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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付梁青云     浪打桃花txt下载     浪打桃花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八一章

    江白骑在马上不停地想着,眼看着路上热闹起来,人来人往的好像到了一个集镇,江白把眼睛稍稍睁得大了一些,第一眼映入她眼帘的是路边上竖立着一块足有十来米高的太湖石,太湖石正面雕刻着三个大字“五里镇,”

    江白虽然是第一次远离家园,对这一切却也不感觉新奇或者陌生,看到那块巨石上的三个大字后,江白立刻就想,看花不二下一步干什么?江白刚想到这里,就见花不二吁了一声,勒住了驾辕马。

    走在前面的马车停下了,江白知道花不二有话要说,果然,马车停下后,花不二拉好车闸,急匆匆跑到江白的马前,笑着说道;“三爷,这里是五里镇,离州府不到五十里了,一般来往客商和去府衙办事之人都会在这里驻店休息,反正我们已经走了一天一夜了,弄得人困马乏的,所以,我看我们还不如就在五里镇找家客栈歇一夜,等到明天天亮再走。”

    江白面无表情地反问了一句;“怎么,你不急着去府衙了?”

    路上的行人,都在看着路边上停下来的高头大马和那辆马车,有几个小孩子,可能是天还没黑的原因,再加上他们无事可干,就凑到马车前,观看起来,等到他们看到马车上躺着一个又高又膀的女人和她身边那两个漂亮美女时,立刻小声讲究起来,而此时,花不二听到江白的问话,立刻点头说道;“三爷,我无论怎么焦急,也不差这一宿了,路上我看大家都困乏了,我们还是在这里住一夜吧,再往前面就没有大的集镇了,要一直到州府才能重新休息。”

    “奥,”听了花不二的解释,江白拉长了声音,接着又问道;“这个集镇上可有好的住处吗?”

    花不二见到骑在马上的三爷问了起来,心想事情成了,急忙回答道;“三爷,有、有哇,要说这五里镇最著名的住处就是斑竹馆了,据我所知,就连州府里的很多达官贵人都到斑竹馆里住宿消遣,那里的环境堪称一绝,蜚声大江南北,里面斑竹密布,馆舍竹楼别具一格,还有更据特色的江南丝竹,只要客官出得起银子,那些个吹箫,弹琴的妙龄女子还会侍寝,实话说来,那些个达官显贵乐意去斑竹馆里消遣,冲的就是那些个吹箫弄琴的妙龄女子和那些满面泪痕的斑竹。”

    花不二刚刚说到这里,江白已经想好了对策,他决定就在五里镇那处斑竹馆里把事情解决了,然后在和晓月汇合,因此上,花不二后面的话说完,江白骑在马上就说道;“那就走吧。”

    接着他又问了一句;“那个斑竹馆离此处还有多远?”

    花不二立刻挤出笑脸回答;“回三爷,不远,出了镇子也就是二里地的光景就到了。”

    江白立刻应道;“好,我们边走边说。”

    这是从县城出来这一路上,江白第一次邀请花不二和他在路上说话,花不二自然十分高兴,这时候,铁花已经醒了,花不二把马车又交给了铁花,铁花竟然什么也没说,接着牵起了马缰绳,这让花不二信心陡增,他立刻十分轻松地对大家说道;“我们去镇上的斑竹馆过夜,那可是个好地方,到了那里,大家要尽情享受,千万不要给我省银子。”

    花不二说完,铁花牵动了一下马缰绳,拉车的两匹快马立刻走了起来,花不二翻身上马,和江白并肩走在一起,江白突然邀请花不二和她边走边说,不外乎为了从花不二嘴里多掏出点东西来,她好早做准备,省得动手的时候,节外生枝。

    这边花不二重新骑上马以后,和江白並辔而行,两匹马虽然走了一天,脚步依然轻盈,平稳,江白不先说话,为的是让花不二先开口,果然,走了一会儿,花不二沉不住气了,大好机会怎么能错过呢,要说呀,要和三爷唠起来,要进一步笼络情感,只有这样,后面的事情才好办。

    花不二悄悄看看骑在马上的三爷,立刻找到了话题,他试探性地问江白;“三爷,您走南闯北,经得多见识广,您来过这个斑竹馆吗?”

    江白摇头,花不二立刻接着说道;“要说这斑竹馆里的竹子,那是地地道道从九嶷山上移植下来的,我保证每一棵竹子都是道地的湘妃竹,每一根竹竿之上都有点点泪痕,更为奇特的是,这些竹子上的泪痕是不一样的,有紫色的,有雪白的,还有血红血红的,那些斑斑泪痕在竹子上形成了美丽的斑纹,无论是远观还是近瞧,都别有一番韵味,如果那时候,身边再有美丽的妙龄女郎为您品箫,岂不是神仙过的日子吗。”

    江白听了花不二的介绍,紧锁眉头,但是,为了麻痹他,又不能暴露出来,他就咳嗽了一声,还用手捂了一下嘴,花不二看到江白微妙的变化,领会错了,他以为身边的三爷动了心,真要是那样的话,那可就天随人愿了,花不二一阵高兴,接着卖弄起来;就见他骑在马上,摇晃着身子说道;“据《山海经》中记载,在舜帝晚年巡察南方的时候,不知何故,在苍梧突然病故,跟随他的群臣只好按着他的旨意,把舜帝安葬在了九嶷山上,我听说,至今为止,九嶷山上还有舜帝墓呢。”

    花不二说到这里,看了看江白,他见江白还在听,立刻又接过来说道;“在说舜帝,他原本娶的就是尧帝的两个女儿,这在《阵物志》也有记载:“尧之二女,舜之二妃,日湘夫人。“

    花不二观察到骑在马上的三爷,听得津津有味,立刻抖擞精神,引经据典,作起了旁证,此时的他,为了显示自己,开始摇头晃脑地卖弄起来;“《群芳谱》载,舜崩,二妃啼,以涕泪挥,竹尽斑。因此说,斑竹者湘妃竹也。”

    还别说,江白这是第一次听到世间还有这种事情,也就免不了仔细听了起来,花不二这个讼师,最善于察言观色,他见三爷听得如此认真,接着解释道;“舜帝的两个妻子,娥皇和女英,和舜帝患难与共,贤惠无比,她们在家中听到大臣前来报信,说舜帝已经病故,立刻悲痛得肝肠寸断,紧接着,她们不顾众人的劝说,不怕路途遥远,开始前往九嶷山去奔丧,她们一路南行,一路痛哭,到了九嶷山,她们二人的眼泪像泉水般涌了出来,洒在了九嶷山的竹子上,竹竿上便呈现出点点泪斑,这就是斑竹馆里特有的斑竹,也叫湘妃竹”。

    花不二刚刚卖弄到这里,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花不二暗自高兴,他伸手抬起马鞭子,指着那片竹林看着江白说道;“三爷,前面就是斑竹馆!”

    就在这时,始终跟在后面的马车,突然超越了他们,铁花在车上连连抖动马缰绳,嘴里不停地吆喝道;“驾、驾,”

    看到铁花的举动,花不二偷眼看了看江白,江白依然端坐马上,没有任何反应,花不二也就没吱声,而是抖动了一下马缰绳,接着忙对江白说了句;“三爷,我去前面安排食宿,您有何吩咐?”

    江白轻声说了句;“去吧!”

    花不二立刻双腿一磕胯下马,那匹马立刻四蹄蹬开,朝前飞奔,江白却依然是勒住缰绳,让胯下之马稳稳当当地走着,竹林子越来越近了,江白看得也仔细起来,刚才远远望去,给她的第一印象是郁郁葱葱,等到了近前,他突然睁开绿幽幽的双眼,定睛再看,却发现在竹林里有一层薄雾,顺着竹林的缝隙轻轻飘荡。

    江白立刻心生警觉,天没下雨,潮气也没有,何来的雾气,而且还是在斑竹林里,江白立刻勒马,他想探个究竟,却又怕花不二来找他,过早地暴露了自己的意图,踌躇片刻,江白又打马上前,来到了竹林边上,这时候,他才看到通往竹林里有一条只有车辙宽的甬道,上面铺着青石板,这条小通道,不到竹林边上是看不到的。

    看到眼前的竹林、小路,江白没有急于跟着进去,而是下马,来到甬道前,等到他看清了车辙印,才牵着马走进了竹林,竹林很密,用密密匝匝四个字很贴切,用密不透风四个字分明不切实际,因为江白牵着马走了也就十几丈的时候,他发现那层淡淡的薄雾,在向她一点点聚拢。

    竹林里很静,似乎能听到雾气飘动的声音,江白镇定,江白观察,似乎一切很正常,江白却感觉到了不对劲儿,用正常的目光看这片竹林,根本没有那层淡淡的薄雾,只有她睁开绿眼的时候,才能看到,这说明啥,江白心里自然清楚,所以,江白才不急着穿过这片竹林。

    她相信自己的眼睛,更相信黑珍珠的威力,当然,她还想尽早知道这班竹林里的奥秘和这座斑竹馆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只可惜,刚才花不二没有告诉自己这一点,也许,他是故意隐瞒着一点,哼,江白要一探究竟!

第一八二章

    江白瞠目细看,身边的这些竹子果然是斑竹,竹竿上斑斑点点,有的是白色,有的是粉红色的,霎是好看,她心里不由得想到,斑竹一支千滴泪这样的话来,就在这时,江白身上突然有了一种紧张感。

    她不由得凝目细看,哇,原来就在她身边的一棵斑竹上,竟然缠绕着一条和竹子一样颜色的小绿蛇,这条小绿蛇和那根斑竹融为了一体,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小绿蛇缠绕在绿色的斑竹上,一动不动,江白迈步前行,那匹马紧随其后,半步,多半步,还没到一步的时候,江白的背后突然伸出一只手,闪电般捏住了那条小绿蛇的七寸,小绿蛇扭动,缠绕,渐渐地不动了。

    江白拿起那条小绿蛇,又抖了抖,直到那条小绿蛇再不能动弹为止,他才伸手掰开小绿蛇的嘴,拔去了它嘴里面的两颗毒牙,然后,松手,拍打着那条小绿蛇,说道;“莫怪我,你的毒性太大,我怕你伤了来这里游玩之人。”

    说完这句话,江白仰头嗅了嗅,一股腥臊之气,进入鼻孔,江白毫不迟疑,猛击了身边那匹青鬃马一下,那匹青鬃马立刻扬蹄飞奔,在青石板上留下清晰的马蹄痕迹,竹林里立刻想起了嗒嗒嗒,清脆的马蹄声,不过吗,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江白击了青鬃马一掌后,整个身体拔地而起,接着在竹林上空旋转了一圈,目视八方,就在那匹青鬃马就要跑出竹林之时,江白飞身轻轻落到了马背上。

    竹荫蔽天,马蹄声声,踏碎斑驳的竹影,撕裂静谧。

    江白在马上,凝神细听,周边寂静,狐疑间,那条小绿蛇又浮现在她眼前,是偶然相遇,还是故意试探,谁在试探,何人藏在暗中,这些都不得不想。

    江白控马,掠过竹稍,一个念头突然浮现,不好,斑竹,绿蛇,脑海里好像藏着这方面的事情,是谁给她硬生生塞进脑子里的,哇,对了,是自己的姐姐,也是自己的师傅,为了让她领着文娘和晓月,彻底复仇,一股脑朝他的脑海里,在他的奇经八脉,五脏六腑,添了很多东西,也洗去了很多东西,让她的身体内部发生了根本变化,以前不知道的东西,猛然间就都知道了,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不会吹灰之力就能办到了,真是邪门,不过,现在吗,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他要捕捉脑海里刚刚闪现的关于斑竹和小绿蛇的信息。

    马蹄匆匆,斑竹闪闪,脑海里掠过一个一个信息,终于,她捕捉到了,毒物,毒虫,这不是片简单的斑竹林,里面藏着毒物,是哪种毒物,是那条小绿蛇一类的吗,小绿蛇有剧毒,刚才大意了,应当把那条小绿蛇带在身上就好了。

    想法很好,前面就要出竹林了,估计出了竹林就会看到房屋,那还等什么,吁,江白轻勒马缰,马蹄放缓,江白在马背上环视竹林,一眼望去,掠过一片,第二眼望去,奥,身边左侧,五丈之遥,不算远,江白提气,身子一轻,飞离了马背,那匹快马立刻停下了脚步,江白在竹林上空掠过,一张,两丈,到了五丈的时候,她俯冲下去,在下面一棵斑竹梢上毫无声息的抓起了一条黄绿相间的小蛇,小蛇很好看,被江白捏在手中,动也不动,江白心里冷笑,鬼东西,你在等待最佳时机,要突然发动致命一击。

    江白在竹林上空,手捏小蛇,优雅地划过一道弧线,稍稍用力,眨眼间落到了马背上,江白落身,小蛇扭动,江白脚任马镫,小蛇悄悄翘起尾巴,露出了一个小脑袋,张开了一张尖嘴,闪电般地吐出一条毒信子,身体一弹,毒信子正好刺在了江白的手背上,小蛇在等着捏着她的人痉挛,松手,然后在发起第二轮攻击,无奈,前面隐隐传来了说话声,那匹快马已经飞奔到了竹林边上。

    小蛇不甘心,又弓起身子,这次它没有吐信子,而是直接张嘴去咬捏着它的那只手,它嘴张开,刚要咬,却被那个人突然把它的小毒嘴给捏住了,小蛇扭动,小蛇要翻滚,无奈那只手太有力气,那个人更是没有把它当作一回事,就在它还在疯狂扭动之时,突然有根硬邦邦的混若磁铁一样的东西,在它身上捋了一下,它的骨架立刻开了,身上散了,再也没力气,不要说扭动了,就是咬人都张不开嘴了,还有更让小绿蛇不理解的是,那只手竟然把它送到了衣服兜里,它正暗自高兴,又一想,别高兴了,自己现在动不了,离死亡紧差半步之遥,认倒霉吧。

    小蛇乖乖呆在江白的衣服兜里,马匹托着她出了竹林,她那颗心又悬了起来,因为,第一眼,她没有看到那辆马车,只是看到眼前矗立着一个三层高的竹楼,竹楼的占地面积很大,按理说,在斑竹林里就应当能够看到这座竹楼,可为什么,自己竟然一点都没发现呢,好奇怪呀,真是透着邪行。

    江白不觉又心生三分警觉,不对,邪门,竹林透着神秘,竹楼透着古怪,还有一个更加古怪的,从进到竹林,到现在她竟然没有听到一点动静,也没有看到一个人,怪之又怪,江白把奇怪暂时藏在心里,翻身下马,轻轻拍了那匹马一下,这一路上马匹已经和她很熟悉了,因此,她拍了一下马背,那匹马立刻站在大门前一动也不动,静静地盯着竹楼那扇大门。

    一切还是那么静,江白正想拔脚走进去,却猛然听到铁花憨厚的大嗓门;“咋地,我不是女人哪,我要和两位姑娘睡在一起!”

    江白迈步,无声无息,一步走进了竹楼,迎接她的真是让她没有想到,她哪只脚刚刚踏进竹楼里,就觉得眼前一亮,江白还以为自己到了一处别有洞天之所呢,等到她仔细端量,才发现,迎面墙上很巧妙地镶嵌着一副仕女沐浴图,这张沐浴图的不同之处就在于那些个仕女不是在家中,也不是在池塘里,而是站在瀑布下方,裸露着身躯,任瀑布飞溅,更为奇妙的是,画面上有两个仕女飞身在半空中的瀑布里,身体若隐若现,还有让她瞠目的是那些个仕女竟然会动,眼看着有两个仕女再向他招手。

    江白想,也许这是幻像,也许这里面透着别的玄机,但是不管怎么样,自己现在不能暴露,所以,就不能睁开自己的绿眼,那就只好有机会再说了。

    江白接着看下去,就见壁画下方水车转动,流水潺潺,溪水两边盛开着五颜六色的鲜花,简直可以用美不胜收来形容,到此,江白越发怀疑起来,这个斑竹馆到底是个什么所在,既然是客馆,就应该有投宿的,就应该人来人往,声音嘈杂,那么幽静可人的竹林小路上就应该有人散步,难道五里镇的人不知道有这么一出绝佳之地吗?

