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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爱女子着红衣     剑下桃花春txt下载     剑下桃花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五十五章 逢滔天处断水流

UU小说UU小说    原本陈墨在山上的时候,也从那些个传奇志怪小说里看到过那句“红颜祸水”的,原以为这只不过是山下书生们的一句戏言,可自从下山之后,见识过了好些个事情,前有那位龙虎山唐掌教给自己招来的麻烦,现而今又有着这红衣惹出的事情,便也由不得这陈墨不信那等红颜祸水的言语了!

    仔细的看过了几人一眼,除却了这位公子哥儿后头那位腰佩长剑的,此间这些个人都是些凡俗的百姓,**凡胎,没有半点儿的修为,向来是仰仗着自己家里有几分财势,平日里少不了干这等欺男霸女的事情了!

    可作恶之人做起码也得长点儿眼力劲儿不是,怎的摸不清自己的底细就敢贸然的过来,就不怕自己也不是什么善茬儿吗?陈墨这般想着,面上生出了几分无奈,转眼看去,之间那红衣也不曾说过一句话语,眼神里却满是一些个戏谑看着自己,想着又是生出了什么鬼主意的!

    果然,不出这陈墨所料,便在这陈墨转头看着那红衣的时候,那红衣已然开口了!

    “哎呀,公子您能坐在这儿,自然是小女子的荣幸,求之不得呢,只是......”一边说着,那红衣眉眼低垂,面上假作几分为难模样儿!

    听着这等悦耳的声音从那红纱底下传了出来,这位公子哥儿的面上更是多了几分喜色,心想着,原先对着自家父亲让自己到这云州走一趟照顾自己啊生意这等事情还满是不愿意的,谁曾想,此番竟然碰见了这等事情,即便有着那红纱遮住了面容,可见着这红衣玲珑的身段儿,听得这等婉转的声音,那红纱底下定然回事一张勾人魂魄的面容!

    “姑娘有什么难处,但说无妨,只要是在下能够办到的,定然不会有着半点儿的推辞的!”那公子哥儿面上的欢喜遮掩不住,满是笑意,拍着自己的胸脯,开口说道!

    “唉,只是我家相公想来都是小心眼儿,前些日子,有个什么知府家的公子就只是多看了小女子几眼,我家相公这心里便生出了好些个恼火,当天晚上就给那位公子去了双眼,若是公子您坐在这张桌子上,我家相公还指不定怎么对付您呢!”那红衣一边儿说着,轻声叹了一口气!

    陈墨听得了这些个话语,看得了这红衣的这般模样儿之后,心里也是惊奇的很,莫说是别人了,自己都差一点儿就信了她这些个话语,此时在陈墨的心里,不知是怎么回事儿,总觉得自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实在可恶的很!

    “什么?还有这等事情?”那公子哥儿听完了这红衣的言语之后,目瞪口呆,转眼看向了那边的陈墨,心底里生出了几分害怕,这等事情,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的,若这男子当真是那等杀人不眨眼的人物儿,自己此番便是怂一些,也是无妨的!

    这是这等心思刚刚升起,转眼去,留意到了自己身后那位腰佩长剑的男子,心里不自觉地生出了几分底细,壮着胆子,开口说道:“姑娘,还有什么委屈,只管跟咱一并说了就是了,咱今天也当一回好人,就给你做了这个主!”

    说到了这儿,那公子哥言语顿了一下,转眼去看向了那边的陈墨,接着开口道:“我大齐礼法治国,不管是贩夫走卒还是天王老子,都逃不过的,似姑娘你先前所说,这人行凶在前,此番定然是要押送到衙门审上一审的!”

    看着那公子哥儿认真的模样儿,想来他全然不曾发觉自己是被这红衣给耍了,陈墨面上的无奈之色更重,闪过了几分苦笑,朝着红衣那边轻轻摇头,示意那红衣差不多就好了,若是闹的大了,免不了生出来一些个麻烦!

    怎知那红衣天生就是一个惹麻烦不嫌大的主儿,看着那陈墨摇头之后,不仅仅不曾收敛,反而转眼过去,面上假作惊恐,看着那公子哥儿,泫然欲泣,开口说道:“好了好了,我家相公又要不高兴了,公子您还是赶紧离开吧,若是我家相公当真怒了,那可是谁都栏不下的!”

    哪里又能想到,这公子哥儿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儿,眼见着这红衣那般可怜的模样儿,这心里软的很,面上生出了几分决绝,只觉得此番眼前莫说只是这么一位或许有着几分武艺与修为的男子了,就算是那天王老子站在自己的眼前,自己也定然不会害怕的!

    “姑娘莫要担心,本公子还就不信了,这世道儿还能不讲王法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人还能当街打人不成?来,姑娘,你且随我来,便不要与这等人在一块儿了!”这公子儿一边说着,眼神里生出了几分淫 邪之色就,接着便要伸手去拉住那红衣的荑!

    眼见着就要触到了那玉臂,这公子哥儿面上生出了几分陶醉,仿佛已经感觉到了自己手心传来的那等柔弱无骨的感觉!可那等感觉还未做实,便察觉到自己的手腕处传来了一阵剧痛,自己的手臂动弹不得,转眼去看,还真是哪个从头到尾都不曾说过一句话语的男子率先动

    手了!

    “你干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还真的敢动手打人不成?”那公子哥儿忍住了自己手腕上的那几分疼痛,接着开口大声喊道!

    陈墨看着这公子哥儿这等无赖的模样儿,心里闪过了几分好笑,接着,面上还是不曾有着半点儿的表情,开口与那人说道:“就像这位公子说的,大齐以立法治国,现而今,光天化日之下,公子你难道是想行那等欺男霸女的事情不成?”

    听得了陈墨这等言语之后,这公子哥儿的面上闪过了几分尴尬,一阵通红,眼神躲闪,心思百转,接着开口说道:“哼,明明是你这等粗俗之人不晓得那等怜香惜玉的道理,唐突了佳人,这位姑娘才想着让本公子救她出火海的,哪里又是什么欺男霸女的事情!”

    许是这些个话语给了自己几分底气,这公子哥儿手上使劲儿,狠狠的将陈墨的手给甩开,另一只手揉着那手腕,低头一看,此番这手腕处已经有着几分淤青了!见得了这般,这公子哥儿再是转头看着那陈墨,目光里满是一些个阴狠!

    此时这茶摊上有着不少过往的行人,此番见得了这般事情,纷纷对着这几人指指点点,小声议论,大多都是在说着那陈墨的不是!

    “不是啊,这事情不是这样的!”听得了那些个言语之后,那边的红衣猛然站起身子,面上全是一些个慌张之色,接着开口说道:“小女子虽说不曾读过几本书,可也晓得那等三纲五常的道理,平日里莫说与这等陌生男子说话了,便是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的!”

    说到这儿,这红衣的眼底下生出了几分讥讽,接着开口说道:“先前是这位公子要坐在这张桌子上的,男女有别,我家相公不同意,这位公子便要动手动脚的,此番竟然有怪到了我家相公的身上,大家定要给我们夫妻俩做主啊!”

    看着这红衣的模样儿,陈墨这心里不禁对那位公子哥儿生出了几分可怜,嘿,此番这等没脑子的夯货碰上 这只妖精,也活该他会生有此劫了!

    那公子哥儿听完了这红衣的言语之后,面上全然愣住,久久不能回神儿,不对啊,先前这姑娘不是这般言语的啊,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儿,话锋就全变了呢?又是好一会儿,纵然是这公子哥儿在蠢笨,此番冷静了之后,也是想通了这些个关节,面上生出了几分怒火,转眼看着这红衣开口道!

    “你这贱人,此番竟然敢戏弄于我!哼,今日,本公子就给你几分眼色看看,既然你说本公子欺男霸女,此番就做给你们看看!”

    一边儿说着,那公子哥儿回头,看向了那边腰佩长剑的男子,开口说道:“我爹爹与你点苍山还有着几分香火情,此番便请小仙师替我教训这两人一番了!”

    陈墨随着那公子哥儿转眼去,目光也是落到了那腰佩长剑的男子的身上,听得了那点苍山的名头,这陈墨的眉头轻锁,总觉得这名声儿有着几分耳熟!对了,先前在那昆仑山的时候,自己也是与那些个点苍山的人又过一面之缘的,依着那位沈清如所言,上京城那位六皇子也是这点苍山的人呢!

    那公子哥儿的言语落罢,那腰佩长剑的男子上前走过一步,来到了陈墨的面前,面上有着几分傲气与不屑,毕竟此番在这男子的眼里,陈墨不过是炼己境的修为,实在差了一些!

    “这事情,我也是全都瞧见了,的确是你们二位的不是,怪不得这宋公子的!”那男子开口说着,那目光在这两人的身上扫过,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妥,接着开口说道:“若是二位此番给这宋公子赔礼道歉,此事就当是算了,也算是给了我点苍山几分面子!”

    “呵.....”陈墨听得了此语之后,面上轻笑接着轻声开口道:“什么时候儿这点苍山的面子还记挂在一个和合境弟子的身上了?若是被那位渠源道长听见,不知又会作何感想了!”

    听得了陈墨这等言语之后,这男子面上一震,接着仔细的打量了陈墨一番,自家大师兄的名头传扬天下已久,说不得这人不过是道听途说,狐假虎威罢了!这般想着,这男子的面上又浮现出了几分不屑,轻声开口道:“我大师兄自然不会将这等事情放在心上,此番你们两人还是赶快赔礼道歉的好,若是慢了些,便修为贫道手中的宝剑不留情了!”

    “还说些什么废话,先前他们不是说把那位知府家的公子给剜了双眼,今天就给他剜了眼睛,断了手脚,在将那女子送到船上!”那公子哥儿接着开口说道!

    “呵呵......这位公子还真是狠毒的很呐!”陈墨轻声笑着,不曾在意!

    “既然如此,便怪不得贫道了!”那男子说过了一声,但听得“锵啷”一声,长剑出鞘,紧接着,那长剑裹上了红芒一道,显然是使出了修为,朝着陈墨这边狠狠的刺将了过来!

    陈墨见得了这般,抬手去,轻

    轻一挥,桌上那一柄长歌宝剑就好似是晓得了这陈墨的心意一般,不曾出鞘,整个飞起,冲到前面,挡在了那陈墨的身前,刚刚好,将那一道红芒给抵挡下来!

    原本以为那陈墨不过只是炼己境的修为,有哪里料到,他竟然有着这等手段,感受到自己手掌上的一阵酥麻,这男子也是一阵失神,抬眼去,只见的陈墨冲着自己咧嘴一笑,那洁白的牙齿在这太阳之下,反光耀眼的很!

    接着,便见得这陈墨起身上前,右手紧紧的握住了那一柄长歌宝剑,还是不曾出鞘,长歌剑身一摆,四两拨动了千斤力,将那一道红芒荡开,那男子中门大开,还未来得及回神儿,便见得那宝剑捎带着剑鞘一柄递到了自己的脖颈之前,纵然是有着剑鞘阻挡,可这男子还是感受到了那一道道剑气透骨般的森寒!

    “怎么样?现在晓得我等也并不是好欺的了吧!”陈墨轻声笑着说道,手腕使劲,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儿,将长歌宝剑收回到了自己的身后,接着转眼再一次看向了那男子,开口说道:“看在那位六皇子的几分薄面上,此番便放过你等,也没了别的事情,你们还是快些离开吧,要不然,只怕又要生出一些个麻烦了!”

    那男子此时也是收回了长剑,转眼看向了那位宋公子一眼,接着转回身来,弯腰对着那陈墨行过一个稽首,开口说道:“谢过阁下不杀之恩!”说罢了此语,对着那几个下人使过一个眼色,接着,便带着那位早已经看傻了眼的宋公子灰溜溜的逃走了!

    “那人的身手太差了一些,要不然,也就不会这般无趣了!”红衣眉头皱起,面上显然不悦,开口小声抱怨着说道!

    “好了,此番出门在外,你还是安生一些,等着我将你平安的送回北边,在那边儿,你想怎么疯就怎么疯,反正都是你们家的!”陈墨面上无奈,轻声开口说道!

    ......

    吃完了茶水,陈墨与红衣两人便又启程了,一连走了二三十里的路程,没一会儿,便来到了这云江之畔了!看着那平流的讲江水,陈墨的心里难免生出了几分唏嘘,记得上一次来到这处地方的时候,还是自己要渡江过去到那龙虎山的,转眼,就已经差不多过去一年了!

    陈墨与红衣两人,看着那江边停泊着的数十条船只,几步功夫儿,便来到了船只旁边,看着那正在收拾的艄公,陈墨轻声开口道:“船家,可是要渡河啊?”

    那艄公约莫是四五十岁的年纪,听得了这陈墨的声音之后,停下了手头上的动作,抬眼看着陈墨两人,看得这一对金童玉女,眼底生出了几分羡慕,只不过轻轻摇头,接着开口说道:“年轻人,你来晚了,咱的这条船刚刚被人给包下了,等着人家的吩咐,没法渡你过河的!”

    陈墨听得了这些个言语之后,面上也禁不住闪出了几分失望,接着,便要转身去询问其他的船家,那一步还不曾迈出,便听得伸手传来了动静儿!

    “年轻人,你也不要在多费力气,这江边儿一连着二十多里,只要是停在这边的船只,都被人给包了下来,也不知那人家是做的何等大生意,需要这么多的船只!”

    陈墨面上一愣,心里晓得此事定然有着几分蹊跷,不曾追问这位船家,来到了江边,看着那平静的水面,感受着那阵阵吹来的江风,一阵失神!

    “哈哈,两位,我等又见面了!”

    便在陈墨出神的时候,有着一道颇为耳熟的声音传来,陈墨与红衣两人转头寻声望了过去,但见的这江面上最大的一只船舶之上,有责一个身穿锦缎的贵公子正看向了两人这边,仔细看去,正是方才的那位宋公子!

    “怎么样,不管你武艺如何了得,可没了船只,你就渡不得河的!不瞒你说,这江边儿所有的船都被本公子给包了下来,没本公子的吩咐,谁也不敢动的!”说到了这儿,那公子哥儿的目光又投到了红衣的身上,轻声开口:“当然了,若是这位姑娘想着渡江,咱这船上刚好空出了一个房间,若是不嫌弃,便上来就是了!”

    陈墨抬眼去,看着那边儿的宋公子,淡然的看过了一眼,面上淡然,不曾有着什么表情,看了那江面儿良久,陈墨薄唇轻启,开口说道:“谁说没了船只就渡不得这云江?”

    这一声刚刚落罢,便见得这陈墨腰间长歌猛然出鞘,一道冲天的剑气磅礴而出,对着那平静的江面,陈墨递出一剑,紧接着,长剑过处,江面波浪滔天,水流硬生生的被这一道剑气斩断,那江中,清清楚楚的显露出一条路,两边滔天的江水将那路拱在其中,好似转眼就要淹没,却又分明的存在着!

    “好了,你我渡江吧!”陈墨说过了此语,收起了长歌,伸手牵住了那红衣的一只荑,抬脚,便迈进了云江!

    ......

    但凭一剑,逢滔天处断水流!

第二百五十六章 得来全不费功夫

    在这世道,消息想来要比人更快的,便在那陈墨剑断云江的第二天,这等大事就已经传扬了开来,只说那青天白日里,又剑仙一位,一件斩断了云江水,与一袭红衣并肩而去,潇洒倜傥的模样儿,时间少有,当真一对璧人!

    禹州,龙华山下,乃是一处城,唤做平义,说起来,那龙虎山还是隶属在这平义城,只是这江湖与庙堂之间,关系微妙,除却了那等乱世,往往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管谁的,所以,这平义府的人也很少有去过那龙虎山的!

    就是在这平义城的一处客栈里,角落处,有着两人,一老一少,年纪大一点儿的,两鬓斑白,看那模样儿,也得有五十多岁了;至于那年轻人,二三十岁的年纪,长相清秀且英俊,眉宇里少不了的刚毅!在仔细看看,这两位也并非是别人,正是那龙虎山下来的王恒师徒俩!

    “唉,你们听说了吗,那云江边儿上,昨日里生出了大事情了!”只听得这客栈里,用饭吃茶的客人们少不了言语,其中一人,面上待着几分神秘,给有着几分炫耀的色彩,开口说道!

    “什么事情啊,还出这般模样儿,难不成那条安稳了好些年的云江又改道了,是淹了哪儿了?”许是看不得那人的神情,又有一人,撇嘴说道,言语里,全是一些个轻蔑与不屑!也是了,自从那条云江水安稳下来之后,这禹州处在下游,便的确少有听说过那等云江的稀奇事了!

    “嘿,说出来你们肯定不会信的,就在昨天,那云江边儿,又一个白衣人,一剑,就只有一剑,就斩断了那云江水,身边还跟这一个红衣女,两人就那样,不曾接着半条舟楫,徒步走过了云江!”那人也不再卖着关子,开口说道!

    “真的假的,那些个剑仙什么的,要渡云江不都是在那汉州吗,怎么今天又到了咱们这下游了,怕不是没什么胆子,不敢再那上游施展手段吧!”

    “就是,在下游做出了这等事情又算什么本事,要真有本事的话,就去那上游试试啊,还一剑断江,到时候,别给他将那宝剑给折断了!”

    “诶,你们有哪里晓得这等仙人的心思!”还是最先说话的那人,此番见得自己的确挑起了身边儿这些个人的兴致,心里也是高兴,接着开口说道:“那些个在云江上游凭着各自本事渡江的,不都是为了博个好听点儿的名头,要咱们说啊,还是昨日里这位,单纯地为了赶路,使出了这等手段,那才厉害,就像那些个书里说的,这些个剑仙们单凭一件,有蛟龙处斩蛟龙不是!”

    听得了旁边的那些个言语,这王恒面上生出了几分思索的模样儿,看着自己对面儿正在吃着茶水的师父,欲言又止,想了想,轻叹一声,不曾开口!

    “有什么便说就是了,你我师徒俩又不是外人,还有什么说不得的!”张钊不曾抬眼去看,却也是发觉了自己弟子的不对劲,开口说道!

    听得了自家师父的这等言语,这王恒也不再隐瞒自己心里的想法,看着对面那些个正在大声议论着的茶客,这王恒开口说道:“师父,你说他们说的会不会是陈师兄啊,身穿白衣,使得一手好剑,身边儿更跟着红衣,实在是好像陈师兄啊!”

    张钊放下了自己手里的茶杯,面上一愣,待回神儿,心里做出思索,仔细的寻思了一会儿,这张钊接着开口说道:“谁晓得呢,就算是又能怎样?你我都已经寻了这好几个月了,也不曾有着半点儿消息,此番知晓了这等事情,那人的去向,你我还是不曾有着半点儿头绪的!”

    “如果是的话,陈师兄已然渡过了云江,定然是打算着去那上京城的,您说他会不会露过这平义府啊!”那王恒说着,心里带着些许的期盼!

    “唉,也罢,这些个日子,你我便好生留意着就是了!”那张钊轻声叹过了一声,可面上却不曾生出半点儿的喜色,仔细想想,若自己是陈墨,龙虎山对自己做出了那等事情,自己又怎么会到这儿来呢?只是看着自家徒弟的眼神儿,这张钊实在不忍心,只得假意开口如此说道!

    便在这两人议论的时候,这客栈里又进来人了,一男一女,男子一袭白衫,腰佩宝剑;那女子,一袭红衣,面上更是有着一面红纱遮住,看不得红纱底下究竟是何等的倾城模样儿!

    随着这两人抬脚进了这客栈,那原本议论纷纷,声音鼎沸的客栈在一瞬间便彻底的安静了下来,整个客栈的人都转眼,紧紧的盯着这两人,终于,有人率先开口,打破了这等平静!

    “诶,你看,那两位是不是你说的昨日里剑断云江的两人啊?”

    “啊?我也是听说的,哪里有认得?”

    随着这几道声音之后,这客栈里眨眼的功夫儿里,有恢复了先前的那般热闹的模样儿,这客栈里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更是对着这刚刚进来

    的两人,指指点点,猜测着这两人的身份!

    “你看看你,昨日里出尽了风头,今天连吃顿饭都不安生?”此番这两人的确是那陈墨与红衣了,只是瞧着那些个人的目光,这红衣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紧皱着眉头,开口说着,一边儿言语,另一边儿,抬手便捏住了陈墨腰间的一团软 肉!

    “哪里又能怪我,若不是你惹出麻烦在先,咱们也不会坐不上船只,要是有着船只载我们,我又哪里会费那等力气!”陈墨撇嘴,小声言语着,只是这话语不曾说完,只觉得自己腰间的那一阵疼痛越来越狠辣,陈墨赶忙改口,道:“好了,好了,是我错了!”

    看着陈墨服软,那美眸眨动,给了陈墨一个白眼接着,自红纱底下,那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这还差不多!”

    就在这个功夫儿里,陈墨却是留意到了这客栈的角落里,那张钊师徒两人,看着那两人也是朝着自己这边儿看了过来,陈墨也晓得此番已然避不过去,心里生出几分苦涩,接着,便不曾躲闪,朝着那边迈步过去!

    看着陈墨与红衣朝着自己这边儿一步步的走过来,这张钊师徒俩只觉得此番好似是在梦里一般,就连那位龙虎山的张钊长老,狠狠的给自己的胳膊上拧了一把,嗯,疼的厉害,定然不是在梦里了!

    “张长老,王兄弟,别来无恙啊!”陈墨也不曾见外,径自地做到了这师徒两人这一张桌子上,看着这师徒两惊讶的面容,轻声开口笑道!

    “掌教!”那张钊回神儿,接着,便要起身心里!

    那陈墨见得了这般,伸手将那张钊的身子压下,接着开口道:“张长老不要这般称呼陈墨了。www.uu234.cc”

    “陈师兄,你这些个日子去了哪里啊?”王恒开口,小声开口问道,言语里有着几分急切的模样儿,想着几个月前,这陈墨的身上还有着削骨散的剧毒,这王恒心里担心的很!

    “被人救下之后,在江州待了一些个日子,想着此番还有些是请要做,便就有回来了!”陈墨开口说着,面上平静的很,看着那王恒的眼神儿,晓得了那眼底里的几分担心,接着开口说道:“不需担心的,那等削骨散的毒,早已经被人给解了的!”

    “那就好!”张钊接过了话茬儿,接着开口说道:“方才听得了这客栈里的人说,昨日里有人剑断云江,听得那些个人的描述,王恒就猜测是掌教的,还说掌教八成会路过这平义城,谁能料到,这言语刚刚说完,掌教就露面儿了!”

    一边说着,这张钊看向那王恒的眼神儿也变了,只觉的自己的这位弟子实在有着几分福分!

    “是吗?”陈墨轻声笑着开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面上生出了几分别样的意味,犹豫了片刻,陈墨接着开口说道:“不知两位今日是否有着空闲?”

    “掌教有何吩咐?”看着那陈墨的面上生出了几分肃意,这张钊晓得此番陈墨这儿定然有着一些个事情要自己师徒俩去做的,收起了面上的那几分笑意,轻声开口说道!

    “谈不上吩咐,只不过是想请两位去做个见证就是了!”陈墨虽说还是听不得那张钊一口一个掌教的叫着,可是那张钊迟迟不肯改口,这陈墨也不做勉强,轻声说着!

    这陈墨的一番言语,让张钊师徒俩一头雾水,又哪里晓得此番要去做个什么见证,只是这张钊看向了陈墨腰间的那一柄长歌宝剑,想着那长歌宝剑上一任主人唐傲的音容,心里一横,既然是自己那位唐师兄选定的人,莫说只是做一个见证了,即便是那等刀山火海,自己定然也要驮着他过去的!

    “掌教去哪儿,我师徒俩就去哪!”张钊说着,对着自己身边那位得意弟子使过一个眼色,那王恒见得,也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便请两位随我等再回那龙虎山走一趟吧!”

    .......

    走在路上,陈墨一直都不曾说过此去那龙虎山究竟是有着什么事情,这张钊师徒俩也不曾追问,只是这心里难免会犯出些什么嘀咕,想着此番去龙虎山,是不是这陈墨为了报当日那岳长屏的一箭之仇?

    只是想到了这儿之后,这张钊的心里又生出了几分后怕,那岳长屏乃是一个堂堂的朝元境修士,就算这陈墨的身手不凡,可又怎么会是那朝元境的对手!别听那坊间传闻如何,说着陈墨跟那位天师府的化神境长老打成了一个平手,可究竟如何,这张钊昔日就是在那昆仑山前,看得真真切切,是另一位太华山弟子的术法在前,那赵玄非,陈墨有心这才勉强战成一个平手的!

    就在这张钊心里一阵担心的时候,转眼间,几人已经来到了这龙虎山的山门,看着眼前这熟悉的地方,张钊的心里,忒不是滋味儿,究竟是差在了哪里,怎么转眼的功夫儿,这龙虎山就变成了这样?

    陈墨哪里晓得此事这张钊心里的事情,不曾犹豫,抬脚,便朝着那山门走去!

    这青天白日里,就算龙虎山已然没落,可也少不了那些个守山的弟子不是,只不过今日这位守山的弟子应该是那岳长屏安排的新来的,不曾认出陈墨这几人的模样儿,眼见着这几人走近,这弟子伸手拦住!

    “你们是什么人,可晓得此处又是什么地方,容不得你们擅闯,赶紧离去!”

    陈墨抬眼,见得眼前这人面生,也不曾生出些许的恼火,只是抬手,将那长歌扬起,对着他说道:“可认得此物?”

    那弟子刚上山没多少时日,又哪里晓得这长歌剑的模样儿,仔细的看了那长歌剑几眼,面上生出了几分恼意,只道这人不识好歹,竟然敢在这龙虎山撒泼,开口大喝道:“我哪管这是个什么,你赶紧离开!”一边说着,这名弟子抬手便要去推搡陈墨!

    陈墨侧身躲过那弟子的手臂,眉头紧皱,开口说道:“此剑名为长歌,乃是这龙虎山掌教代代相传之物,说到了这里,你可晓得我的身份?”

    “掌教?我龙虎山掌教一直呆在山上,哪里下过山去!”那弟子开口接着言语,“你此番离去,我也不再追究什么,可若还这般胡言乱语,便怪不得道爷我拳脚无眼了!”

    “哼,想来你也是那位岳长屏的爪牙了,既然如此,便也不需要对你有什么客气了!”陈墨看着这弟子的模样儿,心里生出了几分厌恶,开口说罢此语,上前一步,抬脚,便狠狠的踹在了那弟子的胸腹!

    那弟子横竖不过炼己,又哪里能吃得下陈墨这一下,整个身子在这股子巨力之下,狠狠的朝着山门内倒飞而去!

    这动静大了些,那门里的其他弟子也是晓得了这等事情,七七八八,三两成群的都走了出来,乌泱泱的,少说也得有上百人了!

    看得这模样儿,那张钊的心里倒是有着几分惊讶,自己还在山上的时候,记得山上的弟子多的时候也不过五六十人,如今怎么这么多的人!

    这些个弟子之中,自然少不了那些个原先就在这山上的弟子了,认得那陈墨与张钊几人,晓得那些个事情的根底与恩怨,面上惊恐,只道是这几人是来寻仇的!

    “那......那不是张钊长老吗?还有王恒师兄,还有那个武夫?他们怎么来了?”

    “完了,八成是回来寻仇的,那武夫可是连天师府化神境的长老都能打成一个平手,我们死定了!”

    “够了!”也有不知不畏者,冷哼一声,接着开口说道:“那张钊,先前就是岳长老的手下败将,此番回来,还不是自讨苦吃?至于说那个武夫,即便武艺再怎么了得,横竖不还是一个江湖武夫,**凡胎,又有什么好惧怕的!”

    可虽说是这般说着,随着那陈墨一步步的走上前,那些个弟子没有已然敢出头,只是进跟着那陈墨的脚步,亦步亦趋,慢慢的后撤!

