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盗鬼经卷TXT下载盗鬼经卷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盗鬼经卷全文阅读

作者:丞相皮蛋     盗鬼经卷txt下载     盗鬼经卷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三章 索命关

    走了两个多小时,大家吃了点干粮,点上香烟行路,慢慢地冰雪消失,眼前出现的都是黑灰色的茫茫大山,有的巍峨笔直,有的如同巨型锥子,罩在了地平面上,万年不倒。

    这里依然渺无人烟,也没有树木可长,到处都显得死气沉沉,除了山还是山,空无一物,并不像人间,却胜似炼狱。

    我站在山墩上举目四顾,并未见到有任何活物的踪迹,茫茫群山,此起彼伏,层层叠叠,数不尽到底有多少座山峦了,眼前只有高低不一,形状各异的山峰挡住了视线。

    “张继远,你做好行军路线地图,不可大意了,下了山就到索命关了。”我说了一句,率先往山下奔去。

    下山稍微容易些,斜坡上铺满了细碎的渣土粒子,人踩上去就滑落下去一截儿,这些沙石都是从山顶上松散滑落下来的。

    踩在冰冷的砂地上,摇晃着身子,慢慢往山下走。有几个战士甚至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跟着沙石一起滑了下去。

    到了山脚已经差不多用去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我抬头望天,灰蒙蒙一片,太阳似乎都被山雾笼罩住了,发不出半点光彩。

    到了山脚,就见一处奇形怪状的山锥子,里面有一条隐蔽的路面,路面两侧都是山石形成的天然绝壁,高耸入云,此处就是索命关关口。此时我得给战士们叙述一下紧要的地方。

    索命关关口虽小,仅仅能同时容纳两人并列行走,但走上几百米,关道就开阔起来,到处都衍生出岔道,走散就很难再聚了,务必保持头脑清醒。

    我说:“等下进去,你们别跟丢了,里面有‘幽冥百关’之说,比诸葛的八卦阵还厉害,极易迷失,要小心了,看见什么东西千万不要去追,听明白没有?”

    四个战士连连点头答应,我还是不放心,吩咐三班长学世博垫后,张继远,黄学宗,李阔,三人依次走在队列中间,我带头领路。

    我们五人鱼贯走进山谷,光线立马暗了下来,抬头仅见一线天空了。在狭窄的谷道行走,心里沉闷发慌,眼前就同一样状态的白光,那是山口的光亮,此处就似规则但有弯道的深巷。

    我跟着细窄万丈白光往前行路,脚下多有规则不一的石块铺地,得小心的避让通过。这一狭窄的山石甬道我曾经来过,并没有岔道,我倒放心了些,只管往前走就是了。

    走上几十分钟,尽头处出现了无数的岔道,谷地内怪石嶙峋,有的像佛塔,有的似楼宇,而有些仿若猛兽异虫。此地怪像丛生,头脑不清醒难免出现幻觉,以为到了阴曹地府。

    山风时不时灌进山口,呼呼作响,犹如万马奔腾,金戈铁马,一场惨烈的战争,厮杀声不绝于耳。

    谷底内的怪异山石都是被风蚀形成,多处形似刀刃,不小心碰到也会伤到身子。头顶上还有像是怪人举着大鼎要砸下来,身后的张继远吃惊的问道:“连长,上面的大石块不会掉下来吧?”

    我说:“没那么简单,不过等下进去,动作小点。”

    “连长,里面不会有鬼吧?”这是黄学宗的声音,听得出来他还是有些害怕的。

    我说:“没事,放心跟着我走,千万别掉队了,看到什么都别去追,这里很容易出现幻觉的。”

    “哈哈,连长,万一出现一个美女怎么办?”黄学宗说了一句,这小子平时就爱说笑话。我说:“见到你爸都不许过去,还美女呢,不想活了。”

    李阔在后面冒出一句来:“里面不会有什么吃人的猛兽吧?”

    我说道:“只要有血有肉,都怕咱的步枪,怕它干什么?况且此地诡异非常,鸟兽进来基本都得死,不可能有吃人的猛兽。”

    学世博垫在最后,这才说道:“连长,你怎么会知道这山谷的,太偏僻了吧?”

    索命关其实是探险寻宝之人开辟出来的,但凡来新疆探险的外国人,如果在新疆找到宝贝,绝对不会从新疆境内去,大都走的就是这条山谷。

    山谷通向巴基斯坦,盗墓贼有宝贝到了巴基斯坦境内就算安全多了,有大批专门收藏冥器的外国收藏家都在那边起了黑市,就算不卖给黑市收藏家,把宝物带出去也比在中国地界简单得多。

    “张继远,你画一下地图,我们还得按原路返回,地图务必标识清楚。”我说了一句,张继远取出纸笔,在白纸上画起了大概的路线,特别的山石都画了上去。

    我吩咐他们聚在一处,我抬腿走上两步,前去检查。在一处分叉的圆形三岔口有一堆熄灭的火炭,我仔细辨别了一下,火炭最多也就几个月内烧的,有可能是探险队留下的,只是不能认定就是我们要找的探险队留下,也有可能是别的盗墓贼通关过去在此烧火取暖用的。

    索命关最近三个月肯定有人从中走过,只是不知道会是什么人。就算有足迹也都被山风吹毁了,无从辨认到底有多少人。我吩咐张继远,黄学宗,李阔,学世博四人跟在我身后就此动身往前面搜索。

    一路上岔道盘错交结,我怕身后的张继远,黄学宗,李阔,学世博分心走岔,走上一段路后要回头照顾一下,此地凶险异常,走错了可能就无法找得到正确的路径出去,活活困死在这里。

    “哇!野鸡呀,快看!”这是李阔的声音,我急忙回头喊道:“别追,跟好了,别掉队!”李阔听我这么一说,还想争辩,似乎他真的看见一只野鸡了。三班长学世博在后面轻骂了几句,催促赶紧跟上我。

    我曾经两次通过索命关,基本的路线我有些记忆,但山谷里地势山形一天一个模样,想要寻准路线还是要多费些神思的。谷内从山上滑落的石块堆砌铺满了本就不算路的界面,遗迹更加模糊。现在也只能凭借方向感以此判断路径。

    再走上个把小时,前面更是阴森,昏暗莫测。山石上爬满不知名的枝叶蔓藤,枯枝枯叶散落在地上,满满地铺了数层,走在上面还有些松软。我顺势将军刀拔了出来,横在身前小心的往前面行去。

    百回急转,绕山转道,路面上开始有散落的人骸兽骨,鸟虫残躯。战士们纷纷议论,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动物骨骼,年代各异,说不出的恐怖。

    这些白骨是误入索命关的动物遗留下来的,深山中的鸟兽灵敏度比人要高出许多,进了索命关也无法辨认方向寻路出去,困死在这里,何况是人。

    散落的人骨估计是诸多探险队的遗骨。人为了财宝真算是豁出了性命,这么危险的关道也敢闯。

    天慢慢压黑了,山谷内差不多伸手不见五指,深谷内岔道太多,人员走失寻找不易,我们只好找个稳当的地方生起火堆暂作休息,等天明再赶路搜寻。

    大家取出些许的火炭,就近再捡些干藤枯叶烧起火来,拢在一处烤火取暖,分吃点干粮。我在路旁赶紧点上三柱香,又点上了羊皮灯笼。

    “连长,你还信这个,到底管不管用,这破皮子灯笼你倒当成宝贝了!”学世博打趣说了一句,战士们都闷笑朝我看了过来。我说有用没用暂且不说,点着羊皮灯笼心里安心些,权当心里慰藉也不错。

    此地海拔骤降到3000米左右,是巍峨群山中形成的谷底暗道,因此这里有少量的植被和动物生存。夜里怪鸟异虫轻鸣,时断时续,倒衬得格外的寂静。

    漫漫长夜,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那么的漫长。我第一次进索命关也曾经历这样的夜晚,心中满是恐惧,一夜无眠,思想混沌,像是要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要发生,或许是一生仅见的事故。

    这个年代全国各地怪异之事繁多,闻之骇人心骨,像我们这些在人迹罕至的地带游走行军的人,见过的怪事更是数不胜数,这些事有的害人性命,有的却只是过往烟云,不过很多事件真不是三言两语一番科学就能解释清楚,让人释怀的。

    前些年新疆曾经有古尸开棺,凶灵出没摄人心血的传说,附近的居民惶恐不安,出动了部队才平息了此事,我隐约听说有好几十位民俗专家参与其中。

    但此事事关机密,消息也一再被封锁,我们这些年轻的士兵听的并不全,仅能在心底稍作忌讳罢了,当时确实吓得浑身不自在,真怕夜路行军巡逻遇上没见过的东西。

    眼前这四位年轻的战士还在彼此闲聊,有说有笑。到了此种境地还能放松心情,值得赞赏,可别是放松了警惕才好。他们见过的世面还少了些,危险经历的也并不多,都想着只是环境恶劣而已,并不见得有环境以外的危险潜藏在某处。

    我这连长年纪虽轻,但涉世已深,前几年龙洞探秘已经见识过诸多不解之谜,并不都是科学以内的事物,说又说不得,作为连长,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宁愿不说明事件,但也别扯到鬼怪迷信之说。

    部队是有纪律的,边境戍守的将士更是如此,真说成鬼怪作祟,那谁还有胆子往这里钻呢,吓都得吓死。经验之谈在此地不能单以科学而论之,科学不是经验,经验也不是科学。只能在经历世事后得以诠释。

    战士们经历一天的征程,显然体力消耗,吃了点东西很快就熟睡过去。我也困乏疲倦不堪,无奈身上有重担,得确保战士们的安全,要不然就算找到失踪的探险队也算失职了,于心怎么向他们的家人交代,我强打精神守夜。

    烟过数巡,酒过数口,深夜就至,我细听周身方圆的动静,辨别着可能出现的猛兽动物,不自觉地把刀握在手上。山石背后的黑暗处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正在盯着我们观望,等待时机出来猎食我们,山稍静处似乎有孤魂野鬼游蹿,戏笑我们这些不知死活的生人进入索命关谷地。

    四面都透出诡异的色彩,让人浮想联翩,神思混沌,渐渐迷离,出现幻觉。我回眼看看路旁挂着的三柱香,依然有火光,山风又吹,香却烧的很慢,胸口拳头般大小的羊皮灯笼迎风摇摆,光点余影虚晃,像有什么东西惊动了它一般。

    (本书成绩欠佳,望看到本书,喜欢本书的朋友多多支持,有票子的也给几章,不盛感激,能留下您珍贵的评论是对我莫大的支持,推荐,收藏,月票,评论,在下丞相皮蛋拜求,谢谢!)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四十四章 幽魂

    夜间李阔起身解手,把张继远,黄学宗,学世博三人都惊醒了,都以为出现什么事端,第一件事就是把步枪呼啦就端在了手上。

    学世博骂道:“我说你能轻点不,会吓死人的,怎么了?”

    李阔嘿嘿笑了笑说道:“内急,撒泡尿去,真不好意思,惊动各位了。”李阔说着就往前走了出去。张继远急忙拉住说道:“就在这解决了,跑那么远干嘛。”

    李阔一本正经地说道:“那可不行,那味呛到诸位就不好了吧。”

    黄学宗愤愤不平说道:“就你怪事多,岔路这么多,万一走散了怎么办,别竟他娘的瞎扯淡,就在这解决,快点!”

    李阔不依不饶,赧然羞愧,低着语气说道:“我这还是处男,哪能让你们瞧见家伙!”

    我说道:“都一群男的,你还别扭什么,难不成你长了两个不成?”

    李阔故做内急难忍之状,指指前方不远的山石,说道:“就那地方,跑不远,你们也能见着我。哎哟,憋不住了,我去去就来。”李阔话说完,一溜烟就跑了出去,躲在那山石背后解手,最后干脆脱裤子朝我们喊话:“再等等我啊,干脆他娘的,屎尿一起了!”

    张继远,黄学宗,学世博三人也都站起身,就地小解,然后打着哈欠,坐在地上,抽起烟来。此时李阔吹着口哨,哼哼唧唧,给我们报告他现在的状况,他现在就冒出一颗头来,蹲在地上不停地晃动着身子。

    过了一会,李阔站起身子,提着裤子栓皮带,我一眼瞧去,浑身都打个寒噤,慢慢提起刀来。张继远,黄学宗,学世博三人显然也发现了端倪,都立起身子,把枪端平,随口把叼在嘴角的香烟吐丢在地上。

    对面的李阔栓好裤袋,就欲朝我们走来,看见我们都操着家伙,一脸沉寂,他傻笑着问道:“你们都怎么了,放了一下茅,你们就都不认识我了,拿枪对着我干嘛?”李阔此时可能也察觉到点什么,双手缓缓举过头,说道:“不会吧?”

    我小心走上两步,伸手示意张继远,黄学宗,学世博三人不要上前。我轻声缓语对李阔说道:“李阔,别动,千万别动!”

    李阔举着双手,咽下几口口水,微微瞟眼向后,可根本就见不到他身后藏着什么东西。李阔紧张得额头汗珠淋涔,身子微微发抖,用急切的眼光看着我。

    我实在不知道如何计较,也不知道李阔身后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人还是鬼。

    只见李阔身后一个满身着黑布的东西紧紧跟在了李阔的身后,头上盖着黑色斗篷,遮住了后面可能生带的毛发。那东西好像是个人,轮廓分明,只是只剩下骷髅了。

    骷髅人微张着有些发黄的牙齿,两眼窟窿里黑色干瘪的眼珠肉球藏在其中。两手往前伸出,从衣袖中探出的手骨爪子已经微微搭在了李阔的后肩膀上。李阔一动身,骷髅也随之移动,看样子已经和李阔粘到一处去了。

    此时李阔面色惨淡,嘴唇微动,却不敢发出声音来,只是用眼睛和我们作着交流,我从他的眼睛里只读懂两个字---惊恐!

    我低下声音说道:“李阔,千万别动,也别说话,我想办法救你!”

    李阔听完我这句话,眼睛紧紧的闭合上一会儿又急忙睁开,从他的眼神里似乎是在说:“那快救我呀!”

    我压低声音让张继远,黄学宗和学世博腿开两步,蹲低身子,在不离开我视线的范围内,尽量避开骷髅人的正面视线范围。

    我用极慢的速度将身子慢慢移动到路旁,瞧了一眼挂在胸口的羊皮灯笼,右手攥紧了军刀,左手将挂在脖子处的枪带卸了下来,丢在地上。

    这么近的距离,使枪可能会误伤了李阔,为保险起见,我打算单用单刀去理会李阔身后的怪物。若真有什么意外,张继远,黄学宗和学世博都端着枪,想来不会出现什么差错。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对于身陷险境的李阔更是如此,我得尽快把李阔从怪物手中救出来,时间长了难免那怪物不会先下手为强,到时候可就不是救人那般简单了。

    我迈出了步子,缓慢小心地靠了上去,李阔更是紧张得两腿轻抖不止。最怕此刻李阔压不住心头的惊惧乱了阵脚。就在此时,李阔突然身子一拐,测过身子去,怪物同样转身,把整个身子都躲在李阔的身后,同时,两手的白骨指向前弯扣,紧紧地按在了李阔的喉结处,怪物只要用力往回一扣,李阔肯定喉结破裂一命呜呼。

    我现在就和李阔近在一步之遥,无奈看不实怪物的全身,想找要害处下手也没有了空档。如果急上前去拉半扣在李阔喉结处的怪物的骨指,又怕动作不当失手反而害了李阔的性命,此刻进退维艰了。

    我竖起拇指,然后又捏成拳头,示意身后的张继远,黄学宗和学世博做好准备,同时也向李阔示意我要动手了,让他随机应变,不知道他们是否明白我的意思。

    如果换做是葫芦,可能会做出一些动作,留出空隙好让我动手,可现在是李阔,他身子完全僵在那了,杵得跟个木头人似的,可能吓得不敢动弹了,我进攻多少有了些顾忌,阻碍了行动的准确性和成功率。

    此刻只能动手,迟则生变,我不再多做计较考虑,箭步冲出去,军刀直刺到李阔身后怪物的面部,同时左手由切变扣,一下就拽住骷髅人的骨指掌,接着往外一翻,同时右脚分两步,一脚扫了李阔一脚,李阔吃疼,膝盖处一弯,留下空隙,我急忙一脚直蹬,李阔身后的骷髅人被我踹在身上跌了出去,我左手回转,按住李阔的后脑勺,往前一带,李阔扑了出去。

    骷髅人被我踢开一截,我趁势跳上去猛扑,骷髅人伸开双骨手招架,军刀被它夹住,我连踢两脚出去,踢的结实,骷髅人翻了出去,就地打个滚,身子一蹿,嘻嘻冷笑几声,转到石山背后不见了踪影。学世博,黄学忠,张继远架着李阔冲到我身旁,也不管看没看见东西,端枪就来一阵乱扫射,直到把枪里的子弹打光为止。

    骷髅人恐怕不止这只,我们得做好打算才是。索命关地势复杂,现在天已经黑了,这么摸索逃命恐怕会迷失在乱石岗之中,生还的机会无疑还要靠老天是否保佑了。

    前后都是危险的境地,一动不如一静,我命令回到火堆旁,生起大火,就在此地过上一夜再说。战士们没有反对,一起动手,把周边的干枝树叶都拢到一处,生起火墙。

    “连长,那是什么东西,是人还是鬼?”李阔战战兢兢,心有余悸地问了一句。

    刚才我和那骷髅人打斗,被我踢了几脚,从回力上看,它也是有躯体的家伙,倒不见得像传说中的鬼一样有影而无形。既然是这么一件怪物,那就好对付,它也怕挨枪子儿和拳脚。

    我说此事以后不准再提,现在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一个也不能使懒犯惰。不过以现在的情形看,战士们都惊惧于心,恐怕也没心思睡觉了。我发了一圈烟,大伙点上火抽了起来,彼此却无话了,各个都沉默不语。我把军刀和羊皮灯笼收了,同时把丢在地上的枪重新捡了回来,跟着战士们斜靠在山石下休息。

    李阔首先开腔说道:“那骷髅人怪东西不会是回去搬救兵了吧,要不咱们还是撤吧!”

    我吐吐烟圈说道:“在索命关内走失也是死,在此地再遇到骷髅人也是死,你想选那一条?”李阔听我说完这句,抬眼左瞧右顾,像是不放心这里的环境。要我说谁能放心呢,无端冒出一个“不人”的东西来,谁没个害怕惊恐之处?

