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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北境之王全文阅读

作者:红场唐人     三国之北境之王txt下载     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27章 李傕退兵

    徐晃率剩下的一千骑兵,拼死冲破了黄忠的封锁,沿着官道朝北面逃去。黄忠带人追出了两三里后,就停了下来。

    骑督奇怪地问:“校尉,贼兵已经大败,为何不趁胜追击,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呢?”

    “穷寇莫追,”黄忠急着找到韩湛的下落,自然对追杀败逃的徐晃没有任何兴趣,他拨转马头,对骑督说:“回去,我们继续寻找主公的下落。”

    黄忠带着骑兵沿路返回,刚刚接近交战的地段,忽然看到从山丘后面冲出一骑,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飞奔而来。黄忠以为中了埋伏,本能攥紧了手里的大刀,想挥军杀上去,但看清楚对方只有一个人的时候,他连忙吩咐身旁的一名伍长:“你带人过去看看,来的是什么人!”伍长领命后,带着自己的手下,朝那名骑兵冲了过去。

    工夫不大,伍长带着那名骑兵过来,还隔着老远,就听他兴奋地大喊道:“启禀校尉,是主公身边的兄弟的。”听到伍长说是韩湛身边的人,黄忠顿时喜出望外,连忙策马迎了上去。

    从山丘后面出来的骑手,不是别人,正是韩湛身边的秦队率。他跟随伍长来到了黄忠面前,没有下马,只是在马背上抱拳行礼:“小的参见黄校尉!”

    “免礼免礼!”黄忠冲他一摆手,随后着急地问:“主公现在何处?”

    秦队率侧身朝远处的山丘一指,说道:“回校尉的话,主公就在山丘之后。”听说韩湛就在山丘后面,黄忠亲率一百骑兵跟着秦队率朝山丘而去。

    绕过山丘,黄忠看到地上有倒毙的人马尸首,不禁被吓了一跳。秦队率见状,连忙向他解释说:“校尉莫要担忧,这是贼兵派出一队哨探,主公率我们将他们杀光了。”

    “汉升!”韩湛见到黄忠亲自带人来迎接自己,连忙带着剩余的骑兵,从树林里出来,主动招呼对方:“别来无恙否?”

    “主公!”黄忠看清楚从树林里出来的人,果然是韩湛之后,不禁热泪盈眶,他来到韩湛的马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说道:“属下救驾来迟,请主公恕罪!”

    韩湛见黄忠跪在自己的面前请罪,连忙下了马背,俯身扶起了对方,好言相劝道:“兵马遭此惨败,乃是本侯太轻敌了,汉升何罪之有。快快起来吧!”

    黄忠起身,看到韩湛的衣襟上满是鲜血,不由吃惊地问:“主公,你的身上怎么又如此多的鲜血,某非受伤了?”

    韩湛低头一看,衣襟上果然有不少的血渍,应该是斩杀徐晃手下时,不小心溅到身上的。便笑着说:“这不是本侯的血,应该是那些被斩杀的贼兵的血。”

    “主公,此地不宜久留。”黄忠担心徐晃很快就会带着新的兵马赶来,便催促韩湛:“我们还是尽快离开此地吧。”

    韩湛翻身上马后,有些难为情地问黄忠:“汉升,不知你们的身上,可曾带有干粮?”

    “干粮?!”黄忠听到韩湛这么问,先是一愣,随后便明白,肯定是韩湛他们断粮了,连忙吩咐随行的兵士取出干粮,交给了和韩湛随行的骑兵。

    和等在官道上的骑兵大队汇合后,韩湛悬着的心才算放进了肚子里,他扭头问黄忠:“你手下还剩多少兵马?”

    黄忠在停止追击徐晃后,就曾经清点过人数,听到韩湛的提问,立即回答道:“启禀主公,目前还有一千四百多骑兵。”

    “三千骑兵,只剩下了一千四百多人,这个损失可真够惨重的。”韩湛在心里暗暗念叨:“等回到冀州之后,一定要立即组建新的骑兵。”

    …………

    被黄忠打败的徐晃,朝北面逃了约二十里,迎面便遇上了杨奉所属的兵马。杨奉让人把徐晃叫到了面前,开口问道:“公明,可能寻得韩家小儿的踪影?”

    “启禀主公!”徐晃羞愧难当地说:“末将一路追赶下去,一直到了旋门关,始终未曾见到韩家小儿的踪迹。在回程途中,遭到了韩家骑兵的攻击,末将不支,只能率部突围而出。”

    李郭二人所率的兵马,在杨奉兵马后面五六里的地方,见前方忽然停下,李傕便派出李别来了解前方出了什么事情。他看到杨奉和一名盔甲是血的武将在队伍前说话,便过去直截了当地问:“出了什么事情?”

    虽说李别问得很随便,但杨奉还是恭恭敬敬地将派徐晃去追杀韩湛,连着几天都没有找到人影,谁知在返回途中,却与和韩家骑兵遭遇,徐晃如今是损兵折将大败而回。

    李别又问了徐晃几个问题后,命令杨奉在原地待命,自己跑回去向李傕复命。李傕听说杨奉的手下大败而回,顿时恼羞成怒,就要下令全军开进,去截杀黄忠等人。

    谁知就在这时,有人向他禀报:“启禀将军,长安的张济将军派信使来了!”

    李傕强忍着怒火吩咐道:“把信使带过来。”

    片刻的工夫,随从便带着一名异常疲倦的骑兵来到了李傕的面前。信使翻身下马,单膝跪地,从怀里掏出书信,双手捧着递向李傕。李傕朝旁边的一名随从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即上前接过信使手里的书信,又恭恭敬敬地递给了李傕。

    李傕展开书信,只看了几眼,便立即大惊失色。一旁的郭汜见了,连忙策马上前,关切地问:“稚然,出什么事情了?”

    “长安出大事了。”李傕将手里的书信塞给郭汜,急匆匆地吩咐道:“后军改前军,前军改后军,立即返回长安!”

    郭汜看完书信后,也不禁皱起了眉头。不过他做事没有李傕那么鲁莽,他想到还在前方等待的杨奉一行,连忙派人去通知他们一同返回长安。

    贾诩不知信使带来的是什么信,李傕看了以后,居然要立即班师。他连忙来到了李傕的面前,态度恭谨地问:“稚然将军,不知长安出了何事,为何急着班师啊?”

    “贾先生,请看此信。”郭汜过来,将手中的书信递给了贾诩,并对他说道:“先生看了此信,自然明白为何要班师了。”

    贾诩接过书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某亲率人寻找太师尸首,只有一些零碎皮骨,便名人以香木雕成形体,安凑停当,大设祭祀,用王者衣冠棺椁,选择吉日,迁葬郿坞。临葬之期,天降大雷雨,平地水深数尺,霹雳震开其棺,尸首提出棺外。某候晴择日再葬,是夜又复如是。……”

    看完书信,贾诩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是张济、樊稠等人寻到了董卓的零碎尸骨,安葬在郿坞,结果下葬之日,雷电交加,将棺木从墓穴中冲出,雷电又将棺木震开。张樊二人择日再葬,情形依旧如此。难怪李傕看到书信后,神情会如此慌乱。

    搞清楚怎么回事后,贾诩连忙拉住李傕的马缰,劝说道:“稚然将军,事已至此,就算你赶回去也于事无补。不如我们留在此处,除掉了韩家小儿,再返回长安也不迟。”

    李傕自从得知董卓的尸首无法下葬之后,整个人就处于狂欢的状态,听到贾诩如此劝说自己,二话不说,拔出宝剑,朝着贾诩就劈了下去。幸好贾诩见势不妙,立即松开马缰,把身子往后一扬,否则肯定被李傕砍中了。

    李傕见一剑没砍中,把剑收回来准备再砍时,被郭汜抓住了手臂。郭汜还冲着贾诩拼命地使眼色,示意他快点离开。

    见不能阻止李傕在此时班师,贾诩拨转马头远远地离开了李郭二人。他站在路边望向南面,心里暗自感慨:“放虎归山留后患啊,韩家小儿今日不死,来日必成心腹之患。”

    …………

    黄忠护送韩湛朝黄河边进发时,深怕与李郭的兵马遭遇,因此派出了一队探马,在前面探路,就算有情况,也能及时地想出应对之策。

    当第一拨探马来报,说前面的道路,有上万兵马挡路时,黄忠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扭头望着韩湛问道:“主公,前面有上万的贼兵,而后面又有旋门关阻隔,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韩湛得知前面有兵马拦路时,不由暗暗叫苦,心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刚刚从徐晃的手里逃出来,还没来得及笑出声,前面又出现了上万的兵马,就凭黄忠手下的一千多骑兵,想突破对方的拦截,冲向黄河边,简直比登天都难。

    但他的心里很明白,假如自己此刻惊慌失措的话,就会导致士气低落,军心涣散,那是和敌军交手,就必败无疑。因此,他故作镇定地对黄忠说:“虽说前方有上万的贼兵,但本侯判断,他们迟迟不进兵,是摸不清我们的底细,没准很快就要退兵了。汉升,派人再谈。”

    虽然黄忠的心里觉得韩湛这番话有点荒唐,但既然主公已经发话,他做臣子的却不能不听,于是又派出一队探马,继续打探前方的情况。

    新的探马派出后,韩湛命令兵马暂时停下休息。他这么做的目地,是为了恢复兵士们的体力,这样待会儿真的打起来,才有力气和敌人较量。虽然韩湛努力地保持着镇定,但附近还是有兵士发现了不妥,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黄忠听到兵士在议论,深怕他们会影响到军心,便准备过去制止。但却被韩湛叫住了:“汉升,随他们说吧。你现在过去制止,只会适得其反。”

    韩湛表面虽然装出毫不在乎的样子,但心里却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他深怕黄忠派出的第二拨探马,返回时带来依旧是坏消息。他在心里默默地祈祷:“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若本侯此次能平安地返回冀州,一定给你修一座大庙,再塑金身!”

    祷告的时候没注意,等他祷告完了以后,才想起在这个时代,佛教的普及度还没有后世那么广,特别是观音菩萨,此刻应该还是一个男人的形象。自己要给他再塑金身,是应该塑一个男的造型呢,还是一个女的造型。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听到北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韩湛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五六名骑兵正沿着官道飞奔,他一眼就认出,这真是黄忠派出的第二拨探马。眼看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刻就要到了,韩湛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

    带队的骑兵冲到韩湛和黄忠面前,勒住了战马,一脸兴奋地报告说:“启禀主公,前面拦路的兵马已经不知去向。”

    “什么,拦路的兵马不知去向?”韩湛听到探马这么说,不禁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追问道:“他们去了何处?”

    探马接着回答说:“小的沿途追赶了一阵,远远地望见约有四五万大军,正沿着官道朝西而去。”

    “朝西而去?”黄忠把探马的话重复一遍后,奇怪地说道:“他们忽然撤走,某非有什么阴谋么?”

    韩湛在心里暗想:李郭二人撤兵,肯定是长安出了什么事情,两人才会如此迫不及待地返回去。但出了什么事情呢?自己记得李郭二人占据长安之后,马腾、韩遂曾经兴兵勤王,后来因粮草不济,才不得不撤兵。莫非是因为马腾、韩遂的兵马逼近了长安,李郭二人才不得不撤兵吗?

    为了稳妥起见,韩湛又命黄忠派出了一队探马,去打探前方的消息。不过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次派出的探马,就是为了确认李郭的兵马,是否真的已经撤走了。

    当新派出的探马回来,语气肯定地向韩湛报告,说前方拦路的兵马早已不知去向时,韩湛悬在嗓子眼的心,才算重新落进了肚子里。他连忙吩咐黄忠:“汉升,派人到小镇接上罗布,我们立即找地方渡河。”

    “主公!”黄忠等韩湛说完后,又向他请示道:“客栈里还有一女子,是涉国县花暖阁的老鸨,是她救了罗布的性命,不知她该如何安置?”

    韩湛知道黄忠说的是花暖阁的八姑,便随口说道:“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她都是罗布的救命恩人,就带上她一起渡黄河返回冀州吧。”

第228章 返回冀州

    大队人马再次来到了黄河边,这次运气不错,在河边发现了杨奉留下了几条大船,每次可以运载一百多人马过河。

    韩湛本来想让黄忠带人先过河的,但黄忠担心韩湛的安危,坚决不肯。见黄忠如此坚持,韩湛也不勉强,便命令骑督带着一部分人马,先渡河到对岸。自己和黄忠留在这里,等去镇子上接罗布和八姑的人马。

    虽然他们选择渡河的地段水势平缓,河面也不算太宽,但由于会驾船的兵士不多,以至于渡河的速度慢得要命,往返一次至少要一个时辰。

    韩湛见到这种情形,不由心急如焚,但有无计可施。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祷,李傕、郭汜等人别走回头路,否则这千把人就只能跳黄河了。

    好在韩湛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黄忠忽然喊了一声:“主公,你快看,罗布乘坐的马车过来了。”

    韩湛顺着黄忠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有一支骑兵护卫着几辆马车,朝着河边缓缓而来。想到罗布就在其中的一辆马车中,韩湛猛地一夹马腹,策马冲了出去。黄忠深怕韩湛遇到什么危险,也跟着追了上去。

    护送马车的骑兵都伯,见到从河边冲来了两骑,正想让手下提高警惕,忽然看清楚冲过来的居然是韩湛和黄忠,连忙命手下放缓速度,等待主公和校尉的到来。

    等到韩湛二人到了马车前,众骑兵连忙在马背上向他们拱手行礼,口称:“参见主公、参见黄校尉。”

    韩湛急于见到罗布,便一摆手,“免礼!”随后问道:“不知罗布在哪辆马车上?”

    他的话音刚落,第二辆马车前面的布帘就撩开了,从里面露出了八姑那如花似玉的容颜:“原来是亭侯来了,妾身这厢有礼了!”

    韩湛见是救了罗布性命的八姑,连忙朝她拱手一礼,客气地说:“原来是八姑,你救了罗布一名,请受本侯一拜。”

    “不敢当,不敢当。”看到韩湛朝自己施礼,八姑慌忙地摆着手说:“妾身可当不起亭侯的大礼。”

    “八姑,不知罗布现在何处?”

    “就在妾身的马车之上。”八姑抬手将布帘撩得更高,对韩湛说:“若亭侯不嫌弃,就请上妾身的车吧。”

    韩湛也不客气,翻身下了马,走到车前,在车夫的帮助下,钻进了车厢。一进车厢,他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不由微微蹙了一下眉头。

    善于察言观色的八姑见了,知道韩湛嫌弃马车里的怪味,连忙陪着笑说:“亭侯,罗军爷的伤势较重,身上的伤处都抹上了药膏,味道不免重了点,还请亭侯不要介意。”

    韩湛来到罗布的身边,看着这位一直护卫自己安全的属下,想着他如今还是人事不省,不免有些伤感。好在八姑及时地说:“亭侯莫要担心,罗军爷的伤势看起来重,但其实无碍,只要多休养一段时间,就能康复。”

    “郎中这么说的么?”韩湛用怀疑的语气问道。

    八姑没有听出韩湛的画外之音,还如实地回答说:“我们把罗军爷安置在小镇的客栈里,是神医华佗为他疗的伤。说只要好好休养,最多两个月,就能完全康复。”

    “神医华佗?”听到这个名字时,韩湛的眼前一亮,连忙向八姑追问道:“敢问八姑,不知华先生如今人在何处?”

    “就在最后的那辆车上,”八姑用手朝后面一指,说道:“华神医说他想去冀州,妾身便让他上了后面的马车,与我们同行。”

    得知华佗也要返回冀州,韩湛不由喜出望外,想着自己再过两个月,就要出兵征讨青州,到时军中急需郎中。若是有华佗的这样的神医相助,可以大大地降低军中受伤军士的死亡率。

    韩湛下车,来到了最后一辆车旁,对着车厢内恭恭敬敬地说:“冀州牧韩湛,求见华佗先生。”

    片刻之后,马车的布帘掀开,华佗弯腰从里面钻出来,对着车下的韩湛拱手说:“亭侯,久违了。”

    韩湛想到军中有不少骑兵受伤,既然华佗在这里,正好可以请他帮着救治,于是也顾不得寒暄,便直截了当地说:“华神医,本侯手下的军士,在和贼兵的交战中,有不少受伤的,不知先生可否帮着救治一番?”

    如果韩湛和华佗说的别的事情,华佗估计还没有什么兴趣,但此刻听说有不少的兵士受伤,他哪里还待得住,连忙问道:“不知那些受伤的兵士,如今在何处?”

    “就在河边!”韩湛用手朝黄河边一指,随后奉承道:“若能得华神医援手,不少受伤的军士便能捡回一条性命。韩某代表他们多谢华神医。”说完,朝着华佗躬身施礼。

    虽然韩湛在华佗的面前没有再自称“本侯”,而说的是“韩某”,但华佗丝毫没有察觉到这称呼上的差异,他的心思都在救治那些受伤的军士,他着急地说:“快快引我过去。”

    黄忠向韩湛投去了一个询问的目光,见到韩湛微微颔首,便吩咐护送车队的骑兵都伯:“尔等还愣着这里作甚,还不速速护送先生到河边,去救治受伤的弟兄。”骑兵都伯答应一声,让马夫赶着华佗乘坐的马车,朝河边而去。

    华佗到了河边,命令自己的药童取来自己行医的工具,开始在河边救治起伤员来。受伤的军士,几乎都是刀伤、枪伤,对于伤口的缝合,华佗能用的办法就是在火堆上将铁条烤红,然后直接烙在伤口上。

    有的军士,虽然疼得满头大汗,但还是咬着牙硬挺住了也有的军士,当场就被痛晕了过去。甚至还有两名伤势比较严重的,就活生生被疼死。

    韩湛站在不远处,听着军士们的惨叫声和铁条烙在肌肤上的嗤嗤声,闻着空气中传来的一阵阵皮肉烤焦的味道,不由有点作呕的感觉。但是为了维护自己在部下面前的形象,他还是强忍着。

    但渡船从河的对岸回来时,华佗已经为一百多名伤员治疗过了。见船到了岸边,韩湛便安排众人陆续登船,准备渡河到对岸去。

    华佗和韩湛待在同一条船上,当船到河中心时,华佗忽然低声地对韩湛说:“亭侯,这一百多名伤兵中,恐怕还是会有七八人性命难保另外有二十来人,就算是伤好了,也会留下终身的残疾,恐以后都不能再舞刀弄剑了。”

    听说有差不多三十人不是保不住性命,就是会落下终身残疾,韩湛的心里也不好受。他沉默了一阵,对华佗说:“华先生,就算这些军士将来不能再上战场,本侯也不会不管他们的。本侯正准备为军中将士授永业田,对这些伤残军士,会另外再授予一定的田地,让他们将来可以衣食无忧。”

    “永业田?”华佗听到这个名词时,觉得很新鲜,他好奇地问:“老夫还是第一次听说永业田,不知是何东西啊?”

    “华神医,”韩湛发现自己准备推广的永业田,似乎宣传力度还不够,居然连华佗这种走南闯北的人都没听说过,连忙向他解释说:“永业田,就是给了这家人以后,他们可以祖祖辈辈传下去的土地。”

    听了韩湛的解释,华佗不禁点了点头,感慨地说:“若是亭侯真的能将永业田制度推广下去,那可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韩家在冀州的基业,一定能稳若泰山。”

    渡船到了对岸,韩湛清点完人马,随后沿着官道缓缓朝北而行。接下来,他们将在几天内,分别穿过河内郡、曹操的东郡,以及袁绍控制的魏郡,赶到馆陶与高览的兵马汇合。

    虽然他们都是骑兵,但是队伍中的几辆马车和众多的伤员,拖慢了整支队伍的行军速度。在河内郡和东郡时,还不用担心会遭到袭击,毕竟这两个郡的太守,和韩湛都有些交情,特别是曹操,不久前还曾经向韩湛借粮。唯一要提防的,就是魏郡的袁绍,他可和韩湛有着血海深仇。

    在河东郡时,沿途平安无事,那些小城里的县令,得知有兵马从县境内通过时,立即吩咐紧闭城门,免得遭到滋扰。

    而进入东郡以后,在官道的附近,就出现了不少的探马。在得知是韩湛的兵马后,便纷纷离开。

    大队人马在第四天,进入了魏郡的地界。韩湛命黄忠派人去馆陶通知高览,命令他派人南下接应,一边命令加快速度,要尽快通过魏郡。

    求援的信使刚刚派出不久,韩湛他们就遭到了一支郡兵的袭击。好在这些部队的战斗力不强,五百多人的部队,被黄忠带着两百人一冲,顿时作鸟兽散。

    第五天的时候,韩湛他们终于来到距离馆陶不足百里的时候,正当韩湛暗松一口气时,后面的骑兵来报,说看到南面的官道上,有大片的尘土扬起。

    听到禀报,韩湛心里暗叫不好,馆陶在官道的北面,此刻南面出现了大量的烟尘,只能说明是袁绍派来的人马。他感觉命令部队加快速度,想尽快与高览南下的兵马汇合。

    但后面的兵马来的很快,不到一炷香的工夫,距离韩湛他们就只有两三里地。黄忠见势不妙,连忙对韩湛说:“主公,你带着人先走,吾率五百骑兵断后。”

    “不行,”韩湛心想骑兵人数本来就不多,要是兵分两路,力量就薄弱了。如果高览没有及时派兵马南下,一旦在前面的路上又遭到拦截,就很有可能全军覆灭,便否定了黄忠的提议,“我们加快速度,争取摆脱后面的追兵,与高校尉的兵马汇合。”

    但是事情并没有韩湛想象的那么简单,他们向前走了不过五六里路,就被后面的兵马追上。韩湛望见追兵的旗帜上,写着一个斗大的“颜”字,心里不禁暗暗叫苦,原来是颜良率的追兵。既然颜良在此,想必文丑也隔得不远了。他赶紧命令兵马停下,准备在这里迎敌,打退了颜良之后,再继续赶路。

    颜良看到韩湛的兵马停下,也勒住了兵马,单骑上前,用手里的大刀指着韩湛说道:“韩公子,念在你我的交情上,只要你乖乖下马受缚,颜某绝对不伤你一兵一卒。”

    韩湛见颜良是单骑而来,也从人群中走出来,对他说:“颜将军,别来无恙否。本侯虽然相信你的为人,但却不敢相信袁绍的为人。想当初,家父力排众议,将冀州献与他,谁知最后还被他派人害死。我与袁绍狗贼势不两立。怎肯束手就擒?”

