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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八章 女子十二坊

    七山之地,可不光是山,七山如七条龙脉,龙尾七位,而龙首簇拥,从高空往下看,龙首簇拥之地有灵气蒸腾,然后不时有七彩之光组成一颗巨大的七彩之球,缓缓的像是浮在水中滚动的球,有七龙戏珠之像。当然,这是在极高的高空往下看,还要有破开迷障的眼力,不然,层层叠叠的白云和白雾,阻隔视线,是什么也看不到的。但是,七山不光是山,七条山脉之间有大河奔流,龙首簇拥之地,乃是沃野千里,不同颜色的条带铺展到沃野之上,沃野更加丰富多彩。农人的庄稼,原始林地,再点缀些江河湖泊,站在七山山头的任意一座山头的瞭望峰,都可以感受到数千里沃野的繁华和多彩。七山七股势力,从山上延伸,到沃野千里之地,再瓜分,这块繁华的土地便变得更加热闹,除了山上势力,到了仙凡混杂的龙首簇拥的地方,一座座大城散落其中,便很好的将中间的那块繁华的沃野分割,看似平均,其实争斗不休!龙首簇拥之地的七座大城,分别是七家所有,每家占一条龙脉,再瓜分中间的土地,不管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同意不同意,反正千年以降,格式基本上就这样固定下来,虽有争斗,但是,总体格局一直没有改变。龙亥心她们来的时候第一站进驻的是正北的一座城,唤名大赵城,为赵氏家族所见,也是这座大城的主人,从政到军再到民治,赵家人是这座大城的主人,从正北龙脉延伸下来,北面这块地方就是赵家人。龙亥心她们来到大赵城,并没有贸然找一处宅子,然后旗子一树,喊一声:“择天阁驾到,诸邪退避”,而是找了一处宅子,就在大赵城的繁华地带,开了一家店,名为女子十二坊,吃住一条龙,还有风雅之地,专门吸引附庸风雅的人来此滞留,无论是真假才学,能在女子十二坊留下风流名声的,都是舍得出钱的。龙洲大陆时,在闽侯的大城市,龙亥心干过这件事,还相当红火。不卖身,但是,极为清冷生人勿近的十二仙子一露面,便引发狂热,在龙洲如此,在这块依然如此。至于为何要开这样的店,龙亥心跟姐妹们做了解释:世上不少追风逐蝶的人,我们做买卖不靠姿色忸怩,但是,你不得不承认,那些高门大阀的浪荡子就吃这一口,还有那些故作清高的读书人,很多骨子里恨不得趴在女人的脚面上,写几首滥情诗,这些人都是财神爷,挣他们的钱不亏心也好挣。但是,女子十二坊可不是风月之地,绝对不招那些红尘女子,没的坏了择天阁和师尊的名声。靠什么?我们在闽侯时开的馆是风雅之所,虽然那些公子们大多数人是看脸而来,但是,只要你的店风气一正,那些人自然不敢放肆,而且为了显示自己的品味,还要清高一番。卖酒卖菜,在做上一些买卖,女子十二坊不仅仅是吃住和风雅,甚至可以办情报阁,给师尊他们提供情报,还可以拉拢各方势力,超然余外,让各方势力主动巴结我们,那么,择天阁的事情就好办了!龙子心走后,还剩下十一女子,但是,此后又挑选过一些女子接替大姐子心的位置,只是少有合适的,毕竟珠玉在前。这一任的大姐头你倒是谁,正是巫山神女。巫山神女最初在龙洲城西城与代芈花一起经营医馆和其他买卖,本来与龙东郎情妾意,但是,龙东极不靠谱,在东城当起了土皇帝,时不时把中城的那些天外人物聚在一起,整日喝的昏天黑地。那个叫做石叮当的家伙说了一句话,说巫山神女乃是天精之身,是龙择天给再造的**,说起来应该算是龙择天的女儿,你娶了龙择天的女儿便是小了一辈,以后见到我你是要叫叮当叔叔的。龙东一听,顿时炸庙,这怎么可以,我与择天兄弟几十年,怎么就因为这个女人凭空矮了一辈儿?趁着我们没有三媒六聘,赶紧拉到,你哪来哪儿去,往后,我东城不欢迎你!本来以为龙东是爱玩笑的,但是,龙东死拧死拧的,就算是石叮当自扇耳光,承认说错了话也不成,这门亲事拉倒,拉倒,说什么也不做了!就算是独孤无双亲自出面,龙东喊一声弟妹之后,便不听不听,塞上耳朵,撒泼打滚!巫山神女极为失望,好在并没有情根深种,面子上虽然不好看,但是拉倒就拉倒,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不愿再呆在龙洲城,来到七山之地,找到龙亥心,毕竟与十一女私交甚好,来到这里散散心也未尝不可!然后巫山神女被龙亥心说服,加入十二女子队,作为老大,只是不能再叫龙子心,那是师娘的专属,别人不可替代,巫山神女说自己在天智星曾有过一个名字,姓炎,名子瑶,说起来还是与初一的夫人炎玲玲是一个姓氏。龙亥心点头,说,刚好名字中占了一个“子”字,算是我们的大姐。炎子瑶连说不敢,妹妹但有吩咐,姐姐义不容辞。其实,十一女子多年以来一直以最小的龙亥心为首,不是她最得宠,而是因为龙亥心深得师傅真传,另外十名女子的确有所不如,而且,龙亥心胆大心细,做事果决,很有大姐大的风范,这一点又像当年的龙子心。所以,即便是巫山神女,心中对龙亥心也极为钦佩,做大姐却甘心被小妹领导,没有任何不甘心,而且打心里服气,就这样,新一代女子十二坊赫然出现在大赵城。此后的几年,女子十二坊便开遍七城,令人趋之若鹜!十二女将女子十二坊开遍七城,但是并没有竖起择天阁的大旗,龙亥心认为,过早不好,中城在龙洲已经是名声极响,师尊龙择天的大名已经如天上大日,随处可见。但是,也有个不好,那些个大姓家族对师尊和择天阁的忌惮令他们如叶公好龙,见到真神便不知所措,说不定还会私底下干一些见不光的事情。暂时先这样,女子十二坊开遍七城,待到有朝一日时机成熟,女子十二坊的门脸高高挂起择天阁的牌匾,那时,就是七城归一的一天。但是,这也阻止不了七城豪强的好奇心和窥探,凭空出现的十二女子,几乎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七城,虽然没有风月无边,但是,那股磁石一般的致命吸引力几乎吸引了七成的所有天骄,再这样下去,七城就会变成空架子,十二女的一颦一笑,说不定就会令那些精虫上脑的家族天才干出什么蠢事,或者被迷得五迷三道,人家随手一指,倒反天纲,剑指内部,窝里反,那可是相当的糟糕。.........十二女最先落脚的大赵城,那个家主当然姓赵,作为土皇帝,家主赵炯是一个相当名副其实的人,七山作为龙脉之地,毫无疑问乃是洞天福地,修士极多,自然就有修为极为高超甚至有能超出天地制约而有望飞升天外的人,也不缺乏大儒大道和出家人,这些人聚集在赵炯的身边,两厢帮衬,借势借力,各取所需,势力越发光大,令人不敢应其锋芒。其余六城均是如此,相互依附的修炼者和巨豪家族,各为其主各有规则,七城明争暗斗,但是却也不能撕破脸皮,否则,谁都不好受。但是,这种默契随着女子十二坊的崛起被打破了,首先是大赵城,因为女子十二坊最早落脚,也最先引起了注意,那个看似风花雪夜的地方,看似羸弱的女子,其风卷残云的行事风格与明面上的羸弱毫不搭调,特别是家族中那些被寄予厚望的天才像是着了魔,被人夺了魂一样,这不能不让家族担心。所以,大赵城最先派遣探子谍子,深挖十二女的背景,这一挖,便是震动了赵家。她们来自中城,她们有一个共同的师尊叫做龙择天,她们都属于一个叫做择天阁的组织,而择天阁就是吞并了龙洲城四城及泗水城的组织。要命的是,那座书院也属于择天阁!于是就出现了两种态度,一派就是干脆示好女子十二坊,保命要紧,一派是强硬,若是触动了家族的核心利益,或者那些女人野心膨胀,抢班夺权,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先打杀了再说。随着女子十二坊在七城的遍地开花,本来相互戒备的七城七大家族被逼到了一起,合作研讨如何应对女子十二坊的事情。七城七大姓,赵、朱、孙、李、姜、韩、杨,私下里,各位家主秘密集会,虽有口角,但是,在对待女子十二坊的态度上却出奇的一致:不能这样下去,否则,家族那些不成器的小子们,真有出卖的危险!不是有句俗话嘛,叫做山不在高有仙则灵,七山七龙脉,不缺少天生地养的神灵,七城人不信鬼却信神,不止是几世前的大能,每座山上都有一座山神庙,山神庙位于每座山的腰部,像是七寸的地方,看似是祭祀香火的地方,但是,只要精通一些术法阴阳的人,都会看得明白,那些庙建筑的位置极为特殊,一座大庙镇压下来,龙不得抬头,也不能摆尾,像是一只大手牢牢的掐住七寸,令巨龙只能老老实实的窝在那里,动弹不得!但是,那些庙屹立在那里无数岁月,七大家族不是没有通天术士,却也只能由着那些庙宇的意思,供奉香火,连绵不断。七大家族的家主当然知道七条龙脉的来龙去脉,也知道七座庙宇用来干什么,只是,传承无数代的家主们都知道,那些庙宇是碰不得的。普通的百姓到了这些庙宇,烧香磕头,求子求福求富贵,哪怕是百姓再贫困,好善乐施的人一多,寺庙香火旺盛,便是拥有了另外一条发财之路,掌管庙宇的家族,巴不得这一切天长地久,所以,更不会主动毁坏那些庙宇。再说,便是庙宇的一尊神像,他们也没有能力动一动,真的会死人!于是,七大家族变成了七大庙宇的代言人,为神传话,也是让七城百姓安稳的一种方式。龙亥心造访过每一座庙宇,并且真正虔心烧香,每一座庙宇的正神她都曾用心拂拭,擦去些微尘,让神像更光亮一些。龙亥心几乎到每一座庙宇,烧香之后都会说一句话:神坛坚固,灯不缺油!女子十二坊的十二女子当然个个惊为天人,学会不少师尊的大道,当然也学会了不少师尊的礼数,纵使风卷残云一般生意越做越大,但是也没忘了对百姓和大家族友善,包括那七尊神像,添加一些香油钱,都是每个女子拜访庙宇时必备的礼数。七大家族的家主也经常拜访属于自家山头的庙宇,看着天人一样的仙子来去香风,也不禁想的多些,这些女人果然是为开店而来?但是事实上肯定不是那么回事,既然是择天阁的人,一定是奔着七城而来,当然是有所图谋!所以,七位家主想试试,分头试试,来一次礼尚往来,请那些女人们来到家里作客,探探底。当然先是赵家,赵炯先出面。十二女当然没有如数前来,老大炎子瑶,老幺龙亥心联袂而来,算是给足了面子。赵府的谍子当然不是吃素的,老大巫山神女,至于哪座巫山不说,有神女之称谓当然不俗,而最小的龙亥心据说是那个龙择天最疼爱的小徒弟,是十二女真正的老大。赵炯当然不敢怠慢,严厉斥走了家族那些浪荡子,只留下自己的妻子女子作陪。赵府阔大,如同整个大赵城都是赵家的一样,赵府恨不得把整个大赵城都搬到府里,地盘之大,天高地阔!七山七水,正北的这条河流流经赵府,被人为的拐了几道弯有留下了了一座巨大的湖泊后,才被允许出府,流经大赵城,最后与另外六水合拢,再留下一座巨大的湖泊之后,统一向南,浩浩汤汤!龙亥心和巫山神女在赵炯和妻子女儿的引领下来到一处水阁,攀上了三层,到达顶部平台,四周围栏朱红,往下看平静的湖水,亭阁倒影清晰,湖水中的朱红围栏便也清晰可见,龙亥心甚至能看见赵夫人和女儿的影子,清晰可人!平台上已经摆好宴席,赵炯甚至亲自垂下鱼钩,从湖泊里边调出一只锦鲤,交给丫鬟,说是要加一道更为新鲜的菜肴。龙亥心有礼貌,会说话,而且极会察言观色,对赵炯不失时机的赞美和对夫人女儿美貌的由衷赞叹,一看就是发自内心,由衷而言,这令三人极为受用,不自觉越发喜欢这个很有些伶俐劲儿的女子。要不是干系重大,赵炯甚至都想认了干女儿,与亲生女儿赵乃姣一对仙子璧人,岂不是要羡煞旁人?只是,要理智,这位看似天真烂漫的小女子,可是来自那个地方,而且是那个人的徒弟,千万不要让表面所迷惑。五个人,平台风清气朗,丝丝缕缕的湖水水汽升腾上来,飘逸扩散,酒便越发香醇。赵炯说出了一句话:“若是这一刻长久,该有多好!”(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九章 君子好逑

    龙亥心端起酒杯,并站起身,与赵炯碰杯,并似是下意识把杯子矮了一点点,身子微微下蹲,说道:“赵老爷乃是大赵城主人,亥心作为外来户,若是能得老爷关照,实在是三生有幸。若是赵老爷不弃,小女子何妨与姣儿姐姐拜了姐妹,称呼赵老爷一声义父又有何难?只是小女子自幼孤苦,怕是不会有这等福气!”赵炯看了鬼精灵的丫头,觉得这丫头简直就是肚子里的蛔虫,连自己的小心思都瞒不过,这要是果然认了女儿,怕是自己家族那些秘密在人家面前如一张白纸,一目了然。于是干笑道:“在下怎会有那种福气,听说龙姑娘来自中城,乃是最高择天阁阁主龙择天的爱徒,怎么会孤苦无依?没的让你家师尊寒心!”亥心笑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赵老爷,的确,家师龙择天的确是中城最高择天阁阁主,也是这颗星球所称的先知。在认识师尊之前,小女子的确是孤儿,孤苦无依之人,幸亏师尊收留,传道授业,这才有今日之风光。但是,家师历来是那种神龙见首不见尾之人,便是我,被师尊流放到这里,连看也不看,任凭小女子四顾无助,也没见各人影。今日见老爷有怜爱之意,这不就顺杆往上爬,指望着在大赵城也有个靠山。既然老爷小心,想必是小女子奢望太美,就算是小女子自作多情,这厢求老爷宽恕冒昧之罪!”龙亥心举杯,脸上戚戚然,果然欲潸然而泣,我见犹怜。赵老爷心神动荡,连忙喝下杯中酒,尴尬笑道:“仙子说笑了,能成为仙子的靠山谁说不是三生有幸?只是龙阁主乃是天上圣人,传闻乃是开天辟地的大仙人,想必这颗星球都是他老人家的,人家想取,谁敢说个不?只是,不知道仙子前来七山之地,想要些什么,只要想要,在下敢不应承?”亥心坐下,似乎是还没有从失落中缓过神来,愣愣的说道:“师尊没说啊?他老人家只要我们过来认识认识你们这些大户人家,长长见识,倒是没说过他想要什么。不过,小女子倒是好奇,赵老爷既然有如此想法,我想问问,赵老爷您能给什么?”赵老爷突然不敢看对面那个越发柔弱的女子,平静了一下,说道:“总不会把我这府邸交出去吧?”巫山神女突然知道为什么龙亥心是十二女之首了!龙亥心摇摇头,说道:“小女子姐妹十二人来到七山之地,除了开了家女子十二坊,老爷可曾见过我等有任何僭越之处?女子十二坊,不是风月之地,吃喝住宿,再加上些中间掮客,拉一些买卖,再就是办了几座女子学堂,学一些针头线脑之外的识文断字之类,老爷可曾见过我等有任何冒犯七大家族之处?反倒是老爷们实在太多心,明里暗里的试探就不说了,多少波刺客要掂量小女子等人的斤两,多少次险些香魂不保,当然,小女子也没有说一定就是各位老爷们所为,不过,老爷们派出的那些家族天骄,试探一两次就好,若是身陷我那不是风月之地的风月之地,让老爷们担心,那就不是我的问题了。还有,今日老爷请客,小女子也明白,毫无顾忌的前来,不也是一片丹心?七山七大家族,女子十二坊没有叨扰你们,但是,我也不希望你们还这样不放心下去,因为,你们不放心我也就不放心啊!何况,我师尊虽然是个厚道人,但是,他老人家从来对我们十二女徒是满心在乎的,我这一不放心,我怕我忍不住要告诉师尊他老人家,一个念头,不知道从哪儿就跨洲跨银河的,来到这里,出一拳或者出一剑,也不是小小的七山之地所能承受的。我管不了师尊,到那时,山河破碎,岂不是我等小女子的罪过?所以,赵老爷,喝也喝了,话也说了,麻烦您和那几位老爷说一声,试探适可而止,我说过,在七山之地,我要买卖,还要做大买卖,但是不会干扰你们,但是若是你们还不放心,女子十二坊开到府上也不是不可能,老爷,你说呢?”赵炯这回彻底尴尬了,说一说开,反而不如云里雾里时那般美妙,一件事情就是这样,捅不破那层纱,朦朦胧胧的还会抱有美好的幻想,一旦捅破了,反而极为不妙。那小女子就差直接说,若是惹了我,七座大府,她想拿就拿!这就是赵老爷今日请客试探出来的人家的底线!赵老爷没有感到怎么害怕,但是,始终是心里没底,没见过那个据说是主人的人,是不是真的有通天之能,谁也说不好,不管眼前这位姑娘是拉大旗作虎皮也好,还是虚张声势也好,自己贵为一家之主的土皇帝,没有必要亲身犯险,叫出个真章来!老婆是山外人,不但是自己,其余六大家主不约而同的都娶了山外人做老婆,七山之地,虽然乃是中洲数得着的洞天福地,但是,与山外比还是小了一些,山外人也对山内兴趣浓厚,不说别的,七条龙脉哪怕是整个星球都不多见,何况七山荟聚,这里若是没点特殊的东西谁也不信。所以,娶山外人做老婆是找大树,也是大树对大山有兴趣,一拍即合之后,山外人踊跃而来,联姻便是最好的最直接的方式。老婆姓风,中洲大陆最那端靠海处的一个大的氏族,风清白!女儿赵风茜!风夫人脸上浮现笑意,倒了一杯酒,款款绕到龙亥心面前,举杯示意:“龙仙子果然快人快语,一番话说得在理,七山之地,女子十二坊已经不可小觑,再加上偌大的靠山背景,我们这小门小户可是怕被压塌了房梁,还要指望仙子手下留情,小女子敬您一杯,还望以后多多扶持才是正理!”龙亥心举杯喝掉,说道:“在小女子面前自称小女子,小女子怎敢担当?风夫人就不要客气了,我始终是外来户,帮衬赵家这等高门大户,实在是要把我们这些小女子往高处抬,我们可不敢当。我师尊叮嘱过,无论到任何地方,择天阁的首要任务是守护,守护人,守护道。人是星球的人,道就是道理。择天阁守护那些懂道理遵守道理的人,但也不是烂好人,那些不怀好意甚至作恶多端的人就不在守护之列。赵府家业偌大,福祚绵延数代,若是那种十恶不赦的家族,也一定到不了今天。祖宗荫庇,家学流长,道德在身,才是家族延续的根本,这一点赵家没的说,不然也到不了今天,只是小女子为赵家着想,还是要说一些不好听的:宗族阴德那是祖宗的事情,再大的阴德也总有用完的时候,若是为了家族千秋万代而走向了反面,早晚会有德不配位的一天。当然,我就是这么一说,你们也就是那么一听,话不好听,却是丹心日月,还请老爷夫人不要生气!”龙亥心又回敬了一杯酒,将酒杯放在桌上,说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赵老爷风夫人,这顿酒已经提醒了小女子,往后还是要在赵老爷的地盘上安分守己,不然,小女子这身子骨还真怕担不了多少事情。不过,还是那句话,小女子做的是买卖,和气生财,不会让赵老爷为难,更不会做出让老爷难做人的过分之举。只是,话怎么说来着?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小女子希望老爷夫人及这位姐姐到女子十二坊,若是去为小女子撑腰打气,小女子感激不尽!”龙亥心施礼告别,赵老爷风夫人和赵风茜站起身,礼貌送客,转下亭阁,沿着湖岸往外走,倒也是和谐图画。前面站着一位翩翩公子,仿佛专门等着一行人到来,那公子见一行人走来,急忙过来,与长辈见礼之后,便向龙亥心炎子瑶施礼,道:“两位仙子,在下赵少卿见过两位仙子!”赵老爷似乎有些生气,道:“不是叮嘱过你们几个?不要唐突了仙子,怎地就不听话?你那几个兄弟可在?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赵少卿道:“听父亲安排,几位兄弟并未来此,更不敢贸然接近仙子,只是儿子终于还是扛不住那些兄弟们的死皮懒脸,东光阁那边已经摆好了宴席和文房四宝,说什么也要见一见两位仙子,儿子拗不过,这才厚着脸皮在此拦住仙子,还请两位仙子到东光阁一叙,让我等兄弟仰慕两位仙子的风采!”赵老爷刚要训斥,龙亥心却嫣然一笑,道:“说来赵少爷也是我女子十二坊的常客,是花费了好多金银的大主顾,礼尚往来,小女子不是不懂事的人,与公子们好生联络,仰仗公子们出钱光大我的生意,小女子怎敢得罪大主顾?赵老爷不必生气,小女子就去见见少爷们,表示一下感谢!”赵少卿强忍欢呼雀跃,不过赵老爷冷眼,极有风度的头前带路,引二女前往东光阁。赵老爷摇头,越发觉得这女子十二坊就是祸害!风夫人道:“老爷也不必太过担心,七大家族不都是酒囊饭袋,公子们也不都是纨绔子弟,水至清则无鱼,让那些小辈们用他们的方式搅浑一滩水,也并非都是坏事,只要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超然,高高的远远的看着,事情就不会坏到哪儿去。怕只怕我们这些长辈跟着那些小辈一样不知不觉掉进坑里,那才是坏事,老爷你说对不?”赵老爷面红耳赤,尴尬笑道:“夫人说的哪里话来!”赵少卿脚步发飘,尽管走的龙行虎步,但是无论是脚跟还是脚尖,踏地总有一种轻浮之感。龙亥心心中偷笑,脸上却是温婉可亲,道:“赵公子是十二坊常客,是花了不少银子的,如此客气,倒叫小女子有些吃不消。赵府上下,光是嫡系公子不知几百,若是都上了席面,小女子怎会承受得了?”赵少卿笑道:“仙子放心,赵府确实有无数公子哥,但是,今日上得席面的无非是我与祖内与我交好的四位堂兄弟。我的这些弟兄都是知书达礼之人,断断不会唐突了仙子,还请仙子放心。”东光阁很远,因为赵府足够大,小山小水连环,再加上亭台楼阁无数,七拐八拐的一路赏景一路闲话,不知不觉个把时辰,然后东光阁就在眼前,高高的亭台上有丝竹之声悦耳,还有书声琅琅: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亥心看了看巫山神女,若是光论长相,巫山神女与四位仙子师母不相上下,足以倾国倾城,那么,这顿饭,神女还是要大大的露脸一番。巫山神女见龙亥心一直打量自己,眼角的笑意似乎意味深长,知道这小女子说不定又打什么鬼主意,于是,说道:“赵府门风风流啊,诗书传家,却只有诗不成?”赵少卿尴尬,抬头看了看东光阁,喊道:“贵客到了,还不下来迎接?”乐声停止,便有四位衣衫华丽的公子下得亭台,一个个果然风流倜傥,来之龙亥心炎子瑶面前,抱拳弯腰:“见过仙子,请上楼一叙!”龙亥心一笑嫣然,随即回礼,道:“先是叨扰了赵老爷,然后公子们又是这般客气,一口一个仙子的,着实令小女子汗颜,若是公子们不弃,只需称呼一声亥心姑娘就可以了,切莫再唤什么仙子!”众公子在女子十二坊出入,虽然杯盏交错,耳听靡靡之音,再歌舞生平一番,然后题诗作画,尽展风流,但是,十二位仙子却是只可远观不可近渎,始终隔着银河一样的距离,不想今日却是莅临人间一般,真实的恍然如梦,再加上那温婉可人之语气,不自觉骨酥肉软,甚至有些站不住,一声声的“亥心姑娘”叫的令人头皮发麻。龙亥心越发风流尽显,一颦一笑,越发动人。在五大公子的簇拥下,来到高阁,乐声一响,东光阁蓬荜生辉!龙亥心主动端起酒杯,看着五大公子,道:“借花献佛,小女子多谢各位公子抬爱,先敬各位公子一杯酒,然后丑话说在前,我们姐妹不胜酒力,只是点到即止,若是各位公子执意劝酒,小女子也没有什么说的,不会矫情,只是,事先说好,大赵城的女子十二坊遇到什么麻烦,各位公子要多多照看,惟其如此,小女子才敢放心的喝下这酒!”五大公子轰然而起,拍着胸脯,绝不会让亥心姑娘失望,在这大赵城,女子十二坊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护着。极远处,那处水榭亭阁,赵炯越发皱眉,五大最出色的公子,赵家寄托的希望所在,好像真的沉沦了!风夫人却笑了笑,好像并不在意!(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章 要为师尊做点什么