    身边周围到处都有散落的白骨,人兽均有。这一情况我之前倒是见过了,不过前两次进索命关都没有见过这些骷髅人出来作祟,这次怎么会这么时运不济赶巧碰上了。

    此时有些紧要的地方我得和他们四个人说清楚,知会一声,这很必要。我说:“之后在喀喇昆仑山谷底巡逻搜救,不管见到什么东西,哪怕再不符合常理的事,也不要动不动就说出去,往上面报。我们解释不了就别去解释,省的惹出麻烦。在这一带走的久了,怪事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我们不是搞学问,更不是寻宝人,活着命就好,其他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几个可得都给我紧记在心!”战士们连连答应,然后大家陷入了无边的寂静之中不再言语。

    漫漫长夜终于过去了,一夜无眠,再没有骷髅人出来作祟,我们终于挨了过来。当山顶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山谷,我们才稍微松懈了一下紧绷的神思。此地不宜久留,还有任务在身,得马上动身往前走了。(关于索命关骷髅人会在本书第二卷雅丹悬宫中专门章节涉及)

    依原来的队形,我们顾不得困乏袭身,就此移步往前搜索。走上几百米又见到了两三处火堆,烧火的时日也不算长,山谷近两个月内肯定有人通过。我们加快脚步急追……

    (本书成绩欠佳,望看到本书,喜欢本书的朋友多多支持,有票子的也给几章,不盛感激,能留下您珍贵的评论是对我莫大的支持,推荐,收藏,月票,评论,在下丞相皮蛋拜求,谢谢!)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四十五章 沼潭

    眼前又是一个葫芦口,穿过去后只见一片奇形怪状的山石挡路,中间又发现了一个火堆。此地我记忆得清楚,一共只有四条弯道,但弯道也彼此相通,错综复杂,走失了也可能要多费些周章才能顺出正确的路径来。

    在这丫子口,我们发现了四处火堆,从时间上辨别可能是同一时间的留下的,这就说明,有人在此地迷失路径了。我记忆深处对这一段路径作过全面的勘察,对我来说,这里困不住我一个小时,但对于第一次进索命关的人来说,困上三四天是极有可能的。

    我的判断很准确,在一处山石洞檐下发现了一处用枯枝树叶撘起来的简易草垛棚子,棚子前面分别有三处烧得漆黑的三石火灶台,从时间上看也就在近两个月内。丫子口可能困住他们少说有四五天了。

    在灶台附近发现有血迹,我用火烤了一下血迹,伸指粘了一些,凑到鼻子底下嗅了一下,是人血。那就是说有人受伤了。附近有散落的碾碎的脆石渣子,应该在这里有过搏斗,在湿地上有几处脚印,时间虽然有些长了,但还是能看得出来,脚印杂乱无章,深浅不一,同时也有几处明显的骨指状的脚痕,我想他们同样也遇到了骷髅人了,并有一番厮杀。处境就看不出来了,死活也无从辨别,附近根本就没有留下新鲜的人兽骸骨,留下的也紧紧是年代久远,埋在地下,露出地表的干骨了。

    我们边走边分吃点干粮,喝了点水,马不停蹄地往前搜索。我记忆中在往前一公里多点的路程应该是沼潭了。当年第一次进索命关还有三位战友死在了里面。

    当前面蔓藤铺盖,山石湿淋,两侧有飞马像山石拱出来的地段就该到了沼潭了。此时眼前迷雾缭绕,黑雾蔽空,朵朵形状各异的巨大黑气弥漫在整个山谷内,犹是鬼门关。我把此处的危险交代了一番,让战士们稍加忌讳,多加小心。眼前两侧山石陡峭,几乎成九十度的岩壁高耸入云,想攀爬上去几乎不可能。我赶紧取下一圈登山绳,一头系在坚固的岩柱上,另一头栓上石块,远远地丢了出去。

    我说道:“我先过去,我到了对岸,扯住绳子,你们在一一顺着绳子过来。听好了,如果我开枪你们就把我拉回去。”战士们点头答应,我匍匐下身子,小心地顺着绳子爬了出去,前面用军刀戳了几下,确定结实才敢探身爬出去。

    沼潭不过三四百米,宽约有四五十米,两侧枝叶蔓藤茂盛,枯叶败藤落到潭子下,腐烂的枝叶越级越累就形成了沼泽,沼泽多生黑雾,凝聚不散,有些可能会形成瘴气,也能害人性命。在帕米尔高原当兵,有半条命早已经交给阎罗王了,剩下的半条命就看你够不够坚毅,胆子够不够大。胆子小的,吓得重了,误差就多,剩下那半条命就没有多少可担待的了。所以再危险也千万别慌了神思,勇敢地往前走,兴许会海阔天空。

    我艰难的往前爬着,身子下的土地时而坚实,时而松软,一不小心身子就陷下去一截儿。再往前爬了一会,触到了绳子的尽头,我再往前丢出去,顺着绳子,接着再爬,此时整个身子都是泥淖,地上发出难闻的恶臭,险些吐了一口,我四肢并用,军刀不停的戳向地面探路,然后再接着爬。

    或许此时我所处的地段是烂泥潭子了,只感觉身子慢慢陷落,腹下有异物勾住了皮带,我稍微将身子移到一侧,往稍远处一看,只见突突地冒出水汽,然后一双白骨人手从沼潭子底下冒了出来。我急忙游爬过去,再回头细看,水泡此起彼伏,此消彼长,沼潭底下似乎有巨型动物挪动翻身,我整个身子感觉地表都有一样的振动。露出地表的水泡越来越大,破裂开来,一股股黑气冉冉生空。

    我暂且顿住身子,让这一状况稍微平息再动身,要不然真有怪物藏身在泥潭底下,惊醒了它,我在这沼潭中心,根本就没有逃生的余地。

    水泡一串一串地从我身下排开出去,就像是黑色的珍珠链子,又像是圆润光泽的黑铁珠子,成发散的形状,往外延伸,我就在正中心的位置。

    我静静观察着动静,喘息之气都压低了许多,现在唯一庆幸的是我的身子不再下沉了。紧接着沼潭地面上无数白森森的人骨爪子扭曲地伸了出来,沼潭面上一下出现了无数的人手,都是直立地伸向天空,骨指虽带有泥土,但露出来的白骨更加的明显。此时我全身周围俱是挺立的人手人骨,密密麻麻,看上去让人不寒而栗,不知道沼潭里掩埋了多少的尸骸。

    再过了一会,有无数的人头身子都冒了出来,有些腐肉还希拉地挂在身子上。这些死人有的张着嘴,嘴里满是黑色的泥淖,黑色泥淖当中滑溜溜的伸出来的是未腐烂干净的舌头,已经坏死的眼珠子和着泥土有的垂着两个眼珠子,有的一只眼珠子,有的两个眼珠子都没有了,眼窟窿里全是泥土。

    沼潭子的死尸慢慢都露了出来,升得高了扑通一声倒下,然后落了下去,接着在原处又有一具尸体升了起来,此起彼伏,像是在欢呼雀跃,迎接我们这些人的加入。

    无数的手骨林立,手骨之间无数的残尸横七竖八,有的全部是骸骨,有的还带有未腐烂干净的肉块。慢慢地起初看似干涸的沼潭子浅浅地铺了一层水,就在我正面前,一个大水泡冒了出来,我不自觉地将军刀举到头顶,就待往下扎可能出现的什么东西。

    噗!的一声闷响,一只扭曲变形的白骨手掌刺破水泡伸了出来,慢慢升高,最后一个**,恶心的白皮烂肉的头颅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升了起来。尸体的头发很长,遮住了面目,我真害怕见到这死人的真容,可偏偏又睁大了眼睛要看看是怎生模样。

    整个死尸露出了头颅,肩膀都升了出来,头发一侧末梢挂着腐烂的树叶烂泥,这些树叶烂泥一坠,整个发结哗啦就从头顶上掉了下去,露出光溜溜带皮的头颅,眼珠子还在,升起来的时候被地上浸洗的眼珠子干净得能让我见到全部白色的眼珠薄膜,正和我对视而杵。我恶心地吐了几口,赶紧往前爬,多呆一会儿都觉得像是要我的性命。

    沼潭子里不断有尸骨冒出来,有的脖子上挂满了项链,有的手指上带着戒指,不远处的周身可见无数的小珠子项链,成串的玉石珠子,形制小的金杯银盏混着泥淖冒了出来。这沼潭子不仅掩埋着死人,原来也埋着宝贝。

    此时顾命要紧,我连顺手牵羊的心思都没有了,只顾挪动着身子往前爬。数次往前面丢绳子过去,很快就出了沼潭子,尽头处一样铺着满山谷的枯枝败叶,不过当中已经有山石冒出地面,已经是结实的谷地了。我把绳子扯直,拉到身后的山石上栓结实,冲着对岸喊:“可以过来了,别看沼潭子里的东西!”然后我扯着绳子做好牵引工作。

    沼潭都被黑雾笼罩,虽然两岸距离不过三四百米,但肉眼还是看不到对岸的境况,我怀着紧张难忍的心态等待着。过了十几分钟黄学宗首先冲破浓浓的黑雾爬了过来,我才稍微放宽了心。看黄学宗的样子就知道,他被沼潭子里的死尸吓得不轻。接着李阔和张继远也爬了过来,刚到沼边上就四肢扑腾,拼命地爬了上来,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眼神呆滞盯着从高山缝隙中露出的一线天空。

    再等了二十几分钟还未见到学世博过来,只看见绳子不停地晃动着,我想他可能也顺牵着绳子过来的。之前黄学忠,张继远和李阔三人过来也就十七八分钟,何故学世博二十几分钟还过不来,我有些担心,定睛想穿过浓黑的雾气看到学世博的身影,只看到一个漆黑的身影在沼潭深处摸索着什么。绳子时而绷得更紧,时而趋缓。

    我扯开嗓子喊道:“学世博,你干什么,赶紧给我过来!”

    接着听到学世博喊道:“等下,连长,沼潭里有珠宝,我取点来,今年我就退伍了,拿回家去,好讨个媳妇!”

    我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还是发生了。我一急,嘴上就不积德了,对着黑雾笼罩的沼潭深处骂道:“他妈的,我限你小子三分钟内给我过来。讨媳妇用死人的东西,你太他妈对得起你媳妇了,给我立马滚过来!”

    学世博喊了一声马上就过来了,我手上牵引的绳子摇曳绷紧,在浓雾中一个满面泥淖的人头冒了出来,正是学世博。学世博冲我们咧嘴一笑,两排白牙齿露了出来。

    我见学世博无恙,总算放下了心,催促他再快些。黄学宗,张继远和李阔三人都站到了我的身旁,一同催促学世博赶紧上岸。学世博将侧背在身旁的行军军包抖给我们看,里面都是金银玉器,虽然沾了些泥淖,但露出的地方还闪闪发出点点金光。

    此时学世博离我们还有二十几米的距离,我本来已经把悬在心头的紧张感都放下了,可就在这时,山谷内灌进一股强风,把浓黑的雾气吹散,只见学世博身后,有几个举着长矛,乘着马匹,披着黑袍的骷髅人出现在了学世博的身后,举着长矛就要扎趴在地上不断蠕动身子的学世博。

    我吃了一惊,急上加急,扯开嗓子就喊:“学世博快爬,你后面……”张继远,李阔和黄学宗三人也七嘴八舌紧张地喊开了。我们端枪就打,十几发子弹都打光了,那骷髅人退了出去,被黑雾淹没了,学世博爬了上来,扶扶戴歪了的军帽,伸手往脸上一抹,整个脸上马上敷上一层湿泥,面目都被遮盖了,仅能看到他的两只眼睛巴眨了几下,看似惊恐未定。

    我一肚子的火气,但没时间再骂了,急忙抽回绳子,打好圈子,斜跨到肩膀上,二话不说,直接动步子开拔,学世博,黄学宗,张继远,李阔紧跟了上来。

    (本书成绩欠佳,望看到本书,喜欢本书的朋友多多支持,有票子的也给几章,不盛感激,能留下您珍贵的评论是对我莫大的支持,推荐,收藏,月票,评论,在下丞相皮蛋拜求,谢谢!)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四十六章 遗踪觅迹

    任务完成不了,对于连队“活地图”的名号会折损不少的威名,历任连长可都没犯过这种思想和行动错误。财宝谁不想要,但也要分时候,为了财宝连命都不要的人,我是不屑一顾的。

    有命取没命花的勾当我向来不干,对于沼潭内的财宝我可没有觊觎的意图。要拿也等完成任务往回折返再打算也不迟,何必急在这一时半刻。

    学世博见我一路无话,猜忌出我的心思,赶紧将脸上的泥浆都抹下来,笑脸凑上来说道:“连长,拿也拿了,您消消气嘛,要不咱兄弟五人平分了?”

    这年头糊口确实不易,想找活儿干都难,退伍之后如果没有分配工作,生计肯定难以维持。我也没有再为此事气在心头。我边走边说道:“不是我不让你拿,但你也要分清时候,好歹你是个班长,思想觉悟怎么这么低呢,传出去还不让其他连队的人诟病笑话,损了连队的声誉。我也知道声誉值不了几个钱,也不能当饭吃活命,不过在我在任连长的时候别给我丢人,这是军人的荣誉,你懂吗?”

    学世博挠着脑袋,不知道如何处置,赧然笑了两声说道:“连长,那现在这么办,不行丢了?”

    我说道:“你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宝贝才到手,丢了可惜了,你拿着吧,存好了,别让人看见,要不然你的罪名和偷卖国家文物无异。”

    学世博顿住了脚步,敞开军包,对着里面的宝贝端详一阵,心有不甘,但脸上很快就露出了气愤之色,将宝贝一股脑倒在了地上,正正声说道:“那我也不拿了,男子汉大丈夫,有手有脚,何必打这些冥器的主意!”学世博抖抖空军包,就欲舍弃宝贝不管了。我拉住他说道:“这也是冥冥中注定的,该你得到,你丢了反而不好,快收拾起来,退伍回家好好过日子!”

    这些金银玉器深陷泥沼之中,千年不被人寻获,埋着也是浪费,如果能救济到人,那也算物有所值了。

    战士们谁也没有上去捡宝贝,我只好自己动手,拿过学世博的军包,重新拾起散落在地上七八样金银玉器全装了进去,递给学世博背上,然后说道:“当兵几年不容易,退了伍也不能没个着落,你回家好好过,发财了想着兄弟们就行,说不定我们以后退伍回家务农有你接济的地方!”

    大伙心里各有想法,一路上也无话,只是专心地在山谷里搜寻着可能遗留下的蛛丝马迹。

    前面山谷开阔了许多,山石低矮,一眼能望穿过去,深谷索道,静得出奇。山谷开始曲折蜿蜒,两壁漆黑陡峭的山壁,光秃秃没长什么植物,谷内遗骸枯骨散落,一眼看过去白黑相间,有些晃眼。谷底的道路有几处不高的山包,高高低低,连绵起伏,往深谷中延伸出去。

    我们小心地在地上寻找线索,湿地上遗留了不少的模糊脚印。一路上又见到了七八个火堆遗迹和歇地。从这些简单的表记上看,这一行人起码在这段路上耽搁了将近一个多月的时间。我猜想他们可能中途遇袭受伤,在此段谷地修整。

    在另一处山壁下松散的土堆旁还有挖凿出的斜坑,坑虽不深但也能容人。这种坑新疆的深谷内我见过很多,我也用过几次,主要是晚上避风用的。坑沿周围挖凿的痕迹很明显,时间可能不会很长。而且我们已经发现了人血流淌滴落在地上的痕迹,他们当中起码有三人受了伤,伤势还不轻。

    再往前走上一段,山风灌谷,气势凌人,我们走上两步退回半步,顶着强风往前继续寻找。在弯道的后背有发现了一堆熄灭的火炭痕迹,此处应该是避风休息的地方。

    眼前有异常,火炭四散,模糊的足迹密密麻麻,中间不乏奇怪的兽脚印子。此处肯定有一番好斗的,其中也有一滩一滩的血迹,只不过并没有看见新鲜些的遗骸兽骨,可能人兽都有受伤,只是没有掉了性命罢了。

    索命关只有前后两处进出口,我们一路上并没有见到动物的死尸和人的遗骸,这就意味着要想找到真相只能往前继续走,或许会遇到猛兽挡路。

    “连长,不对啊,如果真有异兽,应该在前面啊,探险队为什么不往回走,反而继续往深谷中走呢?”黄学忠惊奇地问了一句。

    我理理思绪说道:“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是被异兽追着跑的。”

    兽类奔跑速度比常人快,要想追到探险队轻而易举,何故追了这么久。我想可能探险队手里有武器,兽类对人有忌讳,所以边追边寻找机会下手。另外一种可能是,这种异兽怕光,只能在夜间追逐,所以耽搁了不少的时间。异兽没有捕捉到猎物,没有折返,要不然早和我们遭遇了。

    我抬眼望山谷两头观望,山势陡峭,不可能爬得上去,我们在前面肯定会遇到猎杀探险队的兽类。我把情况分析了一遍,让战士们小心防范,我们很快就可能有一场遭遇战了。

    我一直希望探险队人员都还活着,真心怕遇到死尸。此地不毛之地,遇到死尸想要搬运出去极其艰难,又没有可烧的东西,火化也不可能了,背着腐烂的死尸出谷,那份惊惧早涌在了心头。

    山谷路面渐宽,我带头往前跑了出去,越早找到探险队,希望就越大。

    山风时断时续,我们时而顺风时而逆风,跑起来快慢顷刻间变幻无常。再绕过几处山梁谷地,风势减弱,面前是一座深壑峡谷,石壁下一湾清河哗哗流淌。

    整个山谷铺满了大小不一的鹅卵石。在河畔我们见到了两处火堆,火堆旁有一片平整的石块,石块上有散落的几根长发,我心里稍有欣喜。

    我们要搜救的探险队其中一位是张毅恒教授的内人,这队人可能就是我们要寻找的探险队。我吩咐战士们仔细在山谷内搜寻,很快就发现了浅河畔沙地上的脚印,从留下的脚印的形制上看,这些脚印大小有异,分量轻重也不一样,我仔细辨别了一阵,确定是六个人,这又给了我莫大的信心,十之**就是我们要找的探险队。

    脚印顺着浅河上游而去,我们赶紧顺着河往上游追赶,路上又见无数的兽脚印子,他们可能正被异兽追赶。我们不敢稍作休息,连忙追跑上去。浅水河谷属于索命关的分叉口,东西各有一个出口,此地和我们刚行走的索命关道口形成一个丁字形,前面一座万丈深壑挡住了去路,只能沿河道往上走。

    我们现在的位置大概在帕米尔高原的东段地界,沿着深邃的河道往上走,就会再出现一个丁字道口,往西走一百多公里就有一个细窄的裂谷,穿过裂谷海拔骤降近上千米,谷内多有虫兽出没,极其危险。

    关口位置特别隐蔽,是在大山山脚的岩壁上形成的裂口,裂口悬在百米深崖上,只能攀岩而下才能到达平地山谷。

    但这位置很特别,往北是阿富汗,往南则是巴基斯坦。出口就在阿富汗,巴基斯坦和中国新疆的交汇处,和红其拉甫峡谷有两百多公里的直线距离,差不多在科克吐鲁克山关的南面。属于喀喇昆仑山北段的尾脉山群。

    那地方百年难得见到一个人影,实属无人区,当年我曾经随部队考察过,就算通过裂谷,想要在那一方土地存活也相当的艰难。方圆数百里渺无人烟,茫茫群山万壑,同样很容易迷失路径。

    跑上三四个小时,前面就是一个丁字山口,河流的尽头是一座冰山,山顶上的冰雪消融淌了下来,汇聚成河。脚印依稀可见,是朝西面山谷走的,我稍微喘息了一阵。急忙带领战士们钻进深壑之中。

    如果在高空中往下眺望,这一片山像是农田里干涸地裂留下的缝隙。我们在缝隙里穿行就像是一只渺小的蚂蚁,东西南北都无从分辨。这一带的地形比以往见到的卡斯特地形还要复杂百倍。山裂形成的缝隙深谷交错纵横,杂乱无章,数以十数万计,就算再有经验的人走进此狭关也难免迷失。

    山裂形成的缝隙山谷宽处不足两米,窄的地方几乎要侧着身子才能通过。两侧俱是万丈绝壁,抬头仅见一线天空的颜色。

    我在前面一面寻路,一面查看动静。如果探险队往深处钻,只要迷失了,我们就算有再高科技的装备也无法找得到了,高科技产品在这样的地方仅能当做废铜烂铁,还不如人的经验管用。

    往前走了百米,突然传来急促的喘息之声,不是人,而是兽类。我吩咐战士们把枪上堂,军刀随时做好准备。

    万壑深谷,千军万马都不敢轻易进去,十数只兽类也不敢往壑谷里钻,想必守在了入口之处。

    绕过两道壑谷弯道,我小心地探出头去,里面一片方圆,周围环生岔口数道,正中位置方圆三十几平米,正蹲着一群野狼,其中几条野狼在岔口内不断转悠,就是不敢往里面钻,它们在守株待兔。

