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未完待续（1）
我把头凑过去看天使之书上的内容，“帝释天能看透因果，所以他讨厌因果缠身的人类。他的选手会是一个……嗯？没有因果的人？”
“就是没有命格……比如我！”杜雨凝指了指自己。“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没有命格的也不只你一个。不是说，貘抽走的因果的人应该还有很多。帝释天的参与者也不一定就是你。”
“虽说如此，不过还是令人不爽的巧合。”杜雨凝咂咂嘴。“然后就剩下太阳神的参与者没有定论了。就算是天使之书上，也没有可靠的推测。”
“之前太阳神是很青睐玛雅人的。不过后来玛雅文明突然毁灭了。随意也闹不清他会找什么样的人做继承者。就算推测玛雅后裔，也未必可靠。”
“太阳神的神力是哪一种？”
“五种神力，奥丁是消除存在，上帝神力是创造意义，天帝的是联系空间，帝释天的肯定是改变因果，所以太阳神的力量就是……穿梭时间！”
“烦人的能力。”我想到自己现在还没返回到正常的时间线上，就更厌烦这种能力了。
“是的，穿梭时间可能是所有能力里最麻烦的了。”杜雨凝赞成道，“时间决定了太多事态的发展，而且这些问题是我们无法感知到的，维度的差距实在是太可怕了。不论咱们有多么特别，还是没有办法感知到更高的维度。”
“维度的问题似乎也不想我们看的那么简单。”我挠了挠鼻子，“我原来以为维度是由低向高的发展的，每一阶的维度和更高阶的维度有着不可跨越的差距。我们根本没办法感受或者理解。而且，对于永恒中的生命而言，他们也是自然而然是生活在四维或者更高层维度的生命形式。”
“这个有道理。我最初也是这样想的。不过，现在却有点不一样。永恒算是个四维空间吧。”
“嗯，或者说，永恒是我们之上的更加真实的空间。它的存在只是我们从来没有感受到而已。毕竟永恒是舍弃掉时间的维度。在那里，时间是不会自变延伸的。而是同空间概念一样，是个可以随意改变的变量。”
“就好像我们维度中的长宽高。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平面里，而这个高度便是能随意选取的。对于不同高度的平面，彼此是互相平行存在的。而单一平面中生存的二维生物，也是没办法理解我们对三维空间的感知的。”
“对的。”杜雨凝点点头，“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人类其实也不算是标准的是那三维生物吧。嗯，这么说也不准确。我们人类应该算是标准的三维生物，可是我们的灵魂其实是四维空间的生物。”
“是啊。这就是有问题的了。灵魂其实是永恒的，可是我们的灵魂也是没办法感受到时间这条线的。某种方面，我们其实和天使或者其他神仆没有任何区别。排除掉**的限制，我们化作灵魂，变成纯粹的意识与力量的载体后，我们也是可以在永恒中自由生活的。同样可以穿梭于不同的时间线，而这种穿梭后，改变的其实只有我们意识上的先后关系，并不是传统时间的概念。”
“鬼，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所谓的‘时间’，本身就是我们人类给予的一个限定性的概念。而这个概念本身就是有问题的。真正的时间应该指的是每个人意识的前后关系。意识感受的效率才是时间，而非手表上的指针关系。这个时间其实太过局限了。”
“丫头，你说的对也不对。毕竟时间设定的是一个广义而且容易接收的标准，这也是方便人类的交流和彼此间的认同。我们是没办法用意识层面上谈论这个概念的。就好像那个最标准的理论。同样是坐在火炉边，如果是自己一个人，我们会感到时间冗长，要是同心仪的人聊天，就会感觉过的飞快。这是在意识层面上的时间，却无法给于一个标准。因为每一个人的意识标准都没法子啊说明。”
“就是这样。可是，这只算是我们人类本身的问题。这个问题也导致了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
“什么问题？”我不解的问道。
“就是对高阶维度生物的理解和敬畏啊。其实，我们太高估这些神仆了，他们其实和咱们是一模一样的。也算是三维生物，至于那些神明，也并非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大的差距。也许他们所在维度和我们一样，或者也只会高出一个维度而已。”
“你说的是。而且我们一直探索的，对抗的那些东西，其实也是和我们没有什么本质区别的，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我们的眼界太狭隘了，只是能理解肉眼所见的东西，而那些要靠意识感知的存在，尽管是那样真实，时常陪在我们身边，可是我们就是不愿去接受。逃避的态度给于了狭隘的帽子。”
“所以，接下来要做的，也就按我们自己的爱好来做吧。”
“是的，不用再顾忌什么了。按我们自己的方法，直到问题完全解决掉。”
“路西法还是会跟着你吧。”
“是的。还要一段时间。嗯，对于他只是打个盹的时间。对于我们，几年吧。”我耸耸肩。路西法由于太过无聊，已经回家午睡了。现在我能以控制住部分的力量，也就没太多的顾及。所以，我也不会太过打扰他。而路西法也乐的清闲。
接下来的行程就变成了单纯的旅游和蹭吃蹭喝。我们把克洛伊的父亲送到了俄州。经过系统的检查，他并无大碍。只是身体过于虚弱，需要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克洛伊为了感谢我们，热情的款待了我们。
我和小凝在米国度过了一段**而快乐的时光。当然，最为满意的还是我，两美女相伴，还可以乘着她们购物的时间，随便去约白皮肤金头发的小妞。这真实最幸福的事情了。不得不说，翻译铜钱，在任何方向上都是改变性福的神器。
回到国内时，我几乎都快忘记了自己的使命。和杜雨凝告别后，我有些不舍。我知道这一别便会是再难相见，再相见也只能是另一番景象了。我们彼此将不再是最单纯的恋人，心中的沟壑都无法填平。
杜雨凝马上就要面对她这一生中最难的时刻了吧。关外太岁的时日将近，老人家看的很开，可是她的义女却会对此留下最难抹平的记忆。而我呢。接下来的时光也不容易，太多需要做的事情了。每一方的神仆都开始了行动，而我也不能坐以待毙。
再者，过去的那个我也要开始成长了。作为自己的神域官和引路人，我要为他铺出一条不一样的路途。嗯，崎岖，险峻，只有在悬崖边起舞，我才能得到成长。真希望杜雨凝不会去开那家咖啡店，让我们彼此都安稳的度过余生，不再会有交集。毕竟，我们都是命运的弃儿。
然而，一切都只是妄想。2015年，过去的我还是在那家偏僻的咖啡店里遇到了那个熟悉我的老板娘。杜雨凝已经成长了很多，她不再迷茫，也不再退缩。她什么都没说，就如同是一个良心的演员，陪着愚昧的我表演了那场闹剧。然而，她的的确确救了我一命。
之后的时光，是我们彼此最快乐的时光。我们相伴相随，享受着生活的美妙。而躲在阴影中的我，只是默默守候着这一切，回忆着记忆中最快乐的点点滴滴。
岁月继续起舞，我知道，一切都无法避免的开演了。我去过郭胖子的别墅，可是那时的泰迪比我想象的机警很多，我只是一露面，她就逃跑了。不过，这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我知道没办法改变，只是让它照着剧本演下去而已。
四年的时光一晃而逝，时间线终究要趋于闭合了。我看到小红的脑袋被胡二钱他们拿走了。我知道，历史就要开市它的演绎。我再阴影中，看着丫头开着我从克洛伊那里要来的蓝色保罗，缓缓开进了村子。我看到杜雨凝阴沉的面容。我知道，一切都按着最可怕的方向发展了。
小红真的遵守了我们间的约定，她在很好的配合着演出。这次合作后，我们可能就再没机会好好的谈话了。毕竟，她也是个神域官。我们终究要站在相反的道路上。
而这一次，我终于理解了那时候小凝的眼泪。很久很久了，我都不曾想通过。直到我们再望到了彼此的眼睛时。我也是一样的。
那是在医院里。我知道自己的使命。我要营救被恶鬼困住的自己。我站在医院外，抬头望着敞开的窗口，我和小凝四目相对。那一刻，我们彼此的眼睛都湿润了。我赶紧扣上面具。消失在阴影里。我不能被过去的我发现，我只能默默的守望着眼前的一切。
不过，这些马上就要结束了。我只要做余下的工作，命运就将按照我的剧本改写。
是的，四年的轮回，我们终于要再相见了……
第三十六章 未完待续（2）
恶鬼充满了医院的走廊，浩浩荡荡如同恐怖片中的场景一般。那四个受害的女大学生，怨恨的盯着在场的唯一一个活人——我！
如果是过去的我，估计已经被他们撕碎了。可是现在，在我眼里，这群厉鬼根本抵不过我打一个响指的力量。
我调整了一下面具的角度，马上过去的自己就要滚出来了，我不能暴露自己的面容。
那群厉鬼盯着我，然后下一秒蜂拥而上。这其实对我算是一个不小的考验，我需要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力量，如果用力过猛，很可能把他们全部都打的魂飞魄散。我只需要驱赶他们，绝对不能伤害他们的。
不过这般厉鬼可比我想象的聪明的多。就在我刚刚显露天使的六翼时，这群家伙便树倒猢狲散了。看来，在绝对力量面前，厉鬼也是会恐惧的。
恶鬼四处散去后，我叹口气，理了理已经过肩的长发。三年间，我没有剪掉一寸头发。留起来的长发在脖子后系成了一个辫子，松垮垮的垂到了脑后。
然后我看到了过去的我，一脸呆像。我有些想要发笑，没想到时间对我的洗礼会如此严重。那时的我青涩无知，可恨又无奈，自大又无知。
杜雨凝也走了出来，三年未见，我心中一阵波澜，不知道如何应对。幸好，她的心思都放在躺在地上的李某身上，看都不看我一眼，这也算是他她对我一种宽恕吧。
我又想到了接下来的游戏，只得无奈的轻叹一声。我同小凝一样，也无视掉了他。我们彼此都是如同无风湖面，可是心中的波澜又能如何诉说？
我走过杜雨凝身边，只把她当做一团空气。然后直面起过去的自己。我又不自觉的轻叹一声。像见到老朋友一般，拍了拍过去那个自己的肩膀。
刚刚使用过路西法的天使力量，身体如同掉入冰窖一般。我看到他被我的手指寒到，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很凉吗？其实刚开始我也觉得很冷，整个人像掉到冰窟窿里一样。不过久了，就会习惯了。”我说着把手两只手搓了搓。然后继续对他继续说到：“麻烦我替你解决了，今晚那四个女鬼不会再来了。我给了你机会，你要好好把握。”
我的声音低如蚊鸣，却是字字入耳。不知道他听懂了多少，也不知道那边的杜雨凝听见没有。不过，我觉得，应该给他一点善良的小建议。毕竟我那是还是太年轻，一点也不够真诚。
我说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留下他一个人独自发愣，而我则安静的离开了。之后的事情就要他独自面对了。而我，只要安静的旁观就好。
离开医院后，重获新生的小红正在街角等我。她满脸灿烂笑容，手中握着一瓶橘汁。她自打有了身体之后，便开始迷恋起这种饮料了。
我摘掉面具，轻快的说道:“小红，你还是真喜欢喝橘子汁呢？”
小红点点头，“真想不到，你们人类竟然把橘子汁里加上小泡泡。”
“其实你那瓶饮料里并没有橘子汁。”我想指出调味饮料和果汁的区别。
不过，小红一点都不在意。“哇！那就更神奇了！”她如是说道。
我耸耸肩，“你可以自由的时间并不多了呀。”
“是啊，是啊！”小红嘟起嘴，“你知道我可不喜欢被砍头的感觉。”
“放心吧，我很快会再把你救出来。然后你就可以自由了。我们的交易也就结束了。”
是啊。这样就结束了，我还这有点舍不得你呢！”小红感慨道。
“没关系，我们永恒还会相见的。嗯，对于你应该是不远的将来。”
“是意识上的时间吗？作为一个人类，你还真是让人惊艳。”
“这段时间你学的东西不少啊！惊艳，是吗？相处久了，你会发觉我能让你永恒不忘的。”
“少说没有的了。我也只有这一晚上闲暇时光了。不如我们抓紧时间打一炮吧。我听说打炮很好玩，很开心。我也想试一试。”
我看看小红，她的长相指定没的说。可一想到她那缝合而成的组装身体，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那个……咱们现在玩不了。条件要求高。”我强行解释道。
“你就骗我吧。我都问清楚了。打炮可没什么条件的，是既容易又好玩的游戏。在哪里都能玩。家里、车上、床上、地上、旅店里、野地里，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人数也没要求，一男一女，一男多女，一女多男，甚至是男人之间，女人之间也是可以的。而且什么都不用准备，就算一丝不挂也可以玩。”
大姐，你这是从哪学来的。哎，我脑袋一个比两个大。最后无奈的答应了她。当然，只是带她去了游乐场，玩了半宿的射击游戏。直到老板哭着说他要下班回家睡觉，小红才猩猩的和我回了家。
说是家，其实只是个霍家村中一处废弃了有段时间的老宅子。我之前听冷心月说我这里，便按着记忆找到了这个好地方。既省心又省钱。屋子里扔着吃过的零食包装袋和空瓶子。基本都是小红的杰作。哎，作为神仆，她可不是一般的邋遢。好像懒惰是神仆们的通病。
午夜时分，我和小红各处一隅，偷安而眠。其实，我俩都没有睡眠的需求。同为神仆，彼此的能力不同，不过对生理需求的有限程度还是很相近的。比如吃东西只为了享受味道。睡觉也只是打发一点夜晚的时间。
我无聊的询问道:“小红？你也是神谕官，是天帝安排你辅助游戏参与者的。对吧？”
“呦，几年不见，你了解的已经如此清楚了。”小红的语气却不如她语言中的那般惊讶。
“这么说，你真的是了。”
“是。这不是很明显吗？穿越空间，随意开门的能力，可不是哪个神仆都可以拥有的。况且，钥匙也是由我来管理的。”
“可是你把它给弄丢了。”我故意这样说。我想看看她到底会是什么反应。
“你又在装傻。你知道吗？你的演技特别差，我一眨眼就知道你这是在说假话。你早就发现钥匙了吧。”
我无奈的点点头，“本来再我手里的，可是我给弄丢了。”
“这就是了。看来我的参与者已经诞生了。是谁拿走的钥匙？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吧。”
“你作为神谕官，既然不知道自己辅助的参与者是谁。你在逗我吗？”
“我可不像你，没那个心情。每个神选择参与者的方式都不一样的。可不是哪个神都像奥丁那样会轻松，什么都不考虑，完全靠运气就能弄到你这样的一个神仆兼任参与者。”
“呵，我是个意外，不过奥丁的选择却是必然的结果。别说我了，没什么好研究的，你呢。你到底是怎样选神仆的？”
小红轻松的说道:“双向选择啊。我选择神仆的条件只是不死之身，也就是吃过不死药或者彼岸花的人类就行。嗯，其实符合这个要求的人还是蛮多的。不过能自愿参加游戏，并且通过了考验的人类却不多。”
“自愿？什么意思？”
“很简单，我与人类交易，完成他们的梦想，换取他们的灵魂为我服务。然后我再让合格的灵魂去偷取钥匙和不死药。成功的就是参与者了。不过……”她停顿片刻，无奈的耸耸肩膀。
“不过最后的选手并不是我所期盼的。所以，我现在还没弄懂，到底谁是我这边的参与者。”小红挠了挠头发，“我其实看中了那个叫努尔哈赤的男孩，可是，一点意外，我被一个人类困住了。你也看到了，很令人尴尬的情况。我只剩下了意识和这个脑袋了。所以，也没能让他继续参与游戏。”
“那你怎么会又选中了小千呢？”
“小千？”小红翻翻眼珠，“是那个想复活自己家人的小女孩吗？原来最后是她呀。我其实没看好他的，她还不如徐福的那个小徒弟机智呢。不过，既然她拿到了钥匙，那就是她没错了。”
“为什么是她？你怎么会认识她的？你明明……”
“你是在说时间的问题吗？我的时间只是意识上的先后，没有你们那么多限制。我只是在某次时间旅行中偶然遇到了她，和她做了这个交易而已。”
