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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邪魅皇子妃全文阅读

作者:常溪     盛宠邪魅皇子妃txt下载     盛宠邪魅皇子妃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16章:假成亲

    “同情?”薛延自嘲的反问,“是不是所有人都觉得我很可怜?”

    燕南晚瞧着他:“你有什么好可怜的,这天下比你苦的人多的数不胜数,不还是一样要活下去!”

    薛延反倒懵了,怔怔看了她半晌,勾起笑:“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就是与众不同。”

    燕南晚对他翻了个白眼:“不是你看上我,我才与众不同,而是我与众不同,你怕是才会看上我吧!”

    “晚儿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将她抱进怀里,闻着她身上的馨香,平复了心底的微涩,“我们和好吧!”

    “你什么意思?”燕南晚问着。

    “你再嫁给我一次。”

    燕南晚坚定的拒绝了:“今时不同往日,|你我身份不同,如此荒唐的事儿,皇上也不会同意的。”

    薛延笑着:“只要你答应了,父皇和文武百官那边我自有法子。”

    燕南晚还是不同意:“薛延,从我拿准注意与你和离的那一刻,便从未想过与你还有未来。”

    “你现在想也不迟。”薛延双手抱着她的腰,声音低低沉沉,“你还爱我吗?”

    她自然还爱他,只是……

    薛延问着这话时,心提的老高,问出口又有点后悔,却又想听到燕南晚的回答,心情纠结复杂。

    燕南晚默了半晌,一句话都未说。

    薛延有点着急,又问了一遍:“晚儿,和我说实话,你对我还有感情吗?”

    “我对凌声也有感情呢!”她小声开口。

    薛延闻言,抱着她腰的手收紧,将她转过来,两人面对面:“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对凌声也有感情呀!”

    “你……燕南晚,你是不是想气死我!”薛延忍不住吼了她一声。

    燕南晚看着他,眸子里藏着亮晶晶的笑意:“我说的是实话,我不仅对凌声有感情,我还对全管家有感情,还对皇子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有感情。”

    “你就是对我没感情是不是?”薛延心里憋着气,愤愤的想着,这府里的人都是活的太舒坦了,竟然敢来抢他在晚儿心里的位置。

    燕南晚终于忍不住了,笑出了声:“哈哈哈,薛延,没想到你也会对自己这么不自信呀!”

    薛延这才意识到自己被眼前这个小野猫耍了,狠狠的吻上她的唇,大手在她腰间掐了一把:“你这猫爪子我迟早给你卸了!”

    全管家带着人端着午膳过来:“七皇子,午膳送来了。”

    薛延瞪了一眼笑的合不拢嘴的燕南晚,瞪了她一眼,对外道:“放在桌子上,你们都下去吧!”

    全管家等了一会儿,问道:“七皇子,秦小姐府中人该如何称呼?”

    他为这事纠结了许久,明面上秦小姐是七皇子娶回来的皇子府,可七皇子今儿又抱着燕大人回府,他一时间也拿不准七皇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薛延不冷不淡道:“你不是称呼的挺好,按照你叫的称呼。”

    全管家应了声,下去了。

    燕南晚听着全管家提起秦珊羽,想着从宫里回皇子府的一路上,秦珊羽好似对她敌意挺大的,却又不似情敌之间的那种敌意:“你和这位秦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

    薛延笑着,抱着她起身,往外边桌子走:“我还以为你一点儿都不在意呢!”

    “你说不说,你不说我就回燕府了。”燕南晚心里头有点膈应。

    “好,我说。”他抱着她坐在桌子边,让她坐在他腿上,“旧年冬日,父皇暗中递了圣旨去乾州,想替我娶个皇子妃,我心中挂念着你,但又怕父皇在京中为难你,便直接拉了西北首富的女儿来了个假成亲。”

    “假成亲?”

    薛延点头:“传到京城的话是我与秦珊羽两情相悦,缔结连理。”

    燕南晚点了点头,她对于其中的门门道道知晓的不多,也就就知道薛延娶了人。至于其中有多少深情,有多少心血,她一概不停,而她身边的人也不提薛延一丝半点的消息。

    是以,这一年多薛延到底如何,她是一概不知。

    如此做法,也全是为了让她死心。

    “还有什么想问的,今日一道问了,我全与你说,省的日后我去燕府提亲时你再问。”

    燕南晚抬起头来看他,微微摇了摇头:“薛延,我与你说的都是认真的。你不要再去燕府提亲了,我看着你与秦小姐也十分般配,不妨假戏真做,她留在你身边……”

    薛延黑了脸:“敢情我与你说了半晌,我都是说了废话。”

    “薛延,其实你也不是非我不可。”燕南晚低声道,“我们一年多都未见,你我都活得好好的,日子也过得有滋有味的,从前的事儿你权当是南柯一梦,以后你与秦小姐好好过日子。”

    薛延费了全身心的耐力将心头的怒火压下去,沉声道:“我送你回燕府。”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而且我爹和哥哥也不见得想见到你。”燕南晚故意如此说,只想断了他的念想。

    薛延将她放下来,跟着起身,双手紧握:“我送你出府。”

    燕南晚将自己的衣衫整理好了后,跟着薛延一起出了书房,往府门口去。

    送走了燕南晚,薛延阴着一张脸回了书房,唤来凌声:“去查,这一年多皇子妃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不相信她会无缘无故的拒绝他,她对他的感情他感受得到,况且她也不是那种畏惧天下人说辞的人,更何况依她现在的名声嫁给他,天下人只会说是他配不上她。

    燕南晚一身女子装扮回了燕府,她被薛延带走的消息早传到了燕府,燕城义怕发生什么事,惹了皇上不高兴,到时候责怪南晚,他坐不住去找燕南晨。

    燕南晨里里外外分析了一道,才劝慰住燕城义,说是他会与南晚好好说说,让他莫要多操心,燕城义才算是宽了心。

    燕南晚刚踏进燕府,陈叔就跑了过来,看着她这一身装扮,还怔了一会儿,才说道:“小姐,少爷让您回来了去他院子。”

第217章:那不是他的皇子妃

    燕南晚笑着点了点头,往燕南晨院子去了。

    陈叔看着燕南晚的背影,偷偷的抹了一把眼泪,小姐如此好模样的一个人,一年多来总算是穿了一回女子的衣裳了。

    瞧瞧,多好看。

    凤兰听着燕南晚被薛延带走的消息,心里头便一直惴惴不安的,索性也来了燕南晨的院子等着她。

    这一年多来,他一直守在燕南晚身旁,知礼守礼,未有半分逾规,连对她的关系都守着朋友之间的分寸,只是怕燕南晚多心,心里头觉得有负担。

    他如此的做派,却也错过了最佳的时机。

    燕南晨幽幽叹了口气:“到底你来晚了一步。”

    凤兰温温笑着:“原本以为在南晚与七皇子大婚时就看清了,如今看着,反倒是眼下通透了。”

    燕南晨斜眼挑眉看他:“果真放心了?”

    凤兰点头,如实道:“不瞒你说,听到七皇子从宫里抱走南晚时,我心里挺不安的。反倒是刚才,一瞬间,就好似什么都想通了一般,南晚对我一直抱着朋友知己之情,无半分男女心思,我这一辈子怕是也不能与她在一起。我总不能自私的让她一辈子一个人,身边连个依靠的人都没有吧!”

    燕南晨深深的看了一眼凤兰,眼中都是钦佩:“南晚得了你这么一个朋友是她的幸运。”

    凤兰温笑着摇了摇头:“之前总想着南晚只要身边没人,我总该是还有机会的,如今再想倒是觉得那时的想法可笑。情爱一事,若是真有人可代替,也不会留下那么多的千古传奇。”

    雨潇从院子外进来,手里端着几碟点心,燕南晨看着,眼角眉梢都带上了宠溺的笑意:“爱的不深,或许谁都能代替。爱得深,才会是非那人不可。”

    凤兰微微一笑,没说话。

    雨潇走进两人身边,道:“怎地不进屋里坐着,院子里这般冷。”

    燕南晨起身,从她端着的糕点中捻了一块送进嘴里,夸着:“好吃。”

    雨潇笑着看了他一眼,嗔怪着:“这些是给小姐准备的,你少吃些。”说着,端着糕点进了屋。

    燕南晨与凤兰也跟着进屋了。

    屋里烧着好几个火炉子,暖和得很。

    燕南晨闲着无事,便让雨潇拿了棋来,他与凤兰下起了棋。

    燕南晚进了燕南晨的院子,屋门开着,重重的门帘放下来,屋里也没什么声音,她走上台阶,站在长廊上,躲了躲脚上的雪:“哥哥,嫂子,你们在吗?”

    “架子越发大了,都敢让哥哥等这么久了。”燕南晨不冷不热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雨潇掀开门帘,看着女子打扮的燕南晚,晃了晃神,笑着:“快些进来,当心着了凉。”

    燕南晚弯着腰进了屋,看见燕南晨正和凤兰下棋,她笑着道:“哥哥下着棋,还说是在等我,净会瞎说。”

    凤兰扭过头来看她,瞧着她的装扮,温笑:“还是这种打扮瞧着好看。”

    燕南晨闻言,偏过脸也看了眼,跟着点头赞同道:“瞧着顺眼多了。”

    燕南晚哼哼了两声,不说话,走到这边来,看了眼棋盘上,两人正胶着着,一时半会肯定完不了,她摸了摸还未用午膳的肚子,笑眯眯的看着雨潇:“嫂子,我还未用午膳。”

    雨潇笑了起来,扬眉:“给你准备些糕点先吃着垫垫肚子,我去让厨房给你做点热汤送过来。”

    “还是嫂子好。”

    雨潇掀开门帘出了屋。

    燕南晨出声:“我瞧着你使唤你嫂子挺顺手的呀!”

    “不敢不敢。”燕南晚立马怂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燕南晨冷哼一声,继续与凤兰下棋。

    燕南晚看了一会儿两人下棋,觉得没意思,又觉得有点冷,走到火炉边坐着,想了一会儿薛延,心里头酸酸的,怕燕南晨与凤兰看出什么来,驱散脑中的想法,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京郊碎尸上。

    她之前想到的两种情况,还是觉得后者可能性大一些。

    若只是报仇,只把人杀了就好,何苦费那么大的心思将尸体剁碎扔的到处都是。

    昨日,竹三与暮书只找到一部分碎尸,也不能查出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京中最近也未有人去大理寺报案,也不知是谁家死了人,这样一来,怎么就感觉这个案子好像没办法查下去了呢?

    “哥,你说若是若是死者被碎尸了,我该如何去查?”燕南晚蹙眉问。

    燕南晨手中拿着棋子:“你是大理寺卿,你来问我?”

    “我一时间没了法子,你来给我支支招。”

    燕南晨道:“你先将尸体找齐了,竹三自然有办法。”

    燕南晚恍然大悟,她怎么就把竹三忘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将尸体找齐了,想到这儿,她急忙起身:“哥,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

    “要不你与我一起去,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燕南晚笑的贼兮兮的,“保准是你没见过的。”

    燕南晨掀了下眼皮,瞥了她一眼,将手中的棋子放在棋盘上:“用过午膳后再去。”

    燕南晚点头,又望向凤兰:“凤兰要不也我们一道去看看?”

    凤兰温笑:“看你这幅模样,我还真是好奇,你到底要带我们去看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

    燕南晨扔下手中的棋子:“不下了,这棋一时半会也分不出个胜负。”

    凤兰点头。

    “过来,我有事问你。”燕南晨望向燕南晚。

    燕南晚不过去:“你问,我冷得很,坐在炉子边暖和。”

    燕南晨轻嗤一声:“我看你不是冷,你是怕。说说,今儿七皇子将你抱出皇宫,带回皇子府这事。”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燕南晚讨好的笑着:“当时我咳嗽的厉害,他看着就抱起了我。后来,就顺势跟着他去查了皇子府遭贼的事儿。”

    燕南晨点头,意味深长的笑着:“哦,原来是这样。那你看到七皇子妃了吗?”

