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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桃园三弟     兵神榜txt下载     兵神榜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章 加害东宫救主心切

    独孤易仍处于昏迷之中,慕容秋婵亲手替他熬制御医开的药方,待汤药入肚,独孤易面色总算有了血气,慕容秋婵守在独孤易身旁,为独孤易擦拭额头汗珠,心中忧虑万千,让她唉声叹气,心中有所怜悯也只能埋藏心中。

    当晚夜入三更,听得的打更之人敲锣宣叫:“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随后声阵阵,节奏微妙。

    咚!咚咚。。。。。。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敲锣声越来越近,声响了三下,便是三更天了,已到子时,慕容秋婵竟趴在独孤易卧榻边缘睡得正香,闻声入耳恍然惊醒,忙擦拭眼眸去看那卧榻,卧榻空无一人竟不见了独孤易的身影。

    慕容秋婵大叹不妙,随后起身急忙奔出客房,只见后院内月光皎洁,光线明亮视如白昼,皎洁月光下有一人独舞练拳,拳劲有力,虎虎生风,下肢步伐稳健,全身贯穿一道真气映照在皎洁的月光下,到有几分英雄气概。慕容秋婵细看之下,此人正是独孤易。

    独孤易内力高深,乎感身后有人,便停了拳脚,只见慕容秋婵身穿低胸绸缎长衫,胜似仙女一般,胸前紧致微微隆起,胸口绣着两朵艳丽白花更引人入目,双臂被半透明的白色丝巾包裹,细细望去便能瞧见那雪嫩肌肤与那刚出生的娃儿一般白皙,乌黑亮丽的秀发扎成马辫挺立在脑后直达腰间,纤细的双腿微微弯曲,被丝巾与裙摆微微遮挡,更显出一股天然的娇羞,如此动人的身姿在皎洁的月光下散发着青春少女的气息。

    慕容秋婵见状,即喜又疑,喜的是见独孤易醒来正活蹦乱跳的在眼前舞拳,疑的是白天御医诊断没有几日好活,如今却生龙活虎,不禁现身道:“御医说你身负重伤,怎可随意起身,若不好好调养,落下病根如何是好”。

    独孤易早已发现慕容秋婵,闻声却不惊讶,迎面走来道:“多谢姑娘关心,现如今身体已无大碍,行动自如”。独孤易说完便伸腿出拳又比划几招。

    慕容秋婵道:“可你脉象紊乱,师父说你体内三道真气阴阳相冲,内伤颇为严重”。慕容秋婵边说脸色生起一道担心之色。

    独孤易道:“我自知身体因何缘故,先前中了那老者一掌,我本以伏虎九拳化解了他的掌力,只是他内功附有寒毒,残留在体内,剩余的两道真气便是我已突破了伏虎九拳第六式,双手左右两道真气逆行相冲,然而真气未能释放散尽,残存于体内,导致三道真气相冲相抵,如今这三道真气已经化去,伏虎九拳乃阳刚功法,恰好化解寒毒,身体当真无碍,只是肚中无食,有些饥饿罢了”。

    慕容秋婵嗤嗤一笑,手遮嫩唇羞涩道:“见你无事便好,你且随我来,带你去庖屋找些食来充饥”。

    独孤易与慕容秋婵两人并行与皎洁的月光下,穿过县衙后院长廊,那画面如传说中的天宫仙侣美不胜收,独孤易边走边问道:“姑娘与尉迟大哥怎会在此处出现,不会单纯只为救我而来吧”?

    慕容秋婵停下脚步,一脸不悦道:“你我都已不是生人,怎还一口一个姑娘,你唤我秋蝉便好”。

    独孤易立即行礼道歉道:“秋蝉姑娘与尉迟大哥因何事到此,可否相告”?

    慕容秋婵道:“师父受命东宫太子之命,前来边关体察民情,其他便不得知了”。

    两人穿过县衙后院的走廊,这走廊径长二十余丈,两人行的缓慢,行至走廊尽头,只见前院拱门墙外传来一阵声音,独孤易止步倾听,原本无心窥探,只因这声音再熟悉不过,竟是县尉在与一位陌生的声音对话。

    一位身穿夜行衣的神秘人站在角落正与县尉对话,那神秘人面目被黑面巾遮挡,看不清其容貌,只是此人个头不高,身形消瘦,正与身旁的县尉对话道:“不日便会传来捷报,你且依照计划行事便可”。

    县尉左顾右盼,行为诡秘,对神秘人道:“此事关乎你我二人性命,务必要小心行事,王宫内外高手如云,暗杀世子绝非易事,需派些能人异士更为稳妥”。

    神秘人背对县尉小走几步道:“世子一死朝廷必将内乱,届时我等趁虚而入,你且在守城官兵的饭食饮水中投药,到时我带兵攻城,你大开城门迎接便是,我等定能一举拿下城池,若大胜归来,事后我向大王请赏,定赐你加官进爵封侯割地”。

    县尉拱手行礼道:“多谢多谢,能与将军一同升官发财,不胜欢喜”。

    独孤易与慕容秋婵趴在墙角听得真切,独孤易却不明白其中道理对慕容秋婵问道:“暗杀世子,当今世子所为何人?这县尉为何这般与那人偷偷摸摸行为如此神秘”。

    慕容秋婵眼睛一转料想大事不妙道:“当今世子便是东宫太子,乃当今皇后的长子,皇上表面立他为世子,私下里百官群臣却尊他为太子,如果我所料不错,这县尉定是勾结敌兵通奸卖国,如此世子便有性命之忧,城池不保”。

    独孤易道:“倘若如此,世子被杀城池不保,国家岂不陷入灭顶之灾”?

    慕容秋禅道:“此事需向师父禀报,让师父定夺,师父追随太子多年,长在王宫走动,相关事宜自当了解”。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独孤易与慕容秋婵当即也顾不上饭食,急忙去找尉迟德商议此事,尉迟德得知消息由于夜深不便叨扰九皇子,便留下辞别书信,快马加鞭赶去王宫救驾。独孤易得知利锋剑落入九皇子手中,不便讨要,只是心中担忧月儿安危,却无从下手找寻,好在尉迟德答应独孤易,待解了太子燃眉之急便帮助独孤易一起寻找月儿下落,独孤易当下也只好与尉迟德一并同行前往王宫救驾。

    独孤易与尉迟德、慕容秋婵三人一并离开,当夜快马加鞭便朝王宫而去。

第三十一章 赏武论道选兵择将

    独孤易与尉迟德师徒三人连夜赶路,直至次日午时便来到这王宫之中,尉迟德当即面见太子,见太子无事方才安心。

    此刻太子正摆驾武堂殿,集江湖人士与朝堂武官进行赏武论道,武堂殿下江湖人士蜂拥集聚,朝堂武官皆坐于武堂殿两侧宾席之上,太子端坐高堂笑面迎众,坐在太子身边的乃是当今二皇子,二皇子自小聪慧过人,却不料到了少年却变得痴傻,在宾席之上嘻嘻哈哈,赤手抓那宾席菜肴,边吃边玩将一切都视为笑柄。

    尉迟德带着独孤易与慕容秋婵也赶至武堂殿,太子见他到来也更是满心欢喜道:“太保也随本王一同观赏,如今边关战乱,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本王特设此宴比武选将,平定战乱”。

    尉迟德行礼道:“殿下英明”。

    太子随后吩咐属下道:“赐座”。

    尉迟德谢过太子后,随着宣报官一声轻喝道:“赏武论道即刻开始,凡武艺超众学术无双者若夺得头魁,册封封忠武将军,官衔四品,随殿下出征讨敌,立固国之功,比试途中点到为止,但鉴于拳脚无情刀剑无眼,若有死伤,殿下皆用重金抚恤其家人,各位尽可使出全身本领勇得魁首,本次比试凡认输投降或身子出了擂台皆为败方”。

    武堂殿下有一处十丈左右的武擂,武擂周围站满了江湖人士,武擂正北十几道阶梯直通太子高堂坐席,这阶梯两侧便是武官的宾席,宣报官道尽,比试算是正式开始,只见武擂台下一名八尺壮汉跃上擂台,手持双斧道:“在下不才,愿第一个挑战各位江湖能手,只因时间宝贵,赢了比试还要回家娶我那美人儿,谁敢应战”!

    那壮汉话音落尽,只见一位中年男子手执宝剑便登上擂台道:“在下无游子,出身名门望族,阁下可否报上姓名”?中年男子手中宝剑只观剑鞘便镶满了宝石相当华贵,身穿白色长衫,眉清目秀倒也是一表人才。

    那壮汉双斧一甩道:“因何废话之多,打赢了再说”!说罢便举起双斧直冲青年男子而去。

    双斧足有几十斤重,在壮汉手中舞的阵阵风声,青年男子见双斧劈来不慌不忙,用手撩起鬓发略显潇洒,随后弯腰灵巧一躲,竟轻松躲过了这斧势,随后端起宝剑暗自欣赏这剑鞘镶嵌的宝石,擂台下众人见宝石镶满剑鞘纷纷自语道:“富家子弟所使的兵刃都如此阔绰,真是羡煞我等”。

    青年男子听到夸赞,面目流露出满足笑意,对壮汉冷笑道:“我无游子从不打无名之辈,像你这等粗犷之人也配与我交手”?

    壮汉听闻双眼猛瞪,眉头一皱,心生怒火。回身一斧便朝中年男子劈了过去,中年男子又俯身一闪轻松躲过,却忘了壮汉使的是双斧,青年男子俯身躲过刚要起身,只见壮汉左手又一斧子由上而下笔直劈来,青年男子脸色一沉,见势不妙欲要拔剑,却为时已晚,擂台顿时鲜血抛洒,染满尘埃,只听一声嚎叫惨不忍睹,青年男子倒地打滚,只见右臂竟被壮汉的斧头砍了下来。

    壮汉一脚踩在那中年男子俊秀的脸上喝道:“如此嚣张,目中无人,不让汝吃点苦头,怕是记不得教训,就问你服不服”!

    青年男子哪还顾得上输赢,左手按住右肩断臂之处,呼爹喊娘一阵痛哭,连滚带爬滚出擂台。

    顿时台下一片叫好,却都称赞壮汉教训的是。

    太子观得热闹,对下坐的尉迟德问道:“太保对刚才一战可看出什么端倪”?

    尉迟德饮尽杯中酒,行礼道:“禀殿下,依微臣看来只是小打小闹,拼拼蛮力罢了,要论武功强弱并非如此举动”。

    太子又道:“太保能否辨出这武擂之下可有能人异士”?

    尉迟德道:“禀殿下,微臣暂未观出端倪,待比试过后方见分晓”。

    独孤易与慕容秋婵站在尉迟德身后,慕容秋婵也当做热闹观之,而独孤易却看出了这壮汉的招数与劲力的不同之处,出招截然有序,看似粗野身材魁梧,步法却进退自如,比试过后体力消耗本应呼吸紊乱,但此刻独孤易却见那壮汉呼吸有序,面目憨厚却不失沉着,手持双斧看似蛮横却招数灵巧,独孤易只觉得此人深藏不露,尤其是斩下青年男子右臂之时,那斧势瞬间提速,甚至让青年男子来不及反应便让其肩臂分离。

    果不其然,壮汉一连战败数人,台下众人唏嘘壮汉运气较好,实则内门中人却早已看出端倪,此刻尉迟德也观出问题所在,只是先前大意也不好再向太子附言。

    随后有一人奔向武擂,此人年方十七八岁,相貌出众,却是个女子,此女手持一把折扇,但扇骨却是铁器铸成,扇体呈银灰色,那扇面上画着山水,举止大方有礼,身形消瘦个头却如男子一般高大,与眼前壮汉相比却还是矮了半头,身穿天青色软纱,细长的手腕与露出锁骨的脖颈系着粉色绫带,白皙的脸蛋透出一股粉嫩,清澈的双眸在微微弯曲的睫毛下更加动人心魄,那望人的眼神如清晨花朵上的露水,干净且透着柔美。

    此女登上武擂,高举折扇拱手揖礼道:“愿领教阁下高招”!

    壮汉见此女生的娇嫩,有些不舍下手道:“你这女娃,不好好在家做些针线刺绣,在此现身若伤了你这如花之貌,岂不可惜”。

    女子听完表情一冷,原本如花之貌上又多增几分可爱之色,大喊一声道:“看招”!虽是大喊,但声音却是尖细,随着身姿如落叶缤纷之形荡起下身软纱翩翩起舞,更加的靓丽动人。

    壮汉倒也有爱美之心,本想礼让此女却发现此女功力不浅,只见折扇在壮汉眼前划过,随后扇面猛地展开竟让壮汉眼前一黑,失了视力,壮汉双眼紧闭,手持双斧胡乱挥舞,左砍右砍却不见对方人影。

    武擂下大半都已被壮汉败下阵来,大多都在观乐,见壮汉双目失明,细看之下空中竟飘荡无数花粉,隐约可以闻到一股花瓣的清香。

    壮汉双目失明在武擂疯狂奔走,双手巨斧肆意挥砍,却连女子的毛发也未能摸着,气急败坏的吼道:“你使这下流手段,算什么英雄好汉”!

