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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我是地府清洁工全文阅读

作者:霍瑾     快穿:我是地府清洁工txt下载     快穿:我是地府清洁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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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换部门

    “懒猪起床~懒猪起床……懒猪起床~”可爱刺耳的铃声打破清晨的宁静。

    一片血色的房间里,同样是红色的大床上伸出了一只白得刺眼的手。纤细的手在空中胡乱挥了一阵,催命一般的铃声依旧锲而不舍的响着。

    手的角度偏了一下,小猫形状的闹钟摔到了地上。纵使如此一摔,依旧没能重创小猫咪的敬业。

    像是被吵烦了,手的主人从床上翻身而起,扯着枕头疯了一般砸向闹钟,边砸还边骂:“让你吵!我让你再吵!!”

    可怜的闹钟被无良主人砸出了电池,无奈休眠。

    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女孩儿甩了甩一头帅气的短发,大拇指一抹鼻子,冷哼一声,把枕头往床上一扔,人往上一躺,准备睡个回笼觉。

    就在她即将陷入睡眠的时候,手机铃声接棒闹钟,响得更加**。

    女孩儿哀嚎一声,半眯着眼拿起手机随手一滑,放到耳边懒散的道:“喂…”

    “蒲小白!你特么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你还想不想要全勤奖了?!啊?!!”

    河东狮吼震飞了瞌睡虫,蒲白猛地瞪大眼,利落坐起扯过衣服就往睡衣上套。

    衣服穿好,她从床底扒拉出一双懒人鞋,拿起床头柜上的包边走边穿,到门口时成功穿好,完事儿又冲进洗手间洗了个战斗脸。

    等她终于到小区门口时,公交车刚刚停下。

    一路畅通无阻到达公司,险险在最后一分钟成功打卡,疯跑的蒲白像脱力般坐在了地上。

    “四仰八叉躺地上,简直有损公司形象!像你这样的人,去十八层工作都算高抬了你!”穿得跟失足妇女似的刘主管站在她面前,插着腰跟茶壶似的指着她吧啦吧啦数落了一堆。

    蒲白一脸吃了翔的表情,在垂落的头发的掩盖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老巫婆生理期失调外加更年期早到,整天规矩不离口,问题是她自己一次都没守过!

    专权霸道就算了,还动不动就喜欢折腾人。

    这不,今天阔怜的她好死不死撞在了老巫婆时刻都在冒烟的枪口上。

    如此毁天灭地的过分,简直是在逼我动手知道伐!

    老巫婆还在逼叨,蒲白干脆盘腿而坐,双手做笔芯状…塞住了耳朵。

    隔个音都是爱你的形状,简直不要太棒棒。

    棒棒哒的结果就是每月地府十八层换员尝试其他层的工作的‘好事’,就落在了她头上。

    她还幸运到爆炸的抽到了去第十八层做交换员工。

    该死的老巫婆,我咒你吃饭噎死喝水呛死走路摔死螺旋爆炸而死!!

    蒲白对她如今的部门挺满意的,想她辛辛苦苦从帮人端茶递水当保姆的苦逼员工奋斗到如今秩序部优秀员工……的助理,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听说专管秩序部面试的主试官想不开投胎去了,如今肥差正缺人呐,她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去体验其他层的工作流程啊!!

    为了得到竞争机会,蒲白果断……拍起了咱刘主管的马屁。

    下午上班时分,员工都往自己座位上走,她端着一杯咖啡舔着老脸跟在

    刘主管肥大的身躯后,昧着良心胡天海地一顿吹,忘川河畔的奶牛都被她吹死了几头。

    刘巫婆恶不恶心蒲白不知道,反正她快吐了。

    刘主管翘着兰花指搅.弄着咖啡,扯着嗓子故作娇嗲的说:“蒲小白,不是姐不帮你,这公司有规定的,抽到了就必须去。”

    蒲白:我#%$你个刘辣鸡!

    “哇!!!!刘主管,刘姐,刘大美女,你就帮帮你可爱俏皮的部下嘛~”蒲白抱着刘主管肥肥的大腿,哭得像只两百斤的橘猫。

    刘主管嫌恶的瞥了眼她脸上的鼻涕眼泪,伸出食指把她的头推向一边,收回手时自以为不动声色的在蒲白的衣服上擦了擦。

    蒲白:-_-洪荒之力已经压制不住了肿么破?好想打死这个女人。

    不对,刘巫婆已经死了,而且连灰都不剩,咦嘻嘻嘻~

    “哎~看你哭得可怜巴巴的,刘姐我也不好受啊…不如这样吧,我今天下午开会的时候和上司说一声,尽全力不让你去好不好?”

    蒲白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无限感激,“谢谢刘姐,谢谢。”

    刘主管捂着嘴‘嚯嚯’一笑,指着门意思明显。

    总算有了门儿的蒲白默默跪安,静等巫婆佳音。

    ……

    蒲白扯着小皮箱,面无表情的站在快穿部门口,睁着死鱼眼默默打量接下来一个月办公的地方。

    该死的刘巫婆,喝我咖啡,骗我感情!祝你早日螺旋升天!!

    她吸了吸鼻子,默默安慰自己不哭。

    不就是暂时换部门嘛,有什么了不起,她蒲汉三总有一天会回去的!

    到时候……呵!

    她要让十八层乃至整个阎王殿的鬼都知道刘巫婆和判官之间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她就不信了,拳打人间,脚踢阴间的蒲小白还整不倒个老女人!

    “哎?你是秩序部转到快穿部的临时工是不是?”一穿着保安服的鬼指着她问道。

    蒲白勉强的扯了扯唇角,“昂,是啊。”

    保安顿时脸一沉,“别的部门的临时工早就到了,你怎么这么晚?!”

    蒲白:(死鱼眼. jpg)刘巫婆,我.操.你姥姥!!

    “得得得,我也不数落你了,快进去吧。”

    感受到蒲白身上波动的杀意,还想骂她几句的保安从心的改了口。

    保安领着她进到满是隔间的大办公室,里面人来人往,吵吵闹闹,简直堪比菜市场。

    跟着保安走到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鬼跟前,磨指甲的中年男鬼挑剔的乜了蒲白一眼,翘着兰花指指了指他对面的座位,“你,去那儿。”

    她连句话都没说,也没人给她介绍这工作到底是个什么做法,就这么草率的把她分配了…配了…了…

    保安扯着呆滞的蒲白将她塞到中年男鬼指定的座位,功成身退,深藏功与名。

    啊……真是好骚的操作…

    蒲白无奈叹气,把小皮箱里的日常工作用品摆到桌上,根据电脑框上贴的密码打开了电脑。

    等电脑完全开机,上面弹出了

    一个界面框,上面写着快穿部的工作流程。

    1领取任务2到快穿舱进入任务世界3任务进行中4任务完成

    over

    就是这么的简单粗暴。

    蒲白点掉右上角的叉叉,耷拉着眼皮点开‘任务领取中心’,转了会圈圈,在屏幕上铺开新的界面。

    这个界面简洁的令人发指,上面只有几个红色加粗的大字‘玄幻位面’,下面标注了执行时间。

    蒲白黑人问号脸:???excuse me?

    正当她一筹莫展时,对面的中年男鬼说话了,“哎那个迟到的交换员工,你怎么还不去工作?是想偷懒吗?真是气死老娘…啊不老爷我了。”

    蒲白:你怎么穿着品如的衣服?

    这老鬼,简直又油腻又娘,恶毒的想辣瞎她的纯金卡姿兰大眼。

    她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我这就去。”

    呸!本少女就算抓瞎,都不问你个老鬼!

    蒲白气哼哼的出了办公室,心肌梗塞的发现…踏马的她不知往哪走!

    咦嘻,这都不是事谢谢。

    门口大咧咧的贴着一张快穿部的分布图,她背起手凑上前巡视了一圈,终于找到了快穿舱部门。

    啊~我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撩了撩用飘柔洗过的短发,她自信的坐电梯下了楼,无比顺利的找到了快穿舱办公室。

    哦~我亲爱的飘汤姆斯琼斯bala bala柔洗发水,谢谢你保佑我找到它,爱你不是两三天。

    这个快穿舱部门其实比任务部门正常多了,(小声逼逼:至少没有搞不清自己性别的人)里面的员工都安安静静的坐一边等待入舱时间,整个办公室内就只有舱门开启时发出的机械声。

    她的到来没有引起丝毫关注,正如她所愿。

    找了把空椅子坐下,她翘起二郎腿戴上耳机听歌,到劲爆处还忍不住的抖腿。

    半小时已过,电子屏上发布出开始执行任务的人员名单,蒲白正在内。

    她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走到分配给她的快穿舱边,舱门一开,躺了进去。

    蒲白对这个舱感到无比新奇,爪子不安分的在舱壁上乱摸。

    呀~还是磨砂的哦。

    又摸了摸垫底的材料尼玛好软,睡起来舒服的很。

    (坏笑. jpg)等这操蛋的交换生涯到头,她也要弄一张这样的床。

    “倒计时,3、2、1!任务开始!”

    金属质感很强的女声播报完最后一个字,蒲白眼前一黑,带着紧张到想蹦极的心情失去意识。

    作者有话说:

    咳咳,渣作者又来了( °  °)~此次开的文是随大众的快穿文,干货还是比较多滴~希望之前支持作者菌的帅锅美铝们,能继续支持作者菌,在这里谢谢大家啦~~(●''●)作者菌不会太监文,所以大家阔以放心追文。当然,喜欢的亲亲们阔以先收藏嘛~就当支持支持作者菌啦~谢谢大家哦~(* 3)(e` *)啵~

第二章 伪书生与画中仙(1)

    蒲白是被冻醒的,缓缓睁开眼,她发现她趴在桌上。

    等脑中那莫名的眩晕感消失,她坐起身搓了搓冻僵的手臂。

    擦!怪不得这么冷,原来她所借的身躯就坐在窗边,窗户还撑得贼大!

