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与天使轮舞（2）
按艾玛的话说，现在的米迦勒异常虚弱，虚弱的都不如一个普通的天使，甚至说都不如一个人类。他的六根翅膀已经不见踪影，灵魂黯然无光，就好像一个即将死去的人类。艾玛他们是在怀俄明州的一个小镇上发现米迦勒的。
当时米迦勒孤身一人，靠在垃圾堆旁边，如同街边的乞讨者一般。艾玛他们监视了他三天，他一直都没有任何行动，只是安静的靠在墙边。没有表情也没有动过一下。好似一尊逼真的人性雕像。
同行的几个天使想把米迦勒来回来，却被艾玛阻止了。她没见过一个六翼神圣大天使长会虚弱成这个样子，她害怕其中有什么隐情，不敢贸然行动，便退回来报告给拉斐尔。可是等到拉斐尔去察看情况时，米迦勒已经不在那里了。
我有些不可思议的问艾玛，“难道你们就没留下一个人继续监视他吗？”
艾玛摇摇头，“我们没想到他会离开。当时我还以为……他就要死了。他的灵魂几乎已经要化开散成白雾了。”天使的死亡便是灵魂的泯灭，存在消逝，化为虚无。
“可是这样，我们要再去哪里找他呢？”
“他还在那个镇子里。”拉斐尔说道。
“你怎么知道？”
“我去镇子时，虽然没有看到米迦勒，不过我见到了其他的天使。”
“是加百列的人？”路西法问道。
“应该是这样的。他们也在寻找米迦勒。”拉斐尔说话时，神情有些古怪。
路西法看着拉斐尔，突然露出了奇怪的笑容，他的两片薄唇微微翘起，眼珠盯着拉斐尔的脸，“喂喂。不会吧。拉斐尔。你不会吧。你杀了他们？是不是？你抓住了他们，然后问出了信息，然后就把他们杀了！”
拉斐尔嘴唇不自然的颤抖着，默不作声。看来他这是默认了。
路西法看到拉斐尔煎熬的表情，又提高了声音。他似乎很喜欢欣赏拉斐尔内心的挣扎与煎熬。“拉斐尔。你真的是拉斐尔吧！没想到。你竟然也会杀掉自己的兄弟姐妹。这么说，天堂中最纯净的天使之剑也已经玷污了。”
“我并没有杀掉他们。只是……”拉斐尔重重的叹息一声，“他们发现了我。他们的人很多。比我想象的要多很多，都在暗处，我没有发觉。他们可能是认为我和米迦勒是一起的。我被他们围在角落里，看样子他们是想拖住我。我怕加百列会来，所以只能让他们沉睡了。”
“沉睡？你把他们禁锢在了人类的身体里？还要更糟吧。拉斐尔，你消除了他们的神识吧。所以，你才会变得这样虚弱。”
拉斐尔点点头，“我还能怎么做？如果不这样，他们会向加百列汇报这些情况的。那么我们的行动就更加被动了。”
“消除神识？”我没有听懂，所以很谦虚的请教莉莉丝。
路西法似乎更愿意为我解答这个问题，他斜着眼睛，轻佻的说：“室友，你还真是好学。消除神识就是清除掉意识。这样的天使虽然没有死掉，不过也只是单纯的拥有存在而已，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就是天使中的植物——天使？”我很有类比的才能。
路西法点点头，然后继续拿拉斐尔消遣道：“你还真是个老好人。不，你这样可比杀掉他们还要残忍。你让他们存在，却没有思想，那不是生不如死吗？”
“这样他们可以不再卷入这些事件里，也不再会迷茫和恐惧。他们附身的人类灵魂会苏醒，然后慢慢与他们的灵魂融合。这样，他们依旧可以作为人类生活下去。”
“拉斐尔，你不明白吗？存在本身没有任何意义，存在的价值就是在个人的思想和思考的能力。你消除了他们的神识，就和杀了他们没有什么区别了。你这样做，只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不会受到自己的责备罢了。”
拉斐尔听着路西法的话，表情越来越糟。
“路西法！你住嘴！”说话的是艾玛，这一刻，她似乎有了无穷的勇气，怒气腾腾的瞪视着路西法。
路西法上下打量着艾玛，似乎是在审视一盘美味的点心。“艾玛，我现在难得心情这样好，你不会是想打扰我的好心情吧。”
“路西法，你的居心我们都看得出，你是想让拉斐尔堕落吧！”艾玛说完，看向拉斐尔，“拉斐尔，听我说，你做的没错。你很伟大。你本可以杀了他们的，可你甘愿消耗那么大的能量来保住他们的存在，这便是最大的仁慈。我们的所做所为都是为了天堂和人类。无论过程中发生了多少的不幸，都是为更美好的结果。你说过的，拉斐尔，天堂的毁灭，我们所经历的痛苦，都是父亲给我们的考验。我们现在不能迷茫。还有许多事，是要我们必须做下去的！”
路西法听了她的抢白，不屑的撇撇嘴。他似乎还要说些什么。我赶忙打断他的话。我问拉斐尔，“你遇到了多少天使？”
“十几个吧。”拉斐尔声音低沉。
“十几个天使一同变成了植物人，这一定会引起加百列的怀疑。我们应该抓紧时间了。”
“人类，你说的是。”拉斐尔点点头，“不过加百列应该想不到是我干的。他会认为是米迦勒。加百列，真想不到还会有这么多天使甘心为他坠落。所以，我们这次行动一定要小心。尤其是你！”
拉斐尔手指一点，竟然不是路西法。他指的是我……
“我是不是长了一张让你们都不安心的脸啊？你觉得我能闯出什么祸来？特别还有你们这些天使跟我在一起。”
“拉斐尔是在担心你的力量。”艾玛解释道。看来之前我们在厂房中的谈话内容，艾玛他们也已经都知道了。天使之间果然存在着某种类似于意识交流的能力，可以把信息传递给其他不在场的天使。
“我的力量？”我迷惑的眨眨眼，然后恍然大悟道：“你是说路西法留在我身体中的那一半天使的能量吗？我现在已经完全感受不到了！”
“那是它在休眠。”路西法无奈的翻了翻眼睛。“我的力量对于一个人类太过强大，足可以把人类的灵魂完全泯灭掉的。不过，哎。谁让你比较特殊呢。我的存在被你的灵魂吸收了。你现在又没有学会怎样使用那份力量，所以它就休眠了。”
我点点头，听他继续讲道。“你不能掌控力量，一旦遇到什么突发状况引导了天使力量，你同样没法子压制它。它便会再次苏醒，爆发出来。到时候会惹什么麻烦我就说不准了。”
“路西法，那不是你的力量吗？难道你不能控制它？”
“我灵魂这部分的力量是我的，跑到你的那一边已经更名了。”路西法的态度出奇的平静。我还以为，他会很在意这份被我“偷”走的力量呢。现在看来，这个堕落天使倒是一点都不执着于力量的强大。
“那你能不能指导我怎么控制力量。”
路西法一耸肩，“这就好像是你们人类需要呼吸一样。与生俱来的，力量属于我，便听我控制。我可没办法教你。而且，这么麻烦的事，当然是要你自己弄清楚了。”
“人类。我们时间紧急，没有功夫给你研发这些。”拉斐尔继续补充道：“所以，你要放弃一段时间身体的控制权。让路西法控制你的身体。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能强行夺回身体，也不能试图使用力量。一切交给路西法处理。直到我们找到米迦勒，不得不需要路西法的全部力量时，你才能重新控制身体。”
“都交给路西法？”我不放心的瞥了眼身边这位散发着天使的光辉，慵懒的打着哈欠的堕落天使，我使劲摇摇头，“交给他我可不放心！”
“你还有什么可抱怨的？有意见的该是我吧！”路西法对我的态度十分不满，“所有的麻烦事都得我来做，最后的好处我却拿不到。你会不放心。”
拉斐尔给我宽心道：“人类，你用不到担心。就凭现在的你，如果是自己不想交出身体的控制权，别说是路西法，就算是米迦勒或者是加百列附上你的身，也没办法控制你的身体，反而会被你的灵魂吸走存在。所以，现在的你是最安全的。”
我皱着眉头，这样的能力我好像在哪看过。是不是有样武功叫“吸星**”。虽然还是不放心，可我也只能点头同意。我可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结太多功夫，赶快处理完问题回家，还有好多问题等着我处理呢。
“艾玛。传送阵准备好了吗？”拉斐尔看向艾玛一众天使。
“嗯，没问题的。落地点是镇子一公里外的荒原中，不会被外人发现。”艾玛肯定的回答。
“那好。”拉斐尔脸色有些凝重，“记住，到了镇子，我们就带上莉莉丝的巫术袋，分头寻找米迦勒。找到他后也不要贸然行动，小心监视，等待大家汇合。还有，不要与镇子上的其他天使发生战斗。”
全员点头通过。
“走吧。”拉斐尔率先出发。
这时，我被路西法叫着，他用手指按住我的额头。与此同时，我的脑子里传来路西法的意识声音。
“室友，你要小心那个叫艾玛的小妞。她不是天使……”
第二十章 与天使轮舞（3）
“什么？”我不由得惊掉了下巴。
路西法按住我额头的手指使劲一戳我额头，耸着肩膀大声说道：“还什么？张张嘴，现在方向盘该换班了。”随后，他便化成一股黑烟，毫不客气的冲进我的喉管。
我顿时感受到体内有股力道蠢蠢欲动，似乎是在寻找失散多年的亲生父母。不过莉莉丝的分离法术起了不错的效果，并没有让我好路西法的存在再次融合。我觉得自己的意识是独立的，没有混进奇怪的想法来，这才安心下来。
然后我精神稍稍放松，身体便开始不听使唤的自己行动起来。我心中大惊。已经迈出去的腿停到半空中。而后我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向前倾倒而下，直愣愣摔到地面上，如同一块坚硬的模板。
好一会我才自己爬起来。然后路西法用我的声带抱怨道：“副驾驶位上的家伙别来踩刹车。现在起，你就只管看风景了。”
我这才意识到身体已经交由路西法管理了。我老实的放弃控制权，任凭路西法伸展四肢，扭转脖颈。
“路西法，要走了！”不远处莉莉丝招呼道。原来那里就有一个设置好的传送阵，拉斐尔，艾玛一众天使都已经站了进去。
路西法挑起一边嘴角，大步走向他们。
这期间，我的意识里传进路西法的意识，“我这算是多管闲事，这个叫艾玛小妞可不像是个普通的能天使。她的力量远在她应有的能阶之上，灵魂的光芒却很普通。”
“难道她是米迦勒或者是加百列派给拉斐尔的特务？”我脑子里一下子就有了十多部经典间谍片的片段，清一色的都是神剧。
“没那么简单。不论是米迦勒还是加百列都还是天使。而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妞根本不是天使！”路西法控制着我的脸部肌肉，挑着一边嘴角，不屑的走进传送阵。
他的神情十分自然，根本看不出在我的意识里，路西法正在和我密探。
“艾玛。开始吧。”拉斐尔宣布启程。
艾玛和其他十个天使开始大声吟唱之前我听过的那种诡异颂歌，然后光芒再次将我们笼罩，天使们先后伸展出各自的羽翼，然后化成光开始了旅行。拉斐尔也展开六根翅膀，强大的天使力量爆发而出，飘散的细羽如同融化的初雪。我十分怀疑，拉斐尔是不是真的很虚弱，他现在这个样子可一点都看不出来。
“虚有其表。拉斐尔，你到底是做了什么？”路西法同样展开翅膀。我能感受到背部有一股强大力量将我的身体提升至空中。路西法虽然只有一半的力量，但还是比那些普通天使耀眼许多。可我并没觉得他有嘲笑拉斐尔的实力。
拉斐尔沉吟着回答：“路西法，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
“是这样吗？”路西法扬起一边嘴角，却没在多说什么。
他的目光斜线艾玛，我的视线也随之落到艾玛身上。我现在的状态就像是观战游戏的跟随视角，随着路西法的意志，看他看到的世界，听他听到的声音。幸好，路西法是个强大的堕落天使，他的视角就跟我带着高倍数望远镜一样。
艾玛这次一直在专心的吟唱，直到传送阵被完全激活。其他天使都化成了光芒随着传送阵的效果，飞翔而去。我之前感受过传送阵的效果，就好像会被一股绳索牵引一般，身不由己的飞了出去。不过路西法却能很好把握住自己的力量，就算已经打开翅膀，还能让身体悬停在半尺高的天空。
路西法盯着法阵中的艾玛，看着她不紧不慢的张开双翅。她灵魂散发着淡淡的光晕，翅膀笔直，羽翼鲜亮，我却看不出与其它天使有什么区别。然后艾玛也化为了光芒，追向天使队伍。
不知道路西法在想什么，他微微眯起眼睛，沉思片刻。然后在传送阵光芒消失的前一秒，才被光芒包围。
当我们落到目的地时，其他天使也才相继到达，看来我们并没有被落下。路西法伸了个懒腰，抱怨道：“人类的身体真的很累赘。”
“可是我们需要身体的掩护。”莉莉丝走到路西法身边。“这件事结束，我们就都能回去家了。”
“莉莉丝，你就这么想回去吗？”
“难道你不想吗？路西法。”莉莉丝反问道。
“其实我觉得地狱里还是蛮自由的。”路西法无所谓的耸耸肩。然后他突然一手按住莉莉丝的肩膀，注视着她的眼睛问道：“莉莉丝，我能信任你吗？”
“呵呵，你是路西法，你不会信任任何人的。”莉莉丝打掉路西法的手，毫不在意的转过身子，走向了拉斐尔和一众天使。
“路西法，你真的和她……”我的八卦精神并没有因为对方是路西法而减弱多少。或者因为对象是天使，我更加强烈了。毕竟，没有**天使，他们之间的爱情，只能是标准的柏拉图恋情了吧。
“我们可没有你们人类那种多余的感情。”路西法不屑地回答我，“莉莉丝看来也已经有了她的决定。要怎么做呢？我一定要拿到石板。”
“路西法，我也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室友，天堂的事和你没什么关系吧。别妨碍我。”路西法虽然这样说，不过我听得出，他一点都不在乎。
“你就这么执着于征服天堂吗？你也想成为上帝？”我很好奇路西法的动机。
“上帝？只有米迦勒才会有这样幼稚的想法吧。”路西法嗤之以鼻，“我只是想让父亲知道，他从一开始就错了。”
“什么？”我没听懂。
“哎，你这个样子，把注压在你身上，我可真的有些担心了。”路西法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你就看着吧。很快你就该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你们天使都是这么聊天的吗？就不能把话说的再明白一些吗？”我不满的抗议，却没得到路西法的答复。他已经走向了拉斐尔。
拉斐尔正在和一众天使说明接下来的行动计划。莉莉丝已经拿出了十几个巫术袋，分别就该每一个天使，路西法自然的接过一个，揣在怀里。
莉莉丝强调道：“巫术袋可以掩盖掉灵魂的光芒，就算遇到加百列或者米迦勒，也不会有问题。不过，绝对不能使用天使力量，只要有一丝的力量爆发，也会把巫术袋焚毁。”
接着拉斐尔继续说道：“牢记，我们的目标只是天使之书，不要卷进加百列和米迦勒他们之间的战争中。发现特殊情况，不要冒险。进镇子，两人一组分头寻找线索。天黑后到镇上的猪头酒馆碰面。艾玛，你和我一起。”
艾玛和其他人都点点头。
然后，拉斐尔看向我，“路西法，你呢？”
“我？”路西法觉得很可笑，不自觉的露出了嘲讽的表情，“拉斐尔，我可不是这些傻瓜天使。我会在你们之前找到米迦勒的，倒时你们就臣服我吧。”
一瞬间，所有天使都拔出了天使之刃。路西法不屑的扫过一众天使，眼珠骤然变红，然后抬手打了个响指。不过，他并没有使用力量。就算如此，那些天使都被吓得连退数步，给他让出道路。
“我心情这么好的时候可不多，你们需要学会感恩。”路西法哼了一声，检查了下莉莉丝的巫术袋，看到没有被焚毁后，毫无顾忌的抛开拉斐尔他们。
