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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碧海情深     天烽txt下载     天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卷 诸侯并立 第二章 备战夷州(8)

.    时分,奉天号选择一处滩涂平缓没有人烟的近海岸,随后通过登陆船将高勇以及随行护卫的近卫机步兵团千余官兵送至岸上。

    尽管甘宁、张颌强烈反对,并要求多带一些护卫,甚至出动一师兵力以援助刘的招牌保护左右。他们的理由最简单:天知道刘能不能顶得住孙策的进攻,万一战败或者孙策派人到吴郡煽动百姓暴乱,都有可能牵连到高勇。

    可高勇却全不在乎,只让奉天号及几艘战舰隐蔽于海上,并通过沿途布置下来的暗哨以号声为媒介传达信息,一旦遇到危险便可尽快赶至岸边等候接待。此外,高勇还隐藏身份,仅以郭嘉的参议军师名号进入吴郡,自己扮作随行人员。饶是如此,甘宁、张颌也不敢大意,调动安插在吴郡的密探全力保护,稍有风吹草动即行撤离。

    高勇选择海盐以东的地段登陆,上岸后向西百十里即可抵达嘉兴,由嘉兴起,可北上吴县、南下钱塘、余杭,官道虽与北方相差甚远,却也勉强过得去。

    岸上,等候在此的接应人员早已准备出一块平地,用来安营扎寨。高勇与郭嘉都是第一次来到扬州,在郭嘉看来只不过新奇一些,可在高勇看来却大大的不同。后人常说江南富甲天下,苏杭二州景致无双,而富中之富当属苏杭无疑。不过,眼前看来却差的太远。按照历史原本的轨迹,黄巾之乱后有大量北方百姓南迁,带来了先进的农耕技术和文化,扬州由此才开始富足起来。然而现今,由于高勇横插一杠,不但提前结束了暴乱,还将黄巾起义的范围压缩至最小,更是截留了大量百姓北上拓荒,致使流入扬州、荆州的百姓急剧减少。虽然纵向比较仍增强许多,却与历史相距甚远。

    接应的密探四十左右岁,两撇小胡子左右分开,一双细眯起来的眼睛给人精明强干的感觉。“属下吴杭,恭迎参议军师!”一口夹杂着扬州风味的北方音响了起来。

    郭嘉歪着脑袋看了看一本正经侧立身旁地高勇,方才止住笑意伸出折扇道:“吴将军请坐,郭嘉年少怎当的如此大礼,吴将军为了主公远离家乡。反应受到嘉奖。”

    吴杭赶紧抱拳施礼:“谢参议军师,为了主公即使刀山火海属下亦义无反顾。”

    一旁站立的高勇见吴杭如此忠贞,心中极为欣赏,不自觉地点了点头。不想。这不起眼的动作竟被吴杭察觉,视线快速一瞥,旋即恢复正常,可神色却愈发恭敬。

    郭嘉虽然官居参议军师。按照官阶与郡太守平级,但年龄的现实让他难以摆出威严与官威,看到吴杭拘谨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吴将军放松些。这里都是自己人,再者远离城池人烟,即便大吼大叫也无人理睬。”

    吴杭嘿嘿一笑。仍不大放得开。

    郭嘉喝了口水润润嗓子。一点点适应现在的身份。“吴将军,你刚由吴县赶来。可有中原最新的消息吗?丹阳郡地战事又进行的如何了?”

    吴杭早有准备,从怀内掏出一份密信交上前来解说道:“最近月余,中原刚刚停息的战火再次燃起!而且纷乱之态与上次不相上下。”稍顿一下,吴杭继续道:“十月上旬,袁术、袁绍为了冤句已经调兵遣将对峙起来,袁绍以联军盟主的身份命令袁术退兵并交出济阴郡,更威胁袁术,如其一意孤行,当檄文四方邀忠义之士共聚义旗!”

    郭嘉点点头,手里拿地正是袁绍发出的讨袁檄文,洋洋洒洒千余字写得声泪俱下,颇有功底。“这事肯定是郭图出的主意,鼠目寸光之辈,如此檄文虽可打击袁术,可无形中也在重伤袁绍,都姓袁,骂来骂去还不都是一个祖宗!”

    吴杭深有感触地蔑视一笑,“军师之言天下人皆知,唯独袁绍不知!大概是在冀州时被征北高将军打傻了吧!”说着视线又悄悄地瞥向郭嘉身旁的青年。

    此时檄文地内容尽收眼底,郭嘉将它扔到案上,“接下来如何?二袁可曾打了起来?”

    吴杭道:“说起此事很是奇怪,属下认识的几位才学之士也看不出所以然。二袁对峙之时,双方小心戒备,谁也不敢稍有异动,生怕影响到秋收。然而奇怪之处正在于此,不知何故,十月七日二袁同时出兵攻击对方,打了一天一夜不分胜负,而后才各自收兵!”

    “嗯?”郭嘉同样惊奇,“发生了何事?”

    “据传闻,乃是二袁粮草同时遭袭,被一把火烧去了大半!至于具体情形,尚不得而知!”

    “一把火?”郭嘉微微扭头看向高勇,二人视线一对,“曹操还是刘备?”

    吴杭继续道:“这一战双方死伤颇重,考虑到粮草损失,袁术更惨一些!可这不过是近几天的前奏,得知二袁开战,徐州陶谦于病中下令严查粮商,不允许私自运粮至豫州!而荆州刘表更是调兵至新野一带,看架

    机捞些好处。不过,这些都是势,真正打起来的却带!”

    “啊?宛城?那里不是袁术地老巢吗?又怎么会遭到袭击?”郭嘉也有些迷糊了,这几天变化的也太大了吧!

    吴杭同样难掩神色中的惊讶,“袭击宛城地乃是从武关杀出来地张济!”

    ……

    会稽郡上虞县北部,这里原本是一个默默无闻地小渔村,靠着村里三艘小海船养活着全村九户人家。自从夷州出现征北军后,这里被来自夷州的辽东商人选中,出钱、出力逐渐建设成一座可容纳百十条船停泊地中型港口,商贸往来增加了赋税,也让当地百姓尝到了甜头,以前靠海生活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如今只需拿出土地出租给夷州商人建设商铺、客栈,便可得到可观的租金。上虞县也只用两年时间一跃成为会稽郡仅次于郡城的纳税大县。

    说来奇怪,来往此处的多是中型船,而真正来自辽东的大型商船从不露面。于是,当地人始终认为海船最大也就是码头上停靠的样子。然而。这种幼稚的想法在这一天被无情地击碎了。

    晌午时分,海面上弥漫的雾气渐渐消散,不远处的海面上逐渐露出三十余个黑影,浩浩荡荡的排成一线,随着海风迅速靠近码头。海岸上的人惊慌了,凭着多年的经验,他们知道海面上的黑影绝对是巨大无比的海船!惊慌失措,尖叫奔跑。原本忙碌地码头顿时陷入慌乱之中,驻守此地的一百郡兵根本无力阻挡。他们也在那巨大的战舰面前失去了耀武扬威的底气,若非上头严令,他们早已逃之夭夭了。

    上虞县令得知有大船靠岸。险些背过气去,一边向上级报告,一边命令家眷速速离开,自己则壮着胆子拉上百十人祈祷着走向码头。至于码头附近地百姓早已乱成一团。闹哄哄的成为了一锅热粥。

    很快,几艘小船靠上码头,四五队红衣黑甲兵士迅速登上空无一人的码头。“报告苏营长,码头上空无一人!倒是还有些百姓逃向城内。”

    苏由一脚踏上跳板。目光扫视一周,轻哼道:“才几十艘战舰就怕成这样,要是海陆1军展开登陆岂不是统统吓死了?”说起海陆留给苏由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仅仅一个师地抢滩登陆便让人佩服万分。由小觑大。倘若一军五个师一齐上岸,再配以战舰新型炮弩的漫天激射……“立刻整理码头。准备迎接大军上岸!”

    号声阵阵,二十艘运输舰相继靠岸,随着舢板放下,一队队兵士寂静无声的走下船来,按照团营编制迅速集结在码头外的空地上,一片黑红、一片黄绿,咋一看去还真有些骇人!

    赵云登上岸时,大部队已经登陆完毕,正在作战前检查。赵弘身为副官自然要忙前跑后,一道道程序、一艘艘战舰也着实让他忙得不可开交。

    知道望见这红黑色地大汉军服,在联想起夷州商人带来的街闻巷议,上虞县令扑腾扑腾乱跳的心总算慢了下来。谨小慎微地左顾右盼,迈着沉重如山脚步,县令终于磨蹭到了赵云面前,“下官上虞县令,冒昧地问一下:诸位将军可是来自夷州?”

    赵云年龄不大,却因为习武以及多次领军作战地关系,自然而然的养成了郭嘉都没有地一股威势,加上本身健硕挺拔、相貌俊朗,往那一站,颇有一种将帅威严,就算是笑,也能让人心生敬畏!当然,这是指那些不熟悉赵云的外人。“呵呵,正是!本将军奉甘将军之命率兵前来协助王太守抵御反贼严白虎!请县令立刻派人赶赴郡城禀告,本将军率兵在此驻扎,等候命令。”

    和和气气的好言述说,这是赵云的性格使然。可落在上虞县令眼里却产生了巨大的威慑,一阵阵凶悍肃杀之气压来,只迫得双腿颤抖呼吸困难,“下官……下官立刻去办!”断断续续的说完便飞快转身向回跑去,不想被一块石头险些绊倒,慌张的模样暴露无遗。

    打发走县令,赵云找来赵弘、安胜立即着手建立辎重仓库,平地、伐木、建造,搭起骨架,蒙上帆布,外围设立栅栏,迅速而熟练。这也是机步兵根据高勇的设想改进而来,倘若外出作战缺乏运载工具,便要建造这种临时战地仓库,不但可以将粮草就近储藏,随时取用,还可以减少粮草被一把火烧光的情况发生。当然,这种战地仓库也是建立在征北军拥有独立的勤务兵系统之上,换作余者,反而不如集中在一起更显高效。

    夷州援兵抵达的消息飞速送至郡府,得知甘宁如此迅速的派兵前来,王朗惊讶的半晌无语,即便是虞翻也目瞪口呆。

    “一万兵士啊!”王朗神情恍惚的反复念叨,“大手笔啊!想不到甘将军竟有如此魄力,海族长的人情竟如此之大!”

    虞翻心中五味杂陈,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甘宁竟会如此行事!夷州距离辽东千里之遥,按照常理

    出兵需要征得主公同意,否则便有叛乱之嫌!可甘宁一万兵马!这还只是先头部队,不久之后还有一支部队抵达。“有阴谋!绝对有阴谋!”虞翻脑子里全是这几个字。

    “王太守!甘将军出兵相救固然是好,可一来便是一万人。他不怕高勇知道惩罚他吗?换作任何将领私自动兵,都犯人臣大忌!”虞翻念及此出说了出来。

    王朗似乎不甚在意,惊讶过后转作激动,“仲翔放心,兵法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或许高勇准许甘将军危急时刻自行作主的权利!否则又如何敢让其统领全部水军?”

    虞翻一怔,自然明白王朗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可心中某处仍然觉得这里面透着古怪。

    王朗见虞翻仍不放心,笑道:“大敌当前。一切以退敌为重!走,随本官前去迎接!”

    为确保高勇南下的消息不外泄,赵云按照预定计划让赵弘出面,他这位军长史在会稽一代薄有威名。双方见面难免寒暄。王朗极尽感激,拉住赵弘的手半天不愿放开。特别是见到码头上整装待发的两师一万官兵,那气势、那场面怎么能是会稽郡兵比得过的?虞翻虽仍心存疑虑,可见此精兵劲旅。也知消灭严白虎大有希望,自不愿多生事端,静静地跟随在王朗身后观察军营内的一切。

    本着友好协商地原则,加上赵弘是一位不善言谈的武将。双方很快决定了夷州志愿军的指挥权问题、粮草给养的来源问题。指挥权自然不能交给会稽郡府,毕竟他们的战术已经被严白虎摸透,若再按照他们的战术去打。别说一万人。后面加个零也一样有可能填进去。可作战之中又不能各自为战。故此决定,采取联击破敌之策。由虞翻居中协调,联络双方同进共退;给养则考虑到会稽郡的储备问题,三分之一由夷州解决,三分之一由会稽郡府解决,剩余的三分之一由会稽郡府出钱,夷州志愿军向粮商购买!迅速谈妥,王朗喜出望外,粗略算来自己并未付出多少,心底不禁偷笑起来。

    可是,谈判中唯唯诺诺地赵弘话锋突然一转,“有两点请王太守务必答应!”

    王朗呵呵笑道:“请讲!如能办到绝不推脱!”

    赵弘露出武将独有的憨厚笑容不紧不慢道:“临来时甘将军着重吩咐属下两点:其一,打败严白虎缴获的战利品全部归志愿军所有!其二,物资给养按照征北军标准分发!”

    只一句话,差点把王朗憋过气去,两眼瞪得比牛眼还大,“征北军标准?”

    “不错!”赵弘依旧憨厚的笑着,并伸出几根手指比划道:“每名兵士每月军粮两石半,军饷五十钱!噢,五十钱是指奉天币,折算成原来地五铢钱大概是三百钱上下!”

    王朗脑中飞速运算,每人每月两石半,总共一万三千余人,这就是三万两千石!还有每人每月三百钱……四百万钱!算到这里,王朗只觉自己要昏厥过去。虞翻见状,急忙问道:“耗费如此巨大!请问赵将军需要多久方能击败严白虎?”王朗接口道:“对对,需要多久?”

    赵弘笑容依旧,慢慢的伸出一根手指!

    王、虞二人同时惊呼:“一年!!!”

    “不不,太守不要误会!少则一月,多则两月!”

    王朗心里盘算一二,不片刻,终于下定决心,为了击败严白虎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好!就照此办理!”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看到码头上卸下来的万余石粮草,王朗明白甘宁、海连山是真心帮助自己地!“唉,勒紧裤带,无论如何要保证夷州军的粮草供应!”这是离开上虞前下达给虞翻的最后一道命令。

    夷州派兵救援的消息并未散开,在王朗地运作下,上虞县立即封锁进出道路,所有人都需要路条方能通行。

    不过,兵贵神速,赵云自然明白其中的奥义。取得通行会稽郡的太守郡令后,赵云、赵弘、安胜计议一番,定下计策。次日,一万兵马天未亮即行准备完毕,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之中,只不过一师沿官道向西,经山阴赶赴诸暨,而另一师出城后,在王朗留下地导引带领下立即钻入深山,掩没再苍茫黑幽之中。

    与此同时,丰安城外,严白虎起了好大一个早,三更起床,四更造饭,五更天变微亮后便率领上万兵马叫阵。比起诸暨地城高墙厚易守难攻,还是丰安容易攻打,同样是柿子,谁不捡软的捏!更何况丰安城内地贺齐还是自己的手下败将!

    “儿郎们,给我冲!杀入城内大抢三天!”严白虎意气风发,又一次喊出了百试百灵的号令!至于追随他的兵将早已血红着双眼,里面全是城内的美女财物!殊不知善恶有报,一张大网正在悄无声息的罩来!

第七卷 诸侯并立 第三章 吴侬软语(1)

    凉风送爽,真正的清新宜人碧绿水乡。海盐与上虞仅一水之隔,即是后世的杭州湾,却分属两郡,一北一南,气候却相差许多。

    高勇混在一支长长的商队里与郭嘉谈笑风生向嘉兴赶去。商队自然全部由近卫组成,不算沉重的马车上载着兵器弓矢,跳脚的脚夫、赶车的车夫、负责押运的壮汉,看上去神情轻松怡然自得,似乎真的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百姓,然而实际上,他们一个个全部高度戒备,一旦出现风吹草动,将立刻由静至动,爆发出敌人预想不到的强悍攻击力。在外围,以商队为中心的方圆五里内,分散着另外的七百人,其中包括了近卫机步兵团中最精锐的特种营,他们的存在构成了一张大网,将这一块方圆之地牢牢的控制在手中。

    整支商队不过三百余人,并不如何惹人注意,甚至于经过几处较大的村镇时,根本看不到当地百姓眼中出现过惊讶!由此可见扬州最近几年确实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郭嘉依旧摇动自己的折扇,丝毫不在意现在的微寒时节,“主公,扬州果然别具风情,看惯了北方的豪放粗犷,还真有些不适应这里的温湿气候!”说着晃动几下脖子,抖了抖衣服,将里面积攒起来的热气赶出。

    高勇虽然也很热,却没有郭嘉这般夸张,笑望一下,转而从身旁的皮袋中拿出一根碧绿色的长笛,手指轻按孔洞,深吸空气,一阵悠扬的笛声旋即悠然而出,伴着阵阵爽风,四散融入空气之中。

    郭嘉稳了稳身形,闭目仔细聆听。心中不由赞道:“主公的笛声吹得越来越好,而这七孔之笛比其它六孔的音色、音感都要强出许多!”一曲笛声飘然而过,而由高勇带来的刀剑如梦也同样感人至深,待一切归于沉寂,郭嘉忍不住赞道:“主公这曲《刀剑如梦》不但曲做得好,吹奏的也举世无双,看来用不了多久蔡嫂嫂的音乐大家之荣誉便要落在主公身上了!”

    “不要胡说!”绣笛不偏不倚正好敲在郭嘉头顶,“这曲《刀剑如梦》轻灵缥缈演尽世间沧桑。吹奏起来极易引起共鸣令人陶醉,可惜老哥还有两曲尚未练成,否则还真有可能博得音乐大家的称号!”高勇爽朗地笑着,不禁想起此曲问世时的景象……

    九月下旬。在高勇即将南下之前的一段日子中,征北将军府的后花园内,高勇的几位夫人安坐于前,美目恋恋。蕴含无尽的喜悦与爱慕,粉红的脸颊如熟透的桃子分外妖娆,直看得眼花缭乱渐欲迷人眼。不过,此时此刻。就算是最活泼好动地赵青也如学堂上的学生一样,安安静静的等待着奉天最有名望的音乐才女蔡>~勇联袂演奏二人新近做成的一首曲目。蔡>=.蔡夫人站在一株槐树旁脸含笑意的等待聆听;伏完夫妇可没有他们哪般闲情逸致。虽然知道蔡才艺冠绝。可对只知军政大事地女婿却实在没有信心。

    说实话。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演奏,高勇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没完。若非苏雪莲俏目含情,合十双手虔诚祈祷,自己恐怕真的要落荒而逃。这是一次家庭聚会,也是在出征之前,对无法陪伴亲人的一种补偿。

    槐花树下,槐花阵香,以风为伴,沁人心肺。一袭白衣地高勇傲然挺立,微笑着扫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面颊红润的蔡>投,心有灵犀,蔡>|.最完美的《刀剑如梦》地前奏……听着渐趋渐强意兴轻起地琴语,高勇举起绣笛……霎时间万物俱静,唯有琴笛声声缠缠绕绕,于轻抑扬顿挫傲视环宇中将人心引入曲中勃发共鸣!

    第一次听到由高勇笛声、蔡>~的蔡目瞪口呆,足足一个时辰沉浸其中,真应了那句古话: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至于其余诸人,早已迷途难返,深深陷入豪气勃发、快意天下地心境之中……

    沉浸在甜美的回忆中,高勇眼光迷离,突然,前方一人快速奔近,身形带起的风声将高勇惊醒。“启禀将军,前方五里处有一支路匪正在打劫商队,匪徒人数在百人左右,占尽优势!商队形式不妙,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高勇与郭嘉相视一笑,两个都是不安分的人,更何况现在手边的力量别说是寻常路匪,就算强攻一座小城也是绰绰有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想当年第一次遇到路匪时便遇到了赵贤弟,不知这一次会遇到谁?奉孝,你说救还是不救?”

    郭嘉眯起眼睛思索一下,嘿嘿笑道:“当然救!再要遇到赵将军一般的文武全才恐怕是不可能了,不过,演一出主公常说的英雄救美倒是可能的恨!看主公几位夫人倾国倾城,也该轮到郭嘉时来运转了吧!”

    高勇心中一动,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袭来,那是一种难以抑制的幸福涌动,或许真的会有好事发生!“那还等什么?还不快走!”

    几匹快马当先疾驰,当然更前一些是负责前卫的二十近卫骑兵。这些骑兵穿着臃肿,外表看去鼓鼓囊囊,其实内里甲冑齐全,除了没有佩带头盔外,可谓全副武装。此时,部署在外围的兵力亦开始向前移动,悄悄地由侧翼包围上去。

    奔驰二里地后,前方密林中隐约传来兵器打斗之声。瞄眼细望,却见林中人影晃动,呈椭圆形逐渐包紧,呼喝咒骂声此起彼伏,各种脏话粗话不绝于耳,倘若闭上眼睛,大概与后时代的黑帮械斗颇像。

    “早早束手就擒,否则格杀勿论!”一声底气十足的颤声暴喝霎时响彻全场,四周围攻的匪徒闻听后精神一振,鼓足力气厮杀。圈内的商队护卫却叫苦不迭。本来人数上就处于劣势,再加上两名护卫队头一死一伤,失去主心骨的他们形同散沙,根本组织不起有力的反抗,只能任由包围圈越

    ,死伤急速增加。

    听到这声隐含着某种激动的大叫,高勇猛然勒住马缰,一声马嘶。坐下黑马硬生生静止下来,“传令下去暂时不要插手,我要看看这伙路匪的真正目的!”郭嘉听到高勇地命令一愣,旋即释然!不错。刚才叫喊声中的异样自己也听得一清二楚。

    果不其然,商队中一人手握长剑愤然跃起,剑光闪耀,眨眼间格毙左近两匪。“保护二位小姐向南走!快!”一声喝毕,此人剑势如虹冲进匪徒之中,当者披靡,直奔南路杀来!他的身后。十余人保护着一辆松木雕车艰难的顶着四周不断冲击的路匪缓缓向南行进。

    “围住他们!不许放跑一人!”刚才的声音再次响起,其中混杂着更为明显的激动。话音未落,外围匪徒中赫然闪出十余骑士。虽然面蒙黑巾。却皆穿甲胄。气势明显高过围攻的匪徒。这十几人策马缓步前行,似乎并不在意中间马车地移动。“取箭!将抵抗者全部射杀!”

    当前杀出道路的人一听“取箭”二字神情一黯。却猛地双腿点地跃上车旁,抬手两道寒光急速飞向不远处举箭瞄准的人。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显然有着极深的武学功底。这时,车帘微微掀起一角,一双略带惊恐地迷人美目悄然外望,“孙师傅小心!”

    一声惊呼,一支利箭,二者几乎同时到达那人面前。可此人武艺实在高绝,面不改色,单手一按车顶,身形随即向旁闪躲,移动中,又有两道寒光射出!“二位小姐放心,凭这几个蟊贼还伤不了老夫!”话音过后,此人几个起落,所过之处匪徒非死即伤。

    “孙老,识时务者为俊杰,留下马车,本寨主绝不刁难!”

    “白日做梦!援兵稍候即到,到时候……朱通!”

    变故陡生,任何人都始料未及!孙老一边与敌人对答,一边游斗附近悍匪,心神二分相当艰难,顿使后背松懈,恰于此时,一柄利刃悄然伸出,狠狠的刺进孙老腰眼之上!鲜血飞溅之际,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孙老,汝名休矣!”

    随着此人暴起刺伤孙老,保护雕车的八人之中有四人几乎同时哀号一声,而后纷纷倒地毙命!

    孙老强挺着逼退附近之敌,跳上马车抬手一剑刺中马腿,那马吃痛,歇斯底里地嘶鸣之后拔蹄狂奔起来!

    朱通虽然忌惮孙老武艺不敢过分相逼,但也不肯轻易放弃,呼啸一声,存活下来的四名护卫同时跃上马车,一点点向孙老移动,四柄剑闪耀着寒光时刻准备吞噬孙老的生命……

    “大寨主!”一个人影穿过匪徒奔至蒙面骑士跟前,“前方发现一支商队,人数超过三百!其中护卫超过五十!”

