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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冰冻一尺非三日之寒     大凤雏txt下载     大凤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NO.205 西川客至

    原创如今郭嘉,周瑜皆至,庞山民这竹舍之前,门庭若市,慕名而来者,络绎不绝

    便是诸葛亮,庞统,陆逊三人,且时常予庞山民府上,向其请益学问,更不用说其余籍籍无名,yù求这二位闻名天下之人,出言点拨的了。

    数rì以来,庞山民忙着筹备大婚之事,郭嘉,周瑜却被一众荆襄学子,官员团团围困,二人时常暗自腹诽庞山民如此安排,敢情邀请二人前来,是为荆南来培养后继人才的?

    庞山民也是有苦难言,本来他也想整rì于二人面前教讨这天下大事,可是这接待往来宾客之事,亦不能懈怠,如今庞家富甲天下,先前所邀请之人,来者大半,身为主家,无论怠慢何人,总是失礼。

    又过二rì,西川道贺之人,亦来了竹林,庞家生意与西川世家,多有往来,在白糖,典籍,竹纸等奢侈物品的攻势之下,西川一行,法正亲至,张松,孟达亦随队而来,庞山民与法正相见之后,欣喜不已,连忙为西川来人,安排住处。

    “山民于荆南之地,竟知法孝直乎?”

    法正对于之前得到庞家请柬,亦颇为感慨,且如今于这竹林之中,已见林中士卒,皆着各家诸侯装束,法正心中凛然,对庞山民笑道:“山民先生这番大婚,颇具规模啊!”

    “适逢其会而已。”庞山民一边敦促府上下人,细心准备,一边对法正答道:“行商之人,与各家诸侯皆有关系,这府上混乱,倒是让孝直先生见笑了。”

    说罢,庞山民又目视法正身后,相貌颇为丑陋,笑道:“这位当是永年先生!”

    张松点了点头,却不答话。庞山民心知此等相貌丑陋之人,往往较为敏感,对张松笑道:“永年先生此来,蓬荜生辉,庞某如今见之,甚感亲切。”

    “山民先生莫非嘲笑张某?”张松闻言皱眉,法正正yù出言相劝,庞山民却笑道:“非也。我家中兄弟。亦有相貌平平者,然其胸中本领,却是不差。庞某邀先生此来,本就是仰慕先生才学,又岂会因这区区皮相。出言怠慢?”

    庞山民神情恳切,张松面上微微转好,正巧遥遥望见庞统正yù赶去竹舍,庞山民遥遥对庞统道:“士元,随我待客!”

    庞统闻言,赶了过来,见法正随行车架,便知其是西川之人,又见张松。当即心领神会,对庞山民笑道:“兄长,可是孝直与永年先生到了?”

    “还有孟将军。”庞山民说罢,与孟达拱手,孟达傲然点了点头,却并不答话。

    庞统见孟达心高气傲,微微皱眉。凑近张松笑道:“我家兄长常言,孝直先生智计百出,且永年先生熟知西川地理,此二位贤良,乃刘季玉之肱骨!”

    “山民谬赞。”法正闻言。微微愕然,那张松却是笑道:“西川崇山峻岭。道路险峻,若我西川官僚,不识地理,岂不寸步难行?山民此论,颇有见解。”

    法正回过神来,见庞统与张松很快便聊得投契,眉头微皱,对庞山民道:“山民,此番正于路上闻之,如今那曹营之中,郭奉孝亦于此处?还请山民代为引荐。”

    “西川此番,是yù结盟丞相?”庞山民说罢,法正神情微变,却见庞山民笑道:“如今奉孝先生正于庞府,于江东周郎一道,指点我荆襄学子,若孝直先生亦去,这三家诸侯高人,尽于庞某府上高坐,庞某与有荣焉!”

    “只是我家兄长大婚之际,各家皆不提这军国之事。”庞山民话音刚落,庞统却道:“若孝直先生yù结盟曹cāo,当去许都才是!”

    “士元,不可无礼!”庞山民闻言佯怒,对庞统道:“庞某婚事,怎可坏了孝直先生大计?”

    说罢,庞山民便yù引法正前去府上,张松却于庞统身侧,驻足不动,对庞山民道:“山民,张某长途跋涉,有些疲累,你留士元于此处即可。”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引法正同去竹舍,那孟达亦不yù与周瑜,郭嘉二人相见,径自找了间房舍休息,一路上法正面上,神情数变,于竹舍门前,法正闻竹舍内欢声笑语,停下脚步,对庞山民道:“山民,如今荆襄之事,你已皆可做主?”

    庞山民见法正神情严峻,点了点头,对法正道:“莫非是刘季玉惹先生不快,这西川世家之事,庞某亦略有耳闻,孝直先生此来,当是yù见那奉孝,联结曹cāo的吧。”

    法正点了点头,叹道:“居然一切尽被山民得知,那正如今便开门见山,山民以为,若我等投效丞相,借其军马,平汉中之乱,如何?”

    庞山民闻言笑道:“且不说曹军所辖之地,据汉中遥远,只是先生之言,便甚不心诚,先生以为,庞某如三岁顽童可欺否?”

    法正正yù辩驳,庞山民却笑道:“此过家门,庞某不入,且与先生说说,这西川之事。”

    法正点了点头,二人离了竹舍,庞山民笑道:“刘季玉守土之主,众人皆知,便是比之刘景升,亦大有不如,当今天下,群雄割据,孝直先生此来,非为庞某大婚之事,而是为西川,寻一明主之人!不知先生以为,庞某此言,可对胃口?”

    法正心中大惊,庞山民却淡然笑道:“可先生当知,远水不解近渴,张鲁之乱,本是刘璋肆意妄为,杀母家室,且张鲁于汉中,政教合一,rì渐坐大,便是曹cāo出兵长安,亦须臾不可平定,且那西凉马腾,素与曹cāo不睦,曹军yù下汉中,心有余而力不足!”

    法正闻言默然,庞山民此言,倒也不错,只是现如今,刘璋对张鲁忌惮不已,屡次兴兵,皆被张鲁击溃,如今刘璋于朝中颇为震怒,西川世家,多被责罚,所以法正才yù借此道贺之机,yù寻一明主,平汉中乱,再凭此声威,取刘璋而代之。

    见法正许久不语,庞山民似是料定法正心思,对法正道:“先生所虑之事,无非是汉中张鲁势大,只是若我荆南,借兵西川,平乱汉中,先生以为,此议如何?”未完待续

NO.206 引狼入室,狼说的算!

    原创法正此来荆南,虽在庞山民的预料之中,只是yù联结曹cāo之事,却在其意料之外尽在

    所以庞山民才会急不可耐,将法正引离竹舍,避免其与郭嘉相见,西川之事,事关重大,庞山民与法正边走边聊,脑中急转,迫不得已,才主动提出借兵西川,对抗张鲁之策。

    法正闻言,心中一惊,虽面sè不变,可看向庞山民的目光,却审视了起来,刹那之间,法正对庞山民笑道:“山民此番作为,可不似区区商贾。”

    见法正一副了然之sè,庞山民便知先前做派,尽被此人看破,庞山民并不着慌,对法正道:“庞某大婚,总要从西川处收些礼物,孝直先生以为如何?”

    “适才正见山民与永年说起西川地貌,莫非山民之前便有图谋西川之打算?”法正开门见山,庞山民却微微一愣,片刻之后,点了点头,对法正笑道:“不瞒先生,我荆南厉兵秣马,不与江东争执,便是为了今rì之机,入主西川!”

    “山民好大的心思!”法正闻言大笑,惊起林中飞鸟无数,庞山民见状,却不以为忤,对法正道:“莫非先生以为,山民取不得西川?”

    “适才山民曾言,那曹cāo亦是雄主,即如此,山民如何能予我西川,于这乱世之中,锦绣前程?”法正见庞山民毫不动怒,心中暗赞,却不动声sè道:“若山民乃西川之人,是择丞相,还是择荆南?二者相较,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先生可听山民细细道来。”

    庞山民见法正发问,对法正笑道:“如今天下诸侯,曹cāo盛极一时,不仅挟天子以令诸侯,更有官渡一战,壮其声威。然则西川此投曹营,虽锦上添花,却难得重用!”

    法正闻言摇了摇头,对庞山民道:“至少可保百姓无虞,免受刀兵之祸!”

    “此言差矣。”庞山民闻言摇头叹道:“若曹cāo得西川,必遣西川军民,袭扰我荆襄边地,西川与那曹cāo而言。只一猎犬。若逢战时,或被其用,若无战事。曹cāo又怎肯使西川世家,把持权柄?且西川道路难行,便是于刘璋治下。除张鲁外,其余诸侯,若深入崇山峻岭之中,皆不识道路,如今先生只是为西川谋求后路,而与西川现状,关系不大。”

    法正闻言默然,庞山民见其似有意动,诚恳道:“先生此番yù投曹营。却借庞某大婚之机,本就是心存顾虑,如今庞某据实相告,先生当给庞某一个答复才是,若我荆南出兵西川,张鲁之乱,半年可定。若先生求援曹cāo,便是诚心相投,那曹cāo亦会担心西川路远,往来不便,心存顾虑。先生若还要舍近求远的话,那庞某这便为您引荐奉孝!”

    “半年可定汉中之乱?”法正闻言。神情大变,庞山民却自信笑道:“我荆南军中,现有军马两万,蛮军万余,便不算那兴霸所掌水军,拿下区区张鲁,又怎在话下,只是庞某这买卖,所图甚大,先生yù要之结果,庞某可尽数应下,只是庞某所求,先生却未必可以做主。”

    “山民休要激我。”法正笑道:“山民yù为西川之主,这荆南基业,则尽数放弃?”

    “某要的,非是刘璋之位,而是如那曹cāo一般,得号令西川之权!”庞山民说罢,法正惊道:“那山民rì后以何立场,掌控西川?

    “商贾。”庞山民闻言笑道:“西川鱼米之乡,天府之国,若以庞某这赚钱本领,再联结西川豪强,自可使西川丰饶,百姓安居乐业,区区名号,庞某从不介怀。”

    “山民未免天真了些,若是如此,rì后还是刘季玉节制西川,西川岂不如现在一般,一成不变?”法正闻言,皱眉道:“山民,隐主之名,荆南适用,西川未必适用,且此番我等yù引军马入川,便是借鉴昔rì你于夏口,剪除蔡瑁之法。”

    “西川之主,当然非是刘季玉。”庞山民闻言笑道:“或是刘景升,或是大公子,便是刘氏宗族,如今皆可执掌西川。”

    “此番借西川军马,以那刘琦名义?”法正疑惑道:“刘琦乃刘表族侄,怕是不妥,若是刘景升名号,倒也说得过去。”

    “西川当有德者得之。”庞山民闻言笑道:“刘表,刘琦若皆无德行,庞某亦有办法,将其顺理成章,如今庞某只待孝直先生答复,若先生允了庞某这番交易,三万军马兼之随行将校,皆可于庞某婚后,与先生同归!”

    法正闻言,倒吸一口冷气,对庞山民道:“山民为何如此信我?”

    “之前庞某与奉孝,公瑾皆言,若庞某所邀之人,至我荆南,便有大气度,以庞某观之,先生之能,侍身刘璋,实在屈才。”说到此处,庞山民微微一顿,对法正道:“庞某作这买卖,所求无非公平公正,如今蒯氏已为荆南第一豪族,便是庞某先前承诺,若先生允了庞某所求,西川世家那边,庞某另有厚赠!”

    “果然是商贾xìng情,什么时候都不忘使这财帛攻势。”法正闻言笑道:“可山民若是如此,西川军权,何人节制?”

