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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柳乙     释灵逸志txt下载     释灵逸志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十三章 王海来了

    从某些角度上来看,香儿说的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当力量足够大的时候,确实是能改变很多事情的,也确实不需要真正的去担心什么,没有任何事情是力量解决不了的,呙锦她们从来没有主动仰仗过力量,这并不表示她们是不靠力量做事的,过去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在没有出瑞族之前,她们没有想过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特别是对呙沐来说,灵的事情之前,呙沐从来都没有出过瑞族的,呙沐的修为不是最高的,力量也不是最大的。

    呙元无还时不时的告诉他们,外面其实是很危险的,凡间有很多高手,根本就不清楚他们的力量是哪里获得的,和他们遭遇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逃走,永远不要动手,这样的话就被当成是故事,内心深处就是这样想的。

    他们的灵力和外边所有的灵力都是不一样的,不管那些所谓的高手多么厉害,都不会对他们怎么样,更重要的事情三界六道之中最厉害的高手就只有一个,女娲娘娘,而女娲娘娘是站在他们这边的,这样的想法不单单是呙沐他们有,就是呙锦也是如此。

    呙锦的修为和呙沐是一样的,只是她们的遭遇却不一样,呙锦一直在外面,一直在帮助女娲娘娘完成任务,虽然都是收集信息的,也见到过很多事情,呙锦很少显露出自己的力量,这是女娲娘娘的任务。

    女娲娘娘告诉呙锦,她们的修为不一样,能不让外人知道就不让他们知道,这对瑞族是有好处的,过去女娲娘娘从来都没有说过其中的原因是什么,之后呙锦也清楚了是怎么回事,呙锦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只是经历的事情多了,难免就会有特殊的时候。

    庆幸的是,即便是呙锦把灵力显示出来了,对手看到的不过也是对呙锦没有任何作用,想到的也是呙锦的修为非常高,超出了他们想象,这样是很有用的,呙锦最后一次露出灵力是在救小七的时候,距离昆仑山的事情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天庭也已经知道了有呙锦这样的人存在。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具体的,能知道的就是自己的修为对这些人是没有作用的,这些人和女娲娘娘是有关系的,仅仅就只有这些就足够了,单是女娲娘娘这一点就不是他们能放肆的,当时所有的瑞族人都认为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不会再有灵这样的人出现,他们的生活和过去是一样的。

    这是他们自己的想法,他们是这样想的,也是按照这一点做的,不和外界有过多的接触,这是最基本的,小七的事情是女娲娘娘让呙锦去做的,女娲娘娘告诉呙锦这是很重要的,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一定要救下小七,女娲娘娘如此认真倒是很少见,呙锦也多问了几句。

    女娲娘娘已经说了小七的身份,小七是金狐一族,尽管这样,也不值得女娲娘娘说这样的话,更重要的还有一点,小七算是妖怪,天下所有的妖怪都是归女娲娘娘管的,只要女娲娘娘愿意,就没有救不了的妖怪。

    女娲娘娘说小七的问题有些特殊,这算是她的私事,小七也和呙锦她们有关系的,呙锦这样做也是合理的,呙锦也就明白了,当时的小七正在被围攻,体力几乎已经耗尽,小七周围有很多狐狸精,他们的修为都不算很低,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小七。

    这不是最关键的,她们修为的高低和呙锦没有任何关系,关键的是小七自已,她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也就是说当时的小七一心求死,一个想死的人,其他人做什么都没有用的,呙锦出现的很突然,又是站在小七这一边的,其他人自然也就把她当做了敌人。

    从这些人的表情中能看出来,她们对小七是非常痛恨的,后来呙锦才知道,这些人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快要制服小七,单凭呙锦的几句话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放弃的,呙锦本想着要把女娲娘娘给搬出来,又觉得不太合适,更重要的是此刻就是和她们说女娲娘娘的事情,她们也不会听的。

    遇到这样的情况,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打一场,用足够的力量告诉她们力量大了才是最厉害的,谁的力量大就听谁的,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这是最后一步,一般情况是不用的,这样的事情呙锦已经遇到过很多次,她告诉那些妖股自己不想动手,而且小七是一定要带走的。

    狐狸一族是非常强大的,也是非常聪明的,呙锦刚一出现,她们就意识到了不一样,呙锦身上没有能感知到的气息,又能说出那样的话,唯一的解释就是呙锦的修为非常高,对付修为高的人,往往能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这是呙锦想要的结果。

    明白这些还不足以让她们轻易就放弃小七,她们说的也比较直接,小七犯了弥天大祸,怎么能这样轻易的就放过她呢,呙锦也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只是告诉她们不管小七犯了什么错误,都由她承担。

    一般遇到这样的情况,呙锦不需要多说什么,只要把小七带走,或者随便攻击两下,让她们知道差距也就可以了,这次为什么这样做,呙锦自己也不清楚,后来想起来的时候,呙锦得到一个很好的回答,都是为了小七。

    小七当时的样子是非常可怜的,呙锦要救的不仅是小七的身体,还有小七的心灵,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这是能让小七尽快的恢复过来的一个必要条件,呙锦的想法是好的,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样,聪明的人往往不用说那么多就明白彼此的意思了。

    明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她们总会觉得还有机会能成,毕竟让她们放弃自己的选择是很困难的,狐狸精就是这样,她们一方面忌讳呙锦的修为,一方面又不想就这样放弃。她们还想要弄清楚呙锦的身份,她们的聪明之处就在于想知道的不会直接问出来,直接的的出来的答案通常都是不正确的。

    呙锦也明白她们的意思,也没有多说,只是告诉她们小七是一定要带走的,她们有什么招呼都用在她身上,一般情况下,呙锦既然这样说了,她们也就会这样做。

    狐狸到底是狐狸,她们告诉呙锦的小七的事情是她们自己一族的事情,和其他人没有关系的,就是呙锦的修的再怎么高又能怎么样呢,总不能高过女娲娘娘吧,反正她们话的意思就是不让呙锦管这么多,这是和呙锦没有关系的。

    呙锦真的想告诉她们,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女娲娘娘的指示,只是这样说的话,必定会引起另外的一些事情,呙锦不想这么麻烦,这个时候力量的好处就是显现出来了,呙锦也不多说什么,对着她们中的老大就冲了过去,后来才知道这是小七的哥哥。

    呙锦的速度如此之快,呙锦不想伤人,当然她也伤不了人,小五还没有反应过来,呙锦就到了他身边,碰了一下他的兵器,又瞬间回到原来的地方,整个过程小五没有任何动作,其他人虽然看到了,也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都楞在哪里。

    呙锦等她们稍微反应过来之后问还需要说其他的吗,小五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拱手感谢呙锦手下留情。

    呙锦说她没有要小五命的意思,也就没有什么留情不留情的,她要带走的就只是小七,此刻所有的一切都明朗了,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说什么,甚至连小七都直盯盯的看着呙锦,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香儿说到力量的时候,呙锦就想到了这样一件事情,呙锦遇到的还不仅是这些,很多情况下她之所以能够那么容易就成功,就是因为别人忌惮她的力量,自己就是最好的证明,也不好再狡辩什么了。

    呙锦看着香儿,香儿也看着她,见呙锦没有反应,香儿忍不住问她说不对吗,呙锦笑了笑道:“对,你说的都对,对力量的看法你是很厉害的,看的很全面,既然知道力量大有这么多的好处,为什么你不提升自己的力量呢,这样你能做的事情就更多了。”

    香儿看着呙锦,问呙锦是不是在暗示她什么,呙锦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对,这样的话是不能说出来的,呵呵一笑说不过就是想问问,毕竟这才是合乎情理的,香儿不说话,呙沐给呙锦倒了一杯茶,问香儿此刻的状态怎么样。

    香儿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呙沐说香儿的情况是非常特殊的,她们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所有的一切都需要香儿自己说出来,香儿笑了起来,轻轻摇了摇头道:“最终还是回到了这里,你们想要知道什么就问吧,不要这样拐弯抹角,我可不想去猜你们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呙沐说该知道的她们都知道了,香儿立刻就问知道了还需要问吗,呙沐说她们之间是在说话,想要说话,总是要找一些话题的,这个就是很好的话题,香儿顿了一下,问呙锦她们都知道她的什么事情。

    呙沐想了一下说站在他的角度上,觉得香儿这样对姜文中是很不公平的,姜文中心里也是非常痛苦的,两人如果能彼此理解的话,这种痛苦就是减少很多,要是不能理解的话,这种痛苦就会加倍,对谁都没有好处。

    香儿笑了起来,看着呙沐道:“果然,你们就是这样,始终都站在很高的高度去看待这个问题,过去发生哪些事情你们根本就不知道,不知道的事情又怎么能发表意见呢?”能看出来香儿在克制,尽管这样,她的语气已经很不好了。

    呙沐没有立刻就说什么,等到香儿稍微好一些的时候道:“过去的事情我没有见过,以后的事情我是能预料到的,你要是想过的更好,就必须要放弃一些东西,而且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不应该有的,不该有的有了,该有的也就没有了。”

    香儿看了一眼呙沐,又看了看呙锦,问是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能放下,呙沐摇摇头,香儿眉头一皱露出疑惑的表情,呙沐说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如果所有人任何事情都能放下的话,这个世界上也就不会有那么多悲惨的事情了。

    世上还是愚人多,真正聪明的是很少的,能放下的就更好了,这才最基本的,香儿冷笑一下问呙沐有没有没有放下的事情,呙沐笑了笑说他要是都能放下的话,也就不会出现在香儿的身边了。

    香儿笑了笑问呙沐是真的这样想的还是有意这样说的,这也算是一种方法,用人间的话就是反其道而行之,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效果还是非常不错的,呙沐说也可能是这样吧,具体的谁知道呢,一切不都是这样吗?

    香儿盯着呙锦看了一下摇摇头,呙锦说这样她们之间就算是有话题了,该说什么,该怎么说就有路了,香儿想要说什么,最终忍住了,之后呙锦问了香儿很多问题,大多和莫问这里情况有关,其中让香儿感觉最好笑的是呙锦问香儿在这里生活还习惯吗。

    香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很久才反问就是不习惯有什么办法吗,呙锦说过去的已经过去了,那是没有办法的,以后的会怎么样,就不好说了,也可能会有办法,很快就能解决,香儿问呙锦觉得她习惯吗。

    呙锦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说她觉得还行,香儿本来就是莫问的人,待在莫问这里也没有什么不习惯的,都是过去认识的人,而且这些人始终都是没有什么变化的,香儿说确实是这样,这里的人没有什么变化的,她们都是一样的,根本就改变不了。

    而后香儿问了呙锦一个问题,有没有觉得奇怪,莫问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是这个样子,人不死是因为封印的问题,没有新生儿出生又是为了什么,这里可是有很多年轻夫妻的。

    呙锦愣了起来,和呙沐彼此对视了一眼,这个问题她们倒是没有考虑过,这肯定是阵法的问题,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就不清楚了。

    香儿见呙锦没有回答,笑了笑道:“你们两个就是夫妻,应该很清楚这些事情,成了亲之后就应该是要孩子的,而且在封印没有出现之前,这里的很多夫妻都有这样的打算,最终为什么没有成功呢?”

    呙锦的脸色微微一红,说这就是封印的问题,生死从来都是相对的,没有死,自然也就不会有生,这是很好解释的,这个说法显得很是敷衍,呙锦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这样的问题一旦被问起,也就不会轻易就停下来。

    香儿继续问呙锦她们是神仙,神仙应该也是一样的,不知道她们有没有要孩子的打算,呙锦强忍着害羞说这个是自然的,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正常的事情有什么可说的吗,话是这样说,谁都能听出来,呙锦的语气并不是那么自然,还不停的偷看呙沐。

    呙沐到没有什么,这样的问题她们讨论过,不仅两人在一起讨论过,就是呙炎她们也参与过,呙炎的意思很清楚,呙沐和呙锦的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娃都是要认他为义父的,还要当他的徒弟,这是老早就定下来的。

    这个问题第一次被提及的时候已经很早了,那时呙沐两人刚刚确定关系,不知道为什么,当时说这样的话题,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呙锦两人一定是要孩子的,呙炎也一定会成为孩子的义父的,只是这义父会有几个就不清楚了。

    所有的师兄弟都有这样的想法,呙炎总是告诉他们,这是他先提出来的,第一个自然是他,而且必须要等到那孩子长大之后再去认其他的义父,呙炎给出的理由听起来也不错,呙炎说孩子没有出生之前,一切都应该听父母的安排。

    出生了之后孩子有了自己的想法,自然应该有自己的意见,这话听起来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从呙炎的嘴里出来,总觉得有什么阴谋,呙炎这样说没有人反对,所有人都清楚呙炎她们之间的关系,而且这就只是个想法。

    想法这东西就是这样,是不是真的并不确定,开始的时候是这样,小七来了之后格局就发生了改变,小七的意思是孩子出生之后要认她当义母的,这本来也没有什么,也是很厉害的,呙炎却不是很满意。

    首先呙炎告诉小七,小七自己还是一个孩子,怎么能当做母亲的,这是很不合理的,更重要的是义父义母之间总会让人觉得有什么关系,而他是不想和小七有任何关系的。

    呙炎这话听起来没有什么,稍稍一想的话就明白,完全就是在胡搅蛮缠,换做其他人或许还行得通,遇到小七他就没有什么办法了。

    小七告诉呙炎,她已经很不小了,她这个年纪在人间的话不知道是几代的祖宗了,当个义母完全没有任何关系,至于义父和义母之间的关系,可以有交集,也可以没有任何交集,这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呙炎算是失败了。

    本来这也没有什么,在另外一个问题上,两人却是针锋相对,呙炎要成为孩子的师父,小七也要成为,呙炎就很理解了,告诉小七孩子的修为一定和瑞族是一样的,小七不是瑞族人,单是这一点小七就没有资格。

    小七也不示弱,告诉呙炎所有的修为都是女娲娘娘给的,从本质来说她们都是一样的,正因为孩子是瑞族人,就更应该去学习其他的修为,这样才能更好的发展。

    呙炎反驳小七,说这是很可笑的,小七就算真的教的话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的,这里的情况就是这样,怎么能说改变就改变呢,小七说她要教的是孩子的功夫,并不是灵力,功夫好了也是可以的。

    两人争论不休,为了得到师父这个称号,几乎就要动手了,呙锦告诉她们,师父也不一定就只有一个,两人可以一起教育,这样不是更好吗,两人都同意这样的说法,只是又产生了一个问题,就是谁是大师父的问题。

    呙锦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师父就是师父,没有大小之分,两人在这个问题上却出奇的一致,说一定是要有区分的,这是非常有必要的,以后肯定会遇到不同的意见,该听谁的要先想好,现在不说好的话,倒时候伤的可是孩子的感情。

    争论重新开始,每个人都各自有各自的理由,而且每个理由听上去还都不错,呙锦也不参与,这样的事情是不能参与的,这样的讨论开始看起来还没有必要,等到呙锦和呙沐成婚之后就再次被提了出来,依然没有一个争论。

    最终不知道谁想了一个的方法,说让呙锦生两个,小七和呙炎一人一个这样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无疑这方法是很没有必要的,谁也不会这样做,她们的讨论就只是讨论。

    这件事情呙锦自己也想过,结婚生子是人生一个必要是过程,不能缺少的,她们应该好好的考虑一下,不管小七和呙炎怎么争论,她们始终都是自己人,说过了也就过去了,当被香儿这样问的的时候,呙锦还是很不好意思的。

    香儿也看出来说这也没有什么,都是必然的事情,呙锦看了一眼香儿说香儿不应该这样问,一个女孩子不应该说这样的话的。

    香儿说她这样的女孩子可真的是不好找啊,一个这么大的女孩子,还是一个不能称为人的女孩子,可真的是太稀少了,想法这东西是看不到的,他藏在内心最深处的地方,想法也是能看出来的,越是缺少的东西,越就会表现出来。

    呙锦问香儿如果她要是和姜文中的事情顺利的话,是不是也该有孩子了,香儿脸色一沉,恶狠狠的说这个问题还是不说的话,免得她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呙锦笑了起来,说不管香儿说什么都没有问题,她们也算是朋友了,朋友之间说什么都是可以的。

    香儿立刻站了起来道:“我可没有你这样的朋友,我也高攀不起,你们这样修为的人,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且朋友这两个的字对你来说是不是太不重要了,怎么能轻易地就说出来呢?”

    呙锦说她可不是轻易的说出来的,这话可不是轻易就能说出来的,香儿看着呙锦,慢慢的坐了下来,呙锦道:“有些事情谁都不愿意是在提及,可是有很多事情又不得不提起,我们都是一样的,该面对什么都是注定的,躲是根本就躲不过去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的面对,都这样了还有什么更糟糕的吗?”

    香儿叹了口气,看着远处发呆,之后三人又说了很多话,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始终都没有在触及那些听上去不是很好的,呙锦告诉香儿,莫问的问题并不是很复杂,封印很容易也就能解开,最重要的是莫问里的人,她们的处境都不是很好,这一点一定要考虑清楚。

    呙锦这话就是对香儿说的,香儿自然也清楚是怎么回事,香儿说在这件事情上,她没有什么特殊的,别人怎么样她就怎么样,至于说要承担的那些结果,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她已经得到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自然也应该要付出一些。

    到了快黑的时候,村长走了过来,看了一眼香儿,呙锦问村长有什么事情,村长问晚上的时候要不要他留在这里,呙锦问村长想不想留在这里,村长一怔立刻笑了起来说呙锦说笑了,他留在不留在这里并不重要。

    呙锦想了一下道:“既然这样的话,你就自己决定吧,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也可以不用在这里,我就是和王海见见面,听听他有什么想法,如此简单。”呙锦这话很清楚,意思就是让村长留下,村长怎么会听不出来。

    呙锦也是忽然想到这一点的,大家都在这里的话,可以商量一下该怎么处理莫问的问题,村长忽然说出那样的话,倒是让她很意外的,村长说过也就走了,香儿看着村长的背影陷入沉思,呙锦问她怎么了?

    香儿笑了笑说她想到一个问题,是人比较复杂,还是其他的生灵比较复杂,呙锦反问都是生灵有什么区别吗,香儿说还是有区别的吧,所有的不都是有区别的吗,呙锦问香儿怎么看这个问题。

    香儿说应该是人比较复杂吧,大概是因为人的力量是很小的,越是力量小的生灵,想的就比较多,想的越多,自然也就越复杂,应该就是这样吧,呙锦点点头说这样想也没有什么不对的,七情六欲是人类先拥有的,复杂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香儿又问呙锦觉得村长这个人怎么样,呙锦说是很好的一个人,香儿嗯了一声说作为人确实是很好的,呙锦愣了一下问香儿这话是什么意思,香儿说没有什么意思,就是随便说说,香儿告诉呙锦让王海出现在这里,是很不明智的。

    呙锦忍不住问除了这个地方还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吗,香儿站了起来道:“也是,天快黑了,真的很感谢你们请我母亲吃那么多好吃的,这算是我欠你们的,等到有机会的话,一定会还给你们的,我就不耽误你们了,大概也不需要我了。”香儿说着就走进屋子里。

    这个时候村民已经入睡了,这一点到还是不错,能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此刻院子里就剩下她们两人,呙锦看着西方的红红云霞忍不住说这个地方还算是不错,待的时间长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在任何地方都是一样的,只要住上一段时间,也就适应了,适应了之后干什么都是舒服的,呙沐问呙锦说这话是不是想要留在这里,呙锦笑了起来说她可没有这么贪心,这是别人的地方,和她们是没有关系的。

    不过莫问这里倒是给了她一个提示,拥有这样一个地方也是很不错的,以后她们也可以这样做,把自己封印起来,不让人别人进来,自己也出不去。

    呙沐下意识的问为什么出不去呢?呙锦说一定要保出不去的,她担心控制不住自己,出去了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等到出不去的时候才是最好的结果。

    呙沐想了一下说这可有些难度,怎么才能弄一个控住自己的封印呢,这好像是很不现实的事情,呙锦说方法是非常简单的,慢慢的减少自己的修为就可以了。

    呙沐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做凡人没有什么不好的,凡人有很多品质是修道者所没有的,凡人的日子过起来还算是不错的,不完美的才是最好的,这一点凡人都具备了。

    凡人身上有很多缺点,这些缺点根本就说不过来,他们的这些缺点给他们带来很多灾难,这些灾难完全是可以避免的,等到他们意识到的时候一切就都晚了。

    凡人身上也是很多优点的,不定什么时候不定某个人就会做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这样的事情修道者是永远都做不出来的,修道者在认识道的过程中,非常清楚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这是他们从道中得到的启示。

    这些启示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并不是很好说,这是融合了自己的想法的,想法这东西就是这样,不能说是好的,也不能说是坏的,无论如何修道者没有那么多的琐事,对他们来说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才是最基本的。

    凡人不同,他们就一直往前走,走到哪里算哪里,有什么错就改正,改正不了就越过去,就是这样,呙锦想要做凡人不是一天两天了,羡慕凡人那种生活方式有一定的成分,更重要的呙锦在逃避,逃避她无法逃避的东西。

    呙锦是一个修道者,修道者有很大的力量,有了这些力量就要用来做好事,这是一个责任的问题,呙锦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的问题,等到呙圭出现之后,事情就不是这样了,呙圭就是呙锦的劫难,一个未必就能过的去的劫难,这个劫难不是谁都能避免的。

    呙沐拉着呙锦的手说不管呙锦做什么样的决定,他都会和呙锦站在一起的,这一点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呙锦点点头道:“我绝对相信你说的,我们之间是不会出现香儿和姜文中之间的问题的,仔细想想的话,我们的处境好像是一样的,现在看起来是这样的,我们要帮助香儿,帮助她化解心里的仇恨。”

    呙沐点点头说这是她们的责任,没有什么可说的,呙锦低声问她们不会成为香儿那样吧,反正她是不会的,呙沐说他也不会,正在这个时候严浩然走了过来,也没有打招呼就坐了下来,呙锦说他真的是没有规矩。

    严浩然也不客气,端起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说他没有什么客气的,为什么要要客气了,客气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呙沐说就是这样,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才是最好的,严浩然笑了起来说如果不是自己修为低的话,她们之间应该有很多话要说。

    呙锦忽然笑了起来,严浩然看着她问自己哪里说错了吗,呙锦摇摇头说她想起了一个问题,有人告诉她不能轻易就和别人去套近乎,这样不是什么好事,严浩然很是疑惑,说这样的问题还是不用想了,想的多了也没有什么用。

    紧接着村长和姜文中也出现了,两人都站在那里,姜文中的视线一直都在香儿屋子这边,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也就没有人说什么,呙锦招呼大家坐下,村长说他站着就可以了姜文中也是如此,呙锦不好说什么,又等了一下。

    呙锦问村长王海是不是一定会出现,村长拱手道:“是的,到了晚上他就要练功了,我已经给了留了信,应该会来这里的,就是不来的话,我也是有办法的,肯定会来的。”

    呙锦点点头道:“在王海来之前,有几句话我要说一些,你们都是有修为的人,让你们聚在这里是有事情要说的,封印的问题早晚都是要解决的,村民的想法很重要,你们的想法就更重要了,你们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村长点点头,说一切都听呙锦的安排,呙锦两人的修为最高,知道的也最多,能做出最好的方案,他们都会听呙锦的,村长这话咋听之下没有什么,仔细想想的话就会清楚,这里面是有很多问题得。

    呙锦并不在意这些,倒是严浩然听了之后,轻咳了一声,呙锦问严浩然有什么要说的吗,严浩然笑了笑道:“我没有什么要说的,我说的都已经说完了,现在我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赶快把这里的封印给破除了,这样我就自由了,自由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什么时候吃饭就什么时候吃饭。”

    呙沐举杯和严浩然碰了一下,说他们肯定会这样的,村长有些不自在,呙锦又问他有什么问题,村长迟疑一下说破除封印对她们来说是好事,可是村民的意见并没有统一,有很多是不同意的,要是有人不愿意的话,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呙锦说这是一个问题,而后又看了看姜文中,问他有什么办法,姜文中想了一下,说村民之所以会不同意,主要是担心封印破了之后会有很多问题,其中最主要的就是他们还能不能生存下去,这样担心一直都存在,所以也就犹豫了。

    本来这些是没有必要说的,直接破除封印就可以了,至于会有什么意外,都是等到以后再说,也不至于弄的现在这样被动,姜文中的话刚落地,村长就说告诉村民是呙锦的意思,一切都是为了村民考虑,莫问这里最主要的还是村民,他们的意见当然是很重要的。

    村长明显有些生气,姜文中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要说什么,忍住了,呙锦说告诉村民这件事情确实是她的意思,这样做也是很有必要的,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村民的反应会如此的大,这样反而是不好解决了。

    严浩然说这个问题很好解决,就等这个时候,等到村民都睡觉的时候,把这里封印给破除了,等到村民醒过来的时候,一切就都过去了,她们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问题了,就是真的出了事情,也是她们的造化,已经享受了不该享受的,得到什么都不亏了。

    村长说还是谨慎一些好,毕竟那么多人的,严浩然道:“村长有这样的考虑也是应该的,毕竟你是这里村长,总是要为村民负责的,只是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我的意思是如果村民不同意的话,我们是不是就不对封印做什么了,就待在这里,是不是?”

    村长忙说他不是这个意思,他的想法很清楚,就是觉得村民应该知道一些事情的,她们的事情还是她们自己做主的好,他也被困在这里很长时间了,现在有这样的机会,自然不能就这样轻易的放过,反正最后不管怎么样,封印都是要破除的,他不想再这样活着了。

    村长说的很悲痛,严浩然还要说什么,被呙沐给制止了,呙沐看了一眼村长,让村长放心,她们来这里就是解决问题的,一定会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破除封印是必然的,封印破除的时候也不能让村民有任何危险,这才是最重要的,村长忙鞠躬道谢。

    正说着,呙锦忽然感觉到一股凉风,就听到有人道:“你们都在这里了,等了不少的时间吧,我来晚了。”说话这人就是王海,正从院子外面大步的走过来。

    呙锦已经见过王海了,王海这人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凡人,如果这样的人迎面走过来,一定不会觉得有任何问题,偏偏这样的人就做出了不一样的事情。

    如此普通的一个人竟然入魔了,这样的事情可能会发生吗,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王海的事情都是其他人说的,真的是肯定的,也一定是不具体的,呙锦想知道王海的真实感受,知道了这些,对呙锦来说是好事,对王海也是如此。

第六十四章 哭

    王海先是和村长问好,又对着严浩然行了一下礼,最后看着呙锦和呙沐道:“想必两位就是新来这里的同道中人吧?”村长忙上前道:“这两位上仙就是能自由出入这里的高人,也是来帮助我们破除这的封印的。”

    王海呵呵一笑对着呙锦拱了拱手道:“两位上仙好,本来你们来了,我应该很高兴的,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没有本事破除这封印,又在这里困了这么长的时间,你们来了我们的问题也就解决了,只是我的身份,怕是你们不喜欢的”

    村长再次开口说莫问村的所有人都是为了封印,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解决封印,不过就是方法不尽相同罢了,初衷都是好的,呙锦笑了起来道:“我什么话都没有说,你们都说完了,目的是一样的就可以,再说你也没有做过坏事,要不然的话我也就不会见你了。”

    呙锦上下打量了一下王海,心中再次多出一些差异,王海确实就是一个普通人,个子不是很高,也没有显著的特点,这样的人放在人堆里根本就看不到, 为什么他会入魔呢,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呙锦让王海坐下,王海也不客气,直接就坐了下来,问呙锦刻意等他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问,呙锦问王海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王海说这是很正常的,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最终成为这样都是真的,呙锦是神仙,神仙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呙锦有些奇怪,问王海这意思是不是觉得自己会伤害他,王海迟疑了一下说要真的是这样也没有什么关系,这已经是注定的了,严浩然已经说的很清楚,只要封印破除了,严浩然就会对他动手,王海说话的同时,对着严浩然拱了拱手。

    严浩然微微怔一下,既没有否认,也没有多说什么,呙锦下意识的问知道这样为什么还不躲,呙锦解释了一下说王海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就出现了呢,王海反问他还有其他的选择吗,呙锦回应说应该是有的吧。

    王海端起自己前面的茶,这是呙沐在他坐下的时候给倒上的,王海并没有喝下去,只是把茶放到鼻子下边闻了闻,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这茶比我记忆中的要好,比我想象的也要好,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闻到过这样的茶了,我曾不止一次的想过,要是能出去的话,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弄很多好吃的好喝的,把这么多年的遗憾都给补上,这才是王道。”

    呙锦看着王海,王海说这些话包含一定的真情,不管是谁,被困了那么多年,心里难免会有一些想法,呙锦道:“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其实这个愿望很好实现的,你要是想吃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给你弄过来,不一定是最好的, 一定比你现在吃的要好的多。”

    王海愣了一下,放下茶杯之后又拿了起来,把里面的茶一饮而尽,呙沐再次给他倒上,王海稍稍停顿一下,而后不停的夸赞说真的是好茶,非常好的茶,王海的声音很大,情绪似乎也很激动,只是呙锦能听的出来,这话有很多都是假的。

    说过这些之后,王海盯着呙锦看了一下说能吃到好东西固然是非常好的,更好的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能吃上,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呙锦问王海这样说是不是就决定支持她们破除封印了,王海再次反问到他有其他的选择吗。

    呙锦微微一怔道:“当然有,不管最后会怎么样,你想的做的都是你的权利,不过按照我已经知道的,看着你的表现,好像你也没有想要选择其他的。”

    王海笑了笑,看了看呙锦,又看了看呙沐道:“你们两个是夫妻,神仙也是可以结婚的吗,而且夫妻的话不是应该男主外的吗,我看你们的身份好像不太一样。”

    呙锦说她们确实是夫妻,而且要做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夫妻,所以自然要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这一点没有什么不对的。

    王海点了点头说他的情况,村长应该都告诉呙锦两人了,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破除封印他是愿意的,这是好事,也是他们一直想做都没有做到的事情。

    呙锦无法判断王海这样说有多少真实的想法,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除了这样他还有其他的选择吗,呙锦并没有强迫他做什么,可在莫问这里的不仅仅只有呙锦。

    呙锦心里有疑惑就说了出来,阵法要是破除了,王海很可能就没有生存的希望了王海这样的身份,就是严浩然不怎么样,其他人也不会放过他的。

    王海愣了一下,说这就是他的命,从一开始就注定是这样的,生灵是不能和命运抗击的,更何况他就是一个凡人,凡人就应该承受凡人该有的命运。

    严浩然问凡人该有的命运是什么?王海笑了笑说就是生老病死,这些才是最该有的,拥有了不该拥有的,自然要承受不该承受的,严浩然笑了起来,看着王海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自己要是死了是很不公平的事情。

    呙锦想要阻止,刚伸出手,王海就道:“公平不公平我还真的说不清楚,要是我真的不想死的话,你,你们是不是就会放过我。”王海这话听起来很突兀,甚至还有一些不知所云。

    呙锦并没有立刻就明白过来,王海说的也包括她们,不知道严浩然是什么都清楚了,还是什么都没有想,回答王海说要惩罚王海的不是他,而是道义,王海犯了道义事情,自然也收到惩罚,王海再次端起茶杯说道义都是在力量的基础上的。

    王海的语气听起来很平淡,只是这话一说出来,呙锦能感觉到气氛立刻就不一样了,严浩然应该也听出来些什么,猛地站了起来,厉声道:“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作的,你要不那样的话,也就不会承受今天这样的结果,你能怪得了谁,就只能怪你自己,是你自己不争气。”

    严浩然气急败坏,呙沐忙拉着他坐下,村长也上前说来这里就是要好好商量的,生气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王海没有表现出来任何不适,甚至在众人劝严浩然的时候还站起来,很恭顺的说商量就是要把该说的都说出来,这样才能有最好的结果。

    等到严浩然坐下来之后,王海又说了一句她们之所以会这样,最大的责任是封印,没有封印也就没有接下来的事情,这才是最基本的,听起来依然轻描淡写,王海自己给自己倒上茶。

    呙锦看着王海,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和看到的完全是不一样的,就真的好像是人间的那句话“人不可貌相。”不管王海说这样的话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从这些话中都能听出来,他不是一般人,这不是一个普通的的凡人能具有的品质。

    王海的话很清楚,句句说都是自己的过错,句句都是在为自己辩解,不仅为已经发生的,也为将要发生的,王海只所以会成为这样,是因为封印的问题,这是王海要表现出来的,听起来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没有封印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没有后来的事情,王海就不会入魔,这个是根本,王海不入魔严浩然也就不会说不能容他的话,王海还给自己找好了后路,明确的告诉严浩然。严浩然之所以能消灭他,并不是因为他错了,也不是什么违背了道义的事情,完全就是因为严浩然的力量大,力量大才是基础。

    王海很聪明,可惜他遇到的是呙锦,对付这样的人,呙锦有的是办法,呙锦问王海就没有想过什么办法吗,那些能让自己逃避的办法,王海笑了笑说想了,而且已经想到了,呙锦她们来了,他自己就有救了。

    从王海的态度上,这话完全是可以当做玩笑的,怎么听都是这样,同样也是不能当成玩笑的,王海是真心的,王海的聪明之处,把不能直说的话说了出来,还不用承担其他的风险,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这是聪明人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呙锦说她能做什么,她什么都做不了,王海说那可不一定,呙锦的修为那么高,力量也是非常大的,力量大能做的事情就多,力量大了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好的,呙锦想了一下问王海在能出去和活着之间,王海会选择哪一个,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

    呙锦这样说算是堵住了王海出路,呙锦完全相信如果不这样的话,王海一定有更好的说辞,王海低头沉思一下,王海是低着头的,呙锦能感觉出来,中间王海好几次都偷瞄了自己。

    最后王海说如果真的这样的话,他就选择留在这里,首先他想活着,活着才是基础的,他就是一个凡人,不想死的凡人,而且第一种和他是没有关系的,他要是死了,外面的一切就都和他没有关系了。

    呙锦嗯了一下说王海也算是说了实话,王海显得很是无奈,说在呙锦面前除了能说真话之外,他什么都干不了,呙锦有些表现出很为难,说封印就只有两种状态,好的或者坏的,没有中间的。

    莫问村不只是王海一个人,还有其他的村民,她们的想法也是要遵守的,要是她们想要破除封印的话,封印也就保留不住了,还没有等呙锦说完,王海立刻就说他也想破除封印,没有说过要保留封印这样的事情,他想要的是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王海有些急躁,不自禁的摆了一下双手,右手碰到杯子,茶洒了一些出来,王海很快也就意识到了,呵呵一笑道是:“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我的想法很简单,我就是想要活下去,和我的家人一起活下去,我还舍不得那种温情,不想失去他们。”

    呙锦说这样就有些为难了,王海入魔太深,根本就无法回头,出去之后定然会有一些惩罚的,王海的脸上已经挂不住了,他看着呙锦说自己虽然入魔,却都是为了阵法,破除封印的目的也都是为了村民,他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也没有做坏事的想法,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

    王海偷偷看了一眼姜文中,姜文中也正看着王海,两人眼光对视的那一瞬间,王海很快的就回避了,呙锦想了一下说她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事情已经这样了,王海低着头什么都不说,严浩然似乎也察觉到异样,问呙锦入魔不也是有办法的吗?

    王海猛然抬起头,看着严浩然,严浩然道:“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也就只是听说,我是没有见到过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样做是需要耗费很大的修为的,而且修为一定要高,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严浩然看着呙锦,呙锦点点头,王海脸上略过一丝喜悦,呙锦立刻就说她也没有这样的本事,而且就是真的有也未必一定会成功,整个过程都是有很多意外会发生的,这些是不受控制的,不仅和救人的有关,也和被救的人有关,王海一定不会同意的。

    王海忍不住问为什么?呙锦想了一下道:“想要暴力的去化解你身上的魔气是不可能的,一切都只要靠你自己,其中痛苦我是无法形容的,问你一个最基本的问题,你能放弃你最在乎的人吗?那种痛苦不会比这更小。”

    王海的表情彻底的暗淡起来,呙锦忽然感觉到一股寒气,而后王海问他的结局是不已经注定了,从他不得不做出选择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呙锦不知道该说什么,严浩然也低着头,众人陷入沉默之中。

    呙锦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没有什么是十全十美的,大家都希望是美好的结果,和这个相比,更多人想要的是一个不太坏的结果,遗憾的是这样的事情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出现的。

    无论王海之前的态度有多少是装出来的,王海的遭遇都是很可怜的,正如王海自己说的那样,他的命运已经注定,注定的事情想要改变是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结果未必就一定会好转。

    第一个开口的是姜文中,他说死没有什么可怕的,和死相比,待在这里才是最可怕的,王海瞪了他一眼,冷笑一声说这件事情没有发生他身上,他说什么都是可以的。

    姜文中道:“是没有发生在我身份,要是能破除封印的话,就是死了我也是愿意的,我说到做到,现在就可以。”姜文中看着呙锦,就好像真的能用他的命换什么东西似的。

    王海再次冷哼一声,说他相信姜文中能干出这样的事情,那并不能表示姜文中有多么的大义凛然,不过就只能说明生命对姜文中来说并不是最让在意的。

    王海看着姜文中笑了笑道:“如果你真的这么厉害的话,你当初就不会拼了命的阻止我了,要是我告诉你我当初的做法就能破除封印的话,你会怎么样,不阻止我?你真的能做到吗?”

    姜文中不说话了,呙锦知道王海说的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清楚,这样看来王海所说的姜文中的生命对姜文中自己来说并不是重要的是正确的,姜文中最在意的是香儿。

    看到姜文中的反应王海笑了起来道:“看来谁都不会舍弃自己最看重的事情,这也是必然的,说出来没有什么丢人的,如果连看重的都丢失的话,活着也就没有什么任何意义了,怎么样才能让自己的生命有意义呢,我要好好的考虑一下。”

    村长问呙沐是不是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呙沐的修为那么高,一定能找到解决的方法的,呙沐看着王海,问他能不能吃苦,王海没有立刻回答,想了一下说他能吃苦,只是不清楚自己的极限在什么地方。

    这话的意思是在呙锦的基础上说的,也解决的表明了王海的态度,王海再次喝了一口茶站了起来,对着周围的人行了一下礼说看样子这里也没有他什么事情了,他的命运已经注定了,也不知道还剩下几天,他要回去好好想想该怎么度过这些不太长的日子。

    王海说着就要做,呙锦拦住了他,王海问还有什么问题吗,他都这样了,应该没有什么要交代的吧,呙锦道:“问题还没有到那一步,我们不是还有很多话灭有说吗,没有什么是注定的,只要有了举动,就一定是能改变的,干嘛这么着急呢?”

    呙锦伸手去拉王海,王海没有挣脱,也没有顺势坐下,看着呙锦笑了笑问要是他一定要走的话,是不是呙锦就要动手了,呙锦道:“动手很费力气的,为什么要动手,还是好好的待着才是最好的,我的力气还是留着破除封印最好,这才是最重要的。”

    王海虽然问出了这样的话,还没有等呙锦说完他就做了下来,村长也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举起来道:“你们都是高人,也都是为了封印,从这一点来看,我们是站在一起的,我们的问题就是要好好的解决这里的封印,当然也要处理好我们之间的问题。”

    大家都举杯,有时候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并不是自己想那样的,就是情绪到了,不得不这样做,又说了一些话之后,呙锦问能不能问王海几个问题,王海说他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回答问题吗,呙锦笑了起来。

    呙锦问王海的第一个问题就是王海真的没有害人的念头,还是在忍着,王海左右看了看,问这样的事情忍受的住吗,呙锦一愣,王海这样说算是回答了,这倒是超出了呙锦的想象,忍不住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海苦笑一下说莫问这里也是有高手的,而且还不止一个,他想动歪心眼可惜始终都没有成功过,他还能站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说明。

    严浩然立刻说他没有这样的本事,而且他也确实没有见过王海动坏心思,香儿算是个意外,不太好下结论,更重要的是在他来之前,王海就一定有一定的修为了,他还没有不在这里就能控制住人的本领。

    呙锦对此倒是不奇怪,莫问这里修为最高的不是严浩然,而是小芜,小芜在的话,王海他们是不能放肆的,呙锦在意的不是这一点,呙锦在意的是王海的心思。

    刚刚听到王海入魔之后,呙锦并不是奇怪,凡人入魔并不是不可能,只要心中有执念的生灵,都有可能这样的,呙锦在意的是王海从来都没有做过坏事,这和王海入魔的身份是完全矛盾的。

    这一点是解释不清楚的,一个入了魔的人没有做坏事的念头,这样的事情真的存在的话,这个世界一定更加美好,第一次听到这话是村长说的,呙锦当时的念头是村长的修为很低,王海就是真的做了什么,他也可能是不清楚的,这是能解释清楚的。

    等到严浩然再这样说的时候,呙锦就很疑惑了,要是一次两次,严浩然没有发现的话还有情可原,一直都没有发现就说不过去了,这个疑惑控制了呙锦两天了,最终还是王海说出了其中的原因。

    王海说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他是入魔了,是由于执念,他的执念就是要破除莫问这里的封印,为了实现这一点他需要足够多的力量,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就是一个凡人,入魔也算是一种修行。

    入魔之后王海是知道怎么获得力量的,就是从凡人那里,莫问这里是一个好地方,这里的人是不会死亡的,再没有任何地方比这里更好,王海就是这样想的,只是每次他动了这样的念头,想要去害人的时候,整个身体就不受控制。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被人按住了一样,动都不能动,王海不清楚这是怎么了,王海继续说正是因为这样,他的力量才进步的很快,要不然的话这里的封印早就不是问题了,村长问王海是不是真的这样,王海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呙锦已经想到会是这样,王海确实是被某人给束缚住了,这人就是小芜,既然这样的话又有一些事情是想不明白的,既然小芜能这样做的话,为什么在王海还没有入魔的时候不不阻止呢,这个问题就只有小芜能解释了。

    王海苦笑一下说大概这个世上没有一个像他这样的魔鬼,为了一个好的想法去入魔的,入魔之后又不能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最终还要承受入魔带来的所有的痛苦,这样的事情真的是正常的吗。

    王海这话是发自内心深处的,仔细想想的话确实是这样,这完全是不正常的事情,王海的问题或许还有转机,按照一般情况,封印破除了王海是一定要受到惩罚的,就是严浩然不动手的话,其他人也不会放过他的。

    当然王海也有别的出路,就是彻底成魔,找个那个修道者不知道的地方,切不说王海有没有这样的本事,就是真的找到了,王海的命运也就真的注定了,再没有任何会还的余地。

    入魔和妖怪是不一样的,妖怪是修行了妖力,妖怪是本性,本性的好坏往往和环境有很大的问题,环境造成的问题是能解决的,女娲娘娘是这方面的高手,对付魔鬼女娲娘娘就不是很擅长了,呙锦目前知道的就是这样。

    呙锦问王海是怎么开始修行的,王海愣了一下问其他人没有告诉她吗,呙锦摇摇头,王海看了一眼村长,又看了看姜文中道:“你们不都是很清楚的吗,这里修行的可不只是我一个人不过就是我们的方法不一样,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吗,对你们也没有好处的,对了姜文中你要不要把香儿叫出来,她可是最有权利发言的。”

    姜文中下意识的看看香儿房间,没有说什么,听了王海的话,村长就只是笑,并没有说什么,最终还是王海说出来的,按照王海的说法,开始的契机是很简单的,就是为了要破除封印,这不是凡人能做到的事情。

    好在这里不用死,王海就整天想这样的事情,想着想着突然有一天就开窍了,力量就自动的进入到他的体内,然后他就有了方法了,王海问村长是不是这样,村长点点头。

    王海道:“你们都听到了吧,从这一点来看的话,我之所以这样,和我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完全就是被动的,到了最后就是我不想要修行了,也是不可以的,根本就不受我控制。”

    严浩然看了看村长,又看了看呙锦,呙锦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呙锦问村长除了他们村子里的其他人有没有修行的,村长摇摇头说能修行都在这里了,严浩然也能证明,他从来没有感应到别的气息。

    呙锦有些奇怪问道:“你们都是莫问这里的人,你们之前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你们的遭遇也都是一样的,为什么就只有你们几个人可以修行,其他人就没有这样的想法吗,她们就真的甘心被困在这里吗,你们就没有劝过她们一起修行吗?”

