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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闲散的火柴     风起双神txt下载     风起双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节胖子丢人了

    月夕让他把不靠谱的蓝蘑菇放回瓶子里去,认真的和他说:“胖子啊,这个呢,你的研究啊,暂时先搁一搁,你看,猎人协会的老师呢,一时半会也来不,可是我们飞地的开发不能等啊,哥哥我苦啊,你是知道的,目前我们是了一屁股的债,冷杉林场的扩建又不是一二天就能完成的事情,我们得找其他生财的门路,暗界的事情也就你懂些,现在就指着你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搞点其他的赚钱门道了。”

    胖子想了好一会儿,说:“月哥,赚钱的门路呢,到是有几条,就看你是想赚大钱呢还是赚小钱了。”

    “当然是赚大钱,说。”

    “行,离我们营地十公里的地方有一处不算大的深渊区,我去过一次,里面有一头未成年的蛇发女妖,那可是深渊妖兽,虽然还不到领主级别,不过只要把它干掉,啥债都还了。”胖子自信的说到。

    月夕额头一丝冷汗,这死胖子,莫不是耍我吧,就我们现在这实力,还想打深渊妖兽,去团灭啊,不过毕竟是老大,面子还是要的,一本正经的说道:“深渊妖兽以后肯定是要打的,再说离我们这么近,肯定影响未来飞地的发展,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早晚要消灭他,不过现在条件不成熟。有没有稳妥点的。”

    胖子摸摸下巴,说:“还有二个,一个是东面过了沼泽地,散落着不少泥地精的营地,泥地精是混乱种族。没有什么智慧,喜好杀戮,甚至是自相残杀,不过他们擅长挖矿,有他们的集聚地,一定会有米特罗金属矿,这可就值钱了。”

    月夕想了想,觉得到是可行,不过泥精灵再弱,也是需要动用三九队来对抗的,月夕就这么一支精锐,可宝贝着呢,目前不太想去损耗。“有没有风险低一些的呢?”

    胖子又说道:"还有就是闪金砂地的原牛,这原牛可一身是宝,肉可以食用,有改善体质的效果,头部的角和头盖骨都是坚硬的符文材料,油脂也是很好的生物化学制剂,最特别的,就是牛皮,月哥你也见识过了,别说一般的金系符文矛头,就是刺爆弹也打不穿,我想过,如果用原牛皮来蒙制关中卒的盾牌,强度能提高一倍,而且不影响金系符文的防御加成,原牛本就是暗界生物,可能都有提升效果。"

    被胖子这么一说,月夕心动了,当时原牛群冲过来他万念俱灰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如今知道这群肥硕的怪物居然全身都是宝,月夕哪里肯放过,话不多说,召集所有弟兄,带上装备,骑着陆鸟,一行人这就就出发了。

    没多久他们又一次来到了闪金沙地。在边上扎下营,卸下捕猎用的装备,一伙人围坐一圈,开始合计怎么捕原牛,胖子先给大家讲解了原牛的特性。

    “据我的观察,原牛是群居动物,相信它们的皮厚肉糙弹跳好,大伙都见识过,就我们目前的装

    备,想要直接攻击它,几乎无法对其造成伤害,刀子,你的风刃有没有把握劈开原牛的表皮。”

    胖子问道。

    向来高傲的刀子想了好久,还是摇摇头,确实,靠蛮力想要击杀原牛实在太难,能让刀子都认怂可是相当难得的事情,胖子更加瑟了。月夕敲了敲演示板,示意胖子讲正事。

    胖子故意咳嗽两声,极为装逼的说:“接下来,我给大家讲解一下我的原牛捕获计划。这个大家都见识过了,我叫它次声回旋镖,能发出只有原牛才能听得见的低频声波,就是靠着它我才能吸引原牛的注意力,我的计划就是通过回旋镖来吸引原牛群的注意力,然后制作一个足够结实的大型木桩绳套陷阱来捕获原牛,只要它不能高速移动了,还不是任由我们处置嘛,啊哈哈哈哈”

    木桩绳套陷阱是当年月夕等人为了在泽雨季节能够捕杀大型妖兽而改良出来的猎户陷阱,由木桩绳索和网组成,非常复杂,不过只要大型妖兽陷入其中,不管从哪个方向逃跑,只会不断的被缠得更紧,无法脱身,月夕想了想,到是可行,他们曾经就用绳套陷阱捕获过一头长近七米的血冠巨蜥,想来原牛应该力气大不过巨蜥,胖子的计划应该是可行的。

    “可是,木桩绳套阵需要比较坚实的地面才能搭建,也就是只能在沙地的边缘处才行,我们怎么保证原牛群一定经过绳套阵呢。”擅长谋划的阿杰有点不同意见。

    “啊,阿杰不亏是我们的狗头军师,还是有一些素养的嘛,你的这个问题很好,不过胖爷我怎么会没有准备呢。大家看这是什么。”说完,从行囊里拿出七把一模一样的回旋镖,然后在在演示板上画了个草图,指着他标示出来的一条线,继续说道:“据我多次的观察,原牛群必然会在这个附近通过,这段距离只有六十米左右,我们只要在行进路程上挖几个深坑,让我们的人呆在里面避免被原牛群踩踏,然后依次扔出回旋镖,把牛群引到绳套阵里那就大功告成了。”

    胖子的计划有可行性,大伙说干就干,刨坑,伐木,制作木桩绳套陷阱,一切准备就绪,月夕骑在陆鸟上焦急的等待着原牛群的出现,月夕骑术最好,所以负责陆鸟上的第一镖,虽然已经是下午,金耀夫的光照在身上还是火辣辣的感觉,功夫不负有心人,肉票出现了,远处传来隆隆的啼声,是原牛群。

    月夕观察了一下,调整方向,掐准时机主动迎了上去,哗的扔出第一把回旋镖,镖发出嗡嗡的响声,果然有效,接着又扔出一把,牛群照着预计的路线冲向第一个洞穴,守着的是大头陈,从洞里探出脑袋,然后顺利的扔出回旋镖,接着是阿杰,刀子,阿勇,最后轮到胖子,胖子的技术果然不错,回旋镖扔的恰的好处,牛群从木桩绳套阵的侧面冲了过去,果然,一头原牛中招了,一根绳索挂在了它的身

    上,原牛力气很大,连接绳索的木桩被带了出来,不过这是没用的,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绳套阵讲究的就是外松内紧,只要巨兽缠到一根,就会不断的被慢慢的拉进木桩阵里,然后越来越紧,终于,即使壮如原牛也拉不动三十几根木桩组成的网索套,它试图腾跳起来挣脱网索,可惜根本发不出力道,试了好几次以后,终于趴在原地不动弹了,成功了,所有人爬出沙坑,欢呼着,这是一场重大的胜利,是一条新的财路。

    胖子瑟的喊道:“胖子我是不是最厉害的。”

    “是,胖爷最厉害。”这时众人也乐得应和他一句。

    不过所有人都高兴的太早,原牛见挣脱不开,发出震耳欲聋的嘶鸣,这声音就如同轮船的汽笛一般,原牛哀鸣着,它在求救。

    的隆隆隆,月夕警觉的骑着陆鸟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不好,原牛群又折回来了。

    “快躲到洞里去,原牛群回来了。”月夕惊慌失措的呼号着提醒所有的人,果然,没一会,一大群原牛一条条的都聚集到被困原牛的身边,乎乎的大大片,他们牟牟的低吼着,似乎在在交谈。    月夕骑着陆鸟站在远处焦急的观望,因为靠近木桩绳套阵的那个沙坑已经完全淹没在原牛群里,过了一会,原牛们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最前面的几十头原牛,古怪的瘫在沙地上,伏下头,用头上的尖角抵着沙地,月夕完全不明白他们要干什么,奇怪的一幕出现,那些原牛就如同装了履带的坦克一样,匍匐着贴地前行,身体二侧的辅蹄飞速甩动为之提供动力,他们绕着被困的原牛犁地般扫动着脑袋,木桩被轻易的一根根破坏掉,尘土飞扬,什么都看不见。

    麻烦大了,月夕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原牛,其他几个离得远的兄弟也爬出沙坑,大声喊着胖子的名字,可是现在的情况,谁也没有办法上去阻止原牛,大家只能祈求原牛能够快一些离开,果不其然,没了木桩,被困的原牛没一会就摆脱了网索的束缚,欢快的低牟着,跟着原牛群离开,留下一地狼藉,月夕马上赶过去,一众人拼命的挖,好一会才把被活埋的胖子从沙坑里刨了出来,还行,这胖子算是命大的,除了吐了几口沙子,到是没什么大碍。月夕松了口气,看来捕猎原牛的计划暂时是行不通。

    阿杰看着躺在地上胖子,摇摇头,怜悯的说了一句:“唉,不够成熟。”

    大头陈把胖子扶起来,宽慰他,“我说胖爷,没事吧。你到是为装逼平添的一种新的下场。”

    众人哈哈大笑,这回吃憋,胖子狼狈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大伙收拾了能回收的猎具,灰溜溜的回营地去了,毕竟开发飞地谁也没有经验,失败总是再所难免的,月夕在回去的路上琢磨着,要不明天去泥精灵的地盘碰碰运气,毕竟米特罗金属很值钱。

第七节林地一哥大黑

    飞地的夜晚是可怕的,漆黑宁静的表面下暗藏杀机,一只软壳灰虾悄悄的从自己赖以生存的水塘里爬出来,作为一种二栖生物,它可以在泥地里生存,不过它那软软的壳无法给它提供任何的保护,陆地对它来说也过于危险,之所以冒着风险爬出水塘,是因为它的螺壳丢了,不得以到地面上来寻找新的螺壳.

    它小心翼翼的爬行着,长长的触须可以让它感知周围空气的异常波动,努力的搜寻着,终于有了收获,它找到一只有着蓝色纹理的白螺壳,灰壳虾机警的观察了一下四周,没有动静,它迅速爬到螺壳的顶部,往里面探了探虾头,是空的,而且大小正合适,完美,如果有这个螺壳,相信一定能吸引不少雌虾,灰壳虾正欣喜的打量着自己的新家,它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一双泛红的眼睛一睁一闭的,正盯着这只可怜的家伙,呱一声,一道猩红的光,刚还爬在螺壳上的灰壳虾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螺壳在原地打转。

    呱呱呱,鬼面蟾蜍满足的叫了一声,这动静引来了它天敌,一条硕大的黑线蛇,鬼面蟾蜍想要逃脱,一跳一跳的往池塘边跳,不过被黑线蛇盯上的猎物哪有逃脱的道理,蛇迅速的游走到它的侧面,一口咬住,那致命的毒牙扎穿了蟾蜍的皮肤,没一会儿,蟾蜍便不动弹,黑线蛇张开大嘴,慢慢的把蟾蜍吞了下去,吃饱了,找了一处隐蔽的草堆,盘成一圈,开始休息。

    沙沙沙,不知道是什么野蛮的家伙,大晚上的还这么疯狂的翻动的草皮,刚吃饱的黑线蛇被惊扰,扬起大大的脑袋,朝着有声音的方向,准备给予这个鲁莽的家伙以致命的毒液。

    一只粗苯的爪子拨开最后的草丛,黑线蛇猛的就是一口,哈啊啊啊啊,对方闪电般的往后跳了一小步,挺着腰把尾巴翘的老高,张大嘴冲着黑线蛇低吼,左边脸部明显被蛇牙擦到一下,一过好一会儿,也没见它有中毒的迹象,这是一只黑色的食蛇貂,体型硕大的毒蛇克星,林地的“流氓”。

    只见他左腾右扑,肆意的招惹黑线蛇,黑线蛇也不甘示弱,凶猛的还击,不过几个回合下来,黑线蛇有些慌,往日无往不利的毒液对眼前这个家伙,毫无用处,而且对手身手迅捷,完全不在自己之下,黑线蛇见机不妙想要溜,朝着食蛇貂喷出最后的毒液,转过头准备逃跑,可它不知道,看似勇而无谋只是对方的策略,它上当了,食蛇貂只是在诱使黑线蛇耗尽毒液,毕竟他的那些抗毒能力根本不足以对抗大剂量的蛇毒,黑线蛇没了毒液,就失去了唯一的武器,食蛇貂全无顾忌的扑了上去,一口咬住七寸,将蛇撕成二段,用爪子捧着开始享用美餐,他吃的很快,没几下子,一条大黑线蛇就只剩下小半条了,本想着一口也吞了,不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丢到了不远处,极其无奈的说道:“你饿了是吧,这小半条给你,不过别再跟着我,知道吗?”

    白姐看着眼前的小半条黑线蛇,有些无语,勉为其难的吃下去,然后又不听话的跟上去,捕杀原牛的计划受阻,那消灭毒蛇扩大林地就是现在唯一有效的生财之道,只是白天已经很难觅得毒蛇踪迹,晚上捕杀毒蛇又过于危险,只有刀子,月夕,阿勇,几个勉强可以做到,而且效率低

    下,弄了没几个晚上,这样的黑白天连轴转,任谁都撑不住,最后连老实的刀子都撂挑子不干了。   月夕想着也不是个办法,就琢磨到了白姐头上,想着试试能不能捕杀毒蛇,刚开始有些困难,虽然白姐喝过觉醒药剂,不过毕竟是家养宠物,没有野兽的捕猎经验,而且毒液可不是闹着玩的,再加上白姐对于刘月夕控制自己很是抵触,所以进展一直缓慢,没想到遇见了大黑,也就是刚才那只食蛇貂,月夕从大黑这里偷学了不少捕蛇的技艺,而且最难得的是,大黑是能够于他交流的动物,这哪里能放过,每天晚上都磨着大黑身边,像块牛皮糖似得。

    月夕装着妖媚的声音喊道:“黑哥,等等我,前面不能过去,再往前就是人类的营地,很危险的。”

    大黑继续跑着,转过头喊道:“我不怕,我就是要去会一会这些人类,我要在他们的营地撒泡尿以示威,要让所有的貂都知道我是最勇敢的。”

    白姐一听急了,这个二百五,傻劲又上来了,明着去找死,然后继续娘气的喊道:“黑哥好厉害哦,等等我。”

    营地这边,刘月夕从床上一下子跳了起来,飞快的跑到栅墙的楼梯上,喊来值夜的卫兵,说道:“一会儿如果有一只食蛇貂跑到营地外来撒野,不要去管它,随它怎么做都行,绝对不许伤害他,如果他表现出攻击倾向,你们要表现的害怕,都听明白不。”卫兵们对于这样无厘头的要求都显得莫名其妙。

    月夕正正颜色,一本正经的说:“这是命令,必须执行,都听明白没有。”

    卫兵们这才反应过来,和他们说话的可是这块飞地的领主:“听明白了,领主大人。”

    “好。”月夕松了口气,飞快的跑回自己房间,谁都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

    那边,大黑穿过营地的壕沟,用头撞了几下营地大门,守卫的士兵见了都躲起来,还有人大喊救命,这下子,把大黑得意的,嚣张的朝着大门撒了一泡尿,然后又是一通乱咬,折腾了好一会儿,这货居然自己把自己整累了,晃晃悠悠的在大门口趴着就睡。

    壕沟对面,白姐垛着爪子干着急也没用,这夯货,就这智商,居然能活到今天,真是活见鬼了,等白姐穿过壕沟,站在大黑跟前,那货已经完全睡死了,完全无语,这可怎么办才好,想了半天,心生一计,招呼卫兵放下吊桥,自己扛着睡死的大黑,回他的住处去。

    第二天,大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躺在了住处的窝里,又看了看坐在一边的白姐,不好意思的说道:“可能蛇毒有点上头,那些人类没为难你吧。”

    白姐娇柔的回答:“没事,那些个人类似乎都很害怕黑哥呢,完全没有阻拦我。”

    “是吗?”大黑莫名的有些自豪。二只貂正说着,突然十几只黑色的食蛇貂冒出来,冲着大黑嚷嚷了好一会儿,除了大黑的话,其他的貂说的月夕只能勉强听懂一点点,大概意思就是一只叫独眼的貂来砸场子挑拨,要干架。

    这活月夕太熟悉了,好久没玩,不知道生疏了没,正是手痒,便自高奋勇的凑上去和大黑说:“黑哥,打架呀,带上我吧,我力气挺大的,能帮上忙。”

    白姐的话一出,除了大黑其他几只食蛇貂都疯笑,有的笑的直打滚,他们应该是说了好多白姐的坏话,月夕听不大懂,不过有几个关键词还是能明白的,这群貂的口无遮拦最终惹毛了刘月夕,前爪一拍地面,大吼一声,老娘可是个泼辣的女人,女人打架让人看了笑话也就罢了,居然说我长得丑,老子的毛这么漂亮,哪里丑了。

    可能月夕不理解食蛇貂的审美,白毛的貂很少见,而且白姐作为一只雌貂体型有些过于大,而且模样比较偏向一只猫,所以其他的食蛇貂笑话她也算合情合理,不过刘月夕可管不了这么多,恶狠狠的说:"谁觉得我不能打架,尽管可以来试试,一对一,输了任你处置。"

    群貂被白姐的气势震住,大黑看了她一眼,说:“既然你自己想来,那就跟着,不过万一打起来,我可顾不上照顾你。”白姐点点头。

    一众食蛇貂来到一处开阔的场地,大黑站在一块高高的石台上,怒视着对面,另一面一只独眼的黑貂也站在一块石台上,不过他的周围围着几只健壮的公貂,独眼显然在数量上胜过大黑,不过经验老到的月夕观察了一会儿就发现,对手虽然数量多,不但观望的少说有一半,真正能打的,其实差距不大。

    大黑先发话,“独眼,上次弄瞎你一只眼睛,居然还敢来我的地盘撒野,看来你是想全瞎呀。今个黑哥我成全你。”

    独眼也不示弱,吼道:“大黑,今个我来,就是要算一算上一次的帐,老规矩,你我各出一个,单挑,敢吗。”

    大黑一听,跳下石台,准备自个上,说:“爷什么时候怂过,独眼。”

    独眼往后退了几步,阴险的回了一句:“不不不,这次我带了点兄弟,你这次的对手是他们,一个个的来,别急。”说完,那几只健壮的食蛇貂挡在他身前,摆明了是要车**黑啊。大黑浑然不觉,依旧往前走过去,月夕急了,这个二傻子,对方摆了明要阴你,等一个个的把你体力耗干了,再一起上,对手数量占优势,哪里还有赢面,情急之下,也没别的办法,白姐擅自冲上去,拦在大黑面前,冲他摇摇头,然后对独眼说道:“等一下,既然你找手下来单挑,那我家黑哥就没必要亲自下场了,我来。”

    独眼有些惊愕,今天这个局是他刻意针对大黑的,不想哪里冒出这么一只白貂,还是雌的,挑衅的说道:“我说,黑哥,看来你这里人手确实匮乏呀,连母的都上啦。”在场所有的貂都笑了。

    白姐回头看着大黑,认真的说道:“相信我,让我来。”

    大黑看着白姐,也有些吃惊,不过白姐显然是认真的,大黑点点头,跳回石台上去。

    打架咯,白姐转身娇媚的说:“谁先来。”

第八节泥精灵

    独眼被白貂的动作激怒,对手下使了使眼色,单挑正式开始。

    最先上来的是一只头上有一撮白毛的健壮公貂,对方非常看不起白姐,还极其下流的抖露着自己的老二,白姐漫不经心的看着对手,故意示个弱,白毛上当,轻率的冲上来准备攻击白姐,白姐抓住机会,猛扑过去,一口咬住白毛的脖颈,疯狂的左右狂甩,没几下,白毛就四脚朝天,在那里口吐白沫。

    这娘们的力量和技巧震慑全场,没有哪只貂再敢于嘲笑她,独眼示意另一只更强壮的公貂上。这只公貂体型巨大,甚至和大黑差不多,不过刘月夕可不害怕,打架什么时候起靠过体格了,迎了上去,朝大个子抛了个媚眼,大个子有点蒙圈,机会,白姐右爪操起一捧沙子糊了大个子一脸,大个子忙护住眼睛,白姐呼滴跳到大个子头上,死死的贴在大个子背上,右爪拼命的打击大个子的脑袋,起先大个子拼命的跳跃着想把白姐翻下来,可惜白姐的力气奇大,她的爪子就像钉钩一样牢牢的固定在大个子背上,对手怎么挣扎也挣脱不了,白姐的右爪如雨滴一般的攻击着对手的脑袋,大个子扛不住,发出求饶的叽叽声,这对食蛇貂来说是极其耻辱的,白姐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大个子吃痛,逃走了,他再也不好意思留下。

    独眼见势不妙,大吼一句:“你个娘们耍赖,弟兄们都给我上。”

    大黑也不示弱,吼了一句:“兄弟们上,干死他们。”

    混战,双方你来我往,场面非常激烈,尤其是大黑和白姐,犹如场上的黑白二道旋风,势不可挡,无貂能敌,场上优势的天平渐渐向大黑这边倾斜,白姐见状,突然大吼一声,所有的貂都看着她,白姐怒目圆睁的瞪着独眼,吼道:“独眼,今天这场,还有必要继续吗?”

