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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莫装     乡野怪闻之凶宅txt下载     乡野怪闻之凶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46 血尸

    身后韩个个已经走上前,一边扶着我一边说:“向一明,怎么了,你怎么了?”

    我捂着她的眼睛向后退去,一直退到我们原来的位置,大刘也退了回来,拼命咽着口水以缓解紧张,另外两人看到我们的表情已经吓的浑身发抖,也没勇气再往前去看。

    等情绪稍微定了一点后,大刘才说:“这是血尸,早知道这个地方没有那么简单,怎么可能这么一处风水佳地竟然没人发现有墓穴?”

    我忙问他:“什么是血尸?”

    大明扫了一眼吓的像小女孩一样的虎哥和另一个男人,简明扼要地说:“血尸应该是墓体下葬时,统治者放进去的活人,就是为了不让后来人盗取墓里的财物,这些活人被埋到这里以后刚开始还好,但是过不了多久就会因为饥饿而慢慢发狂,他们开始四处寻找吃的,发现什么也寻不到的时候就会把眼光放在自己的同伴身上,每个人都想活命,就会拼命想先击倒自己的同伴来获取他们身上的肉以维持接下来的生命。所以你们可以想像在慢慢消磨和攻击中,人开始慢慢变少,而那些死了的人很快就会被同伴分尸吃肉。”

    虎哥,韩个个,还有另一个男人几乎是同时弯腰呕吐起来,我胃里也是一阵翻,强压着没跟他们一起吐,反而是大刘看上去谈定很多,他看了一眼众人,接着说:“这些人死时带着冤气,所以他们虽然人死了,但是魂魄却还聚集在这里,附在自己已经没有肉身的身体上,会给自己一种错觉,他们还活着。他们极度渴望生命和食物,一见到生人就会不顾一切地想把他吃掉,以延续他们早已经不存在的生命。”

    在听的每一个人都瞠目结舌,或者说完全是被吓傻了,没有一个人说话,只能听到大家沉重的呼吸声。

    我想到先前被拉进去的人,怕是现在早已经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慢慢的又向下看一眼,大脑比刚才清晰不少,已经恢复到正常思考。

    这口石棺原来是没底的,它的下面直接就通着另一个密室,而这间密室里就藏着刚才大刘说的血尸,此时,这些血尸全部都头朝着上面,身上没有只有骨头架子,没有一丝肉,但是那些骨头却并不是正常的骨头是白色的,而是红色,像在不断流血一样,每一根骨头都鲜红欲滴。

    仰起的头骨是应该是看向我们的,眼睛部位两个血色的洞异常恐怖。

    身后一声巨响,像是整个石室都要塌下来一样,往下落的石块越来越多,越来越急。

    大刘咽了一口口水,看着我说:“我奇怪的是,先前砸石棺的人都被了下去,而现在明明这石棺都打开了,他们为什么却不出来了?”

    他问的我也想知道,可是现在谁特么解释的清,现在我们担心的是怎么保命要紧。

    石室马上要把我们全部埋起来,而唯一的出口就是这个有血尸的地方,谁能拿个注意是往下跳呢,还是往下跳呢,还是往下跳呢?

    随着石室再一次的震动,我自己先爬上石棺,准朝着那些血尸跳下去。

    韩个个还没看到里面的情形,见我这样,也做好准备要跟我一起跳,我不忍她害怕,但是此时却也没别的办法,只好用衣服包着她的头,两人一起跳了下去。

    奇怪的是那些血尸并没有马上攻击我们,而呈圆形把我们包围在中间,每双血洞眼都像在研究什么似的盯着我们。

    上面的人看我们没事,就也要跳下来,这里离上面的距离并不是很高,大概也就三米多,跳下来倒不是很难。

    大刘第一个下来,但是他脚一沾地,那些血尸就向他围了过去。

    他速度极快,一个闪身就到我和韩个个身边,而那些血尸也停了下来,看得出来他们还是想出手,但是又在忌讳着什么。

    大刘一看暂时没事,就喊着上面的人说:“快些跳下来。”

    接下来是虎哥,他脚刚沾地,就被大刘一把拉了起来,靠在我们身边。

    最后跳下来的一个大概因为紧张,下来的时候扭到脚,竟然没能立刻站起来,那些血尸马上不顾一切的向他围了过去,虽然我们已经最快把他围了起来,但是却还是被血尸撕去了一条胳膊。那条还不断流着血的胳膊就在我们眼前快速地被血尸吞食干净,甚至连地上的血迹都没剩一点地都给舔了起来。

    他们吃完以后就又围住我们,而此时我们五人已经被眼的血腥震的脑子都是空白的,那个掉了胳膊的人甚至都没喊疼,到大家意识到他还在受伤时,那条断了的胳膊处还在往外流血。

    大刘马上打开包把药粉撒在他的伤口处,几乎是把整瓶都倒了上去,然后直接把自己整件的保暖衣脱下来,用刀划成条给他包上。

    等他包扎完起身,我们才有时间打量这下面环境。

    面积非常大的一间屋子,墙壁上诡异地点着红色的蜡烛,都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燃不尽,反正就那么烧着。

    里面除了围着我们的这些血尸,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动物,它们都吸附在屋顶上,样子有点像猫头鹰,但是身上没有毛,通体也是血红色的,嘴上长着尖利并且很长的黑色嘴。此时它们正倒垂着头,一双双红色的眼睛也盯着我们,看的人不寒而栗。

    大刘和虎哥他们站在我和韩个个中间,见此情景,就小声跟我说:“他们好像是怕你们两人的,暂时还不敢动,但是我们得尽快想办法出去。”

    我往四周看看,也对他说:“可是这里看似并没有出口,我们往哪里走?”

    我话音刚落,突然一个血尸把手向前一指,顺着他的手指,我看到在我们不远处的屋顶竟然有一个洞,此时黑漆漆的,不知道上面是什么?

    我看向大刘,但是大刘却一直盯着那个血尸。

    好半天才问出来:“他为什么要告诉我们出口?这个出口看着并不是很高,如果他们知道应该以前就可以出去的,也不至于都饿死在这里?”

    有时候做事太举一反三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大家听大刘这么一说,立刻就觉得血尸指的路是一个阴谋,所以没人敢动,但是围着这间大屋子转了一圈,除了这个向上的黑洞,别的都没发现。

    最后不得不又走回黑洞下面,生存的渴望会让人的胆识也变大的,虎哥竟然说:“要不,我先上去看看?”

    我没说话,大刘看了他一眼说:“还是我先上去吧。”

    说着直接让虎哥做了个人梯,自己往黑洞上面爬去,可是他的人刚离开地面那些原本附在头顶的怪物就一齐向他扑过去。

    一个不及防,一只已经扑到大刘的身上,而且速度快的跟闪电一样把他脸上的肉啄下来一块,根本还没看清就已经咽了下去。

    虎哥身子一矮,把大刘放了下来,但是他脸上现在已经出现一个血洞,里面正在不断往外流着带点黑色的血。

    他也没说话,把包打开,从里面一阵翻找,大概是之前药都给断了胳膊的人用完,此时他把整个包都翻了一遍也没找到他要的东西,额头上的汗珠开始往下掉,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急的,或者都有。

    其实看到大刘这个样子我们都很急,虎哥也开始翻自己身上的包,终于找出一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递给大刘说:“看看能用吗?”

    大刘把那东西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然后想都没想就捂在自己的脸上,然后说:“这个只能暂时制血,但是这个伤口有毒,我怕自己很快就不行了,所以咱们得快点想办法出去。”

    话是简单,可是我们此时怎么出去呢?

    下面是血尸,上面是这种怪物,又一时找不到别的出口,我竟然不由自主把眼光投向刚才为我们指路的那个血尸。

    可是我从他身上什么也看不出来,没有表情,没有语言,他不过是一具带血的骨头架子而已。

    大刘的伤口正以我们看得见的速度恶化,很快半张脸都成了黑色,如果再不想办法,可能他真的就会死。

    这个人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我却对他很有好感,不但因为他遇事冷静,更多的是他有承担,还心底善良,如果这群人让他带队,估计不会死的这么惨,可是事实上不心狠手辣的人总是做不了老大。

    我看了一眼在另一侧韩个个,她也正看向我,瞬间就明白我的意思,颤着声音说:“那个,我上去吧,来帮我搭一下。”

    虎哥和大刘同时矮下身子,但是因两人身高差太大,韩个个选择只踩着虎哥。

    她还没离地我就先跟虎哥说:“速度要快,如果不行,马上放她下来。”我可不想看到韩个个的脸也变的跟大刘一样,那就算是我们出去,估计她也不想活了。

    虎哥“嗯”了一声,开始慢慢从地上站起来,而韩个个也在一点点靠近上面的洞口。

    那些怪物没有马上攻击她,这让我放心不少,马上向她说:“快点爬上去,再拉我们。”

    韩个个现在手已经扒着洞口,应了我一声,身子一用力就往上爬了出去,可是人刚到上面,只听“啊”的一声,就再也没有声音了。

47 坑井相连

    我急的拼命在下面大叫,已经后悔不该让韩个个去冒险,我如果自己上去就好了。

    大刘也急了,拉着虎哥说:“快蹲下。”

    他垫着虎的哥的肩膀,竟然不顾那些怪物一轰而上,硬生生地扒着洞口爬了上去,几只还舍不得放开他的怪物嘴里叨着他的肉并未跟出洞去,但是让人奇怪的是大刘一上去也没了声息,剩下我们三人现是急的要死,都不知道是继续上去,还是另寻出路。

    要上去就冒着极大的危险,如果不上去,我又不放心韩个个。

    正在不知道怎么办时,看到黑洞上面突然多出一个人头,仔细看了才看出是韩个个,她此时头发全部向后,脸上还在不断往下滴水,一把头探出来,马上说:“我没事,你们等一下。”

    说着就把一件湿答的衣服仍了下来,正是她的羽绒服,只是此时全部被水浸透。

    她见我们接住衣服马上又把头探出来说:“用衣服包住头,快点上来。”

    事不宜迟,我把衣服一下子裹到断臂的头上,连同手臂也一起裹住,虎哥再次蹲下来,把他举上去,上面韩个个吃力的把他一点点拉上去。

    真难以想像平时那么娇弱的一个姑娘,怎么能把一个大汗子拎起来的。

    他上去以后把衣服重新扔了下来,虎哥把衣服往我身上披着说:“你先上去吧,我最后。”

    我看他一眼说:“你先上去,这些血尸怕我。”

    虎哥好像这时候才想起我们四周还围着无数等着吃肉的血尸,他不再犹豫,把湿衣服包在头上,往我肩膀上踩过来。

    我的肩膀之前已经被韩个个踩的经不起重量,况且这虎哥名字叫虎,人也是虎头虎脑的,个子高块头大,往我肩膀上一上,我根本就站不起来,甚至还要往地上趴去。

    折腾好几次,甚至把虎哥都摔了下去,也没把人给拉上去,两个人相视苦笑。

    这个时候我看到上在又垂下来一件湿的衣服,而且是两件接在一起的,大刘在上面说:“拉着衣服上来,快点。”

    那衣服已经垂到不用我垫背虎哥就能拉着的地方,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蹲下来让他踩上去,实在是担心上面的人拉不动他。

    看着虎哥一点点爬进上面的黑洞,我也放下心来,等待着他们再次丢衣服下来的时候,无意间看到那个给我们指路的血尸,他也正看着我。

    其实这些血尸根本分不清谁是谁,长的都是一样,但是那个给我们指路的面部骨头处却有一块是白色的,就在额头的位置,有鸡蛋那么大小,所以很容易就跟别的区分开来。

    衣服已经垂了下来,但是我却没急着上去,想起三爷的度人心经,自己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还好,都还记得住,于是就缓缓地念了出来。

    刚开始念的时候,这些血尸,包括上面附着的怪物还都有些躁动,但是慢慢的就安静下来,有的甚至慢慢坐在了地上,双手合十。

    一直到我念够了三遍,看着那些血尸一个个安然坐着,如入定坐化的和尚般,我才拉着湿衣服让他们拉了上去。

    刚一上去就忍不住也发出一声惊呼,妈蛋,上面竟然全是水,而且水温冰的可以直接把人的骨头炸开。

    往四周看看,根本就没边,只这个洞口,好像突出来一样在水的中间,而此时,另外四个人都爬在洞口处,让我惊讶的是大刘脸上的伤竟然在慢慢愈合。

    他见我看他,苦笑一个说:“我们大概遇到圣水了,这次回去以后就可以长生不老了。”

    我知道他这是在开玩笑,但是对于他伤口的愈合还是很好奇,问他:“这水是不是有消毒的作用?”

    大刘仍然苦着张脸,但是语气却很认真地说:“不,这是毒水,我这个刚好是一毒攻毒了,你看看他们。”

    转头一看,这才发现韩个个和虎个他们的脸上竟然都开始长出斑点一样的东西,很黑,而且在不断往外扩散。

    简直就是特么从坑里跳进井里,越陷越深。

    大刘这时候跟着说:“咱们还是想办法快些出去,不知道这个毒什么时候发作。”

    我看了一眼洞口说:“要不把他们重新弄下去给那怪物咬一口,这样不就也可以以毒攻毒了吗?”

    大刘怪异地看我一眼说:“这你也敢想,首先我们浸了这些水,那些怪物很可能就不咬了,它们也知道有毒的,再说就算它们傻咬了,他们两个还行,你的这位朋友怎么办?”

    我晕死,那些怪物是不咬韩个个的,关键时候把这个竟然忘了。

    眼下,只能尽量去找出路,回头已没有办法。

    水并不深,只到大腿处,几个人拉着往前走,奇怪的是我们趟来趟去,水里竟然不发出一点声音。

    几个人走了有半个小时,一点到边的样子都没有,四周死一样的静寂,所有的东西都像装了***,没有声音。

    唯一让我有点高兴的是,此时我们已经离开地下,因为可以看到天上的月亮和星星,尽管如此,沉重还是压着每一个人,韩个个的整个脸都成了黑色,断臂的也黑了大半,虎哥的也只剩一半是白的了,怕是过不了多久他们都会变成黑的。

    看着四周像结着雾一样的水面,根本不知道往什么地方才会走到尽头。

    突然想起小时候老师教过识北斗星的方法,于是停下脚来往天上看,找那个像勺子一样的星星坐标。

    终于看见了,也确定了我们的方向,跟走在前面的大刘说:“刘哥,咱们看着北斗星走,把方向先弄对了,这样朝着一个方向走出去机率大一些。”

    在前面走的人都停下脚仰头看天,众人也重新调整了一下行进的路线和速度,加快往前。

    又走了十几分钟,韩个个便一下子滑进了水里,我把她捞起来时,她已经双眼紧闭,连嘴唇都成了黑色的,而且身上还在一抽一抽地抖着。

    前面的人也都停了下来,看到韩个个晕到,都很紧张,虎哥马上走过来说:“我背着她走吧,可能是毒发了。”

    这寒冬正月的,她泡在这么冷的冰水里,就是没有毒身体也吃不消,何况此时又毒发,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虽然虎哥已经背起她往前走了,但是我自己心情坏到了极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也不知道韩个个还有没救?

