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游戏竞技非常官道TXT下载非常官道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非常官道全文阅读

作者:金泽滔     非常官道txt下载     非常官道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九十八章 换你当家

    (求月票推荐票!)

    金泽滔最后建议说:“这段时间,办案组还有一组人马正在京城深挖,你们可以和他们联系,当面听取他们的意见。”

    因公因私,金泽滔都不忘向凌卫国推荐何悦他们赴京纪检组,既为他们表功,也为他们在京城争取一份助力。

    董明华说:“你们先走,我让京城的尹副书记和你联系。”

    待凌卫国他们离去后,董明华又抓起报纸,仔细研读,最后拍案叫好:“越看,越象你说的那么回事!”

    金泽滔笑说:“本来就是那么回事,怎么叫象那么回事,得了,董大爷你也该打道回府了,该汇报的汇报,今晚估计你们得挑灯夜战。”

    董明华疑惑地看着他,说:“我怎么看你挺上心这事的,我没发现,这事情对你没什么好处啊?”

    金泽滔大义凛然道:“乱集资严重扰乱社会经济秩序,破坏社会稳定大局,为祸不浅,作为一名基层领导干部,就要时刻胸怀大局,有不平事,自然要鸣不平声,董厅长,难道你看不出我这一身正气,一腔正义吗?”

    旁边的商雨亭和小忠两眼冒星星,连连点头说:“哥,我们都看出来了!”

    董明华狐疑地看着金泽滔,有些花白的头直摇摆:“我实在看不出你身上哪儿冒正气了,倒看到几缕鬼祟气。”

    金泽滔绷着的脸立马耷拉下来,说:“董厅长,不管怎么说。吕三娃这案子也是扰乱了永州的财经秩序。我不是还兼着财税局长吗?怎么说这事跟我没关系呢。再说,查处吕三娃还是我最先跟温专员提议的,最主要的是我还在你董厅长的指示下,亲自参与吕大伟的审讯,我们一家子自始至终都参与这起非法集资案,董厅长,这些,你总不能抹杀吧?”

    董明华狡黠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不安什么好心。想分匀功劳吧?你年纪轻轻就上了副处,这才半年不到,没有几年的沉淀,你就算天大的功劳也不可能再上台阶,还是息了这份心吧!”

    金泽滔忸怩说:“我现在是副市长,这都还没进常委,怎么能有那个非分之想。”

    说了半天,原来,他打上了市委常委的主意,章进辉垂着头。心里狂骂,妈的。也太没廉耻了,这就提上要求了。

    董明华愣了一下,看着金泽滔,半晌才嘟囔说:“算盘打得真他娘的准,鬼精鬼精的!”

    市委常委虽然和副市长在级别上没有什么变化,但这对很多县市副处干部来说,却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坎,越过了这道坎,在县市一级,才能有更广阔的前景和坦荡的仕途。

    常委不解决,对于进军更高一级的职位,就是一道无形的障碍,如果能加挂常委,那么对金泽滔来说,无疑,未来他的选择余地就更大。

    结账的时候,董明华闷闷地说:“妈的,太亏了,账我来结,好处你独得,没天理啊。”

    金泽滔在他耳边低语:“听说你们老厅长身体不太好,不怎么管事?”

    金泽滔倒是听柳鑫提过多次,公安厅长因身体原因,一直不怎么管面上的工作,但对抓公安队伍建设却情有独钟,说到底,他是闲事不管,但人事权却要牢牢抓在手中。

    董明华自嘲说:“是啊,公安系统的人都知道,那又怎么样?你没看到我现在在又当爹,又当妈的,吕三娃的非法集资案就够我忙活的,眼看春节临近,为确保全省社会政治稳定和治安安定,有得忙喽,这个春节,我怕休想安稳休息一天。”

    金泽滔笑道:“能者多劳嘛,你的艰辛付出,我相信厅长及省委都会看在眼里的。”

    董明华瞪了他一眼:“有屁快放,年纪轻轻的,满肚子弯弯绕肚肠,现在连说话都弯弯绕摆官腔了。”

    金泽滔陪笑说:“刚才听凌卫国局长说起,好象部里的老干部局局长就要到点了,不是说老厅长虽然不太有精力插手业务管理,但对干部管理却颇有心得,特别关心老干部,而且……”

    金泽滔还没说完,董明华就匆匆说:“我先走了,过几天打电话给你。”

    说罢,就扬长而去,章进辉没听到金泽滔说话,还以为董明华和金泽滔谈崩了话,担心说:“泽滔,你没将董厅长怎么样吧?”

    金泽滔笑说:“他一个小老头,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我能将他怎么样,他这是回去处理家事,准备当家作主,走走,吃饱喝足,正好出去走走。”

    曲终人散,让她心惊胆战的人们都相继离去,商雨亭又恢复了活泼,摇着金泽滔的手说:“哥,好不容易你才带我们出来一趟,无论如何,都不要这么早回去,带我们到哪玩玩。”

    金泽滔对西州除了名胜古迹外,到底还有什么好玩的,却是真不太明白,转头去看章进辉。

    章进辉略一思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笑道:“还记得我第一次带你去的大唐休闲娱乐中心吗?现在改名叫唐人俱乐部,在西州也是颇有名气的顶级休闲会所,离这里不远,价格可不便宜,算了,反正你家是土财主,就当今晚打土豪了,我去将文清叫来。”

    听到章进辉要将他女朋友一起带来,金泽滔想开口,却最终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学校都放假了,王雁冰应该不会呆在西州。

    在章进辉打电话的时候,金泽滔三人走出包房,站在酒店的大堂等候,这个时候,不断有来客酒足饭饱后结账出来,服务员热情地引导着食客陆续离开。

    小忠忽然惊喜地叫道:“小诺,小诺,我在这里。”

    金泽滔扭头一看,见到那个叫小诺的羊角辫女孩,正欢笑着朝小忠奔来,后面跟着她的母亲,方建军副省长的妹妹,更远处,周副市长正跟着人说话。

    金泽滔忍不住笑了,看起来,今晚在铁书记家的寿宴没吃饱饭的不止他一人。

    小忠和小诺在叽叽喳喳说着闲话,金泽滔和小诺的妈妈点头算是招呼。

    小诺妈妈很大方地伸手说:“我叫方柔,你叫金泽滔是吧,从铁司令家出来时,我哥还对你赞不绝口呢,还有,谢谢你啦!”

    金泽滔自然知道她所说的谢谢是什么意思,方家兄妹的父亲是铁林的老战友,最后牺牲在解放英雄列岛战役中,金泽滔发起建造的英雄纪念馆,就是这场战役中死难的英烈们最好的归宿。

    金泽滔连忙说:“方省长谬赞了,烈士虽逝,但其精神永存,为英烈们建造一块英魂的栖息地,弘扬烈士的光辉业绩,这本来是我们地方政府应该做的事。”

    方柔面露哀容,沉缓道:“父亲牺牲时,我还小,到现在,我连父亲的音容都已经淡忘,建造纪念馆,也是我们这些烈士的后人,能有个祭奠和念想的地方,直到今晚听铁司令说起,才知道,这个英雄纪念馆还是你主动提起。”

    金泽滔安慰说:“方柔大姐,请节哀,逝者已矣,等纪念馆落成时,请你们来南门祭奠,以告慰英烈。”

    两人还在说话,羊角辫小诺蹦跳着对方柔说:“妈,我要跟小忠哥他们一起玩去,你说好不好?”

    方柔慈爱地拍拍她的脸:“去吧,记得不要玩得太晚。”

    金泽滔看着还在远处说话,却不时朝着自己这边频频回顾的周副市长,担心说:“这不好吧,还是跟周副市长打声招呼为好。”

    方柔摆摆手说:“老周就是这个脾气,一上火就口不择言,那天的事,你别放心上。我们兄妹都是在铁司令家长大的,铁司令也很看重你,把他的宝贝都送你了,小时候,我们要看一眼那把无极大刀,除非是他生日,说起来,我们既是邻居,还是一家人。”

    小诺扬着下巴说:“家里我妈说了算,妈都答应了,爸他不敢不听。”

    金泽滔倒是有些意外,这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子,竟能压得住这个看上去风风火火,只有肌肉没有脑子的周副市长。

    此时,章进辉也打好电话出来,几个便告辞了方柔,在坐上车的时候,金泽滔无意中回头往大门看了一眼,却看到周副市长正在和方柔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神情非常激动。

    方柔则一言不发,转头离开,周副市长跟在后面亦步亦趋,不知是在赔罪还是在继续诉说,金泽滔没有再看下去,发动汽车呼啸着离开。

    周副市长还是这副德性,冲动,缺根筋,一激动,也不管什么场合,尽情地挥洒着自己的个性。

    唐人俱乐部现在座落在离钱湖有二三条街区的闹市,楼高有五层,建得十分大气,楼顶立着五个巨大的金字招牌,地上楼顶都有霓虹灯闪烁,看上去美仑美奂,金碧辉煌。

    俱乐部正门是白色大理石浮砌的拱形门,门框雕刻着天使鲜花之类的图案,呈现着浓郁的西洋风格。

    章进辉掏出口袋里刚才展示过的那张会员卡,迎宾小姐歉然一笑:“先生,对不起,今晚本俱乐部有特别活动,不接待普通会员。”(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九章 再临唐人

    章进辉傻了眼,这个脸可丢得大了,商雨亭他们却在门口不停地往里张望,小诺眼睛贼尖,看到大门里两边墙上打满繁体书写的欢迎横幅,离门口较近的一条是热烈欢迎方飞小姐光临唐人俱乐部。

    商雨亭尖叫道:“是方飞哪!哥,方飞!”

    金泽滔前世今生都不是什么追星族,一时间想不起方飞是何方神圣,小诺却哼起了一首歌,金泽滔听得耳熟,却是现在南门大街小巷随处可闻的一首金曲《愿意为你》。

    这首曲子甚至很多年以后都还被广为传唱,方飞独特的嗓音以及她创造的“飞式”唱法并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磨灭,相反却如窖藏酒般,历久弥香。

    即使金泽滔这样既没有音乐天赋,也没有追星气质的人,也对这首金曲耳熟能详,十月的婚礼上,乐队还曾经演奏过此曲。

    章进辉还想上前交涉,金泽滔却从手包掏挖了一阵,摸出一张灰扑扑的卡片,尝试着递了过去,说:“你看看这张卡片还能用不?”

    迎宾小姐上下左右翻看了好久,也看不出这张卡片特殊在哪,至少和现在通行的贵宾卡相差甚远。

    金泽滔说:“如果不能确定,麻烦打电话咨询一下屠国平总管。”

    这张卡片还是当时的唐朝休闲娱乐中心的总管,爱穿唐装汉服的屠国平给办的,不知道是出于对提议改革经营方式的褒奖,还是真看好金泽滔的未来,反正屠国平给予他实行会员制后第一个序号。上面的no1的号码还是让迎宾小姐迅速接受金泽滔的建议。

    没两分钟。大门里奔出一个男子。还是几年不变的对襟中式上衣配肥大的直筒裤,留着板刷头,正是自京城一别后,未再谋面的屠国平,屠大总管。

    屠国平哈哈笑着和金泽滔拥抱,还不住地拍打着金泽滔的后背说:“刚测过一卦,我就说今晚就有贵人上门,果然如此!”

    屠国平信命理之说。有事没事起上一卦,人刚见面,就谈起了他的八卦学说。

    金泽滔说:“今晚和几个家人朋友聚餐,忽然心血来潮,想来看看屠大总管,想来就来了,只是没想到唐人俱乐部竟然这么大规模。”

    屠国平呵呵笑说:“这个心血来潮好,人海茫茫,心告诉你要来,那就来。这就是缘分,就比如在最早的唐朝娱乐中心。我心血来潮,觉是应该跟你这个小伙子说说话,然后就有今天的唐人,在京城的时候,我心血来潮,觉是应该到东南逛一圈,然后就碰到你,也因此有了今天的俱乐部。”

    金泽滔张大嘴巴,什么时候,自己竟成了屠国平的贵人,屠国平松开双手,勾搭起他的肩膀,说:“你还别不信,还记得京城卢阳请客的那顿饭吗?你讲了几个面条笑话,惹恼了中分头,后来还有过一次拼酒,你们离开后,当时在场一个不显山露水的富商跟我联系,然后就投资了这家俱乐部,我是坐享其成,不出一分钱,就成了现在新俱乐部的小半个老板。”

    金泽滔听得呆了一会儿,才叹息说:“还真是缘分。”

    随后,金泽滔向屠国平分别介绍章进辉几人。

    金泽滔和屠国平前面说着话,后面商雨亭三个小不点则新奇地东张西望,章进辉则在大门口等待着他的准未婚妻赵文清。

    屠国平介绍说:“俱乐部地上五层,地下三层,算起来,总面积快要达到一万平米,现在吃喝玩乐设施健全,每一个会员,都能在这里找到自己感兴趣的项目,你们想怎么玩?”

    商雨亭和小诺不约而同地高喊:“方飞!”

    小忠没什么选择性,金泽滔点头:“那就去听歌吧。”

    屠国平说:“今晚是是本俱乐部周年纪念日,为答谢广大客户的捧场,特地邀请港台一批演艺明星举办一场小型的演唱会,也是为进一步打响本俱乐部的知名度。”

    金泽滔笑说:“还真是缘分,倒是没想到俱乐部都已经开张了一周年,祝贺!”

    此时,屠国平已将他们领到三楼的一个大厅,里面人声鼎沸,熙熙攘攘,说:“这是年轻人的世界,要不,我们找个地方聊几句,让他们这些小伙子小姑娘在这里先玩上一会儿?”

    商雨亭却紧紧拉着金泽滔的胳膊说:“哥,哪也不许去,说好,今晚你要陪着我们,可不许离开我一丈距离。”

    屠国平忍不住笑了:“一丈距离,那是丈夫,哪有妹妹这样管着哥哥的?”

    商雨亭理直气壮说:“我这是替大嫂管着呢,你这俱乐部妖魔鬼怪太多,我哥心地善良纯洁,一不小心就不知被哪个狐狸精给骗了。”

    金泽滔和屠国平两人面面相觑,屠国平苦笑着说:“真是剽悍的妹妹,行,行,我不霸占你哥了,俱乐部没有妖魔鬼怪,是你这姑娘心里的古怪念头太多。”

    屠国平踉跄离开时,金泽滔气恼地刮了刮商雨亭的鼻子:“以后可记住了,到一个陌生地方,不要随便说人长短,知道吗?”

    商雨亭乖巧地点了点头,喜洋洋地拉着金泽滔往大厅里走去,早跑进去的小忠扬着手在远处高喊:“哥,这边,这边。”

    其实不用小忠这么拼命地占位置,早有屠国平安排的贵宾专职服务人员,引着金泽滔他们进了位置正中的一个卡座包厢。

    等他们坐定后,金泽滔叫了茶水和点心,服务员还专门留下晚上演艺节目单,商雨亭三人大呼小叫地都从这张节目单上找到自己的偶像,金泽滔粗粗一浏览,还真是大手笔,就这些明星,都可以开个万人演唱会,而且还能座无虚席。

    如果请的是国内明星,金泽滔不怀疑屠国平有这实力,而请这么多的港台明星,却不是出钱就能办得了的,现在国内对港台明星入境走穴限制较多。

    金泽滔敢肯定,这个周年庆应该是他的合伙人一手操办的。他此时倒很好奇屠国平合伙人的身份。

    没过十分钟,章进辉就带着赵文清来了,还没等金泽滔暗暗吁口气,却从赵文清身后闪出一张俏脸,精致得就象玉雕的五官,此刻俏皮地皱着鼻子,打量着金泽滔说:“是不是很惊喜本姑娘的突然光临?”

    金泽滔看着这双细长的丹凤眼,几个月没见,原来的短发开始留长,显得更妩媚娇美,但不知道为什么,金泽滔却只感觉心里一痛,她这是要改变自己,或者是跟往事干杯,或者是跟自己诀别。

    金泽滔还没说话,坐在身边的商雨亭却惊喜地叫道:“雁冰,你没回家啊?”

    来的正是西大学生王雁冰,在金泽滔的婚礼上,她和商雨亭同是伴娘,两人因为同是学生,倒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只是女孩之间,再无话不说,也有自己的秘密。

    王雁冰和金泽滔曾经短暂绽放的爱情火花,大约除了章进辉和赵文清,谁也不清楚。

    金泽滔确实很意外,离春节还没几天,王雁冰竟然还没离校,说:“确实很惊喜,坐吧。”

    王雁冰白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在金泽滔的另一侧,说:“惊是有的,喜却未必。”

    赵文清也只能对着金泽滔歉意地摇摇头,开始,赵文清对金泽滔的选择还有诸多不满,曾痛斥他始乱终弃,最后了解到,他和王雁冰并没有迈出最后一步,也就不存在所谓的始乱终弃了。

    更最主要的是,他和现在的妻子何悦认识已久,只是还没有捅破最后一层纸,从西州回去后,就确定了和何悦的恋爱关系,说到底,他和王雁冰有缘无份,再说金泽滔现在也上到副市长,娶王雁冰为妻,目前并不现实。

    金泽滔被两个女孩一左一右夹在中间,两女孩还不时地凑头说悄悄话,说是悄悄话,却跟趴在他耳边说话没什么两样。

    两人说着女孩的话题,却似乎一点也不避讳金泽滔,商雨亭还可以理解,在金泽滔心目中,她象个停止长大的孩子,越来越爱撒娇,平时有点什么心事,也都爱跟他倾诉。

    王雁冰的坦荡,却让他一时间十分的难受,特别是当她倾斜过来的时候,饱满的胸脯还有意无意地贴着自己的胳膊,狭长的丹凤眼还不时捉狭地瞄过他。

    金泽滔提议说:“说得这么投机,要不,你们两坐一块吧,你看,这样你们也累,我也累。”

    两女孩齐齐说:“不要!”