    独眼见势不妙,放下狠话,“大黑,你给我等着,我大哥钢牙不会放过你的,走。”说完独眼的人都灰溜溜的撤了,和他一起来的食蛇貂也做鸟兽散。

    “为什么叫停,我还能打。”亢奋的大黑意犹未尽,上来和白姐理论。

    月夕忍着拍死他的冲动,柔声说道:“黑哥,独眼他们数量上翻我们一倍,真打下去我们未必落着好,所以小妹觉得还是见好就收吧。”大黑想了想,觉得还是有些道理的,不管怎么说,今天白姐出乎意料的表现帮助大黑他们赢得了胜利。

    经过这次的事件以后,白姐完全融进了大黑的核心圈子,成了二把手,军师,女伴等等等。当然月夕也利用权限,诱使食蛇貂刻意的消灭冷杉林区的黑线蛇,效率大增,后面的一段时间里,他和大黑不断的扩张着地盘,二只貂也建立了牢固的友谊,黑白双煞的名头在这片林区的食蛇貂界声名远扬。

    解决了林区黑线蛇的问题,月夕顿感轻松不少,这不又惦记上米特罗金属,这几天他拉着胖子等人开始打泥精灵的主意,毕竟米特罗金属砂可是值钱物件,几个人先是想法子解决了去泥精灵营地所必须经过的那片沼泽地的问题,经过几天的摸索,终于找到一条

    安全的通路,月夕有点跃跃欲试,偷偷带着胖子等几个兄弟去探查一番。

    在密林深处的一处低地里,有着和周遭环境完全不协调的场景,树木被砍伐殆尽,到处充斥着恶臭烧焦的气味,几个大的泥坑里,一些个泥精灵正滚着泥浆浴贪婪的晒着耀光,低地的中心区域是几处矿坑的入口,还有一架水车和一座冒着烟的高炉,泥精灵长相丑陋,灰色的皮肤,长期高重力的环境导致他们几乎都驮着背,粗短强壮的四肢和关节,尖尖的鼻子,还有让人恶心得蓝色舌头,他们是遭森林鄙弃的堕落者,是混乱的种族,被诅咒者。

    “月哥,我们观察了好几天,这个泥精灵部落相对独立,人数上也不多,要不端了他们吧。不然这几天可就白忙活了。”趴在树枝上的阿勇有些耐不住。

    月夕叫来阿杰,几个人合计着作战计划,阿杰摊开早就绘制好的地图,月夕有些惊讶,地图绘制的很专业,显然魏师傅教的不错,阿杰也确实是用心了,“为什么是六边形的分割线。不都是方格子的嘛。”

    阿杰一听得意的说道:“啊,我做了些许的改进,这些分割线是以三九队的控制范围为基准绘制的,六边形更能体现三人组的攻击范围,误差也更小,预演也更直观,月哥我详细数了一下,这个泥精灵村庄有六十五只泥精灵,战斗方式就是那些架子上的简单米特罗金属武器,他们几乎没有防御能力,唯一麻烦的就是这二座哨塔,如果能在战斗一开始的时候,短时间内迅速端掉这二座哨塔,我敢保证零伤亡团灭他们。”

    月夕看了看刀子和阿勇,刀子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月夕明白是没问题, “行,二座哨塔就交给刀子和阿勇来解决,不过阿杰,我丑话说在前头,我们此行是来赚钱的,别说是伤亡,就是装备的损耗我都不能承受,你有把握嘛。”

    阿杰拍拍胸脯,自信的说:“月哥你就放心吧,连投出去的投矛都不会少一根的,这单买卖只赚不赔,我保证。”月夕点点头,毕竟以后队伍扩容了,还是得指着这货来指挥,总要放手让他练练,也正好趁这个机会看看队伍的成色。

    所有的骨干都凑过来,阿杰开始讲解自己的作战计划,没一会,众人都明白了自己的任务,进攻开始。

    现在正是一天中光照最好的时间,这也是泥精灵最为倦怠的时候,三只在木栅外守卫的泥精灵此刻有些心不在焉,正偷偷瞄着里头正在享受泥浆浴伙伴,叽里呱啦的抱怨着,突然被二只有力的金属手套死死的捏住嘴,哗二刀割喉,二名守卫连声音都没来的及发出,就咽气了。最后一名守卫这才反应过来,吓的直往里面跑,可惜哪里还有机会,一把符文利刃从后背心贯穿,最后的守卫也成了一具尸体。剩六十二只。

    “报告,守卫已经解决。”

    阿杰和月夕此刻正站在远处一棵高大的树上指挥着下面的行动,阿杰的心灵感应如今已经可以同时联络十名觉醒者,“好,慢慢的把路障刺桩移开,我这里帮你看着,别惊动二座哨塔上的守

    卫,轻一点。月哥,你从上空看看,对方有没有什么异动。”

    月夕操控着四翅鸽飞在上空,“没有异常。”

    “好,三九队听令,立刻在门外集结,刀子,先左边那座哨塔吧。大家听好了,一会以哨塔倒塌为信号,迅速结成剪刀阵,四轮投掷,十五秒内,三十六颗脑袋,有问题吗?”

    “没有。”所有的小队长都表示没有问题。

    行动开始,木栅的门被悄悄的打开一半,哨塔上全无动静,哗的一阵旋风掠过,咔嚓,哨塔的一根支撑的木桩应声断裂,左边的哨塔被摧毁,剩五十九人。

    “三九队列阵,刀子归位,勇哥护住右边侧翼免受攻击的任务可就看你的了。”阿杰的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没一会,三九队迅速完成列阵,右边哨塔里的泥精灵反应过来,慌慌张张的开始进攻三九队的侧翼,不过山熊甲防护全开的情况下,这样的攻击毫无意义。正在泥坑里享受日光浴的泥精灵纷纷爬出泥坑,操起架子上的武器,叽里呱啦的冲了过来,不过这样有勇无谋的慌乱之举在早有预谋的剪刀阵下,显的苍白无力,剩五十人,四十一,三十二,三九队熟练的投掷着短矛,发发必中,四轮投掷后,泥精灵只剩二十六人,三九队收缩阵型,列成一排,山熊甲的防御符文也快要到极限,刀子抓住机会,又是一招风刃,右边的那座哨塔应声倒地,二十三人。接下来的战斗毫无悬念,剩下的泥精灵早就崩溃,四散着准备逃跑,没一会儿就被收割殆尽。战斗持续了五分钟,便彻底结束,营地里到处都是泥精灵的尸体。

    树上的阿杰洋洋得意的向月夕邀功,“怎么样,月哥,是不是有一种摧枯拉朽的感觉啊。”

    “行了,别瑟,没想到泥精灵这么弱,这样的战斗力居然可以在暗质界这样的环境下拥有这么多的领地,简直不可思议。”虽说阿杰指挥的确实不错,不过泥精灵也是弱的有些离谱了,照着这个样子,月夕都开始琢磨着等这次回去,把魏师傅训练的预备队都叫来,大干一场,把这里附近的泥精灵营都给端了。

    打扫完战场,这次的收获不错,主要是泥精灵使用的武器,虽然粗糙,不过都是由米特罗金属打造而成,这非常奢侈,要知道三九队的投掷矛也就矛尖镀了一层米特罗金属,就这样月夕都不太舍得呢,打扫完战场,收集了所有的武器包括金属砂,月夕等人正准备回去,大头陈拿着一块书页大小的金属板递给月夕,“月哥你看,整个部落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这块板,米特罗金属质地的,上面好像还有文字。”

    月夕看来看,确实刻有文字,不过完全看不懂,不过既然能刻意的刻在这样贵重的金属上,应该不是凡物,好生收起来,召集所有伙伴,回营地去了。

    月夕他们走了没多久,刚还很安静的泥精灵营地出现了诡异的一幕,从矿坑和晒泥浆浴的泥坑里爬出好多新的泥精灵,他们嚎叫着,撕扯着同伴的尸体,凄惨的吼叫声在林地里不断回响。

第九节直男的求爱法则

    大黑不同于往日里直来直去的爽快性子,最近的他为了那件事一直很苦恼,在自己的窝边来回的走来走去,似乎在琢磨着什么新招数,他抓起刚捕杀的一条大黑线蛇,小心翼翼的放在一个花草扎成的盘子里,黑线蛇的尸体被精细的卷成一团,蛇头杵在当中,勉强被大黑给弄得立了起来,大黑左看看右看看,又觉得哪里不妥,上去抓住蛇头一口咬断,把蛇头捏在爪子里,对着它自言自语道:“听说姑娘们都不喜欢吃头,你觉得我先帮她处理了,她能不能感受到我的心意啊。”

    蛇头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一双发黑的眼睛看着他。

    大黑又自言自语到:“你说我这体格这身毛,性不性感,白姐到底会不会喜欢我啊,你给个意见呗。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同意我的看法哦,也是,我可是这一带最有魅力的貂,她怎么会不喜欢我呢。”

    大黑不停的摇晃黑线蛇的头,自言自语给自己鼓气,自恋了好一会儿总算是信心满满,一口把蛇头吞下去,“说这么多你也不懂,早点投胎去吧,哦,对了,薄荷,对对。”

    离窝不远处的一株薄荷草边上,他蹭了又蹭,还在嘴里嚼了几片叶子,直到身上都是浓烈的薄荷香气,才满意的用嘴叼起草盘子又一次找白姐去了。

    大黑悄悄的摸到白姐的住处,白姐正趴在自己的窝里,眯着眼睛小寐,毛茸茸的长尾巴轻轻的卷弄着,大黑放下盘子,爱慕的看着白姐撩动着的尾巴,如痴如醉,此刻白姐正做着好梦,突然一股浓重的薄荷味惊扰了她,猛的翻过身子,以为有敌人,再一看,又是这个白痴,不知道这回他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那个我没有吵到你吧。”有

    “你饿不饿,要不要来点蛇肉,很新鲜的,你看头我都咬掉了。”额~~~

    “今天天气不错啊,你的尾巴真粗。”完全听不下去了,开始下逐客令。

    "哦,那个这盘蛇要不要留下啊。"大黑殷勤道

    “拿走。”

    “你昨天还和我说的,你就爱吃这个,还叫我特地帮你准备的。”大黑有些委屈。

    白姐立刻明白,准是刘月夕那个混蛋。看大黑还赖着不走,更厌烦,“你怎么还不走。”

    “我”

    “有话就说。”白姐特别不喜欢吞吞吐吐的。

    大黑鼓足勇气, “美女能不能不要这样,一会儿对我热情如火,勾引我。一会儿吧又高冷的像一座冰山一样,完全不理我。你这么撩,我受不了。”

    我撩你,还勾引你,白姐听了很生气,准是刘月夕这个混蛋干的好事,占用人家的身体,怎么才能摆脱他呢,实在是太让貂苦恼了。越想越生气,眼巴前这团黑球看着就更讨厌了,大声说:“我就是这样的,反正我们俩又没什么关系,你管我呢。”

    “我喜欢你。”

    “切。你喜欢我什么。”

    “我喜欢你高大的体型,白色的毛发,还有你打架时候的样子,实在是太帅了,我不太会说话,你是知道的,我们食蛇貂一辈子只能找一个伴侣,我就中意你,我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你屁股这么大,一定能生好多好多小崽子。我说完了,要打就打吧,反正不管怎么样,我都是真心话。”大黑胆肥了,说了这么多,有点后悔,前爪捂着脑袋,一副已有觉悟的样子。

    过了好久,白姐没有反应,大黑以为又要被拒

    绝了。默默的用嘴叼起草盘子,这次又失败了。 “这蛇肉看着挺新鲜的。”白姐难得软了一句。

    大黑一阵狂喜,放下草盘子,“是啊,是啊。”

    “你真的愿意和我过一辈子,我长的这么丑。”白姐怯生生的问到。

    大黑凑过来,很老套的说道:“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貂,我愿意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那,那把那个漂亮的草盘子拿过来吧。”

    大黑死活没想到时而高冷的白姐居然这么容易就从了,早知道就早点直说,费了好些劲呢,不过既然打动了对方,大黑也不乐意去多想,傻呵呵的吊着盘子趴在白姐边上,二只貂分享着同一条美食,黑白二条毛茸茸的尾巴缠在了一起。

    “最后一个问题,刘月夕是不是一个混蛋。”白姐恶狠狠的问道。

    大黑并不知道白姐和刘月夕之间的真相,“刘月夕是谁,听名字就肯定是个混蛋。”

    白姐没由来地喵了一声,用脑袋蹭了蹭大黑,大黑被酥的浑身发软,再也不舍得站起来.

    营地里,刘月夕没由来的打了几个喷嚏,他走出营房,所有的人都忙碌,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大家都忙着加固营地,就连长期看守冷杉林的几个劳工都回来了,无他,今晚是绯月。

    翠房星有二颗卫星,一颗是常见的素月,还有一颗就是即将出现的绯月,绯月的运行轨迹很奇特,一年中也就雨泽季会出现一次,不过她是噩兆的象征,尤其是在暗质界,绯月当空的夜晚是极度危险的,因为一种叫红鬼的类生命体会从四面八方爬出来攻击一切敢于出现在它们面前的**,除非有结界树的保护,或者干脆躲到高大的树干上去,不然被食厄兽订上了,后果非常严重,没有人说的清它们从哪来的,又消失去了哪,它们只在绯月日出现。

    月夕和请来的花匠聊了一会儿,最近红云的涨势非常的好,已经接近十五米高,在无数资金和人力的精心呵护下,结界树已经能够初步为营地提供一些基本的庇护,花匠让月夕放心,今晚只要呆在营地里,红鬼是绝对不会过份靠近营地的。不过月夕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命人加固了围栅,填补了比较大的缝隙,准备了好些火把,增派了高于平日数倍的守卫加强警戒,初来咋到,小心再小心些总是没错的.

    黑夜终至,月夕站在木栅上看着外头的动静,绯月现身夜空,星体表面到处是肉眼可见的坑坑洼洼,残红的光照在地上特别人,此刻林地里所有的活物都不见踪影,特别的安静,突然有南边的卫兵点亮警戒火把,示意有情况,气氛变得紧张。

    虽然翡翠镇的暗界边缘地带也能见着红鬼,不过数量极其有限,像笔记上所描述的铺天盖地的红鬼,月夕等人从来没有见识过,月夕盯着远处的林子看,先是一种可怕的声音传来,咔咔兹兹的,像锯木头一样,声音越来越大,而且毫不规律可言,充斥着混乱,这厌世的声音让人无法思考,正主出现,是红鬼,大量的红鬼,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没有固定的形态,圆形金属的躯体周围带着一圈黑乎乎的液状物质,就像一个个小触角不断变换着带动红鬼迅速前行,一只没来的及躲起来的野兔被红鬼必入绝境,它绝望的跑着,不过哪里比得上红鬼的速度,数量庞大的红鬼如一阵黑色的海浪从野兔头顶拍了过去,重重砸在地上,分散成好多红鬼,可怜的兔子却完全不见踪影,

    连根骨头都没有留下,这太可怕了,眼看着红鬼朝着营地的方向席卷而来,月夕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规模,营地的木栅能不能顶得住,结界树是不是真像花匠说的那么神,一切还是未知数,月夕下意识的用手握住木栅,此刻他所能做的也就是见证结果.