    “不行,”韩湛心想骑兵人数本来就不多,要是兵分两路,力量就薄弱了。如果高览没有及时派兵马南下,一旦在前面的路上又遭到拦截,就很有可能全军覆灭,便否定了黄忠的提议,“我们加快速度,争取摆脱后面的追兵,与高校尉的兵马汇合。”

    但是事情并没有韩湛想象的那么简单,他们向前走了不过五六里路,就被后面的兵马追上。韩湛望见追兵的旗帜上,写着一个斗大的“颜”字,心里不禁暗暗叫苦,原来是颜良率的追兵。既然颜良在此,想必文丑也隔得不远了。他赶紧命令兵马停下,准备在这里迎敌,打退了颜良之后,再继续赶路。

    颜良看到韩湛的兵马停下,也勒住了兵马,单骑上前,用手里的大刀指着韩湛说道:“韩公子,念在你我的交情上,只要你乖乖下马受缚,颜某绝对不伤你一兵一卒。”

    韩湛见颜良是单骑而来,也从人群中走出来,对他说:“颜将军,别来无恙否。本侯虽然相信你的为人,但却不敢相信袁绍的为人。想当初,家父力排众议,将冀州献与他,谁知最后还被他派人害死。我与袁绍狗贼势不两立。怎肯束手就擒?”

    韩馥献冀州,颜良也算是当事人之一,自然知道里面的细节。听到韩湛这么说,他便沉默不语。

第229章 郭嘉荐人才

    骑督看到出现在北面的文丑兵马,又瞧了一眼正在和颜良厮杀的黄忠,随后对韩湛说:“主公莫慌,待末将为你杀开一条血路。”说完,带着五十名骑兵,朝着那支兵马冲了过去。

    韩湛看着骑督义无反顾地冲向文丑,心里燃起了一线希望。虽然他知道文丑的武艺高超,但他更想有奇迹发生,这位骑督就算无法打败文丑,但只要能多支持一会儿,黄忠杀退了颜良,就可以过去支援他了。

    然后事与愿违,骑督在文丑的手下只走了两个回合,便被一枪刺于马下。而那五十名骑兵,在对方的军阵也很快全军覆灭了。

    看到骑督阵亡,出击的五十名骑兵全军覆灭,韩湛不禁感到了绝望。他握紧了手里的宝剑,准备等文丑冲上来时,和对方拼个鱼死网破。

    就在这时,文丑的后军忽然出现了一阵混乱,一支军马冲进阵中,当前一将手握双戟,和文丑战到了一处。韩湛眼见,看清楚来的是典韦,不由心中大喜,他将宝剑高高举起,大声地喊道:“弟兄们,我们的援兵到了,杀啊!”

    别看韩湛身边的骑兵人数不多,但他们的坐骑都配备了马镫,使他们的战斗力能高处别的骑兵一长截。他们一冲进文丑的阵中,立即就将袁兵冲得七零八落。

    文丑和典韦的武艺本来就不分伯仲,如果单打独斗的话,至少要两三百回合,才能分出胜负。此刻看到自己的兵马乱成一团,不免有些惊慌失措。就在这时,忽然听到远处一声大吼:“常山赵子龙在此!”

    “大哥也来了!”韩湛听到赵云的声音看,心里越发踏实了,别看颜良文丑的武艺高超,但他们二人同时对上赵云、黄忠、典韦三人,只有送人头的下场。赵云的到来,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文丑的手下顿时四散奔逃。

    文丑见自己的手下被杀散,连忙虚晃一枪,逼退了典韦,随后拨马朝颜良所在的位置逃去。赵云、典韦二人在后面紧追不舍。

    而南面官道上,和黄忠杀得难解难分的颜良,忽然看到文丑狼狈不堪地逃下来后,身后还跟着一名使枪,一名使双戟的武将,连忙撇下黄忠,朝赵云、典韦冲了过去。

    颜良和黄忠打了半天,早已体力不支,此刻为了救文丑,他也顾不得了,冲上前,照着赵云就一刀劈砍下去。赵云用手里的长枪磕开了他的大刀,随后来了一招横扫千军,朝他的颈部扫来。吓得颜良连忙一缩头,躲过了赵云这致命的一枪,但他的头盔却被枪尖扫飞。

    颜良不敢恋战,和文丑两人一起朝南逃去,赵云、黄忠、典韦三人在后面紧追不舍。当两人逃入阵中后,袁兵立即朝赵云等人围上来,长枪短刀的招呼,还时不时地来上两支冷箭,让赵云等人应接不暇。

    韩湛深怕赵云等人有什么闪失,连忙命令鸣金。赵云听到鸣金的声音,便停止了厮杀,缓缓地退了回来。

    等赵云来到自己的面前,韩湛握住对方的手,激动地说:“若不是大哥与典韦及时赶到,估计本侯的性命就交代在这里了。”说完感激的话之后,他忽然想起,为什么赵云、典韦会如此及时地出现呢?便好奇地问:“大哥,你不是在冀州吗?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在众目睽睽之下,赵云并没有和韩湛以兄弟相称,而是恭恭敬敬地回答说:“荀公达得到了主公派人送来的书信,知道已经从长安救出了天子,颇感欣慰。谁知后来听说主公留下断后,由沮监军他们带着圣驾先行,恐主公有危险,便命在下领兵前来接应。”

    韩湛的目光投向一旁的典韦,接着问:“典韦又是怎么来的?”

    “回主公的话,”典韦赶紧回答说:“我与沮监军护送圣驾,渡过了黄河之后,与郭先生率领的大军汇合,回到了馆陶。正好遇到赵将军前来,郭先生看到子龙,连叫糟糕,说主公恐有大难,便命我领兵陪子龙将军一道前来接应主公。我们刚出城,就遇到了主公派来求援的骑兵,便立即快马加鞭赶过来。”

    韩湛听完赵云、典韦的讲述后,总算明白两人为何来得如此及时。同时,他的心里对郭嘉也有了一些不满意,感觉他并非像历史上所记载的那么神奇。

    在经过刚刚交战的地方时,地上的尸首已收拾妥帖。韩湛看到躺在地上的骑督尸体,扭头对黄忠说:“若不是骑督率五十名骑兵死战,恐怕本侯无法等到子龙和典韦的到来。汉升,立即找个地方,将他们好好地安葬了吧。”

    ……

    韩湛领着大军来到了馆陶,郭嘉、高览等人已经在城门等候。

    与二人见礼后,韩湛问郭嘉:“奉孝,不知沮监军和圣驾现在何处?”

    “回主公的话,”郭嘉态度恭谨地回答说:“他们已经启程回冀州了。”他担心韩湛一时心血来潮,会人不下马马不卸鞍,就去追赶汉献帝,便劝说道:“主公,兵士们一路劳顿,且在馆陶歇息一晚,再返回冀州如何?”

    其实就算郭嘉不说,韩湛也不想走了。他便顺水推舟的说:“既然如此,那么大军就在此处歇息一晚,待明日再赶往冀州不迟。”

    吃完晚饭,他将馆陶城中的文武召集起来仪事。他对赵云说:“子龙,本侯原本想等开春,就命令你与荀公达领兵去取青州。但开春之际兴兵,恐怕会耽误春耕播种,影响到青州的收成,这样就算我们打下了青州,百姓依旧会因为缺粮而难以生存。因此,本侯打算将出征的日子,推迟到夏天。”

    听到韩湛这么说,赵云、郭嘉等人齐声说道:“主公英明!”

    又议了一会儿事,韩湛便让众人退去,单单留下了郭嘉一人。他随口说道:“奉孝,本侯这次在路上遇到一个人,和你还颇有几分渊源呢?”

    郭嘉听到韩湛这么说,不禁一愣,反问道:“和我有几分渊源,不知主公说的是谁?”

    韩湛笑着问道:“你还记得涉国县花暖阁的老鸨八姑吗?”

    “记得记得。”郭嘉曾经把花暖阁当成自己的家,在那里吃住了几个月,哪有不记得老鸨八姑的道理。但是他却不解地问:“主公,您怎么想起问到她了?莫非您在路上遇到的人,就是她不成?”

    “正是。”韩湛点了点头,说道:“这次我遭李郭的兵马追杀,罗布为了救我,身负重伤,是八姑救了他。据本侯的观察,八姑似乎对罗布有点意思,打算玉成他们,不知奉孝可愿意做这个媒人啊?”

    郭嘉听说是这件事,呵呵地笑了两声,回答说:“此乃成人之美的好事,郭某哪里有不肯的道理。若主公不嫌太快的话,不妨让他们二人今晚就成婚。”

    “今晚成婚太早了。”韩湛摆了摆手说:“罗布身负重伤,此刻的神志还不清醒,要想洞房花烛,怎么也得等两个月。”

    两人又聊了几句,郭嘉忽然有些为难地说:“主公,属下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见到郭嘉说话吞吞吐吐,韩湛的心里有些不悦了:“奉孝,你乃是本侯的军师,有什么话就尽管说,不必如此瞻前顾后。”

    “主公虽然从长安救出了圣驾,但是文武百官依旧在京师。”郭嘉皱着眉头对韩湛说:“假如李傕、郭汜等人再立新君,那么我们所做的一切就白费了。”

    郭嘉的话,如当头棒喝,让韩湛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战,他光想着怎么将汉献帝救出来,却没想到,没有文武百官的话,光有一个皇帝有什么用处。如果李郭二人对天下宣称,说汉献帝暴毙,另外拥立新君的话,自己手里的汉献帝不光不能成为助力,反而会成为隐患。

    想到这里,他战战兢兢地问:“奉孝,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李郭二人拥立新君,还可以昭告天下,说我们找人冒充圣驾,可以号令诸侯来围攻我们。对不对?”

    “没错。”对于韩湛的猜测,郭嘉点了点头,表示肯定:“只要新君一即位,我们的冀州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别说征讨青州、平定并州,就连守住冀州,也是一个问题。而且一旦失去了大义,我们就将面临着众叛亲离的境地。”

    郭嘉的话让韩湛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连忙向郭嘉请教:“奉孝,不知有何办法,可以渡过眼前的难关?”

    “我们只能冒冒险,”郭嘉字斟句酌地说:“派得力之人去见李郭二人,许与高官侯爵,让他们将文武百官送到冀州来,那时我们的危机就迎刃而解了。”

    “可是,我们该派谁去呢?”韩湛觉得郭嘉说的倒是一个办法,但在出使的人选上,他又犯起愁来,如果派出的使者不能说服李郭二人,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奉孝,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有一个。”韩湛只是抱着侥幸的心理随口一问,没想到郭嘉却信心十足地答道:“此人一出马,以他的口才,定能说服李郭二人,让他们将百官送到冀州。”

    听说冀州居然有这样的人才,韩湛不禁眼前一亮,连忙追问道:“奉孝,不知你所说的乃是何人?”

    “石韬石广元。”

    “徐庶徐元直的那位朋友?”

    “正是!”

    对于郭嘉所举荐的人才,韩湛有些迟疑,虽说此人与崔州平)、孟公威、徐元直等人被称为“诸葛四友”,但他的能力如何,史书上却没有详细的记载,韩湛只记得此人后来投奔了曹操,官拜典农校尉,还当过一任的郡守。

    “主公,”见韩湛迟迟不说话,郭嘉催促道:“不知您认为此人可否?”

    韩湛的脑子里快速地思索着,心想此人既然能被曹操任命为典农校尉和郡守,证明还是有真才实学的。不妨就派他去试试,反正情况最坏,也不过是李郭二人假冒圣命,让天下诸侯兴兵来攻打自己而已。

    想到这里,韩湛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是奉孝举荐的人,那本侯自然没有异议。等我们回到了冀州,就命他出使长安,想办法将文武百官救出来。”

    见韩湛同意了自己的提议,郭嘉不禁喜出望外,连忙冲着韩湛深施一礼,口称:“主公声明!”

    大事谈完了,韩湛又和郭嘉聊起了私事:“奉孝,不知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昭姬可有书信寄往冀州啊?”

    郭嘉听后摇了摇头,说道:“昭姬在为蔡侍中守孝,可能顾不上儿女之情吧。”说完这句话之后,见韩湛脸上的神情黯淡下来,连忙又补充说,“但以郭某看来,蔡小姐是不会忘记主公的。”他的这句话,让韩湛又重新高兴了起来。

    “对了,”说到蔡琰,韩湛忽然又想起随圣驾一起渡过黄河的吕布,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位天下闻名的绝色美女貂蝉,而已不知他们到什么地方去了:“和沮监军通行的,不是还有吕布和他的几名手下,他们如今人在何处?”

    “沮监军带着车驾和我们汇合后,吕奉先就带着几人,朝南而行,说是要去投奔袁术。”郭嘉面无表情地说:“不过有个叫张辽张文远的,倒是带着四名叫成廉、魏续、宋宪、侯成的手下留下,跟着沮监军他们去了冀州。”

    韩湛从来就不认为吕布会归顺自己,当时和自己同行,不过是因为被李郭的兵马追杀得走投无路,才暂时托庇在自己那里。如今过了黄河,已经离开了李郭的势力范围,他自己可以随心所欲。至于张辽等人留下,却大大出乎韩湛的意料,这可以算是意外的惊喜吧。

    韩湛从来就不认为吕布会归顺自己,当时和自己同行,不过是因为被李郭的兵马追杀得走投无路,才暂时托庇在自己那里。如今过了黄河,已经离开了李郭的势力范围,他自己可以随心所欲。至于张辽等人留下,却大大出乎韩湛的意料,这可以算是意外的惊喜吧。

第230章 新的方略

    韩湛等郭嘉离开后,起身来到了守将府的后院。他没有回自己住的房间,而是径直来到了罗布养伤的房间外。

    门外的军士看到韩湛的到来,连忙单膝跪下向他行礼:“参见主公!”

    韩湛冲他们一摆手,眼睛望着屋里,关切地问:“里面的情况怎么样,罗布醒过来没有?”

    军士摇了摇头,说:“回主公,到现在还不曾醒过,华神医正在里面帮他治伤。”

    “本侯知道了。”韩湛走过去,撩开挡在门口的布帘,走进了房间。

    一进门,他就看到罗布正躺在床榻之上,华佗正在为他包扎伤口,而八姑却蹲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还昏迷不醒的罗布,满脸都是关切之情。

    韩湛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正在忙碌的华佗。华佗包扎完伤口,无意中一抬头,看到韩湛站在一旁,有些意外地说:“不知亭侯是什么时候来的,老夫居然没有察觉,还请恕罪。”

    “华神医免礼。”韩湛冲他摆了摆手,关切的问:“不知罗布的伤势如何?何时方能康复?”

    华佗擦干净手,起身捻着胡须说:“他的伤势需要静养,若是能在此处多耽误几日,能康复得更快一些。”

    听华佗这么一说,韩湛立即毫不迟疑地下定了决心:“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在馆陶多停留两日,等罗布苏醒过来再赶路不迟。”

    说完,韩湛走到床榻旁,蹲下身子看了看躺在上面的罗布,轻轻地叹了口气,抬头对蹲在另外一侧的八姑所说:“八姑,照顾罗布之事,就劳烦你了。”

    八姑咧嘴一笑,说道:“亭侯说哪里话,伺候人本来是旧伤妾身拿手之事。既然亭侯将罗军爷交给了妾身,妾身自当竭心尽力照顾好他就是了。”

    华佗背着药箱和韩湛从屋里出来之时,小声地对韩湛说:“亭侯,不知你有没有看出,八姑对罗军爷有了几分情义。”

    “看出来了。”韩湛点着头说:“我倒是想让二人尽早拜堂成亲,可惜罗布至今还昏迷不醒,只能将婚期延后。”

    第二天,郭嘉、赵云等人来到守将府,请韩湛立即启程回冀州。但韩湛却摇了摇头说:“华神医说了,罗布的伤势需要静养,本侯打算在此地多停留两日,待他的伤势好转了,我们再上路也不迟。”

    对于韩湛的这种安排,赵云等武将倒觉得无所谓,但郭嘉却有些着急了:“主公,莫非忘记了昨晚你我商议之事?”

    经郭嘉这么一提醒,韩湛也想起派石韬出使一事,连忙对郭嘉说:“奉孝,你不提醒,本侯差点都忘记了。既然我们现在暂时无法回冀州,就把石韬召到馆陶来,让他从这里出发去京师。”

    听韩湛这么说,郭嘉的心里明白,估计在短期内是无法回冀州,只能无奈地说:“属下这就给石广元修书,让他尽快赶到馆陶来。”

    见郭嘉想告辞离去,韩湛连忙叫住了他,问道:“奉孝,我来问你,如今长安和雒阳都不适宜定都。我们应该将圣驾安置在何处?”

    “当初主公曾经说过,送还袁绍的两个儿子,和手下的大将淳于琼,并保举他为兖州牧,以换取他让出邺城。”郭嘉听到韩湛问自己,连忙将韩湛昔日的方略说了出来。在说完后,他停顿了片刻,又接着说:“昨日袁绍派兵截杀主公之后,冀州与袁绍已经是势不两立、不死不休。若还是用原来的方略,恐行不通。”

    “那我们该怎么办?”赵云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问道。

    “主公昨日已经说了,取青州可以推迟到夏秋季节。”郭嘉对众人说道:“今日我们不急于取青州,完全可以将兵马调过来,夺取邺城。只要拿下了邺城,就可以在城内大兴土木,为圣驾建设宫殿”

    郭嘉所描述的美好前景,让众人听后连连点头。大家都在心里想,如果先取了邺城,并在城中修筑宫殿,就能挟天子以令诸侯,将来主公称霸天下,是指日可待。

    韩湛等郭嘉说完后,便问众人:“诸位,你们都同意郭先生所言吗?”见众人点头表示同意,又急着说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郭先生的主意,那我们就先将冀州兵马调到馆陶,尽快与袁绍开战。”

    “奉孝,”韩湛又盯着郭嘉说道:“尽快给石广元写信,让他出使京师,向李郭二人讨要文武百官。若是没有文武百官,我们光有一个圣上也不行。”

    郭嘉等韩湛说完后,向他请示道:“主公,若是你决定要攻打邺城,不如将圣驾重新接回馆陶。”

    “这是为何?”对于郭嘉的这个提议,韩湛好奇地问道。

    “冀州大部在我军手里。”郭嘉见包括韩湛在内的众人,都是一脸迷茫的样子,便向他们解释说:“但诸位莫要忘记,冀州城东面几十里的界桥,可在公孙瓒的手里。若是他趁着我们出兵邺城之际,派兵偷袭冀州城,到时圣驾就有可能被他劫走。”

    韩湛听郭嘉分析时,感觉自己的脑子里是一团乱麻。原准备结好公孙瓒,使自己能从容地出兵青州、并州,将这两个州纳入自己的管辖再利诱袁绍让出邺城,为汉献帝在城内修新宫殿。

    但此时此刻,一切似乎都乱套了。公孙瓒的兵马,在界桥附近虎视眈眈而邺城的袁绍,对自己也是恨之入骨,甚至派出了颜良文丑二人,试图置自己于死地。

    想到这里,韩湛长身而起,对众文武说:“既然袁绍如此不识好歹,那我们就好好地教训他一顿。奉孝,立即给荀长史写信,命他和张郃离两万兵马坚守冀州,其余的人马,都调到馆陶来。”

    五日之后,冀州的大军和粮草,陆续地进入了馆陶城。

    袁绍和曹操二人,在馆陶城里都有自己的探子,馆陶大军云集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邺城和东郡。

    曹操得到这个消息后,立即召集了手下商议,讨论韩湛集结这么多兵马,到底是所为何事?曹操手下有五名著名的谋士:郭嘉、荀彧、荀攸、贾诩和程昱。此刻,前面三位已经在为韩湛效力,而贾诩如今还在李傕、郭汜的手下,能为曹操出谋划策的,是剩下程昱一人。

    程昱从文臣队列中走出,朝曹操拱拱手,说道:“启禀抬手,以昱之见,冀州兵马云集馆陶,乃是为了攻打邺城。”

    程昱的话刚说完,曹洪就接着说:“邺城墙高池深,冀州兵马要想取城,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冀州兵多将广,粮草充足。”对于韩湛即将攻打邺城的行动,他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只要他们派兵马围住邺城,然后分兵去取其它的城池,很快就可以将邺城孤立起来。等到城中的军民,发现邺城已经是一座孤城之时,就会人心浮动,到时冀州兵马再发起攻击,定可事半功倍,轻取邺城。”

    “程昱先生所言差异。”曹仁也从人群中站出来,对着曹操说道:“分兵作战,乃是兵家大忌。若是冀州兵马一边围城,一边分兵夺取其它的城池,一旦计谋被袁绍的谋士识破,趁机反扑,就有被击溃的可能。”

    程昱呵呵地笑着说:“曹仁将军难道不知,冀州本就是属于韩家,不过是被袁绍巧取豪夺罢了。郡县的官吏,多是韩家旧部,只要韩家小子登高一呼,邺城附近的诸多城池,就可以不战而下。”

    “程昱先生所言极是。”曹操听了半天后,终于开口说话:“先生,若是冀州兵马与袁绍开战,我们应该相助哪一方呢?”

    “两不相帮,作壁上观。”程昱向曹操建议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待双方杀得难解难分之时,我们再出面做和事老。若有可能,还能坐收渔翁之利,从袁绍的手里取得几座城池。”

    “此计甚妙!”曹操点点头说:“那么就依先生!”

