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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俗人一枚全文阅读

作者:瞎半身     重生之俗人一枚txt下载     重生之俗人一枚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90,喝醉1

    ();    王勃是被田芯几女轮流着搀扶回租屋的。

    他在酒桌上的那股豪气,在坚持到吃完串串老板开始数签签时,就已经坚持不住。上厕所时一个踉跄,差点将旁边一桌食客桌上的串串锅给撞翻。王吉昌和曾凡玉见了,当即一通埋怨,责怪他喜欢逞强,喝不得也要喝。而状态尚好的田芯几女见了,却大惊失色,吓得赶紧站起来去搀扶他。

    “田芯,关萍,你们快把勃儿送回去,让他休息。账我们来结。”曾凡玉心疼自己的儿子,看到田芯比她先跑过去搀扶王勃,她自己就坐回了原位。

    “那……那要得嘛,曾娘。我们先把小勃送回去。你和王伯伯先把钱垫起,明天我们几个再把钱给你。”田芯将王勃的一只胳膊挽在自己的脖子上,叫关萍去挽王勃的另外一只胳膊,把他架起。王勃刚才差点搞出的戳锅漏(闯祸)将田芯头上的酒意完全给吓跑了,当即意识到今天晚上好像有点过分,这小色胚还只是一个孩子,哪能像成年人一样向他灌酒?田芯瞟了王吉昌和曾凡玉一眼,没看到两人脸上的不悦和埋怨,她心头便松了口气。但这也让她更为后悔和自责。

    “说啥子钱不钱的嘛。你们先走吧。”曾凡玉说。

    “田芯,如果王勃路上想吐的话,你们就让他吐。放松点,也没多大点事,他就是喝醉酒了,吐一吐,睡一觉就好了。”王吉昌在旁边补充,显得很有经验的样子。

    “我晓得,王伯伯。那我们就先走了。这里就麻烦你们了哈!”田芯嘴里应道,叫上解英和李翠,两人搀扶着王勃,开始朝租屋一步一挨的走去。

    租屋离串串店走路起码得二十分钟,四个女生,两两一换,轮流搀扶着王勃,用了大半个小时,才将这个走路踉跄,嘴说胡话,已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家伙弄进了租屋,并合力将其抬到了他卧室内的那床席梦思上,只累得四女气喘吁吁,香汗淋漓。

    田芯喘了口气,用手理了理贴在脸上的几丝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开始分派任务:“英子,翠翠,你们两个先去洗澡;萍萍,你留在这里看着小勃,注意他是不是想吐;我去打盆温水,给这爱逞能的家伙擦擦汗。”

    “好的,芯姐。我们先去洗,之后过来换你们。”解英和李翠同时点头,之后很快出了卧室。在王勃喝醉的这件事上,两人虽不是主犯,但也是帮凶,席间起哄不少,所以王勃前不久的那个踉跄也把两人吓了个半死,想着要是那个沸腾不止,浮着一层热油的串串锅打翻淋在了他的身上……

    只是稍微一想,两人后背就是一阵凉飕飕的。

    解英和李翠去浴室洗澡去了,田芯出去拿盆子打热水,卧室内只剩下关萍看着迷迷糊糊的王勃。关萍坐在床边,一边用她那双已经逐渐恢复了白皙和细腻的手在王勃的身上东摸摸,西捏捏,一会儿试探一下他额头的温度,一会儿掐掐他的人中,一会儿又检查一下他的手心是否在冒汗,一边小声的,用只有她才听得见的声音一个劲的念叨:

    “对不起啊,勃儿!萍姐当时真不该跟着芯姐起哄!更不该灌你酒!要是万一刚才你有一个好歹,萍姐该怎么办呀?我就是死了,都弥补不过我的过错呀!真的是对不起啊,勃儿!萍姐以后再也不起哄,再也不灌你酒了!以后萍姐也不让其他人灌你酒,他们要灌,就让萍姐替你喝吧……”

    “萍萍,这家伙没吐三?”田芯端着半盆温水进来,盆里放了张粉色的毛巾。

    “没!”

    “你起来吧,我来给这家伙擦擦汗。”田芯对关萍说,然后拿起打湿的毛巾,拧干,来到床边开始给王勃擦拭。

    田芯先给王勃洗了把脸,又给他擦了擦胳膊和双手,之后就准备离开。这时,关萍建议说:“芯姐,要不咱们给勃儿擦擦身子吧!你看他身上的衣服,跟咱们一样,都打湿了好多。”

    “啊,给他擦身上,这、这合适吗?”田芯哑然的说。她长这么大,除了几岁的小孩,还没给任何一个异性洗过脸。今天给王勃又是洗脸,又是擦胳膊,对田芯来说已经算是“破戒”了。

    关萍看了看有些尴尬的田芯,小声的说了句:“芯姐,要不,我来帮他擦吧。”说着,就打算去阳台取自己洗脸用的毛巾。她刚才已经注意到田芯给王勃洗脸的,就是她平时洗脸用的那条粉色毛巾。

    “唉!擦就擦吧!反正这家伙也醉了。我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遇上了这个倒霉的家伙。”田芯叹了口气说。她感觉要是自己不同意的话,关萍这个一根筋的姑娘自己也会动手的。

    两人先将王勃上身工作服的扣子解开,然后合力让王勃坐起,在关萍用手扶着王勃身体的同时田芯顺手将他的衬衣脱了下来,接着小心翼翼的又将他放了回去。

    王勃的上身赤,裸了之后,关萍倒是有些害羞起来,微微的转了转身,将视线落在一边。

    田芯则大方多了,带着审视的眼光看着王勃赤,裸的上半身,一边看,一边不忘评头论足:“嗯,不错!想不到这小色胚还这么有料。就是身上的朒朒(肉)少了点,要是再胖个几斤就好了……”

    田芯的点评还没说完,关萍就已经起身离开。田芯只当小女孩害羞,属于叶公好龙,也没太在意。只是有关萍在还好,现在卧室内只剩下她自己,她就感到有点不自在起来。田芯也没敢多看王勃赤,裸的上身,拧起一把毛巾,开始给王勃擦起汗来。

    擦到一半,见关萍端着一盆水进来。

    “萍萍,你又端水进来干嘛?我这盆水已经够了。”田芯对关萍说,“来,我们再让这家伙坐起来,我给他擦一下背。”

    关萍帮田芯把王勃扶起在床上坐起。刚才王勃穿着衣服还好,现在光丝丝的不着一缕,两人就感到有些尴尬,而且在擦背的同时需要用手扶着他的肩膀,有一定的身体接触,顿时就有些害羞。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一个只顾着扶,一个只顾着擦。

    不过好在时间不长,田芯很快替王勃擦完了后背,两人一起使力,扶着他的肩膀,慢慢的将他重新放在了床垫上。

    “萍萍,我去倒水,你看着他一下。”田芯对关萍说。

    “好的,芯姐,你去倒吧。”关萍点头。

    田芯拿起她的洗脸盆和毛巾,出去倒水,顺便给自己洗了把冷水脸。一路搀扶王勃,然后又给他擦身,田芯累得不轻,身上出了很多汗。她用手指勾起胸前的领口,朝内一瞟,发现连胸罩都湿了一大半。身上黏糊糊,像被人泼了一盆蜂蜜,很不舒服。

    田芯来到王勃的卧室,打算跟关萍说一下待会儿能不能让她先洗。

    “萍萍——”田芯刚喊出一声,就被眼前的场景给惊住了:

    关萍竟然在用她自己的那个洗脸盆,给王勃洗脚!

    “芯姐,我给勃儿洗个脚。这样她睡得舒服一些。”田芯连头也没抬,轻轻的说了声。她洗得极为仔细,用自己那双白净的,修长的双手,细细在王勃的脚上搓洗,脚背,脚心,脚后跟,连脚趾丫也不放过。

    站在门边的田芯看着专注而认真的田芯,嘴巴微张,有些说不出话来,过好一阵,从才嘴里挤出一句:

    “萍萍,这世上要是谁娶了,那真是他修了八辈子的福分!”

91,喝醉2

    ();    解英和李翠洗了澡出来。为了节约时间,两人刚才干脆不分彼此,来了个共浴。田芯对关萍说了声她先洗后,就急匆匆的进了浴室。卧室只剩下了四个人,解英,李翠,关萍以及四仰八叉躺在席梦思上呼呼大睡的王勃。

    “萍萍,你去洗个脸吧。你看你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湿透了。”李翠见关萍头上的头发,上身的衬衣都被汗水湿透了,心头有些过意不去。

    “嗯!那你和英子注意一下勃儿,我去洗把脸。”关萍点了点头,出了卧室。但她并没有像二女说的那样去洗脸,而是飞快了出了租屋,“蹬蹬蹬”的朝楼下的小超市跑去。

    几分钟后,关萍提着半斤生姜回屋,在谁也没惊动的情况下直接进了厨房,点火,烧水,洗姜。她打算熬一碗姜糖水给王勃喝。她记得小时候有一次父亲喝得酩酊大醉,母亲就是熬姜糖水给父亲解酒的。不过那时候家里只有白糖,没有蜂蜜,关萍打算用解英送的蜂蜜添加在姜水里面。

    解英当成礼物送给王勃一家的一罐子蜂蜜,曾凡玉只舀了一小碗出来,剩下的全给了关萍,让她每天晚上都给王勃兑一碗蜂蜜水喝。

    至于为什么关萍要加蜂蜜而不加白糖或者红糖,这也是她刚才买姜时向那位卖姜的老婆婆打听的。老婆婆说蜂蜜最好,最解酒,那她就打算用蜂蜜了。

    十几分钟后,姜水熬好,关萍用两个大碗把碗里的大半碗姜糖水来回倾倒,加速降温,直到她亲自用嘴唇沾了沾,感觉不烫了之后,才端着碗重新走进了王勃的卧室。

    “萍萍,你和勃儿还真是心有灵犀,他刚吵着要喝水,你就给他端水过来了。把碗拿给我吧,我来喂他。”李翠走上来从关萍的手里接过水碗,发现碗是烫的,皱了皱眉,“你给他打热水呀?给他打碗冷水三,他身上都在冒汗。算了,热水就热水。”

    李翠让谢英和关萍将王勃扶起来,她则端起碗,拿起放在碗中的小勺子,开始一勺一勺的给王勃喂水,见闭着眼睛的王勃喝得起劲,还觉得好奇,说王勃真是醉了,连热乎乎的开水都喝得这么起劲。

    关萍从进门后就一句话也没说,直到她看见王勃大口大口的喝着碗中的姜糖水,一丝笑容才浮现在了她的脸上。而连同笑容一起出现的,则是两个甜甜的,仿佛鲜花盛开一般的小酒窝。

    二十分钟后,洗完澡的田芯穿着一件宽松的T恤和短裤从浴室出来。想到那平时总喜欢调戏自己两句的小色鬼终于安静了一回,二十分钟后,洗完澡的田芯穿着一件宽松的T恤和短裤从浴室出来。想到那平时总喜欢调戏自己两句的小色鬼终于安静了一回,田芯连胸Z也没穿,直接把胸前的……(本段有百字左右的删节)

    田芯一进卧室,就让关萍赶紧去洗澡。关萍也不推迟,去卧室找出两件洗换衣服后就进了浴室。

    卧室内的三人一边守着醉酒的王勃,一边小声的聊天。这一聊,就又聊到了王勃前不久的那次戳锅漏(闯祸)。

    “芯姐,晚上勃儿的那次摔跤真是把我给吓死了。那串串锅要是打翻了倒在勃儿的身上,你说王伯伯和曾娘会不会把我们几个打死?”李翠抚着胸口,仍旧心有余悸的道。

    “打死不会,但肯定会把我们给恨死的。而且,勃儿这辈子恐怕也毁了。”解英也心有同感的附和。

    “唉,什么都别说,都是我的错!我就不该和小勃一样。你们说我一个二十几岁的人了,怎么还跟一个小屁孩一般见识啊?”田芯叹了口气,将所有的责任全部揽到自己的身上。如果说四人里面被吓得最厉害的,到现在也最后怕的,无疑便是田芯。她觉得王勃那次差点酿成大祸的意外她就是“罪魁祸首”!

    “芯姐,可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们大家都有错。而且,勃儿可不是小屁孩!他厉害着呢!”

    “就是,芯姐,怎么是你一个人的错?没有我们在一旁摇旗呐喊,光是你一个人也灌不醉勃儿呀!”

    李翠和解英见田芯揽错,也连忙跟着承认起错误来。

    “不过,晚上的串串倒是真的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我也是第一次吃串串香。不过就是好贵,八分钱一串呢。十串八毛,一百串就要八元!芯姐,你说我们今天吃得有好多串啊?有没有三百串啊?”

    “三百串?我看五百串都不止!”

    “五百串,那不是要40块?而且还没算啤酒。啤酒今天晚上喝了差不多一件,1元5瓶,一件24瓶,那就是……36!天,今天咱们几个吃了七八十!!”解英叫了起来。

    “七八十又不是你一个人出!大家平摊得嘛!一个人也就十块钱!”李翠道。

    “但是十块钱也相当于我一天的工资了。吃得好心痛哦!”解英一脸肉痛的表情。

    “你这样说倒也是哈!不过一个月也就一回。赚钱干啥子?不就是拿来花的嘛!没事,下个月关工资的时候你就肥了!450哦!”李翠安慰解英说,这方面,她倒是比解英要看得开。

    解英和李翠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两人的家境都相当的一般。解英是第一次来城里打工,晚上的串串也是第一次吃,顿时便觉得美味无比。李翠比解英稍好点,因为她在光汉的理发店当过几个月的学徒,见识过城里人吃香喝辣的排场,当时将李翠羡慕得不得了,奈何那时囊中羞涩,也只有暗暗的流干口水。李翠没想到自己才来米粉店一个星期,曾经让自己羡慕得不得了,神往已久的串串香就被自己吃上了,还喝了啤酒。这样的生活,简直太巴适,太安逸了!

