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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南派三叔     盗墓笔记txt下载     盗墓笔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二章 轮回 2

    整个晚上,我辗转难眠,靠在床沿上,一根一根的抽烟,我平时只有郁闷的时候才会抽一根儿,但是现在怎么抽都是没用,心里还是难受。

    回想这整个事情,从我最初收到录像带开始,到现在发现录像带里的东西,不过几个月时间,然而没加一次的发现、就让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更加的复杂。

    事实上,录像带中虽然藏着一份战国帛书,但是,真正让我心烦意乱的,还是录像带的内容,不管闷油瓶是想其中的内容来做掩护,还是只不过随手挛了两盘,其里面的内容,绝对会吸引观看者的所有注意力,而这些内容是无法伪造的、他这样人也不可能会熟悉录像带的录方式,那么,他是从哪里搞到的带子?

    这样的录像带,我可以肯定不只这几盘,按照录像带的记录时间记录满一天就需要八盘左右,而这样的监视不可能只有一天,有可能持续了好几个月,甚至好几年,那同样的带子,可能有成百上千。

    里面“霍玲”和“我”,监视着自己的行动,显然有不得已的目的,是否闷油瓶在那段时间,知道“我们”有这样的行为?也许他甚至就在镜头之外看着,所以能够拿到其中的几盘录像带吗?

    当然,最让我在意的还是阿宁的那两盘,我一直自为自己是一个局外人,一直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添头,自己跟着三叔,第一次是自己率性而为,第二次是为势所逼,第三次是莫名其妙的听从安排。每一次,只要说一个“不”宇,就没有我的事情,所以事情突然一下子发展到似乎连我也牵涉了进去,就有点找不着北,云深无迹。

    我想了很多,此时才想到了三叔处心积虑的瞒着我,又为什么要让我跟着上雪山?自己下了西沙海底,又竟然把我的联系方式留给了阿宁的公司?这似乎总是有一种,让我进入事情内,却又不知事件地感觉。

    我又回忆了我地过去,我记忆中任何有可能使得自己和这件事情沾上关系的,真的是一件都没有,小时候,我的父亲平平淡淡,凡事都家庭为己任,我的爷爷叱咤风云,是家里的主心骨,二叔吝啬言语,一本正经,三叔游戏人间,顽劣不化,所有的所有,构成了我童年的记忆。他们虽然秉性都不同,但是都对我很好,连二叔也只有看着我的时候,会和我笑笑。

    可以说我的童年虽然不是非常非常地幸辐,但是,应该和我这个年极的人的童年一样,毫无特别之处。

    再到这几年,所谓的大学,更是平淡到了极点,记忆也更加的清晰,实在是没有在一个黑暗的屋子里,穿的像个死人一样爬来爬去的经历。

    也许看到更多的录像带,可以让我知道地更多一点,我心里叹气。

    不过,虽然这样的事情,如果当事人如果不出现,你就没有任何的线索。好在,里面还有一份战国帛书,这也是目前唯一可以继续追查的东西。

    我一个晚上没睡着,一直看天花板看到了天亮,胡思乱想,越想越郁闷,整件事情,仿佛是一张天罗地网,将我罩在里面,我无铬从哪里走,都只能看到无数的窟窿,却给网绳挡着过不去。

    造成这样的局面,也是我的性格决定的,我那种犹豫不决又不死心的性格,导致事情越搞越复杂,或许我考虑问题,不应该如此的被动,有时候不要等别人给你线索了,你再去琢磨,这样别人给你的线索一来不知道是真是假,二来,总是不太及时且很多干扰。

    想到这里,我忽然皱了皱眉头,心说对啊?问题可能就是在这里,因为我所有的线索都是别人来给我的,我实在太被动了,爷爷不是说过吗?凡事一定要先动!

    我越想越有道理,一股奇怪的感觉出现了,好吧!我心里对自己说,***,每个人都把我当猴耍,老子真的这么挫吗?不过你们这样认为你好,事情到了现在,也该轮到我耍耍你们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顶着一脸油跑去找了三叔。

    这个世界上,我所认识的能够看懂“战国书图”的人,只有他一个,虽然闷油瓶似乎有意要我避开三叔,但是我却不想再跟着别人的想法走,我有自己的计划。

    暂时的计划,就是藏起了第二份,只把第一份带给了三叔,一方面让他帮忙看看,另一方面,我要看他的反应。

    三叔真的老了很多,头上白头发都出现了,整个人都没了精神气,看到我突然出现,显得有点吃惊,看到战国帛书之后,却没有表现出大的惊讶,只是扰有兴趣的看着,问我哪里弄来的。

    我随便找了借口搪塞过去,心说你骗我骗的很爽,现在也不来怪了,我也有很大的苦衷的,无论如何,他也没做什么表态,只对我道:“你说的对、这是‘战国书图’。”

    “又是一张地图吗?”我问。

    三叔拿出放大镜,仔细的看了一会儿、却摇头、啧了一声:“奇怪,不像是地图。”

    我看着他的表情,不像是在骗人,心里也疑惑了起来,三叔让我等等,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古旧的本子,翻开来,一点一点开始对比着翻译这一张书图。

    这是工作量巨大的事情,上次一张战国帛书翻译了很长时间,这一张虽然只有巴掌大,但人就非常耗时间,翻译的过程,有点像我们将代码翻译成深无点阵图的方法。我足足等了四个小时直到天黑、三叔才站了来,让我看,这时候,我才发现的他的脸色已经变了。

    翻译过来的帛书上,出现了很多古怪的线条,茧然非常小和抽象,但是我还是可以看出,“书图”上,画的应该是一座古城轮廓的远眺图。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小说网,.net,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三十三 雨中的鬼城

    翻译过来地景书上,出现了很多古怪地线条,虽然非常笑和抽象,但是我还是可以看出,“书图”上,画地应该是一座古城轮廓地远眺图.

    线条如此地简单,犹如幼儿地习作,然而勾勒之间,古城地风貌已然成形,显然是当事者在极短地时间内,仓促画下来地.

    “这是什么城市?”我自言自语道,心理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如果这“书图”地内容只是一幅画,闷油寄给我又是干什么呢?难道做挂毯吗?尺寸也不够啊.

    三叔脸色发白,又仔细地看了看,突然站了起来,来回走了几步,我听到他嘴巴里说了几句:“作孽作孽.”才重新坐下来,问我道:“你和我说实话,这东西哪里来地?”

    我心中冷笑,夸张地叹了口气,对他道:“三叔,不是我不告诉你,这事情你知道了没好处.”

    三叔脑门上地青筋地一下子就爆了出来,瞪了我一眼,道:“你小子他娘地也跟我学起花枪来了?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你知道这东西有多重要嘛?快说到底哪里弄来地?”

    我给三叔地表情吓地够呛,心说这次你倒是理直气壮了,不过我也不是一年前地吴邪了,当下就皱起了眉头,装出嬉皮笑脸地样子:“三叔你何必发火呢,这全是你教地,我实话和你说,关于这片帛书背后.确实有很曲折的故事,不过,你要想我老实坦白说出来,你先得老实坦白,这帛书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碰”一声巨响,三叔一拳打在写字台上,震地桌子上地东西全部都跳了起来,一手指着我.气地说不出话来,只是咬着牙发出:“你——”

    我没想到他会气成这样,心里就慌了,但是话说到这一步了,也没法回头了,就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三叔和我对峙了很久,才泄下气来.一下子摊在椅子上,对我道:“你小子越来越操蛋,以前真他妈地白疼你了.”

    我心里一叹,狠下心道:“三叔,一事归一事.我不可能永远是小孩子,几根糖水棒冰就满足了.”

    三叔听到这话,就又是一动,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道:“你想知道地,我在医院里都告诉你了,我没骗你,是的,我地确还有些没说,但是剩下地事情和你没关系.我也不可能说,你也应该知道.每个人,特别是我这样地人,很多地事情,是要带进坟墓里去地.不过这帛书地事情,我倒是可以告诉你.”

    我点了点头,现在在这问题上牵扯也没有多大的意义,首要地目地,就是要知道闷油瓶寄给我东西地原因,才好决定下一步地行动.所以我做了个请说的动作.

    三叔顿了顿,从抽屉里掏出了一大叠东西.扔给我,才道:“其实全写在这里了,当时我在医院地时候就想和你说,但是给那快递打断了.这帛书上“画”地古城,有着一个故事,这一张帛书应该和我们家老头子盗出地那份战国帛书,是同一个系列,这一张是‘画’,而老头子盗出地那张,就是画地说明.”

    “你是说长沙血尸墓里地那一份吗?”我惊讶道.

    三叔点了点头,道:“战国帛书是战国时期鲁国铁面生地生平杂记,铁面生是鲁殇王师爷,精通奇门遁甲,易理星象,几千年前,他们开封掘冢,营生了几十年,战国帛书之内,记载了他们所到之处地种种奇遇.其中,我们家老头子盗出地那一份,确是其中非常特别的一份,上面记载了那个铁面生一段非常离奇荒唐地经历.”

    在中国早在战国时期便有关于长生不老药的记载,其内容非常复杂,其中心目标为用人工方法制作既可使人〝长生〞、又能用以〝点金〞地万应灵丹—〝神丹〞,故又有金丹术、炼金术、点金术、黄白术等名称.这种古老地方术之所以最先在中国产生,是由于中国古时有〝成仙〞地说法,人们认为人地肉体可藉助於某种神奇地药物而获得永生.

    古代帝王,到了垂暮之年,往往都会产生求长生成仙地想法,其中最堂而皇之地是始皇帝,派出徐福3000男童女,出海寻药.

    而在六国统一之前,因为各国国力并不足以令皇帝乱来,所以并没有太多关于这方面地详细记载.但是,寻找并且炼制仙丹的事情地简要记载却非常的多.也就是说,这些事情,大部分都是暗中进行地.

    当时地鲁国公也不能免俗,而鲁殇王带领自己地军队,穿行于中原崇山峻岭之中,挖掘黄金青铜器地同时,也自然带着帮鲁国公寻找上古仙丹地任务.而殇王地军队之中,铁面生当时还没有成为殇王地幕僚,他当时是作为一群方士地首领,在殇王地军队中专门搞这方面地工作.因为毕竟,古墓中挖出地颗粒状东西一剑独家手打首发,鬼知道是苦主临死前地五谷轮回之物,还是仙丹.

    当时距离现在已经有2000近3000地时间,他们当时盗掘地古墓,年代之久远,已经到了匪夷所思地的步,我们也无法窥得当时盗墓所盗窃出地东西,到底是些什么?而铁面生所掌握地知识,寻龙点穴地方法,也可能和现在大不相同.

    爷爷盗窃出地战国帛书,是一篇文字性地内容,其开篇,就以两句话,带出了一个诡异地故事,上面记载着,军队在一次深山内行径,穿过山涧,一直未见古墓,接着连降大雨.到处山体塌落,他们被围困在山谷中不得出去,殇王看山川脉相,恐怕山洪爆发,部队所在的位置就在斜坡之下,逃无可逃,于是下令挖掘深坑沟涧,引导雨水行进.不料.却在挖掘中,挖出了数百具被兵士称为“马猿”地尸骨,尸体头长如马,身如猿猴,身高近丈,奇怪地是,竟然还穿着古代地青铜片甲.