    伸手抽回支撑窗户的竹竿,窗户下落,‘砰’地一声关得严实,一下子不冷了。

    等身体回暖,她才有心情了解周遭环境。

    嗯,这件屋子可以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破!

    东西南北四面墙,无一不破。冷风呼呼往里灌,都能吹出一首东风破了。

    打量完房间,她的视线放到面前的桌上。原本的书上多了一张a4纸,拿起一浏览,上面正是这具身躯的生平。

    此人名为祁白,是一名女扮男装的秀才。不仅如此,此人还是个重生者。

    祁白正值碧玉年华,却已失去这个时段女子该有的青春朝气。明媚可人的面容下隐藏着一颗早已腐朽发臭的心,粘稠的恨意遍布每个细胞,她的重生,只为复仇!

    致使祁白变成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正是她的父亲祁正!

    未重生前,祁白一直与她的母亲相依为命,日子虽清苦,却幸福。

    待她十五岁时,祁正的出现打破了这份平静。直到这时,她才知道她从未见过的父亲是一品县县令。

    祁正用花言巧语将母女俩哄进府衙,好吃好喝招待,闲暇时间还会陪伴母女俩,与她们谈心。

    两人很容易接纳了祁正的存在,直到一年后,变数出现。

    某日,府衙中忽然来了十几个彪形大汉。他们目标明确,粗鲁的扯着祁白往出走。

    祁母在阻拦过程中被两个大汉踹了几脚,吐了血。

    祁白目眦尽裂,剧烈挣扎着想摆脱双臂上的桎梏。箍着她的大汉‘啪啪’给了她两个大嘴巴子,连牙都打掉了一颗,破裂的嘴角渗出丝丝血液,脸肿得老高。

    柔弱的祁白半扯半拖间到了门口,看到她敬重的父亲正和一个肥头大耳、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攀谈。

    眼中腾起希望的光芒,久久不愿落的眼

    泪在此刻倾泻而出。

    求救的话没呼出口,一边走出一个雍容的女子。她的爹爹,温文尔雅的君子,一脸紧张的上前扶住女子。那温柔体贴的模样,哪有面对她们母女时的半分疏离。

    心凉半截,希望只剩星星之火。

    可当祁正目光转向她时,星星之火,瞬间燎原。

    抓着她的人也像忌惮祁正一样停下了脚步。

    三人走到她面前,中年男人说的话将她打入地狱。

    “这就是祁家千金啊,不错不错,大人有心了。”

    祁白以为她听错了,慌乱的看向祁正,他眼中的冷漠让她心惊,“去了好好伺候林员外,你母亲祁府会照顾好的。”

    直到这时祁白才明白祁正接她回来的用意。

    手无缚鸡之力的祁白终是成了林员外的妾,在林府中受着正妻的陷害,挨着其余小妾的欺辱,不过一个月,已不成人形。

    林夫人无意间的堕胎,更是将她推上风口浪尖。十指骨头皆断,囚禁于湿冷阴暗的柴房,未成形的孩儿也为此丧命。

    偏偏又传来祁母身死的消息,承受不住打击的祁白用腰带了却残生。

    想是见祁白过得太苦,上天垂怜,她重生了,重生到十岁那年。

    她故意在脸上贴了一道疤痕,并女扮男装,敏锐的躲开了祁正的鹰眼。

    危机暂时解除,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计就计,参加科举。没成想,竟考上了秀才!

    之后更是奋发图强,准备参加三年后的乡试。

    不过…蒲白眨眨眼,那她是怎么嗝屁的?

    据她了解,任务者借用的身体都活不长久。难不成祁白是冻死的?

    舔了舔唇,蒲白接着往下看。

    纸上并没有说祁白是怎么死的,最后只交代了她的愿望,多余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

    祁白的愿望一:希望把渣渣爹拍死在沙滩上,特别标注:连灰都不剩的那种。

    愿望二:希望林员外断子绝孙,特别标注:当然,断了祸害根她也不介意。

    蒲白:(掀桌. jp

    g)肥婆奶奶,本少女介意!

    看到还有个愿望三,蒲白恨不得拿着手绢哭唧唧。

    你说你死都死了,逼事儿咋那么多呢?

    她很想掀桌不干,刘巫婆那张晚娘脸在她脑子里飘过。

    蒲白浮躁的眼神切换成坚定,对!不能放弃!她不仅要顺利完成任务,还要做到最优!她要努力升职,走上人生巅峰,脚踩巫婆大脸,让巫婆叫她爸爸!

    所以,就算祁美女来一千零一个愿望,她踏马的还是得跟个阿拉丁神灯似的,实现她的愿望!

    祁白的第三个愿望,就是保护好她的母亲,保护好祖传的一副古画。重中之重的标注:画千万不能落到祁正手里!

    画?蒲白一脸茫然。

    这上面根本没交代那副画在哪,让她怎么保护?

    借用的身躯约莫是受了风寒,一用脑就针扎一样的疼。蒲白干脆不想了,明天问一下祁老母就行。

    打了个哈欠,把记录任务的纸放进智脑空间妥帖保存好,睁着雾蒙蒙的双眼把书收拾整齐放到一边。吹灭蜡烛借着莹白的月光摸到床边,躺了上去。

    “嘶…还真他老母的冷!”蒲白打了个寒颤,扯着薄被三两下裹成毛毛虫,靠着问候刘巫婆勉强入梦。

    ……

    号称赖床届大神的蒲白是被一阵阵咳嗽声外加犬吠鸡鸣的声音吵醒的。

    她懵圈的坐起,乱糟糟的鸡窝头里几根呆毛随着重力左右摇晃。

    怔楞了三十几秒,才勉强回了神。

    伸了个懒腰,蒲白揉着眼睛,一边摸索着穿鞋。

    整理好衣服,梳齐头发,蒲白开门走了出去。

    东方日已出,微凉清新的空气从鼻孔灌入腹,一晚的浊气洗涤一空。

    双手叉在腰上转了转腰,才转一半,蒲白忙跑过去抱住祁母,将她往后一拽。失去拉力,装满水的木桶‘咕咚’落入井中。

    “祁…额…娘,您没事吧?”

    干瘦的祁母脸色惨白,心有余悸的看着井口,声音无力,“娘没事。”

第三章 伪书生与画中仙(2)

    蒲白扶着祁母进了正屋,给她倒了杯水,“您歇着,重活儿子干。”

    祁母点了点头,双眼无神颓丧。

    到井边打水,蒲白脸上带了些凝重。原身第三个愿望是保护她母亲,可智脑诊断出祁母已显油尽灯枯之态。就算好好将养,也只有半年可活,这让她怎么保?

    烦恼的揉了揉脑袋,蒲白连打两桶水填满木盆。去厨房盛了一碗清粥,到正屋吃。

    进屋时,祁母正盯着地面发呆,她轻轻把碗放到桌上,柔声道:“娘,家里的活计以后都由我来干,您要好好休息,千万不能累倒呀。”

    祁母勉强一笑,不复白皙纤直的手摸了摸她的脸,“娘亲省得。倒是你,生为女儿身,却考取了秀才…接下来还得参加乡试,比娘亲累多了。”

    蒲白回握祁母略粗糙的手,脸亲昵的在她手上蹭蹭,“女儿不累。”

    面对祁母的关心,蒲白内心没有丝毫波动,只飙着演技出演母慈女孝的家庭剧。

    “喝粥,都快凉了。”

    蒲白乖巧坐下,端起碗喝了一口,嚼咸菜时想起要问祁母的问题。

    “娘,咱家是不是有一副古画?”

    祁母:“是啊。你问这作甚?是不是有需要用到的地方?”

    “昂。”蒲白面不红心不跳的扯淡,“书中说,读书人不仅需要读懂书中知识,还需放宽眼界,了解古今贤人留下的精粹之物。所以,我想细品那幅古画,感受其中的妙处。”

    “你等着,娘亲去取。”

    等蒲白喝

    掉半碗粥,祁母手拿黑色的细筒回来,放到桌上,“这里面便是那幅画,打开的时候记得要小心些,毕竟这幅画有些年头了。”

    蒲白耐不住好奇,问:“娘,此画是祖传之物?”

    祁母坐下,看着她摇摇头,“倒不是,娘亲只知画到祁家时你曾外祖父正值年少。他老人家仙逝之时万般叮嘱要将此画护好,不论是谁问起,都不能说。”

    “这样啊。”

    蒲白明了,两口解决碗里的粥,抹了把嘴。到厨房放好碗,返回正屋拿着画筒回了卧室。

    坐到明亮的窗前,把画筒放桌上,没急着打开。她拿出放进智脑空间的任务单,重复了一遍任务,无意中给任务单翻了个面,哪知背面还有字!

    “额……”

    下意识的发出声音,蒲白仔细浏览被她忽视掉的内容。

    想是任务太难,快穿部还很人性化的配备了金!手!指!

    蒲白那叫一个嗨皮,恨不得握把扇子扭秧歌。

    不过……就是最后求好评的几句话让人反胃。

    亲!亲你奶奶个腿!

    难不成资源已经匮乏到连张薄薄的纸都不给配备够的程度了么?

    差点就错过了这个好消息,还腆着老脸要好评,你特么脸怎么这么大呢?