    “那不是他的皇子妃!”燕南晚急忙反驳道。

    燕南晨高深莫测:“原来去皇子府就是为了打探七皇子有没有皇子妃呀!”

第218章:你别又想给我掳走

    “哥哥!”燕南晚气的站起身跺了跺脚。

    凤兰微微笑着,看她:“皇子府遭贼的事儿还是你亲自去查吧!”

    “为什么?”

    其实,燕南晚不想与薛延有过多的接触,毕竟她没有打算与他重修旧好。

    “即便你不去,七皇子也有法子让你整日往皇子府跑。”凤兰想着薛延将燕南晚拿捏的死死,心头微酸,这两人倒也般配。

    燕南晚性子倔得很,虽平时看着是怕惨了燕南晨,可她想做的事没人能拦得住,也就只有薛延能死皮赖脸的缠着她,让她改变主意。

    燕南晚听着凤兰的话,眉心紧皱,她不想与他有过多牵扯,如今反倒是越发牵扯不清了。

    雨潇端着热汤进来,放在桌子上:“小姐,快过来,趁热将汤喝了。”

    燕南晚收起心中的顾虑,笑着起身,走到桌子边:“真香,嫂子对我真好。”

    “你喜欢喝就好。”雨潇笑着,看她衣领处有些褶皱,伸出手帮她理了理,“这些汤都是给你调理身子的,知道你不喜欢喝药,我就想着给你食疗。”

    燕南晚眨了眨眼,凑到雨潇耳边说:“嫂子,我觉得我哥哥配不上你,要不我另给你寻一个好人家……哎哟……”

    “再胡说,下次就让你说不出话来。”燕南晨冷声道。

    燕南晚讪讪的闭了嘴,摸了摸方才燕南晨扔过来棋子砸她头上的地方,还有点疼,瘪了瘪嘴,乖乖的喝起了汤。

    她哥真是越来越可怕了,不过是随口开个玩笑,现在都动手打她了,以后她若是对嫂子甩个脸色,她真怕她哥直接扭歪了她的脖子。

    雨潇嗔怪的瞪了一眼燕南晨,温温柔柔对燕南晚道:“慢点喝,以后想喝了就来和我说。”

    燕南晚倒是想,可是她不敢,当着雨潇的面,还是笑意盈盈的点了点头,然后对上燕南晨略带警告的眼神,她冷哼一声。

    喝过汤后,燕南晚便带着燕南晨与凤兰出了燕府。

    昨日她从李府回来后,便一直记挂着那几条大狗,她想自己训练几条这种狗出来,但大理寺又忙得很,就想着带燕南晨与凤兰一起过来看看,他们三人一起来做这件事。

    燕南晨担心燕南晚受凉,特意让下人在马车里多添了一层厚厚的绒毯,又加了几个火炉。

    “过了年,你就向皇上请旨休沐一段时日,正好开春了好好养养身子。”凤兰心疼道。

    燕南晚笑着:“我没事,等开春了,我身子就好了。”

    燕南晨当即便做了决定:“就按凤兰说的办。”他睨了她一眼,“反正我们燕家的人都不记入史册,你又是个女子,休沐一段时日,也不会有人说闲话。”

    燕南晚见拗不过两人,摊了摊手,无奈道:“那就听哥哥的。”

    到了李府门前,车夫掀开车帘,燕南晨先从马车里下来,脚站定在地上,抬眼便瞧见李府门前站着的人,微微意外,随后露出一抹笑。

    凤兰与燕南晚紧跟着下了马车,看见站在李府门前的人时,都露出意外的神情。

    薛延今日穿了一身湖蓝的衣袍,披风也是湖蓝色,潋滟的桃花眸中闪着漫不经心的笑往燕南晚身边走来。

    燕南晚低头看了眼她身上穿的衣服,又看了眼薛延身上的衣袍,顿觉她被眼前这人耍了,两人这衣服完全就是……就是一对儿!

    薛延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不过才一会儿不见她,心里又想得很,就让凌声打听了她的行踪,先她一步来李府等着了。

    “你有事?”燕南晚蹙眉问,显然是不大乐意看见他。

    薛延不在意,眸子里依旧盛满了笑:“没事,就是想你了。”

    燕南晚拿着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他,撇了撇嘴:“我有正事,你别想又将我掳走。”

    “自然不会,我是来帮你办事的。”

    “你别添乱就行。”燕南晚道。

    一年多,这人样貌是一点儿没变,甚至比以前更好看了,但脸皮变得却比以前更加厚了,在她的事情上隐隐变得比以前更霸道了。

    她算是想通了,对眼前这人,人前给他点面子,人后她才不会屈服于他,不然这人指不定要如何调戏她。

    薛延自然而然的牵过她的手,笑着:“你放心,我保证不给你添乱。”又对着一旁的燕南晨和凤兰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了。

    燕南晨与凤兰都是温温一笑。

    燕南晚走到府门前敲了敲门,大门打开,里头出来的管家就是昨日那人,看见是燕南晚,恭敬道:“燕大人来了,快里面请。”又吩咐一旁的小厮去请李老爷。

    燕南晚笑着,端庄道:“本官冒昧前来,打扰了。”

    管家忙道:“燕大人严重了。”

    李老爷听到小厮的话,急忙从迎到前院来:“燕大人,有失远迎。”

    燕南晚微笑颔首。

    “不知这几位是?”

    “我哥哥,我朋友。”燕南晚分别介绍着燕南晨与凤兰,望向薛延时,顿住了,低头看了眼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我姐姐。”

    燕南晨与凤兰齐齐一怔,随后两人默契的背过身,偷偷笑了起来。

    薛延一脸黑沉,握着燕南晚的手不由加重了一些。

    燕南晚面带微笑看着李老爷,一派坦然。

    李老爷看了眼薛延,总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但也记不起来到底是谁了。他从商这么多年,走南闯北,自然也是个人精,只是淡淡笑了笑,便带着燕南晚一行人进了前厅。

    “不知燕大人今日前来,有何事?”

    燕南晚不绕弯子,直接说明了来意。

    李老爷为难:“燕大人实不相瞒,那几条狗是我家老爷子的心头宝,草民也不能擅自做主。”

    燕南晚善解人意:“本官知道有些强人所难,既然李老爷有难处,本官自然也不会强求。”

    “不知我能否见见老爷子?”薛延突兀的开口。

    李老爷道:“老爷子身染风寒,在家休养,不宜见人。”

    “李老爷便说是乾州故人来见。”薛延斜斜歪歪的靠在椅子上。

第219章:吻你是惩罚

    李老爷闻言,诧异的看了眼薛延,沉思了片刻,招来一旁候着的小厮:“去告诉老爷子说乾州故人来见。”

    小厮应了声,转身准备去后院。

    李老爷又叫住了小厮,起身,深深的看了眼薛延,笑着道:“草民亲自去看看老爷子。”

    燕南晚温笑:“李老爷随意。”

    “招待不周。”李老爷拱手说完,招来小厮,吩咐道,“好好伺候着。”

    待李老爷离开后,燕南晨挑眉:“你今日带我们来,不会就是想让我与凤兰想办法帮你借狗的吧?”

    燕南晚笑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其实,我知道借不到,就是带着你们来看看,我想着让你们帮我也训练一批这样的狗,以后查案也方便。”

    凤兰认真道:“之前,我在一本书瞧见过如何训练狗,只是一直未来得及试试。”

    燕南晚双眼放光的看着凤兰:“真的?哪本书?书如今在哪儿?”

    她昨夜里想了一夜如何来训练狗,可依旧是找不到什么法子,所以才会再次登门李府。

    凤兰微笑:“少时看的,书早已不见了。”

    “好吧!”燕南晚一阵失望。

    薛延瞧着她沮丧的样子,嗤笑一声:“不过是一本书,用的着如此伤心?”

    燕南晚横了他一眼:“七皇子锦衣玉食惯了,哪里知晓我们这些小官的苦楚。”

    “你这是在嘲讽我?”

    “我哪句话嘲讽你了!”燕南晚看着他,想着这人还真是一点不讲理,对上薛延讥讽的目光时,想起他不是皇上的儿子,心中一赛,低下头,歉意的说道,“我错了。”

    “过来。”

    她抬起头看着他,眼神中透着寻问。

    薛延又说了一遍:“不是错了,过来我惩罚你。”

    燕南晚咬了咬下嘴唇,起身,走过去:“我都道歉了。”

    燕南晨与凤兰瞧着燕南晚那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对视一眼,各自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外面院子里。

    薛延瞧着燕南晨与凤兰的配合,心中满意,手伸到燕南晚面前。

    燕南晚懵:“什么?”

    “手伸出来。”

    燕南晚将手放在他手上,她一句话还没问出口,便被薛延拽着手,扑进他怀里,然后唇被封上,瞧着某人脸上得逞的笑意,她这才知道她又被眼前这人耍了。

    薛延知道她的性子,怕将她惹毛了,很快离开她的唇,将她推出怀里,顺带舔了舔自己的唇瓣,挑眉看着一脸怒气的燕南晚,一本正经道:“惩罚完了。”

    “你……”燕南晚想骂他,可大厅里还坐着燕南晨与凤兰,两人分明就是十分配合薛延的样子,她一时间羞得也骂不出来了。

    薛延看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一张小脸还被气得通红,他就觉得可爱,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养的恶趣味,就是喜欢逗她。看她像一个炸了毛的小猫一样,伸出锋利的爪子不轻不重的挠他两下。

    “下次若是再惹了我不高兴,我还用这法子惩罚你。”薛延翘着二郎腿,唇畔勾着笑。

    燕南晚骂不出,打不得,只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坐回自己的位置。

    一会儿后,李老爷回到大厅,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厮,牵了两条狗过来,对薛延恭敬道:“这位公子,我家老爷子病重实在不宜见客,特意让草民将这两条狗牵过来,当是赔礼道歉了。”

    薛延放下二郎腿,站起身,无形中给人一种压力,语气听不出喜怒:“既然老爷子不愿见我,请李老爷给老爷子带句话,等他病好了,我再来拜访,这老爷子我是一定要见到的。”

    李老爷忙不迭点头,方才老爷子特意嘱咐他,说是这位公子说什么他们只管应着,绝不能逆了这位公子的意思。

    “走,牵着狗回去。”薛延走到燕南晚身边,笑着道,“这狗算是给你消气的。”

    燕南晚问道:“这是借还是送?”

    薛延凝眉深思了一会儿:“你一只我一只,以后我们一起出来遛狗。”

    燕南晚呵呵笑了两声:“您还真是闲。”

    燕南晨与凤兰也看着那两只狗,两人实在瞧不出这两只狗有什么不同。

    燕南晚走到院子里,想去牵狗,狗看见她靠近,立马狂吠起来,没有防备的燕南晚吓了一跳,薛延运起轻功,落在她身后,揽起她的腰,离两只狗远了些,不悦的望向李老爷:“李老爷这是何意?”

