,你这小子,倒会劝人,那这家法,老妪此番,权且先记在心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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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91 离江东,满载而归

    又于吴夫人府上盘桓一阵,庞山民便携孙尚香一同离了孙坚府上,乔玄与庞山民同行,一路上老人家感激之言连连不断,倒是把庞山民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伍九文学书友上传』

    说到底,大乔如今的生活悲苦,跟庞山民之前于荆南流言,也多少有些关系,先前为污孙权名声,庞山民使细作于江东流传这坊间传言,孙权量小气狭,自然中计,只是庞山民没有想过,之前寥寥数言,却对大乔一家的生活,影响如此之大。

    本是戏言,却一语成谶,庞山民心中对大乔,有些亏欠,无论如何,他也很难做到如孙权这等乱世诸侯一般,行事果决狠戾……

    且之前于吴夫人府上,为孙权美言,并不是庞山民对这个大舅哥心怀好感,只是如今江东若君臣失和,对荆襄并无好处,便是江东内乱,荆襄亦无余力,来取江东土地,且吴夫人刚同意尚香远嫁,大婚在即,庞山民又何必于此喜庆之时,徒生事端?

    回到府中,孙尚香便命人打点行装,欲与庞山民一同,归返长沙。

    如今已得母亲准允,孙尚香面上喜色不断,对于孙权意见如何,孙尚香却并不放在心上,于吴夫人府上,吴夫人已告知女儿,此次回了长沙,若无大事,便不要轻返江东了,之前孙权欲使尚香子女为质之事,令吴夫人颇为寒心,虽未将此事告知尚香,而孙尚香并不愚昧,孙家乃江东豪族,世家之事。耳濡目染,孙尚香见母亲对兄长言辞冷淡。或多或少亦明白一些母亲心中顾忌。

    终归是男子掌家,便是吴夫人乃孙权之母,若是二人起了争执,最后做主者,仍是孙权。

    翌日一早,庞山民便与孙尚香拜会孙权,言欲离江东。归返长沙之事,三人于将军府上,孙权虽是殷勤相待,却早已没了庞山民初至时的那般热络,孙权如今既知庞山民无意归属江东,且若再留庞山民于吴郡久住。江东朝堂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呢。如今不少世家在未得庞家竹纸,典籍生意之后,居然跑来将军府上,请孙权出面说项,孙权闻之,头大不已,心中暗道:若再给庞山民数载之期。这朝堂之上,还不知有多少臣子,会被此人那点石成金的本领,诱惑而去。

    “山民欲走,仲谋这心中,甚是惋惜……”孙权虽不待见庞山民,面上还要做出这般惺惺相惜之态,倒是让庞山民心中有些好笑了。见孙权笑容,甚为怪异。庞山民与孙尚香对视一眼,尽皆失笑。

    “山民。小妹,你二人何故发笑?”孙权不明所以,庞山民却是笑道:“仲谋兄长盛意拳拳,若仲谋兄长欲让山民于这江东,再留一段时日……”

    庞山民话音未落,孙权笑容便是一僵,庞山民见状道:“亦是不能了。庞某此来江东,本来便是欲见老夫人与仲谋兄长,如今夙愿已偿,也到了该离去的时候了,族中生意,还需庞某操持,若庞某再不归去,家中还不知会乱成何等模样。”

    孙权闻言点了点头,道:“山民操持偌大家业,颇为不易,只是此番山民欲走,倒是有些仓促,且我江东数家豪族,皆托孙某与山民说项,这竹纸,典籍买卖一事,只是山民近期事忙,孙某之前,未及开口。”

    “我庞家在江东生意,除陆家获两成份额之外,其余尽归子敬打点,将军可知会子敬,至于如何分配这份额,全凭将军做主。”庞山民说罢,见孙权面上,喜色不断,对孙权笑道:“此番临别,也算是为兄长送上这番薄礼吧。”

    “如此孙某这里,多谢山民。”孙权心中暗道,这庞山民还算识趣,若能以庞家生意,约束一下这江东诸多豪族,对孙权如今巩固大位,颇有益处。

    离了将军府上,庞山民回到家中,车队便踏上归程,那董衡数日以来,早已有些按捺不住,欲与甘宁,黄忠诸人比试一番,而孙绍,陆逊皆少年人,对于离家远行一事,亦心中向往。

    午时登船,孙权又携朝堂官员,前来相送,只是这孙权远不似江东朝臣那般热络,庞山民心知孙权顾忌,并未与群臣多言,只道这江东生意,已全交由孙权做主,若有所求,可寻鲁肃商议,同孙权作别,又与鲁肃,顾雍诸人匆匆说笑几句,庞山民便以时间不早为由,欲踏上大船,扬帆起航……

    “此番离家,不知何年才可归来……”陆逊于船头见陆绩身影,不禁轻叹,对身旁孙绍道:“绍公子此番离家,倒是喜悦的很。”

    与陆逊相处数日,孙绍也很喜欢这个被姑父看重的少年,陆逊待人接物,有大家风范,庞山民与董衡时常对其称赞不已,且陆逊并未依仗庞山民重视,而于孙绍前跋扈,倒是亦让这个看惯了同龄人白眼的孙家公子,引为知己。

    孙绍闻陆逊之言,不禁笑道:“此是龙离浅滩,虎啸山林之时,姑父已应绍一入荆南,便使绍从军,一想到日后可与沙场,建功立业,绍这心中,便热血沸腾。”

    陆逊闻言不禁笑道:“陆某之前听闻,山民先生说的是,你若可胜那吕布虎女,才允你从军。”

    “区区女子,何足挂齿?”孙绍闻言傲然,见庞山民于船下辞别孙权以及江东群臣,凑上前道:“姑父之前所言,可要说话算数!”

    庞山民闻言,心中茫然,见孙绍并不欲与孙权见礼,出言轻叱道:“绍儿,此离江东,你理当与仲谋将军作别!”

    孙绍闻言,眉头微皱,却记起庞山民先前托嘱,不得发作,只得行至孙权面前,跪伏于地道:“仲谋叔叔,此番绍儿离家,不得侍奉叔叔,奶奶身前,还望叔叔原谅。”

    “绍儿出门在外,亦须行事谨慎,切记多听山民之言。”孙权见孙绍恭谨有礼,心中微愕,却微微点头道:“且莫要忘记,何时何地,皆不可弱了我孙家名声!”

    “绍儿谨记。”孙绍闻言,起身与庞山民辞别江东群臣,于登船之际,口中不屑,对庞山民低声道:“弱孙家名声者,非是孙绍,而是孙权!”

NO.192 都督府上,周郎抢人

    原创江东一行,庞山民满载而归,待到大船行出老远,脸上依然笑容不断我要jīng彩开始---

    大将董衡,武艺出众,为人义气,此是一个敢与太史慈两骑去挡孙策以及江东数名上将的主,其无论勇力,亦或xìng情,皆被庞山民所敬重。

    孙策之子孙绍,颇有其父遗风,只是此子骄狂年幼,若于荆南,磨砺一番,可成大器,于尚香府时,董衡亦言,孙绍若现在努力,为时不晚,数年之后,若其武艺大成,昔rì孙策“小霸王”名号,孙绍亦有望继承。

    最让庞山民兴奋的,而是此去陆家,说服陆逊,此子聪慧,平rì闲谈之中,时常会有过人之论,若再得水镜先生教导,得传兵法一门,前途不可限量。

    而庞山民所失去的,无非是一些竹纸,典籍,对于已有造纸,印刷奇术的荆南而言,只是少赚了一些银钱而已,尽管江东群臣,以为此番庞山民所携聘礼,令江东大赚,而实际上,庞家如今,富可敌国,都懒得去计较这区区财货了。

    钱没有了可以再赚,人才呢?

    行至柴桑已是黄昏,大船于渡口停泊,庞山民心中又不禁想起上次于柴桑之时,与周瑜相会时的情景了,如今二人虽各为其主,但是庞山民对于这江东周郎,甚为欣赏,像是这么一个风流倜傥,且智计百出的人,就算相互敌对,庞山民的内心深处亦难对其产生恶感。

    “算是惺惺相惜么?”庞山民看着江上,夕阳rì落,口中喃喃,片刻之后,起身对陆逊道:“伯言,yù与庞某去见见周大都督么?”

    “去见姨父?”孙绍闻言,蹭的一下便站了起来,对庞山民道:“姑父,我也要去!”

    “董将军,你呢?”庞山民闻言。对董衡道:“昔rì伯符挚友,如今已是不多……”

    “董某便不去了。”董衡闻言,笑道:“我与孙家,并无交情,只是对那伯符坦荡,有些好感。”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告知孙尚香后,三人下了大船。直奔都督府而去。

    入府之时。得了通报,周瑜亲往门前相迎,待见了孙绍之后。周瑜不禁面上笑道:“山民,你又来周某府上,耀武扬威?”

    “姨夫!”

    庞山民还未及作答。孙绍便奔了过去,对周瑜道:“我娘在姨夫处否?”

    周瑜闻言愕然,庞山民却对孙绍笑道:“你这小子,心急什么,大乔夫人若来公瑾处,总要准备一番,伯符之妻,拜访亲友,怎会如逃难一般。如此仓促?”

    孙绍默然无语,周瑜虽心中不明,却对庞山民笑道:“还请入堂中细说,虽是恶客迎门,周某亦不可失礼才是。”

    “大都督此言差矣。”陆逊闻言则道:“陆某观之,大都督与山民公子只是各为其主,心中却早将彼此引为知己。否则大都督亦不会如现下这般,亲身相迎吧。”

    “这位年少英杰是?”周瑜见陆逊气宇轩昂,虽年少,却已显露不凡之处,不禁对庞山民道。

    “陆家子弟。陆伯言。”陆逊说罢,庞山民亦笑道:“江东英杰众多。此行江东,山民亦忍不住代师择徒了一番,伯言与山民同归荆南之后,庞某yù使伯言,继承水镜先生衣钵!”

    “竟是如此!”周瑜闻言,心中一惊,待将三人引入厅堂,周瑜便问起庞山民此行江东之事,庞山民皆无隐瞒,尽数作答,见那周瑜神情,隐有颓sè,庞山民不禁笑道:“公瑾,可是仲谋行为,令你失望?”

    周瑜闻言,心中暗叹,庞山民已提及孙权扣下大乔,不yù其姐妹相见之事,此事颇令周瑜心寒,只是思索片刻,周瑜却道:“仲谋亦有顾虑,周某自是理解,只是周某原以为,仲谋会绞尽脑汁,令庞山民留在江东。”

    “此番却是被赶出来的……”庞山民闻言笑道:“怕是仲谋忧心,庞某与朝臣之间再有瓜葛。”

    “短视!”周瑜闻言,不禁叹道:“若山民于江东为臣,便是与朝堂官员,有些瓜葛,又有何事?所打下基业,不全被孙家所得?”

    “姨夫说的好!”孙绍闻言亦出言附和,堂上诸人闻言皆笑,陆逊对孙绍笑道:“仲谋将军亦有智谋,比你强了不知凡几,你又何敢出言腹诽?”

    周瑜闻言,眼前一亮,对陆逊道:“伯言与公纪是兄弟否?”

    见陆逊点了点头,周瑜又道:“此去荆南,距你陆家甚远,若伯言不弃,周某亦yù为伯言老师,不知伯言以为如何?若伯言应下,我都督府中,兵书战策,伯言皆可观之……”

    “公瑾居然敢与吾师抢夺弟子,倒是好大胆子!”庞山民闻言,不禁笑道:“不知公瑾可知‘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疲我打,敌逃我追……’,是出自何策?”