    邺城,袁绍官邸。

    袁绍得知韩湛的大军云集馆陶,慌忙召集众文武来议事。等人来齐后,他将馆陶城内大军云集之事向众人说了一遍,随后问道:“诸位,你们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逢纪首先站出来,对袁绍说道:“主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邺城还有五万兵马,再加上墙高池深,韩家小儿要想夺取城池,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颜良文丑二人,刚在赵云、黄忠等人手下吃过败仗,正心有余悸,此刻听说冀州兵马云集馆陶,即将前来攻打邺城,心里也有些着急。颜良连忙出列说:“主公,邺城虽有五万兵马,但大多是新募之兵,未曾经过战阵,若是和冀州军交战,恐无胜算。”

    袁绍是个没主意的人,听到颜良这么说,心里越发发慌,他扭头望辛评问道:“辛先生,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

    辛评若有所思地说:“逢元图所言有几分道理,若是韩家小儿的大军来到,我们只需闭门不出,待他们粮尽,自然就会退去。”

    五日之后,冀州的大军和粮草,陆续地进入了馆陶城。

    袁绍和曹操二人,在馆陶城里都有自己的探子,馆陶大军云集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邺城和东郡。

    曹操得到这个消息后,立即召集了手下商议,讨论韩湛集结这么多兵马,到底是所为何事?曹操手下有五名著名的谋士:郭嘉、荀彧、荀攸、贾诩和程昱。此刻,前面三位已经在为韩湛效力,而贾诩如今还在李傕、郭汜的手下,能为曹操出谋划策的,是剩下程昱一人。

    程昱从文臣队列中走出,朝曹操拱拱手,说道:“启禀抬手,以昱之见,冀州兵马云集馆陶,乃是为了攻打邺城。”

    程昱的话刚说完,曹洪就接着说:“邺城墙高池深,冀州兵马要想取城,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冀州兵多将广,粮草充足。”对于韩湛即将攻打邺城的行动,他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只要他们派兵马围住邺城,然后分兵去取其它的城池,很快就可以将邺城孤立起来。等到城中的军民,发现邺城已经是一座孤城之时,就会人心浮动,到时冀州兵马再发起攻击,定可事半功倍,轻取邺城。”

    “程昱先生所言差异。”曹仁也从人群中站出来,对着曹操说道:“分兵作战,乃是兵家大忌。若是冀州兵马一边围城,一边分兵夺取其它的城池,一旦计谋被袁绍的谋士识破,趁机反扑,就有被击溃的可能。”

    程昱呵呵地笑着说:“曹仁将军难道不知,冀州本就是属于韩家,不过是被袁绍巧取豪夺罢了。郡县的官吏,多是韩家旧部,只要韩家小子登高一呼,邺城附近的诸多城池,就可以不战而下。”

    “程昱先生所言极是。”曹操听了半天后,终于开口说话:“先生,若是冀州兵马与袁绍开战,我们应该相助哪一方呢?”

    “两不相帮,作壁上观。”程昱向曹操建议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待双方杀得难解难分之时,我们再出面做和事老。若有可能,还能坐收渔翁之利,从袁绍的手里取得几座城池。”

    “此计甚妙!”曹操点点头说:“那么就依先生!”

    邺城,袁绍官邸。

    袁绍得知韩湛的大军云集馆陶,慌忙召集众文武来议事。等人来齐后,他将馆陶城内大军云集之事向众人说了一遍,随后问道:“诸位,你们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逢纪首先站出来,对袁绍说道:“主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邺城还有五万兵马,再加上墙高池深,韩家小儿要想夺取城池,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颜良文丑二人,刚在赵云、黄忠等人手下吃过败仗,正心有余悸,此刻听说冀州兵马云集馆陶,即将前来攻打邺城,心里也有些着急。颜良连忙出列说:“主公,邺城虽有五万兵马,但大多是新募之兵,未曾经过战阵,若是和冀州军交战,恐无胜算。”

第231章 大战在即

    “主公,此一时彼一时也。”面对袁绍的担心,逢纪安慰他说:“当初主公与公孙瓒因为杀弟之仇,杀得难分难解。但如今韩家小儿势力日渐膨胀,足以威胁到公孙瓒,他恐怕也是欲除之而后快。”

    对于逢纪的这种说法,辛评立即表示了赞同:“若是韩家小儿夺取了邺城,他就能腾出手,取并州和青州,到时公孙瓒所在的幽州,就随时有被他吞并的危险。这种情形,公孙瓒是不愿意看到的,若是主公肯联合公孙瓒夹攻冀州,想必他一定是千肯万肯。”

    经过众谋士的一番劝说,袁绍决定分别派出使臣,向公孙瓒和曹操求援。他的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问道:“不知谁原意往公孙瓒处求援?”

    他的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就集中在逢纪的身上。逢纪见大家都盯着自己,连忙摆着手说:“不妥,不妥,公孙瓒一直怪在下害死了他的从弟。若是在下去冀州,一定会被公孙瓒碎尸万段。在下的个人生死事小,若是误了主公的大事,就百死莫赎了。”

    辛评知道就算刀架在逢纪的脖子上,他也不会到幽州去约公孙瓒南北夹攻,便主动请缨道:“主公,属下愿往!”

    袁绍见逢纪不肯前往幽州,正在失望时,忽然听到辛评愿意前往,便连忙对他说:“仲治,此处去幽州,路过渤海之时,不妨给我家尚儿和侄儿高干送个信。若是公孙瓒念及旧仇,不肯出兵的话,就让他们挥军南下,去夺取冀州,让韩家小儿自顾不暇。”

    接着,又讨论该派何人前往东郡,向曹操求援。这次逢纪主动站出来请命:“主公,属下与曹孟德曾有数面之缘,也算有几分交情,到东郡求取救兵一事,就有属下来负责吧。”

    逢纪本就是袁绍最器重的谋臣,就算他说不肯去幽州,袁绍也没生他的气。此刻听说他愿意前往东郡,不由喜出望外,对他说道:“既然元图与孟德有旧,那么出使东郡之事,就由元图来负责了。”

    议事结束后,袁绍就命令辛评和逢纪兵分两路,分别前往幽州和东郡求援。

    虽说韩湛的兵马还不曾围困邺城,但在邺城附近却有不少的探马。从城里出来的两拨求援使者,都比冀州的探马察觉。

    韩湛在得到消息后,立即命人去拦截前往幽州的使者,而对前往东郡的那拨使者不闻不问。典韦听完韩湛的安排,不禁好奇地问:“主公,为何只派人去拦截前往幽州的使臣,而不拦截前往东郡的使臣呢?”

    韩湛等典韦说完,反问道:“典韦,你觉得公孙瓒和曹操,谁对我们的威胁更大啊?”

    “这还用说么?”典韦大大咧咧地说:“公孙瓒兵多粮草充足,而且他们还占据着界桥,随后可以出兵攻打冀州城。可说到威胁,曹操的东郡距离邺城不过一两百里,骑兵一日就可以赶到……”

    韩湛没有打断典韦的分析,而是等他说完后,才慢吞吞地说:“虽说曹操所在的东郡,距离邺城不远。但出兵打仗,都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曹太守不久前,才向我们借了粮草,他如今根本就没有支持作战的军粮,他怎么可能发兵攻打我们?而公孙瓒呢,他据有幽州之地,手下的兵多、粮草也多,若是他出兵,我们还真有点自顾不暇。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派人拦截前往幽州的使者,而放过前往东郡使者的缘故。”

    “原来是这样。”听完韩湛的分析后,典韦顿时恍然大悟:“只要袁绍的使者到不了冀州,那么公孙瓒在短期内就不会出兵攻打我们,我们就能安心地攻打邺城。”

    荀攸是个谨慎的性格,虽然他的心里也认为曹操因为缺粮,不会主动地进攻,但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向韩湛进言说:“主公,虽说曹操缺少粮草,不会主动向我军发起攻击。可若是他受了袁绍的蛊惑,派人断了我军的粮草,到时也是形势不妙啊。”

    荀攸的话提醒了韩湛,他想起曹操就是一个最喜欢断人粮道的人,目光在议事厅里武将身上扫了一遍后,开口叫道:“夏侯兰何在!”

    “末将在!”夏侯兰连忙从队列中走了出来,向韩湛抱拳施礼。

    韩湛从桌案上的匣盒里抽出一支令箭:“我给你五千兵马,驻扎在魏县方向,监视东郡,防止曹操偷袭我军屯粮之地。”

    “末将遵命!”夏侯兰上前接下了令箭。

    韩湛又另外布置了几处针对东郡的防御之后,才宣布:“明日一早,我们兵发邺城!”

    …………

    东郡的太守府内。

    曹操看完了逢纪送来的书信后,立即叫道:“来人啊!”

    随着喊声,从外面走进来两名下人,曹操吩咐他们:“你们带逢元图去驿馆休息!”

    等逢纪离开后,曹操将袁绍的书信往桌案上一扔,问自己手下的文武:“袁本初向本太守求援,你们说说,我们该怎么办?是出兵还是不出兵?”

    “当然是不出兵了。”夏侯惇率先走出来说道:“我军粮草不足,若是出兵就算邺城的话,也不了三五日,兵士们就要饿肚子。”

    夏侯惇的话,立即引起了一众武将们的响应。大家都认为,没有必要出兵。就算出兵,也会因粮草不足,而导致军心涣散、士气低落,到时没准还没交战呢,兵士们就作鸟兽散了。

    武将们在议论纷纷时,曹操没有说话,只是观察自己几个谋士的神色。满宠和武将一样,坚决地反对出兵而程昱则捻着胡须沉默不语。

    等议事厅里重新安静下来后,曹操望着程昱问道:“仲德,你觉得本太守是出兵呢?还是不出兵?”

    程昱听到曹操的问话,连忙站起身说道:“主公,是否出兵,此刻还言之过早。”

    “此话何解?”

    “我们不妨先派出探马,打探冀州军的情况,看他们是否有针对我军的部署。”程昱慢吞吞地说:“若是早有防备,我们自然是按兵不动若没有防备,我们出兵去策应一下袁本初,也并非不可以的。”

    对于程昱的这个提议,曹操想了想,随后连声说好:“仲德此计甚妙。我们先按兵不动,等打探清楚冀州兵马的动向后,再决定是否出兵。”说完,他便派于禁领五百兵马,去打探邺城和馆陶方向的情况。

    第二天,于禁便来回报:“启禀主公,在魏县发现有冀州兵马驻扎。其余各条要道,也有冀州的兵马把守。”

    “我来问你,”程昱听说冀州军早就有防范,但还是有些不甘心地问:“驻扎魏县尔等冀州军,将领是谁?”

    “属下仔细打探过了,”于禁知道程昱是曹操信任的人,因此态度恭谨地回答说:“是冀州牧麾下的摸金校尉夏侯兰!”

    “夏侯兰!”听到这个名字时,程昱的心都凉了半截,他知道在韩湛的手下,夏侯兰是属于文武全才,既然命他驻守魏县,显然是提防着东郡的。想到这里,他向曹操一施礼:“主公,看来冀州军对我军早有防范,若是贸然出兵,恐怕似乎没有什么胜算。”

    曹操知道程昱说的是实情,长叹一口气后,对程昱说:“仲德,你去驿馆告诉逢元图,说我军是有心无力,没法增援邺城,请他另做打算吧。”

    再说前往幽州的辛评,带着十几名随从,乔装改扮,试图悄悄地通过冀州军的防区,前往幽州向公孙瓒求援。但没等他们走到界河,就被韩湛派出的兵马拦住。

    保护辛评的队率,面对冲过来的百骑,还硬着头皮对辛评说:“辛先生,您先走,小的在这里断后。”

    带着骑兵冲过来的军侯楚歌,他看到对方有七八人摆开阵势,准备与自己拼个鱼死网破,不由冷哼了一声,随后吩咐:“放箭!”

    随着一声令下,跟着他身后的百名骑在马背上的强弩兵,朝对方发射弩箭。面对密密麻麻的弩箭,几名袁兵慌忙地挥舞着手里的兵器,拼命地拨打着弩箭。刚击落第一拨弩箭,第二拨弩箭就到了,几人立即被连人带马射成了刺猬,噗通一下栽倒在地上。

    干掉了拦路的袁兵后,楚歌带人围住了试图逃跑的辛评,冷冷的说:“这位就是袁绍手下的谋士辛评新仲德吧?我是冀州军的强弩兵军侯楚歌,是奉我家主公之命,前来请您去馆陶的,请吧!”

    辛评见保护自己的几名袁兵,都已经死在了乱箭之下。而自己又被骑兵团团围住,知道在逃也没有任何意义。便在长叹一声后,乖乖束手就擒。

    楚歌押解着辛评往回走时,心里喜滋滋地想到:“主公派出了五六路人马,来拦截袁绍的信使,没想到让我立了头功,回去以后,各种赏赐肯定是少不了的。”

    等议事厅里重新安静下来后,曹操望着程昱问道:“仲德,你觉得本太守是出兵呢?还是不出兵?”

    程昱听到曹操的问话,连忙站起身说道:“主公,是否出兵,此刻还言之过早。”

    “此话何解?”

    “我们不妨先派出探马,打探冀州军的情况,看他们是否有针对我军的部署。”程昱慢吞吞地说:“若是早有防备,我们自然是按兵不动若没有防备,我们出兵去策应一下袁本初,也并非不可以的。”

    对于程昱的这个提议,曹操想了想,随后连声说好:“仲德此计甚妙。我们先按兵不动,等打探清楚冀州兵马的动向后,再决定是否出兵。”说完,他便派于禁领五百兵马,去打探邺城和馆陶方向的情况。

    第二天,于禁便来回报:“启禀主公,在魏县发现有冀州兵马驻扎。其余各条要道,也有冀州的兵马把守。”

    “我来问你,”程昱听说冀州军早就有防范,但还是有些不甘心地问:“驻扎魏县尔等冀州军,将领是谁?”

    “属下仔细打探过了,”于禁知道程昱是曹操信任的人,因此态度恭谨地回答说:“是冀州牧麾下的摸金校尉夏侯兰!”

    “夏侯兰!”听到这个名字时,程昱的心都凉了半截,他知道在韩湛的手下,夏侯兰是属于文武全才,既然命他驻守魏县,显然是提防着东郡的。想到这里,他向曹操一施礼:“主公,看来冀州军对我军早有防范,若是贸然出兵,恐怕似乎没有什么胜算。”

    曹操知道程昱说的是实情,长叹一口气后,对程昱说:“仲德,你去驿馆告诉逢元图,说我军是有心无力,没法增援邺城,请他另做打算吧。”

    再说前往幽州的辛评,带着十几名随从,乔装改扮,试图悄悄地通过冀州军的防区,前往幽州向公孙瓒求援。但没等他们走到界河,就被韩湛派出的兵马拦住。

    保护辛评的队率,面对冲过来的百骑,还硬着头皮对辛评说:“辛先生,您先走,小的在这里断后。”

    带着骑兵冲过来的军侯楚歌,他看到对方有七八人摆开阵势,准备与自己拼个鱼死网破,不由冷哼了一声,随后吩咐:“放箭!”

    随着一声令下,跟着他身后的百名骑在马背上的强弩兵,朝对方发射弩箭。面对密密麻麻的弩箭,几名袁兵慌忙地挥舞着手里的兵器,拼命地拨打着弩箭。刚击落第一拨弩箭,第二拨弩箭就到了,几人立即被连人带马射成了刺猬,噗通一下栽倒在地上。

    干掉了拦路的袁兵后,楚歌带人围住了试图逃跑的辛评,冷冷的说:“这位就是袁绍手下的谋士辛评新仲德吧?我是冀州军的强弩兵军侯楚歌,是奉我家主公之命,前来请您去馆陶的,请吧!”

    辛评见保护自己的几名袁兵,都已经死在了乱箭之下。而自己又被骑兵团团围住,知道在逃也没有任何意义。便在长叹一声后,乖乖束手就擒。

    楚歌押解着辛评往回走时,心里喜滋滋地想到:“主公派出了五六路人马,来拦截袁绍的信使,没想到让我立了头功,回去以后,各种赏赐肯定是少不了的。”

第232章 兵临城下

    韩湛只是想通过八卦阵,回到属于自己的年代,因此才会向见多识广的荀攸请教,没想到对方居然不知道。他没想到,自己这么随口一问,竟让荀攸像着了魔似的,反复思考这个所谓的八阵图是怎么回事。

    大军在距离邺城十五里的地方下寨,等收拾妥当,韩湛就开始召集文武议事。他开门见山地对众人说:“诸位,邺城墙高池深,我们的攻城器械又不全,若是贸然进攻的话,必然是损兵折将。因此,本侯决定,对邺城围而不攻,另外派遣兵马去夺取周边的城池,让邺城变成一座空城。”

    韩湛的话刚说完,沮授就从队列中站了出来,他朝韩湛躬身施礼后说道:“主公,授自从归顺以来,寸功未立,这夺取周边城池一事,就交由授来完成吧。”

    “沮监军,”韩湛等他说完,立即问道:“不知你需要多少人马?”

    沮授呵呵一笑,说道:“主公,这冀州的城池,本来就属韩家。袁绍虽曾一度掌控冀州,但这众多忠于韩家的郡县官吏,他却是一时换不完的。授只需一千兵马,便能劝说周边的城池,重新归于主公麾下。”

    虽然韩湛觉得沮授说得有道理,那些忠于韩家的县令、太守们,只要看到冀州军的旗帜出现在城下,就十之**会开城投降,但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决定派一名可靠的武将,陪沮授通往。

    韩湛的目光从武将队列中来回地扫了一遍,心里不禁暗自叹息一声,自己能用的武将还是太少了。张郃、高览留守城池,夏侯兰进驻魏县以防曹操偷袭,而赵云、黄忠等人又要随自己去攻打邺城,肯定不能交给沮授。他在思索了半晌后,冲着下面叫道:“夏侯云何在?”

    随着韩湛的喊声,帐中唯一的一名女将夏侯云,便大步流星地从队列中走出来,冲韩湛抱拳施礼:“末将在!”

    韩湛从令匣里抽出一支令箭,对夏侯云说:“夏侯校尉,我给你两千兵马,负责保护沮监军的安危,不得有误!”

    夏侯云上前接过了令箭,响亮地回答道:“末将遵命!”

    议事结束后,郭嘉让人找来了一坛好酒,正准备在帐中小酌,却看到荀攸掀开帐帘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荀攸,郭嘉连忙招呼他:“公达,你来的正好,且坐下与郭某共饮几杯如何?”

    荀攸一屁股坐在了郭嘉的对面,望着他表情严肃地问:“奉孝,我来问你,你对天下的阵法可熟悉否?”

    郭嘉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后,点了点头说:“略知一二,不知公达兄想知道什么阵法?”

    “八卦阵。”荀攸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种阵法后,紧张地问郭嘉:“奉孝,你可曾听说过?”

    郭嘉听荀攸这么说,连忙放下了手里的酒樽,有些纳闷地说:“伏羲八卦,郭某倒是听过,不过这个八卦阵嘛,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知公达兄,是从何听说的?”

    “还能有谁?”荀攸有些哭笑不得的说,“自然是我的那位表弟,他不知从什么地方听说了这个阵法。今日在行军途中,还专门向为兄请教。为兄从来不曾听过此阵法,自然是无言以对,真是惭愧、惭愧!”

    “世上能人众多,”郭嘉等荀攸说完后,若有所思地说:“兴许主公是听谁无意提起,便有了兴致,因此才会专门询问于你。”

    两人正在闲聊时,帐外忽然传来一名兵士的声音:“郭先生可在帐中?”

    “何事?”郭嘉连忙提高嗓门问道。

    “主公有事要和先生商议,请先生移驾大帐。”

    “吾知道了,”郭嘉冲着外面的兵士说道:“你先回去吧。”

    等兵士离开后,郭嘉站起身对荀攸说道:“公达兄勿要多虑,郭某此去主公之处,一定将八卦阵之事打听得明明白白。”

    郭嘉来到了韩湛的帐中,施礼过后,问道:“不知主公招属下到此,有何见教?”

    “奉孝,”韩湛招呼郭嘉坐下后,对他说道:“本侯经过反复考虑,若是强攻邺城,势必死伤惨重。本侯考虑,将强攻改为智取。”

    “智取?”好在郭嘉对韩湛的奇思妙想早已习惯了,因此等他一说完,便立即问道:“主公打算如何智取?”

    “颜良乃是袁绍手下的一名武将,”韩湛对郭嘉说道:“本侯打算派人去离间他和袁绍,使他们君臣反目,这样我们就能有可乘之机。”

    对于韩湛的这种想法,郭嘉没有立即提出反对意见,而是委婉地提醒他说:“主公,颜良文丑二人对袁绍忠心耿耿,就算袁绍要他们的人头,两人也会毫不犹豫地献上。我担心您的反间计,恐无法成功。”

    “三人成虎,假话说得多了,就成了真话。”韩湛冷笑着说:“只要我们派人进入邺城,到处散布谣言,说本侯之所以能脱险返回馆陶,都是颜良和本侯暗中有勾结,才故意放本侯走脱。袁绍本来就是个没主见的人,刚听到这些谣言的时候,他还不会相信,但说的人多了,不得不让他对颜良产生怀疑,到时我们就有可趁之机了。”

    见韩湛如此固执己见,郭嘉知道再劝说也没有什么用处,只能勉为其难的说:“既然主公主意已定,那么属下就会尽快派人混进邺城,散布谣言,让袁绍、颜良君臣反目。”

    讨论完离间计一事后,郭嘉想起八卦阵的事情,便向韩湛请教说:“主公,公与曾询问属下,可否知道八卦阵?奈何属下才疏学浅,对此阵法居然一无所知,不知主公可否指点一二。”

    听到郭嘉的问题,韩湛暗叫侥幸,心说幸好自己对八卦阵知道一些皮毛,否则还真被他问住了。他轻轻地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随后说道:“八卦阵,相传乃是孙膑所创,分为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由步兵和弓兵守护,中间设一指挥塔,根据敌人的动向,来指挥变阵,有四四一十六种变化”

    韩湛本来对八卦阵就是一知半解,如果在后世,他所说的这些内容,会让行家笑掉大牙,但对于从未听说过此阵法的郭嘉来说,却显得异常稀奇。郭嘉等韩湛说完后,感慨地说:“郭某以为自幼熟读兵书,对天下的兵家阵法无所不知,此刻听了主公的讲述,才是自己乃是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

    “奉孝严重了。”韩湛意识到自己刚刚讲述八卦阵时,讲得有点太玄乎其玄,让郭嘉都信以为真了,连忙补充说:“本侯也只是听说,但从来没见过此阵。今日问起公达表兄,他就压根不知道。此刻见奉孝也不知。本侯担心是世人以讹传讹,世上压根没有这种阵法。”

    郭嘉在自己的帐中,听到荀攸提到八卦阵的时候,还以为是韩湛心血来潮,自行杜撰出来的阵法,但听完他的讲述后,觉得还是有几分道理。此刻见到他矢口否认这种阵法的存在,他反而有点深信不疑了:“主公,既然相传是孙膑所创,那么想必此阵法是存在的。只不过因为始皇帝的焚书坑儒,让无数的兵家典籍都付之一炬,真是让人痛心不已啊。”

    韩湛知道自己有几斤分量,深怕再说下去就穿帮了,连忙对郭嘉说:“奉先,这里没事了,你先退下吧。”看到郭嘉起身要离开大帐,他又连忙叮嘱说,“你的身子弱,切记要少饮酒少近女色。明白否?”