    大冬天的李老爷出了一身汗,额头上都带着明晃晃的汗珠,垂首道:“公子,狗毕竟是畜生,方才许是狗发了疯,才会如此对燕大人。”

    薛延犀利的目光扫向那两条狗:“许是?李老爷若是连自家的畜生都管不好,我不介意让李老爷连自己的生意都做不成。”

    “公子,方才实在是意外,是意外。”李老爷急忙道,“要不草民让人给公子换两条狗?”他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这狗平日里都乖得很,也不知今儿是发了什么疯。

    燕南晚暗地里扯了扯薛延的衣袖,对他摇了摇头。

    “这次看在燕大人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薛延冷哼一声,“至于此次的事情,等本公子下次来李府亲自向老爷子讨要。”

    李老爷哪里还管得着以后,只想着过了眼下就好,小心翼翼的将几人送出了李府,还特意派了两个小厮将两条狗送到了燕府。

    ……

    燕府门口,凌声与陈叔都站在府门前,翘首以盼的看着街市上,等着人。

    陈叔着急,问:“凌侍卫,您是这皇上突然间急召小姐与七皇子能有什么事呀?”

    凌声冷着脸,摇了摇头。

    也不怪陈叔心里头忧,实在是方才来传旨的小太监对悄悄提点了他一两句,说是皇上这两日心情都不怎么好,而昨儿自家小姐被七皇子抱出皇宫,这事皇上能不知道吗?

    两人正着急着,前头出现了燕府的马车,陈叔急道:“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

    凌声运着轻功,立在马车前:“燕大人,主子在吗?”

    马车里,燕南晚斜了眼薛延:“在。”

第220章:父皇,你这是胡闹

    “主子,皇上让您进宫一趟。”凌声道。

    陈叔此时也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小姐,皇上传您进宫。”

    燕南晚看了眼薛延,掀开车帘,问:“皇上说了何事吗?”

    陈叔摇头,走进马车,小声将传旨太监的话与燕南晚说了一遍。

    燕南晨听着,眉头一皱,道:“我随你一道进宫。”

    “不用了,哥哥。”燕南晚笑着,“皇上肯定只是想问清楚,不会拿我如何的。”

    若是哥哥与她一起进宫,明显存着威胁之意,皇上心头不爽了,他们燕家哪有好果子吃。

    薛延将燕南晚拉进怀里,望向燕南晨,笑了笑:“有我在,燕公子放心。”

    凤兰看了两人一眼,对燕南晚温温的笑了笑,对燕南晨道:“南晚聪明机智,你不必担心。”

    燕南晨瞥了一眼薛延与燕南晚,最终点了点头。

    燕南晨与凤兰下了马车,马车调转了头,载着薛延与燕南晚往皇宫去了。

    燕南晚从薛延怀里挣脱出来,气得不想说话,端端正正的坐在马车角落处,与薛延之间拉开了距离。

    “父皇若是问你什么,你只管沉默,我来答。”薛延道。

    “若是皇上问我大理寺的案子你也来答?”

    薛延看她这幅牙尖嘴利的样子,就觉好笑:“你若是不想说,我也是可以代劳的。”

    燕南晚懒得搭理他,想着皇上此次同时召见薛延与她,无非是早上的事儿传到了皇上耳中,丢了皇家的面子。

    如今召他们入宫,定然是已经想出了什么法子来解决。

    “池雪在哪儿?”

    薛延怔了怔,未曾料到她会问池雪。

    燕南晚看着他,这一年多她一直在调查池雪的去处,可一直都有半点发现。

    “在春风楼。”薛延面色严肃了几分,“她是父皇的人,我没动。”

    燕南晚冷笑:“你是因为她的身份没动她,还是因为你心底舍不得而没动她?”

    “我对她没有男女之情。”薛延坦坦荡荡道。

    “我才不管!”燕南晚冷哼一声,“既然我知道了她在春风楼,那我一定不会饶了她的。杀不了皇上,她我还是能杀的。”

    “不行!”薛延铿锵有力的否决了,“你是大理寺卿,你要杀了池雪,你这不是知法犯法吗?”

    “一碰上池雪,七皇子就乱了阵脚,看来你对池雪姑娘用情可真深。”燕南晚嘲讽道,看着他的眼神中也怠慢了嘲弄。

    薛延未多做解释,他不是碰上池雪的事就乱了阵脚,他是碰上她的安危就乱了阵脚。

    池雪的身份特殊,父皇既然将池雪放在他身边,定然是有用处的。至于中途害死了燕氏,是意料,所以在他还未将池雪真正的作用查出来之前,他是不会杀了池雪的。

    说起这件事,燕南晚心底就泛起阵阵悲伤,也不愿再搭理薛延,安安静静的靠在马车里。

    到了宫门口,薛延与燕南晚先后下了马车,一同进了宫。

    御书房中,皇上看着站在下方的两人,眼中闪过讳莫如深,而后半开玩笑道:“朕要看自己的儿子还有一请再请,老七的架子可真大。”

    薛延笑的不甚在意:“父皇说笑了,儿臣就是遇到了些麻烦事。”

    他未说这麻烦事是什么,皇上也没问。

    “事儿解决了?”

    薛延点了点头。

    皇上道:“解决了就好。”又将目光落在燕南晚身上,眼中透着慈爱,“燕大人最近身子如何?”

    燕南晚摸不准皇上的心思,如实道:“微臣很好。”

    “你好,朕也就放心了。”

    崔公公从御书房外进来:“启禀皇上,陶公子来了。”

    皇上大喜:“萧北何苦要亲自进宫一趟,朕也只是成人之美,快请进来。”

    燕南晚心突突的,总觉哪里不对劲,还有皇上看她的眼神,她竟然看出了几分慈爱,见鬼吧!皇上不恨她就算不错了,对她竟然还有慈爱?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拱手道:“皇上,微臣想起来大理寺还有案子未查,先行告退。”

    不管要发生什么,先跑才是最要紧的。

    皇上笑着:“不急,一会儿让萧北送你回去。”

    燕南晚更不解了,让陶萧北送她回去,她怎么感觉头上天雷滚滚了呢?

    陶萧北跟着崔公公进来,看见御书房里的燕南晚与薛延,冷眼扫了眼燕南晚,二话不说,就跪在大殿中。

    燕南晚被他一眼看的,浑身发怵,她最近没有招惹他呀!

    “萧北,你这是……”

    “请皇上收回成命!”陶萧北将手中的圣旨高高呈起,不卑不亢道。

    皇上不懂,难不成他看错了:“萧北,你若是怕燕大人不同意,朕可以为你做主。”

    “请皇上收回成命!”陶萧北依旧道。

    皇上面上不悦,声音加重:“这是圣旨!”

    “臣不领旨。”

    燕南晚听着两人的对话,听到里面提到了自己,却不知是因为何事,见陶萧北竟然敢抗旨不遵,想来定是极度让陶萧北厌恶的。可是,到底是什么事呢?

    倏地,她脑中冒出一个荒唐至极的想法,不敢置信的看着上头坐的皇上,半晌才开口:“皇上,您……您不会是……”

    皇上看陶萧北固执的跪在地上,又瞧燕大人这幅活像是见了鬼的样子,心中的怒火蹭蹭往上涨,猛拍了桌案:“圣旨已下,难道你要抗旨不遵?违抗圣旨,死路一条。”

    燕南晚也跟着跪下:“皇上,微臣与陶公子只是泛泛之交,还请皇上……”

    “给朕闭嘴!”

    薛延目光如箭望向陶萧北手中的圣旨,走过去,拿起他手上的圣旨,展开,看见里面内容时,薛延一脸怒容:“父皇,你简直就是胡闹!”

    “你给朕闭嘴,你的事朕一会儿找你算账!”

    此时,皇上恨不得将眼前这三人狠狠打一顿,一个两个都是来克他的!

    他做这一切之前,调查的清清楚楚。

    原本早就布好的局,就等着今日了,他想了燕南晚拆台,想到了老七拆台,从来没有料到是陶萧北来拆台。

第221章:赐婚于陶萧北

    皇上坚定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臣抵死不从。”陶萧北背挺的很直,目光坚定,无惧生死。

    燕南晚撇过脸看了他一眼,想着这人对花晨还真是用情至深,抵死不从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她抬眸望向皇上,同样坚定:“微臣抵死不从。”

    “你们……你们是想造反吗?”皇上指着两人,手不停的颤抖。

    薛延心中更是怒气横生,为了控制他,皇上竟然做出这等事。

    燕南晚直直的望着皇上:“皇上,微臣与陶公子仅是泛泛之交,更何况微臣的身份配不上陶公子,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在传旨太监去皇子府和燕府传旨时,丞相府同时也有人去宣布圣旨,圣旨的内容是赐婚陶萧北与燕南晚。

    接到圣旨的陶萧北,说不出那一刻的心情,诧异愤怒,似乎还有丝丝的惊喜,但那惊喜很快被他压下去,甚至还暗自痛骂了自己一顿,他觉得那是对花晨的不忠。

    “你若觉得配不上,朕收你为义女,成为郡主,赐封号,如此可好?”皇上问。

    燕南晚隐隐知道了皇上的用意,无非是想断了她与薛延之间的可能,将她与陶萧北赐婚,因为陶丞相的权势,薛延不敢乱来,一石二鸟,真是好计谋。

    “微臣福薄,不敢妄攀。”燕南晚道。

    薛延冷眼看着高位上的皇上,将圣旨完好无缺的扔回皇上面前的桌案上,扯起跪在地上的燕南晚,一声不吭的往御书房外走。

    皇上没个防备,圣旨猛的落在他面前的桌案时,心头跳了几跳,看着薛延拉着燕南晚就往外走,彻底怒了,站起身:“你给朕站住!”

    薛延微微转过身,讥笑一声:“父皇,您即便是皇上,也不该强人所难。萧北与晚儿并不钟意彼此,您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人成婚?”

    燕南晚低头看了眼薛延抓着她胳膊的手,又望了高位上的皇上,看着他的目光也落在薛延握着她胳膊的手上,便推开薛延的手,又与薛延拉开了几步的距离。

    薛延面露不悦,也未重新拉住燕南晚,只是目光如炬的看着皇上:“父皇,当初儿臣与晚儿和离,不是儿臣所愿,如今儿臣回来,势必会重新将晚儿迎娶进皇子府。”

    “你……你简直是胡闹!”皇上指着薛延,气得急促的咳嗽起来。

    崔公公见状,急忙上前扶着皇上,在他后背顺气:“皇上,您悠着点,身体要紧。”

    皇上缓了一会儿,又道:“老七,你是不是要气死朕!”

    “那父皇是不是要逼死儿臣?”薛延反问道。

    陶萧北依旧直直的跪在地上,突兀的出声:“皇上,臣与燕大人无感情,即便在一起,到最后也是一对怨偶,皇上何不成全了燕大人与七皇子?”

    “你们都当朕的圣旨是笑话吗?”皇上气急攻心,吼完后,晕了过去。

    崔公公脸色发白:“皇上,皇上,快,传太医,皇上晕过去了。”

    三人听闻,纷纷望向高位上,果然看见皇上晕倒在椅子上,薛延打开御书房的门,对外道:“请太医来。”

    崔公公在皇上身边手忙脚乱,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下方三个把皇上气晕的人,一个比一个淡定,安安静静的。

    陶萧北悠悠然然的从地上起来,扫了一眼一旁的燕南晚与薛延,微微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往御书房外走。

    “我也走了。”燕南晚小声道。

    薛延看了眼上面还昏迷不醒的皇上,点了点头:“你先回燕府,我将这边处理好之后去找你。”他又添了一句,“别躲着我,我有事与你说。”

    燕南晚点了点头,这人还真是把她的小心思摸得透透的。

    宫门口,丞相府的马车还停在原地,小厮看见燕南晚从宫里出来,走上前,恭敬道:“燕大人,我们家公子有请。”

    燕南晚点头,走到燕府马车前,让车夫等着七皇子出来,才往丞相府的马车走去。

    小厮掀开车帘,燕南晚上了马车。

    马车里,陶萧北听她进来,微微掀了掀眼皮,漠然道:“今日之事,是我丞相府对不起你。”

    “何出此言?”燕南晚坐在马车里,低头整理着衣摆,不在意的问。

    陶萧北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问:“你如此不在意?”

