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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邪魅皇子妃全文阅读

作者:常溪     盛宠邪魅皇子妃txt下载     盛宠邪魅皇子妃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01章:害死燕氏的凶手是他

    燕南晚冷笑,原来还有点顾忌,知道不能在大理寺前闹大,所以杀了人就走了。

    “死了就死了。”她不在意道。

    衙役不敢置信,望向燕南晚,发生她已经抬起脚往前走了。他又望向一边的张禹,拉着张禹的衣袖,小声问道:“头儿,大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禹打开他的手,恨铁不成钢道:“还能什么意思,不怪你了!”

    “真的?”衙役大喜,“大人真是宽宏大量。”

    “废物,到了大理寺门口还把人看死了。”张禹骂了一句,快步跟上前头的燕南晚。

    衙役摸了摸鼻子,讪讪笑了两声,如此说,他好像还真是挺废物的。

    燕南晚正愁着想个什么法子让薛璃不敢说出花晨的事儿,又能让薛璃死,今日这一遭倒是让她找到了一条路。

    回了大理寺,竹三已经将老头开膛破肚完毕,也检查了一番,顺带教了暮书一些基本知识。

    暮书站在一边强迫自己去看,半途还是吐了起来。

    燕南晚瞧着暮书比她还苍白的脸色,冷嗤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大病初愈呢!”

    “小姐,我……你总得给我时间适应吧!”暮书跺脚,争辩道。

    燕南晚不再说她,望向竹三,问道:“查出来了?”

    提起毒,竹三拧眉,面露严肃,眼神扫了扫暮书与张禹,不言。

    燕南晚摆了摆手:“你们俩先下去。”

    暮书与张禹知道两人有重要的事儿谈,识趣的走了。

    “说吧!”

    竹三眉头紧皱:“是疯毒。”

    “疯毒?”燕南晚也露出了担忧。

    疯毒,顾名思义,只要人中了这种毒就变成了疯子。

    变成疯子也就算了,疯了后,力气变得极其大,整个人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一般,不知疼痛,若是不死,便不停的战斗,战斗到死去的那一刻。

    天下四大奇毒,销声匿迹几十年,一朝尽现,还都让她碰上了,真是有意思了。

    半醉半醒出自顾老头之手,分尸毒与疯毒至今不知是何人所制,这个人隐藏的还真是深!

    竹三开口:“小姐,虽查出了疯毒,可我们不知疯毒出自谁手,我们还是没有办法继续追查下去。”

    “不查了。”燕南晚道,“将老头的尸体火化了,这件事不要对外声张。既然那人做了第一次,便会做第二次,我们等着就是了。”

    竹三点头,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燕南晚与一群黑衣人大打出手的事儿,经过一夜的发酵,整个京城都传的沸沸扬扬。

    这些传闻中有好有坏,有的说原本以为燕府独女是个温婉贤淑的人,未曾想到竟然还会武功,打打杀杀,一点女子的样子都没有,实在丢天下女子的脸。

    也有人说,燕府独女不仅端庄大气,面对歹徒时也临危不惧,武功高强,实乃是女中豪杰。

    京城街头巷尾都在传,燕南晚从大理寺回燕府时,听到这种传闻,笑了笑,不置一词。

    燕南晚因了与薛延和离的事,又加之今日薛延出京,她又与一群黑衣人斗智斗勇,如此种种,她成了京城中的风云人物。

    这些传闻闹得不仅街头巷尾的百姓知道,连各大臣也知道,还传到了皇宫。

    第二日朝堂上。

    一众大臣有意无意的打量着燕南晚,心中都有些畏惧。

    原本他们都将她看成是个端庄大气的女子,可经昨日一事后,他们才发现真是小看了这个女子。

    或许不是小看了这个女子,而是小看了燕家。

    燕城义身居礼部尚书,不争不抢,老老实实办好皇上交代的事儿,燕家的男子不愿入朝为官,燕家的女子不愿嫁给太子。这一切,原本看着就有些蹊跷。

    可他们就是现在才发现,都被燕城义平日里规矩守礼蒙蔽了!

    燕南晚站在大殿里,随意扫了一眼殿中的大臣,他们眼中的畏惧她看的一清二楚,在心底笑了笑,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她在京中的名声越来越大,朝中的大臣开始畏惧她,开始发现燕家的不同。明面上看着像是将燕家推到了风口浪尖,实际上却是向皇上示威。

    燕氏的死确实与薛延无关,可是与他的父皇有关。

    池雪明面上看着是薛延的人,可背地里却是皇上手把手**出来的,放在薛延身边说的好听是保护,说的难听点就是监视。

    燕南晚万万未曾料到,她与薛延之间拦着的人竟然是皇上。

    皇上畏惧她与薛延之间的感情越来越好,怕燕家对太子不利,便让池雪故意查燕家,夜闯燕家,挑起她与薛延之间的矛盾。

    不然,也不会如此巧,在燕氏过世的当天,皇上忽然下令让薛延去西北赈灾,还一催再催,甚至连薛延要去燕府与她辞行都不准许。

    生怕传旨的太监说的话薛延不停,皇上还专门出宫一趟,目的就是拦着薛延不让他去见她。

    皇上费尽心思,先是在她与薛延之间种下隔阂的种子,然后利用燕氏的死,让这颗种子长成参天大树,彻底击垮她与薛延之间的感情。

    可皇上千算万算,始终算漏了一步,就是她会不管不顾的要与薛延和离。

    从她与薛延和离起,整件事的掌控权就再也不在皇上手里了。

    皇上坐在龙椅上,望着下方站的笔直的燕南晚,不卑不亢,浑然未受街头巷尾议论的影响,沉声道:“燕大人,朕听闻昨日|你在风华街与一群黑衣人斗智斗勇,可有此事?”

    燕南晚站出来。拱手道:“确有此事。”

    “可抓住歹徒了?”

    “一人跑了,其余都死了。”燕南晚道。

    皇上笑了起来,夸赞道:“燕爱卿果真是女中豪杰,才任职几日,便展现如此的才干来,让多少男儿都是自愧不如的。”

    燕南晚拱手微微弯腰道:“皇上谬赞了。”

    皇上笑了笑,望向薛寒牧与薛增林站的位置,道:“十三,你手上也未管着事,不如跟着燕爱卿多长些见识。”

    薛增林站出来,清淡道:“全凭父皇做主。”

第202章:都来巴结她

    皇上又望向燕南晚,状似寻问意见:“燕爱卿,觉得如何?”

    燕南晚心里冷哼,面上波澜不惊,拱手垂首道:“微臣无异议。”

    让十三皇子跟在她身边,说的好听是让十三皇子多历练,让旁人看着也是皇上对她的重视,可实际上还不是让十三皇子看着她,时刻注意她的动静。

    太子薛寒牧站出来道:“父皇,儿臣觉得此事不妥。”

    “有何不妥?”皇上问道。

    “十三皇弟虽每日来上早朝,可朝中之事一直未曾插手,若是此时跟在燕大人身边,难免会给燕大人造成麻烦。”薛寒牧顿了顿,又道,“儿臣听闻燕大人眼下查柳村之事查到了关键时候,且柳村之事与五皇弟有关,若是此时让十三跟在燕大人身边,天下人难免颇有微词。”

    皇上听闻,蹙眉,半晌未说话,而后望向燕南晚,问:“燕爱卿觉得呢?”

    燕南晚心里翻了白眼,你们皇家的事儿总来问她做什么?

    面上却温婉端庄道:“微臣无愧,不怕天下人谈论。此事还是看皇上的意思。”

    皇上深深看了眼燕南晚,眼眸中闪过抹暗沉,望向陶丞相:“丞相大人以为如何?”

    陶丞相是个人精,皇上这意思明显就是不愿让十三皇子跟在燕南晚身边,他站在大殿中央,缓声道:“皇上,此时让十三皇子跟在燕大人身边确有不妥,若是皇上想让十三皇子多历练,不妨让十三皇子很在秦大人身边,在刑部学些东西候,再去燕大人身边。”

    皇上点头,问:“十三你觉得如何?”

    薛增林面若清风的笑了笑:“太子皇兄与陶丞相说的极是。儿臣若是此时跟在燕大人身边怕是会遭天下人的不满,跟在秦大人身边,儿臣也能学些东西。”

    皇上当即拍板决定了,又问:“燕爱卿,柳村与老五的事查德如何了?”

    燕南晚半真半假的说道:“柳村之事秦大人已查的水落石出了,至于五皇子的事儿还需几日,便可查清。”

    “好,这件事朕交给你全权负责。”皇上肃穆道,“无需顾忌他是朕的儿子,该如何便如何。”

    燕南晚点头:“皇上放心。”

    下了早朝,燕南晚与燕城义往外走,两人低头说着话,脸上都带着笑意。

    薛寒牧走在后头,喊了一声:“燕大人,等等。”

    燕南晚与燕城义闻声,停下脚步,扭过头望向薛寒牧。

    一众大臣纷纷侧目望来,薛寒牧冷冷的扫了一眼,一众大臣簌簌移开目光,装作什么都未听见,低着头走了。

    人虽走在前头,可耳朵竖的高高的,想听太子与哪一位燕大人说话。

    奈何等了半天,也未等到太子开口。

    燕南晚瞧着眼前半晌不开口的人,端庄的笑了起来:“太子殿下,请问找哪一位燕大人?”

    “自然找大理寺卿。”薛寒牧难得露出一丝笑,“太子妃说待在东宫无事,京中女子能说上话的不多,也就燕大人一人,想问燕大人何时有空,能去一趟东宫,太子妃想与你叙叙话。”

    燕南晚笑了笑:“原是太子妃想找微臣说话,今日微臣有事,改日一定去东宫拜访。”

    薛寒牧点头:“不知燕大人这是要回燕府还是去大理寺?”

    “回燕府。”燕南晚不知薛寒牧是何意,却还是如实道。

    薛寒牧露出大笑:“哈哈哈,如此最好。”

    走在前头的大臣听见太子如此欢快的笑声,纷纷转过头来想一探究竟。

    哪只他们才转过头,薛寒牧立马敛起了脸上的笑意,扫了一眼众人。

    燕南晚瞧着薛寒牧瞬间变换的表情,心中啧啧赞叹,果然是皇家的人,变脸真快:“太子殿下还有事?”

    “无事,本宫就不耽误燕大人了。”薛寒牧笑着道,又朝燕城义点了点头,施施然转身走了。

    燕城义看着薛寒牧脸上意味不明的笑,皱眉:“太子殿下是何意?”

    燕南晚暗自翻了个白眼,鬼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转身笑着对燕城义道:“太子殿下的心思谁知道呢!我们不管他,回府去,我找哥哥说点事。”

    燕城义也没多想,点了点头,带着燕南晚出宫去了。

    回了燕府,燕南晚与燕城义还坐在马车上,就听见陈叔急匆匆跑来,跟着马车走:“老爷,小姐,太子妃来了。”

    马车里燕城义与燕南晚对视一眼,都明白了薛寒牧临走的那个笑意了。

    原来人都找到门来了。

    “少爷呢?”燕城义问。

    陈叔道:“在大厅与太子妃说话。”

    “太子妃来了多久了?”燕南晚问。

    陈叔答:“来了半个时辰了。”

    马车到了燕府门口,陈叔掀开车帘,燕南晚率先下了马车,陈叔又去扶燕城义:“老爷,太子妃还送了东西来。”

    “送了什么?”燕城义一边往府里走,一边问。

    “都是些补品。”

    走在前头的燕南晚听着陈叔这话,转过身,望向陈叔,问:“送来了多少?”

