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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神榜全文阅读

作者:桃园三弟     兵神榜txt下载     兵神榜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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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始章 朝廷无能武林崛起

    《前言》王宫之中。

    长夜沉沉,更深露重,金殿之上却是银烛满堂,春意浓浓。

    四位绝色美人,将一个皇袍松垮的中年男子围在中间,她们衣衫纤薄,露出雪嫩肌肤,妩媚的身姿在烛光之下妖娆万千,靓丽动人。

    四位美人皆有如花之貌,缠绵在皇上的怀里,娇声娇气的与皇上举杯对饮,皇上狂饮一杯,嬉笑道:“爱妃,这琉璃盏冷冷硬硬的,不如爱妃拿小嘴含酒,再喂朕一口如何”?

    四位美人柔若无骨,仿佛站也站不稳,坐也坐不得一般,其中一位贴的最紧的美人瘫进皇上怀里,伸出纤纤玉指揽了一杯酒来,凑近皇上嘴边,娇嗔的咬着嫩唇。

    皇上撅起嘴巴便凑了上去,此时乎听殿外传来一位将军的呐喊。

    “皇上!敌国大军压境,守城将士死伤惨重,恐怕不日便会攻破城池,边城失守,江山难保啊皇上”。

    皇上听完不予理睬,与那美人唇齿相对,调笑言道:“爱妃花容月貌,让朕甚是喜欢,来,陪朕再饮一杯”。

    殿外喊声再次响起:“皇上!若再不派兵支援,敌军不日便会兵临城下,请皇上三思”!

    皇上眉头微皱,怒摔酒杯,起身大怒道:“何人在此喧哗!拖出去斩了”!

    “皇上!江山社稷为重,切勿再贪恋美色,荒废朝政,末将甘愿一死,只求皇上速派兵支援边城,救百姓于危难,保我大好河山”!

    呐喊声随之渐远,只听一声凄惨喊叫,悲痛欲绝,撕心裂肺。

    忠臣大义献良言,昏君无道不听劝。

    纵使英雄千行泪,不甘亡国不做奴。

    《前言》王城边境。

    战火纷飞血腥味弥漫整片沙场,黄沙埋尽枯骨鲜血染红大地。

    守城将士死伤惨重,仅剩两千余众,面对敌军五万精英大军,仅靠两千老弱伤残拼命死守这最后一道边境防线。

    五万精英大军势不可挡,攻破城门涌进城中对百姓肆意挥砍,城中百姓抱头乱窜哭天喊地,叫天不应苦不堪言,顷刻间鲜血淋漓尸横遍野。

    突然破空一剑如流星追月,剑气四射流光绽放异彩迸射出耀眼寒光。

    流光剑影之间呈现紫蓝两色,由剑刃两侧溅射出电光火石的微妙之光,相传三尺剑已非凡剑,可此剑竟有五尺。

    剑气附着的真气在一瞬间炸裂开来,形成一道道涟漪横扫敌军百十人,剑气如长虹贯穿敌军兵将身躯,孤光尽显将敌军盔甲撕裂,数百名敌军瞬间倒地长眠不起。

    城中百姓见这一幕,眼角热泪滚烫涌出,如见到救世主一般,眼角晶莹剔透闪出希望之光。

    空中划过几道身影如踏风而来,十八道身影站立于城墙之上英气勃发,他们各个手持神兵利刃,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皆发出暗淡七彩之光直射众人眼眸。

    这十八件不凡兵刃被天下人永恒铭记于心,并记录在册统称“兵神榜”!分为五刀五剑八神兵,持神兵者被天下百姓拥为“武林豪侠”。

    众人齐力大退敌兵,使敌军闻风丧胆百年不敢再战,随后神兵退隐江湖长达百年之久,再出现时......

    兵神榜上有神兵,刀枪剑戟各有名。

    神兵乍现天地变,护国安民永流传。

    《前言》引子

    朝廷软弱无能,昏庸无道,致边关吃紧,战事不断,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之中,死伤无数,外敌连连攻陷城池,天地惊变,苦不堪言。

    使得游闲浪子,落榜书生,农耕村夫,众人强身健体,修习武艺,挺身而出,抵御外敌,义无反顾,被众人称为江湖人士。

    朝廷多以排兵布阵,攻守城池,而江湖人士修炼体魄,大多分为内外之功,以一敌众,内功多以内力促发掌力,腿力使得手脚并用,变化多端,外功多以钢筋铁骨,驾驭兵刃,变化无常,飘渺不定,三五百人可相抵千军万马。

    如今外敌兵临城下,朝廷招架不住,节节败退,朝廷官员却赏花玩乐,黎民百姓受尽折磨,自此江湖人士挺身而出,保一方安康,护一方百姓,战退外敌,被百姓拥为武林豪杰。

    武林分为两般传说,其一乃独孤武林,他原乃武林发源第一人,曾号召江湖人士团结一致,抵御外敌,功不可没,江湖人士称他为豪杰,武林豪杰便由他开始,名传大江南北。

    其二乃江湖人士大都习武强身,习武之人日益曾多,便将这江湖习武人士称为江湖武林,两者比比皆是,大同小异。

    退敌之后,武林人士多不胜数,组成一股强大势力,朝廷怕其武林人士造反犯上,便下令凡是不服从朝廷管制,不能效命与朝廷的武林人士,杀无赦!

    武林人士并无造反之心,本可推翻朝廷,为黎民百姓谋取更多祥和,但再造战乱,百姓成为多数受害之人,无奈之下,不想再生战乱,后来便分为八大门派,五大帮派,江湖从此归隐山林洞府,销声匿迹。

    归隐之前防止外敌再来侵扰,特选出武林盟主,称之为武林至尊,到时若有外敌来袭,便可再重出江湖,这带头人便是独孤武林。

    百年之后,独孤武林音讯全无,群龙无首,导致武林大乱,各大门派,帮派也呈对立之势,大多以争夺武功秘籍,剑法拳法为由,打打杀杀,再掀风浪。

    江湖又起风声,其赫赫有名乃,五刀,五剑,八神兵。其中有效力朝廷,心负天下大责,保黎民安康的正义之士,也有心怀不轨升官发财,享荣华富贵之人。

    江湖恩怨再次展开,武林至尊后继是否有人,江湖群侠能否守卫江山,事情缘起于这落峰山与云涧崖展开帷幕。

第一章 落峰山下一探鬼神

    落峰山下鬼神愁,云涧崖上血水流。

    落峰山险石陡峻,峰高万丈不见蓝天,云雾遮天不见光日,此处阴气沼幕,空气稀薄,即使鬼神到此,也不免有些犯愁。

    斜阳西下,一股寒风萧瑟袭来,似将要那枯草尽数连根拔起,夕阳映照在这枯草竟多添几份萧索。

    落峰山下几十里,有几户人家,不足百人便成了一个村,名曰落峰村,村中怪异,不知是当地环境不慎,还是气候差异,村中所生孩子竟全是男子,孩子长成少年便背井离乡,为了生计和繁衍后代,找寻伴侣与颠沛流离成了他们成人之后的必经之路,自然村中青年所剩无几,只剩那几户断墙残瓦里住着几多老弱,每当傍晚升起几道炊烟,增添了些许人气。

    相传许多年前,此处有一大仙名号“伏虎”,见落峰山阴气环绕,似有鬼怪出没,便决意要登这落峰山,一探究竟,结果一去不返,再无音信。

    相传至今,大多都是谣传,不信也罢,顶多也就骗骗孩子,说山中住着鬼怪,切莫接近那落峰山,不让孩子乱跑罢了。

    有人胆大,偏不信这谣传,非要去探个究竟,这人天生神力,徒手能举起几百斤大石,膀大腰圆,生的是如狼似虎,好生健壮,村中多次劝阻,终归无用。

    他名唤王大力,养有一子,却并非他亲生,此子天生体弱多病,常日卧床不起,听江湖术士所言需进山中采一稀有草药方可治愈。

    王大力也迫不得已,莫看他身材魁梧,心肠却善,救子心切,一刻也不得耽误。

    出发当晚,王大力便收拾好行李,带足了干粮,那些干粮就是所谓的草饼和野果干,可这一晚他辗转反侧怎都不好入眠,每到入梦之时,猛然惊醒,心忧那多病的孩子无人照料。

    天刚放亮,他便登门赵老汉家,拜托照看孩子,多次嘱咐才肯放心离去。

    临别之际回首望故乡,只见村中老弱为他送行,挥手告别。

    这天炎热,虽是已到凉秋叶落之际,王大力深感疲惫,心想是长途跋涉体力不支的缘故,赶了一天的路,从早到晚已近黄昏,却仍不到那落峰山,一眼望去,落峰山近在眼前,却迟迟不到,于是便找一阴凉处歇息了。

    王大力刚坐下,打开包袱准备吃些草饼,忽听近处有一丝风吹草动,似有豺狼野兽的动静,于是便前去查看,寻着声音摸索过去,动静越来越大,似有一股巨大的狂风从谷中喷涌而出发出异响,如同鬼叫。

    “何人作祟,莫要装神弄鬼”!王大力朝着声音出处大喊一声,随后回声荡漾,不停的重复着王大力的声音,来回徘徊。

    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山洞,洞口狭隘,勉强一人侧身而过,那异响之声便是从这洞中而来,王大力心想今晚正愁没有栖息之地,这洞中遮风能避雨,岂不甚好?于是侧身钻进洞中。

    不进不知道,进洞吓一跳,这洞中果真是别有洞天,高数十丈,宽近百丈,洞内地面平整,铺有青石板,再往里看,竟有工整巨石砌成的石墙,石墙布满青苔,再往里看,漆黑一片,景物不可见,王大力取出火石,迎面而来的竟是一块镶金牌匾,匾上落款大方的写着“至尊殿”!

    自古有武林至尊之说,他们身怀武林绝学,为武林之首,号令群雄,一统天下,如今这洞中莫非就是那武林至尊的墓穴?

    王大力一介草民,关于江湖那些事大都听说,哪里见过世面,继续往洞中深处探寻,只见青石墙壁刻有字样,各种人形图案栩栩如生,有些手持兵刃,有些摆出各种姿势。

    孤独飞剑,寒霜气掌,乾坤无相拳,移星换位,叠影迷踪步,崩龙拳,刻满了整个石壁。

    王大力大字不识几个,哪分得清这都写了什么,还以为是普通字画,为了衬托这石壁风景之美,好奇之心促使他不由继续向洞内深处继续探寻,突然一块宽大的巨石如同一扇巨门从地面缓缓升起,只见将洞口封死。

    至尊殿牌匾下有一道暗格,暗格有四块突出的石板,似乎可以按下,上面写道生、死、王、侠、四个大字。

    王大力走进一看,暗格下竟有一具骷髅,看骷髅形态似乎瘫坐在那,再看骷髅的周围竟有无数箭羽,有些插在青石板的缝隙中,有些已经折断,还有几支箭羽竟然在骷髅的胸腔之处。

    “莫非这般是被那传说中的机关致命而死”?王大力心想,身子抖擞,打了个冷颤。

    骷髅虽已成白骨,但身着衣物却完好无损,只见衣物下有一角露出一本书籍字样,上面有一个字是王大力认识的,此乃病字,先前王大力救子抓药,见过病方的病字,以为这是救命除病的册子,从骷髅衣物下拿了出来,抖了抖灰尘。

    上面写着“伏虎九拳”,体弱多病者强身健体,融会贯通者力敌天下。

    王大力只看了病字,其他一概不识,随便翻了几页便放入怀中,以为这便是什么救命治病的良册。

    洞口被封住了,与其等死不如试他一试,说不定按下这暗格的开关能打开一条出路。

    王大力再次看了一眼地上的箭羽,他猛然用劲,一脚跺地,硬是将地面的青石板踩出了裂痕,顺着青石板的裂痕抓起一块青石板高举胸前,以防暗器所伤。

    他看着暗格上的四个字,不知其含义,干脆闭上眼睛乱按一个,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随他去罢!

    无意间按下死字,此时竟没有箭羽射来,在右手边缓缓打开一道石门。

    王大力小心行事,依旧举着那块沉重的青石板,探着脑袋往石门里面看去,里面有一具石桌,石桌有一石架,石架之上有一柄半尺长的断刃,断刃旁的石壁上刻着几个字和一些金银首饰。

    赶赴黄泉容易多,笑看人生千百难。

    命不由己不由天,人间多事常行善。

    生本多苦亦多难,死不留名往生还。

    居高自傲常兵败,一将难求心难猜。

    王大力感觉这些字肯定比较重要,尤其是字中的命、生,他不甘放弃任何能救孩子的希望,于是放下青石板,用蹋布染上自己的鲜血,将这些字塌了下来,以便回村让人解释。

    就在他榻字之时,无意触碰了隐藏的机关,竟让堵住洞口的那道石门重新打开,一阵欣喜,待榻字完毕,拿上那半截断刃和一些首饰,便走出洞外。

    此时天色已晚,王大力靠在一颗大树旁歇息,耳边传来阵阵狼嚎,他都不足为惧,因为他天生神力,每次赤手空拳打死的狼都可以让整个村子饱餐一顿。

    回想起刚在洞内发生的事情,不由的后怕起来,刚刚要是按错机关,或许他的下场和那具骷髅一样奔赴黄泉了,阵阵狼嚎不能让王大力安然入睡,于是便拿出那半截断刃在手中把玩,不料竟被断刃割破手指,鲜血不止,随意找了些花草放在嘴里嚼碎,敷在伤口止血。

    草药敷完伤口,便觉得全身酥麻,他感觉情况不妙疑似中毒,赶忙起身往村子方向踉跄而去。

    次日午时,田里农作的村民发现王大力倒在离村不足三里的路边,已经没有了呼吸,只是手里还紧紧的攥着那本伏虎九拳和少许的金银首饰,村民一同将王大力抬回家中,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更不知道这书册和首饰来自哪里,村中赵老汉是唯一懂医术的郎中,他发现王大力伤口处的草药痕迹时,却发现这乃天下奇毒之一的百步穿肠草,毒性可解,但要是在一炷香之内未解毒,毒入五脏六腑,就无力回天了。

    赵老汉看着躺在榻上的王大力,虽然已经去世,但嘴角微微上扬,略带欣喜,他似乎看懂了王大力临死前的想法,拿过书册细细翻看道:“据我推测,这乃是一本武功秘籍,而且是一本不同寻常的武功秘籍”。

    众村民呆滞片刻,心中明白,武功秘籍乃江湖侠士所修习的招数,用来打打杀杀,我等村民安分守己,要它无用,只是心中更关心这金银首饰的来历和王大力去了哪里。

    另一处榻上的孩子眼角有泪,一语不吭,他知道最关心自己的那个男人已经死去,已经永远离开他了,他回想着王大力生前拿着打来的野味喂给自己吃,一脸的慈眉善目瞬间映入脑海,而王大力为了留给自己最好的,他总是躲起来偷偷吃野菜和野果,,这些他都看在眼里。

    “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可以流泪,但不准哭出来,不能让别人知道你的弱点,别人不会因为你的泪水而感动,不要想着用泪水和懦弱来换取别人的同情,这个世界唯有坚强和勇敢面对才能解决问题,每次打猎的时候,每当遇到狼,如果我也像你一样哭,狼就不会吃我了么?孩子你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我膝下无子,当你如亲生儿子一般,活着就要坚强,懦弱无人怜惜”!

