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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付梁青云     浪打桃花txt下载     浪打桃花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一一章

    说话间,斑竹从怀中拿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跪在地上,双手呈献给江白。

    江白犹豫着,但还是接过了那本小册子,映入她眼帘的是书皮上四个鲜红的大字《*》,江白信手翻开,第一页竟然是男女交媾之图,横七竖八,好几对男女,用各种姿势,做着不堪入目的动作,看得江白一阵脸红,她马上合上那本小册子,问斑竹说;“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江白发问,斑竹立刻回答道;“是花不二给我的,他让我按着上面的法子进行修炼。”

    听了斑竹的回答,江白内心里一阵阵翻腾,心中暗暗想到,如若不是看在那三个仙人的面子上,真应该毁了这片竹林,灭了眼前这三个竹妖,不过,她转念又一想,还是弄清楚以后,再说吧,他又接着问道;“花不二为何要给你这本小册子。”

    此时,斑竹已经看到江白心中不悦,只得低头回答说;“主人,这件事请还要从头说起。”

    江白抬头看看天色,觉得还要等一会儿天光才能放亮,反正此处离府衙已经很近了,自己可以随时过去,帮助晓月,也就没急着走,而是对斑竹说道;“你挑主要的说给我听,细节我们以后再说。”

    斑竹立刻回答道;“是,”接着才说了起来;“我们训练好小绿蛇以后,在一天傍晚又来到了王村集镇上,这次我们没敢贸然进去,而是等到天黑才进了集镇,此时的集镇只有笑春楼里里外外热闹非常,可是,我们又不打算去笑春楼,就在笑春楼前面经过,朝听雨轩走去。

    到了听雨轩门前,我们才看到那座听雨轩是个十分气派的三层竹楼,一楼的门脸上挂着一块大牌子,上面写着听雨轩三个大字,打外面看,大门前从三楼到一楼悬挂着两排灯笼,把门前照得如同白昼一般,站在离大门还有一段距离的街道上,就能听到从楼里面飞出来一阵阵吹打弹拉的美妙乐曲,近前还能隐隐听到一个女子在婉转的吟唱着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的动人曲目。”

    “我们三人正不知道该如何进去的时候,从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听着有些耳熟,我转身一看,原来竟然是那日在笑春楼前看到的夏侯博士,他看到我们三人,先是一惊,接着脸色发青,过了一会儿,才勉强挤出笑容对我们三人说道,‘缘,缘分,真没想到,我还是见到了三位姑娘,只是!’

    说到这里,夏侯博士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过了一会儿,才恢复了正常,然后突然说道,三位美女,请把,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这家听雨轩对于漂亮姑娘是不收费的,姑娘们请进。’”

    “夏侯博士说完话,还做出了一个优雅的请进的动作,班竹她们三个姑娘稀里糊涂就跟着走了进去,到了一楼,她们先看到前面是个很大的台子,上面有两个姑娘正在跳舞,台上不显眼的地方有几个吹打弹拉之人。

    有几个客人看到夏侯博士走进来了,立刻站起来和他打招呼,他双手抱拳不停地敷衍着,径直朝楼上走去,斑竹他们三人跟在夏侯博士的身后,上楼梯的时候,夏侯博士特意回头,说了句,三位姑娘,小心一些,就是这句话,引起了楼下的客人一片哗然,有几个高声大嗓的话语传到了斑竹她们三人的耳朵里,就听一个声音说道,夏侯博士,真是艳福不钱呐,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竟然能够搞到手里,还有一个大声喊道,夏大掌柜的,那么水嫩的小姑娘该不是你从大户人家里拐出来的吧!

    在一片哄闹之声中,斑竹她们三个初出茅庐,从来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姑娘,鬼使神差般地跟着夏侯博士,来到了三楼紧里面的一个雅间里。三楼不像一楼那么嘈杂,只是偶尔会从一个个包间里传来咿咿呀呀的说唱之声,有时候也会传来一两个男人的叫好声,好,唱的来劲儿,快过来,让爷亲一个,有赏钱。

    其实,斑竹他们并非稀里糊涂就跟着夏侯博士来到了三楼,那不过是她们的表象,其真实的原因,却是因为,她们初来咋到,对这里人生地不熟,当然要跟着夏侯博士朝里面走,也就是让他带路。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她们刚刚踏进这座听雨轩,就发现里面根本就不象上次夏侯博士介绍的那样,因为,映入她们眼睛的绝对是另外一番景象,桌子边上坐的都是身穿绫罗绸缎的男人,至于女人嘛,严格说,也就是那些个年青姑娘,都是坐在男人身边,任凭男人搂搂抱抱,或者是在台上仅仅穿条短丝裙,给男人们劈开大腿跳舞,这对于她们来说,就等于告诉她们,这里根本就没有她们的立足之地,也就是说,她们不应该来这里,没法子呀,她们不能随便捡个桌头坐下去,那就只好跟着夏侯博士来到了三楼的雅间。

    那个雅间好像特意给夏侯博士留着的,斑竹她们跟着夏侯博士刚刚进去,夏侯博士正站在桌子前面请她们坐下,一个獐头鼠目,肩上搭条白毛巾,手里拎着个细嘴铜制大茶壶的伙计走了进来。

    进到里面,那个伙计看看夏侯博士,接着打了个千,口称夏侯大人,小的给您请安了,说完话,那个伙计很快用眼睛溜了一下斑竹她们三人,这才急忙上前用肩上的白毛巾象征性地擦了一下桌子,然后,很麻利地掀开早就摆放在桌面的茶壶和茶碗的盖子,接着,又看了看夏侯博士,这功夫,也没看清他是如何退到门口的,斑竹就听那个伙计小声说了句;“当心喽!”

    话音未落,就见那个伙计手里的细嘴大茶壶倏地喷出一股冒着热气的开水,不偏不倚正好喷射进桌子上的茶壶里,眨眼间,水收壶满,接着那个伙计又像变魔术般地,把箭一样的细水流射进了桌子上的四个茶碗,然后说了句,四位慢用,夏侯大人有吩咐尽管吱声。

    伙计来了,夏侯博士立刻变了样子,刚才还前倨后恭地让斑竹她们坐下,这回可好,没等伙计和他打完招呼,他已经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卡巴着眼睛,盯着斑竹他们的身上和脸上不停地看着,直到那个倒水的伙计走了,他才把目光从斑竹她们三个姑娘身上挪开,然后,又站起来,指着茶碗说道;“三位姑娘,请用茶。”

    不过,他眼前的三位姑娘看都没看他一眼,而是抬头望起了天棚,就好像天棚上有什么东西似的,还好,夏侯博士并没有在意这些,而是自己咳嗽了一声,接着悄声问道;“不知三位姑娘此番前来是为了找在下,还是另有要事?”

    斑竹她们三人不是不想喝茶水,而是看着热气腾腾的茶碗有些害怕,她们怕烫,也怕热,又不得不装作根本不在意的样子,没办法,为了装下去,她们三人采取了同样的办法,盯着天棚看,直到夏侯博士再次开口,问她们是干什么来了,斑竹才觉得应该回他一句话了,就把目光从天棚上移开,盯着桌子上的茶水碗说道;“上次也没有问你叫什么,姓什么,这下好了,不用我们问了,夏侯博士,听名字像似在官场上干事的人,对吗?”

    此时的斑竹,岂可同日而语,她早就看明白了人世间的事情,懂得了那里面的奥妙,刚才,她见那么多人都恭维他,看到他进来了纷纷站起来和他打招呼,再加上小二哥对他那份恭敬,她才料定眼前这个夏侯博士绝非普通百姓,这才说出了上面那番话。

    那个夏侯博士,听了斑竹的话。不但没有大大咧咧地点头说对,也没有说不对,而是对着斑竹抱拳说道;“上一次恕在下看走了眼,多又唐突,今日再遇三位贵人,实乃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听了夏侯博士的话,斑竹立刻判断出这家伙是个狡猾的老油条,他一番场面上的话,即把自己到底是干什么的给搪塞过去了,又把上一次的场面给圆了回来,不过,这次,他眼前的三个姑娘可是有备而来,不是随便能糊弄得了的,她们见夏侯博士,不肯说出自己到底是干什么的,哪里能放过他,因为,她们都深知,在凡间,在人类社会,干什么,当多大的官,有多少钱财那才是最最重要的,她们岂能不把这件事情了解清楚了。

    这次,红衣没等斑竹接着发问,就单刀直入地问道;“夏侯,说说吧,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哪里是个小姑娘因为好奇而在问他,这分明就是在审问他,夏侯博士见过这种阵仗,还见过很多很多,他哪里不明白这里面的厉害之处,因此,红衣的话 音还缭绕在他耳边的时候,他已经猛然间站了起来,接着又后退了一步,然后,才大惊失色地反问了一句。

第二一二章

    “你们到底是谁,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只要你们报上字号来,想必大爷我还不见得就怕了,哼!”

    夏侯博士的话外强中干,色厉内荏,这一点斑竹她们早就看出来了,反正她们这次来了就没想走,于是乎,绿衣接过来说道;“就凭你,就凭这个小小的地方,还想知道我们的名号,简直是痴心妄想!”

    这个声音还没有落下去,另一个声音又起来了;“其实嘛,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们照样知道你是谁,你是干什么的,不过吗,咱们可是要先说好了,我们来呢就是想算算前些日子的那笔账。”

    “什么!什么!你们提起了前些天那件事情,那好,我就告诉你们,现在,从县衙到府衙,都在找那天行凶之人,我可告诉你们,那天死的人里面有一个是本县太爷的大公子,要我说呀,你们趁现在我还很有耐心的时候,悄悄离开这里,或者呢,我送走你们也可以,你们看如何呀?”

    这是在商量呢,还是在威胁呢,也许都有吧,反正斑竹他们三人并不在乎,三个荒野之人,三个从竹子里走出来的小姑娘,很单纯,很直爽,更痛快,很多时候,她们不会拐弯磨角的,换做别人,也许不会说是来算帐的,或许会先试探一番,或者暗中侦查一下!

    不过吗,对于这些个伎俩,她们似乎还不太懂,最起码,她们三个小姑娘,是那么的美丽动人,身边又没有保镖的,最起码要保护自己,应该先乔装打扮一番,管她像不像呢,最起码也可以遮人耳目,省得招惹是非不是,奇怪的是,这三个小姑娘偏偏就头脑简单,翩翩就不这样做,她们嘻嘻哈哈地就来了,来了以后,就碰到了夏侯博士,这也正是他们打算要找的人,也许,这就是凑巧。

    夏侯博士是何等样人,到现在斑竹她们三人也不知道,她们问人家,人家虽然没有直接回绝他们,却也是转着弯子没有告诉她们。

    其实呀,斑竹她们三个人早就准备好了,她们准备了什么,夏侯博士当然不知道,要不然的话他那番连威胁带恐吓的话,怕是也就说不出口了。

    事到如今,斑竹看出来了,对面之人不好对付,她就用眼睛的余光瞟了他几眼,当然,斑竹的举动没有瞒过夏侯博士,好在夏侯博士,自有他的打算,这些小事情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真的不算一回事情。

    夏侯博士说完那番话,已经过去了半天,要是喝茶水的话,怕是一碗茶水已经喝到了肚子里。

    刚开始的时候,斑竹他们三个姑娘怕烫,怕热气,是没敢动,这功夫,桌子上的茶水已经不冒热气了,温度好像也降下来不少,于是,斑竹灵机一动,试探着把正对着自己眼前的茶碗,拿到了面前,红衣和绿衣有样学样,也跟着把茶水碗拿到了眼前,可能是她们拿茶水碗的时候,感觉温度适宜了,绿衣拿起茶水碗就没有放下,而是有滋有味地品了起来,还别说,绿衣品茶的方式还真是优雅,就见她一手端起茶水碗,一手遮盖着自己的嘴,毫无声息地一点点地啜着茶水,那份优雅,那份恬静,是与生俱来的,真不是后天训练出来的。

    不过吗,绿衣品茶的举动,越发让夏侯博士感觉不安,他越是不安,越是觉得眼前这三个姑娘,一定是,肯定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女人,至于她们受过哪方面的训练,他到目前还看不出来,不过,他倒是听衙门里的捕快们说过,真正的高手都是深藏不漏的,都是在谈笑间就能置人于死地的魔鬼一样的人物。

    眼前这三位呢,清纯漂亮,用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来形容她们的面貌那是一点都不为过,是谁有如此高的能力,培养出这样的人才呢,如果说她们是绣花枕头,不过就是摆摆样子,那么,她们的身后就一定跟着真正的高手,高手是谁,是朝廷里的还是江湖人士?

    夏侯博士拿不准,心里焦急,斑竹她们无牵无挂,不就是出来找乐子吗,随心所欲好啦,那个眼前的男子不是说要送走我们吗,我们就偏不走,看看你能奈我何?

    斑竹也拿起水杯,啜起了茶水,淡淡的茶叶清香,很符合她们的口味,斑竹喝完了第一口,就想到,回去后,要经常喝,天天喝,从前不知道,人间还有如此之美味,现在知道了,那就好好享受一番吧。

    夏侯博士终于坐不住了,眼前的三个美女已经告诉他了,要来算算几天前的旧账,说明什么?那天县太爷的大公子是怎么死的,他身后没长眼睛,当然看不到,不过,事后仵作验尸的时候,得出的结论是,三个人都是中毒而死,到底是什么毒,仵作说到目前为止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过这种毒,他肯定是没有解药,他也不知道天底下有几人能解开这种毒。

    怕,真是后怕,不是后怕,是前怕,怕的是,眼前的三个美女。

    毒,是不是他们下的,已经不成疑问了,当时就只有她们三人在场,难道还会有别人不成,也许有,也许没有,即便有,会是谁呢,他听朝廷的大员说过,天下第一使毒高手是朝廷里的太医,名字叫伸腿瞪眼丸,据说,他想要毒死你,不会超过一时三刻,无论是谁,只要朝廷上认为他该死,那么即便他在千里之外,也一定会七窍流血中毒身亡,有人说,这位伸腿瞪眼丸,会一种千里送殡的绝世神功,他不动地方,就可以让远在千里之外的人中毒而死。因为这件事情是从朝廷里传出来的,他不能不信!

    那么,如果,或者假如是的话,不、不、不、还是不,因为这绝不可能,就凭他叔父在朝廷的势力,绝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他真要是得罪了朝廷的某位大员,他叔父也会提前告诉他的。

    那么,还怕什么呢,这里不是我的天下吗,朝廷里我不是有很硬的靠山吗,即便你们三个小**就是三个索命无常,我也要让你们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最起码,我有无数个办法让你身后之人现身。

    夏侯博士,就在这啜茶的功夫里,改变了原来的主意。

    那天,第一眼,他看到眼前这三个美丽的姑娘的时候,庆幸这是上苍送给他的最好礼物,他是不能不要的,那天,他甚至还在想先上哪一个,最后,他的结论是只要把她们三人留在身边,不用一夜,只需要半夜的时间,他保证让这三个姑娘筋骨酥麻,服服帖帖地听他摆弄,现在看来,当时的想法是错误的,他似乎无福消受眼前的美女,怎么办,既然消受不起,哪也不能够把命丢了呀,算啦,老子还是先试探完了,再决定下一步该怎样走!

    夏侯博士,名如其人,到了博士那种境地,岂能是常人所比,他不仅仅是想到就要做到,即便没有想到,他也会去做,这就是本能,否者,他能在这个复杂,龌龊的社会里混得风生水起,有模有样的吗!

    于是乎,夏侯博士拿起桌子上摆放的茶水壶,陪着笑脸,给斑竹她们三个姑娘,每人又斟满一碗茶水,轮到他自己的时候,茶壶里的茶水没有了,他就晃晃脑袋说;“这个小二,真是忙糊涂了,竟然忘记给我们倒茶水了,我去催他。”

    说完,夏侯博士起身,离开了雅间,听到夏侯博士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斑竹示意红衣起来观察,红衣立刻走了出去,她亲眼看到夏侯博士下楼后,才回来对斑竹说;“他下楼了。”

    斑竹说;“他绝不是要给我们倒茶水那么简单,我看这里面一定要有什么变故,你们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来到集镇上发生的事情不,所以,我们一定要做好准备,我看这样,为了不把动静闹得太大,我们就用我们新近研制出来的竹花散,把进来闹事之人麻翻了,让他们稀里糊涂的自己走出去,然后再专门对付那个夏侯博士。”

    红衣这时候说道;“我们既然来了,干脆就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只要我们弄清楚了,这个听雨轩是夏侯博士开的,我们就从他手中抢夺过来!”