我听到身后艾玛问拉斐尔现在该怎么办？
“我们照常形式，不要去管他。”拉斐尔平静的回答，看来路西法的做法他早就已经猜到了。
“拉斐尔，为什么要把他卷进来？”艾玛不解的问。
“艾玛。去做该做的事吧。”拉斐尔没有回答，而是开始继续向其他天使交代行动的细节。
一公里的荒野地，转瞬便在身后。我和路西法走进了这个很具西部风味的美国小镇。小镇镇口是一条荒野公路。镇子并不算小，也不像老式电影里的情景，沙地，土路，木制的小屋，骑着马的牛仔。
可以说这里和普通的城市也没多大区别，柏油马路，竖着路灯的街区，独栋的住户，门口的草坪剪得整整齐齐，车道上停着福特汽车。路上的行人不少，手中握着咖啡杯，行路匆匆。车道上的车辆来回串流。这让我近一月来第一次感受到人类社会的亲切。
路西法毫不在意周边的一切。他很熟悉人类的社会，熟悉到抱怨我口袋里的票子都不过买上一杯咖啡。
我也很无奈。这趟案子是由克洛伊全资进行的，来时兑换的少量美元也都在杜雨凝的口袋里。我是中国好男人的典范，经济大权从来不归自己管。
“先去弄些现金吧。”路西法眨了眨眼睛，然后目光就落到了街角处的一家小型银行上。
“喂！你要干什么？”我不安的寻问道。
“还用说，当然是取那些钱了。”路西法轻松的迈开步子。
“取钱？我卡里有没有……”我根本就没有银行账户或者信用卡，然后我就想明白他要做什么了。我几乎发疯般怒吼道：“不行！路西法！你绝对不能去抢银行！”
他可是附在我身上的。等案子结束后，他走了，被联邦警察通缉的可是我！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路西法已经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了银行大厅……
第二十二章 与天使轮舞（4）
知道路西法一定会乱来，可是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在他意识里，人类社会确实不值一提，无论他怎样为所欲为，都没法子制裁他。这绝对不是他第一次抢银行了，要不怎么那些抢劫犯被抓住时，都会说：“哦，上帝，这都是魔鬼干的！”
我倒是可以将身体的控制权夺回来，可是要因此让天使力量失控，惹出来的麻烦也不会比抢个储蓄所要小多少。我只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从人类社会起源，等值兑换物的发展，货币的影响，以及抢劫行为对我们未来行动的阻碍等多方面，系统而全面的进行了单方面的阐述。
而路西法，他只是走到一个储蓄窗口，然后敲了敲窗玻璃，对里面漂亮的职员说道：“给我拿些现金。”
收银的白人女郎看着我的脸愣了一下。然后她竟然老老实实的点点头，从收银处拿出一沓子美钞递了出来。全程没有多说一句话，也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甚至都没影响到其他正在办业务的职员。
路西法随手结果钞票，一脸轻松的扬了下眉毛，然后转身离开。银行里没有一个人阻拦，甚至都没人上前询问一下。路西法就凭着我的这张老脸，毫不费力的领走了一沓子钞票，就好像去领购物节优惠券一样简单。
我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直到他用拿到的美金买了一大杯咖啡。我品尝到了咖啡的浓厚，也感受到了温热的液体流进胃里。这才让我相信，刚刚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我不可思议的问：“路西法，你还会催眠术？”
“什么？”路西法好像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
“就是……算了。”我突然发觉自己的语言能力还不足以和一个天使说明白催眠术的真谛。“你怎么让那个女的把钱给你的，我没感觉你用了天使的力量啊。”
“你看到的，我什么都没做，就是告诉她领些钱，她就给我了。”
“她怎么能这样给你呢？”就算有文化差异，我也知道，银行不会没有任何依据的给别人发钱的。这里又不是乌托邦。
“你要知道，就凭着我的脸，想要多少就能拿多少的。”路西法大言不惭的说道。
“那是我的脸。”我毫不客气的指出他用的是别人的**，而且正因为是我的脸，我才担心他这种拿钱方式，会让我陷入麻烦之中。
“和你可没什么关系。”路西法悠然的喝着咖啡。
“你说的轻松，他们报了警，抓的可是我！”我没好气的说。
“他们？你一点都没察觉吗？”路西法将咖啡杯捏扁，“他们都是恶魔。”
“哈？”
“那家银行是地狱开的。”路西法扭动着脖子，“地狱开的银行也不止这一家，这个国家十分之一的私人银行都是恶魔开的。”
“怎么回事？”
“很简单啊！资本决定着产业的规模。恶魔需要寻找堕落的灵魂。也就是你们人类说的，把灵魂卖给了魔鬼。”路西法又走进了路边的一家快餐店，“你以为魔鬼买灵魂就不需要花钱吗？”
“这……”我突然发现地狱和恶魔变成了资本家，有些不适应。“恶魔的交易不是实现愿望吗？”
“看来你对地狱的产业很感兴趣嘛。”路西法笑容可掬的拿起一个汉堡，咬了一口，“你们人类的愿望，几乎全部都和钱有关。比如……姆……”他又吞了口食物，“比如一个毫无音乐才华的人想成为音乐教父，即使是恶魔也没办法给他才华。只能通过一些手段，才能达成交易。往往这个过程……姆……很费钱。”
“可你们是怎么开起银行的？还有……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少恶魔啊？”
“很多。至少在你们世界的不会比地狱里面的少。”路西法总是能诠释出惊人的事实，“地狱与天堂唯一的不同，就是人类的灵魂堕落后，慢慢也会成为恶魔。嗯，弱小的恶魔。”
路西法讲，地狱中的恶魔有三类，第一种最多也最弱，是没有眼白的黑眼恶魔，也就是人类灵魂变为的恶魔，其实和一般恶鬼没太大区别，只是受到了地狱之火的灼烧，成为了黑色的烟雾。
然后就是黄眼睛的恶魔，他们就是当初跟随路西法堕落下来的天使，变成的恶魔。他们依照做天使时的能力等级不同，力量差别很大，不过就算是最低等的黄眼恶魔也比黑眼恶魔的军队强大。这便是人类和天使之间的差距。
而第三类恶魔，有着天使的面庞，明丽的翅膀，无比强大的力量和血红色的眼眸，他叫路西法——地狱的国王，堕落天使的首领。
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恶魔们发现人类交易的内容越来越复杂，达成交易也变得越来越困难。从最开始，人类会为一顿饱餐而献出灵魂，到现在各式花样的要求应有尽有。
恶魔们发觉，想要骗走人类的灵魂已经不再是打一个响指那么简单了。他们也逐渐发现金钱对于人类社会的重要性。他们逐步深入人类社会，与交易灵魂的人类进行深入交流，以谋求一条适合地狱的可持续发展的道路。
直到一个理财推销员的出现，地狱金融股份公司才算出现了新生。
克劳利是个矮小又滑头的犹太胖子，他生前是一个不得志的理财推销员，四处碰壁的克劳利召唤了十字街口的恶魔进行交易。
克劳利利用狡猾的合同骗局欺骗了和他交易的恶魔，让恶魔为他服务却不交出灵魂。后来一个黄眼恶魔发现了克劳利的天才之处。他找到克劳利，强行将他拖进了地狱。
在地狱里，克劳利的灵魂收到了很大程度的礼遇，他也发现了自己的价值，变成了恶魔的他抛开了顾虑，为地狱开拓人间的新市场。他说服恶魔们抛去旧观念，与人类交易并定下契约，利用条款来骗取灵魂。
克劳利发现被人类主动召唤后，恶魔就可以返回人间。他便说服与其做交易的人类，通过推广交易来保护自己的灵魂。这就造成了大量的恶魔涌入人间。
不过黑眼恶魔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大体上与人类的鬼魂无二。他们便附身与与其交易的人类身上，借此在人间继续生活。另一方面，克劳利也利用了这批附身恶魔的各种关系，吸收资本，成立了恶魔银行。
由于克劳利的天分以及恶魔们的配合，银行资本运转良好。然后克劳利又开发了新项目——灵魂借贷，让银行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甚至超过了原始交易业务产值。投机者、破落者、追梦者……各式各样的人类走入银行。
有的为投资，希望能够东山再起，有的为创业，希望，追寻自己的价值，甚至有人只是为了上大学的学费或者是汽车、房子，他们这样便甘心签下条约，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可能他们认为这纸以灵魂为条件的借贷是可笑的，可以让他们空手套白狼。
直到交易的最后期限，他们才知道，恶魔是真实存在的，地狱离他们也不遥远。那些成功的交易者甘心交出大笔的金钱来赎回自己的灵魂，这就保证了银行的资金，而没有钱的失败者则无奈交出灵魂，然后成为了地狱的新血液。
贪婪是堕落的引航人，傲慢是地狱的敲门砖。
“就是这样一个小丑，诱使越来越多的人堕落。”路西法鄙夷的笑道:“人类也真是可悲，宁可为那些毫无意义的名利，而甘心卖掉自己的灵魂。”
“路西法，这就是人类，你永远都不会懂。”我没再多说什么。其实，就是人类自己也不会弄懂。明知道迈出一步就是万劫不复，可是就算为了一点点亮光，一丝丝可能和那短暂的愉悦，多少人还是踏出了这一步。看看每年不断增长的吸/毒人口数就明晓了。
“路西法，你打算怎样去找米迦勒？”路西法出了快餐店又进了一家中国菜馆，我面对盘子里绝对算不上中国菜的“中国菜”，欲哭无泪的问。
“米迦勒？用不到咱们去找他。他自然会找上咱们的。”路西法好像并不介意盘子里古怪的菜品组合，满意的吃了一口。
可奇怪，虽然路西法已经吃了不少东西，不过我一点都没感觉到胃胀，就好像他吃进去的东西都流向了其他的空间。果然，还是不能用常理理解天使附体的感觉。不吃不喝不睡觉，附体的身体不会垮掉。同样，胃口极好的路西法也没给我的身体带来任何负担。
“米迦勒他会来找咱们？他不是快死了吗？那怎么会……”
“他那个样子并不是虚弱，而是在等待新生。”路西法吃饱了肚子，打了个哈欠，看样子他打算是找个地方睡一觉。
“新生？”米迦勒是天使还是凤凰啊。
“天使之书。他利用里面的知识，改变了自己。他还真的想成为上帝呢！”
“那他找我们干什么？”
“他要杀了我，当然，还有你……”
第二十三章 与天使轮舞（5）
米迦勒仇恨路西法，比路西法仇视米迦勒还要强烈。按路西法的说法，他们之间的矛盾是与生俱来的。自从被父亲创造出来后，他们就没有一天和睦相处过。他们两个的性格截然相反。路西法是什么德行，我就不用说了。而米迦勒，路西法给了个中肯的评价。
“米迦勒？他是个很无聊的家伙。”
米迦勒绝对是个标准的好孩子，如果是一个寻常的人类家庭，米迦勒就是那个学习刻苦，成绩全a，听话懂事，从不闯祸的三好学生，榜样儿子，邻居家的小孩儿。
而路西法就是那个从不听话，淘气捣蛋，功课全挂，还要时不时请家长的熊孩子。
在米迦勒看来，路西法没有一项工作完成的尽善尽美，不仅如此，他还会带来大量的麻烦，后让无耻的找到上帝，寻求帮助。然后，擦屁股的还是米迦勒。本来，从心底里，米迦勒是瞧不起路西法的。
可是，就是这个路西法，他却是光中之光，上帝最宠爱最信任的神圣大天使。甚至是那个游戏，都是上帝对着路西法讲的。如果不是后来那场不愉快的意外，他们其余的这些六翼神圣大天使永远都不会得知。
米迦勒不会懂，为什么父亲会喜欢这个最不懂事的孩子。就好像家庭中的乖乖宝宝总是弄不懂父母为什么更爱那个捣蛋的“坏”孩子。
其实，父母的爱是从不偏心的。他们只是表达的方法不同而已。听话懂事的孩子，父母很自然的认为很多话没必要对他们那般交代，就算不去说，他们也会懂，也能做的很好。倒是那些淘气的孩子，父母们才要费劲心思，将他们引导到正确的路上来。
虽然父母在淘气的孩子身上花费的时间要更多一些，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只是父母对不同孩子表达的爱的方式不同而已。一边是管教与指导，一边是信任与放手。这不仅是许多人类孩子不理解的，就是米迦勒他也没有想明白。
所以，从路西法没有堕落之前，米迦勒就讨厌他。与其说是讨厌，不如说是妒忌！
可是，有一点米迦勒和路西法甚至是所有的天使们都没有想通的问题，那就是上帝对天使们的宠爱可不像父母那般强烈真实，而是像一个孩子对待自己的玩具或者是手工艺品的感情。
作为天使，他们自然对创造出她们的上帝崇敬，如同孩子对父母的爱一样。可是上帝，他只把天使们当做帮助他进行游戏的辅助道具而已。这不能说是上帝的错，毕竟，神那种程度的存在，是我们永远没法子理解的。同样，他们的存在无视神仆或者人类也是窸窣平常的。
可是天使们不清楚这一点，否则，也不会发生那次天国之乱。
创世之初，我们的世界，也就是人类生存的这个空间。只是五位神的游戏桌台，他们创造了我们的天空，我们脚下的土地，我们的这个世界，甚至是这个我们称之为地球的行星。而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他们的那场游戏。
而后，由于上帝的作弊，游戏进入僵局，他们便开始将其继续进行下去。人类才得以诞生。也是这个原因，神仆才会被创造出来。其中也包括上帝创造的天使。他们其实也算是这场游戏的副产品。
神的游戏中，上帝的做法引起了其他神的抗议，然后他们选定了上帝的那些猴子——也就是我们人类的祖先们，让它们继续进化拥有了在游戏台上的霸权地位。所以，当初的设定便不够精细了。所以，神们便有了新的议案，商讨出人类的雏形，让那些猴子演化成为了如今的人类。
由于不同的神的想法和意志不同，虽然都是有鼻子有眼，有胳膊有腿的人类，可是在相貌肤色等各个方面都有了较大的差别。不过，这些对神倒是无所谓的事情了。然后，各个神去引导他们的子民，进而选出游戏最终的参与者。
这些前期准备的事宜是无聊而繁琐的，所以各个神都创造了神仆，拥有自己的部分的力量和意志，来提他们干完那些本该是他们做，可是他们又不喜欢的工作。而上帝，无疑是这些神中最懒惰的一个。
他创造了大量的天使，把所有的工作都交给了天使们。这种懒惰的行为，却让天使们认为是无上的信任。所以，当上帝让天使们像敬仰自己一样去敬仰弱小的人类时，天使们变的难以接受。
其实，这一切都是这场游戏的一部分。就好像赛马比赛一般。神是押注的养马人，人类时赛马，神仆是照料赛马的仆人。在养马人看来，参加比赛的赛马自然比仆人更重要些。他们想赢得比赛，赛马堪比自己的性命。
可是天使们并不清楚这些。而知道这场游戏的路西法，又是个任性妄为的混小子。
路西法当时还以为，他只要闹一闹，上帝便会改变想法，真正将天使看做是自己的孩子，而非那些无知弱小的人类。所以，当最为听话的米迦勒跪拜人类时，路西法傲慢的拒绝了。
然后，路西法召集同样不能接受这种做法的天使，开始了反抗之路。而米迦勒，最为天使们的表率，挺身而出，想要制止路西法的妄为。可是米迦勒对路西法的嫉妒以及轻蔑的感情却让他的举动过于激烈了。本来只要坐在桌子前好好谈一谈的事情，却终究演变成了一场战争。
