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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三国2兴魏全文阅读

作者:风之清扬     最后的三国2兴魏txt下载     最后的三国2兴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6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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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整个的司马家族,众多的子侄,真正可堪大用的,还真心没有几个人,矮子里面拨将军,司马邕估计也就是他们之中稍微出彩一些的人了。

    但说到实战经验,司马师对司马邕还是有些担心的,司马邕之前一直在朝中任职,直到前年的时候,司马师才让他转任徐州刺史,但徐州并不是边州,尽管司马邕做的并不是单车刺史,而是领兵刺史,兼任着扬威将军,但光是领兵不打仗,实战的经验还是等于零。

    所以司马师这一次把司马邕放在了前线都督的位子上,其实也等同于是一次冒险,但这个险司马师又不得不冒。

    如果司马师没有双目失明的话,那么他还拥着对大权的绝对控制力,但现在这种情况,司马师再想掌控大权,也已经是力不从心了,尽管他手下还有一些亲信的心腹大将可用,但再心腹之人也终究是外人,人心隔肚皮,司马师强权在握时,可以保证他们绝对没有二心,可一旦司马师失去了掌控力时,谁能保证他们这些人还能一如既往地忠诚?

    所以,司马师能倚仗的,也只有本家兄弟了,他们血脉相承,同气连枝,关键的时候,还得是自己人才行。

    在洛阳,司马师依靠的是司马昭,由他来负责司州河段的防务,麾下的军队多达十五万人,手下更是聚集了一大批的能臣名将。洛阳可是整个黄河防线之中最为紧要的一处,洛阳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如果洛阳首先沦陷了,那他们还玩个屁。

    司马师对司马昭是比较放心的,毕竟司马昭的能力也摆在那儿,经过这几年的历练,他也逐渐地成熟了起来,司马师相信他可以独挡一面,担当大任了。

    在兖州河段,虽然钟会被任命为都督,全面负责兖州的防务,但有司马师亲自坐镇,钟会终归还是无法擅自行事的。

    如今将司马邕安排到了青州河段,基本上实现了由司马家族的人对整个黄河防线的控制。为了弥补司马邕在实战经验方面的欠缺,司马师还特意地调派陈骞为副都督,来协助于他。

    司马师和司马邕彻夜地详谈,将自己的想法和要求都和司马邕做了交流,司马邕也开诚布公地谈了自己的一些想法,和司马师在达成了高度的共识,司马家族的前途命运唯系于此,这一战绝不容有任何的闪失。

    就在司马邕离开白马之后,司马师接到了来自于吴国方面的消息,吴国发生了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那些潜藏在吴国的魏国细作,自然恨不得将消息飞报给司马师,但吴国的边境封锁很严,他们好不容易才将情报送出了边境。

    司马师一直最为担心的就是吴蜀两国,这两个敌对势力别的本事没有,落井下石往往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只要魏国发生什么国丧啊,动乱啊,吴国和蜀国必然是闻风而动,在边境上兴风作浪。

    如果说没有曹亮这个隐患的时候,司马师对吴蜀两国也并没有太过担心,那怕是两国联手,同时行动,司马师都有信心摆平他们。

    但现在的情况却是不同了,曹亮在并州雄起,并以席卷之势鲸吞了幽冀二州,现在光是曹亮就够司马师难以对付了,如果吴蜀两国再趁机发难的话,司马师必然是腹背受敌,雪上加霜。

    去年蜀国发生了一大事,那就是费祎被刺案。一位和魏国早已经失去联系的旧将郭修突然在蜀汉岁首大会上刺杀了蜀国大将军费祎,消息传到了洛阳,就连司马师都惊愕不已,几乎朝中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郭修究竟是什么人,又怎么会干出如此惊天动地大事来?

    司马师立刻派人去调查,发现这么一位“孤胆英雄”之前不过是西平郡的一位中郎,秩比六百石的小官,在一次姜维偷袭西平的战斗之中,被生擒俘获。两国交战之中的生死俘伤本来就是再稀松不过的平常事了,更何况郭修也只是一个籍籍无名之辈,自然不会引起魏国方面的任何注意。

    反倒是蜀国,对来降之人是极尽优厚之能事,郭修在魏国是不过是郡守之下的一个属官,降蜀之后却被封为左将军,就算是没有实权,但那爵禄是实打实地摆在那儿的,郭修也算是到达了人生的巅峰时刻。

    但郭修似乎却不领情,他一直心怀故国,想要密谋暗杀刘禅,但一直苦无机会,最终找机会接近了费祎,趁着费祎喝得大醉之时,一刀刺死了他,当然郭修也是难逃一死,做为刺客,最终只能是被乱刃分尸。

    刺客自古以来便有之,最出名的是荆轲、专诸、要离,他们往往是怀着沉重的使命,有着坚韧不拨的意志和信念,他们无情、冷酷,对待敌人和自己都非常的残忍,为了完成使命而不择手段。

    但郭修刺杀费祎之举却令人费解,司马师已经查过了所有的卷宗,魏国方面并没有委派过郭修或其他人进行暗杀,郭修的行动,本质上来讲,更像是一种个人的寻仇行为。

    但这更让人觉得匪夷所思,毕竟费祎和郭修那是八杆子也打不着,一生众无交集,祖上更无仇怨,如果说郭修对蜀国仇视的话,那他最想刺杀的人,应该是俘虏他的姜维才对,为何费祎成了倒楣蛋?

    透过厚厚的卷宗,司马师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这些卷宗里记载的,只是一些表象上的东西,真正的内幕,往往潜藏在不为人知的背后。

    对于司马师来说,他根本就不屑去刺杀费祎,在蜀国,这么一个鸽派的人物,是维持双方和平的基石,准确的来说,费祎的存在,对魏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司马师根本就没有任何念头去想把费祎怎么样,保持西部边境的安宁,才是司马师需要重点考虑的事。

第16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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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反对自己的士家大族,大多已经在战乱之中灰飞烟灭了,比如祁县的王家,那可是并州赫赫有名的大族,勾结司马氏,明目张胆地来进行叛乱,曹亮当然是毫不留情地予以镇压之。

    就算自己现在强行地推行科举制,固然有许多的士家会跳出来反对,但许多中小士家还是会选择沉默,毕竟他们也清楚,和曹亮对抗的下场是什么,曹亮表面上看起来平易近人、和蔼可亲、人畜无害,但熟悉曹亮的人都知道,他的铁腕可不是吃素的,一旦曹亮要动真格的,没人能有机会幸免于难。

    更何况,初期一段很长的时间内,士家也将会是科举制的最大受益者,那些族里的优秀子弟和优秀人才,将会在科举考试之中独占鳖头,唯一不同的,只是那些滥芋充数不学无术的士家子弟,将不会再有任何的机会。

    关于推行科举制的想法,曹亮之前已经同夏侯玄聊过了,夏侯玄震惊之余,对曹亮这个“大胆”的想法也是比较认同的,其实曹亮的这个思路,也是同曹操当初的选贤办法有异曲同工之妙的,所不同的是,曹操的选拨人才办法是根据他个人的好恶,没有绝对的标准,曹操认为你行,你就行,而曹亮的科举制,则会成为一种完善的制度贯彻执行下去,九品中正制也将因此而寿终正寝。

    不过夏侯玄也认为这种变革的力度有些大,真要实行的话,必然会受到那些士家势力的阻挠和反对,所以在推行科举制时,必须要采取极为慎重的方法,最好能在根基牢固的并州进行试行,成功之后,再向其他的州郡进行推广。

    曹亮对夏侯玄的这个建议很是赞赏,确实,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办,一口永远也吃不成胖子,如果科举制能在并州进行试点的话,成功的几率还是蛮大的,毕竟并州可是曹亮的大本营,在那儿,曹亮拥有着无数的支持者,尤其是那些寒门庶民,对科举制肯定是举双手欢迎的。

    而在并州,几经战乱,士家力量已经是渐式衰微了,曹亮虽然没有对他们赶尽杀绝,但在并州,士族已经明显没有什么话语权了,曹亮如果真的在并州强推科举考试,遭受的阻力估计也是最小的。

    如果科举制在并州试点成功的话,便有机会进一步地推向其他的州郡,未来甚至有可能向全天下推行,这一点,曹亮还是满怀期冀的。

    人才的选拨制度关系到吏治,没有好的官吏,国家如何来管理,曹亮一个人能力再强,也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国家的治理,还是需要无数的各级官吏各司其职,各安其位,这样国家的管理才能井井有条,不会出现什么乱子。

    所以人才的选拨制度是国家的根本,没有一个行之有效的选拨制度,真正的人才提拨不起来,反倒是大量的庸才充斥官场,这样的朝廷,这样的国家,腐朽和崩溃只是迟早的事。

    熟知历史的曹亮对士族阶层的统治是深恶痛绝的,西晋王朝之所以成为短命的王朝,不但是因为有“何不食肉糜”的皇帝,更是有着一帮着奢侈无度,只知道享乐,从不关心百姓疾苦,不顾及百姓死活的士族官僚阶层,生而富贵,窃居高位,昏聩无道,也难怪西晋王朝在五胡的铁蹄之下很快瓦解冰消,彻底覆灭了。

    为了不让五胡乱华的悲剧重演,曹亮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把科举制推行下去,不管遭受多大的阻力,不管面临多少的困难,都阻挡不了曹亮那颗坚毅的心。

    曹亮已经将科举的实施细则交给了夏侯玄,由他一手来操办,全权负责,曹亮要求夏侯玄抽调官吏,特别地成立试举曹,取代了原先的中正官。

    科举分为文举和武举,这将是以后选拨文官和武官的主要途径,明清时代的科举虽然已经发展到了巅峰,但八股文的盛行,却严重的桎梏了人们的思想,对于这种迂腐之极的科举,曹亮并不太感感冒,反倒是唐代的科举,比较开明,值得效仿。

    但曹亮推行科举,也并非是一昧地生搬硬套,他还需要结合现在的实际情况,做出相应的调整。

    万事开头难,在九品中正制度之下,推行新的科举制,许多的困难还是意想不到的,曹亮也完全是摸着石头过河,只有在并州试点成功之后,取得了经验,才有可能向其他的州郡进行推广。

    这事不能急,也急不来,曹亮计划用三到五年的时间来逐步推广这个科举制,现在所有的计划也只是一个雏形,真正具体实施的时候,还要经过不断的完善,曹亮必须要保证不办则已,一办必须要成功,这是关乎到国家的千秋大业的事,只许成功,绝对不能失败。

    这件事曹亮交给夏侯玄去办,也确实是比较放心,夏侯家族本身就和曹氏宗族是联为一体的,他们在朝中,基本上算不上什么名门世阀,也常常受到那些所谓的大世家的排挤,曹亮继承并改进了曹操的选贤办法,一提出来便得到了夏侯玄的赞许,太祖皇帝的英明圣武,一直以来都是夏侯玄所崇拜的。