    我们这些人里除了大刘,每个人都能中这水里毒,刚才他们回头看韩个个的时候,我从他们脸上的表情已经知道,我的脸大概也开始变黑了。

    这到底特么是什么毒,不疼不痒的,光脸变黑就能死人,到底要怎么办?

    尽管大家很努力,但是很明显速度在慢慢下降,根本就没走出去多远,断臂就也滑进了水里,大刘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吃力地背起他就走。

    看着他们艰难的前行着,眼睛突然就好酸,生命其实真的很脆弱,而在面对生死存亡的时候也最能看出一个人的本质,大刘和虎哥,我们认识的太晚,但是可能从此真的就做一辈子朋友了,全部要死在这里,一辈子就此结束,但愿来生大家还能再遇见。

    这样想着,嘴里不由自主地就念起了那几句我唯一会的度人心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

    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空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

    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

    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及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

    及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

    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死得故

    菩提萨,依般若波罗密多故,心无挂碍

    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

    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密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故知般若波罗密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

    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切苦,真实不虚

    故说般若波罗密多咒

    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慢慢的我的声音被水声掩盖了,往四周一看,水上的雾也散了,不远处的岸上有落光叶子的树在冷里伫立着。

    心里一下子雀跃起来,正要举步向前,走在我前面的虎哥连同韩个个一起滑起了水里。

48 救命

    我忙着把韩个个拉起来,大刘也一手拽着断臂的胳膊,一手去拉水里的虎哥。

    死拖活拽的才把三人拖到岸边,已经累的筋疲力尽,倒在岸上的湿泥地里,感觉就像温暖的床上,直想睡过去。

    突然脸上狠狠挨了一耳光,勉强睁开眼看时,才发现是大刘打的,我其实想吼他两句,但是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力气,于是张嘴问他:“你干吗打我?”

    声若蚊丝。

    大刘瞪着大眼说:“向兄弟,你得撑住,不然他们可就都没救了。”

    我顺着他的手势,看到躺在身边的断臂,虎哥,还有韩个个,对还有韩个个,勉强向她挪了挪,但是感觉自己的腿脚已经用不上点力,所有的动作都只是脑子想一想。

    大刘一点没犹豫“啪唧”又给我一耳光,打的我头都有点晕了,摇晃着看他,只见他神色焦急,嘴里快速说着:“你清醒一点看着他们,我在这岸边找找有没什么东西可以解毒的。”

    我晃着头,稍微定了一下神才慢慢开口说:“刘哥,你还是走吧,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我们怕是都拉倒了,你自己快点离开这里。”

    大刘理都没理我,向远处的河岸上走去。

    我重新躺在地,对于他说的找药不抱任何希望。

    看着不远处的韩个个,又有点心不甘,慢慢起来向她爬过去,真的是一点力气也没有,连爬都觉得身似千斤,我们两人不过离一米多远,我竟然爬了好久才到她身边,看着她黑色的脸,连手也是黑的,估计现在身上也都变黑了吧,哎,她那么爱美,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她一定很伤心。

    轻轻在她脸上亲一下,冰凉的,身上竟然连温度都没有了,我慌忙去试她的鼻息,很微弱,但是还有一点,这才把心稍稍往下,大概身体是在水里冻的吧。

    这样想着就跟她躺在一起,紧紧把她抱在怀里。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听到大刘喊我,声音很远,我没有转头,事实上已经转不去了。

    一个人把一些像树叶一样的东西塞到我嘴里,强行让我咽下去,我心里说:“玛德,我又不是羊,干吗给我吃树叶啊。”

    但是那只手拼命把树叶往我嘴里捣,似乎我不吃下去他能把我嘴给捣烂了,实在没办法,硬生生把那些树叶给咽了下去。

    眼睛勉强睁开一点,就看到一个人影双手搓巴搓巴,把一团不知道什么东西往韩个个的嘴里也塞去。

    我是一阵愤怒,大爷的,欺负我也就算了,还欺负我女人,瞧小爷今天不废了你。

    使劲的抬一下手,却只够搭在那个人身上,竟没有一点力气打下去。

    大刘的声音说:“向老弟,你醒了?看来这药有用。”

    说着人就起身,转到另外两人身边去。

    我又躺了一阵子才觉得身体稍微好了一些,睁开眼,看到月亮已经西沉下去,天色也变的有些黑,再过不了多久,天就亮了。

    看身边的韩个个,她也慢慢睁开眼,一看到我,她眼里的泪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一直流到头发里。

    我忙拿起衣袖帮她擦泪,才发现自己的衣服现在还是湿了,韩个个的也是,几乎冻成冰。

    爬起来后才发现,虎哥和断臂也都睁眼躺着,看来我们的毒解了,往远处看,大刘正在不远处的树林边缘应该是捡柴禾。

    我对韩个个说:“你等会儿,我去帮帮刘哥。”

    韩个个也慢慢爬坐起来,看了眼远处的刘哥,向我点点头。

    走到大刘身边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捡了一小堆,正想爬上一棵树折些干树枝下来。

    两个人最后一人抱一大抱柴禾往回走,大刘显然高兴很多,笑着说:“看到你们都没事比什么都好,我们先在这儿把衣服烤一烤,一会儿天就亮了,再找路出去。”

    我由衷地说:“谢谢你,刘哥,如果不是你怕是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大刘叹了一口气说:“如果不是我们,你们又怎么会卷进来?都怪自己那时候财迷心窍,参与到这件事里来,钱没捞着,还差点把小命赔进去。”

    我其实通过五哥阿强他们已经知道他们干的可能是非法盗墓和倒卖文物的事,但是看大刘,跟他们好像并不是一类人,现在他说起来,我也就接着问:“你怎么跟他们弄到一块的,我看那个五哥真的挺狠的,好像并不是普通的人。”

    大刘苦笑着说:“做一个苦逼的工程师,到了四十岁了竟然都没找到女朋友,后来别人给介绍了一个,但是女孩要房要车,我是一个人惯了,之前压根没想着什么钱车,况且家里情况也不好,父母身体都用药维持着,但是他们也想抱孙子啊,就催着我无论如何要快些结婚,这不,为了快点赚到钱就跟阿强他们搭上了。”

    我看着大刘说:“可是看你好像对此行还挺懂的,至少比阿强他们知道的多。”

    大刘又是一阵苦笑:“说了还真不怕你笑话,我小的时候我爷爷就是一个挖墓的,后来闹事了,直接给人打死在墓坑边,不过在他没死的时候倒是给我讲过很多这里面的道道,加上我自己对此也有点兴趣,有时候会看看这方面的书。”

    说完又自己叹口气说:“哎,还真是给别人说着了,挖别人的坟,自己断子绝孙,我爸单传,到我这里干脆连媳妇儿也找不上了。”

    看着大刘的样子,我很想安慰他,但是好像安慰这样的话对于这样的汗子并不合适,于是简单地说:“等咱们能平安出去,要记着留个电话,这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大刘“哈哈”一笑说:“可不咋的,像咱们这样的人生经历,有些人几辈子都没见过。”

    我们到达水边的时候,虎哥和断臂也坐了起来,看了看周围的湿地,大刘把柴禾往在上面一点,然后把他们又一个一个又扶到柴堆边坐好。

    韩个个已经能起身走路,但是冻的瑟瑟发抖,牙齿不停地在打架,我都能听到声音。

    火堆很快燃了起来,多亏大刘想的周到,把打火机药什么的都用防水袋装起来,现在拿出来就有可以用,果然比我们都有经验。

    几个人转着火堆,本来湿透的衣服,这时候经过一烤不断地往上面冒着白汽,虎哥看了一眼说:“卧槽,这跟自燃一样,全都带白烟的。”

    引的众人都笑了起来,生死一博后的轻松,让我们都异常珍惜。

    天色渐渐亮了以后,衣服也已经快干了,只是这么折腾了一夜,大家都有点饥肠辘辘,看着远处连绵的山脉,有些犯愁地说:“这是刚从黑大哥那里捡回一条命,怕又要交待给饿死鬼了。”

    我问:“黑大哥是谁?”

    虎哥说:“黑白无常。”

    几个人无力地一笑,都慢慢从地上站起来,路多长都得走,总比等死要好一些。

    路上突然想起大刘给我吃的树叶,就问他:“那个树叶你是从哪儿找来的,要不我们先弄点那个吃,既能解毒还能暂时填肚子。”

    此时也管不了什么羊不羊的了,活命要紧啊。

    大刘看了一眼我说:“都在水边呢,也不是树叶,就是一些草。”

    我回他:“管它什么呢,先去拔些再说。”

    几个人一听就又折回到水边,果然看到离水不远的岸边稀稀落落地长着一些小叶植物,根本没见过,忍不住问大刘说:“你怎么知道这草有用?”

    大刘看了一眼我们说:“完全是歪打正着,我就是看这么毒的水旁边还能长出这东西来,拿去试试吧,谁知道还真把你们救活了,自己想想都后怕,如果没用的话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虎哥嘟囔一句说:“救不活,我们就把你一起带走。”

    没想到这个彪形大汗,时不时还能开句玩笑,也算调节了气氛。

    大家随便拔了一些,实在是太稀落,也拔不了多少,而且吃下去味道也怪异的很,根本就是难以下咽,那时候人快死了,也吃不个什么味,这时候再吃真觉得跟牲口没啥区别。

    几个人正想放弃,另择路往外走,远远的看到一个人却向我们走了过来。

49 旧识?

    经历太多事了,一看到陌生人走近,马上就紧张起来,虎哥和大刘都把匕首拿在手里,我也把韩个个拉在身后。

    那个人很快就到了我们跟前,行走的速度快的惊人,一看就会猜是这里的走熟了,或者是会些什么功夫。

    到了跟前才看清他身着一身道袍,年龄看上去并不大,但头发和胡子都很长。

    冷冷扫了我们一眼说:“还能活着出来,真是命大。”

    我们都没说话,因为不知道是敌是友,便都小心地站着看他。

    那个道士转身向来时的路走,边走边说:“想出去,就跟着来,不想出去就接着在这儿玩儿。”

    虽然我们不知道道士说的话是否可信,但是谁又特么的想在这儿玩儿啊,反正现在也没有路可走,死马当成活马医,跟着他吧。

    大家互看一眼,竟然不由自主地都向他走去。

    他走的非常快,脚像没沾地一样,轻轻一掠,人已经出去好远,我们连走带跑累成了狗,竟然硬生生被丢了,停下来再看周围的时候,已经被群山环抱,哪里有什么路可走。

    一伙人忍不住把臭道士一顿好骂,最火的就是虎哥,竟然朝着大山喊起来:“喂牛鼻子,我草你祖宗,有你这么骗你爷爷的吗?”

    山谷中除了回音,什么也没有。

    大刘忙拦住他说:“省省力气吧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咱这留的每一口气都可能救了自个儿的命。”

    说完又看了一眼虎哥问:“爷爷辈算不算祖宗?”

    虎哥愣了一下神,稀里糊涂地说:“算,算是吧。”

    大刘马上接上去说:“那你这自己草自己的,默不作声干了就行了,还喊什么?”

    几个男人都笑起来,我一转头就看到韩个个红着脸低着头,忙住了笑,大刘也忙着道歉说:“对不起啊,就是想活跃一下气氛,真不好意思,忘了还有你们在。”

    此事就此打住,一行五人摸索着只能继续往前走,其实心里还是希望那个道士能够出现,带我们出去,毕竟是修道之人,我宁愿相信他是一个好人。

    太阳已经升上天空,照在谷底每个人身上驱走了寒意,暖暖的,只是饿意也不失时机地出来提醒我们,肚子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

    虎哥一边走一边说:“这地方怎么连个野兔什么的都没有,生生要把哥儿几个饿死呀,这大活人的饿死说不过去。”

    大刘接着他的话说:“大冬天的哪会有兔子出来,真是想疯了……。”

    他话没说话就指着前面叫起来:“**鸡。”

    几个人同时看去,可不,真有几只鸡在地下刨着土,根本注意到性命已经堪忧了。

    虎哥和大刘都把匕首握在手里,夹开分左右夹击着向那几只鸡围过去,哪所逮住一只,我们也可以暂时度过难关呀。

    只是两个人刚扑过去,鸡却一飞而起,直接一个小起落就跑出去老远。

    虎哥骂了下句:“卧槽,这鸡是要成精了,比鹰都飞的快。”

    大刘已经顾不上跟他斗嘴,追着那几只鸡跑了出去,我们也不敢停留,跟着他身后一直追过去。

    走过一个小山坳,竟然看到面前一处房子,木头做的,非常简陋,只有院里的鸡鸭让我们觉得倍感亲切。

    人“乌拉”一下就进了篱笆小院,并迅速把散落在院里的鸡鸭围住,这情形,就是鸡逮不住,鸭跑的可没那么快吧,总能弄上两只。

    脑子里已经开始筹谋怎么把烤鸭做的色香味俱全了,却看到那个道士出现在门口,同样是冷冷地看了我们一眼,嘴里不屑地说:“看那点出息,还出来挖别人坟呢。”

    这瞧不起人的味道让人很难受,但是我们现在人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时候,所以都暂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头看着那个道士。

    那道士又扫了我们一眼,把眼光停在我身上说:“向一明,你过来一下。”

    这一叫,吓的我直接往后退了一步。

    我敢发誓,我长这么大,从来不认识什么道士,更没见过这个人,为什么他能直接叫上我的名字?

    哪里的打开方式不对?是我们这几个人里面谁偷偷给他传信了?

    可是又不对,我们几乎没有人跟他有近的接触,一共也没说上几句话。

    那道士看我不说话,只是傻看着他,自己摇摇头说:“哎,不会是因为这副皮囊吧,连一点灵性都没有了。”

    我听不懂他说话,也没打算接,对于眼前的这一切有点觉得像阴谋,好像我从治脖子的伤开始就被别人安排着一步步走,直到遇见这个道士。

    道士向下走了几步,过来一把拉住我就往他屋里拽。

    别人还没反应过来,韩个个却一把拉住我说:“你干什么?”同时往反方向拉出去。

    那道士回头疑惑地看了韩个个一眼问我:“她是谁?”

    我没回答,韩个个接过去说:“我是他老婆。”

    道士似乎有些诧异,跟着问了一句:“小瑶?不可能吧?”

    这句话又把我惊住了,他刚才说小瑶,小瑶不是那个我三爷院里的女鬼吗?怎么跟我老婆有联系?