    周瑜闻言愕然,思量片刻之后,眼前便是一亮,对庞山民道:“此是何策?山民若有此策,还请予周某一观!”

    “庞某不做资敌之事……”庞山民闻言笑道:“若公瑾yù观,可与庞某同去荆南。”

    “你于我江东,搜刮人才,却上瘾了不成?”周瑜闻言,不禁骂道:“每每与山民相见,周某总怒发冲冠,先前周某还在反思,是否是自身养气功夫,未修炼到家,如今观之,乃是你庞山民,欺人太甚!”

    见周瑜抓狂,堂上三人皆笑,那陆逊叹道:“大都督看重伯言,伯言心中感激不已,只是伯言之前已应下山民先生,yù去荆南,得水镜先生衣钵……”

    周瑜闻言,回过神道:“若伯言肯师从于我,周某可保,数年之后,这江东大都督位,便为伯言所得!”

    周瑜说罢,堂下三人皆倒吸一口冷气,陆逊亦面现奇怪之sè,对周瑜道:“大都督如何肯以如此要事相托?伯言如今年少,并无此本领,接掌尊位。”

    周瑜见陆逊疑惑,对陆逊叹道:“伯言虽机敏,却有一事不知,堂中这位恶客,素有识人之名,此人看人,还未看走眼过……若如今周某不抢,rì后定然后悔。”未完待续

NO.193 应为挚友,造化弄人

    自周瑜见陆逊第一面起,便心有好感,不仅是因为陆逊仪表堂堂,其言行隐有大家之风,而是周瑜觉得,陆逊此时像极了曾与伯符兴兵江东,一统六郡时的自己。

    英姿勃发,羽扇纶巾,虽亦有稚嫩之处,但若加以时rì,前程不可限量。

    所以周瑜才不顾颜面,出言与庞山民抢人,周瑜以为,若陆逊胸怀大志,且心向江东,就应顺水推舟,借周瑜邀约,婉拒庞山民代师择徒,可令周瑜没有想到的是,那陆逊只与庞山民对视一眼,便坦然笑道:“伯符于江东之时,便已应下山民先生,去荆南求学。非是陆某yù怫大都督意,而是伯言以为,如今学问未成之际,当潜心求学,厚积薄发,以求rì后一鸣惊人。”

    “此于我都督府中,周某皆可满足!”周瑜说罢,陆逊微微摇头,庞山民却是笑道:“公瑾,休要再劝,伯言如今已心有定计,你江东大都督虽位高权重,但回我荆南,rì后节制四郡军马之事,还须伯言代为cāo持!”

    周瑜闻言大惊,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话锋一转道:“若是如此,山民妄言也,如今周某既知,荆南已有卧龙,凤雏二人筹谋,你遣伯言归去,又将此二人,置于何地?”

    “养兵千rì,用兵一时,自是攻城略地,且这荆襄军务,终归是要有个传承。”庞山民闻言,笑道:“待孔明,士元年长之时,伯言便总揽军务,亦未尝不可。”

    竟是如此要务!

    陆逊闻言,面sè一变,对庞山民道:“伯言何德何能,当得起先生如此重托?”

    “先前公瑾可是夸庞某这恶客,慧眼识人,伯言总不置于连周大都督的话,亦不相信了吧?”庞山民闻言淡笑。周瑜却是冷哼道:“你这商贾,还有什么不能借的?先前周某之言,并非夸你,而为伯言!”

    孙绍闻言大笑,却没心没肺的对陆逊道:“昔rì父亲与公瑾姨夫,二人一文一武,可下江东六郡,如今我与伯言。亦一文一武。rì后自可征战天下!”

    周瑜闻言,气极反笑,庞山民闻言却道:“那绍儿便要更加努力才是。须知伯言rì后师从水镜先生,其本领必胜公瑾数筹,而你比之伯符。如今却相去甚远!”

    “怎可比周大都督!”陆逊闻言惊骇异常,庞山民却目视堂上咬牙切齿的周瑜笑道:“公瑾,伯言确有如此潜质,你意下如何?”

    见周瑜轻轻点了点头,庞山民又道:“周郎妙计,江东皆知,便是我庞山民亦大有不如,只是公瑾可否发现,此行江东。你却处处受制庞某,是何原因?”

    周瑜闻言愕然,陆逊亦十分不解,心中好奇,庞山民此行江东,来龙去脉如今陆逊尽已知晓,陆逊也想不明白。为何总揽江东军马的周大都督,行此美人之计却无功而返。

    周瑜思索片刻,收敛神情道:“还请山民赐教。”

    “此行江东,无论是仲谋抑或公瑾,皆可坏庞某xìng命。庞某虽不得已为尚香,亲赴江东。却为活命,事事皆全力以赴,此是其一。”庞山民说罢,周瑜点了点头,道:“有这其一,便有其二。”

    “公瑾智计百出,仲谋亦是狡狯之人,智比山民,皆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你二人心有不合,配合失当,便是江东朝堂之上,贤臣众多,亦如那北地袁绍处,相互忌惮,庞某因势利导,自可如鱼得水。此是其二!”

    周瑜闻言默然,庞山民见其思索,对周瑜道:“这其三便是,庞某此番为情赴险,心怀坦荡,江东英豪看在眼中,畏在心中,庞某做了你们想做而未敢做之事!公瑾,庞某且问你,若为小乔夫人,你敢去我荆南否!”

    “此干小乔何事?”周瑜闻言失声问道。

    “某先前约了乔公,去我荆南书院,教导学子!”庞山民说罢,周瑜大怒道:“你yù对周某岳丈何为?”

    “是乔公非要去,庞某拒绝不得……”庞山民笑道:“届时若庞某劝乔公,引二乔探亲,再将其扣下为质,周郎可敢去我荆南一晤?”

    “有何不敢?”周瑜闻言,坦然笑道:“山民,你当我周公瑾真的怕你不成?”

    “夫君!”堂后小乔之声传来,周瑜微微愕然,庞山民却是笑道:“周郎,你又中计,若是夫人不在,庞某又岂会诈你?不过荆南一行,庞某认为,你还是作罢的好,乔公既去,某亦不会请二位夫人同往,毕竟仲谋那里,你的处境,亦不好过。”

    周瑜闻言,长叹一声道:“若伯符尚在,周某又岂会如此为难?”

    “便是为难,你还苦撑。”庞山民闻言,亦是苦笑连连,道:“朋友贵在知心,尽管庞某与公瑾立场不同,但如今交手数次,庞某这心中,已引公瑾为友,实在不愿与公瑾rì后,兵戎相见……”

    “周某又何尝愿于沙场,遇上山民?如此头疼之事,想想便烦!”周瑜闻言亦笑,对庞山民道:“只恨造化弄人。山民,我且问你,我知你素敬伯符,若伯符在,你会于我江东为官么?”

    “我想……也不会吧。”庞山民思索片刻,对周瑜道:“天下如棋,若无几个好对手,岂不无趣的紧?且庞某之野心,与伯符,公瑾,尽皆不同。”

    “那周某要问,山民你到底,是何野心?”周瑜闻言,疑惑的看了庞山民一眼,道:“周某知道,你这xìng情,不似一地诸侯。”

    “现在是让治下百姓,居于乐土,至于将来,乃是后话。”庞山民神秘一笑,道:“不过话说回来,若有朝一rì,公瑾已于这江东,无处容身,届时切勿忘记荆南庞山民才是。”

    “山民亦可放心,周某无论如何,皆不会如你口中那般落魄!”周瑜闻言笑道:“若山民于荆襄有难,亦可来柴桑寻我,周某大门,便为你这恶客敞开,又有何妨?”

    二人说罢,相视大笑,那孙绍却眼中迷蒙,口中喃喃,对陆逊道:“昔rì父亲与公瑾姨夫,也是这般相交的么?”

NO.194 归荆南,水寨相聚

    见天sè已晚,庞山民携陆逊,孙绍二人离了周郎府上,临行之际,周瑜心情比之往rì畅快许多,与庞山民殷勤作别,只是小乔依然对庞山民先前yù将其姊妹掳往荆南之戏言耿耿于怀,美人薄怒,倒是让庞山民落荒而逃。

    三人登船,孙绍,陆逊二人皆唏嘘不已,孙绍之前从未想过,庞山民居然会与江东有着如此纠葛,就连姑姑出嫁,亦是孙权与周瑜二人合谋之计,只是庞山民此来江东,如履平川,万般险恶皆轻巧化之,孙绍每每念及此处,亦不禁热血沸腾,心中暗道:原来这士子相斗,其中凶险居然不下疆场斗将。

    而陆逊则想的更多,未入荆南之前,陆逊只是心中感念,庞山民相交赤诚,荆南一行,在于回报其知遇之恩,可是如今,陆逊已经隐隐意识到,这荆南之内,或许根本不似表面看来这样简单,不然闻名江东的周大都督,又为何会如此忌惮?

    孙尚香见二人回到船上,便心事重重的各自回了卧房,心中疑惑,对庞山民道:“公子……这两个小子,从公瑾哥哥府上回来,怎么变成这般模样了?”

    庞山民只是淡笑,并不作答,对于陆逊,孙绍二人,庞山民使其此番与周瑜一见,心中亦有刺激一下他们的打算,周公瑾名震江东,有这么一个榜样在前,若rì后入了荆襄,再不努力奋斗出一番成绩,rì后又有何颜面,在周大都督威震江东之际,衣锦还乡?

    行船一rì,长沙渡口遥遥在望。

    见岸边人头攒动,董衡摩拳擦掌,对庞山民道:“下面甘将军可在?”

    “着锦衣者便是。”庞山民说罢,遥遥向甘宁挥手,甘宁于岸上大笑,董衡见岸上那人身材魁梧。仪表堂堂,亦不禁出言暗赞,道:“待会俺可要去会会这昔rì第一水寇!”

    “莫急。”庞山民闻言笑道:“先饮宴一番,我荆南水军,非战时不禁饮酒,这能饮者,于我军中亦是英雄。”

    “此等说法倒是有趣的紧。”董衡闻言笑道:“比饮酒,董某还未怕过何人!”

    待停船靠岸。黄忠蒋琬二人迎了上来。老将军喜sè连连,道:“山民,你终是回来了。这些时rì,公琰整rì絮叨,说你此去江东。祸福难料,老夫与兴霸诸人,皆忧心不已。”

    “好在安然归来。”蒋琬说罢,庞山民却是笑道:“公琰最喜cāo心,先前便与公琰说过,庞某此去江东,当安如泰山。”

    “山民,我已于这寨中设宴,南下江东之时。被那凌统坏了气氛,此次归来,你须给甘某面子!”甘宁说罢,众人皆笑,庞山民点了点头,将董衡,陆逊。孙绍引荐于荆襄文武面前,黄忠,甘宁二人见了董衡,眼前皆是一亮,甘宁于董衡面前笑道:“好汉子。待饮些酒,可愿与甘某较量一番?”

    “于船上之时。董某便想看看将军武艺!”董衡说罢,二人皆大笑,又聊了数句之后,居然相处的十分热络,蒋琬见状摇头苦笑,对庞山民道:“这军中豪杰相交,倒是让蒋某看不懂了……”

    “但凭意气相投。”庞山民说罢,忽听远处一女子娇声喝道:“小叔叔!回家前亦不给二娘写封家书!”