    红鬼群铺天盖地,轻易的越过壕沟,由于数量太多,它们就像红色的海浪拍打着木围栅,承受压力的的木栅啪啪作响,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月夕能清晰的感受到红鬼所代表的混乱毁灭的恶意,他的精神如同受到无数红鬼的践踏和挤压,非常的痛苦,剧烈的恶心感搅动这他的胃,他想要呕吐,又吐不出来,他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实在太难受了,仿佛一切都在震鸣着旋转,往日里带来便利的感知能力给月夕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的危险。

    月夕居然不自觉地进入灵能观想状态,在他的精神世界里,无数红鬼从四面八方涌来,月夕惊恐站在基因藤树下,他想要驱赶这些红鬼,但都是徒劳的,红鬼沾满他的身体,爬满了整颗基因藤树,月夕连挣扎的力气都使不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红鬼淹没,就这么完了吗?没有,一切定格了,黑色的汁液消退再也看不见,到处都是光,好香,是花的香气,滴,心湖涟漪,一股勃勃生机自心底传出,如同嫩芽钻出地面,山泉流过干涸的河道,月息的意识离开躯壳,一颗高大的结界树立于天地间,无法估算他的高度,树根下密密麻麻的都是建筑物,树上开满了艳丽的红色杜鹃,鸾鸟长鸣,画面开始飞速的进展,月夕只能略略的看到其中的一点点,一条巨大的船,一团光,陌生的女人,薛凝,怎么都是血,一道利刃向月夕挥来,月息下意识的想去挡住,画面又变化了,是紫悦,为什么猴子搂着她,该死,高高的云端,月夕无助的趴在地上,手中的权杖断成了二截,该死,该死,都给我去死,一条巨大的双头蛇喷吐着毁灭的烈焰。。。。。

    “月哥,月哥,醒醒,月哥。”月夕睁开眼睛,一众兄弟都围着他,原来是梦。

    月夕爬了起来,告诉所有人他没事,阿勇指着结界树,"月哥你看我们的结界树,好像有反应诶。"确实,此刻结界树正一闪一闪的发出绿色的光,大伙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老花匠兴奋的跑过来,“快快,是谁,和结界树产生共鸣了,好事啊,快,去想办法联系结界树,该死,我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弄,到底是谁沟通成功了,说啊,千载难逢的机会。“

    众人被他说的不知所措,只好齐刷刷的看着月夕,月夕估摸着和刚才的梦大概有些关系,进藤树空间一看,果然,除了白姐,一颗杜鹃花树也出现在月夕的精神空间里。

    月夕退出来,大概的和老花匠说了刚才的经历,老花匠也不甚懂,只是说:”恭喜刘领主,您应该是和结界树产生感应,不然他不会在精神层面庇护你的,这非常有利于今后您和结界树的沟通利用,大概还可以控制结界树的部分能力,这些属于魔导师的领域,太高端了,我也不懂。”老花匠笑的合不拢嘴,他也不知道具体的用途和方法,只知道这样的好事很少发生,具体的作用还需要月夕自己去猎人协会或者圣光院打听。

第十节合谋称王

    月夕站在木栅上,营地外哪里还看得到红鬼的身影,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刚才的梦境好真实,到底预示着什么呢?月夕越想脑子越乱,也摸不着什么头绪,反正是个梦,或许什么都不是,管他呢,一夜无事。

    第二天,月夕领着营地的队伍去冷杉林地巡视,看看昨晚的红鬼是否给林地造成什么损失,说来也怪,红鬼是所有活物的死敌,但是对暗界的植物却完全无害一样,整片冷杉林地甚至变的有些湿乎乎的爆发出更强的生机,树上的胭脂虫也完全没有受到影响,见无事,劳工们又开始他们的工作,一切恢复正常,月夕正准备回去,突然一声喵喵的求救信号在耳边响起。

    月夕眉头一皱,让其他人回营地,自己骑着陆鸟往林地深处跑去,是白姐在求救,月夕虽然可以控制白姐,可是白姐对月夕一直很有敌意,所以从不和月夕进行交流,她能通过基因藤树发出求救信号,肯定是遇到大事了。

    不过月夕也因此了解了沟通结界树的第一个用途,领地定位。白姐离的并不太远,月夕骑着陆鸟没一会儿就找到了奄奄一息的白姐,白姐身上有好几道露骨的伤口,正躺在一颗树下喘着粗气,月夕忙赶上去取出伤药和绿剂帮白姐紧急处理。

    “谁,居然能把你打成这样,妖兽吗?”月夕有些不可思议的问了一句,白姐的实力,他是非常清楚的,普通的食蛇貂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是钢牙那个家伙,刘月夕,我求求你,能不能救救我的大黑,如果你能救他,我愿意终身受你驱使,永不离开你,绝对不会有任何怨言,再也不会不配合不说话不理你。求求你。”

    月夕有些愕然,向来高冷的白姐原来这么能说,这语句组织能力,平时不说话的她该有多狠自己。月夕对于能够交流的动物都会抱有超乎寻常的善意,尤其是白姐,作为激发月夕这一特殊能力的第一只动物,唯一能够出现在月夕基因藤树空间的白姐,在月夕心里有一种说不太清的羁绊,这种潜意识里感觉类似家人,又不太确定,他真心希望白姐能幸福,当然这里面也有自己的的小算盘。莫名的亲情感,自利行为,以及过往的碎片记忆又一次剧烈碰撞在一起。

    事不宜迟,月夕向白姐详细的询问了大黑遇到的情况,原来昨晚红鬼施虐也波及到食蛇貂,这片区域的食蛇貂拥有一颗野生的小结界树藤,葡萄种的,往常,食蛇貂的王都会允许所有的食蛇貂在结界树的范围内躲避红鬼,毕竟结界树的庇护最为有效。

    没想到昨日独眼和钢牙领着一众手下霸着结界树排斥其他的食蛇貂,弄得昨晚大黑等其他食蛇貂相当狼狈,有些老弱的食蛇貂还因此丢了性命,大黑气不过,领着弟兄冲进结界树的区域想要找王理论,这才发现真相,老王早就死了,钢牙和独眼故意封锁消息,不想举行新王选拔才弄得这么一出,知道真相的大黑和钢牙他们起了冲突,但对方早有准备而且数量众多,大黑等寡不敌众,最后大黑强撑着力保白姐突出重围,自己生死未卜。

    事情有些棘手,食蛇貂作为森林的秩序动物,受到猎人协会的保护,月夕如果盲目的使用人类的力量去干涉,反而可能对大黑不利。月夕想了想,有了,指了个方向,问白姐,食蛇貂的结界树是不是在那个位置上,

    原来和结界树能沟通后,月夕的意识就能浮现领地的地图,上面会有一些结界树周围醒目事物的标示,而食蛇貂的葡萄藤就是其中一个,月夕把白姐抱起放在陆鸟的行囊里,火速回到营地,换了一身特别的衣服,直奔大黑那里而去。

    食蛇貂的巢穴,大黑等一众食蛇貂被打的奄奄一息,绑在祭坛下土坑里,心狠手辣的钢牙要把他们活祭给老王,以掩饰他们不尊守古老的德鲁伊森林法则,不举行新王争夺的卑劣行径。独眼在一旁小人得志的样子,极其怜悯的看着被丢在土坑里的大黑。活祭就要开始,其实就是活埋了大黑,几只食蛇貂刚要动爪,一声古老的德鲁伊咏唱歌响起,一位身着奥瓦德服饰,戴着鹿角的德鲁伊法师毫无征兆的走进来。

    钢牙警惕的看着这位突然出现的奥瓦德。

    奥瓦德并不理会在场的食蛇貂,自说自话的走上祭台,以欧甘语说了一大通,还别说,真是有效,所有的食蛇貂都被唬住,包括钢牙,看来德鲁伊教派对于森林的影响力确实是巨大。

    刘月夕这身行头是从司徒明那里得来,其实只是普通德鲁伊信徒的传统服饰,那双鹿角也是不伦不类,不过唬住这些没见过市面的食蛇貂显然足够了。见震住了场面,月夕继续故作神秘的说道:“凡-绿风何在,为何不出来见我。”

    钢牙恭敬的回答到:“尊贵的德鲁伊法师,先王凡-绿风已死,我是这里的新王。”

    月夕打断了钢牙的话,也不管他说了什么,反正也没怎么听懂,继续自顾自的用生硬的欧甘语宣布道:“根据凡-绿风生前和我订下的契约,我将作为德鲁伊教派的见证,保证新王争夺战的正常举行。”

    钢牙有些紧张,原来老王还留了这么一手,真是万万没想到。德鲁伊的律法他又不敢公然违背,不过既然大黑等已经是阶下囚,也没什么貂有能力和他争夺王位,让奥瓦德见证一下走个过场也好,便着手下开始清理擂台想要快点开始。

    这时被埋的深坑了的大黑在那里大声喊,“既然是新王争夺战,那所有的貂都有参赛的权利,我也要参加。”

    钢牙一听,真着急了,忙令手下开始活祭仪式,月夕哪里会让他得逞,飞掠而过,提起大黑。

    钢牙等貂见状,恶狠狠的围过来,月夕拔出符文剑,威严的说道:“他说的没错,所有的貂都拥有参加新王争夺的资格,尔等想要违反森林法则吗。”

    钢牙等退却,月夕见状,悄悄的从宽大的袍子里取出半瓶觉醒药剂,背着身灌进大黑嘴里。

    “是白姐让我来救你的,这是觉醒药剂,一会儿能不能打得过钢牙就看你自己。如果打不过,我至多能把你带走。”情况紧急,月夕长话短说。

    “你不会就是混蛋刘月夕吧。你的欧甘语是我听过最烂的。”大黑听了这么半天,多少猜出一点来。

    月夕白了他一眼,“喂喂,什么混蛋,我可是来救你的,能不能对救命恩人表现的尊重一点。”

    “你不是奥瓦德吧,我见过真正的奥瓦德,可不是这个样子。”没想到大黑居然有这样的见识。

    “这不是为了救你嘛,演了这么一场,唬弄人的,不过我有个叔叔是高阶德鲁伊,这可是如假包换的。行了,这些以

    后再说,你好好恢复一下,我尽量帮你争取时间。”月夕说完提着符文剑走上祭台,开始拖延时间。。。。。。

    新王争夺战开始,果然是大黑和钢牙的较量,其他的食蛇貂根本没有上台挑战的实力,战台上,大黑和钢牙对峙,从体型上来讲,钢牙占有优势,而且他那口无坚不摧的牙齿明显超出食蛇貂的正常范畴,应该是偷偷服用结界葡萄藤的果实产生的异变,场上局势对大黑不利。

    钢牙鼓起强壮的躯干,发出唬人的低吼,“杂碎,别以为那个奥瓦德帮你你就能翻身,一会儿我就会在所有的食蛇貂面前把你撕的粉碎,你必将成为我封王的血肉基台。”

    “那就来吧,钢牙,与你一战,我可是等了好久。”

    钢牙先声夺人,猛地扑过来,幸好大黑躲得及时,钢牙扑了个空,嘴里咬到一块地上的碎石,咔嚓一声,粉碎。

    月夕在一旁看着干着急,这牙口,刷什么牌子的牙膏长大的,这么厉害,暗暗为大黑捏了把汗,大黑和钢牙的差距有些大。果然,几个回合下来,都是钢牙在进攻,大黑疲于躲避,场面一边倒,在钢牙绝强的利口之下,大黑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血淋淋的,都快成一只血貂,不过他奇迹般的没倒下,而且眼神越发的坚定。

    月夕决定介入了,他试着发动技能针,试了好几次,终于击中了那玄而又玄的缝隙,再发动窥视,钢牙短暂的失去了行动能力,他的基因秘密被月夕完全看穿,原来如此。钢牙莫名的瘫软在地,对大黑咆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该死的。”

    月夕故作神秘的向众貂宣称,这是先王凡-绿风的英灵在庇护大黑,并且莫名的念诵了一段德鲁伊誓祠“愿我们的心联系自然,当你受到挫折时,不要灰心,像海狮一样,学会坚持,坚持,再坚持,月女神终将眷顾你。”

    战斗继续一面倒的进行着,钢牙的进攻依旧锐不可挡,大黑的身上又添了几道新的伤口,不过他依旧坚持着,战斗以一种怪异的方式持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渐渐地钢牙反而显得没有刚开始那样的攻势伶俐,他的进攻节奏越来越慢,甚至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大黑也好不到哪里去,浑身是血,不过早该倒下的他始终坚持着,战斗变成了消耗战,钢牙显然不想再拖下去了,猛的扑过去,想要一招毙命,可他没想到,大黑竟然还有体力,猛的跳的老高,在空中一个大侧翻,呼的扑在钢牙背上,死死的抓住钢牙,这招他什么时候学会的,钢牙急了,疯狂的跳着想要挣脱,而大黑就像牛皮糖一样贴着他死死的不放,钢牙跳着跳着没了体力。    扑在他背上的大黑抓住机会,猛的攻击钢牙的脑袋,一下,又一下,利爪如暴风雨一般,不似白姐上次那场的有所保留,生死战,谁也不敢留手,注定只能活一个新王,大黑拼命的攻击,毫不留情,钢牙起先还狂叫,到后头声音越来越轻,血淋淋的,场面异常血腥,大黑还在不断的击打,直到月夕上场阻止了他,才罢手,一只血淋淋的食蛇貂站里当中,喘着粗气,边上是钢牙的巨大尸体,所有的貂都不敢发声音。月夕取出一瓶绿剂洒在大黑身上,轻轻的托起他,置于葡萄藤之下,独眼逃跑了,所有的食蛇貂匍匐在地,新王决出大黑。

第十一节 绿色联盟

    大黑身上缠着月夕帮他绑的绷带,钢牙下手很重,虽然服用了觉醒药剂和绿剂,不过满身的伤口还是疼的大黑直咧咧,月夕慢悠悠的坐在一边,仰着头,欣赏着葡萄藤上那一串串的诱人果实,满脸的不怀好意,大黑哪能看不出来,但是也很无奈,毕竟今天刘月夕是他的,不是他们夫妻俩的大恩人,严格说起来还算是白姐的主人。

    “实在不明白,像你这么市侩的人居然能得到森林女神的如此眷顾,我年幼的时候,我们这来过一位巴德,那真是一位特别虔诚的德鲁伊信徒,他教会了我很多捕猎的技巧,即使是那样一位有着高尚德操的猎人,也不具备你这样强大的和动物沟通的能力,还真是月亮月神瞎了眼。”

    月夕摇摇头,不以为意的说道:“诶,作为守序动物的一员,你怎么可以如此不敬神呢,女神赐予我这样的天赋,或许有着特殊的用意呢,比如等着我去拯救世界,哈哈哈,不过话说回来,你结界树上的这些葡萄长的真是不错,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你想也别想,这颗结界树是我们食蛇貂的根本所在,即使钢牙坏了规矩,也只敢偷偷吃一点谜底葡萄。你休想都拿走。”大黑强硬的吼道。

    “原来叫谜底葡萄啊,好名字,具体有什么作用呢。”月夕追问道。

    大黑知道自己说漏嘴,气呼呼的不在说话。

    月夕不断的逗弄他,大黑不为所动,不过目前的情况月夕占绝对的优势,他突然想到一个馊主意,故意逗弄的说道:“哟哟,不理人了耨,这是要逐客呀,好伤心哦,看来我只能回去抱着我的大白猫,撸一撸她长长的毛,摸摸她的小耳朵,来抚慰我这受伤的心,那毛茸茸的尾巴,实在是。”

    “够了。”大黑气的发抖,尾巴竖的老高,蹬着眼前这个混蛋,刘月夕没有任何反应,依旧躺着,大黑龇着牙,可一转念,高高竖起的尾巴耸了下来,有些哀求的说:“对不起,我太激动了,你可以取走三分之一的葡萄,这是我作为食蛇貂王所能支配的全部份额,还有就是,求求你,能不能放过白姐,别再控制她的身体,她非常可怜,她高冷不说话的外表下其实有一颗自卑的心,如果可以,请你给她自由,我愿意替代她受你的控制,我比较强壮,也更有用处不是。”

    大黑的话让刘月夕陷入沉思,以前的自己是不是太肆意了,他本没有想到二只食蛇貂能够拥有如此真情,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居然对白姐造成这样严重的伤害,看来自己做错了好些事情却浑然不觉。

    “问一个比较私人化的问题,你们食蛇貂雌雄个体体型差别巨大,为什么选择一生只找一名伴侣。这样做风险很大,暗界的环境,你们的这种做法不适合生存繁衍。”月夕心中不解。

    对于刘月夕的这个问题,大黑也不太知道具体的答案,这是代代相传的古老法则,大黑想了一会,认真的回答:“你问的问题太高深,我也不知道答案,不过先王凡-绿风说过,过份的占有是原始的野兽本能,并不能带来真正的快乐,也不具有智慧,我们食蛇貂并非天生强大的种族,能够有幸被伟大的德鲁伊绿典所记录,成为秩序动物的一员,我想可能就是因为我们坚持了一些更有理性的法则吧。”

    大黑的话很有意思,是啊,从司徒明那里,月夕就得知古老的德鲁伊教派拥有一本神秘的绿典,它记载着德鲁伊的一切,包括秩序

    动物这一特殊群体,他们并非强大的代名词,却需要最高地位的大德鲁伊才能认定,若是严重违反了绿典,还会被除名,猎人协会还有专门的机构负责检查这事,地位不低,秩序动物都能够通过共同的欧甘语进行交流,刘月夕所拥有的超乎常理的沟通能力似乎也和古老的德鲁伊教派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要知道部分的猫,陆鸟和食蛇貂都是秩序动物的一员,月夕能和大湾,红嘴交流,这当中不会都是巧合。

    “你们两认识没多久,你真这么确定她就是你一辈子的选择。”月夕继续八卦道。

    “这种事,第一眼就能肯定的。”大黑的回答异常坚定。

    月夕还是不死心,白姐的存在对他非常有用,带着商量的口吻,“你可能不知道,我能完全控制的只有白姐,她对我来说很重要的,当然我希望她幸福,我不会打扰你们的,如果我难得需要控制她做点事情。。。”

    “刘月夕,她是我的至爱,你也有至爱的人吧,你能忍受你和你的至爱之间有一个第三者吗?”大黑质问道。

    这话倒是把刘月夕问住了,至爱之间哪能容下其他,是啊,我居然还不如一只貂明白世间道理。

    “行啦,你们夫妻俩还真是登对,说的话都很类似,搞得我倒像个恶人似得,这样吧,我想和你们食蛇貂以绿典的名义建立古老契约,形成互助关系,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如果你答应,我会找我叔叔联系猎人协会来具体执行,有了契约以后,我会为你们提供基本的保护和帮助。我不要三分之一的葡萄,你这也不富裕,提供三串成熟的果实就行,一串我会作契礼交给猎人协会,还有一串送给我叔叔作为礼物毕竟需要他去牵线促成这件事,最后一串就当是你迎娶白姐的聘礼吧,我答应你,再也不会控制白姐,我保证。”

    大黑被这突如其来的好事弄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你,你真的这么想。”

    "你也别想太多,我这也是互惠互利,我想以团体名义加入猎人协会,拥有秩序动物的互助互联关系是准入条件之一,而且我需要大面积的种植经济林,毒蛇实在太麻烦,我希望我们可以长期合作,行吗?"

    这样优厚的条件,大黑没有不答应的理由。“我同意。谢谢你。”

    “谢什么,这是给我家白姐置办的嫁妆,她以后就交给你了,你要保护好她,她有娘家哥哥的,敢乱来,我会打上门的哦.”

    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大黑知道月夕是善意的。

    “今后我们就是家人了,我能难得来这看看你们不。”月夕问道。

    “当然可以,随时欢迎你来。”

    “呵呵,握个手吧,我的朋友。”月夕伸出自己的右手,大黑伸出前爪,一人一貂,谜底葡萄藤之下。

    “你刚说你以前遇到过一个巴德,给我讲讲呗,他都教你什么了”

    “你对这些还感兴趣。”

    “当然,这片区域所有的事情我都感兴趣。”

    “哦,这个说起来就有点长。。。。。。。。。。。。。。。。”

    尘埃落定,几日后,营地,刘月夕的房间,白姐还在养伤,刘月夕轻轻的走进来,白姐有些露怯,弱弱的说了一句:“主人,有何吩咐吗?”

    刘月夕没有正面回应她,“伤好些了嘛。”

    “好多了。那个大黑他还好吗?”

