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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红场唐人     三国之北境之王txt下载     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97章 擒李别、败李傕

    张辽夺了郭汜的营寨,留下宋宪、侯成留守,自己带着一万兵马调头向西,准备与李傕营外的吕布汇合。

    虽然张辽紧赶慢赶,但等他到达吕布列阵的地方,已经过了正午。吕布见到他的到来,好奇地问:“文远,郭汜那边的情形如何?”

    “回禀温侯!”听到吕布的问题,张辽连忙回答说:“末将已端掉了郭汜的营寨,除郭汜带十余名亲信逃走外,剩下的两万兵马大部归降。”

    吕布听完张辽的这番话,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了笑容:“文远果然是不同凡响啊,一出手就干掉了郭汜。那么接下来就帮吾除掉李傕吧。”

    张辽连忙答道:“末将遵命!”

    吕布盯着设在山坡上的寨子,皱着眉头说:“李傕老奸巨猾,不管吾怎么叫骂,他都不肯出战。山寨防御又严,我军一攻山,顿时矢石俱下,兵士伤亡无数……”

    听完吕布简单地说完此处的情况后,张辽沉思了片刻,对吕布说:“温侯,末将认为在李傕军中有高人指点他,否则他和郭汜也不会用疲兵之计,使您昨日疲于奔命。”

    “没错,”对于张辽的这种说法,吕布点着头说:“昨晚在军营之中,军司马也是如此说的。文远,既然你已经破了郭汜军,是否还能再灭李傕军呢?”

    “温侯,若要破李傕,我看非将计就计不可。”张辽对吕布说道:“我们不妨装出后方遇袭的态势,调头朝东而行。选险要之处埋伏兵马,等李傕率兵追出时,前军调头迎击,而伏兵断他的退路,如此,李傕可擒。”

    “此计甚妙!”吕布听完张辽的计策后,不禁连声叫好。随后和张辽商议,该把伏兵安置在何处的事宜。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吕布命令后军改成前军,前军改成后军,立即调头向东而行。站在瞭望塔上的李傕,见吕布的兵马调头离开,便准备调兵从后方实施骚扰,但却被贾诩制止了:“将军且慢,贾某觉得吕布今日的情形有些不对劲。”

    “能有什么不对劲?!”李傕等了大半天,终于看到吕布的大军调头朝东,还以为郭汜的兵马出击,才迫使吕布不得不回头迎敌。他还自作聪明地对贾诩说:“文和,想必你也看到了下面刚赶到的那支兵马吧?吾估计那就是吕布用来防范郭汜的兵马,大概是等了大半天,见郭汜始终未曾出寨迎敌,才撤兵回来的。吾猜想,郭汜此刻一定在吕布的后方发动了攻势,才迫使吕布不得不暂时撤围。”

    贾诩耐着性子等李傕说完后,对他说道:“贾某观吕布的兵马虽然撤退,但退而不乱,恐有埋伏,还是不要轻易出击为好。”

    谁知李傕却不以为然的说:“贾军师且放心,我只是让兵马尾随追击,一旦看到吕布的大军调头,就立即退回寨中,他能奈我何?”

    虽然看到李傕如此固执,但贾诩作为军师,该说的话还是要说,他朝李傕躬身施礼,说道:“将军乃是全军的主将,哪里能轻易涉险。以贾某之见,不如谴一偏将,领数千兵马尾随。而将军另领大军跟随其后,就算前军遭到伏击,后军也能将其救出。”

    李傕觉得贾诩的这个部署有几分道理,便叫来了自己的侄子李别,对他说道:“吾给你五千兵马,去追击吕布。”

    李别昨日看到吕布的兵马疲于奔命,还以为自己所接受的任务,还能将吕布折磨得苦不堪言,便毫不迟疑地领命,随即去点兵马准备出击。等山坡上彻底看不到吕布兵马的影子后,李别便带着五千骑兵出了寨子,跟着吕布行军的路线追了上去。

    骑兵走了十几里,刚刚过了一处险要之敌,忽然李别看到前方有大军列阵,近前一看,原来是吕布手持方天画戟,骑着赤兔马,站在整个方阵的前面,冲着李别说:“吾原想擒李傕,谁知老的没来,却来了个小的。”

    李别听到吕布这么说,哪里还不知道自己中计了。他立即拨转马头,对跟在后面的骑兵喊道:“我们中计了,快撤,快撤!”吕布将手中的方天画戟向前一挥,在后面列阵的兵士们顿时呐喊着冲了上来。

    李别跑出没多远,忽然前方险要之处传来一声炮响,随后冲出了一支人马。领头的是一名手持长枪的英俊小将,看到李别过来,对方大吼一声:“张辽张文远在此,贼将还不速速下马投降!”

    在李别的心目中,张辽就是无名之辈,因此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还打算利用自己属下都是骑兵,迅速地冲出张辽所设的包围圈,赶回山寨与李傕汇合。

    张辽见李别的骑兵朝自己冲过来,用手里的长枪朝前一指,厉声喝道:“放箭!”随着喊声,张辽身后的上千名弓箭手同时放箭。利箭如飞蝗一般落入了李别骑兵的队列中,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等李别冲到张辽面前时,只剩下他孤身一人,其余的骑兵不是被乱箭射死,就是被张辽部下所射出的利箭所阻。李别如果知道张辽的厉害,早就调头跑了,哪里还敢上前和他交手。

    面对冲过来的李别,张辽微微一侧身子,闪过了对方刺过来的长枪,伸手抓住了对方的腰带,将他提将起来,扔在地上,随后喊道:“绑了!”立即过来几名兵士,将落地的李别捆了起来。

    看到李别被擒,数千骑兵一拥而上,欲从张辽的手中将自己的主将抢回去,双方兵马战成一团。

    等李别冲到张辽面前时,只剩下他孤身一人,其余的骑兵不是被乱箭射死,就是被张辽部下所射出的利箭所阻。李别如果知道张辽的厉害,早就调头跑了,哪里还敢上前和他交手。

    面对冲过来的李别,张辽微微一侧身子,闪过了对方刺过来的长枪,伸手抓住了对方的腰带,将他提将起来,扔在地上,随后喊道:“绑了!”立即过来几名兵士,将落地的李别捆了起来。

    看到李别被擒,数千骑兵一拥而上,欲从张辽的手中将自己的主将抢回去,双方兵马战成一团。

第198章 兵临城下

    若是韩湛本人在这里,亲眼见到狼奔豕突的李傕军,和后方气势如虹正尾随追杀的吕布军,一定会吃惊得下巴掉地上。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因为眼前和他所了解的历史,出现了很大的偏差,吕布居然能在张辽的帮助下,先后连败郭汜和李傕的两支大军。

    好在贾诩守在寨中,看到李傕兵马大败而归,连忙命令打开寨门。李傕一进入寨中,贾诩就果断地命令关闭寨门,朝寨外放箭。随着一声令下,箭如雨下,顿时就把朝寨门涌来的败兵和追兵射倒了一大片。

    吕布见寨中的守军为了守住寨中,居然朝着自己人放箭,知道再冲也没有多大的意思,便命令鸣金收兵。

    正在指挥兵马攻山的张辽,听到鸣金之声,连忙退了下来,心有不甘地问吕布:“温侯,我军大胜在即,为何要在此时鸣金收兵?”

    “贼军早有防范,”吕布仰头望着山上的营寨说道:“我们就在山下扎营,改日再战。”说完,便吩咐手下后退五里下寨。

    张辽原本想一鼓作气拿下山上的寨子,但见吕布已下令退兵,只能长叹一口气,跟着撤了下去。

    站在寨中瞭望塔上的贾诩,看到吕布大军缓缓退去,心中也暗松了一口气。他的心里很明白,李傕军刚刚大败,正处于士气低迷的状态,若是吕布拼命强攻,寨子根本守不住。此刻他主动退兵,正好给了己方一个喘息之机。

    恰巧此刻看到李傕骑着马灰溜溜地过来,贾诩连忙下了瞭望塔,上前迎接。李傕看到贾诩之后,羞愧难当地说:“悔不听军师之言,才有此败。”

    贾诩连忙安慰他说:“将军莫要担心,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别看到吕布今日大获全胜,但只有将军还在,要打败吕布,也并非难事。”

    两人回到帐中,贾诩为李傕分析说:“将军,看来郭将军迟迟未曾出现,是已经被吕布分兵击败了。但不知吕布手下何时出了这么一个厉害的角色?”

    “今日打败我和郭汜的,乃是骑都尉张辽张文远。”李傕苦笑着对贾诩说:“他本是聂壹的后人,其家族为了避怨而改张姓。并州刺史丁原以他武力过人,召其为从事,带他与吕布共赴京师。吕布弑了丁原后,他便跟随吕布投奔了太师。”

    贾诩听到这里,忍不住好奇地问:“既然将军知道此人的底细,为何今日还会如此轻敌?”

    “军师有所不知。”李傕连忙向贾诩解释说:“此人自从投了太师之后,处事低调,每日除了练兵、读书外,一概不与外人交往。若不是今日在他的手下吃了大亏,吾还不知他居然有如此本事。”

    “吕布得此人相助,如虎添翼。”贾诩从李傕的口中了解了张辽其人后,若有所思地说:“我们要想打败吕布,恐非易事。”

    李傕原以为贾诩有什么应对之策,听他这么一说,不禁也失望了:“难道我等只能坐以待毙吗?”

    “不然不然。”贾诩摆了摆手说道:“别看今日吕布大胜,又有张辽相助,但他要想攻占我们的营寨,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若明日他率军挑战,我们只需闭门不出即可。只待张济、樊稠二人赶到京师,王允肯定会派人命吕布回援,到时我军再衔尾追杀,定可打败吕布。”

    “不是郭汜如今人在何处。”李傕有些懊恼地说:“若无他在外牵制吕布,吕布就可以集中力量攻打营寨,如今兵士们军心不稳、士气低落,恐无难以抵抗吕布的攻势。”

    “将军,吕布若今日趁胜攻寨,估计营寨早已被攻破了。明日他再来搦战,我军只需坚守不出即可。”对于李傕的担忧,贾诩信心十足地说:“同时,我们需加强寨中的防御,万一吕布见我军坚守不出,而发起强攻,我们也能让他损兵折将。……”、

    “如此甚好。”听完贾诩的一番话,李傕叫进来一名偏将,吩咐对方去完善债中的防御,以应付吕布次日准备发起的攻击。

    次日巳时,吕布领兵到山脚下挑战。李傕命人在寨门口高挂免战牌,躲在寨中闭门不出。张辽见状,向吕布请战说:“温侯,请给末将五千兵马,在午时之前,一定把营寨躲下来。”

    谁知吕布看了看山坡上的营寨,却摇着头说:“李傕早有防备,若是强攻,反而白白折损军士,不如将此山团团围住,待他们粮尽,自然就不战自溃。”

    张辽还欲请战,吕布冲他摆摆手说道:“文远不必多言,吾心中有数。”说完,便派出一队军士到寨前搦战,不再搭理张辽。

    …………

    成廉、魏续二人带着一队骑兵,昼夜兼程赶往京师,终于在第三日午时到达了长安。两人知道自己官职地位,要想进宫是根本不可能的,因此直接奔了司徒府。

    谁知道了到了门口,却被门房拦住,不客气地对他们说:“此处乃是司徒府,闲杂人等不得擅入。”

    成廉和魏续对视一眼后,同时翻身下马,朝门房拱手说道:“我等乃是奉先将军派来的信使,有急事要求见司徒,还请代为通报一声。”

    门房听说是送信的,倒也不敢怠慢,对两人说道:“请二位稍候,小的这就进去向司徒禀报。”

    王允正在府中与太常卿种拂、太仆鲁馗、大鸿胪周奂、城门校尉崔烈、越骑校尉王颀等人商议李傕兴兵犯长安之事,听门房说外面有吕布的信使求见,连忙吩咐:“快快有请!”

    过了没多久,成廉和魏续跟着门房走进了议事厅,给王允和诸位朝臣见礼。王允望着两人问道:“不知二位此来,给老夫送的书信在何处?”

    成廉连忙从怀中掏出书信,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递给了王允。王允展开书信看了片刻,便蹙起了眉头,一旁的崔烈见到这种情形,连忙问道:“王司徒,不知温侯的书信上,都说了些什么?”

    王允将书信递给了下首的种拂等人传阅,同时忧心忡忡地说:“奉先在书信中说,李傕等人使了疲兵之计,一面分两处下寨,使他疲于奔波一面派遣张济、樊稠二人统兵前来进犯京师。”

    周奂虽然还没有看到书信,但听到王允这么说,不由慌乱地问道:“司徒,京中兵虽多,奈何没有善于统兵的将领,若是张樊二贼领兵来犯,我们该如何迎敌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种拂看完书信之后,不以为然地说:“谁说京师没有统兵的将领,皇甫嵩老将军就堪当此任。”

    他的话刚刚说完,正在看信的崔烈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种拂听到他的咳嗽,猛地想起曾有人向王允建议,让皇甫嵩率兵驻守陕县,以防御西凉之兵,谁知却被王允拒绝了。此时京师形势危急,又去请求皇甫嵩出山,谁知道到对方是否会答应。

    王允趁着众人传看信件的同时,开口问:“不知奉先将军出征以来,可曾与李郭的贼军交过手?”

    “回司徒的话,”成廉虽然在吕布军中待的时间不长,但他也知道牛辅已死,他手下的数千兵马也被吕布收编一事,连忙回答说:“据小的所知,吕布将军已诛杀董贼的女婿牛辅,并收编了所部人马,正在与李郭二贼的兵马对峙。”

    听到成廉这么说,王允的心里稍稍感到了一些心安。对他来说,只要吕布没有损兵折将,那不管事情再怎么危急,那么都有挽回的余地,想到这里,他冲成廉、魏续两人摆了摆手,说道:“行了,此处没你们的事,先行退下吧!”

    成廉和魏续两人走出了司徒府,翻身上马后,心里愤愤不平地想到:“我等星夜兼程赶过来报讯,谁知却被你三言两语就打发了,真是欺人太甚。”

    傍晚时分,又有一名风尘仆仆的信使,赶到了司徒府前。他看清楚府门上的牌匾后,便身子一软,从马背上摔了下来。站在府门前的门房,慌忙上前扶起对方,紧张地问:“这位军爷,你是从何而来?”

    信使半躺在地上,望向扶着自己的门房,气喘吁吁地说:“小的是奉温侯之命,前来给王司徒送信的。”

    听说又是一个送信的,门房慌忙叫过两个下人,让他们抬着信使跟自己到议事厅去见王允。

    王允等人商议了几个时辰,都没有研究出一个稳妥的办法,此刻见门房又闯了进来,王允把眉头一皱,不悦地说:“又出了何事?”

    “回司徒的话,”门房见王允一脸的不满,慌忙回答说:“有吕布将军的信使求见。”

    听说又来了一名信使,王允慌忙问道:“信使何在?”

    “在门外等候!”

    “快让他进来!”

    门房听到王允的吩咐,连忙来到门口,招呼两名下人,将信使抬了进来。

    信使跪在王允的面前磕了一个头,随后掏出吕布的书信递过去。王允接过信件打开,快速地浏览上面的内容。等看完以后,他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种拂望着王允不解地问:“不知司徒为何发笑?”

    “种大人,”王允将自己手里的书信再次递给了种拂,有些得意地说:“奉先的这封书信中,说他与张辽分兵攻打李郭二人。郭汜兵败,只带十余人逃脱,所部大军都被奉先收编而与李傕的一战,也大获全胜,生擒了李傕的侄子李别,并俘虏了七千兵马。如今李傕的残部已被困在山上,只待粮尽便可以全歼。”

    原本因为成廉、魏续送来的那封信函而愁眉苦脸的朝臣们,立即变得喜笑颜开。越骑校尉王颀还高兴地说:“奉先将军果然是勇冠三军,一出马就打得李郭二贼溃不成军。司徒,估计要不了几日,他就能歼灭贼兵得胜回朝。”

    “没错没错。”王颀的话刚说完,崔烈便接着说:“既然奉先将军大破贼兵,那么就算张樊二贼的兵马到达京师城外,也不足为虑。只等奉先将军的大军一到,我们来个里应外合,定可全歼这股贼寇。”

    崔烈的这番话,立即引起了另外几位朝臣的附和。看到吕布刚刚派人送到的捷报,众人的担忧顿时烟消云散,甚至还开始讨论等在京师城下消灭了叛军之后,该如何李郭张樊四将的事情。

    吕布的捷报,让众人变得掉以轻心起来,起初所研究出的几种应对方案,都被束之高阁,在他们想来,就算张樊的兵马到了京师城下,一时之间要想攻破京城,也是不可能的。只要他们停留在城外不走,等吕布的大军班师,这些贼寇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

    过了一日,有探马来报,说张樊二将的兵马出现在三十里外。得知这个消息后,王允立即命令关闭所有的城门,并命自己信得过的将领带着人马上城迎敌。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张樊二人所率领的兵马,终于抵达了京师城外。望着城墙上长枪如林,旌旗如云,张济对樊稠说道:“派五百兵马到城外去搦战,我们就在这里扎下营寨。”

    樊稠听到张济这么说,有些不放心地问:“城中兵马众多,只派五百人去搦战,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张济听后哈哈大笑,他安慰樊稠说:“放心吧,城中的人都被我们吓破胆了,根本没人敢出战。我派人去搦战的目地,就是想让他们派人去通知吕布,让他尽快赶回京师救援,这样一来,李郭二人就可以率大军随后掩杀,大败吕布了。”

    不得不说,张济对城中人的判断是非常准确的。西门的守将高顺,看到城外只有五百人搦战,大喊着“欺人太甚”,就召集了一千步卒,准备出城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没想到正在集结部队时,得知消息的王允,却派人传令:“任何人不得出城,否则定斩不赦。”高顺接到这道命令后,不敢抗命,只能解散人马,重新回城头守城。

第199章 兵败如山倒(上)

    入夜之后,王允派出了两拨信使,分别是城北和城南出门,赶去向吕布求援,请他尽快带兵回援。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张济、樊稠围城的目地,就是为了让城里向吕布求援,迫使吕布不得不回兵救援京师,因此他们便命城外的游骑,不得拦阻信使,听任他们离开。

    吕布的兵马,将李傕营寨所在的山岗团团围住,虽说也曾经发起过几次攻击,但都无一例外地被山上的滚木礌石打了回来。

    这日,吕布还和往日一样,率军在山脚下搦战,忽有一名留守营寨的军士前来禀报:“启禀温侯,京师有紧急信使赶到!军司马请将军回营议事!”

    吕布听说有京师的紧急信使到,再加上自己不管怎么在山下叫骂,李傕都闭门不出,便命令鸣金收兵,带兵回到了营寨。

    他走进大帐时,军司马便迎了上来,着急地说:“温侯,大事不好,王司徒派人送来信函,说京师遭到张樊二贼的围攻,请温侯速速回兵救援。”

    “信使何在?”吕布听军司马这么一说,顿时眉头紧锁。

    王允派来送信的信使,很快就出现在大帐之中。吕布一看此人,居然是自己派往京师报捷的信使,连忙追问道:“京师情形如何,你快快说来!”

    信使连忙回答说:“张济、樊稠二贼将,领着数万人马到了京师城外。王司徒一面命人紧闭城门,防止张樊二贼冲入城中一面派小人趁夜色出了京师,前来给温侯送信,请温侯速速带兵回援京师。”

    吕布听完后,立即吩咐军司马:“立即召集军中众将,到大帐议事。”

    待营中众将到齐之后,吕布将张樊二人率兵到了京师之事,向众将说了一遍,随后宣布道:“王司徒在书信中说,京师形势危急,命吾立即率兵返回京师。诸将回去收拾一下,一个时辰之后,我们就拔营回京。”

    听完吕布的安排,张辽连忙站出来说道:“温侯,如今山上的李傕所部已是瓮中之鳖,只要我军再围观几日,他们就会因为缺粮而出现混乱,到时我们就能一鼓而下。若在这时撤兵,岂不是前功尽弃?”