    陈叔想着,答:“也不是太多,三四包。”

    燕南晚点了点头,心里嗤笑一声,这太子与太子妃还真是打的好主意。

    太子妃亲自上门,带着补品,送的不多,把握的恰到好处。

    他们燕府若是让让人带回去,显得小家子气,若是不让人带回去,就是变相的接受了太子的好意。

    太子妃亲自来燕府的事儿,怕是各府之中都得到了消息。

    如此一来,朝中大臣都以为他们燕府是与太子交好了。

    燕城义出声:“南晚,你带着太子妃在燕府里转转,与太子交好的事儿交给为父。”

    燕南晚点头:“爹,燕府不宜与任何一位皇子交好。”

    燕城义笑了笑:“爹知道,你放心。”

    太子也许还不知道燕府背后要做的事,但此时就已经来与燕府交好,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燕南晚走进大厅,温婉贤淑的笑了起来:“下朝太子殿下还与微臣说起太子妃,没想到太子妃已经来了燕府。”

    赵禾芊听到声音,温笑着站起来:“燕大人回来了。”

第203章:我都不舍得使唤

    燕城义与燕南晚行了礼。

    赵禾芊忙笑着道:“两位大人不必多礼,我一个妇道人家在东宫待着闷,知道燕大人是个有趣的人儿,便来了。燕大人莫要怪我才是。”

    燕南晚微笑:“太子妃严重了,太子妃想来燕府随时欢迎。”

    “只要燕大人不怪罪我就好。”

    燕南晨听着两人寒暄,微微笑了笑:“既然南晚回来了,那你就陪着太子妃在燕府好好转转。”

    燕南晚点头:“哥哥,去忙吧,我陪着太子妃。”

    燕城义瞧着:“南晨,和我来一趟书房。”

    燕南晨与燕城义走了后,燕南晚便带着赵禾芊去了她的院子。

    走在燕府的小径上,夏风轻轻吹来,夹杂着花香,赵禾芊闻着,心中愉悦:“早先就听闻燕大人喜欢栽弄些花花草草,还未见花就闻着花香了。”

    “也是以前在闺中无事,都是些瞎折腾。”燕南晚微微笑着,“比不上东宫里的那些专用的花匠们。”

    “燕大人谦虚了。”赵禾芊笑道,“东宫中的花匠培养出来的花儿都规规矩矩的,看多了难免生厌,哪里比得上燕府的看着新鲜。”

    燕南晚笑笑不语,心中却道,这太子妃竟也睁着眼说瞎话,都还未看见燕府里的花园便说起了这些恭维话。

    也不知这太子是有多急切拉拢燕府。

    又走了一段路,到了燕府的大花园,赵禾芊夸赞道:“果真是比东宫的看起来好多了。”

    “太子妃若是喜欢,大可让人来带些花花草草回去。”燕南晚温婉的笑着,“都是些常见的花草,值不了几个钱。”

    赵禾芊正准备说些什么,便瞧见远处急急忙忙走来一个人,即便脚步匆忙,但浑身芝兰玉树的气质还是显露无疑,让人看着只觉如沐春风。

    燕南晚扭过头来与赵禾芊说话,看她望向远处,她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原是凤兰。

    这个间隙凤兰已经走到两人面前了,凤兰不识得赵禾芊,望向一旁的燕南晚,眼神中透着寻问。

    燕南晚开口介绍道:“这位是太子妃。”又向赵禾芊道,“这位是微臣的好友凤兰。”

    凤兰行礼:“草民参见太子妃。”

    赵禾芊温婉的笑着点了点头。

    “我有事与你说。”凤兰望向燕南晚,又强调了一遍,“急事。”

    燕南晚对赵禾芊歉意的笑了笑,赵禾芊点了点头:“燕大人既然有事,便去忙,不必管我。”

    “怠慢了太子妃,过两日微臣去东宫赔罪。”燕南晚对身后的丫鬟招了招手,“送太子妃回东宫。”

    赵禾芊面上一滞,而后端起温婉的笑:“好,不耽误燕大人了。”

    丫鬟带着赵禾芊往前院走。

    凤兰瞧着赵禾芊的背影,微微笑着:“你没瞧见方才太子妃脸上的错愕?”

    “眼大看不见。”燕南晚调皮一笑,“方才演的不错。”

    “你找我帮忙,我自当全力以赴。”凤兰疑惑问,“为何要将太子妃打发走?”

    燕南晚敛起笑意,目光落在满园子的花草上:“方才太子妃说了一句话很对。”

    “说了什么?”

    “燕府花园里的花虽稀疏平常,但比起皇宫东宫的性子野,终归让人摸不准。”

    凤兰沉思:“你的意思是这是太子给你的警告?”

    “不知道。”燕南晚耸了耸肩,笑着道,“管他呢,先去哥哥的院子里,让雨潇给我做两身男子的衣裳。”

    凤兰瞧了她一眼:“你穿这身挺好。”

    “好是好,可我整日外出办案,这衣服穿在身上总归不方便,还是男子装束来的方便。”

    “也是。”凤兰微笑,开玩笑道,“如此一来,倒是也省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燕南晚瞧着他笑得有点不对劲,忍不住问道:“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狂蜂浪蝶。”凤兰说完,运气轻功,跑了。

    燕南晚在原地想了一会儿,才算是明白了,她抬起头来急忙去找,人已不见了踪影,在原地狠狠地剁了两脚,喊着:“凤兰,你别让我抓到你。”

    什么时候这凤兰也会如此不正经的和人开玩笑了。

    凤兰直接跑出了燕府,走在街市上,嘴角不住的往上扬,想起方才燕南晚那呆呆愣愣的模样,越发想笑。

    瞥到街边的一家首饰铺子,想了想,走了进去。

    燕南晚气呼呼去了燕南晨的院子,走到院子门口,还未踏进院子,就听到里头传来打情骂俏的声音。

    暗自翻了个白眼,哥哥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每日只会在府中调戏雨潇。

    她想着若不是娘亲过世不久,哥哥早就把雨潇娶过门了。

    想起燕氏去世,燕南晚严重闪过几率悲痛。

    缓了缓心神,斜斜靠在院子门口,啧啧叹了两声:“哥哥这日子过得还真是快活。”

    燕南晨正捏着雨潇的小脸,调戏着,听到这话,漫不经心的抬眼瞥了她一眼,索性将雨潇抱在怀里:“太子妃送走了?”

    “不送走我能来找哥哥吗?”燕南晚走进来,坐在两人对面。

    雨潇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推了推燕南晨的手,小声道:“你放我下来,我去给小姐泡壶茶来。”

    “你是她嫂子,泡茶也该她去。”燕南晨不放,低着头望向怀里的人,“我都不舍得使唤你,别人更不能使唤你了。”

    “是是是,哥哥说的是。”燕南晚瞧着燕南晨那幅宠妻狂魔的样儿,心里就嘀咕,以前怎么就没见这人这么霸道。

    雨潇道:“小姐,你别听少爷胡说,你想喝什么茶,我去给你泡。前儿少爷得了些好茶,我这就给你去泡。”

    燕南晚急忙摆手:“不用,不用。”讨好的笑了起来,“我不渴,嫂子不用麻烦了。”

    燕南晨瞥了眼燕南晚脸上那讨好的笑,拍了拍雨潇的后背:“出去玩会儿。”

    “别,我有事求嫂子。”燕南晚道。

    “求你嫂子不如求我。”燕南晨给了雨潇一个眼神,雨潇笑了笑,出去了。

    “哥,你管嫂子也管的太紧了。”燕南晚撇了撇嘴。

第204章:乱点鸳鸯谱

    “我若不将她看紧点,人还不是天天让你使唤着。”燕南晨睨了她一眼。

    燕南晚讨好道:“我哪儿敢呀!毕竟是我以后的嫂子呀!”

    “什么以后,现在就是你嫂子。”

    “是是是,我嫂子,我嫂子。”燕南晚赔笑着道,“我不是天天都在叫嫂子吗?”

    “你还未将别人娶进门,就让我整日这样叫着,也不怕坏了嫂子的名声。”

    燕南晨呵呵笑了两声:“我敢让你叫,我就不会抛弃她。你如此这样叫着,也让人知道她是我的人免得一些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忘她面前凑,乱了她的心,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谁。”

    “我看哥哥就是怕嫂子被人抢走了。”

    “嗯,的确如此,毕竟身边有个前车之鉴。”

    燕南晚听他这话,炸毛了:“哥哥,你说就说,做什么提起我来!”

    “说吧,找你嫂子什么事?”燕南晨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两口。

    燕南晚愤愤的瞪着他,半晌未说话。

    “既然不说,那我便去找你嫂子了。”燕南晨说着起身,“你嫂子整日待在府中,闲着无事,我带她出去转转玩玩。”

    “我来找嫂子,想让嫂子给我做两身男子衣裳。”燕南晚说的咬牙切齿。

    燕南晨回头上上下下看了她一眼,点头:“知道了,一会儿我与你嫂子出去玩,顺带在成衣铺里给你买两身。”

    “嫂子手艺好,我……”

    燕南晨打断她的话:“你嫂子手艺确实好,可再怎么好,也只能给我一人做衣裳,你的衣裳让你嫂子去给你买算是给你面子了。”

    说完,笑意然然走出了院子。

    燕南晚一张小脸气的通红,不做便不做,用得着处处膈应她吗?

    言言句句虽不提薛延,可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她与薛延之间的事儿。

    想起这些,便又想起了薛延,心头一痛。

    昨儿人才走,今儿她就想他了。

    “不想了!”燕南晚狠狠对自己说了一声。

    当初是她把整个京城闹得沸沸扬扬,拼死拼活,费尽心机要与薛延和离,如今倒是她想念得紧。

    如此说来,倒显得她可笑起来了。

    摇了摇头,驱走心头的苍凉意,转身出了院子,出了燕府。

    丞相府中陶萧北与陶丞相在书房中商议五皇子的事儿。

    “爹,这件事我非插手不可了。”陶萧北坚定。

    陶丞相叹了口气,一脸无奈:“萧北,你不是不管朝政的吗?怎么一来管,就管上了这事儿。”

    “我也不是要管朝政,无非是这件事与我有些关系,不得不管了。”

    “五皇子的事儿与你有什么干系!”陶丞相说着,这话说完,猛的望向陶萧北,“五皇子的事儿你也参与了?”

    陶萧北望了眼陶丞相:“我与五皇子交情浅,如何会与他勾结在一起。”

    “那你今日与我说这些又是何意?”陶丞相摸不着头脑。

    枉他在朝堂混了一辈子,也是个人精,可唯独看不清他儿子的心思。

    陶萧北冷声道:“爹,这简述眼下是燕南晚负责,我欠了她一个人情,她要我在这件事上帮帮她,算是还了人情。”

    “燕南晚?”陶丞相将信将疑的看着他,“你能欠她什么人情?”

    “这是儿臣的私事,爹就莫要问了。”陶萧北脸色不自然。

    陶丞相像是发生了天大的喜事儿一般,急忙站起身,走到陶萧北面前,拉着他的手,陶丞相的手微微颤抖:“萧北,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欢那个燕南晚?”

    “爹,你想多了。”陶萧北拂开陶丞相的手。

    陶萧北长这么大,除了那个花晨,他从未见过他对哪个女子关心过。

    那个花晨早死了,而他这儿子对女子还是不冷不热的。他虽面上不提不催,但心里头哪能不着急。

    他丞相府就萧北一个独子,可怜他儿子也不着急,他可不能不着急呀!

