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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俗人一枚全文阅读

作者:瞎半身     重生之俗人一枚txt下载     重生之俗人一枚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46,李翠和关萍

    readx;王吉昌想到了他以前的同事,王勃这个时候也想到了两个人,两个女人。

    这两个女人严格说来跟王勃没什么关系,却是跟王勃现在的邻居陈季良一家颇有渊源。

    其中一人是陈季良至交好友李中华的女儿李翠,另外一个是李翠的同学关萍。

    两年前,那时的王勃还在读初二,陈季良的儿子陈琨也还没去当兵。一天,李翠和他的同学关萍被李翠的父亲李中华领到好友这里,希望两女能够在好友这里借住一段时间,以供她们好在四方找工作。李翠和关萍那年刚初中毕业,嫁人年龄太小,成天呆在家里啃老也不是什么事,于是两人就打算下山到四方城里找份工作赚钱。她们的老家在距离四方六七十公里的华蓥镇,属于山区,一来一去也不方便。李中华于是便想到了家住蓝回镇,离四方只有几公里路的好友陈季良,于是就有了这么一行。

    陈季良当然没问题,他家有七八间瓦房,家里的床铺甚多,多两个人没什么打紧。陈季良告诉李中华,让侄女和她同学放心的在这里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李中华呆了一天,第二天就走了,留下女儿和女儿的同学在这里找工作。

    这几年的四方,不像2008大地震后的四方,工作还真不好找。两个女孩白天骑车去城里找工作,晚上就留在陈季良家中住宿。王勃的家因为就跟陈季良的家只有一墙之隔,加上他和陈季良的儿子陈琨交好,两人平日也经常往来,这么着,很快的也就跟李翠和她的同学关萍熟稔起来。因为三人都比王勃要大,所以王勃分别叫三人琨哥,翠姐和萍姐。

    陈季良在几年前开始搞起了养殖业,养猪,所用的猪食除了自家种的猪草外,最要是去四方各大馆子,各家属区拉回来的油潲水,也就是几年后全国闻名的地沟油。用油潲水喂猪,猪长得快,粮食吃得少,容易增膘,综合算下来,比单纯用粮食或猪食料喂养划算很多。

    不过油潲水有一个缺点,就是脏,臭,油。油潲水不能直接给猪吃,需要用大火熬开。所以,每当隔壁的邻居一熬油潲水,一股难闻的臭气便会弥漫整个院子。

    借住在陈季良家的二女,为了不白吃白喝,每天从城里找工作回来后,通常都会挽起袖子,帮陈季良一家干活,无论是熬油潲水,还是闸猪草,有什么活就干什么,一点也不嫌弃。

    这让当时的王勃十分的佩服。这么又脏又累的活,别说是两个花季女孩儿,换成是他,也是干不下去的。尤其是关萍,人长得漂亮,皮肤又白,特别是她脸上一笑起来就会露出的两个小酒窝,十分的好看。后世王勃一看到某个许姓女明星演的电影或电视剧,经常便会浮现出关萍的面容。一个漂亮的,皮肤又白的十五六岁的女生,挽起袖子去舀那些黑乎乎,油迹迹,并散发着恶臭的油潲水,这一画面,让王勃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又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李翠和关萍在陈琨家呆了半个月,就回山上去了。两人在四方奔波了小半月,也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期间,陈季良一家极力的邀请二女留下来帮忙,愿意给她们发工资,特别是对关萍情愫暗生的陈琨,更是极力的劝说,把口水都说干了,差点就下跪挽留了。但是,二女不知道为什么,却并未留下。

    后来的一天,王勃和陈琨摆谈,问:“关萍为啥子不留下来,你家不是要给她发工资得嘛?”

    陈琨一脸沮丧的说:“别提了,我把关萍给得罪了。”

    王勃当时大奇,八卦的问:“你咋个把人家萍姐给得罪了喃?”

    陈琨就说,有一天晚上,他和关萍,李翠在里屋聊天。里屋有两间床,李翠,关萍躺一间床,他单独躺一间床。聊到中途,李翠突然离开,屋内只剩下陈琨和关萍。

    一开始,两人还是像刚才那样正常的交流,但是透过细细的蚊帐,只穿着一条短裤的关萍那两条又白又长的美腿在陈琨的眼前晃过来,晃过去,晃来晃去的,就把他压制在心头的鬼火给晃出来了。克制不住内心欲,望的陈琨直接坐起,撩起旁边的蚊帐,一只手便朝着那白得晃眼的大腿摸去……

    “陈琨,你把关萍……上了?”当时王勃双目圆睁,兴奋的问。

    “我倒是想哦。但是,她不干得嘛!”

    “咋不干喃?房间里不是只有你们两个人得嘛?你直接按上去三!”王勃记得当时自己是这么问的。

    “我也按了呀!但是她摔起的板得嘛(拼命挣扎)!”

    “板她的三!她力气又没你大,你难道还按不过她吗?”王勃兴奋的起哄,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做派。

    “但是……但是她要叫得嘛!她威胁我,说再不下去就她就要叫了!”

    “那你就下去咯?”

    “不下去囊个办嘛!我那个时候兴奋得要死,紧张得要死,更害怕得要死!我生怕她大喊大叫,把我妈老汉儿引过来,那我就完了!”陈琨一副又懊恼又不甘的表情。

    就这样,王勃才得以明白关萍和李翠为什么没留下来的原因。

    “所以,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呀!”现实中的王勃回忆着多年前记忆中的点点滴滴,幸灾乐祸的感叹了一句,禁不住暗自在心头得意的道:

    “坤哥,我得感谢你,如果不是你当时的猴急,想霸王硬上弓,恐怕现在萍姐得变成萍嫂,我还哪里去找这种一不怕脏,二不怕累的好员工哟?”

    虽然前世的记忆让王勃很中意李翠和关萍这两个品行纯善,不怕苦不怕累的大山妹子,但那毕竟是两年前的事了。现在这两人在不在四方,找没找到中意的工作甚至婆家,他心头甚是没底。

    但不管怎么样,叫父亲去问一问总没坏处。

    因为王勃邻居陈季良的这层关系,王吉昌和李中华也算是比较熟悉。李中华每次下平坝到陈季良家来耍,见着了,两人都会摆谈几句,扯几句家常。临走时还大力邀请王勃一家上山去他们家玩。

    一个小时后,王吉昌兴高采烈的骑车回来,车还没挺稳,就开始大声的报喜:“勃儿,成了!田芯说她明天就过来考察一下。只要明天她过来,看到咱们生意火爆,肯定会动心的。”王吉昌自信满满的道。

    考察?又不是搞项目,就是端盘子抹桌子,有啥子考察事?王勃一听王吉昌的话,就觉得田芯这城里人多半不靠谱。看来,在这筚路蓝缕,连他这个老板都要亲自上阵的起步阶段,娇生惯养的城里人靠不住,还是得靠老实憨厚,舍得吃苦的农二哥们。

    王勃虽不看好田芯,但也不想打击王吉昌那莫名其妙的自信心。等王吉昌下车后,王勃就对王吉昌道:

    “那就等她明天过来考察后再说吧。对了,爸,我这里也想到了两个人选。两年前李中华李伯的女儿李翠和她同学来四方找工作,借住在陈家,期间这两个女娃娃帮陈家干活的样子你也是亲眼看到过的。怎么样,还不错吧?”

    “你是说李翠翠?那女娃娃不错,人勤快,舍得累。她那个同学也不错,一看就是在屋头吃过苦的人。咋个嘛,你准备喊她们到我们这里来打工嗦?”

    “有这个打算。”王勃点了点头,“爸,捡日不如撞日,你今天干脆再跑一趟华蓥,去李伯家,问他家李翠和李翠那个叫关萍的同学愿不愿意过来上班。你把我们这里的待遇给他们讲清楚,着重突出四百五一个月,包吃包住这两点。”

    “啥子?包吃就不说了,还给她们包住?”王吉昌一听包吃包住,自私自利的小农思想立马就冒了出来。

    “老汉儿,人家住在华蓥,离四方五六十公里,未变(莫非)你喊人家下班后回家去住吗?现在在四方租一套房子也就一两百块钱一个月,又不贵。这点钱你都折不起嗦?”

    “哦哟,米粉店才开了几天,你的口气倒是越来越大了!一两百块?想当初你老子我帮人家守门的时候一个月也才七八十块钱,一两百,那可是——”

    王勃一听王吉昌又要摆他那些他耳朵都已经听起茧巴的陈年旧事,赶紧打断王吉昌的话,道:“好了好了,老汉儿,不说了,你说的那些我都晓得。你快点去喊人吧,早点去也早点回来。”

    “啥子?你喊我现在就去?现在都几点了哟!现在骑车去华蓥,到了那里天恐怕都要黑了哟。要去也要等到明天三!”

    王吉昌身上的很多毛病王勃都很厌烦,但做事拖拉,疲沓肯定要排前三。王勃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手,说:“老汉儿,哪个喊你骑车子嘛!你不会打的嗦?你直接打个车,通知完后再打车回来。”

    “啥子,打车?那……那好费钱哦?”王吉昌嘴里说着费钱,但脸上那副跃跃欲试的表情却出卖了他。对他来说,能够坐上四个轮子的小车子绝对是又拉风又张脸的美事。

    “要好多钱嘛?来回最多五十块钱。不要再磨了,快点去吧,我们等你回来吃晚饭。”说完,也懒得再理他这个时不时就爱一惊一乍的老汉儿,王勃从书包中拿出纸笔,铺在桌上,开始设计起已被他看成是囊中之物的旁边这家“红红中餐馆”的装修改造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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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好人兄的多次打赏!非常感谢!

47,如此老子1

    readx;王吉昌到底没有能在吃晚饭之前赶回店里。等他坐出租车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

    跟前不久他从田芯那里回来时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相反,此时王吉昌的脸上,写满了失意与不顺。

    “咋个,爸?没见到人还是她们不愿意来?”王吉昌脸上的神情让王勃心头咯噔一下。李翠和关萍是他十分看好,准备当店长来培养的潜力股,这次要是没能招来,以后再想找到这种任劳任怨,心气不高的员工,恐怕得费一番神了。

    “唉,咱们晚了几个月。你李伯说,三个月前,李翠去光汉一家理发店当学徒去了。”王吉昌叹了口气道。

    “那关萍呢?关萍你没见到吗?她怎么说?”王勃抱着最后一线希望,紧盯着王吉昌问。

    “没见着关萍。关萍的家离你李伯家还有好几里路。李翠去光汉后你李伯也不晓得关萍的情况,不晓得人家找到工作没有还是去外省打工去了。”王吉昌摇着头道,显然也是很不甘心。但是他不甘心的内容倒是跟王勃完全不同:王勃是为错失好员工而心有不甘;王吉昌却是心痛那八十块的打车费。

    唉,这世上就没有尽如人意之事啊!王勃心中感叹一句,暗叫一声可惜。看上的两个员工没了“缘分”,那就只有贴招聘启事广泛撒网了。

    “不过,你李伯答应吃了晚饭后帮我们跑一趟关家,亲自上门去打听一下情况。如果关萍在家,又没有工作,他会把我们这里招人的消息告诉他们的。”过了一会儿,王吉昌又冒了一句。

    王勃听了后,真有一把掐死这拉屎不一次性拉完的家伙的冲动。王吉昌带来的消息虽然说明不了什么,但多少还有那么一些希望。与其招聘那些不知根底的陌生员工,哪怕多给点钱,他也愿意找像李翠,关萍这种知根知底,踏实肯干,又没花花肠子的纯良女孩。二十一世纪最重要的是人才,二十世纪又何尝不是。

    父亲的出师不利让王勃整个晚上都有些闷闷不乐,即便今天的销售额又创造了历史性的新高,达到了1380块,也没能让他有多大的快乐。被失望和可惜笼罩着的王勃连书也懒得看了,回到家吃了母亲做的荷包蛋后直接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家人照例六点就起了床,一番洗漱后匆匆忙忙的就朝米粉店赶。早上七点,随着第一位食客进店吃米粉,忙碌的一天便就此拉开了序幕。

    “你好,欢迎光临!请问你们吃点什么?我们这里有红汤的牛肉、肥肠、排骨、鳝鱼和鸡杂米粉,也有清汤的鸡汁米粉。”上午十点,小舅母钟晓敏带着一脸灿烂的笑容,对站在店门口一直打量米粉店招牌的一男一女说道。

    自从王勃一连唱了三天的诺,直把自己的声音变成了“嘎嘎嘎”的鸭公声,这迎客的重任便落到了钟晓敏的头上。两三天后,王勃的声带恢复如初,但从此之后就不再迎客了,只负责结账收银。

    “请问,你们……你们的老板是叫王吉昌哇?”来者却并不急着进店,而是犹犹豫豫,扭扭捏捏的问起了问题来。

    “我们的老板儿是叫王吉昌。你们找他有啥子事嘛?”

    “哦,我叫关永祥。这是我女儿关萍。昨天,王老板让李中华来通知我们,说是他这里缺人手——”

    “哦,你就是关萍嗦?快进来快进来!关大哥,你也请进。勃儿——你快出来看一哈儿哪个来了!”

    王勃正利用上午十点这难得空闲的时机,埋首继续完善他的装修图纸。隔壁的这家新店,他是打算完全参考麦当劳,肯德基,和乡村基的风格整了,让整个“曾嫂米粉”的就餐环境上一个台阶。

    钟晓敏的大嗓门惊醒了沉思中的王勃。王勃下意识的抬头,入眼便看到了一个穿着朴素格子衬衣,扎着麻花辫,柳叶眉,桃儿脸,小酒窝,皮肤白里透红的女孩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女孩的手里还提着一个白色的编织袋,鼓鼓囊囊,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勃儿!”关萍轻声的喊了王勃一声,显得有些拘禁,然后又看见王勃的母亲也走了过来,又脆生生的喊了一句,“曾娘!”

