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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付梁青云     浪打桃花txt下载     浪打桃花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九六章

    铁花却不管那些,既然你不打了,那本姑娘就看热闹去,她小心抬脚,刚要迈步,一个冷冷地声音告诉她;“铁花姐,千万别过来,当心那个毒物突然对你下毒!”

    下毒?嗬!对、对!那个什么十里清香竹叶青,就霸道得很,要不是巧凤妹妹事先设计好了,她还真要贪杯中毒,对,对,还是不过去的好。

    冷冷地声音再次响起;“说,你残害了多少人?”

    “我、我、我没有啊!我对天发誓,我一个男人也没祸害,都是他们主动投怀送抱的,完事后,那次都是我劝他们不要再来了,可是,他们不听呀,我也没法子,顶多我就是吸干了他们的精元,让他们回去后再也不能和女人办那件事情了。”

    “你胡说!”

    “没有啊,妈妈呀,我冤枉啊,我真的没有害死过人呀!”

    “这里谁能给你作证,是莲花他们还是另有其人?”

    江白的问话一语双关,还有敲打埋伏在暗处暂时还没有被她发现的人的意思,这是江白的精心之处,其实,无论是在竹林里还是在这间小绿屋子里,都没有隐藏的人了,不过,就是江白的这句话,一下子给了倒地的那团黑影的可乘之机,他立刻接过来说道;“白三爷,要不这样,我们做一笔交易如何!”

    “哼,美的你!”

    “真的啊,你看这样如何呀,我让我的伏兵不动,你放了我,这样我们都可以确保平安了,接着,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那个什么花不二的事情本姑娘不管了,你看行不行啊?”

    那个声音说的很急切,也说得很清楚,不过,这下子却捅在了一个人的心窝子里,这个家伙再也沉不住气了,他急忙大声说道;“馆主,仙姑,您老人家不能这样做啊,我是花了银子的呀,再说了,这也是您老事先答应我的,您可不能出尔反尔呀!”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用那些肮脏银子不是来我斑竹馆里*的吗,亏你好意思说出口,告诉你,本姑娘要不是看在你说的什么烟波寨这三个字的面子上,才不会管你的什么狗屁事情。”

    “且慢,”冰冷的声音说道;“我且问你,你看在烟波寨的面子上是何用意,难道你是专门和我们烟波寨做对的吗?”

    冰冷的声音刚刚说完,那个倒地的黑影,立刻激动起来,就见他猛然翻身起来,抱住了江白的大腿说道;“白三爷,白三爷,我才知道,您是真的白三爷,您是真的烟波寨里的高人,我还知道您是个绝色!”

    “不准胡说!”冷冰冰的声音一声棒喝,黑影立刻哑口无言,那样子分明很乖巧,屋子里所有的人一时间都惊呆了,那个花不二只有暗自叫苦的份了,这时候,始终呆愣在屋子角落里的裘为仙好不容易找到了开口说话的机会,就听他对着那团黑影说道;“我说,你到底是谁呀,你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让我们看你一眼,行不行啊?”

    “就凭你,不配,真是痴人说梦。”女人的味道很浓。

    “你,你才痴人说梦呢,我且问你,你到底是不是馆主,你不是答应我今夜要给我两个小妞吗,怎么到现在我也没看到你给我的小妞呢?”

    听了裘为仙的话,那个女声却没有搭理他,而是对冷冰冰的声音说道;“白三爷,您都看到了吧,就是像裘为仙和花不二这样的坏男人败坏了我们斑竹馆的名声,让外人以为我们这里就是个淫窟呢,其实呀,都是这些个臭男人,坏男人的教唆让我们走上了邪路。”

    “说得好!”冷冰冰的声音突然称赞了一句,接着又听铁花骂道;“你个求死鬼,真当你亲娘死了,没人管教你了呀,从现在开始,你想活命就闭上你的臭狗嘴,离花不二远一点,听到没有?”

    “是,是,”裘为仙唯唯诺诺,连连倒退,眼看着就要退出了小绿屋,裘为仙正暗自高兴,不料一股神力,把他硬生生拽了回来,那个冷冰冰的声音再次响起,没有我的许可,走出去的人就是找死,裘为仙这才知道厉害,哪里还敢轻举妄动,倒是那条黑影又说话了;“你当这是在哪里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哼,也不问问白三爷答应不答应。”

    黑影说完,立刻又对那个冷冰冰的声音说道;“白三爷,我知道了您的身份,再也不敢抵抗了,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只要让我看一样东西,我就臣服于你,听从你的号令,你看如何呀?”

    “哼,”一声冷哼过后,接着又响起冷冰冰的话;“你现在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条件!”

    “真的吗?那你就试试!”女人的声音突然消失了,地上的那条黑影也不见了,突然,真的很突然,黑暗的小绿屋里面闪出来两道绿幽幽的光来,幽光扫过,冷冰冰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是自己出来,还是让我把你揪出来。”

    没有声音,真的一丁点声音都没有,小绿屋子里只有死一样的沉寂。

    “哼,”还是那个冷冰冰的声音,接着谁也没看出来是怎么回事情,就听到一个声音吱哇乱叫道;“哎呦,不好啦,你抠到我的眼睛啦,你放手啊,我自己走出来还不行吗,真是的,人家逗你玩呢,你也当真。”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小,接着,屋子里又出现了一条黑影,不过这次是在发出冷冰冰声音之人的手中,也就是在江白手中握着一条黑影,莲花惊诧,文娘和巧凤看呆了,他们看到了江白手中握着一根竹竿,莲花和荷花还有花不二他们,看到的是一条人影,手中握着一条黑影,黑影哎呦呦地叫着,被那条人影抓到了面前,人影问他;“你还跑不跑了?”

    “不跑了,我再也不跑了,还请小姐高抬贵手,放过我一马吧!”

    小姐,谁是小姐呀,那条细长的人影不是白三爷吗,花不二和裘为仙同时想着,只有莲花和荷花在想,看样子这个白三爷大有来头,功夫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文娘和巧凤都在盼着江白快点问出那个家伙的身世和底细来。

    “师傅,你真厉害,你到底是姑娘还是小姐呀,不不、不对,你到底是男人还是个大姑娘呀,唉,算啦,还是别问了,问也是白问,你肯定不能告诉我。”

    就算铁花自言自语吧,反正屋子里也没有人和她搭话,这时候,花不二眼看着形式对自己越来越不利,就想偷着溜出去,就在他冲开被文娘封闭的穴道,想动弹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半个身子还是不好使,怎么回事情,难道自己的功夫白练了,真是岂有此理?

    这时,恰在这时,小小的绿屋子里又响起了那个女人的声音;“白三爷呀,我的好白三爷呀,您老人家看这样行不行,我知道您老人家身上有一块牌子,您老人家只要让我看一眼那块牌子,我立刻甘愿给你做奴仆,今后保证听从您的吩咐。”

    听了哪个女人一样的声音,江白没有问她你怎么直到我身上有块牌子,因为她很清楚,眼前的这个精灵,那双眼睛可是绿幽幽的,那就说明她也能看穿自己,不过,对于她的这个请求,倒是让江白觉得可以一试,至少她可以不用再和她磨叽了,只要迅速解决了这里的问题,他才可以放心大胆地去府衙和晓月联手,出掉花肥猪。

    转瞬间,江白闪过这个念头,一刹那,江白做出了决定,她还要试试这个精灵一样的东西,看看她,研究她,到最后掌握她。

    江白,也就是那个女人味儿的声音始终称呼的白三爷,没有张嘴,屋子里也没有出现冷冰冰的声音,屋子里的人都不知道白三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只有那个黑影子明白,因为有个波涛一样的声音,滚滚不息传了过来,传到了它的心上,她为之一振,不惜犯险,把整个影子都缠绕在了江白身上,这是十分危险的事情,只要江白想在此时此刻置它于死地,那它就死定了,毫无商量的余地,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在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竟然可以相信那个白三爷到了以命相托的地步。

    这是为什么,因为她是精灵,她不傻,她更清楚,对方要是想要她的命,刚才那一刻有十条命都不够人家要的,所以嘛,还不如就这样子好。

    她缠绕在江白身上后,趴在江白耳边说道;“我猜你身上那块牌子,是块桃符,而不是别的,它虽然可以当令牌使,可以调动烟波寨里的人马为您所用,其实说起来,那块牌子的真正用途却不在这里!”

    听了黑影子的话,江白大吃一惊,因为自从蚌娘娘给了她那块令牌之后,她不但从来没有用过,而且,几乎把它给忘了,现在让这个精灵给看穿了,这说明什么呢?

第一九七章

    江白暗自揣摩,看样子,这个竹子精还是有些本事的,不过,这也从中说明竹精灵比自己对这块牌子还要了解,那还不如接着来个将计就计,让她把知道的有关这个牌子的事情都说出来岂不是更好吗!

    于是乎,对,一定要带上这个乎字,没有这个乎,就没有江白此时此刻的想法,所以,还是于是乎,江白故作嗔怒道;“胡说,耍你那点小聪明,你看到了就说看到了,还故弄玄虚有何用,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再胡说,那块牌子我就不拿给你看了。”

    黑影子立刻再江白身上扭了几扭,又说道;“白三爷,我的主人,我说的是实话,想当年,我去拜访仙桃夫人,亲眼看到仙桃夫人把和你身上一模一样的桃符给了一个姑娘,所以,我料定你就是那个姑娘,因此上吗,我敢说你不是什么白三爷,而是个绝色美女,是个让所有男人看了都眼馋的大美女。”

    黑影说的有鼻子有眼睛,也说对了一半,江白是个漂亮姑娘不假,可是,却不是什么仙桃夫人给她的桃符,而是蚌娘娘给他的烟波寨的令牌,这是怎么回事情,难道说蚌娘娘还有另外一个身份,真是伤脑筋,不想了,还是赶快了结了这里的事情,好去府衙找晓月,但愿晓月那边不要再出什么事情。

    江白在想,黑影却又开始缠绕起了她,江白决定拿出那块令牌,让黑影看看,好让它乖乖地臣服于自己,再看江白,突然抖了下身子,那条黑影立马掉落下来,接着江白如同变戏法一样,手一伸,一块乌黑的牌子出现在她手中。

    黑牌现身,不过,却还在江白手上,看到江白手中的那块乌黑的牌子,就听那个黑影“呀”地一声,接着伸手去拿,不料,真是它没有料到的,那块乌黑的牌子,就在它伸手之际,突然闪出一道白光,比闪电还快,比闪电还亮,刹那间,屋子里如同白昼,墙壁上的青苔,地上的青苔,一览无余,更让莲花和文娘她们不解的是,就在闪电闪起的时候,她们真真切切地看到,屋子地上,长着一棵斑竹,上面泪痕点点,晶莹剔透。

    无奈,闪电只是瞬间,当屋子里所有的人都看到那棵斑竹以后,闪电又突然消失了,屋子里除了江白,所有的人立刻感觉眼前金光四射,接着又是繁星点点,不停地闪着金光。

    呼吸,呼吸,一连串的呼吸,沉重的呼吸,除了江白,他们每个人的胸前多好比压上了一堵墙,时间飞逝,过去了多长时间,没人计算,也没人来得及计算,她们都是自顾不暇,直到金星四散,眼睛不再冒金光,从地上那棵斑竹身上发出了一个女人一般的声音:“奴仆拜见主人,请主人饶恕,婢女确实不曾伤害过任何生命,这一点莲花他们真的可以作证。”

    “慢着,你先别说话,莲花我问你,你的师尊大人是怎么对待你的,你要如实说来?”

    冷冰冰的声音,具有不可抗拒的力量,莲花无力反抗,也不能反抗,她立刻回到道;“启禀三爷,我们的师尊只是破了我的身,吸走了我的精元而已。”

    “你胡说,算我看走了眼,是我救了你,你还不知道,要不是我出手,你就被那个男人卖到窑子里去了,你寻思你阿爸是好人吗,我告诉你吧,你那个阿爸他不是你亲生父亲,你是你阿妈带到他们家去的拖油瓶,你知道吗,主人,你别听她胡说,她现在是落井下石,我实话实说,我不过是接着她们的身体,在吸取那些个坏男人的精元而已,主人,你若是不信,我还有证明!”

    从斑竹身上发出来的女声已经有了哭腔,那个冷冰冰的声音又响起来;“你说,还能怎样来证明?”

    “主人,我有办法,我有办法呀,我领你到我的元神跟前去,你就都清楚了?”

    “你的元神在哪里?”

    “就在这片竹林的边上。”

    “那好,你带我们过去。文娘和铁花,你们押着花不二和裘为仙,莲花还有荷花你们都过来。”

    “是,”屋子里所有的人齐声应了一声,这时再看江白,就见她轻轻一挥手,屋子里那棵斑竹立刻飘了起来,跟在江白身边出了小绿屋,他们刚刚离开那间小绿屋,文娘回了一下头,却发现小绿屋消失了。

    文娘惊诧,文娘不信,情急之下,她慌不择口,高声问江白;“江白,”不过,这两个字刚刚出口,她立刻改口说道;“白,白三爷,那间小绿屋为何突然不见了。”

    走在前面的江白头也没回,轻声回了句;“那是斑竹泪幻化而成的,它的法力还不够,所以,它离开后,那所小绿屋自然就消失了。”

    江白的话音刚刚消失在竹林里,她身边那颗会走动的斑竹立刻说道;“还是主人英明,还是主人英明,不过,我还想请教一个问题,你是如何得知我的名字的?”

    听了斑竹的问话,江白在黑暗中笑了一下,然后说道;“从我踏入那片斑竹林起,我就觉得透着古怪,好大一片斑竹林子,除了有高矮粗细之分外,色泽和竹竿上的斑竹痕迹几乎都是一模一样,再加上我收了你的那条小绿蛇,我不就一切都清楚了吗!”

    “如此说来,是小绿告的密,算啦,主人,现如今我们都是你的奴仆,我也就不追究了!”

    “说得好听,谁是你的主人,我要是知道你残害人命,乱杀无辜,一定对你不客气!”

    江白的话声带着几分杀气,跟在他身边的那棵斑竹,连着晃动了几下,像是要摔倒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才说;“主人,请您放心,我从来就没有害过一个女人,不信到了地方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情了。”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出了那片竹林,眼看到了竹林边上了,江白身边那棵斑竹立刻小声说道;“恳请主人让闲杂等人都停在这里不要过去,只有一个莲花跟着就可以了!”

    听了斑竹的请求,江白看了它一眼,一种恻隐之心立刻隐隐升上心头,她立刻对后面的人说道;“莲花跟过来,其余人等原地等待。”

    文娘率先答应了一声是,紧随着其他人都停在了原地,只有莲花跟着江白和那颗斑竹来到了一颗修长的竹子前面,刚刚走到这里,那棵斑竹就说道;“主人请停下,我们到地方了。”

    斑竹的话刚说到这里,突然靠在那颗修长的竹子边上不见了踪影,莲花为之惊讶,江白却说;“斑竹泪,这就是你的元神吗?”

    那棵修长的竹子摇摆了一下,接着一点点缩小,直到比江白还矮了半头以后,才说道;“启禀主人,这就是我的元神,请允许我立刻把事情和莲花分辨清楚,然后再和主人说说我的身世,到那时候您就明白了,我会不会害人。”

    斑竹泪说完这句话,立刻问莲花;“小姑娘你说,那日夜晚是不是在这里,你让一个男人给扒光了,接着那个男人压了上去,你立刻感觉下身疼痛,是也不是?”

    莲花可能是还有些惧怕师尊的威风,立刻轻声回答“是,”斑竹立刻又说道;“小姑娘你朝前面看!”

    莲花瞠目,眼前很黑,却突然在她眼前晃动起了一根竹竿,哪根竹竿晃来晃去,晃来晃去,倏忽间变成了一个男人,这是她见过的男人,很英俊,也应该说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莲花惊讶,男人微笑,莲花要问,男人开口却无声,莲花上前,男人张臂,莲花进入了男人的怀抱,莲花正在感觉温馨之时,猛然间眼前却什么都没有了,不、不,不应该说什么都没有,因为她两只胳膊搂抱在一起,抱着一根竹竿。

    这时,斑竹的声音再次响起;“莲花你看清了吧,你懂了吧!”

    莲花惊呆,莲花无语,莲花发愣。

    莲花的样子,很滑稽,很无奈,斑竹却是围着莲花来回摆动,来回晃动,身上还发出嗨嗨的声音,那样子就好像获得了一次重大的胜利,一会儿,又过了一会儿,莲花好像反应过来,这次她没了畏惧感,直接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根竹竿又是怎么回事?”