    夏侯玄博学多才,满腹的经论,由他来主持这个科举考试,比曹亮自己来亲自操办更要放心的多,毕竟曹亮最多的提供一些理论性的东西,具体的操办,还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科举的事交给夏侯玄去办,曹亮这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那就是强渡黄河,向司马氏发起最后的总攻,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现在曹亮绝不能再给司马师任何的喘息之机了,一鼓作气,攻破黄河天险,直捣洛阳,彻底地消灭司马氏残余的力量,大兴曹魏的基业。

第16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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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反对自己的士家大族,大多已经在战乱之中灰飞烟灭了,比如祁县的王家,那可是并州赫赫有名的大族,勾结司马氏,明目张胆地来进行叛乱,曹亮当然是毫不留情地予以镇压之。

    就算自己现在强行地推行科举制,固然有许多的士家会跳出来反对,但许多中小士家还是会选择沉默,毕竟他们也清楚,和曹亮对抗的下场是什么,曹亮表面上看起来平易近人、和蔼可亲、人畜无害,但熟悉曹亮的人都知道,他的铁腕可不是吃素的,一旦曹亮要动真格的,没人能有机会幸免于难。

    更何况,初期一段很长的时间内,士家也将会是科举制的最大受益者,那些族里的优秀子弟和优秀人才,将会在科举考试之中独占鳖头,唯一不同的,只是那些滥芋充数不学无术的士家子弟,将不会再有任何的机会。

    关于推行科举制的想法,曹亮之前已经同夏侯玄聊过了,夏侯玄震惊之余,对曹亮这个“大胆”的想法也是比较认同的,其实曹亮的这个思路,也是同曹操当初的选贤办法有异曲同工之妙的,所不同的是,曹操的选拨人才办法是根据他个人的好恶,没有绝对的标准,曹操认为你行,你就行,而曹亮的科举制,则会成为一种完善的制度贯彻执行下去,九品中正制也将因此而寿终正寝。

    不过夏侯玄也认为这种变革的力度有些大,真要实行的话,必然会受到那些士家势力的阻挠和反对,所以在推行科举制时,必须要采取极为慎重的方法,最好能在根基牢固的并州进行试行,成功之后,再向其他的州郡进行推广。

    曹亮对夏侯玄的这个建议很是赞赏,确实,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办,一口永远也吃不成胖子,如果科举制能在并州进行试点的话,成功的几率还是蛮大的,毕竟并州可是曹亮的大本营,在那儿,曹亮拥有着无数的支持者,尤其是那些寒门庶民,对科举制肯定是举双手欢迎的。

    而在并州,几经战乱,士家力量已经是渐式衰微了,曹亮虽然没有对他们赶尽杀绝,但在并州,士族已经明显没有什么话语权了,曹亮如果真的在并州强推科举考试,遭受的阻力估计也是最小的。

    如果科举制在并州试点成功的话,便有机会进一步地推向其他的州郡,未来甚至有可能向全天下推行,这一点,曹亮还是满怀期冀的。

    人才的选拨制度关系到吏治,没有好的官吏,国家如何来管理,曹亮一个人能力再强,也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国家的治理,还是需要无数的各级官吏各司其职,各安其位,这样国家的管理才能井井有条,不会出现什么乱子。

    所以人才的选拨制度是国家的根本,没有一个行之有效的选拨制度,真正的人才提拨不起来,反倒是大量的庸才充斥官场,这样的朝廷,这样的国家,腐朽和崩溃只是迟早的事。

    熟知历史的曹亮对士族阶层的统治是深恶痛绝的,西晋王朝之所以成为短命的王朝,不但是因为有“何不食肉糜”的皇帝,更是有着一帮着奢侈无度,只知道享乐,从不关心百姓疾苦,不顾及百姓死活的士族官僚阶层,生而富贵,窃居高位,昏聩无道,也难怪西晋王朝在五胡的铁蹄之下很快瓦解冰消,彻底覆灭了。

    为了不让五胡乱华的悲剧重演,曹亮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把科举制推行下去,不管遭受多大的阻力,不管面临多少的困难,都阻挡不了曹亮那颗坚毅的心。

    曹亮已经将科举的实施细则交给了夏侯玄,由他一手来操办,全权负责,曹亮要求夏侯玄抽调官吏,特别地成立试举曹,取代了原先的中正官。

    科举分为文举和武举,这将是以后选拨文官和武官的主要途径,明清时代的科举虽然已经发展到了巅峰,但八股文的盛行,却严重的桎梏了人们的思想,对于这种迂腐之极的科举,曹亮并不太感感冒,反倒是唐代的科举,比较开明,值得效仿。

    但曹亮推行科举,也并非是一昧地生搬硬套,他还需要结合现在的实际情况,做出相应的调整。

    万事开头难,在九品中正制度之下,推行新的科举制,许多的困难还是意想不到的,曹亮也完全是摸着石头过河,只有在并州试点成功之后,取得了经验,才有可能向其他的州郡进行推广。

    这事不能急,也急不来,曹亮计划用三到五年的时间来逐步推广这个科举制,现在所有的计划也只是一个雏形,真正具体实施的时候,还要经过不断的完善,曹亮必须要保证不办则已,一办必须要成功,这是关乎到国家的千秋大业的事,只许成功,绝对不能失败。

    这件事曹亮交给夏侯玄去办,也确实是比较放心,夏侯家族本身就和曹氏宗族是联为一体的,他们在朝中,基本上算不上什么名门世阀,也常常受到那些所谓的大世家的排挤,曹亮继承并改进了曹操的选贤办法,一提出来便得到了夏侯玄的赞许,太祖皇帝的英明圣武,一直以来都是夏侯玄所崇拜的。

    夏侯玄博学多才,满腹的经论,由他来主持这个科举考试,比曹亮自己来亲自操办更要放心的多,毕竟曹亮最多的提供一些理论性的东西,具体的操办,还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科举的事交给夏侯玄去办,曹亮这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那就是强渡黄河,向司马氏发起最后的总攻,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现在曹亮绝不能再给司马师任何的喘息之机了,一鼓作气,攻破黄河天险,直捣洛阳,彻底地消灭司马氏残余的力量,大兴曹魏的基业。

第16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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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兵源,大多是来自洛阳和司州豫州一带的,他们的投降,就意味着将会和亲人永隔,难以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更为重要的是,降兵的家属往往会受到株连,一人犯罪,全家连坐,这种制度也让上了战场的士兵往往会三思而后行,所以不到万逼无奈的地步,没有人会轻易而举去投降的。

    现在司马军降者如云,其实也是对战局绝望的缘故,降者可以免死,不降者注定是死路一条,所以到了这个地步,还是保命要紧,至于家人会不会受牵连,不是他们不考虑,而是实在顾不上了。

    毕竟家人受到了株连,最多也就是流放边郡,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而他们这边不投降的话,实在是要掉脑袋的。

    最先投降的司马兵莫过于那些双亲亡故没有亲人羁拌的,他们不会有什么思想负担,这些人光棍一条,官府就是想要连坐,也没法子去追究。

    所以这些人一看到形势不妙,不想白白的枉送了自己的性命,所以很光棍地站了出来,缴获投降了。

    至于那些有亲人的士卒,内心之中也必然是有一番挣扎的,只不过挣扎之后的结果,还是想要保命为主,所以投降的人越来越多,许多人纠结犹豫过后,还是加入到了投降的行列之中。

    大势所趋之下,陈泰就算想要阻止,也是无济于事了,陈泰身为将军,在平时的时候,完全可以做到令行禁止,但现在这些司马军都准备投降了,自然不再受陈泰的约束,自然也无人再听从他的命令。

    当然,陈泰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当他身边的亲随请求陈泰下令制止司马军的投降举动时,陈泰只是苦笑了一声,却无动于衷。

    现在他的命令,对这些士卒还有约束力吗?显然是没有的,所以陈泰干脆闭口不言,省得浪费唾沫。

    大势已去,陈泰却没法像普通的士兵那样缴械投降,毕竟陈氏家族在朝廷之中有着显赫的地位,陈泰无法让自己苟且偷生而让家族蒙难。

    陈氏家族如今的地位可是陈家历代先祖通过不懈的努力创造出来的,尤其是陈泰的父亲陈群,功勋卓著,深得曹操和曹丕的信任,也让陈氏和司马氏、荀氏一样,成为天下声名显赫的一流士族。

    如果陈泰就此投降曹亮的话,那么陈氏家族的荣光也就到此为止了,司马师表面上宽宏大量,但陈泰深知他却是一个外宽内忌之人。

    卫瓘降敌之后,司马师表面上没有追究,但事后卫家却遭到了司马师的清算,卫瓘的弟弟卫实被查出贪墨钱粮的罪责,全家流配千里,卫实也死于了流徙途中。

    至于卫瓘的几个儿子,都遭到了贬斥,或被查实了营私舞弊的罪名而锒铛入狱,或者明升暗降,被调离了实权的部门,只能干些无足轻重的差事,整个卫家,活得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祸延三族。

    陈泰可不希望自己的家人子侄被刻意地针对,不想让陈氏历代先祖创造的辉煌就此没落,如果能以自己一人之血,来继续陈家的地位和兴盛,陈泰觉得自己死得其所了。

    当然陈泰也是不可能坐以待毙的,既然不愿投降,那就还是要想办法逃出去,现在场面如此的混乱不堪,倒是给了陈泰一些机会。

    陈泰的身边,多少还是有些死忠的部下的,至少那些陈家的部曲,是百分之百地效忠于陈泰,他们拼死也要保护好陈泰的安全,拼死也要给陈泰杀出一条的血路。

    但羊祜又怎么可能让陈泰轻易地走脱呢,并州军前后至少也布置了四五道的封锁线,而且在一些关口之处,还设有岗哨,完全封死了陈泰逃亡的路径。

    尽管陈泰身边有好几百人的死士,悍不畏死地给陈泰挡刀开路,但面对并州军的层层封锁线,这些死士终究力量还是太薄弱了,他们可以冲破一道两道的封锁,但前方冲还有杀之不尽的并州军向他们蜂拥涌了过来,血战到最后,陈泰的身边再无一人了。

    而陈泰身上也是多处负伤,血迹斑斑,被并州军所围在了一棵大树之下,他凄然地一笑,弃掉了手中的长枪,拨出了腰间佩着的环首刀,横要了自己的脖子上。

    “玄伯兄,你又何苦如此?”羊祜纵马赶来过来,看到陈泰欲挥刀自刎,张口便劝道。

    以前同朝为臣,羊祜和陈泰多少还是有些交情的,尽管陈泰出仕比羊祜早的多,家世地位也远在羊家之上,不过双方还算是点头之交,只不过现在各为其主,战场之上相见,手下难以容情。

    陈泰看到羊祜亲至,苦笑了一声,道:“战场之上,成王败寇,世之常理,今日某败于你之手,亦是无话可说,某这颗人头,就送你邀功请赏吧。”

    羊祜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司马氏篡权夺位,其狼子野心,路人皆之,陈家世代忠良,玄伯兄又何苦为司马家枉送性命?我主曹亮,乃宗室之后,讨逆除贼,天下归心,玄伯兄何不下马归顺,匡扶魏室,共襄大事。”

