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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在路上     卜卦txt下载     卜卦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零六章 人格分裂症

    商文点了点头,面色烦忧道:“是的!”随即,商文道出了玉儿换心脏后出现人格分裂的原委,两手婆娑的贴搭在一起,沉默半刻后望向丁一道:“老弟,药王断言玉儿的病若不治好,怕是活不了一个月了。你刚才和忠耿说知道了个中原由便可卜卦问解,不知是否如此?”

    丁一嗯了一声,左右手同时翻转,指节快拔动道:“老哥,我现在就替你卜卦问苍天,求示天机!”商文屏住呼吸,全神贯注的凝视丁一。丁一指节间盘旋起山重水覆的玄异卦光,光芒闪处,劲气交叠,爻象环生,你追我赶,连绵不绝。

    十根手指变换的越来越快,卦光强度也越来越强烈,悬绕在指尖时,不时的顺着手指方向延伸出更长的指影虚像,转眼间,十指的指影虚像已经达到了原来手指的三倍长,虚像中充斥着驳杂的爻光卦气。

    卦气化成银针,银针的顶部连着指尖,而针尖持续朝上冲射,披荆斩棘的释放破竹之势,直没入虚空,强化指影虚相,同时引得手指不断的输送元气以补充虚相的增长,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元气的供应渐渐变的不足,但银针的针尖依然如顾前冲。

    丁一心里暗惊,意识牵动,想要止住银针的破竹之势,可是没入虚空中的银针好像受到某种强大力量的吸引,根本无法止住。眨眼间,元气被抽去了接近八成,丁一感到全身筋脉像受到藤条钢刺鞭抽般难受,内里的五脏六腑千回百转的疯狂翻腾,丹田维谷盘绕浮动的太极和铜钱虚相正诡异的扭曲变形,牵拉的周围的筋脉、根骨像结团的毛线、麻绳,越纠越紧,越崩越沉。

    气海穴、膻中穴、幽门穴……一系列的穴位因丹田维谷的纠结而受到牵连,潜存在穴位里的气息被强行挤压逼出,穴位也随之走样变形,旁边的脉络撕扯的几近崩断,心、肝、脾、肺、肾、胆、三焦、胃、肠,无一幸免的都受到扭拉,钻刺心扉的极并疼痛扩散到每一条神经,冲击着每一次的要脉。

    内里的扭扯纠结导致身体表层的肌肉、皮肤、毛都扭扯纠结,丁一整个人都被摧拉的没了人形,嘴巴左角被斜向上提到了眼袋中,而右角被下拉到了肩胛骨上,左右眼横向扯长了两倍,上下眼皮变的极薄极薄,血给色的蜿蜒毛细血管清晰可见,眼睑上的睫毛朝上翻起,回卷直翘到了额头上。

    面部的骨头被拉的咯咯作响,肩膀、肋骨、跨盆、膝盖、脚裸也被弯折的像拱起的小拱桥,身体的每一处都扑涌出黄色卦光,顺着指尖银针冲向虚空,随后又诡异的反冲回来,卦光由黄色变成了暗黄色,中间还斑斑点点的夹杂着邪异气息。

    暗黄卦光转眼环成陀螺气旋,劲力极强,摧枯拉朽的震碎茶杯、茶盘、茶壶,弯扭的桌案从哧哧哧的龟裂折断。气旋的扩延范围不断扩大,桌案毁去,青石地面受到冲压,旁边的书架、青釉瓷瓶、螭虎纹床榻也瞬间损碎,惊的连泰山崩于前都不会惊动分毫的商文面色大变,急急往后撤去,两手紧紧抱住窗橼才勉强定住身体,而身上的百纳衣被扯的四分五裂,皮表上的肌肉像受千刀万剐般极度疼痛,他神色骇然道:“老弟,你这是怎么了?难道这卦卜的有什么不对劲吗?”

    “老哥!我自七岁随师父习卦以来从未遇到这种情况,也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被扭拉的失去人样的丁一借着不多的元气震动嗓子音,心里却在忖着:“难道我所演的这一卦出了我卦境的控制范围,不能演得天机,反尔遭到吞噬吗?不,我不信!我是诚心求天机的,又没做什么恶事,不可能被反噬的!我要继续演!”

    丁一手指还在不断拔动,然而拔动的越厉害,暗黄色的卦光就冲击的越强烈,体内的元气就耗损的更加厉害,再加半刻,丹田维谷便会由滔滔不绝的苍江云河变成干涸的沙漠戈壁,刚刚复原的身体元气本来就不太足,受到这样的狂荡抽吸,丁一哪里还能承受得住,五脏六腑猛然缩紧,翻腾的气血无法再压制,从口中噗的喷涌出来,面色瞬间变的惨白。

    受到这种炼狱般的冲压下,丁一的身体机能渐渐丧失活动力,而意志力却依然在坚持着,引动指节继续拔动推演卦象,脱第六感的浅层意识正在慢慢强化,埋在身体深处的潜意识受到激,御元境界独有的操控潜意识的境界开始衍生,天机诀随之运转,玄奥无比的潜意识像飘缈不定的迷雾蒙云般渐渐凝聚成可见可感知的晨水露珠,一种从未有过的境界扑散全身,对周围气机、灵念的感应能力随之大幅度提升,不知不觉中渗入到了从虚空反冲回来的暗黄色卦光中。

    站在门外的商忠耿被房内强大的气息激荡的神经崩紧,手忍不住握紧追风棍,催逼凝聚丹田维谷的元气,淡蓝色的光芒顺着已经浮起皮肉半寸的筋脉急奔涌流窜,转眼间便灌入到棍体之中,他暗道:“不好!出事了!”

    商忠耿转身想要推门冲入,却感到强劲万钧的巨力回弹过来,身体朝后猛退了几步,左右连成一体的波浪形眉毛顿时收紧,惊道:“到底是怎么了,里面会有这样强大的力量!不行,老爷和丁兄弟都在里面,我必须冲进去帮忙!”

    商忠耿气劲运足凝入追风棍,棍影重重,棍光叠叠,房檐被震的晃晃荡荡,旁边的花草噼呖啪啦的碎在一片,他全力冲向了房门。

    就在这时,房内的丁一凝动潜意识渗到了暗黄色的卦光中,捕捉到里面极深极深的怨念,种种怨恶之气在愤怒咆哮,若隐若现的如龙似马的诡异兽灵正在按着卦光的轨迹在疯狂游转变换,卷的脚下的怨念融入卦气像倾盆大雨般突然从虚空中喷泄扑下,像充气球般涨满了房内的每一个角落,屋顶的栋梁、边上的横木往上弯成弓形,窗叶和房门也凸成球面。

    砰!砰!砰!商忠耿的追风棍化出比蝗虫还要密集的棍影狂扫房门,震破耳膜的暴响延绵断,撞击产生的气劲风化成夹着棍影的变形棍刃,像飞天的悍勇钢刀,轻而易举的切断所过之处的处有花茎、树枝。

    商忠耿被震的弹飞几十米,重重的摔到地面,气血翻腾的让全身气劲不由的下降了四五成,力量一时泄去,只能靠着追风棍才能够勉力支撑的站起,身体颤颤微微的晃动道:“这房里边到底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有如此强劲的力量?”

    此时。房内的丁一身体还是变形的极度诡异,只是脸上痛苦的神色渐渐消散,他的双眼正炯炯如炬的凝视虚空,望着如龙似马若隐若现的兽灵惊道:“龙马!”随即,丁一又自我否定道:“不可能的!龙马是祥瑞的神兽,怎么可能带着这么强的怨念!这一定是某种邪恶的力量衍生出的幻像!”

    “又有人妄想像用人力在我神兽龙马的地盘上洞悉天机,贻害世人!哼!可恶的神棍!受死吧!”若隐若现的龙马突然咆哮喷涌,怨念急剧催生叠加,力量比先前又增了三分,暗黄色的卦光渐渐变成暗色卦光,邪恶的气息越来越强烈。只是龙马的眼神深处,似乎有一种由潜在意识所反衬出的连他也无法感知到的兴奋,这种兴奋是等待许久后,终于碰到要等的人才会有的兴奋。

    丁一感到凝天而下的压力冲击的整个身体都要化成谶粉,而御元境界所独有的潜意识却出奇的提升强化,竟然渗透到了怨念中,透过无形的意识力量相互沟通起来,只听那些怨念又痛又恨地不断重复道:“我们是被害死的!必须要报仇!我们是被害死的!必须要报仇!我们是被害死的!必须要报仇!”

    “龙马属于神兽,本不该这么邪恶,但是这些怨念太过强大,盖过了它善良的神性,便化成了邪恶的形体!可恶,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龙马积聚了这么强大的怨念?”丁一心里千回百转的思忖着,却无法想出个所以然来。

    怨念压下,暗色卦光全部注入到丁一体内,充入全身筋脉,肤色顿时由黄转暗,邪恶阴毒气息澎湃整个身躯,像切割机般嘶啦嘶啦的切割着根骨、筋脉,丁一全身像万蚁噬心般痛苦,本能驱使下,意志力牵动潜意识进行防御,灵魂极深处顿时涌起一种无法说出的灵蕴气息,盘动到怨念中,反而将其吸收融化。

    此时,丹田维谷中已经扭曲变形的太极和铜钱虚相迅恢复原形,潜意识迅驱动指影虚相变化,暗色卦光盘出奇异的爻象,交交叠叠的盘结到掌心,摄入到其中的岛纹、链纹中,随后又化成无形的气息窜入到体内。

第一百零七章 推演震雷卦

    铜钱虚相呼呼呼的水起风生的旋转,太极也随着悬浮游动,玄异无比的气机从四面八方蜂涌而来,爻象幻化组合,暗色卦光重新展现金灿灿的黄光,阴阳之象环转呈视,丁一按着天机诀控制潜意识,感应到气机、时机都已经到了火候,指影虚机快回收,卦光爻象顿时尘埃落定的飘到了太极周围,阴阳已明,卦象笃定。

    “你……你竟然能吞下怨念,借力来推演这等至少要御元的自我卦境才能推演的奇卦!果然不是一般神棍!好,既然你有能耐,我就让你算完这一卦,让你知道天机。不过,就算你算出来了,还是要来求我!哈……哈……”言罢,若现若现的龙马眼神中流露弱不察的兴奋,随后龙马便凭空消失,屋子里的碎屑被强行抽吸拉入虚空,虚空合上,朝上弯曲的栋梁、横木和往外凸起的窗门、房门重新恢复了原状,屋里恢得了平静。

    丁一身体神奇的复原,脱力的瘫倒在地面,迅引动意识回视丹田维谷,读取卦象,明了之后,才调息扶着枯木拐杖缓缓站起。

    与此同时,段府上空诡异无比的划飞过一道夹着无数碎屑的黑幽光柱,像流星般极砸向了万寿城正中央的一堂春,震的环绕的纵横河道不断喷涌四溅,正在行走的乌逢船等都被冲的四分五裂,断木飘飞,边上的石阶也震荡的左摇右晃。奇怪的是,一堂春突然浮现黑白相间的无数光点,吸纳着空中飞来的黑幽光柱,转眼间光柱像泥牛入海般消失成了虚无,一堂春毫无损。

    光柱消失后,一堂春上空极闪来一人,这人头上的白纽结成凸起的墙,墙间是紧贴头皮的黑连成的膜,他身影诡异莫测的没入刚刚消失的黑白相间的光点处,直坠一堂春后院,按动巨石上的袒胸露乳的弥勒的**,石头出现一道只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疑,走进去后,顺着楼梯来到地下。

    他迅释放阴森的黑气扑向四周的八块石碑上,正中心涌起重重怪异的黑幽气息,龙马虚影浮动,其中悬绕着三道游云状的怪异光影安祥的定在龙马身上,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沉声自语:“幸好龙马锁定的三魂还在,不然让我儿子复活的大计就要全功尽弃了!对了,到底是谁引动了用吸尽阳刚精气的男人怨念加持的龙马?难道是天机觉得有些不对,演卦推算我的所作所为来?不好,必须赶回去看个究竟!”

    此时,看着空中划现的诡异一幕,商忠耿愣愣的怔,喃喃道:“房里边怎么突然喷出这么邪怪的力量,还砸向中城的一堂春方向?难道丁兄弟卜卦卜的中邪了?丁兄弟……对,快去看看丁兄弟和老爷怎么样了!”商忠耿才回过神来,左右连成一体的眉毛凝蹙成一体,拄着追风棍,快冲向了房中,脱口道:“老爷,丁兄弟,你们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老弟他有事!忠耿,快扶我!”商文依着窗橼喘着粗气道。商忠耿急忙走过去扶着商文,慢走向了拄着枯木拐杖立着的丁一,商文担忧道:“老弟,刚刚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感到有很强的力量压下,之后又诡异的消失了?而你却被摧拉的好像要被撕裂一般,现在感觉怎么样?”

    丁一拄着枯木拐杖,攒了攒衣袖,缓了缓气才道:“老哥,我没有事!刚刚演卦时,引来了满载怨念的神兽龙马,多亏了我修炼卦术达到了御元境界,透过潜意识才感知到它的存在,最后借由体内的力量才把它赶走。不过,我也是因祸得福了,竟然推演出越我卦境的天下八大奇卦中的震卦。”

    “龙马?”商文念了一句,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没有再多说,随后又转口道:“震卦?不对呀,老弟,上次你在沐风城给我演卦的时候,是用铜钱来推演的,可刚刚我没有看到你有用过一枚铜钱!你怎么就演出卦来了?”商文神色略有疑惑的看着丁一。“来,老爷,你这边坐!”商文顺着商忠耿的扶持,慢慢坐到边角上还能坐的凳子上,眼角瞥见丁一时,忽然觉得他的气息变了不少,人好像被洗涤过一番,比以前更加清俊英朗,只是眼下解卦紧,就没有出言相问。

    丁一弹去身上的尘灰,定了定心神,气息回敛,感觉吸纳的怨念力量幻化到全身,整个人觉得比以前清爽许多,心里想着该是吸收力量后,实力提升的原因,也没有太在意,便用枯木拐杖拔开地面的残留碎片,淡淡地笑道:“老哥,上次我还没有踏入御元卦境,自然是要以铜钱演卦,现在已经到了御元的控制潜意识卦境,所以就不用了。这卦在我丹田维谷里显示出了象,一阴二阴三阳是震,四阴五阴六阳是震,震上震下,也就是震卦。”

    “那震卦有没有说要怎么替我玉儿少爷解灾?”对卦术不太了解的商忠耿只问最终目的,在听了丁一演出了卦后,左右连成一体的波浪形眉毛不觉耸了耸,憨憨干笑的直奔主题。

    丁一淡笑了一声,沉思地理了理思绪,慢慢解起震卦来:“震卦的卦象有云,震来虩虩(音同隙),笑言哑哑;震惊百里,不丧匕鬯音同唱。也就是说,玉儿的灾劫如果要解,必须借助像震雷这样的强大力量,而这种力量会震惊百里,惊的那些邪恶的心术不正人悉数退却败落,到时灾劫自然解去。

    再从‘不丧匕鬯’来看,匕鬯是专门用来祭祀的酒器具物,有了匕鬯就会不丧,也就不会丧命。而要有匕鬯,也就需要去祭祀了。祭祀为了什么?是为了寻求力量的庇护,找到最终根源所在。既然祭祀是为了寻找力量,那就说明玉儿因为九年前的换心脏手术而出现人格分裂症的根源是由于失去了某种力量,现在需要借助震雷这样的强力把它找回来。”

    商忠耿横着追风棍连连摆动道:“等等……等等……丁兄弟,我听你解卦解的有点蒙了,你说玉儿的人格分裂症是因为失去了某种力量?这玉儿是好端端的一个人能失去什么力量?总不会是因为玉儿和他孪生妹妹换心脏而丢了传说中像三魂七魄之类的灵魂力量吧!”

    丁一神色凝固,杵了杵枯木拐杖,眉宇略有震惊道:“三魂七魄?忠耿大哥,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好了,我们继续往下看卦。震卦的爻辞有云,震来,厉;亿丧贝,跻于九陵,勿逐,七日得。简单来说就是,震雷的强大力量来的时候,会有危难,只要撒去大量金钱,居在高高的九陵之地,不去追求,七日之后就能得到。”

    “老弟,我商家是天下第一商,这钱不是问题。只是你所说的高高的九陵之地,那是在什么地方?”商文听得丁一解卦慢慢摸到了替玉儿解灾的端倪,心潮渐渐澎湃,感到不解之处时,便出言相询。

    丁一噔噔噔的拄着枯木拐杖,徐徐在房中度步,思索小半晌后转向商文道:“老哥,万寿城中能称得上高地的,只有被纵横的河道围在正中的中城。换句话说,我们要带玉儿到那里去躲避危难,以求得玉儿所需要的另一种力量。”

    “万寿城的中城?那不就是一堂春的所在吗?刚刚在外边的时候,我看到一股夹着许多碎屑的黑幽光柱从这房里砸向一堂春所在的中城,难道那种怪异的光柱会是寻找出能救玉儿的震雷力量?”商忠耿脸上浮起挥之不去的重重云雾,面色相当茫然。

    “从这里喷出的黑幽光柱?那一定是满载怨念的神兽龙马从虚中卷去的!神兽龙马的力量极度强大,很有可能就是我们所要找的震雷力量!老哥,你和忠耿大哥呆在这儿,我先去看看情况!”言罢,丁一化动丹田维谷的元气,卦劲逼出,极下卷入枯木拐杖,轻轻一点,身体便鹬飞鹤腾的闪出门外,直飞中城。

    商文却听着中城两字时,神色不由得一怔,暗自忖道:“中城?那不是九年前药王替玉儿设阵进行换心手术后沉下的地方吗?怎么黑幽光柱会朝那里喷去?哦,不对,好像明贵说几年前中城再次上浮,又重新修建过了。难道之间有什么联系?”

