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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柳乙     释灵逸志txt下载     释灵逸志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十一章 命中注定

    从见到小芜的第一眼起,呙锦就觉得小芜还不错,这种感觉很奇怪,未必是准确的,也没有什么根据,就这样出现了,呙锦很少有这样的感觉,她是修道者,该有的那些特性还是有的。

    小芜刚表现出来的性格和小七很像,性格这东西很难形成,也很难改变,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小七确实一个意外,和她们熟悉了之后的小七,开朗活泼聪明伶俐,心思细腻,既有小孩子的那种天真浪漫,又有大人的那种成熟稳重。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只要小七站在那里,只要你能看的见她,心里就会猛然生出一种温暖,所有的阴霾都是消失殆尽,不管是什么样的任务,只要交给小七,就不用担心完不成,这种可靠,带给人的感觉是非常特殊的。

    小七和呙炎有很多的相似点,小七和呙炎又不太一样,小七的这种变化是认识了呙锦她们之后才开始有的,小七不止一次的说过,没有呙锦她们的话,她的生活已经消逝了,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都是如此。

    每次小七说这样的话都是一副无比认真的样子,语气虽然很平淡,眼睛里却能看出些许的哀伤,呙锦则抱着小七说一切都是注定的,小七前面的生活就是为了后面见到大家,见到了大家也就好了,小七抱紧呙锦,非常享受在呙锦怀里的感觉。

    按照小七的说法,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她小时候在母亲怀里一样,小七的母亲和所有的母亲一样,对待自己的孩子都是一心一意,帮助小七挡掉一切能阻挡的苦难。

    母亲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是非常伟大的,同时她们也是很矛盾的,一方面她们担心孩子受苦,一方面又觉得孩子应该这样,只有经历了困难才能真正的长大,长大了能力才会变强,才会保护自己,才能拥有自己的人生,这是所有人都要经历的。

    对母亲来说这不是什么好事,长大了就意味着要离开,这个过程是必然的,是母亲希望见到的,等到真正的来的时候,她们的心里还是有苦楚的,呙锦还无法体验这样的感觉,她还没有成为母亲,似乎也没有成为一个真正的女儿,这样的事情和她还没有太大的关系。

    在小七的生活当中,她并没有承受太大的苦难,也没有谁能给她什么苦难,小七是金狐一族的公主,不仅身份高高在上,从小就拥有常人无法企及的力量,没有谁能欺负也没有谁敢欺负小七。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生活环境,小七才会如此的刁蛮任性,像人间很多有权势的公子小姐一样,小七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根本就不清楚底下人的辛苦,小七的本性是不坏的,要不然也不会成为如今的样子。

    很多情况下单单有这一点是不足够的,很多伤害都是无形中开始的,想上层人不清楚下层人的困难,下层人也不会明白上层人的险恶,哪里有权利,哪里就会有战争,这个问题避免不了,和修为的高低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最痛苦的战争不是死了受伤了,而是你活着面对你最亲近的人,眼睁睁的看着挚爱的人倒在自己的面前,而造成这一切的是自己另外的一个亲人,小七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不管其中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小七都承受不住。

    修行不是容易的事情,想要成功更加困难,在整个修道期间会面临无数的困难,稍稍的不注意就会坠入魔道,小七就是如此,那些她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发生了,为了改变这样的结果,小七想尽办法去阻止,已经发生的是无法改变的。

    在小七最无助的时候,遇到了呙锦,呙锦是小七生命中的转折点,没有呙锦就没有现在的小七,是呙锦把小七从深渊中拉了出来,小七不愿意提及这件事情,她总说小七已经不是过去的小七了,过去的一切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话虽这样说,事实却并不是这样,小七心里的郁结还没有完全的消逝,总有一天她是要亲自面对的,不知道那天什么时候来,那天总是会到来的,小七现在的生活很好,就算是真的要面对过去的一切,呙锦也相信她能处理的很好。

    所有的一切都是从没有到有开始的,也会经历从有到没有,这是基础没有谁能改变,呙锦对小芜的好感,更多的来自小七,小芜身上有小七的影子,呙锦下意识的想要去帮助小芜,这种想法是呙锦自己生成的,和小芜没有太大的关系。

    看小芜吃饭的样子,呙锦忍不住笑了起来,还不自禁给小芜多加了几个菜,小芜看着呙锦说呙锦做的这些动作是没有什么意义的,她不会告诉呙锦更多的事情,这个买卖是不划算的,小芜说着这样的话,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呙锦说没有关系,这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反正饭菜是从别的地方偷过来的,小芜愣了一下,吃了一大口道:“你们还真是奇怪,明明是修道者,却要成亲,表现出来的比凡人还在乎**,还偷东西吃,而且吃的还都是荤的,你们这样真的会得道吗,我看你们和我差不多,都是成不了气候的小妖,当然你们是不是妖怪就不知道了。”

    呙锦说成道有什么好的,成道了很多事情都不能做了,说是能随心所欲还不是有诸多的兴致,这样一来还不如现在这样快活,想怎么样就怎么?

    ,小芜明显愣了一下,嘴里的东西还没有咽下去,直盯盯的看了呙锦一下,而后叹了口气说呙锦这样的说法纯属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呙锦的修为已经那么高了,才会说这样的话,要是修为和她一样也就不会那么自在了,只有真正得到了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呙锦说她说的都是实话,修道确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好处,特别是成道了就更是这样,天地成型,既然有人类生出,人类又生活的这么好,自然是最符合道理的,怎么能轻易去改变呢,修为高了确实没有什么切实的好处。

    小芜放下手中饭菜,双手搓了搓道:“我还以为像你这种程度的人是不会说谎的,看来并不是这样,你说的这话完全没有任何可信的程度,修为高当然是有好处的,我要是有你们这样的修为也就不会被困在这里,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呙锦看着小芜问她这话的意思是不想出去,小芜一愣,呵呵一下再次拿起放下的饭菜吃了一大口说要是能出去的话,自然是想着要出去的,谁也不愿意留在这个地方,想吃点好吃的都不可以。

    呙锦还没有说话,小芜就道:“我说过我不会告诉你更多的事情,至少短时间是这样的,所以你还是不要再问我了,问了也是白问。”

    呙锦有些糊涂问为什么,小芜也是想要出去的,了解的情况越详细,出去的希望就越大,小芜的做法明明是很矛盾的,小芜没有回答,自顾自的吃东西。

    呙锦等了一下又道:“既然你不想说其他人的事情,我就不问,不过你来这里不单单是为了吃东西吧,这不大像是你的作风啊,而且我很怀疑,你此刻的状态是真正的是自己的,还是装出来的。”

    小芜问这是什么意思?呙锦说一般情况下只有彼此都相熟的情况下才会表现的如此随意,小芜和她们之间并没有到达这样的程度,小芜表现却是这样,难免会让人觉得,小芜是有其他的目的。

    小芜笑了一下说呙锦她们未免也太谨慎了,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不想成为呙锦的敌人,这对她是没有任何好处的,而且她也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就是为了安全才做出这些事情的。

    呙锦立刻问最安全的不是能出去吗?小芜说那可不一定,小芜虽然隐藏的很深,呙锦还是看出了有些不一样的表现,忍不住问到阵法和小芜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关系,小芜不明白,看着呙锦。

    呙锦说从目前已经知道的情况,小芜的出现和阵法的出现几乎是一起的,除了小芜,莫问村里并没有特殊的人特殊的事情存在,任何事情的出现都是有一定的原因的,综上所述,小芜和阵法一定是有某种联系的。

    小芜点点头说呙锦有这样的怀疑也是很正常的,毕竟从目前的形式来看这是最有可能的结果,只是呙锦弄错了一个可能,莫问村的事情未必就是一个结果,很可能是一个原因,不是结束,很可能是开始,莫问并不是因为某些原因才会这样,莫问之所以会这样,就是为了以后的某件事情。

    小芜的话让呙锦的心里多了很多触动,忍不住看了呙沐一眼,呙沐也是如此,小芜不管是不是有心的,她说的都是一种可能,如果真的是这样,如果莫问村的一切都是为了等待某一件事情,那和她们自然也就有关系了,和她们有关系的事情就只有灵和呙圭了。

    两人都在想这件事情都不说话,小芜看了看呙锦又看了看呙沐道:“好像我的话对你们的影响很大,你们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和我有关系还是和你们有关系,看来我说的是正确的。”

    呙锦点点头道:“你说的确实是一种可能,可惜的是这种可能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你确实是非常的聪明,能有这样想法的人也很厉害的。”

    小芜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她已经被困在这里很长时间,那么长的时间自然是要做些事情的,难免就会胡思乱想,想的多了就什么念头就都出来了。

    呙锦问除了想法也是可以做很多事情的,小芜露出疑惑的表情,呙锦说莫问这里虽然出不去,可是一个修行的好地方,不仅有足够多的时间,更多的还是这里有非常厉害的材料,特别是对小芜来说,只要想用,就一定可以的。

    小芜想了一下道:“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虽然没有做过太大的坏事,也不是什么想法都没有,我确实这样做过,可惜的是我的力量始终抵不过阵法,所以也就没有成功。”

    呙锦忙问是什么意思,小芜迟疑了一下说莫问村的人似乎收到了阵法的保护,想要从他们身上提取灵力是不可能的,呙锦看了一眼呙沐,呙沐眉头紧锁。

    呙锦笑了一下道:“看来不只是我们爱说笑话,你自己也是一样的,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出现?好在你也是有修为的人,修为虽然不是很高,也不是很低,怎么可能连一个凡人都对付不了,我明白了,一定是你不想这样做,才说了这样的话,我们之间不需要这样。”

    小芜冷哼一下,说呙锦用这样的方式来套的话并没有什么用处,她是被困在这里的,但凡有一点办法她都不会放弃的,真的有这样的机会,她是不会放弃的,她可不算是一个好人。

    小芜的语气并不是很好,呙锦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笑了一下说她这样说没有其他的意思,因为姜文中她们也是能修行的,一个凡人都能修行,更何况是小芜这样本来就有修为的人。

    小芜笑了笑道:“我还以为你们就真的留在这里一动不动的,背后也有这样的小动作,莫问村的事情了解的还真的不少,有一件事情我没有想明白,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昨天晚上你们藏在了什么地方,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呙锦笑了起来,小芜的话已经很清楚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是知道的,昨天的知道,以前的也一定清楚,正如她们所想象的那样,在莫问小芜就如同神一样的存在,她知晓莫问村的一切,村民却不知道她的踪迹。

    呙锦说小芜这种做法还真的是有意思,是不是觉得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很好,小芜点点头说确实是不错,她这样做没有别的意思,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不管对谁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谁也不清楚会不会被某些东西牵连,她不是什么好人,也不能造成这样不必要的麻烦,这不是她的作风。

    小芜的语气变得有些不一样,呙锦知道这其中一定是有隐情的,也清楚就这样问出来的话,小芜未必就会说,呙锦还是进行刚才的那个话题,姜文中她们都是能修行的,为什么小芜就不可以呢?小芜问什么样的人能修行?

    呙锦脱口而出是什么样的人都能修行,而后想要改变,最终没有说出来,呙锦说的并没有什么不对,从女娲娘娘把无形的道化为有迹可循之后,所有的生灵就都能修行了。

    呙锦的迟疑并不是答案本身,而是想不明白小芜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这个是最基础的,修行的人都应该明白的,很快呙锦就明白小芜为什么要这样做了。

    小芜接着又问了一个问题“什么样人能修行成功,能有一定的效果呢?”呙锦愣了一下,这个问题确实不是那么容易回答的,理论上来说修行是人人都可以的,想要开始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道无处不在,想要发现是需要机会的,一般来说所有的修行的人都有一定的造化,有一定的机遇,说白了就是修行如同学习一样,想要找到门道是需要有人引领的,单是靠自己的力量很难有所成就,所有的生灵都是如此。

    想明白了这一点,呙锦大概也清楚了小芜为什么会怎么样,按照已经知道的情况,除了香儿是因为某些原因得到了不属于自己的力量,香儿是不能算修行的,她不过就是得到了力量,能幻化能让人产生错觉。

    香儿完全是身份的不同,其他人就不一样了,不管是村长还是姜文中,他们在严浩然出来之前就有了些征兆的,那是他们自己摸索出来的,开始的时候呙锦的想法是时间长了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发生的。

    这也算是一个理由,事实也确实如此,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只要你坚持了,总是能得到一定的收获的,修行也是一样,小芜的话让呙锦意识到事情或许并不是和她想的那样,这是呙锦的想法,是不是这样并没有直接的证据。

    呙锦问小芜这样是不是代表着姜文中她们的修行和阵法是有关系的,小芜问呙锦是怎么知道的,呙锦愣了一下说这是小芜告诉她的。

    小芜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是你自己这样想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好像不是吧。”

    呙锦笑了起来故意叹了口气道:“看来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能太放肆,否则很容易就会遭报应的,而且还是那种很快的报应,我不该和你开玩笑的。”

    小芜笑了起来,看着呙锦道:“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就说明你认输了,虽然我们没有比试,结果就是这样,是不是这样。”呙锦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而是看着小芜说她这样做是很危险的。

    无论如何小芜的修为都是很低的,在这样的情况下,用这样的方式就等于是游走在危险的边缘,还是不要这样的好,小芜还再笑,说呙锦的这种方法是很低劣的。

    话虽然这样说,小芜的眼神中还是有一些不确定,呙锦也笑了起来说她们这样就算是打平了,小芜也在笑,笑容中多了一些其他的含义。

    呙锦问小芜是不是真的这样?小芜说在她看来是这样的,至少是有一定的关系的,莫问村的人确实都是凡人,她们也确实没有太大的本事,姜文中这些人确实是有了修为,而小芜也能感觉到,他们身上的修为和阵法上的灵力是有一些相似之处的。

    小芜说过看了一眼呙锦,说这些事情呙锦应该很清楚,她本来是不用说的,呙锦嗯了一下说有些事情想象和事实是不一样的,想的是什么,未必就真的是什么,她们也许并没有小芜说的那么厉害,小芜自然不相信,说已经到了这个时候。

    呙锦再说这样的话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呙锦没有进一步解释,说她还是不太清楚,既然凡人都能这样的话,小芜本来就有修为,不是更容易成功吗,小芜用呙锦回复她的理由回复了呙锦。

    呙锦看着小芜,问她这个阵法和小芜到底有多少关系,这个阵法到底是为了小芜还是为了村民,呙锦一直都想知道这个问题,此次说了出来,小芜低头吃东西,没有回答,呙锦没有说是什么,却并不准备放弃,就这样看着小芜。

    在呙锦看来小芜是能感受到她的目光的,却一直都没有抬头,直到吃完了一盘菜,小芜才忍受不住,虽然头抬起来了,却并没有去看呙锦,两人的眼光始终都没有对视,呙锦还是这样看着。

    终于小芜忍受不住了看了呙锦一眼说这样做是很不好的,让人很不舒服,有时候眼光是可以杀人的,呙锦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她觉得小芜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她又不能用特殊的方法让小芜开口,就只能这样了。

    小芜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说呙锦的这种方式实在是不高明,这样是不可能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一般来说自己想知道的都是别人不想说的,这里面是牵涉很多利益的,想要得到别人的利益自然是要用些不一样的手段。

    这一点凡人做的就比较好,任何生灵都是有不能承受的东西,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从这两点出发,就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小芜本来还说的起兴,忽然停了下来,直盯盯的看着呙锦,呙锦笑嘻嘻的看着小芜。

    小芜神情有些改变问呙锦不会用这样的方法对付她吧,小芜尽力克制,还是能听出来她的声音并不是很坚定,呙锦说这算是一个方法,有效果的话她并不介意这样做,小芜愣了一下,大笑了起来,说这一点她还是可以肯定的,呙锦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她是能确定的。

    呙锦说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一成不变的,在不同的情况下任何事情都是会改变的,小芜悠悠的说有些事情是改变不了的,呙锦问小芜是不是有事情没有告诉她,小芜点点头,呙锦又问小芜是不是不想说。

    小芜笑了一下说这个是自然的,不管是谁总有一些东西是不想其他人知道的,呙锦也是一样的,这次轮到小芜看着呙锦,也是笑呵呵的,呙锦很快眼神就回避了,说小芜说的是对的,眼神确实是能杀死人的。

    之后两人陷入了沉默,这种沉默气氛是很尴尬的,很快小芜就受不了了,小芜站了起来来回的走动,看到呙沐腰间的玉佩说这是一个好东西,转眼又看见小芜腰间的,笑了起来说这应该算是两人的定情信物,呙锦说确实是信物,却不是用来定情的。

    小芜问是什么意思,呙锦说她和呙沐之间是什么都不需要的,既然如此也就没有什么定情不定情的,小芜问呙锦为什么在说到她和呙沐之间的事情时,呙锦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都没有,一般来说就是真的有感情存在,这也不是轻易就能说出口的。

    呙锦想了一下说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她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小芜忍不住心里的好奇,问呙锦她们是怎么相识的,呙锦大致的说了一下,小芜又问两人是怎么确定关系的,呙锦楞在那里。

    小芜等了一下说呙锦也是一样的,也有很多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呙锦摇摇头说并不是这样,她也不知道两人是怎么开始的,她们的关系不是一次性开始的,怎么说呢就是一个过程。

    小芜来了兴致说据她了解,任何感情都是有征兆的,呙锦应该也是如此,想要成为夫妻,和其他关系的感情是不一样的,小芜想了很久并没有找出一个合适的词,总结到反正就是不一样的。

    呙锦笑了笑,说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她也没有好好的总结过,转头问呙沐是不是清楚,呙沐无奈的笑了笑说他心里是清楚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怎么说都不合适。

    小芜自然不清楚呙沐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呙沐就是不想说,她也没有办法,最开始不想说话的是她,小芜有些失落,坐在桌子边说她最喜欢听这些事情,觉得这样的事情很有意思,现在没有机会了。

    呙锦道:“我们之间的事情确实是存在的,和你想听的那些一定是不一样的,怎么说呢,现实存在的东西并不是那么美丽的,即使真的很美好,在那么长的时间的冲洗下也都不存在了,这个才是最基本的。”

    小芜说不管是不是这样,呙锦和呙沐之间的事情肯定不是不简单的,两人的身份就不简单,至少在她的认知中神仙是不能成亲的,呙锦说她不是神仙,她就是修为还不错。

    小芜说呙锦这样修为的人就是神仙,神仙不过就是一个称呼,标准还是看谁的修为高,修为高了自然也就是神仙,不是神仙也是神仙,小芜说到这里时眼睛里是有光芒的。

    呙锦不知道小芜的这种光芒来自哪里,是和她有关系,还是和神仙有关系,就本能的问小芜想不想成为神仙。

    小芜立刻就问这种事情是能想就能成的吗?呙锦摇摇头说想自然不能成,可是谁都有想的权利,想好了就好了,这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小芜叹了口气说对于不能成为现实的事情,想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不过就是增加自己的烦恼罢了,她不会这样做的。

    小芜的话能说明一些问题,呙锦也坐了下来仔细打量小芜,小芜瞪了呙锦一眼,说呙锦这样是很不礼貌的,不能用同样的方法杀死她两次,呙锦说她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觉得小芜是很奇怪的。

    从小芜的身份来看,她就是一个妖怪,一个妖怪不做坏事并没有问题,一个妖怪不仅不做坏事,还被困在莫问这个地方,还不让其他人知道自己的存在,并且对神仙的话题如此的感兴趣,呙锦还觉得她不错,这些特点放在一起,能说明的问题就多了。

    小芜问能说明什么问题,呙锦笑了笑道:“能说明的问题很多,别的不说,首先你是有可能成为神仙的,当然前提条件是能先从这里出去,这是很重要的,一个能成为神仙的人,能代表很多不一样的事情,比如说你的本质是不错的。”

    小芜点点头道:“你说的这是对的,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我确实不是什么坏人,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不会为了别人去牺牲自己的利益的,我觉得你说的不是很对。”

    呙锦说小芜也是奇怪的人,谁也不会轻易说自己不是好人的,小芜说这算是她的一种策略,她的修为没有呙锦的高,要是呙锦动手的话,她就没有任何活下去的可能。

    既然这样的话就告诉呙锦真相,就是呙锦真的要动手,她也是会考虑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符合规矩,有些欺负弱小的意思,两人之间的谈话还在继续,不用很认真的听就能明白,这种谈话更像是一种闲话,是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的。

    呙沐没有在听,他在想自己的事情,过去的那些事情,小芜的问题给他提了一个醒,他和呙锦之间到底是怎么确定这样的关系的呢?肯定不是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就有的,一见钟情对她们来说并不适用,也不是猛然之间出现的。

    呙沐不记得她们刻意说过这件事情,也没有强调过这样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呢,呙沐记不清楚了,两人之间应该是没有订过婚,至少是没有举行过什么仪式的,至于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呙沐把它归功到同伴们的表现,这里面呙炎的功劳是最大的。

    开始的时候呙炎总是抱怨说,呙沐和呙锦这样做是不公平的,本来是她们三个人的,变成了呙锦两人,和他一个,这对他来说是很残忍的。

    开始的时候呙沐还问有什么区别,呙炎说区别是很大的,要是她们之间和睦的话还没有什么,一旦有什么别扭,呙锦和呙沐由于这种关系就会团结起来,这样呙炎的力量就薄弱了,也就没有什么便宜可占了。

    呙炎说的这件事情是不存在的,她们之间是不会有任何冲突的,呙炎也很清楚就是这样,他是有意这样说的,呙炎总是散播这样的消息,再加上其他师兄弟的认可,呙锦和呙沐之间也就成为了一种自然的关系。

    当然之所以会这样,还是女娲娘娘的功劳,两人的事情最终是女娲娘娘定的,其他人倒还没有什么,呙元初似乎有些不乐意,呙元初是不敢违背女娲娘娘的决定的,也很少表现出来过,呙圭的事情之后,呙沐就清楚了呙元初为什么会这样,一切都是为了她们两个人好。

    从某些程度上来说,呙元初也是女娲娘娘的徒弟,呙锦和女娲娘娘的关系更近了一些,呙元初对呙锦还是和尊重的,这是开始的时候,等到呙锦和呙沐成婚之后,呙元初对呙锦已经没有任何隔阂了。

    事实上从一开始呙元初就觉得呙锦是不错人,不管是修为还是做事的能力,都比呙沐显得都高,而且两人的关系是上天注定的,不管怎么样都是破除不了的,呙元初的担心没有减少,只是从担心呙沐多一些,到担心所有的人。

    呙元初很清楚呙圭的为人,他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呙圭一定要找瑞族报仇的,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开始的时候呙元初还有一个打算,觉得呙圭会看在呙锦的面子上,做出一些改变。

    结果并不是这样,呙圭并没有任何改变,仇恨这东西和爱是一样,想要出现很不容易,出现了之后想要改变就更加困难了。

    呙元初曾向呙沐透露过,呙圭是很可怜的,他的初衷是好的,是为了让瑞族的人更加强大,这样才能有足够的力量去对付可能存在的危险,只是呙圭太过于执着,之后又出现了那样的事情,呙圭心里有恨也是能说的通的。

    呙沐问过呙元初也问过女娲娘娘,从呙圭的事情出现到现在已经有很长的时间了,为什么呙圭会在这个时候选择报仇,过去的他就没有什么机会吗,呙圭的修为本来就是很高的,他要是想动手的话随时都是可以的。

    女娲娘娘的回答是她们担心的就是这个,呙圭确实很厉害,想要对瑞族造成伤害还做不到,而且呙圭被驱逐之后,就进不来瑞族了,那么多年来她们始终都在寻找呙圭的踪迹,没有任何收获,呙圭这个时候来,很可能是想要借助灵的力量。

    这是呙沐能想到的一个原因,山的事情也能有一个很好的证明,这里也有不存在的一些事情,灵虽然很厉害,并没有弄出很大的动静,呙圭也确实出现过,似乎也没有做什么,都是很正常的,这是呙沐想不明白的。

    女娲娘娘说她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也许呙圭有更大的注意也说不定,所有的这些都只是她们的预测,是不是真的是这样,没有谁能说的清楚,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呙圭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一定还是会做什么的,灵也没有完全的消灭,这就是呙沐的责任。

    这是呙元初告诉呙沐的,除了这些呙沐自己也想到了一些,他明白为什么呙元初会如此担心,呙圭的问题不仅和呙锦有关系,和呙沐也有关系,不是因为呙锦的关系,在昆仑山的时候,呙圭就险些取了呙沐的姓名,除了呙圭还有一个人呙杉。

    呙杉也是瑞族人,呙圭和呙杉的关系很难说的清楚,呙圭之所以会落到这样的下场和呙杉有很大的关系,两人是相辅相成的,能阻止呙圭的只有呙杉,这是因为呙圭有意见厉害的兵器,就是和乾阳镜相对的坤阴刃,坤阴刃是最锋利的兵器,有了它可以做很多事情。

    乾阳镜和坤阴刃就好像是阴阳的两极一样,现在乾阳镜在呙沐这样,这也就意味着最后和呙圭对峙的很有可能是呙沐,这种对峙和其他人的对峙是不一样的,这就是宿命。

    有时候想想命运确实是很奇怪的,不相干的人和物是不会相交的,相交的人一定是有某种关系的,这种关系有可能是和谐的,有可能是对立的,呙锦和呙沐之间无疑是最和谐的,呙沐和呙圭之间就是对立,呙锦和呙圭之间这是最复杂的。

    这种不和谐是需要解决的,就是呙沐她们想要维持下去,呙圭也不会同意的,想要解决就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代价都是需要承受痛苦的,这种痛苦不是谁都能受的了的,受不了了怎么办,没有谁知道的。

    这是她们的事情,必须她们自己去处理,不管最终的结果怎么样都应该这样做,呙沐她们的苦痛才刚刚开始,还不仅是这样,呙沐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有一天他会和呙锦对立,不管是不是自愿的,呙沐都这样做了。

    呙沐对呙锦造成的伤害,从来都不只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这种伤害是不可逆的,这种伤害是呙锦自愿要承受的,为了呙沐呙锦能做任何事情,同样呙沐也是如此,两人为了最爱的人,做出了最正确的事情,造成了最痛苦的事情,一切都因为爱,一切都是为了爱。

    当然这都是后话,呙锦不清楚呙沐也不清楚,所有人都不清楚,对呙锦和呙沐来说,此刻最重要的是解决莫问村的事情,这是她们的责任,注定的事情无论如何都是要发生的,不管你做什么都是避免不了的。

    也不是说你做的什么都不对,今天的因就是明天的果,今天所做的一切都会产生明天的一切,所有的这些都是息息相关的,无法去琢磨,无法去安排,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最亲近的人。

无始无终

    呙锦的难处在于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呙锦在这一方面的触觉减少了不少,依照呙锦的修为,是能通过已经发生的事情,去预知还没有发生的,矛盾的点就在于此,所有的事情都是注定的,只是在真正的发生之前谁也不清楚结果是什么。

    灵的事情是呙锦解决不了的,呙圭的也是如此,呙锦从来都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想着要去预测什么,没有这样的想法,自然也就不会有这样的行动,不仅呙锦是这样,呙沐也是如此,在这件事情上,没有谁能真正的脱身出去,呙锦和呙沐更是如此。

    不只是这件事情,很多事情都是一样的,不只是灵的事情,不只是呙锦的事情,其他人都是一样的,这才是生活的基础,还是那句话,明白和能做到从来都不是一回事。

    有那种感觉了。我努力回忆自己以前的生活,却找不到半点头绪。我不是一个成功的人,从来都不是,婴儿时期的相貌其丑,幼年的大大咧咧,到上学时的浑浑噩噩。

    关于小学时的记忆我只搜出了一件,这件事记忆犹新,而是还使我名声大躁,也是因为这件事在整个小学期间,同学们都对我保持若隐若现的敬畏之情。

    三年级时我的成绩没有提高,仍然是那种不上不下的中间之流,单单就这方面而言我是那种扔在班里就不知道是谁的人,可是这却是万万做不到的事情,因为我的身高就像夏日的温度一样一路飙升。

    等到下半学期的时候,我已经比我们班最高的男生高了半个头了,虽然已经是最后一排了,无论从哪个角度一眼都能被看到。

    当时一个高年级的上我们班寻事,还没发作就被我一把推出了门外,这还不算什么,那男生一个头碰到桌子角上鲜血直流,那男生还没反应过来,我哇的一下哭了,这下那男生到安慰我起来,“别哭啊!我也没怎么你啊!”

    我一听哭的更厉害了,如果说第一次哭是吓的,那这次绝对是委屈的,我在想:是啊!你是没怎么我,可是我打了你啊!还把你打出血了,我都不认识你,我亏不亏啊!”想到这我哭的就更厉害了。

    那男生一直在安慰我给我道歉,可是没用,我的泪根本就像决堤的河水止不住啊!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那男生就去向老师自首,最后的结果男生受了伤挨了批,我打了人,流了泪没事。难怪孔老夫子说:天下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从此我们学校再也没有男生欺负女生,甚至都开始敬而远之,也正是因为如此女生也开始对我敬而远之,只可惜我明白的时候已经是很多年之后了,之前我还怪她们忘恩负义,现在才明白是我自做自受。

    所以从那时开始我就没有知心朋友,直到上了大学才有所改观。知道我的人都奇怪我为什么能上大学,还是那么好的大学,说实话我也很奇怪。我从来没我奢望上大学,上高中时我已经为自己规划好了路,高中毕业出去打工,自己有钱了做小本生意,嫁人生子了此一生。

    我觉得自己的计划很完美,曾几何时每次想起它我都能高兴的笑起来。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我竟然考上了大学,还是一所很不错的大学。当通知书下来的时候我们全班都惊奇的看着我,我的老师更是彻夜未眠,把我的分数来来往往算了十多遍,最后不得不死了心。

    我哥更是直接从实习地火速开回来,拿着通知书足足看了有半个多钟头,最后双眼满是火光,用激动到愤怒的颤魏魏的声音吼到:“张雪儿,你都干啥了”吓的我赶紧举手发誓:“我啥也没干,只是老老实实做题”眼泪都快急出来了。

    其实他们之所以有这样的反应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别人身上,最多也就称得上奇迹,可是在我身上那绝对就是怪谈。

    首先在当今这个大的社会环境下,想上个大学那是要十分努力的,特别是在我们这个地方,那绝对是不死也要搭上半条命的,最重要的是我根本就没有上大学的愿望,在如此天时地利人和完全不具备的情况下,我竟然完胜,这让别人情何以堪啊!

    为此我们班几乎所有人都大叹老天不公。其实考上了大学我也愁啊!我已经计划好了,四年我很有可能会成为小资,可是事实是不仅愿望落空,我还要往里倒贴好几万,想到这一点我的心就一阵悸痛,可是这个学还是要上的,要不我哥一定会再次激动的拿刀砍我。

    我最终的目标就是靠自己的努力做一个有钱的女人,等有一天我那位温柔的问我吃什么时,我可以霸气的拿出卡:姐门今天高兴,随便刷”那种感觉,想想都能让我浑身躁动。

    也是出于这样的想法,当同学们毕业之后忙碌找工作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把那一尺见方绿本本往柜子里一扔,自己开店做老板。夜色更加浓郁,空气也更加冷起来,我抽了一下鼻子抬头看月光,更远更苍白起来。

    双手触地,一股潮湿的感觉从指尖蔓延到全身,便听见几声狗吠从村子里的深处传来。我拿出手机登上空间,一条条状态挤进眼睛里,它们的主人多半是我熟悉的,还有更多半是我认识的。

    他们的状态多半与他们的感觉没有关系,或者说除了那一刻多半与他们没有关系,事实上它们与谁都没有关系,我已经很久没有发表状态了,我总觉的能说出来的感觉都不真实,虽然这样说,但是这道理我刚明白不久。签到:伊始。

    刚刚下线就看到父亲发来的信息:“回去吧!冷”我隐约听到了一声叹气声,很熟悉很真切。起身,推车,朝着家的方向前进。今晚注定多梦但是这道理我刚明白不久。签到:伊始。刚刚下线就看到父亲发来的信息:“回去吧!冷”我隐约听到了一声叹气声,很熟悉很真切。

    起身,推车,朝着家的方向前进。今晚注定多梦第二天早上第一次醒来是被小侄女叫醒,她趴在床头小心翼翼的对我说:“姑姑,起床了”此时我的灵魂还没有归位,脑子还处在半睡之中。

    我睁开眼睛下意识的回忆刚刚的梦境,慢幽幽的伸出一只手,拉着小丫头的说:乖,姑姑再睡会”之后就睡着了,这次又做了个梦,梦里竟然有个看不清是谁却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再跟我抢东西,这让我小小兴奋了下:笑话,跟我抢”

    正当我准备大展身手的时候,那人竟无耻的打起我的胳膊来,我刚想抗议,醒了,隐约听到关门的声音,一转身又睡着了。

    我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少梦,也无力回忆起内容,只是模糊记得有好多支离破碎的片段从我眼前飘过,无论我怎么努力始终不能抓住一二。等到我实在无力再睡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我稍微动了一下,全身各处便衍生出各种各样的疼痛,特别是胳膊上,疼的我一点动的勇气都没有,就这样我在床上静静的躺了小半个小时,身体才渐渐适应了疼痛,我费力的坐直了身子,灵魂再次的逍遥法外,我的潜意识告诉自己我不应该起床,起床多没有意思啊再说起来了我能干什么吗啊?万一再发生些意想不到的事情,那时岂不是得不偿失。

    我的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我,起来吧姑娘,再睡你就废了,再说你还睡的着吗?是啊,我已经睡不着了,于是我麻利的起来,刚好赶上母亲做好饭,奇怪的是我的胃见到如此美味竟没有半点反应,这很奇怪。

    哥哥从门外近来,看着我,满脸的鄙视,“看看你,哪还像个姑娘”我刚想反驳:这个我知道啊!就被我嫂子硬拉着上楼了,这个小女人满脸的窃笑。我的脑子里快速的闪过一个念头,不应该叫她小女人啊!人家孩子都有了,可是也不应该叫老女人啊!毕竟才二十多岁,最后得出结论应该叫幸福的小女人。

    我哥和我嫂子最后之所以能走到一起,与我有莫大的关系。她们是在大四时好上的,那时我刚上大一。我哥这人属于肚子里有却从来说不出来的,我嫂子也是,当时两人之间好的就差把话说白了,可是愣是两个人都不说。

    这可把我急坏了,我之前见过我嫂子,落落大方知书达理,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如此一佳人要是落在别人家里那我家就亏大了。再说她们两个也是情投意合,两人站在一起那绝对是郎才女貌女才郎貌的天作之合,这要是不成那绝对是天理不容。

    为了让我嫂子的名字写在我家的户口本上,我就冒名替我哥向我嫂子表白,于是两人的事就顺理成章的水到渠成了。事后两人对账,唯唯少了这一笔,于是我最终暴露,可是两人此时已生米熬成稀粥,还多出了一包袱,也只好凑合着过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和我嫂子好的像姐妹一样,这也是必然的,都是文化人嘛!终于我被这幸福的小女人按在梳妆台前,镜子里一个批头散发眼睛高耸的女子出现在我先前,我下意识的想到:这过高废了。再仔细看了一眼觉得还不错,除了眼睛萎迷外,其他的地方还都不错。

    嫂子拍着我的肩:不就是…”镜子中的我眼睛猛的精神起来,而且还是那种只有公鸡打架时的精神,嫂子抿嘴一笑“搞的跟失恋了似的”我的眼神再次萎迷起来,我从来都不闭会有关恋爱的话题,也不介意别人以我恋爱为话题的话题,因为关于这一点我的整个是空白,还是那种一尘不染的白。

    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甚至连一点苗头都没有。首先说明我没有各种不合谐的问题,也不是条件太高没人敢追,我实在是没那样的想法,我说过我要成为一个有钱的女人,在这个目标完成之前绝不想乱七八糟的东西。

    恋爱这东西是两个人事,即使我不谈也挡不住别人来追啊!在我上大一的时候就有一学长手捧一大束玫瑰挡住我的去路,从他那害羞的眼神中我迅速明白他的意思,一把从他手中夺过玫瑰,一朵一朵的数起来,那男生害羞的脸能滴出水来,在那手足无措的挠头。

    数完以后微微一笑,又把玫瑰放在他手里说:原来真是九十九朵。走了几步我觉得少些什么事没做又反回来,那男生正在疑惑,看我回来又满脸堆满高兴,我走到他身边停住,笑呵呵的说:“学长,我只学艺不卖身”然后转身飘然而去。

    在那一瞬间我分明看到学长的脸色有羞红变成了猪红色,眼神开始涣散。据后来听说那男生正正站了一个多小时,才行尸走肉的离开。从此那男生见我百步之外,闻风而逃,我再也没有见过他的正脸。由此一役,我名声在外,再也没碰到类似的问题。

    今天的太阳好的有些不合时宜,十二月天竟然有冒汗的危险,这是一个信号,有种不和谐的味道。吃过饭后把老爸的躺椅从角落里弄出来,懒洋洋的晒太阳。

    当脸被晒的热拉拉的时候,我觉得这很不真实,一定有问题,忙坐起看看四周,由于刚接受过阳光的洗礼,眼睛看什么都是灰白色的,小侄女正在墙角怯生生的看着我,那眼神满是惊恐,我上下看看自己,没事我已经打扮了。

    我努力从嘴角挤出一丝微笑,对着她伸开双臂:来丫头,让姑姑抱抱”小姑娘吓的猛的站起来,向身后的奶奶那跑去。嘴里直嘟囔:姑姑坏,姑姑抓手。我疑惑的皱皱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终于在母亲对丫头的安慰之中我才明白事情的真相。

    原来我第二次睡时竟然抓着小丫头的手,还用了很大的力,最后在母亲的帮助下才使她挣脱。我觉得特对不起丫头,便把她抱起来亲了又亲。小孩子很快就恢复了一往的活力,与我和好如初。

    从昨天我回来时,母亲看我的眼神就充满疼惜,我知道她想和我说什么,但是每次都忍住了。昨晚我一回来就躺下睡了,隐约中还听见父亲从外面回来的声音。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以前只是听说,这次却真真切切的体验了一把。真的难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它是一种心的体验,那种感觉很闷,闷到你想把自己的胸膛挖开,让心好好的喘口气。

    真正的流泪跟本不是眼睛在做主,是泪自己要出来,不出来还不行,出来了也就痛快了。真正的经验跟时间没有太大的关系,我觉得两个月的事要比二十年的都丰富,而且要更真切更真实。

    我很庆幸自己把那绿本本给放起来,那只是一张纸,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纸。我突然觉得自己很亏,为了它我付出了四年的青春,好几万的人民币,可是到最后它竟然一文不值,阴谋,天大的阴谋。

    下午四点,阳光依旧,完全没有一点要退却的意思,这让我很不自在,现在我很想睡觉,可是太阳不下山我又不能安心去睡,我觉得这是老天在与我做对,他时时都在与我做对:我计划好了未来,它让我考上了大学;我拿到了绿本,它让我开店;此刻我想睡觉,它却始终不让太阳落山。

    再仔细想想我觉得自己的人生真悲惨,悲惨到回忆时竟然找不到半点亮点。整个下午父亲从我身边走了很多趟,他依然是那样的严峻,可是这挡不住他慈爱的眼神。

    有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很幸福,在别人眼里我应该很幸福:父母年轻,哥嫂慈爱,姑娘长的不错还是个大学生。神啊这是多么幸福的家啊!是啊!如果做为一个旁观人我绝对认为这是幸福的,可是作为当事人我总觉的还少点什么,遗憾的是我不知道少了些什么。

    天快黑的时候,嫂子把我从躺椅上拉起来,不分青红皂白的把我弄到她屋里去,一到屋我就狠狠的把自己摔到床上,痛苦的问了句干什么,之后把脑袋深深的埋在被子里,只留两只耳朵在外面。床上的被子有种淡淡的清香,像极了狗尾草一样。能使人心里猛然的清静。

    我贪婪的嗅着这味道,渐渐失去了意识,我没听清嫂子要给我说什么,只是在意识还保留的那一刻我觉得今晚一定能做个好梦!第三天早上早早的就被嫂子叫起来,果不其然我躺在她们床上。

    本来还想再赖几分钟,她却一直催促,说要进城晚了怕时间不够。要是在以前听到这消息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起来,和她们一起进城就意味着我可以随便要自己喜欢的东西,最重要的是根本不用付钱,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啊!

    可是我今天却没有兴趣,事实上现在我对什么都不敢兴趣,如果不是没有更好的办法,我连觉都懒的睡。正当我准备补个回笼觉的嫂子一口否决了我“那怎么行,今天就是为你去的,没你可不行”我刚准备回驳,嫂子接着说:再说你昨晚都答应了。

    我努力回忆,不记得我昨晚做过什么承诺。半个小时后,我出现在院子里,除了满眼无精打采外,其他的一如既往的光绚。嫂子看着我说:这才对嘛!我白了一眼这个小女人,再次确定昨晚我没有做过任何承诺。母亲早早的准备好了饭,看到我的样子满脸的喜庆。

    小侄女更是一直围着我说:姑姑好漂亮。看着老哥嘴角笑,我明白今天这一趟是逃不掉了,我抱起小丫头亲了一口:姑姑带你买好吃的。丫头咯咯的笑,那气氛温暖极了。出发时我对我哥说让他做好心里准备,我可是卯足劲了买东西,可千万别心疼。

    老哥一笑置之,嫂子则调侃到嘴还是那么会说。“自己会说”我下意识的想,理论上应该是的,自己不痴不傻又上过大学,什么道理都懂,怎么能不会说呢?

    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嘛!记得开店的第一天,当我激动的迎接第一个客户时,竟然忘了该怎么打招呼,话到嘴边了却突然刹了车,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前进半存,满脸通红汗水咕噜的往外冒,眼睛水汪汪红的发火。倒是把那顾客吓了一跳,忙问我怎么了,要不要看医生。

    我仍旧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尴尬的摇头,脸更红了,汗更多了。那顾客再三问我怎么了,最后一看苗头不对,不好意思的退了出去。我所有的症状也在他退出的一刹那恢复了正常。那时我的衣服已经湿透,脸烫的热拉拉的。

    我很奇怪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情,母亲告诉我说我处境不一样,在乎的不一样,结果也就不一样了。为此我曾羞愧了好长时间,觉得我完了,越活越抽抽了,连上学的第一天,我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也正是从那时起我开始想回到大学,大家在一起多幸福,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一定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我的嘴不厉害,或者说我的嘴只在熟悉的人之间厉害。事实是认识的就那么几个,不认识的每天都在曾加,这也许才是生活。

    年关将近,进城的人极多,他们大多数是像我们一样闲着没事干消磨时光的,还有一些只是为了一个莫须有的暗示:快过年了,不进城总觉的少些什么。如果说我们是吃饱了撑的话,那他们绝对是还没吃就开始吐的人~十足的有病。

    半个小时的车程我昏昏欲睡,我感觉自己病了,在什么情况下都能睡着。看着车窗外熙熙攘攘的群众,我强烈的意识到要过年了。

    对于生意人来说,年是一个得吉祥的字眼,大多说生意在这时候都会好的一踏糊涂,鞋子自然也不例外,而我则要在这个时期去做一个十足的消费者,多少都有些悲哀的味道,可事实如此,无力回天。

    城里的人多得一踏糊涂,从下车的那刻起,我们能看到了就只有一个个形状各异的头顶,忍不住叹道:人真多。嫂子打趣道:现在倒说人多了。纵观中国历史,所有名人说过的话维孟老爷子:此一时彼一时”最为至理,这是一个万能理由,此语一出,绝对另人百口莫辩。

    商场更是水些不通,和所有热闹的场合一样,这里一大半的人都不会买东西,我个人认为这种人很讨厌,谁也不会喜欢自己辛辛苦苦介绍了半天,人家轻描淡写的说再看看吧!我说姐妹您怎么不早说,你听评书都不带这么干脆的。

    一开始我绝对不会给这人好脸,慢慢的也就习惯了,也就明白了,其实大家都不容易,都想物有所值,如此而已。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到商场里头,嫂子目标明确径直向打折的商品走去。

    不知道谁说过只有在那个位置了才明白那个责任,这个女人已经不是几年前的那个女孩了,她已经为人妇为人母,她再也不单单是她自己了,更多的还是她背后的东西。其实我又何尝是半年前的那个自己啊!时光如刀,刀刀逼心老啊!