    小忠却古怪地眨着眼,小诺也很同情地说:“哥哥这样确实很辛苦呢。”

    章进辉扭头看场外的人们呼朋唤友,赵文清只能报以同情的微笑。

    金泽滔只好无话找话:“雁冰,怎么不回家呢?”

    王雁冰横看了他一眼,说:“你很企盼我回家吗?”

    商雨亭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咦,雁冰,你这话说得好古怪啊?”

    金泽滔只好抱头不语,还真够迟钝的,连小忠都看出不对了,难怪都读研究生了,还没谈男朋友,这方面不够敏感啊!

    这个时候,大厅的看台上方,有司仪大声宣布着唐人俱乐部的周年庆现在开始。(未完待续。。)

第五百章 “如花”似玉

    金泽滔觉得这个声音怎么那么耳熟,抬头一看,差点没乐出声来,台上两个男女司仪,不正是一直活跃在央视银屏综艺节目近二十年的老少配吗?

    男的声音总会让人跟动物联系在一起,每次看到他,总觉得他的头颈生锈了似的,人不转他的头是绝对不会转的。

    女的声音甜美,此时的人长得也甜美,她话的声音只要一哽咽,会让银屏前的人们痛哭流涕,有时候,金泽滔都不免想,象她这样的人才如果是在监狱、少教所等单位工作,一定能人尽其才,挽救很多失足灵魂。

    不知道什么时候,足可以容纳四五百人的大厅此刻已经挤满了人,幸好自己这个卡座离舞台很近,既不受干扰,又能就近观看。

    金泽滔听着这对主持人你一言,我一语,追溯着唐人俱乐部的光辉历史,怎么越听越觉得今天不是周年庆,倒象是百年老店的百年大庆。

    了大约有三五分钟的开场白,最后似乎所有的溢美之词都尽了,男女司仪才恋恋不舍地结束了对唐人俱乐部的深情回顾,郑重邀请俱乐部总裁娄中江上台致词。

    娄中江大约就是屠国平的合伙人,人长得很朴素,但穿着却极是奢华,一身名牌,腕上戴着一块老大的金表,让金泽滔都怀疑这到底是表还是钟。

    屠国平他的合伙人曾经在厩吃过饭,也许真是长得太朴素,以金泽滔的超人记忆都没留半点印象。

    唐人俱乐部的幕后大老板现身,现场的观众没有什么反应,但当舞台上陆续走出一长溜的港台明星,在他身后一字排开时,顿时全充动,雷鸣般的掌声铺天盖地而来。

    刚才在俱乐部门外让小诺当尺起成其名曲的方飞,此刻只是排在最末位。

    金泽滔也是愣了一下。刚才看节目单时,就跟看电影结束时的演员表,没什么感觉,但当这些耳熟能详的明星真出现在眼前时,就连两世为人的他都忍不住微微激动。

    什么天王,什么天后,竟是被唐人俱乐部一网打尽。章进辉等人干脆冲出了卡座,在旁边不时地大声呼喊着自己熟悉的偶像名字,大厅外还不时地有人涌进。

    娄中江上台后,拿着话筒的有点颤抖,大约很少在公众面前露脸,此时既激动又腼腆。

    幸好两位司仪都久经沙场。经验老到,不时地拾遗补阙,娄中江才结结巴巴地完成了他措词华丽的答谢词,只可惜他的表现及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让他的这篇好稿失sè不少。

    娄仲江着急的时候,会偶尔冒出几句粤语,台下不时地会有人乐得前仰后合,但金泽滔看到。台上包括两位主持人,都会善意地给予补充,身后的长溜明星们,却都紧闭着嘴,或装聋作哑,或抬头看天花板,愣是没人表现出异sè。

    娄中江走下舞台的时候,还有年轻人喝着倒采。他也不气恼,还谦卑地冲着呼喊得最起劲的人点头微笑,。

    娄中江很快就消失在后台的休息室,舞台上,司仪大声念着名字,请明星上台亮相走秀,不时地引发阵阵喝采尖叫。各种呐喊声,叫好声排山倒海。

    虽然大厅因为场地所限,现场最多能容纳三五百人,但其气氛热烈程度。丝毫不亚于一些能容纳成千上万的专业演艺场馆。

    金泽滔看了一会,就没有太大兴趣,他刚想起身出逛逛,却见屠国平匆匆走了过来,拉着他的:“走,我们老板娘一定要见你。”

    金泽滔随着屠国平走进舞台旁边的休息室,狭小的空间不时地从身边挤过如雷贯耳的俊男美女,金泽滔虽不是拜星一族,但这不妨碍他对这些明星的了解。

    在最后面一个化妆间里,刚才差点没被人轰下台的娄中江此时就坐在一角,安静地看着眼前人们来来往往,等看到金泽滔随着屠国平进来,眼睛一亮,站了起来,迎着金泽滔走了过来。

    娄中江一如刚才的谦卑,和金泽滔握的时候,将自己的身子压得很低,连声:“金先生,久仰!久仰!请坐!”

    金泽滔知道他是这个俱乐部的大金主,自然不敢托大:“不敢,刚才一路进来,俱乐部装饰jīng致,用料考究,雍容华贵,典雅大气,娄总真是好大笔,我敢,在国内唐人俱乐部是独一无二的。”

    到俱乐部,娄中江刚才还有些佝偻的腰杆顿时挺直,平庸的五官也立刻生动起来,有些受宠若惊地:“过奖,过奖,起来,俱乐部能有今天,还得益于金先生的指点,厩的时候,屠总管和我起你对会所的经营理念,让人耳目一新,眼前一亮,香江虽然有类似的私人会所,但都不入流。”

    金泽滔正要谦逊几句,却见一阵黑云压过,抬头一看,一个庞大的身躯挡在眼前,一股浓重的香水味扑鼻而来,直呛得金泽滔连打几个喷嚏。

    娄中江很解人意地递过几张面巾纸,金泽滔连声抱歉:“不好意思,沉疴痼疾,很久的慢xìng鼻炎,闻不得香风。”

    庞然大物一屁股坐落在娄中江恭敬端过的椅子上,直压得椅子咯吱作响,金泽滔这才看清楚,看穿着,这人是个贵妇人,看脸蛋,象是莽汉男扮女妆,看举止,却又象个强人悍妇。

    一张和她的身材相匹配的大脸,浓眉大眼,血盆大口,唇上一层黑茸茸的绒毛,看起来格外粗犷,脖子上挂着一条直垂至小腹的翡翠挂件。

    屠国平介绍:“这是我们俱乐部董事长,华似玉女士,娄总夫人,他就是我跟两位提过的金泽滔先生。”

    华似玉看金泽滔还站立着,和蔼:“坐,坐,都干站着做什么?”

    金泽滔听到“似玉”这个让人想入非非的名字,看到这副能扼杀男人所有**的尊容,还不怎么吃惊,但听到她那张“如花”一般的血喷大嘴里冒出的声音,却是真正地吃了一惊。

    很难想象到从她这个庞大到一个大汉都不能合抱的胸腔里,居然能发出如此动听的声音,清脆如黄鹂,柔和似流水。

    华似玉大约是看惯了类似的讶异,也不以为怪,淡然:“是不是反差太大?”

    金泽滔尴尬地笑笑:“董事长人如油画,声如国画里的工笔画,让人如坠云雾,看不清楚,确实教人吃惊。”

    华似玉愣了一下,回头看着娄中江,浓眉大眼里流露着难得的柔情,:“当初,中江就是我电话约会到的,后来见面,他脸都吓白了,但还是战战兢兢坚持了下来,中江是第一个和我见面后还继续和我约会的男人,所以,我就非他莫嫁了。”

    娄中江低着头一声不吭,屠国平介绍:“娄总厩人,十年浩劫父母先后离世,他孤身一人避祸香江,前几年才回归国内,董事是地地道道的香江人,两人情定香江,十数年来伉俪情深,堪为楷模。”

    金泽滔赞叹:“华董香江人,普通话却得比娄总还地道,倒是娄总却是鬓毛无衰乡音已改,的话怎么也带一股港味。”

    华似玉咯笑得如珠落玉盘,这回连木讷的娄中江都忍不住出声赞叹:“似玉语言上我所见最有天赋的,除了粤语、普通话、闽南话等诸多方言外,她还jīng通六国语言。”

    金泽滔听得目瞪口呆,再看华似玉的时候顿时肃然起敬,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或许这个“如花”似玉有些语言上的天赋,但他并不以为真有人生而知之而无惑,世间凡能成大事者,莫不经过艰苦卓绝的努力才能有所成就。

    就他所知,张晚晴在语言上堪称天才,但正如她所,学外语无捷径,唯勤读苦练而已。

    此时,只见休息室门外走进一位壮男,金泽滔面门而坐,看得仔细,正是香江大哥级功夫巨星,无论男女老幼都尊称他为大哥。

    但此刻,华似玉却猛地回头,浓眉紧蹙,大眼圆睁,目露煞气,喝斥道:“出!”

    那位大哥巨星露出招牌式的尴尬笑容:“对母鸡,对母鸡,没看到华姐也在,我这就出。”

    离开时居然是唯唯倒退着掩门出,这回不但是金泽滔,就连屠国平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华似玉回头对着金泽滔歉然一笑:“别看这些人外表光鲜,全是些男盗女娼,无情无义之辈,对他们就要不假颜sè,你要对他客气,转头就爬到你头上。”

    金泽滔只好频频点头,华似玉轻咳一声,:“金先生,我们就长话短,屠总管对你关于会员制私人会所的经营理念赞不绝口,我和中江都深受启发,西州唐人俱乐部就是这个试验的结果,效益出乎想象的好。”

    金泽滔欠身:“华董客气,我的点滴见解也只是拾人牙慧,在欧美乃至港台,会所发展至今,其管理和经营理念已经相当成熟,只是在国内现在的环境下,如何适应国情,打造有中国特sè的私人会所,增强其在现政策环境下的生存能力,才是贤伉俪目前需要着眼并着力而为的。”(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

    jīng彩推荐:

第五百零一章 怒而出手

    “那以金先生所见,俱乐部还应该在哪薪面需要加强,或者,还应该注意哪薪面?”华似玉谦虚请教。

    金泽滔笑道:“象今晚这样的形式就挺好,既能提高唐人的知名度,也能增强俱乐部对会员的向心力和凝聚力,会所的活力和魅力就在于,它将成为会员的第二个家,会所要想方设法让每个会员都能在俱乐部找到他需要的。”

    屠国平也不住点头:“我们也正是往这个方向努力,我们的口号就是唐人是我们的家,也是您的家!”

    金泽滔不置可否,掏出口袋里那张灰扑扑的会员卡:“屠总管,不知我这张会员卡还有效否?如果有效,它的主人应该享受什么样的服务?”

    屠国平笑:“你这张会员卡当时注册登记的是no.1,我们重新登记核发新卡后,它还是no.1,哪怕你不用,你也会永远是我们唐人俱乐部最尊贵的客人!”

    金泽滔摇了摇头:“我至今没有感受到这个no.1带给我的殊荣,俱乐部都周年庆了,我掏出这张卡片时,甚至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效?”

    屠国平不悦:“你要来我们俱乐部,打个电话过来就是,甚至都不用掏这个卡。”

    金泽滔侃侃而谈:“我这个卡的事,没有责怪屠总管的意思,我只想五个细节问题,首先,为什么我至今没有收到贵会所重新登记的通知,你不要我工作单位变动,无法通知到本人,如果连no.1你们都没有用心联系到贵宾卡的主人,那只能是你们失职。”

    “其次,为什么俱乐部都经营了一年,我未收到任何有关俱乐部活动的任何讯息,不要用第一个理由来搪塞,我相信。今晚的周年庆活动,你们也没有通知到每一个会员。”

    “第三,我进大厅后,服务人员除了开始料理了一会,没有宾至如归的感觉,所以,这个no.1的待遇是和大厅其他跟着会员一起进来的客人的待遇是一样的。”

    “第四。刚才在大门的时候,我出示了会员卡,但迎宾小姐却十分茫然,不管这张卡片有没有效,至少迎宾小姐应该对排名靠前的会员应该烂熟于胸,他们没有。我刚才注意了一下,你们的服务人员甚至没有一个人能叫得出客人的姓名。”

    “第五,你们在大门生硬地拒绝普通会员进场是十分错误的,既然是会员,就应该享有参与俱乐部所有活动的待遇,而你们将之拒之门外,这是一种歧视。既然你们不能保证这嗅员的待遇,那就提高会员的准入门槛,不要急功近利,什么人都招揽,会员卡成了烂大街的大白菜,会员的优越感体现在哪?”

    到这里,金泽滔还意犹未尽,但看着屠国平的脸sè越来越难看。没有最终下。

    屠国平的脸sè难看,但华似玉却两眼炯炯有神,霍地站了起来,竟然对着金泽滔费力地弯腰致谢,看她惊人的吨位,金泽滔竟然连客套地伸虚拦的勇气都没有。

    娄中江也赞叹道:“听君一席言,胜读十年书。我们以为做得很好了,但金先生从区区一张会员卡中,就能看到这么多的问题,受教了!”

    金泽滔想了一下。提议:“金钟山下的通元酒店不知道你们有无光临过,有暇不妨那看看,或许你们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时,屠国平的脸sè也渐渐地平静一下,仔细想想,这些问题确实存在,也确实是俱乐部一直疏忽的薄弱环节。

    金泽滔笑着对屠国平:“屠总管,闭门造车,最后固步自封,我知道你们俱乐部的餐饮搞得不错,但也要学会取人之长,补己之短,时代不断进步,人家好的做法和良好的服务也会与时俱进,不要什么都觉得是自己的孩子好。”

    屠国平也郑重点头:“通元酒店虽然开张不久,但也经常听客人提起,我们的餐饮不缺客人,所以一直没有引起重视,你这样一,我倒要尽快找时间取取经。”

    金泽滔既然在这里特别点出通元酒店,相信通过考察,唐人会有借重通元酒店的地方,也是为开辟通元酒店新的合作平台作伏笔。

    金泽滔正要话,门外匆匆走进一黑衣大汉,在华似玉耳边低语了几句,华似玉眉头皱起,:“屠总,外面有客人闹事,你处理一下。”

    屠国平这个地头蛇连忙站了起来,金泽滔有些焦急,外面大厅,还有他的弟弟妹妹等人在,要是真起了冲突,有个什么闪失,那就不好交代了。

    华似玉夫妇也跟着一起出,冲突并不激烈,在金泽滔所在卡座的另一头,有两伙坐卡座里的会员客人正在互相推搡着,舞台的表演暂时停了下来。

    西装西装革履的会所保安正在试图劝,但这个时候,两伙人都被对方推出了真火,互不相让,推搡慢慢变成了扭打。

    事不关己,金泽滔也没兴趣挤上看热闹,当他回到自己的座位时,其他人都在,唯有小忠和小诺不在,金泽滔看向商雨亭,商雨亭正忙着和王雁冰讨论刚刚才的表演,:“哎呀,哥,你别管了,都这么大人,还怕丢了,准是看热闹了。”

    话音刚落,就听得小诺的声音在尖叫,金泽滔吓了一跳,连忙奔了出,却看到小忠死命地挡在小诺前,小忠的前方,有个年轻人伸正卡着小忠的脖子。

    年轻人边用力掐脖子,边嘲笑道:“毛都没长齐的小公鸡,也敢打抱不平,你倒是来呀!”

