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番深611米:西瓜霜,你难道是想让我喂给你?这个是喷雾
婚都结了那能不发生关系么,现在离婚了都住在一起呢。
她就不信他们住在一起会什么都不做。
林璇发现这位陆女神虽然身在娱乐圈,可能真的是因为一路有人保驾护航的关系,她对男女的情事基本没有什么认知,有时在一些公众场合那些男人说起话来荤素不忌,她会直接甩脸子表示厌恶reads();。
“以前那也是以前了,如果锦墨他真的不碰盛绾绾的话,她肯定会怀疑他的,这不是也是你当年的选择吗,你选择出走美国成全你自己的事业,失去了一部分跟一段时间的他……既然是你自己的选择,就不要再揪着不放了,他对你已经很好了,跟盛绾绾解除婚姻关系后不就公开跟你的关系了么,你每次生气闹脾气他也会主动的找你,他是不可能这么对盛绾绾的,不是么。”
陆笙儿脸色稍微的缓和了一点,“嗯,”她想了想才露出淡淡的笑,“那我晚上约他吃饭吧。”
林璇勉强的笑了笑,“可以,他应该会很高兴。搀”
………………
傍晚,薄锦墨刚刚发动引擎,手机就震动了,他拿起来看着上面的名字,眉头皱了皱,然后接了来。
手打了方向盘,语调很淡,“笙儿。”
陆笙儿在那边轻柔的道,“你晚上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饭。”
男人语气仍旧没有任何的变化,车已经开出了停车场,“你有什么事找我吗?”
陆笙儿没想到他会是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顿时也僵硬起来,“没事我不能找你吗?”
“嗯,不是已经分手了么。”
“我……”
手机这边,男人的眼眸幽暗了几度,她好几秒没说话,他便收了尾,“你有事再说,没事就挂了,我在开车。”
又大约过了两秒钟,陆笙儿没能说出什么话,他便直接掐断了通话,将手机扔到了副驾驶上。
才不到五分钟,手机又震动起来,他原本没打算接,但还是瞟了一眼亮起的屏幕——?是家里的佣人打过来的。
他伸手接了,“什么事?”
“先生,您现在是在回来的路上了吗?”
“嗯。”
“是这样的,刚刚太太问我家里有没有烫伤膏,我看了医药箱里只有外伤的,您回来的时候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带个西瓜霜或者漱口水之类的回来?”
男人眉心一压,沉声问道,“烫伤?她怎么了?”
“太太午喝咖啡的时候没注意,还没凉就喝了……好像有点小烫伤。”
薄锦墨皱着眉头,“烫伤了怎么不带她去医院?”
佣人在那边莫名的听出了一股没带她去医院是她们照顾不周的意思,有些尴尬的道,“这个……太太一直没跟我们说,一直到刚刚快吃饭了,她才问了,我问她要不要去买一支回来,她又说不要了,我想着您正好回来,可以顺便……”
“知道了,我带回来。”
薄锦墨回去的时候,盛绾绾听到汽车的引擎声已经自觉的来了,皱着小眉头,好像不怎么高兴的样子,见到他的人,也只是看了一眼,就直接餐厅的方向走去了reads();。
是陆笙儿没放身段主动找他,还是他拒绝了?
正思忖着,男人的声音已经响起了,“过来。”
她蹙眉看向叫住她的男人,他刚把很小的纸袋子仍在了茶几上,抬手卷着衬衫的袖扣,清俊干净。
“不是要吃饭,干什么。”
“过来。”
他惜字如金她也懒得跟他说废话,直接朝他走了过去,心想他是不是知道了今天午陆笙儿来过的事。
刚走过去就被男人直接按住肩膀摁进了沙发里,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你干什么?”
薄锦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单膝跪在她的身侧,一只手扣着她的巴,半带强制性的迫使她抬起了脸,眉头皱着,“嘴巴打开。”
她瞧着他一脸冷静又一丝不苟的模样,再听听他面不改色的说的这句话,脸还是忍不住的涨红了,“你他妈恶不恶心?”
眉梢一挑,他低头看着她的脸色,反倒是笑了,自然猜测她在想什么,“恶心?我怎么恶心了?”他俯首就将弥漫着笑意的薄唇贴了上去,舌也一并探入,“这样么。”
那湿软在她口腔内转了一圈,不过一反过去的常态比较温柔,在她明显抽气的地方立即离开,并且撤了出去。
他一边伸手拿起茶几上东西,撕开袋子,薄唇勾着,低低徐徐的笑,“用眼睛看不行,你喜欢用舌头看,我满足你。”
盛绾绾,“……”
她刚把脑袋撇过去,一秒就被男人板了过来,“西瓜霜,你难道是想让我喂给你?这个是喷雾。”
她蹙着眉头刚想说要自己来,他的脸就凑了来,靠得再近也看不到瑕疵,反倒是气息弥漫开,都落在她的脸上,“乖,张嘴,别动。”
大概是角度的问题,从她这个方向看过去,只看得到他异常温柔又认真的颚线条,手上的动作很轻,好像在做什么很认真的事情。
她僵住了,在视线避无可避的情况选择了闭上眼睛。
脑海中无意识的掠过展湛说的话……
【大小姐,您希望他死吗?】
对着她小小烫伤的喷了几后,他便直起了身躯,伸手将喷瓶放回了茶几上,当然,在这之前他很自然而然的顺势在她脸上亲了。
“半个小时后再吃饭。”
“薄锦墨,”她看着他站起来已经准备上楼的身形,淡淡的道,“你仇人这么多,想杀你的应该不少吧。”
他顿住了身形,眯起眼睛看着她,笑了,“怎么,盼着他们弄死我?”
“有那么一点。”
男人眉眼明显的阴沉了好几度,却仍然挂着薄笑,折回来俯身抬起她的巴在她腮帮处重重的亲吻着,然后贴着她的肌肤模糊黯哑的道,“你放心,就当是为了不让你伤心,我也好好活着reads();。”
她侧首躲着他的亲近,哼了哼,不咸不淡的道,“这样,那显得我多不好意思,我不伤心的,你别这么努力。”
他勾了勾唇,有些寒测的气息溢出,刚要直起的身躯反倒直接朝她压了过来,低低的嗓音宛若从喉骨溢出,“我死了,你伤心不伤心?”
这句话与其说是问句,不如说它间接表达的是这个意思——
你敢说你不伤心试试。
她这性格虽然说也算不上什么天生反骨,但也实在说不上多乖巧,听着这理所当然的话多少有点叛逆的心思,巴微微一扬,“你死了我有什么……”
薄锦墨平淡的笑了笑,“你不伤心,我现在在就这里上了你。”
她一双眼睛瞪着他,“你该去上会伤心的人!”
他就这么盯着她,“我就想上你。”
去死吧。
…………
晚上,当男人的手搭在她的腰上的时候,她就冷静而淡定的想——
她就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要来。
她原本就是侧着身子躺着,脸朝着外面,灯已经关了,但现在时间其实还算早。
“薄锦墨,你要强一暴我我也没办法,但如果你强一暴我的话,哪天你的仇家找上门找我里应外合杀了你,我说不定连好处都不要就答应了。”
男人滚烫而显得硬朗的***的胸膛贴上了她的背脊,将她原本就不大的一方天地缩小到连转身的地方都没有。
薄锦墨将她的身子板了过来,迫使她正面对着他。
今晚有月光,可以隐隐看清楚他的五官跟轮廓,在暗色中绷得很紧。
他皱着眉头,低头看着被锁在身的女人,微微有些沙哑的道,“我忍很久了。”
她偏过脸,懒得看他。
脸一秒就被他板了过来,“我跟她分手了。”
盛绾绾没动,巴有点僵,但仍然是无动于衷的样子。
他俯首,薄唇贴着她的耳畔,嗓音哑得模糊,“绾绾,它很难受。”
她闭着眼睛,装死。
这个男人现在是为了那几两肉的快活,抛弃他一贯以来高冷寡言的做派,走这种低声气的路线了?
“你让我弄出来,嗯?”话说间的突吐息都喷洒在她的耳蜗中,带出不可避免的战栗,低低哑哑的像是贴着她最敏感的神经末梢,无耻而性感,“我不插一进去,好不好?”
---题外话---第二更
607.番深612米:能不能接受,都要接受,我现在就想要你,绾绾
她的身体不可避免的逐渐紧绷起来,头皮都一阵一阵的好像要炸开。
偏过脑袋,将大半边的脸埋入柔软的枕头中,但这样一来,他原本落在她脸颊跟耳畔的唇瓣就这样顺势落进了她的脖子里,触感更加战栗。
她原本是直挺挺的躺着,当男人的手探进她的睡裙里时,她还是不自觉的曲起了膝盖。
“你是在通知我,还是你的好不好真的有我说不好的权力?”
薄唇含住她的耳垂,湿软的触感刮过最敏感的地方,更重更暧昧的气息吹拂而过,他低笑着,淡声陈述,“听说在***上,女人的愉悦是男人十倍,甚至是二十倍……出力的是我,最大的受益方是你,得我求着你不说,你还要安个强一暴的罪名给我。”
“因为显然我不愿意,因为女人进化得比男人高级,不然怎么说你们是半个脑袋长在面的半身动物,轻而易举的屈从在身体的慾望。搀”
“身体的慾望?可我身心愉悦,”她跟他的距离游离在亲近跟侵犯之间,男人在她身上的手始终没有撤去,但好像也没有特别逾矩,只是咬着她的耳尖低哑的道,“你要不要试试看,我能不能然你屈从在你的慾望,嗯?”
“你要不要试试看,你有没有本事让我再像以前一样心甘情愿的满足你的慾望,因为爱?”
男人笑着,“你会的。”
这三个字仍旧被夜色压得很低,但也挡不住那股势在必得的狂妄以为。
她手指蜷缩,攥紧了,“那你就好好等着,别把自己弄得这么猴急,一点都不优雅。”
他又笑了,却是从她的耳后,沿着她的腮帮一直吻到颚的线条,她刚刚想去推他,手刚刚抬起,就被一把摁回在了枕头上。
盛绾绾原本以为她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他应该会从她身上滚去了,但事实证明天真的那个还是她。
他是薄锦墨,怎么可能三言两语被她打消念头乖乖的忍耐慾火。
等意识到他想干什么,她几乎是立即就尖叫出声,“你混蛋!”
偏生男人好像很享受她怒意跟叫骂,辗转迷恋的吻在她的锁骨上,喑哑模糊的低语,“嗯,只对你一个人混蛋。”
………………
早上,盛绾绾还睡得正熟,昨天晚上那男人除了没有真枪实弹的要了她,捉着她没完没了的折腾了很久,直到最后她的脾气上来终于忍不住爆发,他才算是作罢reads();。
但即便如此,被掀起来的怒火也半天没静来,搅得她好久都没能睡着,偏偏那男人好像知道她睡不着一样,又厚着脸皮凑过来跟她说话。
她越是不想理,他越是要跟她说,她抱着脑袋往边上钻,差点又滚了去,最后也还是被他给捞了上来。
然后他就把她抱在怀里不肯松手了。
她闹了好半天,他就像是看着一个任性的耍脾气的孩子,一声不吭的由着她闹。
她差点没一个巴掌甩过去。
最后都不知道是怎么睡过去的,但时间应该是很晚了,所以睡得正沉被缺氧而吵醒时,她的烦躁值就飙到了最高值。
捞起枕头直接狠狠的砸在他的脸上,异常暴躁的揉着自己的头发,冲着他吼,“你真是烦死了,我没见过你这么烦人的男人,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薄锦墨一声不吭的看她朝自己吼,吼完接着脾气很大的重重的躺了回来,继续背对着他。
过了大约一分钟,男人默默的了床,洗漱,换衣服,出来的时候一边扣着衬衫的扣着,一边走到她的床侧。
她大概是被气得够呛,睡意都消散了不少,正睁着一双眼睛,见他过来立刻闭上了,又翻过身朝向另一边。
男人勾唇笑了笑,弧度渐深,伸手替她把被子扯过胸前的位置,低低沉沉的道,“晚上见。”
盛绾绾睁开眼睛,霍的坐了起来,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冷眼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他还是那副清隽又斯文的模样,眼睛微微眯起,有条不紊的道,“我白天要上班,自然晚上才能回来,你哪个字不理解?”
她脑袋都懵了,掀开被子直接赤着脚就跳了床,几步走到他的面前,“我问你现在这个态度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离婚了,你是不是忘了你已经跟媒体公布你跟陆笙儿在一起了。”
她咬着唇瓣,语气加重眼神变冷,错开了他的视线,冷淡的道,“还有,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谁的女儿,不记得你全家是被谁害死的?”
他平静的看着她,平静的道,“一开始就心怀不轨的婚姻,结束了就结束了,至于笙儿,昨晚就告诉你已经分手了,至于你爸,”
男人一双眼睛深邃而平淡,“从我走进你们家开始,我就一直在为当年的事情努力,十五年了,该做的能做的我都做了,为人子,是不是差不多少也够了;我活到现在,特别想要的东西就只有你而已,你说人不能什么都要,所以我也试过放过你,然后我答应你离婚了。”
早上十点多,晨色中已经有了金色的太阳,光线显得特别的清晰。
盛绾绾呆呆的看着他,整个人就这么呆滞的站在那里。
半响,她摇着脑袋,***着脚往后面退,“不,不对……你接受不了我的,以后不管出什么事,以后如果我不如你的意,你就会后悔的,你选择谁不好,你选择仇人的女儿……你以后会后悔的reads();。”
她不相信,他能从心底放这件事情,如果这是一件能放的事情,他们就不会走到今天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就这样了……
薄锦墨漆黑而深邃的眼睛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她,薄唇却掀起了淡笑,“能不能接受,都要接受,我现在就想要你,绾绾。”
包裹在熨帖的黑色西裤的长腿朝她迈了一步过来,他低低淡淡的道,“我必须接受,你也一样。”
她好像应该问一句为什么,但是话到喉咙却又全都咽了去。
男人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腰肢,微微俯首,在她耳边淡笑着道,“你说得对,盛柏害我家破人亡,其实我不应该让他活着,至少,他应该进监狱,”?感觉到她人在他怀里僵硬,他微微一顿,手指扶上她的脸颊,才跟着笑道,“不过你说过,父债女还,既然你愿意替他还,那你就继续爱我……最好替我生个孩子,这就是我现在想要的。”
盛绾绾半响没说话,他也没说什么,只是一言不发的把她抱回了床上,拉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还早,你继续睡。”
说罢,这才走了出去。
………………
展湛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人缩在书房的椅子里,手撑着自己的脑袋,闭着眼睛说不出来的有气无力,“怎么了。”
“您考虑清楚了么?”
她自然知道展湛问的是什么,手揉了揉自己的长发,淡淡道,“他仇家本来就很多,应该没那么容易死吧。”
“他们好像买通了林璇。”
盛绾绾垂着的眸蓦然抬起,“林璇?她不是爱薄锦墨爱得厉害吗?她想干什么?”
再说,林璇能干什么,薄锦墨也就对她妈有几分尊敬,至于这个人他几乎不会比公司任何一个职员来得热络。
“他们开始绑架了林璇,后来不知道谈了什么,但他们应该还是打算从陆小姐身上手,不过……林璇暴露了您现在跟他住在一起的事情,她本来提出建议从您身上手的……但被否决了。”
陆笙儿身边有保护她的人,她已经被绑架了第一次,薄锦墨没道理还情轻而易举的让她被绑架第二次,这是毫无疑问的。
“大小姐,我看林璇的意思,如果您没把这件事情提起告诉他的话,她肯定会把这桶水泼到您的身上,尤其是如果陆笙儿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
他们放弃从她身上手,一是因为她分量不够,二是因为她是盛柏的女儿他们不好走这步棋。
她抚额,“什么时候。”
“还不知道,看林璇的行动,她跟陆小姐走得很近,我看……陆小姐被骗的可能性不小。”
陆笙儿连薄锦墨都是个大写的信不过,她怎么就相信一个跟她喜欢上同一个男人的女人?
---题外话---第一更
第609章 番深614米: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爱上她了?