“什么交易？”
“我告诉了她钥匙的事情。并且告诉她，这只是参与游戏的前期条件，只要她能拿到钥匙，就是我的参与者。然后，她就有资格继续收集其他的永恒圣物了。等她获胜，成为了优胜者。她就能过复活她的家人，让她们成为永恒。”
“你这是在骗她吧。那时人类不就灭亡了吗？”我怀疑的问道。
“不是灭亡，而是回归永恒与存在之中。不过作为获胜者，小小的愿望肯定是能过得到满足的。所以，我其实是在做件大好事。”
第三十七章 意外访客（1）
“你们神仆还真是……强词夺理。”不过，这样看是没错了。天帝的神仆是小红，而他们的参与者是小千。不死身，拥有钥匙，并可以使用其任意穿越空间。上帝的神谕官异位了，现在是加百列，参与者是艾玛，永恒圣物是创造意义，具体不知道是什么，不过可以肯定，也在艾玛身上。这样看来，问题处理完后，我也要像艾玛或者小千出手了。一直以来都很被动??偶尔主动出击也不是坏事……
第二天一早，小红去了王大拿的贼窝，她悠闲的喝着橘子汁，直到我和李某把她带回了警局。我知道，今天她又要回归人头了。
我紧张的窥视着情况，晚高峰时，我才从警局出来，怀里抱着一个盒子。里面应该就好小红的人头。然后我要又看到，王大拿鬼鬼祟祟的跟随在后面，等过去的我回到咖啡店后，悄悄偷走了人头。
我并没有上前制止，只是目送着这个贼王仓皇逃开。他应该没有发现我，不过就算看到也无所谓，我现在的打扮绝对是个街头艺术家。我知道他会把人头带到哪里去，不过现在我并不急着去把小红找回来，还是应该让她受受罪，这算是我的恶趣味吧。
剩下的事应该就不用我费心了，这个时候去找胡二钱也没什么大用，他也是命数已到，去了也救不了他。而且，这家伙竟然会把麻烦引到我和小凝身上，这也是给予他的报应了，死在汗王井，给那个名气聒噪，封印了神仆的青巴图噜做个伴也算是他的造化了。
小红又回到了匣子里，今晚我又是孤单一人了，不过这种孤独我已经早就习以为常了。剩下的就只有等待我的使命继续了。在返回我那狗窝的路上，我恰巧碰到了忧心忡忡的冷新月。我皱了下眉头，伸手拦住了她。
冷新月看到我后十分紧张，她紧紧抱着胳膊，小心的后腿要和我保持距离。我无奈的咧咧嘴，这也不能怪他，毕竟哪个正常人都不会是我这副打扮。特别是我那过肩的长发，绝对不会是偶像剧中那类招人喜欢的类型。
“你别害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尽量温柔和善的说道，不过嘶哑的声音配合着诡异的黑暗夜色，我的说辞并不具备什么说服力。
“你……什么做……做什么？”冷新月声音颤抖的问道。
看来说什么都不会有更好的效果了，我又叹息一声，简短的说道：“你要想活命，把所有的麻烦都解决，去找那个你遇见的警察！”
我说完，便不再管她，一个人独自返回了那个陋屋。后面的事就交给过去的我吧。而我只需要适时的给自己点提示就好了。
本以为这一晚会是孤独冷清的黑夜，只留有天角的月色陪我共度此刻。然而，回到屋子里，我却看到凌乱的垃圾中坐着一个人。身影十分熟悉，熟悉到令我不可思议。我恍恍惚惚的摘掉面具，瞪着眼睛难以置信的说道：“怎么会？你是梦梦？”
“鬼鬼？我等了你很久了。”常梦夜抬起头，一脸天真的笑道。“我还以为你认不出我了呢！”
“怎么会？你可是我的梦梦。”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可是梦梦，怎么会？你不是？不对！”我皱起眉头。“你不是梦梦！你绝对不可能是梦梦！你到底是什么？”
“我当然是常梦夜。你自己也是很清楚这一点的吧。”常梦夜笑的很自然，“你知道我不是别的什么。我就是我自己。这是你在看到我第一眼后就知道的。”
我仍旧不敢相信。这的确是梦梦最准确的回答，如果会和我不断解释，试图用无数个事实和证据来说服我的，无论她说的多么有理有据，她都是假冒的。常梦夜才不会给我什么解释的。她没那个习惯，也没那种闲心。她会又最直白的方式告知我。常梦夜就是常梦夜，信不信就由你了。
用这种直白的方式，毫不负责把责任推给了对方，她要做的只需要坚信自我而已。有些方面，她的确和小凝很像，比如不讲理。嗯，女人不都是不讲理的吗？不过更多的地方，她们是完全不同的。
如果现在坐在我面前的是杜雨凝，她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确认我的身份。如同审问一个犯人，她不会放过我，会询问我每一个细节，确保我的真实身份准确无误。这是她多年经历的习惯，凡事不论自己如何确定，都要小心细微，不放过一点纰漏，也不把任何麻烦带进自己的世界，哪怕是自己的判断也要一审再审。
如果杜雨凝认定我是没问题的，她就会直接说事情。如果我质疑她的身份，她就会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盯着我，然后说出几个只有她认为是显而易见的证据，而这几个证据也是我无法反驳的。继而，她会继续说明，她从一开始就展现了某种自己的特点或者是习惯，这些只有真正的她才会有的小习惯，而也只有我才能看得出来。这都是给我的证明，可是我只是再浪费她的一番苦心。这就是杜雨凝的做法。
可是常梦夜却完全相反。她会和平常一样和我打招呼，然后等待我的质疑。就此结束后，她便用她那不算回答的方式回答我。进而，抛给我下一个问题。
“那么，你也是我要找的肖白没错吧？”
“你想让我怎样回答？会你一样的答案。”我习惯性的点了根烟，“好久没听到有人叫我这个名字了。现在还会用它的应该就只有你和爷子了。”
“哦，鬼鬼，没人会用它。应该只是我们碰巧知道而已。”常梦夜指指她身边，让我坐下。
我没有反对，直接坐到她右边，然后仔细打量着她的每一寸细节。和四年前毫无变化。她，确实是常梦夜，而且，她回来了。没有任何改变的回来了。可是，她是怎么会来的呢？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永恒世界，这可不是人类说去就能去的世界，当然，也不是想回来就能回来的。
“用不到惊奇。虽然去那边是个意外，可是回来的确是靠我们自己的意识做到的。”常梦夜猜出了我的想法，“没有你想的那般可怕。真的，永恒不过是静止的时空而已，只要意识不灭，精神便可以自由穿梭。至于**。回到这一边，再重新创造出一个就好了。”
“你在说什么？那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是可能，也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常梦夜一摊手，“人类创造**的方式从最古老的生长演变，到现在的克隆复制，不也是不现实的飞跃吗？只要知识懂得足够过，靠着永恒的存在白雾，就可以很容易的创造出一个人类。当然，你必须足够了解才行。然后，只要你存在的意识比她强烈，你就能获得这副身体。”
“否则，你以为二重身是怎么出现的？”这是我第一次听说过二重身的解释，原来，他们的出现是因为永恒的白雾而创造出来的产物。“二重身当然是创造的，不过，是你们无意识的行为。你们生存的渴望在接近门的范围后，这种意识会发散开而被门吸收，然后在永恒与人类世界的交汇处形成二重身。所以，二重身才会出现来找原始的自己厮杀，试图取而代之。其实都是你们自己的生存意义所造成的结果。”
“也就是说，你现在是梦梦的二重身？”
“可以这样说，当然也可以不这样理解。你就把我当成常梦夜也是没问题的。因为不论是存在还是思想意识，性格……一切能区别人类不同特点的特征我都和常梦夜没有什么两样。常梦夜就是常梦夜。”她又一次强调道。
“那么，你的本体在哪里？”
“永恒，这是不用想的答案吧。人类当然不能自主的脱离永恒。人类在静止的世界里，一切活动也都是静止的。这是不会改变的真理。”
“那你……？”
“你现在变得没耐心了呢？也不对，你一直都是这样，既不听劝，又不动脑子。我既然能在这里，就是说明本体的我已经不存在了。哦，不是被我杀了，而是转化。我的身体创造出来后，是带有自我意识的二重身，只不过，这并非是生存意识，而是保持本我的意识。这就让本体和现在身体产生了共鸣，本我的意识得到了传承。继而附加到了这个身体中，成就了现在这个可以自由穿行于永恒的身体。”
“自由？那你和神仆不是一样的了吗？”
“不用这样惊诧吧。你不也是这样的吗？”
“可我并不能在永恒自由运动啊。”
“那是你没有意识到你可以。精神决定**。如果你自己不承认自己是永恒中的一部分，永恒也会排斥你。好了。我还是简单的和你说一下吧。”常梦夜坐直身子，“我现在就是唯一的常梦夜了，无论精神还是**，都是本我，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不仅是我，冰姐他们也都是这样。”
“冰姐她们都没事吗？”
“嗯，只不过，和你一样，我们要背负起了解到永恒后的责任。鬼鬼，你得和我说说神的游戏了……”
第三十八章 意外访客（2）
“嗯，只不过，和你一样，我们要背负起了解到永恒后的责任。鬼鬼，你得和我说说神的游戏了……”
“游戏？难道是……”
“是的。你想的没错，就是神选游戏。”常梦夜说出了我最不想听到的内容。
“梦梦，你……”我有些懊恼的抱住脑袋，可是否定现实也已经毫无用处了。我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勉强笑了一下。“这么说你也是游戏的参与者喽。你知道吗？我刚好也是。我们现在是竞争对手了。呵……”
“嗯，我知道的。”常梦夜依旧是天真烂漫的笑容。“正因为听说你是神选游戏的参与者，我才要也成为参与者的。”
“什么？你是自愿的？可是为什么？”
“我想看看咱们俩谁更强一些。”常梦夜认真的说道。
“梦梦！你知道神选游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你要和我较劲真的需要这样吗？你这是在胡闹！你知道吗？你会死掉的！是彻彻底底的死掉！连存在都消失掉的那种！”
“我当然知道。我已经了解到了这个世界的真相。所以我才会这样做。鬼鬼，人类本来就是多余的生物，是不该存在的！人类一定要消失。我只是想在我们灭亡之前，与你进行一场最公平的对决而已。”
“不，梦梦，人类不会灭绝的。我们完全可以逆转这个结局！”
“为什么要逆转呢？你没看过这个世界原本是多么美好吗？只是因为人类的出现，才把这个世界弄成呢现在的满脸疮痍。”
“梦梦，梦梦……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们现在的文明才是最大的恩惠啊！你怎么会认为这是对这个世界的伤害呢？”我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鬼鬼，那是因为你还没看到过。来，我给你看看这个世界应有的容貌。”常梦夜说完，从怀中取出一块古怪的怀表。那块怀表精致细腻，是黄铜浇筑而成的。打开表壳，表盘上是数不清的星纹，如同是看到了整片宇宙。盯着那漆黑的表盘，眼前不自觉浮现出数以万计的时钟，都在滴滴答答的走动着。可是只有一块，立在正中，那应该就是我自己的时间。
看着那时间久了，便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一团团杂乱的往事在脑海里翻转，一切都变的索然无味，就算是眼下的生活与使命，都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仿佛整个世界都要多余的，渺小都不足以形容人类。数万星空中的一粒尘埃，就是那种感觉。
然而，常梦夜并不是想让我看这些。她伸出手指，表盘的星空中便逐步被照亮，正中一颗红色的火球越来越大，所有的群星都开始围着它起舞。而后，火球突然爆发，星空被吞噬，再重组。
我只觉得身体被融化了一般，每一根神经都刺痒难耐，然后全身的知觉不复存在，就好像在永恒的白雾中一眼，我的存在化为了一片没有所及的尘埃。眼前的世界开始骤然变化。高楼崩坏，世界重组。沧海桑田，不过是眼前一瞬。然后，时间定格在了一片连绵的山脉前，绿荫林密，古树参天。
我的知觉又回来了，身体踏在泥泞的土地上，鼻腔中充斥着草汁的气息。常梦夜朝我笑笑，“看来是刚下过雨。”
眼前绝对是片陌生的世界，不论草木，都是认不得的品种。哪怕是呼进口中的空气，都带有古怪的味道。空气中的氧含量高的有点离谱，虽然极大的解放了肺部的工作量，脑子却一时还接受不了。
“就一些你就会习惯了。”常梦夜拉住我的手，说道，“走，我带你去看看。”
“这是哪里啊？”我紧张的挪不动脚步。
“哪里？我们哪都没去啊！这里还是地球，中国，东北，盛京，霍家村——你，肖白藏身的那个狗窝。”常梦夜调皮一笑。
“这……”我瞪大了眼睛，不会吧，我早该想到的。“你带我穿越了时间线？”
常梦夜点点头，“这次我们走的并不远，差不多是七千年前吧。如果走的太远，我怕你会不适应。”
“呵呵呵……你还真贴心。”我苦笑道。梦梦的出现总是喜欢给我带来惊喜，而这一次，她给我的惊喜更是超出我的想象。
我跟着常梦夜，在我本该熟悉的土地上乱转。其实这里真的没什么好看的。哪里都是一样，荒草和遮天蔽日的林木。偶尔传来鸟兽的声响，远远的便跑开了。常梦夜说，现在的我们，对于动物就如同怪兽一般。不论是形象还是气味都很陌生。
我不解的问道：“怎么会，这只是七千年前，人类文明应该早就开始了呀。”
“文明是逐步迁徙才遍布这个世界的。在这里，人类的味道是陌生的。而且，科技革命之后，人类的这个物种可以说是在本质上发生了改变，我们早就背离了老祖宗的血脉。对于千年前的世界，我们都是怪异的存在。”
“你到底想让我看到什么？”我没想通常梦夜此行的目的。
“当然是让你认清楚，真实的世界到底应该是个什么样子！”常梦夜打开双臂，像是要拥抱面前的山脉，草地与树林。“我们破坏了世界的原貌，人类用虚假错误的繁荣，掩盖了世界的真相。这才是我们的世界。随意生长的杂草，林密的树木，蔚蓝的天空。没有杂味的空气，流淌不绝的溪流。一切都是神的艺术。”
“梦梦，你什么时候成为自然主义者了？”
“自然主义者？那只是虚伪的人类行为而已。我可从来没有否定人类的发展，不论是文明，是污染，是破坏。这些对于人类本身来说，都是无过无错的。我所否定的，是人类本身！”
我注视着常梦夜的眼睛，“那么，你就是反人类主意者了。”
“不要用人类那种局限而没有意义的词汇来给我下定义。我可不是你们说的任何主义者。我只是神的使者。是神的代表。我来代替神明，结束他们愚昧的游戏，也让人类这个笑话就此结束。”
“梦梦，你变了，我现在有点怕你了。”
“鬼鬼，我并没有变。别忘了，我是从永恒中回归的。我是不会改变的。有改变的是你。你还没有意识到吧。”常梦夜突然郑重起来，她看着我的眼睛，“肖白，我不在你身边的这段时间里，你变得陌生了。无论是哪一方面，你都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鬼鬼了。你的人，你的行为，你的想法，甚至是你的心，都变了。”
“梦梦，我没有变，我也不会改变。你知道，我就是这个样子的。”
“哼哼，是吗？鬼。”常梦夜突然笑了，笑的那么冷，那样令人毛骨悚然。“这样的话，鬼鬼，我问你，看着我的眼睛，我要听真话。”
我不明白常梦夜要说什么，所以也就按着她的要求照做了。梦梦的眼睛还是那般温柔清澈，不见一丝浑浊。她的瞳仁总是闪烁着真诚的亮光，同样，也没有人能过对这样一双眼睛说谎。
我们四目相对，然后常梦夜清晰而有力的问道：“鬼鬼，你还爱我吗？”
我愣住了，盯着她的眼睛吱吱唔唔，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呵呵。肖白，你明白了吧。不是我变了。而是你！这四年，你改变了太多。而成功让你改变的人，却不是一直想要改变你的我。”常梦夜说出这些话时，我感受到她身体在颤抖，她的内心已经经受过了我难以想象的伤害了吧。