    陈泰神色一黯,司马师和曹亮之争,说到底还是魏国内部的权力之争,双方各自奉自己为正统,竖起讨逆伐贼的旗号,但究竟谁是正统谁是篡逆,估计也只有通过战争来决定了,成者就是王侯,败者就是逆寇,因为历史从来都是强者书写的。

    陈泰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整个陈家的利益已经同司马家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陈泰所肩负的,不仅仅只是他自己的性命,而且还有家族的荣辱兴衰,陈泰不愿自己苟且偷生而让家族蒙难。

    所以陈泰没有再多说什么,冲着羊祜微微地一笑,将横在颈间的环首刀用力地一抹……

第16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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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兵源,大多是来自洛阳和司州豫州一带的,他们的投降,就意味着将会和亲人永隔,难以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更为重要的是,降兵的家属往往会受到株连,一人犯罪,全家连坐,这种制度也让上了战场的士兵往往会三思而后行,所以不到万逼无奈的地步,没有人会轻易而举去投降的。

    现在司马军降者如云,其实也是对战局绝望的缘故,降者可以免死,不降者注定是死路一条,所以到了这个地步,还是保命要紧,至于家人会不会受牵连,不是他们不考虑,而是实在顾不上了。

    毕竟家人受到了株连,最多也就是流放边郡,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而他们这边不投降的话,实在是要掉脑袋的。

    最先投降的司马兵莫过于那些双亲亡故没有亲人羁拌的,他们不会有什么思想负担,这些人光棍一条,官府就是想要连坐,也没法子去追究。

    所以这些人一看到形势不妙,不想白白的枉送了自己的性命,所以很光棍地站了出来,缴获投降了。

    至于那些有亲人的士卒,内心之中也必然是有一番挣扎的,只不过挣扎之后的结果,还是想要保命为主,所以投降的人越来越多,许多人纠结犹豫过后,还是加入到了投降的行列之中。

    大势所趋之下,陈泰就算想要阻止,也是无济于事了,陈泰身为将军,在平时的时候,完全可以做到令行禁止,但现在这些司马军都准备投降了,自然不再受陈泰的约束,自然也无人再听从他的命令。

    当然,陈泰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当他身边的亲随请求陈泰下令制止司马军的投降举动时,陈泰只是苦笑了一声,却无动于衷。

    现在他的命令,对这些士卒还有约束力吗?显然是没有的,所以陈泰干脆闭口不言,省得浪费唾沫。

    大势已去,陈泰却没法像普通的士兵那样缴械投降,毕竟陈氏家族在朝廷之中有着显赫的地位,陈泰无法让自己苟且偷生而让家族蒙难。

    陈氏家族如今的地位可是陈家历代先祖通过不懈的努力创造出来的,尤其是陈泰的父亲陈群,功勋卓著,深得曹操和曹丕的信任,也让陈氏和司马氏、荀氏一样,成为天下声名显赫的一流士族。

    如果陈泰就此投降曹亮的话,那么陈氏家族的荣光也就到此为止了,司马师表面上宽宏大量,但陈泰深知他却是一个外宽内忌之人。

    卫瓘降敌之后,司马师表面上没有追究,但事后卫家却遭到了司马师的清算,卫瓘的弟弟卫实被查出贪墨钱粮的罪责,全家流配千里,卫实也死于了流徙途中。

    至于卫瓘的几个儿子,都遭到了贬斥,或被查实了营私舞弊的罪名而锒铛入狱,或者明升暗降,被调离了实权的部门,只能干些无足轻重的差事,整个卫家,活得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祸延三族。

    陈泰可不希望自己的家人子侄被刻意地针对,不想让陈氏历代先祖创造的辉煌就此没落,如果能以自己一人之血,来继续陈家的地位和兴盛,陈泰觉得自己死得其所了。

    当然陈泰也是不可能坐以待毙的,既然不愿投降,那就还是要想办法逃出去,现在场面如此的混乱不堪,倒是给了陈泰一些机会。

    陈泰的身边,多少还是有些死忠的部下的,至少那些陈家的部曲,是百分之百地效忠于陈泰,他们拼死也要保护好陈泰的安全,拼死也要给陈泰杀出一条的血路。

    但羊祜又怎么可能让陈泰轻易地走脱呢,并州军前后至少也布置了四五道的封锁线,而且在一些关口之处,还设有岗哨,完全封死了陈泰逃亡的路径。

    尽管陈泰身边有好几百人的死士,悍不畏死地给陈泰挡刀开路,但面对并州军的层层封锁线,这些死士终究力量还是太薄弱了,他们可以冲破一道两道的封锁,但前方冲还有杀之不尽的并州军向他们蜂拥涌了过来,血战到最后,陈泰的身边再无一人了。

    而陈泰身上也是多处负伤,血迹斑斑,被并州军所围在了一棵大树之下,他凄然地一笑,弃掉了手中的长枪,拨出了腰间佩着的环首刀,横要了自己的脖子上。

    “玄伯兄,你又何苦如此?”羊祜纵马赶来过来,看到陈泰欲挥刀自刎,张口便劝道。

    以前同朝为臣,羊祜和陈泰多少还是有些交情的,尽管陈泰出仕比羊祜早的多,家世地位也远在羊家之上,不过双方还算是点头之交,只不过现在各为其主,战场之上相见,手下难以容情。

    陈泰看到羊祜亲至,苦笑了一声,道:“战场之上,成王败寇,世之常理,今日某败于你之手,亦是无话可说,某这颗人头,就送你邀功请赏吧。”

    羊祜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司马氏篡权夺位,其狼子野心,路人皆之,陈家世代忠良,玄伯兄又何苦为司马家枉送性命?我主曹亮,乃宗室之后,讨逆除贼,天下归心,玄伯兄何不下马归顺,匡扶魏室,共襄大事。”

    陈泰神色一黯,司马师和曹亮之争,说到底还是魏国内部的权力之争,双方各自奉自己为正统,竖起讨逆伐贼的旗号,但究竟谁是正统谁是篡逆,估计也只有通过战争来决定了,成者就是王侯,败者就是逆寇,因为历史从来都是强者书写的。

    陈泰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整个陈家的利益已经同司马家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陈泰所肩负的,不仅仅只是他自己的性命,而且还有家族的荣辱兴衰,陈泰不愿自己苟且偷生而让家族蒙难。

    所以陈泰没有再多说什么,冲着羊祜微微地一笑,将横在颈间的环首刀用力地一抹……

第1630章 听我安排

    贾充扶起了惊惶失措的司马昭,司马昭并不是被曹髦刺来的一剑给吓怕了,而是成济杀了曹髦,这天子一死,他的全盘计划都被打乱了,这样的结果,可是不是司马昭能预料到的。

    司马昭是扼腕而叹,这个成济,也太冲动了,就算曹髦拨剑刺向了他,司马昭身披一身的铠甲,曹髦想要伤他有那么容易吗?

    更何况,成济就算是出手,也未必需要将曹髦往里整,刺伤他个手臂大腿啥的,那也是无关痛痒的,只要不要了曹髦的命,司马昭总归是有挽回的余地的。

    可是成济出手太狠了,一下子便把曹髦给刺死了,这下给司马昭惹了一个大麻烦,不管怎么说,是司马昭今日进宫导致的曹髦被杀,不管曹髦是不是死在司马昭的手中,但司马昭绝对是难辞其咎的。

    “公闾,这该如何是好?”司马昭望向了曹髦的尸体,他被一戈穿心而过,死得不能再死了,曹髦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双目圆睁,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贾充眉头紧锁,沉吟了片刻之后,道:“二公子,陛下乃是成济所杀,这个成济,已经被曹亮给收买了,潜伏在军中,这次得到了进宫的机会,趁机刺杀了陛下,所以此事完全是曹亮所为,与二公子毫无关系,卑职会安排人对成济严刑逼供的,就算他是铁嘴钢牙,也一定会把他给撬开的。”

    司马昭顿时明白了,贾充此举,是故意安排的,将刺杀曹髦的事,栽赃到曹亮的身上,而将成济,屈打成招,让他供认是曹亮安排的刺客即可,尽管这事看起来破绽百出,但只要咬死了成济是曹亮的人足矣,毕竟谁也不可能把曹亮找来当面对质,贾充此计,便有一石二鸟之计,既可以洗清司马昭的弑君之罪,也可以把脏水泼到曹亮的头上。

    是不是曹亮做的存疑,但贼咬一口,入骨三分,曹亮远在洛阳,就算他得知了这个消息,那也是百口莫辨。

    那么现在所需要的,就是坐实成济行刺的动机和目的,也就是说成济的口供十分的重要,只要他供认不讳是受曹亮委派的,那么此事便能和司马昭划清界限。

    这一点,贾充已然有了计较,他回过头,对那些已经被控制住的太监近侍道:“尔等亲眼所见,是成济弑杀了陛下,与他人无关,是否?”

    曹髦一死,这些太监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一个个跪伏于地,连连地狂点头,称确实是成济杀了天子,当然这也是他们亲眼所见的,倒也不是胡说。

    贾充淳淳善诱地道:“今日卫将军入宫,是和陛下有紧急的军情商议,但没想到太子舍人成济乃是曹亮派来潜藏在宫中的刺客,所以陛下一时不防,为成济所害,这你们是亲眼所见,希望将来有司派人查证之时,你们如实地能向有司之人汇报。但此事事关卫将军的声誉,希望你们能忽略卫将军的存在,告诉有司之人,卫将军是在陛下遇刺之后才赶到的皇宫。”

    这些太监都有些愣了,贾充让他们如此之说,显然是违背事实的,事关陛下遇刺这样的大事,他们又岂敢胡乱说话,一时间个个面露难色。

    贾充轻轻笑了笑,道:“陛下是成济成杀,这也是你们亲眼所见,本官也没有让你们做伪证,你们也亲眼所在,陛下之死与卫将军无关,如果你们肯替卫将军作证的话,那么你们每个人都可以拿到百万钱的奖赏,但你们若是不肯的话,如今陛下已亡,你们何去何从也是一个问题,识点时务,便可以保证你们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这几个太监窃窃私语了半天,贾充开出的条件确实是相当的诱人,百万钱的巨额奖赏,恐怕是这辈子他们也无法挣到的,曹髦是天子不假,但也仅仅只是一个活在司马家阴影之下的傀儡,无权无势,更别说调动钱财赏赐手下的太监和近侍了,所以看起来高高在上的皇宫不过是一个清水衙门,这些太监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油水可捞。

    此刻贾充许诺给他们每人百万钱,面对横财,谁又能不动心呢?更何况,也仅仅只是让他们作证司马昭并不在刺杀现场而已,反正天子也不是司马昭亲手杀的,他在不在场也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于是这些人商议了一下,同意了贾充的要求,信誓旦旦地表示,他们在天子遇刺之时,只看到了成济一人,至于卫将军司马昭,是在曹髦死后不久,才赶到的皇宫。

    有钱能使鬼推磨,贾充一番威胁利诱之后,这些太监便彻底地倒向了司马昭这边,为他做不在场的证据。

    至于司马昭带来的那些禁军,全部都是司马昭的亲信,如此重大之事,司马昭当然不会重用非嫡系的人,所以跟随他进皇宫的,包括贾充成济在内,可都是司马昭的心腹之人,断然不会泄露出半点机密的。

    现在贾充唯一需要搞定的,也就剩下了成济一人而已,只要让成济亲口招认,他是曹亮委派潜入到长安的刺客足矣。

    至于让成济开口,贾充似乎有上百种的方法,严刑逼供也好,威胁利诱也好,只要成济供认是曹亮的人,一切就万事大吉了。

    不过贾充对此另有办法,他对司马昭耳语几句之后,径直便离开了,亲自前往关押成济的牢房。

    成济一看贾充到来,连忙是高声地讨饶,因为他明白,现在能救他的,也只有司马昭一人了,如果司马昭将他放弃了,那他真得就是死路一条了。

    贾充挥退左右,对成济神秘兮兮地道:“成济,你是想死还是想活啊?”