    小忠脸sè发白,尽管内心恐惧,却还是叉着双,不让年轻人近身,保护着身后的小诺,小诺拉扯着小忠的后衣干,只是一个劲地尖叫。

    金泽滔这才看清楚,这两伙人一方只有寥寥三人,另一方却忽拉围着十多个人,卡着小忠脖子的年轻人正是人多势众的一方。

    小忠和小诺离着两伙人都有一段距离,旁边也没有保安及时上前解围,屠国平被小诺的尖叫吸引,认出这两少年男女是跟着金泽滔一起过来,连忙赶了过,金泽滔此时也正往前奔。

    今晚来唐人消费的都不是普通人,在越海也是非富即贵,俱乐部保安包括屠国平都没想拿双方怎么样,能劝得双方罢那是最好,实在劝不动,一般也是化钱消灾,要动,那是万万不敢的,谁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来头。

    让屠国平出面,最多护着小忠两人不再受伤害,眼前亏却是怎样也吃到了,金泽滔却没那么多顾忌,他身形一闪,已经越过屠国平,还没有近身,远远地就叉出。

    年轻人本来就没防备着他人,又不是什么练家子,等他察觉有人逼近时,金泽滔的掌已经贴上他的颈脖,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金泽滔已经变掌为爪,用力一捏,年轻人只觉脖子被一股大力紧紧箍住。

    年轻人一张还算清秀的白脸立即涨得通红,卡住小忠的马上缩回,挥舞着抓金泽滔的臂,金泽滔伸出另一只正反两个耳光,现场只听得两声响亮而又清脆的耳括声,还在扭打的双方顿时被这骤然响起的噼啪声惊住,一时间都停了下来。

    金泽滔目如寒水,箍着他脖子的爪微微用力,但听得一声咯的声音传来,也不知道这是年轻人因窒息拼命吸气的倒抽声,还是颈骨处于断裂边缘发出的声音。

    年轻人一张脸瞬间涨成青灰sè,两只漫无目的地在空中乱舞着,然后,附近的人们竟然惊惧地看到这恐怖的一幕,年轻人的双脚渐渐地离地,两只脚拼命地踢蹬着,然后两腿间漾出一圈黄渍,很快喷涌而出,顺着裤腿淅淅沥沥地滴在地上。

    周围胆小的竟吓得腿都软了下来,有个女孩扑在旁边人的怀里哇哇干呕。

    屠国平就站金泽滔身后,一时间呆立当场,却是怎样也想不到,这个平时看上就象邻家大男孩的年轻人,动气来,毫不软,竟是如此的凶神恶煞。

    等看到年轻人窒息的脸sè从青灰变成绀紫,此时更是小便失禁,连忙抓着金泽滔的,连声:“金泽滔,放,再不放要出人命了,为这种人吃人命官司不值啊!”

    年轻人同伙这时才醒过神来,弃了刚才还扭住一团的三人,纷纷涌向金泽滔。

    金泽滔冷冷一笑,看到年轻人的忍耐力也到了极限,这才松开他的脖子,年轻人两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

    金泽滔没等他缓过气来,两在他胸腹间一拈一放,年轻人的身体竟如木头般随着他的势左右颠簸,让左右刚刚还被金泽滔的举止吓得心胆俱裂的人们,又开始兴致勃勃地低声议论,这人会功夫,而且还是个高。

    金泽滔没理会那么多,当距离年轻人一伙还有二三米距离时,刚刚还被他变魔术般头倒立的年轻人,此刻被金泽滔一拉一扯,就令人眼花缭乱地就横躺在他的臂弯里,脚步微微前倾,也不见他怎么发力,中的年轻人便如出膛的炮弹一样激shè出。(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

    jīng彩推荐:

第五百零二章 功夫市长

    (求月票推荐票!感谢1949的月票支持!)

    金泽滔拍拍手,没事人一样回顾四周,小诺和小忠两人都面无人色,瑟瑟发抖,不知道是被年轻人刚才的举动惊的,还是被金泽滔突然的暴怒吓的。

    屠国平偷偷地吁了口气,后面目睹这一幕的华似玉两眼放光,不远处,章进辉等人更是紧张得捂着嘴大气都不敢出。

    更远处,刚才误闯里面化妆间的大哥巨星喃喃地对身旁另一个大哥级人物说,真看不出来!这是大隐于市的高手哪!

    休息室门口,此时正往外伸出一张瘦削却极有韵味的脸,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金泽滔正将一个大活人,象发射炮弹一样给掷了出去。

    奔在最前面的四五人被这骤然射到的肉弹砸得四脚朝天,哭爹叫娘,此时,小诺仿佛才回过神来,大叫:“小军哥,这位大哥哥就是姥爷送了无极刀的那个金泽滔。”

    此时,金泽滔才发现刚才和年轻人这方冲突的三人,其中一人居然就是下午跪在铁家老太太床前的一个,应该就是小诺说的小军哥了。

    小军和左右两人互看一眼,一言不发就向金泽滔身边靠拢,金泽滔一边向后退了两步,一边回头问小忠:“刚才怎么跟他们冲突的?”

    小诺低着头说:“我刚才发现小军哥跟人打架,没有多想就叫小忠哥一起帮忙,然后就被对方打了。”

    金泽滔瞪了小忠一眼,真是死心眼。难道小姑娘叫你跳楼你也跳呀。没点脑子。尽管这一年长高了不少,但你什么身体素质,还跟人打架,没被人打散架就谢天谢地了。

    商雨亭正听到小诺的说话,她说话比金泽滔直接得多,拎着小忠的耳朵,便开始教训:“你也想学哥一样英雄救美啊?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的身板,就这小身板。姐都能把你揍趴下,快回去,还站这里干么,给哥添堵啊。”

    商雨亭边说还边打量着金泽滔,眼里威胁的意味很浓重,旁边的王雁冰捂着嘴吃吃低笑,大概把以前和金泽滔的渊源都跟商雨亭坦露了。

    金泽滔张了张嘴,最终只能无声地叹息,女人是老虎,近身必被咬。

    金泽滔刚才令人眼花缭乱的肉弹攻势并没有吓住年轻人的同伙。相反他旁若无人地和身边女孩眉来眼去,却象给这些人打了强心针一样。嗷嗷地冲上前去。

    屠国平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金泽滔还有时间回头说:“你是俱乐部总管,殴打客人是会所经营大忌,要三思而行哦!”

    金泽滔这么一说,让屠国平愣了一下,这个时候,有两个高大男子已经快步向金泽滔奔来,金泽滔看着他俩突起的肚腩,摇了摇头,虽然长得有剽悍,但都已经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徒有其表而已。

    金泽滔闪身避过其中一人的锋锐,一拳锤向另一皮装型男的肚腩,只听得一声闷哼,皮装型男推金山倒玉柱直接扑倒,努力抬头想让自己看上去更从容一些,败也败得有品味。

    金泽滔却不遂他意愿,一个鞭腿打在他的后背,皮装型男五官便挤作一团,痛不欲生地大声嚎叫,眼泪鼻涕横飞,什么风度,什么从容都成过眼云烟。

    另一西装男子被金泽滔闪过后,很快反应过来,一折身,正好处在金泽滔的一侧,心里一喜,双拳对着金泽滔的腰眼大力抡来。

    金泽滔此刻正对着皮装男拳打脚踢,西装男眼前这两拳就要揍结实了,金泽滔却象长了侧眼,腰微微一扭,就避过了西装男的打击。

    西装男一愣,正看到金泽滔回过头来,对着自己咧嘴微笑,只是这笑容怎么看都不怀好意,西装男心里一惊,看后面同伙已经跟上,一咬牙,没有退却,反而逆流而上,一脚往金泽滔小腿蹬去,一个下勾拳往他下颌击去。

    此刻,皮装男趴地上象烧熟的大虾一样蜷缩着,张着嘴吐着五颜六色的呕吐物,到最后竟然连嚎叫都变成一种奢侈。

    西装男正以他能想象到,也能做到的招式往金泽滔身上招呼,他虽然不忍看地上的同伴,但心里安慰说,我终于帮你报仇了。

    金泽滔两腿左右一张,西装男的一脚首先落空,下勾拳此时虎虎生风地冲着金泽滔下巴而来。

    在旁边看得清晰的小忠还算镇定,捂着嘴巴没有出声,正准备拉着他准备离开现场的商雨亭却哇地惊叫出声,这个西装男比皮装型男精悍得多,这一拳就连商雨亭都能感觉到拳。

    金泽滔脚步还没站稳,仓促间伸拳接过西装男的下勾拳,两拳相击,一个是蓄足了力的下勾拳,一个是临时起意拦截,谁优谁劣,一目了然。

    就连站在不远处巨星大哥以一个行家的眼光品评说:“可惜了,金先生接战太过仓促,而对方力量很强,平时也注重这方面的训练,这一个勾拳显然是准备结束这场争斗,自然是用上了他的吃奶力。”

    巨星大哥话音刚落,就听得两拳互击,骨肉相撞击,沉闷而碜人的声音让人听得牙根发酸。

    在这沉闷的声音之后,巨星大哥还没开始点评,就听得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喊声,巨星大哥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等他看清发出哭喊声的是西装男后,嘴巴大张着还擦拭了一下眼睛,只仿佛看花了眼。

    西装男一边甩着手,一边跳着脚,嘴里发着含糊不清的悲惨的叫声,让人们都怀疑,他是不是刚被非礼?

    金泽滔伸出右脚,一寸寸慢慢地抬高,一直抬高至西装男的脸庞,西装男右拳刚受了重击,心胆已裂,连忙避向另一侧,只是金泽滔的脚却如蛆附骨般跟着移动。

    金泽滔侧立着高高抬起的踢腿,让所有在场看热闹的年轻人高声尖叫,不是惊叫,而是欢呼,太精彩了,太过瘾了,比巨星大哥的动作要好看,更实用。

    西装男闪避了几下,实在是右手忍痛不过,最后竟认命般地闭着眼睛,任由金泽滔的鞋底在自己的鼻子底下晃悠。

    破罐子破摔了?以为这样就能饶过你?金泽滔冷冷一笑,不再耍腿玩了,脚背对着西装男的左额轻轻一叩。

    不知是被击晕的还是吓晕,西装男就象麻袋一样卟地直接摔倒在地,那张刚才还惨绝人寰嚎叫的脸,此时安详如婴孩。

    皮装男还在不停吐着肚子里的各色液体,此时正好面对晕过去的西装男,竟忘却了痛苦,直愣愣地盯着难兄难弟,只想让金泽滔也给他自己一下,既能忘却痛苦,还能少丢脸。

    金泽滔收腿后,皱着眉头甩了甩左手,刚才和西装男的拳拳相击,还是让他有些疼痛,三两下放倒了这伙人中最有战斗力的两位,让刚刚还兴奋冲过来的另外几人齐齐刹住了脚步。

    屠国平看着金泽滔令人目不暇接接的两拳两腿,眨眼间放倒了两个大汉,只觉得久违了的热血开始沸腾起来,大喝一声,迎着正刹住脚步的两大汉同伙们冲了上去。

    金泽滔看得微微一笑,屠国平养尊处优久了,棱角逐渐被人情磨平,雄心慢慢被世态同化,但热血还不曾冷却,勇气还没有消散。

    此时,铁家嫡孙小军哥等三人也围了上来,剩下还囫囵站着的也就五个人,其余顷刻间竟被金泽滔一人接连放倒,小军哥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说:“金市长,想不到你的拳脚竟如此凌厉,哎哟,一个会功夫的市长,这怎么得了?”

    金泽滔摇了摇头:“都是胡乱拳打脚踢,野路子都不算,跟功夫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金泽滔愈是谦虚,人们愈是认定了他身怀功夫绝技,道听途说,再加上一些武侠小说的渲染,小军哥笑着说:“了解,了解,师父领进门时不都要先交代几条门规,一是不准泄露师门来历,二是不准私自传授本门绝技……”

    金泽滔看着滔滔不绝的小军哥,有点哭笑不得,说得好象自己真得了什么不传之秘,俨然一方武道高手。

    金泽滔这边和小军哥说着话,那边屠国平已经有板有眼地挥舞着拳脚迎上前去。

    金泽滔衣着普通,外貌也不出众,你乍一看,他就是一个文文静静的读书郎,但动起手来,却是既快又狠,下手绝不容情,令人大跌眼镜,更令这些人的同伙望而却步。

    而屠国平对襟中式上衣配肥大的直筒裤,留着板刷头,典型的传统武师形象,他这一动起手来,看上去比金泽滔更象那么回事,还未出手,就不知听谁一声呐喊:“高手啊!”,然后剩下的几人立即作鸟兽散,三两下就窜出大门,逃得无影无踪。

    屠国平直愣愣地站着,眼前除了一个穿咖啡色风衣的青年人,已经再无余子,他回头看去,却见众人都一脸仰慕地看着他,金泽滔更是竖起拇指,无声地说:“高手!”

    屠国平看看自己汗湿湿的双手,心里不由一阵后怕,暗骂了一声,妈的,刚才还真是头脑发热了,都老腿老胳膊,还想跟年轻人过招,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找死吗?(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三章 肉身炮弹

    (求月票推荐票!感谢long5588、企鹅怕冷的月票支持!

    穿风衣青年双腿以肉眼可见的幅度,有节奏地左右摆动着,或许他的心早就准备拔腿就跑,但愣是让他两脚钉着地板,一动不动,倒也硬气。:看小

    “小军哥”迈着八字步,威风凛凛地踱了上,伸出一根指,点着风衣青年的胸口,风衣青年来就凭着一股气硬撑着,“小军哥”这轻轻一推,他身形一晃,踉跄着往后退。

    金泽滔看着这一幕,却感觉那么眼熟,好象一年多前在钱湖湖滨一家成衣店里,当时将正带着美女记者购物的奔驰男陈东堵在店里的宝马男,正是以和“小军哥”一样嚣张而拉风的八字步出场的。

    此时定睛看,金泽滔忍不住哑然失笑,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个风衣男不正是那个宝马男标哥吗?

    尽管他此刻脸上没有缠着绷布,尽管此刻他和“小军哥”调换了个角sè,但那张脸却一如既往地嚣张。

    让风衣男标哥恐惧的是已经大显身的金泽滔,和尚未动气,仅凭气场就惊走他身边同伴的屠国平,“小军哥”,在他眼里,非是狐假虎威之辈。

    被他连点着胸口退了几步后,标哥也给点出火气,妈的,真以为自己是根葱,若不是你身后有两个高罩着,你算个屁,刚才还不是被自己追打得抱头鼠窜。

    屠国平此时却担心地低声对金泽滔道:“这个风衣年轻人不是普通人,他父亲是西州钢铁公司的董事长,正厅级领导,是俱乐部重要会员,要是真伤了他却不好交代。”

    他此时并不担心小军哥的挑衅,而是怕金泽滔还咽不下这口气,非要把事情闹大,自己还是俱乐部的总管,金泽滔有一句话他狠记在心。让客人在俱乐部消费时没有安全感,是会所经营的大忌。

    打了几个喽罗并不影响唐人的声誉,而伤了西州钢铁公司董事长的公子,这影响就大了。

    金泽滔却冷笑:“你知道跟我弟弟站一起的小姑娘父亲是谁?你又知道她口中的这个小军哥又是谁?”

    屠国平被问住了,他总不能,听“小军哥”刚才称呼,你最多不过一个县级市的副市长。难道还带着一群金枝玉叶出来乱逛,小姑娘年纪不大,他父亲还能比钢铁公司董事长大?

    至于“小军哥”,他没放在眼里,虽然不知道“小军哥”是用谁的会员卡进的会所,但背景绝不会太惊人。

    屠国平出身官宦家庭。往来的都是富贵人家,在西州也是人脉广泛,黑白两道都能上话的能人,就金泽滔所知,财政厅长苏子厚夫妇,东珠常务副市长过益民和他关系都非泛泛之交。

    不然,你以为华似玉和娄中江这对人jīng夫妇会钱多得发慌。又送干股,又聘他为会所总管的。

    金泽滔自言自语道:“小姑娘的父亲是西州市副市长,他还兼着公安局长,你这顶帽子是不是比这个董事长要大?至于小军哥,他是什么背景,我想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不然,你怕你晚上睡不着觉。”

    他现在也逐渐了解到铁林在越海的赫赫威风。就凭他题词的通元酒店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开业两个多月,就愣是镇得鱼龙混杂的西州没一个人敢对通元酒店乱伸。

    甚至有人在酒店起冲突,当得知酒店的店名竟是越海的太上皇铁林题写的,一个屁没放,双方就善罢甘休,握言和。由此可见铁林的凶名之盛。

    屠国平真正吓了一跳,周副市长他怎么会不知道,唐人俱乐部得罪谁都行,就是不能得罪公安局长。除此之外,他还知道一个外人所不知道的秘密,周副市长和老省委书记铁司令好象颇有渊源。

    莫非?他惊惧地瞪着金泽滔,他没开口发问,但看到金泽滔点了点头,一颗心就直接沉到谷底,如果得罪周副市长,他还自信能通过关系圆通回来。

    但如果得罪铁司令,那就马上关了店门,然后远远地逃离西州,还必须赶紧通过京城的关系,才有可能免了一场弥天大祸,除此之外,别他途。

    他转身就走,现在不是挽回影响的时候,而是赶找人从中项,但走了两步,却差点没重重地扇自己一耳光,真是昏了头了,放着眼前现成的菩萨不拜,却要舍近就远。

    刚才那个小军哥金市长金市长叫得挺热乎的吗,看样子两人关系匪浅,小姑娘都叫他小军哥,关系是亲近,倒是没看出来,这个差不多二年多未谋面的年轻人,不知不觉竟然在西州织了好大一张。

    屠国平紧紧地握着金泽滔的,低声下气:“金市长,金兄弟,唐人俱乐部还能不能开到明天,就看你伸不伸拉兄弟一把了。”

    金泽滔倒是吃了一惊,道:“没怎么严重吧,那个小军哥又没吃什么亏,再,铁司令貌似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他孙子即使在你的店里吃了点亏,冤有头债有主,关你们店干什么?”