    谁知郭嘉听后却哈哈大笑,说道:“主公,若是人生没有美女相伴,没有美酒相佐,那人生还有何乐趣可言。”

    再说在邺城之中,此刻是人心惶惶。听说韩湛的大军已经兵临城下,城中的百姓纷纷收拾行装,扶老携幼准备逃出城去。但袁绍深怕有百姓逃出城,会让城中更加混乱,便命颜良文丑等人紧闭四门,不准放任何人出城。

    从东郡返回的逢纪,见到城门处堆积了这么多人,也被吓了一跳。他冲指挥兵士维持治安的文丑问道:“为何城门附近聚集了如此多的百姓?”

    文丑苦笑一声,对逢纪说:“元图先生有所不知,自从听说韩家小儿的大军在离城池十五里的地方下寨,城里就陷入了一片混乱,百姓们争先恐后地想逃出城去。若不是主公及时地命令关闭城门,恐怕此刻邺城已经空了一半。”

    逢纪听文丑这么一说,顿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让文丑派人在百姓中开出一条路,让自己返回州牧府。

    袁绍听到外面乱纷纷的,正心乱如麻,忽然听到有下人禀报,说出使东郡的逢纪已经回来,连忙吩咐道:“快快请元图先生到后堂相见。”

    下人很快就带着逢纪来到了后堂。逢纪见到袁绍坐在正中,连忙上前施礼:“纪见过主公!”

    “快快免礼!”袁绍急于知道曹操的兵马什么时候可以到,便打断了逢纪,着急地问:“不知曹孟德的兵马,何时可以赶到邺城?”

    听到袁绍这么问,逢纪有些心虚地回答说:“启禀主公,曹孟德的援兵来了了。”

    “什么,曹孟德的兵马来不了了,这是为何啊?”袁绍猛地从座位上站起,上前抓住逢纪的衣襟,着急地问:“你不是说只要你一出马,曹孟德的援兵就会来吗?为什么现在又来不了了?”

    “主公息怒。”看到盛怒的袁绍,逢纪不敢挣扎,只能听任对方抓住自己的衣襟,战战兢兢地说:“原本属下已经和曹孟德说好,择日出兵。谁知韩家小儿早就提防着曹孟德,还专门派出了一支兵马进驻魏县,以监视东郡。曹孟德见形势对自己不利,便放弃了出兵的打算,将属下送了回来。”

    “可恶,可恶啊!”袁绍猛地推开了逢纪,恶狠狠地说:“曹孟德,尔居然见死不救,但本将军他日东山再起之时,一定要报此仇。”

    “主公,”逢纪见袁绍因为愤怒,已经有点失去了理智,连忙劝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主公且忍一时之气,待打退了韩家小儿,再找曹孟德算账也不迟。”

    逢纪听文丑这么一说,顿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让文丑派人在百姓中开出一条路,让自己返回州牧府。

    袁绍听到外面乱纷纷的,正心乱如麻,忽然听到有下人禀报,说出使东郡的逢纪已经回来,连忙吩咐道:“快快请元图先生到后堂相见。”

    下人很快就带着逢纪来到了后堂。逢纪见到袁绍坐在正中,连忙上前施礼:“纪见过主公!”

    “快快免礼!”袁绍急于知道曹操的兵马什么时候可以到,便打断了逢纪,着急地问:“不知曹孟德的兵马,何时可以赶到邺城?”

    听到袁绍这么问,逢纪有些心虚地回答说:“启禀主公,曹孟德的援兵来了了。”

    “什么,曹孟德的兵马来不了了,这是为何啊?”袁绍猛地从座位上站起,上前抓住逢纪的衣襟,着急地问:“你不是说只要你一出马,曹孟德的援兵就会来吗?为什么现在又来不了了?”

    “主公息怒。”看到盛怒的袁绍,逢纪不敢挣扎,只能听任对方抓住自己的衣襟,战战兢兢地说:“原本属下已经和曹孟德说好,择日出兵。谁知韩家小儿早就提防着曹孟德,还专门派出了一支兵马进驻魏县,以监视东郡。曹孟德见形势对自己不利,便放弃了出兵的打算,将属下送了回来。”

    “可恶,可恶啊!”袁绍猛地推开了逢纪,恶狠狠地说:“曹孟德,尔居然见死不救,但本将军他日东山再起之时,一定要报此仇。”

    “主公,”逢纪见袁绍因为愤怒,已经有点失去了理智,连忙劝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主公且忍一时之气,待打退了韩家小儿,再找曹孟德算账也不迟。”

第233章 城外斗将

    韩湛的大军兵临城下后不久,京师的一些消息便传到了大营之中。

    郭嘉手里拿着京中细作传来的情报,当众念道:“……张济、樊稠二贼入京后,下令追寻董贼尸首,获得些零碎皮骨,以香木雕成形体,安凑停当,大设祭祀,用王者衣冠棺椁,选择吉日,迁葬郿坞。临葬之期,天降大雷雨,平地水深数尺,霹雳震开其棺,尸首提出棺外。候晴再葬,是夜又复如是。越数日,李傕、郭汜率大军返回京师,又三次改葬,皆不能葬,零皮碎骨,悉为雷火消灭。”

    韩湛听完后,心里暗想:难怪李郭二人眼看就要截住自己了,却莫名其妙地撤兵而且,原来是因为董卓下葬一事,心里不禁暗叫侥幸。

    而荀攸听完后,则感慨地说:“董贼恶贯满盈,死后连个葬身之地都没有,由此可见,天之怒卓,可谓甚矣!”

    韩湛看到沮授是一脸的忧色,心里暗想:莫非沮授对董卓还有几分情意,听到他的下场,有兔死狐悲之感,便好奇地问:“公与先生,本侯看你满脸忧色,莫非是有什么心事不成?”

    韩湛这么一问,立即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沮授的身上。大家一看,可不,沮授的表情就像家里死了人似的,有两名武将甚至皱起了眉头。

    沮授察觉到众人异样的目光,慌忙出列对韩湛说:“主公,授担心董贼之事,会使石广元出使一事不顺。若是李郭二人一怒之下,将朝中文武百官都杀得干干净净,冀州就算有一个当今的圣上,又有何用处?”

    对于沮授的这种说法,郭嘉立即附和道:“主公,沮监军所言极是,李郭二人完全有可能将百官屠戮殆尽,我们需早做打算。”

    韩湛深怕李郭两人一时冲动,把朝中的文武百官像砍瓜切菜一样地杀个干干净净,便冲着郭嘉问道:“奉孝,你有什么好的办法?”

    “属下以为,应当派一能言善辩之士,赶往京师,说法李郭二贼,使他们不至于对文武百官下手。”郭嘉说话时,朝站在一旁的沮授瞧了一眼,接着说道:“原本沮监军是最佳人选,奈何他此刻担当着劝降冀州旧部的责任,只能另择他人。”

    其实在韩湛的心目中,就算沮授没有重任在身,以他的性格,也不适合担任这个职务,他的目光从众文武的身上一一扫过之后,问道:“不知诸位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荀攸从队列中走出,对韩湛说道:“若是主公信得过属下,属下愿意走一趟京师,却说服李郭二贼送出朝中的文武百官。”

    “公达表兄,”韩湛望着荀攸说道:“本侯还想留你在营中参赞军事,你不能去京师,还是由他人前往京师吧。”

    荀攸见自己的请求被拒绝了,没有立即退入队列,站在原地想了想,又接着说:“主公,臣倒是另外有一人选。”

    “是谁?”听说有合适的人选,韩湛顿觉眼前一亮,连忙催促荀攸说:“公达表兄,快说那人是谁?”

    “徐庶徐元直。”荀攸不紧不慢地说道:“属于与此人打过多次交道,知他的才能出众,再加上他与石广元乃是好友,若能让他前往京师,想必一定可以说服李郭二贼,释放朝中的文武百官。”

    听到荀攸举荐的人选是徐庶,韩湛不禁犹豫了起来。他不是担心徐庶的才华不够,而是担心他此次去京师,会有生命危险;就算没有危险,要是李郭二人强行将他留下,他能否平安地回来,还是一个问题。

    见韩湛迟迟不说话,荀攸又补充说:“主公,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据属下观察,主公对徐元直也颇为器重,难道还信不过他的才能吗?”

    “非也,”韩湛听到荀攸这么说,连忙摆了摆手,说道:“本侯如今想来,此次前往京师,乃是九死一生,让元直去冒这个险,本侯有些于心不忍啊。”

    郭嘉见韩湛举棋不定,连忙也帮腔说:“主公,徐元直不管机敏过人,而且武艺高超,若是遇到什么危险,想必他要脱身还是不成问题的。”

    听郭嘉这么一说,韩湛才猛地想起,徐庶以前是一名游侠儿,曾经为了帮朋友报仇,只身杀死了一名恶霸,想必他的武艺也差不多哪里去。想到这里,他终于点了点头,对荀攸说:“公达表兄,既然如此,你就速速给他修书一封,让他尽快赶到邺城大营,说本侯有要事相商。”

    讨论完派谁前往京师,去配合石广元一事后,韩湛又继续问:“我们的大军已经兵临邺城城下,不知哪位将军愿意随本侯到城外搦战啊?”

    “末将愿往!”韩湛的话音刚落,赵云、黄忠、典韦、夏侯云等人都纷纷站了出来。

    韩湛的目光从四人身上扫过后,笑着对夏侯云说:“夏侯校尉,本侯已经命你保护沮监军,去劝降周边的城池,搦战之事,你就不必参加了。”

    听到韩湛这么说,夏侯云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她答应一声,又重新退回了队列之中。

    韩湛朝另外三人看了一眼,说道:“尔等就随本侯一起出战,我们要给袁绍老贼来个下马威。”三人连忙抱拳施礼,齐声答应:“末将遵命!”

    韩湛亲率三万大军,来到了邺城外。他用手朝远处的城墙一指,回头吩咐典韦:“典韦,到城下叫阵,看袁绍老贼是否敢出战。”

    典韦听到韩湛点到自己的名字,立即兴奋地答应一次,催动战马,手持着大铁戟就冲了出去,到城下去搦战。城上的兵士见城下有一名武将搦战,连忙去向袁绍禀报。

    袁绍正在议事厅里,和手下的文武商议该如何守城一事,忽然有一名兵士从外面急匆匆地闯进来,在离他几步之远跪下,大声的说:“启禀主公,城下有冀州兵武将搦战!”

    “什么,有武将搦战?”袁绍听后,顿时恼羞成怒地说:“真是欺人太甚,不知哪位将军愿意出马,杀退冀州的兵将啊?”

    他的话刚出口,辛毗就站出来劝阻说:“主公,如今冀州兵马的士气正盛,我们宜避其锋芒,切不可在这种时候出战啊。”

    逢纪本来也想这么说的,听到辛毗已经抢先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了,便识趣地闭上了嘴巴,站在一旁观看袁绍的反应。

    谋臣不主张出战,武将却不这么看。特别是文丑,前几日被黄忠、赵云、典韦等人打败,心中正憋着一肚子气。此刻听到辛毗这么说,便立即从武将的队列中站出来,大声地说:“辛先生为何涨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韩家小儿派人到城下搦战,若我们闭门不出的话,势必会使军心涣散。”随即他面向袁绍说,“主公,末将愿领兵出战,若是不胜,甘当军法!”

    袁绍本来听到韩湛派人在城外挑战,心里就很不舒服。此刻听到文丑愿意出战,顿时喜出望外,连忙对文丑说道:“若是文丑能打败韩家小儿手下的武将,本将军一定重重有赏!”

    典韦在城外叫骂了一阵,见城里半点动静都没有,还以为袁绍胆怯不敢派人出战。正打算回阵向韩湛禀报,谁知却看到吊得高高的吊桥,缓缓地放了下来,接着城门也打开了,一名顶盔掼甲的武将,骑着一匹黑马从城门洞里出来。

    见终于有人出战,典韦在心里暗叫一声:“来得好!”同时握紧了手里的铁戟,准备和对方决一高下。

    等典韦看清楚来人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他用手里的铁戟指着迎面而来的文丑,大声地说:“吾之手下败将,居然还有胆子出战,看来袁本初的手下,是没有人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文丑见到前几日和赵云携手打败自己的典韦,也是无名火气。他用手里的长枪朝典韦一指:“兀那丑鬼,今日没有那银盔银甲的小将帮手,吾定当取尔项上人头。”说完,双手握着长枪,便策马朝典韦冲了过来。

    典韦看到冲过来的文丑,不敢掉以轻心,连忙握着双铁戟迎了上去,与文丑战到了一处。两人的武艺本来就相差不远,没有两三百个回合,是分不出胜负的。

    站在远处观战的韩湛,见典韦和文丑久战不下,便扭头对一旁的赵云说:“大哥,文丑的武艺与典韦相差不远,没有几百个回合是分不出胜负的。你且上去助他一把。”

    赵云点了点头,手握银枪策马从阵中冲出,直奔正在厮杀的典韦和文丑二人。正和典韦杀得难解难分的文丑,忽然看到赵云从阵中冲出,心里不禁暗暗叫苦:“吾命休矣!”但他此刻已经被典韦缠住,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他只能抖擞精神,拼尽全力同时和赵云、典韦两人相厮杀。

    典韦听到韩湛点到自己的名字,立即兴奋地答应一次,催动战马,手持着大铁戟就冲了出去,到城下去搦战。城上的兵士见城下有一名武将搦战,连忙去向袁绍禀报。

    袁绍正在议事厅里,和手下的文武商议该如何守城一事,忽然有一名兵士从外面急匆匆地闯进来,在离他几步之远跪下,大声的说:“启禀主公,城下有冀州兵武将搦战!”

    “什么,有武将搦战?”袁绍听后,顿时恼羞成怒地说:“真是欺人太甚,不知哪位将军愿意出马,杀退冀州的兵将啊?”

    他的话刚出口,辛毗就站出来劝阻说:“主公,如今冀州兵马的士气正盛,我们宜避其锋芒,切不可在这种时候出战啊。”

    逢纪本来也想这么说的,听到辛毗已经抢先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了,便识趣地闭上了嘴巴,站在一旁观看袁绍的反应。

    谋臣不主张出战,武将却不这么看。特别是文丑,前几日被黄忠、赵云、典韦等人打败,心中正憋着一肚子气。此刻听到辛毗这么说,便立即从武将的队列中站出来,大声地说:“辛先生为何涨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韩家小儿派人到城下搦战,若我们闭门不出的话,势必会使军心涣散。”随即他面向袁绍说,“主公,末将愿领兵出战,若是不胜,甘当军法!”

    袁绍本来听到韩湛派人在城外挑战,心里就很不舒服。此刻听到文丑愿意出战,顿时喜出望外,连忙对文丑说道:“若是文丑能打败韩家小儿手下的武将,本将军一定重重有赏!”

    典韦在城外叫骂了一阵,见城里半点动静都没有,还以为袁绍胆怯不敢派人出战。正打算回阵向韩湛禀报,谁知却看到吊得高高的吊桥,缓缓地放了下来,接着城门也打开了,一名顶盔掼甲的武将,骑着一匹黑马从城门洞里出来。

    见终于有人出战,典韦在心里暗叫一声:“来得好!”同时握紧了手里的铁戟,准备和对方决一高下。

    等典韦看清楚来人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他用手里的铁戟指着迎面而来的文丑,大声地说:“吾之手下败将,居然还有胆子出战,看来袁本初的手下,是没有人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文丑见到前几日和赵云携手打败自己的典韦,也是无名火气。他用手里的长枪朝典韦一指:“兀那丑鬼,今日没有那银盔银甲的小将帮手,吾定当取尔项上人头。”说完,双手握着长枪,便策马朝典韦冲了过来。

    典韦看到冲过来的文丑,不敢掉以轻心,连忙握着双铁戟迎了上去,与文丑战到了一处。两人的武艺本来就相差不远,没有两三百个回合,是分不出胜负的。

    站在远处观战的韩湛,见典韦和文丑久战不下,便扭头对一旁的赵云说:“大哥,文丑的武艺与典韦相差不远,没有几百个回合是分不出胜负的。你且上去助他一把,把文丑拿下。”

第234章 邺城内应

    袁绍听后不禁冷笑连连,不屑地说:“韩家小儿手下都是些什么人,不是曲军侯,就是掌旗官,看来他真的是无人可用了。”

    逢纪听到袁绍这么说,脸上的肌肉不禁剧烈抽搐了几下,心里暗说:若是韩家小儿手下没有能人,我们能如此狼狈?但这些话,他只是在心里想想,绝对没有胆子说出来,他口头还要奉承袁绍:“主公所言极是,他们铁定不是颜良文丑两位将军的对手。想必再过一炷香的工夫,两位将军就能将他们的首级,献与主公!”

    人都是爱听好话的,袁绍听到逢纪这么说,不顾城下胜负未分,便旁若无人地哈哈大笑起来,他仿佛看到颜良文丑二人,提着赵云、典韦的首级前来向自己报功。

    但城下的战斗,却出乎他的意料。文丑首先不敌典韦,拖着长枪就败退了下来。典韦没有追赶,而是拨马去为赵云助战。颜良和赵云打了一百多个回合,原本就有点处于下风,此刻见典韦过来,知道不敌,只能虚晃一刀,拨马朝城里逃去。

    颜良文丑两人回到城里,来到袁绍的面前跪下请罪:“主公,末将不是敌将的对手,请主公责罚。”袁绍自然不会责怪自己的这两名心腹爱将,自然是好言抚慰一番,然后吩咐紧闭城门,不准任何人出战。

    北门守将牵招,将袁绍带着众文武离开,自己趴在城垛口望向正缓缓退去的韩湛大军,不禁仰头长叹一声。

    旁边忽有一人问道:“不知子经为何长吁短叹啊?”

    牵招扭头一看,原来是好友冯礼,便低声地说:“原以为袁公是明主,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啊。”

    “慎言,慎言!”冯礼听到牵招这么说,连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随后紧张地朝左右看了看,发现周围没有守城的兵士,便压低嗓门说:“你的话要是被主公听到,恐项上人头不保。”

    牵招苦笑着说:“就算吾今日不被袁绍所杀,早晚也必成为了韩家小儿的刀下之鬼。”

    “子经差异。”冯礼拉着牵招来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悄声说道:“投奔韩亭侯的张郃、高览自不必说,就算是蒋奇、吕旷、吕翔等人,也颇得亭侯的器重。若是你我二人投奔过去,想必也能谋个一官半职。”

    对于冯礼的这种说法,牵招摇了摇头,说:“我等就算想投奔过去,估计韩亭侯也不肯收留,唉!”受冯礼的影响,他对韩湛的称呼,也从“韩家小儿”不自觉地变成了“韩亭侯”。

    冯礼凑近牵招的耳边,低声地说:“子经兄,别忘了,我们可是北门的守将,只要趁着天黑,打开城门放韩亭侯的兵马入城,那可就是大功一件。”

    冯礼的话,让牵招怦然心动,他迟疑了片刻后说道:“就算要开城门放韩亭侯入城,也必须事先和他进行联络,不知何人可为信使?”

    “若兄长不弃,”冯礼大包大揽地说:“小弟愿往冀州军营去见韩亭侯,表明我等投效之意。”

    两人达成共识后,当天夜里,牵招命人用吊篮将冯礼从城墙上放下,让他悄悄地前往冀州军营。

    由于城外没有马匹,冯礼只能徒步向冀州军营前行。走了大概三四里地,忽然从黑暗之中冲出几骑,领头的人大喊道:“来者何人?”

    冯礼听到喊声,连忙停住脚步,答道:“我乃是邺城守将,有要事需见亭侯,请几位兄台通融一番。”

    领头的是一名队率,他吩咐一名手下:“搜搜他的身上。”

    一名骑兵翻身下马,上前搜冯礼的身。冯礼没有反抗,非常配合地让骑兵搜查。骑兵从冯礼的怀里掏出了一份书信,交给了队率。

    队率接过书信,借助月光的光线,看清楚封皮上写着“韩亭侯亲启”,便猜到冯礼没有说谎话,便吩咐搜身的骑兵,与冯礼共乘一骑,一同返回军营。

    此刻虽已三更,但韩湛却不曾入睡,他正在和郭嘉商议明日该如何围城。忽听得陈到前来禀报:“启禀主公,派往邺城方向的探马带回一人,自称是邺城守将,有要事要见主公。”

    郭嘉听陈到这么说,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他望着韩湛说:“主公,看来我们可以轻取邺城了。”

    韩湛听说是一名邺城的守将求见,心里也是暗想,他猜想对方可能是来投效自己的,便吩咐陈到:“叔至,请来人进账相见。”

    陈到答应一声,转身走出了大帐。功夫不大,他就领着冯礼走了进来。对韩湛说道:“启禀主公,人已带到!”

    冯礼见大帐正中的桌案后面,坐着一名身着官服的年轻人,猜想此人便是让袁绍又恨又怕的韩湛,连忙上前跪下行礼:“邺城北面副将冯礼,见过亭侯!”

    冯礼?!听到这个名字后,韩湛迅速地在脑子里搜索关于他的资料,很快就想起此人是审判的副将。守邺城时,暗中向曹操投降,趁夜色打开城门放曹军入城,但被审配所察觉,入城的三百余曹军无一生还。

    “原来是冯兄,”韩湛不知对方的字是什么,但看到对方比自己大,便称呼对方为兄,并客气地说:“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等冯礼站起来后,韩湛笑着问:“不知冯兄深夜至此,有何见教?”