    “啊,关萍来了呀?这是你爸吧?快坐快坐!关大哥,你也坐,莫客气。对了,你们还没吃饭吧?吉昌——关大哥和关萍来了,你快给他们冒两碗米粉出来。”曾凡玉热情的招呼着关家父女。

    正在后厨忙碌的王吉昌听到了曾凡玉的喊声,也很快出来,自然又是一番寒暄和客套,之后很快进了后厨,开始为关家父女冒起米粉来。

    “哎,王兄弟,弟妹,你们……你们真是太客气了。我和关萍是吃了早饭过来的。这怎么好意思嘛?这真是……怎么好意思嘛……”面对热情的王吉昌和曾凡玉,初来乍到的两父女显得受宠若惊,又有些手足无措。

    “关伯,萍姐,没得啥子不好意思的。以后萍姐在这里上班,关伯你就把这当成是你自己的家。赶四方的话,就到家里来吃饭,千万莫客气!”等父亲和母亲都跟关家父女打完招呼后,这时的王勃才有时间插,进话来。

    “呵呵,好!好!呵呵!”关永祥乐呵呵的笑着,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这时,他忽然看见王勃的母亲正在用一条抹布擦桌子,立刻把眼一瞪站在身边的关萍,低声吼道,

    “你杵在这里干啥子喃?没看你曾娘在忙吗?你还不去帮忙?!真是个没眼力界的东西!”

    父亲的叱咤让关萍一惊,赶紧走上前去抢曾凡玉手上的抹布。

    “曾娘,你在一边休息去,让我来抹吧。”关萍对曾凡玉说。

    “这囊个要得喃?你今天才来,先休息,等会儿你王伯把米粉冒好了就吃米粉——”

    “呵呵,弟妹,你就让她干!你歇着。她这么大个人,哪有不干活白吃饭的哟!”关永祥笑呵呵的对曾凡玉说,等目光转移到关萍身上时,却又变成了杀人般的厉色,“死女子,你咋又木起喃?快喊你曾娘坐着休息三!这是在你王伯店里头,要是在家里,老子又要捶你咯!”

    关萍双目泛红,打了个寒颤,一把抢过曾凡玉手中的抹布,用一种快哭出来的声音道:“曾娘,你快去休息,让我来擦了。求你了!”

    站在一边的王勃完全被关永祥对待关萍的态度给惊呆了。这还是一个父亲对待自己的女儿应有的态度吗?这他妈完全就是一个主子对待奴才的姿态啊!

    当即,王勃再看关永祥时目光就有了变化。脸上虽然还带着笑,但已经是假笑。

    在一旁目睹了整个事件的曾凡玉和钟晓敏也觉得关永祥对待关萍实在太过苛刻,完全不像一个父亲应有的态度。但是这毕竟是人家两父女之间的事,她们也不好多言插嘴。

    两碗牛肉米粉很快就被王吉昌端了上来,在一边抹桌子的关萍也把桌子抹得差不多了。现在的生意比较淡,大部分桌子都被曾凡玉抹了一遍,关萍其实也就摸了一张桌子。

    那张桌子一抹完,曾凡玉就赶紧推着关萍去吃米粉,说现在店里已经没什么事了,让她放心的去吃。她实在怕关永祥这不通人情的老子又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关萍畏惧的看了一眼关永祥一眼,见关永祥点了点头,这才敢端起剩下的那碗米粉,小心翼翼的吃起来。

    “咋个连声谢谢都不说喃?我是咋个教你的,咹?你还有没有一点点家教?”关萍刚吃了没两口,关永祥的怪话又出来了。

    “谢谢曾娘!谢谢王伯!”已经是惊弓之鸟的关萍连忙站起,朝旁边的王吉昌和曾凡玉点头致谢。之后又看了眼自己的父亲,见关永祥的脸上终于缓和了下来,她才重新坐下,默不作声的低头吃起米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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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好人!

    下周有个很小的推荐,老瞎会多更点,希望大家多支持,多投票,有什么意见和建议的,都可在书评区留言。大家的意见老瞎都会看到的。

48,如此老子2(第一更)

    readx;看到关萍被她老汉儿领了过来,王吉昌就准备跟关永祥谈谈关萍上班的事。这时,王勃就朝自己的继父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不要说,自己来讲。

    “关伯,萍姐随时都可以在店里上班。至于待遇问题,我不知道李伯跟你讲没有?”王勃大马金刀的坐在了关家父女的对面,对于关永祥这种人,他也不想绕什么弯子了,直接开门见山的道。

    “呵呵,提过。老李跟我提过一些。”关永祥有些奇怪既然王吉昌在旁边,他儿子怎么宣兵夺主,抢他老子的话?招人这种事,不是应该由一家之主的王吉昌来谈么?但是现在是在人家的店里,而且人家的老子也没开腔,似乎是默认了让他儿子来跟自己谈,虽然不解,关永祥也不好多说什么。

    “那我现在就把萍姐的待遇详细的给关伯你说一说。

    “首先,店里有两个月的实习期。实习期间,工资一个月200。转正之后,工资300。店里包吃包住。一个月有两天的假,过年有五天的年假。基本的薪酬待遇就是这样。如果关伯觉得可以的话,随时可以让萍姐来上班。”王勃三言两语,将福利待遇缩减了一小半的薪酬制度抛给了关永祥。他甚至懒得问关萍了,有她这样的老子在面前,哪里有她说话的份。

    “不是……不是说只有一个月的实习期,实习工资300,转正之后450吗?”关永祥一脸的愕然,王勃嘴里的待遇跟李中华给他说的完全不一样。

    “李伯肯定搞错了。关伯,这300块钱的工资是包吃包住的。我们一天管三顿伙食,顿顿都有肉吃。每天清早三两米粉就是两元,中午一荤一素一汤,至少三元,晚上跟中午一样,同样是一荤一素一汤,又是三元。这一天的伙食费就是八元。一个月三十天,三八二百四十元,加起来就是540元。萍姐在四方城里上班,店里就需要在城里租套房子给她住。现在四方租套房子的房租基本上是200-300。我们只算200好了,加上前面的540是多少?740元!店里招一个员工,需要每个月为此付出740元!一年付出8880元!关伯,这样一算,你觉得还少吗?”王博噼里啪啦的一通细算,直接将关永祥算得目瞪口呆,嘴巴张成了一个鸭蛋!

    “我的乖乖!顿顿吃肉?天天都可以吃米粉?包吃包住?而且还住在城里?这可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四方城啊!”此时的关永祥,已经完全忘了关萍的工资被王勃砍下150的事实了。他很想问王勃他们店里还招不招人?他和他婆娘都想过来上班。

    自然,关永祥只能在心头想想,不可能问出这种愚蠢的问题。人家点名要的是她的女儿,可没表现出对他两口子有任何兴趣的样子。

    “呵呵,不少了!已经不少了!”关永祥搓着手,乐呵呵的笑着。在他的心目中,别说三百,能有两百,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昨天晚上听李中华说有人出450一月点名要关萍,关永祥激动得一夜没睡,五点不到就把女儿喊起来,早饭也没吃直接赶最早的一班车上了四方。此时的他,也怕自己多说几句后又生出什么其他的变卦,赶紧把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工作定下来再说,于是急忙道,“那就这样,从今天起,关萍就在兄弟和弟妹店里上班。她如果敢不听话,你们只管给我打,给我骂!”说完后,关永祥又把目光看向站在一旁垂手而立的女儿,极其严肃的道,“关萍,以后在店里,手脚要勤快点,不要木戳戳的像个木头人,戳一下,跳一下。要主动!要勤快!要听你王伯和曾娘的话!要是我听到王伯和曾娘反应你敢偷奸耍滑的话,看老子捶死你!听到没有???”

    说到最后,关永祥已经是满脸的凶神恶煞,仿佛一头蜇人而噬的老妖怪。

    “知,知道了,爸!”关萍战战兢兢的回答,显然是怕极了关永祥。

    “那兄弟,弟妹,我就把关萍交给你们了。她要是以后敢不听招呼,你们就给我——”

    王勃见关永祥一点面子也不给女儿留的似乎还要重复一遍他的“打杀之道”,赶忙打断道:“关伯,你就放心让萍姐留在店里上班吧。我爸和我妈会把萍姐当成女儿来照顾的,我也会把萍姐当成我姐姐来看待。”

    “关大哥,你放心,我们会好好待关萍的。我们一家都不是刻薄的人。”母亲也有些看不下去,在一旁帮腔道。

    “呵呵,放心!哪能不放心呢?”关永祥一脸的烂笑,提起放在桌上的一个布包,就准备告辞了。

    王勃一家和双眼通红的关萍将关永祥送到门口,这时,关永祥突然停住,神色突然变得忸怩起来,有些犹豫。

    “关伯,你还有啥子事情吗?”王勃早就想让关永祥走人了,禁不住问。

    “这个……这个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哈,就是……就是关萍的工资什么时候能够发下来喃?”

    “工资每个月的月底扎账。关伯,你还有啥子不清楚的吗?”王勃的语气中已经满是不耐烦。

    “啊!没有了!那就好!那就好!那到月底的时候我再进城来领!兄弟,弟妹,勃儿,你们不送!我这就走了。关萍,你要听你王伯和曾娘的话哈,不然老子捶死你……”

    关永祥走了,只剩下眼睛红红,但却大松了一口气的关萍。

    而一待关永祥离开米粉店,也不管关萍就在旁边,心直口快,有些好打抱不平的小舅妈终于忍不住爆发,开始义愤填膺的批判起天下竟有如此老子的关永祥来。王吉昌和曾凡玉也极其看不惯关永祥把关萍不当人看的做法,很快加入了批判的行列。三人一边讨伐着关萍那不是人的父亲,一边安慰着可怜的关萍,说些让她安心的在这里上班,不用害怕,没人会欺负她之类的云云。

    面对亲生父亲和几个才接触不久的陌生人对待自己那千差万别的态度,此时的关萍,百感交集,委屈,伤心,丢脸,难堪……强忍了半天的眼泪再也无法忍住,哗哗的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关萍赶忙用手背去揩,这个时候,王勃才注意到关萍的一双原本修长,洁白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已变得极其粗糙,也没了以前的光泽,而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蜡黄。

    王勃心中一阵叹息,很想知道原本开朗活泼,健康快乐的关萍在过去的两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让她变成了现在的胆小,畏惧,脸上几乎看不到任何高兴的表情。

    王勃很想亲自问一问她,问她过去两年的遭遇。不过王勃也知道,现在的场合跟时机并不合适。

    幸好,关萍留下了,他有的是时间去打听发生在关萍身上的故事——一位他打算当成嫡系培养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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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好人!

    今天两更,下午还有一更,大家多收藏,多投票哈,成绩真的很差!

说点真心话

    readx;《俗人》从7.16上传至今已经一个半月,收藏442,平均每天9个多一点,不到10个,这成绩……老瞎只想掩面!然后就想太监!

    呵呵,开个玩笑!成绩虽然凄惨无比,羞于见人,但是看到大家在书评区的留言,肯定的多,否定的少,赞扬的多,批评的少,老瞎便心感快慰,觉得这《俗人》也还有那么点存在下去的意义。

    尤其是“要做好人”这位仁兄几乎每日不弃的打赏,“宇剑郎”每天的投票并留言,包括其他打赏,收藏的兄弟们默默的支持,尽管不多,但在精神上却给了老瞎咬牙坚持,继续写下去的动力。

    感谢你们!

    不管怎样,只要还有人看,还有人叫好,老瞎就会写下去。如果到最后一个人都没了,老瞎还是会写下去,我就把它当成是送给自己的一个礼物,完成自己的某些梦想,弥补儿时的一些遗憾。

    最后,还是当回俗人,求票,求推荐,求收藏。特别是收藏,这关系到编辑会不会重视老瞎这本书,给老瞎更多的推荐以及最终的上架。

    至于打赏,不强求,兄弟们量力而行吧。

    盲人摸象,老瞎会努力的。

49,自行车后座的女孩

    readx;第二更,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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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这天起,关萍便留了下来,成为了王勃年轻团队中的一员,开始了她的打工生涯。

    王勃让小舅妈把她的那套空余的工作服先让关萍穿着,等为关萍定制了她自己的工作服后再还给小舅母。关萍的身高有一米六五,跟王勃的表姐黎君华差不多高矮。小舅妈一米五八,自己的母亲曾凡玉只有一米五五,王勃自己一米七五,王吉昌一米六九,看起来似乎王吉昌的身高跟关萍最为接近。但王勃不愿意让关萍一个女孩子穿自己老子穿过的衣服,选来选去,也就只有穿小舅母的衣服了。

    衬衣,西裤,穿起来都短了一截,看起来有些怪异,不过,先凑合着吧。

    小舅母钟晓敏穿过几天母亲的衣服,现在关萍又开始穿小舅母的衣服,王勃考虑是不是以后店里出一个政策,那就是新近员工都要穿一穿老员工的工作服,好让新老之间增加一下感情。四方有句流行的俗语,叫“好得穿一条裤子”,王勃打算将这一俗语变成自己的一条店规。

    先记在本子上,容后再议吧。

    进来了新人,照例是应该培训一番再上岗的。但目前王勃的班子也就是一个草台班子,当然没必要搞得过于严格,所以培训的事就在实践中进行了。

    关萍初中毕业,年轻,不论是记忆力还是理解能力,都比没什么文化的小舅母和母亲好了一大截。王勃为“曾嫂米粉”所理的几条简陋的店规,关萍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背得滚瓜烂熟。至于接人待客方面的几句简单套话和问候语,那更是小菜一碟,看到小舅母做过几次后,很快也就会了。一个小时后,关萍无论从内到外,已经看不出任何新手的痕迹,变得跟小舅母钟晓敏没什么两样。

    不,甚至在一些细节方面,关萍甚至还要做得更好。

    “曾嫂米粉”有一条很重要的店规,那就是微笑待客。

    母亲的笑是和蔼可亲的笑,一看就让人觉得她心善,愿意与她亲近,最自然。

    小舅母钟晓敏的笑呢,呃,怎么形容才好呢,就是她的笑能够让你笑。你多看她两眼,你不笑也得笑。

    而关萍的微笑则让人感到如沐春风,配上桃儿脸上的两个小酒窝,让人百看不厌,看了一次还想看第二次。

    王吉昌的笑呢,用两个字来形容最贴切,傻笑。一笑,满嘴的大板牙一个不漏的全露了出来。

    至于说王勃的笑,也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假笑。这不是别人觉得,而是他自己觉得,他的笑经常让他自己都觉得假得不得了。