    那女子轻声一笑,随着表情如花蕊绽放般抿动小嘴道:“小女子本来就不是英雄好汉,你这英雄好汉可有办法胜得过小女子”?女子这一言更让壮汉难堪,此话之意却是英雄好汉竟不如一个小女子。

    那壮汉怒吼一声,声势如疯牛一般道:“启禀殿下!末将认输”!说完扔掉双斧,跪倒在武擂之上。

    原来这壮汉当真是太子所安排的,乃当今尚将军,曾征战沙场多年,难怪许多人难以胜他。

    太子哈哈一笑,竟是乐的笑不拢嘴道:“尚将军骁勇善战,英勇万分,如今却输给了一个小女子,有趣。。。有趣。。。”。太子立即摆正了身姿,严肃对武擂之下的女子问道:“台下所站何人,报上名来”!

    女子一身正气,那完美身姿站的笔直,更显得身体前凸后翘,妖娆动人。

    “小女沐凌夕,见过殿下”!

第三十二章 倩影双舞一代女侠

    女子一身正气,那完美身姿站的笔直,更显得身体前凸后翘,妖娆动人。

    “小女沐凌夕,见过殿下”!

    太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沐凌夕,你胜之不武,却又着实胜了,即使作数,那么本王也不能带着一个小女子出征杀敌,这要让敌国遇见,还以为本王麾下已无强兵良将,传言出去岂不被人耻笑”?

    沐凌夕挺拔的身姿从未松懈,抱扇拱手行礼道:“殿下,谁说女子不如男,如今敌国欺我百姓,犯我大好河山,已陷入民不聊生的境地,但凡有着一腔热血皆可为兵,护国爱民人人有责,沐凌夕虽一介女流,但同样有着一腔热血,心忧我国土大好河山,心忧我百姓能安居乐业,期望着世间太平盛世,期望着国土能安定繁荣,殿下!沐凌夕愿随殿下出征讨敌,尽绵薄之力”!

    台下的江湖人士听完,一片哗然大呼:“女侠!女侠!女侠!”

    武林神话,第一代女侠由此而生。

    武擂两侧的武将纷纷起身呵斥道:“放肆!殿下面前竟满口胡言!难道现今民不聊生了么,王上日理万机整治朝纲律法,百姓已安定祥和,你这妖女一派胡言,目无王法”!

    太子大怒立即起身道:“放肆!尔等都给本王退下”!众将士纷纷低头不敢言语,太子当即将目光落在沐凌夕身上道:“好一个谁说女子不如男,好一个忠贞烈女,本王对你甚是赞赏,只是本王今日设宴主张赏武论道,求一良将随本王出征阀敌,此事暂且搁置,稍后再议”!太子目光凌厉转向武擂下的江湖人士道:“台下可还有要挑战这位女子的”?

    武擂下一片安静,鸦雀无声。

    “师父,婵儿追随您多年,武艺已精进不少,今日那沐凌夕能上台比试,婵儿也想上台试上一试”。慕容秋婵对着尉迟德窃窃私语道。

    尉迟德一愣轻声道:“胡闹!殿下面前怎敢造次,即使胡闹也要分个场合,为师不准”!

    慕容秋婵撒娇般缠着尉迟德喃喃道:“哎~~~呀,师父。。。”。

    这一幕正巧被太子旁观,太子笑道:“太保爱徒如若有心,不妨上台一试,以武会友人人平等,切勿因礼节埋没了人才”。

    尉迟德见状,心想这太子是催促自己让慕容秋婵上台比试,但尉迟德心中却不想,如若慕容秋婵上台受了伤自己心疼,倘若赢了比试怎能让慕容秋婵随着太子出征讨敌,江湖武林高手辈出,慕容秋婵武功平平自己都无法保护自己,万一到时遇难又怎能保护太子安危?

    尉迟德心想至此,即使反对也终归无用了,太子发话既是圣旨,怎敢违背?尉迟德镇静道:“禀殿下,既然殿下同意,微臣也不便多说,就随殿下美意”。

    慕容秋婵踮起脚尖,欢快跳动着拍手叫好。

    十余丈的四方擂台站着两名女子,两名女子都身具本色,一个靓丽脱俗柔情似水,一个貌美如花忠贞刚烈,二女四目相对,虽素未平生但眼神里却视对方如劲敌。

    “在下慕容秋婵领教女侠高招”!慕容秋婵抱剑揖礼道。

    “在下沐凌夕请多指教”!沐凌夕紧握折扇拱手回礼道。

    两道婀娜多姿的身影如洪流湍急的江水顷刻间便倾注一泄,在一瞬之间又如惊弓之鸟迅速撞击在一起,慕容秋婵持剑而上,长剑划过半空只留下一道白光剑影稍纵即逝,沐凌夕手中折扇如飞舞的蝴蝶,灰白的扇面在急速移动中如翩翩飞舞的蝴蝶翅膀,两道身影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副美丽的画卷,剑影蝶舞。

    五招。

    十招。

    两道倩影针锋相对,竟难分伯仲。

    慕容秋婵跟随尉迟德多年,虽然尉迟德所用兵刃乃是子母连环叉,但内功修为却让慕容秋婵精进许多,沐凌夕招数华丽破招解招,但内功修为却又欠缺一筹,两道倩影一个如仙女下凡,另一个如公主引蝶,如若说是比武,倒不如说是比舞更恰当些。

    两道优柔的身躯一会儿缠绵在一起,一会儿又像是两片飘落的羽毛,慕容秋婵直刺一剑,沐凌夕手中折扇将剑势破开,随后折扇合拢直拍慕容秋婵的腰间,慕容秋婵剑身外挑将折扇推走,又回首一剑,两人你来我往竟将武擂下的江湖人士看的眉飞色舞,目瞪口呆。让众人看傻的不是招数,而是舞姿。

    娇俏美人倾城舞,杯中贪饮醉人魂。

    此景千秋无绝色,愿换百年胭脂香。

    太子观望两道倩影美若仙女,情不自禁有感而发,下坐的群臣连连称赞,也都看的入神,完美的身姿,柔和的舞姿,均衬的曲线,白皙的肌肤,动人的眼神,飘飘的长发,飘荡的丝带,似乎让一众人喘息费力,甚至透不过气,当真是,此景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这美妙的身姿缠绵交织,持续了不知多少个时辰,甚至让人忘记了时间,待众人反应过来之时,沐凌夕突然改变了手法,左手紧握折扇,只见沐凌夕右手在慕容秋婵肩头轻轻一点,慕容秋婵突感不妙,只觉得身体不能动弹,站在原地如同木偶。

    沐凌夕趁机夺过慕容秋婵手中长剑,一个妩媚的转身,随后手中长剑直逼慕容秋婵的胸口。

    尉迟德见状不妙,不禁急言道出:“不好,是点穴手”!

    千钧一发之际,没等尉迟德站起身来做出反应,独孤易先行一步,龙神十八掌中第二十八式:飞龙跃渊,片刻间便来到了慕容秋婵的身前,两指微微一弹便将沐凌夕手中的长剑击落,随后只用一成的功力使出伏虎九拳第二式:虎啸乾坤,只是一拳,劲出四方,虽说只是一成的功力,自从独孤易伏虎九拳突破第六式放虎归山,功力大增,沐凌夕被拳劲的拳风刮出擂台,那轻盈的身躯如轻飘飘的鸿毛,飞出十丈之外,摔落在武擂的台阶之上,沐凌夕猛吐一口鲜血,当即昏迷了过去。

    直到沐凌夕口吐鲜血之时,众人才反应了过来,龙神十八掌第二十八式:飞龙跃渊乃至高无上的轻功,此功的速度竟像瞬间移动一般,尉迟德双目呆望,只见太子大发雷霆道:“此乃何人!竟然扰乱本王的武擂”!

第三十三章 潜入王宫施救美人

    慕容秋婵穴道被点,立身不动,但性命无碍。此刻独孤易伸出双掌,双目注视,自己不敢相信只用一成的功力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起先看沐凌夕内功不弱,却连独孤易一成的功力也接不下,何况独孤易并未触碰到沐凌夕,只是拳风所附的内力气浪竟将她造成重伤。

    太子大怒道:“此乃何人!竟然扰乱本王的武擂”!

    尉迟德适才反应过来,赶忙作揖行礼道:“殿下恕罪,此人乃微臣义弟,只因与爱徒有些情义,不得已才出手相救,望殿下恕罪”。

    与太子同桌相坐的二皇子此刻将目光落在了独孤易身上,被独孤易这惊人之举使二皇子也傻傻发愣。

    太子怒火未消喝道:“本王颜面何在,比武斗法生死听天由命,公然蔑视本王所定的规矩,本王颜面何存”!

    二皇子此刻行为举止却有些异常,见太子发怒欲要将独孤易处死,在太子下令之前,便一傻一愣的来到沐凌夕的身边,口中嬉笑道:“嘿嘿,好玩儿,哈哈,大姐姐起来陪我玩儿”。二皇子边说边用手指去探沐凌夕的鼻息,发现沐凌夕竟还有呼吸,转身跑向武擂,拉住独孤易的手掌道:“陪我玩儿,哈哈,快陪我玩儿,嘎嘎”。

    独孤易不知所措,突然感觉二皇子竟塞了一块布料在自己手中,随后眼神望向二皇子,二皇子左眼朝独孤易眨了眨,露出了一股童真之色,便拉着独孤易的手一起走向太子身边。

    尉迟德劝说道:“殿下,义弟不懂朝廷章法,失了礼数,殿下莫怪,他年纪轻轻入世未深,愿殿下宽宏大量饶他一命”。

    尉迟德也算金口一开,宾席的大臣武将也纷纷起身求情,算卖给尉迟德一个面子,异口同声道:“殿下息怒,这庶民年纪轻轻不懂章法,小惩便是,殿下莫要气坏了身子”。

    太子见众人齐心求情,火气算是消减了许多道:“本王也并非蛮不讲理之人,看在众卿的面子上,将此人拖出去杖责四十赶出宫外”!

    尉迟德赶忙朝独孤易使了个眼色轻声道:“还不谢过殿下”!

    独孤易拱手行礼道:“谢过殿下”。说完将脸转向一侧,目光落在了沐凌夕的身上,沐凌夕仍处于昏迷躺在台阶之上,无人问津。

    太子对独孤易的谢意,不屑一顾道:“来啊,传御医为此民女诊治”。随后对武擂下众人道:“赏武论道照常举行,各位豪杰依次上台比斗即可”。

    独孤易无心伤了沐凌夕,心中惭愧万分,眼神中流露出悲痛欲绝,那青涩的泪花从眼角滚落出来,心想月儿的娘亲因他而死,月儿此刻不知所踪,不知是否被奸人所害,而眼下沐凌夕也因自己过失性命堪忧,越想至此泪花越来越急,泪水顺着脸颊流进嘴角,一股淡淡的苦涩带着温和的温度让独孤易感到刺心般的痛楚。

    重伤的沐凌夕为了方便诊治被安置到了太医署,几名御医观色探脉忙于配药煎药,独孤易却被一众宫廷卫兵押入刑部受其杖责,受罚时突然想起手中二皇子塞给他的布条,独孤易小心翼翼的摊开手掌,只见布条上写到:“三日后,王宫城外,东郊树林与君一叙”。

    独孤易边受杖刑,边看那布条上二皇子留给她的信息,心想:“看二皇子举动,行为举止却像未懂事的孩童一般,如此相传密信定有要事相告,莫非二皇子一直以来都在装傻充愣”?独孤易匪夷所思,当下形势难辨好坏。

    独孤易真气护身,四十杖责算不上什么,只是担心被自己所伤的沐凌夕耿耿于怀,待杖责完毕,独孤易被王宫侍卫赶出王宫,尉迟德陪太子赏武论道不便脱身,只因此次前来为保护太子防止被歹人暗算,只见一队王宫卫兵十余人带着独孤易正向王宫外走去。

    巍峨屹立的王宫被固若金汤三丈之高的城墙紧紧环绕,城中宫殿更是富丽堂皇,远远望去数座宫殿排排相依呈现波澜壮阔的一幕。

    独孤易心系沐凌夕伤势,他自小便从赵老汉那里懂些医术根本,熟知沐凌夕被内力震伤,仅凭御医的药物作用难以医好,便决定潜入宫中伺机相救。

    这一晚月黑风高,独孤易趁夜深人静便潜入王宫,三丈之高的城墙对他而言便轻而易举的以龙腾虎跃之势翻越,王宫之中虽有重兵把守,但独孤易行走于宫殿之顶瓦砾之上,只见人影闪过便匆匆而去,几乎毫无内功的卫兵难以发现。

    夜深之时独孤易便已经动身,此刻三更未到,独孤易已经来到太医署,独孤易蘸些口水捅破窗纸,只观十几个御医还在匆匆忙碌,沐凌夕躺在太医署的诊台还在昏迷之中,只听御医还在讨论太子举办的赏武论道之事。