    “庞某若掌西川钱粮,出不出兵,皆庞某说了算……”庞山民闻言笑道:“且庞某素闻,西川老将严颜,将军张任,皆统军之才,令其节制西川军马,亦不会出什么乱子。”

    “非也。”法正闻言,摇了摇头,道:“张任乃刘璋心腹,此人rì后怕是用不得的,严老将军声望甚隆,却是我等笼络对象。”

    “西川之事,一切皆按先生意思便是。”庞山民闻言笑道:“只是我荆南军马,此番远征,还要西川多多配合。”

    “引狼入室,皆是狼说了算的。”法正说罢,对庞山民笑道:“此事还容正回去与永年商议一二,至于孟将军处,山民此番亦须与其结好,切勿怠慢。”

    “庞某知晓。”庞山民闻言,点头笑道:“先生可自去便是,此番庞某免了先生yù往北地之舟车劳顿,若rì后庞某入了西川,先生可要请庞某吃酒才是!”

    PS:感谢jolifa同学的打赏,感谢老马司徒同学的打赏。未完待续

NO.207 落井下石郭奉孝,趁火打劫周公瑾!

    原创庞山民此番大婚,观礼之人,多为贵客,而西川宾客,庞府rì常接待,尤为隆重我要jīng彩开始---

    几rì来,庞统rìrì陪伴张松,法正二人,为其讲解荆南民风地理,饮宴作乐,甚至还带二人于白糖作坊,逛了一圈,以法正,张松二人智慧,显然是明白庞山民yù将此厚利之技,授予西川世家,二人心中,想起之前商议,更是有些蠢蠢yù动。

    就连那孟达处,亦得了庞家所赠金银无数,如今这位孟将军也不似先前那般,对庞府中人,处处冷漠以待。

    于竹舍之中,郭嘉周瑜见庞山民迎客归来,同时凑了上来,郭嘉目光玩味,上下打量了庞山民许久,对庞山民道:“山民,此番西川与你荆南,图谋不小!”

    庞山民闻言,心中一惊,却见那周瑜笑道:“前rì周某见那法孝直于门前停留,却不入内,你与他二人到底密议何事?”

    “只是寻常琐事。”庞山民说罢,却听那郭嘉冷哼一声,道:“山民之前还说,入荆南者,皆为挚友,如今这事儿办的,却不甚地道!”

    “之前我江东消息,皆与山民共享,山民若是此番不说出一二,我与奉孝,必不相饶!”周瑜说罢,目视郭嘉,郭嘉心领神会,将竹舍大门一关,三人于竹舍之中,大眼瞪小眼的对视半晌,庞山民摇头叹道:“你二人,欺人太甚,庞某私事,也要与二位报备不成?”

    “私事?”郭嘉闻言笑道:“若是私事,当叫那法孝直前来,一同理论,以郭某观之,若如今再不详问细节,西川之地,亦被山民所得!”

    “皆刘姓土地,以山民xìng情,此番必与那法正。有所联结。”周瑜闻言亦附和道:“与我二人说说,也好让我等心中,有个准备!”

    “说的轻巧!”庞山民闻言,嗤笑一声,对周瑜道:“公瑾,莫要忘记,我等各为其主!便是庞某yù得西川土地,干你江东何事?”

    “我就说嘛……”郭嘉闻言笑道:“只是先前于竹舍门前。那法孝直。似有些心不在焉,可是如今却喜气洋洋,想必已与山民。有了密议!”

    “当提点刘季玉才是,莫要被肖小之辈,谋了家业!”周瑜说罢。庞山民面sè一变,对周瑜骂道:“公瑾yù坏我大事?”

    “若你从实招来,我等皆可佯作不知!”郭嘉说罢,周瑜亦附和道:“西川距我江东甚远,山民便是告知我等,亦无伤大雅。”

    “只是寻常商贸,你二人也yù掺和?”庞山民说罢,却见郭嘉周瑜二人,神情尽皆不信。庞山民闻言苦笑,对二人道:“庞某算是怕了二位!”

    “以周某观之,那刘璋非立世之主,法孝直为将来谋划,倒也情有可原。”周瑜见庞山民难得恼怒一回,不禁笑道:“奉孝,此番山民计谋。被我二人识破,若其与我等隐瞒,当付出足够代价!”

    “正是如此。”郭嘉闻言亦笑:“郭某清贫,不似山民如今,富甲天下。”

    “多说无益。要利没有,要命一条。”庞山民见二人虽然发现荆南与西川诡异之处。却不信二人知其详细,对二人道:“庞某大婚,你二人不yù赠礼,反而还从庞某这边,讨要利益,是何道理?且我荆南与西川之事,又与你两家何干?”

    “非是诸侯之事,而是朋友之交。”郭嘉闻言,丝毫不怒,对庞山民道:“若我与公瑾,yù坏你大事,何必与你知会一声?”

    “皆因庞某未漏把柄……”庞山民闻言,冷哼一声,对郭嘉道:“于庞某心中,落井下石者,郭奉孝!”

    “可我二人已看出山民图谋!若山民尽数告知,我等也可帮山民参详一二,山民须知,你我相交rì久,周某可不似奉孝那般,落井下石!”周瑜见庞山民诋毁郭嘉,不禁笑道,“若山民不信奉孝,将来龙去脉告知周某,周某可帮你掩藏机密。”

    “趁火打劫者,周公瑾!”

    庞山民轻哼一声,周瑜神情讪讪,那郭嘉却是大笑道:“便是山民不告知我等机要之处,西川之事我等亦知其大略,如今汉中张鲁势大,法孝直此来,其一定是为了祸水东引!”

    “其二便是,刘璋非立世之主,君择臣,臣亦择君!”

    周瑜说罢,庞山民唯有苦笑,对二人道:“既然你二位皆晓此事缘由,便当知道,庞某此事,不可对他人言及。”

    “非也,此乃阳谋。”郭嘉闻言摇了摇头,对庞山民道:“我与公瑾,乃曹营,江东中人,便要作梗,又如何擅入西川之内?且汉中遥远,丞相若要取之,亦心力不足。”

    “如今周某这军权已被仲谋收走大半,周某与奉孝一般,不yù涉足西川之事,只是如今看山民事事掩藏,周某心中不忿!”周瑜说罢,亦笑道:“且江东yù袭你荆南,全凭水军开道,便是你借兵西川,于荆南水军,关系皆无!我二人只yù山民从实相告,此番谋划西川,到底是何打算。”

    庞山民闻言苦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若再隐瞒,怕是二人即刻翻脸,想到此处,庞山民轻叹道:“庞某yù以一支军马,效仿之前伯符,公瑾兴兵江东,一举尽得西川之地。”

    “什么?”

    庞山民一语说罢,二人皆惊,许久之后,郭嘉喃喃,对周瑜道:“这厮此番,办这‘群英会’,岂是为了大婚?”

    “一场婚事,却算计了一路诸侯……”周瑜亦唏嘘不已,对郭嘉道:“奉孝,如今你我皆年富力强,你yù纳妾否?”

    “仲谋可还有妹妹?”郭嘉闻言笑道:“本以为此番来见识一下荆襄与江东,嫌隙已去,是何等威势,可如今却是得知,这庞山民,图谋不小,奉孝此番回了许都,必告知丞相,此心腹大患!”

    “我江东皆知此人,祸害无穷。”周瑜闻言亦笑,对郭嘉道:“奉孝当知,便是仲谋之妹,亦惨遭毒手啊!”未完待续

NO.208 荆襄上将军

    原创见郭嘉,周瑜二人笑的欢畅,庞山民亦不禁暗骂此二人yīn损,如今庞山民皆已认下西川图谋,所求的便是二人不要从中作梗,当然,庞山民也知晓,如今到了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的时候了,以郭嘉,周瑜二人见缝插针之能,岂会错过这般机会?

    果不其然,郭嘉笑过之后,便对庞山民道:“如今汝南刘备,引丞相震怒,先前刘备还yù将丞相土地,献予刘表,如今虽其事败,可这汝南一地,却被刘备掌握尽在”

    “丞相可放心攻伐汝南,我荆襄届时两不相帮……”庞山民说罢,郭嘉大笑,对庞山民道:“既如此,山民可放心攻伐西川,山民先前所言,郭某皆未听到。”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如今诸侯瓜分天下,曹cāo虽势大,却屡被刘备坏其好事,曹cāo深恨刘备,唯有平定汝南,稳定后方,才可专注河北之事。

    周瑜见庞山民投过目光,亦淡然笑道:“江东yù图江夏!”

    “这却不行,江夏乃我荆襄土地,凭什么你江东想要便要?公瑾若赢的了我荆襄水师,江夏一郡,尽管拿走!”庞山民拒绝的干脆利落,令周瑜郭嘉二人,尽皆愕然。

    半晌之后,郭嘉大笑,周瑜却是怒道:“山民厚此薄彼,待我江东,甚为不公!”

    “便是庞某不管江夏,周大都督又如何胜的了江夏关羽?”庞山民闻言笑道:“再说,江夏素来为我荆襄土地,奉孝yù取汝南,乃丞相之地,失而复得!公瑾轻言我江夏之事,却是yù强夺我荆襄土地,奉孝,公瑾此言甚是无礼,若其yù用强,奉孝当帮庞某一把才是!”

    “也对!”郭嘉闻言笑道:“只是丞相如今。jīng力尽在汝南,便是除了刘备,还要收拾袁绍于河北留下的乱摊子,如今荆襄,江东之事,丞相无暇他顾啊!”

    “可丞相若有鲸吞天下之志,与公瑾之江东,早晚会有一战。如今何不亲征庐江。若得其渡口,江东于江北无立锥之地,丞相亦可cāo练水军。威慑江东,以那孙权xìng情,没准会畏惧丞相威势。早早投降呢!”庞山民说罢,郭嘉眼前一亮,周瑜却是怒道:“庞山民,你又在挑拨离间!”

    “庞某只是念在与公瑾,奉孝相交赤诚,才有此一议,公瑾若不爱听,那庞某不说便是。”庞山民促狭一笑,周瑜白了庞山民一眼。对郭嘉道:“丞相还是将jīng力放在河北的好,我江东三世而治,如今厉兵秣马,已过数载,庐江屯有重兵,奉孝切不可中山民诡计!”

    “这样啊……”郭嘉闻言点了点头,道:“可郭某觉得。山民此言,有些道理!”

    “奉孝!”周瑜冷哼一声,对郭嘉道:“你与这庞山民皆以为,我江东可任人欺凌?”

    “南人擅舟楫,北人善车马!”庞山民见周瑜发狠。心中更乐,对周瑜道:“若非大江之险。岂有你江东安生?”

    “昔rì文台公讨董之时,我江东步战,亦颇有建树!”周瑜闻言,冷笑一声,对庞山民道:“非是我江东怕了丞相,而是此时为我等三家考虑,实不是兴兵之机,山民亦勿要忘记,你乃仲谋之妹婿,这江东若rì后有难,你岂可坐视不理?”

    郭嘉闻言,神情微变,庞山民却是笑道:“我与尚香,两情相悦,干仲谋何事?若其丢了父兄之地,庞某自可使他荆南安家,一应所求,尽皆应允。”

    “山民此言,甚和我心!”郭嘉见庞山民未有与周瑜联结之意,心中舒爽,不禁大笑道:“既然山民心向丞相,此番回去,郭某当上表丞相,予山民相应爵位才是,不知山民yù求何职,郭某可于丞相处,代为说项。”

    “可予他荆襄上将军职。”见庞山民还在思索,周瑜冷笑道:“我知山民yù学那陶朱公,那范蠡本是越之上将军,便封山民荆襄上将军,奉孝若成全其理想,其必对奉孝感恩戴德!”

    “区区一语,便yù乱我荆襄,若我为上将军,荆襄百官如何看我?景升公与大公子,若心生记恨,山民又如何自处?”庞山民白了周瑜一眼,道:“公瑾,如今你已去职,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可懂?”