    成济痛哭流涕地道:“当然是想活了,贾公救我啊,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贾充攸然地道:“如果你想活,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肯听从我的安排,定保你无虞。”

第16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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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军号称有十万之众,但是没有认为他们能在并州兴起多大的风浪来。

    在他们看来,刘渊不过是当年匈奴左贤王刘豹的余孽而己,现在卷土重来,实力和当年的左贤王刘豹相比,还是逊色了许多,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能有多大的能耐?

    匈奴人在诸将的心目中,还是那种只擅长于骑战野战的蛮子,只要并州军坚守城池,他们便是束手无策。

    桓范推断,这次匈奴偷袭并州,背后肯定是司马师挑唆的,甚至是司马师赞助的,因为以朔方匈奴的实力,是根本不足以撼动并州的,只有在获得司马师的支持之下,他们才有能力发动进攻,所以与其说是刘渊兴兵复仇,倒不是如说是司马师使得围魏救赵之计,妄图以这种手段来拖延并州军渡河,如果这个时候曹亮回师并州的话,那便正中司马师之计了。

    桓范分析的基本上是正确的,毫无疑问,这次刘渊进犯并州,背后肯定是有着司马师的影子的,没有司马师的支持,刘渊从朔方那片荒蛮之地走出来,兵力上或许不缺人,但武器装备却是相当的匮乏,没有好的武器装备,他们那怕人再多,前来并州也只是送人头的,司马师别的或许缺乏,但凑出几万套武器装备来,还是很轻松的事。

    现在司马师在黄河防线上,承受着很大的压力,再加上淮南诸葛诞的兵变叛乱,确实是让他焦头烂额,所以司马师急需要开辟第二条战线,以牵制并州军的攻势。

    既然桓范识破了司马师的阴谋,那并州军也就没有上当的道理,桓范认为曹亮无需转移注意力,还是集中全力来准备渡河,至于进犯并州的匈奴军,曹亮只需派一员上将带一营的兵马,即刻平定,根本就无需主力回援。

    桓范的意见得到了大多数将领的认可,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渡河作战,毕竟时节不等人,渡河的窗口期就是那短的,错过了时间,渡河战役就得推迟到明年才能进行,所以几乎所有的人一致地认为,刘渊不过是癣疥之患,不足为虑,并州军接下来的战略还是应当以渡河为主,切莫影响了大局。

    曹亮不禁是暗暗地苦笑,也确实他们不知道刘渊的厉害,所以才会武断地认为这些匈奴余孽不堪一击,刘渊是何许人也,那可是五胡乱华的鼻祖,前赵的开国皇帝,正是因为他掀起了五胡乱华的风暴,在长达数百年的时间内,汉民族挣扎在了生存和死亡的边缘之中,那段黑暗沉重的历史,也成为了汉民族最为痛苦不堪的回忆。

    此等妖孽,一直是曹亮苦苦寻觅欲除之而后快的人物,当初曹亮对刘渊下达了追杀令,许多人还有些不以为然,认为曹亮有些小题大作,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孩子,失去了根基,还能兴风作浪吗?

    事实证明,妖孽之所以称之为妖孽,就是他具备很强的适应能力,那怕是一片最为贫瘠的土地,他一样可以成长为参天大树。

    正因为如此,曹亮才会不遗余力地去想尽办法追杀刘渊,不为别的,就是为了预防那个推倒汉人政权的前赵王国的出现,尽管由于自己的穿越,原本的历史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司马氏能否建立起西晋王朝来,还是一个很大的未知之数,那么西晋之后的五胡十六国,能否存在,更是难以预料。

    但曹亮也深知历史的车轮有着它强大的惯性,自己纵然可以改变一些东西,但未必历史上所有的东西都能按照自己的意志来变化,曹亮所能做的一切,就是防患于未然,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将所有的灾难都扼杀在萌芽之中。

    刘渊已经登上了曹亮的黑名单,他的地位仅次于司马懿司马师司马昭父子,属于那种必须要铲除的对象,如果刘渊一直隐藏起来,让曹亮无法发现,曹亮还真是奈何他不得,但现在他主动地跳了出来,兴兵犯境,那么曹亮绝对是不会让他再逃走了。

    别人或许觉得曹亮不过是在小题大作,杀鸡焉用牛刀,但曹亮却无法向别人明言,说刘渊将来可是屠灭汉人的第一屠夫,是五胡的万恶之首,这样的祸害不除,将来汉人的天下将会永无宁日。

    而且曹亮也深知刘渊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一个能在乱世之中雄起的霸主,又岂是池中之物?所以曹亮才会对他格外的重视,看到众将都不以为然的态度,曹亮也只好是暗叹了一声,这是你们不知道刘渊将来的成就,如果你们知道以后,或许就不会这般的轻敌了。

    所以曹亮决定渡河战役全面暂停,自己将会亲率左军团回援并州,对来犯的匈奴人予以重拳还击,先解决掉后顾之忧,再考虑渡河战役的事。

    众将都流露出不解的神色,都认为曹亮的这个决定太过谨慎了,左军团五个营,一旦撤走之后,进攻的兵力便会完全的不足,很难再投入战斗,事实上,曹亮已经是放弃了今年渡河的机会,至少也等到明年才会重启渡河行动。

    不过曹亮的态度非常的坚决,而且理由也十分的充分,并州是并州军的大本营,是赖以生存的根本,如果并州一旦有失的话,他们必将面前无源之水的困境,所以渡河作战可以拖迟,但救援并州却一刻也不能懈怠,必须要立刻出兵。

    众将看到曹亮的态度如此地决绝,他们自然无法再坚持之前的想法了,反正黄河防线就摆在那儿,不管是今年攻取还是明年攻取,主动权始终掌握在并州军的手中,反正曹亮已经做出了保证,在平定匈奴人叛乱之后,将会重新投入到渡河作战之中来,那就让司马师多活几天吧,反正他现在也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第1632章 陛下已经龙驭宾天了

    “那陛下现在如何?”相比于谁是刺客,郭太后更关心的是曹髦的安危。

    司马昭道:“陛下已经是龙驭宾天了。”

    “啊——”郭太后惊得是目瞪口呆,虽然说曹髦并不是她亲生的,甚至都不算是她的养子,她真正的养子曹芳被司马师废掉之后,才从宗族之中选出了高贵乡公曹髦来继任为皇帝,严格来说,郭太后和曹髦连半点亲情都算不上。

    但是曹髦毕竟是大魏国的皇帝,代表的是大魏国的体面和尊严,而且他是郭太后力排众议,从曹家诸多的子嗣之中麟选出来的,不管从那个角度来讲,郭太后都要维持曹髦的地位。

    可没想到曹髦居然会被人给刺杀了,这个结果,无疑让郭太后很难接受,本来司马昭深夜造访,已经让郭太后感觉到一丝的不妙了,但她还真没有往曹髦这边去想,毕竟皇宫大内,有着宿卫层层把守,想要行刺,难如登天。

    但是当司马昭说出这个噩耗的时候,郭太后惊呆了,她急切地站了起来,颤声地道:“陛下的遗体在何处,速带哀家过去看看。”

    司马昭站着不没动,只是淡淡地道:“太后,陛下已崩殂,请太后保重身体,节哀顺便。”

    郭太后面色凄楚,但依然还是坚持地道:“陛下不幸遇害,再怎么说哀家也要亲自送上一程,卫将军你且带路。”

    司马昭无奈了,只好在前面领路,郭太后则乘了凤辇,急冲冲地赶往了长乐宫。

    曹髦的遗体还躺在大殿之上,司马昭离去之时,吩咐禁军严守殿内殿外,任何人都不得接近大殿,任何人也不得挪动曹髦的尸体。

    郭太后几乎是一路小跑地上了殿,一眼就看到了曹髦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虽然说郭太后不会怀疑司马昭说假话,但是真正看到曹髦的尸体之后,郭太后的眼泪顿时刷地就流了下来,她扑上去,抱着曹髦的遗体是痛哭不止。

    虽然说郭太后和曹髦并没有什么亲情可言,但是曹髦天资聪颖,懂礼重礼,对郭太后极为地尊敬,早晚请安,恭顺温良,对这个自己一手挑选出来的少年天子,郭太后那是相当的满意,甚至认为曹髦有重振曹家声威的潜质。

    只不过如今司马氏大权独揽,朝内朝外尽皆是司马氏的心腹和亲信,魏国的朝政也完全由司马家的人把持,郭太后试图想让曹髦亲政,也不过是一厢情愿的想法。

    “凶手何在?”郭太后问道。

    司马昭道:“凶手已经被押入到了天牢之中,正严刑逼问,现已得知,凶手成济乃是曹亮派来潜伏于朝中的奸细,臣已派人封闭了长安的所有城门,在城内广为搜寻成济的同党,那怕就这些人潜伏地再深,臣也要将他们挖出来,为陛下报仇雪恨。还请太后下达懿旨,准许臣关闭城门,搜查城内任何地方。”

    天子曹髦已死,自然是没法子再下旨了,所以司马昭向太后请懿旨,这样一来,他封闭城门的举动便是光明正大的了,司马昭也可以借着大搜捕的机会,清除异己势力,为接下来的篡权夺位创造机会。

    郭太后自然不知司马昭此刻心里打的小九九,司马昭提出来搜捕刺客余党的事,她当然不会反对,于是她派人取过太后之印来,给了司马昭便宜行事之权力,让他在城中搜捕刺客同伙。

    原本司马昭前往皇宫去逼宫,就是为了胁迫曹髦下旨革除司马伦的职务由他取而代之,并且让封城之举获得曹髦的准许,可曹髦誓死不从,直到被成济所杀,曹髦也没有给司马昭下旨。

    尽管司马昭可以利用抢夺来的玉玺去发诏书,但是因为曹髦的死,已经让司马昭是焦头烂额了,司马昭现在是避之唯恐不及,真要是拿着盖好玺印的诏书昭告天下之时,恐怕曹髦之死也会完全归结到他的头上,到时司马昭还真是解释不清了。

