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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俗人一枚全文阅读

作者:瞎半身     重生之俗人一枚txt下载     重生之俗人一枚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75,55%

    readx;王勃和田芯叫卖家具的把所有的家具送到家里,也没让师傅安装,给送家具的师傅一人撒了一支红塔山,就和田芯一起出门下楼,骑车回到了店里。

    前世和今生王勃都不抽烟,兜里的红塔山也是买来撑场面的。在四方,有见人撒烟的习惯。前世他一天只读圣贤书,人家给他撒烟他不接,他也从不给人撒烟。今生他决定做些改变,当然只是形式上,做做过场,烟他还是不抽的,先天没带上吸烟的基因,怎么学都学不会。

    从下午开始田芯这家中的娇小姐也逐渐的适应起米粉店的各种活计来,尽管还没有其他几个人熟练,但干起来已经开始有模有样。各种活路,不管脏与不脏,都和关萍,钟晓敏和曾凡玉三人抢着干,不挑不拣的。一直暗中观察田芯的王勃心中不由暗暗点头。他其实一直都有些担心田芯这个坐办公室的officelady乍一变换工作环境可能会有些拉不下身段去干目前还被四方人普遍当成是“贱业”的服务员,但一天下来田芯的表现却让他心头的担心算是白担心了。

    或许是米粉店又增加了一个美女的缘故,又或者“曾嫂米粉”的“威名”逐渐开始远播,让更多只闻其名,没尝其味的食客开始走进店中来品尝这传说中已经有“四方第一粉”的曾嫂米粉,反正这天结束后王勃一算账,米粉店的营收再次突破了历史上的最高记录,达到了1420元!

    营业收入1420元,按照55%的毛利润,王勃一家今天的毛收入就是781元。差19块上800,差219块上1000!王勃心头也有些好奇,想知道自家的毛收入什么时候可以突破千元大关!不过按照目前良好的发展势头,他知道应该不远了。

    毛利润之所以能够达到55%,这完全跟米粉店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的磨合,不论是采购,配料制作,还是到最后制成成品等各个方面王勃一家都已经走上了正轨有关。比如采购,以曾嫂米粉目前上千碗的销量,在四方的几个材料批发市场,他家也算是大买家了。甚至没要王勃主动开口,不少向他们提供原料的批发商就主动的给予他家“最惠国待遇”,降低价格。一些体积大的商品,比如熬老汤和炒臊子所需要各种主材,肉贩、鱼贩和家禽贩们也开始主动送货上门,不需要王吉昌亲自去买了。

    供应商的主动降价倒是提醒了王勃,他决定得寸进尺,乘势追击。于是,带着日卖一千碗的底气,王勃亲自找上了米粉店的几家主要供货商,开始登门压价。

    面对王勃的咄咄逼人,一副不将价格砍到底就誓不罢休的姿态,有些商家基于薄利多销,长期合作的考虑,不得不妥协,同意王勃的“城下之盟”;一些商家面对王勃这个强势的谈判对手,却摆出一副威武不能屈的姿态,坚决不愿让出更多的利润。

    对于这种宁死不屈的强项,王勃口头佩服,心头却骂了声傻b!直接走人,换下一家继续再谈。在市场经济下,离了张屠夫,难道就只能吃带毛猪不成?

    怎么可能!

    王勃前世并未做过生意,但是做生意的一些基本原则和道理还是清楚:做生意就是在商言商,锱铢必较,没有这种寸利比争的精神,在这个残酷的市场,是做不长久的。他又不是富二代官二代,没有老子老娘一句话,批个条子,递个折子,就能大把大把的捞银子,数票子的机会。他用的每一分钱,都是辛辛苦苦,跟无数个像他这样的小商贩,小商人优胜劣汰,商海搏击后一分一毛赚来的。

    现在王勃只有一家店,议价能力有限,等到他有三五家店,能日卖五千碗的时候王勃会直接跳过这些初级批发商,直接去省城找次级批发商拿货。制作米粉除了几味主材,还需要二三十种调料和辅材。不少辅材量小价高,少一个批发层级,成本会降低很多。

    第二个能够压缩成本的地方就是经过这段时间的摸索,实践,他父母已经完全掌握了油辣子,底汤和臊子这三大秘方的制作,对原材料的利用率大大提高,并在王勃的参与下进行了一些流程上的优化和改进。

    最后,除了降低采购成本和优化制作流程外,王勃也摈弃了开业初那几天让自己老子多舀臊子来吸引顾客的做法。现在的曾嫂米粉已经名气在外,不需要靠分量来吸引顾客了。

    王勃深深的明白一个道理:卖小吃,从来靠的就不是份量,而是味道!味道就是王道!你味道好,哪怕量少一点,食客也会趋之如骛;反之,你味道没弄好,就是给他舀一大盆,他也难以下咽。

    三管齐下,直接让“曾嫂米粉”的毛利润从开业前几天的45%上升了十个百分点到达了目前的55%!

    55%的毛利润看似很高,其实一点也不高。据他所知,他的同行60%甚至70%的毛利润也做得出来,只要偷工减料,不论是主材还是辅材全部用撇火药(次品)就行了。

    王勃当然不会用撇火药,这不是完全出于良心道德方面的考虑,而是出于一个很简单的事实:因为他们一家人包括所有员工每天的早餐就是米粉。王勃坑谁也不会坑到自己头上去。

    而良心呢?王勃有没有呢?有!但坦白讲,真的不太多。而且,你跟一个合格的商人讲良心,这真的是有点在开玩笑了!合格商人眼中有且只有一个东西,那就是利润!除此之外的一切其他东西都是扯淡。只不过在追求利润的过程中,有人急功近利,甚至坑蒙拐骗,有人则愿意放长线钓大鱼,做口碑,方法不同,但殊途同归,向一个东西看齐,利润。

    王勃自我感觉应该是属于后者,放长线吊大鱼的类型。百年老店不敢说,但肯定想长期经营,不会做一锤子买卖。

    但说句极端一点的话,如果卖白,粉合法,王勃肯定会去卖白,粉而非卖这劳心劳肺的米粉。

    目前的王勃,还远远谈不上一个标准的合格商人,各方面都处在摸索,学习当中。或许有一天他为成为一个人让所有人羡慕,人人敬仰的合格大商人;或许他永远也成不了,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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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回到租屋,第一件事当然是安床。三人一起,先把关萍卧室中的那个一米五的双人床拆下,然后换上了一个高低架子床,又搬了一套书桌和衣柜进去。本着一不做二不休的态度,王勃让二女把他的书房干脆也给腾了出来,里面的写字台,书架之类的全搬到他的大卧室里,把剩下的两个高低床和配套的书桌,衣柜抬了进去,安放好。

    完全安放好之后,王勃一看,好嘛,这不成了学生宿舍了吗?

    “小勃,你是没住过学生宿舍,学生宿舍哪里有这里安逸?我读中专那会儿,一个房间,十几个平方,睡八个人!没电视,没冰箱,没洗衣机,除了墙上的一个风扇和一个白炽灯,啥都没有。连厕所都是一层楼公用一个。至于浴室,那更是几百上千人一起使用的公共浴室,洗一次澡还得花五毛钱。”田芯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向这不知生活酸甜苦辣的小弟讲述着她曾经的经历。

    “哇!有那么恼火嘛?八个人睡一间,还只有十几个平方,怎么睡?”王勃露出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天真”的问道。

    “挨着挤着睡呗,有什么办法?所以,小勃,现在咱们的条件已经很好了。你现在可能不太相信我说的话,但是等你上了大学,住了学生宿舍后,你就会明白现在的住宿条件,简直就是天堂。”

    王勃怎么没住宿舍?不连大学的四年,即使他开始上班,也住了两年公司提供的宿舍。大学宿舍跟田芯说的差不多,6-8人一间,一层楼公用一个厕所,洗澡得去澡堂,不过他那个时候的价格已经涨成了两元,而非五毛。公司宿舍倒是宽敞了些,两人一间,但里面的条件甚至比学生宿舍还要差,学生宿舍至少还有写字台和衣柜,公司给他们提供的宿舍除了几张架子床,啥都没有,所有的东西都需要他们这些员工自己掏钱买。

    “真的啊,芯姐?学生宿舍有那么难住嘛?算了,以后读大学我也懒得住宿舍了,干脆租房子住吧。”王勃继续装疯卖傻的说。

    “你现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等你进大学你就晓得了。”田芯也懒得跟王勃多说,折回卧室,开始铺起自己的床铺来。

    在抬床的过程中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田芯建议说她和关萍住的那个卧室比较大,可以放下两张高低床,书房较小,放一张就行了。

    王勃这次可没听田芯的,大手一挥,一锤定音的安排道:“小卧室就放一张床。书房放两张。芯姐和萍姐住小卧室,以后来了新人,全部安排到书房去。你们别说了,就这么安排吧。”

    开什么玩笑?王勃虽然会在店里玩公平公正公开的把戏,但他也会讲资历和贡献。作为和自己一起打拼,开创局面的关萍和田芯,住宿条件反而比后来的新人还差,这怎么可能?田芯的这个要求他如果同意的话,他就不仅不配当一个领导,更是在欺负人了。基于各种各样的考虑,他虽然暂时不能让这两元老住上单间,但是让两女共住一间,享受下“研究生”的住宿待遇,他还是做得到了。

    不过目前国内的研究生,好像大多都是四人间。这么一想,刚才还觉得有些愧疚的王勃,心头又重新平衡起来。

    田芯看了眼王勃,又看了眼关萍,这次倒是没说什么,点了点头,同意了。

    等两女都离开后,王勃就开始摇头晃脑,自言自语的小声说起来:“让一初中生和中专生直接享受博士生待遇,本人还算是可以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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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解英和李翠

    readx;会计田芯算正式入了王勃的伙,开始了她在“曾嫂米粉”端盘子的生涯。虽然以前是家里的“娇小姐”,很少干这些粗活,但由于她的肯学,肯干,拉得下脸面,两三天后,也慢慢的适应了米粉店内的节奏,变得跟关萍,钟晓敏这些人没什么两样。

    田芯过来的第三天上午,王勃的二舅母解明芳领着她的侄女解英并带着一罐蜂蜜来到了店里。王勃只是在三四岁的时候见过解英一次,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跟她见过面。后来他也时不时的听三舅母等人嘴里提起过“解英”这个名字,但是对王勃来说,这也仅仅就是一个名字,代表着三舅母娘家的一个亲戚而已。在他的印象中,他已经回忆不起解英的任何面目了。

    王勃一家人热情的迎接了解英并欢迎了她的加盟,特别是母亲,一边从解英的手中接过那罐作为上门礼的蜂蜜,一边喜形于色的念叨着“哎呀呀,过来就过来嘛,还提啥子东西!打空手就行了嘛!”之类的客气话。母亲发自内心的高兴王勃十分的能够理解,因为多年来,都是自家给大姑一家以及其他的亲戚提各种各样的“好东西”,其他人给自家提蜂蜜这种对农村人来说绝对算得上“高档品”的情况几乎没有。趁母亲热情的拉着解英的手跟她说话的当口,站在一边的王勃就开始暗暗的打量起谢英来。

    跟关萍和田芯比起来,解英的身高不算高,王勃估摸着应该没超过一米六,最多一米五八,一米五九的样子,比母亲曾凡玉要高点,和钟晓敏差不多。

    解英的皮肤微黑,五官也只能说端正,漂亮,标致这些词用在解英的身上以王勃的审美来看,他觉得是不太合适的。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米粉店找的是服务员,不是迎宾小姐。关萍和田芯两人能被王勃搜罗进来只能说因缘际会,他运气好罢了。他也没奢望过所有的员工都能有关萍和田芯二女的相貌跟身段,这显然是很不现实的一件事。

    初来的解英显得有些腼腆,话也不多。母亲曾凡玉在说过几句表示欢迎的场面话后就把解英交给了自己的儿子,叮嘱王勃好好给他英姐讲解一番店里的待遇和相关制度。

    二舅母解明芳显然已经给自己的侄女说过了米粉店的种种好处,所以,当王勃跟解英说起米粉店的工资及福利待遇时,解英并没任何疑问,只是不停的点头,口中说着“好”,“行”,“可以”之类的肯定词,并多次表示说她会遵守店里的规矩,好好的干,绝不会偷奸耍滑。

    二舅母解明芳在母亲的挽留下吃了午饭不久就离开了。走之前当着王勃一家人的面照例又叮嘱了她侄女一番,让她好好的学,好好的干,莫要辜负了她“王伯伯”和“曾娘”的一片好意。

    解英就这样留了下来,米粉店又增加了一名员工。

    这次王勃还没开口,小舅母钟晓敏就主动说把自己的工作服拿给解英先穿两天,等她的工作服做出来后再还给她。解英当即表示感谢。看了两人的表现后,王勃就觉得自己或许真应该把“新员工穿老员工的工作服”写进店规。

    在解英正式上班之前,王勃照例给她上了半个小时的“理论课”。这次,他讲得中规中矩,严格的扮演着老师的角色,既没有嬉皮笑脸,当然更不会动手动脚了。在一边看着王勃上课的田芯后来趁没人的时候就向王勃表示了自己的“抗议”,说他“偏心”——对他亲戚就规规矩矩,对她这个外人就没个正形,敷衍了事。

    “那要不我再给你补上一次课?这次保证好好的上,不说怪话!”王勃嬉皮笑脸的看着田芯说。

    “免了!敬谢不敏!”田芯横了王勃一眼,“人不能在同一坑里面摔两次!”

    解英来米粉店后的第二天,两个让王勃一家都没想到的人出现在了店门口,李翠以及她老子李中华。

    李翠和李中华算是不速之客,但对于热情好客的王勃一家来说,二人还是受到了他们热情的欢迎和招待。

    中午吃饭期间,李中华算是表明了来意,说李翠在光汉学理发也没学个名堂,学徒期间,不仅分文没有,还得倒贴住宿费,而且即使学出来,自己开理发店的话本钱也要好大一坨,还不晓得在哪里找门面,与其如此,还如此让她来帮王吉昌。

    实际上,李中华原打算王吉昌来自家拜访后的第二天就去光汉找女儿李翠,让她不要学啥子理发了,快点去王吉昌的米粉店上班。450一个月,还包吃,这么好的工作,哪里去找哟。

    但是第二天李中华还没出发,关萍的老汉儿关永祥就来找他,抱怨说米粉店的工资根本就不是他说的450元一个月,只有300元!李中华不信,说昨天王吉昌亲自给他说的实习期间300块钱,转正之后450,包三顿伙食,怎么会一下子少了150?

    关永祥冷哼一声,说不信就算了。他自己可以去打听。

    关永祥一脸受骗上当的模样,走了。李中华也开始犹豫起来,想着还要不要让女儿去米粉店上班。300块钱他觉得其实已经很不错了,而且人家还包三顿伙食,但是关永祥的话却让李中华觉得王吉昌这个人有些出尔反尔,不太可信。

    让李中华下定决心的是李翠的一个电话,在电话中,李翠对他说理发店的师傅要找他们这些学徒娃儿一人交三百块钱,不然就不教了。李中华当场就火了,说不教就不教,谁tm稀罕,让李翠回家,老子重新给你找一份吃香喝辣的好工作。

    因为一连白干了三个月,起早摸黑,没赚到一分钱不说,现在还出尔反尔的还要倒收钱,李翠也和他老子一样愤愤不平,不想再呆下去,第二天收拾好东西赶一早回四方的班车回了家。

    工作没了,未来的理发店也没戏了,这时,李中华想起了前段时间王吉昌说他米粉店缺少人手,尽管心头对王吉昌的“出尔反尔”仍旧有些疙瘩,他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李翠,让李翠自己做决定。

    一听说有三百块钱的工资,还包三顿伙食,而且自己的好友关萍也在米粉店上班后,李翠兴奋得直接跳了起来,恨不得当天就去米粉店上班。这么几个月都是靠从家里拿钱开销,可把李翠苦惨了。她早就受够了没钱的日子,别说有三大三百,两百块钱她都会去干。

    一看到李中华和李翠,王吉昌和曾凡玉心头其实已经明白这两人今天过来到底是有何贵干。现在听李中华直接提了出来,两人当即表示欢迎,席间,也就把米粉店的工资待遇向李翠说了说。

    “啥子,450元一个月的工资?还包吃包住?不是……不是只有300块钱吗?”李中华不可思议的听着王吉昌嘴里的福利待遇,一张大嘴张成了鹅蛋。

    “哪个跟你说的300?我一直都给你说的是450好不好?300是实习时候的工资,转正了就是450。”王吉昌冲李中华道。

    “是关永祥告诉我的!”李中华叫道,然后,就是一脸怒色的叫骂,“狗日的龟儿子,敢骗老子!害老子娃娃差点戳脱这么好的工作,看老子回去不弄你!”