    村长摇摇头说他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想法,王海说他们这样做的就只是他的家族,当初大家也是为了帮助他才选择这样做的,其他人怎么做他们是控制不住的。

    听了呙锦的问题严浩然像是忽然明白了过来一样道:“你说的太对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大家都生活在同一个村子里,都被同样的事情困扰,为什么就只有你们几个能修行呢,这是因为什么,说不明白啊。”

    村长他们也是面面相觑,说他们修行就只是想着提升自己的力量,从来都没有要去控制别人怎么样,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念头。

    严浩然看了看村长,又看了看王海,最后目光落在姜文中身上道:“你好像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你是主动要求跟着我修行的,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不是自己修行的。”

    姜文中有些不好意思,说他之前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想法,香儿出事了之后,他整个心都死了,后来看到有人要对香儿做不利的事情,他才开始想着要修行的,刚好严浩然出现了,就请教了严浩然。

    严浩然愣了一下说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一切都是正常的,为什么会是这样呢,呙锦看了看呙沐,呙沐摇摇头,他也没有想到原因,甚至呙锦不这样说的话,他根本就不会往这方面想,这个问题并不是很重要。

    呙锦给出的解释是,不管什么样的修行都是需要造化的,这一点是很重要的,没有缘分任事情都做不了,这个解释说并不是很清楚,当然也不是什么都不能说明,自从女娲娘娘让修行成为可能之后,所有生灵都是可以修行的。

    这只是理论上的事情,人人都能做的事情,并不是人人都愿意做,人人都能做好,就好像大家都是凡人,都是由精神和身体共同组成,但是每个人的身份是不一样的,有的生下来就有好日子过的,有的却要忍受痛苦

    呙锦想用这样的理由宽慰自己,总是陷入到自己的矛盾之中,最后就只有解释,或许正是封印的问题,封印不一样,其他的自然也就不同,呙锦并不想问出她们是否知道小芜的存在,又有些实在忍受不住,就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下。

    修为最高的是严浩然,严浩然说他能感受到就只有封印的力量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封印的力量并不是固定,是很笼统的,严浩然也说不出来那种感觉,严浩然都这样了,其他人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村长问呙锦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是觉得这里还有其他的人吗?呙锦还没有回答,严浩然就说这是不可能的,要是有的话早就出现了,怎么会等这么长的时间,呙锦笑了笑想要解释一下,香儿就推门出来了。

    香儿说了一句话,让呙锦不得不产生新的想法,香儿说怎么没有其他人,而且还不仅一个,呙锦立刻站了起来问怎么回事,村长也让香儿不要胡说,这里修为都比她高,她能知道什么,香儿笑了笑说这里所有的人修为都比她高,这是一个事实。

    还有一个事实,这里任何人都没有她拥有的灵力时间长,此话一出,村长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呙锦给香儿让了一个位子,香儿看了一眼,并没有坐下,香儿说这话她本来是不想说的,她虽然也生活在莫问,封印的事情和她是没有多大的关系的,封印破除不破除都无所谓。

    香儿说这话时候看了一眼姜文中,从香儿出来的那一刻,姜文中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她,香儿说到现在为止她都不清楚自己身上的力量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控制,当初她醒了之后,忽然发现能做到很多过去做不到的事情,能感应到很多感应不到的力量,这是以前没有的。

    当时她心里有事并没有在意,之后想起来的时候才知道,当初莫问村是有其他人在的,她们是谁不清楚,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她们不是村子里的人,她们不只是一个人,至少是两个,呙锦问香儿能不能确定。

    香儿点点头道:“如果不是我的幻觉的话就是这样,而且两个人其中的一个再也没有出现过,另外一个似乎出现过,又似乎没有,我就开始时感觉灵敏,之后就不行了。”

    村长道:“你都不能确定的事情,说出来也没有什么用,就是我们感应不到,她们两人在这里,没有什么是感应不到的,你那一定是幻觉,当时你心里有事,有了幻觉也是很正常的。”

    严浩然认同村长的说法,香儿说她没有说一定是这样,她不能保证什么,也可能这就是她的幻觉,幻觉这东西就是这样,谁又能分的清楚呢,香儿说过就又向屋子里走去,姜文中想要跟去,最终忍住了。

    王海看着姜文中道:“你要是想去就去吧,你们之前就已经错过一次了,就不要再留遗憾了,这里的封印要是破除了,香儿的下场不会比我好很多,这你应该清楚啊。”香儿忽然站住,回头说她的下场怎么样,和王海没有任何关系。

    王海说确实是和他没有关系,和姜文中是有关系的,姜文中为了香儿做那么多的事情,香儿态度却是这样,他不过就是为了姜文中不值,姜文中根本就不用这样做,香儿满脸的愤怒却没有说什么。

    王海又盯着姜文中道:“你好像也差不多,甚至要比我复杂的多了,你要是同意破除封印的,这样说的话,你也准备好了死亡了,真的很了不起,宁愿死了也不呆在这个地方”

    王海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姜文中,又看了看香儿大笑了起来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看来我还真的是说错了,你还真的肯舍弃最在意的东西,香儿死了你也放心?不简单,真的不简单,你比我厉害的多。”

    姜文中双拳紧握怒目圆睁,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随时都有冲过去和王海拼命的意思,王海并没有就此放弃,他问哪里说错了吗,他说的都是实话,这就是明摆着的事情,村长让王海不好再说了。

    王海看了一眼村长道:“你不要以为你就不会有任何事情了,你身上的问题可大可小,要是运气好的话,还没有什么,要是运气不好的话,会怎么样就真的不好说了。”村长让王海闭嘴,王海就真的就不说什么了。

    香儿本来低着头,忽然抬起头来,大笑了两声,周围的气息忽然冰冷了起来,香儿披头散发,脸色惨白眼睛空洞,已经标准的鬼的模样,她飘到姜文中的身边,看着姜文中,香儿的脸和姜文中的脸几乎靠在一起,姜文中开始眼神还回避一下,最后也盯着香儿的眼睛看。

    香儿等了一会道:“我们之间的问题是要解决一下了,你看着我,好好的看着我,这就是我真实的模样,我之所以这样不管和你有没有关系,你看一下,这样的我你还喜欢吗?”

    姜文中的眼睛红红的,抽泣了一下道:“我喜欢的是你,是香儿,和你是什么样并没有关系。”王海忍不住笑了一下,瞬间就停了下来,其他人都看着香儿她们,姜文中这话是很矛盾的,对于其他人来说是这样的,也是最正确的,对她们两人是这样的。

    呙锦和呙沐两人明白这句话代表的是什么,这样的话她们好像听到过,当时是谁说的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说的已经不记得了,这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香儿愣了一下,再次大笑了起来,声音无比的刺耳,就是呙锦听来也忍不住的皱眉。

    姜文中却始终没有反应,就这样直盯盯的看着香儿,香儿猛然举起右手,重重朝着姜文中的脸打去,啪的一声,呙锦心里咯噔一下,呆呆的看着香儿,姜文中的脸上瞬间就肿了起来,多了几个手指印,与此同时香儿的手又举了起来,依然高高的,快速的落下去

    呙锦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要制止,没有喊出声,也没有动,香儿手在离姜文中的脸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姜文中连眼睛都没有眨,唯一多的就是一行眼泪,香儿的手停在哪里,不停的颤抖,除了这手周围的一切就好像静止了一样。

    片刻之后,香儿忽然蹲在地上痛哭起来,痛快的哭,呙锦见过很多人哭,不管是谁哭的时候总是有理由的,眼泪是很奇怪的,高兴的时候可以有,伤心的时候也可以有,感动的时候都可以有。

    香儿的眼泪一定不仅一种感情,也不止一种心思,这眼泪是香儿的,也是姜文中的,还是其他人的。

    呙锦的思想在那一刻是不受控制的,也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等到再次意识到的时候,不自禁的抽噎了一下,呙锦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下意识的想这抽噎来的莫名其妙,完全没有必要,又找不到驳回的理由,香儿应该还在哭,虽然没有了声音,却能感觉到

第六十五章 自己的枷锁

    哭不是人类所特有的,只有人类的哭才能产生不一样的作用,哭是唯一能到达内心最深处的一种途径,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来说都是这样。

    大概是社会的原因,女人往往要比男人脆弱一些,脆弱的人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她们的眼泪就好像时刻在眼眶中准备着,不知道触动了什么就会流下来。

    女人的眼泪通常是很有用的,能激发很多的人同情心,特别是对那些心软的人来说,男人很不愿意见到女人哭,无论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哭的女人。

    香儿哭看起来莫名其妙,仔细想一下就很清楚,香儿的哭是必然的,是实在忍受不住了,香儿的眼泪中有太多的委屈,哭出来也就好了。

    呙锦的眼睛也湿润了,她瞪了姜文中一眼,姜文中正直盯盯的看着香儿,从他的神情中能看出来,他也很伤心,他也想做什么,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只能楞在那里。

    同样作为女人,此刻香儿最需要的就是一个拥抱,这个拥抱最好的人就应该是姜文中,姜文中并没有这样做,呙锦叹了口气,走到香儿身边蹲下抱着她,香儿的身体还在颤抖,呙锦触碰她的一瞬间,香儿明显惊吓了一下。

    呙锦抬头看了看周围的人道:“你们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女人之间的事情,你们男人是处理不了的,我想你们也都不愿意站在这里吧,既然这样的话就不要委屈自己了。”

    呙沐立刻就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严浩然先站起来,顺手拿走桌子上的茶壶,仰头叹了口气,村长也拉着王海往外走,王海虽然有了不乐意,也走了,就只有姜文中还站在那里。

    呙锦看着他说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了,再留在这里的话就是错误了,姜文中看着香儿,呙沐去拉他,姜文中不动,呙沐逐渐的加大力气,姜文中转头看呙沐,呙沐拍了拍他的肩膀,姜文中眼中有诸多的不舍,慢慢跟着呙沐走出来。

    呙锦抱着香儿,香儿还在无声的哭泣,身体不住的抖动,把其他人支走,呙锦无法判断是不是正确的,他们走了之后呙锦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此刻她有无数的理由告诉自己要说话,劝香儿的话,哭总是不好的事情,哭过了也就算了。

    同时又半个字都说不出口,她能说什么,她什么都不能说,她不是香儿,单凭这一点她就没有任何资格,呙锦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着香儿,为什么抱着她,没有什么说出来的理由。

    呙沐他们并没有走很远,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商量,其他人没有说什么,王海则是满脸的不愿意,忍不住问难道就因为香儿哭了,他们就要出来了,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的。

    严浩然看了他一眼道:“你倒是可以进去啊,没有人拦着你,走到她们身边,看看她们在看什么,听听她们在哭什么,一个男人做这样的事情,没有什么不可以的,真的。”严浩然表情是笑的,语气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谁都能听出来其中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王海也不傻,自然不会真的走进去,王海笑了笑说要是真进去也不应该是他进去,怎么样也轮不着他,最应该进去的是姜文中,王海看着姜文中,姜文中的头低头,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王海呵呵一笑,双手抱拳说他还真的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挨打的人没有哭,打人的倒是哭了,这是什么事啊,不知道姜文中有没有听到这话,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其他人也都不搭话。

    王海并没有打算闭嘴,他问呙沐是什么感觉,按照呙沐她们的修为不应该这样啊,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出现呢,高人不是都没有感情的吗?

    呙沐看着王海笑了笑道:“你看我们像是高人吗,你说的没错,高人确实是这样,既然你没有错的话,就是我们错了,我们不是高人,不是高人自然就可以像我们这样了。”村长忙拱手说王海不是那个意思,村长给王海使了一个眼色,王海看到了并没有在意。

    王海上下打量了一下呙沐道:“我确实不是知道你们是不是高人,不过他们都告诉我你们就是高人,只是我感应不到你身上任何一点灵力,你隐瞒的未免也太好了吧。”呙沐说他根本就没有隐瞒,这就是他真实的状态。

    王海问呙沐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呙沐看着他说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解决这里的问题的,王海笑出了声音来说他也算是一个修道者,多少也明白什么是道,莫问村里的事情不简单,无论发生的还是结果都是这样,世间大概再也找不第二个像这样的地方。

    莫问这里绝对不是看起来的那么简单,这里一定是有大事发生,呙沐问会有什么大事,王海看了看呙沐,又看了一眼严浩然说什么大事他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不简单,莫问这样的情况存在了这么长的时间,竟然没有谁发现。

    开始的时候他觉得严浩然是来解决的,后来证明错了严浩然并没有这样的本事,严浩然之后很长时间没有人发现这里,现在呙沐来了,来了之后就能自由的出入这里,这就说明呙沐是能破除封印的。

    一个能破除封印的人,身上竟然感觉不到任何气息,从这一点来看就能证明呙沐的修为是非常高的,高的超出了他的想象,一个修为这么高的人,为什么还会做这样多愁善感的事情呢,王海指了一下院子。

    呙沐还没有开口,严浩然就笑了笑,笑的同时还摇了摇头,从他的这些表现中能看出来严浩然是很无奈的,王海看着严浩然问他自己哪里说错了吗?

    严浩然看了王海一眼道:“不是我看不起你,你才修行了多少年,你知道什么?外面的事情你见了多少,你不过就是比一个凡人力量大了一些,没有封印的时候,你怕是连村子都没有出去过吧。”

    王海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并不想就这样放弃,呵呵笑了一下说若是轮修为的话,他自然是没有严浩然高的,这也是他能好好和严浩然说话的原因,论见识的话,也没有严浩然的多,这些他都承认。

    严浩然拥有这些并没有什么用,照样还是要被困在这里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严浩然没有那么高的修为,就要承受这样的痛苦,只是修为低并不代表知道的就一定少,该知道的是一定清楚的,至少在明白修道者该有的表现这一点是这样的。

    严浩然看着王海,问他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让自己早一点动手,王海说莫问这里已经不是严浩然说了算的,也不是严浩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严浩然脸色一变眼看着就要动手,村长忙拦着他,又拉了一下王海说他们来这里是商量事情的,事情没有商量好,不能再节外生枝,一切都要听呙沐的安排。

    村长说的所有的话中,最后这一句是最有用的,至少严浩然是这样的,王海也不再说什么,看着他们的样子,呙沐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管是修道者还是凡人,在某些事情都是一样的,他们的想法都是如此的幼稚,他们的心里都有自己的算盘,所说的所做的都有自己的目的,村长问呙沐该怎么办,呙沐问他们是不是一直都这样,村长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严浩然冷哼一声,白了一眼王海,王海也不客气说过去他可不敢这样,即便在莫问这里是不会死的,他也不敢这样,他是不敢得罪严浩然的,严浩然的修为可是非常高的,王海有意把非常高三个字说的很大声。

    严浩然再也忍受不住,忽的飘到王海的身边,伸手抓住他的衣领,问他想干什么,严浩然周围的气势大盛,还明显能感觉到一股杀气。

    王海似乎已经料到这样的结果,没有丝毫慌张的说他不想怎么样,不过就是把自己想说的话,不敢说的话都说出来,如果这些话让严浩然不高兴的话,也没有办法,他说的都是实话,村长吓得哆哆嗦嗦,不住的行礼让严浩然不要这样,他们现在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人。

    严浩然应该是真的生气了,开始的时候呙沐还觉得严浩然这样的人应该不在乎什么,事实证明并不是这样,不管是什么样的生灵,心里都有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东西,一旦被触动了,就很难再控制住自己,严浩然心里的东西,王海是很清楚的,村长劝不了,就请求呙沐的帮忙。

    呙沐道:“我也没有办法,他们要是真的打起来,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到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能不能出受。”呙沐说的是实话,他的修为和他们的都不一样,就是真的动手了也不会有任何用处,村长更加着急,说这种情况就只有呙沐能处理的好,呙沐就只有无奈的笑。

    最先放手的是严浩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呙沐的缘故,严浩然笑了笑说他们之间是不需要这样的,他们是一样的人,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要解决封印的,其他的等以后再说,现在就是真的动手了了,不过也就是浪费时间,根本就不会分出个结果的。

    王海也笑了笑说他说那些话,是自己的真实意图,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让严浩然明白他这些年的处境。

    严浩然看着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王海说就是这个意思,这么多年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严浩然的监控下做的,不管他想要做什么,都一定要先和严浩然说,他不想这样做,这样做的让他很难受。

    可是他不得不这样做,一旦让严浩然发现任何不好的地方,严浩然都是不会放过他的,严浩然就是莫问这里的法律,严浩然的法律都建立在他自己的喜好之上,这样的事情合理吗,就是不合理他也没有办法,因为严浩然的修为高,力量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王海的情绪有些激动,不知道是愤怒还是生气,说着的时候忍不住哽咽了一下,王海此时的表现到真的像是一个受了无数委屈的凡人,正在父母官面前述说着恶霸,也就是严浩然的一切恶行,呙沐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严浩然也愣了一下,问王海是想做什么?只这一句话,王海就不再说什么,抽噎也停止了,就好像刚才的事情始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王海迟疑了一下,再次回复那种愤怒的表情,瞪着严浩然道:“你少说这样的话,也少用你的那些准则来说我,你说的就一定是对的吗,未必是这样吧,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莫问,就是我真的想要做什么,也没有任何问题。”

    严浩然愣了愣问王海这话的意思是不是真的想做什么,做那些坏事,王海厉声道:“我就是想做那样的事情怎么了,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村子,为了破除这封印,反正村民也不会有任何伤害,我借用她们的力量有什么关系。”

    村子拉了一下王海,问他这是说的什么话,村子的声音也很大,不再唯唯诺诺,王海看了村长一眼,不再说什么,严浩然喝了一口茶,迟疑了一下再次盯着王海看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一直都想这样做,你没有这样做,加上你刚刚说的那些话,你说阻止你做这样事情的人就是我,是不是这个意思?”

    王海冷哼了一声说不要以为做了好事就一定要说出来,这和他是没有关系的,严浩然愣了一下,想要解释。

    还是没有开口呙沐笑了起来,众人都看着他,严浩然叹了口气问呙沐笑什么,他们修为低的人就是这样,不过就是比凡人力量大一些,和呙沐是没有办法比的,本身他们就是凡人,既然是凡人的话,就应该是这样。

    呙沐摇摇头说他不是这个意思,这样的场景他也经常见到,和修为的高低是没有关系的,严浩然道:“你不用说这样的话,我们就是我们,你们就是你们,我们和你们之间隔了太多的的东西,这东西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楚的。”

    呙沐没有回答严浩然和话,而是看着王海问他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村长碰了王海一下,只是并没有能阻止王海,王海拱了拱说他还有很多话要说的,他承认自己做了错事,可是他所做的一切初衷都是好的。

    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始终都没有做过坏事,这种身份不是他能选择的,难道就因为他有做坏事的可能就要剥夺他生存的权利吗,天下有这样的事情吗,这样的事情合理吗,王海说的很悲切,说过之后低着头。

    严浩然道:“我终于明白了,说了那么多,你最终想要表达的就是你不想死,你还真的是有出息啊,好歹也是一个修道者,就算是入魔了,血性也是有的,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伤心的,真的丢人。”

    王海猛然抬起头,直盯盯的看着严浩然,那眼神就好想是要把严浩然吃了一样,而后王海问严浩然知道什么,严浩然不过就是孤家寡人一个,没有任何牵挂,他死了也就死了,死了不会有任何问题,王海却不一样,他有家人,知道什么是亲情,知道什么比生命更重要,他不能死,不是为了他自己,是为了更多的人。

    严浩然冷笑一下道:“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有什么用,说到底还是怕死,拍死就直说,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也没有谁能真正的同情。”这些轮到王海爆发了,他忽然朝着严浩然猛冲过去,村长想拦,根本就拦不住。

    眼看着两人就要打在一起,呙沐瞬间出现在王海的前面的,王海的拳头已经伸出,根本就来不及收,重重的击中呙沐,呙沐没有任何反应,王海往后退了退,惊恐的看着呙沐,村长和严浩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王海问呙沐是怎么过去的,呙沐笑了一下说就这样过来的,而是王海两人应该要感谢他的,如果他要是不过去的话,两人还不知道会怎么样,王海脱口而出说他根本就没有感应呙沐的气息,任何气息都没有。

    王海下意识的看看严浩然和村长,三人的眼神相交,都露出很多不可思议,呙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说他们是不可能感应到他的灵力的,呙沐说的是实话,灵力不同就感应不到,只是在这样的情景下,这样的话会让人有更多的联想。

    严浩然还好,村长和王海就不一样了,呙沐明显看到了王海咽了一下口水,口中嘟囔着果然是不一样的,王海对着呙沐拱了拱手问封印要是破除了,他一定是要死的是不是这样,呙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下意识的点点头。

    王海脸色一沉,问和他相关的人会怎么样,直到这个时候呙沐才忽然明白王海的意图,也觉得自己的话说的有些过分,忙告诉王海他说的不过是一种可能,毕竟以后的事情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没有什么是一定怎么样的,也许就有改变的方法,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呙沐说着忽然停了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想的很好的话,说出来却不一样,而且他说的这些话,怎么听都像是谎话,还是自己说出来的谎话。

    王海低头说他清楚了,没有什么事情是注定的,从开始的时候他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和其他人没有关系,是他害苦了自己的家人,一切都是他的错,呙沐想要劝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正当快要陷入尴尬的时候,王海忽然笑了起来,看了看呙沐,又看了看严浩然,最终目光停在呙沐的脸上,王海的眼神有了很大改变,这种眼神让人看起来很不舒服,王海问呙沐封印什么时候能破除。

    呙沐摇摇头说要等到条件成熟的时候,而且他虽然能自由出入这里,想要破除封印还需要其他人的帮助,所以具体什么时候能破除还真的不清楚,呙沐这话说的是真的,但是这样回答却不是为了说真话,呙沐能感觉出来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果然王海点点头说既然这样的话,他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他要好好珍惜剩下来的时光,在生命最后的日子里想干些什么就干些什么,能干些什么就干些什么,王海说的如此轻描淡写,让人听起来却如此的不舒服。

    王海转身就要走,严浩然拦住他,问他想要干什么最好能说清楚,王海苦笑一下说他能干什么,严浩然觉得他能干什么,严浩然道:“我知道这都是封印的问题,你做出这样的选择也是无可奈何,事情已经出现了,就要想办法去解决,逃避是没有用的,该怎么承受就怎么承受,不能再错下去。”

    王海说都这个时候了,严浩然是不是还要教训他,严浩然说他不是在教训王海,只是不想王海再做错事情,免得连个机会都没有了。

    王海看着严浩然,问他还有什么机会,还问他能做错什么事情,就是真的做错了又能怎么样,不就是死亡吗,他已经想明白,不管是谁都是会死的,既然不管做什么都注定了结果,就不要再顾忌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严浩然厉声问他想做什么。

    王海道:“我想做什么,你应该很清楚,你一直都很清楚,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什么都没有了,也就是什么都不在乎了,你能杀了我一个人,要是我们一起动手的话,你未必就一定会有把握,而且你真的能杀了我吗,在莫问这里。”

    严浩然不说什么,村长拉着王海让他冷静一些,事情最终会怎么样还不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转机的,王海看了一眼村长道:“我要是你的话也好好的去准备一下你应该知道她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你的事情未必就能过的去,莫问是我们的村子,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莫问,生死都是一样的。”

    王海执意要走,严浩然不让他走,严浩然说王海的话已经清楚了,这样的话他就又责任把王海留在这里,为了村民也应该这样,王海问那些村和严浩然有什么关系,严浩然说这是修道者的责任。

    王海呸了一声说什么修道者的责任,修道者责任不是保护人不死,而是知道什么才是对别人最好的选择,对村民来说什么才是最后的,严浩然根本就不清楚,严浩然说他怎么不清楚,对村民最好的就是破除封印,封印没有了,村民的自由也就回来了。

    王海立刻就道:“可是她们也有可能就死了,是不是这样,应该是这样的?”王海转头看着呙沐,呙沐不说话。

    王海继续说村民都要死了,严浩然他们也不考虑吗,就是真的不死,封印破除了这些村民能到哪里去,他们已经原先的那个世界脱离的太多了,外面的世界是什么,他们根本就不清楚。

    对于是外界来说她们就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孩子能做什么事情,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他们还是要留在这里,这样的话为什么还有破除封印,破除的意义在什么地方。

    严浩然冷哼了一声道:“说了这么半天,你还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不用死亡,可真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修行之后你还真的是成长了不少。”

    王海说他当然是为了自己,为什么不能为了他自己,他不想死没有谁真正的想死,活着才是最好的,活着才有机会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才能去体验不同的体验,这才是一个生灵最大的意义,为什么要死,他要活着,好好的活着,为了活着他能做任何事情,这就是他的想法。

    严浩然已经不再说什么,叹了口气,就要准备动手,就在那一刻,原先外面的那几个人忽然冲了过来,站在王海的后面,正如王海所说的那样,这都是他的家人,看到她们呙沐再次深刻的体会到王海说的是什么意思。

    王海没有做错什么,有些人活着是为了自己,有些活着不只是为了的自己,他的生命和其他人的生命是相连的,已经融合到了一起,他的生命就不单单是他自己的了不是自己的生命不能自己做决定。

    呙沐也在想这个问题,她们是修道者,从修行的第一天开始,她们就非常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修道者的任务就是为了更对的生灵过上更好的生活,却很少去考虑什么才是最好的生活。

    生灵是不一样的,想法也是不一样的,想法不一样,想要的也就不一样,最好的本来就没有一个标准的答案,为了一个不标准的答案去努力,这样做不能说错误的,一定不是正确的,正确的不是这样。

    目的都不是正确的,所做的事情是对的吗?不对的事情还有必要去做吗,做了不对的事情不就是错了吗,这样的想法在呙沐的脑海里不停的出没,呙沐根本就控制不住。

    严浩然大概也没有想到王海的态度会如此的坚决,愣了一下,看着王海问他是不是真的要这样,王海冷笑了一下说他还有选择的权利吗,严浩然看着王海身后的那些人,回头看了一眼呙沐问他不会不管这里的事情吧。

    呙沐笑了笑走到王海身边,王海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努力站定问呙沐是不是真的要出手,呙沐说他要不要动手,要看王海的选择,王海不动的话,他也就不会动,王海苦笑一下问他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呙沐很坚定的回答有,但是很难,王海看着呙沐迟疑了一下问要是他按照呙沐的说法去做会死吗,呙沐问王海想死吗?

    王海想了一下道:“我不想死,而且也不能死,你知道我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吗,不管别人怎么对我,我都要努力的活下去,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我都会这样做。”呙沐点点头说一切都掌握在王海的手里,如果他要是不想死的话,自然也就不用死。

    王海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呙沐说就是这个意思,王海愣了愣,回头和后面的那些人低声说了些什么,她们就又退了出去,之后王海看着呙沐道:“我应该相信你吗,你现在说的话很刚刚说的话是非常矛盾的,我应该相信哪一次说的呢?”

    呙沐说他这个人还没有说谎话的习惯,他两次说的都是真的,之所以结果会不一样,不过就是条件不一样,这是很好理解的,“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能救我,救我们,在现有的条件下,即使封印破除了我们还能活,我能相信你说的话吗?”

    王海的脸上明显有些迷茫,呙沐说他不能保证什么,结果会怎么样,一定是王海自己努力的事情,其他人是帮助不了他的,王海要是想活的话,自然也就可以活了。

    王海眉头皱在一起,微微愣了愣,看了一眼呙沐说他不太理解呙沐的话,呙沐这样说的话他就不离开了,反正去哪里也没有什么用的,严浩然立刻就说王海不能离开这里,这件事情由不得他,王海并不理会他,看了一眼姜文中,姜文中还保持着刚才的状态。

    王海说活着就应该像姜文中这样,一定要做任何事情理由的,也要为一些事情尽力,要不然的话活着和死了就没有区别了。

    姜文中不知道有没有听到王海的话,整个身子都动了一下,村长对着呙沐拱了拱手问如果封印破除了他会怎样,呙沐说他不能回答这个问题,莫问的情况他从来都没有遇到过,无法得出任何结论。

    村长迟疑了一下道:“实在抱歉,若是这样的话,封印的问题还真的要好好的讨论一下,我不能代表所有的村民,她们的意见很重要。”呙沐看了一眼村长,问他一直做的不都是这样的事情吗?

    严浩然也问村长是什么意思,到了这个时候还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有些太迟了,村长白了严浩然一眼,为了避免没有必要的争端,呙沐说封印的问题不是那么简单的,她们是有能力,有能力和能不能破除并不是一回事。

    严浩然看了看呙沐也就不说什么了,这个时候姜文中忽然抬起头,就要往院子里走,呙沐拦住他,姜文中问呙沐什么意思,呙沐反问姜文中要干什么,姜文中说他要去找香儿,他有很多话要和香儿说,过去没有机会,以后或许没有机会,就只剩下现在了,他不想错过了。

    呙沐拉着姜文中的胳膊说现在的机会已经过去了,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想要说的话就要等下一个机会,姜文中问还有机会吗,姜文中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满是悲哀,甚至呙沐都不敢和他对视。

    呙沐说有没有机会,他还真的不清楚,他知道的是如果姜文中现在过去的话,效果不是最好的,姜文中苦笑一下说还有什么比现在更差的吗,呙沐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海插话说机会是不能等的,要创造,光等的话要等到什么时候,心里有话就要说出来,越是不说,越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最终就什么都没有了。

    从某些意义上说,王海说的并没有什么不对的,人和人之间是隔着一层东西的,这层东西有很多组成的部分,有了这层东西,彼此的某些心意就传达不到,不知道对方的想法,无法做出正确的决定。

    这个时候话语的必要性就非常重要了,说出了心里的想法,让对方听到,这样才能得到最好结果,这件事情说起来很简单,等到真正去做的时候就会明白,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有些人根本就不清楚只心里想的是什么。

    真正的想法总是会被那些没有东西多掩盖,而这些没有用的东西,是没有办法去除的,就是真的清楚自己的想法能不能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那种担忧只有经历的人才清楚,王海的话是没有错,错的是他不该在这个时候说。

    呙沐虽然不清楚姜文中进去之后有什么坏处,但是在呙锦出来之前,姜文中最好这样做,姜文中本来还有些犹豫,听了王海的话就要往里进,呙沐抓住他,庆幸的是这个时候姜文中并没有使用灵力,呙沐才能拦得住他。

    姜文中看着呙沐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呙沐应该很清楚他的想法,其他人不懂,呙沐一定懂,呙沐说正是因为他明白,才不能让姜文中就这样进去,有些事情不表现出来并不是意味着已经解决了,没有解决的事情始终都是一个隐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爆发了。

    站在姜文中的角度上,呙沐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姜文中看着呙沐问这又是什么意思,呙沐摇摇头说他也解释不清楚,这就是他的感觉反正为了姜文中好,姜文中又有些迟疑。

    王海再次说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听从别人的安排,自己是感觉才是最重要的,人家又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

    呙沐问王海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王海说没有什么意思,他觉得姜文中和香儿和他的处境是一样的,还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这样的话就不要留有遗憾了,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姜文中再次骚动起来。

    呙沐问姜文中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姜文中问这样的事情还需要问吗,自然是很香儿有关系的任何事情,呙沐道:“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都很清楚你的想法,你现在要是进去的话,或许香儿会原谅你,但这种原谅更多的还是一种无奈,这不是最好的结果。”

    姜文中眼里多了一丝光芒,说只要香儿能原谅他他就心满意足了,别的就不奢求什么了,呙沐看就要拦不住姜文中,问姜文中他需要香儿原谅他的是什么,姜文中愣了一下说他也不清楚,应该是当初没有选择香儿。

    呙沐接着问要是再给姜文中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会怎么办,姜文中说当然是之后就没有再说出什么,低着头,陷入沉思之中,脸上的表情不停的变换,呙沐在问问题的时候就想象出来会是这样的结果。

    几乎所有人都是这样,每次遇到后悔的事情,他们总会说如果当初能怎么怎么样就好了,这样的话听起来确实是这样,过去的做法是一个错误的话,再次重来的话这种错误就不会犯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未必,姜文中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所有后悔的事情都是非常重要的,所有重要的决定都是深思熟虑的,都是有很多限制条件的,姜文中的父母当初不同意他和香儿的婚事,不管是处于什么样的原因,就是再回去一次,他的父母还是不会同意的。

    此时的姜文中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选择了香儿?他的父母怎么办,从此姜文中就背上了一个不孝的骂名,不管在什么地方生活,这种愧疚感都不会消失,不单单是姜文中,就是香儿也是如此。

    在这样的环境下她们能生活的话,不好说,就是真的不在乎这些,姜文中的父母就在姜文中的眼前,眼睁睁的看着父母伤心欲绝吗,不管父母做的有多少不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父母养育了你,没有父母就没有你的生命。

    这是最基础的,呙沐不想去考虑这个基础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在姜文中的问题就是如此,姜文中做错吗,一定是错了,不错的话也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姜文中能不做错吗?遗憾的是并不能这样,姜文中不管选择什么都是错误的,而且错误的程度比此刻更加严重,这样的问题姜文中一定想过,也一定想不明白,要不然姜文中也不会这样惩罚自己。

    这就是姜文中的处境,不得不说很可怜,姜文中一直都在寻求香儿的原谅,更准确的说法是姜文中所做的一切,在他的意识当中都是在赎罪,可是他赎的是什么罪?姜文中自己也不清楚,这个问题或许永远都不会清楚,不清楚这个问题,姜文中心中的愧疚就不会消失,这是姜文中自己给自己的枷锁。

第六十六章 心碎的人

    对莫问来说姜文中的问题并不是很大,不管他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不会影响破除封印,对姜文中自己来说,这次的困难是严重的,不能处理好的话就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

    事实上姜文中的问题早就已经出现,在封印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呙沐说的那些话是出自真心的,姜文中根本就无法改正自己的错误,做错了的事情无法改正,这样的事情可能吗?是可能的,姜文中就是一个例子。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根本就无法说的那么清楚,这句话的意思是姜文中不管做什么都是错误的,而他又不能什么都不能做,天下有很多像姜文中和香儿这这样的事情,由于各种原因,她们的结果并不是很好。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很难解释,凡人就是很奇怪的一种生物,当他们以一种旁观者的态度去看待问题的时候总会有很多不同的见解,这些见解未必都一定是对的,却包含了很多真情实意,也就是说那就是他们真实的想法,按照他们的想的去做,不一定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一定不会比已经的发生的差。

    这是真实的,同时这也是有条件的,是不关于他们切身利益的时候,这个条件是非常有意思的,这就是凡人,姜文中也是如此,呙沐说给了他重新选择的机会时,姜文中并没有立刻就说出什么。

    从他的反应中能得出两个结论,其一这样的事情姜文中应该是想过的,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谁都会考虑的,如果要是当初选择了其他的做法,结果会怎么样,一定会比已经发生的要好,没有人会证明是不是这样,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过去了是无法再回来的。

    还有一点就是证明姜文中是很负责的,他没有脱口而出会选择香儿,这样做的代价就意味着要和姜他的父母决裂,姜文中很清楚,那样做意味着什么,姜文中和香儿的事情是无解的,是注定的,从开始的时候就是这样。

    这件事情最主要的原因是姜文中的父母,姜文中的父母和其他故事的主角是不一样的,那些父母大多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反对了,事情的经过往往是儿女们私定终身,父母发现之后强烈的反对,无论她们反对的原因是什么,在开始的时候她们都是不知情的。

    姜文中的父母显然不是这样的,姜文中父母不是嫌贫爱富的人,姜文中和香儿家也是世交,甚至姜文中和香儿之间的事情,她们已经默认了,这里不存在不知道的情况,外人都能看明白的事情,她们是不可能不清楚的,她们知道,也没有反对,甚至还有些赞同。

    之后忽然改变了主意,冒着所有人都不满意的情况下做出这样的决定,一个好人,至少不能算是恶人的人,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忽然做出了那样的决定,整件事情最大的诡异的地方就在于姜文中父母的选择。

    姜文中的父母并没有从这件事情中得到任何好处,姜文中的父母已经死了,她们的死和香儿有没有关系不好说,香儿的死和她们却有莫大的关系,香儿也死了,如果没有封印的事情,姜文中的结果会怎么样,很难预定。

    一个人忽然遭遇了这么大的变故,意志稍微弱一点,也就承受不住了,姜文中的意志怎么样呙沐也不知道,在莫问这里姜文中是不能选择死亡的,不能选择死亡造就了无法选择死亡,这样说的话似乎就能感觉到不一样的气息。

    姜文中的父母无疑是很痛苦的,她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姜文中,对于这样的想法应该没有谁会反对,天下没有父母是对自己的孩子不好的,更何况是姜文中的父母,她们的想法是这样,也是这样做的,最终的结果呢,都能看的到。

    天下最了解自己的人一定包括父母,姜文中的父母很清楚姜文中的秉性,姜文中遇到这样的遭遇会做出什么选择,姜文中的父母应该能预料到,姜文中的家族也算是诗书之家,姜文中的父亲也是读书之人,很多道理他都知道,很多事情他都看到过

    这是很耐人寻味的,一切都为了姜文中好,能预料到姜文中会怎么样,最终还是做出了那样的选择,是什么样的理由让她们不得不这样做呢,姜文中的父母死了,香儿没有死,也不能算是活着。

    姜文中还活着,活着才是最痛苦的,和香儿相比姜文中也是最苦的,在所有的错误中,无法原谅自己才是最痛苦的,香儿因为爱对姜文中有了无限的恨,心中有恨是很难受的,和姜文中相比还是没有什么。

    呙沐很清楚姜文中的感受,他想要帮助姜文中,却不知道该怎么入手,姜文中蹲下来,双手抱着头,最难受的表现应该是哭,比哭更痛苦的是哭不出来,其他人能看出来姜文中的痛苦,却无法理解他。

    王海是最严重的,王海显得很不理解,他忍不住问姜文中为什么还待在这里,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很好的机会,这个机会错过了可就没有了,王海也看着呙沐,问呙沐为什么要阻止姜文中,难道姜文中不应该去进去吗?

    呙沐看了王海一眼说他很关心姜文中的事情,王海呵呵笑了一下说在这个村子里他最讨厌的除了严浩然就是姜文中了,严浩然虽然没有明着和他做对,只要严浩然在这个村子里,他就不能太放肆,好在严浩然对香儿的事情并不是很伤心。

    姜文中却不一样,在香儿的问题上姜文中没有任何让步的意思,王海并不担心姜文中,姜文中不是他的对手,可是就是因为姜文中在这里,王海一直都没有成功,处于这个考虑,姜文中越是痛苦王海就越开心。

    过去是这样,之后就不行了,王海的目的是为了吸收香儿的力量,这样他就能破除封印,此刻已经完全没有必要了,抛开姜文中这方面的内容,王海说他还是很敬佩姜文中的,姜文中是个痴情的人,也是一个负责人的人。

    在没有封印时候,王海就曾不止一次的说过,姜文中迟早是要为香儿做很多事情的,他猜中了,王海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显得很是兴奋,能看的出来他是真心的,王海这样的人能这样,呙沐忍不住夸赞了他两句,只是话说出来就有些不好听了。

    王海也没有在意,只是告诉呙沐只有有家庭的人才能明白家庭的那种温馨,呙沐笑了起来,虽然还不清楚语言从什么时候开始完善的,但是语言能表达的是很不全面的,有很多感觉都是表达不出来的,有时候那些听起来很矛盾的话,却是最真实的。

    在呙沐他们推搡的时候,香儿正坐在院子里和呙锦说话,正如呙锦所说的那样,女孩子之间的交流总是很容易的,开始的时候呙锦并没有去劝香儿,一来不知道该怎么说,更重要的是呙锦觉得没有这个必要,香儿能哭出来是好事,眼泪能带走很多委屈。

    香儿哭了一阵之后忽然抬起头来,看着呙锦呵呵一笑说她哭的样子是不是很丑,那一瞬间呙锦有些恍惚,觉得眼前的这个香儿不是她认识的香儿,这个香儿就像是一个少女,没有任何苦恼,脸上的,眼睛里的都是纯真。

    呙锦慌神的时候香儿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香儿站起来,顺带拉着呙锦也站起来,还没有等呙锦开口,香儿就说她没有任何事情了,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哭过了,忽然哭了这么一下,感觉也是很不错的,她还以为她忘记了怎么哭呢!

    香儿的语气听起来很别扭,她还有意笑了笑,笑的过程中忍不住抽噎了两下,呙锦说能哭是好事,哭出来了就好了,不管是开心的还是不开心的,不管是能不能想的通的,哭了都挺好的。

    香儿微微一笑,转头看了一眼呙沐他们的方向,再次转过头来问呙锦要不要喝两杯,呙锦下意识的问要和什么,香儿宛然一笑道:“这要看你的选择,对我来说喝什么都是一样的,你这样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无论遇到任何事情都应该喝酒庆祝一下,我也曾尝试过,不知道你能不能弄出来酒。”

    呙锦让香儿坐下,从背后掏出一个酒壶,顺带着两只酒杯,给香儿倒了一杯,一股清香立刻就散发了出来,香儿忍不住使劲闻了一下问这是什么酒,香的很不一样,呙锦说这是专门女人喝的酒。

    香儿正端着酒杯在闻,听到呙锦这样说笑了起来说呙锦这样说未免有些太矫情,酒就是酒,哪里还有女人们喝的酒,即便是浓淡不一样,其本质也都是一样的,都是酒,呙锦说开始的时候她也是这样认为的。

    可是送给她这酒的人却不是这样说的,他说这酒就是女人喝的酒,只有女人才能喝出来其中的韵味,男人是不可以的,对女人来说就是这样,香儿放下酒杯说呙锦的这个朋友还真的是有意思,只有女人才能喝出其中的韵味,要是男人喝了会怎么样?

    呙锦道:“这个问题我也问他了,他的回答是男人喝了就是酒了,我觉得他是在骗我,切不说是不是真的是这样,就算他是真的话,男人是男人,女人是女人,她们之间是不相通的,怎么能看出其中的差别呢?”

    香儿问呙锦是不是就是这样告诉她的那位朋友的,呙锦摇摇头说她们是朋友,这样的话还是不要说出来的话,香儿又问呙锦有没有觉得这酒有什么不同。

    呙锦想了一下道:“怎么说呢,在我看来没有什么太大的地方,这酒喝起来不是最好喝的,也不是最香的,更不是最有意思的,说不出来什么好,也说不出来什么不好。”

    香儿再次端起酒杯告诉呙锦一定是她的朋友在骗她,这就是普通的酒,呙锦说就是这样的话也没有关系,酒就是酒,酒就是用来喝的,弄出那么多不是酒的东西也没有意义,呙锦说过举杯和香儿碰了一下,微微喝了一口。

    香儿并没有立刻就喝下去,楞在那里笑了一下,说此刻不管这酒怎么样,她们倒是和那些男人没有什么区别,香儿喝了一口,手明显停顿了一下,之后又稍稍的抬一点,再停一次,如此反复很多次,才把那酒杯里的酒喝了一半。

    当香儿放下酒杯的时候,呙锦告诉她要是不能喝的话就不要喝这么多,酒本来就应该随意的,要是强迫自己的话就不好了,桌子上已经有多了几盘子菜,都是些很普通的东西,香儿看着呙锦问她怎么不喝完。

    呙锦看了一眼天空说时间还很长,没有必要一下子就喝光,她们可以慢慢的来,香儿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说有一个那么有意思的朋友也不错,呙锦问了句什么,香儿摇摇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呙锦又给她倒上,香儿没有制止,也没有再端起来。

    呙锦还问她怎么回事是,香儿说酒这东西就是这样,就只有第一口的时候才是最有滋味的,其他的就没什么意思了,呙锦看着香儿说她之前一定是非常会喝酒的,香儿盯着呙锦看了一下道:“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呙锦反问香儿有没有什么要说的?香儿迟疑了一下问是不是所有修为很高的人都喜欢这样的说话方式,只有这样才显得了不得。

    呙锦告诉香儿那她一定是遇到骗子了,越是修为高的人,越明白这个世界是非常简单的,就摆在那里,想知道什么就去拿什么,只要你能拿到就是你的,当然世界也不会因为你拿了什么而减少半分的,香儿的再次愣了愣说她不太明白。

    呙锦想了想说她也不太明白,很多情况下都是这样,自己说的是什么自己都不清楚,香儿道:“我知道你们是好人,想解决我们的问题,所有的一切都在封印上,只要你们把封印破除了,其他的就都不算是什么了,不算什么的东西没有必要花费力气。”

    呙锦点点头,说从她们自己的角度上来说就是这样,她们是修道者,见到过太多不平的事情,这些事情无一例外都有一个不太好的结果,特别是对当事人来说,她们的修为虽然很高,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处理的,按照香儿的方法是最好的。

    香儿等着呙锦,呙锦并没有再说下去,香儿自己忍不住问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呢,呙锦喝了一口酒道:“我说的这一切都是站在我们的角度上,可我们终究是局外人,局外人能看明白很多事情,却不清楚很多事情为什么会这样,越是简单解决问题,越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香儿苦笑一下说呙锦完全没有这个顾虑,正如呙锦所说的那样,很多事情都是她们处理不了,莫问这里也是如,更重要的是只要呙锦解决了封印的问题,其他的就不会再有任何的问题,呙锦问香儿知道不知道封印破除了意味着什么。

    香儿沉吟了一下说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对她来说就是死亡,这是她一直都想要的一个结果,活着对她来说就是无尽的痛苦,只有死了,她才能真正的解脱,她一直想要的就是死亡,在莫问这里她办不到,呙锦能帮助她解决这个问题。

    香儿脸上有笑容,笑容里却隐藏着深深的无奈,呙锦开始有些恍惚,她应该是不清楚香儿想法的,要不然也不会这样,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

    呙锦问香儿知道死后的事情吗,香儿说她现在的状态不就是这样了,即使不是这样,也没有很大的区别,无非就是进入地狱,把自己生前的那些账都算一算,好的得到好报,不好的就得到惩罚,应该都是这样,呙锦又问香儿应该算是好的还是不好的。

    香儿反问道:“这些是我自己说了算的吗,他们说的都是正确的吗,要是他们说错了会怎么办,会有什么结果,要是已经错了呢?”呙锦楞在那里,这样的问题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在她看来这些事情和她是没有关系的,香儿忽然问出来,呙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香儿并没有等待一个答案,只是笑了笑说总有事情是她们自己掌握不了的,控制不住的事情也就不用去考虑了,考虑多了无非就是伤神,这个季节到了晚上已经有些许的凉意,一阵风吹过,呙锦摆弄了一下衣摆。

    香儿看了一眼呙锦道:“我觉得你应该有什么话要说,之所以还没有说出来是因为你有什么顾虑,在这个地方你这样修为的人还有顾虑,我们该怎么办呢?”