上帝本来是没太在意这些事情的。可是后来，天堂乱成了一锅粥，两大阵营的天使们发动了真正意义上的战争。三分之一的天使都站到了路西法的身后，这也让路西法底气十足。而米迦勒这次终于占到了理，可以正大光明的教训一下路西法了。
然后，战火爆发了。可是，理直气壮的米迦勒却不是路西法的对手，这不怪米迦勒，毕竟，打架这种事还是坏孩子最擅长了。这样，战争便成了残酷的争斗。天使们挥动十字剑，刺向了那些兄弟姐妹们。
混乱热闹了上帝，他稍稍弹了弹手指，就把路西法这么一群不听话的仆人轰到了地狱里。这是毋庸置疑的结果，如果马主人看到自己的仆人们打作一团，谁都不去照料自己的赛马，那么会怎么样呢？不想也会知道吧。当然是把那些闹事儿的仆人都赶走。如果领头的是当初自己还比较中意的仆人，赶走是肯定的，只不过可能会手下留情，给补发个安家费罢了。
堕落天使们经历了九个晨昏才落入了地狱，然后不灭的火湖吞噬的了天使们的光辉，把他们变化成了现在的黄眼恶魔，而路西法，上帝的最爱，光中之光得意保持天使的容颜，依旧还是现在的路西法。所以，地狱的恶魔们才会执着人类的灵魂，只为报复上帝的无情。
这便是当初的天堂之乱。就算是参与其中的米迦勒和路西法，或者是谋将加百列都没能弄明白事情的本质。而对此看的最明白的，却是那个选择中立，从不纳言的拉斐尔。而他也是上帝最忠心的仆人，一心一意的保护着他的赛马。
所以，拉斐尔才会对路西法说，幸好是他输了战争，如果他赢了。上帝会认为天使们是他创造的失败品，然后把所有的天使全都清除掉。
其实，路西法早就认清了这一点。所以，他才不那么在意米迦勒与天堂了。他已经没什么可眷恋的了。
“那你又特意跑上来做什么？”我听完路西法讲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顺嘴问道。
“我好像和你说过吧。我不想被游戏排除在外。”路西法伸着懒腰，现在我正坐在镇子的公园里晒太阳，当然这是路西法的决定。
“看到等到米迦勒找到我们，还要再花些时间。”路西法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正好，我再和你透露点消息吧。”
“关于游戏的？”
“对。是参与者的事。”路西法故作神秘。嗯，天使们的臭毛病，都喜欢卖关子。
而我，就不喜欢惯着这类人。“那算了。我不关心。反正我从来没想过赢得什么游戏……”
“游戏可不是凭你的意志进行的。你瞧瞧，最后审判不是开始了吗？你逃不掉的。好好做好一个参与者的本分吧。”
我不回答。我知道，就算我堵住耳朵，这个家伙肯定也会把想说出来的东西塞进我的意识里。
果然，路西法继续说道：“你不是想救你们的世界吗？其实末日审判也没什么？只要游戏能过正常进行，你们能过在审判之前决出优胜者。那么，你们世界是否毁灭其实对游戏已经无关紧要了。要是优胜者能像他们的神提出一个小要求，比如保住世界，神应该不会发对的。不过……”
路西法轻笑一声，“反正你也不想参加这个游戏，我还是不说了。”
“好吧。路西法，你赢了。说下去，我想知道。”
“不过吧，这还必须具备一个特殊的条件……”
第二十四章 与天使轮舞（6）
“路西法，什么特殊条件？”我催促他继续讲下去。
“很简单的事，你必须成为游戏的优胜者。”路西法勾起嘴角。
“为什么？”我不解的问。
“因为在五名参与者中，只有你还是神仆。也只有你有见到神的机会。”路西法顿了一下，“而且，如果是你赢了，其他的神也没办法提出异议来了。”
“我不太明白。”
“你是代表奥丁的参与者，可你却不是他选出来的，完全是出于意外。其他神也都默认了这个结果。其实这对奥丁是非常不利的，因为游戏还没开始时，所有的神和神仆就知道了你的身份。他们可不会老实的遵守游戏规则。”
“就算你不知情，不想参加游戏，他们也会用各种方式为难你，给你制造麻烦，甚至会制造意外弄死你。”路西法眯起眼睛继续说：“所以，如果你能成为最终的优胜者，不论是哪个神都无话可说。他们值得老老实实的认栽，承认奥丁是他们中最强大的。”
“所以，到那个时候，不论我向奥丁提出的什么样的要求，奥丁都不会拒绝吧。”我了然的说道：“呵呵，他是没办法拒绝的。奥丁既然是最伟大的神，却不能满足一个小小人类的请求，那就太丢面子了。”
“正是这样。”路西法邪魅的笑了一下。
“路西法，你其实也不想人类灭亡的吧。你其实比拉斐尔还要喜欢人类的世界吧。”我随着路西法的目光望向周围的人群，然后感受到路西法不自觉的笑意，突然就有了这个古怪的想法。
“喜欢？你弄错了。”路西法伸了个懒腰。“我只是想有些事干，否则生活就太无聊了。”
“就这样？”
“当然，和天堂对着干还是挺有趣的。我看着米迦勒费劲心思的去引导一个人类走入天堂，可我只要抛出一个小小的诱惑——那个小丑克劳利怎么说来的。是一笔没人能不动心的数目。然后，米迦勒便前功尽弃了。看着他懊恼，不断的咒骂我却又不得不承认失败的样子。嗯，真是不错的体验。”
路西法浮现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如果他现在站在镜子面前，我一定会甩给自己两个大耳帖子。因为我现在的表情越来越想李某了。
“我是近几个世纪以来，才想明白这件事的。”路西法继续说道：“我并不怨恨米迦勒和天使们，正相反，只有他们存在，而且努力的工作。我才会有这么多乐趣。如果一切真的这样结束了。我们都回归到永恒中，那天堂地狱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明白路西法的意思。生命的意义从来不是为了单纯的活着而活着的。不管天使还是恶魔，如果他们没了使命和目的，他们便成了毫无意义的存在。没有乐趣，没有苦恼，没有争斗，没有工作，听起来好像是最完美的王国。可是仔细想想，不就是给人关了禁闭吗？要知道，关禁闭可是军营或监狱中最严厉的处罚。
“而且，你最好别让我失望，活到最后，把永恒圣物都找齐，然后一切又可以太平的过上几百个世纪了，直到那些家伙们又想到了新的游戏。”
“路西法，你知道永恒圣物具体都是什么吗？”
“你小子想要捷径吗？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路西法一笑，“这个游戏说到底，和我也没多大关系，我可没那么上心。你这是问错天使了。”
“不过，你肯定知道上帝的能力具象化的永恒圣物是什么。”
“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和你说了吧。谁让我是个慷慨的君主呢。”路西法还真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帮我。“不过，这应该对你作用不大。”
“嗯？”
“父亲把他创造意义的力量具象化为了一颗苹果。你肯定听说过的。那是我做的光辉事迹之一了。”
“你在耍我吧。你是说伊甸园里的果树吗？就是你骗亚当吃掉的那个苹果？这怎么可能是永恒圣物呢？难道我还要去挖亚当的坟墓不成吗？”
“我并没有骗你哦。我在做神仆时，确实就是个苹果。所以我才骗那个秃毛猴子把他吃掉，看看永恒圣物都被吃了，父亲还能怎么办。”路西法一摊手。
“你是想告诉我，其实永恒圣物没人能够聚齐，因为上帝的那一份已经成了一坨……”我实在没法继续说下去了。一坨远古人类粪便化石，蕴含着强大到创造天地的力量。额，这样的设定真的过分了。
“我是想告诉你。每一种永恒圣物都不会有固定不变的表象。永恒圣物具象化的物品是随着你们人类世界的历史不断变化的。你到现在都不明白吗？永恒圣物就是力量，力量是没有具体形式的。”
“不对。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可是见过永恒圣物的。能过打开‘门’的钥匙，那难道不是永恒圣物吗？还有‘消除存在’的黑刀，这一定也是其中之一吧。”
“没错，不过只是在你们眼中的形象而已。你们人类甚至都看不见灵魂的光芒，也不会看到永恒圣物的本质。所以，你们认为他具象化的物品，其实是拥有它的人认定的模样。”
“所以，永恒圣物的外形是可以不断变化的了。”
“对于你们可以这样说。所以，你是无法认定它们是什么，或者不是什么。只要拥有永恒圣物的力量，哪怕只是一个咖啡杯，它也是其中之一。你寻找的是力量，而不是具体的物品。这对你们人类可能还有些难以理解。所以才需要让神仆来辅助你们。”
“哦。这真是好事。我就是神仆。”
“其实，这并不重要。每个神的神仆都会把自己神的永恒圣物交给自己的参赛者。所以，你只要找到那些游戏的参赛者，就能找到相应的永恒圣物了。”
“这也不比去盗亚当的斗容易多少。”既然要从参与者入手，那有些事我还是要继续问一下了。“对了，路西法。你知道游戏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我本来是打算去问杜雨凝的，她应该会知道第一道封印解开的时间。不过现在看来，直接寻问路西法更为保险一些。
“应该在半月前吧。”
“也就是说，就在半月前，最后一名游戏的参与者才选被选定的？”我皱起眉头，“那时候也差不多是米迦勒坠落的时间吧。也就是说，米迦勒不仅拿走了天使之书，他还选定了参与者。那么，那个参与者会不会也和米迦勒在一起。或者说，天使之书是米迦勒拿给那个参与者的？”
“你错了。我之前也说过吧。这次的事情应该只是米迦勒自己的想法，和游戏没什么关系。而且，我还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父亲这边的参与者应该是早就选定过了的。”
“难道是你选定的？”我不明白路西法为什么会这么肯定的说。
“当然不是。别忘了我是因为什么堕落的。那个时候，你们人类还只是没有毛的猴子呢。”
“那么……？”
“很简单的事情嘛。”路西法翻着眼睛，“你想想，天堂这次战争归根究底是因为什么引发的？不就是最后审判吗？是最后一个参与者被选出来后，米迦勒才坠落的。所以，选定最后一个游戏参与者肯定和米迦勒无关。五个神的参与者，你毋庸置疑是第一个。其他几个参与者的选择可就没那么好猜了。”
“每一个神还有他们的神仆都会想办法保护他们的参与者不会被发现，然后在偷偷的收集永恒圣物。这样也会避免其他参与者的麻烦。这场游戏，还是躲在暗处最为保险一些。其实，我现在有点怀疑米迦勒，他到底是不是父亲选定的仆人。如果他在决定参与者，现在他的做法就有点出格了。”
“不是米迦勒，那回事谁？”
“我可不知道。要不是米迦勒，那就只能是父亲自己来做了。可是这种事是严重违反规则的，父亲就是想应该也不会这样做。可是，米迦勒的做法又很难让我理解……”
“他就是想当上帝昏了头。”我耸耸肩。“等找到米迦勒，拿回石板，直接问他好了。你说米迦勒真的会来找我们吗？我身上可是带着莉莉丝的巫术袋呢。他应该认不出来咱们啊。”
“莉莉丝的巫术袋，你就那么信任这鬼东西吗？”路西法轻蔑一笑，“她的巫术，对待一般天使应该还会有些作用，对待米迦勒，故弄玄虚的障眼法只会让他起疑的。”
“那她……”
“你说她能怎么说，告诉拉斐尔他们，巫术袋对米迦勒毛用没有，如果遇到米迦勒，就自求多福吧……”
“呵呵，天使……”我开始同情艾玛他们。配角果然永远都是炮灰。
“和你说了这么多，我都有些意外了。”路西法竟然还没有察觉到，他自己其实是个话唠。“现在，我们该去忙正事了。有个兄弟已经过来了……”
第二十五章 与天使轮舞（9）
“在哪里？”我顺着路西法目光看去，视野所及，并不见米迦勒。我当然也认识米迦勒，他附身在克洛伊父亲的身上，他可是我这次案子的目标。
“就在前面，那棵树下。”路西法声音轻快，“看来他没打算和我聊家常呢。算了，还是咱们过去打声招呼吧……”
路西法边说，边走向树下一个捧着书细细品读的孩子。
“什么？是那个孩子？！”我有些不能理解。
然而路西法做出了我更难理解的举动，他竟然同那个孩子一样，也依靠在那棵树下，然后歪着脑袋对背后的树干说道：“有多久没见了？你还是这么冷淡呢。”
开玩笑，你说是那孩子，我都需要些勇气才能接受，可你现在却和一棵大树套起了交情。米迦勒其实是棵大树，那我就是屎壳郎推的粪球！
出乎意料的是，路西法身后的大树突然传来了一阵开怀的笑声。“路西法，我可不是在等你啊！”
大树真的回答了，而且还是一种清朗的少年声音。路西法睨向声音的源头，树木枝干上渐渐浮现出一张少年的脸庞。这张脸完全是由树皮的纹理构成的，简单的椽在一起，却如神来之笔般，极具张力。
“我知道。可是你就这么能肯定他回来吗？”路西法狡猾的眯起眼睛。
“那你为什么也来了？”树中少年和气的反问道。
“因为……我是特意来找你的！”路西法声音突然提高了声音。
“哦？你这次还真是吓到我了。”树中少年故作惊讶的声音与路西法颇有几分相似，却更显圆滑。我本以为米迦勒会是个十分死板的家伙，没想到会是个油腻的少年。“那你说说，找我干什么呢？”
“我实在是好奇，你究竟在打什么歪主意？加百列。”
原来他就是加百列。我早该猜到的。如果是米迦勒，此时这棵老树早该变成烧火的柴火了。
“我想的和你没什么区别，拿到天使之书，摆脱地狱，重返天堂。”加百列油腔滑调的说道。
“你不回答我，倒先来套我的话。加百列，你还是老样子。”路西法柔和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自作聪明。”
“是这样吗？我还以为是戳中了你的脊肋呢。路西法，就算你得到了天使之书，也没办法改变你曾经背叛的本质。你永远都是堕落天使，就算你得到了绝对的力量，也不会再被天堂接纳，就算你重返天堂，兄弟姐妹们也只会认你为恶魔。”
“加百列，故意激怒我对你可没什么好处！”
“那又怎么样呢？我的好哥哥。就凭现在的你还能对我做什么呢？”加百列露出狂傲的笑容，“路西法，你就是只纸老虎，现在任凭哪个神圣天使都能除掉你。”
“那你要不要先提他们试一试呢？”路西法嘴唇轻轻颤抖。
“碾死一只臭虫，还是交给米迦勒好了。我可不想脏了手。”加百列肆无忌惮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路西法突然露出笑容，“你也是个虚有其表的废物了，就和拉斐尔一样。怪不得你会独自躲在树里，然后派上一堆废物去找米迦勒。”
加百列不笑了。
“看来就算是六翼神圣天使，从天堂坠落下来也对你们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啊。”
“呵呵。果然没法子瞒下去了。路西法，确实就像你说的那样，我现在就只是个空壳子。身体里的天使力量早就被抽干了。”加百列叹口气，“所以，现在我才会需要天使之书。既然被你发现了，你会怎么办？要不要和我合作，现在坠落而下的天使，大多数都站在我这边，我们联手应该能拿到天使之书。”
“加百列，我的好弟弟。苗头不对便立刻抛出橄榄枝。抱歉，我信不过你。”路西法露出尖刻的笑容，“而且，你也没资格和我谈条件，我现在只要勾勾手指，你就可以陪这棵树一起消失了。”