    “嘻、嘻、嘻,”斑竹的身上发出了嬉笑之声,莲花刚想问它,很好玩吗,你笑什么笑,你在搞什么鬼?

    不过,还没等他问出口,围着她晃悠的斑竹,突然做出了一个怪异的举动,一根细长的竹竿,分成了两根,上下翻飞,过了一会,突然又传出了声音;“你这个小丫头,好没有良心,我告诉你实话吧,就是那根竹竿每日里牵着你飞来飞去,让你炼成了竹报平安的神功,真是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你也不想一想,人的东西和竹子能一样吗,真是气死我也,我看你的意思,还要控诉我,你的良心真的让狗吃了吗?”

第一九八章

    竹子里的声音说到这了,愈发气愤,就听他又说道;“我还没有同性恋的癖好,要说进到你身体的,其实是竹竿,你看似破了身,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情,它是在帮助你打通奇经八脉,不然的话,就凭你一个凡人,一个很普通的小丫头片子,能够围着竹林飞翔吗是的,我告诉你吧,我身上的点点红霞,那可是,唉,不说了,气死了,真是气死我了。”

    围着莲花晃动的斑竹突然停下了,声音也没有了,江白在边上却发话了;“你说,接着说下去,我还没听够呢。”

    “好吧,既然主人让我说,那我就只好说喽,”听声音它很委屈,就听它又接着说道;“主人,请你验看,我身上的点点红霞是不是她身上的东西,就凭她也配,真是的!”

    江白闻听,立刻仔细查看起斑竹的身体,她见竹竿上确实有斑斑红点,她再细看,那些红点竟然闪闪发光,哇,这下子江白明白了,这根修竹不愧是它的元神,原来竟然吸收了日月之精华,看到这里,江白忍不住上前摸了摸修竹身上的红霞,不曾想,江白刚刚摸了几下,就听修竹身上传来了笑声;“嘻嘻、嘻嘻、好痒痒,主人,别挠我,求你放过我吧,我身上痒痒肉多。”

    这分明就是一个女孩子撒娇的声音,这次莲花也看出了端倪,江白停手,莲花接着又说;“好吧,就算我不怪你,那天,我也确实感到是个又尖又细的东西插了进去,可是,不过,荷花和下女你又怎么解释。”

    莲花刚说到这里,江白一声惊呼;“哎呀,不好!”

    话音落,江白消失了,修竹身上又传来声音。“主人就是主人,果然厉害,能够一飞冲天,要我看,全天下习武之人也没有几个能做到的!”

    莲花只是听到了身边斑竹的话语声,却没有看到江白是如何在她身边说不见就不见了,她更不懂得什么是一飞冲天,难道白三爷突然之间飞走了?

    反正她知道这个白三爷厉害,神奇,这就够了,没看到就没看吧,莲花正想着,猛然间,下女出现在她面前,接着,莲花又听到那个白三爷冷冰冰的话语声;“下女,你说说吧,你的师尊是怎么回事,他有没有残害你?”

    看到下女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莲花感觉十分奇怪,她刚才干什么去了,他不是始终和自己在一起吗,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莲花再看下女,她闻听问话,先是一楞,接着反问道;“你是谁?”

    “我是白三爷,就是那个让你睡到竹子上面的人。”

    “奥,我惹不起你,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是吗,那好,你说说你的师尊是如何残害你的?”

    “师尊,哪里来的师尊,谁的师尊?”

    下女一脸茫然,江白很生气,冷冰冰地又问道;“你为何不回答我,难道还怕她吗?”

    下女继续糊涂,冷怔怔地反问道;“我怕,我怕谁呀?”

    江白见到下女的样子,不觉动了下心思,她改为比较温柔的口气说道;“那好吧,我们就换个问话的方式,我问你,你平日里都听谁的指挥?”

    这样的问话,让下女一下子摸着了头脑,她立刻回答说;“我平日里只听从一个人的指挥。”

    “那个人是谁?”问话声没有先前那么冷冰了。

    下女立刻回答;“是我们馆主。”

    “你们馆主是谁,长得什么样子?”那个声音问得很详细,下女回答得也很具体;“馆主就是馆主呀,她是个美丽的姑娘,就是身材有些修长,不过,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能问她的名字,总之,我只是知道她就是馆主,这里的人都听她的!”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江白的声音有些急切。

    恰在这时,修竹身上传来了声音;“主人,你真厉害,眨眼间带个人又回来了,怎么样,我的主人,我没有骗你吧,不信你还可以接着问下去。”

    得意洋洋的女人声音,不过,莲花听了感觉还是不十分舒服,江白的问话声音再次响起;“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是馆主把我从青楼里救出来的,来到这里,我还找到了自己的真爱,那天我和莲花姐姐喝酒,就是庆贺我们私下定了终身。”

    莲花听到这里,忙着说道;“啊,什么,我还以为那天你也是被那个什么了呢!”

    下女忙着说;“什么呀,瞧你,想到哪里去了!”

    江白听了下女的话,很不甘心,就又问道;“你的一身功夫是和谁学的呀?”

    “当然是我竹竿师傅教的,他是个很英俊的小伙子,他告诉我,他是馆主的徒弟,他也是个好人。”

    江白发蒙,身边的斑竹不失时机地请求道;“主人,我的主人,求求你,让我出来吧,我憋在竹竿里很难受。”

    江白听到主人两个字,很不爽,他立刻回应道;“什么主人,什么奴仆,甘愿堕落,甘愿下流的家伙,我再问你,你和花不二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哎呦,我的主人呐,您可千万别生气呀,我告诉你吧,我坦白,我一共收了花不二五百两银子,外带五十两黄金,主人,您是知道的,我要支撑这么大个场面没有真金白银是不行的,您是知道的,我又不能出去抢夺,所以,就只有依靠像花不二这样的有钱人了!”

    斑竹还在娇滴滴地回答,江白接着追问;“你和花不二还有没有别的交易了,你要如实说来!”

    娇滴滴地声音立刻回答道;“呦喂,我的主人呀,您可真是神仙呐,还真让您给猜对了,花不二还给我提供了两个练功用具,不过嘛,我也没把他们怎么样嘛。”

    “你说实话!”

    “主人,我说的是实话,花不二给我提供了两个威猛高大又强壮的男人,一个叫撞破天宇文不周,我不过是吸了他的精元,让他回去后再也不能想女人了,您说我不是在做好事情吗,像撞破天那种男人,实在是太高大,实在是太长,实在是太粗,幸亏是我出手了,要不的话呀,天底下还说不定有多少女人会受到他的残害呢。”

    斑竹的话,让莲花立刻想起了那一幕,这时候,她猛然间觉得脸红了,心中暗自琢磨,也许她说得对,也许她做的也对,如此说来,她应该是个好人,这让她想起了,自己被阿爸卖掉的头一个夜晚,那个男人只是观察自己,根本就没有碰自己,还有,很多很多,斑竹馆里,虽然规矩森严,可是,还真没听说谁受到过处罚。如此看来,是自己的内心里有鬼,才导致了看似很多的奇诡之事。

    莲花浮想联翩,江白问声不断,“你再说说,你这座斑竹馆里那些个接客的姑娘都是咋回事情,还有那些个青衣青裤的打手一样的小伙子都是咋回事情。”

    “哎呦,我的主人呐,你那么有神通都没看出来吗,那些个小伙子一共就四个人,是我从附近的村庄里临时招聘来的,第三层兰字号您不是已经住进去了吗,难道您还没有看出来吗,负责接待您的那两个姑娘其实是,其实是!”

    “快说,是什么?”江白在催,斑竹偏偏又难以启齿,就在江白还想追问的时候,斑竹又小声说道;“其实二楼的房间是我临时想出来的主意,你可以问下女,它平时是干什么用的?”

    江白见斑竹不说那两个接待她的姑娘到底是谁,而是转移到了房子的问题上,就想,还是算了,先一个个听她说吧,于是又把目光对准了下女,下女立刻说道;“是这样的,二层楼和一层楼平日里其实都是我们这些个平日里干活人住的房间,只有莲花和荷花他们四个人住在三楼,别的都是我们馆主临时变化的。”

    下女说到这里,江白立刻抓住了这句话的尾巴,重新问道;“她们四个人出了莲花和荷花,那两个姑娘是谁?”

    江白在问话,下女在惊讶,江白看下女,下女看江白,过了一会儿,下女似乎明白过来,小心地问江白;“请问您是哪位?”

    听到下女的问话,江白略感惊讶,惊讶之余,才想起来,他们进来的时候,还有他上楼的时候,没有看到她,接待他们的好像没有她,所以,也就很平和地回答道;“奥,小姑娘,是了,你还不知道我是谁,我可以告诉你,我就是白三爷。”

    白三爷是谁,我不认识,下女可以想,却不可以问出来,为什么,只有她心里清楚,因为他被江白的气势震慑住了,因为她领教了江白的功夫,在竹稍上,江白轻轻拍醒了她,只和她说了一句话,闭上眼睛,跟我走,接着,她耳边传来了风声,很快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来到了莲花他们面前,莲花是她最要好的姊妹,也是他们当中功夫最强的一个,莲花都在接受询问,更何况她乎!

第一九九章

    江白回答完下女的问话,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问话,让下女没有闲暇想别的事情,只有不停地回答江白的问话,这时候,就见江白抬头,看看天色,接着说道;“下面我只让下女一个人回答我的问题,如果别人胆敢回答,这就是榜样。”

    江白说完话,一只手轻轻一挥,立刻刮起了一阵强风,眼前的竹林被强风吹到在地,发出刷地一声,就见江白接着朝回把手拉了回来,那些倒伏的竹林立刻又忽地站立起来,紧挨着江白的那颗竹子也是如此,这时候,就听那棵竹子发出妈呦的声音,接着又尖叫道;“主人,手下留情,我快被你打入地下了,我好害怕吔。”

    江白听了斑竹另类的声音,立刻用冷冰冰的声音回了句;“闭上你的嘴,不准出声,我要问话了。”

    “是,”斑竹还是没忘记答应一声,接着就开始沉默了,看样子她十分听话。

    这时,再听,还是那个冷冰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接待台前的两个接待女子是咋回事情?”

    下女立刻回答;“是我们馆主临时从青楼里请来装点门面的。”

    “和莲花她们二人住在三楼的另外两个姑娘是谁?”

    “是我们馆主的两个侍女。”

    “她们叫什么名字?”

    白三爷不停地问,下女机械地回答,当下女听到白三爷问道两个伺女的名字之时,她不敢怠慢,急忙回答道;“一个叫绿衣,一个叫红衣,因为她们的长相,身材,面目表情都是一模一样的,就连行为举止也是不差分毫,所以,我们只好用衣服的颜色来区分,绿衣永远穿绿衣,红衣永远穿红衣,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把他们二人区分开来。”

    “你发现她们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吗?”

    “没有,她们二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不愿意说话,只是看着我们笑。”

    下女的回答,让江白的心里越发清楚了,开始,她被那个小伙子领上三楼的时候,她已经发现,领她上楼的一身青衣打扮的小伙子,好像根本就不会功夫,只不过手脚麻利一些而已,这一点在他们朝上面抛起那块牌子的时候,她似乎就看出了端倪,看到他们朝上面扔牌子的生硬手法,还有,他们眼睛直勾勾地朝上面盯着那块仅仅被抛起来一尺多高的那块牌子,生怕它落到地上的样子,心里已经起了疑,通过下女的回答,他找到了答案,愈发放下心来,于是乎,她紧着又问道;“那块沉香木的牌子是怎么回事情?”

    下女如实回答道;“是我们馆主临时拿出来交给花不二的,目的是糊弄你。”

    “真的吗?”

    “真的,我敢打包票,我们班竹馆里再也没有第二块牌子了。”

    “如此说来,你们先前说的那些话统统都是假的啦!”

    “是的,当然是假的。”

    “那你再告诉我,你们斑竹馆里有没有用特殊的方式接待过客人?”

    “接待过,那都是我们没有钱的时候,馆主就会去青楼里请来几位姐姐,来接待那些个男人,我们不过是挣些个食宿费而已。”

    “你们都接待啥样的男客人?”

    “有钱有势力的男人,喜欢一掷千金的男人。”

    “你们接待客人的时候,都怎样安排?”

    “和接待你差不多,就是没有牌子,也是那样富丽堂皇和透着神秘的样子,我们馆主说了,只有这样,那些个傻男人才会上当受骗,甘愿到这里来挥霍。”

    一问一答,进行的很快,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没有让下女思考的余地,下女只要说完前一句话,后面就会有第二个问题在等着她,这次也不另外,下女刚刚说完,就听那个冷漠的声音又出现了;“你还有荷花、莲花,你们也经常接待客人吗?”

    “不,我大多数时间都在厨房和各楼层之间传递消息,荷花和莲花接待过两次特殊的客人,其余的都是那些个临时从青楼里请来的姑娘们负责接待。”

    对于这样的问题江白不想再纠缠下去了,因为她脑海里浮现出了三楼哪两个让他点昏,放到床上的两个姑娘,这两个姑娘从她踏入房间开始,就做了自我介绍,身穿红色透明纱裙的姑娘自称叫红衣,身穿绿色透明纱裙的自称叫绿衣,这两个姑娘最大的特点就是不知道害臊,她们身穿的纱裙,透明度极高,身上纤毫毕露,两个姑娘从她进屋子开始,走路就故意高抬腿,那样子恐怕江白看不到她们隐蔽着的丛林和那道小溪水,纱裙的开胸低到让她吃惊的地步,两座小山峰竟然有一多半暴露在外面,说实话,江白看到后心里想,你们可真是的,就那么点本钱也敢在我面前炫耀,我的本钱可比你的大多了。

    江白只是在刹那见回想起她刚进屋子里的场景,嘴里却依然不停地在发问,就好像她的问题不用经过自己的大脑处理一样,尽管问就是了,下女却多少有些应接不暇的感觉,因为就在江白刚刚想到那些的时候,停顿了那么个眨眼睛的功夫,下女利用这个功夫刚刚长出了一口气,接下来的问题又来了;“你们馆主的两个伺女接待过特殊客人吗?比如像莲花接待的撞破天宇文不周那样的客人!”

    “没有,因为红衣和绿衣并不是每天都出来,只有来了特殊的客人,我们馆主出现的时候,她们两个才会出现。”

    “她们出来干什么?”

    “在房间门口站岗放哨,不准别人进去。”

    问到这里,江白对于斑竹和红衣还有绿衣的出身已经猜出**不离十了,不过,还有两个问题没有搞清楚,所以,她又坚持问了下去;“特殊客人都是谁介绍来的?”

    “据我所知,一共来了四批特殊的客人,有两批是花不二介绍来的,还有两批是客人之间相互介绍而来的。”

    “花不二是如何熟悉你们这里的,他和你们馆主到底是什么关系?”

    “花不二是我们斑竹馆开张不久,偶然路过这里,发觉这里很清幽才住了进来,我们馆主当时发现他的心思不在住宿上,就让他尝到了甜头,接着他就给我们这里介绍起了特殊的客人。”

    “你们这里什么样的男人算是特殊客人?”

    “一是要有钱,要有很多很多的钱,而是要有一个好身体,身高八尺开外,必须是膀阔熊腰,力抵千钧。”

    “这条规定是谁定的?”

    “我们馆主。”

    “在你们这里死过人吗?”

    “没有。”

    “那些个脱阳的特殊客人难道说也不会死吗?”

    “是的,因为放他们走之前,都要让他们喝一碗十里清香竹叶青,这是一种专门给脱阳男人制作的救命药,不过,凡是喝了这种药的男人从此后再也不会找女人了。”

    “真的吗?”

    “真的。”

    “你不是说十里清香竹叶青是一种毒药吗,为何现在又成了救人命的好药了呢?”

    “十里清香竹叶青本来就不是毒药,不过是一般的人闻上一会儿就会昏厥过去,过了一个时辰自然就会醒来,像你们几位神人即便喝了它也不会晕倒。”

    “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我们馆主,再说了,事实也果真如此,就拿那个撞破天来说吧,他本来已经要脱阳而亡了,就是因为他喝了哪碗十里清香竹叶青才得以保住性命,离开这里的。”

    下女回答到这里,江白突然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根本就用不着问别人,只有她心里最清楚,可是,她却非要问下女,就听她问下女道;“你知道你们馆主的两个伺女现在在那里吗?”