    “回亭侯的话,”冯礼再次跪下说,“吾将袁绍气数已尽,打算弃暗投明,为亭侯打开北门,恭请大军入城。”

    如果是别人说此话,韩湛肯定是喜不胜收,但冯礼说此话,他却有点犹豫,毕竟在历史上,这位老兄也是在邺城偷偷向曹操投降,开城门放曹兵入城时,被审配发现。最后不光自己性命不保,还害死了三百曹兵将士。

    郭嘉自然不可能知道韩湛心里在想什么,他见韩湛一直盯着冯礼发呆,便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示意要尽快答复冯礼的请求。

    郭嘉的咳嗽声,将韩湛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他望着冯礼有些迟疑地说:“冯兄的一番好意,本侯心领了。虽说本侯也想进入邺城,但冯兄势单力薄,可很难成事。”

    冯礼刚刚见韩湛一直盯着自己不说话,还以为对方不同意自己归顺呢。此刻听了对方的顾虑,连忙说:“请亭侯方向,邺城北门有正副两名守将,在下为副将,另外一位守将乃是牵招牵子经。”

    “什么,牵招牵子经?”冯礼所说出的名字,让韩湛再次愣住了,他心里暗说牵招在历史上可挺有名气的。此人初从袁绍,袁绍死后跟随袁尚,后因为高干加害而加入曹操,与田豫常年镇守边陲,而功绩次于田豫。最大的成就是招抚乌桓、鲜卑,并大破轲比能。韩湛心里暗想,如果此人能投入自己的麾下,等将来取了幽州,就让他去担任一方的统兵大将,专门去对方那些异族。

    韩湛奇怪的反应,被郭嘉察觉到了,他有些好奇地问:“主公认识牵子经?”

    “不认识,不认识。”韩湛连忙摆着头否认道:“本侯只是觉得这个姓氏比较独特,所以有点好奇而已。”

    郭嘉见韩湛一直对是否接纳冯礼、牵招一事表态,便催促他说:“既然冯礼、牵招二人愿为内应,迎主公进入邺城,不知主公作何打算?”

    按照韩湛最初的考虑,对邺城至少要围困三到五个月,等夺取了周边的城池,让邺城内的军心、民心都丧失得差不多了,再大举攻城。此刻居然有人主动献城,真是刚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韩湛哪里有不答应的理由。

    他连忙又冲冯礼一拱手,说道:“既然冯兄和牵子经有弃暗投明之意,本侯哪里有闭门不纳之理。来人啊!”

    站在冯礼身后的陈到连忙答道:“主公,有何吩咐?”

    “速去取百金至此,”韩湛吩咐陈到说:“我要赠予冯兄和牵子经。”

    陈到很快就捧着一个盒子过来,韩湛上前接过后,转递给了冯礼,笑着说:“一份薄礼,请冯兄笑纳。”

    冯礼来见韩湛,本来是抱着侥幸心理来的。他想如果韩湛接纳自己,自己就投奔他如果不接纳,自己依旧回邺城封袁绍为主。但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大方地以百金相赠。他不禁感激涕零地说:“亭侯如此厚爱,礼无以回报。明日子时,一定打开北门,迎冀州大军入城。”

    冯礼?!听到这个名字后,韩湛迅速地在脑子里搜索关于他的资料,很快就想起此人是审判的副将。守邺城时,暗中向曹操投降,趁夜色打开城门放曹军入城,但被审配所察觉,入城的三百余曹军无一生还。

    “原来是冯兄,”韩湛不知对方的字是什么,但看到对方比自己大,便称呼对方为兄,并客气地说:“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等冯礼站起来后,韩湛笑着问:“不知冯兄深夜至此,有何见教?”

    “回亭侯的话,”冯礼再次跪下说,“吾将袁绍气数已尽,打算弃暗投明,为亭侯打开北门,恭请大军入城。”

    如果是别人说此话,韩湛肯定是喜不胜收,但冯礼说此话,他却有点犹豫,毕竟在历史上,这位老兄也是在邺城偷偷向曹操投降,开城门放曹兵入城时,被审配发现。最后不光自己性命不保,还害死了三百曹兵将士。

    郭嘉自然不可能知道韩湛心里在想什么,他见韩湛一直盯着冯礼发呆,便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示意要尽快答复冯礼的请求。

    郭嘉的咳嗽声,将韩湛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他望着冯礼有些迟疑地说:“冯兄的一番好意,本侯心领了。虽说本侯也想进入邺城,但冯兄势单力薄,可很难成事。”

    冯礼刚刚见韩湛一直盯着自己不说话,还以为对方不同意自己归顺呢。此刻听了对方的顾虑,连忙说:“请亭侯方向,邺城北门有正副两名守将,在下为副将,另外一位守将乃是牵招牵子经。”

    “什么,牵招牵子经?”冯礼所说出的名字,让韩湛再次愣住了,他心里暗说牵招在历史上可挺有名气的。此人初从袁绍,袁绍死后跟随袁尚,后因为高干加害而加入曹操,与田豫常年镇守边陲,而功绩次于田豫。最大的成就是招抚乌桓、鲜卑,并大破轲比能。韩湛心里暗想,如果此人能投入自己的麾下,等将来取了幽州,就让他去担任一方的统兵大将,专门去对方那些异族。

    韩湛奇怪的反应,被郭嘉察觉到了,他有些好奇地问:“主公认识牵子经?”

    “不认识,不认识。”韩湛连忙摆着头否认道:“本侯只是觉得这个姓氏比较独特,所以有点好奇而已。”

    郭嘉见韩湛一直对是否接纳冯礼、牵招一事表态,便催促他说:“既然冯礼、牵招二人愿为内应,迎主公进入邺城,不知主公作何打算?”

    按照韩湛最初的考虑,对邺城至少要围困三到五个月,等夺取了周边的城池,让邺城内的军心、民心都丧失得差不多了,再大举攻城。此刻居然有人主动献城,真是刚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韩湛哪里有不答应的理由。

    他连忙又冲冯礼一拱手,说道:“既然冯兄和牵子经有弃暗投明之意,本侯哪里有闭门不纳之理。来人啊!”

    站在冯礼身后的陈到连忙答道:“主公,有何吩咐?”

    “速去取百金至此,”韩湛吩咐陈到说:“我要赠予冯兄和牵子经。”

    陈到很快就捧着一个盒子过来,韩湛上前接过后,转递给了冯礼,笑着说:“一份薄礼,请冯兄笑纳。”

    冯礼来见韩湛,本来是抱着侥幸心理来的。他想如果韩湛接纳自己,自己就投奔他如果不接纳,自己依旧回邺城封袁绍为主。但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大方地以百金相赠。他不禁感激涕零地说:“亭侯如此厚爱,礼无以回报。明日子时,一定打开北门,迎冀州大军入城。”

第235章 机智的牵招

    冯礼有些心惊胆战地问牵招:“你,你为何将他杀死?”

    牵招冷哼一声,说道:“他已经将我们的事情,禀报了逢纪。如果吾没有猜错的话,主公很快就会上城墙。若是留下这名小校和我们对质,你我都是性命难保。”

    冯礼在听说事情穿帮后,本来被吓得魂不附体,但听牵招的语气,此事似乎还有转圜的余地,连忙问道:“子经,不知有何良策?”

    牵招朝他手里捧着的木盒努了努嘴,说道:“你还不快将箱子藏起来,难道想让主公来个人赃并获吗?”

    听到牵招这么说,冯礼慌忙答应一声,转身朝远处跑去,他打算找个僻静的地方,将这个要命的盒子藏起来,等风声过后再取出来。

    牵招等冯礼走远后,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吩咐人将小校的尸首拖到了一旁,并一本正经地对他们说:“诸位兄弟,此人在夜间执勤间擅离职守,按律当斩。尔等可千万不要学他,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那些兵士看到小校倒在血泊中时,都被吓了一跳,不知他怎么触怒了牵招,居然一言不合就被斩了。听到牵招的解释,也不赶不当真,连忙将小校的尸体拖到城垛旁,准备等天明之后再拖走。

    袁绍沉醉不醒,把逢纪急坏了,他连忙命人找来颜良,对他说:“颜将军,北门的正副守将勾结韩家小儿,试图献出城池,你立即带人去取他们的首级回来。”

    如果这件事是袁绍吩咐的,颜良绝对是毫不迟疑地执行,但听到逢纪这么吩咐,他却站在原地没动,反问道:“元图先生,不知主公是否知道此事。”

    逢纪哭丧着脸回答说:“主公昨夜喝得酩酊大醉,到现在都不曾醒来。颜将军,你速速赶往北城门,去捉拿牵招、冯礼二人,将他们明正典刑。”

    “不行,”颜良依旧是不为所动:“他们两人是主公亲自任命的守将,没有主公的吩咐,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见颜良油盐不进,逢纪气得直跺脚,但又无计可施。只能返回袁绍就寝的屋里,蹲在床榻旁等他苏醒。

    冯礼藏好了木盒以后,回到了牵招的身边,试探地问:“子经,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立即出城去投韩亭侯吗?”

    “不可,千万不可。”对于冯礼的提议,牵招立即予以了否决:“若是我们保持镇定,坚决不承认,就算主公来了,我们也有机会侥幸过关。但如果出城逃跑的话,主公就知道我们心怀二心,便会派人来追杀我们。到时能否活着逃进冀州军大营,也是一个未知数。”

    看到冯礼一脸苦涩的样子,牵招又接着说:“韩亭侯的手下能人众多,有你我二人不多,无你我二人不少。若我们就这样逃往冀州军营,就算收留了我等,将来恐怕也没有什么出头之日。”

    六神无主的冯礼着急地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牵招望着城内州牧府的方向,咬着后槽牙说:“富贵险中求,为了我们将来的荣华富贵,有必要赌一把。赢了,将来就有飞黄腾达的一天……”

    没等牵招说完,冯礼就着急地问:“那要是输了呢?”

    牵招扭头看着冯礼,苦笑着说:“如果输了,你我就是人头落地。”

    天明时分,袁绍终于从沉醉中醒来。看到逢纪跪坐在自己的面前,不禁诧异地问:“元图,你怎么在这里?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回主公的话,”见袁绍终于醒过来,逢纪是又惊又喜,他连忙说道:“属下四更天就来了,但主公酒醉,始终无法唤醒,属下只能在次等主公醒来。”

    袁绍坐起身,随口问:“你深夜来见本将军,有何要事啊?”

    “主公,大事不好了。”逢纪在这里守了一夜,不知城头的情况如何,便对袁绍说:“北门守将牵招、冯礼二人,暗中勾结韩家小儿,企图打开城门迎接冀州兵马入城。请主公下令,将两人速速拿下,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听说有人私下和韩湛勾结,袁绍顿时恼羞成怒,连忙冲着外面喊道:“来人啊!去把颜良和文丑叫来!”

    随着他的喊声,颜良跟着下人一起走进了袁绍的卧室。看到骤然出现的颜良,袁绍不禁楞了片刻,有些意外地问:“颜良,你为何来得如此之快?”

    颜良连忙向袁绍躬身施礼,回答说:“启禀主公,末将四更天便接到元图先生的通知,前来此处见主公。因主公一直沉醉未醒,便在屋外等候。”

    袁绍等颜良说完后,用手朝他一指,吩咐道:“元图说北门守将牵招、冯礼二人,暗中勾结韩家小儿,你立即带人去将他们拿下,带到州牧府来。本将军要好好审问一番。”

    颜良带着几十名亲兵,骑着马朝北门而去。在路上时,他的心里暗想:“如果元图先生所说的是真的,想必牵招、冯礼二人早已逃之夭夭。”

    谁知他来到北门,却看到牵招和冯礼二人站在城门前,恭恭敬敬地朝他施礼。牵招还笑容满面地问:“颜将军,不知你清晨到此,可是要出城否?”

    见牵招表情如常,对自己又表现得如此客气,他也不好板着脸和对方说话,只能客气地说:“两位,主公有请,请随我走一趟吧!”

    “既然是主公有命,属下自当遵从。”牵招说完,朝冯礼一摆头,跟着颜良的身后,就朝州牧府而去。

    两人跟着颜良来到州牧府,见袁绍在议事厅的正中就坐,正要上前施礼,却听到袁绍猛地一拍桌案,大声地说:“尔等好大的狗胆,居然还敢到这里。来人啊,将他们二人拿下。”

    随着喊声,从屋外冲进了四名膀大腰圆的亲兵,上前就将牵招、冯礼二人的双手反剪起来,等待袁绍的进一步命令。

    冯礼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当场被吓得双腿发软,如果不是两旁的兵士架着他,估计早就瘫软在地上。而牵招却表情如常地问袁绍:“主公,不知属下犯了合适,惹您生这么大的气。”

    “牵招,你好大的狗胆,居然敢去勾结韩家小儿。”没等袁绍说话,一旁的逢纪就抢先发难:“还不快点如实招来,主公念在你以往的功劳上,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主公,请听属下一言。”牵招知道此刻绝对不能慌,否则自己和冯礼的性命就交代在这里了,他故作镇定的说:“属下从来不曾见过什么韩家小儿,这勾结一说,又是从何谈起啊?”

    在等待颜良带两人回来的这段时间,袁绍已经从逢纪那里了解了大概的情况。听到牵招的反问,他冷哼了一声,说道:“有人举报,说你与冯礼二人,和韩家小儿有勾结,甚至还收受了他赠予的金银。可有此事?”

    “回主公的话,绝无此事!”牵招等袁绍一说完,立即毫不迟疑地予以了否认,并反客为主的说:“不知何人举报属下?属下愿与他当堂对质!”

    袁绍听到牵招这么说,心里暗想:莫非是逢纪搞错了?便连忙扭头问逢纪:“元图,你的人证物证何在?”

    “请主公稍等片刻,”逢纪站起身,洋洋得意地说:“我已命人去请见证人,片刻就到。”

    原本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冯礼,听到逢纪说他去请见证人时,心里反而变得踏实了,他知道那名给逢纪通风报信的小校,已经死在了牵招的剑下,这样一来,就死无对证了。

    六神无主的冯礼着急地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牵招望着城内州牧府的方向,咬着后槽牙说:“富贵险中求,为了我们将来的荣华富贵,有必要赌一把。赢了,将来就有飞黄腾达的一天……”

    没等牵招说完,冯礼就着急地问:“那要是输了呢?”

    牵招扭头看着冯礼,苦笑着说:“如果输了,你我就是人头落地。”

    天明时分,袁绍终于从沉醉中醒来。看到逢纪跪坐在自己的面前,不禁诧异地问:“元图,你怎么在这里?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回主公的话,”见袁绍终于醒过来,逢纪是又惊又喜,他连忙说道:“属下四更天就来了,但主公酒醉,始终无法唤醒,属下只能在次等主公醒来。”

    袁绍坐起身,随口问:“你深夜来见本将军,有何要事啊?”

    “主公,大事不好了。”逢纪在这里守了一夜,不知城头的情况如何,便对袁绍说:“北门守将牵招、冯礼二人,暗中勾结韩家小儿,企图打开城门迎接冀州兵马入城。请主公下令,将两人速速拿下,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听说有人私下和韩湛勾结,袁绍顿时恼羞成怒,连忙冲着外面喊道:“来人啊!去把颜良和文丑叫来!”

    随着他的喊声,颜良跟着下人一起走进了袁绍的卧室。看到骤然出现的颜良,袁绍不禁楞了片刻,有些意外地问:“颜良,你为何来得如此之快?”

    颜良连忙向袁绍躬身施礼,回答说:“启禀主公,末将四更天便接到元图先生的通知,前来此处见主公。因主公一直沉醉未醒,便在屋外等候。”

    袁绍等颜良说完后,用手朝他一指,吩咐道:“元图说北门守将牵招、冯礼二人,暗中勾结韩家小儿,你立即带人去将他们拿下,带到州牧府来。本将军要好好审问一番。”

    颜良带着几十名亲兵,骑着马朝北门而去。在路上时,他的心里暗想:“如果元图先生所说的是真的,想必牵招、冯礼二人早已逃之夭夭。”

    谁知他来到北门,却看到牵招和冯礼二人站在城门前,恭恭敬敬地朝他施礼。牵招还笑容满面地问:“颜将军,不知你清晨到此,可是要出城否?”

    见牵招表情如常,对自己又表现得如此客气,他也不好板着脸和对方说话,只能客气地说:“两位,主公有请,请随我走一趟吧!”

    “既然是主公有命,属下自当遵从。”牵招说完,朝冯礼一摆头,跟着颜良的身后,就朝州牧府而去。

    两人跟着颜良来到州牧府,见袁绍在议事厅的正中就坐,正要上前施礼,却听到袁绍猛地一拍桌案,大声地说:“尔等好大的狗胆,居然还敢到这里。来人啊,将他们二人拿下。”

    随着喊声,从屋外冲进了四名膀大腰圆的亲兵,上前就将牵招、冯礼二人的双手反剪起来,等待袁绍的进一步命令。

    冯礼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当场被吓得双腿发软,如果不是两旁的兵士架着他,估计早就瘫软在地上。而牵招却表情如常地问袁绍:“主公,不知属下犯了合适,惹您生这么大的气。”

    “牵招,你好大的狗胆,居然敢去勾结韩家小儿。”没等袁绍说话,一旁的逢纪就抢先发难:“还不快点如实招来,主公念在你以往的功劳上,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主公,请听属下一言。”牵招知道此刻绝对不能慌,否则自己和冯礼的性命就交代在这里了,他故作镇定的说:“属下从来不曾见过什么韩家小儿,这勾结一说,又是从何谈起啊?”

    在等待颜良带两人回来的这段时间,袁绍已经从逢纪那里了解了大概的情况。听到牵招的反问,他冷哼了一声,说道:“有人举报,说你与冯礼二人,和韩家小儿有勾结,甚至还收受了他赠予的金银。可有此事?”

    “回主公的话,绝无此事!”牵招等袁绍一说完,立即毫不迟疑地予以了否认,并反客为主的说:“不知何人举报属下?属下愿与他当堂对质!”

    袁绍听到牵招这么说,心里暗想:莫非是逢纪搞错了?便连忙扭头问逢纪:“元图,你的人证物证何在?”

    “请主公稍等片刻,”逢纪站起身,洋洋得意地说:“我已命人去请见证人,片刻就到。”

    原本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冯礼,听到逢纪说他去请见证人时,心里反而变得踏实了,他知道那名给逢纪通风报信的小校,已经死在了牵招的剑下,这样一来,就死无对证了。

第236章 识破圈套

    “完了,一切都完了。”逢纪在心里暗暗想道:“牵招、冯礼二人私下和韩家小儿勾结,乃是板上钉钉跑不了的事实,可是主公却被他们的花言巧语所蒙蔽,不光没有惩处他们,反而还又是赏赐又是好言抚慰。看来邺城是保不住了,我也应该早做打算。”

    就在逢纪在路上胡思乱想之际,死里逃生的牵招、冯礼二人,正骑着马赶回北门。冯礼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有可疑的人在后面跟踪,便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对牵招说:“子经,若不是你机智,果断地杀掉了那名小校,那你我此刻可能早已人头不保。”

    “慎言!”没想到牵招却喝止了他:“大庭广众之下,有些话也是能随便说的吗?快点,我们先回北门再说。”

    回到北门的城楼里,牵招将闲杂人等等打发出去后,若有所思地问冯礼:“冯礼,你觉得主公相信我所说的话吗?”

    冯礼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用不确定的语气说:“应该是相信了吧,否则也不会让我俩这么顺利地离开。”

    牵招冷笑一声,说道:“袁本初心胸狭隘,为人多疑,对我们所说的话,我估计他是半信半疑。别看他表面上给我们赏赐了绸缎,还好言抚慰,但不过是为了收买人心而已。我敢说,他肯定派出了探子,在附近监视你我二人。”

    “什么,有探子?”听到牵招这么一说,冯礼慌忙四处张望,同时还紧张地问:“他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牵招回答得很干脆,“但他肯定躲在一个你我看不到他,但他却能看到你我的地方。”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六神无主的冯礼,神情紧张地问牵招:“还按照原来的计划,给韩亭侯开门吗?”

    “今晚可能不行。”牵招摇着头说:“袁本初既然对你我二人起了疑心,哪里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你我二人此时的一举一动,估计都在他派出的人监视之中。”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可惜你去与韩亭侯会面时,没有商量好开城门前的联络暗号,这样一来,我们就只能靠自己的力量铤而走险了。”

    “愿闻其详。”

    “你想法派一个人出城。”牵招给冯礼说道:“让此人去向韩亭侯禀报,说袁本初对我二人起了疑心。若是今夜按照计划进攻,恐会落入陷阱之中,请他两日后的同一时间,再率兵前来邺城,我等定为他打开城门。”

    对牵招提出的方案,冯礼想都没想,就果断地答应了。他起身去找了一名自己的心腹,明天离他从城墙坠下,赶往冀州军营报讯。

    韩湛从冯礼派来的信使嘴里,了解到牵招、冯礼二人的处境后,吩咐下人:“来人啊,带信使去歇息。待我议事完本后,再请他出来不迟。”

    等冯礼的信使离开后,韩湛问坐在议事厅里的文武:“诸位,你们说说,我是否应该改期入城?”

    “主公,”第一个从队列里站出来说话的,是韩湛的表兄荀攸,他对着韩湛恭恭敬敬地说:“属下认为,此事可疑。”他见韩湛一脸愕然的样子,便接着往下说,“袁本初的为人,诸位都很清楚。既然他对牵招、冯礼二人起了疑心,为何不将两人免职,反而让他们继续担当北门的守将?难道他就不怕,这两人真的私下和我们勾结,趁着月黑风高夜打开城门,迎我们入城吗?”

    “公达此言差异。”荀攸的话刚说完,郭嘉就站出来反驳他说:“若是有圈套,冯礼就不会派人来特意告之此事了。我看袁本初不是不想将两人免职,但考虑到我军如今兵临城下,假如发生内讧,会让我军有机可乘。”

    在韩湛的心目中,郭嘉说话还是非常有分量的,听完他的分析,韩湛连忙问道:“奉孝,那本侯该如何回复冯礼等人,是照原计划入城,还是再等两日?”