    而作为“半个城里人”的田芯,倒没有像两个“刘姥姥”一样“没出息”。串串香田芯吃过很多次,在猪鬃厂上班的时候隔山岔五的就要邀约一帮同事去四方找个馆子搓一顿。也正因为如此,田芯成了标准的月光族,一年到头也没存下两个钱。

    几个人小声的聊着天,感叹着如今的好日子,憧憬着未来更好的日子。二十分钟后,洗完澡的关萍又加了进来,众女又一次忆苦思甜,最后田芯替王勃做了总结,要大家一起好好干,争取让米粉店的生意更红火,更上一个台阶。

    就在几女陷入了对未来美好憧憬和展望中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在房间内响了起来:

    “窝尿!我要窝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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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喝醉3

    ();    “窝尿!我要窝尿!”躺在床上的王勃又重复了一次。

    四个女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的她们一时之间,完全就不知所措。

    “芯姐,勃儿说他要上厕所。我们快把他扶进厕所吧。”最关心王勃的关萍最先反应过来,见王勃已经叫了两次,连忙催促还在面面相觑,还在愣神的三女。

    “这个,要不我们把勃儿叫醒,让他自己去?”田芯一脸尬尴的说。搀扶王勃,给他洗脸,擦身,其实都没什么,但是扶这家伙去厕所窝尿,虽然都是扶,但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对还是黄花大闺女的田芯来说就太过“那个”了。

    “那你把勃儿叫醒吧,芯姐!我担心他快憋不住了!”关萍急切的道。

    关萍这么一说,田芯也不敢再耽搁时间,万一到时候这家伙憋不住拉在了床上,那就搞笑了。

    “勃儿,醒醒!你自己能站起来吗?能站起来就站起来吧,我们把你带到厕所门口。”坐在床边的田芯冲王勃大声喊道。

    “唔——唔——”回应她的是两声混沌不清的咕哝。

    “醒醒,快醒醒!走去上厕所!”田芯用手推着王勃的身体,还用手拍了拍他的脸。

    “唔——唔——窝,窝尿——”

    “芯姐,我们就扶勃儿去吧。他快别憋不住了!”关萍大声的叫了起来,仿佛憋不住的是她自己一般。

    “那,那就扶他起来吧。”田芯也担心再拖下去万一这家伙憋不住把尿拉在了裤子里,在屋里只有她们四个女生的情况下,恐怕后面的事情还要更加的不可收拾。

    在四女的帮助下,王勃重新从仰躺状态回到了直立状态。搀扶他的仍旧是关萍和田芯。解英和李翠则跑到前面去开“方便之门”。关萍和田芯小心翼翼的扶着王勃进了厕所。

    王勃所租这套房子的厕所被玻璃分成了两个部分,一边是浴室,一边是马桶和洗漱台。马桶这边的空间并没有多大,显然五个人不可能都进去,只能是田芯和关萍扶着王勃进去,其余两人留在外面。

    “勃儿,你现在已经在马桶边了,我们先出去,你自己上吧。上完了之后我们再扶你出去,好吗?”田芯冲着王勃的耳朵说。

    之后两女开始松手。但她和关萍扶着王勃肩膀的手刚一松,王勃就如同一个被抽了骨头的泥人,瘫软了下去,吓得两人又急忙出手,将烂泥一样的王勃又扯了起来。

    “芯姐,怎么办啊?勃儿今天醉得太厉害,连站都站不稳了。”一旁的关萍跺着脚,漂亮的小脸垮着,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田芯这个黄花大闺女也不知道怎么办。把一个异性扶进厕所就够让她难为情的了,难道还要给他脱裤子把尿?

    “萍萍,我,我也不知道咋办呀!我也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田芯苦着脸道。以前的她,在三个小女生面前都是一副大姐大,无所不能的派头,但这次,实在是太过超出她的经验范畴,她也无能为力了。

    关萍见连一向主意颇多的田芯都没了辙,门外的李翠和解英更是如同两只被砍了头的苍蝇,在原地乱转,都快把她给转晕了。关萍看了眼被尿憋得将脸都憋扭曲了的王勃,一跺脚,一咬牙,直接道:

    “芯姐,你出去吧。我留下。勃儿是真的快憋不住了。”

    “啊!什么!你,你要给他——”田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吃惊的望着关萍。

    “芯姐!来不及了,勃儿真的憋不住了。”关萍一个劲的催促。

    关萍的决心以及脸上表现出来的那种对王勃感同身受般的关心,让田芯忽然觉得自己很自私,很可鄙!

    王勃现在的状况是谁造成的?

    是她田芯!

    但是她又做了什么呢?

    为王勃擦身子她觉得尬尴;扶王勃上厕所;她感到难为情;王勃现在站不起,醉得无法自己上厕所,她更是不知所措,只想像缩头乌龟一样尽快离开这个让她浑身不自在的空间!她在关萍等人面前还常常以大姐大自居,觉得自己比这些没什么经验,没什么阅历的小姑娘们更有本事,更有当担。

    可是今天的她,叫有担当吗?和关萍比起来,她连跟人家提鞋都不配啊!

    觉得自惭无比的田芯眼中闪过一道决绝,就在关萍骗着头,闭着眼,准备给王勃脱裤子的时候,她一把将关萍从厕所内推了出去。

    “你们还小,以后还要嫁人呢!还是让我来吧。”

    “砰——”的一声,田芯用手将厕所门关了起来。

    田芯用脚将马桶盖的盖子挑起,扶着王勃的身体,将其移动到距离马桶大约50公分的位置。然后,田芯深深的吸了口气,学着刚才关萍的样子,将头偏向一旁,同时闭上了眼睛,哆哆嗦嗦的伸出空余的另外一只手,朝王勃的腰间伸去。

    在尝试了至少有一分钟后,王勃西裤前面的扣子终于被田芯盲人摸象般的用一只手给解开了。她在心头大喊侥幸,幸好这家伙没拴皮带!

    没拴皮带的西裤前面的扣子一开,唰的一下,王勃腰间的裤子一滑滑到了脚跟。

    但万里长征只开了个头。接下来的挑战才更为艰巨。……(以下删除800字左右。)———————————————————————————————————本书有删节,完整版请加群并注明书友!感谢书友141106...,不冷的北风,雷神之组,卟学无术四位朋友的打赏!

93,无声之斗

    ();    胯间的束缚一松,憋了半响的王勃终于束缚尽去,开门泄洪,一股激流射出,发出欢快而得意的鸣响。

    田芯将头撇往一边,不去看放水的王勃。此时的她……(此处有150字删节)

    无数的问题,无数的答案,无数的猜想,在田芯的脑海中来回翻滚,纠缠。

    哗哗哗的水声响了差不多有一分钟,才慢慢的小了下去,变得淅淅沥沥,若有若无,最终完全听不见。

    有过前面的一次经历,田芯在将王勃的内裤给他拉上来的过程中,就轻松了许多。只用了几秒,就恢复了原状。几乎是本能的,田芯又瞟了一眼,然后她就感到自己几乎快要站不住了。田芯赶紧闭眼,跟着一刻也不停的从地上拾起王勃的西裤,扣上扣子,拉好拉链。

    田芯吐出一口气,看了眼洗漱台前的镜子,里面的她,粉脸通红,眉眼含春,鼻翼微张,嘴唇却是干得厉害。

    田芯做了几次深呼吸,让过速的心跳慢慢趋于平缓,待脸上的红晕消了些后,便探出右手,准备开门,让门外的三女出来帮忙。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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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酒醉心明白!

    前世的王勃,喝醉过无数次,无论是借酒浇愁也好,还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也罢,他都体会过。但王勃的酒品不错,每次喝醉之后,他一般都不言不语,通常找个地方倒头便睡,绝不会借着酒劲耍酒疯。

    当然,酒壮怂人胆,借着晕乎乎的状态发几句豪言,冒几句“掏心掏肺”的“心里话”还是免不了的。

    重生后的第一次醉酒,王勃并没有周围人想象的那么严重。不论是几女轮流搀扶他回家,回家后又给他擦身又给他洗脚,还搀扶他去厕所窝尿,他都“看在眼里”,心里面全部一清二楚。

    实际上,当关萍给他煮的那碗让他内心感动不已的姜糖水被他喝下去后,他身上的醉意差不多就去了一半。其他的不说,至少上厕所是一点问题也没有了。

    但王勃又为什么要装醉呢?

    这当然是他那龌蹉的心思在作祟。

    王勃想看看,家中的这几女究竟能服侍他服侍到哪种程度!

    最后的结果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其中尤其以关萍和田芯两女的表现让他吃惊,甚至是震惊!

    “我TM还真有些下作呀!”当关萍偏着头,眯着眼,准备给他脱裤子的时候,王勃差点就准备“借尸还魂”,从酒醉中恢复清明。可他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什么都没做,继续“装死”。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这戏还得继续演下去,不然对不起观众。

    关萍出去,田芯关门,开始给她脱裤子。

    王勃这辈子,除了母亲在五岁之前给他脱过裤子,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被人脱过裤子。所以,闭着眼睛的他只是单单的想了一下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下面的小伙伴就忍不住“怒龙勃发”,“横刀跃马”。

    在田芯尝试了N次后王勃的“小霸王”终于被解放了出来,忍了半天的他开始愉快的放水。之后,内裤重新被田芯穿好,外面的西裤也拉了上来。这时,他感到田芯准备要搀扶着他出去了。

    而就在这时,一直闭着双眼的王勃突然虚起了眼皮,他忽然想看看此时此刻的田芯到底有什么表情,是害羞,难为情,恼怒,不忿,抑或是根本就无所谓。

    王勃虚眼一睁,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张宜娇宜嗔,满脸羞红,眉目含情,仿佛刚刚欢好后的俏脸!

    女人的脸,什么时候最动人?不用说,那一定是她**之后的表情!这种表情,对男人而言代表着骄傲,自豪,百看不厌!

    当即,一阵热血上涌,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了似了,王勃一把抱住…………(以下有800字删节)

    于是,田芯用牙齿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鼓起身上最后一丝力气,用仅剩的一点点勇气和毅力将正在自己的脖子上狂啃不已的王勃一把推了开去。

    吃到嘴里的鸭子竟然还想飞?王勃抬起双手,趋前,就想给田芯再来一次熊抱,但马上,她就看到了田芯在拼命的摇头,同时双目中流露出无限的哀求与恳切!

    求求你!

    他读出了田芯眼中的哀求。

    但什么叫箭在弦上?此时的王勃就是箭在弦上!不仅箭在弦上,而且子弹也上了膛,就等着发射了。此时的田芯,别说仅仅用目光哀求,就是跪下来求,也阻止不了王勃欲操之而后快的决心了。

    但下一刻,准备冲锋陷阵的王勃立马止步,做出熊抱的双手也放了下来,垂在了两腿的裤缝边。王勃眼睛一闭,靠在墙边,又恢复成了一副酒醉未醒的模样!

    看到王勃终于老实了下去,几乎快要瘫软下去的田芯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但她的一只手仍旧搭在了厕所门的门把上,死死的抓住,半分也不敢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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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为删节版,完整版还是放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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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女员工们的暗恋史

    ();    关萍,解英和李翠三人站在距离厕所门几米远的地方,小声的聊着天,但几人的心思都明显不在聊天上,时不时你一眼我一眼的瞟一眼厕所门,或者侧耳倾听门内那即将传出的声响。王勃上厕所时“哗哗啦啦”的激流声,和王勃同在屋檐下的几女早已领教过多次。

    但是左等右等,那应该到来的“嘘嘘”一直没能响起。三女心头尽管如猫抓一般,痒得很,但这种事情又没人好意思开口寻问,也就只有继续等待下去。

    好在也没让她们等多久,熟悉的“嘘嘘”声如约响起,虽然还有一道门相隔,但是距离这么近,这么有目的倾听一个异性的小便,却还是让三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羞红了脸,浑身不自在。几女也好奇,在外面的她们都感到十分的难为情,在厕所内跟王勃近在尺咫的田芯却是要如何面对那更加尴尬,更加羞人的场景?三女这个时候也不说话了,不约而同的安静了下来。

    这“嘘嘘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长,足足持续了一分钟时间才告结束。厕所内重新归于平静。仿佛像自己如侧般,三女同时松了一口气。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发现彼此的脸蛋都红得厉害。好似被血浸染了一般。

    三女默不作声的等待着即将出门的田芯和王勃,随时准备上去搭把手。然而等了良久,厕所门依然关着,里面也没声音。

    “莫非勃儿穿裤子遇到了什么困难?芯姐在帮他穿裤子?”几女不由自主的猜想,她们仍旧觉得不太方便去催促里面的田芯,决定等二人出来再说。

    等了起码有三分钟,里面又传来一阵水声。这是盥洗盆水龙头的声音。声音持续了十几秒,而后停止。半分钟后,厕所门终于从内打开,田芯走了出来,脸颊上沾满了水。

    “他上完了,靠在门背后在。你们进去将他扶到卧室去吧。”田芯对三女说道,而后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关萍,李翠等人以为田芯想回卧室拿毛巾擦脸上的水珠,也没太在意,更没注意到田芯对王勃称呼的改变。三人急匆匆的进了厕所,看到王勃闭眼靠在厕所门后面,神态安详,面色红润,只以为他刚才被尿憋得厉害。关萍和李翠一人拉一只手,架起王勃,将他朝他的卧室扶。

    重新回到卧室,安顿好王勃,几女或坐在王勃书桌前的椅子上,或直接坐在他席梦思的大床边,又开始聊天。聊天的对象还是不离晚上的聚餐,王勃的醉酒,以及对未来美好的憧憬。

    但这些话头毕竟刚才说了不少,已经没了什么新鲜感,之后,如同男生宿舍的主题永远是女生,女生宿舍的主题永远是男生一样,三个风华正茂,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便开始打探起彼此之间的恋爱史来,诸如耍过男朋友没有啊?拉过手,亲过BER(亲嘴)没啦?甚至更进一步的,干过那事没有啊……诸如此类。

    这种男女话题,一聊起来从来都是越聊越HIGH,永不嫌烦的。三个女生一开始还因为有王勃在的原因有些不好意思,但看到他不知什么已经如小猫一样侧身卷起,背向三女的缩成一团,而且小声的打起鼾来,几女也就放下了心头最后的防备,有些无所顾忌的聊了起来。

    李翠最先坦白,说初中的时候喜欢过班上的某个男生,但止于暗恋,目前没耍过朋友,没拉过手,更没打过BER。

    关萍接着坦白,说她也没谈过恋爱,初二的时候曾经对隔壁班的班长有过好感,她也能感觉到对方似乎也喜欢自己。但两人也仅此而已,连话都没说过几句,自然什么都没发生。

    然后就轮到了比二人都要大两岁的解英。

    解英说她初中的时候也没耍过朋友,也有暗恋的对象。但是毕业后和邻村的一个男生耍过一段时间的朋友。李翠和关萍的好奇新顿起,逼迫问她跟他男生进展到了什么程度:抱没?打BER没?甚至那个没有?

    “怎么可能那个呀!那我妈老汉儿不打死我!”解英羞赧的道。

    “没那个!那一定抱过,一定打过BER咯?英子,快说说打BER到底是啥感觉?”李翠双目放光的盯着解英的脸问。

    “能有啥感觉啊?没啥感觉!”