    “哈哈哈哈……”王勃一家三口一听,当场哈哈大笑起来。

    “李哥,我们是骗关萍他老汉儿的呢。关萍她老汉儿如何对待关萍,我想你也应该清楚。关萍在这里上班,她挣的钱,他老汉儿肯定会给她一分不剩的收走。于是,勃儿就想了个办法,直接对她老汉说关萍一个月只有200块钱的工资,转了正也只有300。”笑过之后,曾凡玉开始给李中华解释。

    这时,李中华才意识到桌子上还坐着关萍,顿时就尴尬起来,作为长辈的他也无法跟晚辈道歉,只有讷讷的说:“啊……这个关萍,你放心,我不会跟你老汉儿讲的。如果他过来打听李翠的工资,我也会说是300。这个你就放心好了。”然后,李中华就起身给身边王吉昌的酒杯倒满酒,又给自己满上,一脸愧疚的道,“吉昌,我是误会你了,我不该听关永祥的话。这杯酒算是哥哥给你道歉。”说完,端起手里的啤酒杯,仰头一干二净。

    关萍今天也是第一次听到原来自己的工资不是300,而是450!她知道田芯的工资是450,比她多了150,但也觉得这是田芯应得的,因为田芯学历比她高,年龄比她大,各方面的能力都比她强,而且她来米粉店之前还在一个厂矿里当会计坐办公室,王勃一家给田芯更高的工资这也无可厚非,她也觉得天经地义,并不嫉妒。

    可是她错了,原来她的工资跟田芯一样,都是450!原来这多出来的150是王勃为了她故意向她老汉儿隐瞒的!一时之间,关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感到自己的鼻头一阵发酸,眼眶湿润,很想大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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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秘密

    readx;李中华酒足饭饱,怀着舒畅无比的心情离开了米粉店。和解明芳一样,离开之前,李中华对女儿李翠也是千叮万嘱,要她干干好,莫偷懒,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让王吉昌和曾凡玉该打就打,该骂就骂,只管给我整,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李中华这话当然是好听的场面话,关永祥也曾对王吉昌两口子说过“只管打,只管骂”的话,王勃有理由相信,关永祥说这话的“可信度”和“真诚度”可比李中华嘴里的要高多了。但是对于关萍而来,这却是一种可悲的“可信”和“真诚”!

    新来的李翠和解英一样,被王勃安排到了书房。那里有两张架子床共四个床铺,先到一天的解英住了一个下铺,还剩三个铺位。王勃让李翠任选,李翠毫不犹豫的选了另外的一个下铺。看到两女把两个下铺占了,王勃只有在心里为后来的员工们默哀了。

    这就是先来后到,手快有手慢无!连睡张床都有先后之分,有不同的待遇,就更别提其他。人有时候比其他人只慢了一步,那他真的有可能一辈子处处都比人家慢。这种感觉,王勃前世在很多方面都深有体会。比如前世毕业后上班,就是因为他比一些同事晚进了一两年,以后,不论他如何努力的追赶,跟早一两年上班的那些人比,差距却是越来越远,到最后是拍马都难及了,即便他的学历比人家高,学校比人家好,abc也比人家说得溜,但在已经是他上司的对方面前,有时候也不得不强颜欢笑,说些违心的奉承话。

    李翠刚进门的时候,如同最初的关萍和昨天的解英,从小就在农村长大的她瞬间被租房内的“奢华”和“大气”给震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她最初以为的包住,不过是想有间床,有个住的地方,或许就是住在王勃农村的家中,却哪里想得到是住在城里面!不仅住在城里面,而且还是住城里面的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豪宅”!

    “上班在城里,吃饭在城里,现在连住都住在城里,莫非,自己以后就成城里人了?”被震得浑浑噩噩的李翠有一种难以置信的不真实感。

    关萍和李翠这两个老同学,好朋友相见,他乡遇故知,白天忙着上班时还没什么时间交流,现在下班回到租屋,自然而然的腻在了一起,叽叽喳喳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姐妹之间的知心话,体己话,看得王勃眼热不已。

    但是王勃通过观察,却发现在这两姐妹热情亲密的表面下,却隐藏着一丝丝难以被人察觉的不自然。两人虽然好似无话不谈的样子,可听在王勃的耳中,却也不过是一般的相互问候,李翠在光汉当学徒怎么样啦,关萍在米粉店上班感觉如何啦,辛不辛苦啦,诸如此类的。而且细心的王勃还发觉,对于李翠发自内心的高兴,欢喜,关萍的脸上尽管一直带着笑,但这笑容给王勃的感觉却多少觉得有些是强颜欢笑,似乎对于李翠这个好姐妹的到来,关萍并非是真心的感到高兴,至少没李翠那么欢天喜地。

    这一发现倒是让王勃有些不解了。因为通过这么多天的相处,他看得出来关萍绝不是一个自私自利之人,这从前几天田芯过来后关萍主动把自己的卧室让出来给田芯睡就看得出来。而且平时家中的清洁,关萍常常都是趁田芯洗澡期间就打扫干净了,让田芯非常不好意思,提出要和她轮流做家中的清洁,不许和她抢。

    既然关萍不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跟周围所有人的相处也十分的融洽,那么,她又为何对好友李翠的到来感到有些不是很高兴?莫非,这两个看似要好的两姐妹之间发生过一些他不了解的龃龉?

    对此,王勃是相当的好奇。他发现自己越是跟这些个女生们相处,便越来越多的沾染了女人爱八卦的天性。

    “或者,我本质上就是一个爱八卦的男人?”王勃扪心自问。

    王勃觉得自己有必要深入的了解自己员工的思想状况,“防微杜渐”,“防患于未然”。于是,趁李翠去浴室洗澡期间,王勃向关萍招了招手,让她进自己的卧室一下。

    通常情况下,王勃的房间,除了他邀请,关萍和田芯是不会主动进去的。即使进去,也会敲门,因为王勃只要一进门,通常就会将门关起来。他这个人独处的时候是比较喜欢安静的环境的,周围如果太过吵杂,他很容易分心走神。

    “勃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关萍来到王勃的卧室,顺手带上了房门。王勃爱关门的习惯这段时间她早就注意到了。

    “没事儿,顺便聊聊,坐吧,萍姐。”王勃招呼关萍坐下,“你老同学李翠过来了,你这下有伴了三?”

    “当然。呵呵,总算有了一个伴了。”关萍笑着回答。

    “这么说,我跟芯姐都不算你的伴?你这话好打击人哦!”王勃做出一副受伤的表情。

    “不是的!你别误会,勃儿。你和芯姐都很好的。只是……只是我跟李翠从小学一直到初中都是同学,我们……我们认识很久了嘛。”关萍急着解释。

    “那就是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旧哦?”王勃继续开着玩笑,活跃现场的气氛。

    “哪里!你知道我并非那个意思嘛!”关萍有些着急了,一副想解释又解释不清的模样。

    “真不是那个意思?”

    “真不是!”

    “真觉得我好?”

    “嗯!”关萍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

    “那好,如果我要你在我和李翠之间做出一个选择,那你选谁?”王勃盯着关萍的脸问。这个问题相当残忍,无论关萍选谁,都会把自己陷入某种道义的困境。聪明的做法就是不选,打马虎眼儿过去。

    可是关萍是个老实孩子,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她还没学会,这就注定了她会跳进王勃给她挖好的坑中。

    王勃以为关萍至少会翻着眼睛考虑一会儿,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关萍几乎在王勃刚把这话一说完,就毫不犹豫的抬头,盯着王勃的眼睛,无比真挚,无比诚恳的说:“我相信你,勃儿。”

    关萍回答的速度让王勃吃惊,而且,她并没说选择谁,而是说她相信他。那么这句话反过来的意思就是她不太相信李翠了。

    虽然没直接说选择谁,但其实已经做出了明确的选择。

    她和李翠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王勃越来越好奇了。

    “萍姐,我会对得起你这份信任的。”王勃看着关萍,肯定的点了点头,犹豫着要不要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

    王勃犹豫了片刻,决定先换个话题。

    “萍姐,你还记不记得两年前你和李翠来陈琨家里借住的日子?”

    这问题明显让关萍一愣,有些不明白王勃为什么提起这个,但她还是下意识的点点头,说:“咋不记得啊?那个时候你好像才读初二吧?当时比我也高不了好多。现在可比我高多了。”

    “是读初二。萍姐,你不知道,当时我看你和李翠一起帮陈琨家弄猪草,熬那又脏又臭的油潲水,我觉得你俩好厉害,要是我,就干不下那活,太脏太臭了。”

    “呵呵,那不是闲着也是闲着嘛。干完活后洗一洗就干净了。”

    “反正我是干不了了。那个时候,陈伯伯和邹娘看你俩干活勤快,还想让你俩留下来帮他们家呢。萍姐,我一直好奇,你和李翠为啥当时不留下来呢?”王勃看着关萍,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问。

    “我,我家里有点事。”关萍目光躲闪,开始说谎了。

    “哦,是嘛?有事干完了也可以再来嘛。陈琨一直说他很希望你和李翠能过来帮他们家呢。”王勃也不戳破关萍的谎言,继续道,他倒是想看看关萍如何把这慌给圆下去。

    关萍显然圆不下去,因为她根本就不想圆,不想欺骗王勃。而真实的理由又实在难以启齿,所以,她干脆不说话了,低着头,用手指搅着连衣裙腰上的细带。

    “萍姐,是不是你不想在陈琨家干活?”王勃看着低下头的女孩,试探着问。

    关萍沉默了一阵,然后点头。

    “萍姐,你刚才说可以信任我,那你愿意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愿意帮陈琨家吗?”王勃又道。这个时候,他感到自己也有些紧张了,同时又充满期待。因为他知道关萍离开的真正原因。他之所以一再的在关萍面前提起这一话题,就是想看看关萍对他的信任究竟能够达到什么程度。

    关萍还是沉默,仍旧低着头,不说话。

    看着沉默不言的关萍,王勃感到自己真是残忍。他和现在的关萍,是相当的不平等的。他有年龄的优势,有社会阅历的优势,更有关萍所不知道的信息优势,他将所有的优势聚集到了一起,去测试一个女孩儿对自己的信任,看她是否会对自己说谎。前世的他,可是连女朋友跟妻子的手机都不会碰一下的人。他感到自己有些“堕落”了。

    就在王勃准备放弃让他觉得残忍的“测谎行动”,沉默了半响的关萍忽然开口:“我最初是有留在陈伯家帮他们家喂猪的,但是后来……后来发生了一件事……”关萍开始小声的回忆起来,向王勃保无保留的揭开了自己尘封已久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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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帮亲不帮理

    readx;和陈琨告诉王勃的差不多,关萍向王勃讲述了她差一点被陈琨强,奸的经过。当然,基于女性的矜持,关萍讲得没陈琨那么详细,更没陈琨那么露骨,但大体的经过都差不多。

    “陈琨那挨千刀的王八蛋,狗杂种,等他当兵复原回来,看老子不弄死他!”听完后,王勃适时的表达了自己的“义愤填膺”。

    “千万别,勃儿!这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再说,他也没对我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你别去找他,好不好?”王勃的反应把关萍吓了一跳,害怕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赶紧劝阻。但关萍心中却觉得异常的甜蜜,有一种被人关心,被人呵护的幸福感。她自己差点被陈琨强,奸的事她对谁都没说,即使曾经最好的姐妹李翠,她也没告诉。现在对王勃说了出来,这让她有一种解脱般的轻松。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本质上是一种相互分享的关系,彼此之间相互分享的秘密越多,自然也就越亲密。

    “但这狗日的行为也太恶劣了。当时我不知道,我若知道,一定报派出所把这狗日的关进去吃牢饭!”王勃继续假打,表现自己的“愤愤不平”。如果关萍知道,王勃当时听了陈琨绘声绘色的讲诉后说的第一句话是“咋不干喃?房间里不是只有你们两个人得嘛?你直接按上去三!”,套用后世流行的一句话,恐怕得哭昏在厕所里。

    “勃儿,我已经不恨陈琨了!真的!你别去找他行不行?就算萍姐求你?”王勃“激烈”的反应把关萍吓坏了,万分的担心他出什么事,楚楚可怜的哀求道。

    “……唉!我答应你,萍姐。但这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是不会原谅这禽兽不……这比禽兽都还可恨的畜生的。”王勃一副咬牙切齿,却又极不甘心的表情,“对了,李翠晓不晓得这事?”

    关萍摇头。

    “啊,你怎么不告诉她?让她帮你去骂陈琨那猪狗不如的畜生一顿也好啊?”王勃有些不理解了。

    关萍却抬起头,看着王勃的脸,郑重无比的说,“勃儿,我告诉你为什么我不告诉李翠,但你得答应我别去找李翠,也别去问她任何事,行不?”

    “嗯!”王勃点头。

    “其实,李翠当时是故意出去,给陈琨留下机会的。”关萍淡淡的说道。

    一瞬间,王勃终于明白为何关萍对李翠的到来没那么上心了。

    “李翠怎么可以这样?她可是你最好的朋友啊?她怎么可以出卖你?”王勃脸露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但从内心来讲,对于李翠的选择,他还真是一点也不吃惊。因为中国社会向来就是一个帮亲不帮理的人情社会。关萍是李翠的好朋友不假,但陈琨却是李翠的亲戚,她当时还借住在陈琨的家里,她的胳膊不可能朝外拐。况且,当时的李翠大概也不会想到陈琨会霸王硬上弓吧。

    “可能,她也没料到陈琨会那样吧。而且,她和陈琨毕竟是亲戚……”关萍说。她想的,倒是跟王勃想的不谋而合了。“勃儿,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我也几乎快忘了这件事了。不论是陈琨还是李翠,我都希望不要因为我的关系让你对他们有什么不好的看法,你平时该怎么和他们交往,就怎么和他们交往,你答应我,好不好?”关萍看着王勃,祈求道。

    “唉,我答应你,萍姐。”王勃叹了口气,道。

    这次,王勃的脸上没有任何的作伪,他是真的被关萍的大度和无私,以及总是为他人考虑的宽广的心胸给感染了。不记恨,甚至原谅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一般人很难做到,王勃自己就做不到。他是那种有恩报恩,有仇报恩,恩怨分明的人。关萍能够不计前嫌,不论是对陈琨,还是对曾经出卖过自己的好友李翠,都没有怒目相向,恩断义绝,这让王勃在感到无限同情的同时又无限的钦佩。

    因为经历,阅历,环境,教育的种种影响,王勃自问已经无法做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了,但是,对于那种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他会打心底的尊敬。自己的母亲曾凡玉绝对是好人中的代表,现在他又发现了一个关萍。王勃觉得老天爷还真是厚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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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有人在卧室外敲门。

    “请进。”王勃说了声,然后他就看见洗了澡,穿着短裤和t恤的田芯探头探脑的站在门口。

    “王勃,你把关萍单独喊到你屋头干啥子?门还关得邦紧。莫非你两想干啥子见不得人的事不成?”田芯一脸戏谑的看着两人道。

    “芯姐!你乱说什么?勃儿找我说点事。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田芯的话直接把关萍闹了个大红脸。

    “我倒是想哟!但是也要人家关萍同意三!芯姐,要不我俩关起门来干一干那什么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如何?你看,我的床这么大,还有空调,干起来绝对舒坦……”王勃一个反击扔过去。重生后他最不怕的就是有女人跟他开这种成人玩笑。

    “去死!”田芯没想到这家伙很快将矛头对准了自己,脱下脚上的拖鞋拿在手中就想朝王勃仍将过来,吓得他赶紧躲到关萍的背后,嘴里大呼“君子动口不动手”。

    “你这小鬼,好的不学尽学坏的。你才多大?怎么脑子里尽想这些龌蹉下流的东西?”田芯红着个脸,气呼呼的用手里的拖鞋指着王勃怒道

    “很大!”