    可没有诏书的话,司马昭封闭城门的举动就是擅自行事,同样也是为人所诟病的,如桌司马昭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事情传到潼关蒲坂津的话,更是一件最为棘手的,一旦司马伦回师长安的话,司马昭的整个计划便彻底地完蛋了。

    所以贾充才向司马昭进行建议,拿不到曹髦的玉玺,能够获得郭太后的懿旨,也是解决燃眉之急的一个办法。

    果然还是女人好骗,司马昭打着搜寻成济余党的机会,轻易地就拿到了封锁大搜捕的懿旨。

    尤其是封城,那简直就是至关重要的,如果任由长安城的民众自由出入长安的话,那么曹髦遇刺驾崩的消息,也会很快地传到司马伦的耳朵里,一旦消息传递过去,司马昭还真就无能为力了。

    成济有没有余党,司马昭心里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他不过是凭着这个借口,达到封城的目的,原本他是先封的城,然后曹髦才死的,但现在经过司马昭的一番操作,本末倒置,成了曹髦遇刺然后他下令封城,现在更讨来了太后的懿旨,名正而言顺。

    郭太后也似乎被曹髦之死吓住了,原本十分精明的这个女人此刻也完全搞不清状况了,那怕曹髦被杀的现场还遗留着诸多的漏洞,只可惜郭太后毕竟是一介女流,见识和经验都是她的短板,此刻早就昏了头,手足无措,只能是交给司马昭去办理。

    司马昭拿了郭太后的懿旨之后,立刻着手命人将曹髦的遗体给收殓了,然后清洗掉大殿上的血迹,将最后的一丝痕迹也给抹去了,如此一来,就算是有人想要详查此事,也是无迹可循了。

    更何况,此时的司马昭,已经是一手遮天了,封城之后,他就是长安城的主宰,文武百官,都得去听从他的号令,如果有人胆敢不从,司马昭完全可以给他扣上一顶谋刺天子的帽子,关到天牢里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第1633章 结案

    天亮之后,天子遇刺的消息不胫而走,人们奔走相告,短短半个时辰之内,就已经传遍了整个的长安城,除了聋子和哑巴之外,没有人不知道这件事。

    天子遇刺身亡,这简直就是堪比天塌了的大事,所以这个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的长安城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当然这其中也有司马昭的人在推波助澜,按照贾充的计划,如此重大的事情,肯定是纸里包不住火的,瞒肯定是瞒不了人的,就算能瞒得过一时,也瞒不过一天,如果司马昭刻意地封锁消息的话,反倒是容易让引起别人的猜疑,索性将事情散播出去,混淆视听,这样司马昭还能占据主导的位置。

    整个长安城都陷入到了一片混乱之中,所有人的都在议论纷纷,讨论的都是天子遇刺的事,再加上禁军封闭了城门,并在城内挨家挨户地搜查,搞得长安城是鸡犬不宁,人心惶惶。

    刺杀天子那可是一等一的重罪,但凡被查出来和刺客有关联的话,那就是要被诛灭九族的,这个时候,城里早就传扬开了,刺杀天子的凶手是太子舍人成济,已经查实他是曹亮派在朝中的奸细,贾充已经带人将成济一家给擒下了,包括成济哥哥成倅在内的成家几十口人均被打入了天牢,就连平时和成济交往过密的一些官吏也被殃及池鱼。

    贾充带兵进行的大搜捕已经蔓延到了整个的长安城内,搞得长安城里是人人自危,如果说成济是曹亮派来的奸细,那么在朝中这些官吏之中,和并州军有勾结有往来的人还真不在少数,尽管他们和成济是没有什么关联的,但是贾充为了把水给搅浑,只要查到有一丝的蛛丝马迹,就会首先抓人,不分青红皂白严刑逼供。

    许多人熬不过酷刑,就会胡乱招供,贾充是顺藤摸瓜,捉了一批又一批,其中大多数是被冤枉的,但也不乏已经投靠并州军的官吏,贾充审出了不少的奸细,更是大为的兴奋,一路深挖下去,更多的人锒铛入狱,整个天牢都已经是人满为患了。

    成济是不是并州军的奸细,恐怕贾充比谁都清楚,但贾充为了给司马昭洗清弑君的罪名,先是忽悠成济认罪,而后捉了一大批的通敌嫌疑者,经过“审问”,一个谋刺天子的奸细网络就已经浮出了水面,有组织者,有通信者,成济只不过是一个行刺的实施者,为了谋刺天子,他们甚至进行了长达数个月时间的准备,参与者有数百人之多,组织之严密,谋划之周详,令人发指。

    在司马昭的指派之下,司徒何曾、太尉荀顗、司空郑冲、廷尉钟毓等人参与到了天子遇刺案的审理之中,同时这几人也是天子治丧会的成员,处理曹髦的身后之事。

    就算迁都到了长安,但再落魄的天子也是天子,天子驾崩,自然得以天子之礼葬之,礼制上的过程还是不可或缺的。

    贾充已经把成济一案给做成了铁案,何曾钟毓等人参与审理,也不过是走一个过场,而且成济已经是供认不讳,许多的相关证据也是铁证如山,所以这个案子很快也就结案了,在司马昭的授意之下,当天晚上,成济成倅以及“参与”此案的相关人员一百多人被押赴刑场,连夜处决。

    贾充为了防止成济临死之时狗急跳墙,喊出事实真相,行刑之时,命人将成济的舌头给割了,并且嘴里塞上了布条,五花大绑地被押解到了刑场。

    刑场就在午门之外,临死成济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被贾充给算计了,原本贾充压根儿就没有准备让他活着,之所以让他招认是曹亮派来的刺客,只是为了给司马昭脱罪而已。

    成济拼命的挣扎,对着贾充怒目而视,但此刻他的舌头被割掉了,嘴里被塞满了布条,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一个字也喊不出来。

    贾充则是木无表情地站在台上,下令刽子手将成济一干人等押解上来,然后刽子手手起刀落,将那一颗颗人头给斩落下来。

    没有人在乎成济这些人是不是冤枉的,随着这些人头的落地,天子遇刺案也就划上了一个句号,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盖棺定论。

    而与此同时,司马昭则踏上了回家的话,他所要面对的,将会是司马师的质问。

    别看一整天的时间,司马昭在长安城中指挥若定,挥洒自如,但一想到要去对面对司马师,头瞬间就大了,心情也变得忐忑不安起来。

    司马师眼瞎了是不假,但他的心却如明镜一般,司马昭可以瞒得过别人,但想要瞒得过司马师,却难如登天,凌晨的时候,司马昭特意地换到了司马府的守卫,想尽可能地让司马师晚一点得到消息。

    但天子遇刺如此重大的事情,整个长安城的人都知道了,又怎么可能瞒得过司马师,所以司马师闻讯之后,十分地震怒,立刻派下传司马昭去见他。

    司马昭没了奈何,只能是硬着头皮去见司马师了。

    回到府里之后,司马昭看到司马师正站在窗前,背负双手,脸色铁青,他小心翼翼地拱了拱手,道:“大哥——”

    司马师回过头,挥退了身边所有的人,然后沉声地对司马昭道:“子上,这里已经没有外人了,我要听到的,是实话,是真相,说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司马昭本来在路上已经编排好了一套说辞,但面对司马师的时候,他突然间张口结舌,竟然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司马师虽然眼瞎了,但身上透出来的那股子威压之势,却让司马昭透不过气来。

    司马师是司马懿的长子,在司马家中拥有着极高的地位,司马昭虽然只差他几岁,但打小就十分的畏惧司马师,甚至在心中形成了一道阴影,只要是司马师的话,司马昭从来也是不敢有任何违拗的,他是始终活在司马师的光芒之下的。

第1634章 真正的凶手

    当曹髦被成济杀死之后,司马昭还感到了一丝的恐惧和慌乱,但随着事情的演变,司马昭逐渐地有了一种掌控大局的感觉,尤其是在得到了郭太后的懿旨之后,他可以随心所欲,甚至是颠倒黑白,那种大权在握呼风唤雨的感觉真是爽到不能再爽了。

    而此刻面对司马师的时候,却让司马昭有一种从云端跌落到凡间的感觉,尽管司马师眼不能视物,但依然让司马昭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在司马师的面前,司马昭仿佛是无所遁形。

    本来司马昭已经想好了一大堆的说辞,来搪塞和敷衍司马师的,但面对司马师的质问,司马昭是张口结舌,支支唔唔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司马师眼瞎了不假,但他的心可没瞎,今日发生在长安城内的所有事,司马师都了解的一清二楚,天子遇刺身亡,司马昭请旨封闭全城搜捕凶手,并就地正法,司马昭这一系列的操作,或许在其他人的眼中,没有任何的问题,但在司马师看来,又岂止是漏洞百出。

    首先是成济的身份问题,据司马师所知,成济是司马昭的亲信,担任太子舍人,一直是在宫中担任职守,他既然是司马昭麾下的亲信,又怎么可能被并州军给策么,成了曹亮委派来的奸细与刺客?

    其次,就算成济是刺客,难道他行刺之时,会和司马昭打招呼吗?如果司马昭对成济弑君一事一无所知的话,他又怎么可能会出深更半夜时分无巧不巧地出现在皇宫之内,这显然是不符合逻辑的。

    第三点,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据司马师所知,成济刺杀天子是发生在丑时左右,郭太后下懿旨封城追查凶手是在寅末卯初之时,而司马昭下令禁军接管和封闭长安的城门,却是发生在子时三刻左右,也就是说,司马昭并不是因为天子遇刺而封的城,而他出现在长乐宫之时,应该曹髦还未死呢,至于太后的懿旨,那更是后面发生的事。

    综合以上几点,司马师不难得出一个结论,这个结论他是细思极恐,毫无疑问,司马昭已经成为了曹鬓被刺案的头号嫌疑犯,所以司马师才会命人火速地将司马昭传回司马府来,欲问个究竟。

    尽管司马师担任了太师之后,已经基本上不再过问朝中之事了,但那也仅限于朝中的一些琐事而已,事关天子遇刺这样重大的事情,司马师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置身事外的。

    更何况这件事与司马昭有着莫大的关系,司马师就更为地关心了,司马昭的性格脾气司马师自然是比谁都了解,但如果说司马昭密谋弑君的话,反倒让司马师比较难猜了,因为曹髦是司马家扶植起来的傀儡,就算曹髦不甘心当这个傀儡,可朝中的大权尽在司马家的掌握之中,曹髦完全是无能为力的。

    现在的形势对司马家极为的不利,曹亮大兵压境,关中的形势芨芨可危,现在司马家在长安最需要的就是一个稳定的局面,这样才不至于动摇军心民心。

    那么这个时候杀曹髦完全是下下之策,如果不是司马昭昏了头,肯定是不敢轻易地去加害曹髦的,曹髦一死,对司马家是弊大于利,结果是得不偿失的,以司马昭的头脑,应该不会主动去犯这样致命的错误。

    如果真得是司马昭杀了曹髦,那这背后,肯定是有着不为人知的隐情的。

    虽然经过了三公会审,坐实了成济弑君的罪名,而且也确定了背后主谋是曹亮,这事似乎是铁证如山,可以盖棺定论了。

    但在司马师看来,这事不过是欲盖弥彰而已,曹亮是主谋?曹亮有刺杀曹髦的必要吗?