    东光阁的宴会很热闹,因为没有家族长辈的约束,再加上酒壮英雄胆,以赵少卿为首的五大公子便放纵开来。虽说不敢跟两位仙子太过随意,甚至也不太敢近身,但是,筹光交错之间,可以看仙子的笑意盈盈,闻仙子身上的馨香馥郁,再与仙子近距离碰杯,这桌宴席变成了长了这么大最好最令人陶醉的宴席。所以,五大公子放开心怀的同时,感到自己三生有幸的那种荣耀。龙亥心知道适可而止,便说道:“来到赵府,本来是受赵老爷之邀,没成想与各位公子欢聚此处,虽然畅快,但是也要考虑考虑长辈们的心情。我与众位公子有缘,也希望各位公子经常光顾十二坊,照顾我的生意,更希望与各位公子长期合作,大家一起发财。只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都会有曲终人散的时候,现在我姐妹二人这就告辞,望多多担待。”赵少卿见龙亥心与炎子瑶果然要走,心中失落无比,但是始终不好要强,只是恋恋不舍,问道:“不知在下有没有福分和龙姑娘再进一步?”龙亥心一笑,面如桃花盛开,令人陶醉,说道:“赵公子说笑了,我们现在岂不是离得很近?”龙亥心再也不看失落的五位公子,与巫山神女款款而行,倏忽之间,已是悄无踪影。赵少卿仔细玩味的龙亥心最后留下的话,感到回味无穷,失落逐渐消失,精神重新变得亢奋,觉得希望在前曙光不远,于是接着置酒,与众公子继续胡吃海喝起来。龙亥心与巫山神女回到了大赵城的女士十二坊,众姐妹在忙碌之余都集聚到这里,是龙亥心的要求。龙亥心道:“七城七大家族,现在已经盯上了我们,七城七处十二坊,我们姐妹一分散,每处都不足两人,大赵城是我和子瑶姐姐,朱城只有丑心姐姐,孙城也只有寅心姐姐,其余李城姜城韩城杨城虽然两位姐妹主持,但是摊子越铺越大,始终捉襟见肘,人手不够,虽然办学堂女校招收了不少人,但是贴心的还能拿得起来的还是太少。若是我们被七大家族整整齐齐的盯上,还要拿出精力来对付他们,就会更加吃力。所以,我想和姐妹们商量,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才好!”龙寅心道:“各大家族的少东家都趋之若鹜,把十二坊当做风月场所,再加上我们招来的那些姑娘,很多是贫贱出身,哪经得起富家纨绔的诱惑?我是害怕时间一长,十二坊不是风月之地也成了风月之地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是师尊的徒弟,不能给他老人家丢脸,要我说,关了十二坊,我们去找师尊,在他老人家身边,难道我们还能给他添乱不成?若是继续这样下去,我担心,纵使我们清清白白,但是,风言风语的总归不好,你们说能成不?”众女点头,都认为十二坊已经偏离了初衷,变得有些乌七八糟。常言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就是再小心翼翼,你不招惹河水,河水总要自己溅过来,躲都来不及,还是不要了,再说师尊也没有一定要我们和初一他们一样站个地盘什么的,我们毕竟是女孩子,师尊不会让我们这样下去的。巫山神女道:“我虽然不是你们师尊的徒弟,但是石叮当那句话其实很有道理,我是被你们师尊以天地之精炼化的身躯,说是他的女儿一点也不过分,甚至,他把你们都当做女儿来看待,要你们出来历练闯荡,可真不是让你们非要树个大旗,抢个地盘的。所以,我赞成寅心的看法,十二坊不开也罢!”龙亥心有些出乎意料,没想到众姐妹想的这么多,其实从内心来讲,她一心一意想要为师尊多分担些。中洲这么大,七山之地又是如此的洞天福地神秘莫测,难道真要甘心放弃这块宝地不成?难道就这样打退堂鼓?但是,面对众姐妹,她又不好多说什么,有些希望之余,便沉默下来,一直思考如何应对眼下的局面!龙戌心与龙亥心最为贴心,虽然也有大退堂鼓的念头,但是,却不忍心让龙亥心为难,于是说道:“要不,亥心,说说你的看法!”龙亥心看了看众姐妹,说道:“姐姐们说的都有道理,十二坊的确有违初衷,变得有些乌七八糟,特别是那些大家族纨绔,看待我们姐妹的眼神像是看着恨不得马上拉到床上的歌姬。很难,的确很难,我们终究是女人,不像初一他们可以直截了当,大不了以武力解决一切。但是我们不一样,我们只有十二姐妹,能力不足,想在龙蛇混杂的七山之地竖起择天阁的大旗极为不容易。但是,我还是要说,我们是师尊的徒弟,师尊把我们从火海里拯救出来,教会我们武艺修炼,教会我们识文断字,又为我们脱胎换骨,又带领我们飞升成仙,我们这一路跟随他老人家,受尽了他老人家天大的恩惠。我想,我们一直在他老人家的荫蔽之下,我们就没想过为他做些什么?从天智星开始,历次战役,所有的过程,我们做了什么?几次在战场上,都是他老人家小心翼翼的保护着我们,不让我们有任何闪失。然后,我们把这一切都当成了理所当然。师尊的亲人,三位夫人都曾魂飞魄散,独孤师母被幽禁了很多年。四位仙子师母,也为师尊被打散了一身神魂,让师尊承受了无尽的痛苦。小龙呢,更是被打的肉身不在,魂飞嘎赤山,小健姑姑和绿萝姑姑都是师尊的亲人,哪个没有为师尊付出过生命?龙村几千口人,为了保住师尊的故居为了师尊的信仰,甘心被屠村。反观我们姐妹,我们一直被保护,何曾为师尊牺牲过一次?现在师父把我们派遣出来,他没有交代我们做任何事,只是让我们找个好地方,哪怕是建一处庄园,当一个富豪,只要我们过得好他就心满意足了,何曾要求我们一定要如何如何?但是,我们不能这样想,不能把师尊的关爱当做理所当然。护天星这么大,师尊不是想占据为己有,而是要整合各种势力,为将来到来的天外之战做准备。我们来到七山之地,看中了这里的洞天福地,这里有神秘未知的力量,若是为我们所用,将来师尊与天外开战,我们不也是贡献了一份力量?若是姐妹们不愿意,我不为难你们,无论你们是回到中城,还是到九曲八海找初一三十三他们,我不管,但是,我要留在这里,七山之地,我一定要为师父拿下来,我一定要为他做点事情!”龙亥心的一番话令众姐妹沉思继而汗颜,的确,从认识师尊开始连生存的星球都换了,除了接受恩惠,我们又付出了什么?龙丑心眼圈红红,说道:“亥心一番话令我无地自容,自从子心走了,我是你们的老大,但是,我没做出一点样子,与亥心相比更是远远的不如。我表个态,亥心,我们都不走,七山之地,我们一定要为师尊做点什么!”龙亥心欣然,道:“而且,谁说师父把我们打发出来就一定不管了?中城那边传来话,师尊将心儿师母玄儿师母从他的身边打发走,正在回到中洲的路上,目的地正是我们这里,你们想想,师父宁可一人孤身闯荡,也要让师母照顾我们,我们要是还是什么也不做,怎么能对得起师尊?”女孩子们没有因为三位师母即将到来而感到欢呼雀跃,而是沉默,继而抽泣,师父,又要形单影只了!.........除了赵家,朱孙李姜韩杨六家也纷纷邀请女子十二坊在本地的当家仙子做客,无一例外,都是在探寻,在摸底。丑心被请到朱府,朱家表现出来的是极为锋芒毕露,朱家主朱重山直截了当提出,在朱城的女子十二坊朱家要入股,并且控股,甚至最后要求龙丑心当他的连自己都说不清的多少房姨太太,成为一家人。龙丑心当即暴走,与朱家大打了一仗,弄的朱府鸡飞狗跳,丑心险些被抓,丑心最后时刻捏碎了手中的魂迹玉牌,其余十一女几乎同时赶到,一场大战之后,弄的朱府乌烟瘴气,全身而退。自此,与七大家族的争端开始表面化!龙亥心决定暂时隐忍,姐妹们关掉了其余六山的十二坊,全部集中在大赵城的女子十二坊。大赵城暂时没有动,只是,赵家五位公子为了避嫌,也开始远离女子十二坊。龙亥心却无所谓,本来也不是为了挣钱而来,何况这几年钱真的没少挣,姐妹们锦衣玉食还是绰绰有余的。龙亥心把这叫做战线收缩,就像师尊在龙洲时那样,实力不足,收缩战线养精蓄锐,一旦实力足够,一拳出击,拳下无人!大赵城的女子十二坊依旧红火,这让其余六城感到不满,怎么地,难不成你大赵城胳膊肘向外,要与外人携手,想吞了我们六城不成?赵炯是一个精明的人,一方面他以强力压迫五大公子远离女子十二坊,一方面暗地里调查女子十二坊的真正来历。明面上对各大家族以同仇敌忾之心数落女子十二坊以狐媚之法勾引家族天才子弟,私下却派遣不为人知的力量暗中保护女子十二坊。赵炯这样做当然有私心,他甚至想好了给自己留的退路,万一女子十二坊的来历是真的,那个龙择天看中了七山之地,七大家族想抵抗是万万不能的,那么,提前私下打通关系,不是最好的后路?这样的安排,当然也与风夫人的劝说有关系,还有自己的那个女儿赵风茜。在赵炯的底气一方面来自夫人的南方家族,另一方面,龙脉上的那股势力从未露过峥嵘,但是,却庇护了家族无数年。但是,该来的事情总会来,除了赵家,其余六大家族已经开始行动,就算是十二坊关闭了十二坊,但是,女子十二坊的影响力一直都在,那些女子十二坊的人不甘心,还有那些家族子弟也不甘心,本来好好的,那都是一些仙子,就这么容不下?何况,女校和书院的弟子们为此更是怨声载道,七大家族,霸道惯了,难不成就一直霸道下去?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接着女子十二坊关闭的油头,女校和书院的学子们开始闹事,开始是到大家族衙门口静坐,被抓被打甚至死了人之后,矛盾激化,除了大赵城,其余六城开始发生流血冲突,死了不少人,大家族的衙门和堂口被烧了不少!六大家族集体出面,围住了大赵城的女子十二坊,逼迫女子十二坊出面,劝退闹事的学子。十二女果然出面,但是不是劝退,而是直接与六大家族开战!忍了很长时间,该做的准备也差不多了,本来不想招惹你们六大家族,是你们招惹我,七山之地,可以名正言顺的顺起择天阁的大旗了!十二女十二把宝剑,一出女子十二坊的大门,便剑气冲霄,引导着包围在门前的六大家族修士飞出城外!一场大战,就在北龙脉的山脚下及山腰山头展开。这是十二女第一次在护天星露出峥嵘,龙择天为她们精心编排的十二剑阵派上了用场。龙亥心和炎子瑶为核心,其余十女围成一圈,剑尖朝外,一道道剑气光环从小圈变为大圈,四周围攻的武修便倒成一圈。六位家主,排兵布阵,对死去的武修毫不眨眼,令他们眨眼的是这十二女子原来如此厉害!一圈圈的尸体围成一圈圈,阵法核心的两个人一剑未出。六大家主一挥手,六大武修冲天而起,六把宝剑从天上降落,带着六道剑光。这是看准了阵法核心的两人才是真正的阵法核心,只是,猜得准,能不能破是另外一回事。十姐妹没有理会从天而降的六道剑光,突然剑圈向更大扩散,如同平静的湖水中扔下一块巨石,砰然的波浪向外扩展,气势恢宏。十女绕着圈横扫了趁机冲过来的一圈武修,然后突然急剧收缩,恰好是六道剑光落地之前,十把宝剑形成剑笼,将六人困在剑笼之内。然后突然撤剑,六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堆在剑阵中央,而亥心和子瑶依然没有出剑,也没有看脚下的尸体!又有几十名剑修狂暴冲杀,阵法移动,挑选了另一处相对干净的战场,严阵以待!六大家族心中骇然,这剑阵简直了得,想走就走,如同一个人一般!龙亥心说了一句话:“你们想走,我们不留,但是,若是还不醒悟,非要与我们为敌,你们想走也走不了!(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一章 七星斗君

    北龙山脚下的那一场战斗打的声势浩大,各路武修和势力远远的看着,猜测这六大家族和十二坊的人究竟谁能取胜。其实,他们最想看的是六大家族究竟有什么样的底牌,更想看来历神秘莫测的十二女有什么样的底牌,这是既是一次站队选择的机会,也是一次对大家族们的测试,数百年,大家族为何屹立不倒。十二女的剑阵从地上到空中,圆形的阵型极为整齐,无论受到什么样的攻击未出现丝毫散乱,位于阵中心的两位女子一直到现在未出一剑,六大家族死在地上的武修已经超过百人。龙亥心剑尖朝下一刺,地面上出现一个深坑,然后十二女落地,仍是巨大的旋转不停的圆圈,旋转之间,地上的尸体被踢进深坑,百十多具尸体被踢进坑里,并被瞬间填平。此时,六大家族死去的都是较为远离权利核心的低端战力,但是也足以令人触目惊心,看着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尸体,那些前一刻还张牙舞爪的武修们此时放慢了手上的动作,继而开始远离那个圆圈剑阵,最后胆战心惊的看着十二女转移了战场,离开那个已经填平的深坑。龙亥心宝剑从剑阵的中心点从下往上一撩,水桶粗的剑光从剑阵中央爆发,地面上出现一条土龙,滚滚向前,一直延伸到朱氏家族人面前,十二女心有默契,瞬间将朱家从六大家族中单独隔离出来,十女旋转包围,龙亥心炎子瑶在中间,朱家队列内突然爆发出惊天剑气,朱家主朱重山已经被龙亥心炎子瑶双剑合璧扔进土龙梨出的深沟内。两把宝剑指向朱家主,朱家人在一阵尘土飞扬之后,待到天地清明,已经全数被扔进深沟内,十二女的宝剑已经作势填平深沟。其余五大家族被震撼,不自觉远离了剑阵,远远地看着,胆战心惊。龙亥心宝剑指着朱家主,说道:“若说可恨,你是最可恨的,我二姐险些着了你们的道,是你联络了所有家族针对十二坊,又是你蹿兑六大家族悍然来到大赵城。我已经退让,封了你们城池内的十二坊,你还没完没了,居然越界找我们麻烦,那么我今日便让朱城换个主人,从此女子十二坊在朱城建立择天阁,接管朱城!”朱重山趴在深沟内,想翻个身,但是,两道剑光死死的锁住了自己,不敢动弹,只好声嘶力竭的喊道:“大赵城坐山观虎斗,可知引狼入室的危害?其余五城难道就甘心?此时不动,更在何时?”六大家族心有同感,若是今日朱家被拿下,保不齐后天就轮到自己家族。所以,起了同仇敌忾之心,现在也不是留心眼的时候。于是五大家族开始真正发作,高端战力开始爆发,而被挟持在剑阵之内的朱家人也似乎忘了家主危在旦夕,几乎一瞬间爆发出巨大的能量,竟然果然对朱重山弃之不管,不在乎投鼠忌器,开始反攻!十二女承受了内外夹攻,六大家族瞬间爆发出的巨大战力让她们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十二女此时也不在含糊,在炎子瑶一剑砍断朱重山的脖子之后,与龙亥心一起,驱动着剑阵两人对内,十人对外,开始了血腥厮杀。十二女此刻再无保留,十二剑纵横捭阖,巨大的剑笼像是滚动的圆球,气势澎湃的来回穿凿六大家族。十二女本来就修为高超,再加上龙择天精心设计的剑阵的加持,战力自然高超无匹,移动的剑阵如万剑组成的罡风,一刮而过,便是血肉横飞。突然七山震动,像是地龙翻身,接着,每一座山头的庙宇发出不同颜色的光芒,赤橙黄绿青蓝紫,从庙宇发出,光耀环宇,冲天而起,然后化作七把宝剑,先是冲上天空,剑光消失在虚空,接着七道剑光从虚空冒头,光速直下,燃烧了虚空,形成七条不同颜色的火龙砸向地面,只是火龙再幻化,七把巨剑插在十二女周围,剑光笼罩之下如七彩球体,将十二女罩在球体之内。数百年,七山地龙翻身,七座庙宇自发宝剑,这是第一次!六大家族被隔离在光球之外,天空七人手指指指点点,对着球体。球体内的十二女如入炼狱!万道剑气加身,身体如同被切碎一般,十二女舞剑,师尊传授的天笼神功此刻成了唯一保命的手段。只是,这种情况能持续多久?赵家人也出现在战场,赵炯看着天空七星位的七位老祖,神情复杂,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一次赌博是否会惹恼家祖!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星位,赵家祖位于天权,乃是枢纽核心,七祖演化七星阵,七色光球内部便是七星阵的世界,十二女被困入阵内,等待她们的是灵力耗尽之后的魂飞魄散!七祖驱动阵法,现在没有想那么多,知道十二女都是龙择天的宝贝,龙择天暴风骤雨一样的报复肯定会让七山之地血流成河,但是,眼下不管那么多,让龙择天疼一次是一次!风夫人却不那么想,她敏感的意识到,七山七大家族,若是还不放手,等来的就是灭族!所以,她之上云霄,祭出风囊,对着球笼一吸一纳,那球笼立即有溃散之势!七祖七窍生烟,赵家祖怒吼:“臭婆娘,你要干什么?”风夫人继续吸纳剑气,七祖阻止不及,只好再运神功,加大剑气,稳固阵法。风夫人一边吸纳剑气,一边说道:“你们只不过是七星斗君的肉身傀儡,你们与这十二女没有仇怨,何苦被人利用而不自知?你们可知,你们如此行事,给七大家族会带来什么?我劝你们赶紧放手,否则,七山之地会因为你们的愚蠢天翻地覆!”七祖并未有任何醒悟,一边加大力度催动阵法,一边一手指向风夫人,万道剑气刺向风夫人,风夫人毫不退让,身形一晃,身上多了一件长袍,长袍猎猎,将所有剑气排斥在外!赵风茜也冲上天空,站在母亲身边,一把宝剑化作万道剑气,回击七祖。地面上的七大家族此刻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这里,便是仙位修士,也已经远远不足,插不上手。风夫人的长袍已经变成一条条,在风中散发飞扬,赵风茜剑气逐渐被压制,一道剑光趁虚而来,头上发髻冲开,变得披头散发!赵炯不再犹豫,手中剑一劈,然后乘势而上,拦在了女儿面前。赵炯舞剑盘旋,自带光盾,然后亦步亦趋虚空踱步,要接近七祖。只是,自保尚且困难,遑论接近,眨眼之间,已然衣衫褴褛。远处,三道光芒穿空而来,正落在七祖阵内,接着龙吟凤鸣,再接着,三位天外飞仙插入七祖七星位,红衣女一抓天权位的赵家老祖,黄衣女抓住天玑位的朱家老祖,青衣女抓住天璇位的姜家老祖,一扔之下砰然到地,砸出三口大坑。其余四位老祖竟然不约而同掉落在地,有样学样一般,砸在地上,没了身影。衣衫褴褛的风夫人一鼓作气完全吸纳了剑笼之气,然后虚空而拜:“小女子风五娘见过三位仙子!”龙儿看了看从剑阵中脱身已经是狼狈不堪的十二女,心中早已怒火滔天,一气之下,信手一抓,连抓七次,将七祖抓出地面,然后一掌一个,再一次将他们全部镶嵌在地面,要多平有多平!龙儿还想故技重施,被心儿阻止,说道:“他们不是七星君,只不过是肉身傀儡,杀了他们也无济于事!”龙儿终于还是没有再出手,看向虚空而拜的风五娘,问道:“你认识我们?”“不瞒四位仙子,我本是风婆后人,在此历世,降生中洲南部的风家,受风婆托付,就是为龙阁主而来,想要想方设法捐弃前嫌。还请三位仙子宽恕七山之地,毕竟他们都是中洲土生土长的子民!”龙儿不再说话,来到还在跪拜的十二女,说道:“快起来吧,别给你们师父丢人!”龙儿将地面七位老祖再一次抠出来,七位老祖浑身如散架一般,只是很奇怪并没有任何骨折筋断,此时已经是诚惶诚恐,跪在那里,一句话不敢说,等待着龙儿的发落。龙儿挥了挥手,对七祖说道:“回去把每个山头上的庙都拆掉,你们回归家族...七龙何等高高在上,岂是你们和他们能染指的?”又看了看一直战战兢兢的七大家族,说道:“各回各家,自己在城中选好最好的院落,都挂上择天阁的牌子,若是没有最好的院落,把你们的府邸给我腾出来,你们只有三天时间!”龙儿瞪了一眼还在懵懂中的六大家主,说道:“时间宝贵,还不快走?”龙儿摸了摸龙亥心的脑袋,慈爱的说道:“你们的师父也是,就真的放心,若不是他还有点良心,今日你们岂不都会遭受大难?”众女不敢说话,只是眼含热泪,谁说不害怕?哪怕是再晚一些,风五娘那边一旦坚持不住,自己等人万刃加身,一定会被零敲碎刮的!龙儿看向瘫跪在地的七位老祖说道:“七星斗君,不敢露面,却控制了你们的神魂,但是,你们也是得了好处的,不说七星君给了你们修为,便是这七山,金木水火土风雷七属性龙脉,为你们家族带来了无尽的好处。七座神庙,压制七龙,索取甚多,已经让七龙疲惫不堪,好胆,便是土龙,也是我的本家,岂容尔等如此不尊?从即刻起,拆掉山上所有神庙,在山脚下建龙祠,分别供奉,以香火之气反哺七龙,七龙复活,便是尔等自由之日,否则,七大家族,我不迁怒别人,老祖一脉,一个不留!”七祖哪敢反抗,唯唯诺诺,连忙答应,见龙儿一挥手,便得了大赦一般,呼啦啦退下,连忙各自忙碌去了!龙儿对龙亥心说道:“你们的师尊自己梦游去了,扔下我们和你们,也是没办法,七山之地是个好地方,待各龙脉复苏,这里便是真正的洞天福地,可作为中洲圣地。七城各建择天阁,七龙首交汇之处,那座大湖中心的岛屿乃是天然的节点,可作为七山之地的择天阁总部,你们十二女就不要分开了,都在那座岛屿上,建一座龙首城,另外,七城七家祖可堪重用,分别为七城择天阁阁主。放心,借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会再有异心,我们三人将在此看着七山之地走向正轨,然后我们才离开!”众女来到了大赵城女子十二坊,只是今日热闹太大,女子十二坊的女子和来客,都被吓坏了,走的走散的散,没走的,位于各处不显眼的位置,小心翼翼有心惊胆战的看着十五个画中仙子走进来,胆子大的,猫腰驼背的凑到龙亥心面前。龙亥心吩咐召回走散的人,置办酒席,安顿好房间,不要怕,日子只会越过越好!大赵城那么大的动静,很快便传开来,从未露面的七祖被拍成纸人,而且不是一次,但是偏偏不死,这种神通听起来就吓人。七大家族老老实实在自己家的大门上挂起来择天阁的牌匾,然后等待着仙子发配。只是,另一只靴子迟迟不落地,七大家族除了赵家,都在战战兢兢中过着每一天,等待着那些仙子发话。大赵城被龙亥心示意,做出了表率,先是在赵府挂起了择天阁的牌匾,接着将私募军改为择天军七山军第一路军,大赵城改为天权城,择天军担负起了所有城防治安。接着,其余六成有样学样,府邸变成择天阁官邸,以姓氏命名的城池改为七星城,从此,七山之地的七座城池分别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城,七路择天军正式运行。不久,各山头庙宇被拆,在山脚下建庙七座,香火鼎盛。然后,七龙有复苏迹象,七属性灵气浩荡,荡涤七山之地,然后浩浩汤汤汇聚在改名叫做七星湖的七星岛,那里,就是十二女的择天阁总部,那座城就是龙首城。龙儿心儿玄儿置七剑于七星岛,位置正对面一条龙首,又在七座城池分别布置七座七星剑阵,隐于龙脉深处,不露峥嵘。不到一年,龙小双与独孤秀金玉天武德康卫无影子承和众学子来到七山之地,这时,龙儿三女已经离开,说是去找龙择天。七山之地,众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派繁华祥和,子承讲道,所过之处,道心归一。七星之地也不例外,战战兢兢的七大家族在确认确实没有被抄家灭门的危险后,果然像模像样的做起了择天阁官员,而且果然尽心尽力。独孤秀走过了九曲八海七山,又有些失落,所到之处,除了散心喝酒,好像自己没有任何事可干,这与他要建功立业的初心相违背。龙亥心要留下一些学子,说是自己姐妹们有些分身乏术,千头万绪的事情很多,就算七大家族已经归心,但是,十二女总要有一些事情是自己择天阁的事情,比如办学,情报阁,人手太缺。于是唐垠宁一匡苏鑫梦要留下来,龙择天在厚德书院所收的七位学子想要留下来,唐家姐妹辛家兄弟们和其他出来历练的学子要返回,毕竟一年的时间要到了,还是要毕业的。唐垠便写了信给书院,说明在外历练的决心,请书院给时间。然后龙小双独孤秀金玉天武德康卫无影子承继续历练天下,只是龙小双的身边始终有一个人亦步亦趋,那是唐兰儿,背着棋盘,一直不离左右。(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二章 彭连虎孤身陷妖地

