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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付梁青云     浪打桃花txt下载     浪打桃花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二一章

    江白阿妈依然在叙说着不久前发生的事情,只不过,这次她说得有些急切起来,而且还有些混乱,不过,到了这个时候,还有谁会挑剔一个做妻子的呢,这时候,就听她又急匆匆说道;“我听了那个船家的话,觉得也在理,他阿爸经常跟我说,大江里就属刀鱼不好捕捞,我觉的也是那么个理,既然收了人家的钱,就得把鱼给捕上来,我又看看天,没有起风的迹象,我也就放心地回去了,到了店里我还想,要是那个女人来取鱼,我就告诉她实情,等到他阿爸回来了,我把鱼送过去,哪成想,这一天的功夫,我也没见那个细长腰身的女人来取刀鱼。

    眼看太阳落山了,我正打算再去码头上看看的时候,江白和巧凤回来了,我看到他们两个装扮成俊俏的书生,满脸风尘的样子,就没说这件事情,等到他们吃完了饭,问起来,我才告诉他们,江白听了我的话,忙着问了一句;‘阿妈,难道你去没去后街那家成衣店里的人家解释一下吗?’

    我回答说;‘没有啊,我这一下午净惦记你阿爸了。’

    江白听了我的话,立刻对巧凤说了句;‘你等在店里,我去看看就回来。’

    然后,推开门就走了,江白走了半天,不见回来,巧凤坐不住了,他叮嘱我说;‘阿妈,你一定不要惊慌,就呆在店里等候文娘和晓月,’然后,也出去了。

    刚才门响,我还以为是她们俩回来了,哎,这是咋说的呢,我们好好地过着日子,没招谁,没惹谁,来个买鱼的女人,他阿爸咋就不回来呢?”

    江白阿妈的话,说的有些絮叨,却让晓月听得十分心惊,从江白阿妈对那个细高女人的描述中,晓月想到了那条蛇精,但是,他又不能说出来,怎么办,晓月飞速地想着,最后,他看了一眼文娘,悄悄给他递了个眼色,文娘见了晓月的眼色,还以为是晓月想让他安慰安慰江白阿妈呢,于是,他就说道;“阿妈,您不用急,既然江白和巧凤姐去找了,那就一定能够找得到,我想这里面不会有什么闪失的。”

    文娘没有和那条蛇精接触过,当然就不知道那条蛇精的危害,所以,他才说好出这样一番安慰的话来,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听了文娘的话,江白阿妈的心里能够得到一些安慰。

    话又说回来了,晓月给文娘使眼色,可不仅仅是让文娘安慰江白阿妈,更主要的他是想让文娘先稳住江白阿妈,让他陪着江白阿妈,他这就去江边或者大江里寻找江白和巧凤,这样江白阿妈身边既有了壮胆之人,也可以预防那条蛇精返回来,劫持江白阿妈。

    晓月见文娘没有完全领会自己刚才递给他眼色的意思,又觉得情况紧急,只好开口对文娘和江白阿妈说道;“阿妈,我出去一趟,争取尽快找到阿爸和江白妹妹。”

    接着又对文娘说道;“文娘姐姐,你留下来陪着阿妈,也可以起到居中传递信息的作用。”

    四个姑娘自从和花斐珠还有花不二斗了一场之后,长了很多见识,也锻炼了胆量,遇事不在慌乱,懂得了协作和分工的道理,所以,晓月刚刚说完,文娘就说道;“好,就这么办,家里只有阿妈一个人是不行,假如,你们遇到了什么特殊情况,一定要把口信传回来,我好有所准备。”

    晓月点点头,文娘又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你准备去哪里找人?”

    晓月回答;“我去江边,看情形而定?”

    晓月之所以说的含糊其辞,那是怕江白阿妈担心,所以,才不得不这么说,文娘很理解晓月的心思,也就没有接着说什么,晓月这时候,放下饭碗,对江白阿妈和文娘说了声;“我走了,你们在家里要小心。”

    江白阿妈和文娘几乎是同时对晓月说;“你更应该小心,找到了他们就赶快回来。”

    “哎、”晓月答应了一声,拽开房门,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晓月在那头臭肥猪的手上之时,没少接触那条蛇精,多少了解一些蛇精的习性,上次蚌娘娘差一点没有打死他,是晓月亲眼所见的,因此上,晓月已经从心里往外不再惧怕那条蛇精了。

    走出县城,晓月直奔江边的那座洞窟,为何要先去哪里,晓月觉得,他们查抄了花肥猪的家,家里又换了主人,那座池塘被蚌娘娘封了以后,那条蛇精在花肥猪家里已经没有了藏身之所,那么,他就只有去江边,到了江边,那座洞窟就是他最理想的藏身之处,所以,晓月施展开江白交给他的陆地飞腾术,驾着风,嗖嗖嗖,很快就到了大江边上。

    今夜的江边,格外黑,江风虽然不大,江面却并不平静,惊涛拍岸,传来阵阵的唰唰声,间或还有咣当当的撞击声,岸边没有灯火,江面上也没有渔火,除了涛声和流水声,就是江水击打岸边发出了的阵阵声响。

    晓月沿着江边,很快就找到了那座洞窟,到了洞窟外面,晓月隐身,他怕进洞时发出响动,干脆,含着黑珍珠,飞身进到里面。

    洞窟里漆黑一团,分不清哪是地面,那是洞壁,也看不到那些石床和石凳,晓月怕自己撞到洞壁上,所以,他刚飞进洞口不到一丈地,就轻轻落到了地面上,睁大眼睛,一边努力朝里面观察,一边侧耳细听,想弄清楚里面有没有喘吸的声音。

    哗、唰、噗通、是外面的声音,洞里死寂,为了听得再仔细些,晓月趴到了地上,把耳朵贴在地面的石头上,又听了起来,这次他听到了里面的流水声,对,上次他们发现这座洞窟的时候,就看到了地面上有一条小溪在潺潺流淌,看样子,自己趴伏的地方离那条溪水不远,既然有溪水的流淌声,自己放轻脚步,朝里面走,应该不容易被听到。

    晓月起身,蹑手蹑脚,慢抬脚,缓落步,一点点朝洞里走去,刚刚走了没有多远,晓月就听前面不远的地方传来滴答声,难道洞窟里有落水的地方,上次怎么没有发现呢!

    晓月停下脚步,细心判断,就在这时,他猛然感觉脚下不远的地方,怕是不到半步远的地方,就应该是那条流淌的小溪水,晓月俯身细看,果然,前边紧挨着自己脚尖的地方发出一闪一闪的水花溅起的微弱白光。

    晓月凝神,盯着那闪闪的水花,突然,水花中跃出一条黑影,黑影细长,不到半尺长,紧接着又传来啪第一声,是鱼儿跃出水面,又落入水中,晓月趁着这个机会,越过小溪,在洞窟里寻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什么,不过,他却闻到了一股腥臊之味。

    晓月警觉起来,是蛇的气味,他把眼睛再次睁大,自己感觉比平时大了许多,恰在这时,洞顶上滴落下一滴水珠,恰巧就落在晓月的眼睛里,瞬时,晓月感觉这只眼睛一片模糊。

    晓月急忙闭眼,睁眼,眨眼,连着几次过后,他感觉眼前一亮,先是把自己吓了一跳,接下来,奇迹出现,他惊讶地看到,眼前的东西历历在目,脚下是那条潺潺流淌的小溪水,头顶上是倒挂着的各式各样的宛若水晶般的灯笼还有竹笋,前面不远处是一张巨大的石床。

    看到这些,晓月不但惊讶,还有些不解,他先是寻找光亮,因为他以为一定是头顶上有露出光亮的地方,不过,他寻来找去,并没有发现发光的地方,倒是他的目光所及之处,那些东西立刻就显现出来。

    晓月吃惊之余,决心好好研究一番,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情,于是,他先闭上了刚才被水珠滴落上的眼睛,立刻,眼前一片漆黑,他无论怎样努力张开另外一只眼睛,却还是什么也看不到。

    这是为何?晓月闭上了所有的眼睛,眼前还是漆黑一片,他又悄悄睁开了被水滴滴落上的眼睛,哇,眼前豁然开朗,那番景致,又和刚才一样,眼前的景物,莫不清清楚楚。

    这是怎么回事,小月不晓得,其实,他竟然在冥冥之中,或者说是机缘巧合之下,经受了无根神水的洗礼,这种无根神水在天地间只有一滴,却滴落到了晓月的眼睛里,如果这种神水有足够多的话,谁要是把他喝下去,谁就会立刻被洗净肺腑,荡涤奇经八脉,成为不死的神仙。

    那滴神水,滴落到晓月眼睛里,就等于晓月被开了天眼,开天眼是怎么回事情,晓月并不清楚,不过,他好像听江白妹妹说过,她的眼睛夜晚能够看清很远地方的东西,全仰仗蚌娘娘给她服下的珍珠,那么,她呢,她又仰仗的是什么呢,是那滴水珠,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呢?

    于是乎,晓月再次来到石床之上,仔细检查了一遍,这是一具完整的蛇衣,长短几乎和这张石床差不多,粗细也能占据这张石床的将近一半,好一条五花巨蟒!

第三二二章

    当然,这也不能怪罪晓月糊涂,她那里能够知道,风云聚会,天大的机缘巧合到了她的头顶之上,这就是神奇!

    当然,神奇之处还在于这座洞窟是亿万年前天地处在混沌之中,盘古开天辟地之时,挥动改天造地的混元巨斧,给天地之间留下的一处通天之眼,也就是通天之路,那滴无根神水,是通天河河水溅落到地上的水珠,经过风吹日晒,和千百年的功夫,才顺着这处天眼滴落下来,巧就巧在它滴落到了晓月的眼睛上,成就了晓月的天眼,也就是帮助晓月打开了天眼,这也算是上天对她的一种补偿吧。

    晓月在洞中连着试了几次,都是如此,他也就不在试了,还更有信心了,于是,他嗅着鼻子,顺着气味传来的方向,向前行进,晓月越走,气味越近,到了那座石床边上,越发浓重了,晓月断定那种气味就是从石床上发出来的,于是,他就仔细观察起眼前的石床来。

    这是一张天然的石床,紧挨着石床是三面光滑的石壁,也可以说到了石床这里,也就是到了这座洞窟的尽头了,为了看看墙壁周围还有没有小的洞口,晓月飞身上了石床,一脚踩下去,感觉异样,虽然不是软绵绵的感觉,可也不是踩在石头上的感觉。

    晓月俯身仔细看起了脚下,这一看不打紧,吓了他一跳,紧张中他慌忙又跳下了石床,奇怪的是,他脚下踩上的东西竟然没有反应,难道是条已经死去了的巨蛇!

    原来,晓月急切间看到,自己脚下踩着的好像是一条五花大莽,要说不害怕是假的,所以,晓月才又慌忙跳了下去,接着做好了和这条五花巨蟒搏斗的准备,岂料,晓月屏住呼吸,正准备搏斗之时,石床上的巨蟒,却是一动不动,这是怎么一回事情,难道它是想发动突然袭击,不对呀,自己已经踩到了它身上,它也没了突然袭击的机会了!

    晓月感觉不对,一个想法冒了出来,是不是自己刚刚有了那只神奇的眼睛,一时间还掌握不熟练,而看走了眼呢,再上前看看,晓月睁大眼睛,握紧拳头,随时准备发起雷霆一击,接着,一点点朝石床靠拢,仔细再看,石床上真是卧着一条五花巨蟒,不过,确实是一动也不动,仿佛僵硬了一般。

    晓月上前,伸手触碰那条巨蟒,手到处感觉冰冷如石,晓月再看,巨蟒身上瘪下去两处,仿佛像人的脚印,这下子晓月恍然大悟,原来石床上竟然是一具蛇衣,也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蛇蜕。

    我听了那个船家的话,觉得也在理,他阿爸经常跟我说,大江里就属刀鱼不好捕捞,我觉的也是那么个理,既然收了人家的钱,就得把鱼给捕上来,我又看看天,没有起风的迹象,我也就放心地回去了,到了店里我还想,要是那个女人来取鱼,我就告诉她实情,等到他阿爸回来了,我把鱼送过去,哪成想,这一天的功夫,我也没见那个细长腰身的女人来取刀鱼。

    眼看太阳落山了,我正打算再去码头上看看的时候,江白和巧凤回来了,我看到他们两个装扮成俊俏的书生,满脸风尘的样子,就没说这件事情,等到他们吃完了饭,问起来,我才告诉他们,江白听了我的话,忙着问了一句;‘阿妈,难道你去没去后街那家成衣店里的人家解释一下吗?’

    我回答说;‘没有啊,我这一下午净惦记你阿爸了。’

    江白听了我的话,立刻对巧凤说了句;‘你等在店里,我去看看就回来。’

    然后,推开门就走了,江白走了半天,不见回来,巧凤坐不住了,他叮嘱我说;‘阿妈,你一定不要惊慌,就呆在店里等候文娘和晓月,’然后,也出去了。

    刚才门响,我还以为是她们俩回来了,哎,这是咋说的呢,我们好好地过着日子,没招谁,没惹谁,来个买鱼的女人,他阿爸咋就不回来呢?”

    站在石床上的晓月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从前的一番场景,花府后花园中,亭台楼榭,一池碧水,透着微寒,碧水里经常会在夜晚冲起一团黑雾,那团黑雾有时候围着那个水池子旋转几圈,然后又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有时候,又会越升越高,直到有一天,蚌娘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后花园里,那个被称作冷妖姬的女人,不知何故,潜入了水中,接着又变成一团黑雾冲到了天上,黑雾落地后,却变成了一个美女,这时候,蚌娘娘趁她没有防备的时候,悄悄吹起来一块巨石,轰然砸到了那个美女的身上,美女却没有死,而是扭动身躯,不停地回转弯曲,顷刻间变成了一条五花巨蟒,片刻,一团带着腥臭气味的黑云,裹挟着那条巨蟒,飞出了后花园。

    洞中幽暗,洞中阴森,洞中漆黑,却不时地闪出一道白色的光芒来,此时,若是有个寻常人走进来,一定会被这一番奇诡的景象吓得惊呆住,却原来,这番景象全都是晓月一个人造成的,此时的晓月,正非常小心地围着那条巨蟒的蛇蜕,走了一圈,然后又伸手扒拉开那张蛇皮,这才站起身来,又看了看四周的石壁,接着,又沿着石壁敲打了半天,最后,飞身下了石床,变成了一条黑影,飞出了石洞,朝着大江而去。

    晓月要去大江里寻找这条五花巨蟒和江白他们,因为,刚才他判断,一定是花肥猪雇佣的这条蛇精,在这里疗好了伤,然后出来报复,这条蛇精一定是嗅到了江白阿爸和阿妈跟蚌娘娘的关系,才以收购刀鱼为名,把江白阿爸骗出了家门。

    它要干什么,不会是杀人报复吧,打伤它的是蚌娘娘,它应该找蚌娘娘才是,不对,也许它找不到蚌娘娘,就只好先抓住一个和蚌娘娘有关的人来报复,还有,能不能是花不二来到了这里,和那条蛇精串通好了,先抓住江白的阿爸,然后,引出江白,在一网打尽!

    应该不会吧,难道,那个花不二也知道江边的这座石窟,还知道那条蛇精会隐藏在这里,不过,从前面接触的情况来看,他似乎更相信我们是烟波寨的人!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此时的晓月,来不及细想了,就见她看了看脚下的大江,然后一头扎进了水中。

    江水滔滔,波浪翻滚,浪花飞溅,四周漆黑一片,晓月为了观察江里的动静,不时睁开他那只能够射出白光的眼睛,他那只眼睛只要一打开,眼前的江水立刻就会波光粼粼,成群的鱼儿立刻从江水里跳跃到水面上,似乎它们很怕被这道照射到,直到他潜游过去很远,他才能听到身后鱼群纷纷落水的声音。

    看到身边的这一反常的情景,晓月立刻决定,还是尽量不要打开那只光眼,免得惊扰水里的鱼儿,她很清楚,夜晚的时候,鱼儿在水中也是要休息的,于是,晓月就钻出水面,踏浪而行,他一边前行,一边仔细搜索着江面上的情况。

    没用多长时间,眼看着就到了江对岸了,晓月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这时候,江水涌着她到了岸边,晓月的脚刚刚踏上岸,立刻又想起来,江心处有一座孤岛,江白第一次领她们来到大江之中,学习本事,就是从哪做孤岛边上下的水,于是,晓月找准方向,重新回到江中,朝江心的孤岛出行进。

    晓月在水中朝着孤岛行走的途中,发现了一个怪异的现象,这边的浪涛似乎特别大,江面上也显得黑漆漆的,比他刚刚过去的那段江面不知道要黑暗多少倍,他用一只眼睛看着眼前的江水,惊讶地发现,江水似乎是黑色的,为了证实这一点,他打开了那只会发光的眼睛,白光闪过,江面上果然是巨浪翻滚,呼啸震天,溅起的巨浪是惨白色的,江水却是黑乎乎的。

    按理说,晓月自从跟着江白在水中学会了功夫,应该能知道这大江里的种种奇异之处,不过,今晚呈现在他眼前的这番景象,却是晓月从来没有见过的,晓月不免有些紧张起来。

    晓月虽然有些紧张,但是,上那座孤岛的信心却没有改变,就见她劈波斩浪,一路前行,眼前要是太黑的话,他就睁开他那只神奇的光眼,看看前面的情况,就在晓月准备再一次睁开那只眼睛之时,却分明看见前方不远处闪烁出一盏渔火!