    呙锦说她不是有顾忌,只是不清楚该怎么说,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心里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说出来是另外一回事,自己考虑是一回事,其他人考虑又是另外一回事,很复杂的,香儿问呙锦这样说是不是就不准备说她和姜文中之间的事情了,呙锦说想说不知道该怎么说。

    香儿道:“其实和简单,我和姜文中之间始终都只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和莫问的事情是没有关系的,不管我们之间的结果怎么样,都不影响你们做任何决定,这就是事实。”

    呙锦想了一下问香儿为什么要恨姜文中,香儿微微一怔说她不应该这样吗,呙锦说应该,人和其他生灵的区别就是因为会产生感觉,这些感觉是分很多类的,恨也是其中的一种,姜文中伤了香儿心,香儿自然是应该恨他的。

    香儿道:“我恨他,我当然恨他,我也恨我自己,我都已经这样了,心里还是忘不了他,我刚成为这样的时候,我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杀了他,我已经想好要这样做了,等到我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才发现我根本就下不了手。”

    这件事情小芜和呙锦说过一些,具体的情况小芜没有说,呙锦大概也能想的出来,呙锦心里已经有了个答案,还是忍不住问香儿如果真的能杀了姜文中的话,她为了什么目的而这样做呢?

    香儿愣了一下说她这样做的目的已经很明确了,呙锦摇摇头说不是那样的,香儿杀了姜文中,姜文中不过就是脱离了肉身,他的灵魂还是存在的,这样姜文中就和香儿是一样的了,香儿根本就无法摆脱姜文中,做的事情就没有任何意义。

    香儿说如果她能想的这么清楚,也就不会做那样的事情了,呙锦问她为什么没有下去手,香儿不说话,举起酒杯又放了下来,呙锦也不追问,自顾自的喝了一杯酒,这酒在呙锦喝来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就是酒,当初张灵运给她的时候也许就真的只是开玩笑。

    香儿说她曾无数次的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就下不去手呢,她承认心里还是有姜文中的,就是出于这个目的她也应该成功啊,让姜文中和她一样不是最好的吗,香儿给自己找了很多理由。

    这些理刚出现的时候,香儿觉得都是非常正确的,可惜是这种正确始终不能坚持很长时间,很快就消失了香儿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呙锦说香儿这样就是放不下姜文中,只是她有些不清楚,为什么香儿会这么恨姜文中,难道姜文中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香儿的事情,就是那种不可饶恕的事情,香儿看了呙锦笑了笑,问呙锦觉得这样的事情会出现了,呙锦摇摇头说这个不能确定.

    香儿说她和姜文中之间没有任何关于清白的事情,不是因为她们不知道廉耻,是因为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想法,香儿从开始的时候就认为自己就是姜文中的媳妇,姜文中也是这样的想法,切不说她们一直都是合乎礼法的,就是真的做了什么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香儿苦笑了一下说这样的事情怕是没有谁能真正的理解,事实就是这样,这样的事情怎么会有人理解,呙锦说她理解,香儿愣了一下,直盯盯的看着呙锦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就算是真的这样,你也没有必要说谎吧,修道者最在乎的不都是诚实吗,你不用安慰我。”

    呙锦道:“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其他人能理解我不清楚,反正我是能理解的,我的理解不是想象到的,是真实存在的,我和你的遭遇一样,我们之间就是这样,无论在有没有成婚之前都是这样的。”

    呙锦这话说的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她和呙沐之间就是这样,不仅是她们认为是这样的,就是其他人也认为是这样的,呙锦和呙沐在一起不管做任何事情都不会有人说什么,而且所有人都相信她们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香儿看着呙锦迟疑了一下说她相信呙锦的,呙锦立刻就说香儿应该相信她的,因为她说的都是真的,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呙锦和香儿讲了她和呙沐之间的事情,都是些琐事。

    这些事情平时呙锦根本就想不起来,等到要讲的时候,一下就都出现了,所有的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任何生灵都是这样,当你干自己喜欢的事情时,总会不自禁的就陷入进去,所表现出来的一言一行都是如此的美好,外人根本就不用刻意去寻找,很容易也就发现了。

    呙锦意识到自己失态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香儿则说没有什么,她非常是羡慕呙锦和呙沐之间的这种关系,她们已经超越了夫妻的存在,就好像是阴阳的两极,彼此不同,是独立的个体又是一个整体,这样的事情很少能出现,却一直都有。

    呙锦道:“听你这样说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们就是这样,已经持续了很多年了,现在我们已经成婚了,就更没有什么,他很清楚我的想法,我也明白他的心思,不需要刻意的表现出来,一个眼神就都有了。”

    香儿告诉呙锦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如同一个幸福的小女人,生灵都是一样的,在感情面前没有什么修为高低之分,呙锦说她也知道自己的样子,理论上来说不应该这样,毕竟这是很害臊的,说的时候又不自禁的就这样了。

    香儿道:“我真的很羡慕你们,不管是你说的,还有我看到的,对一个女人来说,当站在你跟前的这个男人,满眼都你的时候,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幸福呢,可惜这样的事情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呙锦看着香儿,香儿此刻想的是什么,她大概能清楚,呙锦告诉香儿,在她看来姜文中也是不错的,香儿立刻就道:“你说的不错是哪方面的,是他认错的态度吗,错误都已经发生了,单是认错的话还有什么用,伤已经出现了,还能长好吗,就是真的长好了,也是有痕迹的吧。”

    呙锦眉头微微一皱,问香儿在这件事情她就没有觉得自己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吗,香儿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是有不对的地方,我也不是钻牛角尖,我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你能明白那种感受吗,就好像是有一股力量在抓着你一样,一旦你动了要放下的心思,这力量就出现了,你就控制不住你自己了。”

    呙锦明白香儿的这种感受,正如香儿所说的那样,这一切都是因为放不下,至于为什么会放不下,是因为心里已经产生了疙瘩,这是很奇怪的事情,疙瘩为什么会产生都清楚外部原因是什么,一般来说清楚了原因想要解决是很容易的事情。

    事实却不是这样,就好像香儿说的那样,就有一股力量在那里等着,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想法,这股力量也就出现了,就阻止你去做想做的事情,这股力量是如何的产生的就不清楚了,想要解决香儿的问题,就必须要看到这股力量是如何生成的。

    这个问题的根源在香儿身上,自然应该香儿解决,呙锦问香儿到底是怎么死的,香儿说她想告诉呙锦,可是那股力量又在作祟,呙锦说这很简单,香儿不需要告诉她,就讲一下死之前的事情。

    香儿迟疑了一下说在她死之前外人是看不出任何问题的,就是文婆也是如此,甚至当时文婆已经相信香儿没有任何问题了,已经从这个阴影之中走出来了,文婆也是很生气的,她和所有人都一样,根本就想不明白姜文中的父母为什么会这样,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文婆还去找过姜文中的父母,以朋友的身份,却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姜文中的父母是非常客气的,态度是这样,最终的决定是说什么都不同意,文婆为此和姜文中的父母还断绝了联系,文婆后来解释,她的断绝关系是从自身出发的,和儿没有太大的关系。

    之后姜文中的父母就死了,也是没有任何征兆,文婆为此还有些过意不去,除了在香儿的问题上,姜文中的父母做的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人都死了也就没有必要去恨了。

    正是处于这样的原因,当看到香儿恢复过来的时候,文婆是很开心的,她虽然很为香儿心痛,日子还是要过的,文婆能这样做已经很了不起,一个老人能想清楚这件事情是很了不起的,香儿说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她就死了。

    呙锦问在这之前香儿到底经历了什么,香儿迟疑了一下说她的心碎了,不是语言上的碎,是真正的碎,那种能看出来的碎,呙锦不太清楚,香儿挺起胸膛让呙锦看看,呙锦透过香儿的身体确实看到了她的心。

    正如香儿所说那样香儿的心碎了,如同镜子一样出现了很大的裂痕,不是死了,是碎了,因为那个心除了那几道裂痕之外还在跳动,呙锦很吃惊,香儿问呙锦见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呙锦摇摇头,香儿说她也没有见过,还让呙锦给她形容一下。

    呙锦很奇怪,问香儿自己不清楚吗,香儿说她还没有这样的本事,就是在复活的那一刻看了一眼,当时看的并不是很清楚,呙锦又问香儿没有看到的话,为什么会知道碎了呢,香儿说这是她是感觉,而且她听到那种破裂的声音。

    呙锦问是什么感觉,香儿道:“就是疼,无法言语的疼,过去我觉得疼是有个限度的,超过了这个限度就不知道了,就会昏过去,经历了那件事情之后我才明白真正的疼是无法制止的,你能感觉到各个地方的疼,却无法找寻,因为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而且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就只有等着。”

    香儿摇摇头,眼角再次湿润了一下,说心碎了也不是没有好处,已经经历了那样的疼痛,也就没有什么是不能承受的,呙锦问为什么是碎了,而不是死了呢,呙锦像是在问香儿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香儿说她也不清楚了,死了就感觉不了疼痛了吧,应该是这样的。

    呙锦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过去她想象中的心碎了,不过就是一个形容词,心怎么能碎了呢,碎了就不能活了,看到香儿这样才真正的明白,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这样的事情除了香儿应该没有其他人在有。

    呙锦想问心碎的原因,又担心香儿不想说,就没有问,而是告诉香儿碎了总是要比死了好,碎了还能在重新和好,香儿说她已经承受不了那样的疼痛了,不说不可以就是真的可以她也不会这样做的。

    呙锦说未来的事情会怎么样,没有谁知道,没有发生的事情就等等,等到发生的时候再说,香儿最终大致说了一下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超出呙锦的想象,在呙锦看来,心会碎,应该是做了对不起香儿的事情,女人最大的痛苦就是被玷污了清白,香儿并没有遭遇这样的事情,香儿所遭遇的就是一句话,姜文中的一句话。

    姜文中告诉香儿:“你走吧,我们散了。”一句话七个字,呙锦不觉得的这有什么,就是背后藏着不一样的故事,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呙锦甚至想象出自己,呙沐有一天和她说了这样的话,她会怎么样,呙锦不能顺利的想下去,这样的事情是不会出现的。

    香儿问呙锦是不是觉得她说的是假的,呙锦摇摇头说这一定不是假的,只是她想象不出来,香儿笑了一下说她如果没有经历的话也想象不出来。

    这样的事情可能吗?不过就一句话,一句她已经预料到的话,一句在那样的场景下说的话,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香儿在问自己也是在问呙锦,呙锦下意识的回答说也许是香儿对姜文中的爱太深了吧。

    香儿立刻就问仅仅就只是这样吗?她承认这一点,可是她和姜文中之间并不是唯一的,人世间有很多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别人就不一样呢。

    呙锦看着香儿道:“你不应该说这样的话吧,你说这样的话时就好像这些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一样,你明白这种感觉吗,我看到的就是这样。”

    香儿说她明白,大概这就是心碎的好处吧,碎了心就好像把那些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剥离了出去一样,碎开的心承受的功能也就不一样了,有好的地方,也有不好的地方,又不能面对的,也有能面对的。

    香儿说她也想找到其中的答案,对她来说这是一个心病,心病就一定要解决的,呙锦说香儿真的奇怪,一切都是那么奇怪,她一时搞不清楚。

    香儿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又重新坐了下来道:“我也觉得是很奇怪的,怎么说呢,这明明是我自己的事情,想的时候还没有什么,为什么我能和你说,而且还说的那么清楚,这样的事情可能,为什么会这样,我觉得这是不对的,是不是也是封印的问题。”

    呙锦叹了口气说原先她还觉得莫问的问题没有什么,很容易就能解决了,越深入了解,越觉得不是这样,莫问这里的事情远远的超出了她能理解范围,香儿问呙锦的修为不是高的很吗,为什么会这样呢?

    香儿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不是那种很有意的笑,就是普通的笑,想笑就笑出来的笑,能看到这样的笑容是最好的事情,一个人要是有了这样的笑容,很多事情都是能解决的,很多困难也就不存在了,呙锦也笑了起来,香儿发现之后,笑容也就消失了。

    呙锦说香儿还是笑起来好看,香儿说任何人都是笑起来好看,不是所有人的都能笑的,笑也是需要理由的,呙锦问香儿此刻笑的理由是什么。

    香儿迟疑了一下说可能是和呙锦有关系的,呙锦身上有一种不一样的气息,这气息能让人心中产生暖意,暖意出现了,其他不好的东西就会褪去,呙锦有这样的本事,呙锦笑了一下说这倒是没有发现。

    香儿说如果有可能的话,她想和呙锦成为朋友,能有这样一个朋友,很多事情都能轻易的解决,可惜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的,呙锦和她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从各个方面都是这样。

    呙锦说天下的生灵都是一样的,不过就是彼此之间的想法生疏了,关系才会这样,想法这东西是自己造成的,就好像是给自己造了一座房子,让自己待在这个房子里,拒绝一切可能,大家都这样,也就变成了今天这样,要是没有这房子,也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香儿想了一下道?:“你要是这样的说的话,我倒是没有这样的顾虑,我的房子已经碎了,至少是出现裂痕了,出现了裂痕之后,外面的那些就能进来了,这样就能交流了。”

    呙锦说不光是外面的东西能进来,自己也是要出去的,要是自己不出去的话,也就没有任何好转的可能,香儿说她这样的人应该就只有她一个,想要交流必然是要某种联系的,没有人和她一样,自然也就不能联系。

    她这样的人还有吗,香儿看着呙锦,呙锦不知道香儿说的是那方面,也没有多想下意识的说应该是有的吧,有了香儿自然应该有和香儿一样的人,这才是最正常的。

第六十七章 死,生!

    呙锦问香儿刚刚为什么会哭,香儿先是愣了一下,微微想了一下说想哭也就哭了,对于这个答案呙锦没有什么好说的,说的再多大概也没有一点更准确,要干的事情大致可以分为两种,其一就是不想干的。

    这样的情况很多,总有很多是心里不想的,不想和要不要干并不是同一回事,这话的意思是说你不想干,你却不得不这样干,不这样的干的结果你根本就承受不住,和此相对的就是想干的事情,想要去做某一件事情的时候,总是有无限的动力,再没有什么比这更容易的事情。

    话就是话,不管是长的还是短的,背后都隐藏着其他的意思,香儿说的短短的几个字,呙锦明白其中的深意,同时也意识到一个情况,香儿和姜文中之间并不是没有缓和的余地。

    从香儿哭就能看出来,在这场博弈之中,最苦的是姜文中,姜文中承受的比香儿多的多,姜文中并没有表现出来,不管是因为男人担当还是对香儿的爱,爱是无法用语言能说清楚的,也是无法比较的。

    从爱出现的那一刻,就没有什么多一点少一点之分,就只有继续爱和不再爱了,香儿和姜文中之间不是这样的情况,姜文中必然是爱着香儿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这样一个目的。

    香儿也是爱着姜文中的,即使她不想承认,最终的结果也是一样的,她们之间是问题是因为爱而产生的,自然应该由爱去解决,香儿说她内心深处有一股力量,不受她自己控制的力量,正是因为这力量的存在让她不能再向前迈一步,呙锦要做的就是破除这力量。

    封印破除了之后,香儿和姜文中会有什么样的结局还不说,最有可能的一种就是香儿消失,她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上的人,在一般情况下是这样的,莫问这里是奇怪的的地方,这里的所有事情和外面的都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的情况有不一样的结果也能说的过去,呙锦希望是这样,所有和她一样的人,她都希望有一个好的结果,呙锦并不讨厌香儿,也谈不上喜欢,想要拯救香儿更多的是她的责任心,对香儿和姜文中之间的事情,呙锦是有自己的看法的。

    这件事情的主要责任在姜文中,做的不对的确实香儿,香儿困在自己的想象之中,根本无法出来,呙锦很清楚为什么是这样,想要解决这个问题也很容易,香儿如同一个生了病的人,有什么病就用什么样的药。

    药也是分轻重的,对香儿有效的药一定是非常重的药,呙锦知道该怎么办,两人又说了一会闲话,大概是由于香儿身份的原因,对于很多事情她都有自己的独到的见解,这就说明香儿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

    和这样的人说话有很多好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而且说话的时候根本就不需要任何拐弯抹角,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呙锦说很多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不管怎么样,错了就是错了,错了之后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在补救,补救从来都不是最好的。

    香儿点点头说确实是这样,不管做什么,都无法弥补做错事情的事实,那些所谓的理由努力不过都是借口吧了,香儿看了呙锦一眼继续说真的能做到什么都不错的地步也是很难的,就是修道者也没有这么大的把握,所谓的修道不就是改正错误的过程吗。

    呙锦问香儿是不是真的这样想,香儿问她想的不对吗,呙锦笑了一下再次喝了一口酒道:“就好像这酒一样,我觉得我那朋友没有骗我,至少他没有这样的理由,可是我却感觉不到他说的那种深意,这是谁的错误呢,是酒还是我呢?”

    香儿看着眼前的酒杯沉吟一下说这酒也不错,喝起来味道也是很好的,香儿说这话有些犹豫,大概是表达的不是很清楚,呙锦说酒是好酒,喝不出来也就没有什么用了,香儿盯着呙锦看了一会,呙锦忍不住问有什么不对的吗?

    香儿呵呵一笑摇摇头道:“没有不对的,我觉得你有话要和我说,说那种很知心的话,不知道什么原因你又说不出来,应该是有顾虑吧,我能承受的住,你说出来吧。”

    呙锦问为什么叫做承受的住,香儿说这是很明显的,不管是谁都不会喜欢听对自己不利的话,没有谁觉得自己做错了了,就算是真的做错了,也不希望其他人说出来,当然也不是谁都愿意说出对方的错误,毕竟这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能说出这样的话人,即便不是朋友的话,至少也要比陌生人要好的多。

    呙锦想了一下道:“我觉得你做的不对,对待姜文中的态度上很不对,我也不想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姜文中应该算是你比较在乎的人,你伤害自己在意人,同时也是伤害你自己。”香儿并没有很奇怪,反问呙锦要是遇到不太好的事情,会用什么方法去出来,直接去面对,还是总想着要逃避。

    呙锦愣了一下,吃了几大口菜,沉思了一下说要是香儿早些问这样的话,她一定会告诉香儿要努力去对待,逃避是没有任何办法的,问题出现了就是要解决的,但是现在却不一样,此刻的她也有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她不知道怎么办,香儿说的那种情况,她也想过,想的频率还是很大的。

    呙锦苦笑一下接着道:“我告诉你这些话的目的是要你明白过错是要面对的,而且还准备隐藏一个事实,我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情也是解决不了的,自己都不会做的事情,还要劝别人去做,总需要一个掩饰的外衣的。”

    香儿忽然笑了起来,说呙锦是非常有意思的,既然想要那样做的话,为什么又要说出来呢,这样不是没有什么用吗,呙锦说也许是吧,凡事都是有例外的,她说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虽然方法不怎么样,道理还是存在的,道理在就应该去尝试,是有理由那样做的。

    香儿嗯了一声道:“我们的处境是一样的,我的问题你应该很清楚,你的问题我不明白,不过也大致能猜测出来,你的修为比我高,想帮助我解决这个问题,最起码应该要拿出诚意吧,你能和我说说你的事情吗?”

    呙锦楞在哪里,除了笑做不出来其他的反应,这个姿势保持了很久,在呙锦的感觉中是这样的,呙锦想要说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最终值得无奈的摇摇头。

    香儿端起杯子和呙锦碰了一下,说从这一点出发的话,她们的处境是一样的,通常有相似遭遇的人是很容易就能在一起说话的,彼此诉诉苦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呙锦眉头微微一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的那些事情不会那么容易就能说出口的,你想要的例子我也举不出来,现在只能说出我的想法,所有的想法,不管是不是对的,所以请你不要打断我,这不是命令,是请求。我们之间是平等的,我说过之后你也可以说,我也不会打断的。”

    呙锦这话怎么听都是在商量,只是并没有等香儿回答呙锦就说了出来,意思也很清楚,在这件事情上香儿的做法是很愚蠢的,姜文中已经那样了,香儿就不应该在端着,香儿受的那些苦姜文中一定是谁承受的,姜文中承受的很多香儿都是没有经历的。

    别的不说,单是姜文中失去了双亲,就是香儿不曾有过的,而且姜文中做出的那种选择,很多都是为了香儿考虑,香儿应该很清楚,事情就是这样,非常清楚非常明白,香儿为什么就不能的放下了,这很可能是香儿最后的机会,错过了就真的没有了。

    呙锦深吸一口气道:“我说完了,该说的都说了,所要表达的就是这些,我说的这些都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上去看的,好处呢就是什么有利知道的清楚,至于坏处,知道的就只是事情的结果,不清楚深层次的原因,也不理解你的感受。”

    香儿问呙锦觉得她做错了?呙锦点点头,说之前的事情不清楚,之后的事情就是这样,香儿问呙锦什么是之前的,什么是之后的,呙锦迟疑了一下说应该从香儿死亡的那一刻开始,香儿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是无奈。

    香儿道:“是啊,从我死亡的时候,我死了,他还活着,这还不能说明一切吗?”香儿很悲愤,眼神里又多了一些怨恨,呙锦道:“准确的说法应该是你死了,而他却只能活着?”香儿问有什么区别吗。

    呙锦说区别很大,死了就是死了,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没有了痛苦的回忆,没有了伤心的往事,死了就是解脱了,活着却不一样,活着要承受一切,只有有感觉的时候才能感觉的到,香儿冷哼了一声说她也活着,她的状态还不如活着。

    呙锦说正是因为这样,香儿才更应该明白姜文中的感受,呙锦的语气很平淡,没有丝毫波澜,如同天上的星星,不知不觉的出现,无声无息的消失,香儿情绪很激动,双手抓的紧紧的,桌子似乎都发出了声音。

    香儿猛然站了起来,杯子应声掉了下去,在撞到地上之前,呙锦抓住了它,杯子的酒还剩下一半,到处都是酒的香气,呙锦看着那酒杯愣了一下,脑海中多了一个念头,张灵运真的没有骗她,这酒确实有些不太一样,虽然还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香儿问呙锦是不是就站在姜文中的角度,是不是一定要替姜文中说好话,呙锦说她不过就是说出自己的感受,也没有觉得站在姜文中那里,姜文中和香儿应该算是一起的。

    香儿大手一挥道:“不要把我和他搅和在一起,我们之间早就是陌生人了,今天这一切都是他害的,如果不是他的话一定不会这样,都是他的问题,他需要负责全部的责任。”

    呙锦并没有辩解,只是问香儿想不想要报仇,有没有报仇的方法,只要香儿能说的出来,她就帮助香儿实现,莫问这里的是个好地方,不管做什么都会复原的,香儿不需要任何担心,香儿看了呙锦一眼,一阵清风吹过,香儿眼前飘起几根头发。

    香儿笑了一下说呙锦真的聪明,什么情况都能轻松的应对,呙锦的修为很高,可是很多事情和修为的高低是没有关系的,除了女娲娘娘没有谁能解决任何事情,呙锦说香儿这样说是不对的,也有女娲娘娘解决不了的问题。

    香儿笑出声坐下来,说呙锦果然和其他的修道者不一样,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呙锦说这是事实,香儿愣愣的看着呙锦,呙锦也看着她,香儿问呙锦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呙锦笑了笑说她要是说假话的话,一定会告诉对方这是假话的。

    香儿面露震惊不自禁的伸出手来,问呙锦是不是真的认识女娲娘娘,能不能帮助她认识女娲娘娘,她要求女娲娘娘解决自己的问题,只有女娲娘娘才能帮助她,香儿的语气听起来很激动。

    还没有等呙锦回答香儿又给否决了说她这样的人怎么能认识女娲娘娘呢,女娲娘娘怎么能帮助她解决这点小事了,女娲娘娘所做的都是大事,香儿忽然沮丧起来,胳膊放到桌子上低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呙锦说女娲娘娘确实是帮不了香儿,香儿的问题就只有她自己能解决,女娲娘娘没有这么大的能力,香儿抬头微微一笑,而后再次低下头去,香儿的表情很清楚,她不相信呙锦的话,呙锦也理解。

    对香儿来说,女娲娘娘就是万能,不管什么样的事情,只要女娲娘娘在就没有解决不了的,呙锦说这样的话,她自然是不相信,香儿也没有反驳,主要原因是她心里清楚,她这样的人是见不到女娲娘娘的,呙锦也没有过多的解释,有些事情是解释不清楚的。

    香儿叹了口气,在深夜里传播到很远很远的地方,香儿问呙锦是不是能破除封印,呙锦点点头,香儿苦笑一下说她清楚呙锦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可惜并没有什么用,她无法突破心中的那个障碍,与其说她无法原谅姜文中,还不如说她无法原谅她自己。

    香儿的这话让呙锦的心里有很多触动,香儿能说出这样的话,就证明她也是有很多想法的,她也是能想清楚,想到的和放下从来都不是一回事香儿,香儿还是过不了她自己那一关,任何人最大的敌人都是自己,该说的话已经都说了。

    香儿也很清楚,没有什么可再说的,这件事情不是一天两天就形成的,想要解决也不是一次性就有效果的,是需要时间的,呙锦她们最缺少的就是时间,明知道没有什么效果,呙锦还是不愿意放弃。

    呙锦告诉香儿她应该给姜文中一些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至少应该听姜文中辩解一下,香儿道:“你这样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从出事到现在,他从来都没有说过解释的话,可能是我没有给他机会,他确实没有这样说过。”

    呙锦问香儿愿意给姜文中这样的机会吗,香儿摇摇头说不是她不愿意,她看到姜文中的那一瞬间心头的火就控制不住,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呙锦重新给香儿倒上一杯酒,也没有递给香儿,自己就喝了起来。

    呙锦说不管是谁都会有一些不愿意面对的事情,不想去面对,就不用去面对,这样过去了也挺好的,反正也不会再有更坏的事情发生,至于那些可能好的,有没有区别不是很大,香儿问呙锦是不是就这样放弃了。

    呙锦说并不是这样,只是她该做都已经做完了,会有什么后果就要看老天的反应了,说不定会有好的,反正不会更坏了,香儿问她要是想要见姜文中的话会怎么样?

    呙锦看了香儿说应该多了一种可能吧,香儿迟疑了一下说要是这样的话就试一试吧,呙锦想要问香儿为什么忽然就改变了,又担心香儿反悔,立刻就叫呙沐过来,呙沐让王海她们都等着,自己就过去了。

    香儿看着呙沐道:“我一直都很奇怪,你们是修道者,修为还这么高,为什么你们能成亲,为什么要成亲,还如此的顺理成章。”呙沐回答说这本来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呙沐这样说并不算是回答,这个问题也没有办法回答。

    香儿也没有非要得到答案,笑了笑说她原本还觉得莫问这里的事情已经够复杂了,此刻看来并不是这样的,还有很多复杂的事情是她不清楚的,呙沐对着香儿行了一下礼,香儿愣了愣忙回礼问呙沐为什么这样。

    呙沐说既然呙锦叫他过来的话,就说明这件事情是有回旋的余地的,这对她们是好处,香儿问她们是谁,呙沐道:“是你和姜文中,也是我们,这是我们的任务,这也是我们想要看到的事情,你给了这个机会,是要谢谢你的。”

    香儿立刻就说呙沐还是不要高兴的太早,结果怎么样谁也不知道,呙沐说他在意的是过程,结果不是他能控制的,想多了也没有什么用,香儿看着呙沐问她们是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说的做的都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呙沐没有回答,只是问香儿是想要见姜文中自己,还是见其他人,香儿有些奇怪,问为什么要见其他人,呙沐说还是很有必要的,从旁人的口中往往能听到不一样的东西,这些东西对自己是非常有用的。

    香儿迟疑了一下道:“你说的也对,那我就先见一些王海,问问他还想不想要我的灵力,要是要的话,说不定我还能做些什么?”即使很清楚香儿这样做没有很大的意义,呙沐还是按照香儿的吩咐做了。

    王海怀着紧张的心情来到香儿面前,看了看呙锦又看了看呙沐问他来这里有什么用,香儿问王海还想要不想要香儿的修为,王海脱口而出说当然想要了,猛然又意识到什么,问香儿这话是什么意思。

    香儿道:“在她们面前你还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有些太放肆了,不要忘了,她们的修为可是非常厉害的,随时都能取了你的性命。”王海说正是因为在她们面前才要说这样的话,正是因为她们的修为高才需要说实话,说谎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香儿问王海为什么还需要自己的力量,结果不是都注定了吗,王海看了香儿一眼说没有最终发生之前,结果就没有注定,没有注定就有可能会变好,他一定要这样做的,他身后不单单是他自己的事情,香儿应该很清楚的。

    香儿愣愣问王海如果没有姜文中的话,是不是他就成功了,王海道:“或许也不会成功,但一定不会比现在更差,我知道姜文中一定会那样做,让我想不到的是姜文中能做到那样的地步,莫问这里不需要死人,疼痛是无法避免的,我很清楚我对姜文中做了什么,如果不是不得已的话,还真的有些对不起他。”

    香儿说那都是姜文中自己做错了事情,不过就是弥补吧了,有些事情是弥补不了的,王海笑了起来说过去做错事情,本来还是可以继续错下去的,为什么要改正,改正是很困难的,姜文中做成了是有一定的理由的。

    香儿问王海是不是在替姜文中说话,王海说他自己都管不了自己,怎么还会替其他人说话,他要做的不过就是告诉香儿,姜文中做的已经很不错了,在姜文中自己能控制的范围之内,做的应该算是最好的。

    香儿之所以能如此的肆无忌惮,不过就是因为姜文中在乎她,这个条件可以用,不能老是用,要不然会怎么样就真的不好说了,香儿不说话,呙沐示意让王海离开这里,王海扭头就走了,香儿很久都没有开口,呙锦两人也不说什么,三人就这样站着。

    而后香儿抬头看着呙锦问是不是所有人都觉得她做错了,呙锦说别人的想法就只是他们自己的,和香儿是没有关系的。

    香儿苦笑了一声道:“你这话应该算是在安慰我,只是你这样说好像没有任何意义,或者更直接的告诉我,我做错了,这没有什么,我没有说过我做的对的,我怎么做其他人管不着。”

    呙沐问香儿要不要见姜文中,香儿摇摇头说她要见严浩然,严浩然很快就来到这里,香儿问严浩然为什么要教给姜文中修道的办法,是不是因为可怜他,严浩然说除了这样做他还有其他办法吗,香儿应该很清楚严浩然,他决定的事情应该不会轻易地放弃的。

    香儿冷哼说严浩然这样说还真的不了解姜文中,姜文中决定的事情很容易就改变了,不知道因为什么就变动了,严浩然看着香儿,问香儿知道不知道变动的代价是什么,香儿说她怎么知道。

    香儿的语气很是不屑,严浩然看着她,长长的叹了口气,香儿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很明显她并不想承认,还问严浩然她哪里说错了吗,严浩然说香儿没有错,在严浩然的意识里香儿永远都是不会错的,严浩然只所以会改变初衷,那时因为严浩然已经不是严浩然了。

    香儿立刻就说就是这样,严浩然早就不是自己了严浩然打断香儿道:“我还没有说完,严浩然想要说话算数,严浩然无法做到这样,他不是他自己,他承受的那些代价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你能明白把身心分成两半的痛苦,你应该不理解。”

    香儿很无奈,几乎待着哭腔问严浩然理解不理解她,她承受的那些谁又能明白,严浩然不说什么,稍等了一下道:“姜文中真的很苦,你也很苦,你们本来应该抱在一起取暖的,你不仅没有这样做,还让姜文中处在那样的环境中,你应该很庆幸你遇到的是姜文中。”

    香儿再也忍受不住,问严浩然说的这是什么意思,严浩然看了一眼香儿道:“我说的很清楚,我不知道你们之间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现在之所以还能这样,都是因为姜文中在后面给你兜着,没有姜文中的话,你什么都做不了。”

    香儿冲到严浩然身边高声说她不需要姜文中这样做,姜文中都是在为自己的错误弥补,怪不得谁,都是姜文中自己的过错,呙锦和呙沐并没有组织香儿。

    严浩然也没有还手,看了一眼香儿道:“你觉得你很痛苦,你觉得你已经死了,你认为这都是姜文中造成的,和姜文中有什么关系,如果不是你缠着姜文中的话,所有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明明是两个人的错,为什么都赖在别人身上,除了在姜文中的眼里,你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呙沐制止严浩然,严浩然有意笑了一下说他这些话已经藏在心里很多年了,过去一直没有说,现在终于有这样的机会了,说这话的时候他不是修道者,他不过就是一个的凡人,一个姜文中的朋友如此而已。

    严浩然说过径直离开这里,就留下香儿一个人瘫坐在地上,呙锦把香儿扶起来,香儿再次流泪,看了呙锦一眼问她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为什么所有人都来责怪她,她也是一个受害者,她心里的苦为什么就没有任何人关心一下。

    正说着姜文中从外面走了过来,严浩然的声音那么大姜文中是不可能听不到的,姜文中刚出现香儿就冲了过去,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把剪刀,瞬间插入了姜文中的胸膛,呙锦和呙沐本来是能制止的,却并没有出手,姜文中也是一动不动。

    按照姜文中的修为,他应该是能躲过去的,姜文中并没有这样做,香儿恶狠狠的看着姜文中,问这是什么感觉,姜文中的嘴角已经流出鲜血,脸色也变得煞白,努力从嘴角挤出一丝微笑说有些疼。

    香儿道:“疼就对了,就是要让你尝一尝疼痛的滋味,也让你清楚这种感觉怎么样,这样疼痛和我的比起来什么都不算,你能明白我的感觉吗,你不明白,你怎么能明白。”

    姜文中额头满是汗珠,他看着香儿,还在笑,似乎想要伸手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忽然咳嗽了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姜文中的腰微微弯了一下,很快就又挺直,整个过程姜文中始终都没有吭一声,姜文中终于伸出来手,想要去抚摸香儿脸,快要够到香儿的脸时,香儿往后退了退。

    姜文中的手在空中停了一段时间,无助的落下去,直到这样时候姜文中才哼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香儿看着姜文中一下道:“你不用样虚伪,你不是就是用这样的方法让其他人认同你的,这里是莫问,是不会死人的。”

    姜文中笑了笑,姜文中眼看着就要倒下去,呙沐把他扶到板凳上,香儿再次笑了起来说过去还真的不知道姜文中有这样的本事,演戏演的真好,这些伤算什么,什么都不算,她体验过更痛的滋味,姜文中说他明白,他很清楚香儿的那种感觉。

    香儿很不屑的道:“你清楚?你以为你是谁,就你这样的人死了就没有任何可惜的,你清楚,你怎么会清楚,一切都是因为你。”香儿说着还要上前,呙锦拦住她,香儿问呙锦为什么这么做。

    呙锦告诉香儿要是再这样做的话,她一定会后悔的,香儿瞪了一眼姜文中说她不会后悔,永远都不会后悔,剪刀还在姜文中的胸口插着,鲜血还在不停的留,呙沐给姜文中处理了一下胸口,呙沐的神情严肃,能看出来他心里的不痛快。

    姜文中颤巍巍的站起来,问香儿还需要做什么,不管做什么他都能承受的了,香儿呸了一声说她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只要姜文中不出现在她面前就可以了。

    姜文中无奈的笑了笑说一切都是他的过错,都是因为他不够果断,当初要是能下定决定,他的父母或许也不会死,香儿或许也不会这样,姜文中告诉香儿不要怨恨他的父母,她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香儿道:“我不怨恨她们,我谁都不怨恨,要恨的话也只有恨我自己,是我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是我不该认识你,我为什么要认识你。”香儿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姜文中再次伸手,这次刚抬起来就落下去,姜文中告诉香儿一切都是他的错,香儿不要责怪自己,他怪就怪他,是他不对。

    香儿说当然要怪姜文中,如果不是姜文中的话她也不会承受那样的痛苦,那种谁都无法理解的痛苦,姜文中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心有多疼,姜文中说他知道,他都知道,香儿恶狠狠的说姜文中不知道。

    呙沐忽然道:“他知道,他都知道,你承受的一切他都承受了,你的感觉他能理解,甚至比你理解的还清楚,不知道的就只有你自己。”呙沐说着,一挥手姜文中的胸前就变成透明的样子,他的心就显现了出来。

    香儿忽然楞在那里,盯着姜文中的胸口一动不动,呙锦眉头也皱在一起,呈现在她眼前的应该是一颗心,如果还能叫做心的话,心脏还在跳动,只是这心已经完全没有心的样子了,早就千疮百孔,如同一颗被风化的石头。

    香儿表情慢慢的变得诡异,口里说着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呙沐道:“你应该很清楚为什么会这样,眼前的这个男人,之所以还能活着是因为他不能死,明明知道活着要承受这样的痛苦他还不能死,你应该很清楚其中的原因,没有比他能理解你的痛苦。”

    香儿瘫坐在地上,看样子应该想哭却没有哭出来,香儿的表情扭曲,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口微张,眼泪不停的留,身子不停的颤抖却始终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见到香儿这样,姜文中也坐了下来,再次伸手去碰香儿,还是在快要碰到香儿的时候停了下来,两人就这样保持着各自的姿势。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香儿终于哭出来声音,那种悲痛欲绝惊天动地的哭声,只一声香儿就昏了过去,姜文中忙去查看一个趔趄也昏了过去,呙锦忙去看香儿,香儿的身体冰凉,口鼻中没有半点气息。

    呙锦立刻给她输入灵力,却没有半点反应,呙锦有了着急,加大力度,终于香儿噗的吐出一口鲜血,鲜血中充满了恶臭,香儿是醒了过来,可是整个人都是呆滞的,直盯盯的看着呙锦,呙锦问她什么话也不回答。

    呙锦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看着呙沐问怎么样,呙沐看着香儿说她的灵魂正在慢慢的消失,呙锦也看出来了,香儿的身体一点点的吞噬香儿灵魂,呙锦立刻就要动手,刚好姜文中醒了过来,立刻阻止呙锦。

    呙锦看着姜文中道:“现在你是香儿唯一的亲人,她的灵魂正在消失,我要销毁她的身子,会有什么后果我也不清楚,你要立刻做出个决定。”姜文中说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想要香儿活下去。

    呙锦道:“这不是你要不要的问题你必须这样做,这个决定就只有你来,不是因为会有好结果,是因为你是姜文中,她是香儿,她是香儿。”姜文中整个人都是蒙的,呙锦立刻给了他一巴掌,姜文中立刻说动手。

    呙锦也不迟疑,随手一挥香儿的身体就此消失,原本消失的灵魂慢慢的出现,最终凝聚成一个透明的人形,此刻的香儿完全是一个鬼了,香儿还是很虚弱,飘在半空中,呙沐想办法固定住。

    严浩然他们也都过来,看着眼前的一切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姜文中问香儿为什么还不醒过来,呙沐说此刻的香儿已经没有依托,很快就会消散,姜文中问有什么办法。

    呙沐看了一眼呙锦,呙锦告诉姜文中,香儿的**已经消失,想要存活,需要有固定的东西,这个东西就是姜文中的心。

    王海眉头微微一皱问呙锦这样是不是太诡异,一看就是两人的把戏,就是为了让香儿和姜文中和好,才想出这样的办法,香儿本来就已经是鬼了,此刻不过就是恢复成正常形态,怎么就非要这样呢?

    呙锦不说什么,有些事情是解释不清楚的,有些事情说了也是白说,姜文中并没有任何迟疑,立刻就掏出了自己的心,递给呙锦,呙沐给姜文中封住身体,姜文中立刻就是软了下来,意识也在慢慢的模糊,香儿这里则慢慢的清醒过来,看到姜文中的样子香儿问怎么了?

    呙锦大致说了一下,香儿的反应和王海差不多,问这是不是呙锦的计谋,明明那么多人,为什么非要和姜文中联系在一起,呙锦问香儿什么感觉,香儿看了一下周身说还不错,比之前的状态要好。

    呙锦问香儿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香儿想了想说她没有忘记什么,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呙锦点点头,香儿看着姜文中愣了愣,香儿表情很不一样,就好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甚至还问姜文中要是没有心的话能不能活下去。

    呙锦说在其他的地方不可以,这里就不一样了,莫问这里是很神奇地方,在这里任何事情都是会发生的,香儿微微笑了笑说确实是这样,在这个地方没有什么是不能发生的,呙锦看着香儿,无奈的摇摇头。

    文婆忽然从屋子里走出来,她看着香儿,香儿也看着她,呙锦想要和文婆解释一下,文婆说她都知道了,一切都知道了,这对香儿来说是好事,香儿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此刻终于是解脱了,香儿走到文婆身边问她觉得怎么样。

    文婆抱了一下香儿道:“能做决定,他是能做决定的,你也是好样的,终于是这样了,我非常高兴,真的不管怎么样都高兴,只要你好了,也就不会再有任何问题了。”香儿笑了笑说她没有什么事情,一直都没有。

第六十八章 虚幻与现实

    莫问是个很奇怪的地方,呙锦她们一直在强调这一点,她们总是说在莫问这里,不管发生什么都是合理的。事实也确实是这样,王海他们有那样的疑问并不奇怪,毕竟从头到尾,呙锦两人做的都有些诡异,那样解释也是能说的过去的。

    莫问这里本来就没有死亡的,就是真的和外面一样,出现这样的结果,也没有解释不通的,呙沐两人的修为很高,在她们面前严浩然她们就是凡人,对一个凡人来说,没有任何事情是神仙做不到的。

    他们疑惑的地方在于呙沐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姜文中两人,为了让两人和好,呙锦的解释也没有说谎,有些事情不需要多说,说的越多,错的也就越多,这些事情是呙锦之后才想明白的,之前还是有些疑惑的。

    事情都这样了,为什么王海他们的第一直觉是那样,这样的出发点合理吗,整个过程中最让呙锦意外的是文婆的反应,一个凡人的老人,能想的那么明白,并不容易,特别是文婆那句姜文中有这样的资格,能看的出来文婆说这样的话是出自真心的。

    这也侧面证明了一件事情,对于姜文中和香儿之前,文婆心里也是清楚的,明白了这些,做出什么也就没有奇怪的了。

    即便是已经经历香儿的事情,即便中间还有那么多次王海的骚扰,再次见到呙沐做的这些,难免也会有些想法的,文婆自然也是有的,这些和她在意的相比并没有什么,姜文中还处在昏迷之中,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是个问题。

    眼看着天就要亮了,王海说他要离开这里,他不想再制造其他的麻烦,众人都同意这个提议,王海走了之后,村长问怎么处理姜文中,呙锦看了一眼香儿,问她是否同意把姜文中放在这里。

    香儿微微一愣说她不反对,只要文婆同意就可以,文婆自然没有任何意见,村长很奇怪的看着香儿,从他的眼神中能看出些许疑惑,呙锦知道这疑惑来自哪里,村长直到走了之后都没有说出来。

    等到只剩下呙锦两人的时候,香儿问呙锦她这样是不是就算是死了,呙锦反问香儿是什么感觉,香儿大致看了一下自己说和之前相比有些轻飘飘的,胸口这个地方闷闷的,就好像做了一个梦刚睡醒的样子,大致就是如此。

    呙锦道:“这样不是很好吗,此刻你或许还显得正常一些,理论上来说你已经更接近鬼了,肉身消失了,灵魂是完整的,这样的状态就只有是鬼了。”香儿笑了笑说怎么样都无所谓,她并不是很在乎这些。

    呙锦看着香儿,她还想问香儿更多的问题,最终忍住了,有些事情就只有香儿自己能解决,其他人是帮不上忙的,就在呙锦快要离开的时候,香儿问姜文中会怎么样?

    呙锦想了一下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毕竟这里是莫问,莫问这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的发生的,姜文中的这种状态刚好和香儿是相通的,她们两人彼此是两个极端。

    香儿愣了一下又问姜文中现在已经没有了心,她要是把心还给姜文中的话,姜文中是不是就和之前是一样的了?