    走进了这龙虎山的山门,没几步之后,这陈墨就已经停下了脚下的步子,抬眼去,看着那上百人惊恐的面孔,接着开口说道:“把那唐沁叫出来!”

    这上百人之中,有一人,胆子大一些,上前一步,挤出了人群,可仔细看去,那双腿正打着颤,显然这心里也是怕的厉害的!

    “你是什么人,我龙虎山的掌教岂是你说见就见的?”

    陈墨见得这般,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那人,接着开口说道:“呵,不曾想如今这龙虎山上还有着一位有胆气的!”说到这儿,停顿一番,面上厌恶,接着开口道:“只是我不懂,既然有着这等胆气,你有怎么屈服在那岳长屏的淫威之下,卖了这龙虎山?”

    听得了此语,那弟子胆气又是大了几分,面上坦然,开口说道:“人各有志,我等的资质,自己都是晓得,求不得那等仙路,倒不如就随着岳长老搏上一搏,说不得也能讨个一官半职做做!”

    “是谁要见我龙虎山的掌教啊?”就在此时,那人群的后头传来了一道声音!那些个弟子听见了这一道声音之后,纷纷挪动了身子,人群了闪出了一条路子,由着那几人走上前来!

    待看清了来人的模样,这陈墨面上闪过几丝笑意,接着开口说道:“呵!岳长老,好久不见啊!”

    那岳长屏猛然间愣住,自己那等削骨散的威力,自己也是晓得的,这陈墨也不知怎么做到的,竟然就将那等毒给解了?

    将这等心思压下,岳长屏眯起了双眼,那细长的眸子里,满是阴冷,轻声开口说道:“陈道友?倒是不晓得此番前来我龙虎山又是为了什么事情?”

    “没有别的事情,还请唐沁出来一见!”

    ......

    踏破铁鞋,得来全不费功夫!

第二百五十六章 秀口轻吐断姻缘

    陈墨与岳长屏说罢之后,看着那岳长屏那阴沉的面容,陈墨的心里也是有着几分芥蒂的,想起来前些日子里,就是眼前的这个人,给自己下来那等阴狠的毒物,陈墨这心里,猛然间,一阵心血涌动,几次三番都差点儿忍不住那一股子冲动,就要疝气啊去,给那岳长屏好好地一番教训!

    只是先前也是说过了他们这些个太华山的人不一样,修道之前,都是要迈过那等九层炼心的门槛儿的,似这等恼怒之气,更是那九层炼心里入门的关卡,但见得这陈墨运气,轻轻调息片刻,再睁眼时,面上平静,不再有着半点儿的波澜!

    再看那边的岳长屏,此番听到了陈墨的这些个言语之后,面上一顿,眼神里生出了几分思索之意,转瞬间,便尽都变幻成了那些个嘲讽,轻声开口说道:“看来这位太华山的高徒也是一个痴情之人啊,那唐沁姑侄俩,负你在先,可你还是放不下,怎么,太华山的人都是这般的以德报怨?”

    听过了这岳长屏的言语之后,陈墨那双英俊的眸子轻轻眯起,转眼去看着那岳长屏,眼神里生出来几分寒冷,那薄唇轻启,开口小声说道:“以德报怨?哼!还的确是被岳长老给说准了呢!”

    听得了这些个言语之后,周围的这些个人倒是并未讲这些个话语放在心上的,可是这陈墨身后的张钊就不一样了,毕竟身为这龙虎山的长老,为人又十分好学,年轻时也不失为一个博学之辈,似那等儒家的经典也是大概给看来几本的!

    时间久了,那些个内容早就给忘的差不多了,可那等愚笨之人,尚且能记得十之一二的,更何况这位龙虎山的朝元境长老,好巧不巧,这等以德报怨的典故就是其中之一的!

    记得在那本书里,是哪人族第一位儒家圣人与他弟子之间的言语,具体的事情,这张钊也记不得了,只是记得那些个简单的言语!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当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想着那些个言语之后,这张钊更是联想到哪陈墨要自己师徒俩过来给做个见证,什么见证,不就是报怨以直的见证!

    想到了这里,这张钊的心里没来由的生出来几分紧张,转眼去,看着那陈墨的背影,几次欲言又止,可是想到了那姑侄俩对陈墨做出的事情,这张钊也是不晓得盖如何开口阻止那陈墨的言行!

    “也好,既然陈道友有这等心意,来人,便将咱们哪位掌教给清出来吧,这夫妻俩分别了这么久了,也是时候看看她这位掌教夫君了!”那岳长屏转眼看过去,对着自己身后的一名弟子开口吩咐着说到!

    陈墨见得了这般,面上还是平静的吓人,好似这禹州以东那无尽的汪洋海水一般,让人看的不清楚,探不得深浅!

    没过多久的功夫儿,便见得这人群的后头,有着一袭素白急匆匆的赶过来,穿过了那人群,来到了陈墨的前前,仔细一看,正是哪位龙虎山的掌教唐沁!

    这唐沁来到了陈墨的眼前之后,面上有着几分关切,也顾不得自己泽龙虎山的弟子还都在这里,看着那陈墨全须全尾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心里长长的出来一口气,那美眸在陈墨的身上仔细打量了几番,接着开口说道:“你,你没事儿了吧?”

    “自然是没什么事情了,怎么了,唐掌教看起来有着几分失望啊!”那陈墨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过什么,那边的红衣便已经率先言语,话语之间,少不了的讥讽,光说说说还不解气,这红衣抬脚便上前一步,到了陈墨的身边儿,伸手去,揽住了那陈墨的一条胳膊!

    陈墨不曾拜托,任由着那红红衣抱着自己,轻声开口说着:“呵呵,托唐掌教的鸿福,幸亏有着夕颜照顾着,不然的话,说不得就真的没了性命了!”

    听着那陈墨亲昵的称呼,这唐沁的心里浑然不是什么滋味儿,看着那红纱遮面的红衣,心里难免地生出一些个胡思乱想,眼神里闪过几分落寞,面上全是一些个苦涩!

    自打那唐沁站到了人前之后,那岳长屏身边儿的朱圭就紧紧的盯在了唐沁的身上,看着那唐沁面上的表情,有哪里晓不得这唐沁心里的事情,想着这唐沁对陈墨一片心意,朱圭的心里生出好些个嫉妒,不知不觉间,那看向陈墨的眼神里也是生出来好些个森寒!

    低头思索了片刻,这唐沁抬起头,面上收拾了一番,收起来那些个苦涩模样儿,面上假作平静,轻声开口说到:“此番回到这龙虎山,你又是有着什么打算?”

    “打算?唐掌教放心就好了,虽说先前生出了那些个事情,可是我陈墨也并非是什么小肚鸡肠之人,犯不着与你龙虎山生那般气的!”陈墨一边说着,嘴角勾出了些许浅笑,轻描淡写,好似的确是不曾将之前的事情放在心上一般!

    “只是起来龙虎山,到的确是有着一些个事情要与贵派了解一番的!”陈墨一边儿说着贪手伸进了怀里,取出一件物事,巴掌大小的帛绢,整整齐齐的折叠着!

    陈墨手上拿着这等物事,抬脚上前一步,面对着那上百龙虎山底子,轻声开口说道:“去年,天狩十六年秋,我在江城偶然遇见了上一任唐傲掌教,受他嘱托,将他的尸骨送回到这龙虎山上,一同交到了陈墨手上的,还有这长歌剑一柄,这天书一卷!”

    陈墨这一声言语刚刚落下,那边眼本平静的人群里面,此番就好似是炸开了锅一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真的有一卷天书啊?我说咱们那位唐傲掌教怎么无端下山,原来是晓得了这等宝物的下落!只可惜啊!”

    “就是,原来咱们龙虎山还是有着一卷天书的,照这般看来,先前那昆仑山不去也就罢了,反正有着这等宝物,只要能从哪天书之上学个一招半式的,也足够咱们这辈子用的了!”

    “我就说这人不过是一个江湖武夫罢了,即便武艺高超一些,又怎么会是咱们这些个修士的对手,原来是有着这天书在身上,想来是从这天书之上学到了什么,也不怪咱们不是对手了!”

    听得了那些个弟子们言语的声音越来越大,便是那边的岳长屏此番也生出来几分恼火,转眼去,看着自己身后的那些个多嘴的弟子,禁不住厉声斥喝:“够了,都住口!”

    想来是这岳长屏在这些日子里立下了不小的威势,但见得这岳长屏言语刚刚落罢,那些个弟子们就好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发不出半点儿的声音!

    呵斥完了那些个弟子们之后,这岳长屏转眼,有看回了陈墨,那目光紧紧的盯着陈墨手里的那一卷天书,眼神里的那些个贪婪之色,一丝也不曾刻意遮掩,只是生怕这陈墨此番有诈,这岳长屏生性小心,接着,开口说道:“先前请道友将这一卷天书归还的时候,好说歹说,道友都是千般不肯,万般不愿的,今日又守着这诸多龙虎山的弟子面前将这等物事给拿了出来,到不知道友此番是个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自然也不曾有着别的意思的,此番既然肯将这等物事拿出来,就是想着归还给龙虎山的,怎么,岳长老此番又没了那等胆气?”陈墨嘴角翘起,面上含着些许的笑意!

    听得了陈墨这等嘲讽的言语之后,那岳长屏的面上生出几分尴尬,面面上轻笑一声,不曾有着别的一些个言语!

    陈墨不曾理会那岳长屏的脸色如何,只是挥手,那手中那一卷天书好似是生出来翅膀一般,径直地朝着那唐沁那边飞了过去!

    “今日,便守着这龙虎山弟子的面儿,还有这张钊长老也特意过来做个见证,就将这一卷从唐傲前辈手里得来的天书一卷交还到唐掌教的手里!”

    就在陈墨说话的功夫儿里,那一卷天书就已经来到了唐沁的身前!听得了陈墨的这些个言语之后,那唐沁面上也是疑惑,摸不清这陈墨究竟是个什么意思,纤眉蹙起,犹豫间,探手去拿住了那一卷天书!

    随着那唐沁的动作,身后,不管是身为龙虎山长老的岳长屏还是那上百位龙虎山弟子,都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一卷天书总算是到了自家龙虎山的手里了!

    “掌教慎重啊!”就在那些个龙虎山的人个个眉开眼笑的时候,那陈墨身后的张钊此番再次开口,只是这言语不清不楚,也不晓得是对那唐沁说还是对着陈墨说的!

    “怎么,这天书一卷回到了咱们龙虎山的手里,张长老看起来还是不高兴啊!”那边的岳长屏见得了这般,那细长的眸子眯起,紧紧的盯着那边的张钊,轻声开口说道!

    这张钊听得了这些个言语之后,面上生出来一些个怒意,来到了这陈墨的身边儿,指着陈墨腰间的那一柄长歌宝剑,对着那些个龙虎山的弟子开口说道:“我龙虎山的规矩,诸位都是晓得的,这长歌乃是历代掌教相传之物,既然唐傲师兄肯将这长歌剑传到了他陈墨的手里,便是认定了他做我龙虎山的新掌教的!”

    “既然是我龙虎山的掌教,有哪里能分出个彼此?那等天书乃是至关重要的物事,自然也应该交到掌教的手里的!”

    “大胆张钊!”那岳长屏还不成等着张钊言语说完,猛然间大喝一声,接着朝前踏出一步,这一步之下,全身那等朝元境的修为一丝也不曾遮掩半点儿,显露无遗,目中凶光闪烁,紧紧的盯在那边张钊的身上,接着开口说到:“难道你张钊此番像谋权篡位不成?”

    看着岳长屏那等威势,这张钊半点儿不惧,也是上前一步,与他针锋相对,开口喝道:“谋权篡位的是你!”一身朝元境的修为散开,朝着岳长屏那边汹涌而去!

    两位都是朝元境,一身修为深不可测,此番相争,难免殃及池鱼,便在这两人的身边儿,那些个龙虎山的弟子有如何能经受地住这等威势,一些个修为弱一些的,此番依然口吐鲜血,整个人都要昏厥过去!

    这两人见得了这般,无奈,此番人多,不是个动手嗯好地方儿,挥手,撤去了神通,收回 修为,可还是紧紧的盯着对方,就好像对峙的猛虎

    一般,一言不合便又要大打出手,相互搏杀!

    “好了,张长老便不要再说这些了!”陈墨面上生出来些许的无奈,接着开口轻声说道!

    听得了陈墨这些个言语,不知怎的,张钊的心里猛然间生出来些许不详,可是有说不清楚,只是转眼去,紧紧的盯着那边的陈墨,老迈的双眼里生出来好些个央求,央求着陈墨不要将那些个言语说出口!

    “就算掌教不肯入主龙虎山,可您与她唐沁的婚事却是实打实的,在凡俗里尚且有着那等男子当家的道理,像那天书这等要紧的物事儿,自然也应该保存在您的手里的!”张钊的心里还是有着些许希冀,轻声开口说道!

    “接下来就是要说这些个事情的!”陈墨轻声开口,转眼,那双英俊的眸子紧紧的盯在那唐沁的身上,轻声开口说道:我与唐掌教虽说已然拜堂结成了夫妇,想来大家都是晓得的,我们两个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罢了!今日,就请诸位在这儿做个见证,我与唐掌教的婚事就此做罢,此后,我等井水不犯河水,我陈墨与呢龙虎山也不再有半点儿的关系,你龙虎山是谋朝篡位也罢,逐鹿天下也好,与我陈墨无关!”

    这一声言语落下,在场的人都是不曾有着半点儿的声音,紧紧的盯着那边陈墨的身影,好似不相信一般!

    就是那唐沁,虽说心里早就有了几分准备了,可此番听得那些个决绝的言语从陈墨那薄唇之下传出来之后,还是不相信的,呆呆的看着那陈墨英俊的面容,自心口处,猛然间,一股窒息的疼痛生出,痛彻心扉,纵然是强忍着,可是那唐沁眼睛里的那些个泪水还是像那等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大颗大颗的滚下!

    “掌教,还请三思啊!”那边,那张钊听得了这些个言语之后,整个人跪在了那陈墨的身前,抬手抱拳,对着那陈墨言语道!

    陈墨见得了这般,面上短暂的犹豫,接着,闪过一丝狠绝,将身子转到了一边儿,避过了张钊这等礼数,转眼去,对那一直不曾言语的王恒开口吩咐道:“王兄弟,还是赶紧将你这位师父扶起来吧!”

    谁晓得,那王恒听得了陈墨这些个言语之后,立马上前一步,来到了这张钊的身边儿,只不过不曾将那张钊搀扶起来,反而也是单膝跪倒在了那张钊的身边儿,冲着那陈墨抱拳,开口说道:“还请掌教收回成命!”

    陈墨见得了这等架势,心里也禁不住泛起了嘀咕,果然是师徒俩,这性子当真是一模一样儿的!陈墨此来龙虎山,所为的,就是想着要将那等因果了断,此番事了也懒得多说什么言语,看着那固执的师徒俩跪在地上,这心里烦的很,随口说道:“便随你们了,想跪就跪着吧!此番依然了断了这些个事情,便不在此处久留了!”

    陈墨一边说着,抬手握住了身边儿这红衣的一直柔荑,面上展颜轻笑,接着开口说道:“好了,我们便走吧!”

    红衣点头,接着,便要转身离去!

    就在这时候,那边的岳长屏也是开口了,“道友留步!”

    陈墨两人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那边的岳长屏,轻声开口道:“天书已然还给你们了,岳长老还有什么事情?”

    “听说道友身上可是有着两卷天书的,我等又怎么晓得,另外一卷是否也是我那已故的掌教师兄托道友送回到龙虎山的呢?更何况,先前这张钊长老也是说过了,长歌宝剑乃是我龙虎山历代掌教相传之物,此番道友一直留在身上,只怕也是不妥的!”岳长屏眯着双眼,贪婪的眸子紧紧的盯在这陈墨的身上!

    陈墨听得了这些个言语之后,耐下了性子,轻声开口解释着说道:“我身上的确是有着两卷天书的,也无需遮掩,这等事情,当日在昆仑山前的,都是见到过的!可另外一卷那是我自己的造化,是从昆仑山里得来的,若是不信,大可问过唐掌教的!”

    陈墨顿了一下,接着开口说道:“至于这长歌剑?我已经用惯了,也不舍得,当日在昆仑山的时候,也曾赠给唐掌教宝剑一柄,就当是与贵派换的了!”

    说罢了这些个言语之后,陈墨也不曾等着那岳长屏再开口,便带着那红衣离去!

    看着那两人的身影,此番这岳长屏虽说还是垂涎另外一卷天书,可也晓得此番不曾中毒的陈墨不好对付,若是闹得动静儿太大了一些,招惹来朝廷的人,即便拿到了那一卷天书,也是得不偿失的!

    就在这岳长屏思索的时候,那边跪在地上的张钊师徒,此番见得那陈墨离去,也是赶紧起身,转眼去,对着那龙虎山的上百位弟子看过一眼,张钊面上露出来几分痛苦,开口说道:“陈墨乃是掌教师兄亲自挑选的人,不管如何,我张钊就认定了他这么一个掌教了!”

    说罢了这些,也不曾有着半点儿的犹豫,张钊师徒也是紧随在那陈墨两人的身后,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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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临龙虎,秀口轻吐断姻缘!

第二百五十八章 问功名必登黄甲

    似这等科举之事,乃是关乎这大齐国运的大事,自然会传扬天下,让普天下所有的士子们都要晓得。晓得了这些个事情之后,凡是读书人,又有几个不想着能够出仕为官,撇去了那等为国为民的大道理,最起码做官之后能够有着俸禄,让自己的这些个日子好过一些不是!

    身为一州解元的方白就是其中之一的,出身贫寒,也不知是因为什么,总之自很小的时候,这位方解元就喜欢上了读书这等事情,那些个之乎者也的圣人之言,在这位方解元的眼里,实在讨人喜欢的很,让他禁不住手不释卷,谈不上什么十年寒窗苦读,在这位方解元的身上,读书当真是天下一大快事,乐在其中而已!

    若说泽位方解元只是为了读书而读书,不曾在乎半点儿的功名,那自然也是一些个假话了,既然生在了这凡尘俗世里,就难免会受到那等烟火气的沾染,八尺多高的汉子,纵然是平日里不说,可家里那些个柴米油盐的琐事也都是全部看在眼里的!

    到了那些个日子紧的时候,这位方解元难免地也会对那些个出人头地,一鸣惊人的读书人生出来几分向往,最起码,在那些个人的身上,这位方解元看到了丰衣足食的影子,不为这些个柴米油盐发愁,一心来读这些个圣人言,那些个人必然是最快活的!

    可这位方解元此番来到了这上京城赶赴科考之事,缺并不是为了这些个事情的!不是这位方解元打消了对读书这等事情的渴望,而是这位方解元自那昆仑山回去之后,就莫名的迷上了那些个教书先生的事情,给那些个孩童们蒙学,看着那些个小孩子摇头晃脑的模样儿,这位方解元只觉得自己接下来的人生之中,有多了一件让自己快活的事情!

    有了那些个学生们交上来的束修,方解元的日子也宽松了好一些,不需要在为那些个琐事发愁,与那些个学生们一块儿读书,悠然乐哉!

    可直到有一天,汉州知府亲自登门,奉上银钱百两,另有锦缎一匹,非要这位方解元去参加那上京城那科举一事!这方解元原本也是不同意的,奈何家里的那位掌管钱粮的上司发了话儿,方解元便也不再推脱,收下了那些个礼物,第二天,便带着自己的那位发妻一同启程往上京城出发了!

    有了那知府大人送的一百两银钱当做盘缠,这夫妇俩在一路上也算过的不错,大鱼大肉还是舍不得,可也算是有吃有喝,有荤有素了!

    就这样,一连着走了大半个月,平日里节省的习惯了,夫妇俩舍不得乘坐马车,步行着走过来数千里,就在这一天上午,离着那考试开始还有不到三天的时候,夫妇俩总算是到了这上京城了!

    “当家的,这上京城就是跟咱们那府城不一样啊,你看,就是这城门都比咱们那府城要大好一些的,看起来就是气派,怪不得人家都说这皇帝才是天下最有钱的!”方白的身边儿,一个身穿粗布的妇人开口说着,看着那清秀的模样儿,想来昔年也是个美人胚子,只是经年累月的家常粗活,面上没了那些个细腻多了几分的沧桑!

    “好了,总算也是到了这儿,我就说不来的,你看看,咱们这一路上走过来,也吃了不少的苦头的!”身上穿着一件灰白的长衫,那方白看着自家的妻子,眼底处闪过了几分心疼的模样儿,探手拉住了自己妻子的右手,小心摩挲着那手上的老茧,轻声开口道!

    “哎呦,你说的轻巧,那可是整整一百两啊,就你教的那几个学生,多少年才能挣出这么多的银两啊!”那方夫人一边说着,将自己的右手从那方白的手里抽回来,面上生出来几分粉红,撇过一个白眼,轻声开口说道:“都是老夫老妻的了,说这些干什么?”

    “如果你真的心疼我,这次就好好考,争取能够金榜题名,也让我捞一个官太太当当!”

    “好啊,只要夫人发话,那此番我定然给妇人挣一个状元回来,也好让妇人您好好地风光一番!”方白一边儿说着,抬手拍着自己的胸脯!

    “行了,你当我不知道啊,我已经听我爹爹给说过了,说这一次那位小儒圣也会参加考试的,那状元郎的位子,只怕也落不到别人的身上了!”那方夫人出身也是书香门第,正是这位方解元蒙学先生的女儿,自小耳濡目染的,也晓得一些个这等读书人的事情,自然也不会被这方白给轻易地蒙混过去!

    “夫人断不可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就算捞不到那等状元郎的名头儿,那也得让我在这上京城里走马观花一番,当一个潇洒的探花郎不是!”放白轻声开口说着,面上生出了几分调笑之意。

    “探花,不晓得你是想探哪家的花啊?”方夫人接过来话茬,只是面上收起来先前那般温和的模样儿,眉头倒竖,探手去扯住了那方白的耳朵,说到!

    “好了,好啦,为夫知错了,夫人收下留情啊!”方白拱手,开口求饶!

    就在这时候儿,这夫妇俩的身后传来了一道稚嫩的声音!

    “娘,我不想再读书了!”

    “为什么啊,睿儿难道不像当官儿了吗?”

    “想当官儿啊,可是那个叔叔也是个读书人,连自己家媳妇儿都管不住,当官儿了又能怎样啊!”

    听得了这些个话语之后,方白夫妇俩面上一滞,转眼看过去,只见得那一个妇人,身边还带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孩子,面上满是一些个玩味看着夫妇两人!

    那方夫人面上通红,赶忙将方白耳朵上的那只手收回,给那方白抛过一个白眼,仿佛是在埋怨他让自己丢人了一般!

    方白的面上倒是不曾有着什么异样,只是转眼过去,看着那个正怯生生看着自己的孩童,心里不禁想起来自己在汉州的那几个学生,想起来他们平日里那等贪玩儿的模样儿,心道,自己此番出门这么长时间,也不晓得他们还记不记得那等温故知新的道理,是否会将那些个可也给落下!

    终于,终于这夫妇俩过来这上京城的城门,真正的来到了这上京城里,看着那街道两旁的的小摊,这位方夫人看什么也觉得稀奇的很,左边看看,右边瞧瞧的,也不知这老天爷是怎么想的,给了这些个女子一副娇弱的身子,可在这街上来回看东西的时候,便是这些个大老爷们儿也比不得那等体力的!

    “老板,这东西是怎么卖的啊?”也许是生长在那等书香门第的家里,受着自己那位同样是读书人的爹爹的熏陶,这位方夫人的大齐官话标准的很,就算是这些个土生土长的上京人,也挑不出她半点儿的毛病!

    “诶,这位夫人,您可算是来着了,我这些个东西就算放在整个上京城了,那也是一等一的好货!”看着那巴掌大小的摊位,也不知这老板是哪里来的自信,敢夸下这等的海口,停顿了一小会儿,接着,便听得这老板接着开口说到:“也不跟您多要,就收您三两银子,您看怎么样?”

    看着那手里那根说不出什么材质的钗子,这位方夫人的面上闪过了几分犹豫!

    “夫人若是喜欢,就买下来就是了!”这夫妻俩也算是青梅竹马了,方白对自家夫人的性子一清二楚,轻声开口说到!

    听得了这些个言语之后,那方夫人将钗子放到了摊上,闪过几分心疼的模样儿,轻声开口说到:“好了,咱家里还有好多都没戴过呢,便先不买了!”一边说着,便拉着那方白的衣衫就要离去!

    方家清贫,自大两人成亲以来,又哪里给自己的妻子买过什么首饰,家里得那几只钗子,还都是自家娘子在娘家的时候买的呢!

    看着那两人离去的背影儿,那摊前的老板也忍不住泛起了低估轻声开口说到:“没钱还来买什么首饰,连这点儿小钱都舍不得,一看就没什么出息,还读书人呢,晦气!”

    听得了这些个言语之后,那位方夫人的面上生出来几分恼意,若是有熟悉这位方夫人的在这儿,便也是晓得,方才那位小摊老板已然触到了这个妇道人家的逆鳞,说她什么都是无所谓的,可他的那位解元相公却是容不得别人说半句闲话的!

    就这般,眼看着这位方夫人已经停下来脚步,转身去与那小摊老板理论的时候,还是她身旁的那位方解元伸手拦住,开口说到:“好了,出门在外,还是息事宁人少惹些麻烦的好啊!”

    “哼,这上京城还是皇帝脚下呢,怎么生出来这等人,不讲道理不说,一个堂堂的男子汉,那口舌还比不上一个妇道人家严实呢!”啊方夫人一边说着,面上那些个恼怒还是不曾消散!

    “唉,你也是,不过三两银子罢了,若是喜欢,便买下来就是了!”方白一边儿说着,心里竟然生出来一些个后悔,后悔当年少不更事,经不住这婆娘的软磨硬泡,将家里那等钱粮大事给交到了她手上,到现在,自己想给她置办一件首饰店铺做不到,那些个钱财都是在她的手上呢!

    “哼,幸亏不曾买下,就不能让这种人赚到钱的!”方夫人轻声言语着说到!

    “好了,你我还是先找个住处住下来罢!”那方解元接着开口说到!

    “嗯,先前来的时候,我就听人说起过,这上京城有着一处登科楼,听说每一届的前三甲都是住在这客栈里的!咱们就去那儿!”一边说着,这方夫人的面上神采奕奕,仿佛转眼间距已经全然忘却了先前的那些个事情一般!

    “好,此番便听夫人的!”这方白想着将先前的那些个事情赶紧抹过,一边说着,抬脚就跟上了自己那位想来性急的夫人!

    所为三人成虎,这登科楼早年也是名声不显,可能是那位店家掌柜不晓得得到了哪一位高人的指点,放出来这三甲尽在客栈里得说法,没成想,那些个整日读着圣贤书的书生还真就认了这等道理,这登科

    楼的生意转眼就风生水起,一时间羡煞旁人!

    等着方解元夫妇俩来到了这登科楼的时候,这登科楼里满是士子的,看着他们谈天说地的模样儿,也是当真潇洒的很!

    “掌柜的,一间上房多少钱?”来到了那柜前,这位掌握钱粮大权的方夫人率先开口说到!

    抬眼看过了这两人一眼,看着这等装束,这位掌柜面上满是不屑的模样,啊眼皮又是低垂,看都不看,接着开口说到:“一天十两银子!”

    “什么?十两?还是一天?”这位方夫人来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所准备,想着这登科楼有着这等的名声儿,房钱定然是不会少的,可也不曾想到,竟然会是这般的离谱儿!

    “是啊,还有差一点儿的,五两银子一天,怎么样,住还是不住啊?”那掌柜的满脸不耐烦,开口说到!

    “五两也不便宜啊!”这位方夫人双手死死地握住自己的钱袋,面上满是肉疼的模样儿!

    “好了,住在别的地处也是一样的!”那边的方白轻声开口,说着,便要抽身离去!