    在如此诡异和漆黑的江面上为何有渔火闪烁,晓月感觉不可思议,不过,他立刻又觉得也许这是好事,至少自己不用经常打开光眼探路了,只要对着渔火的方向前行似乎就可以了。

    晓月在波涛中,盯着那盏渔火,吸气,闭气,依靠黑珍珠的神奇功力,推开前面的水,一路前行,那盏渔火始终和晓月保持同样的距离,离他不远也不近,无论晓月是快还是慢,似乎总是有那么一段距离。

第三二三章

    晓月还在前行,无意中抬头看看那盏渔火,却见渔火朝着高处飘荡而去,接着,晓月就看到眼前,离他不远的地方黑黝黝的好像出现了一堵墙,晓月再看那盏渔火,似乎就漂浮在那堵墙的上方,这是怎么回事情?

    晓月惊诧间,无意中打开了天眼,他这才看到,横在眼前的竟然是一道黑黝黝的水墙,他在光眼的帮助下看到这道水墙以后,就想知道这道水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是谁有如此大的能力在江面上筑起了一道水墙。

    于是,晓月,凝神屏气,按着江白交给他的飞天之法,把黑珍珠含在嘴里,用鼻子深深吸了一口带着水汽的空气,双脚用力,整个身子立刻轻飘飘的飞升起来,随着晓月飞升的高度不断上升,大约在离水面几丈高的半空中,晓月终于看清楚了,他刚才看到的那堵水墙高不过一丈,宽不过五尺。

    看到这番险恶的情景,晓月立刻想到,该不会是这里面藏着什么玄机或者险恶吧,怎么办,要一探究竟,还是绕过去,直接上岛,晓月在半空中迟疑着,猛然间发现水墙的上方喷出一股水柱子,不知为何,那股水柱子本应该发出巨响,可是,他却听不到声音。

    就在这紧要关头,晓月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下沉,晓月有些不知所措,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无意中他那只会射白光的天眼,突然,前所未有的全部打开了,立刻一道白光照射到水墙上,瞬间水墙被击穿了一个洞,顺着这个洞口,一股巨大的水柱子喷涌而出,忽地一下子把晓月又反击上了天空。

    晓月在天空中翻滚、旋转,一时间眼花缭乱,晓月不得不闭上了双眼,他感觉也就是刚刚闭上双眼,就觉得一股水汽扑面而来,不好,自己要落入水墙里,这还了得,情急之下,晓月睁开了双眼。

    哇塞,自己的正头朝下,眼看着就要扎入那道被白光照射出一个大洞的水墙之中,而那道水墙中的大洞也正在一点点合拢,晓月焦急,晓月禁不住高喊了一声;“江白妹妹你们在哪里?”

    就是这一声叫喊,宛若一声霹雳,在白光的映射下,直接穿入了水墙里,轰,咣,哗啦啦,水花四溅,水墙消失,晓月也一头扎入了江水里。

    扎进江水里的晓月,正准备沉入江底,看看情形再做打算之时,猛然间耳边听到了一声呼唤;“是晓月吗?”

    好熟悉的声音,晓月在水里睁开了双眼,白光射过,晓月看到江白妹妹抱着巧凤,正朝他飞奔过来,晓月心中一喜,紧接着又是一沉,难道巧凤姐姐出了意外,晓月还不能够象江白一样,在水中可以说话,所以,他就只好闭上嘴,用力推开身前的江水,霎时间把江水搅得波浪滚滚,。

    很快,晓月和抱着巧凤的江白在水里会面了,江白立刻小声对晓月说道;“走,晓月姐,我们先上那座岛子上,救醒巧凤再说。”

    晓月点头,猛然听到头顶上轰然一声,晓月不明究理,茫然地看了一眼面前的江白,江白却是很惊讶地看着晓月,没等晓月反应过来,江白对着他点了一下头,抱起巧凤,用力窜到了水上,晓月紧随其后,来到水面上以后,晓月才看到,眼前不远的地方就是那座孤岛。

    再看抱着巧凤的江白,头顶刚刚露出水面,也没看他如何动作,整个身体就像水中蛟龙一样,旋转着飞离了水面,瞬间到了那座孤岛之上,跟在江白身后的晓月,也想依样画葫芦,就见她猛然抬头,紧跟着吆喝了一声,“起!”

    还真别说,晓月的身体随着他的吆喝之声,还真就离开了水面,不过,却不能旋转,而是象根木头似的窜到离水面能有几丈高的半空中,这时候,晓月未免有些慌乱。

    从前那几次飞腾都是由江白妹妹师傅,牵着他的手,而且还是在陆地上,这次就不一样了,没有人牵着他,身下还是大江,大江他倒是不怕,掉下去他也不怕,不过,他想的是能和江白妹妹师傅一个样子,直接就飞到那座岛子上去,于是乎,晓月用力吸气,用力憋气,使劲蹬腿。

    然而,却是事与愿违,晓月想飞,身体却不给他做主,就在他手摇脚蹬之际,身体已经开始下坠了,这却如何是好,就在危机之时,他又想起了自己的那只可以发光的眼睛,于是,他怒睁双眼,高叫一声;“你给我飞,飞呀!飞!”

    这是一声奇怪的喊叫,你给我飞,是他出口就喊出来的,至于后面那句飞呀飞,却是他脸面朝着水面,后背对着天空,自己那张嘴里不听他使唤,不知道为何,也不知道是不是从他嘴里喊出来的,还有让她更加不理解的事情,那只闪光的天眼这次没有发出白光来,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托着他接着飞下去。

    很无奈,无奈的很,晓月在惊呼声中,脸面对着江水,砸入了水中,晓月慌乱之中闭上了眼睛,然后气沉丹田,任由身体下沉,直到整个身子实实在在地触碰到了江底,他才猛然睁开双眼。

    眼睛睁开,奇异的一幕又出出现了,随着他睁开的眼睛,一道白光喷射而出,晓月在心里嘟哝了一句,在天上的时候,你咋不冒出来,任凭我摔回到江水里,我还以为你不好使了呢。

    晓月刚嘟哝完这句话,立刻又耍起了小性子,索性再次闭上了双眼。

    耍性子归耍性子,晓月清楚,巧凤姐还在昏迷之中,自己耽搁不得,更不能让江白妹妹师傅分心,于是,她立刻从江底站立起来,奋力推水,很快走到了那座小岛的下面,接着浮上了水面,上岸来到了江白身边。

    天色漆黑,天上连星星都没有,只是有呼呼的大风,无情地吹着他们,一定是个阴天或者要下大雨,想到这里,晓月无意中抬头看看天空,却见大块的云彩被大风吹得翻滚着朝远方飞逝,只有北斗星透过云彩的缝隙闪闪烁烁,像似再给他们指明方向。

    看了看天上的北斗星,晓月又急忙来到江白身边,见江白正口对口地对着巧凤吹气,就见江白每次把气吹进巧凤的嘴里,巧凤的胸膛就会起伏一下子,可就是不见他醒过来,见到这种情景,晓月开始就焦急起来,不过,他又深知,此时此刻千万不能打扰江白,因为这是人命关天的紧要关头。

    身边、江风呼啸,头顶、乌云翻滚,孤岛上三个姑娘,一人昏迷,一人施救,一人站在边上,警惕地看着四周,晓月心里清楚,那堵水墙,绝非是上天的杰作,凭着江白妹妹师傅的本事,都被困在了里面,就只能说明筑起拿到水墙的家伙,绝非等闲之辈,还有,巧凤姐也一定是被困在水墙之中才造成了眼下昏迷不醒的险情,这些都说明是有人或者妖怪在兴风作浪,难道是那条毒蛇?

    不过,这时候,晓月只能是在心中暗中琢磨,因为这是处在救人的紧要关头,此时千万不能让江白分神,所以,他不能够开口询问,一切都要等到江白救活了巧凤姐之后再说,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保护好江白和巧凤,让江白顺利的把巧凤救醒。

    孤岛下,波涛依旧,浪花击打岸边发出地哗哗声,让晓月心烦,他又不得不按捺下翻滚的心情,盯着四周,他怕从水中钻出来什么怪物,接着对江白和巧凤施以魔爪。

    晓月紧张地盯着周围的一切,甚至于害怕从石缝里冒出来什么东西,这时候,再看江白和巧凤,似乎已经到了性命攸关的紧要关口,江白的头顶上升腾起一团白雾,巧凤已经张开嘴大口,开始呼吸了。

    巧凤活了,晓月一时间高兴,来到了江白身边,不料,还没等他靠近江白的身边,突然一股巨大的推力,推得晓月,腾腾腾,倒退了三步,晓月凝神,还要上前,这时候,却见江白的后背上也冒出了一团白雾,晓月似乎明白了,刚才那股巨大的力量,一定是江白师傅在运功时候,产生的护体神功,让任何人也靠近不到他的身边。

    真是很神奇,晓月一边羡慕,一边又悄悄从侧面靠近江白和巧凤,这时候,江白头顶上的白雾已经散去,江白也不再对着巧凤的嘴用力吹起,而是盘坐在巧凤身边,巧凤则仰卧在江白身边。

    晓月知道在这个时刻,需要自己来保护江白和巧凤,于是,他不再试图靠近他们二人,而是围绕着他们二人走了起来,一圈,两圈,第三圈还没走完,猛然间,晓月问到了一种腥气,和鱼身上散发出来的腥味不同,晓月警觉起来,他不在围着江白和巧凤巡逻,而是找了一块带裂缝的巨石,在巨石缝里藏了起来,用一只眼睛盯着腥味传过来的方向。

第三二四章

    伴随着腥气,晓月猛然看到江边涌上来一团黑雾,那团黑雾越滚越快,眼看就要到了江白和巧凤身边,此时的晓月,悄悄从巨石的缝隙里钻了出来,一点点接近那团黑雾,就在黑雾要滚到江白和巧凤身边时,巧凤猛然睁开两只眼睛,用尽全身力气,举起身边的一块大石头,对准那团黑雾砸去。

    轰、啪,宛若爆炸之声,就在大石头飞到那团黑雾的边上时,石头发生了爆炸,晓月并没有罢休,就在石头炸开的时候,他学者江白的样子,凝聚力气,双手对着那块已经炸裂开来的石头,推了过去。

    呼、唰、仿佛有一股飓风,随着晓月的手掌扬起,包裹住了已经炸裂开的石头,轰、哐,巨响过后,被包裹住的石头砸进了那团黑雾中,紧接着就听到“嗨呦!”

    忍不住的一声尖叫,随着那团黑雾散去,一个细长的女人出现在晓月面前,让小月立刻想到了江白阿妈描述的那个女人,原来是你这个蛇精在作怪,晓月不容分说,立刻挥掌上前,对着那个细长的女人击了过去。

    就见这个细长的女人,不慌不忙,转动一双冒着黑光的细长眼睛,抖了抖胳膊,瞬间,他那条胳膊变成了一条五花毒蛇,摇晃着三角脑袋,丝丝丝、吐着带有腥臭之气的毒信子,直奔晓月的面门。

    晓月有黑珍珠护体,根本就不在乎那条毒蛇,就在那条毒蛇接近他脸面之时,晓月拿捏得恰到好处,迅即出手,一下子捏住了那条张牙舞爪的毒蛇的七寸,就听对面的细长女人哎呦一声,一缩手,那条毒蛇不见了,晓月手中捏着的竟然是一把蛇形剑。

    看上去这柄蛇形剑黑黢黢的很不起眼,晓月捏在手指间却感觉冰凉刺骨,面前似乎有一种极寒的寒冰,逼迫着他,让他喘不过气来,晓月情知不妙,正想松开那把蛇形剑,孰料,脑海里想起了一个声音;“阿呆,笨的可以,快睁开你那只眼睛!”

    谁在说话,晓月一愣,又一想,我始终睁着双眼,还有那只眼睛,这时候,他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一只会射出白光的眼睛,就在晓月呆愣的一瞬间,眼看着晓月捏在手指间的蛇形剑已经离开了晓月的手指,正要刺向晓月的前胸。

    千钧一发,容不得半点闪失,晓月再抖精神,一声怒喝,奋力去抓那把蛇形剑,不过,还是晚了那么那么一点点,眼看着剑尖刺到了晓月的前胸,挑破了晓月的衣服。

    晓月松手,腾身飞起,眼睛却盯着下面的那个细长女人,突然间,真的很突然,还吓了晓月一跳,就见从半空中,他腾身飞起来的地方,射出一道白光,嗖,那道白光一下子穿透了那个细长女人的手中的那柄蛇形剑。

    晓月从半空中落地,细长女人却连连抖动,手中的蛇形剑不见了,顷刻间,地上出现了一条五花巨蛇,扭动身躯, 飞快地向江边爬去。

    晓月看着这条五花蛇朝着江边飞快地爬去,倏忽间想起了身后的江白和巧凤,就在晓月一愣神的时候,他听到了江白的声音;“快,晓月,抓住那条毒蛇。”

    晓月这才反应过来,他飞身上前,看准巨蛇的七寸,伸手去捉,他哪里料到,就在他伸手的时候,刚才还是一条巨蟒一样的大蛇,瞬间变成了一条只有手指粗细的小青蛇。

    这点小小的伎俩,哪里能够唬住胆大心细的晓月,就见他用眼睛死死盯着那条小青蛇,嗖地地上前一步,拦住了小青蛇的去路,接着再次伸手去抓那条小青蛇,不过,那条小青蛇却狡猾的很,它一下子钻进了石头缝里,没了踪迹。

    晓月正要顺着石头缝寻找那条小青蛇,江白却来到了他身边,看了一眼小青蛇钻进去的那条小石头缝,接着又把手指伸了进去,然后对晓月说道;“它已经跑了!”

    晓月问;“怎么办?”

    没等江白回答,他又急迫地问道;“巧凤姐怎么样了?”

    江白说;“他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胸中憋闷住了一口有毒的雾气,幸亏有黑珍珠护体,不然的话,怕是就醒不过来了。”

    说话间,江白和晓月放弃继续寻找那条五花毒蛇,而是急匆匆来到巧凤身边,这时候,就见巧凤正盘坐在一块青石上,双手托天,挺胸呼吸,正在用吐纳之功,逼出残余在体内的毒气,晓月刚想上前说话,却被江白晃头制止住了。

    好在也就是片刻的功夫,巧凤就张开了眼睛,他见到江白和晓月都站在他身边,立刻从地上站起来,对他们二人说到;“谢谢俩位妹妹的搭救,我已经没有事情了,还是赶快救出阿爸要紧。”

    晓月这才想起来,到现在他还没有见到阿爸,于是,他就问道;“你们知道阿爸在哪里吗?

