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盗鬼经卷TXT下载盗鬼经卷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盗鬼经卷全文阅读

作者:丞相皮蛋     盗鬼经卷txt下载     盗鬼经卷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八章 龛棺异族

    一直以来我都有个毛病,不到黄河心不死,有些时候甚至偏执不移。就说进到龙洞内,我没少观察,总觉得这鬼斧神工般的山洞肯定藏有值钱的东西,早就有了寻不着宝藏身不归的的打算。

    进洞少说也有十几天了,金银财宝没见着,怪物蛇鼠死尸倒是见了一大堆。本来来到这吊尸洞内以为会有什么宝藏的,结果除了尸体和烂骨骷髅就没有其他什么东西,心里早凉了半截儿下去,就此打算寻路出洞,不愿再耗时费神在这穷洞内转悠。可眼前出现的整齐规则的方形格子又燃起了我的寻宝**之情。

    我在仔细的观察着方形格子上的石台,心中充满欣喜。葫芦和建国围上来问询:“默默又咋个了,给是又发现哪样东西乖乖了嘎?”

    我微微点头,得意的说道:“哥几个,要发财就看这关了?”葫芦上来抬着下巴瞧上一眼,没看出有什么名堂,摇头晃脑,几番挣扎思考,无精打采,低着语气说道:“有什么奇怪的,就雕着一朵朵的烂花,发的哪门子的财?得了吧,还是寻路出去吧,俺们这脑袋才是值钱的干活。”建国也没瞧出什么名堂,伸手摸了一阵石壁,似有感悟说道:“不错不错,确实不错。”

    葫芦一听建国二愣子似的说得没边没际,打趣道:“呵呵,建国兄,哪样不错嘛,你也没说出哪样道道来。”建国嘿嘿一笑说是的确没看出什么名堂,大致和葫芦看的结果持平,不分高下。只不过建国想显得自己比葫芦稍微聪明点而已。葫芦和建国催促我赶紧道出关键原委来,真有财宝赶紧动手一锅端了好出去。

    石壁上的格子都很整齐,呈一个标准的长方形。石缝若是仔细看了,就会发现,缝隙很深。再看到顶部,却有一个比较大的横隙,这几个石头格子从下到上,有七个石板状的长方形石格,高度大约有七米左右。我想这是叠加的石头棺椁才对。

    我把这一想法和葫芦,建国说了一遍,他俩欣喜附和:“哎呀,对呀,绝对是棺椁呀,那陪葬品肯定少不了的。”

    古代棺椁的形制和规格都能体现出棺椁主人的身份和地位。这么大的石棺世上罕见。这一墙石壁是以棺作壁,显得格外的平整,还透露出壮观之彩,令人惊叹。若真是石棺,每个石棺重量可能都在上千斤以上了。古人又是如何把这么重的石棺堆垒上去的呢,或许洞里的木桩和吊绳就是搬运磊叠棺椁的工具,这也不无可能。

    现在不知道要怎么处置这些被我认为是石棺的的巨石了。葫芦爬到顶端用砍柴刀撬了一下,丝毫未动,看来粘合得很结实。我用砍柴刀敲了一下石壁,咚咚闷响,里面确实是中空的。建国和葫芦听见响动,一脸的欢喜之色,这肯定是藏着什么东西呀,果真是石棺。

    葫芦纵身跃了下来,险些跌倒,不过难以掩饰他的兴奋之情,上来开腔便道:“默默,赶紧想折子,把这些石棺掀开整宝贝呀。”

    一人之力很难撼动一口棺材的重量,三人齐手,胜算可能会大点。于是我把我的打算和葫芦建国说明。三人又爬到石棺顶上,先把最上面的一口石棺掀翻下来再说。

    当我们用砍柴刀合力合力插到缝隙当中运力,石棺仍是没动个分毫,差点折了刀子。这砍柴刀不知道帮了我们多少的忙,弄断了可就没称手的兵器使了,心疼起这把砍柴刀子来。

    “默默,这石棺真他妈的结实,差不多都粘都一块儿去了吧,要不然百八儿斤的石块早被我们弄下去了。”葫芦说的有理,这么折腾未必就动得了石棺。我们纵身掉了下来,得找些工具再做打算。

    葫芦等的不耐烦,抱起地上一块石头砸了上去,结果人仰马翻,被弹了回来。我说葫芦你就别费那门心思了,棺材壁是用花岗岩打造的,厚度可能超过七八十公分,想要砸开根本不可能。这时突然想起还有个小铁锤,建国摸了出来,往石壁上凿,也就掉下点石片碎渣,哪里有个分晓。

    石棺壁平整异常,也没见到什么机关。这也恰恰说明这些石棺是逐一原始地累加上去的,并没有设置什么机关。就算有盗墓贼进来,想要掀开棺板那也要费些周章的,除非有炸药。不过就算有炸药估计也没人敢往此时使。头顶的天梁错落盘旋,吊死尸没问题,可炸药的震动之力可能把它震塌了,山洞虽然大,但也没有可躲之处,天梁砸下来必死无疑。

    我用砍柴刀顺着石缝削了一刀进去,石缝下也是中空的,举刀一撬也没撬动了,不过我看出了点名堂。分别观察了一下棺材壁的两头,并没有凿过的痕迹,和两侧的石壁紧紧连接在一处,严丝合缝,没半点破绽。

    估计一开始我就看错了门道,此处我更为古人的智慧所折服。整个右侧这一个石棺壁不是磊叠的石棺,整个石壁上是一个个巨大的壁龛,壁龛是沿石壁凿洞进去的,这些石棺像大柜子上的小抽屉,跟药屉子差不多。难怪我们三人合力都动不了它半分半毫,原来是力气没用到关键的位置,这么整块巨石绝壁,我们三个人的力量小的可怜,这不是蚂蚁搬大象吗?

    居住在龙洞的先民可能到了此洞后,依了洞内的巨大平整的石壁,在当中凿进一个个龛子,然后把尸骨分放到其中,再填上经过打磨大小刚好和龛口一致的石块封存。封堵的石板可能也是在山洞内取下来的,在身后的石壁上有些许的裂开的石板,形状虽然不规整,但是有被撬动搬运的痕迹。或许这山洞本来就不大,只是居住在这里的异族先民为了开垦填充壁龛的石片才逐渐凿宽了的。

    另外洞内地上有成堆的石砂粒子,大小不一,可能就是凿石留下的石屑。不过现在有一个疑问,他们用的是什么器具凿的呢。整个山洞并没有见到铁锤,青铜锤或者是石锤之类的东西。更为神奇的是,这里居然没有找到有关这一带异族先民的尸骨或者衣物,究竟这里的异族人是如何没留下半点蛛丝马迹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我倒真好奇,这个山洞会居住着什么样的类人形部族,或许石棺之内的秘密会帮我揭开这些诸多的秘密。

    “默默,你上来看看,这里有一个圆形的洞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建国又爬到了石壁的顶端,趴在狭窄的缝隙壁里叫喊。我和葫芦寻声爬了上去,三人躲在细窄的山壁缝隙里一瞧,果然有个石洞,只有人头般大小,洞口平滑圆润,有打磨的痕迹。像是投放物件的口子。

    我搜出手电筒往里一照,里面黑呼呼的,似乎还有一排骨头,接着我划亮一根火柴丢了进去,火柴很快就熄灭了,在火柴熄灭的一瞬间,突然一个强大的震力响动,像是有动物在里面游爬,正当我们头皮发麻,惊惧未定之际,只见一个满身灵片的活皮子紧紧贴在了小洞的洞口游过。

    我们三人心头一惊,七分八岔从石壁顶端惊掉了下来,摔得四躺八仰。那会是什么东西。全身闪光的黑色鳞片,带有粘稠的体液,看上去很坚硬,但可以确定是活物。

    我们三人急忙抽起遗丢的砍柴刀,举刀连连后退,惊魂未定,心脏七上八下扑腾跳动。看来里面关着的是一个巨大的活物,若真跑出来,恐怕我们三人也斗它不过。

    建国慌张的问道:“那是什么东西呀,真他妈恐怖!”

    我伸手擦擦额头上的汗粒,带着颤抖的语气说到:“这就是在前洞石壁上看到的图腾---蛇皇。

    蛇皇不比一般的蛇类。其身俱黑,长满硬质的鳞片,枪火基本伤不了它的身,除非从嘴里施为。身长至少二十米,水桶般粗细,可吞牛食羊。

    养蛇最出名的应该算是东南亚的印度,菲律宾和越南。特别菲律宾以蛇为食的传统由来已久,养蛇也特别的盛行,不过大多数养蛇是为了食用,我父亲打过越战,曾经带回一瓶蛇毒酒。

    蛇皇多为圈养,选择数百条幼蛇藏于封闭的石壁当中,起初不喂食,直到仅生下最后一条蛇为止。封闭山洞内的蛇为了生存,彼此咬食,最后剩下的一条蛇吃完封洞里的蛇群也足有数寸粗细。接着再喂以活食。如果最后活下来的这条蛇能在封闭的山洞内活过一年,就具备了蛇皇的体质和生命力。要形成蛇皇它就必须被关在封闭的山洞内三年,它的食物基本有圈养者以活物喂之。

    蛇皇在幽暗的环境中存活,加之闭塞的环境因素,导致蛇皇极其凶猛,生性凶残。早年在印度曾经发现过一条蛇皇,长达三十几米,一头牛吞食轻松自如,猛虎野兽都惧怕三分。蛇皇还有另外一个特别的特征,那就是它没有冬眠期。

    我把石棺内可能关着的是一条蛇皇和其中的厉害关系说与葫芦和建国听了。他俩目瞪口呆,未置可否。葫芦说怎么可能是蛇,蛇不可能存活这么长的时间,这石棺少说也有数百年的时间了,蛇在里面没有食物和水怎么可能存活。建国也提出了同样的疑问。我当时也找不到合理的证据解释,只盼望着可真别是蛇皇。

    对于不同地区,不同种类的蛇的冬眠期有长有短,大约就2-7个月的时间。不过蛇皇就不得而知了。蛇皇生命力极强,况且也没有冬眠期,基本一年四季都处在半眠半捕食猎物的状态。平时基本不动身子,减少体内能量的消耗,活的时间自然比普通的蛇群要长很多。不过要说能存活数百年,的确有些不切实际了,可我还是担心了起来。若真是蛇皇,我们三个必死无疑。考古探险遇到蛇鼠那是最稀疏平常之事,但最忌讳遇到蛇皇鼠帝,这种说法在考古界有传已久。

    “默默,别犹豫了竟想那些没用的,最多也就一条大莽,怕它个锤锤,它敢出来,先吃我葫芦这一刀,我这把砍柴刀也不是白搭的,冒头就给他斩下来当凳子坐了!”葫芦说的虎虎生风,极尽厉害。他下手肯定狠,这点不用怀疑,我怕的是弄不过这条蛇皇,白搭性命。

    眼下我也琢磨再三,但愿是自己想多了,活个数百年的蛇的确没见过。既然是这样,那就想办法打开石棺,盗些值钱的冥器出去换钱用吧。

    我说这石棺应该是个屉棺,开口肯定就在我们看见的石壁壁面上。我和葫芦用砍柴刀小心将刀身分插到长方形格子的左右两处,配合好用力的先后,接着哗啦一声,整个长方形的石块动了一下,从平整的石壁上冒了一截儿出来。建国双手握住砍柴刀做好了准备,以防里面蹿出东西来伤人。

    我和葫芦开始都很小心,石块被移出巴掌宽的距离,还是没见到洞子冒出来,心下着急,干脆放开了胆子折腾。石块是镶嵌到石壁当中的,是封堵棺口的机括,我们现在做的工程就想是从大柜子里把小抽屉拉出来。

    封堵棺口的石板看来很宽,现在我们已经抽出来将近三十公分,石板仍然没有斜落的迹象,我不免心生疑惑,这究竟会不会是棺椁,不过现在起码清楚了一点,石壁的确是石屉状的龛子。

    我和葫芦费了一阵的功夫,终于方形石堵晃动了一下,被我们抽出的一截儿往下一斜,噼啪脆响,卡在龛洞上侧边缘棱角松落,整个石板就欲掉落下来,我示意葫芦和建国做好应付藏在龛洞内动物袭击的准备。三人退开一步,拔刀在手,我和葫芦伸腿往石板上踢了一脚,轰隆声起,整个石板轰然掉落。我们三人均是退出几步。

    龛洞里没有蹿出什么猛兽来,龛洞很深,光线照不进去,也没瞧出里面有什么东西,不过此时从最上层处传来动物游爬的声响,隆隆作响,这活物体型应该不在小量。

    等稍微平静了些,葫芦和建国去取了一个火把过来,走到近前,把火把伸进龛洞之内。里面躺着一副白骨,蜷缩侧卧,看似平静,并无异端。

    进到吊尸洞内尸体见得多了,并不会因为一俱尸骨感到惊恐。让我们后背直冒凉气的是,这副白骨肯定不是人类的。

    白骨四肢均长,粗细一般,只有三趾;头颅很大,有眼窟,不过是三个;嘴型似鳄,两排白牙整齐排列,最外两颗均带有钩刺;耳骨还残留半块,比人大了数倍;鼻梁很高,延伸至下颚;下巴处还有骨须。最明显的时头顶都有一个类似牛角的犄角骸骨。

    我们三人都是愣住了身子,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人不人,兽不兽,整个身子若是站直了怕有三米左右了。看到此类骨架不免怀疑起自己的眼睛,这类人形的动物怎么会存在于世而不被人类发现呢。不过这世上的东西还真不好说,没发现的东西太多了,就算有所怀疑,未亲眼一见也不敢轻易否定了。

    三人惊叹不已,也没多话,彼此会意,用同样的方法把龛洞的堵石又打开了两俱,里面躺着的骸骨并无二致,身形都差不多,有别的仅仅是骨须的有无和长短。无骨须的肯定是雌体,有骨须的是雄体,须的长短说明的也只是年岁的长短而已。

    每俱骸骨脖颈处都挂着用金线串联起来的兽牙,和之前发现的彘齿和蛇毒牙一样。他们的陪葬品都一样,都是兽骨项链。起初我想山洞里居住的类人形动物并不具备冶炼金银铜铁类器物的条件,或许也没有技术,仅仅属于原始人一样的部族。在前面的祭祀神庙内找到些陶瓷瓦片,做工也很粗糙,不过却懂得生产了,特别是运送进来的木桩上还有榫有卯,应该具备了建筑的原始手段。

    这里的先民如果烧制瓷器砖瓦总该要烧制吧,烧制那就要用到火,有火必生烟,我在元江龙头山附近边上生活也有十几年了,从来没有见过山上某处有烟火升起的,那这些烟都散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想山洞曲折幽深,还有泉水流淌,可能烟还没散出洞外就被水,山壁和山洞里面生长的阴暗植物的枝叶吸收了,这不无可能。

    葫芦和建国在打开的三个龛洞里找寻了一番也没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是些兽骨,破烂兽皮衣物之类原始的东西。一心想着寻宝发财的葫芦失去了信心,不过以他的脾气,现在就算没了信心,可这么多的石棺就打开了三副,他无论如何也不甘心,于是没我帮手自己抽着单刀,把石壁上能打开的龛洞都打开了。

    “我就不信了,这么大的山洞就这些破石烂瓦死骷髅。”葫芦边说边撬堵石,建国忙上去帮了手。眼看七层三排二十一个壁龛打开了十七副,里面也没冒出什么金银器物,葫芦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把最顶上的三个壁龛都打开。

    我说葫芦,那里面还有蛇皇,打开不得。葫芦收起手来,犹豫不定,他也怕里面真有蛇皇,不过最可能藏东西的也就顶上三个壁龛了。

    最顶部的三个壁龛应该是中空了的,要不然藏不下那么大的一个活物。三个壁龛的高度明显比下面六层都高出了两倍有余。明显里面圈养的是墓葬坑的守护神。普通人进来发现这个石壁,估计也会有和我们一样的打算从上面逐层打开石棺,如果打开了,石棺内藏着的却是蛇皇,正着了道,想要活命那就要看造化大不大,能不能把蛇皇给弄死了。

    在前面的祭祀洞内的石壁上见过蛇的图腾,既然蛇是这一部族的图腾,那它也应该设置在部落最为神圣的地方,这地方无疑是墓葬之地。就算连通的三个龛洞内不是蛇皇,必定也是极其凶猛的猛兽。这点无可质疑,葫芦也不敢大意了随便就打开壁龛的堵石。

    葫芦站在上面愣了半天干脆跳了下来。他一向听我的,再怎么想着找寻宝贝,也不会忘了我的言辞,况且那还关乎性命的举动,大意不得,得好好商量计较一番才能动手。

    既然打开了十七俱棺材,那就先好好搜寻了再说。三人挨在一处寻找,十七个龛棺内都只是埋葬着一副骨架骷髅,没有半点多余的东西。这山洞内居住的先民本来就没有先进的生产技术,想要从里面找到金银玉器之类值钱的东西确实只能“无中生有”了。

    十七个龛棺都找过了,没什么特别的东西,也就是个体大小有些差距的骨架骷髅,还有用兽皮制成的衣物,已经破烂腐朽不堪。此时我头脑发热,似乎忘记了什么紧要的东西,可一时却想不起来。

    三人搜索了半天也没找出点半金半银,怎么能不泄气呢,于是都蹲下身子,点上还没吸完的雪茄烟,猛吸几口,松散点思维。人在关键的时刻往往因为紧张而忽略了紧要的所在,这可能导致和成功失之交臂,甚至害了性命,所以在绝境时必要的休整和思考是必要的。

    建国话不多,看见我和葫芦闲下手来也跟着停了手里的活计,凑了过来,与我和葫芦围成了一圈,吸着烟独自轻松自在。

    我举目四望,整个山洞被我们弄得一片狼藉,也就在此时,我心头一亮:“不对呀,这些吊尸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我一屁股爬了起来,去翻寻地上的残尸败骨。地上铺满人骨骷髅,这些骸骨表象都和人无异,不似我们在龛棺中看到的人物。

    这些尸骸可能也是盗墓贼,要不然他们不可能居住在洞内。起初我以为山洞里住的先民的墓葬形式是奇异的吊葬,现在所见,这些人骨和龛棺里尸骨完全不同,所以仅能说明吊尸是探险或者是盗墓贼的尸骸。

    无奈这些骸骨的衣物和随身品都化作泥土,看不出来是哪个朝代的人。不过我想,既然是探险或者盗墓的必定也带了硬性的物件,最起码铁铲之类的东西应该有的吧。

    我把我的想法和葫芦、建国说了一遍,建国不问原因上来就忙手翻看骸骨碎片下的东西,葫芦使懒说翻这些东西干嘛,难不成宝藏藏在了下面。

    我说:“有没好东西就不好说了,不过你看看这些尸骸,不可能是同一时代的人,若是盗墓贼进来,说不定他们早就盗有宝贝了,只是没出去就被吊死在这里了,财宝肯定随着他们的身,找找兴许有点收获,若是清朝以前的人进来,那他们随身带的东西本身就是宝贝,你翻不翻,不翻的话,我和建国找到值钱的东西,可算不得你一份儿了。”

    其实我哪里是找宝藏呀,我就想翻点线索出来,说不定有什么紧要的东西,可以让我们找到洞子出去,因为我此时已经觉得这里没什么可取之物了,还是趁早出去睡大觉的好。我此言也仅仅是想调动葫芦上来帮手使的一计,说有宝贝,这家伙肯定使了劲干活,给他点希望甜头啥事都好说。

    (本书成绩欠佳,望看到本书,喜欢本书的朋友多多支持,有票子的也给几章,不盛感激,能留下您珍贵的评论是对我莫大的支持,推荐,收藏,月票,评论,在下丞相皮蛋拜求,谢谢!)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二十九章 皇棺

    三人把地上的断胳膊断腿骨残肢碎片都小心的收捡到一处,足足码了一米多高的骨墙。总算把地面清理了出来。我寻着地面上找寻,只见一枚铜币埋在了细泥下面,我取了一枚在手掌间翻弄,看不出镌刻的字迹了,不过从形质上看应该是清朝的方铜币。

    “哎呀,默默,你来瞧瞧,这值不值两个钱。”建国发了一声,葫芦扑在我前面赶了上去。建国手里拿着一枚发光的只有拇指般大小的发光体。我从建国的手里接了过来,在身上擦拭了一番,那珠子更亮了些。

    “建国,这是玉珠啊,值钱,不过太少了,再翻翻,下面肯定还有。”

    我这么一说,葫芦和建国动起手来,扒开上面铺着的一层细泥。很快又找到了几枚玉珠,接着我又找到了一条金线,我小心地从泥淖潭子里扯了出来,一串精美的玉珠项链呈现在眼前。葫芦顾不得脏污,利索一伸手,抢了过去,在身上蹭擦了几番,玉珠发出幽暗的奇异亮光。此时的葫芦眼睛大放异彩,欣喜得合不上乐开的嘴了,说道:“默默,你真绝了,居然知道地下可能埋着宝藏,我葫芦总算见识到你的功力了,寻宝你还是有一手的,差点害我看走了眼。”

    要说这人时来运转,喝水能喝出蜜糖味,我这次还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我哪里想得到细泥下埋着东西啊,我也就为了找点线索随口瞎掰哄葫芦上来帮手的,结果还真挖到一串玉珠项链,真出乎我的意料了。此时被葫芦扣了高帽子,只能傻笑着说:“这个嘛,啊……这个,探险寻宝除了敢于冒险还讲究个细致,你想啊,宝藏都是藏的极尽隐蔽的,不注意观察哪里能轻易发现的,对吧?”我说这句话时心里也没个底,此时瞧见建国一脸的狐疑之色,难免让我心神难安,不会是这小子看出点门道来了吧,心想我也就凑巧说合了而已,结果建国摸摸耳朵,轻点头说道:“说的入理……”我心里暗叫:“我操!原来他也一脑袋的没开化,竟瞎说,还上过高中的高材生呢。”

    眼下三人都动起手来,葫芦哼起了小调,手下麻利。约莫一个时辰过去,吊洞内的遗骨都清理到了侧边上,只剩下枯草败枝之类的混杂腐物。

    细泥慢慢被扒到了一边,葫芦惊喜一声叫道:“我滴乖乖,这他妈的真发财了。”葫芦提起一个沾满细泥烂物来,然后提到我的面前,我接过掂量一阵,有点沉。我手里提着的物件是一个牛皮挎包,扯开口子,一袋子倒了出来,里面除了泥淖,还有一些硬邦邦的东西,我把泥淖刮了出去,手里就出现了一个铜铃,铜铃上雕刻着篆形字。我瞧出了名目,是一件饬乩镇尸铜铃,这种铜铃出现于唐末五代十国时期,是摸金世家才有的东西,是用来镇尸辟邪的。“饬乩镇尸铜铃”中的“饬”在《史记.五帝本纪》中有云:“信饬百官,众功皆兴。”“饬”意为“告诫”,而“乩”为“占卜,预示”之意。

    墓穴之内多有不可获知的危险,比较忌讳恐怖的就是僵尸。传说饬乩镇尸铜铃出自温韬手下一个巫师之手。宋欧阳修《新五代史》记载:“韬在镇七年,唐诸陵在其境内者,悉发掘之,取其所藏金宝,而昭陵最固,韬从埏道下,见宫室制度闳丽,不异人间,中为正寝,东西厢列石床,床上石函中为铁匣,悉藏前世图书,钟、王笔迹,纸墨如新,韬悉取之,遂传人间,惟乾陵风雨不可发。”温韬是盗墓狂人,唐陵都敢盗。饬乩镇尸铜铃就是他盗墓时必带的器物。

    照此说来,这里数十俱尸体当中可能有唐末五代时期的盗墓贼。饬乩镇尸铜铃应该于南宋末年绝技,原因是温韬当年掘墓盗坟引起了南宋政权相关部门的重视,也曾出现过专办盗墓案的司衙,刑法极是严厉,这无疑对盗墓贼老说是一记恫吓。

    温韬手下有诸多掘墓能手,时年长了,老去死的死,散的散,再没人从事这一行当的顶绝高手,而饬乩镇尸铜铃也随之绝技。但凡盗墓贼谁会在留下什么相关盗墓的器具,唯恐避之而不及,早都收拾毁尽了。

    我说这饬乩镇尸铜铃是盗墓用的镇尸降魂器具,全身纯铜打造,应该很值钱。葫芦和建国轮流托铜铃在手赞叹不已。总算有点小收获,不虚此行了。既然找出了玉珠项链和饬乩镇尸铜铃,就有可能还有其他器物出现。三人都来了兴致,也顾不得疲惫,着手在吊尸洞内的地上继续搜索。

    我们搜索的极尽细致,各个角落旮旯都找遍了也没找出其他的器物来。这些不知道那个年代的人来到此处随身携带的东西也不多,或许都是食物之类的东西,日久年深都腐化为土了,除了我们找的玉珠项链和铜铃外。我们对整个吊尸洞的地表进行了地毯式是的搜查,再没有其他对于的器具出土。

    葫芦有了饬乩铜铃早乐的合不龙嘴了,满心欢喜,看上去很满足,建国亦是同样欣喜过常。这下就我啥东西都没找到,心里气馁不快,我就不信我找不出点值钱的物件。此时眼睛瞧了龛棺一眼,有了掀开最上层壁龛的打算。

    我为我自己的想法吓了个不轻,里面可是封存着蛇皇龛棺。敢**一到利益关口就失去了理智?就在想到此处,另一个惊喜涌上心头。吊尸洞内一共有二十一副石雕像,龛棺也应该有二十一副才对。这些石雕应该就对应着龛棺里埋葬的人物。

    石雕都是不知名的兽形,均是同一物种模样,只是五官神态各异而已。这些石雕雕刻的可能就是龛棺里的“异族人”生前的形象容貌。我在龛棺中果然就找到了和石雕相貌大致一样尸骸,经过对比总体上还是确定了我这一推断。

    发现这一变故,我心下一阵轻喜。整个石壁上应该有二十一个龛棺,我们打开了十七俱,加上顶上连和的三俱也才二十俱,那应该还剩下一俱。

    剩下的最后一俱龛棺位于石壁的右下角,被一个满脸皱纹的石像挡住了,葫芦并未计算的清楚,也没瞧的实在,遗漏了。我们三人合力把石像搬倒,就露出一个石台来,深埋至地下。

    古代君王以“九”为至高之数,如果有陪葬的高官大臣,君王棺椁一般要高出其余大臣的棺椁。山洞内的吊尸洞埋葬是异族首领,从整个龛棺的形制上看,最底下的棺椁反而是最尊贵的。也有“基石功臣”之象征。整个异族部落是在先辈的统治和无数的改革发展才使得部落逐渐强大繁荣起来的,因此更看重先辈的功勋,越是底层的棺椁越是表明身份越尊贵,是部族的奠基人。我想整个吊尸洞应该就是此洞里异族部落的墓葬区。

    既然是整个部族的墓葬区,那尸骸应该都存放于此,只是不明白这些部族的臣民的尸骨又藏于何处呢,总不可能整个部族就这么二十一“人”吧。我想问题的关键还在于最顶层的三个连通的龛棺和右下角这一剩下的龛棺,也许打开右下角这一龛棺就会明白一些疑惑。这个龛棺无疑是最值得期待的,我把它叫做“皇棺”。

    “皇棺”明显有一部分埋在了地下。葫芦和建国兴奋劲上来,不用我吩咐,早拿了工具往下挖土。

    挖下去将近一米,还是没露出尽台石壁。也不知道到底埋的有多深了。我在洞内又转了一圈,各个旮旯角落都寻了一遍,也没有什么墓志铭或者壁画之类有关这吊尸洞的记录的东西。龙洞内居住的异族看来并没有文字,最多也就刻画简单的壁画。

    正当我思索得深了,突然建国惊叫一声,然后葫芦也喊开了:“默默,快来救命!”

    我听声音不对,转身回砍,建国掉了下去,葫芦也只冒着双腿挂在旁边的石像脚支之处。我纵身跳去抱住葫芦的双腿……

    “皇棺”下角塌陷下去,一个黑洞呈现出来。我用尽全力依然抱不住葫芦的双腿,慢慢就往洞里滑落下去。

    我们三人都掉进黑洞之内,四下顿时一片漆黑。我摸出火柴盒划亮了一根。顺便吩咐他们把头盔瞪打开,结果全他妈失灵,梁不开了。我们三人吓得合抱成一团。此处是一个壁巷,宽不到一米,高却有数丈,里面层层叠叠,都是黑蛇,再掉下一层绝对被黑蛇吞食。我们三人挤在一个仅有一米平方的石台上,石台下一层就是蛇坑。

    蛇坑和我们立身的石台高度有差距,垂直将近两米的石台壁被人工雕凿过,极尽平滑,蛇上不来。在蛇坑上还有一个壁梁,伸向龛棺的后背,无数条蛇顺着壁梁游爬上去,钻进一个只有人头般大小的黑洞之中,然后传来轰隆的声响。小黑洞洞口通向龛棺最顶部的,这些黑蛇爬进去就被里面存在的蛇皇吞食了。这些黑蛇全都是主动朝拜,以身喂蛇皇的,难怪蛇皇能存活到现在。原来在洞中山中遇到的数量庞大的蛇群都来到这里了。

    火柴熄灭了,四下漆黑一片,我们三人相互依托又爬回吊尸洞。龛棺壁顶层传来巨蛇游爬的声音,同时还有铁链摩擦的声音。

    建国问那是什么去处,我说之前我们在“洞中山”看到无数的黑蛇都游爬到深潭子里了,那深潭肯定通到了此处,那些蛇群是来给蛇皇喂食的。

    皇棺的入口肯定在蛇坑处了,想要进去根本不可能,不过对皇棺内的情形我们三人都充满了向往,恨不得都变成空气渗透进去看个究竟。

    龛棺设置的极尽隐蔽,这是我们之前都没想到的。特别是皇棺,它的入口在蛇坑底部的石台子上,想要进去我们必须把蛇群赶走,把入口的石堵打开,这种方法无异于自寻死路。“皇棺”的位置偏僻不说,设计的更是奇险无比。

    建国说:“山洞里的异族生产技术倒没有多高的含量,棺椁的设置倒是绝对比现代人的墓葬更胜一筹。”我和葫芦连连点头称是。

    葫芦说:“非把这‘皇棺’打开不可,要不太对不起咱们这辛苦份儿了,就算里面啥东西都没有,撬开看了也没什么遗憾!”我说寻宝也不是非得把命都搭上去,凡是见好就收。葫芦听我这么一说反问起我来:“默默,你不会是想放弃了吧?”