    “我倒觉得这荆襄上将军之位不错。”郭嘉闻言笑道:“山民总藏身幕后,如今荆南稳固,山民地位,荆襄皆无人可撼,也该从这幕后走上台前,山民若yù与群雄逐鹿,名号亦当响亮一些,郭某这便修书一封,快马送回许都,算是求丞相为山民大婚,送份贺礼。”

    “你二人狼狈为jiān!”庞山民闻言怒道:“若奉孝执意如此,那庞某便于刘备势单力孤之际,拉他一把,便是敌不过丞相,亦不会让丞相,轻得汝南。”

    “若你作梗,江东便袭扰江夏,周某倒要看看,你荆襄有何本领,两线作战!”周瑜见郭嘉如此道来,大感爽快,郭嘉闻言亦笑,对周瑜道:“公瑾莫要激山民了,若真激的狠了,将你我扣在荆南,终究不好。”

    说到此处,郭嘉深深的看了庞山民一眼,道:“山民,非是郭某yù设计害你,而是这荆襄上将军位,可由你领之,这荆襄军马,如今你已可号令其大半,领此职位,又有何虑?”

    见庞山民默然不语,郭嘉笑道:“我堂堂郭奉孝,可不yù之后手下败将,为籍籍无名之辈,rì后败了公瑾,乃是败江东都督,败了山民,却是败一商贾,岂不晦气的很?”

    周瑜闻言大笑,对郭嘉道:“奉孝说的正是,rì后我败曹营军师祭酒,倒也说的过去,若对上荆南区区商贾,只这名号,都不忍欺辱于他……”

    “你二人似是吃定我了?”庞山民见二人意气风发,不禁笑道:“既如此,庞某便领了这上将军位,反正你二人担忧被我这区区商贾收拾,既然你们想保全名声,那我庞山民便成全你们!”未完待续

NO.209 大婚吉日,云长祸乱

    原创夜sè苍茫

    离了府邸,庞山民一人独自漫步在竹林之中,心思不定。

    虽之前与郭嘉,周瑜二人相谈甚欢,那只因三人意气相投,如今三人各为其主,庞山民并不能确定,郭嘉此番以荆南上将军位相赠,是否为其心中设计。若得此上将军位,其中利弊,值得商榷。

    坏处便是庞山民之前所言,被荆襄刘氏宗族忌惮。不过此害对庞山民而言,无非时间早晚,庞家与刘表,刘琦之间,交情不厚,庞山民虽想着居于幕后,掌控荆襄,但是他并不会天真的以为,刘表这个统御了荆襄十余年的霸者,对此毫无察觉。

    如今刘表久病不愈,其心结除丧妻之外,未必没有韬光养晦的原因,只是刘表或在顾忌,如今其于朝堂之上,所拥有的掌控力,rì渐衰弱,就连二蒯都与庞山民沆瀣一气了,荆襄又有何人,可制约当下如rì中天的庞家?

    便是不说刘表这边,上将军位高权重,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其余诸侯见庞山民原本一籍籍无名之辈,得此尊位,对荆南广袤土地,又岂会毫无想法?

    当然,领了朝廷所授官职,对庞山民rì后于荆襄筹谋,亦有好处。

    首先便是可予貂蝉,孙尚香二女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此事一直为庞山民之前所期待的,之前邀各家诸侯贤良,远来荆南,本就为此,若如今庞山民再得上将军位,一可与那孙尚香门当户对,二可使诸人忌惮庞家声势,使其不敢窥觑吕布遗孤。

    便是rì后入主西川,亦可假借朝廷号令,诳那刘璋,所以庞山民才一反常态,与郭嘉,周瑜二人面前,应下此事。并yù一飞冲天,于这乱世之中,宣扬声名。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庞山民踌躇许久,苦笑一声,这天下大局,自荆南崛起之后,变的更加扑朔迷离。使庞山民许多超前见识。都化作无用,且不说之后的赤壁之战,那孙曹两家能不能打的起来。便是此番借兵西川,庞山民也难以预知,可否一战成功。

    还有最为让庞山民忌惮的。便是于汝南城中整军待戈的那位皇叔大人了,自汝南战后,这刘备变如什么事情都未发生一般,按兵不动,便是庞山民亦不敢小觑徐庶之智,张飞赵云之勇,若其败逃,归了荆襄还好,若是不归荆襄。又会去往何处?

    半月筹备,整个竹林张灯结彩,荆襄三老尽皆到来,见证庞山民这个书院学子的大婚仪式。

    清早,庞山民便来到谷中校场,校场之上早因往来宾客聚在一处,人头攒动。闹的沸沸扬扬。

    各家诸侯来客,泾渭分明,尽皆落座,庞山民见校场高台之上,二女尽皆红妆。妩媚动人,心中更喜。那貂蝉原本便是绝世妖娆之人,平rì不施粉黛便可令人心醉神迷,如今淡淡妆容,更令往来宾客,惊诧连连。

    “山民之妻,果然甚是美艳。”就连平rì离形骸放浪的郭嘉,遥望高台之上貂蝉姿容,亦不禁口中喃喃道:“昔rì董卓吕布二人相争,如今观之,症结于此!”

    “仲谋之妹,亦是不差!”周瑜闻郭嘉之言,轻哼一声,郭嘉遥望貂蝉身侧那明眸皓齿的女子,亦点了点头,道:“江东虎女,可谓英雌!”

    庞山民往高台走去,双眼之中,皆是情意,待礼官至,正yù举行仪式之时,场内宾客,忽听校场之外,一声高吼。

    “山民且慢,某来迟了!”

    粗豪之声,震的场中宾客双耳发聩,庞山民微微皱眉,郭嘉身后张辽却是喜道:“云长来了!”

    庞山民于台上,见关羽如旁若无人一般走入校场之中,面上更冷,对关羽道:“关将军此番迟来,yù乱庞某大婚之事不成?”

    “非也。”关羽神情冷峻,抬眼对庞山民四目相对,笑道:“特来送礼,之前听闻丞相已授山民荆襄上将军位,我家兄长,便托关某,将汝南一郡送上!”

    “云长!”那张辽闻言惊愕,未想到挚友相见,却在如此情形之下,张辽深知庞山民这荆南一地,军中高人,不知凡几,那场中黄忠,甘宁,董衡,魏延诸人,皆是骁将,便是温侯在世,亦难敌其四人联手,想到此处,张辽急道:“张某在此,云长且来叙旧!”

    “不急!”关羽说罢,将怀中印信取出,对庞山民道:“我家兄长厚赐,山民还不收下?”

    “丞相府上军师祭酒亦在此处,若皇叔无德,无法掌管汝南,将军可交予丞相府上,庞某虽为荆襄上将军,却接不得这印绶。”庞山民;冷哼一声,对关羽道:“如今庞某大婚,还望将军莫要使庞某为难,若是误了吉时,庞某可无法向二位娇妻交待!”

    关羽闻言,却不依不饶道:“兄长之命,关某当遵从,若此事使山民为难,一切皆由关某承担!”

    “关云长!莫要自视甚高,有些事情,不是你承担的起的……”庞山民闻言冷笑,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心中怒火,对关羽道:“将军当知,庞某对将军素来仰慕,汝南之事,待庞某大婚之后,亦可与将军商议,如今将军乱庞某婚事,甚是无礼了吧!”

    “岂可为区区家事,耽误国事?”关羽说罢,面不改sè,一众荆襄将校,却早已按耐不住,黄忠正yù于席间站起,怒斥关羽,却见庞山民摆了摆手,对黄忠道:“山民大喜之rì,不yù见凶杀之事,关将军此来,虽是无礼,我等却不可怠慢。”

    庞山民说罢,周瑜,郭嘉,法正诸人,尽皆愕然,以庞山民向来睚眦必报的xìng子,绝没有饶过关羽的道理,那关羽闻言,亦是一愣,却见庞山民面上笑容更冷,对关羽道:“云长,庞某一直当你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行事光明正大,庞某与皇叔不睦,乃是不齿皇叔做派,云长又何必来蹚这浑水?既然云长已经来了,想必心中已有决议,只是云长可知,若这人失了礼教,失了信义,还有何物,可傲然于世?”

    “关某心中自有考量,不需山民担心。”关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对庞山民道:“山民先生,这汝南印信,你接,还是不接?”

    PS:感谢冬萍扬芳同学,御狐罒同学的打赏。未完待续

NO.210 成婚

    原创“既是皇叔道贺,那将军便将这印信放下,自去便是”庞山民见关羽于众目睽睽之下面不改sè,神情淡然,对关羽道:“庞某还在大婚,须接待宾客,恕在下无法奉陪。”

    庞山民说罢,似是未见那关羽一般,对庞德公笑道:“父亲大人,如今宾客皆至,还请您这长者,出面做主。”

    关羽一人,被晾在校场之中,面sè更红,庞山民视而不见,使关羽尤感屈辱,关羽见校场之上,各路宾客对其品头论足,心中恼怒,遥望庞山民一眼,将印信掷于地上,径自向校场之外走去。

    “云长,权且留步。”张辽此时已下了高台,于校场寨门拦下关羽,对关羽道:“云长素来光明磊落,此间事情,却是云长不对!”

    “文远……”关羽闻言,苦笑一声,对张辽道:“那庞山民欺我兄长,此举乃关某心中义愤,rì前我家军师叫关某来将汝南印信,交由这庞山民手上,关某念及兄长如今,于这乱世,再无立锥之地,心中恼怒非常,兼之之前与这竖子,有些纠葛,关某便yù于这群英会上,与那庞山民一刀两断!”

    “云长此举,的确是莽撞了。”张辽闻言,默然无语,身后郭嘉却走了过来,对关羽笑道:“郭某倒觉得那庞山民说的不错,云长忠直,却当知今天是什么rì子,那庞山民为了江东雌虎,可只身径往江东一行,又岂会在乎刘备区区汝南军势?云长此番,坏其好事,其若心中记恨,不但是云长江夏,便是刘备治下汝南,亦不得安生。”

    “不劳郭祭酒费心。”关羽见郭嘉出言帮衬那庞山民,傲然笑道:“关某先前说过,一人做事一人当,若那庞山民心中不忿。来找关某讨还便是,关某可不怕这荆襄上将军……”

    关羽说罢,径自出了校场,只余张辽,郭嘉二人面面相觑,许久之后,郭嘉苦笑,对张辽道:“这云长离了许都。如今来看。倒是好事,其xìng情忠直不假,只是此人之忠。已是愚忠,连旁人之话都听不进去,丞相便是得了云长。又有何用?”

    “奉孝……”张辽闻言默然许久,不再多言,只是遥望关羽离去背影,许久之后,郭嘉见张辽失神,对张辽道:“文远且去看山民婚礼,想这烦心事作甚?”

    校场之中,道贺之声络绎不绝,荆襄三老代庞山民迎接宾客。更是让往来宾客,受宠若惊,不知不觉,于这婚庆校场之上,各路诸侯似是已被这庞山民大婚喜气所感染,之前泾渭分明的各家诸侯队伍,也合在一处。彼此之间,虽南腔北调,却也无碍交流,倒也有趣的紧。

    汝南印信已被随行下人收走,庞山民于校场中大宴宾客。席间喜笑连连,吉时一到。庞德公便主持起庞山民婚礼一事,并且将庞家主之位,亦传位于庞山民。

    “礼娶嗣明德,同牢夙所钦,况蒙生死契,岂顾蓬蒿心……”

    礼官唱礼,庞德公见庞山民携二女跪于地上,面上尽是笑颜,如今庞山民官至上将军,已是光宗耀祖,于这乱世之中,亦闯出一片天地,且貂蝉,孙尚香二女,皆出身豪门,举止风度,令庞德公甚为满意,想到此处,庞德公对庞山民笑道:“如今山民已然成家,rì后当善待媳妇。”

    “二位夫人皆庞某至爱。”庞山民闻言,含笑看着二女道:“蒙上天眷顾,庞某得二位夫人,别无所求。”

    同二女交杯换盏,喝过交杯酒后,婚礼已成,庞山民这才发现,不知不觉,rì已西斜,席间宾客,多已微醺,这婚礼耗时许久,原来尽是折腾他这个新郎。

    “夫君莫非累了?”貂蝉见庞山民面现苦笑,对庞山民温婉笑道。

    “不累,只是在想如何找个借口,跟二位夫人遁离这噪杂之地……”庞山民笑道:“如若不然,须臾之后,又有人找为夫饮酒,糟蹋漫漫长夜,庞某岂不窝囊的很?”