    “呵!看来客官是不晓得我这登科楼的名声儿!大齐开国十七年,连同恩科,一共十一届科考,三甲三十三人,无一例外,全都是我们这登科楼的房客!”那掌柜的一边说着,面上生出了几分得意,接着开口说到:“客官此来京城,也是为了那等科举之事,难道就连这等彩头都舍不得?”

    “等着日后客观金榜题名,受朝廷的俸禄,到时候,到了客官口袋里得,又何止是这等十两五两的小钱儿?”

    “科举一事,凭的是各自腹中的经纶诗书,与住在什么地方又有着什么道理!”这方白面上不屑,轻声开口说到:“那些个名头,不过时你等拿起敛财的手段罢了!”

    “客官可是要慎言,若是不信,便仔细查上一番,看看咱们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就是了!”那掌柜的面上不悦,开口说着!

    “不必查了,天狩十年,圣上开恩科,三甲探花乃是这大齐吏部王尚书之子,王尚书府邸就是在这上京城,难不成那位王探花不住在自己的府上还要住在你这客栈里?”方白轻声开口说着,面上生出了几分嘲讽的模样儿!

    “你。。。。。。强词夺理,不住就赶紧离开,莫要搅了我等的生意!”掌柜的听得了这些个话语之后,面上闪过了几分尴尬,恼羞成怒,眉头倒竖,生出来几分恼火,轻声斥喝着说到!

    “呵呵,不过是与掌柜的摆一番事实,讲一番道理罢了!”方白面上闪过几分无奈,看着眼前的这个掌柜的,定然不曾读过多少书的,未曾明理,也怪不得会是这般的性子了!

    “相公,要不然咱们也就不差这些个银两,就在这住上一晚也不错的!”另一边,那位方夫人也不晓得是否听下了那些个言语,抬手扯了扯方白的衣衫,轻声开口说到!

    “还是夫人明事理啊!”听得了这些个言语之后,那掌柜的收起来面上的不悦,转眼间,又是堆砌满脸笑意!

    “说过了,不必住在此处的,我等寒窗苦读十载的功夫,难道还不得在这客栈里住上几晚?”这方白接着开口说道,此番不曾可以压下那声音,四周的那些个书生也全都听得清楚!

    “是啊,倒是不晓得那位兄台是那一州的士子,这一番言语,的确是有着几分道理啊!”

    “有个屁的道理,大家都是十载寒窗,说不得这些个变数就生在这登科楼里呢!”

    便是在那些个士子议论纷纷的时候,这客栈里又是进来的几个人,一男一女走在前头,男子身裹白衫,腰配宝剑,那女子身上穿着一袭红衣,红纱遮面,正是那陈墨与李夕颜!再看身后,还有两人,一老一少,乃是那张钊师徒俩!

    “这位兄台说的好啊,十年寒窗,难道还比不得这登科楼的几晚?”陈墨一边说着,来到了这柜台之前!

    那方白自然认出来陈墨,面上生出来几分动容,刚想着开口说过什么,便见着陈墨对自己使过一个眼色,看来还是记得自己,虽说不晓得这陈墨有着什么打算,方白也是忍下了心里的冲动!

    “这位兄台说的虽说也有几分道理,可也应须知世间事,都逃不过一个命数,既然我等有缘一见,此番便替这位兄台问一番前程!”陈墨说罢此语,只见他也不曾取出那些个龟壳铜板,更是不曾抬手指点,只是微合双目,没一会儿的功夫,目露精光,抬眼去,问着那方白道:“斗胆问一句,兄台的生日……”

    “是庚寅日!”那边的方夫人嘴快,轻声开口!

    “如此便对了!”这陈墨面上恍然,接着,显露笑容,开口道:“此番便在此先祝贺兄台了!”

    。。。。。。

    天贵专权,问功名必登黄甲!

第二百五十九章 淑良子善守家财

    登科楼在这些年里,一直提防上京城别的那些个客栈的手段,生怕他们也想出来什么稀奇的法子,将这些个士子们从自己的手里都给抢了过去!可谁又能想到,千算万算,提防着同行之间的明枪暗箭,可今日里,这登科楼的生意却是要砸在了一个算命先生的手里?

    那边的那位方夫人在听得了这陈墨的话语之后,面上也是忍不住整个愣住,好一会儿,才转念回过了神儿来,从自己钱袋里取出来几两碎银子,看那数目,怎么着也得有个五两了!

    “谢过先生吉言了,小小心意,请先生笑纳!”一边说着,那方夫人来到了陈墨的面前,要将那些个碎银子给塞到了陈墨的手里!

    陈墨哪里会收下这些个,刚要抬手推辞,便见得那位方解元隐秘的对自己打过一个手势,看着那抬起的三个手指头,半是猜测半是思索的,陈墨竟然也晓得了那位方解元的心思,彻底的摆出来一副算命先生的模样,抱拳对着那方夫人做过一揖,接着开口说道:“夫人客气了,用不了那么多的,三两便够了!”

    “不也好,既然先生开口了,我也不强人所难!”那方夫人一边儿说着,心底下长舒一口气,先前还害怕这算命的嫌少了,谁曾想,这世道儿,还真有人嫌钱多了的!怪不得爹爹之前说过,这些个道士的脾气,一个个都古怪的很,今日一见,果然不虚,有钱不赚!

    一边说着,这位方夫人将那三两银子塞到了陈墨的手里之后,转眼过去,看着那个先前还满是不屑的掌柜开口道:“哼,你听见了,这位先生都说了,我家相公定然能够高中的,此番,便不住在你这里了!”

    一边说着,这方夫人仔仔细细的收拾好钱袋,领着那位方解元便要离去!

    就在这时候,这客栈里又是生出来热闹!这客栈里得士子们,大多都是一些个寻常人家的子弟,手头儿上自然也不会宽裕多少的,先前是听着这登科楼的名声,来到这儿,也好博得一个好彩头的,可此番生出来方白的事情,有哪里还会相信这登科楼的事情!

    “看到了那位兄台没有,人家都不打算住在这儿,竟然也有着那等金榜题名的命格儿,看来高中与否,的确与这登科楼没有半点儿关系的!”

    “那位兄台看着眼生的很,也不晓得是哪个地方的士子啊?”

    “我晓得,那是我们汉州这一届的解元呢!”此番言语的想来是那汉州的士子,一边儿说着,面上生出来好些个自豪的模样儿!

    “汉州,就是那个不曾出过一个进士的汉州?这汉州的士子不住在这登科楼都能高中的话,我等若是在这儿住着还落榜,那岂不是丢了大人了?”

    “就是,就是,我等也不住在这儿了!”

    一边说着,那些个士子们一股脑儿的涌到了这柜台前,手上拿着客房的凭证,整个身子都是趴到了那桌子上,大声嚷嚷着,在这些个银钱之前,也顾不得平日里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儿了!

    “掌柜的,我不在这儿住了,赶紧的给我退房!”

    “就是,我们也不在这住了,一天五两,这花费实在太多了一些!”

    “掌柜的不要多说了,还是赶紧的给我们退房,我等也好去寻别的住处,若是晚了,别的地方都客满了,那可是你担待不起的!”

    看着眼前的这些个激动的士子们,这位登科楼掌柜的心里满是后悔,方才那夫妇俩不肯在这儿住下,就由着他们走了就是了,自己又何必多说这些个言语!

    “怎么了,不是要走了吗?怎么又停下了?”看着自己身前的娘子停下来步子,这方解元开口问道!

    “急什么,也不差这么一时半会儿的,一路走来,好不容易碰上了这等热闹,不在这儿看看,实在可惜了!”那方夫人轻声开口说道!

    方白晓得自己这位夫人的脾气,也不曾开口劝阻,只是轻轻摇着脑袋,站在了她的身边儿,看着眼前这等热闹的光景儿,这方白竟然也对那位掌柜的生出来几分怜悯,今天他的运气是在不好,竟然碰上了那位太华山的高徒!

    “好了,好了,诸位且先安静!”这掌柜的在客栈里多年,南来北往的,什么人没见过,什么场面没遇上过,有哪里会被这等小事给吓到,心里略加思索,接着开口说道!

    听得了那掌柜的言语,那些个士子们也渐渐的安静了下来,目光却是直勾勾的看着那掌柜,等着看那位掌柜又能拿出个什么说法儿!

    等着这客栈里的声音都消停了,这掌柜的环顾了底下,此番眼前的这每一位士子,那可都是自己的聚宝盆,自己有哪里会容他们跑到了别家儿去!

    这般想着,掌柜的心下一横,接着开口道:“既然诸位都嫌着房钱太贵了,那在下今天也就私自做一个主,今年科考的士子,来到本店住宿,上房二两银子一天,诸位小老爷,你们看这样如何?”

    等着那掌柜的说完,那些个士子们面上一愣,接着都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二两银子还是不少,比起其他那些个客栈,还是要贵一些的!”

    “也不错了,毕竟这登科楼的环境在这儿摆着不是,就说这房间里得摆设,整个上京城里也没一家能够比得上的!”

    “也好,咱就住在这儿罢!”

    看着底下那些个士子们的反应,这掌柜的面上又是生出了好些个笑意,哼,只要这些个士子们还住在自己的店里,自己就有着法子能够赚他们的钱不是!

    “那原来五两银子一天的呢?”说话的是哪位方夫人,听得了这价钱的改动,这位方夫人双眼放光,直勾勾的盯着那位登科楼的掌柜,开口说道!

    听得了这声音之后,掌柜的朝着那方夫人这儿看过了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喜,掩饰下之后,面上平静,挂着浅淡的笑意,轻声开口道:“那边一两银子住一天就是了!先前对两位有所不敬,若是两位还想入住,上房也就只收两位一两银子,也算是店里向两位赔罪了!”

    听完了这些个言语之后,那位方夫人的眼里,光芒更是大作,紧紧的盯着那位掌柜的,好一会儿,心里打定了主意,也不曾问过自己身后的那位方解元同意与否,当即做出了决定,点头应下,开口说道:“好,就住在你们这儿了!”

    看着自己娘子那等高兴的模样儿,方解元的心里不曾有着半点的惊讶,只是面上带着几分笑意,轻轻摇头,也不曾说过什么!

    倒是一旁的陈墨,开口轻笑道:“方夫人也是个妙人儿啊!”

    那边的红衣,一直也没有开口说话,目睹了眼前的这一切,此番也忍不住轻笑,那眉眼轻轻弯起,优美的弧度,就好像是那等天边的弦乐,美艳无比,动人的很!

    世间书生,多是滥情之辈,平日里看多了那些个才子佳人的故事,潜移默化的,心里难免会生出一些个异样!此番见得这红衣,纵然是有着红纱遮面,可那玲珑的身子,婉转的声音,依然让人难以自拔,这些个书生的目光,一个个的都是停留在了那红衣的身上!

    “相公,那房间已经给安排下了,咱们就住在这儿怎么样啊?”那位方夫人在柜上安排妥当,此番回到了那方白的身边儿,看着自己的相公,开口说到!

    “都依着你就是了!”方白小声说着,言语稍稍停顿,接着再次开口道:“我与这位先生有着一些个事情要商量,你若是饿了,就自己叫些东西吃,不必等我了!”

    “好了,相公忙着去吧!”这方夫人收拾着那些个行李便随着店小二上了楼,头也不回,含糊的答应了一声!

    “陈兄,此番可是方便?”那方白轻声开口说道!

    陈墨见得了这般,心下略做思索,接着转头,对着那张钊师徒俩开口说道:“我与方解元有些事情,劳烦张长老与王兄弟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等一路赶回京城,路上劳累,两位也好在这儿休息片刻,用些吃食!”

    “但屏掌教吩咐!”那张钊抱拳说过一声,也就没有了言语!

    陈墨听得了这般,轻轻点头,接着与那方解元出来客栈,还有那红衣,也是紧紧地跟在这两人的身后!

    出了那登科楼,这位方解元也不曾说过要去哪里,陈墨更没有问,只是这般跟在了后面儿!

    “自昆仑一别,这还是头一次见到陈兄啊,这些个日子,陈兄过的可还如意?”那方白开口!

    “还好!”陈墨轻轻点头,接着开口:“倒是方兄,几日不见,身边儿便多了一位方夫人啊!”

    “陈兄说笑了!”这方白面上也没有半点儿的尴尬,轻声笑着,开口说道:“我与我家娘子也算是青梅竹马,在三年前就已经成亲了,只是当日在昆仑山的时候,未曾与陈兄提及这些个事情罢了!”

    陈墨面上愣住,看着这位方解元,年纪与自己相仿,却已经是成亲三年多了!

    看着陈墨的那副模样儿,这方白也能才出他心里的那些个惊讶,不禁潸然一笑,轻声说到:“陈兄一直呆在那太华山上,自然不晓得这俗世里的事情,放在凡间那些个百姓家里,女子十六岁便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若是年纪大了些,还会惹得街坊四邻耻笑呢!”

    陈墨还是头一次听说了这些个事情的,此番受教,面上恍然,轻轻颔首!

    “说起来,还没请教陈兄身边儿这位姑娘呢?”方白一边说着,轻轻躬着身子!

    陈墨听得此语,转眼去朝着那边的红衣看过了一眼,面上露出来几分为难之色!也是了,这红衣乃是那北边儿妖族的公主,若是传扬出去,定然会惹出好大一场麻烦的,别忘了,这可是上京城,皇帝脚下,比不得别的地处的!

    那红衣晓得陈墨心里的那几分顾及,黑白分明的眼

    珠滴溜溜的转动,心里有了主意,轻声开口说道:“小女子一人在外,流落他乡,幸亏是这陈道长出手接济,要不然,早就没了性命!此生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了!”一边说着,似乎是想起来那些个伤心事,泫然欲泣!

    这方白不晓得红衣的底细,此番见着这班模样儿,只道是自己失言,戳到了别人的痛处,面上露出来几分尴尬的模样儿,开口道过一声抱歉!接着,再次看向了那边的陈墨,开口,岔开了话茬儿!

    “陈兄,方才在那客栈里多谢了!”一边说着,那想来坦然的面上此番竟然闪过了几分为难!

    方白说这些个言语的时候,陈墨的眼睛还是看着那边的红衣的,看着她那般楚楚动人的样子,心里对这位方解元无端的生出了几分歉意,心道这妖精又在这儿戏弄人了!正在这般想着的时候,听得了那方白开口,猛然回神!

    转眼看着那方白的脸色,又想着方才在哪客栈里的事情,心里了然,探手到了自己的怀里,取出来方才从那位方夫人手里接过的三两碎银子,开口道:‘方兄若是不说,我差点儿给忘了这些个事情了!’

    陈墨一边说着,将那三两银子给递到了方白的眼前!

    方白接过了那三两银子,又是拱手对着陈墨做过一揖,不曾多说过什么言语,可那面上却满是感激!

    可是一边儿的红衣,见得了这些个事情之后再也忍不住了,那红纱遮面,看不得什么表情,只是听得一道婉转的声音从红纱之下悠然飘出,“哦,方解元这是与外人合起伙儿来骗自己娘子的银钱呢?”

    听得了这红衣半是指责半是嘲讽狗狗狗乖乖的言语,那方解元的面上也不曾有过什么表情,只是径直地上前走过来几布,来到了一个摊前,拿起了摊上一个精致的钗子,将先前的那三两银子付给了店家,没一会儿的功夫儿,便有回到了这两人的身边儿!

    擎着那一只钗子,这方解元轻声开口道:“先前娘子看中了这一只钗子,只是心疼银两,不肯给自己花钱,家里的银钱都是在娘子手里,在下无奈,只得出此下策,幸亏有着陈兄帮忙,要不然的话,我还真不知要怎么做呢!”

    ……

    陪着那方解元买完了钗子之后,这三人没有别的事情,就立马有回到了那登科楼了,陈墨与红衣等着那张钊师徒俩吃完了东西之后,四人没有停留,就出了这登科楼,径直地王那太师府去了!

    至于那位方解元,也没去陪着那陈墨几人吃完那些个吃食,一回到那登科楼之后,就直接上楼,跟着那登科楼里得小厮,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来了啊!”

    方白一进门,就听见了自己娘子的言语,心里闪过了几分温暖,转身关好了门,绕过了房间里得屏风,看着那一道正在忙碌着手上床铺的身影,方白也不晓得自己这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儿,上前几步,来到了自家娘子的身后,伸手,轻轻揽住了那腰肢!

    那位方夫人的身子猛然间僵住,面上一阵愣神儿!好一会儿,待回过神儿来,面上通红,身子也没了半点儿的力气,整个人都只是依靠在自家相公的怀里!

    “这些个日子苦了你了!”方白将面孔扎进来自己娘子那厚实的长发了,轻声开口说到!

    “哪里苦着了,只是赶路就是了!”方夫人轻声说着,心里满是羞意,那声音也只是呢喃!

    方白松开了双手,来到了自己娘子的面前,开口说道:“我有一件东西要送给娘子的!”

    方夫人听得了这些个言语之后,面上疑惑,轻声开口说道:“什么东西?”

    方白探手伸进了自己的怀里,将那一只钗子取出,开口说道:“先前看着娘子喜欢,就给买了下来,娘子试试,看合适不合适?”

    怎知,那方夫人面色猛然一变,眉头倒竖,抬手就扯住了方白的耳朵,开口喊道:“你那里来的钱财去买这等物事?难道你还背着我藏什么私房钱不成?”

    “好啊,方白,方仲明,方老二你长本事了啊,敢藏私房钱了?”

    “娘子,娘子你先松手,听我解释啊!”方白歪着头颅,轻声喊着,眉头紧皱,一阵求饶,想来这等滋味儿定然也是不好受的!

    “还解释什么,怎么家的这些个钱财都在我手里,此番你拿出了这只钗子,不是你藏的私房钱,难不成还是那缺德的老板送给你的?”八成是这心里还记得拿小贩的几句恶语,这方夫人教训方解元的时候,还不忘骂那小贩几句!

    “这银钱是娘子你给的!”方白开口道!

    “我给的,我怎么不记得了?”方夫人面上一阵疑惑,手上的力气也小了几分!

    “是啊,娘子你先松手,听我慢慢跟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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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有贤妻,淑良子善守家财!

第二百六十章 看喜鹊清早临门

    一别多日,倏忽间就是几个月的功夫儿,陈墨许久不曾回到这太师府,此番来到了这府前,难免心生一些个唏嘘,只道是自己当日从这里离开的时候,又哪里曾想过会去这么长的时间,这段时间里,一直没有跟徐生与易一两人联系过,也不知那两人是否又担心过自己!

    这等想法在陈墨的脑海里停留了片刻的功夫儿,便被陈墨给甩到了脑后,就凭着那易一鬼神莫测的卜算手段,不一定能晓得自己生出来了什么事情,但肯定能知道自己无碍的!

    想到了这些,陈墨便也不在这大门前多做犹豫,上前轻扣那大门上狴犴口中的门环,只听得笃笃笃三声之后,自那们后头传来了一阵脚步,陈墨后退,那大门打开,有着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叟站在门后,那显眼的黄色门牙,陈墨看着来人,面上一愣,接着,咧嘴轻笑,开口道:“郑伯,怎么不赶马车来做门房儿了?”

    郑伯听得这等言语,面上一黑,接着,也是咧嘴,拾起腰间的烟杆,递到了嘴边儿,使劲儿的嘬了几口,轻声言语着说道:“你这小子可算是回来了,小老爷跟易一两个差点儿就等着急去那禹州找你去了,到时候,免不了一顿舟车,还要咱赶车呢!”

    “瞧你这话说的,那易一不也跟您学了几手儿,到时候,就让他来赶车就行,哪里还能麻烦着您?”陈墨说着,面上陪着笑意!

    听得了这些个言语,那郑伯的面上也露出来几分惊讶的模样儿,在他眼里,这位太华山的高徒是在清寡,平日里最是少言语的,怎么出门一趟儿,回来之后话还变多了呢,油嘴滑舌的,若非见着人影儿,郑伯还以为眼前这位是那易一呢!

    仔细看看,到此时郑伯才算是留意到了陈墨身后的那三个人,眼见着那三人的模样儿,凭着这位二十年前南曦道长的道行,哪里还看不出这三个人的深浅?那目光在红衣的身上停留了片刻,那被烟火熏染成黄色的门牙又是显露,咧嘴笑着!

    “你小子还是好本事啊,撇过了那位龙虎山的新掌教不说,现在连这位妖族的公主也被你给拐来了!”

    纵然陈墨修道多年,这心性早已淡然的好似一滩湖水,可听得了郑伯的这些个言语之后,陈墨的心湖之上免不了的还是生出了几分涟漪,面上露出了几分尴尬,转眼去,看着那红衣正气鼓鼓的看着自己,陈墨心下无奈,那星眸转动,再开口,轻声言语着岔开了话题!

    “郑伯说笑了!还没问过,动安喝易一他们俩可还在府上?”

    “在的,你都没回来,他们又能到哪里去!”这郑伯白了陈墨一眼,接着,给这几人闪开了道路,看着这几人迈进了府门,这郑伯禁不住小声嘀咕着,“这小子最是麻烦,每次道府上都得拖家带口的!”

    这白日里,太师府上并没有多少营生儿的,那些个婢子下人们也都没什么事情,多是三两扎堆儿,在一起说着家常,奉承这个的钗子好看夸奖那个的衣服漂亮,总之叽叽喳喳的,女儿家的声音向来不断!

    等着那大门一开,这些个声音猛然间停住,毕竟若是有着外人到府上,看到了这些个场景,难免会多说一些个埋怨,说不得还会诋毁这台式管教无方,这太师府的下人们都没什么礼数的!

    等着那来人进到了府里之后,那些个婢子的面上都是一阵发愣,接着,整个院子里就好似是炸开了一般,那些个婢子们都朝着陈墨那边儿一股脑儿的给涌过去,将那几人围在中间,七嘴八舌的说着一些个言语!

    “陈道长这些个日子是去哪里了,怎么也不给回个音信儿?”

    “就是就是,当日走的时候不是说用不了几天儿就会回来的吗?怎么去了这么长的时间?”

    “只怕是这陈道长在外面儿耍的欢了,都把我等给忘干净了呢!”

    看着四周这些个婢子言语的模样儿,陈墨的心里也免不了的一阵愣神儿,哪里曾想到会惹出这么大的动静儿?

    只是这些个日子在外面儿,这陈墨经受了一些个事情之后,心里也变得有几分不一样了,搁在以往,定然不晓得说些什么,现在,这位陈道长应付的很是得心应手呢!

    “哪里会忘了几位姐姐呢,只是这些个日子里的确有着要紧事,真的是没时间回来呢!”

    “这不,事情刚刚给处理完了,想着几位姐姐还都在这上京城,咱也就快马加鞭的给赶路回来!”

    陈墨身后,那位黑脸儿长老张钊见得了此时陈墨这等八面玲珑的模样儿,经不住面上一愣,原本的黑脸儿此番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模样儿,总之是与平日里不同了,心里想着,这陈墨昔日在龙虎山的时候,说不上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主儿,可这言语也实在是少得可怜,怎么此番到了这太师府上,这言语还多了呢?

    “这次怎么没见着那位唐掌教

    啊?难不成是人家把咱们这位陈道长给甩了?”

    “胡说,你没看着咱们陈道长身边儿还跟着一位呢?别看有着红纱遮住了,看不得那模样儿,可就光看着身段儿,也能够才出那红纱底下是何等一番倾城的光景儿呢!”

    也许是这太师府就是与别的地方儿不一样,府里的灵气也要比别的地方多上一些的,就是这府里的这些个婢子下人们,言语里也是比别家的下人们要文雅一些的!

    “呵呵……谢过几位姐姐夸奖了呢!以往陈墨还多亏了几位姐姐照顾呀!”此番说话的舒那一袭红衣,但见得那原本就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紧紧的盯着身旁的陈墨,一道清脆的笑声从那红纱底下飘出了出来,好生动听的很!

    这红衣一边儿说着,身子也是上前一步,来到了陈墨的身后,那娇躯紧紧地挨着陈墨的身子,探手去,两指夹起了陈墨腰间的一团软 肉,手上使劲儿,那软 肉随之扭转!

    陈墨纵然是有着朝元境的身子又哪里能挨得住这个,到吸一口凉气,转眼去,面上全是一些个尴尬,对着那几个婢子苦笑一声,开口道:“阔别多日,许久没见着东安与易一两个,几位姐姐,他们俩此时可还在府上!”

    “在的,只不过这些个日子里,小老爷一直准备着考试,将自己给关在了书房里,一直也没有出来过!”

    “既然如此,便先去找他们两个了,来日方长,等以后在于几位姐姐好好说说我这些个日子里得见闻!”陈墨说罢了这些个言语,瞅准了一个空子,闪身就向前迈了出去,借着这般,更是逃过了那红衣两根纤纤玉指的摧残!

    身后那红衣三人见得了这般,也是赶紧得跟上了那陈墨的步子,至于陈墨,也许是哪红衣两根手指的力量实在不小,一边走着,忍不住抬手在腰间轻揉着,约莫着此番腰间定然是添上一道触目惊心的於紫了!

    红衣走在那陈墨的身后,见得了陈墨的这般动作,也是忍不住轻笑!

    看着那陈墨几个人离去的背影,那些个婢子们还是扎堆儿轻笑,有胆子大的,纵然是陈墨都走了,这言语上还是不肯将他轻易放过,朝着陈墨的那边,高声喊道:“陈道长可要记得啊,这些个日子里一定要与我等多说些言语啊!”

    陈墨径直地走过了院子,所幸这些个日子里,这易一安稳了一些,老老实实的待在了这太师府里,要不然的话,这易一还是想先前那般整天在这上京城里瞎逛的,这陈墨今天定然是碰不见他的!

    来到了这易一的房前,陈墨也不曾犹豫,径直地推开了那房门,抬脚就进了那屋子的,张钊师徒俩紧急的跟在后头,至于那位妖族的红衣公主,不曾跟着过来,先前变作一只狐狸的时候,在这太师府上待了好些个日子,对着府里的陈设熟悉的很,最熟悉的还是陈墨的那间屋子,跟陈墨言语一声之后,自己就朝着那边陈墨的屋子过去了!

    陈墨进到了那屋子里,易一并没出去,就只是在那屋子里坐着,闭目养神,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总之是想的出神,都不曾察觉到几人进来时弄出的动静儿的!

    陈墨见得这般,心里稀奇,自己与易一从小一起长大,晓得那易一的性子,当年在太华山的时候,自己那位修左禅修师叔逼着他,都没能让他闭上哪怕一天关的,今天这是怎么了,转性子了?

    只是看的了这些个东西之后,陈墨的心里也生出来几分思索,想来自己回到这上京城听到的那些个传闻**是真的了,原本听说着易一得到了一卷天书之后,这陈墨还以为是哪一位有心人刻意地散布出这些个消息来对付自己太华山的,此番见得了这等光景儿,看来还真是自己想多了呢!

    “嘿!好了,就算有着一些个机缘,咱们也不差这点功夫儿不是?”陈墨来到了易一的面前,轻声开口说到!

    如实别人,此番定然会小心翼翼,生怕弄出太大的动静儿,让着易一岔气儿,走火入魔的!可这陈墨是谁,太华山朝元境大修士,莫说这陈墨先前就晓得这易一定然不会走火入魔的,就算是真的入了魔,陈墨也能够将他给拉回来的!

    易一听得了那些个言语之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那等熟悉的面孔,这易一的面上都是不曾生出半点的惊讶之色,好似是早早地就晓得了这些个事情一般!

    “墨哥儿你可算是回来了!”这易一一边儿说着,站起来,仔细的将那陈墨打量过几眼,看着还算是完完整整的回来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面上带着好些个掩饰不住的笑意,轻声开口说道!

    “看你这模样儿,只怕是一早就知道我今天要回来了?”陈墨瞥过来拿易一一眼,轻声开口说道!