“可你不会那么做。”加百列自信的说，“你也清楚，米迦勒正在用天使之书上的知识获得新生，等他完全恢复后，你也不知道他不会放过你。你想在米迦勒新生前，找到他。所以，你才会来找我。”
“加百列，我说过的，你总是自作聪明。”路西法眯起眼睛，然后突然，凭空拔出了靛蓝色的天使之刃，一剑刺透了那棵老树。
加百列的脸孔定格在树干上，傻愣愣的瞪直着眼睛，然而却在没有变化。这棵树如果不死，以后应该会成为这个公园的标志吧。因为它的树干上，长了一张惟妙惟肖的人脸树疤。而那树疤的面容，就好像是传说中的天使……
“你真的杀了加百列？”我不可置信的问道。
“留着他也没什么用，只会添麻烦。”路西法一脸无所谓，就好像刚刚弄死了一只臭虫。
“可这样我们就没法子找到米迦勒了。”
“我不是说过吗？他会自己找上门来的！”路西法暴躁的说，“只要到时候我把他痛揍一顿，一切就都解决了。”
“这样就行了？”我十分怀疑路西法的本事。
“你不相信我吗？我可是光中之光，最强的六翼神圣大天使。就算他米迦勒得到了新生，也只会被我打趴在地的！”
我不太明白，路西法怎么会有这样的自信。他虽然傲慢，可做事十分谨慎。不过只要是和米迦勒有关的事情上，他似乎就出奇的失去耐心。在我感觉，这就好像是一对闹翻了的好基友，准备约架的感觉。
路西法站起身，斜眼看了看已经没了丝毫灵魂光亮的树木，看来加百列真的就这么完蛋了。树下看书的小男孩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书页。就好像根本没注意到刚才有个疯子朝着他身后的依靠的大树插了一剑。
天使之刃是天使力量具象化的产物，人类是完全可以看到的。嗯，在天使眼里是什么样子的力量我不知道，不过对于三维生物的人类，看到的就是这种十字剑。
路西法好像也对那个小男孩产生了兴趣，他默默站在男孩身边，默不作声的盯着他。直到太阳西下，小男孩终于读完了手中的书本，站起身。他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两眼亮晶晶的。
这个白人男孩面庞纯净，甚至有些没有血色，五官秀眉，绝对是个美男子的坯子。他见到我这样一个古怪的亚洲人盯着他，丝毫没有畏惧，反而欣喜的说道：“没想到你还没有走，是在等我吗？”
“当然，能把你看的书借给我看一眼吗？”路西法温柔一笑，笑的我都感觉胆寒。我不住的提醒路西法，“他还是个孩子，你不能害他下地狱。”然而，路西法只是客气的叫我“闭嘴！”
男孩毫不吝惜的将书递给路西法，笑着说：“这本书蛮有趣的。希望你也会像我一样喜欢。”
路西法接过书，随意的翻了一遍。
书上的内容让我大跌眼镜，从头到尾，整本书都是白纸。
路西法嘴角挑起笑容，将书又还给小男孩，依旧用温柔的声音说道：“确实是本有趣的书。孩子，男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当然，我叫普雷格。你呢？”
“我？”路西法突然停了一下，“室友，你叫什么名字？”
“鬼！”我无语的回答。
“普雷格，我叫鬼。”路西法假惺惺的半蹲下身子，拉着男孩的手，“能把这本有趣的书给我吗？”
男孩明显犹豫了一下，然后使劲摇摇头，“抱歉，我并不想失去它。”
路西法似乎也猜到了这个结果，轻轻的叹口气，然后抚摸了一下男孩的头，“普雷格，那就好好珍惜这本书。”
普雷格终于有了疑惑的表情，最后还是使劲点点头，“我会的！”
路西法咧嘴笑了笑，挥手与男孩告别。
然后，男孩又坐回树下，开始读起那本没有一个字的空书。
这次，路西法离开了公园。似乎他已经有了目标一般，朝着镇子的西面的方向走去。
我终究耐不住心头的疑惑，问道：“路西法，那个男孩是怎么回事？他那本书不是白的吗？”
“对于他，那上面写满了有趣的故事。”
我很无语，路西法竟然还和我来上了哲学。“别和我绕弯子，那个男孩和书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我不说，你以后也会知道的。”路西法若有所思，“那个男孩，他就是天启四骑士之一的瘟疫。”
“什么？”
“第一道封印已经打开了，瘟疫骑士早已来到人间，他会像天使一样附身在人类身上。不过，天启骑士与众不同，他们强大，却没有自我的意识，只是单纯的力量。”
“我没明白。”
“我也没指望你会明白。你们人类就只能理解具体表象的存在，对于其他形式的存在，即使发觉也会全面否定掉。那个男孩，他还是人类，不过却已经具备了瘟疫骑士的力量。这种力量不会是你们人类认为的那种可以表现出来的强大。而是一种影响力。”
我似懂非懂的继续问：“那么，他看的那本书呢？”
“那其实是……”
第二十六章 与天使轮舞（10）
“其实，他看的那本书，就是末日瘟疫——无知和自大。”路西法沉吟一声。
“那你想要那本书是因为……？”
“没有因为什么。”路西法撇撇嘴。“只是想要而已。”
“你想把书带回地狱？”我问道。
“是啊。你们人类已经足够无知和自大了，根本用不到那本书了。”
“不过还不足以自我毁灭吧。你想拯救这边的世界。路西法，你一直都想阻止人类的末日吧。”
“呵呵。你瞧瞧，你现在不就已经被感染了。”路西法从来不肯坦诚的承认他对人类的感情。一个诱拐人类灵魂的地狱魔王，如果他真的憎恨人类，就不会让那些灵魂变成黑眼恶魔，再为他所用了。
要知道，人类的灵魂即便变成了黑眼恶魔，意识和想法还是人类。其实，路西法比任何一个天使都热爱人类。他接触人类世界的时间更长，也更直接。想到路西法在人间开银行，自己还爱喝咖啡，吃快餐。我都怀疑，他是不是都已经被人类同化了。
其实，人类除了自大和无知还有许多令人愉悦的文化，美食、娱乐、艺术，以及对短暂生命的执着和热爱，这些都是路西法这样的天使无法理解的。也正好是让他们迷恋的东西。当然，如果是米迦勒，他就不会像路西法这样喜欢融入人类社会，然后不断尝试新鲜的事物。
路西法接触了太多的人类生活，他喜欢上了人类的食物，也学会了人类享受生活的方式。路西法本来就是个任性的堕落天使，很快就发觉，人类如今的社会，要比天堂的生活更加有趣。所以他并不愿意人类就此灭绝。
为了拯救人类的世界，路西法把宝押到了我的身上，同样的，为了达到我自己的目的，我也把宝压到了路西法的身上。只不过，路西法可能是压错了人，可我倒是没有压错。
在见到那个成为瘟疫骑士的小男孩后，路西法表情就变得格外严肃了。他似乎有很重的心思，一直板着脸，除了回答过刚刚我的问题外，便没再说过一句话了。对于路西法这样的话唠，不说一句话便是代表有很大的事藏在他心里。
此后路西法沿着街区的边路向西进发，一步未停。他步速很快，如同脚下带了风般，不多时便走到了一个破败的酒吧门口。
路西法推门进去，艾玛等五名天使就坐在吧台边。他们都端着酒杯，却不说一句话。路西法摆出平常那种随意的嘴脸，坐到艾玛身边，身手拿过艾玛面前的酒杯，举杯喝了一口，然后轻佻的问：“小美妞，有兴趣一起喝一杯吗？”
“路西法，你要做什么？”艾玛表情冷淡，嘴唇几乎都没有张开，只是从牙缝子里挤出几个字。
“拉斐尔在哪？”路西法也不再绕圈子，直截了当的问道。
“我不知道。我们只是按照约定来这里等他的。”
“你们俩不是在一起的吗？你一定是知道的吧。快说。”路西法竟然发出了低声的威胁。他这样发怒的时候很少见。
“进镇子不久，我们便也分开行动了。所以，我并不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艾玛依旧不冷不热的解释说。
“很不错的说辞。既然你不知道拉斐尔在哪里，那我也不问你这个了。”路西法冷冷一笑，“我再问你一件你你肯定是知道的事。”
“哼”艾玛冷哼一声。
“你又在哪？”
艾玛瞥了眼路西法，“一家不知名的酒馆里。就是现在这个地方。”
“不对，你并不在这里。”路西法突然伸出手，然后猛然朝着艾玛的身体刺去。
路西法附在我身上，然后我就看到自己的一只手已经完全插进艾玛的身体，艾玛愣了一下，然后低头瞄向自己的心口。路西法的手已经插进她的心口，几乎就是握着心脏的地方。不过路西法什么都没做，他盯着艾玛。
“如果你现在真的就在这样一间小酒馆里，我应该已经看到了对边天使那压倒性的力量在呐喊，可是现在，我什么都没感受到，就好像你身体是个独特的异界空间。现在的。我本仍当捏碎你的鬼心，可是，我可是有些弄不懂了，不仅没有鬼心，你就是联附身的这个那个女人的心脏也不见了。”
艾玛附身在詹妮弗身体上有一段时间了，并且再以天使的形式不眠不休的存在。我其实早就奇怪了，她们天使可以不吃东西不喝水，那他们附身的宿主又该怎么办呢？毕竟身体是人类，如果不吃不喝，绝对不会向他们现在这样红光焕发。
“路西法，你到底要说什么？”
“告诉我，拉斐尔再哪里？”路西法继续强调道：“别浪费时间了，艾玛！其实你心里也不信任拉斐尔吧。”
“不，我从没怀疑过拉斐尔。我也不知道拉斐尔哪些事情还没说完。不过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我永远都不会怀疑拉斐尔。”
“那你既然这样相信拉斐尔，那他有没有对你说过，加百列也同他一样，状态很像。”
路西法犹豫一下，“哎，加百列已经比他先一步开始了。”
“开始什么？”艾拉不为所动的反问。
“恩，开始走向灭亡。”路西法冷冰冰的回答。
“你想威胁我吗？这没什么用，我真的不知道拉斐尔在哪里。”艾玛再次强调道。
“不，我是要你告诉拉斐尔。加百列已经被我杀了。”
“你说什么？”艾玛瞪大了眼睛。
“你没有听错，艾玛。加百列已经完蛋了。是我亲手解决掉他的。”路西法停了一下，声音略微抬高，好让店内其他人都听到：“下一个就会是米迦勒！然后就是拉斐尔！之后是你们这些来到人间的天使，你们一个都跑不掉！打破规则的家伙，都不会有好结果！”
死一般的沉默，艾玛的脸色由白转红，然后变成紫黑色。她突然暴怒而起，手中多出来一柄银白色的天使之刃，她咆哮道：“路西法，你这是在胡闹！”
“怎么了？被人戳头了算计，被搅了局，现在不好受了。”路西法狂妄的笑道，“你们还是这样可怜，总喜欢找到一个依附，然后没脑子的跟上去。”
路西法顿了一下，盯着与他怒目而视的艾玛。
艾玛受到路西法炙热目光的炙烤，不自觉的倒退一步。面对如此气势汹汹的地狱之王路西法，任谁都会被吓破胆子吧。
路西法鄙夷的哼了一声，然后环视屋子里的所有人，包括店内的其他乘客和服务生。然后他玩味的说:“看来你们的主子不会出现了，不知道我改变些做法，现在就杀光你们，他们会不会来！”
又是死一般的沉默。
然后，几乎是同时，店内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同时抽出了闪着银色光晕的十字短剑。
“路西法，你是怎么发现我们也是天使的？”吧台内的调酒师握着天使之刃，凶狠地问道。
“很简单，如果哪个酒吧的调酒师能调出这么难喝的鸡尾酒，现在早就该被人打死了。”路西法碎了一口。“你们天使想要伪装成人类，就要用心一点。这样糊弄的做法，只要稍有耐心和知识，一眼就能认出你们。”
路西法又轻声“哼”了一下，“比起人类来。天使！你们妄自尊大的自大和无知就是那么令人作呕了。人类虽然弱小，就算是存在都要靠**维持。可是他们却用这种卑微的存在方式创造了一个可以和永恒相媲美的独特世界。一个会演变的世界。”
“天使，你们在楼上呆的实在太久了，久的到现在都还没有改变过几十个世纪以前的想法。就像上帝创造出来时一样。只要诞生了，便不会再去思考自己与永恒，或者存在的意义。只会这般单纯的存在着，然后消磨掉所有的意志。成为永恒纯粹的机器。”
“对了，你们都不知道什么是机器吧。那是人类创造出来的仆人，只懂得遵守命令，重复执行着主人的指令。如果主人不在了，机器便会停止，如同死了一般，直到新的主人出现，再次用同样的方式命令和使用机器。”
“你们天使，就是上帝创造的机器！真不明白，上帝给了你们意识，难道只是让你们变得更加自大和死板的吗？这样看来，人类也算是上帝了，他们同样能创造，给予新的存在。改变自己的世界。”
“路西法，你闭嘴吧。就算你没有失去天使的光辉，可你终究是个恶魔！你想让我们堕落吗？然后变成地狱里的恶魔。我们就算坠落到人间，我们也还是天使，不会被你诱惑的。”角落中一个男性客人说道。他是新面孔，并不是艾玛一行人里的天使。看样子应该是这家天使酒吧里的一员。
“拉德文，我的地狱可不需要你们这些废物。早在当初，我已经选择好了我的伙伴，而你们早就是被淘汰掉的垃圾了。”
“既然这样，路西法，我们都是在浪费时间。动手吧。”艾玛突然发狠的说道。“大家不用害怕，他现在很虚弱。我们齐心协力，就可以替天堂除掉这个地狱里的祸害！”
艾玛的话正是我所担心的，现在的路西法未必是这么多天使的对手。
“艾玛，现在你是他们的主子了？”路西法依旧一脸轻松，毫无压力的挥挥手，“可是你真的够格吗？别在挣扎了，告诉我，拉斐尔在哪？”
与此同时，路西法终于爆发了，六根翅膀张开，莉莉丝的巫术袋也随之化成了飞灰……
第二十七章 与天使轮舞（11）
“他在忙他的事。路西法，你没机会见到他了。”艾玛如同变了一个人，现在的她既傲慢又无礼。想不到，面对路西法，她竟然会变出这种口气说话。
“看来你不打算再演下去了呢。艾玛。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你的真名字。”路西法歪着头轻蔑一笑。
“是的。其实本来也没必要和你演什么戏的。”艾玛也是轻蔑一笑。
“是啊。如果不是因为他在……”路西法了然一笑，“不过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吧。”
“没错！既然你们都发现了，那我也没必要隐藏什么了。没错，现在我就是上帝了。这些天使全都是我的仆人！”
什么情况？艾玛，竟然是上帝。她只是个普通的能天使，他怎么会成为所谓的上帝呢。而且看现在的情况，在场的天使也都认同了他的身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且听她的口气，拉斐尔似乎也认同了艾玛。可是，艾玛之前还都是对拉斐尔唯命是从的样子。这真的只是艾玛和拉斐尔演的戏吗？那又为什么？拉斐尔因为什么而认同艾玛的呢？
“艾玛，你太自信了吧。”路西法仍旧保持着他那轻佻却不失绅士的笑容，“天使们可不一定会这样赞同你。别忘了，天使之书还在米迦勒手里呢。我想米迦勒，肯定不会认同你。”
“是啊，只要米迦勒。他和你一样，都是不听话的孩子。你们俩还真是呢。之前是因为你，现在却因为他。两次天堂之乱，都是有你们哥俩挑起来吧。”
“呵呵，艾玛，你可别把我和那家伙相提并论。他从来都是喜欢给自己找些冠冕堂皇的借口，而我，做什么都是为了我自己。”路西法顿了一下，“那么，米迦勒这次的借口是什么？”
“老样子吧。代表上帝的意志，一切都是为了天堂什么的。不过这次，他说的太虚伪了，没有哪个天使会相信他了。就是加百列，不也没有站到他的那边吗？”