    这也是王勃为什么将自己的小舅母推上前台去迎客的原因。现在关萍来了,当然也得加上她一个。

    关萍第一天上班的当天中午——确切的说应该是下午两点一刻——她就亲自体会到了王勃嘴里“包三顿伙食,顿顿有肉”的含义。早上的二两牛肉米粉自不用说。中午的这顿王吉昌炒了个青椒肉丝,一个蒜薹炒肉,一个青椒炒茄子,外加一个豌豆尖鸡蛋汤,二荤一素一汤,比王勃说的一荤一素一汤还多了一个荤菜。累了大半天的五个人——确切的说只有四个,不包括收银的王勃——吃得很开心,很香甜。关萍也体会到了一种久违的名叫“幸福”的感觉,因为吃饭期间,除了王勃不断的给她夹菜外,包括小舅母钟晓敏在内的所有人,都给她的饭碗里夹了不少菜。这种待遇,是她在自己的家中从未体会过的,除了她那早逝的弟弟。

    下午三点,客流开始稀疏起来,于是,王勃便提出带关萍出去找房子。王勃的家中只有两个寝室,他父母一个,她一个,自然就不方便让关萍住自己家里。

    “租个两室或者三室的嘛,万一以后还要招人,也免得再找房子。”王吉昌对王勃道。

    “我晓得,老汉儿。那我和关萍走了,店里面的事你们注意一下。走,萍姐,我们一起看房子去。”

    关萍还有点担心自己才来上班就开始脱岗是不是有些不好,特意看了眼王勃的母亲。曾凡玉却笑着对关萍道:“关萍,你就跟勃儿去吧。他也是第一次租房子,你帮他合计一下也好。”

    王勃可不是第一次租房子,前世在买房子之前起码换过三四个房东,但这话没法对所有人讲,于是就只有附和曾凡玉的话,道:“就是,萍姐。你帮我参谋一下。以后这房子也是你住,我如果满意,但你不满意,那也没什么意思。”

    “挺好的。只要是房子都挺好的。”关萍急着分辨,她见王勃的母亲同意,也就放心下来,跟着王勃出了米粉店。

    王勃骑上自己的那辆女士二手自行车,载着关萍开始在四方的几大小区转悠起来。现在才是1999,中国接入国际互联网还没几年,后世的什么租房网,赶集网,58同城之类的东东更是不见踪影。四方因为城小,流动人口也不多,租房的和有房要租的也相对少见,所以要想在四方租房,唯一的一个办法就是一个小区一个小区的问,问守门的大爷,或者去看小区内的消息栏。如果有房子想出租的,通常会把租房的信息发布在小区里面的消息栏上。

    关萍第一次坐一个男孩子的自行车,一开始很别扭,双手都不知道朝哪里放。最初她抓着后车架,但王勃几个突然的加速和转弯让她差点从后架上摔下来。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王勃红色的衬衣,这才稳住了身体的重心。正想放开,就听前面的男孩说:

    “萍姐,你就抓着我的衬衣嘛,这样稳当一点。现在已经是三点过了,留给我们找房子的时间不多了,我们得搞快一点,所以我的车速会比较快,你要注意了。”

    王勃这是在说鬼话,他当然是故意的。

    关萍是第一次坐一个男生的车,王勃又何尝不是第一次用自行车载一个陌生的女生,而且还是一个漂亮的女生?前世的他,等待了一辈子,也没等到一个愿意坐他自行车后座的女孩;这一世,却在机缘巧合之下让一个他有好感的,放在前世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来载的女孩坐上了自己的自行车,而且还是一辆只值得到二十块钱的二手女士自行车,这对于时不时爱伤春悲秋,多愁善感一下的王勃而言,心头的那种些许的激动和些许的兴奋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虽然不是直接圈住自己的腰,仅仅是用手,而且只有一只手轻轻的捏着自己衬衫的一角,单从身体感觉上来说,其实也没什么感觉,但王勃却不得不承认,心里面产生的感觉,却是相当的不少,且妙。

    你在后世骑一辆破破烂烂,只值二十块钱的二手自行车,还是女士的,去载一个美女试试,看她愿不愿意上你的车。

    只这么一想,王勃就觉得很满足,很得意了。

    有些东西,有些情怀,只有随时间的逝去,你才会明白它的珍贵。而往往当你明白它珍贵的时候,你才会发现已经晚了,它已经永远的消失在了你的生命中,除了越来越淡的回忆,什么也不剩。

50,田芯(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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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芯真是感觉世道变了,烂泥巴也能上墙了。

    她和王吉昌同事两年,她还比王吉昌早一个月进猪鬃厂,王吉昌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当然清楚,给她的感觉便是除了嘴巴子溜实,喜好空谈之外,实在没什么可取之处。不然,一个三十多岁,正当壮年的男人,不去找其他的活络干,却跑到猪鬃厂来干一退休老头子适合干的活计,除了说明此人胸无大志,得过且过之外,还能说明什么呢?

    中专会计毕业的田芯在“明华猪鬃厂”当的是出纳,王吉昌每月能领多少钱,她心知肚明。她经常想,一个男人一个月就赚这么可怜的几十块钱,他怎么供他那一家人生活啊?

    王吉昌在猪鬃厂只干了两年,就离开了。田芯和王吉昌之间的关系因为双方之间的年龄,职位摆在哪里,也不可能有多少共同的语言。唯一的一次勉强能够谈得上“深交”的,还是因为有段时间自己霉运连连,听王吉昌吹嘘他邻居的测字算命有多么的神奇,多么的灵验,极力怂恿她去尝试一下。都是同事,王吉昌又热情的邀请,田芯也就勉为其难的去了,去的时候还拉上了办公室的几个同事。

    算下来的结果没怎么出乎田芯的预料,对方装神弄鬼的一番比划后对她言道她最近霉运连连乃是她的名字没起好,建议她把“田芯”改成“田欣”,转一转霉运。

    对此,田欣自然是一笑了之,给了对方两块钱,就当是跟着“王哥”来个乡下半日游。不管怎么说,他家里的空气比一天到晚总是臭烘烘的猪鬃厂要好得太多。

    王吉昌离开猪鬃厂后,两人便没了联络。他在田芯脑海中的印象,也越来越淡,只是偶尔有同事提起,田芯才又想起厂里曾经有过那么一号人。

    而随着时间的逐渐远去,人进人走,提起王吉昌的时候也越来越少,田芯也几乎快要把曾经的这个同事完全给忘光了。

    就在今天,一个谁也不会想到的时候,王吉昌回来了,还是骑着他当年的那辆旧兮兮的自行车,但身上却穿着一套怪模怪样的“奇装异服”闪亮的回到了他昔日“战斗过”的地方。

    “什么,王哥,你说你开了一个米粉店,想找我去你哪里上班?一个月开450的工资?还包三顿伙食?”当王吉昌一番人之常情的寒暄后,突然提出了想请她去卖米粉的要求,田芯几乎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不是现在烈日当空,正是炎炎夏日,她肯定会以为今天是愚人节。

    “是啊!我现在的米粉店生意火爆得很,从早上到晚上几乎没有空过!早上和中午这两餐要吃我们的米粉更是要打拥趟(因生意好而不得不争抢)。现在马上又要扩大铺面,正急需人手。小田,你在猪鬃厂呆了这么多年了,恐怕工资也没涨多少,倒死不活的,有啥子意思嘛?你来我的店上班,收入高不说,一天还包三顿伙食。早上吃米粉,牛肉,肥肠,排骨,鳝鱼,鸡杂,随便你选。中午一荤一素一汤,晚上至少也是一荤一素一汤,隔个一两天还有卤菜吃。这么好的待遇你到哪里去找嘛……”王吉昌快嘴快语,犹如打机枪,直让田芯有些反应不过来。

    “王哥,那米粉店真是你开的吗?你就是米粉店的老板?”田芯瞟了眼王吉昌身上那身新潮的工作服,对王吉昌的话十分的怀疑。道理很简单,通常只有员工穿工作服的,哪有老板穿身工作服到处跑的?

    “耶,我还骗你不成吗,小田?”田芯的话让王吉昌有些不高兴,“不是我开的那是哪个开的?给你讲,我,我老婆子,我娃娃,还有我小舅子的婆娘,现在都在米粉店帮忙。五个人,一天到晚都忙不过来,要是把隔壁的中餐馆再盘下来,那更忙不赢了。现在在大力的招人,招满就不要了。以前上班的时候我就觉得小田你是个挺不错的人,现在有这个机会,我第一个就想到你了。”

    “感谢感谢!感谢王哥对我小田的厚爱。”活宝似的王吉昌让田芯有点哭笑不得。“明华猪鬃厂”最近两年的生意是每况愈下,前几个月甚至还出现了拖欠员工工资的情况。最近一段时间,田芯也在考虑换工作的事情,但即便是她要离开猪鬃厂,她也打算找一个和自己的特长对口的工作,从未想过去卖米粉。

    但田芯也没立刻拒绝王吉昌的盛情邀请,原因有两个:

    其一当然是王吉昌口中的“高薪待遇”了。她在明华猪鬃厂呆了也有三四年了,工资从最初的两百涨到两百五,又从两百五涨到两百八,然后就再也没动过。王吉昌嘴里的450,几乎是现在工资的两倍,对方还管三顿伙食,那就意味着每个月的450自己完全可以落净的。

    其二就出在王吉昌身上的这身衣服上了。这不就跟省城肯德基里面工作人员的衣服“一模一样”么?田芯去省城的肯德基吃过两次汉堡包,对里面的就餐环境既新奇又满意。对在这里面上班的服务员,也不觉得是低人一等,伺候人的贱业,因为她听说有不少大学生都在这里面打零工。大学生都愿意去上班的地方,能是贱业么?

    而王吉昌米粉店的工作服,竟然整得跟省城肯德基的一模一样,莫非他的那个米粉店,也整得像肯德基一样,高端大气上档次?

    田芯在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对此又无比的好奇。

    “王哥,这样,明天下午我请个假,到你的米粉店实地考察一下,如果觉得可以,我就过来帮你,给你打工算了。”田芯对王吉昌说道。

    “要得要得!你明天过来看嘛!晚上就在我哪里吃饭。我请你尝一哈儿我们店的米粉,然后你就知道我的米粉为啥子这么火了。”王吉昌听田芯这么一说,心头顿时乐开了花。田芯只是说先去考察,但在王吉昌的思想里,却已经认为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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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勃和关萍一道,从三点转到下午五点,找了四五个小区,寻问了七八个大爷,最后选中了体育馆附近的一套三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房子。房租对方喊300,王勃和关萍一个未成年人,一个成年也没两月的人一唱一和,跟对方一通好磨,最终让人家同意以220一个月的价格租给了他们。王勃当场拍板,押一付三,跟对方签了两年的合同。

    这套房子所在的居民楼虽然不太起眼,但里面的装修却是比较新的,显然对方住了也没两年,按照房东的说法是自己换新家了。家里面的家具家电都非常的齐全,除了电脑,甚至连这个年代很少见的空调都装了一台。

    王勃看上这套房子的主要原因固然有对方的装饰装潢比较新颖,家具家电比较齐全的因素,但最让他心动的还是这栋居民楼所处的位置。

    在这栋楼的背后就是四方市体育馆,隔壁挨着枋湖公园,楼的前面是好吃一条街,距离电影院,大市场,百货商场,邮电大楼等地点都很近,步行也不超过十分钟。

    在2008地震后四方开始大力发展新区前,这栋楼所在的地方绝对是市中心的市中心,吃喝玩乐,方便得很。

    而220元租这么一套地段好,配套佳,面积又大的房子,放在后世,那绝对是不敢想的事。但在1999年,人均收入都才两三百块的四方,却也常见得很,算不上捡了什么大便宜。目前四方的房价,也就三四百一平,而且还很不好卖。比如,王勃大姑搬了新家后留下的那套房子,卖了一年都没卖掉,现在也只有出租收点租金。

    “怎么样,萍姐,这房子还不错吧?”待房东离开后,王勃一屁股坐在了客厅的皮沙发上,畅快的说道。

    “非常漂亮!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的房子!”关萍小心翼翼的坐在王勃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美目连闪,不停的打量着这对她来说仿佛童话般的房屋,但很快,一丝担忧又浮上了眉头,“勃儿,咱们租这么好,这么贵的房子,王伯和曾娘不会反对吗?”

    “没事儿!一套房子而已,有啥子好反对的?”王勃挥了挥手,满不在乎的道,“萍姐,这套房子有三个房间,你选一个房间吧。等会儿我就把你的行李给你载过来,今天晚上你就可以住在这里了。不过这房子应该有一段时间没住人了,到处都是灰,你要打扫一下才能住。”王勃用手指朝前面的茶几一划,指尖立刻出现了一道白痕,吓得他赶紧从皮沙发上弹了起来,不停的用手怕打着自己的屁股。

    “嗯,好的。今天下班后我就过来打扫。”关萍点了点头。王勃的话并没让她完全放心下来,因为作为老板的他们自己都还住在简陋的农村,怎么可能让她一个普通员工住这么“豪华”的房子?

    可是看到王勃脸上那跟他年龄完全不相符的,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自信,以及短短大半天时间感受到的王勃父母对他那种“言听计从”的态度,隐约中她又觉得自己应该相信这个比自己都还要小一岁的男孩的话。

    “等到下班都哪个时候了哟?”王勃摇了摇头,“你现在就开始打扫吧,房子这么大,也不晓得要打扫好久。放心,萍姐,我会给我妈老汉儿说的。那你现在就开始做清洁,我去给你拿行李。”

    说完,也不等关萍再说什么,王勃从一串房门钥匙中取下一把扔给关萍,让她保管好,径直出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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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好人,磨平边边角角的人,霪雨霏,不冷的北风,四位兄弟的倾情打赏!感谢啦!

51,买车,双耳(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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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有了房子——尽管是暂时的——,那车子是不是也应该水涨船高,升升级了?