    奇怪,真奇怪呀!这里的一切都显得过于寂静了,真是个神奇的所在,花不二竟然把他们引到了这里,江白正想着,等到她再抬头四下观望之时,却见花不二正带着铁花,裘为仙,文娘和晓月,围在壁画边上一张宽大的接待台前。

    江白看了他们一眼,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异常,也就没有吭声,而是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第一眼,看过花不二他们以后,第二眼,她又看到了惊人的一幕,那张宽大的接待台上面,竟然仰面朝天躺着一个女人,女人的身上只是蒙着一层白纱,身体的部位隐隐显显,朦朦胧胧,撩人眼神,裘为仙竟然把脸贴在了那个女人身上,一点点,一个部位,一个部位地看起来,还不时用手摸摸那个女人身上凸起的地方。

    裘为仙眉飞色舞,正看得津津有味,冷不防,铁花伸手薅住他的脖子,把他顺手扔了出去,裘为仙翻滚在地,嗷嗷叫着,铁花狠狠地说道;“呸,我让你看,我让你看,我让你看个够。”

    裘为仙手刨脚蹬,好不容易在翻滚到大门前的时候,翻身站了起来,江白看在眼里,心想,看样子那个铁花还真称得上是天下第一女人,她的力道肯定是大得出奇,不然的话,凭裘为仙的功夫和力气,早就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

    不过,江白知道裘为仙在铁花面前那就是耗子在猫面前,果然,裘为仙翻滚起来后,啥也没说,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拍打,又连跑带颠地跑到铁花身后,乖乖地站在那里,铁花没有再搭理他,而是对花不二说;“咋地,这都走了一天一宿了,你能不能快点安排房间,本姑娘还等着困觉呢。”

    花不二听了铁花的话,不急不恼,先点头后说话,就见他伸手指着江白站的地方说道;“白三爷在那里站着呢,我去请示一下,问问三爷是什么意思。”

第一八三章

    提到白三爷,铁花立刻不吱声了,目光随着花不二看着他心目中的白三爷,人这种动物就是如此奇怪,没遇到白三爷之前,号称天下第一的女人,随心所欲,为所欲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让谁陪就让谁陪,哪个敢管,又有哪个敢说一个不字,现在不同了,刚才下跪拜师虽然表面上没有得到应允,似乎收到了挫折,不过,她心里却清楚得很,所以,她重新回到大车上以后才酣然大睡,不过,等她醒过来以后,脑子里想的还是她那个师傅,刚才,她大声嚷嚷,就是要给三爷送信,让三爷来做决定,因为,从现在开始,她要在三爷面前装孙子,至于三爷让不让她装,那是三爷的事情。

    铁花看着江白,花不二站在江白面前先是媚笑,接着问候;“三爷好,三爷可喜欢这里的环境,可喜欢那片斑竹林。”

    江白决定先麻痹花不二,不要摆出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于是,立刻从嘴角挤出一点笑容,点头说道;“好,好,我喜欢!”好一副爷的派头。

    花不二见状,暗想果然没有拒绝我这番美意,那就好办,一会儿,我还会让你尝到甜头,不过嘛,这个甜果子,要试探着给,万一人家喜欢酸的和辣的呢,那也好办,这就试探。

    花不二等到江白点头认可的话声过后,立刻接着请示到;“这座大竹楼里应有尽有,既有单人房间还有专门有女人服伺的房间,刚才我问了女招待”

    说到这儿,花不二很奇怪地停了停,接着看起了那个女招待,这时候,裘为仙和铁花他们都离开了那张巨大的接待台,看起了壁画,江白这才注意到,那个女招待胸前只有两条吊带吊着,下身因为是站在招待台后面,因此看不见她是否穿着什么,看到此番场景,江白暗道;恶心,真恶心,不过,她却不能当着花不二的面表露出来。

    巧凤和文娘,看到这种地方,心里翻腾,怒火阵阵,他们现在就想把花不二撕零碎了,这是个什么东西,简直和花肥猪一模一样。

    巧凤愤怒,文娘怒火中烧,不知不觉间,她们二人都朝江白靠了过去,花不二见到巧凤和文娘站在白三爷身边,卡巴卡巴眼睛,看了一眼文娘和巧凤,文娘怕抑制不住怒火,只好把脸扭到了一边,巧凤故意装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花不二心里清楚,他明白得很,两个姑娘看不惯这种场所,没法子,谁让她们不是男人来的,反过来他又一想,算啦,送佛送到西,自己千辛万苦,花了无数的银子,好容易走到了这一步,全靠文娘翻案呢,还是别招惹文娘为好,他就故意低头不说话,心里暗想,我看你白三爷怎么安排,反正都走累了,谁也不想走了,退一万步说,你们进来了,还能出去吗,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正在这功夫,本来心存厌恶的文娘和巧凤已经走到了白三爷身边,花不二看到她们二人走过来了,就不再不开口了,江白立刻猜出来花不二心里想的是什么,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江白决定主动出击,先说话,以便尽早掌握花不二还有那些伎俩没有使用出来,于是,江白装作不经意间问了句;“花不二,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怎么说了半截话,就不说了。”

    花不二立刻干笑着回答道;“嘿,嘿,三爷,是这样的,我怕说出来不雅观,这不是还有两个姑娘在身边呢吗?”

    花不二在装,江白就顺着他的意思说道;“行啦,别装了,有什么说什么,既然走到这里来了,再说天也要快黑了,咱们还能去哪儿呢,就在这儿歇一宿算啦。”

    白三爷发话那就是圣旨,花不二心里那个高兴啊,他立刻接过来说道;“三爷,是这样的,我刚才不是说了半截话吗,其实,这个斑竹馆是个幽静的去处,一般是不接待普通百姓的,这不嘛,我和我们太爷来过两次,得到了一张贵客牌子,我是拿着这块牌子才把大家领来的,为的是好好孝敬孝敬三爷您。”

    花不二是在给江白灌**汤,江白却是将计就计,他伸手说道;“拿来!”

    “三爷,什么?奥,我!”

    花不二略一打沉,立刻反应过来,他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块红漆描金的牌子,江白接到手,感觉分量很重,就知道这块牌子的材料绝非一般木头或者竹子的,就暗中用了点力气,那快被他握在手中的牌子不但没有变化,没有发软,到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气,江白不漏声色地嗅了嗅,脑海里有个声音立刻提醒道,你这个笨蛋,连沉香木都不认得,那块牌子价值不菲呀!

    江白明白了,这个花不二还真是不简单,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领到了这个地方,今天晚上一定有好戏要瞧了,好吧,那就先别惊动他,让他表演下去,江白不动声色地把那块沉香木做的贵客牌子交换给了花不二,却不料,花不二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媚笑着说道;“三爷,这块牌子您就留着吧,我听说凭着这块牌子,你走遍大江南北,只要是有斑竹馆的地方,您都可以入住,我想这不正符合您老人家的身份吗?”

    花不二在拍马屁,江白却抓过他的手,硬把那块牌子塞到了他手中,接着就问道;“说说,你是怎么安排我们的?”

    花不二立刻回答道;“三爷,虽说这里价格不菲,却也不能阻挡我孝敬您三爷的一片心意,所以我想,咱们就享受一番如何!”

    江白早就知道花不二的心思,他想让他们进入温柔乡,无底洞里,丧失警惕,他好借机行事,达到自己的目的,这又让她想起了信鸽给花不二带来的信息,心里不由得微微一乐,想到,我看还有那些牛鬼蛇神能来这里帮助你,我看你到底能不能劫走文娘,

    想到这里,江白到镇静了,他故意拿出明明想做,又不明说的架势,板着脸说道;“啰嗦!”

    花不二听了啰嗦二字,立刻明白了,人家没说不行,那就是同意了,于是,他马上就说道;“是这样,三爷,这座竹楼分梅、兰、竹,三个层次的客房,第一层楼是竹子号客房,相对便宜一些,就是四个人一个大房间,两个房间有一个接待的女子,负责客人的起居和饮食。

    第二层楼是兰字号房间,每个房间里有一个妙龄女子负责客人的一切,第三层楼是梅字号房间,每个房间里有两名绝色美女负责伺候客人,这两个美女还会吹拉弹唱诸多技艺,活儿也特别出色,所以,我想把三爷您一个人安排进三楼梅字号房间,您看行吗?”

    三爷立刻“唔”了一声,虽然没说行,可也让花不二着实高兴起来,接着他又说“我和裘大侠就住在二楼,至于文娘她们三人我看就住进一楼竹字号房间,您看这样行吗?”

    “就这些吗?”

    花不二刚说完,江白又接着问,花不二立刻补充说;“是,等三爷上楼就清楚了,只要您进了房间,就什么都不用您操心了,那里的绝色美女会把您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白三爷听后,谁也没看,啥也没说,迈开腿朝三楼走去,花不二紧紧跟在他身后,三爷刚刚踏上楼梯,突然从楼梯下面闪出来两个一身黑纱衣的汉子,伸手拦住了三爷,说道;“牌子拿来!”

    三爷刚想问,什么牌子,花不二已经走到了两个汉子面前,把手里的那块贵客牌子递了过去,那个家伙看了一眼,顺手把牌子扔起来两三尺高,重新接住后,用两根手指夹着还给了花不二 。

    三爷没有再看,而是很不耐烦地接着上楼了,花不二刚要跟着上去,哪两个汉子又伸手拦住了他,说道;“一块牌子只能上去一个人,你要是想上去,先前那个人就要下来。”

    花不二闻听,装作很奇怪的样子看看哪两个汉子,接着点头说道;“是,是,我忘了这个规矩了。”

    接着,花不二立刻返身回到了文娘和巧凤身边说道;“二位姑娘,请跟我走。”

    此时,文娘和巧凤看到江白上楼了,心里就清楚了,那意思就是让他们服从花不二的安排,然后,他会找机会来联系她们,所以,就啥也没说,跟着花不二朝接待台右边的走廊走了过去,铁花也从后面急火火地跟了上来,嘴上说道;“我师父,啊,啊!是白三爷,还挺会享福呢,有两个美女伺候是挺好的,我要是男人我也那样。”

    听到铁花的话,花不二乐了,还悄悄伸起了大拇指,文娘和巧凤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就这功夫,他们前面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两个身穿红砂裙的姑娘,这两个姑娘杨柳细腰,宛若双胞胎姐妹,扭动着腰肢走在前面。

第一八四章

    看到如此美丽的姑娘在前面给他们带路,裘为仙一时间心花怒放,他想上前靠近这两个姑娘,顺便摸摸她们的后腰肢,不料却被花不二挡住了,他想超过去,花不二偏偏就不给他让路,没法子,他就在后面大声嚷嚷了一句;“前面的两个小姑娘,你们慢点走,我们跟不上。”

    听到裘为仙的话,走在前面的两个杨柳细腰的姑娘立刻站下来,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他们,裘为仙眼见摸不着姑娘了,没法子,又仔细打量起那两个姑娘的脸面,就见这两个姑娘,全都是江南女人特有的瓜子脸,长睫毛,一双大眼睛,里面水波流动,眼睫毛忽闪着,面带微笑,双手叠加,放在肚腹之前,前面耸立,一时间看得裘为仙惊呆起来,忘记了走路,忘记了呼吸,直到铁花上去扇了他一个嘴巴,他才淌着哈喇子,跟着铁花朝前走过去。

    花不二他们一行人跟着前面的两个姑娘,眼看着走到了走廊的尽头,却还是没有停下来,等到了走廊的尽头,他们才发现,原来这是一条回廊,看似到头了,拐过去还是一条走廊,这次,走到这条走廊的中间,哪两个姑娘停在了写着竹字甲号房间的门前,这次花不二主动上前,掏出那块牌子,递给了那两位姑娘,两个姑娘看后,也颠了几下,才还给花不二。

    这时,一个姑娘对花不二说道;“花爷,那位姑娘住这间屋子?”

    没等花不二回答,铁花上前一句说道;“我说,老花呀,原来你认识这里的姑娘呀?”

    没等花不二解释,一个姑娘立刻解释说道;“这位姑娘,我们不认识的,我们都是新来不久的新人,只不过花爷的牌子上有他的姓氏,故此,我们才知道这位爷尊姓花。”

    姑娘说完话,铁花立刻对花不二说;“老花,把你那块牌子拿来,给我看看。”

    花不二停了片刻,可能是怕铁花接着找他的麻烦,就极不情愿地把手中的那块沉香木的牌子递给了铁花,铁花拿到手上,翻过来,掉过去,看了好半天,才在那块牌子的左边看到了一个花字,铁花看到那个字后,并没有把牌子交给花不二,而是对他说;“这块牌子归我了!”

    闻听此言,花不二并没有太多的变化,不过,过了一会儿,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才装作脸大突变的样子,于是,立刻大惊失色,指着铁花,你、你了半天,才说道;“铁姑娘,别闹,快把牌子还给我。”

    铁花的肿眼泡一杨,对着花不二挤了一下眼睛,很有些故意做作的样子,随后骂道;“日你亲娘的,本姑娘夜夜陪着你睡觉,还让你睡在我肚皮上,你的臭哈喇子淌了我一肚皮,我都没有嫌弃你,可是你,却连一块小牌子都不肯给我,俗话说,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就这么一块破牌子你都舍不得给我,你个白眼狼,本姑娘白伺候你了,没门,你不给,本姑娘非要要,你要牌子也行,你要是能从我手中抢去,我就还给你。”

    花不二委屈,花不二憋屈,花不二无奈,却不知是真是假,反正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时,就见花不二突然上前一步,铁花立刻高声叫嚷,恨不得让全楼的人都听得到;“好啊,你个老花,全不念旧情,一块破牌子还要跟本姑娘抢,来,来呀,本姑娘等着你。”

    铁花不动,静等花不二出手,

    “这、这,”花不二一脸无辜的样子,这这了两声,铁花根本就不理那个茬,仍然是手握那块牌子, 文娘和巧凤没有看到他们二人的小动作,只是对他们的表象很感兴趣,他们想看看花不二的武功到底如何,他到底有多大能耐,是单单依靠着银子的威力,就把铁花搞到了手,还是他也是个深藏不漏的高手。

    铁花在等,花不二再看,花不二在偷偷给哪两个姑娘使眼色,文娘看得真切,铁花却把脸对着花不二,所以,没看到花不二的眼神,

    突然,不是一般的突然,而是在毫无征兆的前提下,已经站在门前,正准备开门的两个姑娘,身子一转,同时出手,一个姑娘用快如闪电的手法,点了铁花姑娘的胳膊肘一下,另一个姑娘伸手磕了铁花拿着那块牌子的手腕一下,三个动作,由两个人来做,却是出奇的一致,出奇的快,在场的只有文娘看的真真切切,他本想上前帮助铁花,转念一想,不行,自己还不能暴露,这两个姑娘既然如此厉害,自己还是藏起这身功夫比较好,于是,文娘也装作根本没看到的样子,呆呆地看着铁花。

    正凝神聚气,等待花不二发起攻击的铁花,猛然间感觉拿牌子的胳膊一麻,紧接手腕子一酸,手中的牌子立刻掉落地上,花不二像似早有准备,还没等铁花手里的牌子落到地上,他宛若灵猫一样,悄悄弯腰,灵巧地伸手,眨眼间接过了那块牌子。

    花不二的动作,干净利落,动似脱兔,快似灵猫,这次巧凤看清了,他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巧凤的啊声刚起,铁花那边已经发起了反击,呼,铁花一拳砸向花不二,高声喊道;“拿来!”

    花不二躲闪,却不说话,两个姑娘上前,面带微笑,弯腰给铁花道了万福,弄得铁花硬生生把抬起来的飞腿落下了,这时,再看,已经给铁花道过万福的两个姑娘,同时抱拳,轻开朱唇,声吐珠叽;“姑娘果然神勇盖世,乞望姑娘见谅,我们这里有个规矩,每个得到我们发放的贵客牌子的人,在住店期间是要受到我们的保护的,再说了,那块牌子只有在他手中好使,要是落入了别人手中就不好使了!”

    “真的吗,这是为何?”

    铁花似乎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反而很有兴趣地问起了那两个姑娘,两个姑娘立刻回答道;“回禀姑娘,您没有细看,您只有细看之下,才能明白是怎么回事情。”

    “我不信,拿来让我看看!”

    铁花说完,伸手指向花不二,花不二立刻抬眼看着身边的两个姑娘,一个姑娘立刻微笑着说道;“花爷,您就把您那块牌子再拿给铁姑娘看看,她不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情了吗!”

    “好吧,”花不二便答应,边把手中的牌子重新递给了铁花,铁花拿过那块牌子,翻过来,掉过去,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是咋回事情,她只好把目光重新盯在了哪两个姑娘身上,两个姑娘立刻微笑这问道;“铁姑娘,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

    铁花说;“没有啊,俺就觉得这块牌子不一般,抓在手里沉甸甸的还有一股香味,别的还是没看出来。”

    两个姑娘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的一个说道;“奥,原来是这样,你把那块牌子给我,我指给你你看。”

    铁花把牌子交给了那个姑娘,姑娘接过牌子后,对铁花说;“铁姑娘你看仔细了。”

    话声落,那块牌子立刻被那个姑娘抛了起来,就和哪两个黑衣汉子一模一样,这次铁花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块被抛起来的牌子上,就见她目光如炬,牌子刚刚抛起来,她就高声喊道;“停、停、别落下!”