    临夏城暂时没有什么大战,很是安稳平静,白儿的白灵湖也没有受到妖地的骚扰,表面上看一切正常。但是,孔庆安日益不安,家族扈从们几乎要剁了这个死拧死拧的家伙,那个彭连虎就那么重要?非要等着人家的消息?司徒雷与城主李雪鸿的关系越来越密切,两人经常在一起喝酒,城主府和司徒府之间如同连了一根线,线的两端就是两个人,被人说成是一根绳上的蚂蟑。烽火台下的小城镇越发热闹,人越聚越多,妖族之地,因为白灵湖放开了一个口子,在加上千里雾漳消散,没了那道防线,于是便有一**的修炼人士穿越白灵湖,深入到妖地,尽管大部分有去无回,但是,只要是能回来的,都可以说机缘不小,妖族特殊的宝贝足以令人眼红。比如有一位散修居然拿来了妖地的一块山水玉牌,妖族人虽然不学三道,但是,先天的精灵之慧,炼化天地之精却是天生的本能。那块山水玉牌可化作一块风水宝地,神魂进入却是一方空间,既可以当做容纳万物的芥子,也可以进入其中修炼,这在人族这边可是不多见的。那位散修后来死于非命,据说是被偷渡过来的大妖所杀,玉牌也不见了踪影。但是,就那么一说,信的人很少,财不外露,那位散修没心没肺,花样作死,死得其所。至于是不是偷渡来的大妖所杀,人心里有杆秤,可能会冤枉了大妖。随后一件更大的事情震动了整个临夏城和烽火台,因为司徒雷死了!那是一天清晨,人们被一声嘹亮的鸟鸣惊醒,司徒府排空而出一道白影,呼啦啦一瞬间消失在遥远的天际。司徒府的将军们喊将军起床,却发现将军平躺在床上,被开膛破肚,没了心脏!司徒雷死了,这是大事,很大很大的事情,司徒雷镇守临夏城十几年,因为其正义果敢,赢得了城民和来此历练的修士们的尊重。司徒雷死了,被开膛破肚,取走了心脏,联想到从司徒府冲天而起的大鸟,人们当然也是理所当然的联想到那是一只大妖,司徒雷死于妖族。城主李雪鸿衣衫不整的跑来司徒府,看着被开膛破肚的司徒雷,悲从中来,大哭失声,并且晕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他强忍悲痛,为司徒雷办了隆重的葬礼,立碑于烽火台,与历代献身于此的前任们一起,化作墓碑。然后李雪鸿上书朝廷,说明一切,希望朝廷再派将军来,接替司徒雷。朝廷很快下旨,李雪鸿兼任大将军,领临夏王头衔。.........彭连虎此刻已经深入妖族腹地,之所以来,不是逞一时之英雄气概,而是他发现了一些问题,他亲手斩杀的两头大妖其实很一般,白儿手下的人族修士能抗衡,白儿不露面,李雪鸿能孤身犯险于妖地全身而退,说明妖地并不可怕,但是,为何妖地显得那么强横,以至于若是没有白儿从中间缓冲,临夏城早就成了妖族的囊中之物?那么,妖地的实力到底如何?探查明白,才能明白很多问题。彭连虎借着三方混战,潜入妖族腹地,一路潜行,越过多重山河,有山峦环抱的开阔之地,一座大城便进入视线。彭连虎很疑惑,这座城池和人族的城池一样,巨型建筑极多,并且就连生活也和人族一样,街道上满是大小店铺,饭馆也很多,甚至还有杂耍卖艺的,怎么看,这都是人啊!街上人流如织,美丽的女人和俊秀的男子多得是,随处可见的俊男靓女让彭连虎感到了一丝自卑,自己这个中年汉子放到这里,和英俊不搭边。于是,这个不太英俊的中年汉子成了俊男靓女的偷偷关注的焦点,不知道是不是审美情趣的问题,一些女人偷偷的指指点点,脸上有仰慕之色。彭连虎有些不自然,他理所当然的认为,是自己的丑陋让漂亮的女人产生了错觉,也许正因为自己的长相特殊,让人好奇。彭连虎进了一家饭馆,酒是果子酒,较冲但是有甜味儿,喝起来不至于太过辛辣。菜品都是各类野兽的肉食,大都以烧制为主,有些油腻。不过好在有青笋熬汤,一口肉一口汤,嘴里也就被洗涮的清爽起来。彭连虎看着来来往往的俊男靓女,很疑惑,有这么多漂亮的美女,大妖们干嘛去人族之地掠取人族女子?与之相比,若说这里的女子为水做的,临夏城的好多女子就显得泥巴一样,是泥做的。饭馆进来三个女子,是在大街上曾经偷偷打量彭连虎的三个女子,一个全身素白,一人花衣罩身,还有一位红衣长裙,个个如画中仙子。彭连虎赞叹:与龙择天的四位仙子夫人有一拼。三女莲步款款,全身素白女子来到彭连虎这一桌,做了个万福,说道:“先生能否让我三姐妹在这里拼桌?”彭连虎看了看周围很多的空桌,很是奇怪,说道:“明明有很多空桌,为何一定要在此拼桌?”素白女子却坐了下来,花衣女子和红裙女子也坐了下来,红裙女双臂支在桌上,双手撑着下巴,看向彭连虎,问道:“我们三姐妹美不美?”彭连虎由衷赞道:“美若天仙!”花衣女子也那样支着下巴,目光含情,看得彭连虎极为不自然。花衣女子开口:“既然美若天仙,一起吃饭先生还要拒绝?一点都不大气!”彭连虎笑道:“我乃是须眉浊物,见三位仙子冰晶玉洁,怕是污染了三位仙子的眼睛,故而有些自卑。但是既然三位仙子不嫌弃,在下求之不得,便是这饭菜也是更香,酒水更加诱人了,怕是一醉不起了!”素白女子叫过店小二,吩咐道:“远客来此,你这店也忒小气了些,只是一些野兽之食,为何不上些灵肉上来?比如白虎之心,天龙之肉,火凤之肝,最好是上了岁月的,不但大补,而且每一道菜食之,均可炼化人的骨肉筋脉和神魂,并一举突破瓶颈,真正的羽化登仙。这位先生远道而来,定然没吃过这些,还不上来?”,那女子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黄金百两,三道菜菜码要足,这顿饭就当做是我请客!”彭连虎连忙捂住金子,摆了摆手,示意店小二走开,然后拿起金子,左看右看,似乎爱不释手,接着像是极为舍不得一样放在素白女子面前,说道:“虽说野兽可食,但是终究不好,何况仙子所提三物乃是灵性之物,在下万万不敢。丛林有法则,天上有天道,人在其中,人也只是其中一份子,不是万物之顶,更不是普天之尊。在下吃肉解馋,大部分是为果腹,至于灵物,若是以一己之私剥夺他人生命,在下做不来,也不敢做!”素白女子道:“人妖之间,人乃是万物之灵,高高在上,先生可知,为何妖物修炼到一定程度便要化形为人?远古混沌时代,天生地养的有灵智的生命无非遍地妖物,可偏偏到最后,无不化形为人,并以人族始祖自居。人族供奉的大仙,追根溯源,无非黄白常羽。但是,到后来,人族为了修行,以妖物入药,无非追求升仙得道,又反过来返祖不是?妖物一心成人,人又一心返祖化为妖,你说这天道是不是很可笑?”彭连虎看着素白女子,问道:“仙子日常所食何物?”白衣女子笑了笑,答非所问:“要欲成人,不知听了谁的传说,便需要人族的精血之物。人族豢养畜生为生存果腹,妖族不可以豢养人类得其精魄?一来一去,也是天道,为何就不行?白灵湖那个老虎,自认得道无数个岁月,依然彻底的脱胎换骨,成了人,便要以为自己果真是人,站在人族立场,岂不知到了人族那边,她终究还是只老虎,一颗虎胆,一身血肉骨髓,哪怕是被敲得零零碎碎得其万一,便足以羽化登仙。人若狡诈起来,哪怕是得道的妖兽,也只是人们餐桌上的肉食,想必天道就是这样定的,人可食兽,兽食人便是违反了天道。至于小女子,当然要吃比我弱小的食物,这一切不都是应该的吗?”彭连虎突然头皮发麻,道:“若是餐桌上摆上人的心肝脾肺,再摆上一颗人头,这座城池,果然有这样的饭馆?”白衣女子莞尔一笑,点了点餐桌,道:“难道你吃的是别的东西?”彭连虎看了看餐桌,突然呕吐不止,然后窜出饭馆,找了个僻静处,吐得翻肠倒肚。彭连虎走出大城,来到郊外一处清亮的小河,牛饮一般灌饱了肚子,然后再一次呕吐,反复多次,像是把内俯重新清洗了无数遍,这才倒在地上,眼望湛蓝的天空,却陷入极为恐怖的境地。然后,那三位女子又来到彭连虎身边,坐下,白衣女子说道:“若是野兽的肉是不是吃的就理所当然?”彭连虎没有起身,两眼望天,喃喃道:“天道,究竟是什么?”白衣女子道:“牛羊吃草,野兽吃牛羊,野兽再被更高级的野兽吃掉,你说谁有理谁无礼?牛羊吃的是草,却被野兽吃掉,牛羊无辜,草难道就不无辜?天道有常,反复轮回,谁站在高处谁有理,这一切那道不是很正常?只是,那些被剥皮削骨的野兽,成了人们的肉食,皮毛装扮人们的容颜,还能御寒遮体,没见过人们大惊小怪,一顿人肉席面,便要呕吐三日,翻肠倒肚,难道不是虚伪?”彭连虎突然感到无力,说什么都不对,双手叠放在脑后,看着天空,半晌,说道:“我以后吃素!”白衣女子笑了笑,与另外二女对视一眼,然后飘然消失。彭连虎躺了一会儿,感觉应该开一块荒地,种子嘛,那些野谷子野麦子野豆子,到处都是,手中剑就是犁杖,春种秋收,所谓刀耕火种,是不是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彭连虎像是入了魔一般,果然勤勤恳恳,辛苦劳作,不管风吹日晒,那一片荒地便有了规模。彭连虎为自己搭建了一座木屋,不说冬暖夏凉,对了,这地方没有冬天,还好,四季如夏,不怕冻着。三女常来,坐在小木屋前喝酒吃肉,还时常劝说彭连虎:“要不,放弃吧,等粮食成熟了,岂不是要饿死?”彭连虎充耳不闻,想象着丰收在望,一碗碗香喷喷的米饭,对了,再弄点咸菜,过日子也不就齐活了?彭连虎浑然不觉自己的处境,甚至忘了此行的目的,满眼青山处,喜看稻菽千重浪,就是这一刻的感觉。彭连虎两耳不闻外界事,一心扑在种地上,他甚至想,妖族这块土地如此的丰饶,若是那些吃肉的妖族改吃素,不是不是争斗就会少一些。三女的蛊惑从未停止,但是,彭连虎的意志越发坚如磐石。一天,一只大白鹅飞来,那只大白鹅脖颈一圈红,极为显眼,彭连虎拍了拍脑袋,终于还是没有想起什么,就放弃了,依然做着他的勤劳的农夫。大白鹅围着三女转了一圈,然后冲天而起,消失的无影无踪。白衣女子来到勤劳的彭连虎面前,说道:“白老虎走了,司徒雷死了,李雪鸿腾出了烽火台,人族的那些修士很快就会成为盘中餐,你说好玩不好玩?”彭连虎充耳不闻,现在,他的脑海中全部是是丰收在望的影子,执着的是吃素,让野兽妖兽都吃素!白儿似乎不再管人妖之间的事情,很快,烽火台那边大战连连,血流成河。有大妖突破烽火台,进入了临夏城。李雪鸿登上烽火台,身边跟着一只大白鹅,大白鹅脖颈一圈红。李雪鸿突然出手,不是对着妖兵,而是对着人族修士,一天的激战之后,人族修士几乎死伤殆尽。孔庆安被家祖大能护卫,逃离了烽火台。临夏城成了妖族在人族之地的第一座城池,李雪鸿身边多了一位白衣青年,脖子围一圈红纱巾,长得极为妖艳,唇红齿白,令人赞叹。妖兵们并没有想象中的屠城,人们逃离不开,认命一样,继续着自己的生活,那些穿梭于大街小巷的妖人也算和善,只是,经常有妖人吃人的消息传出,还是让人们胆战心惊。李雪鸿作为城主和大将军,以铁腕整合了有些鼓噪的军队,再加上妖兵的加入,实力骤然强悍!李雪鸿兵锋所指,正是北面,他的国!(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三章 东林诗会

    东林诗会如期举行,东宇国举办的声势浩大,大雍洲四大圣地,东宇国韶光城的东林诗会列文武四状元,无论是儒学道家天机兵家,以诗会命名,总有些文气昭然。所以,参加诗会的年轻人便是纯粹武夫或是战将,无不以文士自居,风度翩翩之下,若是再以武气令人凌然,文武全才才是人们所爱,就像那个旷古绝今的皇太子,四状元刻名上墙,便是整个大雍洲都为之震动,就凭这一个人的名字,足以让天下人看好东宇国的前程。皇太子黄文庭破例主持了今年的诗会,因为有他崇拜的公孙先生带徒参加,他想亲眼见证奇迹。偌大的韶光城说是万人空巷也不夸张,考核场的天幕拉开,那里变成了核心,虽然不能进入考核场,但是,天幕演化的场面十足逼真,考核场的投影可以展现出来,据说就算是城民,只要爬上东西南北几处高地,甚至爬上家里的屋顶,便可以看到那盛景。当皇太子黄文庭出现时,这个被寄予厚望的万民仰望的人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呼声,韶光城的沸腾,有一半是给这位太子的,另一半,当然是留给那几个出类拔萃的人,只是不知道今年会是谁!太子讲话完毕,礼部官员开始主持了繁琐的仪式,然后是几位老儒登台,宣读了考核办法,很简单,第一场考核为文考,文考的题目为天选题,意思是连考官们都不知道是什么题目,据说是上天大儒随机出题,题目演化天幕,考生在纸上作答,考卷自会被上天收纳,然后批阅下来,最优秀的考卷便被天幕显化出来,是为文状元!天幕越发清晰,人们仰望,白色的天幕上逐渐一行行出现清晰无比的金色大字,八题八问。立志?勤学?改过?责善?万物同源乎?观鱼而乐乎?梦里化蝶乎?逢哀而歌乎?树枝进入考核区,这一场文考是她来答题,树枝看着天卷,陷入沉思,眼前笔墨纸砚如同飘闪的流光,来往不定。龙择天也看了考题,脑海中翻滚如沸水,接着神魂游荡。这一天小镇,那座城隍庙,五个奇形怪状的人在那里,小庙突然震动,似乎装不下这么多大神,有房倒屋塌的趋势。五人无奈,出了庙,老夫子信手向天一招,韶光城天空那道天幕被拉到了眼前。小庙内,那个端坐的白衣少年突然张开了眼睛,有些迷茫,继而又闭上眼睛,一道流光自头顶飘出,像是融进了那道天幕。老夫子皱了皱眉,用手一推,大幕远去。龙择天神识进入树枝的识海,那道流光占据了树枝的神识,树枝提笔,蘸墨,眼前的纸张就像是天幕,可以尽情挥洒。“志不立,天下无可成之事。虽百工技艺,未有不本于志者。今学者旷废隳惰,忨岁愒时,而百无所成,皆由于志之未立耳。故立志而圣,则圣矣;立志而贤,则贤矣;志不立,如无舵之舟,无衔之马,漂荡奔逸,终亦何所底乎......已立志为君子,自当从事于学。凡学之不勤,必其志之尚未笃也......夫过者,自大贤所不免,然不害其卒为大贤者,为其能改也......悉其忠爱,致其婉曲,使彼闻之而可从,绎之而可改,有所感而无所怒,乃为善耳。若先暴白其过恶,痛毁极诋,使无所容,彼将发其愧耻愤恨之心......天地与我同根,万物与我一体,我与万物同出一源,故生我我生,生生不息.......观鱼之乐,鱼之乐,我之乐,不是同出一乐......我为蝶,本来就是蝶,蝶又何曾不是我......察其生命之始,而本无生;不仅无生也,而本无形;不仅无形也,而本无气。阴阳交杂在冥茫之间,变而有气,气又变而有形,形又变而有生,今又变而为死。故人之生死变化,犹如春夏秋冬四时交替也,悲乎?歌以缅怀,如送走春夏,一时之间,生死同幕,无非光阴河流中的两朵浪花而已......”树枝运笔如飞,文思泉涌,一张张纸张摞叠起来,像是一本书。龙择天神游天幕,术法遮天。三个时辰,气力不加的人已经昏迷,被排斥出考场,无从下笔的人自动走出考场,考场,人丁稀落。天幕似乎飘了一下,又重新竖起,平静得像是一道墙。然后考卷自动飘飞,天幕卷起。天问应天之问,也许这才是东林诗会的神奇之处,不管有没有诗。很快,天幕再度垂下,一行金色大字格外醒目:文状元,龙小白,来自中洲中城,受习龙洲书院!天空震颤,有天籁之音,一位白衣少年身影虚映在大幕,头戴花冠,手持朱笔。众人惊呼,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虚影映照在天幕之上,便是那个四状元的太子,也没有这样的待遇!皇帝乘龙撵,一路銮驾相随,赶来状元墙!天幕金字跃然而出,排列在状元墙上,且是最顶端,不管乱没乱了年份!白衣花冠的少年虚影消失。考场内,也没有了那个叫树枝的少女。诗会的第一场尘埃落定,那个白衣少年横空出世,震动了整个韶光城,人们探寻少年的来历,中洲中城,龙洲书院龙小白,在东林诗会上引发的海啸一般的狂飙,率先席卷了韶光城。龙小白是谁?黄文庭找到了那位公孙先生,此时,先生的身边缺少了那位少女,满仓福瑞立存还在,满仓尤其兴奋:树枝中了状元,下边该轮到了我们了。黄文庭奇怪,中状元的明明是龙小白,与树枝何干?龙择天没有解释,而是对黄文庭说道:“太子作为总监考,还是要避嫌,与我与我的学生接近,便是没什么,也要防止别人嚼舌根。”黄文庭道:“东林诗会之所以出名,乃是天问天答,每一届都不一样,谁也不知道老天会出下什么题目,这与乡试殿试应考不一样。朝廷召学子,还是要走人间的路,不然,天问三年一次,还只要一个状元,那能够用?东林诗会之所以出名,是天问出名,与世俗学考关系并不大,只是上了墙就成了天之骄子,名录恐怕要入天册的,所以,比鱼跃龙门还要令人趋之若鹜。”龙择天道:“太子乃是四状元,这么一说,也是在天册上挂了号的,只是不知道那天册是何含义?”黄文庭低头,道:“先生始终还是不肯称呼学生文庭。”,黄文庭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继续道:“学生仰望先生的学识文品,这些日子与先生交谈,大有茅塞顿开之势,学生不慕人间富贵,只是希望在人间闻道,而在学生看来,先生才是最接近大道的人,所以一直奢望先生能收入门墙,跟在先生身边,朝夕闻道,也不枉此生。”龙择天笑了笑,道:“我有一师兄,他姓吕,乃是圣人,诗剑旷绝古今,为天上地上文武都可列入圣堂的人。我有很多年未见过他,不知道他在何处,真的很想。”黄文庭望着空中,叹道:“先生有这样的师兄,果然令人羡慕,不知道我又没有这个好福气!”龙择天笑了笑,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何为天问,何为天册?”黄文庭道:“东林诗会真正的天问并不久,至今三十年而已,这是第十届,而且,每一届并不都会产生状元,学生参加的是九年前的诗会,在那之前,只有第一届产生了文道状元,叫做孔祥东,为武侯国人士,现在是武侯国文英殿大学士。此后便是学生,受天问抬爱,拿了四状元,此后再也没有状元产生。所以这一届能产生状元,自然会引起轰动。所谓天问,乃是上天出题,入天册,无非状元墙上留名。”龙择天点点头,对黄文庭说道:“四状元,可见你是天选之人,旷古绝今的罕世奇才,那出题之人定会对你青眼相加,何必拜我这个凡夫俗子为师。”黄文庭道:“不瞒先生,我曾在梦中见过天问大仙,他告诉我,九年后中洲中城来人参加诗会,他的学生若能高中状元,便是我的机缘到了,要拜这个人为师,可不就是先生?”龙择天一愣,继而陷入沉思,天问台,每三年刻一次字的状元墙,有着极为重大的秘密。龙择天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东林诗会,并没有任何官方登记,官方只是限制登台人数,个人信息只要录入一片白玉碟片带入考核区即刻,树枝成为龙小白,可不就是这个原因。龙择天道:“你若是有耐心,等到诗会结束,你会知道我不收你为徒的原因!”黄文庭施礼,道:“纵算不能成为师徒,文庭也愿意跟在公孙先生身边。”龙择天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东宇国皇帝陛下黄玄,对太子黄文庭给予了太多太高的希望,对于这个惊才绝艳的太子,他把自己的野心都寄托在太子身上。大雍洲最强四国,彼此虎视眈眈,一国出现天才人物,便令其他三国没来由的紧张。东林诗会出现绝代天骄,若不是东宇国人还好,若是东宇国人,其他三国便想方设法将其扼杀。同样,天水国临夏城烽火台能斩杀大妖的天水国人也必然会令其他三国忌惮。武侯国锦绣城的文庙承载着天下学子和修士出人头地的希望,文庙留名的人士也必将引起其他国家的注意,不是四国人,要么疯抢,要么灭掉。同样,南唐国南屏城棋盘山留名的经天纬地之才也必然会同样下场,要么走上巅峰,要么被秘密刺杀。总之,四大圣地出名的隽永之才,在名扬天下与被绞杀之间,如同走钢丝一样。黄文庭作为在四面墙上都刻上名字的存在在整个大雍洲都令人仰望和忌惮,所以东宇国指望着这个太子带领臣民纵横大雍洲,最好是一统大雍洲,这样,东宇国实现野心,对于太子来说,若是能达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对自己的安全也有些保障。但是,这位太子不是让皇帝陛下省心的人,不但对皇位毫无兴趣,更不要说野心,而且微服私访,整天不着家,到现在也没成个家,这令皇帝陛下十分紧张。所以,皇帝陛下为这个低调但是死啦拧的太子毫无办法,只能秘密广招天下大能,贴身保护太子,不让他出现一点闪失。这一次东林诗会,那个叫龙小白的少年横空出世,这样皇帝陛下既高兴又紧张。高兴的是,听太子说,这位龙小白乃是中洲中城龙洲书院公孙先生的学生,而且,这位公孙先生与太子有着同游之缘,那么,这个横空出世的少年很可能能被自己挖过来,到时太子得到一个强有力的臂助,这对东宇国来说何其有幸!紧张的是,听跟随太子的人说,这位公孙先生拒绝了太子拜入门下的请求,那么,这位公孙先生怎么想的?是不是早已心有所属?若是投到另外三国,那将是多么大的祸端?皇帝陛下秘密派人摸查那位公孙先生的底细,除了明面上的,其他一无所知。所以,皇帝陛下几次命令甚至恳求太子,一定要把那位公孙先生和那位龙小白的少年拉过来。太子摇头,只说一句话:此等人物,不是你想拉就能拉过来的。所以皇帝陛下又向自己的嫡系发出密令:东林诗会一结束,若是那位公孙先生和状元学生不能为自己所用,快刀斩乱麻,杀之以绝后患。第一场考核后,休息三天,三天后,第二场考核,不知道上天大仙又会出什么题目。偌大的考核场,除了最外围的状元墙,一大片空地,所有够资格参加天问考核的人已经在四周等待。在人们的等待中,远处的天空突然飞来一道圆盘,旋转而飞,散发光色光环,然后寂静的悬停于考核场上空,金光照耀考核场,人们也沐浴在金光中。旋转不停的金色光盘如一片扁平的山河,栩栩如真,那山河闪烁着九宫八卦格,每格中都是不同的世界。太子黄文庭声音平板但是绵长,穿透力极强:“这是一方虚拟世界,分休伤生杜景死惊开八门八个不同的世界,考核人会被带入休门世界,第一个从生门出来的人将成为天算状元。至于找不到生门的人,不要担心,三日后你们自然会被放出来,不会有任何危险。”龙择天突然感觉黄文庭也绝不是那么简单,莫非成了天上那位发出天问的人的代言人?龙择天放下心中疑惑,叫过福瑞,摸着他的头,说道:“你和木匠呆了那么长时间,应该知道经纬,风水堪舆,奠基上梁,建筑方位,风水调向,木匠可不仅仅是一凿一斧,每一次弹墨,每一个楔铆,都含阴阳合道。我教你的,要记在心里,切记,既然将你们全部带入休门,便要先演算九宫方位,这个简单,相信你也会演算,难的是八卦盘山河世界变幻不定,会扰乱人的心神,这时考验的首先是定力,然后才是演算。”龙择天将手拿开,看了看清明通透的福瑞,说道:“去吧,你可以看清那个世界!”福瑞点头,来到金光八卦盘下方,然后被金光吸引,进入八卦盘。作为主持人的黄文庭又来到龙择天身边,问道:“这一次是哪个弟子?”龙择天看了看黄文庭,说道:“当然还是龙小白!”黄文庭打量了一下还在龙择天身边的满仓和立存,问道:“都是龙小白?”龙择天看着黄文庭,指了指天上,问道:“你去过上边?”黄文庭看了看左右,小声道:“我若说梦中去过,你信吗?”龙择天笑道:“第一场考核中,有一问,你是在蝴蝶的梦中还是蝴蝶在你的梦中?你分得清?这一场考核依然还是继续着那个话题,在梦幻世界中找到你自己。那么太子,你是梦中去过,还是你一直在梦中?”太子突然呼吸急促,脸有惊骇之色,喊道:“先生救我!”龙择天看了看太子身边须臾不离但是此刻依然如同入梦的贴身扈从,拍了拍黄文庭的肩膀,说道:“诗会结束后,你便知道你是谁!”(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四章 我是至尊