    听了晓月的问话,江白看看四周,用极小的声音说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要抓到那条五花蛇,才能问出阿爸的下落。“

    这时候,晓月立刻接过来说道;“我知道那条毒蛇的藏身之处。”

    江白闻听,立刻说道;“现在最最要紧的是救人,快,我们搀扶起巧凤姐,带着他飞到去那座石洞。”

    看样子江白他们也知道那条毒蛇藏身在石洞里,不过,还没等晓月接着说话,江白已经抓起巧凤的手,一飞冲天,朝着江对岸飞去,晓月急忙跟上,不过,他只能贴着江面飞行,中途还有两次差点没掉下去,幸亏飞在他前面的江白,伸手拽了他一把。

    三个姑娘飞过江面以后,晓月落地,喘了几口气,又施展其陆地飞腾的功夫,照准石洞的方向飞腾而去,此时,江白已经没了踪影,不一会的功夫,晓月撵上了前面的巧凤,就听巧凤气喘着告诉他;“晓月妹妹,江白师傅妹妹,怕那条蛇精重新钻回到它退下来的蛇皮里疗伤,如果,真要是那样的话,这条蛇精就会功力大增,到时候会给我们造成更大的伤害,于是,刚到江边他就放下我,独自一人进了石洞,他让我们两个汇合在一处,然后在去石洞里找他,不过,他还嘱咐我一定要告诉你,进洞后千万要凝聚功力,随时准备迎战。”

    晓月听了巧凤的话先是点点头,接着又想边运功飞腾,便问巧凤一些话,却不料,他们两个人的飞行术都不行,那消得片刻,就都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也就没有力气说话了,总算不错,前方不远处就是那座石洞了,还没等他们二人走进那座石洞里,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打斗之声,轰、哐、。看样子,里面的打斗正酣。

    听到石洞里传来的打斗之声,急坏了晓月和巧凤,二人不顾一起冲进了石洞里。

    石洞里珠光闪烁,发出的光亮一会儿幽暗,一会儿翠绿,一会儿又是暗淡的红色,给人一种诡异万分的感觉,晓月和巧凤哪里有心思,观察诡异的光亮,特别是晓月,他第一次进来的时候,是漆黑一片,现在为何又闪烁起光亮来,这本来就令人遐思无限,不过,当晓月看到江白赤手空拳,和那条美女蛇激战正酣的时候,他哪里还顾得上那些,就见晓月,毫无声息地,看准了那条美女蛇的七寸,一记黑虎掏心,就把手掌拍向了那条美女蛇的脖子。

    本来那条美女蛇和江白缠斗已经感觉十分吃力了,这下子又遇到了一记致命的打击,他那里还能躲得过去,晓月这一掌足有千钧之力,别看挥出去时没有声音,等拍到那条美女蛇的脖子上时,立刻发出了轰鸣之声。

    打蛇打七寸,晓月这一掌恰好就击中了要害,瞬间,美女蛇萎缩倒地,身体翻滚,发出巨大的声响,周边的石头,被它那巨大的身体拍得啪啪作响,在石洞中发出轰隆隆的回音。

    再看委顿在地的美女蛇,先是那张脸扭曲着变形,随着身体的不断翻滚,一点点又变成了一颗硕大的蛇头,摆动的身躯也一点点变成了足有水桶粗的蛇身,只不过它身上的鳞片发出鲜红的光亮来。

    巧凤虽然没有伸手的机会,可是,当她看到眼前这条巨大的蟒蛇之后,还是上前踹了它一脚,然后说道;“我让你害人,我让你害人。”

    不过,让巧凤没有料到的是,他那一脚刚踹上去,那条巨蟒的身子就开始一点点缩小,这时候,再看江白,飞身跃起,一脚踩在了巨蟒的脖子上,口中说道;“不要痴心妄想了,我马上就毁掉你那身蛇皮,让你永远魂不附体,不要说接着修炼了,就是想托生来世也是不可能的了。”

    江白这番话刚刚出口,就见那条巨蟒,一下子僵硬在他脚下,过了一会儿,蛇的身体里发出了求饶的声音;“我的姑奶奶,求你发发慈悲,饶了我吧,看在我们都是女人的份上,我求你了!”

第三二五章

    “女人!凭你也配提女人,你这条毒蛇!”

    晓月说完,上前用脚狠狠踩在了那条蛇的头上,蛇肚子里立刻又传来哎呦的叫唤声,叫唤过后,那个尖细的声音又传了出来;“你是晓月姑娘,我认识你,想当初我待你不薄呀!”

    “你这条化装成美女的毒蛇,还敢说你待我不薄,你几次三番把我送到花肥猪身边,站在床边上,观看他残害我,你,你死有余辜!”

    晓月说到这里,悲愤和忧伤一起涌上心头,瞬间,他就感觉双眼如同喷出怒火一般,脚下猛然用力,就在这时,石洞里闪过一道耀眼的白光,把从来没有见过阳光的石洞照耀的如果白昼一般。

    白光闪过,轰然一声,从蛇身上又诡异地闪烁出红光来,巧凤一声惊叫;“不好了,这条毒蛇爆炸了。”

    红光随着巧凤的声音落下,溅得周围全都是浓浓的血水,然后又发出腥臭之气,显然这条五花巨蟒真的爆炸了。

    而那道白光却依然从晓月的眼睛里喷射出来,看到晓月的眼睛里能射出白光来,江白立刻惊呆起来,直到晓月上前问她;“妹妹师傅,你看怎么办,我刚才一生气,那道白光又从我眼睛里冒了出来,谁知道它有那么大的威力,一下子把那条毒蛇给射穿了。”

    刚才那道红光和轰的一声,是晓月眼睛里射出来的白光穿透那条巨蛇发出的爆炸声,那道红光是巨蛇爆炸后喷射出来的鲜血,在白光的映照下反射出来的。

    江白听到晓月的问话,立刻回答道;“晓月姐不怨你,要我看这是上天的安排,这条毒蛇作恶多端,早就到了该死的地步了。”

    江白说完这些,本想问问晓月,他那只眼睛里为何能射出来如此厉害的白光,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情,或者还想问问他,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又有了那些神奇的境遇,不过,还没等问晓月呢,那边巧凤却匆忙说道;“妹妹师傅,这却如何是好,毒蛇死了,我们还打算从它嘴里问出阿爸的下落呢,现在该怎么办呢?”

    巧凤姐的话也正是晓月担心的问题,现在巧凤率先问了出来,却也勾起了江白对阿爸的担心,于是,他再也顾不上问晓月他眼睛里的那道白光是怎么回事情了,而是沉思了片刻。

    三个姑娘当中,只有巧凤的功力最浅,也属他的胆量最小,那条巨蛇被晓月眼睛里射出的白光炸碎了之后,血肉横飞,血光四射,已经让他感到害怕了,现在晓月眼睛里不在朝外面射出白光了,石洞中立刻漆黑一片,晓月和江白就站在那条巨蛇被炸飞后留下的血泊里。

    还算不错,巧凤紧挨着晓月,一时间,胆小无奈的巧凤只好在黑暗中伸手去抓晓月,就在她握住晓月手的那一刻,本来是想看看在黑暗中晓月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巧凤,无意中,看到那张是床上,发出一点点的红色光芒。

    巧凤有些惊讶,更多的是害怕,他忙拽了一下晓月的手,接着大声说道;“你们俩快看,那张石床上,怎么有光亮呢?”

    听了巧凤的话,晓月忽然想起来江白说过的话,那条毒蛇要是能够重新钻回到它退下来的蛇衣里,它的身体就会发生变化,不但能够瞬间疗好伤痕,还能增加一百年的法力,要是这样的话还了得,于是,晓月一声惊呼;“快,上去看看!”

    接着,拽起巧凤,飞身到了石床上,晓月的举动,惊醒了正在出神地分析着阿爸应该被这条美女蛇藏在哪里的江白,紧随其后,也飞身来到了石床上面,到了石床之上,他们三人才看到,原来的那身蛇蜕,已经是七零八落了,再也不是晓月当初看到的那样,像一条巨蟒似的卧在石床上,大多数蛇皮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少数几张蛇皮,散落在石床上,那些红色光亮就是从蛇皮下面发出来的。

    别看是晓月和巧凤先来到石床上面的,不过,当他们二人看到蛇皮下面闪着红光以后,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于是,两个人在黑暗中把四只眼睛对准了江白。

    在黑暗中,江白的眼睛已经不发光了,不过,他看什么都是十分真切,说实话,在地上的时候,当她看到蛇皮下面闪闪发光,就已经看到了那是一颗发光的珠子隐藏在蛇皮下,而他跳到石床之上,就是为了收集这些珠子,交给蚌娘娘,因此上,当江白见晓月和巧凤都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就明白了他们的心思,于是,他轻声说了句;“蛇皮下发光的是蛇珠,这里有几块蛇皮就有几颗蛇珠,是蛇珠保护了蛇皮,使得他们没有被晓月的那股神奇的白光击碎。”

    江白说完,顺手掀开身边的一张蛇皮,果然,下面有一颗闪着红光的足有鸡蛋大小的珠子。

    “蛇珠,这就是传说中的蛇珠!”

    晓月和巧凤两个人惊呼着围了上去,不过,他们二人却不敢伸手去碰那颗闪闪发光的蛇珠,等到江白把石床上所有闪光的蛇皮都掀开,拿起了下面的蛇珠以后,才对他们二人说道;“这里一共是五颗蛇珠,这说明这条毒蛇已经修炼了五百年,我听蚌娘娘师傅说过,蟒蛇一类的灵异生灵每修行一百年就会长出一颗发光的珍珠,这颗珍珠就是他们生命的寄托,如果,这五颗蛇珠汇集到一起,就会把他们身下的蛇皮聚到一起,再赶上阴阳聚会的天赐良机,那条巨蛇就会复活。”

    晓月和巧凤听到这里,急忙接了一句话;“那怎么办,我们千万不能让这五颗蛇珠聚到一起呀!”

    不过,江白却没有他们那么紧张,而是把这五颗硕大的蛇珠,摆放到了一起,然后又拿起那五张蛇皮,放在了蛇珠的上面,一会儿的功夫,三个姑娘就惊讶地看到,那五张蛇皮在一动,不到几分钟,就长在了一起,晓月见状,立刻问江白;“妹妹师傅,你不是说他们长在一起又会变成蛇了吗?”

    江白没有回答晓月的问话,而是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张已经长到一起的蛇皮,晓月见江白没有回答他,就知道事情并不像他想的那样,也就跟着江白观察起来,很快,已经联成一体的蛇皮,开始蠕动,那种蠕动很笨拙,也很奇怪。

    它先是上下起伏,接着又开始横着滚动,三个姑娘紧盯着滚动中的怪物,就见那个怪物滚到晓月脚下,突然间一阵颤抖,再也不动了,江白立刻看了一眼晓月,晓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他刚要睁大眼睛,却突然被江白用手蒙住了那只能射出白光的眼睛,又连连示意他千万别睁开这只眼睛。

    看到江白的警示,晓月这才明白,原来这个怪物怕他,确切地说也不是怕他,而是怕他眼睛里发出来的白光,这又使他联想到,这个怪物,看上去没有大脑,却还是很灵异的,认真追究起来,真就是象江白师傅说的那样,说不定眨眼间,它又成了一条残害人的美女蛇,想到这里,晓月开始警觉,不过,他还是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直到这时候,在一旁的巧凤也没有明白江白为何要这样做,没法子,他只能是胆战心惊地看着。

    不知为何,石洞里似乎没有晓月第一次进来时那么黑暗了,因为即便不打开那只天眼,用一只眼睛,晓月也能够看到那个怪物在横着爬行,自从那个怪物滚动到晓月脚下不动弹以后,又过去了一会儿,三个姑娘都在屏住呼吸,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个怪物。

    又过了一会儿,突然间,那个怪物的身体里闪烁出红色的光亮来,三个姑娘情知要有变化,不知为何晓月慢慢把那只天眼打开了一点点,眼看着那个怪物越来越亮,亮着亮着,突然间,那个怪物嗖地一下子飞了起来,晓月刚想叫喊,却被江白捂住了嘴。

    晓月只好镇静下来,却见那个怪物只是围着这座石洞的上方绕圈飞着,飞了几圈之后,那个怪物开始停在一处比较大的缝隙边上,然后,试图钻进那道裂缝里。

    巧凤和晓月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情,呆愣愣地看着,不知何时,他们眼前出现了一条黑影,也悬在了石洞的上方,一点点朝那个怪物靠近,晓月虽然不敢打开那只会射出白光的眼睛,但是,凭着那个身影他就知道一定是江白师傅,巧凤是看了看身边,直到发现江白没有在他身边,这才想到飘在洞上方的一定是江白。

    就在晓月和巧凤为江白捏着一把汗的时候,猛然间,就见那条黑影,嗖地贴到了石壁上,洞中的石壁十分光滑,能把身体贴上去,那是需要非凡的功力,他们二人看到,江白丝毫没有费力气就牢牢贴在光滑的石壁上,他为何要这样做,晓月和巧凤还没有看明白是怎么回事情的时候,情况发生了变化。

第三二六章

    再看那个发光的怪物,身体里突然冒出一团黑雾,这团黑雾非比寻常,先是散发出一种扑鼻的腥臭之味,接着就蔓延开来,三个姑娘立刻意识到这是毒雾,只不过江白他们三人都有百毒不侵的黑珍珠护体,才浑然不觉,眼看着那团黑雾就要包裹住了江白,情急之下,晓月和巧凤想出手,就在这时,他们二人竟然看到江白在对着他们摆手,示意不让他们动,这是为何,就在晓月二人不解之时,贴在石壁上的江白却不见了。

    他去了哪里,为何没了踪影,还是洞中太黑,江白的身影和石壁混在了一起,不容易被看到了,还是因为别的原因,晓月和巧凤正在琢磨,却不料,石洞中突然一颤,接着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

    声音巨大,声音强烈,石洞颤抖,晓月害怕,巧凤更害怕,两个人齐声高喊;“江白,江白,你在哪里!”

    然而,遗憾的很,他们的声音被隆隆地震动声给淹没了,两个人的手紧紧抓在了一起,他们不能离开,因为,江白还没有踪影,慌张之时,隆隆的震颤声消失了,两个人刚刚从惊慌中镇静下来,突然,掠过一道红光,惊得两个人张大了嘴,不知所措地看着。

    就在这时,晓月就觉得那只眼睛发热,接着眼睛里闪出一道耀眼的白光,一下子笼罩住了那道红光,直到这时候,晓月才看清楚,刚刚掠过的红光正是那个怪物身上发出的。

    很显然,那个怪物十分惧怕这道白光,白光出现,红光立刻黯淡下去,那个怪物也一点点萎缩,眼看着那道红光就要消失了,就在这时,从对面的墙壁里发出了江白的喊话声;“快,晓月,伸手抓住那道红光,切不可让它消失。”

    晓月听到江白的话声,哪里还顾得上想别的,她立刻飞身上去,伸手抓住了那个已经快要不发光的怪物了,手到处,晓月感觉触摸到了一个十分圆滑的东西,那个东西不仅仅是圆滑,还十分沉重,本来身在半空中就感觉身体不稳,随时都有落下去的可能,这下子就更糟糕了,晓月刚刚抓住那个光溜溜的东西,身体突然下坠,晓月控制不住下坠的身体,从半空中扑通一声掉落到了地上。

    还算晓月没有白学功夫,就在他感觉要落地的时候,轻轻提了一口气,因此上,他只是双脚重重地落在了地上,身体并没有摔倒。

    巧凤看到晓月从半空中掉落到地上,立刻上前搀扶了晓月一把,哪成想,他的手刚刚抓住晓月的胳膊,就发出啊地一声叫喊,晓月急忙问道;“巧凤姐,你为何叫喊?”

    这时候,巧凤的手已经不自觉地离开了晓月的胳膊了,就见她一边摔着手一边说道;“晓月,你是怎么啦,你的胳膊为何烫人呐?”

    “你说什么,我怎么没有感觉呢!”

    听了巧凤的话,晓月也是十分惊讶,就反问了一句;“难道你一点也不觉得你自己的胳膊发烫吗?”

    晓月听到巧凤的惊讶问话之声,立刻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那只胳膊,然后很奇怪地说道;“没有哇,我怎么没感觉他烫人呢!”

    站在晓月身边的巧凤还是不敢伸手摸晓月的胳膊,只是看着他手里拿着的发着红光的那团东西,然后问道;“这是什么,是刚才那个怪物吗?”

    晓月说;“我觉得是,也不是,你瞧,我手中的这个象鹅蛋大得会发红光的东西,可比那五颗蛇珠连上蛇皮,长在一起的怪物小多了,那个怪物多大呀,我瞧着比咱们都粗大,可是,我手上的这个光溜溜的东西,最多也就有鹅蛋那么大。”

    巧凤听了晓月的话,摇摇头,很不理解地又说道;“你说不是那个怪物变得又是什么呢?”

    晓月回答;“我也说不准。”

    刚说完这句话,晓月突然惊讶道;“怎么光顾着说话了,江白妹妹呢?”

    巧凤接过来说道;“刚才借着红光,我看到江白妹妹好像从对面的石墙上探出头来,让你快抓住这个红球。”

    晓月说;“我怎么没有看到?”

    巧凤说;“你那只眼睛射出吓人的白光,你当然看不到了。”

    巧凤说完话,晓月没有接着问下去,而是看着对面的石壁,过了一会儿,他举起手中那个还在发光的红球,照着对面的石壁,又仔细看了一会儿,然后,对巧凤说;“巧凤姐,你看对面石壁接近洞顶的地方有一道裂缝,而且还很深,要不这样,我先飞身上去看看是咋回事,你站在这里等我。”

    说真话,巧凤一个人在黑暗中站在石洞里那是十分害怕的,于是,他就说;“我也看到了那道裂缝,我瞧着那道裂缝挺深也挺长的,我觉得我们两个人站在那里也应该没问题,我还是和你一起上去吧。”

    晓月听了巧凤的话,又看看她,那意思是你能飞到上面吗,不过,还没等他发出这句疑问,巧凤又开口了;“晓月妹妹,我觉得我也差不多能够飞上去,要不这样,你先飞上去,等你站稳了,我在飞身上去,你要是看我还差那么一点点,就伸手拉我一把。”

    晓月觉得巧凤说的话有道理,就急忙说道;“好,就这么办,我先上去,等我向你招手,你再接着飞身上去。”

    说完话,晓月吸了一口气,随即说了句;“起!”