“是啊。所以他才会死那么惨。”
“他遇见了你怎么样都会死啊！”艾玛眯缝起眼睛，嘴角渐渐上翘。“现在你又多了一条罪状。杀害神圣六翼大天使长，哼哼，你的确是整个天堂的敌人。”
“天堂早就已经不存在了。嗯，从某种意义上说，天堂就从来没存在过。”
“喂，路西法，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终于忍不住了，担心的询问道，眼前的事情远远超过了我的理解能力。“艾玛，上帝，米迦勒，拉斐尔……到底是怎么回事？天使们不是神仆吗？他们不就只能遵循上帝的指示吗？拉斐尔又是怎么回事？他不是一直都和艾玛在一起吗？他怎么都没提过艾玛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她现在怎么就成了上帝了？米迦勒又是为什么？”
我一股脑的问了下去，直到路西法摇着头打断我。“现在我可没时间和你一一说明白了。嗯，我想也没机会说了。看样子，他们真的打算来硬的了呢。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点，这些事全是因为你导致的。”
“呵呵。我就知道。”什么麻烦都是因为我，当初小凝就是这样的想法，现在路西法也是这样。他们习惯性的把问题怪到我身上，然后再通过之后的经历中，明明雀雀的证明，的确都是我造成的。
“路西法，其实，我并不想和你过不去。既然加百列已经死了，拉斐尔可不会是米迦勒的对手。我像回收天使之书，所以还是需要你的帮忙。”
“你觉得，我会有什么理由来帮助你？”路西法似乎在思索答案，“嗯，应该没有吧。你什么都不可能给我，当然，我对你能给我的也不怎么满意。”
“比如，你若帮了我，我便让你从回天堂，再次获得上帝的意志。你明白我的意思吧。”艾玛又笑了。就算她说了这么多，周围的天使都没有一个人提出来一点疑义，如同安静的狗群，听候主人的差遣。如果主人不下命令，他们便不会有一点举动。这样看来，艾玛似乎真的成为了这群天使的领头人。
“你这是在说，我帮你把天使之书抢过来，你就让我回到最初的辉煌？”
“对的。你依旧是天堂的光中之光，是灵魂与存在意义的神圣化身。是……”
“不用说了，你要想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名号都说完，可能要等到明天才能说些正事了。”
“这么说，你答应了？”艾玛自信的挑起嘴角。
“不不不……艾玛。”路西法的轻蔑溢于言表，“我早就对天堂的那一套不感兴趣了。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嗯，也许这件事，你还真的能帮上我一些……”
“什么事情？”艾玛警惕的问道。
“不是大问题。我只想看一场完整公平有乐趣的比赛。”
“你什么意思？”
“嗯。不过，其他的都先放到一边，公平一定是最大的前提。”
“你……”艾玛脸色变得越来越差，“我原以为，你会选择正确的一边的。毕竟，不论你当初做过什么，你还是上帝的孩子，你绝不会做违背上帝意志的事情。可是，你现在正要犯一个最严重的错误。”
“吼吼，别拿父亲的意志吓唬我了。我本来没在意过这些东西。我是路西法，可是米迦勒，我才不会顾及父亲呢。我做这些，都只是为了自己。”
“这么说，你已经打算背叛天堂了？”
“我这并不是背叛，我是被天堂给遗弃了，你忘了。我是怎样被扔到地狱里的？九个晨昏，足以让我想通几个世纪的事情。”
“路西法，那是米迦勒做的。”艾玛言辞推脱。“这和我没关系，我现在只想谈我们之间的问题。”
“很好，那就说说我们的问题吧。我也就直奔主题吧。你想做的事，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艾玛！你听明白了吧。”
“你还真是个讨厌的家伙。你要知道，我做的事，就是上帝想要我做的。”
“是啊。父亲本来就是这样。他想赢，所以不择手段。不过这次作弊的手法，可比上一次的还要恶劣。不，那是卑鄙！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会真的采取这样卑鄙的方法。”
“什么？到底你们再说什么？”我实在是听不明白，终于又插嘴问道。
“你啊！”路西法无奈的叹息一声。“艾玛。看来我们要当面先把事情说开了。我的室友，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真没想到，上帝最喜爱的神仆，光中之光……”
“最强大的六翼神圣大天使长。”路西法接话说完，“你要是想水字数，还是改用其他方式好不好。再这样说下去，我都要吐了。”
“呵呵。官方吐槽，最为致命。”艾玛耸耸肩，调皮一笑。“都是为了钱。还是不要抱怨了。继续谈正事吧。”
“你，路西法，上帝创造了你，没想到，你却会站到奥丁那一边。如果不是上帝，你怎么可能站在这里。”
“我并没有站在谁的那一边。我只是……”路西法歪了下脑袋，“一个好事的赌徒，下了最不利的赌注。所以，我想尽量维持这场比赛的公平，这样就算我输掉了，也无怨无悔。”
“好了，室友，你来接管方向盘，我要下车了。咱们三个还是面对面的说比较好。”路西法说完便化作黑烟，从我嘴里钻了出去。落到地面上时，已经是那个英俊美少年了。
而我又一次掌握了身体，我张了张嘴，发出几个喉音后，问了第一个问题。“艾玛。你究竟是谁？”
“谁？当然是艾玛了。”艾玛鄙夷的回答道。
“小聪明，没必要再隐瞒了。艾玛。如果我们谈不拢，你不也已经打算动手了吗？你本来就想除掉他了，所以就和他说清楚。”路西法真的做起了公道的裁判，他既不直接告诉我答案，也不要艾玛糊弄过问题。
“好吧。小子，我和你说明白吧。我也是游戏参与者。和你一样。我是上帝这边选中的人类。”艾玛盯着我的眼睛。
“不可能，明明规则说只能是人类的……等等……你说你是上帝选的人类。可你明明是个天使啊！”
“那只是能量的表象。我的确是人类，和你一样。不过，我的灵魂中承载了天使的力量。”
“这样也可以吗？”我不解的说。
“当然，你不也有路西法的力量吗？本质上，我们差不多。嗯，只不过你的特殊能力，会让力量的传递更高一些。”
“那么说，你的力量来源是……拉斐尔？”
“不，是加百列，他在得知我是上帝选中的游戏参与者后，他便先把力量传给了我。”艾玛顿了一下，“那之后我确实拥有了大天使的力量。可我的灵魂没办法承担如此巨大的力量，这几乎要将我的灵魂扯碎。然后拉斐尔用他的力量救了我。不过他为了抵消掉大部分加百列的力量，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而我也就只剩下了一个能天使的力量。可惜，就算这样，力量还是在不断流失。”
原来路西法说的没错，艾玛真的不是天使。看来那时他就已经看出了问题，所以才警告我。不过，我怎么会明白呢。
第二十八章 与天使轮舞（12）
“那么，你是想要用天使之书上的知识来获得更多的力量？”
“人类的灵魂是没办法承担那么强大的力量的。人类灵魂的存在与天使有本质的不同，无论是怎样的知识都无法改变她是人类的事实。现在她能达到一个能天使的力量已经是极限了。”路西法慵懒的说道。
“那她……”
“哼，路西法，这都是你父亲的意志。你真的要违背他吗？”
“行了，艾玛。上帝早就消失了。就算他在也管不了我的。他可不想让自己的那些小伎俩都暴露在其他神面前。”
“路西法，你就等着受到天堂的惩罚吧。只要天使们还在，必定会讨伐地狱！”
“行了，艾玛。”我也不愿意听她继续申诉这些无关痛痒的屁话了，“告诉我吧。天使之书对你到底有什么用？如果对我没有太大影响，我是可以帮你的。”
“鬼，那就是你天真了。她要那本书就是用来对付你的。”路西法悠闲的解释，“这个由艾玛来讲就不太合适了，还是让我来解释吧。天使之书，你知道的，可以改变天使，使之得到新生。只要艾玛拥有了天使之书，也就相当于得到了一支天使大军，而且这支军队还有会不断优化。天使新生后会有多强，可没人预测得到。”
路西法耸耸肩继续说:“父亲利用了我，耍了一个小手段，让我偷走了天使之书。而我却认不出上面的内容，这样便诱骗我把书扔进了人间。呵呵，很卑鄙，这样就不算是他在作弊了，而是一场意外。就算计划暴露，其他神也没办法揪着他不放。”
“父亲就是这样，用些小心思，然后便可是给予暗示，直到达到他的目的才会罢休。他其实很享受这种操控和策划的感觉。就像他故意让我把天使之书带入人间一样。他觉得他已经是把我玩弄在股掌之间了。可是他错了……”
路西法冷笑一声，“父亲利用了我，让我犯了一个不应该出现的过错，那么??现在！我就要改变这个错误。天使之书是父亲留给他的游戏参与者的??，让他的参与者拥有更强的力量，控制一支来自天堂的军队。这样，其他游戏参与者便是那么不堪一击。本来只是人类之间的比赛，却搅进来了那么一大堆的神仆。这样的游戏，没有一点公平性，还有什么继续进行下去的理由吗？”
“你太自不量力了，路西法，你能做什么？这是神的意志，神的游戏。你什么都做不了，你甚至都没机会看到这场游戏结束了。”艾玛傲慢的说道。
“是吗？我却不这样想。作为一个人类的灵魂，艾玛，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失败。你既然还弄不懂游戏的本质。”
“本质当然是赢了！这是多么简单的事，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不过路西法，你大可放心，看着眼前的这些天使，他们都是心甘情愿的听从与我。等到我抓住米迦勒，把他除名，拿到天使之书，那么天堂的一切便就是我的了。不论他们之前占到了加百列还是米迦勒的那一边，只要他们看到了天使之书，最终还是会站在我的这一边。”
“天使之书你是拿不到的，不要在痴心妄想了。艾玛。”路西法叹口气，“你所信赖的拉斐尔，他欺骗了你。天使之书早就已经被他拿走了。”
“拉斐尔不会的。路西法，收起你地狱中的那一套欺瞒嘴脸吧。我说过，唯有拉斐尔，是我绝对值得完全信任的。”艾玛表态道。
“这么说，最初选中你的就是拉斐尔了？”
艾玛没有回答。似乎这是默认了。
“哈哈。原来是这让，父亲，上帝，最至高无上的神啊！他竟然还在这里花起了小心思。他故意把游戏的事情单独透漏给米迦勒，让他误以为自己受到了最大的荣耀和信赖。而甘愿为他付出所有的精力，无怨无悔的劳作。可他另一面，又玩起了老一套，把这场游戏的关键压在了一个最无关紧要的天使身上。”
“嗯……不错的策略??为了让计划更周翔，掩人耳目，所以之后又把游戏的重要相关透漏给了所有的神圣六翼大天使长。这样所有天使都以为米迦勒才是关键。这样，便让拉斐尔的行动变得隐蔽了。”
“可是……她……艾玛，既然是人类，怎么会混在天堂里，被拉斐尔他所选中呢？”我又问出了没走脑子的问题。
“很简单。艾玛，最初是那些被选上了天堂的人类灵魂。”上帝游戏的参与者当然必须也是信仰他的合格人类，如果上不了天堂，自然不会入选了。
“上了天堂的人类灵魂？也就是……艾玛……其实早就死了，她是个鬼魂？”
“你才发觉吗？她当然是鬼魂。其实，你们人类的认知程度上来看，我们天使也都是鬼魂。嗯，灵质的存在，不就是你们说的鬼吗？”路西法解释。
“可是……鬼……真正的鬼也能参加这场神的游戏吗？”我不解的问。
“这并没什么限制。生与死其实只是你们人类自己划定的范围而已。对于神，或者是我们一样的神仆，只会认知存在或者不存在。既然是以人类的本质存在的，那她便具有参加资格。”
“也就是说，只要是人类就行，不论是人是鬼。是生是死。什么国家，什么人种，什么时间，这些都无所谓。”
路西法眨眨眼，似乎认为我在诠释最无关紧要的事实。
然而，这个事实却是做可怕的。只要拥有人类灵魂就能成为游戏参与者。艾玛是鬼魂，已经站在我面前了。其他的必然也不会那么简单。普通人类，我肯定不会那么天真的继续认为了。
没准，再来就是女巫，不死身，亦或是穿越而来的黄帝、炎帝、再来是项羽，要不是诸葛亮。反正总不会是个什么都不懂，连自己都活不明白的普通中二青年。
那我还想参加比赛之类的事情就太天真了。还是好好洗洗睡吧。把自己手头要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完，其余的事，任其发展吧。
我这样想着，路西法与艾玛的较量还在继续。路西法已经确定了拉斐尔就是艾玛的神仆帮手，便不再犹豫，“这么说，我杀掉加百列其实是无所谓的事情了。”
“当然不是，他是我最得力的谋将。可是。哎，他到人间后，竟然逃了。我真搞不懂，为什么要逃掉，还带走了那么多追随他的天使。如果加百列在我们这边，这间酒吧可就不会只有我们这些天使了。”
“你竟然不知道加百列为什么会走。艾玛，你难道没发觉，一个人类如此对待大天使长，就算是加百列，他也会厌烦的吗？”
“这都是上帝的意志，你们最初被创造出来不就是要为了帮我赢得游戏的吗？”
“这的确是根本目的，可我们并不知道这些。我们有自己更伟大的职责。当有一天，这些信仰崩塌，我们发觉一切都只为了一场可笑的游戏时，任哪个天使都不会甘心。”路西法顿了一下，“所以，加百列其实是利用了你，他想像米迦勒一样，利用天使之书的力量重生。”
“那他用不着逃跑的，等我拿到了天使之书，自然会让他们全部都会重生。”艾玛不屑地耸耸肩，“如果他一直都站在我这边，至少现在也不会死掉了。”
“这可以这么说。不过，他到底为什么会逃走呢？信不过你吗？不应该只是这么简单的原因吧。”路西法露出一个很大的笑容，“你们也闹翻了吧。可是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并不是闹翻，只是……嗯……意见不合而已。”艾玛翻了翻眼睛。“我明白了。你想知道的原因。不过，现在已经不合适了。”
“是啊。老朋友回来了。”路西法点头赞同。“嗯，看来拉斐尔成功了。这的确出乎了我的意料。看来应用天使之书的新生并不是安全的选择。”
“呵呵。路西法，看来我们用不到谈判了。你们今天都没机会离开了。”艾玛甜甜的笑了，“不知道你的永恒圣物到底有多强大，看看能不能抵得过天堂的神圣军团。”
我无奈的一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路西法却不以为言，轻松地说道：“鬼，你现在已经用不到隐藏什么了，消除存在，我也想看看你的永恒圣物有多强大。虽然是天使，也是能过消除掉存在的吧。”
我点点头，“确实就是这样的。只要是被伤到的，便会化为虚无之中。不过，我还没杀过神仆。只是砍死过一个拥有了不死身的家伙。”
“不死身？人类？还有这种事？”路西法的好奇心不亚于我。
“是永恒的花海，我和你说过的，吃过那种花做成的药丸，就能让人永生不死。”我实事求是的说。
“不灭神花？是天帝的花海？呵呵，天帝也耍了小手段呢。那种花的能力，就是将永恒本身依附于宿主身上。果然，只有那种能力才能做到。”路西法自信的瞄向艾玛。“怎么样？就算天使之刃能杀掉神仆，也杀不死永恒之花的宿主。可是他能做到。你们试试吗？”
?
