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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美女博士全文阅读

作者:梦征     相亲美女博士txt下载     相亲美女博士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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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相亲!

    天州市,市中心的一栋写字楼里,即使此刻已经晚上11多点了,办公室里依然灯火通明,十多个青年坐在电脑桌前忙碌着。

    “啪啪啪”,敲击键盘的声音络绎不绝,回荡在这百来平米的空间内,在这大晚上的着实显得刺耳。

    突然,随着一阵激扬的铃声响起,原本枯燥乏味的气氛顿时得到了缓解。只见一个带着眼镜,头发油腻显得稀疏的男子,背靠座椅伸展了一下僵硬的双臂,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着说道:“老大,是周扒皮打来的吗?快,赶紧让他给兄弟们叫宵夜,可饿死我了。”

    被称作老大的男子此时有些诧异的看着来电显示,由于手机没电,一直放在旁边充电,也没有开机,哪曾想这刚刚开机就有电话打了进来,而且还是在这大半夜的。

    看着来电显示,他白了一眼眼镜男,随即叹了口气道:“想多了,赶紧把自己手头的事情做完,回头我请大家成吧。”

    说完,在大家的欢呼声中便推门走到了较为安静的走廊上,这才接听了电话,连忙道:“喂,姑姑,有什么事吗?刚刚手机没电,忘记开机了。”

    然而电话里头的人,对此漠不关心,只是一味的激动道:“谨言啊,你家祖坟冒青烟了!”

    “啊?”

    要不是再三看过来电显示,以及对面熟悉的声音,确定对面的人无误后,不然他还真以为是哪个神经病打错了电话。

    稍许错愕后,屈谨言这才分析道:“冒什么青烟,是不是老家的山失火,给烧了?”

    “不对啊,现在都冬天了怎么可能会失火。”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可能。

    “不是,是正儿八经的冒青烟了,有天大的好事哩。”对面仍是含糊不清有些着急着道。

    屈谨严一脸懵逼,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耐着性子问道:“姑,您别激动,有什么事咱慢慢说,我听着呢。”

    电话那头停顿了会,这才有所缓解激动的语气,噙着难以掩饰的笑意,欢快着说道:“隔壁路街道的高家丫头回来啦,长得高挑漂亮不说,还是咱们省当年的高考状元哩,清华北大都抢着要,据说现在已经成了博士,之前还在世界500强里工作过呢,这不,一回来,直接吃上了铁饭碗,进了招商局,当了官呢。”

    电话里头的声音滔滔不绝,不过他的脑海里只重点圈出了几个关键字。

    “高考状元”

    “清华”

    “北大”

    “博士”

    “世界500强”

    身在一线城市,竞争何其激烈,屈谨言身知拥有这种履历的人,是多么的令人羡慕的一件事情,这绝对是站在人才顶端的那么一小撮人,国内各大企业都将为他们敞开大门。

    听完后,老实说他的内心是有些吃味的,不过随即便是洒然道:“哎,我亲姑,这大晚上的您就别打击我了,别人再优秀,也不关咱们什么事是不?回来就回来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听着屈谨言漠不关心的口气,电话里头顿时忙回道:“怎么没关系,关系可大了去了。”

    接着她停顿了会,有些意有所指着道:“如果你们两走到一起了,那不是就有直接关系了?”

    屈谨言豁然顿悟,要是现在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的话,那可就真的是智商欠费了,因为早两年前他这位唯一的姑姑兼亲人就提前给他打过预防针了,不过也总是被他因工作太忙而搪塞过去了,为此他整整两年都没有回去过。

    这不,眼看年关将至,这位姑姑又打起了他的主意,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两个字。

    “相亲!”

    不过,这话里行间,似乎这次物色的对象还是个重量级,单单听履历就远不是他能所比拟的。

    要知道他大学毕业以来,就在一家小公司里实习,然后半年后又跳槽到了一家中小型公司,历经三年,当上了部门经理,时至今日年收入也有二三十万,这样的条件在他们四五线的地级市里,算是混的很好的了。

    可这次......好像双方的位置调换了一下。

    虽说对方自身条件很好,不过两个素未谋面的人,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然后坐在一起聊着未来的规划,想想都很是尴尬。

    而且现在不是以前了,在90后这一代,相亲的意义早就已经变了质,是种贬义,在大家看来,只有那种大龄剩女和那种找不到女朋友的男生才会无可奈何的去选择相亲,特别是对男方来说,变相的说明了他的无能,在同龄人眼里是会被取笑的。

    这几乎是成了一种年轻人共同认可的现象,已然根深蒂固,甚至说一听到相亲,自然而然会有种抵触的情绪。

    身为90后,屈谨言或多或少有些受感染,也是不太感冒,因此在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奈心的说道:“姑姑你也说了,人家名校毕业,人又漂亮,还是博士,又进过世界500强,现在更是进了体制当了官。”

    “用古话说,双方要讲究门当户对,你看咱这虽然也还可以,但跟人家一比,就门不当,户不对了。”

    “这已经不是说我们愿意不愿意的事情了,而是人家看不看的上我的问题了,你说是吧?所以说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这样,我这边还在加班,就先忙了,您就不要操心了,睡觉吧。”

    说着他就赶忙把手机从耳边放下,就欲挂断,然而当听到电话里咆哮出的声音,让的他的动作戛然而止。

    “别给我整这些有的没的,我告诉你,人我已经给你约上了,就是这个礼拜天,我不管你有多忙,都给我必须回来一趟,不然......不然你就没有我这个姑姑,不把你的终生大事操办好,我就对不起你爸,以后也没脸去见他。”说完,瞬间电话里传来了忙音。

    屈谨言茫然的看着已经挂断的手机,随即不经苦笑起来,显然这次姑姑是动了真格,要是还像往常那样敷衍了事的话,估计以后都不用再回去了。

    记得十岁那年,父亲就因为出了事故,撒手人寰,一年后,母亲便狠心抛下了他,改了嫁,便再也对他不管不顾,十多年如一日,再也没有出现过。

    而这十多年里,则是好心的姑姑收留了他,如亲儿子一般待他,衣食住行从来都没有吝啬过,对他无微不至,直到大学毕业他才独立起来,对他来说,这位姑姑不仅仅是有着亲戚的血缘关系,还有着养育再造之恩,在心里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对于这份恩情,他从没有忘记,也不敢忘。

    他无奈的抓了抓头发,隔着透明玻璃,看着办公室里在加班的众人,面露难色,呢喃道:“唉,这可咋办啊......”

第2章铁公鸡

    屈谨言的老家是有着鱼米之乡称呼的江南省,而江南省与他目前所在的天州市那可是隔着整整两个省,其距离可想而知,高速得跑将近二十个小时,想想都是件令人头疼的事情。

    而此时某人正顶着一脸疲态,驾着车正为此感到头疼着呢。

    想想也事,换作是谁,加班加到凌晨,都没合几个小时的眼又急急忙忙的跑长途,换谁谁都不舒坦。

    不过随即想到今天早上的事,他就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周总。”

    “谨言啊,来,快进来,坐。”说着周总亲自起身给他倒了杯水。

    “恩,好的。”

    “昨天晚上怎么样?”

    “没什么问题,一版已经成功上线了,后续的功能也会陆续完善。”

    “好啊,好啊,不急,咱慢慢来,也不能急于一时不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可别搞坏了身体,赶快回去休息去吧。”

    闻言屈谨言并没有动,仍是坐在那里,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会这才出声。

    “其实,我今天一早来是想向您请假的。”说到这他目光低垂,声音也比刚才小了稍许,仿佛一瞬间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蹶不振。

    看他这般神色,周总原本喜悦的神情顿时一滞,忙问道:“请假?为什么请假?谨言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这个产品才刚刚上线,后续的工作丝毫耽误不得,你作为技术总监又兼产品经理的核心人物,你要是一请假,项目一延误,我们随时都有可能被竞争对手给取代,从而失去抢占市场的先机啊。”

    “所以啊,为了公司,有什么事先放放,如果生活上有什么困难你也可以跟我说的嘛,没必要请假的嘛。”

    周总的话音刚落下,屈谨言紧绷着张脸,面无表情,空洞的目光有那么些许哀伤,语气艰难,自顾自的说道:“昨天夜里老家来电话,说......说我爷爷他老人家住院了,就......就要走了,我......我得回去看看!”

    他的言辞不是很清楚,也就断断续续说出了大致的事情,但是这其中的思路谁都知道,家里长辈病重,身为后辈,百善孝为先,肯定是要回去看望并送行的。

    当然也不排除有的人为了请假而信口开河,不惜重伤在世的亲人。这样的人有,周总也见过,但就以屈谨言往日的表现,一年到头兢兢业业,典型的公司劳模,怎么可能为了请个假而不惜变相的诅咒自己的至亲之人?完全没有必要嘛!因此他是决然不会相信的,也压根没这么想过。

    周总顿时如同打了霜的茄子,神色阴晴不定,身老病死本是人之常态,他固然不想批这个假,可在这个事情上,他先前说的那些理由,就显得有些惨白无力了,只能在心中暗叹这屈谨言的爷爷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这个接骨眼上出事。

    周总断然不会将心中的不满说出来,而是安慰道:“谨言啊,莫要难过,人总有这么一天的。既然这样,如若再不批这个假,倒是我不近人情了,那你就回去看看吧,好好的尽尽孝心。”

    “这样吧,我给你三天时间,处理完家里的事情得尽管回到岗位上,你看行吗?”

    “这......恐怕不行,周总您也知道,我家在江南省,来回路程都要两天呢。”

    “那要多长时间?”

    “五天。”

    周总咬了咬牙:“行,那就五天吧。”

    早上请假的一幕幕,清晰的在他脑海里浮现,为此他不仅笑着感叹道:“爷爷啊爷爷,您走的早,我也没见过您,虽说拿您说事有失尊敬,但人生在世,谁还没有个迫不得已呢,还望您老人家能够理解哈。”

    自打小屈谨言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爷爷,据说在他出生前就已经去世了,因此他也不存在重伤自己的亲人一说,这是实话,只是时间上有些差别罢了,但就是这样,任周总想破头都不会想到这一点上。

    在经过长达十八个小时驾驶,当下了高速车子开进了江凌市,看着这熟悉的街道,心中有种莫名的归属感,径直的向着目标地驶去。

    滨江花园小区,坐落于江陵市河东,楼盘总共二十四层,背靠湘江,风景秀丽,正因为此,两年前屈谨言便果断的入手了一套,前后总共花了四五十万,这在江陵市这样的四五线地级市中,虽算不上顶尖的住宅,但也算得上是很不错的了。

    车子开进小区,找好位置停好,屈谨言就只拿了装了几件衣物的行李箱上了楼。

    房子三室两厅,一百二十平,装修的较为古朴环保,衣柜 、门、书架、酒架都是请的木匠,纯手工做的,散发出淡淡的木香。

    想想房子买了两年,装修好了他也还是第一次回来,至于装修什么的,他都直接甩给了自己的姑姑来打理,很少自己过问,只是逢年过节,姑姑有跟他提起过而已。

    简单看了看房子的装修情况后,屈谨言实在是撑不住了,直接倒在主卧的床上,不一会儿便响起了有节奏的呼吸声。

    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当屈谨言睡醒拿起手机一看,顿时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一睡直接从早上九点睡到了晚上九点,本来想眯一下,然后下午第一时间去拜访姑姑的,现在显然是耽误了。

    简单的打理了下自己后,在肚子的催促下打开冰箱,一眼看去,里面空空如也,而且就连一点温度都没有,压根就没开电源。

    无奈之下,他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便是直接道:“半小时后,中心花坛见,请你吃大餐。”说完也不等对面反应过来,果断的掐断了电话。

    约莫二十分钟后,屈谨言开着自己那十几万的国产车便是到了中心花坛,这一带小吃很多,居多的就是烧烤,火锅什么的,林林总总的占满了整条街。

    即便现在是冬天,人还是有不少的,只是原本过道上的座椅被撤掉了,人都在烧烤店里的室内,毕竟现在天气冷了也不可能再像夏天一样露天撸串喝啤酒,实力不允许啊。

    这地以前屈谨言常来,这边大大小小的店铺也都吃过,感觉也都差不多,于是随意的便找了家人少还算清静的地。

    点了一个烤鱼外加不少烤串,当老板娘将烤好的东西刚刚上了桌,一个与屈谨言年纪相仿的青年走进店里,迎面便是看见了那张熟悉的面孔,青年毫不客气着道:“我靠,你这大城市里的人,就请我吃这个?你未免也太抠门了吧。”说着便直接坐在了屈谨言的对面,随手拿起一串排骨,吃了起来。

    屈谨言也没生气,笑了笑,接着青年刚才的话道:“你这白眼狼,现在越来越上档次了哈,以前上学那会,一个烤玉米我都啃了一半,你都不放过,抢了去也要吃,怎么着,现在我这一顿烧烤还入不了你的嘴了?”

    青年名叫陈海,一米七五的个子,不高不矮,身材消瘦,肤色有点暗,始终都是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用当年他上学的话来说,短发清爽,洗头还节省洗发水,最主要的可以长时间不用理发,是出了名的铁公鸡。还因为这短到极致的发型,外加他名字中带个海,人送外号法海。

    由于上大学那会是学医的,而屈谨言则是学计算机的,一毕业一个去了一线大城市,而令一个则直接回到了家乡,在当地的市医院实习,时至今日也过去了三四年了。

    陈海咧嘴笑了笑,没在这上面多说,转而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聊起了家常。

    “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

    屈谨言拿给他一瓶酒,自己倒了一杯,道:“就今天早上刚回来。”

    “不对啊,要回来也是过年公司放假才回来,你这两年都没回来了,这个时候回来,不会是被炒鱿鱼了吧?”

    “去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从来都不盼着点好。”接着停顿了会,喝了口酒这才缓缓道:“这次是请了假回来的,过几天就上去。”

    “为了什么事?”

    见他这么问,屈谨言神色不由得一滞,接着这才随意道:“没什么,就是回来随便看看,玩玩,休息休息。”

    闻言,陈海一惊,认真了几分,询问道:“我说,你不会真的被炒鱿鱼了吧?一般被炒鱿鱼的人,都会碍于面子,都会说累了,休息休息啊什么的,各种各样的理由。”

    “额......”

    对于相亲的事情他倒也没有必要刻意去隐瞒,只是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先不说对方有没有意向不说,反正他这次回来完全是出于无奈之举,是断然没有那个意向的,就是见个面吃个饭,顺了姑姑的心罢了,以后还不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便没有了交集。

    所以说,这种有实无果的事,也没有必要去说,反正过几天一切都会过去。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因素,就是不想被这个莫名的相亲而添上标签,如果说出来,估计眼前这家伙喝在嘴里的酒都会惊的忍不住给喷出来,从而笑到肚子疼的程度,然后像是看国宝一样,好奇着问这问哪。

    想到这,他情不自禁的摇了摇头,思索了半天才道:“办房产证的,对,我那房子还没落户呢。”

第3章啤酒论

    不想在这话题上多逗留,紧接着他赶忙叉开话题道:“话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也有二十五了吧,这两年怎么样,找着女朋友了吗?”

    “唉”,只见陈海叹了口气,就是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这世道,没房没车谁能看上你啊,我这小城市小医生一个,一个月那点工资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说房车了,彩礼都让我望而却步了,至于结婚,现在啊我是想都不敢想,起码还得过个几年再说吧。”

    屈谨言点了点头,附和道:“是啊,现在不像以前了,可老一辈还常说,像你们这么大,孩子都上学了。”

    “现在大学毕业不都二十一二了吗,然后步入社会实习,要想有点存款,起码也得好几年的奋斗吧,这又是车又是房的又有多少人顶的住?这一来二去的,当真正有点经济实力的时候,也都二十七八了吧。”

    “嘿,你这说的感同身受似的,你丫的现在要车有车要房有房,要存款有存款,在我们那一届的同学中,你可是混得算很好的了。”

    紧接着似是想到了什么的陈海,突然问道:“对了,你这当年被别人一口一口的校草,现在怎么样了?”