    蒲白傲娇至极,最下面五颗空白的星星连丝旁光都没施舍。

    “早上起来打开窗,阳光美美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哼着调都歪到爪哇国的歌,满足的把任务单

    放回智脑空间,她这才把精力都放在了画筒上。

    搓搓手,蒲白面带凝重,双手像得了多动症,每根手指舞出了各自的风格。轻轻捧起画筒,虔诚的打开筒盖,将里面的画拿出来重见天日。

    艾玛艾玛艾玛,紧张。这可是她所见的第二个目标,一定要注意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各方细节。

    蒲白站起,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好放在板凳上,在干净空白的桌上摊开画。

    图穷景现,看到画中人时,蒲白吹了声口哨,“好受。”

    没错,就是那个‘男攻男受’的受。

    弱柳扶风的身姿,精致绝美的小脸,不盈一握的细腰,点缀在额中央的红点点……

    蒲白老脸一红,这么别致的小东西,不给男人压就可惜了了。

    揉了揉发痒的鼻孔,把画收了起来,送进智脑空间妥帖存放。

    全天下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她的智脑空间,除非真有可以破开异次元壁的牛人能找到,其余的普通人类,还是洗洗睡吧,别折腾自个儿。

    愿望里唯一的死物解除安全隐患,蒲白双手托住下巴,开始思索任务该怎么进行。

    首先,原身这具被她自己强行男化的身体就是最大的定时.炸.弹。

    一旦功成名就时被人发现…那她直接原地去世得了,争什么无用功,做什么破任务。

    好在天无绝鬼之路,组织上至少给配备了一根金手指。

    说实话,抠.逼上司一下子这么壕,她都有些不习惯了。

第四章 伪书生与画中仙(3)

    蒲白直接许愿让世人眼中的她变成不折不扣的钢铁直男!邦儿硬的那种!荷尔蒙爆棚,迷倒万千少妇的那种!

    金手指:(_)恳请组织将我垃圾回收!

    啊~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难到脑阔爆炸的世纪大难题就这样完美解决惹。

    打个响指庆祝一下,蒲白思考第二个问题。

    要想扳倒祁渣渣,就得自上而下,依次进行。吃这根糖葫芦,既不能从头开始,也不能从尾开始。

    想吃垮糖葫芦,断开这条袒护链,就得蛇打七寸,一击致命!

    如今正值初秋,十五天后,三年一次的乡试在一品县内正式招考。

    只要在乡试、会试、殿试中皆拔得头筹,见到老皇帝比拍死一只蚊子简单的多的多的多。

    故,先让祁渣渣潇洒几天。等她收拾完林色.鬼,一定给各位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表演一段儿潇洒哥变黑大帅的古装魔幻伦理苦情剧大义灭亲!

    蒲白打开智脑界面,启用无人机模式,启动一颗虚拟圆球去林员外家全方位无死角的扫描了一遍。

    圆球到达林宅上空,腹部的针孔摄像头发射出经纬网,经纬度数字经过飞速变化后停在几个数字。

    定位成功,圆球扫射出的经纬网变成红色,搜索开始。

    经过几个来回,林员外干过的‘好事’,以及他的家庭状况,全投射在了智脑屏幕上。

    林员

    外原名林钱,四十九岁。祖上以卖粮发家,如今已是全国上下数一数二的粮商。

    林家几代单传,到了林钱这一代,生意依旧兴隆,妻妾依旧成群,唯一的败笔就是后院的十八房妻妾都生不了儿子,赔钱货倒是一双一双的往出蹦。

    人比花娇,容颜出众的闺女是林钱脆弱心肝脾的唯一慰藉。

    为了生儿子,什么十九房二十房姨太太,一个接一个的往府里抬。

    重头戏来了,纳进府的妾,有黄花大闺女,也有一点朱唇万人尝的青楼妓子。

    最踏马毁三观的是:其中竟然还有良家妇女!还是生过两个儿子的那种!!

    纳妾过程中缺德事林钱也没少干。

    举个栗子:林钱为抢夺一个生过四个儿子的妇女,硬生生打死了妇女的丈夫!

    蒲白:=_=这货想儿子想疯了。

    悲伤过度的妇女在被林钱强迫行敦伦之事时,差点没咬断他的命.根.子。

    看到这儿蒲白觉得遗憾,美女啊,你应该再狠一些哒。

    人都把你丈夫抡成棒槌了,你还狠不下心!

    哼!妇人之仁!

    好了,咱接着往下看。

    这林宅后院里的姨太太们四人一桌,都能组两把手的搓麻将牌友了。最小的姨太太年方二八,进府四个月就有了身子。

    可惜高门大户里的女人之间腌事太多,没多久,刚成形的孩儿胎死腹中

    问题正出在这里:未成形的孩子是个女孩儿。

    不仅如此,从妻到妾,不论怀孕的是哪个,孩子是否平安出生,怀的都是女孩。唯一的儿子还是林夫人在三十七岁时生的。

    但…林员外在三十岁时生育能力开始下降,三十九岁之时彻底丧失了生育能力,那时的林夫人,才三十四岁。

    蒲白睁着死鱼眼,脑门上一串省略号。

    她仿佛看到了林钱绿绿的脑阔上跑着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

    唯一的宝不是亲生的,此事林钱也不知晓。因为是祖传的一条根,林钱那叫一个疼爱。疼爱到喝花酒都不忘带着这条根。

    耳濡目染之下,8岁的林有富不仅把林府里的婢女调戏了个遍,连自个儿老爹的妾都没放过。

    蒲白:我已看到那绿绿的脑阔上由内而外散发出的莹绿光芒,夺目璀璨,春天里,那个青草嫩。

    这些事儿比起接下来的,那都不算什么。如果捅出去昭告天下,他林钱就算倾家荡产,一家老小皆入地狱,都还不了这份孽债!

    蒲白正欲接着往下看,祁母敲敲门,唤她去吃饭。

    回了一声,她把剩余未看信息保存,出门时撕掉脸上的疤,准备试试金手指的办事效率。

    作者有话说:

    大伙儿就行行好收藏一下呗~算是支持作者菌嘛~( )

第五章 伪书生与画中仙(4)

    院子里晾了一排衣服,祁母正用胳膊肘夹着竹篾喂鸡。蒲白开口,“娘。”

    祁母回头一笑,神色如常,一点儿没为她脸上突兀消失的疤痕困惑,“饭都在桌上,进屋吃吧。”

    “哎~好。”

    上前接过祁母手中的竹篾放到一旁,推着祁母往屋里走,“咱们一起吃,您老这么忙活也不行。”

    被动前行的祁母宠溺一笑,眼神中透露出慈爱,“娘亲知道,八月中旬你就要去参加考试了,用功的时候也要注意休息。”

    等祁母坐下,蒲白为她盛了碗能数清米粒的粥,为自个儿也盛了碗,坐下呼噜呼噜两口,碗里的粥就剩了半碗。

    夹了口祁母腌制的脆萝卜,蒲白道:“明天我准备去镇上一趟,临近乡试,想来会发公告。咱们村儿地处偏僻,有些重要消息恐不能及时传到。”

    祁母一脸严肃,从长袖里摸出一个灰色的小包。打开来,蒲白发现:小包里是为数不多的铜板。

    她小心翼翼的数了十几个,递向蒲白,“拿着,到镇上买些吃的。村里也没什么可吃,年轻人好口腹之欲,你在家呆了这么久,馋虫怕是早出来了。”

    蒲白也没推辞,她此次要去人口流动最大的茶楼搞!事!情!没钱万万不能。

    不仅如此,她还要靠手里的几枚铜板赚大钱!

    吃完饭抢在祁母前洗了碗,喂了羊,在祁母嗔笑下挺着脊背骄傲的回了屋。

    读死书,死读书。不喂喂家禽您还真不知我文农双全!

    ……

    第二天蒲白起了

    个大早,就是为赶第一班牛车。

    急吼吼到村口,她发现牛车里坐了不少人,就最边边上还有一块只能容纳半瓣屁股的位置。

    蒲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冲了过去,跳起坐上车时还故意往里蹭了蹭。

    “哎呀呀!掉下去啦!!”

    “这谁啊?!挤煎饼呐!!”

    牛车上一阵轰吵,伴随着女子的尖叫。

    驾车的老头面无表情,坐得四平八稳,手一扬,鞭落下,牛仰天哞了声,迈动蹄子很有规律的走了起来。

    没坐稳的人又是一阵吵闹,蒲白听着从未听过的方言,眯着眼笑意不减。

    “祁秀才,您也去镇上?”身边一个老阿姨与她搭起了话。

    蒲白睁大眼睛看了她一会,才反应过来‘祁秀才’是在喊谁。

    “是啊,去镇上。”

    老阿姨头往蒲白这边一靠,说话的语气间带着羡慕,“还是祁秀才争气,我家那个吃土长大的,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让他念书就跟要他命似的!哎…要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也跟你一样努力、聪明,也不至于到现在一事无成。”

    第一次被人夸聪明争气,蒲白内心高兴得原地三百六十度旋转炸上大气层七百二十度转体狗刨蛙跳俯卧撑托马斯回旋加速,但表面矜持冷静的笑着装叉,“伯母不必如此,每个人相貌不同,脾性不同,爱好不同。不能因为不喜欢读书就否定他的一切努力。令郎身上的优点与能力只是暂时未挖掘出来而已,随着年龄的增长,心智成熟的同时,他想做什么,自会有目标。”

    老阿姨听得眼睛一亮,炙热的目光就差抓着蒲白的爪子喊一句亲人了。

    之后的路途,老阿姨就像找到了知己一般吧啦个不停,吵的蒲白很想拿502粘住她的嘴。

    千呼万唤始来到,在她的忍耐点濒临爆发边缘之际,牛车稳稳停下。

    双子镇,到了。

    下车与蒲白相伴而行的老阿姨意犹未尽,调整完手臂上的菜篮子,道:“祁秀才,回村了来伯母家吃饭昂。顺便也把这番话说给我儿子听听,敲敲他那不开窍的榆木脑袋,让他早日成才,哦嚯嚯嚯嚯~~”

    老阿姨翘着兰花指笑得淫.荡,蒲白的脸皮止不住的抽搐,青筋暴起。

    肥婆奶奶,这老阿姨的魔性笑声怎么就和刘巫婆那么像呢?像到让她忍不住……

    ‘你想打人?’

    耳边响起这么一句。

    蒲白眼神锐利的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可…空无一人。

    粗粗的飞天眉一皱:难不成是幻听?

    “祁秀才?祁秀才??祁秀才!!!”

    “啊!”