    对于张辽的这种说法,吕布一点都听不进去,他有些不悦地说:“张济、樊稠的兵马已经到了京师城外,若我们不赶回去救援的话,就有城破的危险。”

    张辽等吕布说完,继续劝说他:“温侯,张济、樊稠二人长途奔袭,根本不曾携带什么攻城器械,再加上京中有十万大军,还有皇甫嵩这样的老将,他们要想攻破城池,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京师危急,我们不能见死不救。”没想到吕布听后,却固执地说:“军司马,传吾将令,全军立即收拾行装,准备返回京师。”

    “温侯,请给末将五千人马。”见吕布率军返回京师已成定局,张辽只能退而求其次:“若李傕见我军撤走,势必会出营追杀。末将愿率宋宪、侯成二人留守营寨,虚张旗号,使李傕误以为温侯还在军中,不敢轻举妄动。如此一来,温侯便可率大军安然返回京师,击溃屯于城下的张樊二贼。”

    军司马听到张辽这么说,也劝说吕布:“温侯,张骑都尉所言极是,我们就在此留下五千兵马,虚张旗号,每日依旧到山脚下挑战,让李傕摸不清我军的虚实,不敢轻易出寨……”

    谁知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吕布打断了。吕布不以为然地说:“吾有方天画戟便可纵横天下,若我军后撤后,李傕乖乖地待在营地里,还可保全性命。若是他不知死活,敢率兵追赶的话,吾就杀他一个回马枪,把他杀得片甲不留。”

    由于吕布的一意孤行,大军在两个时辰后拔营离开,调转方向朝京师的方向开拔。

    山上寨中的李傕,听到属下禀报,说吕布大军已经拔营而去,连忙带着贾诩登上了营中的瞭望塔,朝着山下正缓缓离开的大军。

    李傕望着渐渐远去的大军,他有些不解地问贾诩:“军师,你说说,吕布为何会突然撤兵?莫非他又设下了什么计谋不成?”

    刚听到吕布撤兵消息时,贾诩也觉得很诧异,但现在他已经想明白了,便笑着说:“将军,如果贾某没有猜错的话,一定是张济、樊稠两位将军到达了京师城外,王允一时慌乱,派人送信给吕布,调他回京赴援。”

    李傕自从前几日不听贾诩的计谋,执意去追赶吕布,结果中了埋伏损兵折将不说,还将自己最宠爱的侄子李别折了进去。如今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听到贾诩这么说,还心有余悸地问:“军师,你确定不是吕布设下的圈套。”

    贾诩哈哈一笑说道:“将军多虑了,吕布乃是有勇无谋之辈,虽说曾侥幸胜我们一两阵,但一听说京师有难,就忙不迭的拔营而去。我们只要出兵追击,一定能大获全胜。”

    贾诩的话让李傕怦然心动,就在他准备下决心时,忽然有兵士过来禀报:“启禀将军,郭将军带着十几骑在寨外求见。”

    听说郭汜来了,李傕顿时喜出望外,连忙吩咐道:“快点请郭将军入寨子。”

    李傕和贾诩下了瞭望塔,亲往寨门外迎接郭汜。看到了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郭汜,李傕不禁楞了片刻。他上前握住对方的手,关切的问:“汝为何如此之狼狈啊?”

    “唉,别提了。”郭汜哭丧着脸说,“自从前几日,张辽攻破了我军的大营,我带着十几名属下,在附近的山林里餐风露宿。原打算来投奔稚然你的,结果发现吕布大军在山下扎营。好不容易等今日吕布的兵马拔营而去,我们才能有机会来到这里。”

    贾诩看到郭汜的出现,不禁眼前一亮,他本来正担心李傕一人率兵去追击吕布,有点太冒险了。如今来了郭汜,自己就有好办法打败吕布了。想到这里,他连忙对两人说道:“两位将军,此处不是说话之所在,还是请到大帐里,贾某有一计,可破吕布,为郭将军报仇雪恨。”

第200章 兵败如山倒(中)

    三人来到大帐之中,急于报仇的郭汜就迫不及待地问:“军师,不知你有何良策可破吕布,快速速讲来!”

    贾诩微微一笑,对李傕、郭汜二人说道:“两位将军请看,吕布乃是有勇无谋之辈,得知张樊两位将军到了京师城外,便顾不得继续围困我军,便急匆匆地拔营赶回京师。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我们可以分成左中右三路,前去追击吕布……”

    没等贾诩说完,李傕就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军师莫非忘记了,我军目前只有二万一千人,若要分成三路,每路只有七千人。要知道吕布可有七万大军,其中有两三万是破了牛辅和郭汜以后,收编的兵马。”

    “将军所言极是,”贾诩等李傕说完,笑着往下说:“虽说吕布归心似箭,但他早就防备我军尾随追击,势必会留在精干的部队断后。我们若要追击,离他最近的中路军,在遭到他的反击后,肯定大败而归。”

    郭汜听到这里,也忍不住插嘴说:“军师,既然知道吕布早有防范,我们还有必要追击吗?”

    贾诩见两人一副迷茫之色,连忙向他们解释说:“吕布勇冠三军,无人能敌,若我们追击必被他所败。但京师有事,吕布又急着赶回去救援,因此他击败我军后,必然不再防备我军,而是全力赶路。我军此刻再次追杀上去,必能大获全胜。”

    郭汜等贾诩说完,有些不解地问:“若是如此,一路兵马即可,何必要分兵三处呢?”

    “中路军在第二次追击吕布军时,若左右两翼再各杀出一支人马,会让吕布军摸不清我军的虚实。看到四面八方都有兵马杀到,断后的兵马势必会乱成一团。”贾诩说到这里,还特意提醒李傕:“将军刚刚也曾提过,在吕布军中,有不少是牛辅和郭将军的旧部,见到我军势大时,这些人还会主动投奔过来。此消彼长,吕布焉有不败之理。”

    “妙,妙,真是太妙了。”郭汜在听完贾诩的计策后,不禁连声叫好,他主动请缨道:“这中路军就由吾老统帅,稚然和军师两人各领一军,在吾的左右即可。”

    “不行,郭将军不能担任中路军的统帅。”郭汜的这个请求,居然被贾诩毫不迟疑地否定了。他振振有词地说:“吕布在前几日就击败了将军,若是在迎战时,发现追上来的不是李将军,而是郭将军,势必会产生疑心。他虽说是有勇无谋,但不等于说他是傻瓜,若生了疑心,多半会让得力部下断后,到时我们就无计可施了。”

    一听贾诩说到吕布手下的得力部下,李傕、郭汜两人就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张辽,因为他们都曾败在张辽的手下。李傕连忙说道:“既然军师这么说,那就由吾来统领中路军,军师领左路军,郭汜领右路军。”

    商议妥当,李傕就带了三千骑兵和四千步卒,率先离开了营寨,全速追赶吕布大军。而贾诩和郭汜两人各领一支兵马,出了寨门后各奔东西,准备袭扰吕布军的侧翼。

    李傕带着兵马追出了二十余里,忽然从前面的山坡后绕出一支兵马,为首一人骑着赤兔马、手持方天画戟,冲着李傕大吼道:“吕布在此,李傕速速上前送死!”

    喊完之后,他手中的方天画戟朝前猛地一挥,带着骑兵就冲了过来。李傕见吕布亲自断后,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用变了调的声音喊道:“放箭,快放箭,别让他们冲过来,否则我们就全完了。”

    随着李傕的号令,跟在身后五百名骑兵,同时朝着冲过来的吕布军放箭。一时间箭如飞蝗,径直落入了吕布军的队列中,射翻了冲在最前面的二十余骑。吕布把手中的方天画戟舞得像风车似的,挡住了大部分射向自己的羽箭,但还是有一支射中了他的肩膀,幸好盔甲厚,羽箭虽然钉在上面但却没有受伤。

    吕布的马快,很快就冲到了李傕的面前,只一个回合,李傕就落荒而逃。吕布见李傕狼狈而逃,狞笑着举起方天画戟在队列左刺右砸。连李傕都不是他的对手,普通的兵士哪里还能挡住他,他所过之处,骑兵纷纷落马,失去了主人的战马嘶鸣着四散逃去。

    吕布杀散了李傕的骑兵,带着自己的部下跟在狼狈逃窜的李傕后面紧追不舍。直追出了五里,见前方有长枪兵列阵,他才勒住了胯下坐骑,将手中的方天画戟高高举起,喊道:“收兵!”

    等吕布带着兵马走远后,李傕开始收拢被打散的骑兵,发现还不到半个时辰,自己最精锐的骑兵,就折损了一多半。他心里暗自庆幸,幸好贾诩定下了三路出击的计策,自己这一仗虽然败了,但很快就能连本带利捞回来。

    当李傕重新整军,准备再次去追杀吕布时,一名小校心有余悸地对他说:“将军,吕布勇猛过人,我们这里无人是他的一合之将。况且刚刚兵败,我军正是士气低迷的时刻,再去追击,恐有全军覆灭之虞。”

    李傕听后哈哈大笑,随后对小校说:“我军之败,早在军师的预料之中。此刻整顿兵马再去追击,必能大获全胜。”

    小校本来还想再劝两句,但想到自己的职务低微,再劝说也没有用处,万一把李傕惹火了,他一刀将自己砍了,自己就白死了。因此他赶紧闭上嘴,回去收拢自己的部下,准备再跟着李傕去追击吕布。

    李傕看到自己的部下士气地面,为了鼓舞士气,他策马来到队列前,扯着嗓子说:“诸位兵士,我们马上又要去追击吕布。若能擒获吕布者,赏万金擒获吕布部将者,赏千金斩首一级,赏一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李傕的一连串赏格开出来后,原本士气低迷的军士们,顿时扯着嗓子高呼起来,迫不及待地想继续追杀吕布,以便能得到李傕的赏赐。

第201章 兵败如山倒(下)

    吕布急着回长安,不光是因为张济、樊稠二人的大军兵临城下,更重要的是他担心貂蝉的安危,他可不愿意这么一位千娇百媚的美女,被叛军抢走。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因此在击败了李傕以后,他就催促属下加快速度,快速地奔向京师。

    吕布的部下听说京师危急,原本就有些军心不稳,但由于担心自己一拔营,山上的李傕就会尾随追击,因此还保持着足够的警惕。等击败了李傕,众兵将便归心似箭,跑出不到二十里,兵马便乱了队形。跑到四十里的时候,步兵已经被骑兵远远地摔在了后面,有些体质弱的兵士还掉了队。

    就在这种情况下,李傕的追兵再次赶了上来。殿后的校尉见状,连忙停下和李傕厮杀,同时派人去禀报吕布,请他带人来援。没等吕布的援兵赶到,忽然从左翼又杀出了一支人马,将吕布的后军彻底冲乱了,原来这是郭汜的右路军。

    遭到两路人马围攻的后队,正在苦苦支撑之时,又听一声炮响,随后杀出了贾诩统帅的左路军。见到三路人马同时杀到,断后的校尉哪里还有心思打下去,立即拨转马头就率先逃了。下面的兵士,见当官的都率先逃了,自然不会留在这里送死,也纷纷调头,潮水般地朝东面逃去。

    吕布得到后军的报告,得知李傕的兵马又杀了过来,不由恼羞成怒,立即带着一支人马赶过来,准备再次将李傕杀个落花流水。谁知败兵潮水般退下来,挡住了他的去路。看到三路如狼似虎的西凉兵马杀到,他只能怒吼一声,拨转马头跟着溃兵退了下去。

    贾诩虽是谋士,但他的骑术非凡,很快就追上了在前面的李傕。他有些气喘地对李傕说:“将军,吕布军中有不少西凉旧部,不妨派人向他们喊话,可以将他们招降过来。”

    贾诩的话给李傕提个醒,他想到吕布虽然兵马众多,但基本都是西凉兵马,有的是当初董卓进京时,带去的人马有的则是最近新归顺吕布的兵马。这些人对吕布并不服气,只要自己派人一喊话,定会倒戈相向的。

    主意打定,李傕就叫过两名部下,吩咐他们:“快点命人喊话:凡是西凉子弟,只要放下武器,一律不杀。”

    李傕的命令,很快就传达了下去,没过多久,漫山遍野都在喊:“凡是西凉子弟,只要弃械者一律不杀!”

    别看到吕布军大败,但李傕等人在追击过程中,不时还会遇到小股部队进行顽抗。随着招降的喊声,战场上的抵抗消失了,成批成批的吕布军扔下了手里的兵器,跪在地上请降。李傕让贾诩带一部分人收纳降兵,而自己则和郭汜,继续带着骑兵追赶吕布。

    到天黑时分,李傕的追杀才告一段落,吕布收拢人马一清点,差点拔剑杀人了。拔营时返回京师时,自己的麾下还有七万兵马,如今只剩下了三万不到,除了战死的,剩下的都归顺了李傕。

    吕布召集部下议事,发现有不少人缺席,经过仔细盘问,这些人几乎都死在了乱军之中。张辽面无表情地问吕布:“温侯,若明日李傕军再追赶,我们该怎么办?”

    吕布就是个有勇无谋之人,冲锋陷阵还行,让他做决定,简直是要了他的命。本来平时还有个军司马可以帮他谋划一番,可惜在今日的混战中,军司马也死在了乱军之中,以至于没有人再帮吕布出谋划策了。

    吕布做梦都没想到,被自己两度打败的李傕,居然能将自己打得损兵折将。想到这里,他咬牙切齿地说:“明日我们和李傕决一雌雄,待灭了李傕,我们再回京师不迟。”

    张辽听到吕布这么说,不禁苦笑了一下,随后说道:“温侯,请您给吾留下五千兵马,末将愿留下来断后,掩护温侯的大军撤回京师。”

    照理说:吃一堑长一智,吕布今天吃了这么大的亏,他也该吸取点教训。没想到他听到张辽这么说,却依旧固执己见:“留下李郭二人始终是祸患,待吾明日出战,将两人斩于方天画戟之下,尽灭其众,再率兵返回京师不迟。”

    而此刻据吕布营地二十里的李傕,则笑得合不拢嘴。今日一战,自己整整招降了三万兵马,其中还有一万是昔日的精锐。有了这么多兵马,夺取长安的把握就更大了。

    李傕冲着贾诩深施一礼,态度诚恳地说道:“多亏军师的良策,我等今日才能大败吕布,还招降了三万兵马。”

    贾诩安之若素地受了李傕这一礼,笑着问:“将军,不知你明日打算如何对付吕布?”

    “吕布军心已乱,”李傕有点被今天的大胜冲昏了头脑,便大大咧咧地说:“等他拔营离开,我们再尾随追击,同时让兵士喊话,使更多的吕布军归顺我们。”

    “将军,虽说今日我们招降了不少的吕布军,但明日想故技重施,却没有那么容易。”贾诩等李傕说完后,摆了摆手说:“吕布勇猛过人,无人能敌。若是我军与吕布正面交锋,势必会大败而归。那么今日的大胜就会化为乌有。”

    听贾诩这么一说,李傕、郭汜二人顿时慌乱了,连忙向他请教说:“军师,那我们该怎么做,才能打败吕布?”

    见两人向自己虚心请教,贾诩微微一笑,随后说道:“两位将军,不妨将大军分驻两处,若吕布攻击稚然将军,那么郭将军就从他的背后发起攻击等吕布调头去对付郭将军时,稚然将军再攻击吕布的侧后。另外,我们还要连夜派人给张樊二位将军送信,请他们派出骑兵赶来助战。我想吕布纵然武力超群,在我们三路兵马的攻袭下,只能疲于奔命。等吕布军疲惫不堪、军心涣散之际,我们趁机掩杀,必能大获全胜。就算不能生擒吕布,也能让他变成丧家之犬。”

    “妙计,军师的妙计天下无双。”李傕说完这句话之后,连忙给张济、樊稠二人写了一封信,让一名信使连夜送到两人的军营之中,约他们出兵夹击吕布。等信使离开后,又给了郭汜两万兵马,到十五里外下寨,和大营形成了掎角之势。

    次日清晨,吕布率领兵马,前来李傕的营前搦战。李傕还是命人在门口高挂免战牌。正当吕布准备命人攻寨时,忽有探马来报,说身后有郭汜的兵马杀到。吕布二话不说,命令后军改成前军,前军改成后军,前去迎敌。

    谁知郭汜看到吕布的大军杀到,连忙调头逃回了营寨,将寨门紧闭,用弓箭阻止吕布的兵马攻寨。吕布这里正在攻寨,探马又来报,说李傕的兵马离开了营寨,正朝此处而来。

    吕布见两人又用上了前几日的计谋,不禁气得哇哇直叫,命令兵马停止攻寨,调头又去迎接李傕。

    张辽发现吕布上当了,连忙劝说他:“温侯,不如给末将留下三千兵马,在这里监视郭汜,使他不敢轻易出寨。”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吕布,哪里听得见张辽的劝说,径直带着兵马去迎接李傕。

    如此这般地折腾了几个来回,吕布手下的军士累得精疲力尽,他们来到了郭汜的营外,正准备埋锅造饭,忽然听到了从北面传来一片喊杀声。听到这个声音,吕布还诧异的问:“李傕的大营不是在西面吗?这支兵马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慌忙派出了探马,去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探马去得快,回来得也快,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向吕布禀报说:“启禀温侯,来的是一支骑兵,约有万人。旗号上书张、樊二字……”

    张辽在旁边听了,连忙对吕布说:“温侯,这一定是张济、樊稠的兵马到了。请您给末将五千人马,末将一定挡住他们。”

    “对方有上万的骑兵,你要五千兵马济得了什么事儿?”吕布说完,便做出了一个最愚蠢的决定:“全军调头,尽快返回长安。”

    “温侯不可啊。”张辽听到吕布的这道命令,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他连忙再劝道:“若我军在此时返回长安,一旦贼兵在后面追赶,势必会兵败如山倒。到时候能有多少人回到长安,还是一个未知数。”

    “吕布军心已乱,”李傕有点被今天的大胜冲昏了头脑,便大大咧咧地说:“等他拔营离开,我们再尾随追击,同时让兵士喊话,使更多的吕布军归顺我们。”

    “将军,虽说今日我们招降了不少的吕布军,但明日想故技重施,却没有那么容易。”贾诩等李傕说完后,摆了摆手说:“吕布勇猛过人,无人能敌。若是我军与吕布正面交锋,势必会大败而归。那么今日的大胜就会化为乌有。”

    听贾诩这么一说,李傕、郭汜二人顿时慌乱了,连忙向他请教说:“军师,那我们该怎么做,才能打败吕布?”