    福瑞进了八卦盘,这一座山河山石嶙峋,河水绕行山根,福瑞站在这里,在河边找了一处石头,坐在那里,看着四周石林,再看眼前清澈的小河,总觉得有些熟悉。一个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那处就是石林,应该是有一位姓朱的叔叔曾经大老远的把自己带到这里,指着那片石林,说,这是昆侯一处著名的景点,名字就叫石林。那时候,他曾经躺在一片草地上,草坪很柔软,石林就在自己的身边,白云像是白色的玉带,缠绕着每一根通天一样的石柱子,像是腰带,自己就想过,莫非这石柱子也穿衣服?那位朱叔叔很是疼爱的摸着自己的脑袋,说,到你能裁剪白云为玉带的时候,你就快赶上你爸爸了!福瑞坐在那儿,捂着脑袋,想着一些无论如何也想不开的事情。他又想起好像在哪儿看过一座很奇特的山,那是一座窟窿山,山根很是宽大,山顶却有一道窟窿,若是登上山到那窟窿近前,往窟窿里边看,窟窿山就如同水壶,装了大半下水,淘气的孩子捡一块石头往下一声,叮咚声就会如同敲在鼓面上,咚咚作响,还有回音。听大人说,这座山本来两座,曾有通天大神仙将手中的三尖两刃枪化作一根扁担,一头穿着一座山,在扁担两头,然后像农夫挑担子一样,挑走,一座放在自己曾看到的地方,另一座不知道放到了什么地方。福瑞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多念头,于是抬头寻找,这里是不是有那另外一座山?福瑞顺手拔起了石头旁边的一根草,放在嘴里咀嚼,草很香,还有清香之气,能从嘴里窜入鼻孔,还能从眼睛里冒出来,一顿咳嗦之后,鼻子畅通,眼睛也很外明亮。于是福瑞站起身,沿着河边走,连自己也不知道要走到哪儿!走了不知多久,穿过了这片石林,前边有一座木屋,就是纯粹的木屋,不知道是什么木头,金黄色,连屋顶和四周的走廊都是圆圆的金黄色的木头。福瑞走到近前,静静地看着,却不敢登上台阶,更不敢推开拿到房门。他好像已经忘了来干什么。就在他犹豫不决不知道该干什么的时候,木屋的房门打开,像是父亲,那个木匠走了出来,将屋子里的木匠家伙一股脑收拾出来,堆在外边,喊了句:“臭小子,还不过来帮忙?”福瑞奇怪,这是哪里?父亲不应该是在家乡的小镇上吗,怎么会在这里?福瑞奇怪,却没有问东问西,看着熟悉的木匠家伙,再看父亲忙碌的身影,便走了过来。父亲摆放好一根原木,将墨斗拿在手里,一端的墨绳交给福瑞,墨斗自己拿在手里,沿着原木边走边拉,两人配合娴熟,墨绳笔直,贴在原木上,一挑一崩,一条笔直的黑线便落在原木上。木匠翻转圆木,如此反复四次,圆木被四条黑线等分。福瑞不知道木匠父亲要干什么,只是也不多问,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呗。木匠坐在椅子上,说道:“圆木变方木,小子,你来做!”足足三丈长的圆木要变成三丈长的方木,用锯拉,需要两个人配合,但是,看这意思木匠喝酒喝得兴致盎然,不会插手,而且,三丈长的木头,从头至尾拉下去,保不准会出现歪斜。但是,福瑞是个有耐心的孩子,琢磨了一会儿,将圆木放在木架上,一端用铆楔做挡,然后拿出尺子,每隔一尺画弧,并与四条黑线相交,从头至尾,一圈圈。福瑞拿起不大的小锯子,仔细认真的从一端开始,先切割弧线,在从圆木的一端开始拉锯,就这样,一块块四分之一弧形的一尺长木头被锯了下来。然后福瑞手里多了一根整整齐齐的长条方木,福瑞仔细端详,将长方木倾斜,一端在地,一端放在自己眼前,正眼斜眼仔细观瞧,然后又放在架子上,拿过刨子,将四面仔细平整了一遍,又反复看了看,满意后看了看木匠。木匠喝了一口酒,站起身,拿起长方木,也仔细搭了搭眼,说道:“进屋子,你看看,屋子哪里却这样一根木头,就插在那里,若是插不进去或者太松,都不合格!”福瑞看了看又坐在椅子上喝酒的木匠,没说什么,拿起木头进屋。推门进屋,屋子怎么看都比外边看到的大得多。像是一座宫殿!福瑞拿着木头,在空旷的屋里来回转悠,不知道这块木头应该插在哪里,盖房子,难不成还要留个窟窿不成?可是,窟窿在哪儿?福瑞看着空空的大殿一样的屋子,怎么看也看不出什么,突然想起那位先生说的话,心中有定!福瑞果然平心静气,定下神来,重新走到门口,推开房门,看了一眼正对房门而坐似笑非笑的木匠,然后转身,推上房门,仔细观看,从左至右,从房间东南第一根支撑房屋的东南角立柱开始算起,中间两扇窗户,再到房门,过了房门又是两扇窗户,再到西南角,正好是十五根长方立柱,与横向圆木楔插钉铆。福瑞灵台越发清明,从房门开始直接向正北走,走到屋子中间,站在那里,原地转圈,前后左右,那一根根方形立柱镶嵌在房子四周,排列极为规矩,都是十五根。那么中间应该有无根柱子,现在中间是一片空旷,而且自己手里仅有一根柱子,何解?房门大开,正对着房门的木匠仍然在喝酒,脸上有笑意,更有一些幸灾乐祸。福瑞突然想起先生曾说过一句话:面南而坐,我为至尊!福瑞笑了笑,竟徒手将长条方木分成三长两短,将其插在中间的空地上围成半圆,三高正北,左右各一短,然后虚坐中间,如同坐在龙椅上,看着有些变脸的木匠,说道:“面南而坐,我是至尊!”.........从黄土陡崖滑下来,感觉自己被分成两半,那一丝执着的魂灵也跟着离体,飘飘荡荡。四个孩子惊慌失措,挣扎着扑向那个白衣少年。只是,白衣少年仿佛堕入了深渊,感觉分成两半的身体进入了一片坟地。除了坟地,一片荒凉,没有水,没有草,没有天也没有山。白衣少年躺在一座巨大的坟头前,努力回忆着什么,但是,什么也想不起来。少年挣扎着做起来,时而身躯沉重万分,时而感觉没有一丝重量,看着坟头,一片迷茫。少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难过的事情,对着坟头哭泣不止,在这个恐怖而陌生的世界,他似乎感觉到坟头内有一种亲切的呼唤,召唤着他。他用双手扒着坟头上的泥土,泥土很硬,像是结在手上的老茧。双手鲜血淋漓,甚至露出了白骨,但是少年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一边哭泣一边扒。不知道过了多久,偌大的坟头已经被扒掉,露出了黑红的棺材。少年趴在棺盖上,鲜血甚至流在棺盖上,不知道流到了哪里。然后,棺盖腾空,少年被掀翻入没有任何色彩的天空,然后落入棺内。六团黑影从棺材中无声飞出,然后徘徊在坟墓周围,本来没有风,这是阴风习习,令人感到了彻骨的寒冷。少年突然没了恐惧,看到六团黑影,问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其中一个浑身散发极寒气息的黑影突然冲过来,少年立即感到浑身如同冻僵了一般,连仅剩下的那一点神魂都被冻僵了。另外五团黑影却突然爆发出五团火焰,扑向那团极寒,寂静空间突然剧烈摇晃,发出的爆炸震耳欲聋,本来混沌的空间突然爆发出一团巨大的亮光。少年最后一丝清明消失。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年在一处密室,第一次睁开了眼睛。.........木屋消失,福瑞来到一处葱茏之地,鸟语花香,潺潺流水,苍茫云海间。福瑞变作了白衣少年,行走在万物生发之地,春风送暖,万物生机勃勃,白衣少年自语:归于尘土又生发于尘土,置之死地而后生,我是谁?但是,我找到了那条生路!“我已经会思考,我已经找到了智慧之门,秋枯春荣,死而复生,我找到了我的生路!”前方的云海间,一道彩虹之门横跨东西!少年突然拔地而起,化作白光,穿越彩虹之门。门那边,一位仙风道骨的大仙端坐云海,手中持拂尘,座下由五色祥云幻化的莲花宝座,蒸腾的五彩云围绕在中年大仙的身边,似远似近的仙音灌耳,令人心情极度的舒畅和放松。白衣少年见到那大仙,没来由的亲切,来到大仙面前,跪倒:“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一定是我的亲人!”大仙手臂伸展,一支手覆盖在少年的头顶,说道:“还差两魂,可至圆满。”白衣少年听不同大仙人说什么,问道:“大仙人伯伯,你可知道我是谁?”大仙人面色和蔼无比,看着眼前少年如同看自己的孩子,只是微笑,然后掏出一颗药丸,屈指一弹,那药丸便进入了少年的嘴巴。少年像是吃糖豆一样,嘎嘣脆的咀嚼,只感到满口生香,口舌生津,然后一股澎湃的气流进入五脏六腑,少年突然感到七窍生烟一般,急忙打坐,进入禅定。五团虚影来到大仙人面前,其中一位老夫子打扮的老儒生说道:“这小子神魂复归之时,便是我等残魂回归之日,吕尚,你做了这么大的局,难道仅仅是为了这小子?你要知道,我等之所以帮你这么大的忙,是想拿回龙择天从我们身上攫取的一道神魂,你不会说话不算数吧?”吕尚信手搅动身边的五色云,卷在手里,来回揉搓,一颗晶莹剔透的闪烁着五色光芒的水晶球就那样凭空出现,然后再一弹,又弹入少年的嘴内,说道:“是你们最先让这少年堕入你们编造的幻境,让他沉沦,并剥夺了他的三魂一魄,无非是以此相要挟逼龙择天就范,放回你们那一道可怜的神魂。你们不想一想,龙择天是何人,岂会受你们逼迫?我是在成就你们,也是趁此机会,让这小子得一些机缘,而你们就要付出一些代价,成全这小子,不然,龙择天只是失去一个儿子,而你们,失去的是全部,包括你们的小命!”五团虚影不再说话,如今长远时空,逆向时间长河,不要说是神魂遨游,就是真身来此,说不定也不是这吕尚和龙择天的对手。付出点代价,迎接神魂完整回归,往后的事情往后再说吧!五团虚影只好听人安排,无论是在那遮天小镇,还是眼下的空间,留给自己的选择就是听话。少年站起身,气息越发强悍,一呼一吸有带动风云之势。大仙人信手成画,一道色彩斑斓的大幕垂下:生门走出第一人,龙小白!接着,龙小白的身影再一次浮现在虚空之上!广场上的人惊呼不已!第二面状元墙再一次金子浮现,流光溢彩,更有仙乐悦耳,空中祥云化作花瓣,飘洒而落。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就算是四状元的黄文庭,也只是在最后一场成为四状元之后,才有一次空中散花,没有仙乐。龙小白,这个名字再一次震动韶光城,皇帝黄玄的銮驾再一次出现在考核场,看着天空隐去的白衣少年,又看向那位始终端坐喜怒不形于色的教书先生看了好一会儿,见自己的儿子在那边几乎激动的快要跪在那先生面前,感到一丝不妥,一丝愤怒,还有点希望。考核场再一次散场,龙择天身边的立存和满仓越来越沉默,暴脾气的满仓和相对幼稚的立存,都开始心事重重起来,不知道是想下一场考核会不会给师父丢人,还是更进一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巴望着也到天上去,看看那世界!黄文庭已经完全确认,自己眼前的这位教师匠是一位极为恐怖的大仙人,他将一人化四,参加不同的考核,这等神通,闻所未闻!黄文庭自行补脑,终于说通了自己,为何这位他一心想要拜师的公孙先生的那两位学生一去不回,因为压根就是一个人!这就解释通了!其实差得远!皇帝那边出来口谕,说让公孙先生参加皇帝亲自举办的御宴,皇帝要亲自给先生敬酒。黄文庭看着先生,也有些期待。龙择天摆了摆手,说道:“现在还不是庆功的时候,东林诗会还没有结束!”黄文庭想了想,说道:“回去禀告皇上,我会陪先生寓所用餐,叮嘱所有人,不得打扰先生!”太监离去,龙择天负手而走,两边跟着满仓和立存!所有参加第二场考核的人虽然没有取得任何成绩,但是,那个神秘的八卦盘带来的机缘却是令人欣喜若狂。不说别处,就算是那处休门中的天材地宝和洞天福地的修炼环境,足以令他们受益终身,所以,人们不但没有失望,而且兴高采烈。仙人赐予,必定不同寻常!(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五章 亲情有眼

    天水国突然乱了起来。首先是烽火台莫名其妙的杀光了驱散了几乎所有国内外修士,接着临夏城大军突然北伐,李雪鸿和站在身边的围着红纱巾的英俊少年各自战马嘶鸣,挥戈所向,一路斩关夺隘,势如破竹。天水国李氏皇朝也乱了,李雪鸿的父亲李必被囚禁,皇帝李环更是震怒不止,怎么地?大侄子突然引妖兵扣关,难不成是想夺了我的天下不成?天水国不是软柿子,从南部的临夏城开始往北,数百座城池,每一座城池都有重兵镇守,可是,偏偏,这数百座城池的防线被一触即溃,所到之处人为妖食,惨不忍睹。现在,李雪鸿挥兵北上,不给任何名目,可以说是一言不发,就是杀人,一路寸草不生。李环朝会,见大殿有些空荡,便是上了殿的大臣此刻也是战战兢兢,一副快要死的模样。李环问群臣,是不是妖兵一来,便要臣不臣国不国?六部尚书缺三,便是顶级的国之柱石也已经人去一半,京城大卫城顶级富商也都纷纷出逃,最远的逃向芦荻洲。周边国家高筑墙,防我们和防妖兵一样。你们这些没走的,或者想走没走成的,若是还是和朕不一条心,大卫城沦陷之日,就是国败家亡之时。皇帝李环语重心长:“南部自临夏城变故,李雪鸿引兵北伐,南疆天水城一半国土已经处在妖兵的铁蹄之下,邻国闭关,想看笑话,但是,他们难道不知天水国沦陷之日也是他们国家被扣关之时?现在说这些也晚了,一个李雪鸿,就已经令尔等惶惶不可终日,若是还是不打起精神,就只有等死。现在要派出使者,出使武侯国东宇国和南唐国,虽然说已经是他们闭关锁国,但是,一国国使总不至于被挡在外边吧?出使三国,要陈明利害,请他们出兵天水,所谓唇亡齿寒,他们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再说,引三**队入天水,这不是他们过去一直日思夜盼的吗?至于好处,三**需就在天水境内解决,哪怕是抢是夺,任他们予取予求好了,反正朕也顾不了那么多,等战事平静,给三国割让些城池也就是了,只要天水国宗庙还在,不怕有缓不过劲儿来的一天。兵部尚书李贵达不能动,京城这边还需要你,户部的也不动,钱粮一事还要多张罗,刑部的也不动,留在京城,大乱的时候更需要严刑峻法。就这三部上书还在,但是都不能动,那么够分量的使臣便要一品大员或者皇族勋贵担任,尔等议一议,出使三国,哪三人为好!”军机阁大臣王丙辰出列奏道:“臣愿往南唐国一行,陛下知,南唐国礼部尚书金静泽与臣乃是亲家姻亲,而且南唐国文风主流乃是无争,对我天水国向来没有觊觎的意思,至此唇亡齿寒之际,臣有把握说服南唐国出兵,并直接投入到南部被妖兵占领的区域,抄其后路。”皇帝李环点点头,道:“只是王爱卿乃是军机重臣,身系社稷安危,一旦出现意外,帝国损失重大不说,军纪机密也有泄露之危险,不是真不信任爱卿,而是一定要慎重,此事再议!”王丙辰扣头道:“臣虽然奉身军机阁,但是出身也是文臣,在南唐游学得到儒道圣人认可,圣人云,有节骨乃坚,无心品自端。微臣自认为是一个有骨气有气节的人,是没有任何私心杂念的人。所以,臣出使南唐,不带家眷扈从,愿学古人先贤,独身游走天下游说天下以求合纵连横,劝说说服南唐与我一起抗击妖兵。”皇帝李环下了龙椅,亲手扶起王丙辰,不禁潸然泪下,道:“爱卿衷心可昭日月,朕心甚慰!”皇帝又看了看文武,问道:“王爱卿率先垂范,可还有自告奋勇之人?”群臣面面相觑,半响,有人出列:“臣弟愿往武侯国!”皇帝看时,乃是亲王李隆,乃是自己的胞弟,犹豫了一下,说道:“朕之兄长也是你的兄长李必被朕下狱,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兄长参与了叛乱,但是,子债父还,也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你虽然是朕的亲弟,但是南逃瓜田李下之嫌。不是朕不相信你,朕要皇族,特别是朕的亲人要与都城同在,城破之日,就是我李氏一门灭族之时,朕希望皇弟与朕同在!”李隆点头,道:“是臣弟有欠考虑,臣弟定与皇兄同在,与大卫城同在!”大臣们似乎被煽动起情绪,纷纷跪倒:“臣愿前往!”皇上李环道:“王丙辰已经做出了表率,朕希望各位效仿王爱卿,至此国难当头之际,以江山社稷为重,抛却胆怯和私心,效仿古贤。朕不是信不过你们会中途逃往,只是,随从越多过关不易,也耽误时间,所以轻装简行日夜兼程才是根本,受点苦就当做忠君报国,诸位爱卿以为如何?”皇帝最后决定派文华阁大学士宝庆人前往东宇国,文轩阁大学士礼部侍郎孙家尧出使武侯国,并且单人独骑,轻装简行,带上天水国皇帝亲笔御书,也就是求援信,无论如何凭借三寸不烂之舌也要请动三国出兵共同对敌。李环散朝后无心流连后宫,鬼使神差来到关押亲兄长李必的冷宫忘忧宫,他心中所想,就是要了解一下,这个曾经贵为太子的兄长是那个曾经让自己十分惧怕的人。忘忧宫秋风瑟瑟,黄叶满地,风吹起,则黄叶漫天,肃杀得不见人影。下人们不知都跑到哪去了,忘忧宫不忘忧,充满了惆怅。亲王李必站在树下,枝头已经没有几片黄叶,看着凋零的黄叶,李必说道:“皇上来了?莫非是要送为兄上路?”李环看着兄长萧瑟的身影,突然鼻酸,说道:“自小你就让着我,看着你,我觉得自己像个小人,也许就是小人。”李必转过头,看着皇帝,说道:“你是我弟弟,一母同胞,我不让着你,让谁?”李环来到兄长跟前,突然有些愤怒:“你一直做正人君子,总摆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你知不知道你很讨厌?”李必笑了,竟然来到皇帝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出的溺爱。“你知道的,你比我强,最起码你的野心比我大,天水国在你手里这几十年很好,国富民强,就算是我坐在你这个位置,也不见得比你做得好。祖宗的基业,有能者得之,你知道,我从来没有不服气过,所以,就是到了今天,我依然认为你比我强。李雪鸿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对不住祖宗,你要杀要剐,都是合理的,我不会有任何怨言。”皇帝李环一阵无力,在这位哥哥面前,他始终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哥哥像是父亲,那种爱重如山岳,而自己,果然是那个小人。李环说道:“我曾经一直想让你死,因为只要你活着,无论是朝中的还是江湖的,你这位贤王的名声总像是一粒沙子,落到我的饭碗里,我始终要小心翼翼,生怕崩了自己的牙齿。但是,我还是不敢杀你,怕沙子变成巨石,砸了我的饭碗。”李必笑了笑,摸了摸弟弟的脸,说道:“不是这个原因,你不杀我,是因为你舍不得,我始终是你的哥哥呀?”李环突然哭泣起来,蹲下身,捂着脸,说道:“天水国要完了,我该怎么办?”李必蹲下身,搂住李环,二人头碰头,李必拍着弟弟的后背,说道:“说起来还是怪我,你为了补偿对我的愧疚,把对我的愧疚补偿给了鸿儿,鸿儿带来了滔天大祸,要怪就怪到哥哥这里。弟弟若是还信任哥哥,放哥哥出去,那逆子,还是要我亲自己解决,而且,有风雨来了,做哥哥的不是应该一直挡在你前边吗?大卫城随时随地可能沦陷,家中人能主事的除了你这位皇帝,就是我这个哥哥,后宫那么多亲人,我们有责任保护他们,大卫城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入妖人的手里!”李环止住了哭声,泪眼朦胧的看着哥哥,问道:“你不会跑吧?”李必拉着弟弟的手站起身,平视着皇上弟弟,说道:“不说江山社稷,这忘忧宫里没了李雪鸿,却有我的另外一个儿子,我托生到李家,怎么也要留下一点香火。雪鸿保不住,雪飞要保住,大哥将他留给你,让他死在你前边!”李环低着头,说道:“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就算是我夺了你的皇位,我也没有做赶尽杀绝的事情。这么多年,我是一直在愧疚中度过的,否则,鸿儿也不至于到烽火台去,你知道那是锻炼人的地方,说到底,我还是想把皇位还给大哥,只是,我一时还舍不得罢了!”“所以啊,我相信你,这么多年,我就静静地看着你,你做的很好,为兄很欣慰。还是那句话,鸿儿造的孽为兄去补偿,弟弟信任,哥哥不带一兵一卒,我要见见我留在这个世上的那个逆子,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我还要亲手斩下他的头颅,以尉天水国苍生的在天之灵。”李环终于正视哥哥,点点头,说道:“大哥,千万要回来!”李必笑了笑,说道:“你侄儿和你嫂子交给你,大哥走了!”李必背负双手,一步跨出,无影无踪!李环哑然,看着毫无征兆消失的哥哥的方向,目瞪口呆!.........彭连虎此刻坐在丘陵的一道坡地上,下看稻谷千重浪,几个月,谷子沉甸甸,周边还有些向日葵。彭连虎看着舒心,见三女远远而来,没有起身,而是咧着皴裂的嘴唇,说道:“谷子成熟了!”白衣女和另外两女坐在彭连虎身侧,看着谷子地,白衣女说道:“临夏城已经被妖族占据,烽火台圣地不存,那些自视甚高的人族修士一触即溃,大军北上,你却在这里种谷子,看来你还是没想明白!”彭连虎敲了敲宝剑化成的镰刀,站起身,扛着镰刀走向谷子地,说道:“李雪鸿来过这里,仅仅一天,他就回去了,我来到这里几个月,我还没有走,你们知道为什么?”白衣女不见任何动作,却出现在彭连虎面前,面孔有些嬉笑,道:“是不是认为自己没有着了道而庆幸不已?不过没关系,李雪鸿已经成了我妖族的马前卒,天水国马上也要落到我们手里,烽火台不再,那道千里迷障也荡然无存,便是你回得去,还会有回天之力?”彭连虎笑了笑,不急不躁,道:“几个月,你们把我困在这里,给我洗脑,难道不是我将你们拖在这里几个月?白儿让我留在这里,千里迷障很快重新现世,深入到天水国的那几十万妖兵难道不是孤军?呵呵,无论是什么妖兽成精,终归还是要差上一筹!”白衣仙子突然顿悟,她显然没有想到,这个看似快要崩溃的中年粗糙汉子,竟然如此心机深沉!白衣女突然爆发,面对面,一双利爪撕向彭连虎。彭连虎向后一挫,依旧肩扛镰刀,脚下蹚出一道深沟,身后两女悍然从背面出掌,堪堪四掌印到彭连虎后背,彭连虎抗镰刀的姿势不改,却原地旋转如风筝,镰刀不知什么时候又变成了弧刀,道光的光环冷冽而刺骨,随即向四周迸发。三女极速后退,后冲天而起,三道身影向下猛扑,六只手掌排山倒海,如炸弹爆炸,小小丘陵,化作巨大的深坑。彭连虎不知道去了何处,三女围着深坑往下看,却不见任何踪影,向四周踅摸,也不见彭连虎的任何踪影。三女不相信彭连虎这么容易死掉,慢慢后退。果然深坑有水冒出,显然是打通了地下水脉,那地下水如同找到了突破口,一瞬间冲天喷出,形成的水柱如天地支柱,势如通天。三女骇然,极速后退,却见一道剑光铺天盖地从水柱中发出,无差别覆盖三女,三女惊呼,丢下三具皮囊,三道灵光杳杳冥冥,不知所踪!彭连虎从水柱中闪身而出,飞身上山丘之上,宝剑化作巨大方铲,顷刻间一座山头被挪移到巨坑之上,堵住了喷发的水柱。彭连虎拎起白狐青蛇棕狼三具皮囊,丢进储物袋,宝剑向北一挥,一条笔直的大路便廓然而出。彭连虎沿路前行,看着两侧狼奔豕突的猛兽,也不在意,一步一换景,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白儿的白灵湖。此刻,白灵湖已是人去楼空,空无一人,但是北方不远处那道白雾已经赫然形成,看来白灵湖居民已经移居他处,只是白儿与自己定了这般完美的计划后,又去了哪儿?千里雾漳,对于彭连虎来说就是小菜一碟,半天时间穿越,又御剑而飞,来到了烽火台,此时果然烽火台已经断壁残垣,不复当年。从临夏城开始,彭连虎出剑,单人独剑,驻守临夏城的数千妖兵被斩杀殆尽,临夏城又重新回到了人族怀抱。彭连虎以一己之力杀妖无数,自然成了临夏城残民心中信仰,在朝廷的王子背叛之后,苟延残喘的人族自然已经对朝廷失去了希望,临夏城不能一日无主,于是那些上得了台面的临夏城遗老遗少便推举彭连虎做临夏城一城之主。彭连虎见时机成熟自然也不会客气,收城主府于囊中,竖起了择天阁大旗,自任阁主,又提拔数十位官员,整合残余兵马,成立择天军,再修复烽火台,台上择天阁大旗迎风猎猎,不过个把月,临夏城百姓改变了皇朝信仰,奉择天阁为主。烽火台的那道墙壁依然耸立,上边的功臣良将通天修士的名字依然金光四射,彭连虎又令人恢复烽火城,随时准备迎接那些来此历练的修士,毕竟人多力量大。烽火台上择天阁大旗招摇于空,旗帜下一白衣女孑然独立,似在思索,处在无尽的回忆中。彭连虎来到那女子身前,说道:“还记得这面旗帜吗?”女子转身看了看彭连虎,说道:“我不忍心看到妖族之地死伤殆尽,便放过那些残暴的兽军进来,本意是把他们与妖族之地那些已经具有理性良知的玄灵区别开来,现在看来也是犯了错误,妖兵残暴,已经超出我的想象,天水国南部生灵涂炭,将很快波及大卫城,大卫城沦陷,其他国也不保。”彭连虎道:“有失有得,天道使然,这些残暴的妖族来到这里残害其他生灵已经犯了天道,我们杀起来也就没有什么负担。白儿,我们就从临夏城开始,向北推进,这些放进来的妖族畜生万万没有放过的道理!”白儿点头,二人进入临夏城,彭连虎安排好临夏各种军政事宜,便与白儿一同向北进发,任务当然是一路斩杀妖族。(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六章 长不大有何好处