    斑竹说;“不可乱来,嫦娥仙子让我看的那本天书上,开头就说,天下苍生,不论贫穷和富有,不分高低和贵贱,不论是谁,皆可繁衍,皆可生存,要爱惜灯蛾纱罩灯,切不可恃强凌弱,遇事先要忍让三分,我们今日就先忍让三分,只有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才能下杀手,至于抢过他人财产,就要看是怎么回事情了,如果,我们能弄清出,这座听雨轩是不义之财,才可以抢夺过来。”

    斑竹多少还有些分辨善恶好坏的能力,至于绿衣和红衣,那就远去了,她们只是懂得按着斑竹的意思办,懂得快意恩仇

第二一三章

    虽然,她们听了斑竹说的那一番道理,没有反驳,因为那是她们给自己定下的规矩,她们到死也不会更改这个规矩的。不过,她们私底下却还是认为,既然你招惹了我,那就应该得到报应,至于什么样的报应,那就要看她们的心思所定了。

    不过,说得直白一些,她们两个从竹子走出来的小精灵,有这样的想法的根本原因就在于她们二人觉得呆在竹林里及枯燥又乏味,哪有来到人间生活好,既然想到人间来,那就要有吃的和住的地方,就要按着人间的规矩办,那就只有先弄来一些财产,才能在人间站住脚,其实,这个想法最初还是斑竹灌输给她们的,所以,红衣和绿衣料定,只要她们下*夺这座听雨轩,斑竹就会出手相帮,这才是她们二人这次来这里的真实目的,不过吗,她们目前还不能说,只能做。

    三个姑娘稳坐在座位上,依然慢悠悠地品着香茗,那份悠然,那份自得,那份闲情真是无与伦比,过了一会儿,又过了一会儿,绿衣先沉不住气了,她站起来想到楼下去看看,被斑竹给叫停了,就这功夫,楼梯上传来了很轻微的脚步声,三个姑娘凝神细听,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不对,好像是三个人,斑竹断定是三个人。

    脚步声临近,刚才有些紧张的绿衣和红衣,此刻倒放松下来,她们拿起茶碗,若有若无地啜着茶水,不大的茶碗,那里面的茶水却总是有半碗。

    梆、梆、梆,声音不大,显得很有礼貌,斑竹示意谁也不要吱声,红衣和绿衣自然也就不说话了,那个声音响了三下后,门帘子被挑开了,先是进来一个白胳膊,接着走进来一个身穿白色绸衫的年轻后生,打眼一看,就是那种油头粉面,整日里混迹在青楼瓦舍里的浮浪子弟。

    白衣后生进来后,笑嘻嘻地说了句;“我还寻思包间里没人呢,这么三个漂亮的小妞坐在这里,独自品茶有啥兴趣啊!”

    他的啊字还在嘴边晃荡,就见他的身子被后面的人推得朝桌子前面靠了过来,接着后面传来声音;“二哥,不仗义,见到漂亮的妞儿就把哥们给忘了,快点闪开,让我也看看眼,这三个小妞到底有多靓啊!”

    斑竹她们依然不理不睬,后面的小子说完话,猛然伸出一只胳膊,从门外指着端着茶碗的绿衣说到;“太美丽了,太漂亮了,那句话叫什么来的,总之,反正她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最最最的女人,老子我,只要能睡上她一宿,让我当王八,我都干!”

    “你干,别人干不干那,你要是想当王八,直接朝家里领男人,让你媳妇接客不就结了吗,干嘛呀,非让人家姑娘不得安生呢!”

    “谁说的呀,这是说的啥呀,还要不要脸了呀!”

    三个姑娘没有开口,也没有和那个家伙对骂,而是优雅地坐在桌子前,端着茶碗,看着碗里的茶水,就好像那茶水碗里有多么吸引人似的。

    闻声又进来两个男人,一个身高八尺开外,一双金鱼眼睛鼓突突,朝外瞪着,稍不注意,眼眶子里的眼珠子就能够挤出来,这个高个子脸色黝黑,身子细长,浑身上下能有四两肉就算不错了,不过,人家竟然穿着一身官衣,那样子就好像是衙门里的捕快,斑竹这时候料定,后面的话是他们中的一个人说的。

    不过,斑竹看到这个家伙,却分外警觉,暗想,一会儿我就从你身上下手。

    跟在细高个子后面的是个矮个子,浑圆的脸蛋子,五官挤在了一起,看不出来眼睛长在哪里,鼻子和嘴又在哪里,他那个大肚子像个圆圆滚滚的大窝瓜,在身子前面能挺出去一尺,走路哈巴哈巴地,看到这样的男人,三个姑娘忍不住笑了起来,当然,姑娘们的笑是那种大家闺范的笑,也不过是抿抿嘴,微微动了动嘴唇,脸颊上刚刚有些许笑意而已。

    不过,就是这种笑,立刻感染了这个倭瓜一样的男人,他来到红衣身边,比比划划地说道;“姑娘,别看我人长得胖,不过,我告诉你,我家里有钱,整个王家镇就我们家的土地最多,告诉你吧,我家的地有多少,反正,你骑快马跑一天,准保还在我们家的地面上呢,咋样,我还告诉你,我王倭瓜长得矬,那是没法子的事情,可是,老子的床上功夫那是一流的,不信你问笑春楼里的姑娘们,我那回去,不把她们整叫唤了,我能绕过她们,再说了,我家里有三房媳妇,那个媳妇都给我生了娃,虽说有的长得又细又高,有的长得白白净净的,没他妈的一个像我的,可是,我问过我媳妇了,她们都告诉我,我的孩子长得像我就坏了,那就说明我的种儿不好,不像我,才说明我的厉害。”

    这都哪儿跟着哪儿呀,三个姑娘听了都想笑,斑竹暗想,真是有钱烧的,这样的男人还配出来祸害女人,斑竹的想法刚刚露头,那个细高个子,终于开口了;“走吧,三个小**,跟着爷,到衙门里走一趟,你们三个要是把爷爷我伺候舒坦了,说不定我会放你们一马,不再追究上回你们在王家镇毒死三个人的事情,不然的话,可别怪老子我不客气,你们三个知道老子是干什么的吗,告诉你们吧,老子就是奉命来这里捉拿凶手的,老子现在就把你们带走,你们信不信?”

    细高个子说完话,不等于威胁结束了,而是恶狠狠地盯着桌子上的三个姑娘,倒是三个姑娘看都没看他一眼,依然是很平静地坐在椅子上,这时候,他们见第一个进来的白衣青年急忙对细高子说道;“干啥呢,老三,你咋就不懂得怜香惜玉呢,这么清纯靓丽的小姑娘你给弄到大牢里,眼看着别人享受,真是没想开,不管咋说,我们哥仨也得先尝尝鲜呐,别忘了,夏侯爷可是说了,只要我们哥三个得手了,他会有赏赐的。”

    细高个子立刻反驳道;“二哥,亏了你还是老江湖,他的话你也能信,他啥时候给过我们赏赐呀,你别忘了,这是在人家的地盘,要我看我们还是先把她们带走,千万别在这里磨叽。”

    矬倭瓜不失时机地接过来说道;“三哥说得对,要快,趁着那个夏侯不在,我们要立刻动手。”

    三个家伙,哪里像是背后商量事情,他们根本就没把斑竹她们三个小姑娘放到眼里,斑竹她们呢,也还是像没事人似的,照常坐在那里,就好像这件事情跟她们三人根本无关似的。

    话说完了,三个家伙互相看了一眼,接着同时说了一句;“小**,别怪我们哥三心狠手辣!不懂得心疼美人!”

    话声响起,这三个家伙,分别扑向了斑竹她们三个姑娘,细高个伸出鹰爪,一个老鹰叼小鸡,直奔斑竹身上的三处要穴,看那架势,只要是被他碰到,斑竹就会被擒住。

    也就是在这同时,矬倭瓜一招就地十八滚,伸手去抓红衣的脚踝,白衣青年脸上挂着微笑,凑到了绿意的跟前,突然伸手,直取绿意的要害部位,绿衣大惊,刚想喊,你个不要脸的,话还没说出口,那三个家伙,却又一起说道;“要怪,只怪你们长得美,要怪,只怪你们来错地方了!”

    话音落,他们先是一愣,按着以往的惯例,眼前的三个美人,应该是在他们手中了,不过,今天吗,有点邪门,明明已经得手了,为什么那三个小美人还文文静静地坐在那里,难道他们不怕我们吗!

    别想了,说什么也不能坏了我们三个的名头,想我们哥三个,那可是威震四方的江北三怪,怪就怪在只要是他们三人同时出手,必定一击必中。不过,今日,眼前好像不是那么回事情,还好,他们还留着杀手剑,他们同时说话,就是为了分散对方的注意力,同时说话就是为了同时动手,要把时间拿捏得分毫不差。

    不同时说话行吗,不行,同时说话,就是他们同时动手的暗号,假如,或者如果说,他们同时说出了三句话,对方还是没有被他们拿下,那就是他们无能了,不对,不对,像他们这种大名鼎鼎的江北三怪,真还就没有失过手,今天这是怎么了。

    夏侯哪个王八蛋不是说,就是三个走江湖卖艺的小姑娘吗,不对劲儿,怕是不好,三个人长着三颗脑袋,却能想同一个问题,真是不容易,还好,他们又想到了一处,接着又说到了一处;“你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不过,我们可以告诉你,听雨轩是个人吃人的地方。”

    这次,这就是这次,因为还有没有下次,他们的心里真就没了底,因为他们伸手出招,全部拿出了看家本领,细高个长着自己的身材优势,把一双鹰爪舞得呼呼作响,封住了三个姑娘的上三路,让她们上天无门。

第二一四章

    白衣青年张牙舞爪,一记枯树盘根,直取三个姑娘的中盘,想把三个姑娘的腰搂抱在一起,矬倭瓜更加阴损,他竟然拿出一根肉眼不易发觉的细绳,悄悄出手,要把那条不易被发现的细绳子放到三个姑娘的脚下,然后收绳,掀翻三个姑娘。

    三个人的动作一气呵成,分不清谁快谁慢,看不住谁先谁后,他们的动作是那么的敏捷,他们的动作是那么的迅疾,他们的动作是那么的统一,然而,真就是那么巧,就在他们三个出手,踢脚,收绳之际,突然感觉眼前一花,接着一条鲜艳的小小的绿色绳子,缠到了他们的脖子上。

    是绿绳吗,反正看着像,不是绿绳为何能缠到脖子上呢,是绿绳,还是不对,也许看花眼了,是绿绳的话,为什么突然冒出来一个小三角脑袋,嘴里嘶嘶地吐着红信子,最最要命的是,每吐出一次红信子,他们眼前就会多一层又腥又臭的薄雾来!

    呀,不好,小绿绳竟然把脖子勒住了,而且还越勒越紧,快,用手去拽,我要喘气,我要说话,我要喊叫,无奈,这只是他们瞬间的想法,因为,这时候从桌面上传来一个甜甜的声音;“我奉劝三位一句,千万别伸手去碰它们,它们的性情暴烈,最最不喜欢人家碰它们,我可是有言在先,你们不碰它,它不咬你,你们要是碰了它,它就会咬你,它只要咬你一口,轻轻地一小口,你就会立刻口吐鲜血而亡,对,对,还有,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能解它们之毒的解药。”

    说话的声音不仅仅是甜美,还不紧不慢,就好像不是再说人命关天的事情,而是在闺房里说着悄悄话,那三个家伙此时是一脸的恐慌,一脸的惊怕,一脸的无奈,想动不敢动,想伸手,对了,不是想伸手,而是已经抬起了手,只不过,就在离他们脖子上的那条小绿绳还差那么一点点的距离的时候,硬生生地停在了那里,也不是停在了那里,应该说是凝固在了那里,他们怕死,所以,他们才杀人,他们怕死,所以,他们才拼命地玩弄女人,也许只有听到女人的尖叫声,他们才能把恐惧忘掉,他们怕看到人临时前的无奈和恐惧,可是,今天偏偏让他们遇到了。

    还好,他们三个现在只是倒在地上,虽然说不出话来,至少还能猛烈地喘息,是累,还是十分累,不过,不喘息就要一命呜呼,那就拼着命地喘吧,喘着喘着,他们又听到了那个甜美的声音;“也许,你们三个混蛋,跪在我们面前,你们脖子上的三条小宝贝,就会放松一些,因为它们喜欢让那些个该死之人跪着死去。”

    真的吗,我们遇到了人,还是鬼,我们的眼前是三个绝世美人,还是三条美女蛇,真要是那样的话,这次肯定是必死无疑了,怪,就怪那个夏侯博士,这个混蛋,从来就没有安过好心,难道他是想借刀杀人,为了上次,还是大上次那件事情,唉,算啦,别想了,还是先跪起来吧,跪着死也许能舒服一些。

    三个家伙想的是一模一样,他们的行动也就非常一致了,三个人,不、不是,应该是三个该死的家伙,齐刷刷,一起从地上爬起来,怯生生地对着斑竹她们三个小姑娘跪下了。

    跪下了,没算完,那里是跪下了,简直就是活受罪,一副十分恐惧的场面,不不、应该说是那三个家伙,他们每个人的脖子上都缠着一条小绿蛇,像似在游玩,又像似长在了他们的脖子上,让人惊恐的是,这些小绿蛇,来回吐着红信子,吐信子你就好好吐吧,可是,它们偏偏要发出嘶嘶的声音,那个三角脑袋上的小眼珠子,不停地来回转动,谁也不知道它们下一刻要干什么!

    小绿蛇真的是在他们三个的脖子上游玩,不信,你看,那条小绿蛇,一会舒展开来,已经被缠绕的喘不过气来的家伙们,立刻大喘气,过了一会儿,它们又把整条身子紧紧地缠绕在那三个家伙的脖子上,让那三个家伙发出咯咯地倒气声,又好象是喉咙被捏碎了的声音。

    三个姑娘正感觉很好玩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股尿臊味,红衣惊讶地指着地上说道;“呀,他们三个尿了呀!”

    此时,再看眼前的三个家伙,摇摇晃晃,眼看着就要倒下,斑竹还没有玩够呢,他不想就这么轻易地让这三个家伙死去,于是,她立刻轻轻吹了一声口哨,声音很小,很细,那三条小绿蛇听到口哨声,迟疑了一会,接着舒展开身躯,松开了那三个家伙的脖子,然后身子一弓,来到了那三个家伙的头顶上,盘成一圈,伸出那个令人胆寒的小三角脑袋,张开嘴,嘶嘶地吐着毒信子。

    那三个家伙终于能后喘上气了,他们大喘了几口气以后,感觉头很痒痒,刚想伸手去挠,不料一个声音又响了起来;“手别动,不然的话我可不管了。”

    这个声音比圣旨都好使,那三个家伙立刻挺直了身板,不错眼珠的看着斑竹,目光里,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死刑犯在等着刽子手把砍刀落下来那时候的感受,要多悲催有多悲催。

    三个家伙不敢说话,屋子里却并不安静,他们头顶上的小绿蛇发出的嘶嘶声越来越大,就好像它们在生气了,三个家伙在等,在等着阎王爷发话,等啊等,谁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那个甜美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从现在开始,我让穿白衣服的混蛋回答问题,别人敢插话,我就让我的小宝贝钻进你们的脑袋里去!”

    是甜美的声音吗,不是,听起来音调甜美,说出来字字恐惧,简直就是让人等死啊,简直就是在折磨人啊!

    “是,”白衣青年答应了一声,声音颤抖,却不能怪他,谁的头顶上盘着一条诡异的,吐着毒信子的小绿蛇,谁不害怕,谁不哆嗦呢,人家是江白三怪,是经常要挟即将被他们杀死之人,假如换做是普通人,怕是早就吓死了。

    算啦,我们先别管,还是听听那个甜美的声音有说出来什么了;“谁让你们来的?”

    “是夏侯博士。”

    “他让你们来干什么?”

    “带走你们,或者把你们交给他?”

    “他给了你们多少好处?”

    “没给什么好处,就是让我们免费玩这里的女人,还可以免费吃喝,至于别的吗,他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告诉我们真要是能把你们弄到手,还重重有赏。”

    “夏侯博士是干什么的?”

    “他是地道的千卫大人,还是听雨轩的老板,方圆几百里地没有人不知道他,没有人不认识他的。”

    白衣青年回答到这里,那个甜美的声音却又说道;“那个细高的家伙,你听好了,下面由你来回答我提问东西,别人要是敢插嘴的话,受到的处罚和我刚才说的一样!”

    甜美的声音消失了,立刻传来一个沙哑的“是”字,随后,传来一声冷冰冰的声音;“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冒充衙役,残害民女,实在是该杀,我且问你,你真是衙门里的捕快吗?”

    “是,我真是。”

    “说说你要破的案子是怎么回事情?”