    屈谨言当然知道陈海所说何事,只是一提到以前的事,他就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借着一点酒劲,他笑骂道:“你他妈还好意思说这个名字,叫你们不要叫不要叫,教室里叫我也就认了,记得有一次,那个叫什么名字来着?我忘了,我当时正在食堂前面排队打饭,结果那哥们倒好,直接在后面扯着嗓子校草校草的叫个不停,生怕我听不见似的,你不知道当时有多少人在场,整个食堂,无数双眼睛顿时都齐刷刷的向我看来,别提多尴尬了。”

    闻言,陈海也乐了,咧嘴笑道:“哈哈,那哥们我还记得,嘴巴厉害的不行,跟机关枪似的,吹牛逼的一把好手。不过话说回来,你当年个子高,又帅,跟个小白脸似的,校草我不知道,当时班草那肯定是你没的跑。”

    “呵呵,咱现在也不差吧。”屈谨言颇有些臭美着道。

    “是是是,那我们的屈大帅哥,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呢?几时能喝上你的喜酒?”

    只见屈谨言笑着摆了摆手,随即又满上了一杯酒,喝了一大半,这才道:“工作忙,996,天天两点一线,哪有时间处对象,再说了,公司都没几个女同志,所以这一年又一年的就这么过来了。”

    “不过这次回来......”屈谨言有些欲言又止,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话匣子打开了,原本并不想说的事情,此时却还是忍不住说出来。

    “不瞒你说,其实这次回来主要是为了一件事。”

    “哦?什么事,说说看。”夹了一粒花生米,紧接着又喝了一口啤酒,陈海漫不经心着问道。

    然而屈谨言并没有着急说,而是有些莫名其妙着道:“你先将嘴里的啤酒喝下去再说。”

    “为什么?”陈海有些不解,随即才道:“好了,你说吧,洗耳恭听。”

    “相亲。”

    “噗嗤!”

    几乎是声音刚落下的同时,只见啤酒如气体一般的从陈海嘴里喷了出来,硬是喷了屈谨言一脸。

    “我靠,你丫的不是喝下去了吗,怎么还有?”屈谨言眉头一扬,用手擦了一脸的酒水,便是怒声道。

    “啊,对不起......对不起......哈哈,相亲......居然相亲......哈哈......不行了,我肚子有点疼,让我静静......哈哈......”

    屈谨言:“......”

    良久,当陈海从这一劲爆的八卦消息中缓过来时,这才忍不住问道:“拜托,我说,你好歹以前也是有着校草称号的男人,现在虽说不及以前,但也不比巅峰时期差多少啊,再说了经济条件也不差的,你至于那么饥渴到去相亲吗?”

    “你特么才饥渴,我以为我想啊,这都是我那姑姑的意思,你也知道,她的话我不好拒绝。”

    “我明白,你无依无靠的时候,你这姑姑接纳了你,对你有再造之恩,毕竟人家也是一番好心,断然拒绝确实挺伤心的。”

    接着陈海正色的看了屈谨言一眼,随即伸手越过几个空瓶子,拿起一瓶酒导入玻璃杯中,看着不断起浮的泡沫,他缓缓道:“看见这杯子中的泡沫了吗?”

    屈谨言点了点头,直接道:“这不正常吗,一瓶啤酒倒的这么快,有泡沫不是很正常吗。”

    陈海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道:“你常年不在老家,有些事情可能不知道,我呢,在这几年里,有所而闻,对于相亲这个事情还是有些见解的,说句难听的,到最后沦落到相亲这一地步的,男女双方或多或少都存在一些必然的原因。”

    “就好比这一杯快速倒入杯子里的啤酒,表面的泡沫太多,看不到泡沫下面,不等泡沫慢慢消散的话,如果贸然喝下去,有可能你会吐出来也说不定。”

    说着陈海将杯子在他眼前晃了晃,屈谨言这时才发现,杯子中的啤酒泡沫已然消散,而在啤酒的表面上赫然飘着一只苍蝇,正如陈海所说,如果不等表明的泡沫消散的话,这隐藏在泡沫下面的苍蝇还真就一口喝入嘴中了。

    “相亲呢就像这一杯啤酒,倒入杯中,再到喝入口中,这一过程都是相当快的,男女双方都还藏在泡沫下,不知根知底,相处的时间短,贸然喝下,指不定是什么结果,总的一句话,这个事情呢不是很靠谱。”

    听了陈海的一番见解,屈谨言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一口将杯子中的啤酒喝掉,从而又快速的倒了一杯。如往常一样,啤酒表面很快就堆积起了一层泡沫,在陈海的目光下,他拿起一双筷子,放入杯中,然后反复搅拌,只不一会间,只见泡沫在一番搅拌下快速的消散于无形,露出了整杯透彻的啤酒,他笑吟吟着道:“你说的我当然明白,不过我有自己的方法就是了。”

    这番操作令陈海有些讶异,微微一怔,随即回过神来,适时的拍着马匹道:“哈哈,厉害,不愧是我大哥。”

    “对了,那女的你见过没有,有没有照片?给我瞧瞧。”

    屈谨言摇了摇头:“没有,不过听我姑姑说很漂亮。”

    “当然我也并没有抱什么期望,她老人家的审美我可不敢恭维,况且十有**也是故意这样说的,无非就是能勾起我的兴趣吧。”

    “哈哈,算你也有自知之明,长的漂亮的,有几个还出来相亲的,我建议你待会回去,赶紧上个香,保佑对方是个还看得过去的就成了,要是来个吨位大的,往沙发上一坐都凹陷下去的,那可真是刺激,哈哈......想想就笑到肚子痛。”

    “去你的,幸灾乐祸是吧。”屈谨言想想都不经打了个寒颤,没好气的踢了陈海一脚,这才平缓道:“你说,这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完美的人吗?”

    “我说是如果,一个及美貌与才华于一身的女博士,气质高雅,如高山上的雪莲,清冷绝伦。”

    闻言,陈海呆呆的看着他,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就是道:“我说大哥,你是不是喝多了说梦话啊,高山雪莲,还清冷绝伦,这都给你整出来了,6啊!”

    有那么片刻,屈谨言的脑海中还真脑补出了那种清冷绝美的女子形象,心中不经有那么一丝渴望快点见到对方,当然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稍纵即逝,他也知道这是不切实际的事情,现实往往没有那么美好。

    不管怎么样,无论是恐龙还是什么,到了明天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大不了无非就是一顿饭的时间,挺挺就过去了,过几天自己还不是远在天州市,这一切就当是个梦吧。

第4章赶鸭子上架!美女?

    许久未见,两人撸着串喝着啤酒,聊了很多,直到十二点这才散去。

    一大早,屈谨言便起了床,开着车到了姑姑小区楼下,从后备箱拿出天州市特地买的一些礼品,便再熟悉不过的上了楼。

    屈谨言的姑姑名叫屈春华,非常符合时代的一个名字,而她所在的小区算得上是比较老的,是接近上个世纪的产物了,时至今日已经将近二十年了。

    没有电梯,而且楼道也比较窄,白色的墙面上已经泛黄,有些地方甚至已经脱落。

    屈谨言一口气走了五楼,看着这个熟悉的门口,以前有无数个站在这里的画面,瞬间涌上心头,带着忐忑与不安,他轻轻的敲响了安全门。

    如预料的样,当那张熟悉的面庞自门后显现出来时,后者掩饰不住的惊喜之色,只是令屈谨言没想到的是,嘘寒问暖的话一句没有,却是反常的直接拉着他就往屋里走去,急匆匆的。

    被姑姑拉着,这鞋子也没换,两手里还提着东西,屈谨言就忙道:“姑姑,慢点,我这鞋子没换呢。”

    屈春华头也不回着道:“不用换,不用换。”

    “我手里还有东西呢。”

    “丢地下就是了。”说着便把屈谨言拉进了客厅,然后赶忙又走进了房间,不一会儿间手里提着两个精致的袋子走了出来,接着便自顾自的上下打量着他。

    “还好,身材没怎么变,尺寸应该刚刚好。”说着还不忘满意的点了点头。

    “去,快把这身换上,我就知道你没轻没重的,看看你都穿的啥,这是我特地给你买的一身西装,花了好几千呢,这次我可是下了老本了。”说着瞅了一眼屈谨言毫不客气着道。

    接过装着西装的袋子,他不由得看了看自己穿着的牛仔裤,以及格子衬衫加一件普通的外套,然后看着屈春华,他不经心中哀叹,这是被姑姑吃的死死的啊,做准备都做到了这份上,我也是服了,就这么肯定我一定会回来?

    屈谨言木讷的点了点头,进了房间,当他出来的时候已然身穿一身黑色的西装,里面是一件白色的打底衫,一米八的身高此时完美的凸显了出来,一时之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与之刚才相比较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西装就宛如男人的战袍,如果说刚刚屈谨言只是一名身穿布衣的步兵,那么现在就是身穿战甲骑着马的将军,变化的不仅仅是身份,还有那无可匹敌的气场。

    屈谨言这般变化,楞是让屈春华也有些感到意外,似乎这身西装,出乎意料的合适。

    “果然是人靠衣装,比刚才好多了,帅气又不失稳重。”

    “来,转个身让我看看。”

    看着屈春华那一脸的悦色,以及两年未见,年近五十的她已然比往年多了一些岁月的痕迹,以至于原本昨天晚上与陈海交谈的那些话,令的他打算今早不管无论如何也要将自己的一些想法当着她的面说出来,可此时看见她的模样,他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背着屈春华的他轻轻叹了一声,接着转过身来的时候,原本紧锁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若无其事着道:“感觉穿西装去会显得太正式,会不会适得其反,让人感觉有些死板。”

    “什么死板,这多精神多帅气,穿正装说明你重视人家,重视这次相亲,这是对别人起码的尊重,怎么就变成死板了呢?唉,真搞不懂你们现在的小年轻是怎么想的。”

    屈谨言:“......”

    接着屈春华就抿嘴乐呵道:“对于你这次回来,姑姑还是感到很欣慰的,你能这样想,说明你还是有这个想法的嘛。”

    闻言,屈谨言立刻苦笑着脸道:“那我今天不去成吗?”

    回应他的是一声不容置疑的呵斥:“不成!”

    “那我弱弱的问一句,那个什么女博士长......长的怎么样啊?”

    听到屈谨言的这个问题,作为过来人的屈春华立刻回应了一个会意的眼神,噙着笑,道:“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你姑姑我的眼光你又不是不知道,保证让你满意,漂亮着呢。”

    “漂亮?您老的漂亮怕不是对所有女性的形容词?”某人忍不住在心中吐槽道。

    “而且各方面条件都是上上之选,要说鸡蛋里挑骨头的话,唯一的问题就是比你大了三岁。”

    随即她又蛮不在乎着道:“当然这不是问题,正所谓女大三抱金砖,这事要是成了,你小子就走了八辈子大运了,到时候你就偷着乐吧。”

    呵,如果真是走八辈子运,那我上八辈子得倒霉成什么样?

    “好了,不用多想了,等见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现在当务之急去咖啡厅,约定的时间就在中午,位置我都已经订好了。”

    “你先去楼下等会,我换身衣服马上就来。”

    “等等,我这一大早的还没吃东西呢,要不姑姑您给我弄个面呗。”

    原本刚想转身回房间的屈春华,听闻后当即怔怔的看着他,接连数秒都没有说话,这般行径让的屈谨言顿时心里有些发毛,整个人都有些不自然了起来。

    “你小子心里那点小九九别以为我不知道,别抱有侥幸心理,也别想着逃避,今儿个你就给我好好相亲。”

    见屈春华的态度这般强硬,屈谨言也不再好触霉头,立即乖乖着说道:“好好好,我一定乖乖的。”

    “不过话说回来,我去就成了,您一起是怎么回事,你也要跟着去?”

    “不然呢?不亲眼把你送到指定的地点,万一给跑了,我哪会放心。”

    感情把我当重刑犯呢?不过还别说,此时屈谨言还真有上刑场的那种感觉。

    约莫半小时后,屈谨言就载着姑姑早早的就来到了约定好的咖啡厅,由于之前就已经预定好了位置,在和服务员说明了之后,便径直的被带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上。

    待落座之后,屈谨言看了看整个大厅,除了几个服务员之外,此时还没有什么客人,于是便忍不住低声道:“春华同志,你这也太猴急了吧,这才几点,来这么早不也干等吗。”

    “这叫万无一失,坐在这里啊我心理踏实,你也耍不出什么花样了。”

    好吧,我投降,屈谨言算是知道了,现在自己说什么屈春华都听不进去了,完全是把他当敌人小心的提防着,无论说什么都会被她带入相亲这里头去,生怕他耍什么滑头,从而搞砸了这次相亲。

    不再说话,闲来无事,屈谨言靠着窗,目光茫然无助,犹如笼中之鸟,静静的望着楼下往来的人群。只是不一会间,他就忍不住拿手机看一下,看着上面的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有时心理难免会有些紧张,并且这个事情他也是第一次面对,多少有些不安心。

    就在屈谨言又一次拿出手机,刚想解锁时,屏幕突然自己亮了起来,只见上面显示着法海两个字,没多想,就接听了电话。

    “喂,在哪呢?”电话那头传来嬉笑声。

    “问这个干嘛?有什么事吗,我现在不方便,待会打给你。”

    “嘿嘿,是不是忙着相亲呢,见着了吗?怎么样?”

    “我去你的,无不无聊,你到底要说什么,没事我就挂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明摆着打趣我嘛,因此屈谨言没好气着道。

    “没事没事,就是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确认一下,确认什么?”屈谨言不解着问道,不过话音还没落下,对面就已经挂了,传来一阵忙音。

    “莫名其妙。”他喃喃的看着手机道,便无趣的将手机丢在一旁。

    “谁啊。”见屈谨言有些不悦,坐在边上的屈春华问道。

    “法海,您认识的。”屈谨言随口答道。

    “我还认识白娘子呢。”

    ......

    见姑姑错会了自己的意思,屈谨言刚想解释,这时店里头进来了一个理着短寸的男子。男子一眼便是瞅见了靠窗位的屈谨言,然后径直的向着他走去。

    “吆,这么巧啊,这不是言哥嘛。”只见男子故作惊讶,随即眉开眼笑着道。

    迎面看去,可是着实吓了屈谨言一跳,心道:“这货怎么来了?”

    屈谨言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是一旁的姑姑屈春华开口笑道:“这不是陈海吗?好久没见你了都,自谨言出去工作后,你就没来过阿姨家里头了,有空来阿姨家坐坐,我哪可是有不少好吃的呢。”

    屈春华自然是认识陈海的,上高中那会,可没少去她家里,准确的说是没少关顾她家里的冰箱,每次回来看见被扫荡的冰箱,毫无疑问,今天谨言又带他哪位同学来家里玩过了。

    对自己以前干过的事,陈海自然再清楚不过了,此时见屈春华这般说,向来脸皮堪比城墙的他,也不经有些不好意思:“这不少工作忙吗,年后啊,我一定去拜访阿姨您。”

    “行了,你跑这里来干嘛。”屈谨言现在可没闲情逸致听这些家常话,便是直接插话道。

    “今天礼拜天,又不上班,我过来当然是喝咖啡啊。”陈海理所当然着道,面露无辜之色。

    喝个鬼的咖啡,以他对陈海的了解,红酒吹瓶,牛排手撕,举止粗鲁,从不注重个人形象,把钱花在刀刃上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会花这个冤枉钱闲情逸致的来喝咖啡?