    “我不信!怎么可能没感觉?你快说嘛,这里又没外人,我和萍萍又不可能给你到处乱传。”李翠催促道。

    “嗯,那感觉就像全身着火了一样,脑子也是一片的空白,啥子东西都想不起,也不想去想……哎呀,这种事情哪里好说嘛?反正我形容不出来,你要想知道打BER的感觉,你自己去找个男娃子打个BER就晓得了!”解英道。

    “你说得打BER好像打人一样,有那么好找吗?对了,英子,那他摸你没有喃?”

    “嘿嘿,翠翠,两个人抱都抱了,亲都亲了,你觉得他们摸没有嘛?”关萍在一旁打趣说。

    “那就是摸了哟!对了,英子,他摸你哪些地方了嘛?摸你的**没有?摸起来舒服不?”李翠继续逼问。

    李翠的直白跟大胆让解英有些受不了,干脆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到李翠的身边,趁其不注意的时候直接朝李翠的胸脯来了个“龙抓手”,一把抓实,捏了捏,之后迅速离开,嘴里说道:“嘻嘻,翠翠,舒服不?要不要我继续给你抓两把,让你更舒服?”

    “好你个英子,敢袭击老娘!看老娘怎么收拾你!”解英的出手直接导致了一场“战争”。被解英袭了胸的李翠立刻开始了反击,跳上去抱住解英,同样使出了龙抓手,引来解英的一声尖叫。解英立刻还击,挥舞着双手,在李翠的身上一阵乱摸,边摸边问李翠舒服不。一时间,两女你来我往,你摸我的*,我抓你的*,打闹得那是一个不亦乐乎。

    关萍远远的坐在靠近王勃的床头边看戏,一开始还觉得有趣,甚至拍手叫好,给双方相互加油,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做派。直到察觉到距离自己不远的王勃扭了扭身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几人的动静闹得似乎太大了一点,于是赶忙压着声音叫两人不要闹了,都快把勃儿给吵醒了。

    一提到王勃,仍旧处于兴奋打闹中的李翠和解英骤然警醒,立刻噤声,吐了吐舌头,回到各自原来的地方。

    这时,关萍忽然想到了田芯,过了这么长时间她怎么都还没过来?现在都快十二点了,晚上几人怎么安排,是在王勃的房间打地铺一起守着他还是轮流换班,总得有个章程吧?关萍自己的想法是轮流换班,一人照顾王勃几个人小时,但这只是她个人的想法,还需要得到田芯这个大姐头的同意。

    “翠翠,英子,你们看着勃儿一下。我去看看芯姐,问她今天晚上我们几个到底怎么安排。”关萍对谢英和李翠两人说了句,离开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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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不是我俗,慢慢慢先生,雷神之组,沉醉1977四位兄弟的打赏!

95,守夜

    ();    回到她和田芯所在的寝室,关萍意外的发现田芯竟然躺在了床上。“芯姐,你睡了吗?”田芯小声的问,同时心头感到奇怪,平时的田芯比她都睡得晚,今天还发生了这种鸡飞狗跳,让人兴奋难眠的事,田芯怎么睡得着?莫非她也跟勃儿一样,喝多了?“哦,没有。我就是躺一下。有事吗,萍萍?”躺在上铺的田芯说。“芯姐,我就是想问一下今天晚上怎么安排。是我们几个一起守着勃儿还是轮流换人来守?我的意思是换人来守。现在离天亮也就六七个小时,咱们有四个人,一人守个把小时,熬一熬,很快就天亮了。”关萍直言不讳的道。“还为那臭小子守夜?老娘不泼他小色胚一盆子冷水让他清醒清醒就算对他手下留情了,还为他守夜?他梦呢!”田芯真想这么对关萍说。但她却不能说!田芯只能在心头发泄一番对王勃那“扮猪吃虎”,“装醉戏人”的家伙进行一番“剥皮抽筋”,“碎尸万段”的诅咒,而不能把王勃没醉,至少没酩酊大醉的事实告诉关萍。原因很简单,如果王勃没醉,那当他刚才在厕所撒尿的时候自己为什么不出来?不能揭穿,那就只有假戏真做,当王勃真醉。王勃真醉,就不能不留人照顾他,尽管在田芯看来,即便这小子真醉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让他倒头睡上一宿第二天屁事就没得了,哪里需要安排什么人守夜!但这种话当着三人的面她也说不出来。这话要是一说,万一明天哪个小姑娘把她的话原封不动,甚至添油加醋的告诉给了王吉昌和曾凡玉,那她这次的辞职跳槽就算白跳了。哪怕王勃再信任她,但得罪了“太上皇”和“皇太后”,那还有什么好果子吃?“哦,我的娃娃被你这个闹得最起劲的‘疯婆子’给灌醉了,让你晚上照看一下他,你都唧唧歪歪,不情不愿的,你啥子意思?还想不想干了?”田芯似乎已经能够猜到自己被告了黑状后王勃父母的想法。田芯毕竟在社会上闯荡了几年,社会现实,人情世故比几个小女孩要看得多,也懂得多。所以她在进店后的这段时间一直都身体力行,各方面都想得周到,做得很好。王勃的父母喜欢她,几个比她小几岁的小女孩信任她,她当然不会轻易的把这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喜欢和信任给葬送掉。既然决定了要假戏真做给那色胚守夜,但是怎么守又是一个问题。如果按照关萍的提议,轮流守,在那家伙明明就是装醉的情况下让一个女孩与他共处一室……田芯想到了前不久自己在厕所内的遭遇。在那样的一个地方,在外面还有人等着的情况下,这胆大妄为的色胚都差点“强J”了自己;如果换在他自己的卧室,外面又没有任何人看着的情况下,这家伙还不把跟他在一起的女生“连皮带骨”的给“生吞活剥”了?而且,田芯几乎可以肯定,三个单纯幼稚的小姑娘,特别是关萍这个对王勃惟命是从的“大丫鬟”,面对那色胚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叫人防不胜防的手段,很可能连反抗都不会反抗一下,直接就能被那色胚给拿下来。道理很简单,田芯她自己前不久在厕所内的那短短两三分钟,要不是因为外面还站在关萍三女,她很可能就沦陷了,任那家伙予取予夺。连她这个见多识广,意志坚定的社会人士都差点阴沟里翻船,这些没什么经验,意志力又薄弱的小女孩怎么抵挡住得那色胚层出不穷的手段?何况酒壮怂人胆,而且这色胚哪里是什么怂人?明明就是一条披着一条羊皮的狼!“轮流守夜?太麻烦了,我看还是我们四个一起在他附近打地铺一起守吧。在他房间里打两个地铺,靠门的过道再打两个。他房间内有空调,把空调打开,睡起来比我们自己的卧室还舒服。”田芯对关萍说。一起打地铺为王勃守夜的提议被田芯一提出来,立刻得到了李翠和解英二人的赞成。两人前不久才一起脸红耳赤的谈论了各自的恋爱史,刚刚又激战了一场,此刻还完全处于兴奋的余韵当中,根本就睡不着。现在一起在王勃的房间内打地铺,也不觉得是什么苦差事,反而觉得是一件好玩而又热闹的事情,说不定还可以继续刚才的话题,继续体会一下前不久那种脸红心跳,热血沸腾,让人不由自主的陷入无限憧憬和幻想的刺激、紧张当中!王勃的卧室虽然是最大的,但大得也有限,只能在床尾和靠近衣柜的一边打两床地铺,另外两床就只有打在靠门的过道上。李翠和解英主动提出睡过道,让关萍和田芯睡里屋。但却被田芯给拒绝了,说她和关萍睡过道就行了,让她们两人睡里屋。田芯的拒绝当然不完全出于关心和好意。她对于躺在床上也不知睡着没睡着的王勃仍然心怀惧意。出于女性的直觉,她十分清楚平日里王勃对自己和关萍二人的兴趣比对谢英和李翠要大得多的多。要是自己和关萍睡在屋内,想到前面的前车之鉴,她很担心这色胆包天的家伙会忍不住溜下床来骚扰她和关萍。那么面对王勃的**,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呢?如果是关萍,对王勃一家怀有极大好感,甚至完全就将王勃当成自己弟弟来照顾的关萍有很大可能会半推半就的让那家伙如愿以偿。如果是她呢?田芯觉得自己肯定会反抗。但是她真的会激烈的反抗到将周围的三人都惊醒,然后让她们来现场观摩自己如何被人强J的吗?田芯很怀疑自己到时候的勇气。最大的可能就是跟前不久在厕所一样,无力反抗,也不敢反抗,甚至在被那家伙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种种手段所带来的超强感官刺激和全身舒爽下彻底沉沦,主动的与之苟且!田芯不想冒险,也不敢冒这个险!————————————————————————————————灯已经灭了,万籁俱寂。除了墙上空调吹风时所带来的丝丝声,房间内没有一点的声响。刚熄灯的哪会儿,李翠和解英还想继续前面的话题,刚刚起了个开头,就被睡在门外的田芯以明天还要上班为由给制止了。李翠和解英虽然意犹未尽,但田芯和关萍已经没了声息,两人独木难支,只好闭上嘴巴乖乖的睡觉。这让躺在床上,眼睛大睁的王勃大恨不已!这个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什么?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答案。对此时半醉半醒,旗杆高挂,性趣高涨的王勃来说,那就是:……(以下删除160字)——————————————————————————————本章为删节版。下周有个推荐,老瞎将一天两更。欢迎新老朋友的支持和捧场!

    最后,感谢飞翔的坏人,雷神之组,慢慢慢先生,红文鱼四位朋友的打赏。

96,曾凡嵩

    ();    钟晓敏晚上骑车回家,见丈夫和婆婆正在厨房下面。

    “咋这么晚才吃完饭喃?”

    “今天田里的活路有点多,晚了点。对了,你还吃不吃点嘛?”曾凡嵩对着钟晓敏道。

    “那就给我撬半碗嘛,只要半碗,撬多了我也吃不完。”钟晓敏晚上吃了串串,又喝了大半瓶啤酒,但没吃饭,当时觉得不饿,骑大半个小时的自行车,现在倒觉得有点饿了。

    面撬好了,钟晓敏端起丈夫给自己放好了作料的半碗面,用筷子挑了几根在嘴里,还没完全开始嚼,就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除了咸味和辣味,钟晓敏没尝出其他任何味道。钟晓敏知道丈夫该放的作料都放了,但家中吃面的作料有什么?不过就是酱油醋,油辣子味精这四种!没老汤,没臊子,除了四种简单的调味料外,啥都没有,跟钟晓敏每天在米粉店吃的米粉,面食所含调料相比,恐怕连零头都不到。听自己那外甥说,“曾嫂米粉”的所有调料加起来,超过了三十种!

    钟晓敏很想将碗里这半碗难以下咽的面倒入潲水桶,但她看了眼丈夫和婆婆,见两人正大口大口的吃着,而且吃得是津津有味,钟晓敏低下了头,强迫自己将手里的半碗面如同吃毒药般给吞了下去。

    “吃完了?要不我再给你撬点?你今天晚上没吃饱嗦?”曾凡嵩见妻子连面带汤喝了个干净,以为钟晓敏没吃饱。

    “不要了,饱了。今天晚上和王哥,田芯他们一起打平伙,吃的串串香。”钟晓敏拿起面碗,开始用洗碗帕洗碗。

    “耶,你几爷子玩格喃?还吃串串香!串串香好不好吃嘛?我这辈子都还从来没吃过!”曾凡嵩笑着揶揄道。

    “好吃得很!没吃过,哪天把妈载气,我们一起去吃三!”

    “我不切(去)!”王勃的外婆一听要花钱,赶忙摇头,“要切你们切!”

    “你们今天晚上咋想起切吃串串香喃?”曾凡嵩问。

    “哪里嘛,今天晚上勃儿给我们关了工资,田芯那好吃批(略带贬损,好吃狗的意思)就提议说去打平伙吃串串。关萍,解英几个鬼女子听了就大声的叫好。我本来是不想切的,但是人家都要切,我一个人不切,人家不觉得我装怪嗦?所以就只有跟着一起切了三!”钟晓敏大致解释了一下今天晚上的情况,“我这个月上了21天的班,得了210元!你把这两百块钱拿去存起嘛!”说着,钟晓敏从兜里摸出两张红色的“毛老汉儿”,递给了曾凡嵩。

    王勃的小舅见妻子得了钱,很是高兴,但嘴上却说:“妈哟,你连一个月的活路都没做到,你好意思向姐姐要工资嗦?”

    “这是人家勃儿主动给我们发的,又不是我要的。”钟晓敏辩解说,“我都算好的了,解英,李翠这些人才上了七八天班,勃儿都给她们发了工资的。”

    “我们勃儿这娃娃就是老实,像他妈!”王勃的外婆评价道,脸上也带着笑,“曾凡嵩,快拿给我看下三,我看一哈儿勃儿发的钱有啥子不同。”

    “有啥子不同嘛,还不是钱?”曾凡嵩将两张“毛老汉儿”递给他妈,“要是我是勃儿,就不给你们发钱!哪个一个月都没做满,就要想得钱哟!”王勃的小舅开始胳膊朝外拐。

    就该不该发钱的事情三人又议论了一番,当然少不了“批评”他们的外孙,外甥太老实,太傻,这时,钟晓敏就将她考虑了多日的想法提了出来:

    “曾凡嵩,你晓得姐姐他们的米粉店现在开始卖面,卖抄手了三?”

    “晓得!前两天给你们送菜的时候不是看你们在包抄手得嘛?爪子嘛?”

    “我是这样想的:你看,姐姐他们的米粉店每天都要从农贸市场买一大筐的水面和抄手皮子。这些水面和抄手皮子不说多了,四五十块钱总有嘛!四五十块里面,我估计那些卖水面,卖抄手皮子的至少要赚个十几二十块。我看你平时喜欢专研,要不,你切专研一下咋个做水面和抄手皮子,怎么样嘛?”

    “啥子?弄水面和抄手皮子?未变(莫非)你想喊我卖抄手皮子和水面给勃儿他们嗦?”曾凡嵩很快猜到到了妻子的想法。

    “未变不可以嗦?只要你能够弄出跟农贸市场那些老太婆,老娘子一样的水面和抄手皮子,价格又跟他们一样,甚至我们还可以低一点,为啥子不能卖给勃儿嘛?未变你的外甥宁愿让外人赚钱,都不愿意让你这个亲舅舅赚钱嗦?”