    “我刚从大黑那里回来,他已经没有大碍了,你放心。”

    白姐低着头“那就好,那就好。”

    月夕有些想笑:“我还没说完呢,你好好养伤,过几日大黑就来带你走,你们俩以后就好好在一起吧,大黑已经是食蛇貂的新王,我觉得对你来说应该是个不错的归宿,就擅自替你做主,你不会不愿意吧。哦对了,你放心,从现在起,我发誓,我再也不会控制你的行动了。”

    白姐有些惊愕,这真的是刘月夕嘛,“谢谢你,主人。”

    月夕摆摆手,“不要这样,你能够出现在我的藤树空间里,肯定是缘分,我以前没有想过原来你这么讨厌我控制你的身体,是我大意了,我向你道歉,反正我也说不上来具体是为什么,但是我是真的特别愿意和你们这样的特殊存在交朋友,你,大湾,大黑,红嘴,都是如此,能和你们交流我感到无比的兴奋和前所未有的快乐,而且二位的真情也让我领悟了不少,我们以后可以做朋友吗?白姐。”

    “当然可以,刘月夕,谢谢你。”

    “好的,你休息吧,我准备了一些礼物算是一种嫁妆吧,如果还需要什么尽管说,就当这里是你娘家。”月夕最后说了一句。

    几日后,大黑来了,刘月夕还给他们搞了一个小小的仪式,白姐和大黑终成眷属,望着他们消失在林间,月夕有些失落,因为基因藤树空间里,白姐的身影真的消失了,这意味月夕失去了一种很作弊的能力,不过月夕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有些对的事情,不管回避多少次,你终究得去面对。

    “胖子,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嘛,我们再去试试捕捉原牛,我想这次,应该可以成功的。”

    月夕和大黑交流的时候,无意间听到对付原牛的简单方法,便想着再去试试。

    一众人又来到了闪金沙地,这回不用挖坑,也不用布置陷阱,一干兄弟每人手里拎着几个链球,骑着陆鸟等着原牛群到来。胖子有些疑惑,上次的经历让他丢尽了颜面,如果按照月夕的方法,如此简单省事就能捕捉到原牛,那他这脸可就丢大了去了。

    “月哥,我不是不信啊,只是上次我们搞这么大一阵杖也没有起作用,这么个简单的方法它真的能成吗?”

    “就当试试吧,不成我们也没什么损失,如果真像大黑说的那样,这方法有效,那我们可就多了一笔大财源,我可听大黑说,原牛的嗉囊和网胃里一般都会有米特罗金属砂富集,这可是一笔大钱啊。”月夕显得心情不错,经过大黑和白姐的事情后,好些事情他比以前略看淡些,不再过分执着。

    等了好久,原牛群来了,月夕领着众人在左侧跟着牛群一起奔跑,幸好陆鸟的速度也不慢,他们紧紧跟着,物色着目标,没一会儿,月夕喊道:“就右边这头带斑点的吧,一会儿每个人二个链球,务必都缠在它右侧的辅蹄上,都能做到吗?”

    “能。”众人都聚到这头目标边上,依次甩出链球,牢牢的缠在原牛的右侧,没一会儿功夫,这只原牛就像被戴上了一串沉沉的铁镣铐一般,胖子问:“哥,这就成啦?”

    “等等看吧,一会儿就知道答案了。”月夕抓着缰绳,跟在这头原牛后头,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

第十二节正确的捕杀方式

    刚开始,这头原牛并没有什么变化,速度依然很快,不过,没一会儿,异常的情况发生了,这头原牛跳着跳着越来越失去重心,到最后严重的几乎无法腾跳,它被原牛群拉下,孤零零的独自在那里哀鸣,果然,原牛群并没有抛弃它,折返回来。

    不过原牛虽然身形巨大,但是对于缠在蹄子上的小玩样完全没有办法,他们叫唤着,似乎在给它打气,落单原牛试图使用第二种行走模式跟着队伍,不过第二种模式对体力的消耗巨大,它又一次拖队了,只不过,这一次,无论他如何叫唤,原牛群再也没有回来帮助他,它被抛弃了。月夕等人骑着陆鸟远远的观察着。看着这样的场景,即使惯于血腥的一众草莽兄弟也都有些不落忍,是啊,被抛弃的孤独感非常能引起共鸣,胖子不无同情的说道:“月哥,这是不是有些残忍啊。”

    月夕其实有相同的感觉,但作为领头的,他必须能狠下心来,原牛皮能强化盾牌的防御,这点实在太重要了,想完便狠下心来,问:“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胖子摇摇头。

    “捕猎行为并不违反森林绿典,何况这种办法本就是一位巴德告诉大黑的,我们太需要原牛皮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走吧,我们上去,尽快给它一个痛快,结束它的痛苦吧。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

    月夕说了一通理由,所有人都点头同意,倒不是月夕的话有多少道理,众人此时急需一种说法来缓解心理上的负罪感。

    月夕站在已经精疲力尽的原牛跟前,原牛惊恐的看着他,他的脑袋和巨大的身体完全不成比例,脑袋和脊椎的接缝处非常薄弱,这应该就是原牛的弱点,月夕取来长矛,用布蒙住原牛的眼睛,直刺要害,一会儿的功夫,原牛便不再挣扎,它死了。

    捕杀大获成功,由于原牛的尸体庞大,月夕叫来托运结界树的板车,把原牛巨大的尸体运回营地,经过营地的屠夫,厨子,制革匠的共同努力,原牛的皮被完整的剥下来,牛蹄被做成当晚的美味,所有吃过的人都赞不绝口,牛肉被制成肉干以便于储存,内脏里的金属砂被小心的分离出来,脂肪被熬成特殊的油脂装在木桶里,虽然没有找到传说中的牛黄,但是美味的牛蹄足足让营地的所有人都开心了好一阵子。

    经过几日的摸索和研究,皮革匠兴奋的告诉月夕,皮革的硝制已经完成,让月夕去看看,月夕一听,跟着他到了现场,大头陈正在使用刚蒙上的新盾牌,用符文矛试试效果,果然不错,原牛皮韧性极佳,绝缘耐火,最可贵的是对金系符文有着非常好的亲和力,新盾牌无论耐用性还是防护效果都有了明显的提升,这让刘月夕非常的兴奋,要知道关中卒是三人队的核心,盾牌的提升对于三人队的整体实力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

    有了这样的好东西,月夕甚至开始琢磨着是不是能找一位精于符文篆刻的念动系技师,来给这些牛皮篆刻上合适的符文,进一步加强盾牌的强度,刚有些兴奋的畅想,可一转念冷静下来又不由的叹息,哪这么容易呢,自己毕竟还是个苦哈哈,虽然经过雪梨的事情以后,月夕特别想自由自在的经营自己的独立王国,不去管城里那些鸟权贵,可惜现实是这么的不如人意,除了先导者月夕还能接触到外,像魔导师啊,炼化师之类的飞地未来急需的人才,那是有钱都接触不到的,如果没有,原牛皮的符文化就无从谈起,结界树的进阶和运用也是镜花水月。

    很多大的想法都需要圣堂技术的支持,可惜这些个玩意天生姓贵,你想接触,可以啊,请先攀附权贵吧。一

    想到此类种种,月夕就头大,要是自己那个母亲嘴里的传奇爹地没死就好了,他也想做纨绔子弟,他也想有后台靠山,他也想有一个活着的好爸爸,唉,投胎是门学问啊。

    叮叮当当,这边月夕正发愁着,那边,一众兄弟正拿着原牛盾在那里打闹,连刀子都参与进来,由于原牛天生长有黑白点,所以在月夕的眼里,这群缺心眼的货色就好像一群荷兰乳牛在肉搏一样搞笑,月夕大声呵斥他们立即停止如此幼稚的行为,到底是大哥发话,所有人安静了几秒钟,打闹继续,月夕也懒得去理这些个败家玩样,框一声,一面盾牌好巧不巧的正中月夕脑门。

    “谁,谁塔马干的,站出来,老子弄死他。”月夕捂着脑袋,操起盾牌,飚了。

    溜子悄悄从边上捡起一块盾,回答到:“好像是阿杰干的,月哥我刚才看到的。”

    “嘿,你个死溜子,诬赖我,看我的奶牛飞盾。”被冤枉的阿杰向叛徒溜扔出惩戒之击打。

    打闹继续着,月夕也参加进去,这一刻,他们之间没有长幼,没有高低之分,没有大哥小弟,更没有那些个乱七八遭的世俗道理,他们就像十年前那群稚气未脱的毛头小子,单纯的,肆意的,自由的欢乐着,金耀夫的光今天格外强烈,完全不像雨季要到来的样子,耀光下,少年郎们挥洒汗水,自由嬉闹,没有任何的顾忌,没有不平等,没有阴谋,只有最简单的快乐。

    往后的一段时间里,营地迎来了在暗质界的首个雨季,没完没了的下雨,始终灰蒙蒙的阴郁天气,让人极度的不舒服,湿潮的衣服,泥泞到无法行走的林地,所有的探险活动全部告停,大家只能窝在营地里,幸好火还能使用,不至于又湿又冷,最庆幸的是红云的生长似乎并不受这缺少耀光的天气影响,在星辰珠子的滋养下茁壮成长,愈发的绿意盎然。

    既然无法出去,总不能闲着,难得的封闭期,月夕便让阿杰组织大头陈等三九队的精锐学习操典和行军识图等方面的军事知识,阿杰到是挺起劲的,毕竟能指挥五十几号人都听他指挥,特别有参谋的范,备课备的也很认真。

    只是苦了这帮子往日里只会打打杀杀的大老粗们,要让他们上阵杀敌那谁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可是要这些个老伙计翻开课本读点书,那是一百个不愿意,好在月夕事先就料到了这一点,亲自坐下当学生,和大家一起学,月夕带头,谁也不敢再撂挑子,一时间三九队的学习气氛变得异常高涨。月夕非常的满意,魏教官的话对他的触动还是很大的,刘月夕是有大野心大理想的,未来要面对的战争必不可少,战争的残酷性月夕也算是略有领略,若是一二次冲锋,把这些个最可信任的老班底给消耗光了,那可没地哭去,所以他完全接受了魏老头的建议,要用最好的装备武装他们的躯体,用最先进的军事理念改造他们的思想,把他们都培养成未来军团的骨干士官。

    除了学习,剩下的时间,就是磨炼符文武技,如今在月夕的团队了,初级觉醒的武士已经有二十人,中级的二名阿勇和刀子,阿勇的符文技完全契合山熊ii型,所以武技的磨炼到是其次的,他更需要体力耐力的提升,以及在团队战中的担当好防守核心,不出头有大局观对他更重要。

    那么剩下的高端战力就剩下刀子和刘月夕自己,月夕通过上一次的望京之行,实力提升不少,宏演实在有些作弊,月夕正是依托那次在圣堂学院的奢侈宏演,不仅初步掌握了针的使用方法,而且连本来无望学会的残像攻击也学会了,而且就论身体强度的话,

    刘月夕是所有人中当之无愧的第一,现在的他已经有了和刀子拆招的底气。

    简陋的屋棚成了二人的练习场,月夕穿着护具手握练习剑正对着刀子,今天他已经输了二次了,刀子对于攻击点的判断,对接剑后听劲的运用还是高出他一筹,前几天的练习中,月夕为了避开刀子占绝对优势的近身绞杀,靠着瞬步和山猫之灵二种新的显化能力博取速度和反应上的优势,以强势剑争取一击必中,到是把刀子压得死死的。

    不过好日子没过几天,变态的刀子想出了新的招式,以一种消极的方式来对付月夕的强势剑,按常识这样的做法应该是错误的,不过常识从来不能用在刀子身上,他已经用这种反常识的方法把月夕拍趴在地上二次了,事不过三,月夕还是不死心,想再试试,拉开和刀子的距离以便于使用残像,刀子还是保持不动,任由着刘月夕拉开距离,"哟,居然这么轻敌,这个距离我可是能助跑的很快哦。"月夕试图扰乱刀子。

    “别废话,够种就来,我接着就是。”

    月夕绷着足弓准备发力,前二次的残像攻击不管左边还是右边,都被刀子用头先冲着真实攻击点再绞刀卸劲的方式高效的化解,月夕虽然不明白刀子是怎么做到的,不过这次他可不打算再重复前二次的失败,他要玩点新的花样,既然左右的判断你这么准确,那就试试哥哥我最近新练就的进阶版残像吧,这回看你还怎么判断。

    足尖离地,月夕腾跃至空中,刀子中持严阵以待,哗一道剑气扫起,没想到月夕半程就先手进攻,刀子冷哼一声,提刀轻轻挡了一下,这种程度的剑芒攻击,莫说是练习剑,就是真符文剑,威力也有限。哪有这么简单,就在先手招式被破解的下一瞬,月夕的真实杀招紧跟着就上来,还是残像攻击,前面只是虚招,真要命的还是后手,蹭二道残像一道从前,一道从后。

    嘿嘿,这回看你怎么判断,见自己的策略要得手,月夕稍稍抬高手臂,左右手手腕手肘突一猛的发力,一记势大力沉的重劈,眼看剑身就要劈中刀子的背脊,刀子看也不看,单手迅速的将剑身翻仰护住后背,为了卸去月夕重劈的劲道,整个人都蹲了下来,剑身挡住了月夕的剑,下一秒,刀子柔身翻转,左手抓中月夕手腕,以肩膀为支点,翘起手中长剑,由于月夕的手被刀子制住,剑脱手了,刀子猛地一扫腿,月夕失去重心,翻仰倒地,一把练习剑抵着他的喉咙,他又输了。连输三场的刘月夕趴在地上不愿意站起来,胜负已分,刀子又恢复了平日里老实的样子。“月哥,你没事吧。我刚才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下次我注意。”

    趴地上四岔八样的月夕扭头看看他,笑了,笑的特别大声:“下回注意,哈哈哈,我说弟弟啊,你现在越来越幽默了哦,你哪次注意过了。”

    刀子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把头埋了起来。

    月夕拍拍他,“不过你是对的,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剑道之心吧,如果连比试都要留情面,那还不如别打,这次我去望京本来想替你找一位剑术老师,去了不少剑道馆,你还别说,这两年被你这么虐下来,哥哥我这眼光是真的提高不少,那些个所谓的剑术老师都是水货,真打估计还不如你呢,不配教你。”

    “月哥,你有好多正事情要忙的,这事你就别操心了,有魏教我就足够了。”

    “这哪成,魏老头现在是教官,太忙了,而且年龄大了,老让他给你喂招太勉强,我会给你想办法的,这事不能含糊,你可是我们未来的骑士。”月夕很自豪的说道。

第十三节雷劫

    “哥,我真的能成为骑士吗?”刀子可没敢想这么远。

    “当然,你可是觉醒了过热无感的人,将来的花环技铁定是人偶,和我国最强的天位骑士一样诶,而且你天赋过人,像我这样的天才都被你打的没还手之力,你不就是天才中的天才。我都联系好了,等你的中级觉醒再夯实一些,哥就带你去圣堂学院做高级觉醒。”对于刀子,月夕总是莫名的自信。

    “恩,哥,那我继续练习去。”

    “等一下,你刚才那个头先冲过来的招式是怎么回事。”

    “哦,是魏新教的,叫三头魔像,是军队秘技,对付强剑身攻击特别有用。”刀子爽快的告诉了月夕。这个死老魏,有这么厉害的秘技,居然不告诉我,回去扣工资。月夕在心里碎碎念。

    “那最后那一下的残像攻击,你咋就这么肯定我真实的攻击点是背后的呢?也是魏老头教的秘技吗?”月夕对于最后一下的前后残像攻击本来很有自信的,被刀子轻易破解,月夕不甘心,便追问缘由。

    “那个,那个,怎么说呢,可能是。”刀子吞吞吐吐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你怎么也吞吞吐吐了,有话直说。”月夕有些不耐烦。

    刀子站了起来,吸了口气,说:“不是秘技,只是和月哥这么多年练下来,我熟悉月哥的缺点而已。”

    “哦,我有什么缺点。”月夕好奇心大起。

    “怕死,月哥你很怕死,所以背后的残影肯定是真身,这个不用判断。我去练剑了。”说完,刀子飞快的撤离现场。

    月夕听完真相,失望的躺下,叹了一口气,诶,怕死,哈,还真没说错,或许这就是我和刀子最大的差距吧。

    月夕正躺着,胖子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月哥,出事了,你快来看看。”

    “咋了,阿勇打架了。”

    “不是,是结界树,花匠师傅让你过去,说是有事情找你商量。”

    月夕一听,马上爬起来,胖子帮着脱下练习甲,换了一身衣服,二个人一起去结界树下找老花匠,这几天雨终于停了,红云已经有二十米高。底下的主干分成了八个分支,每一个都需要二人才能合抱。看着自己的小树苗已经长的这么高大茂盛,月夕打心眼里高兴,这棵树就是根本,就是所有的希望。老花匠走到月夕跟前,行了礼,月夕也客气的回礼。

    “刘大夫,我总算是不负所托,如今红云的第一阶段生长已经基本到了极致,目前树高二十二米,最粗处的树干直径大约七米不到一些。长势良好。共花去星辰珠5221枚,这个溜爷那里有记录,比预期的三千确实超出不少,不过难得这颗树形杜鹃潜力不错,多花些应该是好事情。”

    听了花匠的描述,月夕更是欣喜万分,这钱花再多都是值得的,他预先准备了小七千,溜子也走过来,递给月夕一个大红纸袋,是事先说好的红包,月夕塞给老花匠,老花匠挺激动的,刘月夕给的慷慨,足有三十颗珠子,几番客套的推让,老人激动的捧着红包。

    “刘大夫实在是太客气,这本就是本职工作,没想到您付我工钱外还给这么大的红包,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老师傅您如果有什么建议尽管说,无妨的。”

    “是这样的,过几天水泽季就要过去,雷季您的红云就要抗雷劫勾连天地,比较巧

    ,您居然能够自行通灵结界树,所有我有个大胆的建议,我上次见到这样的景象是五年前,那颗结界树的主人本就是魔导师,所以他也能和结界树沟通,最要紧的是,根据那位魔导师的说法,结界树抗雷劫的过程如果能够通灵结界术体验树勾连天地的过程,会给观察者带来意外的好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危险,反正那个魔导师是这么干的,事后也确实好好的,这只是一个建议,您可以作为参考。”

    月夕听了,谢过老花匠,这不是和高级觉醒时的宏演很类似嘛,怎么能不试试。几日后,一道闪电划破漆黑的夜,而后是滚滚的雷云,这昭示着雨泽季的结束,一年中最短的季节雷季到来,雷季只持续十天,红云只有在雷季被天雷击中才能勾连天地,真正成长为庇护一方的结界树。刘月夕端坐在一个靠近红云的小屋子里,开始进行灵能观想,基因藤树空间里有一颗迷你的小红云,和月夕的藤树一般高大,月息端坐藤树下,看着红云,一团黑云自远处袭来,云中银蛇狂舞,卷风带雨,似要将红云撕碎,月夕看着有些紧张,不断地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只是自己的精神空间对自然之力的想象而已,黑云覆盖了整个藤树空间的天,乌压压的,一道落雷劈下正中红云,小树被直接劈成二半。

    啊,不会吧,这么脆,不是说没什么风险的嘛,不是说好来蹭点好处的嘛,这也能叫没风险,我靠,月夕沮丧的无以复加,跪在地上用拳头捶打地面。他以为他的红云真的死了,过了一会儿,小树苗又恢复如初了。这是怎么回事,月夕不解,转念一想,对啊,藤树空间,只是精神的异化,是自己吓自己了,接着劈雷,小树断成二半,又恢复的情节不断上演,月夕越看越不害怕,到最后,干脆凑上去近距离体验。