    这些话王大力生前就天天给孩子念叨,虽然卧病不起,但内心的强大已远胜常人。

    赵老汉拿起书册和金银首饰来到孩子面前,说道:“小童,这些金银首饰是你爹唯一留下来的东西,你好生保管,从明天开始我教你识字,并将医术传给你,你要想修炼这册子上的功法,我也不拦着,有一技傍身总归是好的,你这十有二三的年纪再过几年就要成家生子,咱们村女子单薄稀缺,将来你还要远走他乡,另觅住处,如今你疾病缠身,能不能好起来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小童一语不发,他知道不能开口说话,只要出声便能哭出来,但是眼角的泪直直的看着赵老汉已经年过六旬的皱纹和灰白的胡须,泪水如潮滚涌而出。

    次日清晨,鸟叫声打破了赵老汉苍老的声音。

    “丹田有三,分上丹田,中丹田,下丹田,气沉下丹田,力由内而外集与掌中,拳打三分,力由中注引入天泉,劲出七分”。

    赵老汉眯着眼睛翻看书册,小童则在一旁照赵老汉的手势比划,小童一出掌,一阵轻风袭来,硬是给赵老汉的竹窗扇的左摇右摆,赵老汉赶忙起身,重新打开竹窗,并说道:“今儿个的风还挺大”

    竹窗刚打开,小童又一掌,赵老汉脸前一热,只见掌势罡毙威猛,突然眼前一黑......

第二章 远离他乡初遇贼人

    五年后

    小童十七八岁,俊秀的模样一点也不像小时候那病殃殃的样子,只是按照这秘籍功法,小练几年,略有所成,病弱全无,竟生的健壮。

    修长笔直的双腿略显清瘦,高挺的鼻梁上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嘴角微抿,认真的表情中带有一丝天然的微笑,皮肤白净像个书生,大多因为年幼时常年卧榻不见日光的缘故,怎么看都不像一个身怀武功绝学的少年,更像一个身单力薄的书生。

    村外一颗参天大树,随着一声轻喝,应声而倒,小童已习得伏虎九拳第五式,每一式只当十年内功修为,习得五式自然已有五十年内功修为。

    小童已得赵老汉的医术真谛,普通的病伤毒害对他已无威胁,家中无柴,小童自当砍树伐木,凭借自己的内力功底,不时便将柴伐好,堆砌成山。

    回到家中,赵老汉早已米入锅中,饭已成粥,进餐之时,赵老汉看着小童如狼似虎的进食,几口便将米饭吃个精光,说道:“小童,如今这般你已到谈婚论嫁之龄,该去外面的世界走一遭了,无论以后你能否记得我赵老汉,但一定切记,不得随意使用这修炼的功法,不得在人前显摆,不能伤人性命,要积德行善,做人做事要学会忍让”

    小童嘴里饭没咽下,便停住了,他冥思片刻猛得咽下,说道:“爹已经永远离开了,我不想再失去你,我能不能不离开”。

    赵老汉也哽咽了,眼角微微湿润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像你这般年龄,最大的任务就是要有一个后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就算你爹现活于人世,也应该希望你能为他...”

    “可是...”小童一脸不甘,舍不得又不得已。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你要听话,如果记得我这个糟老头子,你要是想回来就回来,一定要找到心仪的姑娘,到那时你再回来,我便不在赶你”。赵老汉说完转身便去拿起那早已收拾好的行李,行李装着一些干粮和王大力三年前带回来的金银首饰,将包裹递于小童又讲到:“这些财宝是你爹生前留下来的,你尽数拿了去,好做盘缠,外面兵荒马乱,多加小心才是”。

    两人不舍互倾诉一番,小童带着赵老汉准备的行李便走出家门,他心中生念,并不想去那所谓的江湖找寻什么心仪姑娘,而是想去当年致死王大力之地探个究竟,到底是何物害死王大力,是否真的被毒死只有小童最清楚,五年前小童清楚的记得王大力曾告诫自己,这种绿中带红,叶生锯齿的草名为百步穿肠草,含有剧毒,不可吞食,更不可体肤与其汁液有任何接触,王大力虽是一介莽夫,但对于毒物和病害,也从赵老汉那里略知一二,他不可能犯这种错误,这些小童心里清楚,但只是没说罢了。

    小童离开村子,假意要去城里,却不知半路转向落峰山而去。由于半路转行进路线,路径附近几个村子,便多生了事端。

    一行六人骑高头大马。沿路横冲直撞,手持兵刃,冲进这青田村,这六人冲进村里开始烧杀抢掠。

    带头的是一个刀疤脸,他策马扬鞭,停在村中大喊:“把好吃好喝的给老子交出来,把金银财宝都乖乖的给老子拿出来”说罢,对着身后几人又道:“你们几个,去给老子搜,发现漂亮姑娘就给老子带回山寨,杀光他们家人”!

    小童路径到此,发现村民四处逃窜,一位大叔抱头鼠窜,小童赶忙拦住其去路,忙问道:“大叔,这般着急,作甚”?

    大叔抬头看向身后,指着村中战战兢兢道:“山贼来了,快跑吧,再不跑命都没了”。

    小童再问才得知,原来村中无女性家属,竟是这般山贼惹得,多数家中生女童,不是忍痛送与远方亲戚,便是出生时就被爹娘寄托与富贵人家当做丫鬟,万一山贼知道家中藏有女眷,不仅抢其民女,更害其家人性命,这般无理,小童攥紧拳头,忽想起赵老汉临别前的叮嘱“莫要在人前显摆功夫”。

    “哎,莫要在人前显摆功夫,又要我积德行善,我该如何是好”。小童难以抉择。

    小童准备挺身而出,就在此时,一黑影飘过,足足在空中飞了半里路程,此人身形矫健,在小童上空一瞬而过。

    “汝等山贼,太过猖狂,杀人害命,我当自替天行道,问罪与汝等”!此人二十出头,青褐长袍加身,手持白刃单手剑,脚踏紫云镶金靴,眉宇间有一股傲气。

    “你这厮莫不是要强出头,这群贱民命不值几钱,倒是你这般定是达官贵人,绑了你岂不发财”?六贼心生歹意,却不知这青年才俊武功卓绝,只见他挥剑而起悬在半空道:“那就看汝等有何本事擒我”!说完眨眼功夫便将六贼打于马下,刀疤脸见不是对手,随手一抓擒其人质威胁这青年,殊不知擒的正是小童,刀疤脸挥刀置于小童颈下威胁道:“你这厮竟会使些功夫,你若敢害我性命,我就杀他性命”!说完逼刀与小童颈下,扬言威胁。

    “杀他性命与我何干,奈何不了我,就算你害他性命,也要看你够不够快”青年说完,手中袖箭抛向刀疤脸,袖箭正中眉心,刀疤脸一命呜呼。

    青年走进小童身旁道:“适才为何不躲,难道不怕”?

    小童道:“怕又如何,不怕又如何,躲得了初一,如何躲得过十五,天若亡我,这便是劫数,岂能用一个躲字”

    青年呵呵示笑又道:“好一个胆力不俗,在下独孤胜,乃云涧崖大弟子,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小童心头一紧暗念:“村中我名唤小童,竟无大名,不知该如何应对”。

    独孤胜似乎看穿小童心思,豪迈一笑道:“看你也是这村中生人,自古望族有大姓,我可否问你,你可有爹娘”?

    小童摇摇头。

    “那你可有兄长”?独孤胜又问。

    小童又摇摇头。

    “那你孤苦伶仃,日后混于江湖必有一大号识人,我便赐予你姓名,就唤作独孤易如何”?

    小童沉思片刻,不做回答。

    “这独孤易本是我自家兄弟的名讳,当年战火不断,边关吃紧,我兄弟出生便与家人走散,如若在人世,也有你这般大小年纪”独孤胜仰头看天,似乎陷入深思,一股忧伤在眼眶化作晶莹闪耀璀璨。

    “小兄弟,看你身带行囊,定是要远行他乡,你这身单力薄,手无缚鸡之力,行走江湖,如何保命?你若无亲无故不如与我同行,路上也好给你打个照应,还可保你周全”独孤胜道。

    “你唤我称兄弟,莫不是要与我结义”?小童自小就听说江湖结义,恩怨情仇,大快人心,更想感受一番。

    “你误会了,兄弟乃尊称,也不是我不愿与你结拜,只是我虽不是王侯贵族,但也是有身份家教之人,家中家训不得随意结识陌路行人,只是你我与朋友相称,甚好”。独孤胜理了双鬓,一脸慈善笑意说道:“我此行赶往无尽山罗峰洞寻一故人,路经此地,你若无去处,不如与我同行,届时待我事情办完与我一起回云涧崖,一起修习武艺可保你性命无忧”。

    小童有了姓名唤作独孤易,甚是欣喜,他把罗峰洞错听成了落峰山,心想此行有个伴也不孤单,便答应了下来。

    天色已晚,两人就此借宿住下,两人把酒畅谈直到半夜,村民熄灯而眠,午时忽听窗外有行人脚步,甚是急促,但独孤胜与独孤易早已喝得酩酊大醉。

    窗外火把高举,火光成片,至少三五十人,其中一人喊道:“把村民全给我杀了,把那个杀了三当家的小子绑回山寨,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便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口气中带有气急败坏的暴戾,足可判定是心狠手辣之人。

    独孤易虽喝的大醉,但耳边不得听到个爹字,他总能想起王大力生前对他的百般好处,此时一孩童趴在地上,拉着一位年近半百倒在血泊里的老汉大哭道:“爹爹,你醒醒,爹爹我怕”!

    独孤易听到这声,猛然睁开双眼,但头疼欲裂,醉意当头,他强行站立,只见院外死伤一片,尸横遍野,忍无可忍,攥紧拳头,只听口中一念:“杀虎一式”!

    脚下带风,拳劲刚猛,这一拳打出去,竟将要围上来的几个贼人打出数丈远,随后口中又念:“虎啸乾坤”,这一拳,拳风簌簌,似有雷鸣电掣之势,重拳一摆,又将几人打飞出去,只是醉意袭来,视线模糊,昏昏欲绝,无法使出全力。

    两招过罢,身后袭来一闷棍,独孤易眼前一黑,将要转头抵挡,醉意加上重击,使他昏厥过去。

    倒下那一刻忽听有人呼喊:“歹人不知天高地厚,看我如何将你们五马分尸,害我亲人,定不饶你,快来受死”!

    喝....呀.....

第三章 一品太保八大护法

    “歹人不知天高地厚,看我如何将你们五马分尸,害我亲人,定不饶你,快来受死”!呼喊之人竟是一位女子,此女二十左右,手持马鞭,身穿白衣素锦,乌黑亮发扎与马辫之下,五官俊俏,俊丽脱俗,樱桃小嘴呈粉嫩之色,话语虽重声调却掺有一丝温柔。

    来势汹汹,手持马鞭抽翻几个贼人,看似有些拳脚,但几招之后,依旧被贼人擒下。

    “哟,这小娘们,水嫩的很,大爷我很是喜欢,瞧你这般俊俏模样,你若肯随我回寨服侍与我,我定当让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贼人头目边说边用手去摸那女子的下巴。

    少女将头转向一侧,不去看那贼人道:“像你这丧尽天良,杀人害命,不怕报应来找”?

    那贼人嚣张至极,仰天大笑道:“我若不如此,早已饿死山中,还怕甚的报应”,说完转身上马道:“将他们一并押回山寨,这小子懂些拳脚,若能为我所用,先留他性命,”说罢持鞭策马,返回寨中。

    这贼人讨到漂亮姑娘得意忘形,以为独孤易便是那杀害寨中兄弟的元凶,误打误撞让昏醉中的独孤胜逃过一劫。

    一抹阳光穿透农舍的窗户直射独孤胜的眼睛,孤独胜醒来头疼欲裂,心想这酒力好生厉害,竟让自己醉无意识,站起身来东倒西歪,想起昨夜与那小兄弟饮酒之事,并答应同行,醒来便不见人影,急促走向门前。

    一股焦味扑鼻而来,整个村子几乎烧为灰烬,火势虽以控制,尸体遍布村中各个角落,几位妇人抱尸大哭:“老头子啊,你怎的就离我而去了啊,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独孤胜走向前去道:“大婶莫要悲伤,人死不能复生,昨夜何事竟落得如此下场”。

    那妇人转头,泪眼猛瞪道:“都是你,若不因你昨天杀害那厮性命,他们怎会半夜来杀人寻仇,你还我夫君命来”!说完抬手便要与独孤胜拼命。

    独孤胜武艺高强,那妇人怎能摸得着他,灵机一躲便上了房顶,看着周围硝烟四起,死伤尽是些无辜百姓,上至近百岁老人,下至乳臭未干的孩童,场面惨淡无以形容。

    站得高望的远,独孤胜见远处有一身影,此人内力雄厚,身穿青衣,手持钢叉,戴着一顶斗笠,看不清其容貌,脚步轻盈的正朝这边走来。

    进村看到惨状仍不露声色,逢人便前去搭话,看其手势忽高忽低,似乎在打听某个人,他边走边问,几步便走到独孤胜身前的农户外,抬头便见孤独胜高站房顶,先是一愣感觉面前之人虽年纪轻轻,但武功极高,先是抱拳行礼道:“兄台可曾见过这么高的一个女子”?

    独孤胜从房顶跃下,举剑回礼道:“只是昨晚饮酒误事,不胜酒力,未曾见过,你再问问其他罢”。

    青衣男子看独孤胜手中佩剑,再看其身着打扮问道:“兄台可是云涧崖的弟子”?

    独孤胜道:“正是”!

    青衣男子脸色大变,举叉置于面前,双眸放出锐气道:“朝廷有令,尔等江湖反贼,不服朝廷管制,杀无赦!如今在此遭遇,你愿随我去太保府受审,还是待我动手亲自将你拿下”!

    独孤胜目光瞬变,手握剑柄,但剑未出销,盯住青衣男子手中的叉道:“太保府?莫非阁下乃八大护法其中之一的子母连环叉的主人,尉迟德”

    “休要多言,看叉”!尉迟德提步而起,手握长叉直刺独孤胜心口。

    独孤胜剑鞘横甩,拨开尉迟德长叉,侧身又躲过第二招,只见长叉招招要命,独孤胜只是单手持剑,一味闪躲,不见出招,两人你攻我躲,持续了几个回合,不分胜负,但心里清楚,双方并没有使出真本事。

    旁边妇人见状,惊慌失措喊道:“别再打了,我见过你说的那个人,他昨夜就被贼人带上这黑云寨了”。

    尉迟德听罢,救徒心切,方才停手道:“黑云寨所在何地”?

    妇人伸手一指,见黎明之光,日出之时,东南之间:“这个方向,不足十里地,便见那黑云寨,他们人数众多,大都下山抢劫为生,他们杀人害命,昨夜虏获两人都压将上去,其中就有你所说之人,恐性命担忧啊”。

    尉迟德不敢怠慢,眉眼发狠,目瞪独孤胜道:“你且等我先救出徒儿,在于你比个高低,分个上下,我若不擒你归案,就愧对这手中神叉”!

    独孤胜独孤胜冷笑一声,抱剑行礼道:“我也要救我一位小兄弟,不妨先救人,事后在于你争论这高低之事,如若你真想擒我,比个高低,不如先比个轻功,你若能胜我,我便随你处置”。

    独孤胜说罢,跃身而起,脚踏树枝,身轻如燕,踏过几座农舍,向黑云寨而去。尉迟德不甘示弱,展开双臂,将长叉贴于后背,左手向前伸展,腾空而起,紧随独孤胜而去。

    黑云寨位于青田村东侧十几里,山高路远,再无村庄,此处野草丛生,野兽奇多,树林茂密笼罩方圆几十里,此处遍布乱石,地面尽是朽木与野兽骨骇,时不时传来一阵腐尸腥臭,两人轻功了得,身轻如燕,蹋枝而过,转眼便到了这黑云寨。

    黑云寨立于这半山腰中,寨门由粗大灌木拼接而成,寨门两侧皆有岗哨,透过灌木寨门,依稀可见有一少年被倒挂在寨中,仔细一看,这少年并不是孤独易,只见寨中有人高举火把,那被吊在半空的少年下面,竟有无数干柴,堆砌成山,看似要将这少年活活烧死。

    独孤胜先到一步,躲在暗处,仔细观察着周围环境,这寨中足足三四百人,而且各个手持兵刃,寨中每个角落有移动岗哨,四周尽是石屋,石屋由巨石砌成,密不透风,观察到此尉迟德也随之赶到,见独孤胜躲在树上,探头探脑,心想:“这小子轻功竟在我之上,刚才与他比试,他未出剑招我都很难伤他,绝对不是普通的云涧崖弟子”心想至此,对着树枝上的独孤胜道:“区区几个小贼,有什么能耐,你武功不弱,怕他作甚,躲在树上,有失大雅”。

    独孤胜摆了摆手,指向寨中道:“你看那人”!