    “那可不是!我今天起来的时候就见着一直喜鹊在门前叫,心里觉得稀奇,就给自己起了一卦,有故人归!想想在

    这山下,能算得上故人还没在这儿的,不就只有墨哥儿你吗?”易一一边儿说着,面上生出来几分得意!

    “好啊,果然是得到了一卷天书的人啊,这卜算指导果然是厉害的很呐!”陈墨轻笑,开口说着!

    “都是坊间的传言,当不得真的,不曾想,就连墨哥儿都信了这些个事情了!”易一摆手,面上还是得意的很,紧接着,话锋一转,便再一次开口说到:“天书的确是得到了一卷,只不过不曾放在我这儿,墨哥儿也是晓得的,我们家那老头子哪里都好,就是太自负了一些,若是我拿着那卷天书回到了山上,指不定会被他给收拾成什么模样儿呢!”

    “再者说了,我们家那老头子的本事你也晓得几分,就那些个手段我都还没吃透呢,有哪里还有心思去想什么天书?”

    “嘿嘿,原先我也是不信的,可此番一进门儿就见着你老老实实的在哪床榻上闭目养神,实在不像你的性子啊!”陈墨一边儿说着,来到了桌子旁边儿,伸手示意这张钊师徒两人坐下,也许是说了这些个话语口渴了,拿起那桌子上的茶杯,斟满了茶水,大口喝下!

    “这不是晓得你要回来,就没有出去,实在无事,就打坐养神一会儿,刚刚坐下,你就进来了!”易一开口说着,那目光也落到了张钊师徒的脸上,轻声开口道:“这位王道友我先前也是见过了,只是这位。www.uu234.cc。。。。。墨哥儿也不给介绍一下?”

    “哦,你看我,差点儿给忘了!”陈墨一边说着,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抬眼看着一旁的张钊,轻声开口道:“这位是龙虎山张钊张长老!”接着,又指着那边的易一,对着张钊接着开口说道:“这一位,”

    “我认得,太华山的高徒,在昆仑山前的时候也是见过这位道友的手段的,哪一手符使得,只怕天下无人能出其右的!”张钊开口说道!

    “长老过奖了!”易一拱手,接着又看向来那边的陈墨,眼眉低垂,轻声开口道:“正好墨哥儿你回来了,还是赶紧去看看东安吧,这些个日子里他整天将自己给关在了书房里,都小半个月了,一步也没有迈出来过的!”

    听完了易一的这些个言语之后,陈墨略做思索,轻声开口道:“又生出来什么事情啊?”

    “也不知生哥儿是怎么了,先前还说自己不想着当官儿的,可我从哪越州回来之后,就听说了他要参加今年的考试了,还嚷嚷着非要考出个状元不行!这些个日子里,眼看着那考试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生哥儿更好像是疯魔了一般!”易一开口说道!

    陈墨听完了这些个言语之后,面上闪过了几分凝重的模样儿,的确,若真如易一说的这般,那徐生的确是生出了问题的!想着这等事情,陈墨再也在这儿做不下去了,直接站了起来,看着那易一轻声开口说道:“易一给这两位安排一下住处,事不宜迟,我就下去东安那边儿看看了!”

    说罢此语,抬脚,径直地出来这屋子,吵着书房的那个方向去了!

    看着陈墨离去,易一的心里生出了几分底细,从小到大,那徐生就算是他爹和他哥哥的话不听也会听陈墨的,此番陈墨出面,想来这些个日子里,那徐生定然也会安生一些的!

    “好了,王兄弟,张长老,你们且先随我来吧!”

    。。。。。。

    陈墨来到了那书房的门前之后,只见着那房门禁闭,陈墨来到了房门之前,使劲儿推了一推,果然,正如陈墨所料一般,徐生从里面儿给栓上了!

    “动安,动安你听见了吗?”陈墨高声喊着,只是那房间里缺不曾有着半点儿的回应!这陈墨眼本乃是朝元境的修为,此番纵然是修为不在,可这耳目聪明,并非常人能够相比的  ,倾耳去听,隐约地也能够听见那房间里翻书的声音!

    陈墨听得了这般,心里微微的松了一口气,接着,又是轻拍着房门,开口对那屋子里喊道:“动安,动安,我是知白啊,我回来了啊!”

    这一声言语之后,陈墨听得了那书房里翻书的声音猛然间停住,接着,这那屋子里头传来一阵声音,“知白?你回来了?稍等一会儿!”这一生之后,陈墨又是听得了那门后头传来了一阵脚步,没一会儿,这书房的门打开!

    陈墨此番也是见得了徐生的面容,一阵苍白的模样儿,好似是生过了一场大病一般!

    “别在外面站着了!”那徐生说着,侧身闪出了一道空子!

    陈墨见得这般,没有多想什么,抬脚便进了那书房!那徐生将书房的门再一次关上,转身看着那陈墨,还不曾等着陈墨坐下,这徐生已然开口!

    “怎么样,在江州可是见到了什么人啊!”

    。。。。。。

    故人归来,看喜鹊清早临门!

第二百六十一章 痴情儿睹物思人

    陈墨听得那徐生的言语之后,还未坐下,身子猛然间一晃,心里一突,不由得生出了几分紧张!自己的确是从江州回来的,只不过这件事情自己还没有来得及根徐生去说,他又怎么会晓得的,更何况,他问自己在江州见到了什么人,难道他晓得江州有等着自己的人!

    就这般,不过片刻的功夫儿里那种种的念头都给涌进了陈墨的脑海,不停的思索着徐生的这一句言语,可是良久过去,陈墨还是不曾有着半点儿的头绪!

    至于另一边儿,徐生见得陈墨久久不曾言语,也没有一直追问下去,样子倒还是坦荡,回到了自己原来的那张几案旁坐下又是开口道:“知白回来之后可是见过了易一了?”

    陈墨也是坐到了一旁,抬眼看着眼前的徐生,眸子里全是一些个疑惑的模样儿,的确,正如易一所言,这徐生此番的确有着几分不一样!

    “见过了,还是易一跟我去你这儿出来岔子,让我过来劝一下你的!”陈墨轻声开口!

    徐生听得了这些,抬手随意翻了翻眼前的书卷,接着,将那书卷拿起,示意这陈墨说道:“易一的确有着几分小题大做了,我不过是尽了一些读书人的本分,有哪里出了什么岔子!这普天下的读书人,哪一个不是寒窗苦读?我有着几分侥幸,拜在了老师门下,依然偷了这许多年的懒儿了,这些个日子不过是将先前落下的给补回来罢了!”

    陈墨听得了这些,心里生出来几分异样,可这徐生说的言语又让自己无从辩驳,低头略做思索,接着开口说道:“我听易一说过,你说你这次考试定然要拿个状元回来的,不必这般认真的,不过是求个功名好做官儿罢了,状元郎与进士都是差不多的!”

    “若是以往,自然是差不多的,可现在不同了啊!”徐生轻声开口说着,轻轻摇晃这头颅,面上竟然也生出来几分凝重!

    陈墨见得了这般,心里更是糊涂,现在与以往又有什么不一样?怎么自己出去了一趟,回来之后就感觉这徐生整个人都给变了呢?只是还没等着这陈墨开口,那边的徐生又是开始了言语!

    “知白还没有回答我呢,这一次去江州可是生出来什么事情,遇见了什么人?要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么些日子才回来的不是?”徐生轻声开口说到!

    陈墨听得这般,面上虽说不曾有着什么,可这心里生出来几分为难,照道理来讲,自己此番的确是不应该瞒着眼前的徐生的,可江州那是什么事情,南蜀复国的大事,纵然是自己不同意,不想做那南蜀的君主,可也不应该将那些事情都给说出来不是?

    就是这般想着,陈墨迟迟不曾言语,待仔细的考虑了一会儿,这陈墨抬眼直视着那徐生的目光,轻声开口说道:“说来我也没跟动安说过我去过那江州一趟,动安怎会知道这些个事情的呢?难道说,动安这些个日子里也没闲着,跟着易一学了几手儿卜算的本事?”陈墨说着,言语轻松,可那眼神里却是透露出来几分凝重!

    “那等手段,可是有着修师叔的千叮咛万嘱咐的,纵然是我想学,易一又怎么敢教呢?”徐生轻声开口,也是轻松的很!

    陈墨听得里这般,眼神里的凝重之色更是加重了几分,直直地盯着那徐生的眼睛,轻声开口道:“那你定然是有着事情瞒着我的,究竟是什么事情?”

    “知白不也是有事情瞒着我呢?”徐生随意开口,那英俊的星眸轻轻眯起,此时竟然显露出来几分城府,说过了这些个言语,停顿了一下,这徐生接着说道:“知白若是跟我直说了那江州的事情,那我心里这些个往事自然也就瞒不过知白了!”

    “动安这些个日子只怕看的不仅仅是这些个考试的书吧?”陈墨轻声言语着,晓得这徐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所以也就不在乎他是否有着什么心机城府,可是见得了这徐生此时的样子,陈墨还是有着几分难受,总觉得,还是先前的徐生让人来的自在!

    “人言君子,自然要多看一些个书里,常言道,开卷有益,为了以后能帮到知白,这些个书自然也是非看不得了!”陈墨徐生轻声说着,面上的那一层苍白之上又生出来一些个浅淡的红润,陈墨惹得这些,分明是叫做得意的东西!

    听完了徐生的这些个言语之后,陈墨又怎么会不晓得这徐生定然是早早地就晓得了自己在江州的事情!可他又是怎么知晓的,似这等事情,便是连着易一的那等卜算之术也是算不清楚的!听说这太师府的眼线遍布了天下,难道他是凭借着这个?

    “动安既然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再来问我呢?”陈墨一边儿说着,口里干的很,起身到了一旁的桌子旁拿起那茶壶,晃了晃,空荡荡的,这徐生在这书房里待了这么些日子就不喝水的吗?心里生出来些许的无奈,嗯不做掩饰,轻声开口说着。www.uu234.ccwww.uu234.cc

    “动安读书就不口渴的吗?这书房里怎么就连些茶水也不曾备下!”

    “额 ,哈哈,就

    是读书读的,都给喝光了呢!”听完了这些个言语之后,徐生面上难免地生出来几分尴尬的模样儿,轻声开口说着,顿了一顿,收起来那些个掩饰这尴尬的笑意,接着开口道:“我晓得了一部分大概,具体的事情,还是在知白这里的!”

    陈墨懒得开口,跟这等聪明人说话,是在太费口水,嘴里干的很,禁不住,看向了徐生那边儿,看着他那泛白的嘴唇,都给干成那模样儿了,就不晓得喝口水?

    察觉到了陈墨的目光有着几分异样,徐生下意识的抬手在自己的嘴边儿摸了摸,只当是自己这儿有着什么东西呢,可这抬手间,啥也没摸到,心里纳闷儿!就是这纳闷儿的功夫儿,这徐生也是察觉到了喉咙里一阵发干,这才寻思过来,这陈墨究竟是在看些什么,想到了这里,面上扯出了几分浅笑!

    “好了,既然这书房里也没个茶水,咱们就先出去吧!”徐生轻声开口,说完了这些个言语之后,就直接起身出来这书房!

    。。。。。。

    这些个日子以来,整个太师府的心思都给记挂到了那徐生的身上,毕竟像他那样没日没夜的读书,这身子就算是铁打的,也熬不了多少日子的!也正是因为这般,这徐生从书房里出来的事情,也着实惊动了整个太师府的人的!

    “你说说,还是这位陈道长有本事啊,这都多少天了,太师跟那位易一道长使尽了办法也没有将咱这位小老爷从书房里给弄出来,这位陈道长倒好,好歹今天刚回来,就让咱这位小老爷心甘情愿的从那书房里走出来了!”

    “谁说不是呢,这些个太华山的人就是不一样,不管什么事,那些个法子总是要比一般人要多一些的!”

    看着那陈墨与徐生相继从书房里走出来,这一路上不少的下人们也少不了的言语,小声议论着,都在那儿惊叹这陈墨的本事!

    这两人也没有去到了别的地方儿,抬脚间,就到了这太师府平日里会客的厅堂,徐生先坐下,紧接着,对着一旁那目瞪口呆的下人吩咐着上好茶!

    陈墨看的如此,这心里登时也就放心了好一些,看这模样儿,徐生八成是没事儿了!只是这心里还是想着先前在书房里得时候,这徐生说的一些个言语,少不了的纳闷儿!

    就在这时候,这厅堂外传进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我就说嘛,生哥儿定然会听墨哥儿的言语的,这不是,墨哥儿不过去了盏茶的功夫儿,生哥儿就从哪书房里给出来了!”转头开去,见得来人,这般言语的,不是那易一还会是谁!

    “是知白有些口渴了,我那书房里又没有茶水,这才出来的!”徐生一边说着,低头小口地抿过了一口茶水!

    “正好,这给那两位安排了一番住处。我这儿也是口干的很呐!”一边说着,这易一来到了桌子前,拾起了茶盏,给自己斟满了一杯茶水,大口的饮下!

    “张长老和王兄弟可是安排好了?”陈墨看着那易一的面孔,轻声开口说道,言语里虽说带着一些个疑问,可这心里却也晓得,这等事情交给这易一的手上,定然会给办的妥妥的!

    果然,陈墨的这些个言语刚刚落下,那边的易一便接着开口说道:“自然给安排好了,这些个小事,墨哥儿还信不过我吗?”易一一边儿说着,那眼珠转动似乎是想起来什么事情,看着那陈墨轻声笑道:“怎么这次回来没见着那这小狐狸啊?难道说你给弄丢了?那可就完了啊!”

    陈墨见得了这易一面上幸灾乐祸的模样儿,心里气急,抬手佯装要打,轻声开口说道:“哪里会把她给丢了,说起来,这一次得亏有着她帮忙,要不然的话,我的这条性命可就要丢在那龙虎山上了!”

    “在外面儿的时候,她已然痊愈了,先前回来的时候,说是累了,就回到我以前的房间那边去了!怎么样,我不在这儿的时候,那间房可是时常打扫着?”

    “那肯定是了!每天我都要过去看看的呢!”这易一轻声开口说着,面上闪过了几分惊奇!

    至于那边的徐生,显然留意的地方是有易一不一样的,听完了这些个言语之后,这徐生眉头紧锁,抬眼去直勾勾的盯着那边的陈墨,轻声开口说道:“知白这一次去龙虎山生出来危险?”

    陈墨面上一愣,转眼去看着那边的徐生,轻轻颔首,闪过了几分无奈,低声开口道:“是啊,都说人心难测,没下山的时候欧哪里将这句话给放在了心上,这不,被人算计了,给摆了一道儿,差点丢了性命!”

    “然后呢?”易一抬起了那茶盏,一直没有饮下茶水,反而是抬眼紧紧的盯着那边的陈墨,开口追问道!

    “然后,然后就没了啊,逃下了一条性命,还想怎样啊?”陈墨说着,轻轻摇头,面上平静的很,看不出有半点儿的异样!

    “怎么就能没了啊?咱太华山哪里能平白的吃下着亏?”易一气急,赶紧开口说到!

    “算了,我与那龙虎山牵扯了不少的因果有恩怨,经此一事,权且将这些个因果了解了就是了!那龙虎山掌教唐傲赠我一场机缘,我还他龙虎山一条性命,怎么算,我陈墨也不欠他什么了!”陈墨开口说着!

    就是在陈墨说这些个事情的时候,那边的徐生不曾有着半点儿的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陈墨,看着他那面上的平静,这徐生的心里总是觉得有几分不一样,眉头紧紧的锁起,好一会儿,等着陈墨都说完了这些话语之后,这徐生的眉头猛然间尽数舒展开来,好似是想通了什么事情一般,豁然通达!

    “可是。。。。。。”那易一还想说些什么,只是刚刚开口,便听得来一旁的徐生说话,将他打断!

    “好了,既然知白说算了,那这些个事情就算了吧!”徐生轻声开口说着,眼神却是一直放在了陈墨的身上,思索了片刻,接着开口说道:“那知白从龙虎山下来之后就直接去了那江州了?”

    陈墨听着这徐生又提起了那江州的事情,这眼神里无端生出来几分谨慎,虽说自己也信任这徐生,可想江州那些个所谋划的事情,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的!这般想着,那陈墨接着开口说道:‘好了,反正我都已经回来了,安然无恙,便不要说我了,说说你们吧!对了易一,方才有着外人,不方便问,你说你的确得到了一卷天书,可有不在自己的身上,那有给放到了哪里?’

    “哦!就等着墨哥儿问这个呢!”易一说着,面上再一次生出了几分得意,溢于肌表,接着开口道:“这人墨哥儿也晓得的,就是那位钦天监袁监正!”

    。。。。。。

    陈墨离开那龙虎山好些个日子里,这卷天书在唐沁的手里也是存放有些日子!这些天里,唐沁也时常将这天书拿出来参悟的,只是这天书奇异,上面所书所写的尽都不是这人间的文字,唐沁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给悟出了什么,反正这些个日子里,这唐沁的修为倒是一日千里,这不,前日里,这唐沁刚刚迈过来脱胎的门槛儿!

    可就在今日里,这龙虎山却是生出来一件大事,并非是别的事情,还是那位长老岳长屏给整出的幺蛾子!至于说为什么,有着天书这等重宝在眼前,这岳长屏有如何能守住了自己心里的这几分贪念?

    至于说借口,想来是早早地就给想好了的,就说他自己眼看着就要闭关冲击那等化神的门槛儿了,只是自己天资愚钝,不曾有着半点儿的把握,请求这位龙虎山的掌教能够体谅,看在这振兴龙虎的大事上,赐下那卷天书,容这位岳长老参悟几日,待闭关之后,在将这等重宝归还!

    这些个言语说到了这等地步,又哪里能容她唐沁不答应,这不昨日里在哪大殿上定下的章程,今日里,这位龙虎山的掌教就要将那卷人人觊觎的天书给借出去了!

    原本这唐沁还不成觉着有什么的,只是从自己的闺房里拿到了那一卷天书之后,这唐沁低头去看着手里的天书,隐约间,在那天书之上看到了一副熟悉的面孔,还是平日里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那嘴角清扬,浅淡的笑意,好似是在嘲讽着此时的唐沁一般!

    唐沁见得这般,猛然间愣在了哪里,良久,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手里的那一卷天书,看的出神!

    “怎么了,发什么呆呢?”不知什么时候,这唐沁的姑姑唐颜来到了此处,看着那唐沁面上的几分异样,这唐颜来到了唐沁的身边儿,轻声开口说道!

    “啊?”唐沁听得了这一声言语之后,猛然间抬头,就好像是被吓到了一般,目光一紧,盯着眼前的唐颜,眼神里全是一些个谨慎!只是看得了来人的模样儿,唐沁晓得自己的反应有些不妥,眼神和缓,转头避过了那唐颜的目光,轻声开口说道:“没什么,这不是今天就要将这天书给那岳长老了,此番特地回来拿的!”

    唐颜看着这唐沁此时的模样儿,心里忍不住轻叹一声,她哪里感觉不出来,自打那日里自己给陈墨下了毒之后,自己的这位亲侄女诉说言语上不曾说过什么,可举止间,的的确确的对自己疏远了几分的!

    “你父亲身为这龙虎山的掌教,没时间照看你,你从小就是在我眼前看着长大的,有没有事情,我难道还看不出来?”这唐颜一边儿说着,俯身来到了唐沁的眼前坐下,看着她,再一次开口道:“你是不是还在怪姑姑呢?”

    唐沁听完了这些,看着眼前的姑姑,轻轻摇头,只是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一股酸楚涌上了心头,那泪水好似决堤一般,在那精致的面孔上涕泗横流!

    “姑姑,这天书我不想交出去了!”

    。。。。。。

    人间别离,痴情儿睹物思人!

第二百六十二章 踏破铁鞋无觅处

    却说那江州,在陈墨与红衣两位不告而别之后,这魏文长的府上乱成了一锅粥,起先,为了让那些个南蜀旧臣们安心,这魏文长百般的掩饰,接着那陈墨曾经中过削骨散的毒来做幌子,说什么陈墨近日身体不适,只怕是那邪毒未尽,不能见人的!

    似这等言语,骗一下别人还好,可别忘了,这府上还有着一位神医,那位华大夫不曾思索,便晓得了此事有着蹊跷,只不过与那魏文长深交许久,晓得这位中郎将的心思,此番撒下这等谎话,定然也是有着苦衷的,便寻了个机会,这华神医与那魏文长仔细交谈,晓得了这事情的始末,便也替着这魏文长打着掩护!

    可这纸里终究是包不住火的,那些个南蜀旧臣们又不是傻子,这等事情隔得日子久了,那都是一些个上了年纪的人精儿,一阵撒泼打滑,在那陈墨的房间前停留不走,非要嚷嚷着见那陈墨一面的!

    “我不管,老夫今日定然要见四殿下一眼的,要是四殿下不肯露面儿,哪怕是隔着那门,在里面冲着咱们说过几句话语也好!”说话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目光里全是一些个倔强,想来当年在南蜀的时候,定然也是一位孤直忠臣的!

    “说过了,殿下这些个日子身子不好,我等便不要打扰了!”那魏文长开口说着,面上生出了几分无奈,也不知陈墨是怎么想的,就是这般无声无息的离开,连一句言语,一封书信也不肯留下!

    “哼,老夫虽是一介儒圣,可也晓得几分医理,能够在华神医手下还未能痊愈的毒,只怕全天下也找不到一样儿的吧!”那位老者轻声开口,面上坚定,直勾勾的盯着那魏文长!

    魏文长见得了这等模样儿,心里没来由的闪过了几分心虚,只是在那南蜀朝堂之上历练了多年,这魏文长的心智自然也是不凡,面上还是平静,就好似那陈墨当真是在那房间里躺着一般,目光笃定,轻声开口说道:“难道您还信不过我吗?”

    “自然相信中郎将的,只是这等大事,我等还是不要这般藏着掖着了,就让老夫进去看看,若是殿下怪罪下来,老夫一个人担着就是了!”那老者开口,腰杆挺地笔直,停顿了一会儿,眼神飘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接着轻声开口说道:“想当年太子殿下还在的时候,不过弱冠之年,披坚执锐,一人守住了一城,老夫就不信,殿下也是那陈氏皇族的中,身上残留了几分毒就不敢见人了?”

    “太傅,您又何必如此?”魏文长开口说道,轻轻摇头,抬眼看了看在这儿站着的那些个同僚的身影,心里无奈,没办法,抬脚上前,径直的来到了那房间的门前,转身面对着眼前的这些个人,轻声开口说道!

    “也罢,既然诸位执意如此,文长也不再阻拦了,诸位大人,就随文长进来吧!”

    这魏文长说罢此语,当即转身,手上使劲儿,但听得那木头吱呀的生音,那房门已然被这魏文长打开!

    底下的那些个南蜀旧臣相互看过一眼,接着,不再多做犹豫,纷纷起身迈步,一股脑儿的,全都涌进了那屋子里!

    只不过,这屋子里的结果定然是要让这些个南蜀旧臣们失望了,摆设还是先前的那些个摆设,没有增减,只是这房间里,空荡荡的,莫说那陈墨与红衣两个人了,就是连一丝儿人气儿也是闻不见的!

    “中郎将,这是怎么回事儿?你口中的四殿下呢?怎么老夫见不得一道人影儿,难道是老夫年纪大了,这眼神差了一些的缘故?”先前在外面与魏文长的争执的那位老太傅开口说道,眉宇之间,全是一些个怒气!

    “就是,怎么能这样儿,太不像话了!”

    “唉,也不知那位四殿下怎么了,怎么就不见了呢?这位中郎将也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咱们商量商量,还瞒着,这两个大活人都不见了,这事情,那是能瞒的住的吗?”

    在这老太傅言语之后,身后那些个南蜀旧臣们也是窃窃私语,小声议论着,对着在场的魏文长更是指指点点,言语之中,全是一些个指责埋怨的味道!

    “唉!老太傅且听我言语!”这魏文长轻声开口,对着在场的这些个南蜀旧臣们弯腰行过一礼,接着,直起身子,再次开口道:“这等事情,当真是怪不得文长的!诸位可能不了解咱们那位四殿下的性子,说好听点儿,云淡风轻,不问世事!”

    “可是说到底,还是不想接下那等复兴南蜀的担子的!诸位可还记得,前些日子,与四殿下说起这些个事情的时候,还是咱们老太傅以死相逼,才让殿下给勉强的答应下那等复国之事的!想来就是我等给逼迫地急了,这才让殿下不曾跟咱们说过言语就悄悄的离去了!”

    等着那魏文长说罢了这些个言语,这房间里十数位南蜀旧臣全都是一阵沉默,久久无言,自那些个人口中传出来的,全是一些个唉声叹气!

    “唉,好不容易将四殿下给寻

    回来,可殿下有不想着光复南蜀,让我等该如何是好啊!”

    “还有啊,那位世子的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总之,这么些个日子过去了,也没听着多少消息!世子是军神之子,那性子定然要比殿下强硬一些的!”

    这人群之中,也见不得是谁开口,只是听得了这么一声儿传出来!

    就是在这一声轻叹之后,便见得那位老太傅浑身一震,接着,疾步起身出了这房间,来到了这房间外之后,整个人朝着那南蜀圣皇坟墓的方向跪下,那原本笔直的身子,此番佝偻在地上,俯身,磕过了三个响头,震地有声!

    “老臣无能,身为南蜀太傅,却不能引导四殿下担起重任,陛下,老夫对不起您啊!”说罢了这些个言语之后,这位老太傅猛然抬起了头颅,那额头之上,已然渗出了好些个鲜红的血迹,面上老泪纵横!

    见得了这般,那魏文长身受感触,几步来到了老太傅的身边,也是屈膝跪下,对着那相同的方向磕过了几个响头,接着,转眼对那位老太傅轻声开口说道:“太傅不必担心,殿下昔日在上京城的时候与那位小儒圣私交甚笃,此番想来也是去那上京城投靠那位小儒生去了!文长前些日子就让犬子去了那上京城了,到时候,定然会将四殿下给寻回来的!”

    ......

    同在江州,只不过,此番不是在那荒郊野岭的地方儿,而是在那江城府里,一所客栈之内,有着一僧一道,僧人正大口的喝着酒水,至于那位道人,小口的品着香茗,自在的很!

    “我说陈道长,像你这般,酒也不喝,肉也不吃的,就不觉着无趣吗?”说话的是那位大和尚,虎背熊腰的模样儿,仔细一看,正是那北疆两愿寺下来的道嗔了!

    “没了好酒,这不是还有着好茶吗?”说话的是那太华山的陈益,自打从那太华山下来之后,陈益就一直跟这道嗔在一起的,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听说则道嗔要在这江州城里找人,陈益就跟他一块儿在这江州城里待了一些个日子,只不过,这好几个月都过去了,也没见着这事情有什么进展,反而是这两人腰间的钱袋,一天天的瘪了下去,眼看着,就要付不起房钱了!

    “茶?嘿!”那道嗔眉头轻锁,眼神里闪过了几分嫌弃,轻声开口说道:“那玩意儿苦的很,有什么好喝的,哪里像洒家这碗里的酒水,火辣的很,实在痛快!”说罢了这些,这道嗔又是抬起了那桌子上的碗,碗底朝上,一口,将里面的酒水都给喝了个干净!

    看着这犯戒的僧人,陈益轻轻摇头,隐约的记得,当年也是在这江州城的时候而,自己年幼,也学着那些个大人的模样儿喝过酒水,只是那滋味儿,自己实在是受不了的!

    看着陈益不再言语这和尚轻轻晃了晃头,面上轻笑,抬起了那酒壶,使劲儿的摇了摇,没得一点儿声音,显然,里面儿也没了酒水!见得了这般,这和尚的面色一变,刚想这开口让那小厮在给自己上两壶酒水,可想到了自己腰间干瘪的钱袋,这和尚心里一突,生出了好些个烦恼,接着,将那酒壶放下,不再言语,只是低头,好似是思索着什么!