第二十九章 正式开始（1）
天使们将我和路西法围在酒吧正中，路西法却没有丝毫要爆发力量的征兆，他只是悠闲的等待着什么。而我则紧张的搓着手，不知道如何面对接下来的状况。
就在这时，两个精神矍烁的老者相继进入酒吧。走在前面的是拉斐尔，而他身后跟着的就是克洛伊的老爹，嗯，现在应该是米迦勒了。
怎么?竟然是一起进来了。我紧张的盯着他俩，然后又环顾艾玛和一众天使。
艾玛紧咬着嘴唇。她是鬼魂附身在詹妮弗的身体上，我估计，这个艾玛的年龄应该不大吧。所以她的表情其实是表现在这个三十岁大姐脸上的。很不协调。
而酒吧里的天使们，依旧是扑克脸，一个个都跟jack似的。不过这都掩盖不了他们脸上的迷惑。
我明白他们在想什么，他们谁都想不到，拉斐尔和米迦勒竟然一起来了。而且，他们两个身上都爆发着不一样的天使力量。拉斐尔身上已经完全恢复了他最佳状态时的天使力量。而米迦勒，身上涌动的气场更为怪异。
米迦勒确实蕴含着恐怖的力量，可是这股力量却不如其他天使那般呼之欲出，不可抵挡的蛮横。米迦勒所展现的力量，是那种明明感受到力量却根本说不出由头。这就是所谓的，虽然不知道哪里恐怖，可我就是很害怕。
拉斐尔和米迦勒彼此没有任何交谈，只是默默走进酒吧。天使们顺势向后撤去，然后在米迦勒和拉斐尔两旁分成两队，艾玛为首的一众天使。还有随时打算逃跑的我和不知道正在想什么的路西法。
拉斐尔看着我和路西法，又看看艾玛。沉闷的咳嗽了两声，然后用洪亮，后劲十足的声音说道:“这便是天使之书上面的知识了，我们的本质……”
“拉斐尔。”路西法突然打断他，“这是无所谓的事情了。我们要先谈谈其他的事情。额，你的知道我要谈什么吧。”
“这么说，都结束了？”
“不不不，是终于可以开始了。”路西法摊开手，欢快的说。
“路西法，你是怎么发现的？我们应该做的很到位，到底是哪里漏了破绽？”艾玛顿了一下，“就算你看出我不是真正的天使，也不会直接怀疑我是游戏参与者吧。”
“嗯。起初倒是没有。毕竟，我也没我心情关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只想要天使之书，至于你们到底都是不是天使，和我无关的。”
“可是后来，我遇到了加百列和……嗯……天启四骑士之一的瘟疫……”
“这么说，你看到了那个小男孩儿？”拉斐尔问道。
“是的。你们也都注意到了？所以才会在那孩子儿身上添加天堂的标识，随时追踪他的位置。”路西法指指我的脖子位置，“为什么不在他身上也这么干呢？要知道，我其实是不会多管这些用不着的麻烦的。”
“既然都说是用不着的麻烦了，我们当然也懒得去尝试。那种标识……”拉斐尔一耸肩，“做在灵魂上的标识，本质上也是一种存在，还是会被他的特殊体质吸收掉的。”
“可是就算你看到了瘟疫骑士降临到的那个小男孩儿，也不会想到游戏者的事吧。天堂关注第一封印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的确是这样，可是我觉得考察到其他游戏参与者也在的时候我了，是因为他手里的那本书。”路西法继续解释。“就是那本记录和承载着无知与自大的瘟疫本典。他封面有用文字表明的比赛者已经到齐，请在骑士的引导下，开展比赛。”
“嗯，文字是可变的。看样子应该是给参与者看的。我是我并不应该看得见。这就要有赖于他的去体了。毕竟他是参与者，所以我才可以看到属于参与者的说明书。”路西法扬起一边眉毛继续说道。
“虽然我知道第一印和天启骑士是游戏的促进者，却没想到，游戏的起始也都会和他们有关。”路西法停了一下，“艾玛，你也注意到那本书和上面开始的内容了吧。”
艾玛撇撇嘴，“是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说参与者已经到齐，游戏正式开始。”
“这并不是意外，这就是瘟疫骑士用其特有的方式在告知参赛者。所以在我们这个小小的镇子里，不会就只有鬼这一个参赛者的。”
“就凭这个？纯属是胡诌吧。”艾玛怒斥。
“最主要的是，加百列也在他旁边。他不是监视瘟疫骑士，相反是跟随和等待。加百列应该是等待其他的参与者，然后传达出一些他觉得并不安全的秘密。”
加百列当时是伏在瘟疫骑士靠着的树上的，与其相遇即是巧合，我并没发觉这会有什么深意。不过路西法却看出了问题。
路西法继续解释，“比如告知其他参与者，他们中的一个像破坏规矩，利用特殊道具和天启骑士，将还不知情或是刚刚知情毫无准备的参与者排除掉。”
加百列和路西法谈话只围绕着米迦勒和天使之书。只言片语提到的游戏内容也不过是皮毛。不过，路西法似乎从中发现了不得了的细节问题。
可这仍不能解释，为什么路西法会发现艾玛是参与者。而拉斐尔和加百列都在暗中支持她。
“艾玛，你还没发觉，除了你身边这几个傀儡，其他人都不是和你一条心的。”路西法一耸肩，“莉莉丝给我的巫术袋，和他在营地里用的不一样。那个巫术袋没有丝毫作用。不仅是我的，你们中一些天使也是没有作用的。”
之前路西法就问过莉莉丝，能否信任她。莉莉丝的回答满是媚味。含糊不清的态度让我一再怀疑，莉莉丝其实是另有隐情，打算在背地里算计我们所有人。不过路西法接下来的话完全就刷新了我对莉莉丝的三观。
“莉莉丝用她的方法告诉了我一个很不错的信息。”路西法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巫术袋的法阵是个恶作剧巫术，可以让人感到饥饿。嗯，就算是六翼神圣大天使长也无法逃避饥饿的感觉。”
“为了填饱肚子，我就去了地狱名下的那家银行。”天使的酒吧，魔鬼的银行，活在人间还是真神奇呢。路西法眯缝起眼睛，“我用自己的脸取钱时，恶魔便把莉莉丝留给我的口信告知了我。嗯，填满口袋，我们有一场不错的赌博。我还是思量了一会儿才明白的。就是这场游戏，而我的赌注就是附身的参与者。”
“而你，艾玛应该也是在赌博，你的赌注，便是天使之书和天堂对你的忠诚。或者说，是上帝遗留下来的那些忠诚吧。”路西法咧开嘴笑了，“不过，似乎你是赌输了，上帝留下来的意志并没你想的那般坚定。他们也不是那么无所畏惧吧。”
“哼！路西法，你在怀疑天使对上帝的忠诚，还真是可笑，他们都站在我这边，路西法，你死定了。虚无那边，哈哈，无所谓了，马上你就要回归虚无了。”
“是吗？面对三个大天使长，还有奥丁的神仆，你手下的这些家伙，真的会为你付出自己的存在吗？我看未必。”路西法又笑了。
“三个？你别开玩笑了，拉斐尔和米迦勒可是站在天堂这一边的。他们都是上帝的荣耀。”艾玛再一次搬出了上帝和天堂。
可是，拉斐尔和米迦勒似乎也不再在乎这些了。
拉斐尔摇摇头，“艾玛，我也看到了天使之书。我知道了天使的本质。我不会在受到你的蒙骗了。”
“拉斐尔？你在说什么？你也要背叛背叛上帝吗？你想堕落下去吗？”艾玛有些急眼了。
“当然不是。我只是……”拉斐尔犹豫着继续说，“失望了。当初路西法的做法是对的。我们畏惧的上帝，其实，只是一种虚幻的名词而已。天使的本质其实……”
“拉斐尔，不要继续说下去了。”米迦勒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是一个清凉的少年声音，似乎只是比加百列的声音在长上一两岁的样子。“我现在就给你们演示一下吧。”
米迦勒说完，随意的拿出他的天使之刃。就是那把鲜红的，出现在《死海古卷》中，光之子拿着的那柄燃烧的十字剑。他凭空虚化，然后口中吟唱着起天使语，随后短剑插入地板。
什么都没有发生。
“失败了？”我不解的看向米迦勒。
“不，是还没有开始。”路西法真是位贴心的老师。“鬼，你知道的。天使是不会死亡，也不会生育的。天使的数量是一定的。不会多也不会少。”
“那你不是杀死了加百列吗？”我更加迷惑了。
“正因为这样，所以天使们才会惧怕父亲，因为即使父亲最初说天使即使永恒，可是战争之中，我们还是会受伤，会恐惧，甚至死亡。可现在，米迦勒似乎要证明一些不一样的事情了。这便是我们天使的本质了吧。”
随后，一股子强光从米迦勒插入的地面闪亮而出，好像凭空点烟了烟花。而后，一道雪白的影子出现在光影之中……
第三十章 正式开始（2）
光影之中，一个人影越来越清晰，然后随着光芒逐渐黯淡下来，光芒中的人影站在众人面前，一脸阳光般的笑容。
那是个无暇的绝美少年，穿着白色的无袖短衫，白色裙裤，头上带着绿叶编制的花环，手中拿着一本小书，第一眼，我还以为他是瘟疫骑士呢！
少年露出甜美的微笑，然后迷茫的问道:“兄弟姐妹们，我这是在哪？”
“加百列，欢迎回来。”路西法露出欢迎兄弟回家的亲人表情。就好像刚才加百列是被车撞了一下，而非是被路西法所杀。
“路西法，路西法，路西法……”加百列颇为惊讶的瞪大眼睛，“你竟然也在呢。这里是哪里啊？”
“不要着急加百列，你现在还有些迷惑，那是因为你走的太远了，你先休息一下，等一会儿我们在帮你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
“是这样啊？好的，拉斐尔，那我就坐到那边了。”加百列笑盈盈的从艾玛一众天使中中间穿过，坐到了吧台前，对着那个酒保打扮的天使说道:“兄弟，给我倒杯水好吗？”
酒保天使不知所措的倒了半瓶威士忌推到加百列面前，加百列也没什么怀疑，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然后，疑惑的问道:“兄弟，我们喝的水都是这种味道吗？”
拉斐尔平静的回答他:“加百列，你忘记了，我们是天使，从来不喝水也不吃东西的。”
“哦？拉斐尔，是这样吗？那我为什么想喝水呢？”
“那是你自我意识中的愿望而已。没关系的，加百列，等一会儿，我们这边说完再告诉你现在的情况。”拉斐尔和蔼的说道。
“哦。那好吧。拉斐尔。”加百列欢快的回答。
安顿好加百列，我们一众再次开始了讨论。
艾玛沉着脸，其他天使们则是一脸兴奋，他们时不时的瞟向加百列，又看向米迦勒。没有哪个天使能想明白，已经被路西法杀掉的加百列为什么会被加百列召唤回来。难道，加百列并没有死？还是米迦勒已经变成了上帝？
在天使的常识里，只有上帝才能创造天使，现在米迦勒创造了加百列，那他一定成了上帝了！可是加百列的状态却不像平常的冷静，怎么说呢？加百列现在就是很怪的样子。
加百列虽然认识米迦勒、路西法、拉斐尔……可是对待他们的态度却不像以往了。他是那么温和，没有一点孤傲或者自以为是。特别是路西法，那种情感怎么说呢？除了奇怪可能就是有点恶心了。
“这便是我们天使的本质了。不会出生亦或死亡。我们其实并非神创之仆，我们根本就不是被创造出来的！”米迦勒看了一眼路西法，“不只是我们，人类，万物，所有的存在应该也不是被神创造出来的。而是一种连神都不了解的知识，衍生了我们，而我们同神一样都是创世之初永恒的居民。”
“这是谬论，父亲创造了我们，创造了天堂……”一个天使说道。
“尼克斯，你听我说完。父亲是创造了天堂，也是他把我们带到天堂。可是我们的存在却绝非父亲所创造的。存在只是演变的结果，而非是神或者其它更高级的存在所能创造的。也就是说，就算没有父亲，我们也会演化而生。只不过，是父亲跟了我们一种固定的存在模式，也即是存在的意义。让我们有了现在天使的形象和身份。我们的自我意识亦或因为父亲的教导而趋向于承认天使的身份。”
米迦勒继续说，“天使之书其实就是一本花名册，这本书上记录了我们所有天使的存在，不论普通天使还是神圣大天使长，我们都在其上。而拥有这本书，其实就是拥有控制我们的方法。因为书上不仅讲了我们的本质，还说了……”
米迦勒顿住，让所有人都听清楚，“还记录着如何赋予我们意义。这就是父亲的神力，创造意义其实不是创造存在或者生命，而是给予其独特的思想方式和记忆。你们看到加百列了，他其实已经被路西法杀掉了。”
米迦勒看了眼路西法，“不过，天使之刃并不能抹掉存在，只有奥丁神才会有那种恐怖的力量。天使之刃杀掉的其实是存在的意义。也就是我们的思想，记忆，感情。被天使之刃抹掉了的我们在被带到天堂以来的这些世纪的思想和记忆。也就是让我们回复到最初的样子。”
原来，天使之刃就相当于给天使的一键还原啊！只要捅死他们，天使们就会回归出厂设置了。这从某些方面上看，的确也算是杀死他们了。
米迦勒简单解释后，便闭上了嘴。之后接替的是拉斐尔，继续了下面的说明：“这本天使之书上面就记录着如何召唤我们的存在。我们天使都是永恒演变的结果。大家都一样，名字也都在上面，只要找到对应的名字和咒语便可以再次召唤已经失去的兄弟姐妹了。不论是大战中‘死去’的天使，还是已经堕落的天使。然后恢复纯洁，依旧回到天堂之中。”
“书中其余的部分便是讲述我们给予意义的方法，不仅涵盖了堕落与飞升的内容，还包括控制思想，给予记忆和改变认知的内容。如果拥有了这本书，其实就是得到了控制整个天堂的手段。而且这种控制还是从心里和意识根本中控制我们。我们会无怨无悔的工作，付出，战斗亦或死亡，之后再次被召唤而来继续这样的循环。”
听上去，天使之书便是天使的遥控器，洗脑机。这样一听，天使们还是蛮可怜的。他们如同奴隶一样为上帝工作。可是奴隶还有抱怨还有自己的思想，而天使这会被完全控制意识，让他们觉得自己这样被摆布也是理所当然的，甚至是一种荣誉。
现在，我有点佩服路西法了，就是在这种洗脑的条件下，他还是爆发了个人的意志，然后觉醒了自身存在的意义，带领着三分之一的天使逃到了地狱之中。
“所以，我们一直都被蒙蔽了。”路西法接言道：“就算我们现在所思所想，包括对父亲的意志的遵从和敬仰，其实也都是父亲直接植入我们意识的结果吧。”
“也可以这样说。不过，的确也是父亲让我们有了如此的认识，是父亲让我们更好的了解了我们本身的存在和意义。父亲是伟大的，也是值得我们敬仰和尊崇的。”米迦勒不愧是天使小乖乖，回答都是如此的主流正能量。
“米迦勒、拉斐尔，你们说了这么多，究竟是要干什么？”艾玛终于沉不住气了。事态正朝着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而这种发展让艾玛有些心慌。
“艾玛。我们只是想让在场的兄弟姐妹了解真相，以便他们接下来的选择。”拉斐尔柔和的说道。“现在，米迦勒，你可以继续了。”
米迦勒点点头，对在场的天使们说道：“你们应该已经知道游戏的事情了吧。我们要辅助艾玛赢得比赛，不论何种手段，因为这是父亲的意志。可是现在，我告诉了你们真相。父亲并没有在乎过我们一丝一毫，我们也没必要以父亲意志为标准。我们可以得到解放，兄弟姐妹们，没有什么可以绑架我们的选择了，我们每个人都是自己的主人，是自己的上帝，我们可以根据自己的意志去做选择。”
“跟随艾玛，或者回到天堂，也可以留在人间，当然，如果你们愿意，也可以和路西法一样进入地狱。那并不是堕落，而是他们自己的意志。”然后米迦勒又看向路西法，“路西法，我也欢迎地狱的兄弟姐妹们回到天堂。”
“哦，我会帮你捎句话的。不过，我相信没有人愿意回去，他们喜欢人类，也喜欢现在的工作。说真的，米迦勒，里是个十分无趣的家伙。”
米迦勒意外的没有反对。他从怀中拿出了天使石板，然后对一直微笑着听着众人讲话的加百列说道：“兄弟，你过来，我帮你找回记忆。”
米迦勒说完，双手捧着石板，低声念着“加百列”，然后石板上散发出浅紫色的光晕，米迦勒看着石板，一只手指点着自己的额头，然后指向加百列。随后加百列如同电击一般，身体僵硬如木雕。也就是一瞬间，他就露出了之前的那种让人生厌的笑容。
他笑眯眯的看向路西法，“真么想到，我的好哥哥，你真的会下手呢！”
路西法依旧耸耸肩，说道：“加白列，欢迎回来。不过我更喜欢之前的你。”
加百列也耸了耸肩，“可惜，我可是从来都没喜欢过你。”
“好了，加百列，我也在你的记忆中讲明了真相。你知道在人间还有多少我们的兄弟姐妹吗？把刚刚的谈话传递出去，然后我们开始选择吧。”
加百列看了眼米迦勒，点了点头，然后一只手按在自己的太阳穴上。看来天使之间果然是内置通讯设备啊。
之后，加百列说道：“好了。他们晚些才会到。今晚，我们便要得出个结果了。”
“是的。一切都会就此结束。”拉斐尔回答，“而后，真正的游戏也便开始了……”
第三十一章 正式开始（3）