    同时挖掘出来地.还有一些腐朽地青铜车具,兵器和一块显然于其他泥土不同地长石,殇王地军队常年和古墓陪葬器打交道,训练有素,这些东西就给陈列到了殇王面前.殇王虽然经验丰富,但是鉴古方面不及铁面生,于是请他来参详.

    后者也未见过此等奇异的骨骸,不过铁面生猜想,这几只所谓地“马猿”,可能是上古地山魈,途径此的地时候,遇到山崩被埋死了,这长石,显然是他们运送地东西.恐怕里面裹地,不是妖物.就是仙器.

    然而砸开之后,石头里面却什么都没有,只是这石头地内部,犹如染墨,黑如胶漆,似乎是一种罕见的玉石,而且这石头格外坚固,又较其他地石头轻,显然是建筑地极好材料.

    众人失望之余.铁面生却另有想法,因为他发现石头地一角.雕刻着细小地,一百二十八个金文.

    铁面生善读金文,假装不觉,暗自一解,就遍体生汗,原来这一百二十八的金文,表明了这石头所开采地的方,那个的方,用现在地文字来说,叫做“昆仑虚”.

    昆仑虚是何的呢?说地明白点,就是现在所说地昆仑山.

    在当时,昆仑山不是一个的理概念,而是一个神话概念,在战国时代,昆仑,就是西王母地行宫所在.

    当时本身就是一个人与仙人共存地时代,人们对于蓬莱仙境,昆仑神山地存在都有着亦真亦幻地想象,然而,这块石头以及骇人地骸骨,却一下子把昆仑山的存在表露无疑.

    而“昆仑虚”西王母地传说,是直接指向长生不老的,却说西王母是上古之神,长管人间生死,而“昆仑虚”出产一种古玉,食之长生不老.

    铁面生当时就开始动了歪脑筋,他并没有把金文地内容,告诉殇王,而是直接跳级告诉了鲁国公,请旨去昆仑求药.鲁国公当然答应.

    铁面生这一去就是三年时间,带着百来人,装成商队,经过长途跋涉,往西过秦的,穿巴蜀一直往西,到了羌的,也就是现在地青海一带,当时地昆仑山应该叫做古昆仑,与现在地昆仑山的界范围大不相同.也不知道他们是否真地有到达昆山山口,总之帛书上面记载,铁面生看到了一片看不见尽头地,极其雄伟地山峦,他在鲁的自然上过不少高山,但是如此莽莽群山竟然接着天看不到尽头地,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便认为这就是昆仑山.

    然而在山中徘徊了好几个月,都一无所获,不仅看不到瑶池仙境,更是险峻重重,损兵折将,带去的百来号人,不久便死地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了.

    铁面生发出了“昆仑之巅,瑶池呼?幽都也!”的感叹,只好放弃回国,然而在穿过当时地丝绸之路上地必经一站柴达木地时候,突遇暴雨,整个戈壁转瞬之间,变成了一片泽国,他们在暴雨之中一连赶了三天地路,然而到处都是沼泽,几乎每一天都有人消失和病倒.

    到了第四天地时候,铁面生当时也是得了重病,他们只好搭起雨棚,在雨中等死.就在那一天地傍晚,恍惚之中,他想起自己来时候地想法,长生不老,现在竟然比那年迈地鲁国公还要早死,真是苦笑不得,想着他就对天大喊,如果上天有灵,就让他在临死之前,看一眼真正地昆仑仙境.

    他喊完后没几秒,突然就有手下大喊,原来在大雨磅礴之中,远处竟然出现了一座巨大地城市,黑影错错,飘忽不定,竟然好像在移动一般.

    他冲出雨中,心中狂喜,以为上天真地显灵,就想朝那城市狂泵过去,被手下拉了回来,他冷静下来后,仓促之间,就用匕首在一块毛皮上刻下了当时看到地古城.

    而后他就恢复了求生地意志,第六天雨停,他们碰上了一批羌人,羌人带他们走出了沼泽,当时他们问起雨中古城地时候,那批羌人就告诉他们,这古城他们叫做:塔木坨,意思就是雨城,也就是说,只有在大雨中才能看到地城市.羌的雨量极其少,遇到这样地大雨百年罕见,所以这雨城也格外地神秘.

    铁面生认为这“塔木坨”其实就是昆仑所在,他也更加确定了长生不死地真实性,自己那一次没有找到昆仑山,是因为自己地资料不够,于是开始有目地地辅助殇王,随着以后大量古墓地发掘,果然得到了更多有关昆仑虚确实存在地证据和线索.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小说网,.net,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三十四章 第三个邮包

    而后他就恢复了求生的意志,第六天雨停,他们碰上了一批羌人,羌人带他们走出了沼泽,当时他们问起雨中古城的时候,那批羌人就告诉他们,这古城他们叫做:塔木坨,意思就是雨城,也就是说,只有在大雨中才能看到的城市。羌的雨量极其少,遇到这样的大雨百年罕见,所以这雨城也格外的神秘。

    铁面生认为这“塔木坨”其实就是昆仑所在,他也更加确定了长生不死的真实性,自己那一次没有找到昆仑山,是因为自己的资料不够,于是开始有目的的辅助殇王,随着以后大量古墓的发掘,果然得到了更多有关昆仑虚确实存在的证据和线索。

    笔记体的战国帛书,无法容纳太多的信息的,三叔所讲的内容,已经加入了他翻译时自己的想法,比如遇到羌人的那一段,在原帛书上可能是:“六日霁雨,羌戎引而出,询之,云塔木坨也,磅雨而出,霁雨而隐,传鬼栖之幽都,古来有之,方叹,以为昆仑。”

    我看着那简陋的笔画所勾勒出古城一角,心里感叹书图的威力,竟然能够将几千前的一副图画,如此清晰的保存了下来,如果换作是丝帛或者竹简的直接描绘,恐怕早就腐朽,就算留存下来,其上的信息也会变成考古界的不解之谜,因为如此简单的图画,很容易会被误认为简单的符号。

    但是,我疑惑的是,为什么闷油瓶会把当年铁面生在磅礴的大雨中看到的景象“寄”给我?这是什么用意呢?难道,他想我去寻找这座古城?

    这种事情,不要说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算是有完备的装备和线索,也要问我肯不肯再次冒险才行。

    我感觉,虽然闷油瓶做事情总是出人意表,但是这一次的事情,做的有点毫无理由,就好像我昨天想到的,他既然是一个不做多余事情的人,那么他寄来录像带的理由,必然是简单而直接,衍生出的问题:他录像带中夹带战国帛书的理由,同样也应该是简单而直接的。

    让我去寻找这座古城,这个理由虽然简单,但是实在是没有根据,我也无法做到,如此看来,应该有更加合理的理由才对。

    三叔解释完书图的内容,就看向我,还想问我这东西的来历,我知道简单的谎言根本骗不了他,就直言将昨天发现帛书的过程告诉了他,他听完后,脸色又变了变,似乎又点惊讶,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我知道这种反应,说明他对我所说的半信半疑,这多少让我有点得意,因为我感觉事情的主动权,似乎到了我的手里。

    在三叔那里又呆了一段时间,无话可说,我知道我和三叔也许很难恢复到以前的那种亲情加上友情,毫无芥蒂的关系上来了,其中也不知道是因为我对于三叔的介怀多一点,还是三叔对我的忌讳多一点,说实话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我很难受,但是我知道这是没有解决办法的,也许这辈子,我和他的关系就只能这样了。

    气氛尴尬,我也不想问他为什么对于这张图画这么紧张,因为我已经无力去分辨他说的是真是假的,最后我找了一个借口出来,回了自己的铺子。

    胖子早早的就来了,问我结果如何,我把三叔和我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胖子也没法从其中得出什么结论出来,不过他惦记着阿宁那边带子里的东西,问我怎么处理?

    我此时的想法很乱,确实,阿宁那边的带子里,也许有着关键的部分,如果能弄到,说不定一看就能知道闷油瓶的意图,但是,也有可能她的带子里什么都没有,那如果给她发觉,就会把她的注意力引到带子内的东西上,她肯定会想到什么,那就不值得了。

    总之不动之前,想太多没有意义,要从阿宁那么机灵的狐狸手里弄到带子,也不会容易,同时我不想贸然和他们的公司正面冲突。

    胖子看我犹豫不决,说要不下午她来我们给她敲昏了,我忙让他别乱来,我不能在城里犯罪,我现在很在乎自己的安定,我可不想连个小古董贩子都做不了,再说了你也不一定能打的过她。胖子说那他就没办法了,不过他说他看阿宁对我有点特别的意思,说要不让我就试试感情牌。

    两个人正谈着这种不着边际的废话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拿出来一看,是三叔发来的短信:

    “马上来一趟,我也收到了录像带!”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下跳了起来就往外跑,把胖子吓了一跳,愣了一下才跟着我跑出来。我冲上我的小金杯,胖子坐到我的边上,我一边启动一边迅速的回了一个短信,问他:谁寄来的?

    车子开出去十几米,三叔的短信回过来,我看了一眼那个名字,几乎就眼一黑,咣一声车头就撞到了隔离带上,差点就一头撞进去,好不容易才重新稳住。

    天哪,是她!我心里想到。

    其实在我问这个问题之前,我自己的心里有一份名单,其中有几个人,我自己都感觉有点离谱,但是整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自己认为自己应该多做一些出乎自己意料的准备,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三叔发来的那个名字,却仍旧不在我的名单之上,而且我压根就没有想到过她。

    陈文锦。可是,这怎么可能。

    在胖子换下我,一边大骂一边驾驶着头部凹陷的车子向三叔店里开去的时候,我一次又一次的看着这个名字,这实在太过出乎意料了,我都可以想象三叔收到邮包时候的表情。

    我没有想到是她的原因,是她根本只是所有事情中的一个模糊的概念,在我的心里,她肯定是早已经死去了,怎么会在事情进行到这种地步的时候,以这种方式出现呢?

    我想着想着,就突然就意识到了什么,一个十分清晰的念头,开始在我脑海里犹如清泉一样,让我迅速的冷静了下来。我发现我摸到了整个事情的关键了。

    我们到达的时候,三叔正静静的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我原本以为会看到他极度的激动或者失控,然而却没有,他的表情出奇的镇定,看到我们来了,他看了我们一眼,就让我们坐下,这实在让我有些意外。

    不过随即一想,我也明了,三叔这样的老狐狸,我刚才在车上想到的事情,他肯定也想到了。

    坐下来的时候,我已经看到了那个邮包,和我在医院中收到的那个一模一样,还没有拆开,在邮包的发件人处,清晰的打印着陈文锦的名字。

    我长出了口气,这是第三包带子了,前面两包的内容已经让我们无所适从,这一包里的两卷,里面又拍摄了什么东西呢?难道,我们能看到文锦自己监视自己的画面?