    “萧北,你是不是怕爹不同意?”陶丞相想着之前燕南晚与七皇子和离,虽名声不大好,可终归是个女子,能让他儿子看上也一定不是个查女子。

    陶丞相急忙道:“萧北,你不要担心爹不同意,只要你真心喜欢燕南晚,爹绝不拦着。爹相信你的眼光,只要是你看上的,绝对差不了。”

    陶萧北脸上越来越黑,冷眼看着陶丞相说的喋喋不休,他也不吭声。

    丞相府的管家在书房外敲了敲门:“丞相,燕大人在府外求见。”

    陶丞相停下话,想着这燕大人该是燕城义,忽的双眼亮了起来,问道:“是哪个燕大人?”

    管家回道:“是大理寺卿燕大人。”

    “快请进来,请进来。”陶丞相高兴道,整个人看起来还有点不知所措的模样,在原地转了两圈,才想起来人家肯定是来找陶萧北的,“萧北,你快去替爹好好款待燕大人,你们俩好好说说话,对,好好说说话。”

    陶萧北瞧着陶丞相那副模样,嘴角狠狠抽了抽,不说话,转身直接出了书房。

    燕南晚还是第一次白日里来丞相府,管家将人迎进了府,便在一旁伺候着。

    直到瞧见陶萧北缓缓走了过来,官家才向燕南晚行了礼,转身下去了。

    燕南晚看着缓步过来,勾起灿烂的笑:“陶公子。”

    陶萧北站在大厅外头,瞧着笑得一脸灿烂的人,有点恍惚,她似乎从未对她他这般笑过。

    陶丞相原本怕陶萧北清冷的性子惹了人家姑娘不高兴,便想跟着来寒暄一番,哪知道才来便看见自家儿子看着人家姑娘发呆,暗自猫着嘴笑了起来。

    “发什么呆呢?”燕南晚起身走到他面前,笑眯眯道。

    陶萧北回过神来,便瞧见面前的这张脸,怔了怔,往后退了两步,面上染上了几丝红晕:“说话便说话,凑的如此近做什么?”

    “好好好,我的错。”燕南晚弯腰鞠躬道歉,“陶公子大人大量饶了我吧!”

    “巧言善辩!”陶萧北走在前头。

    燕南晚跟在后头,笑着:“我实话实说,哪里巧言善辩了,我还说你强词夺理呢!”

第205章:遭贼了

    陶丞相站在不远处瞧着燕南晚与陶萧北的相处,以及陶萧北脸上隐隐闪过的笑意,瞧着燕南晚越发顺眼起来。

    他虽不是顽固不化的老古板,可对于女子入朝堂之事终归不看好。如今看着燕南晚与他儿子之间的来来往往小心思,反倒不在意这些了。

    甚至想到了以后燕南晚若是与他儿子成亲后,他定要好好提携燕南晚,让她成为一段传奇。

    管家看着陶丞相站在不远处贼头贼脑的,走过去问道:“丞相,您看什么呢?”

    陶丞相端起架子,故作正经的看了眼管家,转身往书房去,走了两步,停下脚步,对身后的管家招了招手。

    管家一脸懵,走了过来:“丞相,怎么了?”

    “让厨房做些点心送去大厅,说是公子特意吩咐让人给燕大人做的。”陶丞相道。

    管家点了点头:“老奴这就去办。”

    大厅里,燕南晚丝毫不客气,悠然自得的坐在陶萧北下方,抬眼看他:“五皇子的事儿查的如何了?”

    “还在查,快了。”

    “既然五皇子是让你保他不死,那我便饶他一命,如此一来,也能保住你的秘密。”

    陶萧北看向她,皱眉:“虽还未有十足的证据,但柳村之事定然与五皇子有关,还有昨日翠红院的事儿都与五皇子脱不了干系,你如何能饶他一命?”

    “我是说留他一命,可不代表他就能有命活着。”燕南晚笑的高深莫测,“有人比你我更想让他死!”

    陶萧北问:“皇上那边你如何交代?”

    燕南晚眨了眨眼:“你觉得皇上真能狠下心来让我将五皇子斩杀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明白燕南晚的意思。

    皇上虽朝堂上说的铁面无私,可终归是自己的儿子,哪里就能那么容易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斩首。

    “所以,你尽管查了,查到证据后,我将证据呈给皇上,我们将这个烂摊子踢给皇上。”

    陶萧北点了点头,语气里听不出喜怒:“若你是男子恐怕整个朝堂都要被你玩的风生水起了。”

    “我不是男子也一样能在朝堂之上玩的风生水起。”燕南晚笑眯眯道。

    她摆了摆手:“不说这些事了。我今日过来还有一件事想问你。”

    “何事?”

    “听闻你自小便与太子妃相识,太子妃在你眼中是什么样的人?”

    提起赵禾芊,陶萧北脸色沉了下来,墨眸中一片翻涌,不说话。

    “你怎么了?”燕南晚见他不肯说话,脸色也不如之前那般好,“是不是我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了?”

    谁还没些不愿提起的事儿,她理解,想着若是他不愿意说,她便不问了。

    她继续道:“若是问到了你的伤心处,你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了。”

    “我不说,你出了丞相府就该自己查去了吧!”陶萧北出声,翻涌的墨眸恢复平静。

    燕南晚眨了眨眼,笑了起来:“那你说还是不说?”

    “你无非是为了救今日太子妃上燕府的事儿来的,依我对太子妃的了解,她不会做出这种事,况且赵王是个忠君爱国的人,教出来的女儿自然也不差。今日这事儿,自然是太子授意的,至于她与你说了什么话,多数也是太子教她说的。”

    “谢了!”燕南晚抱拳。

    五皇子与齐妃联手意图谋反、陷害兄弟的证据一一摆在皇上面前时,皇上大怒,当即决定要将五皇子斩首示众。

    最终,皇上还是不忍心,下了圣旨将五皇子终生幽禁皇宫。

    被幽禁的第二日,五皇子便暴毙宫中,死因不详。

    陶萧北查到翠红院虽与五皇子有关,但背后之人不是五皇子,燕南晚只向皇上禀明翠红院藏污纳垢,皇上下旨一把火彻底将翠红院烧成了一堆废墟。

    闹了多日的柳村一事,终于告一段落。

    燕南晚因为柳村之事,声名大振,京城之中谁人都知,如今的大理寺卿虽是一个女子,但文韬武略丝毫不亚于一个男子。

    京城天南海北的生意人,带着燕南晚的事迹传遍了整个天下,谁人都知京中有个女子与男子一样入朝为官。

    一时间,燕南晚的名字被天下人记在心中。甚至有不少女子开始效仿燕南晚自立自强,经商种田,而不再是依靠一个男子而活。

    皇上看着燕南晚在天下百姓心中的名声日渐盛大,心中的顾忌也越来越深,多次明里暗里试探燕南晚。

    次年冬天,临近年关,京城下起了大雪,雪花簌簌的往下落,大雪下了三日也不见停下。

    年关将近,盗贼越发多了起来。燕南晚坐在大理寺的大堂上,听着张禹说今儿又是哪家遭了贼,又是哪个府邸抓了偷东西的下人送来官府,头疼得紧:“这些小事儿,你看着处理。”

    张禹拱手点头,踌躇了一会儿说道:“大人,还有一事,需要您亲自处理。”

    “何事?”

    “皇子妃有人来报案,说是东宫遭贼了。”

    燕南晚从一堆厚厚的卷宗中抬起头:“皇子妃遭贼,哪个皇子府?”问完,她恍然了,整个天下除了太子东宫,不就只有七皇子建了府邸,“家贼还是外贼?”

    张禹摇头:“来人说的不清不楚,属下也没问出什么。”

    “去找凤兰,你们俩一起去瞧瞧。”燕南晚又将头埋进厚厚的卷宗中,眼神里添了些黯淡,“咳咳咳……咳咳……”

    “大人,京中最近无大事,您还是回去歇着吧!”张禹听着燕南晚揪心的咳嗽,也跟着揪心。

    燕南晚无所谓的摇了摇手:“没事,**病了,冬天过去便好了。”

    从去年冬日开始,一到冬天便咳嗽不停,像是得了痨病一样。

    竹三、顾老头给她看了一次又一次,也没找到病因,燕南晨不死心,又找了民间的大夫给她瞧,还是未看出什么来。

    这事太子听闻了,找了宫中御医来给她看,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到了来年春日时,便又好了。

    衙役从外头跑进来,落了一身的雪:“大人,有人报案。”

第206章:七皇子回来了

    燕南晚扔下手中的笔,从桌案前起身,走到前面:“出什么事儿了?”

    “京郊发现尸体残骸,从外回京过年的商队途径发现的,听来人描述应该是碎尸。”

    燕南晚往外走:“叫上竹三带我去看看。”

    张禹拿起搭在椅子上的披风,跟上去:“大人,外面雪大,披风。”

    燕南晚停下脚步,转身笑了笑,接过张禹手里的披风:“你和凤兰去皇子府看看。”

    竹三听到衙役说京郊有碎尸,兴奋,佝偻着身子跑了过来,暮书跟在后头。

    如今的暮书沉稳了不少,也将竹三的本事学的了五六成,对于那些尸体倒也不怕了。

    “大人,听说有碎尸。”竹三跑到燕南晚面前,眼中泛着精光。

    燕南晚瞥了他一眼,心中好笑,从柳村之事后,京中便一直很安宁,偶尔一些小打小闹,也未涉及人命,这老头整日在她耳边念叨他一声本事全无施展之处:“听说是残骸,不知是不是碎尸。”

    “那我们快过去瞧瞧。”竹三率先跑了出去。

    暮书看着前头那个精神矍铄的人,抽了抽嘴角。

    “快去扶着你师父。”燕南晚望向一侧的暮书,“雪天路滑,他这般跑着,一会儿摔了碰了,你可要在床前伺候着。”

    暮书愤愤的跺了跺脚,急忙跟上竹三,不满道:“你跑那么快做什么,人都死了,又跑不了了。”

    “咳咳咳……咳咳咳……”燕南晚捂着嘴咳个不停,身上披着白色的披风,站在大雪,整个身子跟着咳嗽不停的抖,看着就像是一朵残败的花。

    咳了好大一会儿,才止住了,紧了紧披风,踩着步子往外走。

    虽是几日接连不断的大学,临近年关,街市上的行人不减反增,处处都洋溢着过年的喜庆。

    燕南晚骑着马,与竹三暮书,还有几个衙役到了京郊。

    找到了那些尸体残骸,对竹三道:“你去看看。”又对身后的衙役道,“四处找找,还有没有尸体残骸。”

    “暮书,跟我来看看。”竹三喊着。

    燕南晚站在原地,跺了跺脚上的雪,双手拢在衣袖中,望向官道,暗自琢磨着这么厚的雪,商队是如何发现藏在雪下的残骸的?

    她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树枝,扒拉地上的血,弄了半晌,还未见到土地,将树枝扔在一旁,心中的疑惑越发深了起来。

    喊了一旁的衙役过来,问:“那报案的人去哪儿了?”

    “来大理寺报了案,便走了。”衙役道。

    “问了住处吗?”

    衙役点头,报了住处。

    燕南晚挥了挥手,衙役继续去找残骸去了。

    她走到竹山与暮书身后,缓声道:“你们查着,我去问问报案的人。”

    “小姐我和你一起去。”暮书转过身道。

    “不必了,你跟在竹三身边,雪厚,还下着,找尸体也费时费力,你留下帮着找。”

    竹三头也不回道:“你都跟在我身后一年多了,怎么还动不动就要跟着小姐走?”

    燕南晚笑了笑,转身回京。

    暮书望着燕南晚的背影,跟着咳嗽颤动的身体,眼底遮不住的心疼,不满的踢了一脚竹三:“还说是什么大夫,连个咳嗽都治不好!”