    “你说啥?”

    “你问我‘多大’,我说‘很大’!”站在关萍身后的王勃一脸的淫,笑。

    “王勃——”这次田芯再不留手,一拖鞋朝王勃扔去。

    “哎哟哟!救命!有人谋杀亲夫了哟——”

    “……”

    下一刻,王勃的房间变成了一个临时的战场。

    “你放不放?”田芯躺在王勃的大床上,粉脸通红,怒目而视的瞪着王勃。

    “不放!”王勃骑在田芯的身上,抓着田芯的一双手,紧紧的压在田芯的脑袋两边,粗声粗气的说。而他的目光,则死死的盯着女人那一双已经显露出来的精致绝伦的耳朵。

    “真不放?”田芯咬着牙问。

    “真不放!”王勃硬着脖子回答。

    “我给你说,你待会儿别后悔。”

    “那我放。但是有个条件,你起来后不能再打我!”

    “我不打你。”

    “而且不能生我的气。”

    “我不生气。”

    “你得保证。”

    “我保证不打你,也不生气。”

    “就当成今天什么事都发生过?”

    “你——觉——得——可——能——吗?”田芯将字一个一个的从牙齿缝中挤出。

    “呃!刚才那句话当我没说过。芯姐,那我要松手了哟。记住刚才答应我的话,不能打我,也不能生我的气,明白?那我数一二三就放你。一,二,——”三还没来得数,压在田芯身上的王勃就像弹簧一样从田芯柔软的身体上弹了起来,跑到了门口,一边观察田芯的反应,一边做出随时跑路的动作。

    田芯缓缓的从床上坐起,揉了揉被王勃抓出了两道红痕的手腕,继而站起,迈步朝门口走去。

    王勃见田芯朝自己走来,立马开始后退。刚退了一步,就听田芯开口:“别一副没出息的样子。我不会像某些人,说话不算数。你跟我过来,我们有事跟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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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红梅成为本书的第一个舵主,昨天正好是老瞎的生日,双喜临门呐!

79,上下情

    readx;王勃以为田芯在跟他玩什么缓兵之计,但来到客厅后,见关萍,解英和李翠都在,不像有任何陷阱的样子,一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小心肝才落了下来。

    “嗨,各位美女晚上好!”王勃当什么事情都未发生过一样,裂嘴朝在座的几人打了个招呼,然后直接走到关萍的身边坐了下去。客厅有四个沙发,正对电视的一个双人沙发,两边各一个单人沙发。两个单人沙发一个坐着解英,一个坐着关萍,而他的“专坐”此时正被田芯和李翠霸占着。由于田芯在,他当然不敢去那里挤油。

    关萍,解英三女“咯咯”的笑个不停,显然他跟田芯刚才在卧室的打闹被几人当戏给看了个够。

    田芯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再次横了王勃一眼,也不看他,对着其余几女,开口说道:“好了,大家安静一下,现在开始谈正事。经过我,关萍,解英和李翠四人的一致商讨,决定以后这房子的水、电、煤气,包括一个月三块钱的垃圾处理费,就由我们四人平均分担了。家中的清洁,也由我们四人轮流打扫。每人每周抽一天时间做一次小清洁,然后周末合力做一次大清洁。ok,通知到此到此结束,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散了吧。”

    田芯说完后,就站了起来,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她可不想留在这里待会儿被几个小鬼取笑。

    “我可以提个反对意见吗?”王勃举手。

    “反对无效!这是我们大家开会后的民主决定。”田芯道。

    “那我提个建议可以吧,芯姐姐?”王勃看着田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他这副囧样,再次把其余几女给逗得乐不可支。

    “那得看什么建议了。”

    “简单。就是我能不能加入一个?你们看,家里的水电气,我不是也在用嘛?窝屎窝尿的,也要产生垃圾,这做清洁的事情,能不能也算我一个?”

    “王勃,你说话能不能那么俗?亏你还是读书人!”“窝屎窝尿”刚一出口,田芯就有些受不了。

    “俗人嘛!读书人也要吃喝拉撒嘛!”王勃以一种无赖的语气说道,“你还没说同不同意呢。”他开始提醒田芯。

    “不同意!”田芯将脸一板,冷冷的说道。

    “啊,为啥?”

    “按照你的逻辑,我们几个也住这房了,你是不是也准备要我们帮你分担房租?王勃呀王勃,我发现你真是人小鬼大,算盘打得蛮精的嘛!你这是吃小亏,占大便宜的节奏呀?大家说,我们能让这小鬼的奸计得逞吗?”田芯开始挟持民意。

    “不——能——”几女异口同声的回答。

    “听到了吧?”田芯得意的看了王勃一眼,“少数服从多数!你也别东想西想了,赶快去卧室复习你的功课去吧。要考不上大学,看你老汉儿不把你抽死!”

    田芯回卧室去了。客厅中只剩下了“吃了瘪”的王勃,以及看他吃瘪而“幸灾乐祸”的三女。

    “英姐,这到底是谁的主意?”田芯这大姐头不在,王勃少东家的做派立刻就出来了。

    解英看着“愤愤不平”的王勃,笑而不答。

    “翠姐,你来说?”王勃又“恶狠狠”的看向李翠。

    “不要问我,勃儿。我不知道。”李翠笑着摆手。

    “萍姐——”王勃将视线对准了关萍。

    但关萍却如同鸵鸟般用一个靠枕将自己的头挡住。

    看来,想从这三女嘴里得出什么信息是不可能了,几人大概已经形成了“攻守同盟”。

    但王勃却有的是办法。他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卧室走去,边走嘴里边说:“萍姐,你来我卧室一下,有事情找你。”

    关萍“不情不愿”的跟着王勃进了卧室。她刚一离开,李翠就凑到解英身边,悄声的问:“关萍和勃儿平时是不是很要好?”

    “还行吧。他喜欢跟关萍和芯姐她们开玩笑。”

    “那你呢,解英?勃儿不爱跟你开玩笑吗?”李翠看着解英问。

    “我……我才来也没两天。跟勃儿也不太熟。”解英道。李翠“哦”了一声,望着客厅尽头那被徐徐掩上的房门,若有所思。

    王勃的卧室内。

    “快将门关上啊,萍姐!”王勃看着走进来的关萍,一副倒想关门又倒不想关门的样子,感到很好笑。显然前不久田芯开的玩笑在她心头产生了阴影。

    “哦!”田芯“哦”了声,将大开的卧室门慢慢的关上,等还剩一道缝的时候看着王勃说,“勃儿,要不咱留一条缝,透气?”

    “我又不是耗子,要透什么气。”王勃走到门口,“砰”的一声,一把将自己的卧室门关了个严实,“咱光明正大,不怕闲话。”

    “萍姐,你知道我找你有什么事吧?”

    “嗯!”关萍点头,“提议是芯姐提的。但是我们四个都同意。”

    王勃原本以为自己需要对关萍“威逼利诱”一番,没想到关萍直接爽快的开了口,这倒是让他有种有力无法使的感觉。

    “那芯姐是怎么说的?”

    “芯姐说,她比我们都大几岁,东家也换了好几个,但从来没有遇到一个像王伯伯和曾娘这样的好东家。不仅工资比同行高了一大截,生活,吃住等各方面都没和自己的员工论过(计较)。甚至我们现在住的房子,比王伯伯和曾娘他们自己住的都要好得多。芯姐说,人要懂得感恩,不要把一切的好都当成理所当然的事。我们住这么好的房子倒也罢了,但是连自己用的水电费也要东家来给的话,那也太不知好歹了!”

    “田芯呀田芯,你糊弄我就行了嘛,怎么又把这一套东西拿来糊弄几个小姑娘?”王勃心道,失笑的摇了摇头。他早就猜到了这肯定是田芯的鬼主意,但还是想从关萍这里证实一下,最主要的是想知道田芯是如何说服这几个小姑娘的。关萍的话,让王勃的内心莫名的便生出了一股暖流。“古有‘将相和’,我这算不算是‘上下情’?上有恩,下有情?”

    “唉,田芯就是一个疯婆子,想起一出是一出。你们别听她的。当时招你们进来就是说的包吃包住。至于水电气,你们的屋里连空调都没有,能花得了几个钱?就让店里帮你们出了吧。”王勃对关萍道。

    “不!勃儿!这不仅仅是芯姐的主意,也是我们,至少是我个人的心声。你能给我们这些普通员工租这么好的房子,过上想也不敢想的生活,我真的是十分的感谢!其他的地方我们帮不上忙,就让我们在这些小地方上聊表一下我们的心意吧,好么?”关萍一双明亮的眸子透出诚恳而坚定的目光,直让王勃有些不敢直视,因为他觉得他配不上田芯,关萍她们的这一番赞扬。

    王勃对手下的员工好吗?如果跟这个时代的同行业同工种的人比,以这个时代的标准来衡量,那真是好得没话说!不说其他,单是一日三餐,老板吃啥,员工跟着吃啥,恐怕就少有当老板的能够做到。这就更不必说员工住的地方竟然比老板两口子住的还要好了。

    可是,王勃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的很多思维,观念都是二十一世纪的。在他上班的那个时代,顿顿吃肉,看彩电,用冰箱,吹空调,用洗衣机一点也不稀奇,在城里打工的普通打工仔普基本上都能享受道。现在他租的这套房子,在关萍,解英等人的眼里,不啻于天堂;但在王勃的眼中,也就不过尔尔,后世随便租一套房子,都是拎包入住的精装修。

    而且,坦白讲,给店里的几个女工租这么好的房子,本意倒真不是为了提高她们的生活水准,而是为了满足王勃自己生活的舒坦,几个女工不过是适逢其会,跟着搭顺风车罢了。况且家里人多一点,也更闹热。前世的王勃,因丧失了赚钱能力后被妻子抛弃,长年累月一个人生活,他实在是孤独怕了。让关萍,田芯她们住进来,他不仅有人作伴,还有人打扫家里的清洁,有人给煮荷包蛋,又当好人,又享实惠,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

    “唉,好吧。你们想出就出吧。人家都是想法设法的朝自己兜里搂钱,你们几个呢?现在还没赚到一分钱,就迫不及待的朝外拿钱了。有钱不赚王八蛋,我真是服了你们!”王勃摇头晃脑的一番叹息。

    关萍听了王勃那番“恨铁不成钢”的感言后,却开心的笑了。

    王勃看了关萍脸上开心的笑容,却有些气不打一处,直接道:“田芯,解英,李翠那三人想出就出,我不管她们;但是关萍你,我忽然改主意了。”

    “啊——”

    “要出也是你老子关永祥出,哪里论得到你?哼,到时候发工资的时候就从那300块钱里面扣,剩下的再交给他!”王勃气呼呼的道。偏头一看关萍,以为她会垮着脸什么的,不想仍旧是一脸乐呵呵的俏模样,而且还猛烈的点着头。

    嗯,还行,总算不是太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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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市小说的寒冬来了,据说标准是只能牵手,其余一概当黄文处理,然后,我想到了得诺奖的莫言,那男女细节,写得可真细,幸好他不写网络小说……

80,新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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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英和李翠进来后,前段时间一到吃饭的高峰期就忙得天昏地暗的状况终于有了一定的缓解。现在,在早餐和中餐这两个吃饭的高峰时期大家仍旧很忙,但把这两个时段一过,情况就好了很多,有时候甚至显得有些闲,无所事事的样子。王勃这个资本家一见,这还得了?得,赶快弄几个新的经营项目出来吧。

    王勃当然不是看不惯自己的员工耍起,为了无限压榨员工的剩余价值才准备上新的项目,实际上,他早就有这个打算了。这个打算也不是他自己想到的,而是来自于食客们的提醒。

    几乎每天,都有来“曾嫂米粉”的食客问这里卖不卖面食?卖不卖抄手(混沌)?卖不卖和滋粉(也有叫水粉的,用一种细的红薯粉做成)?卖不卖小笼包子,烧麦?

    一开始,王勃直接会说声抱歉,不卖。因为那个时候每天光卖米粉都来不及,哪里还有时间去弄更麻烦,跟消耗人工的抄手和小笼包!

    现在,随着店里人手的宽松,各方面都走上了正轨,王勃就觉得有必要增加一下店里的经营项目了。因为总是卖米粉的话哪怕他家的米粉再好吃,味道再绝,客人也会有吃烦的一天;二来多一些选择,也多一些赢利点。毕竟,以后“曾嫂米粉”的旗舰店开张,也不可能就靠米粉一个项目打天下,总是需要多种经营的。麦当劳和肯德基那么牛逼,人家也不光卖汉堡包跟薯条啊!

    但新增项目的话,究竟先增加些什么项目好呢?

    王勃最先想到的自然是面食。因为面食和米粉相比,除了煮的时间长一点,其他都一样。四方所卖的面食,通常都不是超市卖的那种干面,挂面,而是现做现卖的水面。王勃也不打算让自己的老子王吉昌费那神亲自擀面,他打算直接去农贸市场采购现成的。王吉昌当兵的时候曾经当过部队的炊事员,发面,擀面这方面都有一手,要他做水面给他实验几天肯定也没问题,但是那毕竟太费工夫,他继父每天除了冒米粉外,还要负责和母亲一起在下班后炒臊子,很是辛苦。

    第二个王勃想增加的项目就是合滋粉。这合滋粉和米粉一样,都比较简单。用开水泡软后,再用凉水一透,之后抓入笊篱,放到开水中滚几滚就能出锅,比面还要快捷。合滋粉的作料、臊子跟米粉,面点没有任何区别,客人想吃啥臊子,就给他舀啥臊子。

    稍微麻烦些的是抄手。抄手一需要擀制抄手皮,二需要弄抄手馅,最麻烦的是需要一个一个的亲手包。为了节省人力,王勃还是打算像小面一样直接从农贸市场采购现成的抄手皮。至于包抄手,那就没办法了,让手下的这些婆婆大娘们(女人,女将)一有空就给我包吧。

    一碗好吃的抄手取决于三个东西:馅,底汤和红油。底汤和红油王勃已经有了经过了市场考验的秘方。至于馅,也没什么好稀奇的,他打算割几斤五花肉,搅成馅,把各种调味料加进去亲自做实验,直到实验出最佳的配比为止。

    让王勃觉得最麻烦的是小笼包跟烧麦。这玩意儿他前世从来就没搞过,也不知道怎么搞。虽然没搞过,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小笼包和烧麦的两个关键点不用说肯定是最外面的那层皮和最里面的那坨芯。

    那层皮要想松软,有劲道,肯定对发面的要求相当高。王吉昌虽然在部队弄过包子馒头这些东东,但王勃看他老子的水平最多也就是一个二把刀,糊弄糊弄没啥要求的解放军还行,要拿到市场去卖钱,他觉得悬火(不现实)。

    而包子里面的馅,这里面的名堂也不浅。抄手馅做差一点还可以靠调料和底汤来补;包子的馅要没弄好,一吃就吃出来了。所以,就跟他的“曾嫂米粉”一样,要想整出一笼好吃又好看,让人回味无穷,吃了还想吃的小笼包,绝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这里面的名堂深沉得很,是离不开绝活的。不然,人人都可以开天津狗不理了。

    王勃的“曾嫂米粉”,走的是精品路子。“曾嫂米粉”出来的每一个东西,套用后世的一句话就是“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不做就不做,要做就要做好,做精,做绝!要让当地市民趋之若鹜,让当地的同行拍马也难及!