    尉迟德从身一跃,也跳向另一棵树的枝头,望向寨中。

    此刻寨中石屋走出四男一女,他们边说边走,看五人脚步轻盈,身佩不俗兵刃,武功绝不亚于独孤胜。

    石屋中走出的其中一人,身背一把巨大斧头,这斧头足有百斤重,尉迟德看到不仅低声嘀咕了一句:“他怎么也在这,想不到这小小山寨中竟藏龙卧虎”。

    独孤胜问道:“阁下认识他们”?

    尉迟德摇摇头道:“那身背巨斧之人名叫狂鲨,这只是他的代号,我们虽受命于太保府,只是他是三公子的人,我们是直接听命于太子的,太保府也分七品官阶四十品衔八十一制法,我虽为一品,但他也是一品,只是效命的人不同罢了”。

    “狂鲨?莫非是八神兵之一的狂鲨百战斧?我原先早有耳闻,以为那仅是传言,据说狂鲨百战斧戾气太重,巨斧一出,天地巨变,有开山劈地只说,今日一见,果不其然,能使这巨斧的,天下除他,再无第二人”。独孤胜振振有词说道。

    寨中五人正谈论之事正是这三公子收编之事,三公子乃太子三弟,居心叵测,虎视眈眈,见皇帝病危,眼见太子登基,想要夺权篡位,拉拢江湖人士,暗中刺杀太子,许多江湖之士已被收买,多次刺杀太子未遂,这才让太子下令***湖人士。

    太子与八王爷平日交情甚好,此次八王爷替皇上微服私访,路径黑云寨,三公子命狂鲨前来伺机埋伏,暗杀八王爷,除掉太子心腹,狂鲨前来与黑云寨主谈判,其余四人分别乃黑云寨大当家黑云,二当家小二黑,与四当家同飞,至于那女子来历不明,看那女子身穿紧身黑衣,身形消瘦,前凸后翘,长发及腰,面色白嫩,腰间藏有两把短刃,一眼看去像极了刺客。

    尉迟德却又在心中不爽,八大神兵同为朝廷效命,虽被江湖传言有排名之分,子母连环叉被排第八,而狂鲨百战斧则排第四,心有不甘:“今日我如若胜他,以后在江湖之上,我岂不是排行有四,至于他是敌是友,还无从得知,总要救出徒儿,先上前试他一试便知其深浅”。

    独孤胜脚踩枝梢,虽轻功了得,但那枝梢叶动枝抖,被那黑衣女子察觉,黑衣女子当即望去,正与那独孤胜对视,独孤胜心想不妙,像我这种云涧崖出身江湖名门,如今行事却如偷鸡摸狗一般,甚伤大雅,刚要提剑去拜访寨门,却发现黑衣女子手指灵动一翻,瞬间飞出不明暗器,正击中这独孤胜所踩枝梢,独孤胜失足难控平衡,大呼一声,跌落树下,独孤胜轻功不凡,见他落地之时持剑点地,倒转乾坤,竟又攀上了另一颗树梢。

    狂鲨听罢寻声而望,发现独孤胜与尉迟德两人躲在暗处,鬼鬼祟祟,便大喊到:“何人作祟,竟行偷鸡摸狗之事,快快现身受死”!说完,腾空而起,在空中拔出身背巨斧,迎面扑了上来。

    尉迟德见势不妙,举叉抵挡,只见这一斧气势如虹,内力惊人,五尺长的百斤巨斧在内力驱使下,劈出千斤之力,与尉迟德的子母连环叉两股刚猛内力碰撞,顿时形成内力气浪,将周围树叶震飞许多,地面杂草与枯木皆被内力气浪震飞,黑云寨门口岗哨两人连退几步,几乎差点被这气浪推到在地。

    一招过后,见两人双目对视,仿佛时间静止一般,片刻过后,尉迟德单膝跪地,右手持叉猛插地面,保持平衡,随后猛吐一口鲜血,看一眼自己持钢叉右手,手指间鲜血流出,已被震的麻木,突感五脏六腑翻滚,身受内伤,心想:“五脏受损,硬接此招怕是小命不保,同是八神兵,为何他功力远胜于我”。

    “漂亮,兄台功力深厚,一招便将这厮重伤成灾,大快人心”黑云寨大当家拍手叫好,走到这狂鲨面前,见狂鲨收招将巨斧立于身旁,双手攥拳置于身后,狂鲨双手也渗出血迹心想:“子母连环叉虽排行第八,可见此人功力颇深,要不是刚刚护住心脉,我也和他落得同样下场”。

    黑衣女子赶忙走向前去道:“主人”狂鲨伸出手掌,暗示黑衣女子不要上前道:“并无大碍”!

    “来人,将这两人绑了,押进地牢,敢闯我黑云寨,看我如何让汝等生不如死”!黑云寨大当家喊道。

    尉迟德运转经脉,调息片刻,却发现手已麻木,侧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独孤胜,心想:“这厮竟只会看热闹,我已被重伤,先前得罪与他,还想押他受审,如今他不会趁人之危,对我下手,我岂不腹背受敌”。

    独孤胜见尉迟德脸色难看,跳下树来道:“我跟他并非通路,并无恶意,多有打扰,只是我有一朋友被贵寨误抓,可否给个薄面,放了他”。

    “废什么话,来人,给我上,先把他给我拿下”!黑云寨主大怒道,随后十几个山寨贼人便将独孤胜与尉迟德团团围住。

    只见寒芒一闪,片刻之间,刹那之时,一道剑光如皎月之色,横扫数十人,顷刻间,十几名山寨贼人同时倒下,独孤胜剑招极快,瞬间将剑身收与剑鞘之中,只是拔剑收剑之速极快,常人几乎未见独孤胜出招。

    “什么,五剑之一百当剑!自古江湖传说,百当剑以一敌百,杀人手法残忍无比,而且手法极快,已有百年传说,这少年不过二十有余,怎么可能”?狂鲨面色略青,难以置信,一脸胡须迎风飘荡,心想至此:“若这二人联手,我当真敌不过,这黑云寨尽是饭桶,不值一提,凡事还是小心为上”。

    此时独孤胜凭借轻功,已进入寨内,寻找独孤易关押之处,山寨贼人一同跟了去,只是独孤胜飞檐走壁,贼人欲跟不上,一会儿便把贼人甩在后面。

第四章 无名小卒初现神功

    独孤易被闷棍击晕,贼人将其压入山寨,至此才惊醒,酒劲过后,深感无力,踉跄而起,却发现身陷囹圄,被囚困与这牢房之中,浑噩之中喊道:“放我出去”!

    铁狱铜牢,陷于缧绁,再看周围,牢房有几十间,关有四五人,距离独孤易最近便是昨夜同他一起被押解上山寨的女子,那女子见他醒来便呼喊救命,手持稻草,表情无奈的说道:“昨夜我喊致今日,都无人应,我想这里便是那贼窝,不会有人来救你,还是等我师傅寻摸到此,扫平他们山寨,到时一同将你这可怜的娃儿放走”

    独孤易心一急,见那牢房一角几处由灌木拼接而成,想起自己曾修炼的伏虎九拳为上乘内功绝学,于是便手握灌木,气运丹田集与双拳,猛地用力,灌木瞬间裂开。

    独孤易心想:“村中那榕树林中,那榕树不比这灌木坚韧许多,还不是被我一拳击碎,用作柴烧,如今这小小灌木做的牢房,能奈我何”。

    那女子看到灌木欲裂,心中惊讶万分:“少侠好内力,我慕容秋蝉游历江湖大半载,从未见过这等功夫,好生俊俏,可否也救我出去”。

    独孤易初涉江湖,哪懂得救人,哪懂得知遇之恩江湖大义。

    “慕容秋蝉,好名字,只是你我素未平生,我如今自身难保,如何救得了你,只是我身负重任,村中所托付之事还未完成,无论如何,也要拼死一搏,我若放你出去,万一被人害命,岂不大罪”,独孤易说完,准备破牢而出,只见此时走过两个贼人,于是他便将裂开灌木重新拼凑,装作无事发生,见那贼人端着木盒走致进前道:“开饭了,开饭了,我们大当家的说了,你们好好考虑清楚,拜在我们黑云寨,好吃好喝,要酒有酒要肉有肉,如若在执迷不悟,你们小命难保”!

    慕容秋蝉与独孤易只有一罐木牢墙之隔,他顺着稻草爬至近处道:“你把我也一并放出去,我可以帮你完成你村中所托之事”。

    独孤易愣了一愣,说道:“你?我村中所托之事你可知否”?

    慕容秋蝉摇摇头道:“你且说来,我能办责办,定当全力而为”。

    独孤易道:“你确实能办,只是。。。”

    慕容秋蝉道:“只是什么,快快说来,我答应便是”

    独孤易见慕容秋蝉心急如焚,无奈之下觉得虽素未平生,但此女生的俊俏,如若成鸳鸯之好,倒也美哉,说道:“村中规定像我这般年纪必须娶妻生子,传宗接代,我下山主要就是来寻妻,成婚之事”

    “哎呀,羞死人了,你怎的能说出这种话,自古都是媒人说亲,你怎就不要脸,编些谎话欺我无知,占尽便宜”。慕容秋蝉道。

    “你可不知我村中无女眷,自然无媒人之说,这般年纪的青年俊才都需下山自寻伴侣,我。。。”独孤易话未讲完便被慕容秋蝉打断道:“我答应便是了,你且帮我破牢而出,我先让我师傅扫平这贼人山寨,在问过师傅是否答应下嫁与你,师傅同意,我便答应”。

    独孤易初涉江湖,心性单纯,运气集于丹田,也一并将慕容秋蝉的牢房用内力震裂,经过了解,被关押的那四五人也是附近村民,也一并将那四五人救出。

    两人伺机而动,待贼人不注意便偷偷溜了出去。

    独孤易带着慕容秋蝉与四五村民,东躲西藏,终于找到寨中大门,一路无人,因独孤胜潜进寨中,大都去追独孤胜去了。众人准备溜之大吉,此时,只见尉迟德与狂鲨又打了起来,两人一个持斧出招笨重但刚猛有力,另一个相对灵活,边打边闪。

    慕容秋蝉见状直冲那闪躲之人道:“师傅!”

    只见巨斧纵劈而下,尉迟德无处闪身,见巨斧迎面而来,而自己子母连环叉并未收回,此刻见尉迟德放弃母叉,竟从子母连环叉拔出子叉保命,以力拨千斤之势将巨斧打偏纵劈的轨道。

    两人手法极快,三招化作两招,瞬间几十招过去,仍不分上下,只是那狂鲨略占上风。

    狂鲨冷眼一闪,心中所思:“这厮不愧乃八神兵之一,好难对付,不使点手段怕是要耽误正事了”只见狂鲨抡起百战斧,以内力驱使步法,竟在原地旋转了起来,顿时飞沙走石,瞬间形成一道龙卷风,直袭尉迟德而去,口中念叨::“歹人吃我这招!乱斧斩龙”!

    慕容秋蝉察觉到尉迟德身受重伤,已无退路,只能硬接这招,如果接下这招必死无疑。只见慕容秋蝉舍身而出,站在尉迟德与狂鲨中间,张开双臂道:“莫要伤害我师傅”!

    独孤易愣住了,心想:“这招内力惊人,就算使出五成的伏虎九拳也勉强与这招乱斧斩龙平分秋色,如若慕容秋蝉硬接这招,整个身体将会被撕碎”!刚认识的爱妻怎能就这样被杀,岂能袖手旁观,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慕容秋蝉迎面而上,独孤易索性也冲了上去,口中还念叨:“伏虎一式气走全身,虎啸乾坤集气化形、虎踏平川化力为帛、搏虎一怒倾注灌顶,万虎奔腾四象无极。。。”

    四五个村民眼见不妙,趁机落荒而逃。

    独孤易口中默念口诀,双手交叉与十字形,只见身后内力劲足,出现了四个独孤易的身形,硬是接下了这一招。

    刹那间,这股内力气浪比之前尉迟德接狂鲨那招纵劈还要强上五倍不止,整个黑云寨的灌木墙被内力气浪拔地而起,吹向天空,黑云寨大当家二当家四当家等几个贼人皆被气浪弹到墙上,重重摔在地上,口吐鲜血,昏迷过去。

    飞沙走石,尘土弥漫,遮挡了眼前的一切,待视线逐渐清晰,只见独孤易、慕容秋蝉与尉迟德等人,已然全被弹入黑云寨后山谷底。

    独孤胜找了一圈,不见独孤易,本想回到山寨大门,只见此时一股内力气浪席卷而来,他举剑抵挡,只见剑鞘在气浪之下,四分五裂,成为碎屑,而自己连退几步,差点倒地,心想:“这股内力,刚猛无比,就算我使出全力,也逊色与他,难道又有高人出现”?

    待独孤胜到时,只见寨中那倒挂少年与干柴不见踪影,整个寨门架势散空,地面只有一把巨斧,那狂鲨倒挂在黑云寨石墙上已不省人事。

    “这....发生了什么”?独孤胜一头雾水。

    此时独孤胜只见黑云寨石墙上竟站着一名黑衣女子,正是当时与狂鲨一起的那名刺客装扮的女子,那女子生的俊俏,如此巨大的内功气浪,她竟然丝毫没有损伤,独孤胜问道:“姑娘,你可知刚才发生了什么”?

    那女子神秘诡异,点了两处狂鲨的穴道,为其止血,然后转身看了一眼独孤胜手中的百当剑道:“你可是云涧崖的人”?

