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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男人与海     特种兵王txt下载     特种兵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三章 金融角逐

    “约翰 斯塔克斯,美国人,哈佛商学院金融与国际关系研究双硕士学位,现任黑潮投资集团总裁兼ceo,擅长壳公司运作和资产重组的各种活动,业内称他是坐在门口的野蛮人。【-< shuyaya >-*悠】老大,这个家伙,简直比周扒皮还吃人不吐骨头啊……”

    楚耀蓝从面前的一部联网电脑里,很快就查出黑潮集团的一系列资料來,旁边的几个人越看越觉得触目惊心。

    “想不到以往镇定沉着的秦澜,居然也会病急乱投医的找上这个家伙?”王一凡的心里暗自想着。

    狩猎山庄的初次相逢、温暖家中的激情时刻,还有东关酒店里那段回味悠长的旖旎时光犹自历历在目。

    一想起了这些,之前对秦澜见死不救的一丝淡淡怨恨,此刻却在王一凡的心中,化为了无限的思念和理解。

    一阵脚步声远远的传了过來,李孝一领着匆匆赶到的阿浪走了过來。

    “一凡,到底怎么了?这么短的时间,你要动用这么大一笔资金,到底是什么事?”阿浪的神色显得有些焦急,因为王一凡方才在电话里说得实在是太骇人了。

    他居然要动用电影公司目前的所有流动资金,那可是整整七个亿啊!这几乎是电影公司目前所有的家底了。

    王一凡咬了咬嘴唇,还是沉声回答道:“阿浪,我不想隐瞒你,这笔钱,我打算用來帮助秦澜的图兰集团度过难关……”

    “什么?你是疯了吧……”阿浪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王一凡,嚅嚅道:“你要以德报怨我沒意见,可是这电影公司不是你一个人的,你要全部拿來救秦澜,先不说这到底是个无底洞还是陷阱什么的,单说这个决定,你问过侯大小姐沒有?”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王一凡坦然回答道:“之前我差点站不起來的那段时间,是侯家的无私帮助,才让我重新有了今天的风光。我王一凡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饮水思源,侯家对我的恩情我沒齿难忘,但今天的事情,我沒有办法……”

    一旁的楚耀蓝还在仔细调查着黑潮公司的详细资料,他指着电脑屏幕喊道:“你们快看,黑潮公司过往的记录可谓是劣迹斑斑!他们先是以上市为诱惑,吸引华夏内地的公司聘请他们为主承销商,赚取巨额的承销费用,然后再耍手段将该公司搞垮……”

    “你再查详细一点,我需要更加详细的资料……”王一凡命令道。

    “它们故意在上市前给公司的财务和其他情况埋下地雷,等待上市后再恶意分仓做空该公司的股价,之后借托市之名借给上市公司巨额借款,然后继续做空,直到该公司资不抵债后,它们就以债权人的身份整体吃下该公司,几番分拆甩卖后,大赚一笔闪人……”

    周围的几个人看了之后,脸色不由得全都凝重起來。【-< shuyaya >-*悠】

    阿浪平静地望着王一凡,轻声问道:“一凡,你这次可要想好了,这件事情可不是儿戏,即便是帮得好了,也只不过是让图兰集团暂时度过难关而已。如果帮得不好,那我们两家公司,就全完了……”

    “阿浪,这件事情我已经仔细考虑过了。如果我对秦澜不闻不问、不理不睬的话,你觉得这样的王一凡,还是那个你们眼中重情重义的男人么?”

    “你这么做,究竟值不值得?”阿浪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值得么?”王一凡一跟着苦笑一声。之前在那个小面馆里,秦澜也曾经对他这么说过。

    为了慕容婉儿,他不惜丢下已经拥有的一切和她携手私奔。

    今天同样是为了秦澜,他又要继续将自己好不容易打拼出來的一切尽数赌上。

    值不值得的这个答案沒人能告诉王一凡,但他还是坚定不移地下了决定。

    眼见他的心意已决,阿浪只得摸出电话,打给了还在marco留守的权叔。

    一番仔细讲述之后,他挂了电话走上前來:“我刚刚和marco联系过了,侯大小姐已经基本同意了,不过她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王一凡疑惑的问。

    阿浪笑道:“她会派一个人过來全力协助你,这个人,可是你的老熟人了……”

    “难道是权叔要亲自过來?”王一凡的脸上慢慢露出笑容來:“那正好,我可以顺便带他在江东市里走走,只怕现在这个江东市,他已经完全认不出來了……”

    阿浪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回答:“不是权叔,而是我们marco的新赌神叶秋。忘了告诉你,他不但在赌桌上无人能敌、大杀四方,说到这种金融市场里的大对决,他也是个行家里手……”

    “哦?”王一凡有些意外的笑了笑。

    之前叶秋在豪华赌船上显露出來的那份淡定和从容,让他见识到了一代年轻赌神的魄力和雄心。

    不过要是把他的形象转换成一个叱咤金融市场的大鳄,王一凡一时间倒是很难适应。

    “你不了解他……”阿浪继续解释道:“叶秋不仅赌技高超,更是伊顿公学金融系的高材生。之前在90年代,由索罗斯掀起的东南亚金融风暴中,他就是当时香港政府高薪聘用的顶级操盘手之一。那场香港金融保卫战的胜利,正是他的杰作之一……”

    想不到这个看上去颇为低调的叶秋,居然还有这么一段轰轰烈烈的辉煌往事。

    即便是像王一凡这样见多识广的人,也不禁愕然一片。

    ……

    从marco飞來的航班缓缓落了地,一袭黑色长风衣和灰色围巾的叶秋从容得走出机舱大门,拎着个小巧的手提箱从贵宾通道里缓缓而出。

    一旁的阿浪和王一凡等人早已等了半天,看到他过來,忙兴奋地挥起双手。

    王一凡缓缓上前,伸手接过他手里的小手提箱,意味伸长地伸出右手:“赌神,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

    “我之前卆说过,我们迟早会再见面的……”叶秋脸上的微笑,一如初见时的淡定从容。

    几人一番简单的寒暄后,开着车到了郊外这一处隐秘的实验基地。

    仔细查看了斯塔克斯的所有资料后,叶秋的脸上也有了一阵忧虑:“看起來这个家伙不太好对付。表面上黑潮集团只是个业务简单的跨国投资集团,但你们看……”

    他指着电脑屏幕上显示出來的几桩案例后说:“相对于之前那几家大型民企來说,图兰集团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这家黑潮集团从成立之初就很神秘,出资人一直隐藏在背后,但雄厚的资金却源源不断地输进來……”

    “叶秋,之前阿浪说你是这上面的专家,香港金融保卫战也是你指挥打赢的,难道这个小小的黑潮集团,就把你难倒了……”王一凡不禁有些怀疑的问。

    虽然他的语气很平和,可是就连叶秋身边的楚耀蓝和李孝一,都能听得出他话语中的强烈质疑意味。

    叶秋淡淡地笑了笑,对王一凡回答道:“一凡,虽然别人给了我赌神这个绰号,但我毕竟是人,而不是神!香港金融保卫战的胜利,人的因素只是一小部分。最大的原因,是沒有一个财团和机构,可以和整个华夏的财力相抗衡……”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金融市场上的无声战斗,讲究的是雄厚的资金实力。谁的钱多,谁就占有优势地位。不先弄清楚黑潮集团的资金來源,就以我们目前能凑出來的这些钱來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王一凡立刻就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有些尴尬地问。

    “还是按照原定计划,从目前凑出來的七个亿里先支取足以维持图兰集团正常运转的资金,其他的钱暂时不动。我们需要掌握黑潮集团的全部信息,才能对症下药。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我可不管,这一次的行动,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去。我到现在都还沒去过沪上这个现代化国际大都市……”楚耀蓝大声嚷嚷了起來。

    “好吧,现在由我來安排……”王一凡冷静地吩咐起來。

    阿浪继续留守在江东,随时将资金转入到电影公司新开设的数十个境外秘密账户里。

    李孝一也被留了下來,王一凡不在的这几天,悠悠和孩子需要他的照顾。

    王一凡、叶秋和楚耀蓝各自收拾停当,踏上了飞往沪上的飞机。

    ……

    沪上和江东市的距离很近,只一个小时的航班就到站了。

    走出机舱门,意气风发的楚耀蓝就神气地从口袋里掏出个墨镜戴上,装出一副小马哥的样子昂首阔步而出。

    出了大门,一辆车身上刷着神州租车标记的黑色奥迪a6,早已停在了门外。

    “行啊,真有你的……”王一凡一边笑着,一边坐上了奥迪车的驾驶位。

    一旁的楚耀蓝匆匆忙完登记手续后,得意地坐到副驾驶上:“那还用说!出來办事,沒辆好车开怎么行?现在正好网上搞租车大促销,这么好的一辆车,才只要500块钱一天,不租白不租……”

    “好了,办正事要紧……”叶秋沉声提醒了一句。

    奥迪车一路奔驰,在楚耀蓝手机上的gps指引下,开到了沪东陆家嘴的gfc国际金融大厦停了下來。

    他们将车停在了一旁的计时停车位上,三个人环顾了一下高楼林立的四周,暗自在心中感慨起沪上国际金融中心的名头,实在是实至名归。

    眼前的gfc国际金融大厦直耸入云端,是华夏目前的第二高楼,在世界上排名第三。

    492米的平顶式大楼屹立在眼前,周围是一片比它矮了一大半的高楼大厦,颇有些一览众山小的鹤立鸡群感。

    101层的大楼气派无比,不过令人遗憾的是,这栋大楼却是由东洋的一家大集团复杂主导建设的,遥看如同一把锋利的军刀笔直的插在沪上的心脏地带,这也是引起了华夏国民的一番激烈争论。

    花了四百五十块钱的门票,三个人乘坐着速度高达10米/秒的观光电梯上到顶楼,强烈的失重感让楚耀蓝胖乎乎的脸上,顿时有些吃不消了。

    身处在一百层的观光天阁上,悬空望着透明玻璃地板下如米粒般大小的行人和车辆,竟让人有一种在云端漫步的恍惚感。

    “我的天啊!这里真是太高了!”楚耀蓝的小脸吓得煞白一片,却找不到可以搭手抱住的东西,他只得紧紧抱着王一凡的身体颤抖不已。

    “你搞基啊……”王一凡沒好气地斥了一句,伸出巴掌打开了他的手:“早知道你这么沒用,我就不带你來了……”

    “一凡,别玩了,我们要开始准备行动了……”叶秋低声说了句:“我估计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下班时间了。黑潮集团的办公室在88楼,到时候就全看你的了……”

    王一凡点了点头,领着三人下到94层的观光大厅里。

    面积约为750平方米的观光大厅顶上挑高八米,一片无遮无拦的透明玻璃正对着浦江岸边的美景,几个人惬意地坐在大厅里的星巴克咖啡厅,悠闲得喝着咖啡。

    三个人走进星巴克,找了一处坐下,楚耀蓝取出随身带着的笔记本电脑,接着星巴克的wifi无线信号上了网。

    少顷,他伸出手做了个ok的手势。

    “老板,我查过了,这里的男卫生间窗户下正对着黑潮集团的办公室,一切就靠你了……”

    王一凡点了点头,拿起一旁的旅行包,缓缓站起身來。

    他慢慢地走到了男卫生间外,眼见四下无人,就伸手从旁边拿出个“正在清洁”的牌子放到门口。

    走进卫生间,反锁上门。王一凡一把攀上了卫生间墙上的窗户。

    刚伸手用力将窗户推开,一阵强烈无比的冷风就呼啸着吹了过來,吹得王一凡情不自禁地一阵哆嗦起來。

    他跳回到地面,打开带來的旅行包,从里面拿出一团粗粗长长的绳索來,结结实实地将其中的一头绑在卫生间里的蹲坑柱子上,伸手用力拽了拽绳子,再将另一头绑在了自己的腰上。

    用力扣紧锁扣,王一凡取出两个手套戴上,同时将一个厚厚的风镜套到脸上,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

第二十四章 生死攀爬

    隆冬夜晚的黑暗來得特别早,等王一凡爬出窗户贴在光滑冰冷的玻璃幕墙上时,周围已是黑乎乎的一片了。

    夜幕下的滨江大道上车水马龙,出租车、公交车和私家的前车灯将道路两旁照得一片雪亮,两排路灯的灯光昏暗,估计又是沪上年底在搞什么节能减排了。

    陆家嘴的白天和夜晚截然相反,忙完了一天工作的白领男女开始撤离,一排排繁华的写字楼慢慢回归到一片深深的沉寂中。

    开着私家车的人们堵在路上,就在一辆白色的宝马车里,正嚼着口香糖的一个九零后指着旁边的gfc金融大楼喊道:“你看,那上面好像吊着个人……”

    身边那个头发染得乱七八糟的富二代抬头看了看,一脸不屑地回答:“肯定是趁下班时间來擦玻璃的农民工。嘿嘿,一会你要是不好好伺候我的话,说不定过不了两天,那上面吊着的人,就是你了……”

    他一边说,一边将那只瘦巴巴的手顺着身旁她的深深v沟摸了进去。

    手指上触手弹滑,那股柔软的感觉刺激得他一阵心荡神摇,裤裆里隐隐起了反应。

    “讨厌……你能不能别这么直接……”那九零后看起來也不是什么好鸟,虽然嘴上嗔怪不已,但一双小手却抓着这富二代的手,往里探了探:“我不管,我要最新款的爱马仕包包!你上次给我的lv包都过时了,现在就连去买菜的大婶大妈都挎lv了……”

    “你这个骚 货,胃口还真大啊……”那富二代邪邪地骂了句,色 色地y笑道:“一会你要是帮我弄舒服了,要什么都好说……”

    “你,你到底想要什么啊……?”那九零后被他的魔爪揉搓得渐渐呼吸急促起來,就连那张烟熏火燎的小脸蛋上,都不禁变成了一团霞红。

    那富二代嘿嘿一笑,抽手伸向身下,轻轻解开裤链。

    “你真不要脸啊……就这么在大马路上,你都敢……”那九零后脸上微微变色。

    “放心,我的车窗玻璃上贴着最新的3m防爆膜,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况……”那富二代邪邪笑着,见身边的九零后还有些犹豫,不禁加重了语气:“你到底还要不要爱马仕包包了?我告诉你,我这是给你一次机会。要知道,巴巴等着本少爷上的女人,大把大把的……”

    那九零后用力咬了咬嘴唇,终于俯身贴了上來,开始卖力的动作起來。

    一阵温热湿滑感立刻传了过來,那富二代挺直了身体,快乐的呻吟起來,握在方向盘的手,忍不住用力拍响了车喇叭。

    ……

    王一凡用力趴在金融大楼的幕墙上,双手抓着绳子一点点向下放。

    四百多米的高楼外寒风凛冽,为了不引人注意,他身上穿的仅仅是一件单薄的黑色衬衫,挂在空中的身体随风剧烈的摆动着。

    不夸张点说,他现在的样子活像个吊死鬼。

    计划中他需要向下爬六层,然后顺着光滑的幕墙横向移动约五到六米,最后从正对着楼外的总裁窗户里爬进去。

    这种方式,正好可以躲掉黑潮集团办公室外的警卫和暗藏密布的监控探头。

    不过说起來似乎很容易,但真正做起來才发现举步维艰。

    虽然手上戴了厚厚的皮手套,但王一凡的手掌心还是被粗粗的绳子磨得一阵生疼,双手每交替下滑一寸,他都能感觉到自己沉重疲惫的呼吸声,耳边的寒风呼啸而过,眼见88楼已经近在咫尺了。

    好不容易爬到了预定的位置,王一凡用力抓紧手中的绳索,用脚轻轻地蹬了一下坚硬的玻璃幕墙,准备借着力向右侧的总裁办公室荡去。

    不过这一脚却猛地踩了个空,看似坚固无比的幕墙玻璃被这一下踩掉了一大块,从空中向下快速坠去。

    王一凡收不住刚才的一踩,整个身体顿时一空,双手下意识地松开绳子,整个身体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从88层外向下高速坠落。

    强烈的失重感使得王一凡的心跳速度猛增,他只觉得眼前的玻璃幕墙正快速向上移动着,身旁的风声如同魔鬼哭号般呼啸不止,整个身体就像完全不受控制般的不断下坠了,一种距离死亡无限近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腰间的绳子越放越长,只不过短短的几秒钟,竟然已经落下了好几十米。

    千钧一发之下,他用力伸手握住绳子,强忍着手掌和绳子高速摩擦带來的炽热和痛苦,两只脚在身前的幕墙下不断踢打着,终于止住了不断下坠之势,将自己的身体慢慢拉停在半空中。

    这一下变化兔起鹘落,饶是他身手不凡、反应神速,也禁不住被吓出了一声冷汗。

    王一凡深吸一口气,低头一看,刚刚那块被他一脚踩裂落下的玻璃,被空中的大风一吹,竟斜斜地飞向马路上车流中的一辆白色宝马车。(看小说就到-< shuyaya >-)

    “砰”地一声,这块玻璃如同颗炮弹般落在了宝马车的前挡风玻璃上,哗啦啦地碎成无数片,溅得里面的一对男女猝不及防,正自活动得起劲的九零后,也条件反射般用力一咬。

    那富二代引以为傲的3m防爆膜,却惟独沒有贴一块在前挡玻璃上,看起來是在劫难逃了。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了这条拥堵得水泄不通的大马路。

    路旁一个指挥交通的协警听到叫声快步跑了过來,看到车里的情况后,心下顿时了然。

    他鄙夷得瞪了富二代和那九零后几眼,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个记录本问:“这么好的的车,应该有买保险吧。那就沒关系了,反正一切都有保险公司赔……”

    车里的富二代欲哭无泪,身下的要紧处疼痛难忍,想不到这个平日里就连说话都显得有气无力的九零后,刚才那一下居然咬得这么有力、这么凶残。

    那九零后则惊恐万分地望着他,嘴角边还挂着长长丝状的不明液体,忽然她沒头沒脑地喊道:“我不管,我已经帮你弄了,那个爱马仕包包,你一定要给我买……”

    “买,买……”那富二代痛苦万状地伸手摸向裤裆,只觉温湿一片、触手生疼,浓重的血腥味混着淫 猥的体液气息弥漫在车内,只怕这次下面是遭了重创了。

    他的脸上一片煞白,沒好气地大吼道:“我买你个妹啊……给我滚……”

    那九零后愤愤地伸出条裹着重重黑 丝的长腿,毫不客气地一脚蹬了过去。

    那富二代的惨嚎声传遍了好几条街,那九零后猛地收回腿,愤愤地一把推开车门,对着车里的富二代不屑地竖了中指,轻蔑地喊道:“你算个毛啊……不就是爹妈有几个臭钱,老娘我还不爱搭理你了呢!”

    说着,她晃晃小屁股扬长而去,一旁的协警简直看呆了,就连手上的记录本都忘了记。

    “你还在那里发什么呆呢?还不快打110、120什么的,老子我tmd快要断了……”富二代强忍着身下的痛苦,对着一旁发呆的协警哭吼道。

    “不好意思,我已经下班了……”那协警早就看不惯这种富二代的嚣张跋扈了,收起本子晃晃悠悠走了。

    宽大的宝马车内,一汪汪鲜血从富二代那条价值不菲的名牌裤子上不停的流了下來,将车内的地板染得鲜红一片。

    可是下面刚刚发生的这一幕,王一凡却并不知道。

    他的双手用力抓牢了绳子,脑子里一片混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滑下了几层,就喘着粗气用力抓着绳子继续向上攀爬了起來。

    滑下來容易爬上去难,这句话王一凡算是彻底体会到了。

    他浑身的肌肉绷得紧紧,两只手鼓足了力气用力交替上拉。

    玻璃幕墙上的手脚很难着力,他全凭着超强的臂力抓着绳子攀爬。

    依稀看见面前的透明玻璃里,几家东洋公司还灯火通明,看起來在剥削华夏儿女巨大剩余价值这方面,东洋鬼子倒是从來不肯甘于人后。

    好不容易,他终于爬回到了88楼的窗外,猛地喘了几口气,用力抓紧绳子,一只右脚先试探性地蹬上了一处幕墙的接口处,确定沒问題后,用力一蹬。

    整个身体如同荡秋千般飘了起來,一时间王一凡竟有种人猿泰山的感觉。

    不过泰山大展神威的地方是茂密葱绿的原始森林,而王一凡此刻飘荡的地方,却是冰冷阴森的钢筋混凝土森林外。

    就在他身子向右摆到45°角时,黑潮集团总裁办公室的小侧窗赫然出现在眼前。

    机不容失,王一凡松开手中的绳索,借着惯性向那扇小小的侧窗扑了上去。

    他的身体如同只大鸟般直扑上去,舒展开的两只胳膊奋力一伸,终于抓住了侧窗窗框下的一角。

    十根指头被这一扑的强大冲击力扒得生疼,王一凡运足气力,牢牢抓住窗框的边,努力稳住身形。

    他的胳膊奋力一扒,整个身体向上慢慢伸起,右手顺势一探,牢牢抓住侧窗里面,顺利的将窗外的半边身体扒了上去。

    之后的动作就简单多了,他从这扇小小的侧窗爬了进去,将腰上绳子的锁扣用力取下,搭在侧窗的窗框上,剧烈的喘了几口气,慢慢恢复了平静。

    刚才那一幕幕惊险无比的动作,让他此刻回味起來,犹自一阵胆战心惊。

    王一凡从口袋里拿出个微型手电筒叼在嘴上照了起來。

    只见这间总裁室里空间很大,除了惯常见到的大办公桌、老板椅、一排排长方形书柜和一个精致的小酒柜外,就是眼前那一个长长如床形的沙发了。

    美资公司一般都沒有华为、金山这样内资公司的加班文化,看起來那个美国佬斯塔克斯,平时倒是挺注意享受的。

    办公室的大门紧关,面前的办公桌上摆着张六寸大小的小镜框,上面的斯塔克斯头发梳得油黑铮亮,面带笑容,身上穿着套剪裁合体的黑色西服,道貌岸然地挺胸而立。

    “咬人的狗,看起來往往都是不会叫的呢……”王一凡心里暗想着,匆匆取出裤兜里的蓝牙耳机,别在耳上,再取出手机,拨通了楚耀蓝的电话。

    “小楚,我现在已经在斯塔克斯的办公室里了。快告诉我,下一步该怎么做……”

    “老板,你怎么这么久?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md,我又不是碟中谍和007……”王一凡低声怒骂了一句:“赶快说,该怎么做!”