    战士们斜身往里面观望,回身过来俱是神思紧张,双手紧紧地攥紧了枪管,食指都扣在了扳机上,就等待着和狼群的对战了。此时传来几个人的声音,像是在叫骂,又掺杂着缓和安慰的语气。他们讲的是英文,我也听不懂。我得想办法告诉他们别往深处走了,狼群肯定不会往里面追的。

    狼群捕食猎物,守候的本事很大,特别是饿急了的狼,能守个三五天不吃不喝,人肯定是挨不过它们的。守住各方入口的狼群少说也有三十几头,这么壮大的狼群确实少见。我不免担心起来。枪我们每人都一支,但如果狼群群起攻击我们根本就招架不过来,得想办法应急。我们每人还都佩戴两枚手榴弹,不行的话就丢上几枚先结果几条饿狼。我把我的打算和战士们说了一遍,让他们有所准备。

    (本书成绩欠佳,望看到本书,喜欢本书的朋友多多支持,有票子的也给几章,不盛感激,能留下您珍贵的评论是对我莫大的支持,推荐,收藏,月票,评论,在下丞相皮蛋拜求,谢谢!)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四十七章 狼魂

    就待我取出手榴弹之际,两头狼突然蹿到了面前,龇牙咧嘴,身子往后缩,做出待扑的姿势。我们都惊俱了一下,战士们纷纷把枪端平,往后小心退出去,我悄悄摸出军刀。

    就在此时两头野狼嘶吼了一声,同时扑了上来,战士们首先开枪射击放翻两头野狼,我赶紧取出两枚手榴弹,迅速拧开保险盖,拉开了引线,齐向山谷前面丢了出去,轰隆一声,烟雾腾空,碎石横飞。浓烟处数头野狼争先恐后涌向我们所处的狭窄深壑,有几头越过头顶,直扑向我身后的战士,几声枪响后戛然而止,战士们被扑倒在地和野狼肉搏。

    深壑峡谷空间不大,用枪打狼根本就没有准头了,现在军刀是我们唯一可以使用的兵器。

    我侧身避让腾空扑下来的一头野狼,回身一刀直接插到野狼的颈背上,首先杀了一头。后面攻上来的两头野狼我躲避不及,被重重撞了一下,跌翻出去,野狼上来就是撕咬,我伤了几处,抱住一头野狼在地上翻滚,然后伸手使刀,也顾不得会伤到野狼的什么部位。

    深壑峡谷里嘶吼连片,战士们都近身肉搏,都挂了彩。野狼格外凶猛,数量过巨,我们战了五六分钟,死了几头野狼,我们也都受了伤。现在谁也顾不上谁了,扑上来的狼群早占了优势,我们除了嘶吼奋勇斩杀别无他法。就算其他的战士有受伤,我也赶不上去救援,身前身后都被野狼给缠住,彼此分隔开来。我们一下就失去了控制,有的战士也顾不上许多,伸手能用枪就打了。

    山谷内厮杀一片,混乱中我不经意间看到四个战士满身血迹,黄学宗几乎喊着哭腔战斗了。不消多少时间我们就会全军覆没。想不到我许默会有此一役。在我任连长的三年来,手下的战士从没有死亡的情况发生,想不到今天这个使命在我手里给耽搁了。

    我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挣扎着杀出一条血路,靠了上去,一把先把黄学宗按倒在地,从他身上摸出一枚手榴弹,大喊一声,都过来。学世博,张继远,李阔三人听到响声扑了过来,我就把手榴弹掷了出去,一头野狼当空咬住手榴弹,在落到地面的刹那间轰然爆炸,数头野狼被余波震翻在地,然后又冲了上来。

    我们站成两排堵在山谷之中,衣衫都被野狼撕裂,伤口血流不止。狼群也杀红了眼,都上来继续和我们厮杀,李阔首先被扑倒在地,一下就晕厥过去,野狼要去咬他的脖颈,我急忙抱着一头野狼扑上去,把那头要咬李阔脖颈的野狼撞倒,混乱中斩上几刀。

    殊死之战,拼的就是勇气和胆量,可我们再骁勇善战,毕竟人力不济,速度也比不了野狼,现在只能避开重要部位不让野狼攻击,然后一一对付,能杀几头算几头,反正这条命不可能从这条深壑峡谷中逃生了,死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

    就在我们殊死搏斗,筋疲力尽之时,野狼可能也有了忌讳,都退出去几步,围着我们转圈子,等待时机,我们被逼得连连后退,李阔已经不省人事,学世博拖着走。我们暂时得以缓和一下气息。突然之间,一股燥乱的声响从后背的峡谷中传来,听声音也是狼群,看来我们要被前后夹击了。

    枪支和手榴弹都在刚才搏斗之时散落了,我们只能提着军刀等待最后一场激战,学世博,张继远两人把李阔丢在中间,背过身子,等待另一方的野狼群到来,我和黄学忠守在了原位。

    我扭头看向背后的山谷,黑压压冲进来二十多头野狼,学世博和张继远站着马步,做好战斗姿势。

    千钧一发之际,学世博大吼一声,狼群腾空从我们头顶蹿了过去,和之前与我们搏杀的狼群厮杀到一处。

    事情就是这么瞬息万变,我们都不明白所以,当时我脑袋里就想,要吃我们的狼群不止一波。现在前面有两波狼群在撕咬,后面也有三头。我们前后已经无路。

    无巧不成书,我觉得人做善事终归有善报,后面的三头野狼散开了身子,一头比驴还大的野狼缓慢地走了出来,我一下就认了出来,不正是在山坳处救下的嚎血狼王吗?

    豪血狼王对天嘶吼,鲜血从口中啐了出来。前方厮杀的两波狼群纷纷停止不前,区分开来,然后彼此站立对峙。嚎血狼王朝我们走了过来,我看了它一眼,它又对空长啸。

    我赶紧对着战士们说道:“让开,别动!”战士们扶着昏厥的李阔站到我身旁,靠在石壁上,让出一条路。

    嚎血狼王从我们身边走过去,突然腾空扑了出去,那身躯雄姿比草原上的狮子还要威猛生风。嚎血狼王蹿到了它所率领的狼群跟前,在前面虚晃游走了几转,嘶吼长啸,声音震耳欲聋,响彻山谷。

    学世博上来问道:“连长怎么办?撤了吗?”

    我摇摇头说道:“前面就是我们苦苦寻找的探险队,我可死,但任务不能丢,你们暂且带李阔退到河谷处等我!”

    学世博喘着粗气说道:“连长你不怕死,我也不是孬种,我陪你,生死各安天命!”张继远和黄学宗扶着李阔也说要和我共同进退,谁都没有退战的意思。

    我知道,经历过生死的人,豪情就顿生于心,恐惧都消散了。在这种情况下只可能出现三种情况:一是吓跑了;二是吓疯了,三是忘呼生死,奋力一搏。我们属于第三种。我也很庆幸,带出他们四个士兵。

    前面两拨狼群对峙,嚎血狼王站在了中间,很快另一方的狼群也站出一头毛发参差的野狼,个头相对比其他野狼要大些,可和嚎血狼王一比,悬殊自现。那头野狼是和我们厮杀的狼群的狼王。看这阵势两头野狼要单打独斗了。

    野狼都分群种,都有一方领地,有时候为了争夺领地和食物会自相残杀,尽管这种事不多见,但并不是没有。狼王能做首领就看他有没有强健的体魄,能不能带领狼群捕获猎物。这和人还是有相同之处的。两头野狼王打斗,胜利的一方肯定是狼王了。嚎血狼王的领地应该不属于这个地带,应该是为了报我救命之恩才赶来的,我不免为此敬佩。

    就在我们无从计较只时,两头狼王就纠斗到一处,战事凶猛异常。嚎血狼王何等威武,对方的狼王没几下就被嚎血狼王咬伤几处,很快胜败就分晓了。嚎血狼王嘶吼一声,对方狼群都怯怯地退开出去,就连龇牙咧嘴的姿势都没了,低着头硬生生的半趴在地上。嚎血狼王上蹿下跳,腾空能有数米的高度,犹如狮子扑兔,庞大的躯体在半空中遮云蔽月,好一番雄姿。它要对群狼显示谁才是真正的帕米尔高原山区的狼王。

    就在此时,我们正看得出奇,只听嚎血狼王振聋发聩的长啸,接着两拨群狼同时对空长啸,混到了一处。

    嚎血狼王腾空扑了出来,从我们身旁蹿了过去,跑出山谷。剩下的数十头狼群纷纷紧随身后,一路狂吼。我没来得及再看一眼嚎血狼王,在它们消失在山谷尽头时,我在心头喊了一声:“谢谢了,再见我的朋友!”狼群都走了,剩下七八头死在地上的野狼,我突然有一丝的寂寥涌在心头。嚎血狼王肯定会成为这一方的万兽霸主,如果和人相比,成吉思汗是英雄,而嚎血狼王就是万狼之首,两者岂是豪迈雄壮之语能诠释得了的。

    大家见狼群跑的没了踪影,身子一软都瘫坐在地上,这次算是死里逃生了,还得感谢嚎血狼王。

    装备都散落在地上,我找到水壶,在李阔脸上喷了一口,李阔才虚弱地睁开了眼睛,看来并无大碍,我总算放心了。大家收拾着装备,我往前面深壑山谷钻了进去,当中已经站着六个人了。四个外国年轻人,有两个中国人,一男,一女。

    我走上前去问道:“是秦晓和张乐吗?”听我这么一问,一男一女的两个中国人普通就跪倒在地,嚎啕大哭。看来他们就是张毅恒的妻儿了,着队人马就是我们要搜救的探险队。

    四个美国年轻人手里都端着步枪,不过应该没有子弹了。他们正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看他们的身上,早已狼狈不堪,身上多处血迹,不过伤势显然不大。秦晓和张乐就伤的有些严重了。

    秦晓手上膝盖上都有包扎之处,伤口还留着血,她的两掌只见铺满了干涸的血迹。张乐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头胀斜箍着一帘粗布,看样子一只眼睛已经报废了。张乐还驻着一根用干枝做的拐杖,左脚抬放在拐杖的岔支上。

    学世博,张继远,李阔,黄学宗四人闻声赶来,瞧见这六个人组成的探险队均是惊讶不已,可谁都没开口说话。

    我走上前去,扶起秦晓说道:“回去吧,我奉军区首长的命令来接搜救你们!”秦晓说不上话来,还是痛哭不止。

    秦晓做了翻译,把我们的来意说了一遍,四个年轻人恍惚之间也潸然泪下。

    我吩咐学世博赶紧拿了点干粮和水给它们留人吃了,彼此相助把伤口都包扎了一遍。我把两袋火炭都倒在地上生起炭火,又让张继远和黄学宗两人去切了点狼肉来,挂在军刀上烤。大家互相介绍了一番……

    (本书成绩欠佳,望看到本书,喜欢本书的朋友多多支持,有票子的也给几章,不盛感激,能留下您珍贵的评论是对我莫大的支持,推荐,收藏,月票,评论,在下丞相皮蛋拜求,谢谢!)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四十八章 携疑退伍

    我们围坐在灰炭旁休息,吃点东西。六个探险队人员见到吃的东西都狼吞虎咽,可能几天没吃饱过东西了。四个美国年轻人手里的背包都小心地藏着,我想里面可能装有物件。

    “今天就在这里过一夜,明天就折返回疆,不过你们四个人包里的东西可得留下!”我说了一句,秦晓赶紧翻译。

    一个美国年轻人很不乐意,用生疏的中文说了话:“这些东西都是我们用命换来的,凭什么给你?”

    我瞪了他一眼说道:“这是在中国境内的东西,你最多算是个毛贼,你何以自德说是你自己的东西,你们这些西方人以探险考古之名,掠夺不少国家的历史文物,造成多大的损失,还恬不知耻为自己盗用这么多的名头,在我许默面前,没你计较的份儿!你自个贱命往这里丢,关我屁事!”

    学世博吃着狼肉听我这么一说打趣道:“连长,你可得小心着点,这美国鬼子块头比你大!”我说道:“信不信我十秒内把他放倒?”

    美国年轻人懂中文,他对我还是有些敬意,语气一软说道:“这只能说明你们中国人不懂得保护自己的历史文物,要不然也轮不到我们这些西方人,欧洲人,外国人来发现和掠夺了!”

    我撕下一块烤狼肉放到嘴中咀嚼,低着头不看他一眼说道:“这是中国人的事,轮不到你们外国人来参合,盗贼就是盗贼,你小子还有理了?”

    说到此处我已经怒上心头了,立马喊道:“学世博缴了他们的东西!”

    学世博和张继远两人站起身子,走到四个美国年轻人面前敬个礼说道:“美国同志,你搜刮的财宝属于中国文物,必须上缴!”学世博二话不说,直接上去把四个美国年轻人的登山包夺了过来。四个美国年轻人无可奈何,眼巴巴看着登山包落到我们手中。

    我继续说道:“我送你们安全回美国,你们有生之年如果来中国观光游览,我可以做你们的向导,中国人欢迎你们,我可以和你们煮酒论英雄,如果是来寻宝的,我见一次扁一次,听明白没有?”

    三个美国年轻人哪里敢接话,却生生地吃着狼肉,心头再恼此刻也不敢冲撞了我们。不过旁边坐着的高个子美国人显然心有不服,操着生硬的普通话半天挤出一串话来:“我们美国人也不是好惹的,你最好把东西还给我们!”高个子美国人说着就站了起来,怒相横生。

    旁边几个人连忙上来劝阻,无奈没法劝住,他上来就抓我的衣领。这桩事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硬生生地拖了出去。高个美国人力气比我大多了,没扯几步,我就被摔倒在地,我怒上心头,爬起身子,绕个弯闪到高个美国人面前,步子虚晃两下,找准空挡,抬脚急切那人膝盖后弯,高个美国人单膝跪地,身子还不稳,我跟上一记右勾拳,使劲往他下巴处一拳重挑,高个美国人翻身出去,躺在地上,双手扶着下巴,连晃脑袋。其余三个美国人赶紧上去搀扶,我回坐到远处,继续吃肉。

    这一变故就发生在十几秒以内,众人都还没缓过神来,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秦晓上来说道:“许连长,别动手了,一路上他们也照顾过我们,要不然我们娘儿俩早就喂了狼了!”

    我对着秦晓说道:“你是他们的向导,没你在他们根本就过不了这里,保你就是保他们的命,你别被糊弄了!”

    “不,不,不,他们能帮我解决一些事,我还要他们帮忙,我……”秦晓话头戛然而止,不过我知道她想说什么。

    我说:“张毅恒教授让我来搜救你们,是希望你们平安回去,不是在这里担惊受怕,性命不保。你要说的是瘗字文吧,我敢和你打赌,这四个美国人什么都不知道,更谈不上帮上你的忙,救你全家。”

    秦晓眼睛看向四个美国人,用了极度猜疑的眼神。其中一个年轻人面露难色,然后转为平缓说道:“瘗字文我懂,是诅咒之语!”

    我瞧瞧他的神思,不像是有真材实料的,我干脆拣了一块火炭,凭记忆把七十九字瘗字文全写在石壁上然后说道:“你翻译翻译,你能翻译清楚我就信你!”

    这七十九字瘗字文世属罕见,仅仅在中国云南出现过,考古专家,古文字研究专家都未必见过,区区几个美国人怎么会知道,更别说破解了。

    众人见我把瘗字文都写在石壁上,都露出惊讶的神色,秦晓上来说道:“许连长,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文字?”

    我没搭理秦晓的提问,对刚才说话的美国人说道:“你翻译,翻译。”美国人露了怯,低下头,默认不知道。这还得了,秦晓分辨清楚,上去抓住美国人的衣领骂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害得我们多苦啊!”

    这不能怪秦晓,她无法破解瘗字文留下的诅咒,本来就已经万念俱灰,听几个美国人说懂得瘗字文,头脑一下燃起了希望,考虑之处就少欠缺,被糊弄做了向导也就情有可原了。

    大家围坐成一圈,彼此相互介绍一些情况,就欲跟随我重返新疆了。学世博干脆把包里藏着的金银玉器都交给秦晓保管,说是可能对新疆的考古工作有所帮助,我很赞成他的做法。

    我们跋山涉水,绕过冰水河,穿越峡谷,再行过风山骨,趟过沼潭子,见路便走,几经摸爬返回到红其拉甫大峡谷,翻山越过刀锋岭,横跨叶尔羌河,足足十九天我们终于回到了塔什库尔干。

    好在一路上都没有遇到危险的情况,本来打算在沼潭子里摸些财宝回去,结果路过时刚好是黑夜,而且沼潭里已经恢复了平静,并没有多余的东西露出沼潭地表,我们因此无功而返,不过任务完成得算是坚决,也算是一点收获吧,毕竟财宝和人命比起来显得无足轻重了。

    到军区跟首长汇报了一下情况,又和张毅恒取得了联系,彼此交代了一些事,然后第二天就办妥了手续送四个美国年轻人回了美国,此事暂告一个段落。等待我们的又将是另外一起失踪搜寻工作。

    张毅恒教授一家最为关心的无疑是瘗字文留下的咒语,诅咒破解不了,他们一家还得在痛苦的梦境中度过。在和他一家人吃饭闲聊的时候我交待了一些事。

    瘗字文如果说成是鬼神诅咒,其实还是有些偏颇的,奇怪的也仅仅是无端生长于皮肤表层的瘗字文。我让他们稍微放宽心,我今年恐怕也面临退伍的可能,等我回了云南,自会去考察一番,说不定能找到破解之法。至于他们每夜必定再生梦魇,重新又走了一回澜沧江沉尸洞,每天重复这同一件事。我说以后每晚睡觉点上香就没事了。几天后张毅恒和我说点了香烛入眠的确未再生噩梦,这倒是我意料之内的事。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一共二十九次率队搜寻失踪人员,小到当地牧民,大到几个国家的联合科考队,地域也从新疆西北荒漠到东岸罗布波区域,也成功南北穿越过塔克拉玛干沙漠。就这年的全部工作而言,其实也并没有太大的出入。全年组织搜救八十七次,搜救人员三百二十九人,抓获寻宝盗墓人五十余名,成功缴获数箱新疆当地出土的文物,另外整个连队没有一个因公殉职牺牲的,这也算我担任连长一职最大的安慰了。

    我和学世博等六人是那年第一批退伍的士兵,大家都有些不舍,不知道脱离了军营,以后会怎么过,践行之时,我们哭得泣不成声,彼此抱作一团,不当兵无论如何也体会不出那是的情景,满身数之不尽的故事,携带这一阵阵的忧伤,我们舍不得军队,舍不得战友,也舍不得那一方的土地。

    回程的列车缓慢却又漫长,列车上大家一言未发,满面愁容。他们的心思我也明白,当兵几年不容易,现在回归故里却又难以忘记军旅生涯,都希望自己才是刚刚入的伍,还幻想着能在新疆继续做搜救工作,做一个名符其实的戍边战士。

    列车在敦煌站停了两个小时,又匆匆驶往古都长安,我们将在西安站分手致别,分道扬镳,各奔前程,说不尽的苦楚,难舍难分。到西安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

    我们七人从火车上下来,仰望着天空,心里空荡荡的,似乎失去了全部,我提议大家聚聚再散,先暂且在西安住上两天,再返回故地报道,几个人都点头答应下了。于是先买好了回故地的车票。

    我们在长安大街附近的一家军区招待所住了下来,休息上两个多小时,我约了大伙出去吃饭。古都长安,条条笔直的大路,规整地往东南西北延伸。钟楼就立在了中心的位置,看到此番壮阔的都城,岿然感叹,这里是丝绸之路的起点,往西就是我们的部队,我们似乎离开新疆越来越远了,心里除了感慨已经找不到多余的词句表达……

    (本书成绩欠佳,望看到本书,喜欢本书的朋友多多支持,有票子的也给几章,不盛感激,能留下您珍贵的评论是对我莫大的支持,推荐,收藏,月票,评论,在下丞相皮蛋拜求,谢谢!)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四十九章 重聚

    西安是四大古都之一,素有天然历史博物馆之称,历史遗迹自然多得数之不尽。我们雇了一辆车花了一天的时间游玩。

    钟鼓楼,大雁塔,曲江池,大唐不夜城开元广场,乾陵,茂陵等等都去瞧了一转,只可惜时间有限,我们并未尽兴,瞧了一眼便走,也只是证明自己去过这些地方而已。在夜里就回了军区招待所。

    第二天一早大家就收拾起随身行李,就此准本返回故里。我看看时间,还早,差不多才到中午时刻,反正车票都是下午三四点的,大家还是先去吃顿散伙饭再道离别。

    我带领着学世博等六个战友钻进火车站西面那条街的一家餐厅里。餐厅里人很多,好像没有多余的位置了。

    店老板是个女人,见我们背了大小几个行囊走了进来忙上前招呼:“哎呀,大兄弟,是退伍回乡的吧,里面请,里面请!”