    呙锦道:“这个问题还真的不好回答,说实话这样的事情我也没有遇到过,也是第一次做,之后会怎么样还真的不好说,好在这里是莫问,要不然我会怎么做还真的不好说,总不能为了救一个人,而伤害另外一个人吧。”

    香儿稍稍一迟疑笑了笑,之后香儿就回屋帮助文婆去了,呙沐两人也离开院子里,天亮还有些时间,周围的一切都是漆黑一片,两人慢慢的走着。

    呙锦说就是见过很多次这样的情景,她还是很喜欢这样的感觉,那种期待天亮的感觉,对凡人来说,只要天亮了,就没有什么坎坷是过不去的,呙沐也处于这样的状态,没有灯光她们和凡人一样,看到的一切都是很模糊的。

    模糊能产生很多不一样的东西,模糊能给自己带来无限的想象,所有的东西大致能看到一个轮廓的时候,就会忍不住想这是什么,这种轮廓越往前走,看到的越清晰,想象也会变得不太一样,等到走到身边终于确定的那一刻,心里的那种如释重负是非常舒服的。

    做凡人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正是因为没有太大的能力,才能得到不一样的体验,呙锦叹了口气说莫问这里的事情基本上已经能确定了,现在她们就等着就好了,等着村民同意她们破除阵法,然后就可以行动了。

    虽然心里有感觉,呙沐还是问呙锦为什么这么确定村民一定会同意呢,呙锦说这不是自然的吗,莫问村本来的状态是没有封印的,拥有了没有的东西总是不正常的,想要恢复正常自然就要去除封印,这样才是最合理的,莫问如此,村民也是如此。

    呙沐点点头,问她们那样对姜文中和香儿是不是对的,呙锦说不那样做的话她们还有其他的选择吗?呙锦低头沉吟了一下道:“这样的话是不是就说明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才那样做的,是为了救人,而不是为了害人,所以这样做是正确的是不是?”

    呙沐说理论上说是这样的,她们也是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才这样做,这样做也没有什么不对的,都是为了香儿和姜文中,呙锦问呙沐想到没有该怎么收场,呙沐说想到了一些,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得到这样的结果。

    呙锦伸手,就只能看到胳膊的一个轮廓,呙锦上下动了动,依然就只是这样,任何事情都是有第一次的,第一次往往都是很困难的,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迈出去的,一旦走出去了,会有什么结果就不好说了。

    香儿为什么会突然那样,大概是由于太伤心了,感情就是这样,始终都包含着无尽的力量,平时根本就显现不出来,等到突然爆发的时候,所生成的后果就非常明显了,香儿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了。

    香儿的灵魂包裹在身体之中,和正常的人是不一样的,怎么说呢,香儿的灵魂虽然和说身体在一起,但是已经不是独立的存在,是两个个体,理论上来说,灵魂是想要拜托身体的,是身体在抓着灵魂,两者离开谁都不能生存的很好。

    呙锦也想过,如果任由身体那样做下去,不去管他的话,最后会怎么样,香儿会以另外一种形态复活吗,还是彻底的死亡,这是一个问题,没有发生的事情始终都是无法解决的,呙锦并没有做错什么,这样做是为了香儿好。

    香儿的灵魂禁锢在姜文中的心上,姜文中的那颗心也才能真正的成为心,香儿也能继续生存,更重要的是香儿能稍稍的理解一下姜文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凡人有句话叫做眼见为实。

    这样说并没有什么不对的,但也不全是对的,总会有很多事情很多原因,让你看到的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同样的表现,背后有什么原因,不说也就说不清楚了,就是因为各自都有各自的想法,误会也就产生了。

    误会一旦生成,想要弥补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已经发生的事情,不管做什么都是有痕迹的,想要消除这些痕迹,但是靠解释的话,未必会有效果,自己去感受的时候或许更好一些,这是短时间就能形成的,是需要时间的,香儿什么时候能感受到并不能确定。

    两人回到住的地方,小芜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这次小芜就比较规矩,老老实实的坐在桌子边,桌子上摆满了很多好吃的,她都没有动,呙锦忍不住问这些东西从哪里得到的,小芜说这是呙锦送给她的。

    呙锦道:“我怎么不记得这件事情,你不会也能自由出入这里吧,不得不说,你得到的这些东西要比我们的好多了,看起来就非常好吃。”

    小芜有些得意说这确实是呙锦给她的,不过就被她给稍微的加工一下,她也是很厉害的,也是会做很多好吃的,呙锦说那要好好的尝尝,小芜就忙着给呙锦弄东西,此刻她是小孩子的模样,搬着凳子的样子还是很有意思的。

    呙锦忍不住说小芜这样就好像是一个小孩,终于等到父母归来,忙着让父母休息,小芜道:“你这样说都是有些占我便宜的意思,很显然你说错了,我不是小孩子,你们也不是父母,没有我这样的小孩,也没有你们这样的父母。”

    呙锦微微一迟疑笑了笑,呙锦问小芜刚才哪里去了,发生了那么好玩的事情小芜不在场,实在是有些可惜,小芜说虽然呙锦没有看到她,可是她却看到了呙锦,发生的所有事情她都清楚,呙锦已经在吃菜了,小芜的手艺总体来说还算不错。

    呙锦道:“既然这样的话,你都清楚了,香儿说的在她刚刚那样的事情,感受到了两种不同的灵力,其一就是你的,还有一个是谁的,你知道还是不知道。”

    小芜一愣问还有这样的事情?小芜脸上的吃惊不想是装出来的,呙锦看着她为她是不知道香儿说这样的话,还是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小芜的脸色已经很不好了,刚刚的热情也都消失殆尽,直盯盯的坐在椅子上,好大一会是才问呙锦是不是真的这样。

    香儿说的是不是真的,会不会是香儿感觉错了,那个时候她刚有灵力,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什么,呙锦看着小芜说很多事情都是有可能的,小芜说的也许是对的,灵力本来就不好控制的,当然香儿说也有可能是真的,谁清楚呢?

    小芜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到呙锦身边,抓住呙锦的胳膊道:“你们的修为那么高,香儿那么困难的事情你们都能解决,一定能感应到有没有这样的灵力,你们感应到了没有,有没有这样的灵力。”

    呙锦被小芜晃得不得不放下筷子瑶瑶头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感觉到,小芜如释重负说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呙锦道:“我说我没有感觉到,这里面主要是我的原因,这一点你应该分清楚,我没有感觉到就只是我没有感觉到。”

    小芜看着呙锦问这是什么意思,呙锦又吃了一口菜说就是这样还有什么不清楚吗,小芜忽然大声道:“你怎么还吃的下去,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怎么还能吃下去,你们真的不在乎吗,不要以为你们的修为高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凡是都是有例外的,你们真的有这么大的把握吗?”

    呙锦有些疑惑的看着小芜,问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忽然有这样的态度,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小芜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笑了一下道:“这话应该我问你们吧,你们怎么了,莫问的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们真的一点都没有反应过。这封印,莫问这里的人,还有那背后可能存在的看不到的力量,这一切都是如此的诡异,你们就真的不好奇吗,为什么还能如此的淡定,这不是修为高就能解释的吧。”

    呙锦让小芜想开一些,修为高确实是能解决很多问题的,就好像莫问这里一样,如果修为高的话,莫问这里的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封印的问题解决了,至于小芜说的那些也就没有什么了。

    小芜再次站直身子,看着呙锦,这次所显露出来的就不仅仅是疑惑了,还有些说不上来的东西,小芜问呙锦是不是真的觉得自己的修为已经的到了没有谁能阻止的地步?小芜看着呙锦,明显是在等着她回答。

    呙锦笑了笑说她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三界六道之中除了女娲娘娘大概不会有人敢这样想,就真的是女娲娘娘的话也是有解决不了的问题的,女娲娘娘都这样的话她们就更不用说了,呙锦还告诉小芜她们之所以会出现莫问这里,很大程度上就是为了躲避问题,那些她们解决不了的问题。

    小芜眉头微微一皱道:“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你们会如此的淡定,莫问这里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算,对你们来说这里是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了。”

    呙锦苦笑了一下说她不知道小芜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她能告诉小芜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她们也就不会这么无奈了,说不定早就离开这里了,毕竟莫问这里也不能算是一个好地方。

    小芜说这她就不清楚了,从呙锦她们进入莫问之后,两人几乎就没有做过实质性的举动,就是在香儿的问题也是如此,无法解决的事情,却又不努力去解决,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呙锦正在吃菜,听到小芜这样说笑了笑说莫问的事情始终都只是莫问的事情,她们来到这里不过就是巧合,从根上说的话,莫问的问题和她们是没有关系的,呙锦这样说就是在开玩笑,这样的念头也是偶然出现的,在呙锦看来并没有什么,结果却不是这样。

    小芜忽然发作,双手一挥,那些桌子就翻了过来,饭菜弄的到处都是,事情来的太突然,呙锦没有来得及阻止,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只剩下一盘菜了,呙沐倒是反应过来了,只是呙沐做的仅仅就只是让这些东西没有发出声响。

    屋子里瞬间就是一片狼藉,还没有等呙锦说什么,小芜就要离开,呙锦拦住她,小芜看也不看呙锦问她是不要要把她怎么样,呙锦愣了一下道:“不是我要把你怎么样,而是你自己要怎么样,怎么能乱发小孩脾气呢,这么好吃的说不要就不要了,而且我说错什么了吗,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小芜没好气的说呙锦没有说错什么,呙锦怎么可能说错什么,呙锦这样的修为的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任何人能阻止的,小芜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呙锦忍不住笑了起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小芜道:“像你这样修为的人也不应该轻易的就表现出自己的真实意图来,至少是要隐藏一些的,你这样做是很危险的,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这样。”

    小芜问呙锦还有没有事情,要不要把她留下来,要是没有的话,她就离开这里了,呙锦说小芜现在这个样子,她还能做什么,不过站在小芜的角度上还是不要走的话,走了有很多事情就不清楚了,这些事情都是很重要的。

    小芜瞪了呙锦一眼道:“我不知道你说的重要的事情对我来说是不是一样的,就是真的一样的也并不是完全就有必要,按照我的修为做什么都没有用,留在这里不留在这里没有什么区别。”

    话是这样说,小芜并没有任何要动的意思,呙锦呵呵一笑说她大概明白小芜为什么会这样了,从某些角度上来说小芜还是很关心莫问这里事情的。

    小芜说不要把她说的这么高尚,她关心的就只是她自己的问题,从根上来说她并不是莫问这里人,不是这里的人没有必要在意这里的事情,呙锦问小芜是真的这样想的,还就只是说说,小芜不说话。

    呙锦嗯了一声说她明白小芜为什么会这样,就是因为香儿说的那种感应到的力量,小芜很在意这力量是什么,可是从某些角度来说,香儿很有可能是感应错了,这力量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既然这样的话,小芜为什么会对不存在的东西感兴趣呢,还是说小芜本来就非常清楚那力量是什么,还很忌讳那力量。

    小芜双手抱肩,轻轻的瑶瑶头说她这样修为的小妖,对很多力量都是非常忌讳的,她们就是这样的人,能生存下来已经很不容易,其他人想对她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她们完全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

    呙锦没有立刻就说什么,很有深意的看着小芜,呙锦能明显感觉到小芜的不自在,最终小芜还是忍受不住,告诉呙锦她说都是实话,无论呙锦怎么对她,她说的都是实话,呙锦笑了笑说她和小芜之间虽然还算不上朋友,至少是不能算是敌人的,不是敌人怎么会对付彼此的,她也没有这样的想法。

    小芜叹了一口气道:“你只是没有这样的想法,你是有这样的能力的,对你们来说要不要做一件事情,更多的出发点是想不想这样做,对我们来说则是能不能这样做,还真的是不一样。”小芜的语气中多了一丝无奈。

    呙锦忍不住问小芜为什么总有这样的想法,她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小芜的事情,她刚刚说的不过就只是开玩笑,小芜抬头和呙锦对视了一下说她也没有就说的是呙锦,她说是呙锦这样修为的人。

    一个人的力量的大了是很危险的,力量大了,感知世界的能力就小了,总是在不经意见就做了后悔的事情,呙锦问小芜说这些是不是和她的遭遇有关,小芜问呙锦要是知道了是不是能帮助她解决。

    呙锦想了一下说这要看遇到的是什么事情,她也不过就只是一个修道者,能力有限有很多事情也是解决不了的,小芜已经慢慢的放松,坐在凳子上此刻的她变成第二个形态,呙锦本想问到底哪一种才是小芜的真实身份,又担心小芜有其他的想法。

    小芜问呙锦觉得姜文中和香儿会有什么结果,呙锦没有立刻回答,反问小芜有什么样的看法,小芜笑了笑道:“我觉得你们这样做是多此一举,她们之间的问题本来就应该由她们自己去解决,她们之间的问题根本上的问题,外力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你们这样强行让她们待在一起,未必就一定是好事。”

    呙锦问小芜是不是觉得她们这样做是错误的,小芜没有回答,从她的表情中能看出来就是这意思,呙锦道:“在你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不考虑修为的事情,在你的眼中大概也没有这样的想法,在这样的基础上我们应该做什么?”

    小芜问呙锦该怎么做这个问题从哪个地方开始说的,呙锦不太明白,小芜解释了一下说是从香儿出事之前还是之后,呙锦还是不太清楚是什么意思,小芜进一步解释了一下。

    呙锦也明白小芜是什么意思,在小芜看来香儿被**吞噬的事情不过就是呙锦做出来的把戏,也就是说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事情,呙锦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接下来的动作,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小芜的想法也就清楚了。

    呙锦问小芜为什么觉得是这样,为什么觉得她们会有这样的本事,就是真的有这样的本事,这样做岂不是很费事,小芜愣了一下道:“我也在想到底为什么,可是我想不明白,你们的想法终究和我是不一样的,你们是高人,或许正是因为这一点你们能看到的就多一些,做出这样的选择也就很好理解了。”

    呙锦告诉小芜她们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也不会做那样的事情,香儿确实是被**给吞噬了,她们那样做不过是为了救香儿,小芜问是不是真的,呙锦说她有必要说谎吗?

    两人在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呙沐已经收拾好了屋子,对他来说这并不算什么,最好也不要让这些东西显现出来,他不想让其他人误会,呙沐的动作是很轻柔的,几乎也没有什么痕迹,小芜意识到的时候忍不住看着他问为什么要这样收拾。

    小芜还想要解释,呙沐笑了笑说反正也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快点慢点都没有什么,饭菜收拾完了,只是屋子里的香味还没有散去,小芜轻轻低了一下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这只是瞬间的事情,小芜心里有事,不会浪费时间。

    小芜道:“这样说来你们就是在救人了,这样的事情可能出现吗,我的意思是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能做到这种事情吗,按照你们的修为。”小芜应该是在疑惑,疑惑的同时也多少有些肯定,呙锦她们的修为那么高,大概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呙锦很清楚这种感觉,她想告诉小芜,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右手下意识的往上抬了一下,只一下就又放了下来,“我没有说谎的理由,你也应该能听出来我说的都是实话,感觉这东西很奇怪的,你要相信你的感觉,在很多情况下都能给你带来不一样的好处。”

    呙锦笑了笑,呙锦说的是实话,也是为了小芜好,这些话在说出来的时候总觉得有些不太自在,小芜说在这样的条件下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救人总不会有什么不对的,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呙锦也说不清楚。

    除了莫问是个奇怪的地方这一个解释,剩下的就是这就是注定的,是老天再给香儿两人一个机会,这确实是一个机会,姜文中的心已经不能称之为心了,姜文中之所以还能活着,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她们在莫问这里。

    在之前是这样的,姜文中的心应该是在拒绝香儿的那一刻才会这样的,那时的姜文中大概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处境,甚至还能想象出香儿的处境,说出来的话这似乎是很奇怪的,姜文中就只是一个凡人,一个凡人是不会知道以后的事情的。

    这不是了解一个人就能得到答案的,凡人的心思是很活跃的,在不同的时间总是会做出不同的决定,对她们来说一时最好的不是永远最好的,此时有利的不是以后的有利的。

    更重要的一个人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除了和他自己有关系,和其他人也是有很大的关系的,这是人类的社会决定的,他们总是要生活在一起的,对香儿来说最重要的应该就是姜文中,姜文中在香儿的抉择中应该是要占据主要作用的。

    姜文中的话对香儿的打击是很大的,在感情的世界中,女人都是很脆弱的,她们往往处在劣势地位,她们所付出的是自己的全部,后来的事情也证明是这样,香儿确实算是死了,是因为姜文中的缘故。

    姜文中自己很清楚,姜文中也没有打算活下去,凡人的意志有时候是很坚强的,他们能面对各种各样的打击,这些打击能促进他们的成长,对一个生灵来说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在遇到挫折的时候总会有很多劝你要想开一些,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未来才是最重要的,他们的说辞没有什么不对的,他们的初衷也是为了你好,不应该去怪罪他们。

    好意和真正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他们说出他们要说的话,你要感受的却是你自己的感受,他们无法了解挫折对你的打击是什么,更不知道你承受的极限是什么。

    站在生灵的角度上活着是最好的,站在你的角度上,活着不过就是承受无尽的痛苦,如果只是这样也没有什么,能承受多大的痛苦,就能享受多大的好处。

    说的更直白一些,所有能忍受痛苦的背后都有一个值得等待的理由,姜文中无法忍受痛苦,因为他没有等待的理由,香儿就是他的一切,香儿死了他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姜文中已经做好了这样的打算。

    香儿是清楚的,从她见到姜文中的那一刻,香儿就已经知道了一切,香儿心中有一个劫难,这个劫难是姜文中给她的,之所以那么不容易过去,主要夹杂了香儿自己的心绪,没有什么比自己更难对付的。

    香儿清楚这一切,只是她并不想让自己这样做,这是香儿在给自己较劲,姜文中和香儿之间的关系会持续这么长的时间,其中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是莫问这里太平静了,没有发生过不得了的事情,王海还不能算。

    当时姜文中要是为了香儿死了,香儿的心结或许就好了,香儿明白姜文中的心情,这种明白是建立在自己的想象之中的,有很多不确定性,这次是一个机会,香儿附着在姜文中的心上,香儿就是姜文中的心,香儿就能更好的了解姜文中。

    呙锦她们这样做确实是很无奈的,同时也相当于做了一件好事,听了呙锦的解释,小芜楞在那里,很久才反应过来,问一个人能成为另外一个人的心吗,呙锦摇摇头说她也不清楚。

    小芜看着呙锦道:“你们还真的是厉害,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竟然就这样去做了,你大概忘了莫问在封印之中,封印去除了,这里的一切都会改变,一个没有心的人是不能存活的,一个只有心的灵魂也是不能存在的。”

    呙锦说她能做的已经都做了,至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就看老天的意思了,小芜低着头不说话,呙锦重新坐在桌子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口中嘟囔着话不能说的太多,说的多了口就干了,老是喝水也是不合适的。

    小芜说话确实不能说太多,只要能有用的话根本就不用说那么多,呙锦问小芜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她们说,小芜说现在她还不想说,呙锦也倒了一杯茶递给小芜道:“说不说都是你的自由,我们没有要逼迫你的意思,只是有个情况你要明白,不管是留给你们的时间,还是留给我们的时间都不多了。”

    小芜眉头一皱,说这个理由还不足以让她改变想法,呙锦笑了笑道:“我想让你改变想法,却不会逼迫你,你的事情始终都只是你的事情,只是有些情况我不是很了解,你明明对这里的事情这么关心,为什么就是不肯现身呢?”

    小芜抿了一口茶问呙锦有没有不想做而又不得不做的事情,呙锦点点头无奈的说她们这次出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很多事情都不是她们能解决的,有些事情又只有她们能出手,这就是她们的处境。

    小芜说对任何生灵来说,要是有利的情况就去做,要是没有利益的情况下就什么都不做,这并没有什么,听起来有些不太好听,事实却就是这样,所有的那些很伟大的品格和普通人都没有关系的,对凡人来说,那样的人往往得不到好的下场,对莫问的村民来说她是没有好处的,也就没有必要产生关系,这样才是最好的。

    呙锦盯着小芜看了一下道:“我虽然还不是很清楚,大概也明白了一些,莫问这里之所以会这样,和你有莫大的关系,这一切似乎都是你引起的,也不对啊,你就是一个小妖,谁会对你做这样的事情呢?”

    呙锦自言自语,这样的想法从进入莫问见到小芜的那一刻就有了,这也是很自然的事情,一个不知名的村子被一个那么奇怪的封印给包围,一个妖怪时刻就在身边村民却没有任何反应,关键是这个村子里还有其他的修行者,所有的这一切都透露着不正常。

    所有不正常的事情背后都隐藏着一个不知道的合理的借口,呙锦想知道这个是什么,呙锦并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小芜为什么村民都不知道她的存在,这可不是修为高就能解决的,而且小芜的修为并不是很高,和严浩然比着就是这样。

    小芜依然没有回答,看着窗外发呆,此时天已经开始变亮,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修行的本事是为了更好的顺应自然,顺应天道,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生活,这也是女娲娘娘的本意,这个世界上能有生灵的产生是很了不起的,既然产生了就好好好的存活下去。

    修行成功的一个重要标志就是力量的增加,这是无法避免的,这样说多少有些矫情的意思,对绝大多数的修道者来说提升力量才是最终的目的,就是呙锦她们也不能否定自己不想得到力量,力量大了有诸多的好处。

    别的不说,如果呙锦她们的力量要是足够大的话,灵什么的也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修为是没有尽头的,这也就意味着力量本质上无限的,在绝大多数人认知中,女娲娘娘是力量最大的人,女娲娘娘几乎已经等同于道了。

    女娲娘娘就只有一个,能达到女娲娘娘的人是不存在的,女娲娘娘之后的有很多人,相比较而言,呙锦她们的修为已经很了不起,几乎比所有的同等神仙都要高,灵的修为又比她们要高的多,所有的一切都是想比较而言的,修为的高低也是如此。

    小芜的修为并不是很高,甚至可以这样说,像她这样的妖怪,在整个三界六道之中多的数不过来,和其他妖怪比是这样的,和凡人比就不同了,小芜的修为在凡人面前和神仙没有什么区别,她几乎能实现凡人的所有愿望,小芜有这样的能力。

    小芜也没有浪费她就是这样做的,在刚刚确定这个地方封印之后,小芜就做了一个举动,让所有人的都进入到虚幻之中,这种虚幻就只是针对小芜自己,这句话的意思是小芜让村民就认为她就是一个小孩。

    说的更直白一些,村民生活的并不是现实之中,这种虚幻和现实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除了小芜都是相通的,但却是是虚幻,小芜问她是不是很聪明,呙锦说确实很聪明,小芜用最小的力量做出了最厉害的事情。

    小芜道:“我不说你们也明白,非要我承认你们才肯罢休,根本就不是我厉害,是你们厉害,真正的厉害,在你们面前我什么都不是。”呙锦想要解释,想了一下还算了,有些事情是说不清楚的。

    小芜这样说呙锦也明白了很多问题,村民自然不用说什么,她们是不可能察觉的,村长和王海虽然有灵力,他们从开始就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就如同水中鱼一样,他们是不知道自己就生活在水中的。

    这里最意外的是严浩然,严浩然的修为不是很低,这样的把戏不至于一点都没有察觉,小芜给出的解释是严浩然来到这里之后,几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封印那里,其他的根本就不在意。

    唯一知道的是香儿,她确实是感应到了,只是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小芜能成功占了一个先机,有了先机,就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很多利益都是这样。

第六十九章 何以为家

    凡是能说出个所以然的大多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波澜,凡是能理顺的都不是有很好的惊喜,修道的目的是告诉生灵要懂得尊重自然,自然的才是最好的。

    在这个过程中,到底会不会这样就不清楚了,很多事情证明,不按照规矩来的,反而能得到一个更好的结果,这也是解释不清楚的,解释不清楚的未必就不在道中。

    小芜说她不会告诉呙锦太多的事情,这是她自己的缘故,总有些事情有些人是不愿意说出来的,呙锦也没有强迫小芜,只有自愿的才是彻底的,小芜说不会说,呙锦也没有去追问,最后得到来答案却是呙锦想要的。

    正如呙锦之前想的那样,小芜不是一个坏的妖怪,她有自己的想法,小芜不想和村民产生过多的联系,担心自己的问题给村民带来灾难,这个理由还能说明一个问题,小芜出现在这里不是偶然的,她应该在遭受着什么,而且这种遭受还没有停止。

    小芜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她才没有这样做,知道了这些呙锦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小芜就是一个小妖,像小芜这样的妖怪多的是,妖怪之间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有时候根本就不因为什么,就是想要这样做。

    小芜正遭遇这样的迫害,很显然这样的迫害不是一下子就能消失,按照村民的说法,莫问这里的情况已经持续很长时间了,没有任何生灵会为了不在意的事情而等待那么长的时间,小芜的问题不简单,很有可能超出呙锦的想象。

    小芜问呙锦姜文中两人的事情,除了那样的处理方式,还有没有其他的方法,呙锦想了一下说应该有吧,香儿的情况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她不清楚,但是对姜文中那样做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姜文中的心已经千疮百孔,几乎已经死去了,有没有这样一颗心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对所有的生灵来说,心都是如此的重要了,没有了心也就无法存活,对所有的凡人来说就是这样,姜文中是一个凡人,姜文中在莫问村,莫问这里是很奇怪的,这里会发生很多解释不清楚的事情,姜文中失去心脏,在莫问这里也就没有可诧异的。

    香儿的灵魂从身体中剥离了出来,就算是没有了依托,仍然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活,那样的话香儿就是鬼了,是鬼就要遵从鬼的一切,呙锦让香儿有所依靠,更多的是想要留一个机会,一个可能出现的机会。

    香儿的事情姜文中有责任去帮忙,香儿的事情再没有比姜文中更合适的人,对姜文中来说这也算是一个机会了,一个能最终得到想要的结果而不用费那么多周折的机会,呙锦不觉得做的有什么不对的。

    呙锦这样做确实有些鲁莽,姜文中她们自己的事情,本就应该自己去做主,呙锦没有给她们机会,呙锦看不惯像姜文中她们这种关系的人,这样委屈的生活着,这不是最好的结果。

    世间的很多事情都是说不清楚的,越是靠近中心的地方越是如此,所有的选择最终都不是最好的,做出的选择都是最正确的,对她们自己来说是这样。

    莫问村是个很奇怪的地方,如果这里要是再一些,隐蔽一些,多点更多的人,更多的动植物,莫问这里和瑞族就没有任何区别了。

    瑞族真的是一个好地方,一个独立的地方,这里有自己的法则,有自己的规矩,按照自己的理念去生活,他们知道外面的事情,却不对那些事情做任何干预。

    外面的事情对她们来说就如同故事一样,可以为了故事里的事情去哭,也可以从故事里得到某些感悟,故事始终都只是故事,故事不会成为真实的事情,生灵从出生的那一刻,他与这个世界也就有了联系。

    生灵大致是分为两种归途的,其一就是死亡,生老病死都是无法避免的,从生到死的整个过程就叫做生活,生活最大的乐趣在于遇到很多没有见过的事情,发生很多不知道会是结果的事情,这些事情有好有坏。

    不管你多有权势,无论你在人间有多少人敬重,更不会在乎你是不是留恋这个世界,始终都是要死的,死亡的真正含义是什么,死了就是死了,死了就证明你和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生灵本来就是从无来的,最终还是要归于无的,就算是真的有人还记得你,那也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和你是没有关系的,从这一点来看的话,生也就没有了任何意义。

    当时女娲娘娘创造人类的是顺应天命的,按照女娲娘娘自己的说法,她有这样的感觉,天地之中如果只有她的话有些无聊,既然自己能生存的话,其他的生灵也是可以生存的,于是人类也就诞生了,想法或许有些不可思议,最终的产生的结果却是如此的美好。

    从这一个层面来说,出生的那一刻,就应该要做些什么,在这个世界上留下来些什么,这都是很重要的,想法是好的,事实却并不是这样,绝大多数人都是无名的来了,又悄无声息的走了,什么都没有给这个世界留下,这样是不是就没有了意义。

    是这样,也不是这样,是说不清楚的,有人死亡,就有人不会死亡,至少从出生到此刻还没有死,她们的生活之前有没有意义不好说,应该也算是有的,她们不会死亡的唯一原因是因为她们修行了。

    所有修行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生命都是有意义的,她们不会死,也就意味着她们还有非常多的时间,在这么多的时间里会发生什么事情就不一定了,这样的人并不是很多,这样的人以后还有很多。

    真正一次都没有死亡的话真的很少,那些神仙她们也是需要轮回的,轮回本身就是死亡,唯一不同的是这段死亡之前的事情她们是记得的,对她们来说这就是一段旅程,像其他所有的经历一样。

    呙锦她们不需要经历轮回,用她们自己的话,生命对于她们来说就是恩赐,她们对待恩赐的情况凡人是一样的,就是因为恩赐的时间很长,她们的生命才不会消失,她们本来就没有拒绝任何**,自然不会为了**而失去控制。

    生活的时间长了,经历的事情自然也就多了,这些事情有好的,也有坏的,也有解决不了的,呙锦她们解决不了的就是灵,严肃一点的话,也不能这样说,毕竟还有女娲娘娘,女娲娘娘在灵就一定会被封印的。

    这是呙沐他们真实的想法,也是出了呙锦之外其他人真实的想法,女娲娘娘是能封印灵,封印灵的时候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其他人并不清楚,女娲娘娘也是生灵,也会有受伤,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昆仑山的事情之后,呙锦就很担心女娲娘娘,女娲娘娘也和呙锦说了其中的理由,女娲娘娘说灵是她的一个劫难,呙锦心里就咯噔一下,问女娲娘娘所说的劫难和她所知道的是不是一样的,女娲娘娘当时已经恢复了不少,笑了笑说所有的劫难都是一样的。

    呙锦立刻就道:“可是既然是劫难的话就会死的,女娲娘娘是最厉害的,一定是不一样的。”呙锦的这话算是一个的问题,一个她并想要面对的问题,同时也是一个答案,一个包含她愿望的答案。

    女娲娘娘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告诉呙锦所有的生命都是从出生的那一瞬间开始的,所有的出生相对应的就是死亡,呙锦眼里泪再也忍受不住,女娲娘娘摸了摸呙锦的头说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看到呙锦哭了。

    呙锦趴在女娲娘娘的腿上,任凭眼里从鼻子边经过,流到嘴里,眼泪碰触嘴唇的那一刻,呙锦就感觉到一股很咸的味道,那一瞬间呙锦的想法是眼泪不能轻易的流出来,所有的眼泪都应该留给对的人,她的眼泪一定有呙沐的影子。

    这样的想法很快就被呙锦给否定了,眼泪通常都是不好的事情发生才会有的,不好的事情一定不能和呙沐相关,呙锦第一次有这样的想法,在没有遇到灵之前,呙锦不觉得他们会有什么危险,她们没有敌人,这里的没有就是真正的没有。

    呙锦她们的修为和其他的修道者是不一样的,她们之间不会有任何交集,没有交集也就没有危险,昆仑山的事情证明不是这样,她们也是有敌人的,敌人的修为要比她们高的多,在灵面前她们什么都不是。

    昆仑山的时候,呙沐的日子并不好过,他和呙炎刚刚在生死的边缘走了一遭,那时还没有觉得有什么,死亡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概念,就是用生命去换取更重要的东西,并没有什么可惜的。

    呙锦也是这样的感觉,呙锦感到昆仑山的时候已经是几天之后了,是女娲娘娘给呙锦的命令,也告诉呙沐的情况,呙锦很清楚当时的感觉,不过就是心里稍稍的震动一下,所有的一切都预示着呙沐并没有生命危险。

    当时的已经过去了,呙沐没有问题,呙锦也就不会有任何问题,呙锦说她一直都有这样的感觉,呙沐不会有什么,那是刚到昆仑山的感觉,等到这些念头由女娲娘娘的话引起的时候,呙锦才感觉到一阵紧张。

    呙沐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意味着什么,呙锦不敢不想象,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如果就只是想象,并不一定会发生的时候,心里会有不一样的想法,就好像死亡一样,过去呙锦她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讨论死亡。

    讨论的重点在于她们要是死了为什么就不能和凡人一样,死亡不过就是轮回,死亡也仅仅就只是意味着重生的开始,就是换了一副皮囊,体验不同的人生,最终得到的还说的过去的答案,就是他们这里是瑞族。

    瑞族和凡人世界是不一样的,不一样就要承受不一样的结果,这个理由还说的过去,这样的讨论对她们来说也仅仅就只是讨论,说过了也就过去了,她们是不会放在心上的,至于理由吗也是简单。

    其一就是她们觉得自己不会死亡,死亡怎么会和她们有关系,就是真的死了,也是她们愿意这样做的,更重要的是对她们来说,死亡和生存是一样的,不过都是一种形式,这样的形式并不是很特殊,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昆仑山的事情之后,她们就很少谈论这样的事情,就算是谈起来,气氛也暗淡了不少,灵的出现让她们明白,和她们一样的灵力的生灵是存在的,这人的修为比她们高,还是她们的敌人,这里所说的敌人是相对的。

    这句话的意思是就是敌人来找她们的话,她们也是要去找敌人的,找到敌人消灭敌人,一定是能找到的,就是她们不去找敌人的话,敌人也是会找她们的,至于能不能消灭,还能说得过去的理由就只有两个了。

    其一就是所谓的邪不压正,从开始的时候她们都知道这样的道理,也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这是一种信念,信念是很重要的,不定什么时候就发挥出巨大的道理,她们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这一点。

    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就是她们还有女娲娘娘,女娲娘娘在这里就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这是一个事实,真正的永远不会改变的事实,这是她们的想法真实的想法,谈到这里她们也算是得到了一个很好的答案,这是一件好事,对她们有利的好事。

    呙锦问女娲娘娘为什么不能把她的情况告诉其他人,这样大家心里也都有了准备,虽然也会有很多担心,有准备总是好的,女娲娘娘说这场劫难始终都只是她自己的,她自己的问题要自己去解决,呙锦立刻就问解决的了吗?

    女娲娘娘笑了起来,说这个问题她要是能回答的话,也就不能算是劫难,劫难就是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而且这种结果很有可能是她们不想看到的,是对她们不利的。

    呙锦抬起头,用力揉了揉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女娲娘娘道:“娘娘你会死吗,那种真正的死亡,死了就没有了,就消失了,就再也不会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你的身上吗?应该不会吧,你是女娲娘娘,要说三界六道之中还有一个人不同的话就是你了,不会这样一定不会。”

    呙锦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等到呙锦意识到的时候,衣襟已经湿了,女娲娘娘伸手给呙锦擦了一下眼泪,问呙锦她觉得这个的问题答案是什么,呙锦想要说不会这样,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呙锦越是用力越是没有办法。

    那一刻呙锦是多么的憎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答案不是很明显的话,女娲娘娘是什么人,女娲娘娘怎么会死,就是真的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一定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明明已经很清楚了,为什么就是说不出来,为什么会这样,呙锦想不明白,最终低下头,叹了口气。

    呙锦再次确认确实有问题,她的这个动作是不受自己控制的,女娲娘娘笑了起来说呙锦有些落后了,修道者怎么能感情用事呢,修道者就应该尊重事实,事实是什么就是什么,呙锦再次脱口而出问女娲娘娘会死了。

    这话说出来,呙锦无奈的笑了起来,最后几个字根本就是听不到的,这样的问题需要问吗,这样的问题什么都不用说,女娲娘娘说她要去人间走一遭,变成一个凡人,体验一下她们的生活,做一下当母亲的感觉。

    呙锦问女娲娘娘本来不就是母亲吗?所有生灵的母亲,女娲娘娘说那是不一样的,越是要应付的人多,她越是不能有私心,对一个人怎么样,就一定要对其他人怎么样,这样是很麻烦的,或者说是很无聊的,她不想这样做。

    两人之间的谈话就这样结束了,之后应该也说了什么,只是呙锦并不记得是什么,之后女娲娘娘到底有没有这样做,呙锦就不清楚了,按照女娲娘娘的性格应该会这样吧,如果女娲娘娘有性格的话。

    灵的事情对她们打击是非常大的,她们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灵的修为是很厉害的,她们对付不了,不知道为什么,她们总是在刻意强调这件事情,越是不想这样做,越是有这样的结果。

    改变的不单单是女娲娘娘一个人,每次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呙锦就会有一种莫名的无奈,女娲娘娘是什么人,女娲娘娘怎么会改变的,有了这样的想法,其他的念头也就说不出去了。

    女娲娘娘的话让呙锦也多了一个念头,她也想要体验一下人间的那些人的情况,感觉一下他们的喜怒哀乐,这对她也是有好处的,只有知道别人想的是什么,才能更好的明白他们的意思,才能得到一个更好的解决方案。

    除了女娲娘娘,灵的事情对其他人的影响就更大了,她们最担心的有一点,灵不是什么好人,灵在人间,会对那些凡人做不好的事情,一旦出现了这样的情况,神仙是阻止不了的,她们也想过自己是会暴露的。

    暴露的意思就是神仙会知道她们的踪迹,妖怪也会知道,开始的时候,她们和外界是没有联系的,可以这样说,她们对于外界是不存在的,没有谁会对不存在的事情有兴趣,暴露了之后就不一样了。

    妖怪不会放过她们,所有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妖怪都不会放过,神仙大概也有这样的想法,整个三界六道都是神仙统治的,在这样的情况下神仙往往会有一个错觉,觉得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就应该被他们给统治,他们有足够的理由这样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些凡人好。

    天下生灵是非常多的,她们的意志通常都是很薄弱的,如果放任她们自由的话,不定什么时候就造成不得了的灾难,神仙的存在就好像是给她们一个准则,告诉她们按照这个准则生活才能得到最好的结果,一旦要是触碰了这个准则就会受到一定的惩罚。

    从绝大多数的程度上这都是好的,想要让所有的生灵都明白道理的话,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是没有办法消除的,**的一个重要表现就是对自己有利的事情,道是公平的,资源本来就是有限的,有人分的过多,就意味着一定有人分的很少,公平也就不存在了。

    想要不做坏事就只有两种可能,其一是真正的明白,坏事本来就是歪门邪道,这样是不利于自己的修行的,这是很困难的,不要说凡人,就是修道者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除了这一点剩下的就是另外一种可能,让她们知道做了坏事是要受到惩罚的,这种惩罚不是说出来的,是真正存在的,而且是会实现的。

    这样的事情很多,惩罚的代价往往是要高于得到的利益的,有了这样的事情她们也就会有所收敛,神仙要做的就是这些事情,这些准则是在女娲娘娘的授意下,她们亲自制定的,当然这准则对她们同样也是有用的。

    神仙毕竟是神仙,不会轻易就做坏事的,习惯是很奇怪的事情,不管什么样的状态,只要习惯了就变成很自然的,神仙是准则的执行者,他们一直在做这样的事情,不知道做了多长时间,很多神仙已经忘了这准则是女娲娘娘制定的,他们也是要遵守的。

    女娲娘娘是神仙最尊敬的人,这里没有害怕的意思,他们也清楚,女娲娘娘的修为已经得道了,是不会在意这些事情的,女娲娘娘这里就不用考虑了,这样想未必就是错的,没有了女娲娘娘,就只有那些凡人。

    神仙是不会把凡人放在心上的,凡人的力量和她们相比根本就没有任何危害,凡人一定是遵守的,这里有一个概念是要清楚的,凡人不遵守就要惩罚,这本来是一个结果,在很多神仙的认识里变成了一个原因,小小的改变很多问题都跟着改变了。

    这样的想法一旦存在,随着时间的流逝,神仙就有了一个想法,三界六道中的所有生灵都是在他们的掌控之内的,这样的事情是一直存在的,包括那些妖怪也是这样,他们要是不遵守的话,神仙是有办法对付他们的。

    所有的神仙都相信这样的事情,只要他们动手,妖怪就一定会被消灭掉,他们之所以没有这样做,是因为女娲娘娘的存在,这个世界总是要平衡的,想不想消灭掉和能不能消灭掉不是一回事,对妖怪的态度是这样。

    瑞族人的出现打破了这样的平衡,瑞族人的修为是非常高的,更关键的在于神仙的修为对瑞族人是没有任何用的,这句话的意思是神仙是控制不住瑞族人的,瑞族人不会做什么坏事,这是可以肯定的。

    还是那个意思不会做坏事,不代表没有能力做坏事,一旦瑞族做了这样的事情神仙是没有任何办法的,这不是一种想象,这是一个事实,灵就是一个最好的解释,谁也不能保证,瑞族还不会出现灵的事情,出现了这样的事情神仙该怎么做。

    这样的问题呙锦她们已经想到了,碍于女娲娘娘的面子并没有说出来,女娲娘娘在这里,也为这样的事情做了一层保障,女娲娘娘是不会让神仙胡来的,这一点女娲娘娘是做的到的,明面上是这样的。

    很多神仙都是很厉害的,她们是真正的修行者,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得到道的真谛,在道的指引下他们很清楚自己的做法,做的好能解决很多不得了的问题,凡事都是有例外的,更准确的说法是凡事都是有两面性的,有好的也就有坏的,遇到了坏的该怎么处理。

    呙锦她们也劝慰过自己,大可不必这样想,不管怎么样神仙要比妖怪好处理的多,他们更加清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这样的理由也说的过去,这也算是一种事实。

    当然她们不再讨论这样的事情,不是因为得到了满意的回答,而是和这个理由相比,有更重要的问题去解决,灵的问题,昆仑山的事情之后呙锦她们都在提升自己的修为,她们的想法很简单,修为提升了,胜算的几率也就大了一些。

    等到山之后她们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她们和灵之间的差距,不是修为能弥补的,这本身是很奇怪的事情,侧重的说明一个道理:努力是没有什么用的,这样的事情可能吗,很显然并不是这样,很显然也是这样。

    为什么要这样说?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一个凡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能是一个修道者的对手,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说不对也是有道理的,还有女娲娘娘都办不到的事情,其他的也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了,她们想法就是这样。

    所有的情况都是这样,只要她们愿意任何事情都是可以的,在不同的时候有不同的想法,这才是最基本的,也是从那次之后,呙锦才感觉到那种无可奈何到底意味着什么?

    呙锦她们不是孤独的,她们有很多伙伴在,不管在什么时候这些伙伴都是一种力量,一种能带给他们无限帮助的力量,在所有的这些伙伴之中,呙沐对呙锦来说是最重要的,呙沐是呙锦的伙伴,同时也是她的丈夫,他的亲人,呙锦所做的所有事情,在呙锦这里都是最好的。

    不管在任何时候呙沐都不会抛弃呙锦,这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呙锦的这些想法时常都会出现,她也不清楚这是怎么了,背后根本的原因在于担心,这也是无法避免的,灵的存在对她们来说就是一个威胁,天大的威胁。

    呙沐也有这样的想法,甚至要比呙锦的更严重,在呙沐看来,他要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呙锦接受不了的,呙沐想到了死亡,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也是从昆仑山之后,呙沐经历过真正的死亡,如果不是呙杉的出现,呙沐已经死了。

    呙沐也想过他会不会真的死,如果说所有的事情都是注定的话,他不死就是最终的结果,不死总是有不死的理由的,这理由是什么,呙沐也想过,呙沐是被选中的人,这是女娲娘娘的说法,有了这一点也就没有谁在意呙沐为什么会被选中,这似乎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直到现在为止,呙沐也不清楚为什么是这样,他也问过女娲娘娘,女娲娘娘说这件事情她也不清楚,怎么说呢,这是在道的范围之内的,所有的被选中的人都肩负这重大的责任,说的更直白一些,总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的。这种困难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解决的,是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呙沐能付出的最大的代价是什么?呙沐过去的想法是生命,对所有的生灵来说,生命都是非常重要的,没有了生命,其他的任何也就不存在了,除了生命还有没有其他的?

    这是一个问题,一个呙沐无法解决的问题,让呙沐舍弃生命的事情有很多,诸如他的同伴,诸如呙锦,对呙沐来说,要是呙锦有任何危险的话,他一定会放弃自己是生命去就她,这件事情对她们来说都是一样的,都会这样做的。

    这不是责任不责任的问题,这就是她们的选择,非要这样做的选择,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除了呙锦还有其他的吗,应该是没有,呙锦要是失去生命的话,呙沐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如果呙锦的生命要是因为自己失去了呢?

    这样的事情是不会出现的,呙沐是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出现的,莫问这里的事情很奇怪,真的很奇怪,很多都是没有道理的就这样莫名的出现了,对于这样的情况,呙沐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她们进入莫问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这段时间所做的事情并不是很少,有些是很诡异的,正如小芜说的那样,呙锦两人对姜文中的事情似乎有些太上心了,她们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为了让姜文中和小芜和好。两人的初衷是好的,只是这样做未免有些太明显了,很容易让事情就适得其反,姜文中她们毕竟是自己的事情,该怎么处理她们自己很清楚。

    呙锦问小芜是不是这样,小芜看着呙锦笑了一下说她来这里已经很长时间了,呙锦虽然修为比较高,很多事情根本就是处理不了的,也是不清楚,姜文中和香儿之间之所以会这样,不过就是因为一个错误。

    就是有了这个错误在,才有了接下来的一切,这个错误本来是可以没有的,这个错误一旦生成了也就不会消失了,呙锦问还有这样的事情出现,任何事情都是可以消失的吧,小芜道:“你说的没错,任何事情都是可以消失的,如果这件事情不仅是原因,还是结果,更是过程,该怎么消失呢?”