“梦梦，你不知道。是我害了你们，让你们困在了永恒中。所以，我一直都想弥补。我……”
“你不用说了，肖白。”常梦夜鼻翼扇动，“我都知道的，我都看过的。你所有的时间，我都看过了。一遍、两遍、三遍……我也记不清看了多少遍了。如果不是神的指引，我根本就认不清你，也认不清这个世界的全貌。我要感谢你还得我们进入了永恒，让我可以看透时间。”
“看透时间？你果然是太阳神的参与者。那么，永恒圣物就是那块怀表了，它便是太阳神改变时间的力量具象化而成的吧。”
“是的。这块表和你的刀一样都是永恒圣物之一。这也是游戏优胜者需要的东西吧。”
“看来你是知道规则的。”
“当然！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绝对不会输给你的。而且，在我赢了游戏之后，地球不会毁灭，至于人类，必将灭亡！太阳神已经答应我了，这颗星球会属于我，由我安排它的演化。我会成为新地球上唯一永恒的神。当然，这里不在会有人类这种生物了！”
“梦梦，你到底是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常梦夜又拿出怀表。“看来你全都忘了！肖白，那你就来看清楚吧！”
她说着转动那片星海，然后，我们的身体和周围的一切再次融化掉，下一刻。我们出现在霍家村的街角。
“跟我走，这里是2011年12月24日。”
我突然愣住了，这熟悉的日期，她不带我去看，我也不会忘掉的。
“肖白，你别想逃避！”常梦夜拉住我的胳膊。
第三十九章 第四名参与者
“肖白，你别想逃避！”常梦夜拉住我的胳膊。
我被常梦夜粗暴的拉到角落中，然后，远远看到远处的两人缓缓走来。青涩的我紧紧拥抱着那个时代的常梦夜。我轻声问道：“咱们就这样把爷子给甩了？”
“让他自己消停会。没什么事的。”
“他能有什么事？顺便抽出两张票子，他就能玩的很开心。”
“小白，你就这么喜欢钱吗？”
“当然了！”我理所当然的回答道。“谁不喜欢钱。”
“我就不喜欢。”
“那是因为你从来就没有真正需要过钱。嗯，或者说，梦梦，你并不知道贫穷的滋味有多苦。”我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无奈的叹息道。“我可不喜欢那种无可奈何的滋味。我还是喜欢钱。”
“呵！别说的那样苦大仇深。就好像你被贫穷逼疯过一样。在我看你和爷子都一样。钱并没有让你俩有多大区别。”
“那只是在你的眼里，可是其他人却不这样认为。很简单的理由，爷子可以毫不费力的进入咱们的大学，而穷人家的孩子呢？就算考上了，却没有钱读下去，这是何种苦痛。”
“小白，你说的有点偏激呢。”
“你可以搬倒我，说服我嘛。就像你以往那样。”
“这件事上，还是算了。”常梦夜摇摇头，“我没办法否认钱的重要性，毕竟，这都快成为全世界的一条真理了。”
“钱能通神。”我抬了抬眼皮，然后张开双臂，“我说的没错吧。这才是这个世界的真理，只要有了钱，一切便都是囊中之物了。”
“小白，这可你说错了。”常梦夜认真的说道。
“有什么是钱买不到的吗？哪怕就算是生命，同样的绝症面前，有钱人都要比穷人多上几分活命的几率。”
“钱买不来爱情。”
“呦，梦梦，你说的好像是电影台词。还是那种你最讨厌的爱情片台词。”
“是吗？那这可还是句金句呢。”常梦夜挑起一边的眉毛，“钱会让人的感情变得敷衍，有了钱，情就淡了。朋友不像朋友，爱人不是爱人。”
“额，我可不觉得，对于爷子有什么非分之想。你有吗？”我开玩笑的问道。
“小白。你觉得用这个来开玩笑合适吗？爷子是咱们的朋友，可不是因为他很有钱啊！”
“就是这样吧。”
“可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咱们这种想法。”
“那你觉得爷子为什么还是老跟咱们一起混呢？他不应该是左拥右抱，狐朋狗友一大堆吗？”
“那是他不想吧。”常梦夜笑了一下，“他也是个藏得住秘密的人。他可能有些咱们不知道也不理解的原因，才愿意和咱们俩走的这么近的。”
“别把爷子说的这么神秘。吓得我还以为你再说007呢。他就是爷子，没脑子。就算是有钱人，也是被鄙视的那种。”
“小白。你总是这样。爷子可是个有故事的人。我觉得，他也有些不能说的事瞒着咱们。不过这是他自己的秘密，咱们并不应该去探究这个。爷子只要愿意和咱们做朋友，我们也就这样和他相处就好了。”
“你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才把爷子给甩了的吗？”
“当然不是。”常梦夜咧嘴一笑，“我只是单纯想摆脱他而已，他太粘人了。毕竟，今天是平安夜，我还想……”
“嗯。我也想……”我拉起她的手。
“小白，你还爱我吗？”
“当然。你怎么会有这种傻问题呢？我从没想过去爱别人的。”
“现在你当然会这样说。可是以后，我们会毕业，会分开，你会遇到其他的女孩，你还会去爱别人。”
“那你怕不怕？”
常梦夜看向我。
“怕不怕我爱上别人，不爱你了呀！”
“嗯。”她弱弱点了点头。
“傻梦梦，无论何时何地，我都只爱你一个。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不会变心。”
“你只是现在……”
“那我们做个约定吧。如果我变心了，我就……”
“我可不会相信这一套的。”
“那你要我怎么样？我可是愿意把心都掏出来送给你的。”
“用我的方式啊。”常梦夜捂嘴一笑，“肖白，如果有朝一日，你变心了。我，常梦夜会追到你天涯海角，打败你！惩罚你！用你最害怕的方式报复你！”
“喂！你是复仇女神吗？”
“对！就像复仇女神那样！我会复仇，狠狠的复仇！哪怕以全人类作为代价，也要向你复仇！”
“别这么中二好不好，你都是大学生了！”
“不！我觉得这样挺好。我就是要说！错的不是我！错的是世界！”
“好吧。明天不会让你在看《鲁路修》了。”（某动漫名）
“额。错的其实就是我，只有我。真的！”
我俩嬉笑着远去。消失在夜色中。
时间再一次飞速旋转，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我又来到了新的时间点上。看来这次时间旅行已经结束了。
“鬼鬼，你不会把我们说的都忘了吧。”常梦夜眯起眼睛。
我沉默着没有回答。
“这么说，你默认了。那就没什么好辩解的了。我从永恒回来了，这一次，你就准备接受惩罚吧。”
“不，梦梦，不是这样的。你……”
“你还想让我怎么样？你放心，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并没有错，这些都是人类本来一面的倒影而已。我现在已经想通了。错的并非你我，而是神！神不该为了他们该死的游戏就来愚弄地球。”
“你说的这一点并没有错。”我也认同这一切都是神的错误。
“神就不应该创造人类！”
“哦，梦梦……”
“好了，鬼鬼。我只是来和你打个招呼的。下一次，我们再见面，就不会这么平静了。”
“你想要和我厮杀吗？那你现在就杀了我吧。我不会反抗的。”
“我当然不会杀了你。这场游戏又不只是单纯的杀戮。我会拿走你的永恒圣物。用我的方式。嗯，我这就要去把它收走了。”
“黑刀？不可能的。就算你拥有太阳神的力量，可以穿梭时间，你也没办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你是不可能从过去的我手中抢走黑刀的。时间悖论和因果限制都不会让你成功的。”我这也是出于自己的经验。
“我当然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了。你的永恒圣物又不是永远都在你手中的。”她突然冷冷一笑，“天帝的那个小仆人可不只是和你有过交易。”
“小红？你们商量过什么？”
“很简单。她当然我会帮忙把埋在血沙漠里的黑刀拿回来。”
“她是天帝的神仆，她不可能帮你的。”
“她没的选择，她也需要一次时间旅行。这也是因果和时间悖论给我的机会。”
“什么意思？她自己不可以通过永恒与门的方式旅行吗？”
“通过穿越空间的方式流转时间，是有限制的。这种限制取决于我。”常梦夜指指手表。“她之所以还可以穿越会过去的时间点，就是因为我给予了她时间的通行证。只要是想流转时间，都得需要我的许可。”
“可是我，还有泰迪，不都……”
“你以为你们能穿越回溯的时间断点是谁为你们创造的？被怪我。这些都是必然，我也算是顺应了历史而已。”
“梦梦，你想过吗？你是在为命运而创造命运。是你自己亲手塑造了我们的遭遇。如果那一次没有……”
“肖白！你这是在推卸责任！错都是你犯的！你还想指责谁呢？”
“我确实错了。可你……你不知道，那次穿越才是我们分开的根本原因，如果我没有犯傻，你们就进不到永恒之中，我们也不会分开。”
“那我也认不清你的谎言，永远不会！你会骗我这一生的！你……已经不会再爱我了。不是吗？因为你遇到了其他人，而我刚好不在，所以你就变心了。你说的都是假话。”
“不对！这不对。梦梦，你不能因为……”
“好了。我不想再听你和我说什么了！我现在要去结束这一切了。鬼鬼，你就好好等着时间的惩罚吧。我可不想浪费这些了。再见。我们会在结局时再见的。”
“常梦夜！”
可惜我阻止不了她。天地间最可怕的神力，可能就是操控时间了。她一下子就消失在了我眼前。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不论是过去，还是未来，我都无从知晓，也没办法干涉。
我无奈的叹口气。这样一来，第四名参与者也确定了，她就是常梦夜。最了解的人成为对手，还真是难办呢。真希望，剩下的那个帝释天的参与者，不会是杜雨凝。不过，我的愿望从没达成过。谁让我从没有过好运气呢。
看来，这个地方也不能再待下去了。我站起身，盘算着现在能做的事情。
“不如去见个老朋友吧。”时隔多年，路西法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吓了我一大跳。
“呦，你已经把我忘了吗？看来你用我的力量时从来没有过感激之心呢。”
“路西法，好长时间了，有点不习惯你突然说话。”
“算了，不怪你。我们现在赶时间。”
“嗯？什么？”
“老朋友拉斐尔来了。虽然很遥远，不过我能感觉到他的力量。他还带来了一个新麻烦。”
“什么？”
“见面你就知道了。包你喜欢……”
第四十章 文明演变史
在路西法的指引下，我再次见到了拉斐尔。而这个见面的地方，却是我在熟悉不过的地点。竟然就是在鬼门口子的后山。拉斐尔身边站着一个满头棕色卷发的外国男人。当然，拉斐尔附身的也是个外国人，不过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学者老头了，看来他接受了杜雨凝的建议，和附身者来了个促膝长谈，然而并没有谈拢。
“这道门已经封死了。看来要更加麻烦了。”拉斐尔见面后，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了。
“什么麻烦？”我直截了当的问道。
“路西法醒着呢吗？把他也叫出来吧。我们一起谈。”拉斐尔干净利落的说道。这次他附身的是个黑发少年，精神爽快，脖子上还带着十字架。天使果然还是喜欢寻找自己的教徒来附身。而且，这次他的宿主似乎也很愿意配合。
我很自觉的张开嘴，省的路西法用他的方式开门出来。那种吐黑烟的感受可不是什么人都喜欢的。经历过几次之后，我都有点理解那些老师级别的女演员是多么不容易了。她们的工作方式应该更难受的吧。
“拉斐尔，是你唤醒了他吗？”路西法出现后，却先提问道。
“不是。是他找上我的。我也有点没有弄明白。这似乎和父亲留下来的记录有些不符合了。”
“也许其他骑士也都已经出现了。只是我们没有发觉。”
“不，现在只有我真正苏醒了而已。”和拉斐尔同来的卷发外国人说道。
“那倒是有些意外。”路西法挠了挠鼻子。
“路西法，拉斐尔，给我引见一下呗。”我根本不明白这三个外来生物再说什么。
“我还以为你看出来了呢。”路西法无奈的摆摆手，“他是死亡。死亡骑士。天启四骑士之一，死神的首领。人类灵魂的最终引路人。世界末日的宣示者。”
“死亡骑士？”我第一反应就是魔兽世界里那个骑着骷髅马的t。然而，这个卷发男人可真的没有游戏人物的那个范儿。“等等，死亡骑士不是应该最后一个出现吗？”
“嗯，这次你有长进了。这就是我们的麻烦了。”路西法赞许的点点头，不过，我觉得嘲讽的味道更重一点吧。
“路西法，不只是这样。”拉斐尔平静的说出更让人担忧的事实。
“那么说，更大的麻烦也回来了吗？”
“是的。他回来了。而且，是用我们都不喜欢的方式回来了。”
“喂！喂！什么跟什么啊？”
“拉斐尔，你去和他解释。我不想把精力浪费再他的身上。”
拉斐尔倒是没有路西法那样不耐烦，不过他的表达方式却令我十分不耐烦。他有选择了沉默，看来这又是他认为人类不应该知道的真相了。可是，既然他来了，就没必要避开我吧。毕竟现在路西法是和我捆绑销售的。
“是因为我在不合适吗？”死亡骑士开口道。
拉斐尔竟然用沉默表示了肯定。
死亡骑士耸了耸肩，“那我去看看有没有解决问题的其他方法。”
在他离开后，拉斐尔才开口道：“他带着的审判黑经丢失了，是在他苏醒后丢失的，不过我认为这是托辞。我们现在面临的麻烦很大。”
“这也许是个转机，审判黑经在他手中才会是*烦。”
“诶！你俩再这样，我就去找他聊天了……”
“拉斐尔，你先给他讲明白。”
“这真的很费时间。”拉斐尔第一次露出苦瓜脸，“而且十分麻烦。”
这几年中，拉斐尔一直都在兢兢业业的寻找小千和钥匙。可是，却是毫无线索。其他天使也是一样，都没有任何线索。三个月前，死亡骑士觉醒了，而他苏醒后就发觉，醒来的时间并不正确，而且，本来应该和他一同出现再人间的死亡黑经也丢失了。
迷茫的死亡骑士找到了拉斐尔，作为陪同最后审判的七大天使长之一，他应该是最好的选择。然而，拉斐尔对此也一无所知。
“这并不是真正的麻烦。”路西法解释道，“麻烦他还没开始说呢。”
拉斐尔虽然也发觉事情很混乱，不过他并没太在意。死亡骑士觉醒时，人类应该所剩无几了，他只需要朗诵审判黑经，引领亡灵，召唤所有人类的灵魂，进行最终的审判。现在，人类的数量还庞大的要命，就算死亡骑士觉醒，也不会去惹麻烦的。更何况，他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要寻找黑经。
然而，一个月前，拉斐尔突然发觉了另一股奇怪的力量，那是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力量。
“我不喜欢听评书。说重点。”我强行打断他讲故事的节奏。
“是潘多拉。”拉斐尔解释道。
“谁？潘多拉？别逗。神话弄串了吧。潘多拉可是归宙斯管的，跟你们天堂没什么关系吧。”
“你没发现吗？五个创始神中，可没有叫宙斯的。”路西法笑道。
“神话故事总得有几个是人类自己想出来的吧。”
“真可惜，这个不是。”路西法露出漂亮的笑容。
“宙斯不是神。是一个种族领袖。那是最古老的人类种族之一。”
“好吧。我没听懂，你们讲的详细点。”
奥林匹斯，希腊神话的神祗之地，其实原来是真实存在的，就在天地之间的一处漂浮陆地上。上面生活这古老的人类种族分支。其实在那个时代，就算是我们说的古代文明吧。有很多传奇一样的人类种族，不过都灭亡了。然后他们变成了神话传说，流传在我们现在的文明之中。
人类如今的文明是第五个人类文明，这个很多人都听说过。第一代文明是神创文明，人类其实都是天神的翻版。各个神把自己的力量送给猴子们，让其快速衍化，不过方向却与现在的人类完全不同。
那时的人类巨大，顶天立地，恐龙都算是人类脚下的爬虫。以这样的人类进行神选游戏，实在是缺少观赏性。太过强大的对决并没什么意思。特别是神的那种存在，他们还是喜欢看到弱小种族间的厮杀。
所以人类的第一文明便自然毁灭了。这是天帝干的，他用死亡的巨型人类构建了现今的山河湖海。这也流传在了华夏的神话传说中。巨型的人类被成为盘古，这也就有了盘古开天辟地的传说。