    “怎么了,大师可是在想着什么事情?”陈益喝着茶水,见得了那道嗔的面色异样,心里也生出了几分好奇,轻声开口问道!

    听得了这陈益的言语,道嗔抬头,看着陈益,面上露出了几分难色,犹豫着,好一会儿,才小声儿对陈益开口说道:“陈道长,你还有多少银钱啊?”面色神秘,好似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一般,生怕是被别人给听了去!

    陈益猛然愣住,也是了,眼前的这位道嗔和尚的确是与别人不一样的,这等事情若是放在了别的和尚身上,定然也不是一件大事的,像这些个出家人,不都是凭着一只钵盂便可走遍天下了吗?

    只是想到了这位道嗔和尚平日里的事情,这陈益倒也是有着几分释然了,毕竟这位大师傅可是一天都不能没有酒肉的,这些个东西,又怎么能是化缘化来的呢!

    这般想着,陈益面上轻笑,轻轻摇头,摸了腰间的钱袋,生出了几分苦笑,开口说道:“也不多了,估计在这儿也住不了几天了?”

    “啊?”道嗔面上全是失落,接着,耷拉下了头颅,把玩着桌子上的酒碗,心里做这一些个盘算!

    “诶,这位客官,您这酒水都喝没了,要不要小人再给你拿一些?”就在这时候,这道嗔的身后传来了一阵言语!

    道嗔听到了这些个言语,抬头,转眼看去,只见的这客栈里的小厮站在自己的身后,面上挂着微笑,看着这边的道嗔!

    若是在以前,听得了这些个话语,道嗔定然是大手一挥,满口应下,在喝上几壶酒水!可此时此刻,见得了那小厮的眼神儿,只觉得这小厮看出了自己此时没了银钱,这道嗔的心里发虚,接着,面上一横,摆手开口!

    “好了

    ,没看洒家乃是一个出家人,又怎么会喝下这么多的酒水,你这般给出家人兜售酒水,就不怕佛祖怪罪下来?”道嗔一边儿说着,紧闭着眼睛,不去看他!

    这些个日子里,这陈益与道嗔两个人一直住在这间客栈里的,小厮对着两人也是熟悉的很,平日里,这位大和尚定然要喝上好几壶的酒水,往往都是来者不拒,这些个日子下来,已然成为了自己店里这些个酒水的大户!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就不要了呢?这般想着,这小厮也是一头雾水,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站在那道嗔的身后!

    “哎呀,都说了不要了,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啊!”道嗔那双眼轻轻睁开,见得那小厮还是站在自己的身后,又是再一次紧紧的闭上,开口说道,一边说着,摆着双手,心里也禁不住一阵腹诽,自己已然没了钱财,若是这小厮还站在这儿,说不得自己下一刻就禁不住自己肚子里这些个酒虫的折磨,再叫上几壶酒水,到时候自己没钱付账,又该如何是好啊!

    “道嗔师兄何必这般,怎么动了这么大的的火气?”就在那道嗔摆手的时候,自这客栈的外面儿,又传来了一道声音!

    听得了这道声音之后,陈益与道嗔具是转头去看!那道嗔只觉的这声音实在耳熟;至于那陈益,心里纳闷儿,想着这道嗔常年的呆在那北疆两愿寺,难不成在这江州的地界儿上还有着什么熟人不成?

    就在这两人的注目之下,那人迈步进来,也是光顶僧衣,脖子上更是挂着一串佛珠,那身材算是中等,二十多岁的年纪,径直的来到了道嗔的面前,对着那道嗔合手,俯身道过了一声佛号,轻声开口道:“阿弥陀佛,师兄别来无恙啊!”

    道嗔看着眼前这人,良久,猛然开口说道:“道痴?你怎么也下山了?你可还有多少银钱?”

    这人正是几个月之前也是下山来寻人的道痴了,一连走了三个多月,这道痴也是来到了这江州城的地界儿,此番刚一进城,这道痴就想着先在这城里寻个住处,想来也是佛祖有意安排!

    看着桌子上的那一片狼藉,嗅得了这道嗔身上那浓厚的酒气,就算是这道痴的心里已然是有了几分准备,在听得了这道嗔的言语之后,面上还是忍不住一愣,未曾反应过来!

    道嗔见得了这般,眉头轻锁,面上生出了几分不悦,只道是这道痴不可给自己,上前一步,抬手勾住了那道痴的肩膀,轻声开口说道:“唉,若是有银钱的话,就借给洒家几个,放心,等回到了寺里,定然会还给你的!”

    那道痴的眼神里,一道异样闪过,接着,面上挂着一些个笑意,抬手自腰间解下了钱袋,递到了那道嗔的面前,轻声开口说道:“师兄不过要些钱财罢了,师弟我又怎么会不给你呢!用便是了,说什么给不给的,自家师兄弟,何必这般的见外!”

    道嗔见得道痴这般模样儿,眼神里生出了几分惊讶,接着,抬手就从那道痴的手里接过了那个钱袋,掂量了几下,面上又是生出了些许笑意,拍着那道痴的肩头,轻声开口道:“洒家就在这儿先行谢过了!”

    说罢了这些个言语之后,那道嗔撒开了道痴的肩头,转眼去,看着一边儿的小厮,开口喊道:“再来两壶酒水!”

    道痴早就料到这道嗔要自己的钱袋做什么,可就算是这样,此番还是开口说道:“阿弥陀佛,我等出家人,还是要恪守寺里的清规戒律才是,似酒水这等伤身之物,还是少喝的好!”

    “好了,伤不伤身的,洒家比你清楚!”道嗔摆手,轻声开口说道!

    那道痴还像说些什么,欲言又止,转眼间,留意到了与道嗔坐在一张桌子上的陈益,眼生里生出了一些个异样,看着这陈益的面孔,仔细的打量了几眼,警惕着开口说道:“阿弥陀佛,师兄就不给师弟介绍介绍眼前的这位?”

    道嗔转眼,看得如此,面上做那恍然模样儿,抬手摸着那光溜溜的头顶,开口笑着说道:“哈哈,你说说,被肚子里那些个酒虫给折腾的,差点儿把这事儿都给忘了!”说道了这儿,这道嗔停顿了一下,接着开口说道:“这位是陈益陈道长,是洒家在半路上碰着的,说话投机,便相处了好些个日子!”

    “来,陈道长,眼前这位是我两愿寺的师弟,法号唤做道痴!”

    陈益点头示意,不曾言语,眼睛却直直的盯着那边的道痴,心里总觉得有几分异样!

    至于那道痴,听得了道嗔的言语之后,面上的那些个慎重又给加重了几分,接着转眼,看着那边的道嗔轻声开口说道:“看来师兄是寻到了人了!”

    道嗔听得了这些,面上一愣,接着,反应过来,低头对着那道痴轻声言语道:“师弟误会了,这位陈道长并不是咱们要找的那位的!”

    “哦?”

    ......

    相逢不识,踏破铁鞋无觅处!

第二百六十三章 千钧士信口开河

    太华山,太清峰,周天殿

    自那陈墨下山之后,这位太华山掌教陈重难得落得如此的清闲,整日里,除却了在这周天殿里修行打坐之外,闲暇时,还不忘道其他六峰去串门儿做客的,当然了,顾忌到了个峰的情况,这位太华山掌教去的最多的地方儿还是要数那座上清峰了,那片经年不落的紫竹林,看在这位太华山掌教的眼里,也是禁不住对那位当世大剑仙生出了几分嫉妒!

    今日里,这位太华山掌教陈墨不曾下山的,倒也不是有着重要的事情,只是这自打那陈墨下山之后。www.uu234.ccUU小说冷清了好久的周天殿,今日里竟然招来了一位稀客!

    “修师弟今日里好是兴致,怎么到了我这儿?平日里,那可是请都请不过来的!”陈重看着来人,轻声开口说着,也不曾忘记了那些个待客之礼,取出了自己珍藏的那些个上好的茶叶,在茶壶里添上清水打散,渐渐的,一股清香自那茶壶里飘出,陈重眼看这茶水已然好了,抬起了茶壶,给那位道左峰的首座斟满!

    这太华山上了诸多首座,除却了那位好酒的剑仙李玄霄之外,剩下的这几位都是好茶之人,嗅得了这一股清香之后,也不必多想,这修左禅也晓得眼前的是一杯好茶,迫不及待的托起茶盏,撇去了那滚滚的热气,小口的抿过了一口,清香在唇齿间激荡。嚯!这滋味儿,便是给个神仙来做,这修左禅也定然不会去换的!

    一口清茶饮下,这修左禅回过神儿来,嘿,被这香茗勾的,差点儿就忘了此来的正事儿了!想到了这里,将面上的那一股陶醉收起,手中的茶盏也是放下,抬眼去,正看向了那边儿的掌教陈重,思索了片刻的功夫儿,修左禅开口说道!

    “师兄,这些个日子里,可是看过了那朦胧的天象?”

    “没呢,我的这点儿本事你也晓得,莫说是朦胧了,清清楚楚的我也看不出什么的!”陈重一边说着,抬手,小口的品着香茗,此时的茶水,陈重尝不出半点儿的滋味儿,就只是抬眼去,小心的看着那边儿的修左禅!

    听过了这陈重的言语,修左禅并未多想什么,只当是术业有专攻,自家师兄这些年里,这等术数的手段还是不曾长进多少就是了!面色上带着几分犹豫,眼神躲闪,没一会儿,有着几分坚定闪过,抬手,轻轻的捋着自己颔下的那几缕长髯,轻声开口道:“师弟我给看了看,太白妄动,看来,没多久的日子,山下就又要乱了啊!”一边说着,许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轻声叹过一口气,意味深长!

    “哦?”陈重的面上平静,看不出有着什么表情,又是一口茶水饮下,接着,便有没了言语!

    看得这陈重这般模样儿,这修左禅的心里忍不住生出了几分急切,紧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位师兄开口说道:“师兄,我说这些个事情的意思,难道你还不晓得吗?你让陈墨那小子下山的事情,即便不说,我们这几个做师兄弟的也能猜出来一些,眼前,山下生出了如此的大事,你这心里就不着急?”

    “这些个事情着急也没什么用处的!”陈重一边儿说着,抬眼看过了那修左禅一眼,接着,又轻描淡写的说道:“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昔年南蜀占尽了地利与人和,可最后呢,还不是落得一个国破家亡的下场?”

    在这陈重的一番言语之后,那边的修左禅也是沉默了,的确,二十年前的大势的确如这陈重所言,那南蜀不仅仅有着纵横天下未逢敌手的枭龙军,神仙难渡的云江天堑,那南蜀圣皇陈君圣,更是有着一个爱民如子勤政的好名声,到头了,旦夕之间,兵败如山倒,南蜀灭国,从头到尾也不过是几个月的功夫儿!

    “那师兄究竟有着什么打算?”修左禅开口说道,眉头紧锁着,不知是怎么回事儿,许是日子隔得久了,此次来到这太清峰见得了自己的这位师兄之后,总觉得他跟以前不一样了,可究竟是哪里不一样,自己有说不上来!

    “打算?”陈重一边儿说着,面上挂着几分轻笑,抬眼去,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位道左峰首座,停顿了片刻,接着开口说道:“我还要问问师弟呢,此番来到这周天殿,定然不单单是为了山下的那些个琐事的,师弟可还有着什么打算?”

    仿佛是被这说破了心事一般,就算是上了年纪,这修左禅还是禁不住老脸一红,抬手托起了桌子上的茶盏,递到了嘴边,小口小口的品着,殊不知,自己茶盏里的茶水早就被喝光了!

    “师弟,有什么事情,说便是了,何必这般遮掩?”陈重一边开口揶揄着,面上挂着轻笑,笑容里,也不乏那些个玩味!接着,陈重又是 抬手,提起了桌子上慢盛着茶水的茶壶,对着那修左禅示意,轻声卡扣道:“那茶盏怎么能盛的下这么多的茶水,只怕都已经被师弟喝光了吧!”

    听得了这些个言语,这修左禅猛然回神儿,低头看,果然自己这茶盏里已然没了茶水,忍不住,那面上的尴尬又是浓重了几分,只是想着将这些个尴

    尬给尽数掩饰,这修左禅将茶盏放下,轻轻摆手,开口说道:“好了,便不喝茶水了,还是先说正事儿吧!”

    “也好,师弟说就是了,我定然会好生听得仔细的!”陈重一边说着,即便是那修左禅已然摆手,可这陈重还是提着茶壶给他那眼前的茶盏斟满!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修左禅的眼里打定了主意,偷眼看过了那陈重的脸色,轻声开口说道:“师兄也知道,我峰上那两个弟子之中,还是易一那小子最合我的心意,可那小子也不知是怎么了,自从随着玄霄师兄下山一趟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你说说,那小子的手段只不过学了个半瓶子的水平,若是在山下遇见了歹人怎么办才好!”

    “呵呵......说到底,师弟此番前来是因为自己想徒弟了啊!”陈重开口,一边笑着!

    “咱们太华山上本就是人丁稀少,那一个不把自己峰上的徒弟都当做宝贝?我就不信师兄你还不想陈墨那小子了!”修左禅撇嘴说道!

    “那玄通师弟的儿子在山下待了四五年了,我也没见着他嚷嚷着想他啊!”陈重开口说道,岔开了话题!

    “好好好,是我没骨气,反正我就是想我们家那小子了!”这修左禅眼见着说不过那陈重,索性在这周天殿里耍起了无赖,也顾不得自己五六十岁的年纪,撒泼大浑的模样儿,哪里又像一个世外高人!

    “哈哈.......你说说你,这几十年过去了,还是这个脾性!”陈重一边儿说着,面上挂着几分浅淡的笑意,接着开口:“那你来说说,就算是咱们都想着让易一回来,可又让谁下山去说这些个事情呢?”

    听得了这些个言语之后,这修左禅的面上猛然间愣住,正如他先前所说的,如今这山上剩下的这些个年轻人,个个都是自家老头的心头肉,哪里舍得让他们下去!这般想着,这修左禅一时间也没了言语,那老迈的眼珠转动,灵活不输年轻人,接着开口说道:“师兄定然也会有主意的,是吧?”

    陈重见得了这般,面上无奈,略作思索,抬眼看着这修左禅开口说道:“好吧,便舍却了这张老脸,给你去问问吧!”

    ......

    答应下那修左禅的事情之后,这陈重就下了逐客令了,将那修左禅送出了太清峰,这陈重也就没在这周天殿做过犹豫停留,径直的离去,看那方向,正是那边紫云峰的位置!

    这紫云峰,山如其名,山峰尽是被几团紫云所遮挡,若只是隔着紫云远远望去,便见不得这紫云峰的半点儿模样儿!说来,就算是陈重在这太华山上带来几十年了,可也不曾来过几次这紫云峰的,无他,这紫云峰之上,尽是一些个女子,自己一个男子贸然来此,实在是没了礼数与规矩的!

    当然了,今日里不一样,既然是有着一些个急事儿,自己匆匆闯进了这里,就算自己的那位师妹心里恼火,也断然不会多说些什么的!

    一入紫云之后,便见得这峰上又十数名妙龄女子在空地处修炼,个个手里持拿着宝剑,上下腾挪,此起彼伏,剑光纷飞间,也不失为一处好风景!陈重看了一眼,轻轻点头,这地方还是跟以前一样,没生出什么变化!

    “掌教师伯?”

    就在这陈重看着那些个女弟子舞剑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道声音,陈重回头,但见得一个女子站在自己的身后,也并非是别人,正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莫倾心!

    “倾心啊,你没回玉清峰看看你父亲?”陈重面上挂着一些个笑意,轻声开口说道!

    “没呢!”说来这莫倾心对这位掌教师伯的印象还是好的很的,那时候,那太华山周天殿被陈墨嚷嚷着变成了一座私塾的时候,这位太华山的掌教就是里面唯一的一位教书先生的,温和的脾性,最是讨那些个孩子们喜爱了!

    “你说说,墨小子下山这么多日子了,也没个书信传回来,就算不想我这个糟老头子,难不成还不想你吗?”陈重一边儿说着,面上带着一些个玩味!

    听得了陈重的这些个言语,那莫倾心原本洁白似雪的面颊只上,猛然间就增添了一丝粉红,轻声开口说道:“掌教师伯来到这儿可是来找我师父的?”

    “不错,你师父可是在这山上?”陈重开口!

    莫倾心轻轻点头,接着开口:“就在后山禅房里的,师伯晓得路,弟子还有课业要做,就不给师伯带路了!”说罢了这些个言语之后,这莫倾心转身便要离去!

    那陈重抬脚刚要朝着这紫云峰的后山走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猛然间停住了脚步,转眼去对着要离开的莫倾心开口说道:“倾心想不想下山啊?”

    听得了这些个言语,那莫倾心的身子也是猛然间一顿,不曾转回身来,看不得那面上的表情,只是见得那臻首轻点,接着,不曾再多做什么犹豫,迈步离去了!

    看着那莫倾心离去的背

    影儿,这陈重轻轻摇头,面上无奈,忍不住轻声嘀咕着一声儿:“现在还好,若是在过两天儿,你还不下山的话,陈墨那小子恐怕就要被别人给抢了去了!”

    那莫倾心说的不错,虽说这陈重没来过几次紫云峰,可这路子还是记得住的,那后山也曾偶然间去过几次!

    凭借着这太华山掌教的身份,这陈重走在这紫云峰里自然也是没人敢阻拦的,没一会儿,就到了那紫云峰首座沈云岚的禅房外头,看着那紧闭的房门,这陈重抬脚,来到了跟前,轻叩房门,“笃笃笃”三声之后,便听得那房间里头,传来了一道温婉的声音!

    “谁啊?”

    做了几十年的师兄妹,陈重自然能够听得出这声音正是那沈云岚的,轻声开口道:“是我!”

    这一声之后,那禅房里传来了一阵脚步,这陈重后撤几步,紧接着,那房门被打开,一张熟悉面容浮现,正是这位紫云峰的首座沈云岚!

    “掌教师兄,今儿个是什么风儿吧您给刮来了?”这沈云岚看着眼前的陈重,轻声开口说道!

    “自然是好风了!”陈重面上轻笑,接着开口道:“就在这儿说?”

    这沈云岚一怔,接着,回神,开口说道:“是我失礼了!师兄还是移步大堂吧!”一边说着,这沈云岚率先迈步,来到了这陈重的身前,给他引路!

    两人就这般一前一后的走着,这路上倒也没多少的言语,毕竟这紫云峰也没占多大点儿地儿,没一会儿就到了那所谓的大堂上,有什么言语,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功夫儿不是!

    “仔细想想,记得师兄上一次来到我紫云峰还是十多年前的事情,那时候还是为了倾心的事情,莫师兄请掌教师兄来做个见证,这一晃眼的功夫儿,倾心也二十多了呢!”两人在大堂坐下之后,也没有安排那些个弟子奉上茶水,那边的沈云岚轻声开口说道!

    “是啊,说来今天来这紫云峰所为之事还是与倾心有关的!”陈重开口,手里也没有闲着,把玩着自己大拇指上的那一只掌教戒指!

    “倾心的事情?那师兄可是来错地方儿了!”沈云岚开口,面上轻笑,言语里却是推辞之意,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这沈云岚再一次开口说道:“虽说倾心自小就在我这 紫云峰上修道,可先前便与莫师兄说下了,这倾心的事情,还是要莫师兄来拿主意的!”

    听得了这些个言语,这陈重的面上猛然愣住,心里禁不住泛起了嘀咕,直道是自己也算是那莫倾心拜师的见证人,怎么不晓得这莫当心与沈云岚之间还说下了这件事情?仔细想想,只怕也是那莫当心提防着自己的!

    想着这般,这陈重略作思索,手里不停的摸索着自己的那一只掌教指环,闭目养神,良久,在睁眼时,这心里已经生出了几分盘算,撇去了先前那思索的模样儿,这面上添上了几分笑意,接着,对这沈云岚轻声开口道:“那不过是当心师弟与师妹开的玩笑罢了,先前在太清峰的时候,偶然间也是跟他说过这事情的,师妹你猜猜他是怎么说的!”

    看着这陈重的模样儿,沈云岚的心里生出了几分疑惑,眉头轻锁,接着小声开口问道:“当心师兄是怎么说的?”

    陈重面上的笑意更盛,接着开口说道:“当心师弟说啊,说既然将自己的女儿交到了师妹的手上,那就是信任师妹的,有什么事情,师妹自己看着办就是了!”

    这沈云岚听得了这些个话语之后,眉头尽数舒展开来,面上添上了几分得意的笑容,轻声开口说道:“是当心师兄过奖了的!”面颊之上,竟然还有着丝缕的粉红,颇有着几分小儿女的姿态!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商量商量倾心的事情吧!”见着那沈云岚的模样儿,这陈重晓得她已然相信了自己,想着过些日子,那莫当心就要到太清峰对自己理论的模样儿,这陈重的心里生出了几分得意!

    “嗯,师兄说就是了!”沈云岚开口,心里也生出了几分猜测,自己的这位掌教师兄生性懒散,向来就很少理会各峰的事宜的,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就想到了自家弟子的身上?

    就在这沈云岚思索的时候,这陈重已然开口了,“师妹,你说倾心在这紫云峰上修道也是有十几年了吧?”

    “不错!”

    “师妹还记得前些个日子里开天门登上了天界的丹阳师兄吧?”陈重试探着开口!

    沈云岚眉头再次锁起,也不知自己的这位掌教师兄是打着什么主意,怎么又说到了那位丹阳师兄的身上!“嗯,还记得!师兄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你说说,丹阳师兄在山下历练二十年,一回来就得道,我看着倾心的修为已然不错,也是到了下山去凡俗里历练一番的时候了,师妹你说呢?”

    ......

    未雨绸缪,千钧士信口开河!

第二百六十四章 神女倾心出太华

UU小说UU小说    莫倾心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那位掌教师伯专程来到自己这紫云峰来跑一趟,所为的,竟然是要自己下山历练一趟的事情!依着这莫倾心自己的意思,自己在这太华山上待了这么多年,静极思动,早就想着下山去看看了,只是以前有着自己那位食古不化的父亲拦着,这等心思,莫倾心也不敢轻易显露出来!

    可今日不一样了,如今有着这位掌教师伯发话儿了,就算自己父亲再怎么不同意,也定然不会多说些什么的,顶多私下里在这掌教师伯的眼前埋怨几句,可在人前,还是要给这位掌教师伯留几分面子的!

    原本这莫倾心还打算着会那淤青峰一趟,将这些个事情都一股脑儿的跟自己父亲说过一声儿呢!可也不晓得这位掌教师伯是在山下有着什么要紧的事情,竟然一刻也不容自己耽搁,当即就让自己山上的这些个师姐妹们给自己收拾好了行李,要自己今日就赶下山去的!

    也不想别人那般,下山之后,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自己下山一趟,这位掌教师伯还给自己安排好了行程,说什么让自己下山之后,直奔那大齐的上京城去!一来,是去见识见识那上京城繁华的地界儿;这二来呢,陈墨他们也都在上京城里,彼此也好有个照应,更要给自己那位道左峰的修师叔带个信儿,让易一赶紧回山!

    这莫倾心自小就讨厌这些个长辈们给自己做过什么决定,此番好不容易下山一趟,还被他们给率先安排好了行程,这心里烦的很,只是念一想,想起来拿陈墨几人都在上京城之后,这心里的不痛快倒也是减少了好一些的!

    最近这些个日子里,这莫倾心在这太华山上也听说了一些个风言风语的,说什么陈墨下山之后,没几天的功夫儿里就给取了一方媳妇儿,这莫倾心的心里好奇的紧,只道是那女子究竟是生的何等的倾国倾城,让陈墨迫不及待的,也没回山上说过一生,在山下就把那婚事儿给办了?

    就在这莫倾心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些个紫云峰的师姐们也都给她收拾好了行李,看着那一副副熟悉的面孔,这莫倾心的心里也免不了的一阵唏嘘,想起来自己那位身在玉清峰的父亲,心里也不知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儿!

    “掌教师伯,要不我还是回玉清峰一趟吧,反正也费不了多少时候儿的!”这莫倾心的面上露出来几分纠结,看着一边儿给自己送行的陈重,贝齿轻启小声开口说到!

    “事不宜迟,迟则生变,还是不必去了,你放心,我从这紫云峰离开之后就先去那玉清峰一趟,定然将这些个事情好好有你父亲说清楚的!”陈重眼神飘忽,却是满口肯定的说着,拍着自己的胸口!

    “那边多谢掌教师伯了!”看着那陈重咬住不放,这莫倾心也不做勉强,轻轻点头!

    “倾心,师父说过,山下的那些个人都是人心险恶的主儿,到时候,与人交往可得多留几个心眼啊!”许是最怕伤离别,就算是自己的得意弟子下山的这等大事儿,那身为紫云峰首座的盛运岚也没有出来相送的!

    “这次倾心不是要去哪上京城吗?反正陈墨那小子也在那儿,到时候有什么事情还是要多跟他商量,那小子从小就心眼儿多,定然不会让咱们倾心吃亏的!”

    “就是,倾心啊,你可一定要记住咱们这些个师姐们的嘱托啊!”

    说这些个话语的都是这些个紫云峰上的女弟子,看着自家这位师妹就要下山,心里免不了生出来多少的担心!

    “诸位师姐放心吧!”这莫倾心开口说着,眼前的这些个光景儿是在触动,也许是这山上风大,隐约间,那莫倾心的眼眶之中,有着一些个泪光儿闪动!

    说罢了这些个言语,但见得这莫倾心紧了紧背后的包裹,自腰间抽出来一柄修长的宝剑,口中念动口诀,顷刻间,那宝剑猛然变作一道青光,刺破了那些个缭绕在紫云峰周围的那些个紫色云霭,朝着天边,倏忽而去!

    看着那莫倾心离去的方向,这位太华山的掌教心里却是生出了几分警惕,木已成舟,接下来,就要应付那位想来固执的玉清峰首座了!

    书归正传,话锋一转,咱们在说回到这驾驭着宝剑下来太华山的莫倾心!虽说这是头一次下山,虽说自己不晓得那上京城的地方儿,可这莫倾心可是在天上,从上向下看,那些个事情自然都逃不过这一双慧眼!

    那御剑飞行之法,将就倏忽千里,眨眼的功夫儿,这莫倾心就已经越过了那波涛汹涌的云江,这速度放慢,一边在半空中飘摇着,那目光还不停的朝着下方看去,看着那些个城池的牌子,生怕着自己再给走过来!

    就是这样,这上万里的路程,在这宝剑之下竟然不过走了小半天儿的功夫,在半空之中,见得了那上京城三

    个大字之后,这莫倾心使出法术,按下宝剑,飘摇间,就刚好落到了那上京城内!

    此番这上京城里正是操办这那等科考之事,又哪里有什么法力非凡的修士在这京城里,这街道上,尽是一些个凡间百姓,或是一些个儒教书生,几时又曾见过这等御剑凭空的大剑仙!如此,见得这莫倾心乘着宝剑飘下之后,这些个百姓们免不了的指指点点,少不了的喧哗喝热闹!

    “唉,你看看诶,这天上怎么就掉下来一个人?”

    “嘿,你还真没啥见识,那哪里是掉下一个人,分明就是一个御剑而来的大剑仙呢!你还别说,这剑仙的模样实在是好看的紧呢!”

    “嗯,此等女子,定然是那等仙家之人,说不得,还真是从上界下凡而来的仙子呢!”

    那些个寻常百姓,肚子里也没啥水墨,纵然这心里百般的心思,说出口的,也不过是那好看二字,至于那些个儒生,想来是这些个年里发奋,肚子里的笔墨到了那等出口成章的地步,不过简单的看过了一眼,就有一些个刻意卖弄着自己文采的,已然在这莫倾心的面上赋诗作词起来!