    我说道:“大姐,生意这么好,没座位了?”

    女老板笑了笑说道:“楼下是没有了,可楼上还有雅座嘛,你们到楼上座,上面还有一批也是退伍返乡的战士,你们刚好可以互相聊聊!”

    我们七人上了楼,楼上已经摆了两桌的人,都穿着军绿色的军装,只是没有肩章罢了。

    我们拣个靠窗的地方坐了下来,服务员上来递上菜单,我们随便点了几样菜肴,落了坐,先倒了点茶水喝着,等菜上来。

    我们身后的两桌子的人嘻哈笑成一片,谈天论地,都在合计着退伍以后的生活。我隐约听见他们说起部队,好像是隶属东北野战军的退伍士兵,若不是有屏风挡着我还真想上去问候一句。

    学世博说道:“他们怎么这么大声,这叫什么素质?”

    我瞪了学世博一眼说道:“当兵的,战友就是一切,大家退伍相聚,高兴一下有什么不妥的,咱战士嗓门就得大些,和素质没半点关系!”学世博点点头称是,当下我们也闲扯开了。

    大家喝着茶,闲话些琐碎的事,偶尔留意身后那群战友说些什么,很快服务员就端上来几样小菜。我们动筷开吃,边聊边叙。身后两座的人还是时不时欢呼,道一声干杯,嘴里满是兄弟战友之辞,这也让我们几个倍感压抑,我们再也体会不到军队里的气氛了。

    学世博问道:“连长,要不要来两瓶酒?”我应允了,没等一旁的学世博立身起来,另一旁的小战士屁颠屁颠就下楼买酒去了。

    不过多时,那小战士拎着两瓶高粱酒上楼来,脸上露着笑容,不过当他往一边上的两桌人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顿消,转为阴沉甚至不屑。

    当小战士回坐学世博忙问什么事。小战士嘿嘿笑了笑说道:“没事,没事,管他呢,他们乐他们的,我们喝我们的!”

    就在此时身后的屏风突然被人撤开了,我刚好正对而坐。我一眼望去,有两个身子背对着我,其他的十几号人端杯敬酒,有几个军帽都戴歪了。

    屏风是对桌的一个战友撤开了的,他说不通风,憋得难受,这下看到我这一桌的七个人,连忙赔笑说道:“哟嚯,原来也是当兵的战友,真对不住,我敬你们一杯!”说着摇摇晃晃就端着酒杯上来,我们只好也端起酒杯一口喝干。那战士唱了声好,回到对桌坐下继续喝酒。

    我们七个人肚子饿的时间长了,端着饭碗就开吃,顾不上去联络感情了,我们还得赶路呢,吃饱喝足好散伙,在火车上也能少遭点罪。

    一个钟头过去,桌面上就打扫得干干净净了。我看看时间,差不多还有两个多钟头的时间才上车,干脆再去要了两碟花生,两瓶酒,打发一下时间。

    对桌一个把军帽帽檐撇到后脑戴着的战友举杯朝我喊话:“兄弟,你们哪支部队的?”

    学世博打打手势赶在我前面说道:“哦,我们是新疆军区的!”他两人彼此说了几句,喝干一杯酒。此时我注意观察背对着我的两个军人,看不见他们的脸面,只能从席上几个战友的言语中得知,他们两人一人是排长,一人是指导员。他两人均未回过头来看我们一眼。

    其中显得魁梧的一人不紧不慢的传来话音:“哦,原来是新疆军区的,新疆军区有好多战友是从东北军区调配过去的!”

    学世博插话道:“那我可就不得而知了,我们的连队没听说过有其他军区调配来的战友!”

    聊到此处,大家好像熟络了一些,对桌几个战友上来和我们喝酒,甚至劝我们到他们席中一聚。对桌那被战士们乘作指导员和排长的两人始终定定坐在那,连和我们说话都没转过脸来。

    学世博等人轮流端了酒杯上去敬了一圈,我看那两人不动身子,显然是有些不屑,我也没上去敬酒,小声吩咐学世博等人坐下别过去了。

    对桌那指导员终于说话了:“都小点儿声,把帽子给我戴正了,像什么话?”几个小战士只好满口答应,把军帽戴正不在话下。接着指导员身旁的排长也问道:“战友,你们在新疆都干嘛呢,是不是还在垦荒种田?有没有立过军功?”那排长说完,将酒杯递过肩头,就算给我们敬酒了。

    学世博等六人心里肯定不快,我小声吩咐尽管吃好,别去惹事,大家喝着闷酒,言语就少了下来,各个垂头丧气。

    我对坐的小战士突然开腔说道:“是啊,那新疆建设得太好了,吃喝不愁,哎,对了,你们东北野战军是不是经常越野作战,经常挨饿吧?”我没来得急阻拦,小战士这话恐怕会引起误会。

    当兵的就这样,都在为自己的连队,自己的战友争荣誉,其实也很好理解,谁不想自己呆的部队是绝顶的英雄连呢,那名分不是更大吗,说出来也够分量。

    在部队里,哪个哪个连队,哪个班是某某战斗英雄连,在整个部队里受到嘉奖,那是多光荣的事情。在和平年代,军人的血性就体现在此处,拼搏,不屈不挠,在部队里也存在一番较量的,看谁的连队更具雄风,拼个你死我活,不都是为了荣誉吗,军人的荣誉就在于此了,到不见得真有什么仇恨,遇到作战也能牺牲自己,撑起战斗的胜利局面,没血性当什么兵?

    “嗨!哥们,有种,若在部队里,咱们肯定是死对头,不过你也掂量掂量,我们可是东北野战军,隶属三十八军,听说过吗,三十八军,抗美援朝,梁兴初的部下连队,立过多少军功知道吗?你们连队顶多是开垦的民兵,哪里能跟我们比,怕连枪都没摸过吧,哈哈……”“对啊,你们该不会是用锄头和镰刀的吧?”

    我听这话火药味有些重了,学世博哗啦就蹬开凳子,利索站起身子骂道:“你小子说什么,信不信老子抽死你?”我拉住学世博让他坐下。

    背对着我们的那指导员赶紧劝解说:“少说两句,大家都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不分彼此,大家都有贡献!”一旁的排长不乐意了,将双手一摊说道:“军人就得有野性,狼的野性,在部队里就得争取荣誉,在战斗里要能杀敌取胜,那才是英雄连,我们一个排顶一个连,射击全军第一,越野行军最快,搏击格斗全军也是第一,哼哼!”“对啊,咱排长搏斗没的说,一个顶十个,你们一桌子的人一起也拧不过!嘿嘿!”

    学世博等六人早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都站了起来,想上去动手。我喝道:“干什么,战友打战友,像什么话,都给我坐下!”

    对坐那指导员也转过脸来抱拳说道:“各位,大家都是手足,只是属于不同的部队罢了,都是战友,都是兄弟,你们这是要干嘛?”指导员说完就转了脸去,可我看了他一眼觉得似曾相识,不过一下也联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孬种!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不敢动手!”那排长冷冷的说了一句,将酒一口喝干。

    要不是现在在餐厅里,我真想上去给他两嘴巴吃吃。在民宅内打斗丢不丢军人的脸,这影响大了去了。

    学世博跑了上去,出拳就打,我还没缓过神思,想要拉他,已经慢了一步。学世博拳头举过头顶,一锤就打了下去,那排长都没离开坐位,三两下就把学世博踢翻在地。这身手当真不差。

    我急忙拦下想上去帮手的五名小战士,一人斜身上去,把学世博拉了回来,那排长动了手不依不饶,翻个身子伸手扣了上来,我赶紧将学世博推到一边,双手架了上去,伸腿就踢那排长小腹。

    那排长不紧不慢,身子一晃,我一记正踢落了空,下半身露了破绽,那排长拳脚同时递了过来,我脚下点地从他肩膀上翻了过去,同时拦臂抱住他的脖子,往后退出几步。

    那排长身子都被我控制,只不过他力气奇大,双手反扣,脖子绕个圈子,从我手臂上挣脱出来,发一声吼,一脚猛踢了过来,我瞧准方向,没等他单腿伸平,一脚蹬踩下去,直接踩到他刚抬起的那条大腿上,那排长一条腿往后甩了出去,我赶上两步,横扫一记,他身子重心不稳,被我抬腿打的结实了,扑通一声就翻倒在地。

    这一变故也尽在三十秒之内,那排长倒在地上,大家都傻了眼,都没赶上话来,均是张大了嘴巴,看得出奇。

    我定睛一瞧那躺在地上的排长,身子魁梧高大,圆脸,浓眉大耳,眼睛炯炯有神,一脸的狠相貌。另一旁发呆的指导员也张大了嘴巴,面色清秀,一脸正派之色。

    哎呀!我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排长不正是葫芦吗,指导员是建国!要不是葫芦我还真认不出是建国,我们分别有四年多了,相貌,说话的声音都变化了不少,难怪我看着指导员那么面熟呢,他们就是我的两兄弟呀。

    葫芦慢慢爬起身子,眼睛盯着我看,建国轻轻走了上来,我们三人对立而视,眼泪没头没脑就稀里哗啦淌了下来,然后我们三人相拥到一起哭出声来。

    葫芦冒着哭腔说道:“我的妈呀,我打遍天下无敌手,今天载了跟头,原来是默默呀,呜……”“默默,多年不见了呀,兄弟这惦记着你呢,这叫啥事嘛,我的爹呀……”

    我流这泪说道:“你两兄弟跑什么地方去了,也不来找我。别他妈的哭了,怪难看的!”……

    (本书成绩欠佳,望看到本书,喜欢本书的朋友多多支持,有票子的也给几章,不盛感激,能留下您珍贵的评论是对我莫大的支持,推荐,收藏,月票,评论,在下丞相皮蛋拜求,谢谢!)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五十章 打算

    分别多年,我们居然在西安相聚了,就像冥冥中注定一样。

    我们三人由泣转笑,笑得前俯后仰,旁边十几个战士都目瞪口呆,傻傻的站在原地摸着脑袋不知道这一出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误会,误会了……过来,过来,给你们介绍介绍,这就是我经常和你们说起的入伍前我的好兄弟,好大大哥---许默。难怪我打不过了,原来是默默!”

    我们三人擦干眼泪一同入坐聊了起来。学世博等人弄清楚情况,大家就都熟路起来,刚才发生的事好像都拋诸脑后。两拨人干脆把两张桌子并拢到一处,收拾了残羹冷炙,把酒杯都搬到一处。学世博带着一个葫芦手下的士兵下楼又去要了几瓶酒,点了几样菜上来。大家边吃边喝聊得欢心。

    葫芦说回到陕西西安,当月就到武装部应征了,好消失很快就传到了家里,当月就随军车到了东北辽宁沈阳,之后两年的时间,连队里的指导员退了武,从沈阳军区排了一个年轻有为,学士渊博的指导员,就是建国,他们俩都属于东北野战军。

    在那些年中,葫芦也从班长升到了排长,只是葫芦脾气暴躁,多次犯了思想错误,所以没能升到连长一级。算起来我们都是同一时间入的伍,也是同一时间退的伍,这事还真是巧合了。冥冥中注定我们三兄弟要在此处再聚。

    建国开心地说道:“呵呵,没想到默默也当了兵,还是连长呢,比我和葫芦强多了!”

    葫芦赶上话头问道:“对了,默默,你这几年都没回过家吗,我还写了几封信回去给你和建国呢!”

    我回答说:“我隶属的部队在新疆军区,当时士兵的信件都要经过好几次审查,如果有来信基本都要三个多月,很多情况下军队的信件寄到半路就给退回去了,想联系到本人很难,这得和当时新疆的境况有关。我们一个月就只能往家里打一次电话,可家里也没电话,再说我的连队居无定所,要打电话还得走几个钟头的山路在乡公所里才能打,所以我这四年基本没和家人联系过,不像你们两位,条件比我们连队好得多!”

    “哥,那新疆当兵好玩儿吗,都干什么?”葫芦接着问了一句,他好像对我的军旅生涯有莫大的兴趣。

    我笑了笑说道:“戍守边关,和荒漠作斗争,还能干什么,最多也就巡逻了,没别的事!”我话说得轻松,其实再细想起来当年旧事,有几处还是险些丧了性命的。

    建国说起他们的连队,几乎是竖起拇指的,说得滔滔不绝,把他和葫芦如何在军队里生活,如何操练,如何进行军事研习,军事对抗都说得绘声绘色。

    我在偏远的新疆当兵,日常部队生活和他们相比相去甚远。我的连队走的是极度孤寒的无人荒漠深山地带,多半的时间都见不到一个生人,葫芦和建国刚好相反,部队里军事研习对抗,人数肯定很壮阔,几乎一天一个新鲜,我就不同了,跑遍整个新疆,最多见识了名山大川,要说这部队生活,十年如一日,每天似乎都在做同一件事,没有什么值得高谈阔论的。

    三人说着说着就提到了五年前我们一起进龙洞探险的情景。再次回顾,感觉时间过的真快,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当年我们还是毛头小子,现在经过军旅生涯的洗礼,变得沉稳了许多,不再是懵懂的少年郎了。

    久远的龙洞一行带给我们的是一种兄弟情分,现在阔别重逢不知道又会带给我们什么。

    葫芦变得沉着了许多,偶尔遇到不平事才会犯老毛病,动不动就提动手这事。建国看上去坚毅了许多,也会思考权衡了,这得多亏了他在部队里的头衔—指导员,想的肯定比以往通透得多。

    我们三人唯一的变化可能就是岁月都在脸上留下了些许的沧桑,虽然谈不上老去,但看上去还是多了许多历练过的容颜,面色也有了变化,不像当年那么稚嫩。

    久别重逢,话语都在叙述当年旧事,再回望现在,似乎有那么的迷茫,那么的庸碌。人生真的苦短,匆匆数十年,一口棺材盖棺定论。

    想到这些,人生其实已经都过的差不多了,该经历的也都经历了,岁月总是不饶人,短短几年就把青春都剥夺殆尽,以后的日子就只剩下“日子”了,柴米油盐,合着无痕岁月,五味杂陈,事事上下数千年,能经历的也仅仅是那么一眨眼点滴的痕迹。

    建国问我说有什么打算。其实这个问题我一直没法回答,我几乎是一无是处,论学历,也就一个初中生,要说技术,除了抡枪杆子再没别的强项本事了。当兵退伍沦落到这境地其实我也没想到,突然涉及这个问题,我还是无言以对,更无行动去实践。

    我说家里还有两亩三分地,回去种庄稼,养牛养羊,喂点家禽就此了却此生也算快活。

    葫芦听我说道此处,眼前大放光彩说了开来。葫芦劝我就在西安暂且住下来,往家里写封信通知一声就行了。葫芦说他已经和建国做了打算,想就近办个餐厅,也饿不了肚皮,生意说不定会好转。

    建国铁定跟葫芦创业,我在这晾着也不是办法,听他两齐声劝解,当时还是有些心动的。民以食为天,味道做的好肯定也有赚头的,改革开放几年,科技上的生意我们是赶不上的,论炒菜这本事还是有的,开家餐厅起家最为合适不过。

    我点上烟思考一番,建国催促道:“默默,别想了,就这么定下了,有我和葫芦一顿饭,少不了你默默那份,咱们先做餐饮起家,等钱存够了,咱们再接点建筑的活干。”

    其实我想的并不是这件事,我想的是张毅恒教授一家的困惑,我想他们一家肯定都受到了某种难以解释的事物的侵害。退伍前我曾经答应他要再去澜沧江畔走了一回,定要找出点线索来。

    现在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瘗字文会在他们一家人的身上出现,而我和葫芦,建国都经历过,怎么就没有被“诅咒”过的迹象呢,这一点很难解释。我没当场答应下来,还得再思量思量才能做决定。

    时间就快到了,我把战友送到火车站,和他们道了别,列车驶动那一分钟学世博和几个战友眼泪鼻涕一起喷了,我也只能道一声珍重,目送列车消失在地平线内。

    我暂且打算留在西安几天,和葫芦和建国多商量一下才好打算。况且我们三人阔别已久,有太多的话要说了。

    “走吧,哥两个到我家坐坐,我们在详谈。”葫芦开口说了一句,把我的行囊都背在了肩头。

    我此时看葫芦和建国有些奇怪,忙问了一句:“你们的行李呢,退伍回家也没带东西回来?”

    建国呵呵笑上两声才道出原委,原谅他两人半个月前已经退伍回到西安。西安当时是交通要道,北方,东北方当兵的都要路过此地,而葫芦在部队里深得人心,相熟的战友路过都要来探望一下,葫芦也就充当了地主之谊,给路过的战友接风洗尘和送别。

    我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当下也没再问什么,跟着葫芦走。葫芦的老家就在西安城内,大概位置在火车站附近。我们也没打车,边走边聊,走上三十多分钟,就到了葫芦的家中。

    葫芦的家位置很好,从二楼窗户往外还能看见那一股气势雄伟,历史底蕴厚重的西安古城墙。

    进了院门,从厅堂里走出来两个人,是葫芦的父母。葫芦的父亲谢明华,母亲穆灵走到我们三人前顿住了脚步,打量我一阵才问道:“你是……是默默吧?”

    “谢叔叔,穆阿姨,是我,是我默默,呵呵!”我赶紧回答。

    葫芦的父亲一下激动得眼泪都流了下来,说道:“哎呀,这……这……你们三兄弟又重聚了,来,来,来,孩子,快进来,里屋坐。”

    葫芦姓谢,本名谢耀,前些年搬到云南,因为赶上饥荒,葫芦饿的紧了,见到生产队藤架上的葫芦,取了下来,当成水果生吃了,所以就有了“葫芦”这么一个外号。

    穆阿姨早牵上我和建国往里屋走去,刚坐下就给我们端上了茶水和瓜果。大家围坐在一起闲聊起来,俱是把当兵时的见闻拣些好听的说了一遍。

    葫芦把想在西安开个餐馆的想法说了出来,谢叔叔,穆阿姨都举双手赞成。

    谢叔叔说:“本钱够不,不够家里还存着点。”葫芦开腔说道:“放心吧,老爹,准够,用不上你们的养老钱,我和默默,建国会办好的。”

    闲聊得久了,天就黑了下来,穆阿姨去厨房整弄饭菜去,大伙吃喝完毕,我和建国就安排睡下了。葫芦说这几天要带我和建国到处走走看看,多了解一下地形和市场,好租个铺面开张。

    第二天一大早葫芦就雇了一辆面包车来停在了楼下。昨天忙着照顾行程,还没多看一眼这一历史文化风韵浓厚,滚滚红尘帝王之都,今天有这心情,倒想看仔细了。

    我们三人坐上车葫芦开着车,点上烟,透过车窗往外探望,一路的美景尽收眼底。

    绕过一条街,只见前面站着一个女子正和我们招手,这人也很面熟。葫芦停下车,那女子上坐在副驾驶位上,转身问候我和建国:“建国哥哥好,默默哥哥好,猜猜莪是哪个?”