盛绾绾挑了挑眉,“好啊,我跟你们合作,你想让我干什么”
他们连她爸爸都信不过,怎么可能信得过她。 し
男人一双眼睛盯着她看,她始终都是那副懒懒淡淡的模样,几秒后他仰头哈哈的笑了几声,“还是算了,盛大小姐出了名的有情有义,我们这些人怕是不能跟前夫比,让你跟我们合作为难你不说,我们也信不过。”
她纹丝不动,垂着眸不咸不淡的道,“那你们还卯足劲想把我拉下水。”
“盛小姐现在不还是在岸上么,虽说是我们卯足了劲儿想拉你下水,但就你们的关系反正也是需要经历点事情才知道隔着血仇跟人命,你们究竟能不能在一起,如果不能,那不如早点脱身,趁着现在还能脱身。醢”
“这么说起来,我岂不是还要谢谢你们”
男人又笑,笑声散在海风里颇有几分爽朗的味道,“我们也知道薄锦墨手里捏着不少能威胁你的东西,我认为为了你父兄的安危,盛小姐还是可以考虑跟我们合作,虽然他今天没有动盛老先生,但难保哪天出了意外,比如如果这次的事情失败又惹恼了他”
话只点到为止没有全部说完,但剩下的内容不必全部说完盛绾绾也自然能懂缇。
她眉眼没有展露出什么明显的变化,只是淡淡的道,“你们不怕我跟他说”
男人亦笑了笑,唇角一挑,“除非,盛小姐有本事让他置陆笙儿于不顾。”
事情已经进行到了这个步骤,她能跟薄锦墨说什么,说这是个陷阱,说他们就是想让他死
这些不需要他说就已经很明显了。
除非他不来。
但他肯定是要去的。
因为林璇的暴露,盛柏自然知道她人在安城在薄锦墨的手里,盛绾绾打算回去一趟,正好也就这个事情跟爸爸聊聊。
但车还没开回市里,就被几辆不知道从哪个路口跟上来的车跟上了。
保镖皱着眉头,低声道,“大小姐,他们是想截车。”
“哪边的人”
保镖从后视镜里巡视了大概一分钟,谨慎的答道,“应该是薄总的人。”
“那停车吧。”
“可是”保镖微微迟疑,还是说了出来,“大小姐,这个关头,难保薄总利用您威胁董事长。”
盛绾绾轻笑出声,“很有可能,不过这高速上开着,他们要是撞上来,逼停技术不过关的话我说不定就这么车毁人亡了,与其死无全尸,我不如给他威胁。”
她这么说,保镖自然没再说多话,一言不发的放缓了车速,然后将车慢慢的停在了路边,那几辆黑色的轿车也跟着停在他们的旁边,有两个男人很快的下车。
其中一个敲着车窗,她便伸手将车窗慢慢的摇了下去,侧首看了过去,眯眸笑着,“怎么”
对方很客气,甚至微微的颔首,“盛小姐。”
她仍是这么看着他,没有发表意见,甚至没有神色的变化。
“盛小姐,薄总说这两天外面不太安全,吩咐我们带您回去,”
对方维持着客气而恭敬的态度,但话里也并没有寻求她同意的意思,“希望您配合我们。”
她没说什么多的,只是反问了两个字,“回去”
“是的,薄总的意思是带您回家,在事情结束前暂时委屈您。”
盛绾绾笑了笑,手指一动,车窗的玻璃便缓缓的往上合上去,“知道了,不过我坐这车应该也一样吧,反正你们一直跟着我,也不担心我能跑掉。”
她一句话说完,车窗已经重新关上了,保镖也没有再说话的机会,在车旁站了两秒,跟一侧的同伴对视一眼,点点头,两人便动作迅速的回到车上。
车上,前面的保镖回头问道,“大小姐”
她闭上眼睛,“送我回去就行。”
“我们现在通知展哥也来得及。”
“不用了。”
“是。”
她回到别墅后就让保镖直接回去了,薄锦墨没有回来,里面的佣人照旧,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大概就只当她出门逛街回来了。
她直接上楼回到了书房,手机屏幕上很干净,他没有打电话给她,询问,或者质问,统统都没有。
当然,原本询问和质问这两件事情都不是他会做的,他会亲自查证,然后自行判断,等已经有了结果,才会过来意思意思的问一下。
她自然也不会打过去询问,只给盛柏打个跟电话,跟他报平安,并且简单的陈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最后反复的强调她暂时没事,薄锦墨不会对她怎么样,至少暂时他不会对她怎么样。
在书房一直坐到天黑,佣人上来敲门,“太太,先生说晚上不回来吃晚饭,晚餐已经好了,您现在吃吗”
她一怔,好像这才反应过来已经天黑了一般,“我知道了,”她站了起来,拿起手机往外走,脸上没什么明显的表情,很淡,“去吃吧。”
到了餐厅还没来得及扶起筷子,展湛的电话就过来了。
“大小姐。”
“你说。”
展湛低声道,“薄总似乎约了董事长,他会过来吃晚餐。”
她一只手拿着手机讲电话,另一只手拿着勺子慢慢的舀着汤,淡淡的道,“他找我爸爸么,那也不奇怪,不管怎么说,陆笙儿毕竟是我爸的女儿。”
“大小姐,陆小姐的事情很抱歉,那个程城对我有所提防,等我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把陆小姐带上海了。”
盛绾绾没问也大概能猜到展湛所说的程城大概就是今天她见到的那个领头的男人,看上去就的确是个有心眼有头脑的,“你抱什么歉,你是替我爸做事,我爸已经让你跟他们合作了,做得太明显他们对我爸的意见会更多。”
“我明白。”
“你帮我做一件事。”
“您吩咐,”
她低着头,慢慢的抿着勺子里的汤,“我想知道他跟我爸说什么,你看看他们是在餐厅谈,还是在书房,你想个办法,录音也好,手机直播也行,让我听到他们的对话。”
展湛沉默了一会儿便应了下来,“好的大小姐,我会尽力。”
“行了,先就这样。”
盛家餐厅,长方形的欧式餐桌,摆着精致而色香味俱全的西餐,盛柏坐在最前段,手上拿着刀叉,已经有着岁月的沟壑的脸上仍然一派从容,低头兀自的切着鹅肝。
偌大的餐厅里,只有一个年长的佣人静静的候在一侧。
盛柏淡淡的笑着,手上的动作没停,“倒是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还能跟你坐在一张餐桌上吃饭。”
清俊斯文的男人亦是优雅的动着刀叉,“心脏不好,应该吃的清淡一点。”
“你把绾绾锁着,却让她一个人待着”
他淡淡的回,“让她待在家里比较安全。”
盛柏倒了一杯酒,透明的液体泛出白色的泡沫,又很快的消失,带出很有辨识度的酒味,他喝了一口,随即笑道,“我不太清楚你今天打算用什么理由,或者筹码来找我谈判。”
男人简短的陈述,“笙儿她也是你的女儿。”
盛柏将手里的酒杯放下,抬眼看向他,瞳眸从生理上就不再清明,而是沉淀着岁月的混浊跟深沉,一眼无法看透,甚至难以琢磨,他眯眸笑着,“你把绾绾从机场带回你的家里,甚至为她跟笙儿分手,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爱上她了,不如你跟我赌一把。”
薄锦墨没说话,黑色短发的眸是垂着的,骨节分明的手依然有条不紊的切着鹅肝,整个人的气息静静泠泠的,像一块深山里的寒玉。
半响才道,“赌什么”
“证明你足够爱绾绾,笙儿的事情你不再插手,”盛柏说这话时是淡笑着的,一双眼看着男人年轻英俊的脸,仿佛很淡,又似乎要穿透他面容下的情绪,整个语调都是慢悠悠的深沉,“我女儿的性格我很了解,她是不可能在这个关头再轻而易举的答应跟你,无法你又是拿我这条老命来威胁她”
“只要你不管这件事情,绾绾她可能会尝试相信你爱她,笙儿她也会一次性的对你彻底死心,我也那么一点的理由说服自己你选择仇人的女儿是因为你真的太爱她否则,”
题外话
番深615米:我要一个女人,她就是死,墓碑上也要写着我的名字
番深615米:我要一个女人,她就是死,墓碑上也要写着我的名字
他顿了顿,从容不迫的叉了一块鹅肝,继续笑着道,“我这么一条老命,多活几年,少活几年也没什么区别,在盛家过或者在监狱过监狱这地方,我这辈子早就做好随时进去小住或者长期住的准备,绾绾她还年轻,有大把时间能过,怎么能毁在我的身上,你说呢”
薄锦墨眼睛重重一眯,整个轮廓的线条都凛冽了起来,他低低笑出声,“盛叔叔,你这是在威胁我”
盛柏像是丝毫没有感知到男人徒然低下来的气压,依然笑着,苍老的声音接近调侃,“啧啧,果然还是太年轻,你威胁绾绾跟你的时候不知道多理所当然,轮到自己被人威胁就像踩到尾巴一样,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你以为人活一辈子,永远都只有你拿捏别人的份吗”
“所以盛叔叔您的意思是,如果我打算c手笙儿的事情,为了不耽误你女儿的幸福,不让她被我拿捏,你会选择自首好让她能摆脱我”
男人的薄唇间溢出几分冷笑的意味,“难道这才是你答应跟他们合作的真实目的”
盛柏否认了,眉眼颇意味深长,“没有这件事情,我会以为绾绾现在还在北欧玩,我也没想到你都已经跟她离婚了,还会回头去马蚤扰她。”
对于他还会回头去马蚤扰盛绾绾。
说不定连他自己都没有料到。
就像是一个潜藏在深海之下的潜意识,从未暴露在阳光下,如有没有人提,它也许永远藏在深处,一旦冒出头,便脱缰无法自控。
反正这么多年来,他控制所有的事情,唯独在面对她跟她的事情上面,连自己都掌控不住。
薄锦墨抬眸对上他的视线,唇上的弧度清淡而y柔,“你认为今时今日,你能威胁得了我”
“这好像谈不上威胁,只不过是让绾绾免于被你威胁而已。”
男人的嗓音一如既往,却透着鲜明的无情,“你可以一边养病,一边等死,这是对你而言最善终的人生了,你的女儿跟我,也是你们家欠我的,她仍然爱我,她即便现在不爱我我也会让她再爱上我,更何况,我也会对她好,你又何必揪着一个笙儿不放。”
“就当我欠你,但绾绾她可不欠你。”
“父债女还,她愿意替你还。”
盛柏原本随淡的眼神逐渐犀利起来,“你瞧你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事到如今都只敢强调你要她你非要她,你连爱她你都不敢承认,你凭什么认为我能放心让他跟你”
薄锦墨手指捏着餐刀,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我来找你,并不是来求你的,盛老先生,我看在是你把我培养到今天的份上我才叫你一声叔叔,”
他勾着唇,淡淡的笑着,“笙儿的事情我非c手不可,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动她伤她,至于你的宝贝女儿如果这件事情能平安的尘埃落定,我会用时间跟耐性等她再爱上我,如果你非要在中间c这么一刀子让她对我死心,我可以亲自动手成全你只不过,你觉得她待在仇人的身边要比待在爱的男人身边舒服”
他镜片下的眼睛深得不透光,“你说得对,我要她,我要一个女人,她就是死了,墓碑上也要写着我的名字,何况只是你死了。”
安静的餐厅里,静得能听到针落在地上的声音,唯独男人冷酷的语调不紧不慢的继续着,“另一件事情你也应该知道,如果她不愿意跟我,等盛西爵出来了,我以后还要对付她哥哥,你年纪大对生死看得开,但你想看到有朝一日,我用你女儿对付你儿子正好,不把你们一块儿收拾了,我心里始终有个坎。”
“你认为,跟今天一个笙儿比,到了那一天她要怎么自处”
同样安静的书房里,除了灯光,几乎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
盛绾绾闭着眼睛,听着从手机里发过来的录音。
她纤细的身躯蜷缩在偌大的椅子里,一动不动像是雕塑一般,茶色长发下的脸没有任何的表情,唯独落在书桌桌面的手凉得完全没有温度,指尖细微的颤抖着。
手指上那点冰凉的温度像是传染一般很快的蹿向了她的全身,她脑子里呈现出长长的空白,刹那间丧失了冷静的思维能力。
在她理清楚思路之前,她突然之间像是着魔了一样,手忙脚乱的从椅子里站了起来,然后朝门口走去,打开门,穿过走廊,走下楼梯,再经过客厅。
“太太,这么晚了您要去哪里她像是完全没听到,脚步从一开始的正常速度,然后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一直到走到门口要出去的时候,被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两个男人挡住。
“盛小姐,这么晚了,您要去哪里”
然后那连续不断的空白一下被打断了,人也好像清醒过来一般,她往后退了一步,异常冷淡的道,“怎么,难道我不能出去”
门口的保卫大概看出她情绪不悦,有些尴尬的道,“盛小姐,现在时间太晚了,您如果要出去的话我们明天陪您。”
她抬起脸,冷淡而简单的问,“如果我非要出去呢。”她其实也不知道她要去哪里,但就是想离开这个地方,哪怕只是一会儿。
保镖正为难着,车灯远远的打了过来,正中她的眼睛,下意识的生理反应,她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黑色的商务轿车驶了过来,是薄锦墨的车。
在保镖反应过来之前,她就已经转身往回走了。
她脚步很快,比来的时候更快,像是身后有恶狗在追她。
结果上楼的时候,因为脚步太乱直接跌倒了,膝盖重重的磕在阶梯上,钻心刺骨的疼,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身后听到佣人的声音,“先生,您回来了”
顾不得膝盖上的疼,她忍着痛爬了起来,再继续走完剩下的阶梯然后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门关上的瞬间她甚至感谢刚才跌得这么一下。
痛,这么直直的磕下去,对她这种自小没受过什么痛楚的千金小姐来说是完全无法容忍的,眼泪止都止不住,紧绷的忍耐的情绪也像是被划破了一道口子,可以肆无忌惮的崩溃开。
手指无法控制的颤抖。
门不到一分钟就被推开了,薄锦墨皱眉看着靠着书桌坐在地上的女人,她穿着长裙,裙裾因为她此时不雅的动作而聚集在一起,视觉唯美。
一条腿屈膝,下巴枕在上面。
他看到她脸上的泪,几步就冲了过去,在她跟前蹲了下来,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面对自己,声音不悦又紧绷,“怎么了”
盛绾绾抬头看着他的脸,因为泪水的朦胧,使得她的视线都变得很模糊,没办法看清楚他的没模样,只听见自己有些恍惚的声音,“哦刚才上来的时候摔了一胶,挺疼的。”
男人蹲在她跟前,闻言眉头皱的更紧,抬手撩起她的裙摆,露出她光洁的小腿跟得膝盖,白皙的肌肤上,那小溪一般淌着的血显得格外的刺眼。
“多大的人了,好好走个路也能摔倒”
他低头吹了下,忍着不悦道,“你是看到我就死命往楼上跑才摔倒的跑什么”
他一进屋就看到她要上楼的身影,那样急急忙忙的,在这个家里,她除了躲他她还能躲谁。
她缩在那里,整个人都很惊惧一般,但又好像身体跟灵魂已经分开,所以她还能找到自己冷静的声音回答他的问题,“哦没有,我裙子太长了,踩到裙摆所以才跌倒了。”
她的声线沙哑,眼睛从始至终都没有跟他对视。
薄锦墨看她一会儿,才起身站起来,“别动,我去拿医药箱。”
他转身离开,盛绾绾看着他的背影,视线更加恍惚了。
男人很快就提着医药箱回来了,他将它打开,熟练的拣出碘酒,棉签,和药水,黑色的短发下好看的眉头仍然皱着,看着她的伤口,眼神接近心疼。
那心疼既不掩饰,又过于的真诚。
像一只手一样紧紧的攥着她的心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所以当棉签碰触到她的膝盖时,她条件反s的避开了。
薄锦墨拿着棉签的手指就这么僵在那里,抬头看向她的脸。
...