然后第二代文明是巨人文明。人类的体型得到了显著的缩减，不过，还是十分巨大。仅十米的个头，咆哮起来也是惊天动地。这个文明的人类太过野蛮，文化没有发展，而且缺乏对神的敬仰，召到了所有神的厌恶。所以，脾气暴躁的奥丁，直接就抹消了这个文明的存在。
所以这才会留下奥丁与冰霜巨人对决北欧神话。可能是奥丁的残暴真的没给人类什么好记忆，所以接下来的文明继承这个神话时，总是会诽谤一下奥丁，先是让他丢了眼睛，又说他统治不稳，最后还诅咒他葬身狼腹。
第三人类文明是预言文明，人类如同神仆一般，感受得到一切未知与已知。不再迷茫蛮荒的人类，看清了世界的真相。他们讨厌神的游戏，便在发展中，自然而然的灭绝了。这是唯一的自我毁灭的人类文明。最为璀璨的就是玛雅文明了。这也是太阳神最看好的人类种族，可惜，他们太过超脱，自我了断了。
之后的第四代文明就是半神文明。人类的体型恢复到了如今的这个大小，至此以后，人类也就保持了这个设定。不论是身形还是容貌。这一代人类文明让所有神都满意了。他们的力量不算特别强大，却也不弱小。也就是现在说的半神。
最为代表的部落就是生活在漂浮大陆奥林匹斯上。这一种族的领导就是宙斯。最初，这个人类文明的发展倒是很标准。可是后来，人类的自大暴漏了，他们竟然开始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才是真正的神，他们开始让生活在地面上的人类崇拜自己，而非真正的神。
这个也无可厚非。可是后来，宙斯竟然又开始讨厌生活在地面上的人类。然后，他创造了潘多拉，一个集中了所有灾祸和怨恨的女人，开始惩罚地面上的人类。
这样的因果让帝释天很不喜欢，所以，他用了自己的方法，毫无先照的把奥林匹斯送到了宇宙的另外一边去。而潘多拉也在一场大洪水后沉睡于海底了。活下来的人类，乘坐着诺亚方舟，继续了下一次的文明。也就是我们现在的第五人类文明。
“我们神仆，其实是伴随着你们人类的第五文明而诞生的。”路西法解释道。“你们实在是太闹了，神也会厌烦，所以才有了神仆。”
“是的。潘多拉的事情其实只是存在我们诞生时的那部分记忆中而已，我们并不清楚。不过，现在一种奇怪的力量重新复苏，我们的记忆才被唤醒，那就应该是潘多拉的力量了。”
第四十一章 我不要管
“潘多拉重生并不是个好兆头，在加上死亡骑士的审判黑经不翼而飞。这一切可能是一个阴谋，是某一方神仆或者是参与者想出来的陷阱。”路西法特意指出了游戏参与者的可能。
“或者只是为了报复人类。”拉斐尔继续补充道。
“嗯，确实是这样。不过，我有点搞不懂，为什么这个不能让死亡骑士知道呢？”
“这个……”拉斐尔犹豫了。
路西法则是一脸无所谓的说：“没有特意躲避他的必要，他只是自己想离开而已。”
“这样啊。那我把他叫回来。我挺想和他聊聊的。死亡骑士的黑经也有可能被潘多拉获得吧。那也是件了不得的麻烦呢。”
“当然也有这个可能，所以更不能让死亡骑士知道潘多拉的事情了。”
“原来他不能知道潘多拉的事情。”我笑了一下，“告诉我原因。”
“也不会是不能知道，只是会很麻烦。”路西法打着哈欠说道。
“是吗？那是哪里麻烦了？拉斐尔，我想知道原因。”我把矛头直指拉斐尔。
“你什么时候喜欢捏软柿子了。”路西法很不喜欢我的行为。
“就是从你想要糊弄我的时候开始的。”我回答道。
“好吧。拉斐尔不会告诉你的。我来和你说明白，省的你在节外生枝。”路西法一副投降的表情。
“前提是别糊弄我，要不我可真的会去找那个死亡骑士聊聊天的。”
“你这样和我聊天真的让人想把你直接粉碎掉。”
“然而你却不能，我和你是半斤八两。路西法。我可是有你的一半力量的哦。”
“是啊。我知道。好了和你说正事吧。”路西法沉思一刻，“天启四骑士，你知道是什么了吧。”
“之前我们讨论过的。是一种以力量形式存在的神职，不同于神仆，只有力量和存在，却没有独自的意识。并非是独立的灵魂，只是依附于灵魂的力量。就像附在那个男孩身上的天启瘟疫骑士一样。觉醒后依旧是男孩的意识，却会带来瘟疫骑士的力量。”
“嗯，基本是这样。所以，为了辅助这些骑士的力量，还会存在天启物品。也就是骑士继承的某种力量化身。就像瘟疫骑士，他的天启物品就是那孩子的那本无字书。对，那就是瘟疫本身，无知和自大。”
“当天启骑士觉醒时，男孩会成为一种媒介，通过无字书来散播瘟疫。当然，当事人和被传染的人都不会察觉。末日瘟疫并不是具体的疾病，而是引起人类灭亡的某种特征。这才是天启骑士苏醒后显现的力量。”
“其他的骑士也一样，战争骑士会以某种最微不足道的方式挑起全人类的战争。怎么说呢。本来这些战争是可以避免的，只是因为一点*才让其一发不可收拾。而饥荒骑士，更可能带来的是一起片面性的食品供应断供给。”
“不过这个死亡骑士却不太一样是吧。”我问道。
“是的。死亡骑士，其实肩负的是引导灵魂的职责。他是有自我意识的。嗯，死亡骑士代表的是永恒中另一方的势力。”
“什么？”
“死神的那一方！”
“怎么还有死神？你们那边怎么这么乱，什么天使，恶魔，现在又出来死神了！”
“人类死后，灵魂是会聚集，然后形成自己的团体生活在世界上的。每一个文化都有属于自己的阴间。这个你知道的吧。”
“嗯，我们的地府，日本的奈落，还有你们那边的地狱……”
“不不不……我管理的地狱可不是阴间。地狱在永恒之中，算是和天堂一样的存在。而阴间是在门的这一边，算是平行于你们世界的另外一个世界。”
“也就是相同维度，不同空间？”
“嗯，应该是一个意思。”路西法点点头，“阴间的管理者，就是死神，而死亡骑士其实就是阴间的王，是所有死神的头头。”
“额，阎罗王……？”我的类比思维还是很强大的。
“我不太理解，不过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个身份吧。”
“那么说，死亡骑士，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人类的灵魂了！”
“对，不是某种程度。他就是里面了人类中的一员。只不过，他是最早组建阴间，选拔死神，管理人类灵魂的那个时代佼佼者。”
“路西法，你就直接说他是个有地位的鬼呗。”
“也可以这么说。正因为他的地位，父亲才把他选为了最后一位天启骑士，让他见证人类的毁灭，然后引领灵魂。”
“那他和潘多拉有什么关系？”
“本来是不会有关系的。只不过潘多拉和死亡骑士彼此是相互憎恨的。”
“私仇？他们两个应该不会发生联系的吧。”
“死亡骑士的存在十分久远，在人类第三文明开始时，他就诞生了。当然，那时只是个普通的死神，引领人类文明。”路西法说道，“随着第三文明的毁灭，死亡骑士的力量壮大起来。他建立了阴间。”
“是西方世界的阴间。”我补充道。
“没错，其实，人类文明的演化本来也是区域性的。第一文明在亚洲，第二文明在非洲，第三文明在美洲，第四文明在欧洲，不过他们都没有全面发展起来就灭绝了。只有你们的第五文明才拥有了整个世界。”
“所以，潘多拉其实仇视的只有你们那边的人类吧。毕竟……”我“嘿嘿”一笑，“我们在神的划分了区域里，归天帝管！”
“呵！如果说神的划分区域，你们是天帝的地盘没错，可你别忘了，你可是奥丁神的神仆，奥丁的参与者。天帝可不会保护你的。而且……”路西法回敬了我一个笑容，“神都消失了，你忘了吧。”
“好吧。我们继续说潘多拉。”
“潘多拉仇恨的是第五文明的所有人类，她会无差别的毁灭世界的。”
“潘多拉和死亡骑士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很简单，潘多拉害死了太多的人类，很死亡骑士发生过冲突。之后的大洪水中，死亡骑士用了些手段，把潘多拉封印在了海底。现在，潘多拉来寻仇了。”
“哈！说了这么半天。其实是潘多拉复活，来找死亡骑士寻仇，可是死亡骑士不知道，还和你们在一起。那你们想要干什么？”
“你这脑子，还是听我说完吧。”路西法不屑的回答，“潘多拉可不是个记仇的女人，她是灾祸机器，她只为灭绝第五文明的人类。死亡骑士苏醒，等待的是人类的灭绝。我们是怕，死亡骑士发觉后，会和潘多拉联手。”
“？”我吐吐舌头。
“虽然毁灭人类的过程出现了偏差。天启四骑士只降临了一个。七道封印也只打开了一道。死亡骑士就已经苏醒了。然后审判直接步入了最后一步……”
“等等，路西法。这里不对！死亡骑士不是人类的灵魂吗？是死神和阴间的管理者，他怎么沉睡的？”
“那是第四文明毁灭后，同潘多拉一起沉睡的。他封印了潘多拉，然后父亲封印了他，让他成为最后的天启骑士。嗯，他是同意的。”
“那他应该也知道七道封印和最后审判的过程。”
“知道是知道，可是他不关心。他现在是没找到审判黑经，等他找到后，肯定会一刻不停的诵读黑经的。”
“黑经的作用到底是什么？”
“引魂歌。就算是末日的钟声吧。如果你们人类维持现在这般稳定的文明，那就会什么都不发生。可是如果潘多拉将灾祸降临人间，黑经在被诵读，便会扩大灾祸的力量，将本来能过躲过灾难的人类全都杀掉。嗯，黑经其实是靠着恐慌来指导人类灵魂的。这便是死亡骑士一定是最后苏醒的原因。其他三个天启骑士将人类引导到毁灭边缘，恐慌与不安会让人类灵魂变得极易脱离，那时，黑经的力量就显现出来了。”
“这么说，你和拉斐尔，现在是要封印潘多拉，避免人类灭亡了。”
“算是这样吧。后者说是让游戏正常的运行下去。”
“这又和游戏有什么关系？”
“你还不懂。我和拉斐尔都确信你会赢得最后的胜利，这样，你们人类才能不会毁灭。可是，如果游戏还在继续，你还没成为优胜者，人类的文明就已经毁灭了。那你的作用就没有了！这便是计划之中的意外！”
“啊！我明白了。在人类不受到任何损害的时候，神选游戏就已经结束。然后我去找奥丁放过人类文明。这时人类文明又很稳定，神会觉得毁灭掉人类其实也没什么必要。然后，人类就得救了？”
“计划是这样。要不然为什么我们一直都在帮你呢？”
“你们在帮我？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我们不帮你，你早就玩完了。不止是我们，天帝的神仆也是在帮你的。”
“好吧……我们不讨论这个。现在要做什么？”
“你现在要放下手边的所有事情，和我们专心对付潘多拉，如果可以，在偷偷的把死亡骑士也一并做掉，然后就万事大吉了。”
“嗯，简单明了的任务。不过……”我眨眨眼，“我不要管！”
第四十二章 继续
“搞没搞错，这可不是我在征求你的意见哦！这是关乎整个人类兴亡的关键问题，你没资格推脱。”路西法恶狠狠的警告我。
“别说的跟我是个救世主一样。人类文明怎么样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说真的，这个世界到底如何，我其实并不关心。我只在乎自己的一摊子烂事而已。”
“可是现在开始，你得关心关心了。”路西法可没有和我讲道理的心情。
“路西法，你们天使的麻烦，你们自己去解决。我的问题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就没让你们帮我来操心我自己的事情吧。所以，你们也去管好你们自己。别想再把我扯进去了。说真的，你们天使的麻烦真不是一般的多，不仅头疼，而且没完没了。你们自己有问题，还要绑架整个人类，真的很无聊的。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且……”
我看向路西法，“你也知道的。太阳神的参与者已经出现了。她很强大，而且，她十分了解我。她已经开始行动了。只要她使用扭转时间的能力，永恒圣物对于她是轻而易举的。我必须也开始行动。否则，结果一样会不堪设想。”
“太阳神的参与者？可能吧。不过太阳神的神谕官还没有出现，所以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游戏没有那么容易，就算是流转时间的力量，也不可能轻易获得永恒圣物，否则这场神选游戏就没有什么意义了。你不用那她来当借口。”
“我一定要和你们去找潘多拉吗？”我撇撇嘴。
“是的。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路西法一脸坚决。
“那也要等我两天。我还有些麻烦要处理完才能脱身。”我妥协道。
“你还真是麻烦。可是潘多拉的事情拖不得。她已经苏醒了。”路西法并不让步。
“不只是苏醒，灾难已经发生了。”拉斐尔说道，“山难，地震，太多太多的灾难，只是你们没有注意到而已。如果等到潘多拉的力量活跃起来。再想封印她就难上加难了。”
“现在单凭你们三个也没办法对付她的。”死亡骑士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来到我们身后，无声无息的插进了话题。“如果说的是潘多拉，你们真的没必要背着我。我早就知道她现在会复活的。毕竟封印是设下来的。”
“死亡骑士，那你有什么想法？”拉斐尔一直都是和稀泥专业户。
“重新封印潘多拉。嗯，还真是个绝妙的意外。我突然的苏醒过来，刚好就是潘多拉复活的时候。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偶然中的必然吧。我可能就是为了消灭她才会被唤醒的。”
“你是这样认为的？！还真是意料之外。这么说，是我们想多了。你还是站在人类这一边的吧。”
“不！我并不会倾向于哪一边。如果人类的毁灭是必然，我是不会干涉的。我也不是很在乎人类文明的未来。我只是在完成自己的使命而已。我现在提早醒来并不代表我就会提早结束人类的文明。我只是天启四骑士中的死亡，没有决定人类文明的使命。那些事神要做的事情。我只需要等待所有条件都聚齐就好了。”
“人类都不关心自己的命运，看来真的是替你们白着急。”
“这也就是人类。随其自然的发展而来的文明。不论之前都发生过什么，到底是偶然还是必然，反正现在的人类已经到达了如今的文明。不论之前的四个文明如何毁灭，第五文明还在继续。我们可没有心情担心世界末日到底有多远。作为人类，还是想想下顿饭吃什么更加实际一些。”我伸了伸懒腰。
“潘多拉要怎样对付？你有没有什么具体的方案呢？”路西法还是很务实的堕落天使，当他了解到作战计划改变后，第一时间把我抛到了脑后，而是转向了死亡骑士的那一面。
“并不需要什么计划。”死亡骑士十分轻松地回答道。“我们只要找到她，然后进行一场愉快的交流，如果她同意重新沉睡。我们就万事大吉了。”
“如果她不同意呢？”我好奇的插话问道。
“打到她同意为止……”
“……你上一次就是这么封印她的吗？”
“上一次？那时和现在的情况不一样，还没有你们天使，只靠着我们死神，和潘多拉是没法比的。所以，我骗了她，把她哄睡了。这一次不同，有你们天使在，情况会明朗很多。潘多拉本质只是个携带着灾难的传染源而已，她还是人类，和天使是没法子比的。”
“在我们记忆里，潘多拉是十分危险的存在。”拉斐尔解释道。
“然而真相却不像你们想的那般复杂。她的危险在于，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存在，而且……”死亡骑士叹口气，“你们见到她可能就会发觉，如果她不是潘多拉，她其实是一个极为单纯善良的女孩。欺骗她其实也是一件让我很心痛的事情。可是……哎。没办法的事情。我只能这样做了。所以我才会同意成为死亡骑士。如果是神的意志，人类真的毁灭了，潘多拉和我变没有了彼此使命的束缚。我们也会回归永恒。那一刻，我可能会感到好受一些。”
我挠挠头，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不对味呢？一股狗男女的矫情在里面。弄到好像相爱相杀似的。这画风可不符合他给出来的计划。
“你是想告诉我们，封印的事你也不会帮忙对吧？”路西法最先从一连串问题中绕出来。
“哪里的话。我会给予你们实质性的指导，不过，坏人我已经做过了，还是交给你们天使和恶魔吧。”
“听上去很公平。也就是说，和我没什么关系的吧。”我明智撤退，“看来没我什么事情了。我要去忙自己的事了。”