    胖子套近乎,和三叔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但是三叔的注意力也不在这个上面,我问他是什么时候收到的,他说我早上刚走的时候,他整理他不在时候的邮包时发现的,应该是在他在吉林住院的时候寄到的。

    我心说那和我收到闷油瓶邮包的时候差不多,又问他怎么想这件事情,三叔摇头不说,表情很是复杂。接着就示意我可以去播放了。

    我感觉他还是有点恐惧录象带中的内容,文锦对于他的意义如此大,就算他意识到了事情的真相,但是对于录象带中的内容,他还是无可避免的害怕的。

    接下来就我们观看录象的过程,如果还是和以前的情节一样,我可以简略的写一下,但是不是,我看了十几分钟,就意识到这卷带子的内容,太关键了。

    在我拆开了邮包的包装,拿出带子的刹那,我就发现了这一卷带子的重量,远远重于寄给我们的那两盘,不知道是里面藏了什么东西,还是带子的长度很长。

    开始播放之后,先是一片黑暗,接着扬声器里传出了非常嘈杂的声音,十分熟悉又感觉不出是什么,听了一会儿,胖子才听出来,原来那是暴雨的声音。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小说网,.net,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三十五章 雨中的声音

    屏幕是黑色的看不出哪怕一点的光影变化但是扬声器里磅礴的雨声却告诉我们里面的内容正在播放当中夹杂着远远的几声闷雷可以想象这卷录像带在拍摄的时候应该是在一片暴雨当中可能是镜头盖没有打开或者遮了雨篷的关系屏幕上什么也没有拍到。

    雨声一直持续忽远忽近应该是摄像机在运动当中大概播放到了五分钟左右的时候我们才听到雨声之外的声音那是几个人喘息声和脚踩在泥地里那种脚步声脚步声很凌乱而且很慢听的出那是几个人蹒跚的走动但是这几个声音只出现了一下就又消失了接下来还是雨声。

    胖子稍事有点不耐烦想说话给我制止住了。

    又耐心的听了大概十五分钟雨声才逐渐舒缓下来从那种嘈杂的磅礴慢慢变成了远远的在房屋里听出去的那种雨声同时几个人喘息的声音又再次出现这一次清晰了很多而且还夹带着鸣声感觉是几个人找到了躲雨的地方这个地方还是一个比较封闭的空间。

    然后我们听到了整卷录像带里第一句人的声音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似乎精疲力竭喘着气道:“这里是哪里?我们走出去了没有?”

    没有人回答她四周是一片的喘息声和东西放到地方的撞击声我转头看向三叔看他意思是想问他这个声音是不是文锦的?三叔却冷着脸摇了摇头。

    我们继续听下去因为屏幕上一直是黑色的不免有些郁闷但是听声音又不能快进胖子很是不耐烦开始剥桌子上的香蕉。

    那个女人说话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装备放到地上和咳嗽叹气的声音很久后才有另一个男人说话也不是回答他而是问另外一个人:“还有烟吗?”

    这声音很远类似于背景音如果不仔细听是听不懂的让我印象深刻的是这个人的声音带着闽南的口音。

    三叔显然也听到了脸变的更加的白我注意到他的手指的关节紧紧捏着都捏的白一点血色的都没有显然在竭力的掩饰着自己的紧张。

    同样没人回答他我们也不知道他要到烟没有但是接着我们听到了很响的一声金属落地的声音然后是那个讨烟的男人骂道:小心点。

    之后是沉默好像是摄像机朝外面挪了挪还是拿着摄像机的人又回到了雨里雨声又大了起来不过没几分钟又恢复了回来。那个刚才讨烟的声音道:“四周都一样我们到底再往哪里走?”

    话音未落突然整个屏幕亮了一下那是一道闪电划过这一刹那的闪光突然就使的屏幕上出现了图象但是那图象消失的极快我们根什么都没有看到屏幕又恢复了黑暗。

    我和三叔同时就站了起来我已经意识到不对了这录像带只有黑色并不是因为什么摄像机的盖子没开或者放在雨棚里而是竟然是因为他们没有打灯!

    这种黑暗甚至可以说是他们连一点照明的东西都没有打。录像带里说话的人是在一片黑暗中活动的!

    可是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没有灯光人如何能活动?刚才在雨中的行进难道是在那样一片完全的黑暗中那可怎么走?人又不是蝙蝠。

    然而其他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三叔满头是汗的将录像带倒过去他肯定是在那一刹那看到什么了人的脸色变得极端难看。

    而那闪电的一刹那太快了他倒了很久才终于准备的将那一瞬间的画面呈现在屏幕上。

    闪电实在太亮了使得整个屏幕过度的曝光所有的东西看上去都是白花花的我们看到了大概三张清晰的面孔两个是女人一个男人后面还有几个人十分的模糊和扔在地上的装备混在了一起。

    我们还在仔细端详的时候三叔已经闭上了眼睛两行眼泪纵横而出。

    两个女人中的一个就是陈文锦在屏幕上她正静静的靠在一团行李上梳理着自己的头玲珑的身姿和温婉的姿态给人一种安详的感觉在过度曝光的画面上我们无法再看到任何的细节但是不知道是三叔对我的感染还是陈文锦身就有着那种魅力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画面我却感觉到一股无法言明的气质从这个神秘的女人身上散出来让人无法不对其动容。

    这是三叔二十年来第一次从那堆翻烂的旧照片以外的地方再一次看到文锦的脸孔延续了二十年揣测终于有了一个线索三叔如何能不动容我十分能理解三叔百般滋味在心头我一直以来都知道三叔对于文锦的那种痴情只是不知道竟然到了这样的程度。

    我拍了拍他而三叔看着屏幕此时犹如石雕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

    而我此时也认了出来影片里的另一个女人就是霍玲她处在整个屏幕最中间的位置上此时也在整理自己的头而后面的那个男人正在吸烟我认不出来按照我对那张照片的熟悉程度不是去西沙中的任何一个三叔也没说什么事实上时隔二十多年再也没有见过面其中几个人三叔又没有非常熟悉除了印象特别深刻的其他人他也认不再出来。

    这副画面的背景非常的模糊似乎是一座古老的石头遗迹通过光影的变化可以知道他们是在大型的殿堂内殿堂似乎有巨大的门庭闪电的光线就是从门庭照进来的。

    门外应该有一场暴雨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从雨中走进来。所以全部都湿透了。除了这些外再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分析出来。

第三十六章 准备反击

    整盘录像带可以用极度枯燥来形容除去那诡异的气氛其他几乎没有任何可以吸引人注意力的地方到了最后唯一让我感觉关键的地方却突然没了这真是把我气的半死。

    从最后的那两句对话来看显然这些人遇到了什么变故而这个变故肯定是相当的危险所以的人都不出声了那句:那些东西又来了中的又似乎是说明他们之前遇到过这种危险。

    最令我在意的是混在雨声中的那种异样的声音但是是在太快了人的反应根无法在这么快的度中听出那是什么来。

    而我之所以感觉到吃惊还因为刚才把带子放进录像机的时候我感觉那盘带子十分的重按照我的经验带子的长度应该过四个小时但是我没有想到这么长的带子长度里面只录了这么一点的内容。我于是将带子快进倒到后面去看是不是跳了一段然而一直倒完都没有画面出现应该确实是放完了。

    从目前的内容来看这一盘带子的内容可以大体这么概括。

    霍玲陈文锦和其他一干人在某个时间行进在黑暗的大雨中期间一直有一个人在坚持拍摄或者说是录音这些人在行进的时候完全没有打照明器械应该是在摸黑前进最后他们进入到了一座古老的遗迹内在遗迹内休息的时候似乎有一种东西或者人的声音出现而这种东西或人有危险性于是他们都隐蔽了起来。

    将近五十分钟的内容也只有这么一点信息是在是可怜。

    我郁闷了很长时间当时三叔示意我我只好将第二盘放了进去期待着后面的内容会在这第二盘上。

    这显然是妄想因为绝没有这种一盘没有录制完就换带子的道理但是当时唯一的期望也只有这第二盘带子了。

    但是第二盘带子很奇怪放进去之后转不动机器里出很难听的呻吟声一听就是有故障我将带子拿了出来拿到窗口一看才现了问题这带子里根就没有磁带是空的。

    我意识到这可能和我的那盘一样立即动手拆卸它我拆的很熟练一下子就打开了盒子还没去摸就从里面掉出来一坨金属的东西“呯”一下子掉在地上。

    三叔也凑了过来我捡起来一看现那竟然是一串老旧的黄铜钥匙。

    那是八十年代最流行的是四八零锁的那种钥匙这一串大概有六七把每把钥匙都有编号。钥匙的后面有一块名牌上面写着一串子数字3o6。

    我熟悉这种样式的东西那应该是八十年代的房门钥匙后面有个名牌也许是哪里的招待所或者旅馆的钥匙也可能是单位中的储物柜也可能是游泳池的更衣室总之当时这样的钥匙很常见。

    三叔看着这个钥匙一开始也显得很疑惑但是随即他的脸色就兴奋起来他用力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从我手里把钥匙拿了过来用力握了握。

    我心说难道他认识这钥匙刚想问他怎么说他突然就看向我问我道:“明天我去一趟青海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愣了一下给他突如其来的一句弄的不知所措但是看着三叔的表情并不是开玩笑他说的诚恳我当时就条件反射的想点头说好随即又一想突然感觉不对马上摇头回答:“我不去!”