“看来今晚会有个大party了。路西法笑了一下，你们这件酒吧装的下吗？”
“过来的不会很多。其他的那些天使应该也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了。”拉斐尔和蔼一笑，然后转过头，“艾玛，今晚我们会有一个结果，在此之前，还请你等待一下。”
“我有的选吗？”艾玛不满的嘟起嘴，“拉斐尔，没想到你也会这样做。你可是我的神谕官。”
“抱歉了。游戏的事情还是需要天使们自己决定的好。人类叫这个……”
“民主。”路西法帮他说完。
“路西法，今晚也会一直留到最后吧。”拉斐尔继续了路西法的话题。
“呵呵，来和去都是我的自由。”路西法含糊的回答，不过应该是肯定答案了。
“人类，你也不会走的吧？”拉斐尔转而望向我。
自然，我肯定不会走。我当然眼看天使们能讨论出怎样个所以然来。就算我想走，艾玛也不会放我走吧。不仅是艾玛。路西法应该不会同意，他还是需要回到我身体中的，毕竟还有一半的力量被我占着呢。
“嗯，我也想等个结果。”我肯定回答后，又补充问道：“可是等到结果后，你们还会让我安全离开吗？”
“这个我可以保证。”拉斐尔回答，“我不是以六翼神圣大天使长的身份，而是以游戏参与者艾玛的神谕官身份对你进行保证。今晚，一切结束，你可以离开。不过，下一次，我们便要公正的进行这场游戏了。”
“拉斐尔！今天绝对不能放他走！他可是奥丁神的参与者，他可是有……有那种……恐怖的力量。”艾玛说的是消除存在的力量。她还不知道，黑刀已经被我交给另一个自己了。我这也算是尽了一个神谕官的职责吧。幸好这些天使们都不知道，如果暴露，我估计真的要彻底game over了。
“艾玛。我们一定要公平的进行这场游戏。”拉斐尔公正的说道：“父亲为了取胜，用了卑鄙的方法，这不是我们要继续的。当然，如果你想，我也不会干预。不过，我绝对不会协助你。”
“你说，上帝的方法卑鄙！拉斐尔！”艾玛瞪大了眼睛。
“是的。我想，这两次的天堂之祸都在父亲的计划之中吧。上一次他让路西法把天使之书带到人间，以方便你获得他。这一次，他故意消失，就是为了引导天堂的混乱。战争会引出大量天使的死亡。”我觉得，应该就格式化更准确。
“然后，这也会诱导我去找天使之书，毕竟，只有我知道那本书记录的知识，而我又是你的神谕官。我拿到书后，自然会直接交给你。而你会借此复活战死的天使，这样就会被认定是新的上帝。倒是你只要躲在天堂发号施令，然后等待这场游戏的胜利罢了。”
“可是，米迦勒和加百列都不像父亲预想的那样了。他消失的太久了，而且，他怎么会理解我们这种存在的想法呢！他的失误，就是让我们最后看到了书的内容，也刚刚好有条件尝试上面所述。这样我们才会完全的理解了自我的存在意义。”
“也许，这也是父亲给我们的机会吧。让我们有了选择的机会。让我们可以每一个都成为一次上帝！所以，艾玛，你不要在多说什么了。安静的等待最后的结果。不论你这次还做了何种计划，还是都放弃吧。我们要有一个公正的开始，这也免得招致其他参与者的质疑。”
“拉斐尔，父亲还真是选对了神谕官。你的公正，可未必是其他神谕官能做到的。”路西法扬起一边嘴角，“看来这场游戏会相当有趣了。”
“路西法，你要做他的神谕官吗？”拉斐尔一指我。
我愣住了，想到我现在的双重身份，神谕官形同虚设。真的应该找一个像路西法这种知道游戏规则，还能帮忙的神仆来辅助我。即便是个堕落天使。
“他？没兴趣。我只想安静的欣赏游戏而已。”路西法毫不迟疑的回答。
“那他会输的。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吧。”
“不过我看好他。”路西法笑了，这次不是嘲笑，而是少有的真诚，“我们之间还有个没有完成的交易，我还会和他呆在一起一段时间。我想这段时间里，作为附身在他身上的恶魔，我还是有理由保护一下自己的身体的。”
“路西法，你变了。”拉斐尔露出老人般的笑容。
“我吗？拉斐尔，永远不会的。”
“是吗？你现在变得……”拉斐尔顿住了，似乎在斟酌词句。
“口是心非，这是我们人类的说法。”我补充道。
“你是这样想的？”路西法看向我。
我耸了耸肩，露出了他惯有的笑容。我俩还真是互相影响呢。
“他们过来了。”拉斐尔突然望向门外。
“麻烦的家伙们。”路西法撇撇嘴。
之后的酒吧变得异常热闹，不时有来自不同国家，不同服饰的各色人种走进酒吧。我甚至看到有穿着毛皮大衣的爱斯基摩人走进门来，就算这种打扮，他们就连一滴汗都没掉过。
天色渐黑的时候，最后的客人进了店门，径直走到我、路西法、拉斐尔的桌子边。她很随意的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你跑的真够远的。”
“可还是被你找到了。”我朝着杜雨凝笑笑，“这么危险的地方，你怎么还是跑来了。”
“我只是想知道，世界各地旅行者都慕名而来的城镇会是什么样子。”杜雨凝拿出手机晃了晃，“脸书上都爆炸了。”
“克洛伊呢？”我没办法评价天使们的行为会对人类社会产生的影响，反正他们喜欢，没人能阻止。就等着事件自己发酵然后在平静下来好了。
“我让她先回俄州等消息了，这边的情况，带她只会添麻烦的。”
我点点头，杜雨凝的判断一贯敏锐而准确，如果克洛伊看到她父亲，说不准她会不会崩溃。而且，今晚的结果与走向，肯定会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卷进游戏之中。我知道小凝因为我的关系，肯定是没法子避免的了。我可不希望再把克洛伊也弄进来。
“你是吸血鬼吗？”拉斐尔看到杜雨凝后突然发问。
“大爷，我是狼人。”小凝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他就是拉斐尔。”我给小凝解释道。“嗯，米迦勒附身到克洛伊父亲身上，你应该发现了。那个没有**的天使少年是加百列。艾玛你也是见过的。她其实不是天使，而是一个游戏参与者。游戏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一些了，我一会儿再和你细说……”
拉斐尔安心的听我给小凝普及完基础知识，他继续问道：“人类女性，你的灵魂没有光芒，只有受到诅咒的吸血鬼才会这样。狼人是不会的。可你又是在白天进来的。所以我很奇怪。”
“灵魂的光芒吗？”杜雨凝想了一下，“难道是因为我没有命格了吗？”
“命格？”看来东西方文化的差异也存在于神仆中。拉斐尔奇怪的板着脸。
“就是宿命、命运……”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说了一大堆其实都是同一个英文单词。这也是钱婆婆翻译铜钱的缺点之一吧。机械翻译而非人工翻译。
“是因果。”路西法说道。“我早就注意到了，她应该是遇见过帝释天的神仆，那个跟我抢生意的家伙。他会诱惑牺牲者献出自己的因果。嗯，也就是你们说的命格。”
“这么说，貘是神谕官。”我皱着眉头念叨。
“我可不知道那个神谕官叫什么。不过，肯定是他没错。只有他有吞没因果的力量。他在收集人类的因果然后直接交个自己的游戏参与者。”
“人类的因果有什么作用？”我问道。
“也算是衡量灵魂可以存在的一部分因素吧。五位神的力量，其实就是限制灵魂的因素。空间、时间、存在、意义、因果。缺少哪一项，灵魂的存在都会变得失衡。不过，空间和时间是控制性的，并不会缺失，只会因为改变而造成不同的结果，存在是根本，消除即为灭亡。意义是保持灵魂的特异性，没有意义的灵魂便是一片空白的存在。而因果最为特殊，会让灵魂丧失光芒，最后变成影子般存在。”
“影子般存在？什么意思？”
“就是即便存在却对万物无法产生影响，一切也没办法影响它。这样的灵魂并非失去存在，它是活着的，却生不如死，因为就像存在于彻底的黑暗之中，除了感知自我，什么都做不了。”
生不如死，这种说法让我更加心寒。怪不得太岁说不死药也没办法彻底拯救小凝。看来老爷子多少还是了解一些我不知道的隐情的。看来早晚都要找那个貘算账了，不论是为了小凝，还是我自己。
“帝释天收集因果给自己的参与者又有什么用？”
“因果是可以延续人类**的寿命，这是其他神都做不到的能力。至于其他的作用嘛……本来这游戏和我也没什么关系，我可没必要费心去琢么它。还是你自己去想吧。”路西法摇了摇手指。
这时，米迦勒走到我们桌子边，他完全无视了我们几个，只是朝着拉斐尔点点头。
拉斐尔点头回应后，站起身，走到地中间。
结果即见分晓……
第三十二章 正式开始（4）
拉斐尔站在酒吧正中央，他平静的说道:“大家都已经接到了加百列的信息了吧。那么现在请大家开始选择吧。”
“等等，拉斐尔，我们还有什么选择呢？”一个身穿苏格兰裤裙的天使站起来发问。
“兄弟，你的选择有很多种。你可以选择留在人间，像人类一样继续生活下去。我想大部分小弟姐妹也有同样都去想法吧。”
“是的，他们没有过来，就是这样想的，他们都已经习惯了人类的新身份并乐在其中。不过，我并不想这样。”那个天使继续说道。
“好的兄弟，那你还可以有其他的选择。父亲安排了一个游戏，艾玛是作为我们一方的参与者，你可以继续遵循父亲的意志，支持艾玛来完成这场神选的游戏。”
“只有这两个选择吗？”
“当然，你还可以选择回到天堂，这也算是我们集会的目的之一了。米迦勒和我打算返回天堂，然后恢复天堂的原貌。我们还是天使，继续我们该做的工作。”拉斐尔顿了一下，看向路西法，“我们要继续拯救人类的灵魂，击败恶魔！”
酒吧里传来天使们激昂的赞同声。路西法则无所谓的耸耸肩，似乎一切照旧也是他的愿望。
“拉斐尔，你竟然要回天堂？那我呢？游戏怎么办？”
“艾玛，作为参与者，你可以继续进行下去。我之前说过，每个人都要准训自己的意志，做自己的上帝。我的意志就是，我不愿继续去当神谕官了。而且，我爱人类，我不希望这个世界毁灭。所以……”拉斐尔叹口气，他承认道:“我其实希望最后的胜者是他！”
拉斐尔手指的方向，正是我这一边。所有天使的目光都落到我身上时，我有些局促不安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起来发表一篇表决心的演说，还是给他们敬个礼……
“拉斐尔，你竟然……”艾玛没有想到，她的神谕官竟然公然反对自己。她嘴唇发抖，最终没有继续说一个字。
“那么，米迦勒，我们开始投票吧……”
“拉斐尔，开始吧。”米迦勒赞同道。
然后拉斐尔大声问道:“兄弟姐妹们，我们现在开始选择。愿意留在人间的现在请站起来。然后离开吧。今后我们不会再为难你们，直到你们过完这一生，再次回到天堂。”
没有天使站起来，自然也没有谁离开。想来也是这样，如果想要继续度过人类的生活，他们自然也不会来参与这次集会。他们只要无视消息，继续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那么，想要继续游戏的请站起来，走到艾玛身边吧。以后，她就是上帝意志的代表，你们可以继续为她服务，争夺游戏的胜利，天堂也将与你们无关。”
一片沉寂之后，加百列站到了艾玛面前，“看来你需要一个新的神谕官了。”
艾玛看着加百列，平静的点点头。
“可惜今天，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了。我们走吧。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加百列指了指大门。
“你说的对，加百列。”艾玛应了一声，跟着加百列走去。随着加百列和艾玛是离开，与此同时，有酒吧内四分之一的天使站起身，跟着离开。看来，还是有天使愿意继续跟随上帝的意志，或者他们还没有习惯做自己的上帝。他们很喜欢跟随其他人。不管那个人到底有没有资格做上帝。
“那么，我们回去吧。那边还有兄弟姐妹在等着我们。那边的战争已经结束了。我想，从此以后，也不会再发生战争了。”
“拉斐尔，你能否先说明，我们要怎样才能回到天堂？”这一声质疑马上得到了不少的呼应。的确，如果天使坠落便无法返回了。路西法说，天堂的门早就上了锁，连他都没办法跨越。
拉斐尔看向米迦勒，似乎他也想得到这个答案。米迦勒在目光聚焦中，沉吟道:“你们只需要暂时等待，我会带你们回去的。”
听上去似乎很让人安心，不过这就和客服的客套话一样，是个空头支票。没有期限，没有具体方法，只有这般毫无保障的承诺，怎能让人安心呢？
“米迦勒，请告诉我们具体的方法。如果单纯的等待，那和让我们继续人类的生活有什么区别？”天使们并不相信米迦勒。当他们选择了自由意志后，质疑便也多了起来。
“好吧。”米迦勒嘴角难以察觉的扯动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人类社会中存在一把可以打开永恒的钥匙。我们可以依靠它。”
天使们都安静了，米迦勒继续说:“你们可以选择安心等待，也可以跟随我，一同去寻找那把钥匙。不过这并不是件容易完成的工作。”
良久的沉默之后，其余的天使们也都站起身，表示愿意跟随米迦勒，就像天堂大战之前那样。
米迦勒表情依旧平静，他点点头，说道:“兄弟姐妹们，那就请和我一起恢复往日天堂的荣光，继续父亲的意志。这也是我们自己的意志！”
天使们再次纷纷表示赞同。
我不禁哑然。路西法也笑了，他小声说道:“这就是天使，如果不去跟随意志所向，便无可是从。其实他们最不需要的就是你们人类的那种民主，他们一直需要的都是一个真正坚定意志的领导者。以前的上帝是这样，现在的米迦勒或者艾玛也都算是合格的。”
“你也算其中之一吧。”我淡淡一笑。
“鬼，你并不了解地狱，其实恶魔可比你想的要自主的多。他们并不需要我去管理什么。嗯，怎么说呢。真相就是，地狱根本就不需要我来管理的。哎。每个恶魔都有他们自己想做的事，用不着我插手，我也插不进去手。”
路西法像是赶苍蝇一眼挥挥手，“地狱在人间的运转都由黑眼恶魔来处理了。他们原本就是人类，克劳利那个小丑，嗯，某种意义上说，还真是个天才，他们可以很好的处理地狱驻人间办事处。而且，这种工作方式让他们还是蛮乐呵的。”
“至于黄眼恶魔，他们堕落后，就变得随性多了，除了凭着乐趣和天堂作对外，就是在享受。嗯，我们毕竟是恶魔，掌握着原罪，这也没什么不对的。所以，作为地狱之王，我的日子其实还是很无聊的。”
“你说的是地狱？”杜雨凝眯缝起眼睛。
“就是这样，放任自流毫无秩序，当然就是地狱了。不过，这样似乎让他们都很快乐。虽然带来的混乱也是不可避免的。不过，这里自然是地狱，要那么和谐又有什么用呢？”路西法一摊手。
这让我也有些迷茫了。是啊。放荡和追求享受必然会堕落入无边地狱，这个道理我懂。好多人都懂吧。可是，生命的意义又在于什么呢？创造意义吗？可自从我了解到门的另一边，也就是永恒，我才发觉，意义不是人类意识中的那种狭隘想法。名和利，功绩，后人的评价，甚至是人类的历史，对于永恒都不值一提，毫无意义。
那剩下的生命意义，不就是尊重自己的灵魂和生命了吧。及时享乐确实是堕落的道路，可是，如果在你发现你所追求的目标其实都毫无意义后，做自己想做的事，完成自己的梦，难道就是生命的意义吗？
我越想越皱起眉头。
路西法突然拍了拍我说：“鬼，你正在堕落，我由衷的欢迎你，死后来地狱吧。你会是不错的黄眼恶魔。我想，我们会相处的更好的。”
“呵呵，路西法。我还是不想死的。”我讪笑的摆摆手。
“鬼！”杜雨凝突然打断了我的哲学思路。她指着米迦勒，“你得阻止他带走克洛伊她老爹。不能让他继续附身了。”
对啊！我差点就把此行的目的忘了。虽然游戏已经开始，今后的麻烦要比我想象的多上很多。可是，我也不能不顾这次的案子啊。毕竟，我都收了克洛伊的劳务费了。
“米迦勒。等等。”看到天使们已经商量完毕，我赶紧站起来喊了一声。
米迦勒仍旧冷着脸，不过目光还是透出了迷惑。
“那个……”我琢么着怎么和天使解释附身的问题，人类对于他们太过渺小，也就只是个容器。他们可不会估计人类的问题。而且，天使也不会理解亲情或者父女之情的。我也别想用克洛伊的思父之情说服他。
“米迦勒。你不能这样离开。你附身的那个人类怎么办？”杜雨凝可不管对方是不是神圣六翼大天使长。直接了当的问道。
米迦勒眼神更迷茫了，他果然不懂的这些。