    我和建国看着她面熟,却一时认不出来,女子咯咯笑开了,我和建国尴尬一阵,女子打起谜:“看不出来嘎,我是葫芦的乡党,年司个儿,我还看了你们三兄弟的照片哩,我很细厢,最记得你们的模样。”

    这女子一讲方言我和建国当真没几句听懂的,只能傻笑着点头答应,思绪早飘到九霄云外,琢磨着这人到底是谁,可把脑袋里的人物印象都翻了一遍,也就得出一个结论---记忆里无此人。

    女子故作不开心,继续说道:“你们都没有记得我,我很不倭也,你们两个太毛糙咧!”

    我和建国确实没听懂几句,意思听的岔了,有些甚至没明白是要表达什么意思,一旁的葫芦哈哈大笑,也操起方言说道:“罢咧,说清楚嘛,颤颤些什么。”

    女子不依不饶对着葫芦说:“嫌弃莪迁翻,倒墩嗒起莪嘞,咳喿起我咧,真缭乱,不准跟我绊嘴。”

    葫芦陪上笑脸说道:“没麻哒,没麻哒,莪是怕你把我俩兄弟惹懆咧,那就毙失咧,别嘎啦马奇咧。”

    女子双眼一挤,笑成一条缝,对着葫芦说:“莪有窍道让他们记得莪。”

    葫芦开着车,说了一句:“你又要编凯子咧?”

    女子不理葫芦,终于操起标准的普通话自我介绍:“五年前,我和老师去了一趟你们云南,默默哥哥,你还记得,你当时还骂过我们的老师呢,还有你讲的那些盗墓之道。我和葫芦就是在那是认识的呀!”

    我和建国终于明白过来,知道着女子是谁了,不就是梁彩儿吗。真是女大十八变,才五年的时间就真看不出来了。我和建国哈哈大笑,掩饰自己的尴尬之情。这方言真心听不懂,就像当年我刚入伍时,满口的云南方言,到了部队,没几个人能听懂的。

    我差点忘记了梁彩儿当年就已经看上葫芦了,而且又是葫芦的老乡,联系的可能就多了。一番讲述下来,大家就更加熟络了。原来葫芦和梁彩儿已经定了婚,婚礼可能就在这年办了,这是多大的福气呀。

    葫芦说道:“建国,你和三妹怎么样了,什么时候结婚?”

    建国呵呵笑上两句说道:“我和三妹很好,结婚要看默默了,咱们兄弟三人这婚事得一起办,怎么样?”

    葫芦这下乐了,说道:“那是,默默,就看你的了,我和彩儿这事已经定了,建国每个月都接到三妹的来信,我还偷看了两封呢,哎呀,肉麻啊!”

    建国踢了一下葫芦的后座开玩笑地骂道:“死葫芦,信不信老子抽死你?”葫芦告饶:“可别呀,这不是没办法的事吗,我也写不出来那些文字,顺便抄几句写给彩儿,聊表心意嘛!”

    听葫芦这么一说,梁彩儿当然不快了。轻轻揪着葫芦的耳朵开说:“哦,原来写给我的信都是从建国哥哥那里抄来的。”

    葫芦边笑边说:“字里行间那是别人的,可心意确是我的呀,没犯规,对吧?”

    面包车携带着我们的欢声笑语,渐渐远去,那是多么惬意的时刻,一路上,美景美不胜收,似乎和古都长安融合到一起……

    (本书成绩欠佳,望看到本书,喜欢本书的朋友多多支持,有票子的也给几章,不盛感激,能留下您珍贵的评论是对我莫大的支持,推荐,收藏,月票,评论,在下丞相皮蛋拜求,谢谢!)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五十一章 古都长安

    西安,古称长安和京兆,是举世闻名的四大古都之一,其中蕴含的历史文化底蕴雄厚博大,是中国历史上建都时间最长,建都朝代最多,影响力最大的都城,有十三朝古都之称。

    西安位于渭河流域中部的关中地带,北面是黄土高原,南靠秦岭,东有零河以及灞源山地,西则通至内蒙古。境内有渭河,泾河,石传河等数十条河流通过,单从地理位置上看,确实是建都兴城之地。走在古长安的街道上,尽眼皆是浓墨重彩的历史遗迹,甚至让人有穿越之感。

    葫芦带领我们到了钟鼓楼下,找个地方把车停好就下车游览了。来西安,除了兵马俑,钟鼓楼是西安的标志性建筑物一定要去看看的,我们站在钟楼上观望,东岸西北四条笔直的大道以钟楼为中心辐射出去,把整个西安古都都联结在一起。

    钟楼记录着这一座丰都伟城的沧海桑田和无尽的历史变迁,让人感慨不绝。在这里你能感觉仿佛恍如隔世,像是随着都城一起经历了风霜雪雨的磨练。历史千年,往事烟云,看着楼下过往的行人,似乎出现幻觉,那就是古来之人。面对着承载无数历史足迹的古都长安,思绪飘风,甚至刹那间感觉再经历了那一段段历史长河。

    “默默,想什么呢,都发呆了。”葫芦问了一句。我说看到这些我感慨万千啊,感觉人生短暂,就凭钟楼一隅,仿佛就看到了人世沧桑,看到了两千多年以前的古往旧事。有了曾经来过的感觉,那心境难以言喻。

    建国说长安历史文化渊源留长,站在这处城楼高望,当然会联想到古代,这里是丝绸之路的起点,古代的繁荣似乎历历在目,有些时候会让人产生错觉,以为自己也是古代的一员,曾经一起和这一方土地经历历史的沧海桑田,年复一年,斗转星移,一下就体会得到上下千年。

    “默默,以你这性格该做考古工作,要不在念书去,考个大学,就考考古学的。”建国见我几度惆怅,打趣说了一句,一旁的梁彩儿凑上话说:“对啊,默默哥哥,你也考大学算了,和我就算同行了,莪做你师姐!”

    我笑笑回答说:“都什么年纪了,还读书?能写名字,能算钱也就够了。我不适合干考古这行。”

    葫芦插上话说道:“默默,你还没放下探险这工作啊,想当年我们也是有一番壮举的,龙洞一行积攒下不少的经验,你若真先干这行,我葫芦愿随你一起!”葫芦说得慷慨激昂,倒把我也打动了,我还是很怀念在新疆搜救的工作,见识不少,每每遇到墓葬还是激动得不得了。

    “默默哥哥,你对钟楼还有了解的嘛,听听你的见闻。”梁彩儿说了一句,等着我给她做一番详述。我不像她和葫芦,土生土长的陕西人,对于西安,我没来过,了解的肯定不多,最多也就从书籍里看过相关的记载。

    西安钟楼应该建于明朝洪武十七年,原址是在西大街广济街口附近,我们现在所站的钟楼位置是明朝万历十年新迁过来的新址。对于钟楼我没有太多言语可以详述的,毕竟我知道的也不多,生怕字里行间说得偏差了,那实在不是好的言论,有辱历史。

    我们走进中楼内再作细考,楼内称得上金碧辉煌。几乎门扇和窗格上都绘有浮雕,三层的钟楼浮雕不一,形象各异。门扇上有八幅浮雕,像“木兰从军”,“八仙过海”,“八仙画像”,“击鼓金山”,“岳母刺字”,“孟母择邻”,“踏雪寻梅”,“灞桥折柳”,等等浮雕,精美无比,难以想象,古人对艺术的造诣如此深厚,望尘莫及之感油然而生。

    整个钟楼为木质结构,从上至下分别有宝顶,楼体和基座三部分组成。论结构应该属于“重檐三滴水,四角攒顶”的建筑形式,大致延续了汉唐时期楼宇的建筑风格,历史考究很深,渊源厚重,底蕴十足。

    在一楼看到了三块碑刻,这是我原先上钟楼是没注意到的,一是新中国成立伊始,当地政府翻修钟楼的碑文记载;二是《重修西安钟楼记》碑;三是《钟楼东迁歌》。从碑文中可以追溯钟楼的修葺情况和年代,这么说来钟楼其实也经历过多次修缮。

    一景未能全观,稍有遗憾,葫芦催促到别处瞧瞧,我们四人走出了钟楼,我回望楼宇房檐,气势犹存。记忆里满是钟楼内的雕梁画栋,色彩斑斓的贴金彩绘,美不胜收。

    东南西北四条大街笔直宽阔挺立,沿岸街市繁忙,贸易兴盛,这是一方繁华的古都名城。葫芦说赶紧到处走走,选址定铺,好做生意。

    以梁彩儿的说法,饮食餐馆合适在**街附近定铺。我们走进**巷,又是一番热闹的景象,各色美食数之不尽,我们沿街品尝,经过四五家,肚子就已经撑得受不了了。

    据说**街历史已逾上千年,是西安著名的饮食文化街,这一点我可不敢否认,单从地面铺砌的青石板路就可见端倪,脚下行路似乎也有与历史脚步重合的错觉。

    **街街道两侧绿树成荫,树下还有不少的小吃摊位,摊位上摆上各色美食,在此间行走,真是流连忘返,口福肯定不在话下了。街道两旁的建筑风格大多有明清时代的气息,偶尔也会有仿制汉唐的建筑楼宇,最显眼的还是那些穆斯林风格的清真院落。

    汉武帝时期随着丝绸之路的通行,长安作为其起点,商旅往返,可能就迎来了**的先祖---从阿拉伯,波斯,伊朗等地贸易经商过来的商旅。在**街随处可见伊斯兰风格浓郁的建筑和清真寺。

    葫芦介绍说回坊包括了北院门、大学习巷、西羊市、东羊市、大皮院、北广济街和桥梓口大片区域。我们走着走着,在路边摊上买了点烤肉串,蜜饯等小吃,一边逛一边开胃。

    不过逛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铺面,这一区域太过繁华,商铺林立,生意兴旺火热,哪里还有跻身进来的空间。想在此地开食坊,主意不错,可惜没有空铺子了,我们还得另外找地方。

    建国吃着肉串说道:“葫芦,也不让叔叔阿姨早点来这占位子,现在空地都没了。哎,要是能在这地段开家清真馆,估计生意会火,那我们不就发达了?”

    葫芦愣了一下开口说道:“我也不就这几个月想开餐馆吗?谁想到这地区这么繁华,摆地摊的位置都没有了,哎呀,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饮食文化街!”

    遗憾归遗憾,咱这生意还得做,这里不行,那再找其他的地方,偌大的长安城就不信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开餐馆。我们四人悻悻离开了**街,得到别处地段瞧瞧,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开铺子。首当其冲就是书院门。

    我们辗转几条街道终于来到书院门。书院门应该从碑林街算起,到关中书院门口这一段街道。

    要知道书院门也是历史渊源悠长的,可追溯到明清时期。在这地段墨宝,文房四宝应有尽有,不少人喜欢来这淘些文字墨画,此地素有书香门第第一府的称号。

    我不懂字画,对于之中各家流派也知之甚少,欣赏的地方就稀缺了。笔墨我知道,可我不会用,半个文盲能把自己的名字写整齐了也就差不多了。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关中书院的牌坊下。牌坊正中金黄匾额书有“关中书院”四字,在左右旁坊各书字“崇文”和“尚德”。街道两旁都是矮木楼,两三层格局,大多都是漆木红柱,房檐碉楼飞宇有秦汗时期的风格。

    这里的铺面大多时字画墨宝之类的,露天的瓦顶木楼小摊整齐的摆在街道两侧,摆着许多当地的装饰品。这一带书香文化浓郁,色彩琳琅满目,想在此处收藏珍品怕不无可能,收藏夹适合来这地方转转,但对于开餐馆恐怕有些不合适,倒显得和书院门的气氛格格不入了,文人墨客最忌讳书香之地参和着酒肉皮囊。

    合计着转了半天还是没找到合适地方立铺开张,这倒愁了葫芦,他一脸的气馁,一气就胡乱买东西吃了。我和建国跟着他,手里已经几包吃的东西了。不过这味道真不懒,肚子再饱,嘴可就闲不下来了。

    转了一上午,铺面还是没定下来。此时双脚发麻,真想找个地方坐下来歇歇脚。我说要不找点古董市场看看,兴许能有点收获,做生意嘛,慢慢来,急也没用,得多加考量。今天没找着铺子,明天接着逛嘛。

    葫芦摇头晃脑,摆手说道:“算了算了,我葫芦累的不行了,今天不找了,明天赶早。两兄弟,咱找消遣去,我带你们游山玩水去,怎么样?”

    建国说反正也没什么事,到处走走看看,长点见识也好。葫芦和梁彩儿高兴地点头同意。书院门一带虽然也有部分古董,但大多都是珍藏自赏的,算不上是大量的古董交易市场,最有名的还得数八仙庵和朱雀路上的古玩城。

    葫芦带领我们转到八仙庵附近的古董街道上,琳琅满目,满满当当的摆满整条街。瓷器、玉器、字画、像章、书籍、古币等等应有尽有。甚至有的门市还有古陶、青铜器、唐三彩等贵重的物品出售。我虽然对古董知之甚少,但还是大致能分辨得出来,这些摆满整条街的“古董”绝大多数都是赝品,有的制造的年份还不到几年的时间,再说了,真有真迹绝对不会明目张胆的摆出来,局子谁都怕蹲的。要真想买到珍品,只能在老店里稍加询问,或许还能有些收获。

    葫芦此时手里拿着一件看上去有些年头的瓷器和店主低语商量着什么。我看葫芦很想把这件玉器买下来。店主说这件是刚出土的宋代瓷,可能有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历史……

    (本书成绩欠佳,望看到本书,喜欢本书的朋友多多支持,有票子的也给几章,不盛感激,能留下您珍贵的评论是对我莫大的支持,推荐,收藏,月票,评论,在下丞相皮蛋拜求,谢谢!)

第五十二章 古董店

    店主讲的甚是精妙,有人进店还故意小藏了一番,硬是把葫芦哄得一愣一愣的。不管真假,这古董行当有句话:“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里面的字里行间多少透露出点运气的成分,和“赌石”差不多。上当受骗那也是常有的事。我看这店少主才二十出头,能懂什么,估计是想赚葫芦一笔。

    古董行当还有一个规矩:“出门礼至,概不退货!”,很明显,只要你买下了,不管真伪都不可能退货,换货,买到假的就该自认倒霉了,怨不得他人。

    店少主断真辨伪的技术含量没有多少,吹拉弹唱,吹嘘造次的本事倒是不小,我看葫芦掂量着手里的双耳梅花瓶赞赏有加,右手已经不经意间伸到裤包里。

    “兄弟,您看,我收藏也干了些年头了,这东西是件难得的宝贝,不过一万太贵了点,要不打个半价,我立马付钱怎么样?”葫芦这次吹牛完全给吹嘘了,他实在不懂得这些古董的真伪。

    一旁的建国心有疑虑,忙上前制止:“哎,葫芦别处瞧瞧,好东西在后头,别买后悔了!”

    葫芦瞧了建国一眼,又把瓷瓶递到眼前,有模有样的仔细看了看,又弹敲几下,凑到耳际听听声音,这才对店少主说道:“是好东西,不过太贵了。”

    店少主早看出来葫芦不识货,纯粹是瞎折腾,更想多敲葫芦一笔,于是陪上笑脸说道:“爷,这好货色,一万还贵?得,我看您也是行家,不打虚的,给八千吧,咱也算结个交情,怎么样?”眼看葫芦就要掏腰包了,我急忙上去拦了一下,借过葫芦手里的瓷瓶掂量了几下转脸问店少主:“这瓷器是哪个朝代的?”

    店少主往故意往门外瞧了瞧,张望一阵,回头压低声音就说道:“几位爷,小点儿声,这是好货,您也知道,市面上可不能卖这些东西,要不是您几位爷也是行家,我可也舍不得卖了,被盯上,查的实了,可要蹲局子的。不满您说,这是正宗的宋代青白瓷,景德镇官窑所制,专门给宫里的大官用的,您瞧瞧,上面还铺着少量的泥土,刚挖出来的,我还没来得急清洗呢,值了吧?”

    我说道:“二十块钱我要了!”我说着就掏出票子递了过去。店少主脸色一下阴沉下去,接着笑了两声,极不自在地接着吹嘘:“爷,您这是开玩笑吧,青白瓷知道不?少有的货色,您瞧瞧这质地,这形制,绝对是极品,说不好是从皇宫里盗出来的。咱这是诚信为本,以质量求生存啊。”

    一旁的梁彩儿学的是考古学,对于这些应该有所研究,不过她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愣是没瞧准了,大概地说是觉得好像是真的。这也不能怪她了,她资质尚浅,况且她专注的是历史考古,对这些器物辨别的能力还是欠缺不少。

    我说道:“宋代人对玉器很是推崇,当时景德镇官窑就模仿玉石的效果,烧制了一批瓷器,不管是色泽还是质感,都和玉器很接近,因此又称这种瓷器为青白玉。要烧制青白瓷,不但要有很高的技术工艺,还需要一种很稀少的特殊瓷土。这种瓷土很快就被开采完了,到了南宋中晚期青白瓷基本就绝迹了。我只听说南宋政权覆灭时,宫里的太监偷了一批出来,量很小,兄弟你不会这么幸运吧?”

    店少主听我一眼,脸色稍显不安,不过随即即逝,开口胡诌道:“哎,不识货我也没办法,货真价实摆在这,我可就没办法了,几位爷看着办!”

    我说景德镇官窑的青白瓷透光度极好,釉的透明度很高,光泽性也很强,您这货色光泽暗淡不说,连釉的本质都没有多少,成分低劣,况且江西景德镇官窑也只有十几家,大多在油盒底部刻有记号,你这东西连记号都没有,应该也不是出自官窑工匠之手。我曾经见过几个珍品,大多用“阳文”刻记有“吴”,“段”,“蓝”,“朱”,“程”等几家的记号,您这瓷瓶没半点印记,说是赝品,其实不为过。

    店少主还不服气,接着说道:“那我真没法和你解释了,行家里手一瞧便知真伪,不懂行,说再多也没用!”

    葫芦急了,赶忙上前解释“行了行了,说个实价,我买了!”葫芦说完有把手伸进裤包里,准备付账走人。我赶紧上前拦住,把葫芦拨到半边对店少主说道:“小兄弟,大家交个朋友,真有好货,一定给个实价,不过您这件,我最多出三十块钱,如果我没猜错,这瓷瓶应该是在本地赝品坊里烧制的,连普通的瓷器都比不上,何谈青白瓷。你要知道龙泉窑荷叶盖罐,元青花鬼谷子下山,明万历五彩龙凤大盘并称中国瓷器三大瑰宝,您这件赝品中的次等货都算不上!”

    这下店少主听得明白了,愣了一下,伸手抓抓后脑勺,托着瓷瓶掂量一阵,赧然生笑,话头也没放低了,开口说道:“嘿嘿,今天遇到高手了,真是行家,我也就练练你们,考考你们,到底懂不懂货,货遇有缘人不是?哈哈,既然看穿了,那得了,算上你的梳理考究费,二十块钱拿去吧,少收你十块钱!”说着把瓷器递给我,我把钱付了,将瓷瓶塞到葫芦挎包口袋里,边走边说:“拿着吧,八千块钱的青白瓷瓶,好好珍藏啊!”

    葫芦赧然失笑,一旁的建国闷着笑得前俯后仰,梁彩儿没好气地白眼了几下葫芦。

    就在这时刚才那店少主追了上来,连使几个眼色,压低声音说道:“几位爷真想要好东西?”

    葫芦疑惑的问道:“你有吗?”

    店少主连比带划,说是到屋里详谈,一来我们的确很少见到珍品,都想一睹为快,胃口一下就吊了上来,商量几句就跟着店少主往回折返,钻进了一个胡同里,接着便是一个两层木质的宅院。我们走了进去,店少主让我们稍作休息,喝点茶水,和我们聊个十里八长。

    葫芦耐不住性子躁话道:“哎,我说你小子是请我们喝茶还是看宝贝?还是想打劫?”