    “这姑娘伤势太重,即便医好也已是废人”。

    “话说今日殿下赏武论道选将一事可谓是触目惊心,殿下的将军竟被这小女子战败,古往今来也是稀奇,听说当场出现一位年轻人不知与这女子有何仇怨,将她重伤,惹得殿下大怒,好在群臣为此人求情,你们说这年轻人会不会恼羞成怒到我们太医署来报复”?御医道。

    “你且多虑了,这王宫之中戒备森严,又有重兵把守,蚊虫不进,任凭此人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另一名御医边说边端着熬制好的汤药来到诊台,却发现沐凌夕竟然消失不见,顿时哑口无言。

    “咦?人呢”?几名御医互相对视,愣在原地,目瞪口呆。

    独孤易背着沐凌夕原路返回,他心知肚明,如若在太医署现身定会被当做刺客抓个现行,再者说擅闯王宫乃死罪,索性干脆将沐凌夕偷了出来,免得徒增烦恼,出了王宫不出数里地,独孤易乎感沐凌夕身体灼热,为其把脉之后发现竟是王宫御医开的药方有所异样,心想这王宫之中浑水摸鱼,这御医的医术也高明不到哪里去。

    独孤易奔出王宫并无立身之所,一路跌跌撞撞竟将背上的沐凌夕颠醒了,一道娇气的少女声音略感无力传进独孤易的耳朵:“你是何人,快放我下来,咳咳咳。。。。。。”。

    独孤易出了王宫虽已行了数里地,但仍在王城之中,此时夜深,街道两旁虽有酒楼驿馆,这深更半夜也都熄灯闭户,夜风冷冽让人感到寒气逼身,独孤易听到沐凌夕醒来的声音,立即止步,并将她安置在一家酒楼的门外道:“姑娘,我无心伤你,如今你被我所伤实属情非得已,无论如何,我也要救你性命,绝不能再发生有人因我而死之事”。独孤易说完,盘膝而坐,双掌缓缓推向沐凌夕的肩下,为她灌输真气,续命疗伤。

    沐凌夕重伤在身,呼吸费力,唇色发白,声音低沉道:“不要白费力气了,如今我已是垂死之人,在此之前我已身中剧毒,无药可医,只是临终之前想死于战场之上,为百姓,为天下苍生尽点绵薄之力罢了,可现如今,咳咳咳。。。。。。”。

    独孤易正在为沐凌夕推送真气,双眼紧闭道:“姑娘,你无需多言,相信我,我定能救你”!

    独孤易话音刚落,突然一人影闪过,落在这酒馆的屋檐之上,随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独孤少侠,你我缘分颇深,竟在此处相遇,几日不见,近来可好”?

第三十四章 稀世蛊毒之千虫散

    独孤易正在为沐凌夕推送真气,双眼紧闭道:“姑娘,你无需多言,相信我,我定能救你”!

    独孤易话音刚落,突然一人影闪过,落在这酒馆的屋檐之上,随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独孤少侠,你我缘分颇深,竟在此处相遇,几日不见,近来可好”?

    独孤易抬头望去,只见此人背对与他,但身后血红色的披风随风摇摆,手中紧握一把如烫铁般闪闪发亮的长枪。

    独孤易一眼望尽,不禁失声道出:“长孙云飞”!

    此人正是火云决龙枪-长孙云飞。

    长孙云飞跃下酒馆屋檐,站在独孤易身旁,见独孤易正在为沐凌夕疗伤,呲笑一声道:“想不到独孤少侠年纪轻轻竟如此惜香怜玉”。说至此处顿了一顿,定眸看了一眼沐凌夕有道:“哟,艳福不浅,这美人儿当真绝色,可谓是倾国倾城啊”。

    独孤易自知长孙云飞此言乃是调侃,但救人心切,运功之时不得分心,便道:“你若是来找我比试功法,还请择日再来吧”。

    长孙云飞一听,知道自己不是独孤易的对手,黑云寨一战两人实力悬殊,自己哪是独孤易的对手,赶忙道:“独孤少侠,今日我并非来找你切磋武艺的,只是路过此地,恰巧遇到罢了”。长孙云飞说完目光又巡视了一眼沐凌夕,只见沐凌夕在独孤易的内力输送下,额头冷汗不停冒出,印堂之上出现异样的黑色斑痕。

    长孙云飞行走江湖数十载,对江湖的了解经验颇丰,察觉出异样便对独孤易道:“独孤少侠,你且来看,这位姑娘怕是中了柔然的稀世蛊毒,千虫散,你这运功为其疗伤耗损内力,只怕是徒劳无功”。

    独孤易怎知何为千虫散,立即收功起身问道:“何为千虫散,可有解救之法”?

    “这千虫散说来话长,乃柔然稀世蛊毒,其练功者用千种毒虫先让自己中毒,这练功之人内力便有了蛊毒,但凡与这身怀蛊毒之人过招,无论功力再强,也防不胜防,在下也只是听说,像柔然的东方太上,突厥的魔圣二使,传言都有此功的传人”。长孙云飞说道。

    沐凌夕此刻被独孤易灌输真气,精神稍微好了些,在酒馆的石台阶之上,坐正了身子道出:“今日武擂之上,并非有意冒犯那位姑娘”沐凌夕身体还有些虚弱,一句话未讲完便觉得胸口疼痛,便用手压在胸口继续说道:“这位兄台所言不虚,我确实中了柔然的千虫散,只是这千虫散发作之时使人丧失心智,难以自控,公子今日若不出手,那位与我比试的姑娘必定会无辜惨死在我手中,咳咳咳”。沐凌夕连咳几声,看了长孙云飞一眼,以示长孙云飞所言属实,又道:“公子不必费心相救,只因我已蛊毒在身,即便未受公子那一掌,我也时日无多,所以才去参加这武擂,本想赢了比试便可前往边境杀敌保我国土不受侵扰,即使战死沙场也能换几个敌国的人头”。

    沐凌夕言词刚毅不移,倒也配得上巾帼女侠之称,如此心系国家大事,保家卫国,却是一介女流之身,独孤易也深受沐凌夕的感染,虽初涉江湖,听闻沐凌夕一言感慨,心中自有热血流露,人活于世不仅仅为了寻得伴侣,传宗接代,更为了守护脚下的土地与百姓的安危,独孤易也明白了江湖中侠者的含义,所谓侠者,与武功强弱毫无关系,与身份地位毫无关系,与男女性别毫无关系,与年龄大小毫无关系,只要心系国家安危,只要爱戴百姓解救难民于水火,心存善念行事光明磊落,视金钱与权力如粪土,不顾生死愿舍己救人,便是大侠!

    沐凌夕的一举一动竟能完全感染到独孤易,感染独孤易的不是如花的美貌,也不是娇滴滴的柔美音色,更不是处于异性追求的那股冲动,而是精神与爱,国之大爱,与民之大爱。

    可能这一切的感染也因为独孤易还未被江湖的险恶所玷污那纯净的思想与灵魂。

    独孤易懂得了家之小爱与国之大爱,心中遐想却半知半解,若是懂了却不知该如何为之,但眼下沐凌夕身受重伤又蛊毒加身,还有最让他担心的月儿的下落,一件件事情朝独孤易砸了过来,他只觉得身负压力越来越大,这一切压力都来源于即将要成为侠的责任。

    此刻独孤易只有一个想法,你舍己救人保家卫国,我力所能及保你周全,间接的也是一个侠者所为,便对沐凌夕道:“你愿舍己救人,我愿护你周全,相信我,我略懂医术,更有内力助你疗伤,即便时日无多,亡期也不在当下”!

    独孤易信念坚定,金口一诺,从此也改变了独孤易的人生轨迹。

    这一夜寒风瑟瑟,独孤易只觉得一腔热血让他不觉凉意,两人眼神相对,并非暧昧,只是钦佩与感动。

    沐凌夕柔言轻悦道:“少侠切莫再白费内力,这蛊毒若无解药,任你内力为我续命,也只是让我多受折磨罢了,今日我受你一掌,并不怪你,若因此死于非命,心中只有一事拜托与你,咳咳咳。。。。。。”。

    独孤易急忙问道:“什么事?若能做到,定当全力而为”!

    沐凌夕脸色一沉,略显悲伤道:“家中老爹伤病加身,还有一年幼小弟,尚不懂事,心中所念,死不能安,你若能替我照顾他们,万分感谢无以为报,即是死得其所”。沐凌夕道完又连咳几声,可见伤势已更加严重。

    独孤易此刻更为之感动道:“有我在,你便不会死”!说完侧身面向长孙云飞道:“云飞兄可知这毒蛊何人能解”?

    长孙云飞道:“当下武林曾有数人中的此蛊,但都死于非命,不治身亡,原本这敌国功夫很是毒辣,他们不惜以身献蛊,先让自身中这毒蛊,再利用这蛊毒的厉害加害他人,然而他们自身蛊毒只能控制,却根治不得”。

    独孤易道:“可有解法”?

    长孙云飞叹息一声道:“无解”。

第三十五章 何为大侠民心谬论

    所谓侠者,与武功强弱毫无关系,与身份地位毫无关系,与男女性别毫无关系,与年龄大小毫无关系,只要心系国家安危,只要爱戴百姓解救难民于水火,心存善念行事光明磊落,视金钱与权力如粪土,不顾生死愿舍己救人,便是大侠!

    其实在独孤易的心里,并不知道能不能救活沐凌夕,他期望所向往的那样,好人有好报,像她这般心系国家安危,心系百姓安危,如若大难不死,必将是天下百姓之福。

    独孤易继续背着沐凌夕上路,将带她返回家中,希望临死之前能见到沐凌夕年迈的老爹和弟弟,长孙云飞闲云野鹤倒是自由自在无事可做,便也一路同行找些乐子。

    三人匆匆出了王城,行至几十里,天色渐早已近日出,周边大小客栈茶摊已开门迎客,长孙云飞便提议先进客栈食些米粮,等酒足饭饱再使些金钱换几匹马赶路,独孤易虽带着重伤的沐凌夕耽误不得,但眼下却是空腹难耐饥饿,又不好推却长孙云飞的盛情邀请,只得默许。

    这野外路边提供给过往商客的客栈不像王城中的客栈酒楼一样,布置华丽且好酒名菜应有尽有,独孤易来到这间客栈倒也平平无常,客栈外墙上经历了沧桑岁月除了有几处刀印已是泥不裹砖,客栈老板刚开门迎客此时正在柜台点货,见独孤易一众三人走了进来,赶忙笑面相迎,走到三人面前道:“三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长孙云飞从怀里掏出一吊五铢钱,扔向掌柜道:“好酒好菜尽数端上来”。

    掌柜笑着将钱财在手中一颠道:“三位客官稍作休息,好酒好菜马上就到”!

    客栈掌柜话音刚落,突然客栈外走进五个人,这五人衣着粗布衫,粗布衫有些小了点竟不合身,露出下腹肚脐,仔细一瞧像是当地村夫,五人匆匆迈着疾步走进客栈道:“掌柜的,快,快给我来壶酒”!这五人说完便各自找寻座位瘫坐下来。

    掌柜见状一惊向五人问道:“几位又是哪家村落出来的,这般捉急,莫不是那假和尚又出来杀人害命”?

    那灰布衫村夫道:“掌柜所言极是,这天未放亮,村中便鸡犬不宁,那假和尚杀人如麻,我等也是侥幸逃出,这个地方待不下去了”!说完掌柜便端上酒来,这灰布衫村夫狂饮几口,似乎渴的厉害。

    长孙云飞倒是来了兴致,他自知敌不过独孤易,但是遇到能与他匹敌的对手自想较量几招,便问道:“这假和尚乃是何人?为何不报官捉他”。

    灰布衫村夫道:“这位兄台有所不知,这假和尚武功极高,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别说报官,村中长老请那江湖中武功高强的大侠都胜不过他,竟被他一刀杀死,而且这假和尚杀人不眨眼,他若要杀谁,怕是那人连他手中的刀也看不清便就亡了”。

    长孙云飞听这灰布衫村夫讲的神乎其神,兴致更旺道:“一把看不清的刀,这究竟是一把什么样的刀”。

    灰布衫村夫又道:“此人在此行凶已有数日,周围村落的村民也频频遭此黑手,前几天附近村落花了重金请了大侠前来擒他,结果被那假和尚手起刀落,那大侠当场暴毙”

    长孙云飞一阵狂笑道:“阁下口中的大侠是怎样的一个大侠,何为大侠”

    黑布衫的村夫道:“大侠肯定是武功高强,神出鬼没,杀富济贫,可称为大侠”。

    长孙云飞狂笑不止问道:“尔等看我像不像一个大侠”?

    长孙云飞与独孤易沐凌夕三人坐在村夫相邻的桌子旁,那村夫上下打量了一眼长孙云飞,看到长孙云飞立在身旁的火云决龙枪道:“见你相貌堂堂威风八面的,像你这般虚有其表的人我倒是没少见,但是与那假和尚比较起来,怕是与那村中请来的大侠一般,敌不过他”。

    长孙云飞收起笑容,端起酒杯狂饮一口,那酒香之气入口极柔,大吸一口气道:“照你这么说,敌不过他便不是大侠了”?