    呙锦就真的不清楚了,看了一眼呙沐,呙沐无奈的摇摇头,呙锦站了起来,左右走了走道:“你知道你现在说话的样子就好像是一个人间的骗子,什么话都不说清楚,都是很模糊的,怎么说呢,就是在你的话的基础上,得出什么样的答案都是很合理的,得不出任何东西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小芜说这大概就是语言的力量吧,呙锦看了一眼外面,天已经亮了,村民们已经起来,对她们来说又是新的一天,这一天比之前的要好一些,因为她们多了一个选择,她们生活在这样的情况下,很大程度是没有办法,封印打乱了她们的一切。

    不是什么事情都能接受的,也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接受的,只要还活着,一切都只有可能,呙锦的出现了给了她们希望,这不是她们第一次有这样的希望,严浩然来的时候她们也是很开心的,甚至那个时候她们的开心是很纯粹的。

    当初来的不是严浩然,而是呙锦她们的话,她们也就不会那么犹豫了,莫问村的生活并不是最好的,她们已经习惯了,习惯了也就很难改变了,昨天村长告诉呙锦这个结果的时候,呙锦本能的觉得这里主要是村长的意思。

    村长有自己的打算,就好像严浩然说的那样,村长已经不能算是一个纯正的凡人了,他是一个修道者,不是很好的修道者,这样的人算是一个威胁,不定什么时候就对周围的人做些不利的事情,村长这人很聪明。

    事实上凡人都是很聪明的,聪明要是用到正途上的话,能解决很多问题,要是用到歪门邪道上的话,也是能产生很多危害的,村长有这样的潜质,甚至从严浩然的话中能听出来,村长的危害比王海都厉害。

    王海已经定型了,他只要出去就一定会做坏事,做好事的人是好人,做坏事的人就是坏人,什么是好事,什么是坏事。

    从一个凡人的角度上来看的话,好事就是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坏事就是自己没有利的事情,该怎么分,本来就是很主观的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说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标准,最终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呙锦告诉村长封印要不要破除是村民的事情,应该尊重他们的想法,呙锦是真心这样说的,这也是一个事实,此刻呙锦的想法有些改变,封印的存在本来就是不合理的,不合理的事情自然是要消除的,这不是愿意不愿意,而是必须要这样做。

    小芜问呙锦到底是怎么看待姜文中和香儿的?呙锦道:“你说的对,我们来这里不过也就两天的时间,很多情况都没有掌握,你来的时间长,你可以和我们说一下,姜文中和香儿之间到底应该怎么处理。”

    小芜微微一愣说她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自然不清楚该怎么去处理,呙锦道:“不是只有经历的事情才能去说的,想象也是可以想象出来的,而且姜文中和香儿之间没有比你更了解,莫问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不是吗?”

    小芜问呙锦说这话是在提醒她什么吗,呙锦摇摇头说她没有这样小气,莫问这里的事情有什么想法都是正常的,小芜想了一下说要是当初姜文中和香儿没有相遇的话也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爱情和亲情是一样的,得到了之后能带来很多好处,同时也能带来很多的无奈,一旦出现这样的事情,需要做很多其他的努力去改变,很多情况下都是改变不了的,因为爱产生了恨,没有爱也就没有恨,有了爱也就能消除恨。

    小芜的神情有些哀伤,很容易就让人想到她所说的这一切就只和她自己有关,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呙锦有这样的想法,看小芜的眼神也有了些改变。

    小芜看着呙锦道:“你不要用这样的眼光看我,我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最多也就是看到过,都是想象出来的,想象出来的。”

    呙锦说她并没有说什么,呙锦这算是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只是这理由听起来并不是很有用,更像是借口,一个不得不说的借口,呙锦问小芜要是出去了之后有什么打算,小芜说没有什么打算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呙锦笑了笑说她要是破除了封印之后,就再找一个和这里差不多的地方,就在那里安家了,这是呙锦的想法,也有这样的打算,对一个凡人来说,家是什么呢,并不能说的很全面,也不是什么都不能说。

    首先家一定要有一个房子,这是住的地方,然后要有一个爱人,这是必须的,不能孤独终老,也要有一张床,休息在什么时候都是很重要的,最后还要有几个孩子,这是生命的延续。

    所有的这些都具备了,也就是一个家了,有了家生命才算是真正的有意义,对绝大多数人来说就是这样,这就是最基本的,同时也是很多人无法实现的,生活本就很普通,普通的生活并不是谁都能拥有的。

第七十章 偶然出现在这里

    想要聊天总是要有一个理由的,呙锦和小芜之间也是如此,她们开始讨论的是姜文中和香儿之间的问题,两人的意见不是那么合得来,小芜看来呙锦那样做是多此一举的,姜文中和香儿之间根本就没有一个实质的问题。

    这话的意思是香儿不想理会姜文中,更多的是因为心中的一道坎,这道坎是香儿自己设置的,所有的一切都遵从香儿的意思,香儿想要过去,没有谁能拦得住她,香儿要是不想过去的话,其他人做再大的努力都没有什么用。

    姜文中很清楚有这个坎的存在,姜文中的想法是这一切都是他引起的,不管香儿对他做什么,他都会无条件的承受,不管香儿做的是不是合理的,这样做没有什么不好,只是一旦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她们之间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当意气用事的时候,很多正常的也就不正常的,呙锦并没有否定小芜的说法,在小芜的基础上,呙锦做的也是很有用的,香儿有了心结,姜文中又逆来顺受,等于是没有谁告诉香儿该怎么样?

    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原因,香儿都在走一条错误的路,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就要看香儿能走到什么样的程度,走的太深不会有好处,现在趁着还来得及,呙锦就是要阻止香儿这样做,只有这样香儿的才不会再错下去,才有可能得到一个好的结果。

    小芜问呙锦好的结果是什么,呙锦想了一下说好的结果就是能如愿,她们想的是什么,得到什么就是好的结果,小芜笑了起来又问香儿她们想的是什么,呙锦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小芜叹了口气道:“你连她们想的是什么都不清楚,就要帮助她们去实现愿望,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儿戏了,如果她们要是想的错了呢,如果她们要是彼此想让对方去死呢?”

    呙锦看着小芜说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出现吧,呙锦的语气并不是很肯定,这样的事情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没有想过的原因在于呙锦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两个相爱的人怎么会希望对方去死呢,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这样的做岂不是要和自己为难。

    小芜大概是看出了呙锦的想法,再次笑了笑问呙锦是不是觉得死了就是不不好的,呙锦想要说是,话到了嘴边就又咽了回去,一般情况是这样,活着是基础,活着都不能活着的话,其他的就更不用说了。

    这是一般情况,总有些是例外的,姜文中两人应该算是例外的,小芜接下来的话再次夯实了呙锦的想法,小芜问呙锦还记得不记得是谁先要消除这阵法的,一定要消除的,这人就是姜文中,没有比谁更清楚香儿的状态。

    在这样的基础上还能做出那样的决定,姜文中的心思就很清楚,他想要香儿死,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对香儿来说,死了要比活着更重要,死了才是香儿的归宿,香儿活着就是在受罪,姜文中这样的想法是处于无奈,总体来说是为了香儿好。

    呙锦想要辩解,她有足够的理由,呙锦小芜完全是因为没有别的选择,姜文中才不得不这样做,姜文中的最终目的是好的,如果香儿能活着还不用遭罪的话,姜文中自然会那样的做的,小芜问香儿还能活着吗?

    呙锦神色有些不好,尴尬的笑了笑,香儿能不能活着这是一个问题,很大的问题,开始的时候还是有这样的希望的,正是这样呙锦才做了那样的事情,生死本来就是一个过程,既然有过程中间总是有改动的地方的。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神仙是掌管生死的事情的,所有轮回的都要经过他们的处理,当然他们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是有依据的,不会随便都能怎么样,这已经形成了一个制度,想要去改变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是容易的事情不代表不能出现,某些特殊的人总是要有些改变的,死了之后就会成为鬼,鬼要经历地府而后会投胎,这一辈子为人的话,下一辈子也是为人的,或者身份有了变化,或者经历有些的变化。

    一般情况是这样的,这里也有特殊的地方,如果生前做了很多好事,之后也就不用再成为人了,有很大的几率是会成为神仙的,即使职位不会很高,也算是有一个好的结果,有好的自然也就会有坏的。

    做了很多坏事的人,也是不能成为人的,至于会成为什么就不好说了,规律的事情就一定要有规律,规律的事情也是有例外的,这个例外可能是好的,也可能是坏的,这就要看造成这个例外的是谁。

    三界的掌管着是女娲娘娘,女娲娘娘很少露面,执行这个任务的是那些神仙,神仙的职位也是有高低的,不是都一样的,职位最好的修为最厉害,他说话都是很有效果的。

    这倒是和人间的那些情况一样,只要你的地位高,只要你知道了别人不知道的东西,都是能华为方便的,神仙毕竟是神仙,不会像凡人那样,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顾法律,没有指示的话他们是不会这样做的。

    神仙都能做到的事情,女娲娘娘自然也不会有任何问题,而且还是轻易的就成功的,甚至香儿的事情根本就不用女娲娘娘开口,当然女娲娘娘要是做了,效果是非常好的,女娲娘娘之下的人也是有这样的能力的。

    呙锦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最主要的是因为香儿就是很普通的一个凡人,她会怎么样更多的就只是和她自己有关系,不会和其他人产生太多的交集,甚至很有可能这就是香儿的命运,莫问这里的事情不简单,这里的人自然也是不简单的。

    香儿的这种情况很像是蛇老大他们,经历一场磨难,修成正果,呙锦有这样的想法,可以这样说,呙锦就是出于这个目的才会那样做的,这就是小芜所说的香儿用不用死,这样的话是不用死的。

    呙锦想的是这样,事实是不是这样不好说,这里面也是有很多的条件的,蛇老大他们都是顺应天命,本来就是他们应得的,香儿这里不同,这更多的是呙锦的想法,想法是不能当成事实的,这也是呙锦回答不出来的原因,呙锦没有说出来。

    小芜心里也明白一些,小芜就只是小妖怪,呙锦这样修为的人是她们不理解的,不理解的事情并不意味着就办不到,这是一定的,小芜说出了心中的疑问,总结了一下说这是好事,毕竟是一个人的性命,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

    呙锦问小芜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为什么会是认为她们有这样的能力,起死回生放在那里都不是容易的,小芜笑了一下这笑容有些无奈,小芜说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所有她认为的不可能不过就是她不知道,她不知道的事情并不代表就不存在。

    呙锦看着小芜说她此刻的想法就好像是一个抱怨的人,抱怨所有的一切对自己都是不公平的,小芜说难道不是这样吗,命运对她还真的不是那么好,虽然她不是什么好人,也从来都没有做过很过分的事情,修行的目的也仅仅就只是为了多活几。

    ,修行的方式都是按照女娲娘娘规定的来的,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还要让她困在这里,一困就是那么多年,这合理吗,不合理的事情出现了是谁的错误呢?

    小芜看着呙锦等着她的回答,小芜的想法不能算是正确的,她所看到的是很不全面的,不过就看了一段很小的部分,会有什么后果不能判断,呙锦很清楚是这样的结果,她应该和小芜说的。

    只是看到小芜眼睛的那一刻,呙锦就说不出来了,她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了,小芜在等待着呙锦,什么都不说的话,不可以,呙锦值得无奈的笑笑说很多事情都是这样,过去了也就好了。

    就好像是种子一样,想要发芽的话一定要冲破自身的那层束缚的,这个过程无疑是很苦难的,有很多痛苦了,等到了过去之后,也就能得到好处了,能开花结果了,小芜笑了笑问是不是这样,呙锦说就是这样,除了这样其他的也就没有什么了。

    小芜问呙锦这样说是不是在劝慰她,呙锦点点头说有一半是这样的,另外一半就是她说的是实话,实话都是应该被遵守的,小芜问什么是实话,呙锦忍不住笑了起来说小芜的问题未免太多了些,而且问的这些都是没有实质的意义的。

    换句话说问了也是白问,小芜说问了怎么能是白问呢,问了总是能得到一些好处的,呙锦站起来,来回走了一下,问小芜想不想出去,呙锦觉得这个问题是没有必要的,其他人或许有所顾虑,小芜是一定想要出去的,谁也不想待在一个地方,这里什么都没有。

    小芜的回答并不是这样,她先是稍微的迟疑了一下,看了呙锦一眼,微微笑了笑,小芜笑起来还是非常好看的,她脸上的笑容和她此刻的身份是相符的,小芜问她出去了有什么好处,呙锦一愣问这不是很清晰的吗。

    小芜道:“未必是这样吧,你们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应该也能想象的到一些答案,你们想的很有可能就是对。“呙锦问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小芜知道她想的是什么,而且也证明了小芜是为了躲避,不会这里的阵法也是小芜自己弄出来的吧?

    呙锦的最后一个问题是在开玩笑,还没有什么自己能困住自己的事情,小芜说她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也没有那么无聊,待在一个地方不出来,对她来说不是好事,还是坏事,没有谁会喜欢做坏事的,这一点她还是比较正常的。

    呙锦道:”我觉得也是这样,不过如果你真的这样做的话,我倒是觉得还是很好玩的,毕竟做出不一样的事情,和其他人不一样都是很好玩的。“

    呙锦说着笑了起来,这是她的一个想法,很有意思的一个想法,总是做一件事情的话早晚都是会腻的,腻了就要有改变,所有的改变都是不同的,不同的才会产生好的想法,小芜并没有回答,只是问呙锦觉得她这样的妖怪会有什么样的敌人,呙锦说这个问题她想过了。

    总体来说小芜的修为是很低的,身上也没有什么特质,没有什么人会对抓住她不放的,话音刚落地呙锦就又问小芜不是真的有什么不得了的身份吧,小芜笑了笑说她就是一个小妖,没有重要的身份,也没有特殊的潜能,来到这里也确实是为了躲避其他人的追逐。

    呙锦看着小芜,莫问这里的情况是很复杂的,除了封印的问题,这里的很多人也都不是正常的,无论是她们的想法还是遭遇都是这样,呙锦也想过这件事情,如果抛开封印的问题,莫问这里的事情也不是平常的。

    封印不过就是把这种不正常放大了很多,别的不说,单是姜文中就很奇怪,姜文中的父母更是如此,没有是谁会忽然有如此大的转变,还是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条件下,这是呙锦解释不清楚的,呙锦解释不清楚都归于封印,这是很无奈的事情。

    呙锦也不是万能的,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小芜开始讲述自己的遭遇,正如呙锦所知道的那样,小芜就是一个妖怪,很小的妖怪,这样的妖怪在整个三界六道之中有太多了,她们有自己的生活,对她们来说最主要的事情就是修行。

    修行的方法有很多种,妖怪是很奇怪的,她们想要得到力量,谁都想要得到力量,比她们厉害的妖怪很多,没有她们厉害的妖怪也很多,这就有一个很诡异的过程,比她们力量大的妖怪总是会找她们的麻烦。

    这是提升修为的一个方法,看起来是很残忍的,但是却是非常有效果的,从别人那里获得要比自己辛苦更容易,别人欺负她们,她们见到过太多这样残忍的事情,她们遭遇这样的事情是很痛苦的,总是希望这样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

    愿望是美好的,结果却不一样,她们处在弱者的时候觉得老天对她们是很不公平的,等到她们遇到比自己还弱的人的时候,她们的身份就变成了施暴者,她们也会这样做,这样的事情可以避免吗?这样的事情是无法避免的,就算你不这样做,其他人也会这样做。

    明明知道是不对的,明明清楚那种滋味,还不得不这样做,这就是她们的遭遇,在这样的环境中,想要生存下来是很困难的,总有比自己修为高的妖怪存在,想要避免被杀害,就一定要提升力量,这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这样做的最终结果会是什么,她们无法逃脱天谴的惩罚,很少能躲得过去天灾的,这个结果她们是很清楚的,明明清楚的事情还不得不这样做,呙锦也曾问过一个快要死去的妖怪,如果能重头来过的话他会选择什么。

    呙锦认为答案一定是好好的做人,刻苦的修行,这样也就不会再遭遇这样的事情了,答案并不是这样,他的回答是他不这样做的话还能怎么样,能活得时间更长吗,这个问题本来是不好回答的。

    这样的事情本来是很少出现的,看着那妖怪就要死了,呙锦回答是一定会比现在好的,至少是不用死的,妖怪笑了笑,之后也就死了,妖怪没有回答,呙锦大概也清楚了他的答案,呙锦想不明白,明明不用这样,为什么一定要成为这样呢?

    呙锦站在妖怪的角度上去考虑,所有的一切都是相通的,你想的问题和其他人想的问题很多情况下都是一样的,这样做面对的就只有一方面的敌人。不这样做的话面对的是各个方面的敌人,你能放过别人,别人未必就能放的过你,想要改变这样的现状,就一定要让妖怪的想法发生改变,这样的改变不是容易的事情。

    呙锦没有这样的能力,在妖怪的想象中,世界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生存,一切都是为了活着,活着才是基础,活不下去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妖怪的想法是根深蒂固的,不是谁一句话两句话就能改变的。

    呙锦没有这样的能力,女娲娘娘也没有这样的能力,这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妖怪的产生女娲娘娘也算是参与了进来的,甚至为了妖怪的产生完全是因为女娲娘娘,从某些程度上来说,女娲娘娘也是妖怪。

    正是因为明白妖怪是很对付的,女娲娘娘才亲自去管理妖怪,在女娲娘娘面前,妖怪的一切都不是自己的,没有谁会真正的怀疑这一点,女娲娘娘所做的一切都是遵从天道的。

    为了天道女娲娘娘并没有干预太多,这也是一定的事情,天道不能参与太多,参与的越多,产生的影响也就越多,女娲娘娘很清楚这样的事情,她才做了那样的选择,即使是这样,女娲娘娘的存在也是事实,对妖怪来说这是一种威胁,很大的威胁。

    妖怪很清楚这一点,做事情也就不能太过于放肆,有些事情是不能持续的时间过长的,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习惯了也就不会觉得危险是危险的了,妖怪总体是这样的。

    过去呙锦很奇怪一件事情,既然妖怪和女娲娘娘有这么多不解之缘的话,为什么妖怪的做法是如此的极端,这样的事情真的存在吗,这样的事情是存在的,女娲娘娘的解释是所有的事情都是相对的,女娲娘娘也在天道之中,也是要遵守的。

    这个解释很模糊,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根本就是说不清楚的,说不清楚的事情就不要去考虑了,例外就是不一样,可以好的不一样,也可以坏的不一样,小芜算是和一般妖怪不一样的,她是妖怪仅仅就只是因为她的出身,这是她无法选择的。

    无法选择的事情就无法去改变,身份是这样,行为却是不一样的,小芜并没有按照一般妖怪修行的方法去修行,小芜的修行是靠自己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道,小芜说过看了一眼呙锦,问呙锦相信不相信她说的话,呙锦点点头。

    小芜说呙锦果然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一般情况下这样的话是不会有人相信的,不过就当做是一种吹牛,吹牛就是这样说出来一些原本做不到的事情,呙锦说她没有这样想,每个生灵都有自己不同的爱好,有人想要权势,有人想要金钱,而有人是想要真理的,什么样的道理能称得上是真理呢。

    这是一个问题,不容易回答的问题,小芜道:“我觉得你真的是很奇怪的一个人,你说出来的话很有意思,有些甚至是很矛盾的,你自己都不清楚的是不是真的,怎么就觉得就是这样呢?”

    呙锦说这不好解释,非要给个理由的话,这就是感觉,感觉这东西是很奇怪的,明明说不出来什么原因却真实存在的,小芜想了一下问感觉是对的吗,呙锦说一般是错不了的,小芜说没有封印的事情,她的日子过的还算是不错,至少之前是这样的。

    小芜按照自己的方法去修行,灵力聚集的很快,因为她不想去招惹其他人,那些想要招惹她的人也就不多,小芜很顺利的就度过了劫难,小芜并不是只有自己,她还是有亲人的,她的亲人当中也是有修行的,她们的修为也都不错,特别是自己父母。

    小芜说到父母的时候,眼神里明显多了一些喜悦,不管是什么样的身份,在遇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都是一样的,父母在任何时候都是自己最大的依靠,小芜她们躲在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这个地方不是那么容易发现的,留在这里也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不知道为什么小芜有一天忽然想要去外面看看,父母告诉小芜外面是很危险的,所有其他的生灵对她们来说都是很危险的,这样的说辞从小芜还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小芜是会听的,过去的时候,对于外面的世界,小芜并没有好奇。

    外面的情况和她们几乎是一样的,都是想要努力的活下去,小芜从来不会这件事情而担心,念头不管是因为什么,一旦出现的话,就不是那么容易去除的,小芜就是这样,自从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小芜心里就好像有什么堵着一样,修行也进行不下去。

    终于有一天,小芜出去了,正如小芜之前所想的那样,外面并没有什么好玩的,因为担心有什么危险,小芜没有显现过自己的灵力,其他人也就不知道她的身份,小芜说她遇到的第一个有些危险的人是一个修道者。

    那人的修为应该不是很高,总是看着小芜,问小芜有什么事情,小芜能看出他不一样,告诉他没有什么事情,那修道者用了很多方法去试验小芜,并没有什么反应,最后那道士也就放弃了,大概就是缘分到了吧,那道士还和小芜成为了朋友。

    道士一直都有一个疑惑,他不知道自己修行的方法对不对,小芜说这样的事情她是不清楚的,不过就听人说过,没有什么修行的方法是不对的,只要修行了,就一定会有效果的,道士说这样的话他也听说过。

    开始的时候还是很相信的,越是到后面越觉得不是这样,他的第一个师父告诉他只要能替天行道,斩妖除魔就一定能有助于修行的,他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小芜说这样也是修行的一种,这种方法不过有些复杂。

    道士说确实是这样,他在收服妖怪的时候就遇到过危险,险些丢到了自己的性命,好在最后扛过去了,小芜就告诉那道士,一切就都是天注定的,该怎么样是一定的,不要强逼,自然也就会有好结果的,道士很高兴,说和小芜说话能得到不少的好东西。

    道士是好人,不过有些执拗,始终都觉得只要多做好事,就一定会成功的,事情不是独立存在的,好事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并不是很确定的,道士自然不会明白这样的道理,依然做自己绝对正确的事情。

    小芜问呙锦觉得这个道士怎么样?呙锦说道士一定是个有意思的人,应该没有经历太多的事情,他的想法是很好的,做法也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这样的人并不会一直都顺利的,遇到了力量大的妖精就不得了的。

    小芜愣了一下,而后笑了笑道:“道士也是人,是人总会有很多危险的,有些危险是其他人带给他的,有些危险是他自己造成的,不是所有的危险都能度过去的。”呙锦问了一下道士最终怎么样,小芜说那就是道士自己的事情了,和他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呙锦问小芜和道士是怎么分开的。

    小芜看着呙锦笑了笑道:“你是修道者,怎么对这样的事情这么关心,情绪太多的话可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就会遇到过不去的困难,到时候会怎么样就不好说了。”呙锦说她们一直都是这样,已经习惯了,习惯了也就好了,她们和小芜是不一样的。

    小芜叹了口气继续说在人间遇到了很多好事,这些事情让她明白了很多不一样的道理,这些道理是从她父母那里得不到的,在人间过的时间长了,也会被凡人的那种气息所感染,凡人是很奇怪的生灵,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想到一些不一样的念头。

    这些念头不能说是好的,也不能说是坏的,是很复杂的,好的当中夹杂着坏的,坏的又不是很彻底,这样一来就变的不太一样,反正就是很复杂,呙锦嗯了一声,这样的感觉她很清楚,从开始的时候呙锦就帮助女娲娘娘做事情,呙锦见识了太多的人,遇到太多的事情。

    这些事情很多都是呙锦无法理解的,特别是第一次出来的时候,呙锦就觉得凡人真的是愚蠢的,她们的很多做法都是对说自己不利的,她们也不是不清楚是这样,却还是乐在其中,最终呙锦得出了一个说的过去的理由。

    凡人之所以会这样,就是因为惩罚不是立即的,是有延迟的,说的更清楚一些,那些惩罚对她们来说就只是一种可能,可能会发生,也可能不会发生,和那些惩罚相比,眼前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呙锦和女娲娘娘说过这样的事情。

    女娲娘娘问呙锦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呙锦一愣摇摇头,呙锦下意识的觉得女娲娘娘不应该问出这样的话,这是她的问题,女娲娘娘这样反问过来是很不正常的,呙锦的这些想法还没有彻底的表现出来。

    女娲娘娘又问了呙锦一个问题,在呙锦看来,凡人和她们修道者是有什么区别吗?这又是一个不需要回答的问题,她们之间是有区别的,而且还是很大的区别,修道者的目的是为了更好的了解道。

    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在道的指引下进行的,这种力量是看不到的,就只能去遵守,正是因为看不见,遵守的时候并不是那么容易,总会不自禁的就做了错误的选择,做错了就一定会受到惩罚的,修道者就是为了避免这样的惩罚。

    呙锦很清楚这样的事情,女娲娘娘这样问呙锦也就这样回答了,女娲娘娘点点头说呙锦既然知道这样就不应该再有这样的想法,凡人始终都只是凡人,他们正是不明白这样的事情才会成为凡人的,一个凡人能做的不就是那些事情吗。

    女娲娘娘还没有说完,呙锦就道:“凡人是天地间最有灵性的生物,为什么就不能去更深一步的学习,明明这才是最好的,还有女娲娘娘在背后指引,为什么就不可以这样。”

    女娲娘娘叹了口气说这个问题她也解决不了,用了很多方法都没有效果,以后或许会好过来,那就要看以后的力量了,女娲娘娘都无法解决的问题,小芜说出来的时候,呙锦也就很清楚了,她很明白小芜说的是什么意思。

    小芜说见识了太多不一样的东西,就会变得不太一样,好的坏的就不会那么明显了,明白这个道理是经过很长时间的,那时的小芜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身份也变得不太一样,她已经做了很长时间的人了。

    小芜是妖怪,妖怪是不可能隐藏太久的,总有一天是会暴露的,凡人的生活当中是不允许一个妖怪的存在的,不管这个妖怪做没有做坏事,小芜也不在乎她们的想法,这些都是和自己不相关的人。

    小芜的身份暴露之后,她就离开了原来生活的地方,此刻距离小芜出来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小芜想要回去,却怎么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原先的地方没有归路,生活的地方又不要自己,小芜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小芜没有要害人的意思,只是其他人并不愿意放过她,小芜不会轻易的屈服,小芜和他们之间的战斗不断的进行,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会胜利的,小芜没有要害人的意思,就是胜利了也不会要了他们的生命。

    从小芜手下逃走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这些生灵并没有感谢小芜的意思,她们还有变本加厉,小芜始终受不了就开始逃走,逃走是需要灵力的,灵力一旦显现出来,其他人也就知道了。

    那个时候小芜就有些憎恨自己身上的力量了,她想要成为一个凡人,成为了凡人也就不会出现这样那样的痛苦了,妖怪就是妖怪,妖怪是不能成为凡人的,其他妖怪还是不放过小芜,她们为了对付小芜使出了各种各样的方法。

    小芜就只是一个人,一个人总有照顾不过来的时候,小芜遇到了危险,在她的生死过头,小芜的想法倒是很简单,就这样死了吧,死了也没有什么,小芜并没有死,那样的念头也再也没有出现过。

    在进入莫问之前,小芜也是被妖怪给追的,小芜没有办法才躲进莫问这里,凡人聚集的地方有很多人气,妖怪并不敢轻易地造次,而且每个村子都是有守护者的,一旦有任何问题,他们也就会出现了。

    小芜看了一眼呙锦说她的这个决定现在看来是非常错误的,躲在这里是能活下去,这种活和死没有本质的区别,呙锦道:“我觉得不是这样,你还活着,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只要活着,其他的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你出去之后那些还没有做的事情还是有机会的,从这一点来看,你还是应该感谢莫问的。”

    小芜说她也没有说其他的话,小芜看着呙锦,问她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朝着好的一方面看,呙锦反问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吗,小芜笑了笑说没有什么不对的,这就是呙锦的境界,她是无法理解的。

    呙锦笑了起来,说从小芜的这话中能看出来,小芜确实是在人间生活了很长时间了,小芜身上已经有很多人的气息了,小芜苦笑一下说那个时候她真的是想成为一个人的,人类没有什么不好的,她们生存的时间短,却能在有限的时间内享受到不一样的乐趣。

    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他们会经历很多痛苦,同时也是能体验很多快乐的,这些快乐都是真实的,更重要的是凡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任何限制,呙锦有些不太明白小芜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芜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道:“你想知道的关于我的,在莫问村这里的事情我都告诉你了,你现在大概清楚,莫问这里的封印和我是没有任何关系的,我不过就死是路过这里。”

    呙锦还想问什么,突然村长从外面走了进来,小芜随机也就消失了,村长神情有些慌张,呙锦问他有什么事情,村长先是行了一下礼说按照呙锦吩咐他已经问过了这里所有的村民,她们的想法并不是很同意,为了能得出一个准确的答案,他希望呙锦能亲自出去说一下。

    呙锦有些不理解,说该说的一切都已经说好了,为什么还要说其他的,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合适,村长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莫问这里的情况很复杂,呙锦又不想让村民从这件事情中脱离出来。

    所以只能呙锦告诉村民那些话,把好的坏的都和村民说一下,该怎么选择就看她们自己的选择了,呙锦看着村长问他的想法有没有改变,想不想要离开这里,村长愣了一下说他的决定不重要,什么样的结果他都能接受的。

    呙锦笑了起来说村长的改变还是很大的,村长再次问呙锦的意见,呙锦看了一眼呙沐,呙沐说这也算是一个方法,这样做也挺好的,至少知道村民的真正的想法,呙锦就让村长去做了,村长难以掩盖住兴奋。

    呙锦问呙沐觉得村长为什么要这样做,呙沐摇摇头道:“我也有些想不明白了,村长并不想离开这里,从他的神情中能看出来,既然这样的话就不应该让我们见村民,这样做是很危险的,毕竟要是村民当众说要离开这里,村长也就没有什么话说了。”

    呙锦无奈的叹了口气说,莫问这里的事情果然是不简单的,不简单的事情无解决,呙沐清楚呙锦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呙锦她们开始的认为是封印和小芜之间一定有莫大的问题,小芜的话证明并不是这样,小芜的出现就是一个偶然。

    呙沐不觉得小芜在说谎,这里也没有任何说谎的必要,小芜说的是真的,莫问村本身的奇怪就是莫问自己的问题了,莫问就是一个很普通的村子,这里生活的人也都是很普通的人,一切都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封印就出现了呢,这是很不合理的。

    不合理的事情背后都有一个很正常的理由,只要把这理由找出来了,问题也就解决了,呙沐她们有信心能做到这一步,她们还有一个杀手锏没有用,封印的问题用封印去解决,解决了封印,一切也就都解决了。

第七十一章 像他们一样

    村长的做法有些不好理解,这个主意倒是很不错,能知道村民的真实反映,村长在等着呙锦她们的回复,呙锦看着村长,又问了一句他的想法是什么?

    村长微微一愣,说他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村民怎么样,他就会怎么样,他就是孤家寡人一个,呙锦上下打量了一下村长,即使在瑞族这里看,村长的年纪也不是很大的,能成为莫问这里的村长,也说明他是一个有本事的人。

    村长能读书会识字,家境也还算不错,这样的人怎么会孤家寡人一个呢?呙锦心里有这样的想法,也就问了这样的问题,呙锦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就当是在说笑。

    村长也很洒脱,说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说不清楚的,他想要怎么样,老天却不想让他怎么样,呙锦有些不太明白。

    村长说他这个人天生就是孤独的命,是不会有任何亲人的陪伴的,呙锦笑了笑,这样的话总是会出现在那些江湖骗子的口中,这是他们的一种策略,目的就是为了把事情说的严重一些,也就会有人更听她们的话。

    呙锦问村长要是出去了之后,村长还要不要成家,所谓少年夫妻老年伴,年老了有个人陪着自己才是最好的,村长呵呵一笑说那都是以后的事情,在莫问这里什么都做不了的。

    之后村长就下去布置了,还告诉呙锦不用那么着急,大概要等到中午的时候才能把所有的人都聚集好,看着村长风尘仆仆的样子,呙锦心里有些感触。

    凡人的世界并不是那么美好,之所以会这样,有两方面的原因,其一是天道如此,天道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波澜,只有这样生活才会真正的有意义,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人为的,自己造成的,也是其他人造成的。

    人和人之间的相处本身就互相包容的过程,这个过程是奇特的也是相互的,生灵都是很自私的,从她们出生的这一刻就已经注定了这样的本性,凡人也不例外。

    很多情况下这种自私并没有很大的关系,都是很小的事情,产生不了太大的困难,在相处的过程中难免就会有不太友好的表现,这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是相互的。

    这话的意思是你想要占人家的便宜,人间也会占你的便宜,你想要帮助人家,人家也会帮助你的,什么时候会转变,取决于双方这样的态度什么时候转变,不能说这就是错的,自然也不是那么容易说错的了。

    村长大小也是一个掌管着,他的工作对一个村子来说是很重要的,他的很多决定可以关乎到整个村子的走向,呙锦一直决定村长这项工作不能说好的,也不能说坏的。

    人生活在一起,总是要遵守规矩的,没了规矩就会出现乱子,想要所有人都自觉的去遵守,并不是容易的事情,总有些人心里会想着其他的事情,会更好的得到自己想要的,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这话是分两头说的,对于遵守的人是可以稍微的改变一些,在不伤害根本的基础上是完全可以的,对于不遵守的人就是另外一个意思,他总是会寻找规矩的漏洞,找到对自己更好的部分,这样就需要一个规矩的执行者,看着到底有没有执行规矩,村长就是这样的作用。

    村长也是人,在做事情的时候难免也会有私心,这样下去规矩也就执行不了了,莫问村的村长应该不是这样的,从村民对他的态度中就能看出来是这样。

    出于这些方面的考虑,严浩然对于村长的怀疑,呙锦是持有否定的态度的,觉得村长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做那样的事情,村长这样的人就是真的做了那样的事情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村长就是一个凡人,一个凡人是掀不起什么大浪的。

    呙锦的话刚说完,小芜再次出现,呙锦忍不住说小芜出现在她们这里的频率是不是有些太多了,小芜说那是因为她喜欢这里,喜欢这里自然是要多来看看的。

    呙锦道:“这个理由好,这个理由非常好,大概也只有你能说出来这样的理由,我很喜欢,你早就应该这样。”

    小芜问呙锦为什么就觉得只有她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呙锦想了一下说她也不清楚,这就是感觉,感觉这东西是很奇怪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了,出现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所以这样的话她是无法回答的。

    小芜嗯了一声,轻轻低头,而后又快速的抬头问呙锦觉得村长这样人怎么样,小芜说这个问题呙锦应该是能回答的吧,呙锦点点头说当然可以,她觉得村长这人还可以,从各个方面都还可以的,小芜立刻就问是不是真的这样。

    呙锦说难不成还有其他的答案吗?小芜摇摇头道:“你的想法就只是你的想法,其他人是不清楚的,还有没有其他的答案,就只有你自己清楚,你是修道者,修道者总是能感觉到其他人感觉不到的事情。”

    呙锦呵呵笑了起来说她们还是不要以这样的方式说话,这不是什么好事,小芜说她觉得还可以,呙锦嗯了一声说确实是这样,小芜的样子让她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和小芜差不多的人,这人就是小七。

    小七说话是很有意思的,她也有很多想法,会说出很多有意思的话,这方面做的的最好的应该算是呙炎,呙炎总是很有意思,说出来话总是让人不能一下子就明白过来,都是很有深意的,只要你认真想一下就能想到。

    这是呙炎自己的话,至于是不是这样就不好说了,因为如果你要是没有明白的话,呙炎是不会说是他的原因,而是你自己的眼神,呙炎对此有非常好的理由,他就是一个出问题的人,出问题的人是怎么能出错呢,只有回答问题的才会有错误。

    这样的说辞是很无奈的,只要是人都是会出错误的,这是无法避免的,这样的话从呙炎的嘴里说出来效果就不一样了,他总能让人不自觉的就信服,就觉得这一切都是真的,就认为是自己的错误,呙炎有这样的本事。

    好在呙炎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所说的这些不过也就是自己的想法,没有强迫其他人一定要这样做,人的性格都是不一样的,这和很多方面都是有关系的,呙炎的这种性格是很讨人喜欢的,没有谁不愿意和有意思的人在一块,只要有他们的存在,整个人生都会变的不一样。

    小芜有这样的特质,正是有这样的想法,呙锦并没有觉得小芜的问题有多严重,直到小芜再次问的时候,呙锦才看了一眼小芜为什么会这样问,小芜看着呙锦道:“你到底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和我开玩笑,村长身上的那种气息是很不让人喜欢的,不要说你们,就是我也不喜欢,这样的人我还从来都没有见过,你们是真的不在乎吗?”

    呙锦有意说村长就只是一个凡人,凡人的力量是很小的,就是真的有什么也没有问题,很容易就解决了,呙锦的这话还是有玩笑的成分在里面,小芜问呙锦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是谁,最应该在乎的应该是。

    ,呙锦想了一下说这个问题是很难回答的,因为答案是不确定的,这样的问题还是不用去考虑,她们是想不明白的,小芜再次盯着呙锦看,从小芜的眼神中能看出很多不一样的东西,有那么一瞬间,呙锦甚至都不敢去看她,她也不清楚这是怎么了。

    小芜先挪开眼神的,她叹了口气说不管怎么样莫问这里的事情都是呙锦她们的事情,和她没有太大的关系,对于这样的回答呙锦就只是笑笑,呙锦问小芜在莫问待了那么长的时间,有没有想过要是出去想干什么。

    小芜问呙锦为什么会这样问,是不是因为她是妖怪?想要收伏她,呙锦忙道:“我可没有这样的想法,而且你也不能这样想的,你要我们之间不是敌人关系,你没有做过坏事,我也没有想要过收伏你,就是我真的有这样的想法也没有什么用,我们之间是不存在这样的事情的。”

    小芜问呙锦之所以不这样做,就是因为呙锦相信了她的话,觉得她没有做坏事,要是她做了坏事的话,呙锦会怎么办?

    呙锦想了一下说这个问题是非常好的,按照一般情况下,她会这样做的,一个妖怪,一个做坏事的妖怪自然是要受到惩罚的,她要是有这样的本事的话,是一定要阻止小芜这样做的,小芜问什么叫做阻止,呙锦说阻止的意思就是不让小芜这样做。

    小芜问用什么样的方法,呙锦说方法很多,看着小芜阻止小芜都是可以的,小芜问及只有这些吗,呙锦道:“肯定不只是这些,方法很多的,多的根本就说不全,我所说的都是非常小的,这些都不算什么,反正阻止了你,或者你不想这样做了,就可以了。”

    小芜微微一笑说除了她不想做之外,还有一个最好的方法,呙锦下意识的问是什么,小芜道:“就是不能做了,没有能力去做了,没有机会做了,总之就是这样,理论上来说,这样的方法才是最好的,做出来的效果也是最好的,这才是最基本的,你一开始就应该这样做。”

    呙锦有些糊涂,呙沐开口说她们没有消灭小芜的理由,就不会去消灭小芜,暴力虽然能很好的解决问题,却不是最好的方法,呙锦看着小芜问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小芜说有这样的想法不是正常的吗?

    呙锦楞在那里,从某些程度来说,小芜说的并没有什么不对的,除了那些已经真正明白的人,其他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就好像是人间所说的那样杀人灭口,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这样做是铲草除根,没有比这更有效的方法。

    小芜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就有了这样的念头,这是一定的事情,呙锦也是在呙沐说话的同时才真正的明白过来,呙锦是瑞族人,她没有太多的杀心,同时她也觉得小芜没有这样心思,她说出的那些方法都是在小芜活着的基础上,要是小芜死了,所有的那些也就不存在了。

    呙锦的想法就是这样,呙锦已经从心里上把小芜当成是一个不一样的人,这就是基础,最大的基础,小芜不明白也是有原因的,小芜生活的环境和呙锦生活的不一样,一个人的想法和这些是有很大的关系的。

    在这件事情上,呙锦和小芜之间是有隔阂的,这种个隔阂是很难消除的,至少短时间内是不可以的,正是这样,呙锦也不好说什么,没有用的事情说得再怎么多也没有什么用,没有用的东西说得多了反而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呙锦很清楚这一点,呙锦看着小芜,告诉她自己是不会这样做的,这一点小芜应该放心。

    小芜呵呵笑了笑说要是呙锦想要她真正的放心就不应该过多的解释,解释的越多,想法也就越多,想法多了的话是容易产生歧义的,歧义一旦发生,事情也就会不一样了。

    呙锦笑了笑说这一切不过就是小芜想的太多了,这样的想法是不应该出现的,不过就是给自己增加烦恼罢了,对她们来说出现什么,解决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小芜问是不是真的可以这样,真的不用为那些没有发生的事情担心,能做到这一点吗,呙锦嗯了一声。

    这是一个问题,一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问题,事实就是这样,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只要有变化,就会产生新的问题,问题只要出现能不能好好的解决就不好说了,呙锦说这个问题也不用去讨论,是得不出来什么结论的。

    小芜笑了起来道:“你倒是真的很有意思,这也不能讨论那也不能讨论,我们之间要说什么?难不成像那些凡人一样,说些无关痛痒的话,或者你干脆告诉我你的过去,你不会真的想要说这些吧。”

    小芜看着呙锦,那样子不像是在问,更像是逼着呙锦那样说,呙锦没有直接拒绝,只是告诉小芜,她们已经生活了很长时间了,中间也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就是真的要说的话也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说是这样说,呙锦也算是在拒接小芜,她还真的担心小芜让她说这些,有些事情是不能提及的,不是因为那有多重要,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呙锦的想法是这样,小芜并没有要放弃的意思,她看着呙锦道:“远的太多也太久远,我并不想知道,就说些近的吧,这应该很容易的吧,你就说说你们为什么会来这里,要是一切都是注定的话,你们来这里也是有足够的理由的。”

    呙锦问小芜是不是真的想知道,小芜则问呙锦是不是真的想说,很明显小芜是有意说这样的话,看着她的表情,呙锦有些恍惚,小芜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定要知道这些事情,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件事情,呙锦迟疑了一下。

    小芜笑了笑道:“我不过就是在开玩笑,这些都是很私人的事情,不说也是很正常的,我不是一定要知道,话说到那里,也就那样说了。”小芜说的是真心话,她这样一来倒是让呙锦很不好意思了。

    呙锦看着小芜楞在那里,呙沐开口道:“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还真的说不清楚,总之我们不是有意来的,来到这里之后我们的目的就很清楚了,就是为了解决这里的反应的问题,这对你来说是好事。”

    小芜看着呙沐点点头道:“看来你们和我一样,因为一个不知道的原因,都被困在这里,我们之间也有不一样的地方,我是开始,你们更像是一个终结,你们来了,封印也就没有了。”呙沐说其实能不能破除这里的封印并不是一件确定的事情,封印的问题是超出她们的想象的。

    小芜看着呙沐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呙沐想了一下说其实她们和小芜想象的是不一样的,其他的没有什么区别,从本质上却是不一样的,呙沐这样说是在告诉小芜一个事实,这话由呙沐说出来也是有一定的理由的。

    呙锦在小芜的事情上已经有太多感情在上面,呙锦不会轻易的就告诉小芜她们的修为是不一样的,但应该会透出出这方面的某些内容,对小芜来说知道不知道呙锦她们的修为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小芜和她们之间是没有交集的,目前是这样的,就是以后有了交集,也不会有任何问题,那时候说不定她们就真的成为朋友了,这不是没有可能的,告诉小芜所有的事情,不告诉小芜一点事情,两种选择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呙沐担心的是小芜知晓了一些事情,却不知道其中的原因,生灵对任何事情总是充满好奇的,有了端倪就一定想要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弄明白这些的话,心里是不舒服的,呙沐说的灵力的事情,她们和小芜之间的灵力是不一样的。

    小芜不会往这一方面想的,她看着呙沐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本质上是不一样的,难不成呙锦她们根本就不是修道者,也是妖怪,呙沐摇摇头说并不是这样,她们是修道者,这一点是不会有什么改变的,他说的这话的意思就是在说说。

    话就是这样,不是所有的都有理由的,小芜看了看呙沐,又看了一眼呙锦说还真的不了解呙锦她们的想法,总是说这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呙锦说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懂的,她们也是一样,没有必要去一定要弄清楚什么,弄的很清楚了,说不定就是对自己很不利的,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不去理会他,不知道了也就不会产生影响了。

    小芜笑了起来道:“我不得不承认,你们是非常聪明的,很容易就避开不想做的事情,你们有这样的本事,真的很了不起,不过你们这样倒是给了我一个启示,不管修为是高是低,大家处理的方式都是一样的。”

    呙锦说这才是生活的本质,小芜最终还是问了一个问题,问呙沐为什么说不一定能处理这里的阵法,她们来不就是为了阵法的事情吗,能自由出入封印,就说明封印不是她们的对手,处理起来自然是很容易的。

    呙锦说这一点她是可以解释的,封印的破除是需要很多条件的,不能单单的去靠蛮力,这样虽然也能破除封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就不清楚了,所以她们要找到一个正确的破除封印的方法,只有这样才能动手。

    小芜说呙锦她们完全没有这样的必要,能用力气解决的事情就不要去费事,直接的才是最好的,要是什么都考虑清楚的话,反而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小芜的话锋一转说要是所有人都能像呙锦她们这样,都用最正确的方法去解决这问题,这个世界也就不会有那么多悲惨的事情发生了。

    呙锦道:“你也是一个有很丰富感情人,这能证明一个问题,你是一个好人,只有好人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坏人是不会的。”

    好人和坏人从来都没有一个明显的规定,也没有一个界限,好人是有可能变成坏人,坏人也是有可能变成好人的,什么是真正的好人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理论上来说好人就是为了做好事,做了好事自然就是好人。

    什么样的事情才是好事呢,除了那些已经发生的坏事,是很难去判断的,呙锦这样说显得有些多此一举,呙锦并没有说谎的意思,她说的是实话,小芜应该是一个好人,从很多方面来看都是这样,小芜没有说什么,笑了笑一下。

    小芜的表情一直都是这样,看不出来是高兴的还是悲伤的,更准确的说法是小芜的所有表情中,有高兴的成分,也有悲伤的成分,这就是小芜,一个小妖的感觉,呙锦遇到过很多人,在她们身上也发生过很多事情。

    小芜并不能算是一个很特殊的,不管是从修为,还是从别的方面都是这样,小芜之后会有什么样的修为不好说,在莫问这里是很厉害的,小芜就是莫问这里的守护神,保护着莫问这里的一切。

    仔细想想的就会明白,莫问是不需要保护的,只要有封印的存在外面的人都进不来的,为什么会没有发现这里,这是一个的问题呙锦刚好想到了这个的问题,呙锦问小芜这是为什么,小芜反问呙锦觉得会是什么原因?