    不过话说回来这货怎么知道自己在哪的?当目光向着二楼的对面马路看去时,又连想到了刚才这货打的电话,屈谨言顿时就明白了。感情是由于自己坐在窗边的缘故,碰巧被看见了而已。

    “言哥,你也是过来喝咖啡的?那可真是巧了哈。”

    看着陈海那故作惊讶的样子,吗的,这小子不是明知故问嘛,明摆着过来是看老子笑话的。

    屈春华显然不知道这其中的道道,毫不避讳,热心的回道:“不是,我们谨言约了人相亲,一会就来了呢。”

    “哦?相亲啊,那可以啊,那可真是件喜事。”闻言陈海笑意更浓了几分。

    装,你特么的还装,看我一会儿不收拾你。

    随即他又苦口婆心着道:“言哥啊,要求不要太高,你也老大不小了,看着顺眼就成了,主要是持家,内在好比什么都强。”

    这一番话,顿时就得到了姑姑屈春华的附和:“你看,还是陈海懂事,有觉悟。”

    此时看着唱白脸的陈海,如果不是由于坐在靠窗里头,外边坐着的屈春华将他堵的严实,屈谨言都恨不得跳起来一脚踢在他那贱笑的脸上。

    “春华阿姨。”

    就在这时,响起了一声嘹亮的声音,屈谨言顿时如遭电击,心中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

    “该来的还是来了,听声音还不错,人应该不会差到哪去。”

    这般想着,目光便是向着那人看去。

第5章我,我才是屈谨言

    “春华阿姨。”

    声音响起的同时,陈海也第一时间听见了,不过相比屈谨言的紧张不同,他是带着好奇与八卦之心来的。

    对于屈谨言的相亲对象他可是满怀期待的,到底是气质佳形象好的美人?还是外貌平平,不善言语性子柔弱的女子?又或者是市井泼妇类型的恐龙?前者的可能性极小,后者的可能性较大,毕竟这是亲姑姑安排的,总不忍心让自己的亲侄子后半辈子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吧?所以后后者的可能性应该也不大。

    不过也不排除后后者的可能,要是真是个恐龙......哈哈,那可真是大块人心了,谅你以前是班草还是校草,到头来还不是跟恐龙相亲?这绝对是一件让人很受打击很没面子的事情。

    抱着这般幸灾乐祸的心态,陈海竖起了耳朵,听着那异常清脆的声音,陈海立即眉头一皱:“吆,这声音不错啊。”

    随即“哒哒哒”的声音响起他继续皱眉道:“高跟鞋,而且还是恨天高,步伐平缓,声音由远到近,举止应该很优雅。卧槽,看来是个时尚的气质美女啊。”

    这般想着的他,顿时间脑海中意淫出了一道靓丽的身影,白色职场打底衫,胸前呼之欲出,下身穿着短套裙,腿上裹着黑色丝袜,脚上一双亮红色的高跟鞋。

    由于来人是顺着刚才陈海的方向来,所以此时是背对着的,而这也正好死不死的挡住了陈海后面的人儿,屈谨言一时间也是没能一亲芳泽,一时间心提到了嗓子眼,同样对来者的容貌很感兴趣,说到底毕竟是他的相亲对象,谁不想对方是个美女呢?

    即便他对相亲不是很感冒,哪怕是个看的过去的美女,他都不会有那方面发展的想法,只是日后待人询问起来了,在得知对方长的不错的时候,这样也不会让他太难堪,起码是不会笑话他了。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各怀鬼胎,都是重重的吞了口唾沫,最终还是陈海抱着深信不疑的目光缓缓转身向着来者看去。

    带着凝重的目光,首先当仁不让的是一双大红色的高跟,看到这,不由得陈海心理一突,卧槽,这么巧?不会真是我想的那样吧?

    黑色丝袜渐渐在他眼中浮现,心中更是一紧,不过当他目光继续往上时,眼神突兀的发生了转变,不可置信的看着来者,眼睛睁的老大,完全是一副呆了的模样。

    保持着这种状态,陈海当即快速了转过身来,看着屈谨言那焦急的样子,他的眉头紧锁,脸上面无表情,根本就很难从他脸上捕捉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见状,想从他脸上捕捉一些信息的屈谨言顿时有些难以琢磨了,这是什么意思?是太美惊艳到难以自己了?对,一定是这样,本来这货就是来看戏的,如果对方长的不尽人意,估计这货早就忍不住戏虐的笑出声了。

    带着这般猜想,当陈海嘴角处突然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时,这货陡然往旁边一跳,顿时那道身影闪亮的出现在了屈谨言的目光下。

    卷发,白色毛衣,外头是件短款外衣,短裙,黑色丝袜,踩着红色高跟。这身穿着打扮本身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是......那卷发下有着一张肥嘟嘟的脸跟屁股似的,一只手完全都握不过来。

    而其白色的毛衣下,腹部更是高高的突起,走路间脸上的肥肉跟肚子上的赘肉一上下的起弧着。

    再看那裹着黑色保暖丝袜的腿上,粗的跟大象腿似的,毫无美感,甚至一看之下反而有些让人反胃。

    “呕......呕”一时间屈谨言只觉头有点懵,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就差当场吐出来了,目光呆滞的看着‘健壮’女子笑吟吟的向着这边走来。

    “哎哟。”随着一声惨叫,恐龙女穿着的高跟鞋的脚跟终是不堪重负的在此时突然断裂,那肥嘟嘟的身子顿时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宛如地震,窗户的玻璃都是猛的摇晃了几下,不可谓惊天动地。

    这一震,直接把愣神的屈谨言从呆滞中回过神来,当即惊世骇俗的吞了口唾沫,额头冷汗直冒,头皮发麻。

    “这......这就是姑姑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

    目光缓缓向陈海看去,这时他才发现,原来这家伙之前一直紧皱着眉头完全是因为憋着笑意的缘故。此时的陈海一手捂着嘴巴,笑的不亦乐乎,同时对屈谨言的遭遇感到同情,乖乖,这究竟是什么深仇大恨,有什么不满可以坐下来慢慢说嘛,何必找这么一个极品来祸害自己的侄子呢?这姑姑绝对是个假姑姑。

    “我日!”

    不行,我屈谨言的一世英名可不能这样就给毁了,一念至此,也顾不上旁边的姑姑了,豁然起身,直接往沙发上一踩,不等屈春华反应过来,猛的一蹬,就连滚带爬的越过了沙发,跌倒在了后面的沙发上,狼狈之极,毫无形象可言。

    此时的屈谨言可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了,唯一的念头就是不顾一切的赶快逃离现场。至于相亲,那是不可能的了,我屈谨言就算一辈子单身,孤独终老,从这里跳下去,我也不会再相亲了。

    至于事后姑姑恼怒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老子豁出去了。

    见这么大个人突然像发了失心疯一样,屈春华都没反应过来时,挨着窗坐在里头的屈谨言就已然消失在身旁了,待她回过神来,陡然站了起来,伸手就向着后面的沙发抓去,就欲将想逃离现场的屈谨言抓住。

    但是手一空,还是晚了一步,屈谨言一喜,从沙发上爬起来就撒开腿,不顾一切如亡命之徒一般向着外面跑去。

    “春华阿姨。”就在这时又响起了一道截然不同的声音,如同响彻幽静空谷中的黄莺声,深入人心,在屈谨言内心深处陡然炸响,原本移动的脚步戛然而止。

    “哎呀,漪涟啊,你来了啊,快请坐。”

    闻言屈春华当即热情道,随即又看见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健壮’女子便又道:“咦,二丫你怎么也来了?没摔着吧?”

    “奥,我没事,我是来这家店吃甜点的,正巧看见阿姨你,就过来了。”二丫丝毫没有因为刚才摔倒而恼怒,笑嘻嘻着说道。

    “这样啊,不过今天阿姨这约了高小姐,改天啊,改天阿姨请你吃。”屈春华高兴道。

    “哪有让阿姨你请的道理,要请也是我,那这样的话,那我就不打扰了。”说着二丫直接一拐一拐的走到了另一边。

    从始至终,被屈春华称为漪涟的女子都极为礼貌的站在一边未曾插话,直到二丫走了这才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较近的陈海,轻齿道:“这位就是阿姨您的侄子,屈谨言吧?”

    陈海早就呆了,就在刚才他还为屈谨言的遭遇而感到同情,同时却又忍不住躲在一旁偷偷窃笑。

    而当听到那美妙的声音时,转身的那一刻,目光陡然恍惚,心脏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大脑一片空白,令的他呼吸都很是困难。

    美,简直美到窒息,只见来者身穿白色打底衫,外头披着一件黑色的女士西装,完美的修饰出了纤细的腰肢。下身套着齐膝的套裙,露着白皙修长的小腿,脚上踩着米白色的高跟,本就高挑的他,身穿高跟,更是显得修长。

    一头黑色长发,被她系成了马尾,干净利落的垂落在她的腰间,露出了光洁无暇额头,柳眉,清澈如有星辰大海般的眼睛,即便带着黑色的边框眼镜,也无法掩饰那双令人沉迷的眼睛。精致小巧的鼻梁,樱桃小嘴,倾城白皙的脸蛋,每个部位都是那么的完美。

    天哪,天底下居然还有这么漂亮的人!

    干咳的喉咙不受控制着翻滚着,一时间竟难以言语。不等陈海说话,原本离了少许距离的屈谨言,此时快步跑来,一把将陈海猛的向后一拉,一个踉跄,要不是陈海及时扶住一旁的沙发,还不得摔个狗吃屎?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屈谨言当然是故意的,刚才谁在幸灾乐祸来着?

    赶忙热情答道:“我是我是,我才是屈谨言。”

第6章记得带上户口本

    “你好。”

    “你好。”

    两人先后出声,接着礼貌性的握手示意,目光对视间已然对彼此有了初步的了解。

    至于陈海早已经满怀艳羡的离开了,人都已经见到了,也满足了好奇心,此时人家都开始正儿八经的开始相亲了,要是还留下来倒是有些不合适了。

    “来,别站着了,都坐。”屈春华适时的出声道。

    两人都是点了点头,屈谨言并没有动,等高漪涟坐下,屈春华人老成精的,见状马上向里头移了移,屈谨言便顺势坐了下来,正好面对面着高漪涟。

    见屈谨言这般有觉悟,屈春华打心里高兴,她就知道,当两人见面后,面对高漪涟这种自身条件优异的人,相信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不会拒绝。

    等咖啡上来后,两人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气氛顿时间有那么丝尴尬,而作为两人的中间人,屈春华此时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有感而发道:“我呢,与高阿姨年轻时是比较要好的同事,时不时也会窜窜门,也算是看着漪涟长大的,只是后来因为读书的缘故,有些年没见了,但我还是对漪涟比较了解的,人长的漂亮不说,肯吃苦,又上进,而且性子平和,特别的孝顺。”

    “严谨呢,早年不幸,父亲出了意外走了,这一点你们两倒是有些相似,不过漪涟呢有个好母亲,而谨言呢却还搭上个冷血无情的母亲,见日子过的清贫,就毅然而然的抛下了这孩子,独自改嫁去了,时至今日十多年了,也没回来一次过。”

    “记得我当年带他回家时,这孩子性子可野了,特别淘气,不过让我欣慰的是,这些年成长下来,性子沉稳了不少,从刚来时的学渣,到后来的后来居上,虽说算不上面列前茅,但也是中上游,如愿的考上了大学。这大学毕业以来,也奋斗了好几年,如今呢,也算得上有一些成就了,车子房子都有了,也有了组建家庭给予别人关爱的能力。”

    “其实你们两的事情,我在很早之前就跟你妈说过了,但是因为漪涟学业的关系,你妈呢虽说有那层意思,但却有所顾虑,迟迟没有结果。现在好了,漪涟回来了,你们两个年轻人能坐在这里,我呢,和你妈都是由衷的感到高兴,也希望你们年轻人能最终走到一起。”

    屈春华缓缓道,屈谨言和高漪涟静静的聆听着,只是再说到屈谨言以前的过往时,高漪涟星辰如海般的眸子不自觉的闪烁了几下。

    见屈春华说完,高漪涟这才诚恳着道:“这些年来,我远在他乡,与母亲聚少离多,逢年过节通常也是通过电话联络感情。时常从电话中听母亲提起到您,也知道您给我母亲的关照,特别是近几年来,我母亲身子得了病,行动不是很方便,家里小妹又在上学,生活上的诸多不便都是您在关照,我作为母亲的儿女,也是家里的长女,为此由衷的向您表达谢意。”

    说着高挑的身子便是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俯身向屈春华行了一礼。

    见状,坐在对面的屈谨言不经对面前这个美到极致的女人多了一份好感。不愧是高材生,行为举止浑然天成,不卑不亢。虽出身并不显赫,但说话间尽显大家风范,得体大方,通情达理,人文素质在她身上充分的显现了出来。

    “别这样,快起来。”

    屈春华连忙起身托住了她的香肩,直到她重新坐下,这才道:“没什么谢不谢的,我和你妈呢认识这么多年了,也算是老友了,大家互相扶持下也情有可原,只是你妈呢这辈子命苦,孤苦伶仃的将你们拉扯大,如今女儿出息了,当官了,却是落下了病根,唉!”

    说着眼眶不自觉的红了几分,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的她,当即改口道:“瞧我这在瞎说什么呢,今天可是个好日子,我就不对你们年轻人多唠叨了,你们聊,你们聊。”说着,便是起身,然后带着掩饰不住的笑容,红光满面的走出了咖啡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中了几千万的彩票呢。

    待屈春华走后,两人都是陷入了一阵沉默,还是高漪涟在抿了一口咖啡后,出声道:“你今年多大了?”

    “25。”

    屈谨言很自然的回答到,只是在说出这个数字的时候,他莫名的多提高了一岁,其实他才24,如果要老一辈的方式来说,加一个虚岁确实也可以说成25。

    “我今年28了,你个人介意吗?”

    虽说高漪涟字面意思是带有询问之意的,但语气中丝毫没有那种姿态,听起来却也不反感,反而还很自然,或许这就是自身优异的人所具备的超然自信的体现。

    “早在回来之前就听姑姑说过一些你的情况,我现在能坐在这里,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屈谨言淡然一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了个弯间接回答了她的问题,虽说表达的意思一样,但后者的方式明显比较有逼格啊。

    都说这种学霸思维比较跳脱,如果字面上如是回答的话,显得直接不说,或许还会落下个能力平平,不过如此的印象,更何况对面这位还是个超级学霸,所以在言语上,屈谨言可是慎之又慎。

    而之前心里的那些想法,在看见高漪涟的那一刻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现在唯一想的就是怎么表现的出色一点。

    “你是春华阿姨介绍的,也是春华阿姨一手带大的亲侄子,我个人对春华阿姨很尊重,因为她的赤字之心值得我尊敬,同时对她也挺信服的,相信她引介的人是个值得依靠的人。”

    接着她顿了顿,习惯性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星辰般深邃的眼眸在屈谨言的面颊上停留了片刻,这才道:“无论是介于春华阿姨,还是你个人,我对你的初步印象还是中肯的。不过有些问题我还是想听听你的见解。”

    “你的顾虑我能理解,同时我也由衷的感到高兴,至少在这件事情上你是比较重视的,毕竟不是儿戏,互相了解对方也是一种尊重。”

    “你请说。”屈谨言极为绅士着道。

    “对于男女双方,如果发生了争执,并且事态严重的情况下,你会怎么解决?”

    屈谨言一怔,不由得有些纳闷,相亲会问这些问题?不是都说些房子车子存款什么的吗?这怎么感觉有些像是人事上面的面试问题?

    不过在想到对方的博士身份后,屈谨言不经释然了,博士就是博士,果然不能按常理度之。别人相亲都是了解对方的经济实力,而她则是注重的是人的思想以及内在,一念至此,屈谨言不经又对高漪涟打心里高看了几分。

    也没多想,在组织了一下言语后,就如是道:“事态严重与否,男女双方都应该站在客观的角度去了解矛盾,并从根本化解矛盾。当然我这样说比较笼统,就男女上的事情上来说,不是流传着这么一句话么,清官难办家务事,有些事情并不是说谁对谁就错,换句话说,在爱情面前没有过与错,而这类事情往往也最为难以言明,要想解决问题,或许也只有各退一步,换作是我,我会选择让这一步,同时也尊重女方的选择。”

    话闭,高漪涟轻点了点洁白的下颌,对此没有露出什么过多的神色,一脸淡然,只见她接着又问道:“如果与你相处的女朋友,有一天突然不辞而别,你联系不上她,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更不知道她因为什么突然离开,你又会怎么做?”