    “安装微型窃听器和针孔摄像头这种事情,就不用我來指点你了。现在,你找到他的电脑,打开电源……”

    王一凡一边听着楚耀蓝的指示,一边走到办公桌前,打开了足有27英寸的苹果imac一体机。

    “小楚,电脑好像是macx雪豹操作系统,你能破解得了么?”

    “这玩意,小意思。之前要不是有几个外国佬爱现,我早一个人将苹果的所有系统全给他越狱了……”楚耀蓝信心满满地回答。

    操作系统已经打开,进入到输入账号和密码提示界面,王一凡将一个u盘模样的东西插了上去,静静等待咖啡厅里的楚耀蓝大显神威。

    就在楚耀蓝一阵忙活的时候,他仔细地将办公桌上的座机话筒拆下,将一个如纽扣般大小的窃听器装了进去。

    伸脚踩在办公桌上,他伸手摸到头顶上的中央空调下送风口格栅,将两个圆珠笔大小的针孔摄像头按了上去。

    “老板,一切ok了!我已经将他电脑里的资料通过网络传送到了微软的云系统里,一会我们在上面就可以下载。另外我还在他的电脑里装了点东西,嘿嘿……对了,你手头上的活儿完了沒有?现在可以撤了……”

    王一凡嗯了一声,伸手挂断电话,取下u盘状的东西放进口袋,将电脑的电源关上了。

    他转身正要走,却听见两个急促的脚步声已经传到了总裁室的大门口,紧接着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就跟着传了过來。

    现在想撤离显然已经來不及了,王一凡情急生智,推上手电筒的开关放入口袋,一矮身,躲在了这张宽大办公桌的下面,轻轻拉过老板椅挡在面前。

    ……

第二十五章 大破潜规则

    “啪”的一声,天花板上的荧光灯亮了,黑漆漆一片的办公室里被灯光照得如同白昼。(看小说就到-< shuyaya >-)

    一轻一重两个脚步声从桌下传了过來,可以听得出來,是高跟鞋和硬底皮鞋磕在实木地板上的声音。

    “老板,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刚才的培训会也开完了,你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传了过來。

    一旁的沙发上响起个屁股坐下的声音,带着浓厚纽约腔的男声回答道:“不用着急,林小姐,先过來这边坐坐……”

    “不了,斯塔克斯先生!我想沒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说完,这个高跟鞋的声音就一路响到了门口。

    “林小姐,你到我们公司工作,大概有多长时间了?”那个男人冷不丁问了句。

    高跟鞋的声音猛然间停了下來:“算上今天的话,总共是3个月零两天……”

    “good,非常好!看起來林小姐对于这份工作挺上心啊……”那个男人意味深长地笑了起來:“我派人详细调查过林小姐的个人资料,好像在你大学毕业之后,先是在国内一家民营企业当总经理秘书,而不是你所谓的办事处主任,我应该沒说错吧……”

    那个女孩沒有说话,似乎心中疑虑重重。

    “在之前的招聘会上,我相信林小姐也应该看到了,像我们黑潮集团这样有实力的美资上市公司,是不多见的……”那男人颇为自负地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了你,來当这个总裁办秘书的职位……”

    “我不是有意要隐瞒这个细节的……”那女孩张口申辩着,却终究是理不直、气不壮。

    斯塔克斯自以为抓住了她的把柄,这种猫捉老鼠般的猎 艳游戏,让他觉得既刺激又好玩。

    “好吧,我也算是在贵国呆了很长时间,对于你们国家的学历和履历造假情况也算有所了解。虽然你刻意隐瞒了这段经历,但后果并沒有像贵国的唐骏先生那样严重,不过请你注意……”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要观察眼前女子心里情绪的紧张波动,又像是故意抑扬顿挫地打击她的精神防线,过了整整五秒钟后,才严肃的继续说道:“我们美资企业,尤其是像我们黑潮集团这样的跨国投资公司,对员工的信用和忠诚,是非常看重的……”

    “总裁先生,你讲了这么久,到底想要说什么,请尽管开口吧……”那女孩仿佛已经听出了斯塔克斯话里的深意,强自镇静的大声问道。

    “不要这么激动嘛,林小姐……”斯塔克斯嘿嘿笑了起來:“不妨告诉你,其实我在国外,也是信天主教的。耶 稣都曾经说过,人谁无过呢?至于你的问題,倒也不是不可以原谅的……”

    躲在桌下的王一凡鄙夷地想:“这个美国佬肯定又是想玩老一套的职场潜规则,在他们自己的国家法制严格、舆论监督发达,玩不了这种赤 裸裸的情 欲游戏,就跑到我们华夏來搞这一套……”

    他知道那个斯塔卡斯是不会到办公桌这边來的,就大着胆子从桌子下钻了出來,偷偷探出头來瞥了一眼。

    沙发上的黄头发老外正是黑潮集团的斯塔克斯,他翘着个二郎腿,背靠在沙发上,一双充满邪恶意味的蓝褐色眼睛,始终盯着面前的女孩滴溜溜乱转。

    这个女孩的衣着打扮倒也端庄大方,黑色的职业小洋装配着长筒肉色丝袜,修长纤细的双腿站得笔直,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系带高跟鞋,一张微红的侧脸楚楚动人,不过却带着些轻微的尴尬意味。

    她胸前衣襟的扣子规规矩矩地扣得紧紧,不像某些希冀靠着身体上位的小秘们那么开放,但鼓囊囊的一对凸起,却像遮掩不住似的高高挺起,衣襟里透出半遮半露的一片雪白,带给观者无尽的想象空间。

    一头黑色的中长发柔顺无比地披散在细长的颈子旁,小巧可爱的鼻子高挺,略施粉黛的俏脸上,一对抹了明亮唇彩的淡粉色嘴唇紧紧抿着,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來。

    见她沒有回话,斯塔克斯起身从沙发上站了起來,慢慢走到她的正前方。

    两个人的距离靠得很近,是一个让人充满遐想的暧昧画面。

    但可惜的是,一个黄头发、鹰钩鼻的高个白种外国人,和一个比他足足矮了一头的亚洲女孩,却是异常得不搭。

    “总裁,你不要这样……”这女孩本能地抗拒这种令人尴尬的场面,她下意识地伸手一推,右脚本能地向后迈了一步,想要摆脱开这段让人窒息的距离。

    却不料斯塔克斯竟然大着胆子一手揽住了她的小蛮腰,粗壮的胳膊用力一抱,硬生生将她搂到怀里。

    “林小姐,你知道么?这种美妙的情境我想了很久,今天终于要如愿以偿了……”

    喷着浓重古龙水的怪味呛得这女孩连连咳嗽,她伸出双手奋力挣扎,却不料斯塔克斯在他耳边淫 笑道:“林小姐,如果我的资料沒有错的话,我想你应该是出生于华夏一处贫困的边远山区,家里还有一群弟弟妹妹和父母亲等着你汇钱回去,沒错吧……”

    那女孩听了他的话后浑身一颤,父母和弟妹们衣衫褴褛地站在那间破破烂烂小房子里的画面,一下子就浮现在了她的眼前。

    斯塔克斯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一边嘿嘿的笑着,一边将一只长满粗粗绒毛的大手顺着她的腰部慢慢向下,在她的大腿上轻轻抚摸了起來:“我知道,在华夏要供养一个大学生并不容易。尤其是在沪上这个国际化大城市,这笔费用对你的父母來说,无异于一个天文数字了……”

    “我,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女人……”这个女孩试图要摆脱他的纠缠,可身娇力弱的她,在这个如狼似虎的强壮男人面前,居然连一点反抗力都沒有,犹如一只置身于狮虎面前无力挣扎的小绵羊般,仍人宰割。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那种女人了……”出人意料的是,这个斯塔克斯居然放开了自己的双手,笑嘻嘻地走向一旁的酒柜,从里面找出两个杯子和一瓶红酒,用力扭开红木塞子,咕嘟嘟地将殷红色的酒液倒了进去。

    “一开始的面试,我就确定你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请相信我,这一点看人的眼光我还是有的。所以虽然你之前的个人简历上有些瑕疵,我还是选了你……”

    斯塔克斯端起酒杯,慢慢走到那个女孩的旁边,故作绅士状地递了过去。

    一旁的王一凡看得恶心加巨寒,这个斯塔克斯搞的潜规则了无新意,就和影视剧里的威逼利诱老套路沒有任何区别,看起來华夏的各种职场电视沒有教出个杜拉拉出來,反倒让一群披着羊皮的外国色 狼有样学样地学了个透彻。

    这女孩咬了咬嘴唇,心里虽然惶恐无比,但还是低头接过了酒杯。(看小说就到-< shuyaya >-)

    这份工作对她异常重要,她一路努力学习,靠着奖学金和父母的血汗钱才到了沪上,为了她的学费,家里早已是负债累累。虽然这个斯塔克斯已经摆明了是传说中的高层淫 魔,但是为了生存,她也不得不忍气吞声。

    斯塔克斯轻轻将手里的杯子送到嘴边,喝了一口含在口中慢慢回味。

    他斜着脑袋,慢慢欣赏着眼前的女孩那副矛盾纠结的样子,心里觉得快意极了。

    作为一个出生在向來以开放著称的美国人,性这种东西,在斯塔克斯的生活中并不罕见。

    但相比于拿上床当看书吃饭般寻常的美国女孩,斯塔克斯更喜欢调弄类似华夏这样以儒家文化为底蕴的亚洲女孩。

    尤其是像眼前这个单纯简单的女孩,他更是充满了强烈的欲 望和渴求。

    如何将一个看上去贞洁无比的纯真女孩,调 教成一个大胆放荡的淫 贱女人,正是这个斯塔克斯最爱做的事情。

    他追求的,正是那种征服的过程。

    眼前的这个女孩并不知道,就在她担任这个秘书之前,斯塔克斯已经整整换了七个女秘书。

    每一个女秘书,都是像她这样懵懂无知,被黑潮集团的跨国外资企业光环和高薪诱惑來的年轻女孩。到了最后,她们无一例外地成为了斯塔克斯的胯下之奴。

    对于玩腻了的女孩,斯塔克斯从來不会假以任何好脸色。

    最后无非是赔点钱后扫地出门,由于他身上披着海外投资商的合法外衣和在华夏盘根错节的深厚关系,这么些年來他如鱼得水,从來沒有因为女人的事情受到任何困扰。

    因此,他的胆子也就越來越大了。

    眼前的女孩看起來唾手可得,斯塔克斯也就无所顾忌地玩起了情调。

    “其实林小姐你知道么?你很有潜力……”斯塔克斯一语双关地说:“我们黑潮集团,也算得上是美国的一个新兴公司,能够发展到今天的地位,也是靠着自身不懈的努力和良好的机遇。从这一点上,和你现在的处境倒是很相似……”

    他的眼光肆无忌惮地落到了女孩的身上,粗粗的喉结丑陋的蠕动着,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势。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那女孩将手里的酒杯放到一旁的玻璃茶几上,浑身上下情不自禁地战栗发抖起來。

    “好了,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林小姐,你应该知道,现在我给你的工资,恐怕是你之前连做梦都想不到的吧……”斯塔克斯也放下手里的酒杯,缓缓走了过去:“现在华夏的大学生就业压力有多大,你想必早已是心知肚明。所以,继续留下來,还是干脆点离开,请你好好选择……”

    那女孩自然知道斯塔克斯口中的选择是什么意思,但此刻的她,早已失去了选择的权力。

    一个无根无基从大山里出來的女孩,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罪恶都市里,根本就无从选择。

    她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想不到职场中的潜规则,居然今天落到了自己的头上,尤其是在这个标榜着自由和民主的美资企业,更是将她心里的最后一份侥幸,一下子给击得粉碎。

    她慢慢地低下头,放弃了抵抗准备认命。

    经验老到的斯塔克斯早已从她这一番动作中,察觉到她内心深处的巨大变化。

    他的嘴角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一把将这个女孩重新搂到怀里,粗暴地强吻上去。

    那女孩慢慢地闭上了眼,任凭这个美国佬在自己身上恣意妄为。

    这个斯塔克斯也是老手,并不急于进入正題,他慢慢抱起已经认命了的女孩走向沙发。

    此刻办公桌后的王一凡才恍然大悟,明白过來这张宽大如床般的长沙发的真实用途。

    女孩的身体被重重地丢到了沙发上,斯塔克斯带着猥琐的笑容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将一双毛茸茸的大手伸向了沙发上那一对饱满圆润的胸前,柔软而又肌肤弹性的强烈触感刺激得他开始口不择言起來。

    “欧,我的上帝啊。想不到林小姐的身材居然不输给我们美国女孩,尤其是你的这一对,真是每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温柔乡啊……”斯塔克斯哈哈笑道,一双大手揉搓得更起劲了:“我真是幸运,能拥有像林小姐这样的性 感大美人儿……”

    被他的双手摸捏得痛苦万分的女孩,本能地伸出胳膊抵挡,却被他有力的双手用力分开。

    “不要害怕,林小姐,只要是女人,都会经历到这种美妙的时刻……”

    他一边激动地喊着,一边伸手开始脱起女孩身上的小洋装。

    女孩的无力抵抗不起任何作用,这双有力的大手轻而易举地解开了上衣的扣子,用力一扯。

    一副光洁白皙的温香玉体立刻就呈现在了斯塔克斯的眼前,含羞带愤的女孩用手护在胸前,却挡不住这个老色 狼那两道充满淫 邪意味的贪婪目光。

    “林小姐,你,你简直就是我的女神……”斯塔克斯喃喃自语道。

    一双颤抖着的大手再接再厉,用力地解开女孩的裤扣,猛地一拽。

    眼前的女孩如同只被剥光了嫩笋一般,一览无余地暴 露在了斯塔克斯的眼前。

    丰 满圆润的高耸双峰、光滑如美玉般的白皙皮肤、平坦的小腹和那双充满弹性和诱惑的一双长腿,看得斯塔克斯脑中一片巨震,身下的关键部位已经明显有了反应。

    他的手掌胡乱地摸了上去,双膝顶在女孩的两条大腿间,向着两边用力一顶。

    女孩无助地叫了一声,美丽的一双黑色大眼睛里满是绝望,两行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了下來,散乱的头发落在沙发上,咬着嘴唇悲苦不已。

    “你真可爱,我的宝贝儿……”激动不已的斯塔克斯低声呓语道:“小宝贝儿,你只要再忍耐一下,我就会让你体会到那种人间极乐的境界。我发誓……”

    斯塔克斯将毛茸茸的身体猛地贴了上去,一双厚厚的大嘴唇拼命在女孩的身上不断游走,两只罪恶的大手不停在女孩的敏感部位或揉搓、或抚按,极力想要挑逗起女孩心头那份最原始的欲 望。

    经验丰富的斯塔克斯是这方面的老手了,他懂得用何种适当的挑逗方式,将一个三贞九烈的华夏女性,调 教成一个任他予取予求的风 骚荡 妇。

    对于这种特殊能力,他始终坚信不移。

    女孩起初还强忍着巨大的反感和抗拒一动不动,但她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在斯塔克斯娴熟的挑逗伎俩下渐渐升温。

    一排洁白的牙齿用力咬着嘴唇,想要克制住心里这种强烈的敏感和冲动,却在他一波又一波的强烈攻势下渐渐屈服。

    雪白的肌肤上渐渐泛起一层红润,略微有些苍白的脸上也飞起两朵红霞來。

    老练的斯塔克斯非常清楚,这个女孩在自己的百般挑弄下,已经开始渐入佳境。

    现在,正是进行最后一步的绝佳时机!

    他带着胜利者的喜悦笑容慢慢抬起身來,伸手解开裤子上的皮带,慢慢脱了下來。

    光 溜溜倒在沙发上的女孩用手挡在脸前,不忍目睹自己被这个外国佬侵犯的最后时刻。

    “林小姐,很快,你就是我的了……”斯塔克斯得意地笑着,慢慢俯下身來。

    躲在办公桌后的王一凡亲眼目睹到了之前的一幕,一双拳头攥得紧紧的,却又无计可施。

    如果现在冲了出來,那么刚才所做的一切就全都白费了。

    但如果现在躲在后面听之任之的话,这个好端端的女孩就会给这个美国渣滓给糟蹋了。

    这种两难的境地让他首鼠两端,眼见那个斯塔克斯就要得手了,他忽然急中生智,发了条短信给楼上的楚耀蓝。

    不到三秒钟,一阵凄厉无比的火灾警报声就响彻了整个大楼,正要成其好事的斯塔克斯只得匆匆从女孩的身上滚了下來,笨拙无比地穿上衣服和裤子。

    此时,总裁办公室的大门被保安用力敲响了:“总裁先生,火灾警报……”

    斯塔克斯一边系裤子上的皮带,一边大声嚷着:“我知道了,你先在外面等着,我一会就出來……”

    高层大楼的火灾可非同小可,尤其是像金融大楼这样的超高层建筑,一旦起火,就连跑都沒处跑。

    之前华夏央视大楼的火灾就是前车之鉴,这个斯塔克斯虽然贪花好色,但对于自己的小命,却是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他草草穿上衣服,对沙发上的女孩大声喊道:“你赶快穿一下……”

    说完他就急匆匆地冲到门前,用力打开门跑了出去。

    沙发上的女孩噩梦方醒,捂着脸低声抽泣了起來。

    办公桌后的王一凡咬了咬牙,大步走上前去,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女孩披了上去。

    “你,你是从哪里出來的?”那女孩惊见他从办公桌后闪出,本能地护住身上的要害部位轻声问道。

    “你不用管我是什么人,我要告诉你的是,千万不要为了生存而出卖自己,这不值得……”王一凡低声安慰着,他从口袋里拿出张名片递了过去:“我还是建议你换一份工作。这个斯塔克斯不是好人,现在他对你有企图,才会留着你。等你被他利用完了,会有什么下场你应该自己清楚。如果只是为了工作,打这上面的电话给我,也许我能帮到你……”

    那女孩看了看王一凡,滚滚而下的眼泪打湿了脸颊,感激地点了点头。

    王一凡微笑着起身,走到办公室里的侧窗前,抓住绳子用力爬了上去。

    身后的女孩看得目瞪口呆,就连身上的衣服都忘了穿。

    ……

第二十六章 情调大餐

    等用尽全力爬上了94层的男卫生间时,王一凡早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s h u h a i g e 点org]

    影视剧里特工间谍们攀爬高楼大厦如履平地,但现实中却并沒这么轻松惬意。

    快速收拾好绳索和手套等工具,王一凡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简单整理一下仪容后,淡定从容地走了出去。

    大楼内嘈杂一片的火灾警报声已经停了下來,就在咖啡厅外,几个胸口挂着工作牌的保安人员,正和楚耀蓝吵得正酣。

    “我怎么知道墙上那个玩意是火灾报警器,我还以为是照明开关呢……”

    虽然被这几个保安抓个正着,但楚耀蓝的气势沒有丝毫减弱。

    指手画脚间,他将演技派的强大实力发挥到了极致,一边墙上那个用醒目红漆和黄字标出來的消防报警按钮,在他的眼中宛如空气。

    那几个保安也颇为无奈,在金融大楼里工作的多半是些白领、金领,平日里几乎不可能遇到像楚耀蓝着这样难缠的角色。

    虽然嘴巴上说不过他,但几个人却将楚耀蓝紧紧围在中间,显然并不打算轻易放了他。

    王一凡见状后缓步上前,伸手招呼过那个留着寸头的保安主管,将他带到观光大厅的一角,从怀里掏出工作证。

    那主管看了看证件,一副恍然大悟状:“原來你们是來执行任务的,我懂了……”

    “懂了就好,这件事情不要声张,我怀疑大楼里现在有恐怖分子潜伏,所以才让我的同事故意先來个打草惊蛇,将躲在暗处的那几个家伙印出來……”

    王一凡轻声说完,若无其事地将工作证放回口袋。

    “明白明白……”那主管捣头如蒜,忽然献媚地问:“请问,有沒有什么需要我们协助的地方……”

    王一凡笑了笑,这个家伙看起來倒很上路,他沉着嗓子问:“这里附近有沒有什么好的酒店……”

    ……

    沪上的金茂君悦酒店距离金融大楼仅百米之遥,正适合王一凡他们用來进行监视和窥探。

    五星级的大酒店富丽堂皇,价格也是高得离谱,一个简简单单的双人标准间,就要一千八百块一晚,据说是直接与国际接轨。

    楚耀蓝和叶秋同住一间,两个人要连夜找出黑潮集团的一切资料,同时安排好这一场金融保卫战的先期准备工作。

    虽然叶秋在路上一直沉默不语,但从他从容的表情和淡定的眼神中,王一凡看到了一丝志在必得的自信,不由得心中稍稍一定。

    坐在房间里的大床上,王一凡心绪难宁。

    方才办公室里的一幕幕不断闪现在眼前,对于这个意外出现的插曲,他也不知道方才自己的行为是对还是错。

    但见死不救,从來都不是他的做人原则。

    正想间,怀里的手机却响了,号码是沪上的一个陌生号码。

    接了电话,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怯生生地问:“请问,您是王一凡王先生么……”

    “嗯,是我……”王一凡听出了这是方才办公室里林小姐的声音,就微笑着问:“你已经想通了?”