番深616米:我这么对你,就因为我不想跟他白头到老
番深616米:我这么对你,就因为我不想跟他白头到老
她低垂着脑袋,静默的看着还在流血的膝盖,一言不发。
空气像是静止了不再流动。
薄锦墨没吱声,伸手把她避开的膝盖拨到了自己的面前,声音听不出情绪,“不准再动。”
她看着他的手替她上药,出声问道,“陆笙儿不是被绑架了”
“嗯,我会解决,你不用管。”
“你去找我爸了。”
他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简单地回答,“是,里面有你爸的人。”
她扯了扯唇角,露出单薄的笑,“你不怀疑,会跟我有关吗”
他笑了下,淡淡道,“别让我知道跟你有关。”
她也是淡淡的,“哦,你好像不觉得跟我有关。”
薄锦墨把用过的棉签抛进了垃圾篓,然后又拿了根新的出来,将r白色的药膏挤上去,伸手抬起她的下颚,低眸对上她的视线,“你有几斤斤两,能做出什么事情来,我很清楚,更何况参与这些东西无论是对你还是对你们盛家都没有任何的好处,除非”
他勾着唇,“你真的想我死”
盛绾绾没再开口说话,她只是安静的看着他动作熟练地替她的伤口消毒上药,把用过的东西扔进垃圾篓,碘酒跟药膏放回了医药箱。
他附身要抱她,声音仍然很好听,“我抱你回房间,简单洗个澡,今天早点休息。”
她抬手抵着他的胸膛,“不用了,”
她用手扶着身后的书桌,用没有受伤的那条腿支撑着自己的体重站了起来,慢慢的往椅子的方向走,背对着他道,“太早了我睡不着,我自己在书房待着就行,你应该要忙她的事情,你去忙吧。”
她已经重新坐回到椅子里,“我大概看个电影之类的就回去休息。”
薄锦墨看了她一会儿,直到她已经把笔记本掀开,然后摁下开机键,他才嗯了一声,转身离开,不忘安静的带上门。
盛绾绾打开视频播放器,从里面点开喜剧的分类,然后随手点开一部电影,再将音量打开了几格,然后人便趴在了桌面上。
陆笙儿的事情薄锦墨没有主动跟她提起过,同样爸爸也没有,给她打电话也只会问她现在的情况,她自然也说很好。
毕竟事实上也没什么不好的,除了“最好”不要出门,她生活几乎没有变化,而在这个时间点不让她出门,于那个男人而言也是完全正常的考量。
她打了个电话给展湛,“我有事要出去办,你带两个人过来接我,到了给我打电话,别惊动这里的保镖,也别告诉我爸。”
这个别墅里有一群保镖在守着,但人数不多,因为别墅本身的保安系统就做得很完善,而且他控制她也不是靠着这些保镖。
关了别墅的总电闸,整个监控体系暂时失灵,再让展湛把她带出去就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了,更何况那些保镖受命要守着她,但也不怎么敢动她。
车上,展湛亲自开车,车速稳而快,后面还跟着一辆他带出来的保镖,“大小姐,您目前是什么打算”
昨天的录音是展湛在薄锦墨到之前,趁着盛柏没上餐厅佣人没注意,将窃听器贴在了餐桌的下面,等到事后再取下,然后用手机直接发给了她。
里面的对话,他也听到了。
“现在是什么局势”
“程城和薄总还在进一步的谈判中。”
“陆笙儿人在哪里,你知道吗”
“她跟林璇一起,被程城放在游艇上了,一直在海上,具体的位置如果不进行大面积的搜寻的话,可能只有程城跟他的亲信知道。”
“你替我联系他,我要跟他做笔交易。”
展湛微微一怔,抬头看向后视镜里女人的脸庞,她看向窗外,眼睛里的内容无法分辨清楚,“您真的要跟他合作”
“是交易,不是合作,”盛绾绾撩了撩唇角,“我看他们这次就算真的能扳倒薄锦墨我不大相信他们真的能弄死他,狗急跳墙,被到了绝境而已,退一万步,就算他们真的把他怎么着了,薄锦墨身后还有一个顾南城呢,会有源源不断的仇家找上门,我爸需要静养,这些不是我要的。”
“那您是”
“拿一个筹码。”
海上的风很大,盛绾绾今天没有穿裙子,下身是西裤材质的黑色阔腿裤,长发编织着,高挑玲珑,有着跟她年轻的面容不那么相秤的冷艳。
程城看着低头兀自摆弄相机的女人,有些茶色的碎发飘在海风里,为她平添了风情,他眯着眼睛笑问,“盛小姐似乎料准了我一定会答应。”
“为什么不呢,这对你没有任何的损失,相反,你可以再多一个限制他的筹码。”
男人大声的笑着,“你确定你能成为牵制那个男人的筹码”
她抬起脸,精致娇媚的五官有些慵懒,“谁知道呢,不能也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相反,如果有的话,我可是天上掉下来的。”
程城仍是眯着一双眼,保持着打量对方却难以被看透的姿态,“要多长时间”
“很快的,半个小时就够了,麻烦你把你的人撤出船舱,”盛绾绾单手拿着手里的白色微单,下巴微微扬起,侧身站着,“展湛,不是让你带两个女保镖过来吗,让她们跟我进去。”
说罢,弯下腰就要进去。
展湛从后面拉住她,眼神复杂,还是开了口,“大小姐。”
盛绾绾回头,“怎么了”
他看着她,低声道,“大小姐,让我来吧,这种事情我一个人做就好。”
“让你来,薄锦墨他就算不杀了你,也会戳瞎你的眼睛。”
说罢,人就已经进去了,他没办法,只好也跟着进去。
这艘游艇算是中型的,开个小型的聚会足够了,船舱不大不小,林璇看到她,立即惊惧而警惕的睁大眼睛,厉声问道,“盛绾绾,你来干什么”
相比林璇,陆笙儿只是蹙着眉头,冷冷的看着他。
船舱里原本守着她们的人陆陆续续的出去了,除了被绳子捆在地上的林璇跟陆笙儿,就只剩下她跟她带来的保镖了。
盛绾绾找了个能坐的地方兀自的坐了下来,低头看着她拿着的微单镜头,疏懒的道,“就半个小时,你们快点。”
两人面无表情的应了声是,就直接朝着陆笙儿走去。
等意识到她们在干什么的时候,林璇止不住的尖叫,“盛绾绾,你疯了是不是你敢这么对笙儿锦墨他不会放过你的”
盛绾绾坐在那里,态度接近悠哉,“就因为他不肯放过我,所以我才要这么对陆小姐,你搞清楚顺序,”
她抬头看了林璇一眼,笑了笑,“你有这个闲工夫担心我,不如多花点时间担心你自己,难不成你以为你在陆小姐面前说我怀孕了挑拨他们的关系,薄锦墨他没把你怎么样,这一次你跟他们里外接应把陆小姐骗到海边被人埋伏让跟着她的保镖都来不及反应,害得他现在焦头烂额,他还能放过你。”
怀孕那次,说白了是薄锦墨自己心里有鬼,与其说是他被骗,不如说他潜意识太渴望这个消息是真的,所以他也压根懒得去追究这个假消息是哪里来的。
脑袋微微一偏,视线转到了陆笙儿的脸上,她正死死的咬着唇,脸上有着所谓的不可置信跟纠结,大概是在纠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过这个时候,她也没有心情跟闲暇去想林璇的事情,饶是她被绑架以来都表现得冷静又高傲,此时也架不住脸色煞白,慌得唇瓣颤抖,“盛绾绾,你想干什么”
她身上的绳子已经被解开,但两个保镖虽然也是女人,但控制她这么一个半点反抗力气都没有的女人,仍旧绰绰有余。
盛绾绾自然没有回答,她甚至没有抬头看她一眼,始终都是盯着微单的镜头,冷静无情。
林璇像是也压根没想到她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再加上她刚才说的话,不知所措又震惊到极致,声音都嘶哑了,“盛绾绾,你住手,你是不是疯了”
“你住手,锦墨他不会放过你的”
不管林璇怎么喊怎么骂,她始终都是无动于衷的坐在那里,一直到她觉得烦了,才皱眉抬手道,“把她嘴巴给我塞住,吵死了。”
“好的大小姐。”
没一会儿,林璇的嘴巴就被塞住了,但因为不是直接贴住而是塞住的,所以她还是能不间断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斜眼看了过去,“你再发出点声音烦我,我待会儿叫几个男人把你给轮了”
林璇脸色一白,看着她那张冷艳又冷酷的脸,不敢再动弹,跟着彻底的静了下去。
陆笙儿已经将自己的唇都咬破,血腥的味道弥漫在舌尖跟味蕾上,她被压制得完全没有大动作的机会,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坐在不过两米外的女人,狠声道,“盛绾绾,你不如杀了我,你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她还是无动于衷,淡声道,“要偿命的,不杀。”
整个船舱都接连不断的响起属于女人的尖叫,又凄厉又绝望,包含着浓浓的恨意。
程城站在船头,手指间夹着燃到一半的香烟,狠吸了一口,吐出眼圈,朝一侧站着的展湛道,“女人狠起来,真他妈能比男人恶毒一万倍。”
这招是真挺狠的,尤其是像陆笙儿那样骄傲又清高的,让她承受这样的污点,不如让她去死。
可惜了,这女人到底是盛柏的女儿,这事儿盛绾绾能做,他们不好做。
船舱里,盛绾绾看着一脸绝望挣扎着想自残的女人,勾起唇,弧度格外的凉薄冷酷,“陆小姐,如果你再试图自杀的话,我会叫男人进来的。”
陆笙儿冷冷的嘲讽着看着她,突然极其大力的甩开了架住她的两个女人,朝着放桌子的地方冲去。
好在两个保镖都是受过专业的训练,在她脑袋撞上去之前就把她人给拽了回来,又重新按住。
盛绾绾冷漠的看着那张满脸泪水梨花带雨绝望又倔强的一张脸,心头掀不起丝毫的波澜,反倒是重新低头看镜头里的画面,轻描淡写的道,“既然如此,你们去外面找个男人进来,哦,记得要身材好的,一米八以上有胸肌腹肌人鱼线,最好得是能当男模那样的,脸也不能太丑,这样才配得起女神。”
林璇看着那张美丽的脸,简直无法想象这个女人是怎么轻描淡写说出这些话的。
陆笙儿几乎是哆嗦着的,刚才的尖叫哭喊让她的嗓子都嘶哑了,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像是要溢出血,但又偏偏在冷冷的嘲弄着她,轻声问道,“盛绾绾,你又被抛弃了吗被男人抛弃所以只能把怒火发一泄到我的身上”
她静了一静,继续轻轻的道,“就因为你这样,所以你这辈子都得不到他的爱。”
盛绾绾抚额,笑得冷艳而肆意,“你这么笃信啊,可是怎么办呢,我这么对你,就因为我这辈子不想跟他白头到老,真挺不好意思的,因为我觉得陆小姐其实也蛮无辜。”
...
第612章 番深617米::
刚才出去的女保镖很快的带了个男人回来,看上去很年轻,看到里面的一幕立即尴尬的侧过首,看向坐着的盛绾绾,“大小姐。l”
她低头看了眼腕上的表,淡淡懒懒的道,“还有十分钟,快点。”
十分钟后,陆笙儿已经被重新用绳子绑住了,她黑色的长发显得很凌乱,脸上的泪痕更显得她很狼狈,一双眼通红,死死的盯着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盛绾绾抬手,示意所有人都出去。
保镖低声道,“大小姐,我们在外面等你。醢”
说完便安静的离去。
盛绾绾看着她笑了下,毫不客气的就地坐下来,一边讲微单里的照片导入手机,然后储存在邮箱里,手指一边动着,一边懒散的笑着,“对了陆小姐,有件事情我得事先给你说明,如果你不想你美丽的胴一体被全世界的男人围观”
她抬眸看了陆笙儿惨白的脸色一眼,“你就给我记清楚,这件事情是我跟薄锦墨之间的事情,如果因为你向他哭诉,跟他告状,或者要死要活让我的计划失败,刚才的事情你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那么它才可能什么都没有发生,否则我一定拉你给我陪葬。缇”
手机里的操作完毕后,盛绾绾腾出一只手,居高临下的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精致的眉眼是疏懒的冷艳,“别整天寻死觅活的,这也不至于是不是,更何况有些事情也不一个死字就能擦干净的。”
程城说他跟薄锦墨已经约好晚上会面,地点就在这片公海上。
那男人答应,他只带两个人过来,当然开始的时候是让他单独赴约,薄锦墨在那边只说了一句话,“你觉得单纯送死这种蠢事,我能干”
话里颇有一种你叫我送死,我不如直接来收尸,把你们一块儿收了的冷酷。
虽然这冷酷也可能是装出来的,但谁又敢赌,要是他真的冷血到底,有多少女人在他手里都没用。
盛绾绾一直在游艇上待着,安静的站在船头,在海上看着海平线尽头的太阳沉下去,夜幕逐渐的降临,风也刮得越来越大。
展湛找了一条披肩披在她的身上,看她看着远处发呆,有些担忧的低声唤道,“大小姐。”饶是他跟了她这么久,他现在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打算怎么走。
有光线从很远的地方穿过夜色跟晚风照了过来。
她侧首看了过去,“他来了。”
盛绾绾退到了游艇最边上的栏杆旁,身边就只有展湛守着她,跟他们隔着一段距离,更像一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
虽然是晚上,但是光线打得很充足。
夏天晚上的海上,温度是带着凉意的,薄锦墨穿着黑色的西裤,上身也是款式简单而经典的黑色衬衫,整个人如同融在了夜色中。
他仍是带着无框的眼镜,显得冷峻又斯文。
盛绾绾远远看过去,从他的身上看不到丝毫的畏惧,当然,大概除了绝对的冷静跟从容,这个男人也不会让人洞悉他真正的内心世界。
他站在船头,视线笔直的朝她看了过来,“绾绾,”男人叫着她的名字,听不出喜怒,正如镜片下的眼睛,看不出情绪,波澜不惊的陈述,“我让你在家里待着。”
她站的地方离他很远,所以声音混着海风,“薄锦墨,你真是仗着我曾经爱你那么多年自负到不行啊,如果我现在真的一点都不爱你,只想摆脱你,摆脱不了不惜让你死呢”
男人笑了笑,低声问道,“你真的想我死。”
“你不过是一个不敢说爱我却逼着我跟你在一起,不择手段把我锁在身边却为另一个女人赴汤蹈火的男人而已,”还是一个口里说着要对她好却想着随时随地利用她对付她父亲跟哥哥的男人,“你死了,我说不定真的会掉眼泪,但今天你要是死在这里,我绝对只会睁眼看着。”
薄锦墨眼神深深长长的落在她的身上,像是要将她钉在原地,勾了勾唇,嗓音低沉喑哑,“你要是宁愿死都不想再跟我在一起,那么待会儿如果我没死,你记得让你的保镖补一枪,否则今天回去,你还是只能躺在我的床上。”盛绾绾的手扶着栏杆,那冰凉的触感像是要生出倒刺,扎进她的掌心。
程城已经从船舱里出来了,身后的人带着被绑着的陆笙儿跟林璇,至少有十几二十多号人。
陆笙儿那惨白的脸色在夜晚更像是鬼一样,长发凌乱,一身都透着异常狼狈的气息。
薄锦墨皱起了眉头,沉声问道,“笙儿,你怎么了”他转而看向程城,冷笑,“我好像说过,我要的是毫发无伤。”
盛绾绾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就拍了她一套裸一照,陆小姐整个人像是被轮女干了。
程城挑眉,笑出了声,“如果不是硬性需要,我也没兴趣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动手,有没有伤她,你可以听陆小姐亲自说。”