    我勒个去,这能感悟什么,生存还是毁灭?难道我悟性不够。雷劈的情节不断重复着,只是多了一个无知青年在那里不知死活的研究被雷劈,若是有位魔导士看到这样的场景,一定惊掉下巴。刘月夕自己其实完全不明白,他在做的事情若是换个人,必死无疑。

    直到第五次,月夕有些不干了,忙活半天空手而归可不是他的风格,重复了几次,他发现天雷只针对红云,旁的均没有影响,便琢磨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趁第六次雷击未至,爬到红云的树冠之上,摆了个pose,一手指天,还作死的勾勾手指,“来啊,劈我啊小样。老子不怕你。”

    今天他似乎有股子邪气,势要将找死进行到底。人的努力总是会得到上天的回应,努力作死也是一种,刘月夕如愿了,第六道雷直接劈在他身上,红云安然无恙,一团黑乎乎的焦躯,身体的粉末飘得到都是,不过很奇怪,意识还在,而且是还可以以一种全新的视角观察这个世界。

    此时的刘月夕就像一个个小细胞,小分子,甚至是原子,周围的事物都变得无比巨大,他能看到红云树干上带褐色染体的细胞壁,能看见自己血液中的红细胞被分解,蛋白质的结构被破坏,无数个他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小,应该已经是量子的世界,月夕甚至能看到二个电子相互投掷光子,太有趣了,无数个他,观察着奇妙的微观世界,月夕骑着一个质子一闪而过,许多的小的光亮点都朝他聚过来,质子一下子变重,沉了下去。这样的感觉极其玄妙,他玩的正开心,都忘了自己已经在精神世界被完全分解的事情。

    啪,刘月夕掉在地上,

    周围的场景迅速变化凝实,像是一个工程实验室,一个带着古怪眼镜的老头正在那里修理什么复杂的机械。月夕伸手看到自己完好的身体,和老头打招呼,老头并不理他,依旧埋头干他的活。

    “你是江慕白。”对方突然问道。

    刘月夕有点不解,这名字听着有点耳熟啊。

    “哦,抱歉,说了奇怪的话,你叫刘月夕吧。”

    “您认识我。”

    "呵呵,怎么会不认识,毕竟是你间接害死了我啊。"老头的话莫名其妙。

    月夕有些紧张,他什么时候害死这个老头了,如果他死了,这里是什么鬼地方。

    老头似乎能看透月夕所想:“也不能说是你,天有一算嘛,终究是我们输了。你刚才的状态叫入微,对你很有帮助,不过好事情总是有限制的,再让你这么玩下去,不光是你,你的那棵小树都会死的,快些出去吧。”

    紧接着一头雾水的刘月夕开始往上飘,既然人家是善意的,便说了声:“谢谢。”

    “别谢我,是碧要我帮你的,她觉得你很有意思。”老头又说了一个月夕完全不认识的名字。

    呼的一下,周围场景飞速的变化,月夕整个人急速往下掉落,然后又失去意识,再次睁眼,月夕发现自己还是坐在原来的小屋里,他忙站起来,想去看看红云的情况。

    推开门,红云在那里好好的,不过看到所有的人都围着大树在忙,个个灰头土脸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恰好看到老花匠,拉住他问到底怎么回事,老花匠见是刘月夕,便告知,原来已经过去一天了,红云的雷劫有点异常,一般的结界树,最多招来三次雷劫,便能成功勾连天地,红云有些妖,居然招来五次雷劫,这可吓坏了老花匠,恰好月夕又陷入观想状态,大伙不敢打扰他,只好自行想办法救治红云,生怕她被雷劈死,又是撒星辰珠子,又是给雷击的疮口涂绿剂的,费了好些功夫,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第六次雷劫,正担心着呢。

    月夕听完,很不好意思,和藤树空间的情况完全一样,应该是自己玩托了造成的,他大声宣布:“大伙都停下来吧,不会再有雷击了。”

    说完,抬起头,望着红云,眼神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伸手打了个响指,“醒过来吧,小红云。”

    瞬间,红云就像受到召唤似得,一阵特异的气息以树为中心向外振散,营地里所有的火突然都熄了,紧接着,众人都吃惊的张大嘴,仰头看着这世上最美的树形杜鹃,她开花了,粉红色的花聚成一颗颗的花球,开满了整片的树冠,就像月夕给她起的名字一样美,花散发着沁人的香味,一阵风吹来,花球摇曳,金色霞光照在红云上,云气氤氲,露红凝翠,一树红艳醉人,万朵齐开争艳,真是好时节,好光景,好前程。

    月夕近乎神迹的手法惊呆了在场所有的人,阿勇的嘴张的老大,许多不明真相的垦荒者都跪下朝着月夕顶礼膜拜,不知谁喊了一句:“刘领主是神眷者。”所有人的人也跟着喊这个称号,本来嘻嘻哈哈的几个兄弟跟着单膝跪下,喊着领主的名字。

    汉元历331雷季,共和国南方行省所有的世界树都受到感应,十镇地区新增一片领地,结界树名红云,后来领主刘月夕受神眷施奇迹的故事更是被垦荒者们传的神乎其神。

第十四节大户人家的绯闻

    晚上,注定是狂欢的夜,除了值勤人员,所有人都被允许喝酒庆祝,月夕特意嘱咐厨房给大家加菜,比较可惜的是篝火烤肉再也无法举行,由于树木对火的天生厌恶,在结界树的影响范围内,自由基的链式反应受到极高的影响,寻常的木头是很难持续燃烧的。不过结界树配合电石能够比萤石和黑曜石更有效的产生光热,一场石炉烤肉再加上难得的酒水供应,幸苦了二个月的拓荒者们都嗨了,大家跳着唱着,雨季积淤的压抑情绪得到宣泄。

    红云下,月夕一干老兄弟早就喝趴,溜子早早独抢了一坛子美酒,坐在红云下,生怕别人抢他的酒喝,这会儿正红着鼻子给红云报账,告诉她每天给她撒了多少星辰珠子。

    阿勇躺着问道:“月哥,这红云真是越看越喜庆啊,还是月哥你会起名字,红云,鸿运滚滚,财源滚滚,有了红云,咋们以后是不是可以躺着收钱了,我可一直看到过往翡翠镇的商队,那可都是要收过路税的。”

    “早着呢,这要等瞎子李把暗藤连通了才成,目前红云的位置还是得保密。”

    “哦,这样啊。”

    “不过也没事,钱确实快不是问题了,等过几天我们回去,就让倪少爷还有陈掌柜去着手发行债券的事情,到时候咋们就有钱了,可以把三九队先扩编到一个营。咋们这就算是有地盘有武装的地方势力,是山大王不对树大王。”月夕也有点喝醉,把下一步的计划说了出来。

    “一个营啊,那得多少人啊,我们现在的三九队主力三十人算是一个排,后备队也是三十人。二个排一个连,六个连队,怪怪光骨干就要三百六十人,关中卒需要买一百多具,哥,我们现在已经这么豪了啊,以后都归我指挥吗?”阿杰特别的兴奋。

    月夕半眯着眼睛,“不是你指挥还能指望谁,瞧你这点出息,这才哪到哪,好好学兵法,用功背条例,跟着魏师傅好好练。”

    “嗯。”

    “哥,给我们的三九队起个名字吧。军团都是有番号,有名称的。”阿勇提议。

    “奶牛魔。”

    “刀子,你这起名字的水平实在堪忧啊。”阿杰笑话到。

    “要你管,原牛盾牌确实很像奶牛嘛。”刀子起的名字形象上倒是贴切,不过实在是不够帅气,众人都摇头。

    “要不叫野战排,怎么样。”阿杰提议。

    “你小子是不是想女人想疯了,你那个熟女啥时候来和你见面啊,小青椒,要不要让哥哥先教教你啊,三十的女人可是如狼,哥哥怕你顶不住啊。”大头陈明显带歪话题。

    阿杰知道这方面说不过他,冷哼一声。

    “三九队将来会是我们的精锐部队,就叫簪枭卫吧。”

    “嗯,起名字还是要看咱们月哥的,这名字靠谱。”

    翡翠镇,银潢树下,新任的保民官巴拉克刚批阅完最后一份文件,躺在座椅上稍作休息,办公室的门开了,琳美兴冲冲的走进来,“胡德,你看,好消息,是刘月夕,刚收到的报告,通讯处发来的,东南面一处未知地区有强烈重力变化反应,那个方向不就是刘月夕飞地的方向嘛。时间上也差不多,雷季节,你看数据,动静还不小呢!真好。”

    “嗯,是挺好的。”巴拉克的话明显心不在焉。

    琳美是敏感的人,见状,绕过办工桌,从椅子后面用手钩住巴拉克,下巴蹭着他的脑袋“怎么了,胡德,是最近太累了吗?有心事?”

    “琳美,

    这个刘月夕你了解的深吗?”

    “认识的时间不算太长,不过算是熟悉把,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他是不是有点。”

    “怎么说,胡德你听到什么了。”琳美嗅到一丝不一样的意思。

    巴拉克摩梭着琳美的手,“也只是猜测,最近和望京的几个同僚聊到一些事情,严家二公子似乎对这块飞地动了心思。”

    “哦,要紧吗?”

    “这就难说了,也不知道刘月夕的底蕴到底如何,如果没什么根基,那和贵族联合作开发是不错的选择,当然肯定要受人摆布,不过有些关键资源,还真是没贵族不行。看你刚才的数据,估计刘月夕是和结界树产生沟通了,不然不会有这么大动静。”

    “这不是好事嘛,能自行沟通结界树连魔导师都不用请,不受人牵制,多好啊。”琳美觉得无妨。

    巴拉克叹了口气,“事当然是好事,不过好事碰到人,就不一定是好人事了,人事艰险啊,若是他刘月夕不能沟通结界树,倒也就简单了,肯定会有贵族愿意嫁出嫡女和他联姻,到时候贵族家族内的魔导师掌握结界树的部分控制权,领主又是女婿,二方形成紧固的政治联姻,自然会当自己人维护。刘月夕现在自己掌握结界树控制权,这事变得不按套路,难说啊。”

    “我听他说,司徒大人很赏识他,而且有旧,算是他半个叔叔,有把独女雪梨嫁他的想法哦。”

    “嗯,司徒明倒是够分量,他夫人的母家也是有魔导师的,不过我听说雪梨已经去橡树学院寄宿读书了,而且她和蓝秘书长的儿子好像有点意思。一切都,如果最后刘月夕没能得到贵族的支持,严家公子再下点手段,我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胡德,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帮帮他,你看他像不像当年的我们,有理想,有抱负,还有机缘,真好啊。”琳美搂紧巴拉克,忆起当年种种。

    巴拉克把琳美拉过来:“是有点像呢,呵呵,都十五年了,我老了,你倒是不怎么见老,能帮的我会尽力的,不过这都是望京台面上的游戏,你我这样的小人物很难插手啊,主要还得看他刘月夕能不能保全自己。今晚到我这来吧。”

    “恩,我还是悄悄过来,你给我留着门就行。”琳美亲了他一下,转身出门离去。

    索兰小镇,位于其西南面10公里处,几乎不用穿越暗质界就能到达。翡翠镇作为东南方向最重要的要塞城镇,为了保证其强大的城防作用,城镇生产和相关配套设施被刻意的分散到周围的卫星镇,像这样围绕翡翠镇的小镇有十几个,索兰是重要的木材和纤维素加工基地,居民民不多,主要是一些产业工人,当然还有来此讨生活的流民和贱民。这里也是紫悦和紫菱的家乡。

    镇上的一处小赌馆里,一名样子邋遢的中年大叔正全神贯注的盯着马上要开盅的骰子,“大大大,,怎么还是小呢。”中年大叔长叹一声,看着荷官划走了自己最后的筹码。

    这几天的运气实在是太背了,瓜哥这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死活不肯再放贷给他,对于像暮色极光这样的赌徒来说,不能借债翻本简直就要了他的命,本以为自己的女儿嫁了这么个有权势的,自己怎么说也是老丈人,以后的富贵肯定是不消说的,没想到这个刘月夕完全不顾翁婿情面,把他卡的死死的,冷处理,吃饭有借钱免谈,紫悦这个不孝的女儿对他又不理不睬,这日子是越发没法过了。一阵凉风吹过,就像紫菱对

    自己的态度一样的冷。暮色极光翻起大衣的领子,蜷缩着往回走。一个人影叫住他,“是暮色极光先生吗?”极光扭头,“是我,先生,我们认识嘛?”。。。。。。

    翡翠镇刘府,上上下下都忙活开,飞地传来消息,红云正式植活,刘月夕的先遣队也将不日回归,所以府里都在作准备,大厨房前有一块大的晒场,是干各类杂活的好去处,也是下人们聊八卦,放松的好地方。

    “诶,小红,你听说了伐,夫人今天又和猴爷一起去外头的铺子了。”

    “是吗?这都快中午了,回来了不。”

    “没看见,阿宽啊,看见少奶奶的回来了不。”

    “没呢。”

    “啊呀,我们家老爷还真是,这么信任猴爷,把这一大家子都托付给猴爷了。”

    “是啊,听说老爷以前和猴爷是过命的兄弟,而且都是姓刘的,自家兄弟,当然咯。”

    “再过命有些规矩还是要讲究的,内院内眷和外府的兄弟这么亲密,传出去可不好听。”叫素蓝的丫头挑起了这桩似有似无的风闻。

    “别瞎说,夫人的事情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可以随意谈论的吗?”较年长的师嬷嬷谨慎的劝告几个年轻的丫头不要生事。

    “瞧我这嘴,师嬷嬷说的是,不过我听说,夫人以前是舞姬出身,正巧遇上我家老爷,看上了,赎的身,后来才娶过门的,真是好命啊。”

    听到这样的秘闻,好多正干活的都凑过来。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身材保养的这么好,我上次还看见夫人冲着猴爷笑呢,那样子实在是妩媚。”

    “是吗?还有这事。”

    “当然,我亲眼看见的。”叫青荷的丫头说的很肯定。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看见过,夫人有一次和猴爷在花园里好像在商量什么,二个人有说有笑的。"

    “是伐。”

    “都说什么呢,手上都没活干了是吧,瞧把你们一个个闲的,乱绞舌根子,夫人也是你们配议论的,再让我听到,定告诉夫人发落。”说话的是紫悦房里最得力的贴身丫头之南,夫人如今掌管府里的一切事物,正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她的贴身丫头自然是高出其他佣人一等,说的话也自然无人敢反对。

    刘府外,一辆马车停了下来,门房赶紧端出马凳,从车上下来的是紫悦,“猴子今天实在是麻烦你了,你如果不在我还真不知道还有这样唱双簧的,都太狡猾了。”

    “没事的,见多不怪,以后像昊掌柜这样的,你尽管找我,保证帮你弄的服服帖帖的。”

    “还是要谢的,今天在这里过还是回自己家啊?”

    猴子想了想,笑着说道:“今天还是要回去的,家里还有些事情。”

    紫悦想挽留一下,“要不吃过饭再走吧。”

    “不了,我先走了,紫悦,你进去吧,外头凉。”

    猴子的车走了,紫悦进了内院,之南迎了过来,替紫悦脱了袍子,端来净手的热水。

    紫悦一边洗手,一边问道:“唉,累死我了,之南,今天府上有什么事情吗?老太太可好,紫菱呢,有没有好好做功课。”

    之南替紫悦摘去头发上的配饰,“都挺好的,紫菱小姐正在用功呢,老太太今天去神堂上供,要一天的时间晚上才会回来。”

    “府里其他的还有什么事情吗?”

    之南回到:“没有。”

第十五节人生赢家阿杰少爷

    飞地那边,结界树既然已经植活,下一步的深度开发就需要刘月夕回去筹备,胖子大头陈阿勇留下继续守着营地,月夕把擅长丈量土地的人员留了下来详细勘探周围的地势和土层结构,为下一步的筑城做准备工作。

    自己带着刀子还有阿杰溜子以及随行的人员载着飞地的收获品回翡翠镇,回程很顺利,不出三日,庞大的车队便走出暗界,月夕在西谷口集合队伍,放随行的先遣队员各自回家,自己领着兄弟们回刘府,浩浩荡荡的铁蹄牛队,载着满满的各类飞地物资,真是羡煞傍人,把大宗货物存在一字街的铺子后,月夕轻装简行,骑着陆鸟直奔刘府。

    大门口,紫悦,还有溜子怀着身孕的老婆都在门口等着,几个月的分离,飞地的苦日子都让月夕常常思念家人,心里藏着好多话要和紫悦和母亲说,可是朝思暮想的人就站在眼前,月夕一下子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跳下马,溜子赶忙上去扶着自家老婆,用手轻轻摸着已经明显鼓起来的肚子,嘘寒问暖,好不柔情。阿杰神神秘秘的跑了进去,也不知道要干嘛。月夕走到紫悦跟前,咧开嘴笑着看着她,还是紫悦先开口,“回来了。”

    “恩,家里都好。”

    “都好,就是都念惦你。”

    “好,走,我们进去吧。”说完月夕拉着紫悦的手进门。

    晚上,又是热闹的家宴,魏师傅,一干老伙计,倪少爷,陈掌柜,还有月夕新吸纳的技术人才,比如百万佣兵团的通讯官米歇尔等都被请来,晚餐很丰盛,有大虾,有整条的大石斑,还有双头鲍鱼,火锅等等,当然也少不了飞地的特产,原牛蹄子虽然已经风干了,不过味道依然柔滑无比,大伙吃了这稀罕物,都赞不绝口。

    刘月夕悄悄的问道:“紫悦,坐在米歇尔身边的那个胖胖的姑娘是谁啊,看着眼生啊。”

    紫悦举着酒杯,不动声色的凑过来说:“你大侄女啊,二叔家大儿子的女儿刘晔,过年的时候不是见过嘛。”

    “哟,都长这么大了,还真没认出来啊。你准备把她介绍给米歇尔?模样是不是有点。”

    “她长的不是挺可爱的嘛,怎么,看来刘老爷您现在不光是权势熏天,看女人的眼光也是水涨船高噢,要不要给您的爱将在胡姬楼找个花魁娘子啊?”

    月夕一愣,自己说错话了,忙往回找补,“夫人说的是,确实挺可爱的,他们俩怎么样,合得来吗?”