    丫头始终在老哥怀里,好奇的东张西望,手里还拿着刚买的卡通气球。很多时候我都认为还是小孩子幸福,希望永远做小孩子该多好:要的少,快乐多。看到哥嫂那么努力的工作只为了丫头有个好的未来,才懂得那样的想法多么的幼稚,多么的不负责任。

    嫂子提了一兜打折商品说自己的任务完成,便拉着我们向新品的地方前进。我们在一款新上架的商品前蹙足,嫂子很喜欢这个颜色,无奈价格太高,于是她与促销小姐你来我往的唇枪舌剑的足足有半个小时。

    曾几何时遇到这种情况我一定会兴奋到极点,会下意识把这当成一场帐来打,看着卖东西那口若悬河的夸赞之词,浑身上下的细胞都扩张到顶点,大多数时候我都会在商家快要让步的时候微微一笑,转身飘然而去,留下口干舌燥的销售小姐愤怒的神情和骂娘的话外音。

    每次我都会完胜,理由很简单我只是玩而商家却是认真的。我虽然很想做生意,但在这之前我从来都不觉得卖东西的会是什么好鸟,一个个托着天使的面容,干着魔鬼的勾当,个个唯利是图斤斤计较,所以我从不为自己的做法感到丝毫羞愧,相反我觉得自己很伟大。

    怎奈天道轮回,当我被别人玩弄与鼓掌之间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当初的做法是多么的该千刀万剐,羞愧的我彻底的痛哭了几次,忍不住的想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看着嫂子和促销小姐还在拔河,我长长的叹了口气:都退一步吧!大家都不容易。

    我的语速很慢,语气静的没有半丝的波澜。我觉得此刻自己的形象一定很像一只大家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新奇物件,销售小姐看着我满脸的不知所措,嫂子也看着我愣了几秒,无奈的叹了口气,付钱走人。

    我的心情再次低落到极点,早起还若隐若现的激情一下子消失殆尽。意识再次云游天外,周未的一切都变的模糊起来,大片大片的流光溢彩从眼前窜过,像电影中的快镜头,我想伸手去抓,浑身上下却挤不出半丝的力气,就这样我无能为力的让他们消失,胸口一阵悸痛。

    我感觉自己的忧伤已经深入骨髓,平时看不见一旦我有一丝一毫兴奋的苗头,它们就迅速窜出来蹂躏兴奋,把它弄死在摇篮中。我想消灭他们,就要把骨头敲碎,想像着骨头破碎的瞬间忧伤痛苦的唉嚎,为了活着我与他们同归于尽。

    人集合完毕,战斗力瞬间满值的状态,我再也没有分毫困意,起床已经势在必行。我又等待了一下,看看还能不能把睡意给培养起来。我是个急性子,从来就不喜欢等待,就为此在大学时差点与一姐妹大打出手。

    就是因为她迟到了十分钟,害得我们半年没说话,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苗头,幸好两个人都深明大义,最后也就握手言合了。此事足以见我对等待的深恶痛绝。

    但是很多事情都是天不随人愿的,在小店刚开始的时候很少有人光顾,这也是必然的,在如今这个啥都靠关系的时代,买个针都要找个熟人:便宜还实惠…对此我无话可说。

    在如此大的环境下,别人自然对我这店面规模不大老板初出茅庐的小户自然是不屑一顾,更重要的是我连个招派都没挂,虽然我自己知道是在试营业阶段,可是他们总会忍不住想:不妙啊!这丫头要卷才跑路啊!在诸多不利的条件下,来我店的人真称得上是寥寥无几。

    看着一个个的众生从我门前飘过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甚至连转头看一眼的念头。一开始我还安慰自己:没事,万事开头难,都这样”第一天如此,第二天如此,等到第三天我自己无法再淡定,脑海中编织的所有自我安慰的理由,都如落入荆棘林里的肥皂泡一样,砰的一声全部破掉。

    我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门外的人影。我感到自己的心正在慢慢的失去动力,血液却快速的从身体的各处向心脏涌入,等到意识到血液再也流不动的时候,我感觉胸口堵的厉害。

    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无法呼吸,我仿佛看到憋的红的发黑的心正在逐渐的一层一层的突破肌肉组织,我还听到了肌肉断开的啵啵唢唢的声音,我再次觉得呼吸开始越来越困难,眼前开始变的扭曲起来,脑子飞速的转着,我本能的认为这样下去一定会发生什么,到无论发生什么都是我不想看到的。

    猛的咬了一下舌头,眼前瞬间清明,不由自主的弯下腰拼命咳嗽,眼泪也趁机肆无忌惮的喷涌而出,心脏再次恢复功能,血液也渐渐流向身体各处。我感觉心里舒畅极了,眼泪就像一剂清洗液带走了我心里所有的郁积,心就像阴霾散去之后的阳光豁然开朗。

    这件事让我懂的眼泪的妙用。那应该算我开店之后的第一次流泪,虽然来自偶然,却淋漓尽致。我始终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如果再早两个月出现没人的情况,我一定会飞奔到外面,拉着人就往里进:客观来我家吧!我家的货好。

    可惜这种情况不可能会发生,因为两个月前我还是个纯粹的消费者,根本意识不到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在床上磨蹭了半个小时才完全的起来。

    昨天进城很不尽行,我没有一点平时的表现,所以什么都没有买,现是可以不换,可虚荣心太强大我无力抗拒,也正是从这件事上我隐隐约约明白,卖东西不单单是卖还有售后,卖的不仅是商品还是责任。

    这件事是我的错,我却不知道错在了哪里。我清醒了一下脑子,蹲在母亲身边帮忙洗菜,看我一时半会走不了,刚刚散去的婶子大娘们又围了上了,本来我是想站起走人的,这种场合实在是太危险了,到处都是冷箭,呆的越久死亡的机率就越大。

    但是十几年受教育留下的祸根在心里斥责我:张欣儿,不能走不礼貌。我再次跳进虚荣给自己下的套中,对围上来众亲友亲切的微笑。

    她们也不客气一围上来就开始找话题,那内容多半于我无关,可我知道这只是一种迂回战术,这些人在家闲来无事总是三五成群的八卦着各家的琐事,时间一久竟然无一人幸免,总是发生张婶在村东谈论李婶的时候,李婶在村东诉说些张婶,人人如此,家家如此,她们没有恶意,她们只是闲人。

    不到两分钟话题就转到我身上,张婶笑嘻嘻的问道:欣儿,你还没对像吧!婶给你说个呗!这绝对是足以让她们兴奋很长一段时间的话题。每个人都表现的极端亢奋全都虎视眈眈的看着我。这问题对我也起了作用,我心里再次掀起一锻涟漪,和上午的感觉一模一样,我忍不想我都二十二了,是该…想到此处我的脸瞬间红透,比考试作弊被老师捉到都尴尬。

    看我不说话众婶子便开始议论说我的要求高,不是她们能驾驭的了的。我唯一能做就是闭嘴,无论我说什么她们谈论的时候都会变成口供,只有什么不说才能稍微好一点。

    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全身而推,也许从我开店起就已经成为她们嘴里的常客,而且绝对已经体无完肤,她们一定给我的人生规划了千万条路,我在她们的想像中一次次的倒下,又一次次的站起来,对此我毫无办法,因为这是一个完全和我没关系的自己的事。

    “人啊!”我无奈的想。一有机会我就逃离了她们的包围,留下母亲一个人艰苦奋斗,我真想大声的告诉她们:这是我的事,跟您有关系吗?我也知道一旦我这样干了,那我就真的没法做人了:人言很可谓,闲人最伤身。毕竟是要办喜事了,所有的人都笑嘻嘻的。

    特别是叔叔婶子笑容从未从脸上消失过,那种做公公婆婆的表情显露无疑。吃完晚饭大家都散去,就只留本家人在收拾。本来母亲让我先回去睡的,可是我却精神过了头,完全没有半点睡意。

    父亲和叔叔商量着明天的注意事项,老哥和堂弟在摆桌子,我排排老弟的肩膀问要结婚个什么感觉。这小子嘿嘿一笑满脸羞红,我刚想取笑他,不料这小子却说老姐这要自己感受才能明白。

    我还没明白什么意思,老哥就开始笑了起来,紧接着大家也开始笑起来,我突然醒悟脸一瞬间**辣的,便追着他打。要是放在以前,我一定会一笑置之,不知今天怎么回事,次次都能逼出我的内伤,这不是一个好苗头,绝对不是。

    到了十一点大家才都去睡,还没有睡踏实就又都起来了。母亲把我最好的衣服找出来,说这是大事不能丢人。我笑她又不是她自己做婆婆不用这么紧张,母亲笑笑说她现在想做丈母娘,说也奇怪,今天听了这话竟然没有半点反应,让我忍不住的怀疑昨天一定是鬼上身了。

    换好衣服后我又戴上口罩帽子和黑色的眼框,只露两只眼睛再外面,这架势让我潜意识的觉得自己不是要去接新娘,而是要抢新娘。没办法,我认为还是露的越少越好,我的羞耻心于我被认出的机率成正比。

    早上八点迎亲队伍出发,看着浩浩荡荡的车队,我再次明白阵势的作用。出于试营业的心里,我的小店不仅没有挂牌子甚至连开门炮都没有放。开门那天隔壁的一姐妹戏言:开门不放炮,关门不知道。

    也曾经有不止一个人说根本就找不到店,甚至在门前走了几遍都不知道我这是干什么的。父亲也多次说要上个招牌,好歹能让人知道是干什么的,我总是以试营业为理由说不用。现在想想任何东西都是有理由的。坐在车上和堂弟有一句没一句的答话。

    小伙子今天帅的没话说,本来硬件条件就不错,再加上精心打扮,十足的光彩照人。本来离新娘子家是很近的,可是按照俗理却要转好大一圈,说是为了让更多人的知道。在没有开店之前我想像了很多促销的方法,什么上山下乡,发传单了,送礼品了。

    可是等到店真的开起来的时候才发现那些想法只是想法吧了,我能做的只是呆呆的坐在店里痴痴的等。

    这使我想起了伊索寓言中的一则故事:说一群老鼠不堪猫的补捉,就聚在一起商量对付猫的办法,有个很聪明的小老鼠想了一个很好的办法:把铃铛绑在猫脖子里,这样只要猫一动铃铛就会发出声音,大家听到声音就可以逃跑了,这个方法得到大家的赞同,都觉

第五十二章 我就是我

    呙锦还是相信小芜的,小芜也不清楚她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小芜没有说更多她自己的事情,呙锦也没有去问,正如呙锦所说的那样,不管是谁,总是有一些事情不想要让其他人知道,强逼是没有什么用的,什么时候她想要说,自然也就会说。

    呙锦想要解决莫问的问题,莫问的问题分为两个部分,一是外部的,也就是封印的情况,封印为什么会出现,呙锦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小芜虽然没有说,从她的表现来看,小芜自己是不清楚的。

    从目前已经知道的,封印为什么会在这里无非也就三种情况,第一种情况是和小芜有关系的,小芜来到这里的时候封印出现了,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是有理由的,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合理,至于小芜为什么自己不清楚,这是一个疑点。

    第二种可能就是和莫问本身有关,莫问只是一个普通的村子,村民也都是普通的凡人,并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或者更准确的说法是呙锦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说不定莫问本身就隐藏了一个天大的秘密,等到这个秘密出现的时候,所有的不合理的也就都合理的。

    第三种可能就是和呙沐她们有关系,从目前的发展来看,这种可能是最不可能的,呙锦她们能碰到莫问村完全是处于巧合,她们本来是奔着苟不痴来的,本身这就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就是苟不痴真的是妖怪,和她们的关系也不大,莫问村就更是如此。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世间的很多事情都是会变化的,特别是放在呙锦和呙沐她们身上,开始的时候呙沐她们就知道一件事情,整个瑞族的存在都是为了对付灵,瑞族和灵就好像是阴阳的两极,彼此相辅相成,她们的一举一动都是为了消灭灵。

    这样的想法从昆仑山的事情就已经有了,时间不是很长,在她们心里的重要性却不言而喻,这不是什么好事,同时也是她们无法避免的,太多的事情证明就是这样,不管是昆仑山的还是山都是如此,看着完全不相干的事情,最终都会和灵扯上关系。

    这种情况是呙锦最不想看到的,这是呙锦自己的想法,她自己也清楚这是很矛盾的,灵的事情是她们避免不了的,只要灵一天不消失,她们就不得安生,灵的修为很高,不管什么时候面对灵她们都没有任何胜算,都是充满危险的。

    这种危险是避免不掉的,甚至她们中的很多人都经历过,她们是修道者,就算是灵不是她们的责任,她们也是不怕死的,不怕死和不想死并没有任何矛盾的地方,越是体验到生活的美好越是有这样的想法,越是经历过死亡,越是想要活着。

    活下去并没有什么可耻的,想活下去是一回事,能不能活下去又是另外一回事,而且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了,呙沐是这样,呙炎是这样,她们都是这样,她们不是灵的对手,一旦很灵接触,她们的生命就处在危险之中。

    只要灵动手,她们就没有任何生还的希望,这也是很无奈的事情,能找到灵的就只有她们,她们要对付的是灵,她们不是灵的对手,她们也必须要先和灵接触,换句话说她们时刻都处在危险之中,这种危险不是一种可能,而是实实在在可以发生的。

    这样的事情她们不会明着讨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的想法也在改变,过去的她们总是会谈论各种事情,好的坏的生的死的,那时候的讨论是讨论,讨论的目的更多的是探讨道的真谛,不说完全没有任何私人感情。

    这种感情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对所有人都是这样,之后这样的事情就少了,谈论或许还有,处处都透出一种不和谐,她们毕竟是她们,心里有了想法,也不会一点都不说,关于灵,关于死亡,她们得出了一个最确定的答案,遇到灵绝对安全的就是呙沐。

    有了乾阳镜灵是不能对呙沐造成任何损害的,单是站在呙沐一个人的角度上这是好事,无论是为了活下去还是为了能解决灵,都是如此,要是把目光稍微再扩大一些,结果也就不一样了,呙沐一个人的安全是他最大是危险。

    有一天真的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就一定是这样的结果,呙沐曾有意无意的说过,要把乾阳镜给呙锦,试了很多次都没有成功,呙元初对此的解释是,越是有能力的法宝,越是有自己的灵性,它们有自己的选择,该怎么样才会怎么样,这一切都是注定的。

    呙沐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呙沐和乾阳镜之间最好的状态是彼此相互选择,乾阳镜选择了呙沐,呙沐也选择了乾阳镜,现在这种关系并不是这样,至少不是天人合一的感觉。

    呙沐能做的就是跟着呙锦,让乾阳镜的范围更大,保护的人更多,山的事情证明乾阳镜有这样的作用,这算是为数不多值得庆祝的事情。

    呙沐的苦恼来自两方面,一个是瑞族,一个是呙锦,初次有这样的想法时,呙沐还有些不敢相信,瑞族和呙锦是不应该分开的。

    从呙沐生出的那一天开始就是这样的,呙沐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想法,也不认为有一天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想法终归就只是想法,和事实还是有一些区别的。

    呙沐有过这样的念头,如果有一天,呙锦和瑞族站在对立的两面他该怎么做,和上一个问题一样,呙沐不清楚这样的想法为什么会出现,就好想是想法有了独立的意识,不住的往他的脑子里钻。

    每次这样的时候,呙沐都强迫自己去除想法,后来证明呙沐的这种举动有些多此一举,念头只出现在这一点也就消失了。

    呙沐的担忧里有呙锦的存在,呙锦的担忧更多的还是呙圭,这个打击对呙锦来说是巨大的,能不能承受了,会有什么样的发展,她都不清楚。

    随着时间的推移,呙锦已经没有足够的信心能对呙圭动手,呙圭在她想象力出现的频率也多了起来,呙锦心里除了矛盾,还有了怨恨,她不明白老天为什么要和她开这样的玩笑,就是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她,她要是不知道该多好了。

    过去的时候,呙锦一直都不太明白,为什么凡人老是在意亲情这些东西,呙锦所说的在意那种因为亲情而做出错误的决定,说的更直白一些,凡人总是因为一些东西而伤害同样的东西,他们总是为了亲情,而做出有损亲情的事情。

    七情六欲并不是**的根本,所谓的**,不过是在不对的事情付出了太多的的努力,呙锦觉得这完全是没有必要的,特别是对凡人来说,凡人的生命是非常有限的,不过也就几十年,之后就要经历轮回。

    轮回过后,过去的事情就和他们没有了关系,既然如此的话何必要在意的,过去呙锦认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她是修道者,明白什么才是真正应该追求的,之后才发现,她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完全是因为她不是凡人,她没有动经历过。

    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对,事实却就是这样,只有真正经历了,才会明白,此时的呙锦就是这样,呙锦曾想象过,如果呙圭要是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会怎么做,不用考虑呙圭的做法,就看她会怎么做,呙锦没有选择。

    为了逼迫自己做出选择,呙锦不得不加大砝码,她想象着,呙圭要是做出了对瑞族不好的事情,要是做出了对呙沐不利的事情,要是呙沐处在危险之中,她要是不出手的话呙沐也就活不成了,要是这样的话她会怎么做。

    每次想象到了这个时候,就会骤然消失,即便这样,呙锦还是不能下决定,用呙锦自己的话,想象出来的和事实是不一样的,要是呙圭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她自然会动手的,原因很简单,和呙圭相比,她好瑞族更加有感情,瑞族对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更何况呙圭还要与瑞族为敌,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她都应该这样做,呙沐不想去想这些事情,这些事情又总是出现在她是意识里,一旦开始,根本就不是她能控制的,呙锦不想再强逼小芜说出她不想说的东西,从一开始呙锦就是这样的想法。

    在呙锦看来,莫问的事情并不是很复杂,很容易就能解决,要是解决了,她们也就要离开这里,虽然没有想着要去抗拒,呙锦还是会忍不住的去那样做,小芜吃饱了之后,摸了摸脸说已经好久都没有吃过这样好吃的东西。

    呙锦忍不住打趣道小芜是不需要吃这些东西的吧,小芜白了呙锦一眼说呙锦她们这些修为高的人,自然不会明白她们这些修为低的人的处境,对她们来说,能活下去已经非常困难了,哪里还用去考虑吃的好不好,她们可没有这样的经历。

    呙锦一时不太明白说小芜已经有了修为,有了修为的人只要打坐修行就不用去吃饭,吸收天地灵力精力自然也就会充沛,小芜看着文件,范反问她要不要吃饭,呙锦愣了一下笑了起来说她是吃饭的,而且总是喜欢吃好吃的东西。

    小芜道:“这就是了,你们还需要吃饭,更何况是我们,单是修行的话实在是太慢了,光是提升修为就不够,怎么能浪费到其他的地方。”小芜还不忘抢白了呙锦一番,说她们大概已经忘了过去的那种感觉。

    小芜的话算是彻底的打开了,忍不住的抱怨起来,大致意思就是呙锦这样有背景的人,和她们的处境是完全不一样的,呙锦只要安稳的修行就可以去,不需要去面对外面那些危险,而且修行的效果是非常明显的。

    妖怪就不行了,她们时刻都要注意来自各方面的危险,稍微不留神不仅修为没有了,就是生命也会消失,小芜说的是对的,对妖怪来说,修行确实不是那么顺利,她们危险不仅是来自坏的方面,还有好的方面。

    修行本身就是夺天地造化的事情,自然是天地所不容的,接着也就会放出很多考验,这是一种困难,同时也是好处,只有都经历了这些考验,修行才会真正的成功,当然这些都是很小的,只要小心都能躲得过去。

    最重要的是要经历两次天灾,这没有一定的造化是根本不可能的成功的,小芜抱怨并不过分,这就是事实,所有修行的妖怪都是要进行的。

    小芜说着看了一眼呙锦苦笑了一下道:“你们这些正道人士,总是觉得妖怪危害人间,借此来提升自己的修为,这种方法固然是很可耻的,反过来想想他们能有什么办法,都是为了生存,生存有什么错误的。”

    呙锦一愣一时不知道怎么搭话,还是小芜叹了口气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她们要遭受这样的苦难,呙锦忍不住问小芜说那些妖怪做的事情都是对的吗,那些被她们伤害的人都是应该的吗。

    小芜看着呙锦,神情严肃的说当然是不对的,妖怪是生存,那些被害的人也是要生存,都是生存也就没有什么正确错误说了,为了自己的生存而剥夺其他人的生存,这不是好事,早晚都是要轮到自己身上的。

    呙锦笑了笑了说小芜还是很明白的,而且能看出来,小芜应该算是一个比较好的妖怪,小芜立刻反驳说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的意思夺取他人生存这件事情本身是错误的,错误不是因为不应该,只是因为仗着力量大去欺负力量小的,这是不好的,这样也是会有很多的报应的。

    呙锦这下就彻底糊涂了,很疑惑的看着小芜,小芜摆了摆手道:“这些事情太过于负责,根本就不是能说明白的,就是我说的明白,你未必也能听的明白,反正就是这样,讨论是没有什么用的,一定要等到发生的时候,只有这样才知道该怎么做。”

    呙锦想了一下问小芜有没有度过劫难,小芜笑了笑说关于这一点她还是要感谢封印的,如果没有封印她还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

    呙锦很有深意的看着小芜,小芜也看着呙锦,忽然脸色一变道:“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知道你想的什么,封印的事情和我有没有关系我是不清楚,就是真的有关系,也不过是因为劫难的事情,我可没有这么厉害的人能帮助我,你还是不要想了。”

    小芜说着站了起来,来回的走动,时不时的去碰碰周围的一切,看着她的样子,真的就觉得她就是一个来这里玩的小孩,对什么都充满好奇,虽然有些多余,呙锦还是问了一下小芜为什么就这么肯定。

    小芜说这是她的直觉,而且要是真的这样,她该怎么去对付封印呢,是应该感谢它,还是应该讨厌它呢,呙锦再次愣了一下,问小芜这话说的很有道理,有自己的道理。

    小芜说事情本来就应该是这样,人活着只要不去抢夺别人的东西,就应该为自己活着,只有这样才对得起自己来这一遭,呙锦笑了起来说她很喜欢小芜。

    小芜道:“你还是不要喜欢我了,我什么样我自己都不清楚,你要是不喜欢是我,我们之间就是很普通的关系,你要是喜欢我,今后一旦出了任何问题,我所遭受的伤害就更大。”

    呙锦问为什么,小芜说这是她想的,她想的结果就是这样,呙锦问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是小芜想的,小芜笑了笑说因为这都是和她有关系的事情,呙锦暂时不再说什么,小芜也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小芜说她已经吃饱了,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她就先走了,要是被人发现了可就不好了,说过看了一眼呙锦,那表情就好像问呙锦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

    呙锦说小芜应该再多待一会,她和喜欢和小芜说话,小芜很认真的说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呙锦要做的是应该好好的解决莫问的问题,只有把莫问的问题解决了,封印才能消失,她才能离开这里,呙锦问小芜有什么一定要离开这里的理由吗?

    小芜立刻就道:“就是在这里待的时间太长了,想要离开这里,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我没有什么亲人,也没有什么人在等待我,对我来说,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就是有些无聊。”

    呙锦直盯盯的看着小芜,小芜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眼神开始回避,呙锦说其实她还有更好吃的东西,只要小芜愿意的话,就可以吃的到,小芜笑了起来说她可不是这么贪的人,能吃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不想再吃其他的,再说饭菜不就是那样吗怎么吃都是一样的?

    呙锦说也不一定,饭菜这东西就好像是修为一样,有高的自然也就会有低的,有好吃也就会有更好吃的。

    小芜道:“嗯,你说的对,只是我也明白,任何东西都不是平白无故就能得到的,我要是真的吃了你说的那些东西,就是你真的不想让我说什么,我心里也是很不好受的,这种东西可是吃东西弥补不了的,我还是不要这样做了。”

    呙锦笑了一下说确实是这样,她也就不强逼了,小芜又说已经吃了呙锦的东西了,要是不还点什么的话,心里已经不好受了。

    呙锦道:“那该怎么办呢?已经吃了的东西总不能再拿出来,我又不能强迫你说些什么,要不这样,你要是愿意的话,就跟我说说你到底为什么来这里,不总是认为这个村子比较好,就来了吧,这可说不过去。”

    小芜问这些和莫问的事情有关系吗,呙锦说应该没有关系,不过和她有关系,她觉得小芜还不错想要和小芜做个朋友,做朋友就应该好好了解一下,知道的多了没有什么坏处。

    小芜摇头笑了笑问是不是所有的修为高的人都是这样,都喜欢做一些独断的事情,明明是双方面的事情,怎么就一个人决定了。

    呙锦站了起来,走到小芜的身边说这不是独断的事情,因为做朋友本来就不是两个人的事情,她可以把小芜当做是朋友,小芜要不要把她当做是朋友并不是固定的,当或者不当都没有关系。

    小芜笑了笑说这倒是没有听说过的事情,呙锦这样说怎么看都像是一种借口,呙锦并没有解释,这样的事情也不需要去解释,最后小芜问了一个问题,她问呙锦为什么想要和她成为朋友呢,呙锦想了一下说这个问题还真的不好回答,有些事情是不需要理由的。

    小芜呵呵一笑道:“既然这样的话我再换一个方式问,如果我不知道莫问的事情,你们还是这种态度吗,要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就是莫问村里一个普通的凡人。”

    呙锦问小芜知道不知道莫问这里的事情,小芜迟疑了一下笑了起来说呙锦说的是对的,有些事情还真的是没有理由的,呙锦接着问小芜想不想和她成为朋友呢,小芜问成为朋友有什么好处呢?

    呙锦说好处应该是有的,只是此刻还说不出来,她能保证是没有坏处的,小芜摇摇头,呙锦不明白,问是什么意思,小芜问呙锦是作为好人的朋友安全,还是作为坏人的朋友安全,当好人和坏人要战斗的时候,呙锦下意识的想要说好人,终究没有说出来。

    小芜看着呙锦道:“你不回答就说明你想的和我想的是差不多的,既然这样的话,我还是不要成为你的朋友,我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不想要承担这么大的责任。”呙锦不再说这样,遇到这种事情确实是什么都不好说。

    呙沐忽然问小芜道:“这样说来的话,你知道这里的是危险的,是有一个非常厉害的坏人,而你很害怕这个坏人是不是这样?”呙沐的神情严肃,直盯盯的看着小芜。

    能看出来小芜有些不自在,呙锦拉着一下呙沐说有这个封印在,自然是有一个很厉害的坏人的,这没有什么好说的,小芜道:“你不用替我说话,我们还不是朋友,至少还不是真正的朋友,以我们现在的关系,你能问出这样的话才是正常的,我还以为你会晚些时候才这样,这样才是你们该有的态度。”

    呙沐刚说出那话,就有些后悔了,可是他并不想就这样放弃,呙沐看着小芜道:“我并不想这样做,也并不介意这样做,你也说过,待在我们身边是最危险的地方,能不能成为安全的我不清楚,我清楚的是我要是想那样做的话一定是有能力的。”

    小芜哦了一声,看着呙锦,又看了一眼呙沐道:“这样说的话你是准备动手了,还是说你们这样不过就是像人间说的那样,一个表现出好的,一个表现出坏的。”呙锦这次没有搭话,看着呙沐,她也想知道呙沐会怎么做。

    呙沐冷笑了一下说他没有要这样做的意思,说这些话也没有其他的意思,也确实是这样,呙沐说他说的都是实话,这就是小芜的处境。

    呙沐告诉小芜莫问的事情对她们来说不算什么,想要破除封印是很简单的事情,之所以还没有这样做,就是担心封印破除之后的问题,这关系到莫问村民的安全,她们要保证所有村民都不会出任何事情,能破除封印也就不必要在乎为什么会有这些封印,这些都没有什么用的。

    呙沐说过重现坐了下来,呙锦慢慢的走到他身边,伸手扶着他的肩膀,呙沐笑了一下说他没有什么事,不过就是随便说说,呙锦笑了笑,小芜看着呙沐,整个过程,呙沐的语气很平淡,小芜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好的意思,也就是说,呙沐说的这些话,在小芜看来就只是话,如果没有先前的想法,不会引起任何波澜。

    小芜心里有事,不管呙沐是不是真的有意思,小芜心思都跟着动了,有那么一刻,小芜真的觉得呙沐是会动手的,小芜想要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呙锦看了一眼小芜道:“你现在知道了吧,我们也不是那么好脾气,也不是什么事情都做不出来的,当然我们还是不会强迫你的,你要是想要离开这里,就离开吧”呙锦这话结束的很唐突,她已经想好应该怎么说,最终并没有说出来。

    小芜也确实离开了,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还是因为村长,村长推门而出小芜消失,村长的脸上有笑容,走路也轻快了很多,呙锦笑了笑说他一定是有好消息的,村长点点头说他已经问过村民了,村民都同意,而且严浩然还在外面等着。

    呙锦愣了一下道:“他在外边就让他进来,我们已经见过面了,他应该不是这么客气的人吧,忽然这样还真的有些不习惯”严浩然确实不是这么客气的人。

    呙锦的话还没有落地,他就推门而入大声道:“你这通报的也太慢了,我已经等了那么长的时间,不就是一扇门吗,怎么会弄的这么复杂,你们这些人真的是太嗦了。”

    村长的脸色虽然有些不好看,还是对着严浩然行了一下礼,快速的走到门口把门关上,门口已经有很多人在伸头往里看,等村长回来的时候,严浩然已经坐到桌子边,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村长忙上前让呙锦她们不要在意,严浩然就是这样。

    严浩然喝了一口茶大笑一声,指着村长道:“你不用这样,她们这样修为的话,不管我们做什么她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我这样的态度才是最好的。”严浩然说又喝了一大。

    ,呙锦笑了一下对着严浩然说他的话只对了一半,严浩然一愣问对了那一半,呙锦说是前一半,严浩然笑了起来,大口的喝茶。

    呙锦道:“很显然,你的那些毛病大概已经好了,我们能好好的说话了,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们来说都是一样的。”

    严浩然笑了笑说生物总是很善变的,谁也不清楚谁怎么样,这个时候的自己和上个时候的自己是不一样的,呙锦问严浩然此刻是什么样的自己,严浩然说他自己也不清楚,最搞不懂自己的就是自己,呙锦的修为很高,呙锦应该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

    严浩然说过看着呙锦,呙锦也看着严浩然,并开始围着严浩然转圈就,过了片刻说严浩然这个人应该是心思无法安定,心里有事情想要解决又解决不了,解决不了心里很不舒服,就只能在这里干悬着。

    严浩然大笑了起来,说修为的高低和能不能看透人的心里是不一样的,呙锦就没有这样的本事,呙锦双手抱在胸前笑呵呵的看着严浩然也不说话,严浩然问有什么问题吗?

    呙锦道:“没有什么问题,你刚刚说你不了解自己,然后让我给你看看,我看到了是不是对错,你怎么能知道呢,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呢?”

    严浩然不说话,端着杯子的手停在半空中,等了一下才放了下来说他相信他自己,呙锦点点头说相信自己就对了,无论到了什么时候最终还是要相信自己的,呙锦问严浩然来找她什么事情。

    严浩然道:“我来看看能有什么帮助你的,我的修为虽然不高,还是能帮忙的,你有什么不知道的都可以问题,莫问的事情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这倒是超出了呙锦的意料,她知道莫问村的事情早晚都是要知道清楚的,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呙锦还没有搭话,村长就拱手说莫问村的事情他已经告诉呙锦她们了,已经很清楚了,应该是没有什么要说的。

    村长这话应该是对严浩然说的,他说过之后偷偷看了严浩然一眼,严浩然笑了笑说村长说的是村长说的,他说的是他说的,就是说的内容都一样,说的人不一样,情况也是不同的,村长拱手笑了笑。

    呙锦说不管是谁说的,都是为了莫问好,都是为了解决莫问的问题,大家努力的方向是一样的,一起努力才能得到一个好的结论,村长唯唯诺诺的说是,严浩然则是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又过了片刻之后,严浩然问村长要不要出去一会。

    村长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和呙锦说了一声退了出去,村长走后,呙锦给严浩然倒了一杯水告诉他不应该这样对村长,不管怎么样,村长也是为了莫问村好。

    严浩然笑了笑说在莫问这个地方,所有人都是为了解决封印,这是一个基础,封印不破除谁也出不去,出不去就不能做其他的事情,出去之后就不一样了,个人都是有个人的想法,谁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呙锦问这是什么意思,严浩然倒也不客气就从村长的事情说起,村长也算是有修为的,之所以会这样确实是为了想要破除封印,力量这种东西就是这样,没有拥有的时候不会有什么,大家都是一样的也就都一样了。

    当某人有不一样的时候,或者说忽然获得力量的话,体验到力量的好处,就不会轻易地放弃了,就想着一定要更上一层楼,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想要获得力量有很多种方法,有些方法是正途,获得了就获得了不会有任何问题。

    这样的方法无疑是很慢的,是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未必每个人都能承受的住,而有些方法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只是这种代价更多的是从别人那里得到的,也就是说是损害别人的利益的,呙锦忍不住打断严浩然,问他说的是不是村长。

    严浩然道:“我说是村长,也不是村长,这你应该知道的,几乎所有的人都是这样,她们的想法都是一样的,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谁也不能保证村长不是这样。”

    呙沐让严浩然不能这样怀疑别人,每个人的想法是不一样的,做法自然也就不同,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实的,严浩然点点头道:“确实是这样, 不过我想问一下,你是真正的就是这样想的,还只是说说,就好像是这里的村民一样,为了所谓的面子而说冠冕堂皇的话。”

    呙沐笑了起来说他是不需要这个面子的,严浩然也笑了起来说那就是呙沐她们的修为太高了,修为高了,也就不会这样想了,呙锦问除了村长的还有其他人的吗?

    严浩然眉头微微一皱道:“村长的事情才是最严重的,难道就这样过去了吗,你们是真的有把握,还是觉得我说的不对?”

    呙锦盯着严浩然看了一下,说严浩然也是一个奇怪的人,严浩然并没有否认,左右看了看说这里除了她们没有外人,说话也就不用这么小心翼翼了,自然是有什么就说什么,呙锦摇摇头说还是有其他人的,严浩然一愣问是什么人。

    呙锦道:“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神仙能看到我们,就是看不到我们,神仙也是很厉害的,他们应该是清楚这里的事情的。”

    严浩然说呙锦不就是神仙吗,神仙应该是不会管神仙的事情的,还说举头三尺有神明这句话并不正确,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就没有人发现莫问这里的情况呢,呙锦随口说了一句:“也许莫问的事情就是神仙做的也不一定。”

    呙锦这话完全没有其他的意思,就这是说说,没有哪个神仙会无聊做这样的事情,就是真的有也一定会被其他人发现的,严浩然却相信了这句话,他问呙锦会不会这样?

    呙锦说当然不会,她就是说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严浩然想了想说如果不是神仙的,为什么那些神仙没有发现这里,神仙都是神通广大的,突然一个村子消失了,不可能不知道的,莫问已经这么多年了,还从来都没有过任何人来这里,这是为什么呢?

    严浩然的情绪有些激动,严浩然的这些问题呙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回答这些并没有什么困难,在呙锦的想象中是这样的,事实却并不是这样,呙锦不明白的是严浩然为什么会为这样的事情而上心,稍稍一想就清楚,这是不存在的。

    呙锦刚想开口,想到了一个问题,正如严浩然说的那样,莫问的事情已经那么长的时间了,为什么就没有其他的人发现的,那些无处不在的神仙就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吗,就是神仙真的不知道,女娲娘娘也应该是清楚。

    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一个人通知她们,这未免有些奇怪,呙锦一时失了神,呙沐碰了一下她,呙锦反应过来说一切都是注定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管怎么样都逃避不了的。

    莫问的情况就是这样,这本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神仙的事情那么多错过一两件也是很正常的,呙锦这话任谁听都知道是随便说说,呙锦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严浩然看了看呙锦笑了起来说呙锦就是神仙,她们来了,这里的问题也就解决了,呙锦有这样的本事。

    严浩然的变化如此快,呙锦反而有些适应不了了,忍不住问严浩然这样变来变去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严浩然说哪一个都是真正的他,谁都是有很多样的,要是一直固定在一个模样,那岂不是很没有意。

    ,就如同那石像一样,不管是高兴的还是难过的,千百年来都是如此,是很无聊的,呙锦说石像是死的,无法改变,生灵是活的,活的人呢自然是要改变的,严浩然石像也是人雕刻的,石像就是人心的表现,石像是什么,人心里想的也就是什么了。

    呙锦笑了起来,说真的不清楚严浩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每次说的话,做出的表情都是不一样的呢,严浩然道:“我就是我,不管哪个我都是我,你为什么老是纠结这个问题,我都不了解我自己,你又怎么能了解,就是真的了解也只是了解时的我,过了那个时候我就不是我了,我一直是我,反正就是这样。”

    看着严浩然的样子,不知道他是真的这样想,还只是说不清楚。

远处境地

    事情为什么会发生,没有谁能真正的说清楚,注定也好,意外也吧,唯一要做的就是等事情发生之后要好好的去处理,这是最基本的,呙锦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这是她的责任,无论如何她都摆脱不了。

    仙子对狐妖说我不太相信你的话,你一定是给那位公子施了什么**药。狐妖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如果我是神仙,你还会这么说吗?

    仙子一下子怔住了是的此次她下来的主要原因是听到了有妖怪,而她的职责就是斩妖除魔,而铲除他们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们是妖她们是魔,她甚至从来都没有想过有没有不该杀的妖,有没有不该除的魔。那狐妖讥讽道怎么也有神仙不明白的问题啊!

    你们不是最讲究慈悲吗,难道慈悲就是大开杀戒吗?若是在以前她一定会说她们死有余辜,可今天却突然没了底气。死有余辜是仙人们说的,当然也是杀妖者说的,即使妖魔真的死有余辜,那么为何就非要有他们仙人来产除他们呢!所谓杀则无一物,这么说来仙人的罪名要比其他精魔大的多了。

    那狐妖说明天她还会来这里,如果仙子想要抓她的话,可以随时动手。狐妖走后仙子想了很多,她在矛盾自己的做法到底对不对,无论抓或者不抓似乎都没有道理。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适不适合当神仙,而曾经最坚信的斩妖除魔的法责也开始动摇。

    天很快就亮了,满园的牡丹花也都开了。仙子觉得这些花真是太美了,而她烦躁的心也一下子静了下来。公子又提着新的茶出来,看见仙子说你们仙人真是好,一夜不睡还是这么有精神。

    说着便又给仙子倒上一杯茶,仙子端起来慢慢的品着,凡间的茶总是有那么一种浓而不俗,淡而不烂的感觉。公子说我们的茶自然是比不上你们仙界的,可它却能够给我们带来很多好处。

    仙子放下杯子好奇的问她是妖怪,你怎么会和她做朋友。公子微笑了一下,其实所有的种类都是一样的,都有好的也有坏的,我们凡人之所以怕妖怪,是因为我们习惯把妖怪和残忍,邪恶联系到一块,如果能除去这个概念,那仙人和妖怪对我们凡人来说便没有什么不同了。

    就像这一园的牡丹,如果你不认识它,那它就不比别的花好看了。仙子点了点头,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公子继续道所有的东西都有善恶两面,如果说恶人该死的话,那么也许六道之中也就只有圣人和佛祖了。其实善恶很多时候都在一线之间,只是这线我们很难把握罢了。-

    仙人想了一下那好我就再看看。公子明白仙子的话,忍不住笑了笑你还是看不开。仙子与公子又坐了很长时间,之间她们说了很多话,聊的很投机,大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使仙子没有想到的是在凡间也会有如此见地的人。

    一天的时间很块就过去了,晚上的时候那妖怪果然来了,公子笑了笑妖怪有时候也是很可爱的。仙子忍不住了笑了一下,觉得公子真是很有智慧,那狐妖坐下来,公子给她满上一杯茶,狐妖笑了笑对仙子说怎么样,凡间的景色比仙界如何,仙子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神是那样的柔情似水,如果不事先知道她的身份,一定不会怀疑她是妖怪。

    狐妖并不在意仙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细细的泯了一口茶。仙子开始疑惑起来,至于疑惑什么她自己也不太清楚。公子看着仙子咱们的事只有时间能够解释清楚。

    仙子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想自己真的是疯了,身为仙人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又怎么能这样做,她觉得自己该清静一下,一转身走了。

    凡间确实有很多美丽的地方,仙子决定这次要好好看看。半个月后仙子又回到了那个园子,公子和狐妖仍旧在那里坐着喝茶,仙子微笑着坐了下来,像老朋友一样打招呼。公子也像老朋友一样给她满上茶。

    仙子心里矛盾极了,一方面很喜欢这样的感觉,一方面又觉得自己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就这样她们成了最好的朋友,天天坐在一起喝茶,一起讨论人生。狐妖和公子都很有思想,颇有一种大彻大悟的感觉。

    公子笑道我本是凡人,又怎能成为佛祖。随着时间的推移仙子也越来越担心,每个仙子的任务都必须完成,要不然就会受到惩罚,而与妖为舞更是要遭天遣的事情。

    那狐妖似乎也看出了仙子的为难,一天狐妖为仙子满了一杯茶说这杯有毒。仙子什么话都没有说一口气喝了下去。狐妖问你不怕,仙子笑了笑我更本就没有怕和不怕的概念,你说的只是一句话而已。

    狐妖看了一眼公子,公子很无奈的笑笑说天地万事总会有它的规律,我们身在其中又何必挖空心思去想它们呢!仙子觉得它们两个很奇怪,但一直担心自己的事情,便没有去深想。那狐妖说我和你们唱个曲吧!

    公子说好我来扶琴,仙子听过公子的琴声,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与鸾鸟的声音有一种完全不同的美,那狐妖便在牡丹花中翩翩起舞,仙子不觉得的看呆了,那种轻盈的身影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就想一只蝴蝶一样。

    狐妖的声音也很好听,她唱的是一首有关牡丹的曲子,仙子觉得只要和她们在一起,就算遇到再大的困难也不会吧!第二天狐妖没有来,公子的眼中有一些哀伤,看了一眼仙子事间万物存在总是一定的道理的,无论它对不对,对大多事情都是好的。

    既然如此我们就应该去遵守它。仙子不太明白,公子无奈的笑了笑我是凡人逃不过生老病死,很快我就会离去,小狐是一只狐妖,而你则是一位神仙,无论我们做什么都逃不出这个大的轮廓。

    仙子想问什么公子止住她呆呆的看着牡丹花道容颜万人瞩,花香众生怜,本时仙界遥神,舍却凡尘住,隐了羽化身,只有香如故。经风历霜雪,还持俗世路,那管花开花落,只愿护本根,化作土。

    又唱道世人都说我方艳,不知我颜历鸿险,今宵重逢无人问,他日分别悲泣天,我本尘外人,误入世俗间,本是相隔两不显,纵相见,也无缘,只落的哭哭啼啼分离憾。那是仙子第二次听到落红辞,虽不完全相同,仍旧让人伤感。

    公子说我们本是两个世界的人,能相识两个月已经是非常大的缘分了,这两个月来,我很快乐,我想小狐也很快乐。

    公子笑了笑,仙子觉得他是那样的伤感,公子拿出一个袋子递给仙子说是小狐送给她的,让她明天再打开,又说人间不是仙子该得的地方,而他也不会再来这个地方。说过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仙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在那里呆呆坐了一天。

    仙子完成了她的任务,她在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完成了她的任务,一颗狐妖的内丹使她免去了所有的罪责,获得了她原先获得的荣誉。大姐的故事到此讲完了,她的眼神是那样的伤感。二姐幽幽的说他们好可怜,仙子好可怜,狐妖好可怜,公子也好可怜。

    我不知道仙子与大姐有什么样的关系,但正如二姐所说她们好可怜。又隐约觉得她们好幸福,没有什么比得到真缔更让人幸福的了,即使它只有短短的一个多月,即使它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他们很可怜,她们很幸福。大姐说她不喜欢这个故事,因为她太伤感,因为她跳不出那个局,很多的事情局里和局外是完全不同的。

    我和姐姐一直坐到小馨来找我,大姐打趣道怎么才一会不见,就像我们家云保了,你这小丫头可不行啊!小馨的脸红的,低着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大姐开心的笑笑不逗你们,既然你们还有事就去吧,我和丫头再在着坐会。

    小馨拉了我一下,我对姐姐笑了一下便出去了。我很好奇问小馨为什么不辩解一下,小馨看了我一眼不是和你说过,很多时候解释和承认是没有区别的,这种我怎么好意思承认,再说是姐姐说我们,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馨总能把所有的事情弄的很清楚。我问她找我有什么事情,小馨也不看我没有什么事情,就不能找你了,真是有了姐姐就忘了我。

    我有些无奈的愣了一下,我想我是老早就有姐姐,并且我不会忘了小馨,今天不会,以后也永远不会。小馨很开心的笑了笑我当然知道,要不我也不会这样欺负你,知道吗?有个人欺负你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小馨一定是觉得被人欺负和被被人疼是同样幸福的,只是这两件事情的交点很少,很幸运我们遇到了。小馨说今天咱们要去此木家,你难道忘了吗?我觉此木要比我们两倒霉多了,都怪他有个严厉的父亲,每天都让此木练习仙力。

    用他的话说就是只有能力提高才能更好的为大家服务,此木并没有这么高的觉悟,他只想练好仙力,将来有能力保护自己和亲人,小馨笑他真是心胸狭隘。此木很认真的说不狭隘,只有他自己活着,才能保护别人。

    小馨想了一下说我觉得刘老头实在是太严厉了,又叹了口气此木怎么会有这样的爹。此木没有选择谁当他爹的权力,同样无论谁当刘叔叔的儿子都会和此木一样。刘叔叔也是一位很了不起的仙人,他的仙力和父亲相媲美,而且他还有一项本事。

    父亲说那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方法,所有一生只能使用一次。这完全是一种最不好的仙力,没有什么比活着更能解决问题的。父亲说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选择的,我想总会有的。小馨有些窃喜的说还是咱们好啊!

    没有老爹逼着做事情,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才像小孩子的生活吗,再说我们有能那么多的时间可以活,练习仙力完全可以放到别的时间嘛,所以我觉得刘老头太有问题了。

    我们应该有很多的时间可以活,可是应该和是并不是一个概念,能早早的有保护自己的力量也是很好的,世事无定数,什么是对的不做是不会知道的。小馨说你这样的思想是错误的,完全是一种悲观的嘛!我们可是仙人呢?

    所以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以仙人的角度去看,而仙人呢是不应该的悲观的,她摇了摇头似乎不能说服自己我觉的我说的很对,又点了点强调一下说嗯是对的。

    我说你觉得此木在干什么。小馨漫不经意甩着手更本就不用想。我觉得也是,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半点意义,此木从两岁起几乎每天都在练习,今天也应该如此。小馨停了一下我讨厌走路,一点意思都没有。

    此木家的门似乎永远都是紧闭着的,而且他们家只有两个仙童在做事,这一点刘叔叔倒真的与别的仙人不一样,每一件事情他都让此木亲自动手,也正是因为如此,此木懂得很多事情,用他的话就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公平的,只要你付出就一定能得到收获。

    小馨敲了敲门,那个叫做祝恬的仙童便从门后露出头来,看见我和小馨满脸微笑你们来了,小馨点了点头,祝恬给我们打开门,小馨问你们家公子是不是又在练功啊!祝恬应了声是,我说那你带我们去吧!祝恬点了下头便在前面给我们带路。

    此木家应该是全仙界最不漂亮的地方,此木解释说这叫反朴归真,这和小馨说的无为倒是差不多。

    小馨小声说以后我一定让刘老头把他们家好好弄一下,再怎么说也不能太丢面子。我不认为小馨会跟刘叔叔说什么,在他面前小馨是个淑女,一个淑女是不应该说别人不愿意的事情的。此木练功的地方在这个院子的最中央,这个院子本来就不是很大,很容易就走到了那里。小馨让祝恬先下去,我们自己去就可以了。

    祝恬应了声便退下去了。仙童的身份在仙界是很低的,他们本是来自凡间有德的儿童,在凡间能成为仙童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他们本身也应该很高兴,有了那样的品德就不会在意身份的高低,只要能帮助别人,能力再小也是很开心的。

    此木练功的地方有一道解界,这是刘叔叔设的,这不仅保护了外面的东西不被冲击波损坏,也保证在里面的人不会被打扰。

    此木正盘膝坐在地上,双手分别放在两条腿上,双眼紧闭,额头上满是汗珠。刘叔叔以同样的姿势做在此木的对面,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我知道此木正在练一种很厉害的仙力,不过看起来他很痛苦的样子。

    小馨趴在我耳边这下他又有炫耀的资本了,之后便很烦恼的样子看他的样子很痛苦啊!我才不要练这样的仙力呢。我会心笑了一下想有时候有个人激励总是很有用的。此木的衣服渐渐鼓了起来,就像里面有风再吹着一样,一会儿此木竟旋转起来,起先很慢,慢慢的竟快的看不清他的脸。

    小馨出神的看着,嘴里嘀咕道看来还真有些厉害。此木身边逐渐出现一个透明的防护层,它随着此木的旋转而前后起伏。我知道这一定是一种很高的仙力,因为父亲说过解界一半只有宝贝才能形成,但仙力中也有形成解界的方法,只是这种仙力练起来很麻烦的,除非你有很高的天份。

    此木的身体慢慢停了下来,而他周围的解界却越来越大,而且非常的稳定,等到此为此木完全停下来的时候,那解界已经发出很明显的光茫了。小馨忍不住赞道好厉害,又突然看向我,非常严肃的说刚才说的话你就当没听见啊!我点了点头想确实很厉害,真没想到此木会这么厉害。

    此木猛的睁开眼睛,那解界便瞬间放出耀眼的光茫,同时外面的那个解界也随之波动一下。刘叔叔很满意的点点头站了起来,此木也跟着站了起来很认真的看着刘叔叔,刘叔叔把手放到此木的肩膀上说不错,看的出他很高兴,此木用眼角瞄了我们一眼,嘴角满是微笑。小馨冷哼了一声又在显摆了。

    此木是很怕刘叔叔的,在刘叔叔面前那不敢有半点放肆,此木说那不叫怕,叫尊敬,怕和尊敬是两回事,只是有时候它们表现相同罢了。

    刘叔叔看了我们一眼,他的神情还是那样的严肃,小馨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上,很淑女的笑着。刘叔叔似乎不大愿意见到我们,语气冷冷的对此木说,今天就到这里,你们玩去吧,明天还要努力。

    此木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目送刘叔叔离开。小馨朝我吐了一下舌头,有些庆幸的说终于走了。小馨一定是觉得有刘叔叔在的地方很压抑,因为我也有这种想法,同时我也知道刘叔叔是很慈祥的,只是我们只能看到他的他的表面罢了,而遗憾的是,我们更容易相信我们看的到的。

    刘叔叔走后那个解界也消失了。此木很兴奋的跑过来说怎么样,刚才我是不是很厉害。我点了点头,小馨则很不屑的说有什么了不起的。此木并不理会她仍旧激动的说那可是立仙力啊,是仙力中最有名的几种之一,我很辛苦才练成的。

    我笑了笑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关于仙力这东西我是很少在呼的,觉得那完全是很无聊的东西。此木似乎不太满意我的回复,有些抱怨的说跟你说真是太没劲了。便忍不住看了一眼小馨,小馨笑眯眯的看着他你放心,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夸你的。

    此木垂头丧气的摇摇头真没劲想要得点夸讲都不行。我和小馨无奈的笑了笑。此木真的很了不起,虽然小馨嘴上不说,但她心里也一定是这样认为的,我为有这样的朋友而庆幸。祝恬从前面走来对此木说刘仙人说你们不要跑太远了,您还要练功呢!此木说你告诉我爹我们已经知道了,让他放心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祝恬行一下礼退出去了。仙界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我们三个最喜欢去的是忘忧泉,那里的泉水是很有灵性的,而且仙界很早就有传说在忘忧泉住着一位缘梦仙,只要你能看到她,她就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这是我们喜欢到那玩的一个原因,当然最有趣的还是忘忧泉里的东西,那里的水摸上去非常的甘甜,而且泉底还有五颜六色的水草,在阳光的照耀下显的非常的好看。

    水草是小馨喜欢的,我最喜欢还是忘忧泉水中的鱼,它们倒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只是来自凡间的很普通的鲤鱼,有人说它们是自己从凡间游上来的,我想这多半是不可能的,但它们要跳龙门却是真的,它们每个轮回都有跃龙门的机会,一旦跃过去就会化身成龙,只是我还从未见过。

    无论能不能跃,有个愿望总是好的。忘忧泉在此木家很近的地方,第一次看到它就觉得它很美丽,而且是非常朴素的美丽。忘忧泉只是一口泉眼,大概有半个院子那样大,它的泉水很清,以至于可以很容易的看到底。

    听父亲说它的水从来都不见少,只是没有人知道这些水是从哪里来的,更奇怪的是这些水并不是无色,它会在不同的人手中呈现出不同的颜色,在同一个人中的不同时期也会呈现不同的颜色,有人说这些颜色是显示每个人的仙力,也有人说是显示品德,至于到底是什么没人知道。

    忘忧泉中的水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忘记忧愁,这也是它名字的来历。小馨说这个很难得到证实,因为仙人是不会有忧愁,既然如此又怎么会证明,此木说这肯定是真的,你看它水中的鱼要比别的地方的快乐多了。

    这多半不可信,仙人是无法和鱼相比的,就算真的能比谁有能知道鱼的想法呢!此木手中的水是黄色的,这让他兴奋了很久,因为他总觉得黄色是最好看的颜色。小馨的是绿色的,她也很喜欢,她总说有绿色就是有生命。

    我手中的水是无色的,这让我们奇怪了好一阵子,想了很久也没有一个满意的解释,最后小馨说天地尚不全,更和况一个泉水呢,而我就是那不全的代表。

    有没有颜色对我的影响并不是很大,我喜欢的是泉水带来的宁静,每当有一滴水从手中流过,心里便沉静不少,小馨说这一定是泉水给我的补偿。

    此木站在岸边问你说咱们能不能见到鲤鱼跃龙门,我想了一下说不知道,小馨正在一条流出来的小溪边梳洗,她的脚已经放到了水里,流到脚边的水都成了绿色的,很是好看。小馨说这种事情是很难说的,甚至有没有这样的事都很难确定。

    此木说应该有吧!大家都说有。我看这泉底的水草想为什么它们能这样美丽呢,觉得这样美的东西不应该待在水底,这样才能有更多的人发现它的美,忽然又觉得自己很好笑,真的美是不会被隐藏的,无论在哪都会有人发现。

    家都说有。我看这泉底的水草想为什么它们能这样美丽呢,觉得这样美的东西不应该待在水底,这样才能有更多的人发现它的美,忽然又觉得自己很好笑,真的美是不会被隐藏的,无论在哪都会有人发现。此木看着泉底说你觉不觉的今天的水草光茫特别的盛。

    我看了一眼觉得也是,而且它们好像还在变换着颜色。小馨已经站了起来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它们每天都是这样的啊!此木有仔细的看了看说不对,你看光芒更厉害了,我也跟着点了点头,小馨跑了过来看了看说真的啊!