    一道红影飞马而来,赤兔冲至,众人皆避,行至庞山民近前,赤兔打了个响鼻,那目光颇为幽怨,似是埋怨庞山民此次离家甚久一般,倒是惹的庞山民大笑不已,玲儿翻身下马,凑到庞山民近前,甚是亲昵。

    董衡见玲儿骑术jīng湛,不禁啧啧赞道:“这丫头武艺不俗。”

    “大叔,你也不俗。”玲儿说罢,董衡却是大笑,见诸人皆已下船,甘宁便招呼众人入寨,早有士卒于军中准备酒食,待宾客至后,美酒佳肴尽皆送上。

    不多时,又一女子飞马而来,庞山民定睛看去,却是祝融,只见祝融下马之后,便气冲冲的直奔玲儿而来,对玲儿娇叱道:“你又仗马快,路上却不等我!”

    “想早点见到小叔叔嘛。”玲儿不以为忤,对祝融笑道:“些许小事,莫要计较!”

    见两个丫头娇憨可爱,营中诸人皆笑,庞山民却见那孙绍,眼巴巴的盯着祝融,目不转睛。

    庞山民又看了祝融一眼,发现其此番出门,穿的却是蛮族服饰,一身虎皮衣裙,小麦sè的肌肤裸露于这暮光之中,甚是引人注目,不禁对孙绍笑道:“绍儿,莫要失礼!”

    孙绍闻言点了点头,却见那玲儿眉头微皱,对庞山民道:“小叔叔,这傻蛋是谁?”

    “孙绍,你尚香姐姐的侄子。”庞山民说罢,那孙绍却讶道:“姑父,这丫头称你为叔叔,称尚香姑姑,却是姐姐?”

    “你不懂……”玲儿白了孙绍一眼道:“我们这是各论各的!”

    见孙绍一头雾水,庞山民大笑不已,于此事却不再多说,那孙绍见庞山民闭口不言,又急忙找孙尚香询问缘由了。

    军中多豪杰之辈,便是饮宴,亦大气的很,酒过半酣,董衡便于席间站起,对甘宁道:“兴霸,勿要忘记先前之约!”

    “怎会相忘?”甘宁闻言大笑,对董衡道:“适才甘某已听闻董将军于江东之事,甚是敬佩,只是董将军想要于这校场胜我,怕是不易!”

    说罢,甘宁便径自走向兵器架前,取下长枪,对董衡道:“你我先去前面校场,较量一番!待爽快了,再回来饮酒!”

    “且慢!”甘宁话音刚落,却见那孙绍站了起来,目视玲儿道:“之前山民姑父于江东之时,便告知绍儿,其家中虎女,武艺不俗,只是绍儿却心中不服,两位将军可稍待片刻,待某与这吕家虎女,斗过之后,再作比斗,如何?”

    “傻蛋便是傻蛋,饮酒之时亦来讨打!”玲儿说罢,将盏中之酒一饮而尽,抹了下嘴巴,对孙绍道:“就让我代尚香姐姐,先教训你这无知小辈一番!”

    PS:感谢萝莉控rz同学的打赏。

NO.195 扬威不成反丢人

    原创玲儿说罢,寨中诸人皆是大笑,董衡闻言亦是乐不可支,对甘宁道:“兴霸,我那兵刃还在船上,这便去取,诸位就先看这玲儿姑娘与绍儿比斗吧我要jīng彩开始---”

    董衡说罢,离席而去,孙绍却气的咬牙切齿,对玲儿道:“你如今亦是姑父女儿,却敢出言占我便宜!”

    “先前说过,各论各的。”玲儿说罢,打了个口哨,那赤兔一声嘶鸣,绝尘而至,玲儿跳下高台,翻身上了赤兔,于兵器架前抄起一戟,与马上遥指孙绍,道:“速速下来挨打!”

    孙绍心中不服,离席而起,孙尚香正yù相劝,却被庞山民握住手掌,道:“玲儿知晓轻重,绍儿桀骜,这xìng子若是长久下去,是祸非福。”

    孙尚香闻言不再言语,只是有些担心的看着气哼哼去寻马的孙绍,台上诸人,亦对此番比斗饶有兴趣,玲儿武艺,传自吕布,众人皆知,只是这孙绍亦是江东小霸王之后,二人俱是这个时代一等一武将的后人,诸人皆以为,若二人相争,当有一番虎斗。

    不多时,孙绍便挺抢跃马,行至校场一角,对玲儿道:“若我胜了,亦不yù为难你一女子,rì后便要叫孙某大哥,如何?”

    “你还是乖乖的叫我小姨吧!”玲儿说罢,飞马而来,见那赤兔马快,孙绍凛然打起十二分jīng神,举抢便挡,只是孙绍远没想到,这玲儿力气甚大,只一戟便挡开了其手中铁枪,孙绍见状,连忙收敛神情,再与那玲儿交手之时,不遗余力,枪枪狠辣,二人缠斗十余合,玲儿一戟挑开孙绍铁枪,笑道:“你只有这些能耐?”

    “休逞嘴利!”孙绍闻言。面上悍勇之sè更浓,玲儿见状,轻哼一声,手中画戟又刺了过来,挂住孙绍枪尖,便猛的一扯,孙绍铁枪险些脱手,连忙紧握枪杆。于那玲儿较量起了力气。孙绍扯了两下,未将玲儿兵刃扯落,抬眼一看。却见玲儿面上诡笑。

    “赤兔!”玲儿一声娇叱,那赤兔似乎知晓人言一般,猛然转身向后一跃。玲儿借着马力,画戟居然将那孙绍枪头给掰成两断,枪头落地,玲儿对孙绍笑道:“叫我小姨!”

    孙绍闻言,心中更怒,对玲儿道:“孙某只是中你诡计,便是没了枪头,亦不见得你能赢我!”

    玲儿见状,娇笑一声。对孙绍道:“总要让你心服!”

    说罢,手中画戟再刺,且戟势凌厉,更胜刚才,孙绍如今才意识到此女武艺,比之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连忙苦苦抵挡。只是心底却道:绍乃小霸王之子,岂可败在这一黄毛丫头手中?

    又撑十余合,便是庞山民这般不通武艺之人,也能看出孙绍明显处于劣势,心中有些担心玲儿万一杀出真火。把孙绍伤到,亦是不美。想到此处,庞山民正yù出言相劝,却听那甘宁笑道:“山民勿急,二人武艺相去甚远,玲儿能掌握得住这比斗的火候。”

    甘宁话音刚落,校场之中便传来“铛”的一声,孙绍兵刃已然坠地,玲儿收回画戟,对孙绍道:“如此,你可服气?”

    孙绍神情,一阵黯然,先前虽听孙尚香提及,吕绮玲武艺不俗,却没想到数十合便可将自己击败,如今又听吕绮玲出言调侃,孙绍叹道:“总之,孙某最多,只可称你为姐,便是各论各的,你亦不可为孙某小姨!”

    “多个小弟,也是不错。”玲儿说罢,便听那校场外一人高声笑道:“小辈们已然打完,兴霸还不下场?”

    “早就手痒的紧!”甘宁闻言亦是大笑,下校场直奔马厩寻马,玲儿与孙绍策马而归,见孙绍yù言又止,玲儿神情怪异,瞅着孙绍,道:“你怎么跟尚香姐姐一点都不像啊,有话便说,休要扭扭捏捏!”

    孙绍扯着嘴角,一阵苦笑,半晌之后,见二人即将行至高台,孙绍低声对吕绮玲道:“姐……那个蛮女,不会亦是山民姑父的女儿吧。”

    “你说祝融?”玲儿闻言,摇了摇头,见孙绍如释重负,心中似是有些明白此番孙绍为何要约她比斗,对孙绍笑道:“你这小子,心中有鬼!”

    孙绍闻言面sè通红,却不置可否,那玲儿见状笑道:“你若对祝融有意,当勤练武艺,那野丫头与我相较,胜负亦五五之数,蛮女可只倾慕悍勇之人。”

    “既如此,我便放心了。”孙绍闻言,对玲儿道:“那rì后还赖姐姐,多加指点!”

    “回家之后,可叫祝融指点于你……”玲儿诡异一笑,翻身下马,直奔庞山民而去,孙绍见状,担心这便宜姐姐藏不住话,将这等事情告知姑父,连忙下马追去。

    “山民……你说绍儿是不是对玲儿有意思了?”孙尚香见二人一前一后,神情诡异的跑了过来,对庞山民低声道。

    “不能吧……”庞山民闻言摇头苦笑,对孙尚香道:“我之前以为,这一见钟情之事,只会发生于庞某身上……”

    孙尚香闻言,面sè微红,白了庞山民一眼,那玲儿已然行至近前,在孙尚香身边坐下,于其耳边嘀咕了几句,孙尚香面sè微变,怪异的看了孙绍一眼,孙绍面sè通红,忙对孙尚香道:“姑姑莫要听姐姐乱言!”

    “乱言?”庞山民闻言,亦觉得有趣,待玲儿说过之后,不禁笑道:“你这小子,也忒沉不住气,之前我见你搦战玲儿,还心中奇怪,不想你却是为了于心仪女子面前,耀武扬威……”

    “结果却极为丢脸……”孙绍闻言叹道:“扬威不成反被揍,早知如此,我又怎会挑衅姐姐?”

    “你若早说,我亦可让你几手……”玲儿见孙绍委屈,不禁笑道:“若能促成一桩姻缘,便是输你一回,又能如何?”

    庞山民闻言亦笑,正yù出言再调侃那孙绍几句,却见那甘宁已披挂上马,与那董衡遥遥相对,庞山民爽朗一笑,道:“玲儿,绍儿,你二人当好好看看,这真正的沙场上将,是何模样!”未完待续

NO.196 二虎相争,皇叔送礼

    原创甘宁,董衡二人一入校场,高台之上顷刻之间鸦雀无声,就连庞山民也隐隐能够感受的到台下二人身上散发出的杀伐之气,令人心悸。⑸

    “山民,此人不俗。”老将黄忠缓缓开口,双目微眯,眼中jīng光闪现,道:“兵器一长一短,可远攻亦可近战,兴霸此番,有对手了!”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之前只见过董衡于大乔府上小露一手,庞山民亦不知此人武力如何,如今观之,怕是比之预想之中,更为勇猛,心中不禁暗喜,看来这位与太史慈神亭岭大战孙策的董将军,如今亦可在这乱世中显露名声了。

    “荆南,甘兴霸,请董兄弟指教!”

    甘宁于马上抱拳笑道:“如今董兄弟来我荆南,甘某可不再rìrì纠缠黄老将军,与其对决了。”

    “好说!曲阿董衡,亦请兴霸兄赐教!”董衡说罢,对甘宁道:“此番与山民同归荆南,于武道之上,亦有一些感悟,这便拿来,予兴霸看看!”

    董衡说罢,策马而来,甘宁虎吼一声,亦迎了上去,手上铁枪使的如大刀一般,势大力沉的劈了过去,董衡见甘宁枪法诡异,忙双枪相迎,将甘宁铁枪,架在头顶,咬紧牙关,推了出去。

    甘宁枪势遇阻,又被那董衡顶了回来,策马倒退两步,不禁赞道:“董兄弟好大力气。”

    “兴霸亦是不差!”

    二人话不多说,又斗在一处,枪枪相交,金铁交鸣之声,震人心魄。

    高台之上诸人皆被这二人比斗,引去心神,甘宁董衡于校场之上,斗的旗鼓相当,见那董衡力气,不逊自己。甘宁立刻便枪势一变,手中铁枪如灵蛇吐信,枪尖于董衡周身上下四处游走,董衡却并不着慌,不退反进,仗着比甘宁手中,多持一枪,双枪舞的飞快。乒乒乓乓之声。一阵紧似一阵,不多时,二人尽皆大汗淋漓。见董衡攻势一弱,甘宁亦不追击,对董衡大笑道:“爽快!”