    遗憾得很,那块牌子还是眨眼间就落到了那个姑娘手中,姑娘问铁花;“铁姑娘,看清楚没有?”

    铁花眨眨眼睛,如实回答道;“看清了那么一点点,这块牌子挺厚,在左边那面好像上面有个小人,我看着像花不二。”

    铁花说完,两个姑娘连连夸赞道;“铁姑娘好眼力,不愧是天下第一女人,让我们钦佩之至,这回你懂了吧!”

    铁花忙着点头说;“啊,原来是这么回事情呀,那块牌子上面有他的画像,别人拿着它来到你们这里就不好使了,是不是这么回事情。”

    两个姑娘点头,嘴角微微张开,很是温馨,让你根本发不出火来,不过,铁花还是不懂,她接着问道;“俺还是不懂,你们斑竹馆不是客栈吗,自然是住的人越多越好,你们为何偏偏搞出这么一个名堂呢,岂不是让天下的好汉和有钱人都望而却步吗!”

    两个姑娘见铁花问出这样的话来,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接着解释道;“不是那个样子的,只要是天下的名人和有钱人都可以住进我们斑竹馆的。”

    听了姑娘们的解释,铁花刚想问,这又是为何,可是,问话还没出口,他一下子想明白了,于是,他就对哪两个姑娘说道;“啊,到现在俺才懂,你们斑竹馆一定是事先把天下有名的好汉和有钱人的图像事先都刻在了牌子上,只要是他们来了,就给他们一块?”

    “呵呵呵!”听了铁花的话,两个姑娘立刻笑弯了腰,铁花很不理解地问道;“你们为何笑,难道俺说错了吗?”

    两个姑娘急忙解释道;“铁姑娘莫要急,我们先进屋子里,等我们有时间了,我再详细讲给你听。”

第一八五章

    直到这时,花不二才好不容易接上了话,他急忙对那两个姑娘说;“二位姑娘,请您多多包涵,我们都是第一次来到这么高档的地方,所以,都是什么也不懂,我看这样好不好,就让我们这三位姑娘每人一个房间,分开来住。”

    其中一个姑娘立刻接过花不二的话说道;“是的,花爷,我们这里就是这样的,无论是谁来来我们这里投宿,都是一个人一个房间的,即便您想找人陪寝,那也需要我们给您提供伺候您的姑娘,客人是不可以带姑娘来我们这里投宿的。”

    铁花听到这里又要说话,不料花不二不给他说话的功夫,还没等她想张嘴,花不二立刻又说道;“那就这样,就让这三位姑娘从甲字号房间开始,分别入住。”

    花不二刚刚说完话,一个姑娘立刻指着文娘说道;“请这位漂亮的姑娘住甲子号房间,也就是我们面前这一间。”

    姑娘刚刚说完话,甲字号房间的门悄然打开了,毫无声息,一点没有征兆,这让文娘又心生警觉,其实,从他们刚刚拐进这条走廊开始,文娘就已经看到了走廊里每扇门上面都标着甲、乙、丙、丁、戊、己、庚、辛的字样,而那两个姑娘领着他们恰恰就站在了甲字号门前,她也就清楚了,她们之中肯定要有人入住这间屋子里,不过,文娘没有想到会是自己第一个入住,事到临头,文娘倒是根本就没在乎,因为她看过哪两个姑娘的身手以后,心里更加有底了,所以,那个姑娘刚刚说完,就在房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之后,文娘朝着那两个姑娘笑笑,然后走了进去。

    这时,一个姑娘说道;“请姑娘报上芳名,一会儿我们好给您提供服务。”

    文娘立刻反问了一句;“服务,什么服务?”

    那个姑娘立刻回答说;“我们这里的服务品种齐全,除了衣食住行外,您还可以找各种各样的男人伺寝,也可以把他们当做奴才来使用,如果您不需要这方面的服务,就由我来服伺您。”

    听了姑娘的介绍,文娘暗自吃惊,不由得又问了一句;“你给我服务,你给我服什么务?”

    那个姑娘回答;“我负责您的衣食住行,包括住店期间,您还要到哪里去,都由我来负责。”

    文娘又问;“住在一楼的客人都是这样子吗?”

    那个姑娘回答;“是的。”

    接着她又急忙说道;“姑娘您还没有告诉我你的芳名呢!”

    文娘立刻说;“我叫文娘,您贵姓呀!”

    那个姑娘也立刻回答说;“谢谢姐姐,我叫莲花,跟着我的姑娘叫荷花,我们两个人每个人负责两个房间的服务,我具体负责甲字号和乙字号,荷花姑娘具体负责丙字号和丁字号。”

    莲花姑娘的介绍,等于也告诉了其他人,文娘此时正想问晚饭吃什么的时候,裘为仙却从门外问了一句;“我说连花姑娘,要是男宾入住你们一楼,让你伺寝,你干不干呀!”

    *裸的问话,也许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这是巧凤的想法,不料,莲花听了裘为仙的问话,立刻笑盈盈地回答说;“可以,当然可以呀,只要客人相中我们,我们愿意提供各种服务。”

    “那,二楼呢?”裘为仙立刻迫不及待地问下去。

    莲花姑娘回答说;“二楼的服务比一楼的项目还要多,您要是入住二楼,房间里就有姑娘专门为您服务。”

    裘为仙听后,立刻抓住花不二说道;“二爷,走吧,我们上二楼,这边不是都安排好了吗?”

    裘为仙急,真的很急,昨夜让铁花戏耍了一次以后,他的邪火始终没有地方发泄,你说,他能不急吗!花不二不急,真的不急,因为,他要把一楼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帖了才行,特别是文娘,那可是他的命脉呀,所以,他不急,不但不急,他还走进了文娘的甲字号房间里。

    文娘看到花不二走进了房间,心生厌恶,柳眉倒竖,他刚要把花不二撵出去,却不料巧凤也走了进来,她看了文娘的房间几眼,立刻装作迫不及待的样子说;“你把我安排到那个房间了,本姑娘我要进去看看。”

    这时,站在门外的荷花急忙说到;“姑娘你是丙字号房间,归我负责,请问姑娘您贵姓,怎么称呼呀?”

    巧凤说;“免贵姓王,王巧凤,我这就跟你走吗!”

    巧凤为何要急着跟那个姑娘走,因为他想试探一下,看看花不二的肚子里还藏着什么阴谋诡计,也想看看铁花姑娘是不是真心站在他们一边,如果铁花站在他们一边,一定会嚷着要两个人一个房间,因为从她刚才的话里,似乎看出了这方面的苗头,为此,巧凤才觉得要试一试。

    果然,巧凤的话音刚刚落下,铁花就接过来大声说道;“咋地呀,俺不愿意自己一个人住一个房间不行吗,俺身边没有人,睡不着觉。”

    这要是往常,花不二会立刻上前买好,表示出点什么来,不过,这次吗,他却木然地站在那儿没说话,也没动地方,那个荷花姑娘见铁花不肯一个人去房间,非要和别人睡在一起,虽然不知道她的深刻用意,但是,按着这里的规矩那是不允许的,她就来到铁花身边和风细雨地说道;“铁姑娘,既然到了这里,还是按着我们这里的规矩办吧,再说了,这也是花二爷的一片良苦用心呀!”

    “他花不二的良苦用心,简直就是没安好心,反正本姑娘认可住在外面,睡露天地,也不会一个人睡一间屋子。”

    说实话,花不二早已料到铁花会在此时此地这么做的,想当初,他找到铁花的时候,还以为她就是身体发达,头脑简单,只要给银子就什么都能干的毫无廉耻,毫无做人底线的女人呢,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情,她除了在路上上演了一出苦肉计之外,这时候似乎又在帮自己的大忙。

    花不二身子没动,脑子却在飞快地旋转,怎么办,怎么办,也许铁花这样做是对的,只不过自己此时此刻还要和她演好这个双簧,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防范铁花。

    还有,巧凤应该还是自己的人,想到此,花不二刚想张口接着演下去,让眼前的姑娘通融通融,不料,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巧凤开口了;“荷花姑娘啊,姐姐求你一件事情呗!”

    荷花立刻回答说;“伺候您是我们应该做的,有事情尽管吩咐,千万不要说求,要是说求的话,那就弄颠倒了。”

    巧凤的话把那个荷花姑娘给套住了,巧凤见时机来了,立刻说道;“那好,我就不说求了,我以贵客的身份要求你,把铁花小姐和我安排在一个房间住,因为本姑娘也不习惯一个人睡觉。”

    “你,这!”荷花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答应吧,坏了这里的规矩,不答应吧,他刚才说了,她们会满足客人所有的需要和要求的,怎么办,荷花的头脑开始旋转起来、

    哪成想,还没等她旋转到极速,铁花又说话了;“我说对呀,本小姐是女的呀,你们刚才不是说那个规矩是给男人们订的吗,这不就结了,走,巧凤,俺们两个人住就住乙字号房间了。”

    听了铁花的话,荷花先是一愣,接着微微一笑,没有说行,也没有说不行,而是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二位姑娘,请稍等片刻,”

    话声未落,人没了,铁花和巧凤都没有看出来,荷花是怎么样消失的,本来,依照文娘现在的眼力应该能看出来这其中的端倪,巧的是,莲花就挡在他面前,所以,他也没有看清楚荷花到底是如何消失的。

    这时候,莲花却和风细雨般地说道;“三位姑娘,两位爷,我们这里就是为您效劳的,其实呀,那些个规矩还不是为了我们尊贵的客人好吗,你想啊,来我们这里的爷,那位不是为了散散心,尝尝新鲜来的,我们这样做还不是为了贵客着想吗!”

    莲花刚刚说到这里,文娘却看到刚刚消失的荷花,从墙壁里挤了出来,悄悄地站在花不二身后,文娘这下子全明白了,不过,她依然是不露声色,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就在这时,花布二说话了,文娘更清楚了,花不二是在掩护那个荷花,很显然他们不但熟悉,还很有可能是一伙的,按着这个思路来推断,那些个什么狗屁规矩全都是假的,或者说是为他们量身定做的。

    这时候,就听花不二说道;“荷花姑娘,您看铁花姑娘她们的要求行吗,你们能满足她们的要求吗?”

    话说得很自然,就好像荷花根本不曾消失过似的,屋子里的人除了莲花、文娘还有花不二不感觉惊讶外,其余的人,就连裘为仙都觉得实在是不可思议,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说出来就又出来了,简直如同变戏法一样。

第一八六章

    真是的,这要是在往常,裘为仙就会上前问,你这是咋回事情,为何一会没了,一会又出来了,可是,现在,他却不敢,因为他的克星站在那里,也眨巴着眼睛在盯着荷花姑娘看,因此上,他不能先问,省得挨打。

    然而,很遗憾,铁花只是看看荷花,却什么也没问,就当没有那么一回事情似的,哼,你葫芦里卖的是啥药,让老子猜不透,裘为仙在想。

    而此时,荷花却开始答复花不二了,就听何花说道;“花爷,两位姑娘既然有此要求,我们当然要满足了,那些个规矩呀,其实是给男人们定的。”

    就这一会儿,荷花说话的意思全变了,就连裘为仙都能想到,肯定是刚才她消失的时候,请示了她上面的人,不过,这么点事情,公开说要请示上面不就完了吗,为何还要弄得如此神秘呢,这个想法,不是裘为仙的,因为他的心思此刻全都用到了该找个什么样的姑娘,这个让人垂涎欲滴的问题上。

    荷花说完话,微笑着伸手,做出了请的动作,铁花啥也没说,跟着巧凤两个人走出了甲字号房间,花不二随后说了句;“文娘姑娘,请您休息好,有事情吩咐莲花姑娘就可以了。”

    没等文娘搭话,莲花立刻弯腰鞠躬说道;“请爷放心,我一定会服侍好文娘姑娘的。”

    文娘没有吱声,转身看起了屋子里的摆设,花不二点头,笑着退出了文娘的房间,房门立刻被莲花无声无息地关上了。

    看摆设是假,就在房门被关上那一刻,文娘已经做好了准备,身上的每一根撬毛在她毫无察觉间都竖了起来,宛如成了他的哨兵,这时候的文娘,又有了一个惊奇的发现,自己不用回身,也不用转头,身后的情况却了如指掌,不过,此刻她没有功夫去研究这是怎么回事情,自己为何突然间有了这种能耐。

    文娘看似不经心地站在屋子里摆放的那张八仙桌子前面,看着桌子上摆放的一对精美的陶制花瓶,还顺手从花瓶里拿出了一枝盛开的牡丹花,放到鼻子前嗅了嗅,其实,她很清楚身后的莲花在打量她,紧接着又来到了她身后,文娘在准备,却不料莲花开口了;“文娘姑娘,请用茶。”

    用茶,茶水在哪里,进到屋子里,我也没看到茶壶和茶碗呐,文娘的想法刚刚露出来,门外响起了笃笃地敲门声,莲花应声走到门前轻轻打开房门,文娘把目光射向门外,就见一个脸庞十分稚嫩的下女,端着一个茶盘,茶盘上摆放着一个茶壶和两只茶碗,莲花姑娘伸手接过茶盘,门外那个下女弯腰低头问道;“请问贵客,晚膳是用四荤四素还是两荤两素。”

    门外下女问话的功夫,莲花已经给文娘倒好了茶水,并且双手放到了文娘的面前,然后弯腰低头,伸手指着那碗茶水,那意思是请喝茶,说心里话,文娘有些渴了,不过,她不敢喝那碗茶水,于是,她就一手端着茶水碗,一边走到门口问那个下女;“四荤都有啥,四素都有啥?”

    门口低头弯腰站着的下女立刻回答道;“回禀尊贵的客人,今晚的四荤是烧鸡、扒鸭子、清蒸晶鱼和烧牛排。”

    听到下女的介绍,文娘在内心里暗暗吃惊,原来这里竟如此奢侈,还没等她多想,就听那个下女还在说道;“今日晚膳的四道素菜是爆炒竹笋,凉拌莲藕,辣炒娃娃菜和炝拌四季豆。”

    下女介绍完了,文娘可没问完,所以,她就没让那个下女走,而是接着又问道;“两荤两素都有啥?”

    下女回答说;“两荤两素就是在四荤四素里面任意选出来两道荤菜和两道素菜即可。”

    文娘又问;“今日的晚膳是所有的人都是这样吗?”

    下女回答;“不是的,只有一层竹子号是这样的伙食,二楼兰字号和三楼梅字号里的贵客都是自己随意点菜,我们保证能够做到,客人点什么菜肴就能吃到什么菜肴,不过吗!”

    站在门口的下女说到这里,看看莲花,莲花冲着她微微点了下头,那个下女才又说道;“不过吗,兰字号和梅字号的贵客也可以和竹字号的客人吃一样的东西,只不过就是要看他们的口味而已了。”

    听到这里,文娘自叹孤陋寡闻,自叹见少识更少,自叹花不二这个狗娘养的,真是享尽了人间清福,文娘还想叹息,却不料,走廊里突然出现了光亮,她这才想到,可能是天快黑了,就在这时,从走廊尽头又走来一个身穿粉色纱裙,双手端着一个烛台的姑娘,烛台上插着四根蜡烛,姑娘端着烛台,走起路来轻飘飘的,蜡烛发出的火苗虽然偶尔跳动或者忽闪几下,大多数时间,那上面的火苗燃烧得很平稳,文娘看到这种现象,百思不得其解,只好观察起来。

    粉纱裙的姑娘,轻飘飘一动,蜡烛发出的火苗也在一点点移动,近了,更近了,转瞬间,拿着蜡烛的姑娘到了门前,门是敞开的,文娘就站在大门口,身穿粉色纱裙的姑娘手端烛台,不摇不晃,对着文娘深施一礼,口称,“尊敬的贵客,您好,小女子给您送灯来了。”

    文娘点头,轻启朱唇;“请进!”

    然后,转身走入房间,门边上送茶水的下女悄声问了句;“尊贵的客人,您还没有订餐呢?”

    文娘闻听,立刻觉得自己的肚子真的很饿,就说道;“给我上两荤两素。”

    文娘刚说完,还没等那个下女接着问下去,立刻又说;“等等,不用了,一会儿开饭的时候,我去乙字号房间,和哪两个姑娘一起用餐。”

    下女听了文娘的话,立刻抬头,盯着莲花看,莲花点头,这一切让文娘看得真真切切,这时候,那个下女是了一声,接着又说道;“开饭时,我会把您的餐具放到乙字号房间里。”

    文娘点头,下女又问;“贵客,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文娘回了句;“谢谢了。”

    下女走了,文娘暗想,这些个都是什么人,这家斑竹馆为何如此铺张,如此浪费人力和物力,既然屋子里有专门服务的伺女,像这种端茶倒水,拿蜡烛的活儿就都应该由这个莲花来干,真是让人不解,就在文娘想着的时候,端着蜡烛走进来的姑娘,站在文娘身后,轻声问道;“尊敬的贵客,我是把烛台放到桌子上,还是放到墙壁上?”