    “唉,钱是赚不完的。自己就不要赶尽杀绝,还是给同行们留条活路吧。”反复考虑之后,王勃自认为没把握弄出让他满意的小笼包和烧麦,就放弃了这两个项目。

    当然,这只是暂时的。等他有空的时候,他肯定会发扬他理科生好钻研,爱实验的风格,破解小笼包和烧麦的秘密,打造出“曾嫂米粉”自己的特色小笼包跟烧麦。

    人人都可以是“好吃狗”,但一个不仅喜欢吃,还喜欢自己动手做的“好吃狗”就不多见了;而一个既喜欢吃,又喜欢干,还有一个科学的头脑,懂得化学中的定性定量并画出表格来进行分析研究的“好吃狗”绝对是少之又少。而王勃恰恰就是这样的一个“好吃狗”,所以他才有了“曾嫂米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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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之后,新增加的面点,合滋粉,清汤、红汤抄手开始在“曾嫂米粉”上线,一度稳定的营业额再次飙升,达到了1626元的新高!按55%的毛利计算,“曾嫂米粉”的毛利达到894.3元!虽然离一千还差一百多块,但王勃相信,只要假以时日,破千肯定不是问题!

    与此同时,王勃看着一日好甚一日的生意,身边几个婆婆大娘们的潜力似乎也还能再挖掘挖掘,于是顺应民意,同意了在隔壁的中餐馆再增加几套桌椅的建议。不过他也没像小舅母,田芯她们建议的那样,用桌子板凳把中餐馆全部铺满,而只是在原来14套桌椅的基础上增加了6套,总共20套桌椅,理论上可一次性可接待80位客人。

    东西光好吃还不足以引起话题;好吃,却不一定能及时的吃到,这才足以让爱八卦的人将这种现象当成茶余饭后的八卦给传播开去。这跟后“世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是一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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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西云磨老沈的打赏!

81,全家都做城里人

    readx;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老瞎祝福各位书友中秋快乐,阖家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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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自家米粉店的收入接近900的当天晚上,王勃向王吉昌和曾凡玉提出了在四方给他们租一套房子的建议。

    “租啥子房子哟。农村里面有房子,我和你老汉儿就住农村里头。”勤俭节约的曾凡玉当即反对。

    王吉昌却没反对,他一听王勃说要给自己在四方城里头租房子,王吉昌立刻就一脸的喜形于色。

    实际上,自从前两天他和曾凡玉两人抽空去了趟那套自从租过来后他还从未去看过的租屋后,跟关萍,解英几女差不多,王吉昌当场就被租屋的“豪华”与“大气”给震住了!随之而来的,就是抑制不住的心动和眼热!如果不是看到三个房间都已经住满了人,他甚至就会跟继子提出也住进来的要求。

    “凭什么儿子、员工住这么好,这么舒服的房子,老子这个当老子,当老板的却要住那破破烂烂的烂房子?”这便是那天参观完租房后王吉昌心头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你说,勃儿他们租的房子是不是也太好了?我看跟姐姐他们现在住的房子都差不到哪儿去了!”在回家的路上,王吉昌酸溜溜的向曾凡玉说。

    “住好点就住好点嘛。现在咱们也不是负担不起。咋个嘛,王勃住好点你这个当老汉儿的还不安逸所?”曾凡玉反问。

    “我哪里不安逸哟!”王吉昌当即口是心非的道,“我的意思是勃儿,或者是我们一家住这种房子也没得啥子关系得,但是让田芯,关萍她们也跟着住这么好的房子,我就觉得有些太过了。你看,我们两口子现在都还住在乡下,屋头连个电视都没有。手下的几个员工,又是电视,又是冰箱,又是洗衣机的,比我们这些当老板儿的还玩格(享受),你难道就想得通嗦?”

    “这个有啥子想不通的嘛!每天炒完臊子回来都深更半夜了,你还有闲心看电视?”

    “你想得通!反正我想不通!”

    “……”

    想不通的王吉昌在这几天上班的时候,王勃就感觉自己的老子有些心不在焉。其实,从他老汉儿当天在参观租房时双目放光,又羡慕,又有些嫉妒,还有些不是很安逸的复杂表情,他就明白王吉昌心头大致在想些什么了。

    王勃倒不是只顾自己享受,就忘了爹妈的不孝子。他的打算是等店里面的现金宽裕一点后,就把乡下的老家装修一下,把电器配齐,让辛苦了一辈子的母亲和优哉游哉了一辈子的继父提前进入“电气化时代”。他没想过让他们住城里。因为前世王勃在双庆上班的时候,就把自己的双亲接到双庆这个直辖市住过一段时间。母亲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只要能跟儿子在一起,她都无所谓,也能够很快的适应周围的环境。但王吉昌就不行了,一周都没待到,就喊着要回老家,说他这里太闷,太无聊了,连一个人都不认识。

    “你老汉儿哪里是无聊哟,他是手爪爪痒了,找不到地方打牌!”母亲一语道破继父的心态。

    但现在王吉昌既然想住城里,王勃就只有给他租一套房子,让他住一段时间城里好了。不过以王勃对王吉昌的了解,王吉昌多半是住不长久的。城里他一没朋友,二没什么亲戚,更不认识邻居。王吉昌又是个好热闹,爱显摆的人,住在城里,他根本就没显摆的对象。现在的王吉昌,回到老家后,认识他的人都会面带恭维的喊一声“王老板儿”,人人主动的向他撒烟,就连以前看着他就昂着脖子视而不见的张小军,也重新开始喊起“王伯伯”来,把王吉昌美得那是一个难以描述。但他呆在四方的话,谁知道他是阿猫阿狗?谁给他撒烟?热情的喊他“王伯伯”?

    尽管知道王吉昌住不长久,他也就是图新鲜,但在当儿的立场上,王勃却不能视而不见,他不想被人戳脊梁骨说他忤逆不孝。

    “妈,你听我讲。你看,你跟老汉儿现在白天要上班,下班后又要忙着炒几大锅臊子,炒好臊子,老汉儿骑车载你回家每天都是十一二点了。第二天五六点钟又要起来。辛苦得很。你们如果住在城里,上下班回家就近了,也节约时间,每天还可以多睡一会儿。而且,住在城里头,洗澡啊,买东西啊都比较方便。再说,住在城里又不是叫你们不要屋了。要不时(时不时)也可以回去三。”王勃为了让母亲同意,不禁苦口婆心的一通长篇大论。

    “就是就是!凡玉,这次咱们就听儿子的。这也是勃儿对咱们的一片孝心,是吧?我们可不能辜负了娃娃的一片好心。”为了怕曾凡玉再次反对,王吉昌连忙点头同意。

    “哎唷勒,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哟。想当初我又要给你煮饭,又要给你那不争气的老汉儿送饭,每天走几里路去酒厂担糟子(酒糟),一年一个人要喂十几二十头猪,几十只鸡鸭,还要种几亩田,干这么多活路,都从来没喊过累,叫过辛苦。现在一天干这点活路,一天三顿大鱼大肉,这也叫辛苦啊?这叫享福啊!”曾凡玉开始忆苦思甜。

    母亲的话让王勃赧然不已,羞愧不已,但也更加坚定了他在城里另外租一套房子的打算。王吉昌如何他不愿多管——这是一个爹妈妻儿全死光也能活得尚好的人;但是对于辛苦了一辈子的母亲,以前没条件就不说了,现在有了条件,无论如何也得让操劳了一辈子的母亲轻松起来,享受一下迟来的福分。王勃也明白,让自己的母亲啥事也不干,一天光耍也是一件不现实的事,那么,如果能让她在干活的同时能干得开心,干得有成就,有奔头而又不累着,他觉得这就是他的责任了。

    “呵呵,妈,你说得是。跟你当年一比,身边的这些人包括我和老汉儿,都是游手好闲,好吃懒做之辈。但那不是此一时彼一时嘛。现在咱们有了条件,也不缺少那两个房租费,你和老汉儿就先享受一下当城里人的滋味吧。如果不合你的意,到时候咱将房退了,搬回老家就行了。这又能有多大的事儿呢?”王勃继续做着母亲的工作。

    “城里人好!城里人安逸!凡玉,你就不要辜负娃娃的一片苦心了,咱们全家都当城里人!勃儿,你明天就去给我和你妈找房子去。”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王吉昌也不等妻子的意见了,直接独断了起来。

    “唉!租就租吧。但是不要租贵了,有个两室一厅就够了。我和你老汉儿住一间,再给你留一间。不然你回来连个睡的地方都没得。”曾凡玉还是讲不过自己的儿子和丈夫,叹了口气后最终点了点头。

    “那也不能太差哈,至少也要有电视和冰箱。”王吉昌不忘提醒一声。

    “你要冰箱干啥子?你一天三顿都在米粉店里头吃,要冰箱干啥子?”曾凡玉对王吉昌的“奢侈浪费”有点不满。

    “那……就要个电视嘛!要彩电哈!”

    “放心,老汉儿,家电保证都是齐全的。他不齐,咱不租!你和我妈就等着过城里人的生活吧。”看着耍宝一样的继父,王勃是真的有些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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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孙丽

    readx;随着“曾嫂米粉”在四方的名气日渐的增长,每天都在店里忙活的王勃很是见过了不的人。他这段时间见过的人,恐怕比他前世一辈子加起来都多了。

    在这些成千上万形形色色的人中,绝大部分他都不认识,但也出现了不少他认识的。比如,他班上和年级上的一些同学。

    这些同学,有些人他认识别人,别人也认识他,王勃见了就上去打个招呼,顺便聊上几句;也有他认识别人,别人压根儿就不知道他是谁,或者别人知道他是谁但却装作不知道他是谁的,他就什么也不说,只是在对方叫埋单的时候笑呵呵的上去收钱就行了。

    比如,目前高中班上的三大美女,有两个就分别在“曾嫂米粉”开业后的第四天和第六天,慕名前来品尝。

    最先来的是王勃前段时间在好吃街买卤菜碰到过的廖小清,她还是跟她的死党罗艳丽一起过来的。过来的时候正是吃饭的高峰期,王勃收钱收得手软,也没时间跟廖小清过多的摆谈,只是相互问候了几句,他就忙着收钱去了。廖小清虽然对王勃在这里打工十分的好奇,想跟他多交流几句,但她见王勃实在也忙,分身乏术,加上后面还有人排队等着吃,也就不好意思吃完了还占着位子,走之前和王勃说了声“拜拜”后就离开了。

    廖小清那天仍旧穿着t恤和休闲短裤,但是换了个颜色,脚上套着红色的凉皮鞋,看起来青春活泼。至于她旁边起陪衬作用的死党罗艳丽穿的是什么,王勃则毫无印象。

    第二个到店的美女,按照王勃目前的审美观看去,绝对是不折不扣的大美女。她就是王勃班上公认的班花,年级公认的校花之一,孙丽。

    孙丽皮肤白,而且不是一般的白,像雪一样,不论是脸也好,脖子也好,露出来的手脚也好,白得均匀,没有任何的瑕疵。五官生得也美,特别是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和高挺的鼻子,让人看一眼就很难忘记。孙丽笑起来的时候露出来的牙齿也跟她的皮肤一样的白,而且整齐,仿佛艺术家用手编排过似的。她的身高超过了一米六,跟廖小清差不多,都在一米六二,一米六三样子。

    前世的王勃,跟孙丽一点也不熟。而且对她毫不感冒。他跟廖小清因为大家彼此的座位靠得比较近的缘故多少还会说上几句话,但是对孙丽,三年同窗,王勃和孙丽之间的交流,加起来他都怀疑能否超过十句。

    孙丽的到来让王勃明显的愣了愣神。反应过来后本能的就想把先脸偏向一边。这是他前世面对能让自己心跳加速的美女时的标准动作。但他刚转了个头,就意识到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上一世那个有色心没色胆,胆小懦弱的他了。他已经重生了,还有个屁的怕头?

    于是王勃直接走上前,朝孙丽以及她旁边的同伴,也是王勃班上的同学张婷露出一个既不显得过于夸张,又不让人觉得冷谈的笑容:“嗨,孙丽,张婷,来吃米粉呀?你们吃啥子臊子?红汤还是青红汤?”

    面对突如其来,能够叫出自己名字的服务员,孙丽的惊讶绝不亚于王勃。她一开始还没能完全认出这个穿着一身新潮的工作服,头戴鸭舌帽的男服务员,等仔细一瞧才发现是班上的高材生王勃。

    “嗯,是的。听说学校附近开了家米粉店,味道很好,我就和张婷过来尝一下。对了,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这里打个暑期工,找点零花钱。”王勃笑着对孙丽道,“你们坐这里吧,我叫人把餐桌给你们收拾一下。”他将二女引到刚空出来的两个空座,“你们吃啥子米粉嘛?我们这里有红汤的牛肉,肥肠,排骨,鳝鱼,鸡杂以及清汤的鸡汁米粉。”

    “哪种味道好嘛?你帮我和孙丽推荐一下三!”张婷抢在孙丽之前问王勃,同时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王勃身上的工作服,明显十分的好奇。

    “我个人比较喜欢吃肥肠,排骨,鳝鱼,和鸡杂,但牛肉也不错。总体上每一样都不错,就看个人所喜了。”

    “那你帮我来二两红汤的肥肠嘛。孙丽,你吃啥子?”张婷说。

    “我吃……二两青红汤的鳝鱼吧。”孙丽瞟了眼贴在墙上的几种米线的实物图片,稍一犹豫,做出了选择。

    “好的。你们稍等片刻,我马上去给你们端。”

    一分钟后,王勃亲自端着两碗米粉放到两个女同学的面前。

    “嗯。不错,看样子就感觉很好吃。”张婷吞了吞口水,笑着说。

    “谢谢你,王勃。”孙丽则向王勃道了声谢,然后就从桌上的筷子篓中拿出一双筷子,看了看,似乎在检查筷子洗干净没有,等觉得没什么问题了才拿起筷子吃起米粉来。

    和孙丽、张婷的见面算是很意外的一件事。他和这两人根本就不熟悉,自然没什么共同的话题,加上二女来吃饭的时候店里也是吃饭的一个小高峰期,王勃刚给两女放下碗不久,隔壁就有叫埋单的。于是,他对二人说了句“慢用”后,就离开了。

    这一离开,就连续不断的有人埋单,王勃东奔西跑,等他忙得差不多的时候孙丽和张婷已经吃完了米粉,叫收钱了。

    “你们的单已经埋了。”王勃来到两人的面前,对两人道。

    “啊,有人埋单了,谁?”张婷以为米粉店遇到了熟人。

    “我呀!”王勃用手指了指自己,笑着道,“你们第一次光顾鄙店,算我请客。下次来再给钱吧。”

    “啊,这怎么行!”张婷摇头。

    ‘要不得,王勃!你挣点钱也不容易,怎么能让你请客?”孙丽也不同意让不太熟的王勃请客,急着掏钱。匆忙间,这两人似乎都没太听懂王勃刚才的话。

    王勃也不好直接对两人说这米粉店就是他的,他就是这店的少东家,只有换种说法:“孙丽,张婷,我已经把钱都付了。你们就不用掏钱了,直接走吧。呵呵,你俩要觉得过意不去的话,下次来回请我不就行了?”