说完,就把塞在她嘴巴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陆笙儿喘着气,眼神带着茫然也带着恨意,她转过头,直接朝盛绾绾的方向看去,正准备不顾一切的开口,却刚好看到盛绾绾手里把玩着的手机。
她手腕伸出了栏杆,手一滑手机就会跌进海里沉下去
事实上,在她看过去的下一秒,盛绾绾五指就张开,漂亮的手机已经从她的视线里跌落了下去,隐隐还能听到落水的声音。
她看到盛绾绾那绯色的唇上隐匿着意味,冷蔑决然。
陆笙儿心头一抖,还是败下阵来。
这件事情,她不可能不在乎。
“没,”陆笙儿看着离自己不远的男人,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们没对我怎么样。”
对她怎么样的是盛绾绾。
程城眯着眼睛,看着那除了女人丝毫不关心现状的男人,不禁皱了皱眉,“薄总,东西你带了吗”
虽然说着是想要他的命,但这毕竟是最下策,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选择杀人,何况要是杀了这个男人,不知道还有多少麻烦会等着他。
薄锦墨瞥他一眼,脸色很漠然,两个字更是干脆,“没有。”
程城已经皱起了眉,“薄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海风中,打火机比较难点燃,薄锦墨硬是耗费了半分钟的时间把烟给点燃,含在唇间吸了一口,烟雾散在夜色中,他直接嗤笑出声,“程城,你在国外做工程师做的很不错,何必回来淌这次的浑水”
程城没有回答他,只是脸色已经不如一开始好看了,他看了眼薄锦墨深身后的两个人,这不是冷兵器的武侠时代,他只带两个人,再加上他自己,不管身手多厉害也不可能敌得过十几号人,“看来你今天也是有备而来。”
程城眼神一闪,除非
男人挑唇笑了笑,“工程师就只是工程师,没有领略过人性能多猥琐跟贪婪,”他轻描淡写的道,“随便组成的乌合之众,你也相信”
在这一群人里,真正是程城的人其实不过几个,比如展湛,他在这里就只会听盛绾绾的,同样其他人也都一样。
薄锦墨径直朝着陆笙儿走去,脚步从容不迫,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曾泄露一分。
不知道是谁先出的枪,但有一个人的枪口举起来时所有人的枪口都举起来了,对准薄锦墨的枪口大概只有两个,其他的全都对着程城。
盛绾绾面无表情的勾唇,她也是忘记了,这个男人最擅长的不就是拿捏人心么,对他而言,或威逼或利诱,总能败在他的手上。
否则他又怎么会真的只身涉险。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如果这个时候她让展湛一枪杀了他,会怎么样。
她从靠着的栏杆上起身,直接慢慢的走了过去。
薄锦墨正蹲下身,在给陆笙儿解绳子,从她的方向只能看到他冷毅的侧脸。
陆笙儿始终死死的盯着她,眼睛里的冷跟恨意毫不掩饰,盛绾绾冲她勾了勾唇,淡淡的嚣张跟挑衅,弧度隐蔽,在夜色的笼罩下大概也只有她能看到。
“大小姐”展湛的声音打破这除了海风的声音什么都没有的死寂,电石火光之间,她的手臂被抓住,猛然一撞,程城手里的枪已经转而抵在了她的太阳穴上。
“薄锦墨。”
这变故来得太快,因为他们原本就不是最专业的保镖,更何况他们已经放松了警惕,盛绾绾到底是哪边的都难说,谁会想到程城会在这个时候动手。
薄锦墨一把将陆笙儿推到他带来的两个人身边,转过身皱着眉头看向盛绾绾,眉眼的阴鸷跟冷漠几乎要溢出黑色的雾气,菲薄的唇间咬着她的名字,“盛绾绾。”
陆笙儿见男人竟然要往他们的方向走去,苍白的脸嘶哑着嗓子尖叫,如果不是被两边的人拦着,她早就冲过去了,“锦墨,你疯了吗她是故意的她跟他们是一起的是她跟他们联手骗我让我上当的她一直都跟他们在一起你别过去,她会害死你的”
薄锦墨往前,程城就带着盛绾绾往后,一直退到栏杆退无可退。
程城看着朝他们走过来的满身阴郁像是融在暗色中的男人,握着枪的手更重了,他冲着薄锦墨笑,“你说人性是猥琐而贪婪的,那么薄锦墨,你猜我会不会一枪毙了你的女人”
男人冷静的回答,“你不会,程城,你就不是个狠角色。”
“你真是猖狂,猖狂得太让人有教训的慾望,”程城大笑着,明明海风喧嚣,但他每个字都那么清晰,“盛大小姐,你很恨他吧,我稍微了解一点你们之间的事情,十几年的感情,他死了你都只准备眼睁睁的看着,我猜你应该很恨他。”
程城额头上的筋脉都逐一的显露出来,已经看不到冷静的痕迹,“他是高手,我今天又输了,不如你配合我,我们一起扳回一成,我真的很想看看他脸上无能为力,后悔莫及的样子。”
盛绾绾冷漠的答,“你想杀了我吗”
陆笙儿恐惧与薄锦墨跟程城越来越近的距离,程城的手里拿着枪,但他的手里没有,她在后面不断不断的唤道,“薄锦墨,你别再过去了,盛绾绾她恨你她也恨我你知道吗”
她的声音心酸又绝望,“你知道她对我做过什么吗”
薄锦墨盯着她那张精致而凉薄的脸,低低的笑着,“你非要看着我今天挨一枪,你心里才舒坦是吗绾绾。”
“薄锦墨”陆笙儿不断的挣脱着两边的保镖,冲着他们吼道,“他疯了你们也疯了是不是放开我,我叫你们放开我。”
盛绾绾淡淡凉凉的笑,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如果我余生都要被你控制,死了又怎么样”她眉头挑起,精致而冷艳,“你可以试试看,你挨一枪,能不能唤醒我的感情。”
他望着她,“你真恨不得我死”
菲薄的唇一张一合,“好,你让展湛动手。”
他的话音刚落,落水的声音响了。
...
613.番深618米:我记得你跟她办过了离婚手续,没资格处理她的尸体
那扑通的一声,显然就是一个人掉去的声音。
“陆小姐!”
薄锦墨带过来的两个人都惊呆了,稍微反应过来一惊,叫了一声陆小姐,跟着迅速的跳海救人。
刚才他们本意是看那边僵持得厉害,有种他们上司可能真的要挨一枪的可能,原本就分了神在注意那边,手上的力气稍微一松懈开,就被突然使大力的女人猝不及防的甩开了reads();。
他们本以为陆笙儿会冲过去拦住薄锦墨,谁想她直接跳海了。
别说他们,在场的人都没想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搀。
盛绾绾看着紧跟着陆笙儿跳去的两人,再回过头看站在离她只有一米的男人,他显然已经不是刚才的神色,巴的线条瞬间绷起,看着他们落水的方向,眉头紧紧皱着,呼吸也沉了去。
长腿已经迈开了两步,但又蓦然止住。
程城的神经绷得太紧,薄锦墨稍微靠近点他就立即做出意识的反应,枪口戳着她的太阳穴几乎要划伤她的皮肤,大声喝道,“薄锦墨!”
男人朝她看了过来,她正蹙着眉,因为程城实在是太紧张太用力了。
四目相对。
她撩了撩唇,朝他笑,“我没记错的话,她好像不会游泳呢,黑灯瞎火的,不知道他们两个能不能找到陆小姐。”
程城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女人,直接爆了一句粗口,“你这女人是不是有毛病,你真当老子不会毙了你?”
盛绾绾看着他,笑着问道,“你觉得呢?”
晚上的海风是带着凉意的,男人从她身侧过去的时候也带过一阵短促的劲风,将她的发丝逆着海风吹起,当然,也不过一闪而过。
落水声再度在夜色中响起。
程城看着她闭上眼睛的脸,半响后提议道,“这种男人真他妈自负到冷血,真是够伤女人的心,面两个保镖不够,把你在这放着被枪指,刚才说的话都他妈是在放屁吗?不如我这一枪打去,让他悔恨终身?”
“你的命廉价不代表我的命也便宜,”盛绾绾面无表情的拨开他的枪管,“你要动手现在就动手,不动手的话趁着薄锦墨在水里马上跑路,最好直接滚出国,看还来不来得及——”
“砰!”的一声。
在暗夜四处无人唯有风声跟水声的夜晚,枪声的回音久久不曾消散。
…………
游艇已经开出海很远的地方了,等开回码头上岸已经差不多是午夜,这片地方今晚应该是被清空了,除了守在码头前的平地上停着的将近十多辆黑色的轿车。
等他们去,立即被平均身高超过一米八的男人围住了。
顾南城从车上来,远远的看着他们,迈着修长的腿他们走去,手里拿着手机,眯起一双眼睛,温温淡淡的开腔,“你他妈烦不烦,老子在这里等了两个小时,从你收到信号开始就是三分钟一个电话,游艇又不是我在开,盛绾绾就是死了,你马蚤扰我有什么?”
电话那边隐约可以听到风声,以及男人绷得随时会断掉的声音,又冷又低,暴躁又压抑,“老子问你他们到了没。”
顾南城掀了眼皮,“到了。”
等了两秒钟,哑得不成样子的嗓音,“她呢?”
顾南城眯着眼睛,已经走到从码头上来的人面前,漫不经心的眼神打量着走在最中间被高大沉默的保镖护着的女人reads();。
她亦跟他对视着,眼神懒散而冷淡。
电话那边的人等不到回答,压抑的弦绷断全都涌向暴躁,“你他妈是不是死了?”
顾南城不悦的皱眉,把手机拿远了一点,两秒后才重新拿回来,怀着一股恶意淡淡的答,“嗯,是死了,见着尸体了,要我替你运回太平间吗,还是通知她家属过来领人?”
盛绾绾安静的看着面前高大俊美一脸恶劣的男人,手拂了拂发丝,没吱声。
手机里没有声音。
顾南城又懒懒散散的开腔,“我记得你已经跟她办了离婚手续,好像没资格处理她的尸体,我通知盛柏过来领人。”
“你别动她……”
喑哑暗沉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突然戛然而止。
顾南城挑着眉,正疑惑,女人淡懒的嗓音已经响起了,“顾公子,你的手机低电量自动关机了。”
也不奇怪,他半夜在海边侯人,玩了几盘游戏,像他这种大男人也不会有什么手机会没电的顾虑,没了就没了。
收起手机,他这才算是正眼跟她对上,视线自她身上扫了一圈,淡淡得出结论,“看来你没事。”
“哦,没事。”
顾南城立在她的跟前,眼角的眼光略过她身侧除展湛以外的其他人,唇角勾起,语气淡然显得不那么正经,“要不要给锦墨打个电话,他可能以为你挂了。”
“手机掉海里了。”
“你的保镖?”
“不想打。”
顾南城也没为难她,或者说他也没兴趣为难她,半侧过身,长身如玉,即便在昏暗的光线中也显得风度翩翩,“那上车。”
她仰着头,“去哪儿?”
“医院,他说的。”
她挑眉看着他,问道,“我是挂了要去躺太平间,还是受伤了要去医院治?”
她站在这里,看上去就是毫发无损的,要说受伤,最多也就是昨晚膝盖磕在楼梯上了。
顾南城捏着眉心,像是颇有几分为难的神色。
有时兄弟之所以能成为兄弟,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不要过度插手对方的私事,态度是一回事,看法是一回事,自作主张又是另一回事。
正如晚安跟盛绾绾,即便不是亲姐妹胜似亲姐妹,不管唠唠叨叨说再多,也不会私插手。
顾南城也一样,锦墨在电话那边说盛绾绾可能受伤了,让他在这里候着第一时间送她去医院,但显然她现在毫发无损,那么送这女人回盛家,还是回……
眯了眼睛,他已经转过身朝停车的地方走去,“既然如此,”他风轻云淡的道,“那就都在车上等着,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折腾reads();。”
脚步一顿,回过头视线瞥过程城,这才像是突然想起来一般,“除去盛小姐的人,其他的人都给送去拘留所。”
他到底是多不把人放在眼里,才会在要走的时候才记起这一茬。
盛绾绾在后面道,“他们都是我的人。”
程城不算很意外但还是微微有些意外的看着她。
男人挑起眉,似笑非笑,“你确定?”
她点头,“反正顾公子应该也觉得,事情闹得大一点,薄锦墨的态度会更鲜明一点,有些事情陆小姐她看不出来,我相信顾公子都看得到。”
顾南城摊手,勾唇嗤笑,“我不过大半夜替人办事,他说要放了你的人,那就放了你的人。”
他已经转过身走向的车子方向,人已经走远了,只留温淡的腔调,“请盛小姐上车。”
盛绾绾收回视线,转头看向程城,“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跑掉,但我看你还是跑一跑吧。”
程城低头看她漂亮冷艳的脸,“为什么帮我?就因为我刚才没伤你?”
“不是,”她静默了三秒钟,淡声道,“我看你怪可怜的。”
程城,“……”
海边停着超过十辆车,那人也不是十几号人那么简单了,顾南城那男人看着风轻云淡温和又很好说话。
但她很清楚,他放了话让她在车上待着,他就不可能允许她在车待着。
一个薄锦墨她都掰不过,何况再加上一个顾南城。
她找了辆看上去顺眼的车,其他人派了回去报平安,她打了个呵欠朝展湛道,“我睡会儿,有什么情况你叫我。”
展湛的眼神近乎审视,“大小姐?”
“有什么事吗?”
“您拍那些照片,是打算?”
她已经阖上了眼睛,车窗的玻璃也在缓缓合上,“没什么,留个护身符而已,毕竟机会难得。”
海边好像又恢复了短暂的安静。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游艇靠岸,已经准备好了的医生立即迎了上去,事实上海边停着的除了轿车之外还有救护车,只不过光线太暗再加上盛绾绾没注意,所以她没看到。
陆笙儿溺水,虽然已经救了上来也做了紧急的急救措施人也醒来了,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需要让医生做个检查。
顾南城再走过去时刚好看到迎面而来满身阴郁跟戾气的男人,身上的西裤跟衬衫虽然被风干了,但毫无疑问显得褶皱,再加上他此时的神色,看上去透着一股狼狈reads();。
顾南城淡淡的瞥了眼自己被揪着的衬衫,眉宇微皱,“笙儿没事了?”
薄锦墨手上的力气更重了,每个字都是咬出来的,呼吸粗沉,“我问你,她人在哪里。”
距离隔得很近,近得可以清晰的看见大概是第一次从这个男人脸上见到的类似于慌张跟几近崩溃的情绪,并且翻滚交错着最阴暗的戾气。
顾南城把他的手指掰开,侧身,整个动作仍是不紧不慢,巴扬起,指了指停车的方向,淡淡道,“不记得在哪辆车上了,你自己找。”
话还没说完,男人就已经一把将他推开,大步走过去了。
盛绾绾在哪辆车上,其实很容易找,因为展湛像尊门神一样杵在那里,一眼看过去就能发现。
海边是沙滩,细腻的沙子,穿着鞋子其实并不好走。
【你真是猖狂,猖狂得太让人有教训的欲一望。】
【不如你配合我,我们一起扳回一成,我真的很想看到他脸上无能为力,后悔莫及的样子。】
俊美的脸几乎要结出一层白色的冰霜。
他猖狂?他只是过于相信自己的判断,他的判断是笙儿毫不懂水性,而那两个保镖也未必能在没有光线的海里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她救起她。
他的判断是程城不是个混迹黑道的角色,他没有杀过人也不敢轻易杀人,何况绾绾对他而言代表绝对无辜。
何况展湛在那里。
可是……
【如果我余生都要被你控制,死了又怎么样?】
她真的宁愿死也不肯跟他在一起?