    见两人向自己虚心请教,贾诩微微一笑,随后说道:“两位将军,不妨将大军分驻两处,若吕布攻击稚然将军,那么郭将军就从他的背后发起攻击等吕布调头去对付郭将军时,稚然将军再攻击吕布的侧后。另外,我们还要连夜派人给张樊二位将军送信,请他们派出骑兵赶来助战。我想吕布纵然武力超群,在我们三路兵马的攻袭下,只能疲于奔命。等吕布军疲惫不堪、军心涣散之际,我们趁机掩杀,必能大获全胜。就算不能生擒吕布,也能让他变成丧家之犬。”

    “妙计,军师的妙计天下无双。”李傕说完这句话之后,连忙给张济、樊稠二人写了一封信,让一名信使连夜送到两人的军营之中,约他们出兵夹击吕布。等信使离开后,又给了郭汜两万兵马,到十五里外下寨,和大营形成了掎角之势。

    次日清晨,吕布率领兵马,前来李傕的营前搦战。李傕还是命人在门口高挂免战牌。正当吕布准备命人攻寨时,忽有探马来报,说身后有郭汜的兵马杀到。吕布二话不说,命令后军改成前军,前军改成后军,前去迎敌。

    谁知郭汜看到吕布的大军杀到,连忙调头逃回了营寨,将寨门紧闭,用弓箭阻止吕布的兵马攻寨。吕布这里正在攻寨,探马又来报,说李傕的兵马离开了营寨,正朝此处而来。

    吕布见两人又用上了前几日的计谋,不禁气得哇哇直叫,命令兵马停止攻寨,调头又去迎接李傕。

    张辽发现吕布上当了,连忙劝说他:“温侯,不如给末将留下三千兵马,在这里监视郭汜,使他不敢轻易出寨。”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吕布,哪里听得见张辽的劝说,径直带着兵马去迎接李傕。

    如此这般地折腾了几个来回,吕布手下的军士累得精疲力尽,他们来到了郭汜的营外,正准备埋锅造饭,忽然听到了从北面传来一片喊杀声。听到这个声音,吕布还诧异的问:“李傕的大营不是在西面吗?这支兵马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慌忙派出了探马,去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探马去得快,回来得也快,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向吕布禀报说:“启禀温侯,来的是一支骑兵,约有万人。旗号上书张、樊二字……”

    张辽在旁边听了,连忙对吕布说:“温侯,这一定是张济、樊稠的兵马到了。请您给末将五千人马,末将一定挡住他们。”

    “对方有上万的骑兵,你要五千兵马济得了什么事儿?”吕布说完,便做出了一个最愚蠢的决定:“全军调头,尽快返回长安。”

    “温侯不可啊。”张辽听到吕布的这道命令,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他连忙再劝道:“若我军在此时返回长安,一旦贼兵在后面追赶,势必会兵败如山倒。到时候能有多少人回到长安,还是一个未知数。”

第202章 张辽的选择

    张辽跟着典韦来到了林中,意外地发现里面居然驻扎有一支上千人的兵马。等安顿好自己幸存的部下后,他带着宋宪、侯成二人来到了典韦的大帐。

    一走进大帐,他发现除了典韦外,还有一名穿着银盔银甲的女将。他指着对方,惊诧地问典韦:“典将军,不知这位姑娘是…?”

    “这位想必就是骑都尉张辽张文远吧?”没等典韦说完,女将已经走到了张辽的面前,朝他抱拳行礼,并自报家门地说:“在下乃是常山夏侯云,冀州的摸金校尉。奉亭侯之命,与典韦将军在此等待迎驾!”

    “迎驾?!”张辽听到夏侯云最后一句话,比看到面前的女将更吃惊,他忍不住好奇的问:“你们在此迎什么驾?”

    “还能迎什么驾?当然是圣驾了。”夏侯云对着一头雾水的张辽说道:“我家亭侯在数月前,就说京师将会大乱,便派我等秘密潜入此处,伺机将圣驾迎往冀州。”

    听完夏侯云的话,张辽变得更加茫然。他不解的问道:“如果吾没有猜错的话,你们口中的亭侯,应该是新任的冀州牧、漳水亭侯韩湛吧?”

    看到夏侯云和典韦点头表示认可他的猜测,他又接着说:“韩冀州远在千里之外,他怎么知道京师将会大乱,莫非他能未卜先知?”

    夏侯云和典韦对视一眼后,冲着张辽点着头说:“没错,我们也是这样认为的。亭侯有着未卜先知的本事,近期发生的大事,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张辽听后冷笑了两声后,说道:“你们的说法,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吾不信韩冀州能猜到京师所发生的事情。”

    见张辽如此固执,夏侯云苦笑着说:“早在半月之前,亭侯就派人送信给我与典将军,说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等人将会率领西凉大军来进犯京师,司徒王允定会派吕布迎战。”

    夏侯云说到这里,有意停顿了片刻,以观察张辽的反应,见对方的脸上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便接着说:“他还说,吕布有勇无谋又刚愎自用,就算能在双方开战之初,取得一些战果,最后也会惨败。”

    宋宪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说:“夏侯校尉,既然开战之初能取胜,为何到最后会惨败。你家亭侯的这种说法,未免有些自相矛盾了吧。”

    夏侯云盯着宋宪看了一会儿,巧笑盈盈的说:“亭侯说,张文远的手下有四名勇将:成廉、魏续、宋宪、侯成,俱是武力超群之辈。不知阁下是四人中的哪一位。”

    宋宪没想到夏侯云居然会说出自己的命令,不禁楞了片刻,有些尴尬地回答说:“在下乃是宋宪!”

    侯成也连忙抱拳回答说:“在下侯成!”

    “原来是宋宪、侯成两位兄台,”夏侯云朝两人抱拳施礼:“失敬了。”

    宋宪扭头对张辽说:“骑都尉,看来这位冀州牧还真有几分本事呢。”

    张辽不为所动,望着夏侯云继续问道:“夏侯校尉,你还没有说,冀州牧为何说我军会大败?”

    夏侯云嗤笑一声,接着说道:“亭侯说,李郭军中有贾诩这样的谋士相助,吕布是根本无法取胜的。以他的推测,贾诩一定会建议李郭二人,每日缠住吕布厮杀,而让张济、樊稠二人率兵径取长安,使吕布首尾不能救应,最后必然大败。”

    听完夏侯云的这番话,张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望着夏侯云吃惊地说:“冀州牧真乃神人了,所料一点都不差,实情果然如此。我军先是击败了郭汜,又困在了李傕。奈何此刻京师的王司徒,派人送来求救的书信,命我等速速会使救援京城。结果李傕、郭汜尾随追杀,使我军伤亡惨重。”

    张辽说完后,长吁短叹了一阵,又问夏侯云:“夏侯校尉,如今京师被四贼的兵马围困,不知冀州牧打算如何将圣驾救出长安?”

    “别看李郭的兵马已经兵临城下,但他们的兵力有限,无法将长安团团围住。”夏侯云招呼张辽来到了典韦面前的几案旁,指着摆在上面的舆图说:“他们充其量只能保卫北、西、南三门,而其余几门只能依靠游骑来监视。因此我们救出圣驾后,准备出东门,离城三十里后,再点头南下,赶到这里来与我们汇合。”

    “夏侯校尉,吾有一事不明。”见夏侯云避而不谈在城内如何营救汉献帝一事,张辽便继续追问道:“你们距离长安有五十里,打算如何从公众救出圣驾啊?”

    “骑都尉,”夏侯云叫着张辽的官职说道:“如何在京师之中救出了圣驾,在下的确不知。因为此事亭侯是另外派人负责的。在下能告诉你的,是城里布置了五百余人,他们应该是在城破时,冒充贼兵冲进皇宫,救出圣驾,并赶到这里与我们汇合。”

    张辽原本对韩湛的分析已经是深信不疑,但听到夏侯云刚说的这几句话,他又反驳说:“夏侯校尉,虽说贼兵围住了京师,但他们要想破城,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吧。要知道,他们远途而来,却不说没有携带任何的攻城器械,而且粮草也不足。一旦粮尽,他们将不战自退。”

    “没错,张骑都尉,你说的没错。”对于张辽的这种说法,夏侯云对他说道:“贼兵的确没有什么攻城器械,而且远途而来,粮草也不足。但他们就无法攻破京师了吗?你要记得,城中虽有十数万大军,但这些兵马都是当年董卓带来的西凉兵,若是李郭等人在城外劝降,很难说他们不会临阵倒戈。”

    一直没有说话的侯成,听到这里,连忙对张辽说道:“骑都尉,夏侯校尉所言极是。您想想,我们围困李傕大营时,还有七万大军。但拔营返回京师途中,遭到了李傕、郭汜、贾诩的三路追杀,兵马顿时溃散了半数有余。若是李郭二人在攻城时,故技重施,小的认为京师是根本守不住的。”

    “侯兄说的没错。”侯成的话刚说完,夏侯云就接着说道:“城中董贼的旧部甚多,若是被李郭等人蛊惑,势必会倒戈相向。京师城破,只是早晚的事。”

    张辽听到夏侯云说到这里,顿时血往头上涌:“不行,吾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宋宪、侯成,速速跟吾回城,协助温侯守城!”

    “等一等,张骑都尉。”见张辽要带着宋宪、侯成离开,夏侯兰连忙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尔等就算回到城中,也是无济于事。你认为吕布会听你的劝说吗?”

    对于夏侯云的这个问题,张辽想了想,摇摇头,老实地回答说:“不会!”

    “除了吕布,王允也是个问题。”夏侯云冷笑一声,继续往下说:“曾有人劝说王允,让皇甫嵩老将军率兵驻扎在陕县,以抗击来犯的李郭等人,却被王允拒绝了。据在下所知,老将军如今还在府中卧榻不起呢。”

    张辽接到给吕布军押运粮草的差事后,曾经到皇甫府登门拜访,但门房却告诉他,说老将军卧榻在床,不见任何客人。因此听到夏侯云的这番话后,他觉得对方所言非虚。

    在停顿片刻之后,张辽开口问道:“夏侯校尉,不知张某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地方吗?”

    夏侯云听张辽这么问,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她看了一旁沉默不语的典韦,随后说道:“张骑都尉,虽然在迎驾一事上,我们早就做好了安排,但贼兵势大,恐会有什么意外发生,让我等误了亭侯的大事。若是张骑都尉不弃,不知可否协助我们护送圣驾前往冀州。”

    宋宪、侯成听到夏侯云这么说,立即将目光投向了张辽,想听听他是怎么说的。两人从突围那一刻起,就知道长安不是一个好的栖身之地,便开始考虑自己的后路。此刻听到夏侯云这么说,就如同想瞌睡,有人送枕头似的,他们恨不得立即答应下来。但张辽却始终沉默不语,既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行,把两人急得直跺脚。

    过了许久,张辽终于开口了:“夏侯校尉,在见到圣驾之前,请恕吾不能答应你的任何请求。”

    夏侯云对于张辽的这种答复,是非常满意的。她心里很明白,若是救不出汉献帝,那么就没有必要让张辽帮助自己护驾;若是救出了汉献帝,那么张辽就肯定会跟着自己返回冀州。想到这里,她点了点头,笑着说:“就依张骑都尉。”

    张辽带着自己的两名部下,回到了典韦为他们安排好的营帐里。宋宪首先开口问道:“骑都尉,假如真的救出了圣驾,我们又护驾到了冀州,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

    将汉献帝送到了冀州,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件事,张辽还真没考虑过。此刻听到宋宪这么问,他迟疑了好一阵,才开口说道:“我们是朝廷的武将,自然是圣驾在什么地方,我们就在什么地方了。”

    虽说张辽没有明说自己是否会留在冀州,但宋宪、侯成两人却暗松了一口气,因为只要汉献帝留在冀州,那么张辽就铁定会留在冀州。

    张辽继续说道:“刚刚夏侯校尉说,李郭的贼军虽然势大,但要想整个长安围住,也是不可能的。你们两人收拾一下,尽快从贼兵防御松懈的方向混进城去,想办法找到了成廉、魏续二人,让他们尽快离开城池,到这里来与我们汇合。”

    “让成廉、魏续到这里来和我们汇合?”宋宪听张辽这么说,不禁纳闷的问:“不让他们帮着温侯守城了吗?”

    “守城?怎么守?”张辽苦笑着说:“城中的兵马大多数是凉州旧部,而且统兵的将领也是董卓的手下。若是像夏侯校尉所说,李傕二人对这些人进行劝降的话,要不了几日,京师就会落入贼寇之手,到时他们两人能否安全脱身都是一个问题。”

    宋宪听到这里,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对张辽说:“骑都尉,我看就我一个人进城吧。让侯成留在你的身边,就算我此去有什么不测,将来你也有一个可差使的部下。”

    夏侯云对于张辽的这种答复,是非常满意的。她心里很明白,若是救不出汉献帝,那么就没有必要让张辽帮助自己护驾;若是救出了汉献帝,那么张辽就肯定会跟着自己返回冀州。想到这里,她点了点头,笑着说:“就依张骑都尉。”

    张辽带着自己的两名部下,回到了典韦为他们安排好的营帐里。宋宪首先开口问道:“骑都尉,假如真的救出了圣驾,我们又护驾到了冀州,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

    将汉献帝送到了冀州,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件事,张辽还真没考虑过。此刻听到宋宪这么问,他迟疑了好一阵,才开口说道:“我们是朝廷的武将,自然是圣驾在什么地方,我们就在什么地方了。”

    虽说张辽没有明说自己是否会留在冀州,但宋宪、侯成两人却暗松了一口气,因为只要汉献帝留在冀州,那么张辽就铁定会留在冀州。

    张辽继续说道:“刚刚夏侯校尉说,李郭的贼军虽然势大,但要想整个长安围住,也是不可能的。你们两人收拾一下,尽快从贼兵防御松懈的方向混进城去,想办法找到了成廉、魏续二人,让他们尽快离开城池,到这里来与我们汇合。”

    “让成廉、魏续到这里来和我们汇合?”宋宪听张辽这么说,不禁纳闷的问:“不让他们帮着温侯守城了吗?”

    “守城?怎么守?”张辽苦笑着说:“城中的兵马大多数是凉州旧部,而且统兵的将领也是董卓的手下。若是像夏侯校尉所说,李傕二人对这些人进行劝降的话,要不了几日,京师就会落入贼寇之手,到时他们两人能否安全脱身都是一个问题。”

    宋宪听到这里,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对张辽说:“骑都尉,我看就我一个人进城吧。让侯成留在你的身边,就算我此去有什么不测,将来你也有一个可差使的部下。”

第203章 长安城内的布局

    吩咐完手下后,成廉便来到了城门洞口,等着宋宪进城。

    等宋宪骑着马穿过城门洞,进入了城内,成廉立即上前牵住马的缰绳,着急地问:“宋宪,骑都尉如今人在何处?”

    宋宪朝左右看了看,见有许多站岗的兵士,便俯下身子,低声对成廉说:“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找个清静的地方,我慢慢给你说。”

    成廉听宋宪这么一说,也意识到自己鲁莽了,连忙对他说:“我就住在附近,你跟我来吧。”说完,牵着宋宪的坐骑,就朝自己临时栖身的官邸而去。

    魏续此刻也在成廉的临时官邸里,他看到宋宪被成廉带了进来,连忙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骑都尉和侯成呢?”

    “他们如今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见两人都在,宋宪也没有兜圈子,而是直截了当地说:“骑都尉让我给二位捎来了几句话。”

    “骑都尉托你捎什么话?”成廉、魏续异口同声地问道。

    “骑都尉说,别看京师城内兵马众多,要想守住城池,是根本不可能的。因此让我来通知你们,尽快离开京师。”宋宪说完这番话后,问两人:“不知二位是如何考虑的?”

    对于宋宪的这番话,魏续首先表示了怀疑。“京师里有十几万大军,又有老成持重的皇甫嵩、勇猛无敌的吕布,城外的贼兵哪里攻得进来?”成廉虽然没有说话,但宋宪从他的表情,能猜出他是赞同魏续的这种观点的。

    宋宪停顿了片刻,又继续说道:“二位有所不知,我们前两日一度还将李傕的兵马围得水泄不通;接到京师急报,我们拔营班师时,还有七万大军。然后在李傕、郭汜等人的兵马夹攻下,一路损兵折将,虽然我不知最后退入京师的兵马有多少,但我可以告诉你们,骑都尉和我们杀出重围时,只剩下不到百人。”

    张辽本部人马的战斗力如何,成廉、魏续还是非常清楚的。此刻听说张辽所部突围后,只剩下不到百人,都不禁大惊失色。成廉连忙追问道:“那骑都尉如今在何处?”

    “在城南的一片树林里,”宋宪在了解成廉、魏续两人的态度之前,没有立即向他们说明真相,而是含糊其辞的说:“骑都尉担心城破之后,你们会有性命之忧,便命我冒险进入城内,劝说你们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

    就在宋宪竭力劝说成廉、魏续二人随自己离开京师之际,在距离他们只有两条街的一座废弃宅院里,有几个人正坐在会客厅里低声地议论着什么。假如有典韦、夏侯云在这里的话,会轻松地认出,正在议事的这几人,分别是沮授、夏侯兰和姜豺。

    韩湛派沮授带五百人潜入京师,准备将汉献帝劫持到冀州。但等他连续收到了沮授从京师传回的情报后,意识到问题比自己想象的严重,于是又派出夏侯兰去京师协助沮授。为了让两人在京师能及时地得到各种情报,他还让荀彧派出了王牌细作姜豺。

    韩湛没有告诉夏侯兰,说典韦和夏侯云率领的一千兵马,就驻扎在长安南面的一片树林里。只是告诉他,若是成功地将圣驾劫出,就立即朝南走,和等候在那里的兵马汇合,然后返回冀州。

    在夏侯兰临行前,韩湛忽然又想到,张辽此刻也在吕布的手下,如果能将他招揽过来,自己的实力又能得到提高。因此他专门叮嘱夏侯兰:“夏侯校尉,你到了京师以后,一定要想办法打听到骑都尉张辽张文远的下落。此人乃是忠义之士,而且武艺超群,手下还有成廉、魏续、宋宪、侯成四个得力的部下,若能将他们五人都招揽过来,你们带着圣驾返回冀州之行,将会变得轻松许多。”

    韩湛为了防止张辽跟着吕布回京的途中,被乱军冲散,又专门派出了信使,给潜藏在长安南面的典韦和夏侯云送信,让他们也留意一下张辽等人,并在他们遇难的时候,出手相助。

    沮授听完夏侯兰转述的事情后,不禁皱着眉头说:“吕布手下的确有张辽其人,不过此人处事低调,平时不轻易与外人打交道,要想招揽他,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夏侯兰听到沮授叫苦,便调侃的说:“沮先生,若是没有难度的时候,主公会交给你吗?他是信得过你,才将这样艰巨的任务交给你。”

    沮授连忙吩咐人,到外面去打探张辽的消息。但下面的人很快就回来禀报:“启禀沮监军、夏侯校尉,小的已经打听清楚了。司徒王允派骑都尉张辽,率成廉、魏续、宋宪、侯成等人,押送粮草前往吕布军中了。”

    听到这个消息,沮授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他心里很明白,张辽既然成为了押粮官,一时半会儿肯定是回不了长安。而派人到吕布军中去联系张辽,显然也不合适。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地等他从军中归来,再派人去劝说他。

    接下来的几天,沮授不断地接到守在张辽府外的部下禀报,都异口同辞地说:“张辽去了吕布军中,始终不曾回来!”

    就在沮授开始考虑,是否派人前往吕布军中,偷偷地试探张辽时,却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张济、樊稠的兵马,不日将抵达京师城下。”

    沮授听到这个消息,不禁大吃一惊,他连忙问道:“这个消息,你是从何而知?”

    手下人连忙回答睡哦:“回沮监军,小人买通了司徒府的一名下人,从他那里得知,成廉、魏续两人兼程赶回,给司徒送了一封信。信中说道李郭二人用计策拖住了吕布,另外张济、樊稠两人的兵马,绕过吕布的军营,正马不停蹄地赶来京师。”

    “糟糕!”沮授听到这里,急得连连跺脚,他冲夏侯兰说道:“京中有老谋深算的皇甫嵩不用,偏偏要用有勇无谋的吕布,看来贼军要不了多久,就会打败朝廷的兵马。”

    “那我们该怎么办?”夏侯兰等沮授一说完,立即开口问道。

    “亭侯既然派你来协助吾,看来他对京师中的情况,是了如指掌。”沮授看到站在一旁的姜豺,心中对韩湛的佩服又多了几分。他将姜豺叫过来,吩咐道:“姜豺,你近日要想法和皇宫里的人取得联系,等到京师大乱的那一天,我们就可以趁乱将圣驾营救出来。”

    荀彧派到京师的细作,经过几个月的活动,的确结识了不少宫中的内侍。姜豺到了京师之后,这些细作便全部归他指挥。此刻听到沮授的吩咐,他立即答应一声,转身走了出去,准备召集手下去和宫中的内侍取得联系。

    没过多久,张济、樊稠的兵马果然到了长安城外。听说西门守将高顺准备率兵出击,给贼兵以迎头痛击,但却被王允下令所阻。沮授得知这个消息后,不禁扼腕叹息:“高顺也算是西凉军中的一员猛将,若是让他领兵出战,必定可以大败贼兵的先锋,挫灭贼兵的锐气。谁知这个王司徒,却不准他率兵出战。待李郭二人的兵马一到,京师危矣!”