    是不是他说的只是同名,可是我都没结婚,唯一的女朋友就是韩个个,他提个小瑶是什么意思,挑拔离间?一定是。

    果然韩个个这时候已经开始问我:“小瑶是谁?”

    我瞪了那道士一眼回她说:“你问他吧,我也不认识。”

    道士转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后才开口说:“我也不认识,走吧。”

    说着,猛的一拽,就把我拉到那间小木屋里,并且顺手关上了门。

    撇开他们后,他反而对我恭敬了起来,先把我让进屋里的一把竹椅里,然后又拿倒了水端到我面前说:“你怎么跟他们搅到一块去了?”

    事情一言难尽,我无意跟这道士说清,但是却很好奇他为什么会知道我,于是问他:“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道士想了想说:“你脸上写着呢。”

    我手不由自主地摸向自己的脸,什么也没有,这才知道上了那道士的骗,瞪了他一眼说:“你这么着有什么劲,有诚意说话吗?”

    那道士无辜地看我一眼,不闲不淡地说:“我说真的,你这张脸几世都不变,我只是刚好知道你这一世叫向一明。”

    蒙圈了,完全的蒙圈,我不知道哪说的是哪个星球的话,还几世不变,难道人还真能投胎转世,再说,我为什么不变脸,我没喝孟婆汤?那我为什么记不得从前的事?

    把讯问的眼光投向道士,他却只安静地坐着,也很平静地看着我。

    好吧,我只问他把我拉来干什么?

    道士听了我的问题后,想了想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旧识相见,本来想跟你叙一叙呢,但是好像并不对路,这样吧,一会儿你们去杀两只鸡,吃了饭后,我送你们出去。”

    我盯着道士说:“怎么又成了旧识,我们以前认识?”

    道士没看我,已经起身,只“嗯”了一声便往门外走。

    我跟出去的时候,只见他手只一动,不知道从手里飞出去的是什么东西,竟然直接打在篱笆墙边的两只鸡身上,那两只鸡倒在地上只挣扎了两下就再也不动了。

    还站在院子里四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道士,也看着我。

    我只能向他们摊摊手,表示什么也不知道,然后听到那个道士说:“谁会做吃的自己动手,那边有柴和锅。”

    他指的是小院外面的另一间木房子,大小跟这一间差不多,但是外面有烟熏过的痕迹,看来应该是厨房。

    大刘先上前一步,拎起两只鸡说:“虎哥,走,你给我帮个手去。”

    两人一走,断臂跟着也走了,剩韩个个一个人,站着看了我一眼,就慢慢走了过来。

    我想着道士应该也没什么事了,就也向韩个个走了过去,这时道士却突然一把拉开我,眼睛厉光一闪看着韩个个说:“你到底是谁?”

50 后会有期

    韩个个皱着眉头看道士,我也转头看他。

    只见他神情紧崩,眼睛始终盯着韩个个不放。

    三人僵持很久,我不知道韩个个此时心里在想什么,也不知道道士在想什么,我自己因为根本搞不清楚这道士是怎么回事,所以更是没办法解释。

    直到道士自己松了手,转身回到他的木屋,我才麻溜的走到韩个个身边,小声问她:“你没事吧,亲爱的,别理这臭道士,就是一神经病,非说认识我。”

    韩个个看了我一眼问:“那你认识他吗?”

    我立马举手发誓:“我向一明,如果认识这个臭道士就让我打一辈子光棍,永远娶不到老婆。”

    韩个个软软地打了我一拳头说:“得瑟,还不是害了我。”

    她没再计较,我也不想再解释,其实脑子里乱乱的,这个道士说我几世都没换面目,难不成他几世都认识我?那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这么多人里面为什么他单单跟我聊天,如果他真有道行,不是也能看出别人的前世吗?还有韩个个,他为什么看到她会那么大反应?虽然他并没有出手,但是我从他眼神里已经看出了不善,如果不是我在这里,他会不会对韩个个不利?

    边想这些,已经跟韩个个一起走到厨房那边。

    大刘果然有两下子,鸡肉竟然都下锅了,正放开火烧。

    看到我进去,朝着外面瞅了一眼说:“向老弟,道士跟你说什么呢,我看还把你关到屋里,还担心他对你不怀好意思呢?”

    我顿了一下,让自己头脑清醒一些才回答他:“他说他以前认识我,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招惹上这么一个人。”

    大刘想了想说:“别管以前认不认识,咱们这次能受到这样的待遇,估计还是托你的福,赶紧的吃完饭走人是正理。”

    是的,他说的对,看那个道士也不像什么善岔,在这里停留的每一分钟都有一种不安全感。

    鸡肉的香味很快就飘出来了,每个在等待的人都馋的流口水,眼巴巴地盯着那口锅,狠不得立刻就拿出来吃个净光。

    大刘把火由大调小,再由小调大,最后掀开锅盖说:“应该差不多了。”

    他话音刚落,那个道士就推门而入,直接拿一直碗把锅里的四只鸡腿一捞,再拽下半个鸡脯子,端着碗连眼都不斜视一下就出去了。

    虎哥是暴脾气,看到这些就不能忍了,“忽”一下站了起来,正要冲出去,却被大刘一把拉住说:“算了算了,鸡是人家的鸡,吃点就吃点,来吧,咱们快些吃,别等着一会儿他再回来分一轮。”

    虎哥鼻子哼哼着说:“撑死他丫的,竟然四个鸡腿全拿走,什么玩意?”

    说话归说话,手里的动作可一点不慢,已经开始把筷子伸到锅里开始扎着鸡肉往外拽。

    一锅肉带汤,也就十几分钟竟然都已经下肚完了,还有些意犹未尽地看着锅问:“丫的,你们怎么那么能吃,我还没吃饱就没了。”

    大家都莫名其妙,不知道一大锅肉怎么就不见了,争执着个没完的时候,道士在外面喊:“走不走,再不走天黑了就出不去这个地方啊。”

    几人鱼贯而出,看到道士已经在几米外,背对着我们。

    连忙跟上,一路上跟赛跑似的才不至于又跟丢了。

    这个山谷的尽头是一条长长的只能一个人能行的隧道,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隧道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大刘已经把头顶戴上,勉强照出前面不远的路,他是直接跟在道士后面的,接着他的是虎哥,再后面是断臂,韩个个,我走在最后面,边走边看这条路,有点怀疑是道士自己挖的。

    走着倒是不累,但是压抑的很,像是随时路都可能塌下去一样,逼着人们自己加快脚步。

    道士在前面一言不发,我们也不便多话,走了大概有一个小时,路突然堵死了。

    道士先停下脚步,后面的我们几乎全部傻了眼,看着面前无路可走的死路,在一刹那就怀疑道士具心不良。

    我不由自主地拉着韩个个往后退了一步,感觉到断臂和前面的他们也都往后退。

    道士回头看了我们一眼,仍然是那个冷冷的声音:“再往后退。”

    向个人“哗啦”一下就退出了五六步,只见道士突然扎着马步,双手从自己肋下慢慢推出,直接推向前的死墙,只能“轰”的一声响,一道光亮照进洞里。

    道士第一个出去,我们也快速了跟出,才看到原来这个洞口是山壁上的,堵着洞口的是一块巨大的石头,道士看到我们都出来后,直接就把那块石头推起来再次堵上洞口。

    转身看着我说:“向一明,后会有期。”

    我忙走上前道谢,并且问他接下去,我们该怎么走?

    道士往山下一指说:“下山就有路了。”

    临走的时候又用寒寒的眼光看了一眼韩个个,吓的她连忙往我身后躲。

    道士没等我们走,自己就直接向山上掠去,看着他越来越小的背影,我们也不能多耽搁,打起精神快速往山下去。

    一直到找到路,打了车后才知道这座山是离大昌市十几公里的一处荒山,听说已经被禁止入内很多年,具体什么原因,没人知道。

    而我们在分别的时候都互留了电话,然后在城市里告别。

    车肯定现在是找不回来了,看着天色已经不早,再去赶车往家走,时间已经晚了,为了不再有意外发生,我和韩个个决定在大昌市住一晚上,只是我们两个这么一顿折腾,身上的东西已经丢的七七八八,我那个挎包倒是还在,只是钱包不知道什么不见了,勉强翻出两百多块钱,找了一家便宜的旅馆,房也只能开一间,还得留一点明天坐车用。

    晚上跟韩个个分别洗了澡,并排躺在床上,第一次这么同床共枕,但是两个人都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似乎人们都是这样,经历越多,能说的话越少。

    我转头看她的时候,见她已经合上眼睛,大概是睡着了吧,这么紧张的一段经历,一下子放松下来,是该好好休息。

    这么想着,我也转过身开始迷糊着进入梦乡。

    似睡似醒的时候听到韩个个小声在叫我,但是我不想应她,因为一时还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真实,就只管侧身躺着。

    这个时候感觉床在慢慢动,韩个个似乎起床了。

    我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但同样没做任何动作,连眼都没睁,装睡中。

    韩个个下床,我听到她穿鞋的声音,然后是“悉悉嗦嗦”地穿衣服,她去了一趟洗手间,我听到里面的水声,但是她打开水以后,洗手间的关又开了。

    我听到房间门打开的声音,对,韩个个出去了。

    她没有把房门关死,只是虚掩着,但当我感觉到她的脚步声离开门口时,就猛地睁开眼睛,看到房间里灯光昏暗,而洗手间却亮着灯。

    我知道韩个个已不在里面,也没多停留,快速地穿上衣服,轻轻走向房门,趴着门听了一下,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不知道韩个个是不是已经走远了,她又会去哪里?

    站着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跟出去看看,同样很小心地打开门,外面一片静寂,什么也没有,走廊里也是,根本没有韩个个的影子。

    来不及多想,反身进屋拿起背包,起身就往外面冲,刚到门口就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韩个个一脸惊讶地看着我,如同我一脸惊讶地看着她一样。

    我缓了口气,尽量放松地说:“一醒来看到你不在,以为出什么事了,吓死我了。”

    韩个个这时已经淡定下来,瞟了一眼卫生间,淡淡地说:“能出什么事,是你一直在防着我吧?”

51 间隙

    我看着她脸上不温不火的表情,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韩个个似乎也没想着向我要的解释,自己重新合衣躺回床上,很快就呼吸平静,像是睡着了。

    这夜是正月十六,烟花和炮声依然满天,可是我们谁也没心情去欣赏这些,关于我的前世,还有道士说的前世里的小瑶,韩个个,他们像一棵隐形的**无声无息地装在了心里,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炸成烟花。

    天亮后,我脑袋晕晕,但还是起了个大早。

    转头看韩个个依然睡着,就先起床出了宾馆,在大街找到卖早点地方,买了一些她喜欢吃的拿回去。

    回的时候,韩个个已经起来,听到门响她头也没回,站在窗子边上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把早餐放在桌子上,走到她旁边的时候,韩个个幽幽说了一句:“要不我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我有些发蒙地站着,对于韩个个刚才说的话真的就以为完全是自己听错了,我们两个相处那么多年,不是没吵过架,有时候甚至也会吵的很凶,但是无论发生什么事,韩个个从来不说分手,而且不允许我说。

    我还记得那年,我们跟一群同学站着聊天,本来大家也都是开玩笑,说起现在的恋爱,我就接了一句:“这年头谁离开谁活不下去,至于寻死觅活的吗?”

    韩个个马上接了一句:“我离开你就活不下去。”

    一群同学都笑了起来,我本来也笑了,只是转头一看韩个个的脸,立马笑就僵在了脸上,她一脸认识,双眼晶亮地看着我,那句话让我明白并不是一个玩笑,而是一个誓言,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从没在她面前提过分手,既是她爸妈的干扰让我有放弃的念头,也从不敢对她说。

    她今天突然跟我说出这样一句话,我除了紧信是自己听错,不敢做第二项想。

    韩个个把窗帘重新拉上,转身,一脸平静地看着我说:“其实,从给你治好脖子开始我就想跟你说了,但是接下来发生太多的事,一直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开口。”

    我依然没有接她的话,或者说还没从她带来的震惊里恢复过来。

    韩个个瞟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早餐说:“先吃早饭吧,一会儿我再跟你详细说。”

    我哪还有味口吃,这姑娘把一个雷子放在我心里先炸了,血淋淋的一片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却安然地喊我去吃饭。

    站着没动,然后看到韩个个自己走到桌子旁,端起一杯豆浆先喝了,然后又去拿小笼包。

    因为她背着脸,我一时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就慢慢也走到她身边,看见她头发垂到脸前,忍不住伸手给她顺了顺,却看到她一脸的眼泪。

    真是吓的我不轻,这一个早上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忙接过她手里的小包子,一边帮她拭泪,一边问她:“怎么了这是,别哭别哭,你要怎么着都行,我听你的。”

    不说还好,一这么说韩个个干脆放声哭了起来,而且越哭声音越大。

    我手足无措,看着她梨花带雨的直到自己哭够了,才把脸一抹说:“九婆婆说了,只要我跟你在一起,早晚会害了你,所以,我必须要跟你分开。”

    我脑子立刻就炸了窝,感情“饮鸠止渴”的事,这九婆婆不只是跟我说了,也给韩个个安利了一遍?这老婆子安的是什么心,知道不知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庄婚的理儿啊。

    可是我却已经没法劝住韩个个了,用她的话说就是一个事情一个人说了你可以不信,但是如果每个人都这么说,你就不得不信,况且她认为九婆婆是很厉害的人,她亲眼看到她把我从死亡线上拉回来,而且看着我一点点恢复。

    我打断她说:“九婆婆说,并不是她救了我,而是你。”

    韩个个愣愣地看我一眼,有些不明白什么意思地又问了一句。

    我也老实地再回答她一次。

    她这才喃喃自语地说:“怎么会是我救了你呢?明明是她的……。”

    说到这里突然把自己脖子上的那颗珠子拿下来,皱着眉头看。

    我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也没打扰她。

    韩个个自己看够了,才跟我说:“向一明,你说是不是这个东西救了你?”

    我摇头,回答她:“不知道,我当时都快死了,哪里知道她用什么方法救的我,就是那天你出去买饭吃的时候,她自己跟我说是你救的我。”

    韩个个“啪”一拍自己的手掌说:“我想起来了,那时候你已经没气了,在赶往九婆婆住处的时候,她就先让我把这颗珠子取下来放在你的嘴里,我还怕你不小吃下去,才堵到嗓子眼,所以一直拉着线。”

    我也跟她一起盯着那颗珠子看,鲜红色,像血滴一样。

    忍不住跟她说:“应该是这珠子有什么灵性吧,在关键时候能保住人的命。”

    韩个个站着出神。

    我看她心有所动,连忙接下去说:“我看看啊,我们两个在一起,还是你救了我,怎么就成了害我呢,如果不是你,那天晚上又是鬼又是妖的早把我给弄死了,就算硬闯过来,还不是靠你身上的珠子给救活了?所以说这九婆婆呢,可能真有些本事,但是关于别的事咱可不能轻信,毕竟跟她也不认识,她怎么知道咱们两个从小就在一起,感情好着呢。”

    韩个个看了我一眼,暂时不说话了,应该是回忆过去有些认同我的说法。

    能把她安抚住,我也“阿弥陀佛”了,赶快催她接着把早餐吃了,我也顺便吃一些,两人收拾行礼,准备回家。

    出了旅馆,看到街上到处都是人,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跟韩个个也没看热闹的心,路边招了一辆出租,直接往车站走去。

    司机是个健谈的人,一看我们两个就问:“你们这是被抢了吧,怎么弄成这样?”