    呙锦摇摇头说她已经想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只是说这里的隐蔽的很好,这样的理由是不存在的,更没有什么意义,对神仙来说没有什么是完全隐蔽的,所有的都是这样,更何况莫问上面是有一个封印的。

    封印总是会散发出灵力的,神仙很容易就能感觉到,除了这些莫问这里是一个村子,这里还有敬奉的神仙,就是他们再怎么不作为的话,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还是应该会知晓的,事实并不是这样,除了严浩然中间没有任何人出现。

    对于呙锦的回答小芜倒是没有任何吃惊,小芜看着呙锦问她们为什么会发现这里,呙锦说来到这里就发现这里了,小芜这样问是有深意的,只是这样的问题对呙锦来说什么都不能算,她们是感应不到这里的灵力的。

    不要说没有灵力散发出去,就是真的有她们也感应不到的,她们能见到莫问这里,还真的就只是看到的,她们本来是要追寻一个吃的很多的人,这人的名字叫做苟不痴,很多事情能显示出来这人应该是一个妖怪。

    一个能在凡人的世界中独自出现的妖怪,还没有做坏事,呙锦觉得这里不简单,她们也就来了,跟着苟不痴的脚步来到这里的,她们并没有苟不痴的踪迹,而后就发现了莫问,就进入到这里,即使这样她们仍然不觉得有什么。

    莫问这里的问题对她们来说并不算什么,如果这次进来的是别人,不是她们,莫问的问题早就解决了,一切的根源就在封印,破除封印其他的问题就解决了。

    呙锦并没有这样做,她们先了解这里的情况,这是她们一贯的做法,做的很清楚,之后也就明白了,总体来说莫问的事情和她们没有关系,她们来到这里也仅仅就只是为了好玩。

    至于为什么还没有破除封印,一来是莫问本身的问题,一来就是呙锦自己的问题,莫问这里的问题解决了,她们就不知道该上哪里去了,没有目标总是很痛苦的,呙锦的想法就是这样,呙沐也是如此。

    此刻被小芜这样问,呙锦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不是没有答案,而是怎么说都觉得是不准确的,所有的答案和所有的选择一样,选出来都是迫不得已的,最好的总是没有选到的,小芜看呙锦有些犹豫,就说出来了她的疑惑。

    小芜这样问是很简单的,是真的想要了解事实的真相,在小芜看来呙锦她们的修为是非常高的,这么高的修为对周围的感知是非常灵敏的,只要封印还在作用,就一定是有端倪的,找出这些就是来到这里的理由。

    呙锦摇摇头说并不是这样,而且她也不觉得这样有多么正确,真的能靠封印的气息来到这里的话,莫问也就不会存在这么长的时间了,小芜叹了口气说她想的也是这样的,这么多年来要是能有人知道的话,一定早就出现了,根本就不用等到现在。

    呙锦看着小芜,小芜的神情有些哀伤,小芜是一个妖怪,首先她是一个人,她有自己的遭遇和想法,也有自己的高兴和痛苦,这些一旦生成了,想要去除就很困难了,呙锦很清楚,小芜的隐情不能就这样被问出来,呙锦知道。

    三人沉默了一下,小芜看了一眼外面,空荡荡的院子里什么都没有,这院子是莫问目前来说最好的院子,通过院子里能隐约看到外面的情况,莫问这里的村民能自由的生活。

    从这一点来看的话,她们和外面的人没有本质的区别,有很大的成分就是这样,她们被困在这里,能做的事情是非常有限的,见到的人也都是固定的,更重要的是她们不用为了吃喝发愁,就算是真的不吃不喝也是不会死的。

    在这样的情景下很容易就产生懒惰的思想,这也是很好理解的事情,这和习惯是有关系的,吃喝都是这样,也就没有在意住的怎么样,对她们来说所谓的房子不过就是在下雨的时候有个能遮雨的地方,只要不漏,其他的完全不用在乎。

    她们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莫问村是个很奇怪的地方,这样的念头不知不觉就出现在呙锦的脑海中,就和其他的那些不受控制的念头一样,这也是不受控制的,这样的念头不知道出现了多少次,每次都有足够的理由,只要不离开莫问,就一定会是这样。

    村长正在组织村民开会,等到这次会议之后,莫问的问题也就会是有一个结果,呙锦曾想过这个问题,要是所有人都同意的话,不会有什么问题,要是有人不同意的话,绝大多数人都不同意的话,她们该怎么办。

    离开这里?这就是不负责的表现,封印本来就是不合理的存在,要是不知道的也就算了,知道了不能就这样轻易的放弃,莫问是一个地方,这里生活着居民,这里的居民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想法,什么样的方式最适合她们,她们自己心里是很清楚的。

    其他的地方还有说法,莫问这里是没有的,封印给他们带来了足够的好处,长生不老是所有人都乞求的事情,长生不老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获得的,莫问这里却是非常的轻松,甚至根本就不需要她们做什么。

    呙锦要做的就是破除这里的封印,封印破除的同时村民就能获得自由,这种自由是相对的,说的更直白一些,村民能做的是和其他凡人一样的,经历生老病死,体验喜怒哀乐。

    莫问村这里有很多老人,她们的年龄已经足够大,作为凡人来说她们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一个明知道选择会给自己带来死亡的后果,她们还会这样做吗,这是一个问题,一个很大的问题,想的越多,呙锦就越担心这样的事情,这也是很正常的。

    呙锦很庆幸这不是自己的事情,她不用做出那些不太好的选择,呙锦也有些遗憾这不是自己的事情,选择权要是在她手里的话,她也就不会如此的纠结。

    这本来是呙锦的想法,偏偏小芜也问了这样的问题,呙锦一时楞在那里,小芜看了看呙锦,又看看呙沐,呙沐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小芜道:“你们还真的是有意思,不是看到你们能自由出入这里的话,我还真的怀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每次回答问题的时候都是如此的不利索,你们可是修道者,就是修为不高的话也不应该这样吧,倒像是你们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感觉,你们不会真的有什么意图吧?”

    呙锦说就是真的有什么意图,莫问这里也是无法满足她们的,小芜说既然这样的话,就好好的回答她的问题,她并没有问什么不能回答的问题,都是很普通的。

    呙锦想了一下道:“不是我们有什么不能说的,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这话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我们也不清楚的事情怎么能高速你呢,我们又不能欺骗你。”

    小芜显得很是吃惊,看着呙锦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不会真的和我说的那样,就是很普通的人,也不应该,就是真的是普通人,想要出入这里也是不可能的,难不成那封印对你们没有作用?好像就是这样的。”

    小芜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呙锦拉着她的手说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这么为难自己可不好,世界上的问题是非常多的,解决不了的也不在少数,要是都要弄明白的话,是有很多烦恼的,烦恼多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呙锦拉着小芜坐下,小芜直盯盯的看着呙锦,说从呙锦说的这些话就能看出来呙锦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都是很了不起的,呙锦点点头,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芜所说的多管闲事更多是一种说法,就好像是凡间的上了年纪的人一样,他们的身体已经有了很大的毛病,很多事情都无法做,未来对他们来说已经非常明确的,不管他们甘心不甘心都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事实。

    生灵最大的本事是在运动,一旦静止的话很多问题就都出现了,这些人身体已经不行,思想却是异常的活跃,他们所有的事情都用在想象上,过去的种种都会不自禁的出现在他们的脑子里,他们也是需要发泄的,没有身体上的行动,留下的就只有说话了。

    他们总是喜欢和其他人去讲述过去的事,当时经历的时候还没有什么,等到去述说的时候效果就不一样了,他们是当事人的身份,明白那时的感受,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当以回忆的方式去面对的时候,他们又变成了一个旁观者。

    两种身份同时存在,两种身份不停的变换,就会生成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当然这样的事情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有人的时候和别人说,没有人的时候就会自己想。

    这个时候想的就不单单是事情怎么样了,还有和其他人说的时候怎么样,有没有说的很清楚,哪个地方应该说的更清楚一些,那些地方应该说的更激动一些,这都是很有学问的,初次处理这样的事情是没有经验的,等到次数多了,效果也就很好了。

    此刻的她们就变成了一个讲故事的人,讲他们自己的故事,他们讲的栩栩如生,还夹杂着自己的感受,无论是什么样的事情,当以一种回忆的态度去看待的话,都会有一种不一样的味道,这种味道能让明白的人更感动,能让不清楚的人心生厌恶。

    所有的事情都是一样,无论都么精彩,多么有意思,经历的多了,看的时间长了也就没有什么新鲜了,他们说的那个故事也是一样,听一次还会觉得不错,听了几次之后就厌倦了,听着厌倦了。

    讲述者却没有这样的想法,他们还在不停的继续,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就只是为了发泄,发泄是没有停止的时候,他们不是很在意其他人的感觉,在她们自己的心里,这样做就是最好的。

    呙锦遇到过这样的人,越是上了年纪,就越容易发生这样的事情,小芜所说的应该就是这方面的,从某些角度来看,小芜说的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呙锦已经活了那么长的时间,也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对她来说也是有很多值得回忆的事情,这些要是说出来比那些凡人要精彩的多。

    呙锦还真的这样做过,只是她讲述的对象更多的是呙沐,也可能是小七,这些回忆对她们来说就只是回忆,回忆没有什么不对的,她们也不会说很多次,说一次也就够了。

    小芜问呙锦为什么笑,呙锦说她想到了不得了的事情,就好像是小芜说的那样,这样的事情是很正常的,只是从小芜嘴里说出来,就有了不一样的味道,就好像能看到真的发生了一样。

    小芜道:“我说的本来就是真的,你真的有这样的潜质,我不知道是你自己是这样,还是所有修道高的人都是如此,你们是很奇怪的,过去的就过去了,为什么老是要说呢,还不仅这样,道理从来都不是说的,要靠自己去想的,说的多了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呙锦依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也仅仅就只是告诉小芜,这就是生活,不同时期的生活,等到小芜经历的时候也就清楚了。

第七十二章 未果

    和有意思的人聊天永远都不会有厌烦的时候,和有心事的人聊天,很容易就糊涂上一句到底说的是什么,下一句该怎么接?

    小芜是个有意思的人,很多复杂的情况在她这里就显得没有什么了,她总是能轻描淡写的去应付所有的事情。

    呙锦身边有很多这样的人,他们之所以会这样,不是因为自己多厉害,也不是没有什么能难得住他们,他们不过把最好的一面给表现出来,人心藏在肚子里,想要看透人心不是容易的事情。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没有坏心眼的人做什么都是好的,心中有邪念的人,不管做什么都是有自己的目的,人们总是说所有的事情都是注定的,老天在看着你,不能做坏事,做了坏事是要受到惩罚的。

    这样的话没有什么不对的,只是在遇到事情的时候就会变得不太一样,这就是**在作祟,能控制的住**,这个世界才会如此的精彩,控制不住**,早晚有一点会为此付出代价的,莫问村的事情还在继续。

    按照村长的意思,把所有的村民都聚集起来,听一听她们的想法,然后在决定要不要破除这里的封印,这也是呙锦心里矛盾的地方,封印是莫问村的事情,封印也不单单是莫问村的事情。

    正如呙锦所想的那样,一个不该出现的东西出现了,背后一定是有某些阴谋的,这阴谋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不好说,有这阴谋在,心里是不踏实的,呙锦就是如此,莫问上空的封印不是那么简单的。

    村民的想法和她们的想法要做一个比较,有了这样的念头,呙锦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就这样做的,当看到村民有很多犹豫的时候,呙锦告诉她们,封印最好还是要去除,只有这样才是最安全的,而且封印本不应该出现,就是她们不帮忙的话,早晚也会被发现的,那个时候也是要去除的。

    呙锦说的是实话,这也是一定的事情,呙锦的这话也没有什么,只是在这样的情境下这样说就有些不合适了,村民本来还在议论,立刻就停止了,就有人出来问呙锦这样说是不是就不顾她们的生死了。

    因为危险的事情是呙锦自己说出来的,既然有这样危险的存在就不能轻易的去做决定,呙锦现在又这样说是不是有些不对,这人说话还是客气的,当时他就站在村长的身边,他口中的对不对,是在问呙锦,更是在问这里的村民。

    村民也得到了回应不停的重复这个问题,呙锦示意他们安静没有谁真正听呙锦的话,呙锦有些无奈的看了看呙沐。

    呙沐回头对着她笑了笑,呙锦做事情的准则很清楚,和谁有关的事情,就告诉他所有的一切,该得到的好处,该承担的风险,这一切都是要弄清楚的,只有这样,呙锦才能完全的出手,生而为人,就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这一点是必须的。

    呙锦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对修道者来说这没有什么,修道者本来就有这样的品质,一般的凡人就不一样了,她们更在乎自己的生死,她们在乎的生死是眼前的生死,之后会有什么就不清楚了,这就是她们的心思。

    呙锦本以为告诉她们这些,是让她们有足够的心里准备,能更好的放手去做,可惜事实却是相反的,最终让村民安静的是村长,他站起来摆了摆手,村民立刻就没有人说什么了,村长让大家仔细听呙锦说,有什么问题一起问,不要这样没有规矩,呙锦是来帮助大家的。

    在莫问这里,村长的话比呙锦的话更有效果,这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呙锦的修为虽然很高,刚刚来到这里,村民们并不是很清楚,对一个不知道底细的人,无论她有多么厉害,都要有所保留的。

    村长一直生活在这里,村长是很厉害的人,不管是在封印之前还是之后都是如此,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她们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严浩然来的时候她们满怀希望,遗憾的是她们失望了,严浩然没有成功,就是严浩然自己也被困在这里。

    这件事情对她们的打击是很大的,从内心深处,她们都有一个想法,呙锦会不会也是这样,呙锦看着村民笑了笑说她告诉大家这些不过就是想让她们小心,并没有别的意思,毕竟这是村民自己的事情,和她们没有太大的关系。

    呙锦不知道怎么就说出了这样的话,等到她意识到的时候就晚了,村民在意骚动起来,有人就大声的问呙锦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不把她们的生命当回事,如此重要的事情怎么能交给这样的人手中。

    呙锦本来还想要解释,听到他们这样说就明白了,无论她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严浩然躺在队伍的最后头,自顾自的喝着酒,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心思,小芜在人群的最前面,看着呙锦偷偷的笑,呙锦再次看向呙沐。

    呙沐站出来道:“你们大概不清楚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和你们想的差不多,没有人看轻你们生命,同时你们的生命就只是你们自己的,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是想要留在等着某个节点封印消失,还是注定去破除这封印,你们自己拿主意,其实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做这样事情,我们做什么你们都是没有办法的。”

    呙沐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并没有多少起伏,只是谁都能听出来这话是什么意思,呙沐确实在商量,正如他所说的那样,莫问的事情始终都只是莫问自己的,她们怎么处理都只是她们自己的事情,和呙锦她们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当然呙沐最重要的还是最后一句,呙锦她们想要做什么,村民是没有任何办法的,这是一个事实,听起来更像是一个威胁,呙沐也确实有这方面的意思,这样做也是很有必要的,让别人认同你的话有两种方式,主动的和被动的。

    主动的条件在对方,被动的条件在你,呙沐说过之后,村民还是很激动,只是她们讨论的声音就小了很多,即便知道呙沐这样做的目的,呙锦还是忍不住问他怎么了,呙沐轻声告诉呙锦这都是按照呙锦的思路来的,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和他们太客气。

    呙锦笑了笑,想要让一个人真正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这不是容易的事情,没有谁会承认自己的不好,除非他们非常清楚,不好的代价是什么,讨论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村长再次站了起来,这个时候村民所有的目光都聚在村长这里。

    村长对着呙锦拱了拱说村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要问一下呙锦到底有多少把握,她们就只是很普通的村民,没有太大的要求,只要能活下去就可以了,活着才是一切事情的基础,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呙锦看着村长,村长的眼神中有一些精明,同时他的脸上更多的还是无奈,遇到这样的事情他能怎么样呢?说到底他不过就只是一个凡人,凡人的力量始终都是很有限的,能做的事情太少,做不到的事情太多,面对突如其来的灾难,他们就只有默默的承受,这种承受不是愿意不愿意,而且不愿意也要这样做。

    撑不过去就面对死亡,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呙锦告诉村长说不管什么样的情况,有些事情是不会改变的,有些事情也是她们决定不了的,她们就只是修道者,能力很小的修道者,有些事情也是控制不住的。

    村长明显愣了一下,问呙锦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呙锦笑了笑说就是这个意思,村长明显愣了一下回头看看其他的村民,村民也看着村长,此刻她们的脸上已经有了慌张,村长低头不说话。

    小芜忽然站了起来道:“如果我们要是能一直生活在这里,是不是就没有任何危险了,如果这样话留在这里也不错,虽然我们不能出去,不能去看更多的地方,好在我们还都活着,活着才是最好的,要是能保证这样的话也不错。”

    所有人都看着小芜,小芜此刻是一个小孩子的模样,一个小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着实让人很奇怪,这样的想法是呙锦的,其他人大概不会这样认为,他们不清楚小芜的真实身份。更重要的是小芜说的话就是一个小孩子说的话,很有意思充满了童趣,在村民的眼中就是这样的。

    呙锦看着小芜问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小芜说这不是正常的吗?两人之间的谈话有两人的意思,其他人是不明白的,村民们在意的是呙锦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呙锦并没有说什么,开口的是呙沐,他告诉村民她们无法确定之后会怎么样,能确定的有一点,这个封印不会自己消失,村民暂时是不会有任何危险的,村长问要是等到时机成熟了之后再破除封印呢,呙沐问村长觉得什么时候是时机成熟呢?

    呙沐这样问是真的想知道这个答案,莫问这里就只是凡人,他们是不会有任何改变的,封印也就只是封印,不会放大也不会在缩小,怎么会有改变呢?

    村长迟疑了一下说她们留在这里不用死,不用死就能做很多事情,比如提升自己的修为,也成为修道者,就好像是呙锦她们一样,等到力量都大了,应付的时候也就容易了一些。

    呙沐恍然大悟,这确实是一种可能,正如村长所说的那样,莫问这里是没有任何死亡的,没有死亡的事情就意味着她们有非常多的时间,这些时间能做的事情就多了,修行也不是不可能的,所有人都开始修行,她们的力量就会变得很大,力量大了就能更好的去对付危险。

    呙沐问村长觉得什么样的修行对村民来说是可行的,村长看着呙沐说有很多,这一点呙沐应该知道的。

    呙沐看着村长,这一刻他从村长眼睛里看到不一样的东西,不单单是**那么简单。从某些角度上来看,村长说的确实是一种可能,而且莫问这里有足够的条件。

    村长要是早些说这样的话,呙沐一定会觉得非常好,甚至会认为莫问只所以这样,就是为了给他们一个修行的环境,还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好吗,没有外人的打扰,也不用为自己的安全考虑,这是最适合修行的地方,不会比那些名川大山差。

    可惜的村长这话是这个时候说的,在这样的条件下,给呙沐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呙沐第一反应就是严浩然说的那话,村长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呙沐问这个是村长自己的想法,还是村民的意思,村长问这有什么区别吗,呙沐笑笑,问村长觉得这样成功的几率能有多少,村长拱手说这就是他想要向呙沐请教的问题,呙沐是修道者,更清楚修行的问题,这个问题呙沐应该最清楚不过。

    呙沐愣了愣,呙沐有些恍惚,村长说这样的话还是有几层意思,在呙沐看来是这样的,呙沐最先想到的就是村长不单单是想问一下那么简单,更多的还是想要呙沐来帮助她们。

    一般情况下,就是有灵力本身的区别,遇到这样的事情呙沐也会主动帮忙的,修行本来就是一个人该进行的事情,这是最好的结果,只有修行才能让人真正的成长,还是同一个问题,这样的话从村长嘴里问出来,呙沐是很怀疑的。

    呙沐没有直接回答村长的话,再次问村长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为什么村长现在才想起来修行的事情,村长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修行是需要有人指点的,他们暂时还没有遇到这样的人。

    村长说这话的时候眼角明显是看向严浩然哪里的,呙沐顺着村长的眼光也看了一眼严浩然,严浩然并没有什么反应,呙沐很清楚严浩然想的是什么,也知道村长是什么意思,呙沐看了看村民问她们的想法是不是一样的,村民都点点头。

    呙沐嗯了一声说修行是非常好的事情,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修行都是不得了的事情,只有修行才能有机会达到道的境界,只有这样才会找到人生的境地,听了呙沐的话,村民的脸上有了笑容。

    呙沐的话锋一转,问她们知道不知道修行并不是容易的事情,村长立刻说这一点他是清楚的,呙沐看着村长道:“这一点你应该不是很清楚,你知道的都是些皮毛,真正的修行你还没有接触过,修行能提升自己的力量,提升力量绝对不是修行的唯一目的,这是必须要清楚的事情,一旦弄错了,结果可是很吓人的。”

    凡人到底就只是凡人,她们遇到的事情很好,在某些问题上根本就没有方法更好的去处理,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样的变化,村民眼神中再次多了一些慌乱,先是看着呙沐,又盯着村长看,村长低头沉吟一下,对呙沐说也不是那么困难吧,只要肯用心一定是有进步的。

    呙沐扫视了一下村民,问他们是不是真的想要修行,村民点点头,呙沐道:“不管是破除封印,还是修行,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你们应该知道,这是你们的权利,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是绝对安全的,修行的方法不少,说不清楚,在决定之前,你们应该知道修行的危险有哪些。”

    修行是件很久远的事情,从盘古大神出现的那一瞬间,力量也就产生了,盘古之前的世界很少有人知道,这也不是凡人该关心的,盘古大神就相当于一切,只要他站在那里,世界也就开始了。

    生灵的修行是在女娲娘娘把无形道化为有迹可循之后的事情,从那个时候开始,修行才真正的盛行起来,修行的目的是为了更好的了解道,道是什么没有谁能真正的说清楚,即使这样所有人都清楚一件事情天地间所有的一切都是在道的指引下前进的。

    道就是一股力量,一股看不见的力量,任何事情的维持都是和这力量一起的,明白了这股力量就能更好的生活,甚至能化为这股力量,到了那个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不管是想法还是动作,都会达到一个不曾有过的情景。

    这只是概念上的事情,到底是不是这样没有谁能说的清楚,就是女娲娘娘也不可以,想要完全达到是不可能的,就算是稍微的知道一些,效果也是非常好的,别的不说,长生不老腾云驾雾这些都是可以实现的。

    修行本来就是夺取天地灵气,这本身是很奇怪的事情,首先天地是需要生灵修行的,只有这样生灵才能更好的知晓天地,才能更好的对待天地,这是好事,同时生灵的修行又是从天地那里夺取,没有谁喜欢自己的东西被抢夺,天地也是一样的,所以天地是要防抗的。

    最基本的天灾就是如此,天地防抗的形式有很多,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能承受的住就进一步的提升,承受不住的话就得到应有的代价,这些代价不是那么容易承受的,也不仅仅是失去生命那么简单的。

    村民们听的很认真,等到呙沐说过之后,他们还没有完全的反应过来,村长问呙沐这样说是不是有些危言耸听了。

    呙沐说事实就是这样,村长应该很清楚,修行的时候不小心就会走入外道,一旦那样,这个人也就危险了,不仅凡人不会包容他,神仙也不会放过他,他将没有任何残生之地,村民们再次议论起来。

    村长微微一笑说他虽然没有见过什么魔鬼,也听说过他们的一些事情,这么魔鬼固然是很可怕,到底还都是存在的,而且有的已经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要是真的有报应的话,魔鬼也就不会存在了,魔鬼为什么会存在呢,不能就让他们消失吗?

    村长这个问题是非常有力度的,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解答的,村长能说出来,说明村长是有一定的造化的,村长不是村长这是好事,村长就是村长,结果是什么样的就不好说了。

    呙沐问村长怎么知道魔鬼本身就不是被惩罚的结果呢,村长明显愣了一下,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呙沐道:“村长说的对,他没有见过真正的魔鬼,这是好事,要是见到了话,村长也就不会在这里了,只是在大家的想象中,魔鬼应该是什么样的?”

    呙沐这样问是真的想要知道她们的答案,呙沐问的有些突然,村民们只是张望并没有谁出来回答,呙沐让她们说出来,就是那些听到的,说错了完全没有关系。

    最先开口的是小芜,她说她知道的魔鬼都是青面獠牙,非常的难看,非常的很对,总是做不完的坏事,这样的存在的本身就是一个错误,有了小芜的开头,其他人也都发表了自己意见,她们的声音很杂,大致也能听出来一些端倪。基本上和那些传说是一样的,对魔鬼本身就有一种厌恶,这种厌恶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生灵的反应几乎都是一样的 。

    等到她们安静之后,呙沐告诉她们,她们所说的和真实的是一样的,真实存在的魔鬼就是这样,他们是很邪恶的,总是做很多坏事,凡人见到他们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从这一点来看的话,魔鬼都是很可恶的,没有人会喜欢做坏事的生灵,但是从魔鬼的角度来看他们也是很可怜的,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他们成为了魔鬼,这样的结果也不是他们想要的,魔鬼也是要承受痛苦的,这是很自然的事情,这种痛苦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

    魔鬼就是这样,他们想要活着就要脱离人类社会,一旦踏入人类社会,就会有很多人找他们的麻烦,他们的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魔鬼一旦被消灭是没有任何机会轮回的,直接就灰飞烟灭了,想要活着就要生活在固定的地方,那个地方比地狱好不了多少。

    村长问呙沐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怎么会清楚他们的处境,呙沐告诉村长这就是修行的好处,等到了一定境界的时候,没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村长笑了笑的道:“我知道你没有要骗我们的意思,你说的是真的,你说的就只是一种可能,可能不一定会发生,修行还是有很多好处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们那些好处呢,这不才是最重要的吗?”

    呙沐说修行和要不要破除这里的封印是一样的,封印的事情他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修行也是如此,他说的那些都是真的,非常有可能的,既然这样自然要说的很清楚。

    村长道:“你这样说就是在打击我们的积极性,不是让我们放弃修行吗,这样不好吧,我们想要修行,这是好事,你应该鼓励我们才是啊。”

    村长这话听起来很是无奈,村民听过之后也都跟着点头,呙沐并不否认这一点,确实是有这方面的意思,呙沐的本意还是想要破除这里的封印的,这才是她们该做的事情,这对村民来说是非常好的。

    村长有别的想法,村长还没有和呙沐明着的唱反调,村长是很聪明的,他很清楚呙沐的实力,也听出来呙沐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和莫问直接对抗是没有什么好处的,村长更好的利用村民,呙沐是不敢对村民做什么的,这是一定的事情。

    呙沐要遵守村民的决定,这也是村长能得出的答案,村长这人很聪明,并不是真正的聪明,不过就是在利用呙沐罢了,呙沐也很了解,他并没有指出来,村长不管有没有自己的私心,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做什么坏事,一个没有做过坏事的人不应该受到惩罚。

    村长此刻的处境就好像是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往哪个方向走没有谁能确定的,呙沐如果做的太紧张的话,村长很有可能就走向邪路,这不是呙沐想要看到的。

    其实是不是真的这样,呙沐也不是很确定,他不能从表面就完全看出来一个的人的好坏,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呙沐的想象,到底是不是这样并不能确定,村长说她们修行的话,修行一天,力量就会增大一些,大了一些就能更好的应付,这是最基本的。

    村长看着呙沐,那表情就好像是在问呙沐是不是这样,呙沐点点头说村长说的没有什么不对的,力量大了,解决问题更容易一些,最重要的事情在于,要是走错了路,力量大的同时遇到的困难也会跟着变大,这些是基础,是不会改变的。

    村长道:“不知道为什么,你老是觉得我们会走邪路,那么多的修道者,为什么就只有我们不可以,这样的事情可能吗?我的意思是我们就不能像你们一样,成为真正的的修道者吗?”村长最后这句话算是给自己的辩解。

    村长的语气已经很不好了,呙沐并没有继续刺激他,呙沐看着村长说他说的没有错误,修行本来就是有好的也有坏的,村长这里不可能都是坏的,好的自然不说什么,他们要讨论就要讨论坏的,只有坏的才能带来坏的结果。

    村长问他们最坏的结果是什么?不可能人人都成为魔鬼吧!这样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呙沐告诉村长都成魔鬼并不是最坏的,成为魔鬼之后,他们的生活必然会发生很大的变化,他们本来就是凡人,很普通的凡人,就是真正的成为魔鬼,修为也是非常低的。

    成为了魔鬼之后就意味着要和正道人士为敌,这样战争也就爆发了,这是不需要任何挑衅的,很低的修为去和其他的修为很高的人为敌,结果是什么就很清楚了。

    村长想了一下道:“最终我们还是活不了,按照你说的话,我们连重来一次的机会都没有,当然下一生是不知道这一生是什么样的,如果注定是这样的结果的话,似乎也没有什么,你为什么说这不是最坏的结果,还有比这更坏的话,还有什么比死了更难受的吗?”

    呙沐说死了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很多情况下,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死了就是死了,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死了之后就是其他人的事情,和自己没有太大的关系,所有痛苦的事情都是活着时候经历的,这也是修道不一样的结果。

    有人出现好的结果有人有坏的反应,当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好的是不允许坏的存在的,当然坏的也不会允许好的了,这一点是不会有任何改变的,一家人有人成为好的,有人成为坏的,最终的结果会怎么样就很清楚了。

    村长楞在那里,村民也都楞在那里,她们能想象到这样的场景,事实也确实是这样,真的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她们该怎么去处理呢,她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办法,不要说村民,就是她们自己也是不好处理这些事情的,呙锦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呙锦和呙圭是有那种关系的,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呙圭是呙锦的父亲,他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呙锦和呙圭之间是没有感情的,这也是改变不了的事情,这样的事情就是发生在凡间,呙锦也不用考虑那么多。

    结果却不是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呙锦的心里也就越矛盾,此刻呙锦和呙沐不是呙圭的对手,就是真的呙圭败在她们面前,呙锦是不是一定会出手呢,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呙锦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就是人类的问题,亲情对她们来说是最重要的,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是这样,亲情是无法摆脱的,一般情况下亲情都会带来非常好的结果,这是一定的事情,特殊的情况就不行了,就好像是呙锦和呙圭这样的,该怎么去处理。

    呙沐这样说并没有再说谎,这是事实,最基本的事实,这也不是不可能初选的,坏人和好人,就好像是阴阳的两极,本身就是对立的,呙沐想象过这样的场景,一个父亲是好人,一个儿子却沦为了坏人,最终的结果会是怎么样?

    有人说他们完全没有必要为敌,这是自己的选择,既然这样话是很好控制的,并不是这样,好人的心思是不一样的,他们不会允许其他人做坏事,做了坏事他们是要阻止的,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这是一定要这样做。

    坏人也是如此,坏人害人更多的是一种本能,就好像是蛇要吃老鼠是一样的,他们也不愿意这样做,可是她们不能不这样做,都是为了活下去,生存没有什么不对的,两者矛盾也就这样产生了,根本就无法避免,也无法去阻止。

    天下最痛苦的事情不是看着亲人死去,而是自己不得不动手杀了自己的亲人,有些事情是没有什么理由的,有些事情是一定要这样做的,呙沐很清楚这一点,呙沐说的就是一种可能。

    村长大概没有想到这一点,村民更没有想到,她们再次开始议论,这次议论的点就不一样了,村长有些着急,问呙他们是不是就没有活路了,不管选择什么结果都是一样的,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她们就只是凡人,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惩罚她们。

    村民们的情绪变得很激动,都附和村长,呙沐制止了她们,告诉她们封印为什么会出现,他也说不清楚,封印给村民带来了很大的不方便,甚至还让村民为此付出很大的代价,这是很公平的。

    封印也不是没有一点好处,村民是不用死亡的,单是这一点就是很多羡慕不来的,想得到也得不到的,村长苦笑一下说对她们来说活着不过就是为了受罪,活得时间越长,受到罪也就越大,既然这样的话还不如不用活着。

    村长看了一眼呙沐,呙沐也看着他,村长眼珠一转再次拱手道:“你们要是现在就破除封印的话,等于封印带给我们所有的好处就都没有了,不管这好处怎么样,我们总不能用好处去换不好的结果吧,更何况这个结果还是无法改变的,这怎么可以。”

    村长这话没有什么不对的,在呙沐看来村长也算是抓住了最后的一个机会,呙锦告诉村长,她们虽然失去了好处,却也不用承担坏处,总体来说这是很好,也不算是一种损失,村长不再说什么,村民也不再说什么。

    这场聚会是村长发起的,这样的结果应该是村长也没有想到的,呙沐并没有说任何谎话,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莫问这里的事情如果不能好好的解决,会有非常大的后果,这次聚会并没有结果这个问题,甚至还生成了一个新的问题。

    没有之前,村民的反应是要不要破除封印,不管是要还是不要,都会有一个明确的想法,聚会之后就不清楚了,不管村民们要不要破除封印,都会是一个巨大的问题,这个问题是非常严重的,关系到她们未来的生活。

    对呙锦她们来说,这个结果并没有什么,因为这是村民必须要面对的,就好像是呙锦说的那样,村民的事情她们是有资格知道一切的,她们也是要承担该承担的结果的,这就是她们的归宿。

    对村民来说好像也没有什么,她们并没有得到实质危害,不过就是心里上有些担心,这种担心是很无奈的,同时也是没有办法的,聚会之后,村民很快就散去了,她们大多数都跟着村长走了,呙沐也知道,她们应该是要好好的商量一下,这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严浩然问呙沐怎么样,这下知道村长的想法了吧,呙锦问严浩然刚才为什么不说些什么,村长的那些话对他是很不利的,严浩然笑了起来说村长说什么都和他没有太大的关系,总体来说他也不是莫问的人,莫问会做什么选择和他没有太大的关系。

    呙锦说还是有关系的,要是村民们不同意破除封印的话,严浩然也是要被困在这里的,严浩然看着呙沐问他不会真的决定这样做吧,破除不破除封印和村民没有太大的关系吧,封印本身就是不正常的,呙锦两人是修道者,遇到这样的事情是要解决的。

    呙锦说其中的原因已经给严浩然解释过了,村民的想法是很重要的,她们不能替村民做什么,严浩然笑了笑说呙锦她们这样做才真的是修道者该有的行为,一切都是为了别人,不管别人知道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正确的选择。

    呙锦看着严浩然问这话是在夸她们,还是在嘲笑她们,严浩然说他可不敢这样,在呙锦和呙沐面前,他就是一个小修道者,是没有什么说话的资格的,呙锦说严浩然之前可不是这样,难不成真的改变了。

    严浩然叹了口气说他也想清楚了,他的目的就是为了修行,修行在哪里都是一样的,莫问这里对于修行来说还真的是个好地方,这就是造化,他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村长有句话说的对的,只要他们的力量足够了,说不定自己就解决了封印的事情,这样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呙锦告诉严浩然他能这样想是非常好的,问题如果那么简单就真的是太好了,莫问这里不只是有村民生活,还有其他人,她们的意见也是非常重要的。

    严浩然道:“你说的是王海她们,封印要是不破除的话,她们就要留在这里,对外面的人说肯定是好事,对她们来说也是一样的,他们不应该有其他的想法。”

    呙锦笑了笑,莫问这里有王海的事情,不单单是王海的事情,还有小芜的,其他人都不用考虑,小芜的问题是一定要解决的,小芜说过她来到这里就是一种偶然,用灵力让大家不知道她的存在也仅仅就只是为了不必须要的吗?

    呙锦不认为小芜在说谎,只是觉得其中还是有很多问题的,这些问题连小芜自己都不清楚,这是呙锦的感觉,感觉这东西就是这样,不知道为什么会生成,又不能不去考虑。

第七十三章 悔恨的事情

    呙锦她们回到住的地方,小芜果然在那里等着,呙锦看着小芜问她刚才问的那话是什么意思,小芜头微微一歪,看着呙锦轻轻一笑,脸上所表现出来的孩子的天真一览无余。

    呙锦不自禁的笑了笑说小芜要是能一直这样,或许也就不会有任何烦恼了,小芜反问呙锦她有烦恼吗,她的烦恼是什么呢?

    呙锦稍稍迟疑一下道:“你烦恼大概就是把烦恼太当一回事了,不管是现在还是过去都是如此,这样做是不对的,烦恼就是人生的经历,所有的经历都算是一种考验,所有的考验都应该好好的去接受这样的考验还是少一些好,少一些好。”

    最后这句话呙锦是在向自己说的,更像是一种奉劝,奉劝小芜应该那样做,小芜看着呙锦说她都没有烦恼,之后的那些对她是不是就没有什么用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烦恼之上的。

    呙锦再次笑了起来,这次的笑并不是那么明显,更像是一种无奈,缓解尴尬的无奈,呙沐问小芜想不想离开这里?小芜问这样的问题有意义吗?呙沐她们遵循的是村民的意见,村民的想法才是最真实的,其他人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呙沐说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只是村民会怎么想小芜是能控制的,只要小芜愿意就一定能这样做,小芜盯着呙沐,问呙沐说这话是在暗示她什么吗。

    呙沐说可以当做是暗示,更多的是一种提醒,告诉别人该怎么做,除了他们真的能这样做,还有就是让他们不能轻易这样做,这是最基本的。

    小芜迟疑了一下道:“按照你这样说,如果我真的那样做了,你们会怎么样做,一定是要阻止我的,只是该怎么阻止,奉劝还是别的什么?”

    呙沐没有回答,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不要去碰触,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呙锦问小芜准备什么时候把自己的身份告诉村民。

    小芜说这个问题已经讨论过了,这是她自己的事情,呙锦不应该有什么想法,更不应该这样问,小芜说的没有是什么不对的,这个问题呙锦也不是第一次提起,她也不清楚这是怎么了。

    小芜的身份要不要说出来并没有很大的影响,小芜没有做什么坏事,也没有和村民有什么交集,没有交集也就没有厉害关系,从这一点来看的话,小芜的存在与否和莫问都没有关系的,不管从哪一方面看都是这样,这也是不受呙锦控制的一种感觉,呙锦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

    意识到不应该,之后就会改正,呙锦并没有这样,她接着又问了句要是其他人知道了小芜的身份,小芜该怎么去处理呢,小芜看着呙锦,小芜的眼神很有深意,完全不像是一个孩子该有的,呙锦甚至都不敢和她对视。

    之后小芜笑了笑,这种笑给呙锦的感觉很不好,甚至有些阴森,此刻的小芜不再是一个孩子,更像是一个恶魔,心中满是坏心思的恶魔,任何事情都应该有相应的形式,该怎么样怎么样才是最好的。

    天下最恐怖的事情不是看到真正的恶魔,而是恶魔出现在一个善良人的身上,就如同此刻的小芜这样,呙锦有这样的想法,更多的是她把小芜当成了一回事,心里有了某些东西,在处理的时候才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呙锦并没有感觉到小芜身上散发的寒气,虽然就只是瞬间的时间,呙沐却清楚的知道,呙沐和小芜的修为是不一样的,他无法感应到小芜身上的灵力,也仅仅就只是灵力,有很多是很灵力没有关系的,诸如杀气,诸如给别人的感觉。

    呙沐打量了一下小芜道:“她太把你当一回事了,她心里所已经有了你,你应该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吧,只是不清楚这是不是好事。”

    小芜愣了一下,看了看呙锦又看了看呙沐,眼睛里有些疑惑,最终目光定在呙锦的身上道:“你这样做是很危险的,相信一个人没有什么错,也不能轻易的就去相信,你根本就不知道别人的想法是什么,要是他有害你的意思,你这样做不是给了他成功的机会吗?”

    呙锦正在愣神,不知道小芜说的是什么,就只是笑了笑,呙沐双手抱臂,斜靠在门框上,看着呙锦在笑,小芜问她们是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呙沐摇摇头说也不是,主要是看人的,不过小芜说的那个问题倒是经常发生的,她们很少去怀疑人。

    小芜眉头一皱问呙沐她们的修为都用在什么地方,看透人的心思不是最基本的吗?呙沐说她们有这样的本事,只是和其他人相比,她们看的更深一些,方向也不一样一些。

    小芜摇摇头道:“你们只是做出来这样的话,还是不要这样了,真正感谢你们的人,不会在意你们做的是什么,不想感谢你们的人,做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呙沐问小芜说的是关于哪方面的,是不是和那个道士是一样的,小芜脸色一变,整个人都站了起来问呙沐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偏偏说道士的事情,呙沐说道士的事情是小芜自己说的,他不过就是重复一下。

    小芜周身再次充满那种气息,这次呙锦感受到了,立刻站在小芜和呙沐之间,问小芜要干什么,小芜看着呙锦,慢悠悠的坐下来道:“我能干什么,你觉得我能干什么,我什么都干不了,你担心我会对他动手吗,你这种担心是因为我,还是因为他,好像都没有这样的必要。”

    呙锦不自禁的低下头,慢慢的挪了一下脚步,小芜重新坐了下来,眼光不停的在呙沐和呙锦之间游走,眼神中有种嬉笑的意思。

    而后小芜说不管是因为什么好像都没有什么,两种感觉都是如此的美好,那种保护彼此的动作是下意识的,只是不清楚所有人都是这样,还是只有呙锦两人如此。

    呙锦的头更低了,头向后轻轻一动,就又转了过来,呙沐还是没有动,歪头看了一眼小芜说她们这样做不是应该的吗,她们两人是夫妻,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关系比夫妻更加亲近的吗?小芜抿嘴笑了笑说应该是没有了,血缘关系应该也是比不上的,呙沐说小芜很明白。

    小芜和呙沐对视了一下,很快就挪走了,之后呙沐站起来,轻轻碰了碰呙锦,呙锦微微一笑,走到床边坐下,呙沐也挪动凳子,坐在小芜的对面,小芜还是太敢和呙沐对手,眼神相交的那一刻就会本能的挪开,呙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也给小芜倒了一杯。

    小芜说自从认识呙锦她们之后,已经喝了不少的茶了,再好的东西,喝的多了也就没有意思了,呙沐端起那杯茶递给小芜,小芜忙伸手接住,小芜的动作并不是很自然,呙沐端起自己的那一杯,看了一眼,放到嘴边轻轻吹了一下。

    呙沐说喝茶有两种不同的方法,其一就是真正的喝茶,这只和茶是品质有关系,好的就是好的,不好就是不好的,但这种方法对同一种茶来说就只有一次,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不会有任何好处。

    还有一种,茶还是那茶,喝的人不同,心情不同,喝出来的感觉也就不一样了,呙沐说过喝了一口,对小芜做一个请的姿势,小芜按照呙沐的动作端起来那杯茶,放到嘴边的时候才看了呙沐一眼,面露笑意喝了下去。

    呙沐问小芜的感觉怎么样,小芜说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呙沐也就不说什么了,沉默在任何情况下都是很尴尬的,最终开口的还是小芜,她问呙沐是不是要问她什么事情,还补充说呙锦和呙沐两人还真的有些奇怪,明明该问的都问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两人是夫妻,为什么还有分两次来问。

    呙沐道:“虽然不是想表达真实的意图,你说的一句话是对的,不能轻易的就去相信一个人,但是要到必须去相信的时候,还是需要找到理由的,有了这个理由,就知道该怎么办了?”小芜再次端起还没有放下的茶杯,放在嘴边又快速的拿开。

    小芜的脸色已经有些变化,她看了呙沐一样,似乎想要说什么,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这样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小芜还是忍不住问呙沐到底是什么意思。

    呙沐道:“我总觉得你有什么事情是没有说开的,要是别的就没有什么了,你所隐瞒的应该和莫问这里是有关系的,这是我的感觉,我相信我的感觉。”

    小芜道:“奉劝你还是不要相信的好,感觉这东西就是这样,并不是每次都那么准的,很多情况下都是不准的,我们才刚认识,没有必要什么事情都和你们说。”

    小芜大口的喝了一杯茶,那样子显得有些匆忙,呙沐给小芜重新倒上,小芜看着呙沐的动作,还没有等呙沐倒好,小芜就忽然站了起来就要走,呙沐拦住了她,小芜问呙沐这是什么意思,小芜的语气已经不是很好了,脸色也严峻起来。

    呙沐说小芜的问题很可能和莫问是有关系的,所以说不说不是小芜自己的问题,小芜冷笑一声:“哦,这样说来你是准备和我动手了,不知道你们所谓的正义之士准备会用什么样的手段,不会像凡人那样吧。”

    呙沐说根本不用那么复杂,修为高还是有好处的,很多事情不用去问,只要看一眼也就明白了,小芜直盯盯的看着呙沐,她的样子已经很难看了,从嘴里慢慢的挤出几个字,问呙沐想干什么,呙沐笑了笑说没有什么,只是想确认小芜心里的想法是不是真的。

    小芜猛然往后退了退,做出攻击的姿势,屋子里瞬间被杀气充满,呙锦忙站起来问小芜怎么了,小芜没有好气的道:“你走神未免时间长了一些,这里已经发生了很多事情,到了这个时候也就没有什么可装的吧,还是直接一些更好。”

    呙锦看了看呙沐,呙沐对小芜道:“你说什么都没有用,而且我建议你不要这样做,做的越多就是想要隐藏身份也没有用了,她们未必有我们好说话。”

    小芜立即道:“她们比你们容易对付的多了,而且用她们也是能对付你们的,要是还有用的话,我觉得应该是有用的。”呙沐抿了一口水说小芜此刻最应该做的不是生气,而是想要隐藏自己的想法,越是生气,内心深处的那些东西就会暴露出来。

    小芜忽然笑了起来,那种气息也消失的干干净净,小芜重新坐下,喝光了杯子里的茶,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小芜说呙沐说的对,不能太过于暴露自己的想法,这样是没有什么好处的,呙沐的话还提醒了她一件事情,知晓别人心思的灵力好像还没有,真的有的话,这个世界也就不会这个样子了。

    小芜盯着呙沐看,她的眼神并不是很坚定,呙沐没有一丝慌乱,告诉小芜,完全明白一个人的想法,这样的灵力还真的没有,就是有对小芜也是没有用的,小芜是修道者,修道者有更好的防御的能力。

    有些事情不需要完全明白,只要知道其他的一点就可以了,对小芜来说也是这样,不需要知道其他的事情,就只要明白那道士是什么人就可以了,小芜还在努力镇定,很显然并没有多少用处,不管是眼神还是手上的表现,都能看出来小芜心里已经很乱了。

    呙锦看着小芜,又看了看呙沐,手放在呙沐的肩上,呙沐拍了拍呙锦的手,站起来慢慢的走到小芜的后面,小芜就更不自在了,双手局促的不知道放在那里,似乎想要回头,又不能轻易的就做出来。

    呙沐说他虽然不知道小芜的修行方式,一个修行者能保持一个孩童的模样,这样的事情是不存在的,没有谁能一直这样,除非中间有什么变故,小芜端起那杯茶又放了下来说不管怎么样还是不能喝太多,味道淡了也就没有意思了。

    呙沐继续说所有的修行者体内都有一个内丹,对他本身来说这是很重要的,内丹会随着修为的提升而不断的变大,虽然内丹不像是凡人所说的那样,失去了也就无法活命了,作用还是不少的,内丹失去了,身体的某种特征也就失去了,修为也就停止了。

    没有会轻易会把内丹给其他人,除非这个人非常重要,而且到了非给不可的时候,小芜这才转过身来,问呙沐内丹给人了又能怎么样,得到的人有什么好处吗?呙沐说好处很多,不知道小芜想要的是哪一种?