    下女回答;“这个问题应该问您本人呐,因为她们二人是我们馆主特意关照服伺您的人,当时我们馆主就叮嘱过她们二人,让她们一定要想办法,试探出你的来历,你在她们身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为此,馆主还特意交给那两个伺女一门专门服伺您的功夫。”

    服伺我的功夫,简直是岂有此理,天底下竟然有这等事情,真是稀奇古怪,这时候,江白突然有了一种后悔的想法,怪、只能怪自己太心急了,没有让红衣和绿衣施展出来,就把她们制服了,不过,现在还来得及,只要自己回去叫醒她们,问一问不就清楚了吗?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万物之多,无怪不丰,竟然有一种专门伺奉自己的功夫,真真是大大地出乎江白的预料,她本想问问斑竹,不过吗,她转念一想,还是去问绿衣和红衣的比较好,这样做更能了解斑竹,因为,她已经想好了一个处置和安顿斑竹他们众人的法子,要想实现这个法子,就要多多了解斑竹,看看她能不能从今以后改邪归正。

    想法是好的,也很鼓舞人,江白反对打打杀杀,她更同情和怜悯那棵斑竹,就为了这,她也必须把事情弄明白,省得抱憾,省得蚌娘娘说她没有怜悯之心,想好了,赶快办,因为天快亮了。

第二〇〇章

    江白接着问道;“真的吗?”

    下女想也没想,立刻回答道;“真的。”

    “你不是说十里清香竹叶青是一种毒药吗,为何现在又成了救人命的好药了呢?”

    “十里清香竹叶青本来就不是毒药,不过是一般的人闻上一会儿就会昏厥过去,过了一个时辰自然就会醒来,像你们几位神人即便喝了它也不会晕倒。”

    “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我们馆主,再说了,事实也果真如此,就拿那个撞破天来说吧,他本来已经要脱阳而亡了,就是因为他喝了哪碗十里清香竹叶青才得以保住性命,离开这里的。”

    下女回答到这里,江白突然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根本就用不着问别人,只有她心里最清楚,可是,她却非要问下女,就听她问下女道;“你知道你们馆主的两个伺女现在在那里吗?”

    下女回答;“这个问题应该问您本人呐,因为她们二人是我们馆主特意关照服伺您的人,当时我们馆主就叮嘱过她们二人,让她们一定要想办法,试探出你的来历,你在她们身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为此,馆主还特意交给那两个伺女一门专门服伺您的功夫。”

    服伺我的功夫,简直是岂有此理,天底下竟然有这等事情,真是稀奇古怪,这时候,江白突然有了一种后悔的想法,怪、只能怪自己太心急了,没有让红衣和绿衣施展出来,就把她们制服了,不过,现在还来得及,只要自己回去叫醒她们,问一问不就清楚了吗?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万物之多,无怪不丰,竟然有一种专门伺奉自己的功夫,真真是大大地出乎江白的预料,她本想问问斑竹,不过吗,她转念一想,还是去问绿衣和红衣的比较好,这样做更能了解斑竹,因为,她已经想好了一个处置和安顿斑竹他们众人的法子,要想实现这个法子,就要多多了解斑竹,看看她能不能从今以后改邪归正。

    想法是好的,也很鼓舞人,江白反对打打杀杀,她更同情和怜悯那棵斑竹,就为了这,她也必须把事情弄明白,省得抱憾,省得蚌娘娘说她没有怜悯之心,想好了,赶快办,因为天快亮了。

    江白表面沉默,脑海里却飞速旋转,也就是片刻功夫,她人突然不见了,不过,突然在半空中传来一句话;“文娘,你过来,看着她们,我去去就来。”

    无人敢问白三爷要去干什么,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留下了一个漏洞,或者说是一个机会,现在他要把那个漏洞修补好,或者说要去找回来那两个人。

    眨眼间,文娘站在了莲花身边,那棵斑竹立刻长高了很多,大有居高临下,俯瞰文娘他们的意思,接着他才问道;“你是白三爷的什么人哪?”

    文娘不答反问;“你又是什么人?”

    “既然白三爷相信你,那我就不瞒着你了,你还看不出来吗,白三爷把我关在了竹子里,我现在就是一棵竹子。”

    这要是在往常,文娘是不会说什么的,可是,现在不一样,在江白的带领下,在这些时日的磨练下,文娘变得一点点泼辣,一点点大胆,一点点干练,她立刻回击道;“滑头,老滑头,你还要我明说嘛,我问的是你的出身。”

    “什么出身呀,自古以来,英雄不问出处,帝王将相宁有种乎,我嘛,我就是我,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叫斑竹的就是我!”

    “算啦,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不就是怕我看不起你吗,好啦,我给你留点面子,一会儿你就会知道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道理了。”

    “哼,就凭你!”斑竹根本就不在乎文娘,在她心目中,白三爷走了,她就是老大,好在文娘觉得还是看住他比较稳妥,也就没有往下接话。

    这边文娘和斑竹在打嘴仗,那边江白已经把还泡在浴缸里的红衣和绿衣叫醒了,看到江白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她们接连眨巴眼睛,过了一会儿才问道;“你到底是谁,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你为何不近女色?”

    一连串,问了三个问题,其实就是一个意思,不过江白没有时间和她们嚼嘴磨牙,而是急速说道;“你们快点从浴缸里出来,马上穿好衣服,要快,要是慢了的话,可能你们就再也见不到斑竹了!”

    “你说什么,你胡扯,在斑竹馆里有谁敢伤害她呀?”

    “信不信由你,你们要是还磨叽的话,兴许就真的见不到他了。”

    这是江白在吓唬她们,他十分清楚,这两个可怜的小精灵胆子十分小,她们是真的害怕离开斑竹,果然,江白的话声落地,两个小姑娘已经湿漉漉地穿好了衣服,要是没有江白的恐吓,怕是没有一个时辰她们二人也不会穿衣服,这一点江白是领教过的。

    想当初,他刚刚走进屋子不长时间,,这两个姑娘表演完踢腿劈叉的功夫后,就把那身薄如蝉翼,轻如鸿毛,透明透亮的纱裙脱掉了,她们说屋子太热,刚才的动作又太过激烈,所以,她们必须脱衣服,接下来她们就要给江白脱衣服,江白一时间来了童心,暗想,反正都是姑娘,开个玩笑也没啥,就故意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她们,然后说道;“让我脱衣服可以呀,不过嘛,我从来就不会脱衣服,因为我的衣服无论是穿还是脱,都是需要人服伺的,你要是让我自己脱,那可是万万不能的!”

    听了江白的笑话,两个姑娘立刻小鸟依人般地来到他身边说道;“爷,我们知道您没有撒谎,因为您是爷,是爷就需要婢女们伺候,来,我们给你宽衣解带。”

    江白闻听,忙着说道;“慢,且慢,我还不知道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呢?”

    他左边的身穿红色薄纱裙的姑娘立刻回答道;“我叫红衣。”

    右边穿绿色纱裙的姑娘接着回答;“我叫绿衣。”

    江白立刻否认说;“我不信,充其量这就是你们的艺名。”

    红衣立刻说;“是不是艺名我们不知道。”

    绿衣接过来说;“我们出生到现在就叫这个名字。”

    红衣说;“我们的名字都是别人起的。”

    绿衣马上接过来说;“你要是听着不顺耳就重新给我们再起一个名字吧!”

    到此,江白才发现这两个姑娘说话的时候,从来都是一人说一半,先说的人肯定要留给后说的人半句话,真是有趣儿。

    有趣是有趣,接下来的难题才让江白发现,自己的玩笑开大了,红衣先给江白脱上衣,脱了半天没脱下来,绿衣在给江白脱裤子,也是脱了半天没脱下来,江白还想接着开玩笑,他那里能够料到,绿衣见裤子没脱下来,竟敢隔着裤子去摸她下身,而且还不是一只手,是两只手并用,她的两只手很好使,竟然很准确地就找到了那个部位,不过,她却什么也没有摸到,绿衣一声惊诧;“你是男人嘛,我怎么没有摸到呢,你不会是没长吧!”

    红衣的手虽然游走在江白的上半身,不过威胁毕竟小一些,这功夫她听了绿衣的话,立刻接过来说道;“哪有不长那个东西的男人,我到是听说,他们宫廷里有专门伺候妃嫔和皇帝的男人,要把那个东西割掉了,才能进入皇宫。”

    绿衣急忙又接过来说道;“对、对、我也听说过,似乎武林中凡是武功高强之人,都要先把自己阉割了。”

    红衣和绿衣,说到这里,同时“啊”地一声,惊讶还是惊叹,亦或是都有,总之,她们那一声啊,真的在屋子里飘荡了很长时间,就在这时,江白因为惦记楼下的文娘她们,他害怕花不二在自己不在的时候捣鬼,就突然笑了笑,然后很温柔地对绿衣和红衣说道;“你们的想法实在是太丰富了,不过吗,你们现在最好不要动。”

    江白说话期间,笑容灿烂,两个姑娘并没有看到江白动手,她们竟然发现自己站在当场不能动弹了。

    红衣、绿衣同时呆愣,表情复杂,江白接着问话;“说说吧,你们居心何在?”

    红衣回答;“白三爷,我们没有心!”

    绿衣立刻补充;“是我们没有居!”

    “简直胡闹,”江白忍不住想发笑,不过,他还是忍住了,只不过说出了四个字,这却惹得红衣姑娘笑道;“我们不胡涂。”

    绿衣也马上说;“我们没闹。”

    红衣又接;“我们奉命服伺您。”

    绿衣立刻补充;“麻烦您把我们抱上床,我们要陪寝。”

    江白只好问;“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当然是馆主大人了,”红衣回答。

    “就是斑竹娘娘,”绿衣补充。

    初看起来,两个姑娘率真,更加天真,就好像已经天真到了不谙世事的地步,这一点虽然让江白有些怀疑,但是,她还是信其有,不信其无,这也是江白善良和同情别人的天性。

第二〇一章

    当然,江白也不能否认,每当他听到红衣和绿衣毫无遮拦的话语,不知为何,心里一下子充满了同情和喜爱,这时候,江白听完了绿衣的补充说明,突然盯着她又问道;“我来了这里,花不二和那个裘为仙呢?”

    绿衣立刻回答;“他们来这里是不能干好事情的,我想这会儿那个花老二一定是在找我们馆主,好让我们馆主给他找漂亮的姑娘。”

    说到这里,绿衣发笑,红衣接过来说道;“真是的,整座斑竹馆就属我们两个姑娘最最漂亮,可是,我们摆在您的面前,您却不喜欢我们,真是看不透你,你说是不是!”

    江白听到这里,故意打断她的话问道;“你让我说什么?”

    红衣马上接过来回答;“我们让你说,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们,为什么不把我们抱上床,先温柔一番呢!”

    江白正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却听红衣说道;“妹妹呀,你真是对着痴人说梦话,你还没看出来呀,反正我刚才没摸到他的那个东西,这就说明他是个假男人,或者是个真太监。”

    听到红衣和绿衣肆无忌惮地诋毁自己,江白一下子又来了气,就见他一扬手,红衣和绿衣同时飞了起来,又是同时落入了浴缸里面,接着江白说道;“ 我让你们先在这里好好反省一下,省得你们胡言乱语。”

    江白说完话,立刻抬手,指着红衣和绿衣说道;“闭眼,睡觉!”

    两个姑娘同时闭上了眼睛,酣睡在浴缸里,紧接着,江白离开了那间屋子,对着门轻轻吹了一口气,这就保证除了他,任何人再也休想打开这道房门,当然,蚌娘娘出外。

    整个三楼连个人影都没有,既没有一楼那么戒备森严,也没有暗中窥探之人,这真有些出乎江白的意料,他看着走廊的墙壁上依然忽闪着蜡烛,蜡烛的灯台依然是银质的,不觉又多了几分怀疑,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江白在三楼逛了一个来回,还是没有发现人,怪了,江白带着疑虑,来到了二楼,刚下到二楼,他就看到甲字号房间的门前站着两个青衣之人,江白毫无声息地来到他们面前,对着他们的门面,吹了一口气,这两个青衣之人,立刻,靠在门框上,软绵绵地昏倒下去。

    昏倒之人毫无声息,门外也没有一丝动静,屋子里却有很大的动静,江白奇怪,是什么响动,私语声,不像,又好像水滴落下的声响,也不像,听了片刻,时间不等人,江白没有闲暇,算啦,还是进去看看吧。

    江白对着门轻轻吹了一口气,那道房门立刻一点点开了,屋子里只有裘为仙一个人,花不二去了哪里,江白急切间刚想上前催问裘为仙,不过,花不二的举动却让江白不敢恭维,刚进门的时候,江白并没有十分在意,反正他能看到别人,别人却看不到他,于是乎,门开之后,他径直进了屋子,还没到裘为仙身边,他就看到了让他作呕的一幕,就见那个裘为仙,衣冠不整,下体裸露,闭着眼睛,躺着哈喇子,发出哼哼呀呀地声音,刚才江白在门外听到的就是裘为仙发出的声音。

    江白不看,江白闭眼,江白挥手,屋子里立刻响起两声清脆的嘴巴声,裘为仙的脸颊立刻红肿起来,两个嘴巴过后,裘为仙打了个冷战,接着妈呀妈呀地叫了好几声,这才睁开眼睛。

    哼,怎么回事情,屋子里怎么能没人呢,自己刚才不是还搂抱着一个小妞呢吗,那个小妞上哪里去了,快喊,裘为仙扯开嗓子喊道;“我的小美人,你别跟我玩藏猫猫,大爷我还没稀罕够呢,快点出来呀!”

    “啪,噗通,哎呦,我的妈呀!”这次不是扇嘴巴子的声音,是拳头打在脸上的声音,是裘为仙的叫喊之声,紧接着,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来;“想活命如实回答问题!”

    “是,”裘为仙终于清醒了。

    他从床上来到地上,到处寻找,也没有看到人影,不过吗,腮帮子肿了,眼睛肿了,还很疼,裘为仙真是搞不明白了,唉,他长叹一声,嘴里嘟哝道;“这是咋地啦,咋一个劲儿闹鬼呢!”

    听了裘为仙的自语,江白多少有些明白了,他立刻站在角落里发问道;“裘为仙,想活命不?”

    “想,”裘为仙便答应边顺着声音朝墙角走过去。

    “站住,再走就要你的命!”冰冷的声音,阴森森的,带着杀气,裘为仙还想朝前走,却不料他刚刚抬脚,一把寒光闪闪的朴刀悬在了他眼前,接着那个声音又响起来;“要脑袋,就别动!”

    裘为仙呆立,裘为仙明白过来了,他遇到了鬼,而且是个恶鬼,是个要人命的鬼,好汉不吃眼前亏,裘为仙立刻呆立在当场,哆嗦着说道;“鬼爷爷饶命,鬼爷爷饶命,您让我干什么尽管吩咐。”

    裘为仙话音落地,手却扬了起来,就见他看准刀柄,伸手抓去,孰料,他刚伸手,那把刀已经架到了他的脖子上;“你以为你是谁呀,不让你动,你不但动了,还竟敢来夺刀,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再动,就只有自己去找自己的脑袋了,如果你感觉那样很好玩的话,你就试试。”

    阴森的声音,这次是从脑后面传来的,裘为仙再也不敢回头了,因为那把朴刀已经压在了他后脖颈子上了,他感觉刀刃正一点点切入他的皮肤里,也许再深一点就到骨头上了,裘为仙害怕了,双腿开始打哆嗦,也就是哆嗦了一会儿,他双膝一软,噗通,跪在了地上。

    “这样很好!”阴森森的声音像似在表扬他,接着又问道;“你刚才在干什么?”

    裘为仙立刻回答道;“是这样的,鬼爷爷,我和花不二进了这间屋子,花不二说是出去给我找姑娘,我刚想问他,不是每个屋子里都有姑娘吗,为什么我们住的屋子里没有呢,哪成想,还没等我问呢,他已经出去了,他刚出去,就进来一个光着身子的姑娘,我一高兴就搂到怀里,刚才我不是正抱着那个姑娘干那件事情呢吗,哪成想冲撞了鬼爷爷,还望鬼爷爷见谅。”

    “花不二呢?”随着问话声,刀刃进到了皮肤里,这次裘为仙真的感觉到了,他惨叫一声,急忙回答;“哎呀,鬼爷爷手下留情呀,那个花不二给我找姑娘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跪在地上的裘为仙几乎要趴下了,后面的声音又问;“这个斑竹馆你一共来过几次?”

    “一次,就一次,算这次就一次,”裘为仙被吓破了胆,有些语无伦次,那个声音又问;“你知道这个斑竹馆和花不二是什么关系吗?”

    “我知道,我知道,花不二告诉过我,他从前的时候来过两次,和馆主是好朋友,这次他就是为了找他们馆主才特意住到这里的。”

    “那只信鸽是谁的?”