    到底是正事,紫悦没有继续使小性子,贴着耳朵说道:“这回你算是看走眼了,先前介绍了几个貌美的米歇尔到都不满意,说来也怪,眼前这位都不是有意介绍的,只是碰巧遇见看到一眼,没想到就相中了,米歇尔自己的意思,都快要订下了。”

    月夕很是吃惊啊,看来这个米歇尔却是个玲珑人,知道他刘月夕的用意,也算是自表忠心,

    想来这里面应该有刻意找个刘家女子的意思,不过没关系,虽说是政治了一点,不过和这样识时务的人交流果然不费力,而且刘月夕需要的也只是忠心而已。月夕举起酒杯,朝着米歇尔的方向朝二位准新人点头致意,米歇尔忙拉拉刘烨,二

    个人也举起酒杯朝着月夕,月夕一饮而尽,看着微胖侄女那娇羞的像苹果一样的脸,月夕知道这事是成了。

    “夫人辛苦了,咋们队伍里的老光棍还多的是,以后少不得麻烦夫人,还望夫人多多费心哦。”月夕当然不会忘记红娘紫悦的功劳。

    紫悦不动声色,抿着酒杯,“那你怎么谢我啊。”

    “回房再说。”月夕又使出油滑的伎俩。

    “不正经。”紫悦轻啐他一口,忙着招呼客人去了。

    这边,月夕手里拿着酒杯,走到陈掌柜和倪少爷边上,聊了起来,“二位,树我是种下了,后头可都是花钱的事,我可就指望着二位财神爷,发行债券的事情拜托了。”说完又干了一杯。

    陈掌柜也难得喝醉,毕竟高兴嘛,发行债券的事情进行的很顺利,满口答应道:“月夕你放心,我和倪少爷这次保证替你把钱圈回来,到时候你们就可劲的造,再可劲的赚,哈哈哈。”一边大笑一边干了一杯。

    倪少爷醉醺醺的,微红着脸,见陈掌柜也干了,举起酒杯要喝,一旁陪着的黛黛心疼倪少爷,想接过酒杯代饮,委婉的说到:“月爷,我家倪少爷今天已经喝了不少,再喝下去就回不去了,要不这杯我代他喝了。”

    气氛正高涨着,听到这话周围几个酒鬼可都开始起哄,月夕也假借着酒劲瞎起哄道:“我说弟妹啊,你心疼倪少爷身体这没错,不过,兄弟们的感情好,今天又难得高兴,你就让他喝吧,实在不行就住我这,不是以前了,房间有的是,是吧,弟。”

    倪少爷一把夺过酒杯,醉醺醺的说道:“我喝我喝,别拦着啊,都别拦着,哥干了。好久没见你,想你。”一口饮下,抱着月夕就哭,月夕好一阵安慰。场面温情,众人正热闹着,月夕突然发现,向来活泼的阿杰,今天分外老实,一个人默默的喝酒吃菜,手里还拽着张什么东西,有点犹豫不决,便走了过去。“来,我们的军师,未来的参谋长,走一个。”

    阿杰见月夕过来了,马上端着酒杯站了起来,看着月夕好久都不说话,月夕起先没在意,后来发觉不对,用力拍拍他。问:“阿杰,没事吧,有事说啊。”

    阿杰又犹豫了一会儿,看来真有事,他一口干了酒杯里的酒,算是给自己壮个胆:“月哥,阿杰求你个事,你一定答应我好嘛?”

    “啥事先说。”

    “你先答应我再说。”

    “这怂尿玩样,啥事啊,你到是说呀。”

    “不行,你得先答应我。”

    月夕强扭不过,半开玩笑的说道:“这孩子,你只要别拆了这房子,哥都答应你。”

    “哥是这样的,那个我不是一直有个鞍城的笔友嘛。”

    “对啊,我知道,就是那个三十几岁的有夫之妇.”略有些醉的月夕说的很直接。

    说道这里,阿杰已经难以掩饰自己的兴奋,“她和她丈夫离婚了,我今天收到的信,就明天她会坐符文车来翡翠镇找我。”

    “哦唔~”阿杰的这条爆炸性的消息,引得全场一阵阵的狼嚎,太狗血了,谁都没当真的事情,没想到居

    然让阿杰这小子做到这个程度,太疯狂了,少妇诶,人家这可真就是不远千里来相会啊。

    月夕断片好一会,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阿杰才二十啊,一少妇居然抛了家来找他了,这世界实在太疯狂了,用力拍了一下阿杰,“你小子可以啊,还真不能小看你啊,少妇都被你勾搭上了,厉害,真厉害。明天记得去接人家啊。我帮你派车,大方点啊。”

    “哥,我求得不是这个事。”

    “那你要怎么样。”

    “也不怎么样,就是她以后可能就和我一起住了。”

    又是一阵狼嚎,饭厅里吵吵嚷嚷的不行,刘月夕费了好大的劲让所有人安静下来。

    "虽然发展的是快了些,不过,反正对方也是自由之身,你呢也是单身,国家都把非法同居的非法二字去掉了,我这尊重你的选择。"

    “不不不,月哥,我是这么想的,那个,你是知道的,我和她以前就是笔友,有的时候信里有些话就写夸张了,这万一人家当真了,不好办。”

    “哦,这样啊,没事,你说,你吹了什么牛,哥替你圆着。”

    “哥,好几十封信呢,我自己都忘了吹了多少牛了。”周围的人哄笑。

    “那我怎么帮忙,你不会是吹牛说这刘府就是你的吧?这我可帮不了你,我是无所谓,不过让我妈从内院搬出来,你自己去说。我可不敢。”月夕也开始大胆的胡诌。

    “没没,哥,我哪敢吹这么大的牛,就二个小要求,一个是能不能把我那间房还有周围的几间弄成一个独立的别院。”

    一旁的溜子到底成熟稳重,说道:“月哥,我那间房反正也不住,就让给阿杰吧,我和我老婆商量好了,还是回自己家住去,阿勇大头陈胖子反正不在,等回来再安排,这样正好凑成一个独立的小院,阿杰,别说溜哥不疼你啊。”

    一听溜子给他安排的挺妥当,阿杰忙上去敬了一杯,狗脸的很。

    “行,就当是哥哥们疼你,就这么着,一会儿叫人帮你收拾一下。”月夕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还有一个小要求,就是。”

    “说啊。”月夕被阿杰扭捏的有些受不住。

    “能不能,以后在府里就称我为少爷。”少爷---月夕一口酒喷出来,哄堂大笑,所有的人都乐的不行,笑的前仰后翻的不在少数。阿杰以为自己的谋划不行,失望的像个孩子。

    笑了好一会儿,月夕过来拍拍他,笑着说:“少爷,你到底在信里吹了多少牛,我是真的有些期待呢,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这点小要求,哥哥答应了,都听好了,以后府里,不管是谁,见着阿杰,都要叫少爷,都听明白了不。”

    众人哄笑着都应下了,“来叫一遍。”月夕喊道。

    “少爷。”更有好事者追问道那少妇来了怎么称呼,月夕严肃的统一了口径:"叫少夫人。"

第十六节二大一小

    一一送走众人,已经挺晚,紫悦房里刘月夕还在忙和着,我说老婆,你太能干了,居然这么多,房间里,书案上铺满了一张张的票据的账目,月夕双眼放光的数着自己的新增的财产,喜滋滋的放进柜子里,交还给紫悦。

    “还满意嘛,我的刘老爷,战战兢兢的,就怕事情办砸了在你这没法交代,不过还好有猴子帮忙,他还真的是很擅长这类事情。明天还有几家难缠的铺子还是要麻烦猴子再跑一次呢。”

    听了这话,月夕心里有点不是滋味,问道:“对了,猴子人呢,怎么一回来就没见着他啊。”

    紫悦到是没当回事,继续说道:“是啊,好像说是家里有事,昨天我和他一起去昊掌柜那里回来以后,就不见人了。”

    原来紫悦最近一直和猴子在一起办事啊,不过这个猴子死哪去了,不会是躲着我吧,月夕想着明天总是能见到的,也没去深想,便拿出准备多时的盒子,故作神秘的摆在紫悦面前,让紫悦自己打开。

    “里面是什么啊。”紫悦看着厚实的盒子,也猜不出里面是什么。

    “自己打开。”

    “送我的礼物?”紫悦问道。

    月夕笑了笑,“算是,也不全是。你先打开。”

    是一小串紫色的果实被放在特质的密封瓶里,只有六颗,晶莹剔透的色泽,隔着瓶子都能感受其浓郁的气息,让人有忍不住去摘一颗的冲动。紫悦看了也很喜欢。

    “这叫谜底葡萄,是飞地里一颗小的结界树结出来的果实,好看不。”

    “嗯。”紫悦是女人,喜欢漂亮的东西是女人共同的天性,正想要动手,想起上次建木之果的事情,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不会又是影响生育吧。”

    "哪会啊,这葡萄是德鲁伊教派绿典记载的九种奇果之一,有揭秘世界真实的强大能力,当然这个只是传说,不过它绝对可以算的上催孕神药,而且对人类女性的身体也有好处,来尝尝。"

    说完月夕拧开瓶盖,取出一颗轻轻放入紫悦嘴里,“好吃吗?”紫月一抿嘴,谜底葡萄瞬间融化在口腔中,满齿果香,甜美的汁水让人陶醉,紫悦闭上眼睛,享受这曼妙的一刻,几滴溢出的红色汁水把她的嘴唇染的红润诱人,月夕情不自禁的凑上去 吮吸那甜美的汁水,紫悦惊厥,睁开眼,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一转念又紧紧抱住,几个月的别离,令人焦灼的思念此刻都化作激烈的**,正要爆发,二人撕吻了好久,直到不能呼吸才不情愿的分开,月夕低下头看着胸前起伏不定的妻子,将其抱起,轻轻的安放在床上,正欲扑上去,,被子里怎么有人。

    月夕手一按,警觉自己压到了什么,马上抬起来,紫悦也吓了一跳,几乎是跳起来抱住月夕,月夕一边安慰着紫悦,一边慢慢的掀开被子。

    “嘻嘻,是我呀。”一张稚嫩的小脸冲着二人做鬼脸,原来是紫菱,也只能是她,如今的刘府能随意出入女主人房间的也就这个调皮的亲妹妹。

    被小家伙撞破好事,紫悦又羞又恼,破天荒的凶了自己的妹妹,“你干什么呢,大晚上的不好好在自己房里睡觉,窝到我这里来干嘛。”

    小紫菱一听彻底委屈了,紫悦向来惯着她的

    ,她就是府里的小公主,日子过的从来顺心,哪受过这样的训斥,嚎啕大哭起来,把几个伺候的丫鬟都吸引来。月夕忙打圆场,安慰小紫菱,问清了缘由,原来今天酒席太热闹,小姑娘有些兴奋,月夕的母亲也赶巧累了早早的休息去了,除了照顾她的丫鬟,小家伙一个人在自己房里怎么也睡不着,呼吸乱想的把自己吓着了,这不就出来找姐姐了嘛。

    “啊,小紫菱原来是害怕了,月哥哥带你回去睡好吗?”月夕温柔的安慰还是管用的。

    紫菱向来很听月夕的话,点点头,月夕把她扛起来,冲紫悦打了个招呼,便要把小家伙带走,小紫菱临走还冲姐姐做了个鬼脸,把紫悦气的不轻。

    刘府的庭院里,“月哥哥,你能不能换一个姿势抱我呀,人家可是女孩子,老是扛着抱多不好看。”紫菱精灵古怪的。

    “屁大的孩子,还讲究这个,算了算了,是姑娘家了,那怎么抱?”

    “嗯,公主抱。”

    “行,公主抱。”

    “月哥哥最好了,月哥哥,那个谜底葡萄能给紫菱一粒吗?”

    月夕心里一打格楞,这小蹄子,看来一直窝那里偷听,严肃的说道:“紫菱啊,偷听别人说话是非常不道德的,下次不可以哦,你还太小,有些事情,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小家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月夕将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小家伙睁大着眼睛看着刘月夕,“快睡觉了,不然你姐姐可真生气了。”紫菱眨眨眼睛,“才不会呢,我姐姐对我可好了。”

    “那你就更不能惹你姐姐生气呀。”月夕顺着她的话哄。

    小姑娘听话的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月夕正要回去,紫菱又问了一句:“月哥哥,我长大了能当你的新娘子吗?”

    “你才几岁啊,当什么新娘子,早着呢,小脑袋天天都在想啥呢,快睡觉,明天还要上课呢。”

    “我总会长大的呀,我已经十一岁了,月哥哥以前可是答应过我的。”

    月夕现在满脑子都是紫悦,哪有这闲工夫和一小屁孩胡扯,随口哄骗到:“好好,等你长大了,当新娘子。”

    “真的?”

    “恩恩,快睡吧。”小家伙倒也好骗,真睡着了,月夕和紫菱房里的丫头简单交代了几句,便飞似的跑回紫悦屋里,推门进去,紫悦正背对着躺着,看来还是有些生气。

    月夕轻手轻脚的躺在她背后,手不安分的上下摸索。

    “啊呀,讨厌,没心情呢。”紫悦推开他的手。月夕也不恼,很有耐心的慢慢的接触,“怎么了,亲爱的,紫菱已经睡啦,她就是个孩子,你和她生什么气。”

    说到这紫悦翻了过来,表情有些认真,“我不是生气,紫菱这孩子我们是不是太宠她了,你妈也是的,宠的像啥是的,我都没法管。”听紫悦这么一抱怨,月夕忙解释到:“你还好意思说娘,谁最宠她呀?”

    换紫悦不好意思,知道自己不该抱怨到老太太头上,歉意的说道:“你是知道的,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这些年再苦,只要想着我妹妹能好好的,我都坚持下来,她以后自己要一个人去西雅城念书,到时候可没这么多人宠着她,该怎么办才好呢。”

    紫悦的发愁有些道理,月夕耐心的安慰:“你放心啦,你妹妹不是简单的天才,等去了西雅城范老师也肯定会照顾她的,再说了,不还有段日子了嘛,我找个机会和娘说说,是该给这丫头做点规矩。”

    紫悦认同的点点头,月夕在说话间,手可一直没老实,话还没说完,紫悦的衣服已经被他剥的差不多了,老练的凑到她耳边“我说老婆,你可不止紫菱一个亲人哦,你怎么可以把我忘了呢,我可是你老公诶,你说该不该罚。你看折腾了这么久,谜底葡萄的功效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么好的东西,不能浪费了是吧。”

    如此直白,紫悦哪能不解风情,解下最后的亵衣,身子无力的倒在月夕怀里,那一晚,短别离,长相守,小幽欢,帘幕重重,乱花狂絮,斜月朦胧,雨过残花落地红。

    第二天,月夕起的挺早的,紫悦还没醒,月夕不想吵醒她,让送来洗脸水的丫鬟都到外头去,生怕吵着紫悦,丫鬟们伺候着洗漱完毕,月夕在紫悦房里瞎转悠,正巧看到梳妆台上一个漂亮的化妆包,非常的精致,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粉色的鸵鸟皮,居然还刻着漂亮的牡丹纹,极其精巧,好香,月夕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皱起了眉头,招来之南,问道:“这个化妆袋是哪里来的,夫人买的吗?”

    之南看了一眼,回答到:“禀老爷的话,是纸影斋的送来的,大奶奶也没太留意,前日里正好缺一个这样的物件,素蓝就把它给拿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你叫之南是吧。”月夕问道。

    之南抬起头回答是,青丝高额,到是颇有几番姿色,月夕又说道:“以后照顾夫人要更细心些,夫人的一应起居用品都要用心查验,像这样的物件就绝对不许出现在夫人房里,夫人正在备孕,要更小心些,明白吗?”

    之南听了月夕这话,顿时慌了神,马上跪下,“老爷赎罪,不知这化妆袋有什么问题,请老爷明示。”

    到还算是乖巧的,月夕将包递给她“你仔细闻闻。”之南接过化妆包,仔细闻了闻,发觉不对“坏了,这里面有麝香的味道。”

    “麝香不多,主要是有**红花和没药的成分,可能是为了染色更好看,里面应该掺了不少朱砂。”月夕作为高级觉醒者,嗅觉远超常人,这些个玩样怎么逃得过他的鼻子。

    “奴婢该死。我这就把这害人的东西剪了扔出去。”之南的处理还算合适。月夕也并不真想迁怒于她,宽慰了一句:“以后要更小心些,夫人房里的东西要好好盘查一遍,还有我刘家建府时间不长,招的都是新来的下人,难免蛇鼠混杂,但是我最讨厌那些个喜欢越矩之人,你不错,有机会帮我多多留意手底下那些不老实的人,能明白我的意思吗?今天的事情就不要让太太知道了,免得她心烦。”

    “之南。”是紫悦醒了,正唤着之南的名字。

    “快去吧,夫人叫你呢。”月夕压低嗓子说了一句,轻轻推了之南一下,好巧不巧手正好碰到了腰上,之南回头媚望了一眼,又应声进里屋去了。

    这戏是不是演的过头了些,不过月夕此刻可没心情理会什么之南,他正头疼着另外一个大麻烦,薛凝啊薛凝,你到底想干什么呢。

第十七节怀上了

    草草吃了些早点,月夕带着几个手下匆匆出门,他今天的事情非常滴多,先是开发局和保民官那里,月夕正式拥有了结界树,红云自治领以及领主的批文还需要镇府帮着解决,再说以后都是长期的合作关系,多跑动跑动极有必要。

    琳美和巴拉克很热情,事情很顺利,三个人还闲聊了一番,琳美把巴拉克的顾虑也和月夕和盘托出,足见诚意,对于在翡翠镇府里头能有这样二个盟友,月夕是再满意不过。一番打听下来,原来琳美和巴拉克早些年都是在南方军服役的士官,怪不得直来直去的和月夕很对胃口,三人一起吃了简单的午餐,月夕才和二人告别离去。

    下午月夕去了蜡树街瞎子李的店铺,铺暗藤的细节手底下的人已经谈妥,瞎子李保证半年内必完工,二位负责人需要最后确定一下。随后月夕又解决了一些需要自己亲自露面才能敲定的事情,还去了一次商会,总算是都忙完了。

    月夕打发其他人回去,自己骑着陆鸟,直奔茂林街纸影斋而去,走进店铺,今天客人不多,薛凝正在给顾客介绍皮包,月夕等在一边,看着她,好一会儿,薛凝才发现朝思暮想的人已经在后头看她好久,激动的慌了手脚,样子可爱极了。忙让店员替下自己,雀跃的像一只小鸟一般扑到月夕怀里,如果说紫悦的爱像避风的港湾给月夕家的温暖和灵魂的安定,那薛凝就是一团火,她爱的大胆,没由来,搅扰着月夕的灵魂,让他心烦意乱,但每每的又想要拥抱这团火。

    符文列车站这边,阿杰穿着不知从哪搞来的旧军服,带着全体三九队员在车站站台上列队相迎,军容齐整,威风赫赫,引得周围的人都站的远远的看,要不是刘月夕上午在巴拉克那里打了招呼保证只是摆摆样子,估计巡逻队这会儿都来抓人了。溜子和刀子也被阿杰死皮赖脸的拖来了,每逢大事兄弟齐上阵是他们的优良传统。阿杰得瑟的披着军大衣,戴着墨镜,在前头走来走去,臭屁的很。

    溜子站在后头左右无事,便和刀子打哈哈,“刀子,你说阿杰和那个少妇一会儿真见面了,有戏吗?”

    刀子想了想,很肯定地说:“有戏,女人总是在对现实失望后,才会去找新的寄托,心存美好幻想才会不顾一切,即使二人见面了阿杰并不如那少妇所预期,那女人也会幻想着阿杰就如心中所想一般美好。”

    “诶,你个榆木疙瘩,老司机嘛,见识非凡啊,我可从来没见你正眼看过女人?我还一直担心你性向有问题呢。真没看出来啊。藏得够深。”对于刀子犀利分析,溜子很是吃惊。

    “我当然喜欢漂亮高贵的女人。一般的看不上而已。”刀子的回答很干脆。

    “就一个都没看上过,漂亮优雅的总还是有的嘛,紫悦嫂子当年就很美,没心动过?”