    小芜盯着呙沐,脸上似笑非笑,小芜说莫问这样的修为,难道就只是做这些无聊的事情吗?这样的事情谁都知道说出来能做什么,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呙沐说这就要看小芜的意思了,小芜觉得没有关系也就没有关系,要是有关系的话也是有关系的。

    小芜站了起来说她没有内丹是真的,她的内内丹却也没有给其他人,她们这一种族的人是不需要内丹的,呙沐问是不是真的这样,小芜说她没有任何要说谎的意思,小芜还不忘嘲笑呙沐知道的并不是那么多,有很多事情也是不清楚的。

    呙沐道:“所以你承认,那道士和你有某种关系,你为了那道士不得不舍弃对自己无比重要的东西,那道士还活着吗?”小芜慢慢的站了起来,看着呙沐,小芜的眼神有些空洞,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芜告诉呙沐她和道士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她根本就不认识什么道士,道士是他说出来的谎话,呙沐迟疑一下道:“道士应该还在吧,我好像真的错了,不是你帮助了道士什么,而是道士帮助了你,他为了你做出了很大的牺牲,他还活着。”

    小芜笑了起来,笑的很大声,说呙沐这样自以为要小心了,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遇到危险,而且这危险很有可能是自己创造出来的,呙沐没有说什么,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小芜问她们还有其他的事情没,她要离开这里,和呙沐她们在一起并没有好事发生。

    小芜说着就要走,这次是呙锦拦住她,呙锦告诉小芜不他真的想帮助小芜,她们有这样的能力,只要小芜说出来,她们就一定会帮忙的。

    小芜无奈的笑了笑问呙锦有什么能力,呙锦她们的能力就是要遵守其他人的想法,这样的事情谁都会做,做了却没有什么用。

    别人的想法是在别人的基础上的,别人的基础和自己是不一样的,呙锦她们这样做不是好事,不过就是让自己得到一个不太好的结果,至于她自己,没有任何事情是需要呙锦帮忙的,呙锦什么都帮不了。

    小芜依然要走,呙锦拉着她的胳膊,小芜讥讽道:“怎么样,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是不是,从这一点看的话你们和那些凡人也就没有什么区别,一切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你们这样做真的不担心有什么报应吗?”

    呙锦问小芜信不信报应,小芜说信任不信任就只是她自己的事情,呙沐忽然出现在小芜的前面,直盯盯的看着小芜的眼睛,小芜有些慌乱,本能的往后退了退。

    呙沐的分析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小芜也没有说什么谎话,两人的情况更像是小芜遭遇了那样的事情,不像是呙沐说的那样,不管是谁心里都会有一些不愿意告诉其他人的事情,小芜也不例外。

    这些事情会给自己带来某种伤痛,这种伤痛不是那么容易消失的,这种伤痛也不是他们愿意提及的,每次提及都会让自己再次痛苦一下,没有谁愿意这样,像人间那些传说一样,两种不同的身份相结合,发生了本不该发生的事情,在世俗的眼中就是这样。

    小芜和那道士相爱了,并成亲了,道士并不知道小芜的身份,成亲之前是这样的,道士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小芜毕竟是妖怪,这一点是无法隐藏的,总有一天是会露馅的,小芜很清楚这一点,在成亲之后才告诉道士。

    小芜给道士道歉,告诉道士她这样做是有自己的私心的,她很担心道士不能原谅她,和道士相处的越深,小芜就越发现道士对妖怪的仇视,往往这样的事情背后就有同样的故事,道士的亲人被妖怪给杀害了,就在道士的眼前。

    那时的道士还是一个凡人,一个凡人面对一群妖怪什么都做不了,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妖怪是没有任何仁慈的,道士表现出来的越是悲伤,他们就越有兴致,等到道士的兴致完全被消耗的同时也就是他的死期,道士很清楚这一点,对他来说这也算是一种解脱。

    道士并没有死,死了也就不会有接下来的故事,救道士的是一个修道者,妖怪都被他给收伏了,妖怪消失了,那些死去的人是不能复活的,道士和小芜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告诉小芜那种感觉是形容不出来的,只有经历的人才会明白。

    小芜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道士,小芜想要告诉道士不是所有的妖怪都是坏的,只是这样的话说出来显得完全没有任何力量,即便这样小芜还是说了一点,奇怪的是道士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微微笑了笑说或许是这样吧,这样妖怪一定存在的,他还没有遇到过。

    听小芜说的时候,呙锦很奇怪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事情,小芜是个妖怪,道士痛恨妖怪,小芜隐藏的很好道士并没有发现,单是这一点就有很多疑惑的,就好像是莫问这里一样,从开始的时候道士就生活在小芜制造的幻觉中,呙锦能想象的到道士知道小芜身份的那一瞬间是什么结果。

    答案再次超出呙锦的想象,当小芜告诉道士之后,她请求道士的原谅,不管道士做什么都无所谓的,道士待在那里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小芜说她这辈子都不会忘了那一段时间。

    那种沉默让她心里无比的难受,就好像是周围的一切都在幻化成无形的力量攻击自己,你不知道攻击从什么地方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防备,就只能默默的承受,最痛苦的不是你不知道该怎么做,而是你非常清楚做什么都没有用。

    也不是说你一定会死亡,你永远都不会死亡,就只能承受,小芜说在感情面前没有谁是真的伟大的,都是很自私的,她之所以那么长时间没有说,是有很多意图的。

    最重要的有一点,小芜认为不管道士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确定了,从某些程度上来说,两人就是最亲近的人,道士应该不会对她做什么,道士也是有感情的,小芜也抱着道士做什么都无所谓的情况,能死在心上人手上也算是没有遗憾了。

    道士看着小芜眼神非常复杂,根本就不清楚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小芜忍受不住这样的气氛,告诉道士不管做什么都可以,只求道士不要什么都不说。

    道士微微一笑,伸手去抚摸小芜的头发告诉小芜她是很残忍的,明明知道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亲人,还要让他去承受自己动手杀了亲人的痛苦,这样的打击他承受不来,小芜哭了起来,为自己哭更为小道士哭。

    小芜问呙锦明白不明白那种感觉,?是对方,也说不出来具体的感觉,但是对方的那种痛苦却完全能反应在自己身上,怎么说呢,就是会莫名的有某种情绪,这种情绪没有任何征兆,就这样出现了。

    呙锦点点头,说她很清楚,所有和小芜有一样经历的人都清楚,小芜跪倒在道士跟前,那一刻也没有什么尊严可说了,甚至根本就不明白自己的感觉是什么,小芜能清楚的记得那时的一切,在她的心里,却不知道该怎么去诉说。

    小芜就只想哭,不能停下一旦这样,会发生什么就不知道了,道士把小芜扶起来,两人面对面坐着,道士脸上的痛苦已经消失了,还对着小芜在笑,伸手去擦拭小芜的眼泪。

    那一刻小芜的心里是暖暖的,没有高兴也没有悲伤,就只是暖暖的,就好像是心和身体不是一起的,道士告诉小芜,这就是他的宿命,已经发生了,就只有去承受,至于会承受到什么程度,就看自己的造化,什么时候不行了,就什么时候结束。

    这时小芜根本就不清楚道士说的是什么意思,小芜还有些担心,更重要的是庆幸,那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当小芜说到这个地方,呙锦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任何处境都是相对的,大的灾难就会带来大的痛苦。

    这是没有什么庆幸可言的,所有的庆幸背后都是更大的痛苦,这是无法避免的,道士发生的事情不简单,他的做法却是很随和的,要是这个时候道士真的做了不平常的事情,就算是真的杀了小芜,有这样的举动,呙锦都是觉得合理的。

    呙锦和呙沐之间的感受,让呙锦清楚一件事情,道士不会真的对小芜动手,即便没有见过道士,呙锦也能得到这样的结论,但也不会是那样的结果,道士什么都没有做,就说明他承受了一切。

    生灵总归是生灵,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承受的,总有一些是承受不住的,生灵能付出的最大代价是意志和生命,只要能打破原有的坚持,解决不了的问题也就有了新的生机,意志不同了,这个人也就不一样了,他也就不是原来的他了。

    就好像是一个人突然入魔,之前的一切就都忘却了,他就成为了一个新的人,道士并没有这样,他还是他,从各个方面都是这样,开始那些天,小芜还有些担心,慢慢的也就习惯了,道士除了有时愣神外,并没有其他的反应。

    两人为了躲避不必要的麻烦,在一个没有人认识她们的地方定居,两人一起修行,有了亲人的帮助,修行的速度也快了不少,特别是道士,他的速度几乎超出了小芜的想象,小芜问他是怎么做到的。

    道士说他也不清楚,灵力就好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不停的往道士的身体里钻,这些都不是重要的,修行对她们来说不过就是一种消遣,就好像是吃饭喝水一样,两人更多的时间去享受生活。

    修行者的好处在这个时候也就显现了出来,她们不受任何限制,哪里都可以去,理论上是这样,她们还是很小心的,两人已经做了世俗所无法忍受的事情,一定是会受到某些报复的,小芜开始的时候就知道是这样的后果,事实上她一直在等这样的事情的发生。

    小芜已经想的很清楚,只要她能和道士在一起,任何苦难都是能承受的,小芜也不想就这样轻易的放弃,她一定会反抗的,没有谁能轻易的从她们的手中夺走幸福的生活,除非她们再也没有反抗的能力,否则是永远都不会放弃的。

    小芜的这些想法没有和道士说,在小芜心里道士也一定是这样想的,不管会有什么样的危害,小芜都会冲在最前面的,这是她欠道士的,有了这样的想法定然是会担心的,这样的事情始终都没有发生,小芜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小芜觉得两人会这样一直生活下去,做一对真正的神仙眷侣,就是真的有什么问题也没有什么,她们已经享受过了,享受过了就不要去后悔,道士和小芜说了很多过去没有说过的事情,从他很小的时候说起,有很多是非常有意思的。

    任何生灵的小孩都是很纯真的,无论是说出来的话,还是做出来事情,道士小时候就这样,他很小的时候就有了一个喜欢的人,这个人是他的邻居,当时的喜欢是纯粹的,没有那些其他的想法,就是想要和她一起玩。

    道士能看的出来,邻居的女孩也是很喜欢他的,两家又是世交,没有之后的那场灾难,她们就真的会成亲,道士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很欣慰的,脸上也总是有一种不一样的笑。

    小芜说看到这些,她没有其他想法,只是觉得道士有些辛苦,这样的遭遇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住的,道士也和呙锦解释过,他告诉这些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想让小芜知道他曾经的遭遇,他不想为了让小芜开心就去编造谎言,这样做是对不起小芜。

    小芜并没有不高兴,说她非常喜欢道士说的这些事情,凡人的记忆是很好的,特别是遭遇了某种不幸之后,他们总能记得当初发生的一切,甚至讲述的时候还会有那些不易察觉的细节。

    每次听道士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小芜都是有很多感触的,就好像是这些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每次道士说完,都会问小芜清楚没有,还有什么是想问的没有,小芜有时候也会问一些,更多的就只是摇头。

    不是因为小芜没有问题,不知道该怎么去问,不清楚哪个问题就会让道士想起伤心的地方,小芜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道士总是和小芜讲述这些事情,却很少去问小芜的过去,作为回报。

    小芜也不是什么都不说,小芜所讲的都是发生在她身上的高兴的事情,这些事情多数是和身份没有关系的,其他人也有这样的遭遇,每次道士听的都很认真,还会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告诉小芜要是那样做就好了。

    小芜对道士说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就是有什么遗憾的话也没有用,她们应该做的就是去创造未来,未来才是最重要的,道士并不反驳小芜的说法,每次都只是笑笑,道士的笑是很忧郁的。

    小芜觉得原因也很简单,那件事对道士的打击是非常巨大的,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缓过来的,很有可能是根本就还不过来的,为了帮助道士,小芜总是带着他去看没有看到的风景,到没有到过的地方,两人只过自己的时光。

    注定要发生的事情,总是会发生的,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的,就在小芜渐渐的迷上这样的感觉的时候,却突然有一天被很多人给围住,小芜虽然不认识他们,却能一眼就看出他们的身份,他们也都是道士,并且和他是一起的,为首的那个老者是道士的师父,对于他们的出现,道士并没有太大的意外,他站在那里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小芜看着道士的样子,那一瞬间心里一沉,小芜说到这里停下来,眼睛直视前方,很长时间都没有眨一下,整个人都像是精致了一样,最后不自禁的抽噎了一下,小芜问呙锦知道不知道她当时的反应,就是最坏的那种。

    一开始呙锦还没有想到,听到小芜这样说也就明白了,呙锦也下意识的认为就是这样,道士是很痛恨小芜的,之所以没有对小芜下手,有两种可能,其一就是心里装的有小芜,这并不是没有可能的。

    对任何生灵来说,消除恨的最有效的方法,也是最有可能的方法就只有一种,你就是爱,不管心里有多大的恨,只要有了爱,恨也就会慢慢的消失,呙锦相信这样的事情,也知道一定会是这样的,这是最好的结果。

    也有一种很坏的结果,道士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取得小芜的信任,最终的目的是消灭掉小芜,小芜的修为是很高的,要是硬来的话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道士应该很清楚这一点,为了实现最终的目的,道士就只有这样做,这是一种计谋,很好的计谋。

    从小芜得表情中能看出来,对于她的猜测并没不是很好,很容易就想到是坏的那一种,呙锦说了自己考虑,小芜苦笑了起来问呙锦这样想有什么不对的吗?呙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小芜看了一眼呙沐,又问呙锦如果有一天呙沐要是这样对她的话,她会这样想吗,呙锦本能的摇摇头,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出现的,无论到了什么时候呙沐都不会对呙锦对手的,只要呙沐还呙沐就一定会是这样,呙沐可以为了呙锦做任何事情。

    小芜的笑声更大了,一边笑一边流泪,满脸都是痛苦,呙锦很少见到这样的表情,根本无法具体到某一种,说是什么表情都是可以的,说不是什么也都能说的过去,看到小芜这样,呙锦有些难过,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劝她。

    小芜是自己反应过来的,这一刻的小芜和上一刻的小芜相比忽然苍老了很多,她再也不是那个孩子,也不是那个个子不是很高成年人,她就是一个老者,一个身体还活着,精神已经消散的老者。

    小芜说她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有那样的想法,那样的念头一旦冒出来,无论她做什么都是无法弥补的,就是死了也是不可以的,她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想法,明明暗示自己最爱的人就是道士,明明可以为了道士去做任何事情,都这样了为什么还有那样的想法。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老天是在惩罚她,让她永远都无法逃脱良心的谴责,小芜强忍着愤怒,问那些人来干什么的,道士的师父说他是来接道士的。

    师父并不是很友好,眼神里都流露出愤怒,他在强忍着,没有爆发,小芜也在忍着,她已经动了杀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爆发了,小芜告诉他们道士离开不离开不是能不能接走的问题,是她能不能放手的问题。

    师父瞪了小芜一眼,说道士活着的时候是他自己说了算,别人不能强迫,只要道士还没有脱离他的门派,死了就一定要回归本根,小芜不明白,说道士才不会死,他活的好好的。

    师父忽然冷笑起来,盯着小芜道:“他本来是可以活得好好的,他也应该活的好好的,可是他偏偏遇到了你,也不肯放过自己,他就只有死,我们都是凶手。”

    小芜不知道师父说的是什么话,本不打算理会他,看着师父的表情,小芜觉得这件事情是不简单的,中间是一定有什么隐情的,小芜看着道士,道士低着头什么话都不说,小芜周身莫名就升起了一股寒意,完全无法控制的寒意。

第七十四章 “你是谁?”

    再一次小芜开始哭泣,就是那种完全没有任何征兆,还说着话眼泪就掉了下来,从笑着的脸上划过,根本就不来不及做任何反应,甚至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此刻用手去擦拭已经不行了,尴尬同时也生出,唯一能做的就是转头。

    小芜却什么都没有做,任凭眼泪往下掉,小声的抽泣,在呙锦看来小芜应该是在认着的,她的肩膀在有规矩的抖动,并且越来越快,最终小芜大声的哭出来,随着哭声的放缓,呙锦才明白,小芜的眼泪是能带走很多东西的,哭出来是好事。

    呙锦并没有阻止小芜,一来有这样的感觉,更重要的是小芜有这样的权利,遇到这样的事情除了哭还能怎么办,之后小芜的说法也是如此。

    小芜眼泪还没有完全消散就看着呙锦道:“你不要想着要说什么,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需要你去评价,你说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就是想哭,想哭也就哭出来了。”呙锦摇摇头没有说什么,小芜眼睛直视前方,很久都没有动。

    自从天地开辟之后,世间的很多东西都分为阴阳两部分,有好的就有坏的,对任何生灵来说,最坏的事情不是想怎么而没有怎么样,最坏的是不想怎么样偏偏要怎么样,用一个对付坏人的态度去对服好人,这个人还是和自己相关的,那种痛苦可想而知,这大概也是唯一痛苦能叠加的情景。

    师父说那话的时候,小芜并不是很在意,她只是把师父当成和世人是一样的心思,所有的凡人对妖怪都有一种本能的讨厌,这种讨厌是与生俱来的,在他们的心里妖怪就是不会做任何好事的生灵的,遇到她们就不会有任何好下场,这些妖怪中又以狐狸精最为厉害。

    狐狸精总是会勾引人间的男子,等到男子进入圈套之后,他的解决也就注定的,确实是有这样的事情,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凡人总是说和妖怪结合是一定会死亡的,用这样的话来告诫那些世人。

    事实是不是这样,要分很多情况的,妖怪有很多,其中绝大多数都是邪恶的,他们接近人类的目的就是从人类的身上得到提升修为的方法,有了这样的目的自然不会去做什么好事,妖怪是及其阴寒之物。

    这一点和凡人是完全不同的,和凡人相处的时候对凡人是有影响的,这种影响并不是很大,而且完全是有能力避免的,妖怪都是有灵力的,只要稍稍的用一些灵力,这种影响也就没有了,一般情况下凡人对妖怪都是很恐惧的。

    妖怪对凡人也没有什么好感,不管是好的妖怪还是坏的妖怪都是如此,凡人和妖怪之间的结合是很少的,双方都反对的事情,自然不会那么容易就形成的,凡事都有例外的,有了那些条件,凡人和妖怪真正结合的时候,一定都是真心相爱的,一定不会因为自己本身而出现什么不利。

    这些事情小芜和道士说过,道士也清楚,师父突然这样说,小芜自然也就会往这方面想,小芜并没有打算去解释,她们之间的事情就只需要她们自己清楚,其他人的看法并不重要。

    此时小芜心中的那种想法并没有完全消失,很生气的告诉师父,她们已经是夫妻,道士的生死就只和她自己有关系,师父看着道士,眼神中有些无奈,又看着小芜摇摇头叹了口气,小芜心里很不舒服,这是一种感觉很不好的感觉,小芜让他们赶快离开,她不想伤害任何人。

    小芜说的是实话,师父他们的修行根本就不算什么,只要小芜愿意随时都能要了他们的命,小芜有这样的实力,却不会这样做的,小芜不是那样的人,师父瞪着小芜。

    小芜告诉呙锦她很讨厌被人盯着,那种感觉很不好受,就好像是对方一下子就看到了自己是内心没有谁愿意这样做,一般遇到这样的情况,小芜都是还击的,这次却不知道怎么了,小芜心里有了恐惧,什么都做不了,到了最后连看都不敢去看师父。

    正在小芜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道士往前走了两步,道士的速度很慢头抵着应该是有心事的,小芜让他站住,小芜一直都不想见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她很担心自己心里想的就是真的,那样她会承受不住的,小芜叫住道士,问他想要做什么?

    小芜的语气已经很不好了,这一刻小芜是很矛盾的,一方面她真的担心道士会真的那样做,还有小芜想要成全道士,所谓的成全就是放弃自己的感受,道士要做什么,就让他去做,道士停下来回头看着小芜在笑。

    小芜说那一刻她是蒙的,整个心都是空的,意识也停止了旋转,就是真的有什么感觉的话,也一定不会知道,清醒过来之后,小芜心里暖暖的,当时的想法是只要这一个笑容不管道士做什么都没有关系。

    道士问小芜还记得不记得他说的那些事情,小芜下意识的点点头,道士依然在笑,说这些都是他真实发生的,他很庆幸在自己的生命中有这些事情的存在,要说有什么遗憾的话,就是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没有和小芜在一起。

    即使这样他已经很满意了,所有的痛苦都是为了遇见小芜,这样的话那些痛苦也就没有什么了,小芜本能的摇头,她的眼泪已经流出来,虽然不清楚会发生什么,小芜控制不住他自己,道士说过这样的话,并告诉小芜他说的都是真的,并不是为了取悦小芜。

    所有的这些话都是有一个条件的,所有的和他相关的痛苦都应该他自己承受,小芜并不清楚这话是什么意思,道士解释,他过去的生活是没有小芜的,对过去的生活他是很亏欠的,就好像他做错了一样。

    所有做错的事情都是要承担后果的,那些要承受的后果就放在他一个人身上,和小芜是没有关系的,小芜说过去和她没有关系,以后就有关系了,她们是要一起承担的,每次小芜说这样的话,道士就只是笑笑,他的笑容中有很多落寞。

    小芜只是觉得道士想起来过去痛苦的事情,妖怪的遭遇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了的,道士也是如此的,小芜不受控制的想要往前走,道士伸手制止了她,小芜楞在那里,道士看着小芜说她们的缘分就到了这里了,既然注定是要有个结局的话,就不要再往前走了。

    小芜心里一顿,多了一股寒意,虽然就是瞬间的事情,小芜能清楚的感觉到,生灵都是有感情的,在所有的这些感情之中,人类又是最复杂的,对他们来说没有某一种,一切都是相互交融的,很难分的清楚具体的是什么。

    所有的这些感情都相交在一起,它们之间彼此作用,互相影响,产生的那种能量就非常巨大了,小芜想的很清楚,要是道士真的放弃她们之间的感情的话,她就放手,这一切都是为了道士好,更何况在这段感情之中,小芜是亏欠道士的,她们的开始就是因为谎言。

    小芜不止一次的想过这个问题,要是一开始就告诉道士真话的话,她们之间还会这样吗,应该不会,说不定连朋友都不能算,这样一来小芜就更不好受了。

    想法始终都只是想法,想法很难成为事实的,就好像这些小芜已经想着要放弃了,她大可很大方的告诉道士让他离开这里,这才是道士最正确的做法,她们之间的结合不单单就只是她们的事情,可以说很少是她们之间的事情,想要在三界六道之中生存就是这样的结果。

    小芜她们总是躲着人群,居住的地方也都是深山老林,这种形式上的躲避,不过就只是给她们心里一点点的安慰。她们自己很清楚,有些事情躲是躲不掉的,她们那样做不过就是为了缓解,撑一段时间是一段时间,什么时候撑不住了再去想别的办法,明明知道这一天早晚都是要来的,还是希望能来的晚些。

    小芜的这些话并没有说出来,就只是她的想法,小芜的这些想法有多少是事实呢,都是事实,有多少小芜的感情呢?也都是小芜的感情,为了某个人放弃自己的一切,这才是最正确的事情,道士说过就沉默了,小芜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

    道士想要回头,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最终道士往前走了走,一下子抱住小芜,道士很用力,小芜也抱着道士,整个过程谁都没有说什么,小芜的心里却如此的暖和,再没有其他的感觉比这会更好,道士放开小芜。

    小芜已经哭成了个泪人,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哭,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道士给小芜轻轻的擦拭眼泪,道士的整个手都是冰凉的,小芜心里一惊,立刻握住道士,那并不是小芜的错觉,道士的手确实很冰,小芜顺势摸了一下道士的身体,同样也是冰的。

    小芜问为什么会这样,道士并没有回答,就只是笑,小芜看着道士,道士的脸色的苍白,眼睛里的布满血丝,小芜很着急问这是怎么回事,一连问了几句,道士并没有回答,只是问小芜接下来有什么准备没有。

    这不是道士第一次问这样的问题,小芜更没有心思去多想,让道士告诉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道士不说话,小芜晃着道士的身体大声问这是怎么了,小芜的声音很尖锐,充满了愤怒,道士终于开口了,道士说没有什么,这是正常的现象,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小芜道:“什么正常现象,什么样的现象是这样的,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一定是这样,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他们把你怎么样了,是不是你们?”小芜看着师父他们眼睛里几乎能喷出火来。

    师父他们中的很多人已经做好了防御的准备,要不是道士拉着自己的话,小芜就真的发作了,发作起来会不会杀人不确定,但是他们是要倒霉了,小芜确实已经起了杀心,道士的身体确实是冰凉的,那种冰凉直接传到小芜的身上,小芜忍不住打了了冷战,同时也恢复了过来。

    小芜很着急,问道士这是怎么了,小芜知道自己已经哭了,不清楚说话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是什么,反正所有人都看着她,道士抚摸着小芜的头发,告诉她一切都是基本的,小芜不需要有任何伤心,对于那些避免不了的事情伤心也是没有任何用的。

    小芜说的话已经不成句子了,也不清楚她想表达的是什么,小芜也听不下来,不停的问这是怎么了,是怎么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师父忽然开口道:“时间已经快要到了,你最好现在就跟我走,你很清楚就是这样,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怪不得别人”

    小芜忽然出现在师父的面前, 恶狠狠的看着师父,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对道士做了什么,小芜周身弥漫着能量,方圆几丈都能感觉到寒意,其他人本来都已经做好了防御。

    他们的修为怎么能和小芜相比,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能看出来他们也都是意志坚定之人,即使知道会有危险还是做出了要攻击的动作,师父倒是显得非常轻松,直盯盯的看着小芜,小芜瞪了一眼其他人,他们便不敢轻举妄动,看着他们的样子,小芜笑了起来告诉师父他们的人还是很聪明的。

    小芜问师父就一点都不怕吗,师父道:“我怕,当然怕,遇到这样的事情怎么能不害怕,我还没有活够,可不像其他人那样,明明知道会死还一定要去做,至于其中的理由吗,在我看来是愚蠢的。”

    小芜问师父刚才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是对道士做了什么,一定是这样的,要不然今天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小芜已经施加了压力,师父并没有任何反抗,能看的出来他也是很痛苦的,师父越是这样,小芜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慢慢的停手。

    小芜不想浪费时间,告诉师父最好什么都说出来,到底对道士怎么了,师父看了一眼道士,小芜没有回头,她知道道士的情况,也明白刚刚动的时候道士是要阻止的,并没有成功。

    师父叹了口气轻轻的摇了摇头说确实是有人对道士做了什么,道士也确实是要死了,这人不是他们师父的话还没有说完,小芜就打断他道:“道士不会死,只要有我在谁都不能做什么,他现在是我的人,无论你们想做什么,都要从我这里下手,我还站在这里,你们就没有任何机会”

    小芜说了一大堆,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听出来是在威胁师父的意思,到了最后就变得不一样了,更像是一种乞求,请师父不要这样做,小芜强忍着告诉师父这就是她的意思。

    对于她的说辞,师父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就问了小芜一个问题,就是这样一个问题让小芜的心都沉了一下,整个人的精神忽然就消失的干干净净,就好像是背后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小芜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

    师父问小芜想过没有,道士之所以会这样,就是因为小芜的问题,今天的一切都是小芜造成的,小芜本来是可以反驳的,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是要反驳的,小芜要是反驳的话有太多理由,这些理由都是非常有根据的。

    她和道士已经成为了夫妻,在这个世界上两人是最亲近的人,小芜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一个肯为了对方去死的人怎么会做伤害对方的事情呢,小芜腿一软再也站不住了,小芜看着道士,道士慢慢的走到小芜身边。

    整个过程道士都是在笑,很轻松的笑,道士每笑一次,小芜的心里就揪一下,每次都是如此,等到道士走到小芜身边的时候,小芜几乎就已经喘不过来气了,在道士弯腰之际,小芜想要站起来去扶道士两次都没有成功,最终还是道士半蹲下来抱着小芜。

    小芜问道士这是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道士应该说不是真的,小芜的想法是这样说出来的话也是这样,道士抱着小芜,轻轻的抚摸着小芜的后背,那样的场景是能想象的出来的,那种感情是不夹杂任何不纯粹的东西的。

    对小芜来说,此刻要是时间能停止,是最好的结果,老天是很残忍的,很多情况下他都不会让你如愿的,时间不会停止,道士站了起来,应该是蹲的太久的缘故,道士一个踉跄,小芜很是担心,师父走到她们身边,看着两人的早知如此悔不当初呢。

    道士笑了笑说就是知道这样才会做那样的选择,小芜问师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小芜已经没有任何威胁的成分,就只是单纯的请求,情急之下小芜几乎都要跪下来了。

    在关心面前,尊严面子根本什么都不算,小芜的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救道士,不管让她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只要能救道士她都愿意做。

    呙锦很明白小芜的心思,那种情况下谁都会如此的,站在一个盘观者的角度,小芜这样做是很愚蠢的,到底发生了什么谁都不知道,就单单凭师父的一句话,就做出这样的判断,不要说是小芜,就是一个凡人也不会这样的。

    小芜应该要弄清楚所有的事情,只有这样才能判断这是不是真的,才能想出解决的方法,小芜省去了中间所有的环节,直接到了最后一步,中间是没有任何怀疑的,师父站在那里并没有阻止小芜,道士去拉小芜,用了很大的力气都没有成功。

    师父看着道士说这件事情本来就应该道士告诉小芜,隐瞒是没有任何用处的,道士是受害者,也不能说任何责任都没有,师父的语气有些责备,有些痛苦,更多的是无奈,小芜哭着问到底是怎么了?

    师父长长的叹了口气,告诉小芜一切,小芜很清楚道士是爱她的,她们两人已经成为夫妻,这是一个事实,是无法改变的,没有爱意自然也就不会有这样的结果,爱本来就是不分高低贵贱的,没有谁多谁少的说法。

    念头这东西就是这样,除了基本的准则,还有一套自己的准则,在这套准则之中,任何看起来不合理的事情都是可以发生的,小芜觉得道士对自己的爱,没有自己对道士的爱多,道士放弃了他心中的成见,这种成见是和道士的父母有关系的。

    小芜很好的解释了这一点,不是所有的妖怪都是一样的,也有很好的妖怪,不好的妖怪,伤害道士父母的妖怪是很不好的,而她是好的妖怪,两者之间是有本质的区别的,在这样的基础上,道士的舍弃也就没有什么了。

    小芜却不一样,小芜是有自己的亲人的,她的亲人都还在世上,而且用凡人的话去说,她的父母也都不算是普通人,在妖精那里也是一样的,用凡间的例子相比较,小芜就是一个富家的小姐,从小就生活在蜜罐里,根本就不用为了生计而去考虑。

    夸张一点的说法就是小芜和神仙之间的差距就是不能长生不老,更重要的是小芜还非常的漂亮,知书达理,总之人间所有的好的方面都能在小芜的身上体现出来,道士却不一样,道士就是一个很普通的身份。

    两者之间就好像是隔了一座大山,本来是不会有任何交集的,之后两人相爱了,小芜放弃了所有的荣华富贵毅然决然的和道士在一起,不管从哪一方面说小芜的牺牲都是非常巨大的。

    这就只是小芜的想法,仅仅就只是想法,无聊的时候冒出来的念头,出来时没有什么,消失的时候更是如此,小芜是没有任何后悔的,在她看来只要两人能在一起,做任何事情都是值得的。

    等到听到了师父的话,小芜忽然意识到自己的那些念头是多么的自私,在这件事情上,牺牲最大的不是小芜,是道士,他几乎丢到了一切过去已经发生的,未来还没有发生的,道士承受的是小芜根本就无法想象的。

    小芜小看道士了,从道士见到小芜的第一眼开始就已经对她的身份怀疑了,缺少的就是直接的证据,道士和小芜相处就是为了找这样的证据,慢慢的道士发现小芜并不是坏妖怪。

    那时的道士是有心结的,他本能的决定不管什么样的妖怪都是一样的,小芜不过就是隐藏的好,早晚都是要暴露的。

    随着时间的深入,道士发现并不是这样的,小芜和他见过的很多妖怪都不一样,别的不说,小芜身上的那种气息就完全不同,道士没有感觉到任何厌恶的情绪,还有的反而是温暖的幸福的。

    道士是先在小芜之前喜欢上小芜的,当他意识到这件事情之后,道士是非常慌张的,这样的事情不能发生在他的身上,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发生在他的身上,他是一个道士,道士拥有的应该是大爱,而不是什么儿女私情,更何况小芜是一个妖怪,他不能和一个妖怪有什么的。

    感情这东西一旦产生,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不管道士下了多少决心,始终都无法迈出那一步,不管心里酝酿了多少成恨小芜的情绪,见到小芜的那一瞬间就消失的干干净净。

    道士把这件事情告诉师父,师父说道士已经要走入邪道了,那是要受无尽的痛苦的,道士不能这样做,师父想要控制住道士,能困住道士的人,却无法困住道士的人,心里有了想法,身体在什么地方都没有用的,师父甚至不惜让道士入魔的准备,也没有任何效果。

    道士也想到过死,可是他下不了手,师父很无奈,告诉道士,既然阻止没有什么用的话,就顺其自然 ,一切都交给老天去决定,师父也算是修为很高的,他这样做有自己的想法,道士已经这样,会不会入魔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师父还告诉道士,这样做是要受到惩罚的,这种惩罚很可能就是失去自己的生命,这就是道士矛盾的地方,他心里的那种仇恨是没有办法忘记的,不管他做什么样的努力,都无法去告诉自己放弃一切,那种念头已经扎到了他的心里,根本就无法去除。

    只有这些的话并没有什么,要是两种都存在的话,是会透支生命的,这一点师父已经告诉道士,之所以会这样,除了道士自己的原因,更多的还是那种报应,道士曾许下过誓言,不会对妖怪手下留情。

    总之所有的一切都告诉道士一件事情,他要是一直继续下去的话结果就只有一个,道士继续和小芜待在一起,身体上的征兆已经慢慢的出现,道士控制不住,不知道道士从哪里得到一个方法,愿意用余下生命的一部分去换取那种普通的生活。

    任何交换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往往这样的代价是很沉重的,道士根本就不在乎这一点,就是他自己也非常清楚,他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他不后悔,小芜和道士表明身份 的那一刻,道士并不是在犹豫要怎么处理和小芜之间的身份,这根本就是不需要考虑的地方。

    道士在乎的是该换取到什么时候,两人成亲的那一瞬间,道士已经付出了代价,他的生命会慢慢的消耗,这种消耗的程度和的两人之间的亲密程度有关系,什么时候会发过并不清楚,中间不能做过分的事情,什么是过分的事情道士并不是很清楚。

    总之当这样的惩罚来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就不清楚了,也是在道士要结婚的那一天晚上,道士去找了师父,师父很生气,说道士这样做是在放弃自己,不管是谁都是对不起的,特别是他的父母,根本就不会原谅他的。

    道士告诉师父他来这里就是解决这个问题的,他心里还是放不下报仇的事情,更放不下小芜,为了使两方面达到一个平衡,他自己承受这一切,师父问他怎么承受,道士说用他的生命,一半的生命。

    师父问道士这样做值得吗?道士没有回答,他也不用回答,他做的就是答案,这是道士的誓言,说出来的话一定是要实现的,那天就是道士的死期,小芜断断续续的说了这些事情,呙锦听了很是动容。

    小芜和道士之间的事情并不是一个特例,凡间的很多传说都是这样,那些都只是听故事,对于故事,凡人最喜欢的还是曲折的情节,这样他们才能更好的把感情带入进去,真实的是什么样的就不知道了。

    而且听故事和实在发生也是不一样的,任何人对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结都喜欢是好的,没有谁愿意承受痛苦,听故事的时候也希望能有一个好的结果,这种好的结果不是一蹴而就的,中间是有很多磨难的,经历过痛苦欢乐才是最好的结果。

    小芜和道士之间有很多悲伤,这种悲伤就只是两人之间的,事情到了这里并没有结束,师父告诉小芜这一切都是小芜的原因,一个妖怪就应该好好的待在自己的地方,为什么要来到人间呢,小芜不这样做的话,也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事情,这一切都是小芜的罪过。

    小芜低着头什么都没有说,之所以会这样,不是因为师父说的有多少道理,小芜根本就没有去考虑,她的脑子是空白的,根本考虑不到其他的事情,之后小芜脑子里的唯一念头就是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小芜是不会让道士死的,不管怎么样都不会。

    小芜想出了很多方法,又否定了更多的方法,小芜忽然认识到自己的无能,那种无助瞬间就充满了全身,小芜很痛苦,无法忍受的痛苦,师父要把道士带走,小芜拦住了他。

    师父看着小芜说已经这样了,就给道士留下一些做人的印象吧,不能死的时候还被妖怪抓着不放,小芜说道士是不会死的,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让道士去死的。

    师父叹了口气说他不清楚小芜和道士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也不明白她们那种感受,或许正如道士说的那样,她们之间是可以用死去衡量的,只要能在一起死了也没有什么,能用死去换取的事情,应该是很伟大的,对于这样的事情他不好评论什么。

    遗憾的是不管两人做什么都逃不出命运的捉弄,最终还是这样的结局,小芜告诉师父这样的结局她是能改变的,师父笑了笑,问小芜怎么改变,已经这样了是改变不了的,小芜也笑了笑说没有什么事情是注定的,只要肯用心就一定能改变的。

    师父看着小芜道:“能看的出来你是一个修道者,修道者就是修道者,是没有什么妖怪神仙之分的,我们都太渺小了,在命运面前什么都做不了,他为你承受了死,你就为他承受活,这样也算是彼此不辜负了。”

    小芜说一个人活着太痛苦,要活就两人都活,师父厉声道:“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无论做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你能做什么?用你的生命去换取他的生命,可以吗?”

    从小芜的话中能听出来师父是一个好人,也是一个厉害的人,师父有一种洞晓一切的力量,站在同样的角度上,呙锦也能想出来小芜要干什么,这样做不能说完全没有效果,内丹还是有一定的作用的。

    内丹能不能救下一个人不好说,会发生很多意外倒是一定的,这意外会都什么样的程度也不清楚,最坏的结果是小芜去救人,不仅不会成功,还是把自己也放在里面,两人都死了,小芜还在这里,至少是两人不都是有意外的。

    呙锦很想知道道士怎么样了,可是她不能去问,这是一定的事情,道士不会允许小芜这样做,他告诉小芜,一切都是他自己应得的,小芜应该清楚他的心思,死了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果,小芜应该让他这样做,痛苦的活着才是最难忍受的。

    小芜看着道士道:“不能死,我们都活着,一起活着,我们在一起还不能弥补你心中的空缺吗,一定可以的,不能死,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道士再次抱起小芜,轻轻的告诉小芜,能和小芜生活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他已经很知足了,他也是不甘心的,要是早些遇见小芜的话,或许就不会那样了。

    遗憾的是事情并不是这样,他的生命中不单单是有小芜,还有很多其他的人,其他的事情,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过去就无法再回来,过去了心中的漏洞也就补不上了,他这样做不是去死,而是为了更好的把生命变得完整。

    小芜知道道士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只是她听不进去这些,小芜是自私的,在感情里没有谁不是自私的,小芜想让道士活着,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就任何机会都没有了。

    小芜把这些话和道士说了,道士告诉小芜这样做是没有什么意义的,师父已经说了,他的结果早就确定了,只有死才是唯一的解决方法,小芜看了师父一样,师父说道士说的是有道理的。

    小芜站起来,对着师父行了一下礼道:“你说的是对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开始的,也应该由我来结束,结束的方法我来选,一定会成功的。”

    师父看了一眼小芜,问她想要的成功是什么,小芜说是两人都活着,师父又问小芜有多少把握,小芜摇摇头,这样的事情她从来都没有做过,不会知道,师父再次问小芜知道不知道最坏的结果是什么,小芜苦笑了一下说就是两人都死了。

    道士想要说话,师父制止了她,师父告诉小芜,她和道士之间是有某种契约的,也就是所谓的感情,不算怎么样,这感情都是真实存在的,能有这样的感情他也是很佩服的,正是因为这样,道士和小芜之间的最坏结果永远都不会是都怎么样,而是两人的状态不一样,一个人活着,一个人死了。

    道士看着师父,师父道:“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不过就是说的实话,你好歹也算是我的徒弟,不管怎么样我都是要对你负责的,这样做并不表示我认同你们的做法,天地自有她们之间的准则,有些东西是不能破坏的。”

    小芜对师父产生了敬意,师父停顿了一下说站在道士和小芜之间,就是都活着的话也是有个坏的结果的,道士问什么,师父看了两人一眼说她们两个还是她们,她们两个不是她们。

    师父解释一下,小芜要用内丹,一定会发生某些变化的,即便是能活下来,这种变化也是会存在的,或者是身体上的,或者是精神的,小芜之后的修行也是不一样的,即使还有进步也不会很快,很有可能抵不过衰老的速度。

    至于道士,也是一样的,更侧重于精神的变化,小芜说的是一个故事,关于自己的故事,小芜本没有说的打算,因为呙沐的话,她才改变了想法,这个故事一点也不美好,中间略去了很多,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管是谁遇到这样事情都会一样的。

    小芜收获了爱情,也与心爱的人度过了一个非常美好的时间,代价也是很残忍的,正如道士的师父说的那样,对小芜和道士而言,两人要是都怎么并没有什么,最重要的是两人不怎么样。

    从陌生人变成熟悉的人,甚至关系更进一步的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同样从熟悉的人变成陌生人,也不是一蹴而成的,看着最亲密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过去的那些事情开始慢慢的消失,最后什么都不存在,很平淡的问了一句“你是谁?”