    泉底水草的光芒已经到耀眼的成度,而且开始慢慢的左右摇摆,水面上也开始出现一圈圈的波文,一会儿那些水草竟开始渐渐的长长,叶子也逐渐的扩大,呈现晶体色。水草直长到离水面还有一半的地方停下,此时所有的叶子都完全变成了晶体色,放出耀眼的五彩光茫,水面也恢复了平静,并隐约冒出了水气。

    我们三个呆呆看着,那水草已覆盖了整个泉底,就像一块五彩的水晶从中间把忘忧泉一分为二,水面的水气更多了,渐渐的把整个忘忧泉都围了起来,水草中间露出一个圆的空缺,金色的鲤鱼一条一条的从空缺中游了出来,游到水草边上停住。

    第二条并排挨着第一条,第三条又挨着第二条,就这样一次类推,直到排成了一个圈,又一条在第一条的前面停住,已同样的姿势摆动鳍和尾巴,只到快把水草遮盖住,那空缺才重新合住,整个过程都是那样的有条不紊的,就像它们受过训练一样。

    那空缺刚合上,在它上方很近的地方就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圆圈,最后一个出来的鱼便开始向圆圈靠近,只见它快接近圆圈的第方猛的一窜,似乎想从圆圈中过去,那圆圈上下晃了晃便没有反应了,那条鱼也快速的向上游去,在靠近水面的一个壁洞中失去踪影。

    紧接着是倒数第二条鱼,以同样的方式向圆圈游去,之后猛的一窜,那圆圈仍旧晃了晃,接着是第三条,第四条,我正在纳闷,不知道他们在干嘛,此木突然叫道快看,我看了一眼此木发现他正仰着头,便抬头,在离我们头顶五六米高的地方有一只金色的大门。

    门头的两边各有一个龙头,我正看着突然在离金色的门一两尺的地方凭空出现了一条鲤鱼,只见它奋力的向上一跃,在离龙头还有一两寸的地方落了下来,接着便是第二只,我很疑惑想那里来的鱼,小馨说我明白了,上面的那个门是下面的那个圈的影像,鱼也是影像,这就是鲤鱼跃龙门啊!

    我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那个门似乎很难跃,所有的鱼都要差那么一点点。正当我们不耐烦的时候,一只鲤鱼一下子跃了过去,只一瞬间,那金色的门便光芒大盛,而那条跃过去的鲤鱼也化成了一条金色的龙,和那门一起消失,再低头看,那金色的圆圈也消失了。

    晶体色的水草也慢慢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剩下的鲤鱼也都各自散去,等到一切都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时,我们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小馨愣愣的说我不是在做梦吧!此木突然激动异常,大叫道我终于见道鲤鱼跃龙门了。

    小馨有些不解的说为什么只让一只跳过去,这对其他的岂不是很不公平,此木说那有那么多公平的事,能有一个跳过去就很不错了,再说其他的下次还有机会嘛!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无论如何总有人实现了自己的愿意,这总体来说还是好的。

    此木哈哈笑了两声看来今天真是来着了,跃龙门竟然被我们撞见了真是太有缘份。小馨的眉头紧皱说我还是觉得很不公平,为什么后面的就没机会了呢!

    此木看了一眼小馨说你就是多事,谁跳不跳管你什么事,说着又很认真的看着水低自语道说不定还会在来一此啊!这种事情完全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既然如此那会那么容易再来一次。小馨很忧怨的看着我真的是很不公平嘛!其他的连跃的机会都没有。

    我说世事无定数,我们又怎么知道没有机会跃不是好事呢!小馨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嘴角便泛出了一丝微笑,睁开眼睛道对世事无定数,又何必为这种事情担心呢!我很喜欢小馨这样,无论什么总能很容易想通。

    跃龙门的事情终究没有再发生一次,此木便稍微有些失望这样的事情应该再发生一次啊,这么难得只看到一次实在是太可惜了。

    小馨说我很知足啊!这么难得的事情还能见到一次,实在是太有缘分了。此木嘿嘿的笑了一下其实我也很知足,小馨白了他一眼那你还可惜什么。此木正色道这个问题是很好解释的,这就是现实与理想的差别,在现实中我能见到这种景象的机率是很小的,可是我见到了,所以我高兴。

    在理想中我要见好几百次这样的景象,可是只见到了一次,所以有些遗憾,你不能说我不知足,只能说我很难摆正什么是现实,什么是理想。

    小馨很气恼的看着此木,这是她第一次没有理论过此木,咬着牙狠狠的掐了我一下。说实话我没有一点感到很幸福,胳膊上的巨疼差点让我叫起来。

    小馨似乎还不太爽,气呼呼的说臭男生,没有一个好东西。此木相来是不理会这些的,今天不知怎样却突然来了兴致,竟和小馨吵了起来我们怎么是臭男生了,小馨说你们就是臭,什么都臭,反正就是臭。

    此木的头脑是很简单的,更不会找出什么恶毒的词去回击,本来这件事情也很简单,只要两人撤下来一个问题也就解界了,可今天两人像中了邪一样,大有不共戴天之势。本来我还以为她们在玩,就没在意,可情况越来越不对劲,等到我完全明白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劝不开了。

    从始至终都是小馨在控制剧情,此木连招架的机会都没有,其实这是很明显的事情,和小馨吵架别说是此木就是比他再厉害十倍的都不行,很多情况下我都在想是不是女孩天生都是吵架的料呢?

    小馨看着此木气急败坏的样子,冷哼了一声臭男生,什么都不中用的臭男生,说过之后眼神不自主的瞟了我一下,我知道她在告诉我这些话只是针对此木的,这倒真的把此木击怒了,他的整个眼珠都呈现红色,脸上鼓着青筋,拳头紧紧的攥着,我不禁打了个冷颤,想小馨有些过分了,没有什么比破坏男人的尊严更能伤害他的,虽说此木还不能说是男人,但总有一天会长大的。

    对女人伤害她的尊严同样很严重,小馨的脸都泛出了青色废话少说,手下见真章吧!整个过程我都没机会插进半句嘴。面对生气的人好像没有很好的办法,对两个彼此生气的人就更没有办法了。我知道这场架是没有办法避免了,既然如此,也只好做下一步打算了。

    说实话我不太担心她们会被对方伤害,两人的仙力虽说都不弱,但毕竟年龄太小不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况且小馨还有仙女珠的保护,再怎么说也不至于受伤。

    小馨把我拉到她身后,右手一挥便多了一支魔棒,这是练器炉中的东西,也是最特别的一件兵器,其能力是不可估计的,只所以这样说是因为魔棒本身完全没有能力,它的作用只是把使用者本身的仙力以不同的比例出现,而提高多少的依据,至今还没有找出来。

    御风仙人说这件兵器真的不好平价,你更本就不知道用它是好是坏,好能好多少,坏能坏多少。所以起先他是不同意让小馨用的,可经不起小馨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成了她的兵器。

    此木看到小馨的魔棒有些不屑就用这?真是个小女生。小馨还道让你管。此木摆好姿势说来吧,对付你根本就不用兵器。小馨的眉头一竖怒道你别后悔,话音刚落地便冲了出去,刚冲到一半就看到一条白光自小馨的魔棒上生出。

    那光刚生成就快速的向此木飞去,它是那么的快,一转眼就出现在此木身边,此木身子一晃那光便击中了后面石头,那石头上留下了一条深深的痕迹,与此同时小馨也闪到了此木的身边,此木用双手架住小馨的魔棒道也不过如此嘛!小馨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微微一笑说你马上就会知道。

    说着小馨一转身魔棒便从此木的手上抽出,此木也趁机向后退了一步,他的脚刚落地小馨又闪了过去,这次她是用刺的,同样又是一道光芒向此木击去,此木双脚用力身子便向空中跃去,那光芒挨着他的脚面飞了出去。

    在此木跃起的一瞬间小馨又举魔棒向他脚上刺去,此木在空中一转身,脚尖便站在了小馨的魔棒上,他的双手一交叉又跃了起来,落在了我的前面。整个过程只是很短的时间,我很吃惊,没想到她们两个的仙力竟到了如此地步。

    此木刚落地小馨的魔棒就打了过来,此木用仙力挡住,也许是太仓促的缘故,他的身子晃了晃,险些摔倒,小馨倒没有趁人之危向后退了一步站定此木稳住了身子说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看来我真的小看你了。

    说着他的左手一伸,便凭空出现一把刀来,它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特别,整个刀身不过只有三尺长,黑黝黝的,完全没有半点做刀的样子。我知道这是衅,是此木的贴身兵器。

    父亲说过在所有的兵器中刀的杀伤力最强,而在刀中又数短刀最为厉害,因为它短所以更能很好的控制出刀的方向,也是因为它短所以能更好的收发自如,种种原因使短兵器本身更加神出鬼没。

    当然短也是它的缺点,事实上兵器只是辅助工具,真正起作用的还是自己本身,如果你有足够的能力你就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就可以把缺点变成优点。我从来没有见过衅,也不知道它的威力,既然兵器的能力与使用者本身有关系,那它应该还没有到了极巨破坏的地步。

    小馨见此木出兵器有些讥讽道你到底还是用它了。此木显的有些不好意思,脸红红的,很没有底气的说当然要用,比试当然要用兵器,要不赢了你也不光彩啊!小馨又恢复了全神贯注的表情,右手握着魔棒准备再次攻击。

    此木拿着衅轻轻一划,便有一道光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向小馨击去。小馨迅速用双手把魔棒横在胸前,那光击中魔棒猛的亮了一下消失了,看的出小馨用了很大的劲,眼中也隐隐露出了担忧。

第五十三章 何处的妖气?

    严浩然的到来超出了呙锦的意料,看到严浩然的那一刻,呙锦下意识的认为莫问的问题就要解决了,对莫问的问题最了解的应该是小芜。

    小芜自己的说法,她应该是莫问这里的神,阵法的事情从头到尾,村民的一举一动她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小芜并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她有自己的理由,她不愿意说,呙锦也没有准备强逼她,呙锦始终相信,为了阵法的事情,小芜所知道的都会说的,不过就是早晚的问题。

    村长,姜文中或者是香儿,她们也算是一个修行者,从开始也都在村子里,只是她们能力有限,知道的也都是看见的猜到的,很不完整,她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有想说的,也有不想说的,未必就很全面。

    总之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莫问的问题呙锦知道的并不是很多,严浩然是后来到莫问来的,他又是一个修道者,没有村长她们的那些顾虑,自然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不会有任何隐瞒。

    像应对其他人一样,呙锦并没有问严浩然问题,严浩然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呙锦说的那些话是发自真心的,严浩然的性情和她们刚见到他时是不一样的。

    严浩然自己的说法是每个他都是他,能说出这话的人,定然是有一定的智慧的,呙锦也问了一下严浩然,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严浩然说没有变化,刚刚见到呙锦的时候,他并不认为还是呙锦能做出不一样的事情,莫问上的阵法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破除的,关键的是从呙锦的身上并没有感受到特别强大的气息,即使呙锦拿出那么多的东西,他的心里还是怀疑的,什么样的障眼法都是有的。

    呙锦问严浩然为什么又相信了,她好像也没有做过很厉害的事情,严浩然笑了一下说他自己也不清楚,这就是一种直觉,直觉这东西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合理的理由,出现了就出现了,出现了就按照它来了。

    呙锦盯着严浩然看了一下道:“你这人还是很有意思的,明明是一个修道者却说出这样的话,怎么听都有些不可思议,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东西,特别是对那些不一样的人,你应该知道。”

    严浩然笑了笑问他应该相信呙锦吗,呙锦说这就不知道了,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会怎么样谁也不清楚,严浩然喝了一口茶转头看向呙沐问还有酒吗,茶还是没有酒喝。

    呙沐从怀里掏出一个葫芦递给严浩然道:“酒虽然是好东西,还是不要喝的太多,要是麻痹了神经没有什么好处,而且喝酒的乐趣并没有想酒的乐趣大,这一点你应该清楚。”

    严浩然很兴奋的接过酒说这个问题太过于复杂,他一时半会想不明白,对他来说喝酒才是最大的乐趣,严浩然喝了一口,眼睛瞪得大大的,看了看呙沐又看了酒,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问呙沐怎么回事。

    呙沐说他就是把几种不同的酒掺在一起,这样就省事了,严浩然把酒葫芦放下说这样做的话就不纯粹了,呙沐问喝酒还需要讲那么多的讲究吗,不就是到肚里就可以了。

    严浩然说一听就知道呙沐是不懂酒的,酒这种东西是很需要用心去感受的,一旦有了不同的味道,自然也就感受不到不一样的感觉,呙沐这样做明明就是破坏兴致,这样的做法不好。

    呙沐说严浩然不过就是太执着了,不一样的酒自然需要不一样的品尝方法,也会有不一样的感受,怎么能说不好的话,说了也就错了,酒就是酒,要是做出不一样的评价,酒也就不是酒了。

    严浩然沉吟了一下,拿起那葫芦闻了闻又喝了几口,神情有些好转,微微一笑说呙沐这种修为的人就是不一样,说出来的话都是如此的有道理,呙沐说道理从来都不是说出来的,说出来的也就不是道理了。

    严浩然想了想说比起道理,他还是喜欢喝酒,说着又喝了几口,呙锦告诉严浩然想要喝酒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她们的目的应该破除这样的阵法。

    严浩然道:“你们不是有这样的本事吗,这里的阵法对你们来说什么都不算,你们能自由出入,自然也就能破除,我听说你们还有顾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你们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本事。”

    严浩然说过又喝了两大口,呙锦说呙沐这里的阵法不是很困难的事情,当然也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严浩然笑了起来问是不是所有的修道者说话都是这样,总是说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这样的人他见的多了,通常越是这样,说的越是奇怪,越就没有什么本事。

    呙锦低低头说她同意严浩然的说法,而且她说的是实话,任何事情都有两面的性的,莫问这里也是如此,对她们两个来说莫问的阵法不算是什么,对村民来说却不一样,而要不要破除阵法,最需要考虑的是村民的想法,只有确定对她们没有危害了,才能去做。

    严浩然点点头说呙锦的这些担心,他心里也很清楚,莫问这里的情况就是这样,很奇怪至少在他过去的那么多年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更是没有见过的,很多情况下他都会不自禁的怀疑,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会这么奇怪,就好像是做梦一样,除了梦境其他的还真的做不出这样的情景。

    呙锦问严浩然如果真的是梦的话,他会怎么处理,严浩然想了一下说要是梦自然是好的,梦里的世界都不是真的,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影响现实,要是梦的话,他真的希望能多持续一会,前提条件是能控制自己什么时候醒了,梦终究是要醒的,不能老这样继续着。

    呙锦立刻又问醒了之后准备干什么,严浩然一愣道:“能干什么,还干我原来干的事情啊,好歹我也算是一个修道者,是需要修行的,单从这一点来说的话,梦和不梦的也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严浩然说过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看着他的表情不是高兴多一点,还是伤心多一点,看着他的这个样子,呙锦实在是不忍心问为什么在这段时间,严浩然没有好好的提升自己的修为呢,这个问题当时没有问出来,之后还是拐弯抹角的问了。

    严浩然并没有立刻就回答,想了一会才说人的本质是不一样的,修为的高低也是如此,他能得到的成就也就这样了,要是太执着的话,未必就是好事。

    呙锦说执着分很多情景的,想要修行是一种执着,不修行的话也是一种执着,总之是不是执着并不是一下子就能分的清楚了,这都是之后的事情,严浩然来这里要告诉他知道的事情,关于莫问其他人不一样的事情。

    严浩然问呙锦有没有察觉到莫问这里不一样的气息,还没有等呙锦回答,严浩然就自己说一定是这样的,呙锦的修为非常高,莫问这里的情况不可能不清楚,既然这样的话,还有什么担忧的。

    严浩然最终又解释了一下,他的意思是就是真的有什么问题的话,呙锦也是能控制住的,莫问村的所有问题,在呙锦的面前就都不算是问题了。

    呙锦笑了笑,下意识的问在严浩然的心里,她们两个是什么样的人,严浩然笑了笑说他的修为并不是很高,这个修为能对付普通的妖怪还算是可以,稍稍有些修为的就不行了,就需要他以命相搏了。

    有些感觉他还是很清楚,在呙锦的身上,他感受不到任何修为的气息,甚至呙锦动手的时候也是如此,这就只有一种情况,呙锦的修为已经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不是他这样的人能妄加揣测的。

    呙锦嗯了一声,问严浩然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她本来就是一个普通人,不过就是有一些奇遇,得到了一些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并没有什么修为,其他有修为的人也不能对她怎么样?

    严浩然明显楞了一下,而后大笑了起来说他这个人是不相信任何奇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注定的,就是真的有奇遇也是注定的,任何事情的出现都是有一定的理由的。

    不要说呙锦说的不可能出现,就是真的出现了也是不合理的,为什么会让这样一个人出现,她什么都做不了,别人也不能对她做什么,等于说她和其他人是没有交集的,这样的人岂不是很无奈。

    呙锦说也不是这样,她不过就是不害怕那些妖怪的修为,也有她害怕的修为,也有害怕她的修为,严浩然再次笑了起来,喝了一大口酒直盯盯的看着呙锦说虽然他的修为不是很高,灵力也就那么多,关于修为的东西还是知道一些的。

    天下所有的修为都是一样的,力量不过就只有大小之分,怎么还可能会有作用不同的呢,这未免也太夸张了,严浩然说他不相信有这样的事情存在,就是真的表现出来是这样的,背后也一定隐藏着不一样的原因,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呙锦看着严浩然,此刻的严浩然脸上的神情是非常严肃的,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心思不坚定的样子,呙锦清楚,就是此刻告诉严浩然这一切都是真的,严浩然也是不会相信的,事实上除了她们没有谁真正的相信这件事情,这不是严浩然的问题。

    呙锦由此也想的更深一些,瑞族的出现就是为了灵,或者可以这样说,如果没有灵的话,瑞族也就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那如果灵要是被她们消灭掉的话,瑞族该何去何从呢?

    还像是过去那样,做个隐形的存在,这个世界不知道她们,她们也不对这个世界做任何事情,可惜是已经有人知道了她们的存在,她们也确实是存在了,要不要不在乎她们,就不单单和她们自己有关系的。

    这也是很清楚的事情,不管是神仙还是其他的修道者,都对一种能力超乎想象的自己控制不了的力量一点都不在乎,只要生活下去就一定是这样。

    这样的事情不单单是呙锦想,所有的瑞族人心里都想过,从呙沐从瑞族出来之后,她们就不得不这样想,过去的那么多年,瑞族就只是瑞族,和其他的任何人都没有关系的。

    过去能出来的就只有呙元无,他出来的目的也是为了灵,对于呙元无的能力,所有的瑞族人都是放心的,更重要的是这是女娲娘娘的命令,对于女娲娘娘她们是无条件遵从的。

    女娲娘娘也成为她们心中最后的一个信念,这句话的意思是不管她们心里想的是什么,不管她们讨论的时候会得出什么严重的结论都有一个后盾:女娲娘娘,只要有女娲娘娘在,她们所担心的问题也就不是问题了。

    女娲娘娘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那个生灵会挑战女娲娘娘的威严,不管是神仙还是妖怪,这样的事情已经存在了很久远的时间。

    生灵的伟大之处在于适应,在同样的环境中待的时间长了,心里难免就会有不一样的想法,生灵对女娲娘娘的尊重来源于两点。

    其一就是这个世界之所以会以现在这个样子存在,完全是女娲娘娘的原因,对此不管是修道者还是不修道者都没有任何意义,从内心最深处,她们是尊重女娲娘娘的,这种尊重已经融入到血液之中,这是绝大多数生灵的想法。

    除了这一点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他们忌讳女娲娘娘的修为,很少人知道的灵的事情,没有灵的事情,没有谁是女娲娘娘对付不了的,特别是对那些妖怪来说,只要女娲娘娘愿意,随时都能让他们灰飞烟灭。

    女娲娘娘之所以没有这样做,完全是因为女娲娘娘的修为已经超脱了自然,她很清楚,一切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结果,要是强行的去参与,总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这也是为了女娲娘娘不直接惩罚那些妖怪的原因。

    不想做和不能做从来都是两个概念,越是修为高的人越是明白这个道理,越是修为高的人,越是不能做出过分的事情,瑞族的存在完全是在女娲娘娘的参与下生成的,虽然女娲娘娘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灵这样的生物,存在了也就合理了。

    从这一点考虑的话,瑞族不会有任何的危险,只要女娲娘娘在就是这样,呙锦她们也就不用担心,每次讨论这就是最后的观点,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实在不行的话,她们可以放弃修行,灵消失了,她们也就没有什么牵挂了,什么样的结果都能承受的了了。

    这也是一种选择,她们能自主的选择,对呙锦她们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灵,所有和灵有关系的都是她们要努力去处理的,呙锦并没有给严浩然过多的解释,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莫问的事情和灵有关系。

    在这个前提下,严浩然知道的越少,对他就越有好处,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往往是所有痛苦的更远,严浩然说阵法就算是破除了,对莫问的村民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她们都是凡人,这本来就不该是她们承受的,要是有影响的话就只是对这里不一样的人的影响。

    呙锦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严浩然看了一眼呙锦笑了笑道:“有你们在这里,这也不算是什么影响,任何事情都可以用力量去解决的,没有谁能承受住你们的力量。不管是村长还是王海,又或者是香儿,这些人在你们面前就真的如同蝼蚁一样,只要你们愿意,随时都能致他们于死地,当然你们也不会这样做,这样的话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到底在担心什么,为什么还不做呢?”

    呙锦问严浩然是不是觉得她们真的很厉害,严浩然说这不是觉得不觉得的问题,这是一个事实,一个天大的事实,要不然呙锦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呙锦叹了口气说严浩然有句话说的是对的,莫问这里的事情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梦里的事情才会如此的怪诞,梦里的事情是不符合逻辑的,所谓的逻辑就是该怎么不怎么样,事实和想的往往是不同的。

    严浩然问这是什么意思,呙锦神情严肃看着严浩然问如果她们解决不了莫问的问题该怎么办,严浩然看了看呙锦又看了看呙沐似乎想笑,又笑不出来,过了好一会才问呙锦这话是什么意思?

    呙锦说就是这个意思,她们未必就能解决的莫问的事情,非常完美的解决,最后这话是对严浩然说的,不要让他产生更大的疑惑。

    即便这样严浩然还是楞在哪里,慢慢的举起酒杯喝了一口,无奈的笑一下说呙锦这些话让他想到了自己的处境,他第一次来到莫问这里的时候也是满怀激情的,觉得封印也没有什么,他能解决。

    严浩然说不管遇到任何事情,他都会把尽最大的努力当做是一种后盾,觉得只要和自己有关系的,只要自己真正的尽力了,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有任何问题的,都是能解决的,就是真的解决不了,心里也不会有任何愧疚感。

    事实并不是这样,当严浩然用尽了所有的力量都无济于事的时候,他心里的痛苦是巨大的,特别是看到村民那期望的眼神,他真的想就这样一死了之。

    严浩然说之所以没有这样做,是因为村民告诉他这样做是没有任何用处的,莫问里的人是不会死亡的。

    严浩然呵呵笑了一下,大口的喝了一口酒,叹了口气说呙锦是永远都不会明白那种感受的,就好像是他最后的一点尊严都被击垮,活着不是一种恩赐,而是一种痛苦,一种惩罚,在所有的这些事情当中。

    唯一庆幸的还是严浩然也被困在这里,他也出不去了,算是一种赎罪,从严浩然的语气中能听出来他的那种无奈。

    对于严浩然这样的人,最大的悲壮不是死了,死真的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死这件事情很简单的,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死了就一了百了了,你不会看到任何不想看到的事情,活着的人也会很快就忘记你的存在,就好像是你从来都没有从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样。

    这是最好的结果,活着却不同,只要你还活着,只要你还有意识存在,你就接受到各种各样的信息,对一般人来说,这样的信息有好的也有坏的,有自己不喜欢的也有喜欢的,总体来说算是一种平衡。

    一旦心里有了愧疚,所有的一切就都不一样了,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就都变成坏的,怎么说呢,这种情况下就好像是往伤口上撒盐,而且这种动作会一直持续,时刻都在折磨着你的身心,能做的就只有唯一的一条路死去,死了也就痛快了,死了也就解脱了。

    遗憾的是严浩然根本就没有机会选择最后一条路,他能做的就只有熬着,一直就这样活下去,听了严浩然的这些话,呙锦大概是明白了严浩然为什么会是之前的那种状态。

    在这个世界上,能打败你的就只有你自己,其他人就是再怎么厉害,也是不可以的,你能做的远比其他人能做的要多的多,呙锦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严浩然,最后呙沐告诉严浩然,这一切都过去了,这是一种锻炼,对严浩然来说是一种机会。

    严浩然苦笑一声,呙沐微微一笑道:“我说的这些话都是在安慰你,不过也是事实,莫问的事情不是你能解决的,你刚刚说的对,所有的事情的发生都是有关联的,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是你。”

    严浩然神情猛然一变,直盯盯的看着呙沐,问这是什么意思,呙沐说他也不清楚,之所以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不过就是一个想法,心里这样想了也就这样问了,这是严浩然的事情,能解决的就只有严浩然自己。

    严浩然愣愣再次叹了口气说这个问题他也想过,这一定是老天对他惩罚,为什么会惩罚他,就不清楚了,他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呙沐想了一下问严浩然如果他要是能解决莫问的问题会怎么想,严浩然说也就没有什么好想的,这都是他应该做的。

    呙沐笑了笑说从这一点来说的话,她们和严浩然的处境是一样的,她们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本来和她们要做的事情是完全没有一点关系的,出现了她们自然是要解决的。

    严浩然道:“你们和我是不一样的,莫问的事情对你们来说并不算是什么,虽然我不清楚为什么你们到现在还不动手,我能明白的是只要你们动手就一定是能解决的,你们有这样的本事,而我哎!”

    严浩然的这声叹息听起来有些意味深长,呙沐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严浩然所需要的不是其他人的说辞,只有他自己努力,才能走出这个阴影,莫问的很多人都是有问题的,包括严浩然,只是此刻她们需要做的是解决其他人的问题,这个是严浩然带来的问题。

    从严浩然的话中能听出来,对于其他人严浩然还是有说辞的,其中争议最大的就是村长,呙锦一时不太明白,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严浩然看着呙锦问她是真的看不出来,还是不在乎,呙锦说在她看来村长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至少是没有表现出来的。

    严浩然道:“你们不知道吗,村长根本就不是人,此刻是这样的,村长是个妖怪,十足的妖怪。”这话让呙锦彻底傻眼了,忍不住看了看呙沐,呙沐也说不出来什么。

    严浩然的表情几乎是一样的,他看了看呙锦,又看了看呙沐道:“你们这是什么表情,不要告诉我你们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呢,你们可是非常厉害的,你们要是不知道的话,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你们真的不知道吗?”

    呙锦苦笑一下,这个问题她真的不知道,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知道该怎么给严浩然解释,这个消息未免也过于震惊,村长是妖怪,村长怎么可能是妖怪?村长是人啊,一个人怎么能成为妖怪呢?

    这是呙锦心里的疑惑,她也说了出来,严浩然整个人都楞在哪里,很久才反应过来,问呙锦是想知道村长为什么会成为妖怪,还是村长本身是妖怪这件事情。

    呙锦问有什么区别吗,严浩然立刻就说区别大了,严浩然的声音很大,语气也不容置疑,很快他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呵呵一下道:“我也不问了,我还是当做你们想知道村长为什么会这样,这样的我还能好好的接受一下,至于其他的,谁知道呢?”

    严浩然有意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呙锦还是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不一样的神情,呙锦心里也清楚,严浩然的疑惑不会比她们的疑惑小。

    莫问的事情真的和她们想的是不一样,要比她们想的复杂的多,呙锦问严浩然到底是怎么回事,严浩然说这件事情他也有一定的责任,村长的目的也是为了破除阵法,在修行的过程中吸收了太多的妖气才会变成这样。

    呙锦这下就更糊涂了,忍不住问哪里来的妖气,严浩然摇摇头头说他也不知道,从他来的那一刻起就隐隐感觉有哪里不对劲,这种感觉很不好,他说不出来是什么,能肯定的是不是妖气,曾经他一直寻找了几天几夜始终都没有任何发现,到现在他都没有搞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呙锦回头看了一眼呙沐,呙沐给她使了一个眼色,她们同时想到了小芜,这里是妖怪的就只有小芜,有妖气的话也就只有她了,从这一点看的话似乎是合理的解释,但是也有一些地方是说不通的。

    小芜虽然是妖怪,并没有做过什么坏事,这是小芜自己的说法,也是呙锦的感觉,最重要的是小芜从一开始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这是一个基础,妖怪的身份都没有隐瞒,其他的还有必要不说吗?

    从村长的对话中他并不知道小芜的存在,严浩然也没有感应到小芜的存在,正如呙沐她们分析的那样,只要存在了就一定会显露出来,不管是谁,不管隐藏的多好,都是会露馅的,而莫问中所有人都不知道小芜的存在,其他人还好说,严浩然也是这样的话就说不过去了。

    除了小芜似乎也没有其他人了,呙锦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隐情,呙锦问严浩然是不是阵法本身的事情

    严浩然说他也是怀疑这一点的,只是这么多年来,他并没有感应到阵法上有任何力量的流失,如果有他一定是能感应到的,最重要的是村长和阵法的感觉明显是不一样的。

    呙锦笑了笑说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莫问还隐藏着一个严浩然不清楚的存在,严浩然愣了愣说他一直有这个怀疑。

    只是这个事情未免太诡异了,一个在阵法里的妖怪他怎么会感应不到,这人的修为怎么样,要是破除不了阵法的话,也厉害不到哪里去,也就是说被困在这里,一个被困在这里的妖怪,偷偷摸摸的做这样的事情。

    所有人都不清楚,这人的修为是很高的,明显这是很矛盾的,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出现的,严浩然说的并没有什么不对的,事实也确实是这样,呙锦几乎一定认定就是小芜,能符合这个条件的似乎就只有小芜了。

    严浩然说他也想过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有一个非常厉害的妖怪,能自由的出入阵法这里,然后让村长变成了那样,呙沐问严浩然有没有问过村长,这是村长的事情,他的说法也很重要的。

    严浩然说这件事情他已经了解了,村长的说法是他就是修行,也不知道的怎么开始,就打坐之类的,之后就有了灵力,就变成了那种形象,村长还觉得这是修行当中必然经历的事情,而且严浩然还问过村长有了灵力之后的感觉。

    村长的回答是也没有什么感觉,就是力量大了,感知能力强烈了一些如此而已,性情什么的没有任何改变。

    严浩然看了呙沐一下说他也知道这是很奇怪,已经是个妖怪了,怎么可能没有其他的想法呢,村长这种情况就只是像有妖怪的外形,修道者的内心,这样的事情存在吗,呙锦说有很多妖怪都是好的,也是可以的。

    严浩然道:“这是不一样的,你们应该比我清楚,妖怪是好的,和中间吸收了妖气是完全不同的,妖气不是谁都能驾驭的了的,吸收了之后一定会有某些变化,更何况是一个凡人,村长就只是一个凡人,这是不可能的。”

    呙锦明白严浩然的意思,此刻她真的想叫出来小芜,当面问问他是怎么回事,呙锦最终并没有做出来,小芜这样做应该是有自己的想法,从感情当中呙锦不希望这是小芜做的,她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是这样。

    呙沐再三问了一下村长的情况,严浩然保证村长确实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严浩然来了之后,村长也就放弃修行了,之前已经有的修为严浩然没有办法,他能保证的是村长那种情况没有再恶化下去。

    呙锦开玩笑问是不是这样,呙锦这话就只是开玩笑,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严浩然的反应却不一样,他非常认真的看着呙锦,很久都没有说出来话,之后说呙锦要是这样的问的话,他心里也是糊涂的,呙锦笑了起来说她就是问问。

    严浩然想了一下道:“在你没有问我之前,我认为自己的想法是坚定的,你问了,我的想法就有些改变了,不是因为你问,是因为我自己心里就是这样,当然也有你问的问题我也说不清楚了。”

    呙沐问严浩然为什么会这么不坚定,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情发生,严浩然摇摇头说他也说不清楚,他所看到的村长的行为没有任何问题,村长心里的想法他并不清楚,村长修为的事情他也没有搞清楚,这件事情从跟上都是不一样的,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严浩然总结了一下说不管村长有任何问题,现在都没有问题了,呙锦她们来了,所有的事情就都能解决了,呙锦道:“我看你真的不像是一个修道者,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一个人,你根本就不确定我们的想法是什么,要是我们有什么企图的话,你准备怎么办。”

    严浩然大笑了起来,仰头喝了两大口酒说他能怎么办,从呙锦她们来到这里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什么都做不了了,他很清楚自己和呙锦她们之间的差距,这种差距不是勇气能弥补的。

    呙锦道:“这样说来,你算是放弃了,就是我们是坏人的话,你也不会再反抗什么了,假如我们就是坏人的,你是准备就这样卑微的活着,还是要反抗,不管能不能成功。”

    严浩然问有什么区别吗,呙锦说区别还是有的,最基本的一个是活着,一个是死了,严浩然看了一眼呙锦说他虽然修为不高,也不能就这样小看他,不合乎礼仪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生的话没有选择,死是可以去选择的,死了也就没有什么区别了,防抗会死不防抗也会死的话,结果是一样的,过程是什么都一样的。

    呙锦顿了一下说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的,要是反抗了是能留下一个好名声的,修道者并不在乎这样的事情,但是反抗才是最应该做的事情。

    严浩然轻轻笑了笑说名声什么的他并不在乎,他的不在乎并不是因为自己多高尚才这样的,他的不在乎是心里没有这样的想法,他就是一个凡人,一个凡人该有的一切他都有,任何事情都需要强求,这个才是最基本的。

    严浩然问呙锦明白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呙锦说明白不明白也没有什么区别了,严浩然愣了愣而后笑了笑,自顾自的去喝酒。

    村长的问题算是一个问题,问题的关键在于那妖气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这是很重要的,妖气真的是小芜的话,倒也好办一点,要不是小芜的,严浩然说的那种有人能自由的出入阵法,然后做了这些事情。

    这样的事情虽然很难办到,也不是一点都没有可能,在这个条件上,在深入一下的话,呙锦就能想到不一样的结果,一个能自由出入阵法,而还能不被其他人发现的话,就只有两种情况。

    其一就是这人的修为很高,至少应该是很小七一样区别的,真正有这样修为的人并不是很多,有了这样的修为就没有理由做这样的事情,莫问这里确实没有什么好处可言。

    还有就是另外一种可能,这人和呙锦她们一样,和封印是不一样的,也就是这人不是灵就是呙圭,灵还没有踪迹,剩下的就只有呙圭了,呙圭会做这样的事情,就一定是和灵有关系的。

    按照以往发生的事情,能得出一个结论,莫问这里是封印着灵的,这是呙锦能的出来的最合理的结论,呙沐也想到了这个,唯一缺少的就是灵的气息,呙沐两人并没有那样的感觉。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呙锦她们的猜测,是不是真的这样谁也不知道,灵的事情对瑞族的影响是很大的,无论是她们知道的还是不知道的,此刻又多了一个呙圭。

    呙锦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在呙圭的这个问题,她的心思是乱的,注意力根本就无法集中,不能正常的去考虑。

    如果放在以前,单单是通过严浩然的这些话,呙锦是不会得出这样的结论的,一定是不会往这方面想的,呙锦的心里没有想法的话,方向是不会往这一面走的。

    呙锦很清楚这样的事情,她控制不了,呙沐也是如此,两人成婚以后,彼此的心思就更近了,她们之间已经没有彼此的事情,而是她们的事情,这话放到其他人的身上或许还有些回旋,放在她们身上就非常的合理,这是好事总体来说,也不仅仅是好事在某些事情上。

第五十四章 唯一的念头

    村长本身的问题并不是很大,不管他是不是妖怪,是如何成为妖怪的,都有办法制止,呙锦所担心的是之后的,村长为什么会这样,呙锦想到了两种可能,不管哪一种对她们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灵的问题不用说,呙锦她们出来是为了寻找灵,一方面这是她们避免不了的责任,只要最后一个灵不出现,她们的日子就不会安稳,同时呙锦的心里也很矛盾,她们对付不了灵,灵出现了她们就处于危险之中,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在灵的这个问题上,总体来说她们的运气还算是不错,即使遭遇过危险,此刻还都活着,没有什么比这一点更重要,正如先前所说的那样,这样的感觉越是经历过越是强烈,这是不受理智控制的。

    灵也没有造成大范围的伤害,不管是凡人还是其他的生灵都没有太多的丢失生命,灵的问题神仙参与了进来,这是女娲娘娘的意思,瑞族就那么几个人,专心对付灵已经不是容易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机会去保护那些凡人。

    灵所牵涉的所有凡人,都或多或少和灵有些关系,这是她们该经历的,即便这样,女娲娘娘还是要尽力保证她们的安全,除了这一个原因,神仙之所以会出现是因为那些妖怪,呙锦不清楚这些妖怪是怎么和灵搅和到一起的。

    天庭和妖怪的战斗从来都没有结束过,这是符合道的,灵的出现也牵涉到另外一个道理,某些妖怪的心思慢慢的显露了出来,不知道是处于什么样的目的,他们这样做等于是公然向天庭作对,向女娲娘娘作对,很明显这不是正常的事情。

    站在呙锦的角度上,她很糊涂,妖怪有阻止的公然的向天庭作对这样的事情还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昆仑山的事情还只是巧合的话,山就是有计划的,不仅是妖怪大王有这样的想法,就是那些小妖怪也是如此。

    山上的妖怪如此的团结,如此的有纪律很容易就能看出来,他们的相聚不是偶然的,换句更明白的话,他们在这样做之前就知道要这样做,就清楚对付的是谁。

    不考虑他们自身的问题,真的有能击败天庭的想法也好,还是听命于他们的大王也好,都能说明背后是有人的,有人组织他们这样做,山的事情之后,呙锦她们也就清楚了,这个人就是呙圭。

    不仅是这些妖怪就是灵的出现背后也有呙圭的功劳,山之中凡是提前破除封印的,无论提前了多长时间,这都是一个事实,这件事情的始末还没有弄清楚,呙沐她们的猜测是,妖怪身上两种不一样的气息,以及堆山呙圭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为了让凡提前破除封印。

    这里就产生了一个问题,呙圭是怎么知道封印就在哪里呢,而且呙圭知道并不是现在才知道的,很久之前就清楚了,不管是坤还是凡都曾说过直这件事情,当初女娲娘娘封印了灵之后,封印的地方女娲娘娘也不过就只能猜出一个大概。

    女娲娘娘都做不到的事情,呙圭是用什么样的方法做到呢,呙锦她们想不明白,这件事情真的是呙圭做的,从这件事情也能看出呙圭是多么的厉害,修为不用多数,那么多年来呙圭都在秘密的做这些事情,中间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之后,呙锦她们才真正的想明白,这几乎是不可能的,首先从呙圭这边,呙元无一直都在追寻呙圭和灵的踪迹,并没有任何进展,呙元无对灵力的感觉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只要还在三界六道之中。

    事实上这些事情就是发生在三界六道之中的,呙元无竟然一点都没有感应过来,不管呙圭用什么样的方法,这都是不可能的,除非呙圭能一点都不用自己的修为,除此之外没有另外一种解释。

    山的事情之后,呙圭要是不用自己的修为还说的过去,呙圭的势力已经形成,很多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他亲自动手,在此之前呙圭是做不到的,这是呙锦她们疑惑的地方。

    还有那些妖怪,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知道女娲娘娘是自己最大威胁,只要女娲娘娘愿意,随时都能让他们灰飞烟灭,还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凡间有这样一个说法,只要有一倍的利益,很多人都会做出毛线的事情,只要有十倍的利益,所有人任何事情都会做,这样的说法也是适应妖怪的,呙锦能想到这一点,心里还是有些不大情愿。

    妖怪对女娲娘娘的态度和凡人对利益的态度是有很大的区别,凡人更多的是一种侥幸,他做了坏事,有很大的可能会被发现,还有一些可能是不会被发现的,他们在这样的目的上才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妖怪则完全不同,所有人都清楚,没有什么事情是能瞒得过女娲娘娘的,这不是一个侥幸的问题,这是一个基础,一个最基本的基础,这样的想法在所有的生灵中都是一样的,特别是对那些妖怪来说。

    对于这个说法,呙炎有其他的解释,那些妖怪想要得到的侥幸不是女娲娘娘能不能发现他们,而是女娲娘娘会不会动手,这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女娲娘娘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去惩罚哪一个妖怪,女娲娘娘很少管这样的事情。

    世间修道的生灵非常多,有一定成就的也不是没有,真正明白道是什么的并没有一个人,就是女娲娘娘也是如此,这是一个事实,女娲娘娘并没有真正的得道,这并不意味着女娲娘娘就不厉害,没有谁会真正的有这样的想法。

    在呙锦看来女娲娘娘的修为和真正的道之间的察觉已经很模糊了,很多方面都是这样的,女娲娘娘这样的修为更加明白什么是最应该做的事情,女娲娘娘的行为才是最准确的。

    在一般情况下是这样的,女娲娘娘不想参与就只是不想参与,她是有这样的本事的,只是没有这样做罢了,不仅是呙锦那些妖怪也应该是清楚的。

    在这样的条件下,那些妖怪做出这样的事情呙锦就想不明白了,同时也想不明白呙圭为什么要这样做,妖怪是为了自己利益。

    呙圭应该很清楚的这点,无论他想要让妖怪做什么,一旦暴露了女娲娘娘就是清楚的,女娲娘娘随便做些什么,妖怪也就没有地方躲藏,这句话不仅是针对已经发生的,对还没有发生的也是如此,呙圭对此应该很明白。

    呙圭做这些事情是有预谋,他应该想到这样一层关系,他还不至于犯这样的错误,为什么会这样,每次到了这个问题之后,呙锦就不能再进行下去,一方面确实是这件事情太过于复杂,很多细节都没有弄清楚,不明白也是自然的。

    还有就是呙锦自己的问题,她在专注于这些失去功能,太专注于呙圭了,呙圭对她的影响已经原来越大了,呙锦所担心的这些,就只是一种可能。

    所谓的可能就是不一定会发生,就是发生了也都是以后的事情,呙锦现在要解决的是莫问的事情,莫问的事情解决了,才能知道是不是这样。

    严浩然所说这件事情对莫问本身来说是很重要的,村长为什么会这样,背后一定是有她们还不知道的原因,这个原因如果是小芜的话,还算是好解决一些,如果不是小芜的话,相对就复杂一些。

    不管是哪种问题,都证明莫问的背后还有她们不知道的势力,莫问的问题也就上升到另外一个层面,呙锦问严浩然是什么时候发现村长这样的,严浩然说在他刚刚进来的时候,呙锦又问严浩然是怎么进入到莫问这里的。

    严浩然想了想说应该也算是一种偶然,严浩然是一个修道者,身上也有一定的修为,这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凡间像严浩然这样的修道者还有很多,由于某些机缘,在加上他们对自己的本性,开始修行,慢慢的有了修为。

    所有的生灵都是可以修行的,想要真正的有所成就并不是容易的,修行有很多阶段,最开始的一个是能和一般凡人区分过来,这个界限并不是很明确。

    总体来说和凡人差不多,该吃饭的时候也是要吃饭,睡觉都是一样,他们的力量比一般人高了很多,能做出很多凡人做不出来的东西,而且他们的动作当中具有了灵力,这是最明显的标志,也是和普通的习武者的一个最大的不同。

    有了灵力就能对付有灵力的东西,诸如修为不高的妖魔鬼怪,这个是刚开始的修道者必须要经历的事情,灵力是可以通过修为来提升的,其他的各个方面都需要经历更多的事情才可以历练,。

    简单的就是意志,什么样的意志才能修行成功也没有明显的标志,怎么说呢,所有的生灵都是不一样的,他们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不同的,每个人的参考物是不一样的,找不到这样的标志,可是成不成却是非常的明显。

    说的更直白一些,修道者能不能再进一步,看一眼就知道了,但是怎么评判的就不清楚了,听起来有些糊涂,却真实存在的。

    总之严浩然有了一定的修为,修行也就到了一个阶段,之后不管他想不想再进一步提升,他都需要去做一些替天行道的事情,对付为祸人间的那些妖怪。

    严浩然就是如此,他在很多地方逗留了很长的时间,目的就是为了要消灭妖怪,严浩然说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做,冥冥之中就好像是有什么在指引着他一样,可是他从来都没有讲过这个东西。

    在来到莫问之前,严浩然也消灭到了几个妖怪,有几次过程也是很危险的,严浩然都挺了过来,在和妖怪战斗的过程中,严浩然渐渐的明白了一些事情,首先他的修为得到不断的提升,力量也越来越大,过去很不容易使用出来的招式,现在也不是那么难了。

    面对妖怪心中的那种胆怯也都消失了,不管出现什么样的问题,他都能很好的应付,严浩然问呙锦为什么会这样,呙锦想了一下说严浩然所说的原因事实上就是结果,他的问题也就是答案。

    严浩然愣了一下而后说他虽然不是很清楚呙锦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并没有觉得厌烦,也许这就是答案,严浩然接着说在遇到莫问前的那一段日子,他的心思一点都不安定,很烦躁,就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严浩然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他做了很多举动都没有效果,呙锦看着严浩然,严浩然说的这种情况她很清楚,她自己虽然没有经历过,却见其他人有过这样的行为,一旦有了这样的征兆就说明严浩然的修为到了一个很关键的时刻。

    只要严浩然能度过这个时刻,他也就有更进一步修行的可能,严浩然说为了摆脱这种处境,他开始没有目的的游荡,不再像之前那样,有了目标之后才开始行动,在游荡的这些日子里,严浩然的心并没有平静下来,直到遇到莫问之后。

    严浩然道:“看到莫问的那一刻,我的心忽然安定了下来,这种安定是过去从来都没有过的,我并没有立刻就进入莫问,而是在村口站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也不清楚这段时间有多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来的。”

    呙锦问这是什么意思,严浩然想了一下说他的意思是他进来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莫问有封印存在的,至少是没有感觉到的,呙锦让严浩然说的明白一些。

    严浩然想了一下说他见到莫问村之后,就只是觉得这里就是一个村子,周围有不一样的气息,如此而已,至于这气息是什么他并没有在意,因为确实也不用在意,就好像呙锦见到他一样,两人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异。

    呙锦什么都不用想,不要说没有什么问题,就是真的有,呙锦也能轻易的解决,就是这样的感觉,严浩然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仰头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酒,很明显莫问的这件事情对严浩然的影响是非常大的。

    严浩然顿了一下继续说,到了莫问村里之后他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首先就是香儿,香儿的这种情况他还从来都没有见过,之所以他没有第一时间动手,完全是因为村民拦着。

    村民把严浩然当做是救星,所有人几乎都跪了下来,领头的就是村长,看到村长的第一眼严浩然就知道村长这个人是不简单的,村长的眼神里有不一样的东西,所有的这些都引起了严浩然的注意。

    所有的这一切严浩然都没有放在心上,因为这些和莫问村本身相比,实在是微不住道,严浩然问呙锦知道不知道他第一次听到村民说莫问村的情况时是什么样的感觉,呙锦回答虽然不能完全说出来,那种心情大概能明白一些。

    严浩然说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明白什么叫做天下最大无奇不有,这样的感觉也是在他做了一些事情之后才有的,村长说的这些情况严浩然是不相信的,当时他就试了一次,那是他第一次见识到封印的厉害,他的这些修为在封印面前不算什么,他根本就不能动封印分毫。

    严浩然当时的想法也仅仅就只是封印厉害,他没有这么大的力量,严浩然心中已经开始着急,并没有绝望,还是不相信村民说的那些。

    在严浩然看来村民说额这些明明就是封印带给他们的好处,不是谁都能获得长生不老的效果的,待在这里就能轻易的实现,这样的好事是不会有的,等到严浩然不得不相信这些的时候,已经是很长时间之后。

    除了这一点严浩然还明白了一些事情,村民说的都是真的,他没有能力破除这些封印,严浩然告诉呙锦能明白这些事情,并接受这样的事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用了很长的时间才适应。

    开始的时候严浩然觉得并没有什么,对他来说待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反正都是修行,莫问似乎是一个更好的地方,至少不用担心变老的问题,事实也确实是这样,开始的那几年严浩然确实努力的提升自己的修为,也不停的去攻击阵法。

    村民还是很期待的,按照他们的说法,他们已经在这里被困了那么长的时间,严浩然是唯一的一个外来人,这就是希望,有希望总是好的,村民的希望在严浩然一次次的举动中慢慢的破灭,严浩然的希望也在这样的行动中消失。

    很久之后,村民对严浩然的举动已经没有任何关注了,严浩然也不得不承认,凭他的修为无论如何都是没有结果的,他被困在这里,他对不起这里的村民,这种不甘和懊悔折磨着严浩然,他就变成之后的状态。

    严浩然说完之后深深的舒了口气,那种举措就好像是心里的石头忽然放下了,还没有等呙锦搭话,严浩然就问听了他的话有什么感想,是不是应该要说些什么,呙锦迟疑了一下问严浩然的修为在莫问这里提升了多少。

    严浩然愣了一下,苦笑起来说呙锦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说一些安慰他的话吗,哪怕是嘲笑的也是可以的,呙锦没有回答看着严浩然,严浩然愣了愣说他的修为能提升多少,在这样的条件下他还能保持这个姿态已经非常不错了,呙锦沉思起来。

    严浩然看了看呙锦,又看了看呙沐,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应该是感觉到不好意思,呙沐告诉严浩然根本就不用有任何其他的想法,莫问这里的问题不是他能解决的,严浩然眉头一皱说虽然知道呙沐说的是实话,听起来心里也是很不好受的。

    呙沐告诉严浩然他完全不要有那样的想法,莫问的事情对他来说就是一种锻炼,很显然严浩然是承受住这样的锻炼了,他还没有入魔就是最好的证明,严浩然问呙沐这话是在安慰他,还是别的什么?