    文娘听到哪个端烛台的姑娘在向她问话,这才超墙壁上看了看,原来在右手墙壁上果然有个放烛台的地方,只不过文娘刚刚进来还没有注意到,这时,那个端着烛台的姑娘就站在文娘的身边,文娘看看那个姑娘,见手端烛台的姑娘脸色出奇地白,突然动了心思,她决定试试她们,看看她们到底是何来路,究竟为何而来,于是,文娘突然问莲花姑娘;“莲花!”

    “是,”文娘刚说出莲花两个字,莲花就在她身边应声答应了一声,还没等我说话呢,怎么就答应上了,这效率也未免太高了吧,这是她紧张的缘故,还是她受过特殊训练的缘故,一刹那,文娘冒出了这个想法,接着又压下了这个想法,接着问道;“莲花,别的客人入住的时候,都把灯台放到哪里?”

    “奥,是这样的,有的客人喜欢把蜡烛台放到桌子上,为的是看床上的东西真切一些,有个别的客人也喜欢把蜡烛台放到墙上,说是怕让油烟子熏到。”

    连花姑娘详细解释了一遍,不像是措手不及,没有在这里服务过的样子,不过,文娘没有就此罢休,而是立刻问那个端着蜡烛台的姑娘;“姑娘你贵姓,叫什么名字呀?”

    “小女子叫灯花。”

    “灯花,真的吗?”

    “是的。”

    “那你姓什么呀?”

    “小女子姓灯。”

    “姓灯还是姓邓?”

    “小女子姓灯,油灯的灯,不姓邓。”

    这次,那个端着烛台的姑娘解释得很清楚,文娘暗自叹息,别问了,这是一些被训练出来的可怜姑娘,不过,她还是不甘心,就见她看着那个自称叫灯花的姑娘说道;“我问你,你在这里的工作就是来回送蜡烛和烛台吗?”

    灯花立刻轻声回答;“是的,我还负责收回烛台,此外,我还有一项工作,想必贵客您不一定感兴趣,所以我就不作介绍了。”

    听了灯花的回答,文娘无意间问了句;“你那项工作是什么呀?”

    姑娘立刻回答;“伺寝。”

    到这里文娘才算弄明白了一个问题,原来这些都是表面现象,别看这里如何粉饰,如何神秘,说白了就应当是个淫窟,文娘再端详手端蜡烛台的灯花,却不料竟然看到她手中端着的烛台,在蜡烛光亮的照耀下发出银白色的光亮,文娘清楚了,这个烛台肯定是用银子制作的,如此说来,这家斑竹馆的老板,那可是太有钱了。

第一八七章

    文娘不由得又遐想起来,这时候,门口处响起了说话声;“尊贵的客人,开饭了,请您去乙字号房间,那两位贵客正等在房间里。”

    文娘说了声;“知道了。”

    等她扭头再看时,才发现灯花依然端着蜡烛台站在他身边,她刚想说,把烛台放到桌子上吧,不料灯花比她先开口了一步,就听灯花说到;“承蒙尊贵的客人瞧得起我,需要我伺寝,就请您吩咐,我会一直呆在这里的,我也可以陪您去乙字号房间,陪您喝酒!”

    “什么、啥!”

    文娘惊讶,我的记性如此不好吗,我几时说过让你伺寝呀,算啦,还是问问她本人吧,文娘惊讶过后,只好问灯花;“灯花姑娘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伺寝的话了呀?”

    灯花闻听,张嘴结舌,一时没有说出来,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文娘身边的莲花解释道;“尊贵的客人,是这样的,我们这里有这个规矩,如果给您送蜡烛台的姑娘进到您房间后,你始终让这个姑娘端着烛台,就说明您想中她了,准备让她伺寝。”

    听了莲花的话,又看看灯花,文娘无可奈何地摇头,接着还是摇头,急忙说道;“那我请灯花姑娘立刻,马上,现在就把蜡烛台放到桌子上,然后,您就可以走了。”

    “是,”灯花放好蜡烛台,又给文娘鞠了个躬,说了声;“打扰了!”接着,一个转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文娘盯着灯花的背影,心想,无论如何我也看不出来,这么文静的一个姑娘,会被逼迫夜夜伺候那些个死男人,想归想,文娘也是没法子,还是面对现实吧。

    文娘又看着莲花说道;“莲花姑娘,你是跟我一起去吃饭,还是留在房间里,或者去忙别的事情?”

    本来应该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文娘说成了三个意思,搞得莲花不得不考虑一下,这是为何,这就是文娘的高明处,她想直到在自己吃饭的功夫,这个莲花要干什么,至少来说,人家能告诉她想干什么,不过,她低估了莲花,就见莲花微微一笑,回答道;“尊敬的客人!”

    莲花说的五个字刚出口,文娘立刻抬手说道;“慢,一定要慢,我从现在正式告诉我你,我这个尊贵的客人不喜欢别人这么称呼我,我听着别扭,你要是想和我说话,就喊我一声文娘,或者叫我一声文娘姑娘,行吗。”

    莲花无语,莲花惊诧,莲花看着文娘,文娘看着莲花,暗想,怎么就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到让这个神秘的莲花起了这么大的变化呢,说实话,这就是眨眼间的事情,很快莲花恢复了常态,看着文娘应了句;“是,文娘姑娘。”

    文娘立刻有了一种第一次取得胜利的感觉,她心里一高兴,立刻又说道;“莲花姑娘,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跟我一起去吃饭还是不去呢。”

    莲花这次没有停顿,而是立刻回答道;“我跟您去,因为从你入住甲字号房间开始,我就是您的人了!”

    “你说是我的人,是我的什么人,是丫鬟还是小姐?”

    “不,不,我是您的仆人!”

    “仆人?”

    “是的!”

    “那好,我告诉你,我不喜欢带着仆人去吃饭,再说了,我们刚来的时候,你不是介绍说,你们两个人负责三个房间吗,好啦,我的仆人,我走啦,你就去另外的房间,去服伺别的主人吧!”

    “是,可是,不过,另外的房间也就是丙字号房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客人,所以,您目前是我唯一的服务对象。”

    “那好吧,我现在不需要你的服务,等到我吃完饭以后,你给我倒洗澡水或者给我找洗澡间,就可以了。”

    “是,文娘姑娘,洗澡的问题很好解决,这个房间里就有专门供你使用的洗澡池塘,您请看!”

    说话间,莲花向前走了三步,伸手,按墙,唰,一声轻微的动静,莲花手按处的墙壁,缓缓移动,文娘急忙上前观望。

    银质烛台,摆放在纯楠木的八仙桌上,屋子里,烛光通明,映射着雕梁画壁,无一处不透着高贵,无一处不彰显着银子的光泽,莲花伸手按开的墙壁,先是出来一副美人出浴图的壁画,那个美人身上一丝不挂,身上和头上还滴着晶莹的水珠,高高隆起的酥胸,微微翘起来的臀部,让任何一个人都想多看几眼。

    墙壁接着移动,不,应该是一块薄薄的木板在移动,美人出浴图隐去,文娘惊讶地看到一个能容纳两个人洗浴的大号木制浴缸呈现在眼前,浴缸上面斜伸出一根竹管,显然是出水口。

    此时的莲花,已经站到了浴缸前面,弯腰用手摆出请洗浴的姿势,文娘暗自赞叹设计的精巧,不过,心里倒多了三分警惕,她只是对莲花说了声;“放水,我饭后回来洗浴。”

    然后,转身,轻轻移动脚步,慢悠悠地朝房门走去。

    “尊敬的文娘姑娘,我现在放水,您吃完饭回来,水会凉的,您看?”

    声音响起来的时候恰到好处,文娘还没走到门口,文娘头也没回,依然走着,却甩出来一句话;“我喜欢用凉水洗澡。”

    说完这句话,文娘暗想,我看你还能说什么,你不就是想跟着我吗,我偏偏不让你跟着去,反正你已经用你们那些个死规矩把你套住了,果然,她身后传来了一声轻微的“是”声,紧接着屋子里响起了哗哗地流水声。

    文娘对水已经到了十分亲切的境地,听到流水声,她的脚步不自觉地停顿了一下,身后立刻传来莲花的声音;“尊敬的文娘姑娘,您有什么吩咐?”

    “奥,你放完洗澡水就可以休息了,我洗澡的时候不喜欢也不用别人陪伴。”

    “是,”莲花回答得很痛快,文娘终于走出了房间。

    文娘来到走廊里,立刻被眼前富丽堂皇的景象震撼了,走廊的墙壁上,每隔一米就有一个银质烛台,吊挂在上面,烛台上两个很粗的蜡烛闪着光亮,映衬得整个走廊灯火辉煌。

    烛光下,墙壁上是一幅接着一幅的壁画,在文娘身边甲字号和乙字号两道房门间隔的墙壁上是一幅竹林对弈图,斑竹林里,一块青石板上,两个银须白发的老者在棋盘里正杀得难解难分,这对于粗通文墨的文娘来说,似乎觉得很好笑,心中暗道,也不知道是谁的构思,让一幅好端端的对弈图,显得倒有七分攀拥风雅之嫌,挤挤压压的竹林里,难道非要给你腾出一块空地,让你们摆放棋盘不成,还有那块的青石,莫非是天上掉下来的,真是的。

    文娘想着,不觉间来到了乙字号房门前,一个温柔的声音提醒了她;“尊贵的客人您好,欢迎您到乙字号房间来用膳!”

    奥,到了,刚才太过于集中精力想那幅画了,真是的,文娘抬头,荷花微笑,文娘伸手拽门,荷花抢先半步,敲了一下房门,铁花在里面哎了一声,接着房门打开了,铁花站在门口,探头看看走廊,对站在门边上的荷花说;“你这么干站着不累呀,要不你就去歇歇,要不你就进来。”

    “是,谢谢铁花姑娘。”

    铁花的声音刚刚落下,荷花立刻接了过去,然后跟在文娘身后也走进了房间,进到房间里巧凤立刻站起来,笑盈盈地说道;“文娘妹妹,你为何才来呀,你瞧,饭菜摆满了一桌子,就是等不来你,你要是再不来呀,我就去你房间找你去了。”

    看到巧凤故作轻松的样子,文娘不觉得也露出笑脸说道;“可不是吗,初次来这里入住,一切都觉得新鲜,未免多看了几眼,结果就来晚了,还望姐姐海涵。”

    文娘说话变得文绉绉的,铁花却说;“算啦,俺肚子饿得咕咕叫了半天,啥也别说了,快坐下来吃饭。”

    也就是说话的功夫,铁花已经从桌子上拿起烧鸡,撕下了一个鸡大腿,送到嘴里了,她的嘴也真够大的,那只鸡大腿进了她嘴里,竟然没有鼓起来,就好像嘴里含着根细棍一样。

    文娘坐下后,才看清楚,桌子上摆放着四荤四素八样菜,一样都不少,也没看铁花如何咀嚼,她嘴里的那只鸡大腿已经咽到了肚子里,她指着桌子上的菜对文娘说;“文娘妹妹,他们就给咱们这么一丁点菜,我看怕不够吃!”

    巧凤借机开了个玩笑说道;“不够吃还不好办,文娘住在甲子号房间,她不是也有一份吗,干脆就让文娘再要一份就是了。”

    没等文娘表态,荷花在边上笑盈盈地说道;“尊贵的客人们,不用那样子,我们这里呀无论客人要几份,饭菜都是管够的,酒也是如此,这桌子上的菜大家要是觉得不够吃,我可以随时通知后厨给咱们加菜,另外我看桌子上没有酒,真是有点可惜了,我们这里的竹叶青酒那可是闻名天下呀!”

第一八八章

    听了荷花的解释,铁花忽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荷花说道;“瞧瞧,瞧瞧你,咋就不早说呢,竹叶青那可是好酒,我在山寨的时候,一共才喝了两次,那叫个醇香,真是喝了上顿想下顿。”

    铁花说完话,荷花立刻说了声“是,”接着朝门口走去,打开房门后,对着走廊轻声喊了句;“乙字号客房,竹叶青酒一坛!”

    文娘把脸转向门口,没看到门外面有人,她正琢磨人都藏在了那里的时候,铁花已经拿起筷子,对她们二人说;“先吃菜,酒来了在喝酒,省得空着肚子喝酒难受。”

    巧凤听到铁花在让她们吃菜,就点点头,拿起筷子,夹了块竹笋放到了嘴里,铁花伸手夹了快卤牛肉放到了巧凤的碗里,接着又给文娘也加了一块,文娘这边刚说了声谢谢,房门外传来了先前给文娘送茶水的那个下女的声音;“尊贵的客人,酒来了。”

    闻声,荷花起身去开门,就见那个下女一手拎着酒坛子,一手托着一个托盘稳步走进了屋子,荷花也没有接她手中拿的东西,就见她直接走到饭桌子前,先把酒坛子放到了桌子上,接着从托盘里拿下装着满满一大碗的莲子羹,轻轻放到了桌子上,低头说了声;“请尊贵的客人慢慢享用。”

    下女刚刚说完,铁花指着那一大碗莲子羹说道;“这是咋地,给俺们加菜了,刚才你们也没说还有莲子羹啊,真是的,差点少了一道菜。”

    下女,已经后退着走了,听到铁花的话又停了下来,解释道;“尊贵的客人,这碗莲子羹是醒酒汤,是和竹叶青酒配套来的,因为您要了竹叶青,非要喝莲子羹才能解酒。”

    下女解释完了,没有马上走,而是又问道;“尊贵的客人您还有什么吩咐?”

    屋子里没有人吱声,还是铁花指着荷花问道;“俺说荷花呀,你咋就没有眼力价呢,这个小姑娘一手拿酒,一手托着盘子,你咋不上前帮她一把呢?”

    荷花立刻笑盈盈地回答道;“尊贵的客人,我们这里有个规矩,是谁的活谁干,别人是不准插手的,我要是帮助她就等于我插手了她份内的事情,到时候她就会受到处罚。”

    铁花有些不信,立刻问那个下女;“她说的是真的吗?”

    下女弯腰回答;“是这样的。”

    铁花又问;“那你们这里陪男人睡觉的姑娘还可不可以干别的呀?”

    下女回答;“那些个姑娘一般都是身兼数职,才艺俱佳的姑娘还可以陪客人游玩,像我们就不可以。”

    听了下女的话,铁花啊了声,接着夹了块牛肉放到了嘴里,又指着那个下女说;“没你事了,你走吧,我看你和俺们说话还挺紧张的,怕啥,俺们又不吃人。”

    铁花说完话,那个下女低头是了一声,倒退着走出了房间,荷花这时候笑盈盈地来到铁花身边,柔声柔气地说道;“尊贵的客人,我来给您斟酒可以吗?”