    为了不节外生枝,我想含糊过去,但是那师傅却接着说:“这年后刚过,人心都是浮躁的,我看你们在那个旅馆门口拦车,昨晚是不是就住在那里啊?”

    这次我真的不想说话了,韩个个出于礼貌,就回了他一句“是”。

    那师傅马上震惊地说:“那你们昨晚没听见那里杀人吗?听人说夜还不太深,街上都还很多人,突然不知道从那里出来一个女人,挥刀就砍死了好几个人,然后一眨眼就不见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现场都被警察封住了,听说昨晚就把附近的宾馆和住户全都排查了一遍,你们竟然不知道?”

    我看了一眼韩个个,她也正在看我。

    我们竟然一点也不知道,离的那么近,应该警车的声音都能听到,但是我们却什么都没听见,更没见到有人去查房什么的,这事好蹊跷,似乎哪里不对。

    突然又想起来昨晚临睡前,韩个个好像出去了,忍不住又去看她一眼,而她也正在看着我。

    我不敢把这杀人的事跟韩个个联系到一起,因为我根本不相信她会去做这种事,但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司机那么说的时候,我竟然直接就想到她出去过,如果时间没错,那个时候应该是夜里十点多钟,对于城市的这个点,街上很多一点不足为奇,何况是正月十六这样的节日。

    被自己的想法吓住了,韩个个她平时虽然彪悍一些,但是动手杀只鸡都怕,怎么会跟杀人联系到一起。

    自己正想不明白,突然听到韩个个声音沉稳地说:“师傅,你调头回去吧,就去那个杀人的地方。”

    我惊慌地看着韩个个问:“干什么你?咱们这马上到车站了。”

    韩个个没理我,继续跟司机说:“快点调头。”

    车子在一个就近的路口调转头向着我们来时的方向驶去,大概司机这个时候才发现我们两个的脸色都不对,也不多话话,车速飞快地把我们拉到旅馆门口,甚至连钱都不收就催着我们快些下车,然后一溜烟跑了。

52 谁杀的人

    韩个个也不说话,直接就往人群里去,估计那个地方应该是杀人现场。

    我慌忙拉住她,软着声音问:“你要干什么去啊,这种事跟咱们也没关系,去看那热闹干吗?”

    韩个个理都不理我,只一个劲地往前走,一直走到人堆处,她直接拔开众人找到里面的警察说:“您好,昨天我晚上我看到有人在这里杀人了。”

    我本来一直跟着韩个个的,现在被她这句话震的当时就傻了眼,先不说她现在找警察的行为,昨天晚上她出来的时间并不长,而且就算是她看到杀人,怎么回去的时候一点声色都不露,还能安然躺下睡到天亮?

    跟预料的一样,警察马上把我们两个人带到了警局。

    一间十平方米的办公室,一位看上去有三十岁的左右的警察坐在我们两人对面。

    他先看了一眼我,然后才看向韩个个问:“您好,能出示一下您的证件吗?”

    韩个个脸色有些不好看了,瞪着那个警察说:“我们是来报案的,又没犯罪,干吗要出示证件?”

    我看她情绪有些不太对劲,忙拦着她,然后跟警察说:“对不起警察同志,我们两人前两天刚来大昌市,行李什么的全部都丢了,证件也没有,你看身上就剩这一个小包。”

    那警察看了一眼,倒是没生气,虽然面无表情,声音倒是温和地说:“这是一个程序,希望两位不要介意。您的姓名年龄要说一下,另外如果可以希望我们能帮两位找到行李。”

    我知道对于找行李我们没有点戏,自己都不知道是丢在古墓里了,还是那个毒水河里,要人民警察去哪里找,不过韩个个既然来报案却真要按照别人的程序走。

    好言劝她几句,也看出了她在赌气,便认真说:“个个,这可是掉头的事,你不知道千万不能瞎说,影响警察办案也是犯罪的。”

    韩个个咬着下唇顿了一下,才开口先报了自己的身份证资料。

    然后说:“昨晚因为睡不着,就想出去看看别人家放的烟花,刚走到旅馆的走廊上就看到一个黑影从天而降,一下扑下去就把几个人给杀了,而且吸走了他们身上的血和头上的**。”

    那个警察的脸色已经变了,眼神怪异地看着韩个个说:“你在哪一家旅馆,什么位置,杀人的人离你多远?”

    这一连串问题显然出了韩个个的预料,她怔着神想了一会儿然后说出了那家旅馆的名字。

    警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又问她:“你确实看到有人是从天而降的吗?他杀了人后又去了哪里?”

    韩个个摇摇头说:“他跑的很快,不,他是飞的,杀了人就又回到了天上。”

    我也不得不用怪异的眼光看韩个个了,她这说的跟看电视似的,叫别人怎么相信,一个正常人谁会相信人会飞?

    那个警察没再说什么起身叫我们稍等一下,拿着自己手里做的笔录就出去了。

    我看了一眼韩个个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昨天晚上回来怎么不先跟我说一声呢?”

    韩个个低着头,根本看不出来她此时在想什么?

    一直到那个警察又回来,她才抬起头来,然而并没有看我,而是看着警察问:“您好,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警察看了我们两人一眼说:“对不起,暂时您还不能回去,这个案子有点特殊,可能需要您的协助。”

    说完吩咐跟着他进来的两个人说:“先带他们两个去休息吧。”

    好嘛,成功进入政府单位,喝上了免费稀饭,我看韩个个垂头丧气地坐着,一言不好,也不好怪她,只是我们两个人此时跟坐牢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是绝对出不去的,人身自由现在已经被限制。

    中午有人送饭来,我刚想打听一下外面是什么情况,那人放下饭菜就走了,一直到晚上又有人送饭来,顺便把没吃几口的中午餐具全都收走。

    看着韩个个的样子,很心疼,虽然我自己也乱七八糟搞不清楚。

    先把汤倒了一些给她端过去,自己喂着她一口一口地喝下去,然后又喂她吃了几口饭,见她摇头马上说:“别什么事都藏在心里,有话你就跟我说,我是你男人,咱这来到这里也是为了人民服务,警察也不会关我们一辈子的,但是现在关键是得吃饱,养足精神,咱们才能有力气出去。”

    韩个个没等我说完,就又哭的稀里哗啦,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警察肯定都不相信我说的话,因为那个走廊根本就看不到那条街,但是我真的看见了嘛。”

    看着她颤抖的双肩,自己也是一阵心酸,忙安慰她说:“没事没事,警察肯定能查清楚的,放心吧。”其实自己心里知道,烦是说不清楚的事都有问题,这是天朝办事原则,最后会不会弄到我们两个脱不了身现在都不知道。

    韩个个自己哭了一阵子,抽着气说:“九婆婆说的对,向一明,你只会被我拖累的,咱两个根本不适合在一起。”

    这节骨眼上,怎么又绕回这个话题了,我真是觉得有时候女人的脑洞不是一般的难以预测,只能找别的话题说:“这个事情咱先不考虑,你现在可不可以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先跟我说一下,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如果有什么事也好提前预防。”

    韩个个终于用纸巾把脸擦干净,然后又瞪着眼睛看了我一阵才说:“那行,我跟你说,其实我自己都觉得像是做梦,所以一直不相信是真的,直到今天早上那个司机说有人死了,才怀疑是真的自己看见。”

    我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原来昨天晚上韩个个并不是像她说的是要看烟花才出去的,而是自己像做梦一样起来,至于开洗手间的灯和水,她说自己都完全不知道的,就感觉有人引着她一路往外走,她也并不是站在走廊上看到的杀人现场,而是那人直接把她从楼上拽下去,拉着她走到案发地。

    接着就看到一个黑影从天而降,直接扑倒在外面正在走着的行人,在人们的惊呼声中,用一块大黑布遮住外面的视线,数秒后飞起,地上的人已经干瘪了,而那个拉她下来的人这时候在她耳边说:“吸了血和脑子。”

    韩个个震惊地转头去看那个人,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没敢在那地方停留,飞快地跑回旅馆,就看到我准备出门。

    也许是受到的惊吓太大,也许当时她自己都不清醒,昨晚她什么也没说,躺下就睡了。

    我觉得事情古怪的要命,这很明显是有人故意要把我们扯进去,不然为什么拉韩个个出去看,街上那么多人,还有,如果他不说,韩个个可能根本不知道两个人的死因,也不会跟警察说的那么清楚,或者现在我们麻烦也不会这么大。

    但是现在一切都晚了,到底是谁在这么做,又是谁杀了人,完全摸不着头绪,现在只能等警察的消息。”

    天色渐渐黑下来以后,关着我们的那间房门再次打开,进来的却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她没有穿警服,看样子似乎也不是做警察的人。

    进来以后,眼神轻飘飘地在我和韩个个身上过了一遍,然后声音爽朗地说:“我知道把你们关到这里有些委屈,但是现在大昌市已经出现好几起这样的事了,人们几乎抓狂,你们应该可以理解对吗?”

    她说话的时候,连说带表演,动作夸张搞笑,而且单刀直入,不绕圈子反而给人一种信任感。

    我也稍微放松了一点问她:“那现在准备把我们两个怎么办?”

    那女孩子笑着说:“稍住两天嘛,放心一定好心招待,从明天开始给你们配上车和司机想去哪里都没问题,但是有一个条件,得协助我们把这件事查清楚哦!”

    韩个个急着问:“怎么协助。”

    那女孩又是一阵笑,看着韩个个说:“长的真好看,这么乖巧,算你小子有福气。”

    她竟然就这么打着哈哈把韩个个的问题直接忽略,并且很快说:“杀人的可能是人,也可能是鬼,还可以非人非鬼,所以需要你们这些异能的人帮忙。”

    她话一说话,就向门口走去,临关上门的时候回头说:“好好休息,明天我亲自带你们出去玩。”

    全程都是她一个人在引导着话题,而且竟然一下子就看到我跟韩个个两人异于常人,她到底是什么人?明天是真的简单带我们出去玩吗?

    鬼才相信。

53 鬼开车

    第二天一早,那个女孩子果然又出现了,递给我们一张卡片说,上面有我的名字和电话,可以选择留下或者扔掉。

    说完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感觉像是生活里有太多可笑的事让她如此开心。

    我低头看名片,整张名片没有任何装饰,也没有什么职称,一个大大的名字写在中间“柴菲菲”,名字下面是一组电话号码。

    这个名字一看就有点像富二代娇娇女的代名词,怎么想跟眼前的姑娘都不太搭边。

    柴菲菲见我抬头看她,又发出一阵笑声,然后说:“怎么样,名字跟人不太像是吧?本姑娘娇起来也是没有一点人性,不过这个时候不能娇给你看,你女朋友才是你眼里的天使。”

    话带双关,真真假假,倒是把韩个个说到脸红。

    柴菲菲转身叫上我们出门:“走吧,车在外面,带你们看看大昌市的风景,虽然这里不是什么一线大城,但是民风还是不错的,哎呀,我差点忘了,你们也是这里的人,哈哈哈。”

    人跟风似的已经出了门,韩个个大概是受到她的感染,也有点恢复本性的苗头,竟然没等我,两步跟了出去,明显已经当柴菲菲是亲人。

    到我出去的时候,两人已经上车,韩个个向我指了指副驾的位置说:“向一明,你坐前面吧。

    这是一辆越野,牌子我都没怎么看到过,只觉得霸气侧漏,像一头野兽蹲在大街上一样,整个车身都写着两个字“招摇”。

    拉开副驾的车门,驾驶座上的人立马让我傻了眼,竟然是大刘。

    他看到我吃惊的表情,微笑着道歉说:“对不起啊,向老弟,没跟你说实情,我是柴总的专属it工程师。”

    谁还能相信你们,简直都特么是骗子。

    回头看韩个个,她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大刘所说的话,已经开始跟柴菲菲讨论今年什么包最流行。

    我觉得自己一下子成了被这世界抛弃的人,看着他们一张张热情扬溢的脸,自己孤独了。

    车子启动以后,大刘转头对我说:“向老弟应该不常来大昌吧,先带你们去吃个特别的早点,一会儿带你们去看辆车。”

    我忙问他:“什么车?”

    大刘笑着说:“别着急,见了你就知道了。”

    想从这些人嘴里问出东西,除非他们自己要说,不然就把嘴给他们撬开,也不见得能发出声音,我也懒得去瞎猜,他们开心就好,想带哪里带哪里。

    早点果然很特别,倒不是说吃的有什么不同,而那个吃早点的地方太特么让人难忘,竟然是在一间看似已经废弃的荒宅里,而且吃早点的人除了我们,再没别人。

    做早点的一个女人,头发凌乱,脸色发白,眼底还充着血,如果不是大白天,我肯定以为眼前这个人就是鬼。

    她看到我们来了也并不热情,面无表情地忙着自己手里的事情。

    柴菲菲招呼我们坐下以后,过去跟她打招呼说:“林嫂,先来两屉包子,盛四碗粥。”

    那个叫林嫂的女人似乎这时候才看到有客人上门了,应了一声说:“好,先坐吧。”

    我看了一眼柴菲菲,她却自顾扭脸跟韩个个说话,而大刘直接起身去帮着林嫂拿早点到我们的桌子上。

    食不知味地吃了两个包子,跟着他们一起往车里钻。

    这时候柴菲菲才问我:“这里就是第一次被吸了血的地方,林嫂的丈夫也是不幸中的一个,原来这里的早餐卖的特别好,自从那天早上这里的人被害以后,就成了你们今天看到的情形,而林嫂,你们看到了,好像精神也有点问题,不过她不接受任何人帮助,固执地认为自己的丈夫没死,每天早上依然出摊,在这里等着他回来。”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但是柴菲菲的语气却像是一讲笑话,说完还不忘哈哈笑几声说:“女人就是到疯了还是一样的痴情,真想不通这个害人的怪物怎么下得去手伤女人的心。”

    韩个个瞟了一眼说:“就是,伤女人心的人都得正法。”

    大刘也看了我一眼,笑着没说话。

    我尴尬的要死,跟自己就是凶手一样。

    好在车子很快就上了路,几个人都侧着脸看外面的风景,只有大刘一个人认真地盯着前方,但都不再说话了。

    车子在一家修理场停了下来,大刘领着我们去看一辆已经变形到分不出原来模样的车,还是韩个个眼尖,一眼就瞅到了车牌,惊叫道:“妈呀,这是我的车,怎么会成这样?”