    我说放弃还不至于,不过都得听我的,这里不是什么好的去处,凡是小心点好,下面数十层的蛇群,暂且不说它们能游爬出来伤人,光里面的毒雾就够咱们喝一壶的。得想个万全之策,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惊扰了下面的黑蛇群。葫芦建议用凿子凿开试试,说不定能破了这石壁龛子,省的下去跟黑蛇斗架。

    这“皇棺”我早就试探过了,就算用石块撞击也没透出半点闷响,可想而知,这“皇棺”壁的厚度不容小觑,用凿子怎么能凿开,就算可以凿开那也要花上好多的时间了,再说我们也没什么可用的凿子。

    眼下陷入了犯难的境地,不把这皇棺倒腾了心有不甘,若是动手实在太冒险了。洞顶的缺口敞开了,那或许就是出洞的密道。此时是留是走,谁也下不了决定。我说反正吊尸洞的另一个出口已经找到了,暂且留下再看看这皇棺还有什么其他的玄妙之处,说不定还真被我们打开也说不定,如果实在找不到方法,我们再出去也不迟。葫芦和建国欣然同意了。

    我们举着火把又爬到洞下。火光一亮,热感骤强,黑蛇向我们游了过来。还好石台子有些高度,黑蛇就算发现了我们也爬不上来。

    只是我忘记了这些黑蛇懂得以身喂蛇皇,比一般的蛇聪明得多,一层层覆盖上来,渐渐就涌了上来。不用多少时间,堆积的蛇就把下层石台的高度抬高了几十公分。再这么下去,蛇群垒起蛇墙,迟早也和我们所在的小石台齐平,到时候黑蛇群起而攻之,这么多的蛇我们根本就招架不了。我得抓紧时间观察一下蛇坑的地形。

    蛇坑边缘还有数量不多的冒出石台,葫芦和建国把火把丢了过去。巷洞内亮了起来。原来这巷洞是山体运动裂开的巨石缝,整个巷洞成不规则的“凹”字形状,陷下去的凹槽部分填满了黑蛇,靠近龛棺壁的一侧有一个缺口,缺口上方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桶柱状的天梁洞子,黑蛇就是顺着天梁洞子爬到上面以身喂了蛇皇的。

    就眼前所见,只要在没黑蛇累积成蛇墙抬高地平线之前我们速还是能从巷洞两侧突出的石台上过去的。不过这仅仅是逃避群蛇攻击想到的退路而已。

    无数的黑蛇在我们脚下慢慢堆积游爬,地平线逐渐抬高,此时几条黑蛇身子一蹿,险些蹿了上来。葫芦和建国抽着砍柴刀在前面护身,我则留心观察巷洞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形。巷洞深处黑烟弥漫,不知道会不会伤人。靠近龛棺壁一侧的石壁上满是湿水淋布。另外一侧我却看的不清楚,刚建国的火把丢过去,没丢到实处,偏低了些,被蛇群用身子覆盖住了。

    建国又返回吊尸洞举了三四个火把下来,一把就丢到了另外的一侧的石沿上。蛇群想用垒墙的办法去把火炭弄熄。只不过他们的速度慢了点,右侧的情形我们还是瞧了个清楚,三个人差点就立不稳中心掉下去……

    巷洞另外一侧的石壁上挂着无数的骨架,层层叠叠,上层的尸骨的下半身遮住了下层的上半身。尸骸脖颈处全都用绳子挂着,四肢平行的下垂,很自然。整个山壁都被白花花的尸骸遮住了,数不清这里到底有多少架尸骨,一片骨墙延伸至深处,直到看不清了为止。这些尸骨全部是吊尸洞内龛棺里的尸骸一样的种类,只是长短稍微有所差距而已。不过此面山壁上的骸骨都有骨须,应该都是雄性的,那雌性的尸骨又在何处呢。

    我把火把举过头,龛棺壁后侧上也吊着无可计数的骸骨,没有骨须,应该是雌体了。看着这些掉在巷洞两侧的骸骨,心里早就发了毛,这情形真不是一般的瘆人。

    “我操!这些异族死了都兴挂着晒肉干巴。”葫芦惊叫了一声。

    我说山洞里的异族丧葬形式可能是“吊葬”。难怪尸骨能保存得这么完好。尸体挂在半空,血肉腐烂自然脱落,只剩下了骨头架子,腐烂掉下的血肉都被蛇吃了。这些骷髅俱是低着头,看上去死的很安详。

    建国问道:“默默,他们死的安详你也看得出来?”

    整个骸骨都没有损伤的痕迹,四肢都安静的往下垂,两嘴自然闭合,没有一俱是张着嘴巴的,四肢完好,没有扭曲的特征,这么说来这些尸体死前并没有经历过酷刑之类而发生异样的情形,所以应该是正常死亡的。

    此处不是久留之地了,葫芦已经挥刀乱舞了,斩断了不少飞窜上来的黑蛇。我们只好爬回吊尸洞。葫芦和建国丢了几块大火炭下去,暂时挡一下游爬上来的蛇群。

    蛇群是来给蛇皇喂食的,它们的目的并不是攻击闯入地下深穴的造访者。所以当我们离开下层的石台,也就自动退了回去,并未追击上来,也有可能是葫芦和建国丢下去的火炭挡住了。

    过了几个钟头,我们也没能找出打开“皇棺”的破解之法。整个“皇棺”是以石壁作龛,以龛作棺作椁,打凿进去的就一个口子。把尸体运送到龛内,然后在龛口用石板封堵,这就成了个龛棺。龛棺壁后面又是一个巷洞,宽不足一米,高却有数丈,里面两侧尽皆挂满骷髅架子。

    葬在龛棺内的应该是异族部落里声望极高的老者或者是祭司,而巷洞内的吊尸身份可能都不高,只不过是平民百姓而已,所以葬的也很随意。

    我说:“咱们还得回到下面再看看,想要打开‘皇棺’只能从下方找到墓道口进去。”

    “下面有蛇,怎么下去?”建国问了一句,

    “万物都怕火,我们想办法多带点炭火下去,先弄个火墙,就算不能把蛇斗烧死也能抵挡一阵。”我能想到的也就这主意了,不过道了现在只能勉强一试,不行的话再返回吊尸洞。

    三人说定,我就先下去探探路,看看下面又没有大批的蛇群等在那。我先用两个木棍架了一块火炭下去,只见前方已经没有蛇群上来,原先葫芦和建国丢下来的炭火几尽熄灭。我伸脚把挡路的火块踢了出去,再往前走上几步就到了石台子上。石台上已经没半条蛇了,都退到了下层的蛇坑之中。都过了好长的时间了,无数的黑蛇还是争先恐后往天梁黑洞里钻,蛇皇可能还没吃饱。蛇是吞食动物,尽然是吞,那要把食物吞到肚子里,也要花上一段时间的。

    我打了一声口哨,吊尸洞上的葫芦和建国丢了几块火炭下来,然后又拣了一堆干草,在洞壁上的点火台上蘸了些煤油,用一根长点的剖开的木桩片穿了,做个火把递给我。

    我点起了火把,把光源举向脚下的蛇群。黑蛇见火起初还想扑上来把火把弄熄灭,不过我晃动着火把驱赶,它们一下也灭不了火,很快就往后退了出去。在露出地面的同时,把几块火炭推了下去。蛇也是血肉之躯,见火也只能散开了去。

    不过多时,蛇群就退开了一米多,我赶紧将炭火都丢了下去占了位置,蛇群没敢再靠近。炭火铺过去一截儿,蛇群就退回去一截儿。

    我吩咐葫芦和建国把吊尸洞里的木桩都用砍柴刀劈成小点的柴禾,在拣些干草,蘸些煤油。我一股脑都丢到蛇坑当中,很快就然起火来,形成一道火墙。

    巷洞内虽然狭窄,两头似乎都可以通风。这样一来,我没少被烟熏疼了眼睛,眼泪都流了出来,而且呛得让人脑涨。不过随着火少的旺了,烟熏子就少了下去。

    我把葫芦和建国叫了下来。他两人见巷洞内然着大火,蛇群都被挡开了,一脸的欣喜,蛇坑内已经有立足之地了,下面还有火炭铺了一地。我用木片把下方的火炭都挑开,露出地面,我跳了下去,把火炭往巷洞深处赶,很快就被收拾出两三米的道路来。于是葫芦和建国前后都跳了下去,蹲在地上,顺便把火炭往前移动,把蛇群又往后退出了一两米,我们活动的空间算是足够了。

    和我估计的一样,在地下出现了一片青石板,周围都完全被泥土掩盖,应该没有翻开过。三人用尽全力把石板撬了出来,一个黑洞就呈现在了眼前,然后一股恶臭从洞口喷了出来,我们掩住了口鼻。等臭味退去才大吸一口气,然后喘开了。里面就算有毒气也应该散的差不多,不过这气味最多是尸体腐烂时产生的臭味,倒还不会伤了人的性命。

    我用火把往里面照了照,通向“皇棺”的石洞墓道先下,然后再往上直通“皇棺”入口,整个石洞墓道有弯曲,长度应该在六米以内,照我的推算,整个墓室至少有三十个平方左右。现在就要往前看个究竟了。

    我说墓道一次只能容一个人通过,进墓室得再有个人帮手才行。我以为葫芦和建国都愿意和我前往,结果建国摇头摆脑说:“我还是在这里看着火堆等你们,那墓室太狭窄了,进去不舒服。”

    这自然最好不过,火墙得有人守着,以免出现缺口,蛇群过来麻烦就大了。我把紧要的地方和建国稍微说了一遍,让他注意蛇群的动向。

    我在前面爬进洞内,葫芦再上来,把洞口的火光都堵住了,四下也就黑了。起初我是打算拿火把进来的,无奈这墓道很狭窄,双手仅仅能用于攀爬,根本就腾不开手来拿火把。我只能停下身子,化亮一根火柴往前丢去,然后观望好洞内的情形,没有可疑或者危险之处才往前爬。接连用此法划亮了四五根火柴总算到了墓道的尽头。

    我翻了个身,面朝上,再划亮一根火柴。我面前出现了一个封堵棺椁入口的石板,我敲了几下,还有回音,里面肯定是中空的。我双手往上顶了石板,石板纹丝不动。我想上面肯定有重物压顶,我一个人根本顶不开。洞内狭小,葫芦也不能上来帮手,这可就苦了我了。还好能翻腾砍柴刀,我只能用砍柴刀在石板的周围撬了几下。我转念一想,万一石板上真有重物,我把石板撬动,压下来怎么办,那我默默不就被压成个肉饼了。

    “默默,怎么了,是不是没路可走了。”葫芦问了一句。我把现在的情况大致和葫芦说了一遍,然后让他稍微退回去点,我好腾出点空间,不至于让整个身子都置于石板底下。

    我退回点身子,伸着刀子去撬石板周围的缝隙,很快刀子就插了进去,我以刀和突出的山石做杠杆,一撬之下,石板晃动了几下。就在此时火柴熄灭。我又划亮两根,撕了自己的一片衣衫做燃料,亮开了。这也烧不了多长的时间,顶多也就两三分钟。

    或许石板年深日久埋在地下,被湿水浸泡,松软了,我一撬就裂了一块掉下来。我再动手,用刀子接连撬落下来几片石板上的碎片,就在不此时火光又熄灭了。我暗骂了一声,心里来气,葫芦又开始催促:“默默,咋个样了,给行了嘛。”

    我说:“再等下,别多话!”,葫芦收了声,在原地喘着气。我再划亮几根火柴,再撕几片碎布上去。我现在可成个衣不蔽体的原始人了,这么出去估计会吓到人。

    这次动手,我已经用了所有的劲,凿的速度也快,很快就在石板的周围凿下来几大片石块,用刀一捅,出现了空感,这说明我已经凿通了一个洞子,我在用力把周围的石块掀落,洞口就足以只身通过了。我想这么封闭的墓室不应该有什么活物在里面埋伏,壮了壮胆就爬了上去。

    当我的头伸到墓室的一刹那,只感觉一股震力罩住了整个脑袋。墓室长久封闭,里面“晦气”难散,突然打开一个口子,空气变幻,洞内就会形成“气动”,如果“气动”强烈能把人的内脏震散了,我算幸运了,这么没头没脑的进来,不死也算祖上积德了。

    我爬进了墓室,站在了黑暗的空间之中转了一圈,脚立地,头部顶天,左右不碰一物,整个墓室应该还是有很大的空间的。葫芦此时摸黑也爬了上来,说到:“默默,点火嘛!啥都看不见呀。”我急忙再摸出火柴划亮了……

    (本书成绩欠佳,望看到本书,喜欢本书的朋友多多支持,有票子的也给几章,不盛感激,能留下您珍贵的评论是对我莫大的支持,推荐,收藏,月票,评论,在下丞相皮蛋拜求,谢谢!)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三十章 瘗字文

    留给我们最大希望的就剩下这皇棺之内的秘密了,若能有财宝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当我伸头到墓室之内的一刹那我就感觉这皇棺之内必定有我前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事物,或许科学也未必能解释得清楚,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自己的眼睛。

    火柴被划亮那一刹那间,我和葫芦同时惊叫了一声,整个墓室内突然闪出了一道光,一晃即灭,似火光,瞬间照亮整个墓室,同时我能感觉全身就像是触电了一般,随即热度一闪便消散,而我和葫芦的头发都发出烧焦味。

    整个墓室就像发生了大爆炸,那一刹那的亮光和热量使我和葫芦出现了短暂的思维失常,脑袋一下全空白了。等我恢复神思,四下却漆黑一片。

    我收起紧张的思绪轻问道:“葫芦,你咋个样?”

    葫芦哆嗦着回答道:“我没得事呀,就是像刚死了一回,我们给还活的嘛?”

    突如其来的变故,我和葫芦一时也不知所以,梦幻一样的场景,像是堕入了时光隧道一般,全是瞬时间失去了知觉,似乎呼吸都困难,过了一会儿才又恢复了正常。我回答葫芦说:“咱们没死,还活着哩。”

    也许我找到一点合理的解释。或许墓室之内存在着磷化氢气体。人骨内含有磷,遇水或者碱就会产生磷化氢气体,磷化氢燃点极低,我划亮火柴的一瞬间就把整个墓室里的磷化氢都点燃了。墓室内磷化氢的密度应该不高,要不然非把我们两人烧死,炸裂不可,可能磷化氢在一刹那间就烧尽了,所以光亮只是一道闪光。燃烧需要氧气,刚才出现呼吸困难的情况,就是燃烧耗尽了墓室内的氧气,庆幸的是氧气很快就顺着我们打开的墓道口传了进来,我们才不至于窒息。

    我把我的观点和葫芦说了一遍,葫芦也只是口里说着:“原来如此,那还点不点火,没光亮看不见墓室里的情形呀,咋个摸宝贝,还没瞧见里面给是有宝贝呢。”

    刚才只是一刹那间的光亮,我们除了防护眼睛哪里还有时间去查看墓室里的布置,更没瞧见什么尸骨或者宝贝。既然进到墓室之中,不看个清楚就退出去绝对没这个道理。我还得把火在点亮,说并定不会空手而回了。我把我的意思和葫芦说了一遍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葫芦忙吭声:“等哈子(等一下)嘛,让我趴到地上,抱好头再说。”于是传来葫芦匍身的动静,然后听他说开火吧,我就小心的划亮了火柴。

    墓室里一下就亮开了,我赶紧把破烂不堪,只剩下包裹在胸口的外套全扯了下来,一股脑全给烧了,增加点亮度。

    “哇,我的天呀,发财了…..发财了,默默,咱们这次真的要发财了……”葫芦惊声失色的喊叫着……

    我举目四顾,墓室呈正方体,长宽高都差不多六七米米。四面墓壁上都凿出大小一致,排列整齐的壁龛,壁龛是敞开着的,每个壁龛当中都供放着奇异的珍珠宝石,色彩各异,闪闪发光……

    “妈呀,这么多的宝贝东西。”这是建国的声音,不知道何时他也爬了进来,脚上还拖着一块未烧尽的木料,正在燃烧。我说怎么不在外面守着,万一蛇群越过火坑怎么办。建国说他已经在外面筑起了差不多两米长的火墙,黑蛇群绝对过不来的。我放下了心,吩咐葫芦和建国赶紧拿东西,趁早出去。他两人兴奋得傻站着不知道拿什么东西了,手上也没带什么包,凭两只手怎么拿得了那么多。葫芦和建国干脆把外套都脱了下来,栓绑成袋子,在壁龛处哗啦一下把里面的宝物都拦到袋子里,也不看里面的东西是否值钱,分量多少。

    葫芦和建国才各收捡了两个壁龛,包裹就都装满了,再塞不下其他的东西,葫芦不依不饶非得把所有的宝物尽皆取走。

    我说:“葫芦,建国,你们两捡些小的,轻的就行,别他妈的什么都想要,怎么拿出去?”我一说之下,他俩又把包裹里的物件一股脑都倒在地上,去捡个体小些的宝物。葫芦和建国都一样的表情和神态,惊慌失措,不知道如何取舍。

    墓室壁龛内有珍珠、宝石、玛瑙之类;也有金杯、金盏、琉璃灯、鎏金香薰、铜簋、菊瓣石碟、斗笠碗、银钵、金钗等等,基本囊括了日常生活所需的器具,每件都做工精美,世属罕见。

    看到这么多的金银财宝我不免心生疑惑。山洞里的异族部落生产水平低下,之前在许多的洞道里并未见到有此等货色的财宝,更未见过他们使用的器具有何过人之处,大多都还是原始的生产技术,何以在皇棺墓室之内出现这么多的金银玉器,他们哪里来的这一生产技术,难道他们已经学会生产,已经懂得冶炼金,银,铜,铁技术,而且懂得雕刻艺术?这实在是难以想象,时间地理位置上都说不过去,更别说历史遗留了。看到这么多,甚至生产于不同年代的器物,我着实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葫芦见我发呆不语也不收捡宝贝急忙开口:“默默,你傻站着整哪样,还不拿东西!”

    我没理会葫芦的言辞,正专心研究这墓室拱顶上的字画。拱顶上刻有一整幅山水画卷。画卷上有鸟兽怪虫,云雾缭绕,邪气横声,画卷边沿雕有用眼睛围城的矩形方正,眼睛也雕凿的无端冒出邪恶的气息,也是各有神态。在正中心雕的是发出万丈光芒的金娃娃。

    画卷雕凿的很是细腻,看上去似有鸟语花香的感觉,不过色彩显得单调了些,都只是统一的黑白色。图画当中雕有类人行的怪物,和我们之前在龛棺当中看到的尸骸上一致,应该就是生存在地下深穴当中异族人的形象。大部分都和生产生活有关。而整个画卷当中还出现了似乎是冶炼铁之类的坑道,上面有几个类人形的异族人在锤炼。我再寻找线索,果然在画卷当中找了几处雕刻的差不多一样的坑道和冶炼台。

    看来整个山洞内还应该有矿坑和冶炼台,只是山洞过巨,而且岔道极多,我们没找到位置而已,前面我们就已经见到方形的锻造石室和耕种古荒田,都再山东内,那些一下就是壁画上所描述的地方。

    之前我低估山洞异族人的生产技术是错误的,或许他们把不同的器具分门别类堆放到不同的地洞里了,而且应该很隐蔽。我们是顺着比较开阔的山洞找寻出路的,肯定错过不少诸如冶炼台,矿坑的之类的场所,导致认为山洞异族人生产技术低下的错误推论。

    从这些形制各异,雕刻精美的冥器可以看出,异族人已经掌握了金银铜铁的冶炼技术,当然也有可能是从人类手中夺取过来的,比如魑族部落不就是有传说经常夜间出没害人劫掠人类的东西吗?这世界给人难以像的空间,没见过的东西不表示就不存在。山洞里的异族部落确实给了我思想难以企及的高度,任何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地下会生存着这么奇异的洞穴部族。他们有他们的文化,有他们的生活和价值观,只是这一部族并未在历史的遗迹和典籍中留下只言片语。

    我在元江沿岸长大,这里流传的传说不少,包括深窟洞穴异族传说和瘗冢传说。当时我还小,在老一辈人酒醉的席间听说过一些。异族生活在地穴之下,夜深人静会出来虏人;瘗冢说的就是龙头山上的原始坟冢。既然是传说当然也就无据可考,不过我隐约感觉这些传说不完全是假的。

    葫芦和和建国干脆讨论起他们散落在地上的冥器,不再搭理我。墓室空间不大,遗留下的信息却不少。拱顶上以巧妙的山水壁画,壁画中都讲述着异族人的生活习惯,包括生产,狩猎和祭祀活动都用简单的线条雕刻在了拱顶上。

    我总觉此处应该有铭文才对,仔细查看了一阵后才发现脚下密密麻麻雕刻了无数看上去像字的图案。这些图案都深雕到了石板上。之前我看过一些金文、佉卢文、古藏文、西夏文和蒙古文。可眼前这些刻字却从未见识过,和以上的文字根本没有相似之处,也不似蝌蚪文和甲骨文。我很快就明白,这些是云南少数民族中流传已久尽已失传的“瘗字文”,也就是我再六岁时,一百二十岁老巫师捕获的神龟上的文字。

    传说“瘗字文”还出现于云南澜沧江畔,文字是在一只千年老龟身上发现的。这些古文字特别奇异,往往都刻在水里生活的蛇,鱼和龟的表皮或者甲壳之上,最多只有五个字,而每个字却能解释得出千言万语,这或许得益于异族人的生活习惯上的潜移默化或者墨守成规,一字即代表了特定的生活场景。比如发现的三“井”并列的字体,它就代表了耕种的田制规模,“井”字下如果出现三个黑点则表示不同阶级的田制等级,也有贵贱之分,再如:若是出现了骷髅状的文字,就代表了祭祀,对于祭祀也有雌雄之分,而异族雄的划分也和人类的阴阳相通,单数为雌,双数为雄,因此在骷髅状文字上方出现一黑点为雌性,双黑点为雄性,对于年岁则用“五行图”表示,金木水火土五行,以“金”为一周岁,依次类推,而“五行图”中“土相”居中,被金木水火围于中心,一个周期则为五岁,若“土相”中有黑点则表示为一个周期为五岁,两点则为十,以此类推。

    “瘗字文”除了刻于甲皮之中外,还会出现在墓穴之中,它是很生僻的类型文字,不仅作为异族部落交流用语,也用于祭祀丧葬用语。形成文字后不会作为“记录文字”随处可见。异族人以他们独创的“瘗字文”为尊,平常的族人就算死亡祭祀也不会有任何“瘗字文”留下做为铭文的字迹,只有位高权重,声望极高的老者才享有书写“瘗字文”的权利,可以说是地位身份的象征。

    异族人丧葬中也有陪葬的习俗,不过不会以族人**陪葬或者祭祀,用的祭祀陪葬品仅有蛇、龟、鱼三种。这些祭祀陪葬品往往都雕刻了“瘗字文”。传说在澜沧江江畔发现的带有“瘗字文”的老龟可能就是从异族墓穴之中逃生出来的祭祀品。

    “瘗字文”最大的特点就是“只字代千言”。我在墓室石板上发现的字刚好七十九字,和我当年见到的瘗字文数量一致。笔划很多而且有象形的图像文字。这些字体或许可以为研究不为人知的古老民族提供一点的线索,也可能推动新一轮的考古探索**潮,我得把这些字体都做个简单的描绘和记录。

    还好在吊尸洞中找到了“先驱者”们遗留下的纸和笔,我照着石板上刻画的“瘗字文”的形状都抄写到了笔记本上,待出龙洞后再做一番的研究。

    有一种做了“盗墓贼”的感觉,既然是盗墓贼,最想找到的无疑是财宝,最想看到的肯定是古代遗尸。就算我不是盗墓贼,可也对古代的人的相貌有些好奇,真想看看古代的人是什么模样,他们是和我们相隔上百甚至数千年的人,让人不由自主浮想联翩。考古探墓最让人神往的无疑是这点。或许会有再回远古时代的感觉或者是作为我们现代人对古代人生活的向往和憧憬。

    对于骷髅架子葫芦和建国是提不上任何兴趣的,他们最关心的只是财宝,因此对于躺在正北方向石壁下棺榻上的一副高大的骸骨并没有在意。

    我大致目测了一下躺在棺榻上的尸骸,差不多有三米的高度,四肢骨骼粗壮,只有三趾。头颅很完整,森森白齿没有脱落的痕迹,鼻梁余尾至上唇,下巴有十几根尖锐的骨须,有三目,鼻梁左右各一目,额头正中心有一目,颧骨很高,差不多把整张脸撑出去四五公分,颅顶高出一般人很多,整个头颅成椭圆形,略长。

    尸骸下还有腐水未干形成一片粘稠状的红褐色液体,发出恶臭,让我恐怖的是它头颅上脸皮脱落的头发,依然漆黑发亮,似带有水汽,使其打结盘踞,一堆凌乱。这应该就是异族人的首领的尸骸。

    尸骸的两肩膀上有两个长明灯盏,脚下两侧也有两盏。灯台都是用石块雕刻而成,很普通,并没有可称奇之处。首领的墓室有这么多的宝物陪葬,而大多都放在了壁龛之内,我想重要的器物应该随身佩戴才对,可眼前这副骨架看不出还隐藏着什么。

    棺榻是一个石台,高有三十几公分,紧靠在北边的石壁下,尸骸头部朝东。我突然想到一个紧要的关头,东西应该藏在棺榻内。

    “葫芦,建国过来帮个手”我喊了一声。葫芦和建国扭头朝我瞧了一眼,愣愣的说道:“默默,你别竟拣那些没用的,翻那尸骨整哪样,你瞧瞧,这么多的冥器你不拿偏要去折腾那死尸?让它好好睡嘛。”

    建国上来说道:“葫芦,来啊,赶紧动手,默默说的肯定有他的用意。”

    建国首先上来帮手,葫芦稍等片刻也走了过来帮手。我吩咐他们把尸骸扶了起来,我用砍柴刀把沉淀在棺榻上的腐尸烂肉刮开,在骸骨头颅下方找到一个小壁龛。我用刀子撬开封堵的石板,只见里面躺着一个只有拇指般大小的小金人。我把小金人从壁龛中取了出来仔细观察。

    小金人形象容貌和人类无异,看上去是一个婴儿。周身雕刻着奇形怪状的文字,额头似有异物欲将冒出。异族对人类的婴儿极其看重,之前在祭祀洞内的壁画上就见过这一端倪,此是异族部落的首领人物,陪葬的自然整个部族中最为神圣的物品。

    整幅尸骸都被葫芦和建国搬到了地上,棺榻上再没见有其他特别的地方,我把小金人装到了自己的裤包之中,复又和葫芦建国合力把尸骸放回了原处。

    我说:“你们两个宝贝收拾的怎么样了,该出去了。”

    葫芦意犹未尽说道:“等会儿嘛,东西都没拿完。”葫芦这么一说倒显得他贪心了,这么多的冥器,全部算上起码也有一百多斤重,体积也太大了,想要都拿出去,恐怕也要装上个三四个麻袋。前路说不定还有崎岖坎坷,背这么大的包裹不易行走。

    我说道:“冥器不可全取,全取为死路,没有退路可走之意,坏不得规矩,随便捡几样出去就行了,别太贪心!”

    葫芦一脸的不乐意,扭了几下身子才说道:“太可惜了,怎么取舍嘛?”

    冥器可比不得平常的财宝,古来就有说法,冥器不能全取,起码要留下几件,也有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之意。虽说是迷信了点,可鬼神迷信之说可不信但不可不敬,既然是自古就有这习惯,我们也不能坏了规矩。

    皇棺墓室之内宝物确实太多,我们根本没有多余的包裹负之出洞。之前从吊尸洞内找到的“先驱者”们的背包都已经装了骨灰,根本就容不下其它的东西了。葫芦说大不了把那几个骨灰都倒了,腾空包裹来装宝物那不是更好。人的骨灰可大意不得,既然动了念头要带出去,那绝无丢弃之理,这是极其不敬的做法,我不能应允。

    建国说我讲的在理,于是随便挑选了几样冥器藏在包里就杵在那不动了,葫芦心有不甘,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都搬出去,好好发一笔横财,他不乐意的说道:“罢了,罢了,就拿这包,多的老子也带不出去!”

    葫芦正收拾包裹,抬头又见西面的壁龛中有一个精美的坠子,于是跑上两步伸手就取。贪心总没什么好的结果。

    那坠子是个机关,葫芦动手一扯,石板上的七十九枚“瘗字文”同时冒出幽绿的光芒,接着整个墓穴剧烈晃动……

    “糟了,葫芦你把蛇皇放出来了!”我惊叫了一声。石板上这些“瘗字文”是用尸油填到刻痕中的,成暗绿色,已经提炼过,葫芦扯动的坠子有一个小口,直通到吊尸洞石壁最上层有蛇皇生存的龛棺中,蛇皇闻到尸油味就知道有人闯入了皇棺墓穴。

    整个墓穴剧烈震动,我们东倒西歪,站立不稳,墓穴内壁龛上的东西都被震落了下来,满地金银珠宝玉器。“快出去,迟了就要被活埋在这里了。”我叫了一声,三人瞄准入口,爬了过去。

    只见一条细长带叉的血红色信子从墓道口子里吐喷了出来,出口已经被一条蛇皇堵住了,爬下去就直接钻蛇口里去了。我们三人不由自主把砍柴刀握在了手中,只要蛇皇把头伸进墓穴之中,齐刷刷就把它的头给斩下来。

    蛇皇在狭窄的墓道中也不好挪动身子,它力量再大也没有足够的空间让它施展开来,它只能学猪往细小的洞口拱。很快脚下的石板就被拱裂,洞口越来越大,一颗蛇头伸进来了半个,我手起刀落,劈砍下去,先把它的上腭削去一块。蛇皇吃疼挣扎欲缩回头去,可仅能容下它身子墓道还有两处弯道,它根本就没法退回去,只能使劲一撞,整个头都伸到了墓穴之中。我们三人哪敢怠慢,举刀就砍,蛇皇扭动身子欲将把身子都蹿进来。

    蛇皇只要把整个身子都钻进墓室,我们就奈何不了它了,得赶紧趁它还没把脖子完全伸进来前结果了它,要不然甩起头来,我们根本就承受不了那么大的撞击力。

    蛇皇身上长了坚硬鳞片,这些鳞片是蜕皮没退全又长了血肉的,然后就干瘪形成质地坚硬的裂开的皮囊硬片。我们下手都用了全力,几刀砍实了也仅能砍出点血肉来。

    我们三人发疯似得不顾余力,抡着刀子只管砍。任它再坚硬刀子下的多了也能逐渐砍下去一截儿。蛇皇扑腾,张大了巨口,信子一吐,卷住葫芦的脖子往它的口中卷拖,葫芦挣扎不住,慢慢就把头伸到了蛇口之中。

    危急关头,我举刀捅到蛇嘴之中,插到蛇皇信子里,回手一挑,把信子挑断,一把把葫芦拖了出来。葫芦张着嘴巴,把缠绕在脖子上信子解开,也顾不得气有没有喘匀,一刀举过头,闷砍下来。巨蛇最脆弱的地方就是它的口子了,我们举刀就往蛇口处使刀,蛇皇吃疼扑腾的更加厉害,脚下的是板裂开一个大口子,蛇皇脖子一扭,跟个火车头似的往上一带,几乎比我们的身子还粗的身子蹿进来一半,然后用身子一卷一挺一立,整个蛇头就罩在了墓穴拱顶,吐着半条信子藐视着我们。

    我们躲到了角落里,抬头看着拱顶上的蛇头,早吓的双腿哆嗦。此时蛇皇身子游动,像是流动的黑水,整个身子都收到了墓穴之内,整个身子盘高了将近两米,拱顶上的头一伸一缩,正打攻击......