    想到三叔听到我回答时候的惊异样子我就暗自得益他妈妈的总算也让你意外了一回我虽然不知道三叔突然要去青海干什么但是我知道只要我跟着去我必定会在这团迷雾中走的更深因为既然三叔有意要瞒我他没有理由到现在才和我说真话。

    要得到事情的真像只有靠自己而不是期待别人的提示。这是我自己相同的道理现在就要看如何实施了。

    之后我也拆卸了第一盘带子大概是因为里面的磁带太多了已经没有空间可以放东西所以第一盘带子的里面并没有夹带这什么东西。

    我和胖子从三叔家里出来胖子对我说这事情儿他搞不清楚他也奇怪为什么我不答应和三叔去青海。

    我和他说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是直觉我直觉我应该拒绝他。

    胖子嘟囔了一声问我那现在我准备怎么办如果我不继续跟着三叔难道是准备放弃件事情认命了?他说他倒也不是反对我认命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到现在才认命这买卖做的有点亏。

    我道不是认命我离认命还远的很。

    在来的时候我其实已经想的非常明白了这件事情从三叔也收到录像带开始已经显现出相当清晰的脉络。

    我认为这几盘录像带应该和闷油瓶陈文锦一点关系都没有使用他们的名字只不过是要保证带子可以1oo%的到达收件人的手里这应该说只是使得收到带子的人极度的重视这些带子的手段。

    就好比我一定会重视闷油瓶寄给我的东西一样三叔和阿宁也是同样的道理事实上也是事实我们确实都被这带子里的内容和里面的东西搞的焦头烂额。

    我猜测这些带子的寄出人肯定是同一个人从同样的包装邮寄方式和差不多的寄出时间就可以确定。这一个人不知道是谁但是显然他做的这些事情有着明确的目的他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传达给三叔我和阿宁什么信息这个信息和西沙失踪的人有关和雨中看到的鬼城有关而最重要的和我有关。

    我不管这个人或者一帮人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我现在只知道他们一定知道事情的一部分真像而我也不想顺着他们给我的线索再去浪费时间我现在的思维无比的清晰我告诉自己我自己会对这一切负责现在老子不陪你们玩了。

    不管你们给我什么信息希望我怎么去做我都不会盲目的给你们牵引如果我一直是一只棋子的话我现在要跳出棋盘之外来玩这个游戏。

    我越想就越兴奋心情越来越好感觉到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刺激由心底冒上来。

    我把胖子送回宾馆之后又仔细的盘算了一下感觉这件事情做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我平日里太过依赖三叔潘子还有几个好朋友都是三叔的人如果找他们帮哪怕任何一点忙都有可能给三叔觉我一个人显然也无法应付那么多的事情我一定要找一个值得信赖的帮手。

    这个人肯定不是胖子胖子是一个你无法控制的人你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对这件事情失去兴趣然而他一旦失去兴趣他不会来理我是什么铁定会拍拍屁股走人因为对于他来说他只会来救命不会来帮你疏导内心的困惑。

    不是胖子的话其他的人都和三叔有关系再往外找自己的朋友一个都上不了台面一起打屁还可以让他陪你干这种国家宝藏的活动估计都不行。

    想来想去我心里就有了一个自己也不确定靠谱不靠谱的主意这个人我自己感觉应该是可以勉强当成帮手至少可以做一个跑腿的。

    傍晚的时候我就给王盟打了电话告诉他我要去青海的格尔木出差他说他知道了他会看好铺子的我这时候自己都感觉很别扭的用了一种很和蔼的预期告诉他这一次不用看铺子了让他收拾东西我们明天一起走晚上就去上海哪里有早班机。

    王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在我这里干了三年从来没出过差现在一出就要到青海这实在落差太大我说了两遍他才意识我没打错电话声音都抖了也不知道是兴奋可以去外地还是害怕我要把他骗出去杀了他。

    半夜十点多我们打着的士从杭州直插上海浦东的时候我看着远去杭州的繁华夜景沉沉的睡着了那一刻我心里无比的放松感觉自己终于重新控制了自己的想法这种感觉真的是无比的畅快。而边上的王盟则有点恐慌的看着外面让我感觉似乎他是要被我拐卖到外地的女工一样忐忑不安。

第三十七章 侦探小说

    到达上海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凌晨一点钟在半小时以后有一班加开的红眼航班到成都然后可以从成都直接转往格尔木。票是一个哥们帮我弄来的在高口上把票给我后我们直接就开到机场当时肚饿难耐也不管价钱了在机场的餐厅里叫了两碗馄饨吃。

    王盟是一个没有什么爱好的人生活很有规律用他的话说我给他的工资也只够他这么生活如今的时段平时他早已经见周公现在疲态尽显眼睛里都暴出来血丝但是我这个老板在所以不得不装出精神抖擞的样子相当的痛苦。我想让他别这么慌但是当时心里想着都是其他的事情最后就没理他。

    上了飞机之后他才实在忍不住问我:“老板我们去格尔木?做什么?”

    一般日常的进货都是我在直接管货大部分都是从三叔的盘口上拿出来的他只是负责接待客人所以其实关于古董铺子的一般运营他并不了解但是在这一行呆着又不可能什么都不懂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这个事情。

    如果对他说老板想到那里去查一点事情想让他做跑腿的这样的说法未免太怪将心比心如果我的老板和我这么说而他平时又是一个二世祖的嘴脸我会感觉到这种说法有相当的不安全感我甚至会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而且这种工作显然已经出了一个跑堂的职责范围了。

    如果说我是去进货?格尔木又不输出明器那边是藏区倒是听说有昆仑玉比较出名。而且进货的事情一向我也不找他如今突然叫上他也要一个比较实在的理由。

    我嗯了半天才想到应付的办法告诉他说我这一次是去送货因为这一次的货物很“烫手”所以带着他去好照应一些。大概是因为说的太生硬了他半信半疑不过也没有再说什么。

    话说休繁早上六点半我们在成都转了飞往青海的飞机当天十一点我们终于到达了被誉为“高原客栈”的格尔木市。

    这是一座传奇的城市格尔木在藏语意思是“河流密集的地方”虽然一路飞过来全是戈壁但是也可以想象当时城市命名时候的样貌我在飞机上看的资料是说这座城市是当年“青藏公路之父”慕生忠将军把青藏公路修路兵的帐篷扎在了这里扎出来的一个城市。城市只有五十多年的历史早年繁华无比现在地位逐渐给拉萨代替了整个城市处在一个比较尴尬的位置上。

    下了飞机之后非常丢脸的我和王盟同时作高山反应我特别严重在机场出口的地方就直接晕了两三秒那种感觉不像以前在秦岭的时候是那种力竭的昏迷而是一种世界离你远去的感觉一下子所有的景色全部都从边上变黑接着我就趴下了好在两三秒后我马上醒了过来此时我已经躺在了地上。更丢脸的是我在买药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在青藏高原上了格尔木竟然是在青藏高原上!搞的买药的还以为我是坐错飞机了。

    在路边的藏茶摊上喝5毛一碗的藏茶把药吃了我们在公交车站边上就遭到家庭旅馆推销妇女的堵截这正和我的心意我们住到附近一家非常狭窄的民房里一天3o块弥漫着霉臭味但是让我很有安全的感觉我在不知不觉中似乎已经把自己定位成贼了这想想还真是***悲哀。

    王盟对于这样的待遇相当不满委屈之情溢于言表大约是感觉我这个老板竟然会抠门到这个地步。而我也不想多解释了当下休息了一个小时又马不停蹄的拉着他出了。

    这倒不是我心急因为我知道我只有一点点的时间三叔必然会在上海坐今天晚上的飞机在明天中午到达这里他手里有着那串钥匙以及比我大的多的关系网和人力他只要一到这里我就会陷入到极其被动的情况下。所以我一定要在明天中午之前抢得一点先机至少我要给三叔制造一点障碍。

    在飞机上的时候我已经把所有的线索整理了一遍三个邮包从格尔木寄来的邮包六盘录影带寄给我的里面有1/2份藏有雨中鬼城轮廓的“帛书”寄给三叔的那一份里有一串老式的钥匙阿宁的那一份有什么不明不过这三个东西肯定有联系。

    如果是以前的我我肯定是在房间里抽烟并绞尽脑汁思索这些东西的联系现在我的思路却非常清晰要弄清楚这些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找到寄东西的人问他在搞什么鬼。

    而找到寄东西的人同样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找到那家快递公司。这三份东西可以说相当的特殊时间过去还不久我认为快递员收件的时候肯定会留下深刻的印象。

    事实也是如此我到达那一区的中转站把面单拿出来并且形容了快件的样子那个快递员几乎立即就想起了这三份快件连取件的时间都马上记了起来他说那一次取件十分的特别而且录像带这种东西其他人几乎没有寄过所以他记的很牢。

    连我自己都没有想过会如此顺利大喜过望忙接着问他取件地址是哪里这时候快递员的回答却让我感觉很意外。

    他说当时的寄件人是在这里的一座商店的外面将东西交给他的。交接之后他们就分开了他根不知道这个寄件人住在哪里。这个寄件人不肯留下任何自己的联系方式而且一句话也没有说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会认为那次取件十分的特别。

    我心里就骂了一声***显然这个人意识到了可能有人会反查过来所以已经做了措施。

    我又问他那那人是什么样子的他一开始摇头我再三要求他回忆他想了很久才道:“我没有仔细看所以记不得细节如果你一定要我说一点我只能说她是一个老太婆一个很老很老的老太婆。”

第三十八章 带路

    自快递站出来,在路边小摊吃两碗酿皮当晚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才发现王盟一直在看看我,动动嘴巴,似乎有话要说又不敢问,我心里很郁闷,闷声对他说:有话就说!

    王盟给我这个态度一吓就更不敢说了,只好埋头吃酿皮。

    我风卷残云把一碗吃完,又要了瓶啤酒,在哪里干喝,心里就琢磨下一步怎么办?

    自己的想法果然还是太单纯了,以为只要一查就能查到,没有想过这么简单的反推,是人就能想到,人家肯定会采取措施的。

    不过,那老太婆是谁呢?想的深一点,她可能还不是终点,她也许也是受人家的雇佣?格尔木城市虽然不大,但是要老太婆是有的是,这要是找人,也是无从找起。

    我是满怀希望来到这里,如今才几个小时就萎靡了,刚出来时候的那种兴奋全给挫折感代替了。这种感觉真的非常的不舒服。

    既然这条线断了,那肯定得找其他的切入口,不过此时天色已经晚了,恐怕要在三叔来到这里之前抢到点先机,有点困难了,不过,既然我查不到,三叔也应该遇到同样的麻烦,到时候他会怎么做呢?

    想不出来,到底我还是太嫩。

    我琢磨了半天,只想到一个办法,就是到格尔木的老城区去逛逛,我假设那些录像带,都是在格尔木拍摄的,录像带里的拍摄出的是一座老旧建筑的内景,而且霍琳和“我”很可能是在同一座建筑内,如果这座建筑还没有拆掉,那么会对了解事情很有帮助。

    而且寄给三叔的黄铜钥匙,显然是示意他用这些钥匙去打开某些门,钥匙又是从格尔木送来的,那么是人就很容易想过去,这些钥匙也许就是这座建筑里的房间钥匙,因为钥匙十分的古老。

    虽然这些只是推论,但是可信度都很高,而且也许走走,我能够看到比较熟悉的东西,或者能有一些灵感。这也是唯一可以做的,不然,我只有回去睡觉了。

    对于王盟,我明天有更加重要的任务给他,所以让他先回去睡觉,早上七点起床,给我去机场的出口蹲着,如果我三叔一出来,马上给我电话。

    他此时的表情相当的怪,憋了半天,问道:“老板,你真是来送货的?”