    夏侯兰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发现形势对朝廷是越来越不利了。特别是张济、樊稠的兵马屯于长安城外,王允等手掌大权的朝臣们,却想不出什么好的对策,搞得整个京师人心惶惶。

    夏侯兰小心翼翼地问沮授:“沮监军,要是城破之后,我们无法在乱军之中救出圣驾,又该如何?”

    沮授听到夏侯兰的这个问题,苦笑一声说道:“还能怎么办?唯死而已。”

    夏侯兰抱着侥幸心理说:“监军,虽说张济、樊稠二人吞兵城外,但他们远途而来,不光没有攻城器械,而且粮草也不足。只要京师的守军坚守不出,待吕布的大军回转,定可里应外合,将他们一举歼灭。”

    沮授等夏侯兰说完,没好气的说:“夏侯校尉,请恕授直言,朝中的诸位朝臣,可能和你有着一样的想法。”

    夏侯兰听说自己的想法与朝臣不谋而合,心里还有点沾沾自喜,但他从沮授的语气中,听出对方还有言外之意,连忙又问:“监军,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夏侯校尉,你光看到城外的贼军远途而来,没有攻城器械、粮草也不足。”见夏侯兰一脸迷茫的样子,沮授向他解释说:“可城中的守军大多是董卓的旧部,一旦李郭二人率兵赶到城外,派人进行劝降。授估计到时会有不少人阵前倒戈。”、

    沮授的话,把夏侯兰吓了一跳。他满脸震惊的问:“沮监军,那我们该怎么办?”

    沮授伸出两根手指说道:“一、让姜豺派人和宫中内侍商议好,一旦城中大乱时,让他引我们入宫救驾;二、你立即派人打听成廉、魏续二人的下落。他们在我们的下一步行动中,能派上大用途。”

    夏侯兰听完沮授的吩咐后,立即派出了两组脸生的兵士,乔装在城里打探成廉、魏续的下落。当天晚上便得到回报。夏侯兰急忙来找沮授商议:“监军,打听到成廉、魏续的下落了。”

    沮授一听,顿时喜形于色,连忙追问道:“他们二人如今在何处?”

    夏侯兰抱着侥幸心理说:“监军,虽说张济、樊稠二人吞兵城外,但他们远途而来,不光没有攻城器械,而且粮草也不足。只要京师的守军坚守不出,待吕布的大军回转,定可里应外合,将他们一举歼灭。”

    沮授等夏侯兰说完,没好气的说:“夏侯校尉,请恕授直言,朝中的诸位朝臣,可能和你有着一样的想法。”

    夏侯兰听说自己的想法与朝臣不谋而合,心里还有点沾沾自喜,但他从沮授的语气中,听出对方还有言外之意,连忙又问:“监军,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夏侯校尉,你光看到城外的贼军远途而来,没有攻城器械、粮草也不足。”见夏侯兰一脸迷茫的样子,沮授向他解释说:“可城中的守军大多是董卓的旧部,一旦李郭二人率兵赶到城外,派人进行劝降。授估计到时会有不少人阵前倒戈。”、

    沮授的话,把夏侯兰吓了一跳。他满脸震惊的问:“沮监军,那我们该怎么办?”

    沮授伸出两根手指说道:“一、让姜豺派人和宫中内侍商议好,一旦城中大乱时,让他引我们入宫救驾;二、你立即派人打听成廉、魏续二人的下落。他们在我们的下一步行动中,能派上大用途。”

    夏侯兰听完沮授的吩咐后,立即派出了两组脸生的兵士,乔装在城里打探成廉、魏续的下落。当天晚上便得到回报。夏侯兰急忙来找沮授商议:“监军,打听到成廉、魏续的下落了。”

    沮授一听,顿时喜形于色,连忙追问道:“他们二人如今在何处?”

    “两人现为东门守将。”夏侯兰连忙将属下打听到的情报,向沮授汇报:“王允给他们在那里安排了一处临时官邸。我仔细问过了,那里的守备不是很严,若是监军想联系他们,我可以代劳。”

    “不急,夏侯校尉,暂时不急。”沮授等夏侯兰说完后,却摆了摆手说:“如今骑都尉张辽和宋宪、侯成三人的生死未明,贸然前往拜访,可能会适得其反。还是再等等,等有了张辽他们的下落再说。”

    “两人现为东门守将。”夏侯兰连忙将属下打听到的情报,向沮授汇报:“王允给他们在那里安排了一处临时官邸。我仔细问过了,那里的守备不是很严,若是监军想联系他们,我可以代劳。”

    “不急,夏侯校尉,暂时不急。”沮授等夏侯兰说完后,却摆了摆手说:“如今骑都尉张辽和宋宪、侯成三人的生死未明,贸然前往拜访,可能会适得其反。还是再等等,等有了张辽他们的下落再说。”

第204章 联合行动

    对于夏侯兰的担忧,沮授苦笑着说:“夏侯校尉,既然事已至此,我们就只能碰碰运气了。希望上天眷顾,我们能顺利完成亭侯交给我们的使命。”

    天黑之后,沮授、夏侯兰带着那队假巡逻兵,顺利地来到了城东。巡逻队的队率去府门前查看后,返回来向沮授报告说:“启禀监军,府门前只有四名兵士和一名伍长。”

    沮授听后点了点头,吩咐道:“知道了。前面引路!”队率答应一声,带着沮授和夏侯兰来到了守将府邸前。

    站在门外的伍长,忽然看到有一队巡逻的兵士,在府门外停下,顿时警觉起来。他让自己部下做好准备,随后迎上去,语气严厉的问:“你们是什么人,来此作甚?”

    沮授从人群中走出,朝伍长拱手施礼,说道:“请这位伍长进去向成廉、魏续两位骑督禀报,说有旧人来访。”

    “旧识,什么旧识?”伍长听沮授说得不清不楚,不光没有立即进去禀报,反而将沮授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问道:“你若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进去为你们禀报的。”

    夏侯兰见沮授无法搞定守门的伍长,便向前一步,对伍长恶声恶气地说道:“我们有要紧事与成廉、魏续两位骑督商议,若是误了大事,你有几颗脑袋?”

    也许是夏侯兰恶狠狠的样子,吓坏了伍长。他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后,连忙点头哈腰的说:“请这位兄台在此稍候,小的立即进去向骑督禀报。”

    伍长一溜烟地跑进了里面的会客厅,向坐在那里叙话的成廉、魏续禀报说:“启禀两位骑督大人,有两人带着一支巡逻队来到府外,说是大人们的旧识,有要事也和你们商议。”

    “我们的旧识?”听到伍长的禀报后,成廉、魏续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吃惊的表情。成廉转头继续问伍长:“他是什么人?”

    伍长摇摇头回答说:“他们不肯说,不过一个是文臣打扮,而另外一个是校尉打扮。”

    听到这里,坐在旁边的宋宪浑身一哆嗦,随后凑近成廉说道:“莫非是城外的李郭二贼派来劝降的?”

    “有这种可能。”成廉听宋宪这么一说,心中也有同感。别说他现在已经打定主意,准备在城破之后,跟着宋宪到城南去投奔张辽。就算没有张辽的下落,他也不愿意投靠李傕、郭汜等人,因此他吩咐伍长:“就说我们已经睡下了,让他们离开吧。”

    “且慢!”就在伍长答应一声,准备调头离开时,魏续叫住了他。魏续扭头对成廉、宋宪说道:“就算是李郭二贼派来的使者,我们先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再决定如何处置。”

    “如此甚好。”对于魏续的提议,宋宪立即给予了附和。并越俎代庖地对伍长说:“让那两位‘旧识’进来吧!”

    功夫不大,沮授和夏侯兰在伍长的引导下,走进了房间。沮授等伍长离开后,目光从屋里的三人身上一一扫过,随后笑着说:“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三位应该是成廉、魏续、宋宪三位骑督吧。”

    听到沮授这么说,成廉冷笑一声,随后反问道:“没错,我就是成廉。不知先生是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哪位将军的手下啊?”

    成廉的问题,让沮授为之一愣,但他很快明白,对方把他当成了李郭等人的说客。他从成廉说话的语气中,听出他对李郭等人是非常排斥的,因此便大大方方的说:“在下是冀州监军沮授……”

    “什么,你是冀州监军?!”沮授的自报身份,让成廉他们三人大吃一惊。魏续有点结结巴巴地问:“既然你是冀州监军,到京师来做什么?”

    没等沮授回答,宋宪指着沮授身后的夏侯兰问道:“这位校尉看起来好面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在下夏侯兰。”夏侯兰朝宋宪一拱手说道:“今日与阁下还是初次见面。”

    “我知道你是谁了,怪不得那么眼熟。”宋宪听完夏侯兰自报家门后,猛地一拍面前的几案,激动地说道:“你是女夏侯校尉的兄长。”

    “女夏侯校尉?”夏侯兰用诧异的目光望着宋宪,有些吃惊的问道:“原来兄台见过舍妹了?”

    “没错没错,我是在典将军的军中,见到女夏侯校尉的。”宋宪搞清楚对方的身份后,脸上泛起了笑意,他对成廉说道:“既然是女夏侯校尉的兄长,那就不是外人了。沮监军、夏侯校尉,快请就坐吧。”

    早在沮授和夏侯兰登门拜访之前,宋宪就将城外所发生的一切,向成廉、魏续两人详细地讲了一遍。甚至连韩湛派人潜入京师,准备在乱军之中,将圣驾迎往冀州的事情,也向两人说了。

    成廉、魏续两人是为张辽马首是瞻,听说张辽愿意护送圣驾前往冀州,自然也不会提出什么反对意见。他们三人正在商议如何寻找潜藏在城内的冀州人马时,沮授他们正好登门拜访了。

    沮授、夏侯兰先后就坐以后,夏侯兰有些担心的问宋宪:“宋骑督,我们到这里来拜访你们,不知是否会走漏消息?”

    “放心吧,夏侯校尉。”宋宪笑着对夏侯兰说:“守将府邸内外的军士,都是我们的旧部,我们今日的会面,绝对不会走漏风声。”

    沮授向宋宪详细地了解了城南典韦军中的情况后,觉得对方所言非虚,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他没有和三人兜圈子,而是开门见山地说:“授奉命在城破之时,乘乱救出天子,并将其迎往冀州。……”

    成廉耐心地听完沮授所说的话之后,接着问道:“沮监军,不知您打算让我们兄弟三人做什么?”

    “如今贼兵围住了京师的北、西、南三门,我们救出圣驾后,无法从那里出城。”沮授望着成廉,态度诚恳地说:“到时唯一能通行的地方,就非东门莫属。授恳请三位骑督到时能网开一面,放我们出城。”

    成廉没有立即答复沮授,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魏续和宋宪。魏续听后一言不发,而宋宪在思索了片刻之后,说道:“沮监军,在您来之前,我们三兄弟正在商议待城破之后,立即赶往城南与骑都尉汇合。既然圣驾要从东门出城,那么我们一定会为监军大开方便之门的。”

    成廉听宋宪代表他们发表了意见,倒没有说什么。可魏续却忽然问道:“沮监军,我想问问,您认为京师真的守不住吗?要知道城内可有十几万大军,不光人数比城外的贼兵多,而且还有猛将吕布,就算贼兵攻城,也不见得……”

    “不见得什么?”沮授笑着反问道:“魏骑督,你是不是还想说,贼兵远道而来,没有携带什么攻城器械,粮草也不多。屯兵于坚城之下,一旦粮尽,就不得不退兵?”

    魏续见沮授说出了他心中所考虑的问题,便点了点头,对沮授说道:“沮监军,您的心里应该明白,这都是实情。”

    “没错,魏骑督。”沮授继续说道:“贼兵虽说没有携带攻城器械,又没有足够的粮草。但你们不要忘记了,城里的守军和城外的贼兵,几乎都是昔日董卓手下的西凉人马。若是李郭二贼派人进城劝降,谁能担保没有人会偷偷地打开城门,将城外的兵马放进来?”

    沮授的这番话,终于将魏续等人都说服了。不过宋宪对于如此将皇帝从宫里救出来一事,还抱着疑问:“沮监军,我想问问,你们打算如何将圣驾从宫里救出来?”

    沮授扭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夏侯兰,接着说道:“我们已经联络了一批宫中的内侍,等城破之时,我们冒出李郭等人的兵马,在内侍的引导下混进宫中,将圣上劫出来。”

    见沮授早就考虑好了一切,宋宪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望着成廉问道:“你还有什么要问沮监军的吗?”

    “沮监军,”成廉客气地对沮授说道:“既然救出圣驾之事,您已经在进行中,那我也不多问。不过有一件事请监军放心,只要你们和圣驾不离开京城,哪怕成某和手下的兵士还剩下一个人,”

    “没错没错,我是在典将军的军中,见到女夏侯校尉的。”宋宪搞清楚对方的身份后,脸上泛起了笑意,他对成廉说道:“既然是女夏侯校尉的兄长,那就不是外人了。沮监军、夏侯校尉,快请就坐吧。”

    早在沮授和夏侯兰登门拜访之前,宋宪就将城外所发生的一切,向成廉、魏续两人详细地讲了一遍。甚至连韩湛派人潜入京师,准备在乱军之中,将圣驾迎往冀州的事情,也向两人说了。

    成廉、魏续两人是为张辽马首是瞻,听说张辽愿意护送圣驾前往冀州,自然也不会提出什么反对意见。他们三人正在商议如何寻找潜藏在城内的冀州人马时,沮授他们正好登门拜访了。

    沮授、夏侯兰先后就坐以后,夏侯兰有些担心的问宋宪:“宋骑督,我们到这里来拜访你们,不知是否会走漏消息?”

    “放心吧,夏侯校尉。”宋宪笑着对夏侯兰说:“守将府邸内外的军士,都是我们的旧部,我们今日的会面,绝对不会走漏风声。”

    沮授向宋宪详细地了解了城南典韦军中的情况后,觉得对方所言非虚,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他没有和三人兜圈子,而是开门见山地说:“授奉命在城破之时,乘乱救出天子,并将其迎往冀州。……”

    成廉耐心地听完沮授所说的话之后,接着问道:“沮监军,不知您打算让我们兄弟三人做什么?”

    “如今贼兵围住了京师的北、西、南三门,我们救出圣驾后,无法从那里出城。”沮授望着成廉,态度诚恳地说:“到时唯一能通行的地方,就非东门莫属。授恳请三位骑督到时能网开一面,放我们出城。”

    成廉没有立即答复沮授,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魏续和宋宪。魏续听后一言不发,而宋宪在思索了片刻之后,说道:“沮监军,在您来之前,我们三兄弟正在商议待城破之后,立即赶往城南与骑都尉汇合。既然圣驾要从东门出城,那么我们一定会为监军大开方便之门的。”

    成廉听宋宪代表他们发表了意见,倒没有说什么。可魏续却忽然问道:“沮监军,我想问问,您认为京师真的守不住吗?要知道城内可有十几万大军,不光人数比城外的贼兵多,而且还有猛将吕布,就算贼兵攻城,也不见得……”

    “不见得什么?”沮授笑着反问道:“魏骑督,你是不是还想说,贼兵远道而来,没有携带什么攻城器械,粮草也不多。屯兵于坚城之下,一旦粮尽,就不得不退兵?”

    魏续见沮授说出了他心中所考虑的问题,便点了点头,对沮授说道:“沮监军,您的心里应该明白,这都是实情。”

    “没错,魏骑督。”沮授继续说道:“贼兵虽说没有携带攻城器械,又没有足够的粮草。但你们不要忘记了,城里的守军和城外的贼兵,几乎都是昔日董卓手下的西凉人马。若是李郭二贼派人进城劝降,谁能担保没有人会偷偷地打开城门,将城外的兵马放进来?”

    沮授的这番话,终于将魏续等人都说服了。不过宋宪对于如此将皇帝从宫里救出来一事,还抱着疑问:“沮监军,我想问问,你们打算如何将圣驾从宫里救出来?”

    沮授扭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夏侯兰,接着说道:“我们已经联络了一批宫中的内侍,等城破之时,我们冒出李郭等人的兵马,在内侍的引导下混进宫中,将圣上劫出来。”

    见沮授早就考虑好了一切,宋宪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望着成廉问道:“你还有什么要问沮监军的吗?”

第205章 复杂的局势

    救兵如救火,韩湛决定亲自率兵前往京师勤王后,经过两天的简短准备,就带着黄忠的三千骑兵,昼夜兼程地赶往京师,准备接应将汉献帝从长安里救出的沮授和典韦。

    正当韩湛赶往京师的途中,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等人齐聚一堂,开始讨论如何夺取京师。一向头脑简单的樊稠直来直去地问:“我们现在没有攻城器械,粮草又不足城里的兵马比我们多,粮食也够吃好几年的,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李傕听到樊稠这么问时,不禁微微蹙了蹙眉头。一旁的贾诩看到他的这个表情,猜到他对樊稠心生不满,深怕在这种时候内讧,会让城里的守军有机可乘,连忙说道:“樊将军多虑了,虽说我军没有攻城器械,又缺乏粮草,但要攻破京师,虽说不是易如反掌,但也不是一件难事。”

    听贾诩这么一说,原本愁眉苦脸的几个人,顿时都激动的问道:“不知军师有何良策,可破此城?”

    “城中守军虽多,但大多数都是昔日西凉的旧部。”贾诩捻着胡须说道:“若是我们遣人混入城中,劝说守将,没准能兵不血刃就夺取京师。”

    李傕等贾诩说完后,若有所思的说:“军师所言极是,李某倒是有几位部下,如今还在城内,就是不知我派人去见他们,他们是否愿意归顺。”

    “将军请放心,”贾诩安慰李傕说:“吕布被我军打得大败,五万大军出征,回来的不过几千人,城中早就军心涣散,估计昔日的旧部还巴不得我们去联络他们呢。”

    “稚然,”郭汜望着李傕问道:“据出城投靠的军士说,你昔日的手下骑督李蒙、王方二人,此刻就负责城西的防御,你看,我们是否能在此二人的身上做做文章?”

    对于郭汜的这个提议,李傕问道:“不知应该派何人入城,去劝说二人?”

    贾诩连忙说道:“将军,吕布大败而逃之时,我们救出了李别校尉,是最佳人选。他是将军的侄子,和李蒙、王方二人又彼此相熟,由他出马,定可水到渠成。”

    李傕等贾诩一说完,立即吩咐手下:“来人啊,将李校尉叫过来!”

    李别来到了帐中,抱拳向李傕行礼:“属下参见将军,不知将军唤属下到此,有什么吩咐吗?”

    “别儿啊。”李傕把自己的这个侄儿视如己出,虽说他曾经被吕布擒拿过,但依旧对他信任有加,此刻听他这么说,连忙对他说:“贾军师献了一策,可取京师。不过需要派人混进城中,和守将进行联络,不知你敢去否?”