    蒲白迷茫的看向老阿姨,表情呆愣。

    “你发什么呆呢,叫你半天不说话。”她一脸嗔怪。

    蒲白揉揉酸胀的脑门,拧着脸道:“可能是晚上没睡好。”

    老阿姨也责怪不起来了,娃娃因为看书睡眠质量不好,是好事啊,说明人家好学。要是跟她家那头猪一个样子,才是完犊子。

    “走吧,进城。”

    走的时候,蒲白还往一边瞟了一眼,神色莫名。

第六章 伪书生与画中仙(5)

    过了人工安检顺利进城,蒲白与老阿姨分道扬镳。

    她先是到公告栏处了解了一下消息,之后就进了一条害怕被光明普及的小黑巷子。左拐,右拐;再左拐,再右拐。

    拐啊拐,差最后一圈一盘蚊香就能大功告成之时,一扇普通到发黑的小门出现在她面前。

    蒲白挠了挠发痒的眼睑,无奈叹息。如此曲折的路,请问这里藏着什么惊天灭世的宝藏么?

    真是浪费时间!多此一举!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面积广大的赌场。

    对,你没看错,就是赌场。

    蒲白:脸上笑嘻嘻,实则跳脚直骂mmp!

    赌场!赌场!!你特么赌场建的这么深沉!!!路建得跟寻宝似的,谁没事来这儿找刺激!吃饱撑的?!

    咳咳,当然,她并不是找刺激,也不是吃饱撑的。

    来这儿完全是因为…里面没熟人。

    大gai上的赌场确实不少,但那里认识原身的也不少。要是被一些大嘴巴不小心撞到,并宣扬出去,那祁母可以原地下葬了,还用等到半年后?

    唉……为完成个任务,她可真是煞费苦心,劳肝劳肺,要是交换时间结束该死的刘巫婆不给她升职…

    随手拿起一个很小只的物品咯嘣捏碎,表情狰狞。她会好好让刘巫婆感受感受什么叫做‘菊花残,遍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

    “嘿!小子,你这是来砸场子的啊!”

    蒲白小脸一僵,机械的转过脖子瞅了眼手上沁了血的碎片

    沃日!怎么报废了一杯子!

    ‘呵呵~~’

    耳边再次传来一声轻笑,蒲白不悦的望向门边,森冷的视线吓得进入她视线范围的小个男人腿一哆嗦。

    “我不管你是人是鬼,若不妨碍我任务,咱相安无事就好。若妨碍我半分,小心我让你连鬼都没得做!”

    蒲白说得认真狠厉,戾气十足的模样唬得想找茬的一帮大老爷们虎躯一震,缩成鹌鹑心照不宣的摸牌去了。

    撂完狠话,蒲白重新挂上纯洁无害的笑容,“抱歉,现在可以处理我们之间的事了。”

    一帮老爷们:=_=其实,没什么好说的。

    “很抱歉捏碎了你们的杯子,但是在下.身上只有寥寥几个铜板,恐不够杯子的价儿。等在下进去赌一把翻盘,定照价赔偿。”

    “小兄弟不必如此见外,不过小小杯子,不必赔偿。”头上都长着肌肉的老大大方挥手,表示没把杯子看在眼里。

    蒲白也没过多纠缠,只含笑示意告辞。

    要不要是他们的事,还不还,是她的事。

    别有洞天的赌场里各种玩法任人挑选,蒲白转了一圈,最终选了最简单的猜大小。(小声逼逼:因为别的她不会玩儿。)

    在桌边找了个空闲位置站定,庄家开始嚷嚷买定离手。写着大小的两个圈儿里都押了白花花的银子,最少也有一两。

    她摸摸袖袋里的铜板,在最后一刻厚着脸皮押在了‘小’的圈子里。

    想是纵横赌场多年还没见过穷

    到拿铜板赌的,全桌人鄙夷的眼神从蒲白的头发丝儿鄙视到洗的发白的脚尖。穿透力强到令她有种连灵魂都被拽出来鄙视了个遍的错觉。

    “看什么看!铜板不是钱啊!别拿小笼包不当粮食。小赌怡情,大赌伤情晓得伐。快开快开,我还等着大赚一笔呢。”

    蒲白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语气却冲得很,白净的脸上满是不耐。

    庄家贼溜溜的眼睛一转,笑着打圆场,“开了开了啊,赢还是输,就在一瞬之间!我开!”

    一桌人的眼睛在他开口时就黏在了器皿上,眨也不眨,紧张的等待结果。

    “三…四…诶!七点!小!”

    买大的一片哀嚎,买小的兴奋难耐。蒲白拨弄了几下手里的五个银块,匀出两块接着下一把。

    庄家照常让身边的两个客检查骰子的真伪,在两人确定过后扔进器皿一通乱摇。

    右手乱挥一阵哐啷,‘啪’,庄家把器皿扣在了桌上。

    “买定离手啊,买定离手。”

    蒲白依旧等到最后一刻才下注,这次她押了‘大’。

    “没人再押是吧?好,我开!”

    庄家抓起器皿,骰子的点数露了出来。

    “四点…四点…八点!小!”

    连输好几次的赌徒脸都绿了,有人黯然离场。赌红眼的跟旁边的人借钱,借不到的咬着牙以手指为押。

    蒲白冷漠环胸,清冷的眼眸打量深陷泥潭的赌徒。在她的眸深处,层层结的冰死气沉沉,没有人气。

第七章 伪书生与画中仙(6)

    接下来蒲白连续押了八.九把,赢了十五两。察觉到庄家若有似无的视线,她撞了撞身边的男子,“哥们儿,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男子弯腰将头塞进桌下,过了五六秒直起腰回道:“辰时二刻。”

    蒲白拍拍他的肩,笑着道:“多谢。”

    在下一把即将开始之时,蒲白怀揣第一桶金低调退去。经过被她捏碎杯子的桌时,拿了一两银子放下,头也不回的离开。

    出了门,蒲白呼出一口浊气,灵动的眸子四处望了望。往出拐了几个弯,她根据智脑提供的地图走进一条脏乱臭的短巷,找到了民间乞丐。

    这个群体渗透在城镇的各个角落,掌握着各种小道消息,甚至连达官贵人的阴私都了如指掌。

    让他们散播消息,再适合不过。

    蒲白环胸靠在墙上,朝唯一一个躺在地上翘着二郎腿快闲出蘑菇的乞丐喊道:“喂,你想不想赚大钱?”

    咬着稻草的乞丐乜了她一眼,懒洋洋的说:“不想。”

    “这件事除了能赚钱,还能搞倒林员外哦~”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很轻,极具蛊惑。

    蒲白想:乞丐最讨厌的应该就是为富不仁的富商巨贾,以此为诱,即便他不答应,也能为后续的劝说打下铺垫。

    不出所料,漫不经心的乞丐坐了起来,吐掉嚼得稀碎的稻草,像打坐一样盘起双腿,认真的问:“你有几成把握扳倒林钱?”

    蒲白比了个‘八’的手势,“剩下的两成就需要你们努力了。或逃,或舌灿莲花。只要获得群众的信任,林员外定能元气大伤

    !”

    商人嘛,赚得都是广大人民群众的money。这种人最看重的就是信!奸商活不长久的原因就是因为失了信。

    林家能把生意做得这么红火,想来民间口碑不错。破了你的口碑,我看你倒不倒闭!

    蒲白信心满满的模样犹如给乞丐吃了定心丸,接下来的讨论,无比顺利。

    走的时候,蒲白给了乞丐十三两,“喏,这是我的九成身家,全给你,你可不能辜负我这十三个银块块的信任晓得伐。”

    晃了晃手中可怜巴巴的银两,乞丐啼笑皆非。余光瞥见蒲白肉疼的眼神,玩性大起,很不客气的把银两塞进兜里。

    第一桶金捂都没捂热就进了另一个人的口袋,她不止肉疼,连着心肝脾肾肺都疼。

    花钱是会呼吸的痛,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

    压住蠢蠢欲动的小爪爪,蒲白强迫自己别过脸,“那什么,我就先走了。过两天我会来检验成果,你可不能偷懒哦。”

    逗完蒲白心情变得极好的乞丐又躺了回去,翘回二郎腿鼻子里哼了声,算做回答。

    得,又成功把天聊死。

    懒得浪费口舌,蒲白也不再逗留,熟门熟路的出了这条神奇的小巷。

    %%%%

    融入温暖和煦、人声鼎沸的街,蒲白用一文钱买了两个菜包祭奠五脏庙,便开启了疯狂买买买模式。

    清澈见底的粥她实在是不想喝了,不管饱不说,还得频繁跑厕所。

    一斤糙米八文钱,一斤精米十四文。蒲白咂咂嘴,精米比糙米将近贵一倍啊。

    作为贫困人士

    ,她还是持家些,买点儿糙米算了。上面的壳都是小意思啦,回去一舂不就好了嘛。

    啊~本少女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日常自吹自擂一番,蒲白果断买了四斤糙米。

    扛着两袋米,蒲白满足的像只两百斤的傻子。

    路过猪肉摊儿时,口水四溢的蒲白没忍住肉肉油亮身躯的诱惑,忍痛买了一斤肥多瘦少的猪肉。

    走出一段路,蒲白的脸拧成了麻花。十五文,十五文啊,就这么没了,这钱可真不经花。

    坐到一处阴凉地稍停休息,蒲白攥着袖子擦去薄汗,呲着牙直吐气。

    秋老虎的威力真不是盖的,明明夜间都得烧炕睡了,白天温度依然居高不下,热得人瞅见阴影就钻。

    ‘真有这么热吗?’

    蒲白:……

    心情真是贼鸡儿复杂。

    头两次都可以说是意外,那这次呢?

    无语的抹了把脸,她四十五度角忧郁望天,瘪着嘴委屈的不行,“鬼帅哥,你跟着我到底想嘎哈?我的肉又腥又柴又臭,不好吃啊!阳气也没那些汉子浓,你跟着我除了浪费时间,还是浪费时间!”

    虽然她表面是汉子,可肉.体和灵魂都是妹纸啊,还是24k纯钻的那种!