    中城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有座汉白玉石拱桥连接,石拱桥浮雕着栩栩如生的奔腾的云雾,云雾朵朵交叠,冉冉旋升,捧着顶端昂而立的石狮子,狮尾倦怠的回圈搭落,四只威猛刚健的利爪牢牢的抓动泌着肚皮的圆球,看似迷离实则精神炯炯的双眼正咄咄的遥望河畔,静静雄视伫立仰观的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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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水桶母夜叉

    行人正指指点点的说着河面上飘浮的船木碎片,慢慢的,他们的焦点都聚到了刚刚从段府射出的黑幽光柱。“刚刚段府突然射出诡异非常的黑幽光柱,像流星般砸到一堂春,说也奇怪,这周围河道上的船都损毁了,一堂春却安然无恙。”一个身穿黑领黄身服饰的中年男子皱着眉头道。

    “据说一堂春以前是徐半仙替段明贵大老爷的儿子布阵卜卦解灾的地方,可惜徐半仙卦术不入流,算错了卦,最后让段大公子白白客死异乡了。”旁边挎着竹篾篮子的三旬妇女道。

    这时,又走来一位走路一步三晃荡,手拿折扇自我陶醉的不断煽风的青年人道:“两位,你们说的不太对,这中城在九年前奇怪的落入水底,几年前又神奇的浮出水面,那一年,段老爷听了徐半仙的话,说要替他儿子解灾,需要建个阴阳杂乱的宅院摆阵才行,所以就建了男欢女合的一堂春。

    不过,我听说段老爷有点邪门,他开的段氏蛋王派卖的蛋王派有大问题,凡是吃了的人都会精力过望,疯狂的想要求**,而**过后就又要再去吃蛋王派。结果很多人吃的家破人亡,最后连自己的精气也被吸的一干二净。”

    “景湖垂,你少来了。你就像你的名字一样,竟胡吹,最喜欢道听途说、加油添醋的胡编乱凑,扯些有的没的。这中城就像一座水岛,浮浮沉沉是隔几年就会有的事,而段老爷他卖的蛋王派是宫庭头的皇上专用的秘方,怎么可能会让人家破人亡,被抽干精气?要真有,那些吃这秘方的皇上,不就都死了?”黑领黄身服饰的中年男子打断道。

    景湖垂啪的一收折扇,握到右手虎口,嘭嘭嘭的在中年男子额头上敲了几下,嘴角上翘的摆酷道:“你千万不要不信,因为我的一个好友许公子就是这样死的。他的家产、未婚妻、姐姐、妹妹全都当掉了,自己也耗尽精气而死掉。听说这一切都是段老爷为了吸取人身上的精气让段大公子复活而设下的计,劝你们最好不要去再买什么蛋王派了。更不要去一堂春,因为段老爷在那里设了邪恶的法阵,专门吸收精气……”

    黑领黄身服饰中年男子哈哈笑道:“竟胡吹,你就吹,使劲的吹吧!要真像你说的,那我吃蛋王派已经快两个月了,精气不就要被吸个一干二净?啊……我的头……我的头好晕,我的喉咙……我的喉咙快要断了,我……我的弟弟好痛……”中年男子两手痛苦的不断锤打太阳穴,又拼命掐自己的脖子,捂下边的弟弟。

    景湖垂右手折扇拼命敲着左手手掌,随后指着中年男子,一本正经道:“看,看到没有!他就是因为吃了太多的蛋王派,现在精气被吸了很多,引起了头痛、喉咙痛、弟弟痛……”

    “装!装!你再给我装!快给我回去干活!哼!装病逃到这里来!”忽然,一个身体宽的像级大圆桶,高大的像擎天圆柱的女人右手提着杀猪刀,左手露着还冒着热气的猪血揪起中年男子像拖猪般直往回拉。

    “不……不是,婆娘大人,不,妻子大人,我只是想配合下竟胡吹说的,没有骗你的意思……啊……妻子大人,你的手劲连一头猪的脖子都能拧断的,能不能轻点,我可是你相公呀……啊……”中年男子惨叫连天,两腿直蹦达的乱踢,地面上卷起重重的尘灰。

    “母夜叉,快让你相公回来作证呀,我说的是真的,是真的……”景湖垂手拿折扇指着母夜叉,喂喂的追叫着。

    唆!一阵强风吹来,刚刚离去的母夜叉挥着杀猪刀,挺起级大圆桶的身体,低下比锅还要大的头,突出两只比李子还要大的眼珠子,瞪着还没有到他下胸口的景湖垂磨动牙齿道:“竟胡吹,你说谁是母夜叉!嗯……”

    路边行人纷纷向后散去,都替景湖垂顿足捶胸的捏了把冷汗,景湖垂连忙展开折扇,仰头看着折出四五个折的下巴,舌头往回急吞的带下几口唾液,转身指着行人道:“谁!谁说她是母夜叉的!”行人不约而同的齐齐指向景湖垂。

    景湖垂神色哗的愣,忙干干讪笑的看向母夜叉,缩着脖子谄道:“你不是母夜叉,你怎么可能是母夜叉,你明明是美貌可比姜子牙的老婆,威猛强悍赛过张飞的天仙美女!”行人都配合的点点头。

    “姜子牙是一代神人,他的老婆肯定差不到哪里去(实际上,姜子牙的老婆丑的实在不行,最后救姜子牙封神,封了个没脸的穷神或者叫扫把星。)。张将军是杀猪出身,威猛悍勇也和我相配。嗯,竟胡吹,算你会说话!这次就放过你了!”母夜叉得意的揉了揉比一般人的手掌还要大一倍的下巴,杀猪刀呼划过景湖垂的头顶,随后转身离去。

    景湖垂低了下身子,拂了拂胸口,后怕的愣在原地。这时。“唉……竟胡吹,你的好戏又被母夜叉给搅和了!下次你要瞎编胡吹的时候,能不能找个好点的托?”行人不断摇头叹气的渐渐离去。

    “喂,喂,你们别走呀!我说的是真的!”景湖垂忙晃着折扇追喊,可是行人都散去了,他只好耸肩长叹一声:“唉……段府附近设了行人禁止区,一般人根本靠近不了,许公子今早上临去前跟我说了蛋王派的事,去了段府再没回来,我哪里能知道这事。不对,应该是得到了那个右眼像橄榄的人提点,我才想到这一层的才对!唉,不管怎么样,这事还是没人信,要怪就怪我平时胡吹瞎编的太多了!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呀!”

    “我信!”远处,丁一噔噔噔的拄着枯木拐杖,身体仿似驾着云雾腾飞般贴地闪来,随后攒了攒衣袖,拱手作揖道:“竟胡吹,刚刚的事我都知道了,我奇怪的是,你怎么会知道段老爷在一堂春里面布有邪恶的法阵?”

    “哦?你真的相信?”景湖垂手晃折扇,身体半歪的绕着丁一走了一大圈,细细打量后,扭起眉头道:“这位兄弟,你既然知道了刚刚的事,那你该知道我是最喜欢胡编乱吹瞎吵吵的,那些人就是因为这样才离开的。你又凭什么相信我?”

    丁一拄动枯木拐杖,故作神秘的贴到景湖垂的耳边低声道:“因为我现段老爷的型很奇怪,上面有些邪恶的气息!”

    “你现了?那好!”说着,景湖垂看了看天色,月亮正慢慢从东方升起,随即又道:“如今天色已晚,既然兄弟你有意,正好可以带你去一堂春看看真相。不过,这花费可是得你来出!”景湖垂晃着折扇,扬着眉道。

    “这一袋金的够不够?”丁一爽快的掏出钱袋子道。丁一从段府飞出后,就来到了中城,沿城查看查访后,确定刚刚有一道黑幽光柱扑向了中城的堂春,周围受到巨大震动而一堂春却安然无恙,待走到这里时,恰好听到景湖垂与行人的谈话,起了注意便闪了过来。

    “够!够了!那我们走!”景湖垂摇动折扇,眼睛瞥见那一袋金子,至少有一百两,心里高兴今日又诳到了个冤大头,带着丁一走过汉白玉石拱桥向中城的一堂春走去。

    段府门外。庄必两手正不安的婆娑着,眼神一刻不停的注视外边,见到三凹四凸型的段明贵后,三步并成两步走,急奔过去道:“老爷,你总算回来了,商老爷子刚刚来到府中直奔后边的院落,没过多久,空中就突然喷出诡异的黑幽光气,后来,丁一他就直奔中城而去,我担心他们知道了些什么。”

    段明贵面色一沉,眉头紧皱半刻又迅舒展,晃着白筑成的四股凸起的墙,半笑不笑道:“果然是天机现不对劲,演卦推算我的行踪来了。庄必,这丁一就是天机,他去中城,十有**是朝一堂春去的。你快去让一堂春注意着点,特别是梅雪,她深爱着我儿子,为了救我儿子,她自愿留在那里看守法阵,眼下成功在望,我怕她着急会坏事!商老爷这儿我来处理!”

    “是!老爷!”庄必恭恭敬敬的弯身行礼,脚步慢慢往后退去,离段明贵大概三米多远时,才转过身来,朝一堂春奔去。

    天色越来越暗,已到了酉时(晚上八点左右)。一堂春。外面是横亘的石子路面,沿街有不少行来走去的轿夫,路上不时走来或老或少的寻花问柳的书生商贾,走到门口时,就会有打扮的妖艳非常的女子扭腰摇姿的赶来相迎,挽住胳膊,嗲声嗲气的撒娇道:“王老爷,你怎么才来呀,都想死奴家了……”最后还哼的扭了扭小蛮腰,有意无意的把若隐若现的双峰贴到来人的身上。

    “小翠,你就别嗲了,你想我还不是想我的钱?不过,这钱给你我还是甘心,你那床上的功夫比我家的黄脸婆要好上多少百倍。来,吃一个……”年过七旬的王老爷昂着银白的胡须吸了吸鼻子,就猴急猴急的往小翠饱含******的沟壑中钻去。

    “王老爷,你真坏,人家不依啦……”小翠又是肉到骨髓的嗲气,嘴里说不依,身体却故意再往前挺,双峰挤起的沟壑生生吞下了王老爷的鼻子。

    这时,丁一跟着景湖垂从东边走来。

第一百零九章 竟胡吹搅局

    丁一不禁抬头望向了一堂春,三层环叠的楼宇,每层都是漆木精制的栏杆、八边形连着小枝丫的窗几,从外伸的回形橼檐悬垂下的九九相连的大红灯笼,灯笼上写着金灿的隶书门联。

    上联是:赏五湖四海春闺佳人。

    下联是:醉三山五峰多情儿郎。

    “真是好联!”丁一脱口叹道,随即拄着枯木拐杖转入一堂春大门,光色红杂的里边,声色犬马,上身半露的女子正娇声忸态的坐到公子商贾的大腿边,端起桌上的酒杯,一杯一杯的往他们嘴里灌去,喝到兴奋时,便啵啵的亲吻狎玩,酒劲差不多时,便拉着往偏门的小间走去。

    一堂春的底层往上是斜面直溜的漆色楼梯,到达一半时又往两边叉开延伸到第二层,楼梯的圆形古木扶手因长年摩滑而显得特别透亮,反衬着自梁顶垂下的六面形或者圆形灯笼里的黄色烛光。

    第二层和第三层的楼台上站立着梳妆打扮的分外迷人的年轻女子,粉红色的亵衣恰到好处的环着双峰的边缘,展露滴水的脖颈,诱人的峰沟,她们右手拿着绘有多种体位情意图案的圆形蒲扇,轻摇慢摇的晃动着,身体柔软的倚搭在雕镂睡莲的半人高栏杆上,两眼似有神又无神的望着楼下进进出出的客人。

    青楼女子分有三六九等,有负责迎客的,有负责端茶送水的,有洗衣梳妆的,还有卖艺不卖身、卖艺又卖身的,楼台上站着的是地位稍高一点的青楼女子,她们正等着别人的召唤,或是物色到好的,便会主动出击。

    忽然,一位梳着婉约饰,又留有些许柳海的女子多姿婀娜的摇着扇子,一步三生花的迈起三寸金莲,缓缓走到栏杆前,如雪的娇美肌肤,轮廓分明的美人脸蛋,玲珑有致的诱人柳姿,她刚刚靠上来,旁边迷人心魂的女子顿时失色几分,她们自惭形秽的往外边退几步,楼下喧闹鼎沸的声音随即变的安静无比,刚刚还在纵情声色的王公商贾整个身体都像被寒冰冻住般凝固在那里,握着酒杯的手不觉脱力,酒杯哐当的摔落地面,连着酒液碎了一地。

    “梅雪姑娘,我可终于见到你了,只要你肯陪我,这二百两银子就是你的了!”从小翠的双峰中拉起头的王老爷忽地站了起来,打着酒嗝晃荡从怀里掏出来鼓鼓的钱袋,右手五指提动吊在钱袋上面的淡白色黄线,来来回回的摆动。

    旁边本来想出头的公子商贾一看是王老爷出价,都自动退让了一步,伸起来喊价的手不太情愿的收了回去,悻悻站到一边。

    “二百两银子……这至少要我用身体陪上几十个男人才能得到!怎么都是人,差距就是这么大呢?”姿色一般的几个青楼女子羡慕又忌妒的看着梅雪,左手五指环握蒲扇的扇柄,右手轻轻捏抓扇子的圆形外沿。

    “二百两银子?王老爷,你也算是万寿城数一数二的大商人,怎么出手这么寒酸?”景湖垂一步三晃荡的摇动折扇,快步走向了正中央,昂了昂头,清了清嗓子,冲梅雪道:“梅雪姑娘,我出二百零一两银子!”

    “嗯?二百零一两和二百两不是差不多吗?”旁边有个手指还顺着女人的臀部来回婆娑的伸向两胯之间的更深处的男子道。

    景湖垂不屑的扬着头,啪的展开折扇,探头看向男子,咧嘴半笑不笑道:“谁说差不多的!二百零一两和二百两明明是差了一两!一两也是钱,买包子足足可以买上几百个。”

    “我出三百两!”王老爷横目瞪了瞪景湖垂,眼袋蹙了蹙道,一堂春里的人都望向了王老爷和景湖垂,猜想青楼争女人的事时有生,今晚又该有一场好戏了。

    “三百零一两!”

    “四百两!”

    “四百零一两!”

    “五百两!”

    “五百零一两!”

    王老爷只要加价,景湖垂就多加一两,顿时引起了周围人的齐齐注目。而王老爷气的下巴上的白色银须猛然往上一翘,老脸折成皱巴巴的鱼皮痕纹,眼含怒气的打量了眼景湖垂,随即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只会胡编瞎吹的竟胡吹!五百零一两银子?哼!哼!笑话……我看你是一百两银子也拿不出来,却故意要加一两来压我价钱,是纯心来捣乱的!”

    景湖垂晃着折扇,转身拉过丁一道:“王老爷,你可不要狗眼看人低了,我以前喜欢胡编乱吹是没有错,可人总会有迹的时候,今天我兄弟回来了,有的是钱!”

    丁一横着枯木拐杖,跨步上前,低声轻道:“竟胡吹,我们是来办事,不是来寻春的!怎么跟半截入土的老色狼争取女人来了?”

    “兄弟,我知道我们是来办事的!上次我和许公子来的时候,许公子被梅雪姑娘召了去,后来就迷迷蹬蹬的吃上了蛋王派,之后就上瘾的越吃越多,弄的家破人亡,连自个的精气都被抽干惨死。所以,梅雪姑娘必须要弄到手!”景湖垂担心丁一反悔,就没有办法狠宰冤大头了,便急着向丁一作了解释。

    “哦?如果是这样,那你尽管出价,钱我管够!”丁一从身上随手掏出了一袋足量的金子,悄无声音的放到景湖垂身上,随后划着枯木拐杖退后到一边,没有出声。

    王老爷眯眼瞧了瞪丁一,皮笑肉不笑的冷言冷语道:“竟胡吹,你就吹吧你!就他一个不到二十岁还拄着拐杖的年轻人,他能有钱?哼……哼……我王某人虽然老了些,但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这点识人眼力还是有的!”

    丁一只笑不语。景湖垂挡在王老爷面前,把一袋金叶子往桌上一倒,当当的响起脆声,金光闪闪,价值至少能换几千两甚至是万两白银,看的左右都唇舌蠕动的大咽口水,吸引力一点都不亚于梅雪。

    景湖垂心里也是一惊,暗道:“这冤大头还真是有钱,我原以为里面的是金子,足够百两的,没想到是比金子更足量又更方便携带的金叶子!价值比估计的更高一大截。”随后,景湖垂信心倍增,啪的甩开折扇,扬眉摆酷道:“王老爷,我钱就摆在这儿了!只要你出价,我就比你多一两银子!嘿嘿!”