    (本书成绩欠佳,望看到本书,喜欢本书的朋友多多支持,有票子的也给几章,不盛感激,能留下您珍贵的评论是对我莫大的支持,推荐,收藏,月票,评论,在下丞相皮蛋拜求,谢谢!)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三十一章 混战

    蛇攻击猎物出奇的快,准,狠,只要被它盯上的猎物,逃脱的几率几乎为零。最怕它的身子,一卷收缩能把猎物给活活勒死。

    “他奶奶的,这蛇成精了,这么粗一条,我们三个还不够他吃一顿的。”葫芦说了一句。

    我说:“蛇再大,一次也吃不下我们三个,最多都吞了下去,然后又吐两个出来收藏,我们就是它的干粮了。”

    建国也开口说道:“锅两个,你们真乐意让它吃呀,赶紧想办法对付它呀,要不然它一头下来也把我们砸成个肉饼了。”

    我说:“蛇捕食猎物靠的是体温和震感,它视力不行,色盲瞎子的,别怕它!”

    当我说完这句话,只见蛇皇眼睛居然转了一圈,和人的眼睛一样,还有厚厚的眼帘,然后把头凑了过来。

    “默默,你看走眼了,这蛇的双眼敢情都是5.0的,不像是色盲。”建国慌张的说了一句。

    葫芦轻晃脚步,双手握刀,然后说道:“要不然,咱就钻它肚子里切了它的五脏六腑。”

    我说:“你小子真会神仙(瞎掰),它的肠道很窄,猎物一被吞进去就裹得严严实实,气都喘不上来,手脚都被束缚,怎么砍,憋都能把你给憋死,脏液都不消用上,你的小命就给玩废了。”

    蛇皇吃了我们几十刀,信子也被我削断,对我们还是有了顾忌,不敢轻易上来就咬,它在等时机。此时就看谁的造化大了。墓穴空间大了点,对它相对有利,对于我们来说就更加凶险了。现在我能想到的办法就只有再钻到墓道洞子里去,再和它算账。

    现实总是残酷的,我们现在可没工夫去讨论对错了。整个墓道入口都被蛇皇的身子盖得严严实实,无路可走。得想办法把蛇皇引到另一边。我把我的想法和葫芦建国说了一遍,三人会意,朝着墓穴边沿走,蛇皇也就把脖子一伸就跟了过来,身子还是盘在了原地。

    “他奶奶的,葫芦,建国,我把蛇引开,你们两个速度快点爬到墓道内。”我想单独一人把蛇皇引开。墓道也很小,一次只能通过一个人,总得有人把蛇引开,要不然在墓穴内打斗根本就没有胜算的把握。

    “冲啊!”葫芦和建国突然举刀冲了上去。蛇皇体型过巨,加上墓穴空间也不是很大,它的速度还是慢下好多。

    蛇皇张开巨口就啄了下来,葫芦和建国分两边绕开,我找到空挡,跃身扑了上去,一刀只砍了蛇皇的一只眼睛。

    “我操!管你的眼睛是不是5.0的,全给你报废了!”我大叫一声,葫芦和建国忙上来帮忙,喊着响亮的口号举刀劈斩。可这瞎了一只眼睛的蛇皇也不是吃素的,身子一张,哗啦啦,整个身子全都游爬满整个墓室,然后一抖身,我们三人被砸个四足朝天。

    蛇皇做卷曲状,我们赶紧从蛇身的空隙间跳了出来。蛇头回转,眼看巨口就要咬到葫芦。只见葫芦矮个身子,窜上去,抱住蛇的脖子。

    蛇皇力气奇大,葫芦这么上去凶多吉少,我和建国哪里敢稍作忌惮,也顾不了许多,跳上去抱住了蛇脖,我见蛇皇身子跟个粗麻绳似的甩了过来,这力道肯定强劲。我手起刀落,先把蛇皇的另一只眼睛给砍瞎了。

    就在此时,蛇皇身子已经盘旋着卷到了面前,三人心里一紧,同时举刀砍了上去。蛇皇身子上布满僵硬的鳞片,我们没砍伤到半毫,反而把我们都振散出去。

    葫芦正好就掉进了墓道的入口里,还欲爬上来和蛇打斗,我见这是好机会,哪里能再让葫芦上来,葫芦刚冒头出来就被我踢了一脚,同时喊道:“还不找路爬出去,回来整哪样?”

    没等葫芦说上话,蛇皇身子贴地扫了过去,葫芦赶紧缩脖子回洞。此时建国一边躲避蛇身的卷缩,一边举刀乱砍,而蛇口对着我一嘴子就下来,速度太快了,我躲避不及,被蛇皇咬在了嘴中,还好我把刀竖了起来,蛇嘴一咬合就被我的砍柴刀给顶住,它吃了疼,张嘴把我甩脱。

    刚才我已经命悬一线,砍柴刀位置稍有偏差,蛇嘴合拢,我这小身子铁定被挤压得骨骼断裂,血肉模糊,我心有余悸四处逃窜。

    蛇皇两眼俱废,它的感触再强也分辨不出我具体的位置,数次扑了空。建国追着砍,我一瞧急忙喊话:“躲到墓道里去啊。砍个什么劲!”

    建国边围着墓室转边回答:“蛇打七寸,我砍的位置大概就在它的七寸之处,打断了它就动不得了嘛!”

    我喊道:“打你个锤锤,这是蛇皇,身子上的鳞片很坚硬,你砍它妈的管个鸟用,赶紧躲!”

    建国哦了一声跳进墓道的入口洞子,结果被弹了出来,原来葫芦被卡在了洞口里,建国跳进去就被葫芦的肥肉给弹了出来。此时葫芦在墓道入口处要转个身,调整方向,屁股刚好就堵住了洞口。

    建国不由分说,一脚就踩在葫芦的屁股上,葫芦哎哟一声被踩了下去,身子一直,朝着墓道爬了出去。建国跟上去,头先进去,消失在洞口时传来一声:“默默,快来!”

    这蛇的感应着实不容小觑,居然能大致的辨别我的方向,我兜了大圈子才找都空隙也跳进墓穴洞口,不过我是仰着身子,头在前,脚在后的。现在也不能爬,只能双腿蹬地,往后退身。

    就在我刚退出去一米距离,轰隆一身蛇头就跟了上来,顿时微有的光亮瞬间熄灭,四下漆黑。

    我拼了全力双腿不停的蹬着地,把身子推出去。墓道很窄,我的头和四肢难免伤到不少。此时一股气袭来,蛇皇已经赶了上来。在这狭窄的墓道里速度肯定没蛇快。我把砍柴刀从腹部移到脚上,胡乱将刀子一横,双脚踩在了刀面上,想用刀架个隔栏。

    一股强大的劲力从双腿上传来,我两膝一弯,差点招架不住。我急忙伸展开双腿,一档之下,身子就被推了出去。我后背怕是磨的稀巴烂了,疼得叫唤不止。这也算是赶巧了,蛇皇一推,我往后退出的速度就快了许多。

    墓道开始有转弯向下的趋势,我头都往后垂了下去,速度更快了些,但墓道上的弯道差点把我的身子骨都扭散,我也只能蹬住被蛇头顶着的砍柴刀,身子不停的往后退去。

    几经挣扎,突然一片光亮,已经到了墓道口了,我头撞到石壁上,头晕目眩,眼冒金星。站在洞口的葫芦和建国一把将我从墓道处的浅坑之中拉了上去。

    蛇皇一下就冲了出来,头耷拉在洞口的地面上,蛇嘴一张,来个一字型,做扑咬的姿势,顺势却将我的砍柴刀顶飞出来,我伸手接过。

    葫芦和建国每人一边分按住蛇皇的上下颚,我举刀就往蛇嘴里乱砍,蛇口之中一下被我剁了一嘴的碎肉,鲜血把窟窿似的咽喉都堵塞了,一股一股往外冒血泡,腾腾翻滚,蛇皇头部就此没再动弹,应该死了。葫芦和建国收了分按在蛇皇上下颚蛇嘴的手。三人惊魂未定,面面相觑,还没放下打斗的姿势。

    蛇的生命力极强,就算头被砍下来也不见得整个身子都瘫软,此时还在墓道洞穴里的蛇身还在扑腾着墓道,整个地面都被震动,隆隆作响。

    我们已经从墓室里顺着墓道回到了万蛇坑,后面的蛇坑被建国烧了一堆巨大的火墙,此处就是巷洞,我们得赶紧爬回吊尸洞。还没等我们收回思绪,巷洞两壁剧烈摇晃,吊在上方的尸骸哗啦啦都掉了下来。我们生的火炭热量太强,把吊住尸骸骷髅的绳索都烧裂干化了,一震动绳索都震散了,尸骸掉落。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火墙背后挡着无数的黑蛇子孙,尸骸一落下来,压到火堆上,盖住了火苗,火苗稍弱,黑蛇就不顾死活顺着骨头架子游爬过来。

    我大叫:“快回吊尸洞!”于是三人连滚带爬顺着之前挖出的坑道爬回上层的吊尸洞,没敢停顿,一到上面,三人就合力把一尊石像推到坑道里,用双手把碎石渣烂泥填了回去。

    大概是下面烧的火太烈,把整个吊尸洞都烤的热了,石壁上连通的三个龛棺此时轰隆作响。

    “默默,咋回事,这里面他妈的有哪样鬼鸟东西?”建国紧张的问道。

    我回答道:“还能是哪样?蛇皇呀,蛇皇有两条!”连通的龛棺里的蛇皇已经被石壁后面烧的火墙灼热了,它在狭窄的龛棺之内熬热难耐,肯定要破棺而出了。

    葫芦呆头呆脑地说了一句:“这下完蛋了,还有一条,咋个整?”

    我说:“还能咋个整,跑呀!”我说了一声,赶紧将装有骨灰的背包分背了,又随便捡了一块还没烧尽的柴禾当火把用,带头爬上石像,要从之前发现的洞口钻出去。

    就在我们三人爬到天梁上往洞口处伸了一脚进去时,整个石壁裂开一道口子,接着轰隆一声,碎石横飞,一条黑炭似的蛇像一捆绳子被猛地拉扯了一番腾飞了过来。

    葫芦和建国异口同声大叫:“飞龙在天呀!”我们现在哪里还有逃脱的余地,举手档在眼前。这条才是正真的蛇王,通体漆黑,比蛇皇还要粗上一圈。此时蛇王张着巨口,差不多成一字形,我们三人无疑一扫就要被同时咬住。

    只见蛇王到我们面前就掉落下去。原来它的身子分段被三条人臂粗细的铁链栓着。我们暂时躲过此劫,全靠了这三条铁链子。蛇王身子被铁链栓绑的地方细了很多,这样一看觉得这条蛇王更是七哩八怪。

    现在可不是研究蛇王的时候,得赶紧按计划从天梁上的洞窟之中出去,估计这三条铁链也栓不住蛇王多少时间,只要它挣脱铁链上来追赶,我们根本就没机会活着逃出生天,它的速度恐怕比火车还快得多。当然不是云南的火车,云南十八怪,火车比汽车慢。

    三人顺着洞窟往死里跑,也顾不上看这洞是什么形状,里面是什么布置了,得先逃脱了才好。

    山洞还是七分八岔,有不少的侧道,脚下也不好走,坑洼不平,而且有石锥冒出,最让我们难以行走的是山洞渐渐就矮了,我们得躬着身才能通过。

    此时突然传来呜呜呜的嚎叫声,接着,我们再跑出几步,火把就照亮了前方。只见前面慢悠悠的走来一群钻山独角彘。我们三人紧急刹车。

    钻山独角彘是跟狗一样的狠角色,谁跑逮谁,我们动作不能过大,要不然极易激怒它们。我们三人连连往后退,不知道如何计较。前有彘,后有蛇,谁弄得过谁啊,我们肯定成了它们的肚中餐了。

    我轻声说:“钻岔洞走,动作小点。”就在我说完话时,晃眼一瞧,身侧就有一个漆黑的洞子,三人不约而同伸脖子探脑袋往黑洞里一钻,全被撞的鼻青脸肿弹了回来,举火把一照,原来仅仅是挖进去一截儿的土坑子,根本就没打通成洞。

    这下完了,真没路了,这些假岔洞把我们害的不轻呀。很快背后就出现了光亮,我们已经退到了吊尸洞,前面彘群步步紧逼,身后那条蛇王还在折腾,把铁链子摇得哗哗作响。

    彘群差多距离我们三米处停了下来,个个在原地磨蹄子。我放牛经常见到公牛斗架前先磨蹄子,然后就要冲击对手了,估计这钻山独角彘也要发狠了。

    真不该想这些糟糕的事情,进到龙洞就经常出现这样的问题---想什么来什么,怕什么来什么。此时打前锋的钻山独角彘呜---的一声长啸,撒蹄子就朝我们拱了过来。

    我们三人跃到天梁上躲过。钻山独角彘一只接一只,前赴后继,都要跳过来逮我们,还好它们跳的不远,还没跳到天梁一侧,在半空之中就掉了下去,跟蛇王火拼去了。

    本以为彘群全都跳到吊尸洞里和蛇王拼架去了,结果再往洞口一瞧,还留了三四只守住了洞口,吊尸洞通向祭祀洞的洞口也守了几只。

    “默默,这些钻山独角彘忒聪明,把出口都守住了,我们往哪里走,它们是想把我们和蛇王一锅端了!”建国趴在天梁上说道。

    葫芦正看的起劲,倒是没有半点惊慌之色,嘴唇一动说道:“哇!真他妈壮观,比斗牛好看多了,瞧瞧,那真是凶猛呀,好久没见过这么有气势的群架嘞!”

    我说道:“那正好,看它们哪个造化大,就让他们狗咬狗,都死了我们拣便宜!”建国听我说完摸了一下脑袋说道:“这叫坐收鱼翁之利!”

    “耶嘿!建国就是有学问,高中生就是不一样,说的话都文绉绉的,这个是不是也叫‘坐山观虎斗’或者‘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再或者‘公牛斗架,死了,人有肉吃’?等出去好好给我和默默上他娘的一课。”建国听葫芦夸奖一番,嘿嘿一笑,眼睛眯成一条线,看来葫芦的这番话让他很受用。

    我可没工夫和他俩贫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扯的时间。蛇王再厉害,可这数十头钻山独角彘也不是白搭使憨力气的。看这情形不用多少时间,这蛇王肯定就被彘群收拾了,倒时候就该轮到我们倒霉了。

    此时蛇王扭动身子,临空一卷,三五头钻山独角彘就都被卷到一块,蛇王身子一甩,被卷着的钻山独角彘都摔到石壁上。第一回合彘群输了一招。

    钻山独角彘特聪明,现在倒也不忌讳当中的火堆了,更不怕死,变幻了一下阵势,个头最大的一头打前锋,把蛇王的注意力都吸走,然后数十头彘群蜂拥而上,该咬的咬,该拱的拱,该踩的也不落下一只。

    接着那只最大的钻山独角彘猛扑上去,直按住蛇王的脖子,口齿添上去咬住不放,这蛇王险些就挂了。蛇王再厉害也被彘群咬扯着拉成个直线,只能扭动着身子。

    葫芦看得不亦乐乎,支招道:“我操!这还他娘的蛇王,连猪拱嘴都打不过,不该这么打的嘛,身子早该甩了,现在被按住还挣扎个屁。呸!我葫芦太看得起它了!”

    很快蛇王就没了动弹,静静的躺成一条直线,任彘群拱来拱去去,身子有一段都搭到火堆上去了。我也挺失望的,被猪群三下五除二就敲掉了,也太失败了吧,心里有想法,就收不住嘴了:“这就嗝儿屁了,太轻松了吧,都还没打十分钟嘛!”

    建国抬抬头,张望了一阵说道:“敢情比咱们还弱啊,这就没气儿了,我就说嘛,个头大也不见得打架厉害,这就是实证啊!”葫芦看了建国一眼说道:“建国兄,你看看我俩的个头,要不咱也比划比划,看谁厉害!”

    “哈!不敢,我哪点能跟你打嘛,弄不过你,我刚说的是动物,不是人,嘿嘿。”

    正当我们闲扯间,只见蛇王身体呼呼膨胀,身子更粗了。过了一会儿,蛇王又开始扭动身子,动作越来越大,最后彘群居然拿不住它了。

    蛇王将身子一收,一卷,一只笨拙的彘子就被卷到了蛇身之中,蛇王再身子一卷,一挤压,那彘子哼都没哼一声就挂的干净了。接着蛇王动作大了起来,整个吊尸洞都是它的影子,几只彘子被蛇身一拨,纷纷逃窜,再上来时,只听叮当!数声,铁链被挣断。

    蛇王没了铁链的束缚,动作更快,就算彘子同时扑上去,它都能以卷身把彘子都打了出去。彘子吃了疼只能呜----呜----呜----长嘶着。此时彘子把整条蛇围在了中心,不停的打转,跃跃欲试,都在找时机。

    蛇王要速战速决,只见它收起身子,呼呼生风,地上碎石块,火炭杂草,我们堆码的尸骸全都翻飞。这力道足够强大,数只彘子七仰八叉翻了一地。蛇王赶上去,见到彘子就咬,身子碰上就一卷,就在刹那间,四五只彘子被分卷在了身子圈里,跟打结的麻花似的,蛇王再用力拉长身子,四五只彘子活活被挤死了,接着蛇王用此计结果了十几只的彘子。彘子乱了阵脚哪里还敢上前。

    钻山独角彘不能攀爬,我们在天梁上相对安全,可如果彘子都死了,蛇王肯定要来和我们拼命,它可是会爬梁的,我们哪里能跑得过它。

    建国哎哟一声说道:“咋整?这些钻山独角彘怕是弄不过蛇王,倒霉很快就找到我们身上了,这只是时间的问题,默默得赶紧想办法!”

    此时蛇王伸卷着身子,跟个黑龙卷风似的,卷泥带尘。彘子也只有逃命的份儿。眼前整个吊尸洞立马灰暗一片,地上的藤叶四处翻飞遮住了光线,我们在当中烧的火堆炭火芯子飘满整个洞穴,像无数的萤火虫蹿飞。

    壁沿上的烛台火光摇曳几尽熄灭,还好里面填充的是石蜡和煤油,此处熄灭,另一处又亮开了。不过再这么折腾下去恐怕都会熄灭,到时候我们可就要摸黑了,蛇就算在黑暗的洞穴中依然能准确找到藏身的猎物。

    忽然蛇王尾巴一扫,卷住一尊石像甩动,几头彘子被结实的撞击翻身出去,然后蛇王尾巴一收,整个石像斜飞上来,我们低头避让,石像砸到彘子出来的洞口,接着石洞轰然倒塌,我们想出去的山洞一下就被封堵得严实。

    我惊叫:“这下糟了,出不去了!”三人此时都紧张起来,彘子还剩下不到十头,根本就拿不住蛇王。

    蛇王故技重施用尾巴又一卷,卷到了所剩下的几头彘子,身子一拉,彘子嘶吼一阵都死了,现在轮到我们了。

    三人面对这一变故,早没了主意,手里的砍柴刀现在也管不了用处,仅能安慰一下自己罢了。蛇王身子一卷,垒起身子,头就抬高了数米,和我们平行而视,嘴里吐着信子。我们距离也就四五米了。

    我们大气不敢喘一个,等待着死亡的降临。葫芦和建国吓得脸都青了,眼睛直勾勾盯着蛇看,话都说不上来。见到这么巨大的蛇游爬到眼前吓也给吓傻了。起初真该给彘子打气壮胆,现在可好了,应了兵法上说的“唇亡齿寒”。

    蛇王打斗半天应该也累了,身上还有不少被彘子撕开的伤口,有几处蛇皮都被撕下了一大片,白花花的蛇肉露了出来。蛇攻击速度会很快,我们根本没有思考的余地。

    我轻声说道:“别慌,看见烛台没有,槽子里还有煤油,石蜡,我们用火攻它。”

    建国趴在天梁上颤抖着说:“咋个施火嘛?它一动嘴我们逃的地方都没有,一下就挂了嘛!”建国说的也对,现在跟面对着一口火炮是一样的,火炮一响,还能闪得过吗?

    我说:“别紧张,现在慌也没用,知道牛顿不,我们只要往下跳肯定有几秒的时间,面前还有天梁挡着几根,它没那么快的,等哈我跳下克引开蛇王,你们看好,旁边的石台上有一堆堆的石蜡和煤油填充的肠子,你们抱了,看准方向,它张口就往它嘴里丢,烧死它!”

    葫芦一听打断我的话说到:“步骤太多了嘛,给来得及?”

    我接着说道:“瞧到下面的被蛇王卷翻的几个石像没?下面有个缝隙,我能钻进去躲上十几秒,不过你们可要快点,要不然肯定死绝了。”

    三人计较议定,不能再迟疑,蛇王迟早都得动嘴,我们不能等着它做主动攻击,说罢,我一跃身纵了下去……

    蛇王见我从天梁上掉了下来,眼睛一盯,朝我就张了巨口袭来,我四处躲蹿,扑到石像留下的缝隙中钻了进去。我能感觉一股力量奇大的撞击力袭来,四五尊石像根本就架不住,险些把我压死,还好我躲的轻快了些。

    此时盖在上方的石像被掀开,整个含在蛇嘴里,我只能躲在石像后拼命挣扎。蛇王吐出长长的信子直接贴到我脸上扫打。我慌乱挥动着砍柴刀,也不知道砍没砍到蛇王之身。

    我躲的位置在龛棺最下面的一层,中间被四五尊石像隔挡,蛇王力量再大一时也搬不开石像去,只能守在那一阵扑腾想把石像移开。

    不过蛇王的尾巴很是了得,只要一卷就能把石像都甩开了去。可能也是蛇王没脑子,没想到用它的尾巴了。不过这也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蛇王很聪明,见用嘴无法把石像顶开,身子急速一卷尾部一带,石像飞出去一尊。

    就在此时听见葫芦和建国大叫一声,蛇王张口抬头,葫芦和建国同时丢下一大包填充煤油和石蜡的肠子,毫无偏差全都丢到了蛇王的巨口之中,只是火光全熄灭了。

    蛇王瞧见天梁上有人,调转了方向爬上天梁逮葫芦和建国去了。葫芦和建国吃了一惊,跳到烛台上攀爬,结果把油槽踩塌了下来。

    蛇王见有东西掉下来,张口就咬,结果无数的煤油灌到了口里,同时还在燃烧的火台灯烛一倒,烧了起来,蛇王张了大嘴,口里冒烟生火,一下就掉了下来,在地上乱滚乱扭。

    蛇王的动作过大,尾巴一扫,直接把天梁扫断,巨石马上晃动不止。我从龛棺中挣脱出来大喊一声:“快回祭祀洞!”

    蛇王忙着扑腾嘴里的燃烧的火,暂时顾不上来追我们。在这惊险万分的空挡,我们得以找准来路,顺着涵洞爬回祭祀洞内。只是蛇王并没给我们喘息的机会,早就跟了上来。此时蛇王上半身着了火,犹如一条火龙。

    我们一时慌乱,竟然找不到通向金字深潭的出口,只能在祭祀洞内拔腿就跑,也没回头看看蛇王是否紧追在身后。不过从洞内火光的移动还是能大致判断出来,蛇王距离我们也就数米远的距离。

    只听见哎呀一声,我急忙回头去瞧,建国跌倒在地。我和葫芦同时转身举刀迎了上去施救。就在蛇嘴要碰到建国之际,我和葫芦用身子撞击出去,把蛇头落下的位置撞斜数寸。

    接着听见葫芦大叫一声:“跟它娘的拼了!”说完,举刀就插到蛇王的背上,建国依计用刀也戳了几下,可能力道不够或者刀不锋利,没刺到蛇身子里去。

    蛇王被葫芦一刀扎进身子吃了疼,卷身要去盘葫芦,我见蛇王注意力都投到葫芦身上,急忙追上两步,也顾不得它燃烧的身子,绕个身子跳上去,先在它腹下柔软的地方捅上一刀,给它放点血。

    我正抽刀回身准备再扎上一刀子,结果蛇王身子一扑,急速游爬,倒没来攻击我们了。我想全身着火的蛇王肯定是耐不住炙烤了,只能四处乱蹿,想把火都弄熄,此时此刻没工夫来追我们了……

    (本书成绩欠佳,望看到本书,喜欢本书的朋友多多支持,有票子的也给几章,不盛感激,能留下您珍贵的评论是对我莫大的支持,推荐,收藏,月票,评论,在下丞相皮蛋拜求,谢谢!)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三十二章 救援的朋友

    就在一刹那间我举刀用力一插又插到了蛇背上,位置靠在了尾巴上,和葫芦扎进去的位置相差几十公分。蛇王的尾部倒没有起火,只是它上半身的火苗子都往后面飘,我和葫芦被拖着走,头发差点都被烫得起火了,脸上更是炙热难耐,不过此时也松不得手,必须和它杠上一杠,看谁的命大,它全身冒火,怕耐不住多长的时间了。

    建国突然追了上来,大喊一声我来了,接着就见建国双手握刀,刀尖朝下,扑上来,作刺扎的姿势,这力道肯定不小。果然建国的刀子也扎到蛇背上,距离和我们差不多,也在蛇身没着火的尾部。

    我们被蛇拖着蹿,大腿和腹部擦破了几处。三人也不松手,爬到蛇身上死死抱住,埋头紧贴在蛇背上。

    葫芦呜呜呜哭着不知道怎么了,我急忙喊了一声问:“你抽筋啊,哭个锤锤!”

    只听见葫芦冒着哭腔乱喊:“呜---默默,我的小**好像被磨掉了呀!娶不了媳妇了。”我和建国听他这么一说,啊?的一声惊叫……

    我们三人被蛇王拖着走,整个身子都爬在了蛇身上。蛇王全身起火,四处游走,速度之快,我们也仅仅握住了扎在蛇背上的砍柴刀才不至于掉落。

    葫芦某处紧要的地方可能受了伤,我和建国也只能咋舌,担心起葫芦。不过我见葫芦虽疼得淌下眼泪,手上握刀的气力却没小,应该伤的不深,暂且把蛇王弄死再去理会。

    蛇王烧了大半天了,皮都烧焦发出恶臭,任它再牛也挨不了多长的时间。我们此际未敢松手,整个祭祀洞不小,可一条巨蛇还是足够它折腾的,只要我们松了手,蛇王身子再摆动,我们根本就没有可躲的地方,被撞结实了也差不多就送了半条命,所以趴在蛇身上相对安全得多。

    正当我思绪万千,咒骂这蛇王怎么还不死的时候,蛇王游爬到了石壁之上,接着我就听见河流奔腾的声音,那是出口处金字深潭上方瀑布河流入潭发出的轰隆声,我举眼望去,三条瀑布同时塌了下来,洞顶上万吨的巨石纷纷落下。

    里面的吊尸洞天梁已经倒塌下来,震感传至祭祀洞,很快,整个山洞就都摇晃起来,震感极强,洞壁上的山石纷纷落下,一面石壁隆隆一声倒了下来,激起无数的藤叶沙尘。同时,面前出现了一帘白色的瀑布,然后山石也纷纷落下,掉入深潭水中。

    建国大喊:“死了,山洞要倒塌了,活埋了!”