    大寨主神色一顿,抬起眼瞄了瞄向南的道路,正看到刚刚奔跑起来地马匹转眼间倒毙路上,雕车颠簸几下停在路中,只剩下一个老人左挡右支勉强维持,无论怎么看落败都是注定的!一丝淫笑出现在黑巾下方,“一支商队而已不必太过在意,分出六十人打劫一番!若是敢抵抗……照杀不误!”

    几声怪异的呼啸过后,层层包围雕车地劫匪陆续向南跑去。刚刚地战场眨眼间空旷起来,只剩下朱通四人与周围三十余劫匪游斗孙老,似乎正在上演一场猫捉老鼠地游戏。大寨主策动马匹靠上前去,对着马车淫笑道:“乔家姐妹,赶紧劝劝孙老,再怎么说他也跟了乔家二十几年,就这样死掉未免可惜!既然相遇便是有缘,你二人何不一齐嫁给本寨主,过那衣食无忧神仙快活般的日子?恩?哈哈哈!”

    “尔敢!”孙老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却仍攒足了劲大喝一声,吓了四周劫匪一跳!

    “敢与不敢稍候便知!”大寨主言罢单手一挥,身边十余骑士纷纷下马,飞速上前加入战圈。这一下孙老地处境更加危机,险象环生中被逼得一点点远离马车。

    大寨主眼珠淫色大起,双手抑制不住的抖动,“乔家姐妹,夫君来也,还不快快出来相迎?否则……嘿嘿,一会有你们好受的!”

    “嗡”的一声,一柄窄脊长剑破帘而出,犹如毒蛇吐信直奔大寨主面门!大寨主不怒反笑,似乎早有准备,手中剑光一闪,轻易的将来剑碰开,跟着身体向前一探,左手顺着剑脊迅捷抓去……

    “恶人,快放手!”一声娇喝,另一柄剑愤然而至!

    大寨主哈哈大笑,淫意滔天,左手向右顺势一拽,用手中之人挡住来剑,“二位小姐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乖乖的顺了本寨主做压寨夫人吧!”

    此时,雕车车帘打开,一名粉衣少女双手持剑站在车门处,死死护住,一双美目写满愤怒瞪着扣着自己一只手的大寨主!

    突然看到车内出来的少女国色流离、资貌绝伦,窈窕身材更是万中无一,就算是已有心理准备的大寨主也不禁神情呆滞,更不用说四周那些劫匪喽罗了!

    “哈哈!果然是美人!好,好!这趟跟了几个月值了!”

    少女气怒异常,看到大寨主那张丑恶嘴脸心头一恶,轻喝一声,没被制住的右手剑再次刺来!“妹妹别怕,就算死也不能让这等恶人玷污清白!”

    大寨主眼尖的很,趁着少女挥剑的空档,眼角余光向车内一瞄……顿时心神飞荡,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不止,一脸的淫色更是泛滥起来,嘴角的口水不由自主的流淌下来,以至于少女的来剑都毫不在意!

    直到剑尖刺至眼前,大寨主才收回心神,身形转动避开之时,丑陋不堪的脸上更是狂笑起来,“压寨夫人!哈哈,庐江二乔果然名不虚传!”言罢,大寨主便要上前动手。

    恰于此时,南面官道上骤然响起打斗之声,跟着,一声尤带稚气的暴喝传来:“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拦路抢劫!咦?竟还强掳美女?”

第七卷 诸侯并立 第三章 吴侬软语(2)

    下,齐刷刷向南张望。孙老听闻有人呵止,神情立刻激动起来,仿佛等待这一时刻久已,然而当仔细辨别之后,神色随即阴暗起来,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提剑防备,两只眼睛眯起来仔细打量声音来源。

    这里面最有趣的当属大寨主,呵斥的声音虽然不大,穿透力却极强,又恰逢大寨主躲避少女的刺剑,一惊一吓,一条腿险些蹬空!远远望去,大寨主五仰八叉的狼狈至极,“哪个不长眼的出来找死?”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官道上伫立着二十余匹高头大马,毛色光亮纯一,明显比路匪骑乘的高级许多。十几名骑士裹着厚厚的黑色棉衣,每人手中一支弩一柄剑,纯以双脚控马,实力强横可见一斑。大寨主眉头紧锁,恼怒的目光所及处,自己刚才派出去截击的人马伤亡过半,余者无不胆战心惊,颤抖着双腿,手中兵器也是不自然的下垂。再往远望,官道上血迹斑斑,黑衣骑士手中的战刀仍在滴着红血,一双双冷酷无情的眼睛看得人心底发毛。

    凭借经营劫匪这份极有前途的职业多年,大寨主感到一丝不安,“来者不善!”正思量间,眼前寒光骤现,一支弩箭破空而至!大寨主怒喝一声:“无耻鼠辈竟敢偷袭!”身形骤动,为躲避弩箭,又不愿伤及少女,只好松开手退后两步。

    “叮!”弩箭狠狠地扎进雕木马车的车框上,箭簇全没,只余箭杆嗡嗡作响!

    大寨主脚刚落地,又见寒光袭来,不得已拿出看家地的本领,连续两个后空翻,方才脱离危险!

    此时看去,刚才立足的地方竟然插着十余支弩箭!而对面二十余骑士仍旧冷森如常。有条不紊的上弦搭箭,再次瞄了过来!

    “背后偷袭,不是君子所为!”大寨主即将因怒爆发,头发根根倒竖,瞪着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

    高勇毫不在意,脸上保持着笑容,视线却瞄向少女。而少女也好奇的向这边打量,二目交投顿时擦出片片火花!

    这时。车厢内走出来另一名年纪稍小的红衣少女,绝世容颜只可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形容!“姐姐,有人来救了吗?”红衣少女紧紧的抱住粉衣少女,清纯的大眼睛偷偷地向南望来……

    郭嘉原本打算嘲笑一下主公痴迷的神态。但是,当红衣少女出来后,他手中的折扇“啪哒”一声掉到地上,一副比高勇还要痴迷的神情跃然脸上。目瞪口呆,聪明的大脑居然第一次短路!

    幸亏高勇的几位夫人同样的国色天香,片刻失神后,迅速恢复过来。却看到郭嘉的呆滞表情,最里面更喃喃自语:“就是她了!就是她了!”高勇见状无奈苦笑,知道郭嘉遇到了传说中地一见钟情!

    大寨主见远处领头的二人如此表情。不禁怒极而笑。“!你们几个赶紧把眼睛闭上。这车上女人已经是本大王的了,识相的速速离开。否则……”

    “否则如何?只管杀不管埋?哈哈哈,笑话,几年了,没想到还有人敢在我面前如此嚣张!”高勇蔑视地望着大寨主,嘴角露出一丝嘲讽。

    朱通不知何时来到大寨主身边,打量了一下形势后低声道:“郑寨主小心为上!这帮人来历不明,手上也很硬,兼有北方口音,保不准是辽东商人。据传辽东商人都有镖师随护,很是棘手啊!”

    听朱通一说,郑寨主再次打量,果然发现那二十余骑气势不同,明显受过严格训练,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无形的杀气。“告诉弟兄们多加留意,实在不行抢了人就跑!”

    郭嘉总算恢复过来,但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主公,郭嘉爱上红衣少女了!这是不是一见钟情啊?心啊跳个不停啊!”

    高勇鼓励的点点头,“能不能追上就看你地本事了!不过,眼下还还要把人救下来再说!”

    郭嘉神色一动,露出诡诈微笑,“一切交给郭嘉吧!”言罢,郭嘉挺起胸膛催马走出阵形,“不管你是什么大寨主还是打劫的路匪,本少爷今天心情好,不想妄开杀戮,识趣的乖乖离开,否则死路一条!”

    “笑话!凭你们十几号人?”郑寨主怒了,一把抢过旁边喽罗的长刀冲向马车!如此动作大出众人衣料,待反应过来,郑寨主已经跃上马车了。孙老强挺着迎前招架,不想失血过多气力不济,被郑寨主一刀震退,仰面摔倒,口中一丝血线喷射而出!

    “孙师傅!”两位少女同时惊呼出声,粉衣少女面色一变,正要伸手去拉。不想郑寨主已然杀至,一双淫眼令人作呕。

    这时,南面地高勇、郭嘉同时大惊失色!刚才偷袭靠着郑寨主心神二分,可现在,他刻意靠近二女,反而无法阻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北面官道上一骑绝尘而来,火红色的高大战马迅疾如风,马上骑士健硕魁梧,一手举弓,一手搭箭,双目如电瞄向郑寨主,同时暴喝道:“无耻贼寇留下命来!”话音未落,利箭离弦,以超过钢臂弩的速度射向郑寨主!

    此时郑寨主因为劈砍孙老,身体被反震之力震上半空,正是无处借力地处境,暴喝过后,又见利箭袭至,心中顿时把射箭之人地祖宗十八代问候一遍!同时身体强行扭动,拼上吃奶地劲用力将长刀甩出——“当”的一声震响,郑寨主只觉耳膜被震得疼痛难忍,跟着左臂吃痛,利箭透臂而过带出一条长长地血带!

    如此神箭,在场众人无不震惊!郑寨主落地之后连退数步,情形比刚才还要狼狈几分!“保护寨主!”朱通大喝一声,四周喽罗如梦方醒,面露骇然神色聚拢起来,将郑寨主和马车围个水泄不通,可是再也无人敢于靠近马车五丈之内,除了惧怕北面的神箭外,更惧怕南面的二十几支强弩!

    但是。劫匪害怕并不代表来人害怕,火红马毫不停留,反而四蹄飞扬直直冲向路匪群中。马上骑士收起弓箭,摘下一杆的银白色长枪向前一指,豪气冲天道:“光天化日拦路抢劫,此

    人人得而诛之!二位小姐休要惊慌,在下庐江周策一小姐毫发无损!”吼罢,舞起银白色长枪冲进人群之中。顿时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围拢起来的匪徒何时见过如此煞神!顿时被杀的哭爹喊娘,死伤惨重!眼见如此,马车上的两位少女同时面露骇然,红衣少女更忍不住开始呕吐。此等屠杀场面却是不适合女人观看!

    被这一打岔。孙老原本阴黯的脸色立时恢复清明,跃上马车夸奖道:“这是哪里来的壮士?仪表堂堂,威武不凡,武艺更没得说。人才啊!”

    粉衣少女原本脸色苍白,可听到孙老一番夸奖之言竟微微一笑,脸颊上泛起淡淡地红晕,“孙师傅怎么忘了南面来的两位公子?他们可是先到的!”

    孙老两眼一翻。不屑道:“先到后到有区别吗?关键是要看谁厉害?谁救得了小姐!”

    孙老话未说完,突然听到南面响起一阵号声,随后变相陡生!只见两侧外围的草丛中竟同时站起二百来人。每人手中一柄长刀。在林荫中反射出耀眼的阳光!

    “怎么回事?”孙老与郑寨主同时叫喊出来!

    然而这才刚刚开始。“反抗者,杀无赦!”高勇用最大的音量吼道。一是恐吓匪徒,一是向对面厮杀的来人示威!你拉风?我比你更拉风!同时抽出马刀不假思索的向前冲去!郭嘉一见立刻心领神会,也有模有样地抽出马刀挥舞起来,不过,马速慢就不说了,一双眼睛还时时的飘向红衣少女……厮杀?抛媚眼倒还差不多!此时此刻,高勇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纨绔子弟了!

    南面官道上,许褚、典韦带领二百余近卫刚刚赶到,便接到高勇下达的命令!二人二话不说,一把大刀、两支短戟,立刻化作两尊杀神冲向路匪,他们带来的二百近卫与散布开来地另外二百人组成了一个大大的扇形迅速围杀上去!

    霎时喊杀遍野,刀剑交击,官道上彻底变成了战场!

    孙老迷糊了,眨着眼睛看向南面官道围杀过来的几百人摧枯拉朽般击溃匪徒的防线,如同巨大地海啸将匪徒冲刷的连连败退,别说抵抗,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行进中的厮杀,三五人之间地完美配合,散成一线的强力攻击……“这……这是哪里来的商队护卫?”

    与此相反,北面唯一地壮士仍在奋力厮杀,可是奈何不了潮水般涌来地败退之匪,一**地冲击,就算他又天大的本事也只能眼睁睁地被迫远离马车!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浮上英俊的脸,手中长枪不再像刚才般轻松潇洒,转而化为地狱使者,将周围涌来的匪徒引向黄泉之路。

    郑寨主裹抰在人流中,身边有十几名心腹死死保护,朱通不知从哪里拣来了另一把刀,双刀在手一边喝骂败退的匪兵,一边带领身边几人向前挤去,他决定要击杀个子最高的两个敌人立威!

    典韦、许褚,二人又一次展开了斩杀比赛!上一次在对马岛的试练并未尽兴,二人也曾央求高勇放他们到倭岛上再去舒爽一番,怎奈时间紧迫,二人被迫按耐下比试的心性。然而,此次遇到满眼的匪徒,二人心中大呼过瘾,也不用言语约定,直接噼里啪啦的砍杀起来!

    或许该着朱通命丧于此,成功偷袭孙老的他信心倍增,以为凭借自己的武艺在这里还不横着走?想也没想,拎着双刀直扑许褚面前,“贼人,休得猖狂!看刀!”双刀呼喝出手,在其他人看来真可谓迅雷不及掩耳盗铃!

    不过,在许褚看来,比那爬过眼前的蜗牛快不了多少,“嘿嘿,小子,有种!你许爷爷喜欢!”赞赏之声过后,刀光一闪比天上的闪电还要快上几分……于是,这句话成为朱通在人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许褚的速杀并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当然两个人除外:孙老和对面厮杀中的壮士!自始自终,壮士都在注意着这边的一举一动,虽然焦躁,可他却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特别是发现南面围攻过来的人强悍的单兵实力和完美无暇的组队攻击后,心神大骇!而孙老更是几乎掉了下巴……

    当包围在马车周围的匪徒溃败后,高勇“一马当先”冲到马车旁边,而明明落后很多郭嘉不知何时追了上来。高勇意气风发,摆出一个豪放的剖丝,抱拳道:“二位小姐无需担心,在下乃是来自辽东的商人,正要赶往吴郡,不想遇到匪徒拦路抢劫,故此出手相救!噢,这位是在下的表弟,文武双全博学多才,实在是不可多得人才啊!”

    听到高勇这番莫名其妙的剖白,粉衣少女先是一愣,随即露出迷尽世人的优雅笑容:“公子说话好生有趣,可否告知小女子高姓大名?”

    “在下姓高,单名一个恒字,取自高瞻远瞩持之以恒之意!表弟姓郭,单名一个靖字,乃是辽东有名的大……哦不,有名的少年才俊!”说完此话,高勇大呼危险,差点说漏嘴把大侠郭靖搬了出来。

    “呜——”一阵似慢实快的号声传来,北面官道上立刻扬起阵阵烟尘,随后一支三十余骑的队伍突然飚出,带着强横的气势直奔匪徒杀来!

    此时,官道上的匪徒早已被近卫杀的斗志全无,特别是武力最强的朱通被人一刀劈死后,战况急转直下,原本微弱的抵抗瞬间全无。正好在这关键时刻,北面又来了另一拨人马,郑寨主紧咬牙关,忍着胳膊上的剧痛瞪了一眼高勇,又看了看壮士,这才冷哼一声带领残兵向西北逃去!

    “表哥,你看还要不要继续追杀山贼?”郭嘉露出天真的表情询问,可视线却似有似无的飞向红衣少女。

    “山贼也是人,也有父母亲人,落草为寇多半出于生活所迫,常言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而且这里是扬州,你我是外地人,还有留待扬州郡兵清缴吧!”

    此言一出,粉衣少女露出一丝赞赏神色,“公子胸襟宽广慈悲为怀,小女子佩服万分!”

第七卷 诸侯并立 第三章 吴侬软语(3)

    总之,他轰轰烈烈的来,匆匆忙忙的走,反倒成就了高勇、郭嘉的英雄救美之壮举。

    放下高勇与粉衣少女寒暄不说,红马壮士迎着败逃下来的路匪一通劈砍,直杀得浑身浴血,红色的战马犹如血洗一般,格外的骇人可怖。红衣少女不经意间望了一眼,只吓得瑟瑟发抖,抱着粉衣少女的胳膊搂得更紧了。郭嘉见状立刻催马走到马车后面,替红衣少女挡下骇人的场面。

    外围的厮杀声越来越弱,虽然高勇不再追杀匪徒,可典韦、许褚却仍大呼小叫的追赶,看样子不把匪徒杀光是决不会回来的。

    “常听人说辽东人尚武,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公子身边随行的卫士各个武艺超群……”话未说完便被红衣少女打断,“姐姐,路上这么冷,既然匪徒退了,我们何不邀请公子到嘉兴做客,借以报答救命之恩!”说着感激的望向郭嘉。

    粉衣少女笑道:“着什么急?刚刚高公子已经将姓名告知,我们也不可少了礼数!”言罢转过头道:“小女子姓乔,单名一个莹;这位是我的亲妹妹,乔晶。萍水相逢便是缘,公子可叫小女为大乔,妹妹呢叫做小乔!”

    之前见到二女的绝世容颜时,高勇便已经有了猜度,只是不敢确认,毕竟关于江东二乔的记载仅限于书面上。此番听到大乔亲自介绍,顿觉精神恍惚,一股温热由丹田处升起。二乔不像蔡>像赵青活泼好动,更不像伏寿温文尔雅,她们自有一种迷人的神韵,柔弱中蕴含妩媚,一颦一笑皆给人以春风化雨般的清新舒爽。

    相较高勇的片刻恍惚,郭嘉则显出难以置信的惊讶!南下之前,高勇曾提到江东二乔。不想刚刚上岸就巧遇,莫非这也是天意?轻咳一声,郭嘉仰慕道:“大乔姐姐,小乔妹妹,恕小弟斗胆,你们可是家住庐江城?”

    小乔略感吃惊,O着小嘴点头道:“对呀对呀,郭小哥。你怎么知道?难不成……哎呀,难不成你与那些劫匪是一伙的?”

    郭嘉急忙摇头否认,正要开口辩解,却听到孙老一声高叫:“壮士。你好像受伤了?快快下马,让老夫为你看看!”这一嗓子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此时,红马上的壮士全身上下血淋淋的十分吓人,溅满血滴地俊脸透着几分阴沉。他看看高勇、郭嘉。眼神中隐含不善,转而对二乔抱拳道:“二位小姐受惊了!在下庐江孙瑜,南下会稽时受乔老爷嘱托前来迎接小姐返家,不想路遇劫匪。幸好小姐无恙,否则在下……”说着说着面色愧疚,似乎只要大乔少根头发他就要立刻去死一般!“多谢老人家关心。晚辈身体结实的很。这点小伤无妨。只要二位小姐无事便好!”

    孙老似乎与孙瑜早已相识,趁众人不被以眼色暗示。孙瑜立刻心领神会。对高勇抱拳道:“此番多谢二位公子出手相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不若由在下做东,请二位公子嘉兴小聚!不知二位肯否赏面?”

    大乔原本想要同样感谢孙瑜的舍命相救,怎知他一来就喧宾夺主,叽里呱啦的将了一大堆,与面前的高勇一比高下立判,心中顿时鄙夷几分,准备好的感谢词语也咽了回去,转而不悦道:“孙公子自称受小女子父亲所托,不知可有和凭据?孙师傅,你老人家认识这位公子?刚才见你以眼神暗示,似乎……”

    孙老一惊,赶紧否认道:“小姐误会了!老朽并不认识这位孙公子,不过,临来时曾听老爷提起一二,故此才没有太过怀疑!”说着转向孙瑜道:“孙公子,虽说老朽曾有耳闻,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既然老爷嘱咐公子前来,必然留有凭据?”

    孙瑜一愣,见大乔面带怒色,立刻明白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挂上长枪拿出一封信交到大乔手上,“此乃乔老爷亲笔所书,小姐一看便知!”

    大乔拆信祥阅,紧绷的脸逐渐舒缓下来,“原来是孙公子啊,小女子言语冒犯还望海涵。”

    “不敢不敢,小姐教训的是,贸然出现,任谁也不会轻易相信!”孙瑜借坡下驴,却不忘借机用言语挤兑“敌人”。

    趁他们三人对话之际,高勇仔细打量这位孙瑜,棱角分明地脸庞比自己要俊朗几分、魁梧挺拔的身姿比自己要高出几分,浑身上下散发一股超凡脱俗的果敢气质,令人心生敬佩!“此等英雄人物并非随处可见,不过,这面向怎么有点眼熟啊?似乎在哪里见过?”越看越熟,高勇不禁轻轻碰了下郭嘉。

    此时郭嘉也在打量孙瑜,神色凝重,似乎也发觉到同样的疑惑,略微低头沉思,正巧高勇一碰,郭嘉猛然惊醒,转过头看向高勇,背着二乔与孙瑜说起了哑语!

    高勇立刻辨认,“孙瑜长地很像孙坚,很可能是江东孙策!”见郭嘉与自己的判断相似,高勇心头一紧不敢耽搁,急忙对身旁的护卫低语数声。护卫微微点头立刻远去。此时孙瑜身边仅有十余人,与自己相差不大,遂秘密暗示护卫小心戒备,自己则向大乔身旁靠了靠,笑道:“在下第一次来到扬州,人生地不熟,也希望能有人指引一二,既然小乔妹妹善意邀请,在下不好推脱,此去嘉兴路途不近,也便做个搭档,互相照应。不知乔小姐以为如何?”

    大乔略感犹豫,妹妹的话正好说出了自己地心声,可她后面的猜测却又不能不让人起疑……郭嘉看到大乔犹豫暗道不妙,自己好不容易遇到一见钟情的女子怎能轻易放过?当下展开天真攻势,忽闪着大眼睛,水汪汪的看向大乔,“乔姐姐,此去嘉兴一路坎坷,难保那伙贼人另起歹心再来袭扰,孙公子所带不过三十余人,怎么会是贼人地对手?安全为上,而那些货物也让小弟的随从一并运走。好吗?”

    大乔犹豫的心遇到郭嘉天真无邪地面容后立刻土崩瓦解!孙瑜和孙老同时发现不妙,正要开口拒绝,却晚了一步。小乔拍手欣喜道:“好啊好啊!姐姐,就让

    同行吧,晶儿也好有个玩伴,不然这一路上实在无聊

    “好吧,如此有劳高公子一路照看了!”

    孙瑜、孙老同时暗骂一声,却也只能默认这个事实。不过。他们立即把人调了过来,将马车严密地维护起来。特别是等到高勇商队跟上来后,英俊地孙瑜更显出超乎寻常地警惕,不知是不是他发现了商队中的蹊跷。

    大乔似乎并未注意到高勇带来的商队中那些武艺高强的护卫的事。反而不断问及关于辽东的各种奇闻怪谈,从商贸到政治,再到治军,无所不包。由此显示出大乔的博闻多学,一点也不像十五六岁地少女的模样。而小乔却十分喜欢郭嘉带来的折扇以及幽州新币,拿起来爱不释手。郭嘉眼见自己竟然抵不过折扇有魅力,急智生计。拿出高勇带来的纸牌晃了一晃,“小乔妹妹,哥哥这里还有更好玩地东西呦?要不要试试?”

    小乔眼睛一亮。伸手就要:“玩!这是什么东西?噫?上面怎么还印着图案?这朵花好看。这是什么花啊?”

    郭嘉一看。笑道:“这是郁金香,原本什么样子哥哥也没见过。这是表哥从一本书中摘录下来的,据说这种花生养在极西边的大陆上,等以后有机会,要不要哥哥带你去看啊?”

    小乔露出甜蜜的笑容,奶声奶气道:“要!”