    呙沐笑了笑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可以感受一下,或者好好的想一下,封印上的灵力是不是并没有很厉害,至少不是超出你很多的,而且这种感觉是不是随着你的修为提升而从来都没有变过。”

    严浩然楞在哪里,脸色开始变化,之后抬起头,他的眼睛里明显多了很多疑惑问呙沐这话是什么意思,呙沐说就是这个意思,严浩然所经历的就是这些,严浩然想了想苦笑一下说到了今天他才真正的明白,这个封印的厉害之处,确实他能保持现状已经非常不错了。

    严浩然说着看了看远方的天空,但是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呙锦问严浩然知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严浩然说一切都已经告诉呙锦了,忽然停了下来,问呙锦这话是什么意思,呙锦眉头皱在一起,并没有回答。

    严浩然有些着急,呙沐让他不要这样,并告诉他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是有一定的原因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关联的,不会莫名其妙的就这样出现了,严浩然立刻就问这话是不是说明他来这里是注定的,呙沐笑了笑说从结果看的话,还有其他的可能吗?

    严浩然再次愣了起来,神情无比严肃,自顾自的喝酒,很大口的喝酒,呙锦问呙沐想到了什么,呙沐拉着呙锦的手告诉她不用多想,事情到底是什么样还不清楚,不管最终的发展是什么样的,他都会和呙锦一起承担的。

    呙锦笑了起来说她并没有这样的担心,只是觉得莫问这里的事情好像和她们想的是不一样的,越来越像山或者梧镇发生的事情,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她们要提前做好准备,不能再那么被动了。

    呙沐笑了笑说他很清楚呙锦的想法,在这件事情上,任何准备都是没有用的,她们能做的就是顺其自然,出现了什么样的事情,就做出相应的措施就可以了。

    呙锦脱口而出为什么就只能这样,稍稍迟疑说她们也是可以防患于未然的,不管是不是灵的对手都应该准备一些的,呙锦明显有些紧张,呙沐拉着她的手抓的更紧了。

    呙沐说这就是她们的宿命,就是她们该承受的,逃避是没有任何办法的,她们能做的就是好好的不承受,问题来了就解决,解决不了的再做决定,只要尽了最大的努力也就好了。

    呙锦还想要说什么,严浩然忽然站了起来说他不想打扰呙锦和呙沐,只是从两人的对话中听出了不一样的东西,是不是她们根本就解决不了这里的问题,破除不了这个封印,呙锦问严浩然要是破除不了的话他会怎么办。

    严浩然稍稍一迟疑笑了笑说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预测他也不是没有过,开始的时候还觉得有些承受不了,和呙锦她们说出了心里的话之后就不一样了,整个人都轻松了。

    对他来说能破除封印自然是最好的,就是破除不了也没有什么,今后他要在这里努力修行,这么好的条件他不应该就这样放过。

    呙锦笑了起来说严浩然的变化未免也有些太大了,不过也就一会的时间,严浩然是不是装的,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严浩然。

    严浩然呵呵一笑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在来之前他觉得心里的那些话是永远都不会说出来的,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说了之后就控制不住了,也就都说出来,说出来之后心里也舒服多了,所有的问题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呙锦说她还是想不明白,和过去相比,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为什么严浩然的心思就不一样了呢,这是可能出现的事情吗。

    严浩然哈哈笑了起来,说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有很多东西是说不清楚的,说不清楚的也就没有必要去想了,反正她们还都活着,还有其他的事情比活着更重要吗,活着一切才会有可能。

    呙锦看着严浩然说就凭他的这几句话,就能证明严浩然的修为是不一样的,严浩然有些不好意思,说在呙锦她们面前说这样的话有些自不量力了,这是他的真实想法,不管是不是正确的,他都是有什么就说什么。

    严浩然看看呙锦问她们是不是真的破除不了这封印,呙锦笑了起来,说严浩然果然还是很在意的,还是很担心的,严浩然解释了一下,说他之前见过呙锦的厉害,她们是能自由出入莫问的。

    能自由出入就说明阵法对她们没有作用,就说明呙锦她们的修为是比阵法高的,修为高于阵法,自然也是能破除阵法的。

    呙锦让严浩然明确一件事情,她们能自由出入的阵法,只能说明封印对她们是没有作用的,也仅仅就只能证明这一点,封印对她们没有作用,她们对封印或许也是没有作用的。

    严浩然愣了一下说他不明白呙锦说的是什么意思,当然这也并没有任何问题,呙锦的修为反正是很厉害的,封印控制不住呙锦她们就已经足够了,呙锦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她们的话题是由村长引起的,最终又回到村长这里。

    呙锦问严浩然知道不知道村长为什么不把这些事情告诉她们呢,严浩然摇摇头说村长的问题村长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不告呙锦她们,大概是因为他还不确定呙锦是不是能破除这封印。

    呙锦问严浩然明白村长的意图吗?也就是知道不知道村长到底想不想出去呢,严浩然立刻就说按照村长表现出来的迹象,他应该也是想要出去的,不管怎么样谁都不会愿意待在这里,这里是得不到任何好处的。

    呙锦能听出来严浩然这话是有其他的意思的,她也没有问,呙锦的想法很活跃的,很多时候她自己都控制不住,就在呙锦慌神的时候,呙沐问严浩然对村长态度并不是很好,莫问这里明明还有其他不太好的事情,为何一定要盯着村长,村长并没有表现出来。

    严浩然说这就是他的感觉,总觉得村长身上有一种不一样的气息,这种气息让他很不舒服,严浩然看了一眼呙沐笑了笑说呙沐她们还是很厉害的,还没有来多长时间,就已经把这里的问题都弄清楚了,呙沐笑了一下。

    严浩然接着说就他个人而言,危险有两方面的,其一是看的见的,其二就是看不见的,无论看的见的危险多么大,都不会比看不见的危险更加危险,严浩然微微一怔说他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呙沐应该是明白的。

    呙沐点头,继续问村长就是真的有危险的话,也不会造成很厉害的,村长的修为就那么大,不会再高了,严浩然说经历过一些事情之后,他明白了一些道理,力量分为两种形式。

    其一就是平常的力量,就好像是修为的高低,这是能直接造成危害的,这是不容小觑的,还有的就是智力上的力量,这种一般是看不到的,总会在不经意间给与致命的打击。

    呙沐明白严浩然说的是什么意思,严浩然的表达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只是他的话并不是很通顺,严浩然说他也不是一定认为村长就会怎么样,这就是只是他的感觉,并不是很明确,自己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这样,呙沐没有回答。

    感觉这东西就是这样,也是看不见摸不着的,甚至很多情况下根本就表述的不清楚,但它却是真实存在的,它能控制一个人的思想,左右一个人的决定,这是不是好事不好说。

    严浩然的担忧有他自己的理由,别的不说,单是一个人有了妖怪的影子,这本身就不是合理的事情,如果此刻村长真的就做出了一些妖怪的举动,反而更加容易解决,一个妖怪就按照对付妖怪的方法就可以了。

    村长并没有这样做,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妖怪的行为,他还是一个人,一个正常的凡人,村长自己的问题并没有什么不对的,村长为什么会这样才是最需要去解决的。

    如果真的有人对村长下手的话,这人会是谁呢,谁会对一个凡人下手的,他的目的是什么呢,这都是需要考虑的,弄明白了这个问题,其他的也就会跟着解决。

    对于没有头绪的事情,最好的办法是先放到一边,去解决其他的能解决的事情,莫问这样的事情还是很多的,除了村长还有一个王海,还有姜文中。

    呙沐问了一下严浩然觉得姜文中怎么样,严浩然看了呙沐一眼,叹了口气说姜文中是个苦命的人,他现在只所以还活着,和他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他还活着不过就是心里多了一口气。

    呙沐明白,姜文中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香儿,感情这东西就是这样,外人根本就没有插嘴的机会,不知道其中的缘由,说什么都是不对的,姜文中和香儿的问题,更多还只是她们两个的问题,和莫问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很大。

    呙沐想要问的是姜文中身上的修行,她们那天看到的情况,姜文中的灵力应该是很复杂的,严浩然之后的回答也确实是这样,自从香儿变成了那样之后,姜文中就一直在寻找解决的方法。

    姜文中就只是一个凡人,凡人的力量是很小的,他什么都做不了,要是放在别的地方,确实就是这样,他们都在莫问这里,莫问特有的情况给了他们所有的可能,没有什么比能长时间的活着更让人心动,只要不死,做任何事情就都有了可能,姜文中便是如此。

    和村长一样,姜文中也接收到了不一样的气息,他也有这样的修为,除了这些还有王海的那种修为,当然还有严浩然告诉他的正确的修行方式,姜文中融合了莫问中所有的不同的灵力,严浩然说到姜文中,脸上并没有任何担忧,甚至还有些兴奋。

    呙沐忍不住问既然姜文中身上也有那样的灵力,严浩然似乎一点都没有担心的意思,严浩然说担忧他还是有的,姜文中和村长是不一样的。

    村长开始的时候却是为了破除封印,之后他的想法就有了些改变,村长的目的已经不是那么纯正了,这不是小事,在想法的改变中很多事情都是会发生的,是不是好事就不一定了。

    姜文中不一样,从一开始姜文中所在意的就只有一个,为了帮助香儿,从始至终姜文中的这个信念都是没有改变的,这也是他修行的所有的动力,就是姜文中的信念,可以这样说香儿的问题要是解决了,姜文中也就没有再这样进行下去的必要了,他的那些修为也就会消失了。

    呙沐问已经到了身上的修为还会自己消失吗?严浩然想了一下说这个问题很复杂,他还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没有见到过并不代表就是不存在的,这一点他还清楚的,呙沐看着严浩然笑了笑。

    严浩然的这话不管是不是正确的,都能看出来他对姜文中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不知道是为了姜文中对香儿的那种执着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之后严浩然又讲起了他帮助姜文中修行的事情,见到姜文中第一面时严浩然已经在莫问村待很长时间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姜文中所关系的就只有香儿的事情,其他的他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那天姜文中来找严浩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严浩然就待在那里喝酒。

    严浩然说他已经喝惯了莫问村的酒水,也明白一件事情,不管什么样的外在的东西,只要你心里有了想法,外边不管是什么都没有区别了,严浩然还记得姜文中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姜文中就站在严浩然前面,上下打量了一下严浩然,脸色并不是很好。

    姜文中站在那里很久,严浩然说他当时觉得眼前这个人除了颓废,再也没有其他的特点,姜文中不说话,严浩然也不说话,他没有兴趣也不关心姜文中这样的人,又过了一会,姜文中还是站在那里,直盯盯的看着严浩然,严浩然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就准备转过身去。

    就在这个时候姜文中开口了道:“我觉得你能帮助我,应该是这样的吧。”严浩然瞬间就好像被什么击中了一样,整个人都清醒了,只是很快就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严浩然转过身子去也没有回答。

    严浩然觉得姜文中会离开这里,因为他听到了脚步声,严浩然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他想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翻身的时候看到一个身影,严浩然一惊坐了起来,姜文中还站在那里,低着头。

    这个时候严浩然才看清楚姜文中的样子,非常的消瘦,眼睛已经凹陷了小区,头发蓬松,明显能看出来已经很久都没有打理了,衣服很脏,能看出来材质还算是不错的,至少相对于其他人来说是这样。

    严浩然问姜文中刚刚说的是什么,姜文中愣了一下,说他觉得严浩然能帮助他,严浩然冷冷的说他觉得姜文中错了,严浩然说过之后就又躺下去了,这次依然听到了脚步声,而且还越来越远,严浩然就没有在意,也真正的睡着了。

    严浩然说那天他的心里异常的烦闷,怎么都睡不安稳,睁开眼的时候姜文中又站在了那里,严浩然再次做起来,看着姜文中道:“我已经说过,你的感觉错了,我帮不了你,也不愿意帮你,你走吧,不要打扰我睡觉。”

    姜文中忽然跪了下来,对着严浩然就是磕头,严浩然吓了一跳,告诉姜文中他已经说过了,不管姜文中做什么都没有用的,对于严浩然的这些话,姜文中不知道是没有听到,还是根本就不在意,一直不停的磕头。

    严浩然实在是受不了过去拉起姜文中,问他是不是听不懂自己说的话,姜文中此刻头上已经有了一大片红印子,他看着严浩然呵呵一笑,严浩然整个人都楞在那里,那就是一个普通的笑容,在姜文中这里给严浩然带来的震惊是如此的巨大,他说不好那种感觉,反正是不一样的。

第五十五章 修行的意念

    凡人的力量很小,很多事情他们都是解决不了的,天地人当中,凡人站在天地之间,头顶着天,脚踩着地,以此来彰显自己的尊严,为什么会这样没有谁能真正的说的清楚。

    按照一般的理解,女娲娘娘在创造人类的时候,盘古大神是提供了很大的帮助的,或者可以这样说,万物之所以会产生,是女娲娘娘和盘古大神共同努力的结果,是符合天道的秩序。

    当时的天地还没有完全成型,盘古大声正做着最后的努力,浩瀚宇宙当中,没有任何形象比盘古大神更加威风,那种英雄的气质不言而喻,生灵只有这样,才算是有了尊严。

    有了尊严就意味着你已经适应了道的法则,在这个法则之下,你们凭借自己的力量做好自己的事情,磕头完全是打破了这种形象。

    有了这样的举动尊严也就消失了,也就证明无法凭借自己的力量做好,这是一种屈服,是一种示弱,有这样的举动并没有什么丢人的。

    生灵毕竟就只是生灵,总有一些事情是做不好的,这样做对自己的打击是很大的,尊严和生命是同样的,放弃了尊严,也就等于是放弃了自己的生命,特别是对那些在意尊严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没有了尊严生命就是不完整的,姜文中这样做就说明他遇到了难事,严浩然说他在人间行走了很多年,遇到过很多事情,现在的社会,尊严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对很多来说是这样的,他们总是很轻易的就下跪了,不是因为喜欢这样做,是不得不这样做。

    资源的不平等是尊严丢失的原因,这是人的**在作祟,严浩然遇到过很多次这种情况,严浩然是修道者,他没有践踏别人尊严的喜好,他不喜欢其他人向他下跪,这样他心里会有愧疚。

    下跪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你喜欢不喜欢和其他人要不要这样做并没有太大的联系,在所有的向他下跪的这些人,严浩然说姜文中是最特殊的,他从姜文中的眼神中能看到他的生命之重,这是很矛盾的一种存在。

    在严浩然看来姜文中对下跪这件事情已经没有多余的意思了,成为了他的本能,跪了之后没有成效,跪了也就跪了,跪了之后有了效果,跪的就完全不同了。

    跪下的那一刻,就相当于是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了对方,也就是意味着,只要能帮他,自己的命就是他的了,姜文中就是这样的状态,当时严浩然的这种感觉很模糊,知道有这样的情况存在,到了很久之后严浩然才真正的明白过来。

    严浩然并没有考虑那么多,之所以要把姜文中扶起来是因为自己不喜欢这样,姜文中并没有站起来,看着严浩然,姜文中的那种眼神具体说不出来要表达的什么,看久了心里是很不舒服的。

    严浩然告诉姜文中他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他自己都是这样的处境,待在这里根本就出不去,姜文中愣了一下,问严浩然是不是修道者,严浩然苦笑一下说他这样的修道者是很失败的,什么作为都没有,修道者这三个字对他来说是最大的惩罚。

    严浩然这话就是在自嘲,自嘲自己的不自量力,呙锦看着严浩然并没有说话,呙锦的心里是清楚的,严浩然只所以这样和他的遭遇有很大的关系。

    严浩然是一个修道者,这是清楚不过的事情,严浩然有一定的修为,严浩然的修为有很多事情是做不到的,这也是真实存在的,按理说严浩然对付不了莫问的阵法并不是奇怪的事情,严浩然自己心里应该也清楚这一点,如此为何又有这样的事情呢。

    现实和严浩然心里的落差是巨大的,在进入莫问之前,严浩然已经有了心结,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严浩然说的事实,他是在拒绝姜文中,这种拒绝是真实的,虽然也有严浩然不想这样做的原因,最根本的还是他做不到,严浩然自己是这样想的。

    严浩然说过这话姜文中并没有其他的反应,还是跪在那里,看着严浩然,严浩然也懒得多做解释,自顾自的喝酒,又等了一下,姜文中忽然站了起来,严浩然无奈的笑了笑,在他看来姜文中应该是要离开了。

    姜文中并没有这样做,他站在那里,低着头,一副沉思的样子,严浩然依然不理会他,当时严浩然并不知道姜文中的真实目的,只是知道姜文中有事情要求自己。

    不管姜文中要让自己做什么,严浩然都认为是做不到的,这没有什么好说的,严浩然被困在这里,一个被困住的人什么都做不到。

    之后姜文中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你知道怎么修行吧。”这是一句肯定句,还是那种不容置疑的语气,严浩然眉头微微一皱,此刻他的心里已经开始烦躁。

    修行在这个时候是不能说出来的,相当于是犯了严浩然的忌讳,他之所以还没有发作,更多的是在克制,这种克制他自己也控制不了,严浩然脱口而出说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呢,严浩然这话已经明显能感觉到不一样的气氛。

    严浩然心中的不快也正式开始冒头,瞪了姜文中一眼,大口的喝了一口酒,姜文中也看着严浩然,从表现出来的情况是这样的,这话并没有什么不对的。

    姜文中的脸是朝着严浩然的,眼睛也是看着严浩然的,一般情况下这样了自然也就是看着他的,严浩然却没有感觉到目光,姜文中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他,这也是之后才想明白的,严浩然就是有些念头,没有十足的证据,自然也就不会刻意去想。

    严浩然已经变得非常不耐烦了,眼看就要发作了,姜文中再次道:“你教给我修行的方法吧,求你了。”说着又跪了下来,不停的磕头,严浩然楞在那里,直盯盯的看着姜文中。

    严浩然后来回忆说,那一瞬间他的脑子是空白的,根本就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单听姜文中的这话,很清楚,姜文中是在请求严浩然,姜文中的动作也能证明是这样。

    姜文中说话的语气却完全没有这样的意思,那不是在商量,是在告诉,更准确的说法是在命令,命令严浩然教给他。

    等到严浩然反应过来的时候,心中的愤怒已经变成了无奈,他看着姜文中忍不住有个疑问,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在这样的心情下严浩然让姜文中离开这里,他不知道修行,知道了也没有什么用,他自己身上还有一堆麻烦事呢。

    严浩然并没有去扶姜文中,姜文中还跪在哪里,身子挺直看着严浩然,严浩然半躺在床上,刻意回避姜文中的眼神,姜文中盯着他看让他很不舒服,而后姜文中道:“你知道怎么修行,告诉我修行的方法,有没有效果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只需要知道方法,知道了也就可以了。”

    依然是一副不容置疑的态度,严浩然笑了起来,坐直身子直盯盯的看着姜文中道:“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而且你这也不是求人的态度吧,我又不欠你的,凭什么一定要告诉你,你以为你是谁啊。”

    严浩然到底还是发泄了出来,说过之后胸口舒服了很多,心里却空落落的,姜文中没有立刻搭话,还是刚刚的那一副神情,严浩然已经不觉得能从他的表情中找出有用的信息。

    姜文中一直都没有说什么,严浩然却非常的不舒服,整个心都无法安定,胸口就好像是有什么堵住了一样,那种憋屈的感觉正在快速的蔓延,很快就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严浩然猛然站了起来高声道:“我不不知道修行的方法,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马上离开这里,不然的话我就不客气了。”严浩然指着门口看着姜文中。

    姜文中没有任何反应再次磕头让严浩然告诉他修行的方法,严浩然更加恼怒,双手重重的砸在桌子上,桌子上立刻就多了一道裂痕。

    严浩然说那次他是真的的发火了,原因是因为姜文中在一次次的挑战他的底线,或者姜文中把他的伤痛一点一点的拿出来,把最见不得人的东西摆在桌面上,谁都无法承受这样的羞辱,严浩然发火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姜文中还是没有多余的反应,看着桌子发呆,严浩然已经承受不住,往前走了两步拉起姜文中,严浩然动作很快,他的个子比姜文中稍高了一些,抓着姜文中的衣领,姜文中双脚几乎是离地的,严浩然和姜文中面对面。

    严浩然愤怒的看着姜文中恶狠狠的道:“我告诉过你,我会不会修行都不会告诉你的,你最好离开这里,不要逼我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到时候就是你后悔,也晚了,快走吧。”

    这些事情都是严浩然讲述的,呙锦并没有真实的看到,通过严浩然的讲述,呙锦也能想象的了那种画面,严浩然告诉呙锦说他当时是真的发怒,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情绪都是猛然出现,又快速的消失的。

    怎么说,他说过这些话把姜文中放下的那一瞬间心里就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一种愧疚感,就好像很对不起姜文中的样子,也正是因为这样,做过这一切之后,严浩然背过身子去,他不知道姜文中的表情,也能想象的到,被人这样对待,姜文中也好不到哪里去。

    严浩然以为姜文中一定会离开,确始终都听不到脚步声,忍不住回头,就在这一瞬间,姜文中忽然朝着严浩然冲了过来,姜文中的动作不是很快,也不是很慢,至少不是一个凡人能做出来的,严浩然能明显感觉到一股杀气,浓重的杀气。

    严浩然有修为在身,只是靠本能的动作很轻易的就躲了过去,就在他快要反击的时候,姜文中忽然又停止了所有的动作,身上的杀气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严浩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姜文中就说这是他自己的修行,是他自己摸索出来的,就这么多,他明天还会来的,说过对着严浩然行了一下礼就走了,根本就没有给严浩然任何说话的机会。

    严浩然的心里再次空起来,很久才反应过来,也察觉到刚刚姜文中散发出来的,除了杀意,还有别的气息,让人不是很舒服的气息,严浩然自然知道这气息是什么,在刚刚进入莫问的时候,他就见到过这样的气息,村长身上的气息。

    严浩然说到这里,呙锦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话严浩然就没有对村长做些什么吗,严浩然笑了一下说他这样的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不做些什么才是真正的奇怪,刚一进来严浩然就感觉到村长身上不一样的气息。

    这种气息和封印的气息是不一样的,当时很多人在场是严浩然并没有机会去问村长,和村长单独见面的时候已经来这里一天了。

    那时天已经黑了,严浩然也大致了解一下莫问的情况,他当时的想法是村民说的都是表面现象,背后一定隐藏着不知道的东西,只要能找出这东西,莫问的情况也就不复杂了,严浩然所有的情绪就是这样。

    这样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很久,对严浩然来说这是他改变的最明显的一个标志,严浩然问村长的第一句话就是他觉得这里的情况怎么样。

    村长微微一愣笑了起来道:“你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有什么问题你都可以问我,只要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的,还请你帮助我们破除这封印,我们也就自由了。”

    严浩然本能的觉得村长是在装糊涂,村长的回答和他想知道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严浩然说他会帮助莫问的村民的,只是村民需要不需要他的帮助还不一定,毕竟这里已经有能帮助她们的人了。

    村长的神情很疑惑,他愣愣的看着严浩然,及其的不自在,问严浩然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严浩然还有帮手,严浩然盯着村长道:“我有没有帮手还要看你要不要帮助我,你要是帮忙的话我也就有帮手了,你要是帮倒忙的话,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村长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严浩然能看出来,村长应该是听出来些什么,只是还不愿意承认,严浩然忽然拉着村长的手暗暗的用了力气。

    村长并没有反抗,从他的脉象中能感觉到一股力量,这力量并不是很纯粹,也不是很大,甚至都没有和村长融为一体,严浩然的力量很大,村长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问严浩然要做什么。

    严浩然还没有回答,村长身上那股力量就显现了出来,一下子胳膊就从严浩然的手中挣脱了出来,村长也变成了妖怪的样子,仅仅就只有一下,村长就又恢复了,整个过程是非常快的,严浩然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反应。

    严浩然问村长是哪里来的妖怪,村长又恢复了疑惑的样子,说他不知道严浩然说的是什么意思,严浩然告诉村长不要装了,他已经暴露了,一个妖怪来到这里,一定不会做好事,他是不会放过村长的。

    严浩然说着就要动手,村长没有任何反应,甚至严浩然的兵器快要击中他的时候,村长都没有动,这种迟钝不是能装出来的,严浩然没有感应到任何妖气,自然不能轻易动手。

    严浩然停下的那一瞬间,村长也倒在地上,哆哆嗦嗦满脸都是恐慌,这也是装不出来的,严浩然不清楚其中的原因,问村长这是怎么回事,村长反问严浩然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对他动手。

    严浩然有些无奈,说村长是妖怪自然是动手,村长站了起来高声说他怎么是妖怪,他怎么可能是妖怪,他是人,是莫问村的人,一直都生活在这里,怎么就成了妖怪,村长的理直气壮让严浩然有些不知所措,村长的态度很坚定,怎么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严浩然此刻还没有放弃自己的想法,告诉村长他不用这样嚣张,刚才他已经显示出原型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村长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说这是他修行的结果,是修行中必须要经过的过程,这是虚幻的。

    严浩然也是修道者,怎么会不明白这样的事情,这下轮到严浩然楞在那里,心里忍不住的想他自然是不明白的,村长说的他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怎么会明白,村长似乎也明白了过来,看着严浩然问是不是这样,村长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声音也明显低了很多。

    严浩然说当然不是这样,他还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修行,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还问村长的修行是谁教给他的,村长弱弱的说是他自己学的,严浩然看着村长,村长再次变得唯唯诺诺起来,也不敢看严浩然,眼神对视的那一刻,都会不自觉的挪开。

    严浩然问村长是怎么修行的,村长说了其中的经过,严浩然刚来的时候,村民说的那种情况他并不是很相信,在严浩然的认知中是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严浩然本能的觉得这是封印带来的影响,就好像是幻觉一样。

    村长的话让他意识到问题不是那么简单,村长的修为是真的,刚刚的变化也是真的,这都是真实存在的,也是他看到的,严浩然试了一下,自己没有在幻觉之中。

    按照村长的说法莫问已经这样持续很多年的时间了,他们被困在这里,经历着过去不曾有的一切,其他的并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点是很清楚的,他们的生命被无限的延长了,她们都变得长生不老了。

    生命长了能做的事情就多了,这对他们来说是好事,每个村民都想要破除封印,离开这个地方,严浩然出现的时候,村民刚刚适应这里的生活。

    所谓的适应更多的是一种无奈,她们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们没有能力解决这些事情,能做的似乎就只有这样活着,不管愿意不愿意这样的生活都在继续,时间长了,也就变得适应了。

    这是绝大多数人的想法,对她们来说所谓的过日子就是把今天给过去,不用在意明天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这是一个定理,说的更直白一点,就是破罐子破摔浑浑噩噩过一天是一天,莫问给她们提过了足够好的条件。

    别的不说,单是一个不用死,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总有些人是不一样的,她们不愿意就这样下去,会利用特有的条件做出不同寻常的事情,村长就是其中的一个,他就开始修行。

    村长是一个凡人,并不知道怎么修行,好在村长的家里有很多书,有些就是介绍怎么做的,村长就按照书的内容开始照做,其实非常简单,就是打坐。

    村长说他就是打坐才获得这些灵力,当时意识到有这些灵力的时候他还是非常高兴的,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门路,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会有收获的,村长问严浩然是不是这样,严浩然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从村长当时的情况看,他修行的这种方法无疑是非常错误的,甚至已经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告诉村长这些,似乎又觉得不是这么一回事,毕竟修行的方式是有很多的,村长的这种算不算,还真的不好说。

    更重要的是莫问这个地方本来就是非常奇怪的,奇怪的地方发生了奇怪的事情,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村长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等待着严浩然的回答,严浩然苦笑了一下说打坐是不会错的,只是其他的就不好说。

    这是严浩然想了很久得出的答案,也是他能说出来的唯一的答案,村长也不是蠢人,严浩然的态度他还是能看出来的,不过他并没有任何担心。

    村长告诉严浩然他的这种方法对不对并不重要,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出去,严浩然来了,这个问题也就解决了,他也就不需要这样做了,严浩然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呙锦知道其中的原因,并没有执意要问。

    严浩然还是说了出来,他看着呙锦笑了笑道:“你应该能想象的到我当时想法是什么,无论是村民还是我自己的都认为能解决莫问的事情,甚至很多村长已经开始想象恢复之前的日子了,遗憾的是最终我并没有成功,这是我的错,忽然觉得修行什么的一点用都没有。”

    严浩然的神情有些哀伤,呙锦不知道该怎么劝他,还是呙沐说这一切都是注定的,该怎么样是一定的,不管是谁都是没有办法避开的,严浩然明明知道呙沐是在安慰他,还是笑了笑说也许就是这样,命运这种东西谁能说的清楚呢?

    呙锦说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她们现在要解决的是封印的问题,这是一切的根源,呙锦看着严浩然,严浩然继续说姜文中的事情,姜文中离开之后,严浩然的心很久都没有平静下来。

    严浩然认为姜文中就是一个怪人,一个不正常的人,在见到姜文中之前,严浩然就听说过他的事情,没有破除封印之后,严浩然整个人都颓废了,自然不会刻意打听这些事情,是无意中从村民的口中听说的,所有和姜文中有关的事情,都和香儿有关系。

    严浩然对香儿的事情还是了解一些的,在要破除封印之前,村长特意请严浩然解决香儿的问题,严浩然见过香儿,甚至两人还动过手。

    香儿自然不是严浩然对手,或者说香儿根本就没有要真正战斗的意思,看香儿的动作,更像是她想要接着严浩然的手消灭她自己,严浩然也确实这样做。

    在严浩然的意识中,香儿这样的人是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所有不应该存在的事情都要消失,最终的结果也很简单,严浩然并不能对香儿做什么,严浩然使用了他所知道的所有的方法,都没有任何效果。

    对此香儿还嘲讽了严浩然一番,说他这样修为的人也不过如此,整天说着斩妖除魔,到最后却什么都做不了,他这样的人是不会叫做修道者,对于这样的话,严浩然自然很生气,可是他能做的也就只有生气。

    严浩然对付不了香儿,就找到了另外一种方法,严浩然认为,香儿之所以会这样,村长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因为封印的事情,只要封印去除了所有的一切也就都能解决了,最终的结果很明显,严浩然并没有做出任何有用的事情。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经历了就忘不掉了,不经意间就会想到,就会提及,对严浩然来说,所有的打击都是因为封印,对付的了封印也就解决了所有的问题。

    因为封印的问题,在莫问严浩然遭遇的打击不只是一次,有很多次,每次得到的结果和他预期的都是不一样的,这样打击接二连三的出现,严浩然会颓废也说的过去,严浩然颓废的事情并不是他的本意,只是说起来的时候总是会回到这里,严浩然也说不出其中的原因。

    再次回到姜文中身上,严浩然觉得姜文中这人是很可怜的,不是因为他做了控制不了的事情,而是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他根本就没有能力去解决,这才是最重要的。

    一方面是自己的父母,一方面是自己喜欢的人,这两个对自己都是非常重要的,她们彼此是对立的,姜文中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面对这样的事情,最大的痛苦在于无法取舍,两方面都想要兼顾,最终都做不好,最好的方法就是彻底的放弃一方面,这种痛苦也是会产生的。

    严浩然叹了口气说这样的事情一旦发生,就注定是要承受痛苦的,这种痛苦是一定的,也就是说你不管怎么做,痛苦的大小都不会改变,可是你又不得不做出选择,你做的任何选择都有可能会让人后悔,造成更大的危害,你还是要这样做,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方法。

    呙锦问严浩然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还有做出选择呢,做了也是白做,严浩然说他说的选择是针对姜文中来定的,姜文中要是能早点决绝的话,他的父母或者香儿应该是能保住一方的,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父母也死了,香儿也变成了这个样子。

    呙锦想了一下问严浩然觉得在这件事上到底是谁做错了呢,严浩然迟疑了一下说应该是姜文中做错了,他根本就不应该存在,严浩然的答案超出了呙锦的意料。

    在呙锦看来这件事情做的不对的是姜文中的父母,天下没有父母是对自己的子女不好的,她们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子女考虑,从这一点来看的话确实是这样,父母的考虑就只是父母自己的,她们认为的好,未必就一定是子女的好。

    这是很自然的事情,一个人的成长是要经历很多阶段的,首先是婴儿时期,此刻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是父母把他们带到这个世界上,是父母给了他们的生命,没有父母就没有他们的一切,但凡父母做的一点不合适,子女也就不会安全的长大。

    之后子女开始学习,开始了解这个世界,这个时候父母和子女之间的关系就有是微妙的变化,子女不再只是父母的子女,他们成为了一个人,一个用独立想法的人,而父母也不再是子女的父母,父母和子女之间的关系不是隶属关系,父母不能左右子女的想法。

    这样的情况随着子女的长大越来越明显,从这一点来看的话,自然是姜文中的父母做错了,她们管的太多了,姜文中喜欢谁是他自己的事情,姜文中要过的是他自己的生活,和他的父母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再说的更加直白一些,姜文中以后的日子很很长,最终陪伴他的是她的妻子,而不是他的父母,姜文中的父母根本就不明白这样的道理,才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姜文中的父母并不是唯一不明白的,天下很多父母都不明白,这样的悲剧才会不断的发生。

    呙锦是修道者,她更加清楚什么是自然,凡人就只是凡人,作用她们的七情六欲,而她们的七情六欲通常都是不扭曲的,这些都是呙锦的心里话,他并不想说出来,大概是心里有了太多的感触,不自觉的就说了。

    严浩然听后笑了笑说如果所有的父母都能这样想的,大概也就不会再出现生离死别的事情了,他也不明白,父母明明就是从子女那个时候过来的,为什么就不明白子女的想法呢,呙锦说其中的原因大概就是因为身份的不同。

    严浩然嗯了一声说好在她们根本就不需要担心这样的事情,她们没有这样的父母,不过从某些程度上来说,所有的人都应该要感谢自己的父母的,没有父母的话也就没有了他们,人人都应该要孝顺的。

    严浩然这话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不过就是有感而发,呙锦听着却并不是这样,呙锦想到了呙圭,想到了呙圭,也就觉得严浩然说的是不对的,呙锦本能的想要反驳,虽然不清楚说什么,还是有这样的想法的。

    呙沐却拉着她胳膊,呙锦看了一眼呙沐,呙沐对着她笑了笑,呙锦忽然觉得心里多出了一股暖流,呙沐对严浩然说他这个人并不擅长讲故事,明明是说姜文中的事情,怎么就扯到其他的,严浩然愣了一下说他说的这些都是和姜文中有关系的。

    呙沐道:“我猜接下来姜文中应该又来找你了,一次两次的你一定没有告诉他该怎么修行,那最终又是因为什么你要告诉他呢?”

    严浩然说呙沐的分析不错,姜文中确实来找过他,还不止一次,他当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告诉他,严浩然的意思是他有些讨厌姜文中,明明是在求他帮忙的,还表现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样的人自然不能轻易就对他说什么好话。

    严浩然确实是这样的做的,当姜文中再次出现的时候,严浩然立刻就告诉他自己是不会帮助他的,姜文中问了句为什么,姜文中的语气依然是那样,听上去冷冰冰的,从他的语气中,根本就听不出来他的情绪。

    严浩然说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愿意,不愿意的事情谁又能怎么样呢,严浩然的态度很坚决,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在他看来姜文中一定会承受不了的,事实并不是这样,姜文中迟疑了一下又问为什么不愿意呢,严浩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姜文中的两个为什么其实是一个道理,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严浩然也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姜文中,姜文中在等着严浩然的回答,直盯盯的看着严浩然,之后又说严浩然是修道者,修道者不是应该救济世人吗,为什么严浩然就不愿意这样做呢?

    严浩然再也忍受不住就说姜文中这样的人是不用修行的,修行也没有什么用,到最后什么都做不了,不过就是浪费时间罢了,严浩然说他之所以这样说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当时有些生气了,说过之后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姜文中的要求并不是很过分,他不过就是想要修行,姜文中说的是很有道理的,所有的修道者都应该传授别人修道的方法,这是他们的本事。

    严浩然和姜文中之间的这些事情本来是不需要发生的,一切都因为严浩然,他心里积攒着怨气,刚好找到一个发泄的由头。

    姜文中说有没有用,他还是要试一次的,万一有用的话他也就不用这样痛苦了,他是凡人,一个凡人的力量是小的,要是没有正确的方法,做多少努力都是没有用的。

    严浩然问姜文中要修行的目的是什么,不用问严浩然也清楚,姜文中的回答就是这样,他说他想要帮助香儿,香儿的问题是他引起的,自然应该让他来解决,严浩然问姜文中就是修行的话,能变得比他厉害吗,他都解决不了香儿的问题,姜文中就更是如此了。

    姜文中说反正莫问的封印是破除不了的,他有的是时间,时间长了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发生的,严浩然对姜文中的这话感到了好笑,姜文中把修行想的太容易,想要修行成功是需要努力的,努力未必就一定会成功,这是一个事实,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严浩然清楚这些,他并没有告诉姜文中,姜文中此刻的状态和他说任何事情都是没有用的,而且姜文中这样的人是不能给他任何希望的,一旦有了,他们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严浩然表明自己的态度,姜文中倒也没有强求,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还会来的,只要严浩然一天不同意,他都不会放弃。

    对于这样的说辞,严浩然并没有放在心上,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姜文中未必就能做的到,也许能坚持个一天两天的,等时间长了也就放弃了,更何况严浩然根本就不准备给姜文中任何好脸色,姜文中要是天天碰壁的话,意志也就会消耗的。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姜文中真的出现了,严浩然没有好话,姜文中话也不是很多,姜文中并没有立刻就离开,待在严浩然这里一段是时间,这是严浩然承受不住的,他告诉姜文中不管做什么都没有用,而且只要他愿意的话,随时都能藏起来。

    姜文中根本就没有办法找到他,姜文中说严浩然是出不了莫问的,只要在莫问村,他就一定会找到严浩然的,反正他有的是时间,对于这样的理由严浩然还真的没有话说。

    也是在这个时候严浩然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姜文中这样的人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不能用一般的办法去对付他。

    姜文中没有多余的想法,在他的心里就只有一个信念,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信念活着,心思是非常单纯的,越是这样,越是不容易动摇,越是这样,越是不好对付,事实证明也确实是这样。

第五十六章 攻击与保护

    严浩然和姜文中之间的纠缠还在继续,姜文中为什么会坚持下来,严浩然始终都没有想清楚,最终得出了一个听起来还差不多的答案。

    姜文中的意志是坚定的,他一定要做成这件事情,他想要的就只有一个结果,过程并不是很在乎,这就是所谓的坚持。

    无论在什么时候,坚持都是非常重要的,除了坚持还有一点也是非常重要的,姜文中并没有一味地苛求成功,用严浩然的话说就是姜文中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期待成功,至少没有为此死缠烂打。

    姜文中求严浩然告诉自己修行的方法,严浩然拒绝了,姜文中也就放弃了,这次是放弃了,下次重新开始,但看一次的话,就好像姜文中根本就不在乎成功,成不成都是一样的,很明显这和坚持是很矛盾的。

    事实并不是这样,姜文中没有把成功放到一次的努力之中,他利用了很多次,就好像是水滴一样,一滴水从高空滴下来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不会对石头造成任何伤害,水滴也没有强求,不过就这样不停的一滴一滴的滴着,等到时间足够长的时候,自然也就会有效果的。

    水滴石穿就是这个道理,所谓的柔能克刚也是如此,姜文中用的就是这样的方法,不会在严浩然这里纠缠,不在乎一次就能成功,就是一次一次的来。

    没有几次之后,严浩然就非常不耐烦了,可是不管他说什么,姜文中从来都不放在心上,更准确的说法是严浩然根本 就没有机会说什么,很多次他还没有开口,姜文中就离开了。

    到了最后严浩然都忍不住好奇为什么姜文中就不能再坚持一下,姜文中反问严浩然坚持有什么用吗,对于这个问题严浩然还真的不清楚该怎么回答。

    理论上来说,这个问题很好回答,开始的时候姜文中就用这样的方法的话,自然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严浩然是不会同意的,姜文中要是一直坚持的话,结果会怎么样就不清楚了。

    生灵的情绪都是会改变的,先前的想法和之后的想法是不一样的,结果会怎么样自然也就不懂,严浩然问这样的问题,就说明他心里已经有了动摇,只是语气上还没有放松。

    严浩然第一次说他考虑一下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了,姜文中听到这样的回答后,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再次给严浩然跪了下去,严浩然立刻就制止了他说姜文中一直这样的话,他就不同意。

    姜文中立刻就站了起来,问严浩然什么时候可以告诉他,看着姜文中认真的样子,严浩然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说他不过就是考虑一下,结果怎么样还不知道,姜文中依然没有太多的变化,行了一下礼就退了出去。

    严浩然叫住姜文中,问他真的不想再说些什么吗,姜文中摇摇头说他没有什么要说的,又问严浩然是不是想要他说些什么。

    严浩然盯着姜文中看了一下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也不像是求人的态度啊,而且他应该清楚,就是知道修行的方法,也不是一定就会成功的,修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姜文中愣了一下说他也没有希望很快就能取得效果,知道了方法也就有了机会,有了机会总比要没有机会的好。

    严浩然笑了笑问姜文中做这些值得不值得,而且姜文中应该很清楚,香儿的情况很复杂,不是姜文中能解决的了的,听到香儿的名字,姜文中神情才有些变化,他看了一眼严浩然,而后又低下头说这是他的错误,自然由他解决。

    严浩然叹了口气,姜文中的这样的人他见过很多,大范围来说他们都是可怜的人,不能说他们的做法是错误的,不过就是不适应这个时代,这样的问题看起来不是很大,想要圆满的解决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严浩然是没有这样的本事。

    严浩然曾经想过,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就要从根上看,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是**在作祟,**是一个人与生俱来的东西,它能给生灵的生活带来足够的精彩,同时也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一个人的**尚且如此,一群人的**就更不用说。

    凡人都是生活在一起的,他们的生活和别人是息息相关的,这是最麻烦的事情,想要解决不是那么容易,一个生灵的一生,都是在于**做斗争,无论他的修为是高是低,无论他是人是妖。

    事情就是这样,就在哪里摆着,看的见也摸得着,最终却要用无尽的努力去战斗,最终的结果,生命消逝了,**也就消失了,**就好像是****,不会立刻就要了你的命,只是慢慢的发作,最终一定会死在这上面,这个结果早就注定。

    严浩然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也知道其中的危害性,严浩然能感受到这件事情的存在,只是说不明白,说的越多错误的也就越多,这件事情严浩然没有什么好说的,另外一件事情他却可以发表一下意见。

    严浩然告诉姜文中,对他来说最应该解决的不是香儿的问题,而是他自己的问题,他的这种状态早晚都会出问题的,姜文中问会出什么问题,严浩然说时间长了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都承受不住,是会死人的。

    姜文中低头想了一下说她们在莫问这里,莫问里的人是不会死的,姜文中愣了一下说莫问村的人不会死,其中的原因他还不清楚,背后一定是隐藏着什么的,找出其中原因莫问也就会恢复现状。

    严浩然很自然的就说出这样的话,很快就打住了,对严浩然来说莫问是他的一个伤痛,不想轻易就这么提及,严浩然告诉姜文中,他的这种状态是不行的,即便是一直呆在莫问这里也是不行的,修行是需要各方面的调节的,反正姜文中需要改变。

    姜文中问严浩然该怎么改变,严浩然说他也不知道,姜文中要做的应该是和以前一样的,姜文中再次低头,能看出来他应该是在想事情。

    姜文中再开口的时候,问了严浩然一个问题,一个严浩然依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问题,姜文中问严浩然一个人能回到过去吗,已经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早就物是人非了,还能回得去吗。

    严浩然想要回答,话到了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这是严浩然引起的,不能就这样回避,最终就只能回答以后的事情会怎么样谁知道呢,以后的事情还没有发生,没有发生就有所有的可能,姜文中没有说什么,行了一下礼离开了。

    严浩然看着姜文中无助的笑了笑,他再想刚刚说的话,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甚至连安慰都算不上,严浩然不能不说,又想不出来更好的话来,严浩然告诉呙锦就是从这个时候,他要教姜文中修行的事情就注定了。

    呙锦说还不只是这样,从姜文中去求严浩然的那一刻起,这件事情就已经注定了,严浩然下意识的问为什么,呙锦说除了答应严浩然还有其他的方法吗,更何况严浩然被困在莫问这里,就是想要逃避也是不可以的。

    严浩然笑了笑说这件事情确实是他自己的问题,要是能解决莫问的事情也就不会这样了,严浩然故意表现的很自然,呙锦说在姜文中这件事情上,严浩然是成功的,姜文中现在的状态很不错,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

    严浩然看了一眼呙锦,按照一般的情况下,严浩然应该算是姜文中的师父,做师父的能教徒弟很多本事,却无法真正的走进他的内心,姜文中心里郁结就只有他自己能解决,呙锦问严浩然解决了吗。

    严浩然说要是实际的情况和看起来的一样,就算是解决了,这样的答案不能算是答案,也只有这样回答才不会那么错,等到姜文中再次来的时候,严浩然就开始告诉姜文中正确的修行方法,并问了一下姜文中身上的那些气息是怎么来的。

    姜文中摇摇头说他就这样修行,就有了这样的力量,具体怎么来的根本就不清楚,姜文中的进步还是很快的,修为也进一步的提升,想要凝聚灵力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

    莫问这里的情况有些特殊,大概是封印的问题,这里所具有的灵力是很少的,特别是对姜文中这种刚刚修行的人,很难收集的更多的灵力,姜文中修为的提升,更多的是自己的努力,开发了自身的潜质,这就是人类的伟大之处。

    严浩然顿了一下说这就是姜文中的事情,他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总体来说姜文中这个人还算不错的,呙锦看着严浩然道:“姜文中这人是很不错,不过你好像还有什么隐瞒的吧,姜文中身上的灵力可不只有两种那么简单吧。”

    严浩然道:“这些就不需要我说了吧,你们很容易就能察觉出来,这也是没有办法避免的,姜文中这样已经算是好的,要是王海他们的话,就更危险了。”呙锦笑了笑。

    严浩然说王海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要心中有执念就会入魔,在莫问这个奇怪的地方,不管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也就都不奇怪了,王海并没有机会做什么坏事,呙锦说严浩然在这里,王海自然是没有机会做坏事的。

    严浩然立刻摆手说这还真不是他的功劳,一来王海确实是没有这样的心思,对村民来说是一样的,在面对村民这个问题上,王海还是很克制的,他根本就没有过多的表现,到现在为止很少有人知道王海的状态。

    呙锦忍不住问为什么会这样,王海之所以会这样,无非也就是想要破除莫问的封印,想要获得力量,从这一点来看,王海的出发点和村长是一样的,都是为了村长好。

    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也不管王海的意志有多么坚定,一旦成了魔,很多事情都是他控制不了的,更何况王海成魔的原因是为了获得力量,获得力量最好的方法自然也就是从凡人那里得到。

    单看这一点的话,莫问无疑是最好的地方,有这么好的条件王海不可能不理由的,所有不正常的事情,背后一定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严浩然说这个问题他也想过。

    王海成魔的时间和村长差不多,那个时候严浩然还没有出现,相对与村民来说王海的力量是很大的,即使有村长的保护,村长也不可能幸免于难,王海一定会做什么的。

    王海并没有这样做,他完全是靠自己的修行也提升灵力的,其中的原因严浩然也不清楚,王海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他的灵力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就过来找香儿的麻烦,目的就是为了提升自己的修为。

    刚开始的时候王海自然不是香儿的对手,等到灵力差不多的时候,严浩然就出现了,严浩然的出现让王海消停了很长一段日子,那时的严浩然对村里的事情已经没有了兴趣,他挺过王海的名字,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当王海来拜访他的时候,严浩然才第一次见王海,王海身上的魔气已经很大了,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严浩然还以为王海要找他的麻烦,没好气的问的王海要做什么。

    王海倒是很客气,立刻就解释到他之所以会成为今天这个样子,完全是为了村子,他想要破除莫问中封印,他是一个凡人,凡人能做的事情是非常有限的,机缘巧合之下他就知道了这样的方法,他也就开始修行了,完全没有对村民做过任何不好的事情。

    严浩然说这些事情和他是没有关系的,王海不需要告诉他,王海说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王海说他的灵力还是很低,想要破除封印就必须提升修为,能提升修为的方法是很有限的,难免会做出严浩然看不惯的事情。

    王海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很小心的,说过之后偷偷注视着严浩然,观察他的表情,听了他的话严浩然的第一反应是王海要对村民最什么不利的事情,严浩然虽然说着不想管这里的事情,他到底还是修道者,修道者该有的本性还是有的。

    严浩然本来就有些不耐烦,在加上王海还这样说,心里自然不舒服冷笑了一笑问王海想要做什么,觉得他严浩然待在这里,会允许王海对村民下手吗?

    王海忙解释说他没有对村民动手的意思,到现在为止村民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存在,他没有骚扰过一次村民,对于这样的话,严浩然自然不相信,忍不住嘲讽说王海这样的人还为村民考虑的话,这个世界上也就不会有那么多悲惨的事情发生了。

    王海很尴尬的笑了笑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人总是要活下去的,要好好的活下去,严浩然告诉王海只要不伤害这里的村民,王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绝对不会插手的。

    王海脸上露出笑容,迟疑了一下问严浩然村民的定义的是什么,严浩然被这样的话弄糊涂了,下意识的回答村民就是这里生活的人,严浩然还没有想明白王海为什么会这样问,王海就又问死去的人不算吧,不是人的人应该也不算吧?