    对某些人来说天下再没有其他的事情会比这更难受,就三个字,每个字都很普通,三个字放在一起,就变成了无数的飞箭对着自己就冲了过来,箭永远不会消失,心痛的感觉永远不会减少,活着反而成了最痛苦的事情,只有经历的人才清楚。

第七十五章 不知的改变

    小芜告诉呙锦和呙沐,刚见到她们两个人的时候,她的心里就被触动了,在她的想象中,最好的夫妻有两个条件,其一就是真心相爱,很多夫妻都是能做到这一点的,一般来说只有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

    恩爱的夫妻总是有很多共同的喜好,没有太大的要求,只要能站在一起,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美好的,第二点就是永远都能在一起,这是一种奢望,永远是多少谁都不知道,而且几乎没有谁能真正的做到这一点。

    凡人不用说,她们的生命就是最大的限制,就算是青梅竹马,也未必就一定会共同老去,总是有人说,真正在乎是感情,和时间的长短没有太大的联系,这话是对的,一眼永恒并不只是一个说辞,身体可以老去,精神却不会消失,不过就换了一个形式。

    这样的事情在人间有一个很美好的说辞“我的世界就只有两部分,一部分是有你的陪伴,一部分是等你的到来。”语言出现之后,不是每次都能表达出真实的想法,有时候说出来的却足以让人想象,有好的部分自然也就有坏的部分,能说出这样的话,更多还是一种无奈。

    凡人是无法逃脱时间的制衡的,神仙是不能相爱的,这个规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不清楚是谁制定的,无疑这是很残忍的,神仙有自己的解释,他们都是修道者,爱情不过就是众多感情中最普通的一个,他们所在意的是大爱,是所有的感觉。

    不是因为他们不能相爱了,只是他们的爱都在他们自己心中,没有一个凡人会认同这样的想法,是因为凡人的局限,越是局限越是能反映出真实的心境,高大上的说就只是说出来的,感受都是需要经历的。

    呙锦和呙沐很好的解决这个问题,刚刚见到她们的第一想法,小芜只是觉得两人不是什么神仙,神仙是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呙锦身上的感觉,让小芜否认了自己的想法,两人就是神仙,两个相爱的神仙,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事情吗,自然没有了。

    呙锦和呙沐是能永远在一起的,这种永远是真正的永远,凡人无法验证爱情会持续多长时间,呙锦两人有这样的机会能证明,这也是小芜为什么那么快就现身的原因,在呙锦两人的身上,她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有共同经历的人感受往往也是相通的。

    莫问这里困住了小芜,同时也给了她修复的机会,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这种药总是很有效果的,不过就是周期长了一些,莫问这里断了小芜的一些后路,小芜告诉呙锦,道士出事之后,她想要方法去补救,没有任何效果。

    师父告诉小芜,她的这种做法虽然救了道士的命,也断了两人之间的联系,而且这几乎是没有方法去改变的,道士和她们的关系之间是有某种联系的,说的更直白一些,道士能活着就意味着他要忘记小芜,这是不可逆的,在小芜的能力下就是这样的。

    呙锦安慰小芜说总是会有方法的,呙锦说这样的话就是觉得小芜的问题就是修为高低的认为,人死了还能复活,记忆就更容易了,这就是一个念头,呙锦不清楚到底是怎么样,她说的这话更多的就只能当做是一种安慰,或许仅仅就只是安慰。

    小芜苦笑一下说她已经尝试了很多种方法,甚至想过和道士从新来过,师父警告过小芜不要这样做,那就是在重复过去的事情,最终的结果是一样的,道士忘记的就只是小芜,其他的却没有任何改变,小芜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就是不甘心。

    在师父不知道的情况下,小芜真的那样做了,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根本就没有办法在回去,特别是感情,感情很难用语言说的清楚,感情是真实存在的,却无法抓住它,不要说道士,就是小芜的心里也有了些异样,和当时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小芜并不在乎这些,小芜的不在乎并不是很重要,该怎么样还是会怎么样的,小芜说的并不是很清楚,有很多地方都是不连贯的,呙锦想了一下,也能考虑出个大概,不要说不能回到过去,就是真的能回去,很多事情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小芜还是那个小芜,感觉却不是那个感觉,道士更变成了一个陌生人,而他的这个陌生人,是由熟人变成的,小芜还不想死心,可是她又不得不放弃,师父和小芜说过,生灵都是很自私的。小芜的本意是为了让道士活着,为了让道士活下去,小芜放弃了最宝贵的东西,等到道士真正能活的时候,小芜却有不甘心了,又想再往前走一步,这是和小芜的初衷不一样的,小芜的痛苦就来源于此。

    小芜说她很清楚师父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师父说的是对的,没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小芜本应该那样做,那是唯一的正确的做法,小芜不甘心,不过就是私欲在作祟,明白了和能做到从来都不是一回事,小芜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小芜说过之后看着前方,她的脸上还有些笑容,那笑容是凝固在脸上的,很长时间都没有发生变化,小芜看起来落寞极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呙锦还是问出了想要问的话,道士后来怎么样呢?

    小芜转头看了一眼呙锦,嘴角一弯微微晃了晃脑子道:“不知道,或许已经死了吧,也有可能成为正果了,谁知道呢,毕竟,毕竟那么长时间了,很多事情都是会发生变化的,好的坏的都是会变的。”

    呙锦下意识的伸手拍了拍小芜的肩膀,呙锦想要告诉小芜,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人总是要向前的,总是要活下去的,话到了嘴边就又咽了下去,这话的本意是为了安慰小芜,是为了表达呙锦对小芜的关心,其中有太多的寒意,可惜都没有什么用。

    对小芜来说不过就是重新揭开她的伤口,揭开那些她不想去面对,却又无法忘掉的事情,小芜说她那次的心血来潮带给她最大的感受就是经历那些不该经历的事情,对于这个“不该”小芜解释了很多下,每次都不是那么顺畅。

    有的话重复了很多次都没有说全,有的话说过去也就忘了,这些经历让她体验到什么是痛苦,她要是不出来的话,或许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呙锦告诉她这是不可能的,一切都是注定的,该经历的早晚都是要经历的。

    小芜看着呙锦道:“一切都是注定的,那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吗,谁都可以来吧,不管是开心的不开心的,反正都是注定的。”呙锦知道小芜的疑惑,注定这样的话,呙锦不止一次的说过,对于这样的说辞是有很多感受的。

    刚开始的时候,她们还都是孩子,无论这样的话有什么样的意思,她们就都有自己的理解,呙锦是很怀疑注定这件事情的,此刻的怀疑更注重的是什么的注定,注定的是什么,觉得知道了这些就能更好的应付那些将要发生的,这样就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等到有了一定的修为之后,才清楚注定就是注定,注定是无法预知的,注定是不需要预知的,这个时候她们的意志是很坚定的,根本就不会怀疑什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呙锦的心思开始动摇,觉得注定未必就真的像她想的那样。

    小芜这样的疑惑,呙锦不是第一次听,从某些角度来看,小芜说的是非常有道理的,如果一切都只是注定的,不管怎么样都会发生的话,那活着就真的没有什么意义了,为什么还要活着,活着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呢。

    呙锦明白有这样的想法是很危险的,想的明白想不明白都是危险的,呙锦道:“那是不一样的,有我们的事情和没有我们的事情怎么能一样呢,至少我们是不一样的,我们不一样其他的自然也就不一样。”

    呙锦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这些话也真的就好像需要一口气说完一样,要不然就一定会忘记的,小芜告诉呙锦不需要说这样安慰的话,她自己能想的明白,想不明白其他人也是无法帮助的。

    呙锦问小芜她是不是因为没有内丹次被人追的,小芜没有正面回答,笑了笑说有那么好的东西,总有人是不会放弃的,呙锦又问小芜纠结要不要离开这里也有这样的原因吧,小芜站了起来,左右走了走,问呙锦是不是给她用了什么灵力,她为什么忽然就把这些话给说出来呢,这都是非常**的,为什么要说呢?

    而后小芜说她已经说的更多了,总是要给自己留下些秘密的,都说出来的话,对她是没有好处的,呙锦知道这是小芜有意这样说的,此刻她们和小芜之间是关系有进了一步,呙锦没有再问什么,只是告诉小芜应该是有心理准备的,等到封印破除了之后,说不定还是有机会的.

    小芜问呙锦是不是真的要破除这里的封印,呙锦下意识的问还有其他的方法吗,话说出来之后,呙锦才意识到小芜这样说是有深意的,呙锦看着小芜.

    小芜抿了抿嘴说莫问上的封印是不应该出现的,理论上来说,不该出现的东西出现了自然是要去除的,不该出现的东西往往会带来不一样的坏处,莫问这里也是如此,封印出现了,村子里的自由也就失去了,莫问这里就好像是一个牢笼,没有人会在牢笼里待得住.

    呙锦眉头皱起来,她不太明白小芜要表达的是什么,小芜停顿了一下话锋一转道:“可是莫问这里已经持续了那么长的时间,不管是不是自愿的,村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对于此时的她们,有封印的存在才是正常的,而你们要做的事情就是打破这里的正常”

    小芜没有再说下去,也完全没有这样的必要,呙锦忍不住问真的有人喜欢这样的生活吗,就这么大的一个的地方,就这么多的一些人,每天所经历的也都是一样,有人会喜欢吗,呙锦的这个问题是真心的,她问出这样的问题时也同时给出了答案,没有人喜欢这样的生活,没有人喜欢就要去改变,封印就是一个契机,所有麻烦的契机。

    小芜叹了口气道:“喜欢固然是好的,能干喜欢的事情都是非常幸运的,遗憾的是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因为喜欢而开始,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因为不喜欢而不用去做。”呙锦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忽然弄清楚了一个问题。

    在呙锦和小芜说那样的话时,呙锦的脑海里有一个念头,不是很清晰的念头,就好像是一种错觉,似乎存在又似乎不存在,等到小芜说这样的话,呙锦就明白了,那种念头是存在的,那种念头就是觉得自己说的话是存在问题的,换句话说呙锦心里是认同小芜的说法的。

    生而为人是很幸运的事情的,人是能很好的感受这个世界的,同时也从这个世界得到的感受幻化成自己的情绪,再把这种情绪反馈到外面的世界,人和世界之间是相互联系的,有了人,这个世界会更加美好,有了世界人才有存在的可能。

    天地阴阳都是相对的,人的情绪也是一样的,有好的自然也就有坏的,好的情绪会生成好的结果,坏的事情往往也是由坏的情绪引起的,这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没有什么能一直的好下去,也没有什么能坏下去。

    任何事情的生成都是需要时间的,只要时间足够长,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莫问这里的情况也是一样,封印的出现打破了村子的寂静,让她们承受了不该承受压力,这是需要改变的,有一件事情是需要弄清楚的,应该改变是在刚开始出现的时候说的,这是必然的。

    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此刻和当时是一样的吗,正如小芜说的那样,莫问这个样子已经存在了很长的时间,村民也已经基本习惯了这样的环境,此刻破除封印,也是一种改变,更大的改变,这种改变是不是好的还是一个最严重的问题,这个改变村民能不能适应,同样是需要考虑的。

    呙锦有些恍惚,不清楚这恍惚的根源是什么,呙沐问小芜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小芜笑了笑,从某些程度上来说,莫问这里也算是小芜的家,小芜很清楚这里的情况,也更加明白这里村民的想法。

    呙锦她们却不一样,她们不过就是偶然出现在这里的,心里所想的也仅仅就只是看到的那么简单,背后有什么深层的意思,他们是不清楚的,不知道根源是什么,也就无法真正的去解决问题。

    小芜看着呙沐道:“你们就只是一个过客,莫问这里的情况和你们没有多大的关系,留在这里,活着离开这里并不是很重要,至少是没有影响的,你们所说的责任,也仅仅就只是站在你们自己的角度上,莫问是不是莫问并不是很重要。”

    呙沐盯着小芜看,小芜这话说的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事实也就是如此,呙沐不知道的是小芜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这样说,呙沐没有问,小芜也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离开了这里,小芜走了之后呙锦看着呙沐问该怎么办,她的心思已经开始活跃了,想法也在不停的改变,照这样下去的话或许她真的就不想破除这里的封印了。

    呙沐告诉呙锦,她们的目的并不是破除封印,封印并没有危害,留在这里或者消失都不会有任何问题,她们的目的是为了让村民过的更好,在这个基础上,是不会做错任何事情的,也就没有必要有任何纠结。

    呙锦笑起来,看着呙沐说他劝人的本事还是很厉害的,呙沐说呙锦的这种状态不需要任何人去劝,呙锦就之后和他一起的时候才会这样,呙锦笑了起来说她们大概忘了出来的目的是什么了。

    呙沐反问她们出来还有什么目的吗,她们已经出来那么多年了,不一直都是这样过的吗,呙锦想了一下问呙沐要不要回去看看,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呙炎她们了,也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

    呙沐道:“呙炎的情况或许有些复杂,他应该在处理王新蕊的事情,至于其他人,好像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估计就和其他时候的状态一样。”呙锦又问呙元无怎么样,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感应到他的修为了。

    呙沐回答感应不到的话就说明他可能回去了,呙元无的状态就是在人间待一段时间,回到瑞族,之后再出来,如此的反复,呙锦叹了口气术说有时候她觉得这种状态是很难熬的,还不如所有的问题一下子都冲过来,她们要是能解决的话,就好好的解决,要是解决不了的话也轻松了,总好过现在。

    呙沐明白呙锦的感受,就只有她们两个一起的时候是很少的,她们身边都是围绕着很多人的,人多了说的话也就会多起来,能想的办法也就会多起来,也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过去小七还没有出现的时候,呙炎说话是最有意思的。

    呙炎的想法也是很奇特的,总是会说出其他人根本就像不到的观点,呙锦也问过呙炎是怎么做到这一步的,呙炎的回答是非常的简单,他是善于观察生活的,生活本来就是要观察的,不知道生活的样子,自然也就不知道那些大自然中的奥秘,这样和浪费生命是一样的。

    呙炎这话就是很难理解的,好在她们对于呙炎这样已经很习惯了,不管有没有深意都不用去想,之后有了小七,小七也是很有意思额,很多话到了她的口中也会变了味道的,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小七和呙炎之间总是在斗嘴,对她们来说这是生活中的一种乐趣。

    过去她们的状态就是这样的,无论何时,不管在何种状态,她们都是很随意的,这种随意不是装出来的,也不是因为环境的问题,而是从内心深处就是这样,这种随意的根本是她们不会把彼此当成外人,这也是出自真心地。

    虽然都没有说过,她们都觉得这样的情况能一直持续下去,是真正的持续下去,她们是修道者,修道者是不会死的,很多事情都是会改变的,身份的改变,或者环境的改变都会引起这样的结果,她们也是不例外的。

    这种改变从云中飞和杨柳成婚的那一刻就开始了,杨柳也是修道者,杨柳的性格也是非常好的,和她在一起心里也是很兴奋的,云中飞就更不用说了,在所有的师兄弟中云中飞对呙沐她们是最好的,这里的最好没有其他的意思,完全是因为性格的原因,云中飞很招人喜欢的。

    云中飞是她们师兄,但是云中飞从来都不会摆师兄的架子,事实上其他的师兄也都是一样的,所谓的师兄弟对她们来说就只是一个称号,没有谁会真正的在乎这些,尽管这样,呙沐还是更喜欢和云中飞在一起,可能的解释就是云中飞有种特质,和其他人不一样的特质。

    怎么说呢,假如呙沐她们是个孩子的话,云中飞也是一个孩子,虽然年纪大了一些,但是他的心思还是还是孩子,云中飞和呙炎她们之间是有共同语言的,其他的师兄就不一样了,他们虽然也不是很严肃,看到他们的话,心中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杨柳的修为很高,所经历的事情也非常多,在这一点上,有了更像是呙元初的感觉,身上有一种家长的气势,这不是最重要的,如果杨柳就只是杨柳的话,她们也是能像以前一样的。

    云中飞和杨柳成婚之后,杨柳已经不单单就只是杨柳了,她是一个人的妻子,云中飞也不单单是云中飞,他是杨柳的丈夫,按照人间的那种关系,杨柳和云中飞之间从两个人变成了一家人,不要小看这个改变。

    在人间云中飞就已经算是一个家长了,杨柳也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她们是一家人,要为了这个家而奋斗,事情就是这样,未必就是能说的清楚,却真实的存在。

    云中飞本人没有变化,她们也都没有变化,她们之间的关系有了变化,什么变化不清楚,这种变化是真实存在的,如果说云中飞的变化有些什么还是可以的理解的,毕竟云中飞和呙炎之间本来就隔着一层东西,平时他们就是把这种东西给淡化了。

    呙炎呙沐之间是不会改变的,就是加上呙锦也是这样,在瑞族谁都清楚,三人之间的关系是最好的,三人之间完全没有什么秘密,很多人都认为这样的关系会一直持续下去,她们也是这样想的,对此呙炎还做出了一个很合理的分析。

    首先她们三人之间是没有什么利益关系的,不会像凡人那样,为了钱财而放弃彼此的感情,其次她们之间已经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这种感情建立起来是非常不容易的,不要说不会消失,就是真的消失也需要同样长的时间,那是很漫长的,根本就不用在乎。

    呙炎的话更多的像是在开玩笑,她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利益之分,她们也不会分开 她们没有分开,只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就和云中飞那种感觉是一样的,而且出现这种结果也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就是从呙沐两人成婚开始。

    她们成亲的时候,呙炎非常严肃的告诉呙沐两人,不要以为她们两人成了婚,她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就变成了他一个人,和呙沐呙锦两个人,这样他是很吃亏的,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需要商量的时候,他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对于这样的说辞呙沐仅仅就只是当成玩笑,三人之间并没有什么改变,呙沐和呙锦之间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那样,这一点呙炎是很清楚的,更重要的是她们之间是不会有任何分歧的,呙沐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想法,真的这样了,却还是有很多不同的。

    过去她们就只是同伴,彼此都是一个人,这种感情是不一样,到了后来就变了,两人已经是夫妻了,天下没有任何关系会比夫妻更加亲密,呙沐不会刻意的去想这个问题,更准确的说法他不想承认这样。

    想不想承认,和是不是这样并不是这样的,这是避免不了的事情,她们已经由一个人变成了一个家庭,做任何决定都是以家庭为重的,这样的事情在人间是非常常见的。

    一个朝代不管是不是繁荣的,有没有不好的事情发生,都是由一个一个的家庭组成的,都是以家庭为单位的,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呙沐她们是修道者,单从这一点来看的话,她们的这样的修道者,和凡人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或者说她们就是凡人,不过就是活的时间长一些,纵观整个三界六道,瑞族是最奇怪的一个存在,这里有很多人是修行的,她们的修为也是很高的。

    修行的本质是为了更好感受道的存在,道的真谛是什么,没有谁能真正的清楚,她们多少也是明白一些的,神仙的那种修行态度是没有什么不对的,所谓的修行就是要放弃众多的感情,这些感情是非常影响自己修行的进程。

    等修为到了一定的程度,根本就不用考虑这些事情,情爱这东西不过就是众多感情中的一种,它所带来的欢愉都是虚幻的,都是不切实际的,道带来的那种感动比情爱要好的多,有了这些自然也就不去想情爱的东西了。

    瑞族这里是不同的,她们提升的似乎就只是灵力,更重要的是这些**对她们来说没有任何影响,她们就是一个力量很大的凡人,这样的事情很难用其他的语言去解释。

    总之呙沐和呙锦成婚之后,她们之间的那种感情在变化,不再像一起那样肆无忌惮,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种变化不是一个人身上显现出来的,所有人都有这样的感觉。

    这种改变还在继续,她们的身份也在变化,她们不再只是一个人,她们是某人的妻子,是某人的丈夫,不管是妻子还是丈夫都应该是以家为中心的,这个家就只是和她们有关系,呙锦她们已经改变,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呙炎也一定会改变的。

    呙炎的这种改变已经在悄悄的进行,呙炎和王新蕊之间,一定是要一个结果的,最终的结果几乎已经确定,两人会走到一起,中间也是有困难的,主要取决于王新蕊的变化,呙锦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王新蕊的情况很特殊,女娲娘娘都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和附身是不一样的王新蕊更像是多出了另外一个人,这个人也是王新蕊,两人公用一个身体,女娲娘娘用力量让她分开的话,是不可能的。

    两人共用了一个灵魂,灵魂是无法分开的,要是消灭她的话,她就是王新蕊,她出了任何问题,王新蕊也不会安全的,这就是最困难的地方,女娲娘娘的意思是这样的问题就只有王新蕊一个人能解决。

    如果王新蕊要是不成功的话,王新蕊是无法进入瑞族的,这是女娲娘娘都无法插手的事情,王新蕊无法进入瑞族,呙炎也不会放弃王新蕊,最终的结果就只有一个,呙炎离开瑞族,这种离开和出去执行任务看起来是一样的,并不是如此。

    王新蕊是一个修道者,只要她的修为不停的提升,早晚都会被神仙给知晓的,王新蕊成为了神仙,是要受到约束的,要是不成为神仙,这件事情又不是他能说了算的,这个问题或许请女娲娘娘出面就可以解决。

    问题在于这个世界上不单单只有神仙,还有其他的生灵,诸如妖怪,诸如魔鬼,他们始终都没有放弃统治三界的计划,想要实现这样的事情是需要力量的,不管什么样的力量他们都不会放弃的,神仙由女娲娘娘管着,他们是不在乎这样的事情的额。

    只要王新蕊不进入瑞族,只要她和呙炎之间还有联系,她们的处境就不是那么安全,就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这些问题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解决的,这都是有可能的事情,王新蕊自己的问题不解决,最终一定是会出事。

    感情这东西一旦产生,想要避免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呙锦她们讨论过呙炎的事情,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呙炎能做的并不是很多,呙锦并不讨厌王新蕊这个人,相反还是很喜欢她的,见过王新蕊的人都喜欢她。

    王新蕊和呙炎的认识,像极了人间那种英雄救美,这样的事情往往能产生一个美好的结局,开始的时候,她们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等王新蕊的问题出现之后,她们的想法就有了些改变。

    没有呙炎的话,她们或许会和王新蕊成为朋友,也仅仅就只是这样,这种朋友就是很普通的,见面的时候能寒暄很多,不见面的时候也不是太想念,这样的朋友有很多,不客气的说一生之中有很多这样的朋友,认识了之后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改变,忘记了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没有呙炎,王新蕊就不会成为和呙炎一样的人,对她们来说是这样的,呙锦她们不会为了王新蕊这样的朋友,而放弃呙炎,更不会让呙炎进入到任何危险之后,呙锦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一般来说这是不对的。

    她们是修道者,对修道者来说任何人都是一样的,更何况对方是王新蕊,是不能去比较的,呙锦并不后悔这样想,她不希望呙炎有任何事情,其他人就是不说,心里基本上也是这样的想法。

    她们的想法始终都只是她们,要和王新蕊怎么样,是呙炎的事情,她们是不能替呙炎做决定,而呙炎要怎么做,几乎都是确定的事情,从表面来看呙炎这样的人应该是很看朗的,很多事情都会看的很开。

    很多事情上都是这样,在处理感情上却是不一样的,呙炎很难进入到一份感情,一旦进入了,就不会轻易改变,呙锦不想说出让呙炎做选择的话,这样的话也完全是没有任何必要的,呙炎的选择她们都清楚,她不会让呙炎为难的。

    呙锦好不容易说通了自己,既然呙炎的选择无法改变的话,她们就只有尽全力去帮助王新蕊,王新蕊只所以会有那么快的修行,就是因为她们的帮忙,王新蕊是个好人,她对呙炎也是真心的,王新蕊也曾想过要放弃,甚至还希望呙锦和杨柳帮助她。

    对呙锦来说最好的选择就是帮忙,遗憾的是并没有这样做,任何人任何困难,发自真心的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都是值得被尊敬的,呙锦她们告诉王新蕊,不用想任何放弃的事情,呙炎是不会同意的,最重要是让自己好起来。

    王新蕊是很痛苦的,她问呙锦自己会好起来吗,女娲娘娘都无法解决的事情,单是靠她自己的力量会成功吗,她本来就只是一个凡人,如果没有呙炎的帮助,她的生活也许早就注定了,对于这样的结果,她不想说什么,这都是她该得的,呙炎帮助了她,她却要拖累呙炎,这样做是很没有道义的。

    呙锦笑了笑告诉王新蕊,其他的事情或许可以讲道义,感情这样的事情却不可以,这本来就没有什么道义可言的,王新蕊根本就不用想那么多,只要努力克服自己的困难就可以了,王新蕊问要是克服不了怎么办。

    呙锦一愣,看着王新蕊,又看了一眼杨柳,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呙锦想要告诉王新蕊,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的,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这样的话就像是一个安慰,是一个美好的愿望,至于结果吗,都已经说出来这样的话了,还能有什么结果。

    呙锦并没有这样说,她无法说服自己,最终呙锦告诉王新蕊,好了是最好的答案,王新蕊和呙炎就会像其他人一样,王新蕊也是能进入瑞族的,就是不好的话,也是有不好的做法,或许会有很多问题,但也不是一无是处,不管怎么样,生活总是要进行下去的,这才是最基本的。

    呙锦说出这样的话,就表明一个问题,呙锦已经认可了王新蕊,即便呙锦的认可对王新蕊来说并没有太大的作用,呙锦能有这样的想法,对她自己来说意义是不一样的,这是对过去事情的总结,已经发生的那些事情,很多都是无法改变的,无法改变的事情就不要去管它了。

    呙锦也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转变想法,这是王新蕊的品质感动了她,很多事情是无法说明白,发生了也就是发生了,发生了之后该怎么样也就怎么样了?

    王新蕊一直在努力,甚至有好几次她都提出来要进入瑞族试一试,就是不成功的话也没有关心,死了总是要比这样的状态好的。

    大家不会让王新蕊这样做的,对王新蕊来说最重要的彻底摆脱那种处境,梧镇的事情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之间除了呙锦两人成亲之外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女娲娘娘已经告诉她们还有一个灵的存在,这就是接下来整个瑞族最重要的事情。

    至于呙锦和呙沐,她们最重要的是找到呙圭,了解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是女娲娘娘的意思,女娲娘娘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呙元无也知道,如果有瑞族的人告诉呙锦的话,呙锦的心里就会产生某种不一样的情绪,这不是什么好事。

    只有呙圭自己说出来,呙锦才能做出更好的选择,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做错了,不是外人说出来的,是呙锦自己找出来的。

    对呙锦来说这是好事,也能很好帮助呙锦度过这个坎,此刻被困在莫问,对呙锦来说也算是一种放松,放松的同时能解决莫问的事情就更好了,这是呙锦的想法,莫问的事情并不简单,能不能这样并不清楚。

穷则变,则通

    我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回过家乡了,与村里的人也大多都没联系了。我虽不是什么贵人,但仍属于那种好忘事的人,不过其中有一个人却例外,他就是我的发小任仲仁,直到现在我还是没有弄明白,为什么对他的记忆是那么深。

    要说任仲仁还必须从他的父亲任达说起任达是那时我们村里文化最高的人,听父辈们说他本来是有能力上大学的,只是因为出身不好被刷了下来,在家闲置了几年,后来政策慢慢的好转起来,他也就被村长任命为本村新开小学的老师,也是唯一的一位老师。

    但无论如何是受到村民的敬重,好歹也是半个吃公梁的任达也渐渐摆脱当初无所事事的状态,心情也逐渐的开朗起来,再加上他本来文化就高,自然也就知道很多大家都不知道的东西,也能更容易的解决一些用科学解决的问题,终止由于上述的种种原因,大家都愿意围着他,而他也成了所有村民眼中的文化人。

    任仲仁的母亲是村长的女儿,也是一个十里八乡都数的着的漂亮女人,前来求婚的人自然不计其数,可是都被她母亲给婉言谢绝了,大家都觉得是她的眼光高,只是很不解的是提亲的人中也不乏有有钱有势的,于是她的亲事也就成了大家一时热议的话题。

    直到有一天有人看见任达带着彩礼走进村长家,之后又空着手笑嘻嘻的走出来,这谜底才解开。关于任仲仁父母的结合大家也都没再说什么,毕竟任达虽然有才家庭却贫困,翠花人虽然漂亮却没有文花。她们也都符合大家的标准,也就不好再说什么,这在当时也算是很不正常的事了。

    因为那时大家的目光似乎都很高,仿佛所有新结婚的人都不符合他们心目中的要求,不是男的不够健壮就是女的不够漂亮。这种评论渐渐成了一种习惯,所有无所事事的人都热衷于如此,男的酒桌上说,女的聚在一起说好像要报复自己当初被人说了一样,所以任达应该是比较庆幸的。

    达刚刚结婚三个月翠花的肚子便有了动静,这又让任达还没平静的心又激动了不少。可是激动归激动,任达却也有犯愁的事,虽然他是个接受高等教育的人,思想却是非常封建,甚至比一般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是值得理解的事,毕竟中国的传统思想已经在中国人当中存在了那么久,况且以周围的环境而论这又是大事所驱的事,所以在后来任达做出今天看来很出格的事,却没有一个人说过什么。任达最重要的心情还是激动,毕竟要做爸爸了,还非常有可能是一个儿子的爸爸,他就会莫名的笑起来,似乎真的已经做了儿子的爹了一样。

    在日盼夜盼中,十个月终于过去了,当听到婴儿的哭声时,任达竞激动的撞开产房的门,也不估计男人是否能进产房的忌讳,张口便问男的女的,当产婆笑盈盈的说恭喜任老师是个千金,任达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心也沉到了海底。

    过了好大一会才勉强的笑一下,走翠花走去,下的产婆战战兢兢的愣在了那里,不知是哪里犯了错。从翠花生下孩子之后任达就没有高兴过,其中的原因翠花也是心知肚明的,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要怪就只有怪自己的肚子不争气。

    直到翠花做完月子之后的一天,任达兴奋的跑到她跟前激动的说原来是我错了,不能生了女儿就不高兴,毕竟咱们还很年轻有的是机会。翠花听了之后心里也美滋滋的,再怎么说她们也不过刚刚结婚了一年,还有太多的激情没有来的急燃烧。

    可是当她听到任达的计划时心里就失落了不好,甚至还隐隐有一丝丝的害怕。之后的几个月里村里的人总是能看到任达提一大包药从外面回来,脸上充满了微笑,就像提了一包希望一样,紧接着任达的院子便溢出了药乡,直至蔓延到整个村庄。

    这种情况整整持续了半年的时间,直到翠花那垄起的肚子出现了不良反应,任达才不得不停止了供药。从任达给翠花挺药到翠花生产,这段时间是任达最焦虑的时间,生怕药力不够不能让他实现当儿子的爹的梦想。终于又到了最终的时刻,任达站在产房外来回的垛着步,想像着产房里发生的事情。

    当再次听到婴儿哭声的时候,他甚至都不敢向上次那样进去,直到产婆大声的说男孩是个男孩,他才冲了进去,一把把孩子抱过来,等确认了是个男孩之后,又忍不住大笑两声,高声道我终于有儿子了,直到这是产婆的心才放了下来,而翠花也流出了激动的泪水。

    翠花第二次做月子的时候是非常幸福的,至少不用再看丈夫那阴沉的脸色。任达却忙的不已乐乎,光是给儿子起名字他就熬了三天三夜,还拾起了那好几年都不曾用到的字典。

    刚起好就跑到了翠花的床前说:“咱们儿子的名字我起好了,就叫任仲仁,他在家排老二,所以第二字就叫仲,而我希望他将来能有仁,所以第二个字就叫仁字”他似乎忘记了翠花不识字的事实,讲了一大堆只有他自己明白的话,而翠花也非常同意这个名字,因为能做人中人总不是什么坏事情。

    只是他们忘了,他们那可怜的出生的不是时候的女孩,还在村长家住着,甚至连她的名字都是近识百十个字的村长给起的。无论如何任仲仁算是出生了,任达也实现了他做儿子的爹的目标。当然之前的这些事情都是从父辈们口中得知的,而我对任达及任仲仁的认识却是从我童年的时候开始的。

    父辈们都说任达是非常有文化的,甚至还有人听他说过洋话,只是好像被人纠正了一次,之后便也不再说了。

    我初次见识到他的有才是在三岁的时候。说实话那时我们所有的人都不太喜欢和任仲仁玩,也许是他在家受宠的缘故,他总是抢我们的东西,而且我们还不能和他抢只要我们一动他就哭,只有他一哭他的家人总能一下子就出现,接着就是我们倒霉的时候了,他父母似乎从来都不觉的是他的错。

    一次他抢了阿毛的东西,阿毛刚要做出要夺回来的动作,任仲仁就大声的哭起来,说也奇怪他哭的竟和真的一样,我们都认为那是经常装哭的缘故,照例任达在任仲仁刚哭了两三秒就开始感了过来,任仲仁的哭声也在看到任达的一瞬间更加悲伤起来,就仿佛他真的受到很大的委屈一样。任达马上安慰任仲仁一边给他擦泪一边问他怎么了。

    当任仲仁隐约说出了阿毛的名字时,任达便怒目而视着阿毛问他为什么要欺负任仲仁,吓的阿毛呆呆的看着任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还好当时阿毛的母亲也在一边。

    这位老实巴交的农村妇女有着无奈的说,任老师是仲任抢了阿毛的东西,况且阿毛并没有欺负他。任达看了阿毛的妈一眼有些不满意的说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什么叫抢了阿毛的东西,你觉了阿毛的东西,你认为这样说很合理吗,小孩子在一起玩说什么抢不好吧!

    说什么阿毛没有欺负仲仁,那他为什么那么伤心,小孩子生气本来是件很正常的事情,我们身为父母疼自己的孩子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可是你也不能为了维护阿毛而不分青红皂白吧!阿毛的母亲吃惊的看着任达,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好愤愤的拉着阿毛回家去了。从此以后我们就更不和任仲仁一起玩了,准确的说是我们都有些怕他。

    任仲仁似乎也不太在乎这一点,因为每天他都能吃到我们从未见过的东西,这也是让我们非常眼馋的一件事情,只可惜我们没有福气吧了,而仲仁吃独食的习惯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当然他也曾为此付出过代价。记得有一天我正在家里帮忙做家务便听见门外有人在哭,一听就知道是任仲仁我们都太熟悉了他的哭声,正当我在想是谁又要倒霉的时候,却听见翠花说,你说你打他干啥,他又没惹你,听她声音似乎很气愤的样子。我马上放下手中的东西冲了出去,那时只是想看看谁又会被任老师训斥。

    刚出来就看见翠花拉着任仲仁,仍旧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话,任仲仁身上好几块地方都脏了,就像被人跺了几脚似的,看大家围了上来,任仲仁的哭声更加响亮了,只是我们都看不出来他到底是真哭还是再装哭。

    正当我们都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一个大婶问了句他到底咋啦!翠花便更加气愤的说,不知道哪里来的几个毛孩子打了他。刚好阿毛走到我身后,说我知道怎么回事,那几个是邻村的小孩,人家拿了个球在北地里玩,他看见了非要说球是他的。

    人家自然不依就打了他,说着脸上露出很得意的表情,我们几个也都暗自高兴起任达知道之后便去找人家,只是他又没有抓别人的现行也只好不了了之了。

    不过这件事却让我们几个小孩子高兴了好一阵子我的家庭并不很富裕,但为了能改变命运父母还是把我送到了学校。很显然任仲仁是一定要上学,后来他曾和我说他当初只所以会上学,完全是父亲逼的。

花世界

    掩的微笑。夜已经很深了,山里的夜要宁静很多,没有灯光,没有人沸,星星清清楚楚的躺在天上,星光完完全全的投射在大地上,山风微启,夹杂着各种植物的芬芳,时而一声鸦叫,便带出翅膀滑动自然的声音,我突然生出一种感叹:“原来色是那样的美啊。”

    那女子轻轻赞道:“人间真的很美。”我答道:“自然很美,专属于人世的美。”那女子很忧郁的看了我一眼,转过头去,对着火堆失神。我们总会失去很多东西,在抱怨命运的时候,很难想到自己有什么过错。

    佛语有云:因果报应,这虽然是无法改变的,但种什么样的因却取决于我们。那夜我们说了一夜话,准确的说是她讲了一夜的话。她是前朝一个大官的夫人,他的丈夫为人清廉,从不肯接受别人的贿赂,因此得罪了那些权贵而获罪与身,入狱不久后就被问斩。

    上面念在她丈夫曾有的功勋,便没有追究她和儿子的罪责,只是丈夫却冠上了奸贼的帽子,她恨那些陷害她丈夫的人,狠到骨子里去,她曾想如果能让那些人得到应得的报应,她宁愿来世为猪为马。她也恨那个皇上,正是他的昏庸才害了她的丈夫。

    她曾想过追随自己的丈夫而去,可是看到尚在年幼孩子,最终还是活了下来。那些恶贼并没有对她们娘俩赶尽杀绝,皇上也给了她们几亩薄田,过日子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即便如此她仍旧不能忘记仇恨,总想着要报仇。

    这种仇恨随着时间竟然一天天淡化了,这让她很害怕,也开始在心里痛恨起自己来。为了不使这种仇恨忘却,她每天都会提醒自己。她渐渐的发现自己被一种烦恼所困扰着,那就是同乡们对于自己丈夫“奸贼”身份的理论。

    在他丈夫还活着的时候,所有的乡亲都敬重他,感谢他为大家所做的一切。这种敬重在他丈夫被陷害的时候发生了改变,大家在偷偷的议论起他的丈夫来,说他原来是奸贼,辜负了大家的期望,还好被发现了。这让她很不了解,他丈夫是什么样的人,自己的乡亲应该很清楚,难道自己丈夫做的那么多事还抵不上一张纸吗。

    在她丈夫下葬的那天所有的乡亲都来送行,他们每个人都很悲伤,那是真的悲伤,不是能装出来的。她很欣慰先前的的疑惑也烟消云散了。她以为这样的议论不会在发生,可是她错了,接下来的几个月每个人都在谈论他丈夫的事情,那种怀疑,不屑在他们谈论时表露无疑,就好像每个人都亲眼见过丈夫做了坏事一样。

    这让她的心再一次的痛了起来,她觉得自己的丈夫不值。让她奇怪的是大家仍旧在她丈夫的忌日去扫墓,仍旧在她母子困难的时候帮助她们,眼中仍旧流露出十足的悲伤和痛惜。她彻底的糊涂了,大家这是怎么了,到底哪一种才是真的。

    这种议论每年都会发生一段时间,甚至竟有人旁敲侧击的当面问她丈夫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受不了这样的议论,受不了别人对丈夫的侮辱,可是她又时常被大家的帮助感动着,她的脑子在这样激烈的矛盾下冲击着,她总是做噩梦,梦到大家跟着自已一起给丈夫扫墓,又突然把丈夫的坟扒开,所有的脸都在嘲笑的对着她,眼神中溢满了柔情,她无数次被这样的梦境惊醒,几近疯癫状态。

    这种矛盾在她儿子结婚一年后的一个晚上完全爆发,儿子竟然问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被杀,为什么大家都说他是“奸臣”,为什么众乡亲总是有意无意的问起父亲的事。

    她在那一瞬间绝望了,心里完全没有了感觉,她从来没有想过奸臣的字眼会从儿子的嘴里说出,那缠绕在她脑海里的疑惑,烦恼,和还没有完全忘却的仇恨一下子膨胀到了极点,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变凉,意识在慢慢消失,在她闭上眼的那一刹那,她又看到了自己梦中的那种眼神,她想挣脱却完全的使不出力气。

    她曾不止一次想过自己死后,一定会变成厉鬼去找那些陷害她丈夫的人,可是她却情不自禁的飘回家。大家都在她的灵堂哀悼,每个人都是满脸的哀伤,儿子哭的几乎昏厥。

    她的迷茫再一次达到极点:眼前的这些人是使她致死的最主要的原因,也是给了她很多帮助的人,可是他们到底是谁。

    她飘进了每个人的心理,每个人的心都是赤红色,他们是好人,十足的好人,可是每个人的心上都有一块空洞的地方,那里流动着时刻变化着东西,她不知道那是什么。

    她突然明白了眼前的这群生物是人,十足的好人,那么人是什么呢?那女子看了我一眼,满脸的迷茫,我静静的听着她说话,努力的去想她所说的问题,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脑中完全没有那样的影子,只是心里不停重复一个声音:人是人是。

    那女子愣了一下继续说她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脑子乱成了一团麻,便漫无目的的向远处走去,她不知道要哪里去,只是本能的避开所有的人,后来她就来到了这个庙里,过起了孤魂野鬼的生活。

    虽然这样的日子无所适从,可是她的心里却安静了很多,每天看着动物们的喜怒哀乐,就生出了一种不再为人的冲动。说道这里她笑了笑:“其实我已经不是人了”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无奈和一丝丝的欣喜。

    本来她是有机会投胎的,只是她觉得自己还没有想清楚,便只好在这深山老林里安身了,只是没有想到还能再见到人类。天快亮的时候她请我为她做了法式,我问她想清楚了,她依然很无助的看着我,摇摇头。

    有很多东西是不能那么轻易就可以改变的,她已经做了百十年的野鬼,她的骨子里仍旧存着做人时的东西,根深蒂固。我们控制不了事情的结果,因为这其中有很多的变故,而变故中最大莫过于我们自己。

    佛说,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灵,他们懂得很多,这让他们在人的范畴内游刃有余,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时刻执着着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这种执着又时刻在变化着,所以他们很迷茫,他们总是以“人”的角度去审视“人”的东西,而由于执着时刻的变化,结论也在时刻变化,他们由“他们”而衍生出的迷惑就无穷无尽了。

    在做法式之前,那女子跪在我面前祈祷:如果还有来世,我愿一世为木鱼,一世为佛珠。一世为香炉,收无尽苦痛,只求常伴青灯。

    在寺里的日子里每天都会有很多的香客来祈祷,他们虔诚的对着佛像,心里默求着自己的愿望,无非是脱离疾病,得到富贵之言,他们不明白因果报应,有什么样的人生多半是自己决定,他们迷茫,他们祈求佛祖的保佑,我很多时候都在想,佛说三道,以恶鬼,畜生为无量苦楚,难道人就好很多吗?

    真的这样的话为什么还要受这许多的苦。那女子说出祈祷的时候我心中忽然生出一种欣慰,从一开始我总能隐隐的感觉她仍然是人,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生出如此烦恼。此刻我依然觉得她是一个人,只是再也没有评论的冲动。

    我也是一个人,一个普通人中不很普通的一个,我想看看我的心,看看心里的空洞有多大。法式快完成的时候女子说她曾有一瞬间想起来要害我。

    说这话的时候她笑了,笑的那么自然,像早晨歌唱的鸟一样,我想她的愿望一定能实现,希望来世有缘我们还能再见面。天亮的时候我又泡了一杯茶,茶叶的味道已经很淡了,还是能闻到一种清香。

    阳光从门口照了进来,歇歇的一边光线把庙里的灰暗分割成两段,阳光之中无数的尘埃在快速的飘动,像极了池塘中的无数游鱼。我走到门外,心里顿时生出一种暖流。

    山林中的生灵开始行动,鸟儿在林间嬉戏,伴着欢乐的歌声飞上飞下,时而丢下来一片树叶,在空中飘悠悠的落下,那鸟儿更欢跃了,一展翅便出现在另一棵树上,身后留下一串美丽的音符。

    松鼠从洞里微微露出一个头,瞪着新奇的眼睛观看这个清新的世界,又快速的缩进洞里,从另一个树洞猛然窜出身子,在树间跳来跳去,消失在书海里。

    树下已经有了斑斓的影子,随着树的晃动让人眼花缭乱,各种花朵青草,慢慢的舒展身躯,时不时的抚掉一只水煮,不一会便都变的美丽起来,或妖娆,或清新,满世界都是他们的味道。

    野鸡快速的从草丛中跑过,便掀起了一股草浪,鹧鸪也不甘寂寞,每隔一段时间就叫上几声,声音在山谷里回荡我快速的收拾行李,有快速的离开,我怕自己在这种地方呆久了就不愿意离开。

    佛曰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迦叶尊者拈花一笑佛祖说他已得大道。师父曾教过我色即是空,为什么同是佛子的我们却有不一样的遭遇呢,这也许就是佛所说的因缘。我走出山林,向大道上走去,我的修行应该在这里开始。

    从走上大道的那一刻我的心就莫名的躁动起来,比听师傅解释经文时要厉害的多,在佛看来人是一种有灵性的生物,他们总能在不经意间对某个人某件事做出一定的反应,我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市镇很快就出现在我的眼前,一个四面都被高墙围绕的牢笼,一个禁锢人们行动的地方,一个人人都向往的家。

    我开始迷惑起来,我们在我们制造的牢笼里过着向往的生活,这里面似乎有什么不对,遗憾的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这个城镇要比我几年前下山的城镇大的多,更多的人声鼎沸,更多的熙熙攘攘,更多的男女吆喝,更多的猪肉。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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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灵逸志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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