“我们人类会讲……嗯，人权！”杜雨凝开始给天使长普及法律，“每一个生命都有生存的权利。也就是存在的权利，没有谁可以随意剥夺。就算是上帝也不能夺走别人的生命。”
“我并没有伤害这个人类。”米迦勒解释。
“你让他沉睡，占据了他的身体就是在伤害他！”杜雨凝突然把目光落到我和路西法身上，眼睛弯成了月牙，脸颊露出浅浅的酒窝。我心下一沉，坏了，不知道这丫头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第三十三章 正式开始（5）
“你看路西法，他这样才是对的！你要让附身的人可以自由行动和思考。而你只是借用他的身体，不能强行夺走。”
“是这样吗？”米迦勒皱起眉头。
杜雨凝眨眨眼睛，继续说道：“米迦勒，这样吧。我倒有一个不错的建议。”她故意停住，如同说书人留下的扣子，让其余的天使都竖起了耳朵。不过，我并不觉的她会有什么不错的建议。
米迦勒绝对是个不错的观众，他很配合的发出极轻的疑惑声音。
“米迦勒，你们不是要搜索能过打开空间的钥匙吗？刚好我知道它的去向。”杜雨凝翻动收集，从中挑出一张照片，是小千和她在一家甜品店里的合照。她指着照片说：“看这个女孩，那把钥匙就在这个女孩身上。所以你们只需要找到她。不过，以你们天使的身份和方法，在人类社会找人，是根本不可能成功的。”
杜雨凝眯起眼睛，看来重点来了。“所以，你们需要和附身的人类商量，就像路西法和鬼这个样子，平等的坐到一起，把事情说明白，然后得到对方的认同。只有你们附身的人类自愿帮忙，才会有效果。否则，以你们的方法，再过几个世纪也回不到天堂了。”
“可是人类怎么会认同我们呢？”米迦勒不解的说。
“很简单，真诚的讲明你们的到来，放下你们所谓天使的高贵。然后请求人类的帮助。再来就是适当的给予一些好处，没有人是不想上天堂的吧。”杜雨凝偷偷地翻了个白眼，“就算他们不想上天堂，可也是怕下地狱的。所以，你们有足够多的理由得到他们的帮助。”
米迦勒有些迟疑的看向拉斐尔。
拉斐尔微眯起眼睛思考片刻后，说道：“我想可以试一试。毕竟我们真的不了解人类的社会。他们的文明和……科技，是这么说的吧。这些让他们即便弱小也能拥有我们一样的能力。而这也正是我们不了解的。我想，我们也可以借此机会好好了解一下现在的人类。已经近百个世纪了，天堂也需要改变。”
“好吧。人类女性，我们接受你的建议。”
“那么，米迦勒，你稍后可以暂时让出身体吗？我还要找你附身的这个人类谈些事情。”
“当然，一切安排妥当，我自然会让出身体。就像你说的那样。和你们人类平等的交谈。”
杜雨凝笑着点点头。
之后的事情琐碎繁杂，天使们认真的聆听着米迦勒的教诲，虽然都是些毫无营养的空洞词汇，有些还夹杂着我根本听不懂的天使语。路西法解释，那些都是上帝曾经说过的名言警句。
直到时至午夜，天堂驻人间办事处的业务才算安排妥当。我觉得，给我三句话的时间就足够了。米迦勒讲的核心思想就是：一、天使已经自由了，米迦勒他指是代上帝之名把大家团结在一起。按杜雨凝的评价，袁世凯当初复辟帝制要是这么说就不会被推翻了。虽然是漂亮的借口，不过对于已经习惯于遵从上帝的天使们，这也算是一个重获生机的春天了。
二、天使们需要和人类交流，取得附身人类的帮助，积极寻找小千。适当时，可以给予人类承诺作为交换。按路西法的评价，这就是恶魔交易的天堂般，同样的手段，不过是天上了以主的名义而已。
三、找到那个女孩后，不要妄为，小心监视。这很有拉斐尔的风格，不过这个做法确实没有错。钥匙毕竟拥有穿越空间的能力，如果打草惊蛇，再想找到小千就难了。而且，利用钥匙的力量可以封印存在。就像汤婆婆能把邪神封印在书中一样。我可不想哪一天米迦勒找上我，让我帮忙寻找另一本封印了天使的怪书。
而后，天使们纷纷返回。他们基本上附身的都是神父或者是极为虔诚的信徒。所以要取得宿主的信任和帮助应该不是难事。而且，我也并不关系他们今后会和人类发生怎样的关联了，我只关心能否把克洛伊她老爹完好无缺的带回去。
随后拉斐尔也与我告别，他要暂时休眠一段时间，米迦勒新生了他的力量，对于他自己还有些许不适应。寻找钥匙和小千的事情不能操之过急。
一切平息之后，路西法玩味的盯着米迦勒，米迦勒则是一脸平静的回敬过去。最后还是路西法先开口道:“米迦勒，现在只有我们了。”
“没错，路西法，好长一段时间没见了，地狱的火海还没有将你的罪恶与傲慢洗刷干净吗？”米迦勒声音仍旧死板认真，很不适合他说出的这句语言。
“哈哈，米迦勒，你真的把自己当成上帝了吗？我来告诉你，就算有了天使之书，你还是个懦夫。”路西法话音刚落，身后六翼一现，飞身就是一拳。
路西法虽然只剩下了一半的力量，却还是又快又狠。我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真想不到，就算落得如此的结局，路西法还是要找米迦勒打上一架的。
米迦勒也毫不示弱，天使之书让他重获新生，力量不知道加强了多少。不管是路西法还是米迦勒自己都对这股子重生的力量充满了好奇。这是一股摸不着由头的力量，只是隐约知晓强大，却闹不清到底是如何的强大。
因为对力量的不熟悉，米迦勒似乎也使出来了全力，身后的六翼打开，然后抬手接住路西法的这一拳。
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没有丝毫的力量碰撞的感觉，就如同是达到了海面上一样。下一刻，路西法收起拳头冷笑，而米迦勒的脸色越来越差。随后一道白光从克洛伊父亲的身体中飞出，跌跌撞撞的摔倒在吧台边。
那是个金发少年。说真的，对于天使，我真的分不清他们每个人的模样。不管是路西法，加百列还是米迦勒在我眼里都是一个德行。所以，我现在就好像在看双胞胎打架。好吧，这不是重点，真没想到。路西法竟然只靠着一拳就把米迦勒从附身状态中打了出来。
克洛伊父亲身体摇摇晃晃，然后身体向后倾倒。杜雨凝眼疾手快，迅速跑到他身后，将他扶助，放到在地上。杜雨凝朝我点点头，示意他没有什么事情。看样子自己太过劳累而睡着了。等他睡醒时，就会恢复自己的意识了。
路西法傲慢的盯着米迦勒，“这么说，你的新生失败了。”
“这不可能，不可能的……”米迦勒也是一脸不可思议。他的身上还是散发着那种令人生惧的力量，可想不到，这只是纸老虎，压根都承受不足路西法的一拳。
“米迦勒，你从来不明白什么才算是自己的力量！”路西法冷酷的说道：“你既然看到了天使之书，知道了我们的存在根本就不是父亲赋予的。我们的力量也和父亲无关。这种力量完全是由我们自己决定的。”
“你没发觉吗？加百列、拉斐尔，他们的力量并没有多大变化，只有你，变出了这种华而不实的力量。那是因为你在上次大战输给我后，便开始不断怀疑自己的力量。这种怀疑让你的存在本质都发生了改变。我们天使其实和人类一样，都是靠着对自己的信仰而存在的。”
“你知道吗？就算我堕落入地狱，我依旧没有改变天使的容貌。那是因为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能力，自己的身份，还有我的所作所为。我相信我是对的。所以，没有什么可以改变我。而且，现在我依旧可以这样说。我是对的！一直都是对的！而你，米迦勒，你错了，你一直都错了。而你现在还在继续错下去。就以现在的你，你真的还能统领那些依靠你的天使吗？”
米迦勒还是一脸的不可思议，看来一直以来的信仰被再次崩塌后，他真的迷惘了。我都在怀疑，路西法再说下去，可能会导致这个传说中代表着绝对正义和审判的大天使长也会堕落下去。
“你还不明白？那我就让你看清楚！”路西法突然发力，而这一次，他的目标竟然是杜雨凝！
这一次，我没有丝毫迟疑，完全是出于我的本能，在我自己都没明白的时候，已经挡在了杜雨凝的面前。路西法的一拳实实在在，我都能感到拳头的冲击。一股强大的力量碰触，我只觉得眼前有些眩晕。我都觉得身体要被这股力量撕碎了，两只脚已经离地，身子轻飘飘的。
这可不行！如果我没接住这一击，这股子力量的冲击便会殃及小凝。现在的杜雨凝还没有不死之身，如果被路西法如此强大的力量波及，后果不堪设想！我不能被打飞！一定要把他的力量接下来。
他只有一半的力量，而那一半不是在我身体里吗？那我怎么可能输给他呢？如此想着，身体中那股沉睡着的力量如同受到了召唤，突然爆发起来。身后六翼张开，我浮在半空中，纹丝未动。
而路西法，却被自己的力量震得倒退半步……
第三十四章 正式开始（6）
路西法，你到底想干嘛？”我身上顿起杀气。不要说对方是他路西法，竟然想要去伤害杜雨凝，哪怕就是上帝，我也要杀了他。
路西法晃了晃手，似乎是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狗。然后他便不再看我，而是扭过头去看已经完全崩溃了的米迦勒。
“现在你看到了，米迦勒。你根本不值一提。现在的你，还不如一个人类。不管是力量还是控制力。你都输了。”
米迦勒嘴角颤抖着，然后一瞬间，他便化成一团金光，随着耀眼的光芒，米迦勒便消失在天际边。
他逃了，离开了附身的**，就以这样虚弱的天使魂魄，逃离了路西法，不知去了何方。
“看来还要再见了。米迦勒。”路西法望着天脚扬起一条眉毛，然后他抬手打了一个响指。一块石板从克洛伊父亲的身上飞了出来，落在了路西法的手中。
“天使之书。最终还是落到我手里了啊。想不到……如此有趣的内容，可惜，我已经用不上它了……”路西法说完，用手拂过石板表面。石板随之发出幽蓝色的微光。
就像米迦勒阅读石板一般，路西法快速阅读着石板上的内容，变换着上面每一条的天使文字。他沉寂在上面独特的知识之中，如痴如醉。
“有趣的内容。米迦勒果然只是看到了它为浅显的知识而已。他从来不会转变一下思维。这些东西，嗯，只要简单转换一下顺序，其实就会变成……”路西法指尖不断画弄着石板。让上面的天使文字不断旋转。
然后，“有趣，有趣。天使可以重生，恶魔可以不灭吗？堕落不过是新生。原来是这样吗？这些都是注定的吗？”
路西法用天使语念诵着一串接着一串的古怪内容，天使之书的石板开始由蓝光逐渐转变为红光。而伴随着这些光亮的忽明忽暗，一股若有若无的硫磺味钻入鼻孔里。
地狱的味道就是这样吧。而那天使之书，也在逐步变换为恶魔之书。
“父亲真的留下了有趣的东西呢。这时候我应该怎么说呢？啊！对了！感谢上帝！”路西法嘴角挑起不屑的内容。
“他真的不应该把所有的东西都记在本子上。这种东西，哦？竟然是这样吗？堕落都是必然，可是总该有点偶然的东西吧？”
路西法喃喃自语，越说越兴奋，“偶然与必然交替而生，这才是存在的意义吗？不，意义也是其中一部分吧。在算上客观条件，姆姆姆……这就是所谓的生命吗？”
“可是，天使也能算生命吗？恶魔也是一样的吗？永恒的生命还算是生命吗？嗯，这也算是生命……那既然如此，上帝呢？和他们的那些神也算是的吧？”
路西法快速翻动着石板上的文字，让变换莫测的天使文字扭转在一起。然后，石板突然脆响一声，上面的文字和光亮骤然消失。
路西法有些失望的接住石板。“就是这样的吗？生命的本质，这就不能看了呢。嗯，恶魔密码锁，还真是有效呢。我就讨厌这样，所有的必然都是一尘不变的，可是偶然，我却从来没机会感受一下。算了。偶然先生，你来试一下吧。”
路西法说完，竟然把石板撇给了我，我只是下意识的伸出一只手，石板便想有意识一般飞到我手心上然后停在了半空中。
我接过石板，利用还在受我控制的天使力量波动天使石板。石板便开始泛起白光。
“有趣，是人类之书吗？很简单的东西，就在一起就会变得复杂起来呢。”路西法饶有兴趣的看着我，“看一看，生命的存在，到底是偶然还是必然。”
“一直以来我以为是偶然，不过，我现在觉得，可能是必然吧。”
“必然中的偶然，或是偶然中的必然。”路西法歪着脑袋若有所思，“到底会是哪一个呢？我很好奇，人类的出现，会不会只有我们知道的那么简单。”
“也许比我们想的还要简单的多的多。路西法。”杜雨凝耸耸肩，然后走到我身边。
她握着我的手，然后控制着我的手指，波动着石板上的文字。也许真的是彼此太过了解，我的力量可以完全跟随着杜雨凝的指挥，随意的更改着天使之书上的内容。
不过书上的都是天使的文字，我估计，就算是杜雨凝也不一定会弄懂这门古怪的外语吧。果然，杜雨凝完全没有头绪，她看了几行天使语后，回头问路西法。
“喂，路西法，我这里有样东西，你看看能不能把你的语言知识加到里面去。”说完小凝就从脖子上把挂着的那一枚翻译铜钱递给了路西法。
路西法接在手里，小心的把玩了一番后，感兴趣的说道:“这东西是哪里来的？挺有趣的吗？好像本身就具有承接意义的能力。有点像……”他寻思了一下，然后指了指我，“就好像他的存在方式一样。”
“是的，这是一种语言的承载工具。你看看，能不能把天使的语言弄到这里面去？”
“我试一下啊。”路西法也不太确定的伸出手，然后抚摸着铜钱，随后，他把另一只手放到自己的太阳穴上，然后口中念叨着大量的天使词汇。路西法的办法似乎很见效。钱币仿佛是浸入水中的海面，无数淡蓝色的光晕漫入了钱币之中。
然后路西法将钱币递给小凝，“你来试试吧。”
杜雨凝再次升级了铜钱之后，将其挂回了脖颈上。然后她再次拿起了我的手指头，开始了新的一*作。我就觉得自己好像是数控机械臂。虽然很无奈，可我真的不知道要看什么，所以还是让杜雨凝随心所欲的寻找答案更为方便些。我还是比较适合坐享其成的。
“嗯？这个……真的蛮有趣的嘛。”杜雨凝看着一行奇特的天使语，颇有兴趣的说道。“姆姆……这好像是象形文字呢。嗯，这块石板上竟然记录着人类文明的发展方向。”
“那么说，我们能有今天这样的文明其实也是一种必然了。”
“没错，看样子是这样的。语言文字的出现和演化，关键时期的代表人物的崛起，每一项新技术的发展，每一个科技时代的到来都有明确的标识。这真是不可思议，我们的发展看似偶然，其实都是被完美设计出来的。看来人类的出现还真的只是为了这场游戏而准备的呢。”
我有些不想接受。这样我觉得，就算早晨起来想去上个厕所，都是哪个多维生物出来给我肚子里灌了一桶凉水。这种受摆布的感觉会让人发疯。不知道，如果全人类都知道了这种事实，那还会出现怎样的恐怖结果。
“等等，这里开始有趣了。世界末日的启示，时间应该是……这个……果然是2012年，也就是去年。按这上面的安排看，去年我们人类的文明就应该完全毁灭了。”
“去年不是第一封印才被打开的时间吗？”
“这就是偶然了，第一封印应该是在……两千年的时候就被打开了。嗯，2000年，似乎没发生什么大事件呢。”
“有啊。”路西法插话道，“是这小子成为第一个参与者的时间。”
“也就是说，鬼不应该是第一个参与者，他应该是最后一个参与者，然后他引导着最后审判的开始。在经过十二年的审判，神选参与者出现最终优胜者，而人类文明也随之毁灭。”杜雨凝翻动着天使文分析道。
“也就是说，他被选为参与者本身其实是必然的，而他却成了第一参与者，这才是偶然事件。”
“丫头，你看看之前的事情，能不能看出这种偶然是怎么产生的？”
“嗯。你别催，我正在看呢。”杜雨凝快速浏览着跳跃更替的文字，“按着上面记得，第一参与者应该是艾玛，她在死后应该马上就被选为参与者。”
“哦。这就是父亲的小算盘了。他没想到拉斐尔也不是那么可靠忠诚的神谕官，神选的事情让他拖了好久，如果不是这次天堂之乱，估计他还不会选择艾玛呢。”
“还有有趣的呢。天帝的参与者和帝释天的参与者随后会一起选出。这估计也是上帝的计算吧。他肯定认为这两位神会在发觉他先动手后，马上就采取行动。哎，可惜计划没有成功。”
“上面写了会是谁吗？”
“当然不会有这样的内容了。这毕竟只是上帝的作弊手册，留给艾玛用的东西。如果他能预测的这么准确，那就不会有偶然这一说了。”小凝一摊手。“不过倒是有值得留意的类型。这上面记录了一些天帝和帝释天喜欢的选手类型。”
“嗯？”
“我在看……天帝喜欢永生者……好吧，有可能是靠着不死药或彼岸花作用给予的永恒生命。嗯，我想我知道是谁了。看来我预留的那步棋是对的。小千，她的麻烦可大了。帝释天……不会吧……”
杜雨凝停住了，然后她和我对视一眼，脸色并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