    屠国平一脸苦涩,压低声音道:“你不知道铁司令在越海的根脉有多深厚,党政军里哪个要害部门没有他的门生故吏,这事还用铁司令发话吗?只要他老人家的后人在我们唐人被人追打的消息传扬出,明天就会有数不清的人来找唐人麻烦,你除了关门,还能做什么,而且,我敢肯定,哪怕唐人乖乖关门,这事情都不一定会传到铁司令耳朵。”

    金泽滔倒真是被惊到了,心里不是担心,而是由然生起一股雄心,做人当做铁司令,人的名,树的影,凭他的铁林两个字,竟然让屠国平这样既有背景,又有阅历的人,心里甚至都不敢生不敬之心,这得多大的威风?!

    此时,风衣哥被自己一根指点着,就吓得连连后退的“小军哥”是得意,小诺见刚才还威风凛凛的风衣哥现在这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心先软了,不敢跟小军哥,摇着小忠的,眼睛却看向金泽滔,:“小忠哥,这人怪可怜的。”

    小忠刚才被风衣青年的同伙扼着脖子,到现在还惊魂未定,心里恨不得“小军哥”将风衣青年再狂扁一顿,听小诺心生同情,眼珠一转,忽然捏着自己的脖子,啊唷啊唷地呼痛,小诺果然转移了注意力,还关心地:“不如我们回卡座吧,我也感觉累了。”

    金泽滔拍了拍屠国平的肩膀,:“不用担心,我来处理。”

    他一下子越过还躺地上不知道装晕,还是真晕的皮装男几人,来到“小军哥”边上,二话没,伸就抓风衣男标哥的肩头,“小军哥”愣了一下,但还是避让一侧,谁让金泽滔刚才的身就象烙印一样铭刻在他脑海里。

    风衣男标哥刚才被“小军哥”一路指点着胸口,刚开始对金泽滔和屠国平的恐惧也渐渐地怒火掩盖,正想反还击,却见金泽滔这个凶神恶煞面带微笑出现自己面前,只是这笑容,竟是比“小军哥”的嚣张令人憎恨。

    金泽滔拉过标哥,大家都睁大着眼睛看着,这一回功夫市长又会用哪一招来泡制这位风衣哥。

    金泽滔却在他耳边低语:“看你还是个汉子,我大发慈悲,打救你一次,还记得湖滨一次和陈东那次冲突吗?怎么就不长记xìng呢?”

    标哥也终于认出了眼前这人是何方神圣了,他下意识地捂住脸,如果这辈子还有让他刻骨铭心仇恨和恐惧的就是眼前这个人。

    金泽滔呵呵笑道:“别意外,就是我,还有,你知道这个小军哥是谁吗?铁司令知道吧,就是他亲爷爷,对了,你如果不想给你爹招祸,就让我揍一顿,然后赶紧给我弟弟赔个不是,或许我会帮你免了这场灾祸。”

    标哥的脸sè就象开了酱油铺,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青,一会儿灰,随即微不可知地点点头:“谢谢兄弟的大恩大德,别留,我有经验。”

    标哥豁达大度,令金泽滔哭笑不得,标哥大喝一声,装模作样地向金泽滔出,金泽滔真不留,抓着标哥的两如拈花一般,一抓肩,一抓腰,象将标哥的身体如一开始的年轻人一样,当作玩具一样在中狂转。

    一忽儿上下旋转,一会儿绕着腰逆转,引得在场的人们一阵阵喝彩,这哪是揍人,分明是拿活人当道具耍杂技,这要多少的劲及腕力,“小军哥”拍着叫得最响:“金哥再来一个!”

    金泽滔一个转身,将标哥绕过腰,一个侧shè,标哥张着双,一路嚎叫,他的硬气或许不至于惊恐到惊叫,但对铁司令从骨子里发出的恐惧还是让他尖叫出声。

    只是在被金泽滔抛出的刹那,金泽滔却微微一笑,轻声道:“站直罗!”

    标哥的身体直飞出二三丈远,不偏不倚,正巧越过正往包厢走的小忠和小诺两人,绝的是,标哥身影落地时,踉跄几步,刚好站在小忠跟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请到mqidian阅读。)

    jīng彩推荐:

第五百零四章 放飞方飞

    众人一阵喝彩,全场竟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太过瘾了!

    标哥为达目的,向来是坚忍决绝,此时还没站稳脚步,跌跌撞撞就对着小忠连连鞠躬:“对不起,对不起,刚才让你受惊了!”

    小忠张口矫舌,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他又冲着小诺连连鞠躬:“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受惊吓了!”

    如果说之前标哥还对对金泽滔的话还心存疑虑,什么铁司令的孙子,自己哪那么霉运,跟人吵个架都能撞上铁司令的家人。

    但当他毫发无损地刚好落在小忠身前时,他就知道金泽滔所言非虚,不然,他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

    标哥不但能忍,他还聪明,跟小忠道歉,是对金泽滔的承诺,跟小诺道歉,完全是因为这小姑娘跟“小军哥”关系非同一般。

    至此,在大家的眼中,金泽滔用一种大家喜闻乐见的,独特的方式,让标哥给自己的弟弟道歉,既嬴得了满堂喝彩,也为自己挣了脸。

    小诺害羞得脸红朴朴的,还连连摆手:“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小忠回头看到金泽滔正对着自己微笑,他没有感觉到标哥的道歉有多少真诚,但他能从大哥发自肺腑的微笑中感觉到温暖和心安。

    小军走了过来,金泽滔最后对标哥的肉弹攻势,再加上善良的小诺撒着娇为标哥说情,小军终于大度地挥挥手,象赶苍蝇一样让标哥赶紧从他视线里消失。

    至此,场上的冲突已经圆满结束。屠国平被华似玉拦着听取了他简短的情况汇报。当她听说这个刚刚还狼狈万状的年轻人小军居然就是越海传说中的太上皇。铁司令的嫡孙,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华家自开埠之日起就在扎根在香江,他们在这里生息,在这里壮大,也在这里辉煌,现在说华家在香江这个弹丸之地黑白通吃,呼风唤雨,一点都不为过。

    场上这些红遍华语世界的影视歌明星。还不是被华似玉一个召集令就统统赶到唐人俱乐部集合。

    在香港一向横着走路的华似玉此刻却心有余悸,铁司令的威名不但在越海流传,在香江,他的影响力丝毫不亚于国内任何一位开国元勋。

    有人说,四十年前,铁林一路沿着越海海岸线,一直打到粤南,差点没有率军解放香江。

    华似玉很快将注意力从金泽滔转移到小军身上,金泽滔也乐得清闲,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回到舞台。金泽滔悄悄地从演艺大厅出来,边走边仔细欣赏着唐人的内部设施。

    看得出来。在内部装潢设计时,唐人会所是下了苦功,化了大钱的,无论是色调、背景还是用料都十分讲究,甚至墙裙贴线条的镶嵌都十分契合,不仔细观察,你甚至都以为线条就是墙体的一部分。

    这种细节上的严谨细致是金泽滔十分欣赏的,当他拐过一个弯,在一个保龄球馆驻足观看了一会,此时在玩保龄球的都是一些中老年人,年轻人大概都往演艺厅里凑热闹去了。

    金泽滔又陆续看过几个健身场所,终于在顶楼一个角落,他意外看到了一个图书阅览室,这是个令人意外的发现。

    阅览室面积不大,藏书和报刊也不多,但里面设计很既奢华又低调,让人一坐下来,还没翻开书,就有阅读的**。

    图书馆很安静,只有聊聊几人正在悠闲地翻着书,有服务人员在一旁添茶加水,偶尔会送上一份小点心,让人感觉温馨,金泽滔觉得唐人在服务细节上也并非一无是处,这些小节,就是唐人独有的。

    金泽滔随便找了把宽大的皮质沙发坐了下来,随手从旁边的小书架上抽出一本杂志,居然是一本《电影》杂志。

    翻开杂志,见到一篇专访《放飞方飞》,讲述的就是知名歌星方飞的成名故事,通篇报道,十分励志,叙述了年轻人艰难的成才之路,没有为吸引眼球胡编乱造的情节。

    现在的新闻报道,还是相当的正规和正面,说是专访,那就是专访,绝少揣测含糊之词。

    当金泽滔一目十行看完报道,隐约见有人靠近,还以为是服务人员上来添水,抬头一看,却见一张好奇的脸正瞪眼打量着自己,似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忍不住一阵欢呼,紧挨着自己坐了下来,两眼炯炯有神地盯着自己不放。

    金泽滔还犹自不敢置信,又对照着文中的配照,扬着杂志说:“真是你?”

    方飞刚刚卸装,没了舞台上的浓妆艳抹,没了涂得血红的嘴唇和填得黑沉沉的眼圈,这个时候看起来,她更象是个刚出社会的青涩女学生,似乎对一切都充满好奇。

    她呲着牙,瞪着澄亮的大眼睛,略微瘦削的脸颊配着尖下巴,令她看上去更显明媚动人,她随意地捋了捋短发,不答反问:“你就是那个功夫市长?咦,怎么一转眼就象变了个人?”

    金泽滔笑说:“刚才那地方叫什么?”

    方飞眨眨眼:“演艺厅啊?”

    金泽滔摊摊手:“这不结了,在那个地方,有几个人是在演绎本我,你不是也在扮演着另一个你吗?”

    方飞捂着嘴笑:“好象说得很有哲理,你刚才是在表演吗?”

    金泽滔摇着头说:“当你愤怒,悲伤,失意的时候,就不是你自己,你瞧,我刚才愤怒了,所以,你可以理解成我在表演。”

    方飞两只青葱一样的手柱着下巴,眼睛闪耀着好奇的光芒:“大家都在传说你是功夫市长,你真当市长的呀?当市长好不好玩?你为什么想当官呢?你功夫哪学的?你师父厉害还是你厉害?”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连珠炮似地从她的嘴里吐出,金泽滔夹着眼说:“你是歌手,我是官员,这两个职业是相近的。你唱歌是为了谋生,我当官是为了生存,你唱歌能唱出真性情,我做官能发掘真善美,你唱歌是赞美世界,我当官是改造世界,你瞧,从职业上来说,我们甚至是邻居。”

    方飞皱起眉头沉思,金泽滔含笑凝望,却发现此刻的她面如桃瓣,眉似墨画,目若秋波,极是动人,也忍不住暗赞一声。

    方飞摇了摇头:“哎呀,你说的话好深奥,唱歌怎么跟做官都能扯上关系,我唱歌怎么就唱不出做官的感觉。”

    金泽滔笑说:“当你刚出道时,你只能打打下手,跑跑龙套,这是开始闯官场,慢慢地你有了听众,虽然不多,但终于嬴来了第一声掌声,那就是开始当官了,然后你走红了,开始出唱片,参加一些小型的演唱会,你终于当上不大的官,最后,你出专辑,开大型演唱会,从者如影,响应者众,你终于当大官了!你看,唱歌和当官是不是相通的?”

    方飞愣了一下,最后有些失落说:“我不希冀大红大紫,就想有个安静的舞台,我安静地唱,你安静地听,仅此而已,但现实总是背道而驰,当官也这样吗?”

    金泽滔愕然道:“若说身不由己,官场更比欢场,坚持本心就是,不必在乎形式,快乐唱歌,快乐做官,才不至违了初衷。”

    “快乐唱歌?快乐唱歌!”方飞喃喃道,却忽然抓着金泽滔的胳膊,“我们一起跳舞去。”

    金泽滔连忙说:“这里安安静静看看书,说说话,不是挺好的吗,舞厅多嘈杂。”

    方飞狡黠一笑:“你不是说要坚持本心,不必在乎形式吗?我现在就想跳舞,这是我的本心,你不爱舞厅,但心若静,舞厅也比读书厅。”

    金泽滔被她一阵数落,只好苦笑着随她一路跌跌撞撞进了会所舞厅,舞厅不大,能容纳个三五十人共舞,此时,舞厅一片漆黑,有靡靡之音伴奏,舞池只隐约可见寥寥数人在角落游移。

    自东源以后,金泽滔再无上过舞厅,此时在方飞的引导下,两人下了舞池,当他牵上方飞的手,搭上她的纤腰,心里却忽然泛起荒诞的反差。

    前生,她就如神话里的女神,如灿星搬高挂天边,只可遥遥地远观欣赏,此时,她却如仙女下凡,主动牵起自己的手,他的心里却兴不起半点涟漪。

    方飞没有受周遭人的影响,兴致勃勃地带着他跳起国标舞,节奏准确,步履轻盈,在黑暗中,两眼熠熠生辉。

    金泽滔也慢慢地受她的感染,情绪渐渐地高涨起来,从方飞的引导,开始主动带着她起舞。

    当一曲终了,中场休息的间或,看着快乐的方飞,金泽滔没来由地心头忽然涌上一段旋律,忍不住哼道:“仰望着天空,就像数星星时的摸样,居然看到了,我放飞的希望……你那么璀璨,点亮了天边的太阳……是不是一片洁净的天空,蔚蓝的蔚蓝;是不是一块快乐的天堂,灿烂的灿烂。我一直看着你,希望!在太阳升起的地方。”

    金泽滔的腔调有些走板,但旋律却是那样的明快动人,方飞侧脸细听,舞厅内的射灯闪过,这一瞬间,金泽滔甚至能看到她精致的脸上细细的茸毛,方飞展颜一笑:“这个曲子叫什么?”

    金泽滔喃喃说:“放飞方飞。”(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五章 集团年会

    (求月票推荐票!感谢小二刀的月票!)

    每逢自己生日的时候,儿子总会奏上这首曲子,快乐的时光,儿子总会唱上几句,这本来就是方飞数年后一张专辑的主打歌,名字就叫放飞方飞。

    回到演艺厅的时候,明星表演已经接近尾声,自己的卡座里,多了小军哥等三人,小军大名叫铁军,是个军校生,正巧休假在家。

    当金泽滔跨进演艺厅的门口时,刚才还活蹦乱跳的方飞瞬间变身成另一个人,巧笑倩兮的俏脸顿时清冷下来,一路上还喋喋不休地关于这首曲子来历的追问嘎然而止。

    金泽滔甚至来不及道别,就见到一个中年女子走到她身边,急匆匆地将她拉走。

    商雨亭没等他回到座位,就抢先奔了出来,她一直都注视着门口,早看到他跟方飞一起进来。

    商雨亭再大大咧咧,也不敢在王雁冰等人面前瞎嚷,伸手牵住金泽滔的胳膊,低声追问:“刚才那女孩是不是方飞?失踪了这么长时间,都干什么去了?”

    金泽滔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什么方飞,我们不过进门的时候偶遇罢了,今晚快乐吗?”

    商雨亭虽然还有疑惑,但心情却被今晚的快乐灌得满满的,扬起下巴道:“哎呀,真是可惜了,刚才你都不在,要不然都能跟明星们合上影,你不知道,刚才我们和明星照了好多的合影,啧啧……”

    商雨亭意犹未尽,突然想到什么:“咦。刚才就没看到方飞呢。可不能拉下她。我得和小诺她们补上和她的合影。”

    兴奋的商雨亭风一样地窜回到卡座和王雁冰两女孩一阵耳语,然后三人就直奔后台。

    等到商雨亭她们都进了后台的休息室,金泽滔才进了卡座,铁军嚷嚷着:“金市长,还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手风范,刚才怎么眨眼就不见了人影,你刚才那两个甩人的动作真是太华丽,太不可思议了。”

    他的两个同伴也是附和着赞不绝口。章进辉却象见鬼似地伸出两手在他身上摸索着,瞪着他说:“泽滔,难道你就是行走在红尘的某个世外高人的弟子,我得近距离摸摸,沾沾灵气。”

    金泽滔一把打掉他的咸猪手,没好气说:“你摸错人了,小心赵文清翻脸蹬你下床。”

    赵文清红着脸在旁边啐道:“狗嘴吐不出象牙,你倒是要小心雁冰蹬了你。”

    说罢,飞快地看了铁军三人一眼,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金泽滔不担心铁军他们有什么想法,但对王雁冰他却不敢有非份之想。

    等章进辉放下手。铁军也挤了过来,和他勾肩搭背,状极亲热,此时,有几个服务员鱼贯而入,手里捧着托盘,有酒有烟,有点心有小吃,都极是精致。

    为首的年轻女子鞠躬道:“金先生,这是我们华董特地吩咐送来的,对刚才给你及你的朋友带来的惊扰深表歉意,小小意思,敬请笑纳。”

    金泽滔随意扫了一眼,还真是谦虚,这些小小意思竟是若干条软壳中华和若干茅台白酒和法国红酒,六条男式皮带,和四只精致女表,若计算价值,起码上万。

    金泽滔瞄了一眼,点点头:“有心了,替我谢谢华董。”

    铁军三人一声欢呼,倒也不客气,一人拆烟,一人开酒,金泽滔随手扔过三条皮带,说:“算是会所给你们压惊的。”

    铁军笑着收下:“借金哥的光,谢谢。”铁军改口称呼金哥,其他二个同伴也连忙说:“谢谢金哥!”