    两人见王勃把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分上,也就不好意思在争执下去,不然,就有点“不给面子”了。

    “那行,王勃,下次我请你。”张婷说。

    “谢谢你,王勃。”孙丽再次向王勃道了声谢。

    “一碗米粉,谢啥子嘛谢。ok,有人叫收钱,我走了。拜拜。”王勃向两人挥了挥手,离开了。今天他跟孙丽算是‘初识’,两人之间说的话虽然都是些没什么营养的口水话,但至少抵前世两人一年半的交流。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孙丽吃了自己的一碗米粉,下次再相见,就比较容易有话说了。

    孙丽和张婷离开了“曾嫂米粉”,一边走,两人一边聊着天。

    “丽丽,你觉不觉得王勃的变化有点大?”

    “变化?什么变化?”

    “我以前一直觉得班上的王勃有点傲,但今天看起来,好像很随和,并不傲嘛。”

    孙丽也有同感,点了点头:“嗯。你这么说,感觉是变化不少。至少有点主动了。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咱们跟他不太熟的缘故吧?”

    “恐怕不只这个原因吧?”张婷古怪的看了孙丽一眼。

    “那你觉得还会是什么原因?”

    “嘻嘻,你就不觉得,今天王勃看你的目光有点不一样?”张婷戏谑的看着孙丽道。

    如果说每一朵红花身边都有一片绿叶的话,那毫无疑问,张婷就是衬托孙丽这朵娇花的绿叶;正如罗艳丽之于廖小清。

    孙丽嗅到了一种“阴谋”的味道,但却并不上当,白了张婷一眼,“有啥不一样?他还不是那样看你的。”

    “嘿!说你呢,你咋往我身上扯?丽丽,我觉得王勃有可能喜欢上你了,所以他才有今天的变化。”

    “乱说!”尽管张婷开孙丽的这种玩笑从小到大开了不下一百次,但这一次,还是让孙丽有些脸红,“我警告你,婷婷,你可别乱说!王勃是哪种人你还不知道?人家就是奔着名牌大学,重点大学去的,心无旁骛,一心只读圣贤书。哪会想你那些乱七八糟的?”

    “这可不一定哟!优等生也是人。还不是有七情六欲?我家丽丽生得天姿国色,倾国倾城,王勃那书呆子喜欢上你,又有什么奇怪的?”

    孙丽的脸一直都是白莹莹的,但被张婷调笑了几句后,已经是白里透红了。“我懒得理你。”她红着脸瞪了张婷一眼,加快两步朝前走去,将张婷抛在了身后。

    孙丽一边走,一边不由自主的开始回忆起跟王勃交往的点点滴滴来。可脑海中的记忆引擎搜索了半响,也没发现自己跟王勃在过去的一年中有多少交集。王勃是班上经常考第一名的优等生,她自己则是中等偏下的“差生”,老师都不怎么想管的“弃儿”,两者之间一直有条泾渭分明的线。平时说,说不到一块,玩,更玩不到一块儿,彼此都有着自己的圈子。

    至于王勃是否对自己有意思?孙丽尽管在几岁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从小学到初中一直到高中,每学期都收到过不少的情书乃至一些更大胆的男孩子的直接表白,她自认为她在男女方面还是非常敏感的,如果哪个男生对她有那方面的想法,哪怕对方隐藏得再好,她多多少少都能感觉得出来。

    但王勃?孙丽摇了摇头,这根本就是一个对男女之事毫无兴趣,一天到晚只晓得背书,做题的书呆子!

    可是,他为什么今天主动的向自己打招呼呢?而且还请自己吃米粉?难道真如张婷所说他对我有想法?

    孙丽觉得自己的思想有些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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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梁娅1

    ();    王勃在米粉店中所遇到的最大的一个意外,或者也可称之为惊喜的,则是高一九班的班花,高一年级校花之一的梁娅,一个前世王勃偷偷喜欢了三年,但自始至终,都只敢远远的远观,却从未靠近过的女孩。

    前世,几乎是看到梁娅的第一眼,他就喜欢上了这个身材高挑的女生。梁娅的身高在整个高一年级的女生当中,至少能排近前三名,接近,甚至超过了一米七。王勃并没量过,只是觉得这女孩好高,好苗条,衣服穿在她的身上,真好看。

    然而,前世的王勃,直到他的审美能力变得多元化之前,他一直中意的,却不是像梁娅这种比很多男生都还高的女生,而是偏向娇小玲珑型的,身高大致在一米五八至一米六八这个区间。梁娅这么高的女生能够让他看一眼就喜欢上,这充分说明了她对王勃的吸引力有多大。王勃觉得,这女孩身上有一种魔力,她的一颦一笑,一娇一嗔,都能让他牵肠挂肚,神魂颠倒,迷醉不已。

    那么,梁娅的五官到底有多美,多精致呢?前世,王勃觉得她就是四中最美,最乖的女孩,班上几个被其他男生公认的美女,一个也比不上梁娅。

    但以王勃现而今的眼光看来,梁娅的五官,其实长得并不比班上的孙丽更美,更标致,她的皮肤,也没有孙丽的白,当然,仍然是很好的了,孙丽就是一“白雪公主”,除了上大学时在外语学院见过一个女生的皮肤跟孙丽有一拼之外,王勃这辈子还没发现有第二个可以跟孙丽比皮肤的。梁娅的鼻子,眼睛,和嘴巴,包括牙齿,一一拆解开来,都不比孙丽更漂亮,更精巧,可是组合在一起,就发生了一种神奇的变化,给王勃一种学校里的其他女生都比不过的感觉。

    当然,这种感觉极其主观,实际上不过是王勃“情人眼里出西施”罢了。年级里面的很多男生,就认为把王勃迷得神魂颠倒的梁娅是美女一个,不错,但也仅此而已,她并不比七班的孙丽更漂亮,甚至七班的廖小清,曾思琪也不比梁娅差多少。但那个时候的王勃,已经陷入对梁娅的无限迷恋当中,有点“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看不见其他女生的好了。

    前世的王勃,只跟梁娅说过一次话。那还是高中毕业之后,他进入了SC外语学院,梁娅考入了隔壁的政法大学。一天晚上,他和梁娅一起做小巴从市中心返回学校,在车上,他认出了梁娅,然后鼓起勇气,向这个暗恋了三年之久,但对方却根本不怎么认识自己的女孩搭话。他向对方做自我介绍,说自己是四方中学2001届七班的王勃,当时的梁娅“哦”了声,喊了声“老乡”,然后两人相互报了自己的学校和专业。这时小巴也停在了政法大学的门口,梁娅朝王勃说了声再见,两人就此别过。

    这次再见,真的成了再见。打那以后,王勃再也没见过梁娅。

    在王勃大学毕业后的很多年,即使后来有了女朋友,结了婚,他时不时都会想起自己青少年时期最重要的一段恋爱——暗恋——,然后想起梁娅这个女孩儿来。在他对梁娅的所有回忆中,有三个点最为深刻:

    梁娅的高;那笑起来好似精灵一样甜美的笑;以及她说话时那轻柔得仿佛害怕把什么东西打破一般的,小心翼翼的语声和语调。

    至于梁娅的相貌,随时间的逝去,在王勃的记忆中,倒是越来越依稀了,唯独她的高,她的笑,她说话的语声语调,时间越长,却越发的深刻起来。

    梁娅是和一个中年妇女一起来米粉店吃米粉的。来的时候时间大概在上午的十点,此时,已经不是吃饭的高峰期,两人也没排什么队,直接被迎宾的关萍安置到了靠门边的一张桌子。

    “我们要一碗红汤的排骨和一碗清红汤的肥肠。”一个软软糯糯,十分轻柔的声音在大堂内响起。这声音让王勃觉得有些熟悉,循声望去,他一下子就看到了梁娅。

    时隔十五年后的夏天,他和梁娅再次相遇。这一刻,王勃明显的感到自己的心脏停顿了起码有三秒钟,之后,才又勃发的,以更加猛烈的速率,快速的跳动起来。

    他发觉自己的手心,脑门和头顶,都开始不由自主的冒汗,一直十分活跃的思维开始运转不灵,变得有些混乱。重生后,对于王勃而言,这几乎是从未有过的生理现象。

    “我到底是怎么了?”王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在心中发出反问:

    “不就是暗恋了三年的对象吗?从小到大,自己暗恋的对象多了:小学一年级的莫舒雅,二年级至四年级的钟丽,五年级,六年级,包括初中三年的吴晓艳,高中三年的梁娅,大一时的郑燕,大二、大三时的张莉……梁娅不过只是其中之一罢了,至于失魂落魄,手足无措嘛?”

    王勃在心头不停的反问,开导,甚至一连串的鄙视,但是这些自我心理辅导都没什么用,他的心脏仍旧激烈而迅速的跳动着,皮肤下的各种汗腺仍旧不停的朝外狂喷汗水,他的理智,见识,阅历,智慧,包括一直引以为傲的那双可以洞穿未来的双眼,此次此刻,全都失了灵,球用没得!

    “TMD荷尔蒙!都是那该死的荷尔蒙!”最后,王勃将导致自己全面失态的罪魁祸首推给了一个叫做荷尔蒙的东东。

    以他现在这种手足无措,全身的肌肉时不时就要在不听使唤的神经的牵扯下抖上两抖的状态,他自然是无法前去跟梁娅打什么招呼了。王勃只能呆呆的倚靠在大厅内的一角,偷偷的用目光打量梁娅,就如同前世无数次的打量一样。

    “勃儿,你是不是不舒服?”这时,经常关注着王勃的关萍见王勃似乎有些不太对劲,走上来关切的道。

    “没事儿——嗯,是有点不舒服。待会儿如果有客人吃完了,你去帮我收一下钱。”王勃说。

    “那你赶快去医院看一下呀?”关萍听王勃说他不舒服,立刻急了起来。

    “不要紧。就是头有点昏。可能站久了吧。我先坐下休息一会儿,没事的。你去给我拿瓶汽水吧,萍姐。要冰的,我口有点发干。”王勃对关萍说。

    “那你等着,我马上去给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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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梁娅2

    ();    于是,在梁娅和跟她同来的那位中年妇女吃米粉的过程中,王勃就坐在距离两人几米开外的一处空座上,外表安静,内心狂躁的喝着汽水,一边喝汽水,一边时不时用余光打量不远处的那个女孩。

    相貌仍然是记忆中的那个样子,梳着四中女生标准的齐耳短发。她今天上身穿了一件浅色带花边的短袖衬衣,看起来十分的时尚。白白的,纤细的手腕上戴了一个绿色的电子表,显得俏皮而又活泼。下身是一条白色的七分短裤,两条匀称的小腿从裤管下探出,并排在一起,如同两条放大的象牙。脚上穿着运动鞋,白色的袜子只到脚踝,露出一对形状柔美,弧度恰到好处的足弯。

    印象中,这还是王勃第一次看梁娅的足弯,顿时便觉得那真是雕刻家手里精雕细琢的一对不可多得的艺术品。

    在梁娅的对面,坐着一个中年妇女,因为角度的关系,王勃只能看到中年妇女的侧面。不过仅从这侧面的一瞥,王勃就从其脸上看出了几分梁娅的样子。

    啊,莫非是梁娅的母亲?

    这一发现,让王勃更多的将目光投入到了梁娅的母亲身上。

    梁娅的母亲同样穿着浅色的衬衣,下身是一条咖啡色的西裤,脚上套一双黑色的女士皮鞋,皮鞋的样式在当下的四方显得十分的新颖。她的头发被挽成了一个髻,用一个黑色的发髻套套了起来,脖子自然而然的就亮了出来。脖子的颜色白皙,细腻,岁月在其身上仿佛失去了作用。一条银色的项链环在其上,让梁娅的母亲看起来高贵而典雅。

    尽管,王勃通过面相和两人间小声的谈话已经百分百的肯定了坐在梁娅对面的这位看起来贵气,说话声音不高不低,用词也和周围的人有所不同,颇有些书面化和文气,显示出良好家教的中年妇女就是梁娅的母亲无疑,但实际上,如果不去比较两人的相貌,一般人很难看出这两人是母女关系。说是姐妹肯定是有点夸张,但若说什么大侄女和小娘娘,则绝对不会有人怀疑。

    “想必这女人年轻的时候,也应该如梁娅般光芒四射,美艳一方吧!即便是现在到了三十几岁的年龄,看起来也仿佛二十**的熟女一般,风情万种,魅力逼人。梁娅她他老子倒是有眼光,有福气!”王勃一边观察梁娅和她母亲,一边以一个三十几岁男人的心态,在心头评头论足,又羡慕又有些嫉妒,加上自然而然,来自于男人本性的某些见不得人的意,淫。

    可是还别说,就是他这么一番对梁娅母亲龌蹉下流的意,淫,让王勃惊奇的发现,刚才一直像雾霾一样紧紧包裹他的紧张和心慌差不多完全不见了,激动和些许的心慌仍在,但他已经能够用理智完全的控制自己。他的头脑开始变得清明,思维也开始流动,越发的清晰。

    此时,梁娅和她母亲程文瑾已经吃完了米粉。梁娅用那只戴有电子表的左手在空中摇了摇,用她一惯轻柔的声音喊了声“老板,收钱。”

    关萍听到了,就打算走上去算账,却被恢复了正常的王勃一把拉住。

    “我来吧,萍姐,我已经好了。”王勃吸了口气,又用手抹了一把脸,很快挤出自认为最能给人好感的一副笑脸,不快不慢的来到梁娅和她母亲的跟前,张嘴说道:

    “啊哈,梁娅,你在这里吃米粉呀?你们的钱已经付过了。”

    “啊,付过了?哪个帮我付了?”梁娅的表情跟前几天孙丽和张婷的表情几乎一模一样,都以为遇到了熟人,同时用一种略带疑惑的表情看着王勃,想不起对方何以叫得出自己的名字。

    梁娅这副“我不认识你”的表情让王勃觉得十分的“受伤”,但重生后的他无论是脸皮还是免疫力都已变得相当的强悍,不会像前世一样脸红和尴尬。

    “我呀!”王勃手指一弯,指了指自己,将前几天对付孙丽的那招又使了一遍,“我在七班,我叫王勃。哦对了,这是你姐姐吧?跟你长得好像。大姐你好,欢迎光临曾嫂米粉,梁娅是我同学,你们第一次来,就当我请你们吃吧。”王勃一副自来熟的做派,热情的向梁娅和她母亲打着招呼。

    “噗——”王勃的一句“姐姐”让梁娅笑出了声,然后就发现似乎有些不雅,赶紧用手捂住了嘴巴,眼睛却一直盯着程文瑾,看自己的母亲有何反应。

    程文瑾看着这位“突然冒出来”来的,自称自己女儿同学的男生,第一个反应就是有趣。她和梁娅出门在外,碰到熟人,夸她年轻,说她跟女儿根本不像母女,简直就是姐妹的并不少,但大多都是年龄偏大的同龄女性,以及少数几个同年龄段的中年男性。被一个十六七岁,跟自己女儿一般大小的高中生如此夸奖,对程文瑾来说,绝对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顿时便觉得十分的新鲜。

    “王勃是吧,你觉得我和梁娅像是姐妹吗?”程文瑾一脸微笑的看着王勃。

    王勃又看了梁娅的母亲一眼,这次看得比较仔细,发现不仅面目,连眉骨这两母女都有很多神似的地方,看来梁娅在相貌方面遗传了她母亲不少的优良基因。

    “像!真的像!”打量过后,王勃猛的点头,继续睁眼说着瞎话。

    “呵呵!”程文瑾露齿一笑,目光转向女儿,“梁娅,听到没有,以后你就叫我姐吧。”

    “姐!”梁娅适时配合的叫了一声,跟着就再也忍不住伏在桌上“咯咯咯”的大笑起来。

    “我是梁娅的母亲,我姓陈。”程文瑾转头看着王勃,“你和梁娅都是一个年级的?”