    又三天,考核场大幕再度拉开,只是这一次,参加考核的人被直接拉入一座小镇。数百人,从那条小镇的林荫路已进入便如石子投入大海,不见踪迹。立存进入,熟门熟路,没有回到家里,而是来到皮匠家。他想找那个胖胖的女人,那个不知道有多少次他想钻到山峦里边的女人。皮匠家还是那般热闹,剥皮裁剪,晾晒风干,剃毛拔平,男男女女,忙忙碌碌,却唯独不见了那个回味甘甜的胖女人。皮匠来到立存身边,摸了摸他的头,然后拍了一巴掌,说道:“没完了?”立存却舍不得离开院子,左转右转,那些平时嘻嘻哈哈的男人女人,此刻好像被封上了嘴巴,一言不发。忙碌着手里的活计,便是看到立存,连眼神也不敢递过来。皮匠家的买卖做大了,前院开了个门店,里边是制成的皮衣皮靴,很是精致好看,镇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些人,三三两两的走街串巷,然后来到铺子里边,挑选自己喜爱的皮衣皮靴,听皮匠说,那一套皮衣只要上身,不但好看,而且刀枪不入!立存走街串巷,陌生的和不陌生的,都没有打招呼,他要找那位胖婶。胖婶去哪儿了,这个疑惑一直停留在立存的脑海里。皮匠铺子的那些女人似乎没有了笑声,男人们也只知道干活,闷声不响。立存想那个胖婶,不仅仅是那道山峦,还有她暴躁的表象下,细枝末节的关怀。还有保护。木匠一直忙忙碌碌,一些粗糙的木头到了他的手里很快又光滑又笔直。不少木头堆放在院子里,扒了皮,金黄金黄的。杀猪匠还是每日杀猪,不知道去哪儿杀,反正整天忙碌。打铁的依旧脾气不太好,他的儿子却一直憨厚无比。满仓一直说他妈和他姐漂亮,其实也就那么回事,赶不上杀猪的媳妇和闺女。但是,满仓他妈无意中说了一句话让立存起疑,满仓他妈说,胖婶可能死在皮匠铺的院子里。立存并没有急着去皮匠铺,而是来到了那座小小城隍庙。城隍已经被塑了金身,金灿灿的,手中的一支笔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手掌长的短剑。立存就拿到了那柄短剑,藏在怀里,然后去了皮匠铺。立存在皮匠铺的院子里来回转,那些不说话的男人女人用那种目光看着他。立存帮一群女人刮毛皮,用的是那把短剑。皮匠来到立存跟前,对着撅着屁股刮皮毛的立存的屁股踢了一脚,骂道:用的是什么刀,皮都刮漏了!立存是出了名的好脾气,这时站了起来,看着皮匠笑嘻嘻,手里摆弄着短剑,说道:剑名,尺白!然后那把短剑就进入了皮匠的胸口,前胸入,后胸出。立存拿着短剑,甩了甩,没有一丝血迹,走出了皮匠院子。.........考核场上的虚空中,六个人影,其中一人吐了口鲜血,满脸怒容,看着端坐莲台的吕大仙人,怒道:“好玩吗?”其余四人也都惊骇莫名,老夫子模样的人小心翼翼的说道:“我对他还是不错的,不会连我也杀吧?”吕大仙人不管愤怒吐血的人,也不管四个战战兢兢的人,却准备好了大幕。.........立存出了皮匠铺的院子,手里把玩着短剑,一路哼着歌,来到了杀猪匠家。杀猪匠的媳妇真好看,只是比胖婶的山峦小了些,但是也足够了。树枝太小,还没成人,她姐姐已经出具规模。立存自认不是好色的孩子,但是,对漂亮的女人总是有些好感。杀猪匠没有杀猪,而是拿着大砍刀拆解排骨,见到立存拿了一把短剑进来,杀猪的站起身,手里的砍刀却微微颤抖。杀猪匠的儿子女儿和媳妇也都没来由的紧张,但是却躲到了杀猪匠的身后。立存笑嘻嘻的来到杀猪匠身边,说道:“下辈子,你应该吃素!”短剑化作一道流光,杀猪匠没来得及举起颤抖的大砍刀,那道流光就穿胸而过,然后转了一道弯,又回到了立存的手里。立存看着傻乎乎站在那里已经没了魂灵的杀猪匠,又看了看美丽的女人和老实巴交的儿子,转个身,又唱着曲走出了杀猪匠家的院子。木匠也在家,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看到唱着曲儿手中有一把飞转的短剑的立存,拿起了一把砍斧,二话不说,对着立存当头劈下。立存微微侧身,砍斧擦身而过,未等砍斧横扫,立存已经来到木匠身前,那把短剑很快穿过木匠的胸膛,没有一丝血迹。立存不再犹豫,飞快奔跑,铁匠家关门闭户,尽管炉火通红,却没了人影。立存很快到了学堂,果然铁匠和老夫子在一起,铁匠紧张,而老夫子却一脸狐疑。老夫子说,没想到这小子还有阴险的一面。立存却不管这些,手中短剑迅速长大,化作一把巨剑,对着皮匠当头劈下。铁匠手持大锤,一个横举,碰撞之下,火花四溅而且震耳欲聋。铁匠喊道,这小子劲儿太大了。就要躲到老夫子身后,只是那巨剑迅速化作短剑再变流光,没来得及躲藏的铁匠再被穿胸而过。铁匠就说了两个字“作弊”,然后就站在那里,无声无息。立存看着老夫子,手里依然玩弄着短剑,说道:“杀了你,我会走出这个镇子!”老夫子叹了口气,远远地看着远方,说了句“不带这么玩的”,心不甘情不愿的主动走到立存跟前,撞胸一样,把短剑插在自己胸口,然后拔出来,交给立存。立存拿过短剑,再一次来到小小城隍庙,走到密室里,与白衣少年融合,白衣少年睁开了眼睛,仔细端详短剑,走出了密室。城隍金身再度破碎,化作一道阴风,飞走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白衣少年白衣飘飘,此时站在已经化为乌有的小镇,前面就是一片树林,尺白化作巨剑,一劈之下,树林也不复存在。胖胖的胖婶就站在跟前,披着白色披肩。白衣少年跪倒,双手撑地,虔诚的磕了三个响头,道:“感谢救命之恩!”胖婶脸有红晕,一跺脚,飞入云端。白衣少年高喊,“胖婶,还能再见吗?”胖婶没来由喊了一句:“我不胖!”白衣少年摇摇头,突然想起了那位不让自己长大的白妈妈,长不大也挺好!白衣少年腾空而飞,来到考核场,满仓融进白衣少年的身体,白衣少年向父亲磕头,满眼泪水!此时,天幕再垂,然后龙小白的名字再度金光闪耀!天上落下来几百人,几乎人人身穿一身皮衣,脚上华丽的皮靴,手中拿着木制品,腰挎崭新的宝剑,那可是吹毛短发的神兵利器。人人兴高采烈,觉得不虚此行,即使没有在第三道状元墙上刻字,这等机缘已经足够。天空散花,仙乐齐鸣!然后自天空降下一道彩虹桥,大仙人的声音穿越时空:“有缘者上桥,能穿越彩虹桥者刻字第四道状元墙!”然后还是那数百人,纷纷跨上,只是最远的也就到中途,被抛射出来,如同破包袱一样被扔到地上。龙择天笑了笑,摸了摸白衣少年的脑袋,对身边一刻也舍不得离开的皇太子说道:“有没有兴趣到彩虹桥那端看一看?”黄文庭躬身行礼,道:“如今看来,我那四状元名不副实,这位公子才是神仙人物!”然后太子跟着紫袍人和白衣少年,一道跨上了彩虹桥。众人惊呼,那三人,果然是仙人,其中居然有太子,难不成,太子要再拿一个状元?皇帝黄玄也是激动不已,自己的儿子,居然跨上去了,要是走到另一端,岂不成了仙人?从此,我东宇国将纵横大雍洲,成为唯一帝国!三人漫步彩虹桥,太子转头看了看来路,又看了看仰望的人群,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爽,无拘无束。彩虹桥有美景,那边越发光辉灿烂,这让龙择天想起了佛宝塔拟化的极乐世界,天河流溢,群星闪烁,无数仙人仙女翩翩起舞,仙乐飘荡,身心无拘无束,就是感到无忧!但是彩虹桥也有刀罡,龙小白经过这一系列的重造,已经浑然不惧刀罡,但是,黄文庭却感到吃力,现在他已经理解了为何那些人掉落彩虹桥。龙择天看了看有些吃力的黄文庭,并没有帮忙,而是说道:“不要怕,就当一切不存在!”黄文庭感激的点点头,与白衣少年并肩而行,身后是那位神秘莫测的先生。三人终于走过彩虹桥,然后彩虹桥消失,空中仙乐大响,无数祥云画作的花朵飘飘而下,接着天幕再垂,字是两行:问道成功,状元龙小白,状元黄文庭!韶光城鞭炮齐鸣,普天同庆!龙择天带着龙小白黄文庭来到云蒸霞蔚处,一挥手,祥云中峥嵘陡现,一座莲台上端坐一人仙风道骨,另一队五人站在那里,看着越走越近的三人。龙择天来到莲台前,躬身行礼,道:“感谢师兄,师兄你终于回来了!”大仙人吕尚笑眯眯,将小白和黄文庭叫到跟前,说道:“小白这一劫该要感谢五大天帝,他们的要求也不高,就把那一丝神魂还给他们吧!”黄文庭如坠云雾,泪眼朦胧,跪在大仙人面前:“师尊,徒儿叩拜!”吕尚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你的确惊才绝艳,不过,你的运气实在太好,认识了我的师弟,若没有他今日便不会有你的机缘!”吕尚摸了摸小白的头顶,道:“孩子受苦了,但是,若是不受苦,你始终是圈养在龙择天笼子里的小鸟,时间一长便会忘了怎么飞。这一次历练幻境,苦是真的,机缘也是真的,一身分出三魂一魄,身子也被四分五裂,你可知,那四个孩子代表着什么?”吕尚看着龙小白,说道:“树枝代表聪慧,福瑞代表机变,立存代表果决,满仓则是你内心深处的压抑。小白,你是不是一直在心底抱怨你的父亲对你的关爱太少?”龙小白顿时痛哭流涕,道:“求师伯不要解开小白那点小心思,否则,小白无地自容!”“呵呵”,吕尚拍了拍龙小白的头顶,说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满仓对龙择天可是丝毫不客气,爆粗口就太多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龙小白跪向龙择天,道:“父亲,孩儿错了,对不起!”龙择天扶起小白,说道:“可知满仓对我的暴躁我为何一字不说?因为为父惭愧,你心底的看法没错,为父果然对你关爱不够,为父要改正!”龙小白越发哭得厉害。老夫子咳嗦了几声,道:“龙择天,你打也打了,杀也杀了,别光顾着叙旧,我们还有事呢!”龙择天突然粲然一笑,向五大天帝行礼:“还要感谢各位成全,小儿才有今日,只是...”中天大帝急切道:“别,别只是,最好别要挟,有话好好说!”龙择天哈哈大笑,扔出五坛黔水酿给五大天帝,又扔出三坛给吕尚、扔给看起来懵懵懂懂的黄文庭和龙小白,自己撕开泥封,道:“只是,先要喝酒,庆祝一番!”五大天帝也是放声大笑,众人举坛豪饮,大世界,风云变幻!吕尚突然说道:“只是,魔祖也确实放出来了,这才是五大天帝对你有愧的原因!”龙择天毫不在意,说道:“五大天帝,只要不与我为敌就足够了,中天,你说对不对?”老夫子模样的中天大帝笑道:“心有愧,所以才对你吕尚言听计从,不然,你以为我会怕了你?”吕尚摇摇头,说道:“还是改不了争强好胜的毛病,这是病,得改,我师弟龙择天会教你们做人!”中天大帝哈哈大笑,道:“我们已经是朋友了!”龙择天也笑,迎合道:“对,朋友了,干杯!(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七章 皇后吉祥

    东宇国的东林诗会已经结束了,韶光城普天同庆,不说那个来自中城神秘之地的少年,就说太子黄文庭,九年前一举囊括四状元惊才绝艳,现在又踏虹而过位列仙班,东宇国有了太子,何愁不能兴旺发达?皇帝黄玄是一个极为开明的人,这一日御膳房格外忙碌,几百号人穿梭来往,各式肉品蔬菜山珍海味源源不断来到御膳房,接着花色纷繁的菜品便源源不断的运往天宁殿,皇帝在那里大摆宴席,招待所有四品以上在京官员,主题只有一个,为皇太子贺!母凭子贵,皇后张若兰更是笑容和蔼,与皇帝黄玄端坐龙案前,看着下边人头攒动的人群和声声祝贺,雍容华贵也就算了,还有令人陶醉的温柔。太后是出了名的温柔贤淑,深居后宫,从不过问朝政,便是大臣们不得已来到后宫找皇帝,张太后也是从来都是款款走掉以避嫌疑。太后口碑不但享誉皇朝,就连整个东宇国的百姓都在口口相传,人们都说有其子必有其母,太子惊才绝艳,必然是皇后教得好。太后第一次陪同皇帝出席这等宴会,儿子出息,做母亲的也不能端着,扑天同庆与众同乐,要不然就显得太过矫情了。只是,太子并未出现,这让群臣失望,皇帝叹息,做母亲的自然也有些怅然若失。母亲不争,儿子不争,却都是有口皆碑,也正因如此,东宇国的皇朝便没有所谓的夺嫡之争,那种背地使绊子或者明面上的刀光剑影都不存在,也是,有这样的母子,天下莫能与之争!不争,但是,太子一路好运,从梦中拜师,到修为一路高升,好运像决提的洪水汹涌而至,挡都挡不住。太子不争,那是真的,很少参与朝政,反而粗衣行天下,乐此不疲,游学历练,深入寻常百姓家,耕田放牧,甚至扮作强梁劫道,打入山贼内部,使山贼最后都变成了良民,带出了一窝窝的悍兵交给当地编入军队。总之,太子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又令人欢欣鼓舞。太子这些日子寸步不离师尊大仙人和龙小白及他的父亲,四人从天下界,便在韶光城做起了游手好闲的食客,韶光城五城,东西南北中,特色美食琳琅满目,东一顿西一顿,那叫一个舒心愉快。龙择天对龙小白有些愧疚,这从满仓那一魂的暴躁就可以看出,所以龙择天陪着儿子散心,春风化雨,慢慢抚慰儿子受伤的心,父子二人越来越好,简直目中无人。吕尚唉声叹气,自叹孤苦伶仃无枝可依,龙择天笑道:“荷花仙子和牡丹仙子不知魂牵梦绕多少世,师兄的风流可是不下于师弟的!”吕尚破例面红,看着一脸惊讶的黄文庭,道:“不要听他胡说,师尊可是正经人!”黄文庭一见到龙择天便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原来是与自己梦中的师尊是师兄弟,这一切便都变得理所当然。再看龙小白,自己与之相比天差地别,不禁心有惭愧:果然丢了师尊的脸面。但是,两个少年却是相交莫逆,有着说不完的话。龙小白虽然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洗礼,但是,初心如月,依旧洁白无瑕,看什么都是美好,其乐观和真诚令人赞叹。黄文庭本身也是个无垢之人,两个没有什么坏心眼的小子凑到一起,理所当然天天腻歪在一起,谈天说地,无所不包。四人懒得易容,就这么走在京城的大街上,理所当然被人瞩目,前呼后拥的人群逐渐挤挤插插凑到跟前,就算不认识龙择天吕尚龙小白三人,总会有人见过那位太子,于是有人惊叫:那是太子!于是大街上跪满了人,太子一行,人人仙风浩荡,姿容卓绝,能与太子在一起同行,必是仙人,再看那白衣公子与太子并肩,果然是那四道状元墙都刻字的虚空影像,人们更加激动,于是人越聚越多,居然堵塞了道路。那条街上的情形自然瞒不过城卫军,只好驱离百姓,不至于让太子寸步难行。今日皇宫大宴,普天同庆,太子却走在大街上,可见果然低调令人赞叹。人们的涛涛敬仰之情还没有宣泄完,那边一队阉人碎步走来,跪倒磕头,说道:“皇帝心急,派人满城寻找太子,不想太子在此,还请太子摆驾,马上回到天宁殿,皇上皇后翘首以盼,众大臣更是望眼欲穿,还请太子不要任性,与杂家回宫吧!”太子还要拒绝,吕尚说道:“为人子者首重孝道,父母以子为傲人之常情,且莫要寒了他们的心,你回去吧,若是怕孤单,让龙小白陪你回去,一场酒好好喝一喝,就当做宽了父母心!”太子低头行礼,邀请师尊师叔一同前往,吕尚笑道:“我与师弟几十年未见,此刻说不够话,正要游览一番,你二人回去即可,快去,莫要误了时辰!”龙小白本来也不想去,但是黄文庭殷殷切切,便不忍拒绝,只好向师伯父亲告罪一声,与太子一同前呼后拥而去了!龙择天见众人走远,看了看吕尚,问道:“那皇宫可有异状?”吕尚摇头,道:“看不出,但是黄文庭体内有先天之气,似乎有大天尊一脉的气息,只是不知道是谁,又是哪人来到了这里。不过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大天尊与你化干戈为玉帛,其门下弟子也逐渐与你和好,就算是斗姆一脉心有不甘,也不敢太过放肆。”二人在众目睽睽的仰望之下,信步徜徉,不知去了何处。太子与龙小白肩并肩,这两位人间绝品被太监簇拥,来到皇宫,走了无数回廊,拐了无数弯,不知道多少大殿在身边走过,便来到了要喝酒还没喝酒的宴席。群臣见太子领着一位白衣少年来到大殿门口,呼呼啦啦从座位上起身,跪拜磕头,山呼“殿下千岁千千岁!”。龙小白为了避嫌,隐没身形,待大臣们起身,这才现身于太子身边。龙案后边的皇帝眉眼含笑,看着自己的儿子,那叫一个自豪,开口道:“庭儿,快快到父皇身边来!”黄文庭却没有急着上前,单手搂了搂身边的少年的肩膀,说道:“我的兄弟,是我师尊的师侄龙小白,若是父皇同意,我想我们二位兄弟一同到父皇母后身边!”台下众臣众皇子和众公主面面相觑,显然这不合礼制,一个外人,怎么可以坐到皇帝皇后身边?再说,作为堂堂太子,怎么可以和一个外人兄弟相称?但是,众人不敢说话,就凭太子的地位和受宠,只要皇帝不反对,谁敢反对?龙小白低头向皇帝皇后行礼,道:“皇上万岁,皇后吉祥,晚生不敢僭越,也不敢上台,如不嫌弃晚生孟浪,晚生就在台下与诸位皇子公主同席,也不知诸位殿下公主是否宽宥?”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位少年公子那是四状元龙小白,众人顿时议论纷纷,几位公主更是目光明亮,皇帝大笑,道:“原来是龙公子亲自前来,天宁殿蓬荜生辉矣!”皇后依旧温婉和顺,看着龙小白竟有一种亲切至极的感觉,说道:“小白公子上来吧,坐到本宫身边!”龙小龙低头行礼:“皇后吉祥,小白不敢造次!”龙小白彬彬有礼,皇后越发喜欢,说道:“本宫喜欢这孩子,皇帝不介意这孩子坐在本宫身边吧?”皇帝大笑,点头道:“庭儿还不快快与小白公子上来?”龙小白无法,只好在黄文庭的拉扯下上台,黄文庭坐在皇帝身边,而龙小白坐在了皇后身边。皇后张若兰摸了摸龙小白的头顶,问道:“今年几岁?”龙小白顿时尴尬不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对于自己这副面容,龙小白无可奈何,那位调皮的白妈妈...却不知该怎么回答,弱弱道:“皇后,我若是说我三十多岁了,您信吗?”皇后莞尔一笑,顿时花容月貌的惊人,道:“我信,怎么会不信?这副皮囊真的很可爱,青春年少,谁不喜欢?”“你叫龙小白,又来自中城,若我猜的没错,你的父亲是龙择天。”,皇后看着小白,说道。小白恭敬的端起杯,向皇后敬酒,道:“晚辈正是龙小白,家父也正是龙择天,皇后认识家父?”皇后端起杯,袍袖掩面,一干而尽,说道:“我是身居宫廷的人,自然不会认识你父亲,只是,你的父亲已经名震天下,此时谁人不知?”黄文庭大惊,隔着皇帝和皇后看向龙小白,问道:“龙兄原来是龙阁主的儿子,中城的天之骄子,你我兄弟一场,为何不早说?”龙小白歉意道:“并非有意隐瞒,而是你与家父投缘,相交更是默契,你们时时在一起,我以为你早就知道。”“时时在一起?难道,那位公孙先生原来就是龙阁主?我的天,师尊却也为何不向我说?”,黄文庭更加震惊莫名,原来自己心心念念要拜师的公孙先生就是龙择天阁主!皇帝陛下震惊之余更多的是高兴,自己的儿子运气出奇的好,梦中拜师乃是神仙,历练游走随意搭个话就是先知,与这少年结交竟然是先知之子,不用说,自己的儿子自己的这个国将春秋鼎盛,万寿无疆。皇后张若兰一直看着龙小白,看得小白有些不自然,他将目光投向下方,见下方所有人都停止了饮酒,将目光锁定在台上的四人,目光中的惊讶和艳羡不用说已经清晰明了。这让龙小白更加不自然,真有站起身逃走的冲动。此时他想起了那位一直没个正行的小哥哥,若是他在这种场合一定会游刃有余吧。小白不自然,但是皇后并没有放过他,说道:“龙阁主心怀天下,一心想的是教化万方普世济民,你作为他的儿子,可学了多少他的大道?”龙小白不好意思的一笑,道:“惭愧,小民虽然是他的儿子,但是大道一途,便是倾尽所能也学不来万分之一。父亲博学,随意拿出来一点东西,足够受益终身。”“我信!”,皇后点头,道:“毕竟是被三大圣人教化的人,天上所有的神仙都给面子,这份福缘可是空前绝后!”皇帝看了看皇后,很是奇怪,问道:“皇后何以对先知如此了解?”皇后笑道:“皇帝不看杂书,最近整个东宇国民间杂艺口口相传的传奇故事还有流传甚广的那些书,把这位先知吵得火热。龙阁主的书流传到大雍洲,别人编纂的那些书籍,从另一颗星球流传到这里,便是宫里,陛下的孩儿们不但看过,而且将说书的请到宫里,一时火热得很。本后也不是没有眼睛耳朵的聋子瞎子,怎么会不知晓?倒是皇帝整天忙于政务,否则,也要好好看看这些书!”皇帝点头,道:“当然要好好看看!”,转头向站在身后的太监说道:“即刻令书局搜寻这方面书籍,即刻拿到宫里来!”,太监躬身唱喏,后退而出。有公主出列,怀抱竖琴,弯腰施礼道:“父皇,儿臣有个不情之请,想和龙公子合奏一曲,请父皇恩准!”皇帝黄玄鼓掌,道:“姝儿琴艺乃天下一绝,却封曲于深闺,就连为父都很难闻一闻雅音,今日主动出来,而且邀请小白公子合奏,朕可要羡慕死了,不知小白公子意下如何?”台下人就此**,公主黄姝,天生丽质,自幼酷爱抚琴,有天音下凡一说。只是,随着音律一道登堂入室,越发自我封闭,很难得走出闺房一步,今日主动走出,足见对小白公子青眼相加。这让那些对公主单相思发狂的年轻臣子和欲与皇家攀亲的朝中老臣失落不已。黄姝落落大方站在那里,没有理睬语言中取笑的父皇,而是一脸期待的看着小白公子,道:“公子若是嫌弃,小妹为公子抚琴,公子出一个耳朵也就是了!”话说的卑微,却浑然天成,令人不忍。龙小白不是善于出头露面的人,但是此刻也不忍拒绝,随即站起身,向皇上皇后行礼,道:“小民冒昧,这就与公主合奏,若是失了礼节,还请赎罪!”皇后笑道:“姝儿虽不是我亲生,但是比亲生的还亲,若是小白公子有意,本后愿意成全!”龙小白面红,愈发英俊无匹,令所有人看呆。小白走下台阶,从侍女手中接过古琴,与公主并排而坐,面向皇帝,再一次微微点头,皇帝抚摸光滑的下巴,笑眼玩味,频频点头。黄姝向龙小白点点头,率先拨动琴弦,只是轻轻一拨,悦耳的声音流泻而出,音符飘荡整个大殿,环环绕绕,经久不绝,人们惊叹声此起彼伏,就连皇上皇后都闭上了眼睛,深深陶醉。公主弹琴,音符飘飞,音律绵长,绕耳绕梁。“明月照高楼,流光正徘徊。上有愁思妇,悲叹有余哀。”龙小白何尝不知公主曲中之意,但是逼上梁山,只好随湾就势,双手拨琴,音符流泻的更加流畅,竟将一曲深闺怨曲弹奏的金戈铁马!公主手一颤,知道小白公子不喜欢这等曲子,于是手指如飞,竟硬生生将琴曲毫无阻滞的转向,“塞上长风,笛声清冷。大漠落日,残月当空。日夜听驼铃,随梦入故里。”龙小白内向,但是不意味着就喜欢那些怨妇曲,见公主琴曲突然转向,一曲《将军令》毫无阻滞由委婉中冲宵而出,不禁大为叹服,随即毫无来由旋转古琴,竟然如舞剑盘旋一般,接着虚空而坐,将古琴放于双腿之上,双手拨动琴弦,大气磅礴的乐曲不再压抑,狂猛而出:“手中三尺青锋,枕边六封家书。定斩敌将首级,看罢泪涕凋零。报朝廷!谁人听?”。一曲弹罢,龙小白长舒一口气,再看地面上的黄姝弹奏完最后一个音符,将手放在琴弦上,泪珠滑落如长河,令人心碎一般。众人一直沉浸在乐曲的余韵之中不能自拔,就连黄文庭也沉迷其中,眼睛发红。龙小白飘然落下,来到公主面前,一言不发却似有千言万语。公主突然一个举动令所有人一下子醒了过来,那公主摔掉竖琴,一把抱住小白公子,将头贴在公子胸前,喃喃道:“我找到了!”众人震惊!(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八章 李必收复南关城