    “扑通!”郭嘉受不了柔情攻势,险些坠落下马,幸亏马上配有马鞍、马镫,否则……

    孙瑜看着前面四人有说有笑,心中很不是滋味,可碍于学识所限根本打不上话,只好走在马车后面生闷气。孙老见状也不好说什么,干脆趴在马背上打盹。

    天空艳阳高照,驱尽阴霾雾霭,林中鸟声啼啼、风声阵阵,再配上美女佳人,真正地逍遥神仙!高勇多么希望以后的生活都是这样,可纷争依旧,心思不得不分出一半放在会稽郡的战事上……

    会稽郡始宁县,城外三十里出的崇山峻岭中,第1山地师六千余官兵安静地多在树荫下休息,长长的队伍蜿蜒近二里。赵云与安胜带领几名护卫借助绳索、铁钩攀爬到山顶观察四周地形。

    山顶寒风凛冽,赵云裹紧衣襟,拿出地图铺开,寻找自己目前的位置,“安将军,照目前地速度,大概还要多久才能抵达长山城?”

    安胜目光一瞥,看到长山乃是连接太末、乌伤、丰安地咽喉要道,立刻明白赵云地意图,心中佩服,回答道:“原定在三日后抵达,不过看这会稽郡的山路比预想地容易一些,初步估计可以节省半日时间!”

    赵云点点头,举目望向西方,沉思许久后方才说道:“安将军,留你四千人能不能坚守长山直至赵将军赶到?”

    安胜一愣,疑惑道:“赵将军是何意思?”

    赵云伸手指向新安县西北的安平县道:“我打算率领一千人轻装急行,直扑严白虎的老巢,严白虎之所以敢于全力猛攻乌伤和丰安,乃是仰仗其后方无忧。既然如此,我便要将其拦阻于长山,分兵掠地于新安、太末、安平,将他的老巢翻个底朝天!到那时,两面夹击外带心理攻势,保证叫他军心涣散束手就擒!”

    安胜静静的听着,片刻后道:“此计虽好,但还有一不确定因素!山越人!不知道他们会如何?或许景观其变,或许退入深山,或许趁火打劫!赵将军不可小瞧山越人,虽然其装备低劣,却强于熟悉地形,族兵凶猛勇敢,兼且与汉人仇深似海,恐怕不会轻易相信任何汉人。因此,属下建议将军小心为上,等到歼灭严白虎主力后再行进入新安、定阳平乱!”

    “嗯……不然,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山越人虽然好勇斗狠,却也并非不讲道理之人,况且我军此行也是为了消灭叛贼安抚百姓,只要多加注意应该没有大问题。倒是安将军这边务必坚守,所需粮食我会让严白虎丝毫不差的吐出来!”

    安胜见赵云主意一定,便不再多劝,“严白虎虽然抽调了大部分兵力进攻,可其后方的几座城池必然留有相当的兵力震慑周围山越族人,赵将军只带一个团恐怕不够,至少应该带上两个团!虽然末将对亲自训练出来的兵士很有信心,但他们毕竟未经过实战,万一出现状况,人多的话也能多抵挡一阵。”

    赵云沉思片刻,“安将军所说也不无道理,为了谨慎起见,另外安排一团兵士,待攻下太末城后驻扎于此,随时支援两边作战!”

    安胜点头道:“如此便好!”

    不久,山地1师继续赶路,一条黑丝带穿行在山林之间,直插严白虎身后!

    此时,严白虎也得到了一些消息,判断出王朗搬来了救兵,而这救兵的出处却不得而知。思前想后,还是先行攻下丰安以逸待劳更好一些。于是,连夜发兵攻城,直杀到黎明破晓才不得不收兵。刚刚返回营寨,正见严興押运粮草赶至。

    “興弟,定阳、安平的山越人可曾作乱?”严白虎不待歇息开口便问,如今领兵出征几个月了,自然担心老巢的安危。

    严興年纪虽轻,阅历却相当丰富,早年跟随父辈走南闯北,练就了谨慎为上的思考方式,“大哥放心,定阳一带固若金汤,小弟手下还有三千兵士,攻打山越虽然不足,用来守城绰绰有余。不过,来此的路上,小弟得到郡城送来的消息,说有一支来历不明的兵丁正在赶往诸。小弟赶到不妙,遂紧赶两日把消息送来。”

    严白虎目露凶光,冷哼道:“该死的王朗,不好好在郡城呆着,到处惹事生非。之前要不是哥哥下手快,那交州士家还真可能派兵来救!”

    严興不解道:“这支兵马来历不明,大意不得。小弟一直担心,万一那士家拿了我们的钱,又暗中协助于王朗……”

    严白虎冷笑道:“放心,我还有一招暗棋未动,一旦时机成熟,哼,保证王朗死无葬身之地!”(未~WWW.CMFU.

第七卷 诸侯并立 第三章 吴侬软语(4)

    机步师在夜色的掩护下通过小路进入上早已盼望多时的虞翻喜上眉梢,噔噔噔跑到城门,神情激动的握紧赵弘双手,“总算把赵将军盼来了!快些入城,这两日可把我给愁坏了!”

    虞翻明显比前几日苍老许多,赵弘也不禁唏嘘感慨:“虞功曹放心吧,只要有末将在,保证不让严白虎碰到墙根!”

    “好!好!好啊!”虞翻连说了几个好,方才回过味来,安排人手接应援军入城休息。经过城门时,看到诸暨城墙的低矮简陋,与幽、冀二州的天地之差,苏由不禁皱起眉头,心中忍不住骂了几句,就差问候王朗的祖宗十八代了。比起他来,王松倒是保持了平常心,摸摸城墙,挖挖墙缝,一抠直掉土渣,“呸!严白虎连这样的破城都攻不下来还好意思造反?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县府,虞翻将诸战况仔细将来:“赵将军,严白虎在城外安排了五千兵马,依山扎营,正好将通向乌伤的官道拦阻。说来惭愧,在下派郡兵几次攻打皆无进展,反而损兵折将,差点被反贼攻克城池。除了城外的五千人,乌伤还有两千人,而严白虎自己领着一万多人强攻丰安。”

    赵弘微微点头,“严白虎一共有多少兵力?其中反叛的郡兵占几成?武器装备如何?”

    虞翻道:“据细作探查,此次严白虎一共纠集了两万一千余人,其中原郡兵大约三千,剩下的多是各地汇聚起来的地痞无赖等亡命之徒,战斗力算不上多强。但是,因为严白虎许诺攻下一城大抢三天,这帮亡命之徒到也十分卖力,打起仗来也是不弱。”

    “哼!有意思。这严白虎到也有几分智略。”待一切了然于心后,赵弘笑道:“虞功曹,末将想到一计。明日我们可以这样……这样……保证这五千人吃不了兜着走!”

    虞翻听得不住点头,“好,就依将军之计,明日破晓拔寨!”

    ……

    诸城谋定而后动,为严白虎准备了一道开胃菜。嘉兴城却暖风依旧,熏得游人醉。小乔已经从遭劫的惊恐中走了出来,在郭嘉的小心呵护下笑容灿烂,跑东跑西不说。还摆出了大小姐的脾气,对郭嘉呼来喝去,俨然当成了自己的专属仆人。“郭小哥,晶儿喜欢这个!”“郭小哥。晶儿想要那个!”“哇,好漂亮的一串明珠啊!郭小哥,晶儿……”

    大乔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拽住小乔的衣领拎了回来。“老实点,家里不是给你买了很多吗?怎么还要!郭公子千里迢迢远道而来,赚点钱多不容易,你这么大手大脚的还好意思说自己邀请人家!姐姐看啊。你是别有用心!”

    “姐姐误会晶儿了,晶儿只是一时欢喜。不过,那串珠子确实好漂亮啊!比爹爹买地更大更圆。要不姐姐给晶儿买下吧!”小乔嘟着嘴。一副你不买我就找其他冤大头去的模样。

    “好了好了!给你买就是了!不过。这是最后一次啊,再也不许跟郭公子要东西了!”大乔无奈的喝斥两句。便要掏钱去买。

    谁知孙瑜手疾眼快,一步上前拦阻道:“既然小乔妹妹喜欢,在下愿意买下相送。”说罢不等大乔开口,急忙转身问商贩道:“这串珠子多少钱?本公子买了!”

    “一看公子就是识货之人,不瞒您说,这串珠子乃是小的从一名辽东客商手中高价买下,比起别人卖的好上不是一丁半点!远看晶莹剔透,近看流光溢彩,放在手里光滑圆润,比那珍珠还要珍贵!”

    商贩不厌其烦的滔滔不绝,搞得孙瑜邪火顿生,真想狠狠地揍他一顿。当然,在女士面前还要摆出风度,“咳咳!你就说多少钱?哪里那么多讲究!”

    “公子衣冠楚楚相貌堂堂,一看便知非富即贵,这么吧,相遇即是有缘,小的算公子便宜些,您给两斤金!”

    “打劫啊!两斤金?不就是一串珠子吗?”孙瑜一路来积压起来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劈头盖脸地一通臭骂,吓得商贩拔腿就跑,等到孙瑜反应过来时早已不见踪影!此时,周围静得可怕,谁也想不到如此风度翩翩的俊俏公子居然如此不顾体面地大呼小叫。特别是郭嘉除了不出声,那真笑得不亦乐乎!

    孙瑜涨红着脸,尴尬的转过身,满含歉意道:“小乔妹妹……”

    小乔眼看着喜欢的明珠“飞了”,眼睛一红,鼻子一酸,眼泪哗地流了下来,哽咽道:“姐姐,他欺负晶儿!”被这一闹,大乔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想要安抚小乔,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就在这时,高勇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出两条闪耀着迷人光芒的项链,上面穿起来地不再是普通的玻璃珠,而是各种形状的菱形体、多面体,无论在阳光下,还是在灯光中,都能反射出靓丽斑斓的彩光,比刚才商贩手中地高级一大截,这种项链也是高勇此番南下准备作为礼物送人的。两条项链上的玻璃一模一样,只不过一条大一些,一条略小。将小一些地塞给郭嘉,再以眼光暗示,二人心思互通,一起露出得意地坏笑!

    “小乔妹妹不哭,不就是一串珠子吗?没什么了不起!”郭嘉照旧摇着折扇,越看越像纨绔子弟。

    小乔抽泣几下,呜咽道:“可是……可是晶儿喜欢吗!”

    “真地喜欢?”郭嘉认真的问。

    “真地!”小乔认真的答,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迷死人了。

    郭嘉咽了口口水,咳嗽一声,轻蔑的看了孙瑜一眼,笑嘻嘻的对小乔说道:“既然小乔妹妹喜欢,哥哥也只好勉为其难!我身上正好有一串,那就送给妹妹好了!不过,要答应哥哥一个条件哦!”郭嘉佯装恋恋不舍,却又微含欣喜,小心翼翼的将这串别致的项链拿出。

    “哇!晶儿喜欢!”小乔梨花带雨的眼睛顿时晶晶闪亮,刚要伸手。忽然记起什么,撒娇道:“郭小哥要晶儿答应什么条件?不会是要娶晶儿吧!虽然晶儿有点喜欢郭小哥,可还得爹娘同意!”

    倒!郭嘉心中狂倒!“能娶妹妹当然好了,不过哥哥的条件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小乔柔情似水的望着郭嘉。

    “叫声好哥哥!”嘴上这么说,可郭嘉心理却美的冒泡,浑身那个

    “好哥哥!”小乔想也不想立马喊了出来,然后迅雷不及掩耳地将项链抢了过来,喜滋滋的左看右看。

    高勇伸出食指对郭嘉晃了晃。意思是:你不行,看我的!瞥了孙瑜一眼后,来到大乔面前,“既然表弟送了。表哥也不能落后啊!大乔妹妹,在下这里也有一串,乃是与表弟那串相配在一起的。不过,这个不叫珠子噢?应该叫做项链!常言道宝剑赠义士。珍珠配美人!大乔妹妹,可不可以允许在下为你佩戴项链?”说完,高勇伸手在空中一划,仿佛变魔术般。一串晶莹剔透的项链出现在手中!

    大乔用手遮起朱唇,却仍掩盖不了眼中的惊讶。看到这样美丽的项链,任何一位女子都抵挡不了它的诱惑!

    此时。周围旁观地百姓看到这惊奇的一幕纷纷靠拢过来。还好高勇带来的近卫机警异常。悄悄上前拦阻,围成了一条隔离带。不过。群众的眼睛是雪亮地,都到这份上了,谁还看不明白,登时便有几人起哄道:“小姐收下吧,这么珍贵的礼物可是买不来的!”“公子好有魄力,谁要是嫁给你肯定幸福的不得了!”七嘴八舌地乱说一通,很快把大乔的粉脸闹个通红,扭捏片刻,还是没有抵受住项链的诱惑,微微的点了点头。

    高勇自豪地仰起头,先是仔细的近距离欣赏大乔的绝世容颜,然后才轻轻地为其佩戴上这全球只有两串地项链……

    霎那间,每一枚圆珠都反射着不同颜色地光线,交叉汇聚,再以红衣、粉衣相衬,五光十色中映照出二乔的靓丽容颜,只把街上众人看地呆了!

    孙瑜也不能幸免,一双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直到高勇轻咳之后才反应过来,怒火更盛的盯着高勇,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高勇却很有绅士风度的抬手邀请:“小姐,天色不早,还请上车赶路,找一家客栈休息为好!”

    大乔微微一愣,周围人的反应早已尽收眼底,不自觉的对着高勇一笑,“多谢高公子赠送厚礼!前面不远处是嘉兴有名的王记客栈,我们到哪里住店好了!”说着拉了拉仍在全神贯注抚摸项链的小乔,“还不快谢谢郭公子!”

    小乔露出甜蜜的笑容:“谢谢郭小哥,晶儿最喜欢你了!”说完拉着大乔等车赶路。

    一句话,郭嘉幸福死了!

    另一句话,孙瑜郁闷死了!

    “王记客栈”四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招牌字,整个幽冀二州能与王记抗衡的只有“雍雪楼”和“甄福宝号”,在幽冀,这三家竞争激烈,乃是互不相让的生死对手!而在其他州郡,这三家却又成为互相帮助的伙伴,共同维护着幽州商人的整体利益。

    傍晚时分,客站的大堂内聚集了不少吃饭的人,三三两两几乎将桌子占满。这一次孙瑜学乖了,跟孙老打声招呼后,第一个下马冲进客栈,客客气气的问道:“店家,可有空房?”

    店主留着八字胡,身材高瘦,一双眯成缝的眼睛透着非同寻常的精明。自打看到孙瑜进门,他就猜出此人身份不凡,赶紧跑出柜台招呼道:“客官实在不凑巧,小店今日客满。如不介意,小的建议您到‘甄福宝号’,那里想必还有空房。”

    “嗯?你说什么?”孙瑜又一次被激怒,他也在奇怪这两天为何如此易怒,“这么大的客栈怎么能没有空房?是不是嫌钱少啊?告诉你,本公子有的是钱,给你双倍……不三倍房钱!”

    店主苦起脸,“客官息怒,小店确实没有客房了!最近会稽郡闹民乱,许多人跑到嘉兴避难。附近几家客栈无不如此,还请客官谅解!”

    这时,大乔正巧走进,听到二人争执,脸上难掩失望,无奈道:“孙公子算了吧,虽然王记客栈好,但确实没有空房,我们还是另换一家吧!”

    孙瑜一听,心中暗怒,这不是明显瞧不起自己吗,照这样下去,自己永远也比不过那个高恒,还怎么获得大乔放心,拉拢她身后的势力啊!想到此处,孙瑜突然转身对着大厅内吃饭的人吼道:“各位朋友,在下远道而来,因朋友之故,希望在此店留宿,不知哪位行个方便?在下愿以十倍房钱作答!”

    厅内瞬间鸦雀无声,一双双莫名其妙的眼睛向门口往来。当然,更多的是痴迷于大乔的美貌。

    高勇看到这一切,心中十分不爽,暗哼一声,“大乔妹妹稍等片刻,容在下与店家商谈一二!”

    大乔一愣,疑惑道:“高公子,店主已经言明没有空房,你去怕也不行吧!”

    高勇呵呵一笑,自信道:“放心,山人自有妙计!”随后迈起方步向店主走去,边走边从怀内拿出一块方形小金牌,而后高声道:“店家,开三十间客房!”

    这次轮到店家心头火起,今儿这是怎么了,一个比一个横!“这位客官,刚才小的已经说……”细眯起来的眼睛突然放光,死死的盯着小金牌,旋即表情万分恭敬,躬身抱拳道:“贵客临门!请稍作歇息,小的立刻安排!”说完急忙叫来伙计,大声吩咐道:“将后面的贵宾房全部打开,另外到“甄福宝号”、“徐商号”将所有的贵宾房都订下来,快去!”

    大乔再次露出惊讶的神情,看看木牌,又看看高勇,“高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高勇心中得意,扫视一周,除了双眼冒火的孙瑜外,其他人等无不目瞪口呆,掂了掂手中的金牌,向大乔解释道:“这种金牌是幽州客栈独有的贵宾卡,每家一种,具体标准自定,凡是持有这种金牌的人均是贵宾,享受高级待遇,就像今天这样,明白了吗?说起来这不过是一种揽客手段。”

    大乔听得似懂非懂,“这么说这块金牌是王记客栈独有的了?”

    “不不不,这块更加贵重,叫做白金贵宾卡,可以在幽州商人开办的大商号、店铺、客栈先购物后结帐,还有折扣优惠!”一边说一边晃动起来,还故意让孙瑜看个清楚!

    所谓乐极生悲,正当高勇得意忘形时,小乔不知何时挤了过来,伸出一双粉嫩的小手,满含期盼的大眼睛紧盯金牌,撒娇道:“晶儿喜欢!”

第七卷 诸侯并立 第三章 吴侬软语(5)

    :.不断,吴郡却仍一派歌舞升平。嘉兴的夜晚少了几许静谧,多了几分喧嚣。

    高勇、郭嘉坐在客房内仔细的翻阅着吴杭差人送来的最新情报,里面有着高勇最为关心的两件事:丹阳、会稽的战事以及兖州二袁的近况。会稽表面上仍然平静,底下却暗涛汹涌,自夷州援军抵达后,各种谣言便不胫而走,有的慨叹严白虎气数将尽,有的嘲讽王朗不识时务,还有的指桑骂槐,暗指夷州援军别有所图。一条条分列详细,看得高勇忍俊不禁,“有趣,看来想把扬州这潭水搅浑的人不少啊!”

    郭嘉苦笑道:“岂止啊,交州士家也在私底下增兵州境,野心不小,大概要做哪螳螂身后的麻雀啊!”

    “麻雀?他还嫩了些,按照原定计划,开赴东安的山地2也该登船启航了,只要能够牢牢控制住东安城,士家就算有天大的野心,也翻不出我们的手掌心!”高勇扫向地图,目光落在连接会稽、交州的咽喉要道东安城。

    “主公安心,交州的实力摆在哪里,甭说别的,单单调动海陆强攻,都够他士家喝一壶的。不过,谨慎为上,吴杭送来的情报中曾经提及士家与荆州刘表暧昧不清,私底下不知弄出了什么协定,或许是为了孙策,或许是为了扬州,又或许……”

    “孙策、严白虎都是蝉,甚至包括我们在内,而他们则要做螳螂或者黄雀!”

    “不错,只不过不知道袁术给不给刘表这个机会!”郭嘉笑着拿起一封信交给高勇。

    “嗯?当真?袁术回兵宛城?这么说兖州的火点不起来了?”

    “或许吧!不过,张济这一闹倒是救了袁术一命,也顺便解了孙策的后顾之忧,照此看来,丹阳郡的战事随时可能打起来了!只是,孙策为何偏偏挑选这个时候来呢?”

    “孙策吗?虽然有点像。但还是没办法确定,天底下长的像的太多了!这一点还得等吴杭的确切情报!”很快屋内再次恢复了平静。

    第二日,阳光明媚,一行人继续赶路。高勇陪着大乔,郭嘉陪着小乔走在前头,说说笑笑好不惬意。特别是高勇,将那个时代听到的笑话捡一些没有朝代阻隔的将来,逗得小乔咯咯的笑个不停。大乔也面颊微红,说不出地妩媚动人。

    后面随行的孙瑜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神情已不再像昨日,里面不知何故多了几分从容。多了几分镇定,也多了几分自信。孙老则静静的护卫左右,表面上看是为了保护二乔,可实际上却在严防高勇等人。明知这一切。高勇也不动怒,只不过要求护卫散开保护而已。

    嘉兴向北百十里即达震泽。沿湖向北再走三五十里即可抵达吴郡治所——吴县。因为高勇地理学得不好,实在搞不清这震泽是后世的那个湖。不过,来到湖边的一刻。即使是见过兴凯湖的高勇,也不禁为震泽地宽广而惊叹!放眼望去波光粼粼,在明媚阳光下反射出美丽的光芒。

    “高公子喜欢震泽吗?这可是扬州最大最美丽的湖泊了!莹儿曾想年老时来此定居。与山水为伴。过那神仙般惬意逍遥的生活。”大乔伫立湖边说起儿时地理想。

    高勇微微点头。“湖光山色美不胜收!这倒让在下想起了一首诗: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大乔细听,顿觉眼前一亮,这首诗好像就是为了眼前的震泽所作,惊叹之余面色微红,不禁夸奖道:“想不到公子如此才学出众,此诗虽然听起来奇怪,却正好将震泽的一切囊括,当是不可多得的佳作!”

    这时郭嘉带着小乔走了过来,自然也听到了高勇地诗,见怪不怪,还替高勇解释道:“大乔姐姐不要惊讶,表哥出口成章,而且看似随意朗诵,却往往是冠绝古今的佳作。用表哥的话说这叫‘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真的?”大乔惊讶着问道。

    “当然,这些诗词还不算什么,表哥最厉害地还是唱歌,虽然都是一切曲调奇异的怪歌,却能让人产生共鸣,深深的迷醉其中!是不是呀表哥?”郭嘉终于逮到机会报复昨日那一指之仇。

    高勇正欲出言辩解,却见孙瑜笑道:“噢?想不到高公子也精通音律,可惜吾弟不在,否则也可以弹奏一曲,为高公子地歌声锦上添花。不过,听闻大乔小姐精擅音律,不知可否献上一曲,即能聆听妙音,也能让高公子一展歌喉!”

    看到孙瑜眼中闪烁地狡诈,高勇当然明白他这是借机打压,如果高勇唱得好,那便夸奖大乔琴艺出众,一旦唱得不好,嘿嘿,肯定一顿狗血喷头!念及此出,高勇赶紧婉拒,施展出欲擒故纵之计!“大乔妹妹,表弟又在说胡话了,在下地歌声实在不怎么样,还是不要唱了,免得遗笑世人。”

    “这怎么行?”孙瑜露出一副吃定你的表情,“高公子身怀绝技怎可私藏?难道是瞧不起大乔小姐,不愿意为她献歌一首?还是说已经有了妻室,不便如此?”

    “对呀,孙公子果然厉害!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郭嘉瞪着大眼,“天真”地望向孙瑜,“表哥常说自己玉树临风潇洒倜傥,不娶尽天下美女绝不罢休!妻室肯定有啊,几位表嫂国色天香,跟大乔姐姐都不相上下呢!唉呀!”