    “你!”王老爷气的怒目圆睁,银白胡须竟生生的横的与下巴相垂直,折皱的长满老人斑点的老脸不断收缩拉聚成团,身体直颤的歪倒在旁边的椅子上,晕厥过去。

    “嘿!嘿!梅雪小姐,今晚你归我了!让我来陪你!”景湖垂击败王老爷,兴奋的啪的收起折扇,提着裤子就要往楼上奔去。

    此时,梅雪的双眸却一直停留在丁一身上,她瞳孔里闪现异样的神色,美妙绝伦的身姿依着栏杆站着,心里想:“段老爷说大公子借着蛋王派和功法已经积聚了大量阳刚精气,时下,只要再有一个阳刚精气十足的人作为魂引,便能将大公子的三魂从地狱里招回,让大公子复活,前几次找的人都失败了,这人阳刚精气卯足,正好合适。”

    随即,梅雪挥动纤纤如玉的秀手,蒲扇扫过,香气扑洒,惊艳的楼下众人**尖叫,她轻启欲滴的红唇道:“景公子,既然你的钱是你朋友出的,那今晚我只陪他不陪你了。你就另选一堂春里的姑娘吧!”

    景湖垂踏到第五个楼梯的脚步刹时凝固,整个人像斗败的公鸡般无力的倒下,身体打了几个大翻滚撞倒在桌椅边,半晌后才木木的爬起身来,神色又气又无奈的望着丁一道:“兄弟,我出头替你争,结果却什么都没捞到。我怎么竟做一些只给别人做嫁衣裳的事……”

    一堂春里的公子商贾们都吃惊的吞视丁一,仔仔细细的把他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似乎想找到他的不一样来。最终,他们得到了奇怪的结论:人有钱还不行,还要学会用拐杖。

    倒是角落里还站有一位人,他的右眼呈橄榄状,目光正一刻不停的瞪着景湖垂和丁一,嘴角诡异的往上一瞥,似乎有什么阴谋。

    而那些青楼女子这时才更加注意的看着丁一,只见他俊美的脸庞透着勾心摄魂的轩昂之气,不惊不骇的平静面容浮现令人砰然的特质,流转平淡光芒的双眸更是彰显难能可贵的俏郎才子的深髓,伟岸的恰到好处的体形展视能够俘获任何少女芳心的声息。

    她们都不禁拱起了桃心的双手,忘情的凝望丁一,久经风月不再轻易羞红的双颊不经意的幻起些许的绯赧娇态。这时,她们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梅雪独独选丁一了。

    丁一奇怪的看着青楼女子们,不禁伸手摸了摸脸蛋,没有现什么异样,此时,眼角余光瞧见了她们的娇红,心里似有所悟,暗忖:“对了,我卦境突破到了御元境界,阳刚之气再次增强,气质也就潜移默化的变化,在段府演卦时,无意中吸下了强大的怨念,让御元层次更是踏入更高妙的境界,气质由内而外的急变,对女性具有特殊的吸引力。嗯,现在办正事要紧,还是敛气收息,不要沾惹太多的花草为妙。”

第一百一十章 吸精催情蛊

    丁一心神运转,气息随即收敛,小鹿乱撞的青楼女子们渐渐平复,他拄着枯木拐杖走向景湖垂道:“景兄,梅雪小姐选中了我,是我的荣幸。你今晚的所有开销我全包了,另外再送你一袋金叶子。”言毕,丁一右手一环,袖口的须弥中幻出一袋金叶子,无声无息的滑到景湖垂的腰间。

    景湖垂得了金叶子,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啪的甩开折扇,把他和丁一挡在折扇后边道:“兄弟,能不能看到我说的事的真相,就要靠你了。记住,关键是在蛋王派!”

    丁一领意的点了点头,拄着枯木拐杖,噔噔噔走向楼梯,来到了梅雪的身边,弯身拱手道:“丁某有幸得到梅雪小姐的垂青,不胜荣幸……”言语时,意识中捕捉到梅雪身上若有若无的邪恶诡异的阴气,眉头微微皱了皱,随即又舒展恢复如常,丁一心里暗忖:“梅雪小姐身上的阴气好像和段老爷头上的有点像,难道她也得了什么怪病?还是和景湖垂说的蛋王派有关?”

    “丁公子,我只是一个红尘伦落女子,又何得何能说的上垂青?来,到房里去,让我好好陪你一晚!”梅雪笑颜如花的轻提莲步,右手拿着蒲扇拂在胸间,左手随着纱衣袖口柔若无骨的挽动丁一的臂膀,慢慢移向了房里。

    丁一走入房中,鼻间迅扑来香香软软的令人酥的春味,身体不由得颤,眼睛过处,窗子上浮刻着腊月飘雪、风骨寒梅,下方的案几边平放着古色的琵琶琴瑟,左侧的书架间陈设青皮黄封的经史子集,书架右前方的桌面中摆列美味的佳肴菜怡,一旁竖立浅色灯罩的喜鹊纹烛台,烛台正对面的床缘两边垂围着拱形的粉红色布幔,布幔侧缘的三步开外的墙壁上,悬挂着‘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的梅花图,梅花图不太合常理的直垂到一个三合三开的梳妆台,上面是环绕雪花玉梅的圆形铜镜,镜中映着胭脂、花黄、桃木梳。

    “闺香不失雅致,梅图更添韵诗!梅雪是个多才女子,即使不为办正事而来,能得她相陪,我天机卜卦得来的酬金挥洒数百两也不算白废了!”丁一暗自感慨,不觉间随着梅雪的挽扶来到了桌前,随手倚下枯木拐杖,身子便席凳而坐,旋即道:“梅雪小姐房中的布置让人耳目一新,更有一翻观感,不愧是一堂春的花魁!”

    “丁公子说笑了,小女子虽为贞洁卖艺不卖身,但是久沉烟花柳巷中,已经沦为市浍俗女,这些胡乱的布设哪里能过得了一掷千金的公子法眼呀!来,公子,小女子敬你一杯!”梅雪的纤纤玉手端过一个高角小杯,衣袖轻晃,似乎掉落了什么,随后倒入佳酿,款款深情的环过身子,柔软粉嫩的肥翘臀儿落入丁一大腿中,饱满的峰缘贴到了丁一的胸口,身体无力的歪下,妖娆的手儿顺势环搭丁一的脖子,酒杯送到了丁一的唇边,清澈如星斗的双眼妩媚的递送秋波。

    丁一双眼看着梅雪怔,嘴不自觉的饮下杯中酒,鼻子中不断传来梅雪如兰的诱人体香,下身随即涌起本能的冲动,慢慢膨胀扩大伸长,占据着裤子的空间。梅雪的臀部有意无意的往大腿的内侧边缘移去,尾椎骨边的小沟随即捕获了膨胀的物件,清丽的秀眉不禁皱了一皱,脸上竟浮起女人的羞色绯红,身体有些不安的动了动,心忖:“丁公子原来是这么容易受激的男人,难怪他阳刚精气这么足,嗯,这样他即使不能作魂引,也可以让他吃下蛋王派,以后便会源源不断的提供更足的阳刚精气,直到精尽而死。该进行下一步了!”

    梅雪随后又倒了杯酒,半喂不喂的滑向丁一的唇边,身体故意随着玉手灌酒时缓缓抬起,崩在如雪的羊脂玉膏脖子下的半球状的春光渐渐浮现,粉粉肉肉如绵花的滴水葇荑有一下没一下的贴到丁一的下巴边缘,她那双勾魂夺魄的双眼如猫咪般眨着闪着光亮的黑色睫毛,像露珠垂到叶子尖端欲滴未滴的樱桃小唇柔柔的张开,洒落在香腮边的几缕飘逸丝似兔宝宝的茸毛缓缓的掠过丁一的面庞。

    酒落肚中,劲力泛起,丁一身体再是一震,双手忍不住环向了梅雪的脖子,五指滑过她的仙肩玉背,头禁不住的往下滑去,鼻尖迅刮到轻柔的沟壑中,整个面庞都触碰到了酥软又丰满的峰端,两腿间的兄弟受到更进一步的刺激,膨胀充血的撑起如钢似铁的根筋,埋向梅雪尾椎骨往内里伸的部位。

    梅雪却忽地站起,幽幽怨怨地望着丁一,青葱般细长的玉手熟练的幻出两条丝带,修长的双腿像天鹤般跃动,跳起曼妙的迷人舞姿,娇滴的双唇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似的唱起天籁仙音的曲子。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物是人非……君在侧,天人却永隔……你我何日能相见,只待三魂归体时……

    听着悦耳美调,心神不由沉醉,脑海浮想联翩,丁一双眼呆呆的望着下凡玉女的梅雪,本能反应更加强烈,然而刚刚下肚的酒似乎受到牵引,酒劲随即作,顺着筋脉没入五脏六腑,丹田维谷的元气如飓风袭海卷起的水龙般迅盘旋爬升,转眼窜入四肢百骸,肌肉、筋骨重重热,阳刚精气变的极度猛悍,随时都要暴,而血脉中隐隐约约感应到某种奇怪的柔软东西在闪电涌动,意识瞬即收紧,第六感化入要穴经络,秋风扫落叶般拂过涌动的地方,似雄狮狩猎般奔奋扑去,眨眼间捕捉到涌动的东西。

    丁一指节环绕,卦劲气芒无声无息的隐没到筋脉中,风驰电掣的缠住涌动的东西,摧枯拉朽的拖向丹田维谷,身体的阳刚精气顿时缓了几分,旋即泌出部分意识内视,只见涌动的东西酷似桑蚕的虫儿,但生命力又要顽强数倍,皮肤间连成一节一节,节目间释放某处怪异的气流,略加感应,便觉气流阳刚猛烈,极似情药。

    大脑中灵光如雷般重击而下,丁一暗自骇道:“这……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吸精催情蛊?可是,梅雪小姐怎么会对我下吸精催情蛊?她又哪来的吸精催情蛊?难道会和景湖垂所说的蛋王派或者是一堂春里的邪恶法阵有关?如此看来,梅雪接下来应该还会有动作,我就暂且装着中蛊了!”

    正在跳舞的梅雪见丁一阳刚精气增了不少,脸上露出淡淡的兴奋笑容,忖道:“吸精催情蛊只要受我的歌舞唤蛊咒便能催动任何男人的情与欲,激男人寻求**。在精气最旺时,吸精催情蛊便会吸取人体的阳刚精气,让人疲惫难耐,到时只有用蛋王派才能压制下去,否则便会精尽而亡。就让我给丁公子制造一个**幻境,让她释放阳刚精气……”

    梅雪停下舞姿,扬了扬手上的丝带,有意无意的拉开胸口领子,慢慢兑下外层的纱裙,凌着双峰的边缘环绕而过的粉色亵衣顿时展露全貌,清亮白霜的似雪肌肤散着带有淡淡兰香的特有女人体味,如藕的婉婉双手承挂着丝衣,慢慢顺着手肘而滑落,最后的一点尾裾勾在纤纤的葱指间,依依不舍的停了小半刻才飘向小腰,沿着修长的美腿像水儿滴到晶莹剔透的玉柱般徐徐溜淌,半遮半掩的大腿呈视点滴端倪。

    梅雪忽然背部后弯,琼宇十指轻轻的贴到地面,头随势搭到了双手构成的空间中,小腹边的衣饰朝着胸口拢去,迷人的小肚脐如芙蓉出水般砰然浮露,肚脐的上缘粉布形成的如肚兜般的亵衣朝上回卷,双峰下边缘的暗暗淡淡又春光一片的小沟清晰可见,小沟两边的小球般的丰韵乳缘喷血呈现。

    这时,梅雪娉婷的玉立秀腿朝地上奋力一蹬,右腿率先划过半空,带出一道连着串串套有金边花鞋的三寸金莲残影弧线,溜淌在腿上的纱裙完全滑到地面,比雨后刚刚出土的新芽还要嫩上数倍的小腿顿时如飘开云雾见明月般展现,沿小腿而上,微微弯起的膝盖内里连向了极妙的大腿,大腿内侧的黑色蕾边若隐若现的飘荡着大腿根部与小腹最底部的更私更隐的部分,令人看了不禁要窒息断气。

    随后,左腿也划到了半空,两腿交叉的来回晃荡,腿根处的******更是突显的淋漓尽致,丁一刚刚禁住吸精催情蛊而降下些许的阳刚精气又一次膨胀,底下兄弟很来劲的起了反应,全身血气强猛的翻涌,身体不由自主的站起来,就要走去抱动梅雪,大脑却警惕的禁了声:“丁一,你是来办事的,不是来寻春的要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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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卖艺不卖身

    “嗯?丁公子怎么不过来了?难道他比其他公子哥更有忍耐力?不行,他不过来,我就无法引他进入**幻境,又如何让他成为魂引,救活段公子?可是,我梅雪卖艺不卖身,虽与多数男子有过接触,却从未有过分的亲密,难道要我破了连段公子都没有沾过的贞洁吗?有了,再让他喝酒,多下一次吸精催情蛊!”梅雪妖娆的收起双腿,玉手顺势划过了地面的纱裙,指缝间似乎多了点什么。

    梅雪迅站了起来,眨着秋波美目,柔情蜜意的走向丁一,浅笑道:“丁公子,这跳舞跳的有点累了,不如歇歇再跳。来,喝杯酒先!”梅雪轻盈的端起酒杯,指缝以微不可察的动作轻轻松开又合上,杯中便掉入了东西,旋即倒入佳酿,环着丁一的脖子送到他唇边。

    丁一两眼半刻不停的瞪着梅雪,观察到了梅雪手缝的变化,待酒到唇边时,元气快凝聚汇到瞳孔中,逼视酒液,只见里面蠕动着肉眼根本无法看到的蛊,心里暗惊,随即想着:“方才酒中有吸精催情蛊,幸亏现的早才压制住,但还未化去,这要再喝一杯,中上吸精催情蛊,体内便有两只吸精催情蛊,恐怕会凶多吉少了。梅雪前番下蛊,现在又要下蛊,难道是我出了她的预料,需要她二次下蛊?是了,我感觉阳刚精气上涌时刻意压制,这不符合被催情的人该有的反应。嗯,我该按催情的反应来。”

    “梅雪小姐,喝酒有什么意思?不要喝了,我们来……”丁一抢过梅雪的酒杯,放到了桌子上,双手紧紧的搂向梅雪,傲挺的双峰顿时贴到了胸口,软软实实的,又酥又爽,神情极度陶醉的鼓起双唇亲向梅雪。

    梅雪没料到丁一说来就来,猝不及防下,柔柔的唇便被夺了芳泽,身体猛然颤,心里有些不快,想要挣脱,旋即又转念暗道:“丁公子突然如此动作,必然是吸精催情蛊催到极致了,这样就能够引他去**幻境了!”

    梅雪蜻蜓点水的回应着丁一,纤纤玉手却在慢慢的拉开丁一的双手,等到离开了背部后,身后迅往后撤去,**的嗯叫几声,又抖动饱满的双峰,浪浪地道:“丁公子,奴家是卖艺不卖身的……你这样会让……”

    “梅雪小姐,什么卖艺不卖身,成了青楼女子还想保住贞洁?你就省省吧!我可是花了大把大把金子的!嘿……嘿……来吧……”丁一装着非常猴急的样子,饿虎扑蛇的疯狂扑向梅雪,带着桌子边的枯木拐杖滚向了梳妆台,此时,梅雪却非常熟练的闪躲到床榻边上,丁一两手抱到了粉红色的布幔上,完全扑了个空,但是双眼闭上依然装着抱中了般很享受的陶醉起来。

    “他的样子和其他的色狼一样,看来是催情起作用,在幻想,可以引他去法阵里边了!”梅雪娇嫩欲滴的嘴角边闪过怪怪的笑意,身体如莲花般浮水转动,声音肉肉麻麻到极点的引诱道:“丁公子,我在这边!快来呀!抓到了,今晚随便你……”梅雪拉开不太合常理的直垂到梳妆台上的梅花图,按着梅花图和梳妆台连接处的一枚竹钉,梳妆台下面顿时露出一道梯子,她又向丁一嗲声诱惑道:“丁公子,快来呀!抓到了,今晚随便你!”

    “梅雪小姐,看你跑到哪里去……我一定要抓到你……”丁一身子晃晃荡荡,装着浪声浪气的追了过去,右手似乎无意的拉过地上的枯木拐杖,随后踏入梯子左右看了看其间的构造,只见梯子是斜倚在一块巨石中间,巨石占据了下一层半间房的空间,心里暗道:“设计真是高明,机关定在女人的梳妆台后面,来寻春的男人们不可能会去动那儿的。

    而这楼板横到假山上,连着巨石而下,从一堂春正面看来,巨石被中半间房给遮住,不影响整体美感,就算有人来了后面观看,也只会认为房子一堂春是以巨石为基石,增添自然雅意,根本不会想到这石中还会有楼梯。机关楼梯布置的这么隐秘,里面肯定更有问题,说不定就与邪恶法阵有关!”丁一继续装着很猴急的扑向梅雪,还不时的故意在楼梯上摔倒几跷,等他走下楼梯后,楼梯便慢慢关上,梅雪房中的春梅图、梳妆台又恢复了原状。

    此时,一堂春门外急急奔来一人,他二话不说的就拉过正在招揽客人的老鸨,来到偏僻的角落,叉着腰,很装逼的问道:“妈妈,今天要小心点,特制的蛋王派暂时不向外卖了。对了,让梅雪小姐今晚不要再招客人……”

    “唉哟,我的庄必哥,你来晚了,梅雪已经招了客人了!现在正在房里!”浓装艳抹的老鸨叹气的摆起没有什么光泽的手指,泌在指间的深色帕巾上下晃动,神色惊疑的望着来人。

    “快带我去看看!”庄必叉腰的手迅收回,昂起的两眼耷拉了下来,叫着老鸨奔向了梅雪的房间,推开一看,除了地面上的纱裙和桌上的一些酒肴外空无一人,他冷冷地瞪着老鸨道:“妈妈,梅雪她人呢?”