    闻言屈谨言面部不由得抽搐了一下,这问题可真是越来越刁钻了哈。

    沉吟片刻,屈谨言不假思索,直接笃定着道:“我会去找她。”

    “可问题是你找不到她,世界这么大,你怎么找?”高漪涟追问道。

    “找不到也要找,直到有她的消息。”

    “那如果你找到了她又会怎么样?”

    “我要知道答案,离开我的答案,因为我不想这辈子活的不明不白,不然为此这辈子我都会心怀自责,或许很大的可能性还是因为我个人的问题,才迫使她离开的吧。”

    “那,万一不是因为你的问题呢,而是因为女方自身的问题呢?”高漪涟及时说到。

    屈谨言看了看神色变得凝重的高漪涟,他苦笑了下,随即目光看着楼下过往的人群,良久才低声道:“我会尊重她的行为。”

    “好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接着又正色道:“你有没有对我想要了解的问题,都可以提。”

    屈谨言迎着她明亮的目光,笑了笑,旋即摇了摇头,道:“没有。”

    高漪涟有些讶异,不过一闪即逝,倒也不墨迹,直接道:“既然这样,如果你有意,我们两在一起的话,你会为了我留下来,在家里发展吗?在这件事情上我是比较重视的。”

    在这个问题上老实说屈谨言一时之间还是有些犹豫的,毕竟公司待了三年了,也处于不错的位置,收入也客观,重要的是现在项目正处于一个关键时刻,如果就这样撒手离去,确实是件不厚道的事情。

    可眼下,对于高漪涟,虽说第一次见,但无论是气质还是内在,屈谨言都是打心里满意的,因为这正是他喜欢的类型。

    从语气中就可以得知,高漪涟在这件事情了是志在必得的,如果因为这个问题他不能答应的话,或许两人今天离开咖啡厅后,就没有交集的可能了。

    在一番思索后,最终屈谨言道:“没有问题。”

    “既然没有问题,明天周一有空吗?民政局明天上班,记得带上户口本。”

第7章轻许的诺言,若不,凝眸?

    “民政局,带上户口本?”一时间屈谨言没反应过来,当他意清了里头的意思时,猛然看向已经走在咖啡厅门口的高漪涟,不经失声道:“这......这就成了?也......太快了吧!”

    不是要试着相处一段时间,然后在男女双方都情投意合的情况下,再慎重的做出下一步决定吗?仅仅见一面,聊上个把小时就一言不合就领证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这换谁都难免会吃惊。

    “不愧是大博士,果然不能以常理度之,要淡定,淡定。”屈谨言只能这样自我安慰道,其实此刻早就激动的不行,从关节处不停颤抖的手指就可以看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怀揣着不亚于种了几千万彩票的心情,屈谨言驾车再次去了屈春华家,当把事情说了一遍后,别说屈谨言了,就连屈春华也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这般迅速。

    不由分说的拉着屈谨言赶忙去上了柱香,谢这谢那的,说是先辈显灵了,积了阴德,不然哪有这么好的福气,娶了这么一个娇妻。

    接着又替屈谨言保管多年的户口拿了出来,双手颤抖的放在了他的手中,然后又紧紧握着他的手。此刻她竟有种养育了多年的女儿即将出嫁的错觉,内心欢喜不说,同时也有些不舍,心中极其的复杂。

    一大早,屈谨言西装革领的穿的格外正式,头发吹了又吹,发胶打了又打,直到自己满意为止,这才开着车早早的来到了民政局,一刻不敢马虎。

    当看到高漪涟从出租车下来时,已经正好九点了,只见她依旧是一身职业装的打扮,白衬衫,女士西服,齐膝的套裙,高跟,不同昨天的是,原本洁白无暇的小腿上,穿上了薄如蝉翼的肉色丝袜,对于有丝袜情节的男士来说,无疑多了几分诱惑。

    “久等了。”近时,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黑色眼镜,下颌道。

    黑色眼镜戴在她身上更显知性美,再看她那无任何粉黛的绝美容貌,屈谨言心中就像抹了蜜一般,娶如此佳人,人生何欲何求?折十年二十年的寿我也无怨无悔啊。

    “呵呵,我也刚到不久。”屈谨言不假思索着道。

    “小伙子你怎么还在这?我记得不错的话我七点来就看见你了,麻烦你让让可以吗,阿姨要擦你后面的玻璃呢,你都挡我一早上了。”就在这时,一位保洁阿姨适时的提着水桶过来不无抱怨道。

    屈谨言:“......”

    一切都很顺利,想象中的狗血事情并没有发生,当从民政局出来时,看着本本上俊男靓女的照片,用黄粱一梦来形容屈谨言此时心境在适合不过了。

    谁能想到,在短短几天里,压根就没想过男女之事的他,竟是以这种方式来了个闪婚,而且对象还是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女大博士。人生的境遇,果真是变化莫测,一步天堂,一步地狱,着实令人唏嘘。

    “晚上方便吗?我姑姑的意思说男婚女嫁的,双方家人应该一起吃个饭。”

    高漪涟点了点头,道:“昨天晚上我已经听我妈说过了,没有问题。”

    屈谨言一怔,随即笑了笑,显然,昨天晚上按捺不住性子的屈春华早就打电话通过气了。

    “现在去上班吗?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打车过去就可以了。”她委婉着道,旋即接着道:“至于你的工作,因我而起,到时就交给我吧。”说着便摆了摆手,踩着高跟‘噔噔’渐行渐远。

    看着那诱人背影,屈谨言不由得苦笑着摸了摸鼻梁,虽说已经领了证,已经结为了合法夫妻,但两人相处间根本就没有新婚夫妇该有的甜蜜,倒是,更像上下级同事关系。

    “唉!任重而道远啊。”他莫名着道。

    随即也不停留,开着车直接去屈春华家里报喜讯去了,这可是姑姑再三嘱咐的事情,第一时间汇报情况。

    晚上八点,屈谨言载着姑姑屈春华以及作为市一中人民教师的姑父,来到了早就订好的餐厅。

    潇水人家,屈谨言以前来过,依稀记得这里的湘菜不错,虽说算不上顶尖的餐厅,但装潢和生意都是不错的。

    进了二楼的包间,招呼好姑姑和姑父后,就独自一人下楼来到了餐厅的门口,左顾右盼的候着。

    不多时,一辆计程车停在了酒店的马路边,果不其然,只见计程车的门打开,率先就是一双肉色高跟美腿映入了屈谨言的眼帘。接着另一侧的车门下来了一个十七八岁的青春少女,黑直长,额头前留着刘海,面容清纯,穿着朴素,但依然难以掩饰那令人艳羡的青春面容。

    只见在两人之间,一左一右搀扶着一名中年妇女,有些艰难的行走着。

    见状屈谨言赶忙上前,便是要从高漪涟这边接手:“来,让我来扶着......妈。”

    老实说,这个字眼说出来屈谨言心里着实有些打颤,这不仅仅是因为那个十多年不曾回来看过他一眼母亲,同时也有面皮上的缘故,毕竟两人也才刚领证,一下子多了一个妈,这身份上的转变,短时间内确实有些难以启齿。

    “不用,你去帮着点小妹,她气力小。”挽着中年妇女胳膊的高漪涟没有要动的意思,便是道。

    闻言,屈谨言来到了高漪灵这头,由于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便也直接,伸手就道:“让我来吧。”

    高漪灵可不像高漪涟那般,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帅气的青年,一时间竟是说不上话来,本就性格安静的她,再加上眼前这名男子的身份,她面上一红,同样颤声道:“姐......姐夫。”说着便小心的将手抽出,换上了屈谨言。

    “小言啊,还记得我吗?小时候我可是见过你几次的,那时候你才这么点高呢,一眨眼啊,你都长大成人了,好啊,好啊。”见着屈谨言张芬芳是打心里高兴的,即便身子不便,说话间仍是用手示意了下胸前,继而欣慰道。

    近时,屈谨言才看清了这个今天才认的岳母,虽说听姑姑说过一些关于她的事情,可当看见她那花白枯燥的头发,以及消瘦到脸颊的骨骼轮廓都依稀可见,骨瘦如柴的手臂时,心里不经有些苦涩。她才五十啊,现在看上去却是像过了花甲之年的老人,可想而知,在过往的岁月里,这位母亲经历了何等艰苦的生活,才会被岁月摧残成如今这样。

    屈谨言眼眶不经有些湿润,赶忙答道:“是啊,我记着您呢,快请进,我姑姑已经等着您了。”

    张芬芳慈祥的看着屈谨言,紧紧握着他的手,在两人的搀扶下,向着餐厅里走去,期间不断对着屈谨言点头,显然对这位姑爷,她是极其满意的。

    见母亲这般开心,高漪涟那向来少有神色的绝美面容,此时如同含苞开放的花朵,一笑倾城。

    待进到包厢,屈春华赶忙上前,从屈谨言这边接过了张芬芳,引导着往主座下面第一个位置上坐下,高漪涟挨着坐在主座上,屈谨言当仁不让的挨着高漪涟坐在了最中间的位置上。而屈春华以及姑父当然是挨着他坐下,高漪灵则靠着张芬芳依次落座。

    关于这个位置的落座啊,屈春华可是千叮万嘱过的了,放在以前,有长辈在场的话,主座显然轮不到屈谨言夫妇坐,不过由于今天他们领证,也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结婚了,今天他们最大,于情于理坐在了主座。

    老一辈对于这些礼节可谓是不拘一格,不过确实是有些道理在里头的。而到了屈谨言这一代,生活节奏快,崇尚快餐文化,这些繁文礼节已然渐渐被年轻人所遗弃。

    酒菜上桌,一番嘘寒问暖后,高漪涟率先举起手中酒杯,站起身来依次向屈春华夫妇敬了杯酒。然而在过了一会儿后,屈春华见屈谨言仍没有动作后,赶忙用脚踢了他一下,会意后的屈谨言适时的站起了身,酒倒的满满的,极为恭敬的举起了酒杯,在说了许多的祝福后,便一口将杯子中的白酒一饮而尽。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只见张芬芳扶着酒桌,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有些病态白的面容上满是慈祥,有感而发,由衷道:“今天啊,我高兴,这漪涟啊,一天不嫁我这眼睛合的都不踏实,我怕她啊,无依无靠,孤苦伶仃。”

    “如今啊,她也总算是嫁出去了,有了自己的家,有了伴,我为她高兴。也由衷的谢谢你,不嫌弃她的年龄,也相信你会对她好的,这以后啊,阿姨就将她托付给你了。”说着这位碌碌一生,朴实善良的女人缓缓低头向屈谨言行礼。

    屈谨言一直认真聆听着张芬芳说的话,也没敢坐,见她要向自己行礼,这哪使得?他急忙出声道:“您别这样,这可使不得啊。”说话间已然出手扶住了张芬芳的一双手。

    同时,屈春华夫妇也是豁然起身,赶忙附和道:“芬芳啊,你这是做什么呢?这小子能娶漪涟做媳妇,那可是八辈子换来的福气,感谢你都来不急,你怎么能向他行礼呢,万万使不得啊。”

    见状,高漪涟也是起身扶住张芬芳的手,轻声附和道:“妈。”

    对于高漪涟和屈春华的话似若未闻,张芬芳紧握着屈谨言的手,慈祥的目光一刻都没有移开,就那么的看着他。

    “您先坐下,有什么事情咱们坐下说好不好?”无奈之下,屈谨言安抚道。

    然而回应他的已然是那慈祥的目光,以及那发自内心的朴实笑容,却并没有要坐下的意思。

    沉吟片刻,在看了看身边的高漪涟后,他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后,坚定的声音在包厢里响起。

    “您放心,我一定会对漪涟好的,无论现在亦或是将来,不离不弃,白头到老。”

    轻许的诺言,若不,凝眸?

第8章结婚了!

    高漪涟猛的一怔,转身缓缓向着那个刚才对她说出诺言的男子,如有浩瀚星辰般的眼眸此时全是那张俊俏坚定的面庞,怔怔出神。直到屈谨言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她这才缓缓错开了视线。

    “好啊,好啊,有你这番话,我这心里啊,就又踏实了几分。”她干瘦枯槁的手掌抓着屈谨言的手又紧了几分,甚至让的他有了几分痛感,但看着那张慈眉善目蜡黄的面庞,相比于手,此时心里却更加刺痛。

    随即,她松开了紧紧抓着如同救命稻草般的屈谨言,转而对一旁的高漪灵道:“灵儿,快,还不敬你姐夫一杯。”

    陡然被叫,大家的目光一瞬间集中在了她身上,高漪灵不经有些局促,但还是红着脸站了起来,紧张道:“姐......姐夫我敬您一杯,祝您新婚快乐,幸福美满。”

    说完便是一口将手中揣着的白酒一口闷掉了,旋即却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小脸一时间又红了几分,惹的在场的众人一阵大笑。

    在敬了屈谨言后,张芬芳又接连让高漪灵和姐姐高漪涟以及屈春华夫妇相继走了一遍,这才放过几乎滴酒不沾的高漪灵。期间屈谨言建议用饮料代替酒意思意思就行了,但却被张芬芳断然拒绝了。

    “芬芳啊,现在孩子们证也领了,也算是在一起了,那这个酒席你看什么时候摆啊,你有什么建议没有?”高漪灵这个插曲过后,屈春华这才说出了今天真正意义上的问题。

    “结婚摆酒席,在我们那个时候,哪怕家里再窘迫也要办的风光,不过啊,现在的年轻人的思想啊,可不是我们以前那样墨守成规了。”张芬芳感叹道,看着高漪涟无奈的摇了摇头。

    闻言,屈春华向着高漪涟问道:“漪涟啊,你有什么建议?结婚摆酒席可是大事,只要你提出来,我们都尽量满足。”

    “春华阿......姑姑,我是没有要求的,也不建意去摆这个酒席,往后彼此间的相处如何,一个酒席或者说并不是一个仪式所能左右的。”

    她顿了顿,神情转而平淡:“再者说,这么多年来,我们母子三个相依为命,也没有什么来往的亲戚。”

    听到这里,屈春华也意识到了问题,要说没有亲戚是假,但这些年来,她们母子三个过的那么清贫,却从来没有亲戚接济过她们,别说接济了,就连走动看望都没有过,如果摆酒席的话,也确实没有叫的必要。

    如果是这么个情况的话,屈谨言这边同样也没有什么要叫的亲戚,至于她那个跑了路的亲妈屈春华早就已经不把她当人看了,这样一想,还别说,确实没有必要再去麻烦的办这个酒席了,关键这还是女方家的主意,男方自然也不想再破这个费。

    屈谨言可没想这个钱不钱的事,主要他对结婚这个繁琐的仪式同样不太感冒,他本身就不是个爱热闹的人,因此在这个事情上,他是举双手赞成的。

    屈春华有些迟疑,良久才出声道:“既然这样的话,孩子们都没有这个意思,那不摆就不摆吧。”

    说完她就站了起来,走到张芬芳跟前,拿出一个红包,便塞到了她的手心里:“这是我们谨言的彩礼,孝敬你的,一共十五万,不算多也不算少,但多少也算个心意,你收好。”

    然而她话音还没落下,塞在张芬芳红包里的卡就又被她从新给送了回来,只见她道:“你这是干嘛,我都这么大年纪了,拿着这么多钱有什么用,留着给他们小两口吧,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见她这么说,屈春华不由得生气了,质问道:“芬芳你这是什么意思?酒席不摆就算了,这彩礼你也不要,怎么,你是看不起我们家,还是看不起谨言,觉得他没有能力,拿不出钱还是怎么的?”