    所以恶鬼退散,您该上哪上哪去吧。

    ‘唔…你身上的气息很舒服,我的灵体都变得不易散开了呢。’男声温柔似水,宛如清风掠过湖面泛起的波纹,清甜缥缈。

    “是么?呵呵。”

    蒲白皮笑肉不笑,很想给他一个大嘴巴子,扇到地狱送去轮回道。

第八章 伪书生与画中仙(7)

    作为鬼中小小boss的蒲白不仅不怕鬼,反而和鬼唠起了嗑。

    “鬼兄,你从哪来?”

    鬼兄:“应该是画中吧…”

    啧啧,这来路复杂的,连鬼都没法儿定位。

    “你是啥时候跟在我身边的?”

    鬼兄:“约莫是在昨天。”

    蒲白挠挠头,思索:她昨天也没出门乱逛啊,怎么就招惹了只男鬼呢?

    画中…昨天…

    蒲白细细品味这四个字,忽地脑门上灯泡一亮。

    就说怎么这么耳熟,这货不就是祁家家传古画中的娇柔‘男受’咩?

    得,又多了一个保护对象,对方还是一只阿飘。

    “鬼兄,我也不能总叫你鬼兄啊,敢问公子姓甚名谁?”

    男鬼沉默片刻,虚无清淡的声音带着不确定,“小生想必姓宋名珏。”

    “还想什么必啊,就叫宋珏算了。”蒲白大手一挥,豪迈的定了别人的名儿。

    男鬼…哦不,宋珏轻笑,“就依姑娘所言。”

    “昂昂昂。”蒲白不在状态的点点头,伸长脖子用她的纯金卡姿兰大眼眺望街头。

    瞅得脖子长了,眼暴凸了,连根马毛都没瞅着。

    莫非,从双子镇到村子每天只有一趟车?

    哦凑!这可咋整?

    蒲白半阖着眼盯着翻腾热浪的地面出神。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热情又话多的老阿姨卖完菜,提着空篮子往回走时恰巧遇到她。

    “祁秀才,你坐这干嘛?还不到

    镇口去?再晚就没座位了。”

    原来晌午还有车啊。

    蒲白眼睛一亮,似是将漫天宇宙的星辰摘下来蹂杂在了她的眸中,深邃迷人。

    老阿姨看得一怔,要不是身后吹过的冷风,今天非得把老脸丢尽不可。

    “婶子,走吧。”

    “哎,好。”

    蒲白气力值up,轻松扛起两袋米大步大步的走,雄性荷尔蒙爆棚。

    跟在后面的老阿姨碎碎念,“以往不经意,没想到这祁秀才长得怪俊的。”

    %%%%

    等二人到镇口,牛车上人已过半。

    赶紧占了个位置,蒲白放下米袋,揉着肩膀松了口气。

    车上有个最喜欢说东家长西家短的长舌妇,整个村的人除了她家,其余都被编排过。

    这不,瞧着蒲白割了块猪肉,嫉妒的黑水直往嗓子眼儿冒。

    “哟~祁秀才买肉啦?老婆子我可是有两个月没见过荤腥了呢。祁秀才可真是孝顺,青莲好福气。”

    “几间破房子一阵风都能刮倒也没见你修,嘴倒是挺馋。”

    最后一句自认为没人听到,实则坐在她旁边的人尽收耳中,蒲白当然不例外。

    不过蒲白没发火,她好整以暇的瞧着长舌妇,想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幺蛾子。

    果不其然,长舌妇挂着虚伪的笑,抛出一个问题,“这么大块肉少说得十几文吧,还有这些米,想来也不便宜吧。青莲还欠了许三娘十文钱呢,既然手头都有了,就还了呗。”

    见众人都看着

    她,许三娘更是满脸不赞同。长舌妇露出一个绿茶味十足的标准白莲笑,不甚委屈,“人家也没别的意思嘛~有借有还,再借不难,难道不是这个理儿?”

    人家?

    蒲白:呕~~~

    麻类隔壁,驴粪蛋蛋洒白霜,装什么二八黄花大姑娘!

    既然你家住海边,咋不把别人家的棺材抬到自家哭呢?

    蒲白掏出一串铜板,数了十枚塞到许三娘手里,无视她脸上的愧疚,叉腰准备骂的长舌妇叫爸爸的时候,老阿姨先看不下去了。

    “孟生家的,你今晨去猪圈吃饭了吗?不然嘴巴咋这么臭!人家祁秀才吃口肉怎么了,就算吃那虎肉熊掌,也不干你事!别人家的家长里短你倒懂得多,偏偏眼瞎看不到孟生的二三事!你再这么多事,等孟生带个小狐狸精回来,你就趴猪圈哭去吧!”

    彪悍的话怼得驴粪蛋蛋变了色,布满褶皱的手像装了马达一样抖啊抖,指着老阿姨怒目质问,“二柱他娘,你是不是管太多了?!我和祁秀才说话,哪有你这个老虔婆插嘴的份!你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啊你!”

    对二柱娘崇拜值爆表的蒲白哪容长舌妇欺负她女神,赶在二柱娘开口前道:“孟姨,今儿个我上镇里买家用品时曾见过孟兄,他正挨家挨户收保护费呢。”

    这事还是智脑提醒的,虽说她不知道孟家傻儿子长啥逼样,但智脑说他在收保护费,那就是吧。

    诈一诈也没影响,就算没有,顶多被长舌妇奚落两句也就完事了。

    还别说,这事儿啊,真有。

第九章 伪书生与画中仙(8)

    最先附和的是面瘫车夫这也是蒲白没料到的。

    想来这位大叔也看不惯孟家婆娘,幽幽的甩出一句话,“我也见了,不仅如此,孟家小子还调戏街上的良家女子,已婚妇女,甚至逼得一名女子跳了双子河。幸亏被路过的侠义之士救起,否则…孟小子免不了一顿牢狱之灾!”

    这消息比得知自己戴绿帽可惊悚多了,要是那女子真死了,别说牢狱之灾,自家不成器的儿子能不能留下一条小命都是问题。

    孟生媳妇卡粉的老脸红白交错,如同调色盘一般有规律的分布着五彩缤纷的颜色。她也不怼车夫先生了,安安静静的坐在牛车上,阴着脸不知在想什么。

    蒲白及后援队vs孟生媳妇

    蒲白完胜!

    %%%%

    回到家中,趁祁母舂米时,蒲白简单处理了手心的伤口。

    宋珏语气带着担忧,问:“还疼吗?”

    已经将他忽视掉的蒲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多少惊了一下, 她咬了咬唇,攥手在桌上锤了一下,“你特么就不能静静当只阿飘,不刷存在感么?”

    听出蒲白话里的嫌弃,宋珏静默片刻,委屈的说:“我只是担心你啊……”

    蒲白这个人吧,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她遇强则强,遇弱则弱,最受不了软绵绵的示弱撒娇。

    “啊…好吧好吧,谢谢你的关心。但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我也是成年人,有分寸的。”

    终是蒲白折了腰,输给宋珏不自知。

    她自认为

    输服得够好了,哪知宋珏耍起了小脾气(别问她怎么知道的,反正她就是知道。)接连两天没听到他的声音。

    就在蒲白准备将宋珏划入失踪人口范围时,智脑发布了一件非做不可的任务。

    七天后,将有一伙山匪袭击村庄!此事件影响范围广,伤亡惨重,且后遗症巨大,务必认真对待!

    纳尼?

    蒲白懵逼n连。

    等反应过来,她开始思索:重生后的祁白突然死亡是否与此事有关?

    祁白未重生前并未发生过山匪袭村的事,看样子是祁白这只蝴蝶煽动翅膀改变了某些轨迹。

    蒲白单手托腮无不幽怨的想:她就是一只勤奋的屎壳郎,拿着大大的卫生纸追在祁白身后给飞得潇洒的祁白擦屁股。

    呼…吸…呼…吸…

    她是来完成任务升职加薪的,不能气不能气。

    换了只手托腮,蒲白长叹一口气,头疼这个任务该怎么完成。

    听着院子里清脆有规律的舂米声,蒲白干脆找了两件脏衣服,准备去忘关河找找灵感。

    祁母停下手里的活计,疑惑的问:“阿白,你要去洗衣服?”

    蒲白脸色如常的扯犊子,“读书时间过长,需要适当的放松筋骨。我觉得洗衣服这项运动就蛮不错。”

    祁母和蔼可亲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既然如此,你便去吧。早些回来,娘给你蒸野菜饭团吃。”

    “好嘞。”

    到了河边,蒲白找了块偏僻安静的地方,拿出盆里的

    脏衣服浸入河中,捡了块石头压住,双手交叠抵在下巴处,迷蒙的双眼望着如画的风景,思绪随风飘荡。

    土匪屠村,最大的问题是如何说服村民自愿离开。

    要是直接说七天后土匪会进村,村里的长舌妇和长舌夫肯定会以为她读书读傻了,乱放厥词。

    一顿赤果果的嘲笑百分百没得跑。

    让她想想:古代人最怕什么?最忌惮什么?

    emm……最怕官儿?最怕没钱?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切回正题,其实怕什么不难猜。即便是科技发达、崇尚科学的现代,也有很多人看重风水,畏惧鬼神。

    古代平民百姓可不晓得他们生活在球上,球的外面是一望无际的星辰大海。

    不过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信仰,那这瓦土村的信仰又是什么呢?