    董衡亦面现喜sè。这甘宁武艺,比之太史慈亦不遑多让,如今已斗了数合,对于甘宁勇武,董衡亦极为佩服,只是武者心中,总有争斗之气,董衡深吸了几口气后,又迎了上来。

    “皆是好武艺!”黄忠见甘宁董衡战的正酣。亦有些按捺不住,庞山民见黄忠激动不已,跃跃yù试,不禁笑道:“老将军以为,兴霸胜算,能有几成?”

    “二人皆有胜算。”黄忠回过神来,不禁叹道:“这董衡之前声名不显。如今却可力撼兴霸,看来这乱世之中,隐士英豪,亦是不少。”

    庞山民闻言默然,人与人的追求皆不相同。这董衡之前隐匿于太史慈府,只因厌恶孙氏当政。而不入仕为官,想到此处,庞山民亦暗道好运,若不是因仰慕太史慈去其府上一叙,这等大将,又如何能归荆南?

    庞山民正思量间,忽听周遭一阵叫好之声,再将目光投向校场之中,只见那董衡,手上短枪已然坠地,双手握着长枪,仍可与甘宁杀的不相上下,且二人皆越战越勇之辈,枪来枪往,比之先前,更为凶险。

    黄忠见状,忙对庞山民道:“武者相争,最忌旗鼓相当,若二人杀到兴起,收之不住,便是不好,老夫这便下去,护这二人周全!”

    庞山民闻言,连忙点头,黄忠离席而起,几步便下了高台,翻身上马,手提长刀,策马直冲而去。

    校场中心,甘宁董衡二人心神皆在对方处,两柄铁枪缠在一处,谁也奈何不得谁,却都不肯就此罢手,就在此时,一阵青光闪过,两杆长枪皆被劈飞,二人这才回过神来,看向彼此的目光,亦变的有些惊惧了起来。

    刚才的寻常比斗,险些变为以死相争……

    黄忠见二人已没了兵刃,不禁笑道:“二位倒是打了场好架!”

    “多谢黄老将军援手。”甘宁说罢,董衡亦对黄忠拱手道:“先前比斗,乱了心神,倒是让老将军与兴霸见笑了。”

    “某亦乱了心神,脑袋里只想着如何赢下董兄弟……”甘宁讪笑一声,待三人回到高台,台上诸人才回过神来,叫好之声,连延不绝……

    庞山民见二人气喘嘘嘘的随黄忠一道回来,亦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对二人道:“你二人,如今可是爽快了?倒让我等观战之人,惊惧不已。”

    甘宁早已回过神来,对庞山民出言相责,亦不以为忤,笑道:“rì后甘某定当小心,便是比斗,亦多留心一些。”

    “山民,诸人皆饮,便不要责备董某与兴霸了,如何?”董衡亦知,庞山民对二人安危,极其担心,讪笑一声道:“rì后若董某比斗,便寻黄老将军……”

    “老夫可受不了你二人连番邀斗!”黄忠闻言亦笑,对董衡道:“一个兴霸已经让老夫头疼不已,如今又多了一个董衡,老夫jīng力不济,rì后对你二人,绝不奉陪!”

    黄忠说罢,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席间亦恢复先前那般欢声笑语,玲儿,孙绍二人对视一眼,皆苦笑不已,先前二人于这校场比斗,在甘宁,董衡二人映衬之下,现在再看,居然变的如同玩笑一般。

    正当诸人欢笑之际,水寨外一骑飞驰而来,于台下下马,奔于庞山民近前,庞山民接过斥候递过书信,留斥候于台上饮酒,打开信看了几眼之后,面sè一变。

    “山民,信上何事?”甘宁见庞山民神情有变,出言详询道:“莫非是江东那边,又来寻麻烦?”

    “非也……”庞山民闻言苦笑,对台上诸人道:“是那刘皇叔之事,刘备于汝南,大败那曹cāo一场,且yù将汝南一郡,献予景升公管辖……”

    众人闻此消息,尽皆愕然,却听台上一少年起身叹道:“这刘皇叔倒是舍得,只是刘表若敢接汝南,是祸非福!”

    轻叹之人,正是陆逊。

    庞山民闻言,亦点了点头,对诸人道:“襄阳之事,于我等关系不大,且有孔明,士元坐镇襄阳,景升公亦未必中计,此事于这欢宴之上,放过不提!”

    庞山民说罢,将这书信贴身藏好,目视陆逊,笑道:“伯言,酒宴之后,且与庞某一道归去,如何?”未完待续

NO.197 汝南不可守,徐庶欲长驱

    原创欢宴过后,庞山民便与陆逊诸人,一道往城外竹林而去,于路上庞山民眉头紧锁,面sèyīn霾,心中暗道:这刘皇叔怎么就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让人省点心呢?

    不过庞山民也知道,此事还真怨不得刘备,如今荆州已无刘备立足之地,汝南又是那曹军辖区,只因先前袁曹相据官渡,才使刘备有机可乘,说降了刘辟,龚都二人,暂掌汝南一郡

    可如今官渡曹cāo携大胜之威归来,自然要清理治下不稳因素,刘辟,龚都二人原本便是黄巾余党,曹cāo只yù使二人回许都朝堂,领个虚职,所以使大将曹仁,领兵一万,去汝南与刘辟,龚都二人交接驻防,可曹cāo却未想到,那个逃遁到新野的刘备,居然已趁其不备,接掌汝南,且张飞,赵云二人,趁曹仁于城外安营之际,从两侧杀出,将曹仁万余军马,杀的大败。

    汝南太守府上,刘备,张飞诸人大胜一场,喜sè连连,正于城中杀猪宰羊,犒赏军队,对于先前大胜,憋屈了许久的刘皇叔算是出了一口胸中恶气,心中对于徐庶调兵遣将的本领,更为敬服。

    只是堂上徐庶,却愁眉不展,一脸苦思之sè,并不与张飞,赵云诸人推杯论盏。

    “如今大胜,不知元直所忧何事?”刘备似是看出徐庶心事重重,不禁笑道:“如今已将汝南交予景升管辖,那曹cāo亦不敢轻图汝南之地,曹军如今疲惫,有何力气,再攻我汝南?”

    徐庶闻言轻叹,心中暗道这皇叔还是太乐观了一些,且不说刘表敢不敢取这汝南,便是曹cāo的雷霆之怒,当今天下又有何人,敢于承担?

    如今荆州去不得,这点徐庶心知肚明。自庞山民于襄阳城内大闹一场之后,皇叔声望于襄阳百姓心中,毁于一旦,若不得民心,于此乱世相要成就诸侯霸业,安身立命,简直是痴人说梦。

    更何况刘备先前与那庞山民之间还有誓约,若毁誓言。庞山民必可以此为由。处处与皇叔针锋相对,再去荆州,便是主动去寻那庞山民羞辱……

    汝南亦不可久留。如今只是败了曹仁,可若那曹cāo万一震怒之余,率军亲征。汝南又如何久守?便是徐庶自诩智计百出,可那曹军之中,智谋之人不知凡几,徐庶并不相信以其一人之智,可抵曹营之中,谋者如云。

    如今见刘备出言详询,徐庶苦笑,对刘备道:“若刘表不肯接下汝南呢?”

    “不肯?”刘备闻言愕然,对徐庶道:“景升治荆州之时。从未有开疆扩土之功,汝南如此厚利,岂会忍住不取?”

    “那皇叔以为,刘景升比之曹孟德如何?”徐庶说罢,刘备面sè微变,刘备亦知,这刘表才能比之曹cāo。犹如天壤之别,且如今荆州,多是那刘琦当政,若荆州不要汝南,那曹军再来攻伐之时。汝南怕是守之不住。

    虽说对刘备而言,便是不敌曹cāo。亦可逃遁江夏,与关羽合兵一处,只是rì后想要发展,则又要处处受制于那庞氏商贾,毕竟如今那庞山民于荆襄九郡,一言九鼎,刘备又岂会自找麻烦,再去荆州?

    见刘备面现愁苦之sè,原本席间欢畅气氛,亦消弭不少,那张飞愤然道:“早知如此,俺便在那襄阳校场,取了那庞山民xìng命!”

    徐庶闻言,摇头叹道:“若不是翼德前翻大闹,我等又岂会如此为难?”

    “若不是那庞山民欺人太甚,俺去找他晦气作甚?”张飞说罢,白了徐庶一眼,将手中酒碗掷于地上,摔的粉碎,对徐庶道:“这酒喝的甚不爽快,俺老张回营了!”

    径自出了府中,堂上诸人皆愁苦不语,半晌过后,刘备对徐庶道:“翼德失态,还望元直莫要见怪。”

    徐庶似是没有听到刘备言语一般,刘备神情讪讪,赵云却道:“军师,适才主公同你说话!”

    徐庶点了点头,不置可否道:“皇叔,可否与元直说说,昔rì于许昌之时,那‘衣带诏’之事?”

    刘备闻言点了点头,对徐庶滔滔不绝的说起先前于许都之时,与董承,王子服,马腾诸人,密谋刺杀曹cāo一事,如今密谋者多已身陨,唯刘备,马腾二人,尚在人间。

    徐庶闻言,眼前一亮,对刘备道:“皇叔与那西凉马寿成,交情如何?”

    “泛泛之交,若无衣带诏之事,断不会与此人相识。”刘备说罢,徐庶点了点头,又道:“那以皇叔观之,这马腾为人如何?”

    “忠良之后,颇有豪气。”刘备说罢,那徐庶一脸喜sè,道:“既如此,皇叔有去处也!”

    徐庶说罢,刘备心中一惊,却见那徐庶不慌不忙,说起了yù转投马腾之事,如今汝南已不可久守,众人皆知,待曹cāo大军来袭,若与之死战,亦毫无胜算,倒不如再算计那曹cāo一回,然后引军一路向西,转投马腾。

    马腾既是豪爽之人,又与那曹cāo有隙,便可予刘备安身之处,待于西凉站稳脚跟,亦可南下汉中,西川之地,得成基业,且刘备仁德,若于西凉rì久,善交羌人,未必不能取马腾以代之,届时若得西北土地,便有了对抗曹cāo之根本。

    徐庶说罢,刘备面上喜sè连连,先前还在愁无处可去,如今徐庶寥寥数语,便豁然开朗,且昔rì董卓之西凉军马,声威赫赫,若入西凉,对当下刘备而言,亦是不错去处。

    “既如此,备这便去告知云长,引江夏军马,尽入汝南!”刘备说罢,那徐庶却摇头叹道:“来不及了,待云长整顿军马而来,那曹军怕是已将我汝南,重重围困。且若皇叔可于西凉安身,留云长于江夏,遥相呼应,亦可对那曹cāo,时时威慑!”

    “可留云长一人于这荆州,备心中难安。”刘备闻言皱眉,对徐庶道:“那庞山民狡诈如狐,若我等去了西凉,云长危矣!”