    昔年,那徐生还在太华山的时候,听着那徐生整日里满嘴的之乎者也的,这莫倾心心里就烦的很的,在她眼里,男子汉大丈夫,还是舞刀弄剑来的实在一些!也是这般思索着,这莫倾心不仅仅没对着那些个儒生给过几眼的青睐,反而,眉头紧锁,看着那几个还在不听言语的,嗤之以鼻!

    “让开,都让开!”就在这时候,那些个人群后头又是传来了一阵声响,在这些声音之后,那些个在周围看人闹的人,也都纷纷让出了一条道路,接着,有三两个身穿捕快官服的人来到了这莫倾心的眼前!

    为首的,约莫三十多岁的年纪,鼻子下还生就这两撇胡子,这人来到了这莫倾心的面前,未曾仔细打量,只是打眼一看,就的确是被惊艳到了,这等姿色的女子,还是头一次见到的呢,看着这模样儿,想来是那一仙门里出来的仙子罢!

    这男子眼神里闪过了几分垂涎,也晓得,似这等女子,自己顶多也就是看过这么两眼了,在多想些什么,也是无用的!

    “姑娘可晓得这上京城里是禁止使出法术来的?”男子开口,眼神还是紧紧的盯在了莫倾心的身上!

    感受到了那男子的目光,这莫倾心知觉的浑身难受,眉头紧锁,面上生出来几分不悦,轻声开口说到:“不晓得,此番来到这上京城还有事情,你等还是莫要阻拦了!”一边说着,这莫倾心便要迈步离去!

    上京城里,这些个捕快们平日里狐假虎威惯了,就算是那些个仙门的弟子,也是要给自己几分面子的,那里有碰见过这等事情,忍不住,这男子的心里竟然也生出来几分火气,伸手拦在了那莫倾心的身前,接着,开口说道:“姑娘毕竟违背了法制,还是先跟我等到衙门里走一趟罢!”

    “我说过了,我此来上京城还有这事情,休要一再阻拦!”莫倾心一边说着,抬手一会,一道清风自袖子里窜出,朝着那捕快的面门直冲过去!

    那捕快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凡俗百姓,即便有新提防,又怎么能反应过来,只觉得一道清风铺面,接着,一阵头晕眼花,晕头转向,等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时候,在一看,那莫倾心已然走出来四五步了!

    这捕快看着周围那些个看热闹的,一个个儿都是强忍着笑意,心里晓得此番定然是丢了大人了,有气有恼,那无名火直冲天灵盖,焚灭了那原本清明的方寸之所,这捕快自腰间接下哨棒,这哨棒有着机关,眼本不过三尺,悬在腰间正是合适,但在中间扭转,触动机关,拉开了两段,三尺变七尺,一人多高!

    这捕快见得莫倾心照顾着自己朝前走着,不曾留意身后的动静,知晓此番乃是自己的好几会,高声大喝一声:“呔,妖女看棒!”一声之后,这心里,自己依然变作了那些个志怪里降妖除魔的神仙道士,高举哨棒,几步来到了莫倾心的身后,狠狠的朝着那莫倾心的头颅抡了下去!

    这一下,眼看着就要结结实实的打到了那莫倾心的头颅,周围这些个看光景儿的人们心里具都是忍不住轻叹,只道这仙子轻敌,可惜今日竟然要见到那等红颜染血的场面!只是那些个还来不及出声儿的时候儿,那莫倾心微微侧身,素手抬起,一手就将那哨棒握住,转过头来,那一副倾国倾城的容颜之上露出来几分不可思议的模样儿!

    “我与你无冤无仇,方才不过是拂了你的几分面子,你竟然就要下得死手,取我性命!”一边说着,这莫倾心黑白分明眸子睁大,紧紧的盯在了那人身上,心里满是不悦,下山前,那些个师姐们还好生叮嘱着自己,说着山下人心险恶,要自己多加小心

    ,自己还不曾放在心上的,谁曾想,这刚一下山呢,就遇见了这些个事情,印证了那些个言语!

    “哼,你违法在先,拘捕在后,便是取了你的性命又能怎样?我等乃是这平安县衙的捕快,这等事情,就算说破了大天去,道理也是在我等这一边儿的!”即便那哨棒被莫倾心擒住,可是这捕快的眼里还是有恃无恐的模样儿,一边说着,手中哨棒猛然散出了金光一道,直直地朝着那莫倾心的眉心射去!

    即便是这等事情来的突然,可这莫倾心好歹还是有着一身返虚的修为,松开了啊一条哨棒,抬手,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将那金光接下,可手心里却是传来了一阵灼痛!

    感受到如此,莫倾心的面上闪过了一丝讶然,后撤一步,看着那边儿的捕快,轻声开口说到:“这棍子上竟然还有这一些个禁制?”一边说着,此番许是真正动了火气,接下来腰间那一柄修长的宝剑,宝剑不曾出鞘,对着那一名手持哨棒的捕快遥遥递出了一剑,这一剑之后,莫倾心转身,不做停留,将宝剑有收回到了腰间,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去!

    再看那一名捕快,双手还是紧紧地握住了那一条哨棒,可是目光呆滞,不管周围的那几位同僚怎么叫喊,这捕快就只是呆呆的望着前方,头也不转,嘴也不开,一声儿也不曾言语!

    那几位的心里免不了生出来几分着急,禁不住抬手推了那捕快一把,就是这一把的力道儿,但见得那捕快的头颅猛然从脖颈出掉落下来,鲜血喷涌,溅在周围这几位同僚的脸面上,那几位猛然愣住,久久不敢言语!

    还是这周围的百姓率先反应过来,也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杀人了!”紧接着,原本在这看着热闹光景的上京城百姓和那些个儒生们尽做鸟兽样散去!

    莫倾心并不晓得自己离去之后的事情,只是操持着那一口算不得流利的大齐官话,磕磕绊绊的,总算是来到了这太师府前了!

    ……

    陈墨的性子向来沉稳,来到了这上京城之后,倒是哪里也没有去过的,老老实实的待在这太师府里,今日也不曾例外的!当然了,这些个日子里,陈墨在这太师府里住着的时候,倒也是有着一些个惊喜的,不是别的,那红衣也不知是认床还是怎么了,非要与陈墨在一间房里住着的,哪里也不肯去!

    当然了,就算这陈墨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也得对得起他这个陈道长的名声儿不是,这两晚里,陈墨不是依靠着桌子,就是睡在地上,还真的是没有迈过雷池半步的!

    今日里,这陈墨也不曾例外的,还是没有出去,一早起来,就在这太师府里四处闲逛,闲来无事,更是来到了这庭院了与那些个婢子们一阵调笑!

    就在陈墨与这些个婢子们说的起劲儿的时候儿,只听得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儿,这陈墨一愣,接着率先起身,对着想要上前的郑伯眼神示意,更是轻声儿开口说到:“好了,郑伯,您先歇着吧!”

    说罢了这些个言语,抬脚间,陈墨就已经来到了门后,将那栓子放下,接着,双手使劲儿将那大门给打开,那大门刚刚露出一条缝儿的时候,便听得门外有着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进来!

    “请问陈墨可是在这里!”

    陈墨听得了这些个言语,面上猛然愣住,看着眼前的这人,久久不能回神儿!

    即便是那莫倾心也是没有想到的,来给自己开门的,竟然是陈墨,那双秀丽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那边的陈墨,张了张口,嘴角出勾出一道迷人的笑容,轻声开口说道:“怎么了这是,这太华山掌教的亲传弟子怎么在这儿给别人当起了门房啊?”

    听得了这些个言语之后,陈墨也是回神儿,面上展颜一笑,轻声开口说道:“这不是晓得倾心要来了吗?特意在这儿等着呢!”

    莫倾心一愣,接着回神儿,面上生出来几分不可思议的模样儿,轻声开口说道:“下山了这么些日子,你这儿也变得油嘴滑舌起来了,若非是见得了真人,还以为眼前的是易一呢!”

    陈墨闪开了身子,将莫倾心引到了府里,轻声开口说道:“倾心来的还是时候,今天这易一也是稳下了性子,没有出去的!动安也是,今天没有去书房里,在后院儿陪着媳妇儿呢!”

    这莫倾心一边走着,听完了陈墨的言语之后,面上闪过了几分异样,抬眼去,看着那陈墨的背影儿,犹豫着,轻声开口说道:“旭之师兄说你在这山下成亲了,新娘子呢,也让我看看究竟是生的什么模样儿,把咱们这位朝元境大修士的魂儿都给勾了过去?”

    陈墨面上闪过了几分黯然,一阵苦笑!

    ……

    他乡故知,神女倾心出太华!

第二百六十五章 红颜相逢刀兵向

www.uu234.ccwww.uu234.cc    陈墨生长在太华山,而在太华山上,除却了那紫云峰之外,其他六峰是彻底没一个女弟子的!而陈墨,这十多年里,在那太华山上,能够说上几句言语的女弟子,算起来,也就只是这莫倾心一人了!

    也是因此,先前下山的时候,即便是自己走地匆忙了一些,还是特地去了那紫云峰上走了一趟,与这莫倾心说清楚了自己的事情,当然,陈墨还凭着自己的笨嘴拙舌,从那莫倾心的手里骗下了一些个银钱的!

    下山这么些个日子以来,陈墨也曾经想过这莫倾心什么时候儿能够下山的,还曾经打算过,等着这莫倾心下山的时候,自己定然要带着她好好尝尝这山下的吃的,也好让她晓得自己的手艺,等回到了山上之后,也能够好生的练上一番,最起码,不要轻易展露了也行的!

    这等事情陈墨不知在脑海里过了多少遍了,想着自己见到了这莫倾心之后,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言语,应该有着什么表情!可陈墨还没准备好的时候儿,这莫倾心就已经下山了,不仅仅下了山,一张口,就问出了这等尴尬的问题,自己能够说什么,难道说的确是成亲了,只不过那新娘子看不上自己?

    就在这不过片刻的功夫儿里,这陈墨的心里百转千回,心里不停的想着自己应该如何应付,可想来想去,没什么法子,面上苦涩更重,得亏此番是背对着莫倾心的,要不然,定然瞒不过她的!

    “此事说来话长,等着日后有机会,我在跟你仔细讲清楚的!”陈墨轻声开口说着,模糊的糊弄了过去!

    这莫倾心不曾将这些个言语放在心上,只是轻轻点头,聪慧如她,怎么会听不出这陈墨言语里的异样,定然也是有着几分苦衷的,既然不愿意提及,自己不问了就是了!

    “哟?陈道长,这女子又是谁啊?”这院子里,那些个婢子们还在等着陈墨给她们讲着那些个江州的稀奇事儿,转眼去,却是见到了陈墨身后又跟着一个貌似天仙的女子,面上惊奇,开口调笑这说道!

    陈墨抬眼,面上的那些个苦涩撤去,又换上了满面的笑意,轻声对着那边开口说道:“是我与你家小老爷的熟识,如今从山上下来,到这府上来寻我们的!”

    “这么说来,这又是一位太华山下来的仙人了?”那些个婢子面上惊讶又是浓重了几分,心里却痛恨这苍天不公,开口大骂,那天上的神仙也太不长眼了一些,那太华山的弟子怎么个个儿都是这般,身手高强不说,还都生的俊俏无比,好似天生就带了几分仙气儿一般!

    “来了客人,今日便先不陪着几位了,等日后有了空子,欠下的那些个故事在给各位补上!”陈墨瞥了身后的莫倾心一眼,见着她面上眉头轻蹙,陈墨赶紧说过了一声儿,接着,还是走在前头给这莫倾心引路,带着她来到了这太师府会客的厅堂之上!

    “倾心先在这儿呆一会儿,我去看看那易一和徐生!”陈墨说罢了这些个言语之后,接着就要抬脚朝着外面走去!

    “嗯!”莫倾心轻轻点头应下,接着便安稳的端坐在了一边儿!

    就这般,约莫是过来半盏茶的功夫儿,也不知那易一与徐生两个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反正陈墨自打从这儿离开之后,久久不曾回来!

    这莫倾心乃是修道之人,平日里也是修身养性,论起这静坐功夫儿,便是那位已然朝元境的陈墨也是比不过自己的,可是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没来由的,这心里突然就生出了一些个烦躁,不管这莫倾心怎么调息,心中久久不能平复!

    就是这般,心里难熬,这莫倾心一时间竟然也忘却了那陈墨的嘱咐,径直起身,抬脚便来到了这屋子外头,心里生出了四处走走散心的想法!这修道之事,最重念头通达,生出了这等想法之后,莫倾心也不再克制自己,来到了院子里,看着那些个叽叽喳喳的婢子们,轻声开口问道!

    “请问,这些个日子里,陈墨他可是住在这府上?”

    听得了这些个言语之后,那些个婢子们全都愣住,先前这陈墨曾带回过两位女子的,一位是那早已没落了的龙虎山掌教,另一位还住在厢房里的红衣,都是眼高于顶的人物儿,莫说是与自己这些个下人们言语了,平日里,就是看都不曾看过她们这些个下人们一眼的!

    也是如此,先前这陈墨带着莫倾心进来的时候,莫倾心也不曾说过什么言语,这些个婢子们只道这莫倾心与先前那两位一般,都是仙子般的人物儿,又怎么会将自己这些个下人看在眼里,谁曾想,就是这等仙子,此番竟然与自己说话了!

    “嗯!”看着那莫倾心精致的模样儿,那些个婢子们已然走神儿,只道是这世间怎么还有这般好看的女子!

    “那他住在哪里啊,总不能真的是个门房儿吧?”莫倾心轻声开口,面上却是生出了几分浅淡的笑意!

    可就是这几分浅淡的笑意,在这

    些个下人眼里就成了那莫倾心与她们示好的信号,在加上莫倾心说的那几句玩笑言语,这些个婢子们也忍不住大笑,看着这莫倾心的眼神儿,更是热情了一些!

    “就住在那西院儿厢房的!”没了那些个生分之后,一个最为开朗的婢子轻声开口!

    听完了这些个,这莫倾心稍稍弯腰,檀口轻张:“多谢了!”说罢了此语,便又是转身,朝着西厢房那边儿走了过去!

    这莫倾心走的匆忙,那心思更是没有放在身后,自然也就没有听到身后那些个婢子们的小声言语!

    “你说这太华山的人就是不一样啊,不管是小老爷还是陈道长和易一道长,到现在这位莫仙子,都是不将咱们当做下人的,说起话来,客气的很呢!”

    “是啊,要不人家是这天下最厉害的地方儿,想来那天上真正的仙人也都是这等模样儿吧!”

    ......

    虽说这莫倾心是头一次来到这太师府,并不晓得那府里的路,可不过是找一个西厢房罢了,也难不住这莫倾心的,没多久的功夫儿,就到了这西院儿厢房了,可这莫倾心显然是没见过这山下大户人家的屋子的,既然能叫西院儿,这院子里就定然不会只有着一间厢房的,看着那 一连串好几间屋舍,这莫倾心也是泛起了难,早知道方才就多问几句,问清楚之后再过来了!

    索性天无绝人之路,就在这莫倾心犯难的时候,这西院里的一间屋子打开,从里面儿走出了一个年轻人,二十多岁的年纪,正是前两日随着陈墨一同来到了这太师府的王恒!

    这些个日子里,这张钊师徒俩随着那易一的安排,也是住在这西院儿的,加上自己这身份不一样儿,乃是那龙虎山的长老,被朝廷提防,也不敢轻易出了这太师府,就只是在这府里待着!

    这王恒在屋子里待的久了,刚打算这出来活动活动身子,一转眼便见到了朝着自己这儿看过来的莫倾心,看着那等的华容月貌,即便这王恒乃是一介修道之人,也免不了的心神一晃!

    就在这王恒晃神儿的功夫儿里,那莫倾心已然来到了这王恒的眼前,冲着他做过了一个稽首,接着,轻声开口:“请问道友,陈墨是住在哪一间房?”

    王恒回神儿,禁不住面上一红,接着抬手,指着一边儿,轻声开口说道:“就是最里面儿那一间的!”

    “多谢!”说罢,这莫倾心再次抬脚,朝着最里头走了过去!

    就在这时候儿,王恒的身后,那房间里又传出了一道声音:“什么事情啊,怎么还有别人的声音啊!”一边儿说着,一个黑脸儿老头儿从那房间里走了出来,正是那龙虎山的长老张钊!

    “是来找掌教师兄的!”王恒一边儿说着,对着自家师父示意着说道!

    这张钊顺着自家弟子的眼神,看着那朝着陈墨屋子走去的莫倾心,到底是朝元境的修士,一打眼便看出了那莫倾心的身前,那黑脸之上轻轻愣了一会儿,接着,又生出了几分玩味,一边儿捋着自己颔下的那几根儿胡子,一边轻声开口说道:“得!这下游热闹看了!”

    虽说这一连着有着好几间的屋子,可真正走起来,也不过是几步的功夫儿罢了!没一会儿,莫倾心就来到了这最里面儿,若是那王恒说的不错,眼前这一处就是陈墨这些个日子里的住处了!想着这陈墨在太华山时候平日里的住处,这莫倾心当即心下生出了一丝犹豫,嗯,也不知那里面究竟能不能进的去人!

    当然了,这等念头在莫倾心的脑海里不过存在了片刻,就彻底的被莫倾心给抛却了脑后,双手推开了那房门,抬脚间,就迈了进去!

    “谁!”

    就在这莫倾心进了屋子的同时,那屋子里面突然间传来了一道娇喝!这莫倾心听得了这等言语,转眼过去,只见得一女子身裹红衣,红纱遮面,整个人盘坐在这屋子里唯一的一张床榻之上,身前,还有着一方帛绢飘摇着!

    这莫倾心在太华山的时候就听说了陈墨偶然间得了两卷天书,此番见得那天书周围环绕的奇异符号,也是猜到了那便是一卷天书了!面上生寒,紧紧的看着那床榻之上的红衣,冷声开口说道:“你又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这两天里,陈墨想着等科举之事过后,就带着红衣回到北疆的,想着北疆那边儿的妖魔,再看看眼前这红衣一身浅薄的修为,心里实在也不放心,便不许这红衣在这两天出门,更是将自己此时仅有的一卷天书给交到了这红衣的手上,要她好好修炼!

    这红衣也是听话,这两天里,的确是好生研习这一卷天书的,虽说不曾有着什么境界上的突破,可这一身的真气却是浑厚了好一些,方才就在自己修炼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道开门的声音,原本以为是陈墨回来了,怎晓得,进来的竟然是一个女子!

    听得了这莫倾心开口问

    着自己的身份,这红衣面上一愣,这人怎么还质问起了自己,这般想着,红衣收好了天书,下了床榻,仔细打量了这莫倾心一眼,面上惊奇,只道是这女子姿色不凡,将心里的那几分惊奇压下,这红衣再次开口说道:“我先问的你,你是谁,怎会到了这里?”

    “哼,我还要好好问问你,你怎么会在陈墨的屋子里?”这莫倾心接着开口,言语上也不相让!

    听到了这莫倾心提及陈墨的名字,又见着她那精致的面容,这红衣的心里不知怎么就生出了几分酸溜溜的滋味儿,接着,那细长的凤眸轻轻眯起,言语里带上了几分玩味,笑着开口说道:“我怎么就不能再这屋子里呢,说起来,这不仅仅是陈墨的屋子,还是我的房间呢!晚上,我们俩就一起睡在这里呢!”

    这些个言语之后,那莫倾心面上的寒冷更甚,仔细看了这红衣两眼,那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生出了嘲讽,开口道:“哼,我道是个什么东西,竟是一直狐狸精,难怪这般的不知羞耻!”

    即便这红衣的确是狐狸所变成的精怪,可也忍受不了这些个别有意味的言语!果不其然,在莫倾心这一声言语之后,这红衣眉头倒竖,面上尽是一些个怒火,开口娇喝一声:“大胆!”接着,一挥手,自袖中一道大红匹练朝着那莫倾心精致的面庞呼啸过去!

    这匹练之上裹满了红衣一身不凡的真气,真气凝实,好似刀刃,若是挨下,即便伤不到性命,也定然会留下一道深刻的伤疤的!

    莫倾心面上无有半点儿的表情,身子后仰,避过了那一道匹练,接着,腰间的宝剑猛然出鞘,青芒闪烁之间,那匹练已然断成布条儿!

    红衣见得了这般,也是恍然,也怪不得这女子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儿,看着样子,也是修道之人的!想着这般,红衣此番也不再收敛自身修为,返虚真气在周身吞吐,娇躯一晃,整个身子朝着那莫倾心暴射而去!

    莫倾心见得如此,更是不曾有着半点儿的惧意,身子侧过,接着,纵身一跃,后撤数步,索性方才进来的时候还未来得及关门,房门打开,这莫倾心一跃之间,整个身子依然出了那一处屋子!

    “哼,有能耐别逃!”这红衣见着那莫倾心躲闪,收回掌势,看着那身影开口喝道!

    身子落地,听得了这些个言语之后,这莫倾心开口道:“在屋子里动手,难免伸展不开,若要较量,便在这外边试试,也让我看看你这狐狸精究竟有着什么能耐!”一边说着,手中宝剑抬起,直指红衣!

    红衣乃是那妖族公主,自小的娇生惯养,脾气本来就不好,此番见得这莫倾心这般挑衅,心里如何还能忍住,开口呵斥一声:“看招!”接着,两手挥舞,袖中,两条大红匹练猛然射出,锋利如刀,朝着那莫倾心打去!

    莫倾心看得了这般,抬手去,长剑挥舞,将那些个宝剑的攻势尽数挡下,在那两条大红的匹练之间,一人一剑,翩翩起舞,游刃有余!

    “啧啧啧,我就说会有热闹看吧,你说,你师父是不是猜准了?”一边儿,那张钊看得那上下腾挪吧,不停出手的两人,开口说着!

    听得了这些个言语,看得了那边动手的两人,这王恒眉头轻锁,看着自己的师父,开口说道:“是不是应该跟掌教师兄说过一声儿?”

    “说什么说啊,这两女娃娃都是返虚的修为,待会儿的动静儿定然小不了的,到时候,你还没见着掌教的面儿呢,掌教就晓得了这儿的事情了!”那张钊的眼神还是停留在了那两人的身上,轻声开口说道!

    “唉,你说说,这两位这般绝顶的人物儿都能为了掌教大打出手,咱们山上那沁妮子怎么就这般不识货呢!”想到了这里,这张钊的面上生出了几分愁苦模样儿,也是了,如今那龙虎山上的光景儿,任谁也是会发愁的!

    书归正传,那莫倾心与红衣两人此番一心交手,自然也听不到张钊的言语,各自也不再私藏,你来我往,长剑横空,剑下纷扰断风云,匹练挥舞,红霞浸染半边天!

    眨眼的功夫儿,两人就已经交手二十几个回合,这红衣越战越是心惊,也不知眼前这女子究竟是什么身份,怎么有着这等的本事,也得亏是自己参悟了两日的天书,要不然的话,自己定然不是她的对手的!

    至于这莫倾心,面上平静,此番严格说起来,还是她头一次与别人真正交手的,在山上的时候,除却了自己师父指点自己的时候,就算自己的那些个师姐也不愿跟自己切磋的,毕竟这身份与修为放在那儿,交起手来,结果也委实没有悬念的!

    见招拆招,这二十几个回合下来,莫倾心只觉得自己心里难得的一阵通明,先前的那些个烦琐此番也全数不见,怪不得昔日在山上的时候,陈墨与人切磋,不管是赢了还是输了,总是会高呼几声痛快的!

    ......

    一山二虎,红颜相逢刀兵向!

第二百六十六章 口角又生唇枪箭

    陈墨并不晓得那莫倾心去了自己的屋子了,也是了,以前在太华山的时候,那莫倾心的性子自小就是文静的很,不用说自己先前说过要她在哪等着,就算自己没提到这等事情,依着她以往的性子,也定然不会到别的地方儿去的!

    也是这般想着,陈墨去找那易一与徐生的时候,也并未太过着急,一路上优哉游哉的走着,见到了那俩人的时候,这陈墨还给卖了个关子!等着那两个听到了这莫倾心下山的事情之后,也是跟陈墨先前那般,面上全是一些个惊讶,实在想不通就依着山上那位玉清峰首座的性子,又怎么会让他自己的闺女轻易下山呢!

    虽说是这般想着,可这等他乡故知的事情也实在让人欢喜,听得了陈墨的这些个言语之后,这两人也不曾有什么犹豫,当即就整理了一番仪表,跟随这陈墨朝着厅堂这边儿给赶过来了!

    只是这抬脚刚刚迈过了厅堂的门,却是见得里面空荡荡的,莫说是莫倾心这么一个大活人了,就连一个人影儿也是没见着的!这三人见得了这般,心里纳闷儿,尤其是徐生与易一两个,要不是晓得这陈墨的性子,还以为是这陈墨故意说了一番谎话逗自己玩儿呢!

    就在这三人在那屋子里头发愣的时候,猛然间,自那庭院里传来了一阵动静儿,这三人转头看过去,只见得那些个下人们熙熙攘攘的,互相拥挤着,人头攒动,尽都朝着西边儿看了过去,仿佛是有着什么热闹一般!

    这三人见得这般,一时间竟然也忘了那莫倾心的事情,抬脚出了厅堂,也是来到了那庭院里头,寻着这些个人的目光,也是转头朝着那西边儿看了过去,但见得那西院儿的上空,红霞弥漫,那些个红霞之中,有着一道青色剑气来回闯荡,轻灵之中,更是不乏那等凶气!

    陈墨见得这般,整个人浑身一震,瞳孔骤然一缩,接着,心下暗道一声不好,转眼去,看向了一边儿的一个婢子,轻声开口问道:“春红姐姐,可是见到了方才随我一同进来的那个女子给去了哪里?”

    那婢子听得了这些个言语之后,依依不舍的将目光从那半空之中收回,转眼看到了说话的陈墨,面上带着些许的笑意,略作思索轻声开口说道:“陈道长说的是那位莫仙子吧,方才她出来问我们陈道长的住处,我等就跟她说了,想来是去了西院儿了吧!”

    说罢了这些个言语,许是觉得那天上的光景比起这眼前的陈墨还要好看一些,这婢子当即又是转头看向了那半空,与自己身旁的那些个婢子们小声儿议论着,便是陈墨与她道谢也是没有听进去的!

    陈墨听完了这位婢子的言语之后,心里也是生出了几分了然,清楚了西边儿的那些个光景究竟是谁给弄出来的,这心里暗道一声不好,接着,来不及跟这徐生与易一两个开口言语过什么,抬脚便要朝着西院那里走去!

    这徐生本来也是太华山上修道之人,先前就见得那一道剑气熟悉,可又是在说不上究竟是个什么感觉来,此番见得了陈墨这等模样儿,这心里猛然明悟,面上禁不住闪过了一丝轻笑,对着一边儿的易一轻声开口说道:“赶紧跟上知白,说不得还会有着热闹看呢!”说罢此语,这徐生率先跟上!

    陈墨心里着急,这脚下的步子自然也就迈的快一些,就是这正院儿到西院儿的这点儿距离,还是足够陈墨将那徐生与易一两个落下,自己率先感到了这院子里,一进院子,便见得了最里面上下翻飞的红衣与莫倾心!

    除却了那比试的两人,这西院儿的门口处儿,许是未了给那两人腾出来地方儿,这张钊师徒俩竟然搬着板凳儿来到了这门口儿坐下,那张钊的手里还捧着一捧花生米,俨然是一副看热闹的模样儿!

    “看见了没有,眼前这两位,一个是太华山的高徒,另一个是妖族的公主,咱们就不说那修为如何,就是那一招一式,也不知比你高出了多少!”一边儿看着,这张钊朝着自己的嘴里丢进了几颗花生米,大口嚼着,转头对着一边儿的王恒开口说道!

    至于那王恒,从头到尾都不曾有着什么言语,眉头紧锁,仿佛是担心里面儿的那两人!

    “啧啧,这剑法,实在犀利,怪不得咱们那掌教有着那般好的身手,这太华山出来的,一个个儿都是不凡的人物儿啊!”张钊又是开口,只是瞥眼间,却是见到了那陈墨的身影儿,面上一愣,接着咧嘴轻笑!