    竹三回过头也看了眼燕南晚,又回过头继续手上的动作,燕南晚的咳嗽他与顾老头没事就在一起研究,从旧年冬日都今年冬日都没研究出什么法子。

    竹三和暮书带着衙役在官道四周找尸体残骸,看见远处的官道上行来一辆马车,马车轱辘压在厚厚的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暮书淡淡瞥了一眼,自顾自的说道:“又快过年了,燕府终于能热闹点儿了。”

    这一年多的时日,燕府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燕南晚整日在大理寺忙的不可开交,燕城义辞了官,在燕府养老,燕南晨接手了燕家的职责,也是整日宿在宫中。

    每日回到燕府,两个人气儿都没有,清冷得很。

    以往让皇上敬畏的史官不再隐藏暗中,而是光明正大的站在朝堂之上,旁听朝政,记录皇上、皇子、大臣的一言一行。

    而燕家传世百年的秘密便是史官的身份,记录帝王的功过得失,写下朝臣的奸邪忠贞,将皇室的秘闻一一写在纸上,留给后世之人。

    “哎哟!”

    暮书回过神来,瞧着竹三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脸皱在一起,忙跑过去扶着:“师父,你没事吧?”

    马车咯吱咯吱的往这边走,听见暮书的惊呼声,厚厚的车帘被人掀开,里头露出一个人。

    “哎哟,可真是摔死了我这把老骨头了。”竹三就着暮书的手站起身来,望向一旁停下来的马车,瞥了一眼,看见马车里坐着的人时,愣住了。

    暮书低头将竹三身上的雪拍掉,问着:“师父,你摔着哪儿了?”

    竹三没答话。

    暮书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也怔了怔,随后规矩的行了礼:“七皇子。”

    薛延一身大红的衣袍,望向两人,又往别处看了看,动了动嘴,仿似有千言万语想说,最终只是点了点头,放下厚重的车帘,马车再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走远了。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暮书愤愤道,松开竹三,往一边继续找碎尸去了。

    竹三长长的叹了口气,走到暮书身后,叮嘱道:“这件事不要与小姐说。”

    “我才不会说,又不是遇到什么好人了。”

    马车缓慢的往京城中去,马车里坐着薛延与他旧年冬日新娶的王妃秦珊羽。

    秦珊羽看了眼沉默不语的薛延,眨了眨眼:“你心心念念的人儿?”

    “闭嘴!”薛延闭着眼,冷喝了一声。

    秦珊羽撇了撇嘴,不在意道:“不过就是说了句实话。”

    “再说一句把你扔下马车!”

    “不说就不说了。”秦珊羽笑眯眯凑到他面前,“不过,你先告诉我人是不是你心心念念的人儿?”

    薛延对车外喊了一声:“凌声,把她给我丢下马车。”

    “好了,不问了不问了,我错了,我错了。”秦珊羽立马求饶。

第207章:哪个燕大人

    燕南晚按着衙役给的住处,找到商队的人,说出了自己的来意,立刻有人将她请了进去:“大人稍等,已经有人去通知我家老爷了。”

    “有劳。”说完,又咳了起来。

    一旁站着的小厮有眼色的上前,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她面前:“天气寒凉,大人先用口热茶。”

    燕南晚笑着接过茶:“谢谢。”

    一位中年男子从外头走了过来,笑呵呵拱手道:“燕大人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燕南晚放下手中的茶盏,站起身,温笑道:“突然造访,多有冒犯。”

    中年男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燕大人请坐,家父途中受了寒,卧病在床,燕大人想问些什么尽管问草民。”

    燕南晚坐下,开门见山道:“本官今日前来,想问一问官道之上发现尸体残骸一事。”

    中年人微笑:“燕大人想问什么尽管问,草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还不知您如何称呼?”

    中年男人与燕南晚短短说了几句话便觉眼前这女子不是一般人,笑着道:“草民鄙姓李。”

    “李老爷,不知是如何发现那些残骸的?”燕南晚径直说出自己的怀疑,“雪很厚,本官并不觉得那些残骸会轻易发现。”

    李老爷笑了笑:“燕大人果然不同凡响。实不相瞒,由于家中经商,养了几条狗带在身边,那些残骸便是狗发现的。”

    燕南晚闻言,双眼亮了起来,狗发现尸体,她也是在书上看过,一直想培养起来,奈何一直寻不到法子:“不知李老爷能否让本官见见那些狗?”

    “自然可以。”李老爷对一旁的小厮道,“将那几条狗牵过来。”

    燕南晚心里打起了小九九,看着李老爷笑的越发温柔起来。

    李老爷看着燕南晚脸上的笑,心里头凉凉的,打了个寒颤,对着燕南晚笑了笑:“燕大人喝茶,喝茶。”

    燕南晚点了点头,端着茶盏,低头藏起嘴角的笑。

    小厮牵着几条大狗过来,说着是狗,可看着快有狼大了,燕南晚瞧着几条狗,望向李老爷:“我可以摸摸吗?”

    李老爷愣了愣,后点了点头,起身带着燕南晚走到院子里,他亲自牵着几条狗,让燕南晚摸了摸狗头。

    燕南晚难得露出了一抹女子调皮的笑,摸了两下,又摸了两下。

    李老爷看着燕南晚的动作,竟看出了几分可爱,下意识的就想说让燕南晚牵两条狗回去。这话,最终还是未说出口。

    燕南晚连续摸了几把,才收回手:“本官就不耽误李老爷了,告辞了。”

    李老爷将手中的绳索递给一旁的小厮:“草民送燕大人。”

    燕南晚走在街市上,心里头还想着方才那几条狗,琢磨着什么时候将那几条狗牵来玩玩,去试试找尸体如何。

    “三狗,三狗,快走开,快跑!”

    她正想着狗的事儿,就听见前头传来撕心裂肺的喊着“三狗”,她不禁好奇的往前看去,发现街市中央有一辆马车横冲直撞,眼看着快撞上了前头的一个小孩子,她运起轻功,飞身到小孩子面前,想抱走小孩子时,已经来不及了,抱着小孩子往街边滚。

    她虽动作不慢,但还是未能完全避开马蹄,马蹄一侧踩在她后背上,当即燕南晚痛呼了一声,怀里抱着小孩子继续往路边滚。

    马车飞奔而过,老妇人慌忙跑过来,将小孩子拉起来,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不停的问:“三狗没事吧?又没有哪地方疼?”

    燕南晚看了眼有些傻掉的小孩子,又看了眼担忧的老妇人,心底叹了口气,这小孩子被她护的紧紧的,哪儿会受伤?倒是她后背被马蹄子踏了一脚,动一动身子就疼。

    她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百姓,伸出手:“来个人扶我一把。”

    站在一旁的人这才反应过来,蜂拥而上的将燕南晚从地上扶起来。

    燕南晚被一众人搀扶着,问一旁的人:“疯了的马制住了吗?”

    那人慌慌张张的答:“燕大人,制住了,制住了。”

    老妇人瞧着小孩子没事,牵着小孩子走到燕南晚面前,两人齐齐跪下:“多谢燕大人,多谢燕大人,以后老妪做牛做马报答燕大人。”

    “您快起来,快起来。”她说着要弯腰去扶,后背又一阵疼,指了一旁的一人,“将老人家扶起来。”

    一旁的人听话的去扶老妇人。

    燕南晚还想问两句,身后传来一声寻问:“请问有人受伤吗?”

    她听着这声音浑身一震,僵了半晌,推开扶着她的手,低下头,抬起脚急忙往前走。

    站着的百姓望向说话的人,见他的穿着打扮就知道是个富贵人家,纷纷闭口不言,望向燕南晚涨得地方,发现人已经走出好远了。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嘀咕了一句“燕大人受伤了”,凌声闻言,望向前头那个脚步匆匆的女子,白色的披风上还印着马蹄印。

    他恍然大悟,刚才那个女子是皇子妃?

    同时,心头一凉,主子知道了怕是要活剥了他。

    凌声从腰间掏出两锭银子递给老妇人,安抚了一番,转身去马车上。

    他将坐在车辕边,马车里传来薛延的声音:“可有人受伤?”

    “有。”凌声顿了顿,小心翼翼道,“听旁边的人说受伤的人好像是燕大人。”

    薛延默了半晌问:“哪个燕大人?”

    凌声话说的模棱两可,可意思表达的清楚:“属下未曾看到正脸,只听人群中有人说是燕大人,看背影是个女子。”

    凌声想着若不是他还记得皇子妃,就凭皇子妃如今男子装束他还真是认不出来。

    “回皇子府。”薛延道。

    马车里,秦珊羽瞧着坐着一动不动、默不作声的薛延,想问那个燕大人,又不敢开口,心中郁闷,站起身道:“我出去和凌声坐一块儿,顺带看看京中的热闹景象。”

    凌声瞥了一眼坐在车辕另一侧的秦珊羽,毫不客气道:“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秦珊羽横了他一眼,扭头望向街市上的小贩。

地208章:像城西的二狗子

    她才不会傻傻的问他,都进了京城了,就薛延与那个什么燕大人的一点儿陈年旧事,她迟早能知道。

    皇子府中,凤兰带着张禹来向全管家了解遭贼一事。

    从薛延离京去了西北后,皇子府中留的下人就不多了,凤兰想早日查清,便亲自将府中下人仔细盘问了一遍,确定遭贼一事不是家贼,又去了丢失东西的院子仔细看了一遍,找了些线索,准备告辞。

    全管家送凤兰出府,走到府门口,全管家试探性的问:“兰公子,不知燕大人最近可还好?”

    凤兰微笑:“不知全管家问的是哪位燕大人?”

    “自然是大理寺卿。”全管家的担心溢于言表,“老奴听闻燕大人一到冬日就咳嗽的厉害,不知道如今可好些了?”

    他是真心觉得燕大人好,还盼着这次七皇子回来能与燕大人重修于好,两人和和美美的在一起。

    凤兰温润道:“全管家挂心了。”

    “老奴之前得了一个专治咳嗽的偏方,也不知对燕大人的病情有无用处,还是希望兰公子能带回去给燕大人试试。”

    凤兰想了想,点了点头。

    全管家喜笑颜开:“兰公子稍等,老奴这就回去拿。”

    燕南晚的咳嗽最近是越发厉害起来了,常听暮书在竹三身边抱怨,说是燕南晚经常半夜咳的睡不着,一坐就是一夜。

    凌声架着马车停在皇子府门前,凤兰看见他时,露出一丝惊诧,凌声也没想到刚回京在皇子府门前就看见了凤兰。

    他跳下马车,掀开厚重的车帘,低声道了一句:“主子,兰公子在府门前。”

    准备下马车的薛延动作一顿,随后若无其事的下了马车,站在马车旁边望向凤兰,挑眉邪魅一笑:“兰公子这是在等本皇子吗?”

    凤兰淡淡一笑,摇了摇头,目光落在了站在薛延身侧的秦珊羽身上:“想必这位就是七皇子新娶的七皇子妃了,兰有礼了。”

    秦珊羽端庄的笑了笑,不言语,乖巧的站在薛延身侧。

    全管家从里面跑了出去,一脸老脸跑的通红,将一张纸塞进凤兰手里:“兰公子,您带回去让竹三老先生或是顾老先生看看,瞧瞧能不能用。”

    “多谢。”凤兰抱拳道。

    全管家转身要送凤兰,瞥见门口的停着的马车,又望向一边的人,立马跑下了台阶弯着腰站在薛延面前:“七皇子,您不是明日才到吗?”