    “是,事情是这样的,上个月,对,好像是上个月,或者在长一点时间,集镇上有三个年轻人被毒死了,当时路过现场之人告诉我们说,那几个小子先是围住了三个漂亮的小姑娘,还动手动脚的,过了一会,有三个小子就死了,这里面还包括县太爷的大公子。”

    “夏侯博士没有到衙门里去报案吗?”

    “没有,他压根就没有和我们说起过这件事情。”

    话到这里,开始停顿,没人问话,自然也就没有人回答,屋子里只有嘶嘶声,过了半天的样子,又响起一个火辣辣地声音;“开这家听雨轩茶楼需要多少银子?”

    “这个吗,我不知道,我说的是实话。”

    “你可以算一算呀!”

    “是,我算算,盖这个竹楼没有三五两银子是盖不起来的,里面的装饰,雇佣伙计,茶博士,还有买女人,这些都需要银子。”

    “为什么要买女人?”

    “用来招揽顾客,这里要是没有女人唱歌跳舞,就没有这么多的人来这里,再说了,只要你有钱,还可以让这里的女人陪着睡觉。”

    细高个子回答到这里,突然出现了“咦”地一声,接着又有一个很小的声音说道;“夏侯博士不是说这里的女人卖唱不卖身吗,男人们要是相中了这里的女人,要经过掌柜的保媒,方可明媒正娶,娶回到家里吗?”

    “啊,这种情况我没经历过,据我所知,没有人娶这里的姑娘当老婆,因为,这里的姑娘其实和笑春楼里的姑娘们差不多,就是比哪里的姑娘年轻一些,漂亮一些,再加上能唱会跳。”

第二一五章

    “你们找姑娘陪睡一宿要多少银子?”

    “回大人的话,”细高个子有点语无伦次,不知该如何称呼对方了,也不知道该怎样称呼才好,没法子,他就拿出了在衙门里回话的称谓,不过,这句话他刚说完,就吓得浑身哆嗦起来,他怕,他怕人家挑他理,那样的话后果就严重了,还好,人家没有打断他的话,见好就收吧,他立刻接着回答道;“一般的情况下,男人来这里睡姑娘是用不着银子的,要是姿色平平,年纪再大一点的话,二十个钱就能让姑娘们伺候一宿,那些艳丽漂亮,能唱会跳的小姑娘,最多也就是一百个钱陪男人一宿。”

    奥,原来用钱不用银子,可见银子是非常金贵的,问话的斑竹心里有了数。接着又问道;“这里的姑娘都是从哪里来的?”

    “几乎都是穷人家的孩子,还有是的闹饥荒的时候,逃难过来的人家,走投无路,把姑娘卖进来的。”

    “买一个姑娘要多少钱?”

    “那不一定,要是破过身的,无论长相如何,最多能卖三两银子,要是没破过身,长相又好的小姑娘,少说也能卖上五两银子。”

    斑竹他们为何要问这些,实在是因为她们不知道人世间买卖人口的肮脏勾当究竟是怎么回事情,所以,她们才不得不详细问问,不过,在江北三怪看来,这一切都很正常。

    细高个子此时的脑子里是一片浆糊,混浆浆地分不清个数来,你问他什么,他就回答什么,你要是不问他,他就混沌一片,这时候,又来了问话的声音;“细竹竿子,我且问你,哪个矮倭瓜,家里真是有那么多地吗,他真有三房老婆吗?”

    什么,细竹竿子,问谁呢,换人了吧,不对呀,没人应答呀,咋回事?奥,对了,大约还是叫我呢,我比较高,比较细,对了,是问我呢,那还等什么,快点回答呀;“不是,他根本就没有家,您瞧他那副模样,除非是眼睛瞎了的女人会嫁给他。”

    “停,别说了!”

    一声吆喝,细竹竿立刻停下不说了,又传来甜美的声音;“那个白衣少年,你跪在矮倭瓜面前,打他嘴巴,直到打掉他两颗门牙为止!”

    “是,”白衣青年答应得很痛快,不痛快也不行啊,答应过后,就见他转身对准矮倭瓜的面门就是一个嘴巴,接着左右开弓,噼呲啪嚓,矮倭瓜的嘴巴立马就肿了起来,不过,还不行,因为他那两颗门牙长得很结实,仅仅靠扇嘴巴似乎还掉不下来,怎么办,白衣青年,也就是白衣少年,一时性急,张开的手掌,悄悄攥了起来,接着出拳,忽地一声,接着又是噗地一声,再看,矮倭瓜,立刻仰面朝天,倒在地上,鼻子和口中喷出一股鲜血,口中的鲜血里带着两颗大门牙,啪地一声,不、不对,是啪啪两声,地上多了两颗带血的门牙。

    还是紧接着,那个冰冷的声音又出现了;“我的小绿宝宝,妈妈让你把倒地的矮倭瓜叫醒,你瞧他躺在地上多不雅观呀!”

    这是和谁说话呢,这是人和人之间的对话,还是人和人之间的沟通,不是,绝对不是,不信,你看!冷冰冰的声音过后,依然盘在矮倭瓜头顶上的小绿蛇,突然伸直了身子,探出脑袋,把来回抖动的红信子伸进了矮倭瓜的鼻孔里,一会儿的功夫,真的是一会儿的功夫,白衣青年亲眼所见,把红信子伸进矮倭瓜嘴里的小绿蛇,渐渐地,一点点地,小绿蛇的身子变红了,而且变得十分红,红得耀眼夺目,红得使人不忍离去,当然,那个声音没有让他离开,他还真就不敢离开。

    小绿蛇还在发红,还在发亮,直到红里透亮的时候,矮倭瓜才妈呀一声喊叫出来,他醒了,当然,不然的话,能喊出声音来吗,不过,他醒是醒了,却还是有些糊涂,还好,他的嘴和鼻子不流血了,小绿蛇,啊,不对,现在应该称呼为小红蛇了,不过,也不对,因为那条变红的小蛇,就在矮倭瓜惊叫一声,醒过来后,突然间又成了小绿蛇了。

    反正,是小绿蛇,还是小红蛇,都不重要,眼前让它们离开才最重要,可是呀,这条小蛇又不肯走,也不是它们不肯走,是它们的主人不让它们走,真是的,想我江白三怪,走遍了大江南北,杀过人,放过火,抢过女人,可就是没有被小蛇弄得服服帖帖的,有法子吗,有啊,那就是讨好它们的主人,只要主人高兴了,它们也就不在话下了。

    看着小蛇由绿变红,又由红变绿,本来是十分恐怖的事情,不过吗,还有比这个更恐怖的呢,那就是三个不同的声音,那个声音都是要命的声音,没法子呀,为了保命,只有好好听着的份了。

    白衣青年,此时真就变成了白衣少年,不不,让他变成三孙子,这个时候他都干,哪个矮倭瓜呢,醒来后,稀里糊涂还以为小蛇不见了呢,他刚一动弹,那条小蛇又缠到了他的脖子上,怎么办,怎么办?

    有办法吗,刚才那些污血没有白流,矮倭瓜的脑袋瓜子这一刻那是十分的好使,十分的清醒,对了,一条虫儿,能把爷们怎么着,刚才爷爷忘了,干脆就给他来个雷霆一击,什么漂亮妞儿,什么毒蛇,你咬爷爷,爷爷我就吃了你,对了,就这么办。

    真就是雷霆一击,突然抬手,突然去抓那个蛇头,准备突然把它撕碎了,准备突然把它咽到肚子里去,不过,突然,是很突然,可就是不够精准,他刚刚要伸手,也自以为很神速,那里料到,他快,有比他快出不知道多少倍的,他那只倭瓜手刚刚动,或者说刚刚有了动的迹象,他脖子上缠绕着的小绿蛇,突然间,人家是突然,身体一弹,松开了他的脖子,就在他张嘴大喘气的时候,呲溜,他感觉嘴里进去个东西,接着喉咙里一滑,又进去了一个东西。

    好,老子不怕了,这回我就把你憋死在肚子里,我看你能把我怎么着?

    小绿蛇进去了,只有矮倭瓜清楚,呆呆跪在斑竹面前的细高个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过,他却看到了另一番景象,这番景象把他吓得说不出来了。

    猛然间,咽进小绿蛇的矮倭瓜,突然间窜起来两尺多高,一下子变成了伟丈夫,那颗大头眼看着就要碰到了棚顶了,紧接着,噗通一声,又摔落地上,接着身体开始抽搐,口里吐出白沫子。

    对,白衣青年看得更清楚,是白沫子,矮倭瓜不停地抽搐,最后抽搐到五官变形,四肢倒挂,当然这不是最后,真正的最后竟然是,矮倭瓜的喉咙里发出一阵呜呜声,突然不再抽搐了,白衣青年再看,矮倭瓜脸色雀青,神请诡异,倒挂的四肢,僵硬在那里,本来分不清是腰还是屁股的身段,发出一阵响声,接着戛然而止,人不动了,声音没有了。

    似乎一切都归于沉寂了,其实并非如此,声音是没了,人是不动弹了,可是僵硬之人的肚子却突然见长,就看矮倭瓜的肚子,先是一点点的往起鼓,接着一下子鼓起来足有一尺高。

    白衣青年再看,那个甜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细竹竿,你把头扭过去也看看这个少有的景致。”

    声落头转,细竹竿十分听话,他的头刚刚能够看到那个鼓起来的大肚子,心里还在琢磨,这是谁的肚子呀,咋能这么大呢,就是怀双胞胎的老娘们也没有这么大的肚子呀。

    大肚子,鼓肚子,吸引了细竹竿和白衣青年,他们都目不转睛地看着、看着、看着,望着、望着,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呢,细竹竿不敢想,白衣青年麻木,这个时候,是应该有个振聋发聩的东西,来搅动他们二人的神经一下,不然的话,他们怕是要麻木到不会动的程度。

    他们木然地看着,傻傻地看着,矮倭瓜的肚子,好像能变戏法,就在他们聚精会神看着的紧要关头,谁也没有想到,突然间,一声爆响,砰,只有一声,肚子爆炸了,他们从前的时候,真的没有看见过,这次他们二人开了眼,竟然亲眼目睹了他们江北三怪中的一怪,那个大肚子,那个肥肚子,那个永远也填不满的肚子,竟然爆炸了,是爆炸,动静很大!

    砰声过后,雅间里血雾弥漫,腥臭难耐,血雾中一条金光闪闪的小虫儿在飞舞,小虫飞了一会儿,那条闪光的身躯变成了绿色,这时候,响起了那个甜美的声音;“我的绿美人,你真淘气,喝干了他的精血,还跳起舞来,好了,回来吧。”

    这哪里是人在说话,简直就是魔鬼的声音,就是在这样的声音里,伴随着血雾,出现了一只白白的,如同嫩笋般的手,那个飞舞着的小绿虫落到了那只白白嫩嫩的小手上面。

第二一六章

    这一幕本应当让那两个跪在地上的家伙,再一次惊呆,无奈,这两个家伙,似乎已经被吓呆了,当然,他们曾经的过命兄弟,肚腹炸裂开来,肠子流淌出来,满屋子的腥臭,不过,他们却没有嗅到,因为,他们已经昏了过去。

    昏过去的人还能知道什么呢,不过呢,屋子里接着又上演了另外一幕,就见那只接过小绿虫的小嫩手轻轻挥了一下,立刻,出现了一张樱桃小嘴,对着血雾轻轻地吹了一口气,血雾立刻消失,腥臭之味没了,空气变得清新起来。

    屋子里的三个姑娘互相看看,微微一笑,接着都站了起来,就听斑竹对红衣和绿衣用细微的声音说道;“你们盯在这里,不要让任何人进来,也不要让他们醒过来,等我回来再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

    两个姑娘急忙点头,斑竹身子轻轻一晃,就见一条影子,突然消失了,接着,三楼的走廊里出现了一条鬼魅般的影子,倏忽间飞遍了所有的包间,她看到每个包间里都在干着他们应该干的事情,有的互相灌着酒,有的嘴对着嘴裹得啧啧有声,还有的,干脆就把姑娘抱在了怀里,细看之下,斑竹才看到,被抱在怀中的姑娘们,似乎都没有穿什么。

    眨眼间,影子又到了二楼,二楼的情况和三楼大体上一致,只不过每个房间里的人多了几个,有的是两女一男,有的是两男甚至三男一女,唱曲的,说话的,把手伸到衣服里面摸摸搜搜的,总之,人家都很忙,没人知道三楼的雅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楼呢,当然也是歌舞升平,遗憾的是没有看到夏侯博士,应当问问,问谁呢,对了,进来的时候,门口站着两个青衣黑帽之人,问他们,他们保准能够知道。

    倏忽间,把门的两个小子面前多了个美女,绝对的美女,那笑容,那脸蛋,还有那腰身,真的是美不胜收,她站在你对面,如果对你提出要求,只要是男人,怕是都要答应,果然,美女站在他们对面甜甜腻腻地说了句;“呦喂,两个小哥哥,人家问你们,那个夏侯博士呢,他让奴家等在这里,他却没了影子,真是的,相中人家了,又要找别的姑娘去,我走了,不等了。”

    “等、等等,别走哇!”这么漂亮的妞儿,还是头一回看见,而且不是在夏侯大人的怀抱里,而是就站在他眼前,艳福不浅,艳福不浅,两个小子同时上前半步,因为在上前半步的话,他们就要和眼前的美女贴上了,他们也想,但是,不敢,千卫大人的女人,他们是碰不得的,他们要是敢碰的话,那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要保持一点点的距离,能闻到美人身上的清香之气就知足了,要是能说上一句话,该如何呢,也许,今后就有可能,嗯,哈,快点张嘴说话,一个小子抢先了,他不错眼珠地盯着眼前的大美人说道;“美人,美女,姑姑,奶奶,不不,是这样的,千卫大人刚刚出去,临走前他交代有事情去千卫所里找他去。”

    “对、对、 美人,您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给您找他去。”

    另一个家伙,忙不迭地接着说道,他很害怕没有跟眼前的美女说过话。

    “呿,我才不稀罕呢,他愿意干啥就干啥去,反正我不等他了 。”

    美人说完话,扭动腰肢,转身,一摇一摆超屋子里走了回去,后面那两个小子的骨头似乎都要酥了,其中一个小子用手点着美人的后背说道;“咋样,说不等,看看,是不是又回去了,她呀,是啥不得千卫大人的银子!”

    另一个小子立刻纠正道;“不对,不光是银子,还有咱们千卫大人的床上功夫,一会儿大人要是回来了,你瞧着吧,这个大美人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瘫软在千卫大人的身下。”

    “真的吗?”

    “那是,当然了,不信,千卫大人回来后,你去三楼他专用的雅间偷偷听听就知道了,凡是咱们千卫大人用过的女人,没有一个不哭着哀求他,在干她一次。”

    “嘻嘻,就好像你听到过是的。”

    两个家伙正呆的无聊,正好拿着这话题聊起来。

    美女又变成了魅影,眨眼间回到了三楼雅间,然后对屋子里的红衣和绿衣说道;“快,把他们弄醒!”

    “还要接着干吗?”不用问,那是当然的。

    斑竹只是轻声说了句;“是的,今夜,我们就有可能夺过这家听雨轩。”

    这种话,竟然说的如此轻松,夺过听雨轩,夏侯博士能答应吗,太天真了吧,还有啊,说这种话好不犯难,毫不在意,就像要拿回自己的东西似的,竟然是斑竹她们三个小姑娘。

    她们有异于常人的胆识吗,非也,她们有异于常人的本事吗,非也,不对,应当是对也,还是不对,因为她们不是人,那是什么,谁敢说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不是人呢,当然了,只有她们自己了,这时候,看着她们的眼睛,发出来的是幽幽绿光,是她们自己更倾向于她们就是竹妖,竹妖要干的事情,那是没有商量的,夏侯博士作威作福做到头了,也许,这就叫作,人不报,天报,夏侯博士的报应到了。

    倒地之人,还在昏迷,不过吗,不要紧,就见红衣和绿衣两个小姑娘,拿下了缠绕在他们脖子上的小绿蛇,亲了一口,然后,把小蛇的嘴贴到了哪两个仍然昏迷的家伙的嘴上,小绿蛇,对着他们的嘴,轻轻吹了一口气。

    是一口气,还是小绿蛇用嘴对嘴的方式吹进去的,于是乎,那两个家伙几乎同时哎呀了一声,又同时睁开了眼睛,眼前,不不,应该是他们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三角形的闪着光点的小小的蛇头,哇呀,这可了不得,真的,这玩意太厉害了,啥也别说了,还是接着昏过去吧!

    然而,他们说了不算,他们是身不由已,小绿蛇不让他们昏过去,他们就不能,也不敢昏过去,啥也别说了,小绿蛇口中的毒信子让他们乖乖地听话,就只好听话了,没有别的商量,细高个子跪的笔直,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白衣青年就更听话了,不但跪的标准,那双眼睛似乎也在说话,那意思是我听话,我听话。

    看到他们都跪好了,也不再昏了,那个甜甜美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们想死还是想活下去?”