    铁花眉头一皱,说了句;“倒、倒、倒、哪那些个说道呢,弄得俺浑身不自在。”

    荷花是了一声,拿起酒坛子,对准摆放在铁花面前的酒碗,稍稍倾斜了一下,酒坛里的酒立刻就像一股涓涓细流,慢慢地,一点点落了进去。

    这时,对,也就是电光石火的瞬间,铁花那只大手一下子搭在了荷花拿酒坛子的手上,荷花微微一笑,状似浑然不觉,身不摇,手不抖,酒仍然一点点地朝酒碗里滴落,没有半点洒到外面。

    铁花也在笑,不过是挤出来的笑,看到荷花依然如故,铁花立刻用另一只手夹起了鹅头,放到了嘴里,此时再看铁花的滑稽样子,实在是天下难寻,就见她端坐在椅子上,嘴里塞进去一个鹅头,不停地咀嚼着,怕是连骨头也都被她嚼碎了,而它的两只手,却被她分开来使用,就见铁花左只手按着何花的手,右只手去拿眼看就要倒满酒的酒碗。

    电光石火,那容你多想,连眨眼睛都来不及,你还能想什么,眼看着铁花的右手,触碰到了酒碗,谁也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情,那只已经盛满酒的酒碗,突然飞了起来,是飞,谁会相信酒碗会飞呢,但,这是真的,就连铁花自己都不相信。

    不过吗,她不信,那只酒碗却相信,因为它飞到了铁花的嘴边,铁花张开大嘴,连酒碗都吞了进去,酒却一滴都没有洒落在外,咕嘟嘟,铁花咽酒,哗啦啦,荷花双腿一软,身子倾斜,接着她的手一软,手中的酒坛子掉落下去,首先碰到了桌子边上的一只饭碗,饭碗翻滚下去,那个酒坛子被这么一挡,给了铁花一个绝好的机会,她立刻伸出左手,一个海底捞月,眼睛还没眨完,酒坛子落入了她的手中。

    酒坛子里的竹叶青在晃动,屋子里酒香四溢,不怪铁花说是好酒,果然,酒香里有竹子的淡淡清香,还有山花盛开时的那种漫山遍野都是香气的味道,那种香味是醇厚的,是经久不衰的,就连从来不喝酒,也不会饮酒的文娘都被这种酒香的味道给迷住了,文娘张开鼻孔,极力嗅闻,一次,两次,几次的深呼吸后,她有了那么一点点,对,似乎有了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不好,不对,这种香气里透着古怪,这种香气里透着诱惑,文娘没有时间再看铁花了,而是把眼睛盯在了荷花那里,飘然中,她觉得荷花仍然在微笑,只不过歪在桌子上的身子,变换了一个方向,贴在了铁花身上,附在铁花耳边轻声说道;“不愧是天下第一美女,不愧是清风山大当家的,不愧是十五岁就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杀手。”

    荷花还在说,文娘悄悄收回了指向铁花的手,刹那间,她心田里涌上来一股清凉,这股清凉,让她耳目一新,心窍剔透,那种奇艺的香气消失了,飘飘然的感觉没有了,就看她悄悄晃了一下头,伸手挖了一下耳朵眼,接着把手放到了嘴唇前面,这一切都很自然,是那种天衣无缝的自然,当然不会引起荷花的注意。

    一切是那么自然,文娘很自然地看了一眼巧凤,发现她有些发呆,鼻翼不停地抽动,脸颊桃红,显然还陶醉在那股香气之中,不好,不能,千万不能让巧凤迷失了心智,文娘不动声色,眼睛看着荷花和铁花,手指悄悄指向了巧凤,接着,出现了这样的一幕,巧凤的鼻翼不再煽动了,脸色恢复了原来的粉白色,眼睛转动起来,然后,一个敏锐的目光射向了荷花。

    文娘的手指对着巧凤悄悄转动了一圈,巧凤又是一激灵,接着说了一句话;“铁姑娘可真是英雄盖世!”

    接着,把手指伸向了耳朵眼里,抠了一下耳朵,又很自然地把刚抠过耳朵眼的手,放到了嘴前面。

    直到这时候,铁花好像才缓过点精神来,她用直勾勾地眼睛盯着荷花问道;“你、你,刚才说俺什么,俺咋没听清、清楚呢!”

    铁花说话的舌头有点发硬,看到铁花的样子,文娘的眼珠子悄悄转动起来,嘴角上出现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然后,也微闭双眼,挨着文娘坐着的巧凤,看到文娘的样子,也学起了文娘。

    饭桌上微妙的变化,如何能逃过荷花的眼睛,她见铁花口语不清,结结巴巴,脸上立刻绽出了笑容,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她笑着环顾了一下坐在饭桌前面的人,然后点了铁花一下,说道;“尊敬的客人,尊敬的铁花姑娘,我是在夸奖你呢,我是说您呀力大无穷,天下第一,是第一大美女。”

    铁花闻听,哈、哈,刚笑了两声,突然不笑了,接着,慢悠悠地抬手,点着荷花,不料她点着荷花的手,刚刚点了两下,就无力地垂了下去,再看文娘和巧凤,突然间眼睛一闭,头无力地垂到了桌子上,万幸的是,她们的头没有碰到眼前的饭碗和酒碗。

    就在这时,荷花出手如电,连着点了铁花的三处大穴,铁花立刻呆愣愣地坐在了椅子上,接着荷花探身,伸手,对准文娘的前胸连着点了两下,然后又对巧凤如法砲制。

    看到桌子上的三个姑娘趴的趴,坐的坐,没有一个清醒的了,荷花急忙拍了三下手,房门立刻悄无声息地打开了,莲花和那个下女出现在屋子里,就听荷花说道;“她们三人都中了十里清香的香气了,没有两个时辰醒不过来。”

    莲花立刻问道;“他们都喝酒了吗?”

    荷花回答;“铁花喝了,其余的两个还没沾到嘴唇呢,就迷倒了。”

    莲花闻听点点头,接着又对那个下女说道;“快去报告馆主。”

    下女是了一声,转身消失在了走廊里,莲花看着趴在桌子上的文娘,走到荷花面前,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发觉这个姑娘的身上有些不寻常的地方,她该不会是装晕过去了吧?”

第一**章

    荷花闻听,立刻来到文娘身边,扒拉她一下,文娘晃动了一下,没有别的反应,荷花这才说道;“她再不寻常,只要是中了我们的十里清香,也要昏迷两个时辰,这一点,咱们馆主在无数个姑娘和江湖好汉身上试验过了,那可真是百试百灵啊,”

    荷花说完话,阴笑了一下,这时候,下女跑了进来,急匆匆说道;“馆主有令,把这三个姑娘送到十里**阵中的第九层阴凤楼中,馆主要看看他们都是什么货色,再决定是不是把她们交给那个花不二。”

    听了那个下女的话,莲花和荷花,立刻是了一声,紧接着,这三个女人一人一个,背起文娘她们三人,走出房间,飞奔出走廊,来到了外面。

    外面夜色朦胧,三层高的竹楼,每一层的柱子上,都挂着风灯,把这座竹楼装扮的灯火通明。

    莲花她们三人背着三个姑娘从后门到了竹楼的后面,看也没看,直接奔向楼后面的花草丛中,过了花丛,还是一片密匝匝地竹林,不过这片竹林不是斑竹,而是长得长短粗细不同的寻常竹子。

    不过,你要是仔细看看这片竹林,就会倒吸一口冷气,虽然是在夜色的笼罩下,可还是能够清楚地看到竹林里黑雾翻滚,在黑雾中间或闪出一点亮光来,眼睛好使的人,顺着亮光看过去,会看到有一条小径,若隐若现地在竹林中蜿蜒伸展。

    然而,背着文娘的莲花她们三人,并没有按着黑雾中闪光所指引的小路走,而是脚踏八卦,排罡布斗,按着八卦的方位,从生门进了竹林,消失在黑雾当中。

    黑雾翻滚,竹林寂静,三个女人身背三个女人,毫无声息,和黑雾混合在一起,在竹林中前行,细看来,这三个女人,身材窈窕,杨柳细腰,怕是在大风中都站不稳,不过,任谁看了她们在竹林中的表现,都会惊讶地合不拢嘴。

    就见这三个看似温柔文弱的女人,身背三个大活人,在竹林中奔腾跳跃,竟然没有一点吃力的迹象,就好像身无重物似的,这还不算,仔细看来,三个女人中的前两个女人,也就是莲花和荷花,在奔腾跳跃间竟然连身边的竹子都碰不到,只有跟在后面的那个下女偶尔会刮到身边的竹子,不过,她身上背的却是最轻的姑娘文娘,那个大块头铁花被莲花背在后背上,一路领先。

    竹林越来越密,也越来越高,一颗颗修长的竹子,仿佛要捅破天,应该是到了竹林的中心处,就在这时,跟在后面的那个下女,在起伏奔腾中,一个不小心,啪地一声,碰到了身边的一棵竹子上,竹子来回晃动,发出了刷刷地响动,跑在前面的莲花立刻停下脚步,轻声问道;“小夏,怎么啦?”

    奥,原来那个下女姓夏,就听还在跳跃的小夏回答道;“我的功力还是不行,刚刚刮碰到了一根竹子。”

    “要小心,前面不远就到了,千万不要让馆主责备你。”莲花再叮嘱小夏,也就是那个下女。

    “是,谢谢莲姐姐!”

    下女满怀感激之情回答着,莲花重新上路,荷花紧随身后,就在这时,对,应该是在这时候,刚刚被下女刮碰过的那根修竹上飘落下一团黑雾,是黑雾,不然,从竹竿上滚落下来任何一个有分量的东西,也会碰到柱子上发出声响,特别是在如此寂静的竹林里,那阵声响可以说是要惊天动地的,不过,就因为仅仅是一团黑雾,所以就没有动静。

    是没有动静,接下来却发生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就见那团黑雾从树上飘落下来后,立刻罩在了下女身上,下女身不由己,朝前歪倒,还没等歪倒下去,她后背上的文娘,却下来了,伸手扶住了她,接着对着她吹了一口气,下女猛然一惊,脸上感觉来了一股凉风,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疑惑,不解,难道说文娘没有晕倒,难道说十里清香在她身上不起作用,难道说,这一切都是文娘装出来的,如此说来,巧凤呢,巧凤有那么大的道行吗!

    黑雾笼罩,下女似倒非倒,文娘出手,下女昏厥,黑雾再次罩住下女,瞄准身边一棵比大腿根还粗的竹子,裹着下女,到了竹竿的上半部,旋转了一圈,四棵高大粗壮的竹子捎立刻缠绕在一起,黑雾把下女放到用竹稍打起的软床上,来到文娘身边,一个手势,文娘上了黑雾的后背,黑雾起身,变成了下女,这就是眨眼间的事情,不由得你不信。

    没人不信,下女还是下女,背着的还是文娘,这就对了,莲花和荷花飞奔在前,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后脑勺子上没长眼睛,即便长了眼睛,也不一定能看得清,反正就那么点事,眨眼间一切都搞定了。

    跳跃在前的莲花速度没减,在下女背上的文娘隐隐发现前方出现了一道竹墙,眼看着莲花消失在竹墙里,紧接着荷花也消失在竹墙里,在下女背上的文娘刚想提醒下女,注意,前面有一道竹墙,还没等她提醒,就看到下女前面闪出了两道绿光,接着又消失了。

    文娘在下女背上暗想,我的眼睛啥时候能发出绿光就好了,黑暗中我也就什么都能看到了,没容后背上的文娘多想,却感觉下女背着自己已经穿过了竹墙,来到了一处弯弯曲曲的走廊里,这时,眸然间,文娘的心里响起了江白的声音,仔细看着我,这是八卦阵法。

    什么是八卦阵法?文娘在心里问道,没等有人回答她,心里又出现了蚌娘娘的声音;“听江白的,她不是正教你呢吗,你下来跟他学。”

    下来学,要是被人发现了如何是好?文娘在心里反问。“让你下来你就下来,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遇,不要怕,你忘啦,你能隐身。”

    文娘恍然大悟,立刻从江白后背上跳下来,跟在江白身后,刚刚迈出一步,脑海里响起了江白的声音;“听仔细,要牢记,我们眼前来到了九曲八卦阵,如果不知道的人,误闯入里面,就会被困死,别看眼前的莲花和荷花已经看不见了,其实,她们也在踏着九曲八卦阵的宫格,在一步步前行,也许只有出了这个九曲八卦阵,我们才能看到斑竹馆的主人和花不二他们。”

    文娘刚想问,难道这里也是花不二的地盘,不过,还没等她接着想下去,脑海里又出现了江白的声音,你脚下是洛书九宫数:1、2、3、4、5、6、7、8、9,一共是九棵竹子,分布在洛书九宫内,九宫中央5为太极数,小于5为阴气,大于5为阳气。”

    文娘似懂非懂,但是却记住了,她不敢分神,匆忙间又听到江白的声音;“

    洛书九宫数构成3阶幻方,横、竖、斜相加3格数字,无论哪条线,3个数之和都是15,正因为如此此,你看的虽然眼花缭乱,以为到了弯弯曲曲的走廊里了,其实我们还是行走在竹林中,这不过是用竹林演绎出来的九曲八卦阵,你再接着朝前看,前面是不是迷迷茫茫混沌不清的一大片,不要紧,你按着我的步法,脚踩八卦,它的卦序为,坎一、坤二、震三、巽四、五为中宫,乾六、兑七、艮八、离九。用数字表示就是:一数坎、二数坤、三震、四巽、五居中宫、六乾、七兑、八艮、九离,这样你看到的就是竹林了,你也能看到奔驰在前面的莲花和荷花了。”

    文娘依然,脚踏八卦,果然,她又清楚地看到了身边的竹子,啊,原来还是在竹林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竹墙,也没有什么曲曲折折的回廊,太好了,文娘心中暗自高兴。这时候,她脑海里又传来江白的声音;“有个很好记的口诀,你也要记牢了,一数坎兮二数坤,三震四巽数中分.  五为中宫六乾是,七兑八艮九离门。”

    江白刚说到这里,突然话锋一转,立刻又说道;“前面就是阴风楼了,快上来,从现在起我还是下女,你还要装成昏迷不醒的样子。”

    文娘飞身,趴到了下女的后背上,心里却在想,到了里面我要是还装成昏迷的样子,那些个家伙要是对我趁机动手可如何是好,不过,还没等她想出好的办法来,她在下女的后背上却看到了一处绿房子,应该是一座很小的绿房子,这座小绿房子只有四周高大挺拔的修竹一半高,更为奇特之处在于,小绿屋子的房顶上竟然也长着竹子,四面墙壁也是绿竹子建成的,它的四周是密不透风的竹林,在四周竹林的遮掩下,显得毫不起眼,稍不注意,就会错过去。

    文娘凝神,想看看屋子外面是什么样子,却不料,她目光所到之处,看到的竟然是漆黑一片,这座竹林中的小竹屋里面,竟然连一点点灯光都没有,让人觉得死气沉沉,毫无生机。

第一九〇章

    文娘怀疑,有人住在里面吗,该不会有什么特殊的人物住在这里吧,不对呀,刚才江白在她脑海里告诉她要去什么阴风楼,会是这里吗,这里可没有楼啊!

    那里还容文娘想明白了,下女已经背着她随同前面的莲花和荷花从小绿屋子前唯一的一道小竹门走了进去,刚刚进屋,漆黑一片,不能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因为那还不够黑,文娘感觉眼前的黑,就好比掉进了十八层地狱,是那种阴深深的黑暗,接着还有一种无助的感觉,文娘的身上刷地一下子,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竹林里密不透风,很热很热,小绿屋子里却阴风阵阵,一股股冷气,嗖嗖朝文娘脸上刮过来。

    文娘倒吸一口冷气,不由得害怕起来,直到她感觉到了身下江白的温暖,才放下心,紧盯着前面的莲花和荷花,说来也怪,进到屋子里,文娘到发现自己的眼睛分外好使起来,如此黑的小屋子里,一点点光亮都没有,她趴伏在下女也就是江白的后背上,竟然能够很真切地看到走在前面的的莲花和荷花。

    这一发现让文娘似乎很高兴,于是,她就死死盯着前面的莲花和荷花,只有到了这种时候,文娘才看到走在前面的莲花几乎是在摸索着走路,半天才能挪动一步,文娘不由得又想到,也难为她了,身上竟然背着个大块头,粗胳膊,粗腿,粗腰神,七尺以上的身高,再加上一身的厚肉,少说也有三百斤,直到现在,那个莲花才显得有些吃力,不简单,不简单,看似文文弱弱的女子,竟然有这样的力气,不得不让人佩服。

    文娘正在思考,却见前面的莲花又走了两步,然后一闪身不见了,随后荷花也不见了, 正疑惑间,文娘看到他们来到了一扇门前,房门竟然是开着的,怎么,在外面看如此小的一个小竹屋子到了里面竟然还有房间,真是怪事,不容她多想,下女已经背着她走了进去,到了屋子里,她看到莲花和荷花已经把身上背的铁花和巧风放到了地上,紧接着下女也气喘吁吁地把文娘放到了地上、

    文娘的身体刚接触到地面,就感觉滑腻腻的冰凉,她装作趴在地上的样子,悄悄睁开眼睛,再看地面,上面竟然是一层青苔,怪不得又滑又凉,文娘暗吃一惊,她又借着莲花她们喘息之机,偷偷看看墙壁,这一看不打紧,她看到墙壁上竟然也是长满厚厚的一层青苔,有的青苔耷拉下来,如同绿毛一样。

    这是什么地方,看样子没有客人住在里面,要说是阴风楼倒还有三分贴切,文娘正想得入神,猛然间发现紧挨着她的巧凤,用手悄悄捅了她一下,在黑暗中,文娘紧紧抓住了巧凤的手,给她传递一个信号,不要慌,不要怕,有江白在身边,巧凤也在暗暗告诉她,我没有被迷倒,那颗黑珍珠真厉害,我就知道你也是装的,我们倒要看看他们接下来要干什么。

    两个姑娘为何能坐到心灵之间的沟通,完全是因为她们的口中有了那颗黑珍珠,看样子,蚌娘娘给她们的绝非仅仅是一颗救命的宝珠,这颗珠子还有什么神奇的法力,那就要看她们的机遇了。

    文娘和巧凤刚沟通完,巧凤突然见又想起来一件事情,就用手指悄悄弹了一下文娘的手指,文娘立刻知道,巧凤再问她,江白在哪里,她是如何出现的,她不是先上楼了吗,另外还有谁在这里。

    文娘也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巧凤的手指,巧凤立刻明白了,江白是怎么来的文娘也不知道,她只知道江白是化作一团黑雾出现在竹林里的,还有现在的下女就是江白,至于还有谁在这里,江白告诉她,花不二他们都在这里,不过,这里要是阴风楼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两个人还想交流,突然,他们都感觉到身底下有了一丝动静,于是,他们二人依然装作昏迷的样子,躺在地上。果然,那丝动静过后,屋子里多了个人,是男是女,是丑还是俊,怕是屋子里没人知道,为何,反正莲花想不明白,因为她就从来没见过这个人,不过呢,这个人却是她和荷花还有下女的师傅。

    真的吗?当然。

    三年前,初到斑竹楼的年轻姑娘还不到十八岁,一天夜里,她正在睡觉,突然被一个人拽了起来,告诉她,去接受训练,这是她的福分,是她前世修来的福分。

    稀里糊涂,她被带到了竹林里,牵着她的人蒙着脸面,所以她看不清面孔,刚到竹林里她就被那个牵着她的人剥光了衣服,她想叫喊,想挣扎,却白费力气,她竟然发现,自己只能是站在那里,身子却动也不能动,还好,她只是被扒光了身子,接下来没有人上去。不过那个蒙面之人却劈开了她的双腿,看了半天,嘟嘟哝哝说了些什么,她似乎只是零星间听清了几个字;“还行,我的和她的差不太多!”