    而且司马昭连夜将成济等一干人处决,更像是一种灭口行动,如果这其中真没有什么猫腻的话,他用得着这么心虚吗?

    司马师混迹了官场一辈子,又怎么可能被司马昭的这么一点小伎俩给蒙蔽住,成济只不过是一只替罪羊,真正的主谋只有司马昭。

    只不过司马昭弑君的动机和目的何在,就需要司马师来亲自询问了,毕竟就连司马师也实在是搞不清司马昭的动机何在。

    司马昭吱吱唔唔,结结巴巴,这更加地佐证了司马师的猜想,本来司马昭还试图编一堆的谎言来忽悠司马师的,但却被司马师一针见血地指了出来,他顿时方寸大乱,真不知道该如何说这件事。

    毕竟用一个谎言和掩盖另一个谎言,本身就是漏洞百出的,以司马师的犀利的头脑,分分钟就能识破他。

    而且,司马昭还必须要把他真正的意图给掩藏起来,不能为司马师知道,所以他只好是绞尽脑汁,思考着用什么办法才能蒙混过关。

    司马师厉声地道:“天子并无过错,你为何要弑君?”

    这句话,显然不再是询问的口气了,而是已经定性了,司马昭就是刺杀曹髦的背后主使,现在司马师追问的,便是司马昭的动机。

    “子上,你可清楚,如今关中的局势维艰,天子曹髦是维系大局的重要人选,你此番杀他,岂不是准备让司马家沦入万劫不复之深渊吗?”

    司马昭苦丧着脸,道:“大哥,我可真没想到要杀他啊,我入宫去,本欲只是想要讨一张圣旨的,怎奈曹髦突然拨剑相向,欲刺杀于我,成济只好拿戈将曹髦击杀,救了我的性命,此话句句属实,大哥若不信的话,可以传贾充他们前来作证。”

    司马昭这回说得还是真事,他也清楚,如果想要蒙混过关的话,在司马师这边完全是行不通的,所以司马昭干脆和司马师交待了实情,事实上,成济杀曹髦,也完全是一个意外,在司马昭的计划之中,曹髦并不是非杀不可的对象,他只要肯乖乖就范,又怎么可能会遭受到死亡之灾呢?

    总之,司马昭可真没有想要杀曹髦,这一切的发生实在是太快了,快得让他也反应不过来了。

第16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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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马腹下面将箭给射了出去,他的整个身子完全被雪影给遮住了,从司马师这个角度上看则根本看不到文鸯射箭的动作的。

    另一边的司马军虽然可以看到文鸯射箭的动作,但一切都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太快了,他们根本就来不及做出示警,就算想要告知,恐怕还没有张口,那支箭就已经射中司马师了。

    司马师中箭倒地,面上血流如注,他捂着右眼,痛苦不堪地嚎叫着,相比于**上的痛苦,司马师内心之中更是趋于崩溃。

    他已经瞎了一只眼,这回再伤一目,那他就真得成了一个瞎子,这世界上所有的光明,他都无法再目睹了,从此,他将会沉沦于永远的黑夜之中。

    司马师一直有着壮志雄心,常常觎觑着那九五之尊的位子,盼望着可以在有生之年坐上那个位子,但如果他双目失明,又怎么可能会成就帝业呢?

    这从古之至今,有过瞎子当皇帝的吗?

    所以这一箭,射中的不光是司马师的一只眼,而是斩断了他的一切梦想,让他所有的希望都灰飞烟灭。

    司马师落马,所有的人都紧张不已,连忙地将司马师搀扶了起来,只看到那支箭正好射中了眼眶,血流不止,眼睛恐怕是保不住了,众人又不敢去拨箭,只能赶紧地召唤医匠,来给司马师医治。

    司马师咬牙切齿地道:“射死他,给我乱箭射死他!”

    此刻司马师对文鸯是恨到了极致,先前还想法设法要将他生擒呢,所以司马师没有下令用箭去射,否则万箭齐发,文鸯就算是长着三头六臂,那不可能躲得过去。

    当然,在这乱军之中射箭的话,自己人也肯定是会误伤一大片的,所以一般情况下,近战是不可能射箭的。

    但现在司马师顾不得了,他对文鸯恨之入骨,后悔自己没有早点痛下杀手,才给了文鸯偷袭自己的机会,他现在一心要杀死文鸯,也让他尝尝万箭穿心的滋味。

    文鸯看到射中了司马师,虽然没有将他射死,但伤他一眼,也是一个不错的结果了,此刻文鸯也没有了近身的机会,无法再给司马师补上一枪了。

    “嗯,射瞎他一只眼,也是不错了。”文鸯自语了一句,立刻向阵外突围而去,他也知道司马师如果没死,一定会对他进行疯狂报复的,所以这个时候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还没等他突围出去呢,身后乱箭就已经是嗖嗖地飞来了,现在司马军的弓箭兵,已经顾不得伤及不伤及自己人了,一门心思地想要将文鸯致于死地。

    文鸯策马狂奔,但他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快过箭矢,无数的箭矢就从他的背后袭来了过来,文鸯不得不挥舞银枪,不停地拨打着雕翎,那杆银枪,被他舞得如风车一般,射过来的箭矢虽然密集,但一阵的叮叮当当,都被文鸯挡在了身后。

    倒是那些挡在文鸯前面的司马兵,却被自己人射过来的箭矢给射死了不少,反倒是给文鸯腾开了前进的道路,文鸯只需要踏着这些尸体前行,基本上没有什么阻碍了。

    这就是在战阵之中近距离使用弓箭的后果,不管伤得不伤不着敌人,自己的人马则是难逃自损,先前正是因为有这么一层顾虑,所以司马军一直不敢开弓放箭,任由文鸯在阵中往来冲杀。

    现在司马师被文鸯射瞎了,愤怒之下,才会下令动用弓箭兵对文鸯进行袭杀,这时他已经顾不上会不会伤及自己人了,一心只想要置文鸯于死地。

    身后的箭矢越来越密集了,更多的弓箭加入到了射杀文鸯的行列之中来,文鸯孤身一人,那怕他再神勇非凡,也是力不能支,真是到了险象环生之际。

    就在此时,一支骑兵突然地斜刺里杀了出来,以雷霆之势向着司马军冲去,司马军顿时阵形大乱,自然也无人再去顾及文鸯了,文鸯则是趁机杀出了重围。

    这支骑兵,正是文钦特意地召回来的,文鸯冲入敌阵之后大杀四方,这一幕文钦一早就看在了眼里,他是既欣慰又担忧。

    欣慰的是,文鸯终于长大了,成为了一名可以独挡一面的骁勇悍将,担忧的是他陷入了敌军阵中,周围是无数的司马军对他进行围杀,在这种情况,再厉害的勇将也坚持不了多长的时间。

    文鸯已经用行动证明了他的英勇无畏,现在是时候派人前去接应了,将他保护起来,毕竟文钦也绝不希望他出事。

    文钦紧急地召回来了三千多骁骑兵,冲入了司马军的阵中,将司马军的防线给冲了个七零八落,成功地掩护了文鸯的撤退。

    文鸯冲出包围圈之后,已经是精疲力竭了,还没有来到文钦的面前呢,他就在马背上晃了一晃,径直地摔了下去。

    文钦大惊,连忙吩咐亲兵将文鸯给搀扶起来,并亲自上前查看文鸯的伤势。

    文鸯在司马军之中厮杀良久,焉能不负伤,他的浑身上下浴满了鲜血,既有敌人之血,也有自己的血,还好他的伤都是些皮肉之伤,并无性命之忧,文钦倒是放宽下心来。

    “阿鸯,好样的,为父以你为荣!”文钦拍了拍文鸯的肩,目中露出嘉许之色。

    能在司马军万人阵中杀个六出七进,已经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了,如此豪情盛迹,想必今日之后,必流名于天下,有如此虎子,也足够文钦引以为傲了。

    文鸯体力透支的非常厉害,在司马军阵之中,他是强提着一口气,努力地坚持着,此时回到了自己的队伍之中,自然松懈了下来,身疲力乏,有些虚弱,不过他还是非常的关心一件事,向文钦道:“我射中了司马师一箭,只是不知其生死如何?”

    文钦闻言吃了一惊,追问道:“你射中了司马师?射在了何处,可否是致命之处?”

第16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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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盘就扩大了一倍,如果真得能将荆州掌控在自己的手中,那么将来起兵的时候,诸葛诞肯定又会多了一份助力。

    不过按理说诸葛诞在贾充面前,已经直抒胸意,贾充是司马师的忠实走狗,回到司马师的身边之后,只会实话实说,肯定不会为自己遮掩的,按理说自己已经拒绝为司马氏效命,肯定会遭到司马师的打压,又怎么可能反过来赋他以兵权,这不是给自己添堵么?

    难不成这是司马师的一个阴谋?

    可诸葛诞想来想去,也寻思不出来司马师的阴谋何在,如果司马师要对付他的话,一定会想法设法地削减他手中的兵权,最大程度地遏制他的势力,这样的招数才是正常的,现在不减反增,还给诸葛诞添砖加瓦,诸葛诞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送走了钦差陈公公之后,诸葛诞遣散众人,独留下心腹大将吴纲和儿子诸葛靓,关起门来商议此事。

    吴纲也认为此事大悖常理,这背后或许有什么阴谋也说不定,但年轻气盛的诸葛靓却不以为然,认为这不过是司马师的一种招揽手段,现在司马师在北方战事吃紧,就算他明知诸葛诞有反意,也不敢冒然地兴兵讨伐,而是以安抚为主,许之以高官厚禄,尽可能地稳住诸葛诞,等将来解决了北方战线的事之后,或许会调转矛头再来对付诸葛诞也说不定。

    诸葛诞听了诸葛靓的话,认为他说的也很有道理,现在的司马师,肯定是要最大程度避免两线作战,所以他在北线,对曹亮是以剿为主,对于南线,则是以抚为主,只有剿抚并用,才不致于出现腹背受敌之可能。

    至于这个荆州都督,或许就是司马师无人可用,没奈何才白白便宜了诸葛诞,毕竟这样的防守重镇,司马师如果随便派一个出来的话,也未必会放心。

    想到这儿,诸葛诞也就坦然了,不管怎么样,只要淮南的兵马一直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手中,司马师必定不敢轻举妄动。

    说到起兵,诸葛诞那是在情形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采用的极端手段,如果司马师没有给自己任何的压力,诸葛诞又何须这个时候大兴刀兵呢,坐山观虎斗不更好吗?

    又过了没几日,王昶派人从荆州送信来,请诸葛诞前往荆州,办理交割事务,他已经接到了朝廷的调令,要他克日前往长安赴任,所以王昶希望诸葛诞可以尽早地接收荆州,这样他才可以早些出发。

    相比于南线的平静,西线那边的战事频仍,蜀将姜维不断地向着陇右发起进攻,而郭淮病倒之后,那边就连主事的人也没有了,所以朝廷一再地催促王昶赶紧地赴任,王昶没奈何,也只能是反过催诸葛诞。

    吴纲有些担忧,对诸葛诞道:“都督不可轻离淮南,不如派末将前去荆州办理交割如何?”