    “叔父!”李别见李傕如此信任自己,立即毫不迟疑地回答说:“但有差遣,尽管吩咐侄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好,好,很好!”李傕连着说了几个好字之后,将准备劝说李蒙、王方归顺之事,向李别详细的说了一遍,最后对他说:“我会给二人修书一封,别儿只需带着这封书信去见他们。就算他们不肯归顺,也定不会为难你的。”

    李蒙、王方二人,是西门守将高顺的副手,也是李傕昔日的部下。他们是因为董卓被吕布、王允所杀,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才归顺了朝廷。前几日看到损兵折将的吕布大败而回时,两人就开始为自己的将来找后路了。

    这日李蒙回到自己的府中,正在独自饮酒,和他交情不浅的王方,没有经过下人的通报,就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他的房间,笑着说:“李兄好雅兴,如今的这种情形,你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在家喝酒。”

    李蒙招呼王方坐下后,吩咐下人给他上了酒菜,随后苦笑着说:“不瞒王老弟,当哥哥的我心里烦啊。昔日我们是董太师的属下,更是李稚然将军的心腹。谁知王允老贼会勾结吕布,杀死了董太师,又强行收编了西凉的兵马,我们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也不得不暂时归顺了朝廷。但如今稚然将军的大军就在城外,破城是早晚的事,你我若是想再投过去,不知他是否肯收容我们?”

    听完李蒙的肺腑之言后,王方也长叹一口气,说道:“李兄所言极是,你我原本就是董太师和稚然将军的属下,王允、吕布根本不信任我们。若是城破,我们恐怕会死无葬身之地,应该早做打算才是。”

    李蒙为难的说:“你我若是留在城内,待城破之日,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可要是在此刻混出城去,若王允、吕布打败了稚然将军,你我将来同样没有立足之地。”

    就在两人唉声叹气之时,从外面走进来一名下人,向李蒙禀报说:“老爷,在外面有一位您的故交求见!”

    “故交?!”李蒙听后不耐烦地冲下人一摆手,吩咐道:“什么故交,无法是想来打秋风的,速速将他撵了出去”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口忽然响起了一个两人都熟悉的声音:“两位骑督好大的架子,连吾都不愿意见了。”

    李蒙抬起头,正想呵斥对方,却意外的发现来人居然是李别,慌忙从座位上站起,抬手将下人打发出去后,冲着李别恭恭敬敬的说:“原来是侄公子,小的失敬了。”

    王方也认识李别,赶紧也起身向李别见礼。他看到李别忽然出现在这里,意识到自己和李蒙所担心的事情,没准有了转机,连忙问道:“不知侄公子冒险入城,是稚然将军有何吩咐吗?”

    李别走到堂中,大大咧咧地在李蒙原来的位置坐下,语气嚣张地说:“没错,我家叔父数日之内,就要攻破京师,为免城内生灵涂炭,特命我进城联络有识之士,拯万民于水火。”

    李蒙、王方两人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喜出望外。李蒙连忙追问道:“不知可有稚然将军的书信?”

    李别从怀中掏出了李傕的书信,递给了李蒙,同时说道:“城外的大军指日便要攻城,还希望二人早下决心。”好在李蒙、王方二人昔日是李傕的心腹,否则换一个人听到李别如此傲慢无礼的言语,早就勃然大怒了。

    李蒙接过书信展开,看完之后又递给了王方。王方看完书信后,对坐在正中的李别说道:“侄公子,从董太师遇害那天开始,我们就无时无刻不盼着有人能兴兵为太师报仇雪恨。如今稚然将军的大军就在城外,我们虽然想打开城门,放大军入城,奈何我们只是高顺的副职,很多事情有心无力啊。”

    李别来这里之前,还以为要费一番唇舌,才能说服李蒙、王方二人。没想到两人早就有投效之心,对他们提出的困难,李别想了想,随后说道:“二位莫要担心,待吾回到营中,向我家叔父禀报,让他拿个主意。”

    李别离开了李蒙的府邸后,就朝着东门的方向走去。由于最近李傕的大军始终没有攻城,因此除了他们围困的三个方向城门紧闭外,东门每天都要敞开几个时辰,以便让城里人出去砍柴。李别就化妆成樵夫,从东门混出了京城,在城外汇合了接应自己的骑兵,马不停蹄地赶回大营向李傕禀报。

    李傕从李别的嘴里了解完城里的情况,以及李蒙、王方二人的态度后,问贾诩:“军师,既然李蒙、王方等人愿意归顺我们,那你可以什么办法除掉这个讨厌的高顺?”

    贾诩从最近了解的情报中,得知这个西门守将高顺是一个难缠的角,如果不除掉他,大军要想顺利地进入长安,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没等他想出办法,忽然有一名小校来报:“启禀将军,我们在城外捡到一封城内射出的书信。”

    李傕急于知道书信中的内容,连忙吩咐道:“呈上来!”

    等他看完书信后,抬头对贾诩说道:“军师,事情麻烦了。李蒙说别儿离开府邸时,被高顺的人发现了。他让我们尽快攻城,免得夜长梦多。”

    “若不除掉高顺,就算李蒙、王方二人打开了城门,他也有可能带人堵住城门。”贾诩皱着眉头说道:“一旦吕布赶到,我们进入城内的兵马就有可能全军覆灭,因此要想一个万全之策,除掉高顺。”

    李蒙为难的说:“你我若是留在城内,待城破之日,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可要是在此刻混出城去,若王允、吕布打败了稚然将军,你我将来同样没有立足之地。”

    就在两人唉声叹气之时,从外面走进来一名下人,向李蒙禀报说:“老爷,在外面有一位您的故交求见!”

    “故交?!”李蒙听后不耐烦地冲下人一摆手,吩咐道:“什么故交,无法是想来打秋风的,速速将他撵了出去”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口忽然响起了一个两人都熟悉的声音:“两位骑督好大的架子,连吾都不愿意见了。”

    李蒙抬起头,正想呵斥对方,却意外的发现来人居然是李别,慌忙从座位上站起,抬手将下人打发出去后,冲着李别恭恭敬敬的说:“原来是侄公子,小的失敬了。”

    王方也认识李别,赶紧也起身向李别见礼。他看到李别忽然出现在这里,意识到自己和李蒙所担心的事情,没准有了转机,连忙问道:“不知侄公子冒险入城,是稚然将军有何吩咐吗?”

    李别走到堂中,大大咧咧地在李蒙原来的位置坐下,语气嚣张地说:“没错,我家叔父数日之内,就要攻破京师,为免城内生灵涂炭,特命我进城联络有识之士,拯万民于水火。”

    李蒙、王方两人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喜出望外。李蒙连忙追问道:“不知可有稚然将军的书信?”

    李别从怀中掏出了李傕的书信,递给了李蒙,同时说道:“城外的大军指日便要攻城,还希望二人早下决心。”好在李蒙、王方二人昔日是李傕的心腹,否则换一个人听到李别如此傲慢无礼的言语,早就勃然大怒了。

    李蒙接过书信展开,看完之后又递给了王方。王方看完书信后,对坐在正中的李别说道:“侄公子,从董太师遇害那天开始,我们就无时无刻不盼着有人能兴兵为太师报仇雪恨。如今稚然将军的大军就在城外,我们虽然想打开城门,放大军入城,奈何我们只是高顺的副职,很多事情有心无力啊。”

    李别来这里之前,还以为要费一番唇舌,才能说服李蒙、王方二人。没想到两人早就有投效之心,对他们提出的困难,李别想了想,随后说道:“二位莫要担心,待吾回到营中,向我家叔父禀报,让他拿个主意。”

    李别离开了李蒙的府邸后,就朝着东门的方向走去。由于最近李傕的大军始终没有攻城,因此除了他们围困的三个方向城门紧闭外,东门每天都要敞开几个时辰,以便让城里人出去砍柴。李别就化妆成樵夫,从东门混出了京城,在城外汇合了接应自己的骑兵,马不停蹄地赶回大营向李傕禀报。

    李傕从李别的嘴里了解完城里的情况,以及李蒙、王方二人的态度后,问贾诩:“军师,既然李蒙、王方等人愿意归顺我们,那你可以什么办法除掉这个讨厌的高顺?”

    贾诩从最近了解的情报中,得知这个西门守将高顺是一个难缠的角,如果不除掉他,大军要想顺利地进入长安,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没等他想出办法,忽然有一名小校来报:“启禀将军,我们在城外捡到一封城内射出的书信。”

    李傕急于知道书信中的内容,连忙吩咐道:“呈上来!”

    等他看完书信后,抬头对贾诩说道:“军师,事情麻烦了。李蒙说别儿离开府邸时,被高顺的人发现了。他让我们尽快攻城,免得夜长梦多。”

    “若不除掉高顺,就算李蒙、王方二人打开了城门,他也有可能带人堵住城门。”贾诩皱着眉头说道:“一旦吕布赶到,我们进入城内的兵马就有可能全军覆灭,因此要想一个万全之策,除掉高顺。”

第206章 西门危急

    高顺从自己部下的口中,得知城外李傕派人来联络李蒙、王方,而且来人还是李傕的侄儿李别,便立即带人门兴师问罪,准备将两人拿下。

    到了地方,他大声地吩咐:“将府邸团团围住,不准任何人出入。”等手下的军士围住了李蒙的府邸后,他才带着二十几名亲兵朝府里冲去。

    守在府门外的那些军士,有谁不认识来的乃是自己主人的司,哪里敢阻拦,只有听任他闯进了府中。

    就在高顺派人围府时,已经有人进去向正在密议的李蒙、王方通风报信。听说高顺带人围住了府邸,李蒙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他惊慌失措地问王方:“高顺带人围府,肯定是有人看到了侄公子登门办法,我们此刻该如何是好?”

    和李蒙相比,王方表现得要冷静得多。他先挥手将报讯人打发走了以后,对李蒙说道:“侄公子此刻想必已混出城,高顺就算是想拿我们,也没有真凭实据。待会儿他问起时,我们两人矢口否认即可。”

    过了片刻,高顺带人涌进了厅里。被军士簇拥着的高顺望着两人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们二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勾结李郭二贼,企图献出京师。来人,将他们与吾拿下!”高顺的手下轰然应道,随后准备前擒拿李蒙、王方二人。

    “且慢!”王方站起身,不慌不忙的问:“高校尉,不知我们二人犯了什么大罪,居然要劳动您的大驾,亲自到李府来捉拿我等?”

    “王方,”高顺用手一指王方说道:“我得到线报,你二人居然与叛贼李傕的侄子李别密谋,企图献出城池……”

    “高校尉,冤枉啊!”王方不等高顺说完,便叫起了委屈:“我二人对朝廷忠心耿耿,此心天地可鉴,想必是有奸佞小人,看我等不顺眼,才到高校尉面前去诬告我等。还请高校尉明察秋毫,还我兄弟二人一个清白。”

    “是啊,高校尉。”李蒙也连忙站起来附和道:“您可千万不要中了歹人的奸计啊。”

    别看高顺练兵是一把好手,能带出陷阵营这样的精锐部队,但说到谋略,他却比吕布强不了多少。看到两人都在喊冤,他不禁有些犹豫起来,心里暗想莫非真的是错怪了二人?

    就在他犹豫时,他手下的一名亲信凑近他的耳边,为他献策说:“校尉,既然两人不承认和李傕私下勾结,我们不妨将他的府邸搜了一搜,看有没有生面孔,或者来往的书信之类的。”

    高顺听了亲信的建议,立即毫不迟疑地命令道:“来人,给我仔细搜。”等手下开始四处搜索之际,高顺背着手在厅里来回地走动着,并不时地朝李蒙、王方两人投去一瞥,看他们有什么反应。

    而李蒙、王方两人,却表现出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随便兵士们在家里如何翻箱倒柜,他们都是微弯着腰,朝高顺陪着笑脸。

    过了一会儿,到各处搜寻的军士相继回来。向高顺禀报所:“启禀校尉,在府中没有发现陌生人。”“回校尉的话,没有搜到任何书信!”

    高顺听到军士的回复,心中对李蒙、王方两人的怀疑又减弱了几分。他抱拳朝两人拱了拱手:“是高某鲁莽了,得罪了!”说完,冲自己的手下喊道,“我们走!”

    等高顺带着军士离开后,李蒙和王方两人跌坐在地,感觉自己衣服的后背,都被冷汗沁湿了。李蒙有些慌乱地对王方说:“高顺对我们已经产生了疑心,今天虽然走了,但没准哪天会再来一次。我们要想个什么办法对付才是!”

    王方皱着眉头想了片刻,随后对李蒙说道:“今晚不是你巡夜吗?你可趁人不注意之际,朝城外射一支箭,将我们的处境告之稚然将军,看他可有良策对付高顺。而我赶去拜访吕布,探探他的口风,看是否能将他拉过来!”

    “你就算去了,也是白费唇舌。”对于王方的后一个提议,李蒙立即表示了反对:“要知道太师可就是死在了吕布的手里。就算他想归顺,你觉得稚然将军他们会答应吗?”

    听到李蒙这么说,王方也觉得左右为难。如果不能拉拢吕布,就算自己打开了城门,只要吕布往城门口一堵,再加高顺的陷阵营,那么接应大军入城的计划就会泡汤。他想了许久,最后终于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吾这就携带金银珠宝,去交好吕布,使他对我等不生疑心。就算高顺到他那里去告状,他也能为我们说几句好话。”

    “此计甚妙。”李蒙连忙吩咐下人端来了一盒珠宝,交给王方说道:“吕布贪财,见了这些珠宝,想必会对你我兄弟另眼相看。”

    王方接过李蒙手里的盒子,在手里掂了掂,问道:“不知这些珠宝都是从何而来?”

    李蒙呵呵一笑,说道:“难道你忘记了,在大军撤离雒阳之前,太师曾谴吾去盗取了几个大墓,从里面得了不少的好东西。这些珠宝,就是其中的一部分。”

    听说珠宝是来自陪葬品,王方的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这些东西都是宫中之物,肯定能讨吕布的欢心。于是他向李蒙告辞后,捧着珠宝就离开了李府。

    王方离开李府,骑马来到了吕布的府邸。他翻身下马,将马拴在了桩子,捧着盒子,硬着守门的兵士走过去。带队执勤的队率,也是昔日的凉州兵,恰巧认识王方。看到王方走过来,连忙抱拳问道:“原来是王骑督啊,不知今日到此,有何贵干?”

    王方笑着回答说:“在下是特意到此来拜访温侯的。”

    “拜访温侯!”听到王方这么说,队率有些为难地说:“王骑督,天色已晚,温侯通常不会再见客,你还是先回去,改日再来吧!”

    “在下有急事要见温侯,”王方走近队率,将盒子托在左手,前将一块玉佩塞在了队率的手里。“还请兄台通报一声。”

    常言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队率收下了王方塞给自己的玉佩,连忙客气滴说:“王骑督来一趟也不容易,且在这里稍候片刻,待小人进去瞧瞧温侯是否已经就寝。”

    吕布自从回到长安后,除了偶尔朝和王允等人商议守城事宜,其它时间,都是呆在家里与貂蝉饮酒作乐。今日正在听貂蝉抚琴唱曲时,队率进来向吕布禀报说:“启禀温侯,外面有王骑督求见。”

    “王骑督?”吕布将这个官职重复一遍后,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这个姓王的骑督是谁。便冲队率挥了挥手:“不见不见,让他早点滚。”

    队率收了王方的礼物,怎么可能不帮他办事,连忙又接着说:“温侯,小的看王骑督的手里捧着一个精美的盒子,似乎是送给您的礼物。”

    吕布听队率这么说,不禁有些怦然心动,连忙咳嗽一声,装出一副随意的样子问道:“这个王骑督是谁啊?”

    “回温侯的话,”队率听吕布这么问,心里便明白,吕布是愿意见王方了,连忙回答说:“是西门的守城副将王方王骑督。”

    “原来是他啊。”听说是自己的老相识,吕布连忙吩咐队率:“让他进来!”

    没过多久,王方便跟在队率的身后,走进了吕布的房间。他顾不得朝国色天香的貂蝉望一眼,便单膝跪在了吕布的面前,把手里的盒子朝地一放,向吕布抱拳施礼:“属下参加温侯。”

    吕布眼角的余光朝地那个精美的盒子瞧了一眼后,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问道:“你此刻来此见吾,有何要事吗?”

    王方听到吕布这么问,连忙弯腰捧起了盒子,递到吕布的面前,对他说道:“温侯,这是属下的一点心意,还请您笑纳。”

    “王骑督说哪里说,”吕布有点言不由衷地说:“吾怎么能随便要属下的东西呢?依吾之见,你还是拿回去给家人吧。”

    “你就算去了,也是白费唇舌。”对于王方的后一个提议,李蒙立即表示了反对:“要知道太师可就是死在了吕布的手里。就算他想归顺,你觉得稚然将军他们会答应吗?”

    听到李蒙这么说,王方也觉得左右为难。如果不能拉拢吕布,就算自己打开了城门,只要吕布往城门口一堵,再加高顺的陷阵营,那么接应大军入城的计划就会泡汤。他想了许久,最后终于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吾这就携带金银珠宝,去交好吕布,使他对我等不生疑心。就算高顺到他那里去告状,他也能为我们说几句好话。”

    “此计甚妙。”李蒙连忙吩咐下人端来了一盒珠宝,交给王方说道:“吕布贪财,见了这些珠宝,想必会对你我兄弟另眼相看。”

    王方接过李蒙手里的盒子,在手里掂了掂,问道:“不知这些珠宝都是从何而来?”

    李蒙呵呵一笑,说道:“难道你忘记了,在大军撤离雒阳之前,太师曾谴吾去盗取了几个大墓,从里面得了不少的好东西。这些珠宝,就是其中的一部分。”

    听说珠宝是来自陪葬品,王方的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这些东西都是宫中之物,肯定能讨吕布的欢心。于是他向李蒙告辞后,捧着珠宝就离开了李府。

    王方离开李府,骑马来到了吕布的府邸。他翻身下马,将马拴在了桩子,捧着盒子,硬着守门的兵士走过去。带队执勤的队率,也是昔日的凉州兵,恰巧认识王方。看到王方走过来,连忙抱拳问道:“原来是王骑督啊,不知今日到此,有何贵干?”

    王方笑着回答说:“在下是特意到此来拜访温侯的。”

    “拜访温侯!”听到王方这么说,队率有些为难地说:“王骑督,天色已晚,温侯通常不会再见客,你还是先回去,改日再来吧!”

    “在下有急事要见温侯,”王方走近队率,将盒子托在左手,前将一块玉佩塞在了队率的手里。“还请兄台通报一声。”

    常言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队率收下了王方塞给自己的玉佩,连忙客气滴说:“王骑督来一趟也不容易,且在这里稍候片刻,待小人进去瞧瞧温侯是否已经就寝。”

    吕布自从回到长安后,除了偶尔朝和王允等人商议守城事宜,其它时间,都是呆在家里与貂蝉饮酒作乐。今日正在听貂蝉抚琴唱曲时,队率进来向吕布禀报说:“启禀温侯,外面有王骑督求见。”

    “王骑督?”吕布将这个官职重复一遍后,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这个姓王的骑督是谁。便冲队率挥了挥手:“不见不见,让他早点滚。”

    队率收了王方的礼物,怎么可能不帮他办事,连忙又接着说:“温侯,小的看王骑督的手里捧着一个精美的盒子,似乎是送给您的礼物。”

    吕布听队率这么说,不禁有些怦然心动,连忙咳嗽一声,装出一副随意的样子问道:“这个王骑督是谁啊?”

    “回温侯的话,”队率听吕布这么问,心里便明白,吕布是愿意见王方了,连忙回答说:“是西门的守城副将王方王骑督。”

    “原来是他啊。”听说是自己的老相识,吕布连忙吩咐队率:“让他进来!”