    “春华嫂子哟,我不是这个意思哩,你误会我了。”张芬芳急忙道。

    屈春华依旧不依不饶,语气生硬道:“误会什么,娶妻嫁女,彩礼本就是不可或缺,酒不摆已经够委屈漪涟的了,这要是彩礼也不给,那我们岂不是成了白眼狼了吗?”

    “今天我话就放这里了,这个彩礼你不收也得收,我就丢在这里,你不要,我们也不会去拿,这待会被别人拿了去,我们也算是给了,丢了那也算你丢的了。”说着,屈春华完全不给张芬芳反驳的机会,直接把装有十五万的银行卡丢在了她身前的酒桌上,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这......”张芬芳顿时左右不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无奈之下,只能将红包拾了起来,道:“那这钱我就先替他们小两口收着,这要是以后需要钱了,再来找我就是。”

    这顿饭整整持续了三个多小时,更多的还是在聊家常,而话题的对象无疑是围绕着屈谨言和高漪涟这对新婚夫妇,其乐融融,很是愉快。

    最后因张芬芳身体为由,需要尽早休息,这才意犹未尽的起身离开了。

    让屈谨言有些意外的是,在结账的时候,服务员特地给他打了五折,这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直到要离开酒店时,一名中年男子,从餐厅外头正好与他们打了个正面,故作讶异与高漪涟恭维了几句,这时屈谨言才知道这个中年男子的身份,正是这家餐厅的老板。

    联想到刚才打五折的情景,这还真是巧了,看了看淡定的高漪涟,不经有些玩味。

    此时已经十一点多了,在姑姑屈春华的坚持下,屈谨言先开着自己的车送高漪涟一家先回。在车上,张芬芳对屈谨言很热情,一直与他攀谈着,一同与张芬芳坐在后头的高漪灵时不时也会出声说上两句,通过刚才的一顿饭下来,显然也渐渐对他熟络起来。

    反而本该对他最为亲近的高漪涟却是至始至终一言未语,坐在副驾驶座上如冰山上独自绽放的雪莲,高冷孤傲。

    高漪涟的家和姑姑屈春华的家差不多,都是那种放在以前还算富裕的房子,放在现在来说就属于淘汰,显的就相对困难的居民楼了。

    总共六楼,而她们家处于不高不矮的三楼,将三人送近屋里,也跟着进去坐了一会,看家里装修,都是十几年前的风格,该有的都有,以此便可以看出,以前这个家庭的状况还算是可以的,这一切的改变或许就是在家里那个唯一的男人倒下后,才走的下坡路吧。

    少许喝了口茶水后,屈谨言就以太晚为由,起身告辞,高漪涟起身一同下了楼,直到走到了车门口,似是看出了屈谨言所想,她平淡的声音响起道:“你先回去吧,这几天没什么空闲,你把地址给我,这是我手机号码,这周六我再收拾东西搬你那去。”

    屈谨言先是一怔,接着点了点头,道:“恩,到时候我来接你。”

    本来他就为这事一直忐忑着,特别是在走的那一刻,也一直没将心中的疑虑说出来,既然酒不摆了,又领了证,那今天岂不是大喜之日?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啊。

    想到这她内心紧张又火热着,而恰好高漪涟又给他泼了盆冷水。

    目送着佳人进了楼道,看着手机上新存的号码,他一阵沉默,虽说已经结为夫妻了,但这也才刚留号码不是,手都没牵过,看来要想真正抱得美人归,任重而道远啊!

    根据通讯录,屈谨言又添加了高漪涟的微信,便不可避免的看见了微信上有几条未读信息。

    一个是备注着法海的,点进去一看,整整发了十多条:“兄弟啊,你丫踩狗屎了吧?”

    “卧槽,简直是亮瞎了我的狗眼,妈的,枉我在家里头天天在街上闲逛,都没有发现这样的极品,居然让你个狗日的给供了。”

    “啊,老子好恨啊,没有这样的姑姑。”

    “喂,说句话啊。”

    “凉了?到底成没成啊?”

    “这周末休息出来聚聚,老子请客。”

    最后这一句看似很肉痛的留言,不经逗乐了屈谨言,这无疑是在铁公鸡背上拔毛啊。

    另一个未读信息是一个女子头像,点进去看了看,只见留言道:“干的不错啊,一个不留神你居然给老娘玩闪婚了,怎么?这该看的都看了,该玩的也玩了,就算怕我赖上你,你也不能随便找个老娘们就把自己给交代了吧?”

    看着这长长的留言信息,以及里头露骨大胆的言语,屈谨言已经见怪不怪了,笑着打字回道:“既然知道了,你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

    信息发送完,他就打开车门上了车,旋即手机震动了起来,点开微信一看,是个红包,写着新婚快乐,夜夜笙歌。点击领取,是个封顶200的红包。

    就在他以为完了以后,又是一个红包发来,上面显示的是:擦边就射,一泻千里。

    末了领取,是个50块的包,加上上面那个包不就正好是250?

    “靠!”屈谨言忍不住爆粗口道。

第9章给我颜色看?

    话说当屈谨言走后,高漪涟回到家。

    看着开门走进来的高漪涟,张芬芳不由得一怔,便是向她身后张望着,道:“怎么回事,谨言呢?”

    高漪涟换了一双拖鞋,理所当然的答道:“他回去了。”

    闻言,张芬芳当即有些艰难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见状高漪涟连忙过去扶着她。

    “他回去了,你不跟着一起回去,还上来干嘛?”

    “啊?”

    她接连质问了高漪涟两次,蜡黄的面容上有些温怒,不等高漪涟多说,接着又道:“哎,我说你什么好,这么大的人了,又读了那么大的书,怎么这么点道理都不知道?新婚夫妇,大喜之日,哪有让姑爷一个人回去,你这媳妇还留在娘家的道理?”

    “我......我看你这是想存心气死我啊。”

    “妈,你快坐下,别生气,身体要紧。”

    “你还知道你妈我身体不好啊,我......我都快让你给气死了我。要是让春华嫂子知道了,她会怎么想?没礼貌,没规矩,没教养,你让我这老脸往哪里搁啊!”

    “我跟屈谨言说了,这个礼拜六就搬过去,这不是在上班没时间吗。”高漪涟乖巧道。

    “那是人家小言脾气好,包容你,你看看你,都二十八了,小言比你小了好几岁,也不嫌弃你,你倒好,还这么任性。别说什么没时间,这都是借口,就几身衣服,拿过去就好了,人家家里难道还缺哪点东西?”

    见张芬芳这般执着,高漪涟只好如实道:“我这不是想多陪陪您嘛!”

    “傻!妈能陪你一辈子吗?能陪你一辈子的是小言。”旋即她神情落寞着道:“妈迟早有一天是要走的。”

    高漪涟眼眶含泪,些许哽咽着道:“妈,您别这样说,我会一直陪着您的。”

    抚摸着怀里人儿的秀发,一如当年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小女孩,张芬芳目光里满是温柔,些许惆怅道:“妈的身子妈最清楚,迟早的事,其实近一年来,我一直睡不好,我啊,我怕这眼睛一闭,就睁不开了,看不到你们两姐妹将来结婚生子,有个归宿。”

    “特别是你,这漪灵还在忙学业,明年也才上大学。你呢,都28了,每每想到这啊,我这心里啊就急得不行,有时候做梦都会惊醒,就怕看不到那一刻,怕你和我一样,大半辈子都孤苦伶仃的,很累。”

    “妈不要再说了,您快休息吧,您会没事的,您会好好的。”

    “好啊,这一天我终于期盼到了,我这颗心啊,也算是放下了一半,不过可惜的是,我怕是看不到漪灵的那一天了,我不在了以后,你身为姐姐,既是她的监护人,一定......定要照......照顾好她。”说着人就没了声,身子顺势倒在了沙发上。

    “妈?妈?”一瞬间高漪涟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颤抖着伸出洁白纤细的手指,在张芬芳的鼻息下探了探。

    当察觉到平缓的呼吸声后,她不经如负释重的松了口气。虚惊一场,这一天来来回回的折腾,多半是乏了身子,又或者是因为放下了心中一直提着的包袱,所以眼下才这般沉沉睡去,为了她们姐妹两,母亲付出了太多,说是一生都不为过。

    翌日,屈谨言亲自将房子打扫了一遍,收拾了一下,这才发现,姑姑虽说给他装修了,主要的家具该有的都有,但是就房间里的电脑桌上,那是空空如也啊,书房的架子上也是一览无遗,看上去总是少了些什么。

    最重要的是,冰箱里啥都没有,厨房也从没开过火,为此,屈谨言不由得有点庆幸,还好高漪涟没有第一时间搬过来,不然瞧着这样的家,不知会不会有啥想法。

    顾不上吃饭,屈谨言去了盆栽市场,买了些花草,接着又去了玩具百货,买了些小物品,在网上买了不少名著书籍,打算将书架塞的满满的,转眼又去了家具公司,买了个玻璃透明的小桌子,又添置了两张舒适的背椅。

    回到家,他就迫不及待的将买来的盆栽放在了客厅,房间以及阳台。房间里的电脑桌子上同样摆满了刚买的各种各样的玩具以及物件。

    最后在书房的阳台上,把桌椅放置好,看着滚滚江流,屈谨言惬意道:“明年这春夏交季时,不冷不热的,午后在这里晒上太阳,两人躺着靠椅,喝着咖啡来点音乐的,再享受不过了。”

    环顾了一下布置好的房子,与之前的冷清空荡相比,此时明显多了几分生气,看上去也舒适了不少。

    已是晚饭时间,屈谨言直接去了不远的超市一趟,柴米油盐的,通通一步到位,将冰箱塞的满当当的,水果、饮料、各种蔬菜肉类应有尽有,这才颇为满足的点了点头。

    炒了两个家常菜,屈谨言随便应付了下,当来到主卧,将自己的笔记本拿出,原本一天心情不错的他,看着电脑屏幕不经一阵惆怅。

    距离周总给的时间,已然迫在眉睫,但眼下答应了高漪涟,而且还结了婚,再回公司显然是不可能了,在家里发展虽说工资远没有天州市这种一线大都市来的多,但不可否认的,在家里要安逸不少,节奏要慢,更具生活意义。

    深思熟虑良久,在邮件中委婉的道明了自己的抉择,并表达了自己的歉意,但关于自己结婚一事却只字未提,为什么呢?只能是自己的请假理由不允许啊。

    你这请的白事假,结果你回去一趟没几天,又办了红事,这......这事情能这么办吗?显然是不行的。

    将一些要紧的资料一同大包,又录制了视频,一一把工作中的程序和资料删的一干二净,这才将邮件发出。

    随即把用了几年的手机卡也给换了下来,做完这一切,屈谨言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这算是彻底和以前说拜拜了,也断了自己的退路。

    一连几天,屈谨言闲来无事,将阔别几年的江凌市给熟络了一遍,这才迎来了周六。

    一大早,八点准时,屈谨言开着车到了目的地,三楼,响起了他的敲门声。

    开门的是穿着一身睡衣的高漪涟,只见她头发有些凌乱,散布在她那绝美的脸上,却也是一番另类的美。

    “早。”她不冷不热的出声道,接着替他拿出了一双拖鞋,这才转身回到客厅里。

    坐在饭桌旁的张芬芳,看见是屈谨言,赶忙热情道:“呀,是谨言啊,这么早啊,吃早饭了吗?来,快过来坐,我去给你弄点。”说着就要起身。

    “妈,您别动,我去就好了。”高漪涟制止道。

    屈谨言当即也附和道:“不用了妈,我吃过了才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随口话说多了,又或者是高漪涟没将他的话当一回事,只见她依旧走进了厨房,屈谨言不经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梁。

    “小言啊,还望你不要往心里面去,这几天啊我已经狠狠的教育她了。”刚坐下,便是见张芬芳有些歉意道。

    “啊,妈您说什么呢?”屈谨言没由的一懵。

    “小言啊,你也不要这样假装不知情,我知道你心地好,和春华嫂子一样。不过,这新婚燕尔的,媳妇家都不回,成何体统,是个男人都会有意见的,换作是我,多少也有情绪,”

    “这件事情是我们家漪涟不对,还望你多多包容才是啊。”

    起初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见张芬芳这样说,他就忍不住笑了笑,什么假装不知情,他确实是没想到这事情上去,而且这都过去几天了,也确实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老一辈人对礼节看的那么重。

    看着张芬芳那朴实认真的模样,如实道:“您多想了,我并没有在意,这是我们两人商议好了的事情,也不怪她。再说了,我那里之前都还没开过火,确实不易居住,这几天我已经都布置好了,今天正合适呢。”

    “是吗,好啊,漪涟有你这么心宽的老公,那是她的福气啊。”高母说这番话的时候,高漪涟正好端着一碗汤粉出来,被听个正着。

    只见高漪涟没带眼镜的狭长的眼眸不带神色的看了一眼正笑呵呵的屈谨言,默不作声的将汤粉放在了他跟前,随即就坐在了另一头。

    屈谨言的笑容顿时有些不自然起来,旋即转而平淡,也不作声了,低头夹起了一口米粉。然而入口却是一阵咸辣,当即皱起了眉头,不由得偷偷向高漪涟看去,见她神色平淡,毫无异色,心里不经有些委屈。

    “是故意的?给我颜色看?”

    他百思不得其解。

第10章小姨子

    搬家很是顺利,早几天前高母就已经擅自主张的替高漪涟打包好了行李,此时只要搬到楼下就可以了。

    一同将张芬芳接去了新家,中午屈谨言又亲自动手烧了几个硬菜,饭桌上张芬芳一个尽的夸他能干,烧的一手好菜。

    “既然您爱吃,我晚上接着烧给您吃。”屈谨言笑着道。

    接着不等张芬芳说话,便又道:“对了,漪灵呢?晚上叫她一起来家里吃饭啊,都没来过呢,也得认认路不是。”

    原本想下午就回去的张芬芳,见屈谨言这样说,觉得也有些道理,毕竟这以后她不在了,这漪灵还得靠她姐和姐夫照应着,关系亲近些自然是好。

    “漪灵现在正高三呢,这周六白天是不放假的,下午五点才放学,礼拜天休息一天。”

    屈谨言点了点头,表示知道,早些年他也是这么过来的,高三这一年休息的少,星期一到星期六,周六下午才放学,礼拜天晚上六点半还要返校上晚自习,休息的时间相对较少的,也比较辛苦。

    可当工作了以后,在996模式的摧残下,不定期的加班,曾经觉得挺辛苦的日子,在现在看来,也不值得一提了。

    在得知了高漪灵就读的高中后,直到下午四点,屈谨言这才出门去接高漪灵。

    市一中,是江凌市最牛逼的高中,据说能在这上高中的,无不是有权有势的子女,要么就是有钱的,当然成绩优异者自然也是满足条件的。

    要知道,当年他屈谨言也不过是上的四中,在江凌市仅次于一中,而江漪灵能上一中,显然不是靠着外物,联想到高漪涟那博士身份,据说还是当年的高考状元,屈谨言不经苦笑道:“这高母怕不是生了两个怪物。”

    五点,陆陆续续有人从校园里走出来,人不是很多,因为也才一个年级,高一高二的早在周五下午就放假了,只留下了一群高三的苦逼还在奋斗着。

    屈谨言目不转睛的,目光不放过从里面走出来的每一个人。只是令他有些怀疑的是,都过去大半个小时了,陆续也走出了许多人,可就是没有看见高漪灵,不经怀疑是不是自己看走了眼,人可能已经走了。

    就当他想打电话给高漪涟询问号码的时候,一个在人群中穿着相对朴素的靓丽少女走了出来。

    虽说只见过一次,但那张有潜力和高漪涟一较高下的容颜,即使是他想忘都忘不了。

    “漪灵。”屈谨言高声道。

    高漪灵一怔,不由一愣,美目四下张望,却是见一名男子在向自己招手。

    当走近一看,见是屈谨言,忙加快了行走的步伐,就是道:“姐......姐夫,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接着她又望了望屈谨言后面的车子,问道:“我姐没有来吗?”