    大刘轻轻说:“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车就被撞成这样了,开车的司机是个男人,已经身亡,身份不明。”

    韩个个看着自己的车,张了半天嘴没说出话。

    其实这时候我倒是明白了,很可能跟五哥他们一起去盗墓的还有别人,只是那个人没有跟着我们一起下去,或者说,这个人本身就是尾随五哥他们去的,只是发现事情不太对劲,干脆趁我们还在下面把车给弄出来,自己捣腾几个钱,也算是赚了,估计五哥他们那两辆已经卖了,那样的车,价钱好,他也不敢开,反而是这一辆,目标不大,才自己留下来看着玩,谁知道会死于非命。

    车算是废了,心也安了,不用想着再去那片荒地里找回,反而不算一件坏事。

    我现在就是弄不明白这两个人把我们带到这里是为什么?

    柴菲菲转到车头处看了看说:“你们过来看一下这里。”

    我们跟过去的时候看到方向盘已经断下来,那个方向盘的杆子上全是血,大概是司机死时留下的,但是在一侧副驾的座位却是平躺着的。

    柴菲菲说:“说是司机死了其实有点不真实,因为车里只有一个死人,而这个死人当时是躺在副驾的位置,车在高速入口处被撞,撞到后立刻就有交警赶去处理,监控里也没发现有人逃跑,但是驾驶的位置却没有人。”

    她笑着看我们一眼问韩个个说:“你的车应该没有摇控功能吧。”

    韩个个有些郁闷地说:“我的没有,不知道别人的会不会有。”

    柴菲菲笑着说:“这个事情诡异的地方也在这里,似乎是鬼开车哦。”

    妈蛋,现在鬼都多技能化了,还能开车了,什么时候连飞机**也开起来,人类就不用自己去月球了。

    我这段时间真是被整的心烦气躁,甚至有逃开这一切的念头。

    大概是柴菲菲看出我心情的不好,她也住了话,又围着那车看了一下,然后找来修车的师傅问车是否还能修好,那师傅苦笑着说:“都成这样的,还怎么修,要修,全部都得换掉,由其换那些,还不如再买一辆新的。”

    好了,这一趟出门,正式宣布,小命暂时保住,毁车一辆。

    从修车场出来以后,他们又带我们去看了一处地方,是郊区的荒地。

    我没一点心情,甚至连车都不想下,他们也没再勉强,把我和韩个个送回警局说:“好好休息一下,晚上咱们出去玩玩。”

    我很想拒绝,但是知道不可能,也就懒得费口舌。

    午饭后睡了一个长长的午觉,起来后精神倒是好了不少,看看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一下子慌了,去拉门的时候,竟然是开着的,忙跑到外面去看。

    这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韩个个竟然安静地坐在院子里石桌旁跟柴菲菲聊天,这大冷天的两人冷的脸都红了,却说的口沫四飞的。

    我一看人安全,也就不想过去打扰他们,正要折回身往屋里走,柴菲菲却叫住我说:“阿明,起来了,就等你了,快走。”

    无奈的跟着他们又上车,听他们说目的是市区的一家夜总会。

    这种地方不适合我,不过我人刚一到那儿,就完全傻住了,车还没停稳,就慌忙从车里跳下来。

    因为我看到韩个个的那辆马六车停在我们车的旁边,大刘把车顺到车位时我刚好看到车牌。

54 人呢

    他们也都发现的异样,全部围着车看。

    韩个个更是瞪大了眼,谁能想到下午还在等待报废的车,晚上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柴菲菲冷静的最快,她只看了一眼那辆车,马上就对大刘说:“去查一下夜总会的监控,看这辆车什么时候来的?”

    大刘领命往夜总会里面走,柴菲菲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张纸条,下蹲,然后贴在车底,整个动作干净利落。

    她做完这些,就松了表情,恢复到笑哈哈的样子说:“走吧,咱们进去看看,这个夜总会很奇怪,以前死过人,现在也时有人进去后不知所踪,被很多上了年纪的人说成凶宅,但是就是有一些不怕死的年轻人,天一黑就往这里钻,根本不管死活。”

    我一向讨厌这种场合,但是韩个个却一脸兴奋,似乎早已经忘记我们所经历的那些鬼怪事,看来我在南方的时候,她没少来这些地方玩。

    果然一走进夜总会的被,吵闹的音乐就把人包了起来,两个女人已经随着音乐甩头扭屁股地往里面走,我只能紧紧跟着她们。

    看见她们跟到舞池的中间,自己实在是不想进去,就在吧台处坐下来,一个打扮穿着混身亮片的小伙子蹦跳着过来问我喝什么酒,我看了一眼摆在吧台上花花绿绿的酒杯,随便拿了一杯,轻轻尝了一口,味道还错,就跟着又喝了一口。

    亮片小子笑着跟我说什么,但是我一点也听不清,也懒得费神,眼睛往舞池里看,搜寻韩个个。

    其实根本就看不清,人太多,灯光太暗,到处浮动着年轻的身体,醉生梦死的样子,好像世界都已经不存在了。自己坐着感觉特别格格不入,像一个老年人,既欣赏不了这样的气氛,也没有那种活力。

    又喝了一杯手里的酒,想着还是出去外面透透气,等他们出来比较好。

    人刚出了夜总会的门,迎面一股冷风差点把我给吹翻了。

    连忙拉了拉衣服往前看,就见一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戴着帽子向我走过来。

    我现在一看到黑色的人头皮都是麻的,本能斜跨一步向侧边躲出去,而那个黑衣人似乎目的也不是我,他直直地向夜总会里去,眼睛都没看我一下,经过我身边的时候那股阴冷的风跟着一起向我扑来。

    他虽然没有看我,但是我却仔细地看了他一眼,尽管他尽量把衣服和帽子包住身体和头,但是因为刚才距离太近,我还看到他的脸上黑黑的一片,像老人斑一样的东西。

    这不太合理,如果是长了这么多老人斑的人应该不会来这种地方,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人有问题。

    他进去以后,我也跟着进去,看到他没有进里面的舞池,而直接走侧边的楼梯上了二楼。

    我跟到二楼楼梯口的时候,就看到两个衣着暴露的女人一人挽着他的一只胳膊向里走,但是在楼梯口的保安却拦住了我。

    有些着急地说:“为什么他可以进去?”

    那保安看都没看说:“他是老板。”

    这特么是在逗我吗?带着阴风的老板,到底是人是鬼?

    但是现在硬闯进去,显然不行,灵机一动,对那个保安说:“哦,第一次来,不知道,还以为上面可以玩呢,我走了啊。”

    保安也没多说,转身向他的位置走去,我趁他转身的时候快带冲进去面。

    他本来喊了一句“玛德,你干什么“。

    便是我回头马上制止他说:“我就是妈奇看看,但是如果你再喊,我就开始搞破坏了哦,到时候你老板会不会怪你失职?”

    保安气的又骂了一句,但是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当看不见让我进去了。

    这个反应倒是有些出我意料之外,一般这种场合哪个人没点背景,怎么会怕我一个无名小卒的威胁,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太怕他的老板,或者对这份工作不太满意,所以也不用尽心。

    此时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我要先找找那个黑衣人在哪里。

    二楼是一溜的包厢,门很奇怪的只有上半部分,没有下半部分,也就是说坐在里面的人,从外面看,只能看到腿以下的部分,而从腰部往上都被遮住了。

    当然如果想看全部是可以蹲下去的,当然这样里面的人可能也会看到你,估计话就没那么好说了。

    我一间间看过去,几乎全是活色生香的少儿不宜,纠缠在一起的双腿,很多还可以看到**部位在活明活暗的灯光里来回扭动。

    除了大厅里调低声噪的音乐就是从这些房间里传出来的叫声,难耐的,渴望的,亢奋的,听到人血脉贲张,恨不得也立即进去找一个女人。

    场面太虐狗,我鼻血都快流出来了,但是看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那个黑衣人。

    正考虑着再看一遍免费的小电影,还是找机会下去时,看到从楼梯口上来一对男女,男的我不认识,但是女是却是柴菲菲。

    下巴都要掉下去了,难道柴菲菲是这里的小姐?

    不太可能呀,无论从哪里推理都不能把她跟小姐划成等号。

    就在我犹豫的时间,那个男人已经跟柴菲菲进了离我不远的一间空着的包间里,全程没看我一眼。

    妈蛋,我才想起来韩个个也在这里,柴菲菲现在来二楼快活了,把韩个个丢哪儿了,会不会也跟着做这样的事,一想到这里,我心都快跳出来了,什么也不顾,“嗖”一下往楼下窜去。

    太特么坑了,竟然把我女朋友带到这地方来,这柴菲菲到底安的什么心?

    楼下的音乐还是一样的震耳欲聋,人依然多的水泄不通,我在里面挤来挤去的找韩个个,可是连她的人影都没看到。

    慌张和着急已经把我的衣服汗湿了,但是我除了拼命的找她,没有第二个办法。

    自己都不知道跑了多少圈,仍然没找到韩个个,却看到柴菲菲春风满面的从楼上下来,她是一个人,身边的男人不知道哪里去了。

    或者正在楼上提裤子,我恨恨地想,干这样的女人不知道他是不是爽飞了,我此时也想干了她,直接拿把刀,从头一路切到脚。

    柴菲菲好像并没有发现我,从楼梯上下来就往外走,我跟着她出去。

    刚一出门就叫住她说:“柴小姐,你站住。”

    柴菲菲站住,然后缓缓转身,对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说:“向一明,怎么样,在二楼包厢里玩的舒服吧,哈哈哈。”

    现实版的贼喊捉贼,估计这圈套他们早就布好了,就等着我们两个傻子往里面钻呢,什么凶宅,什么鬼开车,什么死了丈夫的早餐祥林嫂,都是他们编出来的。

    我已经两眼冒火,恨不得直接上去把柴菲菲给掐死。

    她倒是不着急,不紧不慢地笑着说:“一定是不尽人意,不然怎么会是这样的表情。”

    我懒得跟她废话,直接问:“我女朋友呢?”

    柴菲菲一脸惊讶地说:“她不是跟你一起去的二楼吗?你怎么来问我?”

    去你大爷的,明明是你丫的带着她跳什么鬼舞,现在人不见了,你说被我带走了,你到底是不是个人。

    我腹诽了半天,到底是没骂出来,憋的脸都有些涨,盯着她说:“如果她有什么闪失,我一定会杀了你。”

    柴菲菲摊摊手,转身朝车里走去。

    到我赶到车旁的时候,只赶得及吸了一腔的汽车尾汽。

    她开出去数米又倒回来,打下车窗跟我一笑说:“明天见,向一明,你很不错。”

    你大爷,老子错了,错在没早点杀了你。

    可是现在我怎么办,看着车水如流的大街,我几乎欲哭无泪。

55 是真的吗

    一时间满脑子都是一些不敢想像的画面,什么韩个个被拐卖呀,被人欺负呀,想甩都甩不掉。

    重新再走回夜总会,场景跟开始进来的时候一样,但是看到我眼里却已经像一堆行尸走肉,让人恐惧和惊慌。

    这特么的人到底去哪儿了?

    匆匆忙忙又找一圈,仍是一无所获,想上二楼去看看,那个保安却已经老早防着我了,人没到楼梯口,他就站在那里一脸再来我打死你的表情。

    死倒是没所谓,但是如果我们两个闹起来,谁又去找韩个个?

    左思右想,没有注意,再次出了夜总会的门,往原来车停的位置去看,发现那吧韩个个的小马六还在,只是原来跟在身边的人都不见了。

    蹲在地上想了想了,突然有了办法,忙招了一个出租,直接往警察局去,玛德,那地方让警察去扫黄再好不过了,一定能清出不少人。

    车一到警察局门口,我就傻了眼了,只见大刘,柴菲菲三人都站在警察局门口,看到我下车一齐笑了起来。

    我简直是莫名其妙,这特么到底唱的是哪一出,谁能告诉我?

    柴菲菲看了一下表,笑着说:“比我们预算的晚了半个小时,一定是又回去找了一遍。”

    我没搭理她,直接转向韩个个问:“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

    韩个个也笑着说:“那你认为我应该在哪里?”

    这姑娘变了,自从认识柴菲菲就变的更刁钻难缠,好像也没有以前关心我了,看到我心急如焚她一点也不心疼,还能笑得出来。

    最后还是大刘站了出来,不过我一点也不感激他,同样是想打他一顿。

    他稍稍正了正脸色说:“那个向兄弟啊,对不起,一开始没有跟你说明白,我们呢虽然老早怀疑这家夜总会有问题,但是一直没能找到足够的证据,去了很多次都没查出东西,今天多亏带着你们二位过去,**oss终于现身了。”

    我横他一眼说:“别给我扣帽子,被你们玩死了,没心情再听你掰。”

    柴菲菲倒是聪明,直接说:“时间不早了,你跟个个妹子回去先休息吧,明天再说。”

    说完这句话,就跳上车,示意大刘快走。

    剩下韩个个跟我一起站在警局的门口,感觉自己像刚释放出来的罪犯,满腹的委屈,就等着韩个个这个亲人给我一点安慰,谁知道这货直接扭身向警局里面走,都没跟我说一声。

    回到他们原来给我们安排的那间屋子,韩个个已经开始洗漱准备睡觉,没一点理会我的意思,真是气不打一出来,拉住她说:“你不觉得这事该给我解释一下吗?”

    韩个个看了看我的神色说:“等你情绪好一点嘛,现在这么容易激动,我怕我说了你打我。”

    我装作恶狠狠地说:“你现在不说我就打你。”

    韩个个笑嘻嘻地说:“那你先坐下,得保证不生气。”

    我太急切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现在韩个个说什么我都答应。

    她见我点头才说:“你上二楼的时候看到楼梯口等着接黑衣人的两个美女没有?”

    我点头。

    韩个个说:“就是我和菲菲姐。”

    我一下子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看着她问:“你说什么?”

    韩个个忙过来扶住我说:“你说了不激动的,不能说话不算数,快坐下。”

    我哪里还能坐得下,这会儿椅子全特么成针了,扎的我难受,眼睛直直瞪着韩个个说:“你最好快点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不然我可能会杀人。”

    韩个个偷偷瞄我一眼才小心地说:“那个黑衣人不知道是什么鬼,每天晚上都要吃两个男人,这家夜总会里招了无数的美女,就是为了诱惑那些男人去,而且要上到二楼。我和菲菲姐就假扮成他们那里的小姐,被黑衣人单独的一间房里后,他就给我们每人一张纸条,让我们找到男人后直接贴到男人身上,然后带到他指定的房间,你后来看到菲菲姐带着人上去,就是她已经找到了,而我根本没去找,直接就把纸条带了出来,跟大刘在车里等你们。”

    我问她:“那男人死了吗?”