    “活,”就一个字,两个人是一起回答的。

    “那好,我先让你们两个东西,看看哪个矮倭瓜是怎么消失的,你们要记住了,哪个矮倭瓜不是死了,是从你们人间消失了,你们懂吗?”

    “我们懂,我们记住了。”回答的真乖巧,真听话。

    “好呀,红衣和绿衣,你们两个人赶快让你们的小宝宝饱餐一顿吧,我的这个小家伙吗,就不让它吃了,刚才已经把它撑够呛了。”

    “是,”两个姑娘的话音刚刚落下,接着,响起了一高一低两声口哨,再看那两条缠绕在哪两个家伙脖子上的小绿蛇,立刻像两只离弦之箭,飞身射到了那个矮倭瓜的身上,细高个和白衣青年再看,那两条小绿蛇从叮到矮倭瓜的身上开始,像条小绿虫的身体,就不断膨胀,先是大一圈,接着大两圈,再看下去,哇,不得了,他们眼看着矮倭瓜的身体在一点点缩小,两条小绿虫先是变成了一条闪着绿光的长虫,绿光闪闪烁烁,那消片刻,两条长虫已经围着矮倭瓜的尸体盘成了一圈。

    细高个子和白衣青年,已经惊呆的合不拢嘴了,他们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那条闪光的长虫还会不会变下去,就在他们不错眼珠地盯着那两条绿蛇的时候,突然间,包间子里红光冲天,两条金色的大蟒蛇托着一丈多长的身子,顶着比牛头还大的头颅,出现在屋子里。

    可能是包间里太小,它们施展不开,就只好委屈着盘在矮倭瓜的尸体边上,不过,现在吗,谁也看不到那里还有矮倭瓜的尸体,尸体哪里去了,只好问那两条金色大蟒了。

    猛然间,真的是谁也没有料到,那两条金色大蟒,从嘴里吐出来一条长长的红信子来,红信子前面还分着叉,这两条红信子从蟒蛇嘴里吐出来后,立刻到了细高个和白衣青年嘴唇上,似乎要撬开他们的嘴,这两个家伙一声惊呼,等到他们再醒过来的时候,包间里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桌子前还是端坐着三个美艳的小姑娘,他们两个人依然跪在地上,面对着三个小姑娘。

    那两条金色大蟒蛇呢?不见了,缠绕在他们脖子上的小绿蛇呢,好像也不见了,他们能感觉到,脖子上什么都没有,不过吗,他们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吗,难道说那两条金色大蟒蛇在他们昏死过去的时候飞走了,那么,脖子上的小绿蛇呢?

第二一七章

    两个家伙胆颤心惊地想着,又不敢抬头看那三个美丽的凶神恶煞,哎,有法子吗,没有,没有怎么办,又能够怎么办呢,想活命,对了,真的想活命。

    那就算啦,别想了,听天由命吗,能活下去才是硬道理。

    两个家伙麻木地跪在那里,浑身瘫软,似乎是在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跪着,终于,他们既害怕又希望听到的甜美的声音又出现了;“你们伸手摸摸你们的脖子上还有东西吗?”

    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赶快伸手,赶快摸,晚了就来不及了。

    这时候他们感觉身上有了能抬起手的力气,那还犹豫什么,快摸呀,两个人同时抬手,摸了一下脖子,脖子上光滑如初,什么都没有,再摸一下,还是如此。

    “行啦,摸够了没有?”

    声音响起来,发冷,两个家伙立刻点头,强挤出笑容回答;“是、是、摸够了。”

    “你们想活命吗?”声音火辣。

    “我们想,真的!”声音卑谦,不、不是卑谦,是祈求。

    “想活命就要听话,你们听话吗?”

    “我们听话,我们听话,”声音肯定,声音急切,声音迫不及待。

    “不听话也不要紧,哪个矮倭瓜就是你们的下场,你们说对吗?”声音甜美,甜美里带着煞气,甜美里带着冷酷,甜美里带着不容置疑的,不可反驳的威力,那两个家伙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鼓励,又好像得到了极大的荣誉,他们慌忙叩头,不是一般的叩头,而是磕头不止,知道他们认为表白的差不多了,才抬起血淋淋的脑袋回答道;“是的,我们今后一定听话,我们今后就是您的奴仆,是您们最忠实的奴仆!”

    “哇,说得真好听。”声音有点冷酷,却不那么刺耳了。

    “是吗,可别是说一套做一套啊,他们这种人值得我们相信吗?”

    带着辣味的声音,让跪在地上的两个家伙浑身上下,身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们开始寻找那个甜美的声音,还算可以,那个甜美的声音真就又响起来了;“唉,算啦,咱们女人呐,就是心太软,给他们一个机会吧,不过吗,狗奴才们,你们给我听好了,你们是死是活,全在你们自己,我还要告诉你,等到你们死的时候可和矮倭瓜不一样,但那时候,我要让你们看着,让你们感受到胳膊和腿是怎样一点点消失的,我要让我们的小宝宝一点点吞噬你们的骨髓,让你们看着你们的身体消亡,你说那样子能好受吗?”

    这哪里是在问话,简直就是在折磨人,不对,不是折磨人,是在锻炼他们的胆量和忠心,果然,两个家伙又一起说道;“是的,主子,狗奴才们知道,那种滋味不好受,请主子吩咐,让狗奴才去干什么?”

    “哇,狗奴才这个名字还可以,今后你们就是我们的狗奴才。”冷冰冰的声音,再次响起,两个狗奴才立刻回答;“是,是,狗奴才们记住了,今后,狗奴才们就是主子的狗奴才。”

    “那好吧,你们想干事情,对吗?”

    甜美的声音再问,那还不马上、立刻回答,两个家伙,两个狗奴才*着回答道;“是,主子,狗奴才们想为主子效犬马之劳。”

    “嗯,说的还算对,不、好像不对,”是那个火拉拉的声音,不对过后,那个声音接着说道;“因该是给你们自己干事情,对了,是给你们自己干事情,因为你们干的事情是可以换回你们狗命的,你们说,对不对呀!”

    “对、对、很对、很对,”两个狗奴才抢着回答。

    “行啦,你们这就去,把那个夏侯博士杀了,然后把这里的房屋地契还有他所有的金银财宝统统拿回来,交给我们。”

    是冷冰冰的声音,当然,这三种声音无论是哪一种声音都是毋庸置疑的,于是乎,两个狗奴才立刻回答了一声;“是,”很干脆,绝没有一点含糊,就好像杀死夏侯博士就是捏死一个臭虫那样简单。

    不过吗,火辣辣地声音又响了起来,声音里带着不高兴;“是什么是呀,话还没说完呢,我且问你,那个夏侯博士会不会武功呀?”

    “会,而且还炼成了金钟罩铁布衫的气功。”

    “要是那样的话,就凭你们的身手能行吗?”

    “能行,一来是因为他的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还没有练到家,二来是因为他近日又痴迷练什么采阴补阳术,每夜都得有一两个小姑娘供他祸害,结果就是,他的身子都被掏空了,他那身气功也就不管用了,因此,他现在肯定打不过我们,三来吗,就是我们两个狗奴才联手,在这大江南北还没碰到过对手,所以,请主子放心,我们这就把他杀了回来复命。”

    两个狗奴才的话说完了,却仍然不敢起来,就这么一会儿工夫,这两个家伙真就成了奴颜媚骨的十足的奴才了,没有主人的发话,他们无论如何也是不敢起来的。

    果然,甜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们这两个狗奴才净说大话,我看你们的功夫平常的很,算啦,本主子还是帮你们一把吧,省得你们第一次执行任务就失手,到时候,害得我去给你们收拾乱摊子。”

    “是,”两个狗奴才唯唯诺诺。

    甜美的声音接着说道;“你们两个狗奴才给我听好了,我派一个武功高强的家伙去帮助你们,但是,这个家伙的脾气不太好,所以,无论是去,还是完成任务回来后,你们都不准招惹它,只是把它装在你们的衣服兜里就行了,需要它的时候,你们就拿起它,拍拍它的脑袋,嘘一声,接下来的事情就由着它办好了?”

    这两个家伙还没有蠢笨到什么也分析不出来的地步,那个甜美的声音刚刚说完,他们几乎同时想到了,主子要派谁去帮助他们。

    细竹竿在想,白衣青年也在想,不过吗,当狗奴才的要学会看主子的眼色,要懂得察言观色,两个狗奴才想到了也不能说,更不能问,他们只有等着主子接下来的指令。

    “细狗奴才,听令!”

    细高个立刻想到这是主子给他起的新名字,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一声;“细狗奴才在。”

    “站起来。”

    啊,终于可以站起来,当奴才真好,细狗奴才立刻站起来,口中说道;“谢主子。”

    “过来,接着它,让他嗅嗅你身上的气味。”

    细狗奴才呆愣之际,害怕之时,一条小青蛇已经放到了他颤颤惊惊伸过去的手掌上面,谁放的,啥时候放上去,他竟然没有看到,那又能怪谁呢,要怪就怪狗奴才的眼睛不好使吧。

    小青蛇很不安稳,刚到了他手上,就立刻游走起来,细高狗奴才一动不敢动,他很清楚,此时此刻,这条小青蛇的地位要比他高出许多,于是乎,他就只有硬着头皮,任凭那条小青蛇在他身上肆意而为。

    小青蛇先是顺着他的手掌心爬到了他胳膊上,当然不是隔着衣服爬上去的,而是贴着他的肉皮爬进去的,细高奴才一阵颤抖,不过,他怕主子责备,就只好咬牙坚持,站在原地不动,心里暗自祈祷,我的小祖宗你可千万别咬我呀,只要你不咬我,我就把你当祖宗供起来。

    也许是小青蛇为了给他当祖宗,它爬进细高奴才的胳膊上之后,非但没有咬他,反而又接着爬到了他的前胸上,接着又爬到了他的后背上,突然,一丝凉意传遍了他全身,他分明感觉到,小青蛇游走到了他的裤裆里,然后,缠在了那个不争气的二哥身上,二哥突然暴涨,从来没有过的大,好像要把裤裆撑破,那条小青蛇顺理成章地在那上面荡起了秋千。

    这种场景也不知道它的主人看没看到,还好,此时那三个美女正在说着悄悄话,无人顾及细高奴才,细高奴才此时可就遭了罪了,他既不敢喊,也不敢动,只要任由那条小青蛇在那上面来回折腾,心里害怕之余,突然冒出来一个很可笑的想法,我的小祖宗,但愿你是我的祖奶奶,真要是那样的话,那你就舍不得对你的祖孙子下口了,最多也就是稀罕稀罕,或者含一口就会放下的。

    坏就坏在这个细狗奴才的想法上,他的那个想法刚冒头,突然他身上的凉意消失了,紧接着那个地方一阵湿润和热乎,然后就是被一张大嘴或者是说不好的什么东西给含住了,很轻,很痒,也很温柔。

    这让他一下子想起了他进入女人身体里的感觉,不过,他不敢朝哪方面想,这时候的细高奴才竟然享受起来,那种温柔,那种滋味,不好,他有了冲动的感觉,紧接着一股暖流,被裹了出来,确切点说,不是流到了身体外面,而是被那张热乎乎的大嘴裹了进去,分明就是那种感觉,细高奴才已经不害怕了,正在细细地品味。

第二一八章

    那种滋味,太好了,太令人向往了,自己一定是在搂抱着美女,一幅风光旖旎的图景,出现在细狗奴才的脑海里,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是从前,还是今后,怎么到了紧要关头,却想不起来呢,细狗奴才真想把手伸进去,好好地摸上一摸。

    不过,脑海里立刻有个尖锐的声音告诉他,别动,千万别动,想好了,要活下去,真的别动,那就接着享受吧,反正也是阎王爷日小鬼儿,舒坦一会是一会儿。

    不妙的是,这种临死前的*,也是好景不长,就在他感觉从来没有的舒坦之时,甜美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出现了。“我的小宝贝,不准你淘气,快点出来吧!”

    是说谁呢,细高奴才想入非非了,该不会是说我吧,这个可笑的想法刚刚出现,他就感觉自己的二哥一松,接着缩了回去,又是一轻,身上倏地一下,就想过电的感觉,接着小青蛇摇头摆尾地从他后背上爬了出来,不能那个甜美的声音接着说话,它自己竟然顺着他的前胸爬进了他的衣兜里,然后不再动弹。

    接下来,那个甜美的声音又出现了;“小青,还用不用闻闻那个白狗奴才的气味了?”

    细高奴才这时候的感觉好像分外灵敏,他很清楚地感觉到那条小青蛇还呆在他衣兜里,不但没有动弹,还十分慵懒地蜷缩在了一起。

    小青蛇不动,甜美的声音又起;“小宝啊,你吃饱了啊,为何如此懒惰呀,算了,你不愿意嗅探,就拉倒吧,不过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完不成任务,我可和你不客气。”

    甜美的声音,带着三分关心,两分宠爱,说到这里,话音一转又说道;“两个狗奴才你们听令!”

    “是,狗奴才听令,”回答得干脆利落。

    “你们去千卫所,找到那个什么夏侯博士,夏侯大人,让他交出这个买卖,还有所有的金银财宝,然后,让他滚蛋,这样他可以活命,如若不然,就任凭你们处置了,不过吗,要在一个时辰之内回来复命,过了一个时辰你们没有回来,那条小青蛇就会单独一个人回来,到时候,你们两个就可以去陪着死鬼夏侯博士了。”

    冰冷的声音说完了,火辣辣的声音又起;“两个狗奴才,还不快滚,在磨蹭割了你们的耳朵。”

    狗奴才们一个迈开大步走了出去,一个从地上起来,可能是跪的时间太长了,没有站稳当,而是连滚带爬,四肢着地滚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三个姑娘了,斑竹开口说话了;“一楼人多复杂,鱼龙混淆,各色人等齐聚,我这就去一楼,坐镇,看看这里的买卖到底是怎么做的,红衣去二楼,找个包间,接着打探这里的一切,绿衣留在三楼,个个房间都看看,最好也能打探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来,记住,我们三人无论谁遇到危险都暂时别使用我们的绿宝宝,你们不是已经掌握了我交给你们的隐身之法吗,你们隐身进去,只听不说,千万不要惊动这里的人。”

    “是,我们懂了,”红衣和绿衣齐声回答,声音过后,这间雅间里突然没了人影。

    夜色深沉,灯火闪亮,一楼的舞台上舞女们跳得正欢,突然一个满脸胡须,眯缝着眼睛,身穿青衣,膀大腰圆的大汉,嗖地一声跳到台上,抡起一只大手,拦腰揽过前面领舞之女,接着把舞女高高举起,然后,一把撕下了舞女穿着的白纱裙和最里面的内裤,整个舞女一下子变成了裸女,这还不算完,大汉哈哈大笑着,伸进一只手,强行分开舞女拼命夹着的双腿,接着,举着那个舞女在台上走了一圈,高声喊道;“大家伙都看清楚了没有,这个小**有毛没毛?”

    台下一帮汉子哄然大笑,一个家伙嚷嚷道;“有毛没胡子,你伸舌头舔一下就知道了。”

    “哈!哈!哈!”笑声哄起,笑声又落,起的爆棚,落得突然。

    谁知道为社么,整个一楼突然间,鸦雀无声,那个大汉手举舞女呆立在台上,眼珠子翻了几翻,喉咙咯咯两声,接着,对,就是很快,那个大汉倒下了,重重地摔倒在舞台上,她手中*的舞女开始挣扎,翻滚,扭动,终于挣脱了大汉死死抓着她那个*的大手,惊叫着挤进了呆愣在一起的舞女堆里,舞台上吹打弹拉之人,轰地一下子四散开去,台上的舞女们更是惊呼着跑到了台下。

    台下的汉子们,互相看着,终于有一个汉子反应过来,他高声喝骂道;“是谁,是谁,暗下毒手,有种的站出来,贲二爷好好会会你!”