    随着晓月的话音,他的身体立刻轻飘飘的飞了起来,到了接近洞顶之时,还贴着上面飞了一圈,似乎是在仔细观察上面都有什么,然后,他才把身体贴在了那到裂缝上,接着站在了裂缝里,对着下面的巧凤说道;“巧凤姐,提气,默念咒语,说一声、起!”

    巧凤马上按着晓月的话,先在脑海里默念了一遍江白交给他们的咒语,接着也学晓月的样子,大声说了句;“起!”

    这句话还真管用,随着巧凤说出来的起字,他的身体也跟着飞了起来,不过,他没有能力围着上面的洞顶飞一圈,而是看准那道很深的裂缝,直接就飞了过去,他刚刚飞到裂缝边上,就张开两只胳膊,显然是让晓月拉他一把,晓月怕他摔下去,就在刚刚张开双臂的时候,也伸开两臂,一下子抓住了巧凤的手,巧凤这才稳稳地落在了裂缝里。

    这时候,他们二人借着晓月手中那个会发光的红球子闪出来的光亮,才看明白这根本就不是一道裂缝,而是一条通道,也就是说,这个石洞的上方竟然还有一条路,至于通到哪里,是连着外面,还是凹进去的另一个连环洞,他们二人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这两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要想找到江白妹妹,就一定要朝里面走,于是,晓月和巧凤互相看了看,然后,晓月说道;“你看没看到,这里能够并肩走两个人,就是不知道前面是高还是低,反正现在咱们能抬头走路,到前面啥样就说不准了。”

    晓月说完话,又伸手摸摸头顶上的石头,然后说道;“石头很尖,头顶上不光滑。”

    说完话,晓月把手中的发出红光的那个类似于鹅蛋的玩意,举到了上面,借着这一点点红光,他们二人这才看到,头顶上的石头,就好比是一把把倒垂下来的利剑,锋芒毕露,石头相似被什么削成了尖刺,正对着他们的头顶,看到这种情况,晓月对巧凤嘱咐了一句;“巧凤姐,当心,我们要弯腰走路。”

    晓月提醒完巧凤姐,立刻用双手拿着这颗会发出红光的类似于鹅蛋的珠子,

    领着巧凤弯腰低头,一点点朝里面走,也不知道过了多上时间,也不知道他们二人走了多远,迎面出现了一道光滑的石壁。

    晓月和巧凤立刻紧张起来,他们没有找到江白,那么江白去了哪里呢,情急之下,巧凤伸手拍打了一下眼前的石壁,他的手掌落下,立刻发出轰隆隆的震颤,吓得巧凤一声惊呼;“妈呀,啥玩意!”

    听到这种轰隆隆的震颤声,晓月不但没有慌张,反而高兴起来,他立刻对身边的巧凤说;“巧凤姐你忘啦,刚才,就是那时候,不也是发出了这种震颤和轰隆隆的动静吗!”

    巧凤立刻附和道;“对呀,这是怎么回事情呢?”

    晓月立刻大声说道;“怎么回事,我接着再拍一下,你听听,也许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情,不过,这一次我要用力,你闪开点。”

    巧凤闻声躲开了前面的晓月,晓月凝神聚力,对着面前的那道石壁挥掌拍去,霎时,轰隆隆,喀拉拉,大有震天撼地之势,声震石窟,久久不息,隐隐有晃动之感。

    声响还在继续,却又起了灰尘,不过,灰尘不是很大,也不呛人,在哪个红球发出的光芒之下,能够看到漂浮起来的一层淡淡的像灰尘又像薄雾的东西,晓月和巧凤两个人有些吃惊,他们知道这是在洞窟之中,哪里来的灰尘和薄雾呢?

第三二七章

    于是乎,晓月手中举着那个发光的红球子,四处探查,巧凤也跟着用眼睛搜索起来,两个人看着看着,看出了门道,他们看到的似灰尘又像薄雾的东西,竟然是从他们身边的一道空隙中传出来的。

    说真的,这也许就是天意,若不是因为晓月手中拿着会发光的红珠子四处查看,他们在黑暗中说什么也不会发现这道空隙的,空隙就在他们二人身边,那还犹豫什么,晓月拿着红球子,对着巧凤摆了一下头,率先顺着那道空隙走了进去。

    晓月和巧凤在哪道红光的映照下,看到身边又出现一道空隙,其实那是因为他们任人身处黑暗之中,看不清洞中的结构所知,再加上那道光亮只能是闪闪烁烁,仅仅给他们的眼前提供了一点点的光线,认真说起来,就是这条通道到这里拐了个直角弯,就是这个直角弯,造就了这座洞窟的神秘和蜿蜒曲折。

    两个人刚刚顺着那道空隙走了没几步,突然看到墙上闪闪发光,晓月和巧凤近前细看,才发现,斑驳的石壁上竟然镶嵌着一个和她手中拿着的会发光的红球子一样大小的白色珍珠,光芒就是那颗珍珠发出来的。

    两个人没有功夫仔细研究珍珠为什么会被镶嵌在石壁之上,而是接着朝前走去,又走了几步,晓月正感觉前方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时,就听前面传来问话声;“是晓月和巧凤姐吗,你们快过来!”

    哇!终于找到江白妹妹了,晓月和巧凤一声惊呼,顾不得黑暗,三步并做两步,就来到江白身边,等到他们二人看到江白的时候,却见不是江白一个人,而是在江白的怀抱里,还有一个人。

    石洞太黑,直到晓月把手中会发光的红珠子,照到江白的时候,晓月才看到江白怀中抱着的竟然是他阿爸。

    跟在晓月后面的巧凤这时候蹲下身问道;“妹妹师傅,这是怎么回事情,阿爸为何会在这里?”

    江白说;“还不是拜那条美女蛇所赐,我想一定是那条美女蛇假装买刀鱼,把我阿爸骗到了大江里,然后,又把他藏在了这里,企图和我们讨价还价。”

    江白说的讨价还价,晓月和巧凤还不甚明了,不过,现在也没有时间探讨这些,他们大家焦急的是江白阿爸为何会晕倒,是那条美女蛇给他下了毒,还是使用了别的更阴毒的手法。

    晓月手中拿着那个闪着红光的足有鹅蛋大小的珠子,对着江白阿爸的脸上照去,他想看看江白阿爸脸上有没有淤青的中毒迹象,不过,他们谁也没有料到,就在那个红珠子发出的光亮,照在江白阿爸脸上之际,江白阿爸的身体竟然动了几下。

    这个迹象哪里能逃过江白的眼睛,他看到这种情况以后,马上对晓月说道;“晓月,这个会发光的珠子是不是从这里滚落下去,我让你立刻抓起来的那个红珠子。”

    晓月说;“对呀,正是,那时候你对着我大声说,快抓住那道红光,不要让它消失了,我把它抓起来,刚到手的时候,我觉得它像个光滑的鹅蛋,还十分沉重。”

    听到晓月的话,巧凤急忙又补充说;“等到晓月手里拿着这个会发光的红珠子时,我伸手去抓晓月的胳膊,却不料,他的胳膊烫人,他自己却不觉得,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这个样子了。”

    巧凤的话声刚落下,江白立刻腾出一只手,拿起晓月的胳膊,然后说道;“果然很热,我懂了,真是解铃还需系铃人,快点,晓月,把你手中的那个红珠子放到我阿爸的胸口窝上。”

    “是,”晓月答应了一声后,就把手中的那个会发红光的类似于鹅蛋大小的珠子放到了江白阿爸的胸口上。接下来,紧张而又揪心的时刻到了,三个姑娘,六只美丽的大眼睛,开始紧紧盯着江白阿爸的变化。

    时间依然按着自己的节奏行进,不快也不慢,三个姑娘却感觉胸口有点透不过气来,六道目光,紧紧地盯着江白阿爸,过去了好一会儿,却还是不见江白阿爸有何变化,焦急,无奈的心情开始涌入三个姑娘的心头。

    漫长的时间,焦急的等待,江白阿爸依然是昏迷不醒,只不过,他的脸色慢慢地一点点地变黑了,真的是这样,开始的时候,三个姑娘谁也没有注意到,当江白发现阿爸的脸色一点点有些发黑的时候,起初的时候,还很震静,他正在想是接着再观察一会儿,还是把那个发光的红珠子拿开的时候,却听到了阿爸的喉咙里发出了呼噜噜的响声,像似有痰,又像似要咳嗽,就看江白立刻把耳朵贴在阿爸的前胸,听了一小会儿,示意晓月把那个红球子拿开,然后放下阿爸让他平躺在地上。

    就在这时,也就是江白阿爸刚刚躺下之际,猛然间,就听江白阿爸,啊第一声,大喘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咳嗽,直到他咳出一口又腥又臭的痰以后,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三个姑娘一起惊呼;“阿爸!”

    没有应答,又过了一会儿,才听到江白阿爸沙哑着嗓子,嗫嚅着问了句;“这是在哪里,你们,你们!”

    显然江白阿爸有很多话要说,不过,江白却把嘴贴在阿爸的耳边小声说道;“阿爸,先不要说话,省省力气,我们好回家。”

    听了江白的话,他阿爸还是喘息着问道;“你真是阿白,是我的阿白!”

    这时候,晓月上前,抓住阿爸的手说道;“阿爸,真的是我们,我是晓月,我身后的是巧凤姐,你摸摸我的手,是不是热乎的!”

    晓月的话,提醒了江白阿爸,他立刻抬手又握住了江白的手,这时候,巧凤也把手伸给了江白阿爸,等到他一一握过之后,才唉地一声,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果然是你们,阿爸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只是不知道那条美女蛇藏在了哪里。”

    晓月立刻拿起他胸上发光的红球子说道;“他在这里!”

    “什么,那条毒蛇被你们制服了,他为何又变成了这个红球子?”

    晓月听了阿爸的问话,就看看江白,那意思是让江白告诉他,不料,江白却说道;“阿爸,你先休息片刻,等回到家中,我再把这些讲给你听。”

    江白阿爸听了江白的话,突然坐了起来,然后说道;“走,我们这就回家,要不你阿妈该在家中惦记咱们了。”

    听了阿爸的话,江白有些不放心,他还是紧张地问了句;“阿爸,你是怎么昏倒的?”

    江白阿爸说;“早上天刚蒙蒙亮,我就划着小船来到了大江之中,谁知道过去了一上午,我也没有捕捞到刀鱼,没法子,我就朝江那边的岛子边上划去,因为我记得哪里好像有刀鱼,孰料,我刚刚把船划到那座岛子的边上,猛然间,一个巨浪涌来,接着露出一个巨大的蛇头,对着我喷了一口黑雾,然后我就人事不知了。”

    听了阿爸的述说,江白觉得阿爸应该没有大碍,就又问了一句;“阿爸,你觉得现在哪里还难受?”

    江白阿爸说;“就是头有些晕,不过,也无关紧要,还是赶快回去吧,要不,你阿妈会上火的。”

    江白知道阿爸此时的心情,他也想早点回家,省得阿妈惦记,他就又说道;“阿爸,你要小心,你刚才是中了毒,现在你的体内肯定还有残留的毒,你千万不要用力气,我搀着你走路,你要小心一些。”

    江白说完话,对晓月和巧凤又说道;“你们二人在前面带路,我搀着阿爸跟在后面。”

    黑暗中,晓月和巧凤答应了一声,借着晓月手拿着的那只发光的红色珠子发出的光亮,慢慢地一点点转过身去,牵着巧凤的手,迈步走在前面,巧凤这时候又对江白说了声;“师傅妹妹,你跟在后面要小心,要不,我和你一起搀扶阿爸。”

    听了巧凤十分关心的言语,江白虽然心里十分感激,可是,他知道前面的小通道十分狭窄,根本容不下三个人并肩而行,就只好谢绝道;“巧凤姐,这条通道太狭窄,容不下三个人一同走,你们要低头注意前方,千万不要被头顶上的倒挂的石头尖刺破了头,也不要回头,咱们就这样一前一后,紧紧跟在一起朝前走。”

    巧凤听了江白的安排,知道自己留在后面也帮不上忙,就急忙拉着晓月的手,跟着晓月朝前走去,虽然身处黑暗之中,江白那双眼睛看东西仍然如同白日一般,所以,他搀扶着阿爸还黑暗的石洞里走路,就如同在白天走路一样,只不过要注意头顶上那些个宛如犬牙的尖石头。

    江白搀着阿爸走了没有几步,就朝石壁上看看,他惦记着石壁上那两颗发光的白色珠子,也想把它们带回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不过,等到他走到镶嵌着那两颗珠子的地方时,却发现那两颗珠子不见了。

第三二八章

    原本镶嵌在石壁上的两颗闪闪发光的珍珠不见了,江白不由得心中讶然,这是怎么一回事情,难道刚才又进来了别的什么人?也许是晓月和巧凤二人拿走了?不可能啊,他们二人一直朝前走,根本就没有停下来过,即便他们二人想拿下那两颗珠子,也会告诉我的呀!

    江白想不明白,阿爸的身体又不允许他在此处多作停留,认真观察一番,无奈,眼前的形势,只能迫使他先把阿爸搀扶回家,然后,在找出时间过来研究一番,也许只有这样才是目前唯一的选择,江白想到这里,只好忍痛割爱,搀着阿爸继续朝着石洞外面走去,不过,在行走的过程中,他还是十分留意周边的石头墙壁,想从中再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倒是江白的阿爸,也许是长时间呆在黑暗之中,也许是打鱼人起早贪黑习惯了,他在黑暗中走路并没有感觉有什么别扭的地方,到了前面转角之处,不用江白提醒,他自己倒是先提醒起江白;“阿白,注意,这儿要拐弯儿了。”

    江白听到阿爸的提醒,心中一动,急忙问阿爸;“阿爸,难道你在黑暗中能看清道路。”

    他阿爸轻声说道;“看不清,模模糊糊地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石壁,刚才我提醒你,只是感觉这里比较暗一些而已。”

    爷俩个说着话,很快就走出了那条由天公凿出来的隐藏在在石洞上方的通道,到了石壁前方,也就是从下面看只是一道裂缝的地方,江白要带着阿爸飞跃到石洞下面,他怕惊吓到阿爸,就轻声提醒他阿爸;“阿爸,轻轻闭上眼睛。”

    听到江白的提醒,他阿爸觉的本来眼前也是黑忽忽地一片,闭不闭眼睛也无所谓,所以,听到女儿的提醒,他阿爸并没有闭上眼睛,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就在这时候,江白阿爸感觉身子一轻,耳边嗖地一声,接着就来到了地面。

    阿爸刚想发问,你把我带到了那里,然而,还没等他开口问出来,他又觉身子一轻,迎面一道光亮扑了过来,啊,不是一道,应该说是满目阳光,啊,天亮了,太阳高照。

    眼前的阳光,犹如万道闪闪发光的利剑刺得阿爸惊呼一声,急忙闭上了眼睛,幸亏江白依然在搀扶他,不然的话,他到了外面肯定要跌一跤,就在阿爸不知所措之时,耳边响起了女儿江白的说话声;“阿爸,闭上眼睛,坐下来晒一会儿太阳,等到适应了,我们在回家。”

    这时候,又传来另外两个姑娘的说话声;“江白师傅妹妹,你快看,这个红珠子不亮了。”

    就听江白说道;“那里是不亮了,只不过是因为在阳光下它发出的光亮微乎其微而已。”

    这时候,又听两个姑娘同时问道;“妹妹师傅,你说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呀?”

    听到这样的问话,就听江白不紧不慢地回答道;“你们还记得被晓月那道白光击得粉碎的那条巨蛇,粉身碎骨后留下的五颗蛇珠还有五块蛇皮吗?”

    听到三个姑娘唠得热闹,江白阿爸悄悄把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目光到处,阳光明媚,三个姑娘围着他,晓月姑娘手里拿着个足有鹅蛋大小的鲜红色珠子,正交给江白观看。

    就见江白接过来以后,盯着那个红珠子,说道;“你们想必都还记得,那五颗蛇珠顶着五块蛇皮,一会儿的功夫聚到一起,然后变成了一个长筒状的怪物,接着开始游走,走到晓月脚下,立刻颤抖,不在走了,发出的光芒也暗了下来,接着,就又飞起来,围着石洞的洞顶旋转。”

    说到这里,江白阿爸看到江白顿了顿,并没有注意他,于是,他又把眼睛睁得稍微大了一点,这时候,他又听到江白说道;“紧接着,我也飞了上去,紧随其后,接下来就发生了惊险的一幕,我跟着那个怪物刚刚飞了一圈,就看到这个怪物顺着那条洞顶上方的通道,来到了里面的洞窟中,直接扑向了我阿爸,情急之下,我挥掌震碎了那个怪物,那个怪物被我击碎后,就变成了这么个发光的蛇珠。”

    江白说到这里,开始把玩起那颗鲜红的蛇珠,然后拿起那颗蛇珠,对着太阳照了照,似乎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现象,这才有补充说道;“想当初,那个怪物被我一击之后变成了一颗蛇珠,滚落下来,我当时就害怕它钻到地底下,藏起来,若干年后再出来祸害人,所以,才急忙喊你们,让你们二人快点抓住他,其实,这就是那条巨蛇的蛇胆,经过几百年的修炼变成的蛇珠,这颗蛇珠是个无价之宝,他还有什么用处,或者是还有那些神奇的地方,我目前也不知道,只有我们找到了蚌娘娘,问过他之后,才能够知道。”

    江白说到这里,又想起了那座石洞的墙壁上镶嵌的两颗珠子,就问晓月和巧凤道;“两位姐姐,你们是否看到了,洞顶上那处通道的石壁上镶嵌着的两个会发光的白色珍珠?”