不可能,他不相信。
展湛看着走过来的男人,他眉头皱起,正想敲响车窗提醒盛绾绾,但他的手臂刚刚抬起,就被迎面而来的一股大力抓住。
一秒,就被面无表情的男人扣着手臂大力的甩开,他甚至踉跄了几步,差点跌倒在沙滩上。
展湛虽然没跟这个男人正面的交锋过也不确定高,但也不可能轻易被这么甩开,只是因为他没想到薄锦墨会突然来这么。
夜色笼罩了他满身的戾气,等展湛稳住身形再过去的时候薄锦墨已经拉开了车门。
光线是有的,只是昏暗。
海风吹着,落在此时男人的脑海中,像是荒野上的喧嚣。
高级轿车,盛绾绾想找个舒服的睡觉的姿势还是很方便的,她抱着展湛之前披在她肩膀上的披肩,半蜷缩着身体,长发掩住了她的容颜。
薄锦墨看着她一动不动的身形,手撑在车门上。
---题外话---第一更,1100+,四千字
614.番深619米:像是用力握在手中的沙,源源不断的从指间流泄
【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你以为人活一辈子,永远都只有你拿捏别人的份吗?】
跳海的瞬间,他就知道她肯定会怪他,甚至会是很长一段时间,她肯定会怪他的,他们之间稍微缓和了一点的关系都会烟消云散。
她会比这段时间以来更冷漠,更讨厌他。
那都没关系,与此相比,他更不想让他们之间原本就过于沉重的关系再添上一条人命。
海水的温度包围身体的神经末梢时,枪声就响了悦。
展湛看着那男人站在车门外,低头像是注视着车里的人,但迟迟没有动作,既没有要叫醒盛绾绾的意思,也没有就这么开车回去的意思。
反倒是像尊雕塑,就没看见他动搀。
他皱起眉,正犹豫要不要叫醒盛绾绾,虽然他不懂刚才的事情过去,她一个字没什么也未曾表露任何态度,甚至就这么睡着了,究竟是处于什么心态。
车门没关,一阵风吹进去,睡在车里的女人肩膀瑟缩了,直接冷醒了。
薄锦墨僵了僵,几乎刚刚以为她肩膀动弹的那是他的幻觉。
但一秒她就睁开了眼睛。
他低眸看着她,刹那间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
盛绾绾蹙了眉,睁眼就看到男人模糊的身形,虽然不大清晰,但她还是一秒钟认出来了。
心头没有任何的波澜,当然更加没有什么要说话的意思,只是单手撑着,就要坐起来。
黑影笼罩来,她整个人都被抱住了。
她心上没有任何的感觉,唯一的感知就是这个男人真的要把她身上的骨头给生生勒断,那力道大得好似要将她整个人都嵌入他的骨血。
声音又沉又粗,“绾绾,”
他叫着她的名字,那么低,贴着她的耳朵,带着不属于这个男人的微不可觉的颤抖,那五指扣着她的腰肢,完全是失去控制的力道。
“对不起,”他在她耳边道,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我错了。”
她想这男人这辈子估计是第一次说这三个字。
盛绾绾任由他抱着,除了疼也没别的感觉。
竟然会说自己错了,真是稀奇,她淡淡的笑,当然,她知道,程城对着天放的那一枪让他以为是打在她的身上了,再加上顾南城恶趣味的在电话里跟他说她死了reads();。
他就以为她真的死了。
她蹙着眉,开口道,“你哪里错了啊,就算程城真的打死我,也是因为我自己故意走过去,才让他给捉住了,”她笑了,“所以就算死了,也是自己作死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盛绾绾实在是觉得自己受不了他这股力气了,用力的拨了几都没能拨开,眉头一蹙,抬头朝展湛道,“我的骨头都快被他弄断了,你快来帮我。”
展湛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抬脚就要上前,但薄锦墨已经松开她了。
他仍是低着头,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但她始终都没有看他一眼。
盛绾绾见他仍然杵在的哪里,挡住她车的路,不得不伸手去推他。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轻易的被推开了,整个人站在车旁都像是迟钝了半拍,就这么一言不发的怔怔的看着她。
她像是睡得不太舒服,兀自的站在那里,捏着脖子舒展着筋骨,然后突然抬头看向他。
男人薄唇动了动,低声问道,“受伤了吗?”?她朝他笑,“陆小姐怎么样了?没淹死吧。”
他眼神渐深,还是很快的回答了她,“她没事。”
她点点头,“哦,那就好,”女人不再偏头看着他,而是直视前方的海,“虽然她是自己跳的,但如果要是死了,不知道你要怎么怪罪我。”
他盯着她的侧颜,喉间有股说不出的阻塞感,“我为什么要怪你?”
“因为是我不识好歹想救不相干的人才会被程城抓住,才会让你陷入危险的境地,而陆小姐只是为了阻止你傻傻的被我欺骗以身犯险,她要是真的被淹死了……”她扭过头,一张精致的脸抬着发丝凌乱的吹在她的五官上,眉头微微挑起,“不是我的错,那又是谁的错?”
“不过是因为你刚才以为我死了,所以你关心我多一点,甚至难免有点后悔,说不定你同样也会怪她多管闲事……人性如此,是吗?”
薄锦墨始终盯着她,没有吭声说一个字,只不过心头蔓延着说不出的慌张,最开始轻得可以被忽视,但等她的话说完,那些慌张好似无法抑制。
像是握在手中的沙,不管多用力,都在源源不断的从指间泄露离去。
他伸手,将她重重的抱入了怀里,让独属于女人的柔软的身体贴着他的胸膛。
盛绾绾低头,嗅了嗅他身上被海水浸泡过的味道,这动作原本应该显得很亲近,但薄锦墨感觉不到她任何的亲近感,只听她懒洋洋一般的道,“陆小姐毫发无伤,程城也没对我动手,我们两个都没事,薄总,上天果然是很厚待你呢。”
男人显得僵硬,但仍然强硬,“你在车上睡着了,很困了是不是,我让人送你回去,早点休息。”
她看着夜色的海面,眼神幽远而淡然,“我还是要回你的地方啊?”
他低头,巴抵着她的脸颊,慢慢的解释,“笙儿跟我一起长大……我几乎是看着她出生……”男人说每个字都在看着她的脸色,低哑的嗓音斟酌着,“她对我来说……就像亲人一样,我不能不管她,而且这件事……本来就是因为我才引起的reads();。”?这大概是这么多年来,她头一次听这个男人用了这么多的字眼来解释一件事情。
她仰着脸,朝他笑着,“是不能不管,毕竟这个世界上,可不是谁都能为你想也不想的就跳海,对陆小姐来说,你的命比她的命重要,我身为看客都很感动。”
盛绾绾觉得她可以发誓,她说这话半点讽刺的意思都没有。
陆笙儿作为一个不会游泳的人,想也不想的跳海这个表现,让她觉得过去的这些年她真是看轻了她对薄锦墨的感情。
虽然性格清高爱端着了一点儿,但总不能因为性格就否认人家的感情啊,更何况性格这东西,不过是一个锅配一个盖,她一个外人根本就没资格瞎掺和。
薄锦墨又盯着她看了好半响,突然俯身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是,回家睡。”
这四个字,是回答她之前问他是不是还要回他的地方。
盛绾绾任由他抱起,展湛便一声不吭的在后面跟着。
他将她一路抱到她自己的车上,一个保镖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上来,他将她放在车子的后座上,自己仍是站在外面,手搭在车门上,看着她低声道,“我去趟医院,很快就回来。”
她也没反对,只是道,“我能跟你商量一件事吗?”
他很快的道,“你说。”
“程城那几个人,你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薄锦墨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为什么?”
“反正这桩事陆小姐就喝了几口海水,受了点惊吓,你呢也只耽误了点时间在海里泡了个澡,大家都没什么损失,何况你虽然说是报仇……但应该也不能问心无愧的说,你没有牵连无辜,是吧?”
“你想让我放过他们?”
“是。”
他点头答应,嗓音低沉,“好,我听你的。”
她笑笑,没说什么了,精于算计的男人真是时时刻刻都不忘算计一把,就这么一件事情他也要把这份情算在她的头上,侧面提醒她不是他想放过他们,而是他在看她的面子上。
看她的面子就看她的面子吧,她的确有点私心,说起来说去这些事情是薄锦墨报仇的后续,也是当年她爸爸作孽开端引起的。
薄锦墨抬手关上车门,朝候在一边的保镖道,“替送她回去,到了给我打电话。”
“好的,薄总。”
转头看向展湛,“你可以跟着一块儿送她回去,不过,”男人黑色短发的脸已经恢复了他一关的冷静淡漠,只不过此刻在夜色更显得阴柔,“不要试图把她带走,你们没这个本事。”
展湛微微低头,姿态仍是不卑不亢,“薄总应该清楚,我只听凭大小姐吩咐,其他一概不管。”
---题外话---第二更
615.番深620米:除了闹着要离开我,什么都好说
薄锦墨看着他,展湛始终低头,视线未曾对视交流。
半分钟后,薄锦墨转身离开,车子也紧跟着发动,缓缓的驶离了沙滩上,展湛开的他们过来时的那辆车,一直跟在盛绾绾所在的车旁边。
好在现在已经是午夜,否则这样浩浩荡荡的车队,也够引人注目了。
车都没有开进别墅里面,到了的时候前面开车的司机小心的叫醒她,“盛小姐,已经到了。”
她睁开眼,推开车门车悦。
虽然没有人围上来或者说些什么,但好几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就这么站在离她三米远的地方,意味也很明显了。
盛绾绾看都没有看一眼,好似很不在意,只是对离她最近的展湛道,“你回盛家吧,照顾好我爸。搀”
展湛看着她,还是谨慎而低声的问道,“大小姐,您没事吗?”
她撩唇笑了笑,“你不是一直都在,看见我出什么事了。”
他问的不是她有没有受伤,有他寸步不离的守着还让她受伤的话,他也不好意思问这句话,但显然,她好似也不想回答。
展湛没再继续追问,“那您早点休息。”
盛绾绾点点头,已经超别墅大门的方向侧过半边身子,又突然顿住了,仰脸唤道,“展湛。”
“您说。”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麻烦你尽心照顾好我爸,”她拢了拢肩膀上的披肩,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地上他的眼睛,嗓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低懒,像是褪去了铅华,“虽然我爸身边还是有很多值得他信任的老人,但你跟我的时间最长,所以我对你最放心。”
展湛怔了怔,还是点点头,“自然,大小姐放心。”
“行了回去吧,我也洗洗睡了。”
说罢她就转过身朝门口走去,佣人大概是听到外面的动静,已经早早的跑出来开门了。
替她开门的佣人小心的打量着她的神色,“太太,这么晚回来您吃过饭了吗,要不要给您准备点夜宵?”
“有粥的话替我端一晚上来吧,我洗完澡吃。”
从早上起来到现在,她也就是早上的时候吃了半碗面条,在游艇上程城也递了面包给她吃,不过她对那玩意儿向来不喜,而且也没胃口,所以什么都没吃。
“好的,太太。”
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让佣人把粥端到了书房里,然后打开笔记本登录了邮箱,重新检查了一遍,类似于使用率比较高的那些邮箱对她而言不太安全,于是她找了用户量比较少甚至有些都是没有听说过的。
最后发了一份给展湛。
消除记录,喝粥,回房间睡觉。
她睡没多久的时间,男人就回来了reads();。
薄锦墨还是那一身黑色的西裤跟衬衫,在一丝不苟井井有条的卧室更显得违和的褶皱,他打开另一侧床头的灯,顺手将灯罩压,光线的范围便子窄了。
他走到床边,在她身旁坐,女人的脸庞在一片光影交错中显得格外的干净跟安静,眼睫毛细细密密的,像浅浅的扇子,面容安详,呼吸均匀。
像是睡着了,但也只是像而言。
男人的手指探上她的脸颊,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嗓音低沉黯哑,“绾绾,我知道你没睡。”
“你把我吵醒了,”她的脸往一侧闪了闪,避开了她的手,眼睛没有完全睁开,只是半阖着,嗓音是不清醒的模糊,脸蛋也埋得更深了,“有什么事你非要在这个时候跟我说么。”
他皱眉看着她,按捺着脾气,耐着性子道,“你别这样,嗯?”
她的眼睛又睁开了一点,却没有抬头看他,反倒是把脑袋凑到了他的身边,抬起手臂,手指点了点男人旁边的床单,蹙着眉头道,“你把海里的盐都带到床上来了,”她的语气透着一股娇嗔般的不满,“你就不能洗完澡再坐床上?海里的水脏死了。”
薄锦墨沉默的看着像是在认真拍盐的女人。
如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跟他说盐,说他把床单弄脏了,只不过是在迂回的拒绝跟他交流。
她这段时间其实也一直在拒绝跟他交流,只不过方式直白,就是属于盛绾绾她自己的方式跟姿态,对他而言那其实也是种交流,只不过是她态度显得比较差而已,他又并不在意她态度差。
他仍然可以抱上去甚至亲上去,她拿他束手无策。
男人低头俯首,还是在她脸上亲了亲,“好,我去洗澡。”
她没说什么,拍完盐觉得干净了,眉心才舒展了一点,就重新躺了回去,侧着身子闭上眼睛睡着。
等他洗完澡再出来的时候,床上的女人已经又睡着了——他洗得比平时还久,因为不知道那股属于海水的味道究竟还在不在,他闻不出来但又总觉得挥之不去。
于是出来的时候喷了点须后水……没刮胡子用不着,纯属摆在浴室的须后水是她当初买了还没用完,隐约记得她曾经说过她喜欢男人身上的这种味道。
在她的身侧躺了大概三分钟,最终还是不管她真的睡着了还是装睡,伸手将她轻轻的拥入怀中,手臂搭在女人平坦的腹部上,鼻间闻着她发间萦绕的香,涌动喧嚣了一个晚上的心终于慢慢的安定了来。
………………
早上,薄锦墨是被生物钟唤醒的,习惯了这个时间点醒来,到点就会自动的睁开眼睛,手臂习惯性的伸过去。
一怔,他偏头看向身边。
女人的嗓音是早上特有的慵懒,“醒来了。”
她靠在床头,茶色的长发凌乱的披散着,别有一种风情,手里拿着他的手机,眼皮都没抬的道,“我的手机昨晚掉海里了,所以借你的玩玩reads();。”
他皱着眉头,“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昨天晚上到她睡觉的时间,应该是差不多两点多了,以她平常的作息习惯,睡不满八个小时她会发脾气,现在才早上七点不到。
她玩完了一盘游戏,遗憾的看着上面显示的gameover,将手机重新递给他,“我待会儿继续补眠,不过有事情跟你说,怕你上班去了。”
男人已经坐直了身躯,上半身赤果在晨光中,健硕而性一感,肌肉分明,每一根线条都分明,一双暗沉的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你说。”
俯首,英俊的脸庞凑到她的跟前,温热的呼吸都洒在她的肌肤上,距离近得好像要掠夺才能呼吸,一双眼睛更是密不透风,“除了闹着要离开我,什么都好说。”
盛绾绾听着这话有些失笑,于是笑睨着他,“你这人用词可真有意思,我要离开好像于情于理都很正当吧,怎么被你说出来,是我闹了?”
男人黑眸盯着她,“你想离开?”
她掀了掀眼皮,“你能准吗?”
他淡淡的道,“你昨晚应该让展湛打死我。”
盛绾绾笑着,玩着自己的头发跟手指,“说不准呢,如果不是你突然跳海了,说不定我真的这么做了,说起来陆小姐是怎的救了你一命,你转身就回来跟我睡,我说你怎么这么不厚道?”
男人掀开了被子就要床,穿上裤子,挺拔的身形背对着落地窗,优雅的扣着皮带,“你要说的如果是这个,那说完了就继续补眠。”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他眉眼不动,“你说。”
“陆小姐的事情解决了,我可以出门了吧。”
“你昨天把别墅里设的保安系统给弄坏了。”
“你的保安系统能让我这种菜鸟给弄坏,你真应该好好的反思。”
“程城那帮人我还没捉到,让人跟着你。”
“你捉他们干什么?你不是答应我放过他们了?”
薄锦墨抬头瞥了她一眼,“捉起来,扔到国外去,不准再入境。”
她垂着眼哦了一声,“你是担心我被他们怎么样吗?”