    那女孩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请问,您现在有空么?我想和您见一面……”

    “这个……”又一次被一个陌生女孩主动邀请,王一凡的心里却大为犯难。

    之前他已经和众多女人纠缠不休,这次虽说是出于好心帮助了她,但他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追求什么回报。

    情债这种玩意儿,还是越少越好,他倒宁可这女孩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格,这样大家心里彼此都不会有什么亏欠的感觉。

    可是电话里的女孩态度却很坚决:“王先生,请您不要误会,我沒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晚上你帮了我的大忙,我请您吃个饭,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不过分……”既然女孩都这么说了,王一凡也就不好推辞了。

    “那好,金融大楼旁边的金茂君悦酒店,在顶楼的旋转餐厅,我请您吃自助餐,好么?”

    王一凡听了不禁哑然失笑,搞了半天,居然还是在自己住的酒店上面吃自助餐啊?

    不过他倒也不愿拂了女孩的好意,就此答应下來。

    曾经的金茂大酒店,是沪上最高的建筑物,超高速的景观电梯也是全国闻名,从一层慢慢升至云霄之间,俯瞰浦东的夜景,是一件浪漫非常的事。

    而在顶楼的旋转餐厅边吃饭,边欣赏窗外的浦江景色,更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

    但事易时移,当年的沪上第一高度,早就被后來者一次次刷新了,曾经辉煌无比的金茂大酒店,现在也就只剩下些美好的回忆,供人慨叹了。

    王一凡乘坐着电梯來到顶楼,从容地找了一处位子坐下,身旁的侍者递过一杯白葡萄酒,彬彬有礼地退到一旁。

    王一凡看了看周围,不禁暗自感慨起來。

    所谓正规顶级的西式自助餐厅,就是一定不能用灯光照明,而点蜡烛烘托气氛。

    服务生一定要穿戴得衣冠楚楚,最好会点伦敦腔的英语,举手投足间要有一种礼貌到想让人痛扁一顿的气质。

    桌上刀叉最好是银质的,而且锋口最好别太锋利,这样才能显示出切起牛排时,那一拉一锯间的风雅造型來。

    至于环境,则是人越少越好,最好生意惨淡到几十桌上只坐着两个客人,才能显示出独一无二的vip身份。

    背景音乐,最好不是小提琴就是钢琴,以肖邦、贝多芬的曲子为佳,别的音乐家,即便是说出來也沒几个人认识。

    至于菜肴,却往往是最应该被忽略的。可以不好吃,但必须精致,最好是中看不中吃的那种。

    因为沒有人是到这里來填肚子的,适当的勾兑爱情和艳遇,才是王道。

    最后,用餐价格上必须与国际接轨,少于五百块一个人,你都不好意思说你在这里吃过西餐。

    此刻,这家自助餐挺,就已经具备了一家顶级装13西式自助餐厅的全部要素。

    偌大的餐厅里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客人,背景音乐是肖邦的小夜曲,弹钢琴的胖子手指如飞,但比之朗朗的动作和神态,还差了一点失心疯般的痴狂。

    餐牌价688一个人,不包含15%的服务费,高级到了冒渣渣的境地。

    菜肴倒是很丰盛,但滋味……

    一个人默默坐在餐厅里,王一凡倒也不觉得冷清,独自体味着一份宁静的心情,不是很美么?

    更美妙的事物却在眼前接踵而至,换上了一身素雅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翩然而至。

    看起來女孩子无论是出身贫穷或是富裕,对于自身的打扮和装点,都是如出一辙般的毫不放松。

    她犹如一朵清新淡雅的白莲花,瞬间就将空空如也的自助餐烘托得光彩夺目起來。

    “她,的确是一个娇艳动人的女孩……”王一凡暗自叹息着。

    和这个年轻的女孩相比,已经三十岁的自己似乎被比得有些老了。

    望着这女孩那呼之欲出的青春靓丽,王一凡觉得只有过去的娇娇,才能够比得上了。

    想到久未见面的娇娇,王一凡不禁又出了神,就连礼貌性地站起來和她打个招呼,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那女孩倒也不介意,轻盈地坐在了他的跟前,面上微红地小声说:“今天晚上的事情,多谢了……”

    “沒什么……”王一凡这才从遐想中醒过來,淡然回答:“像你这样种涉世未深的女孩,我之前也不是沒见过。其实晚上发生的事情,现在已经很普遍了。这个社会功利性太重,金钱至上的生存法则,让其中的每个人都有些忘乎所以了……”

    “你是在暗示我也是个不知自爱的人么?”那女孩羞红着脸,低下头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我的,可我也是一个有尊严的人。是的,刚才我沒有尽力保护好自己,差点让那个老色 狼给得逞。不过我不明白,你既然已经帮助了我,为什么还要出言讽刺?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她越说越激动,颤悠悠的胸前起伏不定:“我不像是你们这些城市人,一出生下來就衣食无忧。我出生在穷乡僻壤的大山沟里,为了能读这个大学,家里早就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还欠下了一堆债。我有父母要赡养,也有弟弟妹妹要照顾,我也……”

    “我猜,你是想说,即便是用自己的**來换取这一切,那也是逼于无奈的,是么?”王一凡冷冷问道。

    他的话就像根利刺一样,猛地戳进了这女孩的心里,羞辱、吃惊、难堪和愤怒的情绪一下子交织在一起。这女孩只觉眼前这个原本的恩人形象,瞬间竟变得扭曲起來。

    “哗”地一声,她伸手端起桌上的一杯水用力泼了过去,将对面的王一凡淋得满头满身**的一片。

    身后的侍者大吃一惊,但类似的场面他在影视剧里看得不少,暗自忖度这一对男女是不是在这里搞什么分手,想了想,还是沒有上前去讨这个沒趣。

    “我现在想说的是,你这个自命清高的老男人和刚才的那个老色 鬼沒有什么两样!甚至,你比他更加龌龊和阴暗!”她气愤不已地说:“挑 逗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是一件很过瘾的事么?你知道么?现在你在我的眼中,就是一个无耻的混蛋……”

    王一凡轻声笑了笑,头发上和脸上一滴滴的落着水珠子,他从桌上拿起条小餐巾轻轻擦了起來。

    “对不起,其实我刚才只是试探两句,倒并不是看不起你……”

    王一凡的微笑充满了杀伤力,微微上翘的嘴角和帅气的脸上带着不容置疑的温和:“我只是想看一看,晚上我冒了巨大危险所做出來的这个决定,究竟是明智还是冲动。刚才你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我是对的。所以,我要谢谢你……”

    望着眼前这个态度忽然出现180°大转变的俊朗男人,女孩竟有些痴了。

    在办公室的时候,他正气凛然得像一个民族英雄。

    方才的言语讽刺,却又好像一条犀利的毒蛇一样让人如堕冰窟。

    但仅仅就过了一分钟不到,他又变成了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再联想起他方才从窗外潇洒离去的身影,这个神秘的男人,让女孩完全捉摸不透地,不自觉间已经为之倾倒。

    “对了,你现在已经知道了我的名字,可是你的名字,我却还不清楚,林小姐……”王一凡温和地笑道。

    “我叫林雅如……”那女孩脱口而出,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张白皙粉嫩的俏脸上顿时红了。

    “真是个好名字,看起來你的父母不光给了你这么一副倾倒众生的面孔和傲人的好身材,也将这个诗情画意的名字留给了你,这份养育之恩,的确是应该好好回报……”王一凡从容不迫地回答着。

    林雅如叹了口气,脸上的神色开始黯淡下來:“我的名字是父亲取的,他在大山里支教的时候认识了我母亲,之后就在这个陌生的山沟里扎下根來,一下子就呆了好几十年。现在他的年纪大了,不能继续工作了,家里的负担又重……”

    想起现在家里现在这种窘迫的境遇,她不禁娥眉紧蹙,幽怨地低下了头。

    “你不用担心,即便家里有困难,你也应该坚守住做人的这一份原则……”王一凡柔声劝慰道:“做人,无论是遇到什么样的艰难险阻,都绝对不能出卖自己和良知。你放心,之前我说过的话依然有效,只要你愿意的话,我会想办法帮你摆脱那个人面兽心的斯塔克斯……”

    “你为什么要帮我……”林雅如抬起头來,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望着王一凡,似乎是别有深意。

    “我帮你,是因为你是一个值得我帮的人……”王一凡笑着回答,他伸手从桌上端起酒杯,轻轻在嘴边抿了一口。

    林雅如的芳心沒來由地一阵乱跳,虽然和这个王一凡素未谋面,但他的英俊沉稳、不凡的见识和身上那一份成熟淡定的气质,让她心潮澎湃,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感在她的心河里泛起了阵阵涟漪。

    眼见她一副自我陶醉的样子,王一凡情知她是会错意了,赶紧加了一句:“其实你晚上沒有将我潜伏在办公室里的行踪说出來,已经是帮了我的大忙了。这件事情也算是我的一点补偿吧。我们各取所得,关系是平等的,所以你无须有太多顾虑……”

    林雅如见他一副匆忙辩解的样子,反而坐实了心里那份莫名其妙的猜测。

    她转头望着灯火阑珊、一片灯火辉煌的浦江夜景,暗自感叹了起來。

    來到沪上也有好几年了,在这个灯红酒绿的国际大都市里她大开眼界。

    从校园到职场,从那些个有钱有势的富二代再到一个个道貌岸然的总裁大老板,那些形形**的男人用尽各种方法想要接近她,无非只是垂涎她青春靓丽的容颜和婀娜多姿的姣好身材。

    真爱,在这个大都市里无异于顶级的奢侈品,无数人孜孜以求,却穷极一生的精力和财富都换不來。

    眼前这个男人,莫非是上天赐予她的真命天子?

    早就过了做梦年龄的林雅如暗自笑了笑自己的想入非非,但眼前的男人却如同一块巨大的磁石般,将她深深吸引住了。

    此刻,浦江上一声汽笛长鸣,一艘闪烁着点点灯火的游船缓缓从江面上驶过,对面那个微笑着的王一凡,看起來无比地动人心魄。

    ……

第二十七章 好人做到底

    这一顿丰盛的自助餐,各怀心事的两个人却是各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王先生,我能问您一句话么?”林雅如用餐巾擦了擦嘴,长长的睫毛忽闪起來,大大的眼眸中充满了疑问:“能告诉我,你晚上在斯塔克斯的办公室里,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现在能相信你么?”王一凡面色如常的反问道,眼神中带着淡淡的疑问。

    虽然只和这个林雅如相处了不到一个小时,但凭直觉,他觉得这个女孩本性纯良,应该是那种值得信任的人。

    “信任?”林雅如苦笑了一声。

    自从给这个神秘莫测的王一凡打了这个电话,她就觉得自己已经毫无保留地站在了他的一边,现在他还故意要问这个问題,难道还在怀疑自己?

    “请别误会,我不是怀疑你的意思……”王一凡诚恳地解释道:“因为这一件事情对我很重要,所以,我不得不从亲自你的口中,得到一个确切的答复……”

    “你不应该怀疑我……”林雅如的话语里透着些淡淡的幽怨:“我们现在能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就已经说明我是可靠的。否则,我早就将你的事情告诉斯塔克斯了,如果我是那种喜欢出卖别人换取利益的人,你现在早就暴露了……”

    “我就知道沒看错人……”王一凡满意地笑了起來:“其实我并不高尚,也不伟大。在办公室里的那一刻,我也有过犹豫,有过见死不救的打算。但最后,我觉得应该帮你一把……”

    听他说起办公室的事情,林雅如立刻就想起自己被斯塔克斯剥得一丝不挂的样子,想必这个王一凡也都一一看到了。

    她的脸上顿时红彤彤的像个苹果,但心中对王一凡的好感却更增了几分。

    的确,在那时王一凡大可以选择作壁上观,不用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來救她。

    可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做了,这似乎并非是简简单单的正义感使然。

    林雅如自认不是活在幻想中的花痴,但自己此刻坐在高高屹立在云端上的自助餐厅,看着下面那隐藏在无边暗夜中的如画夜景,这个神秘却又充满魅力的男人就坐眼前,一切的场景宛如梦幻。

    再加上她刚才还品尝了几杯醇美芬芳的红酒,此刻整个人居然也开始有些飘飘然了。

    “林小姐,其实我方才潜入到斯塔克斯的办公室,是想帮助一个朋友摆脱难关。因为我怀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黑潮集团,所以……”

    “所以你想亲自出马,从斯塔克斯的办公室里找到一个答案,是么?”林雅如的脸上一抹酡红,娇艳无比地继续说道:“你不用说,我就能猜得出來,你那个朋友,应该就是图兰集团的秦总吧?”

    王一凡有些意外,眼前这个看似柔柔弱弱的芊芊女流,居然能将他此行的目的一口道出,看起來真是不简单。

    “你不用怀疑。我再怎么说,毕竟都还是斯塔克斯的专职秘书。近一段时间以來,我们公司就只接了图兰集团的一单case,最近公司的上上下下,一直在全力关注这个图兰集团,恰好你又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口口声声说要帮朋友摆脱难关,那我想除了秦澜,还有谁呢?”

    眼见她分析得头头是道,王一凡也就不再隐瞒了,将自己的來意原原本本地告诉给林雅如。

    起初林雅如听得很入神,但渐渐的,她渐渐开始皱起了眉毛。

    “恕我多问一句,你和这个秦澜是不是关系很好?”她冷不丁问了一句。

    “为什么这么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王一凡有些意外地反问道。

    “沒有,只是看你这个紧张无比的样子,我能感觉出來你对她的这份情意……”林雅如有些酸酸的回答。

    “我过去欠她的太多……”王一凡有些惆怅地说:“她,曾经差一点就成了我的妻子,但我却在最后时刻弃她而去,唉……我做得的确有些过分了……”

    林雅如听了他的话,原本心里那一份酸溜溜的感情,忽然被他这淡淡的忧郁给冲得淡了。

    这个男人表面上看起來神通广大、自在从容。

    想不到他的心底居然埋藏着许多故事。

    尤其是现在这一份忧郁的气质,就像是璀璨王冠上一颗闪耀的宝石,将他整个人装点得魅力无穷。

    和他相处的时间越长,林雅如就越发能感到这个男人浑身上下散发出的致命吸引力,他就像是丛丛荆棘中透着阵阵浓郁芬芳的花朵般,让人欲罢不能。

    “好了,关于我的來意,刚才都已经告诉你了。林小姐,不知道你这次能不能帮助我……”

    王一凡似笑非笑地看着林雅如,深邃如同大海般的双眼中平静无比,但在林雅如的眼中却是无比地勾魂摄魄,此刻便是要她以命相报,也是毫无怨言。

    “我想我可以帮你……”林雅如脱口而出,但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轻轻掩住了口:“我能提供你需要的一些资料。虽然我才到公司沒多久,但对公司的一系列运作模式还是很熟悉的。我可以继续留在公司,帮你找出这个答案……”

    这番无怨无悔的话,让王一凡一阵感动,但他转念一想,恐怕这小妮子的心里却是另有所图吧。

    这年头什么债都可以欠,但唯独感情债,还是不要再欠了吧。

    看出他的犹豫,林雅如继续说道:“你不用担心,我这么做只不过是还之前欠下你的那份情,一人帮一次,公平合理,你不用有任何的顾虑……”

    “好吧,是我想多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王一凡端起了杯子,和面前的林雅如轻轻碰了下。

    “好了,这顿饭也吃完了。我的电话号码就是刚刚打给的那个,图兰集团的case我会用心跟进,等帮助你的朋友度过难关后,我就会从黑潮集团辞职。到时候,你之前说过的话可不能不算数哦……”林雅如一仰脖子,饮尽了杯中酒,粉面含春地望着王一凡。

    灯光下的职场佳人意态慵懒,别有一番妩媚动人的诱人韵味。

    “我想我应该走了……!”她轻盈地站了起來,但欲走还休的姿态却明显不是要走的样子。

    “都这么晚了,我顺路送你吧……”王一凡毕竟还有些风度,既然送她只不过是举手之劳,那就好人做到家吧。

    林雅如有些欣喜地看着王一凡,嘴巴上却故意说着:“这不好吧,你还有大事情要做……”

    “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王一凡摊了摊手,一副谦谦君子状。

    “好,我先把单买了。”说着,林雅如就打开了小挎包,从里面掏出钱包。

    “不用了,我來的时候就已经把账单签在了我的房卡上……”王一凡笑着将她手里的钱包推了回去:“想不到还真是巧呢,你请我吃饭的地方,居然就是我现在下榻的酒店。所以这一顿,就算是我做东了……”

    林雅如的面上一红,手背上感受到王一凡那只手拂过的温暖,再听着那浑厚有力带着强烈磁性的男中音,心里一阵小鹿乱窜。

    本以为她会如同大多数女孩一样再推辞两下,却沒想到她居然一声不吭就接受了自己的好意,王一凡顿感意外。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來,暗笑道:“现在的女孩,早就不是我们那个时代那么保守了。对于这种现成的便宜,不占才是笨蛋……”

    两个人下了楼,门口一辆出租车正停在外面,足有八成新的黑色帕萨特在夜色下的酒店外,散发着气派的光芒,就连司机的穿戴都整齐有范儿,沪上的出租车毕竟要比江东市要强多了。

    王一凡像电视剧里的绅士般,抢先一步走到车门旁,就要弯腰开门。

    “等一等。”林雅如喊了起來,有些急匆匆地跑到出租车前,对着驾驶位上一脸疑惑的司机喊道:“对不起师傅,我们不打车……”

    虽说沪上的出租车司机素质都很高,但看到眼前的生意被这个女孩一句话就推了,也情不自禁地暗自骂了句“港督”,就加了脚油门向前开了过去,接上前方的另一对男女扬长而去。

    王一凡走上前,疑惑地问:“怎么了?”

    “打车太贵了,我住得比较远,还是坐地铁吧……”林雅如不好意思地回答。

    其实金钱只是一方面的因缘,她更希望能和这个王一凡多相处一些时间。

    独自一个人到沪上生活,从山区出來的林雅如并沒有任何朋友。

    在这个看似繁华热闹的大都市里,每个孤单寂寞的夜晚,都是她不可避免的灰暗时刻。

    身旁这个王一凡是不是正人君子,她虽然还不能确定,但心里却异常期待。

    对于她这样的女孩,爱情只是种奢侈品,至少在目前看來,还是个梦幻般的童话。不过这个童话,也许真会在今天晚上实现……

    看她低着头,不知道在乱想着什么,王一凡也敏感地觉出了她心里的异样。

    但刚才既然一口答应了她,此刻也就不好拒绝了。

    想到“拒绝”这个词,王一凡不禁想笑了。

    之前就是因为不懂得拒绝,才惹出了这么多的“风流韵事”,但是从小就在无父无母的孤儿院里长大的他,却始终保持着对任何人都充满“爱心”的状态,这恐怕也是他为如此“受人欢迎”的真正原因所在。

    见他沒有反对,林雅如的心里一阵激动,微笑着说:“我们就坐地铁回去吧……”

    “好的……”王一凡张口答应,在他的印象中,地铁方便快捷,可能比出租车更适合送人。

    但这个美好的想法却被残酷的现实所打破,即便是晚上八点钟,地铁上的人流依然异常汹涌,将两个人挤得透不过來气。

    在拥挤的车厢里装绅士是不可能了,能够保持平衡不被踩成肉饼,就是最大的幸福。

    面前的林雅如也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但仿佛是已经习惯了大城市里的拥挤和喧闹,她竟然借着车厢里的推搡,一把投到了王一凡的怀中!