    灰布衫村夫道:“如此说来,敌不过他你就会被他杀死,便会成为一具尸体,怎能称为大侠”。

    长孙云飞冷眼看他,听的心中不忿扬言道:“你这痴人,怎能以武功强弱来评论一个人的作为,若有人武功高强却做尽坏事,处心积虑要害你等性命,如你所说也是大侠”?

    说至此处,独孤易耳根一动,耳垂微微抖了几下,眼神落在长孙云飞下怀道:“小心!有杀气”!说完一把将沐凌夕护在了身后。

    客栈外传来一阵浑厚的脚步声,这脚步声一步一响,步法有力,这脚步声停在了客栈门外,便消失了。

    长孙云飞当即握紧火云决龙枪不敢轻举妄动,随着脚步声消失,独孤易断定此人功力高深莫测,此刻应站在门外凭借功力感知客栈内的一切。

    客栈门外站着一个七尺莽汉,此人头无寸发,竟显得光滑锃亮,身穿浅黄色僧人服饰,脚下草鞋尽是泥灰,两只手臂粗壮有力,手中握着一把红彤彤的宽刀,那宽刀竟有五寸之宽,五尺之长,只见刀口沾满鲜血,鲜血还在刀刃上一滴一滴的流到地上与尘土混在一起,此刻这莽汉竟站在客栈门外挺拔着身姿,一动不动的看着客栈墙壁上的刀印。

    长孙云飞感到此人杀气腾腾,察觉此人内力与他平分秋色,他心中暗想,如若与此人动起手来,这长枪却不如长刀,百兵之中,唯刀最快,若与那刀法一流的高手动起手来,长枪自是有些吃亏。

    五个村夫似乎嗅到了血腥气味,急忙起身惊呼道:“那假和尚来了,那假和尚来了,怎么办?快逃吧”!

    长孙云飞抬眼去观那已经吓的脸色铁青的五位村夫道:“往哪儿逃,他就在门外”!说完朝独孤易望了一眼又道:“独孤少侠,此人来者不善,你我必定会牵连其中,你如何看待此事”?

    独孤易端起酒杯冷笑道:“在我看来,自是先救这姑娘性命,如若你想插手此事,我也不拦,你自己小心”!说完竟将酒杯中的酒水泼在了脚下。

第三十六章 黎明杀机杀意四起

    长孙云飞抬眼去观那已经吓的脸色铁青的五位村夫道:“往哪儿逃,他就在门外”!说完朝独孤易望了一眼又道:“独孤少侠,此人来者不善,你我必定会牵连其中,你如何看待此事”?

    独孤易端起酒杯冷笑道:“在我看来,自是先救这姑娘性命,如若你想插手此事,我也不拦,你自己小心”!说完竟将酒杯中的酒水泼在了脚下。

    长孙云飞见独孤易不慌不忙,竟没料到他竟不愿插手此事,想到之前在黑云寨救下独孤胜一幕,让他深感诧异。

    此时黎明将至,一轮明日缓缓升起,带着一股温热的光线穿透客栈的窗户照射进来,客栈杀机四起,所有人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长孙云飞额头也直冒冷汗,手握火云决龙枪一刻也不得松懈,只是僵持着时间一久,长孙云飞越来越觉得客栈之外的人功力绝不在自己之下,以致倍感小心。

    五个村夫躲在客栈角落瑟瑟发抖,他们恐惧的眼神落在长孙云飞身上,是希望的眼神也是依赖的目光。

    长孙云飞终于按奈不住,大喝道:“门外何人,既来之则安之,不如进店一叙,何必搞得人心惶惶”。

    门外的假和尚仍不出声,整个客栈除了五个村夫瑟瑟发抖的喘息声,还有柜台之上有一壶漏酒的滴落声。

    滴答。。。滴答。。。。。。

    客栈掌柜自从上了酒菜便不见了踪影,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突然现身一副慌张的样子叫道:“那假和尚来了,我这小店有一后门,大伙儿不妨从后门逃走吧”。

    独孤易端坐在那儿,不饮酒也未吃菜,冷笑一声道:“云飞兄,此事与你我无关,不如就此离开,量他们也不能奈我何”。

    长孙云飞道:“大丈夫怎能遇事就逃,这百姓遇到难处受奸人所害,怎能一走了之”?长孙云飞说完回头一想,感觉不对,问道:“你刚才所说的他们?难道。。。。”?

    长孙云飞恍然大悟,这才明白过来,轻声叹道:“难道这掌柜与外面的人是一伙的”?

    沐凌夕道:“岂止是掌柜的与他同流合污,那五个村夫与他们也脱不了干系,从他们进门的那一刻起,他们便张口要酒,如果是正常村民怎能喝的起这客栈中的酒水,最多讨碗水喝,这只是其一,其二你看他们身上穿的,虽然是村民的衣服,但是大小并不合身,或许这些衣物只是他们杀害附近村民替换下来的,其三他们每一个人都有内力,所以并不是普通村民那么简单,其四你再看他们每个人坐的位置,桌子下都藏有兵刃,不信你去看看便知,其五,这酒水饭菜之中动了手脚,如我所料不假,他们在拖延时间,等待时机,待药效发作再将我们一起杀害”。

    长孙云飞闯荡江湖十余年,自是能察言观色,只是此时些许微妙之处竟让他无所顿悟,或许是客栈外的强大内力使他颇有压力,从而对其他人降低了防备之心。

    黎明前的杀机使周围的一切变得冷漠无情,僵持许久的杀气随着黎明过后的温色正处于一触即发的局面。

    长孙云飞耸了耸肩,冷漠的眼神带有一丝敌意的望着客栈掌柜说道:“尔等处心积虑开设黑店,莫不是只为了钱财那么简单吧”,说完将头转向那五位村夫又道:“几位别再演了,有何居心不妨直言”!

    五位村夫中一直没有吭气的绿布衫站了起来,其他四位也纷纷站起了身道:“既然已被你识破,那我等也不妨直言了”绿布衫村夫眉头微皱,将目光落在了长孙云飞手中的火云决龙枪之上道:“留下你手中的兵刃,我等自可放你安然离去,如若不知好歹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说完又朝客栈外大喊一声道:“和尚,我等计谋已被识破,你大可进来取他们性命”。

    长孙云飞大笑一声道:“果然图谋我手中兵刃,看来朝廷的重金悬赏让不少庸人为之心动,不过想夺我手中兵刃的都已变成了亡魂”长孙云飞说完,猛地起身,手中火云决龙枪也随之横在身前,突然长孙云飞忽觉得脑袋一昏,视线开始模糊,眼中所视之物皆有重叠之像,心想不好,定是刚刚饮酒中了毒。

    长孙云飞右手持枪,左手按在太阳穴身形歪歪斜斜站立不稳,他看到客栈外走进一个莽汉身形高大,手握宽刀,那和尚的身形在长孙云飞眼中一会儿变成两个重影,一会儿变成三道重影,让长孙云飞眼神迷离使他更加的头疼欲裂。

    假扮村夫的五人分别身穿青灰绿黑蓝的粗布衫见长孙云飞欲要昏倒,得意洋洋道:“看来药效发作了,此行跟踪这厮十几日,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黑布衫得意一笑道:“看我取他命来”!

    长孙云飞镇静片刻,眼眸猛瞪,大喊一声:“你敢”!说罢手中长枪横扫,枪身运足内力,这一击横扫破空而过,其内力随枪头之势如蛟龙镇海让整个客栈尘土飞扬,桌椅板凳倒地一片,摆放在墙角的酒缸也纷纷碎裂,喷出酒来洒满一地。

    黑布衫村夫吓了一跳,瞬间后退几步,只是这客栈空间有限,黑布衫后退至墙角突感脚后无路,背已靠墙,方才止步,与其他四人对视一眼道:“一起上,杀了他”!

    那假和尚站在原地,手持宽刀,仍未动身,只是此人双目凝视着长孙云飞一举一动,似乎在寻找长孙云飞的招数破绽。

    此刻长孙云飞饮酒中毒,昏昏欲睡,但提起内力还能与这眼前青灰绿黑蓝五人对抗几招,只是眼前视线模糊,伤不了这几人,但这几人想要伤他也难如登天。

    长孙云飞几招过去,昏睡之意越来越浓,提口问道:“独孤少侠,为何你这般没有中毒”。

    独孤易心想,你对抗这五人眼看应接不暇,竟还有时间问我为何,便道:“方才我已暗示你酒中有毒,你自己贪杯才中了诡计,怨不得别人”。

    长孙云飞仔细一想,独孤易那时端起酒杯冷笑道:“在我看来,自是先救这姑娘性命,如若你想插手此事,我也不拦,你自己小心”!说完将酒杯中的酒水泼在了脚下。

    “原来那时却是在暗示与我,我竟以为这是你饮酒的习惯罢了,说不定是饮酒之前,先祭奠故人,是我疏忽了”!

    长孙云飞自愧不如,此刻青灰绿黑蓝五人从桌板下抽出兵刃,五人一齐,兵刃分别刺向长孙云飞脖颈胸腔,长孙云飞见状,大事不妙,如若大意却是当真要丧命于此!

第三十七章 内力化龙龙见九天

    武功最高境界当真与神仙无异样,内力化龙,内力化剑,隔山打牛,排山倒海,像龙老前辈的龙神十八掌,便是这掌法中的至高境界,内力化龙,龙形顿现,肉眼可见。像独孤前辈的独孤十八剑也此乃剑法之最高精妙,内力化剑,无剑胜有剑,天下武功之精妙,皆有大道而不同论之,其手法精妙,力道无穷,内外双修,功力深厚者,还可延年益寿,百岁仍有童颜之效。

    枪法多用于战场之上杀兵破阵,如若一对一单打独斗稍微逊色,青灰绿黑蓝五人各持斧钺钩叉锏,这兵刃果然藏于客栈酒桌之下,五人各持不同兵刃,由不同方向刺向长孙云飞,长孙云飞虽有些昏昏沉沉,但功力也算不弱,八尺的身躯在这客栈中恍如巨人,手中长枪扫刺有序,弄的客栈桌椅板凳东倒西歪,竟让青灰绿黑蓝五人不敢近身。

    青灰绿黑蓝五人武功平平,与已逐渐神志不清的长孙云飞几回合下来倒也不分秋色,双方各讨不到好处,短斧横批纵砍,长孙云飞长枪斜挑将其挡下,随后飞越绕起在长孙云飞背后伺机暗杀,长钩攻其长孙云飞下盘,让长孙飞云挥舞长枪之际脚下还要躲着那利钩,四尺长叉在长孙云飞腰间不停的伸缩自如,刺向长孙云飞腰间,最后一人手持双锏站在倾斜的酒桌之上攻其长孙云飞的面门。

    长孙云飞应接不暇,虽然都已躲过致命的招数,但双臂还是受了伤,此刻长孙云飞意识以经逐渐越来越模糊,几乎已经看不清青灰绿黑蓝五人的招式与面目,挥枪乱舞,然后对独孤易道:“独孤少侠,你当真不肯出手相助”?

    独孤易与沐凌夕坐在西南墙角酒桌旁,整个客栈只有这一张桌子没被破坏,沐凌夕见状按奈不住道:“我去帮他”!

    独孤易将其拦下道:“你重伤在身,怎可再动真气,你且放心,云飞兄武功高强,这五人不是他的对手,真正的对手是那个和尚”。沐凌夕听完,朝那假和尚望了一眼,那假和尚额骨宽大,头大目圆,两腮胡须旺盛,只是光头锃亮,两个耳朵分别戴着一对大耳环,足有碗口那么大,挺着大肚腩,手中宽刀此刻的血迹已经凝固,正呆呆的望着众人斗武。

    “云飞兄,你这样打下去何时打得完,那日见你火云绝龙掌煞气逼人,为何不在此使出来,给他们点颜色瞧瞧”。独孤易道。

    长孙云飞被独孤易一语点醒,单手握枪横扫一圈,将五人逼退数步,随后右掌平盘托起,手腕委婉一转,顺势一掌竟将那灰布衫一掌打飞出去,灰布衫受这一掌身体似乎被钉在了墙上,猛吐一口鲜血,随后摊坐在地,眼神呆滞望着长孙云飞道:“和尚,去杀了他,不要再愣着了”!