    “提前回来了。”薛延笑了笑,抬起脚步往台阶上走,“兰公子来皇子府也不好生招待着,让人在门口吹着冷风太不像话了。”

    全管家解释道:“皇子府昨夜里遭了窃贼,老奴让人去大理寺报案,兰公子是燕大人派来查案的。”

    薛延一只脚落在最后一步台阶上有刹那的停顿,望向凤兰:“那有劳兰公子了。”

    凤兰温声:“南晚让我来的,不必七皇子言谢。”

    张禹瞧了一眼薛延,又瞧了一眼凤兰,出声道:“兰公子,燕大人去京郊也该回大理寺了,我们也回去吧!”

    凤兰点头,微微拱了拱手,转身走了。

    等凤兰离开后,秦珊羽立马变了一副样子,头伸的长长的,望着凤兰离去的方向,感叹道:“刚才那位公子怕是天下女子都想嫁的人!”

    “那是我的人,收起你的小心思!”归音踩着妖娆的步子站在府门前,敌意的瞥了眼秦珊羽,又望向薛延,语气极差,“叫我来干什么?”

    “一年多未见,脾气倒是涨了不少!”薛延冷嗤一声。

    归音赔着冷笑,丝毫不给他留情面:“某人自己把握不住手里的幸福,就见不得人家去追求所爱,对这种人我是犯贱才会给他好脸色!”

    一年多,归音一直留在京城,却因为薛延下了令,不让她出现在凤兰面前,不准再与燕南晚身边的任何人有交集。

    她打不过他,只能乖乖听着,积了一年多的怨气这时候不怼上两句,她心头就是不舒服。

    “我有事问你。”

    归音走上台阶,眼尾上扬瞧着他,好笑道:“一年多未见,七皇子连架子都不摆了呀!如今都自称‘我’而不是‘本皇子’了。”

    “归音,适可而止。”凌声出声提醒。

    归音不屑的“嘁”了一声,看都不看一旁的几人,自己先走进了皇子府。

    他们敬着他是主子,怕他,她也怕,可不代表她连点真心话都不敢说。

    几人都进了府后,秦珊羽站在原地,一脸不可置信,呆呆傻傻的。

    天,方才她竟然看见有人敢怼薛延,还是连怼了几句,薛延竟然一句话都没说,这怕是薛延的真爱吧!

    她私下偷偷打听了薛延与燕南晚之间的事儿,虽不清楚,但她知道薛延定然是肯定很喜欢那个燕南晚,刚才那女人怼薛延,他都不说话。

    那个燕南晚若是怼薛延,他是不是立马就跪下认错了?

    秦珊羽想着这画面,竟痴痴的笑出来了。

    凌声回来找她,发现她一个像个呆头鹅一般傻笑着,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她:“你被人点了笑穴?”

    秦珊羽吓一跳,急忙摇头:“没没没。”

    “那你笑成这样,像城西的二狗子。”

    “二狗子是谁?”

    凌声走在前面,秦珊羽跟在后头,听着他说:“要饭的傻子。”

    “凌声,你竟然敢骂我!”秦珊羽双手叉着腰,大吼着,“我可是七皇子妃,以后就是皇子府的女主人,你竟然敢这样对我,看我以后不折磨死你!”

    她吼完,在院子里干活的人都不动了,目光都放在她身上。

    走在前头的归音也停下脚步,转身来看她,仿似这才发现她,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冷笑一声,吐着热水,不屑道:“眼光真差,这个泼妇比起燕大人查的真不是一星半点,与池雪一样遭人厌!”

    薛延扫了一眼还叉着腰的秦珊羽,冷声道:“大吵大闹,成何体统!全管家带她去歇息。”

    秦珊羽听着方才归音的话,心里头就不爽。

第209章:青楼女子……一般

    指着归音大声道:“你是谁,竟敢管本皇子妃!”

    归音呵呵笑了起来,眼角眉梢都带着股妖媚劲儿,且不说她欣赏燕南晚,就说凤兰这一年多整日跟在燕南晚身边,护着她,宠着她,她归音也不该让这么一个无脑的女人站在这座皇子府里指手画脚!

    “我是谁,你管不着!”归音一步一步往她面前走,“至于你口中皇子妃的身份,谁爱认谁认,本姑娘就是不认,你能怎么着?”

    “你……”秦珊羽是西北首富的女儿,在家中娇生惯养,嚣张跋扈惯了,从未遇到像归音这般不怕她的人,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眼中噙着泪望向薛延:“阿延,你管管她!”说着,又狠狠的蹬了蹬脚。

    “阿延……”归音尾音拉得极长,望向无动于衷的薛延,“这称呼倒是比燕南晚喊你的亲切,可惜我听着却像是青楼女子叫||1床一般,真是污了本姑娘的耳朵!”

    “你竟然拿我与青楼女子比,你……你这个贱人!”

    秦珊羽话声将落,归音已经闪身到她面前,一只手掐着她白皙的脖颈,嘴角勾起微微嗜血的笑:“敢骂我?”

    “你松开,松开啊!”秦珊羽被吓到了,她一个首富的女儿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在西北谁敢这样对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呜呜,你松开我,你这是杀人,你……”

    归音变态般的欣赏她的哭:“怕死?难道七皇子带你进京的时候没有与你说过吗?京城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连人死都是悄无声息的。”她使了劲,将她拉到自己面前,说话的热气都喷在她脸上,“就你这胆子,还是早些滚回西北!”

    说完,一把推开秦珊羽,低头整理了自己的衣衫,拍了拍手,转身往外走:“我看这皇子府也不欢迎,若是七皇子真想问我什么事,不妨去春风楼找我。”

    凌声拦在她面前,不让她走。

    归音懒懒的抬眸看他,嗤笑一声:“怎么,跟在主子身边久了,连是非都不分了?”

    “主子没让你走。”凌声面上冷漠。

    “七皇子我瞧着您新娶的皇子妃不顺眼,您若是不让我走,今儿您想问什么也问不出来。”归音转身,望向薛延。

    薛延一直未出声,只是看着两人闹,如今归音与他说话,他也只是淡淡看了眼她,提步往府外走:“我们去七月楼说。”

    “听大理寺的衙役说,燕大人最讨厌的地方就是七月楼。”归音不冷不热道。

    “你给我闭嘴!”薛延怒了,站定脚步,回过头来看她,“对你的纵容我是有限度的。”

    归音娇笑起来:“我知道,您只有对燕大人的纵容才不会有限度。”

    凌声让全管家先安排秦珊羽住下,特意嘱咐着不能让秦珊羽靠近风笙院,才出府。

    秦珊羽死死的看着府门口,眼中恨意难平,一双手紧紧握着,长长的指甲都扣进了肉里。

    “秦小姐,您一路上舟车劳顿,老奴先带您去歇息。”

    燕南晚在街市上听见是凌声的声音时,不敢转身,直接跑了的行径,让燕南晨听了,数落了她还一会儿,骂她没出息。

    燕府燕南晨屋里,燕南晚趴在榻上,方才雨潇才给她上了药,后背这会儿疼的火烧火燎的:“哥哥,你找件儿厚实点衣裳压在被子上,我冷得很。”

    一旁的雨潇听着这话,急忙去找棉袄:“我去找,你躺着别动。”

    燕南晚睨了躺在榻上装大爷的某人,扯了她一抹头发:“你不敢直接使唤你嫂子,倒是使唤起我来了!”

    “哥,我咳咳咳……咳咳咳……”燕南晚又开始咳嗽起来。

    燕南晨松开她的头发,站起身,将她人连被子一块抱起来,坐在火炉边。

    燕南晚窝在他怀里,又咳了好大一会儿才停下来,调笑道:“哥哥抱了我,嫂子会不会吃醋呀?”

    “留着点力气等着好好咳吧!”燕南晨狠声道,眼底溢满的都是心疼,“好好的身体怎么就被你糟蹋成这样的,像个得了痨病的人一样。”

    “我这是涅重生,旧年冬天虽遭了病,可来年春天不就好了。”燕南晨将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悬在火炉上方烤火,“哥哥不用担心,今日这事也别与爹说,免得爹又瞎操心。”

    燕南晨略微责怪道:“若不是我今日休沐,你是不是还准备劝说你嫂子瞒着我?”

    燕南晚笑眯眯道:“才不会呢!嫂子虽还未与你正式成亲,可她什么话都与你说,她知道了你也就瞒不住了。”

    “南晚,一年多了,很多事儿都该忘了。”燕南晨语重心长道,“这日子到底该怎么过,谁也不知道,谁还不是摸着石头过日子。只要过日子的人觉得过得舒坦,其他的都不重要。”

    燕南晚沉默了起来。

    雨潇拿了一件燕南晨的厚实披风过来:“给她披上,原本就咳个不停,一会儿又该严重了。”

    凤兰与张禹回了大理寺时,竹山与暮书还没回来,凤兰在大理寺等到了天黑,两人才回来,还带着找到的一些尸体残骸。

    “南晚不是与你们一起去了?”凤兰未看见燕南晚,问。

    暮书将事说了一遍:“也许小姐直接回燕府了。”

    凤兰将全管家给他的偏方递给竹三:“你与顾老头看看这偏方对南晚的咳嗽有没有效果?”

    竹三接过来,看了看:“哪儿来的?”

    凤兰未有隐瞒,如实说了。

    “这方子里有几味药用的霸道,我一时也拿不住,明日去找顾老先生问问。”

    暮书偷偷看了眼凤兰:“七皇子回京了,你在皇子府看见他了吗?”

    凤兰点头:“还有七皇子妃。”

    “过完年应该就走了吧!”暮书小声道。

    竹三瞅了她一眼,敲了敲她的头:“小丫头就喜欢瞎操心。若是两人有缘,即便十几年不见也会重逢,若是无缘,即便站在眼前,也不见得谁会多看谁一眼。”

第210章:我爹未曾娶妾

    皇上听闻薛延提前一日到了京城,还带着新娶的皇子妃,还未上早朝便让崔公公传了旨去皇子府,让薛延带着新娶的皇子妃去御书房等着他。

    薛延昨日与归音去了七月楼,问了归音几句话,便闷声喝起了酒来。

    归音看他那样,翻了个白眼,翩翩然走了。

    薛延喝的烂醉,到了深夜凌声才扶着他回了皇子府。

    待他一觉醒来后,已经快下早朝了。听着全管家说宫里来传话了,便让人挑了件得体的服饰送到秦珊羽院子去,他洗漱后,就带着秦珊羽进宫去了。

    秦珊羽还在想着昨日归音羞辱的事儿,准备想个法子报复回去,就算报复不了那个归音,她也要让那个什么燕南晚膈应。

    马车到了宫门口,薛延先下了马车,手伸到马车边扶着秦珊羽下了马车。

    秦珊羽端庄贤淑的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十足的默契,偶尔薛延回过脸对她笑一笑,她也报之甜蜜的笑。

    外人眼中看着,这分明就是甜蜜的小夫妻。

    薛延带着秦珊羽沿着长长的路往御书房走,恰好赶上下早朝,一众朝臣沿着路往宫外走。

    瞧见薛延时,都笑着上前寒暄两句,顺带夸两句秦珊羽。

    旧年冬日七皇子新娶的消息传到京城时,他们都是一阵唏嘘,如今看着身边的女子,比起燕大人确实差了点,但那副乖巧劲儿倒是得人爱。

    燕南晚与秦照走在最后面,两人正专心讨论着京郊发现碎尸的事,两人谁也没注意到前面发生的事。

    薛延笑着和一群朝臣寒暄了两句,在人群中寻找燕南晚的身影,越过人群,看见她正在与秦照说话,一脸认真,他竟然有点不敢认她。

    她穿着朝服,头发高高竖起,男子装束,少了女子的娇俏,多了几分男二的刚强。

    秦珊羽顺着薛延的目光望过去,只看见一群大臣,也未看出什么不对劲,手肘碰了碰他:“你看什么呢?”