    燕南晚抬头笑着:“应该是我问陶公子便是如此在意?”

    “我有喜欢的人。”

    “我知道。”燕南晚觉得好笑,“所以我才极力帮陶公子,差点连自己的命都赔上了。”

    陶萧北冷嗤一声,淡漠道:“有七皇子在,皇上不会对你如何。”

    “你陶公子又是仗着什么,才会如此有恃无恐呢?”燕南晚笑意盈盈的反问。

    陶萧北脸色蓦的沉了下来:“你管不着。”

    燕南晚懒懒的靠在马车上,双手枕在后脑勺上,斜斜的看了眼陶萧北:“我也懒得管。”微阖上双眼,“劳烦陶公子送我回燕府。”

    “先去燕府。”

    御书房中,太医来诊脉后,确定皇上只是怒气攻心,无大碍后,薛延吩咐了崔公公好好伺候着皇上,也离开了皇宫。

    崔公公瞧着昏迷不醒的皇上,叹了口气,让人去通知了皇后。

    人人都瞧着皇上一生风华无双,如今老了,昏迷不醒时,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薛延在宫门口看见燕府的马车,以为是燕南晚在等他,兴高采烈的过去,掀开车帘,发现马车里没人,问车夫:“你家小姐呢?”

    马车道:“小姐随陶公子一起走,让奴才等着七皇子。”

    薛延有点气,跳上马车,重重的放下车帘。

    坐在马车里的薛延想起今日发生的事儿,便觉头疼。手抚上额头,父皇到底为何忌惮他与燕家扯上关系?

    燕家历代职责是史官,这个秘密已经昭告天下了,他不明白到底还有什么秘密是与燕家有着关系的。

    陶萧北送燕南晚回了燕府,燕南晚从马车上跳下来,随意的挥了挥手,也未请陶萧北进燕府。

第222章:两条狗都比我受宠

    燕家历代的规矩朝堂之上与谁都不过分亲近,不搞派别。

    陶萧北是陶丞相唯一的儿子,京中官员都知,陶丞相对这个儿子疼爱得很,又加之今日皇上给两人赐婚一事,虽还未传的满城皆知,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她一直与陶萧北走的近,一群朝臣又该胡乱猜测。

    燕南晨与凤兰坐在前厅等着燕南晚回来。

    “哥哥,凤兰。”燕南晚喊了一声。

    燕南晨望向她:“皇上召你进宫何事?”

    “赐婚。”燕南晚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还是赐婚陶萧北。”

    燕南晨冷笑一声:“皇上还很是怕你。”

    凤兰问道:“结果呢?”

    燕南晚笑了起来:“皇上被气晕了。”

    想起当时皇上被气成那个样子,她就有点想笑,这也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吧!

    “我的狗呢?”燕南晚问。

    “后院。”

    “我牵它出去逛逛。”燕南晚迫不及待的想带着狗去京郊试试,看看能不能将那些碎尸尽快找到。

    燕南晨冷声叫住了她:“明日再去。”

    凤兰也跟着劝:“今日天色已晚,也不差这一夜。风雪渐大,你仔细着身体。”

    “那行吧!”燕南晚耸了耸肩,丧丧的坐在大厅里,捻了一块糕点扔进嘴里,“何时用晚膳?”

    “等七皇子来。”燕南晨道。

    “等他做什么?”燕南晚又捻了一块糕点扔进嘴里,边咀嚼糕点边含糊不清道,“皇上气晕了,他肯定要守在皇上身边,肯定不会来燕府了。”

    “父皇身边人多得是,哪里用得着我!”薛延笑意然然的从院子里走进大厅,“晚儿身边没人,我自然是来陪晚儿。”

    糕点噎在燕南晚嗓子处,上不来下不去,一张小脸憋得通红,薛延瞧着,倒了一杯热茶送到她嘴边。

    燕南晚抬起手要接过茶盏,薛延错开她的手,不让她拿,非要亲自喂她。

    她噎得难受,又不愿意屈服,站起身想自己倒茶,薛延眼疾手快的移开茶壶,笑眯眯的将手中的茶盏又送到她嘴边,声音温柔的能溢出水来:“乖,我喂你。”

    燕南晚愤愤的瞪着他,他往她耳边凑了凑,压低声音道:“不然,我唇对唇的喂你。”

    话落,燕南晚立马就着他的手,乖乖的喝水。

    薛延看着她,眼中含笑,皆是满意,摸了摸她的头发:“真乖。”

    燕南晚觉得她像是他养的一只小猫,喝完一盏茶后,能喘上气了,唇畔一勾,一只脚狠狠的踩上薛延的脚,笑眯眯道:“多谢七皇子。”还狠狠碾了两下。

    薛延疼的手中的茶盏脱落,单脚蹦起来,一只手搂着那只脚,那模样看着不知有多狼狈。

    燕南晨与凤兰皆是装作视而不见,等两人闹完了,燕南晨才温温开口:“七皇子既然来了,不妨留下来用晚膳。”

    薛延抱着一只脚,缓了好大一会儿,才感觉没那么疼了,点了点头。

    “有这么疼吗?”燕南晚试探性的问,方才她下脚也是有分寸的,不至于这么疼吧!

    “你让我踩回来试试?”薛延挑眉,眼底隐藏着几丝笑意。

    燕南晚又不傻,立马赔笑道:“算了算了,我相信你很疼。”

    用过晚膳后,薛延与燕南晚去了后院看两条狗。

    白日里一条狗对着燕南晚狂吠的事儿,薛延还记得,拉着燕南晚的手,不让她靠近那两条狗。

    若不是因为燕南晚喜欢,就凭着这两条狗对着燕南晚乱吠,他早将它们杀了,不听话的畜生、

    “你松手,我先摸摸它们。”燕南晚兴致极高,看着两条大狗像是看到了两座金山一样。

    薛延不松手:“摸它们还不如摸我,它们毛茸茸的有什么好的。”

    燕南晚扑哧笑出声,乐了,抬起头看他:“你这是和狗争风吃醋?”

    薛延不自在的移开眼,憋了半晌,才说了句:“我总感觉在你眼里我连这两条狗都不如。”

    “哟,身份尊贵的七皇子还有这种感觉呀!”燕南晚调侃他。

    薛延索性将她抱进怀里:“两条狗在你面前都比我受宠。”

    天上还飘着硕大的雪花,簌簌的往下落,两人来后院时没撑伞,在雪地里站了一会儿,身上都铺上了一层大片雪花。薛延怕她冻着,解开身上的披风系在她披风外面,将帽子戴在她头上,低头看她。

    她一张小脸冻的红通通的,鼻尖也红红的,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呀眨,眨个不停,盈盈的眸子里映着他的身影。

    薛延凑近她,低笑了一声:“真美。”

    唇印上她的唇,她的唇冰冰凉凉的,两人亲吻时,仿佛有雪在两人唇瓣之间化开,由微凉变成炽热。

    燕南晚伸出双手,小心翼翼的扯上他的衣袍,阖上眼,缓缓的回应他。

    两人正沉浸在甜蜜的气氛中,两只大狗毫不留情的狂吠了起来,打碎了如此甜蜜宁静的气氛。

    燕南晚先推开薛延,低着头,下意识舔了舔唇。

    薛延一脸不满瞪着狗窝里栓着的两条狗,真想把两条狗杀了。

    “我们去看看狗。”燕南晚说着,抬起脚步往狗窝走。

    薛延紧随其后跟上,拉上燕南晚的手,两人并肩走着。身后,留下一大一小的脚步印。

    两只狗看见薛延与燕南晚走过来,叫的更疯狂起来,都是对着燕南晚叫。

    薛延将燕南晚护在身后,以防两条狗挣脱绳索伤了她。

    燕南晚心中疑惑,不明白为何这两条为何对她叫个不停。昨日她去李府也见了这些狗,还摸了它们,为何就没有这般反应呢?

    “你身上带香囊了吗?”薛延问着。

    燕南晚从不喜欢带这些东西,还是低头看了看,果然腰间系着一个香囊,可她不记得今日身上带香囊了呀。

    她将香囊扯下来,递给薛延,道:“我不记得我身上系香囊了。”

    薛延拿着香囊,仔细看了看,又放在鼻间闻了闻,递给燕南晚:“你闻闻。”

    燕南晚闻了闻香囊,里面放着的根本不是香料。

第223章: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香囊里散发出来的不是香味,是一股浓烈的辣味。

    燕南晚将香囊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手中,看了看,果然是辣椒粉之类的东西。

    “你今日接触了什么人?”薛延问。

    燕南晚仔细回忆了一番,下了早朝后,便被薛延抱回了皇子府,身上穿的衣服也是薛延换的。然后从皇子府回来,一路上也没遇见什么人。

    她摇了摇头:“我今日未遇见什么可疑的人。”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香囊,“这香囊也不是我的。”

    薛延拿过她手里的香囊,将香囊扔向狗窝,果然两只狗叫的更疯狂起来了。

    “明日我陪你一起去京郊。”

    燕南晚还弄不清这到底是因为京郊碎尸来针对她的,还是单纯的想她死。

    薛延拍了拍她的手,宽慰着:“别担心,有我在,我会查清楚的。”

    燕南晚摇了摇头:“我倒不是担心自己,只是担心燕家。”

    薛延冷静的分析道:“这件事应该是单纯针对你来的,不然不会只有你身上有香囊。”

    听他如此一分析,燕南晚也明白了些。

    确实如此,能在她身上不着痕迹的系上香囊,自然能在哥哥身上系上香囊。

    薛延将燕南晚送回了她的院子,细心的将她身上的雪都拍掉,带着她进了屋。

    燕南晚由于身子寒凉,是故屋子里整天都烧着炉子,进了屋一会儿身子就暖和了起来。

    “暮书呢?”薛延看了一圈,屋里都没个人服侍。

    燕南晚反倒是习惯了,解开身上的披风:“我让暮书跟在竹三身边了。”

    “你院子里也没个服侍的人?”薛延眉头轻蹙问道。

    “白日里有,这会儿应该都下去歇息了。”燕南晚将她的披风挂在一边,又将薛延的披风拿到炉子边烤烤,去去寒气,“我平日里在大理寺忙,有时候回来的晚,总不能让他们也等着。”

    薛延走到炉子边,拿过她手里的披风,与他一起坐在炉子边:“大理寺养着那么多衙役都是吃干饭的,你一个大理寺卿怎么比那些衙役还忙!”