    自从发现米粉店每天都要采购大量的抄手皮子跟水面后,钟晓敏就一直在想让自己那好捣鼓东西的丈夫捣鼓出水面和抄手皮子,将农贸市场那两个为‘曾嫂米粉’供货的老婆子取而代之。为此,她专门请教了王吉昌,还向王吉昌问了如何做水面和抄手皮子。

    钟晓敏的提议最开始实在是出乎曾凡嵩的意料。但是经妻子这么一分析和鼓动,倒是觉得未尝不可试一试。王勃的这个小舅某些方面跟他差不多,没事儿的时候都爱捣鼓东西。王勃小时候几乎所有的玩具,什么竹蜻蜓,滚铁环,牛儿(陀螺),风筝,钓竿,弹弓,洋火枪(火柴枪),竹箭,吹箭,弓箭,青蛙箭(原理类似于弓弩,用自行车内胎做动力源,用竹筒做弹射箭支的通道,通过机括发射)等等小孩子爱耍的玩意儿,王勃在十岁前就全会制作,而且是一个人利用最简陋的工具刀削斧砍加火烧独立完成。他不仅会做,而且做得精,做得漂亮。每每与周围的小伙伴一比,哪怕是一些年龄比他大几岁的大孩子做出的玩意儿相比,他做出来的东西往往都是最好的。而且所有的这些东西都并没人教他,都是他看一眼别的孩子手里的样品后,就自己跑回家中慢慢琢磨,准备材料,加工材料,组装,修正,最后成型。

    王勃印象最深的一件事就是他滚的第一个铁环,就是在垃圾堆里翻出的一根弯弯曲曲的废钢筋自己圈出来的。那个时候,他只有五岁。对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要想将一根成年人小指头粗细,弯弯曲曲的废钢筋变成圆溜溜的铁环,需要攻克两道难关。第一就是如何将已经成麻花团一样的废钢筋弄直;第二就是如何将其圈圆,变成精度很高的圆形,以便首尾能够恰到好处的焊接。五岁的王勃,用石头砸,在竹林间利用相隔很近的两根竹子通过杠杆原理使出吃奶的劲掰,花了整整七天的工夫,才将一团“毛线”变成一个圆,很标准的圆。

    王勃的天性中有一种精益求精,不做便罢了,要做就要做到最好的偏执!正是这种吹毛求疵的偏执,让他在几岁的时候无论做什么,最后的结果都比周围的人高出一筹。

    所以,后来的王勃经常感叹,万分遗憾的说以自己的脾性和天生的巧手,自己大学根本就不应该读文科,而应该读工科,毕业后当研究员,当工程师!

    但后来王勃大学毕业后进入了双庆的制造业,他自己虽然当业务员做出口,但是工厂里面的研究员,工程师却是接触了很多。甚至有一次机缘际会,他还跟工厂内负责技术和研发的老总当了次“老挑”(PJP到了同一个女人的意思)。当了解到这些工程师们的工作环境,地位,等真实境况后,王勃那遗憾于想当“能工巧匠”,“大匠”,“大师”而不得的心思才渐渐的淡了下去。他知道,除非他投胎投到太平洋对岸的那个国家,否则即使他读了全中国最好的工科,真当了什么研究员或者工程师,他也干不出多大的名堂出来。

    当时王勃跟工厂研发部有个姓熊的高级工程师十分的投缘。一次酒后,此人就向王勃抱怨说他和他的同学同时研究生毕业,他雄心勃勃的去了企业搞研发,他同学则通过关心进了教育系统成了一个为人民服务的公务员,两人现在的收入就不提了,完全没可比性;单单说十年后两人退休所拿的退休工资,他这个高级工程师退休工资2600元,而他那个当公务员的同学起码要拿5000多。凭什么啊?

    那个时候王勃也是过了三十岁的人了,也喝了两口酒,当时就说:老熊啊,到现在你还不明白问题的所在嘛?这就是话语权的问题呐!你那同学,多少家长,多少老师要求着人家,你一个私企摩托车厂搞研发的,谁来求你?你活这么大把年纪了还看不清这社会的现状,活该你造孽哟!

    天才没了土壤,跟鱼儿缺了水,没有任何本质上的区别。

    王勃的小舅曾凡嵩也喜欢捣鼓,制作东西,尤其擅长修理。他小舅虽然连初中都没毕业,但是自学成才,小到收音机,大到电视,洗衣机,以及后来的摩托车,什么都会修。小舅所在的曾家大院,谁家中有什么物件坏了,都不抱到街上去找相关的修理铺,直接找小舅。几个舅舅当中,王勃最为遗憾的就是自己的这个小舅,因为年代和家庭的关系,文化少了,没能走出去,要不然,以小舅的勤劳和那股子钻劲,绝不会一辈子都窝在农村,必然会大有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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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紫气东来23777”成为本书的第二位舵主,非常感谢兄弟的慷慨解囊:)

    同时感谢卟学无术,沉醉1977,雷神之组三位朋友的打赏!

97,影帝?

    ();    “搞倒是可以搞一搞,但是我从来没有搞过得嘛。自己吃倒就罢了,要拿到姐姐的店里头卖,我看悬火。”曾凡嵩想了想说。

    “你搞都没搞过你咋晓得搞不出来喃水面和抄手皮子应该差不多,我问过王哥,他告诉了我一些。不过你最好还是亲自去问一下他,或者问一下勃儿。你这外甥我看了,聪明得很,我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聪明的娃娃,将来肯定不得了。你们曾家屋头能不能出大人物,我看就靠他了”

    “我们勃儿,从小就聪明,又从聪明又懂事从来都没让他们妈老汉儿操过啥子心”王勃的外婆一提起自己这大外甥,除了表扬还是表扬。

    “问勃儿还有点谱谱,你说问王吉昌算了我还不如自己摸索”王勃的小舅大摇其头,他对于好吃懒做的王吉昌始终是存有偏见的。

    “那你就去问勃儿吧。让你外甥给你出出主意。”钟晓敏道。

    “要得嘛等明后天我进城给你们送菜的时候我就去买点碱面回来做实验。顺便带点你们店头的水面和抄手皮子回来研究。”曾凡嵩点了点头,决定亲自搞一下。他倒不是希望自家能够从中赚好多钱,只是他天性就喜欢研究这些东西。

    前世,王勃记得很清楚的一件事就是为了证明现在农村里面的井水也不干净了,比不上他自己安装的用反渗透膜过滤后可以直接饮用的直饮水,小舅专门还在网上订购了一套仪器,用来电解井水。当时小舅用玻璃杯到了两杯水,一杯是井水,一杯是过滤后的井水,同时进行电解。两分钟过后,过滤后的那杯水洁净透明,毫无变化;另外一杯才从地底抽上来的井水则直接变绿,惊得王勃以后再也不敢直接饮用农村的井水了。

    第二天一早,几个在王勃的寝室内陪宿了一夜的女生先后起床,起床的响动很快就把睡眠较浅的王勃给吵醒了。

    “咦,你们,你们怎么在我房间里睡”醒来后的王勃睡眼惺忪,目瞪口呆的望着门内门外收拾地铺的几女。

    “啊,勃儿,你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了吗”李翠讶异的道。

    “是啊,勃儿,你知道昨天晚上你是怎么回来的吗”解英也道。

    “勃儿,你好些了吗头还昏不昏”在外面收拾地铺的关萍一听王床,赶紧丢下手里的东西跑进来关切的询问。

    只有站在门外的田芯什么也没说,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她到想看看这饿“扮猪吃虎”的色胚到底会怎么演戏。

    “昨天晚上我只记得昨天晚上吃串串,跟你们几个拼酒,之后喝醉了,接下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吗对了,我是咋个回来的喃你们喊出租车把我送回来的吗”王勃一脸的茫然。

    “没喊出租车。是芯姐我们几个轮流扶你,把你从串串店一路搀扶回来的。回来后,芯姐和萍萍还帮你擦身子,我和英子还给你喂水喝,然后然后我们怕你晚上想吐,想喝水什么的,就没回寝室,都在你房间打地铺守了你一晚上呢”快嘴快语的李翠急着回答王勃的问题,差点将扶他上厕所的事都说了出来。

    “啊,原来昨晚你们照顾了我一晚上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芯姐,萍姐谢谢你们,还有翠姐和英姐,真是谢谢大家了晚上我开关请客,又请你们去吃串串香怎么样”王勃一脸的真诚,又是道歉又是感谢。

    “啥子,勃儿,还切吃串串香你还没醉够嗦”李翠笑着说。

    “谢啥子嘛,勃儿,我们也没干啥子不用谢”解英跟着说。

    “勃儿,你的头还昏不昏”关萍则一直关心着王勃的身体。

    田芯还是不说话,默默的看着王勃的表演。

    “好多了。不好意思哈,萍姐,昨天晚上让你们费心了。”王勃最后将目光看向关萍,充满了感动和些许的歉疚。

    “一点也不费心你没事就好了,你现在能起床吗,勃儿要不,你今天就别去上班了,就在家里休息一天吧。”听王勃说好多了,关萍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宽慰的笑容。

    “萍姐,我哪有那么金贵你看,我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的吗”为了证明自己已经恢复如初,王勃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在席梦思上跳了跳。

    “啊”

    “呀”

    “啊啊”

    “流氓”

    几声惊呼在房间内响起,随即,屋内的三女,捂着脸,蒙着眼匆匆忙忙的跑出了王勃的卧室。

    王勃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穿着西裤的胯间仿佛横放了一只小黄瓜在里面,直直的将两腿中间的区域顶出了一个小型的金字塔,难怪几女要捂脸而跑了。

    而骂自己“流氓”的,不用说,则是自始至终站在外面没跟他说过一句话的田芯了。

    今天早上的米粉店,气氛有些跟平常不一样,略微有些怪异。关萍,解英和刘翠三女看了王勃就会不由自主的脸红,也不太敢跟他说话。而平时爱跟王勃唱反调,时不时就要和他拌两句嘴,开两句玩笑的田芯今天却罕见的安静了下来,既不跟王勃顶牛拌嘴,也不和他唱反调了,连话都很少跟他说。偶尔说两句,脸上也是冷冷的,没什么表情。

    王勃倒是完全没变,还是那副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模样。时而逗逗关萍,时而又去惹惹田芯,尽管田芯今天不太理他,他还是如同牛皮糖一般的,放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主动去沾染田芯,同时还不停的,用一种极度疑惑,极度不解,外加极度无辜的语气询问田芯:

    芯姐,你到底怎么了嘛怎么一天都不理哦

    芯姐,我哪里把你给得罪了嘛

    芯姐,你怎么一夜之间就“翻脸不认人”了嘛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嘛你告诉我,我改,我认错,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

    王勃的这副做派,倒是把田芯搞得有些疑惑了。

    自从发生了厕所内的那件事之后,她一直认为王勃没醉,是在装醉,至少没有大醉,醉得不省人事。她有两个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想法。

    第一个就是被王勃强抱强吻。一个开始连站都站不稳的醉汉怎么下一刻就变得浑身有力,不仅站得稳,而且还有力气去抱女人了

    第二个就是前一刻这家伙还y心大炽,一副不把自己“强j”了就决不罢休的色狼相,但在一秒钟后马上就从色狼变成了乖乖的小白兔,这怎么可能难道不是他看见了自己准备开门叫人的架势后知难而退一个懂得权衡利弊,在y火高涨的那一刻还能靠理智压制自己的本能,做出正确判断的人怎么能说醉了

    装醉他无疑是在装醉

    但是今天王勃的一系列表现,却让深信他昨晚一直在装醉的田芯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

    如果这家伙昨晚是装醉,那今天他怎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摆出一副“受害者”的表情在她这个正牌的受害者面前诉苦装无辜这需要多么厚的脸皮,多么高超的演技才演得出来的啊

    如果让一个演过戏的老演员来装,田芯觉得对方有可能装得像模像样,但也只是有可能,因为现实并非演戏,演“强j犯”和成了强j犯再去被自己强j了的人面前演好人其中的难度连没学过表演的田芯也知道里面的区别

    可王勃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农村娃子,更没听说过他去戏班子里跑过龙套,他哪里有这么强大的心理素质和这种完全看不出破绽的影帝级演技

    没道理啊

    在田芯的想象中,这“强j犯”今天最有可能的表现就是有好远躲好远的躲着自己这个“原告”,老老实实的夹着尾巴做人,怎么可能恍若没人事一般的大摇大摆

    莫非,这家伙昨晚真的是醉了,记不得他昨晚上的所作所为了昨天晚上对自己的“强抱强吻”,“抢捏抢抓”全都是酒醉后本能的反应

    但是,他若真醉,又怎么解释他最后的悬崖勒马难道没力气了

    一时间,田芯感到自己思维有些混乱了。

    感谢萧幻,慢慢慢先生的打赏

    ...

98,田芯的试探

    ();    从早上到下午,差不多一整天,对王勃不假辞色的她其实都在暗暗的观察,观察着这家伙的反应。

    但无论她怎么观察,发现这家伙平时怎么样,今天还怎么样,平日口花花,今天仍旧口花花,没有任何的收敛。

    他看自己的目光,也没有任何的变化,没有歉疚,没有躲闪,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话语间也没有任何的闪烁其词,没有任何的顾左右而言他,该打趣仍旧打趣,该调戏还是照样调戏!

    王勃的表情和反应,让装了一肚子鬼火的田芯越发的疑惑和不自信,越来越多的怀疑起自己的判断。

    坦白而言,田芯本人并没有喝醉过,所以也不明白喝醉过后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跟状态。

    但是“没吃过猪肉却见过猪跑”,几年上班,倒是让她见过不少酒鬼喝醉后的表现。他们或她们基本上都会变一个人:话少的变话多,话多的变更多,稳重的变轻佻,君子变小人,烈妇变Dang妇!

    总之,人一旦喝醉酒,基本上就成了另外一个她不太认识的人。

    当然,她这不是在进行道德批判,人都是有多重面具的,白天一重,晚上一重;上班一重,下班一重;老婆老公面前一重;父母娃儿面前可能又是另外一重。自然,清醒时一重,酒醉后另一重也就没什么奇怪了。

    而男人醉酒后有什么德行,田芯长这么大也见过不少,什么酒后失德,酒后失言,酒后乱性,她都亲眼见过或者听说过。

    所以,如果王勃真是因为醉了而对自己做出昨晚厕所中的那种事,坦白讲,田芯并不会有多么的生气或者愤怒。

    她的生气和愤怒在于对方若是清醒的,却仍旧对她做出那种事,在她这里,就是不可原谅!她前后交过的两个男朋友,都是因为对方在没征得她的同意时就想对她用强而让田芯怒不可言,一个巴掌拍过去,一拍两散!