    “反正邺城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早进两天和晚进两天的效果差不多。”郭嘉给韩湛出谋划策:“我看还是两天之后吧。”

    在打发信使回邺城时,韩湛还专门交给对方一封信,上面是给牵招、冯礼二人的回复,以及夜晚如何用信号联系一事。

    袁绍虽然当众呵斥了逢纪,但他的心里对逢纪所说的事情,还是产生了怀疑。别看牵招说得滴水不漏,但那个小校刚给逢纪报完信,回去救被牵招杀掉了,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正是考虑到这些,他秘密将心腹陶升召到了后院。

    陶升匆匆忙忙地来到了后院,向等在这里的袁绍施礼:“属下参见主公!”

    “免礼!”

    “不知主公急着招属下来,有何要事?”

    袁绍担心自己对陶升所说的话,会被他人偷听,便对他说:“陶升,你且附耳过来。”

    陶升听完袁绍吩咐的话之后,心里不禁暗暗吃惊,暗说牵招、冯礼二人对主公忠心耿耿,主公怎么会怀疑两人将叛上作乱呢?不过既然袁绍这么吩咐了,他也不敢反驳,只能老老实实地答应道:“请主公放心,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陶升和牵招、冯礼二人,也颇有几分交情,他离开了州牧府之后,就直奔北门而去。城上执勤的军士都认识他,见到他到此,便连忙指着城门楼对他说:“陶大人,两位守将正在城门楼里饮酒呢。”

    陶升冲军士点了点头,快步地来到了城里楼前,伸手推开紧闭的两扇门。看到牵招和冯礼两人正相对而坐,在饮酒作乐,便笑着说:“好啊,尔等又在此悄悄饮酒作乐,却不曾派人前来叫我。”

    牵招、冯礼二人见是陶升来了,连忙起身拱手行李,并客气地招呼道:“假如尊驾不嫌弃的话,不妨坐下一同饮酒。”

    虽说袁绍规定军中不准饮酒,但那个规定都是针对普通兵士的,对牵招、陶升、冯礼等人来说,是没有什么用处的。三人关上房门,坐在里面开怀畅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陶升委婉地问道:“在下听说今晨主公派人将二位捉拿到了州牧府,不知所谓何事啊?”

    “还能是什么?”冯礼嘟囔着说:“说我们勾结冀州军呗……”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牵招打断了:“你喝醉了,还是快点回去休息吧。”牵招随后又面对着陶升说道,“他喝醉了,千万莫要见怪。”

    他的话刚说完,陶升便猛地在桌上一拍,满脸怒气地说:“袁本初心胸狭隘,工于心计,非明主也。在下听说韩亭侯乃是天下英雄,有心前去投效,可惜没有门路。二位兄台交际广泛,不知能否为在下指条明路么?”

    “若你想去投靠韩亭侯,这倒不是什么问题。”冯礼听到陶升也想去投奔韩湛,心里的疑惑顿去,便大大咧咧地说:“吾与韩亭侯有一面之缘,……”

    别看陶升和牵招等人熟识,但对于他今日不请自来,牵招的心里却充满了疑惑。此刻看到他一直在不停地套冯礼的话,心里顿时涌起了一股不祥的感觉,连忙制止冯礼说:“你喝得太多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着,牵招站起身,将冯礼扶着来到了门口,喊了外面的两名军士,将冯礼送回去休息。然后他转身回到屋里,朝陶升抱拳施礼,歉意地说:“陶兄,今日冯礼饮酒太多,一直在胡言乱语,千万莫要怪罪他。”

    “主公,”第一个从队列里站出来说话的,是韩湛的表兄荀攸,他对着韩湛恭恭敬敬地说:“属下认为,此事可疑。”他见韩湛一脸愕然的样子,便接着往下说,“袁本初的为人,诸位都很清楚。既然他对牵招、冯礼二人起了疑心,为何不将两人免职,反而让他们继续担当北门的守将?难道他就不怕,这两人真的私下和我们勾结,趁着月黑风高夜打开城门,迎我们入城吗?”

    “公达此言差异。”荀攸的话刚说完,郭嘉就站出来反驳他说:“若是有圈套,冯礼就不会派人来特意告之此事了。我看袁本初不是不想将两人免职,但考虑到我军如今兵临城下,假如发生内讧,会让我军有机可乘。”

    在韩湛的心目中,郭嘉说话还是非常有分量的,听完他的分析,韩湛连忙问道:“奉孝,那本侯该如何回复冯礼等人,是照原计划入城,还是再等两日?”

    “反正邺城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早进两天和晚进两天的效果差不多。”郭嘉给韩湛出谋划策:“我看还是两天之后吧。”

    在打发信使回邺城时,韩湛还专门交给对方一封信,上面是给牵招、冯礼二人的回复,以及夜晚如何用信号联系一事。

    袁绍虽然当众呵斥了逢纪,但他的心里对逢纪所说的事情,还是产生了怀疑。别看牵招说得滴水不漏,但那个小校刚给逢纪报完信,回去救被牵招杀掉了,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正是考虑到这些,他秘密将心腹陶升召到了后院。

    陶升匆匆忙忙地来到了后院,向等在这里的袁绍施礼:“属下参见主公!”

    “免礼!”

    “不知主公急着招属下来,有何要事?”

    袁绍担心自己对陶升所说的话,会被他人偷听,便对他说:“陶升,你且附耳过来。”

    陶升听完袁绍吩咐的话之后,心里不禁暗暗吃惊,暗说牵招、冯礼二人对主公忠心耿耿,主公怎么会怀疑两人将叛上作乱呢?不过既然袁绍这么吩咐了,他也不敢反驳,只能老老实实地答应道:“请主公放心,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陶升和牵招、冯礼二人,也颇有几分交情,他离开了州牧府之后,就直奔北门而去。城上执勤的军士都认识他,见到他到此,便连忙指着城门楼对他说:“陶大人,两位守将正在城门楼里饮酒呢。”

    陶升冲军士点了点头,快步地来到了城里楼前,伸手推开紧闭的两扇门。看到牵招和冯礼两人正相对而坐,在饮酒作乐,便笑着说:“好啊,尔等又在此悄悄饮酒作乐,却不曾派人前来叫我。”

    牵招、冯礼二人见是陶升来了,连忙起身拱手行李,并客气地招呼道:“假如尊驾不嫌弃的话,不妨坐下一同饮酒。”

    虽说袁绍规定军中不准饮酒,但那个规定都是针对普通兵士的,对牵招、陶升、冯礼等人来说,是没有什么用处的。三人关上房门,坐在里面开怀畅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陶升委婉地问道:“在下听说今晨主公派人将二位捉拿到了州牧府,不知所谓何事啊?”

    “还能是什么?”冯礼嘟囔着说:“说我们勾结冀州军呗……”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牵招打断了:“你喝醉了,还是快点回去休息吧。”牵招随后又面对着陶升说道,“他喝醉了,千万莫要见怪。”

    他的话刚说完,陶升便猛地在桌上一拍,满脸怒气地说:“袁本初心胸狭隘,工于心计,非明主也。在下听说韩亭侯乃是天下英雄,有心前去投效,可惜没有门路。二位兄台交际广泛,不知能否为在下指条明路么?”

    “若你想去投靠韩亭侯,这倒不是什么问题。”冯礼听到陶升也想去投奔韩湛,心里的疑惑顿去,便大大咧咧地说:“吾与韩亭侯有一面之缘,……”

    别看陶升和牵招等人熟识,但对于他今日不请自来,牵招的心里却充满了疑惑。此刻看到他一直在不停地套冯礼的话,心里顿时涌起了一股不祥的感觉,连忙制止冯礼说:“你喝得太多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着,牵招站起身,将冯礼扶着来到了门口,喊了外面的两名军士,将冯礼送回去休息。然后他转身回到屋里,朝陶升抱拳施礼,歉意地说:“陶兄,今日冯礼饮酒太多,一直在胡言乱语,千万莫要怪罪他。”

第237章 以不变应万变

    颜良文丑二人率领三千兵马,隐蔽在距离北门不远的民宅里,准备等牵招、冯礼二人放冀州兵入城时,再冲出去杀对方一个片甲不留。他们待的是一家大户人家,为了防止走漏风声,他们把所有人都赶到后院关起来,还派了兵士去看管。

    文丑见颜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便好奇地问:“兄长,你有什么心事吗?”

    颜良苦笑了一下,回答说:“主公真是太多疑了。假如他觉得牵招、冯礼二人不可靠,只要罢免两人的守将之职,换其他人来守御北门即可。何必要像现在这样,让两人继续担任守将,却暗地里派你我二人来监视他们?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兄长慎言!”虽然院子里走动的兵士,都是颜良文丑两人的手下,但文丑还是担心颜良的牢骚话,会传到袁绍的耳朵里,谁知道这些人里有没有主公派来的探子。“小心隔墙有耳。”

    得到了文丑提醒的颜良,连忙朝他拱了拱手:“多谢贤弟提醒!”

    “兄长,”文丑对颜良一向是言听计从,很多事情都唯他马首是瞻。对于在北门埋伏一事,他的心里还多少没底,便好奇地问道:“你可知冀州兵马何时会入城?”

    对于文丑的这个问题,颜良摇摇头说:“为兄不知。”他停顿了片刻,又说道。“牵招在主公面前神情自若,要么是心中没鬼,要么是早就考虑到了对策。为兄觉得我们这次埋伏就白费劲了。”

    “不会吧。”文丑听颜良一说完,立即反问道:“难道逢长史和辛毗先生二人,就没能从牵招身上看出半点破绽?”

    “逢长史倒是一个劲地在主公面前说,牵招、冯礼二人和冀州军勾结,奈何却没有真凭实据,唯一一个知道内情的小校,也被牵招杀掉了。”颜良叹着气说道:“如今是死无对证了。”

    “以我之见,肯定是小校窥破了牵招、冯礼二人的阴谋,向逢长史举报,结果被牵招发现后,杀人灭口了。”文丑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我觉得事情肯定就是这样的。”

    “就算知道他是杀人灭口,但也没有办法。”颜良随口说道:“时间不早了,你我早点安歇吧。”

    “冀州兵马不知何时就会入城,”听到颜良这么说,文丑有些着急了:“如果他们趁着你我熟睡之际,冲入城内,到时不就误事了吗?”

    “我让你安歇,你就放心大胆地去睡吧。”颜良见文丑不听自己话,有些不悦地说道:“为兄何时害过你?没准今晚根本就没有人开门放冀州军入城,你我在这里枯坐又有何意义?”

    “不会有冀州军入城?”颜良的这个分析,让文丑疑惑不解,但他一向对颜良都非常服从,便点了点头,说:“既然如此,我就先去找个地方歇息。”

    颜良文丑藏身的那家大户姓周,和冯礼有几分交情,平时里往来不断。看到一群凶神恶煞的兵士闯进屋里,周老爷立即派了一名心腹下人去找冯礼,请他带兵来解围。谁知整个府邸都被兵士围住了,报讯的下人根本出不去。见到兵士正在逐屋搜索,他连忙躲进了后院的柴房,打算等天黑之后,再溜出府去报讯。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熟悉地形的下人,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墙边,看到自己放在墙脚的一个梯子还在,趁着附近没人,他连忙将梯子靠在墙上,顺着梯子翻出了院墙,赶到城门去向冯礼报讯。

    守夜的兵士中,有一个认识这位下人,听到他说要找冯礼,便笑着说:“是不是你家老爷,又想请冯副将去喝酒了。”下人随口应付了两句,便在一名兵士的带领下,前去找冯礼。

    冯礼看到他熟悉周家下人来找自己,不禁有些诧异地问:“阿福,你来这里作甚?”

    被称为阿福的下人没有说话,只是左右张望一下。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冯礼连忙朝带他来的兵士挥了挥手,说道:“这里没你的事情了,先下去吧。”

    等兵士离开后,阿福噗通一下跪在了冯礼的面前,带着哭腔说:“冯将军,我家主人如今有难,求您去救救他吧。”

    “出什么事情了?”冯礼和周老爷毕竟是常有往来的,知道对方出了事情,自然不能不闻不问,“你快快说来!”

    “今天有一帮军爷冲入我家,不由分说就将所有人都赶到了后院,关了起来。老爷命小人来报讯,但周府的前后门都被封住了,小的出不了门,只能躲进了柴房。”

    “那你又是如何离开周府的呢?”

    “小人在后院的墙壁藏了一个梯子,”阿福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腼腆之色,“那是小人晚上出府会相好用的……”

    “你的事情,我不感兴趣。”冯礼没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快说说,占据周府的都是些什么人?”

    “应该是城内的官兵。”阿福用不确定的口吻说:“带头的一人,使一把大刀,我听别人叫他颜将军。”

    “我知道了。”虽然阿福的话语焉不详,但是冯礼还是从他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于是他冲对方摆了摆手,说道:“我让人带你先去休息,至于你老爷那边就不用担心了。我向你保证,明天天一亮,你家老爷就能平安无事。”

    安顿好阿福后,冯礼迫不及待地去见守夜的牵招,对他说:“子经,周老爷家的下人阿福来报,说颜良率兵占领了周府。你看,我们是不是应该有所动作啊?”

    “什么动作?”牵招反问道:“难道你还打算率兵冲进周府,将住在里面的颜良杀掉吗?”见冯礼肯定地点了点头,他便重重地哼了一声,继续说道:“难道你不知道颜良有万夫不当之勇吗?在袁本初的手下,除了文丑能和他战个旗鼓相当外,其余的人在他的手下都走不了三个回合。就算几个你绑在一起,想除掉颜良,也是不可能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见牵招否定了自己的提议,冯礼有些慌乱地问:“难道我们就像现在,什么都不做吗”

    “没错,在目前的形势下,我们只能维持现状,什么都不做。”牵招深怕冯礼一时冲动,真的带人到周家大院去杀颜良,便特意叮嘱他说:“再过两日,我们就要开门放冀州军入城,在此之前,你可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你我都会有杀身之祸。”

    牵招的话吓住了冯礼,他不禁为自己刚刚的冲动而感到了后悔。他点了点头说:“既然子经这么说,那我就回去睡大觉。反正颜良文丑二人武艺再高强,也不能对你我痛下杀手。”

    “不会吧。”文丑听颜良一说完,立即反问道:“难道逢长史和辛毗先生二人,就没能从牵招身上看出半点破绽?”

    “逢长史倒是一个劲地在主公面前说,牵招、冯礼二人和冀州军勾结,奈何却没有真凭实据,唯一一个知道内情的小校,也被牵招杀掉了。”颜良叹着气说道:“如今是死无对证了。”

    “以我之见,肯定是小校窥破了牵招、冯礼二人的阴谋,向逢长史举报,结果被牵招发现后,杀人灭口了。”文丑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我觉得事情肯定就是这样的。”

    “就算知道他是杀人灭口,但也没有办法。”颜良随口说道:“时间不早了,你我早点安歇吧。”

    “冀州兵马不知何时就会入城,”听到颜良这么说,文丑有些着急了:“如果他们趁着你我熟睡之际,冲入城内,到时不就误事了吗?”

    “我让你安歇,你就放心大胆地去睡吧。”颜良见文丑不听自己话,有些不悦地说道:“为兄何时害过你?没准今晚根本就没有人开门放冀州军入城,你我在这里枯坐又有何意义?”

    “不会有冀州军入城?”颜良的这个分析,让文丑疑惑不解,但他一向对颜良都非常服从,便点了点头,说:“既然如此,我就先去找个地方歇息。”

    颜良文丑藏身的那家大户姓周,和冯礼有几分交情,平时里往来不断。看到一群凶神恶煞的兵士闯进屋里,周老爷立即派了一名心腹下人去找冯礼,请他带兵来解围。谁知整个府邸都被兵士围住了,报讯的下人根本出不去。见到兵士正在逐屋搜索,他连忙躲进了后院的柴房,打算等天黑之后,再溜出府去报讯。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熟悉地形的下人,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墙边,看到自己放在墙脚的一个梯子还在,趁着附近没人,他连忙将梯子靠在墙上,顺着梯子翻出了院墙,赶到城门去向冯礼报讯。

    守夜的兵士中,有一个认识这位下人,听到他说要找冯礼,便笑着说:“是不是你家老爷,又想请冯副将去喝酒了。”下人随口应付了两句,便在一名兵士的带领下,前去找冯礼。

    冯礼看到他熟悉周家下人来找自己,不禁有些诧异地问:“阿福,你来这里作甚?”

    被称为阿福的下人没有说话,只是左右张望一下。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冯礼连忙朝带他来的兵士挥了挥手,说道:“这里没你的事情了,先下去吧。”

    等兵士离开后,阿福噗通一下跪在了冯礼的面前,带着哭腔说:“冯将军,我家主人如今有难,求您去救救他吧。”

    “出什么事情了?”冯礼和周老爷毕竟是常有往来的,知道对方出了事情,自然不能不闻不问,“你快快说来!”

    “今天有一帮军爷冲入我家,不由分说就将所有人都赶到了后院,关了起来。老爷命小人来报讯,但周府的前后门都被封住了,小的出不了门,只能躲进了柴房。”

    “那你又是如何离开周府的呢?”

    “小人在后院的墙壁藏了一个梯子,”阿福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腼腆之色,“那是小人晚上出府会相好用的……”

    “你的事情,我不感兴趣。”冯礼没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快说说,占据周府的都是些什么人?”

    “应该是城内的官兵。”阿福用不确定的口吻说:“带头的一人,使一把大刀,我听别人叫他颜将军。”

    “我知道了。”虽然阿福的话语焉不详,但是冯礼还是从他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于是他冲对方摆了摆手,说道:“我让人带你先去休息,至于你老爷那边就不用担心了。我向你保证,明天天一亮,你家老爷就能平安无事。”

    安顿好阿福后,冯礼迫不及待地去见守夜的牵招,对他说:“子经,周老爷家的下人阿福来报,说颜良率兵占领了周府。你看,我们是不是应该有所动作啊?”

    “什么动作?”牵招反问道:“难道你还打算率兵冲进周府,将住在里面的颜良杀掉吗?”见冯礼肯定地点了点头,他便重重地哼了一声,继续说道:“难道你不知道颜良有万夫不当之勇吗?在袁本初的手下,除了文丑能和他战个旗鼓相当外,其余的人在他的手下都走不了三个回合。就算几个你绑在一起,想除掉颜良,也是不可能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见牵招否定了自己的提议,冯礼有些慌乱地问:“难道我们就像现在,什么都不做吗”

    “没错,在目前的形势下,我们只能维持现状,什么都不做。”牵招深怕冯礼一时冲动,真的带人到周家大院去杀颜良,便特意叮嘱他说:“再过两日,我们就要开门放冀州军入城,在此之前,你可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你我都会有杀身之祸。”

    牵招的话吓住了冯礼,他不禁为自己刚刚的冲动而感到了后悔。他点了点头说:“既然子经这么说,那我就回去睡大觉。反正颜良文丑二人武艺再高强,也不能对你我痛下杀手。”

第238章 将计就计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情况,让牵招暗松了一口气。兵马在街道上完成了集结后,便掉头朝州牧府的方向而去。

    看到袁绍埋伏在北门的伏兵撤走了,牵招和冯礼二人又开始密议迎韩湛入城的事情。牵招小声地问:“你手下有多少可用之人?”

    冯礼想了想,随后回答说:“绝对可靠的心腹之人,有二十余人。”

    牵招听后点了点头说:“再加上我手下的三十几名心腹,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子经,”冯礼听到牵招这么说,不禁好奇地问:“你打算做什么?”

    “后日的丑时,就要打开城门迎韩亭侯入城。”牵招不知道颜良文丑的兵马是真的撤走,还是假的撤走,因此决定在开门时,将守门的兵士都换成自己人,免得出现意外的变故,“若是你我的心腹守着城门,就算发生了什么变故也不怕。我们只需要支撑一炷香的时间,韩亭侯的兵马就入城了。”

    再说城外的冀州大营里,韩湛正在与郭嘉闲聊。他问郭嘉:“奉孝,你说我们大军将邺城四面围困,就能促使牵招、冯礼二人不生异心吗?”

    “没错,”郭嘉点着头说道:“若是我军迟迟没有围困邺城,牵招、冯礼二人也许会担任和我们私下联系之事,被袁绍察觉,从而改弦易辙。等到了约定的时间,我们的兵马悄悄地到了城外,他们突然反悔不开城门,或者开了城门后,在里面设下陷阱,到时我们就有兵败的可能。虽说折损几千人马,少不了我军的元气,但却会导致士气低落。”

    两人正在说话时,荀攸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向韩湛施礼后,一脸忧色地说道:“主公,属下发现西门外围城的部队,皆是袁绍的旧部,若受人挑唆,恐有哗变之虞。”

    “公达多虑了。”荀攸的话刚说完,郭嘉就反驳说:“西面外的兵马,都是在沮监军的劝说下,归顺于主公的,哪里会再叛向袁本初。”

    “就算是他们不会再叛,”荀攸忧心忡忡地说:“若是我们破城之时,袁本初从西门出逃,你认为这些旧部会将阻拦他吗?”

    郭嘉听到这里,却呵呵一笑,轻轻地摇动着手里的羽扇,对荀攸说:“其实让袁本初逃掉,并不是一件坏事。”

    “什么,让袁本初逃掉,还是一件好事?”荀攸对于郭嘉的这种说法,有些疑惑不解。但过了没多久,他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顿时也乐了,连声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奉孝果然是好计谋啊,荀某受教了。”

    韩湛心里暗想:当时郭嘉极力主张等沮授劝降了周边城池的兵马后,让他们到西门外扎营。自己当初还疑惑不解,但听郭嘉一解释,发现和诸葛亮让关二爷守华容道,是同一个道理。因此便毫不犹豫地同意了他的这个安排。

    韩湛等两人都不说话时,抬头问荀攸:“公达表兄,不知城里可有什么消息?”