    “你是不是该回去了?”燕南晚不想说这一年多将自己整日关在大理寺里忙,就是为了不让自己有时间去想他。

    每日忙,累的没有时间多想,回了燕府便睡。第二日,睡醒了就去大理寺忙。

    一年多都是这样过的,可还是会在某些睡不着的深夜想起他。

    薛延看她染上凄伤的眸子,不多说了,点了点头:“我回去了,明日来找你。”

    燕南晚送他出了院子,看着他披着披风,脚踩着雪地上,还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烛火照的他的影子明明灭灭的,越看越有种不真实感。

    直到看不见薛延的背影,她才转身回了屋。

    将把屋门关上,她就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咳得身体弯曲,心肺都要被咳出来一般。

    深夜她院子里不留人也是因此,她这个咳嗽白日里也犯,只是到了夜晚犯得更厉害,经常咳出血来。

    她怕让下人知道了,又传到燕南晨与燕城义耳中,害的两人瞎担心。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燕南晚弯着腰走到火炉边,伸出手烤火,想汲取点温暖,“咳咳咳……”

    她咳个不停,比往日更严重了。

    站起身,走到床边,去翻枕头底下的药瓶,拔开木塞,咳得手还颤抖着,到了半天也未倒出一粒,她拿着药瓶晃了晃,才发现里面没药丸了。

    “咳咳咳咳……”药瓶从手中滑落,落在地上,滚了又滚,滚到火炉边。

    燕南晨得了消息,说薛延已经走了,他准备来与燕南晚商量如何面对皇上的怒气,毕竟今日将皇上气晕,明日早朝皇上定然会怪罪。

    他走到院子口,就听到屋里传来剧烈的咳嗽声,叹了口气,加快脚步,推开屋门,走了进去:“又咳……”剩下的话哽在嗓子眼,怎么也说不出口。

    地上一滩血,燕南晚还在咳个不停,一边咳一边吐着血。

    燕南晚看着站在屋里的人,心头颤了颤,终于还是知道了,忍着不咳嗽,虚虚道:“哥,我没事。”

    燕南晨转身拉开门,走出院子,喊着:“来人,快去将竹三喊来。”

    巡夜的府丁听见燕南晨的喊声,急忙去找竹三了。

    燕南晨重新回到屋,发现燕南晚正跪在地上,拿着一套黑色衣裳在清理地上的血,他快步走过去,将她从地上拉起来,生气道:“你都这样了,还准备瞒着!”

    燕南晚虚弱的笑着:“哥,我真的没事,就是今日出去多了,受了寒气,才会咳得比较厉害。”

    “什么开始咳嗽带血的?”燕南晨目光犀利,死死的盯着她,容不得她有半分逃脱。

    燕南晚目光飘忽,不敢看燕南晨,低下头,闷闷道:“也就是昨日吧!”

    “为什么不说?”

    “我想着肯定是最近有点累了,所以才严重了。年关将近,等过了年,我歇息几日,也就好了。”

    燕南晨是恨铁不成钢:“你这毛病你自己不清楚吗?你是不是想死,连自己的身体都不放在心上。”

    燕南晚一直憋着不让自己咳,可憋着憋着,实在憋不住了,有开始咳起来了。

    府丁去叫竹三,竹三刚迷糊睡下,听着府丁喊着,又急忙从床上起来,听到是燕南晚出了事,连外衫都来不及穿上,往燕南晚院子跑。

    暮书因为要跟在竹三身边,也和竹三住在一间院子里,她还未睡下,听见府丁与竹三说了事后,也急忙往燕南晚院子跑。

    燕南晚咳得浑身没了力气,徐徐弱弱的靠在燕南晨怀里。

    燕南晨怕她着凉,抱着她坐在火炉边。

    坐在火炉边,燕南晚还是浑身冷的打颤,燕南晨让下人又拿了厚衣服披在她身上,又将屋里的几个火炉都移到她身边来,可她身上还是没有一点儿热乎劲。

    “南晚,说句话。”

    燕南晚颤颤巍巍的开口:“哥哥,别担心。”她说话时,冷的上牙不停的与下牙撞在一起。

第224章:以后这种话不许说了

    燕南晨又是气又是心疼,自己都成这样了,还空出话来安慰他。

    他这个妹妹自小在人前就是大家闺秀,背地里是个调皮捣蛋的,到了关键时刻又是个处处为他人着想的。

    有时候,他就在想这样的人怎么会出现在燕家?

    竹三来的很快,身后跟着暮书,两人跑进院子,掀开厚重的门帘,进了里屋。

    燕南晨瞧着竹三提着药箱往这边跑,冷声道:“在炉子边烤烤,去去一身的寒气。”

    竹三与暮书立马在火炉边烤了一会儿,直到两人身上都热乎起来,竹三才走进燕南晚,给她把脉。

    燕南晚这会倒是咳嗽的不那么厉害了,偶尔咳两声,痰里还带着血。

    暮书站在一边看着,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时间也不知该做什么好了。

    燕南晚瞧着她着急的样子,笑了笑,虚弱道:“去给我倒杯热茶来。”

    “我这就去。”暮书立马往桌子边跑,桌子的茶壶上没了热水,她拿着茶壶跑出了屋。

    燕南晨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明明身上没有一点儿热乎劲,可生生冒了一身汗的,都是冷汗,额前的碎发都黏湿在一起,他抬起手轻轻弄着她的头发。

    一盏茶的功夫,竹三才收回手,脸上依旧是沉闷。

    “如何?”燕南晨问道。

    竹三道:“脉象正常,确实是染了风寒,与以往看的脉象并无区别。”

    他心里头疑惑,若真是染了风寒,不至于如此严重,也不至于治了这么久还不见成效的:“少爷,昨日兰公子给我一剂偏方,我看了后,确实是治风寒的方子。”

    燕南晨蹙眉问:“为何不用?”

    “其中有些药下的过猛,我不知小姐的身体能否受得住?”竹三提议道,“我要与顾老先生商量过后,才能确定是否能给小姐用。”

    燕南晚弱弱的开口:“什么方子,拿来我瞧瞧。”

    竹三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纸,递给燕南晚。

    燕南晚的手带着颤抖,接过方子,仔细的看了起来,随后道:“这方子中的用药却是奇怪。”

    燕南晨瞧着燕南晚的模样,拿过她手里的方子,递回竹三手里:“你明日去找顾老头问问清楚。”

    他方才瞧着燕南晚眼底闪过的决绝,隐约猜到了她想做什么。

    在方子还未确定真的能用之前,他绝不能让她去冒险。

    竹三点了点头,又开了一个方子:“这剂药是止咳的,让人熬了给小姐先喝了,缓解一下。”

    燕南晨对外喊了一声,有丫鬟进来拿了方子去抓药熬药去了。

    燕南晚咳得累了,偎在燕南晨怀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燕南晨看她一张小脸也不红润了,苍白得很,眼底都是心疼,身上还有着冷汗,这样一睡,明儿早上起来,定然又严重了。

    他将燕南晚抱起来,放在床上,遣退了竹三,暮书正端着茶水进来,将她唤到面前,轻声道:“打盆热水来,帮小姐把身子擦擦,换一身干净的衣裳。”

    暮书颔首,放下手里的热茶,又转身出去打热水去了。

    燕南晚实在是累得很,暮书给她擦身子换衣服的时候也只是哼哼了两声,不见她睁眼,等擦完身子换好衣裳后,她又昏昏的睡了过去。

    暮书瞧着,眼眶湿了,鼻子哼了两声,强忍着不落泪。

    外间燕南晨坐在桌子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方才暮书送来的热茶,不觉得想起了这一年多燕南晚是如何度过的,叹了长气。

    暮书从里头走出来,端着那盆已经凉了的水:“少爷,小姐睡了。”

    燕南晨点了点头:“你也回去歇着吧!我看着她。”

    “嗯。”

    燕南晨在外间坐了一夜,隐隐有了些睡意时,外头丫鬟掀开门帘进来的声响惊醒了他,瞧着丫鬟,问:“怎么了?”

    丫鬟道:“奴婢是来叫小姐起来上早朝的。”

    燕南晨透过窗户看着外头的天儿,还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大雪还下着?”

    丫鬟点头:“一夜没停,越下越大了。”

    燕南晨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伺候小姐起床吧!”话落,掀开门帘走出了屋,他也要回院子收拾一番,跟着一起上朝了。

    燕南晚这一觉睡得极好,丫鬟来叫她时,她还睡得香,以往这时候她早醒了,丫鬟叫了几声才将她叫醒。

    “几时?”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床上起来。

    丫鬟道:“该上早朝了。”

    她隐约记得昨夜里她睡着后哥哥还在屋里:“少爷什么时候走的?”

    “刚走一会儿。”

    燕南晚嘴角含笑,她这哥哥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陈叔撑着伞走到院子里,站在屋外的走廊上,喊了句:“小姐,您起了吗?”

    “起了,何事?”丫鬟正伺候燕南晚穿朝服。

    陈叔道:“七皇子来了,说是接您一起进宫上朝,此时正在府门口等着。”

    燕南晚眉间一皱,对外说了一声:“知道了。”

    陈叔得了话,立马往前院跑,给七皇子回话去了。

    丫鬟笑着道:“七皇子真将小姐放在心上,才回了京城,就整日来***。”

    燕南晚严肃了起来,语气里透着责怪:“以后这种话不许再说了,七皇子已娶了新皇子妃,与我之间只是君臣关系。”

    丫鬟闻言,心中害怕起来,忙点着头。

    梳洗后,燕南晚就去了前厅,屋外雪下的大,天气比昨日更冷了起来,她身上披着白色的披风,撑着一把油纸伞往前院去了。

    走到院子里,就看见了府门口等着的那辆马车,马车顶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凌声带着斗笠站在马车边,身上也落了不少雪,她走了出来:“怎么不去府里等着。”

    车帘掀开,露出薛延那张笑的明媚生花的脸:“进了府难免要惊动燕老爷,天寒地冻的,何苦折腾人。”他跳下马车,掺着她上马车。

    燕南晚知道拒绝不过,便随着他一起上了马车,临走前吩咐陈叔与燕南晨说一声,她与七皇子一道进了宫。

第225章:亲手给她做包子

    上了马车,薛延笑着问:“用早膳了吗?”

    燕南晚摇头。

    “就知道你未用早膳。”薛延献宝一般从怀里掏出油纸包着的几个包子,打开油纸,整个包子的香气浓郁的散发在马车里,他捏起一个包子,送到燕南晚嘴边,“尝尝,好不好吃?”

    燕南晚想接过来自己吃,薛延不依,硬是亲手喂她,她笑了笑,咬了一口:“好吃。”

    “猜猜我在哪儿买的?”薛延眨了眨眼。

    燕南晚又看了眼他手里的包子,品相不是一般的差,幸好味道还过得去,她想谁家包子铺卖这样的包子,恐怕包子铺早就关门大吉了。

    “可能是快关门的包子铺吧!”

    薛延错愕了一瞬,将燕南晚咬了一口的包子送进自己嘴里,吃了起来,眉头紧皱,这味道也不差呀!

    “不好吃吗?”

    燕南晚看了他一眼,仔细了措辞:“味道比品相好。”她说的是实话,这包子的味道确实不差,不然也不会油纸一打开就是满马车的香味。

    薛延瞧了眼手里剩下的几个包子,确实长得都太丑了,立马用油纸包了起来,扔到一旁,对外凌声道:“路过七月楼时买点包子来。”

    凌声应了一声,想着昨儿夜里主子回了皇子府就直接去了厨房,让厨娘们教他如何包包子,折腾了一宿,才弄出这么几个能吃的包子。

    连觉都没睡,看着时辰估摸着燕大人快要上早朝了,就揣着包子来了。怕包子凉了,主子还特意放在怀里暖着。

    万万没想到,最后竟然被燕大人嫌弃了。

    燕南晚瞧着薛延有几分赌气的模样,偷偷笑了起来,扯了扯他的衣袖,拉过他的手,低头看着圆润的指甲里还带着面粉:“你不会一宿没睡吧?”

    薛延有些不自在,别过脸:“没有,回府就睡了。”

    燕南晚点了点头,抬眼看他:“那你怎么顶着乌青的眼就来了?”