    天水国亲王李必出城,直奔南方战场,妖兵的先头部队已经攻占大卫城南面门户的南关城,此城池距都城大卫城只有五百里,妖兵只需三天时间,大军即可兵临都城之下。李必飞上城头,斩杀了已经不是天水国天兵的妖兵妖将,然后竟然在四座城门里侧布置阵法,彻底锁死了南关城的四面通道。然后飞身越空,耗时半天,竟在空中布置结界,将南关城彻底变成一座内外不通的孤城。这一手可谓绝户,妖兵占领南关城,却彻底把自己扔在坑里,进出不得。大妖们早就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来到,只是,看着那人一言不发的干这干那,和颜悦色的脸透出一股让人不忍打扰的劲头。不长见识的妖兵更是奇怪,这人有病吧,从地面到高空,你比比划划作甚?李必打完收工一样盘坐城池上空,竟然拿出一坛酒,喝了起来,然后喊道:“大卫城的子民听着,你们现在与妖人共处一城,想要逃出已然不可能,要么等死,变成妖兵的肉食,要么反抗,把妖兵当做你们的肉食,妖族之肉乃是大补之物,食之好处无尽。现下你们只有两种选择,要么被吃,要么吃妖,本王绝不搭救贪生怕死之辈,就算你们苟延残喘活下来,本王也会亲手将你们送给妖人当口粮!”其实李必对妖兵如此顺利的一路顺遂很是不解也很是生气,气的是那些平时面对弱者吆五喝六的长官修士,竟然面对****的妖兵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心,任由践踏食肉寝皮。这种人死了就死了,救不救的得先看心情。不改懦弱的毛病,就是移动的活尸,除了浪费粮食还有何用?但是,百姓占大多数,大多数的百姓还都是懦弱的人,都死绝了,所谓天下江山又有何意义?更可气的是那些军人和门派的高人,百姓无能,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你这将门之人和修为之人为何也要如此懦弱?甚至不惜脸面为了苟活而对妖人唯唯诺诺?李必甚至想冲入城内,先不杀妖人,将城内将官和修炼者一个不剩全部杀光!李必喝酒,果然没有心情杀入城内,这时有数道人影飞上城头,却不是妖族人而是人类,当中一位明显高深莫测的大炼气师弯腰低头行礼,接着抬起头看向空中,道:“可是亲王大人?草民樊洪见过王爷!”李必向下看了看行礼之人,随即喝了一口酒,道:“你有这一身本事,如何不率众反抗?”樊洪再行礼道:“妖兵来的太快,来不及准备,城内所有人已经成了人质,稍有反抗便屠戮满门,所以投鼠忌器,不敢反抗。”李必摇摇头,道:“借口而已,妖族以人为质,又何尝不是以人为食?既然如此,只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先后而已,哪来的投鼠忌器?假如人人都破釜沉舟,不在乎多活那几天,拼了性命,博出个自由,也许会有奇迹。我观城内妖兵最多五千人,南关城数十万百姓,却人人唯唯诺诺,只求晚死一天,这种人活着又有何意义?本王可以轻易拿下南关城杀退妖兵,但是我偏偏不,不值得本王救的的蝼蚁,活着的意义不大,就算是你这位前脚已经跨入仙位门槛的大修炼者,本王更看着不顺眼,恨不得你早点死,你说气人不?”那人面红耳赤,说道:“城内有一大妖,已经是金身境界的仙人,我不是对手,这才恐惧,只求能护着家小,不敢轻易动手!”李必看了看窝囊的樊洪,说道:“你即刻前去将那大妖引来,否则,现在就死!”樊洪低头行礼,随即挥手,与四位兄弟退下城墙,不用问,是去找那个大妖去了。亲王李必盘坐空中,一手持酒坛,时而大口灌溉,时而小酌一口,优哉游哉。可是苦了那些妖兵,好像很感激这位看不透修为的好脾气中年人没有立马此刻现在就杀过来,但是,那人就坐在那儿,好像一把利刃当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咣当”落下来。樊洪与四位兄弟在城内横冲直撞,声势浩大,那位亲王悬坐空中,不但是悬在妖人头上的利刃,何尝不是悬在自己等人头上的利刃?南关城百姓五十万,军队三万人,仅仅几天时间死去三分之一,小二十万。亲王说得对,如果只顾念自己的小家安危,等城内人死差不多了,难道还轮不到自己?军队有血性的那些官兵率先战死了,剩下不到一万人混迹在百姓中间,试图苟延残喘等待救援。只是,那位好脾气的亲王坐山观虎斗,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指望他救援恐怕会是一枕梦黄粮。但是,很明显,亲王就是要逼出众人的血性,没有血性的人,亲王果然不会搭理你的死活。所以樊洪果然声势惊天,所到之处,斩杀妖人一路血腥,而且口中大喊:“乡亲们,官兵们,起来反抗,杀妖人,还我南关!”本来唯唯诺诺的城民们在亲眼见证了悍不畏死的樊洪残暴反抗后,果然被激发出血性。餐馆的小二老板拿出菜刀一把劈在正在用饭喝酒的妖人身上,随即冲出大门,大声呼喊:“杀妖人,还我南关!”正在姑娘身上耸动的畜生被唯唯诺诺的老父亲一钉耙搭在屁股上,更深,然后被又一钉耙打烂了头颅,再一钉耙打烂了姑娘的脑袋,哭道:“姑娘,没脸活就不要活了,死了清白!”,然后手握钉耙,冲出门外:“杀妖人,还我南关!”大街小巷,人们奔走呼号,一时间南关城风声鹤唳,到处血腥,哪怕是几十人还一条妖人的命,南关人也在所不惜。“杀妖人,还我南关!”樊洪杀红了眼,狂呼:“大妖人,出来,与你家洪爷决一死战!”大妖本来也是很忙的,南关城有一座道观,小道百十人,都是嫩嫩的少年,心窍玲珑,美味异常。刚吃了是个玲珑心,又去了一趟春风阁,将五十多岁的老鸨子和最小叫春红的十二岁丫头祸害了一遍,觉得异常,便提上裤子冲了出来。然后他看见已经杀红眼的樊洪!二人话不多说,一拳换一拳,打的地动山摇。樊洪逐渐不敌,头脑却清醒起来,边打边退,逐渐来到城墙那边,呼喊道:“请亲王出手,小人打不过他!”亲王早就看到了一切,看到城内城民都被激发出血性,很是欣慰。见到樊洪一路砍杀,又引出了大妖,终于心不落忍,起了爱才之心。见那大妖居然浑然不惧自己这位盘坐虚空的大仙人,不由有些生气,他娘的,我脾气好不假,也不能谁都看不起我!于是撤了天幕结界,屈指弹出一道白光,那白光正入大妖的头颅,继而炸开,身子完好,脑袋不见,却站在那儿不倒,令人胆寒。樊洪出脚一踢,那妖人的尸身终于倒下,赶来的官兵百姓**一样你一刀我一钉耙,将那妖人的尸身捣的稀烂。李必见大局已定,对跪在地上的樊洪说道:“本王将南关城交给你,本王要一路南行收复失地,带本王回归之日,本王要看到一个完完整整生机勃勃的新南关!”樊洪从一介野修一举而成南关之主,心中的狂喜可想而知,果然拼搏没错,能拼出个前程来。此时面对高高在上的王爷,那一言九鼎令他整个人生都天翻地覆,激动的难以控制。五体投地,以头抢地,颤音不稳,道:“小人谢过王爷,小人定肝脑涂地以报王爷知遇之恩!”。但是,抬头看时,那位王爷已经消失不见,甚至众人没有一个人发觉。樊洪站起身,突然有了上位者的雄姿,吩咐道:“令全体城民将南关城过一遍筛子,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一个妖人都不留!”众人欢声雷动而去,有了主心骨就是不一样,这些日子的压抑实在太憋屈,需要宣泄,而那些残存的妖人,就是最好的宣泄口。.........龙择天并没有如黄文庭殷殷期盼那般进宫,更没有面圣的兴趣,神龙见首不见尾,便是皇帝黄玄想登门拜访也找不到门路。而对于朝廷举办的宴会上所发生的事情,龙小白像是做错了事一般,反复遮掩。倒是黄文庭一直声称,小白公子与皇妹黄姝情投意合,已在大宴上公然搂抱,既成事实,还希望龙阁主不要嫌弃世俗女子,成全了他们的好事。龙择天认真想了想,果然想的很认真,半天不言不语,弄的龙小白和黄文庭二人都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龙择天吩咐黄文庭,要其将黄姝带到状元墙那里,龙择天要亲眼看一看。看着黄文庭兴冲冲的远去,龙择天突然有些后悔,忘了吩咐黄文庭只准带黄姝一人前来,若是皇帝皇后知晓,想必定会弄的满城风雨,想必那皇帝绝不会放过一次拉大旗作虎皮的机会。倒是吕尚坦然,说道:“总要成为亲家,见一面也是应该的!”果然怕什么来什么,尽管黄文庭做的已经足够保密,却不能瞒过所有耳目,对于先知加上阁主的龙大仙人要见一见公主这件事情,黄姝竟然激动的流泪了,然后反复擦拭自己的眼睛,好不容易控制住激动的心情,便要描眉化妆,据说连洗脸水都换了九次,妆画了卸卸了再画。侍女不都是嘴巴严实的人,这件令人激动人心的事情恨不得让天下人知晓,更有邀功的欠丫头偷偷溜走进宫面见皇帝皇后,告知一切。皇帝大喜,当然激动的要跳起脚来,而皇后倒是平淡,但是也没有拒绝皇帝摩拳擦掌兴高采烈列的邀请。就这样,不顾黄文庭的反对,半个皇宫出动,浩浩荡荡来到了状元墙。状元墙的广场上,站着三个人,一个少年绝色,一个青年紫衣飘飘,还有一个中年人仙风道骨,往那一站,天地失色。皇帝见过远远的虚影神仙,此刻如此真实的站在不远处,下了銮驾便有些腿软。倒是皇后镇定得多,像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凤步飘摇,衣袂飘飘,比在宫内时更有气势,皇帝与之相比倒是落入了下乘。再看经过精心装扮的绝色美人,一袭红缎罩身,头戴凤钗,乌发如云,身形如弱风扶柳,脸色因激动而略显殷红,更显绝代风华。龙择天只看了一眼,便有了同意的感觉,心道,儿子的眼光还是不错的!皇上皇后在前并肩而行,当然主角不是他们,因而二人也一把公主推到前台,龙择天看了一眼皇后没来由皱了皱眉,又看了看吕尚,吕尚却是不显示任何表情,龙择天又看了看皇上,皇上却更加腿软,几乎是伏着身子颤悠悠来到龙择天面前,噗通跪倒,喊道:“世俗人黄玄见过大仙人、先知!”龙择天轻轻挥动袍袖,那皇帝便站起身,一脸像是着迷一样看着两位大仙人,真希望此刻两位大仙人打个喷嚏,将那充满灵气的口水喷自己一脸,借此得个机缘什么的。龙择天却没有再看皇帝,而是又看了看皇后,那皇后行低手礼,微微屈身,道:“贱妾见过先知、大仙人!”龙择天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可能很无理,便背起手看了看黄姝,那黄姝是何等玲珑之人,见父皇母后都已见礼,便来到龙择天面前,施了万福,说道:“小女子黄姝见过先知、大仙人!”龙择天点点头,示意公主起身,然后看向龙小白,说道:“既然你有心,就要付出真情,切莫辜负!”龙小白向父亲行礼,道:“孩儿谨遵教诲!”简简单单一句话,那黄姝便又泪流满面,龙小白轻轻搂了搂公主,那公主越发激动,竟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里流出,令人心疼。龙择天看得出,公主芳心早已被儿子抓的死死的,心里也很高兴。又看着一旁平心静气的皇后,道:“看来,皇后对这个孩子没少用心!”皇后道:“这孩子,我喜欢,小白我也喜欢,是真心喜欢!”龙择天想了想,突然祭出龙撵,那龙撵华贵无匹不说,但是那拉撵的金龙此刻盘旋在空,令整个状元墙广场龙吟回响,异象频仍,祥瑞之色布满天空。龙择天招了招手,那金龙化作金色的骏马,落到龙撵辕前,披鞍卦缰。龙择天对皇帝皇后说道:“既然结了儿女亲家,我也不能没有表示,此龙撵送给皇帝陛下和皇后,权当我送给二位的定亲之礼。”皇帝早已震撼的无话可说,听到龙择天要将这俗世不见的龙撵送给自己,顿时手足无措,想再一次跪倒磕头,却发现怎么也跪不下去,只好颤声道:“多谢先知,多谢阁主!”皇后再一次微微行礼,道:“这份礼太过贵重,一个俗世皇朝如何担得起?”“你担得起!”,龙择天说道,“我从芦荻洲一路而来,这龙撵也是有缘的旧识相赠,现在转赠给你们二人,希望未来你们到中城去也方便一些!”皇后终于深深施了一个万福,说道:“那就谢过阁主,中城,我们一定会去拜访!”龙择天叫过黄文庭,说道:“你我相识渡船,便是有缘,你要拜师于我,我不同意,你现在也知道我为何不同意,有我师兄珠玉在前,我怎敢夺人所爱?何况,还有你的母后?不过,你这孩子的秉性我很喜欢,踏实不浮躁,对苍生有同情感,没有世俗那些傲慢,确实心有净土,看来你的母后对你灌注了大量的心血。你和小白有缘,更是一见如故,拜了兄弟正好亲上加亲。我对你有何希望,你的母后会对你说,另外我想将小白暂时留到你这里,你们兄弟一心,把事情办好。一切安顿妥当之后,我不建议你们总是守在一国一土,该出去走走还是要出去走走。大雍州不只有东宇国,还有天水国南唐国和武侯国,要出去历练,多多见见世面。等你们感觉想去中城了,你们再去,那里也是你们的家!”黄文庭低头行礼道:“可是我舍不得师尊师叔,若是能和师尊师叔共闯天下,才是文庭最在乎的事情。”吕尚笑道:“既然你舍不得为师,为师暂且不走,和你们待一段时间,至于我这位师弟,是闲不住的人,他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吧!”龙择天深知吕尚的意图,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小白也对父亲恋恋不舍,公主黄姝高兴之余也有些失落,第一次见到未来的公公时间太过短暂,还没有来得及听从教会,有些遗憾,皇后神情复杂的看着龙择天,而皇帝黄玄则是一脸懵逼。龙择天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身形升空,脚下生莲台,圣光缭绕,霞光漫天。众人仰望,满城人跪拜,龙择天则站在莲台上,看着下方众人,又看了看皇帝黄玄,信手打出一道紫光,打入黄玄灵台,然后在众目睽睽的仰望下,徐徐飘飞,继而消失在天际!黄玄这时再度跪倒,大声道:“多谢先知恩典,多谢龙阁主圣恩!”这一场景,成为东宇国永久的记忆,此后的史书上,极尽详述,这一天,成为东宇国的节日,叫做圣恩节。(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九章 以死谢天下