男人平静的道,“以防万一。”
“那我叫展湛跟着我,他比你手大部分的人都能干而且靠谱,更重要的是,他比你的那些手让我觉得舒服。”
薄锦墨重新走回到了她的床边,单膝跪在床上俯身将她困在身,“你的要求听上去合情合理。”
“原本就合情合理。”
薄唇勾了勾,“可我不放心。”
---题外话---第一更
616.番深621米:男人低头,额头上的筋脉隐隐跳动着,“盛绾绾,”
她偏过脸笑着,嗓音娇懒,“你不放心什么啊,薄总你如今掌控一切,像程城这种还不是随随便便就给你拍死了,何况是一个区区的我,你手里还有不少我爸的罪证呢。悦”
他伸手捏着她的巴,深墨色的眸像是要穿透她的眼神望进最深处,“是这样的,”他低头,薄唇露在她的肌肤上,暧昧的摩一擦着,低哑的道,“所以你别跟我闹,我们以后好好的过。”
她翻不出他的手心,他没什么需要患得患失的。
盛绾绾这个女人太重情义,无论是爱情,还是亲情跟友情,她为了盛柏,一定会委曲求全的跟着他……不是,他以后不会再让她受委屈。
只不过是……她对发生的这件事情太过没有反应了,没有闹过,甚至都没有表现出更多的冷漠,女人在应该闹的时候不闹不声不响,总会令人不安。
所以,他宁愿她看到他闭眼不愿说话,也不是拍着床单说他不该把海里的盐带到床上。
盛绾绾不置可否,淡淡的道,“那我带展湛出去逛街,这段时间我每天闷着不出门,快发霉了。”
他捏着她的脸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俯首将薄唇贴了去,一记长长的深吻,最后才算是松口了,深邃暗沉的眸光锁着她的脸,“你可以叫慕晚安跟你一起出去逛,但是,”男人低哑的补充道,“我不允许你跟展湛单独逛街。”
………………
盛绾绾睡到十一点多才起来,叫展湛出来接她,然后去了跟晚安约好的红楼坊,吃完饭休息了一阵,就开车兜风。
晚安原本是想着她心情不好出来陪她,但吃完饭出来的时候看着他们开出来的车,抿唇问道,“这么马蚤包的车,你的?搀”
红色的玛莎拉蒂,敞篷。
她点点头,“是我的,今天阴天,风这么大,适合兜风。”
“你……什么时候买了新车?”
“出来的时候顺便去买的,虽然我不是很满意,不过现成的就这个了,不然还要定再从国外运过来,很麻烦。”
晚安,“……”
车开在路上,阴天大风的天气开敞篷兜风的确舒服得令人心旷神怡,晚安蹙眉看着身侧咬着吸管喝果汁像是在看风景的女人,“绾绾,你不准备跟我解释?”
盛绾绾偏过头看着她,眉梢挑起,好奇的看着她,“你想知道什么?”
“你跟薄锦墨。”
“他是个混蛋。”
晚安点点头,“我知道,但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打算reads();。”
盛绾绾重新看向前方,她今天也将长发编织起来了,但碎发飘扬,凌乱而美,咬吸管的模样像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但眼睛里的内容又让她看起来沉静成熟,混合成一种奇异的气质。
她的声音混合着风,“现在这样不好吗,他虽然混蛋,但可大方着呢,我给他打电话说我想买车他就只说好,然后我就刷卡提了一辆新车出来,安城像他这样出手阔绰的男人可不多。”
晚安睨着她,“你要是给你买辆车就能被取悦的女人,我倒是会觉得欣慰。”
自小富裕的女人,哪能被一辆车打动,何况一辆车对薄锦墨算什么啊?
盛绾绾闭上眼睛,让风从她的脸上吹拂而过,淡淡懒懒的道,“不是有哲学家说过,女人只要肯认命,日子都不会过得很凄惨吗,这段时间以来,我觉得很累了,他不就是想让我再继续跟他在一起……我想想,这也不是什么很难接受的事情,他那么有钱长得那么好看身材也那么好性一生活也很ok,爱情这碗饭我吃了十几年了,腻了。”
晚安沉默了好一阵,才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但以薄锦墨对你的了解他肯定会认为你另有打算……噢,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盛绾绾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有一搭没一搭的笑着,无奈的道,“为什么啊。”
晚安静默的看着她,温温静静的嗓音有条不紊,“你如果被迫跟他在一起,是不会刷他的卡买车的,而且这车你也不见得多喜欢……如果你被他重新重新追回去了……也不是没可能,但肯定要等到你哥哥回来你们家尘埃落定,而且我现在也没看到他可劲儿追你……强颜欢笑,忍辱负重,必有所图。”
盛绾绾听她说完,扶着额头,垂着眼喃喃的笑,“我知道了。”
她看着两边不断变换着的街道,是她长居安城二十多年也几乎不曾涉足的一些偏僻的地方,没那么热闹繁华,在她看来倒是别具一格。
她的手托着巴,好一会儿才道,“我晚上请林皓吃饭,之前答应他我们从北欧回来给他带礼物请他吃饭的。”
“没有我?”
盛绾绾看着晚安,“嗯,没有你,只有我。”
…………
傍晚,西餐厅。
林皓被服务生带着走到靠窗能看到湖景的卡座上时,女人正用手撑着自己的巴,看向窗外,眼睛一眨不眨的出着神。
手指扣着桌面,低低的出声,“看什么,这么出神。”
盛绾绾听到声音才回过神,看到一身修长干净的林皓,脸上绽开笑颜,“你来了啊。”
林皓在她对面坐,温润的笑,“是不是等很久了?我迟到了。”
她作势看了眼腕上的表,“没有啊,距离我们约定的时间提前了十分钟,标准的绅士作风。”
他笑了出来,“标准的绅士作风?谁的标准。”
“我的reads();。”
林皓又忍不住笑了笑,看着她精致的眉目,眉眼间也袭上一层暖意,端起她倒的茶水喝了一口,“你的标准,我记了。”
盛绾绾听她这么说,微微一怔,“林皓。”
他像是没有看到她慢慢敛住的神色,只是依旧温润的笑着,“北欧好玩吗?”
“没去。”
他眼底略过微微的意外,不过也不算很诧异,低笑着,“难怪没看见你发的任何动态。”
她端起喝了一半的茶水,微微倾倒着茶杯却不让水倒出,像是玩得不亦乐乎,“今天特意请你吃饭的,谢谢你前段时间帮我。”
林皓看着灯她的脸,眼神仍旧温润,不过有了些逼视的味道,“你请我吃饭是谢谢我,还是跟我告别的?”
………………
九点多,饭没吃多少,酒倒是喝了好几瓶,薄锦墨收到消息亲自过去接人的时候,女人已经醉得趴在桌上只剩最后的意识了。
他原本以为是跟慕晚安,即便是慕晚安这么晚不回去打多少电话都不接,他心里就已经有火了,结果到了的时候,坐在一张桌子上头靠头傻兮兮的竟然不是两个女人。
火蹿遍心头的时候,他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来。
她想闹,就让她闹,她需要发一泄对他的不满,就让她发一泄,发一泄完这件事情才能算是完。
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碾压过三遍,但即便如此,他的脸色仍旧缓和不起来。
长腿走过去,手落在她的脑袋上,紧绷的嗓音低声唤着她的名字,“绾绾。”
在隔壁桌收拾的服务生见状连忙走了过来,“先生,这桌的客人点了很多的酒。”
很多的酒,瞥了眼桌上东倒西歪的已经空了的酒瓶,脸色愈发的阴冷,他来的时候就看到了。
从身上拿出钱夹,嗓音低极冷极,气场摄人,“拿账单来,埋单。”
盛绾绾不知道是听到了他的声音,还是以为服务生在催着埋单,嫣然如晚霞的娇媚脸蛋抬了起来,迷迷糊糊的问道,“埋单……”
她一边胡乱的翻着包找钱夹,一边问道,“现在……很晚了吗?”
薄锦墨眉毛跳了跳,冷声道,“不用找了,我替你付。”
女人迷迷蒙蒙的视线朝他看了过来,整个人都很不稳一般,“不要你付,不能让你付……”
她伸出一根手指,摇着,男人刚刚因为她对着他笑得有些娇憨的脸而神色稍霁,就听到她词不成句的道,“我说了……请你……吃……酒……饭,林皓,不准你跟我抢……不然……我次……不跟你……一起吃饭了。”
刚把银行卡抽出来的男人又低头看了过去,额头上的筋脉隐隐的跳动着,“盛绾绾。”
---题外话---第二更
617.番深622米:现在要不是看她一脸难受,他只想就地撕了她
听他叫她,她很快的反应过来,像个小学生一般伸出手,满脸困惑,“怎么……了。”
男人将头低头,脸凑到她的跟前,薄唇一张一合,眯着的眼睛蓄着浓稠的危险,低声道,“看清楚,我是谁。”
她睁着一双盛满醉意的眼睛迷蒙的看着他,仰着脸蛋,绯色的唇微微的撅着,“你……你是……林皓,你怎么有两个啊……悦”
薄锦墨闭了闭眼,怒火要冲破理智,但以他的性格又只能强忍着,毕竟不能够在这种公众场合发脾气,他丢不起这个脸不说,对她也难免会有不好的影响。
将手里的卡递给服务生,“把单买了,人我带回去。”
女服务生看着这个身形挺拔又英俊得惹人注目的男人,只觉得这么好看的男人实在是想多看几眼,奈何脸色气场过于可怖,实在是不敢盯着看,低头接过卡,“您稍等。”
薄锦墨俯身一把将女人从座位里抱了出来,将她的脑袋按进自己的怀里,打算等服务生刷完卡就直接带着她走人。
回家再收拾。
低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的明艳迷离的脸,又想凑上去亲两,又想狠狠的捏上几把搀。
他说不允许她跟展湛单独逛街她答应得好好地,转身就跟另一个男人喝酒喝成这副德行。
盛绾绾的小脑已经被酒精泡得站不稳了,只不过男人的手臂环着她的腰肢她才能勉强的站着,手指揪着男人胸膛前的衬衫,鼻子蹭了蹭,用力的嗅着。
醉得这么厉害,还是能轻而易举的闻出他身上的气息。
画得精致的眉不悦的蹙起,低头用力的掰开他的手臂,男人没想到她醉成这样还能闹,一时防备不及轻易地被他扒来可手臂。
她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后腰撞到了桌子上,痛得她五官都皱了起来,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他又怒又心疼,一把过去大力的将她重新抱住,低头薄唇贴着她的耳朵,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狠狠的道,“盛绾绾,你再闹腾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她的瞳眸睁大了一点,手忙脚乱的要将他拨开,看着他的眼神像是看着什么穷凶极恶的恶人,“你放开我……放开我,”
她扶着脑袋,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转过头四处的寻找着,口中喃喃的道,“我是跟林皓一起出来的……他人呢,怎么不见了。”
那眼神茫然得错乱,明明看向了林皓的方向却好像根本没看到他一般,继续没什么方向感一般的寻找着,就这么在原地转了两圈,她瞳眸的焦距突然对准了他。
白里透红的脸颊变得很凶恶,一把扑上去攥住了他的衬衫,黑白分明又覆盖着水意的眼睛望着他,质问道,“是你,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薄锦墨低眸冷静的看着发酒疯的女人,薄唇已经抿成一条直线,单手扣着她的腰将她再度锁进怀里,头也没转的伸手接过服务生递回给他的单子和卡reads();。
牵上名字,将卡放回钱夹,冷冷的瞥了眼醉得安静的趴在桌上的男人,眸底寒意凛冽而过,最后还是打横抱起怀里的女人头也不回的离去。
盛绾绾被他从西餐厅一路抱回到卧室,她喝了那么多酒胃里本来就翻腾得很难受,再加上开车的司机在男人低气压的“开快点”三个字的压力,也顾不得其他,将车一路飚到了家里。
她虚软的双脚刚落地,就笔直的朝着浴室冲去,还没忘将门反手锁上,才抱着盥洗盆吐了个够。
她平常也喝酒,不过很少海喝,但有时会替晚安挡酒,因此酒量算是不错,吐成这样次数并不多,好像要将五脏六腑全都吐出来了。
水龙头里的水一直放着,冰冰凉凉的。
或者吐的也不只有酒,因为她这么吐着,好像身体都要被掏空了,心里跟胃里也通了,全都是空荡荡的,吐到最后什么都没有。
薄锦墨本来就是忍耐着的怒火,听她在里面吐得这么难受就更加的烦躁了,在窗前站了几分钟还是没忍住想过去开门,结果门还被反锁了。
他敲门,她就像是没听到一样。
不过以她现在的状态,也可能是真的没听到。
男人的手用力的拧着门把,声音低冷,“盛绾绾,把门打开。”
他叫了好几声,里面也没有任何的动静。
一直到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里面呕吐的声音彻底的静了去,只剩水笼头放着水的声音始终没有停。
好像里面已经没有了人。
男人的手握着门把,用力的拧着,手背上可怖的青筋都跳跃了出来,“绾绾,”
他又喊了几遍,里面没有任何的回应。
男人眉眼阴沉得能滴出水,破坏欲已经达到了巅峰,眉头一跳一跳的,几度想要直接把得这张挡着他的门踹开。
但忍了忍,还是忍了去,转身去找钥匙。
五分钟后,他用钥匙将门打开,开门的瞬间面无表情的了决定,以后像是浴室书房,这种反锁的功能都可以报废了。
这家里的佣人没胆子私自进他们的地方,反锁也就只是用来让她反锁他。
门打开,男人眉眼重重的一沉,瞳眸更是骤然缩起。
设计得极具现代风格的浴室,用的也都是最好的材质和最先进的配备,从墙壁到地板处处都是干净得一尘不染,稍微能反射的地方都能当镜子。
瓷白的盥洗盆里,透明的清水还在直直的放着,溅起的水珠有不少洒了出来。
脸上潮红未退的女人躺在地毯的位置上,茶色的长发毫无章法的散乱着,长裙如盛开的蓝色大型花瓣,她的脸蛋枕着自己的手臂reads();。
薄锦墨几步冲过去蹲身将她躺在地上的女人抱了起来,还没离地就听到她低低的嘤咛了一声,眉心不适的蹙起,看上去很难受。
悬起的心落回远处,再看闭着眼睛像是昏睡过去的女人,他脸色更是又冷又沉,却又不能跟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发作。
将她放在床上,准备扒了这身刚在地板上躺过的衣服给她用毛巾擦身体然后换身更干净舒服的睡衣,男人的手才伸到她胸前准备将她上衣的扣子解开,她就徒然睁开了眼睛。
一个巴掌扇了过来。
薄锦墨眼疾手快,扣住了她的手腕,一把按回在被褥上,眯着眼睛沉沉的警告,“你再借酒装疯,我待会儿让你疯个够。”
她似乎是觉得他很凶,身体意识的瑟缩了,手抱着被子,“不准脱我的衣服。”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清楚我是谁了?”
“薄锦墨,”
她想也不想的回答,让他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点,正想将态度放缓一点,就又听她跟着道,“只有他才会这么凶。”
男人抿唇,过了一会儿才阴沉沉的道,“谁让你跟林皓以前吃饭喝酒的?我没警告过你不准跟别的男人单独出去?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
她要不是存心惹他生气,他能冲她凶?
他敢笃定,这女人就是在故意惹他生气,而且成功了,相当的成功。
现在要不是看她一脸难受,他只想就地撕了她。
她就是上午给他打电话吊儿郎当说很久没买车了,他也是二话不说让她买了,他能不知道她根本就不是因为喜欢想要才买的?
稍微惯着点儿,她就能上天,竟然敢跟别的男人出去喝酒喝成这副样子。
盛绾绾抬手抚着眉心,眼睛看着头顶正上方的天花板,有些放空的荒芜,嗓音也是空空的,缠绕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笑意,“噢,我跟他道个别啊。”
道别?
薄锦墨眸色转深,盯着她侧身枕在被褥上的眼神终于没有那么重的戾气了,像是厚重的阴翳乌云突然间拨云见晴。
他的手撑在她脑袋两边,俯首在离她很近的地方,低低沉沉的嗓音带着诱导般的蛊惑意味,“为什么突然跟他道别?”
她这次没有闪避,近在咫尺的跟他对视着,“为什么?不是你用我爸爸威胁我,让我非要跟你在一起?”
“嗯,”他低低的道,长指拨开她脸上的发丝,贴上她娇嫩的脸颊,“所以你以后都不会跟他见面来往了,嗯?”
低得若有似无的嗓音忧愁惆怅,又似乎很期待,“你准吗?”
男人眼睛一眯,嗓音又沉了,“怎么,你舍不得他?”