    诸葛诞倒是不以为然地道:“你一个副将的身份,王昶必然会心生不满,更何况交割之后,荆州亦是某之治下,某岂有不亲临之理,放心吧,只要淮南的兵马尚在,司马师就不敢轻举妄动,这次的交割,也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

    诸葛靓道:“父亲既然坚持亲往,需多带兵马,以备不时之需。”

    诸葛诞哈哈一笑道:“我只需带七百死士足矣,多者无益。”遂留吴纲和诸葛靓守淮南,诸葛诞自带七百亲卫,沿淮河向西,直奔荆州而去。

    刚走了一日,瑞伯便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寿春,由于瑞伯可是诸葛家的老仆人了,回到寿春之后,自是轻车熟路,很快便见到了诸葛靓。

    诸葛靓还是一脸的诧异,瑞伯可是他姊姊诸葛慧的随嫁仆人,早就跟随着诸葛慧到了洛阳,怎么突然会回到寿春呢?

    还没等诸葛靓张口问呢,瑞伯劈头就先道:“公子,老爷何在?”

    瑞伯虽为仆人,但在诸葛家的地位,便是连管家都比不上的,所以诸葛靓对瑞伯这样近乎失礼的举动也并不在意,而是实言相告:“家父已经前往荆州,与荆州都督王昶办理交割事宜了。”

    “交割?交割什么?”瑞伯愣了一下,道。

    诸葛靓道:“瑞伯从洛阳来,难道不知朝廷有新的旨意,雍凉都督郭淮因病致仕,由荆州都督代领其职,克日赴任,而家父则兼领荆州二州都督,此番正是前往荆州与王昶办理交接事务。”

    瑞伯脸色顿时发白,急切地道:“老爷走了多久?”

    “昨日走的,现在差不多到六安了吧。”

    “快,赶快派人去追,将老爷给追回来,荆州万万去不得。”

    诸葛靓一头雾水,道:“这是为何?”

    瑞伯急道:“郭淮尚在长安,何来致仕一说?这事分明就是一个圈套,老奴此番从洛阳赶来,正是奉了小姐之命,传书予老爷,司马师已经对老爷动了杀心,将要密谋暗算,公子赶紧派人去追回老爷,再晚就来不及了。”

    诸葛靓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赶紧地去找吴纲商量,两人不能同时离开寿春,于是由诸葛靓带领一千骑兵火速出发,去追回诸葛诞,留下吴纲镇守淮南,以防不测。

    诸葛靓出发的时候,已经是降近黄昏了,这个时候,诸葛靓也顾不得什么黑夜白天,他下令燃起火把,快马急驰,一路地向西追去。

    这回诸葛靓真是急了,按照瑞伯的说法,郭淮根本就没有离开长安,那么所谓地调王昶离开荆州的事,纯属一个陷井,目的显然就是要诳骗诸葛诞前往荆州。

    尽管诸葛诞身边带着七百亲卫死士,但这点人马来荆州数万大军相比,完全是微不足道的,一旦诸葛诞到了荆州,那就等于是跳入了火坑,万劫不复。

    诸葛靓现在只能祈求诸葛诞走得慢一些,千万别到了荆州啊!

第16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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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盘就扩大了一倍,如果真得能将荆州掌控在自己的手中,那么将来起兵的时候,诸葛诞肯定又会多了一份助力。

    不过按理说诸葛诞在贾充面前,已经直抒胸意,贾充是司马师的忠实走狗,回到司马师的身边之后,只会实话实说,肯定不会为自己遮掩的,按理说自己已经拒绝为司马氏效命,肯定会遭到司马师的打压,又怎么可能反过来赋他以兵权,这不是给自己添堵么?

    难不成这是司马师的一个阴谋?

    可诸葛诞想来想去,也寻思不出来司马师的阴谋何在,如果司马师要对付他的话,一定会想法设法地削减他手中的兵权,最大程度地遏制他的势力,这样的招数才是正常的,现在不减反增,还给诸葛诞添砖加瓦,诸葛诞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送走了钦差陈公公之后,诸葛诞遣散众人,独留下心腹大将吴纲和儿子诸葛靓,关起门来商议此事。

    吴纲也认为此事大悖常理,这背后或许有什么阴谋也说不定,但年轻气盛的诸葛靓却不以为然,认为这不过是司马师的一种招揽手段,现在司马师在北方战事吃紧,就算他明知诸葛诞有反意,也不敢冒然地兴兵讨伐,而是以安抚为主,许之以高官厚禄,尽可能地稳住诸葛诞,等将来解决了北方战线的事之后,或许会调转矛头再来对付诸葛诞也说不定。

    诸葛诞听了诸葛靓的话,认为他说的也很有道理,现在的司马师,肯定是要最大程度避免两线作战,所以他在北线,对曹亮是以剿为主,对于南线,则是以抚为主,只有剿抚并用,才不致于出现腹背受敌之可能。

    至于这个荆州都督,或许就是司马师无人可用,没奈何才白白便宜了诸葛诞,毕竟这样的防守重镇,司马师如果随便派一个出来的话,也未必会放心。

    想到这儿,诸葛诞也就坦然了,不管怎么样,只要淮南的兵马一直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手中,司马师必定不敢轻举妄动。

    说到起兵,诸葛诞那是在情形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采用的极端手段,如果司马师没有给自己任何的压力,诸葛诞又何须这个时候大兴刀兵呢,坐山观虎斗不更好吗?

    又过了没几日,王昶派人从荆州送信来,请诸葛诞前往荆州,办理交割事务,他已经接到了朝廷的调令,要他克日前往长安赴任,所以王昶希望诸葛诞可以尽早地接收荆州,这样他才可以早些出发。

    相比于南线的平静,西线那边的战事频仍,蜀将姜维不断地向着陇右发起进攻,而郭淮病倒之后,那边就连主事的人也没有了,所以朝廷一再地催促王昶赶紧地赴任,王昶没奈何,也只能是反过催诸葛诞。

    吴纲有些担忧,对诸葛诞道:“都督不可轻离淮南,不如派末将前去荆州办理交割如何?”

    诸葛诞倒是不以为然地道:“你一个副将的身份,王昶必然会心生不满,更何况交割之后,荆州亦是某之治下,某岂有不亲临之理,放心吧,只要淮南的兵马尚在,司马师就不敢轻举妄动,这次的交割,也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

    诸葛靓道:“父亲既然坚持亲往,需多带兵马,以备不时之需。”

    诸葛诞哈哈一笑道:“我只需带七百死士足矣,多者无益。”遂留吴纲和诸葛靓守淮南,诸葛诞自带七百亲卫,沿淮河向西,直奔荆州而去。

    刚走了一日,瑞伯便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寿春,由于瑞伯可是诸葛家的老仆人了,回到寿春之后,自是轻车熟路,很快便见到了诸葛靓。

    诸葛靓还是一脸的诧异,瑞伯可是他姊姊诸葛慧的随嫁仆人,早就跟随着诸葛慧到了洛阳,怎么突然会回到寿春呢?

    还没等诸葛靓张口问呢,瑞伯劈头就先道:“公子,老爷何在?”

    瑞伯虽为仆人,但在诸葛家的地位,便是连管家都比不上的,所以诸葛靓对瑞伯这样近乎失礼的举动也并不在意,而是实言相告:“家父已经前往荆州,与荆州都督王昶办理交割事宜了。”

    “交割?交割什么?”瑞伯愣了一下,道。

    诸葛靓道:“瑞伯从洛阳来,难道不知朝廷有新的旨意,雍凉都督郭淮因病致仕,由荆州都督代领其职,克日赴任,而家父则兼领荆州二州都督,此番正是前往荆州与王昶办理交接事务。”

    瑞伯脸色顿时发白,急切地道:“老爷走了多久?”

    “昨日走的,现在差不多到六安了吧。”

    “快,赶快派人去追,将老爷给追回来,荆州万万去不得。”

    诸葛靓一头雾水,道:“这是为何?”

    瑞伯急道:“郭淮尚在长安,何来致仕一说?这事分明就是一个圈套,老奴此番从洛阳赶来,正是奉了小姐之命,传书予老爷,司马师已经对老爷动了杀心,将要密谋暗算,公子赶紧派人去追回老爷,再晚就来不及了。”

    诸葛靓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赶紧地去找吴纲商量,两人不能同时离开寿春,于是由诸葛靓带领一千骑兵火速出发,去追回诸葛诞,留下吴纲镇守淮南,以防不测。

    诸葛靓出发的时候,已经是降近黄昏了,这个时候,诸葛靓也顾不得什么黑夜白天,他下令燃起火把,快马急驰,一路地向西追去。

    这回诸葛靓真是急了,按照瑞伯的说法,郭淮根本就没有离开长安,那么所谓地调王昶离开荆州的事,纯属一个陷井,目的显然就是要诳骗诸葛诞前往荆州。

    尽管诸葛诞身边带着七百亲卫死士,但这点人马来荆州数万大军相比,完全是微不足道的,一旦诸葛诞到了荆州,那就等于是跳入了火坑,万劫不复。

    诸葛靓现在只能祈求诸葛诞走得慢一些,千万别到了荆州啊!

第1638章 用火吧

    司马昭这时轻拍了一下手掌,只见司马府的厨子推着两辆车过来,一辆车上,装着都是好酒,另一辆车上,则装着一只烤鹿,显然是刚刚烤好的,金黄焦脆,上面还流淌着闪亮的油脂,刚一推出来,整个院子里便都弥漫在一股浓浓的烤肉香气之中,令人饭馋涎欲滴,食指大动。

    如果说鸡鸭猪羊乃是寻常食物的话,那么鹿肉绝对不是什么寻常的东西,这种东西很是珍稀,非达官贵人不可享用,寻常的猎人就是捕获了,也是不舍得吃的,毕竟一只鹿能换回好几石的粮食,够一家人吃上几个月了。

    众人却是大惑不解,不知道这个时候司马昭推出酒和鹿肉来是何意,但听司马昭爽朗地大笑一声,拱手道:“如今时局维艰,形势逼人,这次成济弑君,某全力缉凶,挖出并州那些奸细数百人,这让某是颇多感慨,现在还能留在司马府的,都是忠诚不二之士!为了感谢大家的不离不弃,今日某特备美酒和鹿肉,与大家共享之,也算是代避开司马家对诸位聊表谢意。话说这只鹿,还是前几日在城外狩猎,某亲自射杀的,大家都来尝尝,还真是鲜美。”

    众护卫都站着不动,不是说他们不馋,而是统领没有放话,那怕就是山珍海味摆在眼前,谁也都不敢去动。

    司马昭轻自拎起酒壶来,满斟了两杯,一杯自己端着,一杯递给了张宽,张宽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没有接。

    司马昭脸色略沉,道:“怎么,张统领,你怀疑某这酒中有毒吗?”