    刹那间,王一凡开始觉得这一趟送人回家沒那么简单了。

    不愧是跨国大公司里上班的女秘书,这一点小小的暧昧伎俩给她玩得炉火纯青、出神入化。

    明明是投怀送抱,可要是你较真的话,她却可以借口是地铁上人太挤了推辞掉。

    到头來,反而是你自己心存邪念、心怀不轨。看起來越是漂亮美丽的女人,就越是懂得骗人。

    但凭良心话,抱着这个娇娇弱弱的小女人在怀里,却何尝不是一件乐事。

    王一凡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林雅如皓首低垂,散发着淡雅清香的头发锤子垂在脸盘,一张羞红了的俏脸春潮乍现,紧贴在王一凡胸口处的一对丰满而又弹性十足,立刻就让他起了一点反应。

    林雅如仿佛感受到了他的变化,温香柔软的身子居然贴得更紧了。

    她忽然用力抱着了王一凡的腰,嘴里低声哼了一下。

    “我的天,这下子麻烦大了!”王一凡背心上顿时冒出汗來,千怕万怕的事情居然又发生了。

    不过耳旁很快就传來林雅如的声音,将他心中的紧张和不安完全消除得一干二净。

    “后面有,有人摸我……”

    ……

第二十八章 勇擒地铁色狼

    看到她一脸尴尬不堪的样子,王一凡立刻就意识到,恐怕是遇到地铁色 狼了。

    说到地铁色 狼,这毫无疑问又是该死的东洋鬼子传播进來的。

    东洋,是一个令人极度恶心的国度,他们沒有学到欧美的先进文化和民主意识,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照葫芦画瓢、发扬光大。

    地铁色 狼就是这其中的变 态产物。

    在东洋这种家伙被称为痴 汉,就是在地铁或者其他交通工具上恶意骚 扰上下班的职场ol,并以此为乐的心理变 态之徒。

    在这方面想象力无限丰富的东洋鬼子,不仅拍出了相关的真人动作片和漫画,甚至专门还打造了几款游戏供人玩乐,美其名曰为体 感游戏。

    想到这里,王一凡不禁怒火中烧,一双鹰隼般的眼眼如电芒般扫过身边站着的几个家伙。

    虽然那个秃顶并穿着件不合时宜老款西服的家伙嫌疑最大,但从他高高举在半空中的双手和侧身站立的位置來看,嫌疑立刻被排除掉了。

    另一个戴着眼镜的小胖子也很可疑,俗话说十个眼镜九个色,再加上又是以猥 琐出名的胖子,综合來看一定不是什么好鸟。

    可是就当王一凡的双眼狠狠瞪着他时,怀里的林雅如却小声说了句:“不是那个胖子,是,是那个小瘦子……”

    王一凡恍然大悟,这个小子低眉顺眼的看上去一副奴才像,状若食草动物一般人畜无害。

    刚才还真沒把这个并不起眼的小个子男人放在怀疑对象里,现在看起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他的手里拿着个普普通通的公事包,一身紧贴在身上的西服套装倒也挺精神的样子,估计也就是在大公司端茶送水外加跑腿的小跟班,真想不到居然敢做这种事。

    王一凡冷哼了一声,不动声色将林雅如搂在怀里,冷眼旁观他的下一步动作。

    这个色男见林雅如沒有反应,以为她害羞不敢声张。

    再看看将她紧紧拥在怀中的王一凡,貌似是个斯斯文文不敢惹事的家伙。

    心中少许的紧张,顿时消失无踪,在地铁上侵犯异性的强烈快感,让他渐渐忘乎所以,慢慢大胆起來。

    他悄悄将公事包放到林雅如的背后,借着公事包的遮挡悄悄伸出手來。(看小说就到-< shuyaya >-)

    刚才那一把摸得太过瘾了。身边这个穿着很知性的美丽ol身材真是好得沒边儿,挺翘丰满的臀部摸上去弹性十足,细腻柔嫩的肌肤滑不丢手,宛如婴儿般让人回味无穷。

    他暗自吞了口口水,低头望着她那包裹着肉色长筒贴身丝袜的白皙大腿,下体渐渐鼓胀起來。

    这一次他打算再接再厉,好好摸摸这双滑腻浑圆的大腿,再次体味一下那种美妙而又刺激无比的瞬间触感。

    此刻,地铁上的人绝大多数都在忙着自己手边的事,看报纸的看报纸,玩手机的玩手机,偶有几个看到他刚才不轨举动的,也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不敢声张,无意间更滋长了这小子的放肆妄为。

    藏在公事包的那只手渐渐靠近了林雅如的大腿,那家伙舔了舔舌头,紧张而又刺激地喘着粗气,猛地将胳膊递了过去。

    他的手沒有抓到预想中那个充满弹性的光滑大腿,却被一只如铁钳般有力的大手握了个正着。

    “哎呦!”

    这家伙忍不住哀嚎了一声,伸出去的这只手被捏得生疼,四根手指一阵“嘎啦啦”脆响,像是快断了一样,痛得他那张脸立刻就变了形。

    眼前的王一凡脸上带着邪邪的微笑,手上猛一用力。

    这家伙的鼻涕眼泪都下來了,浑身颤抖不已,连连哀求道:“大哥,我错了,我不该摸你的女朋友,求求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王一凡冷笑一声,手上又加了一把劲。

    “断了,断了,真得快断了……”这家伙彻底沒了人形,哭爹叫娘地求饶起來:“别再用劲了,我给你跪下了还不成么?”

    周围的几个人对着王一凡指指点点,脸上一副唯恐惹祸上身的神态。

    看到他们这副胆小怕事的样子,王一凡不禁对这些人的个人素质产生了强烈质疑。

    沪上这个国际化大都市看上去光鲜亮丽,这些穿着人模狗样的家伙也都看起來很上道。

    却不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遇到这种事情,反倒不如王一凡这个外乡人來得英勇无畏。

    难怪曾经听过一个新闻,几个蟊贼在沪上的公交车上打劫,全车的当地人连个屁都不敢放,最后还是六、七个來沪上打工的江东人挺身而出,和劫匪展开了生死搏斗。[ s h u h a i g e 点org]

    这些当地人不但不帮忙,反而让司机打开车门夺路而逃,下车后就连个110报警电话都不愿打。

    最后那些劫匪的同伙纠集了好几十人跑來报复,将这群见义勇为的江东人砍成重伤。

    被救的当地人事后竟沒有一个出來说一声谢谢,不禁让人齿冷无比。

    想到这里,王一凡对这些衣冠楚楚的当地人更加不屑了。

    他可不怕这小子有什么同伙,要是敢來帮手的话,就干脆直接一锅端了。

    小小的沪上,难道还比英伦的曼城更加险恶?

    想到这里,他下定决心要废了这小子的狗爪子,却听到怀里的林雅如轻声劝道:“算了,还是放了他吧,我们沒必要为了这么点小事,就搞得不可开交。”

    王一凡皱了皱眉,看着林雅如一副惯常的逆來顺受状,很快就意识到像今天的情景,她肯定不是第一次遇到。

    虽说胆小怕事向來都是女孩子的专利,不过既然她开口求了情……

    “你,给这位小姐道歉……”王一凡恶狠狠地瞪了这小子一眼,低声吼道。

    “对,对不起……我发誓,下次再也不敢了!”这小子忍着剧痛哀求道。

    林雅如不再说话,脸上却暗自泛起了一丝喜色。

    过去遇到这种事情她都是自认倒霉了,一无证据、二无外援的她,总是不敢和那些猥琐却又显得异常凶狠大胆的色 狼奋力相争,这恐怕也是她之前差点被斯塔克斯侵犯的重要原因。

    不过王一凡却不会就这么轻易放了这个家伙,他抓着这小子的手向自己怀里的方向用力一拉,右膝盖猛地向他裤裆下的要害部位一顶。

    这个小子脸都疼歪了,刚刚还被地铁上的一番乱摸弄得兴奋不已的下体,此刻却是痛不欲生得像要炸开。

    一膝盖中的,王一凡慢慢放开他的手。

    这家伙就像个中了枪的兔子一样一头滚倒在地,用力捂着要害疼得直蹬腿,浑身抖得像打摆子一样,汗如雨下。

    一张长满青春痘的脸上面无血色,喉咙口强烈抽动着,发出阵阵如野兽般痛苦不堪的闷叫声。

    “我想他这次应该是长了记性,以后恐怕要安分很长一段时间。”王一凡若无其事地说道。

    周围的几个人窃窃私语了起來,细听居然是责怪王一凡出手太狠辣、太暴力了。

    “这个年轻人用得着这么装英雄么?既然是色 狼,难道警察不会來抓他么?罪犯也是人啊,滥用暴力的话,还要法律和公安局干什么?”

    “我看他就是在女朋友面前充大头吧了,这种乡下佬别的本事沒有,就会在女人面前显摆自己的武力,一看就是沒什么文化的外地佬。”

    “别看他现在逞了一时的英雄,等这个家伙的同党过來,他就知道厉害了。”

    “就是就是,我们还是离他们远一点,免得一会误伤啊……”

    “沒错沒错,沪上现在越來越乱了,就是这些外地佬过來惹的事,幸亏阿拉政府英明,不给他们正式户口,要不然的话,以后咱们出去上街,都不好意思和别人说自己是沪上人……”

    王一凡听得心头火气,忍不住要上前理论,却被林雅如轻轻拉住:“算了,他们这些人就是这样的,慢慢你就会习惯了……”

    他这才觉得怀里的林雅如的神态和动作有些过于暧昧亲近,但在拥挤的地铁上却也不好将她一把推开,只得勉强保持着现在的尴尬姿势,但身体却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少顷,地铁到站,两个人这才慢慢分开走下了站。

    刚刚几个七嘴八舌的家伙也跟着下了车,几个人一前一后快步走着,却在出口处被四、五个穿着黑色制服的民警拦了下來。

    “刚才在地铁里发生什么事了?”为首一个民警张口对王一凡问道,神色有些不善。

    “沒事,在地铁里遇到个色 狼。被我教训了一顿就放了……”王一凡神态坦然地回答。

    那民警见他的口气不小,心里顿时有些不悦了:“遇到这种事情难道不会报警么?以暴制暴也是违法的……”

    身旁几个沪上人立刻就叽里呱啦地帮起了腔,王一凡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掏出工作证递了过去:“我想这点小事,我还是可以自己解决的吧?”

    那警察接了工作证,翻开看了一眼后立刻变了脸色:“真沒想到,原來你是……”

    王一凡摆了摆手,一脸严肃状地喊道:“不要声张,注意保密条例!”

    那警察赶忙住了口,将手里的工作证还给他,挥挥手对他们俩放行了。

    王一凡刚走出一步,就想到了什么似的回过头來:“对了,后面那几个人很可疑,希望你们好好带回去查一下……”

    那警察点了点头,二话不说就将那几个沪上人扣了起來。

    “警察同志,你们沒搞错吧?我们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怎么可能有问題呢?”

    “有沒有问題,回到局子里自然就知道了!”那警察根本不理会他们的申辩,一把将这几个人带到一边。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几个嘴炮功夫了得的本地人,在众警员的威慑之下,也只得低着头、狼狈不堪地跟着走了。

    身旁的林雅如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之前王一凡的从天而降就已经够让她吃惊不已了,方才他更是简简单单地化解了一场麻烦,看那个架势,他还是个表面低调但很实际牛气的特权人员。

    女孩子大多对拥有强权的神秘男人充满憧憬,这个林雅如自然也不例外,更何况他刚刚才奋不顾身帮自己解决了地铁上的色 狼。

    心里对于王一凡的好感剧增,她不由得悄悄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王一凡心里暗叫坏事,但如果就此抽出胳膊,只怕伤了这个单纯女孩的脆弱心灵。

    他暗想,还是赶紧送她回家,以后少联系的好。

    各怀心事的两个人慢慢走到了林雅如租住的房子下,王一凡这才轻轻抽出胳膊:“好了,既然你已经到家了,那我也就不多送了。你早点回去休息,有什么事的话,我们直接电话联系。”

    林雅如似乎有些失望,她低着头轻轻抿了抿嘴,忽然柔声说道:“刚才的事情多谢你了。既然你都來了,不上去坐坐,喝杯咖啡再走?”

    王一凡的心头沉重,无数狗血的爱情影视剧里都有这个桥段,说是上去坐坐,结果最后一坐,就滚到床单上了。

    她现在的话,无疑具有强烈的暗示,看起來如果不和她说清楚的话,只怕越拖越糟糕。

    王一凡沉默不语,脑子飞快的转动着,终于想到了一个极好的说辞。

    ……

第二十九章 尴尬的借口

    “其实,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 s h u h a i g e 点org]

    正自有些惴惴不安的林雅如,忽然听了他如此认真的说话语气,心里不禁一阵小鹿乱撞,暗自想道:“难道,这比我想象得还要快?他是打算要表白了?”

    这个年纪的女孩总是爱幻想,林雅如也不例外。

    平日里除了上班,就是回家被各种粗制滥造的偶像剧毒害,对于她这种沒什么背景又不愿自甘堕落的女孩來说,能有一个像王一凡这样的翩翩君子当面表白,是最美妙不过的一件事。

    看着她粉面含春的动情神态,王一凡心知不能迟疑了:“其实,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是一个同志……”

    “什么?”正自陷入无限遐想的林雅如猛地一愣,吃惊不已。

    对于同志这个词她只是一知半解,但是感觉王一凡现在的神态表情,好像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不禁开始疑惑起來。

    “这么说吧,其实简单來说,我更喜欢男人……”王一凡毫不犹豫地说。

    “啊,这怎么可能?”林雅如猛地睁大了眼睛,满脸的不相信:“你怎么可能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

    “咳咳,虽然这种事情有些尴尬,但却是个不可改变的事实。”王一凡认真地回答。

    他出此下策实在是无耐之举,像林雅如这样爱做梦的单纯女孩轻易伤不得。

    若是直截了当地拒绝她,不光是两个人沒有面子,只怕她那幼小脆弱的心灵,也难免要饱尝失落和痛苦的双重打击。

    自承是同 性之好虽然有些狗血和荒诞,但王一凡向來都是那种牺牲小我、成全他人的道德楷模。

    因此这种窝囊、委屈和痛苦,他都心甘情愿的揽到自己身上來,毫无怨言。

    但林雅如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他猛地上前仔细观察着王一凡,眼中的神色比见了外星人更加震惊不止:“不可能的,你明明就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同 性 恋?”

    “沒有,其实我真的是……”眼见林雅如还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王一凡赶忙掏出手机,将來时在观光大厅和楚耀蓝和叶秋的合影照亮了出來。

    这张三人合影照上,叶秋倒是规规矩矩地靠在王一凡身边,可那个鬼头鬼脑的楚耀蓝却用力抱紧了王一凡,将那张肉嘟嘟的胖脸紧贴在他的脸上,看上去说不出的猥琐和暧昧。

    本來还坚决不肯相信的林雅如此刻已有三分信了。

    王一凡见她略有动摇,忙添油加醋地介绍道:“其实不瞒你说,我们三个都是同志。这次到沪上來办事,我们就睡在一个房间里……”

    “那你之前和图兰公司秦澜的事情,又怎么解释……”俗话说情急生智,林雅如立刻就想到了王一凡这次來的目的。

    既然他为了秦澜这个女人,都可以甘冒奇险,那么这件事中间肯定有问題。

    王一凡的心里猛地咯噔一下,千算万算居然忘了这么一处。不过现在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横竖都要死扛下去。

    他咬了咬牙,坚定不移地解释道:“是的,我这一趟是为了她。因为就是和她在一起交往之后,我才发现我真正爱的是男人。后來,我们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分开的。所以说,我亏欠她的很多,这次才不顾一切地來帮她……”

    林雅如看着这张照片,耳边听着王一凡的深情解说,浑身上下不禁一阵巨寒加恶心。

    为了更加逼真的效果,王一凡甚至故意做了几个同志的恶心动作,反正电影里类似的家伙很多,模仿一下倒并不难。

    想不到身边这个英俊潇洒、神秘而又强大的王一凡,居然是这样的人。

    失望、遗憾、惋惜和后悔的种种情绪,瞬间就涌上了林雅如的心头。

    她本來之后准备好的一系列行动立刻戛然而止,此刻的她,有一种想赶快离开身边王一凡的感觉。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她一边尴尬地说着,一边却不自觉的将娇弱的身子移向楼道口:“王先生,你也不用懊恼。沒人能够选择自己爱的是什么人。不过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就此再见吧,之后有什么情况,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一说完这些话,她就头也不回地跑上了楼,刚才还觉得亲切无比的王一凡,此时对于她來说,却像洪水猛兽般可怕。

    看着她匆匆离去,知道大功告成的王一凡,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想到刚才的一幕幕,他不禁一阵暗笑不止:“就凭自己的演技,拿个金马奖或金像奖应该不成问題吧。不过暂时自己还沒有投身演艺圈的打算,不然那些所谓大牌明星,可就要危险了……”

    ……

    回到叶秋所在的房酒店间,听到王一凡居然如此毫不留情地将他们划入到同志的行列里,已经忙了一晚上的楚耀蓝立刻就哭得像个孩子。

    “老板啊,你怎么能这么残酷啊!我这么个年轻有为、24k纯爷们的大好名声,就被你这么两句话给败了。苍天啊,大地啊!”

    “好了好了,回去给你升职加薪,行了吧?”王一凡虎着脸,严肃地说。

    “谢谢老板!”这小子就如同过年般开心不已。

    一旁的叶秋却始终沉默,王一凡坐到他身旁轻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这次行动有些问題……”

    “一凡,这个黑潮集团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复杂许多……”叶秋沉声回答道:“这家公司在成立时就疑点重重,这个斯塔克斯之前在华尔街上根本籍籍无名,却在一夜之间就带着这个投资公司横空出世,非常不简单啊……”

    他指着电脑屏幕上的一些财务数据,仔细解释道:“这个黑潮集团的几套账目上,经常有大笔不明來历的巨款进进出出,都是通过瑞士银行的保密账户转入的,任何人都查不到这些资金的真实來历。我怀疑黑潮集团名为投资金融公司,实际上却干着替人洗钱的勾当……”

    “洗钱?”听到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词,王一凡顿时有些疑惑了。

    “沒错!否则根本无法解释为什么仅仅不过几年的功夫,这家公司就快速崛起,资产如滚雪球般的膨胀起來……”

    叶秋详细介绍了起來。在华尔街,绝大多数的财团和机构,都和国外的一些神秘客户有着千丝万缕的紧密联系。

    之前的汇丰银行就曾经曝出替某个恐怖组织洗钱的传闻,并且引发了美国fbi和cia的全力调查,最终是以道歉和赔款了事。

    毕竟,相对于在瞬息万变的金融市场里浴血搏杀,洗钱这种相对简单的买卖,对于这些大机构來说,是一件无本万利的好买卖。

    一笔來源不明的黑钱,从他们的账户上通过各种光明正大的投资外衣做掩护,被洗得干干净净转入到瑞士银行,可供用户在全世界各地随时调用,的确是给了那些身份尴尬的人物一条最稳固的后路。

    虽然其中的风险较大,但它的收费也是相当惊人的,根据客户的信用等级和安全系数,费率从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五十不等。

    这个斯塔克斯可谓是深谙其道,他之前那一手手翻云覆雨、让人眼花缭乱的高超财技,让黑潮集团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现在已经是拥有上百亿美金资产的庞大集团了。

    “想要和他好好过过招,看起來沒那么简单……”叶秋的面色渐渐难看起來:“在证券交易市场上,谁的钱多,谁的优势就大。就目前得到的资料來看,他所能调动的资金,至少是我们的十倍以上,和他硬碰硬的正面交锋,恐怕会有些麻烦……”

    “这么说,我们是输定了?”一旁还沉浸在加薪喜悦中的楚耀蓝听了,立刻就有些泄气。

    “那倒不一定……”叶秋的眼中闪着一丝坚定睿智的光芒:“我相信,邪不胜正,只要我们这次的计划得当,这条华尔街大鳄也照样会被我们打败……”

    “那就全看你的了……”王一凡用力拍了拍叶秋的肩膀:“这个计划,我看就叫做猎鲨计划吧。我知道在这方面你是专家,我就给你打个下手,只要能打败这个黑潮集团,将秦澜的图兰集团拯救出來,无论是付出什么代价,我都心甘情愿……”

    叶秋望着他这副认真的样子,意味深长地笑着说:“其实你心里还是爱着她的,是么?”

    这个问題,王一凡这几天也在不断地问自己。

    虽然之前的婚礼,在万般无奈下,他做出了携手慕容婉儿私奔的最终选择。

    但之后对秦澜的强烈歉疚和自责,却始终无情地拷问着他的心灵。

    秦澜真的对他很好,无论是事业上还是生活上,对他照顾得都是无微不至。

    人,终究是有感情的动物,虽然对于慕容婉儿的强烈责任感和世俗的道德制约着他的感情。

    但爱情这种东西,始终是无法被任何事情所阻碍的。

    “我还爱着她么?”王一凡苦笑一声,忽然想起和秦澜之前的缠绵悱恻时刻,不觉一片喜色涌上他的脸颊。

    一旁的叶秋看到他的表情后,微笑着调侃道:“既然是喜欢的话,就不要顾虑那么多了。以你现在的这种身份,即便是有七个、八个亲密爱人,我看也不是不可以……”

    “左拥右抱?”王一凡疑惑了一下,忽然变得释然起來。

    “那就一切随缘吧……”他用力舒展了一下胳膊,大步走出了房间。

    身后的楚耀蓝如同看到偶像般,带着崇拜的眼神目送他离开,嘴里嘟囔着:“老板就是帅呆了,我觉得他倒是有楚留香的潜质……”

    “或许他会成为新一代的韦小宝吧……”叶秋微微颌首道。

    “靠!韦小宝哪有他这么帅,这么英勇果敢?”

    ……

    第二天早上,匆匆在房间里用过早餐的三个人重新聚集在一起,打开了监视器材投入工作。

    “老板,那个女白领昨天晚上沒给你打电话?”楚耀蓝沒头沒脑地來了一句。

    “沒有……”王一凡笑了笑:“恐怕她现在是拿我当异类了,所以沒來电话……”

    正说话间,怀里的手机居然无巧不巧地响了。真是不能背后说人,一看号码,赫然便是林雅如的。

    王一凡的眉头微微一皱,伸手接起了电话。

    “我是王一凡,林小姐,你有什么事么?”

    “王先生,我们公司关于图兰集团的详细资料,我已经找到了,能给我提供一个邮箱么?”

    “好的……”王一凡张口报出个邮箱号,对着话筒感激的说道:“谢谢你,林小姐……”

    “不用谢!昨天你连着帮了我两次,这件事情就算我的一点回报。”或许是得知了王一凡的同志身份,她的声音虽然依旧柔和,但却明显有了几分刻意的疏远:“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

    “请说,这次林小姐帮了我的大忙,让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王一凡一边回答,一边转头让楚耀蓝检查起了邮件來。

    很快,一系列针对图兰集团的“掠夺”计划,就出现在了楚耀蓝的电脑屏幕前。

    一旁的叶秋迅速将这些资料拷到了自己的电脑上,紧张地分析起來。

    “我想你也知道,在这个黑潮公司我是呆不下去了。可是我家里的负担很重,请问……”

    “沒问題的,请您放心……”王一凡笑着回答:“虽然江东市不如沪上那么繁华,但我想以林小姐这样的能力,还是能够有一番大作为的……”

    “繁华?”听筒那一头的林雅如苦笑了一声:“这座城市虽然浮华璀璨,但却并不属于我。好吧,我和同事处理一下正常交接的工作,争取在这几天办完辞职……”

    “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王一凡微笑着挂断了电话。

    “和我们猜想的不错,这个黑潮集团果然有问題!”叶秋指着屏幕大声喊道:“从开始的借壳上市,再到之后的打压股价、散步利空消息,一切都是由这个斯塔克斯全盘操控的,目的就是要将图兰集团一口吃下,再重组分拆,狠捞一票闪人!”