    屋子里无声,屋子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四个青衣汉子从门外跑进来,嗖、嗖、嗖、接二连三跃上舞台,围住倒在上面的大汉,轻声呼叫;“阚大爷,阚大爷,你老醒醒。”

    然而,被称作阚大爷的人,不但没有反应,紧接着那四个青衣人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就见那个被称作阚大爷的死倒,那张脸上眨眼间开始流出脓血来,整张面目立刻变得狰狞起来。

    四个青衣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开始后退,一个青衣人后退得慢了一些,临后退之时,似乎还看了看倒在地上正一点点化成脓水的阚大爷一眼,就是这一眼让他看坏了,也让他走不了了,立刻,真就是连眨眼的功夫都没到,他也倒在了舞台上,接着,喉头发出咯地一声,说明他也气绝身亡了。

    剩下的三个青衣人,互相看看,同时倒退一步,接着飞起,倒退着到了舞台之下,围观之人悄悄后退,胆小之人有的已经溜了出去,门外无人,进来的那四个人就是听雨轩的保镖,现在已经气绝身亡了一个,剩下的三个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那个自称是贲二爷的汉子,来到了那三个保镖汉子的身边说道;“快,你们快去,找夏侯大人,让他发兵包围这里,查不到凶手谁也别走。”

    贲二爷的话声刚落下,那三个保镖正准备去找夏侯博士的时候,在遥远的地方,真就是在那遥远的地方,传过来一个尖细、尖细的声音,这种声音尖细到稍不留意就能够刺破你的耳膜,让人听了十分难受;“就你明白事理,就你多事儿,那你就跟着你的那个什么大爷一起去吧!”

    尖细的声音绕梁一圈,贲二爷轰然倒地,喉头接着也是咯地一声,然后脸色起了一层黑雾,黑雾散开,贲二爷的五官已经腐烂了,只剩下口、鼻、嘴、眼睛等几个窟窿。

    围观之人,立刻嗷地一声惊叫着四下散去,眨眼间偌大个一楼已经空无一人了,不对,不是空无一人,因为这时候屋子里出现了一个体态优雅,身材窈窕,面蒙黑纱的一个人,不不,应该说是一个姑娘,你看那身段,前凸后翘,走起路来婀娜多姿,你敢说那不是个姑娘或者说不是个美女吗!

    两个狗奴才,大气不敢喘,低头下楼,慌忙走路,很怕看到熟人,老天护佑,从一楼到三楼他们没有看到一个人,这自然减少了很多麻烦。

    走出听雨轩,他们可以喘气了,可是那种喘气还是不舒服,没法子,谁让自己沦为了奴隶,好吧,先办正经事情要紧,先保住性命要紧。

    一阵疾奔,一场迅跑,什么轻功,那里有掠地神功,跑就是了,快点跑,只有一个时辰,谁知道那个夏侯千卫,藏在什么地方,说是在千卫所,他们不信,因为作为江湖人士,作为杀手或者是混子,不知道地方军事长官的住所,不掌握一两个暗窑,是很难混下去的。

    不过吗,还是听主子的比较稳妥,管他在不在,到了地方再说,离着还有一箭之遥,他们借着千卫所门前的灯笼发出来的,一闪一闪的光亮,就看到了两个士兵拿着红缨枪站在门岗之上,两个士兵看着脸熟,对了,他们也经常去听雨轩,找哪里的舞女或者歌女,所以,他们似乎很熟络,熟络就好办,果然,他们到了近前,少有的抱拳问候道;“两位兄弟辛苦了!”

    问讯过后,两个站岗的士兵立刻认出来了,原来是大名鼎鼎,鼎鼎大名的江北三怪来了,不能怠慢,也不敢怠慢,两个人立刻走上前去,一手拿着红缨枪,一手作揖道;“敢问两位大侠,有何贵干?”

    什么,大侠,啊,对了,是大侠,过去被人称呼过,似乎有了一点做人的尊严,也就是如此,事情紧急,不能接着体会了,还是书归正传吧,白衣青年立刻问道;“千卫大人可在衙门?”

    “在,在后堂。”

    “奥,我们进去了!”

    “慢着两位大侠,没有大人命令,外人是不能够进去的?”

    “我们是外人吗?”细竹竿上前问道,白衣青年紧跟着来到了另一个士兵的面前,抬手指着他身后说道;“你看,大人出来了!”

第二一九章

    士兵回头,猛然感觉脖子一紧,钻心地疼痛,这是他在人世间的最后一个感觉,因为这一刻,也就是在士兵回头的功夫,白衣青年,上前扳住士兵的头,稍稍用力,只听得咔嚓一声,脖子被他拧断了,原来如此,对付平常人,他们还真不愧是江白三怪。

    细竹竿更是直接,他没有扭断对面士兵的脖子,而是出手如刀,对准那个士兵的脖子挥掌一劈,眼前的士兵闷哼一声,头脑一阵眩晕,接着倒地,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愧是经常联手的两个怪物,干倒了两个士兵,两个人一人一个,把他们拖到了门口的暗影子里藏了起来,省得被路过之人发现,也就是喘口的功夫,千卫衙门里出现了两个身影,一高一低,一黑一白,虽然比例失调,色彩却很鲜明,前面的两排房子是士兵的宿舍,后面还有一进小院子,他们没有来过,却是刚刚听说过。

    后堂吗,就一定是在后面,于是乎,他们直接摸到了后面的小院子门前,院子门关着,不过,他们没有急于开门,而是抬头观望,好家伙,院子里竟然长着两棵大树,树枝高出院墙很多,树下发出一闪一闪的光亮,只有到了近前才能看到,看样子树下挂着灯笼之类的。

    面对此种场面,两个狗奴才第一次打了个手势,两个人立刻分开,朝后面的院墙摸了过去,翻墙盗洞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夜黑,又背着灯光,太好了,两个狗奴才悄悄来到后院的后墙边上,哇塞,简直是天助我也,后墙上竟然开着一扇窗户,透过窗户纸似乎还有些光亮,细狗奴才个子高,踮起脚尖,伸出舌尖润湿了窗户纸,轻轻一捅,窗户纸破了个洞。

    细狗奴才立刻眯缝起一只眼睛朝里面观望,看了一会儿,似乎什么也没有看到,他想了想,琢磨着把窗户卸下来,又怕弄出动静,惊动了里面之人,这可是在兵营里,要是那些当兵的起来了,那可就不好办了。

    细狗奴才正在迟疑,猛然感觉有人拍了一下他的后背,他立刻知道白衣青年等急了,就悄悄转身,看了一眼白衣青年,白衣青年上前,两个人比划了一下,细高奴才点头,白狗奴才上前,拿出一把薄薄的刀片来,细狗奴才弯腰,托起白狗奴才,白狗奴才手拿刀片,轻轻划断了窗棱,整扇窗户立刻出现了一个洞,白狗奴才又朝里面看了看,接着轻轻起身,顺着窗户洞钻了进去。

    细狗奴才蹲在窗户下面,等了一会儿,不见里面有动静,迟疑了一会,直起腰身,把头顺着窗户洞探了进去,脑袋能进去,就说明身子也能进去,那还等什么,细狗奴才立刻轻轻用力,双手撑起身体,一点点把前半身钻了进去,接着使了个壁虎功,头下脚上,顺着屋子里的墙壁一点点爬了下去,等到他双手扶地,蹲下身朝里面张望之时,才看到,这是个类似于厨房的地方,地方不大,对着后窗户是一副案板,案板上摆放着盆子一类的东西。

    白狗奴才哪里去了,细狗奴才正在犹豫,从里面传来了微弱的*之声,是个姑娘发出的声音,这种声音他很熟悉,那就快点进去,白狗奴才一定是在看床上表演,这小子,有眼福到是告诉我一声啊。

    细狗奴才胡乱想着,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点点朝里面爬去,爬了一会,前面出现了一道门,开这个门缝,为了不弄出动静,细狗奴才托着门底,一点点地把门缝开到他能过去为止,爬出了这道门,里面亮堂起来,原来这里是一条小走廊,小走廊前面有一道门,门下蹲着白狗奴才,正聚精会神地趴在门缝处朝里面观望。

    细狗奴才屏住呼吸,一点点爬到白狗奴才身后,白狗奴才知道是细狗奴才来了,就闪到一边,让他趴在门缝处朝里面观望,门缝不是很宽敞,朝里面看也挺费劲,好在他看了一会之后,兴趣立刻大增,就见在一张大床上,一个姑娘模样的女人大劈着双腿,一个男人的头部埋在那个女人的两腿之间,身上还不停地动着。

    怪不得白狗奴才半天不动地方,原来他再看里面的表演,他不由得又仔细看了看,床上还有一个女人,被那个男人压在身下,这两个女人不停发出声音,在上面劈腿的女人似乎能看清她的面目,白皙的鹅蛋脸庞,瞄着细长的眉毛,细长的腰身很白很白,两条大腿很长很长,不过,细看她的面部表情却是十分痛苦的样子,她压抑着发出的声音像似惨叫,另一种类似于**的声音,像是从男人身下的女人的嘴里发出来的。

    男人把头深埋在女人的双腿里,在努力的干着什么,就是不抬头,细狗奴才看着,看着身体起了反应,让他想起了那条小青蛇在他身上的所作所为,就在这时,他感觉衣兜里的小青蛇动了动,他急忙按住了衣兜,心里想,还不到你出来的时候,等我们进去了实在问不出来啥,你在大显神威也不迟。

    衣兜里的小青蛇似乎很听他的话,真就不动了,这让细狗奴才大喜,暗想这条小青蛇要是真能够听从自己的指挥那该有多好呀,到那时怕是打遍天下再无敌手了,细狗奴才正胡思乱想着,把头埋在女人两条大腿中间的男人把头稍微抬了抬,劈着腿的女人无力地说了句;“求求千卫大人,绕过小女子吧,小女子实在是受不了了。”

    是夏侯博士,错不了,这儿只有他一个千卫大人,细狗奴才立刻把头扭到了白狗奴才一边,打了个手势,做出要进去的样子,白狗奴才点点头,示意让他先进,细狗奴才此时的反应已经到了要爆炸的时候了,他发现白狗奴才让他先进,那里还能耐得住,就见他轻轻推开门,一个恶虎扑食直接到了床上,床上的两个女人同时发出了一声尖叫,直到这时,那个男人才把头从女人的两条大腿深处抬起来,细狗奴才这才看到,夏侯博士的嘴唇上沾着血迹,给人一种吸血鬼的感觉。

    夏侯博士正沉浸在一种特殊的愉悦当中,早就忘乎所以了,他正用力的时候,就是细狗奴才虎跃到床上之际,还没有享受完,身上和身下的女人同时尖叫起来,开始,他还以为女人承受不住了,不过床上的猛然震颤,让他不得不抬起头来,“咦,是你,你来干什么?”

    夏侯博士惊讶,夏侯博士不解,不过,那些都是眨眼间的反应,甚至于那句问话是不是他问出来的,他都不知道。

    夏侯博士伸手,想推开身上的女人,女人迅速合上两条大腿,谁快,应该是夏侯博士快,无奈,他正在练功,是什么功只有他自己能说清楚,于是乎,他就慢了,就显得迟钝了,倒是被折磨得够呛的女人,也许是害羞,也许是本能,真就比他快几倍,女人合拢的大腿先夹住了夏侯博士的脑袋,夏侯博士一挣,又夹住了他的脖子。

    说时迟,那时快,细狗奴才挥掌击向夏侯博士的天灵盖,噗啪,两声,噗,是又有一个人男人上了床,啪,是细狗奴才那一掌击在夏侯博士天灵盖上发出的声音,夏侯博士的头倏地歪倒在女人的大腿上。

    “呀!”女人惊叫。

    “啪!”是细狗奴才挥手打女人大腿发出的声音,女人惊吓过度,劳累过度,昏厥过去。

    细狗奴才顾不了那么许多,他先仔细看看女人大腿深处,这才一把拽过夏侯博士,胡乱拿起床上的衣衫,捆绑住了夏侯博士。

    白狗奴才过来,把女人的衣服袖子塞进了夏侯博士的嘴里,接着两个人看了一眼,在一张床上,分别扑向了已经昏厥过去的两个女人,在他们的身边是已经昏迷过去,被捆绑住的夏侯博士,看到他闭目合眼的样子,还以为他是在作千秋美梦呢。

    然而,很遗憾,此时的千卫大人却是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无论是灵魂的搏击声,还是皮肉间的撞击声,对于他来说都无所谓了,他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翻着白眼,昏睡在床上,那两个曾经属于他的女人,或者是姑娘,现在似乎属于别人了。

    一阵蹂躏,一阵疯狂,刚才的屈辱,刚才的狗样,刚才的奴才相,都在两个可怜的女人身上得到了释放,发泄完了,两个狗奴才又把女人的嘴给堵上了,接着把夏侯博士抬到了两个女人中间,又把他们三个捆绑在了一起。

    一且似乎都做完了,两个狗奴才互相看看,嘴角显出得意的神色,又开始了故伎重演,就见这两个不知耻的狗奴才,分开两个女人的大腿,朝着深处拍打起来,直到他们感觉实在是没有兴趣了,这才拔掉塞在夏侯博士嘴里的那团东西,拍了拍他的脸颊。

第二二〇章

    夏侯博士的头依然是东倒西歪,眼睛也还是翻愣着,不过就是嘴角里流出了白沫子。

    见到夏侯博士没有苏醒过来,白衣狗奴才立刻跳下床,到后面屋子的水缸里喎来一瓢水,直接浇在了他的脸上,一瓢凉水下去后,夏侯博士哎呀一声,接着闭眼,又睁眼,半天呼出一口粗气,嘟哝出一句话;“哎呀,舒服死我了?”

    “舒服吗?”一个声音,一张脸。

    不过,那张脸型在变,从熟悉的脸型变得生疏和狰狞,谁呀,这是?是心里再问,而不是嘴上问出来的,狰狞的脸又变了,变得熟识起来,呀,这不是那个什么什么三怪吗,是吗,好像是,和我有关系吗,似乎有,又似乎没有,对了,是衙门里的捕头介绍给自己的,说是他们武功如何如何出神入化,还有,还有什么来的,瞧这记性,拍一下脑袋就想起来了,从前没有这个习惯,现在才冒出来这个想法。

    然而,不过吗,手抬不起来,夏侯博士这才想起来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情,他睁眼,他挣扎,耳边传来一个似乎很严厉的声音;“别动,再动就杀了你!”

    谁呀?不让动,让睁眼也行,眼睛是睁开了,这次看清了,不是那个什么三怪吗,老子想起来了,他妈的,这三个家伙,不是老子派出去抓那三个神秘姑娘的吗,这功夫回来干啥,是找老子请赏来了吗,不对呀,那是谁绑的自己呢,还有,陪我练功的两个姑娘呢,那可是两个绝对的黄花大姑娘,是老子花钱从乡下买回来的,到手没几天,还没新鲜够呢。

    晃动一下脑袋,找一找,还好,一个在自己左边,一个在自己右边,可就是那样子很不雅观,是谁?是谁!是谁干的?难道还反了不成,到这时候,夏侯博士总算有些清醒了,妈的,老子是谁呀,谁敢如此大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来呀!”这次是夏侯博士的呼叫,他想起来了,这是在自己的千卫所的衙门里,只要自己呼叫一声,管他是谁,我也能够给他剁成肉酱,夏侯博士有了底气,也就有了胆量。

    不过吗,现实却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放到了他的嘴上,耳边也传来了阴森森的话语;“我的千岁,千千岁大人,别叫唤了,你看你赤身**的,真就是把你的士兵都喊叫起来,看着是不是很好玩呢,还有,我这把刀子要是插在你嘴里,你还能叫喊出来吗,用不用我们试一试呢?”

    “不、不,别、别、”夏侯博士到这时候才想起来一句话,好汉不吃眼前亏,那还犹豫什么呀,快点探出他们的底细和目的,我不是派他们去抓那三个神秘的姑娘去了吗,怎么,这么一会就变天了,我没看错吧,也许是自己一着急,看错人了,还是问问得好;“好汉,好汉爷爷,你们到底是谁呀,即便你们想让我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呀!”

    “说得好,老子就让你死个明白,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就是细狗奴才,老子就是江北三怪!”

    啊,真的,真的吗,为何,为什么呀,夏侯博士恢复了千卫大人的思维,哼,老子早就看出来你们是谁了,不就是江北三怪吗,为何只来了两个,不对呀,他们即使突然变卦了,即使不愿意干那票买卖了,也不至于反过来要杀我呀,再说了,我的衙门是他们随便就能进来的吗,站岗的兵卫呢,真是透着邪门,不行,不管他邪不邪,也不管他是怪还是妖,老子都要弄清楚了再说。

    想到这里,夏侯博士想清清嗓子,无奈那把钢刀紧贴着他的嘴唇,还是先别要尊严了,先问问吧,尽管刀压在嘴上,话还是能够说出来的。“好汉,不,三位侠士,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们为何要潜入我的衙门来杀我呢?”

    “这要问你自己,你为何让我们去抓什么神秘,什么**的姑娘,你为何让我们去送死,你为何让我们去当狗奴才,你说,你回答,你按得是什么居心,我们之间无冤无仇,你为何要置我们于死地?”