    “掌教也来了!”张钊一边儿说着,将自己手里的那些个花生米给递到了陈墨的面前,示意着陈墨抓些来吃!

    陈墨皱起眉头,嫌弃的看过了一眼,也不曾开口说过什么言语,上前一步,绕到了这张钊师徒两人的前头,看着那边儿正上下翻飞的两人,这陈墨开口喊道:“好,你们两个莫要在动手了,若是伤到了彼此,实在也是不妥的!”

    听得了这陈墨的言语,那红衣与

    莫倾心两人具是转头朝着陈墨这边儿看过了一眼!那莫倾心手中长剑不曾停下,在这两道大红匹练的夹击之下,这莫倾心犹有余力,得了个空子,开口轻声说道:“哼,知白放心就是了,就凭着这狐狸精这等道行,还伤不到我的!”

    “只是我这心里却是稀奇,原本那旭之师兄说你在这山下成了亲,我以为是那家的大家闺秀,怎么成了这个狐狸精?难不成,你也中了这等狐媚子的魅惑术法了?”

    听过这莫倾心的言语之后,这陈墨心下大呼不妙,似这等狐狸精的称谓,想来都是这红衣的禁忌,此番被这莫倾心当众提起,如何又会不怒!

    果不其然,在这莫倾心刚刚说完了这些个言语,那边的红衣,纵然有着红纱遮面,可是那等眉头倒竖的模样儿,显然也是满腔的怒火,禁不住高喝一声,这红衣泠然开口:“大胆,若是放在妖族,似你这等言语说出来,定然要治你一个诛九族的大罪的!今日,本公主便好好教训你一番!”

    一边儿说着,那两道红练大开大合间,杀气森然,看着这模样儿,这红衣已然动了真火,生就了杀心了!

    身为那太华山的弟子,这莫倾心浑然不惧,一柄长剑把握在手里,莫说眼前的不过是两道红练了,就算是千军万马,此时的莫倾心也敢试上一试的!但见得她身姿轻灵,在那红练之间,来回游走,一袭白衣,一柄长剑,好似在那红练之中起舞一般,倏忽起,翩然落,一起一落,红练白衣,当真是一副好风景!

    “哟,还真打起来了!”正在这时候儿,那易一与徐生两人也是来到了这西院儿里,看着那正在上下打斗的两名女子,这易一忍不住轻声开口,一边儿说着,那目光停留在了那莫倾心的身上,眼睛转动,接着说道:“莫师姐,还真的是你啊,那当心师伯怎么就舍得让你下山了啊!”

    红练之中,莫倾心自然也听得了这些个言语,一边应付着那红练,这莫倾心转头,正是见得了那徐生与易一两人,只是草草地看过了一眼,也没有跟这两人打过招呼,也不曾说过半句言语。www.uu234.ccwww.uu234.cc

    又是转头,那双眸子直勾勾的盯到了那边的红衣身上,手中长剑猛然变招,化守作攻,长剑起,荡开了那两道红练,身子一动,化作一道道的虚影儿,眨眼的功夫儿,整个人就已经来到了那红衣的身前,长剑笔直的朝着那红衣刺过去!

    红衣见得了这般,心下也是一惊,只是也不曾有着慌乱,脚下后撤半步,身子后仰,那娇躯就好似没有骨头一般,自腰际,红衣的整个上半身都弯下,刚好将那长剑躲过!就在这仰面避过了那长剑的时候,这红衣双手好似两指蝴蝶一般,翩翩起舞,结出了法印,只听得,自那红纱底下传出来一声娇喝:“疾!”

    再看去,原本那两道在半空之中的红练就好似是生出了灵智一般,猛然点头,真整个都折回来,裹挟着红衣一身浑厚的真气,朝着这莫倾心后心狠狠地击打过来!

    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陷之亡地而后存!先前那红衣的两道红练故意露出来破绽,引得这莫倾心欺身上前就是为了这一刻,只是方才自己也没有想到这莫倾心的动作如此的迅猛,差一点儿,自己就要吃下那一剑了!

    这莫倾心是何人,太华山玉清峰首座的亲女,更是那位紫云峰首座的爱徒,这一身的本事已然得了两座山峰的真传,就算是此番无心提防,可这等随机应变的本事还是有的,眼看着那两道红练就要打在了莫倾心的身上,这莫倾心手中的长剑之上突然窜出了青气两道,那两道青气相互交缠,在空中变作剪刀一把,绕到了这莫倾心的身后,咔擦一声,那两道红练应声而断!

    只是那红练之上还裹挟着红衣的真气,红练断开,那真气与剪刀之上的青气相搏,最终,那些个红练没有了上前的势头儿,而那剪刀也随着青气一同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番相斗,两人堪堪战成平手,只是这世间女子尽都善妒,没分出高下,又怎么会轻易罢手,就在那莫倾心应付身后那两道红练的时候,这红衣后撤一步,得了个空子,稍作调息,接着,双掌擎起,又要朝着莫倾心打杀过来!

    在那红衣调息的时候,这莫倾心也是收回了心神,见着那红衣凭着一双肉掌冲上了前来,心中存着几分傲气,抬手抖起一个剑花儿,将手中的宝剑抛到了一边儿,玉掌一前一后,也是双掌,朝着那边的红衣迎了过去!

    就在这时候儿,陈墨见得了这等的时机,深晓得那等机不可失的道理,纵身一跃,身子在那空中翻转,转眼间,在地上落定,正是在那两人之间,开口说道:“且都罢手!”

    可此时两人都是打出了真火,手中更是使出了十分的力气,已然收手不及,那两只返虚掌眼见着就要实实在在的落到了那陈墨的身上,但见得这陈墨展开双手,,尽都搭在了这两人的手腕处,使出了一个黏字诀

    ,一左一右,来回间,已经将那两人的攻势尽数散去!

    两人止住了身子,心下长舒一口气,虽说两人都想着给对方一个教训,可同样的是,这两位都不想伤到陈墨的,先前看着这陈墨挡在两人的中间的时候,这两人的心里就别提又多紧张了!

    又是片刻的功夫儿,那莫倾心回过了神儿来,美眸中异彩连连,那目光盯在陈墨的身上,上下打量过一番,眼神里全都是些不可思议的模样儿,接着,又轻声开口说道:“你不是被掌教师伯给封住了修为,怎么还能接下我这一掌?”

    陈墨面上无奈,转眼去,看着那莫倾心精致的面孔,开口说道:“只不过是封住了修为,又不是断了手脚,使了几分巧力罢了!”接着,想到了这莫倾心方才的事情,面上佯装怒意,开口说道:“方才要你在厅堂上等着我们,怎么到了这里?”

    这莫倾心晓得自己做的不对,一阵心虚,转头避过了那陈墨的眼神儿,并未开口做过解释,只是转眼间,撇到了那一边儿红衣的身上,猛然又转回头去,看着那陈墨开口说道:“哼,我不过来看看还不晓得呢,都说你在这山下讨了一个好媳妇儿,就连徐清回到山上的时候还好好的吹捧了一番呢,谁曾想,竟然是个狐狸精!难道你忘了玄霄师伯的事情了?”

    陈墨眼神示意,示意着这莫倾心收住言语,只是已然晚了,等着那莫倾心说完,一旁的红衣又做那眉头倒竖的模样儿,眼看这又要起身上前,擎掌要打,得亏有着陈墨拦住,一把将那红衣抱住,这才没生出麻烦!

    还好一旁的张钊见得这热闹也看得差不多了,更是晓得了这莫倾心误会了陈墨与红衣的关系,上前两步,来到了这几人的身旁,看着那莫倾心,轻声开口说道:“在下龙虎山张钊,见过道友!”

    见得如此,这莫倾心心里生出了几分纳闷儿,不晓得这老头子无端站在自己面前是所为何事,只是出于礼数,这莫倾心还是点头略作示意!

    “道友想来是误会了,掌教他与这位妖族的公主并不是夫妻的!”张钊开口,只不过那言语里却还是改不了对陈墨的称谓,“掌教的妻子乃是我龙虎山前任掌教的亲女唐沁,只不过此时并不在这里的!”

    “掌教?”听完了张钊的这些个言语之后,这莫倾心心里的疑惑更重,:“你说的这个掌教是陈墨?”

    “不错!”说着,那张钊轻轻点头!

    “呵!”莫倾心轻声笑过了一声,那眼神里少不了的揶揄,看着一边儿的陈墨,轻声接着开口说道:“当日你下山的时候,掌教师伯就害怕你在这山下惹出一些个麻烦,这才封住了你的修为,谁曾想,就是这般,你还不能安生,坑蒙拐骗的,不仅仅骗了人家的闺女,还连人家掌教的位子也一并骗了过来!”

    陈墨听得了这些个言语之后,心下无奈,忍不住在心里埋怨那张钊无端站出来干什么,平白的又给自己添了一些个麻烦!虽说这般腹诽着,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这陈墨并未跟张钊计较,只是对着那莫倾心开口说道:“这些个事情说来话长,等着日后有机会,我再与你好生解释一番的!”

    “随你了!”莫倾心随口说道,接着,又将目光投到了一旁的红衣身上,美眸轻轻眯起!陈墨见得了这般,心知不妙,这莫倾心不知又想怎么挤兑李夕颜呢!

    果然,如陈墨所料,那莫倾心看过了那红衣一眼之后,接着,便轻声开口道:“先前我还以为你是这陈墨的妻子呢,原来不是啊!你们妖族的女子也太不知廉耻了一些,没什么名分,就孤男寡女的住在了一起,可怜,没有圣人教化,连这等男女有别的道理也不晓得!”

    只是此番这红衣也是稀奇,听得了这莫倾心的言语之后,面上不曾生出了半点儿的怒火,反而自那红纱底下传出来一道清脆的笑声,细长的凤眸迎着那莫倾心的目光,不曾有着半分的退让,接着,声音再次传出来!

    “谁说我跟陈墨没关系了?相当日在那龙虎山上的时候而,我们俩也是拜过天地的呢!说起来,也算是有着名分的夫妻了,住在一起又怎么了?倒是莫姑娘,没经得人家的同意,便私自去到这男子的屋子里,朕论起来,不知廉耻的,应该是莫姑娘你吧!”

    在这些个言语之后,陈墨也是细细的想了想,想到了当日自己与唐沁在龙虎山上拜堂的光景儿,想着那日里这红衣还是一只小狐狸的时候,人立而起,与自己拜堂的事情,也觉得这红衣说的甚是合乎道理!

    “你!”这莫倾心却是不知这些个事情,只是见得那陈墨面上的表情,心里也是猜测出了几分,知晓这红衣口中的言语八成也是真的,心下难免一阵气急,想要口反驳,却又不晓得应该说些什么言语,一时间语塞,转头过去,气鼓鼓的生着气!

    ......

    刀兵暂息,口角又生唇枪箭!

第二百六十七章 此生莫负七尺躯

www.uu234.cc    上京城中,有这么一处府邸,那府前的大门上,不曾有着题字,只是这常年在上京城里住着的,也会晓得,此处府邸乃是记挂在当朝太子的名下,只是这府里住着的,倒不是那位锦衣玉食的太子,更不是什么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反而是一位四五十岁的儒生,至于这位儒生的身份,也不是旁人,正是充当这那太子府上智囊一职的郭先生!

    却说这位郭先生来到这京城里也有着一些个年岁了,平日里,在这府里深居简出的,这上京城里的寻常百姓晓不晓得有这么个人物儿,还是两说呢!至于说朝中的那些个文武大臣,只是听说过这位当朝太子的身后有着这么一位高人,倒也都没有放在心上,只道是这不过是一位读了一些个权谋的儒生罢了,又能厉害到哪儿去!

    也是了,就算这位郭先生充当起了这太子府上的智囊,在这些个年,殚精竭虑,不停的出谋划策的时候,这位当朝的太子殿下在那朝堂之上也不过看看稳住了颓势,并未在那二皇子与三皇子的手上讨到多少的便宜的,就连几年刚刚在京城里站住了脚跟儿的六皇子,隐隐间,也有着要超过了这位太子殿下的势头儿了!

    见得了这般模样儿,这位太子殿下的心里又如何能不着急?想着自己身为皇家嫡长子,若是不能登上大宝,那日后留给自己的也不过只有两条路子,除却了身死,就只能甘心做一个阶下之囚了!

    也是因为如此,这些个日子里,太子殿下屡次召那位郭先生到府上去商议事情,也不是别的,今日,也不曾例外,早早地,那太子府上的下人就来到了郭先生的这一处府邸,说那位太子殿下想要见这郭先生的!

    听得了这些个言语之后,这郭先生略作思量,不曾随着那位下人一同回去,只是让他先走一步,说自己稍后就来!接着,也放下了自己手上的事情,起身来到了自己的书房了,在那书房最里面儿的一处墙壁之上,这郭先生摸索到了一处暗格,从那暗格里取出了一间物事,接着,小心翼翼的揣进了自己的怀里,这才带着自己府上的那名小书童,朝着那太子观风府的方向去了!

    这位郭先生身边儿的这位小书童不过十六七的年纪,头顶上还扎着两个发髻,额前更是有着几绺垂髫,生的唇红齿白的模样儿,让人见了,也是毫升的心喜!这书童也是这位郭先生一并带到这上京城的,这郭先生并未婚娶,更没有什么子嗣,有着这个书童相伴,平日里也能够解解闷儿不是!

    这一边儿走着,这书童转眼看了一眼自己身边儿的郭先生,眉眼低垂,小心翼翼,却又是欲言又止的模样儿,几次想要说话,可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只是张了张口,话也不曾说出了,那嘴又闭上!

    “想说什么啊?”郭先生走着,不曾朝着这书童看过,却也是留意到了这书童的异样,毕竟平日里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这书童定然少不了言语的,叽叽喳喳的,好似那些个天上的麻雀,闲暇时,这郭先生还曾经出口打趣过,说着书童定然是一直麻雀投胎转世成的,要不然,有哪里会有这么多的动静儿!

    听着这郭先生的言语,这书童面上一红,想来他也是想到了那郭先生平日里嫌弃自己太吵闹的情景,心里生出了几分尴尬,只是稍稍平复了心里那些个异样,这书童接着开口对郭先生说道:“若是我说了,先生可一定不能生气的!”

    “好,不生气,你长这么大了,在我身边儿待了这十多年了,可曾见到我生气过?”这郭先生开口笑着说道!

    说通那黑白分明的眼珠轻轻转动,仔细地想了想,印象里,自己的确不曾见过自家先生生气上火的模样儿,这心里也就放心了些许,接着,唇齿轻启,试探着开口说道:“先生,我想不明白,虽说那位太子殿下还有着一个太子的名头儿,可这上京城里的明眼人都是能看得出来的,那位太子殿下已然彻底的失势,如何还有登上大宝的机会啊!”

    “先生是个聪明人,怎么非要跟着这么一位主子啊,若是投靠到那位二皇子的门下,定然会有着一场大好的前程的!”这书童一边儿说着,那眼睛也是紧紧的看着自己身边儿的这位郭先生的身上,眼神里生就着几分小心,生怕这郭先生生气!

    还是跟往常一样,即便是听得了这书童的言语之后,这郭先生的心里有着一些个不高兴,却也是没有生气的,只是象征性的皱了皱眉头,虽说不悦,可也没有对着这书童发火儿,等走了好一会儿之后,这郭先生才轻声开口对着书童说道!

    “你从小跟在我身边儿,可还记得我们俩来到这上京城之前,那是个什么模样儿?”郭先生一边说着,那眼神抬起,看向了远处,飘忽,好似在怀念这以往的一些个事情一般!

    “自然记得,那时候先生也是每天读书,偶尔的还会出去走走散散心!那时候随说比不得现在这般锦衣玉食,可也乐得自在不是!”一边儿说着,这书童想起了儿时的一些个事情,这心里也生出了一些个喜悦!

    “嘿,这些年的书也不是白读

    的,还晓得这等乐得自在!要是不晓得的,还以为咱们灵均是什么学识渊博的隐士呢!”郭先生开口笑着,小声调笑着这书童方才的那些个言语!

    这书童听得了这些个言语之后,面上通红,转眼去,避过了那郭先生揶揄的目光!

    “那时候的确是乐得自在,可是呢?生就男儿身,七尺丈夫之躯,难道就要一辈子庸碌无为不成?”郭先生一边儿说着,声音也是变大了几分,神情也生出了几分激动,“大丈夫,就应该能人所不能,既然都觉得这太子殿下登不上大宝,继不得大统,我就非要让他当上皇帝,哪怕一天也行!”

    就是这般说着,这两人已经到了这太子观风府的门前,看着那一座富丽堂皇的观风府,这郭先生收起了先前的那一副神情激动的模样儿,又变作了以前那般平静淡然的样子,转眼对着自己身边儿的书童灵均开口说道:“方才那些个言语,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莫不要与他人言语的!”

    那书童轻轻点头,接着,这主仆二人就一前一后的进了那太子的观风府!

    府里的那位太子早就已经等候多时了,在那大堂之上,坐立不安,时不时地站起了身子在堂前来回走动,不停地朝着大门的方向观望,终于,这位塔子殿下等来了那郭先生主仆二人,此番也顾不得自己那太子的架子,急忙起身相迎!

    “郭先生,你可算是来了!”一边走着,这姜伯约来到了这郭先生的身前,轻声开口说着,伸手示意着郭先生上座!

    这郭先生轻轻点头,小声说道:“府里有些事情要在下亲自布置,因此就来晚了一会儿,让殿下久等了!”一边说着,这郭先生拱手对着这太子殿下作揖,行礼赔罪!

    姜伯约赶紧的扶住了那郭先生的双臂,轻声开口说道:“不晚不晚,先生能来就好,赶紧上座!”

    就是这两人开口寒暄着的时候,三人依然都到了那堂上,等着那郭先生坐下,这太子看了一眼一旁的书童灵均,眼神里生出了几分异样,也不曾多做言语!

    这郭先生是一个聪明人,这等察言观色的本事更是厉害的很,见得了这太子殿下的这等眼神,晓得了这太子的心思,轻声开口对着自己身边儿的灵均开口说道:“灵均,此间无事,便先去外面儿候着吧!”

    那灵均听得了这些,轻轻俯身应下,接着,便抬脚出了这厅堂!

    等着那灵均整个人都出了厅堂之后,则太子才隐秘的看了这郭先生一眼,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了一封信件,递到了这郭先生的面前,开口说道:“只是府上那些个眼线这些个日子里在京城里得到的消息,先生看看!”

    郭先生轻轻点头,双手接过了那一封信件,展开之后,低头去看!这些个书生看东西,走马观碑,一目十行,还都过目不忘,顷刻间,这郭先生已经将这信件尽数看完,抬眼去,眼神里露出了几分不解的模样儿!

    “殿下还要对付那位太华山的高徒?”

    姜伯约听得了这些个言语,许是想到了自己之前生出的那些个屈辱,心里愤恨,眼神里全是一些个恨意,咬牙切齿的开口说道:“奇耻大辱,怎能不报,先生帮我!”

    原以为这位郭先生会满口答应下来,谁曾想,听得了这太子的殿下的言语之后,这郭先生轻轻摇头,将自己手里的那一封信件放到了自己身旁的桌子上,看着那太子有些狰狞的面孔,这郭先生轻声开口道!

    “殿下还是先看完了我带来的这些个消息再考虑这些个事情的缓急吧!”这郭先生一边儿说着,也是从怀里取出了一分信件,起身,双手递到了那位太子殿下的面前!

    这太子的面上生出了些许的疑惑,也未曾多想,抬手接过了那封信件,低头扫过了一眼,只是这一眼,那信件上的内容立即将这姜伯约的目光抓住,就这样,这太子殿下将那郭先生递过来的信件颠来倒去的看过了好几遍,这才抬眼,看着那郭先生轻声开口道!

    “这事情,先生可是有着把握?”

    郭先生抬起了桌子上的茶盏,轻轻撇去了上面冒出来滚滚的热气,轻轻抿过了一口这满是清香的好茶之后,这郭先生将那茶盏放下,抬眼,看着那太子开口:“只要殿下都依着我的计策,这事情定然能成的,此番就是要看看殿下的意思了,若是殿下真的想对付那位太华山的高徒,那在下也就帮殿下一把,只是这等事情,就定然没办法顾及到了!”

    这太子殿下低头沉吟了片刻,略作思索,接着,太子抬眼,看着那郭先生开口:“既然如此,便有着那人在快活一些个日子吧!”

    ......

    话锋一转,转眼间,又回到了这太师府上,那西院儿里的事情告一段落,红衣一心记挂着天书里的奇异,不曾与那莫倾心多做口角上的纠缠,转身便有回到了那陈墨的屋子里!至于张钊师徒俩,没了热闹能看,便也是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剩下的,陈墨拦下了这一场争斗之后,

    也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眼前的事情作罢,这几人在他乡相遇,一时间心里也是唏嘘,一边说着言语,这几人又回到了太师府的厅堂,由着那徐生开口,吩咐着那些个下人们上来了茶水之后,这几人也就在这厅堂上叙旧!

    “什么?你说我们家老头子要我回山?”说话的是易一,听得了这莫倾心的言语之后,这易一目瞪口呆,满是不信!

    “是啊,下山之前,掌教师伯特意叮嘱过我,说修师叔想易一了,此番我下山之后,一定要与易一说清楚了,要他赶紧回山上的!”莫倾心轻轻点头,面上挂着一些个笑意,只是那笑意之下,这莫倾心的心里还是有着一些个疑惑的!

    即便这莫倾心下山不到一天,可这心里对山下的这些个光景儿实在也是没什么好印象的,更是搞不清楚,这下山没几天儿,这易一怎么就喜欢上了这山下,不想回去了呢!

    一旁的徐生在听到了莫倾心的这些个言语之后,并未开口说过什么,只是那面上也是低沉,似乎是考虑着什么,只是眉头紧锁,那双星眸也是微微眯起!

    陈墨见得了这般,心下更是疑惑,不知是怎么了,自从自己从江州回来之后,总觉得这徐生与之前有一些不一样了,好似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这可怎么弄啊,你说说,我才下山几天啊,还没疯够呢,你说我们家那老头子怎么就非要让我回去了呢!还想我了,平日里在山上的时候,那老头子恨不得一天收拾我八会,这不在山上了,难不成是他没人收拾,手里痒痒了?”易一也是紧皱着眉头,轻声开口说着,面上一阵愁苦!

    那莫倾心见得了这般,也不再掩饰住自己心里的这些个疑惑,那黑白分明的眸子盯在了那易一的身上,轻声开口问道:“这山下有什么好的,哪里能比得上山上?”

    易一听得了这些个言语之后,瞪大了眼睛,目光落在了那莫倾心精致的面孔之上,面上全是一些个不可思议的模样儿,忍不住开口道:“你说这儿比不得山上?等这些个日子里,让墨哥儿带着你在这山上好好儿逛逛,就这上京城里,不用半圈儿逛下来,你也就不想回去了!”

    莫倾心听得了这些,面上平静,眼神里却满是坚定,轻声开口说道:“不会,这山下的规矩太多了一些,我定然不会喜欢的!”

    易一见得了这般,也不再与这莫倾心多做争论,只是转眼看向了那边儿的陈墨与徐生两人,轻声开口说道:“墨哥儿,生哥儿,既然我们家老头子都已经发话了,那我这些个日子也就得回去,事不宜迟,就明天吧,省的我们家那老头子再整出些什么幺蛾子!”

    这易一说完了这些个言语之后,那边的徐生也睁开了眼睛,眼神平静,不曾有着半点儿的波动,只是开口对着那易一说道:“也好,既然如此,我就吩咐下去,今晚上这府里也好生收拾一番,多弄几个好酒好菜,一来给易一送行,二来也得给莫师姐接风不是?”

    说到了这里,这徐生停顿了一会儿,接着又是转眼,看着那易一,“易一也不必太过伤心,此番回到山上,想来用不了多久,就又能下山了!”

    “希望如此了!”易一只当徐生的这一番言语是可以安慰着自,不曾放在心上,面上的失落也没有减少一丝一毫,开口回应这说道!

    “好了,就先到这里,倾心赶路到这儿,想来定然也是劳累的很了,动安便先让下人们给倾心收拾出一间屋子,让倾心好生歇息一番!”这陈墨开口说道!

    “嗯,也好!”那徐生一边应和着,接着便要起身去吩咐那院子里的那些个下人,只是那脚步还未走动,便已经听得了那边的莫倾心开口阻拦!

    “不必了,也不需要那般麻烦了!”莫倾心说着,再一次开口:“我看着陈墨的那件屋子还有着不少的空子,我便就住在哪里吧!”

    此言一出,在场几人全都愣住,想起了方才在西院儿的时候,这莫倾心与红衣那般针尖对麦芒的模样儿,这陈墨忍不住浑身一颤,一股子寒意自脚底迸发!猛然转头过去,看着那边的徐生,开口说道:“不是东院儿还空出了不少的屋子,就在那里给倾心安排一间房间吧!”

    听得了这些个言语之后,那莫倾心的面上也是生出了些许的不悦,只是眼见得陈墨如此,这莫倾心也不再较真儿,由着那徐生走出去!

    就在这时候儿,自外面儿有着一名下人闯进了厅堂,看着那徐生,弯腰行礼,接着开口对徐生说道:“小老爷,那平安县衙的捕快来到了咱们府上了!”

    “平安县衙?他们到这儿干什么,可是说清楚了事情?”这徐生眉头皱起,小声儿开口说道!

    那下人朝着一边儿的莫倾心看过了一眼,接着道:“说是这位莫仙子杀了人!”说这话时,见得那莫倾心精致的面容,心里全然不信她会杀人,这般想着,那些个言语也就不自觉的小了一些!

    ......

    能人不能,此生莫负七尺躯!

第二百六十八章 三言两语挡公职

UU小说    在场的诸人,听得了这下人的言语之后,具是面上一惊,满是不信,齐刷刷的回头,看向了一旁不曾有过什么言语的莫倾心,眼神里尽是一些个审视与疑惑!

    看得那几个人的模样儿,这莫倾心的心里也生出了几分不好的预感,只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虽说是出手杀了那人,可说到底还是那人先行动了杀心,下得死手的!这般想着,莫倾心的眼生还是如往常那般平静,也不曾开口说过什么,只是臻首轻点,表示那下人说的的确不错!

    见得了莫倾心点头应下之后,陈墨的心里猛然间掀起了一股惊涛骇浪,也是了,想着以前易一是被人给冤枉了,打进了禁仙狱,那还费了好些个力气才将他捞出来,此番这莫倾心的手上的确沾染了人命官司,这可如何是好!

    这般想着,陈墨忍不住轻声叹过一口气,好一会儿,将心中的这些个异样平复下去,这陈墨又是将目光投向了那边的莫倾心,轻声开口说道:“究竟是生出了什么事情,倾心要将那人给打杀了?”陈墨一边儿说着,那眉头还是紧锁,从小与莫倾心一同长大,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马了,晓得这莫倾心的性子,断然不是那等嗜杀之人,这其中定然有着什么隐秘!

    莫倾心见得陈墨这般模样儿,心里不自觉的生出了几分心喜,那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眨动,目光尽数落到了那边陈墨的身上,眼球转动,接着,这莫倾心轻声开口说道:“是那人先动手的,既然他对我生出了杀心,就断然不能留在这世上了,要不然的话,不知道哪一天,他会不会在我背后捅上一刀呢!”

    这几人听得了这些个话语之后,面上一愣,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等原因,只是想到了自己当日在太华山上那些个长辈们的教导之后,这三人的心里也就释然了一些,太华山向来奉行的,就是那等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道理,既然人家要至你于死地,你也不需要以德报怨的!

    只是仔细想想,这陈墨几人的心里免不了的生出了几分愧疚,自打下山之后,在这等事情上的抉择,与这莫倾心比起来,陈墨这三人实在太心软了一些,心里总是有着诸般顾忌,将那些个长辈的门的叮咛教导仿佛都抛却了脑后一般!