    接着,莲花感觉到自己被劈开的地方被那个蒙面人朝里面塞进去了一片类似于竹叶子的东西,然后,让她记住四句话,盘旋竹林,飞天高耸,身不由己,欲罢不能。

    很简单的四句话,经常说的四句话,她不用特意去记,就印在了脑海里,接着,那个人牵着她围着竹林子跑了起来,偌大个竹林子,她从来就没想过有朝一日能够围着竹林子跑步。

    不、不、不、不能简单地说跑,那是围着竹林子在飞跑,她很害怕,自己哪里能跑这么快呢,下边为何那么有劲儿,一鼓一鼓的,每鼓一下子她就感觉身体轻了许多,鼓着鼓着,她突然间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了,两条腿比鹅毛还轻,抬腿迈步,就是一丈多远,天色泛青,那个牵着她飞跑之人松开她的手,告诉她可以回去了。

    真奇怪,再回去的路上她竟然一个人都没有看到,等到她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到床上后,才发现和她一个房间的另外两个姑娘,也就是荷花和下女竟然是一丝不挂地在酣睡。

    羞耻吗,她没有感觉到,因为从她被送进斑竹馆里的前两天,那个文质彬彬的男人就给了他阿爸二十两白花花的纹银,这是他阿爸一辈子都没有看到过的,那个人还告诉她阿爸,他只是把她送到大户人家去当丫鬟,不用干粗活,风吹不着,雨也淋不着,这个姑娘从此开始享福了。

    等到了斑竹馆她才知道,她来这里是经过千挑万选的,实话说来,把她买走的那个文质彬彬的男人,第一天夜里住客栈的时候,和她开的是一个房间,她当时想提出来要一个人住,可是那个男人问她,你有住店的银子吗,她无语,无奈,只好听从那个男人的安排,所幸的是,住下后,那个男人并没有侮辱她,只是提出了一个要求,她洗澡的时候,他必须在边上看着,她想不洗,无奈,走了一天路,身上出了很多汗,不洗的话,身上就发馊了,有什么办法呢,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闭上眼睛,还好,她洗澡的时候,那个男人没有碰她,只是用力地闻着她身上的气味,闻过之后,男人笑了,表现出来的样子更加文质彬彬。

    到了地方,也就是到了斑竹馆,她才发现不对劲儿,这哪里像大户人家呀,分明像个客栈,要说像客栈,也对,也不对,来客栈来投宿的人不多,里面的规矩却特别多,要说不像客栈,那些姑娘和小伙子们整日里神情严肃,还有接受训练,要说像个武馆,又有人来这里一住就是好几天,姑娘们还要轮番陪寝。

    头一个月,她就是跟着擦地干粗活,包括到院子伺弄花草,第二个月,也就是刚刚开始,就出现了刚才的那一幕,从那天以后,每到夜半时分,那个人都会准时把她从床上拽起来,头十天是那个人拽着她飞跑,后十天,是那个人用鞭子赶着她飞跑,过了一个月她跑着跑着就飞到了竹林上空,等到能够在竹林上空飞到三圈也不会落地后,那个人让她跪在地上给他磕了七七四十九个头。

    四十九个头磕完以后,那个人问她;“你头晕吗?”

    这是那个人第一次和她说话,声音尖细,好像能够刺破的鼓膜,她跪在地上回答说;“头不晕。”

    那个人又命令她;“脱衣,躺下。”

    这是在竹林里,这是在她已经习惯于听从那个人的命令的情况下,所以,她没有疑议,没有说话,一切照办。

    不过,心中暗暗等待的那一刻还是没有到来,过了一会儿,那个人,也就是她刚刚拜为师傅的那个人,却问道;“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她回答;“不想!”

    “那好,从现在起你要称呼我为师尊。”

    “是,师尊!”

    莲花很努力的回答了一声,然后,她就静等着师尊的下一步安排。

第一九一章

    半天,莲花听到了一句话;“你还算乖巧,”师尊满意地表扬了她一句,接着又训导说;“你即将出徒,本师尊要教导于你,从今后,见到师尊要口称恭迎师尊,师尊要离开的时候,你要单膝跪地,口称拜谢师尊,你记住了吗!”

    莲花立刻轻声回答;“是,拜谢师尊,我记住了。”

    自称师尊之人很满意,突然又问;“你不想看看师傅长什么样子吗?”

    她赤身躺到地上,无言以对,那个人终于摘下了蒙在脸上的黑面罩,黑暗中她看到了一个面容娇媚,眼似水波横,眉似竹叶聚,皮肤一吹即可弹破的像似一个美丽姑娘的小伙子,就是这一看,让她吃惊不小,那张小嘴半天没有合拢,他想问,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可是,没等他问出来,那个小伙子却发话了;“你满意吗?”柔柔的声音,真的是个美丽的姑娘吔!

    莲花刚想到这里,另一个想法立刻又驳斥了原来的想法,明明看到他有喉结,应该是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才对,想到这里,莲花张开的嘴,不由得冒出了一句话;“满意!”。

    “那好!”

    接下来,师尊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她感觉浑身软绵绵的,身体里进去了一个东西,怎么进去的,她不清楚,她只是感觉师尊给她插进去了一根很细,很坚硬的东西,师尊为何要这么做,她要干什么,莲花的脑海里麻木地想着。

    三星高悬天空,那个人放下她,告诉她道;“什么时候感觉不涨了,师尊还会教她一门夹功和吸功。

    三天后的夜里,师尊问她;“还涨吗?”

    她摇头说;“不涨了!”

    “还有什么感觉?”

    那个美丽的姑娘,不、应该是那个英俊的小伙子,不、不,应该说是师尊,师尊问得很仔细,她回答说;“没有,真的没有什么感觉了。!”

    就在她的话音消失的时候,下身里却传来了吧嗒吧嗒的响声,好一阵子,师尊又问;“什么感觉?”

    “没,没有感觉!”

    “好,从现在起我教你吸夹之功,提气,夹紧,收缩,用力,*,要一气呵成。”

    又是三天过去了,这天,天快亮的时候,师尊告诉她,她学成了,她的级别是莲花级,属于第三级,她上面还有菊花级和兰花级,到了兰花级她就可以不用接待客人了,而是专门陪侍师傅,她木然接受,连连点头,活像个喘气的木偶,接着师尊又嘱咐她,今后的夜里,她可以奉招伺寝了,不过,她接待的客人都是阳刚十足,男人气概十足的男人,接待客人的时候,等到客人达到高峰之际,要以最快的速度,点昏那个男人,等待她去。

    听了师傅的一番讲解,木讷的她,这才想起来,师尊去干什么,不过,她也就是想了那么一点点,师尊就让她回去了,不过师尊和她分手的时候,又告诉她;“从现在起,她可以到馆内的任何地方去溜达散步。”

    莲花点头。

    第二日,她发现所有的人,不论是男女老幼,也无论是职级多高,见到她都客气起来,还都尊称她为莲花姐姐。从那时开始,她有了专属自己的房间,三夜过去了,没有人让她接客,她感觉无聊,正准备去前面的斑竹林里散散步,下女却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急匆匆说道;“奉馆主之命,马上有客人来,你要准备接客。”

    她是了一声,接着那颗木讷的脑袋里冒出了一个念头,莫非馆主就是师尊,师尊就是馆主。

    她,也就是才有了名字的莲花,刚刚化妆完毕,客人进来了,这是一条真正的大汉,身高丈二,红脸膛,浓眉大眼,一身青衣裤,血气方刚,身上的肌肉拧成疙瘩,走路呼呼作响,进到屋子里他就抱起了她,她在他怀里扭动着说;“尊贵的客人,漫漫长夜,等我们喝完酒,消遣一会,在做也来得及。”

    那个血气方刚的大汉说道;“来不及,来不及,先做一回,然后我们在喝酒,接着我们再做第二回,第三回,第四回,总之,今夜我不打算睡觉。”

    呵、呵、呵!小伙子的话声把屋子都震颤了。接着,他的那只像蒲扇一般的大手已经迫不及待地去扒莲花的衣服了,莲花悄声说;“尊贵的客人,您让我自己脱好吗?”

    大汉忙说;“不、不、不,给你们脱衣服是我的一个爱好。”

    还别说,这个身高丈二的小伙子一点都不笨,更没有笨手笨脚的样子,说话的功夫,他已经把莲花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去。

    莲花依然很镇静,接着做出师尊教给他的那种姿势,今夜她初次使用,哪料到,身边的大汉看到莲花的样子,一时间竟然呆愣起来,那双眼睛就好像不够使唤似得,直到莲花用手勾了他一下,那个大汉才嗷地一声扑了上去,莲花被他压在身下笑着说道;“尊贵的客人,您还没脱衣服呢!”

    大汉此时已经是急不可待了,他闻听莲花的提醒,立刻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呵呵笑着说道;“真他娘的丢人,在姑娘面前竟然忘记最主要的了。”

    说完话,他手忙脚乱地开始脱衣服,脱下衣服后,他让莲花看着他问道;“咋样,我可不是吓唬你,你能行吗?”

    莲花并没有看他,而是说道;“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哇,什么,你不怕吗?”

    “怕,我怕什么呀,你能装满吗,过来呀!”

    嗷地一声,大汉嚎叫着扑向了莲花,莲花微笑着迎接大汉,大汉感觉进到了无底洞中,大汉用力,莲花*,提气,锁紧,夹死,大汉突然一声惨叫,晃动起来,哪消得片刻,就趴在了莲花的身体上,只剩下喘气的能耐了,在看莲花,面露微笑,轻轻点了身上大汉的昏死穴,大汉立刻昏死过去,莲花挥手间把大汉从身上推了下去。

    屋子里在没有动静了,陡然间却多了个人,一个蒙面之人,站在床前,看着莲花和昏死在一边的大汉,莲花在床上轻声说道;“恭迎师尊!”然后就要起身。

    师尊急忙摆手,连连说道;“不可动,不可动,我的小美人。”

    莲花照样玉体横陈,师尊端详了片刻,轻声问了句;“感觉里面都灌满了吗?”

    莲花小声回答;“不十分满,我怕他自己出来,正在用功夹着。”

    师尊忙说;“好,好,不枉我教了你一会儿,为师的这就来也,这就来也!”

    嘟嘟囔囔的师尊,没有脱衣,也么有解裤,只见他嗖地一下在就来到了莲花身边,接着下蹲,莲花正在不解之时,却见他的下面出来一个又尖又细,类似于一个管子之类的东西,眨眼间,插到了莲花的身体里,莲花感觉很凉,又很痒,禁不住哼哼了几声,就在哼哼唧唧的时候,身体一轻,她惊讶地发现自己到了上面,里面的东西,一滴不剩地被那个尖细的管子吸走了。

    莲花立刻感觉身子发空,就在她空虚无助之时,自己猛然间从上面摔了下去,她再看师尊,不知何时,已经抱住了昏迷中的那条大汉,眼看着已经缩回去的东西,被师尊牢牢地裹住了。

    突然,大汉妈呀一声,接着在昏迷中喃喃自语,我好舒服,我好舒服呀,莲花一夜没合眼,看着师尊和大汉的奇怪举动,眼看着天就要亮了,莲花却发现,本来雄赳赳的魁梧汉子,瘦了一圈,莲花不解,师尊却突然醒来,又小声对她说;“白天要一日三餐,好酒好肉招待好他,他要是不会张嘴吃饭,你就喂他。”

    “是,跪谢师尊!”莲花想到没想,开口就说。

    转瞬间,屋子里只剩下她和大汉两个人了,屋子里还很黑,莲花下地点着了蜡烛,照着大汉,她这才发现,大汉向他炫耀的粗壮无比,挺拔屹立的东西,缩小的几乎没了,这还不算,前面竟然有鲜红、鲜红的血滴洒落出来。

    莲花感觉呃心,扭过头去,一脚把大汉踹落床下,大汉仍然和死猪一样,早上开饭的时候,下女送来四样精美的小菜和一大碗红烧猪肉,看着仍然倒在地上的大汉努努嘴,说道;“师尊有令,把这碗红烧猪肉给这个汉子喂进去,然后,在给他喂进去一碗十里清香竹叶青。”

    莲花接过哪碗红烧猪肉,说了声;“谢师尊。”

    下女并没有走,而是又对莲花说道;“奉师尊之命,恭喜莲花姐姐,贺喜莲花姐姐,荣升为莲字辈总管,从今后,乞望莲花姐姐多多教诲,多多指教。”

    莲花很淡薄地说了句;“同喜!同贺!拜谢师尊!”

    说完,两个人共同给那条汉子喂进去了满满一大碗红烧肉,接着又给他灌进去了一碗十里清香竹叶青酒,接下来,梳洗打扮过后的莲花留下下女,两个人共进早餐,原来总管的特权只有一项,那就是可以留下任何人陪着她共进餐饭。

第一九二章

    早餐后,莲花把那条汉子一个人扔到屋子里沉睡,自己走出房间散步,她在前面的斑竹林里转悠了一圈,心里就像有什么事情似的,来到了后面的竹林里,不自不觉间,她走到了自己第一次和师尊见面的地方,那个地方让她刻骨铭心,也让她想起了村子里童学馆里的博士交给孩童的一首诗;“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什么意思她不懂,内心里却是懵懵懂懂地,又不能说她完全不懂,反正就是那么回事情,不过是说不出来而已,于是乎,莲花念叨着落红不是无情物,念叨几遍过后,莲花竟然看到,那日夜里,自己落红之处的一根修长挺拔的竹杆上,竟然有几颗红色的斑点,看着那几颗红色斑点,莲花突然有一种那几个斑点就是自己的鲜血染成的想法,她强忍着悲伤之心,上前细看起来,越看她觉得越像是自己的身上滴落下来的鲜血染成的。

    突然,莲花有一种眩晕的感觉,紧接着耳畔出现了一个细微的声音,你应该称呼她为莲花落红竹,是的,就是莲花落红竹,她不是斑竹,却又比斑竹好看得多,美艳得多,特别是那鲜红的红色,是那么刺目,是那么鲜艳,莲花忍不住伸手扶住了身边的这棵莲花落红竹, 眩晕了过去,

    又过了半天,莲花才清醒过来,她正要离去,却见那棵落红竹无风自舞起来,分明是在给莲花起舞,莲花一时间看得呆了,这时,下女匆匆走过来说道;“莲花总管,我找了你一圈,才找到你,奉师尊之命,午间要给那条汉子喂一只烤鹅,外带一碗斑竹汤。”

    “什么,这时啥时辰了?”莲花惊问道。

    下女回答;“秉莲花姐姐总管,现在已经到了晌午。”

    莲花闻听,立刻抬头,朝天上看,果然,她透过竹林上方密匝匝的竹枝,看到太阳正在她的头顶上,阳光通过竹枝斑斑驳驳地照射下来,在他身上投射上了很多竹叶般的影子。

    莲花立刻对下女说;“好,我们这就回去。”

    半路上,下女又问莲花;“莲花总管姐姐,你知道什么是斑竹汤吗?”

    莲花回答说;“我第一次听你提起,在家的时候,我只是喝过豆腐汤和竹笋汤,斑竹汤倒是第一次听你提起,莫非是用斑竹熬制的汤!”