    “不会,山民素来敬服云长忠直,又怎会暗下毒手?”徐庶闻言笑道:“且如今非云长不可守江夏,我等只需修书一份,送予江夏,告知其徐某之计,云长对徐某图谋,定当理解才是……”未完待续

NO.198 都清减了……

    同车行了一路,回到竹林,庞山民还在和陆逊口中不断争论着什么,陆逊一直心中不解,为何庞山民会对那名不见经传的刘姓皇叔,如此忌惮,陆逊以为,既然那刘备已于荆襄失了民心,远走汝南,那么刘备势力对于荆襄而言,便是可有可无,若曹cāo大军来袭,刘备除败走江夏外,更是无路可去,一入江夏,刘备便虎入牢笼,其军政之事,多要被荆襄节制。

    届时这刘皇叔,若想于荆州安身,除了听从庞山民的号令,还有别的办法可选么?

    可庞山民却并不这般认为,至少以庞山民对刘备的了解,这位皇叔大人绝对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家伙,就算是那曹cāo给刘备来上一场如官渡般的十面埋伏,刘备亦不会如袁绍那般,消磨掉心中壮志,刘备越挫越勇的可怕,让庞山民深有感触,此人之难缠。

    “山民先生,陆某可与先生打赌,若那曹军大举来袭,刘备必败退江夏!”陆逊自从于柴桑见识了庞山民与周瑜的争论之后,现在也会时常将“打赌”一词,放在嘴上,先前庞山民曾告诉过他,这种信誓旦旦的言辞,本身就可以让yù出言辩驳的对手,心有顾忌。

    庞山民闻言不禁笑道:“伯言,庞某先前已经说过,但凡你入我荆南,一概资源尽可取之,你与庞某打赌,又能赢到什么?”

    陆逊闻言不禁愕然,庞山民见状笑道:“庞某对于刘备于汝南如何御敌,以及其败退之后,遁往何处,都不感兴趣,庞某只是忌惮此人心xìng隐忍,还有那越挫越勇的斗志,所以这汝南就算曹,刘两家交锋,亦不当是那刘备的败亡之处。伯言之前可否听过,‘天下英雄,唯使君与cāo’之论,就连曹cāo都可对这刘备,如此盛赞,其人必有与众不同之处!“

    “可那刘备不是先前于襄阳,处处吃瘪?”陆逊闻言笑道,“先生如此说来。便是自抬身价……”

    庞山民闻言亦笑。对陆逊道:“刘备与我,之前并无交往,于荆襄之地。乃庞某主场,其一言一行,多被约束。便是胜他一回,亦胜之不武,庞某只知,这运筹一事,切忌轻敌,若那刘备乃寻常人物,又怎么于黄巾乱后,屡败屡战,直至此时。亦无人可取其xìng命?”

    见陆逊沉吟不语,庞山民叹道:“如今吕布亡了,孙策亡了,陶谦亡了,袁绍张绣,或败或降,而刘备呢?虽屡遭危难。却安然活了下来,且其身边谋者,勇将,越聚越多,若这世上真有天命一说。这刘备,必是上天眷顾之人……”

    二人边走边聊。行至竹林谷口,庞山民遥望远方一窈窕靓影,当即对陆逊笑道:“伯言,庞某久未归家,如今便不多说了,刘备之事,若景升公能止住诱惑,不取汝南,那便与我荆襄无关,他家诸侯之事,还是待庞某大婚之后,再做计议,如何?”

    陆逊闻言点了点头,径自去寻孙绍去了,如今孙绍认玲儿为姐,便舍弃陆逊这个同乡好友,在玲儿面前晃荡,陆逊本非武人,与玲儿,祝融面前总被二女调侃文弱,心中也无奈的紧,只是此时,陆逊也知道,庞山民久未归家,怕是家中杂事,须其处理,所以也只得再凑近这一群少男少女之中,说说笑笑。

    庞山民三步并作两步,奔至貂蝉近前,握住貂蝉双手,上下打量许久,对貂蝉笑道:“要抱一抱,才知是否清减……”

    貂蝉闻言轻笑,见孙尚香亦走了过来,从庞山民手中抽出双手,对庞山民道:“勿要让尚香妹妹见到。”

    “尚香如今与庞某皆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庞山民故意扬了扬声,那孙尚香行至半道,不禁莞尔,对庞山民喝道:“于江东之时,整rì相处,如今尚香见了公子,心中腻烦,这便罚公子好好陪陪姐姐!”

    庞山民莞尔笑道:“理当如此,尚香霸占庞某这么多rì,庞某却是清减了不少!”

    见貂蝉又笑,庞山民叹道:“落在一雌虎手中,rìrì担惊受怕,为保全名节,庞某也只得与她,虚与委蛇……”

    庞山民故作无辜,二女又是一阵大笑,孙尚香气的跑来追打庞山民,庞山民边跑边喊,引得诸人纷纷侧目,那陆逊一脸讶然的看着庞山民,对玲儿道:“先生于家中之时,便是这般模样?”

    “有何不对?”玲儿奇怪的看了陆逊一眼,道:“书呆,你不是回到家中之后,还如在外面那样,一板一眼吧?”

    陆逊不知该如何作答,那孙绍却若有所思,眼前一亮,目视祝融道:“蛮女,孙某也清减了!”

    “玲儿,你这新认的傻蛋小弟,不会是有病吧,他瘦不瘦,关我何事?”祝融说罢,玲儿却大笑道:“你不懂,小叔叔刚才不是说过么?要抱一抱的……”

    “这傻蛋想占我便宜?”祝融闻言,目视孙绍,孙绍愕然,忙对祝融道:“孙某只是学姑父说话!”

    “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玲儿白了孙绍一眼,对孙绍道:“当年小叔叔去我家,求我二娘的时候,可不似你这般无胆……”

    “你二娘会武艺?”孙绍见玲儿摇了摇头,笑道:“这便是了,若我能降伏这蛮女,还需如此麻烦么?”

    “你喜欢我?”祝融闻言,凑至孙绍面前,孙绍双目躲闪,不置可否,祝融见状,对玲儿笑道:“你这弟弟,倒也有趣,只是一点胆气都没,却让人失望的紧……”

    陆逊见孙绍投来求助的目光,摇头笑道:“汉家男儿,又怎知你蛮家习xìng,此事若你可与绍公子好好说说,他未必会如现在这般,进退失据!”

    “正是此理!”孙绍闻陆逊帮腔,亦对祝融道:“若你告知我蛮人习惯,孙某未必如你口中所说,如此不堪!”

    “你长得倒不讨厌,只是武艺太稀松平常了些……”祝融思索片刻,对孙绍道:“好歹我也是蛮族公主,未来的夫君,总要比我厉害才对!”

NO.199 广发请柬,庞山民的野望

    原创入夜,竹林竹舍,灯火摇曳。㈤

    如今貂蝉,孙尚香二人同嫁,貂蝉亦再无理由阻止庞山民yù将婚事大cāo大办,孙尚香临行之际,单是吴氏所予嫁妆,便价值不菲,且如今庞家声望于荆襄九郡,如rì中天,庞山民又将于大婚之际,接掌庞家,届时若失了排场,亦会遭人闲言碎语。

    庞山民倒不是头疼cāo办婚庆这银钱之事,只是与二女商议一番,这回三人大婚,宴请往来宾客一事,倒是叫庞山民有些感慨。

    书院同窗,荆襄官僚,这些客人,必不可少。

    另外,庞山民亦想要大婚之际,予那江东周郎,江夏关羽诸人,广发请帖,至于其肯不肯来,倒不在庞山民的考量之中了……

    “夫人,于此事上,庞某实在是没什么经验……”

    桌上价值不菲的竹纸,已被庞山民涂鸦了数张,庞山民依旧没想出个章程,如何去将这大婚办的隆重一些,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貂蝉,而貂蝉闻言,却有些黯然,对庞山民叹道:“妾身亦不知,之前妾身只作过妾,未为人妻。”

    倒是疏忽了这点,庞山民闻言,面现苦sè,那孙尚香正yù出言相劝,却听庞山民道:“原来都是头一回啊……”

    二女闻言,不禁失笑,见那庞山民抓耳挠腮了半晌,依旧不得其法,孙尚香道:“若如此,可请教庞老先生。”

    “家父那套,只可使往来长者,喜笑开颜,我荆南军中将校,谁会喜欢那古板场面?”庞山民闻言苦笑,对孙尚香道:“要不庞某修书一封,去请公瑾来为庞某参详?”

    孙尚香闻言愕然,却见庞山民又摇了摇头,道:“不成,就周公瑾那小肚鸡肠的德行。不来添乱,我已心满意足……”

    苦思半晌,庞山民却已然不得其法,只得先将请柬写了,如今距大婚吉rì,还有一月,若利用好这段时间,细细筹备。亦是不迟。

    送二女回房。庞山民于案前冥思苦想,此番所宴请宾客,若于在若干年后。多为天下成名俊杰,可是如今看来,其名望还略显不足。除荆襄三老,乔公诸人,便是卧龙,凤雏,如今亦碌碌无名之辈,庞山民甚至想过,要不要给那丞相曹cāo,亦送去一张请帖,只是这个念头只在脑中一闪而逝。便作罢了。

    一代诸侯霸者,又怎会出现于庞山民这个小商贾的婚宴之上?

    取来红纸,撰写过十余请柬之后,庞山民亦有些疲乏,这一路上舟车劳顿,未得歇息,庞山民索xìng回到房中。一觉睡至天明。

    翌rì正午,两骑快马行至庄前,庞山民于庄前见过来人,心中大喜。

    原来是诸葛亮与庞统二人,婉拒刘备使者之后。见于荆襄亦无要事,便来了长沙。帮衬庞山民筹备这婚庆一事了。

    “兄长一夜未眠?”见庞山民神情疲惫,庞统不禁出言调侃,对庞山民道:“兄长即将成婚,乃大喜之事,且所娶二女,尽皆国sè,如今看来,兄长却心绪不宁,倒是让统奇怪的紧?”

    “休要乱言。”庞山民白了庞统一眼,对庞统道:“为兄只是被邀请宾客一事,搅的心事不宁,至于婚庆,倒是好说,届时堆座金山出来,使宾客自取,自可心满意足……”

    庞统闻言,不禁大笑,对庞山民道:“兄长倒会胡扯,且让庞某听听,兄长所虑何事?”

    庞山民点了点头,将写好请柬递于二人手上,诸葛亮翻看之后,与庞统对视一眼,尽皆失笑。

    “兄长,这请柬上所请之人,怕是皆来不得我荆襄吧。”

    看着手中请柬上那些姓名,就连诸葛亮这个向来严谨之人,亦忍不住笑容满面道:“兄长yù请那尚书荀彧,祭酒郭嘉,大将张辽,岂不知此三人乃曹营重臣?某再看看……居然还有昔rì张绣军中,军师贾诩?”

    庞统闻言亦捧腹道:“兄长,你是yù大婚呢,还是yù坑害那曹营文武?”

    “庞某乃真心实意!”庞山民闻言亦笑:“为兄想的是,这请柬还是要送的,至于人家来不来,便是他们的事情了。”

    “还是勿送的好。”诸葛亮见庞山民似乎真有打算,宴请诸多曹营中人,不禁出言劝道:“此请柬若是发出,被外人得知,怕是皆笑兄长,自视甚高了……”

    “此也算自视甚高?”庞山民闻言,又从怀中掏出一张握的皱巴巴的请柬,交予二人,二人看过请柬上那行“大汉丞相孟德公亲启”的字样之后,神情更加jīng彩,庞统忍不住啧啧有声,道:“兄长,你这想法,果然出人意表!连那曹cāo的请柬亦有,不知兄长处,有没有予当今圣上之请柬?”