    看着近一米七的女孩儿,不由得开玩笑道:“你姐和你妈不要你了,把你交给我了。”

    “啊?”

    “逗你的,你妈和你姐正在家里头吃香的喝辣的呢。”

    “走,上车,就等你了。”

    当车子行驶到步行街的时候,屈谨言瞧了瞧坐在副驾驶上的高漪灵,就在路边找了一个停车位,就招呼着高漪灵下了车。

    下了车,见屈谨言领着她进了步行街,高漪灵这才忍不住道:“姐夫,我们不是回去吗,怎么到这里来干嘛?”

    “到了你就知道了。”屈谨言回头给予了一个神秘的表情。

    很快,屈谨言就领着高漪灵进了一家服装店,见满店漂亮的女装,高漪灵看了看自己身上前年买的衣服,哪能不明白屈谨言的用意,当即皱眉道:“姐......姐夫,我们回去吧,我有衣服,不用买的。”

    “还有一段时间就过年了,我这个做姐夫的,给你置办一身衣裳还不是应该的吗?”

    “不行,你跟我姐才结婚,就让你破费给我买衣服,这要是让我妈知道了,非得骂我不可。”高漪灵依旧不愿道。

    “这有什么不行的,你就当我是贿赂你的呗,你也知道,我跟你姐才结婚,两人感情还不够深厚,这以后需要你帮忙的事情多着呢,哪怕替我说句好话也成啊。”

    “可是......”高漪灵欲言又止。

    “别可是了,我给妈也买件,这样她就不会说你了吧。”

    这样一讲,高漪灵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见她还有些踌躇,屈谨言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很自然的拉过她的小手,直接让导购小姐购置一套适合她的衣服。

    不多时,只见披着一件白色长款羽绒服,里头身着紧身米白色高领毛衣,将发育丰满的完美显现了出来。下身是件时尚的天蓝色浅色牛仔裤,脚上也换了一双小巧的白色板鞋,红绿点缀,很是青春。

    站在屈谨言身前,见他上下打量着自己,高漪灵没由的俏脸一红,低下了头。

    “恩,很合适,就这套吧。”屈谨言内心深处不经被惊艳了一把,表面故作淡定,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旋即招呼导购员询问了价格,就果断的买了单。

    接着又去给张芬芳买了件保暖的外套,这才从新上了车。

    “姐......姐夫,要不我还是还回去算了,这将近两千块钱呢,太......太贵了。”买单的时候她可是看见了,整整一千九呢,要知道她一个月的伙食费也才几百块钱,这一下就为她花出了这么多钱,虽说并不是她出的钱,但从心里上来讲,这跟自己花了差不多,心里始终有些过意不去。

    看着高漪灵那一副肉疼的样子,屈谨言不经觉得好笑。这个价格确实让他有些讶异,本着家里的消费能高到哪里去的想法,没曾想却也能到这个价格,不过更多的还是被导购员给强行消费的缘故。不过这也是在意料之中,早就习惯了一线城市的消费价格,这点钱倒也没有到令他肉疼的地步。

    只见他无所谓笑着道:“既然知道花了这么多钱,以后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在你姐面前可得要给我说些好听的。”

    高漪灵哪不知道屈谨言说的是玩笑话,见状也只能点了点头,旋即看着脚上的小白鞋,眼睛里不经多了几分欢喜,哪有女孩子不爱美的,只是家里全靠母亲一个人撑着,着实窘迫,一年到头也难得买件新衣,此时换了新衣,心中难免雀跃。

    快到家门口时,屈谨言想了想,又转而去了菜市场。

    看着应有尽有的食材,屈谨言道:“想吃什么?”

    “我......我不挑食的,你买什么我就吃什么。”高漪灵有些不好意思道。

    “到现在你还跟我客气哈!”

    接着只见屈谨言坏笑道:“什么都吃的话,既然这样,老板,这个怎么卖?”

    “这个吗?”

    “对,就这个,多少钱?”

    顺着屈谨言手指的地方看去,高漪灵当即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只见屈谨言指了指那根又粗又长的玩意,戏虐着道:“那这个你吃吗?”

    高漪灵俏脸又红了几分,赶忙别过脸去,期期艾艾着道:“才......才不吃。”

    最后拗不过屈谨言的高漪灵,老老实实的说出了虾和牛肉。

    “哼,小样,你姐我弄不过,难道还摆不定你这妹妹?”屈谨言心中不无得意道,接着自己又买了一些佐料后,两人这才驱车回家。

    回家期间,屈谨言突然想起了早上的事情,便开口问道:“对了,漪灵你会做饭吗?”

    闻言高漪灵不假思索,便是道:“会啊,我从小就自己有做饭了。”

    “哦?看不出来嘛,那今天晚上的晚饭可就交给你了哈。”他故作讶异道。

    但是心里却是陡然一沉,这漪灵既然会做饭,那同样出身的高漪涟没道理不会啊!难道真的是故意为之?

    “可别,万一搞砸了可就丢人了。”

    “那、那你姐会吗?”接着他看似随口问道。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对......对不起,你一说我姐做饭,我......我就想起了一些事,忍......忍不住就笑......笑了。”

    “哦?什么事这么好笑?”屈谨言也来了兴趣。

    只见高漪灵笑着道:“记得小时候,妈由于上班,不能给我们做饭,就叫我姐做饭应付一下。”

    “你猜怎么着?她水放多了,煮到一半,电饭锅直接爆开了,喷了满厨房的稀饭,事后还被老妈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哈哈......”说着,这丫头又忍不住笑了。

    “哈?”屈谨言不经一愣,随即也是笑了起来,真没想到高漪涟还有这样的黑历史,学霸如她,居然连个饭都不会煮。那今天早上那咸的令人发指的汤粉也说的过去了,一个不会做饭的人,做出难吃的东西也情有可原不是,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第11章强势!

    到了家门口,屈谨言率先走了进去,当看见仍站在门口有些迟疑的高漪灵,便是道:“怎么,我这是龙潭虎穴啊,还不进来?”

    “不是,我......”高漪灵有些为难道,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屈谨言一把抓住给拉了进来。

    见有了动静,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张芬芳忙站起来,看见屈谨言就是道:“谨言回来了啊。”

    而当看到一身新衣的高漪灵,不经愣了一下,随即便是问道:“漪灵......你,你这身衣裳哪里来的啊?”

    闻言,高漪灵低下了头,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见状屈谨言赶忙道:“我给她买的。”

    “哎呀,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怎么能让你姐夫破费呢,多少钱,我给你。”张芬芳顿时恨铁不成钢着道。

    “瞧您说的,都是一家人,我给她买身衣服有什么的。”

    说着屈谨言给高漪灵使了个眼色,就是道:“漪灵啊,你不是说今天帮我打下手的吗?还不快去把虾和牛肉处理一下。”

    “啊?好,我这就去。”只见她愣了一下,旋即提着东西便往厨房跑去。

    “我给您也买了一件,看漂亮吗,穿着应该很暖和......”

    客厅里依稀传来屈谨言的声音,高漪灵不由的又看了看身上穿的衣服,这才一脸掩饰不住的欢喜,准备处理手中的虾和牛肉。

    “看来你很喜欢这身衣服嘛!”

    突然响起的声音着实吓了高漪灵一跳,可当看见是高漪涟时,才松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着道:“姐你怎么在这里?也不作声,差点吓死我了。”

    “我看你是心里有鬼,哪是我吓的哦。”高漪涟笑了笑,旋即有些歉意道:“哎,我也是的,回来大半年了,也没给你买件衣裳,结果让这小子钻了空子。”

    “等等,这话我可不能当作没听见,你竟然叫姐夫为小子,不行,等会我得跟姐夫说。”

    闻言,高漪涟笑骂道:“好啊,一身衣服就给你收买了,可别忘了谁才是你姐,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行行行,你是我亲姐,你快出去吧,待会看见你在厨房,姐夫还不得吓死。”高漪灵调侃道。

    “我待在厨房怎么了?正洗菜呢,为什么他会吓死?”

    “你忘了你以前煮饭发生的事情了?”高漪灵适时的提醒道。

    “什么事?”这么多年过去了,高漪涟一时间还真没想起来,不过当她想到什么的时候,不经有些迟疑道:“那事你跟他说了?”

    “对啊,多乐呵的事情。”高漪灵极为认真着道,说着还不忘俏皮的眨了眨眼。

    下一刻,厨房突然传出一身厉喝,随即只见高漪灵狼狈窜出。

    “高漪灵,我跟你没完!”

    晚饭五菜一汤,买的牛肉和虾打算看看高漪灵的厨艺,屈谨言坚持让她烧,结果还别说,味道还真过的去。

    “家里有酒吗?”还没吃几口菜,就见高漪涟突然道。

    “有。”

    放下筷子,屈谨言就从客厅的架子上面拿下一瓶红酒,这是他几天前买的,本着拿来装饰的,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接着又去拿了几个高脚杯,这才返身坐下。

    高漪涟接过酒和杯子,打开先是给屈谨言倒上,接着又倒了两杯,其中一杯只见放在了高漪灵桌前。

    “漪灵别顾着吃,还不快先敬你姐夫一杯。”高漪涟正色道。

    正剥虾的高漪灵一愣,随即也没多想,举起酒杯站了起来,就是对着主座上的屈谨言道:“姐夫我敬你一杯,谢谢你给我买的衣服,我很喜欢。”

    屈谨言呵呵一笑,道:“喜欢就好,别客气。”

    高漪灵很自然的抿了一口,就自然而然的放下了酒杯,屈谨言亦是一样。

    可是这时候高漪涟就开口道:“小妹,你敬姐夫怎么能只抿一口呢?看来感情不够深嘛!”

    “不是,姐,这可是红酒啊,又不是啤酒。”高漪灵顿时有些局促道。

    “什么酒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以及态度,你姐夫可以抿一口,你可不成。”高漪涟依旧不依不饶道。

    “没事,没必要那么较真,随便喝点意思意......”见高漪灵有些为难,屈谨言适时的出声道,可还没说完,就见一道不带感情的目光,冷冷向他看来,顿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转而道:“没事,一起吃饭重要的是图个开心,又不是在外面,在家里喝多了直接睡在这里就可以了,反正房间有的是。”

    “那好吧。”见屈谨言这样说,她无奈的点了点头,随即银牙一咬,直接一饮而尽。

    看着一滴不剩的高脚杯,再看俏脸顿时变的嫣红的高漪灵,高漪涟嘴角微微上扬,接着又给她倒满了,故作正色道:“刚才那一杯呢,你也说了,是谢谢姐夫给你买的这一身衣服的。咱们一码归一码,这个礼数也不能落下,这一杯呢,是你第一次来姐夫家里,怎么也得喝一个。”

    “姐,你......你这是报复!”现在要是还看不出高漪涟的用意,她高漪灵的书可就真是白读了,顿时有些气急道。

    高漪涟对她的话似若未闻,转而对张芬芳道:“妈,您说,这个该不该喝?起码的礼数还是要有的吧!”

    “这......”张芬芳有些语塞,她自然能看出来这是大女儿故意为之,但是这话里行间又合情合理,挑不出什么毛病不说,反而落得个自己不是,喝就顺了别人的意,这不喝吧也过意不去,简直骑虎难下。

    做为当事人的屈谨言,此时老老实实的坐着,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妹妹果然还是妹妹啊。同时有些心惊,这高漪涟连自己亲妹妹都整,这我要是得罪了,能好过?心里不经留了一个心眼。

    “好,我喝,不就是一杯酒吗,来,姐夫我再敬你一杯,我干了,你随意。”高漪灵红着脸,陡然站了起来,与平常的文静不同,此时却是极其的豪迈。

    说着一杯红酒又下了肚,显然是红酒的劲头上来了的缘故,导致性子与平常有那么些出入。

    屈谨言也不养鱼了,一个原本滴酒不沾的女孩子都喝完了,他要是再抿一口,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说是随意,但每一杯同样是喝完了的。

    “看不出来,我这妹妹酒量这么好。”只见高漪涟又笑吟吟着道。

    随即又给高漪灵给满上了,就是道:“这第二杯也喝了,还有这第三杯呢,也是最重要的。我和你姐夫呢,今天也算是乔迁,现在才算是真真正正的在一起了,这乔迁之喜与新婚之喜......”

    “啊,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放过我吧。”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高漪灵当即苦着脸求饶道。

    “什么错了?这好好的吃饭呢,你能有什么错,来,继续,还不敬你姐夫一杯?”高漪涟故作不解,不为所动。

    面对高漪涟的压迫,高漪灵简直毫无还手之力啊,屈谨言不经在心中为其默哀三分钟,也再次见识到了高漪涟强势的一面。

    原本是想留下高母就在这里休息的,但张芬芳坚持要回家,很是固执,就连屈谨言说话都没用,最后还是由屈谨言开车送了回去。

    到了楼下,把已经醉了的高漪灵放在了车上,先把高母扶着上了楼,这才返身一把将高漪灵抱下了车,有些心虚的调整了姿势,将她背在了身后,倒也不吃力,一口气到了三楼。

    把高漪灵轻轻放在她房间的床上,再将她外头的白色长款羽绒服脱下,看着她那紧身丰满的,屈谨言没敢多看,把被子给她盖上就退出了房间。

    安顿好高母后,屈谨言起身告辞,当回到家已经十一点了。

    客厅的灯还亮着,高漪涟就那么无声的坐在沙发上,电视也没有开,而之前吃剩下的碗筷已然被她收拾干净了。

    “还没休息啊。”他一边换鞋一边到。

    高漪涟点了点头,语气平淡着道:“你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见状,屈谨言坐在了她的对面,聆听着。

    “关于你的工作,你有什么想法?教育局、卫生局、公安什么的都可以,你本身就是科班出身,三观正,又没有前科,我打声招呼问题应该不大。”

    屈谨言知道她目前是在招商局,按道理来说,给他弄进招商局应该更简单,见她没说招商局,可能是出于夫妻的关系,同在一个单位可能不妥。

    见她这么说,屈谨言也没有矫情,思索了片刻就是道:“那就公安这块吧,要是能进刑警队就更好了。”

    “刑警队?”

    见她皱眉,屈谨言以为有些为难她了,就立刻道:“如果不好办的话,随便什么岗位都可以。”

    “不是,刑警队可是高危岗位,你可想好了?”高漪涟不以为意道。

    “恩,想好了。”没多想屈谨言直接回道。

    他从小身体状况一直都不错,学校的运动会冠军可都是拿到手软的,可这几年工作下来,就运动方面显然是懈怠了,身体活力也大不如以前了,于是他就想重拾以前的身体状况,重要的是还能接触到平常只能在电视上或者游戏里才得以看见的枪械,不经令他心向往之。

    至于危险与否,他还真没有感觉到,现在的社会,不说绝对安全,那也是相对较安全的,一年到头也出不了什么事,像电视里的那种恐怖事件,在现实里那简直是跟买彩票似的,难得一见。

    “既然你意已决,那就这样吧,到时候我会给你说的。”

    “好的。”他点了点头,之后两人有那么片刻的沉默。

    只见高漪涟打破沉寂,旋即说出来的话,令的屈谨言心中一阵不是滋味:“屈谨言,虽说我们已经结为了合法夫妻,但我们彼此间在之前完全没有交集,我们也不够了解彼此,彼此之间也没有深厚感情做为婚姻的支柱。”

    接着她语气一缓,便是道:“你我不过认识一个礼拜而已,宛如陌生人,我心中始终有些放不下,贸然将自己交给你,恕我直言,我做不到。所以,我们之间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磨合,而在这段时间里我们还是先分房吧。”

    “晚安。”

    还不待屈谨言有所回答,她就果断的终结了这段对话,起身向着另一个房间里走去。

    “这,也太霸道了吧......”