    荀攸摇摇头说:“四门紧闭,城上守军如云,我们派出的探子根本无法靠近城池。因此城内的情况如何,属下是不得而知。”

    “不用担心。”郭嘉信心十足地说:“待后日丑时,只要派出一支人马前往北门,看城门是否打开,便知道牵招、冯礼二人是否真心投靠我们。”

    城中的逢纪,得知城池的四周被冀州兵马围住了,顿时大惊失色。别看他在袁绍的面前,说邺城坚守半年都没问题,可事到临头,他却慌了神。他亲自上了城头,带着几个亲兵瞎转悠,暗自查看有没有什么漏洞可钻。

    等他转到西门时,远远地望见营门外执勤的兵士身上的战袍,与城内的守军一模一样。他皱着眉头想:为什么这些兵士穿的战袍,和城里的守军相同呢?这韩家小儿又是从哪里搞来这么多的战袍呢?

    正在胡思乱想时,他忽然听到旁边的一名亲兵说道:“喂,你看,在辕门外站岗的兵士,不是邻村的大牛吗?”

    另外一名亲兵朝那个方向看了一会儿,也点着头说:“没错没错,是大牛。他不是污城么,怎么会在城外出现?”

    “这还用说么?”最开始说话的那名亲兵小声的说:“肯定是污城的守将投奔了冀州军,所以他们才会出现在这里。”

    逢纪听到这里,一把抓住亲兵的手臂,问道:“尔等刚刚所言,可是真的?”

    亲兵有些慌乱地回答说:“小的不敢欺瞒长史,那边辕门外的兵士,有一个是小的老乡,他本来是驻扎在污城,却不曾想却在这里看到了他。”

    亲兵的话给逢纪打开了一个思路,他没有再在城墙上转悠,而是带着亲兵们下了城墙,沿着街道朝州牧府而去。

    他走进议事厅,见到袁绍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连忙上前施礼:“属下见过主公!”

    “是元图来了。”袁绍听到有人说话,抬头一看,原来是逢纪,便伸手朝旁边一指,有气无力的说:“且坐下说话。”

    逢纪坐下后,对着袁绍明知故问地问道:“属下将主公似乎有心事,不知可能告知一二,让属下为您分忧?”

    “邺城四面被围,”袁绍哭丧着脸说:“周边的城池,想必已经被冀州兵马所夺,如今邺城已成为一座孤城。”

    逢纪连忙安慰说:“主公莫要担忧,若是邺城守不住,我们可以弃城而走。”

    “四面都是冀州兵马,我们往哪里走?”袁绍没好气地说道。

    “属下刚刚去巡城。”逢纪为了给袁绍留下好的印象,把自己勘察逃跑路线的事情,说成是巡城和视察地形:“发现在西门外的驻军,乃是主公的旧部。”

    听到逢纪这么说,袁绍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什么,本将军的旧部?”

    “没错,是您的旧部。”逢纪见袁绍一脸疑惑的表情,连忙向他解释说:“他们都是魏郡其它城池的守将,估计是受到了韩家小儿的蛊惑,纷纷易帜倒戈。”

    袁绍听到这里,猛地一拍桌案,站起身怒气冲冲地说:“这帮背主之辈,元图提他们作甚?”

    “主公,请息怒。”逢纪连忙起身向袁绍施礼说道:“这些人归顺冀州,也许有迫不得已的苦衷,请主公莫要责怪他们。属下倒有一个想法,想连夜去见见这些守将,看能否说服他们反正,这样我邺城能又增加几万生力军。”

    “说服他们反正?”袁绍听逢纪这么一说,不禁眼前一亮,但他眼睛里的神色很快就黯淡了下来:“不行,万一他们不肯反正,还将你扣做人质,又该如何?”

    “主公,属下是这么想。”逢纪凑近袁绍的耳边小声的说道:“就算他们不肯反正,但属下也要想办法说服他们,一旦邺城守不住的时候,给我们让出一条通道。”

    袁绍本来是因为邺城变成了一座孤城,而郁郁寡欢,此刻听到逢纪说能找到一条逃生之路,心里又燃起了希望,他连忙催促逢纪:“元图,既然如此,那你就抓紧时间收拾一下,然后立即到城外去。”

    “主公莫要着急。”逢纪见袁绍催着自己立即出城,连忙对他说:“此时出城,容易被人察觉,倒不如等等天黑之后,属下再悄悄地潜入营中,去说服那些武将。”

    “就算是他们不会再叛,”荀攸忧心忡忡地说:“若是我们破城之时,袁本初从西门出逃,你认为这些旧部会将阻拦他吗?”

    郭嘉听到这里,却呵呵一笑,轻轻地摇动着手里的羽扇,对荀攸说:“其实让袁本初逃掉,并不是一件坏事。”

    “什么,让袁本初逃掉,还是一件好事?”荀攸对于郭嘉的这种说法,有些疑惑不解。但过了没多久,他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顿时也乐了,连声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奉孝果然是好计谋啊,荀某受教了。”

    韩湛心里暗想:当时郭嘉极力主张等沮授劝降了周边城池的兵马后,让他们到西门外扎营。自己当初还疑惑不解,但听郭嘉一解释,发现和诸葛亮让关二爷守华容道,是同一个道理。因此便毫不犹豫地同意了他的这个安排。

    韩湛等两人都不说话时,抬头问荀攸:“公达表兄,不知城里可有什么消息?”

    荀攸摇摇头说:“四门紧闭,城上守军如云,我们派出的探子根本无法靠近城池。因此城内的情况如何,属下是不得而知。”

    “不用担心。”郭嘉信心十足地说:“待后日丑时,只要派出一支人马前往北门,看城门是否打开,便知道牵招、冯礼二人是否真心投靠我们。”

    城中的逢纪,得知城池的四周被冀州兵马围住了,顿时大惊失色。别看他在袁绍的面前,说邺城坚守半年都没问题,可事到临头,他却慌了神。他亲自上了城头,带着几个亲兵瞎转悠,暗自查看有没有什么漏洞可钻。

    等他转到西门时,远远地望见营门外执勤的兵士身上的战袍,与城内的守军一模一样。他皱着眉头想:为什么这些兵士穿的战袍,和城里的守军相同呢?这韩家小儿又是从哪里搞来这么多的战袍呢?

    正在胡思乱想时,他忽然听到旁边的一名亲兵说道:“喂,你看,在辕门外站岗的兵士,不是邻村的大牛吗?”

    另外一名亲兵朝那个方向看了一会儿,也点着头说:“没错没错,是大牛。他不是污城么,怎么会在城外出现?”

    “这还用说么?”最开始说话的那名亲兵小声的说:“肯定是污城的守将投奔了冀州军,所以他们才会出现在这里。”

    逢纪听到这里,一把抓住亲兵的手臂,问道:“尔等刚刚所言,可是真的?”

    亲兵有些慌乱地回答说:“小的不敢欺瞒长史,那边辕门外的兵士,有一个是小的老乡,他本来是驻扎在污城,却不曾想却在这里看到了他。”

    亲兵的话给逢纪打开了一个思路,他没有再在城墙上转悠,而是带着亲兵们下了城墙,沿着街道朝州牧府而去。

    他走进议事厅,见到袁绍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连忙上前施礼:“属下见过主公!”

    “是元图来了。”袁绍听到有人说话,抬头一看,原来是逢纪,便伸手朝旁边一指,有气无力的说:“且坐下说话。”

    逢纪坐下后,对着袁绍明知故问地问道:“属下将主公似乎有心事,不知可能告知一二,让属下为您分忧?”

    “邺城四面被围,”袁绍哭丧着脸说:“周边的城池,想必已经被冀州兵马所夺,如今邺城已成为一座孤城。”

    逢纪连忙安慰说:“主公莫要担忧,若是邺城守不住,我们可以弃城而走。”

    “四面都是冀州兵马,我们往哪里走?”袁绍没好气地说道。

    “属下刚刚去巡城。”逢纪为了给袁绍留下好的印象,把自己勘察逃跑路线的事情,说成是巡城和视察地形:“发现在西门外的驻军,乃是主公的旧部。”

    听到逢纪这么说,袁绍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什么,本将军的旧部?”

    “没错,是您的旧部。”逢纪见袁绍一脸疑惑的表情,连忙向他解释说:“他们都是魏郡其它城池的守将,估计是受到了韩家小儿的蛊惑,纷纷易帜倒戈。”

    袁绍听到这里,猛地一拍桌案,站起身怒气冲冲地说:“这帮背主之辈,元图提他们作甚?”

    “主公,请息怒。”逢纪连忙起身向袁绍施礼说道:“这些人归顺冀州,也许有迫不得已的苦衷,请主公莫要责怪他们。属下倒有一个想法,想连夜去见见这些守将,看能否说服他们反正,这样我邺城能又增加几万生力军。”

    “说服他们反正?”袁绍听逢纪这么一说,不禁眼前一亮,但他眼睛里的神色很快就黯淡了下来:“不行,万一他们不肯反正,还将你扣做人质,又该如何?”

第239章 韩湛入邺城

    孟岱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帐篷之中,对等在这里的逢纪说道:“逢长史,在下幸不辱命,已经和另外几名将领说好,一旦冀州兵马破城,主公出城之际,绝不阻拦,一定让出一条通道。”

    逢纪见此行的目地已经达到,便起身向孟岱告辞:“时辰不早,纪就此告辞!”

    虽然孟岱的心中,巴不得逢纪早点离去,但嘴里却说:“逢长史,天色已晚,不如在军中歇息一晚,待天明再离开也不迟。”

    逢纪此刻是归心似箭,哪里还愿意留在军中,对于孟岱的挽留,他连忙摆了摆手,说道:“多谢孟将军的一番美意,但纪急着回邺城向主公复命,就不多耽误了。就此告辞!”说完,再施一礼后,迈步朝帐外走去。

    逢纪回到了州牧府,见到了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袁绍。“属下参见主公!”

    袁绍见到逢纪回来,立即迫不及待地问:“元图,快说说,你此行的收获如何?城外的守军可愿意再重新归顺于我?”

    “主公,重新归顺,似乎已不可能。”逢纪慢吞吞地说道:“不过属下已经和西门外的孟岱说好,他们就算不愿意重新归顺,也不会主动与我军为敌。就算邺城守不住,我们弃城而走时,他们也会主动为我们让出一条通道。”

    别看邺城墙高池深,城内的粮草又充足,但袁绍从来就没有指望能守住,他甚至考虑,一旦城池丢了,是不是可以考虑南下,去投奔自己的兄弟袁术。但他的想法刚一提出,就受到了辛评、辛毗兄弟的竭力反对。

    辛评对袁绍说:“主公与袁公路虽为兄弟,但素来不睦。特别是昔日他向主公讨要战马被拒绝后,甚至还派人来刺杀过主公。若是主公有难去投,他怎么可能收留?”

    就是辛评的一番话,让袁绍打消了南下投奔袁术的念头。但如今冀州军马兵临城下,而派往幽州求援的辛评又下落不明,袁绍的心里不禁又起了投奔袁术的念头。此刻听到逢纪说西门外的驻军,可以在合适的时候,给自己让出一条通道,他便问逢纪:“元图,我等离开了魏郡,又该往何处去了?”

    对于接下来的去处,逢纪也曾经多次考虑过。如果真的离开了邺城,最好的选择,就是到寿春去投奔袁术,虽然两人之间有矛盾,但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如果真的去投奔,难道袁术还会闭门不纳么?

    想着这里,他连忙回答说:“主公昔日想南下投奔袁公路,奈何被辛评所阻。以属下之间,若我们走投无路之际,去投奔袁公路倒不失为一条明路。”

    “可是昔日辛仲治曾说过,南下投奔公路,乃是下下之策。”袁绍有些为难的说:“难道除此之外,就没有更好的选择吗?”

    “主公,放眼天下诸侯,能与公路平起平坐的又有几人?”逢纪在经过反复的权衡之后,觉得投奔袁术是当前的最好选择,因此他努力尝试说服袁绍:“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除了袁公路,属下实在想不出根据合适的人选。”

    “好吧,既然是如此,那就准备去投奔公路吧。”袁绍说完后,盯着头顶的屋梁发了一阵呆,随后说道:“元图早点回府去收拾行装,我们随时准备出发。”

    逢纪听到袁绍这么说,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心说冀州兵马还没有攻城内,怎么主公就打算放弃邺城了。但他没有再问,而是恭恭敬敬地答应一声,回府收拾细软去了。

    袁绍让逢纪收拾细软,不过是以备万一,等城破之时,可以带上东西就走。可没想到他的这一安排,却差点闯出了滔天大祸。逢纪回到府中,立即吩咐自己最宠爱的小妾收拾行李,随时准备离开。

    而他的小妾和府中的一名管家私通,听到逢纪安排收拾行李之事后,立即悄悄地告诉了自己的相好。管家知道后,连夜出府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开始收拾细软,打算随时逃之夭夭。

    逢纪府中的下人,有不少人都在府外有着家宅。见主人开始收拾行装,得知邺城朝不保夕,哪里还坐得住,纷纷偷溜出府,回家收拾细软去了。

    在逢纪府邸附近巡逻的兵士,见半夜三更不断有人从逢府里出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带队的都伯拦下了其中一询问,得知他们是回去收拾细软的,心里不禁发慌。等打发走逢府的下人后,他哪里还有心思带队巡逻,也中途溜号回家收拾东西去了。

    巡逻的官兵见带队的都伯离开了,也无心再巡逻,纷纷回到了营地,将此事向自己相熟的兵士说了。一时间,邺城即将失守的传闻,在军营和邺城内传开了。

    没等天明,邺城的四门都挤满了逃难的百姓,他们都是辗转地听说逢长史的府中都开始收拾行装,这邺城十之**是守不住了,大家便纷纷收拾东西,准备逃出城去。城外就是冀州兵马,四门的守将哪里敢开城门,只能一边拦住想出城的百姓,一边派人去向袁绍禀报。

    北门这边同样云集了数千试图逃出城的百姓,站在城门楼上牵招和冯礼见状,不禁一脸茫然,他们都搞不清楚,为何一大早就有这么多的百姓挤在门口想出城。牵招派下去打听的人,很快就回来向两人禀报:“启禀两位将军,据百姓说,昨晚他们得到消息,逢长史家开始收拾行装,准备逃出城去。他们恐城破之日会遭池鱼之殃,因此才一大早就准备离开城池。”

    牵招挥手让那名兵士离开后,扭头对冯礼说:“冀州兵马还没有攻城呢,城里的百姓就成了惊弓之鸟,看来袁本初大势已去。”

    而在州牧府里的袁绍,听到四门的汇报,说城门前挤满了百姓,也是一头雾水,心说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就有成千上万的百姓挤到城门前,想要逃出城去呢,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颜良和文丑二人从外面急匆匆地走进来,朝着袁绍抱拳施礼。颜良开口问:“主公,邺城墙高池深,粮草充足,就算冀州兵马强攻,我们也能守上一年半载,为何您却要弃城而去?”

    袁绍被颜良的问话搞糊涂了,他的目光在颜良和文丑两人的身上来回地扫着,不解地问:“颜良,你是听谁说本将军要放弃邺城的?”

    “主公,街上都在传说,昨晚逢长史从州牧府离开后,就吩咐家人收拾行装,还说邺城守不住了,要早谋退路。”颜良说道:“末将还以为是谣言,连忙问了十几个百姓,众人皆是一般的说辞,因此才到这里来寻主公问个究竟。”

    听说此事是逢纪泄露出来,袁绍顿时无名火气,他用手在桌案上使劲地拍了几下,随后冲着外面喊道:“来人啊,去把逢纪给我找来!”

    逢纪大清早出门,也被街上人山人海的场景吓坏了,他连忙来到了州牧府,想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见到袁绍,他就急匆匆地问:“主公,属下将外面的街上百姓无数,不知出了什么事情。”

    袁绍面前的桌案上,摆着一个木制的茶碗,听到逢纪的问题,他立即抓起茶碗朝对方砸了过去,同时狠狠地骂道:“都是你做得好事,还有脸在这里明知故问。”

    茶碗打在了逢纪的额头上,又跌落在地上,逢纪见袁绍发怒,慌忙跪下,委屈地说:“主公,属下真的不知道为何街上会有如此多的百姓云集,还请主公明查。”

    袁绍走到他的面前,一脚将他踹倒,怒气冲冲地接着骂道:“本将军昨晚让你回家收拾行装,以便在形势不妙时能尽快离开。你可倒好,把此事嚷嚷得满城皆知,你说说,此事该如何收场?”

    逢纪听到袁绍这么说,顿时傻眼了,他心说我回府以后,就只告诉了自己最宠爱的那个小妾,其余的人都不知道啊,为何一夜之间,整个邺城的人都知道了?但他作为三国有数的谋士,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所在,一定是自己的小妾和家中的下人私通,才将此事泄露了出去。待会儿回府后一定要彻查此事,将小妾和奸夫乱棒打死。

    巡逻的官兵见带队的都伯离开了,也无心再巡逻,纷纷回到了营地,将此事向自己相熟的兵士说了。一时间,邺城即将失守的传闻,在军营和邺城内传开了。

    没等天明,邺城的四门都挤满了逃难的百姓,他们都是辗转地听说逢长史的府中都开始收拾行装,这邺城十之**是守不住了,大家便纷纷收拾东西,准备逃出城去。城外就是冀州兵马,四门的守将哪里敢开城门,只能一边拦住想出城的百姓,一边派人去向袁绍禀报。

    北门这边同样云集了数千试图逃出城的百姓,站在城门楼上牵招和冯礼见状,不禁一脸茫然,他们都搞不清楚,为何一大早就有这么多的百姓挤在门口想出城。牵招派下去打听的人,很快就回来向两人禀报:“启禀两位将军,据百姓说,昨晚他们得到消息,逢长史家开始收拾行装,准备逃出城去。他们恐城破之日会遭池鱼之殃,因此才一大早就准备离开城池。”

    牵招挥手让那名兵士离开后,扭头对冯礼说:“冀州兵马还没有攻城呢,城里的百姓就成了惊弓之鸟,看来袁本初大势已去。”

    而在州牧府里的袁绍,听到四门的汇报,说城门前挤满了百姓,也是一头雾水,心说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就有成千上万的百姓挤到城门前,想要逃出城去呢,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颜良和文丑二人从外面急匆匆地走进来,朝着袁绍抱拳施礼。颜良开口问:“主公,邺城墙高池深,粮草充足,就算冀州兵马强攻,我们也能守上一年半载,为何您却要弃城而去?”

    袁绍被颜良的问话搞糊涂了,他的目光在颜良和文丑两人的身上来回地扫着,不解地问:“颜良,你是听谁说本将军要放弃邺城的?”

    “主公,街上都在传说,昨晚逢长史从州牧府离开后,就吩咐家人收拾行装,还说邺城守不住了,要早谋退路。”颜良说道:“末将还以为是谣言,连忙问了十几个百姓,众人皆是一般的说辞,因此才到这里来寻主公问个究竟。”

    听说此事是逢纪泄露出来,袁绍顿时无名火气,他用手在桌案上使劲地拍了几下,随后冲着外面喊道:“来人啊,去把逢纪给我找来!”

    逢纪大清早出门,也被街上人山人海的场景吓坏了,他连忙来到了州牧府,想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见到袁绍,他就急匆匆地问:“主公,属下将外面的街上百姓无数,不知出了什么事情。”

    袁绍面前的桌案上,摆着一个木制的茶碗,听到逢纪的问题,他立即抓起茶碗朝对方砸了过去,同时狠狠地骂道:“都是你做得好事,还有脸在这里明知故问。”

    茶碗打在了逢纪的额头上,又跌落在地上,逢纪见袁绍发怒,慌忙跪下,委屈地说:“主公,属下真的不知道为何街上会有如此多的百姓云集,还请主公明查。”

    袁绍走到他的面前,一脚将他踹倒,怒气冲冲地接着骂道:“本将军昨晚让你回家收拾行装,以便在形势不妙时能尽快离开。你可倒好,把此事嚷嚷得满城皆知,你说说,此事该如何收场?”

    逢纪听到袁绍这么说,顿时傻眼了,他心说我回府以后,就只告诉了自己最宠爱的那个小妾,其余的人都不知道啊,为何一夜之间,整个邺城的人都知道了?但他作为三国有数的谋士,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所在,一定是自己的小妾和家中的下人私通,才将此事泄露了出去。待会儿回府后一定要彻查此事,将小妾和奸夫乱棒打死。

第241章 故纵袁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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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冀州兵马入城后,黄忠带着一千骑兵直接冲向了州牧府,而典韦率领的步兵,则沿着城墙东门扑去,准备夺取东门后,放城外的赵云兵马入城。

    韩湛带着兵马进入了邺城,见到前来迎接的牵招、冯礼二人。两人还跟着老远,就朝韩湛跪下,口称:“属下参见主公!”

    韩湛连忙翻身下马,上前扶起了两人,态度诚恳地说:“两位将军深明大义,迎冀州兵马入城,免却了邺城百姓生灵涂炭,此乃大功一件。待本侯掌控了邺城,一定会论功行赏的。”

    黄忠的骑兵冲到距离州牧府还有一条街道的时候,就被路上的拒马挡住,等他派人下马搬开了路上重重叠叠的拒马后,发现前面的街道上出现了一支人马,拦住了通往州牧府的道路。

    黄忠催马上前,冲着对面喊道:“在下乃是韩亭侯手下校尉黄忠,来将通名!”

    对面率兵马拦路的,不是别人,正是文丑。他今夜率领一支兵马巡城,听说冀州兵马已经从北门入城,一边派人去向袁绍禀报,一边亲自率领五百骑兵前来阻截。没想到冤家路窄,居然在这里遇到了黄忠。

    文丑听到对方自报家门,居然是打败过自己的黄忠,也不答话,挥舞着长枪就冲了上来,和黄忠战到了一处。跟在黄忠身后的骑兵们,知道此刻不是看斗将的时机,连忙从正在厮杀的两人身边冲过,冲向对面的骑兵。

    典韦的兵马打开了东门,赵云领着上万的兵马杀进了城中,和闻讯赶来的袁军展开了厮杀。城中的百姓被外面的厮杀声惊醒,深怕有乱军趁机烧杀抢掠,慌乱起身找东西堵住房门。

    城中兵马的士气低落,此刻看到冀州军仿佛从天而降一般,哪里还有什么斗志,再加上又群龙无首,打了一会儿,便四散逃去。

    颜良今晚没有当值,听到外面的厮杀声,知道肯定是冀州军入城了。慌忙让人给自己牵马披甲,冲出了府门。到街上一看,到处都是逃窜的袁兵,而冀州兵马在后面紧追不舍,他深怕袁绍会有危险,便挥舞着大刀,从乱军中杀出了一条血路,朝州牧府冲去。

    州牧府中的袁绍,也被外面的喊杀声惊醒。他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便掀开被子,冲着外面喊道:“来人,来人啊!”