    “这个倒没有。”庞山民说罢,一本正经道:“本yù于成婚这大喜之际,广交天下英豪,此乃庞某心愿……”

    诸葛亮闻言,笑着摇了摇头,道:“只是兄长心愿,忒不现实,那曹营中人,与兄长皆无往来,又如何敢亲赴荆南险地?”

    “还是试一试的好,之前庞某于许都,与那荀文若亦有一面之缘,若此诸多请柬之上,可来一二人,与庞某一见,亦算得偿所愿!”庞山民唏嘘一阵,忽然灵机一动,对二人道:“庞某或可请的动那张辽!”

    “使玲儿修书?”庞统闻言,眼前一亮,道:“若兄长可使这大婚之际,再赚曹营此等上将,于rì后荆南立足天下,必有大利!”

    “只为宴请其人,至于使其转投荆南,庞某倒没想过。”庞山民闻言,摇头叹道:“此等忠直之人,庞某又岂忍加害于他?士元可有办法,让那张文远尽携家眷,来我荆南贺喜?”

    庞山民说罢,庞统亦无言以对,诸葛亮却哭笑不得道:“兄长还yù请江东,西川之人,婚礼一过,怕是兄长名号,于这乱世之中,风头无二了……”

    “隐忍许久,也该让世人知我庞山民何人了。”庞山民闻言,并未反驳道:“只是这所邀宾客,若可皆至,该有多好……”未完待续

NO.200 请柬入相府

    许昌丞相府中,曹营文武登堂议事,只是往来群臣,面上表情,多现怪异之sè,如今曹仁已引败军而归,于堂上跪伏于地,可堂上曹cāo面上,却始终挂着莫名笑容。

    “数rì之前,汝南之败,皆曹某罪过!”曹仁一脸怆然之sè,仰面目视曹cāo,道:“还请丞相治罪!”

    群臣闻言,正yù相劝,却见那曹cāo摆了摆手,对曹仁道:“子孝起来说话。”

    曹仁闻言,起身肃然而立,曹cāo笑道:“此番汝南兵败,子孝虽有轻敌之罪,而其根本,在于刘辟,龚都二人,归降刘备,叛乱突然,便是曹某去接掌汝南防务,亦难免被其算计,所以曹某不yù治子孝之罪,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曹cāo说罢,堂上文武尽皆称善,曹cāo见状笑道:“那刘备yù将汝南一郡,献予刘表,想必刘表是不敢收的,所以汝南之事,并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胜败乃兵家常事,cāo以为,诸君无需为此事介怀,我军于官渡大胜一场,吃场败仗,倒也可让军中将士收敛心思,明白这骄兵必败的道理。”

    见曹cāo不yù追究曹仁,堂上气氛缓和许多,夏侯惇,夏侯渊等曹氏亲族将领,更是长吁了一口气,曹cāo见状,对堂上诸人道:“rì前曹某府上,所得一物,倒是让曹某觉得有趣的紧,如今取来予诸君看看……”

    说罢,曹cāo将手中红sè请柬,放于案上,对诸人道:“诸君知晓,此是何物否?”

    众人正疑惑间,却见一清瘦士子从人群而出,对曹cāo笑道:“庞家请柬,不想丞相处,亦有收到……”

    “奉孝也收到了?”曹cāo闻言愕然,却见那荀彧,荀攸。张辽,徐晃,贾诩诸人,尽皆从人群中走出,只是诸人面上,多有无奈之sè,显然几人皆对于曹cāo心中想法,难以揣摩。

    “这庞山民何人?居然识得我军中英杰……”曹cāo哭笑不得的看着侍立阶下的诸人。对郭嘉道:“奉孝识得此人否?”

    “只闻其名。未见其人。”郭嘉笑罢,对曹cāo道:“不过其对我军中文武,倒是了如指掌。”

    “荀某倒是见过此子一回。”荀彧闻言却道:“此子虽是年少。却狡狯的紧,若是曹公不提,彧险些忘记。这云长离我许都,亦多赖此人筹谋……”

    “居然有此等事情?”曹cāo闻言,愕然道:“此子竟然来过许都?”

    “之前听闻,夏口水战,勇据江东周郎者,亦是此人……”荀彧说罢,曹cāo半晌无语,郭嘉却闻言大笑,道:“那这年少英杰大婚之请。某当应下!”

    “奉孝!”曹cāo闻言,摇头苦笑道:“那庞山民于荆襄成婚,你亦要去?”

    “莫非丞相不知?庞山民所娶之人,除那孙策之妹,还有一女,正是貂蝉……”郭嘉笑吟吟道:“想来也是,丞相声威震天。那庞山民必是忧心,丞相窥觑人家未婚妻子。”

    “曹某可有奉孝所言这般,如此不堪?”

    朝堂之上,也唯有郭嘉敢出言调侃曹cāo了,曹cāo闻言。对郭嘉道:“奉孝先前戏言,曹某只当没听到过。只是去荆南一事,奉孝还是莫要再提。”

    “禀丞相,某也当去那荆南一回。”曹cāo话音刚落,张辽却面现苦sè道:“丞相当知,张某乃吕布旧将,蒙丞相不弃,如今于朝堂为官,只是旧主之女,望某也于这庞山民大婚之际,与其会面,张某不知,该如何推辞。”

    “既如此,可与文远同行!”郭嘉说罢,那曹cāo却作sè道:“区区商贾婚庆之事,文远念那吕布昔rì恩德,若去,还情有可原,奉孝,你又为何yù涉险荆南?那刘景升虽是守土之主,却亦不受朝廷节制!”

    郭嘉闻言,并未回复,只是目视荀彧道:“文若识得此子,以文若观之,那庞山民会加害我等?”

    荀彧思索片刻,摇了摇头道:“彧不知……不过其请柬之上,倒是言辞谦恭恳切,若不是各为其主,便是彧,也当送去份礼物。”

    “那便礼到人不到。”曹cāo说罢,对张辽道:“曹某知你文远素来信义,此去若只为那庞山民婚庆一事,曹某允了!”

    “还有我呢?”郭嘉闻言对曹cāo道:“曹公,好不容易郭某才遇到一个如此有趣之人,若不见上一见,rì后心中必然后悔,且此人可与那江东周郎,沿江相峙,若能为丞相所用,岂不对rì后丞相攻略江南,有大用处?”

    “那曹某便修书一封,邀其入朝!”曹cāo说罢,那荀彧却道:“怕是那庞山民不会应丞相之请,以彧观之,昔rì那庞山民为其好友,于朝堂之上请走四郡印绶,若彧没有猜错的话,刘表土地,如今已有半数,为此子所得!”

    “竟然如此?”曹cāo闻言大惊,那郭嘉却是笑道:“听文若此言,郭某对这小子,兴趣更浓。”

    郭嘉说罢,凑至贾诩面前,道:“文和,那庞山民也邀你了……与郭某同去否?”

    贾诩笑着摇了摇头,对郭嘉道:“奉孝当听丞相之言,那荆襄毕竟对我等而言,乃是险地,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却是不合郭某xìng子。”郭嘉闻言,摇头笑道:“人家诚挚相邀,当予其面子才是,且如今曹公声威,威震寰宇,便是郭某一叶轻舟,去那荆南,又有何人,能奈何于我?”

    郭嘉说罢,目视张辽,挤眉弄眼,张辽见状,摇头叹道:“军师莫要逼迫于我……”

    “文远之勇,难道亦不保郭某无虞?”郭嘉说罢,张辽思索许久,点了点头,对曹cāo道:“丞相,若军师与辽一道,辽可保军师无虞!”

    曹cāo闻言皱眉,思索许久,对郭嘉道:“那曹某便再纵容奉孝一回,只是奉孝可放心,若那刘表,敢于奉孝面前置喙,曹某自会领兵,请其指教……”

    “郭某多谢丞相!”郭嘉闻言大喜,与曹cāo对视一眼,二人相视大笑,堂上先前紧张气氛,也一扫而空。

    见曹cāo如今应允,郭嘉凑至一众文臣面前,对贾诩道:“文若,公达,文和……你三人若想送礼物,便由郭某捎上,一道带往荆南。如今观之,这庞山民行事出人意表,郭某倒有兴趣,好好会会他了!”

    PS:感谢十六夜的风同学,御雪真人同学的打赏。

NO.201 欲办“群英会”,求双喜盈门

    no.201 yù办“群英会”,求双喜盈门

    庞山民大婚的消息,在许都或许少为人知,可如今荆南百姓,茶余饭后,却多会提及庞家少主大婚之事,且对于庞山民接掌庞家家主之位,弹冠相庆者甚众。

    倒不是说庞德公执掌这家主之位时,做得不好,而是长沙城外,多汝南之前流民,庞山民曾将其引之荆南,授予土地,兴建房屋,于此乱世,无异于活命之恩,且蛮人之事,从头至尾亦庞山民全权cāo持,百姓淳朴,蛮人憨直,谁对他们好,他们便对谁好,如今见庞山民大婚之际,劳作一年,家中少有余财的百姓,多将一些作物,牲畜作为礼物,送至庞府,各寨蛮人,亦送来不少野兽毛皮,礼物虽轻,却令庞山民感动不已。

    且如此一来,婚庆之时,亦不需从军中抽调人手,长沙百姓,多自发前来竹林庞府帮闲,大喜之事,庞山民自是不会怠慢百姓,于府上曾言:往来庞府者,尽皆宾客。

    结果不消半rì,庞山民这番话便于百姓之间流传了出去,于庞府帮衬之人更众,诸葛亮与庞统二人见此盛况,皆心有所感。

    “兄长,此为人和也!”庞统颇为感慨,便是昔rì州牧大婚之时,怕是也无如此盛况。

    于庞山民心中,感动却多于感触,之前庞山民自认为并没有为百姓做过什么,无论是接引流民,抑或结好蛮人,多因王者霸图所需,可是如今,庞山民的心中或许有些理解了,于这乱世之中,民心之重。

    “兄长此番大婚之后,荆南四郡,必如铁板一块,若异地豪强,yù算计荆南,单单这些百姓,这些蛮人,便不让其好过。”诸葛亮说罢,却陷入沉思,之前庞山民所为,诸葛亮皆知,可是诸葛亮亦想不通,为何庞山民会获此民心,就算是如今,庞山民身上已然没有多少霸主之姿,英雄之气,可是这摆在眼前的场面,却让诸葛亮大为震撼。

    庞山民闻言,只是一个劲的傻笑,并嘱咐下人接待好往来百姓,百姓之中,亦有不少老者,幼童,前来贺喜,庞山民可不yù见到筹备大婚期间,再出什么变故。

    鉴于宾客过多之事,庞山民心中已有计较,yù将大婚喜宴,于竹林山谷举办,此处原先便是魏延所留校场,甚是宽敞,单是屯兵,便可使数千人众,居于此处,后魏延去了桂阳戍守边地,此处便成了玲儿,祝融,训练私兵之所。

    忙碌半月,各路宾客亦陆续而至,最先到的便是荆襄朝臣,蒯良于襄阳辅刘琦理政,蒯越则备了数车厚礼,一路赶来,见过蒯越之后,这位荆襄重臣,亦对这竹谷盛况,唏嘘不已。

    “山民,此情此景,倒是让蒯某嗟叹不已。”蒯越轻叹,于庞山民耳边低声道:“山民可是yù大婚之后,取大公子而代之?”

    “为何异度公会有此般想法?”庞山民闻言愕然,蒯越却是笑道:“如今这荆南百姓,皆以山民大婚为庆,蒯越沿途所见,如同家家过节一般,山民既得民心,为何不行篡代之事?”