    金泽滔斜睨着铁军,心里却明白,这是托铁家的福,华似玉如果要感谢自己,不会这么庸俗到要用烟酒,她刚才应该注意到铁军他们三人都会烟酒。

    果然,不一会儿,华似玉轻移玉步,以黑云摧城之势来到金泽滔他们身边,后面跟着娄中江和屠国平。

    华似玉象是不经意地看了铁军他们一眼,笑眯眯地说:“金市长,刚才还真是要谢谢你出手平息冲突!”

    华似玉的动听声线和粗犷外表的巨大反差还是引得铁军等人的注目,华似玉借此一抬酒杯,看着铁军三人,口里却对金泽滔说:“金市长,也不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刚才因为本会所的管理问题,让这几位朋友受惊了。”

    金泽滔指着铁军说:“这是铁军,这是华似玉……”

    金泽滔没有介绍双方的身份,华似玉不等他说完话,就顺水推舟举杯说:“久仰,久仰,看刚才诸位临危不惧的样子,就知三位都是俊彦贤才,似玉愧疚,无以为敬,薄酒一杯,先干为敬!”

    铁军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怎么看刚才自己等人都有些狼狈,跟临危不惧更隔着好几条街。

    铁军吭吃吭吃说:“不敢,不敢,华董真是太客气了,刚才又是烟又是酒的,已经很见情了,愧疚就不用了。还是要谢谢金哥,刚才如果不是金哥及时出手制止,伤了我家小诺妹妹,那就不好收场。”

    铁军的质朴回答让金泽滔另眼相看,他非但没有如外人所想象的跋扈张扬,更没有藉此狮子大开口,华似玉等人甚至都做好了花钱消灾的准备。

    金泽滔重重地拍着铁军的肩膀,说:“铁老果然家风敦肃,令人肃然起敬!”

    铁军嘿嘿笑着,却极是骄傲地扬起下巴,铁司令在越海一带声名远播,但其后人却极少为人所知,也难怪,刚才大厅这么多头面人物,竟没有一个人认出铁军的身份,不然,不用金泽滔出手,早有大批人蜂拥而上。

    华似玉等人暗吁一口气的时候,后面的屠国平也举着酒杯说:“为表示歉意和谢意,诸位今晚在会所的所有消费全部免单,各位尽管放手消费。”

    金泽滔微微一笑,铁军面现尴尬,说:“这不好吧。”眼睛却看向金泽滔,

    俱乐部好吃好玩的东西很多,但价格令人咋舌,铁军等人俱是出身军人家庭,家教极严,平日很少给零化钱,晚上能进入会所,也是借用他人的会员卡,过来也仅想来见识一下银幕上的明星风采,更没想要在会所消费什么。

    但年轻人玩心重,什么都想尝试一下,俱乐部能免费提供消费,对铁军他们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消息,金泽滔本想婉言谢绝,这几个钱自己也出得起,不想欠屠国平他们的人情,此时商雨亭三个女孩也回来,大家都将目光看向金泽滔。

    铁军等人不认为会所免单,这是什么人情,相反,这是会所该有的补偿,再说,如果没有金泽滔及时出手及斡旋,演艺厅的冲突将没有那么完美结局。

    金泽滔看着铁军等人的殷切眼神,不由苦笑,说:“那谢谢了!”

    商雨亭等人首先欢呼,大家都旁若无人地当着老板的面,叽叽喳喳商量着怎样花最多的钱,当华似玉再邀请金泽滔一起坐坐时,商雨亭等人却是死活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略过这一晚的奢华消费不提,直到过了子时,大家才意犹未尽地各自回家。

    过了两天,金钟山上,陆陆续续有东源集团高层过来,冷清的抱金别院开始热闹起来,每年一度由金泽滔主持的年会今天也移师西州召开。

    原来在东源时,大家还能朝夕见面,随着集团规模不断扩大,摊子越铺越大,现在很多人一年到头都难得见面,每年年终例会就成了东源高层交流经验,联络感情的大聚会。

    或许,这种聚会再过几年,当集团规模进一步扩大,市场拓展至境外,大家再相聚就没那么容易。

    所以,大家都很珍惜这每年一度的聚会,特别是公司几个元老,都早早交接了手头工作,赶到抱金别院,如邵友来、刘诗诗、柳立海等都早一天就赶到西州。

    邵友来和刘诗诗现在也成了准夫妻,早在金泽滔大婚第二天就扯了结婚证,现在也出双入对,准备年后大婚。

    到腊月二十三日下午,抱金别院更是大开中门,金泽滔亲自带着早来的邵友来等人在大门外迎接,其他股东,都相约今天下午到达。

    首先到达的是林文铮、钟佑铃夫妇,他们从京城直接飞来,由小洋亲自驾车从机场接回。

    钟佑铃已经大腹便便,她长得本来就比林文铮高大,此时,在瘦小的林文铮映衬下,更显得伟岸雄壮,当她娇柔地将差不多半个身子倚着林文铮下车时,看着林文铮因不堪重负而挣得面红耳赤的脸,金泽滔等人都掩面不忍目睹。

    好不容易下了车,喘着粗气的林文铮小心翼翼地扶着妻子,正准备说话,闻讯起来的母亲等人一把推开林文铮,几个妇人架着钟佑铃将她牵扶进别院。

    母亲还边走边说:“小林子,改日得跟你好好说道说道,都快做爸爸了,一点也不懂惜身,你看你,自己瘦得象只小鸡崽也就罢了,佑铃都快瘦成大号的绿豆芽,不知道她还怀着孩子吗?以后可怎么办,两个小孩自己都不会照顾自己,就要当爹妈了,可怜的孩子,唉!”

    母亲边说还边摇头叹气,不知是感叹林文铮两个大孩子,还是感叹钟佑铃肚子里的孩子。

    金泽滔瞪着钟佑铃肥硕的身段,都以吨计量的身材能跟绿豆芽对得上号吗?(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六章 无心插柳

    (求月票推荐票!!)

    金泽滔同情地拍拍还直喘气的林文铮说:“有一点,母亲说的没错,你还真该把自己养胖点,就你这小鸡崽身板,让你照顾钟佑铃,确实够为难的。”

    林文铮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身材,愁眉苦脸说:“我很努力让自己长得更雄性,可不顶事,吃什么都不长肉,不象佑玲,喝水都能长膘,愁死人了,滔哥,你说,我会不会还没有完全发育啊?”

    金泽滔瞪着他刮得青莹莹的胡茬,没好气地说:“没有完全发育?!没发育的小公鸡都能开啼吗?难道佑铃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邵友来等人忍不住卟卟地窃笑,连刘诗诗都红着脸掩嘴而笑。

    林文铮的脸顿时给臊得面红耳赤,梗着脖子瞪着眼说:“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比邵总更健壮些,我现在很担心以邵总的身板,不知道进了洞房还能囫囵出来不?”

    林文铮虽然纤细,小胳膊还长点肌肉,但邵友来乍一看就象旧社会的包身工,皮包骨头,好象长年吃不饱饭似的,再仔细一看,穿得还算得体,让人怀疑他是不是长期吸毒的瘾君子。

    邵友来笑骂:“我虽然瘦,但长得精干,不象你,看上去就营养不良,发育不全。”

    邵友来绰号老瘦,但胜在个子不矮,穿着得体,还是很有成功男人的模样。

    刘诗诗不屑说:“小林子,待会儿倒要问问佑玲姐,当初你出洞房的时候。是不是被担架抬出来的?”

    林文铮大惭。邵友来大愧。金泽滔和柳立海大乐,看不出来,外表柔软的刘诗诗现在也彪悍如斯。

    正在说笑间,又有一辆挂着东珠牌照的车子驶近,不用说是金达他们一行到了。

    在东源集团高层中,金达最有企业家风范,本来就长得白白胖胖,现在身居集团高位。养移体,居移气,更显雍容有贵气,他和投资公司副总经理吕信行一起抵达。

    金达边和金泽滔拥抱,边说:“金市长慧眼识珠,从金钟山下看上去,没想到万木丛中还藏着这样一块风水宝地,真是好山好水好人家啊。”

    金泽滔哈哈一笑:“金总若是喜欢,欢迎随时来住,抱金别院给大家都留了房。以后到西州来就不用再浪费钱住宾馆。”

    金达道:“那敢情好,到西州就要临湖而居。没有比这处住所更好的了。”

    金泽滔松开手,拍着金达越来越发福的肚皮说:“刚才还跟文铮说,让他赶紧把身体养肥点,就他现在的身板跟佑玲不匹配啊,这方面你有心得,指点指点他。”

    金达却苦恼地摸着肚皮道:“发福不是福啊,我现在都差不多不沾腥了,可就是喝水都能长腰围,我还正要向他学习怎么减肥呢。”

    林文铮苦着脸道:“同人不同命啊,他为一身肥膘烦恼,我却羡慕他的大肚。”

    邵友来呵呵笑道:“这是羡慕不来的,无心插柳柳成荫,很多事情,你越不在心,反而有意外之喜,这方面吕总最有心得了。”

    吕信行下车伊始,虽然不太说话,但举手投足间,仍是掩不住喜色,神采飞扬,容光焕发。

    吕信行现任通源投资公司副总经理,但基本上大权独揽,金达不太过问投资公司的事情。

    吕信行还兼任着投资公司下属的证券公司和期货公司的总经理,最近他主持的环东珠城市布线方案也经东源集团同意,已经陆续在邻省设点抢占市场。

    吕信行因为重婚案闹得名誉扫地,但他对金融市场的嗅觉和工作能力就连向来挑剔的范萱萱都忍不住点头称颂。

    事业上成绩斐然,家庭生活滋润和睦,让吕信行一改在海仓县的落拓模样,不但穿着打扮时髦新潮,举手投足都颇有气度,很难从他身上看出当年乡镇干部的影子。

    金泽滔和金达又寒暄了几句,转而和吕信行握手,热忱道:“吕总第一次参加东源年会,欢迎欢迎!这一年来,邵总为我们公司能在金融投资市场占有一席之地,废寝忘食,辛苦奔波,谢谢了!”

    吕信行两手紧紧握着金泽滔的手,激动地说:“言重了,言重了,要感谢的应该是吕某人,当初如果不是金市长援手,给予我这样的机会,我可能我已经回吕家庄种田做农民了,能有今天的成绩,那也是金市长的支持和信任。”

    金泽滔没再就这话题再继续下去,而是说:“不管怎样,吕总现在看上去无论是气色还是精神,都跟往昔判若两人,仅凭这一点,就可喜可贺!”

    金达在旁插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嘛,这一回,如果不是金市长亲自下令,吕总是说什么也不肯挪窝。”

    金泽滔含笑问道:“这里面难道有什么说词?”

    邵友来说:“喜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吕总家里的嫂子有喜了。”

    这回不但金泽滔吃惊,就连林文铮等人都惊得差点没掉落下巴。

    谁都知道,吕信行当初为了跟病妻表明心迹,也因为病妻的病会遗祸下一代,早早地就动了绝育手术,却是没想到一个绝育的男人无意间播下的种子也会生根发芽。

    金泽滔刚放下吕信行的手又重新握了上去:“这倒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哎呀,今年还真是喜事多,苏老师年近不惑,老树发新绿,即将为人父,即便是我,也是辛苦耕耘了一年多,广种薄收才侥幸成功。小林子发育不全,也要做爸爸,吕总更是创造了医学奇迹,这没根了都能结籽,这两正两反的经验和教训都表明:男人这玩意儿说顽强确实顽强,说脆弱也实在脆弱,所以要下种的赶紧下种,别挑什么黄道吉日,友来,要先下手为强哦!”

    大家都笑成一团,刘诗诗羞红着脸低啐了一声:“流氓!”邵友来笑得格外放肆,刘诗诗终于抑羞不住,掩面而逃。

    这个时候,陆续又有两辆车驶近,车门打开,首先蹦出车的是已经大姑娘模样的柳叶,在她身后,还跟着小汉关,两孩子东张西望,一张小脸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激动涨得通红。

    柳叶拉着金泽滔的手就叽叽喳喳说:“太漂亮了,滔哥哥,我决定这回就在西州过年了,跟西州一比,浜海就象个村庄。”

    小汉关仰着小脸,道:“叔叔,我也要和柳叶姐姐一起在西州过年。”

    金泽滔一手抱起小汉关,一手牵着柳叶子,说:“行,行,你们都在这里过年,但要听话哦,不许乱跑,没有大人的允许不许走出大院,听明白了吗?”

    金泽滔说这话时,眼睛却警告地看着柳叶,小汉关他不担心,柳叶这个鬼精灵你稍不注意,一眨眼就能跑出你视线。

    小汉关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说:“嗯,汉关知道了,没有滔叔叔的同意,我一定不走出这个大门,柳叶姐姐,你也要听话的哦。”

    柳叶正转着眼珠子找理由出门逛逛,闻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知道啦。”

    柳鑫和朱小敏最后出来,还没等金泽滔上前寒暄,后面跟着的车门打开,先下车的是颤颤巍巍的罗立茂老娘,金泽滔倒没想到老娘跋山涉水也赶来西州,连忙快步跟了过去,一把抱着她下了车。

    还连连责怪正从车窗伸出猪腰脸的罗立茂说:“老娘亲自赶来,也不早点告知,再怎么,我也下山接接,你个不孝子!”

    罗立茂苦着脸一声不吭,老娘难得地为他解释说:“这倒错怪你弟了,是我死活不让他打电话告诉你的。”

    罗立茂嘀咕道:“我就知道,不告诉他被他骂死,告诉他被你骂死,做人真难。”

    金泽滔正要瞪眼训斥,后面传来甜甜的声音:“爸爸,爸爸。”

    却是刘美丽看着丈夫一副苦相,赶紧搬出小帽帽救火,果然,金泽滔一听见小帽帽的声音,立刻忘了和罗立茂置气,伸手接过早早就张着两手的小帽帽,小帽帽手舞足蹈地抓着金泽滔的脸,咯咯地发笑。

    这时候,母亲和奶奶等人也闻讯出来,老娘和奶奶咬着耳朵不知在念叨着什么,小汉关乖乖地喊着老爷爷被爷爷牵走,奶奶抱起小帽帽,小忠做起了向导跟小柳叶介绍着别院的风景。

    等妇孺家属都进了院门,柳鑫才贼眉鼠眼地问:“刚才大老远就听到你们笑得这么张狂,大过年的,说出来一起乐乐。”

    邵友来说:“吕总的媳妇有喜了,刚才大家都为他高兴。”

    柳鑫瞪着水牛眼,上下打量了吕信行许久,才竖着拇指叹道:“这都行?强悍!真男人!”

    金泽滔笑着说:“所以,才说无心插柳柳成荫嘛,柳大局长就是最好的证明,无心插下却能成材的柳枝,这支柳枝成材了,又开始无心插柳,结果就有了柳叶,这些都是无心之举,意外之喜,诸位以为然否?”

    大家纷纷哈哈笑着附和:“大善!”

    惹得还在主别墅前抬头打量着抱金别院几个大字的柳叶都忍不住回头嚷嚷:“滔哥哥,说什么无心插柳插出柳叶呢?”(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七章 狼性法则

    (感谢1175的月票支持!求月票推荐票!)

    金泽滔老脸一红,连忙掩饰说:“我正跟你爸讨论是不是在院子里栽些柳树呢,他教我怎么插柳枝,没说你。”

    柳鑫恶狠狠地瞪了眼金泽滔,柳叶则一脸不屑道:“你们好象缺乏常识,柳树喜性湿地,适于种植于池边湖岸,这山上种柳,也亏你们想得出来,滔哥哥,我发现你当领导后,这脑子跟我爸越来越接近,有弱智的苗头。”

    柳鑫和金泽滔两人被柳叶一顿抢白给呛得面红耳赤,其他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又过了一会儿,陆续迎来了程真金、刘止惠、曹剑缨、风落鱼夫妇后,众人才一起携手进了大院,金泽滔作为东道主介绍起抱金别院的历史,大家都忍不住啧啧称赞。

    柳鑫横着外八字,一手叉腰,一手威风凛凛挥舞着手说:“麻麻的,整一个土豪劣绅嘛,占这么大地方,不嫌住着心慌,刚才小叶子也说了,这个春节,我们家就在这里过了。”

    金泽滔微笑着说:“求之不得,有你这个大麻子在这里镇守,老鼠都要退避三舍。”

    柳鑫洋洋得意地顾盼自雄,罗立茂却卟地笑了:“今年正好是狗年,大吉大利!”

    柳鑫一张麻子脸顿时涨得通红,麻麻的,难怪这么好心,却原来是当我看家护院,瞪着水牛眼,就要大发雷霆,朱小敏、刘诗诗、钟佑铃三女正联袂过来。

    朱小敏横看了柳鑫一眼。柳鑫立马把正要喷涌而出的粗话全都咽了回去。愤愤然跟在罗立茂后面就要进去。朱小敏抬手拦住,说:“我们马上就开会,你就不要凑这个热闹,有空还不如到门口转转,柳叶他们正在逡巡,不看牢点,不知什么时候就溜出去了。”

    柳鑫看着吃吃闷笑的柳立海众人跨进大门,真是欲哭无泪。大王叫我来巡山,我能不应命吗?