    韩个个翻我一眼说:“什么智商,菲菲姐能把人送去死吗?她也没把纸条贴到那男人身上,就把那男的迷的七荤八素的,带到包间以后,黑衣人就出现了,他本来是想支看菲菲姐吃那男人的,但是菲菲姐趁他不注意好像还打了他一下,那个男人也趁机跑了。”

    这一口一个姐的,叫的跟亲的一样,我现在已经严重怀疑韩个个也被贴了纸条,什么都听柴菲菲的安排。

    冷冷地问她:“纸条呢?”

    韩个个无辜地说:“菲菲姐拿走了啊,她说要回去研究一下,不过,那个黑衣人今天晚上没有吃到人,不知道会不会再去街上找人吃?”

    说到这里韩个个就打了一个冷颤,有些害怕地说:“我一想到他吃人的样子,还有那些已经干了没血没脑子的人就好害怕。”

    我还是有些生气的,低声吼她一句:“你挽着那个变态上楼的时候一点也看不出害怕。”

    韩个个又瞄了我一眼说:“说好了不生气的哦,向一明,你说你也一是个大男子汗,看到有人了不愤怒吗?我现在就特别想快点把那个黑衣给逮住,看看到底是个什么鬼,为什么要害这么多人。”

    好吧,现在他们都成了为了苍生正义的大侠,我是个小气鬼。

    起身洗了把脸,感觉自己超级累,躺回床上准备睡觉,可是当韩个个也跟我一起躺在床上时,我脑子“轰”一下就炸开了,全是晚上在夜总会里看到的白腿交缠的画面,恨不得把韩个个现在也给直接那啥了。

    韩个个一看我靠近她时的表情,就从床上跳了下去说:“向一明,这里是警察局,我都怀疑每间房里都有监控,你还干这种事,小心成网红的。”

    真是一大盆冷水,瞬间**熄灭,我确实没有冠希老师的雅兴,可以把自己这样的画面公诸与人。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外面就响起柴菲菲的声音,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看着还迷迷糊糊的韩个个说:“好像出什么事了,我听到柴小姐在外面说话。”

    韩个个含糊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所以快速套上外衣往外跑,门一开,就看到警局院里亮着灯,大刘满脸是血,韩个个也一身狼狈地站在院子中间,几个警察正在检验地上躺着的几具尸体。

    我看了一眼,全是干的。

    柴菲菲见我出来,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对警察说:“先抬到后院停尸房里去。”

    然后又转头对大刘说:“你也先去洗一下,包扎一下伤口,记着看下有没毒?”

    看着大刘向划着“十”号的一间房里走去,才问我:“怎么了,向老弟?”

    我看了一眼刚停过死尸的地面说:“又吃人了?”

    柴菲菲点了一下头,然后有些愤怒地说:“玛德,早晚要弄死这丫的,杀了这么多人。”

    我问她:“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一定要吃人?”

    柴菲菲向四周扫了一眼,把声音压低说:“初步估计是一个不死冤魂,他要靠吃这些活人的血和脑子来保持他自己的阴气并且加速道行。”

    妈蛋,怎么到处都是怨魂怨鬼的,走到哪儿都能遇到一两只。

    柴菲菲听到我嘟囔,淡淡地说:“这其实跟活着的人一样,总有这样那样的不甘心,一开口就是满嘴怨气,到死了以后,心也难平,只是大多数没有办法,被阴司强行拉去投胎或者关押,但是有少数会逃出来,为了保证自己躲过这些阴司,他们必须不断壮大自己的能力,而壮大他们能力的最好途径就是吸食更多冤魂。”

    说的我毛骨悚然,照这样下去,不是成了一个恶性循环,越吃越多,越多能力越强,越要吃。

    柴菲菲突然苦笑了一下说:“最大的问题还并不是死几个人的事,不久前听说一个被封印已久的活死人复活了,具体他复活了后会做些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是我觉得现在这些吃人的事件可能都跟他有关系,只是目前我们根本找不到他,所有的信息都来自于听说,而且我怀疑这个听说也有可能是他自已放出来的消息,真实的目的到底要干什么,仍然是个谜。”

    我没敢告诉柴菲菲在我们家里我也遇到一个黑衣**oss,因为没办法跟他解释关于他们要找我自己的事。

    浑身冰冷地跟柴菲菲告别,回到屋里很久都不能平静,脑子里一遍遍在过着柴菲菲的话,那个活死人的目的会不会是我?

    这个问题一下就像一只钢爪瞬间扼住了我的脖子,几乎窒息。

56 美女尸骨

    韩个个围着我看了很久,才小声问:“向一明你怎么了?很热吗?怎么头上不停的出汗?”

    我用手抹一把,才发现汗都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这大冬天的,也是够了。

    转头看着韩个个把刚才柴菲菲他们带会死尸的事说了。

    韩个个好半天没有说话,出神地看着外面渐渐发白的天色。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这个事情已经完全超出我们的认知范围。现在就是进退两难,不参与吧,有可能跟我自己也有关系,参与吧,实在是太特么悬乎,而且从春节到现在不过半个月,我的每一天都跟开挂似的,已经折腾的自己快疯了,实在不想再多事,至少现在除了水芹的那个boss,还有鸡妖,并没有人再直接找我。

    这样想着便跟韩个个说:“要不咱们跟柴小姐他们说说,还是回去吧,最近折腾的我太累了,不想再掺和事。”

    韩个个转头看了看我后点头说:“问问她吧,我昨天看到你回来一脸疲惫,也是好心疼的,这一路上又是受伤又是受苦的,也确实够受的了。”

    还是自己媳妇儿好,知道心疼人,心里感动的不行,忙着照顾她梳洗打扮,自己也洗了一把脸,准备早上一见到柴菲菲就把事情跟她说清楚,既然杀人跟我们没有关系,帮忙这种事,帮不帮都是我们自个儿的事,虽然这样做很不男人,但自己真的心力不足。

    但是我跟韩个个在那小院里一直等到快吃午饭都没见到柴菲菲或者大刘来,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不是懒床没起,还是故意不理我们?

    送午饭的警察一来,我就急着问他:“柴小姐今天去哪里了?”

    那个人看都没看我们说:“柴警官吩咐了两位如果想走,请自便,她现在在富华夜总会,没有时间来送你们。”

    富华夜总会就是我们昨天晚上去的那家,这大白天的他们去哪儿干什么去了?难道是黑衣人白天也会呆在那里?

    抬头看韩个个的时候,她也正在看我。

    想了想了,还是问她:“现在怎么办?咱们是走,还是去看看他们?”

    韩个个犹豫了一下才说:“要不去看看吧,大白天的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再说现在也已经中午了,这会到家也是赶到天黑,不如明天一早走,你说呢?”

    领导都已经安排好了,我还有什么说的,走呗!

    送饭的警察一直没走开,听到我们说去夜总会,脸上就露出了高兴之色,忙着说:“局里有车,两位稍等,送你们过去。”

    我心一凉,玛德,感情这又是一个早就下好的套,就等着我们往里钻呢,现在人已经被塞进车里,而车也飞速往富华夜总会开去,还有什么办法,跳车就是凶多吉少。

    车一在富华门口停下来,我就看到大刘站在门外等我们,显然又是早有提前给他们电话了。

    他根本不管我是不是一脸臭色,直接说:“昨晚那辆车你们还记得吗,天亮自己消失了,而监控里根本没有这辆车的进来或者出去记录。”

    这事本来就怪异的厉害,我也见怪不怪了,直接问他:“你们这里又发现了什么?”

    大刘在前面走说:“我们先去二楼,看看就知道了。”

    白天的夜总会里没有人,两个保安带着不安站在门口看着警察把门口堵上,相互搓着手,不时两人低声商量着什么。

    我们被大刘领进门,整个夜总会的大厅里现在都是空空荡荡,昨晚的浮华繁盛已不复存在。

    没有人的夜总会里感觉很冷,一进来我就不由自己的夹了下膀子,根本不知道哪里来的风,似乎吹到骨头缝里一样让人不安,而那些不在灯光下舞池,桌椅,吧台都像蒙上灰尘一样让人觉得根本与夜晚的夜总会不是同一家。

    大刘已经转向楼梯,韩个个小声跟我说:“向一明,这里感觉怪怪的,好像从来没人来过一样,但是又觉得里面似乎有很多眼睛在看我们。”

    我把她往怀里搂了搂说:“不怪能把这些人招来吗?都不知道他们到底做什么的,咱们来到现在除了知道他们的名字,连个真正职业都还没弄清楚。”

    韩个个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大刘犹豫着说:“应该了是正当职业吧,最少也是警察,不然怎么可以让这么多警察协助呢?”

    我不以为然地说:“你见过这样的警察吗?”

    韩个个说:“那倒是没有,但是我们以前不是也没见过鬼呀。”

    好吧,举一反三的好学生,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很多东西不是不去问,只是知道问了也没有结果,只能慢慢观察和等,我还记得大刘跟我们一起在古墓的时候说自己只是一个爱财的it男,一转眼就成大昌的警察。

    大刘已经在楼上的等我们,看着我与韩个个一步步往上走,他很有耐心站在楼梯口,没有一点催促的意思,倒是让我们自己感觉有点故意拖延的嫌疑,所以加快了几步跟上他。

    一转上二楼顿时一股臭味就钻进了鼻子,差点没把人直接呛晕过去,韩个个捏着鼻子说:“什么东西呀,这么臭?”

    大刘没有解释直接把我们带到不远处的柴菲菲身边。

    柴菲菲这会儿意外地穿着警服,对于这种身材好到暴的美女,制服神马的只会让她更有诱惑,玲珑有致躯体能让每一个看向她的人挪不开眼。

    韩个个撞了我一下说:“向一明,流鼻血了啊!”

    我慌忙用手去摸自己的鼻子,才知道上了她当,有些尴尬地说一句:“不能这么骗善良的人啊。”

    韩个个白了我一眼,直接走向柴菲菲说:“菲菲姐,有什么新发现吗?”

    柴菲菲没说话,走到最近的一间包厢里,把门打开,里面的臭味更浓,但是因为光线不明亮的原因,我并没有看到里面有什么。

    柴菲菲从她身边一个人的身上直接打过手电,光束打进屋里,一架白骨跟着灯光钻进我的视线,同时跟着过来的还有那股寒意,感觉自己身上的毫毛都要被冻住一样,直愣愣的冷。

    柴菲菲声音冷静地说:“这里的每一个包厢里都有一具这样的骨头,法医已经看过了,女性。”

    我愣愣地问她:“什么意思?”

    柴菲菲看了我一眼说:“如果没有料错,昨晚我们看到那些在包厢里的人,其实女性只是这里的一把骨头,而男人也很可能在接下来的日子死亡,我们已经查过了,那些被吸光血和脑子的不管是死在何处的人都曾经来过这里。”

    我倒抽了一股冷气,觉得从背上到心里都冷飕飕的,那些出来风花雪月的男人其实都已经被这些恶魔打上记号,接下来不过是按期弄死而已,听着都让人头皮发麻,气血倒流。这些怪物真是丧心病狂到极点,也不知道这么害死多少人了。

    韩个个若有所思地说:“如果那些男人不来这里,是不是危险就会少很多?”

    柴菲菲点点头说:“至少到现在没有发现从来未涉足这里的任何一个男人无辜死亡,包括那个买早餐的林嫂,其实他丈夫也背着她也来过这里,只是她不知道而已,我们也没想到,是在最近的清查中才发现的。”

    韩个个出神地看着某一点说:“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些人也是死有余辜,放着自己正常的好日子不过,偏偏来这里找刺激,结果却搭上了性命。”

    我对韩个个的观点有点诧异,同时更多的也是生气,也许是因为同是男人的原因,我觉得他们可能一开始只是来夜总会里玩一下,当然不排除有专门来找女人,但是大多数人应该也是像我这样还是有一定责任的,只是因为生活或者各方面原因来到了这个地方,但是一来这里就会被那些美女尸骨盯上,然后去勾引,想想昨晚的场面,是个男人估计都忍不住的。

    人性本来就是恶的,只有在束缚和管制的范围内才能显出善良的一面,但是在诱惑和邪恶面前,暴露本性也无可厚非。

    不过这些理论我可不恨当面跟韩个个理论,我还想多活两年。

    正在我们讨论这个事情的时候,突然听到最里面的包厢里一阵响动,我还没反应过来,柴菲菲已经一个起身掠了出去,直直冲进那间包厢,紧接着就传来一声惊叫。

57 一缕分魂

    我们也不敢迟疑,飞快跟过去,就见那间包厢里已经躺着一具男尸,似乎是刚被吸了血,脑子还没吸走一样,整个身体都干的塌了下去,头还在拼命摇晃,双眼惊恐没有聚焦地乱看着,对于赶到的我们没有任何感觉,似乎所有的注意力都已经被一种他自己所知道的恐惧所控制。

    大刘还有两名法医也赶了过来,在对那个男人做检查的时候,他死命的挣扎,但是因为自己只有头能头,身上不过是皮包着骨头的一副架子,所以也只有头在甩来甩去。

    法医看过他以后就向柴菲菲摇头,他还没摇完,躺在地上的男人就不动了,临死的时候双眼还圆睁着,恐惧没有减少一点。

    这变故来的太突然,也太另人震惊,我们都愣在当场没有反应,直到柴菲菲叫我们的时候,我才从刚才恶梦里醒过来,看着她问:“啊,怎么了?”

    柴菲菲看看这里说:“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冤魂已经按耐不住了,似乎想忙完成任务一样,害的人也越来越多越频繁,我们必须尽快把他拿下,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

    看了刚才那个男人的死状,心情从一开始的想脱离出去,到害怕,震惊,现在现在的热血冲动,变化的连自己都难以控制,只看着柴菲菲说:“你说我们能做什么吧?”

    柴菲菲又看了眼韩个个问:“你们是决定帮忙了吗?”

    我点头,韩个个却问:“我们会不会死?”

    柴菲菲顿了一下,斟酌着词句说:“在行动的过程中谁也难保万无一失,但是我答应你们一定会尽车保证你们的安全,如果我与你们之间有一个人要死,我一定会站到你们前面。”

    这是实情,眼前这种情况,谁有敢去保证别人的死活,自己都命悬一线的,但是柴菲菲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让我非常感动了,说到底她也是女性,给我一个男人做这样的保证,多少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回她说:“好,我们听你的安排。”

    柴菲菲听到这话后,马上从身上拿出一张平面图摊在就的一张桌子上,把整个夜总会的布局全部展示给我们,她指着每个人进入口说:“这些口仍然要放人进来,因为生人和死骨的味道才能诱惑对方继续出现,但是我们不能保证那个东西也会从这些出口正常进入,你那天晚上在门口看到他仅仅是一个意外。”

    我捡重点地说:“我们要怎么抓住他?”