    “是花不二的,是他从家里带来的,花不二喜好养鸽子。”

    “馆主在哪里?”

    “我不知道呀,鬼爷爷,我也是刚刚住进来,这些事儿要问花不二,他能知道,我就是个保镖的,其实,也没啥能耐。”

    “唔、”冰冷的声音沉吟了片刻,接着又说道;“一会儿,花不二回来或者带你出去,你就跟着他,但是,不准说你在屋子里遇到了鬼爷爷,记住了吗?”

    “记住了,我记住了!”裘为仙那里还敢怠慢。

    话音落,后脖颈子上的朴刀又朝肉里进了那么一点点,裘为仙感觉很疼很疼,立刻又呲牙咧嘴地连连呼痛,后面的声音吆喝道;“不准出声!”

    “是。”

    “不准说出去!”

    “是。”

    江白出去了,裘为仙不知道,这也不能怪他,再看江白,到了门口,看看瘫软在门边上的两个青衣人,对着他们的脸面又轻轻吹了一口气,那两个人立刻清醒过来,互相看了一眼后,马上站了起来,就好想什么也发生过似的,江白看看他们,突然间,向他们招手,哪两个青衣人立刻亦步亦趋地跟在江白身后,出了走廊,来到了一楼,一楼还是那么灯火辉煌,走廊里却和二楼一样,不见人影,这样也好,江白需要的就是这个样子。

    裘为仙还在等着后面的声音说点什么,然而,过了一会儿却没有声音,又过了一会还是没有声音,这次是真的没有声音了,裘为仙试着回头,后脖颈子上的那把寒光闪闪的朴刀不见了,他立刻翻身站了起来,再看自己,敞胸露肚,下身的裤子还在床上。

    裘为仙小心地来到床前,拿起裤子想要穿上,可是,他刚刚拿起裤子,就发现裤子上面脏了一大片,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自己刚才是幻觉,不对呀,那个姑娘是光着身子进来的,我把她搂在怀里,她还冲着我咯咯地乐呢,接着我就那个了,她还说我太性急。

第二〇二章

    裘为仙越想是越觉得不对劲儿,不对呀,没有裤子的事情,裤子也没有招惹过谁呀,该不会是自己抱着自己的裤子在办那件事情吧,要是那样的话,我这个人可就丢大发了,今后自己还如何面对别人呢?

    唉,算啦,今天就是邪门,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花不二回来我也啥都不说,当务之急是自己要换条裤子,还好,自己带来了换洗衣服,不然的话洋相可就出大了。

    裘为仙换完裤子,刚想出去,却见花不二鬼头鬼脑地走了进来,到了屋子里,他没笑挤笑地笑了笑,接着问道;“怎么样,我的裘大侠,那个小妞伺候得还舒服吗,只可惜呀,我今日救哥哥心切,玩女人的心思一点都提不起来,那玩意也没有反应,算了,我就不找了,一会儿,吃完饭你就跟我走。”

    听到花不二的话,裘为仙是满腹的话儿说也说不出来,满腹的疑问,想问也不敢问,反正这也不怪他,因为嘛,保住脑袋还是十分重要的,下边的事情还是放一放吧。

    裘为仙看得很开,不然的话,就凭他如何能在江湖中混下去呢,如何能号称踢倒山呢。

    花不二的兴致似乎很高,回来后不停地说话,当然,说得最多的还是有关他哥哥的话题,裘为仙从花不二话里面的意思分析出来,今晚上,馆主一定能够帮助他把那个文娘拿到手,只要文娘到了手,他会立刻连夜赶往府衙,而不是接着把她在藏起来,他怕夜长梦多,还是把文娘带到府衙比较稳妥。

    对于花不二的事情,裘为仙并不十分关心,只要一闲下心来,他就会想刚才发生的事情,花不二嘟哝着,裘为仙沉默着,过了一会,一个大屁股女人,模样很有些和村姑差不多,端着一个大托盘走了进来,很恭敬地说道;“尊贵的客人开饭了!”

    裘为仙心里有事儿,就没有搭理那个进来的村姑,那意思是你拿来什么饭菜我就吃什么饭菜,全忘了他还可以任选饭菜,花不二看着那个村姑,眼睛燃起了邪火,对着那个村姑说道;“你把盘子放到桌子上。”

    “是,”村姑模样的女人答应了一声,接着把盘子里摆放的茶壶和茶碗放到了桌子上,来到花不二身边问道;“尊贵的客人,晚饭您想吃点什么?”

    花不二盯着村姑的屁股,示意村姑紧挨着他,村姑很听话,马上就贴在了花不二身上,花不二把手伸到后面,揉搓起来,半天说道;“真他妈的喧腾,够味!”

    接着,又对身边的村姑说道;“你回去后,给我们裘爷找一位陪酒的姑娘来。”

    没等那个村姑模样的妇人答应,裘为仙立刻接过来说道;“算啦,我的花二爷,喝完酒我看咱们还是干点正经事情吧。”

    裘为仙害怕了,他不是一般的害怕,因为事情关乎到他的脑袋,花不二见裘为仙第一次这么正经,禁不住问道;“裘大侠,你这是咋地啦,我领你们来到这种地方,不就是为了让你们乐呵乐呵吗!”

    裘为仙刚想说;拉倒把,还是保命要紧,不过,这句话他依然没有勇气说出来,而是换了种说法,指着那个村姑说道;“这种类型的女人我在山上玩够了,现在提不起胃口来。”

    花不二看看裘为仙,突然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等到他笑够了,才点着那个村姑说道;“你还有个够儿,我才不信呢,一准是你刚才累坏了,现在递不上去了,那就算啦,反正我也没心思,你去吧,给我们来一只烤鹅和一盘子酱牛肉,另外,你再给我们选两样时令小菜就可以了,我们今晚不喝酒。”

    村姑一样的女人是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裘为仙看着村姑的后屁股说道;“我看一楼的小女子一个比一个漂亮,他们不是说二楼的女人更漂亮吗,这怎么来了个村姑呢?”

    花不二立刻解释道;“这就叫作罗卜白菜各有所爱,是我想让你换换口味,才特意到后厨让这个在后厨打杂的村姑来为我们上菜的,你要是没兴趣,那就算啦,等到文娘到了我们手上,我一定让你尝尝鲜,这总可以了吧!”

    这句话,立刻让裘为仙来了劲头,他立刻接道;“好啊,我琢磨,把那样的小妞压在身下,总比把铁花那样的膀汉子压在身下要强。”

    花不二立刻反驳说道;“那你可真说错了,自从我哥哥出了事情以后,没有铁花姑娘陪我,我都不敢睡觉,可就是,这个女人为何变化这么快呢,有机会我一定要问问她,她为啥突然就不待见我了。”

    这是花不二表面上说的话,内心里他想的是,也许是那个白三爷的缘故,像铁花那样的女人,谁说爱银子,不拘礼节,不受拘束,不过,自古以来都是美女爱英雄,像白三爷这样的英雄豪杰,那个美女能不爱呢,虽说铁花不是美女,但她从骨子里就认为自己是天下第一女人,天下第一女人,喜欢天下第一男人那是最正常不过得了,还好,总算到了斑竹馆了,刚才他找到了馆主,馆主已经答应了,一会儿,等到她们吃饱了、喝好了,就动手,再厉害的高手,大概也架不住十里清香竹叶青的诱惑吧。

    花不二想的很好,那顿饭虽说吃的枯燥一些,可也没法子,裘为仙喜欢如此,我老花自然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误了我的大事。

    饭后,花不二和裘为仙刚刚上床休息了一小会儿,也就是眨眼的功夫,刚才还站在门外面,给他们站岗放哨的两个青衣人,开始举手敲门,笃、笃、笃,声音不大,不过走廊里很静,屋子里更安静,所以,就把敲门的动静显得大了许多,正觉得浑身困乏的裘为仙已经闭上了眼睛,听到敲门声一阵心烦,故意装睡,呼、呼!就这么快,进入了梦乡。

    花不二心中有事,闻声立刻翻身坐了起来,接着穿鞋下地,来到门前细听了听,笃、笃、又是两声,很轻微的敲门声,花不二立刻打开门,门外是那两个站岗的青衣人,看到花不二立刻笑着说道;“尊敬的客人,有请!”

    “谁请我,去哪里?”花不二是个警惕性十分高之人,随口就问了两个最主要的问题。

    站在前面的青衣人立刻回答;“我们馆主有请,在后面的竹林子里。”

    馆主、竹林子里?花不二在心里反问,一想也对,他刚才见馆主就是在竹林子边上,也许馆主要提前动手,花不二有了预感,他立刻回头,对在床上装睡的裘为仙喊道;“裘大侠,裘大侠,快点起来,别睡了。”

    裘为仙知道装不下去了,不过,他感觉困乏却是真的,既然有行动,那就啥也别说了,反正还有文娘在勾引着他呢。

    裘为仙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嗯、嗯、连着答应了两声,跟着花不二还有那两个青衣人走出了这座竹楼,到了外面,两个青衣人迈开大步,走在前面,裘为仙跟在花不二身后,那消片刻,来到了那颗修长、挺拔、格外显眼的斑竹前面,停下了脚步,后面的竹林子里,只有这一棵竹子是斑竹,其它的竹子都是普通的绿竹,因此上,他就格外引人注目。

    两个青衣人停下后,看了看四周,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清,不要说看不清,根本就是看不见,突然,在静谧的竹林边上,传来咔地一声,像似踩裂竹子的声音,又像似碰断竹子的声音,不过,也就是这一个声响,接着四周又归于沉寂,沉寂过后,两个青衣人,像似接到了某种暗示,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竹林和花不二他们。

    花不二没有动,裘为仙当然也不能跟着动,花不二明白,他必须要耐心的等在这里,哪两个青衣人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这两个青衣人不是跟着江白出去了吗,怎么又出现了呢,其实,很简单,根本就没有什么奥秘,他们二人鬼使神差般地跟着江白走出了竹楼,来到了竹楼和竹林间一个死角之处。

    这里无人光顾,江白早就看出来了,这座斑竹馆里的人并没有他原来想象的那么多,站岗放哨之人在外面根本就没有,那么,他靠什么保卫这座竹楼的安全呢,这一点江白早就看出来了,不,不是他看出来的,说实话,讲真话,应该是那颗黑珍珠告诉他的,那还是,他刚刚走进来不长时间,就在文娘她们已经被花不二带进了竹楼里,江白收复了那条小绿蛇以后,那颗黑珍珠在他嘴里告诉他的。

    这两片竹林子被人为地设计成了两套阵法,前面那片斑竹林子是文王先天八卦阵,只有在白天的时候,那条小路显现出来,来往之人顺着那条小路走,可以进出,到了夜晚,那条小路就消失了,不懂得阵法的人就会被挡在竹林外面,直到天亮后,小路显现出来,才能走进去。

第二〇三章

    而竹楼后面那片竹林,是一套完整的文王后天八卦阵阵法,那套阵法要比前面的阵法厉害得多,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林子里都没有路可走,只有按着奇门遁甲中的生门进入,每一正必有三反,每一反必有七克,生生死死,反反复复,相生相克,循环往复,才能进得去。

    要想出来就更难了,如果此时有人发动阵法,那么竹林里面先会出现雾气,雾气一会儿比一会儿浓,渐渐地在浓雾中会出现天、地、雷、风、水、火、山、泽,也就是万物衍生的基础,其中以乾坤天地二卦为万物之母,万物生于天地宇宙之间,水火为万物之源,阴阳之基,风雷为之鼓动,山泽终于形成。

    有了山泽,生物开始滋生,生命开始孕育,人类因此繁衍,这时,困在竹林当中的人,会出现幻觉,身边的竹子变成了美女或美男,然后你会情不自禁地与之交媾,直到脱阳或者脱阴而亡,只有在竹林里找出阴爻”--”和阳爻”—”的组合,才能脱困而出。

    江白掌握了竹林八卦阵的破解之法,那就如鱼得水了,他把那两个青衣之人领到了那处死门所在地,掌握阵法之人是不会注意的,因为一般人或者是刚刚能看破这个阵法的人,是不敢来这里的,因为到了这里,就意味着,要被困死在这里,殊不知,死中正暗合生,踏入死门并不等于就是死,却正好可以用死来掩护生,这才是奇门遁甲的奥妙之所在。

    黑珍珠真可谓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天下之大,天下之妙,天下之理,天下之能,天下之舍,天下之得,尽在掌控之中,江白哪有不用之理呢,她把那两个青衣人领到了楼角和竹林相交之处后,并没有难为他们二人,而是直接发问道:“你们到底是谁,为何到这里来?”

    两个青衣人本来是两个附近的年轻小伙子,是临时被馆主招来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懂,这时候,他们看到一个黄脸汉子在审问他们,其中一个立刻胆颤心惊地回答道;“我叫阿三,他叫阿四,我们都是附近王家村之人,只因前日,从斑竹馆里来了位和蔼可亲的先生,说是要招募几个年轻力壮的后生去馆里临时当几天保镖,银子却按着一个月的工钱给,我们贪图钱财就来了,说是当保镖的,其实,就是让我们站在门口,传传话而已,我们听他们说,馆里来了尊贵的客人,所以,才要临时加派人手。”

    听其话,观其行,看其人,这是江白来到斑竹馆刚刚总结出来的,他看说话之人,听说话之声,觉得这两个人应该就是个庄稼人,肯定不会武功之类了,为了试探出自己的判断正确与否,就在那个青衣人刚刚说完话,江白故意慢慢抬手,接着摆出了一个要发动进攻的架势,这要是换做习武之人,不用特意防范,即便是高手,身不动,眼睛也会动,这是判断一个人武功高底的最起码条件,身手越高之人,就会显得越随便,越自然,而不会跟着别人乱动。

    遗憾的是,他眼前这两个青衣之人,看打扮,观神态,倒像是个练家子,不过,江白只是那么一试,是那种跃跃欲试的样子,立刻就把哪两个青衣之人吓得倒退好几步,一个双手握拳,一个来了个骑马蹲裆式,口中连连说道;“你,你可别过来呀,我们也是习武之人,再说了,你问啥我们不是都告诉你了吗!”

    两个人的状态,还有他们说的那些话,逗得江白啼笑皆非,不过,为了让这处戏文能够唱好,江白只好绷着脸,没有言语,直到那两个青衣人稍微松懈了一点,他才又问道;“你们见过馆主没有?”

    一个青衣人立刻回答;“没有。”

    另一个青衣人接着说道;“我虽然没有看到过,但是,我听我们后厨做饭的村姑说,她看到过,我们馆主是个年轻漂亮的大姑娘,就是单细点。”

    没等江白再问什么,先前说没见过的青衣人立刻补充说;“是,是,那个村姑是我们王家村的人,她来这里做饭的时日长一些,你要是有事情问到她,他兴许能知道的比我们多一些。”

    有了这两个青衣人的话,这就足够了,江白越来越怀疑这个馆主,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是江湖人士,还是另类的精灵,一时间,江白搞不准,他只好问他最关心的问题;“那个花不二,也就是所谓的花爷,你们从前的时候见过他吗?”

    “没有,我们是前天才来的,他是和你们一起来的,我们哪里能够看到过他呢!”

    两个人一起回答,江白决定再问一个问题,然后就让他们离开这里,于是,他又问道;“这座楼里面一共有多少个岗哨?”

    “岗哨,什么岗哨?”一个青衣人反问,弄得江白刚想说你这个白痴,怎么连一点点常识性的东西都不明白呢,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另一个青衣人急忙说道;“你问的是不是还有几个像我们这样给人看门的人?”

    江白哭笑不得,只好点头,那个青衣人立刻回答说;“就四个人,算我们俩才四个人,都是我们王家村的,用不用我把他们找来问话?”

    问到这里,江白知道从他们嘴里再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就决定放他们回去,他好去一楼看看文娘她们在干什么,于是,他对眼前的两个青衣人说道;“我很想放你们二人回去,只是不知道你们会不会把我问你们话的事情说出去,你们要是嘴上没有把门的,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那我就只好!”

    话说到这里,江白拉长声音,还挥手做了个砍头的样子,哪两个青衣人立刻哆嗦着说道;“你,你,千万别的呀,我们还有阿妈在家里等着呢。”

    江白立刻吆喝了一句说道;“别说废话,要想活命,你们知道应该怎么做。”

    这两个青衣人听了江白后面的话才算明白过来,两个人立刻同时说道;“我们知道,我们知道,我们什么也不说,什么也没看到,求你放了我们吧!”

    江白立刻说道;“好吧,我放过你们,你们还回到二楼那间屋子门前站着去,人家让你们干啥你们就干啥,别的一句话都不准多说,听到了吗?”