    他心中不免有些吃味,高漪涟的我行我素,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的意思啊。

第12章童年

    八点准时,熟睡中的屈谨言睁开了眼,这是他工作几年来所养成的习惯,即便不用闹钟,到了时间,生物钟也会促使他醒来。

    一番洗漱后,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他转身进了厨房。没过多久,就端出了两碗家常的汤粉,里头有着鸡蛋和酸豆角肉末,吃起来特别开胃,也是他们这边最常见的做法。

    “咚咚咚。”他缓缓敲响了房门。

    高漪涟素面朝天,开门看见是屈谨言,就是吐出一个字:“早。”

    “早。”

    他同样回道,只是目光不经意间向着房间里头看了眼,见电脑桌子上的电脑已经打开亮着了,就如是道:“我煮了米粉,吃点吧。”

    “恩,好,我先换身衣服。”说着便关上了门。

    她靠着门扉,心情有些复杂,本以为昨天晚上的那番话,两人之间关系肯定会变得僵硬,可刚见屈谨言那和往常一样的态度,好似昨天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她就没由得心中有些愧疚。

    没多久,一身休闲装的高漪涟走了出来,只见笔直的腿上穿着极为显瘦的牛仔裤,上身是一件浅色的高领毛衣,外头搭着一件修身的外套,看上去也是极美。

    先是洗漱了一番,也没画什么装,就稍微打了点粉底,整个过程也不过十分钟,和有些女孩子动不动就一小时上下的打扮相比,高漪涟算得上是很利落了。

    屈谨言故意吃的很慢,等高漪涟坐上桌后,他碗里面起码还有一半没动,放在以前他完全是可以吃完的,并且还有空余时间把碗也给刷了。

    而之所以这么慢,自然是有他的小九九的,见高漪涟吃了一段时间后,他这才忍不住说道:“今天有空吗?我想回趟老家,好多年没回去了,能陪我一起吗?”

    高漪涟夹着粉条往嘴里送的动作一滞,随即一往如常,小口小口咀嚼着,也没有说话,良久当她放下手中的筷子这才出声道:“是回去见长辈吗?”

    “不是,单纯的回去看一下。”

    “那......好吧!”她神色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迟疑道。

    在高漪涟的要求下,先是回去看望了一下张芬芳,之后才开着车出了市里,向着所谓的乡下驶去。

    屈谨言的老家是在江陵市下面无数个乡镇中的其中一个,距市里的路程有一个小时多一点。

    车里响着低沉伤感的歌曲,响彻在两人的心间,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看着过往的风景,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屈谨言有感而发道:“我从小就生活在乡下,直到十一岁生日那年去过最远的地方也不过就是镇上。”

    高漪涟没有说话,一直别着头,目光呆滞的看着窗外,心里此时不经又想起了昨天晚上说的那些话。

    “我们不够了解彼此,宛如陌生人。”

    “你看,这就是我呆了七年的地方,几乎承包了我所有童年的地方。”说着,屈谨言下了车,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铁门,敞开着,整个校园都能一览无余。

    “水口中心小学。”看见大门口上方的字体,高漪涟在心中默念道。

    站在校门口,看着还是和儿时一模一样的校园,除了变得萧条了之外,还有就是比印象中更小了。

    当然并不是学校变小了,而是他长大了,不经感叹道:“我四岁在这里上幼儿园,五岁就在这上一年级,足足有七年之久,十一岁小学毕业,算算时间,阔别这里也有十多年了。”

    “记得那个时候,我们上学都是自己带的饭盒,菜也是从家里自己煮好带到学校的。一到学校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饭盒丢进教室的框里,统一抬到食堂里去蒸饭,如果忘记带饭盒了的话,那一天就得饿肚子。”

    “那个时候很快乐,无忧无虑的,每到了下午三点半就放学了,同学们就成群结队的在学校附近玩耍。夏天在小溪里摸过鱼、洗过澡、抓过螃蟹,爬树,掏鸟窝也不在话下。当然也干过一些坏事,比如说几个人,一个人放风,另外几人就负责进果园里摘桃子、西瓜什么的。”

    “看见那水池边的乒乓球台了吗?那是我在学校除了教室外,待的最长的地方了,一下课就会去打上十来分钟。现在算是知道了,为什么我们国家的乒乓球为什么厉害了,而足球为什么次了。因为乒乓球的受众大,即便是这种乡镇小学,乒乓球台也是能修的起的,而足球那么大的场地,就足以让的很多学校望而却步了。”

    高漪涟显然对足球什么的不是很感兴趣,狭长的眼眸看着没有几个人的校园,见屈谨言一直站在校门口,就是道:“怎么,不打算进去看看?”

    屈谨言苦笑了一下,随即缓缓道:“这里面还有一件事,记得是六年级毕业考试那天,那时候也不懂事,好几个小伙伴本着最后一天的心思,就把宿舍当时的木床板给故意踩断,结果当考试完,就被校长留下来狠狠教训了一顿,并且还说以后都不要再进学校的大门,学校也没有你们这样的学生。”

    “当时你也踩了?”高漪涟看着校园里,极为平静着道。

    “踩了,不过就随脚就踩了一块,而且还很短,相对别人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可就是这样,还是落了水。”

    “既然现在我还记得当时的话,那么这个门我不能进。”

    “或许当年的校长都早已经忘记了呢?况且当时你还那么小,校长也不过是随便说说,并没有放在心上呢?”高漪涟宛如一个魔鬼,句句引诱着屈谨言向前迈进,迈进那满是鬼魅的深渊。

    “放错可不分大小,即便我现在长大了,当年的校长也不见得还记得我,但最起码的羞耻心还是有的,内心这关可过不去。”看着高漪涟的侧颜,他指了指自己的心道。

    高漪涟没有要接他话的意思,独自迈着高筒靴子,走进了校门里,看着这个已然破旧的小学,最高的教学楼也不过才二楼高,设施简陋,校园更是没有多大,一眼就可以清晰的望见那头。

    “你知道吗,我挺敬佩张阿姨的,也羡慕你们有个这么好的妈。”

    母亲一直都被高漪涟放在心头,此时见屈谨言提起,她不经回头向他看去。

    “我十一岁那年,记得当时在上课,一直在外面打工的母亲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在所有同学羡慕的目光下,我出去迎上了母亲的怀抱,并且接过了她带来的很多零食。”

    “记得最后就是在这里,大门口,她给了我二十块钱,我高兴极了,毕竟那个时候二十块钱对于我来说不亚于一笔巨款。”

    “可没曾想,这是她给我的最后一笔零花钱,也是最后一次见她,后来才知道,她改嫁了,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不要我了。”说到最后,屈谨言情绪难免有些低落,记得以前小时候,每每想起这件事,都不经泪如雨下,而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已经看淡。

    “你和我都有类似的过往,但彼此的母亲选择了不同的选项,但我们依然长大成人,或许对于你母亲个人来说,当年的决定不一定是错的,至少她不用活的那么辛苦。”高漪涟若有所思道。

    “是啊,少了我这个累赘,她确实可以过的更好。但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像她一样,心安理得不受世俗眼光的谴责,做到问心无愧,冷血无情。有的人这里啊,会痛,会愧疚一辈子,宁愿身体受苦受累,也要守护洁白美丽的心灵。”

    高漪涟沉默,因为她并不反对屈谨言的话语,相反,她还很认可,因为她的母亲不正是这样吗?为了她们两姐妹,忍冻受饿,劳苦劳累,十年如一日,宁愿累坏了身子,也义无反顾。

    话题明显变的沉重了起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最后上了车,接连去了以前屈谨言小时候出生的地方。

    水泥房,三层楼,热水器彩电都有,这在乡下相比其它省份有些地方的山村算得上是很好了,这就是屈谨言最初的家。

    如今早已经人去楼空了,房子周围都已经长了草,物是人非。

    这一路上,屈谨言讲了很多以前关于自己的事情,而高漪涟也一直保持着聆听者的身份,两人心照不宣。

    其实今天这一行程,主要还是昨晚高漪涟的那番话给了屈谨言启发。既然彼此不了解,那就毫无保留的认识彼此不就可以了?于是便有了今天这一幕。

第13章往事

    屈谨言反程回来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了,天已经有些擦黑,原本陈海约他的时间是晚上八点以后,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个电话打过去,让他立马出来,载着佳人就往指定的地点而去。

    陈海住的地方近,接到屈谨言的电话后没过多久就到了,当看到从车上下来的高漪涟,他不经呆了,一旁的屈谨言自然而然的被他无视了。

    也不管两人到底成没成,上去就是热情道:“哎哟,这嫂子也来了,你怎么也不说声,你看这......”

    说着看了看后面的烧烤店,旋即又是道:“不行,咱们换个环境好的。”

    “不用了,就这里吧。”高漪涟出声道。

    “这......”陈海欲言又止,随即带着询问的目光向屈谨言看去。

    屈谨言眼神有些躲闪,对于陈海投来的目光他再清楚不过了,但是吧,在高漪涟面前他可是完全没有面子可言的,这一点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了,自然也不好忤逆她的意思。

    只见他打哈哈着道:“头一次拔铁公鸡的毛,当然要轻点拔,万一手太重,这一下大出血,以后长了记性,下次可就没机会了。”

    随即屈谨言停顿了会,便是说道:“漪涟很接地气的,你就放心吧。”

    经过这么些天的接触,对高漪涟有些了解的他说这话并不是没有依据的,显然高漪涟并不物质,也不是心高气傲之人,相反还很平易近人,人文素质高,对于陈海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

    落座后,陈海点了不少东西,比平时要多的多,点完东西后,屈谨言适时的介绍道,指了指陈海:“面前这个长得跟和尚似的人送外号法海,名叫陈海,初中同学,兼高中同学,大学虽说不是同一所大学,但也是在同一个城市里。”

    “这位呢......”当介绍高漪涟时,屈谨言不经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出声道:“高漪涟,现......现已结为合法夫妻。”

    闻言喝了一口茶水的陈海,当即忍不住从嘴角边溢了出来,这还是看在高漪涟在场强忍下来的结果,不然指不定又得喷屈谨言一脸。

    “哈?这么快?已经领证了?”陈海一连发出了三声惊叹。这才多久,一个礼拜吧?这......这就领证了?换谁都感觉不可思议。

    “嫂子你好,我是陈海,是老大的小弟。”在愣了一会后,陈海立即恭敬着道。与刚才不同的是,此时这声嫂子是发自内心的。

    高漪涟点了点头,此时的她并没有戴眼镜,那宛如有浩瀚星辰般的眸子,打量了一番陈海后,便是说道:“看你应该要比屈谨言年长一些吧,怎么反而叫我嫂子?”

    陈海嘿嘿一笑,很是自然的拍着马屁道:“嫂子真是慧眼如炬啊,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确实比他要大一岁,不过当时上学那会,这家伙人长的高大,又能打,我跟他混的,于是老大老大的叫习惯了,就这样了一直没改过口。”

    见陈海这般说话,屈谨言当即故作不满道:“什么叫跟我混的?你丫的还好意思说,别人敲你竹竿,你丫的无耻的拿我顶雷,在学校吃我的穿我的,就像蚂蝗一样的吸食我的血肉,拿我当你的衣食父母呢?”

    “不行,一想到以前的事情我就来气。”说着屈谨言扬了扬手,便是高声道:“老板,再多来个烤羊排、烤鱼、牛肉100串......”

    陈海:“......”

    “哥,快,别这样,住手,不对,住口,都是自己人。本是同根生,相煎......”

    “滚,谁跟你同根生,你个铁公鸡。”

    “呀?你这话说的,你也不想想,要不是我,你上课能吃上零食?我耽误了上课学习的宝贵时间,偷偷从后门偷跑出去替你跑腿,我吃口零食怎么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靠,那你也太过分了吧,给你两块钱,你回来的时候就给我拿了五毛钱的东西,你足足中饱私囊了四分之三。”

    “难道你认为拿我的学业相比,还不值这一块五?”

    “噗嗤!”

    在两人忘我争执的时候,陡然响起了一声轻笑,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话。只见高漪涟素手掩面,眼眉如月牙一般,一笑倾城。

    “额。”

    回过神来的屈谨言不经老脸一红,一不注意就把以前的丑事给爆料了,而作为好学生兼学霸的高漪涟,会不会对这种坏学生的行径而因此对自己心生抵触呢?一想到这,心中就暗叹不好。

    “哈,让嫂子见笑了,我跟你讲啊,这家伙以前可没少欺负我,仗着零花钱比我多,整天让我干跑腿的活。记得上初中那会,一到打扫卫生的时候,他就跑没影了,结果他那份也归我干了。”

    “还有上高中......”见高漪涟笑了,陈海似是打了鸡血,全然不顾屈谨言悄悄使的眼色,滔滔不绝的爆料着当年某人的种种恶行。

    直到屈谨言忍无可忍,用脚狠狠的踩了他一脚,这才停了口。

    可是......他高估了陈海的智商。

    “嘿!嫂子你看,恼羞成怒了都,还踩我,说明我说的都是事实,这啊,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陈海有些幸灾乐祸着道,毫无惧色,有恃无恐。

    陈海哪能看不出来今天这家伙跟以往有所收敛,放不开,至于原因,显然是有高漪涟在场无疑了,故此,他不无故意奚落道。

    “吃你的鸡腿,屁话少说。”恰好此时服务员将烤好的东西依次端了上来,屈谨言借此拿了一个鸡腿就往陈海嘴里塞去,以此缓解了他的尴尬。

    三人吃着烧烤,期间不无欢笑,屈谨言也放开了,和陈海一直聊着以前的趣事,不亦乐乎。

    听着他们两讲话,高漪涟有时也会说上两句,吃上几口素食,至于肉类是吃的极少的,这一点屈谨言也有注意到。

    “来,嫂子,我再敬你一杯。”

    由于屈谨言开车,他的那份自然而然的也被高漪涟代替了,期间陈海频频举杯,高漪涟也不介意,啤酒一口一口的下肚,面色却仍旧镇定自若。

    一杯酒下去,陈海眉头一皱,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便站起身道:“我去上个卫生间先。”说着便走出了店里。

    看着走出门外的陈海,高漪涟突然问道:“这家店里没有卫生间吗?”

    “有啊,就在里头。”屈谨言不以为意。

    “我们的事情你之前没有跟他讲是吧?”她接着又问道。

    “没有,他也才今天才知道我们结婚的事。”他如实道。

    “看的出来,你们的关系很好,是互相的。”突兀的,高漪涟有一搭没一搭着道。

    屈谨言笑了笑:“还行吧。”

    接着又若有所思着道:“他自小就没了母亲,听他提过一次,生病走了。从小一直寄养在外婆家,老爸在外地打工,只过年回来一次。”

    “上初中那会,他外婆给的钱不多,往往有时候钱还不够吃饭,我们是同桌,我就时常接济他。刚开始他还不好意思,后来时间久了,也不跟我客气了。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节俭的性子,在班里是出了名的小气鬼。”

    “上了高中,一个月他外婆总共给他三百生活费,这三百块钱,在学校吃食堂或许是够了,但放假日常和同学出去玩,以及买衣服是显然是完全不够的。”

    “别人成群结队的去校外下馆子,而他只能去食堂,因为只要他下一次馆子,那这个月的伙食费就超标了,就会饿肚子。”

    “记得他永远都是穿着那两身衣服,有的从初中穿到高中都还在穿。后来他打起了我的主意,我就如他所愿的将我自己的旧衣服拿给他穿,这样他又省了一笔衣服钱。”

    “这样的情况直到上大学才有所好转,他一边读书,一边还有在做兼职,也算是缓解了家里的一些负担,手里也还算有点钱。但我知道他钱赚的不容易,每次在外头吃饭,都是我买的单,他虽然没说什么,但我知道他一直记在心里头。”

    “当时选专业时,他毅然而然的选择了医学这块,当时问他为什么选这个时,他没有说,我也没有再问。后来想想,或许还是他年幼那时,在他面前生病故去的母亲有关系吧!”