    “异度公莫要误会,庞某只yù大婚,如今襄阳政令,皆出自二位蒯公,以及卧龙凤雏手中,便是庞某将那刘氏取而代之,政令行使,依然如是,既如此,庞某何必为了区区虚名,行此悖逆之事?”庞山民说罢,蒯越点了点头,却听庞山民又道:“如今大公子于二位蒯公辅佐之下,rì渐勤政,只要这荆襄安定,庞某便做这隐主,又有何妨?”

    蒯越闻言,与庞山民相视而笑,不多时,又有下人前来通报,言庞山民柴桑故友,yù与庞山民相会。

    闻下人提及柴桑,庞山民大笑道:“异度公,与庞某同去见见,这江东周郎,如何?”

    “江东水军大都督居然亲至?”蒯越闻言愕然,对庞山民道:“山民莫非要于大喜之rì,害那周瑜xìng命?”

    “山民此番,只为大婚之事,往来宾客,山民皆与之为友,各家诸侯,连年兴兵,豪杰相争,乃各为其主,便是敌营中人,庞某亦心中倾慕,yù与之一见,所以庞某yù于这婚庆之时,广交天下豪杰,至于宾客属哪家诸侯,庞某皆不在意,英雄相争亦相惜,待其离了荆南,才是庞某敌人。”庞山民说罢,蒯越愕然,许久之后,蒯越亦不禁失笑,对庞山民道:“山民此言,倒是豁达。”

    “非是豁达,而是这乱世英雄辈出,若生平不能相会,终归遗憾了些……”庞山民说罢,叹道:“若非之前庞某心中,已有大志,去学那许字将,点评天下英杰,亦是人生快事!”

    “就你,还yù学许字将啊?”庞山民话音刚落,一面如冠玉,风流倜傥的文士面带轻笑,走了过来。

    庞山民见了来人,快步迎上,对那人道:“公瑾,果然敢来我荆南!庞某与你介绍一下,此是我荆襄肱骨,蒯越,蒯异度大人!”

    周瑜闻言,微微一愣,继而一揖到地,对蒯越笑道:“不想于此处竟遇蒯公,异度先生大名,如雷贯耳!”

    “周大都督声威赫赫,异度亦是久仰。”蒯越不敢怠慢,连忙还礼,二人相视一眼,尽皆大笑不已。

    若是平时,或许二人交集,尽在于兵戎相见,沙场对决,可如今会面,却让二人心底,皆有些倾慕对手风姿,许久之后,蒯越叹道:“山民,你这大婚,果然出人意表……”

    “异度先生当问问山民,此番还请了何人?”周瑜闻言笑道:“也好让我等心中,有个准备,以免之后见了宾客,猝不及防。”

    庞山民见二人面上,尽是好奇之sè,不禁笑道:“若庞某说,此番还将请柬,送往曹丞相处,不知二位是否惊诧?”

    周瑜,蒯越二人闻言,愣过半晌,尽皆大笑,周瑜指着庞山民,乐不可支道:“估计丞相事忙,必不亲至,你还是说些,或许能来的吧!”

    “张文远,荀文若,郭奉孝,还有西川法孝直……”庞山民思索片刻,对二人道:“这几位,或许能来吧……”

    周瑜闻言,不禁失笑,对庞山民道:“周某如今算是对你心服口服了,只是山民此番,是yù大婚,还是yù会一会这天下英杰?”

    “适逢其会……”庞山民闻周瑜调侃,亦有些尴尬,对周瑜道:“本yù大婚,结果撰写请柬之时,却突发奇想,庞某以为,这大婚若是cāo办成‘群英会’,大喜之时,不仅庞某讨了媳妇,还与天下贤才尽皆相会,这才是双喜盈门,人生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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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02 郭嘉至长沙

    于竹林之外,一英武壮汉与一白面书生,联袂而至,见庞府下人于竹林前殷勤接待往来宾客,那白面书生笑道:“文远,这庞山民所邀之人,似是不少。”

    郭嘉一路而来,沿途见荆南风貌,颇为赞叹,之前各路诸侯只道荆南毗邻蛮人,治下多不毛之地,可如今于郭嘉眼中,这荆南四郡,其实力却是不可小觑。

    时值盛夏,田间稻谷皆已挂穗,往来百姓,多身体强健之人,只由此可见,荆南百姓,生活富足,不逊北地之人,且一路沿江而来,那长沙水军沿途盘查过往商旅,往来轻舟斗舰,声势浩大,不逊江东……念及此处,郭嘉如今对这素未谋面的庞山民,心中兴趣更浓。

    郭嘉正yù将请柬送予接待之人,却听身后一女子之声传来,循声望去,那女子十五六岁年纪,样貌较好,一身劲装,颇有英姿。

    “文远叔叔?!”那女子说罢,张辽回过头去,遥遥看着呆立于人群之中的女孩儿,似乎勾起了不少心中回忆,眼眶亦微微泛红。

    “玲儿!”张辽说罢,玲儿便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过来,奔至张辽面前,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张辽见状苦笑,对玲儿道:“如先前一般,叫张某文远叔叔便可,如今温侯虽逝,可玲儿与张某,相识rì久,亦有交情。”

    玲儿点了点头,对张辽道:“如今文远叔叔在那曹营,过的如何?那曹cāo对叔叔,可有重用?”

    “丞相待张某甚厚。”张辽说罢,似乎不yù再提曹营之事,对玲儿笑道:“此是你奉孝叔叔。”

    玲儿疑huò的看了郭嘉一眼,郭嘉见玲儿神情有异,对玲儿笑道:“姑娘为何这般表情?莫非是见郭某丰神俊朗,心中倾慕不成?”

    “不是……”玲儿闻言,利落的摇了摇头,对郭嘉道:“只是在看奉孝叔叔有何不凡。能让我家小叔叔念念不忘。”

    “庞山民对郭某念念不忘?”郭嘉闻言愕然,却见玲儿点了点头,道:“我家奉孝叔叔有神鬼之能,十胜十败之论,一计定官渡大局,且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行事随心所yù,喜恶全凭一心。乃当今乱世。少有之大才。”

    “山民先生居然对郭某如此了解?”郭嘉闻言,眼中jīng光一闪,却淡然笑道:“不想万里之遥。却有人可于奉孝神交,你家小叔叔也颇为不俗,经营荆南。只有年余,治下百姓却可丰衣足食,且夏口一役,力据周郎,本领不小!”

    “奉孝叔叔亦知夏口之战?”玲儿说罢,对郭嘉笑道:“只是小叔叔今rì嘱咐玲儿,勿要再提此事,那江东周郎亦在此处,须要给他。留些颜面……”

    “这庞山民居然又在背后编排周某!”一声忽至,玲儿吐了吐舌头,周瑜目视郭嘉,径自走来,对郭嘉笑道:“阁下便是军师祭酒,郭奉孝大人?”

    “如假包换!”郭嘉说罢,对周瑜笑道:“看来如今江东闲暇的很。大都督都有暇,来赴庞山民婚庆之事了。”

    “某与那狡狯小子,相识rì久,又接了他的请柬,若此番不来。他必以为我周公瑾畏惧于他!”周瑜说罢,傲然笑道:“只是周某没有想到。此番居然可以见到奉孝先生,实在是幸运的紧,如今官渡一战,大局已定,不知奉孝先生可否于先前战事,指点一二,让周某开开眼界呢?”

    “主人家大婚,我等便暂且莫要妄议刀兵之事了吧。”郭嘉微微一笑,对周瑜道:“不知公瑾可知,此番除你我之外,这山民先生还邀了何人?此番与公瑾相见,实在是出乎庞某意料之外。”

    “荀尚书未与奉孝先生同行?”周瑜说罢,那郭嘉却是笑道:“文若shì于陛下身前,事忙的很,不过礼物却被郭某带来,丞相如今收到山民请柬之后,亦yù来看看,只可惜无暇脱身,便由郭某代劳了。”

    “居然真将请柬送予了曹丞相处……”周瑜说罢,那郭嘉笑道:“庞山民行事,出人意表,此等人物,郭某先前却闻所未闻,看来确实是郭某,孤陋寡闻了。”

    “非是奉孝先生孤陋寡闻,就算与那庞山民相识年余,周某亦没想到过,他居然会在大婚之际,四处派发请帖,就像是怕这天下之人都不知道有庞山民这个人物似的,这与他之前隐秘行事,大相径庭。”周瑜说罢,郭嘉却是眼前一亮,对周瑜道:“或许是这山民先生,决定不再如先前那般,韬光养晦,yù一鸣惊人,亦大有可能!”

    周瑜闻言,与郭嘉相视一笑,玲儿却听的一头雾水,此时已有家仆将郭嘉到来的消息告知庞山民,疾行至竹林谷口,庞山民见周瑜身边清瘦男子,连忙迎了上来。

    “见过奉孝先生。”庞山民一揖到地,对郭嘉道:“庞某早就知道,奉孝先生怎会因区区一张请柬,畏惧不前?比之公瑾,庞某还是更为仰慕奉孝先生才情。”

    郭嘉闻言笑道:“山民yù挑拨离间?”

    周瑜闻言大笑,庞山民却挠了挠头道:“此是肺腑之言,奉孝先生爱信不信,先前庞某已说过,这大婚之际,不论军政之事,只论英雄相交。”

    庞山民说罢,见郭嘉,周瑜二人皆微笑不语,对郭嘉身旁张辽道:“此必是文远将军了,将军昔rì好友,不rì便至,云长若来,文远将军当心中喜悦才是。”

    “云长亦会来此处观礼……”张辽闻言,眼前一亮,那郭嘉却是笑道:“山民此番大婚,所图甚大啊!”

    “若庞某说,心中并无任何图谋。”庞山民闻言,笑吟吟的看着郭嘉,道:“由这天下英雄,见证庞某大喜之rì,这便是庞某目的,奉孝先生可信?”

    “若未与山民相见,郭某自是不信,可是如今,郭某却不知该不该信了。”郭嘉闻言,淡然一笑道:“公子行事,出人意表,奉孝亦想看看山民rì后,会给郭某带来何等惊喜。”!。

NO.203 秉烛夜谈,天下姓啥?

    原创曹营军师,江东都督,荆南隐主,若是寻常时rì,这三人是无论如何也坐不到一起去的,如今郭嘉已至,庞山民心中更为欣喜,入夜时分,竹舍烛火通明,三人于榻旁围坐,各抒己见,滔滔不绝

    郭嘉本就是豪放洒脱之人,如今三家虽各为其主,相互之间却没有太大龌龊,原本江东与荆襄之间,关系恶劣,却因孙权嫁妹一事,两家关系也有些好转,郭嘉见这周瑜与庞山民二人,虽时常争执不休,二人却从未真正动气,倒是甚感有趣,先前郭嘉已从周瑜口中,听闻庞山民只身入江东一事,亦不得不对庞山民这“痴情种子”高看一眼,明知对方是计,却敢深入其中,这份勇气,便使得郭嘉心中,委实对庞山民有些忌惮了起来。

    “奉孝先生也当多说一些曹营中事才是,庞某与公瑾已口干舌燥,奉孝先生可莫要吝啬。”庞山民说罢,周瑜亦笑道:“如今丞相官渡大胜,再挥军河北之际,便是掠那袁绍土地了,不知奉孝先生又有何奇谋,指教我等?”

    郭嘉闻言笑道:“军中大事,多丞相与文若做主,郭某只是查漏补缺,又有何奇谋?”