    “好吧,既然这条大鳄包藏祸心,那我们就给他來个迎头痛击!”

    王一凡站直了身体,对着叶秋下达了正式执行猎鲨计划的命令。

    ……

第三十章 霸王硬上弓

    电脑屏幕上传來斯塔克斯办公室里的清晰画面,清晰得可以看清每个人的毛孔,简直和播放实况录像沒有任何区别。(看小说就到-< shuyaya >-)

    这套视频偷 拍器材非常好用,不光是超微型针孔摄像头功能出众,就连窃听装置都异常先进,就连斯塔克斯敲击键盘的啪啪声。

    斯塔克斯桌面十年功的电脑屏幕,显示着联交所的实时交易k线图,他的嘴上叼着只雪茄,熟练地输入图兰集团的代码,一条陡峭向下的k线图,立刻就展现在了眼前。

    好端端的图兰集团此时已经沦为六毛钱的仙股,若不是怕引起联交所监管机关的注意,斯塔克斯早就把股价打到一毛钱以下了。

    按照目前的市值计算,大约还需要一个亿左右的资金,他就能收购总资产约在二十亿左右的图兰集团。

    不过斯塔克斯却并不着急,虽然现在图兰集团的股价急跌,但由于秦澜个人仍持有51%的绝对优势股,即便是将市场上的所有流通股一口吃下,到了最后仍无法完成收购。

    不把秦澜逼到山穷水尽,斯塔克斯的阴毒计划就无法实现。

    而这一系列精妙布局的最关键一招,就是目前图兰集团以股票为抵押,从黑潮集团借贷去的五个亿。

    只要图兰集团的股价继续下跌,自身的财务状况和运营状况就会更加恶化,到时候斯塔克斯就可以堂而皇之地以抵押资金的安全为由,将图兰集团质押出的股票据为己有。

    然后,他会继续打压股价,逼迫图兰集团进行破产清盘。

    到时候不由得那个秦澜愿不愿意,这个图兰集团就会被斯塔克斯生生抢过來,经过一番精心包装后,再转卖出去。

    从这个复杂而又精密的过程中,斯塔克斯和他的黑潮集团将榨取到巨大的利益,在全球经济不好的现状下,也算是一单利润丰厚的大买卖了。

    想到这里,斯塔克斯不禁感到一阵畅快,他抓起电话对着操盘的手下命令道:“今天给我继续压低图兰的股价,我看可以实现腰斩了。在下午收市之前,我不想看到它的股价还站在三毛钱以上。”

    “ok,老板,请放心……”电话里传來一个恭恭敬敬的声音。

    放下电话,斯塔克斯口袋里的黑莓手机响了,一看号码,他脸上的意气风发状立刻就收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接了电话,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來:“您好,查猜将军,金三角最近的天气还不错吧……”

    “呵呵,这里你又不是沒來过。天天闷热潮湿,最近还连续下了好几天的雨,看起來今年的产量又要下降了。斯塔克斯,我要是你的话,就多备点海 洛因、大麻之类的硬通货储存起來。等降价引起的涨价潮一起來,你再放出去,一本万利啊……”

    斯塔克斯的脑门上汗水矜矜,查猜是他的大客户之一,这种武装毒枭笑里藏刀,眼睛里只有金钱和利益。[ s h u h a i g e 点org]

    今天也许和你称兄道弟,明天就一枪要了你的命。和他这种打交道,无疑与和魔鬼交易,走错一步,就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他讪讪地笑了笑,沉着嗓子答道:“查猜将军,您说笑了。毒 品这种玩意,我向來是不玩的……”

    “呵呵,那是。你们这种哈弗毕业的金融系高材生,就只会倒腾那些数字曲线和弯弯绕的东西。好了,我也不废话了,前几天我转过來的那笔钱,你帮我处理干净了么?什么时候能汇入到我瑞士银行的账户里?”

    “查猜将军,就凭我在这一行这么些年积累下來的良好信誉,您难道还不放心么?”斯塔克斯一边自负地说着,一边微微挺起了胸膛:“您的钱我已经搞定了。不过现在有一单好生意,我有十成的把握,让您的钱在三天内升值百分之二十……”

    电话那头的查猜迟疑了一下,有些疑虑地问:“斯塔克斯,你真的有足够把握?说实话,这笔钱交给你來处理,我查猜就是看中了你的安全和可靠,至于增值不增值的,我倒不在乎……”

    斯塔克斯微笑着劝诱道:“请您放心,这一单买卖绝对沒有任何问題,赚这么一笔,比从atm提款机里取钱还要轻松……”

    “真的?”毕竟是视财如命的查猜,在如此大的利益诱惑下也不禁暗自有些砰然心动:“好吧,我亲爱的朋友,这一笔钱就由你來掌控。不过请你记住,三天后,我要在瑞士银行的账户里看到这笔钱,否则的话……”

    “请查猜将军放心,我们黑潮集团永远是您最忠诚可靠的合作伙伴……”说完,斯塔克斯就挂断了电话。

    “这个军阀、守财奴外加冷血动物!”他愤愤地骂着,喃喃自语道:“合作了这么多次,他还是不相信我。我之前帮他洗了多少次钱,赚了多少美金,狗 娘 养的的家伙,法克!”

    他的手机又接连响起,这一次却又是个中东声音的男子打來的。

    王一凡知道打來电话的这个人,在美国列出今年重点全球抓捕的十大恐怖分子中,他的排名比较靠前。

    两个人又是一番假情假意的客套,最后还是以斯塔克斯成功说服來人而告终。

    之后又是接连几个电话,打來的人身份各异,但一律都是那些见不得光的人物。

    仔细观察了全过程的王一凡,不禁暗自钦佩起叶秋的判断力和分析能力來,对这次猎鲨计划的信心又多了几分。

    一旁的楚耀蓝也忙碌起來,将斯塔克斯和众客户交谈的声音全都录了下來。[ s h u h a i g e 点org]

    正在这时,却见斯塔克斯桌上的内线电话由响了,却是那个林雅如打來的。

    “什么?你要辞职?”斯塔克斯满脸不相信地抓着话筒,大声吼道:“是谁批准你辞职的?什么时候?我怎么沒听说?”

    “对不起,总裁!其实昨天晚上我就该告诉你这个消息,但我是个有始有终的人,所以早上我來这里交接了所有工作,现在正式向您提出辞职!”林雅如的声音听起來很平静,却微微有些发颤,可能这种主动炒掉老板的事情,终是让她有些紧张。

    斯塔克斯听了后气急败坏,煮熟了鸭子从嘴边飞走的不甘和愤怒使得他快要爆炸,不过他还是强忍怒火,柔声说道:“林小姐,作为你的上司,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我们黑潮集团也欢迎这种人才的正常流动,不过虽然你现在手边的工作交接了,可是我这里还有些事情沒有交代清楚,能请你先到我的办公室里來一下么?”

    “这个……”林雅如明显有些迟疑。

    昨天晚上如噩梦般的经历,早让她看出了人面兽心的斯塔克斯的真实嘴脸。

    现在明明手头上的事情都已经交接完毕,还要让自己到他的办公室去……

    见她还是迟疑不决的样子,斯塔克斯清了清嗓子,故作姿态地轻声说道:“林小姐,请你不要有什么顾忌,现在是大白天,难道你还担心我会用什么手段故意刁难你么?我们毕竟也算是共事一场,这份信任和默契还是有的……”

    “好吧。”或许是不想再和他拖延下去,林雅如终于答应了斯塔克斯的要求。

    斯塔克斯阴笑着挂断电话,转身走到办公室里的酒柜前,取出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倒了半杯酒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药瓶,拧开瓶盖从里面拿出颗白色的圆形小药丸,轻轻放入到其中一杯红酒中,狞笑着看药丸在酒液中慢慢化开。

    “不妙!”王一凡心里暗道。

    斯塔克斯这一番“隐秘阴险”的动作,此刻无遮无拦地呈现在他的面前,他不禁为即将进來的林雅如,狠狠捏了一把汗。

    “笃笃笃”,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斯塔克斯匆忙收起药瓶,端着酒杯走上前去。

    “请进……”

    办公室的门开了,一身黑色职业套装的林雅如低头走了进來。

    她那高挑挺拔的身材和娇俏可人的脸庞,顿时让电脑屏幕前紧张监视的楚耀蓝一阵惊呼。

    “太可惜了!太可惜了!”他转头看了王一凡,情不自禁地摇头叹息起來。

    身旁的王一凡却有些紧张,这个善于伪装的斯塔克斯明显是包藏祸心,涉世未深的林雅如能否识破他的阴谋还是未知之数。

    他对一旁正忙碌不已的叶秋大声问道:“现在我们的计划能不能加快速度,争取在这个家伙下手前弄出点动静來?”

    叶秋有些为难地回答:“你要考虑清楚,现在我们手头的资金不多,目前这个斯塔克斯的资金量庞大。按照我原先的计划已经不可能了。我看还是先和marco的侯大小姐再联系一下,和她一起行动比较好,如果现在强行发起攻击的话,我看胜算不大……”

    “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这个女孩被斯塔克斯糟蹋?”王一凡的眼睛死死盯着电脑屏幕,焦虑万分。

    “别紧张……”叶秋轻声劝慰道:“现在还沒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现在就给侯大小姐打电话……”

    说着,他摸出怀里的电话拨了起來。

    电脑屏幕上,故作一副绅士造型的斯塔克斯慢悠悠地举起自己手中的酒杯,含着笑容一饮而尽,对端着杯子的林雅如亮出了杯底。

    “林小姐,感谢你这么长时间以來为黑潮集团做出的贡献。本來按照惯例,应该在今天晚上为你办一场欢送会的。但现在公司事务繁忙,我看晚上可能还需要加班,所以我就以这杯酒,祝你一路顺风。”

    林雅如似乎沒想到这个斯塔克斯居然不愠不怒,还如此好心地对自己敬酒,心里的疑虑大盛。

    馥郁芬芳的朱唇贴在高脚杯的边沿,却始终迟迟不肯喝下去。

    斯塔克斯看得一阵心焦,表面却依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劝了起來:“难道林小姐就连我这最后一点面子都不肯给么?”

    林雅如看着这个口蜜腹剑的洋鬼子,又仔细看了看杯中的酒,发现在这杯红色透明的酒液里,竟然隐隐有些白色如丝般的沉淀物,若不是昨晚斯塔克斯对她的骚扰举动,只怕此刻她就沒头沒脑地喝了下去。

    她淡淡一笑,将手里的酒杯放到办公桌上,冷冷说:“只怕这杯酒,我不能喝。至于究竟是什么原因,想必总裁自己心里清楚。毕竟是同事一场,有些事情我也不想挑明了,我们华夏有句俗话,好合好散。”

    一直紧张站在电脑屏幕前目睹这一幕的王一凡,终于松了一口气。

    吃一堑、长一智。看起來这个职场新人总算从上次的教训中得到经验了。

    林雅如说完刚才那些话,头也不回地向办公室的大门处走去。

    被揭穿了不良居心的斯塔克斯恼羞成怒,快步冲到前面一把关上了门。

    “你,你要干什么?”林雅如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昨晚如噩梦般的一幕幕立刻在心里闪现。

    “你问我要干什么?”斯塔克斯完全撕下之前伪善的面具,用力解开脖子上的领带丢到地下,伸手开始解身上西服的扣子:“既然你敬酒不吃想吃罚酒的话,那我也就只能硬來了……”

    说着,他狞笑着走向林雅如,如老鹰捉小鸡般伸出一双大手。

    “你别乱來,我会报警的……”林雅如猛地向旁边一躲,惊恐不已地叫道。

    “报警?”斯塔克斯笑得更可怖了:“你先看看这个再说吧……”

    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个手机,伸指在屏幕上了点了点,昨天晚上的那一幕立刻就出现了林雅如的眼前。

    “不知道别人看了这个视频后,究竟是认为我乱來,还是我们两个各取所需呢?”斯塔克斯淫 笑着威胁道:“我想你也知道,我在沪上的人脉关系一向不错。对于这种事情,我有绝对的把握将它低调解决。到时候,林小姐你可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你真无耻!”林雅如咬牙切齿地喊道。

    “无耻?”斯塔克斯哈哈大笑起來:“也不知道到底是我无耻,还是你放荡呢?”

    他得意洋洋地举着手里的手机轻轻晃着,满脸的皱纹丑恶地跳动着:“林小姐,你知道么?你昨天晚上那副欲罢不能的骚 样,我可是整整欣赏了一个晚上,每看一次,都几乎要让我差点不能控制啊,我憋了整整一个晚上,就是为了今天留给你啊……”

    “你给我把它删了……”林雅如气得浑身发抖,猛地冲了过來想要抢走斯塔克斯手里的手机,却不料被这个人高马大的家伙一把搂到了怀里,一只毛茸茸的大手从她的制服套裙下猛地伸了进去。

    “林小姐的皮肤好滑好嫩啊,大腿也格外坚实有力啊……”斯塔克斯脸上一阵狂喜,眼见这个亭亭玉立的美人儿被自己抱到了怀中,强烈的欲 望和冲动直冲大脑,瞬间就把他变成了一只野兽:“林小姐,你真可爱,我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你,放手……”林雅如的双手拼命挣扎,但她的动作却激发起眼前这个如猩猩般男人的强烈兽性。

    一声惊叫,林雅如的身体被重重地丢到了宽大的长沙发上,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凌乱地散在眼前,惊愕不已的俏丽脸上布满了恐惧。

    “法克!”昨天已经错失一次良机的斯塔克斯怒骂了一句,望着眼前娇弱无比、任人宰割的林雅如,一种原始野性的肆虐和刺激感立刻充满了他的全身。

    “你们华夏女人就是这么口是心非!明明心里想要的要命,外表上却故意装出一副抗拒不从的样子。”斯塔克斯恶狠狠地走上前去,一把抓住林雅如的头发,粗大沉重的一只膝盖用力地压住她的大腿,狠狠发力。

    林雅如痛得哭出声來,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造型,更引得欲 火中烧的斯塔克斯兽 性大发,一只大手穿过她极力反抗的双手,用力地伸向她的胸前。

    ……

第三十一章 十亿美金

    办公桌上的电话猛地响起,已经进入色 迷状态的斯塔克斯转过头來,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响起的那部电话是香港联交所外的操盘手的直线电话,这部电话平常基本不会响,完全靠斯塔克斯远程遥控,现在忽然主动打过來,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紧张看了看身下的林雅如和桌上的电话,斯塔克斯在短暂的犹豫后,终于咬了咬牙,离开了她的身体。

    他一把抓起电话,不耐烦地吼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板,有点不对劲!早上图兰集团的股价莫名其妙地快速上涨,好像是有人在大量吃货!”

    “怎么可能?”斯塔克斯愤怒地吼道:“这个小小的图兰集团现在已是麻烦缠身,怎么会有人打它的主意?你是不是搞错了?”

    “沒错,老板!早上开市后我们立刻就砸了一千万股,它的股价在十五分钟内跌到了四毛六,但刚才忽然又奇迹般地拉了起來,现在已经是七毛钱了!”

    斯塔克斯脸上的肌肉立刻紧绷起來,伸手从一旁桌上的电脑里调出图兰集团的实时走势图,仔细观看了起來。

    就在他紧张操作的时候,沙发上的林雅如赶忙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沒命似的跑出了办公室。

    斯塔克斯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十根手指在键盘上不停敲动着,额头上的汗水如黄豆般密密麻麻,就连呼吸也都变得急促起來。

    图兰集团的k线图果然如电话中操盘手说的那样,呈现出一个漂亮的v型反转趋势,现在股价仍在快速上行,转眼已经到了七毛五分钱。

    “别挂电话,给我继续打下去,抛货,抛货!这一定是回光返照!还是那句话,收市前我要看到它的股价落在三毛钱以下!”斯塔克斯抓着电话大声吼道。

    “好的,老板!”电话里的操盘手沉稳地回了一句。

    果然,更加汹涌的抛盘丢了出來,斯塔克斯的操盘手不愧是经历过华尔街风雨磨练下的专家,整整齐齐的过万手卖单如雪片般不断砸下,刚刚才有了些起色的图兰集团股价,强劲上涨的趋势被快速有力地遏制住,竟有些反弹乏力继续回落的架势。

    看到实时走势图上那形同波顶回落的勾头架势,一脸紧张的斯塔克斯总算松了口气,暗想之前什么样的大风大雨沒见过,怎么可能会在一个小小的图兰集团上丢了面子,嘴角上不禁露出一丝自嘲的微笑。

    但他的喜悦表情并沒有维持多久,就在图兰集团的股价略微回落到六毛五的时候,一个巨大的千万手买盘将它猛力托起,就如同只脱缰的野马般快速上行,转瞬已经攻破了一块钱的整数关口。

    操盘手的声音有些颤抖变形,他在电话里大声问道:“老板,很明显是有人在和我们对赌图兰集团的股价,我查过了,刚才的买盘应该都是出自一个机构,我们到底要不要继续……”

    “继续抛空!”斯塔克斯色厉内茬地喊道:“我告诉你,黑潮集团自从成立以后就沒有打过败仗!股市如战场,这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退后一步也是死!你给我不惜一切代价,把图兰集团的股价打下來!”

    电话那一头沉默了半响,终于沉声回答:“好的,老板!”

    斯塔克斯一脸铁青,忽然抓着电话喊道:“这样,你不但在股价上做空,另外给我大量放空图兰集团的期权和期货,这一次我们不但要赢,还要赢得漂亮!”

    “可是老板,我们这么大规模的做空,手里的筹码不多了啊!”电话里的操盘手为难地喊道。

    “沒股票就想办法从散户和大户手里借股票!另外,可以想办法利用我们开设的多重账户,进行自买自卖!反正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和手段,我要看到的是图兰集团股价跌到三毛以下的结果!”斯塔克斯抓着电话大吼着,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了。

    过往他在国际市场什么大风大浪沒见过,难道会在这条小河沟里翻了船?

    他用力丢下电话,双眼凝视着面前的电脑屏幕,静静地看着股价的起伏波动,布满皱纹的老脸上紧张不已。

    似乎是刚才那个电话起了效果,一阵更为猛烈的抛盘狠狠砸了下來,将方才力推股价的千万手买盘迅速吞噬殆尽。

    一直坚挺向上的图兰公司股价立刻开始快速下滑,先是跌破一块钱的整数关口,紧接着九毛、八毛、七毛……

    屏幕上的数字快速跳动着,一直紧绷着脸的斯塔克斯也慢慢变得放松下來,抓起话筒鼓励道:“干得不错!再接再厉!我要打得它们毫无还手之力,乖乖投降认输!”

    “好的,老板!”电话里的操盘手似乎也受到了他的激动情绪鼓动,更卖力地在电脑上敲击了起來。

    眼见股价跌破开盘时的六毛钱大关并一路向下,但在五毛钱处却遇到了新的买盘组织起來的殊死抵抗,买卖双方在五毛钱的价位处激烈交锋,陷入到了进退两难的僵持之中。

    “老板,这个价位对方的护盘力量很强大啊,我看是不是图兰集团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利好消息?刚才我估算了一下,对方投入的资金超过两亿美金!这么大的一笔流动资金,非常不简单啊……”

    斯塔克斯有些沉默了,脑门上的汗水愈发汹涌,之前在选择图兰集团这个目标时,他就对这家公司做过详细的调查。

    虽然图兰集团的秦澜和某些华夏省级领导过往甚密,但在斯塔克斯的眼中却完全不以为然。

    沪上领导的行政级别,原本就比高于普通的省级领导,自诩天天和沪上高官打交道并关系良好的斯塔克斯,自然瞧不上那些只会在窝里横的土豹子。

    更何况之后事态的发展,也分毫不差地按照他事先规划好的步骤一步步进行着。

    这种小买卖可以说是十拿九稳,却沒想到在这最后的收官过程中,竟然出现如此大的意外。

    之前的狂躁过后,斯塔克斯也不禁开始有些疑惑不安起來,他对着话筒吩咐道:“你用最快的速度,查一查护盘资金的來历……”

    那操盘手应了一声,七手八脚忙活了一阵后,声音异常发颤地答道:“老板,大事不好了!我刚刚查出來,护盘资金來自于marco的侯式集团!”

    这句话如同一个晴天霹雳般在斯塔克斯的脑袋上炸开。

    大名鼎鼎、总资产过千亿的侯式集团怎么会卷入到这么个小公司里來了?

    斯塔克斯难以理解,之前即便是强如金鲨集团的国际级大鳄,也在侯氏集团的冲击下败下阵來,虽然现在查不出侯氏插手诺兰集团的原因,但他已经隐隐开始觉得有些不妙了。

    “老板?我们到底该怎么做?”听筒里的声音愈发急切起來。

    斯塔克斯看着眼前的屏幕方才,因为沒有他新的指令,强大的抛盘一下子就完全消失了,挡在五毛关口的强大买盘顺势将股价推回到了六毛上方。

    “你听着,不管对手是谁,也不管买盘有多顽强,既然这场战斗已经开始了,现在谁先后退,谁就死无葬身之地!给我继续打压股价,彻底打垮图兰集团!”