    店少主陪上笑脸这才道出缘由:“几位稍等,家父很快就回,到时候准有好东西给你们看!”

    就在这时,一个老者抱拳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让几位久等了,刚才出去办点货!”我们急忙起身迎接。

    葫芦开门见山:“老爷子,听说府上有好家伙,特地来拜上一拜!”

    老爷子摆摆手示意我们不必着急,首先就自我介绍。原来他叫谭双喜,店少主叫谭文,古董生意已经经营了十几年,稍有成就,也有自己的名号,深得黑市寻宝人的尊敬。

    谭双喜坐定才开始讲起宝贝的事来:“府上确实有一件宝贝,不过就看你们敢不敢要,是不是有缘人了!”

    我一听谭双喜这话马上就觉得是套话了,一说“有缘人”,大多是古董行家的托词,也就表明东西真假难辨,就看寻宝人敢不敢要了,一般价格肯定是不低的。

    歇息片刻,一盏茶喝完,谭双喜两父子把我们迎到后院,下了地窖。地窖里亮开煤油灯,光线一照,四下亮开了。

    地窖空间很小,我们几个人差不多都得低着头观看里面的古董。我细眼瞧去,还真有不少的高档货。我想这些东西藏得这么隐秘,应该不会是假的了。

    建国走到西墙的壁龛中拉起一窜佛珠,我凑上去看了一下,是用黑色玛瑙石制成的链珠,珠子上还雕刻有精致的经文,字体应该是佉卢文,这件宝贝应该有些年头了。

    建国马上就开问:“这佛珠多少钱,我买了!”

    谭双喜咯咯笑了两声回答道:“这里都是我的收藏品,一共只有七件,要卖的仅有一件。”说着就把我们迎到西墙,拉开了隔板,里面透出一片光彩。

    我们三人当时就愣住了,这件就是我们在龙洞里曾经找到过的另外一枚饬乩镇尸铜铃,铜铃通体金黄,呈长柱条状,大约七公分长,只有手枪管粗细。这是一件宝贝啊。

    饬乩镇尸铜铃相传是唐末五代十国时期,大盗温韬在掘唐陵时必备的器具,很多摸金高手都希望得到此物件。不过饬乩镇尸铜铃一共才一对。

    饬乩镇尸铜铃安于东西,能分左右定位,听说携带一对铜铃能听见墓穴里的异响,对付尸煞很管用,只要墓穴内有异端,两侧的铜铃无晃无风均能生警。

    对我们来说这是一件宝贝,单说它的历史由来就可当做珍品收藏。只不过这东西很邪门,很认主,一般的人如果得到这两个铜铃,掘墓肯定会出事端,现在也很少有人敢于收藏此东西。

    葫芦和建国两人看傻了,说不出话来,一旁的梁彩儿伸手想去触碰,我赶紧拦下:“这东西不能碰!”

    梁彩儿收手战战兢兢地说道:“我没打算去碰它,不过好像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让我去取它。”

    就在这时,葫芦侧开身子,煤油火光照了进来,铜铃长长地发出叮铃铃的闷响,一股诡异的铜色寒光照在梁彩儿的手臂上,梁彩儿哎呀一声轻哼,就瘫倒在地。

    葫芦上前扶住,也顾不上宝贝了,把梁彩儿抱出地窖,一行人全都出来了,坐在厅上查看梁彩儿状况……

    (本书成绩欠佳,望看到本书,喜欢本书的朋友多多支持,有票子的也给几章,不盛感激,能留下您珍贵的评论是对我莫大的支持,推荐,收藏,月票,评论,在下丞相皮蛋拜求,谢谢!)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五十三章 珍宝

    突如其来的状况,险些让我们手足无措,还好梁彩儿只是昏厥过去一下而已,并无大碍。一旁的谭双喜两父子却显得轻松,不以为意。葫芦上去计较,问到底怎么回事,谭双喜才道出原因。

    谭双喜说,这铜铃是祖上流传下来的,当时他接手时他也出现了昏厥的现象,到医院观察也没能得出什么结论,不过身子确实没有什么异样。

    铜铃似乎不是见人就害的,不同的人对铜铃的反应也不一样。谭文接触时也没昏厥过去,不过很多寻宝收藏夹遇到铜铃基本都要晕厥过去。

    一番叙述下来我也摸不着头脑了。当年我和葫芦,建国三人进到龙洞见到饬乩镇尸铜铃也没出现什么异端。我们从龙洞拿出来的三捡东西我都埋在了墙角底下,我也没出现什么诡异的情况。这就难解了,不知道饬乩镇尸铜铃隐藏着什么秘密。

    我问梁彩儿的情况,她说就一道铜色光芒晃眼,一下就昏厥过去,她也描绘得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感受,我一下也推敲不出来缘由,这铜铃绝非常人所造。

    谭双喜说起铜铃也是有尾没头,多半的流传过程他都不清楚,源头更是找不到蛛丝马迹可以对照。以他的说法铜铃并不会害人,体质羸弱的人才会中了铜铃的邪念咒语。

    “葫芦,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啊?”梁彩儿说了一句,原来葫芦已经潸然泪下,担心梁彩儿的安危。

    我走过去拍拍葫芦的肩膀说道:“别担心,看来我们得重返云南,去澜沧江畔找点蛛丝马迹,破了它的妖咒,省得它再害人!”

    建国低声说道:“嗯,咱们再去闯上一闯,不过澜沧江流域广阔,江边高山林立,植被茂盛,我们怎么找得准位置?”

    我笑了笑:“我试试吧,我从《盗鬼经卷》里学了一门手艺,估计用得上。”

    谭双喜对刚才发生在梁彩儿身上的怪事稍有愧疚,听我们攀谈几句,急忙问上话来:“小兄弟知道这铜铃的来历?”

    我说这铜铃全称叫“饬乩镇尸铜铃”,是五代十国时期的产物,这东西专门和“邪”与“咒”同时出现,它应该藏在墓穴之中,不应该出现在人间。

    我反问谭双喜怎么不把铜铃卖出去,谭双喜说这只铜铃本来卖出去数次了,但买家均退了回来,十几年前买走这只铜铃的人都无端丧命了,仅留在谭家才没出事,这几年就都没卖出去,今天刚好遇到我们几个,看得出我们有些阅历,说不定就能买下这只铜铃,这才出了刚才的诡异事端。

    我说道:“你明知道这东西害人,怎么不毁了,又想害下一家不成?”

    谭双喜解释说,这东西虽然不害谭家的人,可留下来心里始终有个疙瘩,夜不能安寐,总觉得有怪事要发生,这次是冒险想把这“鬼铃铛”出手,只要有人能带出去,分文不取。

    谭双喜还说,当年接了这只“鬼铃铛”,家境就不得安宁了,夜间总感觉有人在楼层上四处游走,每当刮风下雨还能听见嬉笑,哀怨,啜泣的声音。本来也曾找铁匠铺把它给融化了,可每次铁匠铺的老匠人都不敢下手,均说毁不得,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碰这东西了,连陕西西安博物馆都不敢收这东西。

    谭双喜曾经数次炼炉,想把“鬼铃铛”化了,每次都会出现怪异的事情,比如耳际有人说话“毁之必死”或者夜间孤魂野鬼游爬在屋子里闹变,因此谭双喜再不敢对铜铃下手,他的夫人就是因为在夜间炼“鬼铃铛”活活给吓死的。直到把“鬼铃铛”藏到地窖内才稍微平息了一些。

    又是一段离奇的遭遇,科学都没法解释,怎么都给我默默碰上了,刚和葫芦,建国打算好做点正常的生意,结果又摊上这么一出怪事,谁心里会痛快呢。接下来的日子恐怕又少不了恐惧了。

    建国听完谭双喜的叙述,有些疑惑问道:“你能说具体点嘛,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闹鬼了?”

    谭双喜没回答,他的儿子谭文接上话来描述:“就是晚上有东西乱蹿啊,睡觉的时候只要突然睁开眼睛,说不定在窗台格子里就有一个人面相窥视着你,又或者突然发现有各色的人影匆匆躲到你的**下,再有就是被子会被掀开,刮风下雨更不得了,诡异的人声此起彼伏,脚本声东响西闹,我可以肯定不是幻觉呀!”

    葫芦把梁彩儿抱在怀中安慰着,并没有插上话来,只是静静地倾听我们的交谈。

    “他妈的,难道见鬼了,你这屋子就是阴宅!”我叫骂了一句,谭双喜说道:“不是阴宅,我们搬了好几次家了,我们一家人搬进去就出现这些现象,哎呀,这些鬼魂是随了我们一家的血脉呀。出现了这些怪事我也不敢和乡亲们说起,怕人不来往了,这铜铃已经封存了八年了!”

    建国悻悻地说道:“那就活该我们四个倒霉啊,封存那么久,见到我们就取出来倒卖,你这不是……”

    谭双喜差点跪下了,激动地说道:“我看这小兄弟降得住这铜铃,所以才拿出来的!”说着指指我。

    我怒气都懒得提了,不紧不慢说道:“你还真会挑人,你就看准我面相了?知道我有这能耐?鬼话连篇!”

    谭双喜凑上两句话---有缘人,有缘人。

    葫芦呆呆地问我:“默默,不会真有鬼吧?他娘的太邪乎了。”

    “别胡说,哪里来的鬼?”我说了一句,建国似有所悟说道:“我知道,听说故宫也经常有人看见宫女走过,夜里还有女人的轻泣声,应该是里面的宫墙上含有四氧化三铁的成分,就像磁带,有记录影音的功能,估计这次也一样!”

    听到建国这么一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别见一样说一样,磁带那是平整的,故宫宫墙上的怪影也要在刮风下雨,电闪雷鸣时才会出现,那种情况科学都还没认定,也仅仅是理论上的东西,不能完全诠释的,别都扯到一起,看看铜铃和这屋子,有四氧化三铁的成分吗?”

    葫芦不解追问道:“鬼也不是,化学成影也不是,那会是什么东西嘛,默默,别兜圈子了,赶紧说清楚吧,到底怎么回事?”

    我一时半刻也解释不了,得想办法再回云南一次,兴许能解开这个谜团。在新疆当兵几年,怪事见了不少,有些甚至都不属于科学以内的东西,但我不愿意往“鬼”处推测。

    我说:“事情没弄明白都别胡乱猜测了,我们明天就动身去昆明。我看这事没那么简单。”

    和谭双喜借要饬乩镇尸铜铃时,他几乎是乐意之极,不过他没敢再往地窖里钻,让我自己亲自去取。我倒没什么,和谭双喜要了一匹油布就打开了地窖的小门,只身钻了进去。

    地窖之内空间狭小,煤油灯一亮,一眼就把里面的情形尽收眼底,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铜铃也没再反射出让人晕厥的光芒,我利索地用油布将铜铃裹好,准备出去。

    就在此时,铜铃似乎颤动了数下,极尽要从油布里挣脱出来。我骂道:“别人不敢烧你,我默默可有这胆量,不信你再作祟试试。”铜铃一下就没了动静,我更觉得蹊跷,难不成这破铜铃成精了?

    我回到厅堂之中,葫芦和建国等在那已经有些心焦。我把包裹着铜铃的油布在谭双喜面前摆弄几下说道:“这铜铃我暂借一用,完事还给你!”

    “不用还,不用还,奉送的,不行我可以付钱给你,只要别再让它再进我家门,你怎么处置都行,毁了更好!”铜铃留给谭双喜的恐怖阴影看来很深,说话的语气都显得格外的紧张,恨不得我带走铜铃就不再出现。

    我说:“这可是好宝贝,你当真不要了?”

    谭文上来说道:“大哥,您就拿走吧,我一家人降不住这东西,你看大哥您,拿着这玩意儿也没出现什么状况,您就是它的克星!”

    我说:“其他的暂且不说,这铜铃的秘密我会想办法解开的,不过您两父子怕也要帮点忙,我回云南如果有疑问会写信过来,把地址给我一个。”

    谭文取来纸笔刷刷几下就把地址都写得清楚,还留了一个电话座机号码,紧要时候可以打这电话。我仔细记录下纸张上的地址信息,又把纸条揣到裤包里,然后和谭双喜父子两人交代了一番,这才离开了。

    我没敢回葫芦的家,直接找了一间招待所就住下了。说不好这铜铃真会带着邪气上门,不好打搅葫芦一家的安宁。葫芦送梁彩儿回了家,和建国回我所住的招待所相聚,大致探讨了关于铜铃的怪异情况,我们没能得出结论。

    “走吧,天快黑了,咱们去吃点东西,等下再回来研究!”我说着起身,携带上铜铃在身,当先走出房门,葫芦和建国相继跟在了身后。

    招待所附近吃的东西很多,面摊也不少,我带头钻进一家小店。我对迎上来的服务员说道:“来三份三秦套餐。”

    三秦套餐说的是凉皮、肉夹馍和冰峰汽水,是西安最普遍的饮食,而且年代久远,稍有历史饮食文化气息,但凡来陕西的,这三样东西肯定要尝一尝,要不然怎么好意思说来过西安呢?

    凉皮和肉夹馍不多说,光这冰峰汽水也有些年头的来历,大致诞生于1953年,吃饭多少都配上几瓶,我很喜爱其中的橘子味汽水,爽口解渴。

    我们三人吃饱喝足,结了账,走到外大街上四处张望,葫芦开口说道:“默默,咱还是回家吧,让我妈做几样小菜,我们三兄弟喝两盅。”

    我说我身上带着铜铃不好再回去,一切等从云南回来再说。建国说道:“那你以后解不开这谜团就不进家门了,你睡哪里,总不能都睡招待所吧,若真邪门,你小子住的招待所不也被你连累了吗,都是人,葫芦家里毕竟彼此好照应。”

    葫芦也劝道:“兄弟,别那么倔了,都是革命战士,还怕他个鸟蛋?再说了,我们晚上可得再研究研究,若它再作祟,我葫芦非把它敲个稀巴烂不可!”

    我还没答应,葫芦和建国左右架着我就走,盛意难却,我只得退了房跟着葫芦回到家中。

    晚上等谢叔叔和穆阿姨都睡下了,葫芦干炒了两碟花生,上楼来,摆好桌椅我们就开始边喝点酒商量讨论起铜铃。

    (本书成绩欠佳,望看到本书,喜欢本书的朋友多多支持,有票子的也给几章,不盛感激,能留下您珍贵的评论是对我莫大的支持,推荐,收藏,月票,评论,在下丞相皮蛋拜求,谢谢!)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五十四章 鬼铃歙文

    我把铜铃从油布里取了出来,一股脑没好气的掷丢在桌子上,瞧都懒得瞧了,这铜铃稀疏平常,上面也就刻着几个七里八怪的文字,全身通黄,没半点锈迹,铜铃当中的撞珠还能摇晃摆动,触碰一下就叮当作响。

    建国歪头斜脑仔细端详了一阵也没看出什么名堂,葫芦干脆拿在手中把玩,晃了几下,传出的声音也没什么特别的。

    “这真是奇了怪了,啥破东西,还邪门?”建国终于找不到半点可以之处,只道是奇怪邪门。

    夜半三更,我们等待着铜铃能再展神威,均想看看到底会不会有牛鬼蛇神出来作祟,结果我们三人酒精上头,一摇二晃,困乏上来都没见到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

    葫芦狠道:“他奶奶的,什么事都没有,敢情谭双喜老儿糊弄人,这破玩意儿能有什么稀奇的地方,明天老子把它卖了去。”

    我说:“这铜铃是纯铜打造,光这铜质就能卖好几千,没有什么诡异名堂,谭双喜是不会送人的。”

    建国咀嚼着花生说道:“难不成这铜铃邪恶之气怕咱三兄弟,见到我们就蔫了,发不了神威?”

    “哈哈,那不好?多划算,白拣了一个文物!”葫芦乐呵呵地笑开了,接着说道:“默默,收了吧,没什么可怕的,明天下午有躺火车去昆明,我们趁早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好动身!”

    我想也是这个理,我们对着“沉默”的铜铃也没什么可细究之处,还不如倒头睡一觉,剩下的事,到了云南再说。说罢,收拾好东西,三人都**睡下了,**睡到天亮,什么事都没发生。

    人遇到不曾见过的东西往往好奇多于惊惧,我们也不例外,**无事,这多少让我们有点失望,大家麇集到一起,第一件事就是抽一根早烟。屋子里没见到谢叔叔和穆阿姨,我询问了葫芦一句,葫芦说父母都一早练摊去了。

    建国吐了几口烟圈说道:“睡的太长了,都十一点多了,俺们是不是先去准备点装备,到云南山区还要折腾呢,装备可不能少!”

    建国说的在理,不过我们这么老远把装备从西安带到云南,路上携带不方便,说不好引起某些人的注意,坏了行程,所以还是到昆明再备办装备为好。

    我们随身带了换穿的一套衣物,就匆匆到火车站买了三张到昆明的火车票,准备启程了。我看看时间还早,让葫芦先去和父母道个别,还有梁彩儿。

    云南寻踪觅迹少不了一番恶斗,该交代的得都交代清楚,毕竟事关生死。不过谁家的父母会乐意自己的子女以身犯险,谎话到了这个时候还得编一编。如果凶险不涉及葫芦的准媳妇---梁彩儿,这趟行程真没必要去走。

    我们赶到梁彩儿家中,一来探望,二来道个别。梁彩儿的情况出乎我们的想象,当我们见到她时,她正在院子里浇花水,嘴里还哼着调子,昨天怪事好像和她没半点关系。

    葫芦赶上两步抢过梁彩儿手中的蓬头水壶,急切地问道:“宝贝,你没事吧?”我和建国忙躲远了些。

    梁彩儿看我们三人这番装束,疑惑地问道:“你们这是要干嘛去啊。”紧接着葫芦把缘由轻重分说了一遍,又交代让梁彩儿照顾好父母,转身就想离开,梁彩儿扯住了葫芦的手臂,眼中带泪,极尽不舍。

    “吃了东西再走啊,时间还早着呢。”梁彩儿话不多说,走进厨房就张罗饭菜去了,葫芦上去帮手,我和建国坐在厅堂中随意喝点茶水。不多时整齐了几样小菜,大家动手吃饭。梁彩儿闷闷不乐,心事重重,我总感觉她有什么事情隐瞒了没说。

    “彩儿,吃点,没事,就当去旅游了,回来咱俩就结婚!”葫芦说得信誓旦旦,手上不停往梁彩儿碗里夹菜。

    到了这份上我也得安慰上几句:“妹子,没事,你放心,有我在,一定把葫芦安全带回你身边!”

    梁彩儿使劲点点头,眼泪就不自觉地淌了下来,我和建国一下无言相劝,不知道到如何计较才好。

    “有这么严重吗,我和葫芦好不容易相聚,还不到一个月就又要分开了,你们不去不行吗?”梁彩儿嘶哑着声音说了一句,葫芦赶紧把话头挑开:“云南那地方,好东西多,我去转上一圈,给你多带几样当礼物怎么样?”

    “我只要你平安回来,就是给我最大的礼物。”梁彩儿回答。

    建国蹭了我一下说:“妹子,这礼物我和默默一定送还给你。”我忙附和两声。

    葫芦呵呵笑了两声说道:“四年军旅生涯,我葫芦可不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了,还当我葫芦身子骨瓤了不成?”

    几番相劝,梁彩儿情绪才稍微平静了些,我们故意把话都扯到九霄云外不去叙说关于此次回云南的事情。梁彩儿最终笑出声来,这让我们安心许多。不过就在此时,梁彩儿突然调皮地把衣袖扯上去一截儿,指着臂弯处笑着说道:“你们看看,这是昨天夜里长出来的,怪好玩儿的!”