    我喊道:“抱住蛇身,千万别松手,松了手可就死定了。”

    蛇王被掉落下的巨石砸中了几下,也吓得四处逃窜,它身上还烧着火,也不管深潭上方无数石块掉落,身子一腾就飞了出去。

    我们吊在尾部跟着腾空而起,没等瀑布带的山石填到潭子,蛇王扑通一声钻到潭子里。最后那一眼,我只见巨大的山洞黑压压全塌了下来,而我们一下就被蛇王带入水中,眼前立马漆黑一片,呼吸都困难,一吸气就灌了一口鼻的冷水,此处死活仅能听天由命了。龙洞基本全部塌陷,我们基本要被埋在深潭子里了……

    耳中轰轰作响,那是巨石落入水中的声音,我们现在随着蛇身潜入水中。全身感觉被水流冲击得生疼。落入水中两分多钟,就感觉有一段蛇王是横着游走的,而此时我感觉蛇王正在急速往上扑。

    哗啦一声,我们被蛇身拽出水潭,此处是一个狭窄的裂开的水口,空间却也很大,我们三人并列而行还是可以的。此时山石落下,我们稍微靠在蛇王的侧身部位,躲过一些,不过,山石如果再落下来,我们必定就此被活埋。

    我们也算命大,山缝摇晃几下就没再落下石块。蛇王中间部位被两块巨大的石块压住,一下挣脱不出来,只能动脖子,晃尾巴来打我们。

    别看蛇皇被被巨石压住,一下子扑不出来,可它身子也有二十来米长,光露出来的头部和尾部足以和我们搏斗,而且我们还未必就弄得过它。

    我们由于在慌乱中逃生,连插在蛇王背上的砍柴刀都没抽回来,现在赤手空拳怎么可能斗得过这条巨蛇?现在在也只能奔跑逃命了。

    蛇王晃摆着粗大的尾巴横扫,我们三人跳着躲避,可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躲避实在不易。况且现在的位置已经是死角,前后早已无路。最主要的是蛇王的头部还冒着火。

    这煤油已经在蛇王口以及腹中燃烧,刚落入水中,蛇王肯定闭了口了,因此没被水浇熄,当在从水面蹿上次洞时,那煤油又复燃开来。

    蛇王张嘴就喷了燃着火的煤油团出来,四壁一下形成一个燃烧的火墙。说来也算庆幸,要不然现在我们可能就伸手不见五指,任由蛇王把我们弄死。有光,我们就有机会躲避蛇王甩打过来的尾巴。

    蛇王生命力极强,就算上身的火燃得再烈,它也丝毫没有放弃来咬吞我们。它扭动着头部和尾部,还在挣扎,压住它身子中间的两块巨石已经被拖得哗哗作响。

    还好山缝足够结实,蛇王身子巨大的冲击力也只是被震落点小块的碎石。不过再这么下去,不等蛇王脱身出来,我们可能就已经被它的尾巴打中,不死也半残了。

    就在我们三人嘶吼成一片无计可施之时,后面一处细窄的山缝就冒了一个小脑袋出来,接着从石缝中蹦跳下来一个小怪物。居然是小河童。接着石缝陆续钻了两只老河童出来。

    我还没来得及问候一声,三只河童一见火光,争先恐后就钻到了石缝之中,只冒出一对眼睛在那瞧动静。

    三只河童出来,我们三人都已瞧见。估计它们是要来帮我们的,只是河童这生物怕火。它们用来照明的紧紧是那幽暗的萤石,现在见到明火都躲到石缝里去了。

    其实,我想河童只是长期生活在黑暗的环境之中,对能产生热量的火有敬畏,对阳光却不会太忌讳,因为它们也经常出去在偏僻的江水边捕食猎物,阳光肯定也见过,只是这火它们就未必接触过,所以会害怕,倒不见得它们靠不近火。就像我们一样,没有见过的东西,第一次见到都会感觉恐惧。

    眼下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让河童一家来帮忙,也不会讲河童之语,根本就没办法和他们交流。我们也只能拼命躲避蛇王甩打上来的尾巴。得想办法把刀子取到手,再这么躲下去,体力也支撑不了多长的时间,到时候难免闪避不及被打个正着,肯定就一命呜呼了。

    蛇王扭转过头来,像是火龙一般对着我们三人喷了一团火出来,我们低头避过,那火团却直扑到石缝之中。石缝里的三只河童吱吱嘛嘛惊叫不已,最后冒火从石缝里跳了下来。见到眼前一片火光,急忙伸手拦了一下眼睛,最后慢慢把手放低,或许他们已经知道这火光伤不了他们。

    小河童对着四处躲蹿的我们三人指指点点,又转脸去瞧那两只老河童,两只老河童摇头,好像是在说不可上来帮我们。

    “嘛嘛咕咕,纳里齐,啊嘛嘛,呼哈呼哈,嘎嘎嘎,嗤啦嘛哟哟。”小河童话一说完,嘎咋!一声惊叫,举着小骨锥就跑了上来,动作轻快,连蹦带跳,一下就蹿到蛇尾巴上,一手抱住蛇身,一手举着小骨锥猛戳。

    我大喊:“小河童,把砍柴刀丢给我们!”我也是没辙的蠢主意,这小河童哪里听得懂我说什么,甚至似乎没听见我的呼喊,鸟都没鸟我一句,拼命地用它手里的小骨锥扎着蛇尾巴。

    蛇王吃疼,猛甩尾巴,小河童紧紧抱住蛇身,锋利的手指都扣到蛇体之中。接着蛇王扭过头来,看来就要喷火,只要那火一喷,不知道这小河童会不会因此受伤致命。

    眼看蛇王放松了追袭我们,我们三人得以抽回点时间。拣了地上散落的石块。

    “葫芦,建国,上啊!”我边喊着,拿起一块石块猛砸了出去。这石块小,根本就伤不到蛇王。

    蛇王背上的小家伙见到蛇扭过头来要喷火,身子灵巧地跳开了,不过蛇王喷出的火柱余晖还是烧到了小河童。小河童一下就站立不动,脸上漆黑一片。我当时暗叫:“完了!”小河童怕是被烧死了。

    突然小河童惊叫一声手舞足蹈,举着骨锥又上来搏斗。两只老河童终于动了脚步,双双爬了下去,四足而行,犹如猛兽,也不顾那火光了,一下就跳起两仗有余,半空中落了下来。双双去扭打蛇王的脖子。那蛇王上半身可是着火的。

    也不知道这两只老河童现在怎么这么凶猛,之前和水蚺打斗险些丧了性命,而这次却看不出他们有弱于蛇王的迹象,要知道那水蚺可不没有这蛇王厉害。

    蛇王再喷了两团火,已经快偃旗息鼓了,恐怕它肚中的煤油差不多被吐出来了。此时两只老河童的身上都着了火,也顾不得灼烧的疼痛,用他们尖锐锋利的手指撕抓着蛇王的脖子,山缝内到处都是两只老河童惨烈的哀嚎声。

    我不知不觉眼泪流淌不止,喊道:“葫芦,建国,拼了,给我上!”我们三人发一声吼,捡起石块扑上去,一起按住蛇王的脖子,猛敲下石块。小河童也赶了过来,却没顾蛇王的尾巴已经卷来。

    我们三人心里都清楚,河童一家已经以性命来保我们安全,眼下那蛇尾巴就甩到。我冲了上去,想以自己的身体去阻挡,那一刹那间,只听得葫芦和建国也大吼一声冲了上来。

    三人以手臂挡在胸前迎了甩打上来的蛇尾,接着就一阵的闷疼,我们三人被撞出两三米,落到地面上时,已全身酸麻。此时瞧瞧河童一家,全身着火,发丝也带上了零星的火花,只要它们头发上的水干了,它们就会死。

    不约而同,我们三人几乎是同时爬起身子,冲上去,死死抱住蛇尾,趁机把砍柴刀取了回来,调头就猛砍。人蛇王身子上的皮再厚也经不住我们连砍。

    我找机会绕到蛇王面前,刀子直接砍向蛇王的眼睛,再捣上几刀子,把蛇王的眼珠子都捅了一个窟窿出来。此时的葫芦坠着蛇的尾巴,蛇王想要卷曲过来,建国跟上猛砍。

    三只河童已经按住了蛇头,任它再有能耐也不动弹不了多大的范围,我手起刀落,先把蛇王的信子给砍断,接着专挑蛇王最柔弱的嘴部位猛砍,砍得稀巴烂,血肉模糊。渐渐地蛇王一动不动了。

    我们三人想法都一样,赶紧将破烂的衣服脱了下来,把三只河童身上的火先弄熄灭了。也不敢耽搁,跳到水潭中兜水浇到河童的头部发丝处。

    三只河童已经侧倒在地,双眼轻闭,已经奄奄一息。我们三人哭嚎成一片,不断的取水,早忘了全身的疲惫。三只河童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无论如何我们一定要尽全力施救,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他们。

    我们三人嘶嚎恸哭,呼喊着:“快醒醒,快醒醒……”

    我们声嘶力竭,一起跪倒在三只河童身前,抽泣着。之前还活蹦乱跳的河童,一下就陈静了下来,身子不再动弹。

    “呜……你们醒醒啊,你们醒醒……求求你们……”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真希望老天会看得见,来搭救他们。葫芦和建国哭成个泪人,嘶哑着声音说不上话来。

    我这辈子没怎么哭过,小时候因为犯错被父亲打,我都没流下半滴眼泪。龙洞内我流过几次眼泪,不过都是吓的,可现在看着河童一家为了救我们而把性命都搭了进去,说不出的凄凉,眼泪早就不听使唤的奔了。

    谁都会有这种情感,救我们的不是人,而是这石缝之灵---河童。真遇到危险能舍身相救的又有多少人呢,可河童真的救了我们,用他们的躯体,用他们的勇气。或许他们这次舍身相救也仅仅是之前和水蚺打斗时我们出手相助过而已。这份情谊,比天都大,叫我们如何不伤心难过呢。

    此时我握着的小河童的手指动了一下,我一阵欣喜,大叫:“他们还活着,他们还活着,取水……”

    我此言一出,葫芦和建国甚至都没仔细上去细查,一头扎到水潭中取水。我们马不停蹄,兜着水往三只河童身上浇,渐渐地觉得整个身子已经机械,也顾不得去看三只河童是否有所好转,只是拼了命奔跑不停地取水,只要它们还有一口气在,我们就要尽最大的努力。

    也不知道兜了多长时间的水,一只老河童居然扭动起身子,接着另一只老河童和小河童逐渐动弹身子。我们喜不自胜,更加紧取水,最后三只河童都坐了起来,还能轻微地说上“话”来。

    老天总算开眼,看着河童渐渐恢复过来我们喜极而泣,忙上去看他们的情况。三只河童眼睛清澈,我能读懂他们眼神里的感激之情。不管他们听不听得懂,我说道:“应该说谢谢的应该是我们!”一旁的葫芦和建国也忙附和,顺便把眼泪擦拭干净。

    过了个把小时,河童都站了起来,自己到水潭边,甩了头发进去吸水。很快他们的发结上都积满了水,恢复了原来的神采,除了身上那被烧伤身躯外。

    我们三人连连道谢,可这话一说,眼泪又狂奔了……

    火光渐渐变暗,被蛇王吐出来的煤油和那肠子差不多要烧尽了。我环顾四周,除了刚才和他钻进来的石缝和那不知道深浅的水潭再没别的出口,十几分钟内我们可能就要在黑暗里度过最后的一段时间了。

    我脖子上的羊皮灯笼依然安好,背在身上的背包栓束得紧也没散落,里面装着两个人的骨灰。或许我们已经带不出去了,或许我们很快也将属于这山洞里的一部分了。

    葫芦轻声哭泣,抹着眼泪:“我葫芦真他妈抽哪门子的筋,害了这么多人……我……我……呜……”

    建国说道:“葫芦,哭什么,就当此生一场梦,来生再来过就是了,死谁都怕,不过经历这么多,看看眼前的河童朋友,那真是欣慰,死都没那么恐怖了!”

    我故作轻松笑了笑说道:“都别那么没出息,反正都到这个时候了,出路就只剩下这水潭子了,咱们就钻一钻吧,生死个安天命!”

    河童水性极佳,属于两栖动物,我们也想过想办法让他们带我们出去,可无论我们如何比划都讲不明白。因为河童认为我们也是住山洞里的,外面到处都是能害我们的东西,我们甚至跳到水里讲解了,无奈河童以为我们邀他们一起下水戏耍而已,跳入水中欢快了一下却不知道我们还要做什么了……

    (本书成绩欠佳,望看到本书,喜欢本书的朋友多多支持,有票子的也给几章,不盛感激,能留下您珍贵的评论是对我莫大的支持,推荐,收藏,月票,评论,在下丞相皮蛋拜求,谢谢!)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三十三章 墓碑留名

    还是算了吧,这条命本来就是河童救下来的,已经欠了他们很多的恩情了。再说了,这潭子地下真有出口能同到龙水江,但我们也不知道有多少的距离,说不定还没到江面,我们已经窒息而死,何必再麻烦河童呢。

    人类不是什么善类,真见到河童,也会有不少人想要活捉河童,甚至说不定拿去做实验,那我们可真就对不起这三只河童了,他们是见不得人类的,更不能让人类见到他们。就算将来有人类会发现他们,甚至危害他们,但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些事在自己手上发生。

    我拣了简单的话头说了我的意思,葫芦和建国都欣然同意,那咱们就钻钻水潭吧,能钻出去固然好,真钻游不出去,那只能算自己短命时运不济了。

    火光越来越暗,我们三人轮流做了道别之辞,希望它们平安,多福多寿,希望小河童快快长大……

    河童肯定听不懂我们说什么,小河童也只是嘛嘛哒,嘛嘛哒,纳哩齐,纳哩齐欢快地说着,还伸着瘦小的手臂遮着小嘴咯咯咯地笑上两声。

    看来他们无恙,这倒让我们更加放心了。只要龙头山,龙洞倒塌,想必就不会再有人类来打扰他们的生活了。他们能钻很窄的石缝,相信他们能好好地活下来。此生或许是最后一次见它们了……

    我们三人拣了砍柴刀,道了连篇的离别之词,这就要动身游水出去。也就在这是,蛇王扑腾几下,身子一卷,身上的巨石立马被掀翻。

    我们和河童大惊失色上去搏斗,他的腰身被铁链栓了数百年,很细,我们三人上去猛砍,却发现这蛇王将身子鼓开了,刀子本就很钝,一刀下去就完全被弹开。

    我们只好由砍变戳,三人用了全身的力气一戳,同时扎进蛇的脊背。

    蛇王这时神经复苏,力量起初会很大,但很快就会虚弱下去。此时我们的砍柴刀全扎在蛇脊梁当中,回抽却无法拔脱出来。只好抱了上去,连牙齿都用上了,一定要按住它,只要再坚持十几分钟,这蛇王必定毙命,只要固定它的身子,它再挣扎也伤不到我们了。

    蛇王扑爬蛇游,呼呼乱窜,河童起初还按住了它的头部,不过现在蛇王已经从巨石的重压中拖出身来,速度快了许多,河童一下就按不住了。

    我们三人已经到虚脱的关口,紧闭双眼,紧紧抱着扎在蛇身上的刀柄。我最后一句话时:“建国,葫芦千万别松手,一松手蛇王就活动开了……”

    没有听到葫芦和建国的回音,黑暗中,全身一冷,猛灌了几口冷水。蛇王没有和我们搏斗的兴趣了,它也要逃命,很快就拽着我们扑进水潭……

    我几尽昏厥,双手却不敢松开了去,还是紧紧抱着刀柄不放。此时只感觉身子在急流中穿行,全身被冷水浸泡,生疼麻木,渐渐没了知觉,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是死了还是活着。

    蛇王在漆黑的水域穿行,犹如龙王,应付自如,毫无阻隔。我们趴在蛇身上在水下拖行将近五分钟,只感觉蛇王身子急速往上窜,接着突然呼吸一畅,我呛了满嘴的凉水,微微睁开眼睛。

    蛇王蹿出了水面数丈,我急忙举眼观看,葫芦和建国也都趴在蛇王身上。我呼喊着葫芦和建国,他两人也微微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骑着蛇蹿出江面,均是露出一抹的笑容,然后随即而逝。此时蛇已经往下落了。我们三人急忙撒手,纷纷落入江中。

    深秋的龙水江异常的平静,我们哭喊成一片,用了吃奶的力气游水,总算靠了岸,还好蛇王没追来。我们躺倒岸边的水草从里,抱成一团,喜极而泣,龙洞一行真是死里逃生,这条命算是拣回来了。

    不知道睡了多少时候,慢慢睁开双眼,头顶一轮弯月格外的明亮,发出清幽的冷白之光。身子周围水草依然茂盛,看不出是在何方。江水拍打着岸沿的崖壁石块啪啪哗哗作响。我揉开惺忪睡眼,只见葫芦和建国静静的躺在两旁,打着呼噜,原来我们虚脱昏睡在了水草丛里。。

    此时全身冰冷,应该在水草丛中睡了几个小时了。我伸手摇醒葫芦和建国,他两人如梦初醒,打量着我说不出半句话来。我虚弱地说:“兄弟们,咱们死里逃生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该我们潇洒一番了。”

    我们三人搭着肩膀背起没有遗落的背包走上岸去,在树林里坐了下来。

    “默默,我们现在在哪点嘛?”建国轻问。我说这里就是龙头山的山背,当年我和三妹他们曾经从这里上过山,第一次走近龙洞。

    瀑布下的深潭通到龙水江底,蛇王拖着我们从江底游了出来,顺着江水往上游了许多,这才在龙头山后山处的江水中蹿出水面,离岸边不远,我们才有能力回到了岸上。

    此时我举目朝龙头山看去,巍峨高大,其中传来轰隆的闷响,想必山洞还在崩塌,希望河童一家能躲过此劫。

    “默默,还有吃的没嘛,肚子好饿!”葫芦嚷了一嘴。我赶紧打开了一个背包,里面都是从“先驱者”者那搜刮来的干粮,还有那盒雪茄烟。

    三人收拾起背包,葫芦和建国打开背包细查,里面的骨灰还在,还好我们都用塑封袋子包了好几层,并没有水透了进去。我身上背着的背包也无大碍,两包骨灰都还完好没有散落,另一个背包装着压缩饼干,牛肉干巴,雪茄。笔记本和地图已经被水浸泡烂了,字迹模糊,已经没有用处,连我抄写下来的“瘗字文”都没了,最主要是我裤包里的小金人,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遗失了,怪可惜的。

    这次进龙洞对于我来说收获颇丰,也为我以后探险寻宝奠定了基础,进深山洞穴,火是至关重要的,这次我们多带了火柴并且做好防潮措施才得以让我们活了下来。现在想到的还有那把砍柴刀,真的是数次救了我们的命。

    我取出包裹完好的压缩饼干,牛肉干巴分与葫芦和建国吃了,又掏出雪茄,每人点了一根,闲聊一阵。

    葫芦吸着烟,发起狠来:“操!我啥宝贝都没拿到手,亏大发了,就背了两包骨灰出来!”原来葫芦装满冥器的包裹在和蛇王打斗时弄丢了。

    建国吐吐烟圈说道:“能拣条命回来算不错了,还计较那些宝贝整哪样?什么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就是此生遇到了河童,那是我们的福分。”说道河童我们三人均是有感在怀。

    建国话锋一转,顺便打消我们的疑虑续道:“不过不打紧,我起码带了两件宝贝出来,分你一件不就得了,咱们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你说,你要玉珠项链还是饬乩镇尸铜铃!”听完建国这一番表述,我倒佩服起建国,品性还真不错,舍得分享。

    葫芦听完建国所说,早乐得合不拢嘴凑上去说道:“你舍得给我哪件?”

    建国沉思半天也拿不定主意,究竟该把哪件东西给葫芦,只得把两件宝贝置在地上,说道:“你自己挑吧,爱哪件就挑哪件。”

    葫芦也犯了难,这两样东西看上去都差不多,晶莹剔透的玉珠项链,足足有二十颗,全身铜黄的饬乩镇尸铜铃,雕刻精美。葫芦最后还是没拿,撇撇嘴说道:“算了,这都是你带出来的,该归你,我要自己取的才有意思。”

    建国张着嘴巴不知道如何计较,摸摸后脑勺,心里一番斗争,把两件都递到我面前说道:“要不默默,你处理,不行我们拿克昆明卖了再分钱,咋个样?”

    我接过两件宝贝看了看,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好吧,咱们就拿去卖了再说。”我思考了一阵续道:“你们可别说在龙洞里发生的事情,这些宝贝也绝不能说给任何人听,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葫芦和建国点头称是。

    闲扯了一阵,望望天空,乌云蔽月,光线暗了下来。山风冷吹,树叶杂草摇晃沙沙作响,全身寒意上来,我们不禁搓着双手取暖。得生堆火烤烤,暖暖身子。

    眼看天昏地暗,冷风骤起,怕是要下雨,得找个避雨的地方生火才好。我们在林中找了一块延伸出来的石檐躲避进去,又去附近拣了干柴枯枝杂草生起了篝火,三人这才觉得身子舒坦许多。期间摆上剩下的压缩饼干和牛肉干巴祭下五脏庙宇。

    葫芦说要不然就此回村,我一口回绝。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大概是午夜的时间。要回村子还得往下游走上两三个小时才能到村子对岸的龙头山脚,那里都是江边上的悬崖峭壁,想过去还得攀沿一番。

    龙洞现在还在崩塌,地势极度不稳定,在上面走难免有山石落下,我们折腾不起了。况且就算到山脚运棺道上也没有船只供我们通过,虽然我们三人水性极佳,游过去不成问题,可谁也不敢确定龙洞内的动物会不会因为山洞崩塌而从江底逃生游出来伤人。

    我话还没说完,只听周围树叶哗哗声响,瓢泼大雨就下开了。狂风又作,夹杂着水汽吹到壁檐下,火堆都被吹散。这秋雨一下就要入冬了。

    我们往壁檐深处躲进去了些,用枯树枝树叶在两侧堆码起来挡住了些许的山风,火堆挡在在了外面。我建议还是等天亮了再做回村的打算,这么上路有些冒失了,我们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过来。葫芦和建国欣然同意不在话下。

    石檐下躲避风雨还是可以的,暂时就安身在此作罢。我们边聊边吃些东西,抽着雪茄烟,倒是有一番享受。渐渐地我们就躺靠在一处睡了过去,这无疑是最安稳的一觉。

    半梦半醒之间,龙洞内的情形如梦似幻般出现在脑海:运棺道上摸爬寻路,黑水蛭;建国和我落入漂骨潭险些遇难;进入龙洞,环状天堑追逐葫芦的脚步;浮游发光蘑菇,点火台穿行;石牙口移步;洞中山遇蛇群,见葫芦;和钻山独角彘搏斗;迷幻般的黑暗空间失明失聪;非人类女人,能接断掌断足;葫芦病重,失魂打斗;落入金字瀑布深潭;河童;祭祀洞寻线索;吊尸洞发现吊尸;石壁上的龛棺和古异族;皇棺的发现,蛇皇藏身;巷洞吊尸,皇棺墓穴遇蛇皇;瘗字文板雕和宝藏;吊尸洞再遇蛇彘互斗;和蛇王打斗;山洞崩塌,我们险中求生再到此处。仿佛刹那间已经经历万年,生死仅在弹指之间。

    我清醒了过来,望向龙头山,只见到一个巨大的黑影,在斜风骤雨中模糊摇曳。分不清是雷打的声音还是龙洞倒塌不止传出的巨响。电闪雷鸣,风雨飘摇,天地颤抖,像是古来天地初开,万物混沌。感觉自己刚从遥远的古代走来,身上承载了历史的遗迹…..

    雨后清晨第一道温暖的阳光印入眼帘,我睁开双眼,明空万里。石檐外的树梢叶尖点缀着滴滴晶莹剔透的水珠,借着阳光映辉,发出斑斓色彩夺人眼目。万物此番美好,使人心旷神怡,有重获新生之感。

    我仔细揉醒惺忪睡眼,走出石檐,伸张一下懒腰,尽吸新鲜之气。想不到昨日还在为生死奔命,今日却此般平静。人的大起大落犹是如此,悲欢在一刹那间交换更替。

    我把葫芦和建国叫醒,他两人也走出石檐,伸展了四肢建国首先开腔:“哎哟,真累,默默现在该回家了吧,好想家!”葫芦紧跟上话来:“默默想办法回村了,真想我家那张暖被窝!”我呵呵笑了笑说道:“咱们从小在龙水江畔长大,此处江面还没有两百米宽,不怕冷咱就趟水过江。”

    葫芦和建国表示同意,于是三人收拾起背包,把炭火弄熄,越过水草,扑入江中,顺流斜跨过江面。

    到了对岸,举目四望,崇山峻岭烟雾缭绕,宛如仙境。此处在龙头山的上游,比我们之前伐木的位置还要再朝上些。我们得沿着江边开十一号回家,路程不算太远,两三个钟头就能进村了。

    葫芦说脚步放快些,兴许能赶上吃午饭。当下我们三人加快了脚步,一路嬉闹。路边林子中有野琵琶,干脆去捡了,捧着边吃边走。我们三人哼起了歌谣,一番快活,然后放开喉咙对天狂吼。

    在接近村落时,我让葫芦和建国把东西收好,一再叮嘱他们千万别提龙洞里遇到的怪事和我们看见财宝的事,但凡有问只说没发现什么,就是在山洞里迷路而已。葫芦和建国点头同意。

    终于看见林中露出的房屋一角,那就是我可爱的家乡了。我们三人兴奋欢喜,恨不得马上见到乡亲们,于是脚下走的更快了些。此时在抬眼望过江去,对面那巍峨的龙头山似乎起了变化,建国疑惑的说了一句:“哎?龙头山变矮了一截儿。”我和葫芦异口同声打趣说:“是你长大了,哈哈!”

    我们已经进了村子,可村子异常的安静,连半个人影都没见着。不知道村子里发生了什么变故,何以出现如此情景。我们心里感觉有一丝的不安。这时我才想起去找葫芦时乡亲们是知道的,梁二还去找了生产队回来帮忙。会不会是没见我们出来,乡亲们进龙洞寻我们去了。

    说及此处,我们三人脸色都变了,若真的有人进龙洞找我们那如何是好,里面的山洞都倒塌了,进去的人那还不……

    我们心急如焚撒开双腿跑进村子,里面任然空无一人。绕过几垛稻草堆,蹿出三个结伴而行的小孩。三个孩子我都认识,是村头老李三兄弟的娃娃。我本想上去问询,三个孩子愣了一下,慌忙就跑开了,嘴里还喊着:“有鬼呀……”,然后一下就跑的没影了。

    我们三人目瞪口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村子里又闹鬼了。听他们一说有鬼,我们三人都紧张地伸手往腰处按,结果落了空,砍柴刀早就随蛇王丢了。葫芦和建国从稻草垛旁拣根竹竿踩断成三截儿,递了一根给我。

    “拿竹棍整哪样?”我疑惑的问了一句。葫芦惶恐的说道:“没听娃娃说村里有鬼吗,拿根棍子好打算啊!”

    我把竹棍都掷丢在地上说道:“克你大爷滴,大白天的哪点来的鬼。看看我们三个,不就是活生生的鬼嘎?”

    我们此时衣衫褴褛,露胳膊露腿,衣不蔽体的,还蓬头垢面,沾有不少的血浆肉泥。小孩子胆小见到这副模样不吓得叫鬼才怪。

    我说:“赶紧走吧,哪里来的鬼!”于是三人又加紧脚步往村子深处走。可没走上几步就见地上散落着朵朵白纸钱,葬幡立在道路两旁。

    “默默,好像村子里死人了呀!”建国说了一句。一说到“死人”葫芦马上联想到可能是进龙洞找我们的人遇难死了。当下葫芦低头不语,面色惨淡,双肩轻抖,伸手抹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我走上两步拍拍葫芦的肩膀说道:“别那么没出息,事情都没弄清楚,大老爷们的,你哭个锤锤。走吧,进村问清楚再说。”

    村子里有死了人,都会聚到祭祀堂那里。难怪村子里没人行走了,或许都聚集到祭祀堂那边办葬礼去了,我们得赶去那里看看。

    绕过座房屋,再穿过一片芭蕉林,经过公社的牲口棚,前面不远处的竹林围绕的空地就是祭祀堂。

    祭祀堂门前聚集了两三百人,都在忙活着。这里的习俗,人死后办葬礼,要宰牛杀羊酬谢村里乡亲。看到此景我肯定村子里有人死了,心里开始隐痛,不知道哪位乡亲走了。

    当我们三人走进人群,忽然就人声鼎沸,有的退开了出去,有的吓傻了站在原地张着嘴巴,年纪小的早吓得哇哇哭喊,都说有鬼。我望了一圈,大人们都鸦雀无声,用极度狐疑的眼光打量着我们三人。

    就在此时,人群中蹿出三五个年轻人,嘴里喊着:“鬼在哪里,鬼在哪里?”我一瞧原来是王和那小子还有他的手下。

    王和瞧见我们三人先是一怔,然后带头举着竹棍冲来,朝我们三人劈头盖脸就打下来。我们三人没移动半点步子,找准空档,手起拳落,脚抬猛蹬,首先放翻王和领来的几个混混。

    我走上两步,王和踉跄着举棍下来,我斜身躲过,同时伸手扣住他手腕,往外一扭,王和吃疼,胸口顺势一挺,露出大片破绽,王和想收手来打我面门,我抬腿一脚横扫出去,直打到王和的胸口部位,王和跌出去翻了一滚,我抢上两步按住骂道:“找死啊,你小子敢跟我动手!”

    王和晃了一下神思,抬眼细瞧,突然欢喜的喊道:“是默默,是默默啊,你…..你……你们没死啊,这……这…….哈哈哈……是默默他们,他们没死……哈哈哈……”

    此时建国拍手鼓掌大喊:“默默,打的好,哈哈哈……”

    我顿时明白过来了,我们进龙洞久未归来,乡亲们以为我们三人都死在了洞里,现在是给我们三人办丧礼呢。我们现在脸上被彘血蛇血铺了厚厚的一层,而且干裂,像是蜕皮一样,不仔细瞧根本就辨认不出来是我们。

    乡亲们此时七嘴八舌地围了上来,一阵嘘寒问暖,让我感动得差点泪奔了。我赶紧扶起王和,王和拍拍我的肩膀,一个拥抱上来,我下意识的想躲开,无奈被他抱的紧了。

    王和几乎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冒着哭腔说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以后咱们可以在一起玩了,呜……

    我受宠若惊,真分不清王和这小子是真心实意还是弄虚作假,虚情假意。他平时可没给我和葫芦什么好脸色看,动不动就找茬寻事,都不知道和他打过几次架了。

    他此番举止我实在摸不着头脑了。不过我倒是清楚,农村乡下的人纯朴,就算有什么小恩小怨,看对方出了什么事也会实诚地关心下的,或许我把王和想的太坏了而已。

    就在此时,我双亲扶着我爷爷走到我面前,泪眼潸然,葫芦和建国的家人也赶了上来,大伙喜极而泣。

    父亲双眼挂着眼泪走到我面前,我本想上去好好拥抱一下他,结果父亲一巴掌就甩到我面上骂道:“你小子还舍得回来啊,怎么不死在龙洞里面了?”,我疼得捂脸低头,母亲扶着爷爷上来解围:“老头子,你打娃娃整哪样?”

    其实我知道,父亲是疼爱我的,打归打,见我活着回来还是抹抹眼泪上来抱着我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吵杂声起,葫芦的老父亲揪着葫芦的耳朵走到我和建国面前,指着葫芦骂道:“你小子还不跪下,得谢谢默默和建国去龙洞寻你,要不然你早死在里面了!”