    “这……这我也不知道呀!你看,这里边的酒都还是热和的!他们能跑到哪里去?”老鸨被瞪的全身起鸡皮疙瘩,肥厚的脖子咕噜的咽了几口唾沫,撸起垂到大腿处的衣襟走到了桌子前,手搭到了酒杯上。

    “哼!还是来晚了一步!”庄必气的抓起刚刚丁一没有喝的那杯下了吸精催情蛊的酒,舔了舔嘴角的酒渍道:“妈妈,梅雪今晚招的是什么人?”

    “是个拄拐杖的年轻人,和他来的是景湖垂……哦,景湖垂说是他朋友,说是什么迹了,出手很阔绰,一甩就是大堆的金叶子……”老鸨四指回握揪着搭在手肚上的帕巾在胸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抖着,两眼凝眉的回忆道。“对了,梅雪不在这儿,她该不会带那人去……”

    庄必面容像被电击般一收,快步奔向梳妆台,拉开春梅图迅按下竹钉,没有丝毫反应,之后又伸出大拇指奋力的连续狂按,还是没反应,气的奋力捶打梳妆台,铜镜哗啦的掉落地面,重重的吐了口气道:“梅雪在下面反锁了机关,上面根本打不开。老爷交待,要梅雪不要急,以免坏事。现在她却在下面,想阻止也来不及了,希望这次弄的人不是老爷担心的人才好。”忽然,庄必抬起头道:“妈妈,你刚刚说这人是和景湖垂一起来的,他人在哪里?我要问问他这朋友是什么来路?来这里做什么?”

    “我这就带你去!”对庄必很熟悉的老鸨看着他的神态已经猜测到事情的严重性,哪里还敢怠慢,连忙在前面带路,急奔景湖垂寻春的房间。

    段府。“商老爷,您难得来一趟万寿城,我本该尽尽地主之宜,召来城中商贾名流洗尘接风的,但我知道您一向不愿意太声张,就知他们不要来了。不过,这是大家的一点心意,您可一定要收下!”第三进落院的门外,头型三凹四凸的段明贵递着礼单,弯着身子,恭恭敬敬的向门槛边内里的商文道。

    商文面色团团的和颜道:“明贵,你替我们商府在万寿城打理几十年了,我的脾性你是知道的。这些礼单就按老规矩记到你们段府,等逢年过节、婚丧嫁娶时,你再逐个还礼奉上!”

    “老爷,我明白,一切按老规矩办!”段明贵把礼单收到了袖口,随后一挥手,旁边走来一仆从,端来一碗汤,他端过汤来,示意仆从离开,又弯着身向商文敬道:“老爷,现在天色已晚,到了您习惯休息时间了,我给您备了碗安神补脑汤!”

    商文婉言拒绝道:“明贵,我知道你的心意,只是今晚还有要事,不便过早休息。对了,几年前,你将从水里边漫漫浮上来的万寿城中城进行了改建,都建成什么样子了?”

    段明贵眉色一紧,端汤的双手轻微的颤动,白筑成的四股凸起的墙若隐若现的冒着一股阴气,随即又恢复平静,忙干干笑道:“老爷,中城四通八达,我本想建些商铺的,可后来又想,中城总是隔几年就会浮沉,商铺讲究的是稳中求利,这建了不太合适。后来,我就建了好聚好散的青楼一堂春!”

    “哦?一堂春?知道了!没有什么事了,你先去吧!”商文若有思的背过身子,嘴里似乎念着龙马和药王,悠悠然然的朝院子里走去。

    段明贵望着商文的背影,眉头慢慢蹙成一堆,头顶上紧贴着头皮的三股凹下去的膜似乎受到某种心气的刺激,诡异的往上飘了飘,旋即又落了回去,他端着安神补脑汤,沿着隔三差五的挂搭灯笼的路面走去,心里头暗道:“一堂春是摆阵吸收阳刚精气的地方,商老爷子什么都没问就只问这个,看来是天机算出了我的所作所为,又告诉了老爷子了。幸好我让庄必先去一堂春知会,要不然被一向行善行仁的商老爷找到证据,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符咒石碑阵

    一堂春地下。丁一随着梅雪的引导慢慢走向一片潮湿温润的开阔地,眼睛快扫视周遭,只见乾、兑(音同对)、离、震、巽(音同逊)、坎、艮(音同亘)、坤八大方位中布着以符禄字体镌刻壹、2、3、肆、伍、6、柒、捌八种特殊符咒的石碑,石碑上闪烁诡异黑幽的气息,似乎有无数怨灵被束缚在其中。

    丁一提紧意识,随即如洪水般向外极扑散,如水渗入缝隙般没到石碑上,鬼哭魂嚎的声音顿时透过越第六感的潜意识传递到大脑中,感知到气息夹着很强的怨念,面色不由得微沉,暗道:“怨念强烈却又隐有阳刚之劲,极似精壮男子的精气被强行抽吸后聚流在这里而产生。这怨念与上次在段府演卦时感应到的龙马中的怨念如出一辙,难道这里是龙马的藏身所在?”

    “**一刻值千金,丁公子,快过来呀……”梅雪见丁一停顿下来,便出嗲声催促,身体还妖娆撩人的摆出种种勾人荡魂的姿势,纤纤玉手从双峰的边缘环过正中心的沟壑,忘情的连续揉捏拂转数圈,随后往下滑向小腹,贴着连到大腿的胯骨,顺势斜向腿的内侧,顶翘的肥硕美臀朝后边煽情的扭动,脖子和着节奏宛如银蛇般疯狂的摆舞,舌头破开娇滴的樱桃小唇闭紧的泛水唇边,舌尖回卷,嘴巴随之张开,一排整齐的贝齿跃然浮现,淡淡的女人津液泛着盎然春意的波荡起伏。

    “真的太撩人了!要是洛欣也这么来,那会怎么样?”丁一受到激,身体有本能反应,不由得一阵幻想,只是想着要找到替玉儿解灾的力量所在,便化动元气平得体内傲然勃腾的阳刚烈火,按着梅雪所指的位置躺了下去。

    背心随即传来荡动怪异的气流,强劲的极破开身体的外层保护气膜,毛孔像受到召唤般不由自主的张开,渗透到肌肉、筋脉,转眼间,像夏日饮冰茶般,冰气随冰茶入体而灌满五脏六腑,通灵达神的传遍四肢骸,丁一想要运转元气控制,可是元气似乎聚不起来,整个身体如被冰冻似的僵在那里,不禁暗骇道:“这是什么气流,什么力量,竟然连元气也失效了?不对……不是失效了,而是流散了!”

    丁一感应到丹田维谷里的太极在八大方位上突然闪起奇异的光芒,像黑暗里射来光束般冲破身体,直接连通到了外面的八块石碑上,随后,太极像大海里的深层旋涡,疯狂的旋转,卷着里面的元气诡异的化成星云形态,顺着八道光束输送到了石碑中。

    石碑吸到元气后,像干枯千年的河道忽地获得无穷无尽的水流般,兴奋无比的咆哮喷涌,碑上的以符禄字体镌刻壹、2、3、肆、伍、6、柒、捌八种特殊符咒立时大放光芒,诡异邪阴的黑幽气流水涨船高的节节暴增,里面鬼哭魂嚎的怨念变的更加强烈。

    整个地面像炸开锅的热水咕噜咕噜的沸腾,四方浮动的潮湿温润的气流如铁屑飞向吸力强的磁石般狂聚而去,绕着八块石碑形成八个顺时针旋转的陀螺风涡,涡眼深处若隐若现的浮动或黑或白的怪异光点。

    光点折射不黑不白,不紫不绿的怪光,像随风飘荡的丝线般神鬼莫测的拂向正中心,丁一感到整个身体像受到无数的烈刺寒针穿动般难受,痛楚冲击全身,直达灵魂最深处,此时,某种奇异的力量从灵魂最深处突然破出,似脱缰的野马般奔向丹田维谷中的太极,随即,鱼形的阴阳图案诡异闪动,释放浑浑沌沌的如云如雾的气芒,吸纳着射来的怪光,潜意识跟着渗入,隐隐约约间倾听到熟悉的声音。“妹妹,你不要怕,哥哥会保护你!”

    “这……这是玉儿的声音!怎……怎么会在这里听到?”丁一心里万分震惊,赶忙运转天机诀,提升御元卦境到所能达到的极致,操纵着潜意识探入到声音来源的方向。

    此时,看着石碑产生奇异变化的梅雪捂着嘴巴,脸上荡恙着惊诧莫名的不知是兴奋激动还是不知所措的神色,念念叨叨的自语道:“找了这么多的魂引,从来没有过能引起这种变化的,或许丁公子真的能救下段公子。对,要找段老爷来确认一下……不对,平常这个时候段老爷该来运转化阵吸纳被下蛊的男人的精气,加持到段公子身上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来?算了,他不来,我用应声蛊叫他!”

    梅雪走向一个摆满日常用品的隐蔽角落,从那里取了衣服穿上,拿出铃铛,叮铃铃的连续晃了几下,一股怪异的声波就顺着空气朝外层传播,准确无比的传到正望着一堂春方向的段明贵身上。

    俄!俄!两声如蛤蟆叫的声音,段明贵急忙从怀里抓出一只一模一样的铃铛,神色陡变道:“铃铛里装有经过特别配对的一公一母的应声蛊,只要摇动铃铛,里面的一只应声蛊就会出声音,传递给几里甚至几十里外的另一只应声蛊。这只应声蛊就出回应声,铃铛也就随之响起。这铃铛只存放在法阵所在的地方……不好……梅雪带人去法阵里边,肯定生什么意外了,才会摇铃铛求助!”收起铃铛,气息卷动,雾层飘荡,带着段明贵急飞往一堂春。

    一堂春后院。庄必正拿着烧红的铁烙对着被粗似碗瓢的铁链锁在只有一人高、一人厚、一人宽、而且底下还浸在臭的布满吸血虫水浆里的景湖垂道:“竟胡吹,这里曾关过无数的贞妇烈女,她们个个都是打死不从,最后还是挨不住我们的十大酷刑,我劝你还是说老实话,不然,这铁烙可就不是烙在你心脏那块,而是往下烙到你小弟弟的蛋蛋上了!”

    面色惨白、衣服破烂、指甲缝上被扎了几十根牙签、身上被切了无数道血痕,又浇三四十盆浓盐水的景湖垂歪搭着脑袋,有气无力道:“庄……庄必大……大爷,我……我说的……都是……真……真的……我根本……不认识那个跟我来的人!我只是想让他当冤大头,请我来这里寻春……”

    “竟胡吹,我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还敢在这边胡编瞎骗!你当我老妈子是眼瞎了,还是二傻子!你要是不认识他,他能一出手就替你撩下一袋金叶子?哼!我劝你最好老实说!不然别说庄必哥饶不了你,老娘也饶不了你!”老鸨张着涂了比他双唇还要厚的胭脂嘴,扑拉着手里的帕巾,唾沫乱飞的狂吼道。

    哧……烈火烧焦皮肤的声音,庄必手上的烧红铁烙奋力的撞到了影湖垂的胯下,裤裆瞬间被成灰炭,直达里面的蛋蛋,使命的旋转回钻道:“竟胡吹,有妈妈做证,你还敢不承认,你这是找死!”

    啊……惨叫到撕心裂肺的声音,景湖垂痛的全身抽风的疯狂抖动,口吐白沫的脱力道:“庄……庄必……大……大爷,我……真没……骗你!我真不认识他……只……只是他听说我知道……段老爷卖蛋王派……吸别人精气……摆邪恶法阵的事……就自愿出钱当……当……冤大头……”

    “嗯?这么说他还真是给老爷找事的!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事的!”庄必与老鸨对看一眼,随即收回烧红的烙铁,急急追问道。

    “一个右眼呈橄榄形状还会释放诡异阴气的怪……啊……”景湖垂的脖子上突然闪来一圈黑幽却不可见的怪异气刃,略略往回勒了几下,身体便极抽搐,气息越来越弱,白沫乱喷的死去。

    “谁……”庄必警惕的扭头看去,却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影子,眉头皱着转回身来,又看了眼景湖垂。

    这时,老鸨走上前去,翻了翻影湖垂的眼睛,摇了摇头道:“庄必哥,景湖垂受刑不过死了!唉!这次竟胡吹真把自己吹死了!”

    “希望是用刑不过死的!对了,那人到法阵里的事关系重大,必须快去禀报老爷。妈妈,这里留给你处理了!”庄必摞下烙铁,扭头便急奔去。

    一堂春外。“哼!竟胡吹还真是管用,把天机引到这法阵里去了!这次,还有为救儿子而不顾一切的短命鬼(段明贵),天机,你活不成了!接下来,该去找根辟重,让东方海阁也来参和了!”阴尊使椭圆状的右眼团成一鼓肉瘤,脚下卷起气层,极飞向万寿城西面。

    庄必刚刚冲到门外想奔往段府时,迎头撞上飞来的段明贵,庄必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段明贵一瞬飞拽,拉到一堂春偏僻的角落,怒声喝问:“庄必!你到底有没有知会到梅雪?为什么他会用应声蛊来寻求我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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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群蛊狂乱舞

    庄必歇下来喘了喘气,看见怒气极盛的段明贵喝问后,身体猛地连连颤抖,额头嗒嗒冒出如暴雨般的冷汗,面露骇色的咽动唾沫道:“老爷,我来晚了一步。梅雪小姐召了个男的,还到了下面的法阵中。对了,我逼问带梅雪小姐所召的男人一起来的景湖垂,他说这男的就是冲法阵和蛋王派的事来的。”

    “果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不打开机关下去阻止?”段明贵面色阴冷的凝神庄必,言语闪射强劲的怒杀气息。

    庄必忙道:“老爷,不是我不想,而是梅雪小姐反锁了相关,我从梅雪小姐房间里根本进不去,所以没办法阻止!”

    “哦?反锁机关?看来梅雪是铁了心了!那要快到法阵里去!晚了恐怕要出大事!”段明贵拽着庄必飞向一堂春后院的巨石边,五指按着巨石间雕刻成的一尊弥勒佛象袒露的**,石头就从中裂开一道容一人通过的细缝,哗地拉入庄必,石缝封上。

    庄必症症地看着三凹四凸头型的段明贵道:“老爷,这……这石头的弥勒佛象竟……竟然还是开关?我怎么不知道?”

    “这一堂春是老爷一手督造的,为了保密,有些机关只能我一人知道。”段明贵沿着巨石往下走去,庄必迅跟上,奔往法阵中。

    法阵八个方位的符咒石碑释放诡异无比的怨念邪气,而正中心的丁一全身浮起一圈圈的不紫不绿、不黑不白的光雾,早早候在那里等候的梅雪急忙奔来,向段明贵福了个礼,指着丁一道:“段老爷,这人的阳刚精气特别旺盛,渗到法阵后,便引起了这种反应,他应该是我们所要的魂引了!老爷,你快施法,让段公子法过来!”

    “老爷,真的是起反应了!看来段公子复活真的有望了!”庄必瞧着法阵中央,神色又惊又喜。

    “嗯!这个人确实比其他的魂引要好的多!那我试试!”段明贵嗯嗯的应了声,身体悠然扭转,极化出黑色的元气流转全身,构成一节一节的连体光段,仿似一只更强大的蛊,他两手合力猛啪,声音暴响,气息随之朝后疯狂反冲,带动整个人飞向法阵中心的丁一。

    就在他触及的一瞬间,不紫不绿、不黑不白的光雾似乎弹簧往里一凹,随后又强力回弹,却受到一股强到极点的气层给生生震回,落到地面上,顿时压下一个大坑,面色一下变的铁青,惊的庄必和梅雪脸色大变,忙过来扶着。

    段明贵慢慢站起身,又迅盘腿坐下,运转元气平复道:“这法阵力量比平时要强上几倍,这人却在阵中安静的躺着,看他他修为不弱,至少是地灵武师,梅雪,你召来的这人是什么人?”随即,段明贵转身喝问。

    “他是景湖垂带来的,出手很阔绰,一撒就是千金,手里还拿着枯木拐杖,你看,他身边那根就是!”梅雪指着阵中心平躺着的丁一旁边的枯木拐杖,眉头略微蹙了蹙,随即奇道:“老爷,难道这人有什么问题吗?”

    段明贵看着枯木拐杖,整个人像触电般立起,不顾还在奔腾的血气,顶着强大的光雾,瞪眼细看阵中的丁一,片刻,他猛拍大腿,颓然坐到地面,唉的叹声道:“梅雪,这人是天机,他今天突然离开段府直奔一堂春而来,我就怕他知道了什么,来这法阵里!唉……”

    “天……天机!老……老爷!那……那怎么办!我一心只想救段公子,没想到会找到天机作为魂引!天机可是能算尽一切的,万一他算出什么来,段公子不就复活无望了?”梅雪花容失色,身体无力道。

    段明贵皱眉道:“天机若是出去了,以他与商老爷子的关系,肯定会告诉商老爷子这里生的一切,以商老爷子为善为仁的脾性,肯定不会轻饶我们。”

    说到此处,段明贵顿了顿,随即面色一凝,狠狠的咬牙道:“教我以蛊救人之法的人说过,人救活之时,魂引必死。既然我们苦苦寻不到的魂引就是天机,又不能让他出去,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强行吸纳所有中了蛊的男人的阳刚精气,强化我的力量,强行破入法阵中,把锁在龙马身上的三魂借着魂引送到地狱,赎回我儿的三魂,救活我儿,到时天机自然死去。你们两人都没有什么武功底子,快闪到外层去!我要施展蛊惑**了!”