    高勇“毫不客气”的给了郭嘉一拳,“恼”他如此嘴快。不过,偷偷看向郭嘉的眼神却满是谢意。自己已有妻室的事实一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虽然自己喜欢大乔,可也要顾及对方的感受,对方愿意,自然皆大欢喜,只要自己回去好好解释,几位夫人也能原谅。可大乔若不同意,到时处境反而尴尬。思前想后。才与郭嘉商定寻找机会由他说出。

    果然,听到高勇已有妻室的事实,大乔神色一黯,虽然刻意压制,却仍流露出些许失望与凄苦。高勇看到大乔的反应,也在自己预料之中,遂不做他想,反而放开道:“也罢。既然孙公子想听大乔妹妹的琴声,在下倒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大乔

    ,漆黑的眼珠上不知何时弥漫了一层雾色,“如何两此话似在问高勇。又似在问自己。搞得孙瑜一愣,这才发现大乔神色异常,似乎隐含酸苦。

    “简单至极,放下一切束缚。忘记一切不快。在下最近正在练习一首曲目,乃是琴笛合奏,曲谱就带在身上。虽然冒昧,在下希望能与大乔妹妹联袂演奏。借这秀丽地湖光山色,感悟琴曲中的潇洒意境。当然,好曲要有歌来配。歌词也在这里。不过在下不能一人身兼二职。只好让表弟暂代。等到此曲完毕,在下再另寻机会奉上新歌一首。以安孙公子的渴望之心!”此话似在回应大乔的问题,当局者清,局外着迷,倒是最后一句昂然接战,弄得孙瑜很是尴尬。

    大乔陷入刹那迷茫,短暂的失神之后,露出释然的微笑,“高公子说的对,一切自有天定,现在去想那许多做甚?既然高公子有意,莹儿怎敢不陪!”说完转身走向马车取琴。

    孙瑜似笑非笑的瞥一眼高勇不再说话,看表情似乎只等高勇出糗。

    高勇不为所动,反而笑意盎然,吩咐手下搬来折叠桌、椅,摆上香炉点燃檀香,一股沁人心脾地芳香四散飘开。不久,大乔怀抱琴盒款款走来,轻轻地横放在桌面上,轻轻呼吸一下醉人的檀香,微笑道:“请公子借莹儿曲谱一观!”

    曲谱上书《刀剑如梦》四个字,大乔初见笑而不语,似乎理解了曲名的深意,但继续往下看却逐渐皱起眉头,待看完后立刻闭目冥思,许久才睁开眼道:“曲名别具匠心,可弹奏之法实在是怪异的很!”

    郭嘉见大乔蹙眉地模样心神一荡,“大乔姐姐不要看曲谱怪异,弹奏起来却动听感人。每次表哥、表嫂合奏,万籁俱寂,便是树上的鸟雀也安静的聆听呢!”

    “真有你说的那么动听?”大乔好奇地眨眨眼睛,纤手却微微扬起,“高公子,莹儿献丑了!”言罢,食指轻抚,弹起曲谱的前奏。

    轻灵琴音霎那间荡漾开去,与山水结合,与天地融合,真如天音在世,美妙不可言语!

    高勇举起绣笛,在第七个琴音处吹响,悠扬缥缈,与琴声天做地合般完美无瑕的合二为一!

    郭嘉踩着音节,将身心溶入其中,手中折扇猛然前指!“我剑,何去何从?爱与恨情难独钟……”唱至此处,视线情不自禁的飘向小乔。“爱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随风。狂笑一声,长叹一声,快活一生,悲哀一声,谁与我生死与共……”最**出,高勇、大乔同时心生感触,似乎早有默契般对望一眼……一个微笑,说明了一切,表达了一切!

    本来露着轻蔑地孙瑜听至此处,心境已随之改变,仿佛置身于天外之天,以豁达之心重新审视自己这二十几年的人生……

    曲闭,各人陷入沉思,连小乔也迷茫着双眼,似乎听懂了歌词中的情深切切,望向郭嘉地目光明显多了几分敬仰与爱慕。

    “今天到此吧,还是快些赶路,早点到达吴县。至于我答应地独唱……等到大江边时再为大乔妹妹献上!”

    一首歌曲引得思绪纷乱,剩下地路途安静许多。

    ……

    诸,虞翻的心情可以用狂喜来形容!几个月来积压地郁闷终于找到了渲泄的出口,而这出口就是严白虎安排在诸暨城外的五千兵马!

    赵弘以虞翻率领的郡兵为诱饵,佯攻敌寨不果后,示敌以弱迅速败退。敌人果然中计,立刻倾巢追击。赵弘自领553554两个团于沿路设伏,而551、552两|:.起突袭。苏由、王松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第一仗!二人各率本营将是全力冲杀,如同两把尖刀,几乎同时刺入敌营!战斗仅持续了半个时辰,留守的五百来人死伤殆尽,连像样的抵抗都没有!

    稍作整理,两团兵士立即启程尾随追击虞翻的严白虎军杀来。而此时,追击的严白虎军也已发现落入圈套之中!面对两侧骤然落下的狂风骤雨般的标枪攻击,带队的四名校尉立时阵亡三个,剩下的一人也惊吓的乱了方寸。于是,这四千余人如同一群没头的苍蝇,东冲西撞中很快躺在了通向诸暨的官道上。

    虞翻早已没有了功曹的模样,提着长剑不断比划,仿佛前方厮杀的是他自己一般,“赵将军所带士卒是如何训练出来的?怎有如此战力?兼且个个勇猛似虎凶悍如狼!若是会稽郡有一千这样的郡兵,又怎能让严白虎猖狂?”

    听到夸奖,赵弘脸上有光,但训练的秘密是无论如何不能说的,“虞功曹谬赞了,这些兵士多生长在边疆,自小便要学习与凶狠的乌桓、鲜卑人作战,久而久之养成了强悍本色!就如同悍不畏死的山越族兵一样,环境所迫啊!”

    “嗯,赵将军此言在理。山越族兵虞翻见过,确实勇猛非常悍不畏死。然其不服管教,稍有不顺即行起兵造反。哎,若其肯归附,何尝不是一支强悍战力啊!”

    赵弘呵呵一笑,扫视一下逐渐归于平静的战场,“要山越人归附其实很简单,借用征北高将军的话说:剿抚并用,将心比心!”

    虞翻苦笑道:“谈何容易!官府答应,下面的世族大家还不答应呢!”

    这句话正好触动了黄巾军出身的赵弘心底深处烙印的对世族的刻骨铭心的痛恨,“世族?哼,吃人肉不吐骨头的东西,对他们只有一个字:杀!”

    听到赵弘恶狠狠的说出此字,虞翻顿感凉风袭体,激灵灵打个冷颤!

    恰在此时,西面官道上趁乱溃逃的残兵败将又跑了回来,而且哭爹喊娘痛苦万分。他们身后,数十杆大旗迎风飘扬,底下正是王松、苏由为先锋的两个团冲杀回来。本来看到残兵败将以为可以大杀一番,谁知这帮贼子吓破了胆,看到自己身上的甲冑后,立刻鬼哭狼嚎抱头鼠窜。见此情景,王松、苏由首次达成一致,齐声感慨道:“这仗打的,真他娘的郁闷!”

第七卷 诸侯并立 第三章 吴侬软语(6)

    2)十月二十七日,晴,无风。北方幽州普降大雪,古人云:瑞雪兆丰年。农户看到这鹅毛大雪铺天盖地,纷纷衷心感谢上苍厚爱。并州,黑山贼最后的抵抗终于化为乌有,跟随陶升进入山区抵抗的黑山贼面对郝昭的猛攻,大部投降,余者非死即伤。首犯陶升于混乱中下落不明,副将平汉、大计于乱战中被杀,只落得埋骨荒野的可悲下场。

    并州彻底平定后,郝昭奉督军府命即刻率领第11机步师和第1弓弩师南下河东郡蒲坂城。一条绵长的黑线沿着官道顶着大雪行进。队伍中部,一辆马车夹行其间,显得格外醒目。此时,郝昭骑着战马从前队奔回,急匆匆来到马车边,“左军师,成何将军派人来报:31龙骑师已经抵达蒲坂,并按照左军师指令开始43机步师和22弩师进行联合军演。”

    “咳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从车内传出,车帘掀起,因河东郡一战名震天下的戏志才正坐其内。不过,此时的他脸色苍白憔悴,额头冒着虚汗,身上也盖着厚厚的棉被。若是高勇看到,绝对会震惊的无法言语,这怎么看也不像半年前的戏志才啊!

    自戏志才偶感风寒后,贾诩、荀彧分别派人请其返回奉天调养。怎奈戏志才为报高勇知遇之恩,强拖病体,希望安排好并州、司州防务后再行返回。见其意志坚定,荀彧只好寻访名医,再遣人送来为其治病,可操劳军事的戏志才哪有时间理会,由此一拖再拖,终至现今这种沉重的病态。

    勉强睁开昏昏欲睡的双眼,里面仍保持着往昔的炯炯神采,“郃阳、临晋有何反应?”

    昭担忧的看了看戏志才,继续道:“临晋一如往常平静,并未发现兵力调动。不过来往于长安的信使频繁起来。至于郃阳,白波贼败将李乐、韩暹不知何故走到了一起,总算与匈奴呼厨泉成对峙之势,一守北,一守南,短时间内谁也奈何不了谁。”

    戏志才微微点点头,沉思片刻,说道:“传令成何:联合军演继续。声势做的越大越好,此外还要加紧打造渡船,郃阳的平衡态势维持不了多久,想那长安李、郭和西凉韩、马也不会放着这块肥肉都不去动。况且如今临晋兵少。谁都能够捏上一捏。”

    昭不解道:“左军师,既然要拿下临晋、郃阳,为何还要命令成何将军大张旗鼓的军演?如此一来岂不是明白无误地告诉他们征北军要攻打了吗?而且河东郡一役损失的兵力仍未补充完毕,各种军需给养也未齐备。这样做很可能打草惊蛇啊?”

    戏志才看看昭冻红的脸。又看看窗外的鹅毛大雪,“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动非动,静非静;动亦动。静亦静。李、郭、韩、马各怀鬼胎,早晚必有一战!而这一战来的越晚对主公越有利。所以,蒲守军要动。动到他们以为征北军真的要渡河西进。如此才能让他们暂时联合在一起。只有这样才能将内里的矛盾暂时压制。可矛盾将会越来越强,直到有一天……”

    昭似有所悟。“直到有一天,因为某个契机让矛盾爆发出来!压抑的越久,爆发地威力也越大!而爆发的威力越大,对主公的西进之策越有利!”

    看到昭如此聪慧,戏志才不禁笑了起来,可这一笑却又带动了病症,车内随即传出一阵更猛烈的咳嗽……天空愈加阴霾,似乎要将大地掩埋……

    同样地漫天大雪,幽州大地上却有一支装束奇特的部队正在接受检阅。灰色的棉衣,白色的袍褂,胸前背后各印着一个大大地“犯”字。雪落头顶、肩上,他们毫无所觉。鸦雀无声中,一双双血红而又激动的眼睛仿佛虔诚的教徒死死盯着前方平台之上。

    平台上,高顺一身戎装,双手拄着将军佩剑傲视台下。“诸位恐怕仍在疑惑为何好端端的被带来此处,聪明地大概也能发现苗头。不错,这里是训练场,四周有重兵把守,任你插翅也难飞出!”

    “哗——”台下一片哗然,有些人已经握紧拳头凝神戒备起来。

    高顺傲然而笑,“不用互相提防了,你们都是各地的重刑犯,本来应该在牢狱中度过一生。好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征北高将军念及各位触犯律法也是情有可原,但法不容情,此乃长治久安之根本。于是,思前想后,征北高将军下达军令:凡重刑犯,根据犯罪原因,挑选出情有可原者、家有父母妻儿者、被逼无奈者等诸多情形犯人,当然蓄意伤人、淫辱女子者不在此列。集中一起后交由在下统领,组建一支特殊部队!”

    重苦刑犯闻言一愣,旋即紧张兮兮的等待下文,脑瓜聪明者已经听出了希望。

    “组建这支特殊部队地目地便是给你们一个机会,一个将功赎罪地机会,一个重获自由的机会!”

    台下顿时陷入无边地寂静,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高顺,而刚才他说的话仍在耳边回荡——将功赎罪?重获自由?这对于每一名被判了十几二十年甚至终身监禁的重刑犯来说无异于重获新生!

    看到他们的反应,高顺笑了笑,“这个机会很简单:你们要刻苦训练,然后到战场上用敌人的鲜血洗刷自己的罪孽,用敌人的生命换取自己的自由新生!”

    轰!台下立刻炸开了锅,有痛哭流涕的,有感恩戴德的,还有谢天谢地的……

    高顺将佩剑狠狠地敲了一下台面,喧嚣的场面立刻平静下来,“这支部队乃是一支奇兵,悍不畏死、冲锋在前、撤退在后,陷入敌阵更如家常便饭,故此有一个响亮的名号——陷阵营!此营常备一千人,不多不少,采用优胜劣汰机制,每月比试一次,吊尾者降入二队。如要再次晋升必须加倍训练,在下次比试中胜出。凡在陷阵营内斩下敌首者均有记录,重刑犯中罪轻者斩获三百颗敌人首级可获自由,中等者六百颗,重罪者九百颗!每颗头颅另有百钱奖励!机会只有一次!要不要参加自己决定!”

    片刻沉静之后,台下爆发出震彻天地的呐喊,“愿参加!愿”

    “轰隆隆——”一阵奇怪的轰鸣在天空中滚动而过,似乎上天也在为这样一支部队的创建而感到惊讶!

    于是。名震天下,让敌人胆寒、令敌人闻之色变的陷阵营就此诞生!

    与此同时,右北平北面的草原上,躲在毡帐内紧靠火炉取暖的苏仆延突然感到凉风袭体。一丝极其冰冷的寒意在脖间一闪而过。

    渔阳郡广平城,大雪落,却盖不住滔天战意。刚刚抵达此城地34两个龙骑师整装待发,急行军的劳累早已一扫而空。只剩下精力充沛的体魄和散发着幽幽寒光的马刀。

    贾诩和高顺终于忍受不了张飞的软磨硬泡,答应了他的请求,准许其率领广平城的两师龙骑兵在这严寒的冬季突袭苏仆延、乌延二部。虽然冬季骑兵作战对给养地要求甚高,却也同样束缚着乌桓各部。没有充足的水草。他们的骑兵也发挥不出应有的实力。这种条件下地对战将演变成自身实力的消耗。贾诩正是看中此点,才采纳了张飞的提议。趁敌病,要敌命。这是亘古不变至理!况且。幽州消耗虽大。支撑一万骑兵作战却仍然绰绰有余。与此相反,乌桓各部连遭打击后。恐怕连五千骑兵都派不出!

    军营内,张飞兴奋得大喊大叫,做着历史上最简短的战前动员,“弟兄们,此次出征只有四个字——烧、杀、抢、掠!出发!”

    听到这,副将张辽无奈一笑,心中为乌桓惹上张飞这个煞神而感到惋惜!

    北方斗智斗力,南方却也落不得轻松。第2地师按照计划准时登陆东安海岸,并在一日后强行接管了东安城防。直到此时,甘宁才派人向王朗请示,一招先斩后奏着实令人气愤。王朗虽然知道征北军不好相与,却也想不到如此明目张胆,就算有一万个理由也不能先斩后奏啊!强忍怒气送走信使后,王朗回手将一个陶瓷花瓶狠狠地摔倒了地上,看着碎了一地地瓷片,仿佛看到甘宁在痛苦呻吟,“呵呵,甘宁啊甘宁,你使的好计策!现在本官先忍了,等到严白虎被剿灭后……哼!来人啊,立刻向刘州牧报告此事,就说夷州甘宁强行夺取东安城,意图不明!”

    此时,前线战事仍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之中。自一鼓作气拔下诸暨城外的严白虎军营寨后,会稽郡兵士气大振,虞翻更是兴奋得过了头,忘记了身份地位,立即要求赵弘为先锋攻打乌伤。不想,赵弘不卑不亢,以一句:“我等早有约在先,一切行动皆可自定,任何人不得指手画脚!”顶了回去。

    饶是虞翻脾气好却也恼地脸红脖子粗。赵弘不发兵,倒激发了虞翻的狠劲,当即引诸暨全城郡兵倾巢而出攻打乌伤,他明白赵弘绝对不会擅离诸暨,少了后顾之忧,前锋打起来却也顺利。及至晌午,四千余郡兵几次攻上乌伤城头。见得胜利在望,虞翻更是下了血本,亲自擂鼓助威,催促兵士登城作战。

    终于,城墙上最后一面“严”字大旗倒了下去,虞翻长出口气。谁知正待此时,北面官道上喊杀声起,布置在那里五百郡兵顷刻间土崩瓦解,其后,数千兵士在“严”字大旗的指引下冲杀出来,虞翻心中一惊!此时郡兵刚刚拼尽全力攻下乌伤,如何再有能力阻击敌军,而且这严白虎军来地也太是时候了吧,从丰安赶到乌伤至少一日,自己也在路上布下暗哨,怎么这支兵马来地如此诡秘快速?

    对面,严興手握长枪刚刚挑杀一名懵懂冲至近前地郡兵,而后对身边副将冷笑道:“族兄推算的果然没错,营寨被毁,虞翻定然率兵攻打乌伤。嘿嘿,如此一来,诸城也将落入我们手中!”

    副将献媚道:“严将军神机妙算,恐怕虞翻和援救诸暨地兵马到死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严興哈哈大笑,手舞长枪再次冲进郡兵之中……

    又一次被郁闷击倒,虞翻悔恨不已!在亲兵的拼死保护下,仅带了三百余人狼狈逃回诸暨。待到城下,却见诸暨城外与乌伤一样的尸横遍野,不同的是这里倒下的是严白虎军兵,而乌伤城外倒下的却是自己的部曲。

    看到虞翻如此狼狈,赵弘“惊讶”道:“虞功曹发生何事?怎如此落魄?四千郡兵呢?为何只有这些?”

    虞翻哀痛着双眼,欲哭无泪,“赵将军,一定要为虞翻报仇啊!”

    赵弘佯装理解,感慨道:“虞功曹可是中了严白虎的贼计?不瞒你说,诸暨城也险些落入其手!”

    “什么?”虞翻止住了干打雷不下雨的窘境,一脸的惊讶比赵弘来的更真切。

    原来,虞翻离去后不久,一支严白虎军悄悄的潜伏到城下。晌午时分,待城门换岗之时,城门附近的十几名百姓突然暴起,抽出隐藏起来的刀剑攻打守卫城门的兵士。而城外潜伏的军兵也一拥而上,直扑西门。

    若是守卫这里的是原来的会稽郡兵,此门必将失守,诸暨城恐怕也要落入敌手。但,严白虎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赵弘没有率兵攻打乌伤,而守卫城门的兵士也不再是懦弱的会稽郡兵。厮杀刚起即遭到四面合围,训练有素、经验丰富的机步兵岂是他们这些草寇所能对抗!城内冲出来的几十人尚未靠近城门便被弓箭射成刺猬。至于城外的兵马,也该他们倒霉,正巧碰上巡逻至此的苏由,这一通好杀,等到王松闻讯赶到,只剩下遍地尸体。

    扔下这边虞翻苦苦哀求不说,那严白虎自得知营寨遭到偷袭后便定下此计,连夜调动兵力部署。果不其然,虞翻轻敌冒进被打得一败涂地,乌伤毫发无损。入城后,严白虎斜靠在将军椅上闭目养神,只等诸送来捷报。此番虽然损失了五千兵马,却换得一座坚城,倒也算值的。况且,那五千兵马多是不服管束之辈,早晚也要除掉。正好借敌人的手除去,也算给自己办件好事。

    “报——诸战报!”

    严白虎笑了起来,只等那企盼已久的捷报!(未如何,请登陆WWW.CMFU.

第七卷 诸侯并立 第三章 吴侬软语(7)

    向东七八十里即到娄县,向西十余里便是震泽,北连云阳、武进,南达嘉兴、乌程,端的是四通八达的战略要地。控制了吴县,也即间接控制住了吴郡及其南边的会稽郡。

    尚距县城十余里,便有一队家丁并护院赶着车、骑着马飞快奔来。大乔眼快,但见那家丁服饰,不由眉头一蹙,语气不善道:“爹爹还是放心不下,这么快就派人来接。孙师傅,肯定又是你通报的吧!”

    孙老嘿嘿一笑,“二位小姐安全最为重要,谁知道会不会有屑小之徒贪恋小姐美貌设下圈套,谨慎为上,谨慎为上!你说是不是孙公子?”

    孙瑜自打听过高勇、大乔的合奏后,态度气质变化之大几乎判若两人。此时的他风度翩翩又不失俊朗气概,端得是万中挑一的贵族公子,若非大乔早一步遇到高勇,只怕也难过这俊俏小生一关。“孙老的话不无道理,有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天下之大,何样人没有?况且上次欲劫小姐者乃是扬州有名的一路山贼,穷凶极恶坏事做尽,难保他们不另向方法诱骗小姐。”

    大乔眉宇间透着几分哀愁,看看孙瑜,又看看抬头望云的高勇,露出很是无奈的表情。

    这时,对面赶来的家丁中走出一白须老者,几步来到马车跟前,“小姐无恙,老爷总算可以放心了!”话音未落,此人已经老泪纵横,唏嘘不已。

    “刘伯伯,不要哭了,晶儿、莹儿不都好好的吗?”大乔急忙下车安慰,并对一旁的高勇、郭嘉说道:“刘伯伯是家里的大管家,兢兢业业几十年。我和妹妹也是刘伯伯看着长大的。”

    小乔欢叫一声,跳出车来,拉起刘管家的手,伯伯长、伯伯短的好一顿问。刘管家看到活泼可爱的小乔早已笑逐颜开,正要询问这一路玩得可好,不想小乔突然对郭嘉道:“郭小哥,你要娶晶儿,爹娘倒在其次。可一定要刘伯伯答应,否则……”

    这话郭嘉还能不懂,小乔话未说完便立即下马,几步小跑到刘管家面前躬身施礼。“刘伯伯,晚辈郭靖这厢有礼了!”

    不知道是不是刘管家老眼昏花,一会细眯起来打量,一会又瞪大眼睛细看。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总之搞得人莫名其妙,末了才道:“郭公子虽有大福大贵之相。却常伴病苦之灾。可奇怪的是郭公子面色红润,怎也看不出有丝毫病症。怪哉怪哉!”

    “刘伯伯,晶儿让你看看郭小哥如何。怎么说出一堆晶儿不懂的话?”小乔嘟起小嘴。表达着不满。

    刘管家呵呵一笑。摸摸小乔地脑袋,“好好好。郭公子没了病症之扰,必将有大作为,将来的富贵不可言数。而小姐若是能嫁给他,到也是乔家之福啊!”

    一听此言,郭嘉心里乐开了花,可脸上却仍保持恭敬,“能得到刘伯伯如此点评,此乃郭靖三生有幸。晚辈家住幽州,来时匆忙,随身携带的多是商品货物,难登大雅之堂。不过,晚辈观刘伯伯似有眼疾,正好,晚辈身边有一物事,可将书写于纸上的字体放大,正可为刘伯伯接此烦扰。”说完,从怀内取出一个扁平的小木盒送到刘管家手中。

    起初刘管家并不想接,毕竟眼前的是一个陌生人。谁知小乔毫不在乎,催促道:“刘伯伯快收下吧,说不定还真能治好您那眼花的毛病呢!”

    刘管家一笑,伸手接过打开,却见盒内有一银白色的圆框,框内紧锢着一块不知何物地透明物体。拿起细看,竟然与市面上价值连城的宝珠相差无几。

    郭嘉取出书本翻开一页,指导刘管家将这物事放在距离纸张七八寸处……“咦?字变大了!字变大了!”小乔最先欢叫起来,引得周围几人纷纷过来细看。果见黑色的字明显大了许多!