    和尚似乎有些痴傻,左右巡视了一圈,伸手挠了挠光头道:“此人功力已相形见绌,此时出手胜之不武,淡而无味,倒是那小娘子颇有意思”。和尚说完朝沐凌夕色色望去。

    沐凌夕此刻受独孤易指引正瞧着和尚,两人对望一眼,沐凌夕有些羞意赶忙低头不去看他,和尚倒是张嘴大笑,露出垂涎表情痴傻的看着沐凌夕。

    青灰绿黑蓝五人已有一人受伤,瘫坐不起,青布衫见情势窘迫忙道:“你若再不出手怕是我等今日要丧命于此,此人虽已中毒,却并非等闲之辈,事到如今你竟敢贪恋美色”!青布衫说完,目光落在沐凌夕身上,又道:“让你贪恋美色,我先去杀了这祸害”!此话落尽,青布衫手持双锏便直冲独孤易与沐凌夕而来。

    沐凌夕见状心头一急,欲要站起身来,只觉得双腿无力,受伤颇重,只是微微抬了屁股便又做到座位上,手捂着胸口似有剧痛,表情僵硬的忍受着疼痛。

    独孤易见双锏一齐挥来,承上启下,双锏颇有力道,双锏一前一后,直冲沐凌夕袭来,顿时双脚猛瞪地面,独孤易座下长凳向后划出数尺,躲过了这一击,长凳之上的沐凌夕失去平衡,一把抱住了独孤易的腰间,随着向后划动的惯性,一头栽在了独孤易的怀里。

    青布衫见一击未中,心有不甘,变换招式再次袭来,双锏左右交叉呈十字形猛的砸向独孤易与沐凌夕。独孤易心头一热,男女授受不亲,此刻沐凌夕正趴在怀里紧紧的抱着独孤易,独孤易来不及多想,左脚蹬地右脚飞起,只踢青布衫胸口。

    长孙云飞此刻以一敌三,稍微减轻了负担,但那和尚突然持刀猛进,宽刀在和尚手里由上而下一击劈向孙张云飞,长孙云飞击退绿黑蓝三人,横枪抵挡这宽刀,随着一声巨响,瞬间炸裂开来,一股内力气浪在客栈霎时弹开,无数尘土飞扬,客栈内的桌椅板凳酒缸器皿纷纷碎裂,长孙云飞只觉得双手麻痹,失去知觉。

    独孤易早有准备,将沐凌夕护在怀里,抬手一掌将这股内力气浪顿时化解,只是此时沐凌夕依然将独孤易抱在怀里,独孤易不便起身,坐在长凳之上与其余四人过招。

    绿黑蓝三人纷纷手持兵刃一跃而起,那大和尚手中宽刀也一并劈向独孤易,独孤易见势不妙,一招龙见九天自双臂而出,一条内力化龙让其众人肉眼可见的一幕展现出来,一条金黄色的巨龙游走于独孤易身旁,其声势如怒龙狂吼,声势浩大,那巨龙犹如真龙,身形长而委婉,上下屈伸的身体将四人弹飞了出去,绿黑蓝三人当场倒地不起,似乎被这龙见九天的掌势震慑心脉,昏迷过去,那和尚被这招龙见九天逼退数步,虽未受伤,但手中宽刀隐隐发抖,让他甚为惊愕。

    沐凌夕适才反应过来,一脸羞红的低着头松开了抱着独孤易的那双手,独孤易刚才发功,伏虎九拳内力乃阳刚之功,发功之时全身散出热浪,沐凌夕只觉得他结实的胸膛与那炙热滚烫的真气让她感到一股暖意,一股浓烈的男子气息似乎将她全身融化,心头一颤,几乎要晕厥过去,身子一软也可能是重伤的缘故,又倒在了独孤易的怀里。

    独孤易从未与女子如此亲密接触,只觉得沐凌夕身上散发出一阵花香,芬芳扑鼻,令人神清气爽却又兴奋的热血沸腾,见沐凌夕似要晕厥,便伸手一把搂住了沐凌夕的细腰,独孤易触碰到了沐凌夕的身体,如此柔软的身体不敢用力相抱,只觉得稍稍用力便让柔软的身体捏出血印,只得让他轻轻搀扶。

    和尚见同伴纷纷倒下,如今孤身一人,不由多想,手持宽刀再次冲向独孤易,独孤易见和尚手中宽刀的刀身刻有一条龙形图案,与长孙云飞枪身的龙形图案几乎相似,便想起五刀五剑八神兵中的五刀,只是刀身泛黑,刀刃有些钝口,如果和尚所持乃是五刀之一的神兵,怎会出现钝口,想到此处,只见和尚提刀砍来。

    独孤易抱着沐凌夕,而另一只手中并无兵刃,双眼一瞪,大呼:“不好”!

第三十八章 逢场作戏一睹风采

    长孙云飞昏昏沉沉睡意正浓,他所中的乃是江湖常用的蒙汗药七日醉。

    此药无色无味,掺与酒水之中常人根本察觉不出,任凭用银针试毒,也无法探出,只是此药与酒水混淆,有些许杂质沉淀杯底,独孤易自小跟随赵老汉学医习拳,这等江湖的普通药物自然能分清一二。

    药物的作用下,长孙云飞体力稍感疲惫,但还是提气凝神,拄着火云决龙枪站在客栈的中央,身影虽东倒西歪,在这关键时刻却不容许疏忽,否则性命攸关,怎能放松警惕,只见独孤易怀里抱着沐凌夕,而另一只手竟想徒手去挡和尚的刀刃,不由让他眼神一愣,顿时横枪向和尚刺了过去。

    枪头风声正猛,看似迅速,但力道却差了些,被那和尚察觉,和尚反手将刀身一甩,与火云决龙枪差身而过,闪出一片火花,这一击看似无用,但却解了独孤易的燃眉之急。

    独孤易最开始并非不想出手,只是怕出手伤人,心中怜悯之心不愿再有人死于他手,在他心中世间生命皆有定数,好人坏人皆有活着的资格,他如今虽已神功大成,但分寸确实还拿捏不准,唯恐伤人,反而让自己陷入自责的处境,这些想法大多还是来源于赵老汉和龙老前辈的教诲,切勿伤人性命,凡事要积德行善。

    独孤易以至于处处留手,不敢使出全力,直到沐凌夕生命受到威胁,迫不得已才肯出手。

    长孙云飞这一击也是拼尽全力,此刻他只觉身体无力,若和尚再度袭来,只怕再也无力招架。

    客栈掌柜此时正躲躲藏藏与客栈门后,见客栈因打斗被搞得七零八落,也不担心,藏在门后偷偷观察,眼神东张西望,不只是心想逃走还是带两败俱伤抢些财物。

    独孤易轻轻的将沐凌夕安置在长凳之上,见长孙云飞也昏昏欲睡,终于站起身来道:“你们乃何人,为何对我等赶尽杀绝”?

    那和尚看到独孤易的眼神闪着冷厉,眼白中几道血丝显得眼睛通红如入魔一般,再看独孤易双拳紧握,一股内力附着在拳劲不停的发出微微异响,那和尚心底有些发怵,但仍提了提神为自己打气道:“留下神兵,留。。。。留你全尸”!

    独孤易见和尚刀口干涸的血迹问道:“你可杀害过附近村民”?

    和尚道:“杀了又怎样”。

    独孤易再问道:“好一个杀了又怎样,杀人偿命你可懂得”?

    和尚道:“关你什么事,弱肉强食,强者生,弱者死,谁让他们那么弱,弱者本应让强者践踏”!

    蓝布衫突然醒来,半梦半醒的说道:“和尚,跟他废话作甚?杀了她”!

    蓝布衫与和尚一同手持兵刃,一个使刀,见刀光杀气腾腾朝独孤易连砍数刀,一个使钩在独孤意脚下左右使劲,直钩独孤易双腿.

    “我无心与你等动手,如若你等肯知错悔改,我大可放你们一条生路”独孤易说道,身形左避右闪,灵巧的躲过了两人的杀招。

    蓝布衫嚣张道:“口出狂言,今日我等必得神兵,得神兵者得天下,这到口的肥肉岂能错过”,转身对和尚道:“别听他一派胡言,杀了他便是”!

    那和尚点头赞同,两人齐拥而上招招狠手,上下齐攻独孤易面门与下盘,独孤易无奈已躲了十几招,一再退步忍让,只见对方不肯悔过,一再相逼。

    独孤易双臂运力,一招神龙摆尾取其后劲,这掌势威猛有力直拍青布衫肩头,神龙摆尾掌势乃虚招,看似威猛有力实则腿劲发力,青布衫见状不妙举钩抵挡,发现肩头中了一掌身体却无恙,和尚见机独孤易攻其青布衫,自己便有了下手时机,手中宽刀毫不留情向独孤易重重挥去,和尚用尽全力毫无防备,正巧被独孤易抢了先机,神龙摆尾那一脚着实踢到了和尚的下腹,和尚哎哟一声,直叫喊疼,独孤易趁机一把夺下了和尚手中的兵刃道:“你等悔不悔过,认不认输”!说着便将青布衫也一道扣住手腕按在墙上,另其动弹不得。和尚不甘示弱,见青布衫表情极其痛苦,伸出粗壮手臂朝独孤易一拳打来,独孤易伸出左手接住了和尚这一拳,只觉得和尚空有一身蛮力,内力气劲颇大但毫无招数技巧。

    “认输,认输,哎哟,放了我吧,疼。。。”青布衫的手臂被独孤易扣在背后疼得直叫唤。

    独孤易道:“以后还还害不害人,你等杀人害命就算我饶你们不死,官府也会治你们死罪”!

    青布衫苦苦哀道:“我等也是见钱眼开,本想拿了神兵去官府换些钱财,谁料想碰上个硬茬,饶了我们吧”。

    啪啪啪。。。。

    突然这苦苦哀求声中传来一阵掌声,只见长孙云飞突然站直了身子拍手叫好,独孤易一脸惊讶道:“你未中毒”?

    长孙云飞笑着道:“我长孙云飞纵横江湖十余年,怎么能被这些雕虫小技给骗了,只是逢场作戏罢了,如若没点本事,在这江湖之上岂不早已命奔黄泉,有何颜面列入这八神兵之中”。

    “那你刚才的举动”?独孤易不解的问。

    长孙云飞笑道:“我若不出此计策,怎能一睹独孤少侠的风采”。说完转身看向客栈的众人道:“将它们全都杀了,免得日后再去祸害无辜”。

    独孤易不忍动手,心中善念涌上心头道:“你我均为百姓,同为草民,怎能决定他人生死,还是交给官府处理,切莫再伤人性命”。

    长孙云飞大走几步,来到一直躲在客栈门后掌柜面前,客栈掌柜此刻已经吓得脸色铁青,忙呼道:“不关我事,不关我事,我只是收了他们一些碎银,只是负责下药,真不管我事”。

    长孙云飞道:“今日不杀他们,日后必有祸患,独孤少侠,你的心软早晚有一天会坏了大事”!

    独孤易心意已决,还是决定报官让官府处理此事,只是心中最大的心事越来越多,如今月儿的下落的还未能出手调查,只因命运焦急,似乎已经被安排好的命运让独孤易连喘息的机会也失去了。

第三十九章 神兵造假云飞行凶

    独孤易心意已决,还是决定报官让官府处理此事,只是心中最大的心事越来越多,如今月儿的下落的还未能出手调查,生死未卜,只因命运焦急,似乎已经被安排好的命运让独孤易连喘息的机会也失去了。

    旭日东升,一番激战此刻已是暖阳高挂,天色逐渐大亮,客栈内七零八落乱成一团,见几个恶人已被制服,只是那和尚颇有蛮性,仍不服输,任凭如何挣扎,只因手脚皆被绳索捆绑,挣脱不得。

    长孙云飞见独孤易手中宽刀,提步上前观赏,只见刀身宽大,显得笨重,刀背与刀身两侧刻有一条黑龙栩栩如生,开口道:“我若未能看错,此刀乃五刀之一”。

    独孤易抬刀观赏一番,如此笨重的刀身,分量却不重,只是稍稍用力便可轻松拿在手中,观赏片刻道:“云飞兄认得此刀”?

    长孙云飞接过刀赞许道:“多年前曾有一面之缘,此刀名为血祭,只是。。。。”长孙云飞看刀刃的钝口却又十几处,又叹道:“可惜只是神兵造假,此兵刃由精工巧匠仿制而成,只有其形,但是这炼刀的材料却是无法造假的,你且看这刀刃的钝口,定是与平常武器对砍遗留下来的,如若真的是神兵,又岂能出现这般钝口”。

    独孤易边听长孙云飞的见解,此刻已经来到沐凌夕所躺的那条长凳,沐凌夕半昏半醒,神志不清,长孙云飞见状摇头问道:“独孤少侠,此人是你的亲人”?

    独孤易摇头。

    “那此人是你的好友”?

    独孤易依然摇头。

    “非亲非友为何执意救她,她身中蛊毒命不久矣,即使你神功盖世,也无法救她性命”!长孙云飞说道。

    独孤易目光落在沐凌夕的身上,见沐凌夕虽已昏迷但眉宇之间微微皱起,是身受重伤的痛苦,还是心系天下太平的担忧,无以得知,独孤易只有一心所念,只因沐凌夕被他所伤,又心忧百姓太平安康,道出:“只因我不想再有人因我而死,哪怕功力耗尽,哪怕踏遍山河为其寻得解药,我心意已定,非救不可”!