---题外话---第一更
618.番深623米:你不缠着我那么多年,我今天也不会缠着你
她看着他,迟疑的点着脑袋,看着他好似无尽的委屈着,“我现在又不喜欢你了,你为什么不让我跟林皓在一起,然后你自己跟陆笙儿在一起呢……她对你不是很重要吗?”
薄锦墨看着她这副酒后的样子,似笑非笑,“你还想跟他在一起?悦”
她侧过脸,埋在柔软的被褥中,让他无法堪破她所有的神色,“他比你绅士,比你温柔,比你说话好听,比你在意我的感受,跟他在一起比跟你在一起舒服。
男人怒极反笑,“头几年的时候怎么不说跟他在一起比跟我在一起舒服,嗯?”
她咬着唇,“是我自作孽。”
自作孽。
薄锦墨看着躺在被褥上几乎被他压在身的女人,觉得她今天所有闹的吵的说的加起来都没这三个字有攻击力。
他就冷眼看着她好似在啜泣的模样,眼睛里是红红的也不是是喝醉了不舒服,还是想起了不能跟那男人在一起而红了眼圈。
看上去真是可怜透了啊。
是,事实上她就是选错了,当年如果跟林皓在一起,就算最后还是不得善终,那也不过是一段走到最后仍旧散场的感情搀。
过程会比跟他更甜蜜,结果也不会这么凄惨甩都甩不掉。
林皓比他温存绅士,也不像他只要结果不惜任何手段。
骨节分明的手指板过她的脸,低低长长的笑,“所以绾绾,你后悔了是么?”他重新低头,薄唇重重的辗转亲吻她的脸颊,“你的确就是自作孽,你不缠着我那么多年,我今天也不会缠着你。”
她就这么看着他,不知道是清醒的还是醉着的。
长发铺在深灰色的床褥中,她瞳眸里倒映着已经直起身躯重量都压在她腰间的男人,抬手扯着自己衬衫扣子的动作。
眼镜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取扔到了一边,一双眼睛始终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扣子被松散的扯,看着漫不经心的动作又显得格外的有目的性跟狂野。
脱衬衫随手抛到一边,附身覆盖上来,手捏着她的巴又重新亲吻了上来,属于男人的,薄锦墨的味道瞬间在她的味蕾跟鼻腔周围扑面而来。
自作孽么,也不只有她一个人。
如果早知道是今天的结果,那当初又何必如此,可是这世上谁又能“早知道”?
…………
盛绾绾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脑袋隐隐作痛着,她抚着眉心勉强的坐起来,转头看向落地窗,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的,外面的光线几乎被隔绝了,再加上卧室里调着温度适宜的冷气,所以显得格外的阴沁。
很适合睡觉,补眠。
全身酸痛,她屈膝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敲着脑袋试图回忆脑袋里断断续续的片段。
喝醉了其实是不大能完全自控的,但她自认为她也不是醉了就什么都会往外倒的傻大姐,尤其是谁都不准备告诉的事情……哪怕是醉了也会意识的记得不说reads();。
她只希望她没说什么不该说的。
只不过……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手指稍微的将睡裙撩开了点,错落的痕迹在她本就白皙的肌肤上新鲜而惹眼。
她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巴抵在膝盖上,若有所思。
本想再坐一会儿就床,但她还没来得及动,卧室的门就被推开了——除了薄锦墨,谁敢不敲门进卧室?
但她记得她刚看了手机回了林皓的短信,现在已经快十点钟了。
不过,她也没抬头看过去,始终维持着现有的姿势。
薄锦墨抿唇看着已经醒来的坐在床上的女人,茶色的长发略略蓬松,没有梳理就显得更加的凌乱,不过也仍然是美的,细白的长腿曲起了一条,巴落在上面,一动不动的,听到他进来的动静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显得有几分楚楚可怜,但又冷淡。
他抬脚走到落地窗前,一言不发的将窗帘拉开,金色的阳光便毫无遮拦的落了进来。
她的眼睛被突如其来的阳光刺到,侧过脸用手遮着。
男人这才回到床边,俯身伸手抬起她的脸,喉结上的滚动,“绾绾,”手指拨开她的发,让她整张脸都露出来,语气寻常的低声道,“起来吃点东西,我看你昨晚也只顾着喝酒没怎么吃东西,我让人准备了你爱吃的,洗漱就能吃了。”
她看着他,问道,“昨天晚上我跟你做了?”
“嗯。”
女人扯开唇,笑着道,“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要让我像以前一样心甘情愿的满足你?昨天晚上我喝醉了,有醉到糊涂的跟你说我爱你?”
“没有。”
“我想应该也没有,那就不知道你是几个意思了?”
薄锦墨看着她的脸,“你很生气?”
她又笑,凉薄讽刺,“不然,你觉得我看上去很开心?”
他又要伸手去抱她,“先洗漱吃东西。”
她蹙了眉,“这么晚,你为什么还在?”
这个时间点,他是应该去公司上班了的。
男人已经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嗯,等你醒来发完这顿脾气。”
薄锦墨把她抱到了浴室,在盥洗盆前放,又拿出牙膏牙刷替她挤好,亲自递到她的手里。
她一张脸冷淡的看着镜子,没有接也没有搭理他。
他也不怒,只是心平气和的问道,“你自己不刷,要我给你刷?”
盛绾绾接了过来,接水低头刷牙。
男人这才走了出去,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他的背影,有些紧的神经松弛来了,唇上冷漠的勾了勾reads();。
显然她没说错什么,这个男人的态度好得不得了,是因为昨晚他趁她醉了跟她发生关系,觉得她会生气,所以才放低了姿态。
刷牙,洗脸。
她俯首去,不断的用手接着冷水泼到自己的脸上,让那冰凉的温度刺激面部的神经,也让她更快的冷静清醒来。
可能是水声的淹没,也可能是她注意力过于集中,等她重新站直身体的看向镜子的时候,才蓦然发现薄锦墨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无声无息的站在她的身后。
深沉幽暗的眸看着镜子里的她。
盛绾绾吓了一跳,手撑在盥洗盆上,没好气的道,“你能不能不要跟个鬼一样。”
他往前走了两步,自后面抬手圈住她的腰,就这么抱着。
男人的巴埋首在她的脖子里,亲昵得连呼吸都仿佛交错着,彼此的气息都混合在了一起,他那么高,沉默着,气质里有再斯文的眼镜也中和不了的冷硬,饶是她在女人中也算高的身材被这么抱着也衬得像是小女人一样纤细柔软。
他的手指穿插过她的长发,眸深如墨,“以后你都不会再跟林皓来往了,嗯?”
盛绾绾抬眸看着镜子里的他们,这副场景看上去真是有一种异常恩爱甜蜜的错觉,她看到自己撩起唇角笑了笑,“那你以后是不是也不跟陆笙儿来往了?”
男人脸上看不出情绪,巴贴着她的脸,“你这么要求?”
她抬手将他圈着她腰肢的手臂掰开,直接转身往外走,长发掩面,“我没有这种要求,你们随意就好。”
她其实有瞬间想问一句她就是这么要求,你能做到?
但一想想像他这种骨子里就带着狼心狗肺的男人,万一真的为了在现阶段讨好她不搭理陆小姐了,那她真是再一次作茧自缚。
她对陆笙儿还有所指望呢。
床尾上已经摆好了一套衣服,想也不想就知道是他刚出去的时候替她准备的,她也没在这种小事上拧巴什么,拿衣服回浴室换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脚步顿住,侧身问倚在门口的男人,问道,“昨天晚上你戴一套了吗?”
薄锦墨看着她,脸色明显的沉了沉,却没吭声,就这么盯着她。
她不耐烦了,“我问你呢,戴了还是没戴。”
她没有全都断片,大部分的事情还是记得起来的,但这件事情她没什么印象了。
最后,男人薄唇掀了掀,还是面无表情的答了两个字,“戴了。”
盛绾绾看他一眼,抱着衣服站在原地转了一圈,然后把衣服又放回床上,径直走向垃圾桶。
---题外话---第二更
619.番深625米:是不是我现在想要什么想干什么你都会满足我?
薄锦墨反应过来她想干什么时,终于火了,几步走过去大力拽着她的手臂,疾言厉色,“盛绾绾,你干什么?”
她脸色倒是寻常的很,像是在说什么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垃圾桶还没扔吧,如果你用过应该能找到。悦”
正说着,她的手已经伸向了垃圾篓,还什么都没碰到,手臂就被一股大力直接往后拉,薄锦墨几乎是提着她走了的几步,然后直接一把扔到了床上。
床褥柔软,她不至于摔痛,但这个动作本身就代表粗暴。
盛绾绾坐起来,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蹙着眉头不满的问,“你干什么?有话你不能说非要动手?”
事实上,如果说她对他不满,那么男人就已经是勃然大怒了,只不过流露到脸上的只有薄薄的一层,但即便如此,也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足够的骇人,“我说我戴了。”
这个问题他昨晚的确是有所犹豫,以他原本的打算,是有意想让她怀上孩子,但她的态度清晰明了的摆着,用盛柏威胁她,留来这一件事情就够了,如果再更进一步,她只会更心不甘情不愿。
那也不是他如今想要的。
但即便如此,她刚这么问他就已经很不悦了,现在这女人是什么意思,他说他戴了,她现在是打算亲手去翻垃圾桶?
她是盛大小姐,她那双手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搀?
他现在气场有多恐怖,盛绾绾自然感觉得到,不过她还真不怕他对她做什么,他还能干什么,打她不成?
她眉梢一挑,“你没戴我找什么?”
没戴她就直接吃药了她还翻什么垃圾桶。
薄锦墨看着她,喉结上的滚动,透露着他对情绪的按捺,镜片的眼眸一眯,阴柔又冷漠,“盛绾绾,你别动不动挑衅我,我说我戴了就是戴了,别说我一点都不想戴那玩意儿,我在你眼里如果就是这种人,那我看我也犯不着跟你客气,免得辜负你一番揣测。”
盛绾绾抿唇,好一会儿才重新抱起床上的衣服,轻描淡写的道,“薄总,我说你好歹也是纵横商场,为这么点儿事情动这么大的脾气是不是太玻璃心了一点儿?你又不是什么好人,还不允许别人恶意的揣测你?”
她重新站了起来,手指拨弄着衣服也不知道拨弄着什么,“你说你戴了我就得无条件的相信?你的自我认知真的需要适当的调整了。”
说罢,她就走进浴室去换衣服了reads();。
她没再继续翻垃圾桶倒不是相信他的人品,纯属他以他刚才的愤怒值不像是演出来的,更何况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也不会屑演戏。
盛绾绾换好衣服梳理好头发才慢悠悠的从里面出来,她原本以为以那男人的脾气该摔门而出了,但没想到他还待在卧室里。
颀长高大的背影站在落地窗前,外面的阳光照进来落在他的身上。
袅袅淡淡的烟雾在光线散开,然后慢慢消失,男人的身形看上去被笼罩在一片若有似无的青白烟雾中,自成一派格局,明明站在阳,看上去却是格格不入。
听她出来的动静,他才侧过身朝她看了过去,情绪也似乎冷静来了,只是嗓音有些低有些沙,“收拾完了,就去吃饭。”
盛绾绾没搭理他,走到床头拿起自己的手机便走出了门,整个过程没有搭他的话,也没有看他一眼。
男人抿唇,直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才摁灭了烟头扔进垃圾桶,抬脚跟了上去。
佣人见她来,连忙递了一杯茶给她,“太太起来了,先生说您昨晚喝多了有点不舒服,我准备了点柠檬姜茶,说是可以化缓解头晕,您喝点吗?”
盛绾绾朝她笑了,随口答道,“好啊。”
低头看了眼腕上的表,已经十一点了,虽然吃午餐还是有点早不过也能吃了,薄锦墨从上面来就径直搂着她的腰朝餐厅走去。
看她接过佣人递给她的柠檬姜茶低头慢慢的喝着,白净的脸精致而养眼,他伸手动作优雅的给她乘汤,低低的嗓音不动声色的道,“午我陪你去商场。”
“干什么。”
“去买点日常需要用的东西,”微微一顿,他看了眼她没什么变化的脸,继续道,“他们可能不知道你喜欢用什么牌子,所以我午抽时间陪你去。”
盛绾绾垂着眼眸,视线落在白瓷的杯子里飘着的柠檬片上,没说什么。
她没拒绝,中午吃完饭她躺在书房的睡椅上小睡了半个钟头后就被男人挖了起来,她都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翻出她的墨镜帽子跟包,一股脑的都放在书桌上,干净的嗓音低沉的道,“可以出发了。”
她起身走过去,手指随便的拨了拨,撇撇嘴,睨了他一眼,“你的审美真是叫人绝望,这个款式的帽子能搭这个颜色的墨镜吗?”
当然,她其实也不过是睁眼说瞎话挑刺罢了,薄锦墨的审美虽不像她受过专业而系统的学习那么讲究,但怎么说都是在良好的环境耳濡目染出来的,闭着眼睛挑都不会挑出太出格的。
男人勾唇,竟然勾出了几分淡淡的笑意,“好,我不会挑,你去衣帽间重新搭出来,我就在这儿等你。”
盛绾绾看他唇间噙着的笑,好像还很愉悦一般,顿时就觉得没意思了,随手将帽子扣在了头发上,墨镜拿在手里,率先走了出去,淡淡的道,“算了,我今天没心情,就这样吧。”
薄锦墨没叫任何的保镖跟司机,他开车,她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
男人替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时,她把玩着墨镜淡淡的道,“我自己去就行了,逛商场买东西这种事情我一个人可以搞定reads();。”
他亦是看着她,语气平淡,“太阳很晒,上车。”
她不再说什么,弯腰上车。
盛绾绾其实多少是明白一点为什么他要亲自抽时间陪她逛商场,一来因为昨晚的事情,他违背了之前要等她心甘情愿趁机逞凶,二来……好像在他们结婚的那三年里,她曾常常央着他陪她逛商场。
他也不是完全没陪过,不过次数很少罢了。
脑袋懒洋洋的靠在座位上,看着车窗外不断变化着的风景,手指百无聊赖的在玻璃上爬着,“你现在是变着法子想讨好我吗?是不是我现在想要什么想干什么你都会满足我?”
男人语调低沉淡然,“差不多。”
她眯起眼睛,笑了笑,不再说什么。
基本的生活用品之前郝特助已经准备得比较齐全了,不过那似乎只是短期的,而现在薄锦墨的意思很明显,他是准备让她长期住来。
更准确的说,就是回到他们结婚时的状态。
她明白他的意图,正如他也明白她会明白,只不过是始终她都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就只是表现得过于的惫懒。
兴致缺缺的,无论是看什么东西,她好像都没什么兴趣。
尤其是跟她以往挑剔成性的表现比起来,反差强烈。
薄锦墨也没跟她发脾气,哪怕连导购小姐都看出她懒洋洋的站在那里就表现出了足够的怠慢,他也依然表现得一副好脾气的模样——
当然盛绾绾不觉得他这是好脾气,他就只是没发脾气而已。
于是到了最后,薄锦墨已经不过问她的意见了,直接点名字,全部都挑选了她曾经使用率最高的生活用品。
盛绾绾有几分好奇他怎么全都知道,不过转念一想也不奇怪,他们在一起生活了三年,例如她的化妆水摆在那里,他就是从没有正眼看过,偶尔余光瞥过,他那卓越的记忆力也够他记住了。
只不过还是也有一闪而过的念头——?原来她的生活习性,他有这么了解。
…………
傍晚,在韩记吃完晚餐,盛绾绾破天荒的主动开了口,“我想回家一趟。”
男人什么都没问,只回答了一个字,“好。”
一直到上车,他已经发动了引擎,才不经意般淡淡的问道,“既然要回去,为什么不早点说,那还能跟你爸一起吃饭得。”
她刚系好安全带,闻言语气比他更寡淡,“你觉得我爸跟你,能愉悦的共进晚餐吗?”
只不过在车上她还是打了个电话给盛柏,说她一会儿就回去,盛柏没问她什么,只说等她到了再说。
---题外话---第一更
620.番深626米:男人的视线微怔,看着她手指上色泽鲜明的红宝石
男人偏过头,平淡的看着她,平淡的道,“你们家这张门,是不准备让我进了?”