    “我……”薛延一时语塞,找不出话来。

    燕南晚松开他的手,拿过方才被他扔在一旁的包子,打开油纸,道:“虽品相不怎么好看,谁让我喜欢吃呢。”拿了一个包子送到嘴边,咬了一口,“好吃,就是有点凉了。”

    薛延失望沮丧的神情立马换了,拿过她手里还剩下的包子,用油纸包好,揣进怀里,笑嘻嘻道:“我给你捂一会儿,一会儿就热了。”

    燕南晚笑着将她吃剩下的半个包子塞进他嘴里,掀开车帘看了眼外面的路,回过头对他道:“你先睡会儿,昨夜里下了一夜的雪,马车走的慢,到皇宫还有一段时间呢。”

    薛延顺势躺在马车里,对她招了招手:“你过来,我想抱着你睡。”

    “矫情。”燕南晚笑骂了他一句,还是将身子挪到他面前。

    薛延将她抱进怀里,搂着,又用自己的披风盖在她身上:“我给陶萧北吱了声,今日早朝他也来,你们赐婚的事儿今儿就闹到朝堂上。”

    若是薛延不提,她都将这茬忘了,听他如此说,不赞成:“闹得如此大,会惹得皇上不高兴。”

    只要皇上能收回成命,她也未想过让皇上下不了台来。

    若是真闹到朝堂上,一个薛延,一个陶萧北,在加上一个她,这皇上是铁定下不了台的。

    薛延知晓她的担忧,摸了摸她的头发:“我只是以防万一,若是父皇绝口不提,那我们便当此事未曾发生过。”

    他从胸口将包子拿出来,递到她手里:“热乎了,你快吃。”

    燕南晚接过油纸包,拿了一个送进薛延嘴里,又拿了一个自己津津有味吃了起来,两人你一个,我一个,一会儿几个包子都吃完了。

    到了七月楼门前,凌声出声问:“主子,还买包子吗?”

    “不买了。”薛延道。

    马车继续往皇宫去。

    上朝的大臣看着燕南晚从薛延的马车上下来,个个心中都有了想法。

    陶丞相正好从马车上下来,看着燕南晚与薛延并肩往宫里走,想着昨日皇上赐婚的圣旨,还有自家儿子那反应,重重的叹了口气,还以为他儿子是喜欢燕大人的,哪知道皇上都赐婚了,儿子却不愿意了。

    昨儿夜里,陶萧北特意去书房找了陶丞相,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还让陶丞相一定要站在燕南晚这边,两人决计不会成亲。

    陶丞相是摸不准陶萧北的意思,若说他不喜欢燕南晚,可他又处处帮着燕南晚,若说他喜欢燕南晚,可他又不愿与她成亲。

    他还愣愣的问了陶萧北一句:“你是不是嫌弃燕大人是嫁过人的?”

    陶萧北听着这话,眼神像带了无数利剑一般,刺向他,冷声道:“她即便是嫁过人,也比许多未嫁过人的女子好千倍万倍。”

    陶丞相就更不懂了,原本还想问两句,陶萧北就离开了书房。

    站在马车边,看着前头的燕南晚,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年纪大了,这些后辈们想什么,他也摸不清楚了。

    天色还朦朦胧胧的,燕南晚与薛延走得远,陶丞相也就看不清了,敛了敛心神,才抬起脚步往皇宫里去了。

    薛延回京的第三日,薛寒牧与薛增林才算是见到了人。

    薛寒牧笑着过来道:“见老七一面真是难,昨日本宫、十三还有父皇在御书房等了许久,也未见到老七。”

    薛延勾了勾嘴角:“昨日出了点意外。”

    薛寒牧将目光落在一旁的燕南晚身上,笑的意味深长:“不知老七说的意外可是关于燕大人的?”

    “呵,不知什么时候太子皇兄也喜欢听那些人胡言乱语了。”薛延冷笑了一声。

    燕南晚温温一笑:“太子殿下朝政繁忙,还记得关心微臣,微臣真是受宠若惊,只是七皇子的口中的意外确实与微臣无关。”

    两人一唱一和,让薛寒牧顿时下不了台来。

    燕南晚本就看薛寒牧不怎么顺眼,自打她成了大理寺卿,哥哥成了史官后,薛寒牧总会有意无意的来拉拢燕家。

    薛增林笑着做和事佬:“七皇兄,太子皇兄也是担心你。

第226章:追自己的媳妇,就要耍无赖

    “那多谢太子皇兄的好意了。”薛延对薛寒牧也没什么好脸色,他虽不在京中,但也知道他走的这一年多里,薛寒牧多次巴结燕家,甚至隐隐有想娶燕南晚的心思,和他抢晚儿,管他是谁,他都不会给人好脸色。

    薛寒牧隐约觉得薛延哪里不一样了,以前他虽有时候也不大喜欢自己,但也会仗着他放荡不羁的名声,脸上也是言笑晏晏的与自己说两句玩笑话,可如今却是丝毫不与他客气。

    秦照站在一边,想上前与燕南晚说两句关于京郊碎尸的事儿,看着三个皇子之间暗潮涌动的又迟迟不敢上前。

    燕南晚眼神瞥到秦照的脸上,发现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对太子与十三皇子微微行了礼,转身走到秦照面前:“秦大人,有事要与我说?”

    秦照点头:“燕大人,京郊碎尸一事不知从何处传出了风声,说是年关将至,鬼怪作祟,京郊几个村子里的百姓都人心惶惶的,都闹到了刑部。”

    “还有这事?”燕南晚蹙眉凝思,一件不算大的案子就传的京郊外几个村子的百姓都知,太蹊跷了。

    秦照面露难色:“希望燕大人尽快将这事查清楚,年关将近,本该处处祥和的景象,若是闹出鬼怪来,皇上知道了也会怪罪的。”

    “秦大人尽管放心,下官正在着手调查。”

    皇上走上高位,坐在龙椅上,众大臣三呼万岁,行了大礼,开始早朝。

    燕南晚看了眼皇上的脸色,气色红润,无半点病态之像。

    “众爱卿可有本奏?”皇上道,说话也是中气十足,声如洪钟。

    燕南晚琢磨着昨儿皇上是真被气晕了,还是装晕的?

    秦照站出来,拱手道:“皇上,臣有本奏。”

    “说。”

    “年关将近,京中各大户人家屡遭盗贼,还有不少商队入京,时常碰上抢劫之事,都报到大理寺。大理寺卿燕大人虽破案犹如神助,可终归是一个力量太小,如此多的案子压在她一人身上,怕是忙不过来。”

    皇上扫了眼秦照,望向燕南晚:“燕爱卿,如何说法?”

    燕南晚拱手道:“确如秦大人所说,年关将近,案子也确实要尽快结案,让京中百姓过一个安稳祥和的新年。”

    “你们可有钟意的人?”皇上问。

    薛延潇潇洒洒的站出来,拍了拍衣角,道:“父皇,儿臣回京无事,正好可以去大理寺帮忙。”

    皇上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昨儿的事还未找这混小子算账,今日又开始了:“既然无事可做,就在府中好好陪着皇子妃。皇子妃也是第一次进京,你带着她在京中四处转转。”

    “不必,她独来独往惯了,出去玩不喜欢人陪着。”薛延面不改色道,“儿臣能为父皇解忧,也是儿臣的荣幸了,请父皇恩准。”

    陶丞相站出来道:“皇上,既然七皇子有如此孝心,您就答应了他吧!”

    其余朝臣也纷纷附和。

    皇上狠狠的刺了薛延一眼,沉声道:“既如此,就依老七了。”

    他心里明镜似得,说什么去查案,还不是为了与燕南晚在一起。

    早朝之上,皇上未提及燕南晚与陶萧北赐婚之事,只是在下朝之后单独留下了陶丞相,试探性的问了陶萧北的意思,知道他无心燕南晚,这事也就只能作罢了。

    瞧瞧这三人,哪一个是好惹的,一个自幼纨绔不化,做事我行我素,一个冷漠疏离,万事不惧,再来一个事事计划周到,给自己留足退路,让对方退无可退。他堂堂一代帝王,对付这三个人除了用帝王的威严压制三人外,竟想不出一个法子。。

    皇上长叹了一口气,想着也幸好老七不慕皇位,陶萧北不进朝堂,燕南晚虽留在朝堂,可也只是为了保全燕家,只要燕家好好的,想必也不会做出什么来。

    燕南晚与薛延先回了一趟燕府,让人牵着两条狗和他们一起去京郊,又让人去大理寺告知张禹,让他带着衙役来京郊找他们。

    燕南晚不愿坐马车去,薛延也就依她了,让暮书多拿了件披风给她披上,才往京郊去了。

    大雪在天亮之际停了下来,下了一夜,京城街市上铺的厚厚一层,燕南晚踩在上头,觉得软软的,好玩。

    她低着头踩着雪,问:“秦大人在早朝上说的那番话都是你授意的吧?”

    薛延“嗯”了一声,看她踩在雪上,脚上的鞋沾了不少雪,有些雪化了,鞋也湿了不少:“好好走路,鞋都湿了。”

    燕南晚抬起头笑着看他:“里面没湿。”她怕他不信,抬起脚,掀起裙摆,露出鞋,眨了眨眼,“真的,不信你看。”

    薛延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那也不许踩了,摔倒了怎么办?”

    燕南晚不听:“我才不会呢,我可有武功傍身,摔倒也会自己爬起来。”说完,撒欢了往前跑,脚踩在雪地上,印出一个又一个脚印。

    暮书和竹三跟在后头,看着前头那个跑的欢快的人,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泪花闪动。

    多长时间没看见燕南晚这般快乐,好像自从燕氏去世之后都没有再见过她脸上露出如此明艳的笑。

    薛延一时间也看痴了,待他回过神来,燕南晚已经跑出了好远,他宠溺的看着她,运起轻功飞落在她身后,从后面抱住她:“不许跑了,你还病着。”

    “你耍赖,我都是跑过来的,你竟然用轻功。”燕南晚转过身,嘟着嘴不满道。

    薛延捏了捏她的脸,邪笑:“追自己的媳妇,才不怕耍赖。”拦腰将她抱起来,往城门处走,“舍不得骂你,又怕你摔了冻了,只能用个笨法子,将你抱在怀里,不怕你摔,不怕你冻,更不用骂你。”

    燕南晚偎在他怀里:“我又不是瓷娃娃。”冰冰凉凉的小手悄悄的伸进薛延的后脖子里,笑嘻嘻的问,“是不是很凉快?”

    “体外凉快,体内一阵火。”薛延低头在她耳边道,“火可是你挑起来的,我给你记着,以后好好赔偿我。”

第227章:嫂子可疑

    燕南晚羞红了脸:“和我没关系,我才不赔。”

    薛延低低笑了两声,瞧着她红通通的小脸,整颗心都软化了。

    街市上的商贩行人们瞧着两人的模样,各执一词,议论起来。

    “七皇子和燕大人和好了,看着真是幸福。”

    “七皇子不是新娶了皇子妃,配不上燕大人。”

    “燕大人乃女中豪杰,七皇子就是个纨绔子弟,配不上燕大人。”

    “七皇子可是在西北赈灾有功,这一年多又将西北治理的井井有条,我看两人就是绝配。”

    “……”

    燕南晚听着这些议论,笑眯眯的看着薛延:“纨绔子弟,说的真对。”

    “配不上燕大人。”薛延附和着她说道。

    “知道就好。”燕南晚傲娇道,“以后不准在别人面前说我是你女人。”

    薛延十分配合的点头:“我就说我是男人。”

    “你……”燕南晚说不过他,哼了两声,手在他腰间掐了一把,吭哧吭哧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了,扯了扯薛延的衣裳,问:“乾州那里好玩吗?”

    “好玩,好玩得很。”薛延一双桃花眸染尽了笑,望向怀中正抬眼看他的她,“好玩得我都不想回京了,各种好吃的,特色的风土人情,还有各色美人,可比京城好玩多了。”

    “哦。”燕南晚闷闷的应了句,一脸的颓丧气。

    薛延瞥见她脸上的颓丧气,笑出了声。

    燕南晚撇了撇嘴:“有什么好笑的!”