    “公子尽瞎说,宾客相邀,皆是善意。”孙尚香闻言,被庞山民逗得一笑,却见庞山民看向她的目光,有些愕然,只是片刻,孙尚香便回过神来,对庞山民道:“夫君……”

    “恩,这样才对,庞某如今有些疲乏,这良辰吉rì,为夫与二位夫人,同去休息如何?”

    二女闻言,面sè皆红,其娇羞模样,垂涎yù滴,更是惹的庞山民连吞口水。

    “山民,过来吃酒!”甘宁遥遥望见庞山民与二女窃窃私语,无暇他顾,不禁促狭一笑,对庞山民喊道:“莫非山民有了婆娘,便忘了兄弟?”

    “兴霸,莫要坏庞某好事!”庞山民说罢,见那甘宁还yù不依不饶,对甘宁道:“若兴霸放庞某归去,庞某便使钱,为你水军,再添三艘斗舰如何?”

    甘宁闻言,踌躇不语,庞山民喊话之声,却被那周瑜,郭嘉二人听去,二人相视一眼,尽皆轻笑,那周瑜离席而立,对庞山民喊道:“山民,勿要忘却往来宾客!”

    “公瑾哥哥!”

    庞山民还未及答话,孙尚香却怒道:“休要招惹我家夫君。”

    周瑜闻言一愣,片刻便回过神儿来,苦笑一声,对郭嘉道:“此处不该周某说话,奉孝,你且去坏他好事!”

    “公瑾何出此言?”郭嘉闻言笑道:“郭某可不yù此时去招惹山民,他那xìng子,你又不是不知,若坏其好事,必遭记恨……”

    “奉孝可是怕了?”周瑜见劝说无用,立刻激将,郭嘉却恍若未闻,不理周瑜,却跟身旁法正说笑。

    见无人再坏其好事,庞山民心头大乐,一手一个,牵着二女便往校场外溜去,于高台之上,庞德公却将三人身影,看得清楚,亦不禁哭笑不得。

    “德公,山民何在?”黄承彦原本还想再与庞山民说道几句,那庞山民却须臾间不见人影,对庞德公道,“我这徒儿,大婚之时,竟然不来老夫处,敬杯水酒,甚是可恶。”

    “那老夫敬你便是。”庞德公闻言笑道:“我家小子,如今便是老夫,亦管束不住,承彦无需再找,老夫还想着,早抱孙子呢!”未完待续

NO.211 夜色妖娆,大被同眠

    原创与二女出了校场,一路直奔林中竹舍,庞山民的心中浮想联翩

    来到这汉末乱世,一年有余,庞山民也早已适应了当下的生活,只是之前每每念及家中二位娇妻,庞山民却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然而如今双手掌中传来的温热,却清楚的告诉了他,这一切并非梦中。

    推开房门,竹舍内已焕然一新,见天sè昏暗,庞山民点燃堂上红烛,灯火映衬之下,面sè娇羞的二位夫人,风姿更艳。

    孙尚香与貂蝉何尝不知庞山民心意,婚前三人虽谨守礼仪,可是如今已然成婚,夫妻便是一体,只是庞山民将二女同时带进房中,却让二女有些踌躇,貂蝉见庞山民面上呆滞之sè久久,掩嘴笑道:“今夜便由尚香妹妹,于夫君处侍寝,如何?”

    孙尚香闻言大惊,对貂蝉道:“这等事情,当姐姐先来。”

    “不如大被同眠!”庞山民说罢,二女皆唾,庞山民讪笑道:“你二人推来推去,怕是要推至天明,二位夫人皆应知道,庞某处事,最是公平……”

    庞山民可怜巴巴的样子倒是让二女大乐,只是大被同眠一事,二女无论如何都不肯答应,貂蝉虽与孙尚香相处融洽,却知其兄长,做主江东,并不yù与孙尚香,争这家中地位,且孙尚香如今处子之身,貂蝉以为,庞山民大婚之夜,总要讨个好彩头,所以不yù与孙尚香争抢这新婚之夜。

    而孙尚香虽为雌虎,却未经人事,对这等事情,孙尚香本就懵懵懂懂,此番入了新房之中,心中全无准备,如今听闻庞山民yù大被同眠,更是慌张,于是便一个劲的央求貂蝉。与庞山民共度良宵。

    庞山民见二女推来让去,心中颇为无奈,不过话说回来,庞山民也不知这古代床弟之事,到底是个什么章程,若是有什么规定动作,万一坏了礼数,也是不好……

    “妾身如今。已是再嫁。”貂蝉见孙尚香迟迟不肯答应。神情恳切,对孙尚香道:“妹妹,这新婚之夜。夫君还是同你一道,比较妥当。”

    孙尚香闻言,不知该如何辩驳。只是将长长的红袖,绞的更紧,双唇紧抿,心中天人争斗。

    “夫人勿要把这再嫁总放在口中,庞某与尚香此事皆无经验,夫人亦当留下,予庞某做个指导才是……”庞山民见二女又僵持起来,不禁劝道,只是这话一出口。庞山民也觉得甚为别扭,貂蝉闻言,白了庞山民一眼,道:“这等事情,夫君想让妾身,如何指导?”

    貂蝉妙目之中,眼波流转。庞山民早已一腔热血顶上脑门,当下也不顾及面皮,对貂蝉笑道:“当然是要大被同眠!”

    “夫君想的倒美!”貂蝉说罢,气哼哼的坐于榻边,只是那眼角余光。却向门口看去,庞山民正情动之中。感觉何其敏锐,见貂蝉神sè,便知其要逃,轻咳一声道:“夫人yù往何处?”

    孙尚香闻言愕然,貂蝉却轻叹一声,不动声sè,对庞山民道:“闹了一rì,有些乏了,yù回房休息。”

    “都已成婚,此处便是婚房。”庞山民索xìng耍其了光棍,对二女笑道:“庞某如今也有些疲累,不如我三人,于床上说话,如何?”

    “夫君还想着大被同眠?”貂蝉说罢,庞山民却摇头笑道:“为夫何时勉强过夫人?若夫人不愿,权且作罢,只是和衣而卧而已!”

    “那会不会生小宝宝啊……”孙尚香闻言,颇为紧张,庞山民与貂蝉皆笑,房中原本紧张气氛,倒是一扫而空。

    禁不住庞山民软磨硬泡,三人上了大床,孙尚香心中羞怯,将脑袋掩入被中,迟迟不肯露头,庞山民与貂蝉颇为好笑的看着大被之中,隆起一块,尽皆无语。

    许久之后,庞山民深吸了一口气,挪了挪身子,与貂蝉靠在一起。

    感受着挚爱之人身上传来的温热,庞山民轻声道:“夫人,就允了为夫荒唐一次,如何?”

    “夫君有大志向,怎可荒唐行事?”貂蝉闻言轻叹,双目含泪,对庞山民道:“还请夫君允蝉儿回房,妾身先前说过,再嫁之人,难免污秽……”

    “既如此……那今rì便不行房事。”庞山民最见不得貂蝉悲戚,长叹一声,对貂蝉道:“大喜之rì,夫人切勿再想先前苦难,庞某说过,若夫人不愿,庞某绝不勉强。”

    孙尚香于锦被之中,亦听到二人声音,将头露了出来,见貂蝉与庞山民二人面上,先前喜sè皆无,对貂蝉道:“姐姐,我于江东来时,我娘便与我说过,出嫁从夫,若夫君一定要大被同眠的话……那就眠吧!”

    见孙尚香亦面带忧虑之sè,庞山民讪笑,道:“我家可没这个规矩,其实蝉儿先前所言,乃道理所在,只是庞某对二位夫人,心中皆爱,不忍任何一人,于这新婚之夜,独守空闺,既然蝉儿心有顾虑,于庞某处,自当体谅。”

    貂蝉闻言,许久不语,半晌之后,轻轻褪下腰间红绸,庞山民见状,一阵愕然,正yù出言制止,却发现这话在喉中,无法开口。

    倾国绝sè,极尽妖娆……

    庞山民呆呆的看着貂蝉裸露在外的如玉香肩,深深咽了口口水,貂蝉嘴角轻扬,伏于庞山民身侧,对庞山民道:“既然夫君想要荒唐,便荒唐一回,又能如何?”

    只一刹那,庞山民的脑中便一片空白,目光呆滞的看了貂蝉许久,庞山民点了点头,鬼使神差对貂蝉道:“蝉儿,为夫未经人事,还请怜惜……”

    堂上红烛摇曳,庞山民却似失魂落魄一般,被貂蝉轻轻按在床中,见那孙尚香身上衣衫,也愈发单薄,庞山民此时已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了,一举一动,皆在貂蝉指引之中,庞山民只是记得,貂蝉的一颦一笑,似乎都可直抵他的灵魂深处,令其无法自拔。

    “夜已深了,尚香妹妹可不要浪费这大好时光……”未完待续

NO.212 周郎奉孝,尽皆归去

    新婚之夜,如梦如幻,日上三竿之时,庞山民才浑浑噩噩的从床上醒来,左顾右盼,见二女于锦被之外恬然的笑颜,庞山民的脸上,亦扬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倚在床头,庞山民也有些理解,为什么夏桀妹喜、殷纣妲己、周幽褒姒,皆被后人冠以误国之名,这等艳遇,对男子而言,避无可避,就连庞山民于睡梦之中,也想过是不是与此二女,一世嬉游花丛,不再理会这世上纷争。

    只是这个念头在庞山民的脑中,一闪而逝,便被庞山民否决,作为一个穿越者,庞山民更懂得幸福是需要珍惜的道理,如今天下纷争,虽近月来,荆襄并无战事,但是总有一日,战火会烧到这片丰饶的土地,若是到了那时,庞山民无法守护住二位家人,那时这般幸福便如同镜花水月一般,离他而去了。

    身为男子,当有家庭的责任。

    想到此处,庞山民轻抚着貂蝉的面颊,身侧的美人如春睡海棠,睫毛微颤,睁开双眼,见庞山民目光中,尽是柔情,嘴角微微上扬。

    “昨夜,还真是够荒唐呢……”貂蝉说罢,双颊微红,庞山民点头笑道:“庞某如今便已开始期待夜幕降临了……”

    貂蝉见庞山民煞有介事,不禁白了庞山民一眼,道:“还要去父亲大人处请安,夫君还请闭上双目,可好?”

    貂蝉说罢,掀开锦被坐了起来,如玉般的娇躯。又惹得庞山民大咽口水,庞山民翻身便将貂蝉压在身下,一脸贼笑道:“庞某如今食髓知味……”

    貂蝉闻言,双眉微蹙,对庞山民道:“往来宾客如今便要踏上归程,夫君当为其送行才是,若因妾身与尚香,怠慢宾客,总是不好。*www.uu234.com*泡!书。吧*”

    “姐姐说的正是。夫君当以大事为重……”

    庞山民侧目望去,见孙尚香亦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轻叹一声,对孙尚香道:“若你二人今夜亦允为夫荒唐,那便起床……”

    “夫君休要耍赖!”孙尚香闻言,面颊通红,昨夜之事,皆如历历在目一般,貂蝉亦是没好气的白了庞山民一眼,道:“夫君勿忘。红颜祸水。”

    “呃……再说下去的话庞某便十恶不赦了……”庞山民不以为忤的笑了笑,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衣服。整理衣冠。

    二女正欲起床,却听庞山民道:“庞某前去送客,你二人当多休息一会儿,父亲处如今已有人照拂,迟些时候,我等再一同前去。”

    庞山民说罢。径自出了房门。床上二女面面相觑,许久之后,孙尚香对貂蝉道:“夫君不会是生气了吧……”

    貂蝉闻言,却轻笑道:“妹妹可勿要被他骗了,我等还是早些起来,去父亲处请安的好。”

    出了竹舍房门,一路向谷中校场而去,往来道贺之声。络绎不绝,昨日庞山民遁离喜宴。回府偷欢之事,亦被许多宾客当作笑谈。于庞山民面前,出言调侃,庞山民却不以为忤,逢人便笑。

    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于校场外遇见周瑜之后,庞山民都觉得这个甚为可恶的江东都督,比往日要顺眼许多。

    “山民,周某于江东还有要务,便不久留了。”周瑜见庞山民满面春风,对庞山民笑道:“山民当谨记,须善待伯符之妹!”