    听了江白的提问,晓月率先回答说;“我们上到洞上面沿着那条过道没走多远就看到了长在石壁上的两颗珠子,还多亏了这两颗珠子给我们照亮,不然的话,我们还真就不容易找到你,不过,等我们出来的时候,却没有注意!”

    晓月说道这里,忙着又问巧凤道;“巧凤姐,你出来的时候发现石壁上还有闪光的东西吗?”

    巧凤急忙回答道;“没有啊,出来的时候,我是很害怕的,你拿着那颗会发光的球子走在前面,我在后面什么也看不到,只好抓着你的后衣襟跟着走了出来。”

    江白听到这里,奥了一声,陷入了思索中,这时候,一直听着三个姑娘说话的江白阿爸,感觉自己的脑袋不在迷糊了,只是嘴里面还有一些腥臭之味,于是,他就悄悄起身,想到江边上洗漱一下。

    他刚站起来,江白就发现了,于是,江白立刻停止思索,对他阿爸说道;“阿爸,别自己起来,当心摔倒!”

    没等说完这句话,他急忙站起来就要搀扶阿爸,不料,却听他阿爸说道;“我现在已经不迷糊了,头也不沉了,只是嘴里还有腥臭之味道,我要到江边上洗漱一番,然后好回家。”

    看到阿爸如此之快就回复了过来,江白自然是十分高兴,他忙着站起来说道;“走,阿爸,我们一起去江边。”

    江白阿爸忙着回答,好、好、好,不过,还没等他跟着三个姑娘走几步,突然一声惊呼;“哎呀,我的船!”

    “船?”对啊,打鱼人没有船怎么过生活呢,江白重复了一声以后,忙着问她阿爸;“阿爸,你记住没有,你把船划到了哪里,才被毒蛇喷出来的的蛇雾呛晕过去的?”

    江白阿爸,一边走着一边说道;“对了,我划船快到那座岛子边上的时候,那个毒物出现的。”

    阿爸的话声刚落,就听江白说了句;“晓月,你们照顾好阿爸,我去去就来。”

    话声未落,江白已经不见了踪影,江白阿爸看到女儿说不见就不见了,满心疑虑,问晓月和巧凤道;“两位姑娘,我家江白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晓月笑盈盈的回答道;“阿爸,你老人家不用惦记他,你抬头朝天上看!”

    江白阿爸闻声抬头,远眺天际,就见在江心的天空中,有一条身影,正朝着那座孤岛边上的水面上降落下去,片刻,那条身影就不见了。“

    江白阿爸满腹疑惑,他本想问问晓月和巧凤,这是怎么回事情?不过还没等他张嘴询问,猛然间又让他想起了,江白他们前些日子做出的种种稀奇古怪和不可思议的事情,就暗自想到,也许自己的女儿会飞或者是跟着什么神人学会了法术,可也说不定,算啦,还是别问得太多了,于是乎,他就没再吱声,而是蹲到江边洗漱起来,两个姑娘也在一边不停地洗漱,还没等他们洗漱完毕,就听前面的水面上传来一声呼唤;“喂,我回来啦,你们准备上船,我们回家去!“

    已经就要洗漱完毕的三个人闻听呼唤声,一起抬头,朝水面上望去,远远地,他们看到江白正划着一条小船儿,象箭打地一样,飞速向他们驶来。

    江白阿爸说了句;“这丫头,真神了,这么快就把我的小船找回来了。”

    也就是江白阿爸说话的功夫,江白划着小船儿已经到了他们身边,两个姑娘刚要搀扶江白阿爸上船,却不料,江白阿爸已经一步跳到了船上,晓月和巧凤互相看了看,抿嘴一笑,也轻轻上了船。

    小船儿只是在江白阿爸跳上去的时候,晃动了几下,等到晓月和巧凤上船的时候,那条船儿纹丝不动,刚上到船上,江白阿爸就抢过江白手中的船桨说道;

    “你坐下歇一会儿,我活动活动筋骨。”

第三二九章

    水面辽阔,江水共长天一色,江风浩荡,小船儿随浪涛起伏,江心里那叶扁舟,似离铉之箭,飞掠江花,向脱兔飞跃,翻过浪尖,好一条船儿,为何如此之快,为何如此之稳,别人不知,就连操浆划船的江白阿爸也是不晓得。

    今日里,那条小船到了他手上,就给他一种又轻又稳的感觉,前面波涛翻滚,他举棹刺水,孰料,小船儿竟然像一匹烈马,嗖地一下子飞驰到了浪峰之上,这是他从来都没有遇到过的事情,按理说,遇到这么大的大浪,要划船避开峰谷,躲开涌浪,向边锋划去,不过吗,今天确实大不相同,他是想把船儿划到浪峰边上,躲开这个巨浪,却没有想到,船桨刚刚入水,小船就飞上了浪峰,亏了江白阿爸是江里行船的老手,见怪不怪,在浪峰之上,轻抖船桨,操弄小船朝岸边水面比较平缓之处划去。

    就在这时,就听江白说道;“阿爸,别划桨,我撒下渔网试试,看看能不能打上一网鱼来。”

    江白阿爸听了江白的请求,立刻把船桨从江水里中拿了起来,开始注视起自己的女儿,当他看见女儿不经意间把鱼网撒向了江里,不觉想到,女儿变了,不是越变越好看,而是越变越让他认不出来了,今天是这个江湖汉子的模样回到家中,明天说不定又会是另一种让人看了胆颤心惊的样子回到家中,不过,只有一点当阿爸的可以肯定,那就是女儿越来越有一种让他这个当阿爸的说不出来的神秘感,不过,等到江白阿爸看到变化成男子汉的江白,撒网的姿势时,立刻有了一种预感,他似乎能感觉出来,江白这一网下去,肯定能打上很多鱼来。

    果然,小船飘荡了一会儿,江白站起身来,从水中拽起渔网,就在渔网拽到半截的时候,就看见水面上霹雳噗通,水花四溅,有的大鱼已经从渔网里蹦了出来。

    不等江白阿爸伸手,晓月和巧凤一声欢呼,也跟着拽起渔网,没等渔网上船,就见晓月和巧凤那双手,快如闪电,眨眼间就把那些大个的鳙鱼抓到了船舱里,等到江白把渔网全部拽进船舱后,留在网里的竟然全部是个大体肥的刀鱼。

    看到这里,江白阿爸又看看江白撒网的水面,然后朝岸边看了看,目测了一下到岸边的距离,暗暗记在心里,心想,等明天自己也来这里试上一试,看看自己能不能也打上这么多鱼来。

    这功夫,江白把鱼网放进江里洗了洗,然后说了声;“开船了。”

    小船的船舱里全是活蹦乱跳的鱼儿,瞬间喧嚣了许多,江白阿爸划着渔船,慢悠悠地靠到了码头上,还没等他们下船,好多买鱼的人就靠了过来,两个和江白阿爸十分熟络的鱼牙子,不等江白阿爸系好缆绳,就跳进了船里,冲着江白阿爸就嚷嚷道;“老江,有多少鱼,我们全包了。”

    江白阿爸指指岸边等着他的买鱼人说道;“那可不行,看到没有,那些人都是我的老主顾,等他们买完了,我才能把剩下的鱼儿卖给你们!”

    两个鱼牙子听了江白阿爸的话,刚要瞪眼睛,不过,等到他看到船上还有三个他不熟悉的汉子,正瞪眼看着他们二人,也就没在吱声,而是任由江白阿爸,把船舱里的大大小小的活鱼,先卖给了那些个没有跳到船上的人,等到江白阿爸又留下了三条活刀鱼和一条足有二十斤沉的鳙鱼后,才把船舱里剩下的活鱼统统卖给了那两个鱼牙子。

    卖完鱼后,一行四人扛着渔网朝江记活鱼店里走去。离活鱼店还有很长的距离,江白阿爸就看见鱼店门前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江白阿妈,虽然看不真切,不过,凭着多年熟悉的身影,江白阿爸也能知道肯定是自己的老伴无疑,至于江白阿妈身边站着的另一个人是谁,他阿爸却猜不出来。

    他们一行四人继续朝前走,快到鱼店门前了,江白阿妈一声惊呼;“阿白他爹,是你吗!”

    接着就跑到了他们面前,一把拽过江白阿爸说道;“你个死老头子,猫哪儿去了,这都过去几天了,你咋才回来呢!”

    江白阿妈说完,嘴一撇,就要哭出声来,江白慌忙上前,扶着他阿妈说道;“阿妈,阿爸不是回来了吗,你就不要难过了!”

    江白阿妈流着眼泪说道;“不行,我非要打他几下,让他长记性,省得他忘了家门。”

    江白阿爸嘿嘿笑着,站在阿妈面前,任由阿妈伸出拳头捶在他胸膛之上,边上的晓月和巧凤这时候上前拽住了文娘,三个姑娘围在一起,说起了分手后发生的事情,三个人刚刚开了个头,正说到热闹出,江白却让阿爸和阿妈两个人呆在一处,他走过来悄悄提醒那三个姑娘道;“走,我们进屋炖鱼去,等到吃完饭以后我们再好好说说到底都发生了那些事情。”

    “好啊,”三个姑娘簇拥着江白朝屋子里走去,江白阿妈看到江白他们进了屋子,也不管是在外面的大厅广众之下,一头钻进江白阿爸的怀中,江白阿爸只好搂着他阿妈朝屋子里走去,直到走到门口,江白阿妈才从江白阿爸怀中出来,悄声说道;“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江白阿爸只是嘿嘿笑着,然后又对江白阿妈说道;“你先进屋帮助他们做饭,我在外面晾渔网。”

    他阿妈说;“你不累啊,算啦,你把鱼网放到那里,一会儿我出来晾晒。”

    说话间,江白阿妈生生把江白阿爸拽进了屋子里,让他坐在前屋休息,这才喊江白道;“阿白,晚上我给你们清蒸刀鱼,外带拌个凉菜,你看咋样!”

    江白在后屋回答道;“阿妈,你先歇歇,我们来做。”

    江白阿妈说;“傻丫头,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能呆住吗。”

    说话的时候,江白阿妈领着江白他们三个姑娘,已经忙乎开了,这顿晚饭是团圆饭,饭桌上江白怕阿爸和阿妈担心他们,就一个劲儿使眼色,没让晓月他们三个姑娘说下去,直到饭后捡下了桌子,四个姑娘回到了后屋才悄悄说起来。

    江白父母,看到姑娘们去了后屋,两个人这才在前屋收拾床铺休息,躺在床上后,江白阿爸怕他阿妈担惊受怕,就把和江白他们事先商量后的话语说了一遍,只是说自己迷了路,被江水冲到了一座孤岛上,幸亏江白他们找到了他,把他救上了岸。

    江白阿妈虽然不十分相信,可是,吃饭的时候,他问饭桌上的那几个女扮男装的姑娘们,江白阿爸到底去了哪里的时候,姑娘们说的也都和他阿爸说的差不多,也就没有深究下去,不过,他始终对那个天未亮,就来到店里定刀鱼的细长女人有疑心,所以,等到两个人恩爱完了以后,她又不放心地问;“他阿爸,那个细长女人一大早就来定刀鱼,你们回来的时候看到他了吗?”

    没等江白阿爸回答,他阿妈急着又说道;“这个女人真奇怪,你昨天一天没回来,她到沉得住气,竟然一趟也没来看看,也没来催催问问。”

    江白阿爸打着哈欠说道;“他在码头上等着呢,我们船靠岸,第一份就给了他,他阿妈看到自己老公十分疲惫的样子,就没有接着问下去,而是拥在一起很快就入睡了。

    江白看到阿爸和阿妈休息了,才对文娘和晓月说道;“那日,我们分手后,我和巧凤先在竹林里转了几圈,又仔细检查了那间绿色小竹屋,没有发现值得怀疑的地方,我们又悄悄找到莲花,特意询问她花不二把那些马匹藏到了哪里,斑竹知不知道花不二和铁花还有裘为仙串通好了,一起来对付我们?

    莲花告诉我们说,花不二趁着我们在房间的时候,把那些马匹都牵走了,至于藏到了那里,他没有看到,至于斑竹姑娘和花不二他们的交情真的不是很深,铁花也确实嫁给了花不二,而且两个人还有生死契约,假如花不二在外面找女人,铁花就可以杀了他,如果铁花在外面找男人,花不二也可以杀了铁花,所以,铁花才死心塌地的帮助花不二,这里面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们想把花肥猪留下的家产弄到手。

    江白介绍到这里,接着又说道;“听完莲花的介绍以后,我们一路上特意询问有没有人看到路上驶过去一个马队,而且这个马队里的马匹都是铁青色的高头大马,不过,我们问过很多人,他们都说没有看到,等到我们回到这里的时候,看到阿妈焦急的等待阿爸回家,我感觉事情不妙这才和巧凤俩人出来寻找阿爸。”

    江白刚刚说到这里,晓月禁不住问道;“师傅妹妹,你们在大江里是不是被那条五花蛇给困住了,还有那道黑色的水墙是怎么回事情?”

第三三〇章

    江白看看巧凤,巧凤立刻接过来说道;“那天,我们也是先到的石洞里,看到那张巨大的蛇蜕以后,江白师傅妹妹就知道和那条毒蛇有关,就领着我来到江中去抓它,哪里料到,这条毒蛇的道行还真了不起,我们在江心里刚刚发现它,它就朝我们喷射毒雾,江白师傅妹妹不惧怕毒雾,我却不行,看到毒雾朝我们包围过来,还没等我做好准备,却突然感觉心口难受,接着就人事不知了,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巧凤说完那番话以后,没有人再接着说下去了,所以,屋子里一下子显得寂静起来,这时候,他们才发现屋子外面的天空中,已经是星星闪烁,不远处蛙声鼓噪。

    月亮还没有出来,没有月光的夜晚,显得十分静谧,天上的星星在眨眼,留给你无数的遐想。

    这间临街的屋子里没有点亮灯,在夜色中,四个姑娘围坐在一起,虽然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然而,他们却丝毫没有困倦的意思,这时候,就见巧凤说到这里停下后,又看看江白,江白没有马上接过来说下去,而是半天没有说话,好像似在享受着这难得的安静,知道另外两个姑娘,在黑暗中也把目光投向他,他才又简单扼要地补充道;“话说起来很简单,我见巧凤被毒雾熏昏过去了,就知道这种毒雾十分了得,我当时正想把巧凤救到岸上,安顿好巧凤姐后,再去抓那条毒蛇,不过,那条毒蛇却不给我这个时间,就在我抱着巧凤想要飞出水面之时,那条毒蛇突然现身,就见它张开大嘴,突出毒信子,发出嘶嘶啦啦的声音,扭动巨大的身躯,掀起一排排巨浪,要把我困在水中,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晓月姐出现了。”

    江白这边说这话,那边已经把目光看向了晓月,然后又晓月说了一句;“接下来的事情,都是你亲身经历的了,我就不再赘述了。”

    江白说到这里,刚想停下接着想她的心事,却猛然间想起了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那件事情,于是,他又忙着问晓月道;“晓月姐,你的那只眼睛是什么时候会射出白光的,从你的眼睛里射出来的白光为何如此厉害?”

    晓月知道江白早晚会问他,于是,就把自己来到石洞中的奇遇讲述了一遍,他刚刚说完,正想问江白,什么时候去找蚌娘娘,外面却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听到敲门声,四个姑娘立刻停止了讲话,互相看了看,当他们看到对面都是江湖汉子的模样后,这才放了心。

    这时候,晓月蓦然想起来他和文娘回来的路上发生的一件事情,就悄悄拽住文娘的手,用极低的声音说道;“你去看看,该不会是哪叔侄二人吧?”