    王勃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田芯不会一个巴掌拍过去,但是挣扎捶打,又揪又掐却也不会少。她需要用这些动作来表明自己的态度和维持自己作为女性的尊严。

    王勃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是糊涂还是明白,这个问题,成了困扰田芯整整一天的难题。

    她从上午观察思索到中午,从中午继续观察思索到下午,也没看出什么结果,不仅没结果,反而越发的糊涂,越发的迷惑。到最后,她干脆不想了,在吃饭之前,直接把王勃这“罪魁祸首”喊道了米粉店外面。

    看是看不出什么结果了,她打算面对面的“质问”这家伙。

    “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问你。”田芯走到正伏在桌上进行化学方程式配平的王勃面前,说了一句。

    “芯姐,你找我有事?有事在里面说就是了嘛,还跑到外面来!”王勃屁颠屁颠的跟着田芯的后面,嬉皮笑脸的看着田芯。

    但田芯显然没什么好脸色给王勃看,面色冷然的盯着王勃,问:“我问你,你真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了?”

    “我的姑奶奶,李翠问,解英问,关萍问,现在你也来问,我是口水都说干了。我是真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昨天晚上从我在串串店被你们架走到今天早上睁眼这段时间,我脑海中的记忆完全就是一片空白!”王勃捶首顿足,哀叹连天的道。

    “那……厕所里,厕所里发生的事你也不记得?”田芯死死的盯着王勃的脸,观察着他表情的细微变化。

    “啊,厕所里?厕所里发生了什么事吗?我是真不记得了啦!哦,对了,芯姐,是不是,是不是你在厕所里……”王勃说到这里的时候,目光忽然变得闪烁,语气也变得吞吞吐吐。

    田芯的心头却忽然大震,盯着王勃面部表情的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快说,快说你在厕所里干了什么!”她开始用一种低沉而又急促的语气压迫王勃。

    “是不是你在厕所里上厕所,我突然开门,把,把你给看了?”吞吞吐吐的王勃终于把话说完,然后,就露出一副难为情,不好意思,还略带歉疚的表情,而在这种略含歉意的表情中又带有一种隐隐约约的兴奋和狂喜。

    总之,非常的复杂,诡异!

    “你看个鬼哟,看!”田芯啐了王勃一口,颇为失望的道。

    “呃,没看到就好!呵呵,没看到就好!不过就是看到了,我现在也记不得了。芯姐,要不,等你哪天上厕所或者洗澡的时候,你别扣门,我真推门进来看一看,欣赏欣赏?”刚才还是一脸无辜和愧疚的王勃,下一刻已经变得好色而Y荡。

    “你个小色鬼找死嗦!想看,找个女朋友慢慢看去!”田芯满脸羞红,扬起拳头就在王勃的胸口捶了一拳。她没看到想看到的表情,也没问出想问出来的话,也就不想再理这个不知道还会在她面前说出什么怪话的家伙,也不跟王勃打什么招呼,转身朝米粉店走去。

    田芯刚一转身,王勃就在心头骂开了:

    “李忠瑞啊李忠瑞,老子可被你狗日的给害惨了!要不是老子看了你的那些偷拍小电影,从而得出了‘只要大家一喝酒,接下来就是半推半就,想怎么搞就怎么搞”这一结论,老子怎么会借酒装疯,对田芯那小娘皮霸王硬上弓,干出如此猪狗不如,人神共愤的事情来?都是你这杀千刀害的!教坏了老子这个大陆好儿童!奶奶的,看来,台W的例子还是不能拿到大陆来套。李忠瑞那狗日子的可以爽歪歪,换自己就可能有“牢狱之灾”。以后还是得注意,能不用强就不用强。用强也要分人,也要捡软桃子捏。比如像田芯这匹烈性的小母马,就不能霸王硬上弓,只能温水煮青蛙,以情动人,嗯,对,要以情动人……”

    就在王勃大骂目前还在海峡那边读初中的李忠瑞,并总结经验教训的时候,走在前面的田芯忽然一回头,朝王勃看去。

    但她却失望了,只见,那家伙还是一副苦瓜脸,冤大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站在原地;而并非田芯想象中的一副洋洋自得,奸计得逞的样子。

    失望归失望,但是王勃刚才的话她却因此而相信了八成。

    “唉,真是便宜你这小色鬼了!老娘的初吻就这么没了!没了就没了,你要是清醒,有感觉老娘也认了,但没给了一个毫无记忆的醉鬼,老娘也真够倒霉的!算了,昨天晚上就当被鬼上身好了。”回头看了王勃一眼的田芯叹了口气,转身继续前行。

    而王勃,却是被田芯刚才的“蓦然回首”惊出了一身身汗,心道一声:

    好TM的险!

    他终于明白电影电视剧中为啥坏人最后都干不过好人,不是好人太强,而是坏人太容易得意!得意就容易忘形,以至于被好人抓住最后一分钟的机会翻了盘。

    “莫得意,得意被雷劈!以后就是占了什么便宜,有什么好事,也装在心里,莫显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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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雷神之组和沉醉1977两位兄弟的打赏!

99,特供(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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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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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哇,小舅!当外甥的绝对支持你!”王勃一拍桌子,大叫了一声。

    今天一早,王勃的小舅曾凡嵩将一背篼新鲜蔬菜给米粉店送来后,并未像往常那样“水都不喝一口”的立刻离开,而是扭扭妮妮的提出想尝试一下制作水面和抄手皮子。

    如果王勃是没重生的王勃,肯定听不出小舅的“弦外之音”,说不定还会说“小舅,你自己做啥子嘛,从你外甥这里直接拿三!”

    但对于重生后的他来说曾凡嵩刚一说他想自己做水面和抄手皮子,他就明白了小舅的打算——而且他还明白这不太可能是小舅的打算,很可能是来自于小舅母钟晓敏的怂恿。

    但是不管是打算也好怂恿也好,对于王勃来说都是一码事。当初,他之所以不自己去做水面和抄手皮子而选择去农贸市场买现成的就是怕麻烦,觉得太耽搁人工。

    现在,既然自己的小舅想去研究这两门原材料,想当自己的供货商,王勃哪有不支持的!

    “只要小舅你搞出来的水面和抄手皮子跟市面上买的一样,我以后就从你这里拿货。价格也按照市场价来执行,每天一结,该好多就是好多。”王勃直接给曾凡嵩吃了颗定心丸。

    曾凡嵩面对外甥的慷慨和豪爽,显然有些很不好意思。母亲娘家的这几个兄弟姊妹,除了有点耍滑头的老五外,其他六个,尽管性格各不相同,但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宁愿自己吃点亏,也不愿让自己的亲人吃亏。哪家若需要出人出力,那肯定毫无二话,有好快跑好快;但说到跑去占对方的“便宜”,便显得忸怩,很不好意思的样子。这方面,在六个兄弟姐妹中,尤其以王勃的母亲曾凡玉,小舅曾凡嵩和小娘曾凡绣为最。

    王勃豪气云天的话刚一出口,他小舅曾凡嵩就感到很不好意思,觉得好像今天是专门跑到外甥这里来占便宜似的。

    “这个,我现在也不晓得搞得出来搞不出来。以前从来没有做过。”

    “没做过可以慢慢学嘛,小舅,这又不是啥子高科技。我相信你肯定能成功的。我也没做过小面和抄手皮子,但是看那些卖面的师傅做,大致的方法还是可以看出来。不论是水面还是抄手皮子,都需要小麦精粉,食盐,碱和水这几样。其中,抄手皮子好像还需要加鸡蛋清来和面,扑面的时候用点淀粉增加抄手皮子的爽滑口感。工具就不说了,一个大的桌子当工作台,盆子,一根擀面杖。当然最后还需要用刀来切成形。不过现在市面上应该有简单的切面机来帮助成型,这样可以节省大量的人工。小舅,你可以先去市场上转一转,有些卖面的会现做现卖,你顺便就可以去取取经。”王勃一边将自己对做水面和抄手皮的粗浅知识告诉给曾凡嵩,一边给他出主意。

    王勃的这番话对目前还没摸到做面门道的曾凡嵩来说,不啻于醐醍灌顶,一下子就找到了努力的方向。虽然还没开始动手,曾凡嵩的心头却有了很大的底气,因为他觉得这做水面和抄手皮再难也应该没修电视机难。连老太婆都弄得出来的东西他肯定也弄得出来。

    “要得嘛,勃儿。我现在就去市场买材料和工具。然后去别人家那里去偷偷师,下午回去就开始整。对了,我想在你这里拿点现成的水面和抄手皮回去对照一下,心头也好有个数。”王勃的小舅对他道。

    “萍姐,拿两个食品袋,给我舅把抄手皮和水面还有米粉一样装一斤。还有,再拿三根口袋,舀十份臊子、十份油辣子和十份高汤,打包让我舅带走。”王勃直接吩咐关萍。

    “好的,勃儿。”关萍朝王勃甜甜一笑,跑到后厨给王勃的小舅打包去了。

    但曾凡嵩听了却脸色“巨变”:“勃儿,你给我拿点样品就行了,不要拿那么多。臊子,老汤这些更不要拿,你们要卖钱的。”

    “勃儿,不要拿,拿啥子嘛拿!不消(不要)给你小舅拿!”小舅母钟晓敏也在一边劝阻。

    “几个钱的东西?给嵩儿和妈拿点回去吃。”王勃的母亲曾凡玉劝道。

    “小舅,小舅母,你们两个不要闹哈!我不是给你们两口子拿的,我是给外婆拿的!”王勃开玩笑说。

    “唉,真是的,拿啥子嘛拿!”王勃的小舅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这就是王勃的小舅曾凡嵩,一个在前世将他当成自己孩子,永远为他考虑的人。

    这时,王吉昌走了过来,悄声的提醒王勃道:“勃儿,你给你小舅拿了,你不给你大舅,二舅,三舅拿点嗦?万一到时候那几家晓得了,不是要多心?”

    这倒是有点出乎王勃的意思,王勃不禁用高看的眼光看了自己老子一眼。

    “那行嘛,再给大舅,二舅和三舅都拿点。也不拿多了,他们屋头没得冰箱,拿多了也坏了。每家都整个一斤,配五份臊子、五份高汤和五份油辣子。酱油醋味精这些就不给他们配了,他们自家屋头都有。爸,你看这样安排要得不?”王勃看向自己的老汉儿说。

    “要得,就这样安排!”王吉昌大声的道,一副大度无比的样子。

    王勃的老子王吉昌,坦率的讲,虽然好吃懒做不爱劳动,但是人还是算大方的。只要他有,还是比较愿意跟亲朋好友分享自己的好东西。

    “哎哟!勃儿,你看,你小舅来这一躺,你就糟脱(花了)三四十元!我看他以后还是不要来了!”钟晓敏开着玩笑说。

    而曾凡嵩一听妻子嘴里的三四十元,心头就更加的过意不去,唉声叹气的重复着刚才的话,叫王勃不要拿,就是要拿也少拿点,不要拿那么多,大家尝个味道就够了,要当饭吃一样的吃饱,那就太没道理了。

    “小舅母,你这话就说错了,我小舅不来,我们到哪里去吃‘特供’喃?莫非还要吃那些打了农药的菜哇?”

    自从王勃的小舅开始给店里送菜后,王勃就叮嘱他小舅让他少打农药,只在挂果的初期打一次,以后就不要打了。为此他可以多给他点钱都没问题。曾凡嵩听了之后,干脆在田里辟出一块地,专门种植外甥嘴里的“无公害”蔬菜,至于其他的,那就该怎么打药还怎么打药。

    除了蔬菜,王勃也让他小舅在农村时不时给他搜罗些土鸡蛋,土鸡,土鸭过来。前世的他,又当过农民又在城里面当过居民,知道农民家里散养的家禽和工场大规模养殖的禽类之间的区别——那绝不是一点两点。前世没那条件也就罢了,现在有了条件,却还“不识好歹”的话,那也太对不起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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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卟学无术的打赏和风中之子(风月)的评价!

    话说,能否把评价换成打赏?打赏老瞎还可能得点实惠,评价完全都给起点给占了。

100,响鼓不用重锤(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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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勃的小舅只用了三天时间,就做出了卖相甚好,跟农贸市场上那些摊贩没什么两样的水面和抄手皮子。王勃当即叫解英用他小舅给他提供的抄手皮子包了十来个抄手,扔到沸水锅里煮起,接着又扔了一把水面进去。

    几分钟后,一碗抄手和水面端在了王勃的面前。王勃毫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开始了试吃。

    此时的曾凡嵩,心头无比紧张的看着自己的外甥。在将成品拿过来之前,他已经在家里跟他从王勃店里拿回来的样品反复对比了数次,无论是从外观,还是从口感这两个方面,他已经看不出有什么差别了之后,他才敢将最终的成品拿给自己的外甥品尝。

    不顾曾凡嵩也很清楚,他一辈子都没玩过什么格,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他这张嘴尝起来好的东西对于好吃的人来说不一定就觉得好。比如,现在的妻子钟晓敏,几乎就已经吃不下家里做的饭菜了。

    王勃先吃了两个清汤的抄手,再吃了两筷子红汤臊子面,用心品尝,仔细体会两者之间的差异。很快,王勃就发现自己小舅做的小面跟外面的供货商比,无论是卖相还是口感,都已经差七不差八,至少他这张嘴巴是尝不出什么区别来了。但是小舅做的抄手皮,虽然卖相上跟外面的已经不差,但口感上面似乎还差点爽滑的感觉。

    王勃这个人,外表上看起来有些大而化之,好像对什么都不太讲究,但是本质上他却是个精益求精,对生活的各个方面都要求甚高的人。他的不讲究,是对别人不讲究,是一种礼貌跟宽容;但一旦事情落到自己的头上,他就会想法设法的做到尽善尽美。

    比如,前世的王勃有几次在自己的家中请客,从头天晚上起他就在研究第二天要准备几个菜,每个菜的主料和配料需要买哪些,家里的作料齐不齐全,需不需要补充,他都会提前想个一清二楚,然后一五一十的列出清单,第二天早上去超市或农贸市场照方子抓药。而且他端上桌子用来宴请宾客的菜,都是他最拿手,最擅长的招牌菜。如果有什么菜他自己都不满意,他就绝不会拿出来招待客人。

    而一旦他去对方家中做客,人家问他想吃啥子,他通常就会说无所谓,随便弄点啥子能填饱肚子就行了,他没什么讲究。

    但实际上,他却是个很讲究的人!只是不想麻烦人家,让别人觉得自己是一个难伺候的家伙!

    他现在开店,虽然不是招待亲朋好友,但是以王勃的个性,他还是希望“曾嫂米粉”端出来的每一碗东西,面也少,米粉也好,能都尽善尽美。可是王勃用余光一看自己的小舅,一张饱经风霜,又黑又黄的脸上,是一种无比紧张跟期待的表情,这表情,让王勃感到十分的心痛和不忍。

    一边是心中的坚持,一边是难能可贵的亲情,该如何选择?