    葫芦低头不语,两膝一软就欲跪倒拜我和建国。我和建国忙上去扶住。我说:“叔叔,您别这样呀,我和葫芦一起玩这么久,我当他是兄弟,我和建国也就尽了本分而已。”

    我,葫芦和建国彼此相视而笑,乡亲们又上来嘘寒问暖,直接把我们送到我家……

    葫芦和建国去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物又跑到我家来聚,我也洗澡换上了新衣。我家院子都坐满了人,这些乡亲们真是热心了。

    三妹,普小仙,梁二也跑进院子里来。三妹上来随便和我说了几句话就站到了建国身旁。我和葫芦一瞧,看出点端倪。原来三妹和建国是一对。

    这下丧事变喜事了。葫芦和建国两家把酒席都搬到我家来了,我家院子里里外外都摆了酒席,连门外的一条路都用上了,才算容下了三百多号人的大席。

    我和葫芦,建国共坐一桌,父母们上酒上菜忙的不亦乐乎,席间乡亲们都问龙洞内有什么东西,葫芦嘴快,咀嚼着菜就开了火车:“这个嘛,我们在里面见到彘……”

    我哪能让他把话说圆,一巴掌就扇了一下他的两嘴皮子。葫芦看着我,一头雾水的模样,不过很快就明白我的用意,然后和我点头会意这才说道:“我们见到只野鸭子。”

    我刚喝了一口酒,没等下咽,听到葫芦说成野鸭子,我一不小心就喷了一口,急忙道歉说是呛了一口。心里暗作:“葫芦,**的山洞里哪里来的野鸭子!”接着葫芦噼里啪啦胡诌,他说山洞里野鸭成群,我们就是在里面烤了鸭子吃才活到现在,中间那是唾液横飞,把席上的几个年轻人虎得一愣一愣的。葫芦吹牛的本事真是登峰造极了。一旁的建国笑喷了几次。

    换热了几次酒菜,几瓶甘蔗酿酒下了几瓶,头脑开始发热,胡话连篇。一个小娃娃跑来问道:“默默哥哥,龙洞里面有龙吗,有没有鬼!”

    我笑了笑,晃着手说道:“里面有死……”我话还没说完,两嘴皮子早被扇了一巴掌,是葫芦扇的我。我急忙收住话头,想用其他的东西代替,结果一时也找不到什么物件可说。葫芦接上话来:“里面就有一群四脚鸭子而已,啥都没有,一个破山洞,就石头,其他的啥都没有。”我急忙附和:“对……对啊,什么都没有的。”

    建国凑到我耳边说道:“葫芦这野鸭子真是万能啊,能破一万个问题!”我一听哈哈大笑,差点从凳子上翻滚下去。

    乡亲们的问题大都围绕洞里面的事物。我们专门挑了几处讲了,山洞的构造,里面有的蛇鼠等等都讲了,不过紧要的我们可没敢透露半点信息。

    我酒气上头,难免说走了嘴,连忙灌了一口浓茶下去,清醒一下头脑,酒可再喝不得了,只管吃点东西就行。

    葫芦依旧发挥他的吹牛本事,一口酒一段故事,只要不和龙洞内怪物皇棺财宝之类沾边的他一律添油加醋讲了个云里雾里,在场的人当然听的欢彩,连连鼓掌叫好。

    不过乡亲们哪里有那么好糊弄的,葫芦讲了半天有人就说他是瞎掰了。不过他们想一个山洞哪里会有什么奇异的事物,就当葫芦说书了。我们直喝到凌晨才散了各自回家休息。

    过后的几天我们就得搞点祭祀了。我们三人好端端的却多了一副衣冠冢,那得废了不是?毁墓那也有讲究的,不是随随便便把墓穴空废了就行。要找位风水先生看准吉日良辰破穴毁棺,上香磕头,杀鸡宰牛祭祀一番才算了事,之中种种繁琐的事宜就不必多说了,总之把我们三人折腾个半死才算完毕。

    人还没死,就往阎王爷那报丧了,阎王爷派了黑白无常来勾魂,结果找着坟却不见魂魄,黑白无常勾不到魂,心里不快,肯定要往阎王那告上一状,那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这得祭祀,把牛鬼蛇神哄高兴了,也就平安了。

    祭祀结束,我们三人又过起了平常的生活,干活挣工分。约上葫芦建国转山砍柴拣野果子吃,偶尔上山打猎,弄点野味回家,与葫芦和建国喝酒谈天论地。

    没过数日,公社的领导就举着改革开放的大旗走进了偏远的山村,分产到户终于实施到我们公社了,人们欢呼雀跃,摆上酒席,全村男女老少共庆祝。现在是1978年的冬天了。(改革开放大致始于1978年12月)

    我们跟着父辈拿着皮尺量田测地,忙得不亦乐乎,那时是最欢庆的时节,家家户户眉开眼笑,你来我往,尽是和睦融融,这是值得纪念的日子。

    在那年的冬天人们最常问的问题是你家田地多少,你家田地在什么地方;大家最爱的期盼的是明年春季要在田里耕上几亩的稻谷,地里种上满山的包谷,池塘里撒下鱼崽,家里养上成群的鸡鸭鹅,圈里养几头猪,棚里栓几头牛,一股欣欣向荣的新农村的气息,来年的大丰收似乎尽在眼前。

    (本书成绩欠佳,望看到本书,喜欢本书的朋友多多支持,有票子的也给几章,不盛感激,能留下您珍贵的评论是对我莫大的支持,推荐,收藏,月票,评论,在下丞相皮蛋拜求,谢谢!)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三十四章 专家来访

    那天下午王和提了酒菜来我家,也不知道这小子打的什么算盘。来者是客,总不能拒人于门外,只好迎了进来。我家人,葫芦和建国也出来迎接,村长的公子---王和这面子大了去了。

    葫芦和建国帮我父母做饭菜打下手去了,爷爷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王和对我说:“默默,找你有事!”

    “哟,我默默还有你王和找帮忙的,啥事?”王和自个儿倒了一杯茶水喝了几口才说道:“等下省里的领导要来咱们村子考察,就是关于龙洞的事,你和葫芦,建国好好配合,这对咱们村的建设有相当大的帮助!”我在心里纳闷:“你小子咋还学上村长的口气了,难不成子承父业,下一代村长要你接班了?”

    我故作和气:“那是当然的嘛,嘿嘿,么整哪样要找我?”

    王和说我们进龙洞后第三天,村长就把这一情况打电话反映到县里了,县上来了几位探险专家来搜救,结果无功而返。县上来的考古专家在龙洞里发现了人为的痕迹,估计龙洞是古人类生存的遗址,但苦于里面危险异常,进去没一天就打道回府了,这事就被县上的探险队再通报到了省里的考古研究所,这批领导等会儿就要到来。

    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总算清楚了,不过在此关头我却犯难了。这批专家是想让我们带他们进洞吗,还是想从我们嘴里问出点事情来。

    龙洞都崩塌了,怎么进去,想套我话说,我也不敢实话实说。说了也没人相信,说不定把我说成个神经病,送到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也说不定,或者把我所说的当成行骗的伎俩,那我默默岂不是毁了名声。当初我吩咐葫芦和建国别乱说话,忌讳之处就在于此处。

    我和王和没说多少话,只见院门口走进来几个人,领头的就是村长。我忙起身迎接。当中一个白发花花的老者进到院子里就问道:“谁是从龙洞里出来的人啊?”这声音我一听特别扭,没半点语气,像个高傲的太监的口音。

    王和让开了去,村长凑上来,伸手请示指指我说:“这位就是!”我忙打断村长的话说道:“哎,我不是龙洞出来的人,我是山村里出来长大的人!”

    “太监人”扶扶眼镜,大声的又问道:“我是问你,你是不是进过龙洞又从龙洞逃生出来的?”

    “哦,这下明白了,正是!”我听他的声音就不舒服,可没好气回复他。

    或许母亲听到院中有人,从厅堂里走了出来对我说:“默默,你这什么态度,领导来了,你要好好招待,听见没有。”我嗯的一声允诺。

    村长凑近了些给我介绍起从省里下来的专家教授。刚才操着太监语气讲话的是某大学的考古学教授钟来别;另外一脸敦厚老实相,鼻梁上扛着高倍近视镜的老者是地质学教授吴学旗;另外一位面相上看是个严谨的专家,双手交叉放在身前,脸上微微露笑是动物研究院的专家莫涵。

    三方面的专家介绍完,村长绕个身去介绍三方专家带来几名学生,我一瞧全都清一色的黑框眼镜。考古学教授钟来别带领的学生:矮墩略显肥胖的是张同;中等身材,面色黝黑的李子山。地质学教授吴学旗带领的两个学生分别为瘦高,长脸的黄辉;另外一个是女生,身材略显臃肿叫石小蝶。动物研究院来的专家他带领的只有一个学生,高大英俊,身材魁梧叫王轩。

    旁边还有三个女的,听他们说是历史研究院的学生。其中两位身材差不多,面相可爱,整个是娃娃脸。鼻梁上有一颗米粒大小黑痣的叫冷霜,另外一个显得比较朴素,看上去话不多,她叫夏媛。

    最后还有一位,她身材高挑,亭亭玉立,面色清秀,看上去很舒服,只不过脸宽了些,她叫梁彩儿。

    此时葫芦手里端了两样小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见院子里站了这么些人,眼睛斜瞟一下,走到餐桌前把菜肴置到桌子上,顺手抽了一根我放在桌子上的烟叼到嘴里,一歪头点了火,吐了一口烟圈这才开口说道:“这么多人,干嘛的,找茬的?”

    还在厅堂上转悠忙活的建国一听“找茬”两字跑了出来,在门口操了一根木棍跑到院子里来喝道:“谁找茬?”吓得几个女学生硬生生退了出去。

    我忙上去拦住建国说道:“找什么茬?没事,忙你的去,我在商量国家大事,等下再和你们说,嘿嘿。”

    葫芦凑了过来坏笑着说道:“还他娘的国家大事,默默,你真会吹,不就些破烂玩意儿嘛,嘚瑟个啥?”

    建国把木棍随手丢在一边插上话来:“葫芦,斯文,斯文懂不?”

    我和葫芦听着建国操着普通话差点笑了出来,于是我和葫芦作踢打状就欲出手,建国故做躲避状,矮下一个身子,笑着说:“呵呵,斯文!你们慢慢斯文,别打我,我还得炒菜去呢。”

    我和葫芦异口同声:“去你的吧,赶紧去整你那俩菜,肚子都饿扁了!”建国哎哟一声,匆匆跑进厨房里去,回头又喊道:“给你们露一手,整两样好吃的!”葫芦跟了上去,院子里就剩下我和那几位新来的“朋友”,村长和王和闪在了一边。

    我朝屋里大喊一声:“多炒几个菜,再添一张桌子,多几双碗筷,今天来客人了。”

    一旁的爷爷抽着旱烟突然冒腔:“默默,你小子又偷懒,你当司令了,瞎指挥人!”

    “得嘞爷爷,我去弄还不行吗?”我说着首先把客人都请到饭桌前让他们坐下,说道:“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你们几位随我们吃顿饭吧,有什么事边吃边说!”

    此时葫芦一人扛着一张大桌子出来,哐当放在院子中心,建国像玩杂耍似的,一人挑了五六张板凳出来,我赶紧上前帮手把凳子都放到葫芦抬出来饭桌周围,院子里的人都落了坐。这时我父亲才慌忙的从屋里小跑出来说道:“各位领导怠慢了,我刚在弄蜜汁鸡,一下走不开,怕误了火候,多多见谅!”

    奇了怪了,我父亲居然讲的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建国看出我的心思,站在我旁边曾了我一下咧嘴一笑,挤眉弄眼说道:“学着点,别忘了你爸妈可都是知青,哪像你,跟土匪似的。”

    我父亲和客人搭上了话,我和葫芦建国趁机跑进厨房忙活,王和也跟了上来。

    一阵忙活,总算把伙食都弄好了,我们几个把菜分放到两桌上,大家就开吃了,中途建国的父亲提了几瓶好酒过来,他可是支书,这么重要的会议怎么能少了他。

    席间,几个教授专家起初还只是问问村子里的风俗习惯,民生生活之类的话头,过了一会儿专家们又提到了龙洞里去了。钟来别问道:“小伙子,那龙洞之内到底有什么东西,你得把详细的情况反映给我们。”父亲听钟来别开了口询问当下就催促我赶紧讲讲在龙洞里面的所见所闻。

    我张口欲答,葫芦赶在前头说道:“嗨,还能有什么东西,整个大山洞,山洞里到处都是分叉的洞窟,不小心就会迷路,这个嘛,啊,里面动物倒是有的,就是我们常见的洞鼠,蛇之类的,动物也就这些了,那山洞没阳光,动物也很难存活嘛,还能有其他的动物吗?”葫芦说了一串,过后说过的话好像跟他没半点关系似的,只顾夹着菜往嘴里送。

    钟来别一下有无奈的神情,顿了顿首又问道:“里面可有尸骸?”他是对着葫芦问的,葫芦没咽下菜丝,张口回答:“哪里来的尸骸,没见过,没见过!”

    我正担心葫芦嘴快了答错问题,露了马脚,还好葫芦回答自如,没露半点破绽。一番你来我往,钟来别也没问出点实质性的东西来。

    一旁的动物学教授莫涵从皮包里拿出一张纸来,纸上拓印着一副兽脚,只有三趾,整个掌面比牛脚都还大些。莫涵把印有兽脚印的纸递给葫芦,葫芦一把拿在手里歪着脑袋看了一阵。此时我真怕他说错话了,那纸上的脚印是钻山独角彘留下的脚印子。

    葫芦不紧不慢说道:“没见过,这东西哪里来的?”看来葫芦也不傻,没直接回答,反而是问了脚印出自何处。莫涵开口说道:“就是在龙洞里发现的!”

    葫芦故作镇定呵呵笑了起来,接着回答:“哦,那是野鸭子的脚蹼嘛,有什么好奇怪的!”

    莫涵教授听葫芦说是野鸭的脚蹼,吃了一惊,扶了扶眼镜说道:“鸭子有这么大的脚蹼?野鸭能在山洞里生存?”

    葫芦这牛算是吹大了,谁见过这么大的家禽脚蹼呀,人家可是专家,哪能那么好糊弄的。

    只见葫芦不紧不慢又拿起印纸看了看,歪脑斜眼像是在仔细的辨认,最后开口说道:“野鸭能不能在山洞里生存我不知道,莫教授你能判断出是什么脚印吗?”

    莫教授听葫芦反问急忙收了神思开口说道:“据我的判断,我也认为是脚蹼的印记,只是没见过这么大的印子,发现这脚蹼印子我也没有仔细研究,当时有几条蛇在追着我们,光线也昏暗,我也就草草拓印了一副。我此来是想问问几位小兄弟可否见到里面有类型动物,或许对我的研究有所帮助。”

    总算明白了,原来这莫涵也没研究过这副脚印,最多也就看见过而已,他也没什么证据,也是在研究阶段,这下就好糊弄了。

    葫芦开口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看这脚印是在泥淖之处发现的吧?”莫言教授点头默认。接着葫芦吹牛的本事上来了,张口说:“这简单呀,一只鸭子站在泥淖之中,左右移动,这脚蹼不就变大了嘛。谁见过那么大只的鸭子对吧,哈!”

    对于葫芦这一嘴的瞎掰,莫涵哪里肯信,只是他也没好好研究过,不好再说什么。这些专家可不简单,从一个脚印都能判断出动物的体型大小来,还好仅仅是一个拓印下来的脚印,他也没有实物参照,下不了结论的。科学来源于理论和实践的结合,听则为虚了,见则为实嘛。

    莫涵现在是下不了定论了,也只能在那干着急。我们也不能把实情说给他听啊,谁知道我说“钻山独角彘”“河童”之类有没有人相信,我也没那能耐再进龙洞把“钻山独角彘”抬出来。科学解释不了的,说者反成神经病了,这厉害关系可得考量考量。

    前几年县上有位年轻人说见到自家的房间里有鬼,全家上下之后都莫名死光了,结果一大批专家前去调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没半点证据,硬把迷信的罪名扣到人家头上。把人关起来不说,还安个神经病的帽子,硬是把年轻人说成了凶手。虽然现在是开放的科学社会,可难保庸碌无为之辈不存在,万事小心为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某部分人好大喜功,冤假错案也不是没有,我可不想因为进了龙洞还惹出一堆的麻烦,能避就避,科学之事这辈子轮不到我研究,我这小民还是过好自己的日子,了去此生算了。

    我操起生硬的普通话插上话说道:“莫教授,龙洞岔道极多,我们只顾着找出口逃命,确实没有见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中国这么大,龙头山下有空洞也很正常,并不见得有什么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我把话一口说明,任他有什么疑问也不会再加追问了。接着,我把洞里大概行走的路线说了一遍,包括侥幸逃生出来等等俱说了一遍。坐上三个教授点头称是,当下再也没问什么问题了。

    一旁的吴学旗教授终于开口了,他说过几天要仔细对龙头山做个详细的地质考察,如果条件允许要再进龙洞再做细查。我赶紧打断说道:“我们在里面遇到蟒蛇,用炸药防身把龙洞都炸塌了,恐怕没有路可走了!”

    吴学旗教授还欲开口说话,我明白他将要说些什么,急忙打断说道:“地质考察不是名分之举,中国地大物博,任何地方都有可考察之处,作为先进的科学专家应该主动出击,而不是听到哪里有古怪才往哪里研究,这么做只会拖慢科学进步的行程……”

    此时钟来别欲开口反驳,我赶紧接上话叙说:“考古也一样,现在的考古工作也是被动之举,你们懂得研究却不懂得发现继而保护起来,十墓九空想必你们经历不少,作为考古工作者只能在被盗墓贼挖过的墓穴里拣些历史的碎片,我不明白盗墓贼能找到墓穴,为什么你们专门的考古科学工作者不能赶在盗墓贼前面发现古墓。

    我只听说过某某某处发现一个可疑的墓穴,甚至有盗洞,或者某某某工地挖出古墓年棺,最后多方考古专家赶往研究,对失窃的文物痛心云云。

    从这些报道上看得出,考古工作者总是在盗墓贼之后,你们发现古墓纯属巧合,要不是盗墓贼你们能发现几座古墓”说了长长的一串,不免觉得自己口气急躁了,或许伤了几位老教授的脸面。

    三位专家面露难色,钟来别叹了口气说道:“小兄弟说得对,我们也有难处,没有足够的经费啊!”

    我毫不客气的说道:“这只是借口,就算有再多的经费你们考古工作者也未必能找得到古墓,如果我有100万经费让你周转,你能主动发现一座未被发现,发掘的古墓吗?”

    钟来别微张口:“这……”

    我续说:“1000个考古工作者在寻找古墓的技术上未必比得上一个专业的盗墓贼。”

    钟来别激动起来,站起身子来,急问道:“小兄弟有何高见,老朽愿尽听细闻!”我赶紧把他请坐回位,理理神思回答道:“高见倒是没有,建议倒是有的。”

    (本书成绩欠佳,望看到本书,喜欢本书的朋友多多支持,有票子的也给几章,不盛感激,能留下您珍贵的评论是对我莫大的支持,推荐,收藏,月票,评论,在下丞相皮蛋拜求,谢谢!)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三十五章 盗墓之道

    考古讲究的是历史渊源,但正史也好,野史也好,根本不会详细记录墓穴的具体位置,更别说墓道口所在。或者文献记载有所缺失,这就要考量历史以外的技术了。盗墓贼所用的技术恰好是不被科学承认的“科学”。古代墓穴棺椁形制有别,等级有异,这取决于墓主人的地位等级。

    中国古代有成千上万的王侯将相,数之不尽的王公贵族,是否所有的墓穴都能准确定位了呢?盗墓贼寻穴断墓的伎俩无非是阴阳五行,天地百川,日月星辰,然后归于八卦易经,风水诀以祭祀法门再论方位朝向,再通过断土、寻色、嗅味、触质基本就断定了墓穴的位置,甚至精确到墓道的入口位置。

    他们用的仅仅是墨斗、刀斧探铲(洛阳铲)简单的器具,相较现在考古的精密仪器低级了不知道多少倍。可他们在发现古墓的技术上却比专业的考古工作者不知道精准了多少倍,数量也绝对超过数倍。专业的盗墓贼发现千座古墓,专业考古工作者未必能发现一座。这就是历史的铁证。

    钟来别连连点头称是,最后激动的问我:“小兄弟,你懂得寻墓的本事?”在场的人都齐刷刷朝我看了过来,就连葫芦和建国都面露惊讶之色。

    我父亲忙说道:“他哪里能懂这个,小孩子不懂事瞎说了,各位领导不要往心里去,他就这样没大没小的!”我母亲也上来劝说,让我别乱说话。

    钟来别却坚定地说道:“不,不,不,你家小伙子很有想法,他说的都是实话,这点老朽不得不承认啊,没事,让他继续说。”我双亲无可奈何坐定不语,等我后续讲述。

    我不可能说我懂这个啊,成百上千年的墓穴坟头都没了,地表就算有标识,沧海桑田,年深日久早就消失殆尽。如果说自己有这本事,实在是突兀了,不这么说,那钟来别不把我给看扁了。这次我老默也要学着葫芦瞎掰了,得把我脑袋里知道的全翻出来。于是我喝了一口酒,清清嗓子,继续讲述。

    专业的盗墓贼很讲究规矩,墓也有盗和不盗之分。能盗的墓穴占了大多数,只是巧设的机关不同而已,能不能发现也就成了关键的问题了。

    所有能盗之墓秉承的无疑是风水和祭祀,也就是说这些墓都是能寻根据源的,相对来说发现就简单得多。风水大致决定了墓穴的位置,风水宝地肯定葬有古墓,这是历史留下的丧葬风俗惯例。就算是现在丧葬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埋了,也要定位。

    “寻龙决气,龙为一脉而成山,气为一滩而化江河,山河秉燹为风水之地,藏风聚水,硁之为墓。”此墓对于盗墓贼为“可盗之墓”,至于能不能进到墓穴之中就要看人力是否能所及了。

    另一墓为“不可盗之墓”。此类墓穴就算发现也不能盗。墓穴内定有乾坤。“掘之伤人害命,无根无据,上不依天象,下不纳百川湖海,终合而气,生此为‘冥’,冥为灭,灭之生气,气之袭类,类而不人,同韫为咒,咒愬雩祭,人及必殆矣。”

    钟来别教授似有不懂之处,他的疑问在于哪些墓可盗,哪些墓不可盗,为何可盗,为何不可盗,盗亦为何,不盗亦为何。诸多的疑问非我一言半语能解释得清楚,我只能耐心再往下续讲。

    对于专业盗墓贼来说,寻墓不在话下。但他们盗墓也有忌讳之处。“昶冥儁卒,祀无谞关,内亡生恶谶,点以生辰,驻香垕乂,香呈一修贰蹙,此命得墓而弃冢,不可掘之;反之则取。”

    说道此处我有些口渴了,急忙端了一杯茶一口喝干,抬头望见众人哑然,正待我讲后面解释。

    葫芦顿了下首说道:“默默,你这乱七八糟的说什么呢,我可一句都没听懂,倒是用白话啊,怎么也学着建国文绉绉的。”一旁的建国瞪了一眼葫芦说道:“谁让你学问少,默默这叫引经据典,知道不?”

    葫芦嚷道:“那你解释给我听听,默默说的是什么意思,像个唱诗人背诵经文。”

    建国一下答不上话来,摸摸脑袋才说了一句:“其实我也不懂,哈!”葫芦这下得意了,拍拍两手说道:“呵呵,建国兄,原来你也不懂啊,笨的可不止我一个。对了,几位专家有何高见,听懂没?”

    葫芦这么一反问倒让几位教授赧然了,我想他们大概也没听懂什么意思。对坐的钟来别教授伸出半个头来说道:“小兄弟博才,还望指点一二。”看来我只能再用白话翻译一番了。于是正襟危坐说道:“博才不敢当,菠菜还差不多。”

    上面说的是盗墓贼发现墓穴之后选择掘和不掘的法门,也只有专业的盗墓贼才会守这一法则。“冥昶儁卒,祀无谞关,内亡生恶谶。”说的是墓穴里的情况:里面死的人是正常死亡,寿终正寝,没有外祸所致,他的墓穴之内就没有自然生成的害人机关谋略,此处应该解为不会产生危害盗墓人安全的尸煞恶神之类,于是墓穴之内就不会产生凶恶的无名害人的东西,“恶谶”即为凶恶的预言。此处应作鬼神解:“墓穴之内就不会有死者的魂魄摄人害命。”

    考古发现多有伤人事件发生,科学也无法解释,死伤者更不在少数,就像埃及金字塔法老诅咒一样,相关的人员无一例外全死于非命。若真有谁能道得清楚里面的秘密,我现在所说的倒只算做笑话罢了。这就是墓为何不可盗之说。

    接下来怎么判断墓穴能不能挖?“点以生辰,驻香垕乂,香呈一修贰蹙,此命得墓而弃冢,不可掘之;反之则取。”这句说的有点神学的概念,奏不奏效,我也没实践过。此句解释为:以掘墓人的生辰八字测算,然后点香做掘墓前的祭祀,这里的祭祀主要是为防身做的。

    “一修贰蹙”,“修”即长,“蹙”即短,如果香烧短后成一长两短,就不能掘墓。你想想啊,香最忌讳两短一长,而人最忌讳三长两短,这其实是同一个道理,所以掘墓人不想有三长两短的话,就算找到的是皇棺也不能去挖这座墓穴,反之则可推敲出可不可以掘墓了。

    别以为盗墓就是扛着一把破锄头,见到坟冢就抬锄下挖,那也是有讲究的。就像现在某处工地新开工,也要在东南西北放鞭炮,对天祭祀。不管信不信,都得这么做,也许这仅仅是风俗而已。风俗即从古传下的习俗,有人就有风俗,不同的人群有不同的习俗,风俗随世,代代相传,你不信也要遵循这一风俗不是?

    古代人比现代人在某些方面比现代人聪明,不信以现在的建设手段,机械重工怕也做不出埃及的金字塔。古代人人死后的丧葬也不简单,不仅仅是记载着历史的遗迹和只言片语,也为后人留下了一道道难解之谜,甚至是无解之谜。

    世界上有十大未解之谜,别说再越几百年就能解开,就算上千年也未必能完全解开。科学无法解释的全属于“伪科学”?这还得有待商榷。

    我说道此处,一旁的吴学旗开口插话道:“小伙子,我很欣赏你的推理和研究,不过你是不是更愿意神学之说。”

    我呵呵笑了笑说道:“我倒不是什么神学论的忠实信徒,我只不过弄不明白这些道理而已。我想我把话题扯的太远了,但是我可不迷信,万事不亲眼所见却也不敢草率相信。”

    钟来别教授对我的言论似有兴趣,说上话来:“不,不,不,小伙子,你继续说,你继续说。”

    现在我可没什么心思往深处讲了,也不见得有人相信我所说的,就像龙洞里的异族,无根无据,我说出来谁会信?只有妄想症者才会相信我的“鬼话”。还是别往下讲为妙。

    莫涵教授突然问道:“小兄弟你是不是干过盗墓的勾当,要不然怎么会懂这么多?”

    听到这么一说,我气就上来了,要不是父亲在坐,以我的脾气早开骂了。我强忍怒气说道:“我家么,吃喝还行,不过您老也看见了,我家穷的就剩下这破院子可以当餐厅了,我如果做倒斗的营生会穷成这样,早发了大迹大城市里快活去了,还他妈坐在这里和你瞎掰?”

    “默默,你这什么态度,莫教授教育你,你还觉得自己有理了,长幼不分,像什么话?”父亲拍着桌板喝骂。

    莫涵教授难堪,忙上来劝解:“许老,孩子说的没错,我们搞科学研究就是要辩论,论证,这才能有成效嘛,孩子有想法,这是好事啊,别为难他嘛,听小许继续讲。哎,瞧我这话,嗨,小许同志别往心里去哈,真对不起了,来咱们喝一杯怎么样。”

    既然莫涵教授都道歉了,那我还纠结什么,于是咧嘴一笑,说道:“啊,这个嘛,真对不起了,我这脾气大了点,您老见谅。”于是两人觥筹交错,我把碗里的酒一口喝干,看莫涵教授喝了一口皱起眉头,我知道他酒量肯定不行,急忙劝他少喝点。

    结果莫涵教授哈哈笑了一声说道:“能跟小许同志喝酒,老朽酒量不行也得舍命陪君子嘛。”说完一口喝干,急忙又端起茶杯冲了满杯的茶水进去。

    母亲赶紧给莫涵教授添加了热水,莫涵教授连连道谢,然后转向我说道:“小许同志,你接着说,老朽真愿再听听你的见解。”我怕又呈口舌之快惹祸,只好陪上笑脸说道:“呵呵,莫教授,您怎么也关心起坟冢里的事来了,您不是动物学教授嘛!”