    听到这里,虽然被捆绑着,夏侯博士还是惊出一身冷汗,暗中想到,怪不得如此,难道说他们反过来被那三个姑娘收买了,又来要我的命,不好,不好,不妙、不妙,怎么办,想我夏侯一世英名,半生高官,要靠山有靠山,要钱财有钱财,难道说,我今天要栽在他们手上不成,不行,要想办法,稳住眼前这两个亡命之徒,只有稳住他们,才能通知前面的士兵,只要前面的士兵得到了消息,想必他们两个也就插翅难逃了。

    想的很好,很好,做起来也不差,夏侯博士开口了,刀依然还是压在嘴上,小点声说话就是了,先要麻痹他们,只有麻痹了他们,才能稳住他们。

    于是乎,他不张嘴,只是在嗓子里说道;“两位好汉,两位大侠,无论如何,我们也算是朋友一场,我的听雨轩曾经任凭你们出入,哪里的姑娘几乎让你们睡了个遍,我从来没有提到一个钱子,像我夏侯博士,对待朋友,那是有目共睹的,江湖中人那个大侠不想结交我夏侯博士,又有谁不想和我做朋友,今天这件事情,我不怪你们,怪就怪在,我不了解那三个小**的底细,害得大侠跟着我受累,为了补偿大侠们的损失,请二位尽管开口,你们说,你们要什么我给什么!”

    “真的吗?”

    问话之人不是拿刀压在他嘴上之人,是另一个人,喜欢穿一身白衣,不过,今夜他穿的白衣却是脏得很,已经看不出是白色还是花色了,上面布满了斑点,有红的,有黑的,还有绿的,这小子我更认识了,当初,就是他的嘴最甜,当初也是他答应的最痛快,这家伙似乎更偏重于喜好女色。

    想到这里,夏侯博士似乎有了主意,他歪着脑袋,看看身边的两个仅仅盖了件外衣的姑娘,干脆就送给他,看他还说什么,于是乎,那句真的吗问过之后,夏侯博士没有接着他的话的意思回答,而是又说道;“还有我身边的这两个姑娘,我保证哪个都不超过十八岁,只要您不嫌弃,我也一并送给你。”

    “这个吗,不用你说,告诉你,躺在你身边的这两个姑娘,我们已经用过了,不过吗,你这个狗东西用过的,我们还真不要,再说,我想要谁你现在说了不算,说吧,你还想给我们点什么?”

    “我身边有五百两银子,我这就拿给你们。”

    “好,告诉我们银子放在那里了?”

    “在前面的兵营里,你放开我,我给你们去取,你们要是信不过我,你们自己去取也可以,我这就给你们写张手令。”

    “好呀,你写,你写呀,有一把刀子放到了他眼睛上,你当我们是傻瓜呀,真他妈的,你还不如告诉我们放到你他妈妈的那个窟窿里了。”

    话声突然消失,刀尖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突然,用刀子压着他嘴唇的人猛然用力,捂住了他的嘴,那个闪亮的刀尖刺入了他的眼睛里,疼痛难忍,感觉不如死了好。

    疼痛,加上脸上火辣辣的感觉,真想用手摸一摸,无奈,双手被捆绑着,压在他自己的身下,好像已经没有胳膊和手了,他还有点意识,接下来,不是疼痛了,而是剜心的感觉,不是剜心,是剜眼珠子,啊,一阵眩晕,没了疼痛,没了知觉,好像一切都解脱了。

    真的吗,好像不对,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让他又有了意识,耳边响起了一个听着很同情的问话声“眼珠子让我剜出来了,用不用我把它送到你嘴里,让你尝尝是什么滋味!”

    “那样多清淡呐,应该给他加一把盐,让他尝尝盐卤自己明睛的味道!”

    “啊,呜呜呜!”

    是哭还是嚎,是哭没有眼泪,是嚎有没有多大的动静,呜呜声过后,沙拉沙拉的声音又响起来;“好汉爷爷,好汉爷爷!”

    终于有人,还不是一般的人,管我们叫爷爷了,而且是好汉爷爷,快听下去,他说的 是不是我们想要的!

    两个狗奴才,终于心花怒放了,真是的,他母亲的,也有老子扬眉吐气的时候,老子还是一条好汉,老子不是什么狗奴才,两个家伙刚刚得意到这里,就听那个声音又说道; “好汉,好汉,大侠,大侠,求求您老人家,别、别、别折磨我了,你们要什么我给什么!”

    “真的么?”从声音里听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满意,夏侯博士只好重复了一句,“是真的,我把女人给你们,我把银子给你们!”

    “真的么,还有呢?”

    “还有,你们要什么我给什么!”

    “真的么,爷爷我告诉你,要给我们什么,你必须亲口说出来,我们说出来就不属于你给的了,你懂吗?”

    这哪里是在问话,简直就是猫戏老鼠!

第二二一章

    两个阎王爷的话音落下了,不过,冰冷的钢刀又拍在了脸颊上,让胆寒,让人颤抖,只可惜夏侯博士躺在床上,只能是浑身发抖,他越抖,人家越轻松,只可惜,这一点他这种人看不出来,怪谁呢,要怪就怪他自己,被人恭维惯了,身边的女人多了,手中的银子多了。

    听雨轩里实在是太好玩了,整天围着他,恭维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多得让他记不起来了,所以嘛,自己的胆量开始一点点增长,不过吗,自己的身子骨却是越来越娇嫩,容不得半点委屈。

    俗话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呀,都给他们算什么,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只要自己能回到京城去,这一切还是会回来的,什么也别想了,让我说我就说,反正在这里最显眼的就是老子的听雨轩,给你们又能怎么样,退一步说,那还要看你们到底有没有那个福分享受它,干脆,忍痛割爱吧。

    “好汉、大侠、英雄、豪杰、江北!”

    夏侯博士想的很美,张嘴说出来,竟然是语无伦次这让两个高高在上的阎王爷十分恼怒,一个阴狠狠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是他妈的真糊涂了,还是想拖老子,再不痛痛快快地说出来,我就把它割下来喂狗。”

    下身噹啷的东西被用刀子挑了起来,了不得,快点说呀,快点说呀,越急,越说不出来;“什么、什、么、么、来的,对了,轩,是轩,是雨轩,还有听,听雨轩,我都给你们,求你们别、别的呀,还是把它留下吧!”

    害怕,真的可怕,哀求,央求,哭求,求啊求,能求到强盗们心软吗,能呀,刀子不动了,下面噹啷的东西也许能保住了,话语声也传来了;“别用嘴,动点真格的,把房屋地契,金银财宝都拿出来,再他娘的写个转让文书!”

    “是、是,好汉爷爷,听雨轩的房屋地契和银子都在墙上的暗格里,我指给大侠爷爷看。”

    未等话音落下,夏侯博士捆绑着的胳膊被松开了,他咬牙抬手,动了半天,终于,他抬起了手,指着墙上放油灯的壁龛说道;“拿下油灯,轻轻朝里一推,暗门就开了,爷爷们要的东西都在里面。”

    白衣青年,立刻,一步,蹿到了放油灯的壁龛前,伸手拿下油灯,朝里一推,果然,一道暗门被推开了,借着油灯的光亮,白衣青年朝里望去,里面有个黑木匣子,他伸手拿了出来,觉得很轻,又朝里看了看。

    哇,还有一个紫檀木的匣子,看上去,比他手里拿的匣子要大得多,他再次伸手,够到了紫檀木匣子,匣子对着外面有个拎手,他拽住拎手想把匣子拿出来,不料,他却小瞧了这个紫檀木的匣子,他连着用了两次力气,竟然没有拎动,看样子里面有干货,加把力气吧!

    这回,白衣青年暗中使足了力气,紫檀木的匣子这次动了,而且很快就被他拎了出来,等到他拿出这个匣子,他才发现,从外面看是个匣子,好像不大,其实,这手里拎的竟然是个细长的木头箱子,看样子这道夹壁墙里面一定很深很深,没有时间了,如果有时间,他一定要进去看看。

    拿出那个紫檀木长条箱子以后,白衣青年拿起油灯又朝里面照了半天,他没发现里面还有什么,这才把那个箱子放到了地上,使劲儿看了看,他见箱子上上着锁,也没说管夏侯博士要钥匙,而是两手用力,生生硬拽开了箱子上的锁头,看样子,这个白衣青年不愧为江北三怪,还是有把子力气的。

    箱子盖被他打开了,里面的东西让他倒吸一口冷气,满满一箱子,全是银锭,他细数数,正好三十个银锭,那就是说这里是三百两白银,接着他又打开了那个小匣子,里面是一摞子纸张,打开纸张,白衣青年看了几眼,见上面写着地契和借据,很明显,这是有人向这位夏侯博士千卫大人借了高利贷,先不管这些,把目光转向了床上的细狗奴才,这时候,他才发现,细狗奴才为何这么半天没有动静,原来,他把匕首压在夏侯博士的嘴上后,竟然用手在摆弄身边那个女人。

    没法子,为了引起他的注意,白狗奴才只好轻轻咳嗽了一声,声音不大,却惊动了细狗奴才,他立刻把手放下,看了看白狗奴才,接着又是一点头,白狗奴才会意,一步窜到床上,手悄悄伸向后腰,接着拿出一根细长的银针,趁着夏侯博士还在痛苦的煎熬之中,一下子把那根银针插入了他的百会穴,夏侯博士浑身一激灵,动了动,白狗奴才立刻说道;“你按着我说的,赶快写一份无偿把听雨轩赠送给我们的字据。”

    夏侯博士那里还有一点点反抗的勇气,他立刻说道;“是,是,”接着又说道;“可是,可就是我的眼珠子没了,你让我怎么写呀?”

    细狗奴才立刻说道;“你眼珠子还在你眼眶子里,你睁开你那双狗眼看看!”

    夏侯博士听了这样的话,心里立刻有了一点点希望,他急忙试着去睁眼,果然,眼睛不疼了,也能睁开了,还能看到东西了,那么,刚才是怎么回事情,钻心的疼痛,还有流出来的鲜血,难道说,夏侯博士想不明白,人家又不给他时间去想。

    就在这时候,他的另一条胳膊也被松开了,眼前又出现了笔墨和纸张,夏侯博士哆哆嗦嗦拿起笔,沾好了墨水,看着眼前的细狗奴才,就听细狗奴才说道;“你按着我的吩咐去写,多写一个字,少些一个字,错写一个字,我就剁下去你一个手指头。”

    恶狠狠地声音,吓得夏侯博士立刻答应了一声“是。”

    接着就听那个声音又说道;“今有夏侯博士自愿将自己名下资产听雨轩之所有房屋和一并歌舞女乐、茶博士和杂役等一干人等,全部无偿赠给细狗奴才和白狗奴才的主人。某年某月某日,捐赠人;夏侯博士。”

    夏侯博士写完了,细狗奴才又让他按上了手印,紧接着,夏侯博士张嘴要说话,不过,他的嘴还没有完全张开之时,那个银针从他头顶上的百会穴突然拔了出来,也没看清是怎么回事情, 白衣青年手中的那根银针突然插入了夏侯博士的后心,夏侯博士抬手,只说出了一个字;“你,”接着,手就无力地耷拉下去,身子一歪,倒在了边上那个女人的身上。

    再看夏侯博士的脸由红转白,接着又由白转红,过了一小会儿,脸色才恢复了正常,床上没有血迹,只有刚才吓唬夏侯博士时倒下来的水渍子,白衣青年拔出银针,随手放到了后腰里,接着说道;“让他这样死是不是很好!”

    细狗奴才点头,白狗奴才又说;“我的这种银针刺穴的杀人手法,是任何一个仵作也检查不出来死者的真正死因的,谁看了,都会认为夏侯大人是脱阳而亡,与我们,与任何人都无关。”

    这时候,细狗奴才说话了;“这些银子我们怎么拿出去?”

    白狗奴才说;“我们用他们的衣服打包,每个人背一百五十两银子从后窗户出去没问题。”

    细狗奴才说;“地契和借据我踹怀里,我们这就包银子赶快走。”

    两个人包好了银子刚要走,细狗奴才妈呀一声,接着说道;“不好,我的小青蛇不见了。”

    白狗奴才无意中朝床上看了一眼,猛然发现,那条小青蛇正从一个女人的鼻孔里钻了出来,他就胆怯地伸手朝床上指了指,细狗奴才知道这是他们主子的宝贝,自己要是不把它带回去,说不定自己的命就会丢了,没法子,他只好上前,来到小青蛇边上,想伸手去抓又不敢,正在迟疑中,他看到那条小青蛇的身子已经变得红鲜鲜的,而那个女人还是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依然处在昏迷之中。

    细狗奴才迟疑,害怕,又不敢离开,进退两难,白狗奴才也凑了过来,他见细狗奴才那只手抬着,却又不敢碰那条小蛇,就学着那个甜美的声音说了句;“小宝,走吧,快到一个时辰了!”

    你还真别说,就这一句话,那条已经由红变成黑色的小青蛇,嗖地一下子飞了起来,接着直接钻进了细狗奴才的上衣兜里,两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临走前,把赤身**的夏侯博士抱到了身边女人的身上,这才从后窗户钻了出去。

    第二日、第三日,接连好几个日日夜夜,听雨轩都没有营业,镇子里传来这样的消息,夏侯千卫大人,因为练功走火入魔,不幸身亡,听说朝廷马上就要派新的千卫大人走马上任。

    原来在听雨轩里混迹的男人和女人们已经做了鸟兽散,就在新的千卫大人上任的头一天晚上,夜半时分,风声咋起,紧接着镇子里的人看到寂静的雨轩起火了,眼看着大火烧红了镇子的半边天,却无人敢去救火。

第二二二章

    第二日,白天,太阳升起来很高了,集镇上,胆子大的人特意来到听雨轩门前,却发现那把大火把听雨轩烧没了,就连一片瓦,一根竹竿都没剩下。

    昔日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笙歌艳舞的听雨轩化为了灰烬,着实是让有些人唏嘘不已,据说,那个新上任的千卫,还带人到那片灰烬中寻找了半天,结果,当然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又过了些时日,人们惊讶地发现,在集镇的另一边,也就是在那片竹林子边上,开起了一家斑竹馆,不过,没有人会把斑竹馆和听雨轩联系起来。

    这座斑竹馆虽然很有特色,也是三层竹楼,也效仿听雨轩的样子,在大门外,挂起了一串红灯笼,还特意在竹林中修建了一条幽静的小道,供人们在竹林里赏景。

    不过,却没有原来的听雨轩热闹,进进出出的往往都是些神秘人物,偶尔还有笑春楼里的姑娘去哪里接客,也有从听雨轩跑到笑春楼里的姑娘到哪里接过客,不过,她们回来后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过,她们从来就没有说出来过,渐渐地,人们忘却了听雨轩,只知道有斑竹楼。

    斑竹姑娘刚刚演绎到这里,白三爷又看看天色,然后,禁不住问道;“你的那两个狗奴才呢?”

    斑竹回答说;“斑竹馆建起来以后,我觉得他们两个狗奴才没有什么用处了,我就把他们放了,再说我这里缺少资金,没办法,我又给他们规定了一条,我放走他们以后,每年的三十晚上子时,他们二人必须给我送来三百两白银,这才是第一年,还没到年三十,所以,我现在也找不到他们。”

    听了斑竹的话,江白也就是白三爷点着她说道;“你呀你,糊涂,糊涂,也就是只有竹妖能办出这么糊涂的事情来!”

    斑竹听了白三爷的埋怨,吓得一下子跪到了地上,正在这时,莲花和荷花急匆匆跑了过来,看到斑竹跪在白三爷面前,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还是斑竹对她们轻声说道;“有事情请示白三爷,从现在起,我们斑竹馆里的一切都听白三爷的。”

    莲花听了斑竹的话,立刻对着江白俯首说道;“启禀白三爷,大事不好了,那个铁花 放走了花不二,她本人还有裘为仙都跟着花不二逃跑了!”

    “什么?”江白一声怒吼,震得对面的竹林飒飒作响,惊得何花和莲花不停地朝竹林的方向望去,这时,就听江白说道;“斑竹快些起来,我们有话改日再说,不过,我告诉你,从现在起斑竹馆要做正经生意,再也不准让姑娘们接客了,别的我先不说了,这里还由你来照料。”

    话声落地,人也不见了,莲花和荷花急忙来到斑竹她们三人面前,等候斑竹的吩咐,这时候,就听斑竹问道;“花不二是怎么跑的,那个铁花不是已经归顺白三爷了吗?”

    莲花回答说;“我们押着花不二朝前楼走去,刚刚进到一楼,那个裘为仙就嚷嚷困了,要上楼去睡觉,我们一时间都没了主意,不知道该怎样安排裘为仙好,哪成想背着花不二的铁花,放下花不二,来到裘为仙面前,指着他的脸面骂道,你个混蛋,你除了睡还知道啥?”