    “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溜哥,你喜欢紫悦嫂子的事情我不会告诉月哥和你老婆的。”刀子露出其狡猾的一面。

    “切,没看出来原来你是个坏种,美女嘛谁都想多看一眼,心猿意马正常男人都会有,不过说到偷偷的喜欢紫悦,那是另有其人滴。”溜子也故作高深的展示自己的不凡。

    符文列车靠站了,一位穿米色毛衣着灰色半身裙的女人提着一个大箱子费力的走下车厢,她放下箱子,拉了拉身上的披肩,用手稍稍打理了一下小八字留海的齐肩

    短发,头发染得应该是茶棕灰,不能说特别漂亮,但是有一种北方女人特有的韵味。她四下张望,应该是在找她的情郎呢,阿杰先发现了她,眼睛一亮,箱子和信里描述的完全一致。

    “哥几个都给我精神着点,上上上,排场啊,都给我撑住了,正主就在前面,走。”说完阿杰骚气的甩开大衣下摆,大步走到女人跟前,摘下墨镜,“请问你是林晚秋吗?”

    少妇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容给吓了一跳,支支吾吾的说:“对,我林晚秋你就是刘杰吗。”

    “我是。”阿杰不由分说的拉住晚秋的手,“终于等到你,一路辛苦了,来,我介绍一下,这是我手下的兄弟,刀子和溜子,这是林晚秋小姐,认识一下。”面对阿杰的真无敌臭不要脸,刀子和溜子憋着邪火忍住没发作,和林晚秋打了招呼。

    “那其他几位是。”晚秋看着围成一圈的簪枭卫,却生生的问。

    阿杰自信的说道:“这些都是我手下的兵,你可以称呼他们三九队。”

    话音刚落,经过事先编排的簪枭卫们异口同声的喊道:“少夫人好,一路辛苦了。”

    晚秋的脸羞得通红,低下头,阿杰霸气的护住她,纠正到:“这话有些早了,还是称呼林小姐吧。把林小姐的箱子抬上车。晚秋,你应该还没吃饭吧,我订了位子,我们先去吃饭,箱子我让人送到我那去,晚上就住我那,你看这样安排好吗?”

    溜子捂住脸,刀子也被这神级不要脸的贱气逼得扭过头去。

    晚秋没有动,然后看了阿杰一眼,“好,都听你安排。”

    这姑娘是不是傻啊,看着一起上马车的两位,大跌眼睛的溜子吃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这也可以,看来自己是真的老了。刀子也耸耸肩,阿杰旗开得胜,抱得美人归,只是这毕竟是浮华的开局,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说回纸影斋,薛凝的房间里,刘月夕舒服的躺着,薛凝端着一碗桃胶皂米燕窝羹,正在喂他吃,“啊,张大嘴,味道怎么样,我前几日刚学会的。”

    “好吃,就和你一样好吃。”情人间的话语永远甜蜜腻人。

    “甜汤都堵不住你这张嘴。”薛凝又舀了勺塞在月夕嘴里,眼神饱含甜蜜。

    薛凝非常擅长制造氛围,这可能和长期的作为影子的训练有关,她的温柔乡险些让月夕忘了今天来的主要目的,不行,总是要说的,这样下去总不是个事情。他看着眼前的女人,有些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才好呢。

    薛凝见月夕有些心不在焉,放下碗主动贴了上去,月夕揉捏的她身上的衣服,“你最近好像有些胖了。”

    “是吗,是肚子这里吗?好像是有些收不住了,胖了很多吗?”薛凝站起来转了二圈让月夕替他好好看看。

    “恩,其他还好就是腰身好像鼓出来一些。”

    “是不是变难看了。”

    “没有,有点肉挺好的,身体健康就好,我也不喜欢太瘦的。”

    月夕随口说了几句宽慰的话,薛凝突然拽着月夕的手摸自己的小肚腩,“我已经四个月没来老朋友了。”

    “什么,这么长时间,你不会是有了吧....”月夕吃惊的坐了起来。

    “恩,已经三个多月了,是我们的孩子。高兴吗?”

    月夕起先是愣住,

    有些不可思议,薛凝居然怀孕了,这简直是太意外,“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你有了我们刚才就不应该那样,要紧不,不会影响孩子吧。”

    “你不要这么凶嘛,我见你刚才挺开心的才没说,这么久没见你我也想嘛。你别生气好嘛。宝宝不会有事的。”薛凝有些委屈。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个,实在是有些突然,你,这里环境太差了,都是硝皮革的味道,不行不行,这些香料对孩子会有损伤的。”月夕关心的提出。

    见月夕关心自己,薛凝露出一丝笑意,“我知道,会注意的,我已经二个月没碰硝药了,应该没事的。”

    “不行不行,你不能住这里,不能住这里,我想想啊,这样吧,我在金波池边上有处小宅子,环境不错,我再替你找几个佣人伺候着,这段时间铺子的生意我找人帮你打理,你就专心安胎好吗,明天,不,我现在就去安排,你准备一下,一会儿我就来接你走。”天上掉下来一个孩子,月夕有些不知所措,又很兴奋,自己居然要有孩子了,这实在是太令人高兴了,月夕已经完全忘了要和薛凝摊牌的事情。

    “不用这么麻烦,我能不能直接住到你那里去,我只要一个很小的房间就可以了,你放心,我会听紫悦姐姐得话,我可以不要名分的,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满足了,还有我们的宝宝。”

    薛凝的要求不算过分,月夕很为难,母亲是个很注重家庭教养的人,即使当年迫于生计刘月夕混迹一字街,但是在家里,一些传统的规矩母亲一直是坚持的,什么时间必须回家,待人的礼数,作息的规矩都尽量是照着老传统在做。后来月夕相中了歌姬紫悦,摘了紫悦的白身牌,以贱妾的方式娶过门。

    母亲起初是非常反感的,在紫悦还是贱籍的那段日子里,始终照着老规矩没让紫悦同桌吃饭,对紫悦的各项管教也是极其严厉。其实旧帝国已经败亡三十年了,不说贵族,普通平民里已经早早的不讲究这些个老规矩,但是母亲依然坚持着,对于薛凝这样不明不白沾过血腥的女人,娘肯定是无法容忍,而且薛凝上次冒然的去刘府,已经在母亲那里留下了很坏的印象。不行,绝对不能让她现在去刘府住。

    “薛凝,你听我说哦,我家里这情况有些复杂,我母亲是个极其讲究规矩的人,你现在又怀了孩子,而且我母亲多少知道一些我们以前的事情,她现在是断不会容你住进去的,要不你先在金波池那里住下,等孩子生下来,我再想办法,或许老太太看到孙子孙女,一高兴就同意了。”月夕委婉的想与薛凝商量。

    薛凝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坐着,不一会,眼泪不住的滴了下来,弄得膝盖上一片湿。

    月夕是最见不得这个的,“你别哭啊,我会想办法的,你再容我点时间,我今晚就去和我娘商量好吗,我保证,我会解决的,你先住金波池那里好吗。”月夕抱住薛凝,女人点点头,算是勉强答应,不过还是哭的很伤心。月夕只得好好安慰,心里不由哀叹,他千方百计想让紫悦怀上,始终不见效果,薛凝这里是真没想过这一出,反倒有了。还真是有心栽树不成,无心插柳成荫,这事麻烦啊。

第十八节爸爸来了

    “好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大家回去不要忘了布置的作业哦,下课。”

    “老师再见。”义塾的课堂上一群稚气的小学生恭敬的向老师鞠躬后,欢作鸟兽散。小紫菱也整理好自己的小书包,和要好的几个同学打了声招呼,便要出学校门准备回家,学校门口,专门负责接她的家仆正在等她,一个中年男人拿着装点心的纸袋子兴冲冲的跑到紫菱跟前,把纸袋子塞给了紫菱,居然还用手直接摸了摸紫菱的脸,家仆警觉的跑过去一把拉开这个不速之客。

    “你干嘛。”中年男子被拉开后一点不慌,反倒理直气壮。

    负责接紫菱的阿正也不示弱,“这是我们刘家的紫菱小姐,你哪位啊?”

    “哼,瞎了你的狗眼,我你也敢随便拉扯,就是你家刘老爷见了我也得恭恭敬敬的。”

    见对方这么嚣张,似是有点门路,阿正到底是新来的,也不敢真弄僵了。便看看紫菱。

    “阿正哥,这是我爸爸,你误会啦。”紫菱笑着解释到,手已经抓着好吃的点心塞在嘴里。

    “哟,原来是刘爷的岳父啊,失敬,小的新来的,真不知道,冒犯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阿正一听知道自己做错了,马上赔礼。

    “算了,算了,你没见过我,不知者不怪,警惕性倒是挺高的。”暮色极光也不愿意多和他计较。把紫菱的书包丢给阿正,将紫菱抱起来。小紫菱开心得搂住爸爸,问道:“爸爸,你怎么有空来,木材厂那里不用上班嘛?”

    “爸爸想紫菱了呀,来看看紫菱,不喜欢爸爸来看你吗?”

    “喜欢,那爸爸这次你可以待几天啊。”

    “嗯,紫菱要爸爸待几天,爸爸就待几天。”

    “哦,太好了太好了,爸爸真好,又可以每天陪着紫菱玩了。”小丫头天真的拍拍手。

    “点心好吃吗?”

    “好吃。”

    “就知道你还是喜欢哈厂店的玫瑰酥,爸爸可是排了好久的队伍。”

    “爸爸最好了。”

    “我还给你买了小猫咪发圈,爸爸给你扎上好嘛。”说完暮色极光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刚从地摊上买来的廉价发圈,小姑娘得意的让自己的父亲为自己扎二个小辫子,极光扎辫子的手法到是还未生熟,这或许是他作为一个父亲少有的尽责之处,辫子一会儿就扎好了,一跳一跳的,透着倔强的可爱,紫菱神气的爬到极光肩膀上,极光扛着她慢慢站起来,

    “那我们去找你姐姐好吗?”暮色极光终于说出了此行的主要目的。

    “好啊,好啊,这样我们一家人就团聚了呢。阿正哥,快,给我爸爸带路,快点快点。”就这样,阿正在前面引路,缺心眼的小丫头把一个大大的麻烦带回了刘府。。

    刘月夕的效率还是很高的,忙了一下午,便把金波池的宅子给收拾妥当,托人临时找了好几个佣人,这才把薛凝接过去,又是好一番哄,答应这段日子天天来陪她,才脱得身出门回家。等他走进家门,饭点已经过了,想着早就编好的理由打算直接回紫悦那里,一脚踩进客厅的门榄,呀,不会是被发现了吧,客厅里,母亲正坐着,紫悦站在一旁,脸色极其不好,下首坐着一位中年男人,他怎么来了。

    “哟,瞧瞧,我的好女婿总算是回来了。”暮色极光先打招呼。

    月夕不是特别明白里面的情况,拱手客套道:“哟,岳父大人,今个什么日子,您怎么有空来了

    ,也不事先招呼一声,我好去接您啊。”

    “不敢,您现在是翡翠镇数的上的人物,我哪攀得上啊。今天来就为了紫菱的事情,正好亲家母也在,我想把紫菱接到我那里去住。”这个不要脸的今天唱的哪出,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个如此荒唐的事情。

    “你想也别想,你个混蛋,你害死了娘,害了我,如今还想害妹妹,你安得什么心。”紫悦绷不住脱口骂道。

    月夕娘见状不妙,拦着紫悦,训斥到:“怎么和长辈说话呢,他怎么说都是你爹,注意你的说话方式,凡事可以商量嘛,亲家公,你不要往心里去哦,是我平日里管教无方了。”

    极光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这父女俩水火不容的关系也不是第一天二天,紫悦恨透了这个把家败光,逼着她典身做舞姬的混蛋父亲,刘月夕深知这一点,迫于小紫菱的缘故,一直使着手段维持着不来往的关系,谁也没想到这混蛋居然开始打自己小女儿的主意。月夕心头一冷,笑着问道:“不知岳父大人怎么想起这么一出,您在索兰镇那情况您自己还没个数,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紫菱跟着你还不饿死。别闹了行不,若是真缺钱我这给您支点,索兰的巴爷那里我替您去打招呼,让他给您松络松络。”

    “姓刘的,你别欺人太甚,我极光如今时来运转,告诉你也无妨,我在海港城谋了个差事,还租了房子,连紫菱的新学校我都安排好了。别以为你们刘家现在有块什么破飞地了就可以为所欲为,紫菱是我女儿,我是她的第一监护人,我接我自己的女儿和我们一起住,这谁也拦不住,就是告上法庭,我也不怕。”极光难得如此嚣张硬气一会,甩了一打文件在桌上。

    刘月夕仔细看了他的新工作offer,还有给紫菱办转学的文件,还真不像是假的,这货唱的哪一出啊,这么突然,月夕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刘母见状,缓和了二句:“亲家公你不要这么着急嘛,紫菱紫悦的娘走的早,紫菱确实是你女儿,您是他父亲这点也没错,父亲照顾自己女儿天经地义,就是您想接走紫菱,也需要时间不是,你这实在是太突然了些,要不容我们一点时间再商量商量,可好。毕竟都是为了孩子着想,紫菱在我们家呆了这么久,早就习惯这里了,一时半会的,你要带她走,这总也需要个过程吧。”紫悦忍不住也想说话,被刘母强行按了下来。

    暮色极光见这阵势,也知道紫菱不是一时半会能接走的,便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容你们些日子,三天,三天后要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不然我们法庭见。”说完,甩手离开刘府。

    人走了,屋子就剩下三人,紫悦急的直跺脚,刘母也摇头,这情况太突然了,谁都领教过这个极光的无赖和无耻,一个敢卖大女儿做舞姬的货色居然信誓旦旦的要做一个好父亲了,真是不可思议。

    “紫悦,你别着急,着急也没用,既然事情已经出来了,大家想办法就是。”刘母说了一句。紫悦六神无主,眼巴巴的看着月夕,月夕也眉头紧锁,想不明白,这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卖去做舞姬,年龄还太小,再说以他刘月夕现在的实力,暮色极光也绝对没这必要做这么下作的勾当。但是那些海港城的文件又似乎是真的,奇怪,太奇怪了。

    “月夕,你想想办法啊,这混蛋肯定没安好心,紫菱跟着他就完了。我就一个妹妹,你一定帮我想想办法。”紫悦拉着月夕的衣服央求到。

    月夕拉她

    坐下,仔细思虑了一番,说道:“容我先查一查,这事透着邪性,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文章。明天我找人去查。紫悦你放心,不会让她带走紫菱的。”

    紫悦还是不放心:“你现在就去吧,三天后这混蛋就要来的,没时间了。”妹妹的事情让紫悦完全失去了方寸。

    “这已经很晚了,好好好,我这就去找溜子,还有余法官想办法,你看行不。”月夕见紫悦这样子,也是不忍,让娘好好在家安慰紫悦,自个又出门去。

    他先到了溜子的住处,溜子已经睡下了,见是月夕来了,赶忙爬起来,月夕和他说了一下情况,溜子也皱起了眉头,想了好一会儿,说:“哥,这事有点棘手啊,我马上派人盯着极光,索兰那里明天我就去找巴爷,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线索。月哥,你最好想想办法再验证一下海港城那边的事,万一是个假的,也不是没可能。”

    “行,这事明天我托琳美帮我查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唉,辛苦你了,招人的事情已经够你忙的了,还要管我家里的事。”

    溜子很释然, “月哥,紫菱我们是看着长大的,是我们大家的小公主,她的事必须的。你就放心吧,一准给你查出来。哦对了,说到招人,有些麻烦,最近流民贱民的好几个集聚地都对外封锁了,招人的事情有些困难。”

    “怎么了,又是传染病,雨季也过了呀?”

    溜子摇摇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好像余法官知道一些情况,要不月哥你正好去问问。”

    “他,他怎么参合到这事情里面去了,法官现在还管卫生防疫了?”月夕很意外。

    “好像是他认识的一个熟人和这个有关系,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行吧,我这就去,其他事情拜托你了。”说完又直奔老余那里。

    恰好莫律师也在,月夕就和二人说了今天的情况,二人听了,也直摇头,说若是暮色极光没有骗人的话,如果真闹到打官司,紫菱的抚养权还真会落到他手里。见老余也没法子,月夕也就随便客套了几句。

    余法官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月夕,这事还真是帮不上,不过,我这到是有个事情,希望你能帮帮忙。”

    “没事,你说。”

    “是这样的。。。”老余把事情的本末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月夕听完,眉头紧锁,没想到这次的情况这么严重,爽快的答应到:“行,这事能不能成我不知道,不过样本我保证帮你送到望京做进一步的检验,巧了我正好认识一个有名的先导师医生,应该没问题,至于急需的燃油,我提供一桶。保民官那里我再帮你们去说说看,不过估计就像你说的,他们也没什么办法,上头拨下的经费就这么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咳,每年都这样,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啊。”

    “你说的对,说到底共和国实在是太弱太穷了,整个行省连基本的传染病控制中心都没有,听我老师说,在海那边的山颠联盟,这已经是很普及的公共项目了。而我们却还在为北方领土问题不停的消耗着,还要向吉普罗斯帝国上缴恭金,那些个贵族还在纸醉金迷,这和前朝有什么区别。”余法官说的很亢奋,信息量也是巨大的。

    莫小英提醒到:“老余,少说几句,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议论的。”

    月夕也宽慰到:“行了,老余,我知道你有大抱负,大理想,不过先从眼前的事情做起吧,我一定尽力。放心吧。”

第十九节瘟疫邪教

    赵屯村,这里是翡翠镇的边缘区域,条件艰苦,世界树能给予的庇护有限,低矮的草茅屋,恶臭的水沟,还有许多户人家门前插着的白布条幡子,疫情爆发了,远远望着白布的数量,情况非常不乐观。

    几个穿着黄色隔离服的正在一户感染者的家中观察情况,昏暗的房间,一位样子瘦弱肮脏的老太太卷缩在墙角边,她穿着蓝白格子的隔离病服,眼神发灰而麻木,她正盯着不远处躺着的一个年轻男子,男人已经被疫病磨掉了大半条命,瘦的不成人形,几个穿着隔离服的医务人员正在做最后的努力,给他放血,男人瘦弱的大腿上布满了已经发黑的出血点,滑开放出的血都是黑色的,而且完全止不住,往年里惯用的放血疗法对于这次的奇怪疫情似乎很不适用,许多患者往往撑不过大出血所造成的休克就死去了,对此,瘟疫医生们也是素手无策,治疗药物,对疫病的认识,甚至是传播渠道都是一无所知,突然,病了的男子剧烈的抽搐起来,嘴里大口的吐出鲜血,几个瘟疫医生立刻跑开了。