    骑着现在这辆二手女士自行车的王勃看着自己的坐骑,是越看越觉得别扭。他一个人骑也就罢了,一旦载人,他自己费力不说,搭他车的人也会很不舒服,得一直把脚翘着,不然就得拖地。

    一不做二不休,王勃将车把一拐,直接去了安置在电影院附近的一个自动提款机,取了一千块钱出来。

    前世,他就一直眼馋表姐的那辆双变速七飞轮的直把山地车,那个时候,别说拥有一辆,就是借来骑上一圈过过干瘾也因为他的胆小怕被表姐拒绝而不敢开口。

    王勃的上辈子,有无数的遗憾,数不清的后悔,车载斗量的可惜,其中让他一直耿耿于怀的一件事,便是在他的整个青少年时代,都没有一辆真正属于他自己的自行车。

    现在,他打算花个一千大洋,买一辆跟表姐黎君华一模一样的自行车,圆一圆儿时难竟的梦想。

    反正现在的一千块对于他家来说也就一两天的工夫,父母知道后即使肉疼现在也有肉痛的本钱,不像以前,想痛都痛不起来。

    半个小时后,骑着崭新山地车的王勃回到了米粉店,还没来得急炫耀,就被王吉昌招呼了过去。

    “勃儿,这是你田娘。田芯,这是我娃娃王勃,你应该还有印象。”王吉昌将王勃拉到田芯的面前,向双方介绍。

    王勃还未开口,站在他对面,正以一种打量的眼神瞧着王勃的田芯就已经抢先开腔:“王勃是吧?两年没见,都长这么高了。别听你爸的,叫啥子田娘,把我都叫老了。我也比你大不了几岁,你叫我芯姐就行了。咱们各交各的。”

    这女人会说话!

    这是王勃对田芯的第一印象。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芯姐!”王勃打蛇随棍爬,爽快了喊了一声。他本就不想叫田芯“娘娘”,他实际的心理年龄比田芯还要大好几岁,叫一个比自己还小的人“娘娘”,对他来说还真是别扭。“对了,芯姐,你是不是有啥子问题想问我?”

    王勃毫不见生的回答已经让田芯感到意外了,而他竟然一口猜到了接下来自己准备做的事,这让田芯直接从意外变成了惊诧!如果不是她晓得王吉昌夫妇和钟晓敏一直呆在店里,她很可能会以为这三人有人向王勃通风报信,告诉了他自己的想法。

    “王勃,你怎么知道我有问题想问你的?”感到诧异和不解的田芯直接问了出来。

    “芯姐,我说我未卜先知你信不信?”王勃一脸嘻笑的看着近在眼前的田芯,毫不避讳的用目光开始打量起眼前的女人来。按照现世的时间他是两年前见才见过田芯的,但实际上对带着前世灵魂重生的他来说距上次和田芯见面足有十七八年的时间了。除了记得王吉昌曾经有一个气质出众的女同事来家里找陈季良算过命外,那女人的长相王勃已是完全不记得了。

    明亮的前额,细细的眉毛,眼睛,鼻子和嘴巴生得中规中矩,说不上有多么出色,但一双耳朵却让人印象深刻——不,仅仅用“印象深刻”还不足以完全形容这对耳朵的美妙,那耳廓的形状,厚度,耳垂的圆润,饱满,通透,无一不恰到好处,五一不浑然天成!王勃还从未见过这世上还有谁比此女的耳朵更加完美和精巧!在他看来,那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上帝的杰作!或许应该这么讲:

    正因为田芯生了一副天下少有,完美绝伦的耳朵,对比之下,才让她前面的眼睛鼻子嘴巴略显平庸。

    但如果用一副耳罩将田芯的耳朵完全罩起来,单独去看她的面目,其实还是生得蛮标致,蛮有韵味的。奈何这种韵味和标致在跟其那对鬼斧神工的耳朵一比,立刻便相形见绌,黯然失色了。

    王勃不知道其他人怎么看,反正在他刚才看田芯的第一眼,他所有的目光和注意力,就全部被她的那双耳朵所吸引。

    强烈的吸引!

    “信你才怪!”田芯媚笑着横了王勃一眼,见眼前的男孩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耳朵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下意识的便用手撩了一下齐耳短发,于是,那副让王勃瞬间失神的耳朵就被隐在了浓密顺直的短发之中。

    田芯不经意的动作让王勃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干笑了两下,道:“切!不信就算了。但你想问我问题总不会有假吧?问吧,芯姐,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着,拉开一把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了下去。“妈,给我开瓶汽水。芯姐,你喝啥子?不要客气哈!”

    第一天开业,便有不少食客问这里有没有饮料卖。王勃一见又是一个商机,当天下午就去批发市场批了十几件汽水,可乐,橙汁和矿泉水回来,为米粉店增加了一个新的经营项目。

    “我喝这个!”田芯扬了扬手中被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绕了几步,在王勃的对面坐下,“不说算了,我就当你是猜的吧。王勃,我很想知道,米粉店的招牌,店内的张贴画,还有你们身上的工作服,都是你自己设计的吗?”

    今天下午,她特意提前两个小时下了班,然后直接骑车来到了王吉昌所告诉她的地址。还没完全走进,老远她就被米粉店门头上的那个新颖,别致的招牌所吸引,简直太有特色了。

    而当她真正的进了米粉店后,虽然没能给她更大的惊喜,但是店内一些其他的元素也让她大感兴趣,比如几人身上那和肯德基员工的工作服几乎差不多的着装,一尘不染,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前堂,客人到店后统一而规范的欢迎用语。这些东西,肯定不是王吉昌这个字都认不了两个的大老粗想得出来的。王吉昌肯定受到了某个高人的指点,不然搞不出这么多在四方其他米粉店完全见不到的名堂。

    于是,短暂的寒暄过后,田芯便直接向王吉昌打听。

    这些东西不是王勃叮嘱过的营业额,利润率等商业机密,王吉昌直接就说都是他儿子王勃搞出来的名堂。

    田芯自然不信。王吉昌的儿子多大她又不是不晓得,就是一十六七岁的半大小子,印象中是又木讷,又腼腆,一看就是一个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怎么可能有这种前瞻性的商业天赋?

    见田芯脸上一副怀疑的表情,王吉昌急了,当即就说她如果不信,等他儿子回来可以亲自问他。田芯本就没打算立刻就走,于是就同意等一等王吉昌的儿子。整个米粉店的气氛和装修风格,包括在她短短逗留的十几分钟间连续十几个食客进门,让田芯觉得自己辞职加盟这个生意兴隆的米粉店也未尝不是没有可能,但前提也需要做多方面的了解。比如,田芯就怀疑这“曾嫂米粉”的真正老板恐怕另有其人,就王吉昌这大老粗,哪里会有这么细腻的心思!最大的可能就是一摆在最前台冒充老板的“高级打工仔”!

    “好好跟你田娘……芯、芯姐讲。别没大没小的。”王吉昌在一旁提醒道。他对于三人之间混乱的辈分关系实在有些不太适应。但让王勃叫自己芯姐又是田芯提出来的,王吉昌自己是觉得乱了辈分,没了纲常,不像样子,但也不好多说什么。要是王勃敢主动喊跟自己一个辈分的田芯叫姐,王吉昌不敲继子两下脑门才怪。

    “我晓得,老汉儿。你去忙你的吧,我和芯姐两个聊一会儿。”王勃挥了挥手,示意王吉昌不用在一旁碍眼,而后转头对田芯说道,“对头,所有的东西,从店铺选址,签订合同,到装修门面,招牌设计,再到员工的服装设计,员工的培训,最后到开张营业,这一条龙,全是本人的杰作。怎么样,芯姐,能入你的法眼嘛?”

    王勃斜瞅着眼,笑嘻嘻的盯着田芯,确切的说是盯着田芯的耳部。不过让他有些失望的是田芯的那双绝世双耳已经被厚厚的头发掩盖了起来,只剩下了一个微微凸起的轮廓,留给他浮想联翩。

52,画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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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芯从来没有遇到过像王勃这样的男孩,不是说她从没接触过十六七岁的小男生,她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中也有不少跟王勃同龄的孩子,但这些孩子跟王勃一比,那简直就太幼稚,太单纯,太过“乖乖虎”了。王勃不论是说话的口气,方式,以及最重要的谈话内容,完全给田芯一种她不是在跟一个十六七岁的小男生在交流,而直接就是与一个有见解,有想法,还有连绝大部分大人都没有的远见和自信的男人在交谈!

    “这孩子很不简单!”随着谈话的深入,心中的这种感觉便越来越强烈,“但是,这些知识,这些话语,他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呢?学校吗?扯淡!他父母那里吗?更扯淡!莫非这世上真有生而知之的天才?”

    田芯越来越疑惑了,对这个在自己面前毫不怯场,侃侃而谈的“小男生”也越发的好奇起来。

    “……目前的这个店只是我的第一步计划,第二部计划就是扩大营业面积,我也不怕向你透漏我的商业机密,喏,就是隔壁这家‘红红中餐馆’,马上就会被我的‘曾嫂米粉’兼并掉,现在先凉他两天。营业面积扩大三倍后的‘曾嫂米粉’将进行大大的‘产业升级’!装修档次全面提升!提升到哪种程度?kfc,mcdonald‘s吃过没有?没有,那dicos,csc总吃过吧?‘曾嫂米粉’的装饰装潢,将全面向kfc和mcdonald’s看起,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打造有中华特色的高级就餐环境!

    “这是我的第二部计划,两个月之内完成。

    “第三步,以‘曾嫂米粉’四中店为模板,立刻进军成市,德市,绵市,宜市,南市,达市,乐市,资市……等等蜀省内经济较发达的市区,县城,全面打造‘曾氏餐饮连锁集团’。我的计划是三年之内,在蜀省内开至少50家‘曾嫂米粉’!

    “第四步,以蜀省为基地,朝重、云、贵等周边口味跟咱们差不多的直辖市和省份辐射,进一步扩大‘曾氏餐饮连锁集团’的地盘和影响力。这个目标定在五年之内,连锁店的规模至少要达到一百家!

    “第五步,向全国进军……当然,这个目标有点远了……”

    王勃意气风发,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满嘴跑着火车,甚至为了在田芯面前提高自己的b格,连那些洋快餐的中文名也不说了,中式快餐也直接说洋名。

    如果真按照他刚才的在田芯面前所说的那番谋划去搞,凭着他领先世人十几年的超前眼光,要想打造出一个大型现代的餐饮连锁集团不是没有可能,但王勃对此却没多大兴趣,很简单,太麻烦,太累人。搞餐饮绝对是一件劳心劳肺的行当,相当的麻烦,琐碎,而且你还不能出一点点茬子或纰漏,比如食品安全。一旦出现什么问题,哪怕仅仅有一例,整个集团的名声就会受到巨大的影响,甚至因此而倒闭也不是不可能。比如,前世的味千拉面就是因为一个‘骨汤门’事件,转眼之间在全国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臭不可闻。

    可是像味千拉面这种大型连锁店,你真要他用真骨头来熬底汤,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巨幅提高的成本先不说,光是熬一锅汤就得浪费大几个小时就不是连锁店耽误得起的。

    王勃的“曾嫂米粉”模小点还罢,一旦规模扩大到几十家店,数个城市,这米粉店的底汤恐怕就只有用增香提鲜的添加剂来勾兑了。

    原因很简单,第一,他要保证自己连锁店的口味始终如一;第二,他要保证‘曾嫂米粉’的核心竞争力,也就是影响‘曾嫂米粉’口味的油辣子,臊子和老汤这三大秘方不被泄露,让竞争对手学了去,那么对有所的连锁店就只有采用统一的配送中心进行配货。油辣子,臊子价高体积小,运输成本占比不高;而一碗米粉至少需要加小半碗的高汤如果还进行统一配送,那真的是“豆腐盘成肉价钱”了。

    有时候不是商人要刻意去当“黑心商人”,只是因为现实太过无奈,就如同后世的高速超载!不超不赚钱,超了对谁都危险,怎么办?婆娘娃儿,一家老少要生活,得,超吧!

    有人可能会说,人家麦当劳,肯德基开遍全世界,总不可能就美国总部一个配送中心吧?肯定是连锁店开到哪儿,配送中心就建到哪儿。人家怎么不怕泄密?

    王勃对此的回答是,麦当劳,肯德基还真不怕有谁将自己汉堡包的配方偷了去。道理还是那么简单,一个去吃麦当劳或者肯德基真的是因为这里的汉堡包好吃得不得了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绝大多数人选择麦当劳或肯德基,就是因为它就是“麦当劳”和“肯德基”!

    kfc和mcdonald’s这两个名字本身,价值连城,早就超越了他们所能提供的食物!

    曾嫂米粉,或者更洋气的mzc,在四方,四方周边的几个县城,甚至扩大一点,放至整个蜀省,搞搞风雨,这点信心他还是有的,但要说能够跟麦当劳,肯德基,甚至国内的山塞版德克士相提比伦……

    现在的王勃很多东西都没有,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又劳心劳神,又有不小的风险,发展到最后也不一定能够搞出多大的名堂,或者直白点,能够赚多少钱,没有其他的发财途径倒也罢了,问题是后一二十年对王勃来说发财的机会遍地都是,而且还不需要像搞餐饮这么劳碌,比如搞搞投资,买买股票,投机中国的股市和楼市,既稳当又简单,回报率更高,这就注定了“曾嫂米粉”只能作为他的垫脚石和现金奶牛,为他在其他行业聚敛财富提供第一桶金。

    “……现在正是‘曾氏餐饮连锁集团’这艘航船蹒跚起步的阶段,现在进来的话,跟着老板一起打拼,过几年他就是元老,是开疆拓土的功臣,前程不可限量!怎么样,芯姐,有没有兴趣加盟我未来的饮食帝国?从龙之臣等着你哟?”一番美妙的大饼画过之后,慷慨激昂的王勃又变得有些贼兮兮加色兮兮的盯着田芯。

    田芯跟小舅母,关萍都不是一类人,这类人,简单的用亲情,利益之类的东西是降服不了的,要摆平这种在社会上历练过几年的,自以为什么都懂,什么都看透了的女人,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比她更懂,更会说,更自信,用一种更俗的说法就是要散发王霸之气,将其彻底震住!

    王勃前面的那番说辞,如果放在十年之后,肯定会被人“切!切!切!”的切死,以为他是搞传销的!