    匆匆洗完衣服,蒲白准备回家问祁母。毕竟她在瓦土村已经住了十六年,她应该知道这里最基本的风俗与信仰。

    回家的路途中,蒲白遇到了一位爱慕原身的人。

    原身长得好看,还是个秀才,瓦土村里很多姑娘都梦想能嫁给她。

    姑娘家家的脸皮薄,大多数只敢把爱慕藏在心底,但一百个人里总会有一个奇葩。

    蒲白点儿背,不幸遇到了此奇葩。

    奇葩姑娘长得溜圆,那大脸盘子,别提多有福了;那宽厚的身材,别提多有安全感了。蒲白看完智脑对奇葩女的介绍,什么福气安全感统统散没影,剩下的只有恶寒。

第十章 伪书生与画中仙(9)

    姓名:庄红花

    性别:女

    年龄:22

    喜好:温文尔雅的读书人;吃美食;吃好多好多美食

    事迹:曾喜爱一位举人,在举人成亲之时哭闹不休,还放出流言说她怀了举人的孩子。举人恼怒,派人将她套麻袋揍了一顿,出完气将她丢在村口。她衣衫不整的样子被村民看见,流言四起,贞洁名声被毁,直到如今也未曾嫁出

    浏览完庄姑娘的事迹,蒲白内心古井无波,甚至有点儿想笑。

    no zuodie,造成如今的局面除了她自己还能有谁?给举人老爷扣屎盆子,这姑娘好气魄。

    巴特,黏上她又是闹哪出?

    预知后事如何,咱接着往下看。

    庄红花黏上原身,仅仅是因为原身帮她捡了一下掉在地上的猪草。

    可庄红花不这么想,在原身帮她捡草的那一刻,她连他们之间何时订婚何时结婚婚后生活以及孩子叫什么都yy了个遍。

    作为根正苗红的直女以及重生者,原身能看不出庄红花的小心思?

    原身母亲容青莲被渣渣祁破身怀上原主,家里人容不下未婚先孕的女儿,将她赶了出去。为了腹中孩儿,容青莲只得新找了一个村子艰苦度日,就连生孩子都是她自己接生的。再加上她不愿与人交流,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原身性别,庄红花也是其中之一。

    不过小时候瘦弱的原身可没少被庄红花欺负。

    小时候原身也是很凶的,村里的孩子骂她是没爹管没娘教的野种,讽她是不男不女的怪物,每到这时原身就会跟小狼崽子似的扑上去

    和他们厮打。

    直到十岁,村里的孩子扒了原身的衣服…而庄红花就是扒了原身衣服的那个人。

    消瘦的祁母找上欺辱原身的几户人家讨说法,这时全村人才知道原身的性别。

    也就是从那时起,原身变得性格多疑,自闭怯懦。

    但原身重生后,改变了影响她一生的噩梦。

    看完虚拟屏上的所有内容,蒲白依旧笑着,但眼中的冷意彻骨。

    即便她不是原身,但丝毫不影响她为这个受尽苦楚的姑娘报仇。

    离蒲白还有些距离时庄红花就看到了她,小心脏跳的那叫一个快,大脸盘子烧得能烙熟鸡蛋了。

    她整了整衣服头发,扭着肥肥的水桶腰造作的走向蒲白。

    即使她家方向不在这边。

    “祁秀才,你这是打哪儿来啊?”

    都说人与人之间最舒服的距离是一米二,庄红花却突破了这段距离,凑的简直不要太近。

    瞧见庄红花眼里闪烁的狼光,蒲白毫不怀疑:要是不在大路上,这妞能直接扑过来对她上下其手。

    蒲白忍着不适浅笑着说:“去河边洗了洗衣服。”

    “你还会洗衣服呐?”庄红花眼中的光亮了一个度,像是看到了什么稀奇之物一般,“祁秀才可真是好男人。”这一刻,她微微低头,不胜娇羞。

    又会读书,又会洗衣服。啊~这么完美的男人上哪找?

    庄红花暗暗下决心,她一定要嫁给祁秀才!

    “庄姑娘,在下还有些急事,就不陪你唠了,告辞。”蒲白急需摆脱这个奇葩。

    好不容

    易见着她一次,庄红花怎肯轻易罢休。她又上前一步黏在蒲白身上,胸前的波涛蹭着蒲白的手臂娇嗲的说:“有什么急事啊,不如我陪你呗。”

    蒲白皮笑肉不笑,冷淡至极,“男女授受不亲,望庄姑娘矜持!”

    甩开庄红花的手,蒲白理了理被她扯皱的衣服,面无表情的说:“告辞。”

    等蒲白不见踪影,庄红花才从她冷淡的态度中回过神来。一看,哪还有人。

    羞恼的跺了跺脚,庄红花盯着蒲白站过的地方,握紧肉拳,咬着后槽牙发狠,“嫁给你的人,只能是我!就算你躲避又能如何,我总有办法让你心甘情愿来我家求娶!”

    丰.满的理想尚未开始去实现,就被深更半夜光临她家的蛇鼠虫蚁吓破了胆。

    等庄红花晕了过去,蒲白嗤笑一声,悠哉悠哉的召回了虚拟圆球cc。

    这就受不住了?好戏才开始呢。

    蒲白坐在窗前漫不经心的翻着书本,脑海中对即将来临的无妄之灾有了对策。

    下午回到家,她旁敲侧击的从祁母口中知道了瓦土村村民最崇敬的神佛怪兽村口的两尊石麒麟。

    传说百年前,石麒麟眼中曾流出过血泪,十天后瓦土村便发生了地动,造成百人死亡。地动结束后,石麒麟眼中的血泪干涸,甚至连淌在身体和地面的血迹都消失不见。

    如此神奇的石麒麟引起了很大的关注,很多达官贵人慕名前来,出重金想买下两尊石麒麟,被村民拒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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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伪书生与画中仙(10)

    还有人想抢夺石麒麟,却在搬运时遭遇滑铁卢。

    本来四个人就能抬起的石麒麟,那些贵人派了十五个都抬不起,石麒麟就好像扎根在了瓦土村一般。

    当然,最后终是不了了之。

    从那以后,石麒麟就成了瓦土村的守护神兽。而百年来,也确实没有再发生过任何自然灾害,村子里连得重病的人都很少。

    传得这么玄乎,那土匪屠村的时候这石麒麟咋没啥表示呢?

    ‘石麒麟不过是个小小地仙,只能预知自然灾害。有关人为灾祸,它还没那么大本事。’

    失踪鬼口回归,蒲白暗暗松了口气。

    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她笑着调侃,“我以为你去投胎了呢,结果还没轻松两天,你又回来了。”

    ‘哼!让你失望了,我还在!’宋珏冷哼一声,不知用什么方法打了蒲白一巴掌。

    蒲白眼疾手快的钳住了他的手腕,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啧,瘦得跟麻杆儿似的,就算看不到你脸,也能想象出你有多丑。”

    甩开他的手,蒲白拾起书翻了一页,嘴里还哼哼着不知名的旋律。

    羞怒的宋珏仔细一听,气得掐住蒲白的脖子不放。

    而我们的蒲小白哼的是什么呢?

    “丑八怪~~~能否别把灯打开…”

    ‘闭嘴!’

    蒲白:“略略略,我就唱。一首《丑八怪》送给你,不必谢我,我就是雷锋。”

    宋珏加重手下的力道,蒲白依旧面不改色的看着书,还说了一句让宋珏想原地魂飞魄散的话,“太轻了,重点儿。是不是没吃饱饭

    啊你。”

    宋珏不怒反笑,低头在她耳边吹了口气,声音无比妖娆,‘是没吃饱,要是你能给我一碗你的血,我这空荡荡的胃就能填的饱饱的。当然,能把你的心脏送给我就更好了。’

    蒲白眉头微皱,掰开他的手将脖子解放出来。宋珏以为惹她生气了,得意的笑才浮上嘴角,就被她接下来一句话弄得再也笑不出来。

    “怪不得年份都这么久远了还显不了形,你可真是个没用的家伙。”

    宋珏:……

    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哎~~我也是不忍心杀人呐,否则怎会还附在画中。’宋珏语气幽怨,其中的失落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来。

    蒲白想打嘴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事没事,有我呢。只要有我在,你的安全百分百有保障。”她拍了拍胸脯,豪气冲天。

    坐在桌上的宋珏歪着头看着蒲白,漆黑的瞳孔中浮着冷冽的杀意,“你要保护我?是想得到我身上的某个东西吗?”

    蒲白死鱼眼,“你身上还有人人趋之若鹜的东西?”智脑怎么没说?

    智脑:本宝宝也不知。

    宋珏也只是试探而已,他想知道藏在祁白躯壳里的灵魂目的是什么,可试探不出。

    也不知她是真的不求回报还是在演戏。

    蒲白撑着下巴看向宋珏所在的地方,说:“既然你是画中人,想必也已知道我非祁白。不妨告诉你,我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你,保护祁母,完成祁白的愿望。

    但请你不要误会,祁白七天后会死于非命。正因如此,我

    才会提前寄宿在她的身体上。所以你不必对我心生怀疑与警惕,权当我是免费的保镖即可。”

    ‘我真的可以信任你吗?’

    经历了太多时代,看透了人类的贪婪,宋珏对人类已经不报任何期待。

    谁知道眼前这个陌生的灵魂会对他做什么,隔了肚皮的心对他怀着怎样的恶意。

    这幅画的历史智脑并未介绍,但是浸淫各类站多年的老书虫还是能猜到些边边角角的。

    啊~又是一个爹爹不疼,舅舅不爱,兄弟欺辱,姐妹混蛋中艰难成长,最终产生厌世报社情绪的小可怜。

    别犹豫骚年,去毁灭世界吧,干.死天地法则做自己的爸爸!你的世界你做主哦,亲~

    宋珏是死是活其实跟她没多大关系,本身他就是任务之外衍生出的产物,原身也没要求她保护画中人的魂魄不是?

    不过,为了首战告捷,她就勉为其难,帮帮这个小可怜吧。

    划破手指,鲜红的血涌出。蒲白拿了个杯子将血滴在里面,有了半杯的量之后,将杯子推了过去。

    “喏,喝吧。我一次性不能失太多血,所以暂时只能提供这点儿。别嫌弃,这就是我的诚意。”

    虽然宋珏不说话,但蒲白却能感受到他那灼灼的眼神。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蒲白扬起下巴傲气的怼了一句,把还在冒血珠的手指含在嘴里嘬了嘬,不耐烦的吐槽:“像你这么麻烦的鬼本少女还是第一次见!”