    长孙云飞摇头叹气,表示独孤易年少轻狂执迷不悟,任你踏遍山河,也救不下她,劝他放弃。

    独孤易无论能否相救沐凌夕活命,此刻不由多想,当务之急完成沐凌夕最后的心愿,送她回家见爹与弟弟一面,只因心中那份愧疚,时间匆忙,独孤易已将沐凌夕安置马上,两人同坐一匹,临别之际言道:“劳烦云飞兄报官处理此事,独孤易先行一步”。说完便纵马而去。

    “说!此刀何处得来的,尔等又出自何门何派”!长孙云飞面容大变,无情喝道。

    “要杀便杀,何须多言!朝廷的走狗。。。”和尚话未讲完,长孙云飞举刀而下,竟将和尚一刀斩杀。

    长孙云飞转身对其他几人呵斥道:“如若不说!此人便是你等的下场”。

    五人与客栈掌柜受到惊吓,但听闻和尚临终遗言,似乎看出长孙云飞乃朝廷之人,只字不提,只是面目憎恨,恶言斥道:“朝廷昏庸无道,至天下百姓于不顾,你这朝廷的走狗,助纣为虐,必遭天谴”。

    客栈掌柜早已吓得闻风丧胆,左右求饶道:“各位大侠,英雄好汉,绕我一命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你们张口朝廷,闭口门派的,我只是一介平凡百姓,不懂江湖世道,饶我一命吧”。

    长孙云飞手起刀落,一刀将掌柜斩杀,掌柜瞬间人头落地。

    “在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长孙云飞更加张狂,将刀口逼至五人脖颈之下。

    五人跪在地上,无法起身,各自扭头不言,宁死也不肯道出门派,长孙云飞一怒之下,抽刀一挥,五人同时脖颈血口大开,纷纷倒地,一命呜呼。

    长孙云飞扔掉手中兵刃,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尸体,从怀里掏出一枚腰牌,上面大大方方的写着二字“太保”,长孙云飞看这腰牌,冷笑一声,这笑意却是极其阴险。

    朝廷有十三太保之说,个个武艺超群,太保多为皇帝之子教授武功的官职,虽为一品,却是从一品,有官阶而无实权,上有正一品太师太傅,下有从一品太子太保,太子太傅,太保乃皇子授业恩师,如今却各受皇子之命,凭借出众的武艺夺神兵,为受命皇子争王位,置身江湖,探听天下动荡,观朝廷内乱。

    独孤易初涉江湖,还未经历江湖的恩怨是非,不知人心叵测,江湖险恶,怎能看清人心分的清善恶,他自当长孙云飞是友非敌。

    未想到长孙云飞竟是朝廷中人,身兼太保之位,与尉迟德一官同职,只是受命的人不同罢了,只是长孙云飞深藏不露,正所谓乱世之中,好坏难分,善恶难辨。

    长孙云飞一举将众人杀害,怕独孤易起疑,迟了片刻才肯纵马追赶。

    一路旅途在马上颠颠颤颤,沐凌夕醒来身体已是虚弱不堪,见横趴在马背上,朝独孤易轻声道:“不要再耽搁时间了,我已无药可医,公子何必费心救我,放我下来吧”。

    独孤易快马加鞭道:“你因我重伤,怎能不救,我若不重伤你,你体内毒蛊也不会发作,你且放心,我定全力相救,即使救不活你,也要把你送回家中见老爹一面”。

    “多谢少侠一番美意,只是。。。。”沐凌夕心有顾忌,却说不出口,刚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驾!驾驾。。。。。

    长孙云飞相继追上独孤易,独孤易见他便问:“云飞兄,那几个恶人可交给官府处置了”?

    长孙云飞手累马缰,另一只手握着火云决龙枪,神彩飞扬道:“独孤少侠所托之事怎能敷衍,放心吧,已经交给官府办妥了”。长孙云飞说完心想:“我便是朝廷的一品太保,交给官府多此一举,交给我便是交给官府,让我来处置,省些麻烦”。

    独孤易道:“多谢云飞兄,有劳了”。却不知那几人已被长孙云飞手刃。

    独孤易说完,手中缰绳一勒,只见前方有官兵设关卡,正将过路百姓一一搜查。

    “你!留下”!那官兵见过路百姓生的健壮的男子便扣押下来。

    长孙云飞见状道:“此处已到戎州地界,当地官府正抓壮丁充军退敌,独孤少侠可要小心了,莫要让官兵抓去充了军”。

第四十章 城中趣事行善也恶

    戎州城门下,官兵几十,站成两排,搜查行人,凡是健壮男子均通通扣押,充军御敌。城外已站了五六人,皆为健壮青年,在那里与官兵产生争吵,抱有不平,但无论你有百般道理,官兵却无心听你多言。

    长孙云飞心中自有目的,从他隐瞒身份对独孤易假意追随,便可得知其心机颇深,纵马向前对独孤易道:“此处已到戎州地界,当地官府正抓壮丁充军退敌,独孤少侠可要小心了,莫要让官兵抓去充了军”。

    独孤易低头望了一眼沐凌夕,善良的心性想到:“若是被充了军倒是好事,能为国家尽一份力自然义不容辞,即便战死沙场,保护的不仅仅是赵老汉与村中亲友,保护的更是天下百姓,只是眼下沐凌夕身受重伤,还需要一些时日为她运功疗伤,月儿的下落至今未明,生死未卜,如若被充了军,后事行动便再也由不得自己”。心想至此,对长孙云飞问道:“云飞兄可有办法”?。

    长孙云飞皮肉不笑,长叹一声道:“行走江湖十余载,如若连这群酒囊饭袋都应对无法,怎能立足江湖”。长孙云飞说完,轻拍马臀又道:“随我来吧”。

    独孤易纵马前行,随长孙云飞一同进城,只是沐凌夕此刻依偎在独孤易怀里,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沐凌夕重伤在身,无法独乘一匹骏马,两人肌肤之亲实属迫不得已,只是沐凌夕一介女身与正当年轻气盛且英俊不凡的独孤易如此亲近,心中不免会有些躁动。

    三人勒马止步于城下,见来往百姓络绎不绝,挑柴担粮均为寻常百姓,在这人山人海的百姓中,一位衣衫褴褛的中年妇女怀里抱着不满周岁的孩子迈着沉重的步伐,正缓缓的走进城中。

    “哎,你给我站住,包袱里是何物”?城门下官兵拦截妇女去路,双目正盯着妇女胳膊上挎着的包裹恶狠狠的问道。

    中年妇女紧了紧怀里的孩子,低声道:“只是一些谷米干粮”。

    “只是干粮?打开让瞧一瞧”官兵说着便去抢夺中年妇女的包裹。

    中年妇女后退一步,似要躲闪,只见官兵蛮横无理,一把将包裹夺了去,解开包裹,只见包裹里的谷米如瀑布般倾泻而出,撒了一地,中年妇女见状,急忙放下怀里的孩子,双手圈在地上聚集着洒落一地的米粮,慌张的喊道:“我的粮食,我的粮食”。

    官兵狠狠地踢了一脚中年妇女呵斥道:“你可以进去了,别再这里挡道”!

    周围的百姓纷纷前来围观,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

    独孤易见状再也按奈不住,下马上前一把攥住了官兵的手腕,那官兵此刻正要举起手中的鞭子朝妇女打去,只见一只有力的手将他拦下,官兵道:“你乃何人,竟敢冒犯本官”!

    独孤易不去回答,手掌轻轻用力,只叫那官兵哎呦一声:“疼。。。。疼。。。。”。

    城门下两侧成排结对的官兵闻声赶到,各自手持刀枪兵刃,对着独孤易大声嚷嚷道:“大胆!敢在此处为非作歹,目无王法,找死”!

    围观百姓见欲要动手开战,吓得慌张,纷纷退到一旁。

    几十个官兵长枪刺向独孤易,长孙云飞仍未下马,他正愁没有热闹可看,双手环抱在胸前,火云决龙枪猛刺进地面,背靠火云决龙枪别提看的多带劲了。

    独孤易见官兵长枪刺来,左手紧抓着方才胡闹的官兵,倒转身躯,在空中打了个跟斗,灵巧的躲过长枪直刺,随后原地转了一圈,伸出右腿将前排六个官兵瞬间扫到,那胡闹的官兵此刻胳膊被拧了个圈,疼得直呼:“哎呦,我的娘唉,可疼死我了”。

    六个官兵被扫倒在地,头盔掉落一地,纷纷满地找着各自的头盔,后排又冲上十几个官兵,他们刀枪混合,直刺横砍,口中不停念叨:“杀!杀!杀!”。

    这几个官兵哪是独孤易的对手,连续几招都被独孤易轻松躲过,只是独孤易不想伤人,想起长孙云飞逢场作戏,戏弄与他,便灵机一动,就地捡起一杆铁枪,见长孙云飞正舒坦的躺在马背上观的甚欢,独孤易连退数步,用枪杆猛拍长孙云飞的马臀,那马儿受惊,长鸣一声,便朝冲来的官兵猛冲过去。

    长孙云飞失去平衡,借势驾驭轻功,脚踏马背腾身而起,倒也灵活,十几名官兵见马儿冲来,纷纷绕道两侧,随后竖起长枪直刺腾在半空将要落地的长孙云飞,长孙云飞见枪尖离他不过数尺,猛的伸出双掌,左掌捎带风声,右掌蓄力待发,这正是火云绝龙掌的招式,长孙云飞刚要出掌,忽听有人大声呼呵:“何人在此胡闹,大庭广众之下,竟敢无视王法”。

    长孙云飞见来者头戴黑纱官帽,身穿官服,官阶五品,想必是戎州太守,若当着他面伤了官兵,对朝廷也不好交代,瞬间收了掌势,在空中倒转一圈,退了出去。

    戎州太守膀大腰圆,挺着圆鼓鼓的大肚子,摸着嘴角的八字胡须走了过来,身后跟随十几名官兵,太守左右看看,见两旁官兵被揍得衣衫不整,头盔歪斜,狼狈不堪,大声道:“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你这贼人竟不知好歹,敢对朝廷兵将动武,来人呀,将他们拿下”!

    长孙云飞见官兵纷纷围了上来,向前大迈一步道:“放肆”!

    戎州太守吓了一跳,瞪着眼睛,伸手朝长孙云飞指指点点道:“拿下,给我拿下”。

    长孙云飞瞧了一眼独孤易,见独孤易还擒着那对妇人无礼的官兵,将手放入怀中偷偷亮了一眼腰牌,赶忙又将腰牌藏入怀中。

    太守只见腰牌“太保”二字,心中惶恐,赶忙拱手作揖道:“戎州太守不知太。。。。。。驾到,有失远迎。。。”。

    “太什么太!太过分了,光天化日欺压百姓,王法何在”!长孙云飞倒是真的机灵,见太守既要喊出“太保”二字,立马高声诉愤,将太守的声音压了回去。

    太守见长孙云飞正对其使眼色,便灵机一动道出:“是本官失礼了,管教下属无方,让百姓受惊了,都是本官的不对”。

    “来人,还愣着干嘛”?

第四十一章 木兰花树木兰花香

    “来人!还愣着干嘛”!太守扬言一喝!对周围官兵又道:“这战乱之时,百姓本就活的疾苦,为官之人怎能借势欺压,快帮忙把这谷粮尽数收起,天逢旱灾,民众本无米食裹肚,这些粮食浪费不得”。

    太守说着便走到中年妇女身旁伸手拉她起身,又道:“都怪本官下属无礼,惊扰了您,作为赔偿,我这里有些碎钱,你可尽数拿去贴补家用”。说着便将手伸向袖口。

    中年妇女见状感动不已,欲哭止泪道:“青天大老爷啊,您可真的是一个好官啊”。然后低下头看着太守手中的钱财道:“官老爷,您的钱我可不敢收,您是好官,两袖清风,我要收了您的钱财,心里过意不去,万万不能收啊”。

    太守执意不妥,硬是要将钱财推送给妇女,长孙云飞却不耐烦了,劝说道:“要你收下就收下,为官者体谅民之疾苦,本是分内之事,您就不必推辞了”。

    中年妇女感动涕零,连忙跪地磕头拜谢,无以表达此刻心中的心情,只是口中不停的念叨:“谢谢官老爷,谢谢官老爷”。

    独孤易此刻竟还抓着那胡闹的官兵不放手,见太守举动深明大义,心中深感欣慰,猛地一推,将那官兵推出一丈开外,那官兵按着手臂直呼不爽。

    独孤易登上马背,手牵马绳,不自然的便将沐凌夕揽在怀中,独孤易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救人心切,只关心沐凌夕的伤势,而沐凌夕却有些羞意,倒在独孤易的怀里使她胸口如小鹿乱撞,时而忍不住抬头去看独孤易一眼。

    独孤易手抖马缰,那马儿长鸣一声,示意长孙云飞赶路要紧。

    长孙云飞倒也识趣,对太守拱手行礼道:“既然是一场误会,在下也不便叨扰,就此告别”。此刻官兵已将他马儿寻来,长孙云飞纵身一跃也骑上马背。

    太守惶恐,见一品太保对自己行礼,怎敢受此大礼,赶忙作揖回礼道:“阁下请自便”。

    太守目送长孙云飞与独孤易、沐凌夕等人离去,原本带着笑意,慈眉善目的脸变得僵硬起来,脸色大变,狠狠的瞪着中年妇女说道:“来人,将这泼妇吊与城门之上,暴晒致死”。

    “大人,这孩童如何处置”?官兵看着那乳臭未干的孩子对太守问道。

    “扔到山林喂狼”!太守说完,长袖一甩扬长离去,口中自言自语传来微弱的嘀咕:“本官的钱财是这么好拿的吗,小小刁民敢在本官的管辖闹事,简直自寻死路”!