    言罢,段明贵双手捶胸,气息悠转,丹田给谷里闪起诡异莫测的暗弱光芒,形状如竹节又似蚕虫的蛊体极扩大,占据整个肉身,旁边的空间中顿时浮化出许许多多小洞,洞里闪现无数极小的幼蛊,每只幼蛊的外层都幻现着正在疯狂求欢的男人。

    旁边的庄必身体疯狂颤抖,好像也受到牵引,肌肉开始不规则的抽搐,梅雪急问道:“庄必,你怎么了?”庄必晃着身体,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此时。法阵中的丁一感应到被压制到丹田维谷里的吸精催情蛊受到触动,心神猛然收紧,正想控制潜意识回到体内来压制时,却看到三个极似玉儿的游弋身影正在虚无的世界中飞来荡去,嘴里依然在念着:“妹妹,你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三魂!是玉儿的三魂!”丁一暗骇的惊叫,潜意识快扑向玉儿的三魂,又看到旁边有七道极弱的气影,按着红橙黄绿青蓝紫的颜色依次排列,似乎受到某种力量的束缚正在慢慢的消失,不由得更加震惊:“这……这是七魄!难……难道是玉儿的七魄?不……不对,这七魄释放的是女性的阴柔之气!”

    “妹妹,你不要怕,哥哥会保护你的!”玉儿的三魂又尖叫着,拼命环绕到七魄周围,丁一望见后,眉头渐渐收紧,呼吸随之凝固,大脑里反应出了答案,惊道:“那是玉儿孪生妹妹的七魄!可……可是的玉儿孪生妹妹不是因为九年前换心脏给玉儿后死去了吗?为什么她的七魄还会滞留在这里?”

    吼!吼!吼!“可恶!又是你来破坏我的好事!难道你真以为我会怕你的无形无相的狗屁吸力吗?”忽然间,虚无世界中窜串怨念极重的龙马,两眼迸射逼人的幽明怪光,全身凝动让人五脏六腑都要碎裂的杀气,尾巴一扫,波光粼粼的眦随即往两边疯狂扩张回卷,转眼便困住了玉儿的三魂和她妹妹的七魄,七魄纠结困扎着,出奇特的声波力量冲破虚无世界,飞出一堂春,直奔段府而去。

    “神兽龙马!”丁一身体如受九天雷电重击般猛受震动,潜意识没入虚无世界,丹田维谷不断向四面八方延展,如成向上成长的莲蓬裹向正中间的太极。忽然间,符咒石碑上的怨念力量像小溪被疯狂注入暴雨狂涝般骤然变成奔腾咆哮的大海,如拉似抽的旋吸着各个方向的气流、气机。

    丁一感到潜意识受到鼓涨回环,缠绕着若有若无的光明难辨的奇怪气丝,原来被压制住的吸精催情蛊正在慢慢挣脱束缚,沿着气海穴遁入胸口的幽门穴,身体顿时牵一而动作身,每一处的大穴大脉都波动起来,截留在里面的气息被强行压榨逼出,扑泄到太极之中。

    丁一的指节和着节奏延绵拔动,身体的筋脉像琴弦般波荡跳跃,恍惚中响起奇异的曲调,玄异的卦劲气芒从头顶的天灵穴直入百会穴,又透过眼睛部位的承泣穴,洒下一股似冰汁的寒流灌落到鼻子下缘的人中,整个大脑顿时像置身于极寒极坚的冰雹风暴中,肌肉、筋脉都被冲击敲打,气血似凝似散,又忽急忽缓。

    段明贵鹤立而起,双手朝外飞张,从头到脚的整个身躯进一步实化成竹节模样,一只似蚕非蚕的怪虫游向膻中穴,头部的两条尖尖的刺须顺着肩胛骨、手臂、手肘、手腕,直没手心,旋即诡异的分化成五根,沿着五指的和骨,直接破到了指尖上。

    “母蛊现,群蛊舞,蛊气归我属!”低声暴喝,段明贵脚尖点地,竟如天鹅般跳起与梅雪的舞步如出一辙的柔软舞姿,空间化出的无数洞口纷纷如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般,涌来大量的幼蛊影像,紧随其后的便是后浪推前浪的阳刚精气。

    一堂春外的整个万寿城,不知有多少房间内正在寻欢作乐的男人突然身体症,身上刚刚崩满的阳刚精气羽化成水流盘的黑色气柱,诡异的扑向高空,又在到达最高点时猛然下压回转,百川汇海般扑向一堂春。

    无声男子爽快到巅峰,又痛苦到极点的尖叫,双腿崩的极紧极紧,两手全力回握,指甲渗到了肉里,面容像登上极乐世界般的享受,眼睛的黑眸浮现的都是一丝不挂、**丰满、正在寻求欢乐的美丽女子,瞳孔中释放**至顶点的满足,而肚子里却转着一只竹节般似蚕非蚕又比段明贵身上的要小上几十倍的怪虫。

第一百一十四章 游魂失三魂

    “怎……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今日的精气流逝的这么早,而且还像是果子没有成熟却要强行拿来催熟享受般抽离!为什么!”许许多多的房子里都响荡同样的疑问,随后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得出同样的答案。“一定是蛋王派吃的不够!一定是!一定是!”他们都扑向备放在各处的蛋王派,狼吞虎咽的吞下。

    “哈……哈……中了吸精催情蛊,吃越多的蛋王派就会耗损精气越快!哈……哈……都归我吧!哈……哈……”段明贵两眼暴突,面目变的越来越狰狞,三凹四凸的头型向像磁石般吸收空间中索来的精气,咕噜咕噜的淹没到凹下的膜中。

    啊!庄必两手握力的尖叫,面容极其古怪,又**又不**,又痛苦又不痛苦,身体不由自主的摆动,下身疯狂的膨胀挺起,阳刚精气正快流散,看的一边的梅雪花容失色,连忙往后退了三步,捂住嘴巴道:“庄必,你……你怎么也中了吸精催情蛊!”

    “不知道!我只记得喝了你房中的酒!”庄必的牙齿打的比钢铁撞击还要想,两脚越站越不稳当,大脑里慢慢产生最美妙的春意幻象,身体不由自主的朝着法阵的正中央靠去,屁股一前一后的做出淫声荡意的索取欢爱的动作。

    “我房中的酒!啊……那酒是我给丁公子喝的,里面下了吸精催情蛊!”梅雪回忆片刻,迅找到其中缘由,脱口叫了出来。梅雪急忙向庄必扑去,想要去救他,但庄必身上的蛊毒已经像噬心的万蚁窜到了每条神经中,正像狗啃骨头般拼命的啃食吞咽。

    丁一体内的吸精催情蛊像受到王者的召唤般不断的跳动,冲散每一处的气层障碍,想要吸食五脏六腑,他的身体机能自的组织出抵抗力量,太极图连着八大方位的符咒石碑像风雨漂泊又羁羁绊绊的游子,中心的阴阳图案释放蒙胧似云雾的游丝,如大网捕鸟般扑向蛊虫。

    丁一的潜意识闪动,气机牵走,力量缩紧回握,蛊虫被摞到太极图的阴阳夹缝间,而符咒石碑的怨念力量却像决堤的洪水,疯狂涌到丹田维谷,整个身体顿时受到前所未有的强力量的狂灌。

    丁一修为只是人杰武师,丹田维谷的吞吐量若是比作一只小油瓶,那现在涌来的力量便是能盛来随意使用七天都绰绰有余的大水缸,身体被灌的像充气球般疯狂膨胀,骨头被压的连骨髓都差点要被挤出,肌肉里的肉汁更是要破开肉膜喷向外界。

    “啊!怎么会这么痛苦!怎么会这么痛苦!”**就像被放到能熔化铁块的熔岩中烫烧般无比痛苦,眼睛不断的往上下两边张去,眼皮上扬了再上扬,眼袋下压了又再下压,撑大的程度已经过了眼眶的极限,眼角渐渐被拉开一道血缝,血水从那里一点一滴的渗出,映射着段明贵的瞳孔正像鸡蛋受到强力的捏压般,噼噼啪啪的似乎就要裂开一道道的裂痕。

    眉头往下不断的凹陷再凹陷,不到半刻已经凹到了比眼睛底部还要深的地方,符咒石碑上的力量还在不断的灌入,痛苦继续加剧,丁一挣扎着摇摆乱颤的嘴肌道:“段明贵,你用的什么功法!”

    段明贵瞪视法阵中心,如腊月的寒霜般冷冷暴喝:“天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便来!是你自己找到不该找的地方来的!不过,你也不算死的冤,徐半仙是你们卦术中人,他在这里摆阵算出了所谓的游魂卦,非说我儿子必须要出去才能解灾避劫功成名就,结果却让我儿子客死异乡丢了三魂!今日我就用你这个卦术天才中的天机来做魂引,引回三魂救我儿子,让你为卦术献身践义!”

    “游魂卦?魂引勾三魂?”丁一默默念叨着,大脑多了一丝清明,忖着:“六十四卦中有乾、坤、震、巽、坎、离、兑、艮八宫,每宫又各领着七卦。这七卦按着爻的变化,一路演变,到了第六次变爻时,演化出游魂卦。若是再变一爻便是归魂卦。游魂在外三魂失,若想回魂必归魂!难道段明贵的儿子真的是因为徐半仙演卦失误,而演出游魂卦让他儿子失三魂而客死他乡?”

    想到此处,丁一忽然领悟到震卦中所指的用震雷强力化出另一股力量来救玉儿解灾的卦义,自度道:“天机诀中曾说到,若要从地狱中引回三魂救人,必须以同一宫的另一人的三魂作为交换条件,借着强大的阳刚精气透过魂引媒介,把三魂吸回。如此看来,锁在龙马身上的玉儿的三魂,极有可能就是段明贵用来引他儿子的三魂而作的交换条件,那玉儿所需的力量便是……玉儿的三魂!有了,要救玉儿,就是救出被禁在龙马中的三魂!”

    “天机!为了让我儿子复活,你只有去死了!聚!”突然,段明贵怒吼狂叫,双脚随即顺着八大方位的符咒石碑飞跃闪,身体快如鬼魅,幻如魒影,空间中出现的许多小洞里飞来无数的小蛊虫,全部纳入到他的体内。

    万寿城里刚刚还在拼命吃蛋王派的人都像被抽干了般,身体变成骨包皮的黄沙石质的模样,哐当倒在地面,裂成像瓷碗打碎般的无数碎片,他们的嘴里都怨恨至极的怒吼着:“段明贵!你卖蛋王派来害我们!我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丁一透过空中的小洞感应到外界的惨剧,厉声瞪喝道:“段明贵,你身为行善行仁的商文老哥最看重的人之一,怎么能为了救你儿子而作出这等草菅人命的事!”

    “哼!哼!草菅人命!他们为了享受**,自愿吃下含有吸精催情蛊的蛋王派,纵情过度,这是他们罪有应得!”段明贵双眼射出寒冷无情的神色,嘴巴张开,空间里的所有怨气都峰涌过去,他体内的蛊虫再一次释放强到顶点的光芒,阴冷的黑幽气息却不断向外扩散,又汇入到法阵中心,汇到虚无世界的龙马身上。

    龙马如饥似渴的不断吞饮,全身的怨念之气不断加重,毛像刺猬般朝气面如针立起,双眼闪着让人心冷魂颤的青光,只是两只瞳孔中的左瞳孔还比较暗淡,他对着段明贵道:“贪梦恶毒的人类,你做的好!只要再加上两个人的怨念,我就能达到极致力量,到时,我就可以用锁在我身上的三魂去地狱换回你要的三魂!”言语时,龙马双眼的瞳孔映射丁一的身影,有一股连他也不自知的隐不可见的等待期许。

    “一个人!”段明贵低吟一声,失去人性的双眼迅瞪向庄必,右手化成蛊虫的怪异长须,似连绵锯齿的镰刀抓向庄必。

    庄必全身刺痛,顿时清醒少许,转身望向段明贵时,神色大变,胆战心惊道:“老爷,我对你一向忠心耿耿的,你……你为什么要拿我来祭龙马!”

    “庄必,你说的没错,你对我忠心耿耿,这是你最一次表现你忠心的时候!你放心,你的妻子我昨晚已经照顾过了,至于你的儿子,他因为吃了蛋王派,今晚已经早你而去。你死去后,也不会再有挂念了!吸!”冷声低喝,段明贵狞声怪笑,阴气逼人,庄必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身体如受狂风袭卷的树木般抖动,小半刻后便失去了所有的精气,干瘪的皮肤内凹,没入了骨头、髓质,瘫倒在地。

    怨念极强的阳刚精气被吸入段明贵的体内,又迅扑到了龙马的身体,龙马的左眼瞳孔迅释放极寒厉的青光,与右眼瞳孔形成响应在,虚无世界仿佛多了两盏长明的青灯,悠悠的冷意凝固的空间的气体都化成了冰层。

    轰!轰!轰!龙马的骨骼诡异的成长,化出一根根的骨刺,尾巴上的三魂七魄被唆的一甩,摆到了虚无世界的半空,邪气越来越盛,魔意越来越强,全身多了一重光暗难分的怪异骨甲,他的四爪往外伸去,转眼间扑泄四道可以划开虚空的极强黑幽光柱,空间里突然浮起无数黑白相间的光点,符咒石碑嘣嘣嘣的炸开,也飘起无数黑白相间的光点。

    “这些光点怎么看着好像是某种玄异法阵?”丁一望着光点暗惊道,只是思想一时半刻又转不过弯来。此时,他的潜意识极飘到虚空,凛然无惧的冷视龙马,丹田维谷的蛊虫哧的没向虚空,隐隐约约间看到龙马的眉心处有一个和蛊虫极其相似的图腾。

    “龙马头上的图腾出现,就代表是引三魂的最佳时机!引!”段明贵急不可奈的暴全身的元气,激荡着嘣向丁一。龙马却突然瞪眼怒视,黑幽光柱透过虚空世界穿向段明贵,眼角余光瞪着虚无世界的蛊虫,瞳孔却映射着段明贵,冷道:“贪婪恶毒的人类,我没有准许你引三魂,你竟敢私自招引!可恶!”

第一百一十五章 震宫游魂卦

    “龙马!九年前,你被人下蛊,从此慢慢失去力量,五年前徐半仙以你为基准布下法阵,借法阵力量来推演震宫下的游魂卦,却意外激你体内的蛊转向邪恶,让你拥有脱离此处禁地的机会,若不是我以蛊惑**来吸取含着极度怨念的阳刚精气来帮你,你根本不可能有今天的力量!难道你要出尔反尔,不肯引回我儿子的三魂吗?”段明贵勃然大怒,三凹四凸的头型释放越来越强的阴气。

    “震宫游魂卦?这……这正是我推演的天下八大奇卦中的震卦下的游魂卦!难道……难道段明贵的儿子的卦是震宫游魂卦!可是有一点不对呀,龙马是神兽,力量无穷大,怎么会在九年前被人下蛊了?”丁一心里怔,不解段明贵与龙马所说的话,只是耳朵依然在细听。

    龙马神色急变,怒气极盛,稍过半刻后又压了压怒气道:“好!那我就引你儿子的三魂!你快把你儿子的身体弄出来!”龙马四爪一起,虚无世界顿时打开深幽无底的暗光乱缠的黑洞,里面传出无数鬼魂厉叫。

    段明贵身体朝半空飞跃,双手反压砸地,正中间裂开一道缝,一具冰封的尸体浮向虚无世界,梅雪见状,禁不住尖叫道:“段公子!”

    “去!”段明贵全力聚气猛推,段公子的尸身被压向虚无世界,此时,龙马张嘴如雷咆哮,唆的吸来法阵中央的丁一,冷道:“游魂在外失三魂,若想回魂必归魂。如今归魂难再演,只得以魂引三魂!”

    丁一浮起飘向虚无世界,心里想着:“若是借着我作为魂引,用玉儿的三魂去引回段公子的三魂,那现在的玉儿的灾劫将永远不能去除。商文老哥对我恩,玉儿是他的亲孙,更是他商家的血脉,说什么我也不能让玉儿死去!我必须要阻止引魂!”