    我看着他,心里苦笑,但是还是点头,他就露出了无法理解的表情,挠了挠头,感觉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送货的不仅要自己去查收货人的地址,而且还要提防着自己的三叔。

    打法他走了之后,我坐三轮到了格尔木的老城区里,其实也不能叫做区了,只不过是城市扩张后残存的几段老街,我到达那里的时候,天已经是黄昏的末端了,昏黑昏黑,夹着一点点的夕阳,我抬头看去,背光只看到一长排黑色的瓦房的影子,这里都是六七十年代建的筒子楼。

    格尔木的城市发展相当的快,基本上老城区都拆完了,这些建筑一没有文物价值,二没有定期检修,看上去都有点摇摇欲坠,想必也不久于人间了。而老城区里也没有多少人,只见少有几个发廊,穿行于房屋之间,老房子老电线,黑黝黝和发廊的彩灯混在一起,感觉相当的怪。

    我在里面穿行了大概有两个小时,走来走去,搞的发廊里的小姐以为我是有贼心没贼胆,都开门朝我笑,就算这样,其实我也没有在这里看到什么我希望看到的东西。

    到了快半夜的时候,路上基本上没什么人了,我走也走的累了,见路边有一三轮车夫,就坐上让他带着我逛。

    车夫是汉族的,大约也是早年从南方过来的,听我是南方口音,话就多了,和我说了他是苏北的,姓杨,名扬,人家都叫他二杨。在这里踩三轮十二年了,问我想到什么地方去玩儿,高档的低级的,汉的藏的维吾尔的他都认识,要是不好这口,旅游他也成,格尔木没啥名胜古迹,但是周边戈壁有大风景,他都熟悉。

    我心里好笑,心说你老爹要是再给你取个三字名儿,你就能改名叫恒源祥了,不过他说到这个,我就心中一动,心道这些个车夫在这里混迹多年,大街小巷大部分都烂熟于胸,我何不多问几句,也许能从他嘴巴里知道些什么来。

    于是便把我要寻找的老房子大概的意思,和他说了,说是雕花的窗,大约90年代还有人住的样子,有可能用的是老式的480锁,如果按照钥匙后面306推断,最起码是三层的建筑,很可能用作旅馆或者其他一个门牌号要配很多把不同钥匙的地方。

    我本来没报多少希望,但是我话一说完,恒源祥就点头说知道了,说着就踩开了,不一会,他骑到了一条非常偏僻的小路上,路相当窄,这让我很奇怪,因为格尔木有的是地方,路都很宽。

    路两边都是老房子,昏黄的路灯下几乎没有行人,他停车的时候我真的很恐慌,似乎要被劫持了,他见我的样子也直笑,对我说,我要找的地方到了。

    我抬头一看,那是一栋三层的平房,有一个天井的样子,路灯下,平房一片漆黑,只能看到外墙,里面似乎一个人也没有。整幢房子鬼气森森的。

    我哑然,问车夫这里到底似乎什么地方,他道:这里是60年代的解放军疗养院,已经荒废了很长时间了。

    凭着几个简单的描述,车夫就把我拉到这里,让我感觉到有点惊讶,但是车夫对我说,这一点也不难,因为我那几个描述,基本上可以肯定就是这里了。

    他说,最显著的特征,就是雕花的窗和那个306,格尔木是个兵城,军官很多,很多国家领导人经常来视察,于是就有了这个疗养院,在之前80年代中期的时候,疗养院撤掉了,这里改成了戏楼,所以他也来过,当时的河东河西就这么几片儿地方,要说3层的楼房加上有雕花窗,他记忆里也只有这里,因为早年的的老房子都是平房,极少有三层的,而且雕花窗真的是只有这里才有,格尔木是军队搭起来的房子,大部分都是将军楼那样的纯中式建筑,用的是玻璃木框窗,只有疗养院里这种地方,才有雕花窗这种有点文雅气质的装饰。

    (青藏公路的修建,过程极度悲壮,完全是一群不要命的人在残酷的毫无人性的所谓“人民干部”的迫害下,完成的奇迹,可是通车之后的几年,这些本为英雄的人,全部被迫害,失踪于文化大革命的洪流,由此,我们很能够明白一些事情。)

    我听的半信半疑,下了车付了车钱,他才继续对我道:“不过9几年的时候,戏院也走了,现在也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有没有人住,他也不常来这里,所以并不清楚。”

    车夫走了之后,整条街道上就剩下我一个人,我左右看看,一片漆黑,只有这栋楼的门前有一盏路灯,有点害怕,随即推了推楼门。

    楼外有围墙,墙门是拱形的红木板门,没有门环,推了几下,发现门背后有铁链锁着,门开不去,不过这点障碍是难不倒我的,我四处看了看,来到路灯杆下,几下就爬了上去,翻过了围墙。

    里面的院子里全是杂草,跳下去的,可以知道下面铺的青砖,但是缝隙里全是草,院子里还有半颗树,已经死了,靠在一边的院墙上。

    走到小楼跟前,我打起打火机照了照,才得以了解它的破败,果然是雕花的窗门,不过都已经耷拉了下来,到处是纵横的蜘蛛网,大门处用铁锁链锁着,那贴着封条。

    我扯开一扇窗,小心翼翼的爬了进去,里面是青砖的铺的地,厚厚的一层灰,门后直接就是一个大堂,什么东西也没有,似乎是空空荡荡的,我举高了打火机,仔细转了转,冷汗就下来了。

    就是这里!阿宁的录像带中,“我”在地上爬行的地方,肯定就是这里!

    我浑身发抖,站到了录像带中,录像机拍摄的角度去看,那些青砖,那些雕花的窗,角度一模一样。一种恐惧和兴奋同时从我心里生了出来,我突然感觉我就贴近真相了。

    天,真有这么一个地方,那当时爬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就听到我的头顶上,传来了几声轻微的脚步声,我抬头去看,只见头顶是木头的楼板,微微抖动,似乎有一个人,正在楼上缓慢的走动着。

第三十九章 鬼楼

    说实话看着楼下的那种破败我从来没想过这里还能住人所以听到楼上有人走动我就吃了一惊。心道难道难道自己想错了这里还住着什么人吗?

    一边大堂的左边有一道旋转的木楼梯很简易的那种但是好歹是旋转的通往二楼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朝楼上望去只见楼梯的上方一片漆黑并没有光。

    这多少有些异样我低头照了照楼梯的踏板现踏板上盖着厚厚的尘土但是在尘土中能看到一些脚印显然这里平日里还是有人走动的。

    我轻轻的把脚放在踏板上踩了踩出咯吱的声音但是应该能承受我的体重我咬紧牙小心翼翼的往上走去。

    楼上黑黑的加上那种木头磨擦的“咯吱”声让我感觉有点慌慌的但是这里毕竟不如古墓我的神经还顶得住。

    进入到二楼我看到的是一条漆黑的走廊走廊的两边都是房间此时能听到那个人在地板上走动的声音从走廊里传出来应该是在某一个房间里。但是所有的房门下面都没有透出光来显然在走动的那个人没有开灯。

    我凝神静气靠耳朵分辨着声音的走向不久便来到了走廊的倒数第二间房门外从这里听来那走动的声音分外清晰人应该就在里面我举起烫的打火机照了照门上只见门的门楣上有很浅的门号:2o6

    我开始想敲门一想又觉得不妥当无论里面是什么人我这么晚突然出现总是不正常的敲不敲门实在没分别。于是在门口犹豫了一下决定直接进去。

    可就待我要推门进去的时候突然里面那人走动的声音变了随即我听到了一连串让我无法理解的声音那竟然是铁链条在木头地板上拖动的“哗啦啦”的声音。

    我此时已经刹不住手手掌压在了门上门只是给我轻轻的一推就“嘎”一声门给我推开了一半。

    门内同样是黑的我深吸一口气眯眼看进去。

    这同样是一间空空荡荡的房间但是门的对面的墙上有一扇窗户外面的路灯光从窗户里照进来黑色黑的有点浮就是能看到一些东西的轮廓我看到在房间的中间有一道直梯直接通到三楼而四周的墙壁就完全是光秃秃的什么摆设都没有。

    我没有看到出声音的人房间里似乎没有人。但是我还是能听到铁链条拖动的声音极端清晰的从里面出来而且似乎已经现了门被打开声音有点躁动起来。

    我冷汗已经下来了心里合计我在门外看不到就说明这个声音的源头是在开门的墙壁后面。

    又是犹豫或者是壮胆的过程不过这一次没有持续多少时间因为我明显感觉那铁链的声音狂乱起来接着一只酱紫色的爪子猛的就从门后伸了出来奇长的指甲差点就抓到我的脖子。

    就这一下我就差点背过气去整个人一下全是冷汗汗衫马上就湿透了。

    天哪这是什么东西?这爪子这色他娘的难道里面这里有一只粽子?

    可是这里是城里虽然格尔木不是上海这样的国际大都市但是无论如何在青海第二大城市的老房子里碰到一只粽子!!!这种事情我实在是无法接受。

    也不知道是惊讶和恐惧我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但是脚动也动不了。心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那只爪猛抓了一下之后一下又缩回到了门后面我听到了一连串锁链的声音接着那只爪子又猛的探了出来狠狠的抓在门上我甚至感觉整幢楼都在震动但是这一次我就看的清楚原来那爪子上套着满是铁锈的镣铐所以它无论如何也只能探出一只手来。

    我顿时才反应过来忙冲了上去一下就拉住门把将这扇门关住了。然后猛退到对面一直到靠住对面的2o7的门板才停下来接着我不停的深呼吸想迫使自己马上镇定下来。

    然而没有用我的脑子已经完全无法运作了以往在斗里任何的危机情况我身边总有一两个人而现在这种匪夷所思的情况我还是一个人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夺路而逃。但是我仅存的理智又告诉我绝对不能逃我肯定已经靠近了事情的真像了!

    就在我的理智和能纠缠的时候我的背后猛的就一松身后的门竟然开了。

    我紧紧顶着门这一开我根无法控制平衡一下子就倒摔了进去打火机也摔熄了一下子是一片漆黑混乱间眼前什么也看不到接着我嘴巴就给人捂住了身子也给人夹了起来动弹不得。

    我用力挣扎了几下制住我的人力气极大我连一点都动不了同时我就听到耳边有一个人轻声喝道:“别动!”

    我一听整个人一惊几乎炸了起来。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是我还是马上听了出来他是谁!

第四十章 惊心

    我在格尔木老城区犹如鬼楼一般废弃疗养院中,循着奇怪的脚步声找到了那间编号206的黑暗房间,可就在我打算进去查看究竟的时候,我却听到了里面又传来了锁链的声音,随即门后就猛的伸出了一只酱紫色的手,几乎抓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吓的往后直退,一直退到了对门的207,也不知道那门原本就没有锁,还是里面的人看准机会开的门,我一靠之下门就开了,接着我就倒栽了进去,混乱间打火机也熄灭了,我摔的七荤八素,差点就叫了出来。可没等我发出声音,我就感觉到边上有风一闪,接着黑暗中突然有人一下子把我给夹住了,另一手死死的捂住了我的嘴巴,那人力气极大,我用力挣扎了几下,根本没有挣脱的机会。

    那一刹那,我整个人都毛了,先是看到对面的黑暗房间里突然伸出了这么一只东西,接着自己就摔进了另外一个房间然后被人猛的抓住。这两个惊吓一下子就重叠了起来,我刹那间感觉到的就是这房间里也有这么一只东西,一只酱紫色的爪子现在正捂在我嘴巴上。

    幸好之前给锻炼的无比坚强的神经这个时候起了作用,我挣扎了一下没用之后,猛的就用脚去蹬前面的面,想用腰里挣脱。

    我刚动了一下,对方马上就知道了我的意图,猛的他的力道一下子就加重了,我感觉整个胸腔一紧,哪里还用的出力气,同时我就听到耳边一个人轻声道:“别动!”