    中年妇女听完,太守与刚才谈吐判若两人,当即吓傻,哭诉道:“官老爷这是为何,官老爷冤枉”。

    生逢乱世命坎坷,民不聊生又几何。

    生灵涂炭无安日,事与愿违苦痛多。

    独孤易三人过了戎州边境,行了数里地,便到了沐凌夕居住的魏家村,村中近百户人家,因紧靠戎州城,山贼匪类也不敢在此造次,百姓过得还算安稳。

    魏家村比独孤易从小长大的落峰村可要繁华的多,虽是一个村落,但酒馆客栈应有尽有,穿过几条街巷便来到了村西的一家染坊,染坊设在家中,染坊门前有一颗粗大的木兰花树,足有一丈高,远远地便能闻到木兰花香,那白里透红的花瓣散发出的芬芳正如沐凌夕身上的味道一样,丽而不艳,清香不俗,幽幽香味,沁人心脾。

    沐凌夕受独孤易深厚内力运功疗伤,伤势见好,只是身体虚弱,照理来讲沐凌夕本应找个安稳住所细心养伤,只因怕毒蛊发作,怕见不得家中老爹最后一面,一路奔波也影响了其伤势的恢复。

    三人停马止步于木兰花树旁,将马安置于树下,便走进染坊踏门而入。

    染坊院中七彩斑斓的粗布绸缎挂满院落,墙角两侧染缸无数排列有序,绸缎随风飘荡,似舞女迎风起舞甚是美妙,沐凌夕走进院中,见一老人满头发色皆已呈灰白之色,面部皱纹略微明显,看年纪已过甲子之年。

    “爹”!沐凌夕声音尖细,语气柔和且带有一丝伤感的叫出声。

    老人年纪虽大,身体却壮,只是身板已被风霜压的只有不足六尺,他伸手摆开迎风飘荡的绸缎,见沐凌夕一脸狠色道:“你可还有脸回来”!

    “爹!是女儿不好,女儿不该惹你生气”。沐凌夕走路费劲,胸口微颤,伤势虽已平息,身体却虚弱无力。

    “你走!就当我没生过你这个女儿”!老人本就狠心斥责,如今脸色又变,更是大怒。

    长孙云飞却看不惯这嘴脸,走了过去道:“喂!老头,你怎的就不识趣,自己女儿也不肯认”?

    老人眉头一皱,转过身去道:“你懂什么,与你何干”。

    “虎毒不食子,你这狠心,为何不认自己女儿,你可知她如今身受蛊。。。。。。”!长孙云飞话未讲完,却被沐凌夕插言阻止。

    “我爹曾是军中兵卒长,他老人家脾气暴躁,各位就别再惹怒于他了”。沐凌夕委婉道,巧妙的遮蔽了长孙云飞道出沐凌夕身受蛊毒侵害事实的口吻。

    独孤易进门前辨识得魏家染坊,客气招呼道:“魏伯伯,我把您女儿送回团聚,先前误伤与她,实属意外,如今我已替她运功疗伤,再吃些草药便无大碍,人生短暂,见你一家团聚,需要珍惜这幸福无多的时日”。

    魏老伯听闻沐凌夕受伤,一脸狠色马上变得担忧道:“我女儿受伤了,伤到哪儿了”?

    “方才还不认女儿,这会儿倒是挂念起来了”。长孙云飞轻言道。

    沐凌夕答道:“爹,女儿没事,您看女儿不是好好的嘛”。说完原地转了一圈,表示身体无碍。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魏老伯欣慰笑着,态度与刚进院时判若两人。

    “我说沐姑娘,我们不远千里送你回来,你却也不说让我们进去坐下歇息,且不说好酒好菜,喝杯茶水总不过分吧”。长孙云飞埋怨道。

    独孤易道:“向来都是客随主便,如今你却自讨茶水,有失礼数,改日我请你喝个够”。

    独孤易转念一想:“月儿下落还没查明,如今已过四日,不知命运如何,只是二皇子相约三日后,距离今日已过一日,耽误不得”。又道:“魏伯伯,沐姑娘即已安全送到,我等也不好多有打扰,就此别过”。

    长孙云飞神情一愣,心有不爽道:“我这茶水还未喝到,怎能说走就走”。

    魏伯伯态度见好道:“多谢两位将小女送回,请先到寒舍休息片刻,老夫略备酒菜,犒谢二位,待酒足饭饱再上路也不迟啊”。

    魏伯伯话音刚落,乎听院外脚步声重,只听有人大喊道。

    “朝廷有令,如今边关战事告急,特下召军策,家家户户尽快出来宣听”!

第四十二章 朝廷军策逼民招兵

    夕阳西下,晚霞映红,天边与山尖随日落余温射出炙眼光辉。

    几名官兵站在魏家村的告示栏旁,张贴着朝廷下达的告示。

    “如今边关战事告急,朝廷猛招兵将,看来天下再无太平之日了”。魏伯伯远远看着告示叹道。

    官兵告示贴完便对民众开始登记于册,挨个问道:“你姓甚名谁,家中可有男丁”!

    站在告示旁的村民唉声叹气,一位八旬老汉慌忙道:“老头子我孤老一生,一生未娶,哪儿来的男丁”。

    官兵说道:“那你就亲自上阵,告诉你们这群刁民!家中至少要有一位健壮男丁参军,否则你们就亲自上阵,无论男女老少,胆敢隐瞒便是欺君之罪”。

    八旬老汉拄着拐棒,步履瞒珊道:“老头子我已是迟暮之年,我。。。我这一把老骨头兵器都拿不稳,我如何上得战场”。

    “告诉你,别说已是迟暮之年,就算你卧榻不起,家中若无健壮男丁,你也得给我去”!官兵蛮横无理道。

    “老天爷呀,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八旬老汉满脸皱纹下生了黑斑,枯瘦如柴的身躯踉踉跄跄的小迈几步,仰面朝天哀怨哭喊。

    “王法,朝廷下令便是王法!你不去也得去”!官兵毫不讲理,只是话音越来越狠。

    “你!姓甚名谁,家中可有健壮男丁”!官兵继续追问着村中其他百姓道。

    “有有有,我有一养子,作不作数”?被问到一位老妇,老妇吓得战战兢兢。

    “国难当头,家中至少一人参军,此乃朝廷明令,无论养子义子,都作数”!官兵道。

    朝廷军策招兵,欺压百姓,重男轻女之说,便也是由此而来。

    “你!姓甚名谁”!官兵站在长孙云飞面前问道。

    这一问,让长孙云飞紧攥火云决龙枪,只听手指咔咔作响,刚要开口,只见魏伯伯向前一步道:“姓魏,名孤”。

    “魏孤,家中可有健壮男丁”?官兵问道。

    魏伯伯道:“家中有一孩儿年不过十载,上不得战场,我年轻时从军几十年,家国有难我自当挺身而出,可否”?

    官兵冷冷道:“自然可行,如此配合,朝廷不会为难你等庶民”。

    “你!姓甚名谁”!官兵再次对长孙云飞问道。

    “你这厮,是问我姓名,还是问它”!长孙云飞说完,将手中火云绝龙枪在官兵面前一甩,猛插进地面,只见地面尘土飞扬,巨响震耳。

    魏伯伯见长孙云飞火气正旺,似要无事生非,产生争斗,赶忙道:“这两位乃是我远房亲戚的孩子,一个叫大娃”然后转身看了一眼独孤易又道:“这是二娃”。

    官兵瞧了瞧长孙云飞又打量了一眼独孤易道:“大娃?二娃?依我看这二人并非寻常百姓吧,倒像是那占山为王的贼寇”!

    长孙云飞大怒道:“若是占山为王的贼寇,便留不得你等性命”!说完便举枪欲要直刺官兵。

    官兵惊恐满面,倒退数步,怒斥道:“好大的口气!敢在此处撒野,我看你是自寻死路”!提手便去摸那腰间的兵刃。

    独孤易见机立断,轻迈八字步,绕到长孙云飞身前,将长孙云飞的火云绝龙枪压了下来,说道:“几位官爷此行想必是来招兵的,我等皆为良民,怎是那占山为王的贼寇,话说那贼寇占山为王,六亲不认,怎会像我等一般前来探亲,我兄长方有失礼之处,还望多多包涵”。

    官兵见独孤易态度见好,但仍不买账,刚要怒骂,乎听身旁另一官兵附耳轻言道:“此人来历不明,先前路过戎州城,太守大人似乎都要给他几分薄面,不如就此罢了,免得多生事端”。

    官兵大哼一声,蛮横道:“明日一早,村中集合,若少一人,唯你是问”!官兵猛瞪长孙云飞,然后扬长离去。

    官兵走远,魏伯伯哀道:“生逢战乱,民不聊生,朝廷昏庸无道,百姓怎能安居乐业,如今战乱近在眼前,无论胜败,这天下百姓定要陷入生灵涂炭的境地”。

    事已至此,众人一起回到染坊饮酒论道,谈国事兴衰,论民心向往。

    夕阳落尽山头,天色昏暗,沐凌夕独自一人依靠着那木兰花树,呆呆望着那灰暗天空,届时周围环境已暗淡下来,光线不足,已看不清周围景物。

    独孤易稍带醉意,来到木兰花树前见一缕轻衣薄衫,天色虽已暗淡,却能清楚看清那纤细多姿的身影轮廓。

    “沐姑娘外面风大,你伤势还未见痊愈,切莫再着了凉,染了风寒可就不好了”。独孤易站在木兰花树前对沐凌夕说道。

    “你与你那兄长喝的还算尽兴”?沐凌夕道。

    独孤易一听兄长,便想到长孙云飞,微微一笑道:“他并非我的兄长,只是不久前有缘一遇,竟是不打不相识,才走到一起”。

    “之前多谢独孤少侠相救,只是百姓家中粗茶淡饭,怠慢了两位”。沐凌夕道。

    独孤易道:“这战乱时局,能填饱肚子便是福分,何谈怠慢”。语气带着礼敬之意,然后又道:“沐姑娘,我有一事不解,你爹爹姓魏为何你却姓沐”?

    沐凌夕垂首道:“寻常百姓家中女子本无大姓,只是日后婚嫁随夫君姓氏,我这姓氏随我娘一姓,我娘姓木,名字也极为好听,如这木兰花一般美丽”。

    “好美的名字”独孤易称赞道。

    “你的身手倒不像常人,来自何处,可否详解一二”。沐凌夕转言一问。

    独孤易短短的时间,经历了许多人情世故,人心叵测,世事无常,却不知从何说起。

    “我出生自落峰村,那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村子,村中人烟稀少,自打我懂事起便常年卧榻不起,身体虚弱,我有一个爹爹,他虽然是我养父,待我却比那亲生的还好,但是有一天他上山采药回来时,就已经命归黄泉,我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爹娘是谁,养父死后被村中赵老汉收养,他是一名郎中,他教我识文断字,习武练拳,学习医理,相伴五年,却又赶我走”。独孤易说道此处,忍不住热泪涌出。

    “他为何赶你走,是不是你做了错事”。沐凌夕问道。

    “因为村中全是男子,后来我才得知,村中常年遭匪贼侵扰,但凡家中有女子,都要被山贼抢上山做压寨夫人,后来村民家中但凡生了女子都要送给亲戚或者寄养在富贵人家当丫头使唤,赵老汉赶我出村,是为了让我寻得伴侣,传宗接代”。独孤易边说边擦干眼泪,悲痛的表情让沐凌夕也为之心痛。

    “后来呢,你可找到伴侣”?沐凌夕羞涩问道。

第四十三章 木兰花下替父从军

    沐凌夕脸色羞红,只是看到独孤易英俊脸庞,便让她心中小鹿乱撞,男女之情,羞涩暧昧,本是人之常情,在这少男少女的年龄却如一道新鲜的佳肴未曾尝过爱的味道,是甜美还是苦涩。

    独孤易第一时间想起了慕容秋婵,只因之前诸多的遭遇,却不知那是一份什么情谊,是男女暧昧之情,还是兄妹之情,或者朋友之间的友情,让他分辨不出。

    这让独孤易无法回答是“找到了”还是“未找到”。

    沐凌夕见独孤易脸色见红,带有羞意,乐观一笑道:“等到天下太平之日,我嫁给你可好”?

    沐凌夕轻笑的说着,此言像是玩笑却又胜似安慰。

    独孤易脸色越来越红,呆呆看着沐凌夕那双细眉大眼,一眨一眨的如两道泉眼,清澈无暇,心中自是愿意,却不知该如何表达。

    “只是我蛊毒在身,怕是活不到天下太平的那一天了”。沐凌夕转瞬一念道。

    独孤易沉下头,表情忧伤,嘀咕道:“这毒蛊害人,为何还有人精心设计去练这功法,当真是害人害己”。

    随后目光落在那木兰花树下,看着那花瓣轻轻飘落,天色虽暗,但内功深厚的独孤易却听得真切,听声辩位也随着内功的增长而逐渐强大,只听那花瓣落地,独孤易又道:“沐姑娘,你且放心,待我找到月儿下落,定为你讨寻解药”。

    “月儿”?沐凌夕听到月儿,不禁问道:“月儿是谁”?