    思索间,丁一的身体猛然产生剧烈的反抗,灵魂深处的某种力量又一次作用,符咒石碑化出的黑白相间的光点像遇到主人般的飞袭而来,玄奇无比的挡在正前方,团团不绝的卦劲、卦圈交相叠加,卦光万象,气势恢宏。

    “嗯?河图是我受上天旨意送到此处让伏羲参悟而后留在此处的,它是归我所有,为什么反倒助其这个神棍来?”龙马见虚无世界外的异状,忍不住自语,心里怒,身上的戾气又增一重,骨刺加长三倍,双睛射出如雷如电的狂光,直逼丁一。若是细看,会察觉弱不强闻,好像龙马无法感知的某种期许力量正出弱弱的阻挡。

    嘣!护在丁一前面的卦光被震的裂开缝隙,余波向四面扩散,旁边的墙壁不断震动,巨大的裂痕向外极增大,空间山摇地动,石屑、土块像落雨般持续掉下。

    “三魂引不进去,我儿子便活不过来!哼!天机,你想不让我儿子复活,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种能耐!呀……三魂噬蛊!破!”段明贵身体腾飞到半空,往外横阵,头顶上凹起的三股膜往内极凹陷,三道诡异莫测的萦绕怪光噗的破出。

    “老爷,不要呀!你用三魂噬蛊来引出体内母蛊的强大蛊力,你会魂飞魄散的!”躲在远处的梅雪失声尖叫,面容苍白毫无血色,两手急促不安的交握,黑亮的眼珠子吃惊地望着段明贵。

    “只要能救我儿子!就算魂飞魄散,永不生,我也甘心!雪儿,我儿子以后就交给你了!……”段明贵不顾一切的豁出去,强大的力量冲向丁一,失去前面的黑白相间的光点组成的卦力防御,立即被压到了虚无世界中。

    段明贵身体随即抽离出三魂七魄,在天灵盖前盘留了小半刻就猛然暴碎,他的身体也在刹那间失去了所有的生气,但双眼依然不瞑目的睁着,而原来就震动的快要崩蹋的空间顿里轰隆隆的倒下,石块不断的暴飞,顶上的一堂春瞬间土崩瓦解,强烈无匹的光芒冲向了高空,夜晚的万寿城,顿时亮如白昼。

    丁一没入虚无世界,看到龙马尾巴甩动,周围顿时激起黑白相间的诡异光点,一副若隐若现的奇图展现,龙马飞跃其上,强大的怨念力量立即被激,吸拉着玉儿三魂导入段公子的尸身。

    龙马的利爪往深幽的黑洞抓去,转眼间又缩了回来,爪间便多了有形无质又与段公子极像的三道魂送向了丁一。丁一感到身体像受到一股极度阴寒力量的冲击,全身万分难受,骨骼好像要被冻裂一般,此时,被潜意识提前送进来的蛊虫突然没入体内,直接逼向了冲来的三魂,如酒入水般融合成一体。

    龙马抓起丁一和段公子的尸身,强力对撞,极度强悍的阳刚精气带着附有蛊虫的三魂冲向了段公子,玉儿的三魂便被挤出体入,直直坠入黑幽深渊。同时,龙马张嘴吐出一阵阵吸来的充满怨念的阳刚精气,没入到段公子体内,隐约中似乎有另一只蛊虫也跟了进去,而他身上的骨刺慢慢退化消失,原来的怨念也在变弱变弱再变弱,两眼中极难察觉期许急强化,紧紧瞪着丁一,似乎感应到一种奇妙的力量,喃喃道:“这人气息沉浑不定,灵魂极深处似乎藏着无形无相的力量,难……难道他是我苦等了几十万纪的有缘人?”

    段公子身体上的寒冰,顿时像放到炽烈的焦阳中暴晒般,刹时融化,无色的皮肤慢慢多了一些血色,身上也神奇的涌动一丝丝生气,手指微微动了动,眼皮缓缓上翻,眼珠子转了几圈,呼吸开始均匀起来。

    丁一却在撞击的一瞬间,全身的阳刚精气都被抽到了段公子体内,生气急剧流逝,身体变的冰凉冰凉,冷意袭心,死亡贴近,心里惊道:“玉儿未救,身世未解,难道我就要这样死去吗?”

    “段明贵,魂我已经引回来了,我遵守了承诺!我要离开这里了!”龙马力量极扑,像丢钢条般扔出丁一和段明贵,丁一毫无抵抗力的栽倒在地,身上撞的鲜血淋漓,段明贵倒是精神闪烁的立起,急奔向了段明贵,抱着他道:“爹!爹!我回来了!”

    魂飞魄散的段明贵根本不会再言语,不瞑目的双眼反衬着段公子,面容泛起淡淡的笑意,眼睛慢慢闭上了。“咳……咳……”段公子听到有人咳嗽,连忙奔了过去,看到被压的遍体鳞伤的玉儿,连忙刨开石块,扶起来道:“雪儿,雪儿……”

    “段公子!你可终于活过来了……”重伤的梅雪掩饰不住兴奋的抱向段公子,含情脉脉的紧紧依恋着,泣声道:“段公子,我等你等的好苦呀!若不是段老爷从娄兰找到了用吸精催情蛊来吸炼阳刚精气救你的方法,也许我们就要阴阳永隔了!”

    “什……什么……你们用蛊来救我!我就是去娄兰行商的时候被人用蛊害死夺去三魂的……你们却用蛊来救我……啊……我的身体……啊……”段公子忽然全身疯狂扭曲,刚刚纳入到体内的三魂似乎很不安分,摧拉着肌肉往外极窜。

    “段公子,你……你怎么了?难道真的是用蛊来救你救出问题了吗?段公子……”梅雪撕心裂肺地叫着,泪水洒落双颊,整齐的贝齿咬到了嘴唇,牙尖一点一点的渗到里面,血慢慢的渗流出来。

    “啊……”段公子身体往上一腾,三魂从身体中极窜出,其间杂着两条正飞快的融合成一体又极邪恶的蛊虫飞了出来,扑向正要离去的龙马,已经合到就剩下一个小洞的虚无世界又一次破开,龙马见状双眼怒争,四脚飞动,周围顿时浮起黑白相间的无数光点,光点分分合合的又聚又散,一面强劲无比的力量气墙形成,噔的挡住了蛊虫。

    蛊虫融成一体,哧哧哧的不断变大变强,肚子起伏的极厉害,似乎很饿,它转身望见还浮在半空的玉儿孪生妹妹的七魄,刷地飞了过去,张嘴就咽到肚里,美美的尝起来。

    正在段府里担心丁一的商文一直无法安睡,听到一堂春方向有动静后,急步抬头看去,惊道:“中城怎么了?难道是九年前被药王下蛊的龙马出来作怪了?”

    “老爷!少爷他……他……”急急奔来的段明贵正要报告时,空中突然袭来一股诡异无比的声波,从一堂春方向落到了段府中玉儿的厢房,随后便听到一声啊的尖叫,扭头看去时正是拿着冰糖葫芦破门而出的玉儿。

    “妹妹,你放心,哥哥会保护你的!我现在就替你夺回七魄!”玉儿身体上散金光灿灿的气息,像疯了般朝着中城的一堂春飞去。商文见状,神色剧变,叫道:“忠耿!你快带人随我追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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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天机遇劫难

    东方海阁。万寿城分舵。“阁主,我奉你的命令四处打探到消息,刚刚打控到商老头的心腹段明贵正在一堂春与天机恶战,他自己也带人赶往了一堂春,人数并不是很多,我们正好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一雪商家杀副舵主、伤舵主的大雪大耻!”根辟重哈着腰道。

    东方杰头皮上回卷的两撮银抖了几下,眉头皱了皱,右手凝掌重拍桌子道:“商老头!我要称霸,你必须是我的绊脚石,如今有这么好的要会可以除掉,还可以报仇雪耻,再不去就是脑子有问题了!跟屁虫!你召所有弟子赶往一堂春,我要把商老头给灭了!对了,你快去把赢儿找来,让他也雪耻立功,免得总有人说他沾亲带故当了舵主,惹人闲话!”

    “是!”根辟重转身离去,见到外面的弟子时,左手往腰上一叉,右手顶起大拇指,用力的朝鼻尖上一剔,颐指气使道:“你们都听好了,阁主有令,所有人集合杀往一堂春!”

    随后,根辟重摸了摸若有若无的浮着黑气的脖子,咽了口唾沫,暗道:“按着那人的话照做了,这次我让阁主与商老头斗,要阁主赢了,我就有报信出谋的大功,替上东方荡的副舵主应该没问题。要是阁主不济被打死了,那就更好了,可以让那人帮着让我当上阁主!哈……哈……阁主……东方海阁就是我的了!”

    心里得意的幻想着,根辟重奔向了南面,听到一个女人被强行按到了房角下,女人尖声的求救,他忙奔了过去,看到旁边放着的彩色苍狼剑时,不由的耸了耸肩,暗叹道:“东方赢当了舵主,还是这么喜欢寻野食!真是淫的没救了!”

    “小美人!就让我来好好满足你!哈……哈……让我爽了,就带你进东方海阁分舵当舵主夫人!来……来……”东方赢如狼似虎的撕开女人的衣服,对着白花花的双峰又捏又揉,不一小会儿就是青紫一大片,随后,他又撩起女人的下身,以用手伸了进去,兴致勃勃的施展他的御花绝技。

    “快放了我!快放了我!”女人百般求饶,身体不断的抽扭,只是再怎么反抗也没有用,反而激起东方赢更大的兽性淫念,他哈哈大笑道:“小美人,你越是叫,越是反抗,我就越是喜欢!我就要征服你这种不服的女人!那样才会爽!”

    “哼!东方赢!你当了舵主还不知收敛,胆敢强*奸良家妇女!今日我半面罗刹又要开杀戒了!”空中响起又冷又慑魂的声音,一股无尽的杀气已逼来,旁边的树树摧枯拉朽的折断,地面的石头向着坡上滚去。

    半面罗刹!比晴天霹雳还要晴天霹雳,东方赢抓起彩色苍狼剑,屁滚尿流的转身就要逃,正好撞到根辟重,眉头皱了皱,右手急急的扣紧彩色苍狼环形佩饰道:“跟屁虫,你怎么来这里了?”

    “舵主,阁主领着众弟子杀向了一堂春,要把商老头子和天机一次赶尽杀绝,他让我来叫你赶去雪耻立功。这是你平常最喜欢来的地方,我猜你会在这里,就找过来了!”根辟重忙向东方赢哈腰道。

    “一堂春!好!我们现在就去!”东方赢拿着彩色苍狼剑急忙奔向一堂春,刚刚飞不到百米,身体浑然怔住,两眼直的瞪着前面。

    此时,前面出现一个婀娜多姿,宛如天仙下凡的仙女,她左半边脸捂着,右半边脸在月色的映衬下,绝美赛过月宫的广寒仙子,她右手举起琴弦,冷道:“东方赢,遇着我半面罗刹,你还想逃吗?”琴弦幻起天罗地网般的弦雾,杀气激荡的空间交接作响,尘土飞扬。

    东方赢身体一冷,直打了个哆嗦,急忙抓过旁边的根辟重,全力推向半面罗刹道:“跟屁虫,只要助我渡过了这一关,我一定向爷爷禀报升你为副舵主!我先去一堂春杀天机和商老头了!”

    “有人要杀小天!”半面罗刹花容变色,就要结果根辟重小命的琴弦迅收住,眼里迸射极强劲的杀气,瞪着根辟重道:“快说!是谁要杀天机!”

    “是东方海阁的阁主!半面罗刹……不……罗刹仙女……这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呀!”根辟重吓的裤裆底下不断流睛黄色的液体,两手不住的抖动。

    “东方海阁为什么杀天机!快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我的琴弦就会要了你的命!”半面罗刹的语气极度阴冷,空气似乎都要在这一瞬间凝结。

    “我……我说!因为有人从中挑拔东方海阁和商府的关系,让他们结仇。天机是商老头,不,是商老爷子的好友,他也因此受牵连了!”根辟重咽着口水道。

    “哼!那是谁挑拔的!”半面罗刹慢慢逼入根辟重,根辟重看着她的美若天仙的容颜,大脑里不由得有其他想法,可感受到她的杀气时,全身又顿时不受控制的抖,缩了缩头道:“罗刹仙女,我说了,你……你可不能杀我!”

    “如果这事跟你无关,我自然不会杀你!快说!再拖时间,我现在就灭了你!”半面罗刹眉头微蹙,眼里的怒气又一次腾升,琴弦已经锁到了根辟重的脖子上。

    “是我……可……可我是被人逼迫的,就是……啊……”忽然,根辟重的脖子浮起极难察觉的黑气,两眼直瞪瞪的望着对面,嘴中‘他……’了半天,最后就是没说出什么来,很不甘心的咽了气。

    “阴魂索命!阴尊使!”半面罗刹眼光极度锐利,眼睛扫过黑气立即作出判断,眉头紧蹙的转身,只见一个影极飞去,她咬着牙厉声冷道:“哼!阴尊使!你敢杀我要的人,这笔帐,我和你算定了!”半面罗刹起身正欲追去,又停了下来,低道:“两年前的真相未明,但小天有难,我必须要去帮他!”语罢,半面罗刹摸了摸衣领掩着的心形猫眼项链,极飞向一堂春。

    此时,龙马身上弱到了极点,玄异的神性力量在一点一点的盘升,双眼也正释放柔和的光芒,目光紧紧瞪着丁一,密耳传音道:“你身上有无形无相的力量,是天地间绝无仅有的存在,正是我苦等几十万纪的有缘人。眼前的毒蛊并不是一般的毒蛊,而是经过我身体的神性力量的蕴育又结合了邪恶怨念组合而成,能够吞下神仙魂魄的噬魂蛊,这蛊只有你才能对付得了!”

    “噬魂蛊?龙马!这又是怎么回事?你又怎么会中了毒蛊的?又是谁给你下的毒蛊?”丁一的潜意识飘**的感知,而借着意识与龙马密耳传音。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当年为了救人,我自愿服下的,只是被有心人利用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这里是震宫所在,因当年的一个卦术三流的人演了游魂卦而开启法阵,你必须推演出震宫的归魂卦,让一切归位,这只噬魂蛊才有可能被消灭,不然它会从这虚无世界中吸收地狱里的无数魂魄,最终变成极度可怕的蛊魔!快……”龙马气息越来越弱,身上的光芒也越来越暗淡。

    “噬魂蛊!震宫归魂卦……”丁一心里默默地念着,**不能动,无法拔动指节推演卦象,幸好卦境突入了御元境界,又在上次推演震卦时吸纳了怨念力量,终于操控了潜意识,现在正好可以用潜意识来推演卦象。

    念随心动,气机牵引,潜意识落入丹田维谷,纳气海,通百汇,玄妙的卦劲气芒沿着头顶醍醐灌顶般扑泄飞射,如沐春风的滑落到面部、脖子、手臂、手肘、下到手腕,又渗透到手掌中,掌间横亘在大拇指下缘的手肚,顿时绽放金光闪闪的光芒,手肚外围浮转起圆环形的回旋生命线纹路。

    纹路正中的凹处往下极蹋陷,交叉成扇形状的卦劲像大鹏展翅般突然向上高飞,飞到纹路顶部时,又峰回路转的急卷向搭落到虎口的智慧线纹路,璀璨夺目的火红星芒迅射出,星芒尖端夹着奇异无比的无色卦点,卦点像火山喷般飞崩腾飞,啸傲苍穹般没入到虚空中,片刻后又神秘难测的回落,重新扎入掌心,后面随着一团团卦星交叉的卦影爻形。

    卦影爻形没有任何征兆、轨迹可寻的化入丹田维谷,里面的气劲飞震落荡,太极阴阳变换,两边的鱼形图腾突然向两边变曲,拱起正中间的阴阳交叉的裂缝,旁边悬浮绕动的铜钱虚相迅飞来,捕风捉影的扎到了裂缝中。

    太极像被灌注新的力量般按着顺时针方向陀螺旋转,丹田给谷的气劲随之被卷成旋涡,卦影爻形融合到铜钱虚相中,释放阵阵奇妙的光芒。旋涡旋转的越来越厉害,光芒就越来越强烈,一道道爻像雏形正慢慢形成。

    此时,整个空间中的气流都受到牵引,风卷残云般极旋转,地面上的碎屑、木条、瓦砾无一例外的都被卷成一团,化成光怪6离的龙旋柱体。龙旋柱体像有灵识般穿向虚无世界,被划过的地方顿时暴开巨型裂坑,柱头上像冲击脉般直逼蛊虫。

第一百一十七章 蛊惑*术

    蛊虫吸食段公子的三魂和玉儿孪生妹妹的七魄力量大增,如今又潜向深幽黑动中,吸纳来自地狱的更多鬼魂魅灵,力量再增,见到龙旋柱体逼来,竹节状的身体如弹簧般弯曲,尾相接,形成一个圆圈,套到柱体中。

    龙马身体人立而起,盘着下方的无数黑白相间的光点突然飞出虚无世界,奔向丁一的丹田维谷,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光点闪电暴开,整个空间便像下起鹅毛大雪般,连绵不绝的落下黑白相间的光点。

    龙马化成只有丁一才能感知的虚影,有气无力的呆浮一旁。丁一潜意识受到牵动,如后羿射日般破出一道道元气凝成的气箭,唆唆唆的射向光点。哧!哧!哧!光点被一个连着一个射中,元气之箭像如神助般,破到目标后,又回环弯曲变换的飞射向下一个目标。

    空间中,光点被穿中的越来越多,慢慢组合成一个奇异无比光点球体,彼此之间靠着元气拉成的长丝连接,点与点之间、丝与丝之间,都释放飘缈如浩繁天空的星云般的卦气,丁一身体缓缓浮起,悬浮到球体的正中心,体内的太极又一次飞旋转,穿射出一道道肉眼不可见的细若卦劲光线,接到旁边的每一个光点上。

    丁一、太极、光点球体,转眼之间连接成一个完美的整体,呼呼呼的卦劲气息像水波般一重一重的往外扩散,占据一堂春的原有范围,地面上的梅雪像水中的一叶偏舟,被一点一点的往外推去,而虚无世界里的蛊虫身体暴放出邪异的光劲,尾部在拼命的抽吸着深幽黑洞里的鬼魂魅灵,头部顶着两只开阔的盖过大半个脸的八角形眼睛,眼睛正在扑着光劲,组成紫色的光层,抵挡卦劲气息传来的压力。

    卦劲气息似乎是蛊虫的剋星,蛊虫竹节身体的前一节不断向后一节缩去,节与节之间被迫出液汁般的紫色气液共存物,丁一潜意识继续推演卦象,丹田维谷里的铜钱虚机完全吸化卦影爻形噗的一声巨响,破向外界,卦星飞溅。

    荧火虫般的卦星像受到某种玄奇力量的作用般,都无一落下的溅到了光点中,光点的光芒又一次暴涨,周围小半寸的距离都形成以卦光为光层的小卦球,正中心的光点摊射出二十八道光线,像脐带般连到光层中。

    这些小卦球按着宇宙众星辰绕宇宙中心旋转般,绕着丁一丹田维谷的太极而旋转,鱼形的图腾再一次释放光芒,呼的突向光点球体,就快要碰到顶部时,又如水凝成寒冰般,突然间凝固住。光芒向着两边成长,直到要接触到球面时才止住,迅缩聚凝合成一道爻像,光芒持续不断的射出,爻像一道连着一道形成,片刻后,六道爻像完全出现,彼此之间像有生命般相互输送奇妙的卦力。

    被冲到外层的梅雪望看球体中的卦像,苍白的面容中顿时露出吃惊的神色,沾满土砾的秀眉蹙成仙鹤神雀的叠重羽毛状,喃道:“我虽然不识卦,但卦象的模样却让的清二楚……这……这是当年徐半仙替段公子解灾所演的卦像,为……为什么又会出现?”