    “看我的妻子。”薛延涩涩的开口。

    秦珊羽闻言,一愣,而后明白了什么,急忙在人群中找燕南晚的身影。

    方才她还想着让燕南晚膈应,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可她找了一圈也没发现这群人中有女子存在。

    燕南晚与秦照说着话,又开始不停的咳嗽起来,她弯着身子,蹲在地上,仿佛要把心肺咳出来一样,猛的一咳,吐出一口血,落在雪地上,异常醒目。

    “燕大人,你这怎么比旧年要严重?”秦照抬起手想给燕南晚拍拍背,顺顺气,手还没落到她后背上,就被人抓住了。

    他回过头想看看是谁不让他替燕大人顺顺气,他非狠狠的……

    看到人时,他怂了,眼前这个怒火冲天的人不是七皇子是谁?

    秦照愣了愣的喊了一声:“七皇子。”

    蹲在地上的燕南晚咳着停了片刻,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又连着咳了几口血出来,她眼疾手快的抓了一把雪将那些血遮掩住。

    薛延看着她的动作,更气,这人真不怕将自己折腾死吗?

    秦珊羽感受薛延散发的怒气,又看了眼蹲在地上的人,明白了什么,手挽上薛延的胳膊,温柔的笑着:“阿延,皇上还在御书房等着我们,我们还是赶紧去,免得让皇上久等了。”

    薛延大力的抽出胳膊,冷声道:“要去你自己去!”

    “阿延,你……”

    薛延不看她,目光始终落在蹲在地上的燕南晚身上,看她始终蹲在地上,手中还抓着雪,想着刚才她咳得要死不活的样子,心里头一阵火烧过,弯腰一把将她拉起来:“你是想把自己折腾死吗?”

    燕南晚诧异的望向他,她以为他不会搭理她的。

    “蠢死了!”薛延说着,将自己的披风解开披在她身上,一把将她抱起来,往宫外走。

    秦珊羽怔住了,她从未没见过薛延对谁发脾气,方才他对着燕南晚大吼,她以为他一步就是对燕南晚动手了。

    一群大臣看着薛延抱着燕南晚往宫外走,又望向一旁傻站着的秦珊羽,各人对视了一眼,纷纷垂下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模样。

    秦照瞧着站在眼前的人,出声提醒道:“七皇子妃,七皇子走了。”

    秦珊羽回过神来,对着秦照笑了笑,急忙去撵薛延。

    燕南晚被薛延抱在怀里,一开始是懵的,她以为他们再见只能当陌路人的,呆呆的仰着头看薛延。

    “不冷吗?”薛延垂眸瞥了她一眼,“裹紧点。”

    燕南晚摇了摇头:“我不冷,你可以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你还是进宫见皇上去,不然皇上该等急了。”

    “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薛延停下脚步问她。

    燕南晚垂下头,不看他了,往他怀里移了几分:“我以为你不想见我。”

    “你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的确没什么好看的!”他嘴角微微上扬,一双桃花眸中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一年多没保怀里的人儿,如今实实在在抱在怀里,真好。

    秦珊羽小跑着跟上来:“阿延,你不去见皇上了吗?”

    “你若想见我让人带你去。”薛延看也不曾看她一眼。

    她撇了撇嘴:“我是随你进京的,你若不去,我自然也不会去的。”望向薛延怀中的燕南晚,笑眯眯的问,“这位就是前七皇子妃了吧?妹妹见过姐姐。”

    燕南晚听着她那句“前七皇子妃”身体一颤,从薛延怀里抬起头,笑的云淡风轻:“不知这位是?”

    “我是阿延的妻子,我叫秦珊羽。”

    燕南晚点了点头:“原来是秦小姐。不过,你我不同姓,我爹爹就娶了我娘亲一人,府中未有小妾,不知秦小姐是我哪门子的妹妹?”

    “你……”秦珊羽又被怼的说不出话。

    她在秦府时,爹爹后院里的几个女人都是这么叫的,怎么到了京城就不管用了。

    薛延抱着燕南晚加快了脚步,将秦珊羽甩在了后面一截,低头轻声笑着道:“一样的牙尖嘴利。”

第211章:在你面前都是假正经

    御书房中,皇上冷着一张脸坐在上面,薛寒牧与薛增林无声的站在下方。

    薛延抱着燕南晚出宫的消息传到了御书房,皇上将才发过火,他以为老七娶了皇子妃后,便能与燕南晚断了关系,哪知道两人今日一见面又旧情复燃了。

    薛寒牧劝慰分析道:“父皇,老七想必也只是看着以往的情分上,毕竟两人当初闹得那么凶,想重修旧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皇上挥了挥手:“既然老七今儿不来了,你们也都先回去吧!”

    薛寒牧、薛增林拱了拱手,出了御书房。

    皇上想着方才太子的话,讥讽的笑了笑,老七是什么性子他还不清楚,这次回京后怕是不会再善罢甘休了。

    “十三,如何看老七与燕大人的事?”薛寒牧出了御书房后问。

    薛增林清浅的笑了笑:“七皇兄的心思向来善变,我也不知道。”

    薛寒牧盯着薛增林瞅了一会儿:“十三年纪也不小了,也是时候娶正妃了。”

    薛增林闻言,怔了怔:“有劳太子皇兄挂心了,臣弟不急。”

    “你倒是不急,可父皇急呀!”薛寒牧笑意然然,“父皇急着抱皇孙,本宫回去后,让太子妃给你先瞧瞧。”

    薛增林颔首道谢。

    薛延抱着燕南晚出了宫,抱着走到马车边。守在马车旁的凌声瞧着薛延怀里抱着的人,又望了一眼身后跟在的秦珊羽,想着这场面怎么有种新欢败给旧爱的感觉。

    虽然秦小姐不是主子的新欢,可主子也总该给人家一个大姑娘留点面子呀!

    “愣着做什么?”薛延不悦的眼神扫向还傻站着的凌声,“车帘掀开。”

    凌声立马走上前,恭敬的将车帘掀开,薛延抱着燕南晚上了马车,秦珊羽跟在后面也上了马车,半个身子才探进马车,薛延一个眼神扫过来:“出去坐着。”

    秦珊羽一愣,后道:“外面冷!”

    薛延拿起马车里的一件披风扔给她:“出去。”

    凌声瞧着,急忙撇开眼,这场景真是让人不忍直视。

    秦珊羽低头看了眼薛延扔过来的披风,又看了眼被薛延紧紧抱在怀里的燕南晚,狠狠的跺了跺脚:“我才是你的皇子妃,你竟然让我出去,你……你简直欺人太甚!”

    薛延将怀里的燕南晚轻轻的放在马车里,将披风紧了紧,不理秦珊羽。

    秦珊羽看他不搭理自己,嗓子眼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差点背过去,她壮着胆子身子又往马车里探了一点儿,看薛延不反对,又往马车里探了一点儿。

    “你若再往前一步,本皇子立马将你送回乾州!”

    秦珊羽动作一顿,咬了咬下唇,狠狠的出了口气,可怜兮兮的看着薛延,后者压根不看她,她又望向燕南晚,眼神变得憎恨。

    燕南晚掀了下眼皮,对上秦珊羽的目光,淡淡移开眼,不吭声。

    秦珊羽看着她理所当然的享受着薛延的照顾,还一脸不在意的模样,心头的火气更是大,手狠狠的拽着手里的披风,弯着腰不动。

    凌声走到马车边,戳了一下秦珊羽:“秦小姐,你还是随我坐在外边吧!”

    秦珊羽不敢进马车,心中又怕没面子,半晌后道:“有什么了不起,坐外面就坐外面,我还能看街市上的风景呢!”

    凌声眉头跳了跳,这小姑奶奶真是会给自己找台阶下。

    马车里,燕南晚低低的又咳嗽了几声,薛延倒了杯热茶送过去:“喝点热茶,润润肺。”

    “多谢七皇子。”燕南晚接过茶盏,放在嘴边小饮了几口,“劳烦七皇子将下官送到大理寺,下官还有要事要办。”

    薛延斜了她一眼:“我也有要事要办。”

    “那劳烦停车,下官自己去大理寺,不耽误七皇子办正事了。”

    薛延勾起一抹肆意的笑:“我要办的正事与你有关。”

    燕南晚抬眸看他,瞧着他桃花眸中盛满的温柔的笑意,浑身竟然生出了几丝寒意:“和我有关?”

    “自然!”薛延笑着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倾落在她脸上,定定的瞧着她。

    燕南晚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你有事说事,别一直看着我,现在你是君,我是臣,我们之间……”

    他抬起手拔掉她头上的玉簪,一头乌黑的头发倾泻而下,如此,他才觉得看的顺眼多了。

    从见面时,他便觉得看她那些地方不对劲,方才瞧了半晌,总算是看出来了,就是她这一身男子的装束。

    虽说看起来英姿飒爽,像个巾帼英雄,可哪里有她穿女装时好看,娇小可爱,一颦一笑都让他心神皆醉。

    燕南晚愣了一会儿:“你扯我头发做什么?”

    “我不仅要扯你头发,我还要扯你衣服。”他说着,手已经摸上她腰间的腰带,手脚麻利的将她一身的官服脱下来。

    燕南晚拒绝不停,推攘着他,还是敌不过他的力气,一会儿就被薛延脱得只剩个里衣了。三九寒天,她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觉得浑身凉飕飕的,抬头,抿了抿嘴:“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快被冻死了!”

    “不想看你穿这一身衣服。”薛延伸出手将她抱进怀里,“明明是个女儿家,整日打扮的像个男子,我看着就是不爽。”

    燕南晚来气了,他就为了他不爽,把她冻成这幅狗样:“不爽你别看,我求着你看了!”

    薛延低头看她,忽的笑了起来:“是我求着你,求你让我看的。”

    “你能不能正经点儿?”燕南晚戳了戳他的胸膛。

    “在你面前我若是还能正经,那绝对是假正经。”

    燕南晚仰起脸,还想再怼上他两句,唇被封了。

    薛延低下头,吻上他心心念念一年多的唇瓣,原只想浅尝辄止,怕惹恼了她,哪能料到一沾上她的唇,他就不舍得松开了。

    他的体温不断攀升,燕南晚被他吻的七荤八素的,原本还有点冷的,如今她感觉自己像是贴上了一个大火炉一般。

    薛延抱她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摸上她温热的肌肤。

第212章:越发蠢了

    他的手带着凉意,惊得燕南晚回过神来,一双眼清明起来,看着两人的状态,急忙拂开他的手,慌慌张张的捂着自己的里衣,身子往车厢另一侧滚了滚,一双眸子里盛满了怒气瞪着他。

    薛延无奈的收回手,对她还真是越发一点自制力都没有了,理了理略有些凌乱的衣袍,拿起一旁的披风扔到燕南晚头上,将她整个人盖得紧紧的:“等着,不许乱动。”

    他起身,掀开车帘跳下马车,往前头的成衣铺子走。

    凌声喊了一声:“主子,停车吗?”

    “不停。”薛延头也不回道。

    秦珊羽看薛延走了,想钻进马车里,才有所动作,就被凌声一只手拦住了:“秦小姐,你还是乖乖待在外面吧!”

    “你……”秦珊羽压下心底的怒气,笑眯眯道,“我怕燕大人一个人在里面无聊,我进去陪她说说话。”

    凌声依旧拦着:“我觉得你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他回头看了一眼车帘,“而且燕大人也不见得想和你说话。”

    “不是,凌声,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秦珊羽觉得真是够憋屈的,自从来了京城,她遇见的怎么净是糟心事儿呢?

    凌声好心劝道:“秦小姐,你知道昨日为何归音与主子怼成那样,主子虽很生气,却一句未说她吗?”