    我当时还想咬牙挣扎,可一听这个声音,我就一愣,接着浑身就一炸,整个人就定住了。

    天,我没有听错吧?我心里道,一时间有点不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

    那一句轻声的“别动”,说的极快,而且毫无起伏,然而我却惊讶的一下就听出了那人是谁

    ——那竟然是闷油瓶的声音!

    我认出的声音的那一刹那,我本该有无数的反应,疑惑,愤怒,惊讶,怀疑,恐惧等等等等,但是事实上我的大脑就一片空白。

    在这里听到他的声音,实在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在我的想法中,闷油瓶现在应该可能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方,甚至不在这个世界上,但是他万万没有理由出现在这里。

    的确?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在这里干什么?

    难道?寄录像带的人,真的是他?他躲在这里?

    还是和我一样,他也是因为什么线索追查而来的?

    大脑空白之后,无数的疑问有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我一下子就无法思考了,我的脑海里同时又浮现出了他走入青铜门的情景,一股冲动顿时上来,我真想马上揪住他,掐住他的脖子问个清楚,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然而现实却是他捂着我的嘴,黑暗中,我一点呻吟也发不出来,动也不能动,而且我明显感觉到他的力气一直在持续着,他根本就没打算放手,而是想一直这么制着我。

    这时候我意识到情况不对,在一片漆黑的房间里,他捂着我的嘴巴,不让我动,而且自己也不发出一点声音,我们两个人静的犹如石雕一样,这个状态很不对劲,好像有什么蹊跷?

    随即我就听到几声古怪的声音,接着,一股极其轻微的走风刮过了我的脸。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闷油瓶为什么要制住我不让我出声,顿时瞪大了眼睛,浑身的紧缩了起来。

    原来,除了闷油瓶,这屋里的黑暗中,好像还有别的什么东西!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小说网,.net,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四十一

    几个人的脸色都是铁青的,我们四处去看,越看就越确定,地上到处还有我们的脚印,这里的确就是刚才我们发现顺子父亲的那间墓室,只不过奇怪的是,我们怎么走回来的?

    墓道是笔直的,我们走的时候,没有转一个弯,四个人一条尸,都可以证明,按照道理,绝对不会走了二十分钟,却回到了原点。这简直太匪夷所思,简直是鬼打墙嘛。

    胖子有点犯嘀咕,看了看来时候的墓道口,道:“难道我们走的时候,不知不觉,就走了回头路了?他娘的这邪门啊。”

    潘子道:“不会吧,要是走了回头路,咱们四个人不可能都不知道,我记忆里面一直就是笔直走,这墓道又不长,也没有叉路,没有理由记错啊。”

    胖子道:“那他娘的就是鬼打墙了,顺子,是不是你老爹和咱们开玩笑啊?你可得教育教育它,咱们在办正事呢。”

    顺子给胖子气的够呛:“你少胡说。”

    我拦住他们,现在这个时候实在不适合扯皮,我浑身都出了冷汗,因为我感觉到,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可能已经发生了,但是我心里还是不敢完全肯定,道:“你们不要吵,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是走了回头路,只有一个办法,我们再走一遍看看。”

    几个人面面相觑,看到我的表情,他们大概都感觉到了不妙。

    当时我心里想的已经是那几具干尸的表情了,那种绝望的表情,难道他们就是在这里,被这种方式困死的?没有了食物,但是又怎么走都会回到原来的房间,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可能猜对了,而且困死他们的事情,现在已经同样发生到了我们的身上。

    我现在必须要做的,就是证明我的这个预感,或者说我心里想否定我这种恐怖的预感,所以我迫不及待的走进了墓道里,其他人忙跟上了我。

    因为走过了一次,确定没有机关陷阱,这一次我们走的非常快,我几乎是一遛小跑的冲在最前面,眼睛死死就看着两边的路,确定没有任何的叉路,我也没有莫名其妙地转回头。

    这一次不到十分钟,我们就跑完了全程,在感觉即将要看到墓道尽头的时候,我几乎在不停的祈祷、希望自己的预感不要实现。但是最终,当我看到那扇几乎一模一样的玉石大门的时候,我的心顿时就凉了,冷汗就不由自主的往外冒。

    走入大门,胖子就冲上了那座金山。然后他就跪了下来,捂住了自己的脸。我冲上去一看,六具尸体,我们排列开的东西全在……我们又回来了。

    我的预感应验了,在100%全神贯注地确定没有叉路和回头的前提下,我们一路直走,竟然还是走回了起点。

    胖子跑的累了,大喘气道:“这是鬼打墙,这绝对是鬼打墙,咱们怎么走都是一个循环,这墓道的两头都是这墓室,咱们这一次要去见顺子的爹了,顺子你倒是和你爹说说,别玩我们,不然咱们就把他扔这儿自己走了。”

    顺子已经惊讶地够呛,没工夫和他绊嘴了。我也心慌意乱,不住的转身看四周的墙壁,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冷静!冷静!”潘子在一边大口的喘着气,“千万不要乱,小三爷你自己不是说汪藏海的东西充其量还只是制造心理压力的小伎俩吗?我们千万不要知道这一点还中招,现在一定要冷静,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给潘子一说。我突然倒是醍醐灌顶,一下子人清醒了不少,那种绝望的感觉顿时淡了,忙点头,道:“你说的对,这肯定是机关,我们在海底墓穴已经证实了,没有什么鬼打墙的事情,汪藏海善于使用巧妙的机关,来营造诡异的气氛,如果不知道底细,很容易就给他牵着鼻子走。”说着忙用力揉自己的脸,让自己从那种窒息的感觉中脱离出来。

    说这些话其实是说给我自己听的,我说完之后都不知道我说了什么。

    事后我想起这时候,感觉当时我应该是已经感觉事情超出了我的控制,想用这些话来暗示自己不要放弃。

    因为刚才走那条墓道的时候,感觉太真切.我其实根本无迹法想象用机关怎么来实现这个现象,脑子里首先出现的就是墓室或者深迹墓道地移动,但是这不可能,马上就给我否定了,我们走的并不慢,墓室如果能移动,他需要多快的速度?墓道就更不可能,我们在其中、只要有一点震动,我们绝对可以知道。但是如果不是墓道和墓室移动,那这就无法解释了。

    虽然我不停的告诉自己这是机关,但是其实我的心里已经知道不对了,这用机关无法解释迹,但是这样说出来,对其他人还是有好处的,至少可以减少恐慌。

    不过我是小看胖子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了,潘子比我要镇定得多,擦了擦汗,问我道:“不管是鬼打墙还是机关,都得解决,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再走一次?”

    我一咬牙,“再走!他娘的这一次咱们走慢一点,好好感觉一下脚下或者四周的动静,我就不信没破绽。”

    于是我们又走进了墓道之内,这一次走了四十分钟,还没走到底我们就知道失败了,因为墓门一模一样,一路上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其后我们不知道又走进去了几次,全部都以失败告终.我逐渐就感觉到了那些尸体的绝望,几个人的脸色也越来越差。

    我感觉到这样折腾下去不是办法,回到墓室之后,我让他们别走了,既然走了这么多次,我们基本上什么都排除了,这个机关肯定是用了我们根本想不到的办法来设计的。

    胖子累的几乎虚脱.但是还是坚持想继续走,他的想法是,也许某时某刻,以前的那条墓道会回来,那时候我们就可以脱身了。

    潘子听了他这话,只说了一句:“你死了这条心吧,那条墓道绝对不可能回来了。”

    说着就看了看一边的那几具干尸体.意思很明显.那几具干尸走入墓道的次数,绝对比我们多的多,但是他们还是被困死了,所以走墓道是没有用的,再走一万次也没有用,我们不用去考虑这么走运的事情。

    胖子顿时就歇了气了,坐下来,道:“照你这么说,咱们不是死定了?这几个人在这里,肯定什么尝试都做过了,我们再做一遍,也没有用啊。”

    潘子道:“你少想这些,现在就这样想,那你干脆自己撞死好了,等到我们把能做的做了,再来想绝望的事情,现在趁还有力气,不如想想办法。”

    我想起尸体食物的事情,问道:“要不要现在把食物限量一下,我们要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能够活的时间越长,我们出去的机会也就越大。”

    潘子叹了气摇头:“小三爷,不瞒你说,我们其实还不如他们,我们的食物不多了,我看最多也只能吃两顿,还不管饱,我看不用限量了,该怎么吃就怎么吃,保持精力充沛,我估计着,如果两天之内我们还出不去,估计什么办法都没了,那就该用炸药了,如果炸药也没用,那就等这别人来给我收尸吧。”

    两天,我心里抖了一下,这几具干尸在这里呆了多长时间,我们能在两天内出去吗?这真的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胖子的肚子已经在叫了,就问潘子:“那炊事员同志,咱们能不能提早开饭,我先把分散我注意力的事情先解决了,才有力气来想别的事情。”

    胖子一说我们都觉得饿了,潘子没有办法,只好点上炉子做饭,我们的食物其实只剩下挂面了,刚吃下去的时候还可以,但是时间撑不了多久,胖子埋怨没有肉食,我说有速冻排骨,你要吃的下去,顺子不介意,我们就不介意。

    吃完之后,浑身发暖,人的精神头也很足,几个人就开始琢磨这东西,我回忆整个下地宫的过程,惊险万分,没想到下到地宫之后仍旧不安稳,这个地宫,汪藏海肯定有一个设计的主旨,到底是什么呢?

    地宫都是回字形的,灵殿在最中间,是制式最严格的地方,汪藏海必然不敢动手脚,其他地方,回字地宫周边是殉葬坑,陪葬坑,排水系统和错综复杂的甬道和墓道,这么说我们现在还在地宫中心的外延。

    我尝试估计出我们下来的垂直距离和水平距离,凭借我对地宫大大小的估计来判断自己的位置,但是这似乎非常困难,我们在那条水下排道中已经昏了头,不知道方向,鬼知道我们最后出来的洞口是朝什么方位的。

    正在飞速转动大脑的时候,一边也装模做样想事情的胖子,突然做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对我们道:“我想到了!”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小说网,.net,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四十二

    胖子突然说他想到了,我们都大吃了一惊,但是随即已经做好了听到胡扯的准备。胖子这人的不靠谱我们都几乎习惯了,与其每次都挤兑他,不如任他胡说算了,而且有时候他的思维方式和我们也不同,所以听一听倒也是无妨。

    其实我当时倒也不是非常慌,因为还没有到真正弹尽粮绝的时候,只不过有这几具尸体在这里,心里难免想到点不好的东西。事实上,像我这样的人,面对这种智力上的挑战,心里甚至还有一点庆幸,这实在比遇到若干粽子要轻松多了。

    潘子和我想法一样,也没当回事,随口问胖子道:“什么?你可别胡扯啊,老子们现在没工夫?”