    “一阴二阳三阳,是为巽,四阳五阳六阴,是为兑。巽下兑上,正是震宫中第六变化的游魂卦大过卦!没错,这是当年神棍借法阵力量而演出的卦象!快,快把卦像推演到归魂卦上去!这样就能让所有的魂魄重归于原体!”龙马望见卦像变化,心里暗自推度,悟到其中的真义后,便及时的密耳传音给了丁一。

    潜意识扫过卦象,正如龙马所说,是震宫的游魂卦大过卦,卦象有云,泽灭木,大过。游魂在外,魂如树木,受湖泽的淹没而覆灭,难怪段公子出外行商,三魂丢失,而一命呜呼。丁一心里盘算,潜意识依然转动,摧化着体内的太极继续旋转,光点球体以每一个点上的光球为基点,不断释放新的卦力,四面八方的气机随即受到牵引,绕行在万寿城的水道河路忽然停止流动,水流诡异莫测的向着中城的岸边漫去,波浪一波高过一波,渐渐淹没沿岸的石墩、墙垣。

    光点球体内的六道阴阳爻像突然向蛊虫所在的方向弯曲,化成一张爻像卦劲充叠的卦口,卦口的背面不断吸纳光点传送来的力量,而前面受到后面力量推波助澜的作用,迅向前扑去,虚虚实实的卦像叠向蛊虫。

    蛊虫的整个虫体被抽吸的向卦口突去,正在吸纳深幽黑洞里的尾部还在拼尽全力吸收鬼魂魅灵。此时,玉儿突然从空中急飞而来,把冰糖葫芦插到腰间,两手凝成无数的金银财宝,招财童子功顿时释放,排山倒海的冲向蛊虫,嘴里还杀气腾腾的怒吼着:“可恶的怪虫,竟然敢伤我妹妹!快把她的七魄还回来!”

    嘣!蛊虫被金银财宝击中,引起强烈的震荡,四周的断梁残橼顿时被冲到了几十米外,竹节虫体的连接着被挤出绿色的气液共存的物质。忽然,蛊虫全身绽放紫色,诡异的破开虚无世界,坠落到段明贵体内。段明贵失去魂魄身体诡异的立起,全身流散着邪恶无比的气息,双眼睁开,释放绿色光芒,只听他冷道:“哼!这是我费尽心机才炼成的噬魂蛊幼虫,只要再吸食一些魂魄就可以成为真正的噬魂蛊,你们休想毁了它!蛊惑**!”声音刚刚落下,段明贵全身释放诡异气息,转眼凝聚成漫天飞雨的蛊针,哧哧哧的射向玉儿。

    “快保护少爷!”此时,急急追来的商文大声喝令,身后跟来的一大批商府护卫迅飞向高空,刀、剑、棍、戟,种种兵器共同迸强劲的元气,组成密不透风的防御层。

    “怎……怎么会是大师兄的声音?”梅雪听着段明贵出的声音,神色大变,秀眉紧蹙,两手挣扎着吃力站起,眼珠子连转数圈后,面容猛怔,身体颤道:“段老爷没了魂魄不可能再有行动能力,刚刚噬魂蛊落入他体内后,却猛然站起,这只有一种可能段老爷中了傀儡蛊!

    下傀儡蛊者修为达到一定境界后,便能通过控制傀儡蛊来出下蛊者的声音,现在段老爷出的是大师兄的声音,难道段老爷被大师兄下了傀儡蛊?可是,这不可能的,大师兄身在娄兰国,极少踏足苍云国的,怎么会给向来只在苍云国活动的段老爷下蛊?啊……难道……难道是当年段老爷去娄兰国求取救段公子的蛊惑**时被下了傀儡蛊?”

    哧!哧!哧!蛊针力道相当强悍,破开商府众护卫防御,没入到身体要害,他们面容瞬间变成漆黑,指甲变暗脱落,手中的兵器哐当哐当的掉落地面,整个人无力的栽落到地面,连呼吸都没有再多一次,嘴角便吐出黑色的毒血,脑袋一歪,死在当场。

    玉儿因商府护卫挡下了毒针幸免于难,但是他怒气未消,又一次腾荡起团团气层,手心凝聚出金银财宝,朝着段明贵大吼:“快还我妹妹的七魄!”

    “哥哥,在段府时有奇异的声波力量冲向我,让我感知道我的七魄就在这里,可我没有让你去夺!我不想你再为我做傻事,伤害自己了!快……快回到爷爷那里去!”玉儿体内浮起她妹妹的三魂,三魂出哀求的声音。

    “不!妹妹,你为了把心脏给我,而失去了生命!我不能再让你的七魄也没有了!我要杀了他,取回你的七魄!”玉儿毫不听劝,双手向上拂起,轰的动攻击。

    “哼!哼!我要你妹妹的七魄,那是我看得起她!你现在想抢回去,凭你的能力,你做得到吗?蛊惑**!”段明贵面容冰冷道,两手机械的举起,体内迅浮起一绿一紫的两只蛊虫,绿蛊虫深深扎入神经,而紫蛊虫正源源不断的提供黑幽的力量,暴射比刚才更强的的蛊针。

    “一紫一绿,紫色的是噬魂蛊,绿色的是傀儡蛊,段老爷果然中了傀儡蛊!”梅雪瞪着段明贵身体浮现的蛊虫,心里越想越震惊。

    唬!唬!唬!虎虎生风的连绵不绝的棍影从空中扑落而下,瞬间叠成棍影防御层,当当当的挡下所有的蛊针,商忠耿随后闪来,两手一伸,抱着玉儿退到商文身旁。

    蛊针被挡后冲射到远处的柳枝上,翠绿的柳叶转眼变成惨黑色,失去所有生气,停在叶面上的蜘蛛刚刚碰到便全身颤,自残六脚,裂体而死。

    “段明贵,真没想到你下手这么狠,连番要置我们少爷于死地!我们老爷把万寿城交给你打理几十年,万事由你自由操办,让你富欲能敌公侯,你还有哪一点不满足的,竟做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商忠耿怒气冲天,左右连成一体的波浪形眉毛倒竖如剑锋,扬起追风棍急攻向段明贵。

    “追风棍,棍棍追风,棍去无生!商府风火雷电四老的追风棍老棍法冠绝天下,修为更是突破了一直以来的瓶颈,成为高手行列的地灵武师,今日我正好领教一番!”段明贵冷声厉喝,周身黑气缠绕,逼人心颤的气芒刺的空气砰砰作响,蛊惑**又一次施展。

第一百一十八章 噬魂傀儡蛊

    此时,丁一所在的光球突然飞悬浮动,里面的阴阳爻象疯狂旋转,卦光气劲摧拉的光球的东西两面朝球心处凹去,小半刻后,便似针管般连接到丹田维谷,太极的阴阳鱼形斥向两边,阴接在西,阳接在东。

    西面的凹入处扩大延展成喇叭形,一丝不落的吸下段明贵的所有攻击,黑幽的气劲回缩,冲到光球之中,透到太极的阴鱼中。而东面的凹入处也神奇无比吸下下重重棍形,化成阳刚的白烈气劲,灌入到太极的阳鱼中。

    “这……这怎么可能!”段明贵和商忠耿齐齐惊叫,两人感到体内的元气不断涌到光点球体中,全身不住抽搐颤抖,眼神一凝,迅作出最果断的决策,拱起气劲全力推向球体,身体顿时受到巨力反震,飞坠到几十米开外。

    商忠耿气血翻腾,哇的吐出鲜血,手捂胸口,左右连成一体的眉毛微微紧蹙,自语道:“丁兄弟的修为好高深,竟然以气挡住地灵武师的我的绝强棍击!”

    段明贵坠地,骨头碎裂,尾椎骨突到体外,他却毫无痛楚,只是若无其事的站起,摇了摇身子,脱臼的右手晃晃荡荡的摆着,嘴上喃道:“天机果然厉害,连地灵武师都无法全身而退的蛊惑**,他却只以气场就挡住了!”

    刚刚吸来的力量,瞬间转入太极中又涌到了阴阳爻像里面,第一根爻像从背面转到正前方,向上极攀升,回卷起大量卦劲气旋,光球中浮起若有若无影像,第二根爻象紧接而来,同样卷起大量卦劲气旋,光球中的影像开始出现较明确的轮廓,第三根爻象又涌来,影像又一次清晰,第四根、第五根爻象旋转而来,影像变的相当清晰。

    只见徐半仙正拿着敕令笔不断环画,黑白相间的光点渐渐浮现,八面四方随即涌来大量玄异卦力,笔触点下,一道爻象便成,连点六次,六爻都成,卦象展象。此时,旁边走来一位面色憔悴的男人,向着徐半仙敬道:“徐半仙,我儿近年来行商,事事不顺,还染上了无药可治的怪病,不知卦象中可有展示解灾方法?”

    丁一潜意识拂过男人的面容,神色暗怔道:“段明贵!”随即,他又打量四周,眼光落到徐半仙身上忖道:“这地方就是现在这里,可为什么会有徐半仙?”

    “小子,你不用蒙,游魂卦演推到归魂卦时,是一种回归的过程,当日的种种景像自然会浮现!”龙马密耳传音道。

    “此卦是大过卦,是震宫的游魂卦。贵公子遭劫是因为他一直在家,而没有到外面走动,若要解劫,必须外出行商!”徐半仙揣度道。

    “去外面走动?徐半仙,我儿子替打理诸多事务,常在苍云国的多个城池间往来,怎么会没有去外面走动?”段明贵不解道。

    “俄……”徐半仙眉头一蹙,眼里闪过虚的神色,黑眸连转数圈,之后连连摆手,胸有成竹的呵呵淡笑道:“段老爷,我说的去外面走动并不是指在万寿城之外,而是苍云国之外,比如去娄兰国!”

    段明贵忙道:“娄兰国?可是如今兵荒马乱的,去娄兰国行商怕是凶多吉少吧!徐半仙,你会不会……”

    徐半仙收起敕令笔,奋力甩动袖袍道:“哼!段老爷,卜卦解灾向来是心诚才灵,你对我如此怀疑,若是你儿子真的死了,那可别怪我没有给你提出解灾方法!”徐半仙转身离去。

    段明贵忙追上去,团团陪笑的道歉道:“徐半仙,你息怒,你息怒!我的心是绝对诚的,我一定按你说的办!来,这是给你酬金!”

    “嗯?怎么没有鹿茸牛鞭蛋神油?”徐半仙神色不悦道。

    “这……徐半仙,这神油向来极不易调制,存货都已经卖完了。你看用这些酬金来代替……”段明贵假装和气道。

    徐半仙哦了声,眼球子转了一圈,接过酬金,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怪笑,耸了耸肩,摇着身子远去,低声喃道:“酬金都这么吝啬,还说是诚心!哼!卦象解不准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心不诚。”

    一段时间后。段公子来到娄兰国,在边境时受到匪贼的劫杀,随从一应死去,他受了重伤,拼命逃命,突然遇到一手腕中戴着上面绣有古体雪字的护套的蒙面人出来解救,给他服了些药,之后迅离去。那人离去后,段公子痛不欲生,三魂离体而出,气绝身亡。

    “那是我送给大师兄的护套!难……难道是大师兄害死了段公子?”梅雪联想到刚刚对段明贵的推测,心里确定段公子便是她大师兄所害,她神色大,身体不断颤,抓起商府护卫掉在地面上的刀,挣扎着最后一口气向段明贵走去,嘴里喃喃自语:“我要为段公子报仇!我要为段公子报仇!”

    第六根爻象终于转过来,卦象形成,卦光变的极度强盛,光点球体诡异莫测的缩小缩小再缩小,丁一潜意识闪过,看向卦象,一阳二阴三阴是为震,四阳五阳六阴是为兑,震下兑上正是震宫的归魂卦随卦。

    “游魂转归魂,河图入乾坤!”龙马见状,神色异常兴奋,四脚踏动八卦方位变化出的玄异步法,绕着正在缩小的光点球体奔跑,度如雷似电,卷起极强的风刃气旋,地成上的所有碎屑、刀剑棍戟都被带起,形成彗星之尾。

    “快!保护少爷和老爷!”商忠耿感到风刃强悍到极点的气劲嘶嘶嘶的切向**,筋脉不由得被抽拉的浮起,心神一冷,急飞退,护在商文和玉儿的前面。

    段明贵晃荡的手臂撕拉的断去一条,卷到风刃气旋中,顿时碎成肉沫,他体内的傀儡蛊不断往深处扎去,抵挡强劲的风刃气旋的吸力,而噬魂蛊则在拼命的释放黑幽气息,试图形成防护罩来防护。

    龙马奔驰的度达到极限,风刃气旋已经转化成宇宙苍穹的星云,摧拉着段明贵的防护罩瞬间崩裂,抽吸他体内的黑幽气息,被吞噬的段公子的三魂和玉儿孪生妹妹的七魄正一点一点的脱离噬魂蛊。

    “不!你不能毁了我费尽无尽心力才练成的噬魂蛊!不……”段明贵嘶声裂肺的吼叫,商文和商忠耿等人听到后,神色都不由的怔,大脑想到同样的疑问:“明贵(段兄)的声音怎么变了?”刚才,商文和商忠耿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玉儿身上,并没有注意段明贵,所以直到这时才注意到他声音的不一样。

    唆!噬魂蛊身上三魂七魄被抽了出来,玉儿似乎有所感应,化起身法便不顾一切的扑向七魄,两手拼命的抓道:“妹妹,你放心,哥哥一定会夺回你的七魄的!”

    “玉儿!”商文失声的冲去。商忠耿急忙拦住,凝起左右连成一体的眉毛道:“老爷,那里太危险了,你不能追去!还是让我来!”追风棍舞出团团棍影,商忠耿飞向玉儿。

    “玉儿!忠耿老哥!不好,这力量太强大了,我必须要控制住,不能伤了他们!”丁一暗道,潜意识浮动,捲起枯木拐杖,环出圈圈卦劲,强行破向玉儿和商忠耿所在的位置,替他们削去部分风刃力量。

    枯木拐杖一顶,玉儿和商忠耿被荡开一段距离,七魄没了玉儿的抓捕顿时冲向虚无世界,段公子的三魄也同样冲进去,直逼深幽黑洞中。

    “众魂归体!”丁一脆喝,丹田维谷的太极化出阵阵卦劲气芒,逼向虚无世界,瞬间像一只无形的手抓向黑洞,段公子的三魂进入,玉儿的三魂被拉回,唆的回卷到玉儿体内。

    玉儿全身疯狂抽搐,元气急流逝,片刻后,又飞出三魂,只是气息比较阴柔,这三魂盘向还在虚无世界中徘徊的玉儿孪生妹妹的七魄,转眼间凝成一体,化出玉儿孪生妹妹的灵魂形态。

    “哼!死了九年的游魂孤魄终于找到了,快随我回去!”此时,深幽黑洞化出一只黑气环绕的手抓向玉儿孪生妹妹的灵魂。

    “妹妹……你不要走……你不要走……哥哥要和你在一起!妹妹……”玉儿身上的阴柔气息渐渐消散,男儿的血性与方刚一点一点的增强,他看着妹妹的灵魂,不顾一切的抱去。

    “玉儿,危险!你到虚无世界里会被吸到黑洞里去的!”商文看到商玉扑去,不再管危险不危险,推开旁边的护卫,迅奔过去,抱住玉儿道:“玉儿,你是我们商家唯一的骨血,你不能这么做!”

    玉儿挣脱商文,怒气腾腾道:“哼!我是商家的骨血,难道妹妹就不是吗?为什么当年要为了救我而牺牲妹妹!”

第一百一十九章 阎王来要人

    商文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商忠耿左右连成一体的眉毛蹙了蹙道:“少爷,你不能怪老爷!大公子他们都相继离去,商家就剩下你一个男丁,如果不能保住你的命,商家就会后继无人。老爷一向对少爷和小姐都宠爱有加,他曾向药王提出用自己的心脏来救少爷的,可药王说老爷的气与你的不相融,不能使用,如果有第二个选择,老爷肯定不会用小姐的心脏来救少爷的!”

    玉儿怔了怔,神色缓和了些,但心里仍然横有怒气,愤道:“我不管!妹妹是健健康康的,凭什么为了所谓的商家骨血,就要牺牲她!用妹妹的命来换我的命就是不对!哼!”

    啊!一声尖叫,黑洞伸出的手抓着玉儿孪生妹妹的灵魂拉向虚无世界,丁一想着商文老哥就玉儿这么一个骨血,若他执意追进虚无世界,必将坠入黑洞中的地狱,到时商文老哥极有可能愧疚自责,自己演卦说能救玉儿的,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就这么死去了,心里转动念头,很快有了个主意,卦劲气芒荡入黑洞中,平静的对黑手道:“这人能不能慢一点再收!”

    “阎王要人三更死,谁也不敢留人到五更!这话你没听说过?”黑洞中响起冷冷的声音,丁一化动更强的卦劲气芒,盘到黑洞口道:“一点也不能通融?”