    严浩然点点头,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严浩然上下打量了一下王海,没有那些魔气在的话,王海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凡人,更准确的说法王海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农民。

    和天下所有的农民一样,他们身上没有什么显著的特点,都是些很普通的本质,淳朴善良吃苦耐劳,严格来说这不能算是一种品质,更多的是一种无奈。

    这个世界上最多的还是普通人,他们过着普通的生活,不要说毁天灭地的力量,就是那些权势和他们都没有太多的关系,他们没有太多的要求,只要能这样活着就已经很不错了,对他们来说光是能活着就已经需要很大的努力的。

    他们的力量很小,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他们生活在最底层,付出最大的努力,却无法享受和付出同样的回报,这样的农民到处都是,莫问这里的人都是这样,王海也不例外,没有封印的事情,王海是永远都不会入魔的,他没有这样的机会。

    严浩然虽然还不清楚王海的目的是什么,王海是不会成功的,就是没有莫问这里特殊的情况,王海也不可能是香儿的对手。

    香儿的情况比王海复杂的多了,不管知道不知道这个条件,对于这样的事情严浩然都没有心思管,他告诉王海无论做什么都和他没有关系,只要不打扰他修行,他不会插手任何事情,王海很高兴,谢过严浩然之后也就离开了。

    那天夜里严浩然能明显感觉到不同的灵力在碰撞,不用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最终的结果已经很清楚了,严浩然真正见到这样的战斗已经是很久之后了,那是姜文中的修为已经得到了不少的提升。

    王海和香儿之间的战斗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本来王海就只有一个人,慢慢的和他一样的人就多了起来,王海的修为也在一天天的提升,已经能和香儿战斗一段时间了,再加上其他人的帮助,眼看着香儿就不是王海的对手了。

    经历了姜文中的事情,严浩然的心思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管是王海还是香儿,严浩然都没有放在心上,双方战斗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他也不在意,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时间长了很多情况都会发生改变的。

    在王海日益占到上风的时候,严浩然心里还是有些内疚的,按照世俗的眼光来看,王海和香儿是一样的,两人都已经不是凡人了,更准确的说法两人根本就不是好人了,她们都有一定的危险性,都有可能做出伤害其他人的事情,严浩然遇到这样的人是要铲除她们的。

    浩然先前确实是这样的做的,在香儿的问题上严浩然真的下了杀心,可惜并没有什么用,莫问特殊的情况,让所有正常的事情都变得不正常,这是问题的关键。

    在莫问是不能用普通的眼光去看待这件事情的,两人没有做出任何危害的事情,就是真的做了也不会有任何问题,这样的前提下两人就都不能算是坏人了。

    严浩然并没有亲自动手,王海对香儿做的这些事情严浩然是有一定的责任的,香儿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严浩然的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更重要的是在香儿的问题上,姜文中也参与了进去。

    姜文中第一次动手的时候,严浩然就明白姜文中之所以要拜他为师更多的还是这个原因,很显然和王海相比,姜文中的修为是很低的,根本就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当时的香儿也没有什么危险。

    严浩然第一次看他们战斗的时候,也是王海将要战胜香儿的时候,香儿几乎已经放弃反抗了,就在这个时候姜文中站了出来,对于姜文中的出现,王海并没有很自已,还不停的冷嘲热讽,说香儿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姜文中的问题。

    从某些程度上来说,伤害香儿最深的是姜文中,已经造成了错误,此刻想着弥补没有什么用了,香儿的态度更加恶劣,她告诉姜文中不管他做什么都没有用的,今天的局面已经造成了,只要时间不会倒退姜文中做的一切都是多余的。

    香儿不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此时的姜文中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表情基本上已经恢复到了正常,无疑这样的话对他打击是很大的,即使姜文中并没有表现出来,严浩然还是很清楚的。

    不管两人说什么,姜文中始终都没有回话,他站在香儿的前面,直盯盯的看着王海,姜文中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仍及不耽误其他人能看出他的意图。

    王海心里也清楚,他的目的是香儿,经过了那么多的努力,眼看着就要成功了,不会轻易放弃的,王海和姜文中之间的战斗也就发生了,姜文中不是王海的对手,很快就败下阵来,姜文中并没有因此放弃,一次又一次的站起来,一次又一次的被打倒。

    王海已经很不耐烦了,开始的时候王海还是手下留情的,到后来就下了杀手,要是不在莫问的话,姜文中已经死了很多次了,姜文中不会死,身上受的伤确实存在额,那种痛苦还是自己要承受的。

    在最后一次受伤之后,姜文中再也站不起来,此时姜文中身上已经没有任何好的地方,手脚都是断的,在这里不用担心死亡,也不用担心伤病,这句话的意思是所有的异样都是能自行修复的,但是是需要时间的。

    严浩然很清楚姜文中的处境,他的意识无比的清晰,知道发生的一切,身体却不听使唤,无论想要做什么都是做不到的,没有什么比这更痛苦的事情,姜文中越是关系香儿,他心里就越痛苦,他就会越挣扎,可惜并没有什么。

    ,随着王海一步步的往香儿身边靠,姜文中的表情也逐渐的扭曲,姜文中痛苦的大声,嘶哑的声音趁着夜色传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声音中的那种悲痛和绝望任谁停了都会心生悲鸣。

    整个过程香儿都看在眼里,却无动于衷,那种决绝让人忍不住会想姜文中到底做了什么样的事情,让她这样对待。

    严浩然一直在暗中观察,他并没有打算出现,一来这确实不关自己的事情,更重要是他答应过王海是不会插手这件事情的,严浩然是修道者,遇到不平的事情会本能的出手,更何况其中还有姜文中,最终他咳嗽了一声出去了。

    王海几乎已经要伸手去抓香儿了,看到严浩然忽然又把手伸了过来,严浩然有意伸了一个懒腰说吵什么吵,他正在睡觉,这可是最重要的事情,结果被她们给搅和了,一个个鬼哭狼嚎的,要做什么?

    王海立刻行礼走到严浩然身边说吵着严浩然睡觉是他们的不对,好在事情已经结束了,他这就离开,说这就去抓香儿,王海的心思严浩然很清楚,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姜文中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窜了出去,挡在香儿的面前。

    姜文中趴在地上,恶狠狠的看着王海大声喊,只要他在这里就不允许王海做出伤害香儿的事情,严浩然走到姜文中的身边查看了他伤势,忍不住说他还是先不要去管别人,还是管一下自己吧。伤势这么严重没有十天半月的根本就好不了,更何况别人根本就不领他的情,做的这些都是无用功。

    严浩然说着就跟姜文中疗伤,王海站在那里,周身很不自在,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严浩然把姜文中扶起来,看着王海道:“你们也真是的,明明都是一个村子的人,怎么要下这么重的手,这要是换了其他的地方就活不成,闹出了人命就不好了。”

    王海立刻拱手说本来不管姜文中的事情,和他是没有关系的,王海要做的就是对付香儿,王海还刻意提醒一下,香儿的事情他已经和严浩然说过了,严浩然也是同意的。

    严浩然瞪了王海一下道:“你不用这样说,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们之间有什么事情,我不想知道,我也不会管,我只想睡觉,你们不要在弄出这么大的声响了,要不然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

    王海忙说不会不会,说着又去抓香儿,香儿半坐在地上,看样子也是受伤不轻,姜文中想要动,却没有半点力量,再次大喊起来让王海站住,王海就真的站住了,自然不是因为姜文中,王海看着严浩然,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严浩然看着姜文中,姜文中脸上无尽的痛苦,眼角已经湿润了,严浩然笑了起来说没有想到姜文中还会哭,当初求他的时候也没有看到过姜文中哭,现在竟然哭了,还真是了不起,王海的神情已经很复杂了。

    从严浩然出现的那一刻,王海的心就慌乱起来,这应该是他最担心的事情,姜文中和严浩然之间的关系,王海还是清楚的,香儿的事情严浩然没有理由帮忙,姜文中的事情就不一样了,只要严浩然出手,王海就没有任何机会。

    王海很不自在行了一下礼,问严浩然该怎么办,严浩然说不用管他,他只是要帮助姜文中,其他的王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这句话再加上刚才的话,严浩然的意思已经很清楚,王海也都明白了。

    这是一个机会,为了等这个机会王海已经做了很多事情,他不想放弃,如果这次放弃,就再也没有任何机会了,王海还没有说话,严浩然就回头看了一眼香儿,说她做的事情未免也太不合乎情理了。

    姜文中已经为她做到了这种地步,香儿为什么一点表示都没有呢,香儿冷笑一下说这是姜文中自己愿意做的,和她有什么关系,和她没有关系的事情她又要表示什么。

    听到香儿这样说,严浩然的心里也愣了一下,香儿的语气是如此的平淡,就好像是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若是放在平常,这样自然不会有什么,姜文中和香儿之间是有那种关系的,姜文中做了对不起香儿的事情,香儿恨姜文中也是可以的,甚至香儿要是说出了非常难听的话,严浩然也是能理解的。

    香儿并没有这样做,这样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香儿的心已经死了,她已经把姜文中当成了一个陌生人,对姜文中来说这是最痛苦的惩罚,听到这样的话就是严浩然心里也是很难受的,严浩然无奈的笑了笑问香儿这样做值得吗,。

    儿看了一眼严浩然问他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这是需要用值得不值得的标准去衡量的吗,严浩然苦笑了一下,看着姜文中叹了口气道:“我要是你的话,就乖乖的离开这里,找一个永远都不会在见到她的地方,更好的方法就是死了,死了也就解脱了,也就一了百了了,也就不用待在这里受苦了。”

    姜文中不说话,王海也笑了起来,对着姜文中拱了拱说把姜文中伤成这样是他的不对,他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今天这事他一定是要成功的,这是能破除封印的唯一办法,他不想就这样失去了。

    姜文中不说话,恶狠狠的看着王海,王海根本就不敢和姜文中对视,严浩然也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做能吃人的眼神,王海再次给严浩然鞠了一躬说他要继续了,严浩然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王海刚一动,姜文中再次大喊起来,并开始一点一点的往香儿这里移动,姜文中的伤是非常重的,根本就没有了力气,而且每挪动一次,周身的疼痛都发散出来,姜文中脸上的表情就无比的痛苦,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水给湿透了,王海再次站住。

    严浩然也不去看王海,扶着一下姜文中问他痛不痛,严浩然满脸都是豆大的汗珠,紧闭双眼,牙齿咬着嘴唇,已经出血了,严浩然叹了一口气看着王海问能杀了他吗,严浩然指着姜文中,王海愣了一下尴尬的问了句什么。

    严浩然道:“我是没有本事能制止他的,这样的事情要是出手了,心里也会很不舒服的,我又不能看着他受苦,毕竟我们之间还是有一层关系的,这样吧,你要是能杀了他的话,就动手,他要是死了,这里的事情就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不知道王海是没有听明白,还是无法相信,问严浩然这是什么意思,这话问出来之后,王海才想起来行礼,严浩然叹了口气说姜文中的心思在场的人都了解,香儿要是出了任何问题他都不会善罢甘休的,被他这样的人纠缠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严浩然不想承受这样的痛苦,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姜文中杀了,只要姜文中死了,关于他的所有事情也就不存在了,严浩然又问了一句王海能不能把姜文中给杀了。

    王海神情严肃,能看出来他很是无奈,所有人都清楚,在莫问这里是没有死亡的,严浩然提的要求王海根本就做不到,王海心里也清楚就是真的可以杀死姜文中的话,他也不能这样做的,至少在严浩然面前不能做这样的事。

    严浩然这样说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就是告诉王海不能这样做,王海自然听的明白,王海也是很矛盾的,首先他不想就这样放弃,这是唯一的机会,错过了也就没有了,还不仅是这样,这次做不成之后,他甚至连攻击的机会都没有了。

    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顾忌严浩然,他不是严浩然的对手,这个世界上谁的力气大,谁说了算的,严浩然就是这样,王海问严浩然是不是一定要这样,严浩然反问他还有其他的方法吗,王海苦笑了一下问他能不能在这里待一下。

    严浩然道:“你这是什么话,这个地方又不是我的地方,就是我的地方也不能不让你待在这里啊,你确定没有杀了他的办法。”

    王海笑了笑说他还没有这样的本事,等到他有这样的本事再这样做也不迟,严浩然微微一愣说就是有了这样的本事,也不应该做这样的事情,生命是很宝贵的,消失了就没有了,王海说他一定听严浩然的话,王海此时的语气已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严浩然知道为什么,严浩然的做法多少有些无赖的意思,说的更直白一些,不过就是仗势欺人罢了,之所以能这样,完全是因为严浩然的修为高,在场的人都清楚其中的原因,大家都不说,没有谁愿意找这样的晦气。

    王海看了一眼香儿告诉她香儿真的是非常幸福的,能遇到姜文中这样的人,这个世界上肯为你做任何事情的人并不多,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不管当初是如何的痛苦,最重要的还是要看之后的,未来才是最重要的,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要好好的处理,或许就会有一个非常完美的结果。

    王海这话听起来是好话,目的就是为了安慰的香儿,仔细想一下的就会明白,王海不过就是再揭香儿的伤疤,是非常狠毒的,香儿冷笑了一下说这样的事情就不需要王海关心了,王海还是想想自己该怎么做吧,错过了这个机会以后就不会再有了。

    王海笑了一下说他的目的很简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破除莫问的封印,一个方法没有用的话,他还有更多的方法,再说未必就没有机会,如果找到能杀了姜文中的方法话,香儿告诉王海,要是找到这样的方法,一定要告诉她,她是可以帮忙的。

    王海大笑了起来,看了看香儿,又看了看姜文中摇摇头说姜文中真的是可怜,明明为了别人把自己的命都献出去了,不仅没有得到一点好处,还被人这样埋怨,真的是太亏了。

    王海话锋一转说这也怪不得别人,都是姜文中的错误,姜文中当初要是能决绝一些的话,也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今天的结果,一切都是姜文中自己做下的,和其他人没有关系,姜文中也是可怜的,到了这个境界竟然不能安心的死去,还要这样无奈的活着,实在是太可怜了。

    严浩然对着王海笑,到了这一刻严浩然才真正的明白王海是如何狠毒,即使心里不忿说出这样的话也是很伤人的,严浩然也不想再隐藏什么,问王海到底想怎么样,王海立刻说他不想怎么样,就是说出了心中的那些实话,这些都是莫问的事情,严浩然知道了是有好处的。

    严浩然道:“确实是有好处的,只是你的这些好处对我并没有什么用,今天我在这里事情才会变成这个样,你要是不服气的话随时来找我,我就在那里,只要你有足够的本事,杀了我也是可以的。”王海立刻拱手说不敢不敢,这里是莫问,莫问是不会有死人的,任何地方都不应该有死人,活着才是最好的。

第五十七章 都是为了封印

    理论上来说,力量是看不见摸不到的,力量却又是真实存在的,通过很多方式都能观察到感觉到它的存在,特别是感觉,很难说的明白这种感觉是怎么产生的,就好像有人在你的心里告诉你不是他的对手,不要和他为敌,要不然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通常都会听从这样的感觉,谁也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不管是在人间还是对修道者来说,始终都相信这样的观念,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考力量解决的,不管你有多大的厉害,总还有做不到的事情,一味地的追求力量最终会误入歧途的。

    所有人都听过这样的话,绝大多数也都是这样做的,总有些是特殊的,他们偏偏一定要这样做,这也是很好理解的。

    一般情况下力量的好处是很明显的,当你的力量高于敌人的时候,你才能制服敌人,不让自己落入危险之中,没有了危险,其他的任何问题也就不会再有了。

    在王海这件事情上就是这样,严浩然的修为比王海高,力量也就比王海大,严浩然说的话,之所以会这样有用,完全是因为王海忌讳严浩然的力量。

    说的更直白一些,如果王海要是不那样做的话,严浩然也可以靠自己的力量逼迫王海那样做,总之从严浩然那样的念头产生之后,事情的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王海心里是不服的,甚至还有很多的怨恨,为了这件事情他已经付出了足够多的努力,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却突然变成这样,无论王海心里是怎样想的的,结果都不会改变,他打不过严浩然这件事情没有改变,就只能默默的承受。

    严浩然说这件事情他是很不好意思的,说白了就是仗势欺人,他只能这样做,一来确实有对不起香儿的意思,没有严浩然的许诺,王海也不会频繁的攻击香儿,香儿也不会有那样的下场。

    香儿的问题还是次要的,王海要对香儿做什么,都和严浩然没有太大的关系,如果没有姜文中的存在,严浩然几遍是看到了,也不过就是心里稍稍不舒服,未必就会真正的出手,甚至严浩然根本就不会出现。

    姜文中在这里,严浩然的态度就不一样了,严浩然已经告诉了的姜文中修行的的昂发,姜文中也开始按照这样方式修行,从某些程度上来说,两人已经算是师徒关系了,徒弟除了事情,师父不能袖手旁观。

    严浩然他们之间的关系,王海也是知道的,要不然他也不会什么话都不说,姜文中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他就不会让王海伤害香儿的,严浩然所说的解决姜文中是问题就只有杀了他,这是夸张的一种说法,同时也是一种事实。

    无法限制姜文中的行动,就不能阻止他做这样的事情,就算是王海真的成功了,姜文中也不会放弃的,今后莫问的日子也就不会安宁了,这是一定会发生的,莫问就这么大一个地方,谁都没有藏身之地,谁都不会死,动乱一旦开始,就永远无法结束。

    严浩然并没有想那样多,他就是不忍心看到姜文中这样,经过这件事情之后严浩然对香儿就更没有好感了,姜文中她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严浩然也清楚一些,在他看来不管过去经历了什么,过去的已经过去了,香儿就不用再在意了。

    更何况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结果,并不是姜文中的错误,他也是受害者,而且还是最大的受害者,姜文中的痛苦是双倍的,他要在意的不仅有香儿,还有他的父母,两边都是无法舍弃的。

    最终的结果确实两边都没有抓到手里,先是失去了双亲,香儿也成了这样,姜文中心里的绝望就只有他自己清楚。

    明白这些事情,严浩然就更加觉得香儿是非常过分的,如果香儿真的在意姜文中的话,就应该和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了,不应该给姜文中更多的麻烦,感情这东西就是这样,发生了就无法挽回,特别是这种无法选择的感情,一旦开始了,也就注定是要受苦的。

    严浩然有什么就说什么,并没有顾及姜文中的面子,严浩然的也有自己的想法,姜文中应该从这种痛苦之中早日出来,老是这样折磨自己,总有一天是承受不住的,严浩然的话对姜文中没有什么用,姜文中有意表现出什么都不在乎。

    即使严浩然知道姜文中这是在隐藏,也没有什么办法,姜文中心里的事情严浩然是进不去的,无法感同身受也就不好说什么,王海走了之后,香儿很快也回到了屋子里去,她甚至都没有看姜文中一眼。

    姜文中一直在疗伤,应该是没有看到香儿的反应,倒是严浩然心里过意不去,就在香儿进入房间的那一刻拦住她,香儿也不说话,就站在那里,低着头,严浩然冷笑一下问香儿是不会忘记了做什么事情,香儿看着严浩然问忘记了什么,是不是需要她感谢严浩然。

    严浩然说感谢并不用,他这样做也不是为了香儿,就是真正的要感谢也不应该感谢他,应该感谢其他人,严浩然说着看了看姜文中,香儿的脸上越过一些不屑问她要是不感谢的话严浩然会怎么做,而且她为什么要感谢。

    严浩然脸上已经挂不出了,制定定的看着香儿说无论如何香儿此刻还能活着是姜文中的功劳,对自己的救命之恩说句谢谢才是最应该的。

    香儿道:“是我让他这样做的吗,我求他这样做了吗?而且你的修为很高,怎么就看不出来我试不想活着的,我想死,他阻止了我,一个破坏了我计划的人,我应该去感谢吗?”

    严浩然非常生气,他真的想出手教训一下香儿,香儿说的未免太过于决绝,稍稍冷静下来之后,严浩然才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香儿的一个问题很重要,谁也不知道她真实的想法,怎么就清楚她想活着呢?

    对于一个不想活的人,出手救了她的命,照理说这并没有什么不对的,谁能保证这是最好的选择呢,过了一回事香儿问严浩然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没有的话她就进去了,严浩然无奈的躲开。

    就在香儿快要进去的时候,严浩然告诉香儿,不要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这种感受她们都已经体验过了,不能再这样了,香儿一定听到了,却没有任何反应,严浩然愣了很长时间才慢慢的走到姜文中疗伤的地方。

    姜文中的眼睛已经能睁开了,半坐在地上,他的脸色苍白,嘴角的血迹还没有赶紧,姜文中的眼睛看着香儿的房门,严浩然问姜文中此刻的感觉是什么,严浩然这话问的没头没尾,姜文中怔了一下,看了严浩然一眼,眼神又转过去。

    严浩然并没有放弃,笑了笑说被人抛弃的感觉怎么样,姜文中这样修为就好像是凡人说的那样,热脸贴冷屁股,人家是不会领他的好的,这种做法是很低贱的,做的越多,低贱的程度也就越大。

    严浩然压制了自己的情绪,他有些生气,很为姜文中不值,姜文中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严浩然无奈的笑出声来,叹了口气说姜文中这样人活该被人这样对待。

    姜文中动了动身子,眉头一皱脸上的表情痛苦,严浩然想要去扶着他,控制住了,还不忘继续打击姜文中说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就不要做这样的事情,最后怎么死的就不知道,要是死了话,就什么都没有了,好的坏的都是这样。

    姜文中想要站起来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值得帮蹲着,问严浩然这样做是不是真的能死,严浩然立刻就说怎么不会死,要不是特殊秦光的话,姜文中死了多少次还不清楚呢?

    严浩然说完这些话才忽然意识到,姜文中的真实意图并不是问想活,而是问想死,事实也确实这样,姜文中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虽然很快就又变成了痛苦的表情,严浩然还是看出来了。

    姜文中说要是真的能死的话就好了,死了也就干净了,死了生前所有的事情都会跟着消失,他也就不用这样痛苦了,严浩然迟疑了一下说痛苦不痛苦的就只和自己有关系,自己心里怎么想的,就应该怎么做,不去想痛苦的事情自然也就没有痛苦的感觉,严浩然有意转过脸去,他这话说的太过于突然,同时自己也感觉是没有什么用处的。

    任谁都能听出来,严浩然这话就是在安慰姜文中,是不是有一定的道理应该还是有的,却也有很多地方是说不通的,这话是没有任何说服力的,不知道姜文中有没有听出来,他问痛苦这种东西能轻易的就去除吗,心里的东西能那么快就忘掉吗。

    严浩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岔开话题说他听说过天界有一种能忘却所有事情的一种水,只要喝了这水,过去的一切就都从心里消失了,就好像你从来都没有经历过那样的事情,至少对自己来说是这样的。

    姜文中问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水,还仅仅就只是传说,严浩然笑了一下说天界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他不过就是一个凡人,比一般的凡人多了一些力量如此而已,严浩然的语气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心里的愤怒也消耗了很多。

    严浩然的最初目的就是要帮助姜文中,姜文中这样的事情不能用一般的方法去处理的,那是是没有什么用的,一般的话对姜文中来说就只是话,是没有任何用处的,甚至能不能进入到的心里都是一个问题。

    此刻的姜文中已经是病入膏肓了,治病的药已经没有用了,能做的就是以毒攻毒,让姜文中感觉到疼痛,或许还有效果,严浩然就是这样做的,当时也是因为生气的缘故,只是气消了之后。

    严浩然还是觉得姜文中是很可怜的,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平心而论在那样的情况下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姜文中也不清楚,唯一能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做,严浩然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姜文中的父母是怎么忽然就死去了呢,姜文中并没有违背她们的意思,不应该出现这样的结果?

    这样的念头一转眼就消失了,严浩然看着姜文中,还是有一丝不快的,忍不住再次问到这样做值得吗,人家根本就不领情,姜文中还是一副悲愤的表情,嘟囔着说什么自己的事情,严浩然没有听清姜文中说的是什么,又问了一次,姜文中就什么都不说了。

    直到很久之后,严浩然才明白姜文中说的是什么,姜文中的原话是这是他自己的事情,和其他人是没有关系的。

    开始是时候严浩然还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是他自己的事情,这是他和香儿之间的事情,而且那阻止王海就完全是因为香儿了,王海和姜文中之间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

    严浩然追问姜文中这是什么意思,姜文中迟疑了一下说从开始的时候,这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他要保护香儿和香儿自己是没有关系的,不管香儿想的是什么,他要做的就是不让香儿受到半点的伤害,只要他还没有死,就一定要这样做的。

    严浩然忍不住嘲笑姜文中这是什么理论,怎么可能没有关系呢,这个时候,严浩然才想起了香儿和他说的话,香儿那句真的能确定她就是想活着,和姜文中想要表达的是一样的,这个时候距离战斗已经过去了很长的时间。

    这期间王海来找过严浩然,严浩然很清楚他的意图,告诉王海只要不打扰他的利益,想怎么做,就怎么样,王海问严浩然的利益是什么,严浩然说和他有关的事情,王海无奈的笑了笑,很不自在是问什么样的事情和严浩然是有关系的。

    严浩然说这个他还不清楚,倒时候要看了,他上心的事情自然也就和他有关系了,王海无奈的笑了起来,问严浩然是不是一定有管这件事情,王海的语气已经很不好了,严浩然自然能听出来是什么意思,看着王海笑了笑。

    王海的神情很尴尬,严浩然问王海为什么要这样做,王海说他就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力量,这样才有可能破除这里的封印,一切都是为了村子好,要是封印能破除的话他也没有必要这样做了。

    王海这样的人是很聪明的,和他们说话的时候一定不能想光听到的,还要考虑那些没有听到的,很多情况下王海那些没有说出来的才是最重要的,王海说的算是严浩然的一种伤痛,过去了那么长的时间,他心里还是不好受的。

    严浩然也听出了王海的话,只是并没有按照王海的意思让谈话进行下去,严浩然问严浩然是不是有了香儿的帮助,他的力量就一定会提升,王海反问说有了帮助不会提升吗。

    严浩然看着王海,从开始的时候,严浩然对王海的态度就已经不是很好了,从某些程度上来说,他们两人是敌对的关系,严浩然是不会允许王海这样的人存在的,经过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严浩然越来越觉得王海不简单,他的很多想法正在慢慢的改变,这绝对不是好事。

    王海这样问的目的也很清楚,严浩然也知道答案,有了香儿的帮助,王海的修为是能提升的,至于提升多少就不清楚了,严浩然也是用这样的理由去问王海的。

    王海拱了拱手说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能提升一些,就提升一下,也不能待在这里什么都不做,这样是破除不了封印的,王海说的如此真切,不清楚的话还真的觉得他就是这样想的。

    严浩然问了王海另外一个问题,很重要的问题,严浩然问王海出去之后想干什么,王海很显然没有意识到严浩然的意图,立刻就说出去了之后再考虑这样的事情,此刻最重要的是先想怎么出去。

    严浩然说其他人可以不用考虑这个问题,王海不能不这样考虑,王海的身份是不一样的,王海猛然愣了一下,问这是什么意思,严浩然笑了笑说王海已经不能算是一个凡人,一个不是凡人的人,自然是不能享受凡人的生活。

    特别是王海这样的,他的身份是很特殊的,王海已经入魔了,也就是成为了魔鬼,这样的生灵通常在人间是不受待见的,这样的生灵通常也都是会做坏事的,做了坏事自然也收到惩罚。

    王海神情严肃,眼睛里多了一丝恐惧,最后王海说这都是出去之后的事情,对于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谁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对他们来说最重要是封印的问题,这个要是不解决的话,其他人都是白费的。

    严浩然说虽然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总是会发生的,先考虑一下也是很好的,严浩然都这样说了,王海自然是承受不住的,他也待不下去了,很快就告辞了,严浩然也没有强逼他,等到王海再次出现的时候,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严浩然忍不住问他怎么了?此刻严浩然的想法是自己的那些话对王海的作用是很大的,王海应该会有所收敛,不会再提战斗的事情,事实并不是这样,王海说他来还是想问一下香儿的事情,严浩然心里咯噔一下,问王海有什么打算?

    王海行了一下礼说他的打算始终都没有变过,他需要香儿的帮忙,这件事情不是要看他的打算,要看严浩然的打算,严浩然笑了一下说这和他是没有关系的,严浩然有些心虚,没有去看王海,王海却直盯盯的看着严浩然问和他是不是真的没有关系。

    严浩然道:“我已经说过了,和我没有关系,这里的事情和我都没有关系,这是你们的村子,你们是村子里的人,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过就是一个外人,我也被困在这里,我也想出去,和我有什么关系。”

    严浩然情绪有些激动,语速很快,严浩然说的并不是心里话,说的却是实话,严浩然也有抱怨的意思,他被困在莫问这里已经很长时间了,他想出去,可是他没有办法,严浩然的修为是不够的,没有办法破除这里的封印。

    表面上来说严浩然已经接受了这样的事实,可是从内心最深处的地方,严浩然还是很在意的,在刚来这个村子的时候,严浩然并没有把封印放在心上,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严浩然并没有感觉到封印有什么厉害之处。

    对严浩然来说破除封印是可以做到的,严浩然满怀信心的这样做了,结果却是这样,严浩然是修道之人,有些事情他也是很在意的,特别是封印的事情,俨然已经成为了严浩然心里上的伤疤,每次被人提及,他就痛苦。

    王海满脸的惊恐,他应该没有想到严浩然的反应这样大,生怕严浩然会做出其他的事情,王海很清楚,莫问这里是不会死人的,那种痛苦却是要承受的,而且王海心里一直都有一个念头,不能得罪严浩然,不管从哪一方面都不能这样做。

    王海小心的说他不是这个意思,他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严浩然他的计划,就是这样,严浩然盯着王海看了一眼说这些话说出来之后心里就舒服多了,他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想发泄一下。

    王海再次拱手,很轻声的问要是再去找香儿帮助的话,严浩然不会做什么吗?王海虽然说的很隐晦,意思还是很清楚的。

    严浩然本来还不知道怎么说,听到王海的话道:“你要去找香儿帮助?这是好事啊,你们都是村子里的人,村子里有了什么事情,你们自然是要互相帮助的,香儿应该这样做,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

    王海愣住了,他看着严浩然,严浩然的意思谁都能听的出来,他所说的帮助,是一种自愿的意思,香儿自愿去帮助,如果真的能这样,自然是最好的。

    严浩然想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可惜这样事情是做不到的,不要说香儿不同意,就是王海也是有很多想法的,他要利用香儿的力量也提升他自己的修为,这才是他的目的。

    王海是聪明人,不会这么快就暴露自己的真实意图,王海拱手说如果能真的这样的话,自然是最好的,莫问这里问题很复杂,除了他们几个之外都是普通人,大家需要把力量都集合起来,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解决这里的问题,想法是好的,事实是什么样就不好说了。

    严浩然说不试试的话怎么会不成,王海立刻就问要是不成的话又该怎么样呢?严浩然说一种方法不行,就多想几种,方法总是比苦难多的,王海再次问要是什么样的方法都不行呢,严浩然直盯盯的看着王海问他是什么意思,王海笑了笑,并没有立刻回话。

    严浩然问王海是不是担心他会出手帮助香儿,王海说他知道严浩然和姜文中之间的关系,也清楚香儿和姜文中之间的关系,可是他这样做也是为了村子好,不能老是这样。严浩然本来不是村子里的人,来到这里是帮助村民的,她们是很感谢严浩然的,不能所有的事情都让严浩然一个人做了。

    王海确实非常聪明,也非常的老练,这话说的有理有据,而且完全是符合常理的,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同时也把严浩然放到了一个很尴尬的为止,感谢严浩然的同时也告诉他两件事情。

    其一就是严浩然不是莫问这里的人,不应该过多的插手,还有严浩然已经没有能力破除这封印了,就不要耽误他王海做事情了,对于严浩然王海还是很顾忌的,不敢表现的太过于明显,说话的时候始终都是恭敬的态度,说过之后又鞠了一躬。

    严浩然看着王海,严浩然还是有些生气的,这样的事情谁也承受不了,他不能发作,没有理由发作,严浩然想要抓住王海打一顿,这也没有什么,严浩然有足够的理由,而且也都是非常合理的。

    严浩然叹了口气说王海还真了不起,为了村子里能做到这样的程度,实在是非常的不同意,说着严浩然把王海扶起来,王海看了一眼严浩然说这都是他应该做的,王海等着严浩然的态度,严浩然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严浩然还是很矛盾的,如果像过去那样,告诉王海不管做什么他都不会管的,香儿的处境就很危险了,香儿有什么意外的话,姜文中自然不会不管不顾的,按照姜文中目前的修行,他还不是王海的对手。

    要说不能让王海这样做的话,严浩然似乎没有任何理由这样做,王海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清楚了,就在严浩然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姜文中忽然出现了,他看着王海说不管王海做什么,只要和香儿有关系,他都会阻止的,而且这是他自己的事情,和严浩然没有任何关系,不需要严浩然插手。

    王海立刻笑了起来,往姜文中的身边靠了靠说姜文中还是不要说这样的大话,他们彼此都是很清楚的,姜文中的修为没有没有他的高的,要是真的战斗起来,姜文中是讨不到什么好处的。

    当然他也不会对姜文中做什么的,毕竟姜文中是严浩然的徒弟,他还是要看在严浩然的面子的,严浩然看着王海,笑了笑,严浩然再次见识到王海的厉害之处,不动声色的就把该说的话都说了,而且根把姜文中所有的路都堵死了,这就是所谓的攻心。

    姜文中倒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看了一眼王海说该说的他都说了,他不想要严浩然的帮助,他要靠自己的力量挡住王海的攻击,王海虽然很厉害,他也不是什么都没有用,王海立刻就问是不是这样,姜文中没有说话,不过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王海又对着严浩然行礼,问严浩然的意思是什么,严浩然无奈的笑了笑说这本来就和他没有多大的关系,既然姜文中好王海两人都商量好了,他也就不说什么了。

    王海面露喜色,回头看着姜文中道:“不要觉得我欺负你,我不会这样做的,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仇恨,我给你半年的时间,半年之内我不会对香儿做任何不好的事情,半年之后我就不客气了,你也好好的修行,我相信你能做大的,毕竟有这么好的一位老师。”

    姜文中不说话,王海就要离开,严浩然拦住了他,王海微微一怔,问严浩然有什么吩咐,王海的脸上有些许的担忧,严浩然笑了笑让王海不要担心,他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也是说话算话的,姜文中和香儿之间的事情他不会插手了。

    王海立刻笑了笑说他不担心这样的事情,严浩然说话从来都是算数的,又问严浩然有什么吩咐,严浩然说姜文中的事情他可以不管,但是王海要是做了其他的事情他不能不管,要是对村民有什么不利的话,他是不会放过王海的。

    王海立刻说这样的事情是不会出现的,他也是莫问村的一员,他的责任是保护莫问村,不会对村民做任何不好的事情,严浩然说他相信王海会这样做的,就是不这样做也没有关系,反正他在村子里的。

    严浩然这话算是给王海的一个警告,王海走了之后,严浩然忍不住问姜文中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知道自己不是王海的对手,这样做不是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而且香儿的处境也不是很好。

    姜文中说这始终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他不想让严浩然为了他的事情操太多的心,严浩然已经为他做了很多的,严浩然问他有什么打算,姜文中说就是好好的修行,他要用更多的努力去修行,让自己的力量尽可能多的大起来。

    严浩然叹了口气说修行从来都不是一朝一夕的失去功能,灵力也不是那么快就能提升的,以姜文中目前的修行来看,根本就不可能是王海的对手,姜文中说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他只需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了,而且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想想总是会有的。

    姜文中说过也就走了,那之后半年姜文中都没有出现过,严浩然能感应出来的他的灵力,也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并没有去打扰他,王海倒是时不时的来给严浩然行礼,每次都说很多好听的话,村长也不断的来。

    严浩然问村长知道不知道王海的事情,村长说一直都清楚,王海和他一样没有做坏事,他这个当村长也不好说什么,严浩然又问村长知道不知道王海要对付香儿的事情,村长也说清楚,而且他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严浩然看着村长道:“你还真的是狠心,再怎么说,你们也算是有关系,香儿那么可怜,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文婆怎么办,你们之前不是还帮助她们吗,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村长也很无奈,村长的意思很清楚,对于香儿的存在,村民们都是很担心的,也是很害怕的,香儿没有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可是香儿这样也是一个事实,没有谁愿意和香儿接近,香儿留在这里就是一个危险。

    严浩然有些不太清楚,问村长明明知封印的事情,按理说封印可是比香儿的情况复杂的多,村民都能接受封印的事情,为什么就不能接受香儿呢,而且村民也都知道,不要说香儿不会做什么,就是真的会做什么也没有关系的,村子里的人是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村长说他也不知道具体是为了什么,大概封印的事情是村民没有办法选择,香儿的事情对她们来说更容易,严浩然问村长的意思是什么,村长说说他的意思并不重要,他是村长,他要问村民考虑,不能让村民处在危险之中。

    村长的这个回答让严浩然很不满意,他本能的认为村长这是在推卸责任,是在用村民做借口,遗憾的是他也不能做什么,严浩然本意上是觉得对不起村民的,村民对他的希望是很大的,都觉得他能破除这里封印,所有的村民都是这样想的。

    严浩然虽然没有保证过,也从来都没有说过不行的话,这就是严浩然的症结所在,每次想到这一点严浩然的心里都是很不自在的,他想要为村民做些好事,可惜他办不到,到了这个时候严浩然已经不再抱怨了,这是姜文中的功劳。

    从某些程度上来说,姜文中拉了严浩然一把,严浩然也已经开始修行,不修行还没有什么,一修行严浩然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和村长说话的时候,严浩然还不是很确定这件事情,不过就是他的一种感觉,很模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

    严浩然修行了很长了一段时间,按理说他的修为已经有了提升,严浩然也是这样认为的,他确实是能感应的到的,这种感应是从他自身出发的,要是和封印一比较就不一样了,严浩然还是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和封印之间的那种差距。

    这种差距和之前的感觉是一样的,不是很大,怎么说呢,如果把封印比作是一个敌人的话,这个敌人是比严浩然厉害的,也没有厉害很多,严浩然要是用尽全力的话,有很大的机会是能获胜的,这是真实的感受,也是严浩然觉得会成功的原因。

    遗憾的是严浩然并没有成功,在封印面前,不管严浩然用了什么样的方法,始终都没有任何的进展,那种差距根本就是无法突破的,这样的感觉严浩然开始就察觉到了,当时的情况很复杂,严浩然并没有完全放在心上。

    等到修行提升了之后,这样的感觉再次出现,严浩然的修为提升了这是事实,可是他能感觉到的和封印之间的那种差距还是有的,几乎和之前的感觉是一样的,怎么说呢,就好像是严浩然修为提升了,封印也在提升。

    封印是死的,这样的事情应该是不会出现的,严浩然想不明白,唯一能说的过去的解释,大概就是严浩然安慰自己,封印本身的力量都是很大的,并没有完全的表现出来,于是就有那种感觉。

    和第一种相比,严浩然更容易接受这一种,这也是很奇怪的事情,村长的想法严浩然很清楚,站在村长的角度上,这样的考虑并没有什么不对的,香儿的情况确实不一般,更重要的第一次的出现的时候,香儿已经给大家带来了阴影。

    凡人的第一印象是非常重要的,一旦建议了就很难去改变,除此之外严浩然还有其他的想法,总觉得村长这样做是有其他的原因的,村长也是修行者,村长的修行方式也不是很正常,对于这样的事情,严浩然也不好说什么。

    严浩然对香儿的印象并不是很好,总觉得香儿有些太执着了,对姜文中的事情做的有些过分,严浩然又问村长既然知道王海的情况,为什么不担心呢,村长似乎有些疑惑,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严浩然问这不是应该的吗,王海已经入魔了,入魔的人会对村民做出不好的事情的,村长笑了笑说他并不担心这样的事情,王海这个人他还是比较熟悉的,是一个非常老实的人,这样的人是不会做出坏事的,更何况王海这样做都是为了村子,为了破除那封印,村民不会担心他,应该感谢他。

    严浩然问村民知道不知道王海的情况,村长说知道一些,不是完全清楚,这是他有意这样做的,也是王海的意思,村民的理解并不是很好,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可能会有不必要的麻烦,严浩然看着村长,那种不好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经过了严浩然的否定,村长已经不再修行了,村长的意思是他已经很老了,精力上很多事情都跟不上去了,修行的进度很慢,他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破除封印,一个人成功了也就可以了,不需要太多的人,严浩然并没有怀疑村长说的这些话,从这一点出发的话,确实是没有这样的必要。

不知该说些什么

    感情这东西是如何产生的,很难给出一个具体的答案,不要说一般的凡人,就是女娲娘娘也无法知晓,对女娲娘娘来说,感情这东西是要比道还难以控制的,难以控制的东西,自然会产生很大的能力,感情也是如此。

    世间很多罪恶,都是因为感情而起,这并不是夸张的说法,生灵都有感情,有人隐藏的很深,有人却很容易就表现出来,感情的形式有很多种方式,所谓的七情六欲并不是只有这样多,这是一个泛指,并没有特殊的含义。

    最简单的感情可以分成两种,其一就是喜欢,喜欢一个人或者一件东西,是隐藏不住的,喜欢往往和占有欲放在一起,一个由最美好的东西,引出的最不好的结果,这不能说是一件坏事,绝对不是好事。

    和喜欢相对的就是讨厌,讨厌也是装不出来的,讨厌和毁坏也是有一定的关系,因此作出很多决定,都是不明智的,所有由感情作出的选择,一般来说和理智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严浩然是修道者,也逃不出这样的定律,对姜文中严浩然是欣赏的,从的话中就能听出一些端倪,严浩然也没有隐藏,他说姜文中这样的人是值得被尊重的,当一个人能为了一件事情而舍弃自己的生命的时候。

    不管这件事情是好是坏,这个人本身就是很了不起的,特别是做的这件事情只和自己有关系的时候,姜文中就是这样,为了香儿姜文中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这样的话姜文中并没有说出来,从他的表现中都能看出来。

    姜文中到底有没有对不起香儿,具体的事情要具体的分析,最终的结果未必就是这样,姜文中是很了不起的,这也是严浩然肯帮助他的原因,严浩然说这些话的时候,呙锦问严浩然是不是有些太极端。

    坏人通常也会为了自己的事情而付出自己的生命,这样的人是不是也值得被尊重的,严浩然立刻就说这是不一样的,不管坏人做什么,隐藏的多好,本质都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就不会为了别人,是不值得被尊重的。

    呙锦说这样的事情应该很难分辨吧,毕竟生灵都是善于伪装的,严浩然摇摇头说不会,这样的事情,只要看一眼也就明白了,怎么可能会混淆的,呙锦看着严浩然,从他的表情中能看出来。

    严浩然这样说是出自真心的,这样的事情听起来未免有些可笑,要是非要说出什么地方可笑的话,还真的不清楚,呙锦问严浩然之后怎么样,她们来之前是什么样那段时间。

    严浩然看着呙锦,问她想知道的是村长怎么样,还是姜文中怎么样,又或者是王海怎么样,呙锦问有什么区别吗,严浩然迟疑了一下说区别还是有的,并不是很大,不过就是先说谁的问题。

    呙锦微微一下说她觉得严浩然应该对村长的事情最感兴趣,严浩然笑了一下说确实是这样,村长这个人很奇怪,按照村长自己的意思,他已经放弃了修行了,理由也很简单,听起来也非常的合理,严浩然也觉得就是这样。

    在此之间严浩然并没有感应到村长的灵力,对的她们来说这都是好事,当时严浩然还没有觉得村长会怎么样,对村长修行这件事情并没有任何意见,莫问村是非常奇怪的,这里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是可以接受的。

    更重要的是就算是村长真的有什么,也很容易就能解决了,至少不会比王海更难对付,事实却并不是这样,村长说过他已经放弃修行了,每隔几天见到村长的时候,严浩然总是能感觉到村长修为的提升。

    严浩然还因此问村长是怎么回事,修行就修行,怎么还要瞒着他,那时严浩然所关心的是姜文中的情况,他不知道姜文中说的那种方法是什么方法,这样的方法是不是有效果的,这也是严浩然这样直接就和村长说的原因。

    村长不明白严浩然的话,问这是什么意思,严浩然说他已经告诉过村长,那种修行方式是没有好处的,村长要是一直进行下去的话,不会有好结果的,这都是为了村长好,严浩然告诉呙锦他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想法。

    说过之后就有些后悔了,村长要怎么做是他自己的事情,是不是会有什么危害不好说,但这算是村长的一个爱好,在莫问这里,最多的就是时间,而村民能做的事情有是很有限的,能有一件能做的事情,也是很不容易的,这些都是后话,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

    村长很是疑惑,说他根本就不明白严浩然说的是什么,他早就不修行了,这没有好说谎的,村长语气很坚定,严浩然也确定了村长确实是没有说谎,以这样的方式说谎,是非常愚蠢的,严浩然自习打量了一下村长,他身上的灵力确实是有所提升。

    严浩然问村长怎么回事,能不能感觉到灵力的增加,村长摇摇头,问严浩然这样就是灵力的提升吗,这不是很正常的吗,严浩然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村长说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从修行的那天起就是这样的。

    严浩然问村长怎么回事,村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大致意思从他修行之后就是这样,开始的时候他还有些奇怪,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严浩然问村长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一个修道的人是不知道修为在提升,这是可能的吗?

    村长就不做其他的事情吗,就没有觉得自己的力量也大了吗?村长摇摇头,说他没有这样的感觉,他修行之后还没有试验过,没有一个参考物,自然不知道自己的修为有没有成长,严浩然问村长修行的目的是什么,村长说是为了破除封印。

    严浩然笑了起来,问村长如果不知道自己的修为高低,又怎么能破除封印呢,什么时候做合适呢,村长笑了起来说这是很简单的,每隔几天他都要去封印那里试一试,要是能成功的话,也就是有效果的,要是不成功的话,也就是没有效果。

    村长语气暗淡起来,说到现在为止他已经试了很多次,始终都没成功,以后也不会成功了,严浩然直盯盯的看着村长,那一刻他心里是很模糊的,根本就不知道村长说的是实话,还是瞎话。

    从村长的表现中能看出来,他说的是真的,没有谁会说这样的瞎话,完全没有任何必要,也不会带来任何好处,更重要的村长完全没有表现出来,这不是说瞎话能做到的,村长说的都是他认为的,除非村长能骗他自己。

    如果不是说瞎话,事情也是说不过去的,村长是一个修道者,也算是有了些灵力,有了灵力应该知道灵力的存在,也就能分辨出灵力的高低,这是最基本的,别人的或许还不能完全做到,自己的是一定可以的。

    村长并不是这样,他分辨不出来,这一点还有理由可以解释的话,村长不再修行,灵力却在提升,这件事情背后隐藏的就不是不知道的事情了,也是从这时开始,严浩然更加坚定有人在偷偷的给村长输入灵力。

    这人是谁,严浩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严浩然也说不出来原因,在严浩然看来这完全是没有必要的,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理由的,也都是对他自己是有好处的,村长并没有表现出来,莫问这里也没有什么好处。

    妖怪最在意的应该自己的修为,也就是说为了能更好的做坏事,他们总是要不断的提升修为,还是那种最简单的,从凡人哪里得到,方法无疑是非常残忍的,严浩然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出现,这样的事情也没有表现出来。

    说的更直白一些,没有任何人做了对莫问不利的事情,至少严浩然是没有感应出来的,这个假设要是成立的话,对村长下手的那人就真的没有理由了,严浩然说的是一个问题,严浩然说过之后看着呙锦。

    呙锦也在想,想不明白,第一次听到严浩然这样说的时候,呙锦下意识的就觉得小芜做的,莫问背后真的有的一个看不到的人,小芜是最符合条件的,小芜并没有说这件事情,小芜的出现,就证明和她有关的所有事情都已经暴露,也就没有必要在隐藏。

    师父曾给我们讲过,宇宙之中有无数个世界,世界之上又无数个众生,单单我们这个世界就有说不尽的以各种各样形态存在的生灵,他们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方式和喜好,虽然和人类不同。

    他们仍然是三千大千世界中一种,在佛眼中他们都是平等的,仍然是我们要普度的对象。这其中就包裹妖魔鬼怪魑魅魍魉,由于他们身心没有得到解放所有他们误入了歧途,其实他们和人类是一样的,只是无尽苦海中的一粟,只是他们行进的太远,所以光从这一点来说,他们更值得我们度化,更应该让他们懂得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那女子在门口停住,呆呆着看着我,她似乎很迷茫,我再次做出请的姿势,她依然呆呆的面对我,却始终都没有挪动一步,脸从散乱的头发里漏出来,苍白的像雪一样,眼睛黑洞洞的,时而放出一种绿幽幽的光来。

    佛门是个清净的地方,所以在寺里完全没有机会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师父说佛门是向着众生打开的,不是我们不让它们进来,只是他们不敢来。

    我想起十四五岁的时候在后山看到的一只狼,那时我们之间的距离跟此刻一样,那只狼也像她一样警惕的看着我,眼中露出两束凶光,看的出来那是由于害怕才显露出的眼神,当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就静静的看着他,在我和它眼睛触碰的那一刹那,它的眼神明显柔软下来,耸立的毛也都顺了下去,我慢慢的双手 合十:阿弥陀佛。

    那狼不知察觉到什么,毛再次的直立起来,跳动的嘴边露出了雪白的牙齿,低声的呜呜着,整个身体做出进攻的姿势,我笑了笑,向它行了个礼。那狼疑惑的看着我,慢慢的恢复平常的状态,朝天高嚎了一声,那声音很洪亮,在山里回荡了很长时间,它看了我一眼,转身快速消失在树林里。

    那种眼神和先前的完全不一样,只是这两种眼神我似乎都曾见到过。我向前走了一步,那女子便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我忙停下来,后退到火堆旁坐下,之前的两杯茶已经已经凉了,我把它们倒掉,又重新满了两杯,再一次对那女子做出请的手势。

    这种仇恨随着时间竟然一天天淡化了,这让她很害怕,也开始在心里痛恨起自己来。为了不使这种仇恨忘却,她每天都会提醒自己。她渐渐的发现自己被一种烦恼所困扰着,那就是同乡们对于自己丈夫“奸贼”身份的理论。

    在他丈夫还活着的时候,所有的乡亲都敬重他,感谢他为大家所做的一切。这种敬重在他丈夫被陷害的时候发生了改变,大家在偷偷的议论起他的丈夫来,说他原来是奸贼,辜负了大家的期望,还好被发现了。

    这让她很不了解,他丈夫是什么样的人,自己的乡亲应该很清楚,难道自己丈夫做的那么多事还抵不上一张纸吗。在她丈夫下葬的那天所有的乡亲都来送行,他们每个人都很悲伤,那是真的悲伤,不是能装出来的。她很欣慰先前的的疑惑也烟消云散了。

    她以为这样的议论不会在发生,可是她错了,接下来的几个月每个人都在谈论他丈夫的事情,那种怀疑,不屑在他们谈论时表露无疑,就好像每个人都亲眼见过丈夫做了坏事一样。这让她的心再一次的痛了起来,她觉得自己的丈夫不值。

    让她奇怪的是大家仍旧在她丈夫的忌日去扫墓,仍旧在她母子困难的时候帮助她们,眼中仍旧流露出十足的悲伤和痛惜。她彻底的糊涂了,大家这是怎么了,到底哪一种才是真的。

    这种议论每年都会发生一段时间,甚至竟有人旁敲侧击的当面问她丈夫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受不了这样的议论,受不了别人对丈夫的侮辱,可是她又时常被大家的帮助感动着,她的脑子在这样激烈的矛盾下冲击着,她总是做噩梦,梦到大家跟着自已一起给丈夫扫墓,又突然把丈夫的坟扒开。

    所有的脸都在嘲笑的对着她,眼神中溢满了柔情,她无数次被这样的梦境惊醒,几近疯癫状态。这种矛盾在她儿子结婚一年后的一个晚上完全爆发,儿子竟然问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被杀,为什么大家都说他是“奸臣”。为什么众乡亲总是有意无意的问起父亲的事。

    她在那一瞬间绝望了,心里完全没有了感觉,她从来没有想过奸臣的字眼会从儿子的嘴里说出,那缠绕在她脑海里的疑惑,烦恼,和还没有完全忘却的仇恨一下子膨胀到了极点,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变凉,意识在慢慢消失,在她闭上眼的那一刹那,她又看到了自己梦中的那种眼神,她想挣脱却完全的使不出力气。

    她曾不止一次想过自己死后,一定会变成厉鬼去找那些陷害她丈夫的人,可是她却情不自禁的飘回家。大家都在她的灵堂哀悼,每个人都是满脸的哀伤,儿子哭的几乎昏厥。她的迷茫再一次达到极点:眼前的这些人是使她致死的最主要的原因,也是给了她很多帮助的人,可是他们到底是谁。

    她飘进了每个人的心理,每个人的心都是赤红色,他们是好人,十足的好人,可是每个人的心上都有一块空洞的地方,那里流动着时刻变化着东西,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她突然明白了眼前的这群生物是人,十足的好人,那么人是什么呢?