    胖子凑到我们身边,却是对潘子道:“你他娘的就是歧视我,老子哪一次乱七八糟了,这一次我想到的事绝对关键。”

    潘子打了个哈哈,道:“就你那小脑子,那你说,你想到什么了?。”

    胖子这次却出奇的认真,正色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关键,我刚才是灵犀一动,想到海底墓里的机关了。你想,当时我们也是想的很复杂,但是事实上,事情多简单?我就琢磨咱们这一次是不是也想的太多了,而且让海底墓穴里的机关搞的先入为主了,一遇到这种事就想着是不是房间会动啥的。也许,这里的问题,和这个墓室根本就没关系,这里就是个普通的墓室而已。”

    潘子咧嘴道:“胡扯,要是普通,老子怎么会走不出去……”

    我看胖子还没说完,知道还有下文,就对潘子摆了摆手,让胖子继续说。

    胖子道:“其实事情就是很简单,你们想啊,如果这条走道和这个墓室全部都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我们却还是一直都走不出去,那问题出在哪里?肯定是出在我们自己身上了啊!”

    这一下子我和潘子都愣了一下,我道:“你是说,这里的死循环,是我们自己出了问题?”

    胖子点头道:“虽然是什么问题还不知道,但是差不离,我是想,会不会我们给那些壁画催眠暗示了,或者干脆这里有什么致幻气体,我们都中毒了。我就知道一种蘑菇,吃了后方位器官失灵,自己一直在转圈,但是却不知道。”

    胖子以前和我说过他小时候看到过森林里猎熊的陷阱就用这种毒蘑菇,中了招后那熊就一直原地转圈,直到累死。

    我一下子陷入了沉思,潘子也不说话了,皱起眉头开始考虑胖子的话。

    是我们自己的问题吗?如果是这样,那事情的棘手程度就完全不同了。不过我略微考虑了一下,就感觉不是很对。

    事实上,胖子的说法很有启发性,也许事实离他说的很接近但是却有一个很致命的不合理,就是我们自己的感觉,中了毒的人会是我们这样子的吗?我不是没中过毒,中毒的人肯定会有强烈的不适反应。

    而催眠,我一直不是很相信这种东西,因为他的针对性太强了,说胖子容易给催眠倒是可信的,但是我和潘子实在不太可能。

    但是如果还是回归到奇淫巧术的范畴来,的确很难想出什么东西来,其实刚才我构想了大概十几种方法,其中有两三种建筑结构完全可以实现这样的布局。但是这几种方法的要求太高了,就是说必须要有绝对的前提,比如说三个人必须一起行动,我们行走的速度必须固定等等,汪藏海绝对不会设计这样低成功率的陷阱。

    我们一下子各自思考问题,都入了定,胖子看我们听他说完就不说话了,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继续装模做样的也沉思起来。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我越想越困、越来越疲倦,接着竟然睡了过去。

    不过大概只睡了三四个小时,迷迷糊糊的其实也没有睡死,就听到胖子和潘子说话的声音,又给吵醒了。起来发现他们又在走那条墓道,顺子显然刚跑回来,气喘吁吁的,看胖子的脸色,显然结果还是一样,并没有进展。

    我揉了揉眼睛,问他们在干什么,胖子说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不如试验的好。他们刚才让一个人闭着眼晴在前面走,另一个人在后面看着,两个人用绳子连着,看看会不会走到一半,那个睁着眼的人会忽然转身。

    我听着不寒而栗,这简直是会让人崩溃的试验方法,也亏的这几人神经大条,要是让我这么干,鬼知道走到一半那绳子另一头拉着的还是不是原来那个人。

    不过最后走下来结果还是一样,不管是蒙着眼晴,还是闭着眼晴,都是感觉自己走的是直线,但是两个最后还是走回了这个墓室。因为顺子是闭着眼睛那一个,所以走的格外吃力,脸色惨白。

    几个人又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都是唉声叹气,我让他人省点力气,其实这样盲目的试验,反而会导致思维的中断。接着事情又回到我睡觉前,我们又开始毫无意义的讨论起来。

    讨论中总是有人睡过去,但是好在一个人睡觉,其他几个人都能继续思考。就这样,我们东一个想法,西一个想法,提出来,然后否决掉,一开始说法还很多,后来几个人话就越来越少,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六七个小时,我们的肚子又开始叫起来。

    最后胖子点起一只烟,想了想,对我们说:“不行,咱们这么零散的想办法是很浪费时间的,我们把所有的可能性全部都写出来,然后归纳成几条,之后直接把这条验证,不就行了。”

    我点点头,其实说到最后很多的问题我们都在重复的讨论,几个人都进入到一种混乱状态了

    胖子在金器铺满的地面上整理出一块石头面,然后写下来几个数字:1、2、3、4,然后说:“我们想想我们现在有几种假设,你们都回忆一下,不要具体的,要大概的方向就行了。”

    潘子就道:“最有可能就是有机关。”

    胖子在1那个地方写了机关。然后顺子就说道:“你的想法,可能有东西在影响我们的感觉,比如说心理暗示或者催眠,让我们自己不知不觉的走回来。”

    胖子对他道:“不用说这么详细。”按着在2的后面写了错觉,然后看向我。

    我道:“要说理论上,也有可能是空间折叠。”

    “你这个不可能,太玄乎了。”潘子道。

    胖子道:“不管,有万分之一地可能性,我们就承认,我们只是列一个备忘录而已。”说着也写了上去,在3后面写了空间折叠。然后自己说:“也可能是有鬼。”说着写了个4,有鬼。

    “你这样写出来有什么意义?”潘子不理解的问。

    胖子道:“你们念的书多,不懂,老子读书少,凡事都他娘的必须用笔写下来,但是这样有个好处,比如说有几件事情,你可以一起做,你事先一理就能知道,可以节省不少时间。咱们不是只有两天了吗?还是得省点,对了,还有5吗?谁还有5?”

    我看了看这四点,这确实己经是包括量子力学到玄学到心里学到工程学四大学科都齐了,第五点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来。我们刚才的讨论,其实也只是讨论一和二,三和四简直就是不可能的嘛。

    胖子看我们都没反应,道:“好,咱们先来验证第一点和第二点,这两点正好就可以一起处理。”

    “你用什么办法验证?”我奇怪道。

    事实上我们能做地试验大部分都做了,但是因为墓道过长的关系,很多试验其实都没有用处。

    胖子突然笑了笑:“其实我刚才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要证明到底

    一还是二影响我们,估计是不可能的,但是要证明不是还有是办法的,你看好吧。”

    我看着胖子得意满满,大有胸有成竹的感觉,顿时觉得不妙,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打算了。只见他拾起地上的步枪,对我们道:“这条墓道大概1000米到2000米,56式满杀伤射程是400米,但是子弹能打到3000米外,我在这里放一枪,看看会有什么结果。”

    我一听顿时就醍醐灌顶了,心里哎呀了一声:这天才啊!

    如果是因为我们自己感觉上问题,那子弹是没有感觉的,墓道能够影响我们,但是影响不了子弹,如果这里的情况用常理还可以解释,那么,子弹必然会消失在墓道的尽头,不会回来。

    这个实验之完美的地方,就是子弹的速度,这么短地墓道,2.3秒之内,子弹就能完全走完,没有任何地机关陷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挥作用。

    但是如果这里的情况真的超出了常理可以解释的范围,进入玄学的范围了,那么子弹就会像我们一样,在笔直的墓道中超越空间而180度转向。

    简单而漂亮,非常符合科学精神,我实在有点惭愧为什么我这个大学生想不出这种办法来。

    不过一想,这一招也只有他这样地人才能想的出来,这是最简单的逻辑思维。

    要判断是不是有错觉的影响,就要找不会受错觉的影响的东西,要找东西就要就近找,三段式一考虑,马上就出来了这个办法,也并不复杂。我突然就感觉到了,汪藏海可能遇到对手了,像他这么处心积虑的人,可能就怕胖子这种单板的思考方法,任何诡计都会给最简单化。

    胖子说做就做,我们跟了过去,他走到墓道里,拉上枪栓,就想对着墓道开枪。

    我忙大叫:“等等!”

    “怎么了?”他问道。

    “不要这样。”我道,“如果,我是说如果,这里真的邪门到那种地步,那你开枪出去,几乎是一瞬间,自己就会中弹。”

    胖子的脸色变了变,显然他刚才认为其实第一点和第二点的可能性很大,根本没有考虑到第三第四会不会是真的,不过给我一说他就点了点头,把枪往边上挪了挪,子弹是抛物线,子弹如果射回来,应该落在枪口偏下的地方。

    我们全部都躲到门口,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胖子突然就开枪了,“呯”一声巨响在墓道里炸起,接着是一连串回音,但是几乎就是同时,我们看到墓门剧烈一抖,炸起了一连串灰尘。

    我脑子就嗡的一声,心说不妙,忙探出头去一看,胖子僵直的还是维持的开枪的姿势,但是他的枪下边上五六公分的地方的门上,出现一个弹孔,炸起的烟雾还没有散尽。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小说网,.net,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四十三章

    小花的体力透支的十分厉害,脸色苍白,本身人就瘦,那道伤口就更显得狰狞。

    我帮他用一种云南白药混合了其他东西的粉末先止血,他就忍着和我讲了事情的经过。

    过程比我想的要有戏剧性,听着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傻。他看到了那只铁盘之后,他立即发现了铁盘下的蹊跷,随即尝试着抬起了铁盘,这时候,就从铁盘下开始传来了金属交击的声音。那声音不规律,让他觉得非常蹊跷,感觉是活物在下面。

    这时候我就开始叫唤,他觉得喉咙不是很舒服,同时也觉得我有点烦(他竟然就直接说出来了),就没理我,想探到下面,看看是怎么一个情形。他用棍子就撑住了铁盘,脚背勾住洞口,身子像蛇一样扭进了那个洞里,结果发现下面的结构竟然复杂到无法理解,整个下面的石洞里都是各种铁链和齿轮。

    而使得这些齿轮转动的,好像石头内部的水流,但是主轴在哪里传动,当时还看不到。

    在下面那金属的敲击声简直是震耳欲聋,他打起小火把去照四周的时候,忽然那声音就停止了,接着,他只觉得劲风一闪,肋骨处就一阵剧痛。立即一个翻身从洞里蜕了出来,一看之下,已经受了这么重的伤。

    此时他才想起我,想向我求救,但是一发声却发现自己不能说话了。情急之下,他想立即用同样的办法先回来。可是,等到他走到通道里,就发现靠近他那边的那些头发,竟然全部都刺了起来,好像被他身上的血腥味所吸引。

    他又不能说话,又没法出来,身上的伤口又在不停的留血,只得再退回去,想找些东西点火,用火光来通知我。没想到让他发现了那种铁衣,于是就穿上,想往回走,结果才走到一边,那些头发竟然全部都盘了上来。好在铁衣十分的坚固。

    没有眼洞,他看不见我,只是在路途中感觉到我的存在,想来摸一下,结果把我吓了个半死。而更让他崩溃的是,几乎是筋疲力尽的时候,就听到我竟然冲进了那个铁盘的房间。

    他知道我很可能也会重蹈覆辙,所以只得再回来。结果体力透支不说,还让他浪费了那么多的血。

    我听完后觉得非常不爽,这确实没我什么责任,如果要说一定有我判断失误的地方,就是我对他的能力判断不够,如果是闷油瓶,我可能就会老老实实的呆在这边。

    说起来,这人的性格和我真的有点类似,话不多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有一点我觉得有点奇怪,他说那些头发是因为他的血而产生反应,为什么我的手脚都划了血口子。但是那些头发对我没有反应。

    难道是因为我比较爷们儿,它们不好这一口?