    卦劲气芒压的黑手像薄纱受强风吹动般,哧哧喳喳的,随时都要碎裂,黑洞里的声音迅变调,微带着惊慌道:“你……你的气劲无形无相……是传说中的有缘人……你代表了浑……这名不能说出来,不然会泄露天机……好,我就多给你一点时间!”

    “多谢了!”丁一淡笑谢道,随即又借着潜意识对玉儿孪生妹妹的灵魂道:“小妹,我给你争取了一点时间,玉儿对商文老哥和商家都非常重要,你一定要好好劝劝他!”

    玉儿孪生妹妹怔怔地看向四周,没现有任何人,眉头蹙了蹙,随即想着,该是有高人相助了,之后便向玉儿道:“哥哥,你不要再怪爷爷,爷爷都是为了商家!再说,我的三魂跟你一起过了九年,你每时每刻都在照顾我,只要我受到欺负,你就会帮助我!我爱吃冰糖葫芦,而你吃了却会过敏的气虚盗汗,甚至差点死去,为了让我能经常吃到,你强迫自己吃冰糖葫芦,还逼自己弃文从武,修练商家的招财童子功来强身健体。

    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我心里很满足了!我因有你这样的哥哥而骄傲,现在,爷爷渐渐老了,商家重任除了你外无人能承担,你要听爷爷的话。你活着不是你一个人,而是代表着我、你和整个商家的人,我希望你能继承商家,再一次成为我骄傲!”

    “妹妹……我……”听着妹妹一番深情的话,玉儿心里纠结翻转,沉呤许久后才点了点头道:“妹妹,我听你的!我一定会好好听爷爷的话,也一定会继承商家!”

    “嗯……”玉儿孪生妹妹的灵魂泣声应道。“好了,到时间了!走……”黑手唆的拉走玉儿孪生妹妹的灵魂。“妹妹(乖孙女、小姐)……”玉儿、商文、商忠耿都泣不成声的叫唤,在场的人除段明贵外,每个人的眼里都转着欲滴的泪水。

    商忠耿拉着玉儿、商文落到远处,此时,龙马飞路的度达到极致,缩小的光点球体没到他体内,片刻后又慢慢浮到背面,展示一幅极度玄妙的黑白相间的光点图。光芒大盛,龙马由虚化又转成实影,祥瑞的玄异神性四向铺洒。

    “龙……龙马!九年前,药王为了给玉儿换心脏,需要寻找玄异力量聚集的地方来替玉儿护住阳气,让他在换心脏的一瞬间能保持生命呼吸,特地找到了此地。龙马主动出来相助,带着大弟子前来的药王为了能引得神兽的力量,特地下了一蛊,最后换心脏成功。龙马却在之后随着中城的沉没而消失不见了!怎么今日又出现了!”商文身子后仰,神色略有波动的看着龙马道。其他人都露出无比惊诧的神色,愣愣地瞪视着,远处的百姓望见这等祥瑞光芒,纷纷跪下膜拜。

    “龙马负河图!”丁一惊道,大脑里迅踏入回忆中:“卦术玄祖伏羲大神坐观自然,演阴阳,生四象,幻八卦,叠万象,故而洞悉天地。在坐观自然时,曾得到神兽龙马相助,负河图来献,使得卦术突破瓶颈,达到极高妙的卦境。难道我也有此等机缘,得到卦术至宝的河图?”

    “你体内潜藏着无形无相的玄异力量,是继卦术玄祖伏羲大神后又一有缘人,我苦等了几十万纪,终于等到了。”吸河图于背的龙马以密耳传音道。

    “几十万纪?一纪是十二年,那不有几百万年了吗?等我这么久,那是为了什么?”丁一边化动卦劲回旋边追问道。

    龙马道:“九年前,我得了天意,需要吃蛊救人,五年前,我又借法阵开启强劲玄异力量,之后有人以我体内之蛊作崇,用蛊惑**引来极多的怨念阳刚精气,开始时我反抗抵御,但我承载河图几百万年,力量渐渐流逝,近几千年来,已经弱到了极致,不得已之下,只得浮浮沉沉,借着自然规律的灵盎韵气维持着,这中城是以我的力量浮在水面上,所以会随着我力量的浮沉而浮沉。

    后来,怨念力量越来越强,压到我身上后,让我不断走向邪恶,同时,又让我力量猛增。抵抗让我力量损失越越大,我怕那样会等不到有缘人到来,权衡利弊后,认为冥冥之中或许自有定数,既然上天如此安排,我便照做,让怨念力量来入侵,并与人类立了约,我替他锁住魂魄,他替我提升力量。

    我怕他会认为我得到的力量太大,不遵守先前约定,便骗他我只是想借着力量离开这禁锢之地,从地狱引回三魂对我这样的神兽是轻而易举的事,肯定不会食言。果然,他相信了。冥冥之中真是有定数,我怨念充斥到极点时,你这个有缘人却出现,让我得以解脱,完成上天的使命!之前我一种好像不是来自我本意,却总会从内心深处释放到眼里的期许与兴奋,便是与你这有缘人有关。现在,是把河图交给你的时候了!”

    “河图入乾坤!”龙马沉喝一声,体内的力量充着河图高飞向半空,黑白相间的光点迅变化排列,一共分为五层,最里面的一层是一个白色夹着卦劲的光点,第二层是按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浮立的四个爻象斑驳的白色光点。第三层,南北两面是东西走向各呈直线的排布五个黑色光点,而东西两面没有光点。

    第四层,东面是南北走向的呈直线三个白色光点,南面是东西走向的两个呈直线黑色光点,西面是南北走向的呈直线的四个黑色光点,北面只有一个白色光点。

    第五层,东面是南北走向的呈直线的五个黑色光点,南面是七个呈东西走向直线的白色光点,西面是九个呈南北走向呈直线的白色光点,北面是六个呈东西走禹直线的黑色光点。

    五层的黑白光点按着玄奥无比的星辰运行规律在转动,后边夹着卦光交叠的爻影气劲,丁一化动潜意识,渗向高空,扑到河图中,丹田维谷的太极顿时如陀螺般旋转,迅产生强的吸力,呼呼啦啦的吸纳八面四方的气机,空中的河图也被缠卷的撕撕裂裂,忽然东面的白色光点化成流星,带着一道卦劲光尾坠向太极,随后,其他的光点便纷至踏来。

    河图融入太极,卦劲爻力在整个丹田回旋,此时,天空中的二十八星宿齐齐抖动,闪射如贯日白虹的光芒,凝成卦光交叠的巨柱穿向太极,丁一感到全身震荡,身体像要脱离灵魂般波动,意识深处的某种力量又一次被激,迅吸纳融合涌来的星宿星柱。

    太极承托着河图旋转,阴阳鱼形化射出黑白的卦力,不断吸收河图的光点,阴吸黑,阳吸白,转眼间,光点全部吸化。太极像受到强劲力量注射无法承受般呈圆形往外膨胀抖动,片刻后,抖动幅度渐渐减弱,卦劲爻光却呈现不和谐的加剧,正南面、正东面、东北面闪射的卦光越来越强,光芒也越来越盛。

    光芒透体冲出,像光刀般疯狂切割摧杀,凡是被碰到的石头、土岩、树木都一触即裂。丁一的身体却在一点一点的变化,骨头、肌肉、筋脉都在不断游移,似乎要用卦劲来重新洗礼,潜意识浸透到太极中,正南面慢慢扑射出乾卦、正东面扑射离卦、东北面扑射震卦,卦光在整个丹田回旋盘转,捣的五内翻腾,气血乱窜,而意识却在一点一点的加强,气机的感应力又进一步得到提升。

    “绕着太极而转的八大卦是乾、坤、震、巽、坎、离、兑、艮经卦,这八大经卦只有三个爻,而经阴阳变化组合后,便形成六爻的六十四别卦。如今太极周围只出现了乾、震、离三个经卦,为何其他坤、巽、坎、兑、艮五大经卦不出现?难道是吸收河图吸错了?”丁一不解的自语道。

第一百二十章 龙马负河

    “有缘人,太极中确实是有八大经卦,但是你到目前为止只解了乾、离、震三个卦,其他的另五个卦需要你解出之后才会浮现!这八大经卦,便是天下八大奇卦,当奇卦解尽时,无相卦也就得解了。其他的我不便说太多,留着你慢慢领悟吧……咳……咳……有缘人,既然河图已被你吸收转化,以后会达到什么程度就看你的造化了!你要记住,你并不是一般人!我完成使命,要走了……”语罢,龙马突然飞向高空,转瞬消逝,祥瑞光芒也随之不见。

    “龙马竟然知道八大奇卦和无相卦,那他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世?”丁一心念转过,迅站起想要追赶时,龙马早已消失,无奈下,只好望着呆想。

    商文、商玉、商忠耿等人看着刚才完全出想象的一幕,整个人都在愣,半晌后才会过神来,急急奔向了丁一。

    商忠耿左右连成一体的波浪形眉毛耸了耸,随手转动追风棍道:“老弟,你真是艳福不浅呀,得到神兽龙马的眷顾,吸下了卦术至宝的河图!这下,你的卦境和武功修为又要突破一个层次了!”

    丁一点头笑了笑,顺势吸起枯木拐杖,习惯性的拄向了地面。此时,商玉却咬着从腰里边拿出的冰糖葫芦道:“忠耿大哥,这明明是鸿福不浅才对,怎么就成了艳福不浅了?”

    商忠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左右连成一体的波浪形眉毛卷了卷,讪笑道:“少爷,我读书不多!用错词有什么奇怪的!再说了,管他艳福鸿福的,只要是福就好!”

    “对,只要是福就好!”丁一笑着接过话茬道,随即又转向了玉儿,感应到他体内团着的两团意识只剩下了阳刚的意识,便道:“玉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感觉怎么样?很好呀……”玉儿说着低头又咬了口冰糖葫芦,眉头却怪异的皱起,望着身上的女人衣服,面色顿时窘,偏头问商文道:“爷爷,我不是男儿身的吗?怎么穿了身女人的衣服?”

    “嗯?少爷,你不是一直喜欢这么穿的吗?”商文正要回答时,商忠耿便抢先答道,神色显得相当惊诧。

    “我一直喜欢穿的?可我……哦……我明白了,一定是妹妹的三魂在我体内时,我觉得穿女人衣服舒服!现在已经好了,再穿这衣服太不像男人了,爷爷,丁大哥,我就先回去换衣服了!”言罢,商玉面色窘的转身急跑。

    丁一看着商玉远去的背影,挪过枯木拐杖,向商文恭喜道:“老哥,震卦上说要寻找到另一股力量来解玉儿灾难,我想这个力量就是他的三魂了。现在,三魂回归玉儿体内,玉儿就是纯正的男儿身,人格分裂症也应该解了。”

    商文喜道:“老弟,这一切都亏了你的功劳,我一定要好好谢你。不然,我真不知道百年之后,商家后继者是个喜欢扮女人的男人,要如何向列祖列宗交待。”

    丁一忙拱手回道:“老哥,你我之间还说什么谢不谢的。倒是段老爷他为了救儿子而魂飞魄散,现在……”

    “哼!大师兄,你害死我最心爱的段公子,今天我要杀了你!”在风刃旋涡中残活下来的梅雪又拿起了刀向段明贵冲去。

    段明贵身体被摧拉的失去了双臂一腿,他看到梅雪扑来时,肚子里的傀儡蛊释放一阵绿光,极冲向仅剩下的右腿,跳高翘般蹦蹦的跳个不停,并道:“梅雪,你送我你绣有古体雪字的护套,心里却爱着别人。你只是到苍云国跑了趟差,见了一个面,就死心踏地的要追到万寿城去。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感受吗?嗯?”

    梅雪拿着刀逼向段明贵道:“大师兄,我送你护套,是出于兄妹之情,而不是男女之情!就算退一万步说,你我之间真有男女之情,那你用得着为了得到我而杀去我心爱的人吗?你不知道这很残忍吗?若不是丁公子今日演卦让昔日的情形重现,我到现在还认为段公子是命不好被乱兵杀死而丢掉三魂的。哼!”

    “梅雪小姐,他不是你所心爱的段公子的父亲,段老爷吗?怎么成你大师兄了?”丁一拄着枯木拐杖转过身,疑惑的问道。

    梅雪咬牙切齿道:“段老爷以三魂噬蛊来催动强大的母蛊力量,已经魂飞魄散了,他现在是中了我大师兄的傀儡蛊和噬魂蛊,已经不再是段老爷,而我大师兄的傀儡化身!”

    “傀儡化身!”丁一、商文、商忠耿齐齐望向段明贵,商文眉头微皱地想着:“当年药王给龙马下蛊时,曾经说过,此蛊下了,虽能借力,但是若被有心人利用,便会炼成能够吞噬神仙魂魄的噬魂蛊。当时,只有我、玉儿、药王和他的大弟子在场,我和玉儿不会蛊术根本不可能炼噬魂蛊,但药王一向不做这种残害生灵的事,他也不可能。难道是药王的大弟子?这也不可能,他行侠仗义,乐善好施,也不可能做这种事?那会是谁呢?”

    “梅雪!你知道的太多了!噬魂蛊的三魂七魄被抽去,已经失去了原来的蛊力,既然你这么怨恨的想杀我,正好可以利用这种怨恨力量,让你成为蛊虫新的寄生体!哈……哈……破!”段明贵阴声怪笑,突然转身扑向梅雪,肚子里的噬魂蛊唆的破向梅雪体内。

    “大师兄……你……好狠……啊……你连我都要拿来当寄生体……我要杀了你!”梅雪眼里迸射怒气,身体里的三魂七魄像受到万千蚂蚁噬咬般,万分痛苦。

    “杀了我?哈……哈……不到半刻钟,你的三魂七魄就会被噬魂蛊吸食干净,你还怎么杀我?哈……哈……”段明贵机械的砸动嘴唇道。

    “啊……你的噬魂蛊还只是幼蛊,力量不够,我不能让它吸我的魂魄强化成危害苍生的恶蛊!我要毁蛊!”梅雪忍着巨痛,体内气息涌动,肚子里的噬魂蛊穿向五脏六腑,又游向手臂筋脉,随后从手心中幻出一重奇异的气息,迅灌入到刀体中,杀气极盛的穿向傀儡蛊的蛊身。

    “你……你宁愿舍弃三魂七魄,也要博命的以蛊毁蛊!好,就算你偿愿了,你杀的也只是傀儡化身……我真身还活着!”忽然,段明贵话峰一转,瞪视丁一道:“天机,都是你坏了我的好事,让我噬魂蛊功亏一篑,我一定会找你报仇的!啊……”段明贵出狼嚎般的尖叫,梅雪整个身体的力量压着噬魂蛊,都冲向了傀儡蛊。

    轰!蛊力相撞,紫光四溅,梅雪和段明贵的尸体化成碎沫。丁一看着略略愣,好半晌后才回过神,看着尸骨无存的梅雪和段明贵,神伤的叹道:“梅雪小姐为了段公子而不顾牺牲一切,段明贵也为他儿子舍弃了所有,只是方法用的不当,用蛊残害的人命太多,到头来却什么都没有得到……唉……”

    “善恶到头终有报!明贵和梅雪为了自己所爱误入歧途了!”商文也忍不住感慨,转身对商忠耿道:“忠耿,好好安葬梅雪、明贵,并安抚那些惨死的人!”

    “是!老爷!”商忠耿点头恭敬应答。

    丁一、商文等人离去,刚刚走到石拱桥上,东方杰率一干东方海阁弟子风风火火的赶来,开口便怒喝道:“天机,商老头,你们太不把我东方海阁放在眼里,敢伤我赢儿杀我东方海阁弟子,更杀我荡儿!今日我要与你们算个总帐!”

    商忠耿见东方杰等人杀气腾腾的逼来,左右连成一体的眉毛蹙成剑形,追风棍一扫,元气灌入棍体,暴射强悍的棍劲,劲道扑泄四面,压的地面震出数个深坑,他冷冷的瞪视东方杰道:“哼!东方杰!你胆敢对我们老爷和老爷的挚友天机无礼,是不是嫌活的不耐烦了!”

    东方杰晃晃头皮边回卷的银,双手背到后腰,昂头踏步,眼神眯动的斜视商忠耿道:“追风棍老!商府风火雷电四老之一!商府最忠诚的狗!哼!哼!你这条狗根本不配和我说话!快闪到一边!省得我费口舌!”

    “竟敢如此辱骂棍老!我们要教训你!”突然,商忠耿身旁边飞出四名商府护卫,两名人杰武士、两名天极武士,凝动绽放光芒的元气,挥着集结凌厉杀气的重刀,全力砍向东方杰。

    “哼!不自量力!”东方杰冷喝一声,身体未动分毫,只是头皮的两撮回卷银朝上急上竖,诡异的黑气极荡出,撞向攻来的商府护卫,嘣的震响,重刀碎裂,反溅射入体内,骨头碎裂,身体倒栽,当场死亡。

    “可恶!东方杰,你还敢杀我商府护卫!今天我不杀你,誓不为人!”商忠耿怒气奔涌到极点,扬动追风棍,棍影重重,涛天的气劲压荡的东方海阁的弟子纷纷后退,退之不及的则倒向地面,棍心攻向东方杰。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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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卦介绍:
养一只鬼宠,作业有人做,考试不挂蛋。
养一只鬼宠,谁要欺负我,就找谁麻烦。
养一只鬼宠,上班的时候,还可以助阵。
(独家记忆今生)
宿命轮回,前世留下的爱情印记,今生却在继续,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安排。卜卦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卜卦,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卜卦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