    柳鑫转出主别墅的门口时,却看见院子的侧门虚掩着,刚才还跟小忠在院子里走马看花的柳叶竟然不见了,顿时给他急出一身冷汗,连忙拔腿便往门外追去。

    今年的集团年会就在餐厅的长条桌上摆开,此时,餐厅给收拾得洁净明亮,桌上还特地铺了块红布,显得喜气而温暖。商雨亭和小海两人当起了临时服务人员。

    邵友来简单回顾了集团去年一年来的业绩,又介绍了今年第一次参加年会的吕信行。就将话筒移交给金泽滔。

    金泽滔平静说:“今年在西州和大家见面,这也说明,我们东源集团已经走出永州,冲出越海,走向全国,我相信,东源冲出中国,走向世界的日子已经为期不远。”

    其实东源集团已经在香江设立分公司,虽然没有具体业务,但按照金泽滔的计划,很快,香江就将成为东源集团走向国境的桥头堡。

    “集团业务拓展得很快,电子电脑、证券期货都将是未来几年我们集团的主打产业,房地产业方兴未艾,酒店业正在强势崛起,服装和水产养殖是东源的起家产业,到现在正是蓬勃发展的最好时期,看起来,我们的公司正蒸蒸日上,欣欣向荣。”

    “但居安思危,集团也看到了问题,绣服外贸市场正逐步饱和,两年前,我们就作出了逐步退出绣服外贸市场的调整计划,那么,今年,我建议,除了物流这一块,所有工贸公司及其还未转让的砂洗厂全部出售,绣服产能转向国内市场,建立东源服饰公司,专门设计生产中高档服饰。”

    “三年内逐步退出滩涂养殖业,除了酒店所属的海产品销售公司外,其他养殖业务全部出售,加大京城公司的投资力度,积极参与京城市场建设,特别是大关村电子市场的建设,服饰公司和电子公司正可以借助京城的市场推广,尽快打响服装和vcd产品的品牌。”

    “说到这里,我想说一下品牌,自主品牌和自主创新是企业发展的生命力所在,为什么两年前我就坚持要撤出绣服和养殖业市场,最主要原因,是因为这些产品没有我们东源自身的品牌,更无益企业的长远发展,也不符合我们东源集团的战略发展目标。”

    “通元酒店为什么这么有活力,算起来,通元酒店已经有十来家分店,它几乎开到哪里,兴盛到哪,关键就在于我们一直坚持的精品战略,从酒店选址、建筑设计到菜品、服务,无不贯穿这个理念,而这个精品,就是我们的品牌效应,只要在通元酒店消费过的顾客,每到一地,他首选的必然会是我们的酒店,这是怎样庞大的一个消费团体?”

    “所以,接下来,我们着重打造的服饰公司、房地产公司和东州电子公司也要秉承这种理念一以贯之,要有自己的专有品牌,并且要一炮打响,所以在正式推出具有自主品牌的服装和vcd产品前,要有铺天盖地的广告攻势。”

    “另外,在新的一年里,在退出外贸绣服和滩涂养殖后,我们东源新的经济增长点在哪?投资的方向在哪?我认为,海洋运输,大有可为,90%以上的国际贸易货运量靠海洋运输来完成,未来几十年将是中国在世界舞台崛起的关键时候,中国经济的发展和腾飞直接影响世界经济格局,而海洋运输,无疑就是中国连接世界的血脉。”

    “最后,我建议,组建东源服饰公司,由金泽洋任总经理,总部迁至西州,组建东源航运,总部设在香江,任命邵友来为公司总经理,免去刘诗诗房地产公司副总经理职务,任东源航运副总经理,海洋运输是资金密集型产业,我们就从小打小闹开始,逐步壮大。”

    “免去金达投资公司总经理职务,任命吕信行为总经理,任命曹剑缨为东源电子总经理,刘止惠为集团公司总经理,免去邵友来和刘止惠的相关职务。”

    金泽滔宣布的人事任命也是金泽滔和邵友来等集团管理层最后商量的结果,邵友来赴香江后,集团总经理由公司元老刘止惠掌舵还是能令金泽滔放心的,经过一年的历练,曹剑缨和吕信行也脱颖而出,可以独挡一面。

    至此,集团经过精减业务后,形成酒店、服装、电子、证券期货、房地产、航运、建筑安装等七大主导产业,香江回归前,金泽滔也无意作大的调整。

    这些调整,事先都由集团公司和相关人员已经有过沟通,大家有些议论,但也没有太大的反响。

    金泽滔总结说:“最后,我想说些题外话,公司的未来系于在座各位,诸位都是公司的精英,也将是所在领域的精粹,对于企业的具体经营,我是外行,没有什么建议,新年即将到来,赠予诸位六个字,平台、合作和团队。”

    “首先要重视平台,在泥泞路上的奔驰宝马,永远跑不过水泥路上的上海牌。比如vcd产品,这是个没有多少技术含量的产品,但这又是个含金量极高的产品,我们已经蜇伏了一年,初期由于片源不配套,vcd市场已经停滞了一年,现在消费者开始接受并熟悉vcd这一新生事物,vcd市场已经日趋成熟。”

    “万事俱备,只欠一个起飞的平台,东源电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那么,东源电子的平台在哪?这个平台就是品牌效应,广告效应,现在vcd和cd片源主要来源于港台地区,所以,重金聘请港台明星打造产品广告和形象代言是条捷径,曹总,会后,你和雨亭一起,请唐人俱乐部出面联系,尽快在春节后启动广告制作。”

    “其次,我要说合作很重要,男人,再优秀,没女人也生不下孩子,林文铮很优秀,吕信行也很优秀,他们再优秀,没有一块肥沃的土地来播种,他们也仅仅是头会耕地的牛而已,累死累活,最后的收获是一块被翻得一片狼藉的田地,啥都没有,除了一坨牛粪。”

    众人都笑成一团,男的前仰后合,女的羞羞答答,林文铮和吕信行则笑得狼顾鸱张,极为自得,一向大大咧咧的钟佑铃此刻一张大脸也羞成红布。

    小海最为张扬,嗬嗬地倒抽着吸气,直气得垂头咬牙切齿的商雨亭忍不住在他的脚背上狠狠地踩了一脚,小海一边跳着脚,一边还是嘎嘎地怪笑。

    等大家都开心过了,金泽滔继续说:“这说明合作很重要,合作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比如我们的证券期货公司,现在能顺利实施环东珠重要城市布线计划,就是和范萱萱合作带来的共赢局面。”

    “市场很大,竞争很激烈,这种情况下,在座诸位就要学会合作,学会借东风,学会利益共享,风险共担,就要走合作之路,在目前法制还不健全的大环境下,中国经济就是关系经济,合作方能兴业,合作才能持久,这一点请大家务必谨记。”

    说到这里,金泽滔环视了一下众人,说:“最后,我想强调一下团队精神,我们都知道恶虎架不住群狼,好汉架不住人多,这都说明团队的重要性,而团队精神的核心就是狼性法则。”(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八章 变故之生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狼族拥有非同寻常的特质和超强的生存能力,这让它们在危险恶劣的环境中生存繁衍了百万年。当人类还在为了个人利益各自为战、尔虞我诈之时,它们却始终保持着种群存在的根本——团结、交流、忠诚和坚韧,这就是狼性法则。”

    说到这里,金泽滔目光一个个扫视着在座诸位,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和认真,大家都忍不住挺起胸膛,就象接受狼王检阅的狼群。

    金泽滔沉声道:“市场竞争就是没有硝烟的战争,市场是残酷的,血淋淋的,它是冷冰冰没有温情的自然法则,东源集团若要想在这样优胜劣汰的竞争环境下胜出,发挥团队精神,坚持狼性法就是致胜的不二法宝。”

    “东源集团起源于东源,东源人有个特性,血性,团结,悍不畏死,能把后背让于同伴,东源人为大秦遗民,经过千百年的战火磨砺,至今仍生活在东源沿海,我认为,东源人就是狼群精神,狼性法则的最集中体现,我希望,我们东源集团也应该具备东源人的狼群特性。”

    “狼是团结的,它们很少各自为战,所有的行动都是在狼王的统一调度下进行,只要狼王一声令下,群狼便会排山倒海,勇不可挡,即使是它们被牧民和猎狗围困,四面楚歌,它们依然镇定自若,阵形不乱,就是死,也要死在冲锋的前进路中,而不是倒在胆怯的撤退路上,诸位。现在就是东源集团吹响冲锋号角的时候。这个时候。我们是什么?我们该当如何?”最后一句话,金泽滔几乎是吼出来的。

    小海等年轻人如何经得住金泽滔三言两语的煽情,只觉得热血澎湃,恨不得学着狼群般冲锋陷阵一番,举着双手喝道:“狼!狼!我们是狼!冲!冲!我们冲锋!”

    受着他们的鼓动,罗立茂、柳立海等死忠分子两眼通红,跟着小海声嘶力竭地呐喊着。

    正在这时候,却见母亲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正看到小海象狼一样一脚踩在椅子上,一脚蹬在桌子上,学苍狼啸月状嗥叫着。

    母亲狠狠地往小海撅着的肥大屁股拍了一掌:“小猢狲,学什么不好,学狗撒尿,还鬼哭狼嚎地,吓得隔壁的小帽帽不住地说狗狗来了。”

    金泽滔哭笑不得,好好的狼性培养让母亲这一番话搅得大家纷纷回归了人性,小海被母亲拍了一掌,赶忙从桌子上缩回屁股。道:“妈,我们正开会。你搅和什么。”

    母亲一拍脑袋,说:“都忘了说正经事,泽滔,快去看看,柳鑫跟人吵架了,哎呀,这么大领导还孩子似地在山脚下跟人拌嘴。”

    金泽滔吓了一跳,连忙奔出餐厅,却见小忠和柳叶两人正忸怩地站在门口,金泽滔先看向柳叶,柳叶却有些恼怒地瞪了小忠一眼,金泽滔说:“柳叶,你爸呢,到底怎么回事?”

    柳叶一跺脚,说:“爸正在山脚一户人家的门前跟人吵架呢,别问我为什么,你自己问小忠去。”

    金泽滔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小忠带着柳叶找山下的小诺玩,又被他缺根筋的父亲抓了现场,正巧被柳鑫看到,以柳鑫跟周副市长一样护短,一样少根筋的性子,两人针尖对麦芒,吵架都是小事,就怕动手打起来。

    柳鑫嘴皮子麻溜,这动手能力可就差了周副市长一截,要真打起来,怕要吃亏。

    正在这时,蜂拥着站别墅院围栏的众人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动手了,动手了,柳局长这一手恶虎掏心使得好,大个子不得不回拳防护。”

    金泽滔摇了摇头,对身后邵友来等人说:“你们回去继续开会,我下去看看。”

    当他驾着车赶到周副市长的别墅院门时,两人都累得气喘吁吁,叉着腰一边喘气,一边警惕地打量着对手,两人身后,还站着一脸无奈的方柔和忐忑不安的小诺。

    金泽滔从车上下来,扫视了两人一眼,还好,没破相,只是衣衫褴褛,都有些狼狈,柳鑫的衣领被撕了一道大口子,周副市长的袖口短了一截。

    金泽滔拿着一架相机,边取镜头盖,边说:“两位都是警队精英,公安强将,今天以武会友,果然是高手风范,我得给你们的飒爽英姿留下纪念,也让董厅长看看越海公安干警的风采。”

    周副市长冷笑了一声,挺直了腰,说:“别拿董明华压我,董明华算什么,论级别大家都一样,再说,董明华能不能把这个副厅长当下去还两说。”

    柳鑫和金泽滔两人俱都面面相觑,目瞪心骇,柳鑫不知周副市长底细,但对董明华他却极是熟悉,通过金泽滔,他也了解到董副厅长还是京城老范家的女婿,论起辈份还是温重岳专员的姑父,这样的人物居然和眼前这个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傻大个子相提并论。

    金泽滔则震惊于周副市长脱口而出的消息,董大爷身后站的可是京城老范家,董副厅长职位不保?政治家族成员的职务变化不是小事,无故黜落,那更是大事,放在一省一市,那都是惊涛骇浪的政治大事件,董大爷出问题,难道是老范家出了什么变故。

    金泽滔不能不想得多一点,他现在虽然还只是区区副处级干部,还没资格发表政治言论,更没有被打上政治派别的烙印,但无论是温重岳还是曲向东,对他都有知遇之恩,在外人看来,他无疑是老范家看好的年轻干部。

    城门失火,自己这条小池鱼还能免灾?但现在京城除了沈永福的长江科技闹得纷纷扬扬,应该没什么**,难道老范家真出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变故?变故之生,奸邪之作,或就由此开始,从此京城多事,越海多艰。

    周副市长看了柳鑫一眼,扬着头不屑道:“我知道你,永州公安的柳鑫吧,靠着董明华非法集资案上的副处,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在西州,不比你们永州,横着走,小心什么时候就直着出去,得意忘形下,或许就大祸临头,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周副市长几乎口沫横飞,高声地喝斥着柳鑫要低调,却没料到连半山腰的抱金别院都听到他的高调咆哮声。

    后面的方柔脸色一变,摇着周副市长的手臂说:“老周,你胡说什么,这都哪捕风捉影听来的讹言,要真传到董厅长耳里,还不知道什么想法呢。”

    这些话出自周副市长的口,任谁都知道这是方建军副省长的意思,你还想引起铁司令和老范家的不和?

    周副市长浑不在意,甩开方柔的手,又对金泽滔道:“今天,我把话说明白,免得以后难堪,请你约束一下自己的弟弟,年纪轻轻不上进,到处沾花惹草,我们周家不欢迎你们姓金的,以后请自重,不要乱闯私宅。”

    金泽滔深受铁司令器重,家里还摆着一把铁司令赠送的无极大刀,即便以周副市长的性子,也不敢对金泽滔太过无礼。

    金泽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也不顾方柔抱歉的眼光和小诺泪光荧荧,拉着柳鑫转头上车就走。

    回山上的路上,柳鑫看了金泽滔一眼,小心翼翼地问:“这姓周的是什么角色,听你的意思,他还是公安系统的?”

    金泽滔还是第一次遭人排遣而没有反击,这主要是他还在想着董明华到底会出什么事情,而似乎柳鑫还因为吕三娃的非法集资案跟董明华扯上了关系,如果董明华出什么事情,那不但柳鑫要跟着遭殃,永州借了吕三娃案子光的可不止他一人,就自己身边的人,如何悦、柳立海等人都多少脱不了牵扯。

    或者是因为吕三娃的案子牵进了上层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但那也翻不了吕三娃的案子,毕竟这个案子最后是省委主要领导点头,省纪委拍板定的性,最多最后处理时高抬轻放。

    金泽滔想到这里,心里才踏实了一点,以周副市长缺根筋的性子,谁知道他说这话是不是经过大脑过滤的。

    金泽滔说:“姓周的什么角色?西州市副市长,公安局长,堂堂正厅领导,你会不知道?”

    柳鑫拍着大腿,咧着嘴大声说:“原来是周博山局长啊,大名鼎鼎的周神探,老天哪,我刚才还跟周局长打了一架,说出去谁信哪!”

    金泽滔嘎地刹住了车,柳鑫一向眼高于顶,被人揍了一顿,还从没见他这般兴奋的,皱着眉头说:“他周博山很有名气吗?”

    柳鑫眉飞色舞道:“你不是公安系统的可能不知道,周局长是越海刑侦第一把手,在部里都挂了号的,原来就是省厅刑侦处长,发生在华东一带的疑难刑事大要案中,很少没有周局长的影子,早先发生在永州的银行抢劫案,我是侥幸破了案,要是再破不了案,省厅估计也会让周局长来侦破的。”

    柳鑫就是靠着侦破永州银行抢劫案才被记个人二等功,并据此升任副局长,这些旧事,金泽滔也有所了解。

    他倒是万万没有料到就周博山这种火药桶一样的性格,居然会是心细如发的刑侦专家,还是越海第一高手,真是人不可貌相。(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九章 餐桌政治

    (求月票推荐票!)

    被周局长训孙子似喝斥了一顿,刚刚还一脸愤懑的柳鑫,此刻却如商雨亭在唐人会所偶遇方飞等港台明星一样,那种邂逅心中偶像,两只铜钱大眼放光的神情,让金泽滔感觉似曾相识。

    这个柳鑫不就跟周博山一样的,浑身上下毛病不少,但在公安队伍却都颇负盛名,也很得人心。

    金泽滔摇了摇头,就周博山的性子,做他的同事,还真得有含垢忍辱的勇气,方能和他和平相处。

    不过从一个侧面,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方建国就这么一个妹妹,还要嫁给周博山这个二百五。

    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朱小敏这么一个既能干,又有貌的女强人,当初就瞧上他这个一无是处的麻子脸,也是他身上也有吸引异性的闪光点。

    金泽滔和柳鑫两人都围绕着周博山,起着奇怪的念头,一路无言很快进了抱金别院。

    此刻,山下,等金泽滔两人离开,方柔就冷着脸,噔噔地先回了屋,砰地将房门关得山响,周博山对着正噘着嘴不高兴的小诺说:“以后不许和山上姓金的一家来往,一群土豪山鳖,也敢打我们周家闺女的主意,也不称量称量自己什么身份。”

    小诺小脸涨得通红,跺脚羞恼道:“爸!你太无……无耻了,我跟小忠就是好朋友,没你想得那么肮脏。”

    周博山哼了一声:“就是因为你想得太单纯,我更要防微杜渐,防范于未然。”

    此刻。房门忽然打开。方柔拉起小诺。说:“别跟这伪君子说话,土豪山鳖,好象自己是什么金枝玉叶似的,你也不过是一个种田出身的,有什么资格对别人品头论足的,人家土豪至少还凭着自己本事挣的家业。”

    周博山气红了脸:“方柔,你什么意思,姓金的跟你什么关系。让你这么这么护着他,小诺是我们的女儿,你不阻拦难道还要怂恿着她和姓金的一家来往?”