    那女子看了我一眼,满脸的迷茫,我静静的听着她说话,努力的去想她所说的问题,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脑中完全没有那样的影子,只是心里不停重复一个声音:人是人是。

    那女子愣了一下继续说她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脑子乱成了一团麻,便漫无目的的向远处走去,她不知道要哪里去,只是本能的避开所有的人,后来她就来到了这个庙里,过起了孤魂野鬼的生活,虽然这样的日子无所适从,可是她的心里却安静了很多,每天看着动物们的喜怒哀乐,就生出了一种不再为人的冲动。

    说到这里她笑了笑:“其实我已经不是人了”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无奈和一丝丝的欣喜。本来她是有机会投胎的,只是她觉得自己还没有想清楚,便只好在这深山老林里安身了,只是没有想到还能再见到人类。

    天快亮的时候她请我为她做了法式,我问她想清楚了,她依然很无助的看着我,摇摇头。有很多东西是不能那么轻易就可以改变的,她已经做了百十年的野鬼,她的骨子里仍旧存着做人时的东西,根深蒂固。

    我们控制不了事情的结果,因为这其中有很多的变故,而变故中最大莫过于我们自己。佛说,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灵,他们懂得很多,这让他们在人的范畴内游刃有余,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时刻执着着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这种执着又时刻在变化着,所以他们很迷茫,他们总是以“人”的角度去审视“人”的东西,而由于执着时刻的变化,结论也在时刻变化,他们由“他们”而衍生出的迷惑就无穷无尽了。

    在做法式之前,那女子跪在我面前祈祷:如果还有来世,我愿一世为木鱼,一世为佛珠。一世为香炉,收无尽苦痛,只求常伴青灯。在寺里的日子里每天都会有很多的香客来祈祷,他们虔诚的对着佛像,心里默求着自己的愿望。

    无非是脱离疾病,得到富贵之言,他们不明白因果报应,有什么样的人生多半是自己决定,他们迷茫,他们祈求佛祖的保佑,我很多时候都在想,佛说三道,以恶鬼,畜生为无量苦楚,难道人就好很多吗?真的这样的话为什么还要受这许多的苦。

    那女子说出祈祷的时候我心中忽然生出一种欣慰,从一开始我总能隐隐的感觉她仍然是人,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生出如此烦恼。此刻我依然觉得她是一个人,只是再也没有评论的冲动。我也是一个人,一个普通人中不很普通的一个,我想看看我的心,看看心里的空洞有多大。

    法式快完成的时候女子说她曾有一瞬间想起来要害我。第一次讲后问我什么感受,我说第二个人真傻,岂不是给了第一个人笑他**年的理由,师父没有说话。第二次师父还是讲了这个故事,并问了我同样的问题,我想了一下说:“第一个人真可怜,什么都不知道。”

    师父依然没有说什么,等到第三次师父再给我讲这个故事并问我的时候,我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摇了摇头,师父道了声佛号:浮游不论春秋,无知者,盲人不知大象,半解也,佛祖不必福祸,通晓也,天下最大的憾事不过以自己错误去怀疑正确。因果报应谁人不知道,谁人能知道。

    集市中间有一座很小的庙宇,看的出这里的香火还是很旺的我便进去化斋饭。庙里只有一个老和尚,我向老和尚行礼,老和尚忙向我回礼,我道明了自己的来意,老和尚便拿出了自己的剩饭给我,出家人从来不会在意饭菜的好坏,虽然事实并不是这个样子,但既然佛祖说了,我们就要照做。那老和尚赐过饭之后,便匆匆又回到了香案后面,替香客们解签。

    我不知道和尚还有这样的工作,忍不住看了起来。不久我就发现无论香客抽到了什么签,和尚只说四句话:恶业已做后悔晚矣,庆有生命乐在今宵,善因善果善果善因,灾难到之前的每一天都是命运的恩赐。我觉得很有意思,便仔细的看了一下,每个香客听到这段话时总会若有所思的发一下呆,对着和尚恭恭敬敬的鞠一下躬,默默的走开。

    等到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我走到和尚身边问为何会是这样。和尚呵呵的笑了一下说:我只是告诉他们很多事情都是注定的,他们能做的只是不要把烦恼放在享受的空档上。

    我的心里猛然的一震,一个念头瞬间在我脑中闪过又快速的消失,我觉得我应该是想到了什么,可是我想到了什么呢?在我回过神后,大堂里就只剩下我和一尊佛像了,他依然慈眉善目的坐在莲花宝座上,享受着人们的供奉,以一种绝对居高临下的态度审视着众生。

    他心里想什么我们不知道,因为我们不是他,我们心里想什么他应该知道,因为他是佛,既然如此为什么我的心里会如此的迷惑。中午的时候我离开了寺庙,没有告诉老和尚,对于出家人来说处处都是家,人人都是菩萨,我要继续我的修行,了悟我的人生。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走过了很多的地方,见识到了本应一样的众生,我的心依然无休无止的烦躁。我不知道我当初放弃山林的选择是不是对的,我越来越感到自己的心正经历一种异样的变化:渐渐的趋向于我心中原本有却很少显现的东西。

    这应该就是师父口中的魔,只是他的感觉并不想师父所说的那样可怕,相反我还隐隐觉得非常的舒服。佛经有云魔王总会以各种手段扰乱自己的心智,如果你的定力不够,就很容易最入魔道。我从来没有坠入过魔道,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我曾问过师父为什么魔道那么容易进,师父说我们的见识总是不全的,这样我们就不知道什么才是最终正确的,而魔教给我们的东西是在我们见识之内最好的,就像南辕北辙,一旦进入魔道,离最正确的将会越来越远。

    我们本身的能力有限,为什么要用有限的能力去适应自己达不到的境界呢?难道小杯盛自己能盛的水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还要去盛大杯里的水呢。我见到的所有的人他们都有很多面,就像家里摆着佛像却要去做坏事一样,于是便又多生出一种疑惑:到底是众生误会了佛祖,还是佛祖误导了众生呢?

    在我云游的第六个月,我的心混乱的一沓糊涂,这些天里我见到了所有我没有理解和没有见过的东西。我原有的思想正被我所见到一切慢慢的改变着。我是一个和尚,我要用和尚的准则去要求自己。我现在是在红尘中,要明白红尘之事自有红尘的解决之道。

    我时常这样告诫自己,也努力做到这样,可是我的心依然乱到不能自主,很久之后我才明白是什么原因:我以和尚之心去看待俗世,又用俗事去对照佛心。我是一个人,一个单单有和尚身份的俗人,这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事实。在很小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一定能像佛祖一样大彻大悟,现在却越来越觉得自己错了,我没有能力用凡人的心去了解佛事。

    我是在回寺的路上见到须度师兄的,他已经是个富足的商人,正在一家酒楼里招呼客人,师兄的样子苍老很多,神态,眼神却没有什么改变,所以我一眼就认出了他。师兄刚离开寺的时候,我曾想过很多次于他再次见面时的情景,在我的想象中,自己一定会激动的大哭大叫。等到真的见到了心里却平静的像层冰。

    我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师兄,对不起他对我的好,可是心里却又实在挤不出一丝的激动或者惊喜,没出来之前我还把这种感觉当做是放下,此刻才明白多半是不在乎,我没有接受所有感情的能力,便开始漠视感情,没有种子何来的生根发芽。

    我甚至在一瞬间产生转身离去的想法,只是觉得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心中不忍,便上去打招呼。由此再次证明我依然是个凡人。师兄看到我似乎吃了一惊,只一下便笑嘻嘻的上来拉我的手,这是一种久违的亲近,我的心中突然恢复了少有的平静,暖暖的。

    师兄还没来得及和我说话就被人叫去了,便把我安置在一张桌子旁边,吩咐小二给我上了一杯上好的茶。师兄的茶水要比我带出来的香很多,老远鼻子里就满是它的味道,就像师兄曾经做的菜一样,只是我的鼻子突然变的不争气起来,竟衍生出一种厌恶,这种厌恶从鼻子里开始慢慢流进了心里,继而散布在全身,把我的胃撑的满满的。

    师兄回头看了我一眼,脸上洋溢出一种会心的微笑。茶馆的生意很好,来往的个人一刻也没有间断过,们或许达官贵人,或许是文人雅士,只要是进的茶馆来的,除了楼上楼下的区别外,几乎每个人都会用同样的声调叫道“老板来壶上好的茶”之后径直走到自己看到的位子上,静静的等待,在小二把茶端上来的那一刻,满脸都是不知所以的笑。

    师父说过茶像禅一样是种很深奥的东西,它本身不同,对各类参悟它的人不同,个人参悟出来的自然也不同,但是有一点是相同的:禅多半留给不懂的人,茶多半留给不需要的人。师兄的茶馆溢满了茶香,茶香又冲淡了俗世的味道。

    于是着俗世就变的不伦不类了,那一张张面孔就变的更加陌生了,像极了迷路在极乐世界中的夜叉,满眼的欢喜,满心的不知所措。我始终没有喝师兄给我上的茶,没有别的原因,只是觉得我的心在排斥它,而我在顺从我的心。

    我再一次觉得自己是不能成为佛祖的,佛祖的心是空的,所以能装的下一切,我的心事满的,所以容不了一点。等到师兄忙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师兄做的最后一件事情是算账,让我疑惑的是师兄似乎没有赚到很多钱,但是看得出师兄是真高兴。

    我走上前去问道怎么赚这么少,师兄笑笑说:不少,不少。我是在不明白这不少是什么意思。城镇里的夜晚也有不一样的美丽:满街的灯光与星星相对应,沸腾的人群总是能制造莫大的欢笑,在某个角落里直冲云霄。琵琶曲伴随着美妙的个人悄悄的渗透到整个夜晚,再钻进耳朵了,渗到心里。这是红尘的快乐,快乐的不知所以,快乐的真真切切。

    师兄把我领进茶馆后面的一个院子了,我看不清院子里都有什么,只是闻到一种淡淡的清香,这种清香让我一下子激动不已,放佛一瞬间回到寺里,又一下子出现在大殿后面的草地上,那是我在寺里的一片净土,也储存着我最珍贵的回忆。

    除了清香我还能闻到一种淡淡的茶香,很轻很淡,若有若无。这是师父给我的茶,它远没有茶馆里的茶香,我却忍不住想请师兄给我栖一杯。师兄把我领到一个小屋前停下,屋子是用茅草盖成的,与旁边的红砖绿瓦显得颇有差距。可当看到它的那一刻,我又实实在在的激动了一下,我再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凡人,一个最普通的凡人。

    师兄打开房门让我进去,屋内点着一支蜡烛,正堂是一尊佛像,佛像前面是一个茶几,上面放着两只茶杯,茶几的两边各有一把椅子,椅子的正下面放着两个蒲团。

    师兄走到蒲团边跪下,对着佛像摆了一拜,站起后示意我去行礼。佛像之于我就像愚人止于智者,我永远都不明白他在想什么。等我行完礼后,师兄已经满上了两杯茶,依然是那样的清新,依然是那样的香甜。

    我和师兄坐在椅子上同时举起茶杯,相对一笑,慢慢品尝,佛祖在身后静静的笑着。师兄问我师父近来还好,众位师叔伯怎么样。我都一一答了,等到问道我为何出来时便不知该怎样回答。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来,也忘了师父交代的原因。

    现在我甚至开始疑惑自己该不该出来,我觉得自己能承受的与自己先前所想的完全不一样,我不知道自己是不适合当和尚,曾在很多个不经意间冒出不回寺里的想法。我的心正在渐渐的进入魔道,更可怕的是我正慢慢喜欢上这种感觉。

    师兄给我讲了他离开寺之后的很多事情,那是一段丰富的经历,也是一,却还是无法避免一种夹杂在两者之中的悲伤,这是一个考验,一个我们给自己的考验。

    师兄给我沏上一壶茶,满满的倒了一大杯,茶香逐渐散布满屋,这是心的味道,熟悉的清香。师兄问滋味如何,我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师兄也笑了笑说还好有茶这种东西,要不他就不知道该怎样生活在这个尘世中,茶有好多种,茶香也有好多种,每一种都是独特的味道,茶没有罪,只是心上了枷锁。

    我痴痴的看着师兄,努力让念想回到脑海里,无奈念想一生随即消散在无尽的空白中,空白继续。师兄没有给我说他离开寺的原因,我也没有问。

    师兄说他很多时候都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以前是,现在也是,他也在一直寻找,他不知道自己找的方向对不对,就像他觉得自己不适合当和尚一样。

    无论如何,他会用有限的生命去努力找到真我。师兄比我更适合当和尚,我有真我,虽然只是自己眼中的真我,很多时候我都不敢承认,没有什么人是不用面对问题就可以知道答案的,我们不行,佛祖也不行,可是我们始终是我们,佛祖始终是佛祖。

    我和师兄整整说了一夜的话,我的心恢复了意识,又突然萌生出一种想法。我想起了师父讲过的茶杯的故事:茶杯只有是空的,才可以盛茶。我明白师父所讲的道理,可是我不明白茶杯里到底应该有什么样的茶才是最好的呢?也许只有空着的茶杯才能杜绝一切烦恼,简单的总是衍生出最真的。

    众位师兄弟在师叔伯们的带领下对我夹道欢迎,这种场景我在半年内见到了很多,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心里的念头渐渐的沉积下来。师叔伯们满脸的高兴,就像见到了佛祖下凡一样,众位师兄弟也很高兴,只是眼神中还露出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

    我想起了大殿里的佛像,突然觉得原来他们才是最好的。他们欢迎我的原因有两个,一是我能回来,二是师父给出了预言:我将会是寺里的主持。我已经半年没有见到师父,半年的时间里他苍老了很多,只是眼神还是那样清澈,还是那样存在不一样的东西,只是此次的不一样与以前的完全不相同。师叔伯们问了我一些话之后便去准备明天的主持交接仪式。

    主持交接时意外的来的很多的人,他们都是为了见一下师父所预言的接班人到底是什么样子。我本来就是我,在师父的预言下,我就突然变得金贵起来,这时一件很深奥的问题,我知道自己将很长时间都不会明白。

    寺里的清晨像以前的一样:早课的钟声敲过之后,一群小鸟从密林中起飞,一起歌唱,一起嬉戏,太阳努力的跳出云层,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突然一下子蹦了出来,阳光便投射到大地,新的一天正是开始。

    今天我没有去做早课,而是在寺里寺外转了许多圈,我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我所熟悉的一草一木在那一刻看来却完全模糊了,起先只是忘记一点点,慢慢的便要回忆起很多,最后就什么都没有了,眼前的这座古刹就这样从我的脑海中消失,与我朝夕相处的寺院,突然就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我在后殿的草地上停下,对着那个塔发呆。

    我说过这个草地在我的记忆中有着非比寻常的作用,它承载了我的前二十年中最重要的东西。那一刻心里生出许多的不舍,我看着它闭目回忆,同样的青草的问道,同样的心中宁静,但是我总觉得少了什么东西。

第五十八章 注定的结果?

    村长的情况很不一般,仅仅就只是严浩然的感觉,他并没有十足的证据能证明就是这样,村长也没有做过任何危害村子的事情,严浩然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村长的修为在不断的提升,也证明了村长并没有说谎。

    严浩然曾让村长和他待在一起,村长什么都没有做,就是睡觉,严浩然也没有感应到其他人的存在,村长是灵力却还在不停的增加,越南人能明显感应出来,严浩然也曾想要寻找这灵力的源头。

    一来灵力的踪迹很小,严浩然需要无比的集中才能捕捉到它,还有就是灵力向四周蔓延,根本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现的,严浩然说他得出的结论是确实是有一个高人的存在,在不停的给村长输送灵力,至于这人是谁,是在封印之中,还是外面就不清楚了。

    呙锦问严浩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为什么这灵力就不能是封印产生的,毕竟灵力的幅度很小,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弄这么清楚的,严浩然说开始的时候他也不是很确定,正如呙锦所说的那样。

    在严浩然看来,封印的感觉和村长灵力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这也不能确定,因为总有人的修为是很高的,修为高的人,做起来一些事情是非常容易的,他们是能改变灵力的属性的,严浩然的修为很低,他感觉不出来这样的变化,也不是不可能的。

    呙锦看着严浩然,严浩然所说的这些,正是呙锦的疑问,严浩然说的是一种事实,在双方的灵力差距很大的时候,很容易就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且还不会被发现,有能力这样做,并不是一定要这样做。

    这也很好解释,不管双方是什么样的关系,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就意味着那种差距是存在的,有了这样的差距不管要做什么,都没有必要再这样,问不过就是浪费时间罢了,严浩然很清楚这件事情,清楚了之后还说这样的话,一定是有其他的理由的。

    呙锦在等着严浩然的回答,严浩然也确实是做出了一个很好的解释,严浩然的说法是进入村长身上的那种灵力,是突然产生的,更准确的说法,想要顺着这股灵力去寻找根源都是不可能的,灵力总是突然之间就断了,完全消失了。

    严浩然进一步解释说在他的感应下是这样的,他的修为是很低的,他能做到的事情也是很有限的,并不能确定,是那人故意这样做的,呙锦明白严浩然说的是什么意思,修为的差距足够大的时候,确实是能做到这样的事情,而且还不止一个方法。

    还是那个问题,有了这么大的差距还需要这样做吗,安心这样做的话为什么开始的时候又暴露了呢,就好像是故意引起严浩然的注意,这依然是多此一举,呙锦想不明白,听了这么多,呙锦还是忍不住问严浩然。

    为什么对村长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严浩然反问了一句说这不是很自然的吗,呙锦笑了一下说这个问题已经问过严浩然了,严浩然的回答并不是这样。

    严浩然愣了一下说其实都是一样的,莫问村的问题本来就非常奇怪了,一个普通的村子莫名的就有了这样的遭遇,这样的事情会出现吗,就是出现也需要一个说的过去的理由吧!

    严浩然看着呙锦,呙锦也看着他,从严浩然的表情中能看出来似乎他对这个理由是很了解的,呙锦心里是这样想的,也就问了出来,严浩然说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如果现在呈现出来的一切都是该有的话。

    按照一般情况,莫问这样,一定是有重大的事情发生,莫问这个村子或者是莫问这里的人在某一件事情上会有重要的角色,这样也就说的明白了,按照这个思路又有很多说不过去的地方,这样的事情要发生的话自己就应该发生了。

    可是并没有这样,莫问这样的情况已经几千年了,这里的人没有增加也没有减少,就这样干的等了几千年,为什么会这样完全是说不过去的,严浩然的语气及其认真,严浩然的话并没有什么不对的,莫问的情况就是如此。

    呙锦也想过这个问题,事实上,呙锦她们已经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了,灵的事情过程和呙锦说的是一样的,莫问这里如果是封印着灵的话,为什么没有一点的气息,除了他们为什么没有其他人出现,灵真的在这里的话,呙锦两人会没有任何感觉吗,要不是灵的话,还有什么样的事情和她们是有关系的。

    这样的事情是不能去想的,想的多了脑子就会混乱起来,想不明白就先放到一边,呙锦又问了姜文中她们的半年之约过程怎么样,很显然香儿是没有什么危险的。

    严浩然说虽然他不喜欢王海这人,关于诚信这一方面王海还是有的,半年之内真的没有去找香儿的麻烦,姜文中也是整天的不见人,他的修为在不断的提升,速度很快,尽管这样还不是王海的对手。

    王海来找严浩然很多次,严浩然已经保证过,就是想说什么也没有理由了,那种担心和不知所措让严浩然不得不去找香儿,香儿对严浩然的出现并没有任何好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严浩然也不是很客气,问香儿对姜文中怎么看。

    严浩然说他清楚,这样的问题去问香儿是不会有任何回应的,不过就是自找没趣罢了,香儿连看都没有看严浩然说姜文中的事情和她是没有关系的。

    严浩然尽力克制,问怎么会没有关心,姜文中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香儿,香儿应该能看出来,既然这样的话,就不应该让一个人去为自己做这样危险的事情,香儿说这一切不是她安排的,姜文中想那样做,她也控制不住,这都是姜文中自己愿意的。

    严浩然本来是坐着的,听到香儿这样说猛然站了起来,脸上满是愤怒,气呼呼的看着香儿道:“不管你是怎么想的,这件事情和你都是有关系的,不管严浩然当初有什么对不起你的,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你非要看着姜文中为了你死了,你心里才好受是不是,我告诉你,不要以为在莫问村,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出现。”

    严浩然说他的这话多半都是气话,在莫问这里是不会有死亡的事情出现的,反正他是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也没有能力做到这一步,话是气话,态度确实是真的,严浩然已经生气了,他生气的不是香儿不在乎姜文中。

    严浩然也能看出来,香儿心里还是有姜文中的,从她对姜文中的态度中就能知晓一二,不管是爱一个人还是恨一个人,心里都是有这个人的地位的,香儿对姜文中更多的是恨,这种恨根本的原因在于两人之间的纠葛,这样的纠葛外人是没有办法了解的。

    自然也是有爱的,香儿的所有的恨都是因为爱而产生的,这是严浩然最看不惯的地方,心里有什么,就应该表现出来什么,藏着掖着的话和虚伪是没有区别的,香儿并不为所动,依然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香儿告诉严浩然,姜文中会怎么样,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姜文中要做什么,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她也不在意,现在她的日子就是好好的陪着文婆,什么时候陪不了了,什么时候也就结束了。

    姜文中冷笑了一下说,香儿还真的是狠心,一个女人要是有了这样的心思,也难怪别人会离开她,这才是最好的结果,香儿冷笑一下说严浩然操的心还真是多,他和姜文中之间不过也就是刚认识而已,刚认识就有这样的交情,真的让人羡慕。

    严浩然能听出来,香儿这样说不过就是想激怒他,严浩然也没有什么好隐藏的,说他确实很姜文中算是有交情,而且他是佩服姜文中的,姜文中能做到这种地步,不是谁都有这样的本事的,姜文中被香儿这样对待,他很为姜文中不值。

    香儿冷笑一下,站了起来,盯着严浩然看了一下道:“不值?你好歹也是一个修道者,怎么就不分前因后果就说这样的话,你光知道这样说,怎么就不去问问你的好交情当初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仅仅就只是为了,只是为了过去的事情吗?”

    香儿的语气很决绝,能听出来她是非常生气的,这种生气夹杂着太多其他的东西,严浩然本来还是理直气壮的,忽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楞在那里。

    趁着严浩然这样空挡,香儿叹了口气让严浩然转告姜文中,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过去了也就会不来了,不管做什么都没有用的,做的越多错的也就越多,香儿说着就要离开,严浩然叫住了她,香儿回头问还要干什么。

    还没有等严浩然回答,香儿干脆就坐了下来,告诉姜文中想说什么就说吧,把那些知道的听到的都说出来,什么时候说完了,什么时候她再离开这里,省的严浩然再来找到,她也是很烦的。

    香儿越是这样,严浩然越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确实是有很多话要说,已经到了嘴边,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严浩然停顿了一会儿,整个过程中香儿并没有催促她,也没有说话,就坐在那里等着。

    终于严浩然开口了,语气异常的虚弱,也没有说其他的,只是告诉香儿,不管怎么样,姜文中都不会让她出任何事情的,只要姜文中还能站起来就一定是这样的结果。

    香儿倒是很平淡说她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她不需要姜文中为她做这些事情,不仅不值得,关键的是她也不会感恩的,对姜文中来说,最好的选择就是什么都不做,两人就以此刻的这种方式相处,不要有任何交集,越是这样,她们才能彼此都过的很好。

    严浩然看着香儿,那一刻他有些恍惚,他不清楚香儿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这样的不清楚不仅是不理解,而是各个方面的不清楚,严浩然还认为他对香儿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先前所认为那种理由,说出来都会显得如此的微不足道漏洞百出。

    怎么说呢,单看气势上说的话,本来严浩然是站在绝对的高度的,在他自己的心里是这样的认为的,香儿这样一说,两人之间的气势就完全的换了过来,香儿站在高高的地方,对香儿严浩然没有什么话要说,说什么都感觉是不对的。

    严浩然也不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告诉香儿,要是他能阻止姜文中的话,大概也就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了,他也是没有办法才这样做的。

    严浩然的语气是如此的无奈,态度也是及其卑微的,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乞讨者,所说的那些话不过就是在乞求,乞求香儿能原谅他,为什么会原谅,说不出来有什么理由,香儿看着严浩然,愣了一下很久都没有说话。

    严浩然低着头,他不知道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念头是非常多的,都如同闪电一样,快速的出现又快速的消失。

    严浩然说那时他恍惚明白了一些事情,他所看到的始终都只是他看到的,他所想的也都是所想的,他所想的是不是对的,还真的不好说,要是能一直这样的话,也没有什么,问题是有一天忽然明白了这样的想法,意识到这样的想法存在。

    这是很痛苦的,没有什么比自己发现自己错了,更让人绝望,香儿也没有说什么,站起来径直走到屋里,严浩然看着香儿的背影,慢慢的站起来离开,严浩然在说这些时候还是很伤感的,呙锦能看出来。

    呙锦说在姜文中的事情上,严浩然表现多少有些奇怪,严浩然对姜文中的感情,不单单是佩服那么简单的吧,严浩然笑了笑说也许是这样吧,很多事情都是不一样的,没有哪个生灵能完全明白另外一个生灵,不过就是他们的经历有些相同吧了。

    严浩然立刻道:“你们不是想知道第一次战斗的事情吗?我老是说到其他的地方,你说的对,我是一个不会讲故事的人,很多细节都被我给错过了,我说出来得和我想的,我见到的不完全相同,你们也不要在意,明白就可以了。”

    呙锦摇摇头说严浩然所说的这些内容,对她们是非常有帮助的,她们应该要感谢严浩然的,说在意的话就真的有些放肆了。

    严浩然忽然笑了起来看着呙锦和呙沐说要是是她们能早些年认识的话,说不定能成为很好的朋友,呙锦两人的性格他非常的喜欢,当然能不能成为朋友还要看呙锦她们会不会嫌弃,毕竟呙锦两人的修为比他要高的多。

    呙锦说朋友这件事和修为高低没有任何关系,和其他的有关系,严浩然嗯了一声说他还真的很庆幸当时没有更过分的对付呙锦,要不然就真的对不起她们了,呙锦说这倒是没有关系,能有现在这样的结果,和严浩然怎么对付她们是没有关系的,严浩然喝了一口茶继续讲述。

    严浩然说那之后他就没有单独和香儿见过面,在姜文中的事情上,香儿已经铁了心,严浩然自认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姜文中好,也是为了香儿好,遗憾的是这始终都不是他自己的事情,他能做的就是帮忙,这帮忙有没有效果就不清楚了。

    村长的问题始终都存在,严浩然试了几次都没有进展,最终也就放弃了,关于这件事严浩然倒是想的很清楚,不管村长背后有没有一个高人都和他是没有关系的,他不是这个人的对手,这人不管做什么他都是阻止不了的。

    严浩然说他想明白这件事情的同时,也想明白了其他的事情,在莫问这里不管做什么都没有用的,无论是封印本身,还是村长之后的那个高人,这都是超出他的存在的,他的努力在这些面前一点用处都没有,做些没有用的事情最好的处理方法是不是什么都不做。

    严浩然很怀疑,这也是一个想法,这个想法对他的影响却是很大的,严浩然还在修行,只是不那么努力了,说到这里严浩然停顿一下,看这呙锦和呙沐说他也清楚这样做是不对的,一个修道者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这对修行是非常大的阻碍。

    这样的想法不是他能控制的,他不想这样做,他不得不这样做,严浩然说呙锦她们应该是没有这样的烦恼,这样的烦恼就只是存在他们这种修为低的,或者是凡人的心中,呙锦已经修成正果了,是不会有这样的烦恼的。

    呙锦没有回答,就只是笑笑,过去听到这样的话,呙锦心里应该不会有很大的触动,不管是好的方面还是坏的方面都是如此,此刻却不一样,呙锦很想说这样的事情她也会遇到,而且遇到这样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出来,遇到这样事情的她们,和凡人没有任何区别。

    **这东西是没有高下之分的,有的都是有的,出现了也就出现了,以前遇到这样的事情,呙锦她们的处理方法就是把这当成是一种考验,是提升修为的一种途径,这样做没有什么不对的,而且她们总能通过考验。

    甚至她们心里还有这样的想法,这样的考验未免也太低级了,完全没有什么难度,要是能再困难一些就好了,等到真正的遇到了,才知道明白当初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过于遇到的困难都是错觉,那不过就相当于是玩一个游戏罢了。

    现在却不一样,这不是游戏,这都是真的,所谓的真的就是她们要是解决不了的话,就要承受相应的痛苦,她们要是做了错误的选择的话,就会让自己处在危险之中,危险多了她们死亡的概率就会很大。

    这概率不单单是概率,而是会真实出现的,对呙锦她们来说死亡就意味着消失,死亡了也就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呢,呙锦自己还是这样的处境,无法回答严浩然的这个问题,严浩然也仅仅就只是问问,这样的问题他也清楚是没有答案的。

    严浩然说等到王海制定的日子到了之后,王海来找过严浩然,那时的王海已经很少在白天出来,这次来也是天快要黑的时候,王海来的意思也清楚,话里话外都在告诉严浩然要遵守承诺,不能再插手这件事情。

    严浩然也给力的王海一个明确的解释,反正在莫问这里是不会杀死人的,等到姜文中没有反应的时候,他就会把姜文中带走,剩下的事情就交给王海,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应该是为了缓解尴尬。

    王海问严浩然有没有可能让姜文中不出来阻止他们,他们和姜文中之间并没有什么,而且他们做的都是为了村子好,是为了破除封印,封印消失了,所有的问题也就都解决了。严浩然反问了一下王海有没有办法,觉得这有没有可能。

    王海笑了笑说他也知道姜文中和香儿之间的事情,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过去了就过去了,太在意的话对谁都没有好处,严浩然就只是笑,道理这东西谁都能说出来很多,真正要做的话就会明白,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王海得到回复之后也就离开了,倒是村长来到这里,村长和王海之间是有交集的,按照村长的说法,王海第一次和姜文中战斗的时候他就知道,只是他清楚自己的实力,也就没有说什么,这次他也躲不过去了,毕竟这关乎到所有人村民的安全。

    那时距离战斗还有一段时间,村长显得异常的紧张,不停的问严浩然会怎么样,严浩然说不会怎么样,村民早早的就休息了,这对他们来说是好事,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是很痛苦的,村长说这还要感谢封印,这是封印做出的选择。

    严浩然对此并没有怀疑,村民早早的就睡觉这件事情是小芜做的,她起到绝对的作用,小芜的意思很清楚莫问这里绝大多数村民都是凡人,对于安歇不正常的事情,她们还是不知道的好,等到村长他们有一点修为之后,也为这件事情做了努力的。

    终于到了决斗的时候,王海早早的就出现了,香儿也已经从屋子里出来,为了不让文婆担心,香儿也施法让文婆早早的休息,开始的时候姜文中并没有出现,王海还特意问了严浩然这是怎么回事,严浩然说他也不清楚,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姜文中了。

    王海说姜文中是不是不敢出现了,姜文中应该很清楚,就是他出现了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香儿立刻就说这是她们之间的事情,和姜文中没有关系,要想战斗的话就快点,她不想浪费更多的时间。

    王海希望香儿所说的事情发生,只是他并不能这样做,严浩然在这里,他不能太放肆,谁也不能确定严浩然会不会反悔,一旦严浩然要是动手,王海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当然王海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

    又等了一会还是不见姜文中的出现,王海就问严浩然该怎么办,严浩然道:“能怎么办,我就只管姜文中的死活,只要他没有事情,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其他人和我没有关系。”严浩然这话已经很清楚了,就差告诉王海直接动手就可以了。

    王海自然听出来了,他的眼睛里明显多了一丝窃喜,还是忌讳严浩然的原因,王海并没有这样做,他告诉严浩然,还是等一下姜文中吧,到了后半夜姜文中还是不出现的话,他也就做到仁至义尽了,那时动手也不迟。

    对王海这话,严浩然没有太大的反应,倒是村长很兴奋,从来到这里之后,村长一直都处在紧张的状态,严浩然还问他怎么了,这样的场景他应该能想象的到。

    村长点点头说王海早早的就告诉他会这样做,他并不希望有这样的结果,不管怎么样战斗总是不好的,他虽然不是很喜欢香儿,亲眼看到这样的事情心里还是不落忍的。

    严浩然告诉他不想看可以离开,离开了也就不会有这样的烦恼了,村长摇摇头说他不能错过这些,为了很多事情都不能错过这些,之后村长问王海有多少把握,王海笑了笑。

    村长甚至还走到香儿身边,问她能不能主动帮助王海,这样做是为了村子,香儿也算是村子的一员,也能做些好事的,香儿问村长是不是特别希望她消失,她要是消失了,村民们也就不担心了。

    村长说话不能这样说,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愿意看到,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应该想办法解决,他也不希望香儿出任何问题,香儿笑了笑说村长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村长是一村之长,应该要为所有的村民考虑,这样做才是最正确的,至于她的安危就不用村长操心了。

    香儿的态度如此的强横,村长很尴尬,让香儿小心也就离开了,王海见到这样,告诉村长根本就不用这样做,香儿这样的人是不值得人同情的!姜文中为了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香儿不仅没有任何感激,还说出那样绝情的话,这样人最好的归宿就是死了,死了才是对别人负责。

    王海这话的意图很明显,就是为了让香儿生气,王海已经说过要等到后半夜,在此之前他是不会动手的,这并不是他的真心话,这话是当着严浩然的面说的,自然还是要遵守的,王海不主动发起进攻,并不代表别人发起进攻的时候,他不可以反击。

    王海的目的就是这样,香儿也是聪明人,王海说的这话她很清楚是什么意思,要是放在平时的话,她说不定会真的动手,那时却不一样,香儿说她还一定要等到姜文中的到来,看看姜文中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不看到这样的事情,她心里是不痛快的。

    严浩然看了一眼香儿,他不清楚香儿说出这话有多少是出自真心的,他依然觉得香儿太过于执着,这不是好事,严浩然也在想姜文中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出来,严浩然第一时间就感应了姜文中的灵力。

    从灵力这里看不出来他有任何危险,还没有出现的理由一定是被什么事情给耽误了,而且不是姜文中自愿这样做的,从一方面来说,姜文中如果真的能这样做,严浩然心里反而是高兴的,这样姜文中就不会让自己处在危险之中。

    在莫问这里虽然不会死,那种痛苦,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都是真实的,都需要自己去承受,这不是什么好事,严浩然也明白,姜文中不会这样做的,姜文中一定会出现的,要是不出现的话,也就不是姜文中了。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就在王海要动手的时候,姜文中出现了,他的样子并不是很好,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头发蓬松,整个人都邋里邋遢的,就好像是一个乞讨的人,脸色还算红润,精神状态不错。

    姜文中先是给严浩然行了一个礼感谢严浩然告诉他怎么修行,严浩然忙扶起姜文中,说他也不会再劝姜文中什么,姜文中也不会听他的,他希望姜文中能全力以赴,等这件事情过去之后,能放下,放下了也就轻松了。

    姜文中嘴角有一丝微笑,这笑容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还不仅这样,严浩然能从姜文中的眼里感觉到其他的气息,后来才明白姜文中和王海一样,也入魔了,甚至还有了和村长一样的气息。

    严浩然看着呙锦,呙锦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严浩然忍不住问呙锦听到这样的事情就一点都不好奇吗,还是早早的就知道了姜文中是这样,严浩然苦笑一下说他真的有些愚蠢了,呙锦这样修为的人,没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呙锦摇摇头说她并不知道,不过就是见到的事情多,再加上问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莫问这里,也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严浩然问呙锦像姜文中这样的是不是很正常,一个人有了不同的灵力,还能运用的那么好,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呙锦问严浩然是怎么确定姜文中能好好的运用的,严浩然愣了一下问这不是很正常的吗,姜文中能站在那里就是最好的证明,呙锦说从某些角度上来说,灵力的本质都是一样的,不管是好的坏的,妖力还是魔力都是一样的,一样的东西自然是能混合在一起的。

    严浩然点点头说他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并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一点,呙锦都这样说的话,自然也就是这样了,在场的所有人对姜文中的出现都没有任何好奇。

    王海对着姜文中行了一礼说他们两人之间是没有什么仇恨的,不用这样对垒,只要姜文中放弃,她们还是同村人,姜文中说到了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就是多余的,姜文中说这话的时候偷偷的看了香儿一样,香儿的目光看着其他的地方,根本就没有正眼瞧过姜文中。

    王海看着香儿笑了笑问香儿还有什么话说没有,要是没有的话他就动手了,香儿让他快点,既然有人来送死的话还嗦什么。

    王海看着姜文中说他最后一次问姜文中,是不是一定要这样做,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可就不客气了,出了任何问题都是姜文中自愿的,和他人没有关系,姜文中也不说话,做出了要攻击的动作。

    王海身后跟着几个人,他们都是王海的亲人,他们都明白王海的意思往后退了退,王海说他也不想欺负姜文中,就两个人单挑,要是有结果的话就结束,要是他失败的话,他们也就不攻击了,攻击也没有用。

    王海还不忘挖苦一下姜文中,说要看看姜文中这半年修行的成果,王海说了很多话,绝大部分都是说给严浩然听的,严浩然说他真的有些不耐烦了,想要告诉王海要是再这样的话,他可就不客气了,严浩然最终并没有说出来,他没有机会了。

    在王海说这些话的时候,姜文中已经出手了,姜文中也是不客气,招招都是攻击王海的要害,姜文中的修行确实是有效果的,不管是攻击的速度方向还是力量都提升了不少,这么短的时间内有这样的修为已经很不容易了。

    可惜的是不管姜文中如何攻击,王海都能化解,而且看起来还是毫不费力的,从严浩然这里来看,王海要是想要取得成效的,随便一招,姜文中也就承受不了的,当然在莫问这里,王海想要一下子就取得胜利的话也不太可能,姜文中以命相搏的话,还是很不好对付的。

    王海边打说姜文中的修行还是很不错的,这么短的时间内很厉害的,这多亏了严浩然的教导,严浩然冷笑了一下,王海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很清楚,倒也不好说什么,他已经答应不出手了,王海战斗的乐趣并不是很浓,更多的还是在戏耍姜文中。

    姜文中倒是一招一式的攻击着,几十招之后,王海终于主动攻击了,虽然姜文中躲了过去,场上的形式立刻就发生了变化,姜文中已经由攻击变为防守了,这样一来姜文中的劣势就完全暴露了出来,手忙脚乱险象环生。

    姜文中之所以还没有失败,完全是因为王海没有下重手,到了这里严浩然也确定了这场战斗的走向,事实上从一开始严浩然就已经清楚了,姜文中不可能是王海的对手,王海注定会胜利,姜文中注定是忍受痛苦,姜文中一点也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王海一个伸手击中了姜文中的腰部,姜文中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王海并没有乘胜追击,反而往后退了一步,先是对着严浩然拱了拱手,又看着姜文中问他怎么样,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的真实水平是什么样子了,此刻放弃还来的及,越是往后的话,受的苦也就会越多。

    姜文中不说话,王海又看了看香儿,问她要不要和姜文中一起动手,要是两人联手的话说不定还有机会,香儿说这样的机会他是不会要的,而且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姜文中要做的,她不会帮忙的,这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王海明显愣了一下,也没有再说什么,说再给姜文中最后一次机会,要是姜文中能退出去的话,他们也就没有必要再战斗了,这本来就是多余的,要不然的话他可就不客气了,姜文中依然什么话都不说,王海笑了笑迅速的冲了过来。

    在严浩然看来,王海的修为是很高的,力量也大了很多,修为高了,很多事情都会变得不一样,别的不说,单是反应能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王海的修行属于是自己努力,没有任何人帮助,修为提升了,攻击的方法却不是很高明。

    不要说修道者,凡人的战斗也是这样,招式是很重要的,同样的力量下,招式越厉害,效果也就会越好,这一点王海做的并不是很好,相比之下姜文中反而是不错的。

    可惜的是姜文中的修为要比王海低,反应速度慢了一些,招式再怎么厉害,速度跟不上都是白费,王海已经不准备留情了,五六招之后就再次击中姜文中,姜文中眉头一皱,一只手捂着受伤的地方。

    王海再次停下,告诉姜文中这次他还是留情的,并没有用处全力,下次就不一样了,再次被击中的话,姜文中还能不能站着就不好说了,而且这场战斗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从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注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姜文中还是放弃的好,一件没有结果的战斗没有必要,姜文中笑了一下说结果还没有发生,没有发生的事情王海就这样说是不是有些太自信了。

    这是姜文中说的第一句话,是极其不明智的一句话,这样说无疑是在激怒王海,激怒了王海对姜文中没有任何好处,王海笑了笑说这都是姜文中自己找的,怪不得他,话音落地王海就冲了过去,不管是速度还是力量都增加了不少,严浩然暗自叹了口气。

第五十九章 算是一个理由

    姜文中不是王海的对手,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就是姜文中自己也清楚,在这场战斗中,姜文中之所以能撑到此刻,完全是王海并没有下狠手的结果,很显然王海已经不想这样做了。

    当王海冲过去的时候姜文中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没有要攻击的样子,也没有防御的准备,严浩然几乎是屏住呼吸的,即使知道姜文中不会有任何危险,严浩然还是很担心的,王海的这次攻击,一旦姜文中躲不过去的话,就再也没有防抗的能力了。

    在严浩然看来,这是场战斗的最终结果,还没有开始的时候严浩然就知道是这样,也只有这样了,姜文中才不会再做什么,就在王海快要击中姜文中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王海一个翻身,向后跳了几步,站在那里直盯盯的看着姜文中。

    姜文中的外形已经很大的变化,身体上有几种不一样的特征,周身也散布着黑色的气息,严浩然也看着姜文中,直到这个时候严浩然才清楚,为什么刚刚见到姜文中的时候,他身上的气息有些不一样,也清楚姜文中所说的秘密是怎么回事?

    严浩然想问这是怎么回事,还没有开口王海就先说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姜文中也会这样,王海说这话的时候还偷偷的看了一眼严浩然 ,姜文中的语气依然没有太大的变化,说就是这样没有怎么回事?

    王海愣了一下,对着姜文中拱了拱手说他没有想到姜文中为了香儿能做到这样的地步,从这些来看的话,他们也算是同类,都是一样的人,彼此应该有个照应,能商量的话还是不动手的好。

    姜文中立刻就说自然是能商量的,他的目的就只有一个,王海放了香儿,王海笑了起来,姜文中笑了笑,姜文中心里很清楚,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出现的,王海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香儿,怎么可能会放弃呢。

    王海并没有立刻就说出来,他看了一眼香儿,问她怎么看,香儿看了一眼姜文中说有人为她做到这个份上了,她是不是应该很感动呢?王海说这也是他想知道的问题。

    香儿冷笑一声说这本来就只是她的事情,姜文中非要这样做,她从来都没有求着姜文中做什么,实在是不清楚姜文中心里想的是什么?香儿这话是对姜文中说的,她走到离姜文中不远的地方,看着姜文中。

    姜文中头微微低了一下,眼光扫过香儿之后就挪开了,姜文中的样子像是很害怕香儿一样,香儿等了一下姜文中并没有回答,香儿再次问姜文中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还是不想回答啊,大家都在这里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吗,她的这个问题并没有什么难的。

    姜文中眉头一皱说他想这样做的,这是他应该做的,为了他自己,最后这几个字,几乎听不到,姜文中再次低着头一动不动,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做错了坏事被发现了。

    对于姜文中这个回答香儿并不是很满意,继续问是怎么为了他自己的,为什么为了他自己,姜文中不说话,王海笑了起来,说在这样的情况下看到这样的事情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香儿恶狠狠的说不知道说什么就什么都不说。

    王海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香儿就冲了过来,香儿的目标是王海,这次攻击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严浩然感觉到了明显的杀气,而且香儿的灵力也提升了不少,王海也不慌张,以弯腰躲了过去。

    香儿再次回来,王海这次就不行了,明显有些手忙脚乱,最终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才算是没有击中,香儿回到刚刚的地方,没有在攻击,王海则一用力站了起来,尽力保持镇定,看着香儿,王海的脸上满是疑惑,严浩然也是如此。

    姜文中倒是没有任何变化,香儿的这两次攻击能说明很多问题,其中最重要的一条是香儿的修为并不是很低,至少王海想要战败她的话是需要努力的,这也是严浩然不明白的地方,他非常确定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香儿并没有修行。

    此刻的香儿,和之前战斗的香儿应该是一样的,结果却完全不同,最震惊的还是王海,他看着香儿问怎么回事,香儿没有理会他,瞪了一眼姜文中问他看到没有,她不需要姜文中替她做什么,如果她要是不想出事情的话,谁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香儿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一眼严浩然道:“要是你不出手的话。”严浩然说他出手的时刻已经结束了,这里的事情和他没有关系,他就是一个外来人,他来这里就是为了热闹,姜文中还是没有太大的变化,也不说话。

    香儿也不再说什么,走到门口的地方靠在那里,整个院子里的人都陷入沉默之中,所有人当属王海的心情复杂,他的脸色很难看,目光在姜文中和香儿之前游走,能感觉到王海是很愤怒的,周身都充满着杀气。

    严浩然很清楚这样的感觉,此刻的王海就好像一个一直都被人欺骗的人,觉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忽然意识到他所看到的一切,不过就是其他人想要他看到的,那种屈辱感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王海忽然笑了起来,声音听起来如此的凄凉,在这深夜当中,夹杂着一丝冷风,让人浑身都起鸡皮疙瘩,王海的笑声传到很远的地方,严浩然真的担心此刻要是有村民醒来的话,一定会非常恐惧的。

    王海看着香儿叹了口气说原来他觉得自己很聪明,没有想到这里最蠢的人就是他,他还以为自己是掌握一切的,没有想到不过就是被人戏耍了一样。

    香儿说这不是她的责任,她一直都没有做什么,她是修为确实是比不了王海的,第一次被王海制服的时候,她就打算放弃了,她能左右自己的想法,不能控制别人的念头。

    香儿这话的意图很明显,也成功的把王海的注意力引到姜文中这里,王海问姜文中现在是什么感觉,王海的语气已经很生气了,姜文中没有答话。

    王海终于忍受不住,高声喊道:“我问你是什么感觉,被人戏耍的感觉怎么样,你是不是以为你很厉害,到头来却发现你什么都不是,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感觉不好受吧,我看这里最可怜的就是你了,还真是自作多情。”

    王海的声音很大,可是说这些话时的底气明显有些不足,而且听起来他说的这些更像是在说他自己,姜文中还是什么都不说,看着香儿,王海再也忍受不住,彻底的爆发,冲着姜文中就过去了。

    王海已经下了杀手,眼看着就要击中姜文中,严浩然强忍着自己不要动手,他要看看香儿反应,严浩然总觉得香儿不会对姜文中见死不救的,王海击中了姜文中,姜文中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从他的脸色能看出来,他并没有什么大碍。

    确实是香儿出手了,她并没有攻击王海,只是快速的移到姜文中的一旁,即使这样王海就有所防备,姜文中才不会出什么事情,王海站在那里冷笑着问香儿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轮到香儿替姜文中出头了,香儿说她要是这样做的话,王海会怎么办?