“哎，你就这样要跑吗？”
“路西法，你还要我怎样？”
“好吧。你去吧。这里的麻烦我会留下处理。不过，这一来，你再遇到什么我可就帮不上你的忙了。”路西法一摊手。
“有你的力量就足够了。反正你也没帮上什么忙。”
“无情的人类。比恶魔还要无情。”路西法撇撇嘴。“那么，我们要分开一段时间了。我会期待下一次见面的、也许，会是结束的时候吧。”
“既不是结束，也不是开始。”我摆摆手，表示并不期待和他再见。
不再受到他们的烦扰，我终于可以静下来盘算剩下几个月的计划了。这不是个有趣的动脑游戏，如果出现差错，对未来造成的后果都是不堪设想的。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了。这个时刻，应该是过去的我和小凝在查看我藏身的那个破屋子。这样一来，我又得换地方躲躲了。既然来到了鬼门口子，想到后续的一些工作，还是不打算离开了。后山的地形我还算熟悉，简单找了个石头洞子，委屈两天好了。
时间转瞬而逝去，我估算着过去的自己来到了鬼门口子，所以费了些体力，爬到了村子前面的高坡上。天气渐冷，我和自然的点起来篝火，然后又随手用两根树枝摆了个十字架的样子，放在了篝火前面。
本想着这就算是对自己的启发教育了，奈何过去的我很不给面子，根本没发现我的这些小手段。没办法，我又穿过树林，悄无声息的潜入村子，找上过去的自己。然后，我把自己引到了篝火前。
“你这是在帮我？”过去的自己还是那么天真可爱。他就没想过，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会不会很好吃。他就这样欣然接受了。幸好我并不是像找自己的麻烦。
“你到底是谁？”他问我。自己问自己的画面很不舒服。反正，我不喜欢经历这些。
“这不重要，你早晚会知道的。”我说的可是句实话。对于我，只不过在做本来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而已。
“你为什么要帮我？”
哎。问题还真多。那个时候，我真的会问这么多难回答的问题吗？我为什么会帮我自己？这还用问？自己都不管，那我还能去做什么？人嘛！当然是要对自己负责的。
害怕再提出什么难以回答的问题，所以，我用了很简单，却是很实用的方法。我转过身子，然后就跑了，隐没在阴影之中。他在追我，可惜，他不会追上我的。我知道，他没跑几步就会被甩掉。
果然，过去果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改变。我现在是没有勇气去触碰时间悖论了。就这样演好自己的角色，等到一切都结束好了。我叹口气。躲进了山洞中，又一次睡去。
之后，我在过去自己去汗王井的那段时间中，寻找了一下泰迪的行踪。并不是很成功。泰迪果真狡猾，没有留下任何能被人发现的蛛丝马迹。
一月有余，我徘徊在某家钟表店前，眼看着王大拿爬进去，然后，他就在也没出来了。嗯，对于这个贼王，偷鸡不成失把米，算是个不错的惩罚了。虽然有些严重，可是，谁让他替别人卖命呢？自己的命还是要自己爱惜的。自己都不考虑，没了也怪不得别人。
第四十三章 并不简单（1）
一月有余，我徘徊在某家钟表店前，眼看着王大拿爬进去，然后，他就在也没出来了。嗯，对于这个贼王，偷鸡不成失把米，算是个不错的惩罚了。虽然有些严重，可是，谁让他替别人卖命呢？自己的命还是要自己爱惜的。自己都不考虑，没了也怪不得别人。
王大拿没了性命后，我就一直守在钟表店外，一连几夜没合眼。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这个傻缺是什么时候过来送死的。
直到一周以后，我才看到自己和老霍傻啦吧唧，哆哆嗦嗦的溜进钟表店中。我无奈的叹口气，一点办法都没有。那时候的自己还不知道，冒冒失失的行为会给以后造成多*烦。
时间一过午夜十二点，钟表店内另一个平行空间就显现出来了。不过，对于现在的我，这种脆弱的独立空间就不值一提了。
我只是稍稍用了一点路西法的力量，就把这独立的空间世界给炸开了。幸好是这样，如果我使用了全力，那破掉的可能就不只是一扇门了。看着已经被钱柜鬼折腾的不像样子的老霍和过去的自己，我毫不留情的把预先准备的童子尿泼了过去，然后一手一个，像小鸡子一样，把他们扔到了店外面。
尽管我救了他们，过去的自己好像一点都不领情，他连句谢都不说，竟然还要怀疑我的身份！
我很无语，也很气愤。我告诉他，如果可以，多希望他会没命，可是，我办不到。他还不明白这是什么原因。当然，这很正常，时间与因果本就是人类最无法理解的那一部分。
甩下过去的自己，我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剩下的事情就和我没关系了，能做的就只有等待杜雨凝从日本返回。本来还要考虑去趟哈尔滨的。因为我依稀记得，在我第一次遇见那个刀魂时，我和红叶其实是能杀掉她的。可是就是因为黑衣鬼面的出现，我才会失败。而这就直接导致了之后的那场悲剧的发生。红叶的家人全部遇难，红叶也失去了以往的天真笑颜，剩下的只有磨灭不掉的苦痛经历。
我知道过去是无法改变的，可我却不想被过去的枷锁牢牢锁死。我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放弃了去哈尔滨的想法，就让它顺其自然吧。如果那件事必然会以某种形式发生，那我倒是很期待它是怎么造成的。如果我不去哈尔滨，那些麻烦还会怎么找上我？
然而，事情的果然总是出人意料的，甚至，有些匪夷所思。在我可以摘掉面具，正大光明的出现在盛京的街道上之前，我还必须隐藏在阴影之下。我在杜雨凝咖啡店附近的街区中租了一个屋子。不大，位置也不好，唯一让我中意的，就是它低的要命的价格。
每一个出奇低廉的房屋，都会存在一个凶宅的传说。这个不用猜我也能想的到。而且，盛京人民的是十分热情的，尽管房东没有主动和我讲明原因，我还是在入住的第二天就听隔壁的大妈把屋子的邪乎劲儿都说了一遍。
果然是个凶宅，还是我原来最不喜欢的那种。死过人的房子有很多，能做到一年死了三个租客的凶宅，还是不太多的。而且据那个大妈说，每个租客的死法都是一模一样，被利刃一道切掉了脑袋！
我很配合大妈的说法，很用心的表演过惊吓表情后，美美的回屋睡了一觉。厉鬼？物灵？管它呢！反正，现在的我，视它们都不过是蝼蚁而已。路西法的一半力量，足以在鬼圈里称王称霸了，真不知道，我现在的实力能不能和传说中的无常老爷比划比划。当然，那只是想一想，我可没有去地府找茬的心理准备。
躺在床上一觉便已经是午夜十分。这段时间的昼伏夜出让我养成了夜猫子的习惯。真的很不适应阳光。如果不是为了不被大妈们传出更恐怖的凶宅传说，打死我也不会每天早晨起来露个脸，吃早饭的。
一个人的房间，总有那么点阴森的感觉，就算不是凶宅，也算不上让人安心的设定。可是，我又不想出去瞎浪。本来，还有一大堆恼人的麻烦缠着我，不过现在路西法不再我体内。杜雨凝正在和过去的自己盘算去塔克拉玛干沙漠送死，我真的不知道要做什么，或者从何处开始。常梦夜的出现当然是我另一个心病。可是这个病我又没办法医治。她能控制时间，天知道上一次时间转换后，她会去哪个时代。
我无聊的拿出手机，上网？看电影？当然都不是。我这样正直的人，当然是要看直播的了。随意点开一个妹子的直播。我一脸欣赏的看着她，脸颊天真可爱，声音奶声奶气。嗯，完全是那种让我把持不住的类型。哎！想想身边认识的几个女孩，杜雨凝当然现在是心中的首位，不过，命运多阴谋，我心里明白，我们不会有缘分走到一起了。
常梦夜，曾经的恋人，她是我一度想要长相厮守的女人。可是，命运的玩笑却让我们形同陌路，现在，她还要与我为敌。她心里的怨恨我明白，一个人困在永恒之中，孤独的等待了我四年，然而，等她回来时，一切却都变了样子。而且，太阳神让她了解了世界的真相，对于人类那实在有太大的冲击力了。我也想不到，太阳神除了告诉她神选游戏的事情外，还和她讲过了那些过分的事情。
剩下交集比较的多的女孩之中，最先想到的是红叶，她真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只不过，我一直都是把她当成妹妹看待的，我知道，她也是把我看成她过世的长兄了。而且，对这些女孩中，我可能对她的亏欠最大。都是因为我，才还得她家破人亡。
在哈尔滨，我又认识了田甜甜，这个三个加号的女孩，不论是长相还是身材，堪称完美，如果不是因为她和我有相同的爱好，我一定会心动的不行。她真的比杜雨凝漂亮太多了。可惜，她同我一样，都喜欢女人。
冷新月算是我在案子中帮助的女孩，可是她却没有像小说中那样感恩戴德，以身相许。嗯，其实是她感谢的方向错了。她把功劳都记到了李某头上。这倒是让李某捡了一个大便宜。
小红也是个美女胚子，可惜，这个家伙就不是人的范畴。所以，想来想去，还是眼前的妹子最好。哎，直播真是个好东西，让我这种宅男可以一览美女的娇羞可爱。然而，就在我浮想联翩之时，一个根本想不到的真相竟然瞬间把我击倒。如此可爱的萌妹子，他大爷的，是个男人！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看着屏幕里一群人打字说是被掰弯了。我只能默默扔掉手机，有些时尚，我果然还是接受不了。
就在我扔掉手机的那一刻，我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
我惊愕的睁大眼睛，一把苗刀凭空漂浮在我的面前。就在刚刚，它似乎想要砍掉我的脑袋。然而，它停住了……
我看到苗刀被无数根黑色墨线捆住，动弹不得。
“福子！是你救了我？”一转眼四年时光，福子没说过一句话，也没出现过一次。我都要把这个式神给忘掉了。没想到，她一直都默默守护在我身旁。这符咒化成的符女，真的好过我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她一直是那样无怨无悔，无声无息的陪伴我，保护我，然而，她却从来没有奢求过什么。这只是因为当成一个简单的承诺。她成为了我的式神，然后便永远坚守住了这份约定。陪我穿越时间，和我共经风雨。
“主人。我只能困住它一小会儿。它很厉害，就算我已经提升了能力，也没办法完全止住它！”福子声音略带疲惫。
“没关系，福子。放开它。我完全能过应付。”
“小心。主人。”福子见我如此回答后，便松开了控制它的符咒。
那把苗刀如同被释放了的疯狗，就在黑色墨线刚刚消失的下一秒，它便又朝着我的脑袋砍了过来。我根本没去躲闪，只是展开了背后的六根翅膀。
路西法的力量我已经控制自由，而且，我还发现，天使的翅膀可不只是个摆设。它们是天使力量的具象化能力。是最坚硬的盾牌。
我依旧躺在床上，只是用具象化的天使翅膀挡在了面前，然后那把苗刀就好像砍到了墙上一般，“砰”的一声，完全弹飞了出去。
苗刀停到半空中，似乎有些疑惑。然后，在刀柄处现露出一截人手，随后，一个男人的身形便现露了出来。那是个矮壮的汉子，脖子上有一道刀痕，看来是个被砍掉脑袋的鬼魂。
“你是什么东西？”真是古怪。这竟然不是我在提问，而是那个鬼在问我。
“比你强大很多的存在。”我言简意赅的回答。
“强大？我才是最强大的！我和我的刀！没有人能打败我们！”男鬼嘶哑的咆哮一声，又朝我砍来……
第四十四章 并不简单（2）
原来是个疯鬼。我无奈的伸出手，打了个响指。
然后，“啪嗒”一声，苗刀掉到地上，男鬼魂飞魄散了。对于这样的鬼魂，没什么可惋惜的。虽然不知道他遭受了什么，才有如此的怨念。不过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什么好玩应。不论生前还是死后。这个房子中死去的租客，都是被他害死的。
这样就解决了。力量还真是好东西，如果是越来，必定又是一场苦斗。不知道上帝的神力具象化会是什么物品，是不是也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现在我单单拥有了路西法一般的力量就已经可以横着走了，如果得到上帝的永恒圣物，这天地还不得容不下我？！
现在想来，传说中最残暴的奥丁神，不论是神仆还是神力都很弱鸡啊。作为看守黑刀的白毛狼王，被那时只有十二岁的我用一柄木头剑插死了。这还真是讽刺，明明是神谕官，竟然会死的那般凄惨。见识了这么多神仆，不管是凭着一个脑袋活了几百年的小红，还是上帝的那些天使小宝宝，再者就是还未遭遇就知道惹不起的貘，每一个都算是不死不灭的，而那头狼，，竟然这样就挂了。
这就好像是超级英雄电影里的**oss，其他反派都是一身异能，毁天灭地的志向，唯独主角对抗的大反派，一见面挨了一啤酒瓶，他就玩完了。这只能说，狗血的情节处处都有，不过再狗血也不至于脑残到这个程度吧。
或许奥丁并没有太在意这场游戏，要不就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给我留下的财产也是鸡肋。可以抹掉存在的黑刀，可是追根揭底，它还只是把刀。真想不明白，当我以后面对艾玛和加百列时，我要怎么对抗他们？难道我只有凭着一腔子热血胡乱的劈砍而已吗？
“主人，不用纠结这么事情。你的那把刀，拥有的力量并非表现出来的那样单纯。”福子又一次活跃起来，这样我很开心。自己一个人的日子实在是太孤独了。我怕再过几个月，我就发疯了。
“福子，那把刀的力量你了解多少？和我说说吧。”
“主人。我并不了解。那种东西我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你知道的，它本来是不应该存在我们的世界里的东西。”
“嗯。这个我明白。可是我就是不觉得它的作用会有多大。”
“力量的表现形式不同而已。主人，打个比方。老虎很厉害，不论是力量，速度还是其他任何一个方面，它都要比人类强大很多。可是老虎还是被人类锁在笼子里。”
“你是说黑刀的力量还没有表现出来。或者是……我的使用方法不对？”
“有这个可能。或者，是它只会在特别的情况下才能发挥意想不到的效果。我只知道一点，现在的你确实十分强大，可以轻易把我毁灭。不过我并不害怕你！”
“你当然用不到害怕我。我又不会伤害你。”我并不明白福子的比喻。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的惧怕并不是单单思想上的恐惧，而是那种本能的胆怯。就像……就像是……”
“老鼠看见了猫？”
“这也不准确。抱歉，我说不明白。对于你或者路西法，我确实畏惧你们的力量，畏惧到都不敢和你说话。不过，那并不算是我说的那种恐惧。我对你那把黑刀的感觉是从看到或者感受到后，立马就会逃开的一种感觉。是那种用目光直视都会害怕的感觉。”
“你是说，黑刀的力量威慑了你吗？”
“也不算是威慑。应该算是存在本身的恐惧吧。我没办法说明到底是什么。在我的感觉里，你和路西法或者是其他那些强大的家伙，身上散发的实际力量，和黑刀的力量截然不同的。你们身上的这种力量就好像是太阳，很像很热，足以融化掉接近的一切，足够毁灭所有看到的，触碰到的东西。”
“可是那把刀的力量是截然不同的。它就好像是一个……嗯，之前我在你脑子里见过这个词，对……是黑洞！那把刀的力量就像是一个黑洞。你感受不到它的力量，可是它带来的恐惧远远超过普通的太阳。甚至我都觉得，它的存在是与这个世界违和的。世界上没有什么能过从它的身边逃脱掉。它甚至可以完全吞没掉这个世界！”
“是这样？”我转着脑子。这确实也是黑刀给我的感觉。它与其说是抹除掉存在，倒不如说，它这是吞没了存在。然后，没有人知道吞掉的存在又会去了哪里。这种力量确实不输于任何一种永恒圣物。然而，事实上，它对于我还是没什么实际上的意义。我还是不能靠着它打败其他神谕官和参与者，也不能用它收集永恒圣物。它还是一把刀。最要命的是，它还是一把已经不属于我，我可能再也没办法得到的刀！