    张宽连忙拱手,略感惶恐地道:“属下不敢,只是职责所在,不敢饮酒误事,如果管统领回来,发现属下等人当值饮酒的话,恐受责罚。”

    司马昭哈哈大笑,道:“区区一杯酒,又能误什么事?那怕管统领回来,某给大家顶着便是了,今日难得高兴,某先干为敬,大家随意。”

    说着,司马昭强行地将酒杯塞到了张宽的手中,自己则是举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张宽踌躇再三,也不好拂了司马昭的好意,只能是举杯一饮而尽。

    众护卫是纷纷动手,喝酒的喝酒,吃肉的吃肉,大快朵颐。

    张宽深知自己担负着守卫司马师和司马府的重任,根本就不敢肆意地去吃喝,酒只喝了一杯,鹿肉他则是碰都没有碰一下。

    可是尽管这样,张宽还是觉得一股倦意向他袭来,那眼皮似乎有千斤之重,张宽努力地想要将眼皮给抬起来,可是任凭他如何地让自己强打精神,依然是不起作用。

    张宽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自己只吃了一杯酒,按理说根本就不可能会喝醉,除非这酒里面有东西,但酒是司马昭敬的,司马昭可是司马家的人,没理由毒害自己吧?

    就在他疑惑万分的时候,眼前那一个个护卫全都倒在了地上,他这才明白过来,下毒手的果真是司马昭,张宽想要去拨刀,但手完全不听使唤了,他不禁冷汗直流,喃喃地道:“二公子,你……你……”

    司马昭呵呵一笑,把玩着手里的酒壶,笑吟吟地对张宽道:“这酒壶可是一个好东西啊,里面有一个机关,寻常倒出来的便是好酒,轻轻一转,倒也来的却是迷酒,你说妙不妙?”

    张宽实在没有完全听清楚司马昭的话,但他也明白这药是司马昭下的,可为什么司马昭会下药呢,还没等他去思考这个问题呢,他就已经彻底地失去了意识,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早已埋伏在一边的贾充这个时候带人过来,迅速地将那些不醒人事护卫给拖走,同时贾充的人也迅速地接管了司马府的守卫。

    贾充的这个计策很是奏效,原本这支护卫队伍是最难缠的力量,就算是贾充调动禁军的大队人马过来,想要摆平他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反而会打草惊蛇,这些护卫虽然保不住司马府,但护送司马师离开还是很从容的。

    而且禁军去袭击司马府,必然会在长安城中引起轩然大波,只会加剧长安的动荡和骚乱,为司马昭的上位埋下阴影。

    所以贾充才会让司马昭来出手,毕竟司马昭是司马家的人,是司马师的亲弟弟,本身这些护卫对司马昭就没有什么戒心,所以司马昭在酒肉之中做了手脚下了迷药,这些护卫都不会察觉,司马昭可以轻而易举地就得手。

    不过在动手之前,贾充还是让司马昭想法子先支开护卫统领管虎,这个管虎,当了多少年司马师的贴身护卫,武艺绝伦,而且忠心耿耿,如果他留在司马府中的话,这中间会有很多的变数,只要能将他给调开,余者皆不足虑矣。

    无巧不巧的是,管虎和成济居然是同乡,虽然两人之间没啥交情吧,但总也算是点头之交,这次的大搜捕,凡是和成济有关连的人,通通都被捕下狱了,司马昭也正好籍着这个借口,让钟毓出面,把管虎给带走了,这样一来,也方便司马昭下药行事。

    接下来,就是怎么对付司马师的问题了,解除了司马师的护卫力量,对付一个瞎子,那还是手拿把攥的事,贾充主动请缨,这个时候,自然是他表现的良机,帮助司马昭登上大位,他贾充就是第一功臣,以后青步平云飞黄腾达就指望着这一刻了。

    不过司马昭却没有让贾充动手的意思,他望向了司马师的住处,轻叹了一口气,道:“用火吧。”

    贾充心领神会,这是司马昭不想和司马师再面对面了,那怕是面对司马师的尸体,一把火烧个干净,这样恐怕是最好的方式。

    这个时候,司马师大概也已经睡下了吧,贾充带兵包围了司马师的房子,封死了房门,并在房子的周围堆了不少的干草并且泼了许多的桐油,然后,贾充将一根燃着的火把投入到了门前,瞬间烈火腾腾,将整座的房子淹没在了火海之中。

第16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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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列森严,诸葛恪的这个入城仪式,可谓是八面威风。

    这显然是诸葛恪刻意安排的,自从新城兵败之后,诸葛恪的声望大跌,民多怨言,尽管诸葛恪动用了铁血的手腕,制止了流言的传播,但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诸葛恪更强硬,也无法堵得住悠悠众口,管得住人心向背。

    所以这次诸葛恪回京,就是要把他强硬的一面给展示出来,一方面是告诉那些百姓,他诸葛恪的军威尚在,和魏国的那笔血债,他迟早是要讨还的;另一方面则是要震慑那些朝中有不轨之心的人,你们想取而代之,且掂量一下你们自己的分量!

    孙峻等大臣谦恭有礼,那些下层的官吏唯唯诺诺,这一切诸葛恪看在眼里,十分的满意,方才进城之时,他专门收拾了中书令孙嘿和选曹尚书,就颇有点杀鸡给猴看的意思。

    在诸葛恪看来,这个收效还是很明显的,大多数的官员个个惶恐不安,十分的畏惧,说明他诸葛恪就算是一年多没回来视事,依然是威严尚在,足以震慑群臣了。

    这次诸葛恪回京,就是要向皇帝孙亮讨要出征的诏书,准备兴兵讨伐魏国。诸葛恪知道,新城兵败之后,那些反战派的势头又冒了出来,孙亮不可能会阻止他北伐,但那些反战派很有可能会跳出来兴风作浪,所以诸葛恪在入城伊始,就必须要在气势上压过反战派一头,这次的出征北伐曹魏的计划,绝不能容许任何人来破坏。

    沿着笔直宽阔的大道前行,很快就可以看到吴国巍峨的皇宫了,就在到达宫门之前,忽然之间从一侧窜出一只通体全黑的猫来,竟然一头撞到了诸葛恪所乘坐的车舆之上,当场丧命,飞溅的血点竟然溅到了诸葛恪的身上。

    所有的人都是栗然一惊,诸葛恪身边的护卫防备的是人,根本就没防备到一只猫会突然闯过来,更没想到会一头撞死在诸葛恪的车上并且把血溅了诸葛恪一身。

    诸葛恪当时确实也受了一惊,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不过是死了只猫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诸葛恪可不是那种只知道风花雪月的官二代子弟,战场之上喋血惨烈的场面他也是见识过不少的,他镇定自若地吩咐手下将死猫给清理掉,同时令人给他重新换一身官服来。

    诸葛恪尚在行旅之中,是带着换洗的衣物的,被猫血给溅了一身,这个时候如果去见孙亮,颇为不雅,换装是必须的。

    此刻诸葛恪乘坐的是那种只有麾盖的舆车,大庭广众之下,自然不能宽衣解带,所以诸葛恪和孙峻说了一声稍候,下了舆车,到后面有车厢的车子里去换衣服了。

    在他换衣服的时候,张约悄悄地跟了过来,低声地对他道:“丞相,黑猫乃不详之物,突然撞死在您的车前,血溅了您一身,此乃不详之兆,暗喻有血光之灾,丞相不得不防啊。依卑职之见,今日不可进皇宫,不如择日再见陛下吧。”

    本来浑不在意的诸葛恪微微的一怔,敢情还有这么一说啊,他顿时直觉得后脊背有些发凉,左眼皮直跳起来。

    血光之灾这种东西实在是比较玄妙,信则灵不信则无,原本诸葛恪对这些是不信的,但好端端的在皇宫门口,怎么就会突然地跑出一只黑猫来,而且那儿也不去,偏偏一头就撞死在了他的车前,这事怎么看怎么透着一丝的诡异。

    诸葛恪将信将疑地道:“难道还真有这种说法吗?”

    张约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皇宫之中或许真有什么对丞相不利之事,望丞相三思而后行。”

    诸葛恪迟疑了一下,道:“陛下此刻正在宫中相候,本相此刻回京,若不见陛下,似乎有些不妥吧?”

    张约献策道:“丞相可假托身体不适,今日不方便入宫,来日再觐见陛下未迟。”

    诸葛恪点点头,张约的这个办法倒也不错,既不用得罪皇帝孙亮,又可以消除自己心中的疑虑,反正这次回建业,有的是时间,觐见皇帝,也不急于一时,等诸葛恪搞清楚皇宫里的状况之后,再去见孙亮也不迟。

    过了半晌,诸葛恪换好了衣服,这才下了车,与孙峻见面,哈哈一笑道:“这一年多未回建业,某竟然有水土不服之感,腹痛难耐,哈哈,让子远兄久等了!”

    刚才那只黑猫突然撞死在车前,让孙峻也是心惊不已,自己早已在宫中埋伏了数百名的刀斧手,就等着诸葛恪入宫了,这个时候居然出了这种事,简直是太邪门了。

    听诸葛恪的口气,分明是想推托,不想进皇宫,而且言语之间颇有试探他的味道,如果这个时候孙峻竭力建议诸葛恪进皇宫的话,反而会露出马脚来。

    于是孙峻故作镇定地道:“丞相如果身体不适的话,还是先回府上吧,稍后某请太医过去给丞相瞧瞧,至于觐见陛下么,倒不是那么急,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虽然孙峻这个时候一万个不情愿,但是他很清楚,现在他必须要说这种话,否则会引起诸葛恪的怀疑,而一旦被诸葛恪怀疑的话,很可能他的计划就破产了,连自己的身家性命都难以保全,中书令孙弘的下场历历在目。

    而如果继续能获得诸葛恪的信任,那怕错失了这次的机会,以后的机会还是会有的,只要诸葛恪将来进皇宫,他必定是人头落地。

    诸葛恪果然有试探孙峻的意思,如果此时孙峻竭力劝他进宫的话,或许还真有什么圈套也说不定,但孙峻的态度倒也是明确的很,一听诸葛恪有病,立刻是主动地提出取消入宫的计划,显然孙峻的嫌疑是不存在的。

    至于皇宫之中到底有没有什么危险,诸葛恪也是不得而知的,或许这只黑猫,也不过是碰巧而已。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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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三国2兴魏介绍:
曹亮穿了,成为了曹魏宗室的“曹三代”。相比于纵横捭阖的曹一代、守成有余的曹二代,曹三代实在是麻绳穿豆腐——提不起来,士家坐大,司马专权,曹魏的天下已是危如累卵存亡绝续。是坐以待毙,还是奋起抗争?曹亮不甘随波逐流,挽狂澜之既倒,扶大厦之将倾,且看我如何步步为营,斗司马,兴曹魏,灭蜀破吴,执耳天下!┄┄┄┄┄┄┄┄┄┄┄┄┄┄┄┄┄新书启航,再战“最后的三国”,喜欢这段历史的书友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求点击!求收藏!求推荐!求支持!最后的三国2兴魏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最后的三国2兴魏,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最后的三国2兴魏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