    “那是庞某夫人,庞某怎会怠慢?”庞山民闻言白了周瑜一眼,道:“要走便走,恁的话多!”

    周瑜闻言笑道:“需要周某帮衬山民一把,报关羽昨日之仇否?”

    “周大都督还想着江夏呢?”庞山民不禁笑道:“关羽虽与山民有隙,可这报复一事,乃山民家事,还是那句话,周大都督若欲来添乱,当先过了我荆襄水师这关。”

    “日前你与奉孝两家,皆拿了好处,为何周某这里,山民却总针锋相对?”周瑜闻言,微微不悦,对庞山民道:“山民可分得清这远近亲疏?”

    “庞某只知远交近攻……”庞山民笑道:“且公瑾此番回去,仲谋那边,还有山越之乱,豪族之害,且如今公瑾已被去职,何苦劳心劳力?以庞某观之,若公瑾无紧要之事,再于我荆南留些时日,亦是不错。”

    “周某不在江东,心亦不安。”周瑜闻言苦笑,对庞山民道:“总之,山民勿要忘记,如今你已是仲谋妹婿,这江东诸事,能帮衬的,便帮衬一二。”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心中却不以为然,这孙尚香远嫁荆南,皆因两情相悦,与那孙权,关系全无,每逢周瑜提及孙权,庞山民总心中纠结,孙权本就将孙尚香当作财货一般,远嫁荆南,皆利之所趋,其中又有何兄妹之情?

    见周瑜远去,庞山民心中,也不免有些惆怅,如今周瑜已归江东,这二人之间,若再想相见,怕是千难万难了。

    还未行至校场,庞山民又于校场门口,遇见郭嘉车架,张辽一骑在前,于马上与庞山民拱手笑道:“恭喜山民先生。”

    “同喜。”庞山民拱了拱手,对张辽笑道,“文远将军这便要与郭祭酒回去?”

    “此来荆南,一应事情,尽皆办妥,如今山民先生亦领了上将军位,也算是与张某同殿为臣,日后自有相见之时。”张辽说罢,却见那郭嘉从车中探出脑袋,对庞山民道:“山民,可勿要忘却,汝南之事。”

    “丞相土地,与庞某有何关系?”庞山民说罢,那郭嘉赞许的点了点头,道:“待郭某剿了那刘备,再与你这上将军把酒言欢!”

    庞山民闻言笑道:“如今公瑾,奉孝,尽皆归去,庞某这心中,难免孤寂。”

    “家中二位美娇娘,山民又怎会孤寂?”郭嘉闻言,爽快笑道:“待丞相拿下汝南,不消多久,你我又会相遇,届时郭某再于许都,与山民相会。”

    “没准下次相会,还是在庞某这荆南。”庞山民闻言,针锋相对,说罢,二人皆是大笑。

    待郭嘉车架远去,庞山民心中却微微黯然,口中喃喃道:“奉孝,公瑾,二位可要一路保重。”

NO.213 张松欲献

    原创若是历史如先前那般一成不变,郭嘉此时已命不久矣,于曹cāo再征河北之时,便会因水土不服,死于路上,而今庞山民听闻这素有鬼神之能的曹营军师,yù挥军汝南,对决刘备,心中既是庆幸,又有些不安

    庆幸的是,郭嘉或许可逃过一劫,尽管这位仅相识了数rì的好友,身子骨向来不太硬朗,但是其正值壮年,若不遭大病,未必会死,且汝南气候与北地大不相同,距许都又近,更无须担心水土不服的问题。

    可若郭嘉不死,这曹营之中,善谋者众多,对于荆襄rì后,终是大敌,庞山民这心中,亦是踌躇,荆襄军中,何人可制衡此人?

    卧龙,凤雏虽国士无双,却毕竟年少一些,并未经历太大战事,比之曹营之中,郭嘉,贾诩,荀彧诸人,差距不小,他庞山民更不用多说,若比后勤辅助,庞山民倒有些心得,可是若沙场相遇,庞山民于兵法一道,建树不大,若与曹营善谋之人,全无一战之力。

    所以对于郭嘉,庞山民的心情有些复杂,既希望他好好的活下去,又不愿于rì后逐鹿天下之时,与之相遇,眉头紧锁,一路苦思,庞山民行至校场之中,却看见那法正,张松二人,早早静候于寨门之前。

    “山民,正yù寻你,可永年却说,你必至此。”法正说罢,那张松却是笑道:“此关乎rì后西川归属之事,山民岂会错过?”

    庞山民闻言,不禁笑道:“二位先生如今,心意已决?”

    “那曹丞相赐山民上将军位,江东又嫁女与山民,如此看来,我西川礼物,甚薄。”张松说罢,法正却是笑道:“所以此番借兵荆南,永年亦yù将之前西川地图。赠予山民,还望山民勿要忘记,我等先前约定。”

    庞山民闻言,眼前一亮,西川道路对各家异地诸侯而言,总是一头痛之事,便是之前庞家商队,于西川行商之时。探索道路。亦多不得要领,沿途若不经刘璋治下关隘,根本入不得川。张松此番赠图之事,正可解庞山民燃眉之急。

    “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二位yù赠图庞某。庞某先前与孝直先生约定,即可立契!”庞山民说罢,见二人面现喜sè,又道:“这制糖之法,如今二位便可带回西川,授予西川世家,至于竹纸,典籍等我荆南特产,二位所求。山民无有不应。”

    法正闻言,微微沉吟片刻,对庞山民道:“山民之前曾言,西川事,川人治,甚得正之心意,只是正担心如今西川朝堂之上。流言蜚语,且山民此番,借兵于刘季玉,是假道伐虢,还是暗度陈仓。先取成都?”

    “此事正yù与二位商议。”庞山民闻言,将二人引入校场客房之中。三人落座,庞山民对法正道:“先生以为,我荆南军马若入西川,当选何策?”

    “若张鲁不灭,西川不宁,且刘季玉对荆南诚意,亦不会相信。”法正说罢,微微皱眉,对庞山民道:“只是这三万军马,若yù平定汉中,拮据了些,需我西川同时出兵,届时若被川中智谋之人,察觉山民意图,亦是不美。”

    “西川殷富,粮秣兵甲倒可尽予山民,只是山民与我二人,约期半年,若半年之后,汉中不定,我二人亦难于在刘璋面前,令其安心。”张松说罢,微微叹道:“此番张某虽观荆南军马,甚是雄壮,可山民亦知,那汉中张鲁,有些能耐,若在约期之内,山民还定不得汉中的话,可有计划,再图西川?”

    “二位先生此是倾向,荆南军马先灭张鲁,再入西川了?”庞山民闻言道:“汉中军马虽是不俗,却远不是我荆南对手,此番庞某yù遣军中上将,与二位同去西川,汉中之事,可数战而定,此事庞某,并不忧心。”

    见二人微微愕然,庞山民轻叹一声,道:“庞某所忧之事,乃先前孝直先生所言,若西川智谋之士,看破我等算计,那刘璋心存忌惮,便是庞某得了汉中,又有何用?西川天府之国,庞某之前便心向往之……”

    “且先图西川,若半年可定,此期间,也够我二人联络川中世家,一同举事了。”张松说罢,法正却摇了摇头,道:“永年勿要小觑川地英雄,你我此番,引军入川,原本便遭人忌讳。”

    庞山民闻言,亦点了点头,道:“孝直先生此言甚是,谋事当慎密,切不可使我荆南这数万儿郎,于川地却成了孤军,所以庞某yù使二位先生,再于长沙逗留数rì,与我荆南豪杰相见,同议此事,不知二位先生以为如何?”

    “如此甚好。”法正说罢,那张松亦是笑道:“山民之弟,甚是不凡,此去西川,军马可由此人节制。”

    庞山民闻言,愕然片刻,便摇头笑道:“庞某不yù使士元先入西川,此番与二位先生同去西川者,乃是孔明。”

    “诸葛先生?”张松闻言皱眉,对庞山民道:“为何不是士元?士元乃先生族弟,总比孔明这个外人,用着放心。”

    “庞某知永年兄与士元投契,只是士元于荆南,另有要事。”庞山民闻言,轻轻摇头,心中暗道:这庞统原本就是于西川陨落,庞山民既然早知‘落凤坡’一事,便更不可让庞统赴险了。

    张松闻言,虽不明所以,但闻庞山民所言,庞统于荆南另有要务,亦不好勉强,只微微一叹,道:“之前张某与士元纵论西川之事,其见解往往一针见血,甚为犀利,张某亦对其本领,自愧不如,若士元可去,西川早定,对山民亦或我等,皆是好事。”

    “孔明之才,不逊士元。”庞山民闻言笑道:“二位稍安勿躁,庞某这便命人准备宴席,待见了我荆南豪杰,庞某再请教二位打算,不知二位先生以为如何?”

    “如此甚好。”法正说罢,张松亦笑道:“张某也想看看,山民如今一鸣惊人,帐下高才,到底有何不凡之处。”

    PS:感谢隐龍同学的打赏。未完待续

NO.214 议谋西川

    不多时候,荆南将校,来了不少,便是董衡,陆逊,孙绍等新入荆南之人,也皆得庞山民相邀而至,于校场大堂之中,下人摆设宴席,那董衡见状,却是愕然,对庞山民道:“山民,昨日刚坐你大婚之宴,此番饮宴,又为何事?”

    “欲与诸君相商西川之事,庞某欲效仿先前江东孙策,周瑜下江东之事,攻略西川庞山民说罢,除去卧龙,凤雏这二位事前知情者,其余尽皆大惊,庞山民目视法正,法正于席间起身笑道:“正是如此,如今刘璋暗弱,川地百姓,多思新主,正此番与永年离川,便是为寻一西川明主而来。”

    “于山民大婚之上,我二人见荆南军民,气象不凡,所以欲先引荆南军马,进驻西川,待平定张鲁乱后,再图成都。”张松说罢,黄忠,董衡微微皱眉,于二人眼中,此法正,张松皆为背主之人,令人不齿。

    法正似是知道黄忠所想一般,对黄忠道:“老将军当知,如今乱世,君择臣,臣亦择君,若可使治下百姓,远离刀兵之乱,区区恶名,某与永年,尽可承担!”

    黄忠闻言,默然片刻,点了点头,道:“二位勿要多想,黄某之前也是那韩玄臣属,对二位心中苦楚,心中明了。”

    庞山民见堂上气氛,稍显尴尬,对诸人道:“此于我荆南,乃是初逢战事,所以庞某这个上将军,才召诸位而来,齐作商议。”

    庞山民说罢,余人皆笑,虽然庞山民这荆襄上将军位乃朝廷所授,可荆南将校,只将其作为笑谈,诸人虽服庞山民经营之道,却都了解其于战事,并无经验。

    便是哄堂大笑。庞山民亦不以为忤,对诸人道:“此事虽是笑谈,但山民以为,荆襄初战,对我等干系重大,若胜,诸位皆可扬名乱世,光宗耀祖。为我荆襄。开疆拓土,若败,庞某这商贾面皮。无伤大雅,可是诸位呢?”