    下女听了莲花的猜测,立刻顽皮地一笑,摇晃着脑袋说道;“非也,非也,我也是刚刚问过膳食局里的人才得知,这种斑竹汤可是了不起,他是由咱们师尊大人,亲自从天山采的雪莲花,还有北方极寒之地不咸山上已经成型的人参娃娃,和百年何首乌,还有几百年的红灵芝,再配上七七四十九味仙草,熬制而成,这种斑竹汤,我听膳食局的人告诉我,馆主大人只给两种人喝,一种是给斑竹馆立过奇功,且马上就可以行走江湖的弟子喝,还有就是给需要保命的珍贵客人喝。”

    莲花听了下女的介绍,一时间来了兴趣,她接着问道;“众弟子当中有谁喝过这种汤?”

    下女摇头,接着又告诉莲花,师尊大人吩咐,喂他斑竹汤的时候,一定要告诉他,让他知道,这样斑竹汤才能发挥他最大的功效,莲花听了,立刻产生了很多疑问,不过,她十分清楚,自己不能问,不然的话自己就会受到惩处,于是,她就只好自己寻思起来,她先分析,斑竹馆里都由谁喝过那种神秘的汤,也许有人喝过,也许至今还没有人喝过这种斑竹汤,即便有,这个人也很有可能没在馆中,说不定那些个喝过斑竹汤的弟子,现在正在外面奔波忙碌,也许,说不定她根本就没有见过,不过,为何要给屋子里昏睡的大汉喝呢,难道他的命十分珍贵吗。

    莲花在心里想,却没有接着问下女,这是她刚刚养成的习惯,两个人很快回到了莲花的房间,那条大汉还在卧地昏睡,不,应该是在半昏半睡状态之下,莲花只伸出一根手指,就把大汉从地上扶了起来,下女撬开他的嘴,先把鹅头给他塞了进去,大汉竟然知道咀嚼,就见他嚼了几下,猛地把整个鹅头吞咽下去,接着,下女又把整条鹅腿给大汉塞进了嘴里,大汉如法炮制,仅仅是嚼了几下,连骨头就都吞咽下去了,就这样样,一只烧鹅,连带骨头,都被那条大汉吃进了肚子里,如果,这是在饭店或者是酒肆里,一定会惊吓住胆小之人。

    大汉吃完烧鹅,睁开了眼睛,眼珠子虽然浑浊,却好像能看到人,莲花忙着把哪碗斑竹汤递到了大汉的嘴边上,并且说道;“奉师尊之命,给你喝斑竹汤。”

    大汉闻听,立刻张嘴,贪婪地一口气喝下了斑竹汤,接着含混不清地说道;“多谢馆主。”

    看着大汉的表现,和那种似昏还睡的表现,莲花觉得,大汉事先是知道自己能喝上斑竹汤的,而且就等着喝斑竹汤呢!

    这是为何,难道说,来到这里的汉子都有这个待遇吗,莲花只能是暗中想,却找不到答案,再看那条大汉,喝进斑竹汤以后,一会儿的功夫,脸色红润起来,已经明显削瘦一圈的身体又鼓胀起来,特别是那个他引以为傲的巨大雄伟,竟然又雄赳赳地挺了起来。

    到此,莲花才知道了斑竹汤的厉害之处,她手中握着大汉的厉害之处,来回揉动,一会儿的功夫,那个玩意竟然又缩了回去,再看大汉,闭上眼睛又开始了昏睡。

    子夜,莲花正在想师尊会不会来的时候,门轻轻开了,眨眼间,师尊毫无声息地来到了床,接下来的一幕,让莲花更是没有想到,或者说,她做梦也没有料到,师尊会把那个大汉的雄伟,一口吞了进去,接着,就看师尊的腮帮子鼓鼓瘪瘪,大汉一会出来,一会进去,折腾了足有一个时辰,眼看到了丑时,师尊才放下大汉,心满意足的走了,莲花看看大汉,见他又瘦了一圈,不由得对师尊的作为充满了厌恶。

    师尊走后,无奈、委屈的莲花只好下地,莲花想一走了之,遗憾,不行,莲花还想好好活下去,不过,她还是走到了门口,伸手拽了一下门,房门竟然是锁着的,这个师尊果然厉害,来的时候不敲门,毫无生息地就进来了,走的时候,没看他开门,门还锁着,他竟然离开了屋子,什么也别说了,就凭这一点,自己还是乖乖地听话,做个好弟子。

    没等天亮,莲花竟然睡着了,直到午间下女才来,莲花问她;“有事情吗?”

    下女摇头;“师尊没有任何吩咐。”

    莲花听后,没有一点惊讶,她暗想,师尊一定是躲在一个隐秘之所在暗中消化他昨夜吸食的那些个精华,等到莲花洗漱完毕,下女端来了好几样精美的小菜,还拿来了一坛子竹叶青酒,莲花问;“大汉吃什么?”

    下女摇头,表示不知道,莲花又问;“为何拿来一坛酒?”

    下女说;“请莲花总管姐姐喝酒。”

    “为什么喝酒?”莲花问。

    “不为什么,我想应该庆贺一下!”下女迟疑着回答。

    “有什么值得庆贺的?”

    “我后妈死了,是她把我卖到这里来的,你说该不该庆贺?”

    “值得,应该,她是怎么死的?”

    “师尊第一次把竹竿插进我的身体的时候,是我哭着求师尊的,没成想,师尊昨日拿来了我后妈的一件内衣和一绺头发,告诉我把头发和内衣埋了,我就知道师尊已经满足了我的要求。”

    “奥,”莲花轻轻点头,拿起酒坛子,一口气喝了半坛子酒,然后放下酒坛子说道;“痛快,爽。”

    下女接着拿起酒坛子,把剩下的半坛子酒一口气喝得一滴不剩,屋子里重新归于沉静,两个姑娘默默无语,相顾流泪,接着就是泪流满面,没有哭泣,没有声音,只有眼泪,晚饭她们谁也没有动筷子,直到黄昏下女才离开。

    又到了半夜时分,师尊却没有来,也好,至少那令人呃心的一幕她今夜看不到了,这对她来说,又有何不好呢,不过,这一夜莲花却是没有睡意。

    第三日傍晚,始终昏睡的大汉动了动,天黑后,开始不停地抖动,子夜,大汉醒来,傻愣愣地看了看莲花,奇怪地问道;“你是谁?”

    莲花见到大汉有些反常,心里就知道他几乎残废了,已经到了浑浑噩噩的地步了,为了进一步试探大汉是不是已经彻底不行了,莲花试探着反问了大汉一句;你是谁?

    大汉没有怪罪莲花不回答他的问话,却反过来问他是谁,就很认真地想想,接着拍了一下脑袋,又晃了晃脑袋,回答了一句;“谁知道,反正,具体,我急切之间好像有些想不起来了。”

    大汉说完,死死盯着莲花看,莲花问道;“你还要干什么,为什么如此看我,难道你还想让我脱光了吗?”

第一九三章

    “啊,”大汉听了莲花的话,惊讶地叫了一声,接着很胆怯地站了起来,做了个很奇怪的动作,又呆愣了一会儿,突然,他像似想起来什么似的,满怀敬畏地看了一眼莲花,然后,翻身下拜,口称;“仙姑,我想起来了,你很大,是很大,是、是那个什么什么来的,对啦,是伟大,我不敢再让你脱衣服了,我更不敢再看了,我掉了进去,我丢了丑,献了身,现在,什么也别说了,我要走,我要马上离开这里,请仙姑立刻、马上、现在就放我走!”

    大汉后面的话说的语无伦次,不过,要说莲花她没听清楚那是瞎话,要说她听明白了,又有点冤枉她,不过吗,类似于大汉这样的客人,似乎和她关系不大,说白了,是师尊借她的名义用一用,反正也不是她的客人,所以,这条汉子走还是不走,这些和她都没关系,她就冷漠地调转身躯,不再看大汉,沉寂,屋子里连大汉的呼吸之声都听得真真切切,大汉站起来,又坐下,坐下又站起来,嘴里不停地嘟哝道;“我该走了,我该走了,再留下仙姑就会惩罚我了。”

    大汉有些神智不清,还是被吓成这个样子,莲花觉得好笑,不过,还没等她笑出声音,屋子里传来了另一个声音,听起来十分熟悉,好像是师尊,对,是师尊;“你要走啊,我看在竹叶上人的面子上,可以放你走,不过吗,你要起誓,要发毒誓,你离开这里,到了外面要是敢把这里的事情说出去,哪就身体腐烂而死,你能做到吗?”

    “谁是竹叶上人?”大汉发问。

    “你是谁?”那个类似于师尊的声音紧接着也发问。

    大汉听到有声音问他是谁,循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找了找,不过,他什么也没有看到,他就眨了眨眼睛,又过了一会儿,他突然一拍脑袋;“妈呀”一声,像似恍然大悟的样子,回答道;“他奶奶的,老子才想起来,老子是大名鼎鼎,鼎鼎大名的,撞破天宇文不周,啊,老子终于知道了,你说吧,你是谁?”

    宇文不周说完话,四下看看,除了莲花他没有看到别人,他就问莲花;“仙姑,是你和我说话吗?”

    莲花摇头,宇文不周又奇怪地接着说道;“是啊,我没看你张嘴,也没听到声音是从你嘴里发出来的呀,怪了,真怪了,屋子里还有谁呀?”

    “算了,傻小子,别瞎猜了,你到底想不想走,要是不走也行,反正你拿来的十两黄金也够埋葬你的,我们这里有个规矩,凡是客人死在了姑娘身上,我们都会厚葬的,你说吧你死后,想要一副什么样的棺木。”

    “别、别、别,我的仙姑,我的姑奶奶,我还是走吧。”

    “你想走,知道该怎么做吗?”

    “知道,知道,您老人家刚才不是说了吗,我这就发毒誓,这就发毒誓,我出去后,要是把这里的事情说出去一个字,立刻身体腐烂而死,腐烂而死。”

    大汉没忘发毒誓的内容,一口气说完了,接着又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慢着,把嘴张开。”

    还是熟悉的声音,大汉立刻把嘴长得大大的,莲花眼看着一粒黑色的小药丸,从墙角处飞了出来,直接进了大汉的口中,大汉还没有反应过来,莲花就见他喉咙一动,那粒药丸被他吞进了肚腹之中。

    “滚吧!”那个声音冷冷飘了过来,大汉抬腿,一步跨到门前,伸手开门之际,问道;“您是哪路神仙啊,还有,你能不能告诉我竹叶上人是谁呀,我回去好感谢感谢他呀!”

    “笨蛋,蠢汉子,连经常在你身边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回去自己问,快滚!”

    “是,”大汉开门,走廊里响起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在夜晚显得分外嘈杂,脚步声消失了,哪个神秘的声音也没有现身,莲花在心里暗自高兴,他不出现实在是太好了,至少自己可以少遭受一次蹂躏或者训斥了。

    莲花呆愣在长满青苔的黑屋子里,半天没见师尊出现,未免精神有些紧张起来,她天生就有这么个毛病,越是紧张,脑海了越能够回忆往事,她一边想着她来到这里发生的一切,一边紧张地等着师尊的出现。

    屋子里阴风阵阵,寒气袭人,四周的青苔,滑腻冰凉,让人触碰不得,躺在地上的文娘和巧凤都在等,也都很焦急,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很紧张,只有江白,也就是下女,镇静如初,她很清楚关键的时候就要到了。

    突然,在最里面,侧卧着的铁花动了动,只是这轻微的不经意间的一动,立刻惊醒了还在回忆中的莲花,就见她立刻以迅捷的手法,又点了铁花的后脑海一下,铁花再次昏厥过去,依然侧卧在地上,动也不动。

    就在这时,不知道是从屋子外面,还是从屋子的某个角落里,飘来一个声音,总之,任谁听了这种声音都觉的很遥远,很不舒服;“好,好,哼哼,我没白疼你一回。”

    声音飘来,莲花和荷花立刻垂首,下女忙着学前面两个人的样子,头虽然低下了,心里却在想着,哼,又是故弄玄虚,本姑奶奶早就知道你躲在屋子顶上,我看你下一步究竟要干什么?

    江白刚刚想到这里,忽听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江白立刻眨了眨眼睛,暗想,不用看,一定是花不二和裘为仙来了,看样子,这个裘为仙才是花不二的死党,不过吗,一会儿还要看看那个铁花到底会是什么样子。

    脚步声很轻,却还是一点点临近了,躺在地上的文娘和巧凤,动也不敢动,直到那阵轻微的脚步进到屋子里,他们二人才发觉又有人进来了,是谁,还有谁,能够到这个诡异的小绿屋子里来呢?

    文娘和巧凤一时间没想明白,也许是他们又来了帮手,可也说不定!

    声音,脚步声,很轻,十分轻,江白从发出脚步声几十米之外的地方就听到了,莲花是那阵脚步声临进门前时才听到的,荷花听没听到,无人得知,不过,莲花听到脚步声,立刻紧张起来,要不是刚才师尊的声音出现了,她一定会在那个声音出现在屋子里的时候,猛然出击,现在,不用了,她要等师尊的示下。

    果然,脚步声来到了屋子里,立刻,在黑暗中又多了两个人影,隐隐绰绰,看不清面目,只有江白能够看清,但是,她却不能睁开眼睛,也好,这时候,还没到她张开眼睛的时候,先前的那个声音又飘了过来;“花不二来啦,”

    声音尖细,刺耳,莲花听到后,立刻又联想起他的那个玩意,也很尖细,就和他的声音一模一样,他到底是是个什么样的人呀,第一次她展现出来的娇媚面容是她的真面目吗,她为什么要使用类似于竹管的尖细的东西呢?

    越在紧要关头,莲花回想的越多,毫无办法,浄想那些过去的事情,莲花紧张,莫名其妙地紧张,好在她知道了来人是谁,那就看看下一步吧,反正自己的任务完成了。

    莲花在想,有个人却在动,就见后进来的两个人中走在前面之人,进到屋子里先回了一句;“仙姑好,仙姑是越来越漂亮啦!”

    谄媚的话语,让人听后很不舒服,飘荡的声音响起来;“讨厌,你个二滑头,就你会说。”

    飘荡的声音消失了,莲花纳闷,师尊好像不喜欢听奉承的话语,然而,她的纳闷却被那个花不二给打断了,因为那个叫花不二的家伙突然跃起,来到了前面,还没有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朝着昏倒在地的文娘俯下身去,接着伸手,轻轻挥了一下,哇,霎时,窜起了一条火苗子,是火折子在燃烧,屋子里终于有了光亮,花不二再看,莲花没有得到师尊的指令,也只能是看着。

    花不二再看倒地的是不是文娘,莲花再看花不二究竟要干什么,果然,花不二看后,立刻又有所行动,就见他拽起依然昏迷的文娘,狞笑着说道;“让我看看,让我好好看看,到底是不是我的心肝小宝贝。”

    花不二说着话,竟然把脸贴了过去,莲花刚想喝问,你想干什么?遥远尖细的声音飘了过来;“行啦,花不二,难道说你还要验明正身不是,难道这一路上你还没看够吗,只要是她本人就行了!”

    花不二立刻媚笑着说道;“我的仙姑奶奶,我就是馋,这一路上,有那个该死的白三爷看着,我始终没能上手,所以,我恳请仙姑奶奶看在我们交情不浅的份上,把这个文娘现在就交给我,省得到了天亮再生变故。”

    “有什么变故啊,你不就是想先睡了文娘吗,告诉你吧,文娘我不要,早晚都是你的,你还是再把那个什么、什么白三爷说给我听听,然后我们再定夺下一步该怎么办!”

第一九四章

    “是,”花不二立刻答应了一声,接着清了下嗓子,这才又说道;“刚才您老人家忙,没有接待我,所以,有些情况我还没有来得及向您老人家汇报,那个白三爷实在是个了不起的角色,这一路上越发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另外,我派到他身边的卧底也直接证明了这一点!”

    “干脆点说吧,如此啰嗦!”遥远的声音似乎靠近了,音调却没有变样,花不二立刻接过来说道;“我现在终于可以断定了,白三爷他们一伙就是烟波寨的人,他们这次帮助我,是他们寨主首肯的!”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遥远的声音很急切,也很不耐烦,花不二立刻补充说;“仙姑,我说的是真的,这三个女人当中,有两个是我的人,紧前边那个大块头,横粗愣膀,身高七尺的家伙原来就是我的护身女人,还有挨着她躺着的叫巧凤,是我的奴才,被我派到白三爷身边做卧底,您老人家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可以把她们叫醒,问问她们便晓得一切实情了。”

    “唔,”那个声音近在咫尺,拉着长调,突然开口问道;“莲花,白三爷现在哪里?”

    在火折子光亮照耀下,就见莲花双手抱拳,冲着发出声音的方向,垂首说道;“启禀世尊,那个白三爷在三楼,是由牡丹姑娘接待的,详情弟子不知。”

    “是谁护送上楼的?”

    “一楼新来的竿字辈的小子们护送上楼的。”

    “奥,牡丹和竿字辈的来人了吗?”