    李必一路南行,扫荡了几十个城池,或者亲自出手斩杀大妖,或者动员百姓拿起武器反抗,所到之处,妖兵被斩杀殆尽,不留一个。只是,越打越奇怪,按理说自己与儿子应该碰面才对,只是一路走来,除了已经定居在各处城池的妖兵,并未见一支正规妖兵军队,更不要说那些修为莫测的大妖。李必肯定自己是与儿子错过了,想要回头又不死心,一直到烽火台,妖兵一路过来,不将他们杀的干净,这八千里河山在妖族手中定然会生灵涂炭,因而,即使明知儿子可能已经直逼大卫城,也要先把留在各处的妖兵杀干净再说!让李必确定儿子取偏路直奔大卫城的事情是,不久后他碰到了两人,一男一女,也是一路从南向北杀戮,到与自己碰面,确认,八千里妖兵已经荡然无存。李必看到彭连虎白儿二人,当然自我介绍道:“在下李必,乃是天水国皇朝的亲王,儿子李雪鸿勾结妖兵残害百姓,本王乃是为儿子向天下人请罪而来!”彭连虎对这位自己都看不透的亲王很是客气,道:“在下彭连虎,从烽火台一路到此,路上所有城池关隘的妖兵都已经肃清,既然我们与亲王汇合,何不合兵一处共同向北返回,大卫城说不定已经岌岌可危!”白儿道:“这股妖兵大约五十万,我们一路南北肃清,大约也就杀了三十万,都是普通的妖兵和大妖,另外二十万才是精兵强将,里边说不定有高深莫测的大妖。彭连虎你遇到的那三个,是妖族中上层三个以魅惑之术为主专门给人族洗脑的妖人,不是妖族最顶尖的战力,我现在怀疑最顶尖的混在那二十万妖兵中!”彭连虎点头,道:“我就差点着道,那一套歪理邪说差点让我误入歧途,相信李雪鸿也是进入妖地后被洗脑,这才成了妖族的傀儡!”李必道:“妖人有法术更有邪术,彭公子乃是意志坚定之人,我那儿子没有坚强的意志,着了道也不奇怪。只是无论如何,他犯下的罪孽都不可挽回,以死谢罪乃是理所当然,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理由也绝不会包庇。既然我们都以斩妖除魔为己任,以解救天下苍生为己任,我们就一起,为这天下做点事情吧,返回都城!”.........天水国皇帝李环自哥哥走后越发心慌,想起自己的小人行径,想起哥哥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包容关爱,心中难过不已。此刻他坐在大殿的龙椅上,拍着龙椅扶手,然后捂着额头,泪水滑落,自语道:“哥哥,若是你活着回来,这把椅子弟弟还给你!”自从李必出山,并且单人独骑去杀妖兵以后,本来人心惶惶的朝堂竟然平静下来,众朝臣仿佛看到了曙光,那是多日阴霾以后的一缕晨曦,仿佛竭尽全力的撕裂云层,将希望之光洒落下来,让人们看到希望。亲王李必,就是带来希望的人。现在不是朝会,但是,看到曙光的大臣们忙碌起来,各地军报源源不断呈报过来,大臣们开始自觉加班,不是朝会,只要皇帝在的地方就是办公的地方。比如,本来冷清的大殿人越来越多,亲王李隆便将军机情报令军机阁呈递给皇上,说道:“皇兄,自大哥出山,一路南讨,单人独骑收服城池二十六座,初步估算斩杀妖兵十几万,现在大哥一路南行,京城暂时无危,皇兄可以歇口气了!”皇帝看了看情报,果然长舒一口气,说道:“三弟,你我大哥,我们三人是一母同胞,理应最为亲近,而大哥更是长兄,早早就被立为太子,是我耍尽了心机,夺了大哥的太子之位,并极尽打压,令大哥整日身居府邸不敢抛头露面,生怕引起我的怀疑和不满。为了不让我疑心,他主动断绝和外界的一切来往,仅有的雪鸿贤侄也主动建议去镇守临夏,远离京城。如今看来,大哥处处忍让,百般曲应,都是为了我们兄弟情义。大哥武力超绝,过去还不觉得,这一次妖兵来犯,大哥单枪匹马临阵杀敌,一举收复城池二十几座,这样的武力这样的修为,若真要和我一般见识,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我知道,朝中至少一半大臣对我敢怒不敢言,对大哥却是忠心耿耿,只要大哥上殿一句话,我就得从这张椅子上乖乖的滚下去。可是大哥始终没有这样做,每一次看到我还是那种小时候我们在一起时的那种溺爱的眼神。正因如此,有的时候我受不了,在他的眼里我就像始终长不大的孩子,所以有意远离他,甚至非要做出一些让他吃惊的事情来证明我可以不依靠他做出一些事情来。但是,这一次家国即将败亡之时,我是忍不住又去了大哥那里,大哥同样一句埋怨的话没有,倒是劝解我一番,然后就那么走了,去了战场,说是要为弟弟分忧解难。隆弟,你说,二哥是不是个小人?”李隆跪在皇帝面前,将手搭在皇帝的膝盖上,哭泣道:“二哥发自肺腑之言臣弟感佩,说到大哥,确实长兄为慈父,特别是父皇驾崩母后仙逝以后,大哥对你我兄弟更是亲厚有加。他知道你有心大位,在父皇在世时多次举荐你为太子,父皇不允,并且有几次要将你赶出京城,是大哥阻止。后来为了让父皇死心,他故意举城行纨绔之事,做了好多天怒人怨的事情,让父皇一次次伤心绝望,这才给了二哥机会。大哥被废,二哥被立为太子,了解二哥的朝中重臣十分不满,几次私下联络,要重新废了你再立大哥。大哥愤而拔剑,杀了一位私下联络的权臣,再度惹怒父皇,从此让大哥远离朝堂,自闭寝宫,不得外出。当时,能理解大哥的人不多,包括你,二哥,你不也是对大哥的所作所为极度不满和失望吗?二哥继承了大统之后,对大哥除了厌恶就是加上百倍小心,却从来没有去感知大哥的内心,而大哥也从来没有过任何怨言,深居浅出,一心一意修炼。但是二哥虽然讨厌大哥,终于还是没有对大哥下手,给了无尽的尊荣,雪鸿侄儿虽然被外派,但是也受到了龙恩浩荡。所以,我希望这一次风波过后,三门兄弟三人真正渡尽劫波兄弟在,让我们再回到像小时候那样心无芥蒂,相亲相爱。”兄弟俩抱头痛哭。有军机阁大臣来到大殿,见此感人肺腑一幕,跪在地上也跟着痛哭流涕。皇帝亲王两兄弟止住哭声,向大殿下看,见是军机阁二品大臣诸天纪,皇帝问道:“爱卿可还有军情奏报?”诸天纪擦了擦眼泪说道:“负责联络三国的王丙辰孙家尧宝庆人三位大人至今毫无信息,三国封关依旧没有解除的迹象,国内的各路大军分三路南下,正南一路因为有必亲王,因而一路势如破竹,但是,另外两路,西南东南两路因为路径偏僻,进展不顺,但是也没有迹象两路大军与妖兵有过鏖战。微臣有些怀疑,为何两路偏僻之地无声无息?甚至派出的探马都一去无信息,微臣害怕,这才禀报皇上,要多留意那两路的消息,当心妖兵另辟蹊径,对京城发动突然袭击!”皇帝点头,道:“必亲王毕竟是一个人单人独骑,纵使天大本事,也不能照顾到那么多城池,径直南下收复二十几座城池已经实属不易。我们不能光靠大哥一个人,西南和东南两路也要当心,只是前哨人马无声无息,便是大事件,说明这两路一定有情况。令兵部左侍郎亲自领西山大营五万人马去西路南下,一方面追踪失踪的前哨军,另一方面便要死战也要延迟妖兵北进的脚步。令兵部右侍郎司徒长峰率领东山大营五万人马沿东南通道南行,无论如何要找到东路军,并且延迟妖兵北进的脚步。我相信,只要延迟一定的时间,大哥必定能回过手来返回京城,只要大哥回到京城,京城可确保安然无恙!”皇帝吩咐完毕,打起了精神,对李隆说道:“你我兄弟去往外城大墙看一看,看看那里的防护做的如何?我们不能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大哥身上,我们兄弟也要做出贡献,这样,大哥回来时才不会对我们兄弟过于失望!”兄弟二人联袂来到外城南城门,此时城门紧闭,已经封锁进出通道,大卫城已经是事实上的孤城。皇帝登城门巡视,看到万里江山,感叹道:“天地何极?就算这偌大的京城放在一国之地是何等的渺小?万里江山的天水国,不过大雍州四国之一,放在整个大雍州又是何其渺小?大雍州只不过是星球的十三大洲之一,放在星球又是何其渺小?我争皇位,以为天地之大便是尽入我眼,现在看来不过是坐井观天而已。大哥是心有苍天的人,虽然他不说,但是,我知道他的心怀之广是你我二人都望尘莫及的,我把目光放在区区的一张椅子上,而大哥早就把目光放在了这个无尽的天下,所以,我的所作所为在大哥那里是何其的幼稚可笑?我若是有大哥那种境界,那张椅子我也不会留恋!”空中突然闪出一道电光,本来没有乌云,这一道电光之后反而像是平静的海面上突然投下一座山峦,令海水左右推挤,汹涌澎湃。那道电光过后,两侧的乌云急剧向两侧推开,然后两道人影从空中闪出,都是背负双手,转瞬之间莅临城墙上空,并且居高临下看着站在城墙上的兄弟二人,其中一人一脸笑容,说道:“二叔不要那把椅子,让给小侄儿便是!”皇帝李环抬头看着笑意盈盈的李雪鸿,没有愤怒也没有惊慌,却出奇的平静下来,说道:“你要那把椅子,直说便是,你果然要我还敢不给?”李雪鸿平淡说道:“的确如此,我要那把椅子,一百个你都挡不住,可是我父亲不让,我又有什么办法?”李环道:“过去我为了皇位的确做了很多对不起大哥的事情,但是,那也不是你引妖兵戕害天水国众生的理由,你回过头看一看,你这一路杀了多少人?你前进的每一寸路都堆积了厚厚的鲜血,为了一个皇位,你竟如此灭绝人性?”李雪鸿还没有说话,一边的红围脖少年说道:“你刚才说李必心怀天下,他放眼所致,乃是整个苍天,那我告诉你,本太子也是如此,天水国不过区区踏脚石,我要的是整个星球都做本太子的踏脚石!”“太子?你是哪国太子?”,李必狐疑道。白衣红围脖少年呵呵笑道:“人族肮脏而贪婪,阴险而狡诈,却偏偏占据了天赋之地,三大教也都是人族老不修创建,满口的出世入世教化圣学,却是无一可取满纸荒唐言!再往前追溯,三教之前,混沌初开,第一缕生灵是谁?尔等斥我等为妖,岂不知我等才是你们的祖宗?数典忘祖,不正是你们人族挂在嘴上的不孝之举吗?如今祖宗就站在你面前,还敢大言不惭?”“呵呵!”,李环笑了笑,道:“小子大言不惭,人妖殊途,便是混沌初开,人妖两分,哪来的谁是谁的祖宗?人道有生灵,三大教乃是教化人族走向文明的始祖教义,已经深入到人族的骨髓里,又岂能是你这等带毛畜生所能理解的?其实你越是如此道貌岸然,越说明你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不然,你弄出个人样子干什么?何不以畜生面容招摇过市?听说天上有大天尊有教无类,从不歧视带毛的畜生,不知道你是他的儿子还是孙子,不然何敢以太子自居?”那少年大怒,一巴掌扇在皇帝的脸上,怒斥道:“肮脏无耻小人,本太子乃是出尘化外的天鹅,乃是飞羽一族的太子,便是大鹏金翅之属,都是本太子的奴才跟班,你这个无知肮脏卑贱的小人,岂能知本太子的贵重?还大天尊,本族老祖乃是开天大神,又岂是大天尊可比?本太子今日来,先占了你的天水国,然后征伐四国,一统大雍州,我还要整个星球,怎么地?你不服?”皇帝没有捂脸,任凭鲜血从嘴角滑落,讥笑道:“畜生就是畜生,便是能变得人模狗样也还是畜生,就是念过几天人道圣学还是改变不了畜生的本质。占领大雍州,占领整个星球,你以为你是在你妈的屁股底下取暖,屁眼大的地方就是你的地盘你做主了?这里是大卫城,是老子的地方,我不给,你抢不走!”没等天鹅太子暴怒,皇帝突然举起手中剑,大喊,护城大阵,启动!大卫城突然地动山摇,城墙轰然,箭楼突然万箭齐发,然后皇城四周突然冒出黑漆漆的山峦,无数道宝剑自山体发出,遮天蔽日,天空不见云海,不见阳光,飞剑密密麻麻,从四面八方涌出,带着刺耳的声响将天空都搅得像是碎布一般。那些隐藏在空中的妖人纷纷跌落在地,地上的二十万妖兵完全被淹没在剑海之中,一时间血肉漫天飞舞,惨叫声惊天动地!那太子少年无动于衷,平静的站在空中,任凭自己的妖兵变成肉山血海,终于还是有三分之一的有大能的妖族大妖穿梭剑海来到太子身后的地面上,黑压压散开阵型,就等太子一声令下,就开始攻城!李环知道,大阵一旦催动便不可能停止下来,而全数飞剑发出之后若是不能尽灭妖兵,便是自己等人与妖人最后的血战之时。李环看了看身边的二弟,又看了看严阵以待的守城军队,大声道:“天水国的将士们,为了身后的百姓,为了我们的父老乡亲,杀出城去,撕碎所有妖人,还我河山!”“撕碎妖人,还我河山!”,天水国众将果然虎狼心起,挥戈而上,主动打开城门,气势恢宏的冲杀出去!李雪鸿抽出腰间宝剑,遥遥指向皇帝,道:“二叔还是改不了自私自利的小人行径,为了区区皇位不顾苍生死活,竟然以一城为赌注保你皇位,那么本王子今天就向天下人宣布,从此你为废帝,我为新皇!”李环也不客气,宝剑也抽了出来,一剑划空,一道剑光撕破眼前天空,喊道:“逆子,你应该以死谢天下!”李雪鸿摇了摇头,面对澎湃而来的宝剑只是轻轻伸出双指一夹,那宝剑便戛然而止气势不再,接着轻轻用力,那已入神品的宝剑寸寸暴烈,然后李雪鸿扬起右掌就要悍然拍落,被一声暴怒喝止:“孽障,你敢?”(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章 凰仙子

    手掌悬停,终究还是没有落下来,李雪鸿退后一个身位,将羽族太子让出来,李雪鸿虽然已经被羽族太子收服,但是面对突如其来的阻吓,始终还是不敢太过放肆,让出羽族太子,明显已经开始将这块太过烫手的山芋抛给太子。羽族太子当然知道李雪鸿那点小心思,也不介意,笑道:“亲王来了?便是你来了,又能如何?”羽族太子道:“本太子要这座城,也想过过当人间至尊的瘾,皇帝后宫佳丽无数,想必精力有限,那些尚未开封的可怜人本太子就代劳了。不用谢,本太子没有别的好,就是懂一点怜香惜玉!”李环怒道“羽毛畜生就是羽毛畜生,便是化为人族皮囊就能当个人了?人或者有卑鄙无耻自甘堕落下贱无比的人,但是,就算是十恶不赦之人总还是人,天道罚之后落入畜生道,但也好过你这生生世世的畜生。你这畜生一路北来,茹毛饮血,残害了多少人?朕之河山染多少无辜人的鲜血?今日若是天道不收你,朕来收你!”“大言不惭,别说是你,就算是你的亲哥,能奈我何?”,羽族太子突然浑身散发白色豪光,无数羽毛化作豪光利剑漫天飞舞,无差别扫入城内,大卫城顿时狼烟四起,无数爆炸声连成串,无数建筑被炸成废墟。李必没有想到羽族太子突然发难,更没有想到这畜生居然发难的对象是京城和京城中的普通百姓。如今护城大阵的剑阵已经发射完毕,剿灭妖兵十几万,但是,随着大阵止歇,空防便出现了漏洞,被羽族太子抓住空挡,一击而中,偌大的宫殿至少一瞬间毁去了三分之一。李必暴怒,李环目瞪口呆,无数兵甲将军士兵更是呆若木鸡,就连城外刚刚短兵相接的天水**队和妖族军队也顷刻分离,呆望着空中散发无数豪光的一团雪白,惊骇不已!李必一剑横空,斩向那一团雪白!地面妖族军中突然飞出几十道身影,一飞冲天扑向李必。羽族太子收起神通,挥手道:“进城,先打开城门!”几十道身影就要飘然入城,却被面色冷冽的白衣女子和身穿青衫的中年男子拦住了去路。李必挥剑扑向羽族太子,二人在空中混战,打的不可开交。白儿彭连虎双剑合璧,拦住了就要飞入城内的数十位大妖。皇帝李环则下了城墙回到宫里,此刻皇宫一片哀嚎。李雪鸿趁人不备,潜入皇城。白儿白衣飘飘,举手投足,冰寒之气化作剑墙推向那几十位大妖,彭连虎一飞冲天,从高空攻击对抗剑墙显得捉襟见肘的大妖,二人极为默契,白儿令众大妖束手束脚,彭连虎则趁机发出一次次的致命一击,不过盏茶功夫,数十位大妖全数丧命。然后白儿看向了另外一处战场,没有插手。彭连虎皱了皱眉头,飞身入城。白儿看着酣战的李必和羽族太子,心中好奇:这李必何以如此厉害?羽族太子乃是真正的大妖,若是以修为衡量,妥妥的金位大仙人,而李必手中挥动清风剑却丝毫不落下风,二人打的旗鼓相当,瞧这意思,便是打上一百年也会不分胜负。白儿却把目光投向更远处,一声清远的鸣叫响彻天空,接着一对遮天翅膀覆盖了整个皇城上空,翅膀下的一对尖锐利爪突然抓向酣战中的李必,目标正是李必的头颅。李必大惊,突然侧身狂掠,要避过突袭而来的利爪,却被羽族太子趁机一剑穿过腹部。李必悍然爆发,清风剑脱手刺向天空,左掌拍向近在迟尺的太子,太子与李必对掌,拔剑后掠,天空划出一道火龙。清风剑穿过巨大的翅膀,却只是稍稍凝滞了一下悍然而来的利爪,李必已经避无可避。白儿突然身化白虎,横贯天空,白虎两支巨大的前爪拍向悬空的金翅大鹏,巨口吞天,咬向大鹏的鸟头。大鹏惊掠,扶摇而上,却被猛虎的巨掌拍飞,如山峦倾塌,压倒了一方天空,却不知被拍飞到何处。横贯天空的巨虎迅速化形,白衣仙子衣袂飘飘。白儿一个瞬移,突然出现在妖族太子面前,信手一抓,那太子一声惨叫,化形天鹅,那一圈红脖子被白儿牢牢地抓在手里。李必苦笑,便是这一世,修到金仙,依然难以和先天圣兽相比,而那个人,自己岂不是还是难以望其项背?羽族太子被抓住要害,被逼现形,惨叫道:“白虎娘们儿,敢动本太子?你可知我父皇母后是谁?”白儿不动声色,手上却加了劲,白天鹅更为凄惨嚎叫,怒道:“你偷袭我,臭娘们儿,有种放开,咱们单挑,看我不剥了你的皮!”白儿再用劲,顺便拔掉白天鹅的一根羽毛,放进怀里。那天鹅惨叫惊呼,骂道:“臭娘们儿,有种弄死我?你拔我毛干什么?莫非你看中了本太子?臭娘们儿,你比我大了几个轮回,想老牛吃嫩草?本太子看不上你,你个老八婆!”白儿怒极,一手抓住白天鹅的脖子不放,一手狠狠的拔毛,片刻间那羽毛漫天飞舞,伴随着白天鹅的惨叫,飘飘荡荡。再过片刻,那变成肉鸡一样的白天鹅奄奄一息,哭泣道:“臭娘们儿,脱光了我也不睡你!”天空一朵红云,接着一个红衣丽人站在白儿面前,道:“白仙子,看在凤螺的面子上,放过我的儿子吧!”白儿一甩手,将肉鸡一样的羽族太子扔到红衣丽人的面前,那肉鸡顷刻又化作偏偏少年,带着红围脖,说不出的英俊潇洒,哭道:“娘,这个臭娘们儿忒狠了,我这一身华彩啊,娘,我要你收了她,我要折磨死她!”红衣丽人看了看可怜兮兮的儿子,说道:“白仙子,过分了!”白儿冷冷的看了一眼红衣丽人,道:“我不知道凤螺是谁,你也不用和我套近乎,这孽障戕害苍生无数,你若不教育,我帮你教育,还有,羽族仗着天赋,时常越界,更是经常驱使兽族骚扰我圣灵湖,让我不得不迁移躲避,现在更是一路北进八千里,残害生灵无数,我就是再冷漠也看不过去。既然凰仙子来到这里,给个说法吧!”凰仙子道:“你也是妖族一份子,何以胳膊肘往外拐?道祖给你们吃了**汤,可没给我吃,我也不受那教化,在我眼中,天下人皆蝼蚁,死了活了又有什么可惜的?人族狡诈,天道上不过一节而已,却因为这狡诈的一节,造成天道秩序动荡,死了更好,哪里来的残害一说?白仙子莫要以为有道祖做后台本后就奈何不得你,便是道祖当面,本后也要说道说道!”白儿不屑道:“莫要以为你的夫君是天界第一大神鲲鹏老祖便以为天下无敌了,本圣既然已经入道,便不怕你这只大妖,何况三教大圣皆是开天辟地之人,这颗星球的主人更与你羽族没有半毛钱关系,你若想在这儿耀武扬威,本圣有的是办法让你有来无回!”凰仙子道:“本后一族,向来跳出三界之外,宇宙苍穹,任我遨游,何况一个小小的星球?我儿子愿意玩,别说杀几个凡人,便是毁了这颗星球,也不是什么麻烦事。我刚提到凤螺,那是与我一脉的圣祖,既然你不认识,我也不用给脸,你如此残害我儿子,说不得我要为他出出气!”凰仙子从头上取下金钗一枚,迎风一晃,化作一柄鲜红的无鞘宝剑,剑一形成,天地如炉,顿时火焰滔天,宝剑一挥,那天火燃烧苍穹,接着像下火一样,扫落下来。好个白儿,突发冰寒之气,迎着下来的天火,正是水火不容,挡住了下落的天火,并聚气成团,推回凰仙子,二圣较力,竟然旗鼓相当。本来气急败坏的白鹅太子见有机可乘,便拔剑而上,却发现李必挡在身前,二人只得另辟战场,天空两处战场果然掀翻天一般。李雪鸿潜行来到皇宫,已经坍塌了三分之一的皇宫狼奔豕突,李雪鸿来到文英殿正在指挥抢险救灾的李环面前,说道:“皇上,事已至此,种种事情表明,你根本就不是那个真命天子!”李环面对李雪鸿,突然有些推头丧气,说道:“果然来路不正的皇位令人难以心安,大哥是天外高人,就应该他是真命天子,我就是那个篡了位的小人,既然你想要皇位,只要你不残害苍生,让给你何妨?你毕竟是我的侄儿,皇位禅让给你,终究还是我李家天下,没什么了不得的。只是,你招来的麻烦也不是你能解决的,看天上那意思,根本没有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举手可灭,鸿儿,你说,现在便是你做了皇位,你就能让天上的那些大神放过天水国的百姓?”李雪鸿道:“苍生死不死与我何干?我要皇位无非是办一些事情方便些,白鹅太子要天下人供养早登圣位,我图的是位列大仙之位享受天之长寿跳脱桎梏,苍生与我有益则可活,无益便弃之。白鹅太子说得好,人蓄畜而养,图的是口腹之欲,妖吃人图的是吸精允华,没有谁比谁高尚。所以,皇上不用想得太多,想得多也没用,你放心去,恢复重建的事情归我,天下事也交给我,至于李氏家族,小侄儿也有李氏血脉,断然不会干出断子绝孙的事情,发扬光大就由我来完成,叔叔你可以放心的走了!”李雪鸿一步欺到李环面前,再一次举起手掌,悍然拍落,却又被一只大手牢牢钳制,动弹不得!李环后退,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是这个侄儿的对手,只好腾出战场,心急火燎的继续指挥抢险救灾。李雪鸿怒道:“彭连虎,你屡次三番坏我好事,你真的以为我怕了你不成?”彭连虎被李雪鸿挣脱掌控,二人甚至来不及拔剑,肉拳对轰,地动山摇!彭连虎乃是一只脚已经踏入金仙的大修行者,李雪鸿年岁不过三十,却与彭连虎对战而不落下风,足见其机缘之好,天赋之高。也难怪,作为李必唯一的儿子,想必李必也要倾尽心血栽培,谁知道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旷世机缘?李必对战白鹅太子,也很担心下方兄弟不会是那个逆子的对手,见白鹅太子纠缠不休,便有些着急,生怕时间一长,那逆子做出杀害亲叔的忤逆之事来,于是不再留手,手中多了多了一顶白幡,往上一扔,罩在太子上方,那白幡打开,散发黑色雾气,白幡旋转,有铃声如地狱勾魂,令人心神不稳。白鹅太子极力稳住心神,却发现自己的神魂如江河流泻,一泻千里,大惊失色,喊道:“母后救我!”凰仙子也是一惊,忙里偷闲一般,信手打出一道天火直奔白幡,白儿哪能错失良机?手中化冰雪剑,一剑刺入凰仙子胸膛,本想一阵之下冰雪剑爆炸废了凰仙子一世修为,总是心有不忍,一时犹豫,凰仙子红手掌悍然拍向白儿胸膛,将白儿拍飞,口吐血线,被抛出百里之外。李必见天火来的凶猛怕损毁了宝物,收起宝物,这时凰仙子手掌已经来到李必面前,一拍之下,李必也被拍飞。凰仙子看了看自己鲜红的胸口,用手捂了捂,一瞬间血污不再,黑发飘扬,红衣猎猎,显然已经怒到极点,看着半壁皇城越看越不顺眼,一团天火勃然喷发,就要砸向皇城。突然一颗黑莲无中生有,迅猛而来,接着无数黑莲裹挟着那团巨大的天火滚向无尽虚空,并在不知道多少重天出爆炸。接着一道紫衣身影蓦然出现在凰仙子面前,来人手结无畏印,一只大手印印向凰仙子,凰仙子急忙招架,却感到来时刚猛无极,身形受到极致的威压,被无形之力推向虚空。紫衣人信手抓向白鹅太子,白鹅太子顾不得装腔作势,大声喊道:“父皇,我命休矣!”天空砸下一柄开天巨斧,裹挟风雷,声势无穷,搅碎无数虚空,狂猛砸落。紫衣人瞬间法天象地,一杆通天巨笔正对如山巨斧横扫,两件神兵虚空相撞,一声爆炸,又有不知多少虚空被震碎。巨斧消失,眨眼间凰仙子和惊慌失措的太子也被一双巨手抓在手里不知缩回何处。紫衣人收回法天象地之身,面色苍白,咳出一口鲜血,弯腰捂了捂胸膛,又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李必,接着一迈步,来到百里之外的白儿面前,信手打出白玉牍片,一道白光深入白儿识海。白儿盘坐虚空调整呼吸,片刻醒来,见眼前紫衣人满脸关切,红着脸扑到那人怀里,泣不成声!紫衣人拍着白儿的后背,又亲了亲白儿的脸蛋,说道:“还是那样外冷内热,这才是我的白儿!”其实白儿这些年的处境不足为外人道,被道祖安排到妖地,硬生生从妖地划出一块地盘,白灵湖不但供养了无数兽族,也收留了不少人族修士,处于妖族之地被妖族视为障碍,却也不受人族待见,受夹板气。但是白儿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对人族没有什么好脸色,却时时刻刻守护着人族,这才是龙择天说这话的原因。四圣女可以说白儿最为吃苦,这让龙择天有些歉疚,心中对白儿更是感激。白儿红着脸摆脱了龙择天静静地拥抱,说道:“皇宫内的事情还没完,彭连虎在那里,不知道他和李雪鸿的战斗会是怎么样的结果!”其实,龙择天不担心,彭连虎虽然不是自己这些兄弟中最为出色的,却是最扎实的一个,这和彭连虎的踏实性格有关,而且在这颗星球上,众兄弟的性命和自己连在一起,只要自己不死,便没有任何人能要了他们的命。二人来到残破的宫殿,见李雪鸿已经被彭连虎制住,而且李必也在身边,犹豫着要不要一掌拍死这个逆子。彭连虎见龙择天到来,狂喜无言,先是按照上下级关系给龙择天行礼,接着一把抱住龙择天,狂喜落泪。二人分开,李必叹息,李雪鸿则是认命一般。龙择天看了看李雪鸿,知道李雪鸿已经被妖族控制了神魂,便走到李雪鸿身前,伸出右手,扶在李雪鸿头顶,良久之后,有一丝白气从李雪鸿头顶升腾,接着一个狐形魂灵惊慌失措悬在大殿中央,龙择天终于不忍心,一挥手,那灵狐如获大赦,向龙择天虚虚叩首,接着消失。彭连虎有些后怕,自己在妖族之地春种秋收,靠着一股坚定地心念这才没有被妖狐洗脑控制,说来十分侥幸,否则岂不和这李雪红一般?龙择天看着彭连虎笑道:“彭兄倒是值得庆贺,一番精神意志的考验,兄长的心关已过,往后便是大道坦途。”李雪鸿醒了过来,回想过去种种,不禁凄怆不已,眼中含泪跪倒李必面前,说道:“孩儿之罪,百身莫赎!”李必蹲下身,抱住儿子,泪流满面,说道:“孩儿无辜,却百死莫赎,你只有身死谢罪,否则天下怎会容得下你?”这时,李环闯了进来,一下子跪倒大哥面前,喊道:“大哥,雪鸿可是你唯一骨肉,怎可如此狠心?”李必眼中含泪,道:“这一世,我决心要做个好人,却不想有子如此,有何面目面对天下人?雪鸿,为父陪你一起上路,来生再做好人!”龙择天信手一抓李必,硬生生将李必鼓胀的气息压回体内,说道:“有人说,哀莫大过心死,我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听我的,天水国百姓需要你们,若你们真心会晤,扶持我兄长彭连虎在这大雍洲来一番作为,岂不强过轻易放弃有用之身?”李必想了想,放开李雪鸿,向龙择天点头,说道:“雪鸿,还不谢过龙阁主?”(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一章 万千宝剑穿空来