    晓月的话声音和蚊子发出的声音差不多,可还是瞒不过江白的耳朵,但是,他没有询问,而是等到文娘走到了前面的房门前,才看了一眼晓月,这时候,晓月立刻轻声说道;“师傅妹妹,你千万别出声,等到文娘姐姐看过再说。”

    江白和巧凤已经从晓月和文娘的举动中看出来,敲门之人说不定和他们二人有关,也就没有接着问下去,而是盯着门外。

    文娘来到门前,眼睛眯缝成一条缝,想从门缝里看看外面敲门之人是谁,会不会是前来买活鱼的客人,然而,遗憾的是,此时的门外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们门前又没有点灯笼,所以,他只是感觉眼前黑漆漆的一片,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看到。

    不过,文娘并没有转身回到屋子里,而是站在门框子边上不动,静静等待外面之人再次敲门,果然,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敲门的声音听上去并不大,却显得很坚定,那意思是我知道屋子里有人,不过,又透露出十分客气的意思,因为门响了几下后,外面敲门之人就不在敲了,而是停顿片刻,接着又轻轻敲了几下,仿佛很胆怯的样子。

    这时候,文娘和江白他们都断定,不像是来买鱼的人,因为附近的人都知道,这家江记活鱼店只是上午卖活鱼,到下午就关门了,如果有想事先**活鱼的客人,即便是到了后半夜,也是要把大门砸得叮当响,绝不会这么轻,这么客气。

    不过,文娘还是十分沉得住气的,他站在贴门框的地方,还是一动也不动,只是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清脆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文娘数了一下,大门上发出了五次声响,声音不是很沉闷,说明外面敲门之人没有用力气,站在门里的文娘把手放到了门闩上,准备门再次被敲响的时候,先发出询问的声音。

    片刻,门再次被敲响了,文娘在门里面粗着嗓子问了声;“谁呀、“

    接着又说了句;“黑灯瞎火的,敲什么敲,还让人睡觉不!“

    外面敲门之人听了文娘的说话声,立刻发出一阵惊喜的声音;“我听出来了,是恩人,请恩人快快开门。“

    这时候,晓月已经来到了门前,听到门外既高兴又急迫的声音,一时间觉得耳熟,就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文娘,文娘点点头,附在晓月耳边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我听说话的声音,像是那个少年陈茵。“

    晓月闻听,立刻点头,接着又故意说道;“我们这里是活鱼店,是专门卖活鱼的,哪里有什么恩人,你是不是找错门了!”

    这是晓月在说话,文娘不吱声,是想接着试探外面到底是谁,果然,晓月的声音刚刚落下,就听门外又轻声说道;“我不是来买鱼的,我是陈茵,我听出来了,刚才说话的是另一位恩人。”

    这时候,晓月和文娘同时察觉到外面不只是少年陈茵一个人,在他身后还站着一个人,人多人少他们倒是不惧怕,不过,事情还是要弄清楚的,于是,晓月又说道;“是陈茵吗,不过,我觉得外面可不止一个人哪!”

    没等晓月的话落下,门外立刻又响起了另外一个声音,听上去有些沧桑;“是我,我在陈茵的身后,我是陈尘,是赶车的那个车把式,也是陈茵的叔叔。”

    听到这里,晓月和文娘对视了一眼,然后,文娘轻声说了句;“你们等着,我这就开门。”

    说话的声音刚落下,开门的吱嘎声又响了起来,门开处,果然是陈茵和他叔叔陈尘站在外面,看到门开了,又看到走出来的是文娘和晓月装扮成的白三爷和白四爷,少年陈茵和他叔叔陈尘立刻双手抱拳,双双跪在地上,口称;“恩人在上,受我们一拜!“

    陈茵和陈尘这边说着话,那边已经把头磕了下去,不过吗,还没等他们二人的头沾到地上,他们同时感觉有一股轻柔的,但是又抗拒不了的棉柔之力,把他们二人轻轻托了起来。

    再看晓月,也只是站在他们叔侄面前从下往上抬了抬手,这倒不是晓月有意要卖弄,而是,他们实在看不惯别人给他们磕头作揖,特别是对老实人和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只有他们下拜的份儿,绝没有他们高高在上摆臭架子的份儿,这一点是当初蚌娘娘给他们定下的不可更改的规矩,当然,对这叔侄二人也不例外。

    陈茵叔侄,见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就被对面站着的汉子轻轻地托了起来,心里不由得十分骇然,又联想到那日在黑松岗的事情,不由得暗自庆幸,他们来对了,他们找对了。

    陈茵叔侄起来后,还没等晓月和文娘朝屋子里让他们,始终站在后面的陈尘来到前面,满脸堆笑,先给晓月和文娘抱拳行了个礼,接着很不好意思地说道;“黑夜来此,实在是打扰,多有不便,如果,屋内说话不方便,就请借一步说话。”

    陈尘说到这里,他们叔侄二人都看着晓月和文娘,这时候,文娘轻声问道;“想必二位等到天黑时才来找我们,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我看,就请二位进到屋子里,我们接着叙话。”

    叔侄二人见文娘让他们到屋子里叙话,面露喜色,伸手谦让,晓月这时候又说道;“二位贵客进屋后,一定要小心,因为我们没有点灯,还有,要轻声,千万不可大声说话。”

    叔侄二人立刻回答道;“是,是,我们一定小声,一定守规矩。”

    看样子这叔侄二人一定是把这里当成了规矩很大的地方,晓月在前,文娘断后,四个人来到了后屋,后屋里咋看上去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其实不然,江白和巧凤此时已经隐身在墙角处,只是那叔侄二人看不到而已。

    进屋后,晓月转身,对陈茵叔侄说道;“二位请坐,我们不必客气,有话就说,有事情就办。”

    听了晓月的话,陈尘坐下后率先说道;“我们叔侄冒昧前来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们深知凭我们的能力,办不了这件事情,这才怀着一线希望,求助于恩人。”

第三三一章

    夜色中,文娘和晓月静静听着这叔侄儿二人的讲述,过了一会儿,她们才反应过来,闹了半天,赶在天黑以后来找他们,竟然是来求助的,文娘和晓月手中还有很多事情要办,既要找到花不二,还要去找蚌娘娘,手中还有那么多琐碎之事,再说了,想要帮助别人,也得看看自己能不能办到啊,怎么办呢,还好,江白师傅妹妹就站在墙角处,一会儿,他听了,自然会表态。

    想到这里,文娘决定先开口谢绝,也好看看着叔侄二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于是,他就先开口说道;“我们就是靠打鱼混饭吃的莽撞汉子,身无长物,如何能够帮得了别人呢!”

    文娘刚刚说到这里,就见那叔侄二人立刻翻身下跪,口中喃喃道;“乞求恩公可怜,我们也是被逼无奈,不得已才又赖着脸皮来求助于恩公,我们知道恩公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汉,也知道我们叔侄还欠着恩公两条人命,上次,在黑松岗若不是恩公出手相救,我们的珠宝早就落入了强盗之手,我们的性命怕也是被强盗要了去,这次,我们怕我们无力保护手中的宝珠,现在拿出来,敬献给二位恩公,还望恩公笑纳。”

    两个人一起说完了这番话,就见陈茵从怀中掏出来一个黑漆漆的小盒子,放到了他们面前的桌子上,顺手打开了盒盖,霎时间,从小盒子里闪出一道绿油油的毫光来,屋子里也显出了几分光亮来,再看陈茵和陈尘二人正一脸虔诚地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抬。

    晓月和文娘听了跪在地上的叔侄二人的话以后,感觉很不高兴,就听晓月先说道;“我瞧二位是至诚君子,人言道君子坦荡荡,想当初我二人出手相救,可是没有贪图回报的意思,如果我们那样做的话,和强盗又有什么区别呢,我看二位还是快快起来,说出你们到底要让我们干什么,至于求不求或者是帮不帮的,咱们都放一放,我想,只要我们能够伸手帮忙的就一定会帮助你们的,不过,你们还是先把桌子上的那颗珍珠收起来,不然的话,咱们就没法儿说话了!”

    敞开的盒子里,闪出来丝丝光亮,开始的时候很不起眼,就像黑夜中从外面的窗户缝里挤进来的一丝灰蒙蒙的月光,就是这一丝灰蒙蒙的月光似的光亮,让黑暗的屋子里渐渐变得不再漆黑一片,也没有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

    再看晓月和文娘,他们二人说完那番话以后,立刻上前,搀起了跪在地上的陈茵和陈尘,等到他们重新落座后,众人才又看到,从那个黑盒子里发出来的光亮越来越大,先前微弱的毫光,现在已经变成了闪烁着绿光的一颗珍珠了,不用仔细辨认,凭着他们接触过黑珍珠的感觉,晓月和文娘就知道,这颗珍珠一定是个无价之宝,果然,等到陈茵和陈尘重新坐下后,就听陈茵说道;“前番在黑松岗,那伙强盗要抢夺的就是这颗绿珍珠,这是个无价之宝,也是我家自从开起珍珠店后的镇店之宝,平常是从来不示人的,却还是走露了风声,让那伙强盗探听到了。”

    陈茵说到这里,停下了,目光直视着文娘和晓月,这时候的晓月无意中看了一眼隐身在墙角的江白和巧凤,原来的时候,只有江白能够看到隐身后的他们,她们是看不到隐身后的别人的,不过,这次变了,晓月很清楚地看到了隐身在墙角的江白和巧凤,还发现江白也正在盯着桌子上的那刻绿珍珠,似乎在琢磨它的出处。

    看到这种情景,晓月知道,江白是让他们二人拿主意,怎么办呢,这颗珍珠万万不能收,这是人家的宝贝,常言道君子不夺人所好,那又该怎么办呢,就在晓月犹豫不决之时,文娘开口了,就听文娘问道;“二位说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到正题上,我想尽快知道二位来到我们这里,到底是要干什么?”

    听到文娘的询问,陈茵看了一眼坐在他身边的叔叔陈尘,陈尘只好咳嗽了一声,表面上是清清嗓子,其实却是再斟酌接下来的话要怎样说才妥当,清过嗓子以后,陈尘终于缓慢地说道;“我们叔侄来这里,一是为了表示谢意,二是想请二位好汉爷在我们即将开办的珍珠店里入股。”

    “入股,如什么股?”文娘很不理解,只好问道。

    陈茵忙着解释说;“我们请好汉爷入的是身份股,不用好汉爷掏一文钱,到年底跟着我们分红就是了。”

    晓月听了陈茵的解释,立刻说道;“我懂了,你是想让我们做无本万利的买卖,那不成了巧取豪夺了吗,这种事请我们是万万做不来的,还不如这样,你们干脆说出来,到底想让我们如何来帮助你们,这样一来倒显得痛快一些,我还是那句话,我们能做到的一定帮忙做到,做不到的我们也公开告诉你们,这就是我们堂堂正正做人的原则,所以,我们也请贵叔侄有话明说,不用藏着掖着,也不用先拿金钱打动我们。”

    晓月的话很有些江湖好汉的口气,也很符合他们现在的打扮和身份,更透着他们耿直豪爽,不贪不占的英雄气概。

    陈尘和陈茵听了晓月的话,一时之间为难起来,过了一会儿,少年陈茵有些沉不住气了,就见他忽地一下子站起身来,对着晓月和文娘抱拳行礼,接着说道;“既然二位好汉爷义薄云天,不义的钱财分文不取,那么容我斗胆说上一句;“假如我们花高价聘请二位爷给我们当保镖如何?”

    陈尘听了少年的话,也站起来说道;“我们这是高攀了,我们很清楚就凭二位的身手,不是凡人能请动的,我们也是万般无奈,实在是为了保住家人的性命,保住祖宗留下的家业!”

    陈尘说到这里,又低头给晓月和文娘鞠了一个躬,这让晓月和文娘感觉很不是滋味,两个人同时想起来,当初自己做小买卖时受到的欺诈,不由得升起了同情之心和义愤,晓月嘴快,就听她抢先问道;“陈老伯为何说出这样的话来,现在我们临沅县城不是很太平吗,难道是那伙匪徒又找上门来了?”

    “太平!”陈尘接着一声反问,立刻又低声说道;“我们也是刚刚得知,那伙匪徒不是一般的匪徒而是受人指派,才在黑松岗设伏抢夺我们的珍珠的?”

    “你说什么,是谁,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指派人手公然抢夺,这还有王法吗,天理何在?”

    晓月听了陈尘的话故意生气地说了起来,目的是想让陈尘接着说出实情,果然,听到晓月说出如此气愤的话来,陈尘立刻接着又说道;“我们到了临沅的第一夜和恩公分手后,就派人四下打听,黑松岗上强盗的底细,结果,第二天,我们派出去打探的人回来告诉我们,那伙人说是强盗就是强盗,说不是强盗还真就不是强盗,因为他们是**楼里看家护院的江湖人物。”

    “什么,**楼?”隐身在墙角里的巧凤差点没喊出声来,说实话,自打回来以后,巧凤就想再去一趟**楼,把里面的情况探查清楚,然后,抓住那个家伙为自己报仇,所以,陈尘刚刚提到**楼,巧凤就有些沉不住气了,幸亏这时候,江白来到了他身边,抓住了他的手,他才强忍着悲愤听着陈尘说下去。

    这时候,陈尘接着又说道;“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在回来的路上还以为是花肥猪和花不二哥俩指派人干的呢,可是我们又一琢磨不对呀,那头肥猪已经死了,花不二也跑得无影无踪,藏了起来,他们手下的无赖早都是树倒猢狲散了,等到回来探查的人告诉我们是**楼主指派他手下的人来抢夺我们的那颗珍珠时,我们这才感到事态的严重性。”

    陈尘说到这里,文娘和晓月也是暗中吃惊,不过,他们表面上却装做毫不知情的样子,接着问道;“**楼,那个**楼,楼主又是谁,你们为何如此惧怕他们,难道他们就不怕王法吗?”

    “王法,王法就是人家定的,还不是人家说了算,像我们这种经商做买卖的人,那个敢和他们斗,实在没有法子了,我们叔侄才来恳请二位好汉爷爷帮助我们。”

    听到陈尘和陈茵叔侄二人是来请他们和**楼斗上一斗的,晓月和文娘都来了兴趣,文娘这次抢先说道;“既然你们提到了是**楼主指派人抢夺你们的宝贝珍珠,那为何不去官府告他们去!”

    “去官府,去告他们!简直就是开玩笑,怕是我们告到了官府,第一个被抓起来的反而是我们而不是他们!”

    陈尘气愤地说着,晓月立刻又问道;“如此说来,那个春晓楼主真就是个可以让官府听命于他的人了?”

第三三二章

    少年陈茵听到晓月气愤的话,心想事情可能成了,于是,他立刻接过来回答道;“的确如此,坊间传闻,**楼楼主是当今皇帝的亲叔叔,其实不然,真要是皇叔还就好办了,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公然指使手下的奴才抢夺百姓的财产,据说,这位楼主的家族和皇室是有些瓜葛,不过,那还要从前朝说起,认真说起来,在前朝的时候,这个楼主的家族就已经和真正的司马家族没有了关系,只不过,到了当今,这位司马楼主长袖善舞,再加上肯花钱,就卖通了当今的一位皇子,再加上当地官员的很多把柄都掌握在这位楼主手中,所以,咱们的府台大人和京城的高官们,哪一个还不是看着楼主的眼色行事。”

    “且慢,请你详细说说,这个楼主叫什么名字,还有,他是不是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陈茵的话刚刚说到这里,文娘立刻追问了一句,听到文娘的追问,陈尘立刻补充道;“据我们掌握,这个楼主叫司马纵横,也就是当今的临沅县县令,但是,他平日很少去**楼,据说**楼里主事的是个神秘的家伙,那些个江湖人物对他都是惧怕十分。”

    陈茵叔侄说到这里,文娘和晓月还有暗中观察的江白和巧凤,基本上弄清了**楼和临沅县的内幕,也就是在这一刻,饱受欺凌和压迫的文娘和晓月突然坚定了要帮助陈茵叔侄和**楼斗上一斗的决心,于是,晓月在黑暗中故意走了一圈,等到了江白身边的时候,和江白对了一下目光,等到他确切地看到江白朝着他点了点头,然后又来到巧凤身边,巧凤趁夜色抓住晓月的手摇了摇,那意思是快点答应他们,我好趁机报仇。

    晓月在黑暗的屋子里转了一圈后,来到了陈尘面前发问道;“陈老伯请讲,需要我们下一步干些什么?”