    见二人目光玩味,郭嘉知此搪塞之言难阻二人好奇之心,对二人道:“郭某以为,此时对丞相而言,一动不如一静。”

    周瑜闻言,微微皱眉,庞山民却抚掌大笑道:“果然好计,如今袁绍被丞相败了数回,锐气已消,且后继无人,袁绍素喜三子袁尚,若其身陨,则其长子袁谭与三子袁尚之间,必有一番争斗,而丞相此时,便可不费一兵一卒。坐观袁家内乱……”

    郭嘉闻言,颇为好奇的看了庞山民一眼,点头笑道:“山民又是如何得知,这北地袁家消息的?”

    “既然庞某能将请柬送往丞相府上,自有办法得知北地消息,先生须知,便是北地世家,rì常亦要用到这竹纸的。”庞山民对商队已经可将货物贩往北地一事。颇为自得。对郭嘉道:“昔rì荀尚书,或许也只是看上庞家所产之物,才会允了庞某所求……”

    “山民此乃戏言。”郭嘉闻言笑道:“文若又岂是贪恋财物之人?其意图在于使刘表父子。相互猜忌,家中不宁,山民于我与公瑾面前。遮遮掩掩,可不够爽利……”

    “计是好计,只是先前夏口一役,那蔡瑁兵败,反而将刘琮亦拖累了。”周瑜说到此处,恍然大悟,手指庞山民道:“山民此是借我江东力气,灭掉蔡氏!”

    “公瑾,庞某还当你早就发现了呢……”庞山民见周瑜懊恼。不禁笑道:“非是庞某一人之计,而是我军中另有能人,庞某又如何会有此般本领,将公瑾蒙骗如此之久?”

    “那山民还不速速与周某引荐?”周瑜说罢,郭嘉却笑道:“公瑾,你看这庞姓商贾,小气吧啦的样子。便知其有此臂助,定然藏着掖着了!”

    “便是奉孝先生以言语相激,庞某亦不中计。”庞山民闻言大笑,对郭嘉道:“也算是对文若先生未至,庞某这边。小小报复一下吧。”

    “奉孝先生,这庞山民此番于丞相处。到底派出多少请柬?”周瑜闻言,对郭嘉道:“莫非丞相与这荆南,早有交往不成?”

    “公瑾多虑了。”郭嘉哭笑不得的看了庞山民一眼,对二人道:“此番文若,公达,文和诸人,皆得山民请柬,便是军中将校,非曹氏宗族者,亦多得其邀请,先前丞相堂上,本yù商讨那刘备入汝南一事,却被山民这请帖一事,搅乱堂上气氛,且得此请柬者,多如郭某这般,先前与山民,素不相识,又怎是丞相事前,与这庞山民相互交往?”

    周瑜闻言,看向庞山民的目光亦颇为怪异,对庞山民道:“此番举动,就不怕丞相府上,责你冒昧?”

    “若非我冒昧,公瑾又怎会在这竹舍之中,与奉孝先生相逢?”庞山民说罢,周瑜愕然一阵,继而大笑道:“现在周某亦发现,这冒昧有冒昧的好处,不如下次周某也广发请柬,邀天下豪杰,去我江东一会!”

    “你那请柬,没人在乎……”庞山民白了周瑜一眼道:“且世人皆知我庞山民诚实君子,江东周郎诡诈狡狯,去你江东,岂不是轻入险地,受制于人?”

    “你还是诚实君子?”周瑜闻言,不禁笑骂,郭嘉亦笑着附和道:“山民,休要为自己脸上贴金。”

    “非也。”庞山民摆了摆手道:“当今乱世,群雄逐鹿皆不择手段,无论是丞相处,抑或公瑾处,若异地贤才去了,不能得之,亦会杀之,只有庞某这荆南,不需诸人提心吊胆。”

    周瑜,郭嘉二人闻言,尽皆愕然,半晌之后,郭嘉对庞山民道:“未必,或许郭某与公瑾归返故地之时,山民亦会半道劫杀。”

    “某虽被仲谋去职,可亦有兵权,柴桑渡口,已做好接应周某之准备。”周瑜闻言亦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也。”

    “那二位这准备,倒是有些多余了。”庞山民闻言,轻声叹道:“若非各为其主,你我三人相聚于此,纵论这天下之事,该有多好……”

    “此番回去,郭某倒可为山民谋个前程。”郭嘉话音刚落,庞山民还未及作答,却听那周瑜大笑道:“便是让他娶了仲谋之妹,江东亦难将其留下,这丞相府上,还有几个女子,给这小子祸害?”

    “非联姻不可?”郭嘉闻周瑜之言,并不动气,对周瑜道:“二位勿要忘记,丞相处可得天子号令,若山民去了许都,若想光宗耀祖,轻而易举。”

    “奉孝先生亦莫要忘记……这天下如今,既不姓刘,亦不姓曹啊。”庞山民说罢,郭嘉,周瑜二人面上,尽皆尴尬,郭嘉愕然片刻,对庞山民道:“莫非山民以为,有朝一rì,这天下会姓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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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04 得一知己,足慰平生

    原创见郭嘉目光戏谑,周瑜笑的玩味,庞山民轻声叹道:“庞某以为,这天下,姓民”

    “与山民之名倒是相谐。”周瑜闻言,笑道:“民贵君轻的道理,我等皆懂,无论是北地百姓,还是我江东臣民,于黄巾之后,尽皆安居乐业,山民既知这天下姓民,为何不顺天而行呢?”

    “公瑾之言,有些道理。”郭嘉闻言亦道:“丞相大志,便是以雷霆之势,荡平天下,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若山民可率荆南,乃至荆襄文武,归顺丞相,对这天下万民,亦是福气。”

    “荆州毗邻江东,怎可轻归丞相,仲谋于民生一道,亦有才华!”周瑜说罢,庞山民见二人互不相让,不禁笑道:“二位莫要急躁,莫非二位以为,在下如今势单力孤,无路可去?”

    此言倒让二人都有些面上讪讪,好歹庞山民这荆南隐主,也算的上是当世一路诸侯,且荆襄军务,亦多出自此人手笔,若庞山民是轻易被说服,又岂会之前便与二人,针锋相对?

    庞山民见郭嘉,周瑜二人不再提荆南归属,对二人笑道:“以庞某观之,丞相优势,在于挟天子以令诸侯,与各路诸侯之中,其最有望成就霸业。”

    郭嘉闻言点头轻笑,周瑜却一声不吭,显然对庞山民如此说辞,并不满意。

    “不过丞相此人,虽是雄主,却生xìng多疑,昔rì吕伯奢之事,颇令人寒心,且丞相于徐州,为报父仇,竟使一地百姓,流离失所,此事奉孝先生以为,丞相有过否?”庞山民说罢,郭嘉轻叹一声。许久之后,对庞山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奉孝先生所言极是。”庞山民闻言,冷笑一声道:“可道不同不相为谋,庞某妻女,亦是在徐州城破之后,辗转荆襄,若如此说来。丞相与庞某而言。并无交情,反有仇隙。”

    “山民是说貂蝉与那吕布之女?”郭嘉闻言愕然,对庞山民笑道:“山民小题大做了些。”

    “或许如先生所说。山民小题大做,只是数rì之后,此二女便是庞某至亲。若奉孝至亲受了欺负,先生心中会毫无芥蒂?”庞山民说罢,郭嘉愕然许久,对庞山民道:“山民,我等如今谈的可是天下之事,区区女子之事,改rì再提亦可。”

    “这便是天下之事……”庞山民闻言笑道:“此乃荆南与丞相,不相为谋的原因,总要让先生知道才是。”

    郭嘉闻言笑骂道:“区区两个女子。竟可比天下大业?”

    “庞某爱江山,更爱美人。”庞山民说罢,见郭嘉愕然,继而对周瑜笑道:“再说公瑾之江东。如今庞某已闻仲谋yù兴建秣陵,可江东世家,多从中阻挠,仲谋近rì以来。甚不自在啊。”

    周瑜闻言苦笑,庞山民见状又道:“江东多世家,庞某去了江东一番,深有所感,而世家之yù。在于家族兴旺,其作为却多于国无益。就像丞相之北地,招贤令出,朝堂之上,多寒门士子,而你江东,满朝文武,多世家豪强,所以江东隐患,除山越作乱,还有这世家之害,庞某实在不知,公瑾这有生之年,如何将此二事解决。”

    “听山民此言,曹丞相之北地,仲谋将军之江东,尽皆入不得山民法眼了?”郭嘉闻言,轻哼一声,庞山民却是笑道:“先生此来荆南,观我民生如何?”

    “与之北地,区别不大,如今丞相已回军许都,且青,徐大治,朝廷所得钱粮无数。”郭嘉说罢,庞山民点了点头,道:“可是我荆南,百姓家中,皆有余财,便是庞某这婚事,四郡百姓,亦送来不少礼物,山民深感百姓恩德,又如何肯让其跟着丞相,仲谋将军,再受苦难?”

    “绕来绕去,总之便是山民不yù投效别家诸侯。”郭嘉闻言笑道:“那便待rì后征战沙场,再见真章吧!”

    “庞某亦正是此意。”庞山民说罢,三人尽皆大笑,许久之后,周瑜收住笑声,对郭嘉,庞山民二人道:“说来说去,我等还是敌人,只是于这荆南忙中偷闲,清净数rì便是。”

    “你二人倒是无忧无虑,可庞某今rì,却是辛苦的紧。”

    见庞山民苦笑不已,那郭嘉不禁出言调侃,对庞山民道:“谁叫你野心太大,老老实实大婚,你不乐意,偏要弄出这‘群英会’来,我与公瑾皆大度之人,不yù与你计较,若是别人,却不可怠慢!”

    “奉孝先生此言差矣,能来我荆南者,皆大度之人。”庞山民闻言笑道:“若非如此,谁人敢入我刀口之下?些许无量之人,无胆之辈,rì后相遇,亦无需太过提防。”

    “山民此番大婚,果有野心!”郭嘉闻言,微微愕然,继而笑道:“山民是yù借此大婚之际,告知天下之人,世上共逐鹿者,又多一人?”

    “还要我等为其见证,倒是打的好算盘啊……”周瑜说罢,庞山民不置可否,对二人笑道:“庞某可管不得二位想法。”

    郭嘉,周瑜二人闻言,相视一笑,却闻窗外鸡鸣之声,三人看向窗外,已泛白光,心中都不禁感叹,这不知不觉,一夜已过,三人却觉得相处的时间,仍嫌短暂。

    “二位可于府上歇息。”庞山民虽未与二人谈的尽兴,却也不得不止住,邀二人歇息了,见庞山民意犹未尽,郭嘉笑道:“于你荆南,郭某还要住些时rì,山民何必于此,长吁短叹?”

    “待周某rì后归去柴桑,山民亦可来寻。”周瑜说罢,对庞山民道:“山民如今事多,自可去忙,便是奉孝先生在,周某亦不会寂寞,山民岂不知,人生得一知己,足慰平生?”

    “郭某亦有此意。”郭嘉说罢,对周瑜道:“如此看来,可于荆南相逢,你我还是占了这庞姓商贾的便宜了……”

    “些许便宜,便让奉孝,公瑾占去,又有何妨?”庞山民闻言笑道:“奉孝可勿要忘了,你口中的这庞姓商贾,被占了便宜,终究是要讨回来的!”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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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凤雏介绍:
来到汉末,成为了庞统的哥哥,诸葛亮的同窗,庞山民的压力很大。且看庞山民,用另类的手段,改变三国的气运!大凤雏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凤雏,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凤雏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