    “可是老板,我们用來打压图兰集团股价的备用金已经全部用完了……”

    “用那笔钱!”斯塔克斯几乎想都沒想的吼了出來。

    他口中的这笔钱,自然是刚刚才替客户洗干净的黑钱,为了能够拿下这场输不起的战斗,他要赌上自己所有的一切。

    作为哈佛商学院的高材生,斯塔克斯一直笃信着前辈们的胜利法则。

    一旦进入到了这个看不见硝烟的角斗场上,名声、财力和影响力都是其次,不懈的斗志和一往无前的决心才是胜利天平中最关键的砝码。

    美国这片神奇的土地上,不但有数十年如一日坚守价值投资理念的宗师沃伦巴菲特,更多的是那些如索罗斯般嗜血如命的金融巨擎。

    不管是曾经的日不落帝国,还是之后的东南亚各国,都挡不住这些冒险家的铁蹄肆虐。

    虽然侯氏集团名头很响,实力也异常强大,但这次的战场是在香港,再加上有众多地下金主的全力输血,斯塔克斯决心要放手一搏。

    丢下电话,他怔怔地坐在办公桌前,两只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亢奋不已的斗志被屏幕上那一个个跳动着的数字迅速引燃。

    此刻他心中的目标,已经不仅仅是要将小小的图兰集团一口吞下,而是要将传说中那个不可一世的侯氏集团,也一并斩落马下。

    在更为强劲的抛盘打压下,刚刚才有了点起色的图兰集团股价被迎头砸下,节节败退,很快就失手了一直坚不可摧的核心防御地带,向着三毛钱的方向慢慢推进。

    斯塔克斯不由得狠狠捏紧了拳头,眼见胜利即将触手可得,方才错失和美人儿缠绵的强烈遗憾,立刻就被即将获得的巨大利益所冲淡。

    金钱和美色,是激发一个男人强大成功感的催化剂,但两相比较,还是金钱的诱惑更大一些。

    虽然暂时还估算不出这场胜利最终带來的收益会是多少,但斯塔克斯已经确信自己赢定了!

    这就是残酷无比的金融市场,这里是孕育着财富和希望的摇篮,也是充满了罪恶和欺骗的坟墓。

    这里有的,是数不清的成王败寇的例子。这里永远沒有风平浪静。有的,只是横扫千军的辉煌胜利和一败涂地的满盘皆输。

    斯塔克斯很享受在这块战场上搏杀的感觉,因为他一向都是这片战场上的胜者,从最初华尔街的一名低级报单员,爬到今天金融大鳄位置。他的成长史,足可以写一部惊心动魄的恢弘史诗自传了。

    不过,还是缺了一点,那就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经典完胜战例。

    眼前的诺兰集团股价已经跌到三毛钱,看看墙上的挂钟,距离今天的收市时间只剩十五分钟。

    一直神经紧绷的斯塔克斯终于笑了起來,胜券在握的他重新端起桌上的红酒瓶,将面前的高脚杯倒得满满的,一张嘴凑到了杯子前,鼻子里已经嗅到了杯中那股香醇浓郁的沉醉气息。

    可是,事情却偏偏在这一刻发生了变化。

    一直呈自由落体下落的股价,却在三毛钱这个位置稳稳停住了,任凭疾风暴雨般的抛盘如何疯狂肆虐,股价始终维持在这里岿然不动。

    足足有三分钟,股价似乎凝固在三毛钱这个位置,不上不下。

    斯塔克斯甚至都要怀疑自己的电脑是不是死机了,竟有些笨拙地拍了拍显示器,但屏幕下方堆积显示出來的巨大成交量,却提醒着他,胜利依然只差一步。

    “搞什么鬼?”他愤愤地抓起电话來,打给现场的操盘手:“到底是怎么搞的?三毛钱!我记得我提醒过你,收市前,我要看到股价跌倒三毛钱以下!”

    还沒等电话那一头的操盘手回答,眼前的股价居然奇迹般跳动了起來。不过,这个数字却是在不断向上增长着,就连刚刚还走平了的股价曲线,都开始猛地拔地而起。

    四毛、八毛、一块、两块、五块、十块……股价如同失控般急涨而上,就连上市后就始终未曾再触及过的发行价十二块,都被轻而易举地突破了。

    “老板,刚刚得到消息。高里的最高领导人郑大将宣布,将和华夏进行一些深度的经济和贸易合作,其中过百亿投资的基建计划,将直接交由诺兰集团进行施工……”

    “这绝对不可能!”斯塔克斯歇斯底里地吼道。

    猛然间冒出的意外实在是太多了,首先是财雄势大的侯氏集团出面护盘,紧接着又是高里的最高领导人对诺兰集团抛出橄榄枝,这一件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让他几乎不敢相信,看上去不显山、不露水的诺兰集团,竟然在生死存亡之际爆发出如此惊人的能量。

    本已站到胜利巅峰处暗自狂喜不已的斯塔克斯,瞬间就被巨大的恐惧和彷徨包围了。

    “这一定不是简单的巧合,这肯定是有人事先布好了局请君入瓮!”他暗自想道。

    此刻话筒里的声音已经万分焦急不已:“老板,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继续死扛已经沒有意义了,看股价的走势,应该很快就能打到20块钱,到那个时候,我们就彻底爆仓、血本无归了!现在你必须马上做出决定,因为距离收市只有两分钟了!”

    望着眼前疯狂跳动的数字,斯塔克斯颓然地落到椅子上。看起來,这次是输定了。

    “给我斩仓,有多少斩多少!一定要在收市前完成交易!”发布完最后的命令,他将无力地将话筒放回座机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浑身上下就连一丝力气都沒有了。

    想不到千算万算,最后被算计的人居然是自己。

    斯塔克斯苦笑一声,这个市场就是这么残酷,无论你之前多么辉煌,多么不可一世。一旦行差踏错一步,立刻就会万劫不复。

    正在这时,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起來。

    “总裁,外面來了几个人。是香港联交所的证券监督人员和几名国际刑警,说要立刻见您。”

    话音未落,办公室的大门就被人用力推开了,两个西装革履的工作人员和两个眼神凌厉的彪悍男子,猛地闯了进來。

    “你就是约翰 斯塔克斯先生吧,这里有几宗跨国洗钱案和股价操纵案想请你回去协助调查……”

    “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斯塔克斯猛地站起身來:“我是美国公民,你们无权抓我……”

    “对不起,这里是在华夏的土地上!”那两个眼神凌厉的彪悍男子一点也不管他此刻的极力申辩,二话不说就上前抓住了他的胳膊,猛地给他铐上了手铐。

    “我要抗议,我要投诉!你们无权这样对待一个美国公民……”斯塔克斯依然不死心地叫着。

    “有什么话,等回去了再说……”几个人说完,就用力将斯塔克斯押了出去。

    在酒店房间中一直监控着这一切的王一凡等人,此刻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看起來,你不但是个赌神,更是个伟大的操盘手!”王一凡含着笑,转头对一旁的叶秋夸奖道。

    叶秋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取出口袋里的一方手帕,轻轻擦去额上的星星汗水,笑着回答:“若不是有侯家大小姐的全力支持,和你这个超乎寻常的巨大利好消息,我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一定会输。”

    他看着屏幕中如一只斗败了的公鸡被带走的斯塔克斯,惋惜地说道:“其实他原本可以小亏离场,以他的经验和警觉,本不已经犯下如此不可饶恕的罪过……”

    “其实道理很简单,他并不是输给了我们,而是输给了他自己!”王一凡满含深意地回答:“贪婪,才是最可怕的敌人,它会吞噬掉你的理智和所有知识,把你变成一个疯狂的野兽,最后让你在冲动中毁灭。”

    “你们说得太深奥了,我可啥也不懂……”楚耀蓝嘻嘻哈哈地回答:“我只知道,我们这一次是发了大财了。哈哈,十亿美金!我的天啊,恐怕以后几十辈子都花不掉了……”

    酒店的房间里,顿时被阵阵开心不已的欢笑声完全笼罩住了。

    ……

第三十二章 暴行

    在另一头,被国际刑警押到电梯口的斯塔克斯忽然停止了反抗,对身边的几个人低头喊道:“我请求,打个电话给我的律师……”

    架着他的国际刑警冷冷回答:“不行!到了可以打电话的时候,自然会让你打的……”

    “我抗议,我要求人权和保护……”斯塔克斯挣扎着大喊道。(看小说就到-< shuyaya >-)

    身旁跟着的两个联交所工作人员却显得有些犹豫,他们互相小声嘀咕了一下,和气地对同來的国际刑警说:“还是让他打个电话吧,总不能每次都给老美留下口实,说我们华夏政府不重视人权。反正也不差这一分钟……”

    那两个国际刑警面面相觑,终于慢慢松开了手。

    斯塔克斯举起戴着手铐的手,从怀里摸出手机,拨通电话,向他的律师随**代了两句,就老老实实地跟着国际刑警和工作人员下了电梯。

    几个人到了负二层的停车场,早已停在里面的一辆别克商务车缓缓驶了过來,国际刑警押着斯塔克斯上了车,向着停车场的出口处开去。

    在出口的自动刷卡处,司机停了车,摇下窗户伸出手,递上停车卡,在磁卡感应区触了半天却毫无反应,不禁眉头紧皱了起來。

    “怎么回事?”车后排的一个国际刑警问。

    “不知道,可能是机器出了什么问題吧?”那司机又反复刷了几下,见还沒有动静,就转头对后面的人说:“你们下去把栏杆给抬起來,这个该死的门禁系统可能出问題了。”

    商务车的侧门缓缓推开,两个联交所的工作人员和一个国际刑警跳下了车,走到栏杆前用力试图举起它,但沉重的栏杆却始终纹丝未动。

    黑暗阴冷的地下室就像个暗无天日的洞窟一般,让人不禁有些阴森恐怖。

    忽然间,远处两道强劲的光柱猛地射了过來,刺眼的氙气前大灯照得车外的几个人和车上的司机睁不开眼睛,一阵强劲有力的发动机马达声从远处轰然响起,只见一辆经过改装的jeep牧马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冲了过來。

    “轰”地一声巨响,牧马人坚硬厚实的车头猛地撞在别克商务车的侧门上,好端端拉开的的推拉门被一下子撞得变了形,侧窗上的玻璃也被撞得粉碎,长长的车身猛地晃了几下,差点沒翻过去。

    车里的国际刑警和斯塔克斯被撞得前倾后倒、狼狈不堪,驾驶室里的司机则一头撞在车门的窗户上,一腔热血喷在了寸寸龟裂的玻璃上,红得格外触目惊心。

    “不好!”正在抬栏杆的几个人猛地喊了一声,却见牧马人的车门喀喇一声打开,两个穿着黑色西服、戴大墨镜的高大黑人跳了下來,口里嚼着口香糖,手中各自端着只装着长长消音器的ump9冲锋枪,对着栏杆前的几个人就是一通乱射。

    跳动的枪口不断喷发出带着死亡“咻咻”声的白色火焰,频闪照耀下的黑人脸庞无比冷酷,在栏杆前躲闪不及的这几人,被如雨般袭來9mm巴拉贝鲁母弹射得浑身是洞,身上和口中狂喷鲜血软软倒下。【-< shuyaya >-*悠】

    车里仅剩的一个国际刑警,才从被撞击的剧烈眩晕感中醒來,就亲眼见到了同事们被乱枪打成了马蜂窝,大惊之下就要伸手从腰上掏枪,却被一旁的斯塔克斯将双手牢牢抓住,动弹不得。

    就在两人激烈争夺之时,举枪扫射的两个黑人已经停止了射击,其中一人快步跑到车门旁,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揪下那个正在掏枪的国际刑警,狠狠的将他重重地摔在地下。

    那个国际刑警在地上滚了一圈,那黑人紧接着就是一膝盖重重顶在他的胸口上,轰得他胸口的根根肋骨寸断,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那黑人又从口袋中掏出根细长的铁丝,用力缠在了这刑警的脖子上,粗壮的胳膊用力一勒,这刑警顿时面色赤红一片,眼珠子睁得老大,舌头吐出多长,一双脚无力地在地上乱蹬了几下,终于软了下來。

    那黑人见刑警已经沒了呼吸,便松开手站起身來,随手拾起地上的冲锋枪,对着已经晕厥的商务车司机就是“咻咻”两枪。

    前车窗上红白一片,那司机的脑袋被这两枪狠狠洞穿,整个身子抖了一下,便再也动不了了。

    斯塔克斯这才长长地喘了一口气,整了整衣服跳下车來,从国际刑警的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手铐,边揉着手腕边望着周围的一切,开始发号施令起來:“把他们的车和尸体都给我处理了!我们要找出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人!”

    那两个黑人顺从地点了点头,将地上的死尸用力抬到了商务车的后排,迅速将之前故意弄坏的门禁恢复原状,其中一人上了别克商务车,驾车率先离去,另一人则将斯塔克斯扶上了牧马人,向另一个方向高速开去。

    “这件事不可能这么巧,更不可能对手对我们的一切情况都了解得这么清楚!”车上的斯塔克斯愤愤不平地想道。

    方才证券市场那个看不见的对手,对自己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不用说,一定是有内鬼。

    他突然想到昨天还几乎就范的林雅如,今天居然大着胆子向他提出辞职,尤其是在他方才即将得手的时候,股价出现巨大的波动,看起來这个表面上单纯无比的女孩,却极有可能是这次阴谋的关键人物!

    想到这里,他迅速找出了林雅如登记入职时的家庭住址,对开车的黑人指挥了起來。

    ……

    林雅如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逃出了黑潮集团,刚刚在斯塔克斯的办公室里,她险些又被这个老色狼强行侵犯,心情混乱的她沒命似的一路狂奔,回到了租住的小公寓里,关上门低声抽泣了起來。

    包里的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來,她取出來一看,显示的号码正是王一凡的,便轻轻按上了接听键。

    “你是在哭么?”王一凡轻声问了一句。

    不过这句话说完后他立刻就想抽自己的耳光了,明明在监视屏幕里看到了斯塔克斯意图性 侵林雅如的画面,居然还会多此一问,简直是禽兽不如。

    林雅如慢慢止住了哭声,擦了擦眼泪,努力试图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沒事,毕竟在这个城市里工作了这么一段时间,突然就这么辞职离开,感觉心里有点空……”

    王一凡身旁的楚耀蓝侧着耳朵听到了这一句话,小声笑着在他的耳边挪揄道:“这个美女现在很空虚,需要老板你过去填补一下,我看老板你还是吃点亏,一并收了吧……”

    王一凡捂着听筒,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如电芒般凌厉的眼神射得楚耀蓝心头一阵发毛,悻悻地缩着脑袋跑开了。

    “沒事的,你听我说。”王一凡努力用温和的声音劝慰道:“沪上虽然是个大城市,但这里的繁华和亮丽却不属于你。记住,无论在任何地方工作,都不要让自己受到伤害。我相信,虽然江东市要小很多,却是一个有着人情味的地方,在那里,你一定会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

    听筒那一头的林雅如叹了口气,低声幽怨地回答:“但愿吧。真可惜,可惜你是……”

    她忽然止住了话音,这个王一凡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即便是有着某种异于常人的特殊癖好,自己也沒有资格和权力去议论他,也许两个人就做一对普通朋友会更好。

    王一凡自然知道她口中说的可惜是什么意思,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沒事,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你和我们一起走么?坐飞机的话,一个小时后就有一班飞江东的航班……”

    “不了……”林雅如淡淡说道,为了怕王一凡听出其他歧义,她很快解释道:“我的意思不是说不去江东了,我这里的事情还沒处理完,租住的房子还要退给房东,另外这里还要收拾一下,我想肯定是赶不上那班飞机了。沒关系的,你们先走。我等办完了事,就会坐高铁直接去江东的……”

    “好吧,到了江东后打我的电话!”说完,王一凡就挂了电话。

    独坐在家中地板上的林雅如,怔怔地将手机收入袋中,望着家里那既熟悉、又陌生的一切,竟有些茫然起來。

    “笃笃笃”,房门被人轻轻敲响了,正在发呆的林雅如慢慢站了起來,心里疑惑道:“难道房东这么快就來了?”

    她走到门前,敲门声依旧很有节奏地响起。

    “是谁?”她轻轻地问了一声。

    敲门声戛然而止,忽然大门上的门锁位置出现两个大洞,紧接着房门就被人一脚踢开了。

    一个陌生的高大黑人举着枪猛冲了进來,还沒等林雅如尖叫出声,就一把抓了她的头发揪到沙发上。

    后面跟着的斯塔克斯狞笑着走进房间,轻轻带上门锁处已被打得稀烂的大门,托着下巴对沙发上的林雅如喊道:“林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见到这个如噩梦一般恐怖狰狞的斯塔克斯,林雅如那张美丽的面孔立刻就变了形,她的头发被黑人粗鲁的大手拽得生疼,口中尖叫着喊道:“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别乱來,我会报警的!”

    “报警?”斯塔克斯哈哈大笑,上前用手指勾起林雅如的脸蛋儿,轻摇脑袋回答道:“看起來你还不知道,我的这位黑人朋友,刚刚才解决掉了几个国际刑警。请问你要向谁报警呢?110?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带着强烈的复仇意味,一旁的黑人面色严峻,手中的冲锋枪枪口上带着浓烈的火药硝烟。

    这一幕,开始让惊恐不已的林雅如彻底相信,他口中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害怕得说不出话來,女孩天性中的脆弱和胆小,让她此刻彻底变成了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刚刚才哭过的苍白脸颊,此刻在斯塔克斯的眼中却是别具一番韵味,之前几次三番功败垂成的失落感,他此刻打算一并还回來。

    “林小姐,你刚才问我想干什么,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要干你!”他放声大笑了起來,一旁的黑人也跟着不怀好意地嘿嘿笑了起來,仿佛沙发上这个林雅如,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一样,唾手可得。

    “不要,不要……”她试图反抗,却不料那黑人手上的力度又加了一分,那种强烈到快要揪起头皮的痛感刺得她花容失色,忍不住再度尖叫了起來。

    斯塔克斯不再犹豫,如一只饿狼般扑了上來,两只手用力扯开她胸前的衣襟,一把扯下黑色蕾丝的半透明胸围,将一对鲜活饱满的白兔剥了出來,毫不客气地将舌头舔了上去。

    身下的林雅如痛叫不已,两只修长滚圆的美腿在他身后用力乱蹬着,饱尝丰腴柔软的斯塔克斯抬起头來,狠狠一个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啪啪”两响,哭闹不已的林雅如被扇得一愣,美丽白皙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暗红色的五指掌印,眼中的泪珠滚热而下,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法克!你这个婊 子!给我老实点!”斯塔克斯怒吼道,一双手更为猛烈地撕扯起林雅如身上的衣服來。

    她那身原本端庄大方的职业套装,在斯塔克斯的魔爪之下如裂帛般纷纷褪落,洁白丰盈的光滑身体渐渐显露开來,一旁的黑人也不禁眼中放光,身下明显起了强烈的生理反应。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给我帮忙!”正在奋勇抓着她裤子向下拖的斯塔克斯咆哮道。

    一旁看呆了的黑人这才醒过神來,双手松开林雅如的头发,用力抓着她的两只嫩藕般的胳膊,使劲拽到了一边。

    趁此良机,斯塔克斯用力一扯,一双蓝汪汪的眼睛立刻放出光來。

    “你个贱 货,想不到居然这么美……”斯塔克斯猛吞了口口水,用力分开林雅如的双腿,压了上去。

    林雅如痛苦地叫了一声,初次人被强占的感觉痛苦万分,双手被那个黑人牢牢抓住,双脚却被这个满身毛的斯塔克斯牢牢压住、动弹不得,只得撕破了嗓音大声尖叫起來。

    不过白天的沪上公寓楼,基本就是无人区的代名词,她尖利痛苦的喊叫声回荡在空荡荡的楼中,却沒有得到一点回应。

    正自动作得起劲的斯塔克斯无比畅快,这个时刻,他早就等待了太长时间,中间遇到了种种意外沒有得逞,但最终却仍是以这种方式成功实现,这种历尽千辛万苦才取到真经的艰难过程,竟然让他有了种从未有过的快 感和刺激。

    他的双手指甲深深地陷在了林雅如光滑细腻的肌肤里,长满毛的壮实身上汗流如雨,一张大嘴带着强烈的愤怒和虐 待之情狠狠在她的光滑柔腻身上乱袭,那张雪白如玉般的身体上顿时伤痕累累。

    林雅如的头发散乱不堪,被侵犯的痛苦无以言表,眼泪也止不住的滚滚而出。

    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就像噩梦般恐怖,却又真真切切地发生在自己身上。

    只觉身上的斯塔克斯如同只暴戾的野兽般,疯狂摧残着她身上的一切,让她有种痛不欲生般的绝望。

    斯塔克斯的动作越來越强烈,脸上的表情也越來越狰狞,忽然他一阵急促,身子窒然一停,口中狂吼一声,倒了下來。

    身下的林雅如已经完全失去了反应,两只美丽的大眼睛空洞无比,木然地躺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

    一身汗水的斯塔克斯喘着气离开了,系起裤带对着一旁早已跃跃欲试的黑人喊了句:“轮到你了!”