    “启禀师尊,没有。”

    莲花刚说完,花不二接过来说道;“哎呀,我的亲姑奶奶呀,您想想,牡丹姑娘那可是您大费周章,亲自*出来的,床上的功夫岂是凡人可比的,我想,现在这个时候,牡丹和那个白三爷一定是欲死欲仙地折腾呢,那里还能顾得上别的!”

    花不二说完,那个尖细的声音却不见了动静,过了一会儿,才又传来;“讨厌,把你的火折子弄灭了,我要问话。”尖细的声音,又让莲花想起了那条汉子和那一夜的事情,唉,算啦,还是集中精力应对眼前的事情吧。

    “荷花,把你脚下的巧凤给我拍醒,我要问话。”

    “是,”荷花很拘谨,听了尖细声音的指令,立刻抬手,对准巧凤的气海穴拍了一下,巧凤知道自己该醒了,立刻动了下身子,接着又晃动着脑袋,过了片刻,巧凤故意*着说道;“铁花,铁花姐姐,文娘,文娘,你们在哪里呀,咋这么黑呢?”

    无人应答,这在巧凤的预料之中,她正想着下一步该如何表演,却听那个尖细的声音说道;“你这个**,一身骚气,你起来,本仙姑要问话。”

    巧凤听了,十分生气,故意不起来,装作没听清楚的样子,在地上来回动着,“噫,”还是那个尖细的声音,眨眼间,巧凤感觉到了一股大力,要把她拉起来,巧凤心里知道是那个尖细的声音故弄玄虚,她本想试试那个家伙,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可是一想到还有仇恨在身,不能误了大事,就随着那股大力忽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妈呀,这是哪儿呀,我这是在哪里呀,铁花姐你们在哪里呀!”巧凤在装,巧凤在惊叫,效果很好,角落里的家伙连连点头,不紧不慢地问道;“你可是巧凤?”

    巧凤闻听,没有急着回答,她还要装下去,要装的天衣无缝才好,于是乎,她立刻尖叫起来;“你是谁呀,黑灯瞎火的你咋还和我藏起了猫猫,告诉你,本姑娘害怕,本姑娘不玩了。”

    “胡扯,混蛋,谁和你玩呢,本仙姑再问你话呢,快点回答,要不的话,我让你那个胯下之物横过来,倒着长,真是的,你个小**!”

    巧凤愤怒,巧凤怨愤,巧凤要发作,巧凤要发威,巧了,这时候响起了一个听起来很温柔的声音;“我的心肝小宝贝,你知道这是那里吗,快点的,听话,要好好回答仙姑奶奶的问话,要不哇,你可要吃苦头了。”

    哇,这个声音太熟了,你装什么装,你装我也装,你老娘先把这口气咽下,一会儿咱们再算账,巧凤立刻改嘴问道;“听声音咋就这么耳熟呢,你该不会是花二爷吧,花二爷你在哪里呢,我好害怕呀,你过来,让我扶着你,那个仙姑问什么我一定说什么!”

    “嗨呦呦,好个娇滴滴的小娘子,都是让你们那个什么花老二给惯出来的,本来就是个破烂货装什么装,花老二你不准过去1!”

    “是,”本来就没打算过去,而是一直不放心文娘的花不二借机答应了一声,巧凤见状,也立刻来了个见风使舵,她也立刻说道;“哎呦喂,我的花二爷,全不念我往日里对你的温存,算啦,我也就不靠你了,仙姑奶奶,您老人家问吧,我一定都告诉你,我把没告诉花不二的也都告诉您老人家。”

    “嗯,嗯,”尖细的声音很得意;“怎么样,花老二,我就说过吗,*无情,戏子无义,这回你信了吧,我来问你,小**,你到白老三身边多长时间了?”

    “奥,是这样的,花二爷是那天夜晚把我送给白三爷他们的,当天晚上他们就都那个了,您让我想想,好好想想是几天来的,好像是十天,也好像是十五天,对,也就是那个样子。”

    “好吧,我再问你,他们当天夜里就把你怎么啦?”

    “哎呦喂,我的仙姑奶奶,他们还能把我怎么样,到了那个什么脂胭斋,领我回去的三爷,对了,就是护送我们来这里的那个白三爷,他第一个上的我,到天亮了,才轮到老二,老大正焦急的时候,窗户外传来了鸽哨声,接着窗户愣子上落下了一只灰色的鸽子,白老三打开窗户,放那只鸽子进来后,打开他腿上缠着的一个细小的小竹筒,拿出里面的纸条看了几眼,立刻对白老大说;“大哥,烟波寨来信了,让你马上、即刻就走,有新任务。白老三说完,把那张纸条递给了老大,老大看后,二话没说,掐了我一下,白老三立刻说,大哥,这个姑娘我们给你留着,这就是头一夜发生的事情。”

    “奥,如此说来,他们个个都爱好那口,对吗?”还是那个尖细的声音。

    “那当然,他们是男人嘛,仙姑奶奶咱们是一家人,你说是不是呀,要是没有这些个发贱的臭男人,我们靠谁来养活呀!”

    “对,对,你说的很对,”那个声音竟然高兴地赞同起来,这倒是巧凤没有料到的,通过这一点说明什么呢?

    巧凤刚要细想,却听那个尖细的声音话锋一转,接着又问巧凤道;“如此说来,你认为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巧凤瞪眼,巧凤辨认,巧凤找到了方向,声音来自左边的角落,心里立刻有了主张,江白能够看到,别人看不到,我能听到,能判断出来,文娘呢,也许她能,因为她跟江白的时间长,还因为她是处子,唉,算啦,不想了。

    黑暗中,角落里,是一团绿影,和墙上的青苔混在一起,江白早就看得清清楚楚了,此刻她正在判断那个家伙是个什么玩意,他是人,还是鬼,亦或是大江里的水怪,或许都不是,那玩意像似一根竹竿,胳膊和腿就是由竹枝组成的,,他应该是那类怪物呢,又如何有了这么深的道行呢?

    江白在琢磨,巧凤也在琢磨,巧凤在想应该怎样回答他,才能让那个装神弄鬼的声音更加确信无疑,她迟疑,她琢磨,最后,才轻声说道;“回禀仙姑奶奶,事情明摆着呢,他们就是强盗,是真正的强盗,他们的头子叫什么寨主,他们的老家就是那个什么、什么来着?”

    巧凤故意吊那个家伙的胃口,那个家伙心急,他见巧凤什么起来没完没了,立刻接过来说道;“你这个小**,真他妈的可以,整天就知道那一件事情,难道烟波寨三个字你都忘了吗?”

    巧凤立刻说;“对、对,仙姑您老人家可真有神通,是烟波寨,是烟波寨。”

    巧凤的话音未落,角落里的声音再次响起;“烟波寨寨主叫什么名字?”

    巧凤闻听,对方问她寨主叫什么名字,心里想什么寨主,他叫什么名字关我屁事,转念又想,不行,还是哄着来好一些, 于是乎,她就扭扭捏捏地说道;“哎呦,仙姑奶奶喂,寨主的名字那里是我这样的人能够知道的呀,再说了,我们花二爷派我去的时候,也没告诉我要打听寨主的名字呀!”

    巧凤巧妙地把事情推到了花不二身上,那个尖细的声音立刻问花不二;“花老二,你听到没有啊,你告诉我烟波寨寨主叫什么名字?”

    花不二闻听那个声音让他说出来烟波寨寨主的名字,先是一惊,接着眼珠子来回转动,不停地眨巴眼睛。

第一九五章

    花不二听到那个尖细声音的问话,不大的眼珠子在眼眶子里来回转动了一会儿,才回答道;“烟波寨寨主的名字岂能是我等小辈之人所能得知的呢,不过,我听倒是听过这样一件事情,那里面好像透露出烟波寨寨主的名字。”

    花不二没说完,对方立刻打断了他的话;“花老二,你说话能不能像个爷们似得,干脆利落点。”

    花不二立刻是、是了两声,急忙又说道;“是这样,我们县里前些日子出了一档无头案,死者叫窦开山,我在调查这件案子的时候,问过给他划船的伙计,那个伙计告诉我,窦开山被带到那条大船上面以后,有个叫龙爷的人审问的他,另外,把他抓到大船上的人好像也是那个龙爷,我想,我想!”

    花不二还在嗫嚅着,那个尖细的声音已经不耐烦了;“你想什么,你除了整天想女人,还能想什么,我告你吧,你说的那个什么龙爷,不过是江湖中的人物,烟波寨寨主之名吗,我料你们也不会知道,好啦,算了,你把那个文娘拍醒,我也要问她几句话。”

    文娘听到尖细的声音让花不二拍醒他,先是紧张了一下,接着又想到有江白在她身边,也就坦然了,就在这时,花不二挥手,不料,他真的没有料到,站在文娘身边一言不发的下女,突然出手格了他一下,接着又小声说道;“启禀世尊,就由小的拍醒这个文娘如何,何必还要劳烦花先生呢!”

    下女的话刚刚说完,那个声音立刻又想起来;“你当我把你忘了呢,你过来,我有话告诉你,花不二你还不动手吗!”

    假扮成下女的江白,听到那个声音让她过去,心中暗喜,立刻朝那个墙角走过去,这时,花不二挥手,接着文娘哼了一声,这时,江白已经到了墙角处,正对着那个家伙。

    江白再看那个家伙,就见他卷缩成一团,堆在墙角处,头却不肯抬起来,见到此种情景,江白立刻警觉起来,不过,他还是把头低下了,装作下女的样子,站在他对面。

    文娘哼了一声再没有动静,因为花不二拍了文娘的气海穴以后,也呆愣着朝那个墙角望去,似乎在等待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来

    江白不动,那团黑影也不动,江白不敢睁眼,那团黑影却不抬头,沉寂,死寂,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死亡,江白做好了准备,那团黑影也在准备,江白预感,不是预感,是口中的那颗黑珍珠告诉她的,你已经被识破了,等到对方说话的时候,你就出手,便可制服他,因为那个时候,他的精力会分散。

    江白等,黑影不急,江白要听到再次说话的声音,江白全神贯注,江白等待那个尖细的声音出现,一会儿,又是一会儿,屋子里的空气凝固了,所有的人也都凝固了,墙上的青苔,地上的青苔,在那一刻,仿佛也都冻结了,小小的绿屋子里,好像一点生气都没有了。

    就在这时,在沉默中,那团黑影稍微动了一下,他没有说话,难道说他看出来什么了,不对,他要攻击,他要进攻,果然,死寂中啵地一声,动静很小,声音也很小,不注意是听不到的。

    江白眼看着一条绿色的影子直奔自己的门面射了过来,江白没有躲闪,反而探身,胳膊暴涨,伸手如网,立刻罩住了那团黑影,眨眼间,黑影前后左右,上上下下,连着躲了八个方位,都没有逃脱那只手掌。

    “你是谁,为何一只手掌就能使出北斗七星阵?”

    江白哪里知道什么北斗七星阵,她伸手的时候,也包括她为什么伸手,还有自己的胳膊为何会突然长长了那么多,她都来不及细想,而是突然间打起了一声尖锐的口哨,这是她和文娘、巧凤约定的动手暗号。

    说实话,花不二根本没有看出来墙角里发生了什么,等到莲花感觉不对劲儿的时候,那声尖锐的口哨声响了起来,文娘突然出手,一招制服了花不二,让他委顿在地,接着出手抓住了荷花的肩膀,荷花抖肩、卸力,一气呵成,接着伸手戳向文娘的关元穴,文娘闪避,两个人斗在了一起。

    莲花本想出手帮助荷花,却不料躺在她脚下的铁花突然大吼一声,从地上一跃而起,整个身子横在了天棚上,一记泰山压顶,直奔莲花的头部击去。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到眨眼间,事态竟然起了如此大的变化,这时候已经没有人再注意那个角落了,不过吗,那处角落里却出现了微妙的变化,先是那个尖细的声音又传了出来;“你到底是谁,把我的小绿还给我。”

    听声音不像个男人,正和铁花缠斗在一起的莲花暗自想到,手里可是一点也不敢怠慢,直到这时候,她才领教了什么是天下第一女人的威力。

    文娘和荷花,铁花和莲花捉对厮杀正酣,突然间从角落里又传出来妈呀一声的叫唤,接着一个娘娘腔说道;“不好了,我不和你玩了,你一点都不好玩,哎呦喂,你占据了我的上三颗玉冲星的位置,哎呦喂,你又把我的下三颗璇玑星的次序给打乱了,你,你到底是谁,你为何能从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同时对我发动进攻?”

    “你、你、你,”尖细的声音已经变成了娘娘腔,小小的绿屋子里,就只有两种声音,一种是娘娘腔,一种是铁花吆来喝去的呼喊声,莲花对付铁花竟然绰绰有余,她经常偷出空来,朝发出娘娘腔的角落里扫上几眼,突然间,噗通一声,莲花再看,荷花倒地,不过,他没有看清楚荷花是如何倒地的,更没有看清楚那个刚才还昏迷的文娘是如何把荷花击倒的。

    就这一刻,莲花突然想明白了,原来这三个女人是装昏的,她们是在装作中了毒了的样子,太可怕了,他们到底是谁,难道他们不是护送那个什么文娘的,还有,下女怎么突然就变了,变得和师尊大人对打起来,他还是下女吗?

    莲花想着心事,一分心,差点挨了铁花一掌,莲花此时已经无心恋战,她轻轻躲闪到一边,刚想问话,你们到底是谁?哪成想,她要问的话还没有出口,那边的角落里又传来了娘娘腔;“你到底是谁,你快告诉我呀,哎呀,我不行了,我要跑。”

    话声起,话声落,角落里的暗影突然冲了出来,在屋子顶上盘旋,一圈,两圈,还没到第三圈,那条黑影突然惨叫一声;“我的妈妈呀,快来救我呀!”

    惨叫过后,黑影落地,却没有动静,直到这时,才传来问话声,不,应该说是审讯之声;“说,你是不是竹林里的绿妖?”

    问话声起,莲花呆愣,倒地的荷花一阵抽搐,花不二低下了头,只有铁花高声叫嚷道;“师傅,谁是竹林里的绿妖呀呀,我咋没看见呐?”

    “你个凡女,又没有长着慧眼,你知道啥呀?”娘娘腔变成了纯粹的女人味,审问的声音没有搭理她,莲花真想上前看看倒地的背影到底是谁,是个真正的女人还是她一个妖孽。

    莲花不打了,铁花也不打了,这是她第一次和对手没有分出胜负就罢手的战斗,不是铁花害怕打仗,而是有一个比打仗更吸引她的事情在等着她,这件事情对于屋子里所有的人,当然不包括花不二,都有不可抗拒的引力,是那种绝对的引力,比万有引力还引力的引力,她们都想亲眼看到接下来发生的一幕,于是乎,屋子里绝对的安静,那种安静带着神秘,带有期盼,带有疑问。

    不过,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审问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实回答我,我进到竹林里,那条小绿虫是不是你派出来试探我的。”

    “不是,绝对不是,你们来的时候,我正在消化吸到我身体里的精元,哪有闲暇派什么绿虫啊,啊!对、对,你不问,我还忘了,原来我丢掉的小绿妹在你手上,我求你一并还给我吧!”

    女人的声音,楚楚动人,几近哀求,听到这种声音,似乎一般的男人都会放松警惕,甚至于都会失去斗志而妥协,莲花在想,莲花也明白了,为什么师尊要不停地变换声音,原来是为了麻痹对手,现在就看这个对手的了,对手是谁,还能有谁,肯定是烟波寨里的白三爷,别人是不会有如此大的威力的,只可惜黑暗中看不清楚,不过也不要紧,一会儿再仔细辨别一下他的声音,就能知道个大概,莲花在想,也不知道为何,此时的莲花到希望白三爷稳操胜券。

    不过,事情没完,离尾声似乎还有一段距离,那就等等吧,不光莲花在等,巧凤和文娘也在等,她们觉得江白既然已经制服了那个东西,就应该除掉他,免得让他在人间接着祸害人,残害人。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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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浪打桃花,缘不尽,剪不断,理还乱。 晋晚生,打渔少年,机缘巧合,先入桃源,再救龟精,冒死护花缘未到,只因前世爱蚌精。 为救桃仙,他舍生忘死,随何仙姑去瑶池盗得王母头上的玉簪一支,划开桃花潭,放水归海,救活了桃树,桃仙去蚌府找蚌娘娘要人,二仙各显神通,互不相让,最后,晋晚生现身,答应分身,把身体分给桃仙和蚌仙各一半。 本书,神仙鬼怪,树木精灵,一一登场,抓人眼球,惹人流泪。 正所谓,巨浪滔天击打仙桃落英缤纷,桃根通神掘开三江倒灌四海,人与人斗,殃及乡里,人与仙斗,祸害世间,人仙互斗方结旷古奇缘。浪打桃花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浪打桃花,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浪打桃花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