    莫涵教授顿了顿身子笑着说道:“哈哈,对啊,我是研究动物的。不过我和钟老是多年的朋友,对他的考古学很有兴趣。”

    “哦,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了。”我说了一句,这时钟来别上来说道:“莫老,吴老都是我多年的至交,此次听说有人再进龙洞,我这不赶来了吗,他俩工作不忙,也就跟我来看看了,说不定还有发现嘛。”

    建国接上话说道:“那真劳烦几位了,我们三个愣青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竟往危险处走了,还麻烦各位来搜救,真是麻烦了,呵呵。”

    吴学旗说道:“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忙啊,进洞的可不止我们几个,搜救你们的队伍可是另有其人啊,我们也就顺带进洞考察的,他们回县城里去了,估计明天一早就会再来。”

    原来搜救我们的还有其它人,这一点我倒没想到。开始我就奇怪了,这些专家教授年事已高,他们的学生都是象牙塔里的年轻人,还是稚嫩之色,怎么可能组织进龙洞搜救呢,那里的危险可不是他们几位能招呼得开的,原来是另外有专业的探险队伍领队。

    (本书成绩欠佳,望看到本书,喜欢本书的朋友多多支持,有票子的也给几章,不盛感激,能留下您珍贵的评论是对我莫大的支持,推荐,收藏,月票,评论,在下丞相皮蛋拜求,谢谢!)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三十六章 先驱后人

    我们在院子里谈论有关考古上的学问。专学也好,散札记也罢,聊了个欢心。我也把我的想法和以前看过的学问都倒腾了出来。原本很正规的论述,最后却变成了谈天闲聊。

    期间三位教授不止一次和我们提起搜救我们的队伍。就算他们没能找寻到我们,将我们带出龙洞,我心里还是有感激之情,有了相见当面答谢的愿望。钟来别教授说,明天一早就能见到他们,我心里极是期待。

    莫涵教授说搜救我们的一共五个人,而且六年前他们的父辈曾经来过一次龙头山,并且进入了龙洞考察。我当时脑袋一紧,想起我们在龙洞内找到的六俱现代尸骨,会不会就是搜救队伍的先辈。

    他们的骨灰我还放在我床下藏着,本来想尽早打算,一来赶上分产到户,忙着量田侧地去了,实在没时间,二来我不知道怎么找寻他们的家人,根本就没半点线索,这事就一直拖到了现在。我想想突然觉得有些惊悸,原来我枕着六俱骨灰睡觉。

    葫芦和建国也听出点端倪,投来询问的眼光,我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事和他们说说。可之前我们就撒了谎,否认在龙洞里见到尸骸。这下把自己的后路都堵了,如果真是搜救队伍的后人,我们此番隐瞒恐怕失了脸面,后面就不好处事了。

    前些年公社的牛群绕过龙水江,从后山上了龙头山,数头牛掉进龙洞,后来上级派了六位专家来考察,结果进去后再没出来,龙洞就此被堵上了。

    六年前,公社的牛又上龙头山丢失了,我和三妹他们负责寻找丢失的几头牛才上了龙头山,那时龙洞还未被封堵。之后的几年,有几个说是之前进龙洞未出来探险家的后人来寻父辈的尸骸的人,其中一个我还认清了面目,就是我在龙洞里找到的金项链坠子上的女孩,现在应该长大了,照理说,年纪应该和我们相仿。此次搜救我们的队伍里的五个人会不会就是先驱们的后人呢。

    此时吴学旗教授叹了口气说道:“只可惜,龙洞里故人尸骸一直没找着,现在山洞都倒塌了,真是遗憾啊!”我听吴学旗教授此番感慨,急忙上去问询。

    吴老说,前些年生产队的牛群经常绕道后山,上龙头山,结果丢失了好几头,最后发现了龙洞。当时受特殊时期的影像,破四旧正进行得如火如荼,限制了探险的行程。

    加上条件限制,当时国内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考古工作者了,也只能组织了当地年轻胆大的人进龙洞探索,可数次队伍都没能进到里面,完全阻隔在了外面,因为岔道太多,进去的人怕迷路出不来,都放弃了。

    最后吴学旗教授找来了当年他德国留学时认识的德国同学帮忙,一行六人就进了龙洞,当时本来吴学旗,钟来别,莫涵三人也在探险队伍其内,只是因为十年动荡,钟来别因为做考古工作,被扣上“孔儒”之名而被批斗,吴学旗和莫涵也遭到牵连,被上级相关部门调回北京审问,因此没有参加那次的探险地质考察工作,而这任务就全权由他的德国同学代为进行,结果六个人组成的探险科考队伍进了龙洞就再没出来。

    几年后吴学旗教授等三人平反归来,听说故人在龙洞殒命,痛心不已,散尽了家产找了国外的比较专业的探险专家进龙洞搜寻遗骸,但都无功而返。

    之后吴学旗老教授再没能力进行搜寻。直到今年年初,得知故人的子女已经长大成人,并且子承父业也是从事地质探险研究工作的。这次搜寻我们三人,也是那位德国朋友出资的。一来搜寻父辈的遗骸,二来搜寻我们三人。

    听吴学旗教授讲述一番,我肃然起敬,于是激情上来,端起酒碗说道:“三位教授我默默对你们和你们的德国朋友甚是感激,佩服!你们这位德国朋友我交定了,我们定能成为兄弟。来!我先敬你们一碗!”我说着就欲灌酒,突然想到这几位教授酒量不济,于是忙补充跟上一句:“你们随意,我干了!”我仰脖一口喝干,三个教授居然也一口喝干了碗里的酒,我更是佩服。

    不过吴学旗教授喝完酒就笑着疑问道:“你跟他兄弟?这,这……哈哈哈……就看小许同志你能不能降得住他了!”

    我一时兴起,没留意吴学旗眼下之意思,也就呵呵笑了笑继续说道:“这朋友我交定了,咋还降不住了,你看看葫芦,以前不也吊儿郎当,不一样被我收了嘛,现在葫芦,建国都是我兄弟,我们三个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床一起睡,有肉一起吃,哈哈,这才痛快嘛!”

    吴学旗教授也哈哈大笑,与钟来别和莫涵对视一眼,似有所语,然后钟来别教授说道:“这位德国朋友是能和你们称兄道弟,一起吃肉喝酒的,不过他是德国人,最不爱同床而榻,就看小许同志你能不能降得住他了。”

    一旁的莫涵教授笑着和吴学旗教授说道:“你看,小许同志和他配不配。”

    吴学旗微笑着说道:“这要看小许同志功力够不够了。”

    葫芦插上话说:“他有那么厉害吗,连默默都收拾不了?”

    吴学旗教授说道:“嗯,很厉害,估计小许同志真打不过他!”葫芦一听,想了良久,心有疑惑,他可没见过同年纪的人打得过他的,除了我以外。葫芦自言自语了一阵拣回话头又说道:“你看我和建国兄弟两人怎么样?”

    莫涵教授呵呵笑了笑,代为答复:“你们两个,人家怕是不看好,以我看只有小许同志够格。”一旁的吴学旗和钟来别忙附和:“对,对,只有小许同志可以。”我喜不自胜,连灌了几口酒下肚。

    此时另外一桌的学生来给我们敬酒。我双亲不喝酒,全权由我,葫芦和建国代劳了,几番下来我身子就有点摇晃了。敬完酒,我瞧葫芦眼神有点不对劲了,看上去有点腼腆。

    之后几个女学生和我母亲到厨房里热菜,包汤圆,葫芦平时懒,可就这关头,他却屁颠屁颠的上去帮手了。中途三妹也来了,建国魂不守舍,连连去和三妹悄悄说上几句话。当建国回坐,我忙凑上去说道:“你俩的事全村的人都知道了,何必这么躲躲藏藏的,赶紧挣钱把媳妇娶了吧。”

    建国嘿嘿一笑说道:“我知道了,这不还想折子挣钱吗。三妹是跟我说让我别喝太多的酒。”

    此时围坐的村长,书记连连和三个教授聊开了,我父亲也在其中。我有机会抽出空档和葫芦,建国两人说上几句话。

    我往厅堂上一瞧,葫芦这小子,坐在小板凳上和梁彩儿聊的正欢呢。我算是明白了,这小子看上梁彩儿了。随他吧。建国瞧了我一眼说道:“你不找个对象!”

    我凑在建国耳边说道:“结婚这事,我看要在你们俩后面了!”

    建国说道:“你瞧瞧,多好的姑娘,都是大学生,稀罕得很,你还瞧不上眼,说说兴许就成了!”

    “呵呵,我可没你小子那么好的福气。我这一穷二白的谁家姑娘会看得上,还是算了吧!”

    我正和建国聊得开心,突然父亲喝了我一句:“默默,吴教授和你说话呢,怎么不回答?”

    我反应过来,没听见吴学旗教授的话语,急忙又问道:“对不起,吴老说什么了?”

    吴学旗教授说:“我是问小许同志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说:“打算到昆明做点生意,见见世面!”

    “嗯,年轻人是该好好闯上一闯,不像我们,老啰!”

    我们聊到很晚才分别睡了。教授和几个学生都分配到不同的乡亲家中睡了。建国送走三妹又回到我家来,他说太晚,不回去了,就在我家曾睡一晚。

    葫芦就没打算离开,不过他说先帮他打个地铺,个把小时就回来,然后屁颠屁颠欢喜地哼着调子就跑出去了。我和建国帮母亲把餐具都收拾了一下,又在二楼铺设两块地铺,这一小时就过去了。

    正当我和建国对着煤油灯聊天欲睡时,葫芦哼着欢快的调子回来了,看了我和建国一眼,才收起兴奋的神情,故作镇定说道:“麻烦了哥两个,地铺都给我铺好,哎呀,真累,睡了哈!”

    建国问:“你干嘛去。”

    葫芦想都没想说道:“上茅房啊,还能干嘛去?”

    我说道:“茅房你能蹲个一个小时,你拉链子呐,找梁彩儿去了吧!”

    葫芦立马紧张的问道:“你咋知道?”然后他才知道自己说露了嘴,只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清楚。这小子还真去找梁彩儿了。葫芦说梁彩儿居然是陕西西安的,和葫芦是老乡。我看着葫芦一番欣喜,估计他和梁彩儿成一对了。

    建国把煤油灯吹熄,说道:“默默,你也该找一个了,过了年关,我们可都二十岁了,咱们三兄弟结婚可得一起办!”葫芦也上来训话:“就是,都老大不小了,得找个嫂子治治你。”

    我当做没听见,故意轻打鼾声不语。

    我在心里想,在龙洞里带出来的骨灰该如何计较,十有**就是吴学旗教授口里所说的他的故友的遗骸,我也没想出什么对策,只能明天再做理会了。葫芦和建国闲聊几句就都睡了过去……

    翌日,等我醒来,打开楼上的大门,一缕阳光照射进来,除了明媚并不觉温暖,前面一片荔枝林,芒果树都凋谢了鲜艳的绿叶,一片凋零。

    地铺上的葫芦和建国横七竖八睡得正香,我隐约听见楼下人声吵杂,或许教授他们早就聚到我家来了。我急忙摇醒葫芦和建国两人,说家里来人了。

    葫芦和建国一下爬了起来。葫芦说道:“糟了,忘记给彩儿摘花去了!”

    我和建国听闻葫芦此言哈哈大笑,打趣说:“你葫芦什么时候学会浪漫了?冬天哪里来的花?”

    葫芦挠挠头不好意思地低着头,然后似有所想,马上说道:“我家养的腊梅开花了---哎呀,得回去洗个头,这副模样怎么见人。”说完,赶紧穿了外套,从楼上跳下去,回家打扮去了。我和建国在后面大声齐喝:“就你那蘑菇头,洗洗也好看不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和建国随便整理一下就下楼去,楼下果真是教授和学生们,并未见再有人来。我和建国洗漱完毕,帮母亲打下手做饭菜去了,再过一会儿就该来人了,也该吃午饭了。

    建国似乎酒气未醒,伸伸懒腰说道:“最近这几天总感觉都在吃喝啊,好累啊!”我说:“有吃的你还嫌累,想想十年前,连生瓜树皮都抢着吃,你小子好日子还不想过?”

    就在此时,只听一阵汽车声停在了门口。家里所有的人都忙出去迎接。出门一瞧,乡亲们正兴高采烈地围观着一辆吉普车讨论。村长和书记引着五个人走了过来,其中还有一个女的。不远处葫芦和梁彩儿有说有笑的朝我家走来。

    建国嗑着瓜子走到我身旁,举目一瞧,惊讶的说道:“操!外国人哎!”

    我故作镇定说道:“有什么奇怪的,没见过外国人吗?”

    建国侧头看了我一眼,狡黠的轻笑一声说道:“呵呵,你见过?我可没见过,外国人来咱中国全都稀有物种!”我和建国退回了屋里,先备点茶水去。

    不过多时,五个人就都在村长,支书,王和和我父亲的带领下走进屋里来。吴学旗教授赶紧喊我们三人上去,一一给我们介绍。

    眼前这几个德国人都很严肃,就握握手表示友好。我顿时没了和他们交朋友的兴趣。不过眼下这五人也曾经费力搜救过我们,也不好拉下脸皮摆嘴脸。

    吴学旗教授大致把我们三人的情况用德语介绍了一番。眼前这五个人总算露出了点笑容。

    吴学旗教授翻译说:眼前这五个德国人是前些年进洞探险的先驱的后代。此番再来是想再进洞探险。我把洞里的情况又复述了一遍,整个山洞已经完全崩塌,已经进不去了。吴老照实翻译了,只见五个年轻人面露悔恨之色,一下就沉默了下来。

    此时我得把从山洞带出骨灰的事告诉他们。我把吴老拉到一边,艰难地把实情相告,然后对之前没说出实情做了一番解释。吴老先是一怔,然后激动地抓住我的手说:“如果真是故友的骨灰,那真是太……太……好了。你的做法我能理解!”接着吴老激动地走到前面,把骨灰的事说了一番,五个德国年轻人喜出望外,握着吴老的双手激动不已,眼泪就躺了下来,然后急切的像是在询问着什么。

    吴老翻译说,他们几个急于想看看骨灰在什么地方。我们三人把他们领到二楼,我从床底下的木箱里拿出六包用塑封袋包装的骨灰。里面还装着大致可以辨认的手表。

    五个德国年轻人看了一眼骨灰包,大概认出了里面的几幅手表,分别都把骨灰包抱了过去,眼泪就撒了一地,哭成一团。我和葫芦,建国聚到一处心里坦然了,此番龙洞一行总算还有收获。五个德国年轻人围着我们点头鞠躬,嘴里说着话,我们可一句都没听懂,不过从他们的举止看得出来,是向我们表示感谢。

    吴学旗教授在旁充当了翻译,他说还要把骨灰带回北京做进一步的dna测试鉴定才能确定是不是他们的父辈,不过骨灰里的手表确实是他们父辈生前所戴的。

    五个德国年轻人把骨灰放到车上,一阵欢喜,我把客人有领到饭桌前坐定,大家边吃边聊。五个德国年轻人询问在龙洞里找到尸骸的事。

    我避开钻山独角彘,神秘**女人,两条蛇皇,龛棺,河童,财宝,规模巨大的吊尸群诸事不提,仅仅把在山洞深处找到遗骸的经过叙说了一遍,当中也把龙洞内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吴老接着把五个德国年轻人进洞探险的经过也翻译给我们三个听了。他们的路线和我们刚好南辕北辙,下垂到环状天堑部位的八个岔洞他们选择了西面的山洞走,而我们选择的刚好是靠东的山洞。

    龙洞每个岔口或许有相通之处,不过他们因为龙洞里的岔道极多,电子设备失灵,连指北针都无法正常指北,他们未敢进到深处,走了两天就退了出来,因此就算山洞都相连也没有和我靠近。

    我和葫芦,建国三人在龙洞内一共走了二十一天才从江底侥幸逃生,实属运气了。葫芦和建国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把我们如何在山洞内摸爬,又如何解决食物,光源等问题编了一连串的故事讲述了一遍。当中肯定有不合乎逻辑的事。比如山洞里怎么会有树木枝叶杂草,又怎么会有野鸭子给我们捉了烤吃之类。

    葫芦和建国头脑思维还算清晰,硬是把故事说圆了。问道难处就直接回答:那我可就不明白了。我也不知道会有这种事云云。几个教授说,深山洞穴难以理解的事物多了去了,只是未被科学发现罢了,葫芦和建国讲述的并不无道理,眼下谁都没有怀疑的了。

    当中我只说在一个由深潭附近的山洞里找到了遗骸,我们不方便携带,只能把尸骸烧了,带骨灰出来。我没有说他们都是吊死的,尽量别把遗骸的死状讲出来,一语带过了。

    最后我知道有两俱遗骸是是那德国女孩的双亲,世事难料,让人感慨。我拉开我外套的拉链,把挂在脖子上的黄金项链取了下来,递给那女孩。

    德国女孩看见项链,眼泪就从眼眶中冒了出来,然后沉重的将项链从我手里接过,按在胸口掩面而泣。

    我说:“我只带出了你父母这唯一的遗物,若不是见到项链,我根本就不会想着把尸骸烧了带出骨灰来。你小时候来过村子两次,我见过你,所以我发现这项链上的照片时才恍悟过来,以此判断山洞里的六俱遗骸可能是你的数次找寻的亲人,所以才想方设法把骨灰带了出来,总算没有白费这一番心血!”

    吴老照实翻译了一遍。德国女孩用生硬的普通话说了声谢谢,我一时接不上话来。

    吴学旗教授拍拍我肩膀笑着说道:“小许同志,昨天你要称兄道弟的就是这位,你可降得住她?”吴老指的是我面前削着短发的德国女孩。

    我傻笑着说道:“哈!哈哈!真降不住,咱还是算了吧!”

    一旁的葫芦打趣说道:“哎哟,默默,要不要我再去我家摘几朵腊梅借你使使?”

    我瞪了一眼葫芦说道:“葫芦,你找茬是吧?”

    此时,建国突然拍着大腿哈哈大笑,前俯后仰指着我说:“真笑死我了,你默默也有这怂样的时候,敢不敢降了她,我这就叫声嫂子。”

    谁知道葫芦和建国会不会此时拿我开涮,我心里一急,站起身子骂道:“两个兔崽子,找练是吧,信不信老子把你两个丢出去?”

    钟来别,莫涵两位教授以为我和葫芦,建国来真的欲上来劝解,葫芦和建国指着我开怀大笑,几个人才收住了身子,在坐的五个德国年轻人一头雾水,嘴里说着话,不得道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吴学旗教授呵呵笑了笑说道:“要不要我帮你翻译翻译!”

    葫芦和建国异口同声:“当然要翻译!”

    我立马扯住吴学旗的手臂,恳求道:“吴老,这您就别翻译了,昨天不就是我脑子缺心眼儿,没想到是个妮子嘛,这真降不住,咱还是算了哈?”

    莫涵教授凑上话来说道:“小许同志看不上人家?”

    我说:“那倒不是,人家是德国来的客人,咱这不合适,八竿子打不到边的人,别闹笑话了。几位教授,领导放我一马,瞧瞧,我这两位兄弟巴不得我出糗呢,不能便宜了他两个土匪,对吧,哈!”

    也不知道此事吴学旗教授翻译了一段什么话,我心里紧张。接着五个德国年轻人哈哈开怀大笑,唯一的女孩子端着酒碗递了过来,说了一句话。吴学旗教授翻译说:“要和你喝一碗酒”。

    我说:“一个女孩子家的喝酒行不行,我们这都是用碗的,不用杯,别一碗下去躺下了!”

    没等吴学旗教授翻译,德国女孩一口气将碗里的酒喝干,抹抹嘴,笑开了。好像她喝的是白开水不是酒,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咋舌,端起酒碗也一口喝光,两人相视而笑,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一丝的忧伤,我想她是为她的双亲难过吧。葫芦和建国打头鼓掌起哄,弄得我全身不自在……

    接下来几天的时间,我带着他们游山玩水,也重新登上了龙头山。此时的龙头山山顶的巨洞已经全部封堵,已经面目全非,坟头都埋了下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山头也矮下去十几米,石壁上出现了几道深深的裂缝,我想龙洞内的空穴应该应经全部被填实了,就算里面有活着的钻山独角彘,巨蛇,神秘**女人怕也被山崩地裂给压死了。几天后送走了几位教授以及他们的学生,还有五个德国朋友。临行时德国女孩送了我一张些着她名字的相片,她叫安娜!

    两个月之后在元江下游发现了一个腐烂的巨蛇尸和三俱奇异动物的尸体,被送到了省级的动物研究中心……

    (本书成绩欠佳,望看到本书,喜欢本书的朋友多多支持,有票子的也给几章,不盛感激,能留下您珍贵的评论是对我莫大的支持,推荐,收藏,月票,评论,在下丞相皮蛋拜求,谢谢!)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三十七章 谋生入伍

    风风火火过完了春节,这年的春天温暖得多,春耕播种,稻田里播种下了绿油油的稻谷秧苗,山里的人唱起了欢欣的歌谣:春来润雨下,滋润我期望的秧苗哟,辛勤耕种,血汗不止心中美,待到秋来时节至,换来丰收美丽了家园哟……

    我和葫芦,建国三人忙完春耕,计划起上昆明发展的事来。我把这一想法和家人说了,父亲欣然同意。

    事出突然,葫芦的家人和我说,过两天就迁居回陕西西安了。我和建国一下就愣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葫芦也是闷闷不乐,话就少了许多。对于我们这些早年被知青办发配边疆的知青后代谁不想迁回故里呢。

    那天的离别来的特别的突然,我和建国从田里回到家中,父亲才和我说葫芦一家已经走了,刚好有一辆拖拉机要到县里办事去,葫芦一家就赶了这趟车。我和建国追到村口,已经望不见葫芦远去的背影,我们都还没来得急彼此道别。

    我和建国在村头傻站了半天,眼泪不知不觉就落下了,不知道何年何月再得相见,或许此生相聚已无期。

    父亲和我说葫芦也舍不得离开我和建国,他怕难受,所以没跟我和建国道别。我和建国喝了一天的闷酒,尽述当年之情。我们曾经一起打猎,一起劳作,一起在龙洞里摸寻拼杀。想了好多,怎能不让人难过呢。平时三人喝酒那是多欢畅,现在少了一个人,当真不舒服,不习惯了。

    “默默,别难过了,咱们一定能再相见的,只是时间的问题。”建国呷了一口酒,垂头丧气,似有话要说。我忙问有什么其他的事干嘛不说出来。

    建国低头擦拭了一下自己细润的眼睛,这才开口说:“默默,国家的文件已经下来,知情都可以返乡了,我想咱们也要分别了。”

    我吃了一惊问道:“你听谁说的,怎么可能?”建国不自主的轻点着头说道:“葫芦一家只是比你早返乡了一步而已,你家下个星期也要回南京了,咱们三兄弟分别也就在这个月了。”

    我心里隐隐作痛,收不住脾气,喝道:“建国你闭嘴!”

    建国拍拍我的肩膀慢条斯理的说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我们年纪也不小了,该给自己找份稳当的工作了,各谋前程吧,下个月春季征兵开始,我想参军去……”建国说完,丢了魂似的走出了院门。

    数天后,我随家人也坐上了返乡的车。坐在车上说不出的凄凉。我生在云南,长在云南,这里就是我的故乡,这里有我熟悉的乡亲父老,这里也有我熟悉的伙伴,心里有太多的不舍。送我们一家到县上的拖拉机驶动,送行的人群中却没有建国的身影。我们三兄弟就此失散……

    我南京的老家在夫子庙附近,两层木质的楼房,久未有人居住,已经有些破败不堪。一家人花了一个星期才把屋子收拾干净,添加了些家具就住了进去。

    父亲把户口迁居也一同办了,这就算是我的新家。爷爷一心想这回归故里,现在终于如愿,喜极而泣。

    我双亲在附近繁华的街道上租了一个门面,做起了面食生意,我偶尔也会去帮忙。这几天的日子我过得昏昏沉沉,不知道自己在忙些什么。父亲说让我去找份工作,一来我没什么学历,二来也没什么技术,根本就找不到合适的工作。

    很快武装部征兵的信息传到居委会,家人劝我去试试,能当上兵也算有个着落,比闲在家中一无是处要强。我只好去了一趟武装部。经过体检,再做了一些询问就结束了,我也就回了家,静等通知。

    几天之后就收到了入伍通知书和介绍信,全家都高兴不已,父亲还特意给我做了一桌子的好菜。我这就要参军去了,心里说不出的兴奋。

    我提前两天去武装部领了一套军装,在家中就先换穿了。母亲瞧我穿着军绿色的军装赞赏不已,父亲笑得合不笼嘴,跟喝了蜂蜜似的。

    爷爷凑上两步,摸摸我这身军装,帮我把帽子戴正了开心地说:“默默这身军装真合体,精神了,像,像个军人。”

    父亲见我满口云南方言劝解我说以后别讲方言了,到了部队上记得学着说普通话,免得人家听不懂,我自然答应下了。

    之前我并不知道我要被分配到什么地方。同我一起上了军用大巴车的一共有二十三人,一路上我们并没有再换乘火车,而是一直都是军用大巴,一路颠簸,到天黑到了到了一处军用小分区,我们匆忙下了车,被分配到不同的房间休息。

    指导员发了命令,不许问要往什么地方去,路上也不准喧哗。到了晚上我们随便吃了点米饭,洗漱完毕,军号吹起,卧室全面熄灯。然后在第二天在天未明前又上了车,继续奔波。军车车窗全部用军绿帆布遮得严严实实,见不到外面的情形。车上亮着灯,如果有人内急只能到车库底下的小室内方便。

    一路上吃喝拉撒全在车上,食物早就备好了的。我们想透风只能到晚上,到了营地才能稍微见到天空,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这样过了**个晚上,实在是受不了了。

    有的新兵蛋子早出现了晕车的现象,呕吐昏厥。本以为出现这类情况的新兵会被送到军区医院救治,结果也就请了随队的军医稍微喂了点药打了点滴就了结了,直到晚上又到新的营地才有机会躺医院里。

    一路上似乎都很隐蔽,晚上一到,整装下车,然后就迅速回宿舍,接着打饭吃了,然后洗漱,熄灯睡下,前后不会超过三十分钟,我们根本来不及看清周围的情况。不过我大致感觉我们走的越来越偏僻。第二天一早又接着赶路,最期盼的无疑是赶快到晚上,好下车透透风。

    一天的行车身子骨再硬朗难免也招架不住了。途中出奇的安静,没人说话,都侧靠着身子闭眼养神,其实都没有几个人睡着了。此时我们都在想到底要分配到哪个军区,哪处地方,这种神秘的行军让人无端担心起来。

    那天深夜,狂风频骤,我难以入眠,只听宿舍内的战友也是辗转反侧,睡着的好像没有几个人。过了一会,一个战友小声说话:“喂,有没有醒着的?”

    有人说了话,大宿舍里十二号人全有了动静,全坐起了身子。刚说话的人接着又轻声说:“原来兄弟们都没睡着啊。”

    另外一个人开声说:“我们走了半个月了,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谁知道啊,外面的情况都没见着,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啊。”

    “我说,怎么这么神秘,我们属于哪只部队。”

    “鬼才知道,这么走,心里没个底!”

    说着说着,就有人轻轻啜泣,接着再七嘴八舌聊开了,有的自报门户,从哪里哪里来俱说了一遍。我们这队伍当中有几个可能比较念家的,一说到十几天还没到部队,想是走的远的,立马又有几个跟着小声啜泣起来。

    我也念家,都不知道要往何处去,难免更加着急,一着急就想家,一想家就都想哭。

    “好端端的干嘛受这份罪!”

    “别说没用的,这点罪都受不了,当什么兵,趁早回家种田去。”

    “大家都赶紧睡了吧,明天还得赶路呢,说不定明天就到部队了。”

    “呵!我倒不觉得明天就会到,这路途还遥远着呢!”

    “现在睡了,到了白天可就遭罪了,一连坐十几个钟头的车谁受得住!”

    “我说会不会是部队在考验咱?”

    “不像吧,我看是我们的部队有些特殊,所以才这么神秘!”

    “那几个兄弟,能不能别他妈的一直哭啊,跟个娘们似的。”

    “就是,哭能顶个屁用,别他妈没婆婆妈妈的,赶紧收声!”

    哭声渐收,接着几个人都开始聊开了,猜测可能到什么地方去。

    “以我这方向感应该往东北啊!”

    “不会吧!”

    “难说,不过能到东北野战军那就好了,名气大,打仗厉害!”

    “对啊,三十八军梁兴初的麾下,朝鲜战争上打得美帝国落花流水,真他妈的痛快!”

    “你打过了,痛快个啥,打是打了,没你的份儿,那时我们都还穿开裆裤窝着呢。”……

    我说:“赶紧养养神吧,明天还得赶路,大伙也别担心了,这么隐秘的行军,说明我们的部队有特殊的地位,应该不会是很差的连队!”

    “凭什么你说睡就睡,你算老几,你哪里来的?报上名来。没听见我们聊的正欢心吗,少他妈插嘴!”

    我一听这句话,心里就来了气:“我操!老子许默,你想咋地?”

    “我记住你的名字了,小子你可以闭嘴了,到了营地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啊,我等着!”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接着传来指导员的声音:“不想睡全给我30里行军去!”

    我们急忙收声,全躺好,不再出声。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依旧白天行军,夜晚休息。路上也没人说话,晚上休息也没人再吭声。我不知道那天是谁呛的我。

    第二十八天,我们坐在车上感觉外面的风势强劲,车上套着的军帐猎猎抖动,一股燥热的旱气从空隙灌进车厢内,我们呛了一嘴的灰尘。

    就在此时,一股强风骤吹,车身往右侧倾斜,然后一个急刹车,再接着,大风将头顶的帆布全掀开了去。我们站起身子往车窗外观望,茫茫戈壁滩,一望无际,沙丘高低起伏,连绵不绝,眼际内毫无生命特征。

    指导员命令全员下车。我们背上随身携带的军绿色挎包下了车,风沙立马罩住了全身,沙砾打在脸上生疼难忍。眼前视线全被风沙阻隔,能见度仅在二十米以内。

    灌进眼帘的是无边无际的漫漫沙海,此处我未曾来过,但我知道此身是在沙漠的浩海之中,这里无疑是新疆的戈壁沙漠。

    指导员和几名老兵躲在驾驶室内翻看地图,我凑了上去,一瞧。指导员指着地图问随军的侦查老兵问:“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

    老侦查员在地图上指指点点,大声的吼着回答:“咱们于前天到了且末,往西走就到和田了!”

    指导员又吼问:“今天能到和田吗?”

    老侦察兵回答:“今天肯定到不了,我们现在的位置在这里,五个小时前过了民丰,还要过于田、策勒、洛浦才能到和田,差不多几百多公里,少说也要三五天的时间。”

    指导员看看手表,再看看漫天的风沙,这才说道:“计划到营地是三十五天,咱们这么走怕要耗上两个月了,比行军计划慢了很多,这批新兵蛋子不能准时到点,军区那恐怕会有处分!”