    没过多久,王方便跟在队率的身后,走进了吕布的房间。他顾不得朝国色天香的貂蝉望一眼,便单膝跪在了吕布的面前,把手里的盒子朝地一放,向吕布抱拳施礼:“属下参加温侯。”

    吕布眼角的余光朝地那个精美的盒子瞧了一眼后,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问道:“你此刻来此见吾,有何要事吗?”

    王方听到吕布这么问,连忙弯腰捧起了盒子,递到吕布的面前,对他说道:“温侯,这写东西乃是属下的一点心意,还请您笑纳。”

第207章 西门危急(中)

    第二天开始,守西门的兵士们忽然私下在议论,说高顺派人联络城外的李傕、郭汜等人,准备开门献出城池。

    最开始只是几个兵士在说,但越传越玄乎,很快就传到了吕布的耳中。吕布昨晚才收了王方的好处,此刻听到这样的传言,立即想到高顺带人到李蒙府中兴师问罪,莫非是因为李蒙、王方二人察觉到了他的阴谋,才招来这无妄之灾?

    想到这里,他立即叫过一名亲信,吩咐他:“你带上几个人,跟我到西门去看看。”

    而在西门的高顺,也听到了这样的传言。他的部下担心这个传言传到吕布那里,会惹来杀身之祸,便劝说他:“校尉,今日西门的流言对您不利,您看是否去向温侯解说一番,免得他因此而怪罪你。”

    没想到高顺听后,却摆了摆手,说道:“清者自清,既然吾没有做出这等背主之事,就没有必要去温侯那边分辨。”见高顺不愿意向吕布解说此事,部下叹了口气,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谁知过了没多久,外面忽然闯进来一名小校,神情慌张地向高顺禀报说:“启禀校尉,温侯来了!”

    “温侯来了?!”高顺听到小校的禀报,连忙站起身问道:“他人在何处?”

    “就在府门外。”

    高顺赶紧对左右说道:“都随我出去迎接温侯。”

    高顺走到门口时,正好看到吕布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他连忙带人上前躬身施礼:“属下等参见温侯!”

    吕布扭头看了一眼高顺,重重地哼了一声后,朝着议事厅走去。高顺连忙带人跟了上去。

    吕布在议事厅的正中坐下后,望着高顺问道:“高顺,我来问你,你可与李傕、郭汜二贼有联系啊?”

    “回温侯的话,”高顺对吕布的来意,早就心知肚明,但此刻听到他问这个问题,还是楞了片刻,才回答说:“启禀温侯,属下对朝廷忠心耿耿,与李郭二勾结之事,乃是受奸人陷害。”

    “奸人陷害?!”吕布听到这里,又冷笑了一声:“恐怕受人陷害的,是另有其人吧。”说完,他不由分说地吩咐自己带来的那些兵士,“将高顺拿下,打入大牢,待吾破了城外的贼兵,擒住了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等人,再一并处置。”

    随着吕布的一声令下,他带来的那些人立即冲上去,抓住了高顺,准备将他拖出去。但却被一名骑督制止了,那人来到吕布的面前,深施一礼说道:“温侯,高校尉自从担任西门守将以来,一直是竭心尽力,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说他私通李郭二贼,纯属奸人陷害。若是他要献城,恐李郭二贼已入城久矣。请温侯明查!”说完,便跪在吕布面前。

    厅中其余的骑督、军侯,见已经有同伴跪下,也口称“请温侯明查!”,纷纷地跪在了吕布的面前。

    站在人群中的李蒙、王方二人,原本想浑水摸鱼的。看到所有的同僚都跪下,只剩下自己两人不跪,未免目标太明显了,连忙也跟着跪下。

    吕布见所有人都在为高顺求情,又是重重地哼了一声,站起身带着自己的部下扬长而去。逃出生天的高顺,等吕布离开后,立即吩咐在场的属下:“诸位都回去吧,按照刚刚所商议的,好好地守住城池。等城外的李郭二贼粮尽退兵,吾再论功行赏。”

    就在吕布带着部下去西门守将府,寻高顺晦气时,东门的成廉、魏续等人也得到了消息。在经过一番商议后,成廉派人去请沮授、夏侯兰等人过府议事。

    沮授和夏侯兰不知出了什么事情,慌忙赶往了西门的守将府,见到了成廉等人。在双方见礼完毕后,沮授连忙问道:“不知三位骑督匆匆招我二人到此,有何要事?”

    “沮监军,”宋宪代表众人说道:“我们刚刚得到消息,城中有传言,说西门守将高顺,暗中勾结城外的李郭二贼,准备向贼兵献城。”

    “这怎么可能?”沮授听到这里,便迫不及待的说:“据授所知,高校尉乃是忠义之士,怎么可能和李郭二贼相勾结。此事,一定是有人陷害他。”

    “没错,”宋宪听沮授这么说,点着头附和道:“我们三兄弟也是这样认为的,因此将先生请到此处商议。”

    沮授在宋宪为他准备的位置坐下后,皱着眉头开始思索起来。过了许久,他抬头望着宋宪,问道:“宋骑督,不知这么传言是从何而起?”

    宋宪没有回答,而是扭头望向了成廉。成廉连忙上前一步,答道:“沮监军,是这样的,我等听说这个消息后,立即就派人去打探。得知是由骑督李蒙、王方手下的几个兵卒首先传开的,结果越传越厉害,好像高校尉马上就要打开城门,迎接李郭诸贼入城似的。”

    听到成廉的这番话,沮授若有所思地说道:“李傕的大军在城外迟迟没有攻城,而且听任城中百姓从东门出城伐薪。此刻忽然传出高顺勾结外敌的传言,看来李傕是真的准备夺城了。”

    虽然知道京师早晚要被李郭等人攻破,但此刻听到沮授这么说,成廉等人还是大吃一惊。他连忙追问道:“何以见得?”

    “这还不简单吗?”沮授冷笑了一声说:“李傕的军中肯定有高人,知道京师的兵马众多,又城池坚固,若是强攻,必然讨不了好,因此便打算用计夺取京城。”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可惜王允不会用人,城中有皇甫嵩这样的老将,若是由他守城,京师势必固若金汤,谁知却交给了一个有勇无谋的吕布。看来京师失守,就在这几日了。”

    成廉等人之所以愿意和沮授合作,无法是为了在城破之后,有条退路。此刻听到城破在即,他慌忙问道:“沮监军,我们该怎么办?”

    “一切按计划实施。”沮授不慌不忙地说:“我们负责在城破之后,混进皇宫,救出圣驾。而你们三人,在我们带着圣驾离开京师之前,你们要想尽一切办法,守住东门,明白吗?”

    沮授等人正在商议救驾一事,一名兵士急匆匆地从外面走进来。他朝众人看了一眼后,快步地来到成廉的身边,凑近他的耳边低语起来。成廉只听了几句,就吃惊地说:“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成骑督,”沮授看到那名兵士一脸神秘的样子,便好奇地问:“出什么事情了?”

    “沮监军,”兵士是成廉的心腹,因此他便毫不顾忌地对沮授说道:“属下来报,说吕布带着人进了东门的守将府,估计高校尉凶多吉少了。”

    “如今的情况如何?”沮授听到这里,立即越俎代庖地问那名兵士:“高校尉现在怎样了?”

    兵士摇摇头,回答说:“小人只是奉命在西门的守将府外监视,看到温侯带着一群军士进了守将府,便立即回来向骑督禀报。如今高校尉那里是什么情况,就不得而知了。”

    “若是高顺被吕布拿下,那么西门就危险了。”沮授听到这个消息,再也坐不住了,他站起身,背着手在屋里来回地走动着,脑子里快速地思考着对策。过了许久,他终于停下脚步,对成廉说道:“成骑督,麻烦你再派人到西门守将府去打探一番,看看高校尉的情况怎样?”

    成廉也知道此事关系重大,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连忙派出几名心腹,火速地赶往西门的守将府,要搞清楚高顺如今的处境如何。

    在等待探子回报的这段时间里,宋宪试探地问沮授:“沮监军,若是高校尉被温侯打入大牢,我们该怎么办?是连夜劫出圣驾,逃往冀州吗?”

    “不行,就算高顺出了事情,在城破之前,我们也不能进宫劫出圣驾。”沮授深怕宋宪不明白,还专门向他解释说:“若是我们在城破之前,就将圣驾劫出了宫中。到时不光李郭二人会派兵追杀我们,就连城中的吕布,说不定也会亲自领兵追杀我等。”

    沮授的话,立即让宋宪等人打消了立即劫出汉献帝的念头。他们心里都很明白,就算救出了汉献帝,但此去冀州有千里之遥,中间又有关隘阻隔。吕布只需带着一支骑兵追上来,就足以让大家死无葬身之地。

    好在成廉的手下比较得力,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报讯:“启禀骑督,小的已打探清楚。温侯进了守将府以后,怒斥了高校尉几句,便命人将他拿下,准备打入大牢。幸好有高校尉的手下集体为他求情,温侯才放过了他。”

    听说高顺没事,沮授选择心头的巨石总算落了地。他对成廉等人说道:“三位骑督,既然高校尉的事情已告一段落,那么授就先告辞了。若有什么事情,可派人到我们栖身之处。”

    成廉等人之所以愿意和沮授合作,无法是为了在城破之后,有条退路。此刻听到城破在即,他慌忙问道:“沮监军,我们该怎么办?”

    “一切按计划实施。”沮授不慌不忙地说:“我们负责在城破之后,混进皇宫,救出圣驾。而你们三人,在我们带着圣驾离开京师之前,你们要想尽一切办法,守住东门,明白吗?”

    沮授等人正在商议救驾一事,一名兵士急匆匆地从外面走进来。他朝众人看了一眼后,快步地来到成廉的身边,凑近他的耳边低语起来。成廉只听了几句,就吃惊地说:“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成骑督,”沮授看到那名兵士一脸神秘的样子,便好奇地问:“出什么事情了?”

    “沮监军,”兵士是成廉的心腹,因此他便毫不顾忌地对沮授说道:“属下来报,说吕布带着人进了东门的守将府,估计高校尉凶多吉少了。”

    “如今的情况如何?”沮授听到这里,立即越俎代庖地问那名兵士:“高校尉现在怎样了?”

    兵士摇摇头,回答说:“小人只是奉命在西门的守将府外监视,看到温侯带着一群军士进了守将府,便立即回来向骑督禀报。如今高校尉那里是什么情况,就不得而知了。”

    “若是高顺被吕布拿下,那么西门就危险了。”沮授听到这个消息,再也坐不住了,他站起身,背着手在屋里来回地走动着,脑子里快速地思考着对策。过了许久,他终于停下脚步,对成廉说道:“成骑督,麻烦你再派人到西门守将府去打探一番,看看高校尉的情况怎样?”

    成廉也知道此事关系重大,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连忙派出几名心腹,火速地赶往西门的守将府,要搞清楚高顺如今的处境如何。

    在等待探子回报的这段时间里,宋宪试探地问沮授:“沮监军,若是高校尉被温侯打入大牢,我们该怎么办?是连夜劫出圣驾,逃往冀州吗?”

    “不行,就算高顺出了事情,在城破之前,我们也不能进宫劫出圣驾。”沮授深怕宋宪不明白,还专门向他解释说:“若是我们在城破之前,就将圣驾劫出了宫中。到时不光李郭二人会派兵追杀我们,就连城中的吕布,说不定也会亲自领兵追杀我等。”

    沮授的话,立即让宋宪等人打消了立即劫出汉献帝的念头。他们心里都很明白,就算救出了汉献帝,但此去冀州有千里之遥,中间又有关隘阻隔。吕布只需带着一支骑兵追上来,就足以让大家死无葬身之地。

    好在成廉的手下比较得力,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报讯:“启禀骑督,小的已打探清楚。温侯进了守将府以后,怒斥了高校尉几句,便命人将他拿下,准备打入大牢。幸好有高校尉的手下集体为他求情,温侯才放过了他。”

    听说高顺没事,沮授选择心头的巨石总算落了地。他对成廉等人说道:“三位骑督,既然高校尉的事情已告一段落,那么授就先告辞了。若有什么事情,可派人到我们栖身之处。”

第208章 西门危急(下)

    张辽听夏侯云这么说,不禁血往头上涌,他挺直身体说道:“既然知道贼兵即将涂炭生灵,我们怎么能袖手旁观呢?张某恳请二位能借给我五百兵马,前去京师破贼。”

    “五百兵马?”夏侯云不禁冷笑一声说道:“张骑都尉,要不要我提醒你一声,贼兵在京师外面可有七八万大军,别说给你五百兵马,就算给你五千兵马,你也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张辽不过是一时的激愤,在听了夏侯云的这番话以后,觉得她说得非常有道理。当初吕布几万兵马,不也被李郭二人打得大败,最后只有几千人逃进了京城。而自己的上千兵马,也在这场混战中丧失殆尽。想到这里,他便黯然地低下头,沉默不语。

    见到张辽的这个表情,夏侯云觉得自己刚刚的话说得有点太重,伤了张辽的自尊,连忙又说道:“骑都尉,我们到此的目地,是为了在城破之时,接应圣驾逃离险境。只要你随我们一起护送圣驾到达冀州,就是大功一件。”

    张辽此刻心如死灰,根本不在乎什么大功不大功的,他朝典韦和夏侯云一拱手,便转身离开了帐篷。

    等张辽离开后,夏侯云和典韦商议了几句,随后对两名信使说道:“你们两人尽快返回城中,转告沮监军,从明晚开始,我们会随时派人观察京师的动向,一旦发现城中生乱,就会赶往城东接应圣驾。为了安全起见,我就不给沮监军写信了。”

    两名信使答应一声,转身走出了大帐,急匆匆地赶回京师报讯去了。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城内外都相安无事,西门的警戒又渐渐地变得松懈下来。李蒙和王方见状,便开始商议开门放李傕等人进城的事情。

    王方说道:“虽然西门的守军,在外人看来,都是董太师的旧部。但你我心中应该明白,高顺的并州军和我们的凉州军,一向是有矛盾的。如今你我二人的旧部只有八百人,若是在开门时,被高顺的手下发现,势必会陷入一场苦战。”

    “没错没错,”李蒙点着头说:“高顺手下的兵马有五六千人,若是我们被他们围住,不免会有全军覆灭的危险,我们必须在开门时,让他们自顾不暇。”

    王方等李蒙说完,想了想,接着说道:“今晚就是开门献城的日子,届时我带人缠住高顺,你去向城外发信号,让稚然将军快点率兵入城。”

    就在李蒙、王方两人商议该如何开城迎接李傕、郭汜的兵马时,在城外的大营里。李傕、郭汜等人也在紧锣密鼓地做准备。

    本来按照贾诩的意思,等看到城头的信号后,由李别领五千骑兵先冲进去,迅速地占领城门,然后李傕的大军再一拥而入。但李傕听后却摆了摆手,对贾诩说道:“军师此言差异,既然李蒙、王方等人已准备开门献城,那么我们就不用再画蛇添足,派骑兵去占领城门,而是大军一拥而入,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贾诩见李傕已经拿定了主意,也不再相劝,而是主动承担了留守的任务。

    李傕眼见再过半个时辰就是约定的时间,便传出将令:“人衔枚、马摘铃,依次出营,赶到西门方向待命。”待号令传出去后,他又对张济、樊稠二人说,“待城中火起,你们也分别从南北两面攻城,待突破城门后,迅速地赶往皇宫与我等汇合。”

    张济、樊稠起身答应一声,转身走出了大帐。

    李傕扭头对郭汜说:“我们两人亲率大军,从西门进城!”

    …………

    看着约定的时间将至,李蒙、王方二人便带着自己部下,浩浩荡荡地朝着西门进发。路上虽然遇到了两拨巡逻队,但看到带队是李蒙、王方,还以为他们是带兵巡城,不光没有阻拦,反而闪到路边,为他们让出了道路。

    自从高顺得知李蒙、王方二人和城外的李傕有勾结后,就一直派了人在他们的府邸外监视。两人还在集结部下时,便连忙飞也似的跑去向高顺禀报。

    高顺在听到禀报后,连忙招来了自己手下的几名骑督,将情况向他们简单地介绍一番后,大声地说道:“李蒙、王方二人勾结城外的李傕,准备在今夜开门献城。尔等速速率本部兵马,随吾去截杀叛贼。”

    众骑督听后,异口同声的说:“属下愿率校尉去诛杀叛贼。”随后纷纷回去点兵,赶往西门与高顺汇合。

    李蒙、王方带着部下来到距离西门还有一箭之遥的地方,忽然看到前面的街道上,沾满了兵丁,两人的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心说难道被发现了。不过既然已经走到了这里,再回头显然是不现实的,因此两人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

    王方冲着列阵的兵士喊道:“我是骑督王方,奉高校尉之命,领兵去巡城。尔等快快给我们让路。”

    “你是奉高校尉的之命去巡城。”王方的话音刚落,对方人群里忽然传出一个他非常熟悉的声音,“吾怎么不知道呢?”话音刚落,军士们便闪到了两旁,让出了一条通道,从里面走出一名顶盔掼甲的武将,不是别人,正是高顺。

    看到高顺在此出现,王方不禁暗暗吃惊。好在他的反应快,连忙上前陪着笑说:“这不是高校尉吗?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睡啊?”

    高顺没有回答王方的问题,而是朝他后面诸多兵卒看了一眼后,冷冷地问道:“此话应该吾来问才对,这么晚了,两位骑督不在府中休息,带着兵马往西门,意欲何为啊?”

    王方将自己被高顺识破了,却丝毫不惊慌,他想起了贾诩在信中交代的计策,便一把拔出腰间的宝剑,冲着高顺身后的军士大声地喊道:“高顺勾结城外的李傕,企图开门献城,我等是来阻止他的。”说完,他不等高顺辩解,便将手里的宝剑向前猛地一挥,大声地喊道,“杀掉逆贼高顺。”

    李蒙、王方所带的都是西凉旧部,和对方高顺手下的并州军一向都不对付,听到了王方的号令,立即挥舞着兵器杀了上来。高顺没想到王方居然会突然发作,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他被李蒙、王方两人围在中间厮杀,根本无法指挥部队迎击。

    高顺带来的几百人,将街道围得严严实实,李蒙、王方的人马原本也无法迅速地冲到门边。偏偏这时,高顺手下的几名骑督,带着本部人马赶到。见此处已经陷入了一片混战,正想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时,忽然听到人群中在乱喊:“高顺反了,高顺反了,杀贼啊,杀贼!”

    高顺手下的这些骑督,因为急于召集人马前来支援高顺,并没有向下面的兵士说明究竟是何事,此刻听到喊声,这些新来的军士不禁变得茫然起来,不知自己该去帮谁。

    王方说道:“虽然西门的守军,在外人看来,都是董太师的旧部。但你我心中应该明白,高顺的并州军和我们的凉州军,一向是有矛盾的。如今你我二人的旧部只有八百人,若是在开门时,被高顺的手下发现,势必会陷入一场苦战。”

    “没错没错,”李蒙点着头说:“高顺手下的兵马有五六千人,若是我们被他们围住,不免会有全军覆灭的危险,我们必须在开门时,让他们自顾不暇。”

    王方等李蒙说完,想了想,接着说道:“今晚就是开门献城的日子,届时我带人缠住高顺,你去向城外发信号,让稚然将军快点率兵入城。”

    就在李蒙、王方两人商议该如何开城迎接李傕、郭汜的兵马时,在城外的大营里。李傕、郭汜等人也在紧锣密鼓地做准备。

    本来按照贾诩的意思,等看到城头的信号后,由李别领五千骑兵先冲进去,迅速地占领城门,然后李傕的大军再一拥而入。但李傕听后却摆了摆手,对贾诩说道:“军师此言差异,既然李蒙、王方等人已准备开门献城,那么我们就不用再画蛇添足,派骑兵去占领城门,而是大军一拥而入,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贾诩见李傕已经拿定了主意,也不再相劝,而是主动承担了留守的任务。

    李傕眼见再过半个时辰就是约定的时间,便传出将令:“人衔枚、马摘铃,依次出营,赶到西门方向待命。”待号令传出去后,他又对张济、樊稠二人说,“待城中火起,你们也分别从南北两面攻城,待突破城门后,迅速地赶往皇宫与我等汇合。”

    张济、樊稠起身答应一声,转身走出了大帐。

    李傕扭头对郭汜说:“我们两人亲率大军,从西门进城!”