    “程阿姨!”王勃略显“尴尬”的叫了声,“是的,我和梁娅都是2001届的,我在七班,梁娅在九班。”

    “哦!”程文瑾“哦”了一下,抬头又看了眼眼前这个很会说话,人又热情的年轻人,见他身材高大,略有些偏瘦,人说不上有多帅,但浓眉大眼,加上比大多数跟他一样的男生都显白的皮肤,整体上看去仍旧是一个挺不错的小伙子。“来,给你钱,王勃。”程文瑾从随身携带的女士挎包中摸出一个精致的紫色钱包,打开,找出一张十元的钞票递给王勃。

    “不用了,程阿姨!我请你和梁娅吃吧。”王勃热情的劝说,没去接钱。

    但程文瑾却把钱直接放在了桌上,说道,“王勃,你的好意阿姨心领了。不过你现在还小,还处在用钱的阶段。等以后你工作自己找钱了,如果有机会,阿姨一定让你请。”

    刚才梁娅的表情已经让阅历丰富的程文瑾看出了女儿对这个主动上来套近乎的王勃似乎不熟,她刚才的询问也证明了两人不是一个班的。那么,王勃现在的这番做派看在程文瑾这个成年人眼里就只有两种解释:

    要么他本性如此——开朗,大方,热情好客;

    要么就是对自己的女儿有想法。

    如果是前者,程文瑾会对这个开朗大方的年轻人心存好感,但基于彼此之间的年龄差距和自身的家教,她不会接受来自于一个不熟悉的晚辈的好意。

    而如果是后者,程文瑾就更不会同意了。

    “那好吧,程阿姨。那我就小见(不客气)了哈!”王勃刚才的客气,不过是为了打开双方交流之门,他根本就没想过这两母女会接受,所以谦让一番,该做的姿态做了之后,他就拿起桌上的钱,开始找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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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瞎祝大家国庆快乐!

    希望我的祖国在繁荣昌盛的同时,也越来越来开明,多些包容,少些河蟹……

85,金钱与爱情

    ();    梁娅和程文瑾刚一离开,钟晓敏就跑过来跟王勃说:“勃儿,刚才那个是你同学哇?长得好乖哟!简直就像仙女儿一样!还有她妈,看起来好年轻哦!简直一点也不像三十几四十岁的人。你看,你妈应该跟他妈年龄差不多,即使大也大不了两岁,咋个姐姐看起来就比你那同学的妈老得多喃?”

    王勃还来不及回答,一旁的李翠就已经开口:“人家是城里人得嘛,养尊处优,吃得好,耍得好,又不做活路!你看曾娘一天好累哟。哪能跟她们这种人比?”

    “也是哈!你说这些城里人就是安逸哈,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又不做活路,不像我们农二哥,面朝黄土背朝天,妈哟,老都比人家老得快!”钟晓敏感叹道。

    “敏姐,我觉得还是要看人。生活安逸,养尊处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是要看个人的保养。有些城里头的人就没得勃儿同学她妈妈那么有气质,会保养,和曾娘比,也年轻不到哪里去。”田芯开口,明显有不同的意见。

    “保养?那还要咋个保养喃?是不是用化妆品嘛?但是我看勃儿那同学的妈好像也没用啥子化妆品得嘛?既没有涂脂抹粉,又没有打口红。田芯,你也是城里人,你给我们说一下女人要咋个保养喃?”王勃的小舅母钟晓敏明显是被梁娅的母亲程文瑾驻颜有术给震住了,对此大感兴趣。

    “我算啥子城里人哟,敏姐?!跟你一样,都是大老土一个!”以前,有着居民户口的田芯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个城里人,但现在在四方城生活了几天后,她觉得自己最多只能算半个城里人。

    “你都有居民户口了,还不算城里人?”

    “就是,芯姐。你们看芯姐的皮肤,是不是比我们嫩得多,白得多?芯姐,你是咋个保养的?也给我们传授一下经验嘛!”李翠也加了进来,还拿起田芯的一只手臂跟自己的手臂放在一起对比了一番。

    “你个十**岁的女娃娃哪里需要啥子保养哦!而且,我哪里算白嘛?要说白,那天勃儿的那个同学才叫白!还有咱们的关萍,皮肤也比我白。你切(去)问关萍是咋个保养的嘛!”

    “关萍有个屁的保养!她就是天生丽质!唉,我的皮肤为什么就这么黑嘛?要是有关萍一半白就好了!”李翠将一只小麦色的胳膊拿到眼前看了又看,心有不甘的叹了口气。

    店中的几个女人,最开始的兴趣还集中在王勃的同学以及他同学的妈身上,但很快这楼就盖歪了,开始讨论起女人的保养以及肤色上来。王勃对此没啥兴趣,走到一边,抱起高一的化学啃起来。

    今天碰到梁娅,让王勃深藏已久的记忆死灰复燃,想起了很多高中时的片段。

    前世的王勃,是以全镇第一,全市第五的成绩考入的四方中学。进入四方中学后,他被分在了高一七班,当时的入学成绩也是班上最高的。整个高一,王勃大体上保持了初中时的水准,经常考班上的第一名。但是从高二开始,他就把自己大部分的课余时间献给了黄易的《翻云覆雨》,献给了金庸的《天龙八部》和《鹿鼎记》。他白天听课,做作业,放学之后就研究韦小宝到底上了几个女人,关心段誉会娶几个老婆,以及韩柏的道心种魔**一旦发动起来,究竟能够夜御几女,诸如此类的玩意儿。可以说,那个时候王勃对武侠小说,玄幻小说的兴趣早已大大超过了对学习的兴趣。

    因为并没有过人的天赋,智商也就中等偏上一点点,所有的成绩都来自于头悬梁,锥刺股的苦读,高二高三一分心,他的成绩就开始直线的下滑。高一的时候他还经常考班上的第一名。到了高二,就只能维持个前五。到了高三,已经掉到了前十,从班上的优等生变成了好学生。如果还有高四高五的话,从小学到中学,当了一辈子优等生的他恐怕就会史无前例的变成中等生,甚至“人见人厌”的差生。

    因为成绩总体趋势是下滑的,哪怕成绩最好的高一在全年级排起来也没进过前三,王勃本人又不是人见人爱的大帅哥,加上自己出身卑微,班上的同学中城里人又多,哪怕跟同是农村来的同学相比,也因为继父王吉昌的不作为让王勃的整个高中都过得十分的艰难,让王勃的性格开始逐渐的朝自卑跟内向偏移。引以为傲的成绩没有了,人又长得不是单凭外貌就能吸引女生的注意跟好感,性格三又自卑,内向,胆小,这种人,怎么可能奢望吸引像梁娅这类优秀女生的注意?

    所以,不论是前世和梁娅在小巴中的那次偶遇,还是这次梁娅母女“主动上门”,人家认不到他这个阿猫阿狗,这也完全不奇怪!

    “长相天注定,除非去韩国,否则是无法更改的。性格倒是可以改一改,至少胆小,内向,自卑这些负面的东东对于重生后的我来说已经不大存在了。但是仅仅凭开朗外向,自来熟的性格就可以追到梁娅这种女生吗?”

    没见到梁娅的母亲之前,王勃觉得自己还是比较有信心的;但见了梁娅的母亲程文瑾之后,他的信心开始有些动摇了。

    程文瑾有啥背景王勃没有读心术,单凭一面之缘他也看不出来。但是仅仅从今天跟梁娅母亲短短交流的这么一两分钟,从对方的着装,谈吐,神态,气质等等方面,他几乎可以断定这一定是个出身良好,有着优良家教和个人修养的女人。她们的家境应该不坏,大富大贵不好说,但衣食无忧,物质条件较为丰富却是看得出来的。这样的一个家庭,而又有着这么一位出众的,惹人注目的女儿,光靠性格好,人品好就能打动梁娅,打动梁娅的父母?

    又不是拍韩剧!

    当然,最好的,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用钱说话,这玩意儿通行全国,最管用,即便是梁娅的父母,在见识了王勃的实力跟未来的成长潜力后,他也有信心将这家人拿下来。后世无数的例子已经说明了一切,在追逐爱情的过程中,再没有比金钱更可靠和更有用的砝码,哪怕是美名远播的明星艺人,光芒四射的主持人,面对富豪大款的追求,也少有招架得住的。王勃相信,以他目前的发展速度,要不了两年,整个蜀省,德市不敢说,但成为四方这个小县城内有数的富豪,那还是毫无压力的。钱对于重生后的他来说重来都不是问题,关键在于多少。

    三十岁后的王勃,早已经看透了很多东西,他已经变得世俗化,庸俗化和现实化。如果没有重生,如果重生之前的他很有钱,对于用金钱去砸一个他看上的女人,他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也不会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可是,然而,但是……他重生了。他有了无数的可能性,还有了所有人都没有的一双能够洞穿未来的双眼。用钱固然可以轻松的砸到绝大多数他想要的女人,但是,以他追求完美的个性而言,他总觉得这么干的话好像显得太LOW了一点,档次太低了一点,也太没追求了一点。

    就像一个大帅哥,明明可以靠脸蛋找个漂亮的女朋友D炮,却偏偏要去炮房花钱买炮!这TM不经济,不实惠,也不上档次啊!

    低俗下流不是不可以玩,前世的王勃也好这一口——而且他发现周围的男人,不论同学还是同事,不论嘴里有多少仁义道德,不论看起来有多冠冕堂皇,就没有不好这一口的——,可是找女友,而且还是初恋女友也直接用钱去砸的话,对他一个活了三十几年的重生人世来说,那也太不入流了!即使成功,这其中的快,感也有限,成就感也会大打折扣!

    为了弥补前世的遗憾,王勃是打算在高中阶段谈一两段美好而难忘的恋爱的。他的第一个对象,毫无疑问就是前世暗恋了三年也不敢表白的梁娅。对这个让他默默喜欢了三年,记忆了一辈子的女生,王勃并不想使出后世大行其道的“金钱**”,他还是准备用传统的方法去追。

    钱固然可以买到绝大多数的东西;但是有些东西,最好还是少用钱去买!

    “活泼开朗,敢说敢上的性格有了,并且前不久还迈出了历史性的第一步。也有那条件弄身好皮囊,把自己整得人模狗样了,如果梁娅在自己班上,倒是有时间,有机会去勾搭,但是人家在九班啊!不近水楼台,这月亮终是不好得!”决定不用钱去追梁娅的王勃开始在心头盘算自己手里的筹码,到底有哪些可以吸引梁娅这位班花、校花的注意。

    但找了一圈,他也没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重量级筹码可以“招蜂引蝶”,吸引到梁娅。

    “莫非,还是只有用成绩去打响自己在全校师生中的知名度,吸引她的注意?但是对于考试,老子真的很烦呐!”王勃看着书上的那一串串鸭肠一般的化学公式,无奈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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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通往考霸之路

    ();    就在王勃店内的众人议论梁娅和她母亲程文瑾的时候,走在街上的这两母女也在谈论刚才发生的事。

    “妈,你今天高兴了三,有人说你是我姐姐。”梁娅挽着母亲程文瑾的手,打趣道。

    “有啥子好高兴的嘛,又不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不过,你这个同学倒是有趣。在学校你们认识?”程文瑾不着痕迹的盘问起梁娅来。有个漂亮的女儿对于父母来说肯定是一件值得高兴和骄傲的事情,但是如果女儿过于漂亮,却也会带来不少的烦恼,让父母不得不小心谨慎,为此多操一些心。

    “面相觉得有些熟,但认识倒也谈不上。他今天不说他是七班的,我都不知道。”梁娅摇了摇头,平静的说道。

    女儿平静无波的表情让程文瑾放松了下来,“你看你们同学,人家跟你一样大,都在利用暑假打暑期工;你一天到晚就知道耍,书也没见你看多少。你应该向你们这位同学学习。”有责任心的父母总会利用一切机会来教育自己的子女,程文瑾在这方面也算得上称职了。

    “人家哪里成天都在耍了嘛?还不是有看书,做暑假作业?我倒是想像七班的那男生一样找份暑期工打,但是你和爸愿意不嘛?”梁娅听了母亲的话有些不依了,在程文瑾身上撒起娇来。

    “你倒是说得好听。打工?你自己的衣服裤子都懒得洗一下,还打工?工打你还差不多!”

    “妈,你可别小瞧人!要不,我现在就去问七班那个王……他叫啥名字啊,王,王啥子呀——”

    “王勃!人家介绍了两次你都没记住,真没礼貌!”程文瑾用手敲了一下梁娅的头。

    “妈,你又打人家的头!人家的记性本来就不好,你再打,更不好了。我怀疑我的记性不怎么好就是跟你从小到大老是打我的头有关系。哦,对了,刚才说到王勃哈,你不要小瞧我,不然我现在就去问王勃,然后就去他们那里端盘子。哈哈,妈,你还别说,他们身上的那身工作服真是特别,跟肯德基的工作人员的服装好像哦!妈,你觉得那套服装我穿起来怎么样?像不像一个服务员?”梁娅带着明艳的笑容,看着程文瑾问。

    “你?端盘子?你不要把别人的盘子给打倒了哟!”

    “切!妈,你也太瞧不起人了!你和爸哪天吃饭不是我端给你们的?咋没打倒喃?”

    “……”

    如果王勃此时听见了梁娅母女的谈话,发现才过了几秒钟,人家连他才介绍过两次的名字都记不住了,他恐怕得哭晕在厕所里,说不定连追求梁娅的可能都会放弃——这TM也太伤自尊,太打击人了吧?

    王勃没有顺风耳,自然无法得知梁娅母女的谈话,此时的他,正在考虑要不要在高中剩下的两年认真学一学,考一个彪悍的成绩出来,让自己在四中威名远播,传到梁娅的耳中,顺带震一震四中的那帮书呆子!他开始在心头评估实现这一目标的难度,需要花的时间,以及追求“学霸”这一虚名的性价比。

    最没难度的肯定是英语!除了需要看老师人品来打分的作文,150分的高中英文试卷拿给通过了中国英语专业八级的王勃来做,考个140分以上就跟玩似的。稍微认真点,老师的人品好点,那就是150分的满分了。这绝不是王勃吹牛。大二的时候,他曾帮C大的一个建筑专业的家伙代考大学四级。当时心惊胆战,生怕被捉住的他唰唰的花了半个小时就把需要两个小时时间的试题做完了,然后赶快交卷闪人。几天后,成绩下来,王勃打电话问那家伙自己给他考了多少分。那家伙就抱怨他说他考那么高的分数干嘛?不是让他悠着点嘛,他倒好,100分的试卷他给考了个98分,弄得班上人人都晓得他找人代考了。

    在王勃的那一届,英文能上130就算高分了。不论是平时的测验还是期中期末这种大考,英文能考上140的,凤毛麟角!除非那次的测验比较简单,而某人又考感奇好,人品大爆发下才有可能考出140分以上的高分。王勃念高中时英文算是他的强项之一,但平时的测验,他一般也只能考个120多,很少上130!

    语文,也没什么难度,至少占大头的阅读和作文,对于一个三十几岁的“老男人”来讲应付起来应该很轻松。因为要想做好阅读题,你首先要读得懂,理解得到作者到底说的是什么,他有什么潜台词,想映射,讽刺什么东西,要明白他的话中话。这种听别人话中话的能力,其实跟学历没多大关系,却跟一个人的成长、阅历和经历关系甚大。你让一个十几岁,没出过社会,没见过人心险恶,社会黑暗面的小屁孩去想那些古人的微言大义,想那些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怀才不遇,甚至被压迫,被批斗的文人骚客隐藏在字里行间的悲苦与凄凉,愤懑和不满,理解他们的指桑骂槐,弦外之音,实在是难为这些没什么生活阅历的小屁孩了。

    人家的弦外之音你都听不出来,你做毛个阅读题啊?