想这么多也没有用。我叹口气，翻身下床，捡起地上的那把苗刀。这刀看着似曾相识。这不足为奇，如果不做特别装饰或者太过独特构造的刀，都是一个样子。毕竟，现在并非是那个打铁炼兵的年代了。没有千锤百炼，都是工业化批量生产，刀具间的差距已经大不如从前。只能从品牌产地材料上区别相同类型的刀刃。
比如这把苗刀。我并不了解苗刀的特别之处或者独特的刀剑构造，所以也区分不出它的独特。除了刚刚有个恶鬼想要用它砍掉我的脑袋外，它就是把普通的苗刀。不过，我其实挺不喜欢苗刀的。
它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直刀，刀身略带弧度，刀刃的长度也属于中等尺寸，或者略长些。我个人还是喜欢使用短直或者是匕首之类的刀刃。比如*或者野狼战术刀。都是我比较喜爱的类型。
不过，现在也没必要挑肥拣瘦了。管制刀具还是很不好弄到手的。我又不能突然出现联系李某。对于还在扮演隐形人的我，有把免费的武器可以在关键时刻用来防身，还是蛮不错的。
“主人！小心！有人闯进来了！”福子突然报警道。她的声音异常恐惧，几乎是喊出来的。似乎是一种完全没办法让她理解的方式造成了这个结果。
然后，我就明白了她为什么如此恐惧了。我捡起刀，瞪着眼前，只觉得空气在不断震动。然后整个人有一种被撕碎的感觉。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就像是面前的事物都是在颤动的电视画面中展现出来的。
“时间流转！常梦夜！”我伸手想去触碰面前的那片诡异的扭曲区域，却没有成功。那片区域的时间已经和我所处于的时间完全不同了。这不算是维度上的差别，不过在时间线不同的情况下，完全也是两个互不相干的世界。所以，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块区域的时空逐步转变，直到两个人现身在我面前。
“小红？你怎么也……”
“快点帮忙。她受伤了！”小红焦急的说道。
我这才注意到，常梦夜正靠在她的身上，有气无力的握着圣物怀表。我急忙把她接到怀中。她很虚弱，却没有明显的伤痕，也不像是中毒或者其他的伤害。
“她怎么了？”
“她被因果腐食了。快点想办法救他！”
“什么？”这种伤我可是从来没听说过的。不仅没听说过，我都不明白小红在说什么。
“快用你的永恒圣物，把缠住她的因果斩断。”小红指挥我道。
“圣物？你说是黑刀？可它并不在我……”
“你的东西。拿去，快点动手！”小红把黑刀塞到我手里。是那熟悉的重量，冰凉的触感。可是我又要怎么做呢？
“我要怎么做？”我问小红。
“不知道。我如果可以使用，还会带她来找你吗？这是你的东西。你肯定会有办法。动作快一点。太多的因果都缠在她身上，会把她分解掉的。”
我握着刀，看着虚弱的常梦夜。她看着的确很不好，却说不出到底是哪里让人感觉不妙。就是那种和直觉上的令人不安。我肯定不能眼看着她出危险，可我又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我只能硬着头皮，用刀尖指着常梦夜，然后刺了下去。
不管是什么伤害了她，一柄连这伤害都一起抹除掉吧。我不知道这会不会有用。我从来没遭遇过这种状况。不过，套娃案件中，我只凭着一刀的作用，真的救了那个小男孩一命。所以现在只能祈祷，我作为神谕官和参与者，真的可以发挥黑刀的力量。
刀尖没入常梦夜的肩头，却没有血流出来。与此同时，我就觉得好像无数锁链从她身体中飞出，缠绕到了我的身上。
一瞬间，我便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眼前的一切也都彻底消失。脑子里充斥着混乱的记忆。不过，这些记忆没有一个是本该属于我的。
而后，路西法的力量自然而然的展现出来，天使的力量将我保护起来。然后那些锁链缠住了天使的翅膀。我再次恢复知觉，只不过，眼前的一幕很诡异。我被困在锁链与羽毛交织的囚笼里，四面是黑暗与光明交替的牢笼……
第四十五章 并不简单（3）
“快！砍掉它！”小红的声音非常遥远。
不过，不用她说，我也会这样做。那些锁链已经越来越密集，似乎又要向我包裹而来了。根本不用考虑攻击的方向，我只是胡乱的挥砍，锁链便开始一段段的碎裂开来。知道最后，眼前只有浮动的些许羽毛。
砍断的锁链已经没了踪影，而我体内的路西法力量也是如此。我只觉得是被抽干了血液，虚弱的倒在了常梦夜的身旁，然后眼前便再次陷入黑暗……
等我醒来时，人已经躺在了床上，常梦夜就躺在我身边，她还在睡觉，不过脸色已经恢复了。她睡的很沉，看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小红已经在如今的文明社会混的很熟了，她完全了解现在的人类做法。很难说，她和路西法哪一个更像是一个标准的人类。
我看到她时，小红正在喝着橘子汁。她对这种饮料的确是真爱，看到她端着杯子，满脸都是幸福的表情。我艰难的起身，“小红，她怎么样了？”
“没事了，至少比你好一点。”
“哦。我倒是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我爬下床，活动活动手脚，除了有了困倦和乏累外，倒是没什么特别的问题。
“你刚刚连同附在你身上的天使力量一同抹掉了。”
我试了试，确实身体中再没有路西法那种强大的力量。虽然有点惋惜，不过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说真的，路西法的力量本来就不属于我，我能有机会使用它完全是机缘巧合，这是因果的馈赠，失去也是一种必然，倒是没有让我太过失望。“哦。这倒是无所谓。倒是路西法，他要伤心好一阵子了。真不知道，地狱之王哭鼻子会是什么样子……”
“如此强大的力量直接从你的存在中剥离开来，你竟然还有心情这样开玩笑。真是了不起。”
“怎么？我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适感啊。”
“不会让你有什么特别不同的感觉。就算有感觉，也不会是表现在你的身体上的。”
“嗯？那表现在哪里？”
“有很多可能的表现，头脑的老化，记忆的缺失，精神的衰竭，人格的分裂……”
“这么严重？”我皱起眉头。
“不过现在看来，你都没有发生此类问题。”
“看来我是蛮幸运的。”
“呵呵。运气和你好像从来没和谐过吧。”
“确实是这样，不过偶尔也应该有些眷顾吧。毕竟我不能一辈子都生活在厄运里。”
“真抱歉，你转运的机会也不是这一次。”
“那我又有了什么麻烦？”
“本来整件事还想不通，不过现在我知道了。”
“我讨厌绕圈子，说重点。”
“你分割了你的存在。”
“好吧，请简单明了的说下重点。”
“你已经知道二重身的产生了吧。”
“梦梦之前和我提过一些。存在的另一种很具象化。”
“嗯。差不多吧。你刚才剥离掉缠绕住你自己的因果和力量，同时也分割了一部分存在。然后这些存在会聚合然后形成二重身。”
“你是说，刚刚我制造出了一个自己的二重身。”
“不只是这样，你制造的是一个没有因果的二重身。”
“没有因果，就是说，没有命格吗？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既然没有因果，他就是和这个世界违和的，早晚会被世界的铁律压扁粉碎，化为虚无。”
“前提是他没有成为参与者……”
“什么？我的二重身也会是参与者。这太扯了吧。我是才分裂出的二重身，参与者应该早在几年前就被选定了。”
“选定参与者是在时间的线性关系上表现的，而不是在意识上。你的二重身也穿越回到过之前的时间点，然后遇到了帝释天的神谕官，被选为了参与者。”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很简单。因为我们遇到了他。常梦夜就是因为他才会受伤的。哦。我还没有见过我们是从哪里逃回来的吧。嗯。我们其实去了游戏结束的时间点上。本来是想确认最后的优胜者，不过，结果有些出乎意料……”
“你真的很像个说评书的！”我无语的摊开手。
“是你性格太急了。”否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优胜者是你！”
我歪着头，我赢了到底有什么出人意料的。
“不过代表的一方是帝释天。”小红解释道。“帝释天的神谕官一直在你身后，你们看样子十分合得来。”
“也许他是个有趣的家伙。不过，这似乎是有点不正常。”我挠挠鼻子。“不止只有这一点不正常的吧。”
“当然。”小红坐到我身边，“其实不正常的地方有太多地方了。你知道优胜者的产生是绝对不确定的，这一点连神也是不知道的。”
“不过你们准确无误的去到了未来。而且还看到了优胜者的出现。这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其实我们并不确定优胜者产生的时间。常梦夜认为她自己就是最后的优胜者。虽然有点自负，不过既然能控制时间，她就有这个实力。”
“所以，你们去了……”
“我们是从几个月后的时间点进行的时间跃迁。嗯，你也猜到了。我刚好拿到了你扔到了血沙漠中的黑刀。而常梦夜也在是锁定了拿到其他圣物的时间点。如果她成功了，她就会留在……嗯，好吧，她其实说绝对不能让你知道的。不过，现在说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了。事情变得如此麻烦，必须让你来解决的。”
“那么，是多远的未来。”
“两年后。嗯，是今天算起的整整两年时间。地点，就是在这间出租屋里。”
“什么？这间出租屋？为什么会……？”
“常梦夜她可以观看所有存在过的时间点。所以她看到了你现在的位置。然后她就决定一定会选在这个地点进行最后的优胜者诞生地。这些都是她自己的想法，同样也都是按照她计划进行的。我当时只是好奇，也想看看她能不能得到做到。毕竟这只是她一人的想法，如果她失败了，我们只会是闯入了一间出租屋而已，并没什么*烦。”
“可是造成还是引起了*烦。”
“不是麻烦，是危险！”
“怎么造成的？”
“我们到出租屋时，他们就已经在那里了。似乎就是在等我们的到来。”小红解释道，“而且，当时的五种永恒圣物都放在桌子上。”
“所以说，我就是最后的优胜者？”
“可以这样说，不过，好像还不算是成功。因为圣物并没有产生应有的反应。当然不是集齐所有的永恒圣物就会有成功，必须还需要参与者同时使用圣物，然后五种力量共同作用会将优胜者引导进入神存在的领域。不过，他们和圣物还在那里，看来并没有成功。”
“我们出现的那一刻，他和帝释天的神谕官似乎正在等我们。当时是你就坐在这里……”小红指了指我坐的床边，继续说道，“我们看到你后，其实是没有什么戒心的。所以常梦夜就走过去，想要和你说些什么。可是，你竟然冷笑一声，然后转动了手指上的戒指，大量的因果锁链就缠上了常梦夜的身上，常梦夜一瞬间就被击倒，无论是何种的存在都没办法承受如此巨大的因果影响。”
“然后那个你走了过来，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不过我知道不会有好事发生。所以，我在常梦夜失去意识前，和她一起转动了手表，然后我们回到了这个时间点。而后……”
“我知道了，而后我就失去了我的天使力量，然后还昏迷了五个小时。”
“不要抱怨。毕竟这都是因为你，常梦夜才会被因果缠绕住，才会昏迷。”
“那一定不是我。我绝对不会伤害梦梦的！”
“我刚才起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小红吸了一口橘子汁，“买橘子汁也在想这个问题。现在，我似乎想明白了。不是你攻击了我们，是你的二重身。”
“嗯？就是因为刚才我砍了几刀？可那是你要我这么做的。”
“没办法，你不这样做，常梦夜会就此完全消失的。”
“可是正因为我这样做了，才会产生二重身。如果不这样做，常梦夜就不会受伤。”
“这便是因果的作用，我们都不会理解的。有因就有果。既然发生了，自然有它发生的原因。怎么说？对于因果，我们越想去探究它的源头，我们就会陷的越深。”
“可是，如果不搞清楚，我们要如何知道现在又遇到了什么样的麻烦呢？”
“很容易看清楚的麻烦。是你的二重身造成的。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解决掉你的二重身。现在我已经可以确定了。你的早就了一个二重身，他拥有你到此刻起的全部记忆和想法。只不过，他没有因果，而且还是帝释天一方的参与者。”
“这可不算是个好消息。那么，我们要怎么做？”
“很简单，找到他，杀死他。就像消灭掉其他二重身一样。”
“可是我们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他又想要去做什么……”
“所以，我们要去设一个圈套，把他钓出来。”小红咬着吸管，“就在你刚刚睡大觉的时候，我想到一个不错的主意……”
第四十六章 阴谋与阳谋（1）
常梦夜醒来以后，她看到我的第一眼就要把我宰了，说是以绝后患。而后我和小红用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算是平稳了她的情绪。
“这么说，是二重身？这下可真的麻烦了。他和鬼鬼的存在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不对啊。如果真的是二重身，他的目标应该是鬼鬼，为什么会是我们呢？”
“我也不知道，虽然这令我也挺失望的。”小红一摊手，“不要可惜，就是这样，他的二重身似乎不只是想杀掉他取而代之，他好像更倾向于成为帝释天的参与者，然后赢得这场神选游戏。虽然不知道他抱着什么样的目的，不过一定不会是什么好勾当。他没有因果，夹杂着怨恨。而且，他似乎想除掉所有的参与者。”
“对于结果，这倒是无所谓。毕竟，到最后，大家都要玩完的。”我瞥了一眼常梦夜。她明白我的意思。
“和一个假货比起来，我宁愿让你成为最后的优胜者。”常梦夜一摊手。“不过，这都不重要了。最后的结果已经无从预测了。我们现在需要的，还是想想怎么把你的二重身解决掉吧。”
“如果你们真的穿越过未来。那么一定知道，我们在事情发生以前，是不可能杀掉他的。他既然能出现在未来的时光中，就说明他并没有那么容易死掉。至少，在他在未来的两年里，他都不会死去。”
“这也不一定。时间是存在假象的。我们窥见的只是未来的一个点。也许，我们有其他的办法能够杀掉他。”
“什么意思？”
“时间的流转啊。让他出现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然后再除掉他。就是设一个局，让他迷惑，他穿越到了未来，获得了成功，然后再让他返回现在的时光，杀掉他。”
“抱歉。根本听不明白。”
“不明白没关系，你就按我说的办就好了。”小红看向常梦夜，“你可以让一个人穿越时光吗？”
“你的意思，传送一个人吗？我没有试过。”
“那正好。拿他做做实验。”
“喂！你们想干什么？”
“把他送到两年后去，他的二重身应该还在那里，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
“会发生什么？我可能会玩完了的。”
“如果真的是那样，也是你自己的命。只有这个办法才能最简单也最容易的发现他的那个二重身到底想干什么。”
“喂。找个怀柔的办法不行吗？”
“不成啊！我们的时间不够用了。”
“什么跟什么啊？”
“别问那么多了。走你！”小红推了一把常梦夜。“送他走。”
“真的要这样吗？”常梦夜也没什么把握。
“信我的。他命大得很，不会有事的。而且……”小红一笑，“没准结果会出乎意料的好呢。”
“那我试试吧。”
“你们就不能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吗？”
“可以啊。给你十分钟准备时间。你要不要？”
“等等。我不……”
“不要是吗？”
“是不想……”
“常梦夜，开始吧。”