    柴菲菲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倒是一边的大刘干咳了一声说:“那个向兄弟,你包里是不是有一串佛珠?”

    我知道自己此时在他们面前就是一个透明,也不想多加理会自己被窥视的情绪,点头回答:“是”。

    柴菲菲此时接过话说:“天黑以前我们把所有的路口都设上阵法,只要他一进来,这些阵法就会自行启动,但是在主要的关口,需要你们两位帮忙把守,第一个就是韩小姐,可能要跟昨晚一样,装扮一下帮忙接待他,另外,向兄弟就埋伏在那间屋子里,而我们的人都会安排在这间屋子的周围和必要的地方。”

    我听来听去,好像就韩个个我们们两的工作危险性最高,盯着柴菲菲问:“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具体是干什么工作的,但是你们能来捉这么个东西也一定有超凡的能力,我想问问为什么会把我们两个人放在这个位置,而不是你们?”

    柴菲菲又不说话了,换成大刘。

    他仍然带着歉意,看到对我的说的谎,自己也还是不好意思的,声音沉稳地说:“因为我在古墓的时候就发现两们好像自带着震这些邪恶东西的能量,他们并不敢轻易向两位出手,而且你们对他们的攻击性也最有效。”

    理由很好,对我们观察的也足够仔细,我无语了。

    说好各自的分工,柴菲菲说暂时有事就先出去了,大刘带着我和韩个个把整个夜总会里里外外走了一遍。

    大刘说,这家夜总会在大昌市虽然不算最大,但是却是在闹市区,人一直特别多。

    其实面积也不算大,一楼除了舞池,吧台,还有散落在各片的桌椅外,基本已经没有别的东西,二楼的包间分两排,门口都是错开的,中间通道,一共十一间房,两排各五间,通道尽头一间大的,就是那天晚上**oss进去的房间,也只有那一间房门是整个门都有的,而且没有窗户,现在正关着门,老远看过去就给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我突然问大刘说:“我们来的时候还有人刚死,那是不是就在这里面啊?”

    大刘说:“他白天应该不会明目张胆的正身过来,就是来也只是一缕分魂。”

    卧槽,一缕分魂都这么厉害,要是正身过来,我们还有命活吗?再说,这玩意有多少分魂啊,如果像孙猴子一样一根毫毛弄出一堆猴子猴孙,我们也不用玩了。

    大刘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担心,放轻松地说:“每个人都会有三魂七魄,说是死了其实只是肉身坏了而已,魂魄依然是存在的。”

    这话哪里像一个警察说的,分明就是神棍。

    大刘看着我干笑两声说:“其实我们是做灵异调查的,你知道在我们身边有很多死亡都不能用正常的方式去解释,所以不得不多出一个不正常的部门专门去调查此事,之前在古墓里我没对你说实话,实在是因为那时候还有外人在,而我刚加入他们的时候就的就是it男的身份,其实只不过是这边安插过去的卧底,只是没想到事情最后会弄成这样,他们几乎全军覆没。”

    他说到最后显然也是有些哀痛的,声音越来越低。

    我没有接他的话,对于这样的组织,我几乎可以断定,毁灭是迟早的事,不光是因为他们做事是违法,还因为他们根本没有组织和纪律,更没有义气可讲,而且贪财贪的太要命。

    韩个个一直默不作声地跟在我身边,听到大刘说完,淡淡地问一句:“那你们是不是也调查过我们两个?”

    大刘有些尴尬地说:“实不相瞒,还真是查了,对于我们的工作,不是绝对信任的人就算他们愿意也绝对不能入伙,因为两位太特别,所以我们不得不去了解一下。”

    韩个个接过他的话问:“那你们查的结果是什么?”

    大刘犹豫了一下说:“目前除了知道从今年年前开始两人才开始经历一些怪异事件外,从前好像都跟正常人是一样的,其实除了这些,别的也一无所知,正想等这件事情结束以后两位能解惑一下。”

    好吧,他知道的跟我们一样多,我都不知道是放心还是不放心了。

    午饭吃到三点多钟,是他们派人送过来的,柴菲菲也已经回来,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高大挺拔,五官也生的漂亮,跟个男模似的。

    她介绍说,这个男人叫付兵,是他们的同事,刚从外地回来,今晚跟我们一起行动的。

    大家礼貌地问好后,付兵笑着说:“听菲菲说遇到两个异能的人,我开始还以为是臭道士和尚之类,没想到是么的俊男美女,真是大开眼界,还是跟长的好看的合作好,心情都愉快一些。”

    他声音低沉,说起话来从音厢里出来的感觉,很有吸引力,不过话的内容我不太喜欢,以貌取人的太明显,尽管我们或多或少都会有这种毛病,但是我们都会掩饰一下,装作自己很正经,这个付兵一出来就把自己的好恶说个清楚,反而一下子让人有点难接受。

    不过韩个个似乎不这么想,已经开心地看着付兵说:“帅哥说的是,我也是这么想的。”

    大爷的,花痴犯的拦都拦不住,还一天到晚警告我不能拈花惹草。

    懒得理他们,率先把饭菜摊在大厅的吧台说:“你们互相欣赏吧,应该看看脸就饱了,我得吃饭。”

    柴菲菲最先爆出笑声,打趣着说:“没想向一明还会吃醋。”

    不过她话刚说了到一半,声音就低了下去,眼睛直直地看着我的身后,而此时我也已经感到身后一阵发冷,慢慢要转头的时候,一边的付兵已经飞了出去。

58 措手不及

    柴菲菲紧随其后,也已经出去。

    我转身的时候那两个人已经追至墙角处,而这时在墙角的阴暗处,一个看上去年轻貌美的女人正对着他们站在墙边处。

    我说她是背对,是因为她的长头发全部披在前面,正在我们也赶到的时候,这个女人突然把头发往后一甩,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她“嗷”叫一声,竟然直接忽略离她最近的柴菲菲和付兵,向我抓了过来,与此同时,我也感到身后似乎还有一股力量跟她同时向我袭来。

    柴菲菲和付兵自然不会让她轻易得手,在她起身的时候已经同时扣向她的身上,也不知道他们两人手里有什么东西,竟然手没碰到那个女鬼,她就开始尖叫,并且被固定在原地,而这个时候,我也觉得后脑勺一凉,一双利爪已经伸到我的手上。

    此时再做任何反应都已经晚了,我几乎看到自己**飞溅的场景,心伤地闭上眼睛。

    一切来的太快根本措手不及,不过脑子却在这时候一阵澄明,这女鬼不是一个来的,而且她之所以刚才躲到这个墙角就是为了把我们引到这里,然后让她的同伙攻击我。

    妈蛋,这鬼比人都狡诈,什么阴招都使的得出来,简直是防不胜防啊,都怪哥们儿太年轻,经验不足,等死得了。

    绝望的时候,我听到韩个个的尖叫声,接着一个人就扑到了我后背,随即另一个陌生女人惊叫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到我返身的时候,看到跟前面被付兵两人固定着的女鬼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正站在我站在那里,她混身颤抖,看着韩个个的眼里都是恐惧。

    我已经知道了,大概是刚才她被韩个个扑了一下,韩个个脖子里的珠子发挥了作用,所以伤到这个女鬼。

    韩个个没有马上追过去,先看了我一眼问:“向一明,你没事吧?”

    我嘴刚张开,后面就响起柴菲菲急叫声:“爬下。”

    想都没想,整个人带着韩个个向前爬去,然后顺势在地上一滚,就看到先前被他们固定住的那个女鬼已经挣脱出来,她看一击不中,再次向滚到地上的我扑将过来,同时扑过来的还有先前被韩个个伤到的那个。

    我这时候已经把包里的佛珠拿了出来兜头向扑到我身前的两个女鬼甩过去。

    只间一道金光从我手上一直延伸到佛珠的顶端,像是被一颗珠子此时都成了金色的一样,根本就没碰到两个女鬼,她们已经尖叫着滚到地上,并且很快就缩成一团,只一瞬间就变成两堆白骨发出一股臭味。

    柴菲菲伸手把韩个个从我身边拉起来,同时向我伸出手的还有那个付兵,我没接他的手,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有些迷惑地看着手里的佛珠。

    第一次用,很爽,可是为什么会这么厉害呢?要是早一点发现也少去了很多麻烦。

    大刘说:“都别站着了,先快点吃些饭,把阵法布上,估计今晚没个消停的。”

    几个人经过刚才的一战,已经不敢再掉以轻心,快速走回吧台,各自吃饭。

    过程中除了付兵跟韩个个偶尔说一句话,我们都没吭声,我一听到付兵的声音就觉得特别刺耳,原来的低音炮效果消失殆尽,恨不能直接扭断他的脖子扔出去,中间也横了韩个个几眼,她根本都没看我。

    而两个人说话的内容不外乎是,你在哪里上的大学?学的什么专业?你刚才好帅哦,你刚才好美哦……。

    我已经听不下去了,勉强扒拉几口饭,就往外走去。

    柴菲菲跟出来说:“向一明,论年龄,我肯定是大你几岁,所以你也可以随个个叫我一声姐,其实我看到你跟个个这样非常羡慕,虽然你们表面有点小呕气,但是却总是在关键时候首先想到的是保护对方,这让我非常感动。”

    她说到这里声音就低了下去,让我感觉到她的情绪可能不太好。

    看着眼前这个大美女,要真说她比我大几岁也有可能,但是实在衣着打扮,包括面部都没有一点风霜的样子,咋一眼看去说她是青春美少女都不为过,唯一说她年龄长一些原因可能就是经验,生活上的经验,斗敌的经验,还有处理人际关系的经验,这些绝对是在我之上,从接触她开始我就看出来了。

    往夜总会里面瞟了一眼,韩个个大概还在跟付兵说话,并没有出来,我也窝着气,就对柴菲菲说:“柴姐,我只能说,子非鱼,焉知鱼之伤。”

    柴菲菲笑了一下说:“其实每个人的心路历程都类似,失落悲伤,欢喜愉悦,不同的就是经历,同样一个经历,每个人心理都是不同的,就像我看到你们是欣慰,而你却只看到伤心,或者另一件事,我看到伤心,也许你会看到高兴。”

    理论很新,以前没听过,但是道理很简单,一听就懂。

    真的感觉这个女人不简单,甚至从她身上传出来的那种气质都有安定人心的作用,几句话就能把人从迷雾中拉出来一样,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会变成这样,一下正常家庭下成长的女人,有的到了三四十岁连自己的情感世界都还理论不清,还别说去安慰别人,大多不过是附合着别人说一些自己伤感的话而已。

    柴菲菲这时候却松了一口气说:“你别走远了,他们大概已经吃好了,我们回去布阵,咱们一会儿见。”

    说完,自己转身向回去。

    我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夜总会的门里面,阴影把她吞没,只留下门口冷冷清清的风。

    也只在夜总会门外的停车声里转转,能去哪儿呢,现在感觉哪哪儿都不安全,一会儿冒出一个吃人的黑衣人,一会儿又是成堆的森森白骨,还有那些血肉美女脸的鬼,大白天都敢出来,让人觉得呆在这里都是压力,哪还能四处乱跑。

    转了一圈回,大厅里已经不见他们几个人,我以为可能去了二楼,就顺着楼梯爬上去,可是到二楼一看,什么也没有,到处空荡阴森,空气里也还飘浮着那股难闻的臭味。

    我转身要下去的时候,却听到一个声音在叫我的名字,刚开始以为是柴菲菲他们,可能在哪个包厢里我没看到,可是到我退回来的时候,血都要凝固了,哪里有他们的人影,整个二楼现在几乎结冰,而就在我刚退回来的楼递口处,一个用黑色布包着全身的人正在一步步向我逼近。

    咽吐沫都觉得嗓子眼干涩的要命,一边被他逼着后退,一边掀开包去拿里面的佛珠。

    黑衣人只是一步步把我往角落里逼,但是并没有动,甚至在看到我手里的佛珠时,他没有犹豫一下,当然也没采取更过激的行为。

    整个二楼静的可怕,或者说现在整个夜总会都是安静的,我不知道柴菲菲他们都去了哪里,妈蛋,说好的布阵呢?说好的碰面呢?现在把我一个人剩到这里,还给留一个大馒头,也不怕噎死我,呜呜呜……。

    心里就是惊涛骇浪,现在也于事无补,真恨自己刚才特么装什么小心眼,自个儿往外面跑,是不是这个黑衣人上辈子跟此类型有关的人,所以**我这种任性的?

    在我乱七八糟想这些的时候,人已经被带到过道尽头的那间厢房门口,再退一步就要进去。

    一想到这里面的人都被黑衣人吸血吸脑,我哪还敢往里走,我坚决了,死也得死在外面,所以慢慢在门边站定,眼睛死死盯着还在向我靠近的黑衣人,手里的佛珠也抓的死紧,只等他靠的距离足够近的时候我一击中地。

    可是我的算盘还没打完,就听到身后“吱呀”一声响,接着整个像被什么东西吸住一样,脚完全离地直接就进了屋子,而且马上眼前一黑,黑衣人也跟进来。

    到我再定眼看的时候,门已经关上了,而黑衣人正站在我面前,全身包裹的跟黑色粽子一样,完全看不到头脸。

59 交易

    心脏“突突”地狂跳,看着黑衣人虽然进屋却仍然跟我保持着距离,我也不能出手。

    我让没想到了是他竟然慢慢把披在自己身上的那块大黑布给脱了下来,然后露出一张脸来。

    看的我有些呆了,那张脸看上去很年轻,十几岁的样子,是一个大男孩的脸,头发很长,高高地在头顶梳成髻,有点像电视上的人,除了脸色苍白外,好像别的地方并没有什么特别可怕的地方。

    他把手里的黑布往地上一扔,说了句:“讨厌死带着这些乌漆麻黑的东西了。”

    一刹那我几乎认为这就是现代的一个**青年,恶作剧地把我弄到这里玩。”

    不过**青年很快说:“我叫你来是想跟你作个交易,我父王说了,只要你肯帮他,他绝对不会再害一个人,你要知道我父王其实是一个好人。”

    我蒙圈了,他父皇?你丫在跟老子演戏吗?现在是大天朝的年代,哪儿来的狗屁父皇?

    可是在没摸清对方底之前,我没敢反这一堆骂人的话说出来,识时务这句话是我刚去南方跑业务的时候领导教的,买卖不成仁义在,就算是今天交易不成,我也不能把他骂恼了黑我一顿是吧?

    想到这里,我就问他:“你父王是谁?”

    **青年站着想了想说:“嗯,这个你不用知道也行,反正他只是我父王,又不是你父王。”

    你这是在逗我吗?还我父王,我要有个这样的父王我都特么能疯了,天天叫我出去吃人,还说自己是好人,都什么世道?