    装有血的杯子腾空飘起,在一个地方停下、倾斜。

    等杯子回到桌面上时,里面空空如也。

第十二章 伪书生与画中仙(11)

    细品嘴里的甘甜,宋珏轻叹,“此味果真和香气一样,让人回味无穷。”

    蒲白在杯子里倒了点水涮了涮血气,把水泼在地上,完事倒扣进托盘,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鱼唇的鬼,她毕竟是地府工作者,也是律法规定不用投胎的鬼。即便借用了原身的身体,性质上多多少少还是不一样的。

    喝完血的宋珏魂体开始发热,本来虚无的魂体渐渐凝实。

    蒲白余光扫见一道影子,刚开始没觉得怎么样,等看了两行书上的内容,她忽地怔住。

    好像…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混了进来。

    她猛地转头一看,吓得差点儿掉出画面。

    “卧槽!你你你…什么鬼?!”

    一身青衣的宋珏显现出来,苍白清瘦的脸上挂着温柔如水的笑意,“多谢你的血,能让我凝出实体。”

    蒲白尴尬的抽了抽嘴角,屁股在椅子上蹭了两下坐稳,摸着鼻子吐出一个字:“哦。”

    宋珏掩嘴轻笑,清减平淡的脸焕发出了妖媚的风情,勾魂摄魄。

    “那什么,现在是所有人都能看见你吗?”她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你希望别人看到我么?”宋珏不答反问。

    当然不想!多一个人看见,对她的任务就多一分影响。鬼知道宋珏消失后这幅画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若是因为他的原因给她判定任务失败,到时候上哪哭去。

    不怕打雷,就怕下雨。为了

    任务,她忍!

    蒲白死鱼眼斜睨他一眼,“你说呢?你说我希望别人看到你么?”

    宋珏摇曳着纤细的腰肢风情万种的走到蒲白面前,忽地弯腰靠近她,挺翘的鼻尖与她的鼻尖堪堪对上,漆黑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浅褐色的瞳孔,声线蜿蜒婉转,“你若不愿,他人便看不见。那,你愿,还是不愿呢?”

    一个陌生俊美的男人靠这么近,若是一般女子怕是早就羞得红了脸。蒲白到底还是蒲白,变成鬼就是不一样,稳得一批。

    她面色如常,眼睛里平静似死水,呼吸都没有丝毫紊乱,“你若是不想给我添麻烦,最好还是掂量着来。毕竟,我的脾气不太好。”

    宋珏不死心的又靠近了一分,淡色的唇几乎与蒲白不点而朱的唇贴上。她依旧稳如老狗,连平稳的心跳都不曾有变化。

    宋珏不雅的翻了个白眼,长袖往后一甩,不盈一握的细腰扭出圆润的弧度。

    靠在桌上,他倒了杯水饮下,嘟着嘴撒娇,“你真是无聊。”

    蒲白翻了页书,敷衍的‘嗯’了一声,“你可以找不无聊的人去。”

    “臭女人。”宋珏嗔怪的顶了一句。

    安静了片刻,他侧躺在桌上,单手抵着侧脸目光放肆的盯着蒲白。灼热的视线从她的头发丝打量到脚尖。

    可蒲白宛如入了定,坐得四平八稳。要不是转动的眼珠,定会被人认成雕塑。

    宋珏盯着盯着细眉微蹙,因为他

    发现蒲白是真的对他没感觉。

    凭着一张能妖能佛的脸,他从有意识开始就辗转在各类人手中,每个打开画的人无不被他所惑。迄今为止,蒲白算是个异数。

    她,到底是什么人呢?

    宋珏迷离的视线落在蒲白身上,漆黑的眼中布满疑惑。

    寂静中,蒲白的声音突兀的响起,“白日里就委屈你待在画中了。晚上随你怎么浪,浪到飞起我也不会说你半句。”

    宋珏转了个身趴在桌上,没有穿鞋的双脚翘起,在昏黄的烛光下闪着莹润的光泽,勾得人忍不住想捧在手中把玩一番。

    “我不会让其他人看到我的,这样白天能待在你身边吗?”能让人酥了耳朵的声音中含着小心翼翼的期待,估计没人能拒绝。

    不过有个不是人的家伙丧心病狂的拒绝了,“不行。”

    手在桌上一拍,宋珏腾空而起落进蒲白怀中,骨节分明的手捏住她的下巴,虎着脸在她脖子上啃了一口,“坏女人。”

    蒲.坏女人.白美色在前,坐怀不乱,伸出禄山之爪薅住宋珏的头发,淡淡道:“撒嘴,不然让你变秃子。”

    宋珏啃得入了神,发出啧啧水声,叔可忍婶不可忍的蒲白手下用力,把埋在脖子上的大头揪离,磨着牙冷笑,“晚上也不用出来了,我怕我忍不住打死你!”

    揪得脸朝天的宋珏餍足的舔了舔唇,殷红且散发着水光的唇瓣骚气十足,魅惑艳丽,“唔~~你舍得吗?”

第十三章 伪书生与画中仙(12)

    蒲白瞬间面瘫,放下书本公主抱起宋珏,准备开窗扔出去。起夜的容青莲看到蒲白屋里透出的光,上前敲了敲门,“白儿,还没睡呐?”

    蒲白动作一顿,道:“我这就睡了,娘您也早点休息吧。”

    “好,你快点睡觉,不能再熬夜了啊,熬夜会变笨的。”容青莲恐吓道。

    蒲白无奈应声,“知道了,我这就睡。”

    捏住她鼻子的宋珏噗嗤笑出声,环住她的脖子在她耳边吐气如兰,“快点睡觉,不然…会变笨哦~呵呵~~”

    听着容青莲的脚步声渐渐消失,蒲白面无表情的松开手,把宋珏丢在了地上,“再发骚休怪我把你扔垃圾堆里去!”

    宋珏灵巧落地,避免了屁股开花的惨剧。他坏心的抚灭了油灯,飘到床上摆好妩媚的poss等待蒲白的临幸。

    借着莹白的月光悠然踱步到床前,她手一抬,画轴出现在手中。她用一只手拿住打开的画,另一只手粗鲁的扯住宋珏的手臂,硬生生将他塞进了画中。

    拍了拍卷起的画,蒲白勾起的唇角带了丝邪意,“宝贝,乖乖呆在里面哦~只要宝贝听话,粑粑过两天再赏你一杯新鲜出炉的血。”

    画中的宋珏娇嗔的哼了一声,清汤寡水的脸柔美如湖面的薄雾,“好啊,若是你敢说话不算数,别怪宝贝吃了你哦~”

    绵软的声音带着娇意,但是内容却充满了血腥气息。

    他的话没有等到蒲白回答,因为她…睡着了。

    “唉~~真是猪。”

    无语的吐槽了一句,宋珏那飘无的声音沉寂在了黑暗中。

    ……

    启悦三百六十年农历八月初七,科举前夕。

    在大齐皇朝西北部一个很不起眼的小村庄里,掀起了轩然大波沉睡了百年之久的守护神兽石麒麟,流血泪了。

    不仅如此,石麒麟还说话了,但是内容却令人万分惊悚。

    它说:启悦三百六十年农历八月初十将有一伙山匪闯进瓦土村抢劫,瓦土村恐有覆灭之危,望各位村民及时规避,将伤害降到最低!

    此消息如重锤般狠狠敲在每一个人心头,恐慌飞速在这个小村庄里蔓延开来。六神无主的村民慌不择路的找村长出主意,不过一介草民的村长有苦说不出,愁得脑瓜子都快秃了。

    让他想办法,他一无官权,二无兵权,怎么想?

    就在村长束手无策之际,村里一个老秀才站出来说话了,他道:“危险逼近,不管是逃还是求助官府都是迫在眉睫的事,如今我们万不可自乱阵脚!”

    “那…那我们现在最应该做什么?”一众村民又将希望寄托在了老秀才身上。

    老秀才捋着胡须沉思片刻,矍铄的双眼倏地一亮,“大伙现在赶紧回家,把能带走的东西都带走,带不走的找地方藏起来。我和村长去报官,看官府怎么说。”

    人群刚散开,蒲白突兀出声叫住众人,“各位请先留步。白秀才所言虽不错,但家中东西万不可都带走或藏起。山匪来村中是为求财,到时若一无所获,肯定会恼羞成怒,

    放火烧村,损伤必定非常惨重!”

    众人停住脚步,心中的恐慌加上合理建议被推翻,霎时无比烦躁,“那到底要如何?!这也不成那也不成,不如别躲别藏,就等山匪来抢算了,一了百了!”

    白秀才剖析一想,对蒲白的话很认同,“都说破财免灾,为了保住房屋,众位在收拾东西时或多或少都留点儿吧。若真惹来烧村之祸,追悔莫及。”

    为了不耽搁时间,说话还算有些分量的村长直接拍案决定,“就如白秀才所言,大伙赶紧回家收拾东西去吧,我和白秀才这就去镇上。”

    虽然很多人对这个提议有异议,可为了保住房子,留下的那些东西还是挺值当的。

    蒲白悠闲的往家走,宋珏从智脑空间飘出,坐在她肩头,“人家都收拾东西去了,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急?”

    蒲白放低声音说:“急什么,还有时间呢。倒是你,能不能从我肩上滚下来?懂不懂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

    宋珏干脆跨坐在她脖子上骑大马,扯着她的发髻娇娇的说:“就不。”

    蒲白无语扶额,“宝贝儿你这么骚,简直和画上的翩翩公子大相径庭。你对得起画这幅画的人么?人家想画仙子,结果出来的却是妖精…”

    还没吐槽完,她的嘴就被某妖精捏成了鸭子嘴,“聒噪又鱼唇的人类,请你闭上你的臭嘴!”