    王海一怔说不准备怎么办,香儿和姜文中之间本来就是这样的关系,做出这样的选择也是应该的,他能干什么,他什么都干不了,王海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姜文中叹了口气说要是她们早就这样的话也就不会出那些事情了,说不定还能成为一段美谈的,现在却什么都不想。

    严浩然看着王海,心里有些不舒服,王海这样说的意图很明显,不是为了香儿她们两人好,只是想增加两人的矛盾,王海还没有想要放弃,他也不会放弃的,为了这件事情他已经付出了那么多。

    王海的心思严浩然是明白的,不管是谁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不会甘心的,后来村长说过王海的想法,王海一直都觉得他要击败香儿,在他自己看来最大的障碍是严浩然,只要严浩然同意了,这件事情就没有任何问题。

    严浩然的问题好不容易搞定了,却忽然被告知香儿的修为是很高的,王海不说不是她的对手,一时半会根本就攻击不下,这样的事情怎么能承受的了,在香儿这件事情上王海付出了太大的心血,到头来还是这样。

    这样的打击是很大的,王海还没有失去理智,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王海的话并没有什么作用,姜文中没有任何反应,香儿也不过就只是笑笑说这话是不需要王海提醒的,王海说了也没有什么用,她和姜文中之间已经陌生人的关系了,陌生人之间是不会有什么瓜葛的。

    王海说事情还不一定吧,至少看起来不像那么回事,陌生人之间是不会相互帮助的,更何况是为了对方能牺牲自己的陌生人,这种事情未免也太不正常了吧,香儿没说什么,就只是笑笑。

    王海又把目标对准姜文中,问姜文中心里是不是很高兴,香儿为了他能做到这种地步,这样的情分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姜文中希望的一直不都是这样吗?姜文中看了王海一眼。

    王海反问姜文中他说的不对的吗,本来早就应该这样,可惜一切都是姜文中的错误,当初作出了那样的选择,不过也没有办法,毕竟对姜文中来说两边都是无法舍弃的,谁也不会放弃自己的父母的命令不是,父母才是最重要的。

    王海确实是一个聪明人,他很清楚,什么样的攻击对姜文中是有用的,修为再怎么高最终造成的不过就是身上的伤害,语言却不同,语言能直达内心最深处,把你最不想提及的事情给摆在桌面上,摧残你的意志。

    这种伤害是巨大的,虽然看不见,摸不着是真实的存在的,王海所说的不光是姜文中的事情,和香儿也有很大的关系,听到王海这样说,香儿明显神情有些改变,想要转头去看姜文中,转了一半就又停住了。

    姜文中已经抬起头来,看着王海,他的表情还没有什么变化,至少严浩然认为的那种愤怒是不存在的,王海并没有这样就放弃了,接着问姜文中他说的不对吗,这不是事实吗,事情已经发生,想要改变是不可能的,他们没有这样的本事。

    王海停顿了一下说他要是问姜文中一个的问题不知道姜文中会怎么选择,王海的这句话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都想知道他会问出什么样的问题,王海有意笑了一下说如果能回到过去的话,姜文中会做什么样的选择,如果知道会有现在这样的结果的话。

    任何生灵,无论他是修道者还是凡人,无论他是神仙还是妖怪,无论他是什么样的身份,有多少很多企及不到的地位,也都会有这样的疑惑,这样的问题在任何时候都是不过时的。

    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不管做出了什么样的决定,总是会有很多遗憾的,总觉得没有选择的是最好的,遗憾的是时间是不会管你想的是什么的,时间过去了也就再也不会回来的。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这样的遗憾,这样的问题也总会被别人和自己问起,做不到的事情想象着才会有好的结果,正是由于这样的原因这个问题并没有什么不好回答的,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或者说的不是那么彻底都是可以的。

    对其他人来说是这样,对姜文中也是这样,而且王海还特意加上了一个条件,知道原先的选择会有这样的结果,在这样的条件下,姜文中更容易选择,在其他人看来是这样的,事实却并非如此。

    姜文中一时怔住了,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姜文中不仅在这里,香儿也是在这里的,这个问题不仅和姜文中有关系,也和香儿有关系的,不管姜文中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对香儿来说不过就是在伤口上撒盐,重新再痛苦一回罢了。

    这就是王海的目的,他要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姜文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特别是在香儿的注视下,王海再次问了同样的问题,还问姜文中是不是不容易回答。

    香儿冷哼了一下说确实是不好回答,姜文中这样孝顺的人,怎么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呢,王海说的是对的,父母才是最重要的,没有了父母也就没有了自己,自己都不存在的话,其他的还有什么可说的呢,父母就是父母,不管做什么都是父母。

    姜文中失声说并不是这样的,这是姜文中说的唯一的话,说过之后就低着头,任凭王海再说什么他都没有再回答,王海看从姜文中这里得不到想要的就把目标转到村长这里,王海说村长是村里的掌管着,应该清楚事情的始末,村长觉得姜文中做的是对的吗。

    村长是个外人,这样的问题落到自己的身上,怎么都会有些不好回答,事实却并不是这样,村长并没有回避,他说这件事情之所以会这样,不能说是谁的错误,每个人都是自己的难处,不管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是最好的选择,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的话,也就不会再这样做了。

    王海看了一眼村长说村长的意思就是再来一次的话,就不会这样做了,村长先是点了点头,而后笑了笑说过去的就过去了,过去的怎么可能会再回来呢,王海也笑了起来说如果真的能回到过去的话,莫问或许也就不会这样了,村民也就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

    香儿靠在那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姜文中也不说话,王海还想说什么,被严浩然给阻止了,严浩然问王海的目的是什么,王海一是不明白怎么回事。

    严浩然说按照目前的情景,王海是不能把香儿怎么样的,王海也没有这样的本事,既然这样的话,也就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散了吧,王海说不能散,他还有很多话没有说的,严浩然看着他。

    严浩然告诉呙锦,接下来王海做的是事情是很卑鄙的,他对王海的好感,忽然就没有了,王海的原话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大致意思却非常清楚。

    王海说他的目的就是为了香儿,本来觉得自己是有把握的,才不让其他人动手,而且他对姜文中已经非常好了,他要是想要姜文中的命的话,姜文中早就活不上了了。

    现在香儿的修为很高,他也不想放弃,所有他要请人帮忙,不过这件事情终究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所以他需要得到严浩然的允许,严浩然说王海这哪里是想得到他的允许,不过就是让他下不了台,不得不按照王海自己的意思去做。

    呙锦问严浩然最终是怎么选择的?严浩然笑笑说本来他是不会那样做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受其他人的威胁,可是他还没有说什么,香儿就开口了,说想要多少人来就多少人,她根本就不在乎,香儿都这样说了,严浩然也就没有什么办法了。

    严浩然说着喝了一口茶,呙锦看着他忍不住问结果怎么样,到底有没有打起来,呙锦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就如严浩然说的那样,他确实是不善于讲故事,很多细节都没有处理好,他所说过程也没有什么可用的,不过就是了解了一下姜文中和王海他们之间的恩怨,这对整个莫问来说并没有太大的用处。

    严浩然说没有打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王海忽然放弃了,按照王海的说法是他不过就是给严浩然面子,毕竟这么多人,不能做的太过分,严浩然认为一定还有其他的原因,至于是什么原因他就不知道了。

    呙锦笑了笑问严浩然之后村子有没有发生其他的事情,那些看起来比较有用的事情,严浩然想了一下摇摇头说之后村子就回复正常了,和之前还是一样的。

    呙锦无奈的说严浩然的这些话没有太大的用处,说了这么多不过也就是王海他们几个人的事情,她们几个人和封印是没有关系的,严浩然立刻就说是有关系的,怎么可能没有关系,别的不说,就是香儿自己就能说明这一点,香儿身上的事情他可是听都没有听过。

    这样的事情存在吗?这样的事情是不存在的,严浩然自问自答,样子看起来还是很好笑的,说过之后严浩然意识到什么,问呙锦他说的是不是对的。香儿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很奇怪,还是别的什么,毕竟他的修为是很低的,在他的这个修为层面很多事情不一样也是可以理解的。

    呙锦说香儿的问题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严浩然猛然站了起来说他就知道是这样,香儿的问题绝对不简单,这一定是封印带来的。这封印不单单是限制了村民的自由,还改变了很多不一样的法则,香儿是这样,姜文中是这样,村长也是这样,她们身上的事情都是解释不清楚的。

    这些事情呙锦本来已经想到,听到严浩然这样说,还真的觉得就是如此,什么样的封印会有这样力量呢,这封印不简单,呙锦的想法也有了些改变,开始的时候她觉得,封印并没有什么,只要小七活着杨柳来了,封印的问题也就解决了。

    此刻忽然有了不一样的感觉,这个封印比她们知道的要复杂的多,严浩然问有没有什么他能帮助的,不管什么只要开口他就一定会帮助的,呙锦说暂时还没有,要是有的话一定会说的,之后严浩然也就告辞了。

    经过严浩然的讲述,莫问村村民的问题基本上已经清楚了,所有的根源都是因为封印,村长她们的遭遇是很奇怪的,这些奇怪的遭遇都是因为封印,这些都不算是很严重,封印解决了,她们的问题也就解决了,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开始的时候。

    封印的问题,该怎么解决依然没有一个答案,呙锦想了想问呙沐封印背后一定是有一个高人存在的,要是呙沐是这个高人的话,他的目的是什么呢,总不能是为了好玩吧,呙沐笑了笑说还没有谁会做这样的事情,要不然的话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呙锦说她觉得就是好玩,一定是这样的,在这个解释下,所有不合理的事情也就都合理,也就没有不合理的事情了,呙沐问呙锦是不是想要放弃这里。

    呙锦无奈的说她不是想放弃这里,而是想放弃自己,她真的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无聊的人会做这样的事情,到底莫问的村民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得罪了这样的人,呙锦的状态和刚刚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呙沐并没有觉得有什么,这就是呙锦的真实状态,呙沐说他想到了一个问题,莫问村的封印到底是保护村民的还是伤害村民的,呙锦说这个问题就不用讨论了,村民都出不去了,怎么可能是保护他们的,这样的保护未免也太不一样了吧。

    呙沐说有了封印,村民是出不去了,可是外面的人也就进不来了,村民失去了自由,也得到了不少的好处,他们不用经历死亡,没有死亡的人生才是最好的吧,呙锦想了一下问这样的人生会有人想要吗。

    呙沐说这也不好说,毕竟当村民知道能破除封印的时候,她们的态度并不是很坚决,里面有习惯的成分,习惯了不也就想要了吗,呙锦愣了愣问这样的事情真的可能出现吗,什么样的人会保护一个村的村民,不可能所有的村民都和他是有关系的吧。

    呙沐说想知道这个问题就只有问小芜了,或许小芜什么都说了,事情也就明了了,呙锦问这是什么意思,小芜应该不算是坏人吧,呙沐的问题应该就是和她有关系,也不应该很大吧,小芜也是受害者。

    呙沐说能怀疑的也就是只有小芜了,小芜来这里之前就是妖怪,要是有问题的话,一个妖怪比一个凡人更有说服力,呙锦看着呙沐,忍不住笑了起来,说呙沐现在考虑问题的时候也说这样的话了,没有依据的事情也都说出来了。

    呙沐说在没有得到结果之前,任何可能都是有可能的,而且他并不是觉得小芜是坏人,很多情况可能小芜自己也不知道,这也是有可能的,呙锦叹了口气说这也有可能,那也有可能,都有可能,就是她们不知道可能是什么可能,两人都笑了起来。

    呙锦不知道她说的什么,呙沐也不清楚,就只有她们两个的时候说什么都是合理的,都是可以的,这就是她们的相处方式,莫问这里已经是一个问题了,有了问题她们就需要解决,两人总结了一下,得出了两个可能。

    其一就是莫问的事情就只和莫问的事情有关系,就好像她们之前遇到的很多事情一样,解决了莫问的事情,她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至于那些所说的诸多的不合理,不过就是她们还不清楚事实的真相,找到这个真相,什么就都合理了,这个可能有很大的几率是这样,天下之大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件事情和她们是有关系的,这种可能没有什么好说的,无论愿意不愿意,灵的事情就是她们的责任,是她们躲不掉的,想到这样,呙锦心里有些感伤,从她们成亲之后,也已经出来很长时间了,这期间她们也遇到了很多事情。

    凡人的那些事情就是这样,所关于的都是一些爱恨情仇罢了,以前呙锦觉得这完全是没有必要的,都是生命中很普通的东西,等到慢慢的了解之后,呙锦才真正的清楚,对那些凡人来说,这些没有必要的事情很可能就是她们的全部,她们能做的都是从这些事情上来的。

    真相往往都是很残忍的,凡人的命运很多情况下都已经注定了,不管是好的结果还是坏的结果,注定的了是很难改变的,改变的命运本身也是被注定的,凡人的生命是很短暂的,不过就是短短的几十年。

    时间很短,内容是非常的丰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们经历悲欢离合,经历了生老病死,这些都不是他们能控制的,每个人都想要把生活过的很好,遗憾的是不管他们做什么,生活总有一些是不尽如人意的,总有很多不是那么完美的地方,这就是生活的真谛。

    每次想到这些事情,呙锦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在这一方面她还是有些羡慕凡人的,凡人的生活过去了也就过去了,等死了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烟消云散,高兴的不高兴的都是如此,呙锦她们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她们是修道者,她们有很高的修为,她们的生命是无限的,不管经历什么样的事情,都会记在她们的心里,痛苦的会一直痛苦,高兴的也会一直高兴,呙锦之前还不太理解,为什么神仙要放弃七情六欲,大概为了更好的活着。

    要不然这些慢慢的增加,总有一天是承受不住的,一旦到了这个时候,活着和死了也就没有什么区别了,呙锦她们讨论过这样的问题,她们是长生不老的,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今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也就是说她们一直活着,再活着几百万年,那时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一定会比现在要好的多,这是不用质疑的事情,凡人是非常聪明的,他们不仅适应生活,也在慢慢的改变生活,这种改变的速度是非常快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凡人就会过上她们想要的真正的生活,说不定根本就不需要她们这些修道者帮助,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样的事情呙锦不知道,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谁清楚呢,严浩然走了没有多长时间,村长就又来了,他来问问严浩然都和呙锦她们说了什么,能看出来村长是有心事的,那样子是很奇怪的,呙锦问村长怎么了,严浩然说的话很重要吗?

    村长忙说不是这样的,严浩然毕竟是外面的人,对村里的事情并不是真的了解,很多事情不能单看表面的,背后说不定就隐藏着不为人知的事情,这些事情未必就是坏事,呙锦看着村长,问他说这话是不是要告诉她们,严浩然说的话不能都相信的。

    村长尴尬的笑了一下说严浩然是修道者,他的力量还是很高的,可是他毕竟是没有破除这里的封印,对严浩然也是有一定的影响的,严浩然的心里有事,看问题的眼光也就会变的不太一样,呙锦问会有什么不一样呢?

    村长迟疑了一下说因为没有破除封印的原因,严浩然看什么都觉得是不一样的,总觉得其他人的想法都是错误的都是不对的,在严浩然来这里之前,村民就做了很多事情,这些事情都是为了村子好。

    严浩然来了之后就觉得事情不应该这样做,总是指指点点,好像什么事情都应该要听他的一样,呙锦问村长是不是觉得严浩然做的是错的。

    村长立刻摇头说他并不是这个意思,严浩然知道的比他们多的多,很多问题也许是他们彼此的理解是不一样的,没有什么错的对的,都是为了村子好,为了村子好怎么能是错的,呙锦有些疑惑,问村长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想让她们做什么么。

    村长行礼说他的意思很简单,过去严浩然是修道者,他说的很多问题虽然村民们不是很理解,都碍于他身份,也就不好说什么,现在呙锦她们来了,她们的修为是比严浩然要高的,知道的也就会更多,这样严浩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呙锦是能指出来的,村民们心里也就会更有把握。

    呙锦大致明白村长的意思,问他的这些话敢不敢当着严浩然的面说,村长一愣,说没有什么不敢的,他说的都是实话,只是谁也不喜欢其他人当着自己的面说自己的不好,严浩然虽然是修道者,应该也是一样的,所以他的这些话从来都没有说过,不是因为害怕,只是不好意思。

    呙锦问村长他身上的修为是怎么回事,村长摇摇头说他也不清楚,一切都是严浩然在做,他也正想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呙锦问村长最近是不是又在修行了,村长点点头,这个倒是意外的收获,至少严浩然是没有说的。

    呙锦忍不住问为什么,村长看着呙锦道:“看来一起严浩然已经和你们说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开始修行了, 也不知道灵力是怎么回事,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为了封印,本来严浩然来这里,我也就不用了,现在又不得不这样做。”

    呙锦说现在不用了,她们来到这里了,封印的问题也就解决了,村长问是不是这样,呙锦问村长不是都看到了吗,而且还告诉村长应该要相信她们,只要村民都同意,她们就能破除封印,村民同意不同意就是村长的问题了。

    村长说他也问过村民了,他们的意见不是很坚定,特别是说了封印破了之后可能有危险在这样的话,村民已经受了那么多的苦,不忍心再看他们有什么危险,呙锦问村长说这话是不是就决定不破除这封印了。

    村长叹了口气说如果不能确保绝对的安全的话,他觉得这样做也不错,呙锦说一切都尊重村民的决定,她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还告诉村长要好好的问问村民的意见,而且要快,用不了几天她们就要离开了。

    村长问这是什么意思?呙锦说她们不属于这里的人,来这里就是解决问题的,村民不愿意破除封印的话,她们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事实上要不要破除封印都是如此,她们都是要走的,村长低头不说什么。

    呙锦这也随便说说,当然她说的也是事实,待在这里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她们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呙锦之所以这样说还有一个原因,呙锦想要试探出村长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是真的就像是他说的那样为了村民,还是有别的原因。

    严浩然所说的村长问题还真的是这样,村长的修为确实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按照严浩然的说法,村长根本就没有修行就有了灵力,有灵力自动进入到村长的身体之内,这样的事情可能会出现吗,真的出现了就说明背后一定是有高人的存在的。

    所有的修道者都清楚一件事情,对她们来说修为才是最重要的,想要收集提升本来就不容易,没有谁会主动给别人,要是这样做的话,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愿意,呙锦想要弄清楚。

    村长说村民的想法现在很难统一,他们想要离开这里,没有什么比失去自由更糟糕的事情,而且她们在这里活着就只是活着,这样的生活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尽管这样,她们还是活着的,这已经很不简单了,非要在死亡和憋屈的活着,她们会选择后者的。

    村长说他知道呙锦是来帮助她们的,是真心实意的,这是好事,她们不应该有这么多的要求,可是毕竟关乎到她们的安全,她们也是要考虑清楚的,一定要选出一个对自己最好的结果,呙锦点点头说她很理解村长的想法,这样才是最正确的。

    呙锦问了村长一个问题,如果破除封印有什么危险的话,村长她们现在不太愿意,那么村长修行的目的又是什么,她们破除封印有危险的话,村长做这样的事情也是一样的,最终的结果不变的话,村长还有修行的必要吗,这样不是在浪费时间吗?

    村长愣了一下,尴尬的笑了笑,说他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确实就好像是呙锦说的那样,这样就是在浪费时间,呙锦的意思很清楚,她并没有说出来让村长放弃的话。

    村长最后也算是给了一个解释,说要真的是这样的话也没有什么,又那么多的时间总是要做些什么的,有事情做的时候心里是踏实的,凡事都是会改变的,今天是这样的结果,明天或许就不一样了,多做些准备是没有任何坏处的,呙锦笑了笑,这也算是一个理由。

第六十章 背后的人,人的背后

    村长有意避开严浩然说的这些话,用他自己的意思是担心严浩然会不好意思,总体来说,促长的这些话对严浩然并没有很大的不利,村长更像是在抱怨,就好像是一个当值者,抱怨比自己厉害一点的人,这并没有什么,很多人都有这样的心思。

    关于村长修为这件事情,呙锦问他的时候,村长并没有隐瞒,这次的理由看起来就比较合理,所有村民的目的都是为了破除封印,为了实现这个目的,不管他们做任何事情都是合理的,唯一让呙锦不明白的是,当她说出那个条件之后,村长并不是很惊讶。

    村长的目的是破除封印,让所有人都恢复只有,呙锦已经表示过她们能做到这一步,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无法保证村民的安全,村民经历了不该经历的事情,而且已经持续了那么长的时间,她们已经习惯了。

    莫问也保持了一种平衡,这种平衡一旦被外力打破,会有什么结果还真的不好说,这就是一种可能,理论上来说,呙锦并不需要把这个可能说出来,这样做只会给村民增加负担。

    事实证明也确实是这样,说了之后,村民的想法已经有了很大的转变,她们已经考虑要不要呙锦她们的帮助。

    呙锦的做事法则就是这样,莫问的事情和村民有关系,村民就有权利参与进来,她们想要得到一种好处,就一定要承担一定的风险,凡人的意志是很脆弱的,很小的一件事情可能就让她们处在极度的不安之中。

    这种不安会带来很多意外,绝大多数的意外都不是好的,呙锦有些后悔,要是不告诉她们的话,或许村民已经想象着封印破除之后的生活,这样的结果才是最美好的,呙锦这样想也是有足够的理由的。

    那种可能没有发生的话,村民的担心就完全没有必要,经历了不需要经历的事情,对她们来说不是好事,不知道为什么,呙锦对很多事情都处在矛盾之中,每件事情她都想要做到最完全,不留下任何遗憾。

    只是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出现的,不管呙锦做什么样的决定,一旦做出来了,总会有很多遗漏的,越想就越会觉得这种遗漏是可以避免的,越是这样认为,呙锦的心里也就越会难受。

    呙锦心里也清楚,这种做法是非常不可取的,她应该及早的改正,想法和事实在很多情况都是不一样的,呙锦尽力不表现出来,这样的事情呙沐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呙沐也清楚其中的原因。

    呙圭的事情出来之后,呙锦忽然就从一个局外人变成了当事人,这种角色的转变是很大的,背后所承担的责任也是不一样的,呙锦不止一次的表示过,不管怎么样,呙圭是要和瑞族作对的,她一定会站在呙圭的对立面。

    想的次数越多,呙锦意志也就越不坚定,甚至有时候呙锦会忍不住的有这样的念头,也许瑞族真的做的不是很好,凡事都是有两面性的,瑞族也不例外,女娲娘娘也曾说过,她也做过很多错误的决定,造成了不小的损失,女娲娘娘这样的人还会犯错的,更何况其他人的。

    呙圭的事情女娲娘娘也参与的,女娲娘娘会不会做出的决定并不是那么正确,这样的想法每次出现的时候,呙锦会努力让它们消失,呙锦每次都成功,这是呙锦能做到的,同时也有她做不到的地方。

    这样的念头出现是频率越来越多,呙锦根本就控制不住,每次这样的想法出现之后,呙锦就陷入到深深的自责之中,切不说这样的事情不会出现,就是真的是这样,呙圭的做法无疑也是错误的。

    呙圭要向整个瑞族报仇,这样的想法本身就是不对的,不管出于任何原因的战斗都第毁灭性的,这样的事情是不应该出现的,错误已经发生,不能用另外的错误去弥补,呙锦的这些想法并没有好呙沐说,呙锦很清楚。

    呙沐是知道这些的,她们成婚之后,彼此的心意就更相通了,没有什么能瞒过对方,呙锦没有告诉呙沐,呙沐心里已经清楚,呙沐清楚也没有告知呙锦,两人的关系就是这样,只属于她们自己的。

    呙锦所想的问题,呙沐是不可能不考虑的,呙沐的宗旨就只有一个,不管什么样的结果,他都会和呙锦一起承担,呙圭这件事情上呙沐能想到的最坏的结果是呙锦亲自面对呙圭,这样一来呙锦承受的痛苦就异常巨大,呙锦能不能承受的住是一个疑问。

    呙沐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出现,为了能做到这一步,呙沐已经有了打算,呙圭的问题不能和平解决的,面对的呙圭的就是他自己,不单单是为了呙锦,这好像是注定的事情。

    从呙沐第一次见到呙圭就已经注定了,注定的事情谁也没有办法去改变,和第一个相比,呙沐更愿意接受这个结果,他和呙圭的战斗,要比呙锦和呙圭的战斗好的多,这是呙沐的希望,真的能这样的话,是最好的结果。

    任何一件事情不管是怎么开始的,一定会有结束的时候,结束的标志是什么呢,这是一个复杂的问题,非要说出一个所以然的话,大概就是事情的起因消失了,至少是这样的起因不会再造成任何危害了,到了这个时候也就结束了。

    呙圭消失了,瑞族的危险就没有了,呙锦也就解脱了,应该是这样,除了这样没有更好的结果了,站在呙锦的角度上是这样的,站在瑞族就不仅是这样了,瑞族要面对的危险不单单是有呙圭。

    甚至可以这样说,呙圭危险和灵比起来并不是很严重,瑞族能否安全的度过这次危机,最主要的不是呙圭,而是灵,灵的问题算是遗留的问题。

    呙沐也曾问过的女娲娘娘,当初既然有盘古大神的帮助,为什么就只是封印了灵,而没有彻底消灭他们呢,世间怕是没有任何生物能抵挡女娲娘娘和盘古大神的,她们有这样的力量,这是呙沐的想法,也是他疑惑的地方。

    其实在问这个问题之前,呙沐也有自己的想法,脑子里隐约中的念头,女娲娘娘和盘古大神固然厉害,也有她们做不到的事情,女娲娘娘的回答和他想的差不多。

    女娲娘娘说之所以会这样做有两个原因,其一就是任何事情的发展都是有一定的规律的,当时灵的问题和复杂,要是让他们消失的话,或许并不是最好的结果。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第二个,不管是女娲娘娘,还是盘古大神,她们都没有这样的力量,更准确的说法,她们要是尽力去对付灵的话,所造成的危害会比此刻要严重的多,甚至很有可能改变现在的格局,这个世界也许就不是人类在当家作主了。

    女娲娘娘稍稍的解释了一下,当时女娲娘娘和修道者要全力对付那些妖怪,虽然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妖怪还是有机会重新振作起来的,当时的妖怪是非常厉害的,他们对女娲娘娘也是惧怕的,惧怕是一回事,反抗也是另外一回事。

    这是很奇怪的事情,妖怪心里也清楚,女娲娘娘的修为要比他们高很多,直接战斗的话没有任何好处,明明知道是这样,最好的选择不是放弃战斗吗,他们却不这样做,那个时候和妖怪的很多战斗都是妖怪自己引起的,或者说是他们有意挑起的。

    对修道者来说吸收天地灵气提升修为这才是最正确的,刚开始的时候天地间的灵气是非常纯正的,吸收了之后不会产生任何坏的想法,等到人类有了七情六欲之后,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人类的七情六欲很快就传到了那些妖怪那里,妖怪也渐渐具有了这种东西。

    本来**是没有任何好坏之分的,而且有了**之后,还有助于修行,力量提升的很快,修道者在提升修为的同时,也不忘锻炼自己的本性,这是女娲娘娘的功劳,人类不是不犯错,犯了错之后有其他人的指点,有女娲娘娘的帮助,改了也就好了,这也是一种修行。

    妖怪却不一样,很少有谁告诉他们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他们的想法是比较简单的,就是为了提升力量,在妖怪那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只有足够大的力量才能生存,为了获取这力量,他们做出了很多极端的事情。

    力量提升的同时,他们的心智也就模糊了,最终走向了不得不被消灭的道路,妖怪招来的所有的灾祸都是他们自己的原因,他们是意识不到的,这就是一个恶性循环,到了最后就成了现在这样。

    女娲娘娘说这里面有她的原因,妖怪虽然不是她亲自创造的,和她也多很大的关系,她不应该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人类这里,如果她要是能多对妖怪用心的话,或许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出现,她用力量让这个世界充满了生机,同时也是她的原因让这个世界布满了杀戮。

    开始的时候她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解决方法也是简单粗暴的,等到明白过来的时候,一切就都已经晚了,女娲娘娘说灵的出现就是道对她最大惩罚,所以灵的问题就只有她自己能解决,事情要是这样也没有什么,她不会有任何怨言。

    可惜的是任何事情都不是对立的,一件事情发生总会和很多事情都有关系,灵的事情不单单是灵的事情,女娲娘娘说她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杀死灵,才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积极的去对付灵。

    呙沐问女娲娘娘要是对付不了灵怎么办,女娲娘娘笑了笑说应该不会出现那样的问题,如果真的出现了,这个世界将再次出现黑暗之中,一切灾难都会降临,人类或许不会灭绝,一定会承受巨大的痛苦,这不是她想见到的。

    能对付灵的就只有女娲娘娘,女娲娘娘没有成功的话就意味着女娲娘娘已经不存在了,女娲娘娘都不在的话,现有的这个世界也就消失了,这是呙沐的想法,也是顺着女娲娘娘的意思得出的结论,呙沐并不想隐瞒,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女娲娘娘让他多想着好的,她们也不是没有办法对付灵,就是最终真的对付不了了,还有比她更厉害的人出现,三界已经形成了那么长的时间,不是谁都能破坏的,女娲娘娘告诉呙沐她说都是真的。

    任何事情都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出现了之后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消失,更何况这可是关系到众多的生灵,生灵的潜力是无限的,他们有能力解决任何困难,这是最近一次呙沐问女娲娘娘这样的问题,呙沐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问,女娲娘娘也没有说为什么会这样回答。

    最后女娲娘娘告诉呙沐,不管怎么样他都应该和呙锦好好的过日子,不要去想那么多,该怎么解决是一定的,她们的生活最终就只和她们有关系,呙沐问女娲娘娘她们两个之间应该不会有任何问题吧,呙沐的这话是句玩笑话,他觉得刚刚的问题有些过于沉重。

    女娲娘娘笑了笑说最终应该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在这之前就不清楚了,呙沐一愣,下意识的问什么时候才是在这之前呢,女娲娘娘摇摇头说这个问题超出了她能理解的范围,她也清楚,可能很快,也可能很短。

    之后呙沐就不再问什么了,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不应该这么快的就去知道,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好处,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原因的,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谁也没有标准的答案,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问题发生的时候,尽力去解决它,至于结果谁知道呢?

    呙沐苦笑一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会用这样的话来安慰自己,呙沐笑过之后,才发现呙锦在看着,呙锦忍不住说她应该能猜测出呙沐笑的是什么,呙沐问为什么不是为了什么笑,而是笑的是什么?

    呙锦问这不是一样的吗,呙沐点点头说确实是这样的,呙锦把呙沐拉起来她自己坐在那里,呙沐问她有什么新的进展,呙锦说经过严浩然的述说,莫问这里的事情基本已经很清楚了,就只剩下王海没有问过话,不过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事情了。

    现在能确定一些事情,这里的事情和她们多半是没有任何关系的,赶快解决,她们好离开这里,呙沐问呙锦离开之后呢?呙锦说还像之前那样,她们已经没有很多单独在一起的时间了,要赶快回到瑞族,找出最后一个灵,把他解决的掉,之后就看她们想怎么过了,没有了危险,怎么过都是可以的。

    呙沐想了一下问要是她们回去的话,和呙炎她们该怎么相处呢,呙锦说应该会有改变的,呙炎要面对的不单单是她们之间的改变,还有王新蕊,她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也需要梳理一下了,呙沐叹了口气说没有想到在这件事情上,呙炎才是最困难的,王新蕊的问题到现在都还没有彻底的解决。

    呙锦喝了一口茶说这就是造化,谁也不知道谁会怎么样,王新蕊的问题上是个问题,她担心的是再这样下去,王新蕊的整个人都会奔溃的,毕竟她身上的事情可是女娲娘娘都没有办法解决的。

    呙沐叹了口气,王新蕊的问题确实是非常严重的,梧镇的事情解决之后,呙炎和王新蕊之间的关系虽然没有明说,大家也都清楚了,王新蕊也开始修行,这是女娲娘娘给她的建议,只有这样,她的问题或许才能解决。

    呙炎问女娲娘娘这样做有什么用吗?女娲娘娘都没有办法的事情,靠王新蕊自己就能解决了?王新蕊修行到什么时候才能有女娲娘娘的修为,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女娲娘娘说一切都是注定的,该怎么样是一定的,王新蕊身上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一定要等到该有的时间才能解决,这才是最基本的。

    呙炎又问要等到什么时候,女娲娘娘说到时候就到时候了,呙炎还想问什么,被呙锦给拦住了,呙锦告诉呙炎,王新蕊修行本来就是最正确的事情,只有这样王新蕊才能长时间的存在,王新蕊除了不能进入瑞族,其他的是没有任何区别的,呙炎不用这样激动。

    呙炎的这种情况属于是乱了心智,说清楚了,他也就安定了,王新蕊并没有跟着女娲娘娘修行,女娲娘娘的意思这对王新蕊来说不是什么好事,王新蕊需要自己的努力,即使是这样,在修行方面王新蕊也是很幸运的。

    虽说没有女娲娘娘的直接帮助,不管是呙炎还是其他人都非常乐意帮助,特别是杨柳,大概是因为呙炎的缘故,王新蕊刚开始修行的时候,杨柳把自己所珍藏的有助于修行的东西都拿出来,一天之内王新蕊就有了几万年的修为。

    王新蕊是一个慈祥的人,也为了不让身体中另外一个东西出现,王新蕊没有把修行用到攻击了,她所有的修为都变成了防御,女娲娘娘给了王新蕊一件衣服,一件看起来很普通的衣服,没有任何厉害的样子。

    女娲娘娘说这是给王新蕊的礼物,呙炎问有什么用,女娲娘娘没有说,问这衣服的来历也没有说,呙炎忍不住抱怨,说女娲娘娘还是很小气的,明明那么多人都当成徒弟,连蛇老大他们都资格,为什么王新蕊就不可以。

    就是真的不行,送礼物也应该要厉害的,就送了件衣服,虽说是女娲娘娘的衣服,怎么着也会有很多帮助,要是遇到了厉害的高手就不可以了,最重要的是王新蕊已经和她们有关系了,早晚都会遇到这样的高手,到时候可是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的。

    呙炎是有意说这话的,而且说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依据,那时王新蕊还没有说不要攻击,她已经有了那么多的灵力,举手投足之间就拥有无尽的力量,不要说一般人,就是妖王也不会是她的对手,更何况还有那么多人的帮助,她是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呙炎的担心是肯定的,同时他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他希望王新蕊不会有任何危险,女娲娘娘自然清楚呙炎的心思,警告他不要越来越放肆,他的这种态度是很危险的,女娲娘娘是在说笑,呙炎很清楚。

    呙炎这人是有众多好处的,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凡人有句话叫做给了台阶就下来,呙炎还还不只是这样,他是属于没有台阶自己就能下来的。呙炎说他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想让女娲娘娘再多拿一些宝贝,至少应该看起来就很厉害的,而不是这么一件很普通的衣服。

    女娲娘娘笑了笑说这件衣服确实不是什么宝贝,能防御住一定的攻击,要是攻击很厉害的话就没有任何用处了,呙炎问不是真的这样,他刚刚的话就是开玩笑的,女娲娘娘送的东西,怎么着也不应该这样啊。

    女娲娘娘说就是这样,衣服确实不怎么厉害,天上地下却只有这么一件,而且衣服的特性还不清楚,这要看王新蕊怎么处理了,呙炎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女娲娘娘说就是这个意思,女娲娘娘说过之后就离开了,那衣服也被王新蕊穿在身上,就是很普通的衣服,看上去还让王新蕊的颜值打了不少折扣。

    此刻的王新蕊已经非常漂亮,按照杨柳的话,王新蕊和呙锦站在一起,也一点都不逊色,不管怎么样毕竟是女娲娘娘送的衣服,不能就这样脱下来,从那之后,王新蕊的就把灵力都转到这件衣服上,用来防御。

    没有多少年的时间,王新蕊的防御力就非常大了,就算是小七想要攻击她的话,也需要很大的力气,呙锦她们都说要是再过几年,王新蕊防御甚至能和乾阳镜是一样的,唯一区别就是乾阳镜是先天的,王新蕊的却是后天的。

    呙炎还是时不时的就说女娲娘娘是很小气的,给了这么一件衣服,呙锦也想不明白女娲娘娘为什么这样做,开始的时候她们心里都有一个念头,女娲娘娘这样做一定是有深意的,女娲娘娘送出的东西怎么着也应该很厉害。

    更何况女娲娘娘非常清楚,王新蕊和呙炎之间的关系不一般,就是看在呙炎的面子上也不应该是这样啊,女娲娘娘送的这衣服,呙锦也从来都没有见过,女娲娘娘似乎从来都没有穿过,衣服上有女娲娘娘的气息。

    有了呙锦的证词,呙炎也就多了抱怨的底气,呙炎说的这些话没有谁会真正的当真,他所说的都是玩笑话,不过就是为了掩饰自己心里的尴尬罢了,和王新蕊之间的尴尬,所有人都默认了王新蕊和呙炎之间的关系。

    两人心里也都有着彼此,只是话毕竟还没有说开,被人说的时候还是很不好意思的,难得见到呙炎会有这样的反应,小七是不会放过的,只要两人一见面小七就一定会拿这件事情来逗呙炎,这成了呙炎的一个软肋,每次都能起到不一样的效果。

    如果就只是小七也没有什么,到来后来大家都这样说,呙炎就更不好意思了,每次被这样的说的,呙炎的脸都很红,其他人还好奇,说这完全不像是呙炎的风格,同样的事情呙锦和呙沐就不一样。

    呙炎立刻就反驳说他和王新蕊之间,怎么可能和呙锦她们一样,她们两人怎么会民百不好意思是什么,她们什么都不懂,呙炎的回答显得如此的没有力度,好在大家都是朋友,说几次也就过去了。

    王新蕊的修行在慢慢的进行,但凡有时间,呙炎就会过去陪着她,看看她的问题能不能解决,始终没有好的结果,王新蕊倒也没有再犯过那样的毛病,就好像另外一个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女娲娘娘的意思是王新蕊的情况有些特殊,能帮助王新蕊的就只有她自己,呙炎问要到什么时候,女娲娘娘说那就要看造化了,到了什么时候王新蕊自己是清楚的,呙炎问这是什么意思,女娲娘娘的回答就很简单了,说就是这意思,到了那个时候就到了。

    呙炎很着急,王新蕊倒是一点都不在乎,她告诉呙炎能这样她已经很满足了,至于什么时候能彻底的解决就看造化了,她们这样也挺好的,自从听了呙锦她们之间的故事后,她就非常羡慕呙锦她们之间的关系,特别是她们成婚之前的,比人间的那些好的太多了。

    呙炎说他也是关心王新蕊,王新蕊的问题不解决,他心里是不会好受的,呙锦曾问过女娲娘娘,王新蕊的问题到底怎么样,是不是不能解决,女娲娘娘说她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女娲娘娘解释了一下,王新蕊和呙炎之间是有这样的缘分的,只是中间好像缺少了一些东西,这东西是什么,她也不清楚,等到这东西解决了,两人就能真正的在一起了。

    呙锦想了一下道:“要是不考虑这问题,两人直接就在一起的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会不会发意想不到的事情?”

    女娲娘娘说会不会发生问题她还真的不清楚,她知道的就呙锦说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呙锦愣了一下,女娲娘娘告诉她事情都是注定的,什么时候该发生什么都是一定的,该发生的不管你做了什么都不能阻止,不该发生的做的再多也不会发生,这是最基本的事情,呙锦应该很清楚。

    呙锦说过去她是很清楚的,之后就有些糊涂,既然都是注定的为什么还要去做,做不做又有什么区别呢,女娲娘娘笑了笑问呙锦一个问题,都是注定的,做和不做又怎么知道不是注定的呢,呙锦不知道该说什么,直盯盯的看着女娲娘娘。

    女娲娘娘抱着呙锦说所有的事情都是这样,不管是注定的不是注定的,她们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一结果,也不是一个过程,而是这所有的一切,那些想要发生的,那些不想发生的,那些阻止不了的,所有的一切才是最重要的。

    呙锦说她已经很久没有被女娲娘娘这样抱着了,对呙锦来说这是长大之后一个不好的地方,她再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女娲娘娘最后放开呙锦,告诉她不管怎么样,都有很多人站在呙锦的后面,同时呙锦也站在很多人的后面。

    有了这样的关系,就什么就不用担心了,呙锦心中满是欣慰,从那个时候呙锦更加明白一件事情,她所需要是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就是一个拥抱如此而已,女娲娘娘说呙锦有自己的人生,呙炎也是如此。

    呙炎的人生不需要其他人过多的参与,所谓的伙伴不是一直都在一起,而是在关键的时候搭一把手就这样就足够了,呙锦问什么是关键的时候,女娲娘娘笑了笑说这个问题难住她了,她也不清楚什么时候才是关键的时刻。

    呙锦忍不住问女娲娘娘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怎么什么都不清楚,女娲娘娘说这就是她的人生,她的生活也刚刚进行到这个地方,不会知道所有的一切,也不能知道所有的一切。

    正如女娲娘娘说的那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其他人不需要去牵涉自己的,自己也不需要去管其他人的,这样才是最好的,王新蕊的事情就是这样,她一定还会面对很多困难,能不能度过这些困难。

    这是一个未知数,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王新蕊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有那么多人也站在他的身后,呙锦她们不定什么时候就讨论起王新蕊的事情,王新蕊的选择无疑是很明智的,一个没有攻击的修道者,一个别人也无法攻击的修道者,这样的人才是最厉害的。

    王新蕊也有自己的解释,她说她就是一个凡人,本来她的生命早早的就应该结束了,因为有了呙炎她们的存在,她才有这样的遭遇,这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她不知道能不能帮助更多的人,他要做的就是不伤害更多的人。

    小七说王新蕊这样的想法有些说不通,想要帮助人不是应该具有很大的力量吗,力量都没有的话,怎么去帮助别人呢,王新蕊说一个人的力量总是有限的,总有人是帮助不了的,什么是真正的帮助一个人,不管是帮忙的还是被帮忙的,这都不是一个很好回答的问题。

    所有的事情都是一个过程,这个过程不到真正结束的时候,就没有知道发展到了那一步,整个过程中所做的这些事情,当前看起来好的,未必就真的好的,当前可能不好的,最终未必就不会有一个很好的理由,这样的话就不知道该怎么做,最好的办法就是做好自己,能做好自己,已经很不容易了。

    小七想了一下,说要是这样的话,她们这些人岂不是都错了,王新蕊摇摇头说她也不是这个意思,她所说的都和她自己有关系的,她这个人的意志是很不坚定的,总会因为很多事情而改变,没有坚持到底,不是好事情。

    小七她们却不一样,她们的意志坚定,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坚持的意义,这样做自然不会有任何不好的事情发生,就是真的有的话,也会及时的改正,小七笑了笑说她并不认证王新蕊说的这事情,她却非常喜欢王新蕊这个人,和王新蕊说话是很舒服的。

    王新蕊笑了笑说小七也是一样的,所有人都喜欢小七,有小七在就没有任何伤害的事情出现,小七没有回答,王新蕊说这样的话是出自真心的,看到小七的人,认识小七的人应该都同意这样的说法,小七给人的表现确实是这样的。

    瑞族的人和小七相处的时间很长,她们从一开始就知道小七,当时小七还是一个蛮横的人,之所以会这样也没有办法,和小七的生活环境是有关系的,小七的身份让她看不到很多事情,她所接触到的都是美好的,她自己喜欢的。

    小七是清楚其他人的想法的,小七也没有要尝试的意思,这和她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小七就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她周围的那些人,无论是害怕小七,还是有别的目的,都不会告诉小七那些她不想知道的,对她们来说这是没有好处的,。

    是那句话,不管你做什么,能顺利的进行下去,就说明背后是有人支持的,小七背后的这个人就是他的父亲,小七的父亲未必真的就意识到这样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用刻意去做,只要他的身份在那里,其他人就会默默的遵守。

    她们都清楚不遵守的代价是什么,为了生存,不会有人做挑衅小七父亲的事情,这样的关系一直就这样延续着,任何事情都不是一成不变的,特别是小七所处的这种情况,小七的父亲无疑是非常厉害的,所在地位也是非常高的。

    在这个地位上,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谁能真正的管住他,这样的地位人人都羡慕的,可惜这样的地位就只有一个,不是谁都能上去的,绝大多数都是没有可能的,任凭他们做什么都是不可以的,他们就只是普通人。

    有没有可能的,就有有可能的,他们和小七的父亲之间往往就差了一个机会,只要有这个机会在,小七父亲的位子他们也是可以坐的,这样的人还不只是有一个。

    小七的父亲很清楚这样的事情,他也在防备着这样的事情,可惜是这就是一个轮回,任凭你有天大的本事总还会有疏忽的时候。

    忽然有一天小七生活中的一切就都改变了,过去所认为的那些理所当然的事情都不存在的,一句话就能完成的事情也没有了,还不仅这样,一个人在享受高位子给他带来的方便,就一定要承受,位子消失时的不便。

    位子高了,就看不到底下的人,看不到底下的人就容易做一些不友好的事情,生灵都是容易记仇的,过去没有表现出来不过就是没有条件,等到有了条件,所有的一切就都发泄出来了,可惜的是他们找错了对象。

    小七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更重要的是小七有这样的能力,小七的修为很高,她身体中蕴含的力量甚至高于她的父亲,只是这样的力量过去没有机会发泄出来,小七很后悔她有这样的力量。

    如果没有的话,她失去的不过就是一个地位,不过就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不过就是一些小的伤痛,忍忍也就过去了,她还有亲人,还有朋友,有了这力量就什么都没有了,特别是在这力量不受控制的时候,所有人都成为了小七仇人,所有人都不希望小七活着。

    小七很厉害,再厉害也就只有她一个人,总有累的时候,当小七被围住,她几乎就要放弃了,那个时候小七忽然明白,她所做的一切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甚至连一个理由都找不出来,所有的生灵,之所以还能活着,就是因为胸口的一口气,有了这口气在什么都好说,这口气要是没有了,活着和死了也就没有什么区别了,更何况还是小七当时的那种状态。

    就是在小七快要放弃的时候呙锦出现了,她出手救了小七,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小七的生活有了新的改变,她又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生命就是如此的奇妙,不知道什么就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把本来完全不相干的人聚集在一起,让她们彼此之间有了联系,于是一段新的旅程就此开始。

    小七曾不止一次的说过,呙锦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她现在还能活着完全是呙锦的功劳,为了呙锦她能做任何事情。

    呙锦则告诉小七,她救下的小七是那一刻的小七,之后的小七和那一刻的小七是不一样的,小七不需要为呙锦做任何事情,因为那一刻已经过去了。

    小七则说没有那一刻,就不会有之后的事情,她做的并没有什么不对的,这样的问题是没有答案的,好在她们也根本不在意什么的答案。

第六十一章 要住在这里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每个生活中都有一些和自己相关的人,这些人的一举一动都影响着自己,同时自己也影响他,**是一个人的产生的,**却不是一个人的事情,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是别人有关。

    **和孤独从来都没有关系,没有谁能真正的孤独活着,孤独的人生根本就不能持续下去,莫问村的问题不是很复杂,不过就是一个封印,几个奇怪的人,发生了一些不算是很严重的事情,目前还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莫问和其他的事情联系到一起。

    想要解决莫问的问题,随便一个修为很高就可以的,莫问的事情也是很复杂的,任何牵涉到人的问题都是很复杂,莫问也不例外。

    莫问村的村民,他们都各自经历了不同的事情,这本来也没有什么,任何人都是要经历一些磨难的,一生本来就是很短暂,只有经历的事情多了,才算是真正的来这世上走了一遭。

    莫问这里却有一个意外,因为封印的问题他们不需要经历死亡,这是好事,同时也是坏事,不用死亡所经历的那些感觉就不会消失,生命也就没有重置,所有的这一切都在他们的脑海中,她们总会不经意的就会想起来。

    凡人总是说时间会冲淡一切,这话原本没有什么不对的,但是有一个前提条件,想要忘记过去的事情,必须要有新鲜的事情来填补,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

    还是封印的问题,莫问村失去了这个功能,村民们被困在这个地方,她们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在村子里能做的事情始终都是很有限的,没有足够的波澜被制造,在这样的气氛下,很多不可能的事情不正常的事情也就会发生了。

    村长是这样,姜文中是这样,就是连王海也是这样,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封印引起的,还是因为封印的问题,莫问村的村民是不会死亡的,王海她们也没有做任何对村民不利的事情,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没有灾难的生活才是最幸福的。

    莫问村所有奇怪的人,呙锦她们都见到了,剩下的就只有一个的王海了,从村长她们话中能听出来,王海不能算是一个坏人,至少在莫问这里是这样的,王海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也没有打扰过村民的清净,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王海这种形式的存在。

    王海唯一做过的,看起来不是那么美好的事情,就是要对付香儿,这件事情是不是好事,要从两方面来说,王海想要理由香儿提升自己的修为,无论是处于什么样的目的,强迫一个人做他不喜欢做的事情,而且还有一定的危险性,这都不能算是一件坏事。

    姜文中肯定也是这样看的,当然姜文中有这样的想法,更多的是因为对方是香儿,换做其他人就不一定了,除了姜文中没有人再有这样的想法,王海是这件事情的发起者,一定不会这样想。

    村长和村民大概也是一样,在她们的眼里,香儿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说她是鬼也不是很像,不管怎么样,在绝大多数凡人的眼里,不是人的人都是很危险的,更何况是香儿这样,香儿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只是表现出来的却不是这样的。

    香儿第一次以这样的身份出现的时候,就在村民的心里留下了阴影,还是那种很难抹去的阴影,这就奠定了村民对香儿的看法,如果问村民要不要杀了香儿,这个问题或许还不好回答,但是要让香儿离开这里任何人都不会反对。

    从这一点来看的话,王海做的并没有什么不对的,这是很奇怪的事情,香儿确实已经不能算是人了,不是人的生灵就一定是坏的吗?答案是否定的,香儿有自己独立的意识,明白所有的感受,这样的生灵怎么可能不是人呢,更重要的是只要香儿没有做出过伤害其他人的举动,就不能对她做什么,这是最基本的。

    从这一点看的话,王海那样做自然是不对的,好在王海并没有成功,这里有严浩然的功劳,从始至终王海忌讳的就只有严浩然一个人,事实也确实是这样,没有严浩然香儿是什么结果就不好说了。

    这是呙锦开始的想法,后来就有些改变,莫问这里最厉害的并不是严浩然,而是小芜,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小芜都是清楚的,小芜想要阻止的话,就一定能阻止的住,关键就是看小芜要不要出手,小芜如果出现了,莫问这里又是另外一种光景。

    至于小芜为什么不会出现,这是一个问题,之后呙锦问过小芜,如果当时严浩然要是没有阻止的话,小芜会不会出手,小芜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没有发生的事情怎么都不会再发生,既然这样的话也就没有回答的必要了,这是一个非常好的理由,呙锦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

    莫问这里是很奇怪的,不看封印,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合理的,没有封印的话也不会出现这些事情,呙锦所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她和呙沐也讨论过,莫问的一切都是因为封印,封印已经有了,这里的一切也都形成了。

    突然去除封印的话,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要是他们都不用死的话,呙沐本能的觉得这个问题没有必要回答,还没有开口就意识到不是这样的,没有封印她们就能自由活动,别的不说,香儿和王海他们就会成为不一样的人。

    呙锦相信香儿是不会做坏事的,光有这一点是不可以的,在莫问这里香儿没有什么,除了莫问香儿的问题就非常严重了,香儿已经不是人了,不是人的人是不能在人间生存的,这和她们会不会做坏事没有太大的关系。

    三界持续到现在已经有了一定的法则,所有的一切都在这种法则之中进行,说的更清楚一些,没有了这种法则,很多事情都会发生改变,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就不清楚了,不管是谁都不情愿这样的事情发生。

    守护这个法则的主要是天庭的人,他们的思想纯洁,他们有这样的能力也有这样的责任,神仙的修行都是很高的,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在自己的职责当中,不会让那些不好的事情发生,这就是她们的任务。

    香儿本身的问题就是她最大的麻烦,出了莫问就会有很多人来找她,按照这样发展下去,香儿基本上就有两种结果,一时香儿的问题特殊,特殊的事情特殊处理,香儿还能按照刚死的时候去处理,肉身消失重新轮回。

    这对香儿来说是好事,过去的就应该让他过去,只有重新开始才会有更美好的事情发生,另外一种可能就是魂飞魄散,按照一般情况是这样的,当然也有坑可能是成为孤魂野鬼,不管哪一种,对香儿都是不公平的,都是很残忍的。

    莫问的事情香儿只是被动的承受,她没有选择的权利,结果不该是这样,天道自有它自己运行规律,不会以人的行为而转移的,无论能不能承受这都是注定的,香儿最终的归宿应该就是这样,只是按照香儿自己的情况来看的话就是如此。

    王海的问题相比香儿就复杂了,在没有修行之前,王海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呙锦见过王海,王海的长相很普通,他这样的人就是放在凡人堆里也属于那种不起眼的,这样的人没有什么大的作为,也不会承受大的苦难。

    像绝大多数的凡人一样,他们本该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王海并没有这样做,不管是处于什么样的原因,他开始修行了,对他来说修行的目的就是为了破除封印,这是王海自己的话,呙锦不觉得他是在说谎,修行的本质是为了更好的理解什么是道。

    明白了这一点就能更好的去适应道,说白了就是让自己的生活过的更好,这是一个过程,这个过程是很漫长的,而且不是一帆风顺的,期间是有很多的诱惑的,而且这种诱惑是不能没有的,因为修行的一个重要标志就是获得力量。

    力量就是诱惑的一种,获得力量并不是结果,这是修道最基本的,遗憾的是这个道理谁都清楚,并不是谁都能遵守的,王海就属于这样的人,王海很清楚,他躲在一个封印之中。

    所有的一切都是这封印引起的,想要改变这些就一定要破除这封印,想要破除封印就需要力量,获得力量的方法就是修行,这样想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只是王海在做这些的时候省去了一些步骤。

    在王海的理论当中,修行就是获得力量,获得力量就是最好的修行,这是很错误的,王海却就是这样做的,这也是王海入魔的原因,呙锦不清楚,王海为什么不对村民做什么,呙锦不希望这样的事情的发生,尽管这是不符合常理的。

    按照已经知道的,王海是顾忌严浩然的力量,有严浩然在王海就不能太放肆,可是严浩然来这里是在王海成魔之后的,之前王海为什么没有做,呙锦也想过,是不是因为小芜的存在,或者对严浩然来说,根本就不清楚从凡人那里能获得更多的力量。

    两种都是一种可能,这种可能的几率是非常小的,有些事情根本就不用多说,本来就应该是那样,王海的情况已经是这样了,他的问题和香儿是一样的,在莫问不会有任何问题,出了莫问情况就不一样了。

    王海已经成魔,就算是他不会对凡人做坏事的话,神仙也不会放过他的,这是一定的事情,王海的修为并不是很高,面对稍微厉害一点的神仙他都不是对手,王海应该很清楚这一点,知道了就一定会做出弥补的,就又回到了开始的那个问题。

    想要让自己安全就要有足够多的力量,想要获得力量就要去修行,修行是分很多方式的,有好的,自然也就有不好的,想到这个问题,呙锦的心里就有了别扭,从这点来看的话,不考虑坏人是怎么成为坏人的。

    成为坏人之后坏人的心态就有了变化,他要躲避好人对他的惩罚,为了躲避这些惩罚就要提升自己的力量,没有什么比从别人那里获得力量更容易了,这样看来的话,倒是好人逼着坏人做最坏的事情,这样一来好人还是好人,坏人还是坏人吗?