    刘管家连呼几声好,看向郭嘉的眼神明显友好起来。小乔看在眼里喜在心理。孙瑜、孙老却一副苦瓜脸,暗道这小子地东西还真不少,不但能将少女笼络住,连老人也能招呼起来。当然,最聪明的当属大乔,别人注意郭嘉,她却在偷看高勇,甚至从高勇自信满满的表情中感觉出了一点不同。

    刘管家高兴,将木盒小心翼翼的揣好之后,立刻招呼大家上路,甚至大乔地默许下邀请高勇、郭嘉到乔府暂住。直把孙瑜暗恼得七窍生烟。

    “吴县如何?”大乔骄傲的将吴县仔细的介绍一遍,“整个扬州属吴县最大,便是城也要逊色许多。”

    孙瑜趁机插话道:“大小姐说的一点不错,放眼天下,能与这吴县比肩地大城不会超过十座!超过他的更是凤毛麟角!”

    “孙公子可以肯定?”高勇笑望着,眉宇间看不出丝毫的动容。

    “怎么?高公子见过比这吴县还要大地城池?”孙瑜挑衅道。

    高勇不答反问:“孙公子认为洛阳如何?”

    “十年前当是大汉最大地城池!”孙瑜肯定道。

    “呵呵,现在呢?”

    “论其规模,恐怕仍无出其右者!”孙瑜愈加肯定。

    “哈哈!孤陋寡闻!”高勇毫不客气地反驳起来,“当今天下之大城唯有汉中、长安、洛阳、下、临、东郡、宛以及襄阳诸城,余者泛泛耳。”

    孙瑜一愣,立刻发现高勇话语中的毛病,耻笑道:“此言差矣,殊不知冀州县、并州上党、幽州蓟县也可称得上大城!特别是高勇霸占之后……”

    不等孙瑜说完,高勇伸出食指左右摇摆,“要不怎么说你孤陋寡闻呢,这些都是几年前地评价了!现如今,这几座城都可称得上超大城,上党虽经过黑山贼作害,人口仍有近十万;城不用说,底子摆在哪里,人口不下三十万;至于蓟县更是超过五十万!”

    一句话将正在城内赶路的人吓住了,连大乔也惊讶万分!

    高勇继续道:“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真正大者,还属征北将军府所在的奉天城,虽为新

    人口规模已然超过七十万,且有直奔百万而去的趋势

    静!高勇附近的人立刻安静下来,只有郭嘉仍在把玩折扇,与小乔嬉闹……

    乔府别院坐落于吴县城内的富人区。坐北朝南的一座浩大宅院,高大门楣两人高的院墙,从外望去只能看到几株果树、几株垂柳。看到这高墙大院,高勇总算明白为何小乔如此喜欢在外面的日子。一点也不愿返家地原因。“乔府”金色的牌匾,给人以富丽堂皇之感。

    “几位贵客里面请!”刘管家当先带路。近卫队自然不可能几百人一起进驻,于是挑选出武艺高强者三十人紧身护卫,余者在乔府左近地段租房暂住。一有风吹草动立即给予支援。

    入的府内,但见亭台楼阁柳枝倒垂,俨然世外桃源。厅内,乔老爷居中端坐。高勇偷眼观瞧。其相貌不过四十出头,却生的俊朗外表,健壮体魄。身高亦较普通南人高出许多。浓黑的横眉配上沉下来的脸色颇有几分威严。一路上欢蹦乱跳的小乔一入门便立刻安静下来。悄悄的跟在大乔身后。

    见到乔父如此,高勇、郭嘉对望一眼静悄悄地靠在一边。孙瑜似乎早已知道,表情镇定的很。

    刘管家看到这气氛实在不好,急忙上前打圆场道:“老爷,你看看,这是何必呢.安比什么都好!”

    乔老爷冷哼一声,将手中的瓷杯重重地放回桌上,“刘管家,都这时候了你怎么还宠着她们?这次的事情闹得这么大,乔家的脸都让她们给丢尽了!幸亏发现得早给追了回来,否则还指不定捅出多大的窟窿呢!”

    刘管家无奈苦笑,却仍道:“老爷,事情都过去了,再怎么也挽救不了,还是顺其自然吧!”

    乔老爷摇摇头,依旧阴沉着脸,“人都说女儿乖巧,可她们……啊!你看看,居然私自离府!跑到会稽郡地老家去,这一路上多危险!看看,回来的时候遇到贼匪了吧!要不是有孙师傅一旁保护……看什么看?你还有理了!”

    大乔表情满是委屈,但目光却坚定异常,“爹,女儿只想问一件事!那胡家的媒约退掉没有?”

    一句话,厅内顿时鸦雀无声!除了乔老爷和孙瑜外,余者无不惊讶万分!乔老爷先是一愣,严厉的神色随之软弱下来,眼神中蕴含着无奈与悲凉。

    刘管家最先反应过来,满脸地难以置信,以至于嘴唇都抖动起来,“老爷!这是怎么回事?媒约?难道要将大小姐嫁给胡家那个顽劣儿子?”

    乔老爷微微合上眼,长叹一声后,无奈的点点头。

    “这怎么可以?”刘管家怒了,虽然人老,威严尤在。“老朽在乔家做了大半辈子的管家,亲眼看着小姐长大,大小姐天生丽质,才学无双,非那学富五车、家世显赫之人不能娶,否则徒自糟蹋小姐一生!那胡家少爷是何样人?吃喝玩乐不学无术,就算现在乔家遇到些困难,也断不至于用大小姐地终生幸福救啊!”说至此处,刘管家因为过于激动,身形竟有些不稳。还好高勇手疾眼快,两步上前将其扶稳。

    乔老爷缓缓睁开眼,这才注意到屋内站着地高、郭、孙三人,“让客人见笑了!刘管家,还不带领客人下去暂歇。”

    “不!让二位公子留在这里,让他们评说评说,看看爹做得对还是不对?”大乔地一句话出乎乔老爷的预料,看到那坚毅地双眼,乔老爷妥协了,“也罢!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二位公子的所作所为刘管家已经派人提前告知,在此,乔某人代表内人衷心感谢。”说罢深施一礼。“此事说来话长,蒙祖上厚德,到我这一代留下了一份不错的家业,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一家人生活的到也愉快。怎奈天不遂人愿,自三年前起,祸事连连,先是乔家的货物被官府征用,而后又遭山贼打劫,特别是那庐江郡,一年前山贼横行,到处杀人放火,乔家三处庄园接连被毁,损失惨重。于是,迫不得已才来到这吴县,打算另起炉灶,东山再起,可是……唉,寄寓着全家希望的货物倾覆大海。现今,会稽郡战乱,那里的家业怕也难保,连番打击,乔家已大不如昔,到现在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莹儿,原谅爹娘吧,我们也是迫于无奈啊!”

    高勇听得眉头一皱,偷看孙瑜,他仍如刚才一样,平静的不能再平静。

    听完这些,大乔露出悲怨神色,抬起头望向父亲道:“乔家真的走到这一步了?”

    乔父点点头,“内忧外患齐至!昨天刚收到信,会稽郡的亲属被逼无奈弃了家业,躲到郡城避难去了,那里的几处庄园被恶人洗劫一空;城也好不到哪里去,最后两处田地尚未来得及收割便遭山贼偷割,幸好发现的及时,又有郡府派兵驱匪,否则也将颗粒无收!如今,扬州战乱,庐江郡府又要世家大户出钱出粮,若非孙公子的朋友在郡府当差,只怕乔家逃不过这一劫了!”三双眼睛同时望向孙瑜,大乔一双,高勇、郭嘉各一双。

    孙瑜气定神闲,上前一步抱拳道:“在下仰慕大小姐才学无双,故冒昧前来求亲,不想遇到官差催讨粮饷,还好友人在郡府当差,便从中幹旋。哦,在下此举绝不是为了要抰大小姐。自从见到大小姐后,在下反而觉得自己学识浅薄,愈发的仰慕大小姐了!”

    大乔面色微红,显然没想到孙瑜如此大胆,竟然当着一屋子人的面说出此话。乔父欣喜异常,看向孙瑜的眼神明显不同,“莹儿,孙公子家境优育且仪表堂堂,若能得到孙家相助,胡家的媒约大可退的!”说到这,乔父脸上喜悦多过哀愁,刘管家愤怒的颜色也略微缓和,孙老笑望孙瑜,显然很满意刚才的对答,一切只等大乔的回答。

    “且慢!”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高勇发一声喊震慑全场,“晚辈有话要说!”

第七卷 诸侯并立 第三章 吴侬软语(8)

    置一边。只道父母之言便是天,强拉硬拽便是缘!比如今日之事,且不论乔老爷言语中的诸多可疑之处,单单这种独断专行,擅自订立儿女婚姻大事的行为便有违天意。儿孙自有儿孙福,儿孙自有儿孙缘,福缘二字最是奇妙,似乔老爷这般硬来,既伤了儿女之心,又违了姻缘之道,更可能遭了他人算计,一步三错,看似可以化解眼前危局,殊不知一家老小却已走上那危险之途!”高勇负手挺胸,青色长袍随风微动,倒真有几分仙风道骨,若是此时旁边立一根竹竿,上挂一条幅,写上“高半仙”三字,兴许真能蒙骗那些懵懂世人!

    乔老爷强自为女儿订下婚事,心里自不舒服,愧疚之意甚浓,经高勇满嘴“天道、天意、福缘”的这么一说,直感到背冒凉风,心头似乌云飘过。乔老爷身为一家之长,打拼许多年,心智要比普通人高出许多,又如何听不出言中它意,一时陷入沉思无语对答。

    刘管家曾学过些许相面之术,虽不说百试百灵,却也有份看人七八份准的自信。不过,自初次看到高勇,他便泛起了嘀咕,此人相貌普通,本不是大富大贵长寿之人,却横生枝节,眉宇间透着古怪,把原本的平淡短命冲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一片模糊运势难观。一路上大乔与其言谈甚合,颇有郎情妾意之感,活了大半辈子的刘管家如何看不出来?眼见高勇出来搅局,自不再多言,干脆作那壁上观。

    “高公子此言差矣!口口声声天命、天意,难道父母指定便不是天意?你我二人相隔千里却仍能站此厅内,难道不是天意?正所谓天意天定,人力岂能撼动?”孙瑜微笑着上前一步,看似要与高勇较量一二。

    “呵呵,要这么说。孙公子也是天命所派?正巧在庐江郡府上门催讨钱粮之际提亲?又正好在郡府内有朋友?而这朋友又正好能够解决此事?在下迷糊了,庐江孙策携一郡之力行造反之事,对抗朝廷任命的扬州牧,自战火起便不曾停歇,几万兵马在外作战,对钱粮需求甚急,为何偏偏能饶过乔家?此例一开,他不怕别人效仿?在下实在想不出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能力!”

    孙瑜面如止水。目光逐渐深邃起来,“事有轻重缓急,不瞒诸位,在下的朋友与孙策帐下的鲁肃鲁学士有些交情。故此才能求得乔家得脱。怎么?此事有何不对?莫非高公子还要在下把朋友找来与鲁肃当面对质?”

    话音未落,乔老爷与刘管家同时面露惊讶,显然这句话的分量太大了!认识鲁肃,等于认识孙策。若大乔婚事泡汤,这位孙公子指不定会做出何事,倒时乔家所要面对的可不只是讨要钱粮这么简单了!不管乔老爷本意如何,也要恭敬道:“原来如此。看来以后也要多多仰仗孙公子了!”

    大乔闻言神色一黯,说不出的凄楚悲凉。高勇看到心中一痛,满是怜爱。“以势压人。孙公子好气魄!”

    “那又如何?只要能照顾好大乔小姐。给其幸福,在下问心无愧!”孙瑜豪气冲天。颇有“权势在手,天下我有”之感!

    “啪啪啪!”连拍三掌,高勇第一次有了争强斗胜之心,转过身对大乔温柔道:“莹儿,一路结伴同行,欢歌笑语嘤嘤啼啼,诸多话语自在平凡淡泊之中。本来打算送你回府后我便离开,不想遇到这等烦恼之事。高恒一生崇尚自由,讨厌压迫,倒与莹儿有几分相似,也罢,既然你我有缘相遇,我便倾尽全力,还你一个自由快乐!”说完递给郭嘉一个眼神,郭嘉早就等着这一刻了,放于背后的手连续打出手势,屋外守候地近卫队员立刻准备起来。

    成绣在胸,孙瑜微笑不语,他要看看高勇有多大本事。乔老爷乐得高兴,多了一种选择,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乔老爷,既然孙公子可以求得官府中的朋友帮忙,晚辈又何尝不可?只不过,晚辈的官府朋友多在幽冀,千山万水难解近渴。”高勇正待逐一细说,谁知孙瑜哈哈一笑,“可笑,可笑!牛皮吹得大,还能做鼓了?”

    高勇不去理会,自顾自道:“此来扬州匆忙,家父安排的简单一些,只托付几位老友照看一二,刚才晚辈已经命人前去相请,怎奈路途颇远,大概要一两日时间方到。不知乔老爷可等得?”

    一听眼前的高公子也认识官场中人,乔老爷早已抛却了烦恼,“等得等得!”说话间看向女儿的目光明显多了分感激。

    孙瑜冷哼一声,“不知是什么官?架子倒是不小!”

    高勇继续无视,“官府照应也只能治标,治本还需另寻他法!不才,晚辈闯荡几年,认识不少名门望族,说其照顾乔家一二也不算难事。”

    乔老爷精神起来,欠欠身问道:“不知都有哪些人家?吴郡的朱家和张家?”

    高勇摇摇头。

    “庐江的周家和鲁家?”

    高勇又摇摇头。

    “会稽郡地王家和虞家?”

    高勇继续摇头。

    乔老爷看到高勇不停的摇头,自己的脑袋也险些随了过去,疑惑道:“嗯?扬州也就这几户名门望族,还有谁呢?”

    高勇又偷偷扭头看向大乔,正与她好奇地目光一碰,火花!绝对是爱情火花!郭嘉事后每次想起此事都会肯定无误的确认!“晚辈家族主要在北方经营,说实话,扬州地本地人士相知的并不多。不过,这几户北方大族如今也在扬州有了基业,他们的名号乔老爷应该也听过!”

    乔老爷当然知道北方幽冀二州那几个富甲天下的大家族,只不过他难以相信眼前地青年能与他们有什么交集!“高公子请讲!”

    奇怪的是,高勇尚未开口,孙瑜却面色一怔,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堪的往事。

    “首先是征北将军高勇……”

    “啊!”一屋子人,除了郭嘉,全部惊呼出来!

    “那是不可能认识的!”

    倒就一个字!

    “接下来是“王家老店”地王家、“徐记商号”地徐家、“甄福宝号”的甄家以及“雍雪”为名地苏家!”

    这次。乔老爷和刘

    时陷入痴呆状,其余几人到还算坚挺!

    半晌,二人才算恢复过来,“无凭无据,况且仅凭公子一面之词,这几大家族又如何肯帮乔家这等小家族?”

    “凭据?晚辈已经送给府上了!”

    大乔在高勇说完后突然想起一事,拉过小乔道:“晶儿,快把高公子送你地金牌拿出来。姐姐有用!”小乔嘟着嘴,老大不情愿地掏了出来。拿起金牌,大乔感激的向高勇施礼,“大乔代乔家感谢高公子地大恩大德!”说完。将金牌交给乔老爷,并说出金牌曾展示出来的功用。

    高勇待其说完,只补充了一句:“此金牌除住店购屋外,还能从四大商号取地无息借款。期限自订。不过,借款无论如何要还,否则晚辈以后可就没有经商的信誉了!”见高勇此状,郭嘉只管偷笑。倒是孙瑜脸色略显铁青。

    乔老爷脑袋彻底崩溃了。这等金牌都能随便送人,那眼前的高公子岂不是富可敌国?“刘管家,设宴。好生招待高公子、孙公子!”

    乔老爷猜测的一点不错。高勇真地是富可敌国。他所能调动的资金差不多是大汉全盛时期的税赋收入!

    一席酒宴,几家欢喜几家愁!其后两天。各拉各的关系,各找各地朋友,高勇与孙瑜还真斗出了火气。正应那句:红颜弱水情可待,龙虎相争恨无声。

    三日后,决战的时刻来临了。可不知何故,应当作主角的高勇却反而病了,躺在屋内昏昏欲睡。于是,郭嘉挺身而出,成为了孙瑜面前最大的障碍。

    不过,眼下无论结果如何,乔老爷已经没了后顾之忧。在高勇好心暗示下,乔老爷背着大乔到四大商号借出了五千斤金,不但还了旧债,更在高勇地指点下,派人拿着高勇写的凭条赶赴夷州商谈北货代理业务,一切似乎步上了正轨。

    “今日秋高气爽,来,先饮此杯!三日来,高公子的话如醍醐灌顶,令乔某猛然醒悟。不错,正如其言,儿女自有儿女福,长辈还是不要过多参与为好。”说着慈爱地望向大乔,“莹儿,胡家地媒约爹已经退掉了,与儿女地幸福比起来,名声算什么!今后,无论你的选择如何,爹只会支持到底!”

    大乔眼含泪光,泪中带笑撒娇道:“爹!”

    忽有家仆禀报:孙公子地朋友拜访!乔老爷当即邀请,孙瑜不经意的瞥了郭嘉一眼,而后爽朗一笑,大步流星赶去迎接。

    不久,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跟随孙瑜而至,但见此人身高与郭嘉相仿,姿容伟岸,浓眉俊脸,端得俊美少年!尤其目光深邃,更令人记忆深刻,似乎世上没有何事能够难得倒他。更奇的是,此人浑身散发出一种掌控环宇的气概,与孙瑜站在一起,一文一武,竟隐隐有无力相抗之感。

    “晚辈周谨拜见乔老爷!吾乃孙公子至交好友,得知其有要事相召,立刻策马赶来,冒昧打搅,还请乔老爷谅解。”彬彬有礼,尽展贤良气质!便是郭嘉也不禁为之折服。

    乔老爷何曾见过如此英杰人物,当即起身相应,“周公子客气,庐江老家之事,乔某还未曾表达感激之情!快快入座,快快入座!”

    此时,小乔眉头微蹙,打量一会周谨,又看看对面的郭嘉,似乎正在为某事烦恼。

    孙瑜道:“周谨此行还带来一个好消息,经他疏通,庐江鲁功曹已经答应减免乔家三年赋税,算是周谨送给乔老爷的见面礼!”

    乔老爷并不傻,当即推脱道:“无功不受禄,上次已蒙周公子照应,如何再敢叨饶?”

    周谨一笑,自有一股令人信服的魅力,“无妨,孙公子之事便是在下之事,况且乔家大小姐国色天香,晚辈仰慕久已!今能成其好事,岂不美哉?”

    眼见孙、周二人配合默契,郭嘉脑中立刻飞转起来,“三年?周公子此话何解?在下虽到扬州不足一月,却也知道眼下庐江郡正与扬州府打的不可开交,谁胜谁败尚未可知。可听周公子言外之意,似乎这扬州刘州牧必败无疑啊!”

    一进屋,周谨便发现自斟自饮的郭嘉,遥见此人比自己顶多大上一两岁,却聪睿内敛,神色中隐含一股威势,显然不是凡夫俗子所能拥有,也由此理解了孙瑜一路吃鳖的原因。当下不怒不笑不卑不亢道:“哦?郭公子说的不错,可惜县官不如现管,目下庐江郡还是孙太守说的算。至于扬州对战,周谨自问懂得些许军阵皮毛,却怎也看不出刘州牧有何取胜可能?莫非郭公子知道些隐秘消息?”

    郭嘉哈哈一笑,冲着小乔挤挤眼,“在下从夷州而来,听闻刘州牧正向夷州借兵,而那甘宁似乎有所松动,至于究竟如何便不得而知了!”

    此言一出,周谨、孙瑜脸上同时微微变色,对视一眼后,周谨笑道:“郭公子说笑了,此皆军国大事,不是我等草民能够谈论,还是品尝美酒为妙!”

    乔老爷早已吓出一身冷汗,这两边来人都不简单,怎也看不出是经商的人啊!“周公子说得对,来来,扬州美酒,名闻天下!过而不尝,诚为可惜!”说罢自己带头先饮。

    郭嘉很有礼貌的举起酒杯相敬周、孙二人,“二位,请!”

    周、孙二人举杯回礼,于是众人各怀心事满饮此杯。

    这时,小乔拉住大乔,在其耳边低语几声,只听得大乔掩嘴微笑,说不出的百媚丛生。乔老爷看到很是奇怪,笑问:“莹儿,晶儿与你说些什么悄悄话?能否说来听听?”

    小乔一惊,急忙拉住大乔的衣袖摇头不允。可大乔却不为所动,看看郭嘉,又看看周谨,“妹妹说啊……”

    “姐姐!”

    “她说……”

    突然,刘管家从外院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一脸的惊骇莫名,“老爷,老爷!扬州董别驾前来拜访!”

    叮当——!周谨手中的酒杯轻轻掉在案上……

    啪嗒——!孙瑜筷子夹持的菜肴因轻抖而飘落……

    唉——!乔老爷最惨,直接从椅子上滑落,一屁股坐到地上……

第七卷 诸侯并立 第四章 龙争虎斗(1)

    这表面强盛之下竟然露着些许无奈,尤其是董袭的一张脸,忧郁的双眼,与其别驾的地位极不相称。看到乔府上下齐出,董袭暂时将烦恼抛却,手里不自禁的攥紧了些,里面是一张盖着甘宁将军印的拜贴,言明有事相求,务必赶来吴县乔家。此时有求于人,且于公于私都得罪不起这夷州军政一把抓的土皇帝,哀叹一声,董袭拭去眼角一滴泪,无奈的抬起了头……“嗯?你是……”诧异之中,董袭赫然发现乔家人群旁站立的竟然是高勇最为宠信的参议军师郭嘉!

    乔府上下见薰别驾此等模样尽皆恐惧起来,不知其所指为谁。此时,姗姗来迟的孙、周二人悄悄站到众人身后,并不时躲闪,仿佛不愿被薰袭看到。好在周围的人都躬身行礼,谁也不敢私自抬头,也就没人发现二人容貌的些许变化。

    郭嘉摇晃两下折扇,一路小跑来到董袭面前,再次开口说话之前笑道:“董老哥别来无恙啊?自夷州一别,倒让郭靖好生想念,特别是那丹阳绵酒,梦里都要饮上几杯!”说完暗使眼色。

    “这……那……啊!哈哈哈!郭小弟说笑了!”董袭如此精明的人怎能不懂,再偷眼看看乔老爷身旁站立的那位绝色少女,一抹理解的微笑爬上愁苦的脸庞,“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说完冲乔老爷点点头,“乔老爷,好福气啊!”

    乔老爷莫名其妙的被夸了一句,也不敢做他想,急忙请董别驾入府歇息。

    众人再次分宾主落座,鉴于董袭的地位,自然坐在主位,乔老爷次之。然后众人依次下排。刚才“热闹”的气氛荡然无存,一个个面面相觑,谁也不好开口。薰袭心里有千般思绪却也只能强自忍耐,目光一一扫过,虽然发现周谨、孙瑜二人有些面熟,却也没多做停留,一扫而过。

    还是郭嘉打破了平静,“董老哥。小弟将您请来不为其他,只因小弟的一位表哥路遇乔家小姐,二人情投意合,虽说不上谈婚论嫁。却也相差不远。怎奈,乔府正陷入困顿之中,故此请董老哥照顾一二,此情老弟一定会想法报答!”说完冲着董袭露出只有二人才懂的微笑。

    “好办。这点小忙薰某还是帮得上,回头便告知扬州上下,保证乔家诸事顺利!只是,郭小弟的表哥是谁?董某怎么不曾听过?”董袭不傻。知道郭嘉来此决不会仅仅为了表哥的亲事。

    郭嘉很佩服薰袭的判断力,“表哥偶感风寒,病愈后自然可见。”说到这。对乔老爷道:“怎么样?乔老爷这下可以放心了吧!有薰别驾保证。这扬州上下怕是再也无人敢找乔府的麻烦!您说是不是啊?周公子?孙公子?”