    堂上诸人闻言,尽皆默然。片刻之后,那董衡却是笑道:“山民此番邀我等同至,可是点兵?若荆襄欲攻伐西川,董某愿为先锋!”

    “绍儿亦愿随军出战,姑父先前说过,此番攻伐西川,乃效仿父亲与公瑾叔叔前事,既如此,军中怎可少了绍儿身影?”孙绍说罢。摩拳擦掌,那黄忠亦道:“如今荆南蛮患已无,老夫坐镇长沙,无事可做,若山民信得过老夫,当使老夫,同去西川!”

    见诸人尽皆请战。那法正,张松面现喜色,庞山民却双手虚按,待堂上安静少许,庞山民道:“庞某自是知道诸位将军威风。只是庞某便为商贾,亦知这大军征伐。当先用谋事,此番借兵西川,谨慎筹谋之后,才可用兵。”

    庞山民说罢,诸葛亮于堂上笑道:“兄长,亮愿节制荆南军马,与孝直,永年先生,西川一行!”

    “此事怎可忘记小弟?”庞统说罢,那庞山民却摆了摆手,道:“士元另有要务,若孔明去,庞某可无忧矣。”

    庞统闻言,面色愕然,诸葛亮亦感奇怪,只是如今见堂上人多,诸葛亮并未出言相询,对庞山民点了点头,道:“兄长之前,可与二位先生谈过,如何攻略这西川之地?”

    “先以客军之名,平定汉中,再入成都,反客为主!”法正说罢,诸葛亮微微点了点头,道:“先生可有把握,西川待我征伐汉中之时,无人从中作梗?”

    法正闻言,默然不语,那张松却道:“孔明担心何事?”

    “此番二位先生出川借兵,我等客军本就遭人忌惮,若西川朝堂,或不予我粮秣,或于关隘之处,为难我等,届时荆南数万军马,军心难安……”诸葛亮说罢,二人尽皆默然,沉吟许久,法正对诸葛亮道:“孔明以为,当先图成都,放纵那张鲁不成?”

    “刘璋,张鲁,本是私怨,且二人多为无能之辈,若西川引我荆南强援,张鲁亦会四下借兵,届时便非是西川与汉中之战,而是客军之间,战火不断……”诸葛亮说罢,庞山民亦恍然大悟,此情形,与刘备入川之时,大不相同,并非要引这荆南大军,与那张鲁一战,庞山民灵机一动,对诸葛亮道:“可否联结张鲁?”

    法正,张松二人闻言,尽皆失色,张松忙道:“张鲁与西川征伐日久,若山民联结张鲁,则失民心!”

    “那便作罢……”庞山民闻言,摇了摇头,对张松道:“山民多谢先生点醒。”

    张松闻言,神情稍定,却见那法正,依然苦思不语,半晌之后,法正对庞山民道:“若依孔明办法,倒是可速夺成都,只是其余州郡,难以平定。”

    “那先生可有办法,借刘璋之手,引西川诸将,尽归成都?”诸葛亮闻言,对法正道:“若我军马入川之后,径取成都,将其围的水泄不通,以那刘璋暗弱性情,必生投诚之心!”

    法正沉吟许久,对诸葛亮道:“若如此,倒可速将刘璋,取而代之,只是这其余州郡,怕是要被那张鲁所得一些,亦有人心思自立,西川战火,许久不宁。”

    “吾亦不愿西川,遭此罪厄。”庞山民闻言摇了摇头,道:“庞某以为,战争乃是军人之事,与百姓无关,若使西川百姓,陷入连年战火,此庞某所不欲……”

    众人闻言,尽皆默然,半晌之后,忽听堂上一人轻声言道:“不如分兵!”

    那人说罢,堂上诸人皆眼前一亮,看向声音源头,却是陆逊,诸葛亮闻言笑赞道:“水镜先生得此佳徒,后继有人!”

    庞山民还未反应过来,陆逊所言分兵,是何意思,便听那法正笑道:“正是分兵,一路军马,围困成都,另一路军马,借刘璋名义,速下沿途州郡,有永年西川地图相辅,如此一来,西川可定!”

    “此事还须山民兄长,从中帮衬!”诸葛亮说罢,庞山民微微愕然,不明所以道:“孔明欲庞某,亦领军出征?”

    “非也……”诸葛亮闻言笑道:“当先与孝直先生处得知,西川朝堂之上,何人喜好财货,我荆襄便可从中贿赂,这行贿财帛,当然要靠兄长操持了!”未完待续

NO.215 大梦初醒,刘表相邀

    原创术业有专攻ō.ńéτ

    既然诸葛亮希望得到庞家的财力支持,庞山民自然乐得轻松,至于攻略西川一事,庞山民却不yù涉足其中,领军征战的事情,对庞山民这个兵法还未入门的上将军来说,还是遥远了一些。

    出了校场营寨,庞山民摇头苦笑,如今只是他婚后的第一天,便面临着这纷扰的乱世之争,看来身为人主者,有些事情是无论如何都难以回避的,不过如今荆南的状况总的来说,还算不错,至少在庞山民提出引军西川之际,并没有任何人,提出反对。

    各路诸侯,皆有要事,只半rì功夫,往来宾客便走了个七七八八,庞山民正yù回家,与貂蝉,孙尚香二人,去庞德公处拜访,却见一荆襄小校匆匆跑来,言蒯越有请。

    该来的终究会来。

    想到此处,庞山民跟在小校身后,一同去了客房之中,面见蒯越。

    “山民,景升诏令。”蒯越见了庞山民之后,便开门见山,只是面上笑容,尤为苦涩,一边是跟随了十余载的旧主,一变是引导蒯家站上荆襄巅峰的新人,蒯越一时之间,心中亦有些烦躁,对庞山民道:“景升公如今,怕是已经意识到,这荆襄,要变天了。”

    庞山民闻言,微微点头。

    虽然刘表被诸家诸侯称之为守土之主,但是能身居州牧高位者,自是有一番能力的,先前迅速掌握荆襄朝堂,多是因为刘表大病,不理政事,兼之刘琦暗弱,才得以令庞山民,暗暗笼络朝臣,于荆襄之中,说一不二,成为荆襄朝堂实际做主之人。

    可是如今。荆襄名义上的主人,与庞山民这个先前隐主,终究是到了要摊牌的时候了。

    “异度公以为,庞某当去拜见景升公么?”庞山民也有些犹豫,窃国者侯,从某种角度而言,庞山民得取荆南,乃至荆襄的手段。并不光彩。先是利用了刘表昏聩,不立储位的漏洞,后是借江东之手。灭了蔡氏一门,尽管蔡氏归根结底,也算是咎由自取。但是于无形之中,庞山民旁敲侧击,大大的加快了蔡氏作乱的进程……

    “上将军与荆襄之主,当有一晤。”蒯越心中亦非常纠结,若不是那郭嘉多事,如今庞山民仍然会借荆南之便,藏身其中,可是上将军位足以让刘表乃至荆襄之中的刘氏宗族,产生jǐng觉。天无二rì于任何时候,都是统治者最为介怀之事,刘表对于庞山民得此尊位,定会不满,且如今刘表也当发现,荆襄朝堂已不似先前那般,可由他一言而定了。

    庞山民闻言。微微点头,对蒯越道:“那庞某便明rì与先生同归襄阳如何?”

    “只山民一人?”蒯越闻言心惊,对庞山民道:“景升若备下‘鸿门宴’,山民岂不全无自保之力?”

    “莫非连二位蒯公,亦信景升公如今。已急不可耐?”庞山民闻言,摇头叹道:“某景升之地。归根结底还是庞某做的不够地道,当与景升面前,直抒胸臆,只是庞某并不认为,如今景升公已昏聩至不晓轻重之时。”

    见蒯越愕然,庞山民淡然笑道:“庞某便是上将军,这荆襄依然是景升之荆襄,若景升害我,荆襄必乱,景升公一世基业,亦将毁于一旦,景升岂会如此不智?”

    “可若叫景升得知,如今荆南大权,更替在即,山民难道就不怕景升一时之愤,玉石俱焚?”蒯越闻言劝道:“山民,勿要逞一时之勇!”

    庞山民闻言,轻叹一声,对蒯越道:“非是一时之勇,而是就景升公而言,确实是庞某对之不住,只是庞某便是谋夺其地,亦要让其知道,其经营荆襄十余载,为何会遭此境遇。”

    蒯越见庞山民心意已决,不禁苦笑道:“若见景升,可带上数位勇武之人,从旁护持山民周全,便是‘鸿门宴’,山民身边亦当有樊哙之辈。”

    “不必,庞某说过,一人足矣。”庞山民说罢,对蒯越笑道:“且二位蒯公已掌荆襄朝堂,又有何人,会谋害庞某?”

    “若山民执意如此,某当告知孔明,士元。”蒯越见庞山民不听劝诫,心中焦急道:“便是大乱山民西川之图,蒯某亦不yù见山民遇险。”

    “多谢异度先生为庞某谋划,只是此事庞某心意已决,不yù让余人担心。”庞山民闻言叹道:“异度先生莫非连个让庞某坦坦荡荡去见景升公的机会,都不给我么?”

    蒯越闻言,默然许久,半晌才长叹一声,道:“若与景升相见,山民yù如何言辞,可否告知异度一二?”

    “坦然言之……”庞山民闻言轻笑,道:“景升虽是年迈,却并不昏聩,且爱民养士亦有可取之处,只是当今乱世,景升却用治世之道为之,才令先前荆襄局面,势如累卵。”

    蒯越皱眉,苦思良久,对庞山民道:“那山民见景升之时,便由蒯某从旁作陪,如何?”

    庞山民点了点头,对蒯越道:“如此便有劳先生了。”

    离了蒯越,庞山民径自向庞德公府上而去,进得府中,便见貂蝉,孙尚香二人,已至许久,且与老爷子说说笑笑,甚是融洽。

    “拜见父亲大人。”庞山民说罢,凑至二女身前道:“二位夫人撇下为夫,径自来了,难道我家老头,比庞某更有魅力不成?”

    庞德公闻言,不禁笑骂道:“都已成婚,还没个正形,老夫处一切皆安,你如今新婚,且忙碌西川之事,无事之时,便莫要拘泥俗礼了。”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笑道:“非是俗礼,而是儿yù远行,来向父亲请辞。”

    “你不通兵事,西川亦要亲往不成?”庞德公闻言,思索片刻道:“有孔明,士元二人,可定西川之事。”

    “非是入川,而是去与景升公一叙。”庞山民闻言,微微叹道:“景升如今大梦初醒,却见物是人非,想必是要寻儿这个始作俑者,问询一二了。”未完待续

NO.216 错过的终究是错过了

    当庞德公得知,庞山民欲独会刘表之时,神情微变。

    尽管庞山民欲坦坦荡荡,与刘表一见,只是庞德公亦担心,刘表釜底抽薪,害了庞山民性命,十余年前的刘表,亦是一性情狠戾枭雄,庞德公不得而知,刘表此番邀约,可否复当年之勇。

    “山民还是妥当一些为好。”庞德公沉吟许久,说罢,却摇头苦笑道:“如今心意已决?”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道:“还是父亲大人知我。”

    “莫要为老夫面上贴金了,如今荆南军政,自成一体,老夫与承彦,德操参详许久,亦有许多事情,不得门道,说到知你,这荆南或许唯有孔明,士元二人,可窥其中二三吧,此去景升处,你已料定,景升不会加害于你?”

    “合则两利,分则……荆襄大乱,景升公于这乱世,立锥之地,且求而不得。”庞山民闻言轻叹,道:“如今荆襄朝堂,二蒯皆与我庞家亲密,且文聘,王威诸荆襄将领,亦多得庞家好处,如今荆南富庶,若经营数年,当不逊江陵,襄阳,明眼之人,皆可看到,景升公手上,可笼络他人筹码,已然不多。”

    庞德公闻言点了点头,二女却面现焦急之色,庞山民见状,对二女道:“二位夫人切莫忧心,为夫此见刘表,光明正大,刘表于这荆襄,广行仁道,又怎肯自毁基业?”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貂蝉闻言皱眉,对庞山民道:“妾身本是妇人,本不该阻止夫君,可是先前,白门楼上,那刘备素行仁道,亦会背道而驰,得此教训,妾身怎能心中不忧?”