    这就是答应他们了,陈尘和陈茵内心里一阵狂喜,这时候,就听陈茵说道;“从昨天开始我就打发下人在活鱼店周围寻找二位恩公,却始终不见二位恩公的影子,今日傍晚下人回来禀报说,二位恩公打鱼回来了,我们这才确信恩公真是打鱼之人,这就更好了,我们打算后天就把玉器珠宝店开起来,到时候,肯请恩公去给我们壮场子,省得有人来捣乱。”

    陈茵的话声刚刚落地,晓月和文娘就想答应,不过,就在这时,他们二人同时感觉后面的衣襟被人牵动了一下,于是,他们立刻反应过来,肯定是江白师傅有事情要和他们商量,于是,晓月忙着改口说道;“承蒙二位瞧得起我们,不过这件事情也不算是小事,我们哥俩还要商量一下,我看这样,就请你们叔侄二人到前面的屋子里稍等片刻,我们哥俩商量过后,再给你一个肯定的答复。”

    听了晓月的话,那叔侄二人一愣,马上想到,他们刚才不是明明答应了吗,难道这时候又要变卦,不能啊,看他们的样子可不是那种犹豫不决之人,于是,陈尘就迟疑着问道;“二位恩公该不会是有什么顾忌吧,请放心,只要你们提出条件,我们就答应。”

    文娘看出了陈茵和陈尘叔侄的顾虑,忙着补充道;“我们不是想打退堂鼓,也不是惧怕谁,我们只是要安排一下我们自己的事情,你们放心好了,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我们就接着商谈。”

    文娘的话等于给陈茵叔侄吃了一颗定心丸,于是,这叔侄二人冲着晓月和文娘点点头,朝最前面的屋子走去。

    黑暗的屋子里,因为有了桌子上那颗珍珠发出的绿色光芒,虽然有了些许光亮,不过,那点点光亮,也不比萤火之光大多少,却让这间屋子里显得有些神秘起来。

    不过,屋子里的四个姑娘却没有这份神秘的感觉,因为他们本身就偷着神秘。

    也就在陈茵叔侄刚刚走到前屋的那一刻,江白和巧凤就现身到桌子前,就听江白用只有他们三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那叔侄临走的时候,一定要让他们拿回去这颗珍珠,这是一颗无价之宝,我们千万不能侵吞。还有,最最重要的,你们一定要让陈家开起两家铺面来,一家就是陈家开的玉器珠宝店,还有一家就是我们开的珍珠古玩店,我们店铺里的掌柜和伙计都由陈家出,我们给工钱,不过,这两家店面不能连在一起,要开在街对面,也就是铺面对着铺面,你还告诉那叔侄二人,珍珠古玩店里的所有售卖的珍珠和古玩都由我们负责,明天他们选好了店面,只要把掌柜的和伙计派到店里就可以了。”

    江白本来是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可是,他很理解人,也知道别人焦急等待过程中的那份难挨,于是,他就长话短说,既没讲前因后果,也没有说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当然,江白之所以这样做的原因就在于这些个姑娘门都信任他,都百分百地服从他。

    江白说到这里,停顿片刻,环顾了一下屋子,接着又轻声对晓月和文娘强调说;“你们一定要记住,我和巧凤姐作为后援,躲藏在后面,等到最佳时机才会出手,还有一点也至关重要,就是我们开的那家珍珠古玩店名义上也是陈家开的,也就是说陈家要同时开两家店铺,这一点,你一定要和陈家叔侄说清楚。”

    说到这里,江白又想了想,然后才接着说道;“还有,你们通知那叔侄二人,从明天起,不要到这里来找你们,而是到新选好的店铺里去找你们。“

    听了江白这一番嘱咐和布置,晓月禁不住问道;“听师傅妹妹的意思,我们从明天起就要搬到我们即将开的店铺里去住了。“

    江白说;“不仅仅是你们俩,我们也跟着过去,不然的话,我们在这里会打扰二位老人的平静日子,说不定他们二老还会因此而担惊受怕,为我们操心的。“

    另外三个姑娘,见江白说的很有道理,也就没在提出别的事情来,当然,做为当事人的文娘和晓月虽然对于江白的有些安排还是不太懂,最起码他们就不知道哪里有那么多珍珠和古玩供他们开店做买卖的,不过,时间紧迫,再加上他们对江白信任有加,所以,晓月和文娘只是一个劲点头,不再接着发问了。

    等到江白都交代完了,就给巧凤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又都隐身在了墙角里。晓月和文娘把陈茵叔侄找到面前,按着江白的意思说了一遍,陈尘听后先是一愣,接着又立刻点头说道;“你们开的那家珍珠古玩店铺使用的掌柜和伙计的工钱不用你们支付,由我们来管,到时候,我吩咐下人去就行了。”

    陈茵听了陈尘的话以后,又补充了一句道;“到年底,我们店铺里的红利分给二位恩公五成。”

    文娘听了陈茵的话立刻又说道;“金钱的事情就不要再争争讲讲了,你们一定要按着我们说的去办,另外,你们对外一定要说明这两家店铺都是你们陈家的,因此,在牌匾上一定要醒目地写上陈记这两个字,还有就是,我们开的那家店铺的古玩和珍珠到时候我们一定会送过去,你们目前要做的事情就是选好开店的地址,整修好店面,开古玩店不同于开别的店铺,里里外外的装潢一定要显出富丽堂皇的气派,所以,我建议你们不要急着开店,而是要先装潢好店面,然后在张罗开店。”

    听了文娘的一番话,陈家叔侄十分佩服,两个人几乎同时说道;“还是恩公想得周到细致,我们这几日被那个**楼给吓得稀里糊涂的,根本就忘了这些,所以,我们一会儿回去,立刻召集人手,明天就动工装潢。?”

    这时候,晓月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二位把开店铺的地址选在了哪里?”

    听到晓月发问,陈尘忙着回答道;“慌忙间忘了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向恩公禀报了,想必恩公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住处,临街一流大瓦房,后面是个大院,那溜瓦房原来就是开陶器店用的,后来,我们实在是因为不愿意和那头肥猪斗气,才把陶器店搬到了府城里,这次我们回来就是打算利用临街的那排房子开玉器店,至于恩公说的另一间店铺,也好办,隔道对着我们家院子的那栋二层竹楼,也是我们家的房子,不过就是闲置了很长时间,我们一会儿回去,就召集工匠动手搞装潢。”

    直到最后,陈尘叔侄才算说出了他们的家底,这不得不让晓月他们暗中对陈尘叔侄的小心和警觉有些敬佩起来,当然,要是实话实说,怕是,更因为陈尘叔侄对晓月他们这样的江湖汉子彻底信服了,他们笃定,自己找对了人,人家才是真正仗义疏财,济贫扶困的江湖好汉,所以,他们才能如实说出自家的情况。

第三三三章

    晓月和文娘听了陈尘的打算和安排,心里明明知道,直到这时候他们才说话出了实话,不过,他们并没有拆穿陈家叔侄,仅仅是暗中想到,看样子,他们原来的揣测没有错,陈家确实是有钱的人家,只不过到目前为止,他们还不知道,陈家到底有多少地,能不能和花肥猪的家产有一比,不过,这个念头也就是刚刚冒出来,就被他们二人给掐断了,就听晓月又对着陈尘说道;“大叔,我们还有一事相求。”

    陈尘立刻说道;“恩公说的是哪里话,恩公有事情尽管吩咐就是了,我们一定照办。”

    晓月说道;“二位,实不相瞒,我们哥俩只是暂时借住在眼下这处房子里,所以,我们想从明天开始,我们哥俩就搬到你们刚刚说的那栋竹楼里去住,不知可否?”

    陈尘听到晓月说的话,立刻说道;“怪我,怪我疏忽大意,全然没有想到这一点,真是对不起恩公,既然恩公在这里没有房屋,我看还不如这样!”

    说到这里,陈尘停顿一下,显然是等着陈茵发话,果然,陈茵立刻接过来说道;“叔叔,我们干脆就把那座竹楼赠给二位恩公不就完了吗!”

    陈尘听后立刻说道;“如此甚好,就这么办,我们回去就吩咐下人贪黑把竹楼收拾出来,保证明天让恩公住进去。”

    这时候,陈茵又说道;“二位恩公在上,我们叔侄这就回去安排布置,不知道恩公还有什么吩咐。”

    文娘立刻说道;“那座竹楼我们不要,只是暂住而已,还有桌子上的珍珠,也请你们拿回去,你们要告诉明天干活的工匠,不要干的太晚,还有,从明天开始,你们有事情就到那座竹楼里面去找我们,如果我们不在,你们留下话即可。”

    文娘说完,晓月立刻接过来说;“二位,拿上那颗珍珠,可以走了。”

    陈茵叔侄互相看了看,陈茵又小心地盖上装珍珠的小盒盖,揣进了怀里,二人双手抱拳,躬身退到了屋子外面,文娘和晓月看到他们叔侄二人没了踪影,才又回到里屋。

    这二人刚刚回到里屋,就见江白对他们二人说道;“让巧凤姐在家里留守,应付不测事件,我们三人还去那座石洞。”

    听说还要去那座石洞,晓月立刻想到了上层石洞里石壁上的珍珠,于是,他就轻声问了一句;“师傅妹妹,我们是去找那两颗珍珠吗?”

    江白说;“还是晓月姐聪明,我们今晚要把开店的珍珠和古玩都准备好。”

    说话间,江白率先走出了家门,看到晓月和文娘跟了上来,江白一纵身,飞上了天空,晓月和文娘紧随其后,也飞了起来,他们二人飞的不高,好在也能勉强跟上飞在前面的江白,三个人来到江边那座石洞时,已经是二更天了,江白率先进入石洞,这次是轻车熟路了。

    进到石洞里,江白飞身上了石洞上方的那条通道,走了几步,就来到了里面,凭着记忆,江白觉得石壁的左边就应该是珍珠闪烁的地方,于是,他站在那里,凝神细看,过了一会儿,他果然看出了一点门道,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在他身边突然射出一道白光来。

    江白转身,却见晓月的一只眼睛又射出来一道白光,江白刚想说,注意,要小心,不料晓月却先开口了;“师傅妹妹,我刚才看到这面墙壁上隔不远就有一颗珍珠,可是,它为何不像我们第一次进来的时候闪闪发光呢?”

    江白说;“这一点我也没弄清楚,不过,我们可以试试,能不能把石壁上的珍珠拿下来。”

    说话间,江白伸手去拿离他最近的那颗珍珠,手到处,那颗珍珠立刻从石壁上落入了江白的手中,江白瞪着她那双夜眼,终于看明白了,原来,这道石壁上每隔一尺的距离,就有一个小洞,每个小洞里摆放着一颗珍珠,只不过这些珍珠有的能发出光来,有的不能发光,还有的滚动到了石洞的里面,即使能发出光来,也被石洞给遮挡住了。

    这时候,晓月和文娘也看到了那些小洞,也都伸手拿出了里面的珍珠,三个人把石洞里的珍珠全部取出来,仔细清点后竟然有十八颗珍珠。晓月和文娘不由得暗想,还是江白师傅厉害,这下子够开珍珠店的了。

    在回来的路上,三个人没有飞行,而是按着江白的意思行走起来,刚刚离开江岸,文娘就问道;“上次,我们刚进去的时候,看到石壁上有两颗闪闪发光的珍珠,没想到里面的石壁上竟然有十八个小洞,每个小洞里都有一颗珍珠,这是怎么回事情,难道和那条毒蛇有关吗?”

    江白说;“文娘姐,你说对了,上面那条通道和里面的石洞才是那条毒蛇的栖身之所,这些颗珍珠是它用来照明的,至于是从哪里来的,我想一定有花肥猪给它的,也有它残害大江里其他修炼的生灵得来的,这些颗珍珠归我们不是正好嘛。”

    江白领着文娘和晓月一边说着话,一边朝花肥猪他们家的方向走去,快到花肥猪家门前时,江白停下脚步对文娘和晓月说道;“我现在就把你们二位变成黑白无常,然后你们到黄金花和白功夫的卧房里,勒令他们明日午时一刻,把家里所有的古玩玉器放到江边那座石洞中去,不然的话,就让他们一命归天。”

    文娘和晓月听了江白的话,立刻称赞道;“还是师傅妹妹有办法,这下子我们就可以开店了。”

    夜色无边,周遭寂寥,矮树丛里,三个人影,不停晃动,过了片刻,一个声音,当然,是一个故意压低的声音传了出来;“变好了,这下子变好了。”

    另一个声音接过来悄声问道;“怎么样,像不像黑白无常?”

    先前的声音回答说;“谁看过黑白无常长得是什么样子呀!”

    “那是,看到他们可就是一命呜呼了!”

    另一个声音加入了进来,什么人如此大胆,竟然胆敢变化成黑白无常的样子,当然了,普天之下,怕也就只有江白、晓月和文娘了。

    果然,晓月和文娘在江白的指点下,经过一次次的演练,经过一次次的折腾,经过几次人不人鬼不鬼般的变化,终于变得像一个真鬼的模样了,不过,江白还不满意,她知道要想把人吓唬住,要想把人吓得屁滚尿流,还缺一样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滴血的长舌头,于是乎,江白首先对文娘说;“张嘴!”

    文娘立刻把嘴张到了极限,江白把两根手指伸进了文娘的嘴里,接着拿出了她嘴里含着的黑珍珠,口中说道;“老黑、老黑、帮帮忙,快点让她的嘴里出来一个滴血的长舌头。”

    紧接着,江白也张开嘴,对着手里的那颗黑珍珠用力吹了一口气,然后又把黑珍珠放进了文娘的嘴里,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见文娘张开一张大嘴,嘴里吐出来一条半尺来长,正滴着鲜血的长舌头,那样子即便是白天,也会把胆小之人吓昏过去。

    “成功了!”晓月在一边惊呼起来。

    听了晓月的话,江白立刻对晓月如法炮制了一番,不过,轮到晓月却慢了许多,也费了很多功夫,晓月嘴里的黑珍珠被江白拿出来三次,又放进去三次,直到江白用尽力气吹完了第三口气,接着又说道;“死老黑,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不要你了,把你扔到江里去喂活王八!”

    直到江白发狠说出了这样的话,再加上晓月也在边上嘟嘟哝哝地说着;“我不要你了,我不要你了,谁让你不听话!”的时候,晓月那张鬼脸上长的大嘴巴,才一点点发生了变化。

    先是晓月的嘴巴自己张开了,紧接着一条长舌头耷拉了出来,虽然,没有滴血,却也是分外的红,吓人的惨红,江白当然知道这里是怎么回事情,因为,晓月曾经受到过拿过公猪的无情摧残,元气外泄,而文娘却是得遇江白,保住了自己的清白之身,单凭这一点她就不能和文娘比,不过吗,上天还是十分眷顾她的,让她有了一只会射光的眼睛,这已经是天高地厚之恩了,只因为这一点,江白都暗中替晓月知足,因此上,晓月的变化

    因此,晓月能够变到这个份上,也就很不错了,于是,江白对文娘和晓月说道;“你们二人互相看看,要记住对方的特点,这样你们才能配合好,让那对狗男女看不出破绽来,一会你们找到黄金花和白功夫,一定要拿出黑白无常的做派来,让他们乖乖地把花肥猪留下的古玩玉器全部交出来,还一定要让他们两个人一同把那些东西送到江边的那个石洞里,”

    说完了这些话,江白又问文娘和晓月;“你们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文娘和晓月一起晃头,接着用极其难听的声音回了句;“没有,你就瞧好吧!”

第三三四章

    江白听了两个人的回答,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又说了句;“你们先在这里呆一会儿,我去花肥猪家里侦察一番,要是有看家护院的,我一并都处理掉,然后你们在消消停停地走进去。”

    江白说完话,转身出了矮树丛,瞬间消失在夜色里。

    花家大院,往日的微风不在,昔日的繁华荡然无存,从外面看显得冷冷清清,不过,江白还是心生警惕,他先飞进院落的深处,丛里到外查看了一遍,然后,才到了门房,门房里有个门卫,不过,却也是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躺在一张长条凳子上昏昏欲睡。

    江白略微思考了一下,还是悄悄推开房门,隐身进去,毫无声息地把那个正在昏睡的门卫点晕了过去,这下好了,到明天早上天亮,他才能醒过来,不过,江白还是不放心,他又飞身去了后花园中的水池子和亭台楼榭之处,仔细搜查了一遍,确定里面真是空无一人之后,才放心地走了出来,开始寻找黄金花和白功夫的卧室。

    江白连着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看到他们的影子,直到他来到前院的客厅前,才看出了一点住人的痕迹,从外面望去,通过窗户帘,整座客厅里满是闪烁的蜡烛之光,很显然,里面的蜡烛没少点。

    果然,等到江白轻轻推开一扇关得严严实实的窗户,掀开窗帘,飞身进去以后,才发现,客厅已经变成一间十分宽大的卧室,卧室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大床,床上的被子被推到了一边,两个白条交叠着睡在一起,一个白条的手还搭在一个软塌塌的东西上。

    大床下面的地上爬着一条棕色的狼狗,也在昏昏欲睡,看到这条狼狗,江白立刻张嘴吸气,就这时,那条狼狗警觉地竖起耳朵张开大嘴,朝江白所在的地方望去,也许是它闻到了生人的气息,也许是开窗户后一阵微风轻轻吹了进来,引起了这条狼狗的警觉。

    不过,还没等这条狼狗反应过来,江白对着狼狗吹了一口气,再看那条狼狗,已经抬起来的狗头又耷拉下去,接着毫无声息地栽倒在床下,处理完这条狼狗,江白又把目光射向门前,果然如他所料,门里面也趴着一条青色的大狼狗。

    江白在看,门口的这条青色狼狗似乎也有所觉察,它把头扭到了里面,看着那张大床,好像在仔细倾听,也像似在观察,不过,江白是不能够给他嚎叫的机会的,再看江白,已经是无声,无影,紧贴着棚顶,来到了那条大狼狗的上方,对着狼狗轻轻吹了一口气,那条狼狗也跟床下那条狼狗一样,头一歪,原地栽倒下去。

    紧接着,江白又从原处飞出了这间很特殊的卧室,来到了前院,来回走了一遍,各个角落也都找了一遍,没有在发现狼狗的影子,江白这才飞身出了花家大院,在半路上,江白想到,看样子这对狗男女现在的日子过得十分低调,没有一点张扬的样子,他们养狼狗看家护院,也没有雇人看家护院,这一定是捕头黄金贵出的主意,要毫不张扬,毫不显摆地把眼前这道关卡过去。

    没等江白接着想下去,那从矮树丛已经到了,江白走到近前,轻声对他们二人说道;“院子的门房里就有一个更夫,已经被我点昏了,另外那两个家伙的卧室在前面的客厅里,客厅里有两条狼狗,也被我弄昏了,你们只要让那对狗男女交出花肥猪的古玩和玉器就给他们留一条活路,也不要再难为他们了,我看他们现在也是胆颤心惊地过着日子。”

    听了江白的话,文娘说了句;“放心吧,师傅妹妹。”

    晓月又问;“你还跟着我们去吗?”