    …………

    看着约定的时间将至,李蒙、王方二人便带着自己部下,浩浩荡荡地朝着西门进发。路上虽然遇到了两拨巡逻队,但看到带队是李蒙、王方,还以为他们是带兵巡城,不光没有阻拦,反而闪到路边,为他们让出了道路。

    自从高顺得知李蒙、王方二人和城外的李傕有勾结后,就一直派了人在他们的府邸外监视。两人还在集结部下时,便连忙飞也似的跑去向高顺禀报。

    高顺在听到禀报后,连忙招来了自己手下的几名骑督,将情况向他们简单地介绍一番后,大声地说道:“李蒙、王方二人勾结城外的李傕,准备在今夜开门献城。尔等速速率本部兵马,随吾去截杀叛贼。”

    众骑督听后,异口同声的说:“属下愿率校尉去诛杀叛贼。”随后纷纷回去点兵,赶往西门与高顺汇合。

    李蒙、王方带着部下来到距离西门还有一箭之遥的地方,忽然看到前面的街道上,沾满了兵丁,两人的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心说难道被发现了。不过既然已经走到了这里,再回头显然是不现实的,因此两人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

    王方冲着列阵的兵士喊道:“我是骑督王方,奉高校尉之命,领兵去巡城。尔等快快给我们让路。”

    “你是奉高校尉的之命去巡城。”王方的话音刚落,对方人群里忽然传出一个他非常熟悉的声音,“吾怎么不知道呢?”话音刚落,军士们便闪到了两旁,让出了一条通道,从里面走出一名顶盔掼甲的武将,不是别人,正是高顺。

    看到高顺在此出现,王方不禁暗暗吃惊。好在他的反应快,连忙上前陪着笑说:“这不是高校尉吗?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睡啊?”

    高顺没有回答王方的问题,而是朝他后面诸多兵卒看了一眼后,冷冷地问道:“此话应该吾来问才对,这么晚了,两位骑督不在府中休息,带着兵马往西门,意欲何为啊?”

    王方将自己被高顺识破了,却丝毫不惊慌,他想起了贾诩在信中交代的计策,便一把拔出腰间的宝剑,冲着高顺身后的军士大声地喊道:“高顺勾结城外的李傕,企图开门献城,我等是来阻止他的。”说完,他不等高顺辩解,便将手里的宝剑向前猛地一挥,大声地喊道,“杀掉逆贼高顺。”

    李蒙、王方所带的都是西凉旧部,和对方高顺手下的并州军一向都不对付,听到了王方的号令,立即挥舞着兵器杀了上来。高顺没想到王方居然会突然发作,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他被李蒙、王方两人围在中间厮杀,根本无法指挥部队迎击。

    高顺带来的几百人,将街道围得严严实实,李蒙、王方的人马原本也无法迅速地冲到门边。偏偏这时,高顺手下的几名骑督,带着本部人马赶到。见此处已经陷入了一片混战,正想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时,忽然听到人群中在乱喊:“高顺反了,高顺反了,杀贼啊,杀贼!”

    高顺手下的这些骑督,因为急于召集人马前来支援高顺,并没有向下面的兵士说明究竟是何事,此刻听到喊声,这些新来的军士不禁变得茫然起来,不知自己该去帮谁。

第209章 劫持圣驾

    吕布正在府中酣然大睡,忽然听到窗外有人在大声地喊:“温侯,温侯,出事了,出大事了!”

    被吵醒的吕布,睁开眼睛,冲到窗外吼道:“出什么事情了?”他的心里甚至在想,假如不是什么大事的话,待会儿就出去将这个扰了自己美梦的家伙宰掉。

    没想到对方一开口,就是石破天惊的消息:“温侯,不好了,李傕大军入城了。”

    “什么,李傕入城了?”原本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吕布,顿时整个人都变得清醒了,他连忙翻身下榻,连衣服都顾不得穿,光着身子就冲到门前打开了房门,冲着来报讯的属下问道:“李傕是从什么地方进城的?”

    部下见吕布居然没穿衣服就出来,不由楞了一下,随后结结巴巴地说:“具体的情况,属下也不清楚,只知道贼兵是从西门涌入,正在四处放火抢掠,请温侯早做决断。”

    吕布听部下这么说,立即哇哇哇地叫了起来:“立即给吾牵赤兔马、抬方天画戟,吾要出去将这帮贼寇杀得片甲不留。”

    等部下离开后,貂蝉下了榻,走到门口为吕布披上了一件衣服,随后从后面环抱着他的腰身,柔声说道:“温侯,外面天寒地冻的,别冻坏了,还是快点回屋吧。”

    刚刚听到李傕进城的消息,吕布还血往头上涌,恨不得立即横戟立马,冲出去将李傕的兵马杀得落花流水。但此刻听到貂蝉的声音后,他心中涌起的斗志顿时土崩瓦解,此时此刻,他忘记了李傕的兵马正在外面烧杀抢掠,而且还一步步地朝吕府逼近,心里只想着该如何将貂蝉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等部下牵着赤兔马,让两名兵士抬着方天画戟而来时,看到盔歪甲斜的吕布居然还在和貂蝉卿卿我我,连忙上前着急地说:“温侯,叛军就快冲到府外!”

    吕布连忙吩咐这名部下:“你带一队人马,护送吾的家眷出东门。”并叮嘱他说,“若是有半点差池,小心你的狗命。”部下慌忙答应一声,去点了一队骑兵,护送貂蝉等家眷,朝城东门而去。

    吕布带着府里的兵马,沿着街道迎击入城的西凉兵。虽说他勇猛过人,但双拳难敌四手,没打多久,他所带的兵马,就被蜂拥而至的西凉兵团团围住。

    他身边的一名军侯见势不妙,连忙对吕布说:“温侯,贼兵势大,我们还是快点突围吧?”

    “突围?!”吕布怒气冲冲地问道:“到处都是贼兵,我们往哪里突围?”

    “不如朝宫中而去吧。”军侯试探的说:“据属下推测,王司徒肯定也知道贼兵入城了,肯定汇合朝中大臣,带家中的私兵,前往青琐门外护驾。我们只要朝那个方向冲杀,便能与王司徒等人的兵马汇合。”

    军侯的话,让吕布怦然心动,他想到如果王允等人真的带私兵在青琐门外护驾,自己的人马冲过去与他们汇合后,可以壮大声势,没准还能大破西凉兵。想到这里,他把手中的画戟朝宫中的方向一指,大声地说:“跟我朝皇宫冲!”

    吕布带人冲到了皇宫附近,看到青琐门外果然站着一帮人,不禁心中大喜,连忙策马冲了过去。他刚奔出没多远,忽然听到对方有个熟悉的声音在高声的说:“此乃皇宫重地,来人止步!”

    “王司徒,王司徒。”吕布一下就听出说话的人是王允,连忙高声喊道:“吾是吕奉先,我是来救驾的!”

    围在宫门外的是一些朝臣,外加他们府中的私兵,都是听到李傕的兵马冲进城之后,才匆忙带人赶来救驾的。别看在宫门外聚集了上千人,但没有一个武将,大家心里都没谱。当看到一队兵马朝自己冲过来,众人的心里都一阵阵发毛。甚至还有几位胆小的大臣,被吓得尿裤子了。

    当他们听说来的是吕布,都不约而同地长嘘一口气,感觉这下有了主心骨,有吕布这样勇冠三军的猛将在,还怕什么来犯的贼兵。

    吕布和王允他们合并一处,刚说了没两句话,便有数千西凉兵冲杀了过来。吕布立即挥舞着方天画戟,带着自己部下和一些胆子比较大的私兵冲了上去,和西凉兵杀到了一处。那些站在宫门外的朝臣们,见吕布冲上去,还在后面欢呼雀跃,以为片刻之后,就能将来犯的西凉兵打垮。

    谁知吕布的兵少,刚一交战,就被西凉兵围在中间。鏖战了两炷香,吕布身边的军士越打越少,他见势不妙,连忙杀出重围,冲到了王允的面前,大声地说道:“司徒,贼兵势大,吾抵挡不住,势急矣!请司徒上马,同出关去,别图良策。”

    虽然眼前发生的厮杀,让王允有些心惊胆战,他心里也明白,假如自己此刻跟着吕布突围,绝对可以逃出生天。但他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紧闭的宫门,毅然回头说道:“若蒙社稷之灵,得安国家,吾之愿也;若不获已,则允奉身以死。临难苟免,吾不为也。为我谢关东诸公,努力以国家为念!”

    吕布再三相劝,但王允就是坚持不肯离开。站在他身后的不少朝臣,早就被眼前的厮杀吓破了胆,巴不得王允同意跟着吕布突围,他们也能随着逃之夭夭。但看到王允铁了心要留下,他们的心里不禁暗暗叫苦,但有不敢轻易离开,只能在心中暗自问候王允家中的女侠亲属。

    吕布见王允不肯离开,只能带着剩余的百余名骑兵,调头又杀出重围,朝着东门而去。留在青琐门外的朝臣,见吕布说走就走,不禁乱了手脚。他们正在考虑是否该跟着吕布逃跑时,身后的宫门忽然打开,一名上了年纪的黄门大声地宣旨:“有旨意,勤王的朝臣请入宫中。”

    那些原本六神无主尔的朝臣,见宫门打开,又听说皇帝宣他们进攻,便哗啦啦地涌进了宫门。王允手持宝剑走在最后,他进门时,黄门将他拉到了一旁,低声而焦急地说:“司徒大人,大事不妙,皇上不见了。”

    “什么,皇上不见了?”王允听到这个消息,仿佛晴天霹雳,他站在原地发了好一阵呆,随后一把揪住黄门的衣襟,大声地问:“为什么会不见了?”

    黄门哭丧着脸说道:“宫中闻知贼兵进城,内侍们便带着皇上前往后宫中。谁知走到了半路,忽然冲出一队禁军,赶散了众内侍,将皇上劫走了。”

    “禁军,禁军怎么可能劫持皇上,分明是歹人冒充的?”王允瞪着一双要吃人的眼睛,恶狠狠的说道:“立即给我带人找,务必要将皇上找到。”

    …………

    时间倒回去一个时辰,就在李傕的大军涌进城内时,由于西凉兵四处放火,立即便被保持着警惕的冀州兵发现,并将此事上报给沮授。

    沮授听完,立即叫来了夏侯兰,对他说道:“夏侯校尉,贼兵进城了,我们也该动手了。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监军请放心。”夏侯兰点着头对沮授说:“我们已经联络好了宫门的守将,只等我们一到,他就带我们进入皇宫。另外,他还派人送给我们五十套禁军的军服,进攻的兵士可以穿上禁军军服,来个鱼目混珠。”

    “此计甚好。”沮授叮嘱夏侯兰说:“切记,千万不要伤害无辜。另外,光派五十个人不够,你另外再带三百军士,就隐蔽在宫外,见势不妙再杀入宫中,务必要将皇上从宫中抢出来。”

    商议妥当后,夏侯兰亲自带着三百五十名军士来到了宫门外,和守门的守将取得了联系,让五十名换上了禁军军服的兵士,大摇大摆地进入了皇宫。

    夏侯兰他们一进宫,宫中的不少内应就知道了,趁着宫内乱成一团的工夫,不断地将汉献帝的行踪向夏侯兰等人回报。正因为有这些内应的帮助,夏侯兰他们才能成功地劫持了汉献帝。

    汉献帝将自己落入了一帮穿着禁军军服的陌生人手里,虽然被吓得魂飞魄散,但他还是故作镇定的问:“你们是什么人,居然刚混进宫里劫持圣驾,难道不会夷三族吗?”

    谁知吕布的兵少,刚一交战,就被西凉兵围在中间。鏖战了两炷香,吕布身边的军士越打越少,他见势不妙,连忙杀出重围,冲到了王允的面前,大声地说道:“司徒,贼兵势大,吾抵挡不住,势急矣!请司徒上马,同出关去,别图良策。”

    虽然眼前发生的厮杀,让王允有些心惊胆战,他心里也明白,假如自己此刻跟着吕布突围,绝对可以逃出生天。但他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紧闭的宫门,毅然回头说道:“若蒙社稷之灵,得安国家,吾之愿也;若不获已,则允奉身以死。临难苟免,吾不为也。为我谢关东诸公,努力以国家为念!”

    吕布再三相劝,但王允就是坚持不肯离开。站在他身后的不少朝臣,早就被眼前的厮杀吓破了胆,巴不得王允同意跟着吕布突围,他们也能随着逃之夭夭。但看到王允铁了心要留下,他们的心里不禁暗暗叫苦,但有不敢轻易离开,只能在心中暗自问候王允家中的女侠亲属。

    吕布见王允不肯离开,只能带着剩余的百余名骑兵,调头又杀出重围,朝着东门而去。留在青琐门外的朝臣,见吕布说走就走,不禁乱了手脚。他们正在考虑是否该跟着吕布逃跑时,身后的宫门忽然打开,一名上了年纪的黄门大声地宣旨:“有旨意,勤王的朝臣请入宫中。”

    那些原本六神无主尔的朝臣,见宫门打开,又听说皇帝宣他们进攻,便哗啦啦地涌进了宫门。王允手持宝剑走在最后,他进门时,黄门将他拉到了一旁,低声而焦急地说:“司徒大人,大事不妙,皇上不见了。”

    “什么,皇上不见了?”王允听到这个消息,仿佛晴天霹雳,他站在原地发了好一阵呆,随后一把揪住黄门的衣襟,大声地问:“为什么会不见了?”

    黄门哭丧着脸说道:“宫中闻知贼兵进城,内侍们便带着皇上前往后宫中。谁知走到了半路,忽然冲出一队禁军,赶散了众内侍,将皇上劫走了。”

    “禁军,禁军怎么可能劫持皇上,分明是歹人冒充的?”王允瞪着一双要吃人的眼睛,恶狠狠的说道:“立即给我带人找,务必要将皇上找到。”

    …………

    时间倒回去一个时辰,就在李傕的大军涌进城内时,由于西凉兵四处放火,立即便被保持着警惕的冀州兵发现,并将此事上报给沮授。

    沮授听完,立即叫来了夏侯兰,对他说道:“夏侯校尉,贼兵进城了,我们也该动手了。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监军请放心。”夏侯兰点着头对沮授说:“我们已经联络好了宫门的守将,只等我们一到,他就带我们进入皇宫。另外,他还派人送给我们五十套禁军的军服,进攻的兵士可以穿上禁军军服,来个鱼目混珠。”

    “此计甚好。”沮授叮嘱夏侯兰说:“切记,千万不要伤害无辜。另外,光派五十个人不够,你另外再带三百军士,就隐蔽在宫外,见势不妙再杀入宫中,务必要将皇上从宫中抢出来。”

    商议妥当后,夏侯兰亲自带着三百五十名军士来到了宫门外,和守门的守将取得了联系,让五十名换上了禁军军服的兵士,大摇大摆地进入了皇宫。

    夏侯兰他们一进宫,宫中的不少内应就知道了,趁着宫内乱成一团的工夫,不断地将汉献帝的行踪向夏侯兰等人回报。正因为有这些内应的帮助,夏侯兰他们才能成功地劫持了汉献帝。

    汉献帝将自己落入了一帮穿着禁军军服的陌生人手里,虽然被吓得魂飞魄散,但他还是故作镇定的问:“你们是什么人,居然刚混进宫里劫持圣驾,难道不会夷三族吗?”

第210章 李郭封官

    成廉等人围上来问沮授:“沮监军,我们接下来去什么地方?”

    沮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侧身问一旁的夏侯兰:“夏侯校尉,我们离接应地点还有多远?”

    夏侯兰左右张望了一番,随后摇着头回答说:“回监军的话,天色太暗,在下实在搞不清楚。”

    一旁的成廉、魏续、宋宪等人听到夏侯兰这么说,心中不禁暗暗叫苦,心说就凭自己现在的四百多人,一旦李傕派兵追来,就只有全军覆灭的下场。

    就在这时,东南方向出现了无数的火把,正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而来。见到这种情形,众人不禁心中一惊,暗说莫非李傕这么快就派人追来了?

    夏侯兰皱着眉头朝那边望去,望了一会儿之后,他的脸上忽然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他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便策马奔了出去。还隔着老远,他就冲着对方大声的问:“来的可是二妹?”

    他的话音刚落,对面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哥,是我!”

    夏侯两兄妹相见之后,夏侯云立即迫不及待地问:“圣驾救出来了吗?”

    夏侯兰朝沮授他们所在的位置努了努嘴:“圣驾在那边。”

    听说救出了汉献帝,夏侯云顿时喜出望外,她连忙策马上前,来到了沮授的面前,着急地问:“沮监军,圣驾在什么地方?”

    沮授用手一指旁边的马车,回答说:“圣驾就在马车之中。”

    夏侯云连忙翻身下马,在装饰华丽的马车旁单膝跪下,抱拳朝马车里施礼:“冀州校尉夏侯云,参加陛下!”

    待在马车里的汉献帝,正在为自己将来的命运担心时,忽然听到马车外有个女声响起,而且自报家门是冀州校尉,他忽然感到心里踏实了许多。他撩开帘子,探出半边身子,冲着夏侯云说:“夏侯校尉快快平身!”

    “多谢陛下!”夏侯云起身后,依旧立在马车旁,态度恭谨地说:“陛下受惊了!李傕的叛军随时会赶过来,还请陛下起驾,火速赶往了冀州。”

    汉献帝借助四周火把的光线,看清楚了夏侯云的相貌后,不由笑容满面地说:“夏侯校尉,待会儿你就陪在朕的身边吧。有你伴驾,朕的心里也能感觉踏实一些。”

    “请陛下放心,”夏侯云听汉献帝说想让自己陪在他的身边,连忙答道:“在到达冀州之前,微臣会一直陪伴在陛下的身边。”

    车驾重新启程时,不管是汉献帝还是沮授等冀州文武,都感觉心里踏实了许多,他们沿着官道朝冀州的方向进发。

    …………

    而此时的长安城内,太常卿种拂、太仆鲁馗、大鸿胪周奂、城门校尉崔烈、越骑校尉王颀等人,都在混战中战死。李傕、郭汜二人带着大军已将皇宫层层包围,但却没有谁敢率先攻打皇宫。

    王允见形势危急,连忙找来一名内侍,让他穿上汉献帝的龙袍,跟着自己上了宣平门的城楼,他心里希望李傕、郭汜等人在看到圣驾出现后,会主动退兵。

    宫城外的李傕二人,忽然见到城墙上出现了黄盖,便猜想肯定是汉献帝出现了。别看到他们兴兵造反,但让他们冲进皇宫,去杀掉皇帝,他们还真没有这个胆量。他们四人连忙翻身下马,跪在地上朝城楼上尔等黄盖磕头。见自己主将都跪下了,周围的西凉兵们也纷纷跪下,冲着上面的“皇帝”磕头,口称“万岁”。

    王允见宫墙外的西凉兵都跪下行礼,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他小声地对假汉献帝说道:“你去问问李傕,为好要擅入长安?”

    听到王允的吩咐,假扮汉献帝的内侍只能硬着头皮,走到垛口,朝着下面战战兢兢地问道:“卿不候奏请,辄入长安,意欲何为?”