    但是现在才是1999年,面对的是一个没经历过互联网补脑,中专毕业,省城都没去过几次,englishabc更不会,在王勃眼中差不多就是除了油盐材米酱醋这些生活琐碎便没太可能跟他进行“高层次”对话的“半文盲”妇女,那刚才的那番满嘴跑火车就不是什么跑火车了,而是高屋建瓴,格局远大,气势雄浑……

    他的真的把田芯给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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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如既往的感谢好人j

53,加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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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勃,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以前,我并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天才,

    我觉得天才都是勤奋加汗水浇灌出来的,是后天养成的;但今天,你的出现,颠覆了我以前的认识。我不得不承认,你在某些方面,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天才。”

    田芯连王勃正在直勾勾的看她都忽略了,心思一直沉浸在对面男孩刚才对她描绘的那一番宏伟巨大,完全超越她想象的愿景当中难以自拔。她不相信刚才的那番话是有谁教这个男孩说的,因为台词可以教,可以背,但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自信,那种聛睨一切,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的神情和目光,怎么教?谁来教?

    正如王勃对田芯的定位,今年二十四岁的田芯中专毕业后先是被学校分配到一个偏远的乡政府当会计,由于当地实在苦寒,离家又太远,一年半载都不一定见得到自己的父母,而田芯的父母对于自己唯一的女儿跑到鬼都见不到几个的山旮旮去上班也颇多怨言,所以,田芯在当地的乡镇府还没呆满一年,就回到了四方老家。

    回到老家后,就是东奔西跑的找工作。1995年,不论是中专生还是大学生,国家都是包分配,还没有后来的双向选择。田芯的父母虽然都在四方的西云镇当公务员,但两人就是一普通的办事员,没分量,没实权,无法把女儿也弄进公务员系统抱国家的铁饭碗。于是只有退而求其次,先通过关系将田芯弄进一个朋友的猪鬃厂当出纳先干一段时间再说。

    田芯这一干,就是四年。

    四年时间,就龟缩在一个小小的,臭气熏天的猪鬃厂当会计,这直接限制田芯的眼界和格局。这时候又没网络,在一个局限的环境中,一个人很难单凭自己的力量扩大他的知识面,提高自己的见识和格调。

    所以,面对无论是心理年龄,学识,学历,见识,眼界,格调……各个方面都远超田芯的重生者王勃,田芯基本上就没什么抵抗力,在王勃有意的卖弄下,很快就被王勃刻意表现出来的人格魅力所征服!

    而王勃为什么又愿意花费这么多口舌来在田芯面前表演、展望一番自己的“未来”呢?

    这个原因就比较复杂了。

    第一,他现在空闲,无聊,不介意陪谁吹牛打屁一番。

    第二,田芯好歹算是一美女,陪美女聊天,大部分时候都是一件比较惬意的事。特别是对方还有一双让他“魂不守舍”,举世无双的耳朵,他很想找机会再瞧一次。

    第三,他也打算为“曾嫂米粉”找一个真正的人才。继父,母亲,小舅母都不是人才,能出力,但无法动脑。关萍有成为人才的潜质,但目前年龄太小,没经验也镇不住人,还需要几年时间的培养和调教。而有一定文化,又上过几年班,知道社会现实艰难的田芯自然而然的就成为了王勃准备考察的目标。一个多月后,四中开学,王勃就得回去“坐班房”,那个时候,他就需要一个能够很好的领会他的意图,并具有较强执行能力的人去帮他实现他的一系列短期目标,比如按照他的计划,“曾嫂米粉”在今年之内就要在四方周边的几个县城把分店铺开。这种事情,没有一定的理解力,执行力和综合统筹的能力,是干不了的。

    “哈哈!过奖过奖!不敢当!”王勃拱了拱手,他见田芯实在没有要亮出耳朵的意思,也就不再老盯着人家的耳朵看了,“那,芯姐,你愿意加盟‘曾嫂米粉’,跟着我开疆拓土,打下一片大大的经济王国吗?”

    “你真想我过来帮你?可我除了财会,什么也不会干呀?”在王勃说到一半的时候,田芯其实已经决定跳槽了,但女性的矜持还是让她觉得应该保守一点。还有一个就是她想知道如果自己过来,眼前的这个男孩会如何的安排自己。

    至于说第一个跑过来喊自己的王吉昌,则直接被田芯给忽略了。

    “现在的‘曾嫂米粉’还只有一家店,等开到四五家店的时候,成立公司就成了必然的选择。到时候你有两个选择,其一,选择某个店当店长;其二,作为公司财务部的第一任部长,掌管公司的财政大权。至于现在的工作分工么……喏,我小姨妈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王勃是想让招募田芯不假,而且也确实喜欢看她的耳朵,但并不意味着他会给这女人什么凌驾于其他人之上的特权。现在连他的父母双亲都要赤胳膊上阵,一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身上的工作服干了又湿,湿了又干,跟他无亲无故的田芯又凭什么得到优待?

    “那是自然!”田芯当即肯定的点了点头,“我也有手有脚,大家做什么,我也能做什么。这个你放心!不过,等以后成立了公司,我还是愿意干自己的老本行,行吧?”

    这个年代,能考上中专的,智商情商都不低,如果论含金量,甚至比后世的不少大学生还要高。田芯的态度让王勃非常的满意,下意识的就吐出了一句鸟语:

    “it’sadeal!”

    “啊,你说什么?”田芯问,跟着,便是一脸的“愠怒”,气呼呼的盯着王勃道,“王勃,你能不能说中文?是欺负我不懂英语吗?”

    “哦,sorry,抱歉!昨天晚上看英文书看得有些走火入魔。”王勃做出一副歉意的表情,心头却不大当回事。现在的国人还出于严重的崇洋媚外的阶段,看香港电影,冒粤语普通话;看好莱坞大片,冒鸟语,被认为是一件时髦又时尚的事,而且通常会被人高看一眼,“那就这么说定了。欢迎你的加盟,芯姐!”说着,王勃就站了起来,朝田芯伸出一只手。

    “这是我的荣幸!”田芯也伸出右手。

    王勃顺势捏住,然后用心感受田芯手掌带来的触觉:细腻,软滑,手指也算修长。他握着田芯的手起码握了有五秒钟,直到对方开始稍微用力的抽离,他才放开,趁机低头看去,见田芯手上的指甲也修剪得干净,整齐。“不错,是我喜欢的菜。”王勃在心头赞叹了一句。

    “对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过来上班?”王勃没理会田芯脸上细微不自然的神色,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问。

    “可能还得过几天。我明天就会向刘厂长提出辞呈,然后将手里的工作向同事交接。一旦交接完毕,我就过来。”田芯也不拖泥带水。

    “行!芯姐!你尽快吧。不过你现在需要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法不传六耳!你把头骗过来,我小声告诉你!”王勃朝田芯招了招手,又眨了下眼睛。

    田芯以为这成熟得可怕的小色鬼想占自己的便宜,正待拒绝,却见王勃脸色的嬉皮笑脸已经不见了,变得颇为严肃。田芯有些举棋不定,犹豫了一下,最后一咬银牙,弯起上身,将头慢慢的朝坐在对面的王勃伸了过去,同时不觉后悔起来,当初就应该让这家伙叫自己“娘娘”的,免得他这么没大没小。田芯心头打定主意:待会儿要是这家伙敢对自己不轨,自己一定会告诉王吉昌,让他老子好好修理他儿子一顿!

    随着一头齐耳短发的田芯将脖子朝自己逐渐的靠近,王勃能够明显的感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都变得不正常起来,他很想一把撩开田芯耳际的头发,再次看一眼,甚至吻一下那个曾让他“灵魂出窍”的耳朵。在干与不干之间,王勃挣扎良久,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欲,望。

    “#¥%……&*”用一种自有两人能够听清的声音,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田芯。

    “你……你的鬼点子还真多!”现在的田芯,对眼前的这个男孩,完全是刮目相看了。

    “我会把你的这句话当成是对我的赞美。”王勃抬手弯腰,朝田芯行了个绅士礼。

    “咯咯……你就臭美吧!”田芯咯咯大笑,花枝乱颤间,耳际的头发便飞扬了起来,若隐若现的露出了那对绝世之耳。田芯媚媚的瞟了王勃一眼,畅快的继续说道,“不过王勃,你的脑子转得太快,太可怕了。看来,我以后要随时的提防着你,不然什么时候被你卖了还不晓得呢。”

    惊鸿一瞥的耳朵让王勃的顿时呼吸一滞,感觉已经有些快把持不住了,再待下去恐怕立刻就要丑态毕露,于是赶紧说道:

    “呃,这个,你是同志,对方是敌人,对待同志和对待敌人的方法肯定是不一样的。啊,不跟你多说了,我还要跟小舅母交代一下,没她的配合,这戏还真不一定演得起来。”说完,立刻转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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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黄泽元

    readx;还没收藏的兄弟别忘了要收藏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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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泽元这两天一直都有些患得患失,心神不定。他有些不太明白,既然隔壁的“曾嫂米粉”想转租自己的中餐馆,怎么就派一个员工过来问了一下价后就没下文了?是对方找到了新的铺面不想租了,还是只想吊自己的胃口?如果是后者倒也罢了,但如果是前者……

    那情况还真有些不太妙了!

    这“红红中餐馆”是黄泽元一年之前租下来的,当然,以前肯定不叫什么“红红中餐馆”,是租过来后重新取的,因为她老婆的名字中有一个红字,为了讨好老婆,他就取了个“红红中餐馆”的名字。

    餐馆开了一年多,除了学生娃娃开学那几个月还勉强看得外,七八月份和学生放寒假那一个月,中餐馆的生意那怎是一个惨淡了得,不仅不赚钱,除了水电气和服务员的工资,还要倒亏钱!即便是全年整个一年综合算下来,也没什么赚头。两口子辛苦一年,还不如那在g州卖烧烤的大舅子两口子挣得多。

    妻子很久就在抱怨这倒死不活的餐馆,叫黄泽元想办法打出去,两口子拿一笔转让费后去g州投奔自己的哥哥。黄泽元也不是没想过转租出去,但问题是要有人接盘啊。上个月,他在自己的店门口贴了一个月的广告也没几个人来问。问的那几个人一听自己报出的转租费,连房租都懒得打听,摇摇头直接就走了。后来,一天晚上刮风下大雨,把他贴在店门口的转租告示吹到了不知哪个旮旯犄角,黄泽元也懒得再写了。

    半个月前,隔壁卖蛋糕的刘光美把蛋糕店转了出去,几天之后,蛋糕店变成了一家卖米粉的。当时的黄泽元心头便是一个咯噔:

    操!这米粉店一开张,等开学后老子的生意岂不是要大大的受影响?

    然而,隔壁的米粉店没让黄泽元等到开学,对中餐馆的影响在开业的当天他就深刻的体会到了。就在那天,“红红中餐馆”的营业额比平时至少降低了三成!

    这还不算,随着“曾嫂米粉”一天比一天火爆,中餐馆的生意却是一天比一天的萧条,因为他看见了不少平时在自家餐馆吃饭的老顾客,都被隔壁那火爆的生意给吸引了过去。

    “麻辣隔壁的!这米粉难道是熊掌燕窝做的?就有那么好吃?”操手站在饭馆门口的黄泽元一脸阴沉的看着门庭若市的“曾臊米粉”,又反观自家的门可罗雀,直接骂了出来。

    怀着羡慕嫉妒恨的复杂心情,黄泽元让手下的服务员去打了两碗米粉过来,拿起筷子一尝,然后,黄泽元没话了,只是默默的把米粉吃完。黄泽元明白,即便是没有那抓人眼球的招牌,以及让很多人议论的服务员身上那身怪模怪样的工作服,就单单凭着他刚才吃下肚的米粉,这‘曾嫂米粉’火遍四方城那也是迟早的事。

    但自家中餐馆生意的萧条却是近在眼前的事。随着隔壁邻居生意的持续火爆,红红中餐馆的生意那是一个直线的下落,三成,四成,五成,六成……就在今天,馆子的生意已经下降到不足平日的三成了。

    餐饮这个东西,是火的越火,淡的越淡,搞了一年餐饮生意的黄泽元这个道理还是明白的。

    “黄泽元,赶快给老娘把这烂馆子给打出去!有隔壁那家人跟咱们抵起,你一辈子都别想翻身!既然他们想租,咱们租给他们算了,正好丢了这个包袱去投奔我哥!”昨天,等两个服务员下班走人后,黄泽元的老婆朝他吼道。

    “我晓得。我这不是想拿捏他们一哈儿嘛!这家人生意好得爆,肯定想扩大面积。咱们正好可以趁机小赚一笔。”黄泽元对妻子说出了自己的打算,不料,却被妻子嗤之以鼻:

    “你拿捏人家?你凭啥子拿捏人家?全四方就只有你一个铺子转让吗?就凭人家那碗米粉的味道,开到那里不能火,非要高价接你这个铺子?黄泽元,你不要偷鸡不成倒蚀把米,我给你说!”

    想着昨天晚上妻子的话,看到隔壁那家人隔了一天了都不派个人过来谈,此时的黄泽元,心头就仿佛装了七八个吊水桶,七上八下的。他一方面担心对方在吊自己的胃口,另一方面又害怕对方去其他地方物色店面,将自己的“红红中餐馆”彻底的排除在外,若真发生了后一种情况,昨天的自己那就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麻辣隔壁的!老子漫天要价,你也可以就地还钱嘛!租不租老板儿总要过来谈一下三,派个服务员过来算啥子?”骂骂咧咧的黄泽元用力的吸了口手里的“天下秀”,直到烟火快燃到了过滤嘴,才一把仍在地上,用凉鞋尖捻灭。

    黄泽元一口吐出肺里的烟气,抬脚就准备朝隔壁的邻居走去。

    “黄老板儿,生意好哇?”就在这时,一个男声响起,黄泽元抬头一看,就见一个比他起码高一个头的年轻人笑嘻嘻的朝自己的饭馆走来。年轻人看起来十分的年轻,估计连二十岁都没有,穿着红衬衣,黑西裤,头上扣顶怪模怪样的戳戳帽,正是隔壁“曾嫂米粉”的员工所穿的工作服。

    “好啥子哟好!哪个有你们生意好哟!”黄泽元走出柜台,跟来人寒暄,同时拿出烟盒,给对面的年轻人递了过去。

    年轻人当然就是王勃了。

    “谢谢黄老板儿,不过我抽不来。”王勃摆了摆手,“黄老板儿,我听说你这饭馆打算转租?”