    我趁机捂在外套里点了一根烟。风沙虽大,比起闷罐子车厢还是舒服许多。望着这一片毫无人烟的地表,我心里还是激突难平,满肚子的荒凉加凄凉。

    车胎已爆,几个技术兵在那休整换胎,我们在无边无际的戈壁滩中遥望,眼睛被风沙一吹,生疼难耐,只得眯住了双眼。此时有几个胆子小的新战友已经抱在一处,默默擦拭掉下的眼泪,我们离开家乡很远很远。

    我再回头观望,模糊地分辨出来,一共有五辆军车,车旁站立了一排排的入伍新兵,这些都是半路上接上车的。这么算来,我们此次入新疆服兵役的新兵蛋子少说也有五六十号人了。

    想不到我们报道的军区是新疆军区,当年解放初期,二十万解放军官兵响应号召,在新疆的茫茫沙漠、千里戈壁,铸剑为犁,垦荒屯田,为新疆的发展做出大的奉献。

    还有不少“献了青春献终身”的新疆建设兵团女战士,她们扎根新疆,是“新疆荒原上的第一代母亲”。我想很快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了,此时心里不知道是何滋味。相较于三十年前,现在的新疆肯定繁荣富饶了许多。能在新疆当兵也算光荣的,想到此处才为自己的难安之心稍微给予了些许的安慰。

    十几天以后,陆续有新兵下了车,和田、墨玉、皮山、叶城等地下了大部分的新兵。我还没被点名下站,只能蹲在车上干着急。

    车队往西走了数百公里,然后绕个圈子南下,两天后终于在一个巴扎处停了下来。现在运兵车上就剩我一个人了。此处要下人,仅我一人可下。

    指导员打开门,呵呵笑上两声,上车坐到我一旁的座位上,扭头说道:“许默同志,你报道的营地到了,可以下车了。”

    “下车就下车吧,这有什么为难的。”我当时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只是当我从车上下来,我心里真是一片荒凉,这就是一个仅有二十多户人家的小巴扎。两侧有几件破旧的房屋,随便摆了点丝绸,围巾,羊皮帽子,骆驼毛毡,然后是几件小面摊,羊肉串炉子之类,就算是集市了。

    地上还铺有细细的沙尘,我嗑了一下脚,背起随军背包,举目四望,真是凄凉,还有荒凉。我默默要在这地方呆上好些年,不知道怎么把这日子给挨过去。

    “许默同志,你要在巴扎上买点东西吗?”指导员问。

    我理理思绪问道:“指导员,我能抽烟吗?”

    指导员以为我和他要烟抽,急忙在笔挺的军装上衣口袋里乱翻,一会儿才摸出一包揉搓得不成样子的香烟盒子,动手就取出了一根干瘪掉了烟丝的香烟出来递给我。此时我已经自个儿点了一根,又取了一根递给指导员。

    指导员不好意思地推却说:“我不抽烟!”

    我追问:“你不抽烟,你还随身带了一包?”

    “哦,不,不,不,这是一个战友落下的。许默同志,这个嘛……呵呵……呵呵!”指导员半天没说出话里的意思来,我却瞧出了他的心思,他是想安抚一下我,免得我做出有违军纪的事来。

    我说:“呵呵,不打紧,在啥地方都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在哪里都是革命战士!”我故意说得轻松些,好让指导员放心。他给我编个这么偏僻的地方当兵,心下肯定也不好意思了。

    “哈哈,许默同志能这么想很好啊---来,我这回请你吃一顿好的,走,走,走!”指导员没等我答应,边说边拽,带上我走进一家维族舍中。

    这里条件不能和其他地方比,也不用点餐,维族兄弟就端上一盘香馕,羊羔肉,两杯羊奶酒,一盘手抓饭,羊肉串什么的,也就这点东西了。不过看这顿饭还是丰盛的,我也不忌讳什么,伸手就抓,张口便吃。

    我和指导员聊了一阵,指导员说他入伍已经四年,这几年都没回过家,接着又和我唠起家常。原来指导员是湖北人,1975年入的伍,部队开始隶属东北野战军三十八军,然后于前年被调配到了新疆军区。

    我边吃边问,那我到底属于哪个军区的。指导员说我的连队隶属中国人民解放军二十二兵团。对于这些兵团我了解的不多,也只能张口称好。

    指导员说,我的连队还在山里,离此处巴扎还有三十几公里的路程。这里是离军营最近的一处巴扎。军区一周会往营地补给物资一次,平时很难到这里来。

    听指导员一番叙述,我还是大致判断出自己的军旅生涯是何种状况了,我应该是戍守边疆的的战士。往南穿过昆仑山口到西藏,往北直通和田和塔克拉玛干沙漠,往东是喀什塔什,往西翻越昆仑山口就通向了巴基斯坦。我往身后抬头一望,那巍峨的高山不就是喀喇昆仑山山脉吗,此时都能看见高耸入云的乔戈里峰。

    指导员说,我隶属的连队属于侦察连,身兼工程兵的职能,除了在边境上巡逻也会配合其他军区连队搜寻在这一片区域失踪的外来人员。此地算得上半个无人区了,长年累月也见不到半个生人。连队的任务是驻守喀喇昆仑山山口处通向巴基斯坦的关卡。

    吃喝完毕,指导员带队,驶了两个多小时的山路,才把我送到了连队。连队的营地地方不大,两层有些破旧的楼房,那里分布了宿舍,食堂,文化室,会议室等等房间,当中有一片空地,外围只是用乱石磊起了墙垣,此处算是操练的场所了,还好空间够大。连队里没有多少人,我大致看了一遍,最多也就一百多号号人。指导员匆匆帮我交代了几句,递上介绍信就走了。

    我被新任的指导员,连长带回了会议室,念了军规军纪,又讲了连队的历史,这就算正式报到完毕了。接着就是安排宿舍,和战友熟络一番,然后吃饭,自由活动,接着和几个不熟的战友谈天论地,到了晚上熄灯睡觉。

    (本书成绩欠佳,望看到本书,喜欢本书的朋友多多支持,有票子的也给几章,不盛感激,能留下您珍贵的评论是对我莫大的支持,推荐,收藏,月票,评论,在下丞相皮蛋拜求,谢谢!)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三十八章 边防哨卡

    这连队就我一个报到的新兵,也就不单独训练了,管我会不会,跟着连队操练,正步踢不好,拉出来单独练上一上午,军体拳不合格也从头再练起。

    我是刚来的新兵蛋子,规矩懂的不多,几番下来连长,班长,指导员找我谈话了数次。我默默可不能让人给瞧扁了,在闲暇的时间里只能自己多学习,多花点时间,过了两个月这才算合格了。

    合格的士兵除了平时操练,也要随大队人上山巡逻。这我倒挺喜欢的,没什么束缚,按着指定的路线绕上一圈,仔细观察有没有什么陌生的人来就行了。

    别以为巡逻就是好差事,其实也够辛苦的,少不了翻沟越壑,乱草丛中摸爬,一圈回来已经累得够呛了。边境驻守不能简单处理,大意不得,凡事都得留心,边境上的安全重任可都压在我们这些边防战士的肩上。

    这样的日子一呆就是半年,我跟连队里的战友都熟络了,也熟悉了几条巡逻的路线,偶然会穿过喀喇昆仑山山口,去边境上的关卡瞧上一眼。

    哨卡就在一个山坳口子里,两旁都是高耸入云的山梁,时不时有山石滚落,把道路都掩埋。两旁的山崖,斜指向天空,看不到尽头,风沙灌进山谷,不免让人担心起来:山上松散的碎石会不会吹塌下来,引起山崩。山谷内风袭不断,呼啸着犹如万马奔腾,又似鬼哭狼吼,闻之让人心惊肉跳,难以心安。

    前天引发山风,巨大的轰鸣声把山上堆积的山石震落,堵住了巡逻的要道,班长接到命令带了我们十二个小战士前往开道。一早上我们备了些干粮和水就出发了。

    崩塌的地方离营地起码也有三四十里路,一路上险关山隘丛生,阻碍了我们行军的速度。绕过一个山梁子,再往前面走上个把小时,经过一座荒山,从其中穿插过去,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裂开的山关。

    山关仅能容一人通过,我们十二人鱼贯而入,走上十几分钟,便见前面气势恢宏的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四面的万丈山梁上寸草不生,都是灰土黑石,壮阔一片。我见过云南的高山巨谷,可比起喀喇昆仑山那真算不上什么了,我不免也产生了惊惧之心。

    我们已经站在了半山腰上,头顶往上不知道是高有多少仗的山崖,山顶终年积雪,白雪皑皑,发出耀眼的晶光。崖上碎粒山石松动慢慢往下滑落,时不时就出现小范围的山崩。

    才走上几步,头上就布满了灰尘。脚下一望,斜刺到深谷的斜山坡,碎石渣土纷纷滚落下去。如果摔下去,根本就收不住身子,肯定随崩塌的山石滚到谷底,有死无生。

    我们在半山腰上,头也不敢往上抬望,也不敢往深谷处低头探视,深谷看得多了,神思恍惚,似乎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幻觉上来,让人有纵身跳下去的冲动。

    班长放低声音说:“别太大声喧哗,容易引发山崩,别往谷底看,跟上走路,别开小差了!”

    很多战友都没来过此处,都说干嘛非得从这地方绕到关卡附近的坍塌之地,从这地方走太冒险了。班长开口解释了一番:我们走的天险,是军事密道,只有老兵才知晓这一道路。

    本来通往关卡的道路是可以过去的,只是那里还有山石脱落,堵了数丈的山石,要想通过,无疑难上加难,而且危险不断。所以仅有此处军事要道可绕至那里。

    连队里就派了我们一个班的人来,其余的还有其他任务。班长也想了诸多的办法,要到那里已经没有其余的路线。坍塌的位置处于有利的军事地位,如果打不通可能给敌人可趁之机,我们根本就没办法往哪里运兵,所以情况紧急,军区下了死命令,我们必须在三天内清除路障。我们要争取时间,仅能从军事要道上通过了。

    这一条军事要道,宽不足一米,是在山腰处挖出来的嵌到,道旁也没有围栏,一不小心就会摔下山崖,没到山谷可能已经粉身碎骨。我们身子紧紧靠在嵌道的内侧,小心往前移步。往山谷看的时间久了就出现了头晕目眩之感。

    此时几个战友已经哆嗦起来,却也不敢胡乱喊叫,只得半闭着眼睛往前面谨慎地挪动身子移步。

    突然一股强风灌了进来,我们紧紧靠在山壁上,往外观看,山石好像从眉心上落下,形似石雨珠子,大小不一纷纷掉落。班长说贴在堑道内侧千万别乱动弹。

    这吹来的风是在平均海拔3000的山腰上刮起来的,当地管这种风叫“御天飞风”。我们身处空间狭窄的堑道上,被“御天飞风”吹实了,人也会像个纸片似的飘了出去。

    “御天飞风”是瞬间起的风,三几分钟就会消停。我们站在万丈深谷的山腰上,别说三几分钟,就算是十秒也似数十分钟的时间,真怕稍不留神这身子就会飘了出去,到那时哪里还有命可活。山风一停我们就赶忙挪动身子继续赶路。

    往前探着身子走上十几分钟,眼前就出现了巨大的缺口,缺口处有一帘宽约数十丈的冰瀑。山顶上的积雪融化冲了下来,形成一个竖直向下的万丈深壑。

    冰瀑帘子其实并不厚,水围也如纸片之薄。冰瀑里面有一条深邃的堑道,我们走了进去,里面除了水汽淋湿,一时半会却也弄不得全身湿透。在冰瀑帘子里堑道外外观看,又是一副奇景:隐约能见不远处的水汽映辉,数条七色彩虹分外耀眼,冰瀑洗涮,发出潸然轻声。

    冰瀑帘子内的堑道有些缺了角,根本无路可走,班长取了铁锹稍微凿出能落脚石坦,然后用登山嵌扣插入裂缝之中,我们就惶恐不安地一一摸爬了过去。

    出了冰瀑帘子,又恢复了之前的险峻,我们依旧小心地在堑道内穿行,驻足回望,四面重叠的山峦一条条万丈的冰瀑垂悬,像是那一段段的白色绸带从山顶直垂到了山脚下的谷底里,宛如天宫垂带,戏笑人间。我们不免为这一壮阔奇景渲染,喝彩一片,倒忽略了身下的万竣天险。

    堑道慢慢转饶向下,直逼另一座山峰峰顶。我们走的更加艰辛。差不多九十度的坡道,平直易行,往上可爬,向下却难以下脚了。此时双手还得攀沿,脚下得半虚半实踩踏,走起来难免不平。这条军事天险我看也仅能用做突袭要道,平常大规模行军根本行不通。

    走了两个多小时,路面渐宽,坡稍陡,却也能小跑行进了。我们加快脚步。水路十八弯,天堑十八绕,前面又出现天堑暗道,我们脚下起了虚晃之感,落脚分不清是否踩的结实了,只能连连试脚几次才能走上一步。

    我举目望向不远处的山谷高空,一团云雾飘了过来,速度看上去很慢。这种高空云雾很厉害,别看它飘的缓慢,其实速度极快,稍纵便到,是高空大气对流形成的风势,当地也有一说叫“疾行云。”登山探险队最怕的就是疾行云。疾行云来的快,去的也快,气势很强,若在雪山高地,极易把雪山削下一片。我们此时深处高山之上,只要疾行云正刮到堑道上,我们可能无一能幸免于难。

    我急忙轻喊:“趴在堑道上别动!”众人听我轻喊身,急忙匍匐在堑道上,只有一人似乎不在意,接着说:“大惊小怪,这有什么好怕的,一团云彩,我伸手就能把它扯过来……”

    这人话到此处,语气从平缓无意到疾呼狂喊:“啊……救命……”然后整个身子像一张纸片一般飞出堑道,接着被疾行云带出去数米,在半空中落了下去,砰!的一声闷响,落在山斜坡上,顺着陡峭的山坡滚了下去,直到他滚成一个小黑点,慢慢消失在山谷。

    另外一名战友整个身子已经飞出了堑道,双手紧紧攀在了堑道上突出的石壁上,声嘶力竭呼喊着救命。堑道只能容一人通过,根本就不可能两人并列前行。

    那战友和我隔了四个人,班长想回头施救,无奈也转不过身子来,这堑道只能前进不能后退。他身后的一名战友可能也吓破了胆,趴在地上嚎哭,全身哆嗦。

    再不施救,恐怕也要飞出去摔死了。我喊道:“趴着别动,我过来!”我从前面四个人的身子上爬了过去,爬到那名战友身旁,赶紧摸出军刀,扎在裂开的石壁上,一只手握住刀柄固定身子,伸另一只手去拉住了他的手。

    此时刚才吓得差不多尿裤子的战友回过神来,伸手想来帮上一把,我连忙喝住:“别动,再动连你一块儿被风卷出去的!”

    风势很快就过去了,那名战士像是晾晒的衣物,风一止就飘落下身子来,坠在了悬崖壁边上,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才把他拉回到堑道之内,他趴在堑道上就不敢移动身子了。

    这一变故来的极其突然,也就一眨眼的功夫,我们就失去了一位战友。匍匐在堑道上的几个胆子小点的战友抱着头,身子抖成一团,还在抽泣不止。

    班长在前面抬头,扭转过来,说道:“真多亏了许默同志,要不然咱们都被风刮走了。”

    我说:“班长,得赶紧走,疾行云不多见,但一出现,往往会在山谷的高空中形成漩涡云,咱们本事再大,不会飞的话也没命了!”

    班长领头,首先站起身子,往前走,我们紧随其后,脚步明显快了些。慢慢堑道尽头就出现了一个山坡。这山皮是重叠的五座山峰中的不高的山包。我们上了山包,路就平坦了,急忙飞奔前行。山顶方圆辽阔,我们就似一只蚂蚁在山顶上奔跑。

    “跟上,跟上,别回头,抓紧时间,必须在天黑前赶到目的地。”队伍中就剩下了十一号人,现在地势平坦,行军速度快了数倍。

    “都给我跟上,别他妈的落下了,不能丢了咱班的脸,军区交给咱这任务是莫大的光荣,别丢了名气。完成任务,提提咱们连队的威名,有没有信心!”班长喊的声嘶力竭了,战士们的回话再铿锵也无力了,带了嘶哑之音回话:“有!”

    寻路绕下山顶,来个弯路百道回,总算到了下面,很快就到了关卡的背面。此时山谷的路面都被山石阻隔,还好石块不大,一个人也能抬动。我们暂且休整了队伍,点名报姓确定了人数,确定没人丢队,于是分发点干粮,这就动手清理路障。

    我们没有大型的器械,也仅靠手里的一把铁锹把细碎的山石抛到路边下的坎子里填埋。身子块头大点的战友,徒手搬运大块的石块。你来我往,忙个两个钟头,天就黑了下来。

    这下麻烦大了,我们也没带什么可烧的东西来,这里到晚上,别说冬天,夏天温度都得降到零下几度。如果没火烤,一晚上下来能把人冻成冰棍。

    此地属于高寒地带,根本就没有树木杂草生长,想拣点柴禾烧都困难了。在山里居住的山民寥寥无几,百里都遇不到一户人家,就算有,他们的木料也都是一根一根从山下的城镇里用牦牛驮上来的。木料在此地比金子还贵。

    班长范了难,找我商量,问我该怎么办。我细想了一阵,那得动点身子越过边境线,到巴铁那边找点木料来烧。到了这地步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要不然非冻死在这不可。

    “许默同志,这事不能这么办,越境是很危险的。”班长首先否决了我的提议。

    我说:“这也不算越界,我就去凑点柴禾火炭,跟人家讲清楚应该没事,活人可不能让尿给憋死。”班长未置可否,一下就没话可说了,我接着说:“出了事,算我的,总不能让弟兄们在这地方冻死吧,凡事都得灵活点!”我边说边拉上了我从堑道上救下的战友踏上了行程,班长也没上来阻拦。

    我们两人翻上了被坍塌的山石堵墙,找到路径往深谷方向走去。

    “默默,今天真谢谢你了,要不然我现在早就死了。”战友陈工说道。

    我说:“别这么客气,都是战友,谈不上说谢字的。”我们两人走了十几分钟,天就完全黑了下来,两人仅能叼上烟,借点微弱的光,往前继续行走。

    “默默,为啥就派了我们一个班这么少的人来抢修,怎么不多派点人来?这么大的封堵就我们十几号人怕要用上个把月的时间的。”陈工问了我一句。

    我说道:“这里距离边关哨卡仅有两三公里,过了哨卡就是巴基斯坦,边关驻军是很危险的,对方不理解会以为是要对他们的国家发动战争,所以在没有和对方明确通知,确认信息的情况下往边境派兵,就表示要爆发战争,是极其危险的;新中国成立才三十年,国内反动派还大有人在,局势还不算稳,敌对势力很多,不能给别国以挑起战争之名,所以用兵需谨慎!”

    “哦,原来是这样啊,你说巴基斯坦那边会不会派人来帮忙,这里是通商要塞,现在路都堵住了,过往的商旅怎么办?”

    我说:“这就不确定了,在我国新疆境内,沿途早贴了告示,因此并没有商旅打算从新疆出来,至于对面是什么情况就不好说了,我们再走上个把公里就知道了。

    大约三十几分钟就见前面有车灯通明,数十辆卡车排成长龙,直伸向路中央的一座高台,那就是哨卡了。我们攀爬过路上堆积的山石,来到哨卡前面。

    哨卡边境上站着几个战友,我们上前招呼:“战友,你好,路都堵住了啊!”我把来意和他们说了一遍,接着把我们领到哨所内坐了片刻,也就搜出半点火炭,想要点柴禾也没有,恨不得把哨所的房梁都给卸下来给我们使用了。

    本来想让几位留守的战友帮我们到对面巴基斯坦的哨所里借点炭火,战友说,现在路堵住了,商旅很多,局面混乱,以防身藏祸心之人浑水摸鱼通过,所以他们不敢放松警惕,根本抽不出身来帮我们。我也看到了,战友们的冲锋枪全部是荷枪实弹的,全部拉上了枪栓,保险已经打开了。

    我说我想自己过去那边找点柴禾,战友倒没拦下。我领着陈工到界碑处巴基斯坦的哨所里,连说带比,总算把意思给说清楚了。两个巴基斯坦士兵转到哨所里,扛了半麻袋的火炭给我们,我两喜不自胜。我瞧见地上还有两根卸下的散落的牛车的围栏,急忙指了指,那士兵啊?的一声笑笑,帮我扛了过来。

    我急忙上去发了一圈烟,然后彼此摆手道别。陈工扛了半麻袋的火炭,我扛了两片木片就往回赶了。

    我和陈工花了三个小时才回到队伍驻扎的地方,战友们早哆嗦着身子猫在那了。我和陈工急忙生起火来,大家围在火堆旁边取暖,把大衣都裹得严严实实。我把我和陈工如何借碳,在前方所见到的状况俱说了一遍,大家闲聊几句就都围在火堆旁睡了过去,今天是够累的,躺下就入了眠。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我们才把路障清楚。中途部队又派了一班的人来,物资也拉了两车过来,为我们解决了后顾之忧。我们回了连队驻地,像往常一样训练和巡逻。

    (本书成绩欠佳,望看到本书,喜欢本书的朋友多多支持,有票子的也给几章,不盛感激,能留下您珍贵的评论是对我莫大的支持,推荐,收藏,月票,评论,在下丞相皮蛋拜求,谢谢!)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三十九章 失踪的考察队

    时间一晃而过,犹如白驹过隙,我在帕米尔高原驻守已经有四年的时光。这四年过的还算如意,习惯了在祖国西陲边境戍边的日子,阅历也随之丰富,见识了群书万卷大山之雄壮。人生与之相比,渺小可悲得多。

    我打算就此了却余生,不再去想其他的事情。这样多好,身在群山万壑之间,能见雪山巍峨,气势恢宏,说不出的慷慨激昂,道不尽的澎湃心胸。忽然之间,好像自己已经和这奇景阔色融合到一起,我就是其中的一部分。

    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送走了两批老兵,迎来了五拔新兵蛋子。我也从普通小士兵逐级升到了连长一级。平常我带了新兵蛋子训练,参加巡逻,搜救等工作。也就在那年连队番号也改了,不在属于二十二兵团管辖范围内,连队更具主动性。

    随着改革开放,大批科考队,考古队,探险队造访,期间不少队伍失散,失踪。所以我们连队最后被单独分离出来,时任新疆军区某特别侦察连,而我们的主要任务变成了整个新疆境内的搜救工作,基本居无定所。

    当时整个部队都在研习整编阶段,遇上搜救工作,根本就抽不出人手来,所以军区特别编制了野外侦查连,像我们连队在整个新疆地区有七支。我们连队戍边任务交到另外的哨所兄弟部队手中,这一哨所就是神仙湾哨所。

    驻地往南一百多公里还有一处哨所---神仙湾哨所。神仙湾哨所位于喀喇昆仑山脉的中段,地处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皮山县境内。那里的海拔高度在5300米以上,年平均气温都在零度以下,昼夜最大温差30多度,一年下来冬季就覆盖了六个多月。风势也很大,一年里17米/秒以上大风天可占到一半,空气中的氧含量也极地,还不到平地的45%,但紫外线强度却高出50%。对于神仙湾哨所还有另外一个响亮却让人闻之色变的名字---高原上的高原。

    我曾经到过神仙湾哨所两次,了解了一下情况,把我们连队的锦旗也送到了他们的手中。我到那里才知道他们的环境情况比我们连队糟糕得多。

    站岗的士兵基本就穿着大衣站在风雪之中,屹立不倒,我当时蔚为激动,他们为祖国的西陲安定繁荣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我还记得我最标注的军礼就是在他们哨所脚下敬的。军人的贡献和意义在那里体现得更加透彻。

    我的连队有三个排,跟随我的一共也才二十三人,凑合两个班的人数,还不到一个加强排的人数。我们的连队被划分成三支,在新疆境内不同的地方作搜救工作,一年下来我们聚会见面的次数还不到两次。所以我手下就没有什么排长,就带了两个班长和两个班的人数。

    那日我们在塔什库尔干营地休整,驻军的军区首长把我找到他的办公室内。我当时想应该不会是其他要紧的事,无疑是又有人员在新疆境内走失了。

    当时外来人员都会在新疆旅游局或者军区等相关部门登记留名。方便万一走失时组织人员搜救,所以来访的人员基本信息是可以确定的。最怕的是偷偷入境的人员,目的不确定,大概路线不定,搜救起来就比较困难了,这些队伍大多是盗墓探险寻宝的队伍,这些人之中不乏外国人士。

    随着楼兰墓地和小河墓地相继挖掘,在加上斯坦因四度进疆探险,搜刮了不少的中国文物,文物面市曾引起西方的轰动。不少西方探险家对于神秘的新疆充满了向往,来疆探险寻宝的外国人就多了,在过去三年的时间里,我曾率队搜救过三次外国的探险队,已经司空见惯了。

    军区首长办公室内还有一个老人,首长介绍说是新疆考古研究所的老研究员张毅恒。

    张毅恒说,三个月前到过一支国外的探险队,一共四个年轻人,年纪都在二十四五上下。他们专程重新走了一遍丝绸古道,起点在古都长安,目的地则在巴基斯坦的吉尔吉特。

    四个年轻人在旅游局登记了相关信息,并在军区相关部门拿到了边防证,回疆的时间大致定在两个月前后,可是到如今三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四个年轻人还是音讯全无。因为讯息通讯不发达,也很难和巴基斯坦方面取得联系,而国内的运输线上基本查找不到他们回疆回过的讯息,所以张毅恒认为四个年轻人可能失踪了。

    听张毅恒说完此番话,我心中起了疑虑,四个年外国年轻人何故让这张毅恒此番紧张,说不定他们是玩过了时间,忘记返回也说不定。

    张毅恒垂头沉默接着他才道出了另外的讯息,这支外国探险队还有两名中国考古研究所的两名研究院,一位是他的太太,另一位是他的儿子。

    我想专门从事考古工作的研究员怎么可能无故让自己的家人队友随同国外的探险队出境,这有悖常理。我说:“张教授,你怕没有把事情全部告诉我,这对以搜救不利!”

    张毅恒面露难色,虚弱地咳嗽了两声,好像思考权衡了一下才回答:“没有了,没有隐瞒之处了,你看,这是登记的信息!”我把张毅恒递过来的几页表格细看了一下,确实没有可疑之处。

    一旁的手掌开口说道:“搜救任务就交给你的连队去办了,一定要找到人,队里可有我国的两位考古专家!”

    我急忙立正,洪亮的答道:“保证完成任务,请首长放心!”首长又语重心长的交代了一番,这才让我和张毅恒出了门。

    我随张毅恒教授回到了他的住处,想再了解一下情况。我估计他肯定没有把实情全盘托出。

    张毅恒的住处在塔什库尔干中心位置,我随他走进房间,张毅恒急忙给我端上茶水来,在我一旁坐下却没开口说话,或许为他的妻儿担心吧。我想探险队既然有他的妻儿在内,那这此次行程只能是个人行为了。我推测了几种可能的原因,最可靠的无疑是盗宝出逃售卖。

    国内“破四旧”损坏了不少的文物,改革开放后,国家加强了打击力度,对于盗墓惩戒是非常严格的,所以基本不会在国内倒卖,只能依靠外国势力。

    看着张毅恒羸弱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往此处推测他的用意。不过眼下也仅有此条最能合力解释,毕竟新疆出境逃外比较容易,在新疆挖掘的文物最合适用这条道。

    我说道:“张教授,您可以说了,现在就你和我两个人!”

    张毅恒摇这头没说出话来,似乎还有所顾忌。我急忙追问:“您老不说出实情,我很难帮你,我一个连一百多号人,现在就剩下二十三人由我带队,想进茫茫昆仑山搜救,没有可靠的线索无异于大海捞针。”

    张毅恒教授脸色凄惨,还是没有开口,我只得再说道:“张教授,您总不能让我没头没脑的在昆仑山中四处乱找吧,你大概给我个路线,我好寻踪觅迹!”张毅恒教授听完我的叙说,连连摇头,摆摆手说道:“算了吧,听天由命!”我想他家人失踪,时间超过一个月,他此番说‘听天由命’,可能真有难言之隐。

    “小兄弟,事已至此,我也仅能作罢,等着和我妻儿相聚。”

    “张教授,并不见得你妻儿已经不在人间,你何必如此意志消沉?”我这句话以为会让张毅恒稍有反应,没想到他却没有半点欣喜之情,只是连口叹气,似乎万事都已成定局。他双手合十,举过头对天默拜,衣袖落了下来,在他的手臂上出现了一副奇怪的符号,我为之吃惊。

    我说道:“张教授,你去过云南?”

    张毅恒猛盯住我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没去过云南,你手上的‘瘗字文’哪里来的?‘瘗字文’是不被科学承认的古文字,能见识到瘗字文的人并不多,这种文字只在云南出现过,一字可断千言!”