    呙沐告诉呙锦只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从一开始就错误,呙锦并没有给呙沐更多解释的机会,只是问呙沐最开始的为什么会出现呢?没有谁规定坏人就一定是坏人的,这又是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

    对于这样的问题,她们从来都只是一笑而过,问题不用回答,倒是给呙沐提了一个醒,是时候见一见王海了,把那些该说的都和他说了,按照村长的意思,王海白天是不出来的,想要见到王海就只有等到晚上。

    呙锦把她们的意图和村长说了,村长除了说这些并没有其他的言辞,呙锦有些心急问能不能立刻就见到王海,村长不知道有没有办法,村长愣了一下,面露难色,村长说这样也不是没有可能。

    王海只所以选择要在晚上出来,不是因为一定要这样,只是顾忌村民的感受,王海的意思是村里已经有了香儿了,要是再多一个他的话,村民还不知道会怎么想,这样没有必要的麻烦,能省就省了。

    呙锦笑了笑说没有想到王海还是一个如此细心的人,村长叹了口气说他们都是凡人,都生活在莫问这里,没有封印的事情,他们正过着很普通的日子,这一切都变了,他们不得不承受不该承受的东西,不得不做出不想做出的改变。

    每次村长说这样的话,脸上都是很哀伤的,这样的事情要是一次两次的还可以,要是每次都这样的,呙锦就有些受不了了,总觉得村长这样多少有些装样子,也确实难免会有这样的想法,呙锦说王海的好意她不能就这样破坏,还是等到晚上吧。

    村长看起来很欣慰,呙锦想要问他为什么会这样,最终忍住了,之后倒是没有什么事情,也没有人在出现,两人在屋子里待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有些不耐烦了,呙锦的意思是要出去走走。呙沐说还是算了,莫问就这么大的地方,该看的她们都看到了,她们出去了,那些村民不知道又会有什么样的举动,凡人的那些好意,往往是很难应付的。

    呙锦忍不住笑了起来,问呙沐是不是在人间待了那么多年,和凡人相处的久了,就知道凡人的生活和他想的是不一样的,呙沐沉吟了一下点点头说确实是这样的,在没有从瑞族出来之前,呙沐就了解凡人的生活。

    除了不用修行之外,凡人的做法和瑞族的并没有本质的区别,呙沐也知道外表看起来是这样,背后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这是自然的,凡人总是有各种各样的问题,这一切都是**在作祟,对凡人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很多都是痛苦的根源。

    呙沐也知道其中的原因,凡人的力量很小,生命很短,这是他们都清楚的事情,越是知道这些东西,越是想要改变,越是得不到越想获得,这就是凡人的本性。

    正是因为有这些本性的存在,凡人总会给自己或者给别人带来一些没有必要的灾难,所有的这些本来都是可以避免的,好在并不是所有的凡人都是这样,凡人最大的好处,在于他们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然后很好的改正。

    虽然仍然有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改正了就是成长,在这种成长之中,凡人发展越来越好,其中有神仙的本质,更主要的还是凡人自己,那些妖怪总是觉得凡人的力量是很小的,为什么他们会成为天地间的主人,就是那些神仙也不得不为他们服务。

    妖怪把这都归于到女娲娘娘的身上,他们得出一个结论,如果没有女娲娘娘的这些措施,凡人就不会过的这么好,他们早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从某些角度来说,看起来确实是这样,只有那些真正的修道者才会明白,凡人所做的一切才是最符合天道的,至少他们做的那些对的事情中是这样的。

    呙沐很清楚凡人的伟大的地方,凡人的意志是很坚定的,为了能实现某些目标,他们会付出很多精力,产生无限大的力量,这些力量是任何修道者都不具备的,这就是凡人厉害的地方,凡人是很有很多缺点的。

    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呙沐总是有些承受不住,不管是凡人的好处,还是坏处都是这样,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呙沐她们很少在一个地方待很长时间,这是呙沐的注意,他不想和凡人之间发生过多的交集,这对谁都是没有好处的。

    呙沐的心思呙锦很清楚,她也告诉过呙沐,根本就不用在意这些,不管凡人做什么说什么,只要不理会就不会有任何问题,呙沐苦笑了一下说开始的时候他也觉得是这样的,而且他也是这样做的。

    等到真正的发生的时候就会明白,所有的这些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呙沐说了一个最直接的例子,一个人说你做的是错误的时候,你或许不会放在心上,你只要坚持自己的想法就可以了,很多人说你错误的时候,你的心思就会发生改变,即便你自己清楚自己是对的,都没有任何用。

    呙锦有些疑惑问为什么会这样,呙沐说这是很自然的,凡人是需要和其他人一起生存的,最好的答案不是对的,而是符合大家的,所有人都不说你是对的,你的对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呙锦有些不太明白,说对的就是对的,不管怎么样都是对的,怎么会改变呢,一定要坚持。

    呙沐无奈的笑了起来,呙锦的这个问题并没有太大的意思,这就是她们之间的一种谈话方式,呙锦很清楚呙沐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考虑两人的之间的关系,呙锦说的并没有什么不对的,任何事情,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本身是没有什么可争议的。

    呙沐想要表达的真正意思,对的还是对的,只是对的所带来的结果未必就一定是好的,这是很奇怪的事情,也是矛盾的,对的不能带来好的结果,为什么要达到对的内,在凡人当中就是这样。

    凡人有自己的一种生活方式,对她们来说对的也只是他们人为对的,他们所认为的对的,都是对他们有好处的,这就是他们的本性,没有人喜欢不好的东西,也没有会真的想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在人间生活的时间长了,呙沐就发现这种事情存在的普遍性,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呙沐慢慢的意识到凡人的这种想法也会改变他,他的心思也越来越矛盾,本来很普通的事情,却不得不得出一个不一样的答案,这种想法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呙沐就不得不在意了,这样的事情一定要解决的。

    呙沐的这种处境,呙锦也知道,她也有这样的感觉,在呙锦的意识了,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凡人的生活方式既然存在了就有一定的理由,就是合理的,修道者也是如此,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方式,这才是最重要的,呙沐她们是修道者,不用在意凡人的那些想法,理论上来说,这些和她们是没有关系的。

    呙锦也这样和呙沐说过,呙沐问呙锦不是想要过凡人的生活吗,这样的话就和她们有关系了,呙锦说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会不会发生还不清楚,不清楚的事情也就不用在意了,说不定会有好的结果也不一定。

    呙锦口里说着不用在意,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所有和她们有关的事情,又怎么能不在意呢,真的有可以不在意的事情吗,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呙锦和呙沐说过,等到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他们就去做一段的凡人。

    呙沐问为什么要做一段的凡人,既然做了凡人就要一直做下去,呙锦说她想过了,一定要给自己留条后路,要是后悔的话还有重来的机会,要是不这样的做的话,到时候就是后悔了也完了。

    呙沐有些不太理解,问都做了凡人了,还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吗,呙锦这个是自然的,凡人也是有很多苦恼的,这些苦难也都是解决不了的,她们毕竟不是一开始就是凡人,总会有些不适应的,反正这样做是为了她们自己好。

    对于呙锦的说法,呙沐就只是笑笑,且不说呙锦能不能这样做,都是有一定的困难的,凡人就是凡人,怎么会和其他的修道者有关系呢,这样的问题是不能开头的,呙锦就是这样,一旦开始了就很难结束。

    呙锦的这个想法,呙沐也是有过的,他也这样想,等到所有事情都解决了,她们就做为凡人,体验一下凡人的生活,这是很有必要的,所有的一切只有会失去的时候才会懂得珍惜,只有知道要消失时候才是努力保护,要是一直都存在的话,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对凡人来说最珍贵的就是生命了,凡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在有限的生命之中获得更多的乐趣,这才是最重要的,正是因为会失去,凡人才知道去珍惜,才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放弃,这是很奇怪的事情,也是真实存在的。

    凡人的生命是非常脆弱的,从出现的那一刻就知道早晚有一天是会消失的,关键的是他们根本就不清楚什么时候会消失,说不定是明天,也说不定就是下一刻,这样的可能时刻都存在的,凡人心里是清楚这一点的,他们所获得一切都是如此的珍贵,都会想要去守护。

    对凡人来说,最痛苦的事情不是生命消失了,而是活着的时候没有任何回忆,这是很残忍的,一个凡人无论有多大权势,也不管有多少财富,总会有更多的是自己不能拥有的,同样事情会有不同的结果,就要看怎么去处理了,拥有的事情,和没有拥有的,同时存在的。

    对任何人都是一样的,是要在意拥有的,好好的去珍惜,还是痛惜没有的,处在无尽的痛苦之中,不同的选择得出不同的答案,这样的问题是很复杂的,不要说一个凡人,就是呙沐也想不明白。就是处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上也是如此,想要弄明白这个问题,或许只有成为一个真正的凡人才会清楚。

    问题在于她们成为凡人的时候,还会有这样的想法吗?这是一个问题,一个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回答的问题,能不能成为凡人是以后的事情,成为凡人的前提条件就是好好的处理当前的事情,对呙她们来说这并不容易,莫问这里什么都不算,她们最大的困难在灵。

    灵要是解决不了的话,什么都做不了,呙锦叹了口气说以后都不能讨论这样的问题了,无论她们说的是什么,从哪里开始,到最后都会回到灵的事情上,这已经成为了她们的一个心魔,呙沐有意问呙锦有没有什么办法去解决。

    呙沐的这个问题并没有实质的意思,就只是随便问一下,呙锦一定不会在意的,事实却并不是这样,呙锦想了一下说是有办法解决,呙沐一愣,下意识的就问什么办法,呙锦看着呙沐笑了笑说是有两种办法的。

    其一就是她们制服住了所有的敌人,没有了敌人,关于敌人的苦恼也就没有了,呙锦说的并没有什么不对,所有的问题解决了也就没有问题了,听了呙锦的回答,呙沐并没有很高兴,也没有答话,呙锦说有两种方法,已经回答的一种没有什么可说的,要回答的才是最重要的。

    呙锦根本就不用说,呙沐就知道她想要说什么,这也是一种可能,在一种可能和第一种可能应该算是相对的,就好像成功和失败一样,当然也不完全相同,成功和失败是相对的,这并不是这样,解决问题的人没有了,问题也就不用解决了,这听起来似乎有些别扭,事实却就是这样。

    呙锦问呙沐听了这话有什么感觉,呙沐问这个时候的感觉,还是以前的感觉,呙锦问有什么区别吗,呙沐想了一下回答说以前的感觉总是想着还有很多没有做的事情,就这样消失的话是很残忍的,就是真的要死的话,也应该把那些该做的事情都做了。

    这个时候是不怕死的,等到认为重要的事情都做了之后,才明白没有做的事情更多,就这样死了话,也不是什么好结果,当然这个时候也是不怕死的。

    呙锦忽然笑了起来,说她非常确定,呙沐已经变了,变得和人间的那些神棍是一样的了,为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故意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呙沐并没有反驳,只是说这样的方式才是最好的,问题总是要解决的,只要还没有解决的话,就一定要这样做,想法是这样,等到真正要去做的时候,该有的那种辛酸还是会有的,呙锦再次趴到桌子上,头埋在双臂之中,呙沐在一边看着她。

    正如呙锦所说的那样,不管她们要讨论什么,最终都会回到灵的问题上,这是她们本应该面对的,也是需要她们去解决的,能不能解决是个问题,要不要解决是另外一个问题,她们没有选择的权利,能做的就只有尽力。

    尽力这个词是个好词,想要表达的是一种状态,最终的结果却未必就是好的,尽力所包含的总是不能如愿的,这不是她们能决定的,呙锦问呙沐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吗,呙沐愣了一下,呙锦又重复了一次。

    呙沐想了想道:“应该是有的吧,既然有总是在变化的,就一定有不会改变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相对的,不是这样吗,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呙锦抬头笑了一下,说她就是想问一下,至于为什么会问,她自己也不清楚,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弄清楚的,这才是最基本的。

    呙沐坐在呙锦的身边说他想回到瑞族里去,她们两人已经出来这么的长的时间了,不知道呙炎她们怎么样了,呙锦看着呙沐道:“这个问题通常都应该是女孩子提出来的,你一个男孩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幸好这里就只有我自己,要是呙炎她们在的话,一定会取笑你的,不要忘了,现在你的身份不一样了,你要是被取笑的话,我也就跟着丢人了,你要为我好好想想。”

    呙锦忽然这样呙沐还真有比习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呙锦忍不住拉了拉呙沐的手很认真的看着他,呙沐有些不好意思,说呙锦已经好久都没有这样了,他还真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呙锦有意叹了口气说她们还真的有些改变了,很多想法都不一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修道者,就和那些凡人是一样的,明明很简单的问题,却想的那么复杂,明明不该有的想法,却总是满脑子就是,照这样下去的话,根本就不用等到她们想要去做凡人,就已经是凡人了。

    呙锦再次叹了口气,问呙沐要是外人看到她们这样会认为她们是修道者吗,就是认为了,也不会觉得她们是那种修为很高的修道者吧,这是呙锦的问题。

    还没有等呙沐回答,呙锦自己就先笑了起来,轻声的说她们已经活了那么长的时间,为什么这些问题就无法解决的,为什么脑子里的想法还是如此的幼稚,这样的事情应该出现吗,她们可是神仙,一个神仙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吗,或者说一个神仙会被凡人教训吗,在道理这一方面。

    呙沐也笑了起来说呙锦能问出这样的问题,就说明她就一定有问题了,而且还是很大的问题,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生活,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回归本真,所谓的本真就是最开始的时候,她们就是这样的状态。

    呙锦道:“你说的也许是对的,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记得的事情是什么吗,那个时候应该是最本真的时候吧,也不对啊,这样说不过去啊,小孩子哪里有那么多天性呢?”呙沐说这又是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而且呙锦又不是小孩子,怎么知道小孩子的想法吗,呙锦愣了一下,看着呙沐问呙沐知道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呙沐道:“我想我应该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不过我不会告诉你的,要不然的话,我们就会陷入到一个无限循坏当中,最终还是不了了之,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出现,我先做出这样的决定。”

    呙锦大笑起来说呙沐这样做是不对的,怎么能为了避免得到一个东西,而不得得到这个东西,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两人讨论就这样结束了,这是最好的结果。

    对她们来说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也没有什么是一定要说的,所有的问题都不需要得到一个答案,所有的问题都能得到一个答案,知道的她们的人,会觉得这没有什么,不清楚她们的人她们也不在乎,这就是她们,她们的一切就只和她们自己有关系。

    两人刚停止讨论,山人就出现了,呙锦看着山人打哈欠的样子忍不住问山人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多了,山人笑了一下说他也不清楚这是怎么了,总觉得自己身上的力量很充沛,精神也很足,要是那样躺着是不对的,所以也就出来了。

    呙沐检查了一下山人,山人的伤基本上已经好了,山人问是不是玉佩的作用,呙沐点点头说应该是这样,只是玉佩上的灵力和山人应该是不一样的,怎么会有帮助呢?

    山人并不关心这些,只要他的伤好了,他就高兴,唯一遗憾的就是他还不能下来,这样有很多事情就不能做了,呙锦问他想要做什么,山人说要做的多了,在山中虽然他也算是自由的,能活动的范围是非常有限的,山外面太多的东西他都见不到,他的愿望就是能早日离开那里,去外面看一看。

    呙锦道:“外面有什么好看,外面和山中是一样的,天下所有的东西都是一样的,不过就是分开的时候有了不同的变化,早晚都是要合在一起的,所有看到的看不到的都是一样的。”山人说那就是呙锦这样见过的人才会说这样的话,他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是真的是一样的,他也要好好看看,看到了心里也就舒服了。

    呙锦看着山人道:“你还是小心一些,你应该很清楚,你身上可是有很了不起的东西,所与的修道者都想要得到你,我们也不一样,不定什么时候,你身上的力量就没有。”山人问哪里去了,呙锦说被她给吃了。

    山人看着呙锦说同样的招式对他来说是没有用的,他不会上当了,呙锦不会吃他,也没有必要吃他,呙锦叹了口气说果然小孩子是不能经历那么多的事情的,经历的多了,心思就变得不纯洁了,也就没有意思了。

    呙锦问山人是不是有很大的灵力,山人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呙锦皱了一下眉头不再理会他,山人问呙锦她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呙锦说这里挺好的,为什么要做?

    山人脸色一沉道:“你是真的觉得这里很好,还是和我说笑?这个地方有什么好的,该有的都没有,就这么大个地方,一眼都能看过来,而且这里有一种看不到的气息,让人很不舒服,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呙锦说她们不走了,要在这里安家,这可是个好地方,该有的都有,最重要的是这个地方很安静,不会有人来打扰,这可是一个最大的优点,不是那个地方都具有的。

    山人笑了起来,告诉呙锦不要说这样的话,他是不会相信的,对呙锦来说想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实在是太简单了,这里什么都没有,待在这里是没有任何好处的,还是早早的离开好。

第六十二章 无法弥补的错误

    呙锦很喜欢山人,正如她所说的那样,不管是什么样的生灵,小的时候都是很好玩的,山人就是这样,山人总是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这些话很多都是不经意说出来的,任何没有夹杂感情的动作,或者没有刻意的话都是真心的。

    这些话咋听之下,总会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隐约觉得应该有什么,这个时候是最真实的,等到再下意识的去想一下的时候就有些不一样了,总会有很多别扭的地方,这些地方不过是按照自己世俗的看法去刻意考虑,夹杂了自己的感觉,是不是真的是这样,没有谁能说的清楚。

    小孩子还没有经历过事情,他们的想法往往都是很纯真的,这份纯真是不是刻意的,所表达出来的意思也是非常好的,山人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呙锦她们这样修为的人,想要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是很容易的,随便哪一个山头都是可以的,只要她们安心寻找就一定是这样。

    可惜的是她们未必就一定会这样做,她们放不下的东西太多,这些都是很自然的,没有谁会认为得到的就一定好的,呙锦正是无聊的时候,听到山人这样说忍不住就来了兴趣问山人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山人微微一愣:“什么?你说的是什么?““你怎么能这样,刚刚说的话就忘了,这怎么可以,你可是一个小孩子,小孩子的记性应该是最好的,她们可不像你这样。”

    山人白了呙锦一眼,问她见没有见过一个一千多岁的小孩子,他要是小孩子的话,这个世界上也就没有大人了,呙锦笑了一下说那是不一样的,是不是小孩子根本就不是这样算的,山人虽然活的时间长,毕竟见识是很小的.

    见识这件事情就是这样,必须经历过才会有那样的感觉,山人甚至连那个山都没有出过,又怎么能见识很多事情的,没有见过那么多,自然应该成为是小孩子的.

    山人说他虽然见的不多,听的却不少,他是能听懂鸟儿说话的,所有的鸟儿都是他的朋友,这样一来人间的很多事情他就都清楚了,呙锦说鸟儿又能知道什么呢,她们知道的不过就是听到的,看到的,除了这些就什么都没有了,不清楚的事情又怎么能算数呢,山人说不是这样.

    山人有些着急,可是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直盯盯的看着呙锦,呙锦也看着他,山人忽然转过头去说他就是知道,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管呙锦怎么说他都是清楚的,那些鸟儿知道的很多,甚至比人类知道的都多,这才是最基本的.

    山人说了很多,根本就不给呙锦插话的机会,呙锦也不着急说什么,就这样看着山人,用一种很欣赏的眼神,等到山人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呙锦问山人此刻是什么感觉.

    山人眉头微微一皱道:“我有什么感觉,我能有什么感觉,我说的都是对的,而且你也清楚这一点,你不过就是不想承认罢了,你承认不承认我说的都是对的。”

    山人指着呙锦,此刻的他就真的是一个小孩子,一个和人吵架,输了的小孩子,呙锦和山人形成鲜明对比,无比的平静,嘴角还有一丝微笑,呙锦越是这样,山人就越不得劲。

    终于山人爆发了,他高声喊到不要以为呙锦救了他就能对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也是一个有血性的人,是不会让人就这样欺负的。

    山人说着就要挣脱下来,呙沐忙拦住他,山人并不想这样,只是话说到这里,呙沐一拦住他,山人就停了下来,呙沐让山人不要理会呙锦,他越是这样,呙锦就越是要放肆。

    山人忽然笑了起来,看着呙沐道:“你说的是放肆吗?这个词可是不能轻易说出口的,你们不是夫妻吗,既然都说出这样的话了,我看你们的关系似乎并不是很融洽啊。”呙锦说山人还真的是不识好人心,明明是在帮助他,怎么还说这样的话?

    山人耸了一下肩道:“看来你也生气了,我也生气了,这样的话我们就平等了,这个话题就这样结束吧,我承认我不是你的对手,我都承认了,你也就不要再说什么了。”呙锦笑了起来,说所有的话都让山人说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山人有些得意的说这这次出来,可不仅仅是和呙锦吵架的,而是有很多要说想要和呙沐她们说,还是很严重的,呙沐忙问是什么事情,山人说他感觉到莫问这里的灵力很复杂,很多人都是不一样的,而且有的甚至是他都没有见过的。

    怎么说呢,那灵力有的很厉害,有的很普通,还有一些是融合在一起的,总之就是很复杂,呙锦说这些她们都已经清楚了,山人这个时候说这些是没有任何帮助的,山人愣了一下问是不是都清楚了,不是说感应不到其他的灵力吗,呙锦说是感应不到,他们有其他的解决的方法。

    山人呵呵一笑道:“我倒是忘了,你们可不是一般人,我能感觉到的,你们应该也清楚,既然都知道的话,一定有解决的方法,这样就好,我也就不用担心,就好好的睡觉就可以了。”山人说着打了一个哈欠,伸手揉了一下眼睛,睡眼朦胧的样子很是可爱。

    呙锦问山人是不是已经瞌睡了,总是这样一幅睡不醒的样子可不想,人参可是最有灵气的生物,人参要是都不行的话,其他的生物就更不用说了。

    山人说他这个人参和其他的人参是不一样的,他属于那种比较懒的,就好像是凡人当中也有懒人一样,他们人参当中也有懒的,这样算下来的话,他睡觉也就很合理了,山人说着几乎都要睡着了,呙锦也不说什么,等到山人离开之后呙锦问呙沐知道不知道山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呙沐想了一下道:“不就是我们已经知道的意思吗,莫问这里确实是很复杂的,我们已经知道了,村长她们已经明白的差不多了,就剩下一个王海了,等晚上见到他之后一切就都解决了。”

    呙锦问王海要是不想见她们该怎么办,呙沐想了一下点点头说这确实算是一个问题,不管怎么样,主动见要比被动能知晓很多事情的,呙锦说其实这个问题也很好解决,王海要不要见她们是王海的事情,她们要不要见王海可就是王海的问题了。

    呙沐很清楚这是什么意思,呙锦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这是呙锦的一贯作风,和他在一起时的想法,呙锦越是这样,呙沐也就越的放心,莫问的事情问题并不是很大,稍稍用些力气就能解决了,对她们来说这里就是一个放松的地方。

    生灵是很非常有意思的,遇到困难的时候她们就会感觉到压力,她们承受压力的能力是很有限的,一旦超出了某个节点,她们也就承受不住了,也就奔溃了,之后会做什么就不清楚了,在人间这就是所谓的疯了或者是杀了。

    对于这样的现象修道者有一个更好的解释,所有心智不全的人,都是因为魂魄不完整,至于为什么不完整,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念头这东西是很奇怪的,明明是自己拥有的却完全不受到自己的控制,什么时候会出现,会以什么样的情况出现,都是不一样的。

    这样一来便会发生很多问题,每个人都承受的极限也是不一样的,不管承受的是高是低,都没有谁故意去试验,这不是什么好事,好在人类是很聪明的,应对这样的问题也有很多办法,其中最主要的就是放松。

    所谓的放松,就是做一些喜欢做的,不会产生那么多想法的事情,当不去考虑那些压力的时候,压力自然也就不起作用了,说的更直白一些,就是找一些其他的事情代替,能做的事情很多,任何事情都是有个度的。

    压力如此,放松也是如此,要是放松的太过分的话,就会形成另外一个极端,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呙锦的压力来自两方面,其一就是灵,这个是最主要的,还是那句话能对付灵的就只有她们,她们是没有办法对付灵的,这是最基本的。

    这句话听起来很矛盾,仔细想一下的话就会明白,事实并不是这样,这是最正确的,灵的修为比她们高的多,到目前她们所遭遇的所有的危险的事情都是和灵有关系的,每次遇到灵的时候都会经历一番生死。

    这话没有什么夸张的,到现在她们还活着,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她们的幸运,这种幸运是无形的,是不受人为的控制的,已经知道的内容是灵还有一个,按照一般情况下,最后一个往往是最厉害的。

    女娲娘娘也有意无意的说过这样的话,当初对付灵的时候,那阵法起到了最主要的作用,可绝对不是阵法就可以的,当时可以聚集了所有瑞族前身的修道者,所有人一起努力才把灵给封印住。

    最后这几次却不一样,女娲娘娘耗费了很多灵力,相比以前来说还是容易了很多,女娲娘娘把这种情况归于到两个原因,其一就是当初灵都是聚集在一起的,而且灵的修为都是最厉害的时候,之后灵被封印了,灵力自然是受到了影响的。

    这种影响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是很巨大的,灵也都是分开的,所有的情况集合在一起,最后成为这样也是能解释的通的,女娲娘娘说的很有道理,同时她们也是很担心的,不管灵之前的修为怎么样。

    这次出来之后的灵也是很厉害的,至少她们是对付不了的,她们不是灵的对手,更准确的说法是她们还不能称作对手,在灵面前就是这样,从开始的时候她们心里就清楚,灵要是想要杀了她们的话是轻而易举的,对此不会有任何事情怀疑。

    这也就是为什么要那样说的原因,她们能活着,和她们没有关系,灵为什么没有这样就不得而知了,不管怎么样她们都是要感激的,感激所有能让她们活下去的要素,灵的问题是她们无法避免的,呙圭的问题同样也是呙锦和呙沐无法避免的。

    呙圭的修为很高,在呙圭面前她们也没有还手的余地,呙圭要报仇的对象已经非常明确了,就是瑞族,瑞族是个很笼统的概念,瑞族是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是不能成为一个敌人的,呙圭最终要找的是瑞族的所有人,这一点没有什么怀疑的。

    呙圭也确实是这样做的,在梧镇的时候,呙圭是有很多机会出手的,呙圭的修为没有呙元初的高,这一点应该是可以证明的,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在昆仑山的那场战斗,呙圭的灵力受到了重创,关于这一点就只是他们的想法,到底是不是这样没有直接的证明。

    梧镇的时候她们险些和呙圭动手,那是在她们的灵力都不在身上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呙圭没有下杀手,还是她们人多的缘故,总之呙圭没有占到便宜,这并不表明呙圭是动不了她们的,甚至在呙圭面前,呙沐也不是一定就安全的。

    乾阳镜是很厉害,唯一能破除乾阳镜的兵器就在呙圭的手里,呙沐见识过坤阴刃的厉害,关于两件兵器,女娲娘娘也解释过,两件兵器不知道为什么会生成,发现的时候还和女娲娘娘有很大的关系。

    这样说并不是女娲娘娘把兵器送给呙圭的,所有有灵性的兵器都是会自己认主的,也就是说它们是会给自己找主人的,乾阳镜就是这样,至于这两件兵器的名字,是呙圭两人取的,名字就只是一个代号,并没有很大的含义。

    乾阳镜所散发的力量是自己形成的,也有持有者有很大的关系,女娲娘娘的说法是乾阳镜的力量也不仅如此,应该还有很多没有被发现出来,这和持有者有很大的关系,这不是重要的,按照乾阳镜目前的状态,呙沐就有可能立于不败之地。

    这只是在防御这方面来说,乾阳镜不单单只有防御的力量,能拥有乾阳镜,算是呙沐的造化,呙沐和乾阳镜之间应该是有某种联系的,这种联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这种联系什么时候会出现没有谁知道。

    抛开呙锦的问题,呙圭也呙沐之间也算是一种宿命,早晚有一天两人是战斗的,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只要呙圭不放弃控制瑞族,只要呙沐一定要保护瑞族,如果只有这些或许还没有什么,然而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

    呙圭和呙锦之间的关系要复杂的多,呙圭是呙锦的父亲,这一点已经不用任何怀疑,呙锦是站在瑞族这边的,两人之间也会有交锋,倒是会不会因为亲情而发生一些改变,会发生什么样的改变都是不清楚的。

    而且这样的事情是很奇怪的,呙圭和呙锦之间有关系,呙锦和呙沐之间有关系,呙圭和呙沐之间也有联系,从这一点来看,她们之间的问题更像是家事,家事很容易就能解决了,如果真的能这样就好了,呙圭和呙锦之间的问题,绝对不是在战斗的时候才会散发出来的,在此之前已经是这样了。

    知道了呙圭的身份之后,呙锦的心思就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她越是不想这样,就一定会这样,这就是她的宿命,呙锦想过不止一次和呙圭有关的问题,其中最大的有两个,其一就是呙圭为什么要和瑞族为敌。

    根据已经知道的,呙圭只所以会这样做,更多的是处于瑞族人的不理解,这种矛盾的主要原因是呙圭对力量的痴迷,不考虑其他的因素,呙圭的这种做法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错误,瑞族虽然不会和外界发生冲突,外界却未必不会和瑞族发生什么。

    这话的意思是总有一天有人会攻击瑞族的,灵就是最好的证明,当灵出现的时候,要是她们有足够大的力量,也就不会出现对付不了灵的事情,要是很容易的就能对付灵,她们也就不会有任何危险,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对的,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还要去阻止呢。

    呙锦当然明白是为了什么,力量这东西就是这样,当你控制力量的时候,就能得到很好的用处,当你被力量控制的话,会发生什么就不清楚了,呙圭就是这样,呙圭已经被力量给控制了,为了力量他会做任何事情。

    这些事情包括那些很坏的,对别人或者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呙元初也曾说这一点,不管任何生物都有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机会,这样的机会是平等的,不应该被其他人给夺走,这是女娲娘娘当初让修行的一个契机。

    女娲娘娘的想法是好的,女娲娘娘所做的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唯一错误的地方在于不是所有人的都一样的,也不是所有的机会看起来都是平等的,规则永远是为了那些肯遵守的人准备的,遵守规则往往是要失去一定的自由的,不是谁都愿意这样做。

    呙圭就是这样,呙圭的初心是好的,一切都是为了瑞族,可是他不能这样做,至少在瑞族是不可以这样做的,呙锦在过去执行任务的时候,总会听到有人这样说,天道的最终目的是行善的,这是修道者开始就要知道的事情。

    可是行善了是不是总会得到好处呢,是不是真的就是这样的呢,这样的问题有答案吗,这样的事情没有答案的,别的不说,凡人有很多一辈子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坏事,到最后他们就得到好报了,并不是这样。

    有些人一辈子都作恶到了最后却要享受荣华富贵,他们也没有得到应有的报应,这是对的吗,如果是对的,那他们做的岂不是错误的,如果不是对的为什么又存在呢。每当有人问这样的问题时,呙锦就会告诉她们,做了好事,这辈子虽然不一定会得到好报,到了下辈子就一定会有好报的,这样说并没有什么不对的。

    呙锦就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直到有一天有个人告诉呙锦,下辈子他还会记得吗,不记得话和这辈子的他又有什么关系,没有关系为什么要承受呢,这是一个问题,开始的时候呙锦还会耐心的解释,不记得也是有关系的。

    最重要还有一点,那些不做好事的人,是会下地狱的,地狱是真实存在的,这里的很多事情都是真的,该承受的那些也是一定的,呙锦觉得这个解释是很有说服力的,仍旧抵不过那个问题,地狱的事情生的时候会知道吗?

    答案是否定的,这样的的答案没有什么不对的,在呙锦看来却是非常愚蠢的,这都是凡人目光短浅造成的,仔细想一下的话就会明白,凡人本来就是目光短浅的,她们所在意的本来就是这些,既然这样的话也就没有什么不对的。

    呙锦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呙圭的问题也是这样,呙圭做错了吗,他做错了,他根本就不应该与瑞族为敌,已经做错了很多事情,就不要再错下去,这样才是最正常的,呙圭显然是不这样想的,他要贯彻自己的做法,呙圭一定是要找瑞族报仇的。

    呙锦想象过这件事情最好的结果,呙圭放弃报仇,只要他这样做了,一切就都解决了,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她们之间的亲情就是一个突破点,呙圭一定要这样做还有一个原因,为了呙锦的母亲。

    呙圭的意思是瑞族害死了呙锦的母亲,呙锦的母亲是呙圭放不下,这就是在乎表现,这就说明呙圭还是有感情的,所有的感情都是相连的,呙圭这里也不例外,如果呙圭要是这样做的话,瑞族的事情也就没有问题了。

    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也是一个不用任何危险的结局,遗憾的是这就是呙锦的想法,想法是非常美好的,到底是不是这样谁也说不清楚,想到最好的,自然也就想到最坏的,对呙锦来说最坏的是什么,她能想到的就是瑞族因为呙圭而消失,这几乎也是不可能的。

    有女娲娘娘在,瑞族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瑞族不会消失是因为瑞族还有修道者在,有和全部都在不是一回事,谁会消失呢,呙锦不想去想,这似乎也是避免不了的,呙锦所面临的问题就在这里,这不是她能解决的。

    呙锦的这些想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出现的快,消失的也很快,对呙锦来说这是好事,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呙锦就只好不停的做事,做其他的事情,让注意力分散,呙锦拉着呙沐就要去找香儿,呙沐说时间还很早。

    呙锦并没有理会,拉着呙沐就走,村民对两人的态度是非常好的,大家都对着她们笑,甚至还有很多给她们东西吃,呙锦一一拒绝了,到了香儿的门前,村民才悄悄的散去,呙锦忍不住说香儿倒是给她们解决了不少的问题。

    两人刚到院子里香儿就已经出来了,香儿应该知道她们要来,只是香儿的态度并不是很友好,冰冷的问她们有什么事情,呙锦道:“这么好的天气,要是待在屋子里的话就有些浪费了,出来好好的享受一下也是不错,我这里也是有很多好吃的东西,你应该要尝一下。”

    呙锦走到桌子边坐下,一挥手桌子上就多了很多美味的东西,香儿并没有只是看着那些饭菜,呙锦说光是看是没有什么用的,这些东西一定是要好好尝尝的,这样才能知道好不好,香儿的态度并没有什么改变,冷笑了一下说对她来说吃和不吃是没有区别的。

    呙锦忽然明白了什么,笑了一下说吃不吃并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她们能说说话,有人说话是件很幸福的事情,一个人很无聊的,香儿道:“我没有什么要和你们说的,我想你们大概也没有要和我说的,你们想知道应该都有人告诉你们了,我说的并不是很重要。”

    香儿双臂抱在胸前,没有任何要动的意思,呙锦道:“你说的不错,我们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而且还是非常清楚的,现在就是想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这些事情就只有你自己清楚了,所以我们也就来了。”香儿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问不该知道的能知道吗,呙锦说知道香儿告诉她们的话就能知道。

    香儿一愣,问呙锦到底想要做什么,呙锦有意叹了口气道:“我们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或许什么都不做也是可以的,反正也没有事情,至少一段时间之内是这样的,不管你愿意不愿意说些什么,我们都不会离开这里的。”

    呙锦这话已经很清楚了,香儿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她脸上明显有很多无奈,甚至还有些愤怒,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作了,香儿看着呙锦,呙锦根本就不去看她,自顾自的喝茶,香儿无奈只得慢慢的走过去。

    香儿走到呙锦身边停下,并没有坐下来,看着呙锦问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呙锦说没有什么意思,就是想要请香儿吃些东西,本来香儿是应该很乐意的,遗憾的并不是这样,也就只好说那些话了。

    香儿眉头一皱,问呙锦是不是在威胁她,是不是所有的高手都是这样,呙锦忙说她没有这个意思,这不是她的作风,她也不是什么高手,高手很多情况下都不是她这样的,她就是一个修道者,无非就是力量大一些。

    呙锦还不忘说力量大通常情况下都是好事的,呙锦本来是想解释,只是说过这话之后就更容易让人误会了,呙锦的话里里外外都透露车威胁的意思,香儿苦笑一下道:“不管怎么样,你这也算是实话,说实话总是好的,不过有一点你说的不是很对,不是所有的力量都是好事,有些力量得到了就不能扔掉了。”

    呙锦笑了起来,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还说这就是她们之间的话题,有了这些话很多事就都能说的下去了,香儿脸色很不好,脱口而出问呙锦是不是一直都是这样,总是说一些看起来忙不在乎的话。

    呙锦说这个是不重要的,香儿还是坐下来说,坐下来才是最重要的,香儿无奈,坐了下来,呙锦倒了一杯茶递给香儿,香儿也没有拒绝,呙锦也没有说让她喝的话,就自己喝了一口,做出了一个很满意的笑容,香儿看着呙锦问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呙锦说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想在这里等一个人,等到王海来的时候,她们就可以离开了,香儿道:“等王海哪里都可以,为什么要在我们这里,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知道不知道,自从你来到这里之后,我们这里的很多事情都改变了,你们到底有没有本事破除封印,还是和其他人一样,就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呙锦立刻说她们当然是可以破除封印的,只是现在还不能这样做,封印关系到所有村民的意思,她们要征求村民的意见,香儿问这样做有必要吗,呙锦反问没有必要吗?香儿顿了一下,端起茶杯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脸色有些好转,又轻轻的把杯子放下。

    呙锦问怎么样,香儿说不怎么样,呙锦笑了一下道:“我说的是茶,不是封印的事情,这茶虽然不是最好的,也是很名贵的,弄到这些茶是很费事的,怎么能说不怎么样呢?”

    香儿看了一眼呙锦道:“听你这话的意思,你也觉得询问村民这样的做法并不怎么样,就是这样,她们就是凡人,凡人会有什么危害,封印破除了,她们就会恢复原来的生活如此简单,倒是那些不是凡人的,他们有自己的想法,凡人不过就是他们的借口罢了。”

    呙锦看着香儿,香儿有些不好意思,目光很快就转了过去,呙锦问香儿的感觉是什么,是想要破除这里的封印呢,还是想继续这样,香儿回头目光和呙锦对视,香儿伸手去碰那杯子,说她的意见很重要的吗?她要是说了,呙锦会考虑吗。

    呙锦点点头说香儿也是莫问村的一员,一定是算的,香儿微微低头,想了一下说她怎么样都可以,人家怎么样,她就怎么样,没有什么特殊的,呙锦笑了起来,问香儿这样的做法是不是也是在利用凡人。

    香儿没有说话,呙锦问香儿要是出去了就不能生活了,香儿还会按照村民的决定吗,香儿说村民的决定还不一定是什么,也可能是不离开这里,按照村民的决定也就不会有这些问题了,呙锦说要是能保证香儿不灰飞烟灭,香儿会怎么选择呢?

    香儿虽然没有说什么,从她的表情中就能看出一些端倪,香儿心里应该是有波澜的,呙锦喝了一口茶说活着是最好的,活着没有什么不好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别人。

    香儿忽然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愤怒,呙锦明显愣了一下,不知道哪里说错了,香儿厉声道:“不要以为你们的修为高,就可以随便玩弄别人的感情,我们虽然很弱,也不是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不要忘了你们这些人也不是万能的。”

    呙锦还是不太明白,轻声的问她哪里说错了吗,为什么香儿忽然就这样了,香儿坐了下来,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呙锦又给她倒满,呙锦说修为高不是她的错误,她就是这样的修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香儿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香儿笑出声音,周围多出了很多寒意,呙锦忙组织她,说这里除了他们还有哪些凡人在,香儿这样会引起骚乱的,香儿左右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其他人。

    香儿叹了口气说呙锦她们根本就不理解凡人是怎么想的,而已不清楚她是怎么想的,呙锦的这种态度很容易让人心里不舒服的,呙锦说她没有任何恶意,就是随便说说,而且她说的都是好事。

    忽然文婆从屋子走了出来, 香儿忙上前去扶着她,呙锦也站了起来,文婆问香儿怎么样,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有了问题要好好的解决,不要打架,打架是解决不了的,尤其是女孩子,女孩子更不应该这样,要不然会让人笑话的。

    呙锦扶着文婆的另一边笑了起来说就应该听文婆的,文婆说的才是最重要的,不能打架,怎么能打架呢,文婆笑了起来,脸上的周围皱在了一起,不知道为什么,呙锦觉得非常的好看,文婆问呙锦是不是告诉她们封印已经解决的事情。

    呙锦点点头说就是这样,只是封印的时间已经很长了,不是一下子就能解决的,需要花费一些功夫的,文婆边走边说这不是问题,她们已经等了那么长的时间,再等一两天的根本就不算什么,而且总是要给她们一个适应的时间的,这才是最重要的。

    呙锦忍不住笑了起来说文婆的这种想法才是最重要的,只有这样才能好好的解决问题,就是不能解决的话也不会有任何问题的,文婆说就是这样,本来呙锦是要把文婆扶到桌子边的。

    开始的时候文婆也是做的,走了两步又说今天的阳光太刺眼,她还是回答屋子里比较好,下定了决心之后,不管呙锦说什么都没有用,把文婆送到屋子里之后,呙锦忍不住感叹说活到文婆这样的境界才是真正的圆满的,该知道的事情知道,不该清楚的事情,一点都不用去操心,这才是最重要的。

    香儿看了一眼呙锦道:“还是有什么说什么吧,你这样让人很不适应的,要轮活的透彻的话,你要比我娘厉害的多,你的修为可不是我能想象的到的。”

    呙锦叹了口气说事情不能这样算的,香儿有句话说的是对的,力量这东西就是这样,是一定要有的,但不能太多了,多了就不是好事了,总会有各种各样的麻烦,香儿笑了起来,呙锦也笑了起来,说香儿笑起来还是很好看的。

    香儿走到桌子边坐下,说笑不笑没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很多情况下她们这些人不管做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呙锦也坐了下来道:“话也不能这样说,很多情况下,笑和其他人是没有关系的,笑了心里也就开心了,开心了之后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好事,好事多了自然也就会笑了,这是很重要的。”香儿再次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呙锦又说了一些客套的话,香儿忽然看着她道:“你来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没有必要的话已经说了不少了,现在该说些有必要的吧,你们不会真的要等王海吧。”呙锦说这可是真的,一点瞎话都没有说的,香儿问是不是王海的事情还不清楚,其他人的都清楚了吗?

    呙锦道:“你这样说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意思,你是想要表达什么吗,是不是想要告诉我们你的事情,说实话你的事情有很多我都是很模糊的,你要是能说的话,就太好了。”

    香儿哦了一声,问呙锦都知道她什么事情,呙锦呵呵一笑说该知道的都知道的差不多了,她是这样认为的,至于那些不知道的,她就不清楚了。

    香儿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音,看了呙锦一样,说她还真是奇怪的人,说的这些话明明都是很矛盾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呙锦好像并不是很清楚,不知道是呙锦有意这样,还是别有用意。

    呙锦愣了一下说她可是很纯真的人,他说的很多事情都是真心的,而且她也没有必要说谎,她这样修为人,不管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香儿叹了口气,充满了无奈道:“也许我说的真的不对,力量并不是什么坏事,完全是非常好的事情,只要力量足够大的话,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做的,不管是做的好,还是做的不好都是一样的,反正都有能力去弥补的。”

    呙锦说也不是这样,有些事情错了就是错了,做的再多也是没有用的,这才是最基本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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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灵逸志介绍:
与他人斗,在天时地利人和,虽不知结果,尚能控制五六。 与命运争,在机缘巧合因果,虽不能强求,亦可选择一二。 与自己论,无迹可寻,无所依,无始也无终,自然无果。释灵逸志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释灵逸志,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释灵逸志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