    自薰袭目光扫过未出现异常后。周谨、孙瑜很快恢复过来。孙瑜大度地笑着,毫不在意。周谨则举起酒杯。“能在此处见到百姓景仰、人人爱戴的董别驾,乃是在下三生有幸!有董别驾作保,相信乔府以后定然可以一帆风顺!在下借花献佛,用此杯中酒敬董别驾爱民如子!”

    薰袭笑看周谨,发觉此人言谈举止颇有大贤之风,不禁心生好感,当即举杯,“周公子客气了!官民一体本是应该,官不爱民还做何官?薰某见周公子相貌俊郎、谈吐不俗,不知是哪里人氏?有没有人保举为官?”

    听到薰袭的拉拢,孙瑜喝到嘴里的酒险些喷了出来,偷偷瞄向董袭的余光中竟带着些许不屑。周谨依旧不卑不亢,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周谨感谢董别驾的爱护提携,怎奈家父病重,脱不得身。虽说是只有几十口人的小家族,但作为一族之长子,周谨还是要以家事为重,抱歉,辜负了董别驾的恩情!一旦家族稳定,周谨一定亲自登门,为董别驾效绵薄之力!”

    “呵呵,无妨,周公子别太在意!人生在世几多不顺,诸事不必强求。”说完,薰袭地注意力再次转移到郭嘉身上。虽然甘宁允诺出兵,但多一份保障岂不是更好。

    郭嘉自然明白薰袭的意思,微微一笑举杯相邀。董袭会意,露出几日来最开心的笑容。乔老爷最是高兴,一片乌云散去,只剩下阳光明媚前程似锦。一席酒宴直喝至日落西山,红霞满天。薰袭喝得晕晕乎乎,在乔老爷的搀扶下带着满足地笑容离去。大乔早在宴席开始便自离去,小乔乖巧的跟着。

    郭嘉似醉非醉,透过杯中酒观察孙瑜、周谨二人,借着酒劲,笑谈道:“周公子可知晓庐江周瑜?”

    周谨沉思一下,“不甚了解!只道他是孙策的莫逆之交,怎么?郭兄对周瑜很感兴趣?”

    郭嘉吃醉,“也算也不算。算者,其命好,得人赏识;不算者,一身本事怕是要随江水东去,徒落得梦空一场!”

    周谨闻言笑了,“也许如此,也许不如此,未来的事谁说得清楚!”

    郭嘉瞥了他一眼,哼道:“夷州援军不日即到,到时候孙策、周瑜只有落败一途!”

    周谨神色微露诧异,但见郭嘉迷离地眼神后,却放松下来,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道:“刚才席间谈论,令小弟对郭兄的才华佩服万分!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士农工商无所不包。以郭兄大才封侯拜相易如反掌,为何还要沉于商界,赚那蝇头小利?如此行事,岂不辜负了一身才学?”

    郭嘉笑了,笑得很开心,“世有伯乐,而后有千里马!然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

    “哦?”周谨满饮一杯后,望向郭嘉,眼神中闪烁着异样光芒,“世人皆知征北高勇求贤若渴,郭兄何不自荐?听闻高勇手下参议军师郭嘉郭奉孝虽仅二十出头,却尽得信任,郭兄恰与其同姓,为何不向其求助?”

    郭嘉笑得更开怀了,看相周谨的神色多了几分嘲弄。“一山不容二虎,况且古人云:过犹不及!多一个不见得是好事,反不如现今这般逍遥……快活……”话未说完,郭嘉伏案进入梦乡。

    正巧此时乔老爷回来,看到郭

    如泥急忙找人搀扶回屋。周谨、孙瑜对望一眼,齐家事已了,晚辈二人实无多留必要,兼且家事繁重。只好就此告辞了!”

    乔老爷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这二人今日损了颜面,无论财势还是权势皆弱于高公子。自然不愿久留。“也罢,既然二位不愿多留。不过,老夫观二位公子绝非凡辈,相信不久之后必然显达于世。故此,仍想与二位公子做那忘年之交,不知可否?”

    孙瑜哈哈一笑,说不出的豪爽。“多谢乔老好意,能与乔老结交,亦是晚辈之福!”

    二人抱拳辞行。行至门口。周谨放缓脚步说道:“二小姐含苞待放。睿蕊芬芳,等到了谈婚论嫁之龄。乔老可要记得晚辈啊!”

    乔老爷笑答:“一定,一定!”目送二人远去,乔老爷摇头苦笑:“二丫头怕也……唉!”

    不敢做丝毫停留,孙瑜、周谨二人骑上快马飞奔出城,直到三五十里外才稍稍放缓。孙瑜望那夕阳最后一抹余辉,爽朗笑道:“此行不虚!不但得遇公子佳人,还与敌人畅谈笑饮,人生奇妙不过如此啊!”

    周谨看看豪气冲天地孙瑜道:“伯符豪爽,这么快便忘记了不悦之事,瑜不能及啊!”

    “儿女情长最是英雄冢!看那高恒,娶到大乔虽是美事,可世上只怕要少了一个厉害的人物!”

    “伯符这么快便放弃了?大乔可是庐江靓丽之一啊!”

    “不放弃又能如何?难道要去用强?我孙策自问还不是那等卑鄙小人,公瑾也不是那种人!”

    “知瑜者,伯符也!可失却了这次机会,对原定的计划影响不小。除了乔家,庐江郡可以短时间内拉拢地大族并不多啊!”

    “那又如何?我自问天,无愧于心而已!墙头草便随他们去吧,时间会让他们知道谁才是最后地胜者!”

    “好,不愧是江东猛虎!不过,瑜倒是很担心夷州援军,征北军地战力不容小觑,而那高勇的野心也不可等闲视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扬州不是幽州,高勇那一套未必行得通!”

    “看来伯符已经下定了决心,也罢,就让我等一起迎战这头辽东大虎!”

    “哈哈哈哈!”一阵狂笑,道不尽世间豪情;二骑绝尘,只等那龙争虎斗!

    ……

    待家丁离去不久,郭嘉笑着坐了起来,脸上虽然仍红,却再也看不出丝毫醉态。喝口水润润喉咙,折扇一打,摇晃着来到高勇屋内。“表哥,怎么还在睡啊?躺地时间久了对身体不好!”

    “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好不容易清静一天,唉!”躺在床上的高勇一骨碌龙精虎猛的坐了起来,“董袭看到你有何反应?”

    郭嘉嘿嘿一笑:“还能如何?面如止水,心笑如花!董袭聪明的很,我在这里出现,只能说明征北高将军已经决定支援扬州,并且援兵不日即到!看来,头痛几个月的刘州牧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高勇活动一下酸疼的腰,笑道:“可不是吗,该轮到我们头痛了!对了,宴席进行的时侯,吴杭派人送回了消息,孙策已经半个月不在营中,一切都是周瑜和鲁肃在打点。不过,三日前,一个相貌酷似周瑜的人也悄悄地离开赶往吴县!”

    郭嘉挠挠头,“这个吴杭啊,手脚倒是蛮快的!不过,刚才筵席上,嘉已经知道孙瑜即是孙策,周谨即是周瑜了!这个还要感谢董别驾,他要不来,还真难确认!”

    “薰袭没发现端倪?不像你我,他应该见过周瑜和孙策啊!”

    郭嘉仰望屋顶,“大概是太欣喜了吧!”

    高勇意味深长的看向郭嘉,“奉孝啊,说实话,在确认他们二人身份后,你有没有想过派人结果了他们?”

    “当然有!”郭嘉不假思索的答了出来,“不过随即被否决了!有他们在,扬州、荆州、豫州、徐州便难以拧成一股绳,力分则弱!孙策志向远大,凭其果敢放弃大乔地勇气便可见一斑。而那周瑜……不愧是主公欣赏之人,言谈举止风度翩翩,更暗合攻防之道!此人不简单,若讲难度,他恐怕比孙策更难缠!”

    高勇长叹一声:“英雄惜英雄,英雄何其少!此次扬州之行不虚,得见江东猛虎,呵呵,不瞒奉孝,刚刚我还在回忆当年与孙坚一齐攻打薰贼的情景,怎奈物是人非,当年的盟友如今死的死、散地散,黄泉路上,想必董卓一定笑得很开心!”

    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会稽郡急报!”

    三星加急,!高勇急忙打开细看,内容只有几个字:交州出兵,激战东安!

    郭嘉折扇一合,“有趣,螳螂不急,黄雀急!这交州士家终于忍耐不住了!主公,怎么办?”

    高勇将信揉成一团,“还能怎么办?凉拌!”

    密令在一刻钟后发出,急调64机步师增援东安城,其余部队进入一级战备,随时支援扬州作战!

    其后数日,孙策仿佛打了兴奋剂,北至九江、南至豫章,在绵延数百里的地界上发起了全面进攻!先是九江郡一痛乱打,融败的稀里哗啦,虽未失城陷地,却是损兵折将,苦不堪言;其后,孙策、周瑜强攻丹阳郡,打得于、陈横躲在牛渚不敢露头;至于豫章郡,逃到那里地张英比丧家犬还不如,幸好被退至东昌、石阳一带的孙邵、刘勋接纳,否则……

    高勇、郭嘉依旧留在乔府内,一边与二乔沟通感情,一边撒开人手调查吴郡的世族情况,若要在此立足,绝少不了世族地支持!扬州不比北方,这里地世族实力雄厚,几乎掌握了全部经济命脉,至于官场更是盘根错节,以刘地身份都不敢轻易招惹。

    十一月三日,在孙策军兵克陵阳、入安吴之际,夷州东港,师和61机步师整装待发,辽东虎终于露出了獠牙!

第七卷 诸侯并立 第四章 龙争虎斗(2)

    每每这时,城外都会涌进来带着淡淡芳香的山风露气,山野密林中雾霭蒸腾,颇有世外桃源之感。

    自严白虎起兵造反,太末城不战而下,盖因太末县尉乃是严白虎的死党之一。县令稀里糊涂的做了鬼,太末也顺顺当当的归了降。也正因如此,此城未遭兵慌,万余百姓依旧过着平淡的生活。

    郡兵将城门拴牢后,拄着枪杆继续打盹,嘴里面回味着昨天搜来的一坛美酒,“老六,要是再找个小妞来玩玩就好了!”

    老六甩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小妞?就算有还能轮得到你我?老五啊!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你的大头兵吧!别不小心死在乱箭之……!”

    话音未落,但听“嗖”的一声,一支羽箭划破空气犹如突然出现的一般,不偏不倚正好穿透老五的太阳穴!“噗”的一下,箭尖透出的瞬间,一蓬血雾喷出……尚未来得及呼喊,老六只觉耳边嗡的一震,跟着脑袋一抖,一股凉风飕飕的钻进了脑壳之中!随后,城墙向下顿时吵闹起来,兵丁高喊着“关上城门!”城里往城外跑,城外的往城里钻,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一名队头舞着长剑大声呼喝,驱散拥堵在城门下的人流。

    不过,他们的行为是徒劳的。继最开始的两支羽箭后,天空中不断落下黑线,一道道完美的弧线准确地落在郡兵身上!

    队头大惊,一个侧滚翻躲开身后射来的两箭后,急忙扭头望去,却见满眼的山野黄绿之色中,一道道黑白眨眼即逝!队头以为见了鬼,赶紧揉揉眼睛再仔细看……黄绿色中,隐隐有树枝在动,前行几步。一道黑线射出,再行几步,又一道黑线射出!明白了此点,队头逐步将视线放开,终于,城外的山野上到处是移动的枯草树枝,到处是射出黑线的源头,“看到了!老子看到了!”

    “噗——”一声兴奋得呼喊过后。队头脑门一凉,眼珠向上一瞄……一枝黑色的箭杆正中眉心,白色的尾羽还在微微抖动!

    不间断弩箭攻击,让守卫城门地郡兵死伤惨重。片刻而已,城门附近已经看不到能够站立的兵卒了!

    赵云向安胜打出手势后,猛然跃起,手舞亮银枪直杀奔城门而去!与此同时。号声响起,安胜抽出战刀大喝一声:“杀!”

    于是,城门下尚有一口气在的郡兵看到了惊骇莫名的场面,原本是黄绿色的山野中突然冒出上千人。如同绿色怒潮快速冲向城门……而更让他们惊讶的是,距离最近的敌将与城门相距不过二十丈!

    “黄绿色的军服?你等是谁家地兵马?怎么如此打扮!”匆忙赶来的县尉只喊了这一句话,便成为了赵云战功薄上的轻轻一笔。至于其余赶来增援的兵马。根本当不得一个冲锋!山地师轻薄地铠甲允许他们做出许多高难度的动作。腾挪躲闪、滚地翻转。留守太末的严白虎军怎么会是这些经过系统训练又有着优良功底的精于近身格斗地山地步兵的对手!

    赵云一人当先,亮银枪左突右刺。成为攻无不克的箭尖,阻挡之敌无一合之将!而身后跟随的兵士各个如狼似虎,直杀得守军溃散奔逃,一点像样地反抗都不曾有。

    没有见到预想中的场面战斗便结束了!

    察看完县府内的存粮后,赵云大手一挥:“全部充公!”

    安胜打量府库内地五万石粮草和几十万五铢钱笑道:“赵将军料事如神,这里还真有严白虎储备地粮食。五万石啊,足够严白虎两万兵马吃用一月,呵呵,看他这回急不急?”

    晌午,留下安胜率领三千人巩固城防,赵云带领其余兵马继续向西,这次不再翻山越岭,而是直扑严白虎地老巢新安!

    此时,严白虎正在暴怒,不过不是因为太末失守,而是因为刚刚攻打诸的兵马又败退回来!这次比上次强上一些,至少摸到了城墙根!想起昨日那一战,严白虎地心肝仍疼痛不已!千多的人损失他付得起,可这脸面丢不起!打了几个月的仗,攻城拔寨无所不克。然而似乎好运用尽,先是乌伤打个磕磕绊绊,而后是丰安久攻不下,如今轮到诸暨,三四千人的进攻,居然连城墙都没碰到便稀里糊涂的败退回来!

    “全他娘的是酒囊饭袋!”很少生气的严白虎动怒了,手中皮鞭狠狠的抽打着败退回来的军兵,一道道血痕仿佛是他怒火的写照。

    严興看一眼严白虎恼怒的模样,有看了看被鞭笞兵士那愤恨的神情,知道再不劝阻很可能会失去军心,“大哥,停下吧!攻城不下,并不是将士们的错!”

    “哼!”鞭子丢到地上,严白虎怒目圆睁,狠狠的瞪向诸暨城,“王朗小儿够狠啊!不知许了什么好处,竟然从夷州借来兵马,以前听闻征北军厉害,却不太在意,可这一交手,还真有两下子!特别是这羽箭……”说着拿起一支三棱箭矢,“威力大的惊人啊!”

    严興督战,亲眼看到这种三棱羽箭的巨大杀伤力,曾有一箭险些射中自己,至今心有余悸,“此箭不像扬州出产,极可能是征北军自带!”

    “那又如何?”严白虎确实怒了,对着族弟说话的语气都有些不善。

    严興似乎习以为常,继续道:“如此一来,这种威力巨大的箭矢只能依靠夷州运送,可按照目前的情况,征北军似乎非常依赖这种羽箭,每战必射出许多,而其补给困难……”

    严白虎眼珠一转,“你是说不停的佯攻消耗,等到他们射光箭矢再全力攻打?”

    严興点点头,“此外,还可以派出小队兵马,绕至诸暨城后伏击辎重队,虽不能动摇军心,却可以一点一点削弱敌人!”

    严白虎冷笑一声:“好。立刻去办!”

    ……

    诸城内,虞翻焦躁的思绪总算恢复了正常,又一次看到征北军强悍的战斗力后,他对战胜严白虎的希望越加壮大!不

    朗的秘密嘱托一直不敢忘记,“赵将军,不能老是坚啊!以在下来看,将军麾下五千兵马足可打败严白虎的乌合之众。此时不乘胜攻击,等到严白虎恢复过来,又将是一场苦战啊!”

    赵弘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虞翻为他人着想的神态,微笑道:“虞功曹着急了?”

    虞翻很“真诚”的点头确认:“怎能不急?严白虎存在一日。会稽郡便难以安定,。拜其所赐,秋收恐难结束,而且因战乱缘故收成肯定不如去年!想刘州牧正在与孙策小贼对战。此时后方决不能乱!”

    赵弘微微点头,瞥了一眼虞翻,心头不禁暗怒。最近几天,这个家伙天天过来罗嗦。总撺掇自己出兵攻打严白虎,这里面地道道谁不明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会稽郡兵到好说。就地补充,数量上不落下风。可征北军就不同了。都是北方子弟,千里迢迢的赶来,兵员补充困难,躺下一个少一个,打来打去,还不是便宜了会稽郡!想想自己来此的目的,赵弘强压心头火,不冷不热道:“此事无需虞功曹挂心,只要定时足额送来粮饷就好,其他的一切自有征北军担待!”

    虞翻听出话里的不善,“这……”

    赵弘仰起头,神秘一笑:“放心,严白虎是兔子尾巴长不了,秋天的蚂蚱——没几天蹦头了!哈哈!走,一起登城巡视一番,看看下午严白虎还敢不敢攻城?”

    虞翻无奈,只好陪着笑脸跟随,势比人强,谁让自己的兵马折损光了呢!

    ……

    十一月四日傍晚,会稽郡最南端地东安城外,猛攻一天的交州军退去了,留下的是血染的城墙和横七竖八躺满地面地尸体,城内百姓大部逃亡,剩下的只有县府差役以及老弱病残。县令早在开战的第一天便已逃之夭夭不知所踪。于是,第2地师不得不代其行使职权,安排县内百姓向北疏散。怎奈,交州军的袭击太过突然,比郭嘉预想地足足提早了一个月!此变故令山地2措手不及,加上原本组建训练不足半年,战斗力尚未成形,故此,在初次交战的一两日内伤亡颇重,五名团校尉阵亡两人,重伤一人!五个作战团中两个团被打残,剩余作战兵力不足三千。

    然而,经过几日战火洗礼,山地2的战斗力愈发强悍,剩余的三千人硬是顶住了交州军两万人地猛攻!对此感触最深的当属交州军统帅士武!

    “哗啦!”案几上的酒碗、饭菜被摔了一地,士武恼怒着双眼,呼呼喘着粗气。他地面前,一名浑身浴血、左臂缠着白布带地卑将战战兢兢地述说着一日的战况,“士太守,卑将全说完了,攻城不力,请太守降罪!”

    士武并没有看跪在眼前地卑将,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要透过帷帐看透东安甚至会稽郡的一切。许久,急促的呼吸平复后,士武沉声道:“三日激战,不但未曾攻上城头,反而折损了近五千人!他娘的,东安城里究竟是什么人?该死的严白虎,竟敢给假消息!”

    这时,帐外马蹄声近,士武喝骂之际,一人掀帘而入,“士太守,州府有令,兵马原地驻扎,不得妄攻东安!”

    士武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看看来人,正是州府吏员,兄长士的心腹张旻,“此令何意?难道兄长不要会稽郡了?”

    张旻看到士武怒火中烧的模样也吓了一跳,虽然穿过营寨时留意到兵马伤亡不小,却没想到能让士武恼怒成这个模样,当下急忙解释道:“士太守误会了,因会稽郡出现了新情况,州牧的意思是暂且观望一二。”说着瞥了一眼卑将。

    士武一挥手,“你先出去养伤吧!”

    待帐内只剩二人,张旻悄声道:“据安插在会稽郡的细作回报,有一支经由海上来的兵马进入会稽郡,很可能是夷州援军!”

    士武倒吸口凉气,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刘向夷州借兵吗?怎么会跑到会稽郡来?”

    张旻摇头道:“此事不得而知,不过,夷州乃高征北管辖,驻扎的皆是骁勇善战之兵,此番出兵,所图不小!据细作探查,一支兵马直接增援诸暨,抵达后两日便端掉了严白虎布置在城外的营寨,伍千兵马全军覆没!”

    士武神色一动,严白虎的本事他知道一些,对其手下兵马的实力也了解十有七八,“怎么会?严白虎怎会如此不济?可有战斗经过?”

    张旻惋惜道:“正是因为没有,州牧才要太守暂且观望。征北军名震北方,战力不容小觑。兼且经营夷州近两年,真正实力很难猜度。此时还是小心为上!”眼见士武凝思神态,张旻略为放下心来。

    士武思虑片刻,猛然抬起头问道:“张长史可知征北军使用何种旗帜?”

    张旻一愣,旋即明白过来,更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最明显的标志是一只黑鹰!难道东安城内的是……”

    士武苦笑一下,狠狠道:“不错,城上遍插黑鹰旗!有几个带队的不似南方口音,看那体型也不似南方人瘦弱!可他们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孙策一直在攻打丹阳郡,即使救援也应该救那里啊!”

    张旻也怀着同样的疑惑:“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帐外,夕阳最后的余晖被群山遮挡,只留墨蓝色的天空。交州军营依山傍水,取地势险要处构建,抓紧了易守难攻四字!但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几天激战,已经让士武形成了一种思维定势——东安城内的兵马不会出城作战,特别是在这多山的地区,北方兵马绝对无法适应!于是,入夜后,士武安然睡去,守卫营寨的岗哨也是哈欠连连。

    一阵夜风吹过,唤起山谷中轻微的呼啸,恰在这风声中,几声微弱的暗响转瞬即逝,外围岗哨的兵卒莫名其妙的相继扑到,一片黑影悄悄的摸向交州军营……

第七卷 诸侯并立 第四章 龙争虎斗(3)

    丈方圆的地方,其余一片漆黑。静静听来,整座营寨内鼾声此起彼伏,除了偶尔起夜的兵士外,再也听不到其他任何动静。

    一个若隐若现的黑影静悄悄的向营门移动,仿佛一团黑雾忽忽悠悠的飘到门卫的身后。此时,若是两个门卫同时睁开惺忪的睡睛看向对方,便会发现同伴身后也和自己一样有一团黑雾!

    “唔——噗!”两个门卫闷哼一声身体软软的到了下去,随后消失在漆黑之中……片刻后,另外两个门卫出现在营门之下,看看左右无人后立即悄悄的打开了营门。一片黑雾闪过,如同墨汁快速涌进交州军营。

    安静的夜,几队巡夜的兵士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只有营寨内的篝火仍在燃烧,阴冷的山风吹过,时不时地随着黑影吹进营帐之内……

    熟睡中的士武突然浑身一颤,只觉一阵寒冷袭体,将领的本能让他迅速清醒,瞪着眼睛望向帐顶,脑子里又开始浮现出攻打东安城时的景象,守军留给他的印象太深了!士武想着想着,又慢慢的合上了双眼……“啊!”一声轻微的惨呼骤然传来!士武心下一惊,一个翻身站了起来,披上外衣走出帐外,“卫兵!哪里来的喊叫?”

    话未说完,北营内又传来一声惨叫,在静谧的夜色中声传数里。其后,北营更如营啸般嘶喊呼号不断!

    士武一怔,立刻循声望去,但见北侧营寨内的帐篷内猛然钻出无数黑影,其手中兵刃更在火光照耀下反射出阴冷的寒光!“他娘的!敌军袭营!快起来,给老子杀!”

    轰!整座营寨被士武的暴喝惊醒了,万余交州军像没头的苍蝇一样涌出营帐,动作慢的裤子还没穿上,于是乎。提着刀的,拿着枪的,拽着裤头地,敞着衣服的,各样人等百样杂陈。这样一闹,北营还能听不到动静,可奇怪的是,几支响箭过后。刚刚静悄悄来的黑影这回静悄悄的离开,只留下星星之火迅速燃着了整座北营寨!