    周博山的口不择言让方柔浑身直哆嗦,指着他的鼻子说:“小诺说的没错,你太肮脏,一肚子的腌臜货,两个孩子的纯洁往来,让你说得跟什么似的,我跟姓金的什么关系,你眼睛瞎了还是没长眼。不会自己分辨啊,董厅长好歹也是你的业务领导。你凭什么信口雌黄,胡说八道,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种混帐话是我哥那里传出来的。”

    周博山冷冷一笑:“好教你知道,这话正是从你哥那里出来的,你也不用担心,这话会传到董明华耳朵里,晚上,你哥会同董明华谈话的。”

    金泽滔和柳鑫回到抱金别院的时候,长桌会议也正结束,等邵友来他们一出来,母亲等老辈人正流水般传着供品往主别墅的厨房灶台供奉。

    今天腊月二十三,正是祭灶节,这些民俗早在破四旧时就基本失去传承,除了一些老人还在半夜三更偷偷摸摸祭祀灶神,年轻人基本上不知道灶神是这么一回事。

    别墅里在整修时候就拆了柴灶,换了柴油灶和煤气炉,但在老辈人的心目中,并不认为没有了灶台灶王爷他就失业了。

    抱金别院在爷爷他们心目中,甚至和西桥老宅院相提并论,自然要郑而重之地祭祀一番,这是老辈人的权利和乐趣。

    金泽滔上午还看他们抬着壁龛进去厨房,里面供着灶王爷和灶王奶奶,龛像两侧贴着一副对联,上联“上天奏好事”,下联“下界保平安”,横额是“一家之主”。

    除了祭灶节,今天还是小年,越海乡风,小年要大宴亲朋,吃团圆饭,俗称小团圆,金泽滔选在今天召开集团年会,也是借着旧俗,向一年来为企业发展壮大作出艰辛努力的集团高层表示新年祝福。

    只是金泽滔的良好愿望很快被一个电话打破,电话是董明华亲自打来的,语气有些沉闷:“晚上到通元酒店吃饭,有事商量,柳鑫跟你一起吧,让他一起过来。”

    没等金泽滔说话,就挂了电话,金泽滔捏着话筒,愣愣地长时间没有回过神来,此时,他突然想起周博山的警告。

    董明华的事或许并不是什么空穴来风,周博山再怎么没有政治头脑,如果不是他背后的便宜大舅哥方建军副省长的意思,借周博山两个胆,这种事他也不敢信口开河。

    吕三娃的案子到底牵扯到谁,哪怕通天,最多被训斥一番,以范家的权势应该压得住阵脚,想不到竟严峻到这种程度,连董明华都受牵连。

    他之前还是想得简单了,金泽滔摇了摇头,想不通就别想了,反正晚上一切真相大白。

    等他和柳鑫赶到通元酒店后,才发现,情况比他想象得严重得多。

    聚餐地点是通元酒店专门辟出的一处大包房,供省委省政府领导专用,位置僻静,风景独好,配备专用电梯通道。

    这是个可供二十来人用餐的餐厅,但当金泽滔被省政府接待处一名女干部引进来时,却发现这个餐厅此时被改作临时会议室。

    方建军副省长高坐主位,左右分别是省纪委副书记尹小炉和董明华,周博山也赫然在座,他扫视了一圈,却发现除此之外,其余人等金泽滔一概不识。

    金泽滔没有再东张西望,对着正中的方建军副省长微微弯腰致意,其他认识的如尹副书记和董副厅长两人也都点头示意。

    只有柳鑫还和其他几人点头招呼,应该是公安系统的同事领导。

    接待处女干部将他引到一个座位坐下时,金泽滔抬头看去,正对面端坐的正巧是方副省长,自己竟是在座领导中排名最末,他忍不住苦笑着摇头,这个座位按惯例应该是付钱的东道主一方就座。

    坐他右边的是柳鑫,他应该是在场排位倒数第二,方建军除了刚才金泽滔两人进来时睁开眼睛,其他时候,都微眯着眼睛,似是打盹,又象是思考。

    餐桌上除了茶水和鲜花,所有和用餐有关的器具全部撤下,餐厅内忙碌的都是招待处的干部,所有酒店服务人员都被暂时请出餐厅。

    方省长还没发话,金泽滔打量起餐厅的环境,餐桌被临时改成会议桌,却令金泽滔忽然觉得其实很多时候,餐桌跟会议桌一样。

    餐桌的艺术是一门统治的艺术,餐桌是一个特别的场所,围绕着餐桌吃饭,可以产生决策,可以张扬势力,可以收纳,可以排斥,可以论资排辈,可以攀比高低,吃饭成了最细致而有效的政治工具。

    方省长就是这个餐桌的国王,是当之无愧的统治者,他可以肆意张扬他的省长权势,和现场统治地位。

    方省长召集自己和柳鑫参加这个临时召开的会议,金泽滔不能拒绝,只有服从,不要说他,连尹小炉都不远千里从京城赶来,此刻,他本来应该还在京城公干,何悦都没有回来,应该也是今天下午被临时召回的。

    民以食为天,餐桌本来应该是最没有规矩,也最开放的场所,但很多时候,餐桌却是最讲究规矩,最刻板的所在,你坐哪儿,怎么坐,餐具怎么使用,如何饮酒才最得体,怎么选择和自己身份相配的菜肴,怎样附和比自己坐得靠前的领导的发话,凡此种种,都有定规。

    所有这一切,都彰显在座每个人的政治地位,但更多的是彰显坐在方省长这个位置的现场统治者。

    吃饭是一种特别的社交方式,它更是一种特殊的政治交流方式,还没开餐,现场人们正襟危坐的有秩序地就座,就全面诠释了政治最本质的内涵。

    很快,餐厅大门就在接待办干部离开时随手带上,金泽滔可以猜测,这些干部将十分尽职地肃立在门外,只要餐厅里面有领导吩咐,他们将第一时间出现在餐厅里,提供比酒店服务人员还要周到的服务。

    方省长终于象大梦初醒般,睁开双眼,先左右扫视了一眼,然后直直地盯着前方,说:“今天,请大家来通元酒店,不是开会,是吃顿团圆饭,今晚是小年夜,按旧俗,是走亲会友的团圆夜。”

    方省长停顿了一下,似是在组织语言,又象想起什么,说:“吃饭前,和大家吹个风,当是饭前的开胃菜,没什么讲究,也不是组织的正式谈话,权当是我方某人的忠告,或者是一种劝诫。”

    “永州吕三娃集资案,进行到如今,也有差不多半年时间,这些时间来,公安、纪委、检察等系统干部都辛苦了,在座的都是参与或曾经参与吕三娃集资案的办案人员,我代表省政府表示慰问和感谢。”

    方省长说到这里时,金泽滔眉头忍不住皱了一下,吕三娃集资案?一直来,无论是官方媒体还是民间传言,说到吕三娃的案子前面必冠以非法集资案,这是省委的最后定性。

    金泽滔能注意到方省长对吕三娃案子的定性似乎有些细微的改变,董明华等人更不会忽略,餐厅的气氛忽然变得沉闷起来。(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章 省长翻案

    (求月票推荐票!)

    方省长小口地饮了口茶,声音不轻不重:“吕三娃的案子本质上是件刑事案件,董厅长当时也是从地下赌场突破的,继而发现了一系列违法乱纪行为,他的乱集资造成了社会上的一些混乱和困惑,这也能理解,但从某个角度考察,这种行为,其实只是一种经济行为。”

    方省长说到这里时,金泽滔忍不住看了旁边的柳鑫一眼,两人相顾失色,眼底里都流露着震惊和不解。

    方建军省长这是为吕三娃的案子公然翻案,除了金泽滔和柳鑫这两个查处吕三娃案子最初的当事人外,董明华和尹小炉俱都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方建军。

    餐厅安静得除了方省长的说话声,只有众人略微有些粗重的呼吸声,为吕三娃翻案,在政治上对金泽滔影响不大。

    但当永州经济和社会生活中,所有有关吕三娃的痕迹被擦干抹净后,又重新出现吕三娃这个套中人时,这对永州上上下下来说,都是个灾难。

    到底这个案子涉及到谁,需要用全面翻案这种极端的方式为自己洗脱嫌疑?

    在座绝大多数都是政法干部,这种公然玩弄权势,置党纪国法于不顾的行为,引得众人虽不至于当面质疑,但不安和愤懑的情绪,还是引得在座的人们试图通过加重喝茶的声音,移动座椅等行为,表示抗议。

    方建军视若不见,依旧用他平缓的声音说道:“以现行的法律体系,要准确定性这种集资行为。还没有明晰的法律依据。换句话说。对吕三娃的案子,只能以刑事案提起公诉,至于集资行为,还要等中央进一步明确。”

    尹小炉终于忍不住开腔说:“方省长,对于吕三娃的乱集资行为,越海也有前例可循,并非不是无法可依,而且。吕三娃非法集资数额巨大,挥霍浪费严重,社会影响恶劣,摒弃其乱集资行为,单就其挥霍集资款就构成贪污罪,并不是没有明晰的法律依据。”

    尹小炉虽然语气不善,说话时仍嘴角含笑,态度和气,但金泽滔却在他的眼底里,看不到半点笑意。有的只是冰凉和冷漠。

    方建军身后站着什么人,相信在座的没有不清楚的。方省长从小在铁司令家长大,一直被铁司令当作接班人培养,铁司令在越海经营近半个世纪,现在省委大院里,排得上号的,只要是越海本土出身的干部,无不带着深深的铁氏痕迹。

    现在省委主要领导中,除了省委书记是新近从北方调整进来的,几大常委中,近半都是越海本土干部,方建军可以说是越海本土派的一面旗帜。

    他在今晚开宗明义就说这仅是他个人的一个忠告和劝诫,不代表组织意图,就连远离越海最高政治权力中心的金泽滔和柳鑫都不信,这应该就是省委、省政府主要领导的意见,更重要的是,这可能还是铁司令的意思。

    尹小炉握着茶杯,微笑着平视前方,但内心里却如快烧开的开水般沸腾起来,方建军一个电话将他从京城召回,还是在他调查吕三娃非法集资案最后关键中间人物的关键时刻,这让他本来就心怀不满。

    此刻,方建军竟然全盘推翻吕氏叔侄案,让他几乎不能接受,方建军将吕三娃案定性为刑事案件,如此说来,他率领的纪委办案组前期所做的努力岂不是全部付之东流。

    或许对公安和检察机关来说,方建军的定性,对他们的前期工作影响并不大,但方建军这样定性,纪检组势必将从办案组中撤出,前期所做的调查和处理都将被全盘否定,这对尹小炉本人的威望及省纪委的政治地位都是一次沉重打击,是一场政治灾难。

    这些还不是最主要的,对尹副书记来说,经过大半年的侦查,他和他率领的纪检组正抓着吕三娃非法集资案最隐蔽的一只黑手,而且这只黑手,几乎可以遮云蔽雾,兴风作浪,这也是他为什么亲自率领越海纪检系统最强的办案能手,赶赴京城调查的最主要原因。

    尹小炉不是越海本土干部,他也没有明显的政治派别,但这并不能说明他就没有政治野心,纪检工作靠着抓几只无关痛痒的苍蝇蚊子出不了成绩,他着眼的是能撼动某种政治势力的老虎狮子。

    吕三娃这个案子刚查处时,并不被人看好,但他超乎常人的纪检敏锐嗅觉和政治敏感性,还是让他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

    越海时有集资案发生,但象吕三娃高达数亿的非法集资款竟然风平浪静地经营这么多年,政法机关竟然毫无察觉,最后却是通过地下赌场揭露出来的,这就很能说明问题。

    以他多年的纪检工作经验,吕三娃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农民,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他用华丽的外衣包装着自己,用奢靡的物质享受吸引着世人的目光,他身后还应该有一只巨手支撑着他。

    这才是他自始至终参与这个案子的深层次原因,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尹小炉怎么甘心?

    餐厅一阵寂静,刚才还发出的喝茶声、移动声此刻都戛然而止,平静得金泽滔都感觉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尹小炉仍笑吟吟地看着前方,方建军则一如开始的样子,眼睛半睁半阖,目光似乎无焦距地散落在虚空中,但从他扫视过自己时,金泽滔能感觉到其中的锋锐和压力。

    方建军终于将目光收回,扭头看向左侧的董明华,温厚地询问:“董厅长什么意见?”

    董明华目光一直低垂,杯中的茶水早已见底,只见到几朵泛黄的茶叶飘浮着,此刻近距离观察,他竟发现虎泉茶如蝴蝶一样展开的华丽展翼,竟然都是密密麻麻焦黄的细小空洞。

    方省长亲自动问,董明华不能不说话:“自到西州后,我喝的一直是虎泉茶,虎泉茶美名冠绝天下,饮后令人难忘,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原来美丽的外表,甘香的味道背后,竟然是千疮百孔的煎炒。”

    方省长眼瞳一缩,董明华不论案,却转而论茶,董明华可以说是永州吕三娃叔侄的掘墓人,他从吕氏叔侄案的地下赌场查处起始,就一直坐镇永州,此后,这个案子被他汇报到省委,纪委才最后介入,吕三娃案件的前期侦查工作一直是他牵头并组织的。

    这段时间,京城对民间资金集资行为争议颇多,特别在沈永福长江乱集资案被中央银行要求整改后,高层几大巨头都在不同场合发表了意见,有些意见甚至相左,这也说明,中央对沈永福长江案意见并不一致。

    而由此产生的分歧搅乱了媒体舆论,许多专家学者在各自的舆论阵地纷纷发表主张,形成了旗帜鲜明的挺沈派和打沈派,从最开始的学术讨论,继而引发了政治争论。

    沈永福此前笼络的一批离退休高官和学者更是借势到处煽风点火,引得学界一片哗然,从政治争论最后发展到人身攻击。

    甚至一些已经被扫入历史垃圾桶的政治势力也趁机浮起沉滓,由此更加深了一些政治派别的政治成见。

    这股邪风甚至蔓延至越海,而越海已经查处了大半年的吕三娃集资案,经越海媒体曝光,已经引起京城关注,中央银行就整改沈永福的长江科技乱集资案,甚至还征询地越海省委意见。

    如果说沈永福长江案是引发这场争论的始作甬者,那么越海查处吕三娃案件,一直坚持紧咬不放,穷追猛打的态度更象是火上浇油,短短几天时间,越海对吕三娃集资案的查处使得越海被推上全国舆论的风口浪尖。

    省委对查处吕三娃案件的决心也因此变得犹豫和谨慎起来,此时,方建军关于重新对该案件定性的提议很快就得到了省里主要领导的首肯,当然,方建军在这个时刻提出这个有一定政治风险的建议,也是有自己的政治考量。

    方省长作为常务副省长,分管公安、监察和司法,联系政法线,政府线并不具体分管政法工作,他也从不过问政法具体案件,对吕三娃这个案子重新定性说到底并不是方省长的份内事。

    但兼着政法委书记的省委施副书记此刻正在中央党校封闭学习,坊间传言,施副书记党校学习结束后,中央另有任用,省委这段时间也有意让方建军协调政法日常工作。

    他提出重新定性吕三娃的非法集资案,就是奔着这个副书记的位置去的,对方建军来说,在这个时刻为吕三娃案件翻案,与其说是政治博弈,不如说是政治投机。

    这个投机的前提就是办案组成员要达成共识,不能自己冲锋在前,还要引起后院起火。

    而此刻,董明华的态度对方建军来说,至关重要,他的表态将直接影响今晚在座成员是否就这个案子的性质达成共识。

    对于尹小炉的不满,方建军并不太在意,毕竟在尹小炉之上还有纪委书记,来之前,他已经和纪委主要领导有过沟通,问题不大。(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一章 刀光剑影

    公安系统,在这件案子上,一直是董明华说了算,而且,据方建军所知,公安部经侦局长凌卫国前几天还来西州调研过该案,这让吕三娃的案子重新定性又有了变数。

    方建军也仔细观察了一下杯中的茶叶,笑说:“果然如此,细微之处见真知,一枝一叶总关情,都说公安侦查就是细节的科学,还真是没有说错。”

    董明华点头说:“再华丽的掩饰,都盖不住真相,肉眼无法发现,我们现在有放大镜,放大镜无果,我们还有显微镜,只要功夫深,什么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在外界看来,吕三娃的非法集资案件是董明华最先掀开的,其实在座的办案组成员都清楚,这件案子最先是由时任永州地委副书记的温重岳开始提起的。

    温重岳能顺利上位永州专员,吕三娃的案子为他添了不少砝码,而董明华最清楚,最后决定查处吕三娃非法集资不是温重岳,也不是他董明华,而是远在京城的老范家。

    这段时间,随着京城沈永福的长江案被热议,越海吕三娃非法集资案被有心人和长江案结合起来,甚至有种说法,这是中央为打击长江科技集资案在越海的试水之战,没看到,公安部经侦局还因此跑越海调研吗?