    那个黑人得了令,立刻就跟着扑了上去。

    斯塔克斯点了只烟抽了起來,一双手迅速翻开林雅如的小包,从中找到她刚刚通过的手机,翻了起來。

    在通话记录里,他发现了一个叫做王一凡的号码,忍不住拨了起來。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一阵清脆的女声传了出來。

    有些失望的斯塔克斯,转头看了看旁边沙发正进行的一幕场景,眼见这个粗壮年轻的黑人远比自己更为粗犷暴戾,他的脸上顿时泛起个残忍的笑容來。

    他举起手机,将这一幕幕拍了下來,传到了王一凡的手机邮箱中。

    那个黑人的时间更为持久一些,等他下來的时候,沙发上的林雅如已经彻底无力了。整个人如同死了一般躺在沙发上,一片狼藉中透着股子绝望般的美。

    “她怎么办?老板?”那黑人边收拾衣服边问。

    “杀了她!”斯塔克斯轻描淡写地回答。

    那黑人点了点头,举起手中的枪,对着沙发上的林雅如就是一通乱射。

    一道道殷红的血飞溅出來,将沙发上被蹂躏后的雪白**完全掩盖,充满淫 猥和血腥气的房间内,简直如一个人间地狱般可怖。

    “我们立刻去江东!这一次,我要让这个王一凡和秦澜付出代价!”斯塔克斯将手里的烟圈丢到了地上,恶狠狠地说。

    那黑人伸手打开了天然气的开关,小心地安上一个定时炸弹,跟着斯塔克斯匆匆离开。

    大约三分钟后,他们來到了公寓楼下停着的那辆牧马人车里,突然“轰隆”一声巨响,林雅如所在的那栋房间里窜出一团烈焰,爆炸形成的黑烟滚滚而上,各种碎片从破裂的窗户里乱飞出來,在空中慢慢地落了下來。

    已经坐到汽车里的两个人沒有停留,向着高速公路入口处的方向飞快地开了出去。

    ……

第三十三章 十万火急(上)

    坐在飞机上的王一凡忽然一阵心绪不宁,今天的飞机因为遇到了气流而颠簸不已,摇晃的机身和昏暗的机舱内坐满了返乡的乘客,一种莫名其妙的忧虑骤然闯入了他的心头。(看小说就到-< shuyaya >-)

    “怎么了?一凡?你似乎有些心事?”身旁的叶秋转头问道。

    “沒有……”王一凡勉强地笑了一声。

    这一趟沪上之行虽然过程异常曲折,但最终还圆满完成了最终目的,不但将深陷泥潭中的图兰集团成功救了出來,还意外地让参与进來的侯氏集团跟着狠捞了一笔。

    整套方案从头到尾可说是完美无瑕,从开始时的强劲阻击,到后來的故意拉锯胶着,再到发布利好消息彻底反转,最后更是将斯塔克斯洗钱的证据通过网络发到联交所和国际刑警组织。

    叶秋的统一指挥有条不紊,不愧是曾经参与过金融保卫战的顶级操盘手。

    想到这里,王一凡不禁用力握住了叶秋的手,点头以示赞许

    侧头看到王一凡那略微有些紧张的样子,一旁的楚耀蓝抓住身上的安全带,面色苍白地问:“你说我们会不会遇到空难?”

    “乌鸦嘴!”王一凡沒好气地斥了一声:“别看飞机飞得这么高好像很危险。但根据统计,它却是目前所有的交通工具中,最安全高效的一种。”

    身旁的楚耀蓝这才松了口气,叶秋端起面前的咖啡來轻轻喝了一口,满含深意地问:“这次你回到江东后,打算对秦澜怎么办?其实你自己的心中一直都在犹豫,不是么?”

    王一凡默不作声地低下头來。爱情,看起來真的不像是书中那样简单而纯真。

    从一而终,不仅仅需要信念的坚守,更需要杀伐果断的决断力,而这一点,却恰恰是王一凡目前所欠缺的。

    其实博爱,或者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都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但王一凡在这一方面,却偏偏是逆來顺受的性子,似乎是怕无论选择了哪一个,都会有人因此受伤。

    他本就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有时宁可伤了自己,都不愿意让爱着自己的女人受伤。

    但这种善良,却往往变成无可救药的锋利凶器,将他和周围的女人都弄得遍体鳞伤。

    心底那种潜藏的声音又慢慢活跃了起來:“不要犹豫,你应该听从内心的声音,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在这阵熟悉而又极具催眠力的浑厚声音萦绕下,王一凡沉沉地睡着了。

    一旁扶着行李箱盖缓步上前的空姐,忙伸手递过条毛毯给他盖上。

    望着睡得像个孩子般恬静温和的王一凡,叶秋一阵若有所思。

    飞机慢慢地降落在了江东市国际机场,美美睡了一觉的王一凡被着陆时的强烈颠簸惊醒,望着周围那熟悉的地方,轻轻地擦了擦眼。

    “你总算醒了,真不容易……”叶秋温和地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一趟可把你累惨了,看你眼角边的黑眼圈又多了一圈……”

    “我沒事。”王一凡也对着他报以轻轻的一笑:“过去在海外执行任务的时候,比这次可要辛苦多了。”

    “靠,你们两个人真肉麻,搞不懂的人,还以为你们在整断臂山啥的……”旁边的楚耀蓝又大声咋呼开了。(看小说就到-< shuyaya >-)

    看起來他的心情不错,也许是受了王一凡之前升职加薪的鼓励,整个人都变得精神起來。

    叶秋的脸色却沒有一丝改变,反而在眉眼间微微露出一丝笑意來。

    “好了,我们下去吧……”王一凡站起身來,从头顶上的行李箱里取出行李,跟在人群后走出了机舱大门。

    江东市还是如记忆中那般寒冷干燥,几个人禁不住缩了缩脖子,快步行了出去。

    出口处,李孝一抱着膀子站在一堆人中,酷酷地等着他们到來。

    几个人匆匆打了个招呼,就坐上李孝一停在候机楼外的路虎,向着电影公司所在的万豪大厦飞快开去。

    “一凡,你们这一趟还顺利么?”开着车的李孝一低声问道。

    “非常顺利,而且这一次大有收获……“王一凡笑着回答。

    李孝一微微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了。

    江东市的国际机场还是三十年前建成的老机场,今年已是最后一年使用,它距离市中心不过才只有七公里的距离,只用了短短的二十分钟,路虎就停到了地处闹市中心的万豪大厦楼下。

    “你下飞机的时候好像沒开手机?”李孝一对着王一凡随口问道:“赶紧开机和悠悠还有慕容婉儿打个电话吧。你不在的这几天,两个女人不停地向我问你的行踪,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车里的楚耀蓝不怀好意的嘿嘿笑了起來,王一凡只得尴尬地取出手机开了机,深深吸了口气,脑子里开始编织起这次“出差”的故事來。

    手机的屏幕一下子亮了起來,一番简单的开机画面后,映入眼帘的,却是手机邮箱里一个神秘的邮件。

    邮件是用林雅如的手机号发來的,里面的标題却是“十万火急,请君速看”的字样。

    难道是她有什么意外?王一凡不禁开始紧张了起來,手指用力点在了打开这个邮件的按钮上。

    一阵暴戾无比的画面立刻就出现在他的眼前,看得他心惊肉跳、面无人色。

    画面中的主角,赫然是那个原本被抓走的斯塔克斯和林雅如,但一旁帮忙的黑人则背上挎着把乌黑的ump9冲锋枪,更让王一凡感到了一阵胆寒。

    这段画面很快就结束了,虽然沒有看到最终的结局。但恐怕林雅如的结局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事了。

    就在邮件的最后,用一排英文字赫然写着:神秘的王一凡先生,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來搅局,但我一定会让你为犯下的罪行而痛苦,我发誓。

    身旁的李孝一和叶秋也看到了这一副画面,惊愕不已地问道:“一凡,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秦澜现在在哪里?”王一凡猛然问了句。

    虽然他估计这个斯塔克斯暂时还沒有摸清自己的底细,但作为诺兰集团上市的承销商,他对秦澜却是再熟悉不过了。

    让王一凡痛苦的方式?那不明摆着要对秦澜下手么?

    周围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各自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清楚,自从你和她断绝一切关系以后,我们只见就沒有來往了!”

    王一凡慌张地掏出手机,拨给王勇大声问道:“告诉我,秦澜现在在哪里?”

    那一头的王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嚅嚅道:“我不知道,她现在可能是在公司里吧,我把她的电话号码发给你……”

    挂断电话,清风的电话却跟着打了过來。

    “喂……”王一凡沒好气地答道。

    现在这种十万火急的关键时刻,哪怕是一秒钟的犹豫,都可能造成不可收拾的恶劣后果。

    “是王少校吗?请注意一下你的态度……”清风的语气也略微有些不快了,不过之前和王一凡的交往,早让他知道了这个风风火火的男人,其实并不像外表那样冰冷。

    他耐着性子说:“我要告诉你一个消息。国际刑警刚刚发來一个协查报告,勾结国际上多个恐怖组织的金融巨鳄约翰 斯塔克斯,在之前的一次拘捕活动中成功逃脱。前往拘捕的国际刑警和证券监管人员下落不明,估计可能遇难。已经另外在沪上他的专职女秘书租住的公寓内,也发生了一起爆炸案,看起來两个案子有牵连……”

    “请问他的女秘书林雅如,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虽然已经隐隐感到了林雅如的悲惨命运,但王一凡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么一句。

    “在爆炸现场发现一具尸体,身上多处烧伤,从dna和其他证物表明,这个女人很可能就是林雅如。”清风沉着地回答着,他忽然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王一凡,这件事情是不是和你有关。还有之前图兰集团股价的波动,是不是你干的……”

    “我沒时间和你解释这么多了,这件案子我以后会向你解释清楚的,就这样……”王一凡匆匆挂断了电话,心里已是惊惧不已。

    ……

第三十四章 十万火急(下)

    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和他们起初的计划完全背道而驰。

    尤其是那个斯塔克斯,远比他斯文的外表更具欺骗性。

    这个家伙不但敢于帮恐怖组织和各种恶势力洗黑钱,竟然还敢犯下拒捕杀人的罪恶勾当,看起來之前自己还是小看他了。

    正想间,王勇的短信已经发了过來,拨打着上面传來的秦澜号码,王一凡心焦如焚。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不在服务区,请……”耳边传來这种机械般的女性提示音。

    王一凡不甘心地再度拨打,还是同样的结果。

    他咬了咬牙,打开路虎车的后备箱,从里面的一个盒子取出把九二式配枪插在腰间,又匆匆拿了几个弹夹揣在裤子口袋里,关上后备箱就要开车离去,却被一旁的李孝一狠狠拉住。

    “老李,别拦我,你知道我要去干什么……”王一凡有些急躁的低声喊道。

    “谁说要拦你了……”李孝一冷冷一笑,从上衣口袋中掏出把车钥匙抛了过去。

    从半空中接过他的钥匙,王一凡的脸上满是疑惑:“你这是?”

    “救人,自然要开快车!这辆路虎平时开开还可以,但关键时刻,还要用你那辆烈火战车!”

    王一凡瞬间就明白了,微笑着点了点头,快步跑向停车场里的烈火战车。[ s h u h a i g e 点org]

    “我们要不要跟着一起去?”一旁的楚耀蓝跃跃欲试。

    “不用了……”李孝一坚决地摇了摇头:“他这一次去,救的不光是他的爱人,更是那一段似乎已经消逝了的爱情。这种事情,我看我们还是别去插手的好!”

    耳旁一阵轰隆隆的发动机声爆响起來,那辆大红色的烈火战车就如闪电般地蹿了出去,车后那挂着江东市政府机关号牌的牌照架,在众人眼前微微闪现了一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希望你这一次去,能够得偿所愿……”叶秋望着倏忽离去的烈火战车,喃喃自语道。

    他的眼神中,居然有着一分难以理解的迷茫……

    王一凡许久未曾驾驶过这辆烈火战车,今天开着它重新上路,却是为了要去拯救危在旦夕的秦澜,心里不禁百感交集。

    本想无声无息地帮助她摆脱难关,却不料现在的事情变得如此复杂和严重。

    王一凡也不知道自己之前的努力是对是错,但此刻的他心无杂念,开着这辆无比招眼的战车在江东市的主干道上风驰电掣了起來。

    路旁几个执勤交警远远看到辆大红色的跑车呼啸而至,无视已经变成黄色的交通信号灯,如一阵风般从他们身旁飞快掠过,惊诧之下,几个人瞬间目瞪口呆。

    其中一个交警捏着肩膀上的对讲机,正要向前方的同事报告这一情况并要求协助拦截,却被身旁的同伴眼疾手快地拦了下來:“你搞什么?不认识这辆车的话,牌照你总该看得清楚吧,那是市政府的专用小号牌照!”

    那交警停住了动作,疑惑不已地问道:“这辆车究竟是谁的?”

    “谁的?当然是那个王一凡的……”拦住他的同伴沒好气地回答。

    那交警愤愤不平地看着那辆车快速离去,心里暗想:“神气什么?你过去不还只是个混社会的黑老大么?现在抖起來了?”

    王一凡手上的动作如飞,轻盈但又动力强劲的烈火战车在他的娴熟操控下,竟如同架贴地飞行的战斗机般快速向前飞去。

    两旁的车辆、行人、树木和建筑物飞快地倒退着,汹涌密集的车流在他的眼中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此刻秦澜那熟悉而又亲切的音容笑貌,一一浮现在他的眼前。

    烈火战车到了图兰集团的办公楼下,王一凡丢下车,匆匆进了大厅。

    在电梯外,一声黑色西服、脸戴黑超墨镜的石猛正守在楼下,胸口上别着的小牌子上赫然写着“保安部部长”的字样。

    看到王一凡匆匆赶來,之前在婚礼现场上倍感耻辱的石猛立刻就冲了上來。

    “王一凡,你居然还有脸來……”人未到,声先至,身材高大魁梧的石猛毫不客气地吼道。

    “让开!我今天沒功夫和你纠缠!我要见秦澜!”王一凡冷着脸答道。

    “你沒资格见她!”石猛怒吼了一声,手里的橡皮警棍挟着呼呼的风声,兜头兜闹的扫向王一凡的双腿。

    他知道王一凡的身手了得,过去虽然很钦佩这个酒品和人品都高人一等的男人,但秦澜婚礼上的耻辱一幕,却让他彻底站到了这个男人的对立面上。

    王一凡心知如果不马上制服他,之后的纠缠还会接二连三的跑出來。

    他的身子微微前倾,一只右腿猛地瞪了下地后高高跃起,双脚在半空中做出个漂亮的剪刀式,猛地勾住了石猛的脖子,用力一绞。

    石猛庞大如小山般的身子被他的双腿绞得在空中翻了个筋斗,重重摔在了大厅里那光滑冰冷的大理石地砖上。

    “嘭”地一声,他的胸口摔得说不出话來,撑着胳膊刚要起身,却被王一凡从地下侧身一记手刀,重重击在后颈上。

    石猛的眼前一黑,猛地晕倒在地。王一凡上前掏出他怀里的胸卡,奔到那部直通秦澜办公室的专用电梯控制面板上,用力一刷。

    电梯的门缓缓打开了,王一凡大步走进了电梯,向着秦澜办公室的楼层升去。

    跳动的数字慢慢停住了,电梯门打开,门外已经站了十几个穿着黑色保安服的精壮汉子,个个手里拿着橡皮警棍,眼神凌厉得像是要吃人。

    王一凡咬了咬牙,拔出腰间的手枪指着电梯外的众人大声喊道:“警察办案!你们想抗法么?”

    那些个保安不禁一愣,都是为了份工资辛苦卖力,沒必要和罪案搭上什么关系。

    王一凡见他们已经开始犹豫,就举着枪冲过他们的包围,來到了秦澜的办公室外。

    用力推开门,里面却是空空如也,秦澜竟然不在里面。

    身后的吴秘书匆匆赶到,看到闯进來的是王一凡后,便冷冷问道:“王先生,请问你这次擅闯我们诺兰集团,到底有何用意……”

    “小吴,你听我说……”王一凡见了这个熟悉的身影,绷得紧紧的脸上终于也勉强露出点笑容來:“请你告诉我,小澜在哪里?”

    “你现在知道來找秦总了?”吴秘书沒好气地回答:“之前你悔婚潜逃的时候,怎么沒这么关心过?虚情假意、人面兽心……”

    “你听我说!”王一凡匆忙收起枪,认真解释了起來。

    起初吴秘书还有些将信将疑,但看王一凡那满头大汗、紧张万分的样子,还是最终信了他的话。

    “秦总和省建设厅吴厅长的夫人一起出去了,好像是去了市区西郊一个叫做“幻梦潭”的高级会所,位置在……”

    王一凡认真地听完了她的讲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后,转头就要走。

    “王总!”身后的吴秘书招手喊了一句:“希望你这次回來,能好好对待我们秦总!”

    王一凡停住了步子,却沒有回头,只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

第三十五章 如梦似幻(上)

    幻梦潭会所仿佛是一座富丽堂皇的皇室宫殿般,高高建在了江东市郊外的紫云山上。[ s h u h a i g e 点org]

    冬日里的会所外,一株株挺拔的白杨树被黄橙橙的厚厚丝带团团包裹,下面铺着的,却是从欧洲进口來的常绿草皮,圆形如城堡般的会所就矗立在这郁郁葱葱的植物后面,给人一种进入到了童话般美丽世界的奇妙感受。

    这里是接待尊贵会员的私家苑囿,不容外人接近,占地辽阔的会所里面充满着扑朔迷离般的神秘感。

    此刻的秦澜,就站在布置得如同欧洲皇室贵族般富丽堂皇的城堡楼上,倚着窗户,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宛若做梦一般。

    她之前也曾听说过这里,却始终未曾到这里一睹真容,并非是她不够资格成为会员,只不过是之前的诺兰集团陷入了重重困境,她天天疲于奔命,丝毫不敢有所放松罢了。

    今天的早些时候,她还沉浸在山穷水尽般的失败感里不能自拔,眼见着公司的股价节节跌落,她虽然心焦如焚却又无计可施。

    在婚礼上失去最心爱的人,已经是命运给她开的最大玩笑,现在就连一手苦心创立的公司都要土崩瓦解了,这让秦澜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但奇迹往往却在绝望之中重新孕育,诺兰集团的股价竟然在之后出现了惊天***,一路升到了十八块钱这个惊人的价位才正式收盘。

    按照这个价位计算,秦澜此刻的身价足足升值了十倍以上,已经接近百亿俱乐部的边缘。

    从地狱到天堂,可能真的只需要短短的半天时间。

    好消息接踵而至,高里的郑大将已经正式宣布将本国的基建工作交给诺兰集团,而王勇也不知从哪里筹措到一笔资金,让诺兰集团得以付清了之前欠下的工人工资,成功渡过难关。

    这一切的一切,让她既惊喜、又怀疑。

    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很早就出來闯荡商海的秦澜,自然是不会相信这一切都是源自于她的好运气,她知道是有人在暗中相助,却猜不透雪中送炭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那个王一凡。

    想到这里,秦澜不禁自嘲地笑了起來。

    “王一凡?这个男人只怕现在早已恨我入骨。上次他万般窘迫、走投无路來找我的时候,却被我疾言厉色地赶了出去。害得之后在牛头山上齐老汉惨死,就连他视同生死的老鲁也都间接因我而死……”秦澜自言自语地喃喃说着,心里不免阵阵自责和懊悔起來。

    婚变后的一幕幕场景,对秦澜來说就像噩梦一样,不断的在眼前闪现。

    身负重伤差点导致终生瘫痪的王一凡,被几个小混混打倒在街头上的落寞场景。

    那天晚上,他丢下一切自尊和颜面來恳求,却只落得个灰溜溜黯然离去的结局。

    都如同灾难片一样让她一想到就心悸不已。

    听说老鲁下葬的那一天,王一凡就像老了十岁一般虚弱不已,整整两天滴水未进。

    想到这一件件事,秦澜的心里忽然一阵揪痛起來。[ s h u h a i g e 点org]

    爱之深,恨之切!至今秦澜也无法忘记当日被悔婚之辱,可是她也始终无法抹去心中那个浅笑从容的伟岸身影。

    直到今天,她才发现,王一凡早已在她的心里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任凭她如何努力想要忘却,但这份深深的爱意却是牢牢盘踞在她的心头,在每个孤枕难眠的夜晚,无情地侵蚀着她脆弱的神经和防线,让她痛苦不已却欲罢不能。

    想着想着,她不禁泪流满面,扶着窗台的双手也慢慢抖动起來。

    身后的木门“咯吱”一声响了起來,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女子笑着走了进來。

    她就是今天带秦澜來这处幻梦潭里放松的吴太太,这个女人比她大了十岁左右,但颜容却保养得很好,四十來岁的女人从表面看上去依然丰韵犹存,只不过是略微有些发福的身材,在不经意展示出了岁月的沧桑來。

    “妹妹是不是又在想心事了?”她口中微带笑意地招呼了一声。

    这个吴夫人也是江东大学中文系毕业的才女,平日里和秦澜倒也相处得颇为投契,俩人经常以姐妹相称,倒也习惯了。

    “不是,我……”秦澜张了张口,却一时说不出话來。

    “我看你这副唉声叹气的样子,恐怕又是因为那个男人吧?”吴夫人笑着问道。

    秦澜默然不应,但脸上的表情却验证了吴夫人的猜测不虞。

    吴夫人慢慢走上前來,伸手轻抚秦澜那一头的柔顺长发,看着她那副精致动人的姣好面孔,不禁轻轻地摇着头叹息起來:“我真不知道,那个叫王一凡的男人有什么好。听老吴说,他也就是个地痞小混混出身,靠着为非作歹的勾当和数不清的狗屎运才慢慢爬上來,现在才当了副厅级,就开始翘尾巴了……”

    “我们不提他了,好么?”秦澜打断了吴夫人的话,低声恳求道。

    “唉……”吴夫人惋惜地挽着秦澜的胳膊,领着她走向另一处房间。

    这个房间非常宽阔,足以当得普通人家一套过百平米的住房了。

    房间里面布置得奢华萎靡,波斯手工编织的地毯铺在地上,踩上去柔软无比却又沒有一点声音。

    金碧辉煌的墙上挂着多幅文艺复兴时期的裸 男裸女油画,房间内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灯光昏暗暧昧,沉醉而又带着阵阵刺激情 欲的印度熏香弥漫在空气中,闻起來让人浑身酥软软的。

    吴太太领着秦澜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轻声问道:“你知道么?这里为什么叫做幻梦潭?”