    “我笑我怀里竟然抱着一个大醋坛子。”薛延低头,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乾州再好,可没有你,也留不住我。就如同这京城,无论我多厌恶,可有你,我终归都要回来的。”

    燕南晚愣住了,呆呆的看着他,她从未怀疑过他对自己的感情,可从未想过这感情竟然是如此深?

    他说:乾州再好,没有你,也留不住我。京城再不好,有你,我终归都要回来的。

    薛延眉眼含笑:“傻了,嗯?”

    “薛延……”燕南晚双手紧紧的圈着他的脖子,脸埋在他胸口处。

    如果在他给她亲手做包子时,她心中还有些动摇与他重新在一起,那么现在她比任何时刻都坚定,要与他重新在一起,好好渡过余下的日子。

    薛延道:“再叫一声,我喜欢听你叫我名字。”

    “薛延,薛延,薛延,薛延,薛延……”她叫个不停。

    薛延笑着:“好了,好了,我听见了,不叫了,一会儿嗓子哑了,我心疼。”

    “以后你想听我也不叫了。”燕南晚矫情道。

    走到城门口,燕南晚从薛延怀里抬起头,看着城门口站着的张禹和一行衙役,拍了拍薛延的手:“你放我下来。”

    薛延也看到了城门口站着的人,想着这一年多燕南晚办案时身边都跟着张禹,心里莫名一阵不爽,瞪了眼张禹,才将燕南晚放下来。

    被瞪的张禹一脸莫名,不直达自己哪里惹到了这位七皇子,走到燕南晚面前,看了眼她身边的薛延,小心翼翼道:“大人,七皇子。”

    燕南晚道:“我找了两条狗过来搜查碎尸,你仔细看着点儿。碎尸一事已经在京郊外的几个村子引起了不小的恐慌,这件事必须快点查清楚。”

    张禹诧异:“大人,您已经知道了?”

    “你也知道了?”

    张禹点头:“我也是今早上才听说的。”

    燕南晚挥了挥手:“赶紧去查吧!”

    张禹带着一行衙役,牵着两条狗,还有竹山和暮书,四处寻找碎尸去了。

    燕南晚与薛延并肩走在后头,两人谁也不说话。燕南晚在寻思着这碎尸一事是如何传到周围的几个村子去的,而薛延正琢磨着挑个良辰吉日再娶一次燕南晚。

    有了两条狗后,碎尸很快找出来不少,竹三看着这些碎尸,让暮书着手拼凑起来,加上带回大理寺的那些,确实是一个完整的尸体。

    “这是什么?”暮书拿着树枝戳了戳雪地上的一块碎尸,发现上面隐约有着黑色花纹图案,“师父,你来看看。”

    竹三闻言,走过去瞧着。

    燕南晚与薛延闻声,也跟着过去了。

    “看其他的碎尸上有没有。”燕南晚道。

    衙役一番巡视下来,摇头。

    燕南晚问:“带回大理寺的那些上面有吗?”

    竹三道:“没有。”他蹲下身体,拿起那块碎尸,放在手里,仔细端详了一番,“这块好像是脖子锁骨处,这个花纹图案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柳村,林岚。”燕南晚冷声道。

    竹三恍然大悟:“是,就是她,在她脖子处确实有这么一个图案。”

    “死的是男是女能看得出来吗?”

    竹三蹙眉:“死的是个男子,可林岚是个女子呀。”

    燕南晚道:“将碎尸带回大理寺,你去找凤兰问问,林岚是凤城人士,兴许凤兰对这些图案有了解。”

    暮书看着那些图案发怔,半晌后道:“小姐,少夫人好像也是凤城人士。”

    经她一提,燕南晚也记起来了,当初韩雨潇自报家门时,就说了她是凤城人士,当时她琢磨着如何对付陶萧北就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暮书看着燕南晚,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说。”燕南晚看她,“什么时候也学了这个坏毛病!”

    暮书不确定道:“我好像在少爷的衣服上看见了这种花纹图案。”

    燕南晨的衣服都是韩雨潇亲手做的,所以上面的花纹图案也是出自她手。

    燕南晚当即叮嘱一群人道:“这件事不许到处乱说。”又对张禹道,“你和竹三暮书将这些碎尸送回大理寺。”

    张禹颔首。

    薛延握着燕南晚的手:“我陪你回燕府。”

    燕南晚点了点头。

    无论这件事是巧合还是有人蓄意而为,她都该仔细查查韩雨潇的来历与背景了。

    当初她瞧她大家闺秀的做派,又是哥哥亲自带回来的人,就没有查过她的来历。按眼下来看,似乎并不简单。

    薛延捏了捏她的手,拉回她的沉思:“燕公子是个心思通透的人,看人不会错的。”

第228章:爱美人不爱江山

    燕南晨还在宫中未回府,燕南晚与薛延进了院子,大冬日里院子也没人,只听见从屋里传来木炭燃烧的噼里啪啦的细碎声。

    “嫂子,你在吗?”燕南晚站在院子里喊了一声。

    屋里传来脚步声,门帘掀开,露出韩雨潇温笑的脸:“小姐,来了,少爷他还没回来。”对着薛延行了礼,“七皇子也来了。”

    薛延微微点了下头。

    燕南晚眸光中带着打量:“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韩雨潇看了眼天色:“一会儿就该回来了,最近他都是回府用午膳的。”

    “那我跟七皇子今日也要留在这里用午膳。”燕南晚笑着,往屋里走。

    薛延跟在后头,两人一起进了屋。

    韩雨潇笑着将两人迎进了屋,引着两人走到炉子边坐下,又拿了件燕南晨的厚衣服过来,递给燕南晚:“披着,你身子寒,注意些。”

    燕南晚笑眯眯接过来:“还是嫂子好。”

    “你陪着七皇子坐一会儿,我去厨房看看,让厨娘们多准备几个菜。”

    薛延道:“多谢少夫人了。”

    韩雨潇含笑的出了屋,走之前看了眼燕南晚与薛延,瞧着两人相处的和乐,她心中也高兴,这丫头总算是走出了自己给自己圈的牢房,以后也能过得好点儿了。

    “过来。”薛延坐在燕南晚对面,笑着对她招手。

    燕南晚裹着燕南晨的衣服,懒懒的靠在椅子上,浑身暖和得很,不想动,摇了摇头:“什么事?”

    薛延宠溺的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她身边,把她抱起来,放在腿上,他坐下,手指轻点了她的额头:“何时变得如此懒了?”

    “一直都懒。”燕南晚窝在他怀里,脸贴在他心口处,听着他心脏的跳动,笑了起来,“你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什么?”薛延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玉镯子套上她的手,“我们的定情信物,以后不准摘下来,不准还给我,要带一辈子。”

    燕南晚低头看了眼手上的镯子,用手摸了摸,温温的,好像还有他的温度一样,重重的点了点头:“以后这东西留着给我陪葬。”

    “我嫉妒,陪葬有我,它就别瞎凑热闹了。”

    燕南晚心头猛的一惊,手紧紧的扯着她的衣服,闷闷的说道:“我死了,你陪葬做什么,你要替我活着。”

    “好,我替你活着。”他哄着她。

    她道:“要替我多吃一些好吃的,多去天下其他地方看看,还要好好对燕家。”

    薛延的手指勾起她一抹头发,笑着:“几十年后的事儿我们以后再说。”

    燕南晨从宫里回来,回院子正好碰见从厨房回来的韩雨潇,温润的笑着,走过去,搂过她的腰:“去哪儿了?”

    “小姐和七皇子来了,要留下来用午膳,我去厨房让厨娘多做些饭菜。”韩雨潇推了推他的手,嗔怪着,“还有下人呢!”

    “怕什么!”燕南晨揽着她的腰,往院子里走,“整个燕府谁不知道你是燕府的少夫人,再等一年半我就让爹挑个好日子,把我们俩的婚事办了。”

    “不着急。”

    “怎么不着急?”燕南晨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我爹可早想着抱大胖孙子了。”

    燕南晚掀开门帘,伸出头来,笑眯眯道:“哥哥是想早点名正言顺的抱着嫂子,还拿爹爹做挡箭牌。”

    燕南晨横了她一眼,手从韩雨潇腰间拿开:“找我什么事?”

    燕南晚眨了眨眼:“嫂子,我想喝你泡的花茶。”

    韩雨潇脸红红的,羞得低下了头:“我这就去给你泡。”

    燕南晨抬起脚走上台阶,站在长廊上跺了跺脚上的雪,抬起手放在燕南晚的额头上,推着她进了屋:“自己的身体自己不清楚,还跑出去。”

    “哥哥,我有事和你说。”燕南晚拿下燕南晨的手。

    燕南晨望了眼屋子坐着的薛延,行了礼,才坐下:“说。”

    “我能看看嫂子给你做的衣裳吗?”

    燕南晨解披风的手一顿,扭过头来看她:“你看这个做什么?”

    燕南晚将在京郊外发现的事情与燕南晨说了一遍,看了眼燕南晨:“我想等着你回来再问嫂子,而且这些事我也不清楚你知不知道。”

    “衣服都在柜子里,去看吧!”燕南晨指了指床边的柜子,将披风放在一侧,“我相信她。”

    燕南晚有些愧疚,她为了查案都查到自家人身上了,原本她是保护燕家的,可是现在……

    “去吧!”燕南晨看她迟迟不动,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我相信雨潇,自然也相信你。”

    “谢谢哥哥。”燕南晚甜甜的笑着,“我一定不会冤枉嫂子的。”

    “谅你也不敢。”

    燕南晚去柜子里翻看衣服,燕南晨走到炉子边坐下,和薛延说着闲话。

    “还走吗?”燕南晨问。

    薛延邪肆的笑了笑:“走了,迟早都要回来的。”

    “那就别走了。”燕南晨望向正埋头在柜子里翻衣裳的某人,眼底露出宠溺,“有你在南晚身边,她才像个活人。”

    薛延也望过去,笑着:“我想带她远离京城。”

    燕南晨怔了怔,而后点了点头:“这样也好,京城虽繁华,终究不是个自由的地方。”他眉间一皱,望向薛延,“可是,你的野心抱负又该如何安置?”

    “她当初与我闹和离的时候,我的野心抱负就没了。”薛延想起那时候,他忽然意识到要失去燕南晚,那些野心抱负不过也是过眼云烟,“千秋万代,长流青史,不过也是冷冷冰冰的,哪里比得上将她抱在怀里,温温软软得好。”

    燕南晨讥讽的笑了:“你倒是爱美人不爱江山。”

    燕南晚翻了半晌,总算是翻了出来,拿着衣裳跑到这边,让薛延看:“你瞧瞧是不是这个花纹图案?”

    薛延仔细看了看,点头。

    燕南晨拿过来,瞅着:“却是很特殊,我当时还问了她,她说是她家族的图案。”

    韩雨潇端着茶壶进来,看着三人手中捧着的衣裳,脸上变了变:“怎么了?”

第229章:好吃鬼

    燕南晨温润道:“没事,过来,南晚想问你点事。”

    韩雨潇走过去,将茶放在一侧的桌子上,坐下,望向燕南晚和她手里的衣服,心里头有点惴惴不安:“小姐,你想问什么?”

    燕南晚将她的紧张放在眼里,将衣服递给薛延,拉着韩雨潇的手,温笑着:“嫂子不用这么紧张,我就是想问这衣服上的图案嫂子是从哪里看来的?”

    “我……我遂意织的,从来没有见过。”韩雨潇说着,低下了头,眼神躲避着燕南晚,“我真的没有见过。”

    燕南晨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温声安慰着:“别怕,实话实说,你知晓南晚的性子,你与她实话实说,她不会为难你的。若她为难你,不是还有我吗?”