    “正是,敢问姑娘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独孤胜又问一遍。

    “百当剑传人,孤独傲云可是你家族长”?黑衣女子道。

    “正是,我说姑娘,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敢问。。。。”没等孤独胜讲完,黑衣女子便说道:“你我师出同门,我姓欧阳单名一个柔字,家父欧阳飞,我身负家命,混进太子府观察朝廷动向,如今太子将我安插到三公子身边,让我追随这狂鲨,你且听我一言,这狂鲨受命于三公子,三公子居心叵测,想夺皇位,有暗杀太子之心,太子与八王爷交际甚好,此路乃八王爷微服私访,探查民情的必经之路,三公子想要在此处加害八王爷,欲拿这黑云寨当替罪之羊,你且回去禀报,务必保八王爷周全,八王爷乃父母之官,体谅民情,你且尽快去办,事不宜迟,狂鲨马上醒来,你走前将我打昏,免得让他多疑,再生事端,再出端倪”。

    独孤胜一听欧阳飞便知道内情,这欧阳飞乃江湖武林赫赫有名的大侠,与独孤傲云乃莫逆之交。

    事发突然,独孤胜生怕耽误,即刻动身,只是心中有亏,不知独孤易身陷何处,未能救他,叹息而至。

    独孤易等三人,被气浪推至黑云寨深崖之下,尉迟德虽身受重伤,他用尽全身之力,将子母连环叉刺于这石壁之上,增加下坠阻力,另一只手则仅仅抓住慕容秋蝉,而慕容秋蝉则紧紧抓住接近昏迷全身是血的独孤易。

    尉迟德心生感激,如若不是独孤易,他与慕容秋蝉早已命丧黄泉,深谷一眼望去,漆黑一片,深不见底,那子母连环叉刺在石壁上,擦出阵阵火花,远处望去像是一颗流星缓缓坠入深崖。

    慕容秋蝉泪水盈眶而出,滴在独孤易的脸颊,心想:“我与这少年素未平生,他竟舍命救我,而且连救两次,险些丧命,此大恩大德,如何能报,如若他能醒来。。。”慕容秋蝉心里在牢房之时本想骗独孤易救他出去,答应婚嫁之事,只是使了一计,如今他感动万分,在他心中,早已准备嫁于这少年来做报答,动了真情,只希望独孤易能醒过来。

    三人一直滑入谷底,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到达谷底,谷底竟是一个山洞,洞口宽大,只是未曾见光亮,尉迟德内力耗尽,瘫坐在地,慕容秋蝉寻得干柴,生起火来,火光映照在独孤易昏迷却俊俏的脸庞上,似乎越发的英俊。

    尉迟德无力的说道:“我已替他把脉,性命无碍,只是内力散尽,只怕以后会是个废人了”。

    “他对我们有救命之恩,我们不能对他不管不问,舍他而去”慕容秋蝉担心的说道。

    “看你对他如此担心,对为师都不如此上心,难道对他动了心思?”尉迟德说道。

    慕容秋蝉没有答话,脸颊微红,一脸羞涩,只是拿着手帕擦拭着独孤易脸上的血迹,听完尉迟德的话,竟羞涩转身走向一旁,寻柴添火去了。

    “真是女大不中留,也罢,你自小就任性,竟是我将你宠坏,如今这少年与你我有救命之恩,你若能以后照顾他,也算还了人情”。

    尉迟德说到这里,只听几声咳嗽,咳咳咳。。。

    慕容秋蝉听罢,寻声音望去,没想到这深谷之下竟有人在。

第五章 龙神传说再现江湖

    慕容秋蝉寻声望去,只见这洞内透出阵阵凉风,自古便有死穴无风之说,如今这洞中竟有凉风袭来,势必这洞内尽头定有其他出路。

    “何人惊扰,快速速现身,否则休怪我手中神叉无情”。尉迟德巡视洞内,并无回答,他又几番呼喊,依然无人作答,心生诡异,这谷底深如万丈深渊,如若有人自此坠下,必当丧命于此,但方才咳声入耳,听得真切,难道这世间真有鬼神不成。

    尉迟德与狂鲨一战身受重伤,见那独孤易迟迟晕迷不醒,侥幸活命竟困于这山崖谷底,虽暂且苟活,但这谷底无水粮裹腹,必当饿死与此,无奈之下,只得进洞找寻生机,方有活路。

    谷底潮湿,但洞中却干燥,尉迟德拄叉进洞,趔趄而行略显费力,慕容秋蝉只得背上独孤易一并进洞,行的片刻,约十丈有余,忽然洞内深处似有溪流之声,便寻溪流之声继而行之,走进方才知晓,这洞的尽头果真有一出口,出口豁然开朗,光线明亮刺眼,别有洞天,谁料想这洞的另一侧出口竟绿树成荫,鸟语花香,伴随这溪流之声,正应了那句“青山不墨千秋画,溪水无弦万古琴”这溪中竟有鱼跃龙门之势,一群白腹灰鳞鱼群正窜水而出,在空中行鲤鱼打挺再一头扎进溪流。

    “师傅快看,这溪中竟有鱼儿活蹦乱跳,如今可算不用饿死,定能饱餐一顿”。慕容秋蝉说罢,随手便抓起石子,运行内力,几块石子飞驰而过,竟将那跃起的鱼儿击落溪边。

    两人在洞口盘膝而歇,只有那独孤易还在昏迷,躺在溪边石台之上,待篝火旺时,烤鱼香味便已令人垂涎三尺。

    尉迟德与慕容秋蝉饮溪水,食烤鱼,撑肠拄腹,好不尽欢喜,正当尉迟德饱腹之后,将要运功疗伤之时,突感丹田疼痛难忍,随后慕容秋蝉也深感阵阵腹痛难忍。

    “这鱼...有毒...”尉迟德目光诧异,说罢两人便倒地昏迷。

    一日后,一群鸟叫声伴随溪流声划破这林中僻静,独孤易被这惊飞之鸟愕然惊醒,随后肚子传来咕噜声响,想必已饿的双眼昏花,待他揉眼环顾四周,便见尉迟德与慕容秋蝉昏倒在地,他急忙连滚带爬,伸出手指去断两人是否还有呼吸,把脉过后才敢肯定,这二人竟是身中剧毒,待他饮了几口溪水,发现溪流旁被慕容秋蝉吃剩的鱼骨。

    独孤易自小在村中与赵老汉习得医法,拿出银针开始寻找剧毒来源,发现溪水无毒,鱼也无毒,正当他找寻其他原因时,突然树林深处有一黑影飘过,他便寻黑影追去,只是先前与狂鲨对招,内力散尽,无力奔跑,只得寻得方向,一路前行。

    穿过茂林,竟有一竹栏小筑,小筑旁尽是些花花草草,小筑院内有一石桌,石桌旁有三鼎石凳,其中一个石凳之上,便坐着刚才那黑影。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来了,为何不进院中,在外面彻头彻尾,如何是好,难不成还要我亲自请你进来?咳咳咳....”那黑影竟是一位满脸白须,却满面红光的老者。

    独孤易趴在院外的一棵树后,心想:“难道他在说我?难道我已经被他发现行踪”?

    心想至此,只见一阵狂风呼啸而过,独孤易身躲那棵大树竟凭空出现一个掌印,随后大树应声而倒,竟给独孤易吓了个趔趄。

    “还不进院,否则下一掌打的可就是你了”!老者说道。

    “您是怎么发现我的”?独孤易初涉江湖,并不知遇到年迈之人要先称呼先辈或前辈只说,直接发问,竟受着老者一计隔空嘴巴子。

    “目中无人,有失礼貌,前辈都不肯说,掌嘴”!老者似乎有点生气道。

    “前辈,您是怎么发现我的”?独孤易深知过错,改口道。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你这饿腹叫个不停,早就暴露无疑,想必是饿了吧,我这院中有果树,你可尽管采了充饥”。老者竟没有一丝敌意。

    独孤易走进院中,见那果树长满果实,红红绿绿惹人垂涎,采下几颗便狼吞虎咽吃将起来。

    不过片刻,便将采摘的几个果子**光。

    “多谢前辈赐果充饥,晚辈就不多叨扰了”独孤易抱拳行礼,又鞠躬感谢道。

    “慢着!吃了老夫的东西,说走就走,天下间哪有这般道理,自古食饭付钱,欠恩还情,你若一走了之,是怎个说法”?老者说道。

    独孤易伸手一摸衣兜,先前出村之时,身上确实带着少许金银首饰,但在青田村酒醉之时已经遗落,身无分文,道:“前辈,晚辈身无分文,暂且离开,改日必定重谢赔罪”。

    “改日就不必了,你且帮我做一件事便可”老者说道。

    “晚辈若能做到,一定尽力而为,只是晚辈还有身中剧毒之友,再不医治,性命堪忧”。独孤易喃喃的说道。

    那老者猛地站起身来,发现这老前辈竟拄着双拐,膝盖之下已空,竟无双腿。

    “你可知你那好友身中何毒”?老者问道。

    “溪水无毒,鱼也无毒,晚辈多加思索,定是那烤鱼之时,那木柴乃鬼灵木所为,晚辈自小学医,这鬼灵木遇火则燃,烟中有毒,毒不致命,却使人深陷幻觉无力,昏迷之症”。独孤易说道。

    “你可知如何破解”?老者又问。

    “灵草五钱,清热草三钱,木珏五钱,磨成粉状,随水饮下,不出半日,便可解毒”独孤易回答道。

    “妙哉妙哉,老夫见你颇有灵性,你只要答应帮老夫做一件事,老夫自当给你解药,免于你在这荒山中费尽周折,再寻草药,可好”?老者说道。

    “不知前辈所托何事,晚辈自当尽力为之”。独孤易再次抱拳行礼道。

    “你且随我来”。老者道。

    独孤易紧随老前辈身后,直到这小筑深处,见小筑深处有一工整巨石,巨石之上刻有人形图案。

    “我见你身无内力,也无心欺你年幼,这巨石之上乃上乘武学,当年独孤傲云所创的独孤十八剑,你且练之,若你能用这独孤十八剑破我龙神十八掌,我自当你还了人情,你若不能破我,我便将你与你那好友一并杀之”!老者说道。

    独孤易曾习得五年伏虎九拳,对招式略懂一二,只见这巨石刻有独孤十八剑,招招取人要害,只攻无守,甚是厉害狠毒,前九剑讲究以攻为守,后九剑出招以快剑当先,斩首级为主,必取人性命。

    “前辈,晚辈自小受教,多行善事,积德行善,不得加害他人,如今让晚辈习得这等武功,杀人害命,而且招招狠毒无比,岂不为难晚辈”孤独易道。

    “你想学也学得,不想学也学得,你如若不能胜我,就替你那好友收尸便是”!老者道。

    独孤易心想即使习得这功法,胜过前辈,以后不用便是,当前紧要关头,当救人最为重要,不如先答应下来,解毒之后再想他法。

    “晚辈答应便是,请前辈赐药”。独孤易道。

    “你且修炼功法,你那好友我去救便是”,老者说完,双拐猛戳地面,平地而起,瞬间消失无踪。

    “剑招共有七百二十种变化,分别为破剑式、破刀式、破枪式、破戟式、破斧式、破钺式、破钩式、破叉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破匕式、破棍式、破锏式、破镰式、破矛式、破锤式,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以快打快,以快打慢,容纳与五绝之下,快剑绝、斩剑诀、劈剑诀、荡剑诀、重剑绝,五绝之上为碎字绝,碎拳绝、碎兵绝、碎心绝、碎气绝、碎天绝,碎天绝分为三流,藏剑流、飞剑流、气剑流、三流分为九道、利剑道、玄剑道、唤剑道.....万剑道、无剑道,无剑胜有剑”独孤易竟将这口诀默诵了一遍,他天赐聪颖,只看一遍,便将这剑招记在心中,此功法招招制敌,招招杀意,如若习得,取人性命只在于手起剑落之间。

    那老者来到小溪旁,寻到尉迟德与慕容秋蝉,点其二人穴道,服下解药,竟将两人关了起来,这山洞内部竟有一处暗门,将两人关于暗门囚牢之中,留些野果,便扬长而去。

    老者轻功了得,片刻间便回到竹栏小筑,见独孤易正对着巨石手持竹竿,在那比划。

    “甚好,甚好,你且速速练之,随后与我比试,若胜的过我,我便说到做到”。

    独孤易见老前辈并没有带回尉迟德与慕容秋蝉,心急如焚道:“为何不将我那友人带回?前辈莫要加害他人”。

    “你且放心,老夫我行走江湖近百年,从未食言”老者说道。

    “晚辈多有冒犯,还请前辈见谅,只是未知前辈尊姓大名,可否告知晚辈,日后可寻名以谢恩惠”。独孤易道

    “谢就不必了,老夫姓龙,单名一个神字”。老者说道。

    “龙神?这世间竟有这种叫法”独孤易心想“自小听村里人讲过,龙乃天子,只有天子才称得上真龙天子,这老前辈自称龙神,难道......”

第六章 十八剑决与十八掌

    五日后,清晨鸟声清脆入耳,让人心旷神怡。

    “前辈,剑法招数已如您所愿,尽数习得,晚辈甘愿一试”。独孤易礼貌有加,抱拳行礼道。

    “年少轻狂,不见得是件好事,这才几日,你认为已将这剑法融会贯通,敢与我比试,我再给你几日时间,你多加练习,再来与我比试甚好”。老者说道。

    “晚辈不才,已将这剑法铭记心中,如若不能胜你,也只怕这剑法不敌你掌法,就算多等几日也无济于事,前辈请出招”。独孤易道

    “也罢,老夫就如你所愿,拳脚无眼,刀剑无情,你且小心”龙神前辈道完,双拳化掌,劲风有力,道:“看好了,第一招,恶龙掏心”,说完便直掏独孤易心窝而去。

    这招恶龙掏心,看似出掌,其实乃力从指发,掌乃虚招,实则掌中化爪,独孤易见势,竟被这掌风震慑,躲闪不得,随后见掌变龙爪,直袭胸口,他便想起五剑决之一的快剑决,以快打快,以快打慢,只见独孤易手持竹竿,以竹当剑,横批一剑,这一剑横批划过半空,直劈龙老前辈的左臂,龙老前辈如若不闪躲,必定失去左臂,不得已收招过后又一记“天龙在世”,紧随恶龙掏心直袭独孤易面门,独孤易转势又将剑招连刺几剑,用藏剑流配合碎拳绝破招。

    龙老前辈这招天龙在世双掌齐发,由左向右,由上自下,毫无破绽,让敌人无从退步,无处闪躲,独孤易却看穿这掌力实则虚,虚则实之,使出藏剑诀,将剑埋与左手臂中袖下,推出右掌,右掌竟持剑相挟,逼到龙老前辈颈下,龙老前辈见剑尖所指自己要害,急忙退步又以一招“猛龙摆尾”攻其小腹之处,抬起左脚,发起踢人虚招,实则右掌带风直攻独孤易小腹,独孤易见势不妙,右手一剑直刺龙老前辈眉心,左手一剑直劈龙老前辈左腿,一把武器,在独孤易的剑招之下,竟变成了两把剑。

    龙老前辈自有分寸,这乃是快剑决中的似剑非剑,左右两只手各有一把剑,想必有一把是真,而另一把则是快剑的幻影,待天龙在世掌劲发出,又一记“神龙摆尾”后劲齐发,直击独孤易的右肩。

    神龙摆尾与猛龙摆尾的区别在于,神龙摆尾脚踢敌人左肩是真,并非虚招,而猛龙摆尾,看似脚力刚猛,实则脚踢敌人小腹乃虚招,真正发力乃右掌的直击面门。

    独孤易见龙老前辈两招并用,不分真假,只得使用荡剑诀,以假乱真,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独孤易左手持剑,右手轻轻用指尖弹那剑尖,剑尖震荡,瞬间化作五把剑的幻影,同时分为上、下、左、右、中、五个方向刺向龙老前辈。

    龙老前辈猛龙摆尾与神龙摆尾双招并用,无法收招,见五把剑尖同时刺来,无论五把剑哪把是真,哪把是假,他都必定中招,只得改变姿势,一招龙见九天,左一掌,右一掌,随后将双掌立于胸前,这一招乃防御之功,龙见九天,劲散四方,化刚猛为柔和,巧妙的抵过了独孤易的荡剑诀,但独孤易此时竹竿已经指向龙老前辈脖颈之处,而龙老前辈的手中竟抓掉了独孤易腰间的一块衣襟。

    “前辈,这该如何是好,您刚抓掉我的腰间衣襟那瞬间,如果是一掌打来,我必命丧于此,但如若我这一剑刺出,刺穿您脖颈,怕是您也不好过,这算谁胜,算谁负”?独孤胜收剑还礼道。

    “你这小童,顽固不灵,口是心非,先前说积德行善,不愿伤人性命,可刚与老夫过招,招招要老夫性命,老夫这掌法十七招为攻,只有一招龙见九天为守,你且将我逼出这招,你这剑法使得比那孤独傲云还要狠毒,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老夫愿赌服输,是老夫败了,如若你用内力,老夫这一掌定能重伤与你,但你这一剑刺出,老夫必死无疑”!龙老前辈叹息一声,又道:“你这小童,天资聪颖,几日便可驾驭这剑法精髓,实乃武学奇才,老夫一生除那独孤武林让老夫自叹不如,你乃第二人,你可否愿意拜老夫为师,老夫自当全意教你,让你成为江湖武林后起之秀”。