    想着,我就去看我自己的伤口,一看之下,我就打了一个激灵,我看到我的手上竟然还有稀稀落落的几根头发。

    于是立即去拍,就发现我朝黏住了拍不下来,就去抠,一抠忽然钻心的疼,仔细一看,就发现那头发竟然是从我的伤口里长出来的。

    我扯了一下,伤口就翻开来一点,里面的肉和头发纠结在一起,几乎让我崩溃了,我立即就去看我的脚,脱掉袜子,那些被瓦片割伤的地方,都是黑色的毛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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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我不知道这些头发是粘到我的伤口里的,还是真的是从里面长出来的,但是,不管是怎么进去的,都让我心理非常的难受,有一种强烈的无法抑制的把这些头发扯出来的**。但是,只要拉动头发,整块伤口都会疼,这种痛感非常深显然在伤口的深处都有头发。

    如果是摔倒之后,陶片划破我的伤口的同时把这些头发带进去,倒也可能形成这种状态,可是,我咬牙想用力把头发扯出来,连里面的肉都翻了出来,头发却扯不出来。而且扯完之后,伤口的深处就会立即发痒,好像是头发在里面生长一样。

    小花看到我的伤口也觉得毛骨悚然,我想着他说的,头发感觉到他的血腥味爬到他身上来,就意识到很可能这些头发真的是有生命的,如果它们真的在我的伤口里生长,想象他们顺着我的血管和神经爬满我的身体的情形,我就想立即把手剁下来。

    如果我死了,有人打开我的颅腔发现大脑里盘满了头发,那是多么诡异的场景,都可以去拍恐怖片了。

    小花让我镇定,一边就拔出他的匕首,用小火把先消了毒,然后让我躺下,他一下坐在我的肩膀上,踩住我的手腕。就问我:“你觉得秀秀怎么样?”

    这是句莫名其妙的话,如果是其他人一定会愣一下,但是我第一时间立即知道他想转移我的注意力,反而立即把注意力全集中到了手掌上,几乎是同时我就感觉到手掌一阵剧痛,滚烫的匕首尖部刺进我伤口的剧痛,我一点不漏的全部灌入记忆。

    小花的动作非常快,我能肯定,无论我的伤口内部有多糟糕,他都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剧痛只持续了30多秒他就放开了我的手。

    鲜血从我的伤口里流出来,但是头发不见了,小花就给我看他的匕首尖,上面是一小片指甲大小的陶片薄片,上面还沾着类似我肉的东西,头发陶片和肉几乎是缠绕在一起。

    放到火光下,我就清晰地看到,那些头发从陶片上长出,竟然是穿过了那些肌肉组织。

    “应该是从陶片上长了出来,不过,生长好像停止了。”他道。

    “停止了,你怎么知道?”

    “你自己看。”他让我看那片陶片,“虽然这些肌肉被头发残绕住了,但是头发丝全部都长出了你的体外,并没有在你的体内生长。”

    我看着,果然,这就和植发一样,插入你头皮里的东西没有根部,只是一个固定点而已。但是,因为这些头发非常明显的穿过了我的肌肉,所以肯定是在陶片嵌入我的伤口之后长出来的。

    “那会不会有毒什么的,你还是帮我先全部弄出来。”

    他不语,却露出奇怪的神色。把那块陶片放到被他的血染红的铁衣内侧,放下来,没隔多少时间,那些头发忽然就轻微的扭动了起来,往血污最重的方向缓缓刺去。然后开始打卷。

    我操我心说,这是什么头发,这简直是细丝一样的蚂蝗。

    他看着,又看了看我的伤口,就道奇怪。

    “这东西对血非常敏感,如果刚才没有这件铁衣服,我的伤口里肯定钻满了头。但是,这些头发如果是嗜血的,那么进入你伤口之后,应该顺着你的血管疯长,它们应该是往里钻入才对。但是你看你伤口里的这些头发都是往外长,显然它们是想逃离你的身体。”

    “逃离?”我奇怪。

    就看他拿住我的手,往铁衣上方一拉,然后一挤我的伤口,几滴血就从伤口里滴下去,滴到了头发上,一下就看到那几根头发就扭曲着迅速退了开去。

    我看着,心中有点迷茫,咦,这是怎么回事情。就听他道:“现在我知道老太太为什么要让我带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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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小花的表情很是感慨。我奇怪那是什么意思。

    他就道:“你的名字果然不是随便取取的,你有麒麟血。”

    “麒麟血?”我想起了当年凉师爷和我说的话:“你是说我吃过麒麟血竭?”

    “具体我不清楚,麒麟血竭只是一种可能性,这种血到底如何产生的,还是一个谜。”他道:“没想到你会有这种体质,你是天生的还是后来的?”

    我心说应该是后来的吧,不过我在七星鲁王之前也从来没有注意过我的血的问题,学校里的检查体检什么的,我一直都正常。

    他用火烤烫匕首,继续为我处理其他的伤口,一边同时道:“老太太肯定知道,看来她都算计好了,但是为什么没告诉我。”

    我在当时的叙述过程中,也讲到过这个细节,不过我不知道那老太婆是否真的知道这个细节,我自己也不敢肯定,因为我这血,时灵时不灵的,和段誉的六脉神剑差不多,实在是不能依靠。

    “麒麟血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想起闷油瓶的血,就问他。刚问完,匕首尖就挑入我的脚里,疼的我几乎缩起来。

    一会儿他就挑出了一片东西给我看。一边道:“我不清楚,我只是听到过很多的传说,据说以前有人研究过,这种血液形成的机理很奇怪,似乎每个人都不一样,我爹说,一种可能是渗透作用,长年服食中药的人,浑身都会有淡淡的中药味,同样常年吸烟的人,烟味是很难去处的,你要是天天用雷达杀虫剂水洗澡,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我心说那多熏得慌了,不过他说的办法类似于熏香,古代人治疗狐臭也用这个。据说杨贵妃有狐臭就是天天用中药泡澡,在清朝有一个妃子叫香妃,据说也是从小在花瓣香料中长大,所以身上带有异香。不过,我和闷油瓶身上没有任何的异味,我也不相信一小片麒麟血竭有那么大的效力。

    “我还听说过另外一种可能性,你知道不知道药人这种说法?”

    我摇头,我是倒卖古董的,医理这种东西本身就不熟悉。

    他用水壶冲洗,拧干汗衫上的血和汗水,然后用来捂住我的伤口,“古时候,有些方士会养着一些药人,或者叫方人,这些人大部分都是疯子或者奴隶,用来实验丹药,因为很多丹药都有猛毒,方士为了让这种人能抵抗毒性,会每天以小剂量的毒药喂食,使得这些药人的身体慢慢适应毒药。这些人吃的药五花八门,所以体质会非常异常。特别是他们的血,会和常人很不一样。”

    我道:“我爹可没那么变态,我是吃大米饭长大的,我别告诉我,我老爹使用砒霜炒菜,水银当酱油使。”

    刚说完我的脚又是一阵剧痛,几乎缩了起来。

    这时,他就回头看了看我。表情很奇怪。

    “怎么了?”我咬牙道。

    他道:“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把你血管挑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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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他的表情满是无辜,甚至有点幸灾乐祸,我却完全愣住了,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足过了一秒才想到把腿收回来看看他到底干了什么。

    一看却只看到我的伤口,血是有,却丝毫没有血管被调断的惨状,我动了一下,除了伤口的疼痛也没有任何的不适。

    我疑问的看向他,他静静的看着我,我就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到底是哪条血管断了?

    看着,他忽然缓缓的笑了,笑的很含蓄,很无奈,我更加的莫名其妙,他才道:“这是一个玩笑。”

    “玩笑?”

    他失笑,拍了拍我,递给我水壶,让我自己洗一下伤口,对我道:“你的人生一定很枯燥。”

    我慢慢理解了他的意思,也没生起气来,只是觉得好笑,心说你小子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也不见得你生活的多乐腾。

    不过,这一下却让我对他有了改观,虽然原先也不是觉得这人有问题,不过以为我们两个背景实在太相似了,虽然我确定我自己是这样的性格,但是我能明白,他那种生活经历下,他最有可能是个什么样,或者会被逼迫成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也是所有到现在我遇到的,倒斗这一行里的人的唯一共同点,不管是胖子,闷油瓶,潘子,三叔等等这些牛人,他们做事情都是极端功利性的,倒也不是说完全的功利主义,但是他们没有艺术家的那种“干一件和现实生活完全没关系,也没人能理解我的事情”的脑筋。

    但小花的这个笑话,说起来有点无厘头,完全没有任何意义,这儿也是我一下反应不过来的原因,倒斗的人永远应该是有事说事的,不应该是这样。这个玩笑,让我一下意识到,他和他们不一样。

    也许是因为他是唱戏的。这让我不禁想起了当年老九门二爷的趣事,那个绝顶英雄又如孩子一般的二爷可能是老九门最可爱的一个人。

    处理完伤口,我贴上了无数的创可贴,整只脚好像后现代的艺术品,然后套上袜子,就见他往洞的深处看了一下,就让我去看,我一看,现那些头竟然开始向洞口蔓延,显然被小花的血吸引着。

    “怎么办?”我问道。“咱们到这个洞里来究竟是什么目的?”

    他摇头,道一开始他以为到了这儿就知道,现在,看来要等老太婆那边的消息。

    我听着有点奇怪,你和老太婆不是一伙的吗?为什么老太婆没有把什么都告诉你,难道,他们之间也存在着不信任?想想也是有可能,在这种圈子里,说信任简直是神话。

    他看着我的表情,大概明白了我在说什么,就笑道:“你想错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如果连这种基本的信任都没有,我觉得也太可悲了,老九门经过这么多年,总是会有默契存在的。”

    “那为什么你得等老太婆的消息?你们不是应该共享所有的信息的吗?”

    “那是因为,她不到达那个地方,可能也不知道这里是怎么回事情。”小花道:“她那边,是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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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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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介绍:
50年前由长沙土夫子(盗墓贼)出土的战国帛书,记载了一个奇特战国古墓的位置,50年后, 其中一个土夫子的孙子在他的笔记中发现这个秘密,纠集了一批经验丰富的盗墓贼前去寻宝,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古墓竟然有着这么多诡异的事情:七星疑棺,青眼 狐尸,九头蛇柏。这神秘的墓主人到底是谁,他们到底能不能找到真正的棺椁?故事悬念重重,情节跌荡,值得一看盗墓笔记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盗墓笔记,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盗墓笔记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