“本来就不是什么适合拜访的关系,也没必要进去吧,我也只不过回来接点东西而已。”
薄锦墨眯眸,“接东西?”悦
盛绾绾错开跟他对视的视线,淡淡的道,“你知道我这人向来念旧,有些东西用惯了就不喜欢换新的,你在车上等一会儿我就行,不会很久,”她顿了几秒,话锋一转,又道,“你总不会是指望能跟我爸把酒言欢?”
薄锦墨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分钟,还是松了口,“我等你一个小时,如果一个小时你还没出来,我就进去找你。”
她什么都没说,直接转身推开车门,车走到一旁的偏门前,自己摁密码开门进去。
盛柏在客厅里等她,见只有她一个人进来,脸上的情绪也没有很大的变化,“你一个人回来的?”
她摇摇头,“我让他在外面等我。”
盛柏叹了口气,“绾绾。搀”
盛绾绾走过去在他身边坐,脸上却是挂着笑的,“爸,你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回来接点东西,以后可能没办法经常守在您身边了,您照顾自己。”
盛柏皱了皱眉,转头看向她,却见她脸上还是跟平常无异的笑,语气也很自然,仍旧宽厚但已经有着褶皱的手握着她的双手,拍了拍,“行了,我一把年纪,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你照顾好自己才是真的。”
她浑身一僵,还是垂着眸神色自然的笑,语调里含着微不可觉的郑重,“爸,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盛绾绾没跟盛柏聊很长的时间,只说了大概十分钟,她就起身回楼上收拾东西了。
找出她原本用来出国的28寸的特大号行李箱,打开放在卧室的地毯上,随手找了些东西扔了进去。
差不多装到一半的时候她从卧室去了书房。
里面有个小型的保险柜,她其实也没什么需要藏在保险柜里的东西,按密码打开,里面空空的,只有薄薄的一个纸袋子,里面装着类似于文件的东西。
她拿出来,低头面无表情的查看,抬手将保险柜关上,又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她的身份证护照签证等东西全都放在里面,旁边还躺着一把精致小巧但据说无比锋利的军刀reads();。
还是五六年前,她看到哥哥拿在手里把玩觉得设计得特别有感觉,所以撒娇要过来的。
用倒是没有用过,一直收藏着,她拿在手里掂了掂,也一并带走了。
将整个行李箱全都整整齐齐的塞满,她站在偌大而熟悉的卧室中央,安静的转了一个圈,又站了一会儿后,她忽然走到床头,在地毯上跪了来,手指缓缓的拉开抽屉。
一如她的记忆里,鲜红的宝石静静躺在里面,在天花板上灯光的照耀,她伸过去的手指上被映衬出璀璨的红光。
茶色的长发一并垂落去,她低着头,指尖摩擦那看似华贵却冷硬冰凉的触感。
盛绾绾在地毯上慢慢的坐了来,闭上眼睛,一点点的攥紧偌大的红宝石,直到它在她的掌心硌得她的肌肤生疼。
她推着行李箱拉开卧室的门走出去时,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展湛。
他低头看她,脸上神色一如以往,“董事长说您回来收拾东西,”他又看了眼那超大的行李箱,“有楼梯,我给您提出去,送您上车。”
盛绾绾收回手,露出一个笑容,轻松的道,“好,我正想叫人帮我。”
展湛视线的余光自她收回去的手上掠过,那枚颜色鲜艳灼目的红宝石打眼得能自动的出现在人的视线里,已经被她重新戴回在了左手的无名指上。
临走的时候,盛绾绾走回沙发前,在盛柏的身前蹲,低声道,“爸,你身体不好,记得按时吃药。”
盛柏摸了摸她的头发,也只是淡淡的道,“你跟他在一起不开心,就不要勉强,明白吗?”
她闭上眼,调整着呼吸,才仰脸道,“我知道,爸,我会很快回来看您。”
经过幽深的花园时,盛绾绾接过展湛手里的行李箱,嗓音在唯有风声跟月色的花园里显得格外的安静,“就送我到这里,展湛,剩的路我自己走就行。”
展湛看着她,缓缓的收回自己的手,“好,大小姐。”
她接过行李箱,叮嘱的语气也很寻常,“我爸的药停了,这段时间你帮我想点办法,最好一直在他身边,以防万一他发病的时候没人在。”
展湛沉默了一会儿,“我明白。”
她冲他笑了笑,“你照顾我很多年了,这些年幸好我身边有你。”
“我原本就是盛家养大的,照顾您是应该的。”
“好,”她抬手将被风吹乱的茶色长发拨到一边,仰头望着他,“那我走了。”
说完,她不等展湛有所回应就已经转过身,推着行李箱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薄锦墨已经了车,正倚在车身上,脚边已经落几个烟头,一旁昏黄的路灯落在他的身上,晕染出同样暗色调的光晕,拉长着原本的孤寂。
长指间也夹着一根燃到一半的烟,远远见她的身影出现在视线的尽头,立即掐灭烟头走了过去reads();。
才一走近他就自然而然的伸手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被烟熏得有些喑哑的嗓音低低道,“你东西这么多,为什么不让保镖专门给你……”
男人视线微微怔愣住,看着她手指上那色泽明艳璀璨的红宝石戒指。
严格来说,这是他们的婚戒。
他来接,她也跟着自然而然的松手,体力活这种事情她向来都是不沾的,右手梳着她又被吹乱了的长发,低懒随意的道,“随便收拾了,我哪知道有这么多东西,少了的话次再回来接吧。”
她说着,已经率先走在前面了,“走吧,逛了一天,我累死了。”
薄锦墨看着她在安静的夜色里的背影,长发被风吹得摇曳,他很快的低低嗯了一声,长腿跟上她的脚步。
等他把行李箱在后备箱里放好再回到架势坐上时,女人已经系好安全带靠在车窗上闭着眼睛进入休息的状态了。
盛绾绾刚听到他上车拉上车门的动静,属于男人的气息就笼罩了来,她条件反射的睁开眼睛,唇瓣已经被吻住了。
薄锦墨手扣上她的腰肢,上半身都压了过来,将她困在副驾驶的座椅跟他的胸膛之间,含着她的唇吮吻着,烟草的味道顿时充盈着她的呼吸跟味觉,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脸庞,极深极缱绻的吻着她。
她抬手就要推他的胸膛,男人扣着她腰的手几乎在同一时间握住了她的手,反剪在了她的身后,然后更深的吻去。
她没想到他会突然来吻她,而且是在这样的时间跟这个地点,她甚至能感觉到从他身上透露出来的压抑的激烈情绪,然后这情绪全都投注在这个吻上。
她推了几没有推开,最后也放弃了,任由他不缠不休的吻着。
一直到她的呼吸都被他抢了个遍,她才不得不伸出唯一自由的手捶打男人的肩膀,他才堪堪的放开了她,但也只是稍微的离开,他粗重的呼吸仍然喷洒在她的肌肤上。
粗粒的手指摩擦着她的脸,一双幽暗的深眸就毫无顾忌的盯着她,巴蹭过她娇嫩的脸颊,好一会儿才黯哑的开腔,“回家,嗯?”
盛绾绾撇过了脸,稍微的躲开了他的气息,视线看向已经紧闭的黑色大门,可能是车内的空间太狭窄,再加上他刚吻她的时间太长,她现在觉得呼吸很不畅,连带的反应就是胸腔里的心脏都不太舒服。
“你开车。”
他低头亲了她的脸蛋,“好。”
车子发动引擎,打了转向,盛绾绾闭上眼睛把车窗打开,让外面的风吹了进来,等气息逐渐的散尽,她紧绷的神经才舒服了一点。
薄锦墨偏头看她一眼,低低道,“你热吗?我开冷气。”
因为现在是晚上,温度还算舒服,又刮着袭袭的凉风,所以他车的时候顺手关了冷气。
她仍是闭着眼睛,不咸不淡的道,“不开,吹风很舒服,谁让你抽那么多烟。”
---题外话---第二更
621.番深626米:上面说——盛大小姐盛绾绾突然失踪,生死未卜
薄锦墨又看她一眼,没再说什么,让她安静的吹吹风。
盛绾绾托腮看着车窗外的夜景,微凉的风迎面袭来,她的手搁在膝盖上,指尖状似无意的摩擦着无名指上冷硬的触感。
垂落的茶色长发掩住了她看向窗外的脸庞。
回到别墅,还是薄锦墨亲手把箱子提到了二楼,也没让佣人或者保镖帮忙,上楼梯后他自然是直接推向卧室,被盛绾绾抬手挡住,“我放书房去。”
男人低头看她,眉梢挑起,“放书房做什么?悦”
她已经伸手接了过来,哼唧着抱怨,“谁让你拉着我在商场转了半天,我累了洗澡就睡觉,这么大的箱子就这么放在卧室占地方又碍眼。”
他伸手按在她的手背上,“你睡,我替你收拾就行。搀”
她那点洁癖他还是很清楚的,虽然自己基本不动手收拾,但家里的佣人基本都会打理得井井有条,所以她也向来见不得脏乱差。
她侧首抬起脸望着他,撇了撇嘴,“不要,我箱子里说不定有秘密,不用你清,我自己明天整理。”
薄锦墨抬脚往她跟前走了一步,俯首凑在她的耳旁,似笑非笑,“秘密?”
她撇开脑袋,绯红的唇略微的勾起,抬头跟他对视,带出些缭绕的笑意,“我是女人,女人如果一点秘密都没有,那不是一点魅力都没有?”
说罢,她就握住行李箱的拉杆,转过身往书房推去。
男人看着她的背影,在原地站了大约半分钟,还是没有上前阻止,而是往卧室走去。
盛绾绾没在书房里待多久,大概只过了五分钟她就打着呵欠回去了,像是真的累倦极了一般,随便翻着柜子找出了身睡衣就去浴室冲了个淋浴,头发也没洗,做了每天晚上例行的保养后就准备回到床上睡觉了。
她抱着被子躺在床上,薄锦墨将天花板上的灯给关了,只留床头的灯照明,然后又走到她的床边坐,手指摩擦着她的颌,望着她不带妆容的五官,低低的问,“真的这么困?”
她一把将他的手给挥开,没好气一般的道,“你说呢,我昨晚休息好了么,午走那么久有停过吗,我就上午睡了几个小时安稳的觉还头疼,我能不困?”
她说着说着还发脾气一般的重重的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薄锦墨也没像以往一样把她强行板过来,只是伸手把她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然后附身去巴蹭上她的脸颊,低低的笑,“行,你早点睡,昨晚是我不该,午更不该拉你去逛街。”
她的眼睛已经闭上了,手也在被子,在男人气息的笼罩一点点的蜷缩着,直到他在她脸上吻了吻,然后起身离开。
现在时间还早,他自然是不会跟她一趟睡这么早,关灯带上门就回书房去了。
等卧室彻底的没有了声息,安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她才又重新的打开眼睛,看着走廊上隐隐绰绰的月光。
今晚的月色好像很好呐reads();。
薄锦墨十一点多回卧室睡觉,放轻着声音冲了一个淋浴,带着满身的凉气回到床上,女人已经睡得很沉了,恬静均匀的呼吸,手臂还是照例的从被子里出来了。
他低头看着她的脸笑了,正准备给她放进去,余光再度瞥到那颗鲜红的戒指,目光就这么柔软了来,托起她白皙而柔弱无骨的手,放在唇边,轻不可觉的吻了吻。
到了整个城市都已经陷入沉睡的深夜。
盛绾绾再度睁开眼睛看向没有拉上窗帘的落地窗时,看着更加皎洁明亮的月色时,微微的勾了勾唇。
真是漂亮啊,这月光。
视线挪动,收回到了近处,落在隐在了暗处的男人的俊脸上,手抬了起来,隔着一张纸的距离摸着这英俊的轮廓,干净冷峻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唇薄而无情。
他其实也应该很累了,毕竟接连着的这几天都没好好睡觉,白天是堆积如山的工作,也不像她困了就补眠,所以今晚睡得比平常沉。
她稍微的想象了他明天会是什么反应,生气?愤怒?震惊?还是……会觉得伤心?
不过想象也就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她便轻轻的掀开被子,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又望着侧身躺在床上的男人,几分钟后,俯身拎起鞋子,踩着没有声响的步子,开门离去。
………………
晚安第二天早上刚刚洗漱完,回卧室的时候看到手机的屏幕在亮,闪烁着的唐导两个字,她没多想就直接拾起手机接起,一边走过去拉开窗帘,“导演,这么早找我有事?”
“话说你跟盛家那位大小姐是不是关系很好?”
“嗯啊。”
“我听你们圈有些人说,你们俩在一块儿都是你负责出坏主意,她负责执行,陆笙儿这事儿,也是你的招儿?”
晚安怔了怔,“陆笙儿什么事儿?”
唐初嘿了一声,“你跟我装什么你,我又不会大嘴巴到处黑你。”
“你得跟我说清楚什么事啊。”
“你难道不知道,没看新闻?”
“看啊,作为未来的娱乐圈新人,我当然时刻关注圈内动静,最近陆笙儿没什么新闻吧,最热也是一个多月前她跟薄锦墨恋情公开,关我们什么事?”
“今天早上的!”
“哦,我刚起来呢,还没看新闻。”
“我觉得这事儿要是你们干的,我觉得你就不应该混导演这一行,去传媒做公关,黑起人来真是一套一套的。”
晚安,“……”
她走到床头从抽屉里把平板拿出来顺手打开,一边道,“我看看。”
陆小姐真是平均一个月要上一次头条。
本来人就红,人红稍微有点新闻就能激起千层浪,如果再加上大新闻,那真是能惹起全民热议reads();。
手指滑动平板的屏幕,上迅速的浏览了一遍,她越看神色越凝重,“唐导,我先不跟你说了,有事再联系。”
说罢不等那边有所回应,她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然后迅速的拨通盛绾绾的电话。
响了一分钟,最后客服女声提示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她又连着拨了几次电话,但结果都是一样的,没有人接。
几乎大部分的版面都是关于陆笙儿的爆料,内容很多,在晚安这个算是知情人的眼里看来都是真假混合虚虚实实,不过真料也不少。
篇幅最多最尖锐的无非就是直指出生豪门却不被重视又靠着自己的陆女神忘恩负义连最基本的孝字都没能遵守。
盛家抚养陆笙儿十三年,所有的吃穿用度到教育无一欠缺,无论其中的亲情是不是真的冷漠淡薄,也抹不去生恩跟养恩,而陆小姐回报的就是联合外人一起夺取整个家业。
现在更是逼得原本就身患心脏病的父亲停止服药,随时会病发身亡。
原盛家大小姐盛绾绾更是突然失踪。
除此之外,另一张引起轩然大波的就是陆笙儿跟一个赤果着上半身的男人的亲密相拥,而陆小姐本人也是衣衫不整。
这对于曾经被曝出第一次拍吻戏就曾因为导演不肯借位而在片场引起争吵的清纯女神而言太过于有反差跟冲击力。
其他的边角料也都有,照片不少,有些是偷一拍,但跟半果的男人亲密的很明显是高清近拍,只不过没拍到女主角的脸而已。
虽说陆笙儿人气爆棚形象正面几乎没什么负面消息,但越是女神越是惹不起黑料,一旦有类似的事迹曝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观众会自发的自动转发讨论。
她稍微的查了,最初的爆料来自一个粉丝众多的营销号,时间是在深夜凌晨零点,现在是早上七点多。
就算薄锦墨顾南城现在开始处理,也来不及了。
这是一个一分钟就能传遍整个网络的时代。
晚安咬唇,换了身衣服收拾东西,就直奔盛家。
上面说——盛大小姐盛绾绾突然失踪,生死未卜。
她是自己开车去的,盛家大门刚刚跃入她的眼底,她就看到了门前已经停着的黑色商务轿车,以及挺拔的伫立在那里的男人。
晚安咬了唇,推开车门车,笔直的走了过去。
“薄锦墨。”
男人听到她的声音,侧首低头朝她看了过来,唇薄如刀削,抿成一条直线,饶是镜片也丝毫挡不住他眸底凌冽寒漠的冷光。
---题外话---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