    “面善之人,亦会为恶!”孙尚香说罢,庞山民却轻声笑道:“刘表非比刘备,为夫此去,心中有数,且终究对荆襄刘氏,为夫心有亏欠,若不亲去一番,干戈难解,总要让景升公知道,庞某心中,是何想法,且庞某坦荡,若于其面前,如临大敌,岂不未战先怯?”

    见二女还欲再劝,庞德公却笑道:“且让他去,身为庞家家主,除却智谋,亦当有勇气,刘表虽老迈了些,却也不至于是非不明。”

    庞德公说罢,二女尽皆默然,庞山民见状笑道:“如今家人皆在,倒也难得,当一道用饭才是。”

    翌日,趁二女熟睡,庞山民清晨便离了竹舍,径自上了蒯家马车。

    蒯越见庞山民神情淡然,心中亦赞,二人似是心有默契,于车中并不提与刘表之事,只是说些荆襄时政,如今襄阳军中,已效仿北地曹营,招贤令出,荆襄武人地位,大有提高,且军中士气,亦比之先前,好了很多。

    荆襄武人于此事之上,多感念庞山民与二蒯恩德,蒯越于此,与有荣焉。

    “山民可否想过,若图谋西川之时,亦用襄阳军马?”蒯越说罢,庞山民却摇头笑道:“昔日孙策,周瑜二人,平定江东,只用万余兵马,先生莫要小觑孔明才是,其智比之周郎,亦不遑多让。”

    “亦莫要小觑川中之人,此番那法孝直,张永年,皆不俗之辈,其朝堂之中,若再有能人,山民先前计划,怕是难成。”蒯越说罢,庞山民却是笑道:“二位蒯公亦是能人,可人主无能,累及群臣,先生莫要忘记,这刘璋既然可屠戮张鲁全族上下,令其反叛,便不似明主,比之景升还大有不如……”

    蒯越闻言,默然点头,庞山民对大势的把握,就算是蒯越亦不禁叹服,见蒯越一语不发,似有心事,庞山民冷不防道:“黄巾乱后,庞某原本以为,问鼎天下者,会是刘景升……”

    短短一语,却令蒯越大惊失色,许久之后,蒯越对庞山民道:“山民怎会有此一论?”

    “先生可否记得,数年之前,拦截孙坚之事?”

    见蒯越点了点头,庞山民笑道:“若那时刘表依先生之计,抛却黄祖,趁乱斩杀孙策,江东六郡,便是先生与文将军,亦可一战而定,届时江东与荆襄联结一处,且刘表仗其宗亲身份,号令群雄,谁敢不从?”

    蒯越闻言,长叹一声,对庞山民道:“皆前事耳,蒯某当日,也只是见那孙策悍勇,欲为荆襄,免除后患,至于问鼎天下之事,蒯某却不曾想过。”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若刘表如那曹操一般,为乱世枭雄,先得江东,后取西川,我荆襄岂会如现在这般,四面受敌?尽得二地之后,天下土地,景升公可得其半数,再经营数年,徐图北地,便是强如袁绍,曹操,亦难抵挡,届时再从曹操手上,讨还天子,其敢不从?”

    蒯越闻言苦笑,对庞山民道:“错过的终究是错过了,且山民须知,荆襄虽殷富,当时却无人可用,不似现下荆南这般,遍地英杰。”

    “英杰都是寻出来的。”庞山民闻言,微微叹道:“所以庞某才会如此感慨,这天命之事,变幻莫测,景升公之前,难道就从未想过,开疆拓土之事?”

    “蒯某亦是不知。”蒯越说罢,对庞山民道:“若是山民在景升处前,提及此事,景升怕要悔死。”

    庞山民闻言,淡然笑道:“堂堂九郡之主,如今老来,却得如此境遇,便是庞某看来,亦甚感可惜,只是正如先生所言,乱世征伐,一步行错,满盘皆输,庞某此番独见景升,亦是想去问问,景升公先前,是何想法?”

    见蒯越默然,庞山民笑道:“异度公先前,了解景升公么?”

    蒯越闻言叹道:“若不听山民此问,越自以为对景升性情,了如指掌,可是如今看来,蒯某也不知道,景升心中,到底是何等想法。”

    “庞某或许知道一些。”庞山民闻言笑道:“只是须于景升公面前,求证一二,想必景升公如今,亦会给庞某一个明确答复。”

    蒯越点了点头,心中忽然也有些期盼,庞山民此番与刘表的交涉了,正欲出言再询,却闻庞山民轻叹一声:“身为诸侯者,皆不易啊!”

NO.217 儒家仁道,亦算错处?

    傍晚时分,抵达襄阳,于蒯家休整一夜,次日一早,庞山民便与蒯越,一同向太守府而去。

    待下人通报之后,蒯越便与庞山民一同入了太守府中,于刘表府上,十余年来,蒯越早已轻车熟路,并未待下人引路,蒯越携庞山民,径自往后堂之中,面见刘表。

    昨夜刘表便得了庞山民已入襄阳的消息,庞山民进得后堂,便见刘表,刘琦二人,早已于堂中静坐,只是刘琦看向他的目光,比之往日亲切,其中又多了许多复杂意味。

    “上将军,请坐。”刘表面上笑容,依然慈祥,只是大病愈后,刘表老态,比之先前,明显不少。

    “谢景升公。”庞山民坐下之后,神情淡然,目视刘表,道:“景升公今日相召,山民不知所为何事?”

    虽庞山民一载之前,便闻名荆襄,可是刘表却一直以来,并未与庞山民相见,对庞山民的印象,还停留于那个书院之中,有些木讷的年轻学子身上,可如今再见,庞山民身上气度斐然,却让刘表心中,忍不住暗暗称赞了起来。

    念及此处,刘表不禁笑道:“山民如今已得承彦公真传,倒是好涵养,只是山民莫要故作糊涂,不知此番老夫,所询何事。”

    “不知景升公欲问荆南之事,还是借兵西川之事,抑或是荆襄朝堂之变?”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道:“诸多事情,庞某亦无头绪,不知景升公欲问何事了。

    刘表原先并没想到,庞山民会和盘托出,可如今庞山民似欲据实相告,倒是让刘表颇为愕然。

    “山民,你欲夺我刘家基业?”刘琦按捺不住,离席而起道:“刘某自问,待你不薄。”

    庞山民闻言,默然不语,刘表却冷哼一声,对刘琦道:“琦儿,坐下!”

    刘表说罢,见庞山民面上全无不悦之色,对庞山民道:“还望山民勿要见怪。”

    庞山民闻言摇了摇头,对刘表道:“大公子之问,亦在山民预料之中,只是山民亦欲问大公子,庞某于大公子处,可有亏欠?之前大公子辗转荆南,皆因无安身立命之处,为何如今,却出言相责。”

    “荆襄乃是父亲基业!”刘琦说罢,双目冒火道:“之前琦与山民为友,却不想山民狼子野心,欲侵吞我刘氏土地。”

    “庞某若欲侵吞景升公基业,又怎会不兴刀兵?”庞山民说罢,淡然笑道:“大公子怕是有所误会了吧。”

    刘琦闻言,不知该如何作答,刘表却笑道:“山民当有所耳闻,老夫府上刀斧手,灭了蔡氏一门。”

    “若景升公欲害山民,何须刀斧手?”庞山民说罢,刘表亦大笑道:“异度,琦儿,老夫欲与山民单独相见,你二人可于堂外静候。”

    蒯越闻言,点了点头,径自出了房门,刘琦还欲多言,却被刘表瞪了一眼,只得心中愤愤,离席而去。

    “吾儿不如山民多矣,若荆襄刘氏,亦有庞家大小凤雏,老夫如今,还会疲累至此?”刘表见刘琦远去,口中轻叹,抬头看了庞山民一眼,道:“山民,老夫于你心中,可是暴戾之人?”

    “景升公身为诸侯,自有暴戾一面,只是山民未曾见到……”庞山民闻言轻叹,对刘表道。

    刘表闻言,苦笑一声,对庞山民道:“老夫于荆襄九郡,广兴仁政,百姓大治十余载,可算劳苦功高?”

    “景升公仁德,百姓多感念。”

    “可为何山民夺权柄之后,荆襄文武,尽皆归附?”刘表说罢,轻哼一声道:“老夫待人仁厚,岂是错事?”

    “景升公勿要忘却,当今乱世……”见刘表面上颇有不忿之色,庞山民摇头叹道:“若是盛世,景升公仁德,百姓广受恩惠,当为治世能臣,可如今天下已乱,景升公却忘却了,这乱世之中,最为紧要之事。”

    见刘表闻言愕然,庞山民叹道:“景升公守牧九郡之地,当知乱世之中,军马最为紧要,治下百姓所求之事,乃是荆襄安宁,景升公爱民养士,经营荆襄十余载,荆襄只是殷富,却无强兵,各路豪强窥觑九郡,景升公莫非不知?”

    刘表闻言,面上黯然,许久之后,口中喃喃道:“老夫行的是儒家仁道,亦算错处?”

    “不算错处。”庞山民见刘表黯然,摇了摇头,道:“只是庞某以为,景升公仁政的时机不对,且十余年来,荆襄军民,多有心病。”

    “心病?”刘表闻言,面露不解之色,却听庞山民道:“士族独大,庶族衰微,殷富之地,却已无人可守,便是那些士卒,百姓心中,也能够想到,若江东,北地豪强平定其内患之后,荆襄便如砧板之肉,任其宰割……”

    刘表默然许久,不知该如何辩驳,见庞山民似还有话说,刘表轻叹道:“山民但说无妨,老夫先前以为,施政荆襄数载,全无错处,如今看来,却是老夫大错特错,果然是后生可畏啊……”

    “非是大错特错,庞某说过,便是如此,荆襄百姓亦感景升公恩德。”庞山民说罢,面色肃然道:“所以山民此番前来,不是欲斥责景升公的……”

    刘表闻言,不禁失笑:“可如今朝堂百官,皆因山民崛起,背弃老夫先前恩义,此山民可与老夫解惑?”

    “景升公以为,山民欲篡刘氏基业?”庞山民闻言笑道:“怕是景升公误会了,若于大汉治世,景升公尊位于汉室之中,亦是一闲散王爷,庞某此来,只欲让景升公知道,这荆襄,还是姓刘。”

    “山民似是欲学那曹操,携老夫以令荆襄?”刘表说罢,大笑一声道:“莫非山民以为,老夫可欺乎?”

    “景升公此言差矣,山民不是曹操,景升公亦非献帝,若要挟刘氏之人,山民亦当挟大公子才是。”庞山民闻言,轻笑一声,对刘表道:“所以山民以为,与景升公之间,当为合作,而非如现下这般,相互猜忌。”

NO.218 荆南所掌,两大利器。

    原创刘表此番召见庞山民,原本便没有将其诛杀的打算,如今荆襄大势已定,刘表亦无力改变,比之之前蔡氏作乱,庞家如今势力更大,刘表心中清楚,若庞山民殒于太守府中,不出一rì,荆襄大乱,且刘氏宗族,亦不能保全

    与庞山民相见之时,刘表心中已没有太多的争斗之心了,只是刘表心中不忿,为何经营荆襄十余载,却在短短年余时间,被庞山民取而代之,而见到庞山民后,对于这个年轻后生,刘表的心中原本的愤怒,却尽数化为了疑惑。

    一方诸侯,便是败亡,总要弄个明白为何事败吧。

    只是更让刘表不曾想到的是,事到如今,庞山民似是未有谋逆之心,还yù与刘氏合作,刘表面上凝重之sè许久不散,对庞山民道:“山民如今可兴更替之事,我刘氏还有何物,被山民看在眼中?”