    “你听哪个说的哟?”

    “哦,原来你这馆子不转租嗦!那算我白跑一趟!”王勃也懒得应付这家伙的装腔作势,转身就走。

    “哎哎哎!小弟娃儿,你不要走三!我这馆子是有转租的打算。哦,对了,你们昨天有个女的是不是来问过的哟?”

    “那是我小舅母。”王勃回转身,停住自己的脚步,但却是站在原地,一副马上又要走的架势。

    “进来坐嘛,小兄弟,咱们坐下谈。小张,快给这位兄弟倒杯茶。”黄泽元害怕眼前这小鬼豆子拔腿又走,赶紧把他叫进自己的店里。不管租与不租,在自己的地盘上谈总比去对方的地盘要好一些。

    王勃“不情不愿”的进了黄泽元的饭店,第一次有机会细细的打量:

    面积大倒是大,足有三个自己店铺那么大,但里面的装修就有些惨不忍睹了,毫无特色不说,清洁也做得极不到位,东一坨黑的,西一坨污的,坐在这里,除非味道好到可以让人忽略周围的环境,否则王勃是没什么食欲下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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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到手

    readx;“小弟娃儿,你是不是诚心要租?如果是诚心租,那我就给你说个实价。如果只是比价格,那就算了。”黄泽元将服务员送来的一杯茶亲自摆在王勃的面面。

    “嘿嘿!不瞒你黄老板说,我今天还真是来比价的。我这两天也在四方转了好几圈,看了不少的铺子,就是想找一个既便宜,口岸又好的铺子。”

    王勃不按牌理的话直接让黄泽元脑门冒出一道黑线,黄泽元心头暗骂不已:麻辣隔壁的,懂不懂啥子叫讨价还价?老子的铺子要不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接盘的,老子立刻就叫你走人了。

    但他还真不敢让王勃走人,脸上只得讪笑一下,道:“小兄弟,那、那你真的还是来对了。你看,我这个铺子,面积有一百零几个平方,是你们那个的三倍多,这里又当道,周围的居民又多。你们开业的这段时间应该感受到了三?还有,四中就在边边上,一旦学生娃儿开学,那生意就更不得了。我要不是因为我那舅子一直催我跟他一起去g州开酒楼,我哪里舍得这么好的铺面嘛?”

    “啊,g州不错,花花世界。我也有个亲戚在g州,哦,就在荔w区的上下九步行街卖服装,你和你舅子准备到哪里开酒楼吗?如果近的话,到时候我去g州找我亲戚耍时还可以去照顾你们的生意。”

    “呃,这个,这个离上下九还是很远的……”黄泽元继脑门黑线外又开始脑门冒汗,他开个毛的酒楼啊,连个小饭馆都开不走还开酒楼,g州也一次都没去过,王勃嘴里的什么“荔w区”,“上下九”对他而言完全是天书,根本听不懂,他怕再多说下去自己露了陷,于是赶忙将话题转移到租房上面来,“你看,小兄弟,我这个铺面有这么多的优势和好处,昨天报给你小舅母的那个转租费和月租费真的不高。这样,我看小兄弟也应该是个爽快人,我黄泽元也是个爽快人,我就再给你降一点,房租一千五不能再少了,我从房东那里租的也是这么多。转租费给你降一千,你给四千块,行不?”

    “黄老板,你这不是爽快,是刀快吧?”王勃一脸的讥笑,“你这是把我当肥羊来宰了是吧?”

    黄泽元的脑门再次一黑,不住的提醒自己要止怒、止怒,不要跟这伶牙俐齿的下鬼豆子一般见识。

    “说笑了,小兄弟,你真会开玩笑——那你准备出啥子价嘛?”

    王勃竖起一根食指:“月租,一千!”

    然后食指不动,又竖起一根中指:“转租费两千!”

    “这根本就不可能!”黄泽元脸色大变,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色难看之极,“一千?房东租给我都不止这个价!”

    “嘿嘿,那就是说,房东租给你的也不是一千五一个月咯?”王勃立刻抓住黄泽元话中的漏洞,“黄老板,关于月租,我也不让你吃亏,你从房东那里租的是多少,我就补你多少!至于转租费,我出两千,不错了,毕竟这也算是你白捡的对不对?”

    对个屁!黄泽元只想吐这小子一脸的口水。馆子的装修他虽然没费什么心思,但连同桌子板凳在内加上厨房内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他前前后后也花了差不多四五千。而一旦转租出去之后,这些当初花大钱买的锅碗瓢盆桌子板凳差不多就废了,要么堆在家中生霉,要么只能免费送给亲戚朋友。

    而月租,黄泽元从房东那里其实租的只是一千二一个月,如果能一千五租给这小子,那么他可以从中赚取三百块的差价。一个月三百块,一年就是三千六,他跟房东签了三年的约,他自己租了一年,还剩两年,两年就是七千二!

    可惜,由于刚才情急之下自己说漏了嘴,被这小子抓住了把柄,这差价看来是吃不到嘴了。毕竟,他刚才才说了他从房东租的是那么多,转租给王勃也是那么多,如果王勃坚持要看他跟房东签的合同,到时候白纸黑字写着,那还吃屁个差价!

    差价丢了,那转租费肯定不能再少了,黄泽元一咬牙,道:“月租我可以按照原价转给你,但是转租费必须要四千,不能再少了!”

    “四千真不能再少?”王勃好整以暇的看着黄泽元,就如同看网中的一条鱼。

    黄泽元心一横,点了点头:“不能再少了!”

    “哦……”王勃沉吟着,也不说话,只是站起来绕着馆子的大厅,四处走动,同时用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如果今天田芯没来,那么这个时候他也就难得再磨,肯定马上笔墨伺候,签字画押;但田芯既然来了,不利用一下,实在对不起“重生者”这一名头。

    这时的黄泽元也是异常的紧张,他见王勃不说话,站起来四处瞧,以为这家伙心头已经答应,现正在巡视他未来的地盘。但这毕竟又只是他的猜测,做不得准,这小鬼豆子的难缠他刚才已经见识过了。

    王勃四处走动,但却不是打量馆子,这破馆子一眼扫过去,所有细节都在眼里,有什么打量头?他是通过走动来给米粉店的小舅母和田芯发信号,示意两人该演戏了。

    钟晓敏没让王勃久等,接到信号后就匆匆忙忙的从米粉店跑了过来,直接跑进馆子,来到王勃的跟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勃儿,你老汉儿喊你过去,大市场那边的田老板过来了,喊你过去谈下房租。你快点去嘛,田老板在外面等着在。”

    “哦,田娘来了嗦。要得,我现在就过去。”王勃朝钟晓敏点了点头,跟着便转头看向黄泽元,语带歉意的道,“黄老板,打扰了哈。不好意思,大市场的田老板儿过来了,我过去跟她谈一下她的那个房子。放心,如果她要的转租费比你高,我就来租你这个房子;如果比你低,哈哈,那咱们只有继续做邻居了。”说着,王勃便迈步,朝馆子外面走去。

    黄泽元,包括一直在隔壁一张桌子盯着这边事情发展的李寸芬——也就是黄泽元的老婆——,一开始还不太相信钟晓敏的话,以为她是王勃请来唱双簧的;但是当两人朝米粉店方向看去的时候,分明却看见在米粉店的门口,站着一位穿着时髦,气质出众的年轻女人,女人的面前,是两个三十几岁的中年男女,这两人黄泽元和李寸芬也认识,正是“曾嫂米粉”的老板和老板娘。此时,这对中年男女正热情的跟那女人聊着,边聊,还便用手朝这边指。

    黄泽元和李寸芬完全傻了眼!

    黄泽元心头生出一股怒气,觉得被眼前的小鬼豆子给利用了,他很快就想到对面的那两口子一定在用自己的这个铺面当筹码在和那田老板讨价还价,现在就等自己的儿子回去继续压价了。

    而他的老婆李寸芬没有自己丈夫想得那么深,只是担心那主动来谈的田老板一旦跟这卖米粉的签了合同,自家的餐馆又怎么转得出去啊!那她和丈夫猴年马月才能去那五光十色的大g州淘金啊!

    “小弟娃儿,你别走!我们同意!转租费就照你说的办,两千块钱!”李寸芬大叫一声,跳起来就朝外面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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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好生活

    readx;什么叫翻手为云?什么叫覆手为雨?什么又叫因势利导,借力使力?田芯今天算是涨了一次见识。她并不知道因为她的参与让王勃这小子捡了多大的便宜,即便她问,那比猴子还精的小子估计也不会跟她说实话,但是看那小子拿着新签的租房合同,一脸的烂笑,田芯就知道王勃占的便宜肯定不小。

    王勃当然有理由笑了。不仅门面的转让费因田芯的几分钟露面凭空少了两千块钱,当黄泽元把房东喊过来后,王勃看到了黄泽元跟房东签订的一千二的月租,跟黄泽元最初喊的一比,一个月又少了三百,一年三千六,两年就是七千二。几句嘴皮子一场戏,九千二百块钱就节约了下来,还有比这更高兴的吗?

    当然还有!

    趁着房东在场,除了继续转租黄泽元剩下的两年租约,王勃又跟房东签订了一份两年租约到期后的续租合同,时间是三年。房东一开始根本不乐意,王勃又是讲自家米粉店的生意多么好,租了之后绝不会像上一任一样一年不到就拍屁股走人,肯定会一直租下去,绝不转租;又是给房东涨房租,约定两年之后的租金每一年在原来的基础上上浮5%。

    通常来说,房东最烦的事有两件:其一就是租客租不长久,频繁的转租,每转租一次,麻烦房东不说,新来的租客一般都要对房子进行重新装修和改造,敲敲打打,东改西改,这多少会对房子造成一定的破坏。其二就是租期过长,没有升值空间。

    而王勃的两个约定,恰如两支标枪直接扎在了房东的死穴上,那他还有什么担心和不满意的?

    于是乎,王勃顺利的得到了这个实用面积一百零八个平方的铺面五年的使用权!从1999年一直到2004年,这个铺面的使用权就归他所有了!

    王勃之所以要把租期延展到五年,是因为他准备把这个新铺面打造成以后连锁店的标准模板。现在“曾嫂米粉”的装饰装潢因为当初资金的限制还是太过粗糙,距离那几个洋快餐的标准还差距甚远。他现在有了“曾嫂米粉”这个现金奶牛,加上时间也足够充裕,他就可以不惜代价的朝“基劳”靠齐了。

    而一旦提高“曾嫂米粉”的装修档次,那投入的资金肯定也相当的可观。短短两年的租约就变得相当的不保险。两年后万一房东变卦,不租给他了,或者要求大副提高租金,那王勃怎么办?到时候他除了捏着鼻子接受房东的漫天要价外恐怕别无他法。

    先小人,后君子,不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道德和人格上,这是他这世为人的原则。

    一天之内,招到了关萍、田芯这两名有潜力的员工,租了一套满意的房子,成功将心仪的铺面收入了囊中,还圆了儿时的一个梦想,四喜临门,仅仅想一想,王勃就觉得自己今晚上做梦恐怕都要笑醒。

    王吉昌和曾凡玉也很高兴,隔壁的铺面用低了很多的租金拿了下来,多增加了两个各方面看起来都不错的员工,可谓双喜临门。至于在四方城内租的那套房子,两口子则认为那并不是什么“喜”,而是一种情非得已的破费了。

    而几乎亲眼见识了王勃对田芯这个城里人的游说,并全程参与了隔壁铺面的租赁,作为一个地地道道,没什么文化的农村妇女,钟晓敏无法像田芯那样想出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她的这个外甥,只是在父母前面一个劲的夸奖和感叹:

    “王哥,姐姐,你们的勃儿真是了不起!真是太厉害了!他啥个这么凶(厉害,有本事)喃?!他好凶哦!你看嘛,这才几天,他就给你们弄了两个铺面!你们以后真的是要享福了!”

    “嘿嘿,凶啥子哟凶!就是些小聪明!”王吉昌露出大板牙,嘿嘿的傻笑。

    “呵呵,我们勃儿从小就很听话,很懂事,成绩一直都很好……”曾凡玉则乐呵呵的在张晓敏面前讲起自家娃娃的好来。

    王勃的母亲虽然大字都不识一个,连一天幼儿园都没上过,但是王勃最佩服,也最感激自己母亲的地方就是从小到大,曾凡玉不仅从没打过他,连骂也没骂过,甚至连重话都没说过一次。绝大部分时候,特别是在外人面前,她母亲都是用她所能够想到的,最朴实的语言,以表扬的方式来评价和鼓励自己的儿子,而非当时其他父母惯用的,谦虚式的“贬损”。

    而母亲一直以来的表扬,又一直激励着王勃用更优秀的成绩,更懂事更听话的言行举止来回馈母亲对自己无私的信任,他不想让自己的母亲失望,他希望成为母亲的骄傲!

    曾凡玉从来不曾在王勃面前说过任何的大道理,没文化的她也说不出来什么大道理,她对王勃的影响自始至终都是她的“言传身教”,“身体力行”:孝敬父母,热爱丈夫,关怀儿子,善待亲友,接好四邻……

    后来离开家乡,独自在外生活的王勃,每每想到自己的母亲,从脑海中跳出来的第一个画面永远都是那张和蔼可亲,从不动怒的脸,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温暖,在无数个人生失意的阶段,给了他勇敢拼搏下去的勇气。

    借着父母都很高兴的当口,王勃提出今天晚上多弄两个好菜,庆祝庆祝,顺便也给新来的关萍接风。王吉昌和曾凡玉自是无不同意。

    “那我们弄点啥子好吃的喃?”一说到吃,王吉昌就开始搓手,同时两眼放光。

    “去买条鱼嘛,老汉儿。上次李娘和梅姐拿的鸭子不是还剩一个吗?干脆喊我妈整个酸菜鸭算了。然后我再去好吃街砍半个油淋鹅。三个大菜,你再炒个素菜整个汤差不多了。你觉得喃,老汉儿?”