    而王勃已经活了三十多岁,在后世信息大爆炸的社会啥子妖魔鬼怪没见过?好的坏的,正的反的,真诚的虚假的,满嘴的仁义道德,满肚子的男盗女娼,上午还在会上大唱廉政之风,下午就被纪委给逮了,……人情世故,人生冷暖,太多太多。不论是别人说的话,还是对方写的文章,他只要听上两句,看上几行,差不多就知道这家伙要放什么屁,想发什么牢骚了。做那些考高中生小毛孩的阅读题,对他这个老油条来说,真的很简单。

    而作文,则更没难度了。前世的王勃,看了几千本小说,尽管大部分都是玄幻小说,YY小说,但那也是小说,里面也有勾心斗角,整人害人,也有文笔好的写手写出的优美的景,动人的情,让人开心让人哭的无数人物跟情节。在他人生最失意的那段时间,他也当过一两年的写手,码过两三百万字的文章,虽然全部扑街了。对一个日码万字的写手,哪怕是扑街的,去写一篇八百字左右的文章,那真的是不要太轻松。

    当然,会写文章并非意味着高考语文作文你就一定能得高分。你若写一些批判、鞭挞社会丑恶现实,揭露、控诉社会各种不公的杂文,就是你有鲁迅的文笔,写得再鞭辟入里,针针见血,在大多数语文老师那里,恐怕也只会给你低分,甚至赏你个鸭蛋吃。中国高考的作文要想安全,要想高分,就只有写老师们想看的,或者说官僚们想看的高大上主旋律文章。要写得花团锦簇,要歌颂好人好事,要会装,会煽情,会唱赞歌。

    王勃会装,会常赞歌么?他当然会!他知道语文老师的胃口,明白他们的鉴赏水平和欣赏范围在什么地方。他随时随地都能炮制一篇,或者数篇高大上的范文,翻本,绝不带重复的。

    阅读和作文对王勃来说很简单,稍微有点麻烦的是前面三十分的选择题。但选择题考的差不多都是常识,涉及到一些需要背诵记忆的东西,对见多识广的王勃来说也难不到哪里去。

    所以,语文对重生后的王勃来说难度也不大。即便是现在让他去参加高考,随随便便考个120,甚至130绝不是天方奇谭。而语文的120,130,无论放在中国的那所学校,肯定算是高分了。

    语文和外语这两文科王勃根本不操心,稍微用点心就能考个震惊全校师生的成绩出来。对他来说最麻烦的是理科,其中尤以数学跟化学为甚。

    实际上,王勃初中毕业的时候数理化都不错。数学和化学这两科他甚至还考了满分。之所以到了高中数学和化学这两科拖他的后腿乃是因为高一第一学期开学,他长达三个月都没拿到这两科的教科书跟习题册。当时,开学的第一天,班主任给全班同学发教科书,说数学和化学差五本,有谁愿意迟一段时间再领?王勃高风亮节,主动举手,然后这迟一段时间就迟了整整三个月。整整三个月,没教科书,也无法做题的王勃就只有白天听课,晚上放羊,这一放,便直接造成了原本的强项变成了他的弱项,一考试,就拖他的后腿,而且是越到后面,问题越来越严重。

    长大后回忆这件事,他的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好人做不得”,一步落后,步步落后。当初如果他不当“烂好人”,按照他当时的状态,数学和化学也会成为他的优势科目,高考也不至于只靠了555,连六百分都没上。如果他考到了六百多分,他就不会去SC外语学院,他会去魔都,念交大,他自己的命运,乃至整个家庭的命运都有可能因此而改变。

    这就是蝴蝶效应,一颗马蹄铁,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导致一个帝国的败亡。

    物理算是王勃除英语外的另外一个强项。强到什么程度?高一期中考试,全班物理只有五个人及格,三个六十几分,一个七十一分,王勃考了九十五分!最后五分还是因为他时间没把握好,来不及做!

    如果要在语、数、外、理、化、生这六科中选一个王勃最喜欢,最符合他兴趣爱好的,除了生物,就是物理。前世和今生,他就关心两个东西:宇宙跟生命!这两个科目,也是唯一两科他学起来不枯燥,反而津津有味,兴致勃勃的学科。小时候,王勃对火箭,宇宙飞船,星际航行,外星人这类玩意儿兴趣极大;长大后,他开始关心自己能够活多长,有没有可能活个两百岁,甚至长生不老,或者等要死的时候下载COPY自己的记忆然后加载到他的克隆人身上。物理学和生物学可以回答他对这两方面的好奇。

    因为有着兴趣爱好的支撑,王勃相信,只要给他一定的时间,他完全可以在较短的时间内将物理、生物这两科给捡起来,并恢复到前世最巅峰的状态。

    这么一梳弄,王勃就发现,阻碍他成为高2001届“考霸”,“学霸”的障碍,就只剩下了两个:数学和化学。

    “为了追求梁娅,我到底有没必要花大力气去攻这两科毕业后就没啥用处的科目呢?这时间和精力到底花得值不值呢?别到时候‘学霸’没当成,美女也没追到,那就有点搞笑了!”

    “算了!这个问题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决定下来的。走一步,算一步,开学后再看吧。如果没考出惊天动地的成绩也能引起梁娅的注意,并能够顺利的和她交往,那就没必要呕心沥血,劳心劳肺的当什么考霸!犯不着!小爷没那闲工夫!”

    于是,王勃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将是否当考霸拖到开学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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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收银机

    ();    给王吉昌承诺为他在城里找套房子后的第二天,利用闲暇时间,王勃就骑车在四方的各大居民小区又逛了一圈。因为前头租房时跑过一次,这次算是轻车熟路。前后加起来没用到两个小时,王勃就为父母找了一个同样是三室两厅,同样是除了空调外家电齐全,“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房子。

    这套租房位于四方的南门上,在四方卷烟厂的家属区内,是一个烟厂小头目的房子。跟王勃遇到的第一个房东差不多,人家有了更好更大的新房,旧房子就打算租出来收租金。讨价还价后最后以月租200,押一付三的条件成交。

    签了合同的当天下午,王勃就领王吉昌和曾凡玉来到了他们在城里的新家。王吉昌看着这套无论是面积,还是装修,家具家电的齐全度都不亚于继子所住的那套后,一张老脸,当即笑得乐开了花,嘴里不停的夸赞着王勃的孝顺。

    曾凡玉则没多大的喜色,倒是一脸的忧心匆匆,连忙问王勃花了好多钱。当得知一个月要“两大两百”的时候,就开始埋怨王勃找的房子太好,太贵,而且是三室两厅,她和王吉昌两老口哪里住得下嘛。

    王勃就说现在的房子大多都是三室两厅,两室一厅的不好找。不过房子大点也好,亲戚朋友来了也有住的地方。比如,王勃就提议说可以把外婆接到城里来耍几天,让外婆这个一辈子没出过农村的老农民也进城见识见识,玩玩洋格。

    曾凡玉一听,觉得也对,以后来个亲戚,想留人家在家中过夜,房间少了也不好整。王勃一家,包括王吉昌,都是属于那种热情好客,“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的穷大方的类型。每次有客人上门,弄一桌好吃的就不说了,如果对方是长辈,通常还要挽留对方在家里歇上一两个晚上。

    如果不是曾凡玉提醒铺盖被子都还在农村的家里,王吉昌当天恐怕就要当城里人了。但是他的耐心也没超过第二天。第二天一早,他就用曾凡玉十几年前结婚时陪奁(嫁妆)的一个皮箱子,装上几套两人的时令衣服,然后又用一个蛇皮口袋装了两床棉絮和一个四件套,用麻绳一起捆在后座,高高兴兴的朝烟厂小区的新家奔去。害得曾凡玉当天没了司机,只有步行一两里去大件路边拦从光汉到四方的公共汽车。

    在王勃的帮助下,从那天起,欢天喜地的王吉昌就开始过起了城里人的日子。而王勃,则在心头默默的计算这“鸡公窝屎头节硬”的继父到底能够坚持多久。他的期限是不超过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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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天天过去,“曾嫂米粉”的生意是一日好甚一日,几乎每天都有新的食客到来,而这些新的食客吃过后,势必把“曾嫂米粉”的味道,老板娘离奇的创业故事,服务员奇怪的着装,乃至里面有两个美女服务员这些见闻当成茶余饭后的八卦给传播出去。四方是个不大的县城,现在也没网络,人们全都无聊,除了打牌打麻将,剩下的就是“东家长、西家短”了。

    新来的解英和李翠,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乃至店内众人的提点后,迅速的进入角色。之后随着合滋粉,抄手等新项目的增加,无论新员工还是老员工,又进入了一个相对紧张和忙碌的时期。每天光是包抄手,就占去了众人大部分的闲余时间。

    当然,这里面的“众人”并不包括王勃。

    曾凡玉和王吉昌见米粉店基本上走上了正轨,店中的人手也有这么多了之后,就提出让王勃安心学习,别在米粉店帮忙了。在过了一段大鱼大肉,衣食无忧的日子后,王吉昌的“思想境界”也有所提高。他现在最大的一个希望就是自己的继子能够考个好点的大学,最好是名牌大学,来为他增光添彩,光宗耀祖,增加一份显摆的道具。

    先别说王勃一个人呆着家中埋首苦读他还埋不埋得下来,即使埋得下,王勃也不会吃饱了没事干一天到晚的去看书做作业。书再好看也没人好看。抱本书,孤零零,瓜兮兮的呆在家中,哪有在米粉店跟几个青春年少,有材有貌的大姑娘,小媳妇打情骂俏,斗嘴开玩笑有意思?他傻了不成?

    王勃没傻。于是,他对想让他回家的父母说:“爸、妈,我回去倒是可以,但是我走了哪个来收账?”

    “要不,喊你小舅母帮忙收账?”曾凡玉建议说。

    “妈,这个东西不是一块两块,而是每天一千多两千!小舅母人再好,没二心,但是每天兜里揣着一两千的现钱,一天几天还行,但是天长日久,你能保证小舅母不起点什么二心?手指头稍微松一松,就是几十上百的出入!一个月就是百百子,千千子,你舍得?如果你舍得,那我没话说!”王勃心头向小舅母钟晓敏说了句“SORRY”,为了打消父母“不切实际”的想法,不能不让你躺枪了。

    曾凡玉还没开口,王吉昌马上就跳了起来反对。

    “不行!钱的事情,又不是残的啥子(其他东西),哪里能开玩笑哟!”

    “那你说喊那个去算账嘛?我又算不来账!”母亲说。

    “要不,喊晓敏来冒米粉,我去收钱要得不嘛?”王吉昌一脸希冀的看着曾凡玉和王勃。他觊觎收钱这个又轻松又可以贪点小钱的活路已经不是一两天了。

    “你不得行的,爸。一两个人还好说,你没看到,有时候人家来个七八个人,点个十几二十碗的东西,你算得过来嗦?人家不可能让你多算,可是一旦你少算一两碗舍(语气词),人家肯定不会高声(告诉)你的。一次一两碗,十次一二十碗,百次就是一两百碗,三四百块钱,你不心痛嗦?”王勃直接将王吉昌心头的那点小心思给掐死在萌芽状态。

    “吉昌,算账这个事情,就你那七个小学一年级的水平,哪里得行嘛!”曾凡玉也觉得王吉昌的提议不靠谱。

    王勃的老子王吉昌为了教育王勃“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经常在他和母亲面前自扁,说他当初读书不得行,一连留了七次级,导致他读了七个一年级。王勃以前是真相信他老子读了七个一年级,稍微大点后就看出王吉昌是吹牛不打抄稿。

    “我不切(去),勃儿又要看书,那找哪个切喃?”王吉昌不高兴的反问,跟着眼睛一亮,说,“要不喊小田去收钱?小田在猪鬃厂就是干会计的,每天过手百百子,千千子,米粉店这点钱,绝对没问题。”

    “嗤——”王勃一声嗤笑,“老汉儿,你连小舅母都信不过,你信得过一个外人?”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咋办嘛?”见自己的提议再三被这对母子反对,王吉昌有些怒了。

    “还是只有我来三!钱这个东西,就像老汉你说的,大意不得,还是让我们自家人来收放心些。”

    “你来收?你不读书了嗦?而且就算现在你可以顶一两个月,那开学后又咋办喃?”王吉昌问。

    “老汉儿你这个问题提得很好。现在我先顶一两个月,等到开学的时候,咱们隔壁这家中餐馆差不多也装修好了。到时候咱们不要专门收账的人员,咱们让机器来收。”

    “啥子?机器?机器还能收账?我咋没听说过喃?”王吉昌一脸的不相信。

    “那是你孤陋寡闻,老汉儿。收账的机器叫收银机,可以自动算账,结账,进行一天的总计,方便得很。到时候咱买两台收银机放在前台,让田芯和关萍去收账,每天晚上记一次账,汇一下总就行了,又方便,收钱的人还不敢贪钱——机器把每笔钱都记得一清二楚呢。

    “而且收银机的方便还不只这点,到时候让客人自己到前台去看图片点餐,你冒好米粉后他自己去端,咱们现在点餐的服务员和端盘子的人员都可以省下来……”王勃开始给父母介绍他准备在旗舰店上的收银机,但看王吉昌和曾凡玉两人一脸木讷,如同听天书一般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刚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了。

    “算了,现在跟你们说再多你们也闹不明白那收银机是啥东东。四方前段时间不是在电视台附近开了家红旗连锁的超市吗?你们哪天去看一下就晓得收银机长啥样了。”

    百闻不如一见,还是让王吉昌去见一下收银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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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惊喜

    ();    白天收账,利用上午、下午的闲暇时间看看数理化,做几道习题找感觉。王勃发现,虽然重生后自己的记忆力跟理解力和前世相比“半斤的八两”,没啥两样;但是看问题的角度,却有了很大的不同。

    王勃现在看这些公式,定理,各种习题,王勃不再像当时老师灌输的那般是哪样就是哪样,只进行简简单单的记忆跟理解,他会更多的去关注这些公式,定理背后的推导,如何得来的,包括其相应的推论,延展极其应用。这条公式,这条定理,到底有啥用?能解决啥实际的问题?这都是他感兴趣的点。

    而在做练习的时候,王勃也经常转换角色,不在把自己看成是一个“被考”的人;而是更多的站在出题者的角度上想:这狗日的弯弯绕,绕弯弯,绕了半天到底想考些啥子东东?

    这么角度一转换,如同一扇被戳烂了的窗户,很多东西一下就豁然开朗起来。凡是一眼就能看穿出题者意图,看出对方打算考察的知识点,这些题目,王勃也懒得做了,直接换下一题,直到他看不穿出题者意图的题目,才有兴趣花些心思研究一下。但也不会抓耳挠腮的穷思苦索,他会直接翻参考答案,看对方的底牌。因为有些出题者实在是变态,为了考倒学生,怎么怪怎么出,怎么难怎么整,不绕七八个弯子你是搞不清楚这些变态的最终目的的。

    比如奥数题,各科的竞赛题,在王勃的眼里,基本上就全是变态搞出来的。做这些题目真能训练人的思维,提高一个人的逻辑分析能力,大局观的掌控能力吗?

    怎么可能!