    提起归音,秦珊羽来了兴致,她总觉得归音与薛延之间不一般:“为什么?”

    “因为燕大人很欣赏归音,主子是爱屋及乌。”

    秦珊羽想骂人,心里头越发不舒坦起来了。一屁股坐在车车辕边,也不进去了。

    她现在进去简直是找死!

    那个燕大人肯定不待见她,听着凌声说薛延爱屋及乌,那燕南晚讨厌的,他肯定更恨。想着她有可能会被薛延碎尸万段,她心里头就拔凉拔凉的,不知道为什么要和薛延一起来京城。

    凌声知道秦珊羽从小娇生惯养,也最是贪生怕死,看她老实了,也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薛延抱着女子的衣裳,还有一些珠钗,用着轻功跟了上来。

    秦珊羽再度看着薛延的时候,竟然有点畏惧,匆匆瞥了他一眼,立马收回目光,恨不得薛延看不见她。

    实际上,薛延真是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进了马车。

    燕南晚用披风将自己裹得紧紧的,可还是觉得冷,将官府捡起来披在身上。

    薛延抱着衣服进来时瞧着她靠在马车角落里,冻得有点瑟瑟发抖:“你何时身子这般弱了?”他将衣服放在一边,抓过她的双手放在自己手里,替她暖手,放在嘴边吹着热气,“燕南晨就是这样照顾你的?”

    “管得真多!”燕南晚小声嘀咕了一句。

    薛延笑了起来:“我若是不管你,你怕是想把自己折腾死!”语气森冷了不少,“燕南晚,你不是最惜命,最怕死吗?现在怎么就不多为你自己想一想,这天下百姓少了你,是不能活了还是怎么着?”

    “一年多,在朝堂之上混的不见聪明,却越发蠢了,你是不是等到你死的时候,你还记挂着大理寺还有多少案子没办,还有多少凶手没有抓回来?”薛延越说越生气,抓着她的胳膊,“你现在就这么想死吗?”

    车外的凌声与秦珊羽听着薛延压抑的低吼,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见想迅速消失的神色。

    燕南晚被薛延吼得一愣一愣的,这一年多来,身边的人对她说话都是小心翼翼,轻言细语的,大声一点儿都觉得会惹她伤心。

    像薛延这般吼她,这种久违的感觉,让她窝心的暖。

    她抬起手,伸出手指,戳了戳薛延的脸,咯咯的笑了起来:“一年多不见,现在变得越来越厉害了。”

    “我在和你说正经的,你别给我打岔!”薛延握着她的手。

    “你不是说你在我面前都是假正经吗?”

    薛延被她噎住了,眼前这人真该治治了。

    他还以为她进了朝堂变得一本正经、老气横秋起来,未曾想到却变得越发古灵精怪:“你整日与那一群|奸诈狡猾的朝臣们待在一处,都变得狡猾起来了。”

    燕南晚望向一旁薛延带进来的衣裳:“这是给我准备的?”

    薛延冷着脸,拿过衣裳,丢在她身上:“换上!以后不许再穿男子的衣裳。”

    燕南晚笑着拿起衣裳,眨了眨眼,道:“如今我可不是你的皇子妃,你可管不着我。”

    “是吗?”薛延邪魅的笑了起来,“你且看着,我能不能管得了你。”

    燕南晚耸了耸肩,权当他是过个嘴瘾。

    毕竟两人之间再也无多的关系,而且他也已经娶了新皇子妃。今日这么一出,只当是两人重温旧梦了,明日醒来,都该分道扬镳了。

    燕南晚当着薛延的面换上了衣裳,反正里头还穿着里衣,她长久不穿女子衣裳,穿起来竟然有些手生。

    薛延瞧着她折腾了半晌也未弄好,又气又觉得好笑,伸出手将她拉到自己面前,替她穿上衣裳。

    燕南晚看着他熟练的动作,想起一起以前两人好好在一起时,他也喜欢给她穿衣服。如今他手法还是如此熟练,定然为他那个皇子妃穿了不少次衣服。

    想到这处,心头就涌起浓浓的醋意,蓦的打开薛延的手,低着头,自己胡乱的扣扣子,系腰带:“七皇子身份尊贵,不劳七皇子费心了。”

    薛延看了眼被她打的泛红的手背,将手伸到燕南晚眼前:“我身份尊贵,你如今将我打成这样,是不是该赔偿我?”

    燕南晚看了眼泛红的手背,心中愧疚,她方才一时生气,动手起来没了轻重,梗着脖子道:“你想怎么赔偿?”

    “给我揉揉。”

    “不揉,要揉你去找你的皇子妃。”

    薛延低下头,凑到她面前,笑着道:“吃醋了?”

    “谁醋了!”燕南晚辩驳道,“我现在与你无半丝关系,吃谁的粗也不会吃你的醋。”

    “那你想吃谁的醋?”薛延身体往前,贴上她的身子,“想吃凤兰的还是陶萧北的?”

第213章:他的小野猫

    “我谁的醋都不吃,你走开!”燕南晚想推开他的身子,奈何某人就像是长在她身上一般,怎么推都推不开。

    薛延笑着:“既然不是醋了,那你提我的皇子妃做什么?”

    “我……我是提醒你要知礼守礼,不要让你的皇子妃伤心。”

    “我的皇子妃才不会伤心,她若是知道我对你念念不忘,想必会十分高兴。”话落,吻上她的唇。

    这个笨丫头,他的皇子妃至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人。

    自己吃自己的飞醋,这小模样倒是可爱。

    燕南晚心中还想着他方才说的“我的皇子妃”几个字,寥寥几字,却霸道得很,可见他对现在的皇子妃是真的很喜欢,心头一酸,狠狠的咬上薛延的嘴唇,片刻,两人嘴中都带着血腥味。

    薛延松开她的嘴,笑着:“性子变野了。”

    “回皇子府路过燕府,到了燕府门口放我下去。”她闷闷的说。

    心里头更闷,明明就是她自己将人推开的,也是她让他去寻找自己的幸福的,可如今他都一一照做了,她的心怎么就这么疼呢?

    薛延不答,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抱进怀里,嘴角含笑的将她的衣裳整理好。从怀中掏出一把玉梳替她打理黑亮的头发,低声问着:“今儿的发髻是谁给你弄得?”

    “凤兰。”

    他原本就是想找话与她说,哪知道她会如此乖巧的与他说,让他不满的是凤兰竟然给她梳发髻:“你的发髻不会每日都是他给你梳的吧?”

    薛延阴沉沉的问,手中的动作停下来,等着燕南晚的回答。

    “想知道?”燕南晚贼兮兮的笑了笑,“我就不告诉你!”

    “我自己去问!”薛延咬牙切齿道。

    想着这一年多来以来,她与凤兰朝夕相处,还一起办案,他心里头嫉妒的火焰蹭蹭的往上涨。

    燕南晚听着薛延气得不行的语气,心情颇好,懒洋洋的靠在他怀里:“你给我的发髻弄散了,你再给我弄好。”

    薛延自然会将她的发髻弄好,不然等着她回去让凤兰再给她梳头,他光想想就有把凤兰撕了的冲动。

    燕南晚不知薛延心中所想,她偎在薛延怀里,想起与秦照说的京郊碎尸的事儿。

    且不说死者是谁,但看将人杀了,然后碎尸这事儿,就知这凶手定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到底是有多么大的深仇大恨,将人杀了还不肯放过,还要将死人剁碎?她灵机一动,也许不是深仇大恨,而是死去的这人身份太特殊,是以凶手才会做出这种毁尸灭迹的行为。

    “一定是这样!”燕南晚想通了后,兴奋的准备直起身,完全忘记了这还是在马车里,而她还在薛延怀里,而薛延还正在给她梳发髻。

    “嘶,疼死我了……”燕南晚疼的泪花直往外冒。

    薛延方才正在给她插珠钗,哪里知道她会猛然起身,她这么一起身,直接装上的钗子,能不疼吗?

    “别动,我看看。”薛延将她重新按回自己怀里,拔开头发,看了看,“没破皮,红了一块,我给你揉揉,一会儿就不疼了。”说着,还轻轻吹了吹。

    燕南晚浑身不自在,总觉得现在的薛延与之前的薛延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她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马车路过燕府门口时,燕南晚非要下车,薛延抱着她不松手,还吩咐外头驾车的凌声快点。

    “你放开我,我要回家。”

    薛延无动于衷,就是不松手:“皇子府遭贼了,我听说这事是你们大理寺负责查,你正好去看看。”

    燕南晚不死心:“这件事我教给凤兰去查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他。”

    “我没什么好问他的,我只想问你。”

    凌声架着马车,不停抽打马屁股,只想着快点到皇子府,若是燕大人跑了,一会儿主子又该拿他出气了。

    马车停在皇子府门口,凌声松了口气,急忙从车辕边跳下来:“主子,到了。”

    秦珊羽识趣的跟着下了马车。

    里头两人听见凌声的话,一个嘴角扬起笑,一个苦大仇深。

    薛延仿似未看见燕南晚一脸的不情愿,直接抱着她下了马车,大步往府里走。

    全管家迎了出来,看清薛延怀里抱着的人时,眼中有喜悦,看见后头跟进来的秦珊羽也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垂首道:“七皇子。”

    “准备午膳,送到风笙院。”薛延丢下这句话便抱着燕南晚大步离开了。

    站在原地的全管家和刚进来的凌声听见薛延方才的话时,心中齐齐一震,主子要进风笙院了!

    “全管家,风笙院打扫了吗?”凌声问。

    全管家摇了摇头,恍然大悟,急忙跑着准备让人去打扫风笙院,凌声拉住他:“现在还是不要去打扰主子。”

    全管家一拍脑门:“哎哟,我真是老糊涂了。我先去让厨房准备午膳,多准备些皇子妃……”全管家觉得他又说错话了,急忙改口,“多准备些燕大人喜欢吃的。”

    秦珊羽站在门口,看着全管家那一脸的喜悦,心中不大高兴,感觉整个皇子府好像都只承认一个皇子妃,即便她这个带着名衔的皇子妃来了,也不见得这群人对她如此恭敬。

    “燕大人还是皇子妃时对府中下人都是极好的。”凌声随意的瞥了她一眼,“当初主子与皇子妃分开时,府中的不少人还因了这事对主子不满呢!”

    秦珊羽睁开了双眼,不可置信:“真的?”

    “当然。”

    她家都没有这种,下人们好像都是跟着主子的喜恶,一点儿也不敢违背主子的意思。原来京城的下人比她家里的下人都要聪明,有主见。

    “凌声,我听说燕大人被七皇子带回来了!”归音兴高采烈的进来。

    凌声转身瞥了她一眼:“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归音妩媚的笑了起来:“七皇子抱回了燕大人,我就能去缠着我的凤兰了。都一年多未见了,也不知道凤兰还记不记得我?”

第214章:我给你吹吹

    “你还真是念念不忘!”凌声冷哼一声。

    归音不在意,眼神瞥到一旁站着默不作声的秦珊羽,挑眉:“这不是自称皇子妃的人吗?怎么,七皇子没抱你进去?”

    “多管闲事!”秦珊羽瞪了她一眼,转身往院子里走。

    归音瞧着她像是斗败了的供给一样,乐呵起来:“受刺激了?”

    “你这张毒辣的嘴也收敛点儿。”凌声道。

    “五十步笑百步,你怕是忘了你毒辣的时候了。”

    凌声一副惹不起的样子:“行行行,大小姐,我惹不起您还躲不起吗?”