    一个上午,刘月夕已经看过好几幕这样的情况,生命如此脆弱,让他震惊不已。没一会儿,男子死了,尸体被草草放入裹尸袋做后续处理,整个房间被填上大量的草木灰,角落里的老太太被抬了出去,她什么也不说,不配合也不抗拒,正如一具活着的干尸,就在刚才,她的最后一个亲人也就是她的小儿子死了。而这样的惨剧每天都在发生。

    走出隔离区,换下隔离服,月夕和另外二名同行者来到临时疫病指挥所的帐篷,“非常感谢您的慷慨,刘月夕先生,您送来的燃油,还有金雀花种子和赤杨树,正是我们急需的,余法官果然没说错,您确实是一位骨子里正直的人。”

    说话的女人是圣光教会的女牧师,他边上站着的是他的丈夫,十镇地区唯一的先导医者,张子和,这是一个很有传奇色彩的人物,先导者是吃香的职业,一般都会去大城市发展,这位却反其道而行,扎根乡野,专门医治普通老百姓的疾病,尤其是流民和贱民,他们二夫妻在整个十镇的声望非常高。

    “没用,不过是能把尸体处理的更好些,更有效的将疫病控制在这几个圈里面,等死的差不多了,疫情自然而然也就结束了,明年雨季继续罢了。”张子和的话很让人泄气,可能是多年的乡野防治工作,已经让他失望到了极点吧。

    “子和你说什么呢,刘先生带了的物资可完全是个人行为,燃油有多昂贵你又不是不知道,少说几句,不好意思啊,刘先生,我丈夫可能是最近太忙了,有点。”女牧师打了个圆场。

    月夕并不生气,余法官在来之前可是特意打了招呼的,连老余这样的硬木头都要提醒他,这位子和兄的脾气有多臭月夕是有准备的,也不多话,直奔主题,“当着二位专家,我也不敢卖弄,不过从刚才的情况来看,发作的症状既不像鼠疫流感,也不同于热病,尤其是喷血的症状,太离奇了,个人觉得应该是新品种传染病。”

    对于刘月夕的非凡见识,夫妇二都很吃惊,本以为只是一个乐善好施者,没想到居然懂这么多,“刘先生是医者吗?”牧师问道。

    月夕摆摆手,“您误会了,不是,只是家传的买卖就是开小贸易行赚点糊口钱,正好一般的医用免疫耗材是主要经营项目,流民贱民生活困苦,几乎每年都要受雨季带来的疫病之苦,我也是苦出身,深有体会罢了。”

    张子和眼睛一亮,说到:“你说的很有见地,喷血症状很少见,我怀疑这种疫病传播的方式就是血媒介。目前知道的实在太少了,除了知道觉醒者不太容易染病之外,其余我们一无所知,真是惭愧。”

    月夕问道:“我可以帮忙把样本送望京做进一步的化验分析,德鲁伊教会我也有熟人认识,看看能不能多弄一点赤杨和金雀花来,眼下隔离消毒是大事,不能让情况继续扩散了。如果可以,希望二位能和我一起去一次省城,说到底还是需要上头支持,你们能把情况说的更专业一些。”

    “这太好了,太好了,感谢你,我这就去准备。很快的。”话还没说完张子和已经跑出去。

    月夕看了看女牧师,“您丈夫确实是一个有趣的人。”

    女牧师也摇摇头,笑着对月夕说道:“刘先生可以叫我名字,曾懿,您老是这么您您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月夕也笑了,“我叫刘月夕,熟人都叫我月夕,您也,不,曾牧师也可以这么叫我。我是个直接的人,你也挺忙的,我就不绕弯子,我来帮忙也有我自己的原因,并非没有私心,你可能知道,我在暗界新得一块飞地,需要大量的垦荒人员,最理想渠道的就是这些流民贱民,今年的传染病爆发已经严重影响到我招募人手,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传染病已经蔓延到什么范围,情况严重到什么程度了。”

    曾牧师看看月夕,笑了:“月夕先生到是很直率,不过这样挺好,根据我们现在的了解,包括张屯村在内的五个村庄这次都陆续爆发同样的传染病,说明病毒的传染性很强。但这次有些奇怪,连最偏远的红叶镇附近都没有疫情报告,要知道那里的条件是最差的。历年的情况告诉我们,其他偏远的村镇非常可能隐情不报,如果是这样的话,任由瘟疫扩散下去结果就很难说了。月夕先生刚才提到的能联络省城,希望能尽快,传染病的蔓延拖不起,这次的情况不同于往年。”

    “有没有可能性是人为的。”月夕说了一个自己的猜想,把去飞地时见到的水源地污染情况和曾懿说了一下。

    曾懿听完皱起眉头,“被你这么一说,我到想起一个事情,那边最近好像冒出来一个叫混沌真理教的,正在急速扩张,似乎入了他们教的村子和地区都没有大规模的疫病情况。也不知道真假。”

    “混沌真理教,有点意思,好的,我会去查的,等我这边准备好了,就和你们一起去望京,我会尽快通知你们的。好吗。”月夕隐隐觉着其中蹊跷,也不愿意多留,辞了曾懿,便赶紧回去,他自己这边的麻烦事也不少呢。

    回到家中,已经是下午,家里有点冷清,问了下人,才知道,母亲出去上香,紫悦也不知道是为了铺子里的事情还是紫菱的事情,居然和猴子一起出门到现在都没回来。刀子还在重力房练功,阿杰和那个叫了林晚秋的出去浪漫了

    。一个个都不省心,月夕无力的坐在太师椅上,一口恶气不知道往哪里出好。

    刚喝了点茶,溜子急冲冲的跑了进来,月夕也正好要找他,问道:“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溜子先喝了口茶,说到:“月哥,都查了,挺麻烦的,巴爷那真没什么消息,这老小子最近挺安分的,没乱赌,当然也没钱乱赌,他把木材厂的工作辞了,租住的房子也退租了。邻居们也说是他好像在海港城找到了份什么新工作。看来不像是假的。”

    月夕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心里烦的很,这货难道时来运转了,不可能吧,又问到:“那他今天人呢,这二天有什么异常吗?”

    “哦,他陪紫菱出去玩去了。”

    “不是让你看着嘛,万一拐跑了怎么办,紫悦还不掐死我啊。”月夕一听,头皮发麻。

    “哥,你不是说盯着吗?我派了好几个手下暗中盯着呢。”溜子被搞得一头雾水。

    “ 我天啊,这一个个的,快让你的人会把他们俩请回来,起码明着跟,别再给我弄出事了哥哥诶。”

    “行行,我这就去,哦,哥,有个自称望京大商行宏泰的经理人来找你。”

    “宏泰,没接触过啊,不会是想合作吧,你接待一下就行了。”月夕心里烦着,哪有这心情。

    “哥,我估计来者不善,张家少爷张慈宇也跟着一起来的。”

    “哦,这样啊,人在哪。”

    “一字街老铺子。”

    “行,你忙去吧,我去会会他们。”月夕说完,动身准备出门。

    正走到大门口,家里的马车正好回来,猴子扶着紫悦下了车,看来是刚回来,“你们俩到哪去了?这么晚才回来。”月夕很不悦,冷冷的质问道。

    猴子说道:“哦,月哥,我和嫂子去李校长那里看看她能不能帮忙打听一下紫菱的事情。”

    月夕看都没看猴子一眼,盯着紫悦:“没问你。”

    紫悦见状不妙,解释到:“月夕你误会了,猴子正好认识李校长,李校长和省学政的王处长认识,我就想是不是能打听一下紫菱的事情。”

    这种时候,越解释越恼怒,月夕生硬的说道:“我误会什么了,不是说了我会解决的嘛,怎么,绝得我搞不定还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月夕。”紫悦急的快哭出来了。

    “那就给我进去,别给我在外边丢人现眼。”这话恨了,紫悦忍着泪奔进去。门口就剩猴子和月夕,月夕心里隐隐有点后悔,可惜该死的面子作祟,他终究没按住心中莫名的邪火,对猴子说了绝情的话:“家里最近已经够乱了,你就别给我添堵,你自己的身体也是一团糟,这种时候就给我好好呆在家里修养,别出来乱闹腾了行不,还嫌自己名声不够差啊。”

    猴子看着月夕,什么也没说,默默走了,月夕上了马车,关上门,让车夫送自己去一字街,车厢里,他有些懊恼,这次回来怎么回事,事情怎么都这么不顺利呢。

第二十节贵族的挑衅

    一字街刘家老铺子,二位穿着西装男子正坐在会客厅里慢悠悠的喝着茶,其中一位正是张家少爷张慈宇,宏泰实际是严家的产业,慈宇被严相文安排先在商行历练,这次来,明面上说是以他为主,毕竟张家熟悉翡翠镇的情况,

    不过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慈宇心里已经很清楚严相文是个怎么样的人,无非是在挑狗而已,或许是刘月夕,或许是他,或许都是,张慈宇心中苦闷,终是躲不过受人摆布的命运,不管他怎么努力,事情总是离他想要的越来越远。

    “二位久等了,哟,张大少爷,好久不见,气色不错啊,不知今日张少爷找我何事啊。”说话的正是月夕。张慈宇见到他胸前挂着的红色标示绳,心中不免苦涩。

    和张慈宇一起的来的夏经理见张不语,忙接过话腔,态度相当的盛气凌人,“你就是刘月夕。”

    月夕看着他,心想连起码的客套都不讲,显然来者不善,所以并不接他的话。

    这位夏经理估计平日里嚣张惯了,继续吹道:“我是代表宏宇泰商行来和你谈合作的,我们宏泰可是望京首屈一指的大商行,严大人的二公子就是我们商行的大股东,想来严大人的名号你是知道的吧。”

    “当然知道,听司徒叔叔说过,行省的二把手,严嵩严大人嘛。”月夕客气的回答。

    夏经理见月夕恭敬的样子,就更嚣张了,继续说:“既然你都知道我就长话短说,你的结界树已经种下,后续的开发需要大笔的资金,你肯定要发行开发债券,我们商行准备以议价的方式直接买断你的所有开发债券。”

    “哦,贵商行真是实力雄厚啊,我少说要发行三十万星辰珠的开发债券,贵行一口通吃,真是有钱,不知道具体的条件如何呢。”刘月夕继续虚与委蛇。

    “如果你同意,我们将是你唯一的债主,至于发行价当然要打个8折,我方要求拥有五年后债转股的权利,将来飞地的过境税收和相关产业收益我方要分润八成,其他的开发项目我方也要拥有优先权。”夏经理一口气说完他的无耻报价。

    “说完了。”月夕问道。

    “啊,说完了。”

    “既然说完了,就滚吧。”月夕端起茶碗喝了口茶。

    夏经理跳了起来,“刘月夕,你什么态度,我们严公子是看得起你,才来和你合作,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月夕不以为意,淡然的说道:“我这人吧,还就喜欢罚酒,阿吉,送客。”

    铺子里的伙计阿吉见月夕发话,马上挡在夏经理和刘月夕中间,伸出手:“夏经理,你自己走还是我请你走。”

    夏经理见阿吉彪悍,不敢真与其冲突,一边往外走,一边放狠话:“刘月夕,你给我等着,有你来求我的那一天,到时候你就是趴地上求我,我都不搭理你。”张慈宇一句话都没说,也跟着夏经理一同离去。

    “张慈宇。”月夕叫住了他,张停下脚步,“上次在车站我看到的那位就是你吧。说句实话,和你们这些大户斗了这么多年,也就你还算有点意思,可惜了。”月夕蔑视的看着他。

    张慈宇转过头来,笑了笑,“刘大夫好自珍重吧。”说完大步走出门去。

    “月哥,他们好嚣张啊。”阿吉还愤愤不平着。

    月夕冷笑到:“省城来的嘛,当然不一样。”

    这边,暮色极光正苦逼的走在热闹的灯街上,小魔王紫菱骑在他头上指挥他到这到那的四处逛,小丫头这二

    天是彻底玩疯了,极光暗暗叫苦不已。

    “爸爸,爸爸,你快点,你看前面有木偶戏诶。”暮色极光说道:“紫菱啊,爸爸累了,要不我们早些回去吧,再晚了,你姐姐该担心了。”

    小紫菱撅起嘴,“我不,我还要玩,平时姐姐看得我可严了,人家玩的一点不开心,爸爸你就多陪我一会儿吧。”

    暮色极光见有戏,忙答应到:“好好,我们看木偶戏去,紫菱啊,爸爸问你一个事情好吗?”

    “你说。”

    “紫菱愿不愿意和爸爸一起住。”

    “当然愿意啦。姐姐同意爸爸住过来了吗?爸爸你真厉害。”

    “不是,我是说和爸爸一起去海港城好吗?爸爸在哪里找了份新工作,爸爸想把你一起接去。”

    “那姐姐和月哥哥怎么办,他们也一起去吗?”

    “他们当然不去啦,你姐姐已经嫁人啦,已经是刘家的媳妇,紫菱啊,爸爸才是你的亲人,和爸爸一起去海港城好不。”极光不断地给紫菱洗脑。

    “不要,紫菱不要离开姐姐和月哥哥,月哥哥和姐姐就是紫菱的家人,月哥哥答应紫菱的,等紫菱长大了就做月哥哥的新娘子,到时候就可以一直在一起啦。”小紫菱显然将月夕的玩笑话完全当了真,这可把暮色极光给急坏了,死丫头居然这么难骗,有些麻烦啊。

    “暮色先生,时间挺晚了,紫菱小姐该回家去了,再不回去,刘老爷和太太该怪罪我们了,请不要让我们为难。”负责监视的手下收到溜子的指令,现身要接紫菱回去。

    “好好,我们这就回去。”暮色极光早被头上的活宝折腾的筋疲力尽,这回有人来接走小魔王,他自然乐的答应。

    晚上,刘家餐厅,依旧热闹,月夕正坐着吃饭,边上紫悦有意和他保持了一定距离,刘月夕偷偷瞄了一眼,紫悦虽然刻意化过妆,不过哭肿的眼睛还是有些明显的,不由懊恼自己中午过激的言语,一时也没主意,便琢磨着吃完饭私底下和紫悦道个歉,正想着。阿杰放下筷子,举起酒杯站了起来,说到:“婶婶,月哥还有嫂子,我介绍一下啊,这位就是我上次和大家提到的林晚秋小姐,我宣布一个事情啊,我和晚秋已经商量过了,我们决定以后在一起了,希望能得到大家的祝福。”

    什么,在一起,咋叫在一起呢,结婚还是同居,这都什么鬼,月夕被阿杰这清奇的思路弄得有些懵,不过毕竟答应不拆他台的,而且也是他们两自己的事情,也不好多说什么,马上反应过来,鼓掌说到:“当然祝福你们,额,祝你们幸福,啊对了,少爷啊,要是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说,那个林晚秋小姐,就当这里是自己家里,如果有什么要求,尽管和我太太说。”

    说完月夕刻意的拉拉紫悦,紫悦也不得不配合站起来说道:“是是,就当是自己家,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就是了。”

    林晚秋也举起酒杯站了起来,看着紫悦和刘月夕,有些不好意思“那就麻烦婶婶还有哥哥嫂嫂了,晚秋以后若是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还望大家及时指正。我先饮为敬。”说完喝了杯中的酒,大家也都应和着举杯为这对不靠谱的新人祝福了一番,当然最开心的莫过于我们的主角阿杰,他可不管靠谱不靠谱,尴尬不尬尴,如活猴一般,拉着晚秋,一个个熟人的喝过去,直到醉的不省人事,才在家里佣人和晚秋的搀扶下,回房去了。

    刘母看的直摇头,月夕也没办法,朝着母亲笑了笑,毕竟不是亲儿

    子的事情,老太太也懒得管,和月息聊了一会儿紫菱的事情,便回房休息去了。

    见母亲走了,月夕一溜烟的跑到紫悦房里,紫悦气还没消,自然是不理他的。月夕讨好地问道:“老婆你怎么了,一吃完饭就躲在自己屋里呢?女主人不在可不太好哦。”

    不说还好,他这一说又把紫悦给弄哭了,“不是你说的吗,让我别到处给你丢人现眼。我呆我自己屋里你还不满意。”紫悦极委屈。

    “啊呀,老婆大人,中午我遇到几个急事,你是知道的,我这人就这毛病,一着急上火就口不择言,中午的话都是气话,你别往心里去啊。”月夕一边说,一别靠过去。

    “你心里有事就把火往我身上发,你当我是什么了,你让家里人怎么看我,家里的这些佣人怎么看我,让我有事找猴子帮忙的是你,不让的也是你,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好。”紫悦一边说一边不停的捶打着月夕的胸膛,月夕任由她发泄,好一会儿,紫悦打的没力气了。

    月夕低着头,认真的道歉,“都是我的错,让老婆受大委屈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紫悦狠狠的咬了他一口,月夕装着很疼的样子试图取悦老婆,“行了,别没正经,紫菱的事情怎么样,有办法了吗?”

    月夕靠着紫悦坐下,把自己的大概想法和紫悦说了一遍,“办法大概就是这样,不过不到万不得已,真不想去求她,紫悦,就像我刚才说的,实在万不得已,紫菱要提早离开这里去西雅城读书,你愿意吗?当然这是万不得已的办法。”

    紫悦想了好久,肯定的回答到:“也只好这样,总比和那个混蛋在一起好。”

    “行,明天,我要去望京一次,办点重要的事,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正好,你们就借口我不在,拖着老混蛋,我让溜子一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真有猫腻,总会露出马脚的。”

    紫悦点点头,“恩,听你的,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去求范老师的话,其实可以用你以前和我提过的那个办法,我愿意为了我妹妹做任何事。”

    刘月夕皱了皱眉头:“想什么呢,傻丫头,那是你妹妹,我就是把她当妹妹看,以后不许再胡思乱想了,知道嘛。”

    紫悦听了月夕的话,先是一愣,然后紧紧抱住月夕,“刚才你说有急事,要紧吗?”

    月夕拍拍她, “都是外头的事情。你就别管了,听着糟心,我会解决的。”

    “那你自己小心点啊,我现在不能没有你。”女人的依赖让月夕心动。

    “哦还有,你说的对,我老是和猴子单独出去办事总是不太好,惹人闲话,你帮我把上次他送我的月亮石还给他,我收着不合适,我以后就不和猴子单独出去了。”紫悦消了气,好多事也就想开了,可能是觉得自己真该避个嫌,想要补救。

    “行,就这么办。”月夕点点头。

    紫悦又说:“不过猴子的身体似乎很不好,一直咳嗽。你关心一下吧,毕竟是你兄弟。”

    月夕倒在紫悦腿上,叹息到:“是该关心一下,今天中午不该这么说他,他这身体估计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什么。”紫悦不明白月夕的话。

    “以后告诉你吧。。。。”月夕意味深长的回了一句,把头埋在紫悦怀里,闭上眼睛,紫悦摸摸他的头发,还想再问点什么,没想到月夕已经睡着了,这几天接连的烦心事,让月夕的压力很大,不过坏消息还远远没有结束。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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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双神介绍:
诸神的试验场,以树为中心发展而成的异世文明,电气骑士魔导师以及强大的龙和暗生物都将一一登场,部分借鉴五星物语的故事设定,立志于写兵线战争,努力营造一个铠甲,大炮和电气骑士的精彩世界风起双神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起双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起双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