    两个人立刻很痛快地答应了一声“是”字,接着又胆怯地看看眼前的江白,江白刚想说你们走吧,猛然间又想起来一件事情,急忙又说道;“你们回去后,要是有人找你们站岗的那间屋子里的客人,你们一定要过来告诉我。”

    一个还算比较机灵的青衣人问了一句;“我们给你送信,到哪里去找你呀?”

    江白说;“到后面的竹林边上,我过一会儿就去哪里。”

    江白为什么说让那两个青衣人去后面的竹林边上找他,这一点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反正她就是顺口一说。

    那两个人还站在江白面前,江白说了声;“记住我的话,你们回去吧。”

    两个青衣人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很快又回到了二楼,花不二和裘为仙两个人呆的房间门前。

    这时,江白已经飞身来到了一楼,他先在走廊里看了看,然后顺着走廊拐到了甲字号文娘呆的房门前,离很远他就看到了房门前站着的莲花,江白没有惊动莲花,而是从她面前直接进了屋子,屋子里没有人,却响着放洗澡水的声音,江白把文娘住的房间搜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又悄悄离开了那间屋子,到了乙字号巧凤和铁花呆的房间,这时候荷花正在向铁花他们敬酒,所以,门开了个缝,谁也没有注意,等到江白飘身进来后,又把那扇门悄悄关好了。

    等到铁花和荷花拼酒之时,那个酒坛子即将掉落地上,铁花顺手给捞了起来,其实是江白暗中在帮助铁花,还有铁花闻到十里清香竹叶青假装晕倒,都是江白暗中相助的结果,等到莲花走进来,和下女还有荷花三个姑娘背起装作晕倒的文娘、巧凤和铁花之时,江白就跟在他们身后,即便没有莲花在前面带路,这座八卦连环阵也困不住江白,只不过有了莲花在前面带路,江白更不容易暴露而已。

    此时此刻,该来的人几乎全都到齐了,江白又询问了半天,眼看就要到水落石出的时候,他竟然留下一句话以后,突然不见了,他去了哪里?

    他又能去哪里呢,真的没有人看见,因为他飞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谁能想到,眨眼间他已经飞身到了三楼,给他安排的那个房间。

    江白飞身进到屋子里,绿衣和红衣果然还在浴缸里酣睡,看样子,他们的功力和法力实在是太差劲儿了,自己只是轻轻一口气,他们到现在竟然还没有醒过来,也没有人前来救她们,这说明什么呢?

第二〇四章

    江白在问自己,然后在心里又回答道,这只能是说明他们所有人说的都是真话,斑竹馆不是龙潭虎穴,也不是杀人魔窟,只不过吗,这里面有点小小的诡异之处罢了。

    弄明白了这些,江白上前,对着红衣和绿衣的脸又轻轻吹了一口气,两个姑娘立刻睁开了眼睛,当她们看到眼前站着的白三爷时,两个人立刻伸出四只手臂,娇声说道;“我的三爷吔,快把我们抱上床去,我们要在床上陪您睡觉,在浴缸里睡觉一点也不舒服!”

    看到她们的举动,就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真是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她们太能装,还是她们真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忘了?算了,现在没有时间计较这些,还是快些问清楚自己想知道的的事情吧,于是,江白挥挥手,红衣和绿衣同时从浴缸里飞了出来,两个人径直来到江白身边,飘落下来后,伸手就要去搂抱江白,被江白轻轻一扫,她们二人立刻又坐到了床上,还没等江白发问,绿衣率先说道;“白三爷,您可真厉害呀,你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怎么能够在挥手之间就把我们给弄飞了!”

    说话间,绿衣想站起来,江白忙说;“你们坐在床上回答我的问题,不准一个劲儿缠着我,听到没有。”

    听了江白冷冰冰的话语,红衣先看看江白,接着很委屈地说了声“是,”停了一小会儿又很委屈地小声补充了一句道;“真是的,主人为何把一个这么不懂风情的家伙介绍给我们。”

    绿衣则撅着小嘴,紧挨着红衣不再说话,江白开始说话;“你们二人给我听好了,我现在没时间陪你们玩,更没有时间跟着你们玩弄风情,你们要是乖乖的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放过你们,不然的话,我就把你们那片竹林子给毁了,让你们没有栖身之处,你们听明白了吗?”

    听了江白恶狠狠地话,两个姑娘,顿失花容,大减风韵,脸色苍白,身体颤抖,半天说不出话来,江白见状,知道此计奏效,立刻又说道;“从现在开始,我让谁回答,谁才能回答,另外一个人只能是听着,不能说话,你们听到了吗?”

    红衣和绿衣齐声回答;“是,我们听到了。”

    江白立刻接过来说;“我下面提的问题由红衣来回答,我问你红衣,是谁让你们二人来缠着我的?”

    红衣立刻回答;“是主人,也就是这里的馆主,馆主说了,让你给我们破身,我们可以吸收你的精元,这样比修行一百年还管用。”

    听了红衣的回答,江白脸红,他刚想问,难道你们馆主不知道我是女儿身吗,不过,他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要装就装到底好了,省得再招惹什么麻烦,于是,他把脸转向绿衣问道;“绿衣我问你,你们馆主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来路?”

    绿衣立刻回答道;“我们馆主叫斑竹,他的来路和我们都是一样的,反正你的功力如此深厚,我们想隐瞒也隐瞒不了,其实,我们的出身和来历对于你们人类来说还是很卑微的,认真说来,我们就是一串眼泪,经过日月精华的提炼,山川大泽的培育,夜夜费尽一天风露,才有了我们!”

    绿衣的话说道此处,江白内心里一阵躁动,连着闪过两个念头,江白急忙摆手,连连说道;“绿衣,绿衣,打住,打住,别说了,快被说了。”

    绿衣不再说话,很奇怪地看着江白,那眼神里分明流露出,不解、疑惑、疑问、还有说不出来的东西。

    红衣是怎么想的,无从知道,江白却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明明让人家说,人家说了一半,又不让人家说了,真是不可理喻,江白也想埋怨,不过,他能埋怨谁呢,想来想去,他在内心里突然一乐,暗自说自己道,你真是个糊涂虫,难道你忘了,你嘴里还有一颗黑珍珠呢,准是他的想法,那就好啦,反正也要听他的,那就干脆啥也别问了,先把他们两个带到斑竹面前,让斑竹说,让他们两个听,要是有谎言肯定能暴露出来,好,就这么办!

    江白想好了,他立刻对红衣和绿衣说道;“走,我带你们回家。”

    “回家?”红衣和绿衣暗自惊诧,不过,还没等她们发问,也没等她们提出反对意见,江白已经伸手,一只手抓住她们一只胳膊,二话没说,飞身从窗户一跃而出,带着红衣和绿衣,江白感觉就好像没有带人飞翔一样,身体发轻,根本不用加倍用力,于是,他就在暗中想,看样子自己的分析是对的。

    江白的想法刚刚露头,她们已经来到了后面那片竹林子边上,此时,文娘还在和斑竹斗嘴,两个人互不相让,你一句,我一句,正说得热闹,等到他们看到江白领着红衣和绿衣两个姑娘出现在他们面前,这才停下不说话了。

    先是文娘吃惊,哪里来的如此清修淡雅的姑娘,难道也是斑竹馆里的姑娘,要是那样的话岂非是暴殄天物了吗,文娘怀着七分叹息,三分可惜的心情看着红衣和绿衣。

    这时,刚刚挺拔起来的修竹,看到江白以后,立刻一点点缩了回去,直到比江白矮了半头,才算不缩了。虽然斑竹矮了半头,江白却依然心存戒备,用眼睛盯着斑竹和红衣、绿衣这三个精灵。第一眼,江白没有看出端倪,第二眼,他却见在身边站着的红衣和绿衣,先是一阵颤抖,接着,那棵斑竹子也随之发出一阵阵声响。

    文娘虽然也在盯着,却没有看出其中的变故,江白却看出了其中的危险和奥妙,他迅疾出手,一手一个,按住了红衣和绿衣的头顶,本来还在不停抖动的红衣和绿衣,被江白按住了以后,不再抖动,却又用可怜兮兮的目光盯着江白,那棵斑竹也不再抖动了,此时,江白发话了;“斑竹,说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情?为何要变幻出来祸害人?”

    江白的声音带有煞气,身边的竹林被他的言语声震动得沙沙作响,过了一会儿,从斑竹身上传出来可怜兮兮的声音;“我的主人,我的主人,请您饶恕我吧,我真的没有祸害人,都是那个花不二蛊惑我,说什么你是烟波寨的人,说什么你武功奇高,说什么你亭亭玉立,要是能够和您在一起,得到您的元气,我们就可以再也不受风霜雨露之苦了。所以,我们就!”

    可怜兮兮的声音说到这里,拉长了音调,江白知道他后面有难言之隐,就说道;“你详细说来,或许我可以网开一面,把你们这处历经千年的修身之所给保留下来,让你们接着修炼,不然的话,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江白的话音刚落,红衣立刻颤抖着声音接过来说道;“那、那个,白三爷爷,您老人家听我们详细说来,也许您就能够理解我们的苦衷了!”

    江白闻听红衣的话,暗想,她们也许真就有什么苦难之处,自己何不借此详细了解一下呢,不过吗,还是先不要轻易就相信她们,再诈一诈她们,看看她们有没有什么破绽,然后再做决定,想到这里,江白立刻粗着嗓子说道;“有什么苦衷也不能残害人呐!”

    江白话音刚消失在竹林里,斑竹身上立刻发出声音道;“启禀主人,我们真的没有残害过任何人,我刚才不是都告你您了吗!”

    江白刚想说你闭嘴,不料绿衣又抢先说道;“真的,我们主仆三人从来就没有起过害人的念头。”

    红衣立刻接过来说道;“是的,我们要是有半句假话,就让天老爷打雷劈死我们,我们甘愿受雷击之刑,绝不反悔。”

    绿衣和红衣说完话,身体又开始颤抖,紧接着斑竹的身体也颤抖起来,这次江白看出了门道,他问道;“你们为何颤抖?”

    红衣和绿衣互相看看,最后像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起说道;“我们想回家。”

    江白立刻反问道;“你们的家不就是在这里吗,还要回那个家?”

    江白话声落地,身边的斑竹发出声音;“他们的家是在这里,可是,却因为到了家门口而进不到家里来而在焦急。”

    江白立刻问道;“是不是因为我按住了他们两个,他们才进不去的?”

    斑竹的身体立刻晃动,接着发出声音回答道;“是的,还请主人放了他们二人,让他们回到我身边。”

    到此时,江白什么都明白了,心里也更加有数了,不由得又多了个念头,既然她们想让自己给她们当主人,也许是件好事,还不如看看事态的发展,就应承下来,不过吗,想给人家当主人,就要拿出点主人的样子来,想到这里,江白暗自发笑,笑归笑,不过,他还是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既然你口口声声称呼我为主人,那就要听从主人的话,按着主人的吩咐去做,这一点你们能做到吗?”

第二〇五章

    江白后面那个吗字还在拖着音调,他身边已经响起了三个声音合并成一个动静的回答;“是,主人,我们一定听话。”

    “那好,那你们就说出你们的来历和身世后,我再让你们三个团聚到一起。”

    “是,主人,那我们就接着等一会儿。”

    这是红衣和绿衣同时说出来的,江白听后立刻把目光对准了斑竹,就听斑竹说道;“是,可是,主人呐,我们的身世和来历只有您才能知道,其余别的人是不能够知道的,所以,我想请主人让其余人等回避。”

    江白听了斑竹的话,觉得十分在理,就又问了一句;“你的弟子莲花也要回避吗?”

    斑竹低声回答;“是的,主人。”

    江白听了斑竹的回答,立刻提高声音对文娘说道;“你和巧凤押着花不二、裘为仙去一楼大厅里等我,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过你们那边去。”

    文娘立刻答应了一声是,江白立刻又小声嘱咐道;“你要亲自押解花不二,千万不能让他跑掉。”

    文娘也低声回答;“放心吧,师傅,花不二现在就是长出一颗脑袋来,他也跑不了,我不让花不二动弹,让铁花背着他走路。”

    这时候,从斑竹身上又传来声音道;“莲花、荷花、下女,你们三人要听从文娘姑娘的安排和指挥,不得任意行动!”

    莲花他们三个姑娘立刻响亮的回答了一个“是”字,接着把目光都对准了文娘,

    江白听了斑竹的嘱咐,觉得应该没问题了,就示意文娘离开自己,接下来,他默不作声地看着文娘让铁花背起花不二走在前面,让巧凤押着裘为仙跟在铁花身后,莲花、荷花、下女他们三人断后,一行人进到竹楼里,江白才把目光收了回来,对斑竹说道;“你可以讲了!”

    紧接着,他双手一松,悄悄用力,绿衣和红衣,感觉有一股温柔的力量,把她们送到了斑竹身边,再看斑竹,突然刮起了一阵旋风,绿衣和红衣随着旋风旋转,转瞬间,旋风消失了,斑竹身边一左一右多了两颗比他细一些的斑竹。

    这三棵斑竹并蒂莲里,长在一起,那两棵稍微细一些的斑竹就像是中间那棵斑竹的姊妹一样,跟随在他身边,中间那棵斑竹动,他们也跟着动,中间那棵斑竹不动,他们也静静地站在那里,看到此情此景,江白笑了,他面露笑容,上前用手摸着竹竿上满是红色斑点的那棵斑竹问道;“你是红衣吗?”

    那棵竹子的身上立刻传来细细的声音回答道;“是的,主人好,我是红衣。”

    江白又伸手摸摸另一根竹竿上布满墨绿色斑点的斑竹说道;“那你一定就是绿衣了呀?”

    “是呀,我是绿衣,主人我来给您挠挠痒痒吧,我挠痒痒的功夫可好啦!”

    “好啊,等我有了时间,我一定请你帮我挠痒痒,不过,我们现在还是说正经事情吧!”

    听了江白的话,红衣和绿衣一起说道;“我们还以为我们给了你,你就会像个真正的男人那样,日夜陪伴在我们身边呢!”

    两个斑竹姑娘的话很有些遗憾,江白差一点没有说出来,我也是个姑娘呀,你们让我陪伴你们可以,不过,我却只能是以姐妹的方式来陪伴你们呀,不过,他想了又想,还是没有说出口,而是,抚摸着中间那棵最粗最长的斑竹说道;“斑竹姑娘,你应该告诉我了吧!”

    “主人,您摸着我的感觉真好,我真的希望你永远都这样抚摸着我,可是,唉,算啦,我还是先说正经事情吧,不过吗,在我说的过程中,请主人的手一定不要离开我的身体。”

    江白立刻答应道;“好吧,不过你可要快一些说呀,因为不等天亮我还要去府衙,所以,你一定要快说。”

    斑竹立刻说道;“主人,想必您一定知道舜帝和他的两个妃子的事情吧?”

    江白本想说,难道你们和娥皇还有女英有关,但是,他为了节省时间,就没有发问,而是任由斑竹说了下去,斑竹见江白没有打断她的话,就接着讲述起来。

    斑竹再说,不停地说,天边,对了,是那遥远的天边,好像传来了丝竹之声,如泣如诉,似痴似醉,丝竹声里,似有白鹤翩翩起舞,又像有仙女捧出桂花酒,在殷勤劝酒。

    天边,遥远的天边,分明传来;“九嶷山上白云飞,帝子乘风下翠微。斑竹一枝千滴泪,红霞万朵百重衣。”的歌声。

    时光,从竹林出发,穿越万水千山,来到了九嶷山上,思绪,从斑竹泪中化成雾气,来到了尧舜时代,湖南九嶷山上有九条恶龙,住在九座岩洞里,经常到湘江来戏水玩乐,以致洪水暴涨,庄稼被冲毁,房屋被冲塌,老百姓叫苦不迭,怨声载道。舜帝关心百姓的疾苦,他得知恶龙祸害百姓的消息,饭吃不好,觉睡不安,一心想要到南方去帮助百姓除害解难,惩治恶龙。

    于是乎,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舜帝辞别了他的两个妻子,朝着九嶷山进发。

    舜帝的两个妻子,一个叫娥皇,一个叫女英,他们都是尧帝的女儿。她们虽然出身皇家,又身为帝妃,但她们深受尧舜的影响和教诲,并不贪图享乐,而总是在关心着百姓的疾苦。她们对舜的这次远离家门,也是依依不舍。但是,当她们二人想到,此次舜帝出远门是为了给湘江的百姓解除灾难和痛苦,她们还是强忍着内心的离愁别绪,表面上装作欢欢喜喜地样子送舜上路了,他们这样做,是为了不让远离她们的舜帝挂念她们。

    舜帝走了,娥皇和女英在家等待着他征服恶龙、凯旋的喜讯,日夜为他祈祷,盼望舜帝早日胜利归来。

    时间荏苒,一年很快就过去了,爆竹声中又迎来了新的一年,新桃换下旧符。又一年过去了,燕子来去了几回,花开花落了几度,舜帝依然杳无音信,娥皇和女英从开始的担心变成了思虑,又从思虑变成了担忧,这天夜里,娥皇和女英同时作了一个噩梦,醒来后,娥皇说,莫非他被恶龙所伤,还是病倒他乡?女英说:“莫非他途中遇险,还是山路遥远迷失方向?”她们二人思前想后,与其呆在家里久久盼不到音讯,见不到归人,还不如前去寻找。于是,娥皇和女英迎着风霜,跋山涉水,到南方湘江去寻找丈夫。

    翻了一山又一山,涉了一水又一水,她们终于来到了九嶷山。她们沿着大紫荆河到了山顶,又沿着小紫荆河下来,找遍了九嶷山的每个山村,踏遍了九嶷山的每条小径。这一天,她们来到了一个名叫三峰石的地方,这儿,耸立着三块大石头,翠竹围绕,有一座用珍珠垒成的高大的坟墓,让她们感到惊异,便问附近的乡亲:“是谁的坟墓如此壮观美丽?三块大石为何险峻地耸立在它周围?”