    “好了,不管因为什么,我等还是要过去看看的,那平安县衙的捕快已然来到了府上,倾心也咬过去解释一番的!”还是那徐生先行反应过来,一边儿说着,这徐生依然抬脚,朝着那府门的方向走去了!

    听完了这徐生的言语之后,陈墨与易一两个也是紧随其后,这等事情关乎莫倾心,说什么,这两人也是要过去看看的!至于那莫倾心,说实话,在她的心里,实在是不想过去的,不是因为别的,在以往,太华山的弟子,做出的事情不管对还是不对,又哪里有跟别人解释的道理?

    只是见得了那陈墨三人都已经前去,莫倾心更是晓得那等一人做事一人当的道理,不管后果是什么,都得是自己过去面对的,就这般想着,莫倾心莲步位移,紧紧的跟在那陈墨的后头,并未有过什么言语!

    没一会儿,这几人就已经来到了院子里,那些个平安县衙的捕快也不知什么时候迈过了大门,那为首的一位,豹首燕颔,易一看着十分眼熟,不是别人,正是那日里,带着人将易一押解到了禁仙狱的哪一位,若是易一记得不错,这位还是什么捕头来着!

    眼见着陈墨几人来到了眼前,这位平安县捕头上前一步,对着那徐生简单的拱手,接着,便开口说道:“奉平安县令之名,贵府上这位姑娘当街杀人,理当押解到平安县衙接受审讯!”

    这徐生拱手回礼,接着,也是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刘捕头,可能是有所不知,我这位师姐也是今日刚刚来到这上京城里的,对着京城里的规矩难免有着一些个不了解,至于当街杀人,捕头还是调查清楚的好,我这位师姐说了,是那人先行动手的,只不过技不如人,这才丧命在了我这位师姐的手下!”

    听得了这些个言语之后,那刘捕头却是轻声一笑,面上全是一些个讥讽之色,接着,这刘捕头开口对那徐生说道:“技不如人?小儒圣,你可知丧命在这位姑娘手底下的是什么人?”

    “在下不知!”这徐生见得了刘捕头这等表情,心里也是生出了几分不祥,面上带着几分疑惑,脑海里在这一瞬间也是闪过了无数的猜测,难道说,是那位文武大臣家的公子?

    “是我平安县衙的捕快!”这刘捕头虎目一瞪,接着厉声开口说道,面上满是恼怒,“哼,这位姑娘是小儒圣的师姐,早就听闻小儒圣是从太华山下来的人物儿,想来这位姑娘也是那太华山的高徒了!我们平安县衙的捕快,不过只是这世间寻常武夫,又哪里会是这等太华山高徒的对手!”

    听得清楚了这刘捕头的言语之后,陈墨几人的面上具是一滞,转眼去,看向了那莫倾心,眼神里带着些许的疑问!

    莫倾心见得了如此,自然晓得那几人的意思,抬眼

    去,朝着那些个捕快的方向看过一眼,只见得人群里面有两个人也是眼熟,仔细想想,似乎是死在自己剑下那人的伙伴,既然是跟着这平安县捕快们一块儿来的,想来也是了!想通了此处关节,这莫倾心轻轻颔首!

    陈墨几个见得这般,心里更是着急,当街杀人已是不妥,如此,杀的还是那平安县衙的捕快,那也是公职,自然是犯了大罪的!

    只是那徐生面上还算平静,转眼去,目光直勾勾的盯到了那刘捕头的身上,轻轻眯起,开口说道:“平安县衙的捕快又能怎样?我师姐说了,是你们那位捕快先动的手,先动了杀心,我师姐举手反击,一招不慎,误伤那人的性命罢了!”

    这徐生的言语刚刚落下,那群捕快之中便冲出了两个人影儿,紧紧的盯着那莫倾心,眼神里也是有着不少的愤恨,开口对着这徐生喊道:“我等例行公务,是她,在这上京城中御剑而行,触犯了律法,我等要她随我们道平安县走过一趟,她还不肯,因为这个,孙捕快才动的手,谁曾想,这婆娘出手太重,竟然直接将孙捕快的头颅砍下!”

    “小儒圣听见了?”那刘捕头等着那两位捕快说完了这些个言语之后,抬眼看着陈墨,轻声开口,那眼神里的恨意却是遮掩不住!也是了,这等衙门里的捕快,都是一些个大老爷们儿,朝夕相处的,有时候还要将性命互相托付,之间的情谊自然也要重一些的!

    徐生听得了这些个言语之后,一时间也就没了什么言语,实在是此番的道理都是在人家那边儿的,自己占不到一个理字,如何还能强行为这莫倾心狡辩开脱!

    见着那徐生没了继续说话的意思之后,这刘捕头对身后那些个捕快们使过一个眼色,接着,轻声开口说道:“好了,既然小儒圣没话说了,就劳烦这位姑娘跟我们走一趟吧!”

    在这刘捕头的这一声言语之后,那些个捕快们也是操持了铁链,上前就要将那莫倾心拿下!

    莫倾心见得了这般,眉头轻锁,面上生出了一些个不喜,接着,转眼去,看向了一边儿的陈墨,轻轻摇头,开口说道:“我不想去,书上说牢里全是一些个老鼠什么的,脏的很!”

    陈墨见得了这般,不曾有着半点儿的犹豫,抬脚,一步来到了那莫倾心的面前,挡住了那些个捕快的步子,接着,陈墨抬眼,看着那些个手上持拿这铁链的捕快,冷冷的开口说道:“不管她杀没杀人,也不管是因为什么,总之,你们不能将她带走,谁敢上前一步试试,定然不会轻饶与他!”

    则些个捕快见得了这般,不一而同的都停下了脚步,见得那陈墨面上的冰冷,这些个捕快的心里也是害怕的很的,不为别的,只是这陈墨的名声儿早早地就在这上京城里传扬开来,撇去了那等昆仑山前单挑化神的战绩,在这上京城里,更有着两次殴打当朝太子的事情,似这等不怕事大的人,当真是谁也不敢惹的,没见着那位太子殿下,纵然被这陈墨给揍了两次,丢尽了脸面,也是不敢找这陈墨麻烦的!

    这些个捕快犹疑不决,齐刷刷的转头,看向了一边儿的刘捕头!这刘捕头一直身在京城,自然也晓得这陈墨的名声,眼见着陈墨如此,心里也晓得了这事情定然难办,此处有着三位太华山的高徒,自己这些个人都是半吊子的江湖武夫,又如何会是他们的对手?

    就在这刘捕头犹豫的时候,一旁一直不曾言语的易一开了口,只见他上前一步,来到了那刘捕头的面前,看着那刘捕头开口说道:“刘捕头,可还记得在下啊?”

    听得了此语,这刘捕头转眼,看着那易一笑着看向自己,那一口牙齿在这阳光之下耀人眼睛!一开始,陈墨几个来到这儿的时候,刘捕头就已经留意到了这易一了,毕竟这位是在自己手里送进禁仙狱之后唯一一位出来的,印象也的确是深的!

    眼见着刘捕头不曾言语,这易一接着开口说道:“无妨,就算刘捕头记不得了也不要紧的,想来在刘捕头手上的冤案也是不少,记不得这么一两件的,也是人之常情不是?”言语之中,尽是揶揄!

    听得了这些个言语之后,这刘捕头的眼神里生出了一些个慎重,听得这易一的口吻,似乎是要理论当日的事情的!这刘捕头晓得这些个太华山的弟子都不是好惹的,不禁,也是服软儿,抱拳兴过一礼,开口说道:“当日的事情,的确是在下考虑不周,未曾调查清楚,就将道长给押解到了禁仙狱,今日,就在这儿给道长赔罪了!”

    本以为这易一还会刁难这刘捕头,谁又想到,这刘捕头言语刚刚落下,易一便轻轻摆手,示意自己全然不曾在意,接着开口说道:“刘捕头不必这般,我也晓得,那等事情也不是刘捕头自己能做得了主的!”

    这些个言语之后,那刘捕头的面上也是缓和了一些,怎知,这心里还不曾舒一口气呢,转眼间,那易一话锋一转,便有开了口!

    “只不过刘捕头当差这么多年了,似那等冤假错案定

    然也见过不少了,就像今日这等事情,我等又何必再争执下去,就算闹到了那当今皇上面前,他还能拿我们太华山的人怎么样?所以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给那位孙捕快办一个因公殉职,多给一些个抚恤金就是了!”

    等听完了这易一的言语之后,在场的这些个捕快们,有一个算一个,个个儿都是神情激动的模样儿,再也忍不住,开口对着这易一大骂起来!

    “哼,这人当真无耻,难道我等的性命,就值那几个抚恤不成?”

    “就是,这太华山的人未免也太看轻了我们一些!”

    “这群狗 娘养的,自己整天在山上修道都修了个什么?还多给一些个抚恤,我呸!”

    看着那些个捕快神情激动的模样儿,这易一的双眼轻轻眯起,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开口!

    “在场的诸位,好几个我也觉得眼熟,想来当日也有不少在押解我的事情上出了不少的力气吧!当日的事情,也不必我细细明说,你我都是晓得,你等就不曾从我身上捞到一些个好处?想来那位太子殿下也分了不少的银钱给你们吧!怎么,你们祸害别人的时候就理直气壮,此番轮到自己身上,就接受不了了?”

    听得了这些个言语之后,那些个捕快们尽都停下了言语,面面相觑,也不知说些什么!

    “好了,太华山的弟子果然不一般啊!”这刘捕头知晓自己今日占不得半点儿的便宜,面色黧黑,开口冷声喊过一声,接着,摔先带头,朝着太师府的外面儿走去!

    ......

    上京城中,还是那登科楼里,这几天里,这登科楼里的生意也是鼎盛的很,每天都有从各地来到这上京城赶考的士子到了这登科楼里!自打那日被陈墨这三言两语之间摆了一道儿之后,这登科楼的房前少了,就连本来在这上京城里别家住下的一些个士子们,此时又都转投到了这登科楼里!

    这登科楼的掌柜看着那些个往来的士子,自然也是打心眼儿里高兴,更是忍不住将自家那封藏了已久的金算盘给取了出来,仔仔细细,来来回回对着那本厚厚的账本敲了好几遍!

    这心里美滋滋的,就算自己房前少了,可架不住来往的人多了啊!在加上这些个士子没事就好办一个诗会,聚一番好友的,酒菜钱更是不知凡几,一出一入的,自己盈利反而比往年还要翻了一番儿呢!

    今日里,这登科楼里格外热闹的,只见的那三三两两的士子们聚在了一起,你一言无一语的,叽叽喳喳的,也不知在那边议论着什么!

    就在这时候,那位方解元慢悠悠的从二楼上走了下来,见得那边的议论纷纷的各州士子们,这心里也是觉得高兴!没几步,这方解元就到了那柜前,看着那正在拨拉着算盘的掌柜,这方解元轻声开口!

    “掌柜的!”

    只是这掌柜的面上全是笑意,嘴里还念念有词,手上不曾停下,一直在那算盘上来回,也不曾听得这方解元的言语!

    方解元见得了这般,面上无奈,不禁,这言语的声音又大了一些,开口说道:“掌柜的!”

    “啊!”这一声之后,那掌柜的猛然抬头,向前不停的起伏,好似是受到了惊吓,只是见得了眼前时这位方解元之后,面上又是转变来做笑意,那双眼睛眯成了细缝儿,开口说道:“原来是方解元啊,今日怎么没在楼上温书啊!”

    也是,仔细想想,前日里的事情说到底还是因为这方解元夫妻俩给挑起来的,若是没这方解元的事情,自己这店里定然也不会有这般火热的,此时,这方解元在这位掌柜的眼里,依然摇身一变,变作了运财童子的模样儿了!

    “这不是温书温的,自己饿了嘛!”一边儿说着,这方解元轻轻摸着自己的肚子,前日里,都是自家娘子下来弄吃食的,只是今日里,这那位方夫人也不知出去干些什么了,久久不曾回来,这方解元饿的厉害,只得自己下来要些吃的!

    “那方解元看看,想吃些什么啊?”那掌柜的轻声开口说道!

    “就随便来两个素菜,两碗米饭送到我房间里去吧!”说罢这方解元也不在多说什么言语,转身就要回到了楼上去!

    “方兄留步!”

    就在这时候,方解元的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这方解元转身看去,但见得是一位书生打扮的人站在了自己的身后!方白仔细的想了想,自己并不认得这人,不禁心里生出了几分疑惑,看着那人开口道:“不知兄台有何贵干?”

    “谈不得什么贵干,都是来到这上京赶考的士子,若是方兄没什么事情,不如到我们那桌儿上小酌几杯可好?”那人说着,语气里全是一些个客气!

    这方白犹豫了一会儿,许是这肚子了的酒虫作祟,便也是拱手,开口谢道:“既然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

    容人容己,三言两语挡公职!

第二百六十九章 看书生豪饮浮白

    这大齐的文人总是与以往的有着几分不一样的,虽说也有着那等文人相轻的事情,可总得来说,这些个读书人还是将书中的那些个圣人言都给寄到了心里,这待人接物儿什么的,向来都是温和的很的!

    也是因为这般原因,等着那方白方解元随着邀请他的那人去到了那一张酒桌儿之后,那桌子上的所有人都纷纷站起来身子,一同拱手,向着这方解元作揖!

    方白见得了这般,拱手回礼,开口对着这桌子上的人说道:“诸位兄台多礼了!”

    “好了,方兄就不要干站着了,赶紧地先做下罢!”先前的那人开口,一边说着,抬手在这桌子底下拉出来一张凳子示意这方白作下。UU小说

    方白颔首,俯身坐下之后,接着,便又有一人给方白斟满了酒水,另一人擎着酒杯来到了这方白的面前,开口说到:“前日得闻方兄此番定然能够一举高中,我等心里羡慕。来,就让我等举杯,预祝一番方兄几日之后的金榜题名!”

    这一声说罢之后,那这桌儿的书生具都起身,手里擎着酒杯,高声喊道:“预祝方兄此番金榜题名!”

    方解元见得了这般模样儿,心里惶恐,接着,这位方方解元也是起身,手里持拿这那一只斟满了酒水的酒杯,对着那些个书生开口说道:“科举之事,凭的都是我等着十多年的寒窗苦读,那里又能轻信那些个术士的言语,不过在下还是在这儿先行谢过,谢过诸位兄台的吉言了 !”

    说罢此语之后,这方白抬起了手中的酒杯,对着那些个书生们示意,接着仰头,将那杯中的酒水尽数饮下,一股辛辣顺着胸膛流下,酒气上行,只觉得浑身舒坦的很,许是这方白来了兴致,又是斟满了一杯,自顾自的,大口喝下!

    “方兄海量!”看得那方白喝个不停,这些个书生们也是都觉得稀奇,以往见得这方白,不过只是个儒雅书生的模样儿,又哪里想到,这书生还有着这般的酒量!

    就在说话的这点儿功夫儿里,方白一连着喝下了四五杯的酒水,只是那头脑清醒,面上更是没有半点儿的异样,听得了这些个话语之后,这方白转眼,轻轻摆手,开口说道:“哪里海量,诸位若是在汉州待的久了,似这等没劲道儿的酒水也就不放在眼里了!”

    “好好好,素来听说这汉州民风强悍,今日一见,只看着方解元的酒量,也是能够猜出几分的,传言定然不虚!”一人开口说着,唤过了小二,给方白递过去了一双筷子,接着开口说道:“喝酒还是伤身子,方兄吃点东西吧!”

    方白摆手,也来不及开口说些什么,应该是这些个日子里,被自家娘子给管着实在没有机会喝到这等酒水,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倒进了嘴里,没一会儿的功夫儿,那方白便已经自己喝下了整整一壶的酒水了!

    纵然这方白海量,可那一个酒壶里,盛满了整整两斤,这两斤的酒水下肚,方白的面上也是透出了几分红润,那醉眼朦胧,说话时,已然也是咬字不清了!

    见得了这方白的这等模样儿之后,那边的几个书生相互看过了一眼,互相使过了一个眼色,接着,便有人来到了这方白的身边,探头到耳边,轻声开口:“方解元,对这次的考试可是有着几分把握?”

    方白此番只顾得喝下这桌子上的酒水,听得了这些个言语之后,又哪里仔细考虑过,随意摆手,开口说道:“把握,只要没见着试题,谁又能生出了几分把握?”这般说着,方白站起了身子,来到了那桌子的另一边儿,将另一只酒壶拾起,在耳边摇晃了两下,听得了里面咣当的振水声,这方白的面上闪过了几分笑意,心满意足,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又是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周遭的这些个书生们见得了这等事情之后,心里也都是觉得好笑的很,相互看过了一眼,面上却也是强忍着笑意,也是了,哪里见到过那个儒生喝成了这般模样儿,这哪里是一州解元,分明不过是一个酒鬼罢了!

    没多会儿的功夫儿,这一壶酒水也尽被那方白饮下,心满意足的打过了一个酒嗝儿,这方白睁着那萌松的醉眼,对着这满桌子上的书生拱手做过了一揖,开口说道:“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在下便不陪诸位了,先行告辞了!”

    说罢了此语,这方白便要转身离去!就在这时候儿,这方白的身子却是被一人拉扯住,正是先前邀请他过来的那一名书生!只见那人缓缓开口,对着这方白说道:“方兄何必这么着急啊,再在这儿多待一会儿就是了!”

    谁曾想,这方白听得了这些个言语之后,抬眼朝着这登科楼的大门儿那看过了一眼,见着并没有什么异样,眼神里却是有着好些个犹豫,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面上却还是有着几分警惕,开口说道:“不了,在下还是回去罢,我家娘子不让我喝酒的,现在回去醒醒酒,说不得还会糊弄过去,若是被她给发现,免不了一番苦楚的!”

    听得了这方白的言语之后,这整个桌子上额书生

    全都猛然一愣,紧接着,哄堂大笑,更有甚者,还开口对着这方白调笑!

    “哈哈哈,没想到咱们这位方兄还是一个趴耳朵!”

    听着那些个书生的调笑,这方白的面上却是正常的很,淡然地看着那些个书生,并不曾有着半点儿的尴尬模样儿,待着笑声渐渐的消散,这方白才是缓缓的开口说道:“笑什么?怕老婆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身边儿那人收敛了笑意,探头来到了这方白的耳边儿,轻声开口说道:“先前方解元说过了,不曾见着那试题的模样儿,对着考试没几分把握,那么方兄,可是想看看那试题的模样儿?”一边说着,那人探手伸进了怀里,似乎要拿出什么事物一般!

    这方白听得了这些个言语,又怎么反应不过来这人的言外之意,酒气瞬间消散了大半,转眼去,眼神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人,久久不曾言语,就这般沉默着,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就在好一会儿,就在这方白打定了主意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儿,只听的耳边一阵厉喝,接着,条件反射一般,忍不住浑身一颤!

    “好啊,方白,方仲明,你这酒瘾还真不小啊,我不过出去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儿,你就在这给喝起来了,怎么样啊,这些个酒水喝的可是痛快?”

    方白转眼,只见得自家娘子正是从这登科楼外面进来,没几步儿的功夫儿,那方夫人便已经来到了这方白的身边儿,眉头倒竖,看着那方白,面上满脸的怒气!

    这方白见得了这般模样儿,心里不禁对着桌子上的这些个书生生出了一些个埋怨,就说自己先前还是回到楼上的好,这下好了,被自家娘子给抓了个正着,自己说都没法儿去说!见着自家娘子面上的怒火,这方白的面上生出了几分苦涩,偷眼去,小心开口说道:“我说我只是过来与这几位兄台说了几句考试的事情,并未饮酒,娘子能信吗?”

    “我信你个鬼!”这方夫人喊过了一声,接着,抬手掐住了方白的耳朵,开口道:“老娘还不晓得你的尿性,见到了这些个酒水就挪不动步子的主儿,眼前有着这些读书人给你作掩护,你还能不喝酒水?再说了,就你这一身的酒气,你说你没喝酒,你自己能信吗?”

    “妇人手下留情了,夫君我再也不敢了!”这方白眼见这掩饰不住,索性服软,也顾不得一州解元的派头儿,这方白拱手,开口说道!

    “不敢了?你自己说说,你这些个言语说过了多少次了!”这方夫人一边儿说着,手里还是拧着那方解元的耳朵,迈开了脚步,就这般上了二楼!

    只留下这桌子已然愣住的书生士子,看着那方夫人的事情之后,这些个士子们相互看过了一眼,接着,再也忍不住,使劲儿的拍着桌子,哄堂大笑!

    “哈哈哈,怪不得那方兄方才急忙要回去呢,就这等夫人,的确是让人害怕的很的!”

    “就是,所谓一物降一物,看这模样儿,咱们这位方解元这辈子是逃不出他那娘子的手掌心儿了!”

    这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浑然不曾察觉这同一张桌子上的,那名先前邀请方白来到这儿的书生,面上并未有过多少的笑意,只是眼神飘忽,看这那二楼的方向,想着方才那方白的反应,也不知是在考虑着什么!

    就在那些个书生士子不停地笑话着那方白的事情的时候,这方白已经被那位方夫人提溜着耳朵进了二楼他们的房间里!等进了房间之后,这方夫人撤了手上的力气,面上的怒意还是不曾消减半分,目光直勾勾的盯在了那方白的身上,好似是一头母豹子一般!

    方白见得了这般,面上生出了几分愧疚,眼神闪躲,不敢直视,没一会儿,这方白晓得自家娘子的性子,面上添上了几分笑意,接着,腆着笑脸来到了自家娘子的面前,开口说道:“夫人,为夫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定然不会再喝酒了!”

    听得了这些个言语之后,这方夫人也是心软,面上有着几分缓和,接着开口说道:“并非是不让相公喝酒,可是喝酒也得讲究个时候儿不是,现在是个什么时候儿,眼看着就要考试了,这一次可是考状元呢,不必以往的那些个乡试和府试!人家夜以继日的苦读,可夫君还在饮酒作乐,就不觉得惭愧吗?夫君可是忘了四年前,夫君头一次府试的时候,不就是因为前一夜喝了好些个酒水,才错失了案首的位置?”

    听完了这些,这方白的眼神飘忽,轻轻点头,开口说道:“妇人教训的是,这些个日子便不喝了,等着考完试之后,再容为夫好生醉过一场!”

    只不过这方白的言语刚刚落下,一旁的方夫人眼神瞬间眯起,紧紧地盯着那方白清秀的面孔,面上有着几分冷意,一字一顿的开口说道:“夫君刚才不是说过了,以后再也不喝酒了不是吗?”

    这方解元不曾看向这方夫人,自然也没见着这方夫人面上的表情,可纵然是这般,只听得了这方夫人的言语之后,这方解元

    还是忍不住浑身一震,急忙转过了身子,看向了那边的方夫人,面上生出了几分忐忑的模样儿,不紧不慢的开口:“不喝了,以后再也不喝了!”

    听到了这个言语之后,这方夫人面上的表情才算是缓和了一些,忍不住小声说过了一句:“这还差不多!”

    见着自家娘子平复了心里的火气,这方白的心里也算松了一口气,抬眼去,看到了桌子上的那些个纸笔,猛然间想到了方才在楼下的时候,那名书生所说的言语,心里生出了些许的疑惑,这其中定然也是有着别样的蹊跷!

    只是还未曾等着这方白多想什么,便见得自己娘子来到了自己的面前,目光中有着几分意味深长,好似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一般,见得了这般模样儿,方白转念一想,也不曾掩饰,直直地看着那边的方夫人,轻声开口说道:“夫人可是有什么事情?”

    这方夫人看了自家相公一眼之后,抬手探进了自己的怀里,开口说道:“方才在外面儿的时候,碰见了一个卖书的,说是有今年的考题,我看着有好几个书生打扮的在那围着,我也觉得侥幸,就买了一份儿!”一边说着,这方夫人从那怀里取出了一方规整折叠起来的纸张,上面写满了文字!

    方白听得了这等言语之后,整个人猛然愣在了那里,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家的夫人,心里却是想着方才在楼下生出的事情,科举一事向来是这大齐的大事,可而今,离着考试还有好几天的功夫儿呢,这考题却已经先给传了出来,不管这考题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事情定然是小不了的,说不得,这安稳了好一些日子的上京城又要迎来一阵暴风雨了!

    ......

    却说那些个平安县衙的捕快们,虽说先前在太师府的时候,被那几个太华山的弟子给唬住,可离开了那太师府之后,这些个捕快们的心里越想越是不忿,只道自己这些个人在这上京城里当差这么多年了,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总不能到头来连自家的性命都保不住,自己死了,连个公道都讨不得了?

    这般想着,这些个平安县的捕快将那平安县衙给推到了风口浪尖儿处,一开始的时候,那平安县令也是打算着息事宁人的,毕竟那陈墨几个人的名声儿是在那里的,比那些个志怪里面的混世魔王也好不了多少的。

    就在这上京城里,若是碰上一些个不听话的孩子,那些个大人们都会拿着这陈墨的名头来吓唬他们,百试百灵,毕竟这么些年了,真正将那位当朝太子给教训过一番的,也就只是那陈墨自己了!

    就算这平安县令是这般的想法儿,可也架不住那些个捕快们的纠缠,三言两语下来,这平安县令没办法也就只得服软,就在那些个捕快们到太师府走过一趟的第二天里,这平安县令凭着自己那点儿仅有的特权,今日里来到了这早朝之上,打算着将那些个事情全都禀告过一番的!

    就这样,还是平日里的那些个套路,有着那位大太监曹季凭借着他那尖细的嗓子喊过了一声上朝之后,这平安县令上前一步,走出了那人群,持拿着笏板,整个人跪倒在了地上,声泪俱下,高声喊道:“陛下,定要给微臣主持公道啊!”

    平日里,这平安县令若是没有要紧事情是不需要来到这朝堂之上的,毕竟那品阶在那儿,不过七品,实在太小了一些,站在这朝堂之上,都没有他的位子!可这上京城不比别的地方儿,乃是皇城根儿,有些事情,这位大齐威烈皇帝还是要亲自了解一番的,由此,这平安县令也就有了一项可上早朝的特权了!

    这姜烈抬眼,眼见着那平安县令走了出来,心里也是晓得定然是出了什么大事儿了,毕竟这一届的平安县令他也是有着几分印象的,实在有着几分惫懒,平日里也不曾见得他的人影儿的!

    “什么事儿,身为朝廷命官,怎么这般模样儿,实在有失礼数,还不赶紧起来!”这姜烈看着那平安县令的模样儿,不禁皱了皱眉头,轻声开口说道!

    那平安县令听得了这些个言语之后,那微微发福的身子还是跪倒在地上,不曾有着半点的动作,反而是接着开口说道:“陛下,还是先听着微臣说完这些个事情!”

    “好了,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你就快说罢!”这姜烈眼皮微抬,看着底下的那个平安县令,开口说道!

    “有太华山弟子当街行凶,杀我平安县捕快一名,之后更是拘捕,此时,那人正是居住在太师府上!”一边说着,那平安县令虽说还是跪在了地上,此时却是微微直起了身子,目光不曾看向上方的皇帝陛下,反而偷眼看向了一边儿的当朝太子,眉宇之中,竟是有着几分邀功的神情!

    纵然英明如姜烈,听得了这些个事情之后还是免不了微微一愣,那虎目微合,闭着双眼,眉头轻锁,思索了好一会儿之后,这姜烈接着开口说道:“那捕快因公殉职,便给他家属多发一些抚恤吧!”

    ......

    考前漏题,看书生豪饮浮白!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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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下桃花春介绍:
人间有趣,有剑仙三开天门;道理难明,听儒圣一语惊天;妖孽猖狂,看高僧万佛加身。
秋水作神玉为骨,青丝短落散红衣。陈墨为博红衣笑,直言天下事不过一剑事!
剑下桃花春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剑下桃花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剑下桃花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