    韩雨潇抬眼看着他,咬着下嘴唇,半晌不说话。

    燕南晨伸出手放在她嘴唇处,温温道:“别咬了,听话。”

    “嫂子,你别害怕,我只是来问问,没有其他意思。”燕南晚迎上燕南晨刺过来的眼神,耸了耸肩,“嫂子,若是你不想说,那我不问了。”

    她真是怕了他哥了,这个护妻狂魔,她就是问了两句话,他就不让问了。

    韩雨潇垂着头想了良久,看着燕南晨,最终下了决定:“我说。”

    “没事,不想说别说。”燕南晨摸了摸她的头,“没人逼着你说。”

    韩雨潇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本来这件事我就想找个机会和你说的,现在正好都说了。”

    燕南晚满脸欣喜,燕南晨的目光扫过去她立马乖乖的收敛了起来,薛延瞧着好笑,握着她的手,低声道:“原来晚儿怕燕公子呀!”

    “我才不怕他,我只是给他面子。”燕南晚嘴硬。

    韩雨潇看了看几人,整理了心绪,缓缓说起:“我是凤城人士,是凤城城主的女儿,这个图案是历代凤城城主才能用的。两年前,我们一家被人一夜之间灭门,只有我一个人逃了出来,一路靠乞讨来了京城。”她望向燕南晨,“在燕府门前遇见少爷,少爷将我带进了燕府。”

    “这些事情你为什么不与哥哥说?”燕南晚问。

    “我怕。”韩雨潇紧紧抓着燕南晨的手,“我们家是被人灭门的,我不知道韩家到底惹了谁,我怕我说出来后,少爷就不会让我在燕府待着,就把我撵出去了。”

    “你果真是凤城城主的女儿?”温润清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几人望向门口处,不知何时凤兰已经掀开门帘进了屋,浑身带着一股怒气,又带着几分颓丧。

    韩雨潇看着他,重重的点了点头。

    燕南晚察觉出凤兰的不对劲,站起身问:“凤兰,你怎么来了?”

    凤兰原本在大理寺里调查最近的案子,张禹带着竹三和暮书回来,说是找全了碎尸,拿着那块带着图案的碎尸问他,听见暮书说起韩雨潇好像知道这个图案。

    他想起前任凤城城主是姓韩,而雨潇的姓他也偶人听燕南晚提起过,心中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便想回来问一问,哪里知道他刚掀开门帘就听见韩雨潇的话,证实了他的猜测。

    燕南晚见凤兰站在门口,久久不动,看韩雨潇的眼神也不似平时,走到他面前,碰了碰他的胳膊:“凤兰,凤兰……”

    凤兰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想起一些往事。”

    燕南晚知晓这些事定然与韩雨潇有关,他们都是凤城人士,但也没多问,只是道:“你用午膳了吗?留下来一起用午膳吧!”

    凤兰点了点头。

    韩雨潇看着几人,站起身:“我去厨房传膳。”

    “不用了,嫂子,我去吧,你坐着。”燕南晚笑着道,往外走。

    薛延站起身:“我陪你一起去。”

    两人走后,凤兰盯着韩雨潇,死死的看着她,却也不说话。

    韩雨潇被他盯得不自在,往燕南晨面前缩了缩。

    燕南晨看着凤兰,率先开口:“凤兰,你有什么话就问。”

    凤兰摇头:“我无话可问。”

    “那就收回你的眼神。”燕南晨微微不满。

    “你知道凤城为什么叫凤城吗?”凤兰轻轻的问,不等两人回答,继续道,“因为凤城的第一代城主姓凤。”

    韩雨潇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凤兰:“你……你是……”

    凤兰自嘲的笑了笑:“我和你一样,都是在灭门中,逃出来的人。这世上还真有因果报应,灭了别人的满门,自己也会满门被灭。”

    当年她虽还小,但也知晓一二,他们韩家本就不是凤城城主,可是他爹野心极大,设计害死了城主一家,成为了凤城的新城主。

    “那韩家是你灭门的吗?”韩雨潇小心翼翼的问。

    凤兰嗤笑一声,摇头,反问:“你想过要报仇吗?”

    韩雨潇摇头。

    “像我们这种经历过死里逃生的人,是不会想着继续报仇的,因为活着对我们来说太珍贵了,不是吗?”

    韩雨潇点头:“是,能活下来就已经很好了。”她怯怯的看了眼凤兰,低下头,“而且,也是因果报应。”

    燕南晨望着两人,明明两人之间带着血海深仇,可两人之间没有剑拔弩张的激烈,反倒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惺惺相惜。

    此时,他对凤兰不由有多了几丝敬佩。

    燕南晚与薛延去了厨房,在厨房待了一会儿,才让丫鬟上膳。

    “你心还真是大!”薛延笑着道。

    燕南晚夹了一块鸡肉送进他嘴里,问:“我怎么心大了?”又夹了一块送进自己嘴里,含糊不清道,“我是信得过凤兰与嫂子,而且也不是傻子。是他们之间的事,我们两个杵在那儿做什么?”

    薛延咀嚼着嘴里的鸡肉,咽下去,头伸到她面前:“还想吃。”

    “好吃鬼!”她笑着又夹了一块送到他嘴里,放下筷子,“走,回去用膳。”

    等他们回来时,午膳已经摆好了,韩雨潇与凤兰之间也恢复了之间的关系,两人好似更亲近了一些。

    凤兰主动开口:“去找林岚。”

第230章:盗贼挑衅薛延

    燕南晚蹙眉:“你怀疑和林岚有关?”

    凤兰摇头:“我不知道。但是凡是身上带这种图案的人都听命于凤城城主。”

    “你什么意思?”薛延跟着严肃了起来,“若是按你这种说法,柳村之事就与凤城城主有关系?”

    林岚听命于凤城城主,当初,在柳村时,林岚曾想拉着他下水,他有些怀疑现在这个凤城城主是京城中人。

    凤兰依旧摇头:“我不知柳村之事到底与凤城城主有无关系,但是身上带着这样图案的人他们不管凤城城主是何人,只要那人是凤城城主,他们便听命。”

    “那他们于凤城又是什么样的存在?”燕南晚觉得奇怪,凤城也有衙役官府,又来个城主,难道官府就真的能允许它存在吗?

    凤兰道:“凤城的百姓小事找官府,若是危及到生死存亡的事都会去城主府,雨潇姑娘应该也知道。”

    韩雨潇点头:“是的,当初我爹还活着的时候,有一年凤城遇到蝗灾,百姓们都去了城主府,也是我爹开仓放粮,带着整个凤城百姓渡过难关的。”

    薛延冷笑:“难怪,官府会允许城主的存在。城主做好事不向朝廷请求恩赐,这些好事都被官府的官员顶替了,他们还真是互利共赢!”

    可不是,一个得了凤城的民心,一个得了皇上的赏赐!

    “凤城城主想造反!”燕南晚倏地想到。

    几人目光齐齐望向她,凤兰与韩雨潇满脸的不自在。

    燕南晚急忙解释:“我不是说你们的爹,我说的是现在的凤城城主。”

    “现在凤城没有城主。”凤兰解释,“自从韩家灭门后,城主府便一直空着,凤城也就没了城主一说。”

    “可这些带着图案的人现在又听命于谁呢?”燕南晚眉头紧皱,怎么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不知。”

    燕南晚摇了摇头:“不说了,用午膳,这事慢慢查,急也急不来。”

    燕南晨笑着应和:“你还知道用午膳就好,我还当你要这几个大活人陪你一直想着案子呢!”

    燕南晚立马讨好的笑了起来:“怎么会呢。”夹了菜放进燕南晨碗里,“哥哥,快吃。”

    薛延看着燕南晚帮燕南晨夹菜,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碗里往燕南晚面前推了推,眉尾上挑,睨着她。

    燕南晚看了他一眼,笑了,夹了菜放进他碗里,瞧瞧把碗推回他面前。

    用过午膳后,燕南晚就一直待在燕府里,想着下一步到底该如何做,薛延跟着她回了她的院子,陪着她身边。

    她坐着想案子,他坐着看她。

    燕南晚起初想案子想的入神,没在意他的目光,后来他的目光实在太强烈,让她想忽略都难,她望向他,眨了眨眼,问:“怎么了?”

    薛延摇了摇头:“没事,看你。”

    “你脑子有问题呀!”燕南晚翻了个白眼,顺手拿了本书给他扔过去,“你若闲着没事,就看儿书。”

    薛延笑着将她扔过来的书接住,低头看了眼,是本志怪游记,她还真是喜欢看这种书,随手翻着看了起来。

    薛延从燕府用过晚膳后,才离开,走之前还逗了燕南晚一番。

    从马车上下来,走到皇子府大门处,还未踏进去,就听见府里头喊着:“抓贼了,抓贼了……”

    闻言,薛延对身后的凌声道:“去看看。”

    凌声拱手,闪身离开了。

    薛延进了皇子府,抬眸就看见立在屋顶上只露出两只眼的黑衣人,背后背着一个大包裹,虽然离得远,可他隐约间还是看到了黑衣人的得意与挑衅。

    凌声轻功直上,拦在黑衣人面前,冷声道:“东西留下,人留下。”

    黑衣人不屑的笑了一声:“就凭你,做梦。”说罢,想泥鳅一样逃出了凌声的阻拦。

    薛延立在院中,瞧着黑衣人的轻功,绝对是上乘,凌声显然抓不住他。薛延飞身而起,落在黑衣人面前,冷睨他:“你是何人?”

    “看不出来吗?”黑衣人拍了拍背上的大包裹,“贼,贼都看不出来,你眼瞎吧!”

    薛延怒气横生,二话不说,动起手来。

    黑衣人自然是打不过他,但黑衣人跑的快,轻功好,不一会儿就跑远了一大截,转过头,对着薛延叫嚣道:“你告诉那个燕大人,我明晚还来,让她在皇子府等着我,我倒是要看看她到底能不能抓到我!”

    凌声站在薛延身后,看着黑衣人迅速消失的背影,还有留下的那些话,浑身打了个冷颤。

    薛延飞身下了屋顶,凌声紧随其后,立在他身后,小心翼翼的问:“主子,这事……”

    “管他是谁,敢偷皇子府,就给我抓回来!”

    “是,属下这就去办。”凌声拱了拱手,转身就准备离开。

    薛延又道:“今夜之事,不许让南晚知道。”

    凌声抬起头瞧着薛延的背影,摇了摇头,主子原来是怕在燕大人面前丢了面子。想想也是,那贼人来头皇子府目的竟然是为了挑衅燕大人,这不是明显不把主子放在眼里。

    主子又是个要在自己女人面前要面子的人,这种事儿哪能让燕大人知道。

    翌日,燕南晚下了早朝后,便去了大理寺,找张禹问了昨日查案的进展。

    “大人,可以断定凶手的作案工具是带有齿的武器。”张禹道,“在一部分碎尸上看见有齿割过的痕迹。”

    燕南晚起身:“尸体如今在哪儿?”

    “在大牢,竹三老先生和暮书姑娘还在查。”

    “我们去瞧瞧。”

    大牢里,竹三与暮书专注的查看尸体。连张禹与燕南晚进来也未察觉,燕南晚挥了挥手,没让人打扰他们,她站在不远处看着暮书低头认真的模样,欣慰的笑了,当初让这丫头跟着竹三还真是个正确的决定。

    大牢外匆匆的脚步声响起,竹三与暮书才意识到有人来了,一起转身看到燕南晚:“小姐。”

    燕南晚点了点头:“你们继续。”

    一个衙役从外面走进来:“大人,昨夜里皇子府又遭贼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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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邪魅皇子妃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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