    “这个安排好!要得!今天晚上的伙食就这样安排了!”王吉昌当即同意。

    “王哥,勃儿,你们要弄好多哟?快不要整那么多!整那么多哪里吃得完嘛!”钟晓敏在一旁感叹和劝阻。这段时间顿顿见肉,隔天吃一回烧腊,晚上还可以喝啤酒的好伙食让以前十天半月才能吃一回肉的钟晓敏感觉自己完全过上了戏文中地主老爷的生活。然而每天回家,当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婆婆喝着稀饭,嚼着酸菜或者吃着一个简单的素菜时,莫名的愧疚和罪过的念头就会冒出来。钟晓敏经常担心,要是自己以后不再米粉店上班了,自己不知道还能不能习惯过去的“苦寒”。

    “不多,哪里多嘛?哎,晓敏,你别管,听你外甥的安排就行了。”王吉昌对钟晓敏道。

    “爸,妈,小舅母,那今天晚上就这样安排了哈。我现在去好吃街砍油淋鹅,顺便接萍姐,她现在还在租的那个房子哪里打扫卫生。这都几个小时了,应该打扫得差不多了。”王勃将关萍从老家带过来的蛇皮口袋绑在他那辆崭新的山地车后座的车架上,就准备出发。

    这时,王吉昌和曾凡玉才发现王勃屁股下的车子变了。

    “你哪个时候把你姐的车子骑过来了喃?你好久去你大姑那里来的嗦?”王吉昌问。

    “呵呵,对了,妈老汉儿,忘了给你们说,刚才去租房子的时候自行车坏了,然后就去买了一辆……”王勃一说完,立刻用力一蹬踏板,飞快的朝前方冲去。

    “你个败家的鬼豆子!买这么贵的东西都不跟老子商量一下。以后把卡全部交给老子,让老子来管钱……”

    “你别说勃儿,你看勃儿骑的车子像啥子样子嘛?那么高个小伙子,骑那么矮个车子,我是没得钱,我有钱早就该给他买辆像样的车子了。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捡这个捡那个的旧车子来骑,你不难受,我这个当妈的难受得很……”

    “呵呵呵,王哥,要不是勃儿,你现在哪能当王老板儿哟!再说,勃儿买了车子,你还不是可以骑?又不是他一个人骑!”

    “不是他一个人骑哪个骑?我这这么大个人了,未变(莫非)还去跟他争车子骑吗?算了算了,你们人多,我说不过你们了,我买鱼去了……”

    王吉昌没想到自己教育子女的两句话,立刻招来这么多的讨伐,悻悻然的骑上他的那辆破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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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睡了个懒觉,舒服;但是眼睛里面落了个渣渣,一直卡,难受!

    感谢“要做好人”,“镜湖烟柳”两位兄弟的打赏!

57,沐浴

    readx;王勃骑车来到印刷厂家属区,也就是他租房所在的那个小区,将车停在小区的公用停车棚,锁好,提上架在自行车后座上的蛇皮口袋,再步行到二单元,爬楼梯上三楼,左拐,敲门。

    “等久了吧,萍姐?在店里面试了一个新员工,又把隔壁的中餐馆盘了下来,跟房东签了合同,浪费了几个小时。对了,清洁都做完了吗?累坏了吧?”王勃对给他开门的关萍道。瞟了眼给自己开门的关萍,却见她满头大汗,上身的红色衬衣几乎全部打湿,紧紧的贴在了身体的皮肤上。一张桃儿脸也是红扑扑,污兮兮,显然是累得不轻。

    “不累。刚做完。刚刚准备去洗把脸。”关萍笑着道,用手理了理贴在脸颊上的头发,却没注意到手上的灰,又一道污迹便又沾在了她那张白里透红的脸上。也才把屋中的清洁做完,正准备去洗漱间洗脸时就听到了王勃的敲门声,于是赶忙出来开门。一百多平米的房子,只有她一个人做清洁,加上这屋里因为没人住的原因有一段时间没人打扫了,很是积了不少的灰,让关萍做起清洁来异常的费力。人虽然累得不轻,但是一想到自己以后可能就会常住在这个童话般的世界,关萍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力气,也不觉得怎么累了。

    “都满头大汗了,还说不累?”王勃有些心疼关萍,自然而然的就伸出右手,将刚才关萍脸上的那丝污迹给了抹了下来,“看,脸上都弄花了!”他将手指尖上混合着汗水的已经成了泥浆的污痕放到关萍的眼前。

    一片比脸上颜色更深的红晕爬上了关萍的颈脖,“我先去洗个脸!”关萍低声说了句。

    关萍羞涩的样子让王勃立刻意识到刚才的动作有些唐突了,尽管他是处于好意,也没其他的想法。他知道眼前的关萍跟开朗大方的田芯不一样,是个受到过伤害,差点被人强,奸了的女孩。自己不论是语言还是动作,都应有所克制。

    王勃在心头作着检讨,脸上的表情却还是相当的自然,说道:“去洗个澡吧。我把你的行李带过来了,里面应该有换洗衣服吧?洗了澡后咱们一起回店里吃饭,今天晚上咱们吃好的。”

    但关萍却站着没动,咬着牙看了王勃一眼,显得有些难以启齿:“我,我不会用浴室里面的东西……”说完之后,关萍就底下了头。一张桃儿脸,刚才是白里透红,现在则完全成了红里透白。

    关萍的言语和表情让王勃想到了他一次被王吉昌的姐姐接去城里玩的情形。晚上他大姑叫他洗澡的时候他这个第一次使用淋浴器的土农民也遇到了跟关萍一样的困境。不过当时的他连关萍都不如,连问都不敢问,也不敢用手去掰那亮晶晶的把手,怕因为自己的不懂而给掰坏了,前不久桑塔纳内大姑严厉训斥自己摇车窗把手的事还记忆犹新。最后,王勃是用浴室内的一个冷水管洗了澡和头。当时的他,一边牙关发颤的搓洗着身上的污垢一边想,要是有谁能主动的教他使用这可以冒热水的机器那该多好啊,他一定会对他感激不尽。

    “没关系。我教你,这个简单得很。”王勃给了关萍一个让她别担心的微笑,然后带头去了浴室,亲自给她讲解了一番热水器的使用方法:如何开关,如何调节温度,如何控制水量的大小,甚至如何换里面的电池。最后,又让关萍亲自操作了一下,一切ok之后,他就准备离开了。

    但就在这时,王勃却发现浴室内几乎空空如也,香皂,洗发液什么都没有。王勃一拍脑门,有些懊恼自己来时的路上怎么会没想到这些。他对关萍道:“萍姐,你等一下再洗。我下去给你买盒香皂和洗发水。”

    好在小区附近就有个小超市,王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什么洗发水,沐浴露,香皂,肥皂,洗衣粉等洗涤用品全部买齐,又买了四条毛巾,两条浴巾用一个大袋子提到了家中。

    王勃坐在客厅的皮沙发上,等待着还在洗澡的关萍。也没开灯,客厅内十分的暗淡。

    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差不多快黑了。城市的灯火透过窗户玻璃照进客厅,在黑暗的客厅中形成一道一道的剪影。王勃便躲在其中的一道剪影中,透过窗户看着窗外的世界。耳中是隔壁浴室所传出的淅淅沥沥的水声,很奇怪,此时的他竟然并没有任何的遐思。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关萍才从浴室中出来。这时,王勃已经将客厅的大灯打开了,客厅内一片灯火通明。

    “勃儿,我洗好了。”关萍走到王勃旁边的沙发上,坐下,顿时,一股混合着香皂,洗发香波,以及其他什么的味道便传入了王勃的鼻端,让他古井不波的心脏不由重重的跳了一下。

    王勃抬眼朝对面的关萍看去,发现洗了澡后的关萍如同出水的芙蓉,尽管身上穿的是不甚起眼的,甚至很土的“的确良”衬衫,但因为关萍人美,肤白,一件极其普通的衬衣却被她穿出了别样的味道。这让王勃想起了几年前火遍全国的一首歌,《小芳》。

    此时,关萍白天编在脑后的辫子已经被她放了下来,形成瀑布般的扇形,软软的披在肩后。不过,因为没有吹风的缘故,头发虽然被关萍用干毛巾擦拭过,但还是湿湿的,被无法全部擦干的水汽东一缕西一缕聚集在一起。

    “该死!电吹风又忘买了!”王勃小声的骂了一句,再次一拍脑门,“萍姐,你等着,我再去买个电吹风。”

    “别!勃儿!”关萍立刻站起来阻止,“没事儿,我已经用毛巾擦干了。这么热的天,头发很快就干了。而且在老家,我也没用电吹风的。”王勃刚才下楼为她买香皂洗发液,毛巾浴巾的,关萍就感到十分的过意不去,哪还会让他再帮自己去买电吹风?

    “真不用?头发不吹干,容易生病的!”王勃看着关萍关心的道。

    “不用!真的!这么多年我从没用过吹风。不会有事的。”关萍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倒是跟王勃的遭遇一样了。在王勃工作之前的这二十多年,他也从没用过吹风。继父王吉昌,母亲曾凡玉跟他一样,也不用,因为他家中压根儿就没这玩意儿。都是王勃工作之后有了钱,才买了一个放在家中。但是通常也只是冬天用一下,其他时间几乎是不用的。小时候没经过电吹风熏陶的他一直都有些受不了电吹风吹出来的热风。

    正因为有着类似的经历,王勃也就没再坚持要给关萍买吹风的事了。

    “那咱们走吧,萍姐。该吃完饭了。”王**身,准备出门。

    “嗯!”关萍也起身,跟在了王勃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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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要做好人”,“tintingh”,“部香魂聊”,“老猫71255”四位兄弟的厚爱!

    感谢!

58,孤男寡女

    readx;在这个年代,有一辆七变速的直把山地车不亚于后世开对方开奔奔,你开奔驰,对方开马自达,你开宝马那种感受。跟所有的优越感一样,这种感觉不在于车子本身能够带给拥有他的人多么舒服的感觉,而在于通过跟周围其他人的对比所产生的一种比较性优越感,更多的是一种心灵上的满足。

    好车有了,如果后座上再搭一美女,这给骑行车所带来的用户体验,绝对是终身难忘的。现在的王勃,便体会到了一种“如芒在背”的快,感!无数路人的目光,在给他带来些许的不适之外,更多的却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爽感和优越感!

    “这种快乐,还真是肤浅呐!”一边享受着路人的注目礼,王勃一边在心中做着自我剖析,“不过我喜欢!老子是俗人,也就好点这俗人的快乐了!”

    吃过晚饭,两个妇女,加一个少女,三个女人协力收拾了碗筷,将后厨打扫一新,钟晓敏就照例下班回家,而王勃一家的忙碌才刚刚开始,炒臊子,熬老汤,都需要花费大量的人力和时间。

    关萍自然想去帮忙。母亲就让关萍去剥两把大蒜,王吉昌却很警觉,叫关萍去厨房外面玩耍。关萍有些不知所措,这时,王勃就上来打圆场,对关萍说:

    “萍姐,炒臊子让我爸妈来就行了。走,我带你去逛逛夜市,陪你买点床上用品。”

    “我,我带了一床被子的。”关萍一直觉得今天自己没帮店里做多少事,大量的时间都花去干自己的事情去了,所以心怀愧疚,她哪里清楚这一家人是在防着她“偷学秘笈”。

    “不是还没床单,枕头嘛。我带你去买床单和枕头。”

    “就是,关萍。你让勃儿带你去夜市买床上用品。这里有我和你王伯就行了。”在王吉昌的示意下曾凡玉明白过来了自己刚才的“失误”,也连忙改口。

    一家人热情的“关怀”让关萍感动莫名,差点又要流泪了。关萍赶紧仰头眨了眨眼睛,让泛出来的泪花流了一些回去,激动的说:“王伯,曾娘,等工资一发下来,我立刻把你们给我垫的钱换给你们。”

    “这个以后再说啦,走吧!”王勃怕再说下去这里就会上演“卖娃儿娃儿还帮你数钱”的戏码,也不管什么男女之防了,直接拉起关萍的手就朝外走,一边走,一边还有闲心评论掌心中的手感:粗糙,不光滑,和下午握田芯小手时的触感差远了!

    “唉!看来,要想让关萍的这双糙手恢复旧观得等上一段日子了。”一个有恋手恋足癖的人心头发出一声满是遗憾的叹息。

    “对了,勃儿,铺盖和被子你干脆多买一套嘛,今天晚上你就在城里陪你萍姐。把她一个人留在城里,我和你老汉儿都有点不放心。”这时,王勃的母亲曾凡玉又补充道。

    什么?让我留在城里陪关萍?跟她孤男寡女,同在一个屋檐下?

    曾凡玉的这一提议直接让王勃的心脏几乎快要跳出胸腔,兴奋得几乎快要晕过去。他不是没想过立刻就搬到城里来住,但是关萍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跟他一个十六七岁什么都熟了的男孩子单独的呆在一起,以他一个三十几岁的成年人的观点来看,怎么都觉得不太合适。他不是担心关萍有什么想法,会反对之类的,而是怕父母的反对。所以,王勃最初的打算是让母亲这几天住城里陪关萍,他和继父回乡下去睡,等过几天再招一个女员工给关萍作伴就把母亲换回来。而那时,他也可以顺理成章的搬过去。到时候,家中有两个女生,加他一个十几岁的中学生,任何人知道了都不会说什么闲话。

    但王吉昌和曾凡玉显然没有王勃想得那么深,也没有他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只是觉得关萍一个十几岁的女娃娃住城里不太保险,万一出了什么事他家可负不起这个责任。叫自己的儿子去照看一下,做个伴也就成了应有之议。

    还有一个理由就是儿子住城里,早上也就用不着起那么早,晚上也可以早点睡。这段时间王勃跟两个大人一起早出晚归,晚上还要加班加点的看书,曾凡玉看了心疼得不得了。即使是自私自利,以自我为中心的王吉昌,也觉得对继子有些歉疚。

    “要得,妈。你们放心,萍姐就交给我了。我会照顾她的安全的。对了,明天你们过来的时候把我书桌上的那摞书还有卷子包括文具盒全部给我带过来,再给我带几件换洗的衣服,以后大部分时间我就住城里了。”王勃按耐住心中的兴奋,平静的对父母说道。

    “要得。就是书跟衣服嘛。明天我给你带过去。关萍,你过来,我给你交代个事。”曾凡玉对自己的儿子说完,朝关萍招了招手。

    “搞了半天,还是不信你儿子的定力嗦?”王勃心中腹诽,看见母亲把关萍拉到一边嘀嘀咕咕的吩咐,关萍不停的点头,还时不时的笑着看一眼自己,王勃几乎不用猜,就知道母亲肯定说些让关萍注意保护自己的话。

    “萍姐,我妈到底对你说了什么?”去夜市的路上,王勃问坐在后座上的关萍。

    “呵呵,曾娘给了我些钱,叫我买些东西。”身后的关萍笑着道。

    “买东西?买啥子?防狼器?”王勃开着玩笑。

    “什么?防狼器?那是什么?”关萍不解的问。

    关萍的话让王勃明白自己的母亲肯定不是让关萍买凶器来预防自己了,那就是跟关萍自身有关。

    “我晓得了。‘面包’!我妈是不是喊你买‘面包’?”