    乡亲们含着眼泪告诉她们,这便是舜帝的坟墓,他老人家从遥远的北方来到这里,帮助我们斩除了九条恶龙,从此,这里的百姓过上了安乐的生活,可是他却鞠躬尽瘁,流尽了汗水,淌干了心血,受苦受累病死在这里了。

    原来,舜帝病逝之后,湘江的父老乡亲们为了感激舜帝的厚恩,特地为他修了这座坟墓。九嶷山上的一群仙鹤也为之感动,它们朝朝暮暮,不辞辛劳,到南海衔来一颗颗灿烂夺目的珍珠,撒在舜帝的坟墓上,便成了这座珍珠坟墓。

    而那三块巨石,是舜帝除灭恶龙用的三齿耙,插在地上变成的。娥皇和女英得知实情后,难过极了,二人抱头痛哭起来。

    她们悲痛万分,一直哭了九天九夜,她们把眼睛哭肿了,嗓子哭哑了,眼睛流干了。最后,哭出血泪来,也死在了舜帝的旁边。

    娥皇和女英的眼睛,洒在了九嶷山的竹子上,竹竿上便呈现出点点泪斑,有紫色的,有雪白的,还有血红血红的,这便是“湘妃竹”。竹子上有的像印有指纹,传说是二妃在竹子上抹眼泪印上的,有的竹子上印有鲜红鲜红的血斑,便是两位妃子眼中流出来的血泪染成的。”

    说到这里,江白听得呆了,斑竹也大喘了一口气,竹身轻摇,像似在挥赶那血泪般的印记,一阵清风拂来,江白从遥远的思绪中回到了眼前,他禁不住问道;“你刚才说的,和你们的身世有什么关系呢?”

    江白的发问还没有结束,斑竹身边的两棵竹子立刻摇摆起来,斑竹见状,只好说道;“好啦,既然你们想说,就让你们说好了,不过你们不要争抢,要一人说一段,这样主人才能听得清楚,想得明白,你们懂了吗!”

    “是,”两个声音一起回答,紧接着,斑竹身边的两棵细一些的斑竹,禁不住抖动起来,过了片刻才停下,江白正看得兴致勃勃,却见竹竿上染有红色泪痕的斑竹又轻轻摇摆起来。

第二〇六章

    伴随着红色斑竹的轻轻摆动,一个纤细的声音从竹子身上传了出来;“一千年前,九嶷山上有两只小仙鹤,春天时节,在九嶷山上玩腻了,他们一时好奇,沿着大江飞到了这里,他们在天空中看到这里的山是秃山,地是荒地,狂风吹过,飞沙走石,焦黄一片,十分荒凉,方圆百里连一户人家都没有,全没有九嶷山上的美景,不觉有些懊恼,一只仙鹤嚷嚷着要去别的地方看看去,一只仙鹤却对他问道;“你没觉得这里缺少点什么吗?”

    另一只小仙鹤回答说;“傻子都知道,这里缺少花草树木,要是有了花草树木,这里还能够如此荒凉吗?”

    听了这样的话,那只小仙鹤因势利导,接着说道;“那我们还等什么呢,我们这就飞回九嶷山,把那里的翠竹和花草移植到这里来,岂不是比我们随便游玩更有意义吗!”

    那只小仙鹤立刻附和道;“对呀,我咋就没有想到呢!”

    于是,两只小仙鹤又转身飞回到了九嶷山上,这时,娥皇和女英死去的地方,已经长出来一大片斑竹林,他们飞到这片斑竹林中降落下来,在娥皇和女英的坟墓边上,挖出来两颗竹笋,急忙又飞回到了那个荒凉毫无生机的地方,种下了这两棵竹笋,十年后,这两棵小小的竹竹笋繁衍出来一大片竹林。

    竹林有了,山一点点变绿了,水草也丰满了,从江北来了第一户人家,这户人家在竹林边上盖了一座小竹屋,靠垦荒种地编制竹俱过日子,这户人家有个小男孩叫竹竿,竹竿三四岁的时候整天在竹林里游玩,视同竹子是他的伙伴,和竹子交朋友,遇到狂风骤雨把竹子吹到,他就会把竹子搀扶起来,重新埋好,等到他七八岁的时候,开始把竹林里的竹子种在了自家的房前屋后,从那时开始,无论春夏秋冬,阴睛风雨,竹竿经常会站在竹子身旁去观察竹子的生长变化情况,琢磨竹枝的长短粗细,叶子的形态、颜色,每当有新的感受就情不自禁,手舞足蹈,一天夜里,他梦到一对仙鹤给他衔来了笔和纸,并且让他铺纸研墨,把心中对竹子的印象画在纸上。

    第二日早上醒来,他真就看到在他自己制作的小竹桌子上铺着一张白纸,边上还有笔和墨,凭着他的记忆,他来到桌子前,挥毫泼墨,画出了一棵斑竹,但是,他感觉很不满意,怎么办,他重新来到竹林里,找到一棵最漂亮的斑竹,站在斑竹面前,仔细观察,细心体验,时光飞逝,竹竿在那棵斑竹面前站了七七四十九个日夜,等到他回到屋子里,再画那棵斑竹子的时候,竟然能够一气呵成,那棵斑竹子就好像真的一样,活灵活现地跃然纸上,不过,竹竿并没有满足,而是拿着那张画有斑竹的纸,来到了竹林里,站在那棵斑竹前面比对。

    竹竿比对的正出神的时候,天上突然狂风大作,接着雷电交加,竹竿急忙把画有竹子的纸揣进了怀里,这时候,瓢泼般的大雨从天而降,闪电一个接着一个,雷鸣一声接着一声,竹竿刚想跑回家避雨,却见一道闪电,接着一个霹雳,正对着那颗斑竹劈了下来,就听咔啦一声,斑竹被雷电击中,倒伏在地上,这时候的竹竿顾不上风吹雨淋,也不管那闪电雷鸣,他猛然跃起,紧紧抱住了那棵斑竹。

    然而,天公并未就此作罢,就在竹竿抱住斑竹的那一刹那,又是一个霹雳,击在竹竿身上,竹竿的身体立刻被雷电击穿了,他身上的鲜血染红了那棵斑竹。”

    江白正听得揪心,却不料,斑竹说话的声音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一阵嘤嘤嘤地哭泣之声,江白立刻小声问道;“斑竹为何哭泣?”

    哭泣之声还在继续,江白刚想再次发问,却传来了绿衣抽噎着的声音;“回主人,我们是在为我们先祖的感人事迹而哭泣。”

    “什么,那是你们的先祖?”

    “是的,”斑竹不再哭泣,接着又说道;“第二年,就在竹竿被雷电劈死的地方,长出来一对并蒂莲里的斑竹,其中一棵竹子的竹竿浑身彤红,另一棵竹子却是翠绿欲滴,她依偎在那棵红竹子身上,显得是那么脉脉多情,每当微风吹过来的时候,他们还会翩翩起舞。

    就这样,又过去了几百年,这天恰是清明时节,又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无风无雨,阳光温柔地照射到竹林里,巧的是在碧蓝的天空中的东方,远远飞来一只仙鹤,仙鹤的背上骑着银须白发的东方太岳老仙翁,老仙翁的后背上背着个酒葫芦,他从天空中看到这片竹林郁郁葱葱,十分繁茂,竹林里还隐隐透出来一股仙气,直达云霄,这东方太岳老仙翁,骑在鹤背上突然心念一动,暗想自己去终南山访友也不在这一时,于是,他轻轻呼唤道,鹤儿,鹤儿,到哪竹林上空落下,仙鹤立刻在竹林上方盘旋了一圈,接着落到了那棵并蒂莲里的斑竹上。

    巧,真巧了,什么是巧,缘分就是巧,仅有巧还不够,还要有合,只有巧和合在一起,那才叫机缘,那才叫天赐,那才是真正的巧合。

    老仙翁见仙鹤落到了并蒂莲里的斑竹上面,立刻手捋银须,呵呵呵笑道;“好你个鹤儿,什么都瞒不过你,那好,我就成全了这对煎熬了几百年的情侣吧!”

    老仙翁说完,从仙鹤背上飞了下来,来到了斑竹下,用手抚摸着那棵并蒂莲里的斑竹说道,好一棵九嶷山上的多情种子,好一棵人见人爱的斑竹,老不死的和你有缘,说完话,他拿起后背上的酒葫芦咕嘟嘟,一口气喝了半天,然后,倚在斑竹身上就睡着了,东方太岳老仙翁本是去终南山访友的,只因在天上被这棵并蒂莲里的斑竹所感化,这才按转仙鹤,来到凡间,要成全这对苦苦清修的恋人,

    东方太岳老仙翁这一睡就是七七四十九日,在四十九天里,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雨,都不能惊醒老仙翁,到了第四十九日的子夜,老仙翁从竹竿上欠身,直腰,接着打了个哈气,抻抻懒腰,拿起酒葫芦,给斑竹的根须浇了三滴,然后说道,‘出、出来,日出不可,日落也不可,非我之能,天地造化,非我之功,日月浇灌。’

    老仙翁说到这里,起身站立,想要离开,却又意犹未尽,就见他围着那颗并蒂莲里的斑竹走了一圈,嘟嘟哝哝地口中说着什么,然后,停了一会儿,直到感觉满意了,他才喊了一声,‘鹤儿!’

    老仙翁的话声刚刚响起,那只仙鹤已经从东方的天际煽动着翅膀飞来了,他降落到老仙翁身边,等到老仙翁跨到背上后,一声鹤唳,飞入九霄。

    正所谓,昔日乘鹤已自去,此地空余斑竹林,老仙翁乘鹤飞去,那片斑竹林在第二日子夜,却变得疏密有致,有的地方间隔很远才有几棵斑竹,有的地方挤挤压压,密得透不过气来,站在竹林边缘,远远望去,依然出现了一条小径,沿着那条小径就好像能通到竹林深处,不过,要想再找到那棵并蒂莲里的斑竹,那里还能找得到呢!

    正所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那一夜,天河降下甘露,却集中到了那棵并蒂莲里的斑竹身上,从竹稍上开始,一夜的甘露,让他滋润了许多,也壮实了许多,刚过子夜,斑竹一阵摇动,紧接着,从竹身上钻出来一个姑娘,姑娘十分单细,分外瘦弱,腰只有竹竿那么粗,胳膊和大腿只有竹枝那么细,只有头发却如黑色的瀑布般飘在脑后,姑娘十分美丽动人,瓜子型脸蛋,肤色微微泛绿,那双碧眼闪着绿波,转动起来,却也有含情脉脉的样子,姑娘前胸稍为隆起,后面稍稍高翘,好像没有穿衣服,她却浑然不觉,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

    姑娘从斑竹里走出来后,先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和身躯,然后凝目远眺,过了一会,似乎意犹未尽,也好像感觉很不顺心,因为她那样子实在是纤细骨感,于是,她转动眼珠,小嘴悄悄一抿,身体旋转起来,当她围着那颗斑竹转了一圈以后,再看那个姑娘,绿油油的脸庞变成了白玉般的颜色,束腰高耸,身穿一身绿纱裙,细长白净的大腿,随着纱裙的摆动县露出来,是那样吸引人,好一个亭亭玉立的俏佳人。

    从那日以后,这座竹林里多了个主人,百日后,她在班竹林的后面,参照老仙翁留下的阵法,又建造起了一座竹林,从此后,她在竹林里过起了无忧无虑的日子,不过,时间长了,她感觉很寂寞,也很空虚,她想说话,却无人和她唠嗑,她想出去游玩,又无人陪着她,世上的凡夫俗子她又信不过,于是乎,他开始想法子,要从那棵并蒂莲里的斑竹中在造出一个人来。

第二〇七章

    这日,子夜,银汉闪烁,桂影婆娑,广寒宫里的嫦娥寂寞难耐,她看了一会儿玉兔捣药,又摇动桂树,给人间凭空增添了许多斑斑驳驳的阴影,给凡人又带来了许多烦恼。

    最后,她实在是耐受不住那份寂寞了,就从广寒宫里偷偷飞了出来,她巡天遨游了一周,恰巧被斑竹姑娘看到了,正想找个伙伴玩耍的斑竹姑娘,立刻飞身去迎接嫦娥,在半路上,斑竹把自己住的绿竹林大力夸赞了一番,引得嫦娥兴起,跟着她来到了斑竹林里。

    两位仙子在竹林里游玩了一会儿,感觉无趣,斑竹姑娘眨动眼睛,想起了请嫦娥帮助自己在造就一个玩伴的念头,就对嫦娥说;“嫦娥仙子,我想请你在帮助我造就一个玩伴如何呀,不然的话,我一个人整日里呆在竹林中实在是乏味得很。”

    嫦娥听了斑竹的要求,没说行也没说不行,而是让斑竹把她领到她出生的那棵并蒂莲里的斑竹前面,她看看那棵竹竿鲜红的斑竹,又嗅了嗅,接着说道;“我闻到了一股酒味,好像还是那个东方太岳老醉鬼常喝的迎风醉酒,这种酒里使用的是我给他的桂花酿制而成的,故此,我能闻出来。”

    斑竹闻听,立刻问道;“你说的东方太岳老醉鬼是不是个银须白发,额头鼓起来很高的老爷爷呀?”

    嫦娥点头,斑竹接着说道;“那就对了,我在梦里经常梦到他,有时候他还给我酒喝,说是能生津液,造血脉,强筋骨。”

    听了斑竹的一番话,嫦娥立刻笑了,连连说道;“我懂了,我懂了,这个老不死的醉鬼,却还是做了一件好事情,你看。”

    话声落,嫦娥抬手,拍打着那颗红色的并蒂连理的竹子,口中念念有词,一会儿的功夫,从斑竹里蹦出来两个赤条条的小姑娘,这两个小姑娘长着一样的细长脸,两只眼睛大大的,出来后围着嫦娥和斑竹就开始跳舞,直到嫦娥说了声;“好啦,我要走了,临走前我每人给你们一身衣服。”

    那两个小姑娘才停下来,脆生生地说了声;“谢谢嫦娥仙子!”

    这功夫,嫦娥一扬手,竹林中立刻飘起了一红一绿两件纱裙,两个小姑娘站在原地不动,等到飘着的纱裙落到了他们身上,嫦娥又说道;“穿红纱裙的就叫红衣吧,穿绿纱裙的就叫绿衣把。”

    这时候,斑竹上前,急切地问道;“嫦娥仙子,难道说这两个小姑娘始终就在我身边吗,我为什么不知道呢?”