    “未有……”庞山民摇了摇头。

    “那山民为何如此,莫非是怜悯老夫?”刘表面上微怒,对庞山民道:“老夫虽不理政多年,却知山民如今已掌荆襄朝堂,便是二蒯,与你庞家如今亲厚,亦不听老夫调遣,山民心中,又有何顾忌?”

    “未有顾忌,只是山民以为,景升公之前劳苦功高,州牧之位,当为景升公得之。”庞山民闻言叹道:“虽说景升公行事于这乱世有悖,但心思却是为百姓谋福,山民又何忍夺景升公基业?”

    刘表闻言,双目微红,数年以来,刘表于州牧位上,阿谀奉承之言不知听过多少,只是庞山民这一句短短的肯定,却让刘表心中,感动不已,刘表长叹一声。对庞山民苦涩笑道:“做错了,却未给老夫改过时机,老夫此番邀约山民,原本便是yù与山民面前,保全我刘氏一族,琦儿才疏,不当大用,这点老夫还是知道的。老夫本别无所求。只是山民这话中玄机,倒让老夫迷惑了,牧土一方者。当有德之人,老夫无德,岂可尸位素餐……”

    庞山民闻言。不禁轻笑,对刘表道:“山民如今荆南,控两大利器,不知府君以为,皆是何物?”

    刘表思索片刻,道:“荆南水军,边蛮之兵?”

    “景升公谬也。”庞山民说罢笑道:“山民以为,是竹纸与印刷之技。”

    见刘表愕然,庞山民又道:“府君于乱世守土一方。心中理想,是为何事?”

    “于乱世安民,流清明于后世……”刘表思索许久,对庞山民道:“山民倒是把老夫说糊涂了。”

    庞山民见刘表疑惑,不禁笑道:“皆言与景升公合作之事。景升公所求安民之事,庞某可与群臣代劳,流传清明一事。皆靠竹纸印刷,景升公难道忘记,庞某先前逐刘备于襄阳,便是用的此计?”

    “庞某不是贪婪之人,上将军位已是朝廷厚赐。若庞某早有野心,图谋景升公尊位。不必等到现在,庞某以为,这荆襄之主,归景升公亦或大公子,皆与庞某之志无碍,且景升公有德无德,亦不是景升公说的算的,而要靠庞某手中利器,完成景升公夙愿。”

    “景升公之前广兴荆襄文治,便是百姓之中,亦多识文断字者,若把景升公功绩著书立传,亦可名留青史,且景升公可以州牧尊位,于书院之中,大兴文治,声名远扬,只是这军政之事上,交由庞某与二蒯cāo持……如此一来,刘氏基业得以保全,荆襄亦有余力,图别家诸侯土地,此便是庞某合作之意。”

    庞山民滔滔不绝,刘表闻言,时而嗟叹,时而眼中jīng光闪现。

    许久之后,刘表于席间大笑,对庞山民道:“难道山民就不怕rì后刘氏声望大起,威胁山民权位?”

    “此事无须景升公担心,庞某既然做得这笔买卖,便对自己颇有信心。”庞山民闻言亦笑,对刘表道:“景升公如今还有何顾虑,可一并说出,若山民力所能及,必予解答。”

    看着庞山民爽朗笑容,刘表一时之间,也被其豪情所慑,半晌之后,点了点头,伸出手道:“山民可敢与老夫,击掌立誓?若一切皆依山民所言,刘氏rì后,必不相负!”

    “有何不敢?”庞山民说罢,与刘表击掌,二人相视片刻,尽皆大笑。

    又与刘表商议一阵,庞山民对刘表道:“自景升公病后,这各路诸侯似是已经忘却荆襄往rì威风,景升公若是有暇,可否上朝与群臣一见?”

    刘表闻言,思索片刻,对庞山民道:“荆襄有战事?”

    “如今西川刘璋于我荆襄,借兵平定张鲁之乱。”庞山民说罢,刘表眼中jīng光,一闪而逝,对庞山民笑道:“山民可是看上刘季玉之西川之地了?”

    “皆刘氏土地,何分彼此?”庞山民说罢,刘表大笑,道:“看来老夫于这荆襄主位,对山民亦价值不低,山民若是不提此事,老夫险被蒙在谷中……”

    “景升公当知,庞某这大将军位乃是朝廷赐的,统兵运筹之事,庞某一窍不通,归根结底,庞某如今还是原先那荆南商贾,买卖之事,庞某可不能赔了……”庞山民说罢,刘表大笑。

    门外刘琦蒯越二人,闻后堂之中,喜笑连连,二人皆不明所以,刘琦按捺不住,推门而入,却见庞山民与刘表二人,皆笑谈荆襄前事,甚是和谐,心中更是疑惑,对庞山民道:“山民,你又于家父面前,灌什么汤了?”

    “大公子因何发怒?”庞山民抬头看了刘琦一眼,笑道:“莫非大公子真以为,山民此来,是yù篡夺景升公州牧之位的?”

    “莫非不是?”刘琦闻言,看向刘表,刘表却是笑道:“琦儿,你这心思,还需磨练,若是你能看得懂山民行事,老夫之前又怎会为立储之事,摇摆不定?”

    刘琦愕然,蒯越亦不明所以,刘表见状笑道:“异度,琦儿,你二人且坐,一起与老夫议议,明rì如何将这荆襄上将军,与朝堂百官引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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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19 朝堂变革,量才而用。

    翌rì,许久不曾于朝堂出现的刘表,与庞山民携手而至,使得荆襄百官颇为惊讶。

    之前,荆襄朝堂多因庞家rì渐壮大一事,心存顾虑,百官倒不是忌惮庞家势大,诗传家的襄阳庞家,于荆襄多年以来,少有恶评,可如今那许都朝廷,于庞山民大婚之时,以荆南上将军位授之,天无二rì,国无二君,朝臣皆以为,荆襄刘氏,与襄阳庞家朝堂之争,在所难免,可是如今却见刘表,庞山民二人,面上尽带欢颜,却是让朝堂百官,摸不清头脑了。

    庞家忠贞至此?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若庞家无图谋荆襄之意,又怎会于荆南卧薪尝胆,便是朝廷敕令,亦当回绝,安刘表心才对。

    看着一同走来,频频欢笑的二人,朝堂百官,尽皆无言。

    “山民高才,如今得朝廷敕令,老夫心中欢喜,yù将这荆襄兵马调度之权,交由山民手中,不知各位,可有异议?”刘表说罢,堂上诸人尽皆默然,众人皆不明白,刘表此为,所为何意,莫非是想看看,这朝堂之上,可有悖逆之人?

    “仲业,你且言之。”

    刘表见堂上之人,尽皆默然,对文聘道:“上将军掌荆襄军马,仲业以为如何?”

    “一切全凭使君做主。”文聘说罢,刘表点了点头,见文聘面有踌躇之sè,刘表疑惑道:“仲业可是有何顾虑?”

    文聘闻言,沉吟许久,低声说道:“文某是想知道,使君此为,是否自愿……”

    刘表闻言大笑,庞山民见文聘扭捏,亦笑道:“仲业将军以为,庞某会威逼景升公?”

    “仲业不敢。-_”文聘说罢,微微叹道:“刘使君于荆襄,安民十余载。多有功德,若使君此为,乃形势所迫。文某当与使君一道,卸甲归田,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若君不在了,文某亦不yù立于朝堂。”

    庞山民闻言大笑,对刘表道:“使君,拿钱来!”

    刘表闻言叹道:“老夫于识人一道,远逊山民。”

    见文聘愕然。刘表苦笑,对文聘道:“昨rì老夫与山民说起朝堂之事,山民曾言,若老夫辞了这州牧之位,仲业亦会归去,老夫原本不信,可是如今却知,山民对于仲业了解。远胜老夫。”

    “老夫治荆襄十余载。是非功过,自有公论,只是诸君勿要疑惑,原本老夫于这治军一道,亦无甚建树,且老夫相信庞家。不会如那蔡氏一般,心存歹意。所以才yù接这朝廷敕令,使山民得此权位。”刘表说罢。群臣大哗,议论纷纷,朝堂之上,除襄阳二蒯神sè如常外,其余文臣武将,面上多有疑惑之sè,难道刘表如今,对于庞家信任,已远当年蔡氏?

    念及此处,又有人从群臣中走出,对庞山民道:“上将军可通兵事?”

    庞山民闻言,见来人慷慨激昂,正是向朗,摇头笑道:“庞某不通兵事,所以荆襄军马,如今还归仲业将军统筹,曹cāo许庞某上将军位,庞某又怎会不知,其yù使我荆襄,朝堂不宁?”

    “那山民为何还会接朝廷印绶。”向朗说罢,庞山民叹道:“先生以为,若庞某不接,便可万事皆宁?”

    见向朗半晌无语,庞山民笑道:“许都毕竟还是我汉室朝廷所在,庞某不负景升公即可,又何必轻惹事端,区区名位,先生若是介怀,庞某可私相授受予巨达先生,不知先生愿接否?”

    向朗闻言,苦笑一声,道:“上将军可勿要忘记先前所言,适才巨达狂悖,还望上将军谅解。”

    “皆是为了我荆襄之事,又有何狂悖之说?”庞山民闻言笑道:“上将军只一名号而已,诸君于朝堂之上,皆年长于庞某,庞某又怎会以权势相挟,之前山民知诸位忧心,庞某yù学那曹cāo,挟持景升公,号令荆襄贤良,只是此乃曹营祭酒,郭嘉心计,山民又怎会不知?如今山民与景升公已商议妥当,荆襄之事,荆襄人治,山民得此尊位,可与景升公通力协作,使荆襄富庶,境内安宁,便是山民这上将军职责,至于荆襄主位,山民并无此才德,所以还是让景升公,继续受累。”

    “老夫昨rì与山民已商议妥当,若诸位还有何不明,可尽数道来,只是适才诸位已见,山民识人之明,所以老夫yù使山民,与子柔,异度,一同商议一下,当下荆襄朝堂,官员任免。”刘表说罢,群臣又是一阵不安,庞山民见状却是笑道:“景升公适才谬赞,诸位可不要当真,于庞某这里,可与诸位先作承诺,便是诸位之中,何人去职,亦可于制糖,竹纸,典籍一事上,得一份买卖……”

    “山民可是yù使我荆南官吏,皆为商贾不成?”阶下王粲闻言叹道:“以利趋之,山民这手段,未免太现实了些。”

    “总要予去职之人,一些安慰。”庞山民不以为忤,对王粲道:“就像先生,擅于文事,可专心从事教化,礼义一道,亦可于院之中,教导学子,庞某所为,非是以利趋之,而是量才用之,所以先生便是yù为商贾,山民这里,却是不允……”

    王粲闻言,轻叹一声,对庞山民道:“如今于堂上见山民辩才,亦可遥想山民独下江东之风采,既然山民已知粲所yù,粲便不多言。”

    “上将军,这军中之事,亦要变革?”文聘思索片刻,对庞山民道:“军中不比朝堂,若将校不安,大祸将至。”

    “军中变革,权且再议,只是庞某想请将军,分些军马,协防荆南。”庞山民闻言,对文聘道:“如今荆南已出兵三万,径入西川,未免江东趁机兴兵,庞某此来,亦yù向将军支些军马。”

    “出兵西川?”文聘闻言,面上愕然,道:“文某先前,竟毫无察觉,荆南何时,有如此军马?”

    “早便有了,如今山民已至襄阳,自当将荆南现状,让诸位知晓。”庞山民说罢,自信笑道:“庞某自以为,这年余经营,当入的了诸君法眼。”(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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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凤雏介绍:
来到汉末,成为了庞统的哥哥,诸葛亮的同窗,庞山民的压力很大。且看庞山民,用另类的手段,改变三国的气运!大凤雏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凤雏,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凤雏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