    “啥,面包?不是才吃了饭吗,买面包干啥?”关萍还是一头雾水。她发现王勃嘴里的很多词汇她都不太明白。

    “笨呐!你们女娃娃垫在内裤里面的,四四方方的,软软的,是不是像面包嘛?”

    “才……才不是呢!”关萍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哈哈哈!开个玩笑!”

    等进到一个小超市,关萍在生活区挑选鸡蛋,红糖和醪糟的时候,王勃终于明白母亲叫关萍买的是什么了。一股暖流如涓涓细水般流过他的心间,让他的鼻子莫名的便有些发酸。

    这天晚上,当然是什么都没发生。

    吃过关萍煮的荷包蛋,又说好说歹,几乎快亲自动手灌了,才终于让关萍也吃了两个荷包蛋。两人看了会电视,在墙上的时钟划过十一点半的时候,王勃和关萍互道一声晚安,各自进了自己的卧室。

    王勃睡的是三个房间中最大的那个有空调的主卧。他原本还打算假吧意思做做秀,让关萍睡大屋,他睡小屋;但对方早在下午做清洁的时候就选了

    最小的那间客房,行李什么的都搬进去了,让他的亲民秀没了施展的机会。

    而从这件小事儿上,王勃也在一定程度上看出了关萍的人品:这是一个知本分的人。

    关萍这天晚上睡得如何王勃不清楚,但是他却难得的失眠了。失眠的原因很简单,想女人了。

    女人这个东西,不尝不知道,一尝忘不了,食髓知味,如同吸毒。王勃身体是少年,是未经人事的处,男;但心灵上,记忆中对于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却熟得不能再熟。

    掐指一算,自从重生后,差不多也有半个月时间了,王勃也当了半个月的和尚。期间,孤枕难眠,思想跑火车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想过撸一管来泻火,实际上,前世的他就经常干这种全天下男生差不多都会干的事。妻子跟他分居之后,他几乎全靠撸,管看片,看片撸,管来打发,消解那一个又一个孤苦伶仃的漫漫长夜,其中的心酸跟无奈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重生后的王勃,在发誓这辈子要“立大志,找大钱”之后,所发的第二个宏愿就是:

    老子这辈子,绝不当撸,管男!

    “奶奶的,不当撸,管男,那当强,奸犯的可能可是会直线上升的啊!要不现在直接摸到关萍的床上?求交,欢?”王勃将把着管的右手从内裤中掏了出来,双手交叉,枕在脑后,脑海开始跑起了火车。管子早就坚硬如铁,王勃右手握着管子也握了好一会儿,但就是无法说服自己撸下去。他不想轻易的打破自己的誓言。

    连自己发的誓言都能轻易打破的人,即使是重生者,怕最后也不会有多大的出息!

    他是这么认为的。

    “孤男寡女,又没有其他人在,她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理啊!再说,女人不是都有那么一次嘛,进去之后,摩擦摩擦也就舒服了。舒服了之后也就不计前嫌,以身相许了。要不要过去啊?”

    “但是这样来强的,是不是有点不地道啊?格调不高哇!tmd太低端了吧?!这是在侮辱‘重生者’啊!不行不行!像陈琨那样霸王硬上弓也太tm下作了!自己要不了多久就要发财了,就要当成功人士了,成功人士就要有成功人士的派头,哪能玩下九流的人才玩的把戏呢……”

    “硬的不成那干脆就上软的?甜言蜜语,山盟海誓,画大饼,许大愿,让你吃香喝辣,让你穿金戴银,让你住别墅,让你开宝马……动心不?愿意不?愿意就赶紧给哥把腿张开三,夹那么紧干啥子?”

    “可是有个问题,老子一直都是一诺千金的人呐!这辈子在女人面前就很少说慌的哇!一个唾沫一个钉,说出去的话,必然要兑现的啊!ok,就为了日一b,就要给金山银山,就要给别墅住,给马宝开,我靠,老子有那么傻b么?把b卖了也值不了那钱啊!”

    “那硬的不行,软的也不行,那就只有搞精神谈恋爱咯?可是从牵手,kiss,再到上下其手,最后本垒打上床,对这年代的女孩来说,那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啊!缓不应急,泻不了当前的火啊!”

    “……”

    在思想的旷野中,王勃骑着一匹脱缰的野马,任其自由自在的飞奔,直到浓雾般的睡意慢慢的在其活跃的脑海中划过,一点一滴的打湿,浸染,最后一鼓作气的将其拖入沉沉的梦乡。

    这天晚上,王勃做了个酣畅的美梦,醒来后,就发现自己的内裤湿得一塌糊涂,黏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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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要做好人,不冷的北风,部香魂聊,不是机锋四位兄弟的倾情打赏!

59,反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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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晓敏在王勃家的米粉店上班这件事他和丈夫曾凡嵩都没对其他几个兄弟姐妹声张,但是很快大哥曾凡恕,二哥曾凡佑和三哥曾凡梦和他们的老婆就知道了他们幺兄弟的婆娘钟晓敏跑到大姐家的米粉店上班去了。一帮兄弟和妯娌们对此当然大感兴趣,吃了晚饭,忙完了一天的活路之后纷纷跑到曾凡嵩家里来打听,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有这么回事!”老实的曾凡嵩点了点头,“当初姐姐问晓敏愿不愿意去米粉店帮忙,晓敏前段时间本就打算去城头找份工作,然后就去了。”

    “那姐姐给晓敏你多少钱一个月喃?”王勃的二舅妈解明芳问。

    “现在是300,转正之后450!”钟晓敏如实的回答。这不是多大的秘密,几个哥哥和嫂嫂如果想向大姐打听,也打听得出来。

    “啥子?450一个月?姐姐给你开这么高的工资啊?”解明芳嘴巴大张的说。

    “450?凡嵩,你们两口子这下子安逸了。一个月450,一年就是5400!我的乖乖,要当我们种好几年的田去了!”大舅妈晁仲慧也是一脸羡慕的样子。

    “晓敏,那你明天问一下姐姐她那里还要不要人喃?”解明芳接着问。

    “就是,晓敏,你明天去问一下嘛!”晁仲慧也附和着说,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

    “爪子嘛?你们未变也要去帮姐姐嗦?你们不给你们琳琳,莲莲煮饭了嗦?”两人一开始的话还让钟晓敏有些洋洋自得,心头有些飘飘然,正打算说些其他的福利待遇出来让几个嫂嫂羡慕一下,但两人后面的话一出,她就开始有些警惕了。

    “爪子嘛,只准你帮姐姐就不准我帮嗦?我还不是可以去帮!”解明芳有些不乐意了。

    “就是!只准你们家找钱,就不准我们家找钱嗦?我们当初还不是借了钱给勃儿的!”晁仲慧又跟着附和。

    “那你们明天去问勃儿,看他要不要你们嘛!”钟晓敏小声的哼了一声,心头有气,继续说,“你们以为这450块钱那么好拿的吗?给你们说,勃儿的要求多得很。就是我现在一个月后转得了正转不了正都还是未知数。”

    “晓敏,不就是卖米粉嘛,还需要有啥子要求嘛?而且,这米粉店不是姐姐和王哥在做主吗?听你的话好像全都是勃儿在做主似的。他一个娃娃家,能够做得了啥子主嘛!”三舅妈柳娟开腔说道。

    “从借钱,租房,装修,再到最后的开业,哪门不是勃儿在操心?要不是勃儿,这个米粉店开得起来嗦?王哥和姐姐就只有两把憨力气,他们懂啥子懂?米粉店不是勃儿做主,还有哪个有资格做主?”钟晓敏和丈夫曾凡嵩是坚决支持外甥王勃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我觉得让一个娃娃家来当家作主,这……这也太儿戏了!”柳娟摇了摇头,还是觉得一个家让一个还未成年的娃娃当家作主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个有啥子儿戏的?能者居之!人家古时候还有12岁的小娃娃当宰相呢!”柳娟的丈夫,王勃的三舅舅曾凡梦倒是同意钟晓敏的话。

    “晓敏,你刚才说勃儿的要求多,他都有些啥子要求嘛?你说来听哈儿三?”解明芳又问。

    钟晓敏有些不想说,但又没有拒绝的理由,就只有敷衍的说道:“首先,工作时间是从早上七点到晚上七点,一天十二个小时必须要岗够。其次,只要有客人在,随时要保持微笑,就是说你一天十二小时都要笑,按照勃儿的说法,就是屋头死了妈老汉儿都要笑。还要背店规,背不下来要罚款,违反了店规也要罚款,反正还有很多要求,不注意的话都要罚款……”为了打消几个嫂嫂想去上班的热情,钟晓敏也开始跑火车,将王勃的一些玩笑话当成规定说了出来。

    “妈哟,搞啥子名堂哟!一天到晚都要笑,到底是卖米粉还是卖笑嘛?”

    “我说怪不得工资给你定那么高,原来是弄来罚款的嗦!恐怕一个月到头,最后也剩不了多少钱了哟!”

    晁仲慧和柳娟听了钟晓敏的话后顿时有些恍然,对去米粉店打工的热情也没那么高了,但解明芳却是有些不信,撇了撇嘴:“晓敏,你也说得太悬了吧?我就不信,到月底的时候勃儿敢罚你幺舅妈的款!他还认不认亲情了?”

    “呵呵!你不信就算了!你试一下就晓得了!”钟晓敏一声冷笑。

    王勃的几个舅妈对他开的工资十分的感兴趣;而几个舅舅却对他店里头的生意“很关心”。于是,待几个妯娌间的空龙门阵摆过一阵之后,他们便借机开始打听起钟晓敏米粉店生意的事情来。

    钟晓敏已经明白这几个哥哥嫂嫂今天晚上联袂过来肯定是有目的的,啥子目的用脚趾头都想得到:不是他们自己想去上班就是想帮他们的亲朋好友占个位置。当初,王勃问钟晓敏有没有什么人可以推荐给他的时候,钟晓敏都闭着嘴巴没开腔,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主动的给这哥哥嫂嫂“拉皮条”?

    “也就是头两天好一些。这些人就是吃个稀奇古怪。吃了一两回后,也就不来了。生意总体上来说,将就吧。”钟晓敏泛泛的说道,对于外甥准备扩大店面的事情更是提都不提。

    “生意哪有那么好做的哟!现在的生意都不好做!”一直沉默的小舅曾凡嵩冒出一句,附和妻子钟晓敏的话。

    “哎,我当初就说嘛,生意哪能每天都像第一天那么火?要是都有第一天那么火,那姐姐他们赚钱不是要赚惨?”晁仲慧自以为是的说道。

    “就是哈!我还说想把我那个侄女弄到姐姐的店里头去上班。听晓敏你这么一说,那还是算了。”解明芳摇了摇头,一脸的可惜。

    “还是应该让姐姐或者王哥来做主!勃儿一个娃娃家,做啥子主嘛!你看,他一天东搞西搞的,啥子要卖笑咯,背啥子店规咯,尽搞些没得名堂的事情。我看迟早这米粉店要被他弄跨!”柳娟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几兄弟,几妯娌继续就王勃家的米粉吹着空龙门阵,一直快到十一点了,才陆续的离开。

    而当屋内只剩下钟晓敏和曾凡嵩两人的时候,忍了半天的钟晓敏终于忍不住发作了:

    “妈哟,当初勃儿回娘家借钱的时候一个二个都当哑巴,生怕勃儿从他们屋头借了钱。现在看人家开始赚钱了就想跟着过来占巴便(占便宜)。我呸!天底下哪里有这种好事?曾凡嵩,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王勃的小舅舅曾凡嵩看着愤愤不平的妻子却是有点担心:“晓敏,你今天这样子说,要是过段时间这几兄弟发现勃儿他们开了分店,还不把你恨死?”

    “老娘怕他们不成?”钟晓敏眉毛一飞,“曾凡嵩,你还真是老实。你以为我今天晚上说的这些,你这几个哥哥嫂子会相信?除了比你还老实的大哥,没一个人会相信!你不信我就把话说在这里:过不了两天,你这几个哥哥嫂嫂肯定会陆续进城去看勃儿他们!他们不亲自去问一下,你以为他们甘心嗦?”

    “那明天一早你得给勃儿说一说这个事。妈哟,借人家一点钱,就都想到人店里头上班,人家是开善堂的嗦?”

    “这还要你提醒嗦?我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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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部香魂聊”兄的打赏!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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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俗人一枚介绍:
在这庸俗的社会,要想活得有尊严,你除了跟着庸俗,别无他法!
重生前的王勃不太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
家也破!
人乃亡!
妻要离!
重生后,王勃总算明白了俗人社会,俗人当道,金钱为王!
所以,他决定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当一枚俗人,赚钱,赚很多钱,去弥补前世那一个又一个的遗憾!
《重生之俗人一枚》,一本接地气的YY小说,欢迎品鉴! 重生后,王勃终于明白了庸俗社会,俗人当道,金钱为王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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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俗人一枚,一本接地气的YY小说,欢迎收藏!
另:本书有不少的四川方言,看不懂的……呃,看注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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