    不仅不可能,最有可能的是把人越整越傻,越弄越脑残,直接给搞废了。中国学生一直是历年各科奥赛的夺冠大户,但追踪这些奥赛冠军,几乎鲜有成年后在学术上有过人成就的,绝大多数都成了伤仲永,泯然众人矣。以王勃现在的观点看来,这些夺金拿银,脑瓜子聪明无比的奥赛学生,不过是老师,学校,教育局等等一系列人物、机构和相关组织的牺牲品罢了。这些人物,机构,组织领了奖金,得了荣誉,长了职位,但却把一个个原本可能有巨大成就的高智商的天才们的智商过度透支,变成一个个的解题机器,最终给扼杀掉。

    王勃的时间宝贵得很,哪里有时间去和变态躲猫猫,捉迷藏?直接掀桌子看底牌吧。

    经过一段时间的这种和出题人的斗智斗勇,王勃惊喜的发现,自己解题的速度不仅快了不少,准确度也大有提高,只要看穿了出题者的意图,除非是他的记忆有错,那解起题来跟标准答案一比,最终结果基本上**不离十。

    “看来,成为‘学霸’也并非遥不可及嘛!”这天,王勃又一次成功解出了两道数学大题后,把圆珠笔一扔,无不自得的自言自语了一句。

    除了收账和看书做题,王勃最大的爱好便是逗一逗关萍,田芯这两个小媳妇,大姑娘,占占嘴巴上的便宜,在李翠,解英等人的起哄下,经常将两人闹成一个大红脸。每当这时,关萍的反应基本上是“忍气吞声”,“逆来顺受”;而田芯,则会“横眉冷对”,威胁着要向王勃的父母告状,让王吉昌来医治这胆大包天,荤素不忌的“坏胚色鬼”。

    但田芯嘴上威胁了无数次,最终却只是把威胁停在了嘴上,没有进一步的变成行动。

    王勃也因此见好就收,没让“嘴角便宜”升级成“手脚便宜”,这当然不是他改了性子,从“花和尚”变成了“素和尚”,主要是因为店里还有一位“老佛爷”跟一位“老太爷”压着,让王勃不敢过度造次,以免引起不可预测的后果。

    店里不成,租房里当然就放松了很多。但他最多也就占占手脚上的便宜,实质上的动作到目前为止却是一个也没来得及做。不是不想做,而是没机会做。

    最初,王勃是想找个机会将关萍或者田芯给“办了”的;但是随着李翠跟解英一进来,人一多,嘴一杂,这事情就变得有些不好办了。

    而且,四女分睡两屋,田芯和关萍这两人就如同“公不离婆,秤不离砣”,好得如胶似漆,走哪儿都是一对,根本就没落单的机会让他去摸。王勃这皮嫩心老,三十多岁,浴,火旺盛的“老男人”整日面对一屋子的莺莺燕燕,白胳膊白大腿,前凸后翘,看得见吃不着,好几个晚上都想奋不顾身的豁出去霸王硬上弓,又或者偷一件田芯或者关萍的贴身衣物包在管子上自我“疏导”一番。但最终还是被他用坚强无比的意志给克制住了。

    “总有一天,老子要把……(此处有删节)”四仰八叉,擎天一柱的王勃仰面躺在宽大的席梦思上,心中恶狠狠的意,淫道。他又一次“无限理解”并“无限同情”自己的邻居,狐朋狗友陈琨当初面对关萍的一双白大腿时内心那无比的煎熬与冲动。

    “陈琨呀陈琨,我和你不过是半斤的八两,跟你这禽兽相比,老子也高尚不到哪儿去。MLGB的,为啥想当个圣人就怎么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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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七月31日,七月份的最后一天。

    从今天早上一上班开始,王勃就发现店里的几个员工有点“不太对劲”。她们不仅如同吃了兴奋剂从早上一开始就保持着一种过度兴奋,过度热情的状态,而且时不时的在王勃面前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比如“时间过得好快呀,一晃就月底了”,“钟娘,你上得有没有一个月的班哟?”诸如此类的。

    王勃一开始还没太在意,直到收钱的时候听见一个食客抱怨他都工作三年了,啬家子(吝啬)老板都没给他涨过一次工资时,这才恍然大悟:

    敢情这帮女将是在想月底工资的事啊!

    当初招人的时候,王勃只给她们说一个月的薪酬是多少,有些什么福利,但并没有具体说哪一天发工资,是否要干满一个月才能领工资。几个女将心中期望月底能领到工资,但又不好直接开口,于是就只有拐弯抹角的提醒王勃这个管钱的管家。

    尽管进店时间最长的小舅母钟晓敏到今天为止也只工作了21天,工作时间最短的李翠这个月只上了7天的班,但王勃并不准备推迟她们的工资,他打算就在今天为店里的几个员工开工资。前世的他也当过几年的打工仔,最讨厌,最反感的事就是公司不能按时的发工资。

    但王勃并不想过早的透露自己的想法,他打算在下班的时候给她们一个惊喜。

    王勃装傻充楞,对几女的提醒视而不见。随着时间的逐渐过去,王勃就发现有些员工脸上的表情慢慢的从早上的兴奋,到中午就变得有些焦躁,直到下午五点也没听这家人有谁提起发工资的事,她们就开始“绝望”了。

    最想拿工资的肯定是小舅母钟晓敏,因为她的工作时间最长,有21天。按照实习期300/月的标准,她可以领210元!但鉴于她自己和王勃一家的亲戚关系,她虽然最想,却又是最不好意思开口的。

    第二个想拿工资的则是田芯。她从猪鬃厂辞职的时候只领了140元的工资。这段时间买个人的洗漱用品,化妆品,以及偶尔买些零嘴,140元到今天只剩下了几块钱。要是店里不开工资,她都不知道过几天该怎么办。虽然店里包吃包住,不愁吃不愁喝的,但田芯的开销一直比较大,用钱也不太省,不然,她工作了三四年也不会到现在连一分钱都没存下了。但是到今天她只上了11天的班,连半个月都不到。现在就去找王勃那小色鬼要工资,她实在有些开不了那个口。

    解英,李翠对发工资的期望不是很大。一是因为两人来得最晚,到今天为止解英上了8天班,李翠上了7天;二来出身农村的她们本身就非常的节俭,平时很少有用钱的地方。况且,两人来上班的时候身上就带有七八十块钱,暂时还不缺钱。当然,最主要的是前面的几个先来的“前辈“都没发言,她们哪好意思开口!

    五个员工中,对发工资最没期望的绝对是关萍了。关萍对于王勃一家,始终有一种深深的感恩心态,有一种被救赎的心理。她经常想,如果不是王勃一家,她现在还呆在那偏远的山村,每天干着永远也干不完的家务活和农活,吃着没多少油水的初茶淡饭,时不时被想起来的父母骂上一顿出气。至于钱?关萍已经有两年没见过人民币的样子了。如果可以,她宁愿永远呆在米粉店,和时不时对她嘘寒问暖,每天吃饭都会给她夹菜的曾娘和王勃呆在一起,哪怕分文不取!而在米粉店这短短的半个月中,无论是衣食住行,还是周围人对自己的关心,对关萍来说,就感觉如同是在天堂一般!

    七点,米粉店下班,曾凡玉提起菜篮,准备去最近的园林市场割几斤猪肉回来炒回锅肉和青椒肉丝。王勃拉住欲走的母亲,清了清嗓子,张嘴说道:

    “啊哈,今天是本月的最后一天,也是‘曾嫂米粉’开工资的日子。大家现在到我这里来领个人的工资哈!”

    英国人有句谚语是怎么说的来着?人生如果缺乏惊喜,那该是多么的乏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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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神奇的神奇77,wangxiny...,tintingh...,嘉乐食品,雷神之组五位朋友的打赏!

89,打平伙

    ();    按照工作时间的长短,工作时间最长的钟晓敏领了210元!

    其次是关萍,150元。但其中有100元是要被他老子关永祥没收的,所以王勃只给了她50元,剩下的100元等关永祥来了再交给他。

    当然,得扣除关萍需分担的一个月的水电气和垃圾处理费。

    田芯11天,领了110元。

    解英8天,80元!

    李翠最少,7天,70元!

    除了工资,王勃又当场宣布,鉴于这个月大家的共同努力,让“曾嫂米粉”的业绩蒸蒸日上,原本需要一个月才能转正的众人,从下个月开始,全部转正!

    如果说刚才的工资算是意料之中的“意料之喜”,那王勃刚才宣布的转正消息则完全是意外之喜了。“轰”的一声,几个年轻的女孩立马高兴得跳了起来,大呼“王勃万岁”,如果不是王吉昌和曾凡玉在场,得意忘形的几女说不定就要扑上来亲王勃一口了。

    田芯当即提议,叫“曾娘”别去买菜了,大家今晚上干脆去“根根香”去吃串串,一起打平伙(AA制)。

    不知从哪天起,田芯对王吉昌和曾凡玉的称呼就从原来的“王哥”、“曾姐”变成了现在的“王伯”和“曾娘”。王吉昌和曾凡玉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田芯就说她比关萍,解英她们大不了几岁,她们喊“王伯伯”,“曾娘”,自己却喊“王哥”,“曾姐”,那不是凭空大了她们一辈?而且她这么喊,也把自己给喊老了。她现在还没嫁人呢!

    田芯的话当即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钟晓敏当即就打趣说要不要敏姐给你介绍一个?

    田芯就点头说可以三,“钟娘”!

    得,她连对王勃小舅母钟晓敏的称呼也改了,从“敏姐”变成了“钟娘”!

    田芯的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赞同,特别是刚领了工资的几女,她们迫切的需用用一种形式来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在手里有钱的情况下怎么表达?当然是消费了!

    看着几女积极的讨论着什么时候去吃?要不要定位子?“根根香”的味道怎么样?好多钱一串?贵不贵?……等等问题,这种兴奋而又热烈的场面直接把王勃的记忆拉到了十年前当他毕业工作同样领第一个月工资时的场景,那时王勃的选择,跟田芯一样,就是找几个志同道合的同事晚上一起去搓一顿,只不过他们当时选择的是火锅,而非串串。至于更激进一些的同事,则直接喊出了“去RB”,“去嫖,妓”的口号,将当时还是纯情处,男的王勃震惊得话都说不出来。

    “根根香”串串店跟王勃的“曾嫂米粉”相隔并不远,只隔了两个街区,步行十分钟就到了。所以众人并没有骑车,直接“安步当车”,一行八人,包括王勃一家,浩浩荡荡的朝“根根香”走去。去的时候大家也没换衣服,只是揭了帽子。王勃和他老子王吉昌则连帽子都没揭,直接以工作的装束大摇大摆的行走在四方的大街上。

    不用说,这一群统一着装,怪模怪样的八个人,一路行来,就如同黑夜中点亮的八盏明灯,吸引了沿路所有人的目光,以及不少人的指指点点。

    对面路人的“道路以目”,田芯,关萍几个年轻女孩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如同冬天抱团取暖的兔子,拥挤在一起;钟晓敏、曾凡玉是无所谓,对路人的目光恍若未见;王吉昌则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他只恨路人的目光不够多,不够激烈!

    而王勃呢,面对路人的打量和指点,则完全是一副“奸计得逞”的嘴脸,心头有一种“众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众人看不穿”的见识上的尤越感!无数路人打量,指点,议论,笑话他们的同时,他已经在广而告之了。

    “根根香”的老板一看来了八人,连忙点头哈腰的走出来迎接众人,掏出兜里的天下秀给王吉昌和王勃撒烟。王勃接了烟后直接扔给了身边的母亲。抽烟算是母亲曾凡玉一生中不多的一个爱好。

    “老板,我们人有点多,给我们拼两桌。再拿一件啤酒过来,要冰的。”虽然不是自己的地盘,但这种场合前世王勃经历过无数次,也就当仁不让的当起了“主持人”。

    “要得,弟娃儿,你们稍等哈。几位女士喝点啥子喃?”

    “给我开一瓶维维豆奶,冰的。”田芯举手道。

    “喝啥子豆奶哟!今天晚上都喝啤酒!老板儿,快给我们拼桌子,这里没得喝豆奶的。”王勃一挥手,将串串店老板赶起走了。

    “王勃,你太霸道了吧?我们喝啥子你都要管!”田芯不满的抗议。

    “芯姐,你就给我装嘛!你喝啤酒这几天我又不是没见过,况且女人自带三分酒量。我这个学生娃儿都喝酒,你还好意思喝饮料?”

    “勃儿,田芯想喝啥子你就让她们喝嘛!”在儿子跟女员工起冲突时,曾凡玉永远都是“胳膊朝外拐”。

    “不行!其他时间你们想喝啥子我不管!今天晚上必须都喝酒!每个人至少两瓶!不喝的也可以,那就满一个月之后再转正。二选一,你们选吧!”怀着龌蹉心思的某人决定独断专行,扬起手中权力的大棒了。

    “王勃,你赖皮!怎么能说话不算话?你等哈儿先自罚三杯谢罪!”

    “就是,勃儿太赖皮了!还每人至少两瓶,半瓶我都醉了。”

    “大家等哈儿一起给我灌勃儿!你是老板儿,员工敬老板儿酒你总不好意思不喝吧?你说是不是勃儿?”

    “……”

    王勃“仗势欺人”的话才出口,立刻引来了一片的批判。这个时候串串店老板把冰啤酒和塑料酒杯也拿来了,田芯左右开弓,每人发了一瓶,然后给自己的杯子斟满,举着酒杯对王勃道:

    “王总,我敬你!感谢你这段时间的教育和栽培,小女子我以后一定努力工作,以报王总的‘大——恩——大——德’。”说完,将酒杯拿到嘴边,一仰脖子,杯里的黄色液体顿时一滴不剩。田芯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的啤酒沫,向着身边的几女,高喊一声,“姐妹们,继续,每人先敬王总一杯,感谢他的‘大恩大德’!”

    “王总,我敬你!感谢……”

    “王总……”

    “……”

    除了三个大人没跟着田芯“胡闹”而在一旁呵呵直乐的看戏外,几个年轻女将跟随田芯的步伐,一一口呼“王总”朝王勃敬酒。王勃一看这架势,顿时有些头大,感到自己好像作茧自缚了,而且他低估了田芯这小皮娘的反击力。但是员工向他敬酒,而且还有美女,前世的王勃根本就没享受过这待遇,即使明知道这是田芯给自己挖的坑,他也只有捏着鼻子,痛并快乐的朝下跳。

    前世的王勃,喝啤酒的最好状态是刚工作的头两年,随随便便喝个六七瓶,七八瓶没有任何问题。三十岁之后就降到了三四瓶的量。而到了他自杀前的哪一年,他的酒量已经下降到心情不好时喝一瓶都会醉的地步。

    四杯,大半瓶瓶酒下肚,王勃顿时觉得有些热血上涌。他这才发现自己虽然重生了,但前世的酒量并没跟着重生。目前的他,身体还没经过酒精的熏陶,还处于一个对酒精比较敏感的时期。

    好在众女敬了王勃一杯酒,小小的报了一下仇后就不为己甚,没有继续灌他。这当然是看在他“**”的份上,还有更重要的是有王勃的父母在场,田芯等人不好过分的惩罚这家伙。

    好酒,好菜,加上众女刚领了工资,转了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席间的气氛那是好得没话说。大家你一杯,我一杯的相互敬酒,开始还刻意的回避王勃这个未成年人,但是随着气氛的逐渐高涨,特别是管不住自己嘴巴的王勃主动挑衅田芯几女后,田芯也不管王吉昌不王吉昌的了,再次号召众女,跟王勃拼起了酒。

    而此时的王勃,也是酒到酣处,浑然忘了自己目前的身份,还以为是重生之前跟狐朋狗友喝酒吃肉,面对美女的激将,忍不住豪放起来,解衣脱帽,推杯换盏,喝得那是一个起劲,连来自于王吉昌和曾凡玉的劝阻也完全不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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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西云磨老沈,卟学无术,雷神之组,沙莽的打赏!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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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789/ 第一时间欣赏重生之俗人一枚最新章节! 作者:瞎半身所写的《重生之俗人一枚》为转载作品,重生之俗人一枚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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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俗人一枚介绍:
在这庸俗的社会,要想活得有尊严,你除了跟着庸俗,别无他法!
重生前的王勃不太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
家也破!
人乃亡!
妻要离!
重生后,王勃总算明白了俗人社会,俗人当道,金钱为王!
所以,他决定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当一枚俗人,赚钱,赚很多钱,去弥补前世那一个又一个的遗憾!
《重生之俗人一枚》,一本接地气的YY小说,欢迎品鉴! 重生后,王勃终于明白了庸俗社会,俗人当道,金钱为王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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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俗人一枚,一本接地气的YY小说,欢迎收藏!
另:本书有不少的四川方言,看不懂的……呃,看注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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