    “她是个善良的姑娘,曾经救我性命不惜倾尽家财请了郎中,后来不知因何,他唯一的娘亲惨死街头,而她也因此失踪了”。独孤易说至此处,忧伤更重,心中暗叹:“月儿,你吉人自有天相,你一定没事的”。

    “如此说来,月儿对你有恩,你还不快去寻她,竟不惜耽误时间救我性命,我对你而言只是一面之缘,对你无足轻重,为何这般费心救我”。沐凌夕说道,讲话时略带羞意。

    独孤易说道:“下山前,曾被赵老汉嘱咐,不得伤人,既然伤了你,如若不救便是违了他老人家的意思,怎能不救”。

    “难道你对我就没动过心思”?沐凌夕问道。

    独孤易自小山中长大,如何知道这男女之间还能做些什么,哪有动什么心思,直言问道:“沐姑娘所说的心思指的是什么”?

    “天下男人皆有好色之心,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你是不知还是装傻”?沐凌夕说道,语气却像是在暗示独孤易。

    独孤易挠了挠脑袋说道:“我当真不知,女子本是弱势群体,只要保护就好了,能动得什么心思”。独孤易有些发呆,场面稍有尴尬,又问道:“沐姑娘今后有何打算,那时听你在武擂讲话,让人热血沸腾,为国为民为天下苍生,让人听了忘乎自我”。

    沐凌夕小走几步,在木兰花树下的一处树桩坐了下来说道:“如今战事紧张,国家危难之际,若不挺身而出,怎能保家卫国,人人都会说保家卫国,但国家危难能挺身而出的又有几个,如今朝廷下令实施军策招兵,我心想爹爹已近年迈,怎能让他老人家再上战场厮杀,弟弟年幼不懂事,所以我想到一个好办法”。

    独孤易问道:“什么好办法”?

    “我可以女扮男装,替父从军,一来实现了我保家卫国的决心,二来也不用爹爹一把年纪再去拼命,让我于心不忍”。沐凌夕说着便激动的从树桩站起身来。

    “沐姑娘虽一介女身,却心怀国家安慰,让人赞叹不已,若非我有要事在身,定与姑娘一起奋勇杀敌,慷慨救国”。独孤易说着眉宇间也生出傲气,表情认真,眼神坚毅,语气也是果断。

    沐凌夕见独孤易表情如此认真,甜甜一笑,伸出纤细且白嫩的玉指,将一片零落的木兰花瓣接在掌中,随后将花瓣放入口中微微细嚼,这花瓣微苦,且气味清香。

    两人不知不觉已聊至夜深,只听院中房舍内长孙云飞与魏伯伯正饮酒畅聊无比欢快。

    “魏老伯,再干一杯,我长孙云飞千杯不倒,今日算是遇到对手了”。

    “少侠好酒量,老夫奉陪”!魏伯伯端起酒杯敬而饮之。

    长孙云飞年近三十,只是长得眉清目秀,乍看之下却像比独孤易大不了多少,让人觉得最多二十年纪。

    “少侠?我已度过三十个春秋,哪来的少侠,大侠,叫我大侠”!长孙云飞半醉半醒,脸色醉红,昏昏沉沉又说道:“外面那个才是少侠”!说完朝院外一指,暗示指的是独孤易,随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魏伯伯见长孙云飞醉的厉害,净说些痴话,附和一笑道:“长孙大侠,久仰久仰”。

    “话说魏老伯,为何我等刚进院中之时,不待见我等,竟当众数落自己女儿”?长孙云飞问道。

    魏伯伯哀叹一声,似有心事,说道:“别人家的闺女都是喜欢针针线线,穿花纳锦,那刺绣活做的可是精美,我这女儿自小偏爱舞刀弄枪,这街坊邻居都称她为假小子,一个女儿身,整天舞刀弄枪成何体统”。

    魏伯伯说着端起酒杯猛饮一杯又说道:“舞刀弄枪倒是算了,她竟然还想参军,说什么保家卫国挺身而出,这女子本就难登大雅之堂,说出去真是让人笑话”。

    “报国之心人皆有之,岂能用男女来评辩是非,依我看倒是一件好事,说不定将来还能成为一个女将军”!长孙云飞边说手中酒杯不停狂饮,倒是一副豪迈姿态。

    “做什么女将军,我只求她平安无事,远离这战乱是非,能让老夫省心便是幸事”。魏伯伯叹息道。

    “原来魏老伯是担心女儿安全,如今这天下战局,何处才是安全的藏身之所,如若不战,天下何以太平,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敌军犯我河山,欺我百姓,而我等只能无动于衷”。长孙云飞说完又猛饮一杯。

    两人谈论天下战局,不知不觉已饮了数壶酒水。

    长孙云飞端起酒杯敬魏伯伯,准备猛饮一杯,乎听院外风吹草动似有异响,只见长孙云飞耳廓微动,眼球在眼眶中猛的一转,惊呼道。

    “什么动静”?长孙云飞猛地站起身来朝院外望去。

第四十四章 神秘黑影飞龙跃渊

    夜色黑尽,凉风簌簌,一抹微风擦过兰枝嫩蕊,袭落几片花叶,只留下几道清香。

    独孤易站在沐凌夕身旁,深嗅这花瓣清香,只觉神清气爽,此情此景美不胜收。

    忽然一道寒光划过夜色,在黑暗角落忽隐忽现,只听呼声阵阵,一柄闪着寒气的匕首撕裂夜空,朝着独孤易飞驰而来。

    独孤易侧身躲过,猛地伸手一抓,却不料那匕首飞的极快,竟与他擦掌而过。

    匕首猛刺进木兰花树的树干之中,那树干本有裂痕,只见匕首刺进树干裂痕便力道全无,只是那匕首的尖端扎进树干中,甚至让树叶也未曾抖动。

    “好强的内力,如此的速度之下运使匕首,却未能伤及树干,自古听说内功皆有阳刚与阴柔之说,想必这功法定是那阴柔之功”。独孤易足足迈了十余步,走到树旁,双眼瞧着那匕首尖端似乎有一张麻纸被钉在树干上。

    独孤易在此之前徒手能抓得住猎户射来的疾箭,这匕首行速之快,竟让他抓将不住,心中断定此人绝非常人,若不是武功高强绝达不到如此手法。

    循着匕首飞来的方向,独孤易放眼望去,一片漆黑的夜色中不见只身片影,只听树梢间发出树叶摆动的簌簌声响。

    长孙云飞闻声赶来,看着眼前目光呆滞望着黑暗中的独孤易问道:“方才何事异响”?说着便走到独孤易身旁看到树干上的麻纸。

    “欲知月儿下落。。。。。。”长孙云飞正宣读麻纸上的字迹,话音未落,独孤易只听到“月儿”二字,双眼猛瞪,即刻踏步钻进漫漫夜色中。

    “长孙大哥,我去去就回,替我保护沐姑娘”。人已不见影踪,只留下一声托付。

    独孤易寻声追去,只见天色乌云逐渐散开,皎洁的弯月似挂在这乌云之上,两道人影穿梭在林间枝头,只听枝叶微颤声,两道人影便一晃而过。

    穿过魏家村,两道身影再次钻进密林,皆腾飞在枝头叶尖之上,两道身影一前一后,保持着二十余丈的距离。

    只见前面那道身影身穿夜行衣,由上而下全身被包裹的密不透风,更无法看清面容,只是身法极快,犹如闪电,脚尖点到叶尖便又腾空而去。

    穿过密林,眼见就要到达戎州城,两人轻功一般飞快,在戎州城墙上竖立行走,戎州守城卫兵见两道黑影在城墙奔走,速度极快,便朝黑影大喊道:“什么人”!

    一瞬间便没了人影,越过城墙,那道黑影脚踩房屋砖瓦发出清脆声响,房舍下居住的百姓人家听到动静,便开门去瞧,却早已不见人影。

    独孤易只觉得此人轻功之快,若不拿出全力便无法追上,提起双掌,运足内力,将双掌握拳,气沉丹田,脚下生风,又提快了速度。

    独孤易速度加快,只觉得二人距离却越来越远,身前那道黑影越来越小,似乎要消失在独孤易的视线之中。

    独孤易内力深厚,得龙老前辈真传,即使驾风御气,但仍旧与身前之人相距甚远,为了得知月儿下落,双掌向身后一甩,龙神二十八掌中的轻身之法,飞龙跃渊,双脚五步化作两步腾飞在戎州百姓的房顶之上。

    独孤易每踩到一处砖瓦,那砖瓦立刻出现裂痕,速度极快,几乎肉眼不见,身前黑影总算越来越近。

    黑影突然跃下房顶,只见路间有一打更之人,手拿铜锣,铜锣之上有一竹竿挂着灯笼,刚要开口:“天干物燥小心。。。。。”。

    那道黑影身后带风,打更之人几乎没能看清,人影便消失不见,一阵狂风将那灯笼烬灭,使打更之人原地转了个圈,惊慌道:“今夜哪来如此大风”。

    打更人话音落尽,小走几步,欲要重新点燃灯笼,只见又一道狂风袭过,似乎比先前那道更加剧烈,铜锣与灯笼掉落在地,发出咣咣声响。

    “我。。。我。。。刚才遇见鬼了吗”?打更人愣在原地,傻傻发呆,不敢动弹。

    戎州边境近在咫尺,两道黑影一前一后冲出戎州城,直奔王城方向的密林而去。

    独孤易几乎已达到身形飘在空中,脚尖点地腾入半空便飞出几十丈。

    “此人为何得知月儿下落,他到底是何人”?独孤易边追边想。

    终于两人距离越来越近,独孤易见机猛踏一步,口中喊道:“等一下,你到底是何人”?话音至此,独孤易身体腾在半空,欲要伸手去抓黑影的肩头。

    只见黑影肩头一摆,轻松躲过了独孤易的攻势,独孤易不甘示弱,此刻他比那黑影速度更快,转眼间又伸出右掌去抓黑影的腰间。

    黑影转头向后瞧了一眼,一双雪白的玉手呈现在独孤易面前,玉手在腰间一摸,黑影腰间悬挂着一把兵刃,兵刃在鞘中,只见黑影的玉手摸了兵刃,突然发出一道刺眼白光直射独孤易双眸,独孤易双眼一闭,从半空跌到地上。

    “啊~”!独孤易手捂双眼惊叫一声,站立不动,似乎难忍受着强光灼目的痛感。

    突然有人趁独孤易双目失明之时,趁机点了他的穴道,随后一股清凉的触感渗入眼中。

    “别动,敷上药就好了”。一个甜美的声音在独孤意耳边响起。

    是一个女子的声音,音细而甜,音色透亮干净,语气温柔,带有一丝温和的缠绵气息。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得知月儿下落”!独孤易急切的问道,虽已点了穴道,身体动弹不得,但眼皮一直不停眨来眨去,拒绝此女子为他敷药。

    独孤易眼睛眨的极快,那带有棱角的鼻梁在俊美的瓜子脸下显得秀气,一双细长有神的眼睛放出专注的目光。

    女子与独孤易对视一眼,见他眨眼,女子似乎受到影响也眨了眨眼睛,然后将头歪向一侧不再看他,似乎带有一丝害羞道:“敷了药,马上就会好了,穴道两个时辰内会自行解开”。

    独孤易已集气丹田,伏虎九拳第三式乃破解穴道的功法,此刻集气丹田,经脉运转,真气在体内涌动,见女子敷了药起身要走,独孤易趁机道:“等一下,你莫不是点了我死穴”。

    杀虎一式,气走全身。

    虎啸乾坤,集气化形。

    虎踏平川,化力为帛。

    独孤易此刻真气在体内将要冲破穴道,一个豆子大小在肌肤下不停乱窜,穴道即刻解开。

    “我怎会点你死穴,你少来骗我”。女子说完起身要走。

    只见独孤易穴道已破开,一把拉住了女子。

    女子一惊,失声道:“你怎么。。。。。。”。

    独孤易趁势一把撕下了女子的面纱。

    一双大眼睛在月光下透亮,双眼的睫毛如彩蝶之翼,弯曲细长,脸色雪白中透着粉嫩,微微撅起的嫩唇随着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天生这副俏丽容颜就带着微笑。

    “你到底把月儿怎样了,月儿的娘亲是不是被你所杀”!独孤易心生仇恨,杀意四起,却如何也下不去手。

    “你放手”!女子惊叫一声,声音更细。

    此刻独孤易抓着女子的手还未放开,只怕这女子跑掉,失去寻找月儿踪迹的线索。

    女子见独孤易仍未有放手之意,轻咬嫩唇,另一只柔软白嫩的娇俏玉手又去摸那腰间兵刃。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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