    听到铁花的骂声,一向对铁花逆来顺受的裘为仙,睁开肿眼泡子,瞪着怪眼,翻愣了半天,突然,也指着铁花骂道;“你个骚*,你个臭婆娘,你真以为老子怕你呀,要不是看在老子经常用你过瘾,老子早就不伺候了,你以为你那玩意大,就能把全天下的男人都进去呀!”

    铁花听到裘为仙敢骂她,立刻涨红了脸色,二话没说,她立刻上前一记黑虎掏心,直取裘为仙的胸口窝,裘为仙闪身,伸手去格,铁花抬脚,踹向裘为仙的面门,裘为仙一记仙人架桥,弯腰让过,然后直起身,打算扑向铁花,不料,铁花不退反进,紧接着使出双风贯耳的招式,裘为仙蹬蹬蹬,连着退了三步,这才闪过了铁花的第三击。

    巧凤和文娘看到他们在打斗,一时间来了兴致,就围住他们二人看了起来,不过,在他们眼里,文娘却觉得有很多破绽和漏洞,就说那记双风贯耳,只要铁花的拳头,在朝前面伸出两寸,裘为仙就躲不过去,可是,铁花偏偏就没有把拳头用到家,其实,巧凤和文娘的心里,对裘为仙那是十分鄙夷的,恨不能铁花伸手就能打倒裘为仙才好,如果不是他们事先商量好了,不能暴露他们身上的功夫,说不定文娘和巧凤就会暗中伸手帮助铁花,没法子,他们现在只能是在一旁看热闹。

    莲花和荷花对于他们的打斗,似乎毫不在意,只是在一旁冷冷地观看着,眼见铁花姑娘三招都没有打倒裘为仙,铁花嘿嘿一乐,骂了一句;“龟孙子,看来你是深藏不漏哇!”

    话声未落,再看铁花,已经踢起飞腿,连着使出鸳鸯拐,倒挂金钟等招式,一时间让人看得眼花缭乱,铁花正在得意之时,不知道边上是谁轻声说了一句;“用那么多招式有何用,只需闪电般地踢出一脚,就能把他踢飞。”

    裘为仙听了这话,哈哈大笑道;“铁花,她这个大**是看在我们那么多年的情分上舍不得呀。”

    铁花听了这句话,立刻又是一阵急攻,却不料都被裘为仙毫不费力地就给化解开了,这边气得铁花哇哇大叫,那边裘为仙依然是不急不恼地说道;

    “老子让你半天了,你还没完了,我可告诉你,别看从前你在我面前吆五喝六的,那是因为你让老子上你,自从你跟了花不二之后,老子就再也没有上过你,所以,老子也就用不着客气了。”

    裘为仙在说,铁花在骂;“我日你八辈祖宗的,你连你亲娘都上,你还是人吗?”

    裘为仙嘿嘿一乐,接过来道;“那要看我这个亲娘是个什么货色,他要是让他亲儿子上,那可是谁也没有办法。”

    这哪里是在打仗,简直就是在骂仗,而且是什么难听骂什么,围着她们的又都是姑娘,当然被捆绑在地的花不二除外。

    花不二看到他的两个手下在打斗,先是很吃惊,紧接着自己翻了个身,把脸对向了打斗中的铁花和裘为仙,他的这些举动都是在姑娘们都聚精会神看热闹的时候悄悄地进行的,姑娘们谁也没有注意。

    眼看着他们二人的打斗越来越激烈,渐渐地两个人都使出了看家本领,一楼偌大个厅堂全都是他们的身影,姑娘们四散开来,打斗的场地中间只剩下了花不二,这时候,两个人奔腾跳跃,拳来腿往好不热闹,突然间,裘为仙一声吆喝“接招!”

    铁花跟着也喊了一声;“看打!”

    铁花的声音落地,噗通一声响,裘为仙摔在了花不二身上,铁花飞身上前,裘为仙身在翻转,仰面朝天,借着花不二的身体,用脚踹眼看就要扑上来的铁花,铁花抬腿隔开裘为仙的腿,作势上前去擒拿裘为仙,裘为仙急速闪身,飞身起来,铁花伸手抓住了裘为仙的后背,裘为仙一个踉跄,差点扑到看热闹的莲花和荷花身上,铁花可能是力气使得过于猛烈,自己的身子也没收住,他也是倒退着来到了文娘和巧凤面前,然后像一堵墙似的,压在了文娘和巧凤身上。

    文娘和巧凤没有防备这一招,不过,更主要的原因是她们要装作不会武功的样子,所以,也就只好借着铁花的力气,也倒在了地上,铁花拱了半天,才站立起来,裘为仙可就没有那么便宜了,他眼看着就要扑到莲花面前,不料莲花伸出手掌,对着他轻轻一挥儿,裘为仙庞大的身躯,立刻朝边上飞去,这就给了铁花可乘之机,已经站立起来的铁花,立刻飞身上前,又是一脚,踹到了裘为仙身上。

    裘为仙的身体被踢得悬空起来,紧接着铁花飞起双腿,对着裘为仙的后背,踹了过去,裘为仙这下子被踢飞起来,在半空中连着翻滚了两下,来到了窗户前,就见他一头撞向窗户,接着整个人消失在了外面漆黑的暗夜里,再看铁花,一个大鹏展翅,直扑那扇被裘为仙撞开的窗户,大喊了一声;“我看你往哪里跑。”

    声音消失,人也消失了,屋子里还剩下文娘、巧凤和莲花还有荷花,整坐大厅由原来的喧嚣热闹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四个姑娘相互看看,刚刚从地上站起来的文娘和巧凤,又伸手开始整理衣服,就在这时,莲花咦了一声,接着问道;“花不二呢?”

    听到莲花的问话,另外三个姑娘一起朝地上看去,整个大厅里,还有刚才花不二躺着的地方,哪里还有花不二的影子,直到这时候,文娘才反应过来,她说了句;“不好,这三个家伙在演戏,他们借机分散了我们的注意力,这时候,肯定是逃跑了!”

第二二三章

    是的,花不二真的跑了,他是什么时候跑得,从哪里跑的,她们四个姑娘没有看到,这能怪谁呢,因为铁花和裘为仙的双簧演得实在是太精彩了,特别是铁花,不是已经拜白三爷为师了吗,难道那也是假的不成,看来,这个花不二处处留着后手,处处提放着江白他们。

    文娘的话刚刚说完,莲花立刻接过来说;“我去报告给师尊。”

    然后拉起荷花出了大厅,文娘再也顾不上别的了,他立刻拽起巧凤,两个人飞身从裘为仙他们逃跑的窗户里飞了出去,刚到外面,文娘就问巧凤;“你认为他们要去哪里?”

    巧凤这时候一边跟着文娘朝前飞奔,一边说;“要我看呐,他们肯定是去府衙救花肥猪去了。”

    文娘闻听,说道;“对,我们这就去府衙,帮助晓月出掉花肥猪,要是遇到花不二他们,我们也算是晓月的援军。”

    巧凤接着又问;“你说,江白师傅能跟过来吗?”

    文娘回答;“她留在斑竹馆已经没有用了,我想她肯定和我们一样,得知花不二他们跑掉后,就会去府衙,先下手除掉花肥猪。”

    眼看着白三爷不见了,昨天夜晚来投宿的人说走就都走了,斑竹从地上站起来,看看红衣和绿衣,突然一拍莲花,接着问了句;“白三爷他们的马都在吗?”

    莲花急忙回答;“师尊,马匹的事情我不知道啊!”

    斑竹想了想说道;“我又上当了,这个花不二果然心思缜密,进来后他趁人不备,把那些马匹都藏了起来,看样子,他早就做好了提前溜走的准备了,这下子准会坏了白三爷他们的事情。”

    听了斑竹的话,始终没有说话的红衣终于忍不住说道;“主人,难道你真的要跟着白三爷吗,您觉得他能行吗,值得我们把终身托付给他吗?”

    绿衣也接过来说道;“反正我不管,你跟谁我就跟谁。”

    斑竹看看红衣和绿衣,又看看莲花和荷花,缓缓朝竹楼走去,到了大门的时候,她才开口说道;“天亮后,我们要像正常客栈那样开门迎客,不准再给客人提供姑娘,至于别的吗,就等白三爷回来后再说吧。”

    通往州府的官道上,文娘和巧凤,边说话,边施展起江白教给他们的飞腾之功,就见这两个姑娘,脚不沾地,一会儿高,一会低,半飞半跑在通往州府的官道上,哪晓得片刻,他们的头顶上,掠过一条黑影,不过,文娘和巧凤因为第一次使用这种功夫,还驾驭的不是很熟悉,所以,只能是集中精力,心无旁顾,发生在他们头顶上的事情,当然就不可能发现了,这怨不得她们。

    黎明前的夜色,天上,启明星高悬,地上,黑漆漆很难看清道路,依然是那条去往州府的官道上,杨柳依依,微风习习,草棵子里的虫儿起劲儿的叫着,池塘里的青蛙鼓起粗嗓子咕呱、咕呱地唱着,似乎在抓紧时间庆贺这黑夜的最后时刻.

    突然,远处,一阵马蹄声,蹋碎了黎明前的交响曲,眨眼间,从漆黑的夜色中钻出三匹快马,马上之人,不停地挥鞭抽马,驾驾之声不绝于耳。

    马蹄翻飞,呼啸不断,尘土飞扬,呼吸之间,三匹快马消失在黑暗的官道上,马蹄声也渐去渐远,紧接着,一个影子,是一条会飞的影子,在官道上方的半空中,几个起落,消失在了前方,看那飞翔的速度一定能够撵上前面的三匹快马。

    集镇本来离府衙就不远,说白了,就是州府的郊外,花不二之所以把江白和文娘她们安置在斑竹馆里休息是经过仔细算计的,按着他的想法,只要馆主安排人手用十里清香竹叶青醉翻了白三爷他们,他就可以带着文娘和巧凤,让铁花和裘为仙护送到府衙,直接把文娘交给朝廷派来的巡按大人,这就算大功告成,银子也没有白花。

    不过,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尽管他计划得很好,也十分周密,可是他千算万算,还是没有算计到白三爷是个出神入化般的人物,更是没有算计到斑竹馆的馆主会被白三爷收服,幸亏铁花和裘为仙,见机行事,终于把他救了出来。

    看来原计划是泡汤了,下一步还要怎么走呢?花不二就是花不二,在马上他也没有闲着,仍然再斟酌,再盘算。

    花不二思前想后,终于又下了决心,无论怎样走,也要走下去,正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只有一条路也许能够走下去,绕过府台,直接找到巡按大人,请求他发兵,包围斑竹馆,抓住文娘,逼迫文娘作伪证。

    这么做能行得通吗,能有把握吗,应当能,为什么呢,因为嘛,有钱能使磨推鬼,只要金银开路,应该没问题,再说了,巡按大人和县令大人是儿女亲家,为了花肥猪的事情,县令大人已经亲自找过巡按大人了,自己也见过巡按大人,最最主要的是,巡按大人已经收下了第一笔孝敬费,接下来能不好办吗?

    花不二信心满满,一路上策马扬鞭,那消半个时辰,州府高大的城墙呈现在眼前,然而,未到开城门之时,城墙下那道高大厚重的城门紧闭,花不二到了城门之下,勒住马,扭头,侧身,把目光投向铁花,接着问道;“娘子,我们翻墙入城可有把握?”

    原来花不二为了让铁花给他死心塌地的卖命,已经正式娶她为妻了,所以,她才能对花不二如此效忠,为了达到目的,按着花不二的计谋,在半路上拜江白也就是白三爷为师,刚才听到花不二一声亲切的娘子,铁花那里还有不卖命的道理,因此,他见花不二问她,立刻悄声说道;“绕过城门,有一处城墙年久失修,便于攀爬,我们这就去哪里。”

    花不二又看一眼裘为仙,裘为仙立刻点头,三个人调转马头,离开了城门,恰在这时,一条黑影飞了过来,黑影只是在城门前停了一下,接着抬头望了一眼城门楼子,再看那条黑影,突然间拔地而起,飘到城墙头上,一只脚点了一下,接着飞过了城墙,消失在晨曦微显的城里。

    州府自然不是县城可比的,马路宽敞,两边的房屋也都十分高大,树木繁多昌盛,可惜,黑影虽然是第一次来州府,却没有闲心游玩观赏,而是按着花不二事先告诉他的路线,沿着大马路,飞驰着左拐,又连着拐了两个弯,来到了一个宽大的广场前,广场里空无一人,天色微明,早起的人好像也还没有走到这里来,广场正中,一处高大的门楼式建筑,飞檐斗拱,两扇黑漆大门,大门外四盏红灯笼刚刚熄灭,门楼正大门上悬挂着一块黑漆烫金的大匾,上书东洲府三个遒劲挺拔的大字。

    黑影闪过正门,来到府衙大堂口右角,那里有一条小巷,沿着小巷朝里走不多远就是东洲大牢,黑影沿着小巷里的道路到了大牢门前,监牢外面的大门紧闭,黑影伸手,大门立刻开启,就好像有人在里面事先等着给他开大门似的,黑影闪身进去,大门又无声无息地关上了,映入黑影眼帘的是一面照壁,来到照壁前面才能看到又一条狭窄的通道,很显然,这是用来迷惑犯人的,也是为了防止囚犯逃跑。

    黑影如同来到了无人之境,他入监门,过照壁,又接连拐了四个直角弯,通过了五道门的甬道,接着来到一条约两尺多宽的小胡同,胡同的两边是两排低矮的监房,关押一般的杂犯,胡同的南尽头,往东拐直角弯是内监所在,专门关押死刑重犯。

    按着花不二的描述,黑影来到了內监。内监是一座四合院,东西南三面是普通式监房,北面有两幢无窗窑洞式监房,那是关押死刑待解女犯的女监,据花不二说,黄金贵为了防止有人劫狱,也是为了防止花肥猪和费精神逃跑,特意把他们两个人关在了死刑待解的女监里。

    那条黑影来到了死刑待解的女监牢房的门前,牢门口有四个狱卒把守,看样子是戒备森严,不同于一般的牢房,黑影就是黑影,他在看守牢房的四个狱卒面前经过,那四个狱卒竟然毫不察觉。

    牢房厚重的大门紧闭着,门上是一把将军锁把牢门紧紧地锁着。黑影先是贴在牢房墙上唯一的一扇小窗户上朝里面观望了几眼,牢房里有两个犯人,肩扛刑具,侧卧在稻草堆上,不知道是在酣睡还是在昏迷,黑影看看那扇小窗,身子骨一点点缩小,接着从小窗里钻了进去。

    那条黑影飘飘忽忽,如同鬼影子似的,来到了两个囚犯的面前,仔细看了几眼,哇,花肥猪的脸颊已经耷拉下来了,双下颌只剩下两层皮了,只不过身材还是比较魁梧的,他侧卧在稻草堆上,把身边的另一个囚犯衬托的如同一个小孩子一般。

第二二四章

    黑影再看侧躺在花肥猪身边的囚犯,双眼紧闭,削成尖的下颌,满脸胡须,一脸褶子,蜷缩在一堆,不是费精神又是谁?

    看到这里,黑影闪到了墙角处,煽动绿幽幽的目光四处扫射,心里不由得泛起了寻思,晓月,晓月去了哪里,黑影不是晓月,那他就一定是江白了。

    晓月她为何还没有到,莫非黄金贵临时变卦了,亦或是晓月因为特殊的事情耽搁了,不能啊,不应该呀,那又是怎么回事情呢,自己是先离开这里,到府衙寻找晓月或者是黄金贵,还是干脆现在就动手呢?

    可以说,这个时候,江白只要轻轻挥手,点到哪两个囚犯的死穴上,他们立刻就会咽气身亡,即便仵作来验尸也不一定能查出来是如何死亡的,除非是江湖中的高手能看出来是被人点了死穴,不过,这样的高手全天下又能有几人呢。

    江白思量,江白考量,这时,门外面传来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脚步声临近,还没有停下,又传来了问话声;“两位兄弟早,比往日整整早了半个时辰,不知是为何。”

    江白一听就知道是站岗的狱卒在和刚来的狱卒说话,刚来的狱卒说道;“上次兄弟们关照我们哥俩,让我们哥俩出去喝酒,你们顶着,我们这次早点来还不是应该的嘛,再说了,昨晚上我们哥俩去了一家暗门子,那个娘们的花活太爽了,我们个两玩了一宿,这不是害怕接班晚了吗,我们直接就过来了,要不,今晚上我领你们哥几个也去那家玩玩去。”

    “嘻嘻嘻,嘿嘿嘿,”几个人的笑声掺杂在一起,笑了一小会,先前站岗的狱卒又说道;“二位哥哥,今日里一定要加倍小心,我们听说巡按大人今天就要升堂,重新审理这起案子,另外,他弟弟花不二的孝敬钱又到了,一会儿,我们临走前把他的刑具拿下来,等到大人升堂的时候再给他戴上就行了。”

    “好,好,好说,好说!”