第14章我乐意!

    他缓缓述说着有关于陈海的故事,有感而发道,不由得令人神情有些消沉。

    “怎么回事,这气氛怎么死气沉沉的?趁我不在,怎么,你欺负嫂子了?”两人沉默时,去而复返的陈海不由的乐呵道。

    “去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说的你能吐出来一样。”

    陈海的话不由得逗乐了屈谨言,就作势要踢他,陈海一个机灵,赶忙起身向后退了一米,同时还不忘道:“嫂子你看,屈谨言要打人了,你可得好好管管他。”

    屈谨言:“我艹......”原本对陈海抱有一丝同情的他,顿时荡然无存。

    高漪涟见状也只是莞尔一笑,随即却说出了让两人都为之一怔的言语:“怎么,这么快?红包包好了?”

    闻言,陈海当即呆了呆,不自觉的摸了摸刚刚从提款机里取出来包好的红包,顿时有些结巴道:“嫂......嫂子,你怎么知道我去......”

    她噙着笑:“猜的。”

    结合刚才陈海走后,她莫名问的自己两个问题,屈谨言顿时也豁然顿悟,心中不经为之震动,乖乖,这份洞察力以及过人的智慧,当真是逆天。

    “嫂子真是神了,是不是刚才这货尾随我了?”陈海指了指屈谨言,这般推测道,不然这事实在是说不过去啊,怎么自己出去了一趟,别人就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可是当看见屈谨言那一副惊愕的表情不经又对自己说的话感到怀疑了。

    见已经被知道了,陈海索性就将红包拿了出来,放在了屈谨言身前,由衷道:“恭喜了兄弟,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屈谨言拿起鼓鼓的红包,有些讶异的看了眼陈海,旋即拆开了红包。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数量还不少,整整厚厚的一沓。

    “你这是干什么,意思意思就成了,怎么整这么多?”屈谨言正色了几分,看着手中起码大几千的红票,就是道。

    陈海咧嘴一笑:“起初是想包666的,后来想了想,咱也认识这么多年了,666不就显得我小气不是。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包了6666,为了我这面子啊,我可是大出血了一次。”

    闻言,屈谨言不由得笑骂道:“你这面子就值6666?我看啊起码得值五个数,66666。”

    “妈呀,可别捧杀我,这要是66666,我非得去卖肾不可。”

    “为什么,非要6这个数字?”

    “娶了嫂子这样的极品,还不够6?”

    陈海的回答不经让他忍俊不禁,随即面容认真了几分,从手中的红包里抽出了666,便将剩下的又放在陈海面前,毫不客气着道:“你一个月也拿不了这么多,装什么大尾巴狼,你在我面前可没什么面子可言,我只收666,心意到了就可以了。”

    陈海仍旧是笑着,将红包又放在了屈谨言面前,还是那副玩笑口吻:“你什么时候见我做过亏本的买卖?今天我给你6666,那以后我要是结婚了,你这大城市里的人怎么也得给我包6666以上吧,这就叫做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见陈海这么说,屈谨言也没在推脱,只是笑着摇了摇头,道:“好,我等着那一天,如果有什么困难的话,给我打电话就是。”

    收了这个红包后,又聊了一会,这才结账起身。

    “走哪去啊,我送你,我还不知道你,肯定又舍不得那两块钱,走路回去是吧。”陈海摸了摸鼻梁,也不客气,拉开车门坐在了后头。

    将陈海送了回去后,一晚上都很少说话的高漪涟,此时突兀道:“你有一个不错的朋友。”

    “你对他这么高的评价,回头我可得告诉他。”屈谨言玩笑道。

    “一只在别人口中的铁公鸡,能拿出一个月都赚不到的红包,这铁公鸡有名无实,你以后也别老是这么打趣人家了。”

    屈谨言点了点头,随即又见高漪涟道:“今天小妹去学校上学了,我要回去看看。”

    明白她的意思,屈谨言又开车去了趟张芬芳家,之后两人才回家。

    一天的行动并不能改变什么,看着洗完澡一身睡衣的高漪涟,那娇红的面容,以及那诱人的身段,屈谨言心中不免火热,可回应他的毫无疑问是闭门羹。

    唉,这整的啥事,结了婚老婆只能看,床也不能暖,关键这事还没个说理的地,说出去没用不说,还得落下个笑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星期一,屈谨言将闹钟提前了近一个小时,当高漪涟起来时,发现屈谨言已经在厨房忙活了。

    “早。”屈谨言热情道。

    “早”高漪涟不咸不淡说着,就进了洗浴间,待打扮过后,看着桌子上各式各样的早餐,不经一怔。

    屈谨言适时着道:“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都买了一些,顺便自己也煮了粉,面条以及饺子。”

    只见,桌子上有煎鸡蛋、油条、豆浆、粥、饼、粉、面、饺子、鲜包等等等。

    当即高漪涟眉头一皱,但还是坐了过去,将米粉挪到身前,就是道:“我吃米粉就可以了,以后不要再弄这么多了,浪费。”

    接着她顿了一下,有些迟疑道:“你也不用起这么早专门给我做早餐,我出去顺手买一份就可以了。”

    屈谨言夹了一个饺子就是往嘴里送,极为随意的点了点头,有些孩子气,嘴上含糊不清着小声道:“我乐意!”

    让屈谨言不知道的是,就是这么小声的三个字,却还是让高漪涟听了去。

    “我送你吧。”见高漪涟穿戴好,屈谨言当即道。

    “不用了,我坐公交就可以了。”说着不等屈谨言说话,门已然被她关闭。

    本想要送高漪涟去上班的,哪曾想被拒绝的这么果断。偌大的房子顿时只剩他一个人,加上工作也没有了,还真有点无所事事。

    中午,闲来无事的屈谨言直接去了张芬芳家,知道她身体不便,就帮着做了饭,和高母一起应付了中饭,直到下午三点这才告辞离去。

    回家的路上又去了菜市场,想了想,拿出手机,在微信界面上,点了点高漪涟,就准备编辑信息。

    可过了一会,信息栏上却是一行字都没有输入上,旋即他摇了摇头,作罢就把手机重新放回了兜里。

    屈谨言本来是想问她想吃什么的,可又担心自己这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打扰到她工作,所以消息最终还是没能发出。

    买完菜,回家的途中又去取了几天前在网上买的书籍,所以,当回到家第一时间就将书房的书架上充实了起来,书架上塞满了各类书籍,倒也像模像样了。

    六点,见时间差不多了,屈谨言咧嘴一笑,便钻进了厨房。今天晚上他要大展厨艺,好好做上几个好菜,至于原因嘛,当然是要博得美人欢心。

    七点,屈谨言陆续将做好的菜端上了桌子,四菜一汤,冒着热腾腾的香气,令人食欲大开。

    不过当看到外面漆黑的天色,他不经眉头一皱,没想到高漪涟到这个点都还没回来,不是五六点就下班了吗?

    可能还有什么事吧,他如是安慰自己道,就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八点,九点,一连等到晚上十点,紧闭的安全门仍是没有任何动静,仿佛时间永远静止了一般,这样的等待永无止境,令人心生烦躁。

    最终架不住双眼皮的折磨,看了整整一晚上电视的屈谨言就那么倒在了沙发上,沉沉睡去。

    十一点,高漪涟这才姗姗回家,当看见灯光全亮,客厅的电视也在播放着不知名的电视剧时,她不经有些讶异。

    换了鞋,走进客厅,看见倒在沙发上已然睡去的屈谨言,不经叹了口气,现在可是冬天,睡在客厅里肯定是会着凉的。

    也没叫醒屈谨言,高漪涟转身进了他的房间,将他床上的被子拿起,回到客厅就小心翼翼的盖在他的身上。

    然而刚一碰到他,屈谨言就悠悠醒来,看见近在眼前的绝美人儿,他先是揉了揉眼睛,以为是在做梦,旋即才有些惊喜道:“你回来了啊,吃饭了吗?”

    将被子放在沙发上,作罢,她回道:“我已经吃过了。”

    说着就迈着步子打算去洗漱休息,可当看见厨房外,餐厅的桌子上,整整齐齐摆放着两双碗筷时,以及那一看就不曾动过的四菜一汤,她的心中不经一颤:“难道他做好了饭菜等了我一晚上?”想到这,高漪涟心中一阵愧疚,挺不是滋味的。

    但她掩饰的极好,若无其事的进了梳妆台,当她出来时,看见有些失落的屈谨言就是道:“下次见我没有回来,你自己就先吃,不用等我,或者给我打个电话也行。”说着就又进了那宛如隔绝着一切的房间门,只留下动听的声音,以及落寞的屈谨言。

第15章一不小心吃软饭了?

    一如昨天,等高漪涟洗漱好,屈谨言已经是将煮好的米粉端上了桌,两人一左一右,齐位而坐。

    “你的事情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把你的情况说了一下,说是没问题,而且现在正好在社招警务人员,这几天你去报道就可以了,他们会安排你怎么做的。”拿起筷子,夹了夹碗中的米粉,也不看屈谨言,高漪涟像是自言自语道。

    “是县刑警大队吗?”屈谨言有些迟疑道。

    “不是,是市刑警支队。”

    屈谨言心中咯噔一下,有些震惊,据姑姑所说,高漪涟回家也不过半年,就算进了政府,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有什么建树?

    政府单位可是出了名的要熬资历的,对于高漪涟随随便便就给自己在市局里打招呼,关键还成了,这份能量简直是出乎他的意料,同时他也越发的看不透这个举世无双的美娇妻了。

    由于顺路,这次高漪涟倒也没说什么,屈谨言将她送到市招商局,这才径直的前往市公安局。

    到了市公安局,屈谨言极为礼貌的询问了一位警察,并且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只见那位身穿警服的三十岁左右男子,听是刑警队的,不由的多看了屈谨言一眼,就叫他先稍等片刻,这才离去。

    没多久,一名干练的中年男子,风风火火的向着他走来,隔着还有一段距离就见他爽朗的声音传来道:“是屈谨言先生吧?”

    “是的,您好。”屈谨言起身,迎上了男子的手掌,客气着道。

    “果真是一表人才啊,对于你能回家发展,报效政府,报效人民,我表示很欣慰啊。”

    “应该的,这是我的荣幸。”屈谨言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哦,对了,我叫刘猛,市刑警支队队长。”

    见是顶头上司,屈谨言赶忙客气道:“您好,刘队长。”

    刘猛呵呵一笑,很是亲近着道:“别跟我客气,看的起我就叫我一声刘哥就可以了。”

    “您说笑了,你比我年长,理应如此才是。”屈谨言不卑不亢,照着往日高漪涟的行事作风,倒也有模有样。

    刘猛不经点头,对屈谨言的第一印象还是很不错的,为了谦和,为人处事也极为合理,情商不低,是个可造之才。

    “对于你的情况我已经了解过了,本科毕业,刚从天州市这样的大城市里回来,之前没有当过兵,也不是警校毕业的。”刘猛眉头一皱正色道。

    说着他停顿了会,屈谨言却是心中紧,不会白跑一趟吧?

    旋即见刘猛一声灿笑,就是道:“但问题不大,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学习能力可强着呢,相信培训个一段时间还是能肩负起这个担子的。”

    “来,资料带齐了吗?”

    “带了。”

    身为刑警支队队长,从事岗位已经将近二十年了,刘猛对这些手续还是比较了解的,这个过程中还有一个笔试考试,这个是免不了的,说是规矩,只是也无非是个过程。

    “怎么样,办妥了吗?”

    这一次屈谨言学聪明了,菜早早的洗好切好,等高漪涟回来这才烧菜。八点多回来的高漪涟见屈谨言在厨房忙碌,便也进了厨房给他打打下手,期间想到屈谨言的事情,她出声问道。

    “办好了,不过现在还不能正式上岗,要培训一段时间。”一边炒菜,他不忘回答道。

    “毕竟是技术部门,培训也是理所当然的。”高漪涟沉吟片刻回应道。

    屈谨言笑了笑,没再说话,此时此景,佳人在旁,一起动手做着晚餐,像极了夫妻之间的日常生活,场面一度温馨。

    接下来的日子,屈谨言天天出入公安局,也披上了人民警察的外衣,却并没有参与过任何刑事案件,每天都在专人的指导下,学习格斗术、枪械射击、法医、侦查等几乎全方位的学习。

    起初小白的屈谨言并不是很了解,以为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一周后,他就明白了其中的道道,按道理来说,刑警也有不同之处的,常见的就有搞技术监控,拦截监听电话什么的,司法医学解剖的,以及搞刑事侦查破案的,大家各司其职。

    而他能接触到这么多的技术,显然是这刘猛有故意关照他的意思。不论是政府单位还是民营企业,走到哪里都一样,会的多,能力就大,这能力一大就比其它人突出,这一突出,就而久之,蛋糕什么的,当然也第一时间会砸在他的头上。

    能让刘猛这般的,显然是离不开高漪涟的帮助,尽管他不知道才进政府单位半年的高漪涟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关系,但毫无疑问这一切都出自于她。

    时间转瞬就逝,每天都在同样的日常中度过,屈谨言也习惯了刑警的高体能训练,技术显著成长的同时,每每做好饭与高漪涟吃完就早早的拖着疲惫的身子洗漱睡觉去了。

    一个月过去,这一天已然是大年三十,因为刘猛的关照,大年三十还在值班的刑警显然并没有他屈谨言之名。

    而在这个过程中,屈谨言知道了高漪涟的身份,当时着实吓了他一跳,市招商局副局长,二把手。

    说出去可能都没人会信,这刚进体制怎么就直接市局二把手了?起初屈谨言也是不信的,可事实就在眼前啊,不服都不行。

    后来经过一番了解,这才得知事情的原委,高漪涟是北京大学的经济学博士,也是近年来最为年轻的博士毕业生,在当年的毕业博士论文中,对当今世界的经济状况做出了深入浅出的阐述以及个人见解,获得了无数业内人士的赞誉,由此在有关学术中声名大起,才女之名声名远播,乃至海外。

    而恰巧,前两年从京城空降到江陵市的市委书记,自然是知道高漪涟的,见高漪涟是江陵市人,便有了想法,对身在500强中的高漪涟挖起了墙角,可不曾想,整整一年下来,都毫无建树,直到今年上半年,才同意回乡发展。

    此等人才,当然是用在该用的地方,任市委书记期间,这经济搞上来了,gps一高,既收益了民众,也收益了自己。

    因此为了能让高漪涟放开手干,市委书记将自己的用意直接通报了中央组织部,特此才将高漪涟任命为招商局副局长,虽说没有副厅的行政等级,却有着副厅的实权,

    对于高漪涟的任职,震动最大的莫过于江陵市的官场人员,一时间全是有关她的热议,说什么市委书记三顾茅庐,对她极其看重。也有的说她关系通天,在中央有人,众说纷纷,但无不都对这位美女局长敬畏有加,所以才有了刘猛对他特殊关照的一幕。

    开玩笑,高漪涟可是跟市公安局局长打的招呼,谁不知道她是一把手眼前的大红人啊,就为了这么点小事呈一把手眼前红人的一个人情,那可是巴不得的事情。

    现在想想当时姑姑说祖坟冒青烟的事情,屈谨言不由有些自嘲,这何止是冒青烟啊,这简直是走了八辈子大运,取了这么个无论才华和容貌都绝世无双的娇妻。

    我这算不算是吃软饭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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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美女博士介绍:
相亲?我屈谨言就算是从这里跳下去,孤独终老一辈子也不会相亲的。
美女:你好,请问是屈谨言先生吗?
屈谨言:是的是的,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因姑姑介绍,平凡的上班族屈谨言,与妖孽一般的名校极品博士发生了交集,自此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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