    这还真是让董明华哭笑不得,经侦局长凌卫国跑到西州,纯粹是为逃避插手长江科技案而来,凌卫国被金泽滔一番关于大是大非、顺昌逆亡的言论打动,才在当夜就赶回京城。并且在第二天一早就对长江科技立案调查。所谓经侦局到越海调研吕三娃集资案。仅是在金泽滔的建议下对部领导解释的一个托词而已。

    深究起来,公安部经侦局对长江科技的正式立案调查,才是这场从学术到政治,从官方到民间大争议的导火线。

    金泽滔当初还准备借着京城长江案做篇大文章,大肆宣扬永州吕三娃的非法集资案,但事到如今,根本不用宣扬,也已世人皆知。这对金泽滔来说,倒是个意外之喜。

    但对董明华来说,却无疑是火上浇油,吕三娃查处了半年多,原本作为个案,越海上下,都十分支持,至少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的阻挠。

    但现在,吕三娃的案子和沈永福联系起来。事情就变得复杂,省委的态度也开始谨慎。今晚方建军更开门见山要重新定性,常务副省长为一件经济案件翻案,这里面的微妙董明华不能不三思。

    董明华能接受方省长的忠告和劝诫吗?如果换作两天前,他或许就驴下坡,军人出身的董明华,内心里并不想趟这浑水。

    但现在他的政治野心被坐对面的金泽滔点了一把火,经过几天发酵,已经熊熊燃烧,部里的老干部局已经为老厅长预留了位置,只要迈过这道坎,他就能如愿以偿登上公安厅长这个宝座,顺利进军副部级。

    更何况,在他背后的老范家,态度一如既往的鲜明,坚决支持打击非法集资,政治世家的政治态度,如果不是涉及大是大非问题,一般不容左右摇摆。

    方建军深深地看了董明华一眼,说:“虎泉茶之一枝一叶,不但形美,更兼味美,但有句话说得好,梅花香自苦寒来,茶香只有在烈火焚烧下的热锅上,才能煎炒出香味,这千疮百孔的背后,不是腐烂,而是粉身碎骨的千锤百炼。”

    听到这里,金泽滔忍不住暗暗赞叹,不愧是省长,董明华本来想借茶论案,却反被方建军用来劝喻董明华。

    方建军、董明华和尹小炉这三个可以决定吕三娃集资案走向的决定性人物,因为各自的政治诉求,各怀心思,也各有打算,而所有这一切的始作甬者,金泽滔却为方建军关于茶叶的高论暗暗喝采。

    一片茶叶,被方建军和董明华诠释出两种涵义,相比较而言,方建军所说更有不同凡响的道理,董明华一愣,论起嘴上功夫,他确实自认不如方建军。

    到现在,金泽滔也隐隐有些明白下午为什么周博山说董明华的位置不牢,或许,今晚,就是方建军代表越海本土政治力量,要董明华、尹小炉等人作出政治上的站队,或者说是认同。

    向左向右的抉择,或许就是政治生涯的一个终结,作为局外人,金泽滔都能感受到餐厅中的刀光剑影。

    董明华沉吟了一会儿,终于说:“方省长,不管省委对这件案子怎么定性,但吕三娃违法事实清晰,证据确凿,这些都是不容抵赖,也不容忽视的事实,我们公安办案就是秉承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的准则,在不违背这个原则的前提下,我们公安系统坚决执行省委省政府的决定。”

    董明华虽然有所保留,但最终还是表明了态度,尹小炉一直浮现的笑容也渐渐地收敛,董明华此举在他看来,无疑是明哲保身之举,纪委有其严格的工作规程和工作性质,案子的定性就直接影响纪委的介入程度。

    方建军没有尹小炉想得这么复杂,他并不关心吕三娃这个案子牵扯到谁,他也不想去关心,这些都与他无关。

    他要为吕三娃的案子翻案,并不是推翻吕三娃的有罪结论,而是要迎合京城高层关于集资案争论的政治需要,对非法集资的提法作模糊化处理,当然,这种翻案的结果就是停止调查所有有关集资的活动。

    这也是董明华在方建军咄咄逼人的追问下作出的有限度让步,其实真要改变案子性质,对董明华来说,还是难以接受的,地下赌场案和非法集资案相比,不论其性质,还是违纪金额,都不能相提并论。

    挂省委常委公安厅长,可不是区区一个地下赌场案就能达成的,董明华的心情忽然变得有些灰暗,但不这样,他还能和省里主流意图相左?

    无论是公安厅长还是省委常委,都要经省委主要领导点头,他真要跟省委领导对着干,那么,最好的出路就是调出越海,即使是老范家,他也不能左右越海省委领导的决定。

    董明华着急,金泽滔更着急,如果董明华真的按照方建军的意见,在吕三娃案子上作出政治上的妥协,或者说是认同,那么,不但吕三娃案子不能深入查处,吕三娃本人也得不到应有的审判。

    更严重的是,此案为沈永福长江案开了个坏头,树立了坏榜样,正值中央整顿金融秩序,全面铺开财经金融改革之际,领头经济体制改革的又是素有铁血宰相之称的容副总理,难以想象,越海将如何面对铁血总理的怒火。

    金泽滔自忖自己还不入中央高层的法眼,但无论是董明华还是温重岳,都是金泽滔不愿意眼睁睁看着倒霉的,更何况,办案组还有自己怀有三个月身孕的妻子何悦。

    董明华虽然说得铿锵,但在强势的方建军面前,他最终还是退而求其次,表面上,他是有限度的退让,但实质上,如尹小炉所想的,董明华这是不想正面和方建军碰撞,他是体面地谢幕以求得明哲保身。

    金泽滔只能安慰自己,在饭后,再找董明华说说,能不能把吕三娃的集资案继续查下去,功亏一篑啊,虽然,他也清楚,这种阳奉阴违是官场大忌,以董明华光明磊落的性格更是绝对不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

    方建军在今晚的餐桌上第一次露出笑容,董明华的表态,也让在座的很多办案组成员暗暗松了口气,他们最怕办案组领导和省领导顶牛,那夹在中间的办案组成员就左右为难了。

    方建军也一改刚才昏昏欲睡的无精打采,两眼炯炯有神地打量左右,在他的正对面,坐的是金泽滔,此刻,他的脸色却一阵青一阵白,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方建军心中不觉一动,指着金泽滔说:“金泽滔同志,我说过,我认识你,就是从吕三娃案件的案卷里认识你的,今晚请你过来,就是想了解一下,关于吕三娃的案子,基层群众是怎样看待的,基层干部又是怎样看的,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方建军为吕三娃案子翻案,也要考虑群众意见,基层反应,这也是他点名要求永州两位当初参与此案干部的初衷,如果真是民愤极大,反响巨大,他还要统筹考虑。

    金泽滔惘然抬起头来,此时,不但方建军看他,连董明华和尹小炉都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

    金泽滔暗暗深吸了口气,求人还不如求诸己,饭后游说董明华改弦易辙的可能性,比当面说动方建军改变主意要小得多,何不如斟酌一下措词,想想该怎样一举打动方省长。

    金泽滔端起茶杯,长长地喝了口茶说:“方省长好,容我以茶代酒,给自己壮壮胆,关于基层群众和干部是怎样看待集资案的,看看我们永州和南门两级财政在春节前启动的赔补非法集资款方案,就可以从一个侧面倾听到群众的呼声。”(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二章 豁然开朗

    (求月票推荐票!)

    金泽滔看着满桌的人们都认真倾听着自己说话,这里除了他和柳鑫外,其他都是正处以上领导干部,自己对面,坐的还是统治着全省数千万人口的常务副省长,而自己在这餐桌排名最末位。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发言竟也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心里不由涌起一种统治餐桌的自豪和渴望,他说:“人民群众对吕三娃集资案的议论,用民怨沸腾,怨声载道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如果不是吕三娃案子查处得早,再拖个一年半载,情形将更加严峻恶劣。”

    方建军吓了一跳,但仔细一想,又深以为然,吕三娃案涉及数亿元集资款,成千上万干部群众,这些钱说到底都是群众的血汗钱,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能不民怨沸腾吗?

    金泽滔凝望着方建军省长,沉声说:“对吕三娃的案子,我们不妨换个角度看问题,吕三娃案是以地下赌场案被揭开的,所以方省长说这个案子是刑事案也完全可行,其实不论其最后怎样定性,诚如董厅长所说,都不能推翻他犯罪的事实,也不能推翻他干扰经济秩序的事实。”

    “非法集资既是个新话题,同时也是个老问题,我们分析一下,集资案往往伴随着投机,贪污,行贿,受贿等不法行为,刚才尹书记就说得很明白,摒弃其乱集资行为,单就其挥霍集资款就构成贪污罪,并不是没有明晰的法律依据。所以。在最后定性时。不妨听取一下法律专家的意见,或许就豁然开朗。”

    金泽滔这些话听起来,好象有些和稀泥,他的话面面俱到,刚才发言的三位领导,他都有点到,而且,似乎都表示了正面支持。

    对在座如柳鑫等大多数人来说。能在瞬间想到这么多,并且没有得罪一个领导,这对一个年轻人来说,殊为不易,十分难得。

    但在方建军等人听来,乍听有些油滑,但仔细斟酌,却又让人暗暗拍案叫好,这哪是一个年轻人仓促之下作出的反应,分明是浸淫此道多年的老成持重之言。

    就连董明华和尹小炉。面色都为之一缓,虽然金泽滔最后建议省委不妨听取一下法律专家的意见。但其实金泽滔已经给出了处理吕三娃集资案最恰当的意见。

    在座的都是政法和纪检系统的精兵强将,都是法律专家,很清楚金泽滔的建议是处理吕三娃的非法集资案最妥善的办法,既不会引起太多法理上的争议,又能平息集资户的怒火,还真令人豁然开朗。

    如果该方案获得省委领导首肯,办案组不是要削弱,而是要加强,吕三娃不是要放他一马,而是要加大力度穷追猛打。

    金泽滔放下茶杯后,最后补充了一句:“我们如果能圆满处理好吕三娃的案子,兼顾到事实和法理,或许,能为健全相关法律制度,处理相关案子提供有益借鉴,这也是变被动为主动,变坏事为好事。”

    金泽滔最后一段话打动了方建军,吕三娃的案子跟方建军没有利害关系,他之所以要高调插手该案,所图无非是上合君意,下合民心,当然,中间他也要为自己打算,如果能圆满处理越海的非法集资案,那就是进军施副书记这个位置最有力的敲门砖。

    方建军仅是沉思了片刻,大手一挥,哈哈大笑:“夜了,肚子也饿了,上菜上酒,今夜是团圆夜,大家因为吕三娃一案,也辛苦了大半年,既为团圆饭,又当庆功宴,不醉不归啊!”

    大家一看时间,都七点多了,不知不觉竟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虽然刚才也就方省长四人发了言,但对大家来说,却无异于经历了一场鏖战,心情一放松,除了疲倦,更感觉饥肠辘辘。

    方省长一声令下,房门大开,打扮整齐,动作划一的服务员穿着喜气的大红礼服,鱼贯而入,上餐具的上餐具,撤茶水的撤茶水,有条不紊,忙而不乱。

    餐桌上,方省长杯茶解决了为吕三娃案子定性这件大事,心情大好,忍不住表扬说:“通元酒店环境优越,服务周到,装饰考究,用具精致,在这里用餐,确实令人赏心悦目,也难怪铁司令数十年来从不给企业题词,独独为通元酒店破了例,确实有其独到之处。”

    方省长心情愉悦,尹小炉和董明华两位领导何尝不是心情舒畅,也纷纷附和道:“不错,不错,每到一处通元酒店总会有不同的体验,如果餐厅也能评星级,那无论从环境还是服务,都是五星标准。”

    这个时候,有个领班模样的服务人员拉开餐厅的落地窗帘,一幅钱湖夜景竟如图画长廊般展现在众人眼底,山色湖景在灯光明灭中若隐若现。

    有游客夜游钱湖,湖面上乌蓬船在水面划过,留下一道道银波水痕,恰如白练闪耀,从山上俯瞰,犹如人间仙境。

    服务员很快麻利地摆好了餐具,随即,待这些服务员向方省长鞠躬离开后,另有一批服务员袅娜而入,分别摆上冷碟热菜点心。

    方省长不等上酒水,道:“先吃菜,打点底,再喝酒。”

    董明华伸手抓过一把虾须,提溜了差不多半盘东源白虾,边剥着虾壳边说:“天大地大肚子最大,不用领导吩咐,我也要先垫垫底,年纪大喽,经不得饿。”

    方省长学着董明华,撮着虾须将剩下的半盘白虾全放自己的盘子上,尹小炉正努力地用筷子夹虾,却只夹着一截虾须,等再下筷子时,盘子已经空空如也,忍不住敲着碟子埋怨道:“手快有,手慢无,吃饭如此,做人也如此,什么都要讲究眼疾手快。”

    方省长看一贯温文尔雅的尹小炉咂巴着虾须,忍不住哈哈大笑:“首长都说了,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主席也说过,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换句话说,吃饭就要象干革命,该出手时就出手。”

    方省长调侃着笑阎罗的时候,金泽滔和在座的大多数人一样,跌落一地眼球,金泽滔和方建军接触不多,但从铁司令家短短一次见面的印象看,方省长和大多数领导一样,不苟言笑,严肃刻板,却是没想到,方省长也有幽默的一面。

    董明华嚼着虾仁,含糊不清地说:“你以为阎罗王出手,大家都退避三舍啊,事关切身温饱问题,该让的让,不该让的当仁不让。”

    方建军笑吟吟地看了董明华一眼,撮着虾须,从自己的盘子分出一半让给尹小炉,说:“见面分一半,大家都让让,就饿不着肚子了。”

    很快,刚上来给大家垫肚的冷碟热菜都被一扫而光,方建军先斟满酒,提议道:“这杯酒,敬在座的同志们,给大家拜个早年,祝大家身体健康,工作顺利,阖家幸福!”

    大家纷纷站立起来,高举于顶,道:“谢方省长!”

    随后方省长亲自把盏为大家斟酒,这是领导对办案组成员大半年来辛勤工作的褒奖,也是表明领导与民同乐。

    方省长给尹小炉和董明华斟酒时,两手端酒瓶,以示尊重,两人都分别虚扶着酒杯,一手平伸,表示感谢,轮到给其他办案组成员斟酒时,就没那么讲究,显得随和,还随口问上几句话。

    方省长斟得随意,但受敬者无不受宠若惊,毕恭毕敬地站着,两手端着酒杯平胸伸手,不敢举得太高,你以为这样尊重领导,其实让领导为难,总不能让方省长垫着凳子挨个斟酒,更不敢举得太低,你自谦,却恰恰是对领导的不尊重。

    金泽滔看着酒桌上的众生相,餐桌艺术至高境界就是统治,你没看到被方省长斟过酒的干部,莫不满面红光,神情飞扬,斟酒比敬酒更令人印象深刻,并且深感受领导器重和信任。

    这真是一种特别的社交方式,是身体与灵魂的结合点,是物质与精神的结合点,最终达到和谐的礼义共鸣,斟酒者收获感激和忠诚,被斟者充满激情和希望。

    在金泽滔看来,今晚的宴会不同于一般的聚餐,方省长将这样严肃的谈话放在餐桌上展开,赋予了餐桌特殊的政治内涵。

    如果让办公厅将这个会议安排在会议室召开,至少金泽滔和柳鑫是没有资格参加这样的会议,如果谈话失败,最后大家不欢而散,再无挽回余地,但放在餐厅里,餐桌就是会议桌的延续。

    从进入餐厅到现在开餐,金泽滔从方建军身上观察到很多情绪化的言行,有漫不经心,有严肃认真,也有温和敦厚,但有一股气势,贯穿始终,现在看着方省长漫不经心斟酒的模样,忽然想到,这股气势就是自信。

    所以,金泽滔相信,方建军一定还有不为人知的手段,让尹小炉和董明华就范,而且,金泽滔甚至有种奇怪的感觉,方省长邀请自己和柳鑫参加这个谈话,并不是如方省长自己所说,仅仅是一种漫不经心的随手所为,或许另有深意。(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177/ 第一时间欣赏非常官道最新章节! 作者:金泽滔所写的《非常官道》为转载作品,非常官道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非常官道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非常官道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非常官道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非常官道介绍:
非常官道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非常官道,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非常官道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