    此时张毅恒瞪到了眼睛,张着嘴巴,极尽吃惊,缓过神来问道:“小兄弟,你知道‘瘗字文’?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说:“张教授,现在不是讨论这些问题的时候,我想要的是你可提供搜救探险队的线索!”张毅恒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看他的样子还是心存疑虑。

    刚才看到张毅恒教授手臂上的“瘗字文”,我可以把之前认为他盗宝外逃售卖的推测推翻了。想要他开口,恐怕我也得多费些口舌,让他信服,于是喝了一口茶水说道:“瘗字文本来就是诅咒,出自还未被科学界承认的原始部族之手。你手上文字不是纹上去的,应该是自主生成。瘗字文一共才七十九个字,讲述的是七十九个孤立的事件,最后一字翻译出来的话是‘祭’,也就是诅咒,我想你应该是受了诅咒了。你手臂上的字翻译过来是‘定’,排在第五十二位。”

    听完我这番言辞,张毅恒教授显然放下了警惕,连叹几口气,接着便说开了。

    张毅恒曾经是北京考古研究所的名誉所长。1962年曾在云南澜沧江畔发现了一座洞中墓葬,当中的墓志铭上就书写着奇怪的瘗字文。当时他对古文字研究甚少,只当做了普通的古文字没有稍加留意。

    据张毅恒教授说,他们发现的墓穴之中只有两副空棺,连尸骸和衣物随葬品都没有,棺椁内俱书写着瘗字文。张毅恒一来对古文字知之甚少,二来对棺椁遗留下的信息不足,所以对这一墓葬的研究就陷入了瓶颈。后来张毅恒北上回京,请来了当时北京最有名的古文字研究专家,薛严清。

    几个人又回到山洞内研究,薛严清当时看见瘗字文就大惊失色。瘗字文向来以“邪恶”得名,当年薛严清也曾在澜沧江畔的草丛中发现一只千年神龟,龟壳上就刻有瘗字文。但凡见到瘗字文的人无故丧生,毫无征兆。薛严清的随从无一幸免,皆离奇死去。后来薛严清处于某种原因得以存活下来,直到被张毅恒请去云南,那是他第二次见到瘗字文。

    张毅恒教授接着说,当时他和薛严清返回北京,想通过媒体揭露这一神秘的文字,无奈,当时处于动乱的十年,不仅没有得到相关部门的支持和研究,两人反而成了“迷信人员”,遭到批斗。薛严清以精神病出现幻觉,人格分裂等罪名送进了精神病院,没过几个月就死在了医院里。而张毅恒勉强活了下来,过了十几年,国家开始重视文物考古工作,因为张毅恒在考古方面的专业才干,被平反,送到了新疆担任起西域考古研究员。

    然而,瘗字文当中的神秘一直困过张毅恒,瘗字文在他身上埋下了烙印,挥之不去。1978年张毅恒借故回到北京,带上妻儿在返澜沧江畔的诡秘山洞考察。那次的探险是一个德国探险家族出的资,但是探险不顺利,进了山洞后遭遇诸多离奇,本来二十几人的探险队全部死于非命。

    听到此处我连忙上前问道:“是怎么死的?”张毅恒顿顿首,脸色苍白,似乎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他说那些人全部都是自缢而亡。谁都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探险队员都用绳子套住自己的脖子,吊在了山崖上死了。张毅恒当时也出现了幻觉,一股神秘的力量催生,让人忍不住想往吊绳里钻,还好当时突然从山上掉下的石块砸中了头部,他才回过神思,幸免于难,捡回了一条命,救下了随队的妻儿,接着把山洞炸塌了,回到了新疆,不再过问期间发生的事。

    从此见识过瘗字文的人员就只剩下他一家三人。本来想把瘗字文公之于众,无奈,很多有名的科考专员俱说瘗字文不是人间文字,不能研究,会被诅咒而死,瘗字文在当时的社会环境的影响下各方专家都唯恐避之而不及,更谈不上研究,就连见到都觉得是“害命”的前兆,所以就此不了了之,消失于世,无人问津。

    张毅恒回到新疆后,身上的瘗字文就从皮表生了出来,倒也不痛不痒,只是看着字样惧从心生,数年之中每日夜间定会生梦,梦中就是再走了一回藏有瘗字文的山洞,醒来身心疲惫,连年均未断过。事后也曾上过大医院检查,医院方面的结论是出现了人格分裂。这一诊断对于张毅恒全家可说是灾难性的打击,工作也没了,妻儿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差点全家都进了精神病院。

    后来在新疆遇到一个美国探险家,这探险家说能解开瘗字文的秘密,能解瘗字文留下的诅咒。张毅恒喜不自胜,百感交集,答应了美国探险家走出新疆的要求,但由于自己身体羸弱,所以只让同为考古研究员的妻儿随同探险队出发了。这才有了探险队失踪,张毅恒求救这件事。

    张毅恒绘声绘色讲述了一番,我心里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妥,开口说道:“张教授,你恐怕上当了,我看,你说的美国探险队只是想从中国境内盗宝出去而已。他们没有向导肯定不敢轻易往边境上走。”

    张毅恒点点头,潸然泪下,说道:“都怪我,都怪我,我也是想给妻儿谋个完全之侧,不至于像我一样中了诅咒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您老放心吧,既然他们想从边关过去,路线也就两条,崇山峻岭之中他们不可能另辟蹊径的。你把他们具体所带的物资说一下,包括骑乘工具等等。边关哨卡上没有记录,也没有发现他们经过的踪迹,应该还在新疆境内,可能在山中迷失了。”

    张毅恒和我交代了一些情况,我和他匆匆道了别,回到军区,带上必备的物资干粮就率队动身寻找探险队的下落去了。

    (本书成绩欠佳,望看到本书,喜欢本书的朋友多多支持,有票子的也给几章,不盛感激,能留下您珍贵的评论是对我莫大的支持,推荐,收藏,月票,评论,在下丞相皮蛋拜求,谢谢!)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四十章 叶尔羌雪谷

    塔什库尔干离中国和巴基斯坦边境有130多公里的路程。探险队想要从边境上通过,只有四条路可走,其中一条就是正规的出入线路,边境上的哨卡。

    其他两条都是当地人走出的天险,路程上会远上一倍,而且极其危险,正常人员不可能从这三条道路通过,这样仅剩下一条喀喇昆仑山公路可走。我们整队二十三人全部出动,骑上战马就动身了。

    沿途我们打听探险队的消息,有人说出了塔什库尔干城,往西,有几个外国人出去过,有几个当地的维族人做了向导。这是我们打听到的最符合美国探险队的消息了。

    毕竟外国人面相生疏,留意的人也就多了些。不过塔什库尔干人口繁密,想找到具体的维族向导确实不易,犹如大海捞针了,我们时间紧迫,也不能多加逗留打探消息,只能做个大致的路线追赶搜救。

    我两年就升到连长,主要原因还在于我们连队所处环境有别,环境艰苦不说,兵源也少,一年春秋两季征兵,分配到我们连队的基本不超过五人,相反退伍返乡或者转调的士兵却多于五人,我刚来时,连队有三百多人,现在就剩下一百多号了,我算一个老兵,转业又转不了,退伍的事首长那边也不应允,说还没带出几个好兵,不能不负责任就退伍了事,所以一圈下来,我就上了连长的位置。

    其实我这连长如果在其他部队里,顶多就一个小班长。在我任连长的这两年的时间里,并没有有手下的士兵死亡或者伤残的事件发生,因此首长还算器重我这班长级别的“连长”。

    此番进山搜寻,首长是下了死命令的,我不敢松懈,当然更为紧要的是要确保战士们的生命安全,这一点我于心紧记。

    现在是五月份,新疆还只能算是进入了春季,雪水开始融化,冰水顺势流淌下来,有些河段会爆发洪水,也算危险。

    绕过几座起伏的山包,眼前一片稀疏的草地,草地上还有积雪消融入河,面前是一条宽达百米的地面浅水河流,这就是叶尔羌河了。

    我命令全员下马稍作休整,用行军水壶灌满了冰冷的雪水,再检查一下装备是否稳当齐整了。我用望远镜往山上望去。冰雪覆盖的山峦有几处露出了黑褐色的山脊,山腰下的积雪明显消融了些。不过此地海拔均在3500米以上,冰雪根本不会完全融化,更不用说山顶上的积雪了。

    我看看手边,已经七点多种了,很快太阳就要落下去了。新疆日照射时间很长,春季大概会在20点左右天黑,夏季的话基本都要在22点左右天才会黑下去。

    河对岸有几株枝叶繁茂的树木,我打算到树下安营扎寨,于是下令全队过河,在树下拉起了行军帐篷。捡了些干枝生起火来。大家分吃些干粮,天就黑了下来。

    此地经常有雪狼出没,我们晚上都得安排战士放哨。夜里冷风轻作,帐篷外的火光摇曳,火星散飞。我没入睡,担起了哨兵之职,在帐篷外围四处转上一圈才回到火堆旁取暖。

    面前的河水哗哗流淌,一条亮白的河面蜿蜒在地平面上,宛如白龙过境。有人说在中国的新疆野外过夜,很容易接近沧海桑田的心境,这话一点都不假。此地人烟稀少,远离人世喧嚣,到像另外的极乐世界,是一片净土,未有人踏及。

    我自认为那些探险家是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才会往这么偏远且充斥着危险的地方走。平常人谁会愿意涉及此地呢。脚下这一方的土地,也许不像繁华的城市那样到处都是人的足迹,这里也许只有寥寥的鸟兽足迹曾经留下稀疏的印记。

    不出我所料,几声狼吼响彻山谷,几头狼站在了高破上对月嘶嚎,像是要经历一场战争。我端起54式冲锋步枪,点上了一支烟。

    雪狼我见过不少,对它们的认识也有了转变。狼吃人不假,但狼并不是见人就害的,它们对人似乎也有敬畏,有时候甚至不会攻击人类。听到狼吼之声,入睡的全部战士都端枪惊慌失措的跑出帐外,七嘴八舌的说要打狼去。一班长赵晓年问询:“连长,你看怎么办,会不会遭到雪狼围攻?”

    我说:“还不至于,雪狼王没有出来,再狡猾的狼群也未必轻易攻击人类。让战士们回去睡觉吧,明天进山了,养足精神才好打算,千万别给我恍惚了!”

    三班长学世博听我一说,把其余战士都催促睡觉去了。两人在我身旁坐了下来,我递烟发了一圈,围坐在火堆旁聊起来。一天的马背行程,难免也会疲惫,两个班长依火斜靠着就睡了过去。

    寻人这工作确实不易,特别在新疆,要么是茫茫戈壁沙漠,要么就是皑皑雪山,眼睛晃瞎了也未必见得到一个人影。

    对于前路我一下就没了计较,此次进山找人更像是例行公事。能找到最好,若找不到也千万别损兵折将而回。战士们不顾自己性命,戍守边关,做为他们的连长也要对他们的安全负责。

    我站起身子,仰望不远处的山包,几头狼徘徊,时不时哀嚎几声。我连忙推醒赵晓年和学世博两人。

    “连长,怎么了?是不是狼群要来攻我们了?”学世博随口迷糊地问了一句。

    我说:“再叫醒几个人和你们一起放哨,千万别大意了,我过去瞧瞧。”

    “连长我陪你去,两个人安全点!”赵晓年说道。

    我说:“我一个人去就行,你们在这候着,记住,千万不能松懈。估计狼群之中有故,要不然他们不可能一晚上都这么哀嚎!”

    一说到狼,两个班长还是有些担心,都说还是跟我一起去看看,路上也有个照应。我没同意,山里除了恶劣的天气和变幻莫测隐藏的危险外最忌讳的就是雪狼。

    今年我已经二十三岁,相较其他年级稍长的连长老说,经验可能少了很多,但我也明白,我不在部队里,还是要有几个懂事经验丰富些的老兵带队的。一班班长,三班班长两人年级和我相仿,经验也多些,留他们宿营带队是有必要的,况且我也不会走的太远。

    “连长,要不就都别去了,省得出现什么危险,我们照应不急。”

    我说:“那不见得,狼和狗差不多,只是野性大了点,他们的嗅觉同样很灵敏,探险队如果从这一方通过,狼群能找得到。”

    “那也不可能让狼群带队啊,说不定把我们也给吃了也难说。”

    我笑了笑回答道:“我只是去看看究竟,狼要猎食,总会留下点踪迹,这一点,你们以后慢慢学。狼寻人吃,人跟踪狼找失踪的人很奏效,只不过危险性大了点而已,我们现在也没有其他好的办法,暂且用此法试试。”

    我没再多话,一番交代清楚,端上**就钻进山沟之中,沿着山梁斜坡往上走。很快,我就爬到了山包的顶部。举眼往下瞧,还能清楚的分辨出来赵晓年和学世博站在火堆旁朝我打手势,我连忙也打个手势,告诉他们我一切顺利,并没有什么危险。

    再绕过一个山梁子,躲在山背后观望,几头狼站在不远处的山包顶部哀嚎不止。月光清冷悠长,山雪被映出冷白之光。以我的感觉,这些狼群不像是要对队伍发起攻击,倒更像是在向我们提醒着什么,似乎危险潜藏于某处。

    我小心的攀爬,眼前一片石刀丛生的小山口,我走了进去,目光警觉的往前面扫,双手托着抢,已经按在了扳机上。小山谷内有一股异常的响动,两侧的冰块雪球纷纷落下。

    脚下的冰雪松散不堪,踩上去就陷下去一截儿,我走的留心了些。转过两个弯道,耳际传来急促的呼吸声,我警觉地把枪端平,目光紧紧盯着前方,双脚轮流迈了出去。

    “呜……”一声长啸,前方有狼,我急忙收住脚步,小心的抬眼望向不高的坡顶,也没见到尾随而至的狼群,刚哀嚎的狼肯定在前方了。

    接着又听到几声哀嚎,声嘶力竭。我想应该不是对人有备的狼。我蹿上两步,左右避让前进,以免和狼撞个正着。再穿过一个弯道,只见前面山坳,两侧有几株枯树,树旁有山石滑落的迹象,只见在一片大石下一个满身黑毛,凶相毕露的活物在挣扎……

    (本书成绩欠佳,望看到本书,喜欢本书的朋友多多支持,有票子的也给几章,不盛感激,能留下您珍贵的评论是对我莫大的支持,推荐,收藏,月票,评论,在下丞相皮蛋拜求,谢谢!)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四十一章 豪血狼王

    原来是一头野狼被石块压在了后半身上,只露了两只前爪在那乱刨嘶吼。野狼发现我的造访,以为我是猎人,狂吼不已。我把枪收了起来,拔出军刀,缓缓移步靠了上去。

    我走到近前,野狼一蹿一蹿的朝我扑腾,不过压在它身上巨石显然把它困得牢固了,它再怎么奋力挣扎也于事无补。

    我对着野狼说道:“别叫了,我要宰你也就十秒钟的事情,你还嘚瑟想出来咬我不成。”此时我动了恻隐之心,有意放这头野狼出来。不过我仔细一想:可别学东郭先生,好心没好报。

    就在此时,山坳两处同时传来急躁繁杂奔跑的声响,我头皮发麻,这下完蛋了。狼群两头围堵上来了,山坳虽不高,但都是绝壁,我不会飞,还真逃不出去。于是急忙又把枪端平了。

    很快四蹄奔跑的声音近前,山坳两头同时蹿出十几头狼,把两边的山坳堵得水泄不通。狼群在离我四五米外就刹住四脚,在山坳里狂吼不止。我赶紧小心地摸出了两枚手榴弹,拉出了引子,它们再往前我就扯开引线。

    被压在石块下的野狼突然嘶吼一声,两侧的狼群纷纷退后,最后四腿一软,学狗全趴在了地上。此时两侧的狼群都离我差不多十米开外了,我赶紧小心地在两侧各放了一枚手榴弹,只要它们上来,我一枪就可以把手榴弹引爆。

    这样僵持了几分钟,我有些心急难耐。我靠近被压在石块下的野狼,小心的伸手去翻看野狼被压的部位。石块压在了他的身上,几处鲜血流淌凝固,血腥的气息扑鼻。

    我拍拍两手,取根烟点上了,好松一下紧绷的神经。我刚才已经凑到了野狼的嘴边,它真要咬我早就动嘴了。我壮了壮胆,伸手摸向野狼的脑门。开始野狼还警惕地龇牙咧嘴,警示我不可冒犯,不过当我的手掌抚摸在它的头顶,它似乎一下就软了脾气,任我拨弄它的毛发。

    我对着野狼说道:“我这就想办法放你出来,不过你要是反水来咬我,我一枪就毙了你。”其实在动手解救野狼时,我还是有些害怕的,狼是很聪明的或者说狡猾,谁知道放他出来会不会反咬我一口。不过我这人就是好奇了些。在部队里我曾经也作过训狗战士,狼和狗怕也差不多,不求它知恩图报,至少不会伤我吧。想了这些事,取出挂在腰间的折叠工兵铲,小心地去挖野狼剩下稍微松软的泥沙。

    以防野狼蹿出来咬人,我留了一手,悄悄把刀子放在了手边,它速度再快也快不过我,只要它有异动,我先取刀在它脖子上抹上一刀。

    很快在野狼的身下挖出了一层土来,野狼奋力一扒,往前挣脱出来一截儿身子。然后又被卡住了。我一边留意两侧的狼群,一边动手继续挖泥。泥土很夯实,被冰冻得僵硬如石,我工兵铲下去也只能刮出点碎泥渣子,还好下面还有裂痕,一撬就松下了一块。我再仔细瞧了瞧压在野狼身上的大石,下面已经有坚硬的石块顶住了,应该不会在松脱下来。我手脚加快了些,只听噗!的一声响动,野狼剩下的硬土块被撬动了一大块,这土块取出来,野狼就可以出来了。

    野狼此时已经奋力往前蹿了,只是土块卡在了石缝之中,土块不破,它根本就出不来。现在是紧要时刻,成败就在此一举,难说野狼出来还不伤我,我得做好打算,于是将刀子握在了手中,枪拉开了保险,然后腾出手来,将卡在野狼下面的大石块抱了出来。一手握刀,一手抬枪扣在了扳机上。

    野狼嘶吼一声,呼呼就蹿了出来,站在山坳中间,对月长啸,然后低下头,前肢刨地,毛发竖了起来,身子慢慢变化,然后膨胀似的,整个身子比一头老驴还大。野狼龇牙咧嘴,眼睛由暗绿变成血红,正怒中发光。

    “妈的,这下要吃我了,我真是蠢的可以了,狼就是狼,改不了它的野性!”我暗骂了自己一句,做好了厮杀的准备。眼前这头野狼站直了身子比我还高,犹如狮子,我这小身板怕斗不过它,还好我这54式冲锋步枪也不是白瞎的,就算死也拉上几个垫背的。

    就在我思绪混乱,不知道如何计较之时,野狼又长嘶一声,两侧堵住前后退路的狼群,纷纷起身拔腿就退了出去,一阵急躁的奔跑声响起,狼群一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我送了一口气。这野狼原来是狼王,只见它高亢几声,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这是嚎血狼王,极具灵性。它吃的猎物多了,天寒地冻,身子里的血会躁动,因此会从嘴里吐出血来,“豪血狼王”因此得名,此种狼野性十足,草原称雄,几乎没有什么动物可以和它抗衡,就算藏北牦牛怕也斗不过它。

    豪血狼王想要动身子,结果刚走了两步就踉跄了一下,它后退伤了一肢,是它在蹿出石坑是弄伤的,我看已经伤到了骨头。

    我收了枪,蹑手蹑脚的靠了上去,等我进到它身前,摸到了它的右后腿,有血流出,膝上部位明显脱臼,我急忙胡乱帮它把骨骼按回原位,又随手撕了一片一脚,随便在狼王流血的伤口处包扎了一下,然后立起身,看它如何行动。狼王点了几下头,似乎是在道谢。我呵呵笑了两声说道:“走吧,我也该离开了。”豪血狼王瞧了我一眼,撒开四脚,蹿出山坳去……

    我按原路退出山坳,爬到坡顶处,只听见一声枪响,我心头一紧,不会是营地出事了吧。我连忙往营地奔跑。

    等我回到营地,只见赵晓年和学世博两位班长端着枪,在河岸站成一线,拉起了人墙。河对岸聚集了三四十头野狼,各个龇牙咧嘴,凶相毕露,打头的就是我刚救下来的嚎血狼王。

    “连长你回来了,你看,现在怎么办,打还是不打?”赵晓年忙我我一句。我观察了一下,这三四十头野狼,真上来对阵怕也抵不过我们二十三人手中的枪。

    我说道:“狼性凶猛狡猾,他们没有包围的趋势,不像是来攻击我们的,过河再打!”

    就在此时,豪血狼王只身越过河来。我急忙下命令不许开枪。狼王站在河中,离我们只有几米远的距离。狼王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我去看,我欲上前去,学世博拉住我急切的说道:“连长,别过去,这狼太大了!”

    我说没事,就走了过去。狼王走了两步,和我对立而定,冲着叶尔羌河下游摆头,似乎在预示告诉我什么。我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狼王就撤退回转了身子,领着狼群集体奔跑,最后消失在夜色下的荒漠之中。

    我们回到帐篷前的火堆旁,大家都没有了睡意,纷纷问我之前在山坳里发生了什么事。我只好把在山坳里遇到被巨石压住的狼王,接着如何把狼王救出来均说了一遍。小战士们连连称奇,有的说我的举动抬冒险等等,大家聊了好久,多生了几堆火就睡了过去。

    (本书成绩欠佳,望看到本书,喜欢本书的朋友多多支持,有票子的也给几章,不盛感激,能留下您珍贵的评论是对我莫大的支持,推荐,收藏,月票,评论,在下丞相皮蛋拜求,谢谢!)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四十二章 红其拉甫峡谷

    一夜都在迷迷糊糊胡思乱想,半睡半醒之间联想到嚎血狼王,不知道它要向我预示什么,天亮了,我都没能想得明白。

    装上马鞍,收拾了熄灭的火炭背在了身上,我们就策马前行了,又是一项漫无目的的搜救工作,前路依然渺茫,成败未知。

    我的连队多次在搜救工作中取得辉煌战绩,有新疆活地图的称号,我们以此为豪,引以为荣。对于搜救工作我的连队经验最丰富,从没有出现过失踪人员找不到的情况,死能见尸,活能带人出来。

    可此次进山搜救我却没半点信心,不知道从何处着手展开行动,现在倒更像是例行搜救,能不能找得到失踪的探险队似乎不再那么的重要。

    之前还能骑在马背上纵横,很快山路就变得崎岖,路上白雪浅盖,从雪地上冒出尖锐冰冷的石锥子,走在上面要格外的小心,运气不济,摔倒也会被石锥刺伤人体,甚至穿堂破肚,一命呜呼。

    我喊道:“都下马,牵着走,注意山石,千万别跌倒了。”

    战士们纷纷下马,整装待发。此处叫十里雪刀岭,满山的黑石似尖刀从雪层底下冒了出来,在石刀中间有一条稍微平整的路面,辗转蜿蜒,伸进群山万壑之中。

    我得给战士们壮壮胆,免得胆子小的战士吓破了胆:“同志们,我们要有一场硬仗要打,**的子弟兵从来不怕路途艰难,更不怕强敌挡路,你们有没有信心走过雪刀岭!”

    “有!”战士们站在战马身旁齐声励喝。我着眼扫了眼前这队年轻的战士,确实太稚嫩了,我都不忍心让他们随我一路探险,把生死置之度外,他们同样有父母在家等候,盼着他们平安回归。我给自己下了一个决心,一定要带他们平安走出山谷。

    此时冷风微送,冷气入喉生冷生疼,极不舒服。战士们取出御风口罩带上,把垂耳棉军帽戴上,又利索地检查了随身的装备。

    在雪地里穿行,双脚得照顾好,要不然走上一段雪地,双脚就会麻木,把靴子脱了,五个脚趾可能都凝成一股了,冻得深了,在一次攀登时骨趾可能就断,务必多加小心。我命令全员都灌了一口酒下肚,不管会不会喝酒,都得喝,能取暖,也能增强心脏跳动。突然冰寒,容易突发急促,最怕的无疑是肺积水。

    我们牵着马走在血刀岭上,脚下深浅不一,万般艰辛,战士们咬紧牙关缓慢前进。其实这段路马匹基本没用了,只是不能随意把马匹丢弃而已。现在马匹也同样存在生理危险。

    当我们走了一段路后,眉毛上都结上了一层的冰霜,眼睛也冻得生疼。风雪吹骤,脸上似被刀划一样的生疼。“同志们,加把劲,到了山顶,路就好走些了,别掉队,都跟上!”我连连给战士们打气。

    三四个小时终于爬到刀锋岭的顶部,风雪更烈,夹杂着细雪沫子卷飞,形成一道道白色雪烟,四处飘飞,呼呼风声不觉于耳,棉军帽两侧的垂耳扇扑着耳朵,令人生厌。

    再往前走有一段疾走的山谷,属于雪刀岭尾脉,地势骤降很大,海拔骤降可能超过1000米。

    到了谷中,我们骑上马,牵着马缰缓慢前进。谁都没有回头,谁都没有埋怨,都是骑在马背上笔挺着身子,迎着风雪一步一前行。

    行进的速度快了许多,也不用多少时间,很快就走出了雪刀岭,我们得以在风雪充斥的狭长山谷内策马奔腾。此时一番心境,说不出的畅快淋漓,我们吆喝着,挥舞着马鞭,在山谷里疾驰。

    此处狭长的山谷海拔并不算高,积雪虽厚,却不会引起雪崩,这条山谷尽头通向红其拉甫大峡谷。

    我们欢快的策马奔腾,似乎忘记了神秘雪山隐藏着的危险,大家吆喝高歌。数曲唱罢,眼前开阔起来,我们鱼贯从山谷里疾驰出来,站成一条线,抬眼望向前方,万簌寂静,只能听见彼此的喘息之声和战马的嘶鸣。

    红其拉甫峡谷有“死亡山谷”之称,西段海拔超过5000米,氧气稀薄,东侧呈阶梯势处于海拔稍低的地段,我们现在就在此处。往前走马匹肯定用不上了,我吩咐就在此地休息做进一步的休整安排。

    我拿出地图细看了一阵,往前面走大约三十公里就到红其拉甫边检站了。往北二十多公里有一处岔道,可以直接绕道边检站后方,直接进入巴基斯坦的领地。

    别有用心之人最适合走这条道路。正常出入境的人员绝对不可能走这条天险关口的。张毅恒妻儿随行的探险队,目的不明,不可能正常出境,走的无疑只有这条绝地险关,要想找到失踪的探险队,走此道胜算大些。

    我说道:“一班长,三班长,叫战士们下马,清点人数!”赵晓年,学世博两人领命下马,战士们报数点清了人数。我接着说道:“我记得你们随我东奔西跑已经有两年多了,刚入伍的其他战士都分配到环境比较舒缓的地带作搜救工作去了,只有你们是跟我一同出生入死的,现在你们愿不愿意再同我往这死亡山谷走上一圈的。”

    “愿意!”战士们齐声答复,声震山谷,于其中回荡飘远。

    “那好,听我命令。张继远,黄学宗,李阔,学世博,出列!”我一声喝令,张继远,黄学宗,李阔,学世博四人牵马往前走出两步,站成一线。我继续说道:“一班长赵晓年,你率其他战友前往红其拉甫哨卡汇报工作,务必查清楚探险队有没有从边检站通过……”

    “连长……”赵晓年想要打断我说的话,我急忙喝道:“这是命令!”

    我瞧着还要发话的战士,急忙软下语气续道:“前面山谷有‘索命关’之称,作为你们的连长,不能不顾兄弟们的死活,张继远,黄学宗,李阔,学世博四兄弟随我的时间最长,年纪长于你们,经验比你们丰富,索命关天险地势,你们轻易走不得。况且在深山里行走,人多未必是好事,暂且就我们五个人进山搜救,其余人员不得有异议,也算我许默给连队留点血脉。”

    我话锋一转说道:“一班长赵晓年,你得带好队,我限你四个小时内到达红其拉甫边检站,把情况和那里的战友说清楚,另外,不许派人来搜救我们,如果一个月的时间我们还没出来和你们会合,你直接丧报到军区!”

    我没允许他们多说上一句话,吩咐张继远,黄学宗,李阔,学世博收拾了火炭,蜡烛,火柴,工兵铲,步枪,子弹,干粮等所需物资,目送赵晓年率堆朝红其拉甫检查站方向走去。

    赵晓年率领的队伍消失在雪谷之中,我理理神思说道:“干粮最多可以维持我们5个人四十天的时间,我们得加紧搜索,如果没有在指定时间内搜救到探险队,我们就必须往回折返了。

    我带领四名战士,徒步往前走去。红其拉甫大峡谷,纵深上百里,山谷最宽处起码三千米,风雪封山,极易迷失路径,只要走错方向,生还的机很小。

    索命关在喀喇昆仑山底部,地势险要,人迹罕至,前些年我随部队从这里进去过一次,我还记得那次的行军牺牲了七名战士。现在我任连长,要再次进入索命关,心里其实也没个底。

    探险队最可能走的就是这条道路,可以轻松避过边检站的检查,但此天险处处危机四伏,不小心就会丧生在其中。我隐约觉得探险队生还的机会渺茫,仅能希望找到遗骸。

    “连长,我们冒这么大的危险搜救值不值得?”学世博问了我一句。

    我回答说:“值不值我不知道,这是我们的任务,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再难也要走上一走,结果如何我们也控制不了。探险队行踪诡秘,他们身上或许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军区首长的意思是他们可能随身携带了从新疆境内盗取的文物出境,目的就是要把文物追回。”

    沿着山路我们迈步前行,还好加上正值五月天气,山谷里并未下雪,行军就快了许多,地上也仅仅是白雪浅盖,并不像山顶那样终年积雪。

    轰隆声响起,前方顺着峡谷驶来几辆色彩斑斓,涂画着鲜艳色彩的货车。我知道这是巴基斯坦的运货车,车上货物令郎满目,什么都有,我见得多了,并不觉得稀奇,不过我还得上去打探一下。

    大货车停在了我们面前,经过一番叙述,我们得知这些运货车队是四个月前从巴基斯坦进疆做生意的,车上拉着的是新疆的玉石,丝绸,茶叶等等产品。

    我打探了一下关于探险队的相关消息,车队里的人均说没碰到过。商队对我们这些当兵的人还是很客气的,硬塞了我们两条香烟,盛意难却,我只好收下了,似乎有点收受贿赂的感觉,然后他们才和我们道了别,顺着峡谷往边检站方向驶去。

    我们一路攀沿,地势海拔稍微随之增高,在一处山梁中央,我们见到了一块平整的方形石碑,上面红漆写有中国1840,我们已经到了中巴边境,界碑正威严地矗立在山石之中。

    学世博问道:“连长,还要往前走吗,再走就进入巴基斯坦地界了。”

    我说:“不能再往前走,我们的目的不在此地,从这里穿插过去是万丈绝壁,大雪封山,没有路可走,探险队不可能从这里通过。”

    “那我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学世博接着问了一句,我说顺着界碑内侧走,安全些,峡谷太深,很容易迷失,探险队要真在此地经过,往索命关走,只能沿着界碑边境线走,我们现在也要转折向北,差不多四五公里就能见到索命关关口了。

    我取出望眼镜稍作观察,前方已经没有人烟的痕迹,我领头带队沿着界碑下的茫茫雪原转而北上。山雪开始融化,形成一股股的冰水河流,向山下流淌,地表积雪消融,黑色湿淋的石块裸露出来,眼前半白半黑的色彩交融,像是大山衣装被缝上了白色的补丁,异常的壮观。

    我们一路跌爬,浑身均被摔得生疼,可谁也没有哀怨几句,都是咬紧牙关跟在了我的身后。海拔逐渐降低,在界碑处海拔为4943米,现在我们立身之地海拔可能仅有3000多米,这就意味着我们接近了索命关关口。

    (本书成绩欠佳,望看到本书,喜欢本书的朋友多多支持,有票子的也给几章,不盛感激,能留下您珍贵的评论是对我莫大的支持,推荐,收藏,月票,评论,在下丞相皮蛋拜求,谢谢!)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16515/ 第一时间欣赏盗鬼经卷最新章节! 作者:丞相皮蛋所写的《盗鬼经卷》为转载作品,盗鬼经卷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盗鬼经卷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盗鬼经卷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盗鬼经卷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盗鬼经卷介绍:
浩瀚历史沙漏,埋藏旧事横亘数千年。典籍承载不下辽辽红尘往事烟云,回顾伊始,以诡异的色彩呈现一方绝世旧历。 数千年传承下来的地脉文化,“崶宇玄圣”,“世尊地藏”之名,解开不被世人了解的诡异故事...... 《盗鬼经卷》逐一详述,敬请跟随一起经历那段古来之神鬼莫测的传说......盗鬼经卷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盗鬼经卷,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盗鬼经卷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