    当士武焦急万分的率兵赶到北营时,冲天大火已经将整座营寨笼罩,风助火势。火借风力,二者狼狈为奸,迅速扩展势力,眨眼间侵吞了紧靠北营的一片树林!营外。除了几百名火起后逃出来的兵士外,余者全部葬身火海。

    士武怒目瞪着熊熊大火,火光映得黑脸青红相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这时张旻急跑过来。看到士武望着大火发呆,手下兵马则站列左右不知如何是好。火势迅猛,又是北风。张旻立刻见势不妙。黝黑地脸涨得通红。顾不上尊卑有序,冲着士武大喝一声:“士太守!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救火!这是北风天。晚了的话,整座大营都将不保!”吼完,再不理会士武,只顾着叫上兵卒伐木、运水、灭火!

    士武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看着满眼蔓延的大火,怒哼一声,指挥部曲加入救火的行列……一夜奋战,大火总算扑灭了,可看着变成一片灰烬地北营和受到牵连损失不小的东西二营,士武恼恨非常,即恨敌人狡诈暗施偷袭,又恨自己疏忽大意,拳头攥的嘎嘣响。

    张旻见状心知不妙,赶紧劝慰道:“士太守切莫动气,敌人此举除了劫营外,恐怕也想趁机刺激太守,因怒兴师,于战不利!士太守!”

    “哼……哈哈哈!”士武狂笑,望向东安城的目光中,理智逐渐占据了上风,“此战失利,损失不小!不过,也让敌军暴露了实力!高勇不简单啊,能把夷州蛮夷训练成这般模样,怪我啊!一直把它们等同于山越族人,看来老想法得变变了,毕竟时代不同了!”

    士武地豁达令张旻紧张的情绪放松不少,士武是交州为数不多的能征惯战、文物双全的将领,有他在,交州地蛮夷便不敢作乱,荆州刘表也不敢动歪念头。“既然士太守已经想通,不知下一步打算如何?”

    士武呵呵一笑,“佯攻东安,主力后撤三十里扎营,王朗不让我们北上,他夷州高勇也别想轻易南下!”

    厮杀声又一次在东安城外响起,不过,这一次没有造成任何实质性损伤。匆匆赶来的64步师并没有遇到期盼已久的战斗,他们抵达时,交州军早已退守州境。

    得知这一消息,高勇、郭嘉哭笑不得,“一师步兵就这么晾在那里?是不是有点浪费?毕竟出钱出粮地是扬州府啊!”高勇不怀好意地问道,来自未来地他十分清楚物尽其用审时度势的重要,有机会不抓那是傻瓜!

    郭嘉仍旧晃着折扇,一副悠哉游哉地神情,“这还用说嘛?主公早已打定了主意,会稽郡乃是必夺之地,不趁此良机大肆夺城占地,等到严白虎战败后,一切可就名不正言不顺了!”

    看郭嘉成绣在胸的模样,高勇笑骂道:“就你鬼主意多!看看把人家乔二小姐忽悠的,就差把自己卖给你了!”

    啪!折扇一合,郭嘉嘿嘿笑道:“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恩?这句好像是主公说的吧,看来郭嘉得继续努力,争取早日让他变成现实!周瑜打黄盖……有趣,有趣!”

    这边厢研究着怎么巧取豪夺会稽郡,那边厢严白虎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正在为攻不下诸暨苦恼的他又闻噩耗,太末城遭到夷州志愿军偷袭,城池易手,整个后方如同裸衣少女,完全暴露在敌人面前!

    该不该回救?何时回救?成了严白虎此刻心绪烦乱的焦点!诸暨城的兵马守的毫无破绽,短时间内绝难攻克,而丰安城的贺齐得知夷州志愿军的事情后,立刻通报全城,搞得部曲士气大振,竟然趁黑摸出城外敲掉严白虎军用作监视城池的两座小寨,几百人伤亡虽不算什么,却让严白虎应得很。一张脸铁青着,已经三日未见笑容了!

    严興推开帐帘走了进来,“兄长。还是撤退吧,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新安、定阳一带只有三千来人,万一敌军分

    ,后果不堪设想!乌伤留三千人给小弟坚守,兄长只狗,把侵犯之敌统统歼灭!”

    本作品16k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www.16k.cn!看一眼果断异常的严興,严白虎也觉得自己这般犹豫不决白白堕了威风。大丈夫只管厮杀,想来想去的图个啥,还不如率性而为,也许反而能够再次打出之前一帆风顺!“好!姥姥的。怕这怕那到头来什么也干不好!今儿听老弟一次,先回兵!”

    诸城上,赵弘背手而立,静静地目送严白虎军拔营起寨。小心翼翼地退往乌伤。“严白虎果然直爽,说退便退,连佯攻都免了!”赵弘没好气道。

    虞翻苦闷着脸,呆望城外扬长而去的严白虎军。“这一退,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让严白虎授首!”

    赵弘瞥一眼虞翻,没有说话。转身走下城墙。半个时辰后。约摸着严白虎主力撤退十余里后。诸南门悄然打开,士气高昂的机步师将士排成两列纵队。在虞翻即羡慕又妒忌的眼神中迅速插入崇山峻岭之中。赵弘扔下一句“虞功曹大可放心”后,带领四个机步团尾随严白虎而去。诸城内只留下一千兵士与三四百会稽郡兵,而这里面,虞翻能够指挥动的只有他自己的三四百残兵。于是,苦闷愤怒齐至,虞翻叮嘱部曲严密监视夷州兵马后,立即返回郡府,打算将这里遇到的一切上报给王朗,并适当的添点油、加点醋……

    ……

    “高公子地笛声越来越动听了,刚刚这曲《苿莉花》可是蔡夫人所作?温柔、委婉、简约,绝对能够排得进十大名曲之列!”大乔俏红着脸,满眼的迷醉,仍沉浸在仿佛苿莉花般清香宜人的《苿莉花》曲中。

    高勇收起绣笛,笑望面前的湖光粼粼,震泽果然是清秀山水、灵气汇聚之地,站在湖边便能感受到沁人心脾地舒适芳香,“大乔妹妹又猜错了,此曲乃是在下云游偶得,说起来也是民间精华之作!”

    大乔一脸不信,偷偷瞄一眼高勇,见其沉稳大度,心中愈加喜欢。不过,随着接触的增多,她也逐渐发现高勇身上的诸多神秘之处。虽然自称是商人,却很少谈论货品,更未见买进卖出;跟随他的家仆个个身怀武艺,行立坐卧有板有眼,似乎接受过统一训练……除了神秘,还是神秘,大乔清了清脑中地胡思乱想,拾起一枚绿叶把玩起来,“高公子,多谢你帮助家父,大恩大德大乔磨齿难忘。”

    “些许帮助何足挂齿。不过,在下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自认识高勇以来第一次看到其如此郑重,大乔心头一紧,不知觉中俏脸灿烂若朝阳红霞,“高公子不但救了小女子的命,还将乔家挽救回来,无论什么,莹儿都将铭记于心!”

    “这……唉,其实啊,令尊乔老爷并不具备经商的素质,依在下看,还是不要涉足商场的好!”

    大乔惊奇地很,先不管其他,倒是很想听听很少谈论商业的高公子有何见解,“家父虽未曾赚得许多钱财,却也小有收获,若不是有人陷害,也不至于落的如此境地。”

    高勇看着大乔天真地模样,俏丽地脸庞,心脏猛然一跳,一股电流瞬间流遍全身……躁动,一股想要占之而后快地躁动!不过,经过众位美女老婆的磨炼,高勇总算坚守住了,微微一笑掩饰刚刚地龌龊想法,“其实,商场如战场,必备的是果敢、敏锐,必须的是镇静、谨慎,而若想在竞争激烈的地方取得优势,仅有上面的还不够,还要心狠、绝情心狠方能手快,绝情方能无往不利!”

    “啊!”大乔显然不清楚商场里面竟还有这许多苛刻的要求,听高勇一说,迫不及待的将以上几点与自己的父亲对照,弯眉微蹙,樱口微张,“若果真是这般,爹爹怕是真的做不来!”

    高勇点点头,“乔老爷心胸开阔,不善记人坏处,遇事不够果断,这般进入商场,只能以惨败收场!”

    大乔苦笑一下,待要开口,却见一名家仆匆忙赶来,“小姐,老爷让你和高公子赶紧回府,有要事!”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露出会心的笑容。

    高勇凭借多出来近两千年的知识对乔父所做的评价丝毫不差,回到乔府不久,二人便从乔老爷的口中得知了事情原委——乔老爷倾尽大半钱财从徐州订购的粮食在运回吴郡的路上被山贼劫了个干干净净!

    乔父萎顿的坐在椅上,憔悴的双眼暗淡无光,噩耗来的太过突然,以至于乔父失去了应有的反应——报官!

    “爹!”大乔眼含热泪,赶快跑上前去。这时,郭嘉与小乔也从外面赶回,看其手中大包小包的肯定没少放血。见乔父这般模样,小乔眼圈一红,也落下泪来,与姐姐一道安慰父亲。高勇递给郭嘉一个眼神,他立刻靠拢过来,趁着二乔安慰乔父的空档商议起来。

    “此事疑点颇多!”郭嘉第一句话简洁有力。

    “废话,谁看不出来?运粮队四五个,劫匪都只抢一半,为何到了乔家却是一锅端!”高勇没好气道,看到大乔不开心,自己的情绪也低落起来。

    “吴杭曾说九江、丹阳之间有不少山贼出现在两军交界地带,其中有几支实力强横,并且私底下似乎与交战双方都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虽说乔家这次运来的粮食最多,可实在没道理全部劫走!”郭嘉分析着,目光落在小乔身上,竟也暗含怜惜。

    “山贼?会不会是上次强掳乔家姐妹的那伙贼?”稍一分心,郭嘉灵光一闪,立刻得出了这个最有可能的结论!

    高勇迷起的眼中寒光一闪,冷声道:“无论是不是,他们都在找死!”

    郭嘉嘿嘿冷笑:“表哥难道要……”

    高勇点点头:“不错,夷州兵马只需两三天即可抵达扬州,何不伪装起来?既然山贼要打劫,咱们就让他们打劫个够!”

第七卷 诸侯并立 第四章 龙争虎斗(4)

.    解孙、刘之间的战况,一方面可以制定剿匪策略。虽然表面上剿匪是为了生意、是为了乔家着想,可实际上只有高勇、郭嘉心理最清楚,这次剿匪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用意则是在将来对孙策的战争之中。

    即使如此,大乔听到高勇说出要亲自往返一趟后,不禁花容失色,连连劝阻,柔声细语中道不尽的含情脉脉,既然拥有几百人护卫的乔家粮队都被打劫,那高勇此去定然凶险万分。况且丹阳郡境内因为交战很不太平,大乔不想高勇以身涉险,“高公子不要去了,算莹儿求你好吗?即使去也要等战事平稳,万一……”

    高勇伸手制止了大乔的劝阻,露出自信的微笑:“大乔妹妹尽管放心,在下带来的车队护卫各个厉害非凡,别说是几个强盗山贼,就算对上孙策的兵马也不落下风。而且此行多经丹阳郡内,沿途又有董别驾照应,寻常山贼谁敢出头?在下就是气不过,那山贼为何偏偏要将乔家的货物全部扣下!不瞒你说,在下不能长时间留在扬州,此来目的之一就是寻找一位合伙人。如今合伙人已经确定是乔家,在下自然不能让其受损,还要帮乔家立威,这样才能更好的展开合作以及震慑心怀不轨的宵小之徒!”

    大乔闪动着柔情似水的大眼睛仿佛第一次见到高勇一般,直看得高勇老脸一红,她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嗔怒一声:“随你去吧!哼!”一转身跑进闺房。

    大乔撤了,可小乔却仍未死心,抿着小嘴装出哀求的神情:“郭小哥带晶儿一起去吧!徐州虽然去过一次,那也是几年前,晶儿还小,什么都不记得。郭小哥……好不好?”年纪不大却学会了抛媚眼,如同一个个催情弹。炸得郭嘉晕头转向,眼看就要答应了。

    “不行!晶儿不能去!”高勇一声断喝,将郭嘉挽救。

    本以为小乔肯定会大闹一场,谁知好像是八字相克,郭嘉被她吃得死死,而她却被高勇吃得死死!“不去就不去!”说完头一扬,似乎在示威,迈步向内院走去。而恰在即将进门的一刻,小乔突然转过头来,对郭嘉灿烂的笑道:“郭小哥要好好保护自己呦!嘻嘻,晶儿等着你带来的礼物!”说罢眼睛一眨。直射出一道肉眼可见的电流。

    轰——郭嘉身体一震,已然壮烈“牺牲”!

    乔老爷最是干脆,紧紧握住高勇的手,激动道:“一路保重。老夫虽不是什么经商的料,可看人一向很准,高公子将来必定是宏图大展地人物,乔家看好你呦!”

    高勇只觉身体一抖。凉风袭背,“这话怎么听着耳熟?莫非是在暗示什么?”

    再看乔老爷,诡秘一笑。靠近高勇耳边低声道:“在这扬州。乔家就是高公子最坚定的盟友!”

    离开吴县地界后。高勇回头眺望,仿佛看到临别时大乔含泪的双眼。殷切的期盼,“吴郡留给乔家搞定吧,有钱有人有势,希望能不负所托,等到将来军兵驻扎时不起波澜。”

    郭嘉这次没有晃动折扇,而是全神贯注的盯着上面几个歪歪斜斜的字:祝郭小哥一路平安,晶儿留。“主公不必挂怀,乔家在扬州立足百余年,还是很有些人脉的,只要攻略得当,未必不能集结一批富户世族,只要吴郡一半的人不反对,余者甚至刘都不足为虑!”

    “但愿如奉孝之言!”高勇双腿夹马,急向丹阳郡赶去。

    ……

    新安城,集中了严白虎家族地大半人口,而严家也成为了该城人口最多的族姓,加上严白虎的强势地位,严家俨然是新安城的主宰。严白虎地表弟、堂弟、族侄以至七大姑八大姨全部堂而皇之的自觉高人一等,在新安城内横行霸道。山越人被打怕了,躲在深山里不敢出来。于是,城内的百姓便顶替他们遭了殃,承受了严家专横跋扈的祸害。

    “让开!让开!没看到严家表少爷吗?不长眼地东西!看什么看?是不是活腻了?”天底下最不缺的卑躬屈膝狗仗人势之徒随处可见,而这新安城内似乎更多!

    赵云冷眼旁观,不到半个时辰,已经走过了七八位严家表少爷、堂少爷,路边摊贩撤了摆,摆了撤,一笔生意也没做成。原本打算探查一番制定强攻计划的赵云见此情景立刻改变了主意,强攻虽好却不如闹上一闹收益更大,趁打压严家的机会收买人心,至少能让他们对外来地夷州军不存反感!

    一个手势打出,外围待命的人手或聚拢、或散开,一部分靠向县府,另一部分移向城门。此时,太末失守的消息尚未送达,新安仍旧平和康泰,可这平和之下却压抑着一点即燃地怨声载道。

    县府内,严白虎地堂叔严魁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享受着两位小妾地推拿按摩。看着严白虎功成名就,作为他最亲近的亲人,严魁也一样骄傲万分。“打下这片基业不容易啊,小虎子也是个人才。要怪就怪哪王朗有眼无珠,早点提拔小虎子为长史好不好,非得留给那个没有名声地贺齐,这下好了,直接打到他家门口,哼,这回的太守官位跑不了了,興子再不济也能捞个郡丞干干……”想着美梦,严魁缓缓的合上了眼睛。

    “你是何人?车上拉的是什么东西?快点打开让本少爷看看!”刚刚经过的严家表少爷不知怎的瞟到赵云身后那辆马车上,沉重的咕噜声以及巨大的木箱,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里面肯定放了贵重的东西。

    看到表少爷两眼放光,几名腰插短刀的家仆心领神会,一齐迈步将赵云围在路中间。另有两人撮着手准备打开木箱。

    赵云扫视一周,双手背负而立,高傲的看向表少爷,笑了!

    周围百姓见到这番情景,都道中间的少年郎命不久已,这新安是严家的天下,谁也反抗不得。果然。表少爷心中一狠,自从严白虎起兵,还没有人敢如此蔑视的望着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杀”牙缝里蹦出的字,再配上表少爷的冷酷表情,似乎比圣旨还要厉害!

    “全杀!”赵云收起了笑容,在几名家仆

    际发出一声暴喝!

    街上众人一愣。尚未明白怎么回事。却听到一声:“遵令!”旋即七道身影闪过,七颗人头齐齐飞上半空!

    赵云冷冷地看着目瞪口呆的表少爷,左手缓缓打开木箱,“你不是想看箱子里面的东西吗?今天就让你看个够!”言罢一道银光闪过。亮银枪出现在右手!垫步,前冲,跃起……一道寒光划破空气激射而出!

    表少爷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与惊讶!一枪封喉!尸身栽倒之际,赵云再次露出笑容:“夺城!”

    “嘀——”一声尖啸随着响箭飞上天空。人群顿时陷入慌乱。然而,有些人却镇静如常,二百人,正好是二百人。各自紧握短刀跟随赵云直扑县府;同时,另外一百人夺取城门,至于严府。赵云早已安排好人看守。一只蚊子都飞不出来!

    “何人造反?”严魁听到城内乱起。大叫不好,拿起旁边的宝剑冲向门口。但是。他的动作还是慢了。即将迈出县府大门之时,一杆亮银枪拦住去路!只一回合,养尊处优的严魁剑落被擒。而当他看到包围县府的二百人时,终于彻底地绝望了。

    其后,驻守城内的两千严白虎军虽说是精锐,但面对敌人的突袭,又是内外夹击,抵抗起来异常吃力。两千对两千,装备、训练差距明显,加之缺少大将坐镇,又没有武力堪比赵云之将,落败也是注定好的事。

    留守校尉眼见情势不妙,再不敢拚死抵抗,只得带领剩余七八百人退往定阳。随着新安四门关闭,城池易手。赵云立刻留下八百人负责接收府库、稳定秩序、看守严府地任务后,立即率领剩余的千余人尾随败军杀奔定阳……

    此时,严白虎刚刚赶到长山,尚未来得及休整,便接到乌伤失守、严興被迫撤退的战报!一时间,严白虎呆立帐中,痴痴的凝望地图上乌伤与太末两城……“山越人!一定是山越人!一定是他们勾结王朗,引兵通过山区直达后方!该死地王朗,严白虎与你势不两立!”咔嚓一下,严白虎抽剑斩断案几!

    其实,严白虎猜对了一半。虽然王朗并未与山越族人勾结。但第山地师的实力也不是山越人能够惹得起的,又有熟悉地形的人带领,自然一路畅通,山越人避之唯恐不及,哪还敢出来抵抗?

    奔走在败亡地路上,严興心有余悸悔恨不已。当初击败虞翻后便应当整修乌伤城防,可那时求胜心切又有轻敌之举,故此当敌人反击时,只能以残破的城墙抵抗。地利没了,兵力又不如对方,装备、士气差距更大,最后再以疲惫之师抵抗不败才怪。可这些与当时的战况相比都算不上什么,真正让严興震惊以致心生恐惧地却是夷州步兵攻城时展现出来地流畅与强悍!

    依照严興地经验,三千人足可抵挡五千至八千的进攻而不落下风。但是,这一定律被夷州军打破了!三千对三千,只从一面强攻,硬是杀得守军毫无还手之力!严興不禁长叹一声:“我们究竟惹地是什么人啊!”

    于是,会稽郡出现了奇怪的一幕。西部,夷州军釜底抽薪,上演了一出黑虎掏心的经典战例,失去的城池相继收复;而南部,自东安向北,侯官、南平、将乐、昭武等城相继被夷州军接管,美其名曰协助防守交州进攻。可交州军连东安城都打不过,又哪里能够侵入后方?怎奈势比人强,几座城池几乎无兵无将,各县县令早已惶惶不可终日,今见有人来收这个烂摊子,一个个笑逐颜开,纷纷挂印而去。

    当王朗得到这些消息后,苦闷不堪,明知这是甘宁使的坏,却又不能有任何动作。如今不仅是会稽郡需要夷州兵马,连丹阳郡也是急需援救,这路援军无论如何得罪不得!咬咬牙,王朗痛下决定,急调商升赶赴罗阳。罗阳以南随甘宁折腾,可罗阳以北却是寸步不让!好在夷州军已经进入战略反攻阶段,张雅、詹强已不足为惧!

    ……

    行走一日,赶至震泽以北。向导指点前方一片云雾缭绕的山岭介绍道:“前方三五十里即是吴郡有名的神亭岭,据说其上有一座仙亭,曾有樵夫亲眼看见仙人在此下棋,端的神奇非常!”

    “神亭岭?噢!确实有名,而且大大的有名!”高勇恍然,记起了与其相关的信息。

    郭嘉好奇的很,“表哥曾经听过此地名?他有何特别之处?”

    高勇摇头晃脑,像极了算命先生,“天机不可泄漏,天机不可泄漏!”

    ……

    安吴城,孙策、周瑜、鲁肃三人围坐在铺开的地图跟前。周瑜一身白衣尽展儒雅风范。“主公请看,黄盖、韩当二位将军刚刚攻下春谷,守卫牛渚的于、陈横已经被杀得落了胆,再也不敢露头。可新调至芜湖的校尉朱皓却很不简单,坚壁清野,用五千兵力坚守芜湖,竟不漏一点破绽。黄、韩二将军无奈,只好暂且于城外驻扎寻找战机。”

    鲁肃裹了裹衣襟,低声道:“依肃看,春谷不必急于进攻,只要摆出模样即可。现今主公占据主动,兵马越打越多,可粮草却越来越少。从徐州购进的粮食已用去大半,攻打豫章的祖茂、朱治两部已经被迫放缓速度,边收集粮草边进攻,仍旧吃力的很。”

    孙策点点头,“粮食啊!本想一鼓作气拿下丹阳郡,可刘不知哪来的底气,硬是坚守泾县!看来夷州出兵是迟早之事,只是不知在何时?”

    周瑜想起了乔家遇到的郭靖,笑道:“看来那个郭靖说的一点不错。安插在州府的细作也探听到一点风声,据说刘用大量钱粮换取夷州出兵救援,故此,刘的日子也不好过。否则,依他的性格决不会容忍主公进入丹阳郡。”

    这时兵士跑进屋内,“报——,丹阳郡送来密信!”

    孙策取来细看,“好!天助我也!”

    周瑜、鲁肃齐问何事。

    孙策哈哈一笑:“安插在丹阳的内应用计成功的将一支山贼击溃,劫取了大量粮草!”

第七卷 诸侯并立 第四章 龙争虎斗(5)

    :未引起太多注意,兼且又有扬州别驾给的路条,途经郡县那个敢拦阻?当高勇进入丹阳时,夷州化妆增援过来的61机步师六千余官入娄县、毗陵两县。

    眼见大车小车的长长队伍,自然引起多方注意。但行事低调,加上纪律严明,外人绝难探出丁点消息。于是,两地县令接到禀报后只以为是发战争财的幽州商旅,除了略为盘剥一些外,并未过多干涉。

    刘、薰袭接到相关禀报也未作多想,面对孙策的强势,他们更多思考的是夷州兵马何时赶到。

    泾县府衙,刘的白发愈见增多,“元代啊,你说夷州甘宁会不会收了东西不出兵啊?这几天我心神不宁,总觉得要有坏事发生。”

    薰袭东奔西走,察看各地防务,治理地方狱案,累得疲惫不堪。眼圈微黑,嘴上的胡须也来不及清理,“州牧尽管放心,既然高勇手下的建议军师郭嘉来到扬州,那他出兵扬州是十拿九稳之事。况且,最后一批物资也已经运出,想高勇也不会作出背信弃义之事。”

    刘眉头一皱,懊恼得紧,“那又为何不见出兵迹象?沿海各县都已发出通告,可至今未见一兵一卒登陆!难道甘宁也收了孙策的东西?他要两头勒索?”

    薰袭摇摇头,“甘宁不是那种人,要属下看,甘宁不过是在等待出兵的最佳时机,他要用最小的付出换取最大的收益。”

    “等待时机?”刘心有不甘,“难不成他要看州府兵败方才出兵?”