    “承蒙龙老前辈抬爱,只是晚辈无心涉足江湖,不问世事,只是此次出行,只为寻得伴侣,传宗接代,不敢再有他想”。独孤胜道

    “荒唐!简直荒唐至极,男儿岂能胸无大志,如今朝廷昏庸,百姓生于战乱,惨不忍睹,岂能坐视不理,积德行善救个人与水火乃小善,心怀国家大事,保家卫国,保大好河山,让百姓安居乐业为大善,你且说说看,如何行善”?龙老前辈道。

    “晚辈何德何能,担此大任,国家大事,上有朝廷天子,文武百官,我一介村夫,有心无力,江湖是非,我也不去多想,只愿前辈信守承诺,放了我那好友,晚辈自当万分感谢”。独孤易道。

    “既然你习得老夫功法,哪有不拜师之礼,你若不拜师,我便不放人,放不放人你且自己斟酌便是”。龙老前辈道。

    “前辈食言,晚辈如何信得过,之前只要胜过前辈,便可放人,如今前辈出尔反尔,做何榜样,又有何信誉所为”。独孤易道。

    “老夫并非食言,之前之事确实你若胜过老夫,老夫便可为你好友解毒救人,并未曾说过放人,如今你习得老夫功法,却又不肯拜师,老夫自当不会放人”龙老前辈道。

    “晚辈如若拜师,前辈就放我那好友”?独孤易妥协的道。

    龙老前辈点点头,用手缕缕胡须,眉眼带喜。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独孤易说完,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起响头。

    “不错不错,乖徒儿,拜了师以后就要全听为师的话,为师让你作甚,你便作甚,知否”?龙老前辈道。

    “前辈难道又要食言?我既然已拜师,为何还要多加条件,莫不是见晚辈年幼无知,以此相欺”独孤易道。

    “唉,此言差矣,老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放人便放人,不过你已拜师,遵从师命,乃天理伦常之事,只是我见你对江湖之事,了解甚浅,不妨忠言相告罢了”龙老前辈道。

    龙老前辈转身望向崖边下的山洞道:“老夫并非关押你好友等人,只是他们身受重伤,我便将他们安置于此,疗伤罢了”。

    龙老前辈双拐支地身前带路,独孤易紧随其后,两人远瞻倒像一对爷孙,龙老前辈虽腿脚不便,但行动却干净利落,独孤易有些脚力吃紧,便跑了起来。

    两人不时便到达洞口之处,龙老前辈轻按洞口机关,只见一道玄门大开。尉迟德与慕容秋蝉正站在玄门内以做好行礼之势,见到龙老前辈,便作揖行礼道:“感谢老先生救命之恩”。

    龙老前辈朝二人辈摆摆手,面带笑意道:“不必行此大礼,只是尔等在此多苟活些时日,也无需再谈救命之事,在这崖底也如行尸走肉,任凭你轻功了得,也出不去这崖底,老夫在这崖底半生有余,与世无争倒也美哉,只是尔等年纪尚轻,将这美好青春荒废在此,颇有遗憾”。

    慕容秋蝉也随之行礼,对独孤易相视一笑,已尽礼数。

    尉迟德走出洞去,抬头望向这万丈悬崖道:“老前辈腿脚不便,上不得去,晚辈这几日调养,身体已无大碍,如若前辈想要出这悬崖,待晚辈用轻功配合子母连环叉定能出这悬崖,到时将前辈一并带出便可”。

    龙老前辈看着尉迟德手中子母连环叉,轻蔑一笑道“那日见你昏迷之时,我便见过这等玩物,你功力颇有修为,但还尚浅,若想出去,可如登天”。

    尉迟德眉头一紧道:“前辈为何羞辱在下”?

    龙老前辈道:“何谈羞辱”?

    尉迟德道:“在下手中神兵乃当今世上八神兵之一的子母连环叉,其威力不容小觑,为何称这神叉为玩物”?

    龙老前辈仰头大笑道:“尔等有所不知,这玩物本是老夫年轻之时与那独孤兄一并打造,拿来玩耍比划罢了,共有九把,却不知如今竟被后人称为神兵”。

    龙老前辈也走出洞口,看着蓝天白云心中似乎想起了往事,一边用双拐向前移步,一边说道:“那日打退敌兵之后,武林人士被朝廷陷害,各门各派本想隐退江湖,只怕敌兵再来生事,那时正巧天际有一陨石落地,我与那独孤兄见这陨石甚是不错,便将它打造成了九把信物,送与各大门派,如若发现敌兵来袭,见信物便再相聚,共同抵抗敌兵来袭,只是后来朝廷怕武林实力壮大,威胁圣上,便将武林中人斩草除根,后来此信物被朝廷收入囊中,占为己用,所以我称他为玩物,有何不可”?

    “前辈如若所言不假,称他为玩物也可理解,只是晚辈见前辈功力深厚,适才提及圣上,感觉前辈虽面容苍老。但颇像一人,晚辈怕多有冒犯,不敢直言”。

    龙老前辈停下脚步,低头深思道:“是不是感觉老夫有点像当今圣上”?

    尉迟德面目惊恐,神色大变,双手抱拳道:“此话语乃欺君之罪,大逆不道,如若传到圣上耳中,定当诛九族”。

    “呵呵,但说无妨,只是前尘往事,不提也罢,免得勾起伤心之事,让人心情不悦,你若想了解一二,老夫也可与你讲述,只是老夫也时日无多,只怕再不讲出来便没了机会”。龙老前辈道。

    “难道前辈与当今圣上当真颇有渊源”?尉迟德问道。

第七章 尘烟缪事岂非偶然

    尉迟德面目惊恐,神色大变,双手抱拳道:“此话语乃欺君之罪,大逆不道,如若传到圣上耳中,定当诛九族”。

    “呵呵,但说无妨,只是前尘往事,不提也罢,免得勾起伤心之事,让人心情不悦,你若想了解一二,老夫也可与你讲述,只是老夫也时日无多,只怕再不讲出来便没了机会”。龙老前辈道。

    “难道前辈与当今圣上当真颇有渊源”?尉迟德问道。

    “其实我与前朝圣上乃一母同胞的兄弟,那时后宫勾心斗角,母后怕我俩兄弟被那后宫嫔妃加害,一出生便一个立为太子,另一个则藏于民间,暗中保护太子,我便就是那个藏于民间的,后来前朝圣上心中深感有愧于我,便将王位传与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我儿自小在宫内长大,不与我相认,竟派人加害与我,老夫这双腿便是被那不孝子所害”。

    龙老前辈长叹一口气又说道:“那日老夫乔装悄悄进宫与那不孝子相会,没成想那不孝子不但不相认,竟恶言诋毁,老夫一怒之下离宫而去,后来得知那不孝子怕与我相认使他太子之位不保,便派人加害于我,后来老夫一人在此处不远的酒庄饮酒,谁知那不孝子竟派人在酒中下毒,老夫中毒之后被他派的几百人堵截,老夫一路杀一路逃,逃至此处毒性发作,被那贼人推下悬崖,待老夫醒来,发现五脏俱损,虽功力深厚不致命,但双腿却保不住了,在此处已过半生有余,事到如今老夫已然看淡一切,人生区区不足百年,好坏皆一日三餐,卧榻一席,与世无争,如此甚好”。

    尉迟德听完恍然大悟道:“前辈有所不知,如今圣上龙体有恙,当朝三殿下、五殿下、九殿下都觊觎皇位,明中以礼相待,暗中却勾心斗角,太子本性纯良,恐怕早晚会被贼人所害”尉迟德说道。

    尉迟德双手抱拳,再行大礼道:“在下乃当朝太子贴身侍卫,受太子之命,在此处暗中保护八王爷,八王爷微服私访,体察民情,深受百姓爱戴,平日里太子与八王爷交情甚好,八王爷一心辅佐太子,只怕三殿下、五殿下、九殿下视八王爷为眼中钉,肉中刺,会在此处设伏,加害八王爷”。

    “老夫已不问世事,如此世俗之事定当听天由命”。龙老前辈道。

    “前辈三思啊,当今圣上昏庸无能,又染病在身,终日不理朝政,至百姓与水火,不闻不问,文武百官多半被三殿下收买人心,忠臣良将多半被陷害死于非命,太子也危在旦夕,前辈”!尉迟德心急如焚道:“望前辈三思,那都是您的亲骨肉,晚辈虽一不足轻重之人,见他们骨肉相残,不忍直视”。

    龙老前辈持拐向前道:“尔等不用激老夫,老夫已近期颐之年,就算老夫有心,只怕老天不容,这残崖断壁数以万丈,就算你轻功了得,想出去也岂非易事”

    “不试他一试,怎能得知我们出将不去”尉迟德话音未落,只见轻身一跃,仅是一跃便跳上两丈有余,见他将子母连环叉刺进石缝之中,随后仅靠臂力将子叉再刺于另一道石缝之中,循序渐进,片刻功夫,便爬至百丈,有些体力不支,尉迟德满脸大汗,抬头一望这断崖,竟攀爬不足十分之一,而且越往高处石壁越是坚硬无比,并且光滑满是青苔,每爬高两丈,便再滑下半丈之多。

    慕容秋蝉见状高呼:“师傅,您多加小心”。

    龙老前辈摇摇头,示意徒劳,白费力气。

    尉迟德向下一望,正观那龙老前辈摇头叹气,心头一冷,便滑下断崖。

    “徒儿,且随为师回到小筑,为师要与你继续研究如何能破这十八剑”龙老前辈说罢,单拐点地,另一只手挽起独孤易飞向半空,踏过几条树枝,便不见踪影。

    独孤易心中郁闷,实在不想拜师,他的初衷本是出村只为寻得伴侣,顺便查一下王大力的真正死因,但中途事变,自己辛辛苦苦练了五年的伏虎内力,在顷刻间化为乌有,身处这崖底险境,并非他所想,那慕容秋蝉虽答应做他伴侣,刚才却未提此事,孤独易心中不解,不知如何是好,他灵机一动,本想拜托龙老前辈,却发现这龙老前辈内力深厚,使他动弹不得,龙老前辈已查觉独孤易的行动,不停在树枝间踏风踩叶加快速度,笑道:“跑也跑不掉,你就在这崖底陪老夫练功便好”。

    独孤易双手用尽力气,想要推开龙老前辈,一边道:“前辈就不怕我练成剑法,害你性命”。

    “你不会的,老夫行走江湖数十载,遇人无数,只观面相便能分清善恶,你若能伤害与我,就算是老夫这江湖白走一遭”。龙老前辈说完,小筑已在眼前。

    尉迟德与慕容秋蝉紧随其后,也一并赶到。

    尉迟德道:“想不到前辈竟有这如此清闲幽静之所,甚是雅兴”。

    龙老前辈并未搭话,只是进这木屋拿出了一柄剑,道:“此剑名为利锋剑,乃老夫挚友所赠,今日老夫见他无用,便转赠与你,算是老夫收徒之礼,你拿去好生珍惜,不得丢失”。

    说罢,扬手一扔,那剑便朝独孤易横向飞来,独孤易伸手一接,只见独孤易连人带剑一起倒在地上。

    “老夫忘了你不会内力,老夫鲁莽了,不过老夫今日便教你修炼内力,你且做好准备”。龙老前辈说完,将手放进怀里似乎要掏什么东西。

    尉迟德见龙老前辈不予理睬,似乎对刚才攀崖一事有所偏见,便对独孤易抱拳行礼道:“多谢小兄弟救命之恩,日后如若小兄弟有何难处,使唤便是,以报恩情”。

    孤独易赶忙抱拳回礼道:“不用,不用,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我见小兄弟,内力惊人,师承何派,可否相告”?尉迟德上下打量了一番孤独易道。

    “我没有师傅,只是在家乱练罢了,只是与那恶人拼尽内力,现在也如常人一般”独孤易道。

    “功力可以再练,人品可不是练出来的,我见小兄弟一身正气,可否告知姓名,改日也好认得”。尉迟德带着满脸诚意道。

    独孤易心想,他自小在村中便唤作小童,偶遇独孤胜才为他曾与一名字,回首一想,便道出:“独孤易”。

    龙老前辈眉头一紧,一瞬之间,便来到孤独易面前,道:“你叫什么,再说一遍”!

    “孤独易”。

    “独孤武林是你什么人”?龙老前辈再次询问。

    独孤易心中一颤,见龙老前辈面目狰狞,表情如兽,本是慈祥老头,突然凶神恶煞,让独孤易心中感觉不妙,他喃喃道:“不曾认识”。

    “那独孤傲云是你什么人”?

    “也不曾认识”。

    “嗯?天下独孤家,竟不识得这二人,你算什么独孤家的人”!龙老前辈气焰嚣张道。

    尉迟德见状道“前辈,方才见前辈提到独孤二字,似有不快,难道前辈与孤独家有何仇怨”?

    龙老前辈拄着双拐,向木屋缓缓移步道:“非也,只是老夫想起那忘年之交,心中急切,并非仇怨”。

    “尔等去砍些柴来,生火做饭”龙老前辈突然想起什么,又道:“后院巨石刻有武功剑法,没有老夫的准许,不得自行修炼”。

    尉迟德应声。

    “走走,我们也去抓些鱼来”慕容秋蝉见龙老前辈回到木屋,方才退下羞涩,拉着独孤易的手向小溪处走去。

    “你先前答应的事,还作不作数”独孤易在林中走着说道,此刻已听到那溪水之声,他偷偷看了一眼慕容秋蝉,见慕容秋蝉身材婀娜,皮肤白净,只是看了侧脸,长发飘飘直披到肩下,那双眼睛就如同泉眼,炯炯有神,放出光彩。

    “先前?先前什么作不作数”?慕容秋蝉反问道,她一边说着,一边采着野地的花儿。

    “就是我们被关押的地方,你答应做我的。。。”说到这里,溪水声急促,将独孤易的话压了回去。

    慕容秋蝉女子稚气也漏了出来,来到小溪旁,用手撩起水花,欢快叫着:“快来,快来,这里的水好清”。

    独孤易见慕容秋蝉并未听清刚才所说,干脆不再去问,将老前辈所赐之剑插在地上,与慕容秋蝉抓起鱼来。

    溪水急流,两人光着脚丫在溪水边抓了几十条鱼,用树枝穿成串,这时独孤易脚下不稳,一个趔趄,倒向溪水急流中。

    慕容秋蝉懂些功夫,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慕容秋蝉大迈一步,一把将独孤易搂在怀里,由于俩人偏离重心,刹那间便一起倒在了溪边,独孤易被慕容秋蝉紧紧的压在身下,他右手紧紧地抓着慕容秋蝉的左肩,心想男女授受不亲,本能的将左手放在胸前,想要推开慕容秋蝉。

    独孤易大惊失色,赶忙将左手放开,慕容秋蝉失去独孤易左手的支撑,身子向下倒去,只见慕容秋蝉粉嫩的嘴巴将要贴上独孤易的脸颊,不由微微屈膝,只见慕容秋蝉的膝盖顿时顶在了独孤易的裆下,独孤易苦不堪言,也随之大叫一声,两人一同滚入溪流,这溪流急促,竟将两人一路顺溪流而下。直到溪流尽头,眼前呈现一处大水潭。

    水潭长约二十丈,宽约五十丈,呈上圆下方形直通这溪流进水之处,此处草木旺盛,树木茂密,常年受水流冲击,周围尽是些奇形怪状的山石。

    独孤易紧紧的抓住慕容秋蝉的衣服,直到坠入深潭,只听滋啦一声,慕容秋蝉的外衣承受不住身体重量,已然撕破。

第八章 林中羞事初遇神鸟

    水潭长约二十丈,宽约五十丈,呈上圆下方形直通这溪流进水之处,此处草木旺盛,树木茂密,常年受水流冲击,周围尽是些奇形怪状的山石。

    独孤易紧紧的抓住慕容秋蝉的衣服,直到坠入深潭,只听滋啦一声,慕容秋蝉的外衣承受不住身体重量,已然撕破。

    慕容秋蝉虽懂些武艺,但毕竟是一介女子,经受不住水流冲击,竟晕厥过去。

    独孤易自小在深山野林中长大,即使没了内功,这般急流也奈何不了他,他见慕容秋蝉掉下深潭,自己也跳了下去。

    深潭中水流湍急,溪水涌进深潭形成一道旋涡,慕容秋蝉与独孤易被这旋涡卷入深潭中央,欲罢不能,眼见就要被这旋涡吞噬,独孤易急中生智,解下腰间系带套入这谭边怪石之上,但他内力不足,连试几次都无法套牢。

    独孤易想起龙老前辈那巨石之上刻有的剑招,有一招乃飞剑决,他试着调息运力,将手中的系带当做一柄长剑,双目凝神,猛地将系带仍将出去,果然比刚才随意扔出去的稍微远些,系带还是没能套牢怪石,却与怪石旁的一株枯木缠在了一起,两人就此得救。

    傍晚时分,天色已近昏暗,慕容秋蝉昏昏沉沉醒来,却发现自己身裹并非自己衣物,她掀起衣服往里一看,肚兜还在,再看周围有火光升起,自己的衣服却挂在枝条上,那火光通明,有些刺眼。

    “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何地”?慕容秋蝉心想,随后想起与独孤易一起抓鱼,不慎被溪流卷走,方才记起事来大呼道:“有人嘛。。。。。。”只喊一声却又停住了,心想“他应该唤作独孤易吧,之前在龙老前辈面前,师傅曾问他姓名,应该唤作独孤易,他应该没事吧”,想到这里又呼一声:“独孤易。。。。。。”

    远处有一黑影,逐渐接近,慕容秋蝉被刺眼火光看不清此人面容。

    走近才看清是独孤易,独孤易没穿外套,仅仅是灰色睡衣裹体,一手持柴,另一手拿了些野果和鱼。

    “你醒了”独孤易放下柴,问道。

    慕容秋蝉一脸羞涩,并不想回答独孤易,反问道“衣服是你脱的”?