    接着就传来谦让的声音;“兄弟,咱们哥们用得着这个吗!”

    “嘿嘿、嘻嘻、外道了不是,一共是多少?”

    “每人十贯,足够包养一个娘们的了!”

    “不过,千万要小心点!把这位花大爷给伺候好了!”

    “那是,那是!”

    话音落,牢门外,哗啷啷,响起了开锁的声音。

    牢房里,稻草堆上,两个囚犯动了动,又动了动,大块头的花肥猪抬头,用力,挪动脖子上的枷锁,尽量用肩头扛着枷锁,挣扎着坐了起来,很不容易,可也坐起来了,他坐起来后,伸腿踹了边上的费精神一脚,大声嚷嚷道;“你他妈的滚起来,还作你的美梦呢!”

    再看矮小的费精神,开始用力,吭哧,屁股拱起来挺高,身体扭歪着,也坐了起来,然后尖细着嗓子说道;“老花,别他妈的臭美,你家的那头肥母猪不照样让白功夫那小子搂着玩呢吗?”

    “你,你,你提她,真是气死我也,告诉你,老子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杀了那头母猪,在当着白功夫的面,把他老婆扒光了,然后,我让你们一个一个上,最后,我在让白功夫刷锅,直到把他累死。”

    费精神说道;“算啦,老花,我看你还是醒醒吧,就他家那个女人你能说是他老婆吗,她不就是个青楼里的窑姐吗,要我说呀,你应该把他们两个家伙绑在一起,沉到江里去喂鱼,岂不是既省事又痛快,还费那么大的力气,真是的。”

    两个人的话说到这里,牢房的门打开了,后来的两个狱卒走进来,江白这时候清楚地看到,晓月紧挨着哪两个狱卒的身后也飘了进来,然后,又悄悄躲到了他对面的角落里,这下子江白的心一下子落体了。

    再看哪两个狱卒,进到牢房里围着费精神和花肥猪转了一圈,然后站在他们对面,干笑着说道;“你们的好日子到了,巡按大人今天就要升堂问案,到时候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先前站岗的四个狱卒这功夫也走了进来,一个狱卒上前,小声说道;“老花,你弟弟捎信来了,让你挺住,到时候该怎么说,不用我们教你吧,对不对?”

    花肥猪此时巴不得这些个狱卒和他说话,特别是后说话的狱卒,没少给他传递消息,也没少告诉他外面的情况,他对于那个狱卒自然是感恩不尽,这会儿他见这个狱卒的话里有话,就知道外面又有消息来了,就挤着笑脸说道;“多谢几位兄弟的关照,等老花我出去了,自然不会忘了你们的大恩大德,到那时候你们就知道我老花是不是知恩图报之人了。”

    这时候,费精神急忙接茬说道;“是啊,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到时候看,到时候看!”

    “看你妈了个巴子!”

    一个狱卒对准费精神的枷锁踢了一脚,疼得费精神妈呀一声嚎叫,那个踹他的狱卒不解气地说道;“就你个吝啬鬼,你个守财奴,就是他娘的嘴好,把你这张嘴割下来,让他去当老娘们下面那玩意,准保好使。”

    狱卒说完这句话,惹得大家一起哄笑起来,就连花肥猪都跟着乐起来了,哄笑过后,那个狱卒上前给花肥猪打开枷锁,趴在花肥猪耳边悄声说道;“二爷捎话过来了,巡按大人升堂问话的时候,你千万不可承认那些个事情,到时候文娘会作证说没有那回事情!”

    狱卒这番悄悄话听得花肥猪是心花怒放,连连点头,不住地说道;“谢谢大人,谢谢大人,你给我家老二捎话,让他多拿银子给你,你放心,只要我把官司打赢了,我就少不了你的,另外,”

    没等花肥猪说完,那个狱卒已经离开了他,其他的狱卒这时候已经先走了出去,很显然他再留下就不好了,牢房的门咣当一声,又被锁上了,就在这时候,江白在墙角处连连向躲在另一个角落里的晓月摆手,晓月这才看到江白已经早于他潜进了牢房里,心里一阵高兴,忙着飘到江白面前,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江白朝大门外努努嘴,这时候,已经下岗的四个狱卒迈着脚步离开了牢房门前。

    再看花肥猪,被打开枷锁后,正在晃动脖子,扭动腰身,在牢房里来回溜达,费精神挨了狱卒的一脚后,正躺在稻草堆上哼唧着。

    看到花肥猪来回溜达,江白就给晓月示意了一下,等到花肥猪溜达到他们面前时,晓月突然抬手,就在电光石火的一瞬间,花肥猪的死穴被重重点了一下,花肥猪立刻朝地上摔了下去,眼看就要栽倒在地上之时,江白伸手,薅住了花肥猪的脖领子,把他戳在了墙角处,躺在稻草堆里的费精神却浑然不觉。

    花肥猪站立在墙角处,江白像条鬼影子飘到了费精神身后,对着他的死穴重重地戳了下去,就听费精神咯地一声,咽了气,江白抬头示意,晓月拎起花肥猪,来到稻草堆边上,把他轻轻地放到了费精神身边,接着拽起江白,朝门口走去,江白刚想向她示意,从窗户飘出去,却见晓月在门上轻轻敲了三下,门外站着狱卒立刻咳嗽了一声,不一会儿的工夫,牢房的大门开了一道缝,晓月拽着江白的手,两个人一前一后从门缝处飘出了牢房。

    两个狱卒什么也没看见 ,这是真的,因为他接到的指令是,天亮,接班后,听到牢房里有三下轻微的敲门声,就把牢房的大门打开一道缝,别的什么也不用他管。

    这么清静的任务,谁不愿意干那,再说了,两边都不得罪,两边的好处也是一个不差,何乐而不为呢,真是的,只有傻子才不会答应这样的好事。

    只不过是,听到三下轻微的敲门声之后,那个狱卒只是打开门锁,把门缝开了一点点,也许是处于好奇,门缝开启后,那个开门的狱卒立刻走了进去,牢房里依然是那两个死囚犯,这是怎么回事情,自己没有看花眼吧,难道是自己听错了,不能啊,带着满脑子疑虑,那个狱卒来到花不二和费精神面前,扒拉他们一下,两个家伙纹丝不动,狱卒用力,两个家伙动了动,狱卒嘟哝道;“都说死沉死沉的,我看一点不假。”

    接下来,狱卒把手伸到花不二鼻孔处探了一会儿,没有喘息的动静,然后,又把手指伸向费精神的鼻孔处探了一会儿,也没有一点动静,狱卒断定这两个家伙已经死亡,他这才恍然大悟,按着事先设计好的,他急忙给花不二带好了枷锁,重新放倒在稻草堆上,最后,像没事人儿似的走出牢房,来到门外,站在门外把风的狱卒立刻上前重新锁好牢房的大门,看看四外无人,悄声问道;“咋样?”

    对方轻声吐出来两个字;“死了。”

    那个狱卒有些怀疑地接着问道;“你看到进去人了吗?”

    对方晃头回答;“没有。”

    依然是两个字。

第二二五章

    听了对方的回答,那个没有进去的狱卒,不由得也说了一句;“是啊,我也没看到出来人呀,真是活见鬼了!”

    很显然这个狱卒没有料到会遇到如此诡异的事情,因此上十分担心,倒是另个一个狱卒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别管那么多,这样不是挺好吗,这不是属于自然死亡吗,到时候谁也查不出来是咋会事情,省得我们惹上攞乱,再说了,只有这样,捕头大人才会心安理得。”

    这个狱卒说的十分在理,另一个狱卒自然明白是咋回事情,反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件事情就这样了解了,还真不错,到时候就可以向捕头大人交差了。

    两个狱卒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依然站在牢房的外面,过了一会儿,从那条小甬道方向传来了脚步声,两个狱卒互相看了一眼,这功夫脚步声越来越近,送饭的来了,就见他一手托着个木制的盘子,盘子里放着一碗白米饭和一碗糙米饭,白米饭上放着几块五花肉,糙米饭上什么也没有,显然白米饭和肉是给花不二的,至于费精神吗,就没有那个待遇了,因为从打他进来后,他那个窑姐出身的老婆压根就没来看过他,自然也就没有钱上下打点,所以说,不饿死他就已经很不错了。

    送饭的家伙来到牢房门前,笑着点头说道;“劳烦两位牢头打开门,到开饭时间了。”

    原来死囚牢房的大门上没有送饭的小窗口,送饭的时候都是狱卒进去,把饭递给囚犯,听了送饭人的话以后,一个狱卒上前打开牢房大门,一个狱卒接过那个木制的盘子,走了进去,把两只盛饭的饭碗放到了稻草堆边上,大声说了句;“还挺尸,快点起来,塞饭。

    躺在地上的人哼了一声,算是作答,送饭的人在门外都听到了里面囚犯的答应声,这功夫,狱卒从牢房里走出来,把木头盘子交还给送饭之人,又随便说了句;“过一会来取饭碗。”

    “好嘞,”送饭之人答应一声,拿起盘子朝回走,等到送饭之人消失在甬道里,没进到牢房里的狱卒问进去送饭的狱卒;“兄弟,那声应答是那两个死人发出来的吗,我听着咋那么吓人呢!”

    听了他的问话,那个狱卒差点乐喷了,就点着他说;“亏了你一肚子坏心眼子,这点事情都没有想明白,那个死人会说话,那个死人又能够开口说话呢?”

    问话的狱卒见人家这么回答他,立刻接过来说;“是啊,我还真就没听说死人能够开口说话呢,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呢?”

    “嗨呦,你呀,真够可以的,你忘了啊,不是还有我这个活人在呢吗?”

    “什么,那个声音是你发出来的,我咋一点都没听出来呢,真有你的!”

    两个人说完话,又站了一会儿,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先前进去的狱卒示意另一个狱卒打开牢房大门,他又走了进去,拿出那两碗米饭,对另个一个狱卒说;“你看着点,我把它倒进茅厕里。”

    说完话,狱卒从怀里拿出一张黄草纸,把那两碗米饭和几块肉倒在纸上,接着迅速包裹好揣进了衣兜里,然后把两只空碗交给了那个狱卒,他则朝着茅厕走去,真就不错,他去毛厕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碰到,他迅速把那张包裹着饭和肉的黄草纸扔进了茅坑,转身走了出来。

    他刚回到牢房门前,送饭之人来取饭碗,狱卒把饭碗交给他之后,开了句玩笑,看着那个家伙走远了,两个人刚想说话,远远地传来一阵嘈杂地脚步声,两个狱卒互相看了一眼,立刻守在牢房的门两旁,笔直地站在那里,他们知道紧要关头来临了。

    脚步声,只有脚步声,越来越近。

    离很远,站在牢房门边上的狱卒就看到了牢头在前,后面跟着四个专门负责提审犯人的狱吏,这一行人急匆匆走到两个狱卒面前,拿出提审的牌子对他们二人说道;“奉府台大人和巡按大人之命,提审犯人花不二!”

    “是,”两个狱卒一起答应了一声,一个狱卒拿出牢门钥匙,打开牢门,伸手示意牢头可以进去了,牢头回头看了一眼,大步流星走了进去,后面紧跟着那四个狱吏。

    牢头来到稻草堆前,大声喊道;“花斐珠为何还不起来,本牢头告诉你,快点起来,巡按大人要亲自问话。”

    花斐珠没动,他身边之人也是一动不动,牢头奇怪,扭身喊道;“你们俩、过来,这死老花今日是怎么啦,往常看到我就会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打招呼说话,今日怎么在这儿挺起尸来了?还有他身边的死老费,这都是怎么啦?”

    站在外面的两个狱卒立刻跑进来说道;“早晨送饭的时候,他们还一人吃了一碗饭,死老花还一个劲说肉好吃,肉好吃呢!”

    “是吗,你们上前看看,到底是咋回事情,他俩为何动也不动?”

    两个狱卒立刻上前,扒拉着花不二和费精神,扒拉了几下,这两个家伙仍然没有动静,后面的狱吏等不急了,四个人一起上前,掫起花不二和费精神,再一看,两个人耷拉着脑袋,不像喘气的样子,牢头立刻上前,探了下鼻息,接着又摸摸了花不二的颈动脉,那里还有跳动的迹象,牢头立刻伸手抓住先前站岗的狱卒绷着脸问道;“说实话,他们两个到底怎么了,他们是什么时候咽的气。”

    先前站岗的狱卒立刻结结巴巴地回答道;“不、不能啊,吃饭的时候,他们两个还活蹦乱世跳得呢,不信你去问送饭的!”

    牢头听了狱卒的回答,皱着眉头暗自盘算了一小会儿,接着又看看那四个狱吏,其中一个狱吏说道;“当今之计,保护好现场,立刻禀报府台大人,然后再做定夺。”

    狱吏刚说完,牢头就说道;“那就麻烦老弟跑一趟,另外,我看还要把仵作找来。”

    狱吏点头,急匆匆走出牢房,来到府衙后院的会客厅里,恰好这时候府台大人正在等候巡按大人一起升堂,他看到狱吏急匆匆走了进来,就问了句;“把人犯押解到了大堂之上了吗?”

    狱吏看看四周,见只有府台大人一人端坐在太师椅上,书案和师爷都不在,立刻上前来到府台大人身边,凑上前去,附在府台大人耳边悄声说道;“大人,情况有变?”

    “有何变化?”府台大人问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也许巡按大人那边要晚来一会或者是什么别的事情,哪成想那个狱吏立刻用更低的声音说道;“人犯花不二和费精神突然死在了牢房里!”

    “是谁当值?”府台大人立刻问道。

    狱吏回答;“是两个老成的狱卒一个叫赵二赶,一个叫刘家园。”

    府台大人听了后,皱着眉头,说道;“不好,不好,犯人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死在牢中。”

    狱吏站在边上不敢接话,府台大人自语过后,看了看狱吏说道;“快去驿馆急速去请巡按大人。”

    狱吏答应了一声“是”,急忙小跑着出去了,府台大人看看狱吏的背影,急忙向后面走去,找到妇人低声耳语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你要快,要快去,一定赶在巡按大人来到之前让金贵得知这一消息。”

    夫人听后忙着点头,然后喊了一声;“鸳鸯跟我走,”转身离开了屋子。

    府台又急匆匆回到后宅的会客厅里,对着外见面喊了一声;“来人呐!”

    “是,府台大人!”外面站班的衙役答应了一声,挎着腰刀急匆匆走了进去,府台立刻指令他们二人;“你们这就去找仵作,去后面的死囚牢里去验尸,不得有误,在巡按大人来到之前,务比让仵作到现场,不得有误。”

    “是,”两个衙役答应了一声,小跑着离开了会客厅,看到人都走了,府台大人又站起身来,朝门外望去,门岗上没有人,站班的衙役刚刚让他打发走了,师爷和文案一定在大堂上忙碌着,夫人也走了,后宅一定是空着的,府台大人这时候,咳嗽了一声,来回踱步,走到通往后宅的小角门前,轻轻拍了三下巴掌,一会儿的功夫,小角门边上的那堵墙轻轻移开了一道缝,一个身穿白纱裙的妙龄女子出现在府台面前,轻启朱唇,嘤嘤细语道;“大人有何吩咐?”

    府台把手伸向妙龄女子的高峰之上,说道;“快去易容换装,接着装成孔案,和仵作一同去死囚牢里验尸,看看花不二和费精神到底是何种原因突然亡故的。”

    妙龄女子把手搭在府台的双手上,没有动地方,而是问道;“事情完了你该怎样赏赐我?”

    府台急忙回头看看身后,急匆匆说道;“等巡按大人走了,我连着陪你三夜。”

    妙龄女子用手点着府台的额头说道;“不行,我让你今夜就过来陪我,听到没有!”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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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浪打桃花,缘不尽,剪不断,理还乱。 晋晚生,打渔少年,机缘巧合,先入桃源,再救龟精,冒死护花缘未到,只因前世爱蚌精。 为救桃仙,他舍生忘死,随何仙姑去瑶池盗得王母头上的玉簪一支,划开桃花潭,放水归海,救活了桃树,桃仙去蚌府找蚌娘娘要人,二仙各显神通,互不相让,最后,晋晚生现身,答应分身,把身体分给桃仙和蚌仙各一半。 本书,神仙鬼怪,树木精灵,一一登场,抓人眼球,惹人流泪。 正所谓,巨浪滔天击打仙桃落英缤纷,桃根通神掘开三江倒灌四海,人与人斗,殃及乡里,人与仙斗,祸害世间,人仙互斗方结旷古奇缘。浪打桃花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浪打桃花,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浪打桃花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