    薰袭苦笑道:“虽不中,亦不远矣!”

    刘长叹一声,看看朦胧的月色,仿佛便是自己朦胧的未来,“元代啊。大汉究竟怎么了?尽是些贪得无厌之徒!”

    薰袭看看日渐瘦弱的刘,鼻子一酸,想起刘对自己的提拔栽培之恩,悲从中来,“州牧,属下有句话一直想说!”

    刘看到薰袭真情流露,亦感慨的很,“元代说吧。无论好坏,都不会怪罪你。”

    薰袭整肃神情,“如此请恕属下斗胆了!州牧,大汉如今危若累卵。中原大战消耗了原本不多的实力,而高勇正趁此良机消化刚刚得到手中地青、并二州,虽然表面上看尚无威胁,但其能够在抵挡鲜卑的全力进攻后仍有余力用兵夷州。这份实力怕是鼎盛时期的大汉都未必能有!”

    刘表情一怔,继续静静的倾听。

    “再看其他地方,徐州陶谦虽然心向汉室,但实力有限。自保尚且困难,更不用说帮助别人甚至平定乱世。兖州袁绍虽曾为联军盟主,但其倒行逆施。为己私利。徒落得身败名裂。其弟袁术志大才疏。空有豫州富饶之地却无尺寸之能。不是属下贬低他,若是换做高勇有此实力。怕是早已平定、徐、荆、司各州了!”

    刘微微点头,神情愈加落寞。

    “此时天下大乱,尚算安稳的只有益州、交州、荆州三地而已。可占据三地的人却无一心念汉室,只顾自保。本来州牧尚有余力北征,为汉室保留一丝希望。怎奈徐交战,把这孙策放了出来……”

    刘目光悲戚,似乎感受到董袭话中的无奈,“依你看将来的大势会如何?”

    “属下看不出来,乱象纷呈,难以判断。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北方必为高勇所有,其忠于汉室,则大汉复兴有望!若其另有二心,鹿死谁手尚不可知!”

    刘笑了,苦笑多过欢笑,“高勇!到真想会会他,后生可畏啊!不过,眼前该如何去做?孙策士气如虹,而州府这边一个个贪生怕死不服调令,空有时机却把握不得,徒之奈何啊!”

    薰袭靠近刘低声说了几句。刘双眼一亮,“真要如此?”

    薰袭点点头,“唯有如此才能在借助夷州兵马击败孙策后保证自己地权势!”

    刘缓缓合上眼睛,“容我仔细想想!”

    薰袭起身告辞,离开府门的一刻,他仰望夜空,“州牧,属下有句话还是不敢说,这天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回到汉室手中了!”

    ……

    会稽郡的战局虽已明朗,但细微之处仍扑朔迷离。64机步师在王朗被迫默许的情况下,顺利取得了北起吴兴、南至东安、东临侯官、西达昭武这一大块地方地控制权,形成一条连接豫章郡隔断交州的地带。下辖人口接近十二万,合两万余户。其后,夷州不断运来大量物资,将该地通向外面的关隘重新修葺。当然,对于当地的世族大户并未触动,只是嘱咐他们安心生产,不许过问其他。

    可是,由于这里地迅速稳定,周围,特别是豫章、会稽北部便开始有人迁徙而来。驻扎各关隘、城池的征北军毫不干涉,城门敞开,对来自四方的百姓一视同仁。甚至允许深山中的山越人到特定地集市贸易,交换生活所需。由此,该地的族群矛盾得到一定缓解。

    眼见如此,王朗毫无办法,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如今严白虎尚未平定,一切还要忍耐。虞翻的诉苦,王朗记在心里,现实只能给其安慰。虞翻亦知此点,诉苦之后,默然返回诸暨前线。不过,成功夺取乌伤地消息倒让他兴奋了好久。

    太末城并未有多大变化,只不过守军换了服色,“严”字旗换成了黑鹰旗而已。可是,在严白虎看来却大大地不同,攻城地兵卒一拨一拨冲上去,很快又一拨一拨退下来,如此往复,仿佛海浪拍打岩石,做的尽是无用功!硝烟弥漫中,城墙上下地尸体越堆越多,兵器甲冑更像小山一样。

    “继续冲!敌人也坚持不了多久了!”严白虎睚眦欲裂,嘶哑的喉咙仍在吼着鼓舞的话语。但是,兵士是人,猛攻一日一夜。铁人也要累趴下,更何况他们这些奔波一昼夜后立刻投入攻城战斗的人。攻城本就是消耗体力士气的战斗,如此打法,不等攻下城池,自己便要先溃散了。冲上一批倒下一批,砍杀声中伤亡迅速增加。守军仿佛是岿然不动的泰山,任你狂风骤雨吹打。

    “

    先撤吧!弟兄们实在顶不住了!”败退下来的副将呼膊上的伤口仍在滴着血,手中地刀也已经砍的卷了刃。可是,严白虎根本不理他,依旧紧盯太末城。此时。严军已经是第四次攻上城头了!“主公!”副将有些急了,“撤吧!敌人甲冑太坚固了!您看这刀,都砍卷刃了,也不过伤了两人!”

    严白虎瞪了副将一眼。视线随即落在卷刃的刀上……

    “娘啊!跑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刚刚攻上城头的严军如流水般倒退回来,并伴随着城上羽箭的射击,不断有人倒下哀嚎。

    严白虎咬了咬牙。“撤!”

    安胜看着严军撤退,长出一口气,“立刻救治伤员。抓紧时间搬运滚木擂石!”经过严格训练的部队。最能在战斗中体现出来。严军攻打一昼夜。同样,守军也战斗了一昼夜。可他们仍然精力充沛。随大将令下,立刻行动起来。安胜自豪的点点头,对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兵马感到十分满意。

    而此时,严白虎最后一座老巢定阳,四门紧闭,城上严军高度戒备,严防敌人偷袭。赵云匍匐在城东百丈开外地草丛中仔细打量,“命令士兵原地休息,天黑后开始进攻!”

    ……

    丹阳一座客栈内,高勇拿着吴杭刚刚送来的密信对郭嘉道:“黄盖、韩当止步于朱皓镇守的芜湖,孙策主力也在泾县城外停止了前进,不过,其部将陈武却正领兵攻打海阳一带,看样子不日可下。”

    郭嘉双手捂着暖壶笑道:“孙策不愧是江东才俊,别人打仗,兵马越打越少,可他正相反,越打越多!记得出征时不过三四万之数,可现在看来至少在五万左右!但是最奇怪的还数刘,为何最近如此老实,看不到丝毫反击迹象?莫不是在等待主公地援军吧!”

    高勇放下密信,“除了这个恐怕没有其它的理由了。不过……奉孝啊,你说我们是帮他打好?还是帮他守好?”

    郭嘉吃下一枚南方小果,嘿然道:“还用说吗?哪个好处多选哪个!”

    夜,是偷袭的最好时机。当吴郡几十只商队心急火燎的赶往丹阳城地时候,海阳与定阳这两个都带着“阳”字的城池同时遭到了偷袭。陈武,孙策刚刚提拔任命的别部司马,身高七尺,面黄睛赤,相貌古怪,在夜里格外吓人。此时的他背缚单刀,双手攀援,借助绳索之力,带领三十名亲兵悄悄爬上城墙……城上站岗地郡兵只将注意力放在原处的密林之中,等到发现眼前突然冒出个鬼魅般的人时,尚未张嘴呼喊便身首异处。陈武赤目血红,翻身跃上城墙,左劈右砍,迅速扑向城门。

    片刻,海阳城乱起之际,城门骤然开启,孙策军一涌而入……

    与之相似,定阳也在一个时辰后易主。守城校尉眼见大势已去,再次选择逃亡,这次地目标是豫章郡上饶城。城上,看着败军退却地方向,赵云冷笑道:“立刻查出领兵校尉姓名籍贯,来日征讨豫章郡也好名正言顺!”

    不等天亮,陈武转攻犁阳,而赵云却率兵回援太末。,仅留定阳、新安各五百兵力驻守。

    距太末城十里安营扎寨,严白虎立刻检视兵马,这一查方才心下大惊。离开长山时足足地一万三千人经过一天的消耗与溃逃,此刻锐减至九千!略感颓势,严白虎鬓角见白。此时新安、定阳情形不明,自己手中仅有长山、平昌、新昌三城,外加名附实不附地永康、松阳。一想到永康的张雅,严白虎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个只知贪图享乐不思进取却又野心勃勃的家伙,既然起兵造反就尽量扩大实力啊?可他倒好,攻下松阳后立刻做起了土皇帝,娶了七八房小妾,关起门来一心享乐!

    “唉!”严白虎哀叹一声,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拉张雅一起进攻太末。

    “报!新昌守军急报:会稽郡兵突袭,双方激战一日互有损伤,怎奈守军兵力有限,恐怕坚持不了几日,请主公立刻发兵救援!”

    轰的一下,严白虎顿觉金星闪耀、天旋地转,“贺齐!你够狠!”

    ……

    十一月十一日,后世著名的光棍节。会稽郡的最新战况总算穿过层层阻隔送到士武手中。看过之后,士武沉默半晌只说出了四个字:早有预谋!

    严白虎仍旧每天强攻太末,但逐渐减少的兵力以及城内守军的顽强,硬是让严白虎无功而返。安胜打出了血性,看着亲如兄弟的将士一个个阵亡,他再也不顾其它,下令将城内房屋一片片拆除,所得石块木料一律用来对付严军。城内百姓只剩冷漠,呆呆的看着房屋被毁。

    时间在僵持中流逝,厮杀却从未停歇。安胜红着眼,复仇的火焰熊熊燃烧,手中战刀也已经微微卷刃,身上十几处伤痕,有些仍在冒着血。“人在城在,城亡人亡!杀!”

    严白虎也好不到哪去,拼到如今的份上,早已顾不得许多。只见他头发蓬乱,眼窝深陷,胡须剌茬,“打!无论如何要打下太末!”放弃增援新昌以致城池失守,严白虎如今只剩下夺回太末这一条路可走了!而他也清楚,守城兵马也是强弩之末,再也没有多少力量可言。如今拼的是气势和毅力,坚持下来了就能取得胜利!

    此时,严白虎压上了全部的赌注,他要来一桩大的!

    守军伤亡大半,所余不过千人,而严军仍有六七千之数。这种量与质的比例超过临界点后,攻守的天平总算开始倾斜。几天来,严军终于在城墙上站稳了脚跟!这一刻,严白虎如释重负,惨淡的面容恢复了些许血色.然而,正当其要提马前行时,太末城上情势陡变!

    一阵号声过后,严军又一次开始了潮水般的退却。太末城上的黑鹰军旗随即增多,其中更有一杆帅旗格外显眼。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真正让严白虎惊骇的,却是大旗下出现的熟悉身影!

    “严家的人?”严白虎呆若木鸡……

第七卷 诸侯并立 第四章 龙争虎斗(6)

    斗的严白虎,“城下敌将可是严白虎?能否上前一步说话?”一声断喝,传出甚远。而太末城上,随着严军撤退,守军迅速恢复建制,一边救治伤员,一边为下一轮守城做好准备。

    眼见于此,严白虎喟然叹息,催马上前抱拳道:“阁下何人?为何擅自攻打严某城池?”

    明明看到族人被绑于城上却视而不见,赵云不得不赞叹严白虎是个人物,“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严白虎,你勾结匪徒犯上作乱,妄图攻占朝廷郡县,此乃谋逆大罪。可你倒好,不但不知悔改,反把朝廷郡县说成是自家的东西,更纵容族人横行霸道无恶不作。今大势已去,尔等还是束手就擒,或许还能留下一个全尸!”

    “哈哈哈!古人云: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看你部曲装扮,定与幽州高勇联系紧密,看来他的志向也自不小。这就奇怪了,凭什么他一介布衣能够爬上征北将军之位,而严某才学出众身世不凡,却反而要独守偏城?”严白虎面露不屑,故意激怒赵云,借以转移话题。

    赵云哈哈一笑,不怒不气,反是饶有兴趣的打量严白虎,“反贼说的有趣,殊不知天下万物自有定数!高征北戎马生涯,平边疆、战黄巾、驱董贼,哪一样不是顺天应人,为国家社稷着想。怎似你这般只为一己私利致国家大义于不顾,勾结孙策妄图独霸一方。呵呵,天作孽尤可饶,自作孽不可活!”言罢一挥手,冷喝道:“押上来!”

    呼拉,十几人被推搡出来,站在城墙上瑟瑟发抖。城下严军一看登时一阵骚动,这里面不仅有严魁等严家族人,还有其余部将、校尉等的亲人。拥拥挤挤的大概百十来人。

    “爹!”“二弟!”“大哥!”一时间各种呼喝不断。严白虎死沉着脸,眼中全是怒火,“想不到你等也做这卑鄙之事!难道不怕天理昭昭吗?”

    赵云看看严白虎,摇头道:“怕?我等行得正,坐得直,无愧于天地,无愧于良心,有何可怕?”

    严白虎哼道:“那你绑缚家眷至此有何目的?”

    赵云抽出宝剑斜指长空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些人并不会死,我把他们带来只不过要让他们最后看一眼亲人!尔等听好,此时归降尚有活路可走,还有一线生机与亲人团聚。否则……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落地。仿如惊雷滚过,太末城外霎那间鸦雀无声,一些人望向城头,一些人望向严白虎。还有一些人低头凝思。

    严白虎心中最是狠恼,他巴不得敌人将家眷统统斩杀,以此断了部曲归降之心,才能忠贞的追随自己。可眼前之局。却对自己颇为不利,冥思苦想不得要领。一时间,局势僵持住了……

    此时。压在头顶的乌云受东风吹扰逐渐西去。明媚的阳光重新占据了会稽大地……

    赵云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微微叹气,吩咐一声:“也罢。将他们压下去!”而后面对城外数千严军高喝道:“机会给了你们,路自己选!”言罢,转身下城。其余兵卒立刻严阵以待。

    看到部曲迷茫的眼神,又看到太末城上援兵抵达,严白虎无奈的摇摇头,拨马返回营寨。是夜,许多人逃离大营,严白虎对此毫无办法,只得连夜拔营返回长山,希望借助城墙将手下圈住。

    至此,轰轰烈烈地严白虎造反运动进入低谷。北有新昌、丰安的会稽郡兵压制,东、西两侧有夷州兵马夹击,唯有南面一条道路可走,可这条道路也是一条破败之路。

    稍后,赵弘与赵云取得联系。半日后,乌伤、太末二城同时出兵赶往长山。得知这一情报的严白虎欲哭无泪。此时自己粮草将尽,士气全无,如何能与敌人的虎狼之师对抗?严興虽是恼恨敌军抓住了严家族人,却也明白如今的处境,“兄长,此时不宜交兵,还是暂时退往永康、平昌休养生息吧!”

    严白虎心情烦闷至极,“休养生息?谈何容易!王朗不会给我们机会的,夷州军也不会……”说到这,严白虎愣住了,眼珠一通乱转,嘴角露出一丝狡诈的微笑:“或许事情并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

    严興迷糊了,都这个样子了,兄长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严白虎猛然起身,“机会还是有的!传令下去,将长山城内地钱粮搜刮一空,大军立刻赶往永康!”

    没有抵抗,长山城被夷州军接管。而随着严白虎被压缩在永康一带芶延残喘,会稽郡恢复了些许活力,前段时间外迁的百姓陆续返回,来往于夷州的商船逐渐增多,郡府的税收终于在年底前止跌回稳,这一切都离不开夷州地功劳。为此,王朗特意备下厚礼送给海连山和甘宁,当然,对于参与战斗的夷州兵马奖赏更不会少。不过,与他的奖赏相比,还是奉天督军府给予的赏赐丰厚,阵亡者抚恤金提高一点五倍,伤员提高一倍!

    夷州跟随海连山归顺奉天地族众、弥麟拿到官吏送到家中的抚恤金后,虽然为亲人去世悲伤,却也感受到官府的关怀爱护之情,一股发自内心的归属感和荣誉感油然而生,为这样地官府战斗,即使死亡也是一件骄傲的事!

    在会稽郡作战的兵士接到家书,感慨通讯便利地同时,也对官府地补偿感激涕零,士为知己者死,有了这样地官府,不再有后顾之忧,山地师与机步师的士气直冲云霄,若不是为了战局考虑,他们早已围攻永康,斩杀严白虎于刀下了!

    虞翻老老实实地看守在诸暨城,面对夷州志愿军取得的丰硕战果,傻子也知道这时绝对不能找茬。少了虞翻的牵绊,赵弘动作逐渐大了起来,与赵云密议一番后,以封锁交通削弱严白虎为由切断了会稽郡府与诸以西大片土地的联系。丰安的贺齐虽心存不满,奈何兵力不足。只好与虞翻一样忍耐为上。

    深冬时节,扬州的气温逐渐降至零度上下,道路坎坷难行,辎重补给越加困难。高勇在丹阳城等待了三天,61机步

    余官兵终于抵达。不过,这六千人却分散在丹阳及不引起注意为要。

    这段时间,孙策的攻势仍未停止。陈武一路势如破竹,连克犁阳、新都、始新三城,更摆出进攻宁国的姿态,看样子要将刘包围于泾县。

    “刘真沉得住气!”郭嘉没好气道。似乎恼怒其没按照自己地预想行动,“孙策的动作比预想的还要快,可是,以他的粮草储备是做不到的呀?难道他又从其它的渠道弄到了粮草?”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不过。袁术可以排除,剩下的只能是荆州刘表了。难不成他还能自己去抢……抢?”高勇一愣,猛然醒悟过来,几天来的疑惑终于揭开。“怪不得,怪不得,孙策打地好算盘啊!”

    郭嘉也顿悟过来。“有趣。怪不得最近山贼的活动越来越频繁。抢劫过往客商不说,还互相攻伐。原来根在这里呢!看来主公此行不虚啊,好心定有好报!”说完嚣张的笑了起来。

    高勇瞥了郭嘉一眼,“奉孝啊,表哥最近发现你越来越嚣张了……难道找到了另一半,便不把天地放在眼中?”

    郭嘉止住笑声,昂然道:“天算什么?地又算什么?除了表哥以及征北军的人,当然了,还有小乔妹妹!剩下地一律无视!”

    “好,有魄力!冲你这句话,我们这亲戚做定了!”

    随后一番密议,一个诡异的计划出炉了。而随着这个计划诞生,丹阳、九江、庐江交接的山贼、水贼的命运也注定了!

    ……

    横江、羡溪、芜湖之间地地带,方圆不过百里,却聚集着大小十余支山贼、水贼,其中势力最强横的乃是郑宝,其占据巢县以南、横江以东的富饶之地,拥众万余,因其恰好位于孙策、融之间,一时间双方均无力征讨,以致郑宝做大。其下乃有张多、许乾,各拥部曲五六千。其中张多水上力量颇强,占据芜湖附近的水乡河道,称霸一方;许乾实力略弱,仅占据横江附近。但是,因为横江是连通丹阳郡、九江郡地交通要地,为各方必争之地。郑宝也曾数次派人征讨,怎奈中间隔着张多,均无功而返。于是,三股势力之间形成了微妙的平衡,很少发生越界作案之事。

    怎奈,自扬州战局陷入僵持开始,三股贼匪越发猖狂起来,不但拦路打劫,更时常越界作案,甚至互相攻伐。依附他们的十余支小贼寇苦不堪言。而乔家地粮队便是在横江渡河时被劫,按道理说应该是许乾所为,但秘密调查地结论却大出预料!作案地乃是郑宝部曲,可粮草在运回老巢的途中被张多劫去。若事情就此结束也倒罢了,这张多尚未来得及高兴,一直沉默地许乾突然出手,不但重创了张多部曲,还把那粮草一并抢走!

    考虑到这里面的复杂情况,郭嘉制定了一份周密的计划。在丹阳等待的几天里,高勇已经安排人手赶赴徐州收购粮食,并大张旗鼓的打着乔家名号返回扬州,路上更多次露富,就算小股贼匪也经受不住诱惑,更别提三支最大的了。

    离开丹阳城北行,明里二百余人紧随左右,暗里六百余人护卫左右,就算孙策亲领三千精锐前来也未必能够讨到好处,更何况,化妆改扮前来的61机步师六千余人早已按照命令分散在沿途各处,令,便可全力攻击,将前来打劫的山贼剿灭干净!

    郑宝大寨甚是奢华,珠光宝气美婢数十,前前后后服侍,就算如今的汉帝怕也没有他这般享受。再看郑宝,身高六尺五,膀大腰圆,面相狡诈阴冷,手边放着一柄板斧,擦拭的锃光瓦亮。此时的他,手拿辽东特产的小茶壶,一口一口的嘬着,双眼微红,酒香飘逸,迷离的眼神不知在意淫着什么。

    “禀大寨主!居巢通往横江的官道上又发现乔家商队,而且比上次的规模更大,运送粮草超过万石,更有不少绸缎布匹,珍珠美玉!”喽啰小心的转述,一双贼眼不时偷瞄郑宝。自从上次从吴郡狼狈返回,大寨主的脸色再未好过,整日的阴云密布,稍有不顺即鞭笞喝骂。为此,已有七八人殒命!

    “嗯?又是乔家的?”郑宝牛眼一瞪,坐立起来,满是油腻的嘴狠狠的了几口,“好啊!上次虽然没能打劫成,可他乔家也没捞到好,想不到这次又来!乔家这是向老子示威啊!来人啊,去吧二寨主、三寨主找来!这笔买卖做定了!”

    喽啰一喜,立刻飞奔出去。郑宝一把抓过身边的美婢狠亲了几下,淫笑道:“乔家?你那两个小妮子迟早要给老子玩!”

    与此同时,张多、许乾也各自收到禀报,面对这样一支大肥羊,就算明知道它可能是陷阱,也要跳上一跳!于是,各方计议,风云际会,只等点火之人到来。

    此刻,高勇与郭嘉却得意得很,看看天,谈谈地,欣赏沿途美景,品评一下先贤名迹,最后在展望美好的未来……“奉孝啊,等天下太平了,咱也到这里来生活,在这山林水间盖一栋木屋,种几株果树,栽栽花、养养草、泡泡*,

    郭嘉撇撇嘴,不屑道:“表哥啊,不是小弟说你,这也太没追求了吧!山清水秀固然是好,可怎有城里来的热闹?一天到晚看不到人,多憋闷啊。等天下太平了,表哥尽管找这样的地方,但千万别拉上小弟!”

    高勇哼道:“不吃苦不知道甘蔗甜!你呀是没看到城市的空气污染……唉,又扯远了!反正啊,迟早有一天你也会跑道深山老林里安家的!”

    郭嘉摇头道:“不去!打死也不去!”

    这时,一人飞奔而至,“主公,前方送回消息:郑宝、张多、许乾三支人马同时动了,另有七八支小股山贼也在向横江集中!”

    高勇看看郭嘉笑道:“鱼儿上勾了!”

    ——————————————这几天工作较忙,写得比较凌乱,望诸位看官海涵。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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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烽介绍:
天降烽火焚尽乱世藩篱,涅磐重生开创盛世社稷!
七煞为搅乱世界之贼,属火、金,南斗第六星,乃将星,遇帝为权。七煞即坚毅勇敢之星曜,象征「威勇」,化气为「将星」,主「肃杀」。——化外之人降临,隐含天地变化之兆,世界为之撼动,乱世破灭、盛世始起。
破军为纵横天下之将,属水,北斗第七星。——三国乱世唯一人得此评价:其所将七百余兵,号为千人,铠甲斗具皆精练齐整,每所攻击无不破者。
贪狼为奸险诡诈之士,属水、木,北斗第一星。——三国乱世只一人有此经历:先后辅佐数主,皆能全身而退,阴谋诡辩算无遗策,兼有良、平之奇。
此三星一旦聚合即为“杀、破、狼”格局,天下必将易主无可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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