    独孤易点点头嗯了一句,将手中的鱼放在火上烤着。

    慕容秋蝉有些生气,面色红润,似乎憋着一股怨气,突然猛地站起身来道:“你是不是已经看光人家身体啦”!

    慕容秋蝉身上的衣物本是盖在身上,结果这猛地一起身,衣服瞬间掉落,仅剩绣着几朵花儿的肚兜,独孤易也被吓了一跳,抬头一望,正巧看见那肚兜微微隆起。

    慕容秋蝉惊呼一声,双手抚胸,遮与羞处。

    “我见你全身湿透,怕你着凉,便脱下衣服与你盖上,见你始终未醒,便生火将你衣物晒干,并非有意冒犯,”独孤易添了些柴火,见手中鱼已烤好,便递与慕容秋蝉道:“这密林错综复杂,相距老前辈那里有些距离,你先吃些东西,待你衣服干些,我们还要赶路”。独孤易说完,便将烤好的鱼递于慕容秋蝉。

    “你敢骗我,你这衣服都是湿的,存心找些借口搪塞,占我便宜,当我无知”?慕容秋蝉手里抓着独孤易有些湿漉漉的衣服道。

    “我也掉进这深潭,衣服不湿便是怪事了,只是我将你衣服晒干,一会上路之时,你能暖些”。独孤易道。

    慕容秋蝉听完,瞬间一股暖流由心直入,方才明白事理,有些错怪独孤易了。

    独孤易起身将那慕容秋蝉已晾干的衣服递于慕容秋蝉道:“穿上吧,能暖些,你且先吃些野味,待你饱腹之时,我们另寻栖息之处,这密林分不清方向,想不到这断崖之下竟别有洞天,如此广阔,刚我摸索密林深处,竟失了方向,不知如何返回前辈住处”。

    慕容秋蝉接过衣服,她双手将衣服撑起,一个魅力的转身,随后双手随风摆动,风姿婀娜的身姿在这轻飘飘的衣服衬托下,竟显得有些妖娆,直叫独孤易羞于直视,却又看呆了眼。

    “我等还是尽快赶路,师傅若回去找不见我,必定担心,这崖下地方不大,我们按一个方向行进,必定找到来时之路”慕容秋蝉说完,对着天空巡视一番,又道:“我们果真是傻了,只要顺着溪流一路迎上,必能回去”。

    独孤易哀叹一声,摇了摇头道:“溪流岂止一条,我带你去深潭处看看便知”。

    深潭距离此处不远,待两人行进至此时,慕容秋蝉愣住了神,却发现深潭积水之多,已逐渐盖过那溪水附近的树根,竟有七八条溪流从不同方位流进这深潭,有些溪流急促猛劲,有些溪流缓缓而至,使这深潭积水却来越多。

    “我发现一个问题”。慕容秋蝉望着深潭附近的七八条溪流道出。

    “甚么问题”独孤易问道。

    “既然这溪流从不同方向流进这深潭,必定有一处溪流是通向外界的,那我们只要顺着不同方向的溪流摸索,有可能会找到离开这断崖的出路”。慕容秋蝉说道,便不自觉的拉着独孤易的手,独孤易被这细嫩小手紧紧的攥着,一丝柔软的异性魅力由心涌进大脑,让他深感有些羞涩之中的甜蜜。

    两人顺着一条比较急促的溪流奔跑,像极了一对热爱中的恋人穿梭在这密林中幽会一般,独孤易脚下风声阵阵,他内力不足,竟有些跟不上慕容秋蝉的步伐,只因慕容秋蝉内力不高,被她这么拉着手,也勉强跟得上脚步,比平时脚步快些便是。

    独孤易心中纠结,他总想着在黑云寨慕容秋蝉曾答应他做他伴侣,一来对这眼前女子甚是满意,二来也省的再云游江湖找些不必要的麻烦,只是他羞于开口,毕竟那也是在情急之下才应下的誓言,当不当真,独孤易心中难以辩论,只是他想问却又开不了口,心中难耐,犹如万只虫蚁啃食,痛痒难分。

    正当两人匆匆赶路之时,慕容秋蝉忽停下脚步,独孤易脚步行的紧,竟没能及时止步,由于惯性作用,竟撞上慕容秋蝉的后背,一把抱住了慕容秋蝉细腰。

    此时眼前壮观景象让二人目瞪口呆,一庞然大物从空中飞跃,二人看不清其到底何物,只是听动静便能吓死人,只见那庞然大物正与一群野狼对峙,那群野狼足有十好几只,自古野狼乃群居动物,出没便是一群,只见群狼腾空而起,扑向那庞然大物,密林深处传来嘶吼一声,这嘶吼声似乎带着悲鸣,这嘶吼声似乎带着凄惨,此刻一阵疾风袭来,整个密林叶落纷纷,沙尘四起。

第九章 禽兽有心人岂无善

    慕容秋蝉对独孤易虽表面不显爱意,其实心底早已视为红颜知己,当危难来临之际,慕容秋蝉竟将独孤易挡在身后,见那群狼正与庞然大物殴斗,道出:“小心”顺势伸出右手将独孤易挡在身后,独孤易即刻止步,观那眼前群狼道:“只是一群狼崽,我自小村中长大,那狼崽不知杀了多少,一拳一个打死便罢”。

    慕容秋蝉眼色凌厉,朝那庞然大物一指道:“你看那是什么”。

    独孤易向前走了几步,只见那庞然大物有着鹰的嘴脸,巨翅高举,面对群狼发出悲鸣,那巨鸟的一对翅膀竟有两丈,呈灰白褐色,只是一扇翅膀卡在了这树与树只间的缝隙之中,不便移动,任由群狼扑上去啃食其**。

    细细观察,那巨鸟另一扇翅膀之下竟有似乎刚出生的幼崽,见巨鸟被狼群围攻,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只见巨鸟右翅卡在树与树的间隙之间,只得挥动左翅,这翅膀一扇,狂风四起,竟将三五只狼群纷纷击落,狼群不甘示弱,倒地之后,甩了甩脑袋又蜂拥而至,直扑巨鸟脖颈。

    “不要轻举妄动,且不知这庞然大物来历,不好出手,待它们两败俱伤,我们给它们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定能让我们饱食几日美餐”。慕容秋蝉说道。

    此刻,那巨鸟已鲜血淋漓,被蜂拥而上的狼群任意啃食,发出的悲鸣声越发凄惨。

    独孤易心中难耐这以多欺少,他活生生的看着巨鸟从灰白褐色的羽毛变为鲜血淋漓的赤红色,惨不忍睹,便随手从这密林中抓起一树枝,向前与狼群搏斗。

    慕容秋蝉来不及阻拦心想:“这傻蛋,竟不听我话,多费力气,又坏了一出好戏”。见独孤易正与狼搏斗,自己也随手捡起树枝与几块石子,朝狼群而去。

    独孤易虽没了内力,但刚学的独孤剑法精妙绝伦,使得似游龙般华丽潇洒,他用树枝当剑,几招用尽,便将那狼群纷纷打倒在地,由于内力不足,狼群倒地竟又起身扑向独孤易,独孤易本无心害狼群性命,见狼群又再次扑来,情急之下,树枝尖端对准狼群,将狼群一只只刺体而入,串了起来。

    剩下几只狼崽仰头嚎叫,却又引来无数狼群,此刻慕容秋蝉石子飞落,击飞几只恶狼,将手中树枝运与内力,在地面划过,那树枝带风,卷起了无数落叶与枯木,随后从怀中拿出火石,引燃落叶,落叶燃起,瞬间火光滔天,落叶与枯木在慕容秋蝉的剑风引导下由如一条火龙,在半空飞舞,场面甚是壮观。

    狼群怕火,见火光四射,不敢妄动,都纷纷退去。

    此刻巨鸟已经倒在血泊之中,它似乎已无力悲鸣,血迹,羽毛,还有那狼群的爪印,撕咬的痕迹遍布巨鸟的全身,巨鸟奄奄一息,眼角似乎有泪,它鹰钩嘴一张一合,似乎呼吸都很费力气。

    独孤易来到巨鸟身前,查看倒在血泊的巨鸟伤势,已然伤势太重无力回天。

    只是那巨鸟右翅卡在树与树的间隙,已经折断,一副断翼,如同那传说中堕落天使,而左翼竟紧紧的铺在地面,似乎在保护着什么。

    独孤易看着巨鸟临死前的绝望眼神,眼神里充满了遗憾。他微微抬起巨鸟的左翼,只见两只幼鸟出现在眼前,正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那幼鸟叽叽喳喳声中似乎在喊“救救母亲,救救母亲”。

    独孤易看罢,回想起了养父王大力死前的眼神,他那时的眼神与巨鸟无异,眼神里有着绝望,不甘,悲伤,还有无尽的遗憾。

    “好可爱啊,没想到这只巨鸟竟然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才与狼群搏斗,只可惜。。。。。。唉。。。。。。”慕容秋蝉抱起一只幼鸟放在怀里,那幼鸟如手掌大小,羽毛稀薄,翅膀微微张开,那稀薄的羽毛似乎还带着一丝湿漉漉的感觉,似乎刚出生不久。

    独孤易抱起另一只幼鸟,却发现这只幼鸟被狼群所伤,一只腿脚已被咬掉,失血太多,它的眼睛微微张开闭合,嘴巴也随之张开,然后又慢慢闭上,就再也没能动弹。独孤易伸手去试幼鸟呼吸,果然呼吸全无,命丧于此。

    “我们将它们葬了罢,虽不能善终,死后也不能让野兽随意啃食,他们生于不幸,死后起码也有个安详”。独孤易轻轻的放下怀里的幼鸟道。

    “看不出来啊,你竟还有怜悯之心”慕容秋蝉把玩着怀里仅仅活下来的唯一幼鸟道。

    “自小村中受教,禽兽有心,人岂无善,意思是禽兽都有爱子之心,护子周全,人岂能比禽兽不如”。独孤易道。

    “这个世上,不如禽兽之人,大有人在,你且有什么说法”?慕容秋蝉道。

    独孤易将惨死的幼鸟放在巨鸟羽下,找来几株粗大枯木罩在中间,防止再有野兽啃食,然后道:“一切皆有因果,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凡事行善,定有好报”独孤易说完,见天色暗淡下来,黄昏已过,又道:“时辰不早了,你若怕你师父担忧,我们尽早启程”。

    两人一行匆匆离去,慕容秋蝉抱着幼鸟,爱不释手,一路沿着溪流而上,而独孤易双手各拎一只野狼尸体,野狼足有几十斤重,独孤易却丝毫没有感到累,两人行了几里地,也不见其密林尽头,两人便找一处歇息片刻,只见那幼鸟叽叽喳喳叫个不行,慕容秋蝉道:“想必这鸟儿定是饿了”。

    独孤易见状,将手中的野狼放在地上,取长石割其狼肉,碎成小块,喂鸟食之。

    那幼鸟啄起一团肉块竟咽了下去,随后似有灵性,竟不再叽叽喳喳,小脑袋左摇右摆,时而看看独孤易,时而望望慕容秋蝉,可爱至极,微微扇动翅膀,似要伸个懒腰,拍拍翅膀,竟在慕容秋蝉怀里睡去。

    两人无奈,相视一笑,便又启程赶路,只走片刻,只听独孤易惊讶一声,前方似有亮物闪动刺眼,两人急忙奔跑过去。

第十章 武林至尊往事如烟

    两人无奈,相视一笑,便又启程赶路,只走片刻,只听独孤易惊讶一声,前方似有亮物闪动刺眼,两人急忙奔跑过去。

    只见一道寒芒刺眼,伶俐闪过,光中带有寒气,独孤易定睛一看,正是龙老前辈赠与他的利锋宝剑,此剑在夜间寒气逼人,光彩夺目,那剑鞘镶嵌无数珍贵宝石,此刻已近深夜,一轮弯月高悬,那月光照射在剑柄之上,竟有有一道寒气袭来,只见寒芒便让人不寒而栗。

    “如若所料不错,我们已找到来时之路,你看”!独孤易伸手一指,那光点正是利锋剑。

    慕容秋蝉顺势看去,表情大悦道:“那柄剑不正是老前辈赠与你的剑,看来我们回来了”。

    独孤易朝慕容秋蝉点点头,欣喜一笑,顿时喜悦大开。

    独孤易收起宝剑,便随慕容秋蝉一起,沿路回到龙老前辈舍下。

    龙老前辈与尉迟德见独孤易与慕容秋蝉半日未归,尉迟德放心不下,心想出去找寻二人,龙老前辈且将他拦下道:“不必担心,这崖底并无出路,想必两个娃儿贪玩,就由他们去罢,我等在此等候便可”。

    “前辈如何来到这如世外桃源,我见那洞穴并非天然形成,莫非前辈”?尉迟德心有疑问道。

    “那日老夫身中剧毒,坠崖而下,以为命不久矣,正当绝望之时,却发现这溪流缓缓流进这山中小洞,老夫便心生巧意,想这山石之后必有出路,便用掌力竟将这山底打穿,却不成想打通之后,这山中乃山中心地带,仍未有出路,只是这山中风景甚美,野果野味享受不尽,一待便是半生有余”。龙老前辈坐在小筑的石凳之上,望着断崖高出,叹言思语道。