    江白说;“我去那座石洞等你们,如果,花肥猪家里的古玩玉器十分多的话,你们就押着他们多走几趟,但是,要记住一定要在天刚亮之前搬运完,不能留下一点线索,免得引起他们的疑心。”

    江白嘱咐完了以后,又添了一句话;“你们去吧,我这就去石洞。”

    两个人答应了一声,走出了树丛,朝花家大院飞奔而去。

    黄金花见到白功夫顺利地完成了任务,花肥猪和费精神双双死在了大牢里,特别是花肥猪还当堂被开膛破肚,这让黄金花着实是高兴了一阵子,对白功夫更实喜爱有加。

    这期间,他弟弟黄金贵几次捎来口信,嘱咐他们二人一定要低调做人,不准张扬,不准养看家护院的打手,这两个人一一铭记在心。说实话,直到这时候他们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特别是白功夫回来后,在黄金花身上添油加醋地说着大牢里的奇闻,还一个劲儿强调说,那头臭肥猪到底是怎么死的,到现在也没有查清楚,就连巡按大人都不敢查下去了。

    这些都说明什么呢,他们隐隐约约的明白一些,可又不敢说出来,特别是那个白功夫偷偷从州府里回来后,连大门都不敢出了,这下子可合了黄金花的心思了,作为女人,她真就想守着白功夫过这么一辈子。

    孰料,今夜却有些不对劲,刚上床的时候,白功夫软塌塌的没有一点精神,似乎也对她没了兴趣,黄金花为了消遣这漫漫长夜,只得把那头臭肥猪经常吃的药找出来,逼着白功夫喝下去一碗,这下子白功夫才抖擞起精神,变成了又说又练的真把式。

    只是,只是,睡觉本来应该是轻松愉悦的事情,可是今天夜里身体为何感觉这么沉重呢,难道是这个花样蜡枪头,真来了点真功夫,黄金花在稀里糊涂地想着,难道他又上来了,哎呀,管他呢,老娘懒得动弹,愿意鼓捣他自己鼓捣。

    黄金花想翻身好好睡,遗憾的是,无论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无论他是想抬胳膊,还是想踢腿就是动弹不了。

    外面夜色深沉,屋里灯火通明,再加上那两坨子白肉,确实是够晃眼睛的,晃谁的眼睛呢,应该不会是黄金花的吧,因为她已经习惯了点着明晃晃的蜡烛睡觉,自从那次遇到鬼以后,每到夜晚她就离不开蜡烛或者是油灯了,那她应该不会觉得蜡烛燃烧的光亮会晃眼睛吧。

    不过,那似乎是往日的事情,今天夜里,也就是现在,真就是黄金花觉得自己的眼睛被晃得睁不开了,而且还动弹不得,没法子,两样你总得让人站一样吧,要不你就让我动一下,要么你就让我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啥东西这么晃眼睛,怎么办,我就不信了,眼皮会那么沉重,睁,使劲儿睁,睁,用力睁,我就不信了,黄金花开始和自己的眼皮较劲儿,半天,好不容易,她总算把眼睛睁开了。

    啊,屋子里很亮,这是她要求的,自从夜里做了那样的一个梦以后,黄金花临睡前,一定要在卧房的四周点亮一圈蜡烛后,才能够安稳地入睡,不然的话,他就会睁开眼睛熬一夜,熬夜的滋味不好受,自己又不是没有银子,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点着蜡烛睡觉,白功夫也必须照办。

    黄金花的眼睛先是睁开了一条小缝,然后才一点点全部睁开,习惯,睁开眼睛先看看身边的白功夫,人呢,似乎还在,可就是有些不对劲,他怎么穿着衣服睡觉呢!

    不对吧,哪里不对呢,是不是自己又在做梦了,还是自己睡糊涂了,黄金花把眼神从身边的白功夫身上挪开,无意中溜了一眼自己,奇怪呀,自己怎么也穿着衣服呢,我可从来就没有穿衣服睡觉的习惯,趁着自己明白,还是坐起来看看吧。

    黄金花很轻松地坐了起来,目光不自觉地朝前面看了看;“妈呀!”

    一声惊呼,黄金花瞬间就忘记了是谁喊的,眼前一黑一白两个无常鬼,离他不到一尺远,黑无常鬼的舌头上还滴着鲜血,白无常鬼的嘴里伸出来的舌头红的人,难道自己又做梦了,不对呀,不像是在做梦,那是咋回事情,下地走走看,不行啊,面前站着两个恶鬼,听人说,黑白无常鬼,是阎王爷派来捉人的,难道说自己的阳寿到了,还是自己又做梦了,人家都说,在梦里不知道疼痛,那就狠劲掐自己一下,看看到底疼还是不疼。

    黄金花抬手用力,攒足了手劲儿,看准自己的大腿里子,恶狠狠地掐了下去;“哎呀,我的妈妈呀,疼死我了!”

    叫喊过后,黄金花终于清醒过来,自己没有做梦,那,地上站着的两个恶鬼是怎么回事情,他们怎么不说话呀,为何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我,他们要干什么,可别是要干那件事情,那可不行,人要是和鬼有了那种事情,就会被鬼带走的,这可怎么办呢?

    对了,紧要关头,那个白功夫呢,他在哪里呢,身边传来呼噜声,都什么时候,你还在死睡,难道你不要命了吗,快点、推他,把他扒拉醒了,让他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第三三五章

    一下、两下,白功夫的身体只是晃动,人却没有醒过来,这还了得,老娘让你睡,黄金花看准白功夫苍白的刀条脸,上前伸手用力,狠狠抽了白功夫一个嘴巴子,啪嚓,紧接着就听白功夫啊了一声,口齿含混地嘟哝了一声;“干什么呀,你咋就没够呢!”

    嘟哝过后,他一翻身又睡了过去,黄金花这才想起来,上床前,她给白功夫喝了一碗那头公猪经常喝的大力神药,让这个白功夫在自己身上折腾了足有一个时辰,最后他竟然是是昏睡在自己的身上的,嗨,算啦,还是自己一个人应承吧!

    没法子呀,即便你们就是来捉我的,也得让我问明白了才能跟你们走哇,开口问吧;“那个,那个什么?”

    算啦,还是客气一点好,于是,黄金花又改口重新说道;“鬼爷爷,地上站着的两个鬼爷爷,你们倒是说话呀,你们究竟想干什么呀?”

    黄金花炸着胆子,说出来的话倒是挺顺当,反正事已至此,是死是活早晚都是一刀,黄金花虽然是这么想的,可是,她不愿意死,更不想死,那怎么办呢,还能怎么办,黄金花终于鼓起勇气,翻身下床,跪在了地上,那颗脑袋不停地朝地上磕去,口里不停地说道;“鬼爷爷,鬼爷爷,高抬贵手,要什么你们尽管开口,就是别把我带走,我知道那个死鬼,他不得好死,他活着的时候,祸害女人,我也是受害者呀,我可没祸害过谁呀,求你们了,千万别带我走!”

    黄金花一口气,嘟哝出这么多废话,然后,就把脑袋触在地上,浑身颤抖,再也抬不起头来。

    看到黄金花已经被吓破了胆,地上站着的黑白无常互相看了看,白无常点头,黑无常突然开口问话;“地下所跪何人?”

    声音带刺,火辣辣,刺人耳朵,钻人心肺,不容你不回答,除非是,不过还没等那个除非是什么,黄金花已经开口回答了;“下跪是民女黄金花,是黄金花,爷爷开恩哪,开恩哪!”

    “你就是黄金花”?还是那个带刺的声音。

    “是,民女正是黄金花。”

    “我且问你,你丈夫可是花斐珠?”火辣辣的声音十分呛人,不过,黄金花为了洗清自己,忙着辩解道;“是,不过那是从前,我现在已经和他打八刀了,他是他,我是我,再也不相干了。”

    “胡说,一日为夫,终身是夫,不管咋说,你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对也不对?”

    很明显,鬼爷爷十分生气,问话和批驳的声音已经提高了八度,说话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蹦出来的,让人胆寒,黄金花立刻抖成一团,连着说道;“是、是、鬼爷爷息怒,鬼爷爷息怒,我是他明媒正娶的。”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说的,走吧,跟我们走一趟,你男人花斐珠正在阎王殿里等着和你对质呢!”

    这哪里是说话的声音,简直就是五雷轰顶,黄金花立刻瘫软在地上,也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要晕过去了,还好,瘫软在地上的黄金花想起来了,对质,他和我对质什么,我们不过就是名义上的夫妻,再说了,他强抢的那些个姑娘,他霸占人家的买卖和良田的事情,没有一件是我参与过的呀,再说了,也不是我当家呀,那他要对质什么呢,不行,谁也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跟着两个无常鬼去阎罗殿,到了那里的人还不是有去无回呀!

    “不行,我不去!”

    黄金花把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高声大叫起来。

    “你不去,嘿嘿,能够由得了你吗,我们把她锁上不就完了吗!”

    石头撞击般的声音过后,黄金花猛然感觉后脖颈子一凉,紧接着脖子上就出现了一道漆黑冰凉的锁链子,黄金花心里一惊,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脖子上那条冰凉的锁链子,高声嚷嚷道;“鬼爷爷,鬼爷爷,你们容我说完话在捉走我也不迟呀,不管咋说,你们也要让我做个明明白白的死鬼呀!”

    “哼,死到临头还要明白一回,好吧,那我们就念在你是个妇道人家的份子上,就让你明明白白地去死,实话告诉你吧,是你从前的丈夫花斐珠在阎王爷那里告了你,他说你不守妇道,勾引一个叫白功夫的下人,上了你的床,还侵吞了他的家产,这下子你懂了吧,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呀,快点,痛痛快快地跟着我们走吧,别等我们发脾气,一路用鞭子把你赶到阎王殿里去。”

    冷嗖嗖地话声,犹如刀尖剜在黄金花的心头,就这一瞬间,黄金花感觉自己就要崩溃了,不过,崩溃了好,崩溃以后,女人的本能就出来啦,果然,鬼声刚刚落下,黄金花立刻拉长声音,发出了凄厉的嚎叫声;“我的妈妈呀,你个千刀万剐的臭肥猪,死肥猪,你他妈的下地狱还要抓老娘给你当垫背的,老娘告诉你,你想领走老娘到阴间跟你去做夫妻,门都没有,你信不信,老娘跟你拼了。”

    黄金花说完这番话,立刻手舞足蹈,比划了好半天,直到她跪在地上比划累了,才有哭骂道;“你他妈的告我,我还没告你呢,实话告诉你,老娘是把白功夫勾引到床上了,可是,人家是心甘情愿和我在一起过日子,这也是你给逼的,从结婚到现在,你就他娘的就用了我一回,还说我那玩意就是泔水缸,你倒好,你夜夜做新郎,你抢男霸女,祸害了无数的良家妇女,这还不算,你还指使看家护院的家丁,霸占人家买卖,你还指使强盗抢了一家珠宝店,你跟着坐地分赃,还说我霸占了你的家产,告诉你,到了阎王爷哪里,我就把这些事情都给你抖落出来。”

    黄金花鼻涕一把泪一把,絮絮叨叨,跪在地上说了半天,两个无常恶鬼,趁着这个功夫,又互相看了看,接着黑无常的手一抖落,已经缠绕在黄金花脖子上的锁链子立刻掉落了下来。

    正哭着的黄金花突然感觉脖子一阵轻松,不由得一边抽搭一边伸手摸了一下脖子,冰凉的锁链不见了,锁链没了,这是咋回事情,黄金花再一次抬头看了一眼那两个黑白无常。

    蜡烛竖立,火光耀眼,屋子里纤毫毕现,这间由客厅改建的卧室,真是太明亮了,要是黑暗一些又回是什么样子呢,也许黄金花不会看到眼前的一幕,也许黄金花会误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

    因为就是刚才那一看,黄金花差点没有被吓晕过去,不用问了,也别不相信,眼前这一切肯定是真的,因为屋子里灯火通明,自己没有做梦,眼睛也没有花,那两个无常恶鬼,黑白分明,黑的黝黑铮亮,黑眼睛,放黑光,黑舌头滴下的竟然是鲜红的血,那身宽大的黑袍子里面倒像是一根细竹竿在支撑着。

    白无常白的吓人,蜡白的脸上没有一丁点血色,令人胆寒的是,眼睛里竟然能冒出白光来,细长的白袍子拖到地上,手上拎着一条漆黑的锁链,不用问,就是刚刚锁过自己的那条锁链。

    锁链不在脖子上了,两个恶鬼也没了声音,难道,难道是?他们开恩了,他们要大发慈悲!黄金花想象的十分美好,要说不是那样,两个恶鬼不再提把她锁走的事情,要说是自己想象的那么回事情,人家又没提出来要放了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呢?

    黄金花正在思索之际,冷不防,黑无常张开大嘴,吐出滴血的大舌头又发问道;“黄金花,我来问你,花斐珠的确指使别人抢过古玩店?”

    “真的,千真万确,我哪里敢糊弄鬼爷爷呢,你们不信,我领你们去,把他藏在密室里的那箱子古玩玉器都给你们拿出来,让你们看看,你们不就相信了吗?”

    黄金花说完,低头暗中观察眼前的两个恶鬼,想看看他们是什么反应,也就是喘了几口气的功夫,黄金花就听道;“那好吧,你领我们把那箱子古玩玉器拿出来,就算你心诚,没有欺骗我们,到时候,也许!!”

    两个恶鬼同时拉长了声音,听得黄金花一喜一惊,喜的是听鬼爷爷的口气,似乎有缓,惊的是到时候还会咋样,鬼爷爷没说,哎,算啦,反正把那些玩意交给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最最要紧的是,也许到时候自己就不用去阎王殿了。

    这一次,黄金花的动作很快,听完也许两个字,她立马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着黑白无常说了声;“二位鬼爷爷跟我走。”

    说完话,黄金花手拿蜡烛,领着黑白无常就去了花肥猪生前的卧室,径直走到了花肥猪那张宽大的雕花红木床前,铆足了力气,把那张大床推到了一边,蹲下去,掀开了两块地板,地板下是一个木头盖子,显然这是一间地下密室。

    黄金花刚刚掀开地板,耳边就听到一声吆喝;“慢!”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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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7057/ 第一时间欣赏浪打桃花最新章节! 作者:付梁青云所写的《浪打桃花》为转载作品,浪打桃花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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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浪打桃花,缘不尽,剪不断,理还乱。 晋晚生,打渔少年,机缘巧合,先入桃源,再救龟精,冒死护花缘未到,只因前世爱蚌精。 为救桃仙,他舍生忘死,随何仙姑去瑶池盗得王母头上的玉簪一支,划开桃花潭,放水归海,救活了桃树,桃仙去蚌府找蚌娘娘要人,二仙各显神通,互不相让,最后,晋晚生现身,答应分身,把身体分给桃仙和蚌仙各一半。 本书,神仙鬼怪,树木精灵,一一登场,抓人眼球,惹人流泪。 正所谓,巨浪滔天击打仙桃落英缤纷,桃根通神掘开三江倒灌四海,人与人斗,殃及乡里,人与仙斗,祸害世间,人仙互斗方结旷古奇缘。浪打桃花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浪打桃花,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浪打桃花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