    随着喊声,从外面冲进了几名亲兵。带头的亲兵队长神情慌乱地对袁绍说:“主公,大事不好,冀州兵马已经入城,我们还是立即离开这里吧。”

    “什么,冀州兵马入城了?”袁绍听到亲兵队长的禀报,顿时恼羞成怒:“他们是怎么进城,总不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

    “回主公的话,”亲兵队长慌乱说道:“据说是有人打开了城门,将冀州兵马放进城的。主公,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说着,他就吩咐几名手下,架着袁绍就朝外面走。

    刚离开后院,衣衫不整的逢纪就跑了过来,神色慌张地对袁绍说:“主公,大事不好,冀州兵马入城了,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

    “你可知道,是何人打开城门,放冀州兵马入城的?”袁绍听逢纪这么说,立即迫不及待地问:“有多少兵马入城了?”

    “主公,你没看到北门方向火攻冲天。”逢纪跺着脚说:“肯定是牵招、冯礼二人私下勾结韩家小儿,悄悄地打开了城门,将他们放进城的。”

    “牵招、冯礼,你们两个奸佞小人,”得知是牵招、冯礼二人打开了城门,袁绍气得直跳脚,他指着北门的方向大骂:“早晚有一日,本将军要取你二人的项上人头。”

    “主公,主公!”就在这时,浑身是血的颜良,骑着马冲进了州牧府,看到还站在院子中间的袁绍,便急忙地说:“主公,街上到处都是冀州兵马,看来城池是守不住,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来人啊,来人!”听颜良说城池守不住了,逢纪有些慌神了,他扯着嗓子喊道:“你们还愣着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给主公牵马来。难道你们想让主公被韩家小儿抓住吗?”

    看到袁绍上马,颜良对他说:“主公,东门、北门都被冀州兵马攻陷,我们只能从南门和西门出城。主公且跟着颜某的身后,待某为你杀出一条血路。”

    逢纪此刻想起自己和孟岱的约定,连忙冲颜良喊道:“颜将军,速往西门,那里或有一线生机。”

    听到逢纪这么喊,颜良却不置可否地望向了袁绍,等待他的命令。六神无主的袁绍,见颜良盯着自己,连忙冲他说:“听元图的,我们朝西门而去。”

    就在颜良拨转马头,准备冲出州牧府时,袁绍忽然又问了一句:“文丑何在?”

    “某不知。”颜良摆了摆头,回答说:“一路不曾见到他,也许已死于乱军之中。”说到这里,颜良抬手拭去了眼角的一点泪水,用双腿一夹马腹,策马冲出了州牧府。

    跟在颜良身后的,只有袁绍、逢纪、辛毗和十几名兵士,他们沿着街道策马狂奔,试图尽快离开邺城。

    冲出西门之后,颜良见前方有一支兵马列阵,根据他们手中的火把来判断,至少有两三万人。见此情况,颜良不禁长叹一声:“天亡我也!”他可不认为凭着自己单枪匹马,能从两三万大军中杀出一条血路。

    而逢纪看到前方出现的兵马后,反而安心了,他策马上前,冲着对方喊道:“孟岱将军可在对面?”

    随着喊声,前方的兵马分开两侧,从中间出来一员武将,回答说:“在下正是孟岱,对面可是逢纪逢元图。”

    “正是在下,正是在下。”逢纪在马背上点头哈腰的说:“在下想和家眷连夜回老家,不知将军可否行一个方便?”

    孟岱催马上前,来到了逢纪的面前,故意大声地说:“在下奉主公之命,在这里拦截袁绍狗贼,你们中间可有此人啊?”

    听到孟岱骂袁绍为狗贼,颜良不禁恼羞成怒,准备挥刀将孟岱砍为两段。但逢纪察觉到他的企图后,却摁住了他的手,冲着孟岱说道:“孟将军说笑了,我们这里哪有什么袁绍狗贼,都是在下的家人。”他用手一指,“这是我的家将,为人有些鲁莽,还请孟将军不要见怪啊!”

    孟岱见颜良举刀时,不禁被吓出一身冷汗,他知道自己不是颜良的对手,对方只需一个照面就能斩自己于马下。一听到逢纪这么说,连忙顺水推舟地说:“原来是元图先生的家将,难怪如此威猛。”

    说完,他转身冲身后列阵的兵士喊道:“这位元图先生乃是某的好友,他要连夜回乡,诸兵士给他们让开一条道路。”列阵的兵士听到孟岱的喊声,连忙闪到了两旁,让出了一条通道。

    孟岱再转身对逢纪说:“元图先生,路已经为你让开了,你请早点回乡吧。”

    “多谢孟将军。”逢纪冲孟岱一拱手,感激涕零的说:“阁下的大恩大德,来日有机会,定当报答。”

    州牧府中的袁绍,也被外面的喊杀声惊醒。他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便掀开被子,冲着外面喊道:“来人,来人啊!”

    随着喊声,从外面冲进了几名亲兵。带头的亲兵队长神情慌乱地对袁绍说:“主公,大事不好,冀州兵马已经入城,我们还是立即离开这里吧。”

    “什么,冀州兵马入城了?”袁绍听到亲兵队长的禀报,顿时恼羞成怒:“他们是怎么进城,总不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

    “回主公的话,”亲兵队长慌乱说道:“据说是有人打开了城门,将冀州兵马放进城的。主公,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说着,他就吩咐几名手下,架着袁绍就朝外面走。

    刚离开后院,衣衫不整的逢纪就跑了过来,神色慌张地对袁绍说:“主公,大事不好,冀州兵马入城了,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

    “你可知道,是何人打开城门,放冀州兵马入城的?”袁绍听逢纪这么说,立即迫不及待地问:“有多少兵马入城了?”

    “主公,你没看到北门方向火攻冲天。”逢纪跺着脚说:“肯定是牵招、冯礼二人私下勾结韩家小儿,悄悄地打开了城门,将他们放进城的。”

    “牵招、冯礼,你们两个奸佞小人,”得知是牵招、冯礼二人打开了城门,袁绍气得直跳脚,他指着北门的方向大骂:“早晚有一日,本将军要取你二人的项上人头。”

    “主公,主公!”就在这时,浑身是血的颜良,骑着马冲进了州牧府,看到还站在院子中间的袁绍,便急忙地说:“主公,街上到处都是冀州兵马,看来城池是守不住,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来人啊,来人!”听颜良说城池守不住了,逢纪有些慌神了,他扯着嗓子喊道:“你们还愣着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给主公牵马来。难道你们想让主公被韩家小儿抓住吗?”

    看到袁绍上马,颜良对他说:“主公,东门、北门都被冀州兵马攻陷,我们只能从南门和西门出城。主公且跟着颜某的身后,待某为你杀出一条血路。”

    逢纪此刻想起自己和孟岱的约定,连忙冲颜良喊道:“颜将军,速往西门,那里或有一线生机。”

    听到逢纪这么喊,颜良却不置可否地望向了袁绍,等待他的命令。六神无主的袁绍,见颜良盯着自己,连忙冲他说:“听元图的,我们朝西门而去。”

    就在颜良拨转马头,准备冲出州牧府时,袁绍忽然又问了一句:“文丑何在?”

    “某不知。”颜良摆了摆头,回答说:“一路不曾见到他,也许已死于乱军之中。”说到这里,颜良抬手拭去了眼角的一点泪水,用双腿一夹马腹,策马冲出了州牧府。

    跟在颜良身后的,只有袁绍、逢纪、辛毗和十几名兵士,他们沿着街道策马狂奔,试图尽快离开邺城。

    冲出西门之后,颜良见前方有一支兵马列阵,根据他们手中的火把来判断,至少有两三万人。见此情况,颜良不禁长叹一声:“天亡我也!”他可不认为凭着自己单枪匹马,能从两三万大军中杀出一条血路。

    而逢纪看到前方出现的兵马后,反而安心了,他策马上前,冲着对方喊道:“孟岱将军可在对面?”

    随着喊声,前方的兵马分开两侧,从中间出来一员武将,回答说:“在下正是孟岱,对面可是逢纪逢元图。”

    “正是在下,正是在下。”逢纪在马背上点头哈腰的说:“在下想和家眷连夜回老家,不知将军可否行一个方便?”

    孟岱催马上前,来到了逢纪的面前,故意大声地说:“在下奉主公之命,在这里拦截袁绍狗贼,你们中间可有此人啊?”

    听到孟岱骂袁绍为狗贼,颜良不禁恼羞成怒,准备挥刀将孟岱砍为两段。但逢纪察觉到他的企图后,却摁住了他的手,冲着孟岱说道:“孟将军说笑了,我们这里哪有什么袁绍狗贼,都是在下的家人。”他用手一指,“这是我的家将,为人有些鲁莽,还请孟将军不要见怪啊!”

    孟岱见颜良举刀时,不禁被吓出一身冷汗,他知道自己不是颜良的对手,对方只需一个照面就能斩自己于马下。一听到逢纪这么说,连忙顺水推舟地说:“原来是元图先生的家将,难怪如此威猛。”

    说完,他转身冲身后列阵的兵士喊道:“这位元图先生乃是某的好友,他要连夜回乡,诸兵士给他们让开一条道路。”列阵的兵士听到孟岱的喊声,连忙闪到了两旁,让出了一条通道。

    孟岱再转身对逢纪说:“元图先生,路已经为你让开了,你请早点回乡吧。”

    “多谢孟将军。”逢纪冲孟岱一拱手,感激涕零的说:“阁下的大恩大德,来日有机会,定当报答。”

第242章 赵云做媒

    韩湛在议事厅的正中左右,文武官员分列左右。

    赵云先站出来,向韩湛汇报了夜间的战果。韩湛听后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因为从这一刻开始,邺城是自己的。早知道如此轻松就能拿下邺城,自己当初还瞎折腾个什么劲,又是准备归还俘虏的袁谭、袁熙二人,又是准备请朝廷表奏袁绍为兖州牧。如今已袁绍落荒而逃,邺城也如一颗熟透的苹果,落入了自己的手里。

    等赵云汇报完毕后,又是荀攸出来禀报出榜安民、以及接受府库的事情。得知城中的钱粮,居然可以支持八万大军一年之用,韩湛不由喜出望外。

    等该汇报的都汇报完毕后,黄忠从队列中站了出来,气呼呼的说:“主公,末将有一事不明,还请主公指教。”

    虽然黄忠还没有说明是什么事情,但韩湛早已心知肚明,他笑着问道:“汉升,你是想问,为何本侯要放走好不容易抓住的文丑吧?”

    “没错!”黄忠瓮声瓮气地回答道。

    韩湛淡淡一笑,随后石破天惊地说道:“汉升有所不在,本侯不管放掉了文丑,还放掉了袁本初。”

    “什么,主公放掉了袁本初?”听到这个消息后,除了郭嘉、荀攸、沮授、孟岱等少数几个知道内情的人外,其余的文武都吃惊得下巴差点砸在地上。

    黄忠不解地问:“主公,既然可以擒住袁绍,为何还要放掉他,这不是纵虎归山后患无穷嘛?”

    “活的袁本初,远远地胜过了一个死邟乡侯。”韩湛对于黄忠的质疑,只是淡淡一笑,随后说道:“假以时日,汉升自然会明白本侯的一片苦心。”

    议事结束后,众文武纷纷散去,只有郭嘉和赵云留下。郭嘉本来还私下有事要对韩湛说,见赵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动窝,便好奇地问:“子龙将军,你莫非找主公有事?”

    “一点私事。”赵云有点尴尬的回答说:“若是奉孝有事,就请先与主公商议,云在此等上一时半刻,也没有关系。”

    郭嘉了解赵云的性格,知道他没有要紧的事情,是绝对不会留下来的,便三言两语将自己要商议的事情,向韩湛讲清楚后,便起身告辞了。

    韩湛见议事厅里只有自己和赵云二人,便起身走过去,笑着问道:“大哥今日特定留下,想必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二弟……不,主公!”赵云先是习惯性地叫韩湛二弟,但随后觉得有些不妥,连忙改了称呼:“前两日,末将奉命率兵在东门外扎营,城中有人出来见末将。”

    “大哥,你我乃是结义兄弟,不必如此多礼。”韩湛转身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接着问道:“不知城里来人,都和大哥谈了些什么?”他说此话时,心里不禁涌起了一丝疑问:邺城四门紧闭,就连牵招、冯礼二人都无法出城,而东门怎么就能有人出城呢?难道是袁绍曾派人去劝降赵云?

    赵云猜不到韩湛的心中想的是什么,而是如实禀报:“来的人乃是在下的表弟甄俨。”

    听到甄俨这个名字,韩湛立即想起了三国著名的美女甄俨,连忙追问道:“不知甄俨表兄都说了些什么?”

    赵云听韩湛称甄俨为表兄,先是一愣,随后就释然了,自己和韩湛是结义兄弟,他的岁数比表弟甄俨小,称呼对方为表兄,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便接着说道:“他说,姨母知道主公率领冀州兵马围住了邺城,而袁熙又下落不明,不愿意让表妹甄宓做望门寡,打算将表妹许配给主公。”

    得知甄夫人打算将甄宓许配给自己,韩湛感觉自己被天上落下来的一叠馅饼砸中了,砸得他有些晕乎乎的。他的心里暗想:这会是真的吗?别是我的错局吧?这么想着,他在自己的腿上使劲地拧了一把,瞬间传到脑神经的痛感,让他明白,自己没有做梦,自己听到的都是真的。

    韩湛原想一口就应允此事,但刚要张口,觉得自己这样做有点太猴急了,没准会吓住甄夫人,便故作镇定地说:“大哥,甄夫人真的答应将宓儿许配给我了?”

    “没错,”赵云点着头说:“表妹如今还是总角之年,就算定亲,也要等五六年之后,才能嫁入韩家。”

    赵云说的五六年的期限,让韩湛想起,自己好像还在戴孝期间,要三年之后,才能谈婚配嫁娶。因此缓缓地点了点头,对赵云说:“既然甄夫人一番美意,本侯也不会拒绝。这样吧,大哥,你代表本侯先去甄府走一趟,看看甄夫人什么时候有空,本侯去亲自拜访。”

    等赵云一离开议事厅,韩湛就急匆匆地回到了后堂。一进后堂,他就大声地喊道:“罗布,罗布~!”

    谁知他喊声刚落,便有一名站在院子的护卫,恭恭敬敬地对他说:“启禀主公,罗军侯此刻还在馆陶养伤,不曾到邺城来。”

    经护卫这么一提醒,韩湛顿时想起刚被自己晋升为军侯的罗布,此刻还躺在馆陶的守将府,由那位对他有情义的八姑照顾呢。韩湛的心里暗想,可惜八姑不在这里,否则倒是可以向她请教,到甄府登门拜访时,该带点什么礼物登门。

    过了半个时辰之后,赵云再次来求见。

    听说赵云来了,韩湛连忙从屋里迎了出来。客气了几句后,便将赵云请进了屋里。等两人坐定,下人们上了茶水后,韩湛就迫不及待地问:“大哥,不知你去甄府,甄夫人怎么说?”

    “二弟,”在这种私下的场合,赵云就没有再称呼韩湛为主公,但他说话有些吞吞吐吐:“我刚刚去甄府拜访了我家姨母……”

    看到赵云的这个样子,韩湛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说不会是好事多磨,甄夫人又要变卦吧?连忙追问道:“大哥,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小弟早有心理准备。”

    “是这样的,”赵云有些为难的说:“当初姨母派甄俨出城见我,是因为冀州兵马围困邺城,她担心大军入城后,会有乱兵骚扰百姓,因此才临时决定将表妹甄宓许配给二弟。但现在我军进入城内,秋毫无犯,她不免又有点变主意了……”

    “变主意了?!”韩湛听到这里,顿时有点傻眼了,眼看就要端到自己面前的熟鸭子,居然长翅膀飞了:“莫非甄夫人好悔婚。”

    “这个,这个,”赵云的脸涨得通红地说:“我家姨母也没有说悔婚,但她说,一女不嫁二夫,若是要将甄宓表妹许配给二弟,必须先和袁家退婚才行。”

    “袁绍都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到哪里去找袁家人退婚啊。”韩湛刚说了一半,忽然想起袁谭、袁熙兄弟二人,还关在冀州城的大牢里,立即底气十足地说:“那本侯就立即派人将袁家兄弟押到此处,让他们写了退婚文书,这样我就能去甄府提亲了。”

    “活的袁本初,远远地胜过了一个死邟乡侯。”韩湛对于黄忠的质疑,只是淡淡一笑,随后说道:“假以时日,汉升自然会明白本侯的一片苦心。”

    议事结束后,众文武纷纷散去,只有郭嘉和赵云留下。郭嘉本来还私下有事要对韩湛说,见赵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动窝,便好奇地问:“子龙将军,你莫非找主公有事?”

    “一点私事。”赵云有点尴尬的回答说:“若是奉孝有事,就请先与主公商议,云在此等上一时半刻,也没有关系。”

    郭嘉了解赵云的性格,知道他没有要紧的事情,是绝对不会留下来的,便三言两语将自己要商议的事情,向韩湛讲清楚后,便起身告辞了。

    韩湛见议事厅里只有自己和赵云二人,便起身走过去,笑着问道:“大哥今日特定留下,想必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二弟……不,主公!”赵云先是习惯性地叫韩湛二弟,但随后觉得有些不妥,连忙改了称呼:“前两日,末将奉命率兵在东门外扎营,城中有人出来见末将。”

    “大哥,你我乃是结义兄弟,不必如此多礼。”韩湛转身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接着问道:“不知城里来人,都和大哥谈了些什么?”他说此话时,心里不禁涌起了一丝疑问:邺城四门紧闭,就连牵招、冯礼二人都无法出城,而东门怎么就能有人出城呢?难道是袁绍曾派人去劝降赵云?

    赵云猜不到韩湛的心中想的是什么,而是如实禀报:“来的人乃是在下的表弟甄俨。”

    听到甄俨这个名字,韩湛立即想起了三国著名的美女甄俨,连忙追问道:“不知甄俨表兄都说了些什么?”

    赵云听韩湛称甄俨为表兄,先是一愣,随后就释然了,自己和韩湛是结义兄弟,他的岁数比表弟甄俨小,称呼对方为表兄,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便接着说道:“他说,姨母知道主公率领冀州兵马围住了邺城,而袁熙又下落不明,不愿意让表妹甄宓做望门寡,打算将表妹许配给主公。”

    得知甄夫人打算将甄宓许配给自己,韩湛感觉自己被天上落下来的一叠馅饼砸中了,砸得他有些晕乎乎的。他的心里暗想:这会是真的吗?别是我的错局吧?这么想着,他在自己的腿上使劲地拧了一把,瞬间传到脑神经的痛感,让他明白,自己没有做梦,自己听到的都是真的。

    韩湛原想一口就应允此事,但刚要张口,觉得自己这样做有点太猴急了,没准会吓住甄夫人,便故作镇定地说:“大哥,甄夫人真的答应将宓儿许配给我了?”

    “没错,”赵云点着头说:“表妹如今还是总角之年,就算定亲,也要等五六年之后,才能嫁入韩家。”

    赵云说的五六年的期限,让韩湛想起,自己好像还在戴孝期间,要三年之后,才能谈婚配嫁娶。因此缓缓地点了点头,对赵云说:“既然甄夫人一番美意,本侯也不会拒绝。这样吧,大哥,你代表本侯先去甄府走一趟,看看甄夫人什么时候有空,本侯去亲自拜访。”

    等赵云一离开议事厅,韩湛就急匆匆地回到了后堂。一进后堂,他就大声地喊道:“罗布,罗布~!”

    谁知他喊声刚落,便有一名站在院子的护卫,恭恭敬敬地对他说:“启禀主公,罗军侯此刻还在馆陶养伤,不曾到邺城来。”

    经护卫这么一提醒,韩湛顿时想起刚被自己晋升为军侯的罗布,此刻还躺在馆陶的守将府,由那位对他有情义的八姑照顾呢。韩湛的心里暗想,可惜八姑不在这里,否则倒是可以向她请教,到甄府登门拜访时,该带点什么礼物登门。

    过了半个时辰之后,赵云再次来求见。

    听说赵云来了,韩湛连忙从屋里迎了出来。客气了几句后,便将赵云请进了屋里。等两人坐定,下人们上了茶水后,韩湛就迫不及待地问:“大哥,不知你去甄府,甄夫人怎么说?”

    “二弟,”在这种私下的场合,赵云就没有再称呼韩湛为主公,但他说话有些吞吞吐吐:“我刚刚去甄府拜访了我家姨母……”

    看到赵云的这个样子,韩湛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说不会是好事多磨,甄夫人又要变卦吧?连忙追问道:“大哥,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小弟早有心理准备。”

    “是这样的,”赵云有些为难的说:“当初姨母派甄俨出城见我,是因为冀州兵马围困邺城,她担心大军入城后,会有乱兵骚扰百姓,因此才临时决定将表妹甄宓许配给二弟。但现在我军进入城内,秋毫无犯,她不免又有点变主意了……”

    “变主意了?!”韩湛听到这里,顿时有点傻眼了,眼看就要端到自己面前的熟鸭子,居然长翅膀飞了:“莫非甄夫人好悔婚。”

    “这个,这个,”赵云的脸涨得通红地说:“我家姨母也没有说悔婚,但她说,一女不嫁二夫,若是要将甄宓表妹许配给二弟,必须先和袁家退婚才行。”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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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北境之王介绍:
在博物馆参观的韩湛,意外地通过八阵图回到了东汉末年,成为了同名的冀州牧韩馥之子。他原想做个无忧无虑的纨绔子弟,每天没心没肺地过日子,享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吃饱喝足后就带一帮家丁恶仆去调戏良家妇女的幸福生活。但随着冀州被袁绍巧取豪夺,他的梦想破灭了。三国之北境之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北境之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北境之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