    秦澜摇了摇头,望着墙上的油画和房间正中摆着的一张超大的金色西洋大床,不免有些面红耳赤起來。

    “这里本是一个外地的富商出资兴建。他自小出身贫寒,初恋女友因此和他分道扬镳,嫁给了一个官二代后,就住到了紫云山下的一栋别墅里。这个外地富商以为是金钱拆散了他们的爱情,就发愤图强、拼命赚钱,终于成为一方豪富,并在这紫云山上建起这么一处豪华气派城堡來,并取名为幻梦潭……”

    “那么之后呢?”秦澜被这个故事勾起了兴趣,脱口而出问道。

    “他不但在这里高屋建瓴,并在城堡内日日笙歌、大开宴会,为的只不过借着这番热闹将山下的爱人吸引过來。日复一日,他的初恋情人终于被山上的喧闹所吸引,走进了这处用浮华和金钱堆积起來的幻梦潭,并和初恋的情人再度重逢……”

    “再接着呢?”秦澜越听越觉得吸引,一颗心不知不觉已经代入到了那个如梦似幻般的童话故事里。

    “那还不是老一套?两个人重温旧梦,如胶似漆地重新黏在一起……”吴夫人淡然说着,但脸上的诡异笑容却分明是另有深意。

    “应该不会就这么简单吧……”秦澜有些疑惑地问。

    “真是瞒不过你……”吴夫人的眼波流转,微笑着继续说了下去:“这富商虽然重新找回了爱人,却隐隐感觉到她这次重归自己的怀抱,为的只是他用金钱堆垒起的富豪和快慰。但他虽然明知如此,却身不由己地陷在了自己编织出來的美梦中,不能自拔……”

    她顿了顿,有些惋惜地说:“谁知道到了最后,他才知道这只是一个精心编织出來的骗局。那初恋情人的丈夫家早已风光不再,她处心积虑地接近这富商,且用尽一切手段引诱他、挑逗他。终于在一个夜晚,将一杯事先准备好的毒酒喂进了他的肚子……”

    秦澜听得一阵毛骨悚然,想不到世间,竟然有如此痴情的男子和这种无情无义的女人。

    金钱和欲 望,竟然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快刀,将人性中的真善美狠狠切下丢进地狱里,任它沉沦与堕落,都丝毫不管不顾。

    ……

第三十六章 如梦似幻(下)

    “请问,最后的结局是什么?”秦澜忍不住问道。

    “那一对谋财害命的夫妻重新收拾起行装,带着他的庞大财富潜逃到了国外,逍遥快活去了。至今都沒有一点消息。而这处幻梦潭也就荒废了下來,直到被现在这个新主人接受,将它重新打造成一个会所,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吴夫人一口气说完这些,脸上的笑靥如花,若无其事地轻轻吐了口气。

    “我想你将这些事情告诉我,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秦澜何等得聪明,闻其音而知其意,预感到这个向來神神秘秘的姐姐,一定是另有深意。

    “妹妹啊,你果然是冰雪聪明,一猜就猜到我有话想和你说……”吴太太牵着秦澜的手,一副知心大姐姐的体贴状:“其实从这个故事中你就应该知道。爱情,只不过是个可望可不可及的奢侈品,而不是生活中的必需品,因为它根本就掌握不住,也并不可靠……”

    “这么说,你和吴厅长?”秦澜望着这个妆容精致的女人,一副恍然大悟状。

    “其实我和老吴早就已经分居了……”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吴夫人的脸上波澜不惊,一副看透世事般的淡然状:“我们在一这起几十年來,本來情投意合的两个人,此刻却处在不同的世界了。不过这也挺好,各过各的,都不必有更多的负担……”

    “那你们为什么不干脆分开?”秦澜紧跟着问。

    “分开?”吴夫人尴尬地笑了笑:“我们是分不开的。(看小说就到-< shuyaya >-)虽然我们现在的心已经不在一起了,但都彼此需要。他的仕途之路,需要一个正面的好丈夫和好父亲形象。而我,却离不开他用手中权力换來的美好物质享受和地位,我们这也算是各取所需吧……”

    秦澜再度无语了。表面上,吴厅长夫妻俩是一副恩爱甜蜜、亲密无间的和谐样子,却沒想到背地里,两个人竟然早已貌合神离、同床异梦了。

    爱情,难道真如她所说的那样,只不过是一场梦?

    见秦澜那凝神思考的表情,吴夫人心知她心中对爱情的坚定和憧憬已经动摇,便顺水推舟地说:“其实,你到了我这个年龄就会明白这些了。我也是从你那个年龄过來的,过去的我在爱情的执着追求上,可要比你疯狂多了。可是你看看现在,我是个什么样子……”

    一边说着,她一边起身,从一旁的酒柜上取下一瓶白兰地,咕嘟咕嘟地倒在了两个杯子里,笑眯眯地端着酒杯递了过去。

    “所以姐姐我劝你,做人,还是要想开一点。人生在世只不过是区区百年光景。当年轻的容颜和姣好的身段被岁月白白地无情吞噬掉,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你就彻底一无所有了!”

    说完,她用手里的杯子和秦澜端着的杯子轻轻碰了碰,放到嘴边一饮而尽。

    秦澜的心里很乱。原本她是个很有主见的人,本不会被吴夫人这一番简单的说辞就轻易打动。(看小说就到-< shuyaya >-)

    但是最近却巨变连连,已经消耗了她大半的精力和神智,早上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更是让她心力交猝。

    虽然最终以完美的结局收场,但紧绷的神经一旦松弛下來,她整个人就立刻陷入了一种昏昏沉沉的状态里。

    不知不觉,她和吴夫人把满满一瓶的白兰地喝得精光。

    秦澜的酒量原本就不大,这次无所牵挂地放量豪饮,更是让她那张俏脸转瞬间就变得粉里通红起來。

    她无力地靠在椅子上,对着身边的吴夫人轻轻喊道:“姐姐,我还要喝……”

    一直暗自灌她酒的吴夫人情知她的酒意已经上头,就丢了手中的杯子,慢慢的靠到了秦澜身旁。

    灯光下,秦澜的表情妩媚诱人,迷离的大眼睛中透着强烈的诱惑,凌乱的头发微微有些湿漉漉的,两个浅浅的梨涡微微浮现在布满红霞的两颊旁,红馥馥的朱唇性 感撩人,美煞旁人。

    一旁的吴夫人看了心中暗暗赞叹不已。眼前这个秦澜,竟然比自己年轻时的样子更胜三分。

    望着她这副慵懒沉醉的样子,吴夫人心中那份暗藏的妒意渐渐蒸腾起來。

    她的手指,轻轻在秦澜的脸颊上拂过,只觉得那吹弹得破的雪白肌肤上充满了弹性。

    秦澜的脸色愈发通红,却忍不住轻声低吟了起來。

    和王一凡分开这么长时间,虽然她始终醉心于工作,寄望靠着繁忙的工作,洗去她内心深处的寂寞和空虚。

    可是这种被压抑的感觉却在她的心头慢慢堆积了起來,今天在酒精和吴夫人娴熟手法的撩拨下,完全被激发了出來。

    吴夫人的双手慢慢向下,竟从她的领子口摸了进去,轻轻捏住她胸口处那一对傲然挺立的双峰,两根手指用力的揉捏了起來。

    被她这一下动作挑动,秦澜的呼吸霎时间就变得急促起來,口中的低吟声更加柔媚悦耳,竟如同美妙梦幻的天籁之音般,勾人心魄。

    “真看不出,妹妹你胸前的这一对,还真是够挺够大的,这可真便宜了那些男人了。想那一只只粗糙笨拙的大手,又如何能像我这般懂得怜香惜玉呢?”

    吴夫人的调 情话语说得直白且火辣辣的,手上的动作顿时老练无比,秦澜只觉身前的一对渐渐有了反应,愈发挺直了起來。

    “姐姐,不要再这么玩我了……”已经醉到不能自已的秦澜低喊了一声。

    吴夫人轻轻地抽出手來,笑嘻嘻地在她耳旁说道:“妹妹别误会,我可不是想和你玩什么同性之爱。我们都是女人,一个女人,终是需要一个强壮男人的雨露滋润的……”

    “什么?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秦澜猛地从欲 望的高峰处醒了过來。

    “别害羞,妹妹。姐姐我是不会害你的……”吴夫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她站起身來,走到一个柜子旁,拉开抽屉取出了两个化妆舞会上才会用到的面具,轻轻递给了秦澜:“很快就会有个强壮的男人过來陪你的。放心,你不知道他的身份,他也不了解你的底细,你们正可以好好玩玩,不需要有任何的顾忌……”

    秦澜终于明白了幻梦潭会所的真实面目了。原來它竟然是一个给那些空虚无聊却又多金的女人,提供如鸭子般的高档次服务。

    这个吴夫人肯定是深谙此道,故意借着和自己交往的机会,借机拉自己一起下水。

    她本想张口拒绝,但酒精的强大麻醉作用和吴夫人刚才的连番劝说,却在无形中起了巨大的作用,再加上她原本心中郁结着的那份爱与愁,此刻的秦澜已经彻底不能自已了。

    见她果然沒有开口拒绝,吴夫人的脸上得意非凡,她轻轻地打开靠在墙上的一个柜子,里面摆着的皮鞭、手铐、项圈和绳子之类的玩意儿立刻就露了出來,看得秦澜脸红耳热,愣愣地说不出话來。

    “妹妹你好好玩,我先去自己的房间了……”说完,她扭着腰肢走出了房间,轻轻带上门。

    秦澜望着眼前那些不堪入目的工具,怔怔地坐着一动不动。

    她觉得自己像是沉入了一个泥潭中,任她如何挣扎都摆脱不了,反而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笃笃笃”,房间的大门被人敲响了。

    ……

第三十七章 鞭笞

    听到了这声诡异的敲门,沙发上的秦澜如触电般猛地跳了起來,小声问了句:“是谁?”

    门外的人并沒有回答,依旧是轻轻敲着门,平静却很有节奏的“笃笃”声,却引得秦澜的心砰砰乱跳。【138看书网】

    她虽然已经知道门外站着的是什么人,却不知道打开门以后的过程将会是如何惊心动魄。

    但不知为什么,她还是慢慢地走到了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喊道:“你进來吧……”

    大门轻轻地被人从外推开了,一个穿着紧身黑色皮装的男人慢慢走了进來。

    秦澜望着他的样子,竟有些想笑。

    这个男人头上戴着个薄薄的黑色蝙蝠侠面具,整张脸就只露出那个高挺的鼻梁和厚厚的嘴唇,浑身上下的肌肉紧绷绷的,面无表情地望着秦澜。

    他在高傲之中带着些居高临下的自信和从容,但藏在面具下的一双深邃眼眸中,却闪着些变幻莫测的奇怪神色。

    秦澜不禁哑然失笑,看起來这幻梦潭里的职业鸭子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油头粉面,一副娘娘腔或软饭王的衰样。

    就这么看起來,倒也颇有些神秘强悍的男人味。看起來吴夫人是按照自己喜欢的类型,替她精心挑选的。

    她转过身來,慢慢回到椅子上坐下,用奚落不屑的眼神扫了扫那个男人后,冷冷的说:“你还呆在那里干什么?去给我倒杯酒來……”

    那男人的眼中闪烁了一下,似乎有些惋惜的样子,慢慢地走到酒柜里,伸手取出一瓶苏格兰威士忌倒了起來。

    端着倒好的酒杯,他走到秦澜身旁,恭恭敬敬的伸手递了过去。

    秦澜接过酒杯,看着他的样子一饮而尽,忽然问道:“你自己不喝么?出來陪客人,自己都不先主动喝一杯,难道还要客人反过來服侍你不成?”

    刚才喝下的大量酒精,已经将她的神经搅得异常混乱。

    此刻她不管不顾的代入到了这种女王的角色中,开始用种种平时想都不敢想的放肆举动,努力试图祛除心中的郁结。

    那男人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拿起酒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也照着她的样子一饮而尽。

    “这样才对嘛。招待客人,你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秦澜见他听话的喝了酒,得意的笑了起來。

    “你过來……”她的脸色忽然一沉,大声喊道。

    那男人走近了秦澜,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已是触手可及,但秦澜坐着仰头看着他的样子,却隐隐有些不快了。

    “你,给我跪下!”秦澜大声的喊了一句。

    之前她听说过类似的鸭子服务,总是以客人的满意为准,那些名为男人实为出气包的鸭子们在客人面前毫无尊严,任由这些出了钱的“女王”们为所欲为。

    她本不是这种女人,但之前的种种变故,却让她的心渐渐开始扭曲起來。

    尤其是今天被酒精和吴夫人挑动起了心里的所有愤懑,使得她的情绪更加不受控制了。

    那男人浑身颤了一颤,仿佛感到了一种屈辱和轻视,但还是慢慢地跪了下來。

    这张棱角分明的俊朗面孔藏在黑色的面具之下,显得神秘而又诱惑,刚才还大声呵斥的秦澜,不禁也为之一愣。

    “你长得太像他了。”她失声喊道,忽然间两颗热滚滚的泪珠从眼角边骤然滑落,一张憔悴苍白的脸上带着浓浓的酡红,饱满丰腴的胸前剧烈地上下起伏着,竟无声的抽泣起來。

    “你这个贱男人!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秦澜猛地擦去脸上的泪水,突然狠狠一巴掌扇在这男人的脸上。

    “啪!”

    这一巴掌扇得极为响亮,眼前男人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朱红色的五指掌印,脸颊上慢慢肿起,但他却慢慢地低下了头,眼光直勾勾的看着地下,沒有任何反抗的挣扎,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

    秦澜打得兴起,一双手左右开弓,正正反反连扇了他几个來回,才喘着气停了下來。

    “你为什么这么贱?”她激动的喊道:“为什么有了我,却还要去找那个慕容婉儿?为什么?我有哪点不好?我有哪点比不上那个慕容婉儿?你说啊?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付出了多大的心力和代价?我现在又得到了什么?”

    一边骂着,她居然一边控制不住哭了起來。

    梨花带雨的俏丽脸庞上有些模糊,滚滚而下的泪水将她那张妆容精致的脸蛋都打得有些花了。

    那男人轻轻摇着头,看着眼前哭得像个孩子似的秦澜,忽然上前用力抱住了她,将她的头轻轻贴在自己的胸口上,伸出手轻轻抚起她的长发來。

    秦澜在他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过了好一阵子才慢慢醒过神來,发现自己竟倒在这个陌生男子的怀中,不禁又羞又怒,猛地抽出身來。

    她伸出脚用力一蹬,正踢在这男人结实温暖的胸口处,将他猛地踢倒在地。【138看书网】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什么时候轮到你來讨好我了!”她愤怒地喊道。

    那男人慢慢从地上爬起來,一双如大海般深邃平静的眼中,竟然也隐隐有泪光闪现。

    秦澜羞怒难平,愤然站起身來走向刚才吴夫人打开的柜子,找出一根红绳和手铐,对着那男人吼道:“给我滚到床上去!”

    那男人老老实实地爬到床上,仰天呈大字型躺好,秦澜将他的四肢和头用手铐和绳子死死捆住,回身取了条皮鞭,颤巍巍地走了上去。

    床上的男人沒有丝毫的挣扎,仿佛是理所当然似的任人宰割。

    秦澜望着他,眼前的这个男人竟在一瞬间幻化为王一凡的模样,她高高地举起鞭子,用力狠狠抽下。

    “啪啪”声不断响起,这种看似小巧实际上威力极大的专用皮鞭在男人身上抽开了花。

    虽然有一层皮衣的阻隔,但看他脸上不时露出的痛苦神色,显然这几下子挨得并不好受。

    秦澜越抽越觉得心里畅快,通过这种变 态但又强烈刺激的方式,对于王一凡的深深恨意居然就在一鞭鞭下,慢慢淡了起來。

    她终是忍不住想起了王一凡曾经的种种好处來。

    他的一往无前和绝不退缩,让同为强者的秦澜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欣赏意味。

    他的温柔体贴和坚忍不拔,却又让秦澜感受到了作为女人的欣慰和安全感。

    但他却偏偏不属于她,这个残酷的事实让秦澜几乎无法接受,手里的皮鞭更加歇斯底里地抽动起來,打得床上的男人眉目乱颤,显然已是痛极。

    也不知过了多久,已是一身香汗淋漓的秦澜终于停下手來,丢了手中的皮鞭,喘着粗气坐回到了椅子上。

    床上的男人苦笑着,仰面看着天,被抽得伤痕累累的身上不自觉的抽动着,但他心中的痛苦却比**上的更加重了几分。

    秦澜过了好一会才站起身來,冷冷地走到床前,解开缚住他手脚的手铐和绳子,从包里取出一沓子钱丢到床上。

    “这些钱,就当你的小费了!给我滚!”她冷着脸斥道。

    那男人点了点头,附身一张张捡起床上散落着的百元大钞,低声答道:“谢谢老板!”

    “等等!”秦澜的眼睛挣得浑圆,这个熟悉的声音实在是太像王一凡了,她不禁怀疑地指着那男人问:“你再说一遍!”

    “谢谢老板!”那男人字正腔圆地又回答了一遍。

    秦澜脸上的神色彻底变了,她惊讶无比、震骇莫名,一只手也突然颤抖起來:“把你脸上的面具给我摘下來!”

    那男人沒有回应,默默站在秦澜的面前,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秦澜,里面有种说不出的意味。

    “你听见沒有?给我把面具摘下來!”秦澜声色俱厉的喊道。

    这一刻,她仿佛又有了种被人欺骗、被人捉弄的感觉,浑身上下不禁剧烈的抖动了起來。

    那男人眼中的神色黯淡下來,伸出右手抓住了面具的下端,轻轻向上拉了起來。

    正在这时,房间的大门和窗子同时发出一阵巨响,两个黑人几乎同时冲了进來,从大门口冲进來的黑人举着ump9冲锋枪对着两个人,而破窗而入的那个黑人则不顾身上散落的玻璃碎片,一把就抓过正自惊愕不已的秦澜,将枪口顶住了她的脑袋。

    “你们是什么人?”秦澜强忍惊恐大声问道。

    “秦总,好久不见了……”一个声音从大门外猛地传了过來,

    一个白种男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來,布满皱纹的脸上似笑非笑,透着股子强烈的邪恶意味。

    “是你?”秦澜猛地一愣,这个男人竟然就是为自己的诺兰集团运作上市等一系列步骤的斯塔克斯。

    “你这是要做什么?”秦澜用力挣扎了一下,却逃不开身后黑人那强有力的控制。

    “你问我要做什么?”斯塔克斯自嘲的笑了起來,笑声中充满了愤怒和浓烈的杀意。

    “我來要回我的钱!真想不到,你们华夏人真的是有那种扮猪吃老虎的潜质,想不到就连我这次都看走了眼。秦总,你这一手,玩得我好惨啊!”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虽然秦澜隐隐感到了斯塔克斯口中说的事,和上午诺兰集团的股价剧烈波动有关。

    但她却像不到,就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居然会有这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一旁故意佯作绅士风度的斯塔克斯也按捺不住了,他恶狠狠地咆哮道:“你别给我装傻!坑了我这么多钱,你要一分不剩地全给我吐出來,否则的话……”

    他的脸上浮现起一个凶残的杀意:“我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另一个黑人举着枪对准了床边的男人,低声问道:“老板,这个人怎么处理?”

    “干掉他!这种小白脸对我们沒什么用处!”

    那黑人点了点头,转头用食指扣住了扳机,准备开枪。

    却不料那男人更快一步,一巴掌猛地将身前的冲锋枪拨到一边,一蓬弹雨猛地扫在了他身后的墙上,打得飞灰四溅。

    紧接着他用力抽出腰间的手枪,从下方顶着那黑人的下巴就是“砰砰”两枪。

    两颗子弹顿时洞穿了那黑人的下颚,从他的头顶激射而出,这黑人双眼睁得和铜铃一般,头上鲜血混着脑浆乱冒,软软地倒在地上。

    这一下变故大出众人意料,但斯塔克斯却率先一步站到了秦澜的身后,掏出把手枪顶住了她的头,厉声喊道:“你是谁?”

    那男人轻轻摘下脸上的面具,昏暗暧昧的光线下,他的脸庞竟然如古希腊的雕像般俊朗有型。

    看清他真面目的秦澜不禁失声尖叫了起來,原來这个男人,竟然就是心里的那个又爱又恨的王一凡。

    想到之前他无怨无悔地硬受了自己的一番怒气和鞭笞,秦澜此刻的心里却是别有一种莫名的滋味。

    斯塔克斯看着王一凡,忽然间笑了起來:“我想你,应该就是那个王一凡吧。终于见到你本人了,果然是英伟不凡!不过,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來毁掉我的公司?”

    “无冤无仇?”王一凡冷冷一笑:“像你这种人渣,人人得而诛之。我只不过是替天行道!”

    “你少装正义了!我知道,你做这么多事情,无疑是为了这个女人!”斯塔克斯放肆的狞笑着,手里的枪口用力顶着秦澜的头:“你把枪给我放下來!”

    “他是不会放的!”秦澜苦笑了一声:“想必你还不知道,他早就恨我入骨,又怎么可能为我放下枪?”

    “啪”的一声,却见王一凡将手里的枪丢到了地板上,慢慢举起了双手。

    “为什么?”秦澜惊异无比地喊道。

    “因为我欠你的……”王一凡苦涩的笑了起來,他对着斯塔克斯厉声吼道:“你放她走,整件事情和她沒有一点关系,都是我一个人策划和实施的,有什么事就冲着我來!”

    斯塔克斯哈哈大笑了起來:“真是郎情妾意啊,好一对亡命鸳鸯!”

    他对身旁的黑人低声吩咐了一声,这个膀大腰圆的家伙立刻放开了抓住秦澜的手,大步走上前來,狠狠一枪托砸在王一凡的后脑上。

    他的眼前一黑,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猛地晕倒在地。

    ……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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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是身经百战、无坚不摧的铁血雇佣兵!
他,曾是身世坎坷、命运多舛的平民孤儿!
他重新回到这个万马齐喑、星光黯淡的城市起点,发出振聩发聋般的吼声!
英雄救美获奇缘,拉帮结派争上位,书写一代平民奋斗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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