    跪在下面的李傕二人,听到上面传来了问话声,连忙仰头回答道:“启禀陛下,董太师乃陛下社稷之臣,无端被王允谋杀,臣等特来报仇,非敢造反。但见王允,臣便退兵。”

    假汉献帝听到李傕的人的这番话,不禁将目光投向了站在身后的王允,想看看他怎么应对。王允见李郭二人欲除自己而后快,知道自己今天难逃一死。为了不让宫墙下的李郭二人看出破绽,他故意大声地说:“臣本为社稷计。事已至此,陛下不可惜臣,以误国家。臣请下见二贼。”

    假汉献帝也是个聪明人,听到王允这么说,连忙配合地答道:“不可不可,司徒乃是国之重臣,在得到两位将军的保证之前,怎么能轻易下城。”他说这话的目的,无非是想让李郭二人知难而退。

    但已经兵临城下的李郭二人,在除掉王允前,怎么可能轻易地退兵。李傕仰头冲着城墙上喊道:“若不杀王允老贼,吾等势不退兵!”

    见李郭二人不取自己的性命,就绝不退兵,王允不禁陷入两难的境地。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决定还是亲自去面对李郭二人,绝对不能让两人进攻。一旦让他们发现宣平门上的汉献帝是假货,那么势必在宫中大开杀戒。想到这里,他走到垛口,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纵身跳了下去。

    虽说王允年轻时,也曾挥戈上阵,但毕竟如今已经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只听“喀嚓”一声,他的双腿在落地时都摔断了。

    见王允从宣平门楼上跳下来,李傕、郭汜二人立即拔出宝剑,冲上去围住了他。随后李傕大声地质问道:“董太师何罪而见杀?”

    王允抬头望着两人,冷笑着回答说:“董贼之罪,弥天亘地,不可胜言!受诛之日。长安士民,皆相庆贺,汝独不闻乎?”

    李傕、郭汜听了王允的回答,一时半会儿居然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岔开话题问:“太师有罪;我等何罪,不肯相赦?”

    在听说李郭二人纠集西凉人马来犯长安时,王允的心里也曾经后悔过,觉得自己当时应该顺水推舟,赦免了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等人的死罪。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事已至此,后悔已没有任何意义,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逆贼何必多言!我王允今日有死而已!”

    “去死吧!”王允的话音刚落,李傕就恶狠狠地将手中的长剑,刺入了他的心脏。而郭汜也不甘示弱,也朝着王允的胸口刺了一剑。两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司徒王允杀死在宣平门楼下。

    李傕将宝剑从王允的胸前拔出后,叫过自己侄儿李别吩咐道:“别儿,你立即率两千人马,赶往司徒府,无分男女老幼,全部给我杀光!”李别响亮地答应了一声,召集了人马朝着王允的司徒府而去。

    等李别离开后,李傕小声地对郭汜说:“我们既然当着天子的面,杀掉了他最信任的王允,我估计他将来是容不下我们的。既然如此,不杀天子谋大事,更待何时?”

    郭汜听说李傕打算弑君,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但转念一想,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不杀皇帝,恐怕难以下台。于是,便果断地同意了李傕的提议。

    正当两人想率众攻打皇宫时,张济和樊稠二人恰恰赶到。见到两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张济便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连忙上前询问。得知两人打算攻进皇宫弑君时,也被下了一跳,他连忙拦在了两人面前:“不可。今日若便杀之,恐众人不服,不如仍旧奉之为主,赚诸侯入关,先去其羽翼,然后杀之,天下可图也。”

    樊稠的反应要迟钝一些,他等张济说完后,才慢吞吞地说道:“我们为啥要杀皇帝啊。稚然,你不会是想杀了皇帝之后,自己当皇帝吧?”他说这话时,没有察觉到李傕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杀意。

    不过郭汜在听了张济的话之后,觉得对方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便对李傕说:“稚然,我觉得张济言之有理,此时的确不适合诛杀昏君,今日且放过他、”李傕见众人都反对杀汉献帝,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假汉献帝在城楼上看到李傕、郭汜等人准备率兵攻打皇宫,被吓得屁滚尿流,好在又看到张济、樊稠等人及时赶来,制止了李郭二人的举动。见此情形,他仿佛看到了希望,便故作镇定地问:“王允既诛,军马何故不退?”

    李傕、郭汜连忙答道:“臣等有功王室,未蒙赐爵,故不敢退军。”

    假汉献帝装模作样地问道:“卿欲封何爵?”

    李、郭、张、樊四人将各自想要的职衔写在纸上,放进了城楼上放下的吊篮里。

    假汉献帝看到李、郭、张、樊所要的官职,不禁长松了一口气,心说原来就是这些官职啊。只要你们不杀进攻,就算奉你们当王都没问题。

    见王允从宣平门楼上跳下来,李傕、郭汜二人立即拔出宝剑,冲上去围住了他。随后李傕大声地质问道:“董太师何罪而见杀?”

    王允抬头望着两人,冷笑着回答说:“董贼之罪,弥天亘地,不可胜言!受诛之日。长安士民,皆相庆贺,汝独不闻乎?”

    李傕、郭汜听了王允的回答,一时半会儿居然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岔开话题问:“太师有罪;我等何罪,不肯相赦?”

    在听说李郭二人纠集西凉人马来犯长安时,王允的心里也曾经后悔过,觉得自己当时应该顺水推舟,赦免了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等人的死罪。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事已至此,后悔已没有任何意义,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逆贼何必多言!我王允今日有死而已!”

    “去死吧!”王允的话音刚落,李傕就恶狠狠地将手中的长剑,刺入了他的心脏。而郭汜也不甘示弱,也朝着王允的胸口刺了一剑。两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司徒王允杀死在宣平门楼下。

    李傕将宝剑从王允的胸前拔出后,叫过自己侄儿李别吩咐道:“别儿,你立即率两千人马,赶往司徒府,无分男女老幼,全部给我杀光!”李别响亮地答应了一声,召集了人马朝着王允的司徒府而去。

    等李别离开后,李傕小声地对郭汜说:“我们既然当着天子的面,杀掉了他最信任的王允,我估计他将来是容不下我们的。既然如此,不杀天子谋大事,更待何时?”

    郭汜听说李傕打算弑君,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但转念一想,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不杀皇帝,恐怕难以下台。于是,便果断地同意了李傕的提议。

    正当两人想率众攻打皇宫时,张济和樊稠二人恰恰赶到。见到两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张济便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连忙上前询问。得知两人打算攻进皇宫弑君时,也被下了一跳,他连忙拦在了两人面前:“不可。今日若便杀之,恐众人不服,不如仍旧奉之为主,赚诸侯入关,先去其羽翼,然后杀之,天下可图也。”

    樊稠的反应要迟钝一些,他等张济说完后,才慢吞吞地说道:“我们为啥要杀皇帝啊。稚然,你不会是想杀了皇帝之后,自己当皇帝吧?”他说这话时,没有察觉到李傕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杀意。

    不过郭汜在听了张济的话之后,觉得对方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便对李傕说:“稚然,我觉得张济言之有理,此时的确不适合诛杀昏君,今日且放过他、”李傕见众人都反对杀汉献帝,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假汉献帝在城楼上看到李傕、郭汜等人准备率兵攻打皇宫,被吓得屁滚尿流,好在又看到张济、樊稠等人及时赶来,制止了李郭二人的举动。见此情形,他仿佛看到了希望,便故作镇定地问:“王允既诛,军马何故不退?”

    李傕、郭汜连忙答道:“臣等有功王室,未蒙赐爵,故不敢退军。”

    假汉献帝装模作样地问道:“卿欲封何爵?”

    李、郭、张、樊四人将各自想要的职衔写在纸上,放进了城楼上放下的吊篮里。

第211章 巧取函谷关

    郭汜见李傕对樊稠已起了杀心,心里在暗自盘算,自己是否应该去提醒樊稠一下,免得他不明不白地成为了刀下之鬼。

    次日清晨,正当李傕准备派人到城里搜寻董卓的遗骸时,忽然有一名留在城里的军侯,匆匆地跑进了大帐,神情慌乱地向李傕、郭汜二人禀报:“启禀两位将军,城里出大事了。”

    见军侯如此慌乱,李郭二人的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心说不会是外地诸侯的勤王兵马到了吧?便异口同声地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两人的声音把军侯吓了一跳,他在短暂的慌乱之后,回答说:“启禀两位将军,小的在天亮之前,抓住了一名企图逃出皇宫的内侍。据他供认,说昨日我军破城后不久,圣驾就被人劫走了。王允老贼深怕被我军看出破绽,便命他假冒圣驾,来欺哄我等。”

    “什么,居然有这等事?!”军侯所说的内容,把李郭二人吓了一跳,连忙命令军侯,“将那内侍带上来。”

    片刻之后,军侯押着一名惊慌失措的内侍走近了大帐。内侍一看到坐在正中的李郭二人,立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说:“两位将军饶命,非是小的想欺瞒两位将军,实在是王允狗贼逼我的”

    李傕得知面前的这名内侍,就是昨晚假扮汉献帝欺骗自己的人,不禁恼羞成怒,他起身从剑架上抽出宝剑,大步来到了内侍的面前,高高举起了宝剑,就准备将这内侍一剑劈成两段。

    “剑下留人!”就在这时,大帐门口忽然传来了贾诩的喊声:“稚然将军且慢,剑下留人。”

    李傕放低了手里的宝剑,望着贾诩说道:“军师为何要为这假冒圣驾的内侍求情?”

    “此人杀不得!”贾诩来到了李傕的面前,压低声音对他和郭汜说道:“昨日在宣平门前,圣上给你们四人封官进爵,若是杀了此人,那么昨晚的封赏自然做不得数。不如将错就错,将此人软禁在军营之中,让他以圣驾的名义来稳定朝局。”

    听完贾诩的建议后,郭汜首先表态:“稚然,吾觉得军师所言极是,我们还是将错就错吧!”

    李傕收起了宝剑,冲着押着内侍进来的军侯说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对陛下敢如此无礼。来人啊!”随着喊声,从外面进来两个膀大腰圆的亲兵。

    李傕用手一指军侯,对两名亲兵说道:“将此人拖出去重责五十大板!”

    军侯听到李傕这么说,顿时傻眼了,不知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居然惹得李傕大动肝火,不过他并没有跪下求饶,而是听任亲兵将他拖出帐外受刑。

    等军侯被拖出去之后,李傕弯腰扶起了内侍,皮笑肉不笑地说:“陛下受惊了。得罪您的人,微臣已经将他处置了。您就留在军营里,待城里的局势稳定了再说。”说完,又冲着帐外喊了一声,“来人啊!”

    他对这次进来的两个亲兵说:“你们两人找个安静的地方,带陛下过去休息。没有吾的军令,尔等不得离开陛下半步,明白吗?”

    “小的遵命。”两名亲兵答应一声,上前架着内侍就离开了帐篷。

    等假汉献帝离开后,李傕扭头问贾诩:“军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个假皇上只能欺瞒一时,等时间一长,势必会露出破绽。”贾诩捻着胡须说道:“我们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搞清楚,究竟是何处的诸侯劫走了圣驾。”

    对于贾诩的猜测,郭汜好奇地问:“军师为何会认为是诸侯派人劫走了圣驾呢?”

    “这个很简单,”贾诩回答说:“据刚刚的内侍所言,圣驾是在我军破城后不久,被人从皇宫里劫走的。试问,如果不是一路诸侯,怎么可能有本事混进皇宫,并劫走圣驾呢?”

    郭汜听完贾诩的分析,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那军师认为会是哪路诸侯,将圣驾劫走的呢?”

    “若说谁的嫌疑最多,莫过于袁本初和袁公路两兄弟了。”贾诩若有所思地说道:“袁氏四世三公,门生众多,只要再将圣驾迎到他们控制的地区,那么他们就有了和我们分庭抗礼的实力,随时可以以天子的名义,召集各路诸侯来讨伐我们。”

    听说自己有可能遭到各路诸侯的围攻,李傕不禁方寸大乱,他连忙问贾诩:“军师,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从长安去邺城或寿春,都有千里之遥,没有十天半月是绝对到不了地方的。”贾诩冷笑着说:“只需派出信使,命令函谷关守将关闭城门,不准任何人出入。然后我们再派出骑兵,前去追杀,没准能在函谷关外将这伙人截住。”

    “军师此言甚妙。”郭汜等贾诩说完后连声叫好,随后对李傕说:“稚然,事不宜迟,我们立即派出信使,命令沿途的关隘严加盘查,绝对不能让圣驾逃到邺城或者寿春去。然后你我再亲率骑兵前去追击!”

    主意打定,李傕一边派人赶去函谷关,命令守将关闭关隘,一边召集手下的将领,准备带兵前去追击逃往的汉献帝。

    再说汉献帝跟着沮授、夏侯兄妹赶了一夜的路,虽说不是第一次出门,但减震性差的马车,还是将他颠得七荤八素的。他觉得有点受不了,便撩开帘子,对跟在车旁的夏侯云说:“夏侯姑娘,朕实在受不了,能不能去转告沮监军,找给地方歇息歇息再走?”

    夏侯云看到汉献帝的脸色煞白,觉得他可能真的是受不了,便策马来到了沮授的身边,将汉献帝的请求,向沮授说了一遍。谁知沮授听后,却摇摇头说:“不行,如果授所料不差的话,李郭二人很快就会发现圣驾失踪,定会派人来追赶。假如他们派信使抢先通知函谷关守将,关闭了关隘,我们就插翅难逃了。”

    夏侯云觉得沮授说得很有道理,便返回汉献帝的车旁,将沮授的原话向他重复了一遍。好在汉献帝从即位开始,就一直处于被欺负的地位,因此对别人不听从他安排的事情,早就司空见惯了。见沮授不同意停车休息,只能长叹一声,又缩回城内休息去了。

    沮授等人带着汉献帝急匆匆地赶路,李傕、郭汜带着骑兵也从长安出发了。而在东面,韩湛所率领的三千骑兵,也到了距离函谷关只有二十里的地方。

    “什么,居然有这等事?!”军侯所说的内容,把李郭二人吓了一跳,连忙命令军侯,“将那内侍带上来。”

    片刻之后,军侯押着一名惊慌失措的内侍走近了大帐。内侍一看到坐在正中的李郭二人,立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说:“两位将军饶命,非是小的想欺瞒两位将军,实在是王允狗贼逼我的”

    李傕得知面前的这名内侍,就是昨晚假扮汉献帝欺骗自己的人,不禁恼羞成怒,他起身从剑架上抽出宝剑,大步来到了内侍的面前,高高举起了宝剑,就准备将这内侍一剑劈成两段。

    “剑下留人!”就在这时,大帐门口忽然传来了贾诩的喊声:“稚然将军且慢,剑下留人。”

    李傕放低了手里的宝剑,望着贾诩说道:“军师为何要为这假冒圣驾的内侍求情?”

    “此人杀不得!”贾诩来到了李傕的面前,压低声音对他和郭汜说道:“昨日在宣平门前,圣上给你们四人封官进爵,若是杀了此人,那么昨晚的封赏自然做不得数。不如将错就错,将此人软禁在军营之中,让他以圣驾的名义来稳定朝局。”

    听完贾诩的建议后,郭汜首先表态:“稚然,吾觉得军师所言极是,我们还是将错就错吧!”

    李傕收起了宝剑,冲着押着内侍进来的军侯说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对陛下敢如此无礼。来人啊!”随着喊声,从外面进来两个膀大腰圆的亲兵。

    李傕用手一指军侯,对两名亲兵说道:“将此人拖出去重责五十大板!”

    军侯听到李傕这么说,顿时傻眼了,不知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居然惹得李傕大动肝火,不过他并没有跪下求饶,而是听任亲兵将他拖出帐外受刑。

    等军侯被拖出去之后,李傕弯腰扶起了内侍,皮笑肉不笑地说:“陛下受惊了。得罪您的人,微臣已经将他处置了。您就留在军营里,待城里的局势稳定了再说。”说完,又冲着帐外喊了一声,“来人啊!”

    他对这次进来的两个亲兵说:“你们两人找个安静的地方,带陛下过去休息。没有吾的军令,尔等不得离开陛下半步,明白吗?”

    “小的遵命。”两名亲兵答应一声,上前架着内侍就离开了帐篷。

    等假汉献帝离开后,李傕扭头问贾诩:“军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个假皇上只能欺瞒一时,等时间一长,势必会露出破绽。”贾诩捻着胡须说道:“我们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搞清楚,究竟是何处的诸侯劫走了圣驾。”

    对于贾诩的猜测,郭汜好奇地问:“军师为何会认为是诸侯派人劫走了圣驾呢?”

    “这个很简单,”贾诩回答说:“据刚刚的内侍所言,圣驾是在我军破城后不久,被人从皇宫里劫走的。试问,如果不是一路诸侯,怎么可能有本事混进皇宫,并劫走圣驾呢?”

    郭汜听完贾诩的分析,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那军师认为会是哪路诸侯,将圣驾劫走的呢?”

    “若说谁的嫌疑最多,莫过于袁本初和袁公路两兄弟了。”贾诩若有所思地说道:“袁氏四世三公,门生众多,只要再将圣驾迎到他们控制的地区,那么他们就有了和我们分庭抗礼的实力,随时可以以天子的名义,召集各路诸侯来讨伐我们。”

    听说自己有可能遭到各路诸侯的围攻,李傕不禁方寸大乱,他连忙问贾诩:“军师,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从长安去邺城或寿春,都有千里之遥,没有十天半月是绝对到不了地方的。”贾诩冷笑着说:“只需派出信使,命令函谷关守将关闭城门,不准任何人出入。然后我们再派出骑兵,前去追杀,没准能在函谷关外将这伙人截住。”

    “军师此言甚妙。”郭汜等贾诩说完后连声叫好,随后对李傕说:“稚然,事不宜迟,我们立即派出信使,命令沿途的关隘严加盘查,绝对不能让圣驾逃到邺城或者寿春去。然后你我再亲率骑兵前去追击!”

    主意打定,李傕一边派人赶去函谷关,命令守将关闭关隘,一边召集手下的将领,准备带兵前去追击逃往的汉献帝。

    再说汉献帝跟着沮授、夏侯兄妹赶了一夜的路,虽说不是第一次出门,但减震性差的马车,还是将他颠得七荤八素的。他觉得有点受不了,便撩开帘子,对跟在车旁的夏侯云说:“夏侯姑娘,朕实在受不了,能不能去转告沮监军,找给地方歇息歇息再走?”

    夏侯云看到汉献帝的脸色煞白,觉得他可能真的是受不了,便策马来到了沮授的身边,将汉献帝的请求,向沮授说了一遍。谁知沮授听后,却摇摇头说:“不行,如果授所料不差的话,李郭二人很快就会发现圣驾失踪,定会派人来追赶。假如他们派信使抢先通知函谷关守将,关闭了关隘,我们就插翅难逃了。”

    夏侯云觉得沮授说得很有道理,便返回汉献帝的车旁,将沮授的原话向他重复了一遍。好在汉献帝从即位开始,就一直处于被欺负的地位,因此对别人不听从他安排的事情,早就司空见惯了。见沮授不同意停车休息,只能长叹一声,又缩回城内休息去了。

    沮授等人带着汉献帝急匆匆地赶路,李傕、郭汜带着骑兵也从长安出发了。而在东面,韩湛所率领的三千骑兵,也到了距离函谷关只有二十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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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北境之王介绍:
在博物馆参观的韩湛,意外地通过八阵图回到了东汉末年,成为了同名的冀州牧韩馥之子。他原想做个无忧无虑的纨绔子弟,每天没心没肺地过日子,享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吃饱喝足后就带一帮家丁恶仆去调戏良家妇女的幸福生活。但随着冀州被袁绍巧取豪夺,他的梦想破灭了。三国之北境之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北境之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