    说完,人消失在原地。

    归音撇了撇嘴,才不管他,转身出了皇子府。反正主子将燕大人抱回了皇子府,她也要去见她的凤兰。

    薛延抱着燕南晚到了风笙院门口,圆形的院子门被一扇方形的木门挡住了,上面挤了一层厚厚的雪。

    燕南晚瞥了一眼,不咸不淡道:“看来这院子你还真是讨厌,派个下人来打扫都不曾有。”

    薛延抱着她,一脚将方形的木门踹成两半,厚厚的血簌簌的往下落,积在地上,比起旁边周围的雪厚了几层,堆起了小雪堆一般。

    “你为何不看成我十分珍惜这地方,不让别人踏进半步?”薛延抱着她往院子里走。

    进了院子,燕南晚第一眼望去的是那个小花园,想着花园里的花花草草早死光了。现在被大雪覆盖的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隐约看出一个小花园的轮廓。

    薛延低头看了眼怀中的人,瞧见她对着小花园的方向发怔,不由也想起之前她给花花草草浇水的场景来,如今一一想,觉得事情仿佛发生在昨日:“来年春日,再将小花园翻新出来便好。”

    “随你。”燕南晚闷闷的说道。

    薛延瞧着她这幅赌气的样子,低笑两声,抱着她往屋里去。

    屋子的门锁着,燕南晚掀了掀眼皮,有些幸灾乐祸:“门锁了。”

    薛延将她从怀里放下,一把拉着她,将她困在他与门中间,拔掉她头上的一支簪子,紧贴着她的身体去撬门锁。

    两人身体贴着身体,冬日里虽穿的厚,可她依旧能感受到透过衣裳从薛延身上传来的温度,起初是温热,后来变得稍许滚烫,让她越来越不舒服。

    燕南晚动了当两下深知,薛延喑哑道:“乖,别动,我在撬锁。”

    他说话的温热气息都扑洒在她耳郭处,密密麻麻,丝丝缕缕,缠得她的心都有些透不过气来了。

    “你起开,我来撬。”燕南晚受不了两人之间如此的气氛,转过身,从他手中夺过簪子。

    薛延听话的站着她身后,双手搂着她的腰,嘴角勾着得逞的笑。

    燕南晚三两下便将门锁撬开了,将门推开:“开了。”

    “嗯,我们进去。”薛延搂着她的腰,把她往上提了提,让她的脚不至于碰上门槛。

    燕南晚被他提的难受得很,不满道:“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薛延不放手:“我怕你累着了。”

    屋里一年多没有人打扫,满是灰尘,蜘蛛网不知结了多少层,地上还遗落着死去蜘蛛的尸体,让人看着与城外的破庙差不多。

    薛延反倒是一脸坦然:“除了灰多点,其余还真是一点没变。”

    “灰不是一般的多。”燕南晚不留情的拆穿。

    “我们去床上看看。”薛延松开她的腰,握上她的手,拉着不情不愿的她往床边走。

    床被素色的纱帐围着,灰尘都落在了纱帐上,床上倒是没有多少。

    薛延一把将燕南晚拉进自己怀里,压着她的身体,两人齐齐倒在床上,他眨了眨桃花眸,笑眯眯道:“醉卧温柔乡。”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不似在马车里的温柔如水,这次他带着强势霸道、不容置疑的气势压在她的唇上。

    燕南晚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一张小脸憋得通红,手不断推攘着他坚硬的胸膛,趁着他微微离开她唇的间隙,发出两声不满:“我……我快透不过气来了……”

    “我给你渡气。”他说着,更加肆意的在她的嘴里掠夺。

    是他想了一年多的味道,鬼知道他对自己有多狠,才控制着一年多没有回京。

    他原本计划要三年布置完的计划,在对她的思念中,他硬生生节省了一半的时间,就是为了回来早点见到她。

    燕南晚被他吻得云里雾里,一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

    薛延手放在她腰间,扯开她的腰带,手伸进衣服上,一层一层的剥开,最终摸上她滑腻温热的肌肤,手往上,触摸到柔软,捏了捏,低笑出声:“晚儿,最合我心意。”

    燕南晚一疼,低吟出声,听得薛延心神一荡,憋着已久的邪火再也控制不住了。快速的解开自己的衣服,两人**相对,他吻着她的身体,最终又落在她的唇上,诱哄着:“晚儿,乖,睁开看着我。”

    燕南晚摇头,不肯睁眼。

    他不急,低头在她胸前轻轻咬了一口,燕南晚叫了一声,她浑身难受得很,薛延抬起头,看着身下由于难受不安分的人儿:“睁开看着我,叫我的名字。”

    燕南晚敌不过他,乖乖的睁开眼,看着身上的人,软软糯糯的喊了一声:“薛延。”

    听着她如此甜腻的叫自己的名字,薛延身子猛的往下一沉,燕南晚浑身一颤,床动了动。

    她睁着眼,床的晃动,惊醒了纱帐上的灰尘,一点一点往下落,落进她的眼里,燕南晚眨了眨眼,眼睛被灰尘迷了,她抬起手揉了揉,可眼泪还是流下来了。

    薛延正在兴头上,瞧着她哭了,有点慌,柔声问着:“晚儿,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他低头去吻她脸上的眼泪。

    “我眼睛疼,进灰了。”燕南晚哭着道。

    “来,我看看,我给你吹吹,一会儿就不疼了。”薛延一边给她吹眼睛,一边与她行鱼水之欢。

    燕南晚难受得很,眼睛疼,下身还被人……

    “你出去,你出去,我不要,不要了……”她哭着推他。

第215章:你敢嫁给别人

    薛延浑身也难受,卡在一处,瞧着身下哭的梨花带雨的人,叹了口气,压下全身的邪火,起身,将她搂紧怀里,专心的给她吹眼睛。

    “都怪你,都怪你!”燕南晚红着眼睛控诉着。

    “好好好,我的小祖宗,都怪我,都怪我。”他好声好气的哄着,“眼睛还疼吗?”

    燕南晚抽噎了两声,点了点头。

    薛延拿过两人的衣服,先将自己的衣服穿好,又随意给燕南晚裹上,抱起她:“我先抱你去书房,这地方让全管家带人打扫一遍。”

    燕南晚低着头不说话,眼睛一睁开泪水就不停的往下流,薛延看着她眼泪流不停,心里头着急,又暗骂自己不是人。急忙抱着她往外走,去书房的路上喊来了凌声:“让全管家找人将风笙院打扫干净,出府去找个大夫来。”

    凌声看着薛延与燕南晚两人都是衣衫不整的样子,嘴角一抽,想着主子这到底是有多心急,把燕大人都弄哭了。

    薛延抱着燕南晚,一路运着轻功来了书房。

    书房比起风笙院简直就是一尘不染,薛延把她放在床上,双手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我看看。”

    燕南晚微微睁开眼,一双眼比方才更红了,她总觉得眼睛里夹着一个东西,抬起手准备去揉揉,被薛延抓住,温声道:“我给你吹吹,让人去找大夫了,别急。”

    “都怪你,要不是你那么……”她说着就有点说不出口了。

    薛延急忙承认错误又保证:“好好好,怪我怪我,以后我再也不这么冲动了。”

    全管家听着凌声说七皇子让他去请大夫,心里头惊慌,想着难不成七皇子与燕大人打起来了,燕大人受伤了,急忙让人去城中请大夫。

    大夫到了皇子府,还未喘两口气,全管家又拉着他快步往书房跑。

    等跑到了书房,老大夫跟着连歇了好几口气,才觉得捡回了一条命。

    “七皇子,大夫请来了。”

    “带人进来。”薛延说道,将燕南晚的衣服穿好,又帮她把凌乱的发髻整理了一下。

    老大夫进了书房,看着人时,腿有些软,这不是燕大人吗?

    京城中谁都知道七皇子与燕大人已和离,七皇子又新娶了皇子妃,这两人怎么又在一起了?这种事被他撞见,他还有命走出皇子府吗?

    薛延瞧着老大夫缓慢的步子,呵斥:“还不快点滚过来!”

    “是是是,草民这就滚过去,滚过去。”老大夫小跑着到了床边,小心翼翼问:“不知燕大人怎么了?”

    薛延道:“她眼里进了灰,你看看有无大碍。”

    老大夫愣了一会儿,才动手,寻常人眼里进了灰给吹吹便好,这七皇子还真是有点大题小做了。

    “启禀七皇子,无碍,只要吹吹便好了。”

    薛延不信:“方才本皇子吹了半晌也不见有用。”

    “那草民来试试?”老大夫试探性的问。

    “滚一边去,本皇子自己来。”薛延挥了挥手。

    全管家立马带着老大夫离开了书房。

    燕南晚红着一双眼怒瞪着薛延。

    薛延最是受不了她这般生气的模样,好生哄着:“不生气,都是我的错,我给你吹,一直吹到你不流泪。”

    “我好了。”燕南晚道。

    “真的?我瞧瞧。”薛延一只手抬起她的脸,凑到她眼睛处,仔细看着,“好像是真好了。”说着,又在她眼睛上轻轻吻了吻。

    “我要回燕府。”

    “不急,用过午膳后我亲自送你回去。”

    燕南晚抬眼看他:“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和你之间早就完了,你也娶了新的皇子妃,我也即将会嫁给别人,我们之间……”

    “你要嫁给别人?”薛延眼睛微眯,藏起眸中的锋芒,“你准备嫁给谁?”

    “你管不着!”

    “我管不着?”薛延将她抱进怀里,压在床上,笑了起来,“你看看我到底管不管得着!”

    “薛延,你……你欺人太甚!”

    薛延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脸:“当初你拼死拼活的要与我和离,无非是为了你娘亲的死还有燕家世代的责任。史官记录天下之事,尤其是皇室的事,而史官到底是谁也只有历代皇帝才知道。”

    燕南晚心里隐约有几分不安:“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猜猜我这一年多在乾州都做了什么?”

    “不知道。”她别开脸。

    薛延勾起她的一绺头发,放在手里玩:“我查了你娘亲死去的真相,我也查了池雪背后的人到底是谁。所以,燕南晚这些事情你还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

    燕南晚总算知道那一丝不安来自哪儿了,原来他把所有事情都查清楚了。他请旨主动去西北,为的就是韬光养晦,明面上让人放松警惕,暗地里将所有事情都查的清清楚楚。

    “我没想过要瞒你,只是不想与你说。”

    薛延低头,趴在她锁骨处,慵懒道:“你这颠倒黑白,信口胡诌的本事倒是涨了不少。”说着,咬了一口她的锁骨。

    “疼!”燕南晚轻呼一声,“薛延,你是狗吗?”

    “让你当初瞎替我做决定,这就是惩罚。”

    燕南晚想起当初,好似只有那么一个办法,难不成要告诉他,是他的父皇杀了她的娘亲?

    那个时候,她痛失娘亲,心中愧疚,又极度想报仇,她想若是不与他一刀两断,她怕是真的会控制不住,让薛延去杀了皇上,替她娘亲报仇。

    “晚儿,其实我不是皇上的儿子。”薛延风淡云轻道。

    燕南晚怔住了,傻了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轻笑着:“你骗我也不找个好点的借口。”

    “我的娘亲在还未入宫前已经被人强迫失了身子,她原本不愿在进宫,可皇上不死心,下了圣旨一定要娘亲入宫。入宫后,娘亲才发现她已经怀孕了。”

    燕南晚抬起手,捂住他的嘴:“薛延,你别说了,我不想听,我相信你。”

    “晚儿是嫌弃我是野种吗?”他自嘲着。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燕南晚急忙摇头解释,“我是心疼你。”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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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邪魅皇子妃介绍:
人前端庄贤淑的世家小姐,人后却是一个梁上君子,偷了整个京城的官宦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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