    我们三人看到梁彩儿手臂上的图案,顿时陷入恐慌之中,又是一字瘗字文。

    梁彩儿看出我们的心思,笑了笑说道:“别担心,其实没出现什么事,昨天**我以为会发生什么古怪的事情,结果**平静,睡的还香呢。”葫芦和建国不放心,上去追问缘由,生怕梁彩儿隐瞒了什么紧要的事情不说。

    我思绪飘新疆张毅恒一家,他们身上均有瘗字文。据张毅恒教授所说,自从身上出现瘗字文,每到入睡是必会重复一遍当时遇到山洞坟棺时的离奇遭遇,一觉醒来全身疲乏。何故梁彩儿没半点反应,身上只多出了一字瘗字文,并没有其他诡异之事发生。这其中必有隐情,要么是梁彩儿故意隐瞒,要么是瘗字文有另外一处秘密。

    加上梁彩儿,已经是第四个身上出现瘗字文的人了。起初在和谭双喜父子告别时我还特意问了他们身上有没有长出奇怪的图案,可两父子几乎是哑然以对,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那其中的区别就大了。

    情况最严重的当数张毅恒教授一家,虽然暂时还谈不上危及性命,不过无故出现在身上也够让人为之神思恍惚,饮食俱废的,担心在所难免。

    最离奇的还是我,葫芦和建国三人均接触过饬乩镇尸铜铃和瘗字文,可我们三人身上都没有出现瘗字文,更没遇到什么诡异离奇之事,这就让我难以解释了,担心的成分增添了许多,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我想真的是受到某种诅咒了,当务之急得赶紧找到破解之法,时间长了,难保不会出现什么乱子。

    葫芦问我梁彩儿手臂上的瘗字文怎么翻译解释。其实当我看到梁彩儿手臂上的瘗字文时,心头一惊。她手臂上的图案仅有拇指头般大小,一条字符中轴线穿过,轴线上又垂竖下五条诡异的绳装线条,线条很特别,稍有弦动拨音之感,粗细也不一,最主要的是线条下方垂悬所挂的物件,连折带扣,斜转而勾上,顺序而下,是笔直的三点青烟色丝,如虚如画,当中一枚隐藏着分离三瞳俱彩叠,若隐若现,左右方格上突下凹,中间分离再合,形制似髯。

    分看完毕再合而为一,线条首尾完美衔接,形成复杂的结构图形,单看其中一朵象形字体有些像是透视像图案,看的仔细就出现了迷离之感,似乎向前伸缩,又像是像后凹陷,隐约之中就让人出现了幻觉,像是被束缚在其中不得解脱。

    这是瘗字文的第七十九字,翻译过来是“祭”,当然我无法读出其音。我联想到在龙洞中和葫芦打斗时出现的幻影,瘗字文真有发音,只有那怪物才会通晓。这毕竟不是人类范畴的文字。

    我没直接回答葫芦的问题,现在这事我得稍微隐瞒一阵,如果瘗字文第七十九字出现在某个人的身上,第一个可能出现意外的可能就是此人。

    瘗字文埋藏上千年,在历史遗迹中甚至无迹可寻,能遇到也算渊源颇深。其中隐藏着的诡异诅咒更是无人可解,多少专家命丧它手,连皮毛都没研究出来。

    我爷爷曾经交给我两样东西,一个是《盗鬼经卷》,另一个是羊皮灯笼。

    我把他们三人引进屋里,取出羊皮灯笼,往里面吹起使其完全鼓开,小心点上火,然后把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饬乩镇尸铜铃分放于左右。

    事情蹊跷得让人无法想象,“鬼铃铛”通黄的皮表上慢慢出现了变化,有黄铜色变成血红色,当中就透出一股诡异的细微模糊的影像,影像突然在眼前无限放大,一声闷响,铜铃叮当颤动摇摆,哗啦一声就抖落在地上,而我们似乎都像是从噩梦中惊醒。那一刹那见的影像,冲击之感巨大,整个脑袋似乎出现了空白,甚至是呆滞萎缩。

    我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我们再定睛看羊皮灯笼时,光芒仍然在,饬乩镇尸铜铃也一并摆在羊皮灯笼的左侧,可我们刚才明明看见“鬼铃铛”已经掉落到地上。

    我赶紧将羊皮灯笼和“鬼铃铛”收拾好,放到随身的挎包之中,我应该找到点头绪了。葫芦一脸疑惑,问我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说:“彩儿没事了!”我说完葫芦和建国又去看梁彩儿手臂处的瘗字文,已经消失干净,梁彩儿当时开怀一笑,当中更是不解,都追问我到底怎么回事,瘗字文何故消失了。

    羊皮灯笼我第一次用到正处。我爷爷说肉眼看不到的东西,显微镜看不到的东西,羊皮灯笼一照都能看得到。我这次算是相信了,刚才那一副影像可能只有我看到了,不过我暂时还不能说,也不能告诉葫芦和建国。但我明白此次云南之行,我许默恐怕凶多吉少。

    “默默,你怎么弄的,耍魔术呢?快说,到底怎么回事?”我没直接回答,转个弯才说道:“差不多了,该上车了,彩儿,记住每晚必须点三头香入睡,切记!”对于点香入睡,其中的道理我也得不出半点头绪,仅仅是依了之前张毅恒教授的做法,他一家人也是点香才能睡得踏实的。

    我和葫芦要了信签纸,刷刷写了两封信,收拾好,到附近的邮局寄了出去,一封寄给远在南京的我的家人,另一封寄往新疆塔什库尔干的张毅恒教授。

    梁彩儿送我们到火车站,默默地和葫芦对望一阵,这才不舍地目送我们上了火车……

    (本书成绩欠佳,望看到本书,喜欢本书的朋友多多支持,有票子的也给几章,不盛感激,能留下您珍贵的评论是对我莫大的支持,推荐,收藏,月票,评论,在下丞相皮蛋拜求,谢谢!)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五十五章 远行云南

    自从离开家乡,参军入伍,感觉总是在天南地北到处行走奔波,居无定所。真想好好歇下一阵来,享受一下生活,看看世间百态。

    以我所见,若是找不出瘗字文诅咒的破解之法,我们三人恐怕也无法安度余年。葫芦和建国当然不清楚我们已经是在赶命的关口,我隐隐约约觉得此行必定会遇到凶险,性命恐怕也会有所顾及。

    我轻指厾点了一下葫芦,他醒了过来,透过车窗,伸首探望一阵问道:“到昆明了?”我说,到了。

    我们到昆明站已经是两天后的上午,三人下了火车,随意将背包跨上肩头,走出昆明站。

    “默默,咱们去哪?”建国问了一句。

    我说,来昆明先去金碧路上看看,随便买点装备。金碧路是昆明发展的第一街,货物在那条街上最是丰富,也属于昆明市的中心地段,比较繁华。

    建国是土生土长的云南人,对昆明了解的却不多,因为从小在山村长大,当时二级公路都还没修通,所以并没有到过昆明几次。

    葫芦抬头望天,回过头来说道:“哎哟,这天真是湛蓝清澈啊,彩云之南,真是美。”葫芦话锋一转问道:“咱们去啥地方转转,观光游览一番怎么样?”

    我说,我们现在有事在身,不便久留,还是把事情办完再好好逛,现在不能多加耽误了。

    葫芦嘿嘿笑上两声,毫不掩饰其调皮的本色说道:“默默,这次云南之行,半条命都得搭进去,能不能活着出来还得看它老人家帮不帮忙!”说着指了指天。

    葫芦并不傻,其实他什么都懂,虽然这次回云南凶险之处我没说,但他早了然于心。他说他把后事都给交代清楚了,半年回不了西安让梁彩儿嫁别人都说了。

    建国叼着香烟大量我一阵才说道:“默默,看着我干嘛。我就说了,大不了一死,没多大恐惧,去探探道兴许能找到出路,不去,那只有等死。等死的心,炒锅上的蚂蚁,我可受不了那份罪,该死的趁早,哈哈……”

    看来葫芦和建国说明都明白,他们也预料这事会有伤性命,早就做好了充分的心里准备。

    “哎呀,默默,肚子饿呀,先吃点东西去嘛,反正都在奔命,迟早一两天不打紧的,咱们得吃好,喝好,玩儿好,省得进了澜沧江腹地,那就没有可以消遣的时间了。”

    我说道:“我说葫芦你能嘴上留心些吗,似乎这一去就必定死绝似的,得有点信心。”

    葫芦脾气一上来和笑孩子差不多,不依不饶说道:“我不是怕死,咱还要辛苦上个把月的时间,让我葫芦好好吃顿饱的,好好游览一下,身心放松了才好打算嘛,呵呵,对吧?”

    我说:“昆明有什么好玩儿的,西山,滇池,金殿,盘龙寺,动物园,你想去哪里游览观光?”

    葫芦摸摸脑袋,细想了一下回答:“金马碧鸡坊怎么样?那名气大点嘿嘿!”

    我说道:“我不是说要去金碧路购置装备吗,金马碧鸡坊就两条路,就在金碧路上,没什么可看的。”

    葫芦听我这么一说,马上改了主意:“要不去西山逛逛?听说是睡美人山。风景肯定不错。”

    建国忍不住了,说道:“葫芦,咱们这次不是来观光游览的,咱们还是去金碧路上弄了装备好赶行程!”

    葫芦不耐烦起来,嚷道:“行了,行了,依了你们了,不过得让我葫芦先甩碗过桥米线才行。”

    建国突然哈哈大笑指着葫芦打趣道:“我说葫芦,你咋到一地方,第一件事就吃啊,肥不了你了,少吃点!”

    葫芦凑上脸来,嬉皮笑脸:“连长,这次甩碗状元呗?”我说:“行啊,只要你能踏实做事,吃的管够!”我话一转,对建国说道:“指导员,给咱这葫排长介绍介绍过桥米线,他上次来昆明吃的听说是冒牌的炸酱米线,还跟我说吃了纯正的过桥米线呢。”建国得令开始边走边叙说起来。

    个把小时我们就到了金碧路上。路上都是老木屋子,街道上食坊很多,过桥米线的馆子有专门的门面,我看一家牌匾上些着蒙自过桥米线,带领葫芦和建国走了进去。

    买了票子,拣个作为坐了下来,顺手把票子递给服务员说:“来三碗状元。”此时葫芦早就举目四顾了,看人家怎生吃法。

    不过一会儿,服务员端上人头般大小装满热香汤碗,随后就是数碟端了上来,有生肉薄片,海鲜,鸡肉香菜,青菜,洋白菜等等,还有一碗筷子粗细的米线。

    葫芦看着这些材料不知道怎么下手,忙问:“建国,这东西怎么弄啊?”

    建国忙开口说道:“先把生肉片,鸡肉和海鲜放进热烫里,一两分钟后再放米线和菜色,三几分钟就可以吃了。辣椒,味精和盐巴看情况加。没那么讲究,想怎么吃自己说了算,你想先放什么你自己决定。”葫芦听完建国一番叙说,也不管先放什么东西到热汤里,干脆把碟子里的肉和菜,佐料,米线全部放到热汤里,看着时间等吃了。

    葫芦三两嘴就往嘴里送米线,汤虽然烫,可葫芦依然边吃边吹凉气,一分钟下来,一大碗的米线就被消灭了一半下去。

    建国吃的稍微平静些,看得出来他也有心事,我问了他几句,他说没什么,只是到了云南更想家了。我说,要不然先回一趟老家,我和葫芦都还惦记着乡亲们呢。葫芦一句附和上来:“对啊,都到这了,回一趟家吧,最多耽搁三五天的时间,死不了人,明知道危险还赶着赶着去,我说许连长,你怎么带的队!”

    “哟,谢排长怎么把罪都搁我身上了,倒还我的不是了。行了行了,那就回去吧,我也怪想念乡亲们的。”

    三人打算好,定下主意,赶紧抓紧时间把碗里的米线结果了,匆匆走出馆子,点上烟又往车站跑了。路上想拦下车过去确实也难,要么人满为患,要么就司机没停下车来。我们风尘仆仆,弄得全身酸疼才凑合着跑到车站。

    当时城乡中巴车毕竟还少,一天也就两三趟,我们还算赶得及时,总算赶上了最后一班班车。

    三人对云南山路中穿行的中巴车还是有些浮躁的,路况不好不说,车上完全是能站几个算几个,没座位也一并挤了上去,路上颠簸得厉害,稍不留神差不多撞到车厢顶部,弯道过急,车厢里的人几乎都朝一个方向倾斜这身子,简直人抱人。

    葫芦最受不了这番颠簸,早骂开了:“他妈的,师傅您慢点开,我身子都拧成麻花了。”

    司机边开车边说上话来:“买买仨仨,给过瘾,让你们这些外地人学做过山车。”

    我和建国看着车窗外的悬崖峭壁,担心车子会不会一下就翻下山崖去。不过我和建国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开车的司机技术过硬,弯道再急,路面再差,他也把车开得像长了翅膀似的一路穿行,身后激荡起灰尘满天飞扬。

    荒山野岭之间,还有几处荒落的小店,缺砖少瓦的,是专门提供汽车加水,乘客买零食吃的地方。

    车一停下来,大伙就冲下车去,特别外地来的客人,下了车就哗啦啦吐了一地,捶胸顿足。我们三人好歹在军队里历练过,可这一折腾,还是眼花脑晕,摇摇晃晃才勉强下了车。

    路旁一个老倌巴扎着旱烟,看这我们笑开了:“第一次来云南嘎,嫑得事,习惯就好了嘛!”

    我急忙操起方言说道:“大爹,我么是土生土长呢云南人,不过坐中巴车是头一回,买买仨仨,受不住!”

    老大爷笑了笑,把旱烟筒递了过来说道:“试试瞧这个,看你们年纪轻轻呢,这点罪都受不了嘎,多锻炼锻炼撒!”

    我接过烟筒问了一句:“大爹,这烟能解(念“改”音)呢嘎?”一旁的葫芦抢上两步,吸了两口,吸气分量中了些,推气一急,从烟筒嘴里喷出水来,把埋在烟筒嘴里的烟丝都浇熄。

    “哎,伙子,烟筒都不会吸嘎,太笨了嘛,现在呢年轻人,不得,不得!还说是在云南长大的人呢?”

    葫芦呛了通肺的烟,两眼冒泪,咳得喘不过气来,嘴上却没闲着:“哎呀,大爹,烟会抽呢嘛,用不来这烟筒。大爹你真嚣张,坐这菲儿车脸不红心不跳呢,买买仨仨,要得,要得。”

    老大爷怂怂身子,一惊一乍地说道:“嘿!冒说我老,我跟你们一样大呢时候,在云南打过腾冲保卫战跟龙陵战役,在越南打过自卫反击战,这点算哪样逑。”老大爷说得慷慨激昂,似乎当年战争的场面历历在目,他引以为荣,万般豪迈雄壮。

    再往一边看过去,建国轻松自如地吸着烟筒,神情轻松,看上去极尽享受,听到老大爷此番言辞,立马抖擞精神说道:“哎哟,大爹,想不到你还是革命前辈呢嘛?”

    老大爷呵呵笑上两声,爽朗地说道:“肯定呢嘛,我就说你们娃娃嫑得我们当年呢气魄了。走走走,把烟熄掉,上车款(款---云南方言,‘聊’的意思)克。”

    我们只好跟了上去,拣个地方把背包随意一放,当板凳使,围坐在老大爷身旁。

    下车透风的乘客差不多都回坐了,此时一个老大妈提着竹篮,探身上车喊着:“炸包谷,炸包谷,鸡蛋,鸡蛋!”葫芦招招手喊道:“来四个炸包谷,十个鸡蛋!”说着掏出钱付了账,把包谷和鸡蛋递到面前,建国捂住嘴巴闷喊:“葫芦,你想整死我嘎,再吃都得吐干净了。”我也摆摆手,没吃东西的**了。

    葫芦傻笑两声对老大爷说道:“哎呀,我这两兄弟蠢货,不吃这菲儿好东西,大爹孝敬你了,我两个一起吃。”

    车身有晃动起来,朝着前面山路驶去。我当时感觉胸口郁闷,脑袋虚晃,全身虚汗淋漓,想不到我一个当兵的战士,被车颠簸也能削了半条命去,真是失算,怎好和大爷说我也是一名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

    老大爷和葫芦边叙述点故事,边吃东西,我和建国已经东倒西歪,晕得差不多要见鬼了。葫芦也好不到哪里去,脑袋恍惚,眼神发散,想要睡倒过去。不过他还是强打精神,勉强挤出笑容,说起话来左忽右闪,舌头都大了。老大爷讲起当年打鬼子的情景激动得手脚一块儿比划,时不时哈哈大笑一声。他老人家可没顾及我们三个晚辈,说的豪迈生气,滔滔不绝。

    我晃眼瞧了葫芦一眼,他早把脑袋都靠在了老大爷的膝盖上,眼睛迷糊眨巴几下,脸上还堆着挤出来的笑容,口水和碎蛋黄沫子混在一起从嘴角淌了下来。

    建国情况还好些,只见他也开始醉酒似的两手乱晃说着:“这个,这个,这个么,啊……这个……啊……这个么……我们三,三兄弟也是……啊这个么……也是当兵嗫!”建国把这句话断断续续说完,身子一软就接不上气来了,躺在中巴车过道上,两腿一伸,算是彻底解放,晕睡过去了。

    葫芦迷糊地对我说:“连长,你先……先……先哪样来着……哦,先睡小趟,这点有我顶的。”

    我也实在是晕得难受,不过心想,不能让葫芦占了上风,免得以后他老算我的糗账,到处放声,太辱名声了。我故作轻松,嘿嘿笑上两声说道:“顶你个鸡乖仨,打仗嘎,单枪匹马,你顶得住?”

    我和葫芦几乎是同时晕睡过去的。一路上只感觉车身摇晃不止,颠簸不息,左右侧动。耳际里还是老大爷洪亮的声音,叙述着当年旧事。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我被人曾了一下,接着传来话音:“哎,哎!伙子,到站啰,下车!”原来是车到站,车上的老大爷催促我们下车。

    (本书成绩欠佳,望看到本书,喜欢本书的朋友多多支持,有票子的也给几章,不盛感激,能留下您珍贵的评论是对我莫大的支持,推荐,收藏,月票,评论,在下丞相皮蛋拜求,谢谢!)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五十六章 三轮车

    我们三人惊醒过来,眼前忽明忽暗,然后冲下车去,站在臭水沟边吸纳新鲜空气。我和建国没能挺住,稀里哗啦,埋头臭水沟吐得天昏地暗,恨不得把肠子都吐出来。

    等我和建国吐清醒了些,葫芦站在身旁得瑟:“瞧你们俩这德行,丢不丢兵兄弟的脸?”葫芦说得极尽洒脱。

    被葫芦这么一番奚落,我本想开口教训几句,无奈刚想开口,恶气就上来,赶紧捂住口,瞪住葫芦。建国呵呵笑上两声说道:“谁像你,把污秽的东西又都咽回去,我真服了你了,排长!”

    建国这么一说,葫芦嘴角滴下点腹水,腮帮猛鼓,呕了几下,直接扑到臭水沟边上,吐个稀里哗啦,胆汁都给吐了出来。

    等我们刚缓和过来,老大爷早不知去向了。我们坐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忒别扭,真对不起咱这军人身份,纯粹不搭调。掉命的事经历不少,也没见耗上了性命,这多简单的乘车差点就把我们三个给晃坏了脑袋。越想越别扭,干脆不提了,赶紧取烟抽了,先休息一下再打算。

    建国一屁股站起身子说道:“我们才到县城呢,还得坐车到镇上,再走三四个小时才到家乡。我倒是怕坐车了,哥两个,怎么打算?”