    嫦娥说;“等到你知道了,她们早就可以自己出来了。”

    斑竹又问;“嫦娥仙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嫦娥说;“告诉你吧,那棵并蒂莲里的斑竹乃是天地间少有的多情种子,竹竿为了保护斑竹不被雷电击死,自己却被雷电击死在当场,他死后化身成那棵红竹竿的斑竹,受到他保护的另一棵斑竹和他紧紧搂抱在一起,变成了并蒂连理枝,成为天下少有的并蒂莲理的奇特斑竹。

    这件事情感动了南海观世音,她老人家就借着东方太岳老仙翁去终南山访友之际,打动老仙翁的心念,让他驾鹤到此,睡了七七四十九个日夜,用他身上的仙气熏陶那棵并蒂莲里的斑竹。

    老仙翁醒来后,又给那棵斑竹滴了三滴玉液琼浆,哪成想这个老酒鬼,手不稳,第一滴他把玉液琼浆滴到了斑竹的根须之上,等到他滴第二滴,第三滴的时候,他那只手一哆嗦,把那两滴玉液琼浆滴到了根须之外的土壤里。

    按着南海观音的本意,那颗并蒂连理班竹感化于天地,情动于四海,你们是他的化身,应该一起变幻出来,先变幻出来的应该是个英俊的小伙子,后出来的应该是两个俊俏的姑娘,那里料到,你第二日竟然一个人幻化成人形,还成了一个女儿之身,她们两个却困在土壤之中出不来,是我刚才念动咒语,驱使土地公公把那两滴玉液琼浆送到了斑竹的根须上,她们两个才得以见到天日。”

    嫦娥刚刚说到这里,斑竹禁不住立刻接道;“这下好了,我又多了两个姐妹。”

    嫦娥闻听,忙着晃头说道;“不可、不可,按着天庭的规矩,还因为你被那个老酒鬼给改变了性别,因此上,她们两个就只能是你的下人或者奴仆,只有这样她们才有可能不至于中途夭折。”

    这时候,乖巧的红衣和绿衣一起来到斑竹和嫦娥面前,叩头说道;“谢谢主人,谢谢主人,我们一定牢记主人的大恩大德、”

    红衣和绿衣的话音还飘荡在竹林中,嫦娥不经意间看了眼天空,她见遥远的银河两岸,喜鹊翩翩起舞,似有飞走的意思,她不由得暗叫一声;“不好,天庭要关闭大门了。”

    话音落,班竹她们身边刮起一阵清风,那股清风由大变小,由微风拂面,演变成了一股清气,眨眼间,清气直达银河,眼看着嫦娥的身影消失在遥远的天际,斑竹正惆怅地看着那遥远的天际之时,却感觉身边又刮起了一阵风。

    这阵风很奇特,先是围着斑竹旋转,接着飞升上去,斑竹眼看着那阵风不停地飞升,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那阵风突然消失了,斑竹正感觉奇怪之时,突然,啪地一声,一本书从天而降,砸到了她的头上。

    斑竹感觉一阵眩晕,险些摔倒在地,斑竹摇摇晃晃,晃晃摇摇,几经颠倒,眼前突然闪烁出无数颗金星,眼前的金星越闪越亮,越闪越多,先是在斑竹的眼前闪烁,过了一会儿,把斑竹的整个身躯都包裹住了。

    时光逆转,日月颠倒,天地倒悬,突然,时光凝固,紧接着,轰然一声,金星消失,斑竹站立起来,她感觉头很沉,伸手摸头,却发现头上顶着一本不大的小书,她把小书从头上拿下来,第一眼,她看到小书的封面上蹦跳着两个小蝌蚪,第二眼却见封面打开了,里面什么也没有,就是一张白纸,第三眼,她看到书页不停地翻动,一页页,一篇篇,眸然,她看到了竹林神功四个字,接着又看到了千变万化斑竹功几个大字。

    斑竹对后面那几个字感兴趣,不停地眨动眼睛,似乎吃透了里面的内容,斑竹正看得入神,却不料从天空中悬下来一条白丝绦,眨眼间把她手中的小书卷走了。

    斑竹呆萌,斑竹望天,斑竹叹息,叹息有什么用,斑竹问自己,记住了什么?内心里回答,就只有千变万化斑竹功,一句话,好像还有什么什么神功,一时又想不起来,唉,等想起来再说吧!

    微风起处,竹林飒飒,抖落一身风露,天色泛白,白里透青,片刻功夫,朝霞染红了天际,看着她们来到人世间的第一个良辰美景,红衣抢先说道;“还是人世间绚烂多彩,看那天空中的彩霞,真是让我激动不已。”

    没等红衣的话语落地,绿衣立刻接着说道;“在黑暗的泥土中,真是把我们憋坏了,也不知道我们的皮肤颜色变没变白。”

    说完话,绿衣先看红衣,红衣又看绿衣,接着两个小姑娘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斑竹问他们;“你们刚才还是兴高采烈的,怎么说哭就哭起来了。”

    红衣边哭边说道;“主人,你看看我们俩,那里配得上你呀,你的皮肤白如美玉,我们简直就是小黑人了。”

    听了红衣的话,斑竹果然仔细看了她们几眼,然后笑着安慰道;“我刚刚变化出来的时候,身上的皮肤是绿色的,我当时围着我的母体转了一圈就好了,你们也快点围着母体旋转起来。”

    两个小姑娘闻听斑竹的话,立刻停止了哭声,围着身边那棵并蒂莲里的斑竹旋转起来,一圈过后,她们同时停下来,身上的皮肤还是黑色的,她们又接着旋转,等到她们旋转了无数圈以后,再停下来互相看的时候,又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斑竹上前,看到她们身上的皮肤还是黑色的,就皱了皱眉头。

    直到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斑竹才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她对红衣和绿衣两个小姑娘说道;“太阳出来了,一会儿说不定会有附近的人来到竹林子里采挖竹笋,我们还是不和他们见面比较好。”

    听了斑竹的话,两个小姑娘忘记了皮肤黑的事情,同时问道;“我们怎么办,还回去吗,我们真的不想再回到那个黑暗的世界里了。”

    斑竹说;“我们为什么要回去呢,你们跟我来。”

    说完话,斑竹领着两个小姑娘朝竹林的深处走了进去,等到她选中了一个地方以后,就对两个小姑娘说道;“你们把身边的竹子靠拢到一起。”

    两个小姑娘闻听,立刻答应了一声,接着旋转起来,刮起一阵旋风,把她们身边的竹子都刮到了一起,斑竹见状,一步踏入那堆缠绕在一起的竹子当中,手脚挥舞,一会儿的功夫,一间小巧的竹屋出现了。

第二〇八章

    看着那间小巧的竹屋,斑竹问道;“怎么样,我们住在这里还可以吗?”

    两个小姑娘一起拍手说道;“好啊,好啊,我们有新家了。”

    斑竹看看空荡荡的屋子里却摇摇头,表示不满意,两个小姑娘一起发问;“主人,您为何还不满意呢?”

    斑竹说;“是啊,我真的很不满意,因为,我们过日子需要家具,睡觉还需要床,过些日子我们还要食人间烟火,总之,我们要想在人间过上舒心的日子还有很多事情要办,至少,我们现在要有睡觉的床和坐着的椅子。”

    两个小姑娘听了斑竹的讲解,立刻说道;“真是太麻烦了,我们睡在地上不是也很舒服吗,为何还要那些个家具干什么呢?”

    斑竹说;“不能按着你们的意思办,我要领着你们过上人间逍遥自在的生活,将来呀,遇到好小伙子,我还要把你们嫁出去呢,你们到了婆家睡在地上成何体统呀!”

    听了斑竹的话,红衣和绿衣两个小姑娘很不理解,她们又同时问道;“主人,你要把我们嫁出去是什么意思呀,为什么还要遇到小伙子呢,我们就嫁给你不行吗?”

    斑竹听了两个小姑娘的话,再也忍不住了,她咯咯咯,笑弯了腰,直到她笑累了,才说道;“我又不是男人,如何能娶你们呢,等到将来你们熟悉了人间的生活,遇到了好小伙子,你们就可以重新成家,还可以生好多好多娃娃,到时候,我们斑竹家族可就兴旺发达了。”

    两个小姑娘听了斑竹的讲解,还是莫名其妙,她们上前拽住斑竹说;“主人说的我们还是不懂,不过吗,我们觉得还不如我们三人在一起生娃娃来得快!”

    面对刚刚来到人世间的两个小姑娘,这次斑竹没有笑,而是一本正经地对她们说道;“这件事情我们先不说了,等一会儿你们给我找三根比较粗的竹子,我看看能不能让它们变成一张床,要是行的话,我们就省去了很多力气,要是不行的话,我们就只好到集市上去买了。”

    因为斑竹拿不准那个什么千变万幻班竹功到底有用还是没用,或者说到底是灵还是不灵,因为她毕竟只是匆忙间看了几眼,也就是几眼,仅此而已,没人教她,也没有试验过,那个什么什么功的,行,还是不行?只有上天知道了。

    这不过嘛,斑竹的心里也有本小九九,自从她看了那本小书,或者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天书那么几眼之后,总有一个想法缠绕着她,在这竹林里,我应该是主人,竹林里的一切都应该由我来主宰,我让竹子变成什么样就应该能变成什么样,所以,她才会对红衣和绿衣两个小姑娘说出那番话来,既然说了,当然就要办。

    绿衣和红衣,蹦跳着跑出去,打算给斑竹找粗竹竿去,哪成想她们二人出了屋子,还没有几步,红衣无意中一回头,却发现屋子没有了,红衣一着急,对着绿衣喊了一句;“坏了,我们才走没有几步路,咋就找不到家了呢?”

    绿衣闻听,立刻拽住红衣,停下脚步说道;“胡扯,我们刚刚走了没有几步路,怎么就能找不到家呢?”

    红衣说;“你看房子呢?”

    绿衣一看,果然她们刚刚建成的房子不见了,这还了了得,两个人急忙朝回走,走了没几步,她们猛然听到斑竹的声音;“你们找回来粗竹竿了?”

    两个小姑娘同时止步,朝前看,房门就在眼前,斑竹正站在门口观望她们,红衣嘴快,立刻说道;“我们刚走出去,等我回头看房子的时候,发现房子不见了,所以,我们又急忙走了回来。”

    斑竹听后,急忙告诉她们说;“两个小姑娘,刚才我忘记告诉你们了,我们这间小竹屋,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寻常人看我们的竹屋就是一丛不起眼的竹子,我们也只有到了近前才能看到这是我们的屋子,我这样做就是为了不让寻常人发现这里。”

    听了斑竹的讲解,红衣和绿衣同时发问;“我们走远了要是找不到回家的路该怎么办呀?”

    斑竹说;“好办,我先给你们做个标记,你们一定要记住了。”

    说完话,斑竹立刻旋转起来,而且越转越快,到后来变成了一团旋风,那团旋风不停地上升,最后悬在半空中,半天过后,旋风消失,斑竹又出现在两个小姑娘面前,不等她们二人发问,斑竹说道;“你们对着天空喊一句,主人你在哪里!”

    两个小姑娘立刻照办,她们对着天空齐声喊道;“主人你在哪里!”

    话音很快消失在竹林里,眨眼间,小竹屋的房顶上生气了细细的一缕白云,斑竹立刻指着那缕白云说道;“你们看到没有,只要你们在竹林里,就可以顺着那缕白云飘起的方向一路走来,就到家门口了。”

    说话的功夫,那缕白云消失了,两个小姑娘又问;“这缕白云消失的太快了,假如在它消失以后,我们还是没有找回来路该如何是好?”

    斑竹说;“那你们就接着喊呀,只有到了家门口你们喊的时候那缕白云才不会出现。”

    两个小姑娘听了斑竹的解说,刚要拍手说好玩,不过,她们的话还没有说出来,立刻感觉很无奈,她们只好看着斑竹说道;“主人,您什么时候能教会我们像您一样,变成一阵风,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呢!”

    斑竹回答他们说;“你们千万不要心急,我想还要等一段时间,等到什么时候你们的身体变得像风一样轻了,我就可以教你们了,不过吗,为了尽快让你们学会御风飞行,从今天晚上开始,我要带你们去离这里百里开外的大江里去洗澡,让大江来给你们洗骨伐髓,过了百日后,说不定你们也会变得白了,等到你们成了大美女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出入人间了。”

    斑竹说完这些,领着两个小姑娘到竹林里采回来一根又粗又长的竹子,三个人把那根竹子扛到小竹屋里以后,斑竹比划了一会,挥手把竹竿剁成了三截,对着那三根竹竿连着说道;“变、变、变!”

    还真别说,事情还真就像斑竹想的那样,那三根竹竿立刻从地上蹦了起来,一阵翻腾之后,三根竹竿又落到了地上,斑竹看着三根落地的竹子气恼的说道;“是不是不想活了,为什么不听话?”

    躺在地上的竹子纹丝不动,斑竹又敲打着它们说道;“我让你们变成一张大床,能够让我们三个人在上面睡觉,你要是在不变,我就把你们清理出竹林,让你们变成孤魂野鬼,让老百姓把你烧成灰!”

    斑竹说完那些气话,立刻又补充说道;“千变万幻班竹功,给我变!”

    这时再看,那三个粗壮的竹竿就好像着了魔法似的,立刻在小竹屋里面来回跳跃,他们跳来蹦去,趁着斑竹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屋子中央出现了一张歪歪扭扭的竹床,不过,那张竹床却很小很小,也就能够容纳下一个婴儿睡觉,斑竹看后,赌气踹了哪张小竹床一脚,不过这一脚下去,竹床却发生了变化,哪张小竹床立刻变大了,不但变大了,还规矩了许多,斑竹见状,心里立刻乐了,暗想,看样子你就是少踹呀!

    斑竹接着又连着踹了那张竹床两脚,咋眼间,屋子中央出现了一张宽大整洁的竹床,竹床还带有床头,床头上画着梅兰菊三种画,看上去让人爱不释手,斑竹立刻让红衣和绿衣上到床上,躺下后问他们;“躺在上面舒服吗?”

    两个小姑娘齐声回答;“舒服极了,我们这就想睡觉。因为从我们出来到现在,我们还没合过眼睛呢。”

    斑竹说;“你们现在就睡吧。”

    等到两个小姑娘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发现屋子里桌椅板凳一应俱全,不过,他们的主人却不见了,看不到主人,两个小姑娘十分害怕,两个人正不知所措之时,屋子外面响起了刮风声,两个小姑娘立刻紧紧搂抱在一起,闭上眼睛,不敢朝看外面看,过了片刻,屋子里传来的斑竹的声音;“两个小懒虫,快点起来吧,你们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再不起来我就不领你们去大江里洗澡了”

    闻听到斑竹的声音,两个小姑娘翻身坐起来,一下子扑到了斑竹的怀里,哭着说道;“主人,你去了哪里,我们好害怕吔!”

    斑竹拍着她们的后背说道;“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连一点胆量都,不过吗,我告诉你们,在这座竹林子里面,你们什么都不用怕,因为这里是你们的家,这里的竹子,还有花草树木都是你们的,还有竹林里飞的鸟儿,爬来爬去的虫子,也都属于你们,你们怕什么呢,好啦,我再告诉你们一个秘密,这座竹林子已经让我布上了八卦阵,不怀好意的人是进不来的。”

第二〇九章

    听了斑竹的安慰,两个小姑娘这才安下心来,跟着斑竹走出了屋子,刚到屋子外面,两个小姑娘又有些害怕,她们立刻紧紧拽住斑竹的手,有点不敢挪动脚步,斑竹为了锻炼她们二人的胆量,就说道;“你们二人是愿意跟着我走着去江里洗澡呢,还是愿意跟着我飞到大江里呢!”

    斑竹的问话声刚刚落下,两个小姑娘立刻回答说;“我们愿意飞到大江去。”

    斑竹说;“好啊,我答应你们,不过吗,你们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你们要是答应了,我就带着你们飞去大江里,你们要是不答应,那也不要紧,我就领着你们走过去,可是呢,我们要是走的话,大约需要走上好几天,路上可能还有翻山越岭。”

    两个小姑娘立刻说道;“主人,我们飞过去,我们飞过去,我们都听你的话,你告诉我们怎做就可以了,我们保证答应您的条件。”

    两个小姑娘说的很快,说明她们在急切盼望着能够飞上天空,斑竹见状,知道这两个小姑娘不过是刚刚来到人世间,看到眼前的一切不免有些生疏,无形中让她们的胆子变得有些小了,自己正可以接着飞行的机会锻炼她们的胆量,她就看着两个小姑娘说道;“一会儿,我带你们飞上天的时候,你们不准叫喊,不准说话,不准闭眼睛,身体要放松,你们能做到吗?”