    前世的王勃,恐怕就是要铁面无私,坚持心中的正义和道德了;这一世,他只是稍微过了一下这念头,就让其随风而逝。

    王勃的脸上浮现了让人安心的满意的表情,他停下手中的筷子,对曾凡嵩道:“小舅,你做的水面已经很不错了,完全可以拿到店里来卖。抄手皮子的外观,摸起来的质感也跟农贸市场里面的老太婆搞出来的差不多,就是在爽滑度上稍稍差了那么一点点。不过也不存在,只有我这个好吃狗才有这么挑剔,一般的食客哪里吃得出来?从明天起,你就给店里供货吧。每天到底应该供多少,你和小舅母商量着办,店里每天水面和抄手皮子的用量,她最清楚。至于价格,同样比照市场价执行,该多少就算多少。你觉得怎么样,小舅?”

    在王勃吃面和吃抄手的过程中,钟晓敏心头的紧张和担心并不比自己的丈夫少多少。王勃的话一说完,她就拍着胸脯的大松了一口气,一脸堆笑的说:“要得,勃儿。我会跟你小舅好好商量的,你就放心好了。”

    王勃的小舅曾凡嵩听了王勃的话后,悬在心头的那口气也掉下去不少。但很快,他就摇了摇头,说:

    “勃儿,小面我可以给你供,但是抄手,你既然说还差一点爽滑度,那我就再回去研究一下,等研究好了,完全跟外面的没什么区别了,我再跟你拿过来。我想可能是鸡蛋用少了,或者扑面的时候淀粉没用够。今天一回去我就马上去做实验。至于价格,不可能跟外面一个价,每斤便宜三毛钱吧。如果你同意,我明天一早就给你拿,不同意,那就算了。”

    有句谚语是怎么说的来着?响鼓不用重锤!王勃是这种类型,他母亲,他小舅,他的几个舅舅娘娘差不多都是这种性格的人。所以,从小到大,王勃的母亲从未骂过王勃一句,连重话都很少说。因为他母亲嘴里的重话还没出口,王勃就已经敏感的从曾凡玉脸上的表情和语气中感受到了她的不满、失望,生气等等情绪,他自己也会变得垂头丧气,耷起脑袋来,严重一点时还会默默的落泪。所以,这种类型的人一般都异常的敏感,有时候也会很小气(脆弱),跟谁都能好好的相处,轻易绝不跟人吵架,然而一旦和谁吵了起来,几个月,甚至几年都会处于一种记仇的状态中。跟那种上午吵下午和,今天吵架明天和好的人是两种绝然不同的性格。

    曾凡嵩的话无端的让王勃生出了很多的感慨来。坦白讲,小舅的话让他很高兴,觉得他没看错自己的小舅。但同时他又希望自己的小舅不要太过老实了,因为这个社会吃亏的总是老实人。现在的王勃,和重生之前的他已经有了不少的区别,比如,现在的他,就经常告诫自己让自己有时候不要太过较真,太过理想化,水至清则无鱼嘛。他同意让曾凡嵩把在他眼里“不合格”的产品上架,除了亲情方面的考量,也有性格方面的某些转变。重生后的他,某些方面变得更圆滑跟世故了。

    “唉,小舅,你没必要这么较真,真的!至于价钱,你其实也没必要跟你外甥客气。你外甥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尽管知道他说服不了自己这个“倔强”的小舅,有些话王勃还是说出了口。

    “你不用说了,勃儿。就照我刚才说的做吧。你这是拿来卖的,又不是自家吃,开不得玩笑。如果你不同意的话,那就算了。”

    王勃的小舅仍旧大摇其头,坚决不同意,让一旁看着的钟晓敏恨不得用一钉锤狠狠的给自己丈夫一钉锤!为了怕好事变坏事,让自己榆木疙瘩的丈夫给搅黄了,钟晓敏急忙站出来开腔:

    “勃儿,你就按你舅舅说的办嘛。让你舅舅先提供水面,抄手皮子等他回家研究两天后再给你供。价格也按照你舅舅说的来执行。你能够把卖水面和抄手皮子的那两个老婆子给推了,把这生意让你舅舅做,我和你舅舅已经感激不尽了,哪里能够不知好歹,得寸进尺?”

    钟晓敏一开始对于丈夫不跟她商量一下就主动降价还略微有些不满,但想到要是店里突然不从那两老婆子那里拿货,那两老婆子为了不失去“曾嫂米粉”这个大客户主动降价,到时候自己和丈夫又该怎么说?与其到时候被动,还不如现在化被动为主动,自己先把价格降下来,这样也好在外甥一家的心头留个好的印象。

    小舅和小舅母已经把话说到了这种份上,王勃也就只好点头同意。小舅两口子这么会做人,以后找机会补偿回去就行了。

    “唉,我算是说不赢你们两口子了。要得嘛,一切就按小舅说的办。从明天开始,小舅先提供水面,抄手皮子过几天再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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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身影,依旧落寞,西云磨老沈两位兄弟的倾情打赏!

101,曾水面

    ();    王勃的小舅并未让他“再等两天”,实际上只让他等了一天,第二天就把他重新制作的抄手皮给王勃送了些样品过来。王勃当即叫人包了十几个煮了一碗,才入口了一个,王勃就忍不住大声叫好。

    “好!就是要的这个味道!这爽滑,这细嫩,比张大娘的抄手皮都还要好吃!小舅,你真行!从明天开始,张大娘那里我就把她推了,从今以后,水面和抄手皮就由你来给米粉店供货吧。”

    王勃的肯定和赞许让曾凡嵩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他用手抠了抠光光的脑门,憨厚的笑着道:“还是你说得不错,勃儿。昨天一回家,我就做了几个对比试验,使用了不同的鸡蛋配比,扑面的时候又特意增加了些淀粉。昨晚我自己煮了几碗尝了下,好像是要好吃一些。”

    “小舅,我给你出个主意:除了我这里,你还可以去农贸市场上写个小摊子,学张大娘和单大娘一样卖水面和抄手皮。你的东西比她们的好,只要坚持一段时间,积累人气,不愁没有生意。对了,你还可以在摊子上挂个招牌,上面就写:‘曾嫂米粉’特供的水面和抄手皮!我保证不出半月,就能让你的生意火起来!”

    搞其他买卖,王勃没什么经验,不敢乱指点,但是搞跟小吃相关的东西,以“曾嫂米粉”目前在四方的地位,让小舅沾沾自己的光,搭个便车赚到钱,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至于在这过程中被他这个“馊主意”殃及的前供货商张大娘和单大娘,王勃就只有在心头对两人说句“爱莫能助”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何况是前世把他像自己孩子一样看待的小舅。而且优胜劣汰,市场竞争就这么残酷,丝毫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什么同情心就更不消说了。

    曾凡嵩的眼睛一亮,觉得外甥的这主意不错,但是他这辈子都在田里种地,从没做过生意,对于走出农田出来闯荡始终有种畏惧感。而且,他还面临一个很实际的问题,那就是每天给店里供货这件事就消耗了他大量的时间,要是还出来摆摊,那家里的几亩地谁去种?何况现在的他还种着王勃家的几亩地呢。

    曾凡嵩把实际的困难给王勃摆了摆(讲了讲),王勃还以为是啥子大不了的事让小舅瞻前顾后,原来是自己的小舅舍不得田里的那几亩地。他当即就说道:

    “舅舅,我问你一个简单的问题,你种一年的地能够赚多少钱?一年除干打尽,算上能得到的粮食,能落下三千块钱不?”

    曾凡嵩想了想,摇头。“有点悬火(悬乎)。”

    当农民种田其实落不到什么现钱,有的只是粮食。想要得到钱,就只有卖粮食,或者搞点经济作物,比如种菜。但是以建国后国家重工抑农,压制农民补贴工人的政策,或者叫国策,粮食价格长期处于一种极其低廉的水平,加上不菲的农业税,当农民真的是要好苦有好苦。这也是为什么长期以来农民都极其羡慕居民的根本原因。

    只有再过几年,等农业税取消,农民没有了“上粮”的压力,开始选择更多的种植经济作物,农民的日子才会慢慢的有所好转。

    但是总体上而言,在家务农,除非搞“土地兼并”进行大规模工厂化种植,否则像小舅这种传统农民一家两三亩,三五田的小作坊经营,始终比不上外出打工或者做个什么小买卖。

    “那好,小舅,我就算你一年可以种出三千块钱的粮食和蔬菜出来,一年365天,你一天才挣多少钱?八块二毛,十块钱都不到!而现在,光是你每天给我提供水面和抄手皮子,你赚的都不止八块二,两个,甚至三个八块二都有了!如果你能去农贸市场写个铺子,一旦生意走上正轨,一天又是两三个八块二进账了。你说说,这能不比你种田安逸和舒服?你伺候田里的那几亩地,一年到头累死累活,未老先衰不说,钱又看不到啥子!何必嘛!你现在可以问一下我老汉儿,看他还愿不愿意回家去种田!”王勃继续给曾凡嵩算账,分析弃农经商的好处。

    曾凡嵩还没最后下定决心,站在一边听两舅甥摆谈的钟晓敏早已被王勃口中的那几个“八块二”刺激得心跳加快,双目泛红,忍不住用手一敲丈夫的脑袋,道:

    “曾凡嵩,你个榆木脑壳,就听勃儿的!挖泥巴有啥子挖头嘛!你挖了一辈子的泥巴,也没见你挖个金娃娃出来!”

    王勃的老汉儿王吉昌也在旁听两人的聊天,他听继子提到了自己,就插话道:“种田?现在打死我也不切种!泥巴里头有黄金老子也不想切挖!挖了一辈子,挖伤了!”

    王勃绝对相信这是他老汉儿的肺腑之言!

    王勃见小舅似乎还有些犹豫,也不想过于逼迫,让当了一辈子农民的小舅一下子转变观念也太快了点。等他给自己当两天供货商,尝到了甜头,他自然而然就会改变观念的。

    小舅老实,但并不迂腐。

    曾凡嵩回家后,没过两天,就又进城来找王勃,扭扭妮妮的说他考虑了两天,决定听从外甥的建议,去农贸市场写个铺子,开始卖水面和抄手皮。

    让曾凡嵩下定决心的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当然是直接的经济利益。两天的供货商一当下来,曾凡嵩震惊的发现除了本钱,他的纯利润竟然超过了二十块钱!一天二十,一个月就是六百!一年下来就是七千二!这直接把他,小舅母钟晓敏以及外婆给震得张目结舌,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第二个原因就是老大曾凡恕,老二曾凡佑,以及老三曾凡梦这三个哥哥都知道了他在给姐姐供货的事。曾凡梦因为经常去外面打工,倒并不太在乎这件事;但另外两兄弟,特别是两兄弟的老婆晁仲慧和解明芳开始吃味了。每天一忙完农活,就会到小叔子的家中来串门,拐弯抹角的问他一天能赚多少钱,还问他水面和抄手皮咋弄,被曾凡嵩支支吾吾的含混了过去。

    曾凡嵩把这事跟妻子钟晓敏一摆,钟晓敏立刻意识到自己的那两个嫂嫂恐怕眼红了。她很担心两个嫂嫂因为眼红也跑来弄水面和抄手皮,于是一方面千叮万嘱自己的丈夫不要透露自家赚了多少钱;另一方面千万别让两个嫂嫂把做水面和抄手皮的技术给偷了去。以后在家里擀面的时候一定要先把门锁好,别像以前人家直接推门就进来了。

    但最重要的,钟晓敏却是嘱咐丈夫叫他立刻去找王勃,就说自家已经想好,准备破釜沉舟的全力去做这个事情。既然这主意是外甥出的,现在自家堵上一切,打算完全照着他的主意去干,莫非他还能把这生意让其他几个舅舅进来分杯羹?

    同时,为了平息几个哥哥嫂嫂心头的不满跟嫉妒,钟晓敏还建议丈夫干脆把自家的地,连同王勃家的地都送给那三个哥哥,反正一旦他要去城里开铺子,他也没那工夫种田了。让他们一家多增加一两亩地,想必几个哥哥嫂嫂的嫉妒和怨恨会减轻不少。

    这个社会,从来都是不患贫而患不均的。古今中外,概莫能外。

    对于自己的小舅能这么快的转变观念,王勃很高兴。曾凡嵩对自己的亲外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将两个嫂嫂每天过来打探消息的事也顺便告诉了王勃。

    王勃当即让小舅放心,说这水面和抄手皮以后都是他的独家生意,他不会交给任何人。不仅如此,如果小舅能搞出米粉和合滋粉出来,他甚至可以把米粉和合滋粉也交给小舅来提供。

    曾凡嵩听自己的外甥这么一说,阻碍他开铺子的最后一个障碍便完全不见了,当即就说他下午就去四方的几个农贸市场转一转,打探有没有空余或转租的铺子。

    “对了,小舅。你如果干起了水面生意,那给米粉店送菜的事你可能就没时间去忙了。你干脆把这事交给大舅,让大舅来送。大舅的日子也不好过,咱们能帮衬就多帮衬一下。”

    “好的,勃儿。我听你的。今天一回家我就跟大哥说。”曾凡嵩点头道。他给王勃送一次菜,就能有个三五几块的收入。钱虽然不多,也不是每天都有,但是积少成多,一年下来也有好几百。而且很多时候外甥给钱的时候并不按照实际的价钱给,通常都给个整数,不让自己找零。除此之外,每次过来,这外甥还高矮(一定)要给自己冒二两米粉吃,甚至连吃带拿,打一两份的包回去,这又是三五两块。所以送菜这差事,要不是想到自己开铺子后会忙不过来,曾凡嵩是很不想舍弃的。

    “对了,小舅,找铺子的话你最好去大市场那边找。林园路市场这边有那张老太婆和单老太婆跟你抵起,你的生意一开始不一定会很好。而且,我再给你出个主意:除了打出‘曾嫂米粉’独家供应商的牌子,你再从我这里拿套工作服套在身上。我设计的这套工作服有多显眼你也见识到了。这个活招牌一打出去,包你‘曾水面’的名字一天之内传遍整个市场!如果有人来问你跟‘曾嫂米粉’有啥子关系,你就直接说‘曾嫂米粉’就是我姐开的!到时候那还不人潮如织?不打得其他竞争对手丢盔弃甲?”王勃对自己的小舅道。

    王勃想了想,最后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决定还是给那张大娘和单大娘一条活路,毕竟大家也算缘分一场,在对小舅的利益没多少影响的情况下‘得饶人处且饶人’。要是小舅完全按照自己提供的这几板斧砍出去,不消一个星期,恐怕整个林园路农贸市场的水面跟抄手皮生意,就要被自己的小舅给统治了。最近的一个月,据不少食客的反应,因为他“曾嫂米粉”的开张,四方很多米粉店的生意,特别有几家离“曾嫂米粉”离得近的米粉店,那生意几乎可以用一落千丈来形容。

    “要得嘛,勃儿。我就去大市场那边去看,不跟单大娘和张大娘打擂台了。至于铺子的名字,你不说我还没想到,那我就打‘曾水面’的招牌?”