    “难道这是一座空心山”?尉迟德不禁问道。

    “所料不错,这山与那落峰山不足几十里,呈对立之势,原被村民唤作青狼山,因山中狼群无数,唤作此名,有一日天色不详,乌云罩日,突显一团火光由天入地,竟有天外飞石将这黑云山砸穿,将这山中青草烧尽,青石烧黑,连这山间浮云都显的如黑雾弥漫,后来便唤作黑云山,那时敌兵来袭,我与故交孤独武林为寻求真相,便从此山另一侧放下藤条,进入山中,竟见一陨落之石,非凡间之物,其石质坚硬无比,便将这陨落之石分成三层,外层打造了汝等手中所谓的八神兵,中层打造了五刀与五剑,内层材质与其他不同,竟有一软一硬,其材质竟比那玄铁还要好上几倍,孤独兄便找能人巧匠将软铁铸成紫极宝剑,而剩下的坚硬部分的材质铸成了足有六十多斤的重剑,重剑沉重笨拙,其剑刃宽厚,不得开锋,江湖之中,无人能使,后来独孤兄便将此剑立一剑冢,不知埋于何处,后来陨落之石被取走,此山竟恢复原貌,且胜过先前的风景秀丽,更是茂密葱绿,溪水长流”。

    “前辈之意,之前就来过这里,那又是如何出去的”?尉迟德问道。

    “那日进山之时,我等顺藤条而下,如今也过三四十载,那藤条早已断裂,不便攀爬,如今有本事能从这里出去的也不过独孤武林罢了,我等便不要多想,在此安度晚年,及其美哉”。龙老前辈道完,俯首捋须,别有一番韵味。

    “独孤前辈名震天下,晚辈早有耳闻,武林至尊,号令群雄,天下一统,莫敢不从,但晚辈得知独孤前辈并非统一天下,而是将江湖归于一心,一致对外,辅佐朝廷,抵抗外敌,他乃人们心中之英雄,是英雄豪杰,前辈方才所说,独孤前辈有能耐,出的去,是何意”?尉迟德问道。

    “汝有所不知,那时朝廷昏庸,遇外敌而节节败退,使得游闲浪子,农耕村夫,落榜书生自强不息,抵御外敌,独孤兄便是这落榜书生,他自小出身贫寒,家境没落,却励志自学成才,多次考上榜首,却因家境不堪,出身低微,不被朝廷重用,他文通四方,不见出头之日,便由文转武,他天资聪颖,只观他人习武,比划拳脚,自己加以琢磨,便将整套拳法招式归于一类,老夫这身功夫,也受独孤兄指点所受,他若在此,凭他伏虎拳法与老夫的龙神掌法攀上这断崖不在话下,只是那伏虎拳法若未有百年功力为基础,或天赐聪颖的武学奇才,凡人练之必定走火入魔,重者性命堪忧,轻者五脏俱损,成为废人”。龙老前辈道。

    两人谈的甚欢,只见那茂林之处闪过两个人影,正是独孤易与慕容秋蝉,慕容秋蝉抱着幼鸟,纤细白嫩的手指在幼鸟的背上轻轻抚摸,而独孤易手持利锋剑,他握剑便感觉自身内力有所韵动,身体鲜血翻滚,如潮水猛烈涌动,身体炽热难耐,手离开剑便又觉得清凉无比,如潮水退去,清爽宜人,眼见两人直入龙老前辈舍下,独孤易炙热难耐,眼露红光,他顺势拔剑如走火入魔,剑出鞘,顺势一劈,剑光四射,竟将百步外坐着闲聊的龙老前辈石凳旁的石桌劈成两半,龙老前辈功力了得,单拐一横便将这股剑气挡下,而尉迟德顺势握起子母连环叉跳向一旁,却不料被剑气弹出十步有余,子母连环叉猛刺进地面保持平衡,才得以让尉迟德勉强站稳。

    龙老前辈挡下剑气,双拐点地,飞跃半空,瞬间便来到独孤易身旁,只见他用右手持拐在独孤易身后点了穴道,见独孤易昏迷过去,然后道出:“先前见他并无内力,如今这股内力竟如此强大,是何原因”?

    慕容秋蝉站在一旁,眼见那石桌一分为二,碎成石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估计被吓的不知如何是好,这一剑如若劈在人身上,定是粉身碎骨,慕容秋蝉战战兢兢道:“我与他相识不深,不过几日,只因先前他救过师傅和我与危难之际,并不知他身世”。

    龙老前辈听罢,尉迟德与慕容秋蝉两人解释一番,将先前黑云寨发生的诸事讲解一般,龙老前辈方才明白,三人将独孤易安置小筑之中,龙老前辈替独孤易把脉后,见身体无恙,方才作罢。

    次日清晨,一股草木清香扑鼻而来,随后草木清香中掺杂着鱼肉之美,独孤易昏昏沉沉微微睁眼,发现慕容秋蝉正拿一块绣有花鸟的锦帕正为独孤易擦拭额头汗珠,独孤易深吸一口气,除了草木清香,鱼肉美味,竟有一股女子之香便是从这锦帕而来,这味道异香清爽,让独孤易深感一股柔和之气,似要将他全身融化。

    独孤易睁开双眼,发现慕容秋蝉胸前双峰高耸挺拔,身材迷人,凹凸有致,再细看,却发现慕容秋蝉已经换了一身衣物。

    独孤易心想“这衣物好生面熟,难道我们已经出了这断崖”?

第十一章 人是江湖更胜江湖

    次日清晨,一股草木清香扑鼻而来,随后草木清香中掺杂着鱼肉之美,独孤易昏昏沉沉微微睁眼,发现慕容秋蝉正拿一块绣有花鸟的锦帕正为独孤易擦拭额头汗珠,独孤易深吸一口气,除了草木清香,鱼肉美味,竟有一股女子之香便是从这锦帕而来,这味道异香清爽,让独孤易深感一股柔和之气,似要将他全身融化。

    独孤易睁开双眼,发现慕容秋蝉胸前双峰高耸挺拔,身材迷人,凹凸有致,再细看,却发现慕容秋蝉已经换了一身衣物。

    独孤易心想“这衣物好生面熟,难道我们已经出了这断崖”?

    心想至此,慕容秋蝉见独孤易双眼微睁,便道:“你醒了,身体感觉如何”?

    独孤易坐起身来,见窗外叮叮咚咚响个不停,细看之下,却发现尉迟德正用子母连环叉凿一巨石,那巨石有模有样,呈四方形,竟是一具石桌。

    尉迟德凿完石桌,将那些早已做好的鱼肉狼肉野果野菜摆放整齐,饭菜之香扑鼻而来。

    独孤易回应一句道:“多谢姑娘关心,并无大碍,只是昨夜发生何事,记不太清”。

    慕容秋蝉收起锦帕,笑脸相道:“醒了就好,想必你也饿了,先填饱肚子,一会儿老前辈有要事找你”。

    独孤易心中不解,老前辈找他有要事,难不成又是与他切磋剑招,分个高下?

    独孤易走出小筑,来到门前,见尉迟德满头大汗,他伸出手臂擦拭额头汗珠,见独孤易站在身前道:“小兄弟醒了,可把我累坏了,这比试功夫,粗枝大叶倒还可行,今日做这石桌,细细雕琢,对我而言可是委屈了”。

    独孤易道:“前辈武功高深,手艺也不俗,这石桌有模有样,甚是美观”。

    “唉,小兄弟,你乃我救命恩人,你我之间就无需再提前辈二字,你若不嫌弃,我二人以兄弟相称如何?我年长你几岁,你若不嫌就喊大哥便好”。

    尉迟德三十岁左右,面目威严,双目有神,一双剑眉显的格外严肃,他到也不客气,坐在石凳上,话音刚落,便用树枝削成的筷子,猛夹起一块鱼肉,慢慢嚼了起来。

    独孤易四周看罢,不见龙老前辈便问:“尉迟大哥,老前辈人在何处?方才听慕容姑娘说道,老前辈找在下有要事,不知老前辈用意何在”?

    “独孤兄弟不必担心,前辈此刻正在后山打坐,你且先来食些饭菜,老前辈吩咐不用等他”。

    独孤易走近石桌,坐于石凳之上道:“尉迟大哥今日竟有闲情雅致,做的这石桌如此美观,再配上这美味饭菜,真是人间极品”。

    尉迟德与慕容秋蝉对视一眼道:“独孤兄弟可曾记得昨夜发生了何事”?

    独孤易摇摇头道:“昨夜我只记得拿了老前辈相赠的宝剑,之后感觉身体燥热,随后便不知发生了什么”。

    尉迟德与慕容秋蝉又对视一眼道:“无碍,无碍,这饭菜可出自秋蝉只手,你且尝尝合不合胃口”。

    独孤易随意尝了一口道:“味道到不错,只是菜中无盐,吃起来口淡了些”。

    “独孤兄弟,不知你这身本领出自和门何派,师傅乃何人也”?尉迟德问道。

    独孤易听罢,想起幼年王大力与赵老汉,多有思念,心中往事凌然而起,顿时眼中泪花翻滚道:“我自小村中长大,并无门派,这功法也是村中老人所授”。

    尉迟德点点头道:“甚好,甚好,只要不是江湖中人便可无事”。

    “尉迟大哥憎恨江湖人士么”?独孤易边吃便说道。

    “独孤兄弟有所不知,我乃朝廷太子府侍卫,这朝廷之中有太子殿下与世子之分,我便是那太子的侍卫,只是太子本性纯良,让其他殿下觊觎皇位虎视眈眈,就连世子也不甘要争上一争,他们怕江湖人士图谋不轨,所以便清除武林人士,除心负后患”。尉迟德说道。

    “尉迟大哥也是授命与太子来杀尽江湖人士的么”?独孤易问道。

    “我受命太子保护八王爷,只是朝廷之中不论官阶,只要是朝廷之人,遇到榆武林人士便要杀尽,此乃皇上圣旨,并非我等本意”。尉迟德道。

    “那皇上不分青红皂白,好坏不分,尽数杀尽,岂不有悖人伦”。独孤易道。

    “嘘”!尉迟德赶忙打断独孤易道:“独孤兄弟不懂江湖,且不可乱说,此话若传出,必定遭来杀身之祸,这公然骂皇上,乃是欺君之罪,要诛九族的”。

    “好一个不懂江湖,哈哈”!此时龙老前辈拄着双拐走向前来。

    “前辈”尉迟德道。

    “老前辈”。独孤易道。

    “嗯?还叫老前辈!你得改口,叫师傅”!龙老前辈道。

    “师傅。。。。。。”独孤易忙改口道。

    “嗯,孺子可教也,老夫就来和你理论理论如何不懂江湖”龙老前辈道。

    “你且告诉我,何为江湖,何为江湖人士”龙老前辈道。

    尉迟德毕恭毕敬讲道:“江湖乃是五湖四海的广大地方,而江湖人士指的是这广大地方的造反人士,对朝廷图谋不轨,不服朝廷管制”。

    “谬论,简直荒唐!荒唐至极”!龙老前辈似乎有些生气道:“江湖便是这天下,上至朝廷百官,下至百姓村夫,都属于江湖,江湖离不开人,人更离不开恩怨情仇,所以人便是江湖,在老夫看来,人更胜江湖”。

    “老前辈所言极是,人是江湖,更胜江湖,晚辈受教了”。尉迟德道。

    “徒儿,我见你身怀武功绝学,之前未见你显露功夫,直到昨夜,为师看出一二,你且实话相告,你父母为何人也”?龙老前辈问道。

    独孤易低着头,闷不吭声,因为他也不知如何作答,更不可能编些故事来欺骗,只能如实相告道:“我自小不知生父为何人,更未见过,打从记事起,我便记得养父唤名王大力,是他收养了我,我自小体弱多病,他便四处寻医问药,为我救治,仍不见好,有一日他下定决心要去登落峰山,替我寻药,却不知一去未归,待我再见到他时,他已命入黄泉,只留下一本秘籍与一些财宝,我又被村中赵老汉收养,开始习那秘籍上的拳法,习了五年拳法,总觉体质超与常人,病情已好,但村中规矩,凡成年必须出村,找寻伴侣,成家立业,传宗接代,赵老汉对我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所以我不得已离村只为了。。。。。。”独孤易话未讲完,抬头看了一眼慕容秋蝉,慕容秋蝉脸色一红,换过头去,心中躁动“羞死了”。

    尉迟德见状,似乎看出了独孤易的本意,微微一笑道:“独孤兄弟人生经历颇有意思,如若只是为了找寻伴侣,你看我徒儿如何,如果兄弟满意,不妨将小女秋蝉跟随与你”。

    独孤易听完脸色一红,低下头去并无回答,慕容秋蝉走到尉迟德面前道:“哎呀,师傅,你说这话定是嫌弃婵儿,婵儿可不想离开师傅”。

第十二章 龙神所授二十八掌

    尉迟德见状,似乎看出了独孤易的本意,微微一笑道:“独孤兄弟人生经历颇有意思,如若只是为了找寻伴侣,你看我徒儿如何,如果兄弟满意,不妨将小女秋蝉跟随与你”。

    独孤易听完脸色一红,低下头去并无回答,慕容秋蝉走到尉迟德面前道:“哎呀,师傅,你说这话定是嫌弃婵儿,婵儿可不想离开师傅”。

    慕容秋蝉说完,一脸羞红,抱着幼鸟回到小筑里,喂起鸟来,心中却想:“其实他人还挺不错的,就是有点坏,在密林中脱人家衣服,还假装无事,你说对不对”。说完捏了捏幼鸟的鹰钩嘴。那幼鸟叽叽喳喳叫了几声,似乎听懂了慕容秋蝉的话。

    龙老前辈寻声问道:“徒儿所练拳法是否乃伏虎拳法”?

    独孤易愕然一惊道:“正是”。

    “那为师问你,如果你有机会能从这里出去,让你做出选择,你愿在此成婚生子,陪老夫安度晚年,还是行走江湖置身天下事”。

    独孤易想了想,不知如何选择,思虑片刻道:“师傅,我愿意陪着您,为您养老送终,只是村中还有赵老汉在等徒儿回去,他不懂武功,身体虚弱,无人照料,徒儿担心。。。。。。”。

    “好了为师明白了,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龙老前辈说道。

    龙老前辈站起身来,虽已年近百岁,那消瘦的身姿仍是健壮,虽失去了双腿,单靠那双拐走起路来,却是拐下带风。

    “你们都随我来”龙老前辈道。

    尉迟德师徒与独孤易三人跟在龙老前辈身后,四人一路行至三四里路,走到断崖前,龙老前辈道:“这里便是这断崖最矮的地方,那天外陨石破空而下,斜砸这黑云山,这里也便是当天我与独孤兄下来的地方”。

    “前辈之意,我们能从这里出去”?尉迟德问道。

    龙老前辈面容慈祥,只见他盘膝而坐,用内力将独孤易抓置身前,将独孤易倒立起来,二人一老一少,头顶着头,只见顿时升起阵阵白烟。

    “前辈!”尉迟德大呼道。

    “不必多说,老夫死后,尔等不要做那伤天害理之事,除恶扬善,先要分清善恶,江湖人便是天下人,天下人皆有父母生养,汝等也有父母家人,切勿随意害人性命,老夫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龙老前辈正传功与独孤易,独孤易体内那种燥热再次涌来。

    “徒儿听好了,老夫掌法分为十八掌,却有二十八式,第一式,龙入江河。。。。。。”。

    两个时辰过后,龙老前辈满头白发,胡须皆白,脸部皱纹皱起一道道裂痕,他虚脱在地,倒在独孤易怀里道:“老夫,老夫毕生功力已尽数传授,你再叫声师傅来听听”。

    独孤易泪眼模糊的看着龙老前辈道:“师傅,师傅,师傅”。随即哭出声来。

    “离开以后,不要向外人提起老夫是你师傅,切勿滥用这功法去杀人害命,如今为师百年内力尽数传与你,你用伏虎九拳的虎跃配合老夫龙神掌法的龙腾,定能出这山崖”。

    “徒儿愿陪着你,徒儿不走了”独孤易声泪俱下道。

    “傻徒儿,外面世界人心叵测,你要多加小心,你还年轻,外面大好世界等你去享受,只是老夫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那不孝的儿子,若有机会,替为师去看看他,这些年是否。。。安。。。好”。龙老前辈说完,便断了气。

    “师傅。。。。。。。”独孤易高呼一声,那声音在这断崖下回声四起。

    尉迟德暗叹:“可怜天下父母心,没想到老前辈最终还是放不下那段过往”。

    三人合力埋葬了龙老前辈遗体,取一木板刻有文字“恩师龙老前辈之墓”。

    尉迟德也心生悲伤,眼角有泪。

    三人一起磕头拜过之后,尉迟德便说道:“独孤兄弟,你且试试,前辈传你百年功力,又教你十八掌法,二十八式,你且试试能不能出的去这断崖”。

    独孤易擦干眼泪,运内力与丹田,只觉体内内力翻涌,再无那燥热痛感,只是轻身一跃,便飞向半空十丈有余。

    独孤易借势使出先前因内力不足无法突破的伏虎九拳第五式虎跃八方,只是一跃便从这断崖飞跃上二十丈之多,随后一招龙神掌法第十一式龙腾四海,又跃上这断崖二三十丈,不出片刻,便登上了这崖顶。

    尉迟德与慕容秋蝉拍手叫好,独孤易有了百年功力,攀这断崖并不费力气。

    独孤易攀上崖顶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朝崖底望了望,断崖之高深不见底,站在断崖顶峰却看不清崖下其人。

    独孤易转身离开了断崖,尉迟德与慕容秋蝉对望一番,只见慕容秋蝉道:“师傅,他不会一走了之,不管我们了吧”。

    “应该不会,独孤兄弟人品端正,并非食言小人,他定能救我们出去”。尉迟德说道。

    独孤易见断崖之高,必须找寻绳索搭桥,方能解救尉迟德与慕容秋蝉,他见断崖周围皆为荒草乱石,枯藤老树,截然无用,无奈之下便另寻他法,本想游走周围村落,借些绳索,却不知在这崖底有些时日,当他路过黑云寨之时,正巧发现路边竟有上百黑衣人埋伏与道路两侧荒草之中。

    此时独孤易内力高深,听得那黑衣人对话道:“都精神点,一会儿八王爷从这里路过,谁要是杀了八王爷,三殿下重重有赏”!