    **青年见我站着不说话,自己小心地看了一眼我手里的佛珠说:“你能不能把你的东西先收起来,我看着晃眼。”

    晃眼?这佛珠现在都没发光呢,就是一串普通的珠子,这货竟然看着晃眼,哦,对,这货不是人,是鬼,什么**青年都是我刚才大意忽略的。

    这样想着,我忙把那珠子紧了紧手,拿到胸前说:“你不要靠近啊,不然这个东西可会伤到你。”

    那货看了一眼佛珠,然后又慌忙把眼睛转看说:“我不会靠近你的,但是我觉得你拿着这个真的很累,再说了,我只是来跟你谈交易的,又没有别的想法,你不要这么紧张行不行?”

    说的跟个笑话似的,我才不相信,吃人的时候估计也是这么想的吧?

    他大概是看我一直这样,有些郁闷地自己往墙上一靠,竟然直接脚就离了地,人也悬浮起来。

    我一看这样,哪里敢放松,抓着佛珠就要摔过去,就在此时,这货一个炫身从墙上像蛇一样瞬间滑到了天花板上,并且头垂下来看着我问:“如果你打输了,是不是就会停下来?”

    其实胜败基本已经定了,他可以随意变幻位置,而我只能在地面等着,他主动,我被动,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手,我如果一直甩着手里的佛珠,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累的抬不起手臂,更没机会打下去,我此时最大的希望就是能拖着时间等柴菲菲他们找到我。

    他看我不说话,又一个闪身,人已经在我身后,我还没来得及转身,他就已经窜到一侧的墙上浮着了,脸上带着捉弄我的笑意说:“好了,不逗你了,我叫朱明朗,我知道你是向一明,我父皇真的有事想请你帮忙,我是很有诚意的。”

    我一边小心看着朱明朗变幻位置一边问他:“帮什么忙?”

    朱明朗终于从天花板上滑了下来,站在我对面不远的墙边说:“父王说你有一样东西,他想借来用用,一个这么大的元宝。”

    他用手比划了一个圈,我立刻明白他要的东西就是我三爷说用来保我命的现在带在我脖子的木制小元宝。

    妈蛋,变了新方式,以前是要我命,现在改贡线要命了,先把护命的东西弄走,我有那么傻吗?

    但是我很快就知道如果我此时拒绝,可能很快我们两个就得动手,而对于动手,我没有任何的胜算,目前除了拖还是拖。

    于是也换一个方式问朱明朗:“这里死了那么多人是不是都是你们害死的?”

    朱明朗歪着头想了想说:“应该不是吧,我父王在那上地方又动不了,怎么害人呢?我虽然来过这里,但是我又不喜欢吃人。”

    我瞪着眼看他:“那你喜欢吃什么?”

    朱明朗天真地说:“我喜欢喝血呀,特别鲜的那种,我父王也说了喝这个可以让我精力更好。”

    去你大爷的,这比吃人还惨无人道的事情,他竟然说的跟小孩子玩玩具一样轻松,还配那么一副无辜的表情,而且还前所矛盾,前面说只要把东西给他们,他们就不再害人,后面就说根本就没害人,只是喝了人家的血,玛德玛德,我必须要多骂几句,才能平了此时心里的悲愤,竟然差点就被他的演技给骗了,妈蛋奥斯卡不知道欠他多少小金人?

    我腹诽这一堆的时候,朱明朗显然有些不耐烦了,催着我说:“向一明,你到底愿意不愿意嘛,我父亲说了,他用过以后就会还给你的。”

    为了稳住他,我说:“让我考虑几分钟?”

    心里却说:“鬼才信你丫的话,用用就还,这么多人命你们怎么还,不定又拿着这东西去做什么恶呢。”

    朱明朗把手一摊说:“好吧,我最好快点,如果等会儿王妃她们来了,可能就没时间了。”

    卧槽,还有王妃,这让我立刻想到原来在大厅里遇到的那两个女鬼,这是一个家族,集体出来惨害我们大天朝的小老百姓呢,大爷的,看我今天不收拾你,这样想着,就把佛珠突然向朱明朗甩了过去。

    只听“嗷”的一声,一架白色的骨架在我面前应声而落地,而朱明朗却一脸愤怒地已经浮在了天花板上。

    他也没有犹豫,头向下一垂,两只手臂像要无限变长一下,直直地向我的头抓过来。

    想都没想,佛珠就向头顶甩去。

    朱明朗根本没躲,硬生生用他的用接住佛珠,然后脚也从天花板上来直踩我的头。

    他的手一触以佛珠就碎成了骨头,然后散到地上,不过他的脚却也已经死死夹住我的脖子,一个旋身,我就被他甩在地,因为撞击,佛珠也脱手而出。

    落地我骨头几乎摔散,但是没敢停留,人刚一着地就一个打滚,想躲过朱明朗的追击,但是他的速度更快,我刚滚到爬下,他就一脚踩到我的背上,然后声音像被碾压过的虫子一样,哼哼唧唧地说:“这么蠢的人,跟你好好做交易,你偏不做,非要来作死。”

    已经不是先前朱明朗的声音了,我不知道他是本性露出来,还是现在有另外一个人的鬼魂在跟我说话,而且现在我面朝下趴着,根本也看不到那个人是什么样子。

    手在地上抓了几次,想去拿掉在墙边的佛珠,都只是徒劳挣扎一下,就又被他踩死。

    哪儿都动不了,只有嘴上撑强了,开口大骂道:“朱明朗是吧,你丫就是一头猪,一头大蠢猪,你吃了我们大天朝这么人,你爷爷我只要活过今天就会把你小子弄成一个,弄成一个人肉玩具,找一堆如花天天伺候你丫的,还你的那个死爹,还想要我的东西,你爷爷的东西那么容易就得到吗?就算我死了,你们也拿不了。”

    正骂的高兴,一个东西毫无预警地插到我的嘴里,差点没把我的满嘴牙给捣掉,定眼一看,卧槽,竟然是一个人的手骨。

    口味重的不要的不要的,我要拔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我的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蹲着一个人,穿着古装的一个女人,她面目惨白,但是眼睛里却带着一种肃杀冷,声音冰到极点说:“最后问一句,给还是不给?”

    因为嘴现在被堵上了,我说不出话,但是我的眼神一定告诉她,想从我这里拿到东西门也没有,所以那个女人脸色一变,整个脸竟然像崩开一样,全成了血红,朝着我就张开了嘴。

    森白的牙齿,血红的嘴里发出浓重的腥臭味,一下就贴近我的头。

60 新仇旧恨

    两声枪响,我的背上一松,面前的那个女人也不见了。

    韩个个的声音像春风一样风过来说:“向一明,向一明,你没事吧。”

    接着我嘴里的那截断臂骨头也被抽了出来,两个人过来把趴在地上的我架了起来,抬头一看,差点哭出来,全特么是亲人啊,韩个个,柴菲菲,大刘,付兵,一个个像天使一样围着我。

    问及刚才的事,真是一语难尽,差不多想悲愤地跟他们控诉一番,但是想到自己的形象,还是比较理性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柴菲菲听我说话,问了一句:“你身上有他们要的东西?”

    我怔了一下神,老实地说:“有,救命的玩意,我三爷说,这个东西如果弄丢了,我们俩都得死。”

    柴菲菲没说话,低着头想了想说:“这样,我让大刘送你先回警局,今晚这里的事情你不要参与了。”

    我忙着问她:“为什么呀?”

    柴菲菲认真严肃地看着我说:“为了你的安全。我们现在已经伤了他们不轻,而且根据我的估算他们只所以这么拼,一定要今晚行动,只有两个原因,第一就是他们的时间不多了,第二可能与你有关,一开始我没想到这层,但是现在想到了,就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

    说的好像很明白的样子,但是我很快就发现了问题的症结,反问柴菲菲说:“如果他们真是为了我,你觉得我躲在警察局有用吗?”

    柴菲菲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现在只能是赌一把,警察局算是正义的地方,很多东西并不敢十分靠近,而这里就是一处凶宅,死了太多的人,聚了太多的亡魂阴灵,最他们也最有利,既是他们找到警局,可能也伤不了你,但是在这里可就保证不了。”

    我知道有利的地质对双方都很重要,但是柴菲菲的这点不确定却让我有留下来的决定,一路是非地走到现在,光躲着有什么用?如果真要躲,我直接躲到我三爷家里不是更好,谁还敢轻易去那里呢?

    尽管后来柴菲菲又试着劝,但注意一定,也就没把她的话当回事。

    看着天色此时已经暗了一来,问他们说:“那个布的什么阵法,布了没有,到底有没有用?我看这个地方跟什么都没有也没啥区别,这接二连三的都进来好几起了。”

    柴菲菲说:“最主要的东西都没放,所以他们还可以来去自如,本来晚上还想把生人放进来,现在看来,完全不用,夜总会周围已经被严密保护了,六点我们分头把东西接到相应方位就可以,现在抓紧时间吃点饭。”

    这次我们一起去外面的饭店里吃,应该是早就预订好的,人一坐齐,饭菜马上就上来了,大家也顾不上说话,每人端碗饭扒拉的飞快。

    吃过以后就迅速往回赶,到了夜总会门口,柴菲菲从身上的包里拿出几面小红旗说:“一共八只,分别插在八个方位,乾,西北;坎,北方;艮,东北;震,东方;巽,东南;离,南方;坤,西南;兑,西方,我们在已经富华房子周围做好了记号,向一明和韩个个去东方巽位和东南方离位,其它的咱们三人分,一会儿在这儿集合。”

    对于她说的这位哪位的我听不懂,不过她也说了方向,东南西北还是知道的,安心不少。

    她话说完,红旗也分完了,然后大家立马散去。

    我跟韩个个一起往东边走,边走韩个个边说:“感觉很紧张的样子,向一明,你怕不怕?”

    仔细想了想,好像心里并没有那么害怕一样,是不是经历多了就见怪不怪了?

    韩个个这时候却歪着头说:“我怎么觉得现在一点也不怕,还有点小期待,特别想看到你所说的什么王,什么朱明朗,还有王妃什么的,嗳,你说我们会不会跟着他们一起穿越到哪个朝代,然后成了一个公主或者蓄君什么的?”

    我简直为韩个个此时的话惊呆了,电视剧的毒真的是世间难解的毒,这样的危机时刻,竟然只能让她想到穿越,我也是醉了。

    到达位置的时候我才发现,柴菲菲他们做的记号简进是太明显了,每个方位处都用白石灰撒成一个大圈,圈里摆着一个大盘栽的桃树,现在是冬天,只能看到桃树上干枯的枝,在盆栽的旁边用白石灰写着做着插红旗的标志。”

    韩个个看了一眼说:“没搞错吧,水泥地,怎么插的进去?”

    我也一头雾水,这小红旗上用的看上去也就是普通的木头,可是地下却都是实实在在的水泥,怎么看都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我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把位置标错了,应该是插在那个盆栽里才对。

    最后还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把小红旗往地水泥地上一竖,立刻我就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红旗竟然自己插进了水泥里,而且旗面无风自起,竟然飘了起来,旗面上一个明黄色的像风车一样的符号,这时候已经开始闪光。

    韩个个也看呆了,惊叫着说:“这太神奇了。”

    这哪里是神奇,简直就是亮瞎眼好吗?

    陪着韩个个把她的那根也插好后回来,其他三人已经都在等我们了。

    柴菲菲马上又从包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我们说:“等会儿我们就进去,但是大家要记住,一旦他们来了,我们要从最近的门先出去,然后把这些东西放在你们刚才插的小红旗处,然后再回来,这样整个布阵才会生效。”

    我低头看手里的东西,竟然是一枚铜钱。

    有些疑惑地问:“这东西有什么用啊?”

    大刘解释说:“铜钱是古代钱币,因经千人手,同时也粘染千人阳气,算是至阳之物了,况且那时候的铜钱都是皇家发行,皇帝又称九五至尊,所以是带着权威的,对于这些阴魂有一点震摄之用。”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柴菲菲接下去说:“不过,此枚铜钱现在在这个阵法里起到了的是画龙点晴的作用,其实威力并不强,主要也不是用它,但是整个阵法里如果没有他便没办法运行,所以他们出现以后务必第一时间把铜钱放到应对方位,启动阵法,这样我们胜的机率要高一些。”

    知道了这些,也就不再犹豫,几个向着黑幽幽的夜总会里走去。

    果然,夜晚来的感觉跟白天太不一样了,失去灯光的大厅里像有无数的怪影随时扑向我们一样,虽然知道要等的还没来,但是柴菲菲也说了,这个地方本来就聚积着无数的阴魂,在这样的夜里,每个地方都像是长着眼睛如影随行地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站在大厅中间,柴菲菲把各自的方位和要走的门分排清楚,然后对我和韩个个说:“你们两个要特别小心,如果实在害怕把铜钱放下去以后,可以不要进来,我们三个人应该加上阵法应该可以应付的来。”

    我没说话,但是心里对柴菲菲这种小瞧人的说法有点不屑,故意状着胆子往里走了走。

    突然墙边一阵响动,接着一个东西“嗖”一下从我们脚下窜过,吓的韩个个尖叫着跳了下来,我也差点灵魂出窍,心有作悸地说:“卧槽,什么玩意?”

    沉默许久的付兵说:“可能是老鼠。”

    只是还没等我们从老鼠的惊吓中醒过来神,就看到空气里,飘飘忽忽像是起了一层雾一样向我们袭来,他们夹带着阴冷之气,而且发出一种像老鼠啃木头一样的“卡卡”声。

    我早已经把佛珠拿了出来,但是柴菲菲拦着我们说:“大家不要轻举妄动,消耗体力,保证不受伤就可以了。”

    那边雾已经到了眼前,并且迅速把我们包围起来,人像突然被关到冰箱里一样,冷,窒息的冷。

    在他们没有攻击我们之前,我们几个人都站着没动,任由他们围着转,虽然有些转的有些头晕,并且冷的也直发抖。

    韩个个靠的我很近,手一直紧紧抓着我,这姑娘每次救我的时候都像不要命一样,管他是什么鬼怪的,直管向上扑,可是一旦我是安全的,她就真的成了弱女子,激起我无限的保护**。

    我一边把韩个个往怀里护着,一边换把手里佛珠轻轻荡了一下,果然那些围着的阴气就散去一些。

    韩个个抬头,应该是跟我说什么地叫了一声:“向一明。”

    然后就是一个停顿,接着惊恐地低叫着:“他们来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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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命年生日那天 我去一所凶宅,遇到了鬼庆生 本来以为事情过去就没事了 谁知真正可怕的是下一个本命年 与我青梅竹马的女朋友这时候也出现了问题 忽远忽近,似人似…… 心痒难耐的情节都在书里哦乡野怪闻之凶宅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乡野怪闻之凶宅,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乡野怪闻之凶宅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