    蒲白面无表情的箍住宋妖精的爪子反手就是一个过肩摔,她拍了拍手,又在宋珏身上踩了几个来回,这才心满意足的扬长而去。

第十四章 伪书生与画中仙(13)

    回到家中,容青莲正在晒刚脱完壳的谷子。蒲白把石麒麟流血泪、山匪袭村的事与村长做的决定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开始的惊慌过后容青莲冷静了下来,她放下手里的活,进屋分类打包好东西,把需要藏的东西放进了最隐秘的一处地窖,又在最外围的地窖放了一袋粮食、十几朵大白菜、一袋土豆。

    养了几个月好不容易长大些的鸡崽崽,鸭崽崽和羊崽崽,容青莲很是不舍。既心疼买这些家禽的钱,也心疼自己对这些小东西的付出。

    可是这些家禽又带不走,也只能便宜了那些禽兽!

    蒲白见容青莲一步三回头的模样,道:“既然您如此不舍,不如将它们都杀了,把肉放地窖里,算是它们回报你的养育之恩。”

    差点儿被蒲白踩成两截儿的宋珏幽幽的说:“你老母好大的恩喏,要这些生灵用命来报答。”

    蒲白:“请你闭上你的妖精嘴谢谢!”

    蒲白的话逗笑了容青莲,她亲昵的乜了蒲白一眼,嗔道:“就养了几天,报的是哪门子的恩。唉…我是下不了手了,不如就把它们放掉,让它们自谋生路去吧。”

    “早死晚死都得死,你不杀别人也会杀。就算现在放掉它们,不远的将来也肯定会是他人的口中食。干脆早早的抹了它们的脖子,等此劫过去,还能喝一口热乎的肉汤。”蒲白双手环胸,一本正经的扯犊子。

    容青莲瞬间笑出了声,美人迟暮,笑颜依旧芳华绝代,“你啊,

    也不知哪来那么多的怪诞理由。”

    蒲白摊摊手,“您也不能否认我说的是错的吧。”

    容青莲到一处简陋的棚里拾掇散落在地的柴火,忍着笑说:“嗯,不能否认。既然如此,这些家禽就由你来杀吧。”

    若是原身祁白,听到让她杀鸡肯定会吓得一蹦三尺高。也不看看现在占据这具身体的人是谁,那可是拳打阳间,脚踢阴间的蒲小白同志啊有没有。

    “不就是杀两只鸡么,您放心,交给我妥妥的。”堂堂秩序部优秀员工的助理怎么会被这种小事吓到,蒲白很愉快的给自己立了一面flag。

    杀鸡需要热水,容青莲将这个任务包了,蒲白只需要送鸡上西天就行。

    她从厨房拿出菜刀,用磨刀石磨了几下,等刀刃闪出寒光才停手。

    刀具准备好,她又拿了一个用来盛血的碗放在地上,这才从鸡圈里抓出一只鸡。

    毛发纯白的鸡像是感受到了将近的死期,用它的绿豆眼直勾勾的盯着蒲白,尖尖的嘴巴里还发出‘咕咕’的叫声。

    蒲白心里一突,被这只咕咕鸡看的浑身不自在。

    不过以为这样就能吓退她么?

    哼!笑话!

    蒲白手脚齐上阵,左手固定鸡脑袋,右手举起大菜刀,右脚踩着鸡身体,手起刀落,鸡的头身瞬间分离,切口那叫一个完美。

    在温热的血喷涌而出时,蒲白手忙脚乱的捏起鸡脖子往碗里塞,结果飞溅起的血珠糊了

    她一脸。她下意识抬手去擦,哪知没了头的鸡在她松手后竟然满院子狂奔!

    黄澄澄的鸡脚踩着十字步东倒西歪,左右摇晃的脖子还喷着血,那现场惨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发生了血案呢。

    蒲白急忙去抓放飞自我的无头鸡,没想到此鸡步伐矫健,她硬是没追上!

    蜡烛再长也有燃尽的时候,一只半大的鸡崽子浑身上下能有多少血,狂飙了几分钟,鸡坚强终于坚强不起来了,直挺挺倒地而亡。

    蒲白总算松了一口气,提起失血而亡的鸡跟容青莲瑟,“娘您看,我这不杀了么?就说杀鸡很简单嘛,您还不信!”

    容青莲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血迹斑斑的院子,僵笑着夸赞,“嗯,我家白儿就是厉害。”

    冷眼旁观的宋珏终于忍耐不住,捂着嘴笑得浑身抖动,晶莹剔透的眼泪从眼角飞出,滴落在地。

    “我的祁郎啊,你可真是……呵呵~~”

    蒲白木着脸拔鸡毛,力道狠得仿若是在拔某只鬼的毛!

    草草处理完第一只鸡,开膛破肚之后她嘴硬的替自己开脱,“那什么,鸡杀太多也不好。如今天儿还热着,无法保鲜,谁知道那些强盗会在村子里待多久。万一时间过长,等咱回来肉估计都臭了。所以,还是放它们一条生路吧。”

    容青莲但笑不语,似笑非笑的表情糗得蒲白老脸一红。

    得得得,她这张老脸算是彻底丢尽了。一世英名啊,毁于一只鸡。

第十五章 伪书生与画中仙(14)

    就在这时,从镇上回来的村长和白秀才挨家挨户的告知衙门的决定。

    衙门会派兵围剿这伙山匪,到时需要全村村民都撤离现场。不管是去亲戚家也好,去山里躲避也好,反正整个瓦土村不能留有一人。

    容青莲在四周乡镇举目无亲,而且娘家也回不去。无法,母女俩只能进山。

    幸亏这座临近瓦土村的大山外围还是比较安全的,而且时常会有猎人进山,因此外围处还建有一座临时歇脚的小茅屋。母女俩决定就在小茅屋里藏身。

    一晃两天过去了,容青莲白天连火都不敢生,生怕袅袅升起的炊烟会引来山匪的注意。只有到了晚上,她才会生火煮饭、取暖。

    围坐在火堆旁的蒲白拿了根棍子拨弄燃烧的火堆,让它烧得更旺一些,眼皮半阖让人看不清她眼里的神色,跳动的火焰映得她的脸忽明忽暗。

    阿飘状态的宋珏乖乖坐在她身边,脑袋枕在她肩上,悠然自若。

    吊起的锅里香浓的鸡汤翻着浪花,宋珏用灵术跟她对话,道:“好香哦,祁郎记得给我留一点。”

    蒲白用同样的方式回道:“天刚黑,宝贝儿怎地就做起白日梦了呢?”

    宋珏顿时气闷,恨恨的捶了她一拳,“坏女人!”

    蒲白波澜不惊的搅了搅汤,也不回话。

    被无视掉的宋珏气不打一处来,黑白分明的眼珠咕噜一转,嘴角勾起狡黠的笑。他探出脸和蒲白四目相对,撅着淡樱色的唇吧唧一下印在了她绯色的唇上。

    蒲白顿时一怔,瞪大眼睛盯着面前

    这只占她便宜的鬼,满脸的不可思议。

    作为母胎solo至今的至尊单身狗,蒲白除了被她三岁的侄子糊过满脸口水之外,她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没想到今天竟然被一只鬼夺了初吻!

    蒲白内心已经愤怒到快要原地爆炸,可表面上却平静如水,褐色的双眼古井无波,让人看不出深浅。

    她迅速出手掐住宋珏的脖子,笑意嫣嫣的对容青莲说:“娘,我出去上个厕所,一会儿就回来。”

    正在往锅里放土豆的容青莲点点头,“别去太远。”

    “嗯。”

    答应完,在转身的瞬间蒲白的脸黑如锅底。她无视掉踉跄胡摆的宋珏,步子迈得很大,步履匆匆。

    到了茅屋后面,她将宋珏甩倒在地,抬起脚飞快的踩在他的胸口,表情阴戾,“怎么,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动你?”

    宋珏柔柔一笑,轻言素语,“我没那么想啊。”

    蒲白冷嗤一声,怒极反笑,“我不妨告诉你,我的任务只是保护好你所寄身的画。而你,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就算你灰飞烟灭真对我有影响,顶多是在我任务完成以后给我判的等级略低而已。所以……”

    她收回脚,以俯卧撑的姿势将他困住,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畔,低声说:“不要试图惹怒我,相信我,我有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能力。”

    言罢,她利落起身,面无表情的拍去衣服上的土,转身回了茅草屋。

    而依旧在地上躺着的宋珏摸摸被蒲白踩过的胸口,又摸摸酥麻的耳朵,忽然笑了,笑得

    妖冶。

    他舔了舔唇,漂浮而起,站定后穿过竹子编成的墙,飘到蒲白身边坐下,笑容满面。

    ……

    当太阳从山顶探出脑袋,金黄色的光芒撒向五湖四海,映得山山水水都好似披了一层朦胧的薄纱,欲语还休。

    而这一天,正是石麒麟预言瓦土村会被山匪抢劫的时间。

    从天刚蒙蒙亮时起床,容青莲就一直坐立不安。她时不时到茅草屋外往远处眺望,甚至还蠢蠢欲动的想到出山的岔路口一探究竟。

    蒲白简直跪服,她扯住容青莲逼叨了半个小时,容青莲才堪堪打消了作死的念头。

    其实蒲白也想知道智脑给她的讯息是不是真的,可她没胆量去认证。

    日头逐渐高悬,蒲白耳边除了鸟叫声,根本听不见别的声音。她摸着下巴思索,是不是智脑出了bug,所以给出了错误的消息。

    “白儿,来吃点东西吧。”

    压下着急的容青莲递给蒲白一张杂面饼,蒲白接过闷不吭声的吃,脑子里乱乱的。

    草草解决完午饭,蒲白干脆拿出书翻看剩下的内容。

    心知昨晚惹怒了蒲白,宋珏抱着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上,柔声念书上的一小段内容。

    但从昨晚开始,蒲白便再也没给过他分毫眼神,更别说现在。

    念了半篇子,蒲白依旧对他不闻不问。宋珏不高兴了,张嘴狠狠地在她肩上咬了一口。

    作者有话说:

    感谢帅锅美女的收藏哟~(><)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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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我是地府清洁工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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