    “是”!

    “放心吧”!

    “属下明白”!

    一众黑衣人回应道。

    “八王爷?三殿下?”独孤易心中思索道“尉迟大哥说过八王爷爱民如子,是个好官,我正巧遇上,不能见死不救,但是尉迟大哥还等着我去救,该如何是好”。

    “先救被害命之人,尉迟大哥在崖下有吃有喝百般皆有,一时半刻应该不会怪罪于我”。独孤易趴在草丛隐蔽之处,观察黑衣人动向,此刻一位彪形大汉来到众黑衣人面前道:“都给我小心着点,这八王爷有太子府八神兵之一的裂魂刀持有者冷愁,那可不是一般的兵刃,有着冥器的噱头,死在他刀下的冤魂不计其数,都给我打足了精神”。

    独孤易细看这讲话之人,正是那天的狂鲨。

第十三章 破晓百战冥器裂魂

    一位彪形大汉来到众黑衣人面前道:“都给我小心着点,这八王爷有太子府八神兵之一的裂魂刀持有者冷愁,那可不是一般的兵刃,有着冥器的噱头,死在他刀下的冤魂不计其数,都给我打足了精神”。

    独孤易细看这讲话之人,正是那天在黑云寨的狂鲨。

    狂鲨手持百战斧,厉声厉色的讲完,不忘巡视周围是否有漾。

    不过一会儿,便听到一阵马蹄声,一队人马威严壮观的进入黑云寨的包围圈。狂鲨见有人来此,手中黑布蒙面,细看之下,那一队人马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背宽刀之人,此人眼神冷厉,面无表情,高挑鼻梁下竟有明显的八字纹,看年纪足有四十有余,此人肤色较黑,穿一身副将所用亮银甲,头戴红缨白暂锥,脚踏万里入云靴,一身华丽,正气凌然,在这亮银甲下,使得肤色看上去更加黑的夺目。

    此人乃八神兵之首,冥器裂魂刀冷愁是也。

    冷愁身后有三十人,分别都是士兵打扮,皆骑高头大马,各个都威风八面,这三五十人中间有一四轮马车,四匹马拉着马车缓慢前行,那马车四角均刻有虎鹤图案,红布遮帘,马车轮铁皮包木,在这山中崎岖小路行进,一路颠颠撞撞。

    行进这黑云寨山前,忽有人大喊一声。

    “呔!此路是我开,此树。。。。。。”黑云寨一小山贼突然跳出身来,话没说完,喉咙便喷出血来。

    回过神只见那冷愁正举着手中裂魂刀放于背后,随后停下马道:“甭藏着了,都出来吧,尔等处心积虑,埋伏至此,不仅仅是为了钱财吧”。

    冷愁话音刚落,身后三十士兵便将马车围成一圈,将马车保护的水泄不通。

    独孤易观这冷愁身手,心中叹道:“好快的身手,他那手中宽刀,附有刀气,杀人于无形,天下竟有这强人”。

    “给我上”!黑衣首领道,方才没注意这黑衣首领,独孤易再看才认出这便是那日抓他上山的黑云寨大当家,黑云。

    随后百名黑云寨人将马车连同士兵团团围困中间。

    “哈哈,想不到这点人马也敢打劫我等,怕是尔等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冷愁冷冷笑道。

    “喽都出来了,掌事的为何还不现身”?冷愁又道。

    “我。。。我便是这黑云寨大。。。大当家,留。。。留下买命钱,放你。。。啊。。。生路”黑云见此人武功极高,心生畏惧,有些口吃讲道。

    “哼!笑话!你算什么东西,滚一边儿去”!冷愁见眼前黑云武功平平,上下打量一番见此人并无本事,又冷笑道。

    狂鲨见已被识破,不由轻身一跃,手持百战斧跳进这黑衣人群,道:“阁下好俊的功夫,刚才一刀使得刀气快如闪电,在下佩服”!

    冷愁再次打量一番,见狂鲨面蒙黑布,不漏真容,但手中百战斧却已暴露无疑,便道:“在下也佩服,想不到这八神兵如今皆为朝廷办事,却还有人行这苟且之事,佩服,佩服”!

    “嗯?你怎识得八神兵,莫非这黑云寨中有你内奸不成”?狂鲨惊愕道。

    “阁下武功超群,想不到却是个痴人,你手中百战斧天下少有,莫不是当我眼拙,认错兵器,还是阁下在逗我不识趣?有意思,哈哈哈”冷愁一贯的冷笑。

    “既然被你识破,那在下可就开门见山了,交出八王爷,我便饶你不死,否则刀剑无情,拳脚无眼,动起手来,你我都不好过”!狂鲨道。

    “八王爷可以交给你”冷愁道。

    狂鲨听完暗喜“想不到这家伙还挺识趣,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不过。。。。。。”冷愁又道。

    “不过什么”?狂鲨有些不耐烦问道。

    “我可以将八王爷交给你,不过你得问问这把裂魂刀同不同意”。冷愁道完,纵马一跃,只身翻向半空,顺势手中裂魂刀横劈而下,直击狂鲨面门,狂鲨百战斧迎面反打,身子稍动便躲过了裂魂刀这一击,却没想到裂魂刀由横劈改为纵砍,笔直砍向狂鲨脖颈,刀风阵阵,狂鲨只觉身前各种刀气闪过,手中百战斧略显笨拙,几十招过去,两人平分秋色,只是狂鲨略占下风。

    又过几十招,冷愁刀气霸道,连砍数刀,狂鲨闪身急躲,竟没了攻势,后退几步,只见小腿,肩头,出现几道血口。

    “你不是我的对手,快将帮手请出来吧,阁下再不现身,怕是这狂鲨百战斧便在今日要在这江湖销声匿迹了”!冷愁讲道。

    独孤易见状心想:“此话是在说我么?难道我已被这裂魂刀冷愁察觉,我明明已将内力压下,并无漏出半点破绽,难不成他以为我便是这狂鲨的帮凶,引我现身”?

    独孤易心想至此,半空人影脚踏树枝,从高处坠下,此人并未身穿黑衣,他身后血红披风迎风而起,独孤胜只见他背影,此人身高八尺有余,人高马大,头发皆白,看侧面面容也不过三十左右,容貌俊俏,剑眉星目,皮肤白净,下身皮甲裹腿,线条紧致,他手握长枪,眉间竟有一处如似火云的涅纹。

    “未曾想竟然是你”!冷愁面容失色,不再冷笑道。

    此人正是八神兵的火云绝龙枪传人,名唤长孙云飞。

    “云来客栈一别,至此也有些年头了,想必今天定要找你要个说法”长孙云飞道。

    “想不到你竟与图谋不轨之人同流合污,那日在云来客栈我就不该留你性命,如今你。。。。。。”!冷愁道。

    “如今你没能想到,我在常山拜得高人,今日会取你性命”!长孙云飞言行凌肃,单凭站姿便让人有种无懈可击的感觉,全身竟毫无破绽,手中长枪火红似刚出炉的烫铁,枪尖下一簇红缨随风荡漾,长孙云飞又道:“还得多谢你那次不杀之恩,才让我有机会报仇雪恨,你杀我全家,辱我父兄,就连我刚出生小妹也不放过,如此心狠手辣之人,留你不得,今日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第十四章 十一年前云来客栈

    “如今你没能想到,我在常山拜得高人,今日会取你性命”!长孙云飞言行凌肃,单凭站姿便让人有种无懈可击的感觉,全身竟毫无破绽,手中长枪火红似刚出炉的烫铁,枪尖下一簇红缨随风荡漾,长孙云飞又道:“还得多谢你那次不杀之恩,才让我有机会报仇雪恨,你杀我全家,辱我父兄,就连我刚出生小妹也不放过,如此心狠手辣之人,留你不得,今日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长孙云飞陷入了那段痛苦的回忆,那段此生都让他难以忘怀的经历。

    十一年前,外敌攻陷城池,百姓纷纷落荒而逃,兵荒马乱的年代,保命成了至关重要的大事,金钱与权力都如过眼云烟,这战场一直杀到一处村落,朝廷抵抗不住,便退至这村中藏身于此。

    朝廷官员昏庸无道,贪污纳税,只为自己一时快意,却不知前线官兵衣不防寒,食不裹肚,无力退敌,退至村中,见村中有一云来客栈,一行官兵便进这云来客栈所要吃穿,云来客栈便是这长孙云飞一家人的毕生积蓄,主要运营与过往商客与行脚路人提供饭食与住宿。

    官兵饥寒交迫,体力困乏,进入客栈便要吃要喝,由于朝廷克扣军饷,导致官兵囊中羞涩,待吃完喝完,身无钱财,便生了这杀人赖账之心,防止村中有人上报朝廷,节外生枝,一行官兵竟活活将整个村子老小杀了个遍,夺取衣物钱财,落荒而逃,逃出村口,便见这长孙云飞正从山中打猎回来,那时他二十左右,单纯善良,当他看到村中火光冲天,赶忙跑回家中,眼前只见家父正抱着官兵的腿苦苦哀求,而自己的大哥被官兵用兵刃刺透胸膛,地面浸满鲜血,有一官兵头子高举襁褓中的婴儿重重摔在地上,那婴儿本来啼哭不停,在地上这么一摔,便再也没了声音。

    那官兵头子对身旁一位看似年纪三十左右的人说道:“冷愁,你去,把他也杀了”!

    长孙云飞见势拔腿就跑,出于本能反应,不得不跑,但他清楚的看清了此人的脸,他名唤冷愁,朝廷中人,肤色黝黑,嘴角两侧有着明显的八字纹。

    这冷愁接到命令,拔刀而起,直追这长孙云飞,追至山林,见山路崎岖不平,便不见了长孙云飞人影,怕敌兵追至此处,对他不利,便放弃了追下去的念头,才让长孙云飞免于一死。

    “十年之久了,如今你竟得火云绝龙枪,不过你一家老小并非死于我手,如若你只想寻仇,怕是找错了人”!冷愁道。

    “此话怎讲”?长孙云飞只为寻仇,那八王爷生死,他并无兴趣。

    “你若肯愿意明白事情真相,我便一一道来事情的原委”。冷愁道“那日我等兵败如山倒,大多因饥寒交迫不假,战场死守三天三夜,腹中滴水未进,饿的头昏眼花,于是便一路东去,正巧遇到一处村落,眼见云来客栈,我等商量去客栈讨点水喝,却不料山贼下山,将整个村子包围,我等身为朝廷官员岂能坐视不理,但由于腹中无食,力不从心,见山贼人数众多,我等便与你父兄和村民商量,一起动手,杀这山贼,而你父兄不愿惹事,任凭山贼屠村,还劝我等快快离去,我等便藏于村后,待时机成熟便出手营救,没成想这山贼心狠手辣,竟将这村中上下全部杀死,山贼众多人手,我眼见敌不过,待山贼离去,便现身看村中还有无人生还,你爹苦苦哀求我等,抚养襁褓婴儿,我等自己都食不裹肚,如何抚养着襁褓婴儿,无奈只能让他少些痛苦,下了狠心摔死这婴儿,那时正巧你遇见,我等以为山贼回来,兵长便下令将你杀死,你眼见我等杀死襁褓婴儿,免生误会怕你寻仇,这便是事情的经过”。

    “荒唐,你编些故事欺骗于我,以为我能信你,我这十年来费劲心思,混入朝廷,就是为了打听你的动向,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长孙云飞道完,手中长枪四面横甩,眼中充满杀意,直奔冷愁而去。

    “兄弟,我们一起上,杀了这厮,为你报仇”!狂鲨见长孙云飞疾步冲向冷愁,自己也手持百战斧拥了上去,只见他大呼一声:“吃我一记乱斧斩龙”!

    只见这巨大的斧头发出呼呼风声,卷起路边飞沙走石,尘土弥漫,那斧头旋转而起,如一道龙卷风之势。

    两人各有千秋,招式凌厉毒辣,将冷愁困在二人中间,冷愁却不慌神,见他步法有序,招式敏捷,眼见长枪刺来,他弯腰而躲,随后刀口平削,虽然有些吃力,但足以应付二人,只是这长孙云飞长枪上的红缨飘渺不定,让冷愁看不清其枪头位置,只能连连退步,狂鲨百战斧那一记乱斧斩龙,气势刚猛,力道无穷,横劈纵砍,将地面凿出无数大坑,黑云寨众人与冷愁身后的官兵看傻了眼,纷纷让出位置,观三人搏斗。

    长孙云飞与狂鲨二人联手,将冷愁逼至马车旁,冷愁见已无退路,身后便是马车,如若躲开,马车必定被这狂鲨一斧子劈成碎块。

    冷愁无奈,只能硬接狂鲨百战斧,他见百战斧内力雄厚,力道颇大,右手横刀一档,左手顶住刀身,运足内力,狂鲨百战斧重重的砍在了裂魂刀的刀身,瞬间一股强大无比的内力气浪弹开,众人纷纷倒地,周围树木枝叶也被这股内力气浪影响,东倒西歪,摇摇欲坠。

    尘土弥漫,视线模糊,只等待片刻,视线逐渐清晰,见冷愁单膝跪地,举刀抵挡,那百战斧竟定在了裂魂刀上,动弹不得。

    长孙云飞见冷愁动也不动,正是下手的好时机,双手握紧长枪,连迈几步,运与内力,又借冲刺之力,直刺这冷愁心口之处。

    长孙云飞长枪内力运足,枪尖点地,与地面碎石擦出阵阵火花,火星四射,刺向冷愁心口。

    独孤易见状,心想:“这冷愁好功夫,接了狂鲨一重斧,竟然无恙,但此刻这位长孙云飞如果刺他,他必死无疑,此刻他动弹不得,我到底要不要帮他?尉迟大哥要保护的是八王爷,此人应该和尉迟大哥是一路人,我若不救他,他若一死,八王爷岂不任人宰割”?独孤易心想至此决定现身相救:“不行,我得出手救他”!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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