    “就叫‘曾水面’!”王勃大手一挥,将曾凡嵩铺子的名字给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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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了三个月也没几个人看,收藏也渣得很,大家觉得瞎子的这本小说还堪入眼就收藏,推荐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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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出差(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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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瞎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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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初,经过七月末这十来天的积累,王勃的手里又积累了一万多块钱。他觉得差不多是时候启动“曾嫂米粉”旗舰店的装修事宜了。

    前世,王勃在装修自己新房的时候已经辞职,以至于他有大量的时间参与自己新家的装修。从最开始的水电,水管铺设,到砖工进场,木工进场,铺地砖,吊顶,做各种柜子,漆工粉刷,贴墙纸,安门,安地板,到最后水电工安装灯具和开关插座这全套的活计,为了防止装修工偷工减料或者图快剩事乱搞一气忽悠他,在装修的那一个多月中,王勃从头到尾几乎全程参与了所有的装修流程,对家装这块熟悉之极。同时,由于他只包了基础装修给装修公司,所有的建材和一些未包的辅材,都是他去建材市场货比三家的亲自选购,对建材这一块大体上也算心中有数。

    正因为熟悉,所以王勃认为要想达到心目中的装修效果,四方这小地方的装修公司,不论是设计人员还是施工人员,都达不了标。这些人一没什么见识,二来手上的活也糙得很,这从她大姑和他现在所住的这两套房子的家装上就可看出一二。

    而且最重要的是要想装出肯德基的效果,那就要用到跟肯德基相同或类似的材料。这些材料,在四方的几个小建材铺是无法买到的。

    所以,不论是从设计人员的设计能力上考虑,还是施工队的施工水准,抑或是买合格的建材,他都需要去一趟省城,从省城找人来干。

    接下来的一两天,王勃就开始忙活这件事,为进城做些准备工作。

    首先他需要继续完善“曾嫂米粉”大致的装修设计图。前段时间利用空闲时间他写写画画了一些,但都是东一下的西一下,想到什么写什么。这次,他准备把自己所能想到的全写下来,能写多少是多少,剩下的,则去省城后找一两家麦当劳,肯德基实地考察一下,再补充完善。

    其次,就是列各种建材的清单和大致的数量。跟前面的设计图一样,也是他自己先做作业,之后等看了麦当劳和肯德基的现场后进行最后的修正。

    去省城出差,王勃不打算一个人去,他打算带个“跟班”。最想超(玩耍)省城的,肯定是王吉昌。现在的王吉昌也算是“财大气粗”,和一个月之前相比完全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王勃问他老子懂装修不?知不知道成市的建材市场在哪不?王吉昌就一头耷起,蔫了。

    听说王勃要带人去省城出差,店里的几个员工都有些跃跃欲试。除田芯外,店里的这几号人以前连县城都很少去,就别说省城了。几人都有些期待能够跟王勃去省城玩格。

    “你们之中谁去过成市?”王勃问手下的几个女将。

    除了田芯,其他人都在摇头。

    “那行,芯姐,你明天跟我一起去成市出趟差。我俩一起去跑跑装修。”

    “嗯!”田芯点了点头,脸上似乎很平静,但王勃还是从她那双水汪汪的杏仁眼中看到了一丝喜色。

    儿行千里母忧。知道自己的娃娃要去几十公里外的大省城,从未去过成市的曾凡玉便有些担心。王勃要明天才出发,曾凡玉头天下午就开始忙着给他准备行李,洗换衣物,又给他买了一大包卤菜,水果,饮料,让他和田芯在路上吃。曾凡玉一边准备,一边对王勃进行各种各样的嘱咐:什么路上小心啦,别惹事啦,要注意歹人啦,袜子里赛点钱以防万一啦等等,不一而足。同时又叮嘱田芯,说他儿子这辈子就在光汉、四方这两个小塌塌(地方)呆过,让田芯帮忙多照看一下,千万别出什么事。

    看着母亲忙碌的背影,听着她絮絮叨叨,不厌其烦的叮嘱,王勃的心头没有一丝一毫的厌烦,只有无限的温暖。

    前世他去双庆读书,包括后来毕业后留双庆工作,每次回老家后离家,曾凡玉都会给他准备出门的行李,进行一番类似的叮嘱,当时的王勃还觉得自己的母亲过于唠叨。直到曾凡玉因车祸去世,从此以后再也没人会因他的出行而忙碌,再也不会有那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念叨,王勃才知道这一切是多么的宝贵和无可替代。

    人只有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这是千古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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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T恤,蓝牛仔,蓝白色运动鞋,外加一个双肩背包,这就是王勃现在的装束。牌子全是李宁的,因为目前四方最大牌的运动装就是李宁。耐克,阿迪这两巨头还要过几年才会把他们的触角伸进三四线城市。

    王勃的这身装束,在几年后很普通,因为几年后的中学生,大学生大多都是这一身装扮;但现在却还算比较新潮,因为作为四方头牌的李宁对现在的四方人来说并不是人人都买得起的,即使买得起,大概也很少有人会像王勃一样骚包的全身上下四件套全是李宁。他这一身下来,算上袜子,用了他两百多个大洋,这对任何家庭来说都是一笔不菲的开销了。

    而和他同行的田芯,同样是一身T恤,牛仔裤加运动鞋。田芯原本打算穿连衣裙配凉皮鞋的。但王勃对她说这躺差不是游山玩水,可能会走不少的路,为了她的脚着想,让她还是穿得运动一点。于是,田芯就换成了一件蓝色的T恤和蓝黑色的修身牛仔裤,什么牌子王勃看不出来,但是田芯穿的鞋子,倒是跟他一样,都是李宁的。他是蓝白色的,田芯的粉色的。

    两人的穿着,虽然不是情侣装,但跟情侣装也差不太多,站在一起,除了王勃的脸面显得有些过于嫩了点,其他的,倒是相当的般配。

    吃过早饭,王勃的田芯被他母亲曾凡玉送到城南的客运中心。王勃掏钱买了两张去省城的大巴车票,由于不是周末,人并不多,买了票就可以检票进站。

    “勃儿,去了成市你要听你芯姐的话,千万不要到处乱跑,要紧跟着你芯姐,知道不?”来车站送行的曾凡玉再一次的提醒王勃,然后又对他身旁的田芯说,“田芯,在成市你要多照看一下这个猴猴儿。这猴猴儿从来没出过远门,这是他第一次切(去)成市,我实在有点不放心,就麻烦你多费点心,小田。”

    “曾娘,你就放心嘛!我会看好小勃的。”田芯点了点头,让曾凡玉只管放心,之后以一副得意的表情看了王勃一眼,意思明显得很:

    小子,看到了吧,我有了你老娘的尚方宝剑,看你老不老实!

    “我晓得,妈!”王勃拍着曾凡玉的肩膀,给了她母亲一个拥抱,“我保证紧跟在芯姐的后面寸步不离,连上厕所都要跟她请示,这下你放心了吧?哦,对了,待会儿你去一趟大市场,给李桂兰或者张继发说一下,就说我这两天去成市了,让张静过两天再来。我怕倒时候我前脚走,张静后脚就来找我补习功课,让人家白跑一趟。”自从张静上次来找过王勃后,隔三差五的就要骑车到店里来找他一起补习。

    “要得!我这就去大市场。那田芯,你们就慢慢走,路上把细(小心)些!”曾凡玉道。

    “好的,妈,我过两天就回来。你注意路上的车子哈!”王勃也嘱咐一声自己的母亲。

    “曾娘,那我和小勃就走了。”田芯向曾凡玉挥了挥手手,等她离开了购票大厅后,便转头看着王勃,一脸羡慕的道,“小勃,你妈真好!”

    “那当然了!”王勃得意的昂了昂头,“我走南闯北那么多年,就没见过比我妈更好的人!怎么,羡慕了?要不,你也喊妈?”

    “喊你个大头鬼!”田芯扬手敲了下王勃的脑壳,脸色微红。刚刚这家伙还老老实实,正正经经的,他妈刚一走,就开始原形毕露不老实了。田芯的心头开始有些担心这接下来的两天差旅,自己能否治住她母亲口中的“猴猴儿”。

    但转念一想,他妈说他长这么大连四方都没出过,这是第一次去省城。等他到了省城,被省城的热闹与繁华震住后,想必他会老实下来吧!

    哼,到时候再收拾这“猴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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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俗人与文盲(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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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车后,王勃找了个中间的位子坐下,他坐到了窗边,将过道留给田芯。

    “你这人才自私哟!一来就把靠窗的位子给占了。”田芯白了一眼王勃,说。

    “芯姐,你这算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如果是坐飞机,我肯定把靠窗的位子让给你。但是坐所有陆地上的交通,我就要对你说NO。你知道大巴车一旦发生车祸,哪个位子的生存几率最大不?”王勃说。

    田芯哪里懂这个,于是好奇的问:“哪个地方?”

    “最危险的一是前面,如果大巴车的前面发生碰撞,跟司机离得越紧,越倒霉。二是车尾,道理是一样,一旦发生严重追尾,后面的人也容易嗝屁!第三,就是靠窗的位子,无论是侧撞还是侧翻,坐在窗边的人都容易遭殃!这下,你该晓得我的苦心了吧?”王勃得意洋洋的在田芯面前卖弄着他前世在网上看到的知识。

    田芯想了想,觉得事实还真有可能如此,心中对于王勃的“关心”便多少有了些甜蜜。可是还没出发,这家伙的嘴里就开始车祸不车祸的,这也太不吉利了。田芯拉着王勃的一只胳膊,一把将其扯到靠过道的位子,道:

    “你说得还真是有道理。但我就更不能让你坐窗子边上了。我可答应了你妈,要让你完好无损回家的。”说完,同样给了王勃一个洋洋自得的表情。

    王勃这算明白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虽然他也想靠窗,但总不至于跟一个美女计较,只有口头“感谢”田芯的关心。

    落了座,王勃从双肩包中掏出一瓶可乐递给田芯。“芯姐,喝水不?”

    “我不喝!”田芯摇了摇头,“要坐一个多小时的车呢,在车上还是少喝水,不然想上厕所的时候很麻烦。我劝你还是少喝。”田芯开始给王勃讲述坐长途车的经验和常识,尽管她唯一的长途经验,也就是从四方去省城这一两个小时。

    前世的王勃,因为当外贸业务员的缘故,不只北上广深等国内的大城市,就是欧洲,北美也去过多次。特别是欧洲的几个国家,什么法兰西,英吉利,德意志,意大利,老毛子俄罗斯,更是因为参展以及公司在欧洲有个办事处的关系每年都会去个一两次,一呆就是一两月。尤其是法国的巴黎,德国法兰克福这两个地方,王勃对当地的公交系统可谓了如指掌。田芯在他面前给他讲坐车经验,那真的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了!

    但王勃的脸上还是一副“受教”的模样,嘴里说着“姜就是老的辣”之类的“恭维”,随即把可乐瓶放入书包,改拿了一袋卤鸭掌递到田芯的面前。他背上的双肩包,除了两人的牙刷跟毛巾,基本上全是吃的。

    “芯姐,这东西不胀尿,也不胀屎,吃不?”

    “你——还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我不吃!”田芯本来还想吃的,但这家伙又是尿又是屎,她哪里还有胃口?

    “我本来就属狗嘛,哪里会吐象牙?要能吐象牙,我就直接卖象牙发财得了,哪里会辛辛苦苦的卖米粉?”王勃嘴里反驳,一点也不在乎田芯的心境被他的污言秽语所破坏,戴上一只薄膜手套,拿起一只卤鸭掌就朝嘴里塞,美滋滋的大快朵颐起来。

    从四方发往成市的班车是滚动发车,大致装满一车人就走,留下一部分空座路上慢慢捡人。当然,如果客流实在不多,到点后也不会一直等人,还是会开车的。

    今天的客流不多也不少,王勃和田芯上车后等了十来分钟,班车就出发了。

    四方是个县级市,属于德市这个地级市管辖。德市和蜀省内的省会成市,以及另外一个棉市,算是蜀西平原内经济最发达的三个市。成德绵这三市,算是天府之国的核心地区,除开棉市的部分区县,全部位于蜀西大平原内,可谓是一马平川。

    王勃所在的德市比邻省会成市。去成市,先后需要经过德市的光市,新市,然后就到了成市。直线距离不远,也就五六十公里,但是大巴车走走停停,一路不停的捡人下人,现在也没几年后的高速,所以从四方城南的客运中心到成市的城北客运中心,快的时候也要九十分钟,稍微慢点,大概就要两个小时了。

    王勃一边吃着卤菜,偶尔抿一口可乐,同时不忘跟身边的田芯拌拌嘴,一路倒也过得悠闲。以前,他无数次的坐车去成市,绝大部分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母亲同样的会在他的背包中塞满吃的,但是一个人,再好吃的东西吃起来也有些寡然无味。所以王勃大部分时间都在闭目养神,一直到大巴车到站,售票员用喇叭将他叫醒,他才会睁开惺忪的睡眼,然后背起背包,从车下的行李舱中拖出拉杆箱,继续上路。

    汽车行驶到光汉的三星堆时,田芯实在是忍不住身边卤菜传出来的香气,连薄膜手套也懒得戴了,直接从放在王勃腿间背包上的装卤菜的塑料中拿起一只鸭掌,就开始啃食起来。王勃一看,顿时乐不可支的揶揄:

    “芯姐,这才到光汉哟!时间还早得很哟!万一憋不住想上厕所恐怕很老火哟!”

    田芯话也不说,直接回了王勃两个大大的白眼仁。她现在已经清楚,跟这个口无遮拦,庸俗透顶的家伙在一起,你就不能客气,谁客气谁倒霉!

    经过了一个小时零四十分钟的摇摆,一路走走停停的大巴车终于到了成市的城北客运中心,一个中年女售票员操着一口四方话大喊:

    “到站咯!到站咯!睡觉的该起来得咯!下车的时候到处检查一哈儿,不要忘了你们的行李哈!”