    两个小姑娘立刻回答;“我们能做到,我们能做到。”

    斑竹说;“那好,我们这就走了。”

    斑竹的话音刚落,她们身边立刻刮起了一股旋风,紧接着那股旋风刮到了竹林上空,一路朝大江飞去,被裹在旋风里,两个小姑娘起初真的很害怕,不过,等到她们腾身飞到半空中以后,竹仙的本色立刻显露出来,她们不但没有害怕,没有惊慌,更没有尖叫,而是随着斑竹很自然地飞了起来,一会儿的功夫,斑竹悄悄松开了她们的手,她们竟然不知道,依然跟着斑竹飞行。

    在半空中,她们远远就听到了波涛之声,在江心处,斑竹飘了下去,绿衣和红衣紧随着也飘落下去,到了江里她们也没有用斑竹教,也没用斑竹扶持,立刻就随波漂游起来,原来这些竹仙天生就和水有缘分,她们不仅天生会水,而且在水中要比在陆地上更能显示她们的神通,只不过她们暂时还不知道而已。

    斑竹讲述到这里,江白全都明白了,眼前的这三个姑娘,即可以把他们看作是竹仙,或者说是竹女,也可以把她们看作是竹妖,或者是妖女,关键要看她们今后怎么样发展,走哪条道路,现在看,她们的本质不坏,既然是东方太岳老仙翁奉南海观世音的旨意把她们幻化成女人,又得到嫦娥的赏识,还让她看了几眼天书,这些都说明,她们三个属于刚刚成仙,误入歧途那伙的,对于这样的姑娘,当然要伸手拉她们一把,争取让她们修成正果。

    江白想到这里,又抬头看看天色,然后对斑竹说道;“你省略那些无关紧要的,我只问你,这座斑竹馆你是怎么开起来,还有,你是怎么和花不二成为朋友的,你只要把这两件事情说清楚就行了。”

    斑竹立刻回答道;“回禀主人,我们是开了这座斑竹馆以后,才和花不二接触上的,细说起来还是和那两个小姑娘有些关系的,单说,这两个小姑娘在大江里洗了一百天以后,真就出落得和大姑娘差不多了,皮肤也白了,个子也高了,脸蛋也变得漂亮起来了.

    在这过程中,她们学会了御风飞行,还差那么一点点,就学会了千变万幻班竹功,一般人可也不是她们的对手了,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红衣和绿衣的胆子大了起来,心里也膨胀起来,她们开始感觉生活在竹林子里面实在是乏味得很,就整天纠缠我要到热闹的集市上走一走,看一看。

    我当时的想法是让这两个姑娘长长见识,看看普通凡人是如何过日子的,就这样,我带着两个姑娘去了离这里最近的王村集上,到了那里,这两个姑娘的眼睛就不够使唤了,看着什么都新奇,恰好在一处高大的竹楼前围着一伙人,在看变戏法的,我们也就挤了进去,哪成想,我们三人的长相和身材立刻吸引住了一个浮浪弟子,他上前和绿衣搭讪,绿衣不知道那个家伙的内心是多么地险恶和*,也笑盈盈地回话。

    这更助长了那个浮浪子弟的邪心,绿衣哪里知道那个家伙是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的,就和他唠了起来,这时候,又过来了两个浮浪弟子,在我们身前身后转悠,我猜想可能要发生什么事情,就心生警觉,果然,说了一会儿话,先前的那个浮浪弟子就和绿衣动手动脚的,还朝绿意的屁股摸了一般把,绿衣不知道这是在调戏她,竟然像没事儿人似的,我怕事态进一步扩展,只好带着绿衣和红衣,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不料,那几个浮浪弟子跟在我们身后,一个劲问绿衣,你们是那个茶楼卖唱的,今晚上我们包场了。

    绿衣和红衣浑然不觉这不是好话,还问人家什么是卖唱的呀,那个浮浪弟子大声说,真能装,还真装的那么清纯,谁知道下面是不是早就破了,要不这样吧,你让我亲一口,我就告诉你,红衣说,亲什么呀!那些个浮浪弟子立刻哄堂大笑,边笑还边打口哨,一个穿着青绸子衣服的家伙高喊道,亲你那个漂亮的小脸蛋,要不我亲你妈妈也行,我豁出去给你当儿子了。”

    “眼看着他们的下流话越说越多,两个姑娘直到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他们是在调戏我们,就都看着我,没办法,我只好刮起一阵风,又使了个障眼法,躲过了那些个浮浪弟子,巧的是,这阵风把我们刮到了一座青砖红瓦的二层楼前面,楼前面搭起一个高大的牌楼,上面挂着一块巨大的匾牌,上书三个大字,“笑春楼!”

    牌坊下面是两排摊床,一排摊床专门卖桂花糕和凉粉,还有别的小吃的,另一排摊床专门卖头油和女人的用品,既然到了这里,就没有匆匆离开的理由了,于是,我们三人就站在一处卖女人用品的摊床前挑选东西,不曾想过来一个白净面孔,浓眉大眼,身材高挑的中年男子,他身穿一身浅蓝色绸子长衫,手中握着一把蒲扇,摇来摆去,当他看到我们站在那家摊床前挑选东西时,迟疑了一会儿,慢慢来到我们身边,小声说道,你们应该不是笑春楼里的姑娘吧,如果是的话,那真就叫做可惜了了,我们低头不语,那个人又看看我们,然后一语双关地说道,既然出来了,还害什么羞呀!”

    “我们依然低头不语,手中也停止了挑选,那个男人又看看我们,开始不停地用眼睛盯着我们的前胸后背,接着很惊奇地说,奇了怪了,你们竟然是清水货,值钱,值钱,说吧,啥价,我把你们三全包了,你们跟我走!那个男人显得轻狂起来。”

    “红衣不管那些,立刻回了一句,为何跟你走?

    那个人笑笑,立刻又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们跟我走,我能让你们尝到甜头,还能给你们很多银子,甚至于能多到让你们拿不动的份上。我们还是不说话,那个男人并没有离开我们,反而突然问我,你们身上有银子吗,没等我回答,他又自语道,我想一定没有,充其量也就能有几个五铢钱,还一定包在手帕里。”

    “男人言之凿凿,我听得胆颤心惊,因为只有我的手帕里抱着五枚五铢钱,这五枚铜钱还是我卖竹笋赚来的,眼前的男子竟然随口说了出来,我觉得奇怪,又不想贸然搭话,因为我已经知道他心怀歹意,所以,就一手拽住一个,对红衣和绿衣说道,走,我们走,离开这龌龊之处。”

    “我们要走,男人没有急着阻拦,而是不紧不慢地说了句,看你们的身段,我就知道你们三个姑娘不是这笑春楼里卖笑的姑娘,那我就有一句良言相劝,三位姑娘可以去镇子南边的听雨轩试试,说不定那里的老板会要你们,价钱吗,他也不会少给你们的。”

    “这时候,红衣有些沉不住气了,她忍不住问道,听雨轩是个什么地方,为何要让我们去哪里?”

    “男子回答道,就凭你们的脸蛋和身段,要是换做别的姑娘我是不会推荐的,我告诉你吧,听雨轩是个卖唱不卖身的高雅去处,对外挂着的牌子是茶楼,你们可别小瞧了那里,进出那里的人都是十分有钱和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一般的普通人是进不去的,去哪里的男人即便相中了那个姑娘,也不会乱来的,而是要通过那里的老板,明媒正娶,至少可以娶到家中做个如夫人,这次你们听懂了吧!”

第二一〇章

    “红衣和绿衣两个姑娘听了那个男子的话,一时不知所措,就好像要去哪里的样子,我那时候突然来了股豪气,就对那个男人说道,谁告诉你,我们三个姑娘就非要去那里不成?就非要做什么如夫人不成?”

    “那个男子听了我的话以后,摇着扇子说道,姑娘莫恼,我是看三位姑娘不是本镇人氏,想必一定是从外地来此谋生的,我是替姑娘们着想,我看你们花容月貌,并非村姑可比,真是替你们捏一把汗呀,试想,姑娘们可还有别的去处,如果没有,今夜你们在这个镇上就是一关,到了夜晚,想必你们的清白之身怕是保不住了,到那时候,要是你们遇到的是一伙歹徒,大家会轮着上的,到那时,恐怕你们想去听雨轩,哪里的老板也不会要你们了,你们可听懂了我的意思。

    “红衣听了那个男子的话,虽然有些似懂非懂,不过,好赖话她却能够听出来,于是,她就气愤地问了一句;“什么轮着上,什么如夫人,为什么要让我们当如夫人,难道我们就当不得夫人吗,难道你以为我们害怕轮着上吗?”

    那个男人听了红衣不伦不类的话,立刻笑了起来,他连连点着红衣说道;“姑娘,有志气,你要是想做正牌的夫人也可以呀,那要等到你到了男人家里,把男人伺候舒坦了,他就会休了原来的妻子,而娶你呀!”

    听到眼前的男人越说越下流,已经能够分辨出好赖和正邪的绿衣姑娘,立刻气愤地说道;“你不是好人,为什么你教唆别人休了原来的妻子,另外再娶别的女人,就因为那个女人年轻漂亮吗?

    绿衣说到这里,红衣又接过来,对那个男子不屑一顾地说道;“就凭你这种坏人,我们是不会上你的当,我就不信了,我们不去什么听雨轩,你又能怎样?”

    绿衣见状,也来了气愤劲儿,她突然也接了一句;“我们就不信了,我们自己开一家比听雨轩还好的茶楼如何,省得让人家如此关心我们!”

    男子见我们三个姑娘一个比一个硬气,一个比一个有骨气,不怒反笑,过了一会说道;“好、好、好,只要三位姑娘还在这王村集镇上住,还在这里生活,我就拭目以待,不过,我这个人吗,还是十分钦佩有志气的姑娘的,我看还不如这样,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不过呢,我看在你们是柔弱女子的份上,还是把我的地址留给你们,从现在开始,我专门在听雨轩茶楼的三楼雅间里等你们,假如,我是说假如,如果你们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或者是遇到了歹人要非礼你们,你们就去听雨轩找我,你们看怎么样啊!”

    “听了男人的话,我十分气愤,反过来,我冷静一想,或许这里面还有什么奥秘或者什么险境在等着我们,因此上,我就没吭声,哪成想红衣听了后瞥了瞥嘴,回敬了一句,你呀,还是省省吧!”

    “绿衣立刻也接了一句;“你呀,还是回家抱孩子去吧!”

    说完,两个姑娘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那个男子脸色微变,眼看着要发作,不过,当他看了我一眼以后,不怒反笑起来,然后对我说,两个小姑娘不懂事,不知道江湖险恶,不知道世道艰辛,我就不和你们一般见识了,说完这些,他对着我抱拳,又说道,我叫夏侯博士,你们有事情就去听雨轩找我,千万不要抹不开脸面啊!”

    “哈、哈、哈,叫夏侯博士的男子摇着蒲扇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正想着他还有什么歹意的时候,却听红衣和绿衣同时惊呼起来,哎呀!你们,要干什么呀?”

    “这时候,我再看,哇,原来是刚才围住我们的那几个浮浪弟子,又把我们围上了,就听为首的一个小子说道,‘小娘子,跑什么呀,陪着大爷们玩玩,大爷保证让你们欲死欲仙。’”

    “绿衣不知道深浅,更不懂险恶,她竟然问道,‘*是啥滋味呀?’

    那几个家伙听了绿衣的话,立刻哄堂大笑起来,一个小子,上前就要搂抱绿衣,他边伸手边说,‘我们试试你不就知道了吗!’

    绿衣到了这时候才发现有些不妙,急忙闪身,红衣这时候上前护住了绿衣,我到这时候才想起来,我昨天抓了三条翠绿的小蛇带在身上,这些小蛇都是剧毒之物,我觉得这时候应该能排上用场了,于是,我就悄悄放出了一条小蛇,那条小蛇闻到人的味道,立刻兴奋起来,我刚刚把手松开,它就像一只箭似的,嗖地一下子,叮到了正想搂抱绿衣的那个坏家伙的脖子上,那小子起初还不知道,直到我故作惊讶的喊道;‘那是啥,那是啥!’

    那小子才感到脖子上传来一阵剧痛,接着他就口吐黑色的沫子,一头摔倒在了地上,这还没算完,那条小绿蛇意犹未尽,从那小子脖子上悄悄爬下来后,嗖地一下子钻入了离它最近的一个浮浪弟子的裤子里,这时候,就听那小子妈呀一声,接着也口吐黒沫子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几个小子,谁也没有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情,但是,直感告诉他们还是别招惹我们好,所以,那几个小子,就朝四外散去,有一个小子不服气,口中喊道,‘别走啊,这么漂亮的小妞要白送给咱们,咋能走呢,走,过去看看倒在地上的哥们是咋回事!’”

    “这小子不过去还好点,他刚走到倒在地上的那个家伙的跟前,突然也是一声惊叫,接着就捂着手腕子,倒在了地上。

    我觉得好像差不多了,就来到最后倒在地上那个小子的跟前,装作关心的样子问道;“你为何突然晕倒了?

    就在问话的功夫,我顺手把叮在他手腕子上的小绿蛇收了回来,接着就领着两个小姑娘离开了这几个小子,这次,那几个小子只是看看我们,却没有人敢跟过来,我们走出去很远了,才听到后面传来尖叫声,不好了,不好了,那三哥们遇到鬼了,他们,他们都没气了。”

    “于是,我们三个悄悄离开了这个集镇,在回来的路上,红衣先问我,主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情,那些个不怀好意的家伙们,为什么一个个都倒地身亡了呢?我从怀里拿出小绿蛇让她们看,并且告诉她们,这种小绿蛇带有剧毒,一般的人被它咬上一口,就会立刻口吐黑沫子倒地身亡。

    绿衣接过来说;‘我们竹林里又好几条这样的小绿蛇呀,我们怎么不知道那些个坏蛋怕这种东西呢,我要是早知道的话,就把它们抓来藏在身上了,谁要是敢欺负我,我就让它咬谁。’

    我说,‘现在还不行,这三条小绿蛇是经过我特殊训练的,其它的小绿蛇还没有经过训练,你不可能指挥它们,因此上,我们回去后,首先要把竹林里的小绿蛇全都抓住,接着训练它们,直到我们能够指挥它们,让它们干什么它们就干什么,只有到了这时候,我们才可以重新回到那个王村集镇上去。”

    红衣这个姑娘心眼多,她听了我的话立刻接过来说道;“主人,等我们再回王村集镇的时候,我们真就去听雨轩看看,反正到那时候我们身上带着小绿蛇,就什么都不怕了。我当时就点头同意了。”

    接下来,我们回到斑竹林里,把竹林里的小绿蛇全部抓了起来,并开始对它们进行训练,我们训练的成果很有成效,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它们对我们已经是服服帖帖,开始俯首称臣了。”

    斑竹说到这里,江白又打断了她的话,问道;“我刚进竹林里,抓到的那条小绿蛇就是你们训练出来的吗?”

    斑竹立刻回答道;“是的,主人,可是,我看到它在你手上就像个玩具一样,任您随便摆弄,它连招架之力都没有。”

    江白紧接着斑竹的话又说道;“看样子从我进来开始,你们就在暗中开始监视我了,是也不是?”

    斑竹回答;“是的,这些都是花不二告诉我的,他说你功夫奇高,不是寻常江湖人应该有的功夫,这才引起了我的兴趣,还没等看到您,我就决定用红衣和绿衣两个姑娘来引诱你上钩,然后在制服你。”

    江白立刻问道;“制服我以后,你还打算怎么走?”

    斑竹说;“接下来我就要利用你和红衣绿衣他们缠绵的时候,吸取你得精华,为我所用。”

    江白闻听,立刻板起面孔说道;“真真可恶,你这就是残害人命,从这一点看来,我就不应该饶恕你们,真是白白浪费了那三位仙人的良苦用心。”

    斑竹和红衣、绿衣两个姑娘,看到江白发火了,一起跪在了江白面前说道;

    “我们甘愿接受主人的责罚,不过,在主人责罚我们之前,请主人先看一样东西。”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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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7057/ 第一时间欣赏浪打桃花最新章节! 作者:付梁青云所写的《浪打桃花》为转载作品,浪打桃花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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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浪打桃花,缘不尽,剪不断,理还乱。 晋晚生,打渔少年,机缘巧合,先入桃源,再救龟精,冒死护花缘未到,只因前世爱蚌精。 为救桃仙,他舍生忘死,随何仙姑去瑶池盗得王母头上的玉簪一支,划开桃花潭,放水归海,救活了桃树,桃仙去蚌府找蚌娘娘要人,二仙各显神通,互不相让,最后,晋晚生现身,答应分身,把身体分给桃仙和蚌仙各一半。 本书,神仙鬼怪,树木精灵,一一登场,抓人眼球,惹人流泪。 正所谓,巨浪滔天击打仙桃落英缤纷,桃根通神掘开三江倒灌四海,人与人斗,殃及乡里,人与仙斗,祸害世间,人仙互斗方结旷古奇缘。浪打桃花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浪打桃花,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浪打桃花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