    彭连虎与白儿从临夏开始一路北行,已经在数座城池组建了择天阁,因而在天水国,人们对择天阁从陌生到熟悉已经完全接受。这种管理方式令人眼前一亮,特别是普通百姓,对择天阁则是趋之若鹜,地方州县的朝廷官僚对此从不理解到接受,最后自觉将择天阁当做位置高于皇朝的存在,择天阁也完全融入到地方事务之中。最主要的是,择天阁不争权,地方长官的品级和管理方式依然延续皇朝体制,只是择天阁的存在就像是悬在他们头上的一把利剑,只要一心为民,做个好官,那把利剑就不会落下来。皇帝李环岂能不知择天阁已经在天水国风起云涌?但是,他必须接受,他要的江山还在,他的皇朝国祚还在,他李氏家族的传承还在,大臣们依旧在朝山呼万岁,这就够了。至于择天阁,超然物外,很少插足皇朝事宜,只是,皇帝也和地方官一样,因为择天阁的存在而如履薄冰,一刻也不敢松懈。李必主动帮助彭连虎在天水国各处组建择天阁,就连李雪鸿也主动作为,天水国朝野,因为择天阁的存在而重新凝聚起来,满目疮痍的天水国却有旧貌换新颜的气象。龙择天对彭连虎和李必说道:“天水国始终是大雍洲的一国,东宇国因为有太子黄文庭出面组建择天阁,再加上我师兄吕尚的协助,很快就可以星火燎原。天水国有你们二位也将迅速铺开。但是,你们的目光要放眼整个大雍洲,不是攻城略地,不是抢占资源,而是以天水国和东宇国为基,向南唐国和武侯国拓展。下一步,你们二人方向是南唐国,黄文庭的方向是武侯国,将这两个国家整合到择天阁的旗帜下,大雍洲便完成了整合。李必你作为我的老朋友,对我可以说完全了解,我的想法逃不过的你眼睛。这是好事,我向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能够符合我既定的轨道。”李必苦笑道:“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点明了好,这一世我改弦更张来的不容易,别让我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重新变得躁动。你放心,既然你给了我权利,我一定会协助彭连虎完成他的任务,大局已定之后,说不得我要到中城去,见一见所有的故人和朋友...可能一个朋友都没有!”彭连虎白儿李雪鸿不知道二人打什么哑谜,但是心中都肯定,这李必必是龙择天前世的敌人或者朋友,说不定就是龙洲大陆的老乡。想到这个世界是如此的复杂多变,众人也就索性不去想,反正现在有了任务目标,就算是有了奔头,强过醉生梦死和宫闱内斗。李必李雪鸿当然辞掉了天水国皇朝的所有品衔,甚至放弃了王爷王子的身份,一心扑在择天阁。李环虽然不舍,但是,知道大哥和侄儿的这种切割何尝不是令自己一脉江山香火传承不断?而且,大哥主持择天阁这股天外来的大势力,就凭那种血脉亲情,也足以让李氏皇朝受益多多。龙择天和白儿在大卫城待了十几天,就准备告辞离去,李必李雪鸿彭连虎心有不舍,李必问道:“阁主准备到哪里?”龙择天道:“临夏城烽火台要重建,白儿所在的圣灵湖我也不放心,另外我还想到妖族之地去看看,能相安无事最好,若是不能,说不得我要将他们赶走,毕竟这是我的地盘,由不得他们胡来!”“硬是要得,要的就是这股气势,果然本色不改!”,李必伸出大拇指,继续道:“你放心,有我在,彭连虎的择天阁将迅速遍布大雍洲,这个洲的事情你就放心交给我们!不过你也要小心,凰仙子和鲲鹏老祖可不是一般的大妖,说不定比道祖还要高,他们能进入你练化的世界足以说明他们的能量胆量和气魄不是一般的大罗金仙可比,千万不要大意!”龙择天拍了拍李必的肩膀,笑道:“就凭这句话,你我可成兄弟!”。龙择天看了看李雪鸿,道:“犯错不怕,怕的是知错不改,你是你父亲精心塑造的精魂,前路光明,但是切记,行光明事走阳关道,否则容易坠入魔道而万劫不复!我向你灌输我的大道法则,不是要控制你,而是时刻纠正你的轨迹,让你远离魔道!”李雪鸿跪倒磕头,道:“在我心中,您已经是我的师长,若不嫌弃,收下我这个不成器的徒儿,徒儿一定谨遵教诲,为择天阁为苍生竭尽所能!”李必看着龙择天,满怀希望,龙择天笑了笑,道:“你这个徒儿我认了,东宇国的黄文庭,银雪洲太岳国太子宋鱼,这一路收了几位徒儿,都是一国天骄,我也是着实喜欢,还有中洲龙洲城北城的魏然,也是可以是超凡入圣的人物,这个世界还是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李必咧嘴一笑道:“听你说这话有些滑稽,好像你多老似的!”龙择天尴尬的摸了摸脑袋,对彭连虎说道:“摊子也不要铺得太大,与龙洲大陆时候不同,龙洲大陆因为数千年积弊,我们要的是权利,是革命,是还政于民。这里不同,择天阁不需要世俗权利,我们只需要能调动世俗力量,而不是越俎代庖。刘白衣和林秋风都是以武力征服,然后又放权于世俗,这是不得不走的弯路。记住,便是如此,非要让大雍洲四大国先服气再还权,我们也要离世俗稍远一点,只要没大错,少一些干涉,但是,若是皇权没有节制,弄得民不聊生,择天阁就要插手,给皇朝换个姓氏或者直接用择天阁的形势管理世俗也不是不可以。总之,一切灵活机动,这是我赋予你的权利!”.........临夏城已经在择天阁的管理下逐渐医治好了满目疮痍,只是冷清了些,原本百万人口的城池少了一半人,再加上烽火台下的那座小城镇彻底人去楼空,这个曾经的圣地已经再无圣地的容颜。彭连虎改造的原属于司徒雷本部人马的残余军队直接整合为择天军,临夏城的军政事务都由这支残军管理。择天军临夏将军兼临夏城城主叫做萧世强,原是司徒雷的副官,侥幸不死,又不愿与世子李雪鸿同流合污,便指挥自己的本部军马躲躲藏藏,总算保留下来这支三千人的军队,否则,彭连虎还真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萧世强对将名字刻道烽火台第一排的彭连虎五体投地,对彭连虎的安排当然唯命是从,所以,临夏城和烽火台,萧世强下了苦功,这座饱经折磨的城池有了缓过劲来的迹象。龙择天和白儿由大卫城一路向南,期间走访了几十座城池的择天阁,当然一路走一路传道似的,令这一路上的择天阁得到了天人开示,越发正轨,也愈发令择天阁和百姓们欢欣鼓舞,便是皇朝的地方官,也绝对的认可了择天阁的存在,当做代天巡狩的超然存在。到了临夏城,龙择天直接见了萧世强,萧世强早就知道龙阁主的存在,便是从来没见过,也架不住彭连虎洗脑似的整天嘚嘚咕咕,龙阁主的高大形象早就入心入脑。今日见有自称龙择天的人到来,哪敢怠慢?见龙阁主天人之姿,身边跟着那个圣灵湖的圣女,这一出现,便令所有折服。萧世强更是按照择天阁的规矩行了军礼,然后滔滔不绝汇报临夏城的各种情况,也让龙择天感到欣慰。龙择天来到烽火台,虽然烽火台经过战火洗礼已经破败不堪,但是,那座高高的烽火台依然巍然屹立,龙择天气势激发之下,烽火台上的一个个金色大字便渲染于空,像是刻在天空一般,金光流溢,渲染天际。龙择天道:“要让世人记住这些光辉的名字,是他们用自己的无私无畏甚至生命铸造了烽火台的神圣,更守护着人族的希望。烽火台不该就此没落,应该还它神圣的面貌。”像是言出法随一般,烽火台发出通天金光,照彻临夏城,照彻这一方空间。龙择天信手招来,烽火台两侧像是涌起两道山梁,龙择天说道:“借大雍洲宝剑一用!”。便有无数宝剑跨过天空,四面八方拉出无数道剑光纷纷落入两侧虚幻的山梁。龙择天向大雍洲所有武士借剑,盏茶功夫便有数十万宝剑奉令而来,在烽火台两侧形成大阵。龙择天压下虚幻的山梁,烽火台天清地明,龙择天看了一眼震惊的萧世强,道:“只是苦了你,往后余生,恐怕你离不开临夏城了!”。龙择天交给萧世强一把剑,说道:“遇到大事,或者有灭城危机来临,可以此剑插入烽火台,自然激发阵法,到时,数十万剑齐发,便是大罗神仙也要丧命。只是,剑要保护好,现在我给你一个紫金葫芦,可做空间戒子,又能养剑,保存起来,烙印你自己的精血,确保这只葫芦只有你自己能使用!”萧世强接过紫金葫芦,满脸肃然,昂声道:“阁主放心,属下后半生就交给临夏城了!”龙择天拍了拍萧世强的肩膀,一句“拜托了”令萧世强热泪盈眶,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无非就是眼下这般心情。龙择天与白儿下烽火台,回头看了看高耸入云金光闪耀的烽火台,道:“往后的烽火台冷清不了,会逐渐热闹起来,说不定我们从妖族之地返回时,这里再成圣地。”龙择天和白儿越过千里雾漳,便到了圣灵湖一带,此时圣灵湖一带仿佛刚刚经历过战火,几座山头都被打得如同过了一遍大火,光秃秃。一位人族修士见到白儿回来,马上跪倒磕头,道:“白鹇见过圣女!”白儿向四周看了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有谁来犯?”白鹇道:“是兽族,以熊王为首,过来打劫一番,烧了山头,还好不敢杀人过多,闹了一阵儿也就回去了。”远处人族、野兽蜂拥而来,人与兽同时葡地一大片,人喊兽吼,极为热闹。见到圣女无不一脸的崇拜,再见那位风姿绝代的青年男子,便更是羡慕,能与圣女在一起,而且能让圣女一脸爱慕的男人,那可是所有男人的偶像。龙择天对所有野兽都有致命的吸引力,此刻已经陷入野兽的汪洋大海,苦笑不已。龙择天从乾坤图里放出万只玄兽,其中当然有虎王狮王豹王狼王等,龙择天说道:“你们是玄兽,不是普通的野兽,是有希望化形而且远超化形的存在。现在我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管理好并且保护好圣灵湖的所有生灵,你们将成为他们的王,保护战后,就是你们化形为人位列仙班之时!”虎王仰天长啸,接着与狮王豹王狼王划片分割,将所有野兽分割开来,每个大王成为自己一族的头领,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几大王像是承包商,圈定了自己的承包范围。白儿笑道:“过去我想过这个办法,之时,王不持久,就像皇朝更迭,总是动荡不安,现在有了这些玄兽,圣灵湖的兽族能安稳许多。”圣灵湖一带因为几经迁移,都是些临时建筑,最常见的就是随时可以迁移的帐房,圆顶大帐不多,其中一顶没有人兽敢来这里,除非是那些人族中的清秀少女负责打扫,男人更是不得入内,这是白儿给他们立的规矩,当然这座大帐就是白儿的寝宫。圣灵湖乃是道祖亲手打造的福地洞天,与乾坤图的灵湖神似,因而成了修炼圣地,无论是白儿收留的人族还是妖兽里边的开智者,都把这里当成了天堂。风吹草低见牛羊,毡房加上牛羊,天蓝蓝水蓝蓝百草丰茂的之地,活脱脱一幅牧乡画卷。龙择天与白儿就像是过夫妻二人世界一般,在这洞天福地度起了蜜月。平时,组织人族修士操练,令四大王组织兽军,并且开智那些已经接近化形的兽族,倒也日程满满,时间紧凑。而大帐中的那些人族少女,越发美艳动人,而且修为与日俱增。有几次,异地兽军来犯,龙择天怕破坏了圣灵湖的环境,举手投足之间驱赶了兽军,倒也没有大开杀戒。随后与虎王等大王说道,你们不能老守在这里等着人家欺负,要打上门去,也要让他们知道你们的厉害。四大王当然兴致勃勃,龙择天派了几十位人族修士,在四大王的带领下,果然气势汹汹的去攻城略地去了。果然没多久,在四大王的带领下,兽军斩获颇多,圣灵湖地盘扩大,而且四大王凶名日涨,令周边千里之地的妖兽闻风丧胆,知道四大王好像不是土生土长的妖兽,可能是天上来的玄兽,惹不起!龙择天见四大王加上那些人族修炼者足以承担重任,最起码有了强横的自保能力,便与白儿离开,目的地当然是妖族之地。对于凰仙子和鲲鹏老祖,龙择天不明白他们是怎么越界而来的,难不成真是道祖开的口子?或者他们果然有跨越天界的本事?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龙择天都不敢掉以轻心,如凰仙子和鲲鹏老祖的本事,轻而易举可以灭掉一洲或者摧毁这颗星球,着实是悬在护天星头上的一把利剑。龙择天与白儿安步当车,离开了圣灵湖,穿越万重山一般,便到了一处平原,奇怪的是竟有一望无际的庄稼,碧波万顷。这还是妖族之地吗?龙择天信手像是撕纸一样撕开了眼前的天幕,发现绿油油的还在,便确认这不是幻境而是真实存在。龙择天走过田垄,看着绿油油的庄稼,像是回到了小时候走在故乡龙村的田野上,有一种亲切和放松的感觉。远处的农家院整整齐齐,房屋青堂瓦舍,偶尔鸡鸣狗叫,那田园气氛越发真实不虚。村头一群孩子,吵吵闹闹的,做个各种游戏,有的干干净净,有的鼻涕满脸,却都有一种天真活波,令人恍然若梦。然后村头有成熟老妇的喊声:“春芽,回来吃饭喽!”龙择天差点没掉泪,因为这是多么熟悉的喊声,就像是自己小时候母亲喊自己回家吃饭,就是这么喊的!龙择天喊道:“知道了!”(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二章 西山老妖

    孩子们奇怪的看着冒冒失失却很好看的英俊美男还有一个美的不像话的仙子,挤在一起,露出各式各样的脑袋,嘻嘻哈哈的看着二人,那个叫做春芽的男孩喊道:“喂,你是谁?我妈叫我回家吃饭,又不是叫你!”龙择天来到小男孩面前,弯下腰,摸了摸小男孩躺着两道沟鼻涕的脸,说道:“我有糖,换去你家吃顿饭行不行?”龙择天掏出一大把糖块,花花绿绿煞是好看,孩子们满脸渴望,龙择天道:“谁请我吃饭,有糖吃!”春芽赶紧拉住龙择天,就向家里跑,说道:“你们是两个人,一把糖可不行!”龙择天又掏出一把,小男孩喜出望外,小小的怀里捧着一堆糖,脑袋顶着龙择天的屁股,顺便两条腿连续蹬踹涌上来的孩子,说道:“快走,若是每个人都得到一把糖,不公平!”龙择天哈哈笑,屁股被小男孩顶着,一路咧咧跄跄的来到小男孩家的院子,院子中早有一个妇人站在院门后,刚要张嘴呵斥,却发现是一对美得不像话的仙子样人,小声问道:“你们找谁?”龙择天还未说话,身后的小男孩闪了出来,喊道:“他们是外地来的,已经半个月没吃过饭了,到咱们家吃一顿,人家是给了糖的!”小男孩胡说八道张嘴就来,龙择天也不解释,顺杆往上爬,道:“确实如此,我夫妻二人从远处串亲路过此地,山高路远的,饥一顿饱一顿的,还请大姐给碗饭吃!”屋内有憨憨的声音,说道:“孩他妈,就让他们进来吧,天高地远的,也不容易。”妇人转过身,侧身让开道路,说道:“小门小户的农家,先生小姐若是不嫌弃,一碗饭没有舍不得的!”妇人将夫妻二人让进院子,小男孩欢快的跑进屋,喊道:“爸,有糖吃!”龙择天进屋,不太宽敞的房子有三间屋子,东西屋,中间是厨房,格局倒是简洁明快,过了厨房进了东屋,一张大床上躺着一个粗壮的年轻汉子,咧嘴笑道:“腿脚不方便,就不下床迎接贵客了!”小男孩将糖果一怒脑塞给床上的汉子,说道:“爸,外乡人的糖,很甜!”年轻汉子疼爱的摸着小男孩,说道:“脏兮兮的,不怕贵客嫌弃,孩他娘,放桌子,让客人吃个饱!”妇人听话,和颜悦色,一边放上圆桌,一边上菜上饭,摆好了几把凳子,并且把桌子靠近大床,方便汉子起身用餐,道:“粗茶淡饭的,没的坏了贵客的胃口!”饭是常见的白米饭,菜有四个,竹笋炒肉、香炒芥蓝、炒河粉,清炖冬瓜。比较清淡,有点肉星的竹笋炒肉,显然是野兔肉。龙择天拉过凳子,与大床挨在一起,然后扶起躺在床上的汉子,说道:“冒昧打扰,还请老哥不要怪罪!”汉子吃力的坐直身子,憨厚笑道:“农家院小门小户,有点吃食糊口能度日也就心满意足,我这一瘫就是十几年,亏了贱内里里外外的,也不嫌弃我这个瘫子,倒是我自己都嫌弃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不再拖累别人!”夫人给龙择天白儿儿子和丈夫盛饭,说道:“什么嫌弃不嫌弃的,你我虽是贫贱夫妻,但是,只要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莫说你是个瘫子,哪怕是只余着一口气,做妻子的也没有丢下丈夫不管的道理!”龙择天将饭碗放在桌上,拿出两个酒杯和一坛酒,小男孩看得新奇,不知道怎么怎么就变出这样的戏法来,吵闹着要龙择天再变一碗肉出来。龙择天笑了笑,摸了摸小男孩的头,说道:“变不出来了,这酒这酒杯我一直带着,看看,我这个百宝箱,里边可是又不少好东西,但是还真没有肉,啥时候你带我去山上打打野兔,烧好烤好,放在里边,随吃随拿。”龙择天倒满两杯酒,一杯推给汉子,另一杯留给自己,道:“不知老兄得的是什么病,我这酒活血化瘀,说不定对老兄的病有好处。先尝尝,不管用也不打紧,小弟粗通医术,说不定能给老兄看出个所以然来!”汉子有些不好意思,道:“客人来,招待不起酒,还要喝客人的酒,怎么好意思?好意思,真不好意思。”龙择天让汉子不要太过客气,二人举杯一干而尽,然后汉子啧啧称赞,连说好酒!喝酒当然要聊天,龙择天自我介绍:“我叫公孙龙文,不知老哥贵姓?”汉子道:“鄙姓曹,单字一个峰字,贱内何,何淑媛,是不是很好听的名字?”龙择天点头称赞,“贤夫人仁爱可亲,温婉贤淑,当得起这个好名字!”汉子憨厚一笑,道:“承蒙夸奖,没见过世面的妇人,但是确实当得起仁爱可亲温婉贤淑八个字,也是我这糙人的福分,一个瘫子,没的恁大的福气。”妇人脸红,小声道:“让人笑话,哪有你这么自夸的?”汉子憨笑,龙择天问道:“来到这个村子,还没打听这个村子的名字,属于什么管辖?哪个地界?”汉子喝酒,放下酒杯道:“曹家店,说来我们这个村一半多都姓曹,最初来到这里的曹家先人开店烧酒,也叫曹家烧锅,后来烧酒逐渐的少了,到现在那门手艺失传,可曹家店就这么叫下来了。村子上边,最近的城镇叫做双塔城,有县令主事,一个衙门,管好多事情,却威风的很!”龙择天问道:“这里有没有妖族的人来往?或者说你们就没见过妖族?”汉子很是奇怪,问道:“妖族,那是什么族?”小男孩抢话道:“西山老妖,谁说没有妖怪?”汉子看了一眼龙择天,对儿子和颜悦色道:“小孩子家家的,哪来的妖?”妇人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对小男孩说道:“可不敢瞎说,吃你的饭!”汉子笑着对龙择天说道:“小孩子调皮时,要吓唬吓唬,说西山老妖来了,不睡觉的孩子就乖乖的闭上眼睛,其实就是吓唬孩子,哪来的西山老妖!”龙择天也不在意,与汉子闲聊了一会儿,说道:“叨扰良久,看你家住的也是比较局促,我夫妇二人便不在这里留宿了,这一坛酒老哥收下,对你的腰腿有些好处,另外留一些跌打损伤的药丸膏药,每日服一丸贴一剂,不过一个月便有效果,说不定完全复原。”汉子苦留不住,小男孩哭天喊地的,龙择天好生安慰,说说不准哪天还会来拜访,这才摆脱了小男孩的纠缠,走出了农家院。离开了曹峰的家,二人看似漫无目的,出了村西头,远远的远处有山峦起伏,虽不高,胜在绵延,山势绕一圈,将这块偌大的平原圈住,好像盆地一般。小村炊烟升腾,似白雾弥漫,罩住了小村子。确实是人族村落,只是,为何人族村落会在妖族之地?难道妖族转性,过起了人族的生活?曹峰一家,及这个叫做曹家店的村子,都是人,没有妖,那么童口无忌,西山老妖难道仅仅是吓唬孩子的口头禅?二人上西山,已是日落,西山变成黑漆漆德一道山梁,林木茂盛,晚风一吹,林木声低沉,似有哀歌流窜于山野,在掺杂些兽吼鸟叫,西山这块地方哪怕是没有西山老妖,也足以能吓唬住孩子。龙择天和白儿上山,动物踩出来的山路弯弯,羊肠小道,山中湿润,能打湿裤腿,沿小路盘行而上,不知道过了几道断崖,无路可行,便凌空虚度,到一处山顶,有建筑在夜色中朦胧,黑乎乎的耸立在那里。龙择天奇怪,白天的时候自己注意观察过周边地形,没看到这个山顶,也没看到这个黑乎乎的建筑。只是亲临此处,能看到山顶的地方不才能看到这里的真实,其实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实。二人不是普通人,一般的障眼法早已失效,只是,对于山顶和山顶那处建筑,龙择天仍然感觉不真实,他相信,曹家店这个地方,若真是普通人族居住之地,这处西山及西山上的风景应该在另外一个空间,根本看不到,否则,不应该没有上山的路。龙择天和白儿夜色中爬山,白天看这一道平缓不高的山梁其实不知高多少仞!龙择天没有飞行,没有用神通,而是一步一步走,这是他的习惯,就是要看到每一寸的真实。然后接近山顶,这才发现,山顶和山顶那个建筑浑然一体,天眼望去,山顶为一柱青石,顶刻莲花,像是一株青莲插在山顶上!龙择天看着,白儿也看,这颗石柱青莲的形状似曾相识,二人对视,突然有骇然之色!龙择天和白儿不约而同飞身而上,轻飘飘落到青莲之顶,一叶莲瓣阔大无比,像是一个世界。这与远观得来的印象截然不同,这柱青莲,手笔难以言辞形容,要紧的是,这绝不是能用人力可以形容的。龙择天在莲花瓣内徜徉,莲花瓣为单瓣,十六瓣,重叠双八卦,远看花心分阴阳。龙择天要接近花心,却被一股蓬发的气息所阻,便是龙择天神通广大,也不能接近花心。龙择天飞身而起,矗立虚空向下看,见花心正中,似有一汪清水,水中有黑白二鱼徜徉。龙择天信手打出一道电光激射在花心,两条鱼便愉悦而起,喷出两道光线射向龙择天。龙择天闪身避过,迅速飘落到花瓣外缘。然后青莲震动,山有吼声!龙择天听见了这个吼声,脸色骤变!.........到了早晨,明日高悬,山是西山,不见了青莲。龙择天离开了小村子,向曹峰所说的双塔城走去,只是,说是五十里的路,一路未见城池,一路的原始风光。龙择天转头,村子还在,那群孩子依旧嬉戏玩耍,鼻涕虫的孩子看到龙择天远远来到,飞快的扑来,把鼻涕抹在龙择天伸过来的衣袖上边。龙择天看到农人们开始陆陆续续离开了家门,可能到地里干活,只是,不是春播,不是秋收,半熟的庄稼地,有什么活可干?龙择天有意无意的搭讪,农人们笑脸相迎,热情而真诚,扛锄头的拿镰刀的,笑着和外乡人打招呼,然后淹没在庄稼地里,不见了踪影。鼻涕虫小男孩纠缠着龙择天要糖,十几个孩子也过来,围住了龙择天二人。龙择天一时竟不得脱身,只好掏出糖块,给孩子们分发,然后问道:“你们的家里大人这个时候下地有什么农活可干?”鼻涕虫小男孩抢着说道:“仙人哥哥不是庄稼汉,自然不懂得一年四季庄稼地里可是离不开人的,这个季节正是上虫子的季节,虫子黏在庄稼上,啃了叶子,会影响最后的收成,说了你也不懂,还有糖吗?”龙择天的糖块似乎取之不尽,又掏出一把给小男孩,问道:“昨夜睡的好不好?有没有听见什么异常的声音?”小男孩道:“睡得死死的,谁知道?”龙择天终于摆脱了十几个孩子的纠缠,与白儿一道,隐没在庄稼地里。白儿传音龙择天:“你感觉到了什么?”龙择天回话:“我感觉我的道行还不够,这一切的表象我居然看不透!”白儿点点头,道:“都是真实,真实的表象下隐藏着更加真实的东西,给我们看到的是让我们看到的!”“要命的是,我们看到的人,确确实实是人,也确确实实不是人!”龙择天穿行青纱帐,那些没入青纱帐的农人,似乎全部隐身,没看到一个!(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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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天传奇介绍:
一个被三大圣人灌顶的孩子,一个背负着解救无数百姓苍生于水火的三生三世的奇人,在龙洲大陆驱逐外敌一统江山建立心中的理想国家,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传奇故事。期间,人间各路势力,天界各路神仙纷纷粉墨登场,展开了波澜壮阔的画卷。(锦萱)胜天传奇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胜天传奇,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胜天传奇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