我的意见从来没有过什么实际作用。只是一转眼的事情。眼前的场景再次开始重组，恢复然后重叠变换。最后，我又站在了这个屋子里。面前坐着的男人，还真的很眼熟。粉我一模一样。
“呦。你终于过来了。我等你好一会了。”
“呵呵。我是被迫的。”
“我知道。不过，这就是命运。咱们俩必然要见面的。”
“可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瞧。桌子上的东西，所有圣物都在这里了。”
“这么说，你真的是优胜者了？”
“不过我不是。因为一点作用都没有。除了因果的戒指之外，其他每一样都不能发挥他应有的作用。”
“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是不是永恒圣物。”
“！？”
“不用惊讶。都不是。包括你的那把刀也是一样的。并非永恒圣物。”
“这怎么可能？”
“事实就是这样。每一样的似乎都具备永恒圣物的力量。可是每一样，都不是真正的永恒圣物。”
“那永恒圣物是什么？”
“谁知道到底是什么？我是被骗了。也不算是吧。我拥有你的记忆，所以认定这些东西是最后的圣物。所以我把所有的时间的花费在这些东西上了。可是，全是错的。这是个不错的陷阱。你让我最后的机会也丢失了。所以，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可以让你更加痛苦。”
“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啊！”
“不是现在的你。是未来的某一刻，你设计了我。所以，我要报复你。”
“报复我？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没错，是你赢了。你赢了我。不过，痛苦会永远陪着你。你不会再安宁的度过夜晚。背负你自己的罪过吧。就算你真的是最后的优胜者，你也没办法偿还这个罪过。”
“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看看就知道了。”他说完，抓起桌面上的怀表。“虽然是个假货，残存的力量还能过进行最后一次穿越。和我来吧。”
“你要……”
时光再次流转，不留一点痕迹的改变。我再次回到眼前的屋子里。
“怎么回来了？你……！”小红惊讶的瞪着我。
“是我的二重身。他说了很多。我又回到原来的时间点了吗？”
“是的。在你走后的一个小时而已。”
“只有我一个人吗？我的二重身呢？”
“我没看到其他人。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
“这不可能啊。他说和我一起回来。他说要做一件让我后悔的事情。”
“不好。是因果扭曲了时间的状态。常梦夜有危险了。”
“到底是什么啊？你就不能说清楚吗？”
“没什么好说的。快跟我走。常梦夜也转换了时间。她去找未来的自己说明情况了。”
“我该怎么做？我又不能穿越时光！”
“跟我来，常梦夜留下了时间的传送门。”小红拉着我穿过了卧室敞开的大门。下一刻，我们便站在一条陌生的街道中。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常梦夜站在十字路口处，焦急的朝我们走过来。
“出事了。我……”
“你看到了什么？”
“可能是错觉。我这是穿越到了一个月后的未来。”
“到底怎么了？”我焦急的问道。
“我……我看到自己死在了家里。”
“这不可能！你怎么会……？”
“我也不清楚。抱歉。我脑子真的好乱。鬼鬼。你是真实的吗？哎呀。我不知道。这真的很难说。时间是不会撒谎的。虽然可能会有假象。可是绝对不会撒谎。我会死的！”
“别瞎说。你不会有事的。”
“可是我真的看到了。我躺在卧室里，胸口插着一把刀。”
“还有谁在那里？”
“并没有人。只有我躺在地板上。死了。已经死了。”
“这难道是……我们先回去。好好想一想。一定能有办法解决掉的。”
“已经没机会了。时间线已经定下来了。”
“不对。我们可以穿越时间点，躲过你死亡的那个时间。然后继续生活下去。直到你厌倦了永恒，再回到那个时间，然后选择死亡。”
“这一次也许没那么容易了。鬼鬼。”
“为什么？”
“我没办法穿越时间了。怀表不起作用了。我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怀表就是不能让我进行时间的流转。似乎产生了某种悖论，时间被锁定了。只能以正常的方式继续下去。”
“悖论？时间的力量难道也会受到干预吗？”
“似乎是这样。我什么都做不了。”
“没关系。我们想回家。在仔细想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几次的时间穿越让我疲倦不堪。我们都靠到了床边，然后迷茫的望着彼此。最后，常梦夜说道：“一个月时间，已经晚了。悖论形成就无法去解决。这是改动时间和空间所造成的必然后果。我们是人类。真的不应该去触碰时空的问题。”
“你说这些太悲观了。”我点起一根烟。“我们会有办法改变结果的。至少，我会想办法不让你死掉的。”
“鬼鬼。没有用的了。我知道的。还有一个月。一直陪着我好不好？像以前一样。”
“当然，不过，这绝对不是结局。我来想办法。今天你先休息吧。”
等到常梦夜睡着的时候，我将小红摇醒。“你根本就用不着睡觉的。快点起来，和我说明白。”
“说明白什么？这不是很明显吗？时间在某个点发生了不能逆转或者流动的特殊锁定。就用同是一根水管子上的阀门被关上了。我们都没办法强行传过去。”
“这难道就是我的二重身做的吗？”
“那要问你自己了。我并不清楚。你觉得是吗？”
“我……”
“答案都在你自己身上。别难为我。要怎么做都是你自己的想法。”
“好吧。如果换成我死掉，能不能救她？”
“谁知道？要不要你现在先试一试呢？”
第四十七章 阴谋和阳谋（2）
毫无头绪的过了一个星期，常梦夜似乎已经释然，而我却完全不能放下。小红虽然竭尽全力的帮忙出主意，然而效果差的不行。常梦夜并不愿意我继续进行什么古怪的方式来拯救她。而且，她告诉我，她只是死了，而不是彻底消失。她可以变成鬼魂，继续存在，徘徊在我身边。她还十分真诚的和我说明，她根本不会怪我，尽管她的死完全就是我的责任。
我很无奈的接受了这个事实。然后尽可能的想办法不让常梦夜死掉，我实在没办法想象，常梦夜变成鬼后是个什么样子的后果。她肯定会不放过我，不会给我任何一个放松的时间，甚至是睡觉方便的时间，她都不会让我安安稳稳的进行下去。她真的会一直缠着我，一辈子不会让我消停一下。
我真的挺怕她这样的，或者说，怕自己没办法承担这种后果。常梦夜沦入永恒之地，这都是因为我的过错，我一直背负这自我的谴责，如同陷入泥沼之中，完全无法自拔。现在，又是因为我，然后害死了她。这样的灾难我怎么能忍受下去呢？哪怕是用我自己的生命来换她继续活下去，我也在所不辞。
常梦夜叹口气，“鬼鬼，你真的没必要如此纠结下去，命运随缘，并不是你的过错。这是我的人生，都是我自己造成的。你……额，只是一个诱因，可能就算是……占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原因，不过，真的只是我自己的问题，你也没办法……改变命运不是吗？”
“嗯……梦梦，我以前好像没和你说过吧……你真的听不会安慰人的！”
“安慰人？开玩笑！我要安慰你吗？我为什么要安慰你呢？都是因为你！让我在永恒之地困了整整的四年。哦不！永恒哪来的时间观念，我只有意识的前后而已。太可怕了！那是我能想到最可怕的事情！你根本不了解，那是多么可怕的经历！融化在光芒里，没有知觉，没有时间观念，没有视觉感官，什么都不知道。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里！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梦梦……我……”
“你！而你呢！在外面在干什么？勾搭一个小妞？开咖啡店的小妹妹是不是比我更可爱？更有女人味？还是功夫更好？”
“喂！你真的是我的梦梦吗？”
“你的？我和你没有过任何关系！”
“好吧……好吧……梦梦，你真的这样恨我吗？我其实……真的真的很想救你的。而且我心里一直都有你！这是我的真心话！哪怕是和小凝在一起的时……”
“小凝？哦！你竟然没叫她凝凝呢！你说你一直想着我。那你现在呢？我回来了。我就站在你面前，可是你呢？你的心里又在想谁？”
“我……”
“你就会这样。我知道你的。你就是这个样子！你心里想的全是那个小狐狸精，没错吧。我太了解你了！永恒的神秘之物让我能看到了你的所有时间。发生在你的时间上的所有事情！你过去做过的一切！当然你做这些时，我就在永恒的那一头盯着你呢！”
“好吧……你现在有多了一个偷窥的毛病。”
“呵呵。我再穿越过来之前，我还看到你和那个小烧货滚床单。”
“我并没有……”
“是啊！你是不是现在还在后悔呢？你当时在想什么？你和她喝酒时，是不是想到了我呢？没有吧！你满脑子想着都是那些恶心人的东西吧！你怎么可能想到我呢？你早就把我忘记了吧！”
“梦梦……真的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忘记……”
“没有忘记？是从来没有想过我吧！你现在有想过我吗？就是现在！没错！此时此刻！你想的人到底是谁？仍旧不是我！没有错吧！”
“我当然也在想你！我一直都在想你的！”
“一直都在？别在糊弄我了！鬼鬼！肖白！你不要在说这些没有必要的假话了！你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骗你？我骗你什么了？”
“你从来都没爱过我，对不对？你对我的爱都不是真的！你对我说的话都是逢场作戏的假话！”
“常梦夜！你再说一遍！我在骗你！我和你说的都是假话！我当然从没……”
“肖白！我看到了！我都看到了！我不在的时间里，你和杜雨凝在一起的时间里，你的日子过得十分开心。十分十分的开心！你们去做鬼案，你们出生入死，然后享受其中！你们更适合在一起。你更喜欢她！你……”
“梦梦，你……好吧。我承认，我和小凝在一起的两年里，我的确很开心的。可是，这并不呢说明我不爱你啊！”
“你真是个渣到不能再渣，渣到掉渣子的渣男！”
“梦梦。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我满脑子里都是……一直都是那么恶心的东西。我承认。你认为我的那些事都对的。可我从没有骗过你的！不管是哪件事，还是哪一句话。我对你的感觉都是真的！而且！你看着我！我确实爱过你！”
“爱过！我就知道！你只是爱过！”
“不是……”我突然发现女人真是古怪的生物。有些问题，我越是想抹掉，就越是没办法去改变。我越是在解释，反而解释的越来越难。
“肖白。我现在只想和你说，我马上就要死掉了！你难道不能对一个死人坦白点什么吗？”
“梦梦，首先，我不会让你死的！其次！我没有什么骗过你，也不需要向你坦白什么！我曾经的爱，现在的爱，对你都没有变！我！爱你！”
“可是现在在我耳朵里！这就是最难听的谎言！你不爱我！你只是可怜我！”
“常梦夜！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我怎么说你才会懂？”
“鬼鬼，陪我喝点酒吧。这一次，你要喝醉，我想看你醉酒后是什么样子！听你喝醉后说的那些真话！”
“好。你等着！我去买酒！”我气冲冲的冲出屋子。
当我拎着威士忌回来时，她已经不再这里了。
“常梦夜！常梦夜！你在哪？”
“她去等死了……”小红有些忧伤的走到我身边。“她不想让你看到她死的丑态。她让我告诉你，彻底的忘掉她吧。她不会再出现了。常梦夜会去轮回，然后重新活过，至于你的人生，就与她再无瓜葛了！”
“她怎么能这样？我不能让她……她到底去哪里了？你是天帝的神谕官，你肯定能知道她的去向。”
“我是天帝的神谕官，不是太阳神的。我真的没有办法锁定她。而且，让她走吧。我们谁都改变不了结果。你还是让她安静的过往这一辈子吧。她剩下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不！她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她有事情的！”
“就凭你？奥丁的参与者，你真的可以做到吗？或者是你可以做到什么？你太高估你自己了！你什么都不是！没有力量，没有圣物，什么都没有！你现在能做的，就是不要去打扰她，让她在最后的日子里享受她应有的时光。你不要去添乱了。”
“但是有些事必须让我来做，也只能由我来做。而且……我也不是什么都没有！”
小红挑起一边的眉毛，看样子是深表怀疑。
我拾起之前“缴获”的那一柄苗刀，它的做工还不错，刃口锋利，我便把它拿来作为切菜的好厨具。现在，我又发现了它的新用处。只要做一点封魔的处理，它依旧可以成为一把不错的除魔好刀。
“你就打算拿这把破刀去……你要去哪里找她？”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知道她在哪里。那条街道我认得，梦梦，哦。她真的以为我在欺骗她，一直都没有考虑过她。那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那条街，那间公寓，还有那些最初的记忆。”
“别和我回忆过去。我并不关心你们那些过去的小日子。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做？”
“过去，找到她！然后保护她！直到那些可怕的日子过去，直到想出办法骗过命运和时间。”
“悖论已经形成！你想要违背时间的悖论？”
“悖论？你以为你了解什么是悖论吗？悖论只是个逻辑命题，一个命题而已，并非什么不可能逆转的大问题。我会有办法把这个解决掉的。”
“时间的矛盾并非是你想的那样容易，或者矛盾本身的问题。你难道不清楚吗？时间悖论，那其实是根本不应该产生的问题。你难道没想过吗？事情发展先后，时间上的矛盾，这可只能在人类的脑子里才能发生的问题。不应该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产生的。而且，你应该知道的。这是因果造成的！”
“你再说一遍。”我放下苗刀。“难道这也和帝释天有关吗？”
“准确的是你的二重身！他用了帝释天的戒指，那是因果的具象化。他改变了因果，所以才会造成一种悖论。这是不应该产生，也无法逆转的。所以常梦夜的时间怀表才失去了效果。”
“也就是说……”
第四十八章 阴谋与阳谋（3）
“你再说一遍。”我放下苗刀。“难道这也和帝释天有关吗？”
“准确的是你的二重身！他用了帝释天的戒指，那是因果的具象化。他改变了因果，所以才会造成一种悖论。这是不应该产生，也无法逆转的。所以常梦夜的时间怀表才失去了效果。”
“也就是说……”
“这根本就是你改变不了的！你就别去添乱了。”
“既然是我的二重身造成的，那我当然可以救梦梦了！”
“你上次救她发生了什么？”
“你非要提那件事吗？”
“这次也一样！你一定会后悔的，而且痛不欲生！”
“那我也要试一试，如果明知道梦梦有危险，而我不去管她，那我真的才会痛不欲生的！”
“鬼。你真的是既无知有自大，而且……你还很自私！”
“随你怎么说。我会把她平安带回来的。你走着瞧！”我握紧苗刀，气冲冲的走出了屋子。 然后……管制刀具大摇大摆的拿出屋子，然后遇到了邻居大妈，看着她惊恐的眼神，我又灰溜溜的钻回屋子。临走时，我还小心的对邻居大妈解释：“闹鬼了，真的闹鬼！我用它避避邪……”而后大妈的表情转变的令人更加费解了。
“你想通了？”小红看我又灰溜溜的跑回来，乐呵呵的说道。
“没有！”我有些赌气的说道。“我需要做个伪装。”
“呵呵。随你的便。以后你如果后悔了，可别再找我做什么可笑的交易。我不是搞慈善的。”
“那用不用我告诉你，你现在的脑袋还在某个傻叉的床底下藏着呢！”