    葫芦说道:“要不我们租辆车回去,我来开,兴许没那么晕了。”我说,这县城里哪里有租车的地方,你也不看看,整个县城也没多少车穿梭,车辆稀罕得很,别指望能租到车。

    葫芦可不这么想,带着我和建国到处逛,找祖车的地方。那个年代车辆除了部队多一些,私家的基本没有几家有的,况且还是在偏远的云南小县城,社会经济相对都落后,想找车无异于海底捞针。

    我们边走边瞧,整个县城半天也没见车辆过来,干脆在附近的小商店里买了一些糖果,算是给乡亲们带回去的礼物。不过多少时间,手上就大包小包给坠住了。本来身子还没完全恢复过来,还有些虚弱,现在手里满是东西,当真觉得痛苦难堪。

    再坐几个小时的中巴车到镇上,我们可都没敢想了,不过总不能徒步翻山,双手游江回去吧。路上见到有牛车,马车,葫芦恨不得上去把车子都买下来。问了好些人,都说不知道什么地方有车子,劝我们赶紧去坐中巴车下去,兄弟几个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坚决不上中巴车。

    转过两条街道,在外城的农田里见到有托庄稼的三轮车,葫芦像见到了救星,跑上去和司机大哥唠好。接着葫芦把我们的来历和打算都说给那大哥听了。

    “大哥,您这张车哪点买来呢,给还有卖呢地方?”葫芦追问几句。我明白,这葫芦是想买辆三轮车回去。

    经过那大哥一番介绍,终于在城北的一家农具店里找到了一辆崭新的三轮车。一番讨价还价,八百块钱买了下来,加了柴油,葫芦就把柴油机头摇响了。

    建国说,葫芦,买了这辆车,咱们可就没剩下多少钱了。葫芦嘿嘿笑两下说道:“没事,你家里也用得上这三轮车,开回去给你老爸用,收庄稼多好,是吧!”

    我把手里的糖果包放到后面的敞篷车厢里,翻身上去,躺好。建国也爬了上来,和我并列躺好,望着蔚蓝的天空,真是舒坦。

    我开腔说道:“哎,我说葫司机开车啊,我还得到乡公所开会呢,时间紧,走着吧。”

    葫芦先是点上烟,翻身跨到驾驶位上喊道:“两位领导坐好啊,咱这就走,好嘞,走了……”

    车缓缓驶动,跑出一截儿就开始停停顿顿,一点都不利索,再加上道路颠簸,葫芦硬是开得熄火了几次。

    我说道:“葫芦,你到底会不会开啊?跟抽风似的。”

    葫芦吐了口吐沫说道:“他妈的,这破三轮咋跟四轮的不一样呢,比手扶拖拉机都还难开,蹦来蹦去就是开的不利索。早知道买单车(自行车)走了。”

    建国躺在车厢上哼上两声:“慢慢来嘛,慌什么,哎对,就这样,刹车踩稳点,双手扶好方向盘,慢慢的,哎,对,就这样。”我和建国站在后车厢中,扶住围栏,在葫芦后面指挥:“对了,稳点,加点油门!”,“就是这样嘛,稳当了,别熄火了,往左往左,往右往右!”,“油门油门,别熄火了,加把劲!”,“冲冲冲,方向盘拔好,别慌,别慌!”……

    葫芦看来找到点头绪了,把握好驾驶三轮车的分寸,开的就顺当许多,不过速度还是没把握好,时而慢腾腾,时而飞彪出去,我和建国站在车厢上一摇二晃,数次险些掉下车去。

    前面是出县城的大道,笔直地在两侧的庄稼田中央延伸。风景都往身后飞开,轻风夹杂着稻香的气息吹在脸上,极是舒服,仰头望天,蔚蓝的天空中的白云飘到了身后。我和建国站在车厢上,脱下外套甩动吆喝,好一番畅快。

    葫芦开三轮车上手了,平稳前进。道路坑洼之处太多,我们还是颠簸得说话都变了口气。面前是一条有些破损的柏油路,葫芦大声吆喝一声,猛踩油门,车子呼啦啦一下窜飞出去,我和建国被惯性一带,全都跌躺在车厢上,又急忙摸索着爬起身子,抓住围栏靠在葫芦身后指导工作。

    再往前开了几公里,我们几乎是欢快跳跃,比坐中巴车舒坦多了,视野开阔,周身布满新鲜的空气,让人神思清爽,一番快活自在。

    就在这时,全面的道路陡了起来,坡度不大,却成个“几”字形状。三轮车要爬坡,葫芦把油门踩到底,吆喝一声:“两位领导扶好了!”,葫芦话音刚毕,只感觉身子往后一仰,然后就飞快就飞奔出去。“嘣,嘣,嘣……”三路车像离弦的箭,一下就窜到“几”字路的顶部。

    前面斜坡而下,还有一处弯道。我和建国见状大声呼喊:“葫芦慢点……慢点啊……”由于车开得太快,风势都把话音都淹没了不少,葫芦听得不实,以为我和建国让他再开快些,于是他喊了声:“飞啦……”,而我和建国同时喊道:“翻啦……”

    哐当一声,接着就是霹雳哗啦之声,再接着就是急刹车的声音。车子一顿,惯性一带,我和建国同时从葫芦的头顶飞身出去,没头没脑地从半空中落了下去,眼前绿油油一片,是一片芭蕉林。接着听得哗哗两声,我和建国几乎同时落到芭蕉树上,赶紧坠住芭蕉叶,不让身子落到地上。

    芭蕉树少说也有三四米的高度,还好叶系宽大结实,我和建国才不至于掉到地上摔残。

    葫芦跑到路旁芭蕉林的土台子上站着观望,我一瞧十足是个犯了错误的胖娃子,虚张着嘴巴,抓挠着后脑勺,愣了半晌,终于惊讶地说道:“两位领导没摔着吧?飞的感觉怎么样?”

    建国站在芭蕉树顶上摇曳着,对着葫芦指指点点开骂:“憨杂种,你来试试嘛。”

    我也来气,开口就骂:“鸡乖三,你开个飞机锤锤,喊你慢点,你倒开火箭克了。”

    葫芦没接上话来,傻笑两声,低头哈腰:“真对不住两位领导,我这驾照是四轮的,三轮的没学会,刹车当油门踩了,然后油门当刹车踩了!”不知道葫芦是吓傻了还是怎么说,简直语无伦次了。

    我和建国准备从芭蕉树顶上下来,葫芦指着建国说:“哎哟,芭蕉,熟芭蕉,指导员整两个来尝尝嘛。”建国寻声往脚下一瞧,一串熟透的芭蕉。建国也没骂了,身子往下一坠,双手攀住芭蕉梗,芭蕉树弯了下去,在落到地面的同时一大串芭蕉都从芭蕉树上扯了下来,抱在怀中,然后往肩头上一甩扛着走了出来。葫芦见状鼓掌:“指导员好身手!”

    我也从芭蕉树上下来,跟在建国身后,走上路来,三人又聚到一起。此时的葫芦早剥皮吃起芭蕉,似乎刚才我和建国差点摔残跟他没半点关系。“来,来,来,赶紧吃,好吃!那,你一根,我一根,默默来一根,我再来一根!”

    三轮车停在了路旁的土台子边沿上,冲力再大点就掉到芭蕉地里去了,车身后三条交叉错综的刹车痕迹,差不多十几米的黑色车胎印记。

    “葫芦,车子没坏吧,坏了就得徒步过山了。”我问了一句。

    葫芦嘴里填满芭蕉,含糊地回话:“没……没坏,好着呢,还能开,放心吧!”

    建国也消了气,和葫芦谈论起刚才的凶险,居然哈哈大笑起来,嘴里也不停地吃着芭蕉。

    我自然没好气了,这两货,倒把刚才的事权当笑话来讲了。我凑了几步说道:“这次,我来开,你葫芦竟瞎整,还没回到家呢,差点就和阎王爷谈判去了。”

    建国插上话来:“默默,你会不会啊,让葫芦开得了,他开的在行。”

    “在行个屁,差点就撞芭蕉死了,油门和刹车都分不清!”我说着跨到三轮车驾驶位上,让葫芦和建国把车子发动,小倒档一下,拨回正路,吆喝一声:“上车啊!”

    葫芦和建国上车也没忘记还剩下大半的芭蕉,一股脑扛上车子,躺在车厢里继续开吃。

    三轮车比不上机动车,开起来怪别扭的,整个车头就是一个柴油机头。我试了几次脚才稍微把握好油门和刹车。一路上少不了葫芦和建国指指点点,终于安稳地吆喝上路了。出了县城周边范围,山路崎岖,有些地段出现滑坡,碎石渣子挡住去路,我们又得动一番手脚才清理出一条可以通行的道路。

    有听说蜀道难,难以上青天,云南这山路比蜀道还险峻得多,两侧崇山峻岭,原始森林葱葱郁郁,遮天蔽日。我回想起当初入伍时走的可不是这条路。这条路不是国道,仅仅是当地人修筑的土路,也不宽,吉普车还凑合着能通过,卡车怕行不通。洲际的线路只能当做行脚的近路,行军运兵肯定是不行的。

    照这样的速度,在晚上七八点钟就能到家了,我们都充满了欣喜,几年没见乡亲们,不知道家乡又有了什么变化……

    (本书成绩欠佳,望看到本书,喜欢本书的朋友多多支持,有票子的也给几章,不盛感激,能留下您珍贵的评论是对我莫大的支持,推荐,收藏,月票,评论,在下丞相皮蛋拜求,谢谢!)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五十七章 寒古江湖

    到家的时间和我们预料中的一样,晚上八点过一些就到了。听到我们驾着三轮车驶进村子的车声,不少乡亲从窗户中瞧了出来,一下就认出我们三人来。

    等我们到建国家中稍坐片刻,一群乡亲都赶了过来问候我们。那一番热情是我们始料不及的,只好取了糖果出来,大家分着吃。乡亲们问我们最多的无疑是在部队里的生活,葫芦嘴快,说得极尽生动,把在坐的乡亲们逗得一乐一乐的。

    建国的双亲见我们三人回来也是追问些部队里的情况,又问我们吃过饭没有,说着就去张罗饭菜了。我和葫芦急忙上厨房打下手帮忙。

    乡下的生活和城市就是不一样,随时都可以开灶做饭。我们三人四年多没有体会这种日子了,亲切感一下就涌了上来。村子里的人都朴实,家里来客人了,高兴了那就多做些好吃的,这不,建国的双亲把春节宰的年猪火腿扛了出来,切下一腿子来。我和葫芦到门前的菜地里拔了些白菜,辣椒回来,整弄一番,三桌的好菜就都弄整齐了。我知道,今夜又要喝酒聊天至天亮了……

    建国最想念的无疑是三妹了,还没进村就看出他满脸的欢喜,眉宇间透露出一丝惬意的神采。不过多时三妹就过来了,跟我和葫芦打个招呼就直接去和建国唠上了,满嘴的甜言蜜语,我和葫芦只能躲得远些,才不至于太过尴尬,久别重逢的他们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席间聊得甚欢,乡亲们连连敬酒过来,建国有三妹照顾,没喝多少,我和葫芦就不行了,喝得脑袋发懵,眼力走神,舌头打结,说话都轻抖。好在泡了一壶热茶,冲下去才解了点酒气。

    乡亲们你一句,我一句,问些在部队里的生活以及外面的世界什么样等等。我和葫芦自然滔滔不绝,把在外面所见所闻均讲述了一遍,逗得乡亲们欢乐酣畅。

    差不多到凌晨三四点钟酒席才散了。我当时想着另外一件事并未在建国安的安排下睡下。我借了一只手电筒,一根蜡烛和一把铁锹奔到已经荒废多年的我的老家。

    我居住了十几年的老屋已经破败不堪,房檐坍塌了半边,院子当中杂草丛生,无边的寂寥破败,那一面面土墙倒落,露出了破败的屋梁,房顶上也是杂草繁茂,已经能藏住一个人了。老鼠从破洞里钻出来觅食。看了此番景象我心里一阵阵的凄凉。

    “默默,我就知道你跑这来了,我家睡去吧!”建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的身后,一旁的葫芦也搭上话来:“默默,别难过,我家和你家差不多,已经成了一个废墟了。”

    此地是我居住十九年的老屋,从小在这里玩耍,这一小的方圆承载多少我的童年时光,现在居然倒塌了,怎能不伤心难过呢。

    我说道:“你们怎么也过来了,我现在要挖出饬乩镇尸铜铃和佛珠,你们不该跟来!”

    葫芦递上烟来哈哈笑声两声说道:“默默,我知道彩儿身上的第七十九字瘗字文因为某种诡异的方式已经传到你的身上去了。别说那东西真会害命,真是的话我葫芦也不曾惧怕过,咱三兄弟一起承担。”

    建国拍拍我的肩膀说道:“默默,别想那么多,天不会塌下来,真塌下来我和葫芦也不会让你一个人扛着。”

    我说这一码是一码,好歹你们两个都要结婚了,万一出个什么意外怎么想三妹和彩儿交代,我默默岂不是成个罪人,有何脸面活在世上。

    或许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就是遇到了葫芦和建国这么好的朋友,生死都完全可以托付的朋友,世间又有多少人能碰上知己呢,我算是幸运的那个人,想想在龙洞内险象环生,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可我们谁也不会把谁丢下,这是多难得的兄弟情义。

    我觉得这一对饬乩镇尸铜铃应该有某种特殊的意义,要不然不可能成双锻造。或许会沿迎出另外一些恐怖的事端,我可不能再把这祸事连累到我的两个兄弟,于是开口说道:“你们离开一下,一对饬乩镇尸铜铃不简单,你们不为自己想也该为你们将来的媳妇想想。”

    葫芦和建国上来想要再加说辞我急忙推搪:“怎么?老子说的话都不听了嘎,赶紧回去,耗在这我没法收拾。”

    其实我明白为什么我的身上会出现第七十九字瘗字文,只是我现在还不能讲明白,这也得照顾到葫芦和彩儿的安危,不想出现什么始料不及的事端,相对来说我有羊皮灯笼和《盗鬼经卷》暂且能压制住这邪恶之气。

    葫芦和建国无可奈何,不情愿的看看我,慢慢退了出去,接着他俩均说,如果遇到危险让我大声呼喊,他们就会赶来帮忙。我只好连口答应,催促他二人赶紧撤出去。

    等葫芦和建国消失在夜色下的草丛树檐后,我抓紧时间把随身携带的一枚饬乩镇尸铜铃翻了出来,平整地端放在地上。我测算了一下步数,在院子中靠西墙七步处挖了下去。

    挖下去一米深浅,一个黑色的油布包裹就呈现在眼前,我将油布上面的土坯都清扫出去,小心地将油布包裹从坑道里抱了出来。我仔细瞧瞧倒立在空地之中的那枚饬乩镇尸铜铃,再看看我手中的油布包裹严实的铜铃。不知道我打开会出现什么情况。

    这两枚饬乩镇尸铜铃,锻造于五代十国时期,温韬手下的盗墓高人之手,传说入世成双,天下仅有此一对,冥冥中全部落在我手里,这也算是天大的巧合了。

    温韬手下这名盗墓高人一生成就无疑有三件:羊皮灯笼;《灭棺盗尸卷》和一对饬乩镇尸铜铃。

    这三件东西被盗墓人奉为“崶宇至尊”。“崶”字上“山”下“封”,有“封山”之意,“宇”指的是地下“玄殿”的的脉络细纹,“崶宇”因此被盗墓人用做“坟墓地宫”的代称,衍生出来皆指“盗墓人”。

    在那段历史长河当中,盗墓人多如牛毛,东、西、南、北均有别称,但为了方便联络,彼此如果遇到不同派系的盗墓人,除了报上“北校尉,南地官,西宄人,东将令”的名号外,通常就要彼此称呼为“崶宇玄圣”。一听到“崶宇玄圣”四字就知道是盗墓人了。

    在五代十国的战乱年代甚至有传言说:得灯笼者,近神诛佛;持经卷者偷天易地;执铜铃者鬼妖必乱的传言。

    这三件宝贝是温韬得意巫师师所作,均以非常理论述,甚至超出天人。这巫师名叫牧严,在随温韬盗取武则天陵墓时,因错算天机,引来风雨雷电,当场毙命,而温韬就此才打消了挖掘唐武则天陵墓的念头。

    温韬盗武则天陵墓时有相关的资料记载,据《五代史》记载有云:韬在镇七年,唐诸陵在其境内者,悉发掘之,取其所藏金宝,而昭陵最固,韬从埏道下,见宫室制度闳丽,不异人间,中为正寝,东西厢列石**,**上石函中为铁匣,悉藏前世图书,钟、王笔迹,纸墨如新,韬悉取之,遂传人间,惟乾陵风雨不可发。

    事事成巧,如果以传说而言,当时乾陵未能盗掘,主要原因还是遇到了风雨雷电交加,而野史和传说中提到了牧严此人。

    牧严时年可仅仅只是十一岁的少年,当时牧严有“天下第一奇才”的美称,可想而知学识有多渊博了。能通晓天下山川水沼湖泊脉络者仅此一人,能运用其渊博学识作得羊皮灯笼、《灭棺盗尸卷》和饬乩镇尸铜铃三件东西也就不难理解了。

    三国时的诸葛孔明有评说为:多智近妖;而牧严也有一段野史评说:非天人之智,渊识超于神,鬼魅尽畏,天地生此人者,造化冥府萧瑟俱寒,**山河遗脉……或许牧严本人已经不是人世诸理所能诠释,只可惜牧严死时才十一岁,似乎又是冥冥中注定此人不可多活于人世。

    不知道我是否也是冥冥中注定该得这三件盗墓人的“崶宇至尊”。或许上千年的的历史中,我是第二个同时拥有这三件宝物的人。对于我来说又会有什么事等着我去遭遇,眼下我已经解读到自己身上的这一窜难以解释的奇闻诡异的图案,是否当年牧严本人也有类似的遭遇呢?

    我记得《盗鬼经卷》里有“述事论”十一篇,当中就有记录,在牧严十岁时曾经将这三样东西藏于不同的地方,召令有云:得其一者,地下遗脉尽皆可掘。此言一出,东、西、南、北各方“崶宇玄圣”争相找寻,为了争夺这三样东西,彼此各派还有过一场战争,这场战争在书中表述为“天下崶宇封禅榜”,地点有两处,一处是西藏某山脉当中,而另一处为湖南九嶷山。

    我想当时这场战争肯定死伤无数,这三样东西也可能没有被任何一个派系的“崶宇玄圣”所得,相反出于某种际遇被我祖祖父许天所得,传到我的手中,而铜铃更为蹊跷,不偏不移双双被我收获,上千年的东西怎么就都落到了我手里,我很难相信这一切仅仅是一种巧合。

    再说到羊皮灯笼和铜铃的联系,羊皮灯笼是光感之物,而铜铃确实敏感之遗,两者一为眼,一为耳,视听悉数均得周全。在地下遗脉漆黑的空间内视觉和听觉自然都要灵敏,这两件东西刚好印衬到点子上。

    (本书成绩欠佳,望看到本书,喜欢本书的朋友多多支持,有票子的也给几章,不盛感激,能留下您珍贵的评论是对我莫大的支持,推荐,收藏,月票,评论,在下丞相皮蛋拜求,谢谢!)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16515/ 第一时间欣赏盗鬼经卷最新章节! 作者:丞相皮蛋所写的《盗鬼经卷》为转载作品,盗鬼经卷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盗鬼经卷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盗鬼经卷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盗鬼经卷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盗鬼经卷介绍:
浩瀚历史沙漏,埋藏旧事横亘数千年。典籍承载不下辽辽红尘往事烟云,回顾伊始,以诡异的色彩呈现一方绝世旧历。 数千年传承下来的地脉文化,“崶宇玄圣”,“世尊地藏”之名,解开不被世人了解的诡异故事...... 《盗鬼经卷》逐一详述,敬请跟随一起经历那段古来之神鬼莫测的传说......盗鬼经卷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盗鬼经卷,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盗鬼经卷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