    田芯和背着背包的王勃一起下了车,田芯故意落后一步,想看王勃的洋相,但出乎她意料的是这家伙的脸上平静得就像一口老井,脸上既没有任何目瞪口呆的震惊表情,也没有那种初见繁华后畏畏缩缩,不知所措的样子,反而抬起步子就朝城北客运中心的候车大厅走去。

    “哎哎哎,小勃,你朝哪里走?走拐了走拐了(错了)!你走拐了,我们应该朝这个方向走!”田芯一见王勃超过她跟着人流朝候车大厅走,大急,急忙大喊。

    “那你说应该朝哪里走,芯姐?”王勃停住脚步,来到田芯跟前,笑嘻嘻的看着她问。

    “我们,我们应该……”田芯哑然,这时,她才发现她也不知道应该朝哪里走!

    田芯来过成市两三次不假,但时间也比较长了,来的时候也是跟着父母来的,走马观花的在市中心逛了逛,对成市的其他地方完全不熟。

    王勃说要她一起来成市找家装修公司弄米粉店的装修,然后跑跑建材市场看看建材,田芯最初的想法是到了成市后问问路人应该能找到,这不是什么难事。

    可当她和王勃一起下了车,看到来来往往的如织人流,以及周围陌生的,连东南西北都无法分清的环境,她才发现事情没她想的那么简单。

    “我们,我们先找个公交站坐公交!对对对!先找公交站,然后再问装修公司怎么走,坐哪一路公交车。”田芯上次和父母来成都的时候就倒过不少次公交,对如何坐公交还是有一定的经验。

    看到田芯一脸茫然,毫无头绪的表情,王勃便有些哑然失笑。也不多说,直接牵起田芯的手就朝候车大厅走,边走边说:

    “芯姐,来成市之前我已经跟我一个经常来成市玩的同学把什么东西都打听清楚了。装修公司在哪里,建材市场在哪里,如何坐车,我都打听得一清二楚。你就跟我走吧。”

    “啊,你知道如何坐车?那我们现在是去找装修公司吗?”情急间,田芯也没太在意自己的手被王勃拉着,而且车站的人实在有点多,她也怕万一自己没注意,两人被人流给冲散,那就大事不妙了。

    “装修公司不急着去找。咱们先找家麦当劳进去坐坐。”

    “啊,麦当劳?现在才十点半呐?”田芯觑了眼左手腕的小手表,吃惊的道。

    “不是去吃饭,是去看看麦当劳是怎么装修的。咱们去借鉴借鉴。先去麦当劳,再去肯德基。芯姐,我现在来给你好好说说咱们曾嫂米粉‘旗舰店’准备装修的效果……”

    去公交站的途中,王勃便开始向田芯详细的介绍起他的装修思路来。虽然从米粉店开张的第一天起,王勃就一直在考虑未来“旗舰店”的装修事宜,但他也就自己一个人在心头琢磨,并未向谁透露过。他父母包括现在店里的几个员工都知道隔壁的中餐馆王勃准备重新装修,但是装修到什么程度,装修出来是一种什么效果,却无人清楚。

    王勃不想说,因为自己的父母,小舅母,关萍,解英这些人都是没什么见识的“文盲”,说也白说,浪费口水而已。田芯虽然中专毕业,除了财务方面可能比他懂,其他的地方在王勃眼中看来也跟“文盲”差不多。

    不过即使是文盲,也有纯文盲和半文盲之分。他父母和小舅母是纯文盲。关萍,解英这些人算是半文盲。田芯则是半文盲中的佼佼者,被他调教一段时间,还是有希望脱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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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不吃白菜的乌鸦”的打赏!

104,别羡慕哥

    ();    王勃拉着田芯穿过人潮涌动的城北客运中心的候车大厅,通过后门的一个小巷子,直接来到火车北站附近的一个公交车始发站,向发车人员稍微一打听,就跳上了55公交车。

    “你怎么这么熟悉?我来成市两三次了,从来不知道北站后面还有一条巷子。”田芯看着王勃一路轻车熟路,无比吃惊的问道。

    “不是刚告诉过你,我同学给我讲过嘛!”王勃再次祭出“同学”大旗,“哟,快看,前面有个帅锅,比刘德华还帅!”王勃不想在这个他永远都只能撒谎的问题上过多纠缠,于是说东指西的开始转移田芯的注意力。

    “我不喜欢帅哥!”田芯嘴里说,但下意识的却朝王勃手指的方向瞟了一眼,并没见那比刘德华还帅的帅哥,有些失望,“你说的帅哥喃,在哪里?”

    “哈哈……”王勃哈哈一笑,“你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田芯知道受骗,同样祭出她的“揪人神功”,在王勃的胳膊上轻轻的揪了一抓。王勃配合着发出一声“惨叫”,嘴里小声的咕哝一句“谋杀亲夫”,当然,再次成功的换来了田芯的又一次“鹰抓功”。

    公交车开动不久,田芯就开始把注意力放到沿途的风景上来,同时给王勃一路介绍,什么这里就是人民北路呀,万福桥就快到了呀,前面就是西玉龙街啦,在他面前当起了导游。

    坦白讲,虽然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蜀人,但王勃对省会成市的了解并不比田芯多多少。他老家住在距离成市五六十公里的四方,上大学是在距离蜀省三百来公里外的双庆,大学毕业后一直留在双庆工作,每次回老家或者从老家回双庆,都只是把成市当成一个中转的驿站,在城北客运中心或者火车北站赶火车或者赶汽车,每次都是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他对成市最熟悉的,也就这两个车站,外加一个城东的六桂桥汽车客运总站。至于其他地方,除了成市人民引以为豪的春熙路以及办签证的美领馆,德领馆这两地,之外的地方基本上也是一抹黑,辨不清东南西北。

    坐在双层公交车上的王勃也在用一种探寻的目光打量着1999年的成市。没有太多的高楼大厦,也没有此起彼伏的塔吊,街上到处跑着几年后就要陆续淘汰的双层公交,骑车的人骑的也还是自行车,没有被后来的电瓶车一统天下。空气还算清新,路上的灰尘也不多,市民们悠闲而懒散,徜徉着一种醉人的市井气息,不愧是一个“来了就不想走”的城市。

    “嗯,上一世没钱在家乡的省城买房置业,只有无奈蜗居在双庆打拼;这一世,说什么也要在省会的好地段买几套房子屯起,多做几个窝子。”王勃打量沿途的风景,一边在心头暗暗想着。

    车到总府路的时候,王勃和田芯两人下了车。

    王勃并不清楚麦当劳和肯德基是哪一年入住成市的,而且具体在成市的哪个区,他也毫无概念。但是凭常识判断,以麦当劳和肯德基这两巨头的眼光跟水准,肯定是不开则矣,一开就是市中心,步行街之类的城市核心地段。成市最核心的地段无疑是春熙路,王勃就打算直接杀到春熙路打探一番。

    实际上,麦当劳是1999年,也就是今年才入驻成市,第一家就是春熙路北口的总府店。肯德基比麦当劳提前了四年进入成市,无独有偶,最初的选择也是春熙路北口的总府餐厅。王勃也算是歪打正着,在总府路一下车,就看见了这两巨头那醒目的招牌。

    “勃儿,快看,麦当劳和肯德基就在前面耶!你那同学看来对成市真的很熟,没骗你。但他在四方读书,怎么会对成市这么熟呢?”下车后的田芯四处一望,立刻发现了前面不远处的“M叔叔”标致和“KFC白胡子老头”,顿时一阵雀跃。

    “他有个老爷,姓毕,就住在成市。每年寒暑假他都会到他毕姥爷家度假,前前后后呆了十几年,你说他熟不熟?”王勃随口胡诌。

    “哦,原来是这样。那装修公司和建材市场他也知道?”田芯关心的问。

    “他不知道,他毕姥爷知道!唉,总之到了成市你就听我的,没得拐(错)!”王勃对田芯说道,迈步朝麦当劳走去。

    大概是放暑假的缘故,虽然还没到饭点,麦当劳里面已经是人山人海,座无虚席,其中又以年轻人,小孩子居多。王勃让田芯找两个空位占着,他去排队点餐。

    一边排队,王勃一边就用照相机一样的两个眼睛四处观望,仔细观察着麦当劳餐厅的装修风格和店里各种摆饰的细节,一一的记在脑子。

    由于来麦当劳他只是取经,洋快餐的东西他也吃不惯,所以就只象征性的买了两对鸡翅。

    来到田芯占位置的地方,王勃递给田芯一对鸡翅。“芯姐,你觉得麦当娜的装修怎么样?”

    “很好啊!感觉很干净,很高档,而且……而且很洋气!”田芯如同好奇宝宝一般兴奋的四处打量,她以前只去过肯德基吃过一次汉堡,而且那还是两年前,麦当劳她还是第一次来。

    “嗯,芯姐,你说得不错。高端,大气,上档次!不过这种说法太过笼统,你能具体的说说它跟其他的中式餐厅有什么不同吗?你有什么感受?”

    “不同,感受?”田芯面露难色,她只觉得这里很与众不同,很新奇,跟中国的那些餐厅,饭馆都不一样,但要她马上说个一二三出来,实在是有些难为她这个学财会的了。“就是很好嘛!感觉很高档嘛!跟其他的都不一样嘛!”田芯说不出来更深层次的东西,开始在王勃面前“撒娇”。

    田芯的话让王勃明白他刚才的问题算是问道于盲了。但他带田芯出来的目的就不是指望她能给自己出什么有建设性的主意的,主要还是当个伴当,顺便让她长长见识,加快成长。于是王勃开口道:

    “芯姐,那我来说,你来听,你听听看我总结得对不对。

    “首先,是干净跟整洁。这个印象最明显,你现在应该感受到了。你看,无论餐厅里的客人有多少,餐厅里都很干净,不论是地面还是桌子,很难看到任何垃圾。

    “其次,麦当劳里面的环境让人感觉十分的轻松,温暖,一点都不压抑,就像家一样。你进来的时候是不是感觉比较放松?但是你如果去其他的中餐馆看看,比如四方的金桥酒店,你还能有这种轻松的,像家一样的感受吗?肯定不会!你只会觉得高档,高档到让你寸步难行,让你畏畏缩缩,拘谨,不自在。而其他一些低档次的中餐馆,那就是乌烟瘴气了,到处都是油叽叽的,满地的纸屑跟口痰。轻松自在,像回家一样休闲,这是它的第二个特点。

    “那么问题来了,麦当劳是通过什么手段营造出这样一种轻松,温馨,让人觉得随意而又不失‘高大上’感觉的呢?我认为有以下几点:

    “其一,从装修的色调上,麦当劳以红黄白三色为主。这三种颜色,都是十分温暖的暖色调,不会让人感到压抑。

    “其二,桌椅摆放。中餐馆的桌椅是不是摆得整整齐齐,横是横,竖是竖的?坐在里面,你是不是有种开会的感觉?或者列队做操的味道?但麦当劳呢?他也有比较规整的区域,但不多,大体上都摆得十分的随意。有靠窗的,也有靠墙的,有单人,也有双人,有喜欢宁静的,也有喜欢热闹的,单坐,双座,情侣座,全家福,所有的人,都能够在这里找到让自己心安的心仪位置,当然,前提是不打挤。而在一些小角落,麦当劳的设计师也巧妙的因地制宜,别具匠心的利用了起来。

    “其三,对墙面的利用。在这里,你是不是能够看到各种卡通,乐园式的图画?墙上是不是随意的挂有五颜六色的小旗子?设计师为什么这样做?本质上就是为了营造出一种随性的,无拘无束的乐园气氛。而我们的一些中餐馆,小吃店,要么完全不在乎,要么太过在乎,在乎得让人觉得打个屁都是在污染环境!

    “第四,各种提示语。麦当劳的提示语是‘请您妥善保管好自己的随身物品’。是不是让人觉得亲切?有些中餐馆呢,‘贵重物品请妥善保管,丢失概不负责!”两种提示语,你觉得那种好听?哪种让你听起来更加的舒服?

    “第五,无论是进来还是离去,麦当劳几乎没有专门的迎宾端端正正的站在门口对你鞠躬点头,说什么‘欢迎观临’,或者‘欢迎再次光临’的话。你看到的,只是身穿统一着装,朝气蓬勃的员工在忙忙碌碌,各自做着自己分内的事情。这种气氛,你是不是很容易受到感染?

    “最后,再说一点,洗手间。即便是洗手间,麦当劳都能让人感觉到温馨跟轻松。刚才我抽空进了一次麦当娜的厕所,墙壁上便贴着‘开心一刻’的笑话。当然,我的笑点比较高,没笑。但对一些低笑点的人来说,很可能就会莞尔一笑,甚至放声大笑……”

    王勃在田芯面前侃侃而谈,一条一条的分析总结着麦当劳的装修风格跟特点,一边说,一边掏出本子写写画画,将看到的和想到的形成文字。当他说完,并在本子上写完的时候,抬头一看对面的田芯,却见她目瞪口呆,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

    “喂,傻啦?听睡着了吗?”王勃用手在田芯的眼前晃了晃。

    但田芯却没像往常那样一掌将他的手拍开,只是喃喃的说:“是不是你们这些优等生的脑瓜子都特别的好使是不是?我比你大好几岁,无论是见识和社会经验都比你要多得多,今天跟你一样也是第一次进麦当劳,怎么我就看不到也想不到你刚才说的那些呢?小勃,现在我才发现,在你面前,我就像个傻瓜一样。”说完后的田芯一脸的苦笑,显得有些落寞。

    “嘿嘿,羡慕是不是?别羡慕哥,哥只是个传说!”王勃“嘿嘿”一笑,说了一句后世的一句流行语,跟着又道,“其实也不是啦!中国的优等生绝大多数等同于书呆子,读书读傻了的类型,哪能跟我这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人比?哥不是自吹,哥一个点子就能抵这些书呆子奋斗一辈子!”

    “切!说你胖你就开始喘了!”田芯无语,本想跟这家伙说两句正经话,但他还没正经两分钟,就又变得不正经起来,搞得田芯完全没了正经起来的心情。

    “唉,为什么实话总是没人相信呢?”王勃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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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俗人一枚介绍:
在这庸俗的社会,要想活得有尊严,你除了跟着庸俗,别无他法!
重生前的王勃不太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
家也破!
人乃亡!
妻要离!
重生后,王勃总算明白了俗人社会,俗人当道,金钱为王!
所以,他决定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当一枚俗人,赚钱,赚很多钱,去弥补前世那一个又一个的遗憾!
《重生之俗人一枚》,一本接地气的YY小说,欢迎品鉴! 重生后,王勃终于明白了庸俗社会,俗人当道,金钱为王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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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本书有不少的四川方言,看不懂的……呃,看注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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