“哦。你这倒是提醒我了。我也该抽出个时间来把她偷回来了。”小红眨眨眼，“不过有两个自己一定会很麻烦的。不过对于神谕官，要好解释很多。反正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告诉她回到永恒之地去，然后等着常梦夜做交易就好了。嗯，时间，乱起来还真是闹心，得把问题都记下来，安排好。”
“随你的便。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耸耸肩，找到一个破袋子，然后裹住了刀刃，在把刀子背到背上。虽然有些别扭，不过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吧。
“你就不能把它装到一个球杆包或者是什么背包袋子里吗？”
“额……是个好办法。这是更好的办法。”我承认道。
背着没装羽毛球拍子的羽毛球球袋，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毕竟这么长的刀具带上公交车也不是什么安全的事情，很容易就暴露出它的刀尖或者其它一些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特点。然而，并没有一个人留意这些，甚至都没有注意我。可能就是太不显眼，或者是他们的手机对他们太有吸引力了。
这样也是蛮不错的选择，我可以放心大胆的背着一把长刀，闲溜达在长街街角。半个月的时间，我要好好的策划一下拯救常梦夜的详细计划。
我现在已经可以清楚的想明白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了。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了。我很努力判断这件事的发展方向，然后我就这样整理出了一整套自认为完美的理论推演。
常梦夜被杀一定是因为我的二重身造成的。这一点我很明白，他说过，一件令我后悔的事情，这绝对是他能想到的，最令我痛不欲生的事情了。可是，他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当然是时间的流转和因果的缠绕。虽然不明白明明不算是永恒圣物的怀表为什么还能发挥神力，不过已经可以肯定，就是靠它，我的二重身得以穿越到了过去。我想，还有一部分原因应该就是归结到他戴着的那枚古怪的戒指上面了。毕竟，因果戒指对于我还是太过深奥，一点都琢磨不透。
不管是什么原因，他突然出现，然后找到常梦夜，冒充了我，再借机去杀掉常梦夜。我当然会这样想，也会这样做。这么阴损的方法也就只有我自己能够想出来了。那么，作为自己的二重身，他会这样做也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守在这附近，像个方法阻止二重身，或者在他找到常梦夜前，将他杀掉。这种隐藏尾行的变态行为我做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以说是手到擒来，轻车熟路。至于常梦夜，她只要安稳的躲在家里，不自己往麻烦你钻，她就不会在招惹上任何的麻烦。
剩下的时间里，我几乎都是在做极为无聊的勾当，无聊到自己都在怀疑自己这样做的意义在什么地方了。直到常梦夜出事的前一天，我竟然还是没有发现我的二重身出现的一点点蛛丝马迹。
“鬼，你应该听听那个神谕官的意见。”福子奉劝我道。
“她是神谕官，从某些方面，并没有我们这种感情。她根本就不会理解常梦夜对我是多么重要，当然也不会知道，我是不可能让她有任何闪失的。”
“可是……”
“我明白你是在为我担心。不过，你放心福子。不管结果到底如何，我都不会崩溃的。这一次，我一定小心谨慎，不让任何局外人破坏我的计划。福子，只要最后想杀死常梦夜的不是咱们俩个中的一个。她都不会有事。就算我最后还是没能拯救她，只要是我努力去做了。这个结果，我还会接受，然后跨过它，继续前进的。”
“我害怕其中的变故会超过你所有的料想。那是因果的……”
“能有什么变故。就算是因果，是帝释天的神力，是永恒圣物，它也没办法脱离常理。哪一种永恒圣物也不会脱离正常的事物发展规律的。这个我很确定。只要逻辑上说的通，就不会有其他的变数。”
“人类的逻辑不会是太过死板了吗？”福子小心的问道。
“有时是这样，不过，大多数时间里。人类的逻辑还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特别是对一些看上去毫无逻辑，匪夷所思的事情。只要给了一个合理的假设，那就是无懈可击的真理。就好像我原来做过的那些看起来最不切实际的案子那样，只要套上了一个鬼怪或者是灵异事件的概念，马上就迎刃而解了。”
“限制我们逻辑的不是逻辑问题本身，而是我们在认知上的局限性。我们不了解一些东西，然后自大的认为它是不存在的，所以才会导致问题的发生。这一次，我确认了我的逻辑不会有错，而其他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我也会考虑在内的。”
“什么事情？”
“抱歉福子。你既然这样问了。我就说了。这并不是代表我不信任你，只是不想让一些不合理但的确有可能的变数远离我，或者说，排除掉所有的变数，让一切都变成既定的事实。”
“……”福子沉默的等待我的下文。
“好吧。福子。明天我会把你寄存在超市的储物箱里。放心，只有这一天时间。然后我一个人去找常梦夜。这样，只有我们两个人，如果不是我亲手杀掉了她，就不会有其他的意外发生。而如果真是我的二重身出现，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在我手里伤害常梦夜。”
“可是如果这样，发生什么意外我就没法子帮到你了。你会有危险的。那要怎么办呢？你的那种可怕的力量已经消失了。而且，你还没有那把黑色的刀。”福子担心的还是我。尽管我表现出了对她的不信任。
“我不会有事的。我的命很大，死不了的。”我笑了一下。安慰福子说。
第二天一早，我便早早醒来，将福子妥善安排好后，等在了常梦夜家楼下。而后，中午的时候，常梦夜才打着哈欠下了楼。她朝着我摆摆手，“就知道你不会走远的。跟踪我这么久，实在太变态了。”
“我也没有跟踪你啊。我做事其实还是正大光明的。要不你怎么会发现我的呢？”
“因为你从来就不会隐藏自己。”
我耸耸肩，表示赞同。
“怎么？想要陪我度过最后的时光吗？”
“别说傻话了，你不会有事的。”
“我就相信你这一次吧。说真的，明天电视剧就结局了，我还真是不想错过呢！”常梦夜甜甜的笑了，有了一丝凄凉。
“不会错过什么的。明天我陪你看。”
“不用了。我们已经没有那层关系了。休想在我身边过夜。”
“我只是说要看电视剧，又没说一起迎接朝阳。”
“你还是那么烦人。”常梦夜翻了翻眼睛。“算了。要不要陪我去接个案子。”
“案子？什么案子？”
“鬼圈群里接到的，报酬还不错。”常梦夜眨眨眼，“好多年没和你一起做过鬼案了。我还有点怀念呢。”
“可是……”我犹豫了。今天真的不适合做这样危险的勾当。而且，我这些年，尽管身手见长，捉鬼的本事却是一点没长进。因为有了路西法的力量，我甚至都没用过三根手指头除鬼。现在没了力量，没有黑刀，福子又不在身边。真的遇到一个恶鬼，还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啊！
第四十九章 阴谋与阳谋（4）
“你去不去？”常梦夜似乎有些厌烦的催促我道。
“你最好还是别参与这样危险的事情了。什么案子，我替你处理就好了。”
“对啊。一直不都是这样吗？你难道想让我动手吗？”常梦夜不以为言的说道。
“也就是说，你给我找了个案子呗……”
“这不是你最喜欢干的事情吗？别推迟了。如果时间够用，我还能赶上参加自己的葬礼呢。”
“这话太不吉利了。在哪里？”
“离这里远的很，今晚肯定回不来。”常梦夜咧开嘴角。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根本也没想过等死。她掌握着时间，了解未来的必然事件，肯定也废了很大的脑筋再考虑如何避免这样的惨剧发生。很简单，如果她今天要死在自己的家里，她就是不回家，那死亡还怎么发生。她会死在家里，那在外面她绝对就不会有危险。这也算是个悖论了，不过是建立在之前的时间悖论基础上的另一个悖论。
“好。我们现在就走。”
被常梦夜拉上地铁，乘坐公交，打上出租车，黄昏时分，我们才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区里，看着破败的楼面，无人搭理的楼区，只要一打眼我就知道，这里如果出了案子，那绝对是我最不喜欢的案子类型。
一个楼梯口，“接头”的大姐已经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当她看到我时，就已经把她完全变成了热锅上的蚱蜢了。她几乎是毫无准备的跳了起来，然后哭丧着脸抱怨道：“大兄弟啊。你这会咋就换了马甲了啊！”
常梦夜看看我，一脸疑惑。
我尴尬的解释道：“之前接过她的案子，算是熟人了。”真想不到，竟然还是那个假出马的大姐，看来她跟我还是挺有缘分的吧。
“是啊，是啊。熟人。熟人……你还在做这行啊。”大姐一脸消化不良的样子。
“大姐你别误会，那个……这回的案子真不是我接的，我只是闲着无事跟过来看看。”我无奈的解释道。
“不是你接的。那就好，那就好。这里边的事挺麻烦的。最好还是别和你发生什么关系的好。”大姐先是舒了一口气，然后又是一惊，“不会吧。不是你接的案子，那你来干什么？”
“我来处理啊！”我一摊手，表明这是多么显而易见的答案。
“哦。老天。你还是要插一脚的啊。”大姐满脸绝望。
“我倒是可以不上去。不过，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不过我可以保证一点，你跑的肯定没有她快。”我指了指常梦夜，微微一笑。
“那……还是我们一起上去吧。这次遇到的事情可是有点怪。”大姐犹豫片刻，打量了一番我和常梦夜，然后盘算对比后决定，还是拉上我更靠谱一些。不过我心里清楚，现在的我也就是个绣花枕头，一般的邪祟还可以用些小聪明吓唬吓唬，真的是什么*烦，可就搞不定了。
大姐把我俩领到了一户破落不堪的楼门前。我皱着眉头，小声问：“大姐，这次是驱魔？请神？还是招魂啊？”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听事主说是屋子里不太干净，希望我们给收拾收拾。”
“事主呢？”
“没过来。他就把钥匙给我了。说处理完再联系他。”
“这么简单的活，大姐你还用得着在圈里发委托啊。”我笑道。这种十之**就是找心理安慰的，根本就不用理。等个三五天直接联系事主报个功就万事大吉了。何必这么认真的上来驱鬼啊。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
“这可不成。事主说是个大领导，特别信这个，而且，联系我的是他的秘书，说是屋里确实有些怪事。人家出的好处费很足，另外还给了封口费。况且，这路人咱们又惹不起，怎么的都给上门给瞧瞧不是。”
“大姐，您这是没和我们说实话啊。什么领导会买这种地方的房子？你就老实告诉我们吧。是不是你自己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找个借口找人帮忙的？”
“滚蛋。大姐我在这行多少年了，还是知道啥子能管，啥子不该管的。就像我说的，是个上头的麻烦。大姐我是知道一个人罩不住，就顺手发了任务。我本来也不是挣玩命钱的人，能留下点介绍费我就知足了。”
“还真有领导这么喜欢忆苦思甜？”我翻了翻眼睛。
“也许是内有玄机吧。你忘了，鬼鬼。咱们上大学时不就发现了废弃杂院里的鬼叫内幕了吗？”常梦夜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这才想起来那件事，说来也是令人尴尬。大学中西南角有一处废弃的四合院，里面放着学校的一些教学废物，其余几间屋子里堆放着就是研究资料或者遗迹资料。本来就是个阴森恐怖的鬼地方，还有些闲着蛋疼的小情侣就喜欢跑到那里去搞对象。
后来就有一些情侣传出那片杂院闹鬼的传言，说是半夜里有鬼火，还能听到隐约的鬼叫，就好像脚底下有恶鬼想爬上来一样。
后来我和常梦夜探寻鬼案，带了黄符和朱砂，前去捉鬼。结果鬼没抓到，倒是在一个锁着的屋子里发现了地下室。原来杂院下面是个装修奢华的小型地下公寓，里面琳琅满目的物品设备让我以为这本来是个网店呢。要不是常梦夜红着脸拉我快走，我还想顺走几样没见过的小电器。后来的一次，我看到了某长带着某员彻夜研究资料，而后我似乎就闹懂了什么。
那时候我还是个愣头青，很不厚道的留了照片，制造了一次偶然的机会和某员讲起了抓鬼经历，还展示了那张模糊不清的处理照片。而后，我的大学生活就惬意了不少，至少就算做鬼案耽误了上课，也没有那个教授会挂我的科。反正，这是一段不错的回忆。
梦梦看我领悟了她的意思，就催促大姐先开门看看。不管有什么玄机，都是要进去瞧一下的。
门打开的那一刻，我几乎不敢相信，屋子里停满了棺材！
大姐也是手一抖，“砰”的一声，又把门摔上了。
“大姐，找你的不会是殡仪馆的厂长吧……”
“我没问啊！早知道就打听打听了。”大姐有些后悔的说道。
“不会是诈尸吧。鬼鬼。要不我们明天白天再来？”常梦夜建议道。
“没看到有碎棺啊。也没闻到腐尸的味道。”我分析道：“不像是诈尸，我怀疑，那些都是空棺材，虽然不像新作的，也不像是下过土的。应该只是摆在那里的空棺材吧。”
“这么说，并没有什么危险？”大姐又一次打开门，这一回小心不少，似乎是怕那些棺材飞出来把她吞掉。
“也不能这样想。算了。我进去看看，你们在这儿等我吧。”我咧嘴说道。
“好主意！”常梦夜立即赞同道。
“那行吧。”大姐也没有反对过。
“那什么……”我踏进门前一秒，回头叮嘱道：“你们也小心点。而且，万一你们看到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也别把门关上，千万别把我锁在里面啊！”
“那你最好还是别把可怕的东西带出来就行。”常梦夜说道。
“这也不是我说了算的呀。”我抽出背着的苗刀。
“等下，你还是拿着这个吧。”常梦夜叫住我，递给我套在黑色塑料袋里的短兵器。
我打开袋子，然后有些惊讶的说道：“黑刀？怎么在你这里呢？”
“天帝的神谕官给我的。我们的交易嘛。不过，似乎我没办法使用。它本身的力量与我参与者的力量相克制了。”
“哦。应该是被它本身的特点吸收了存在吧。”我心不在焉的说完，已经把黑刀换到了手里。还是这东西比较安心。与之作为交换，常梦夜以砍西瓜的方式握住了我带过来的那一把苗刀。至于那个大姐，为了使我放心已经把钥匙交到了我手里，然后小心翼翼的躲到了楼梯拐角去了。
我走到最近的一个棺材旁边，小心转了一圈。仔细打量着那个棺材。很大，绝对不是普通型号的棺材。现在，棺材这种阴宅已经是极为少见的了。毕竟，国家推广火化已经是那么普及了，用的基本都是骨灰盒了。如果不是偏远地区，很少见有人会买棺材入土，其实这种入土为安的习俗已经离我这个年纪的人远了很多。
不过眼前的棺材与普通的棺材编制还是有些不太一样，这个棺材要比我见过的普通棺材大一些。普通的棺材板非大小号，都是大小头。大号棺材基本都是有两米左右，大头一百左右，小头七十左右。
而眼前的这个棺材，大小并不太一样。这个棺材两头大小差别并不算太大，宽度比正常棺材的宽度要大很多，长度则是要比普通大号棺材短上几十公分。怎么说呢？这是一具胖棺材。
我有些犹豫，然后伸出黑刀，挑起一边的棺材盖子。小心的瞥了一眼里面。
竟然不是空的！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