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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俗人一枚全文阅读

作者:瞎半身     重生之俗人一枚txt下载     重生之俗人一枚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05,盛名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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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肯德基跟在麦当劳差不多,还是由田芯占位,王勃排队点餐。这次,王勃只买了两个甜筒冰淇淋。

    大概是刚才王勃的一番解说让自己开了窍,这次来到肯德基,田芯便有意识的开始注意起肯德基的装修风格和布局起来。什么色调,桌椅的摆放,墙上的装饰及提示语,以及肯德基服务员的分工,田芯都主动的进行观察和思考。

    而王勃,在对肯德基的里里外外包括厕所也转了一圈之后,又拿出他的本子开始写写画画。此时的他开始无比的怀念起后世的苹果手机来。如果他现在有“苹果”在手,“啪啪啪”的拍摄一通,哪里需要他辛辛苦苦的用文字去描述和记录?

    当王勃和田芯结束了在肯德基的“借鉴行为”时已经是中午的十二点。

    “芯姐,中午了,咱们去吃点什么填填肚儿喃?”站在肯德基的门口,王勃问田芯。

    “随便找个地方简单的吃点吧。吃完后还要找装修公司呢。”田芯说。

    “要得。听说成市的钟水饺,龙抄手不错,算是成市的特色小吃,咱们去尝尝味道?”前世的王勃曾被他表姐黎君华领着吃过一次龙抄手,但是早就忘了什么味道。他也想借此机会去尝尝这传说中的龙抄手到底有多好吃,自家的“曾抄手”与之相比看看差距到底在什么地方。

    “好啊。不过你知道龙抄手在什么地方吗?”田芯问。

    “嘴巴底下不就是路吗?”王勃反问。

    向路人一打听,原来就在中山广场附近就有一家龙抄手,这下连车都不用坐了。两人步行了不到十分钟,就来到了龙抄手在春熙路的分店。

    入店,找位置,点餐,七八分钟后,两碗红油抄手就被王勃端了过来。

    “开整,芯姐,咱们来尝尝这传说中的龙抄手到底有好龙!”王勃拿起筷子,夹起一个抄手就朝嘴里的扔,一嚼一吞,最直观的感觉就出来了:

    还真没自家的“曾抄手”好吃,也就是名气大,但盛名之下却其实难副!难怪当初跟黎君华吃过一回后记不住味道。

    田芯也拿起筷子开吃。待她吃完一个之后,王勃就开口问:“芯姐,这龙抄手怎么样?”

    “太一般了。没咱们的抄手好吃!”田芯眉头微皱,撇了撇嘴说。

    “我也觉得很一般。你等着,芯姐,我再去买两份它的面食尝尝。”说着,王勃又起身去点了两碗排骨面。

    “唉,狗屁龙抄手!这也是他最后一次卖老子的钱了!”王勃扔掉筷子,碗里的排骨面还剩了一大半。如果说龙抄手的抄手还勉勉强强,这里的面食就太过垃圾,对王勃这个饕餮来讲简直就有点难以入口。

    “是不怎么好吃!”田芯也摇头,“可是,为什么龙抄手的味道不怎么样,它的生意还这么火?”田芯望着店内熙熙攘攘的人流说道。

    “名气大,位置好呗!你没听见很多食客都说着普通话么?这些外省人就是冲着龙抄手的名气来的。同时因为这店的位置太过黄金,它就是不做回头客,完全做流动客的一锤子买卖,一天下来都够它活了。”龙抄手火爆的生意让王勃都眼红不已,“不过,这对咱们来说也算是好事。它的味道不行,咱们的味道好,等哪天咱们的‘曾嫂米粉’也能在春熙路开分店的时候,到时候我会让‘龙抄手’变成‘虫抄手’!”王勃豪情万丈的道。

    田芯也有些被王勃的情绪所感染,激动的说,“小勃,你说咱们有那么一天么?在春熙路上开分店?”

    “事在人为!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而且并不太远!”王勃看着田芯,肯定的点了点头。

    王勃吃了一碗抄手,吃了半碗面,田芯却是把一碗炒手和一碗面全部吃完了,吃完后直呼撑得慌。这让王勃打算去另外一家成市的名小吃“钟水饺”试吃的打算泡了汤。

    为了给田芯消食,王勃就提议去逛春熙路。

    “不逛了。咱们还是去找装修公司吧。”田芯眼馋的望着春熙路两边鳞次栉比的商店,摇了摇头。虽然她很想去逛街,但王勃的父母同意自己跟着来是来办事的,可不是游山玩水。

    “现在是人家的下班时间,去也找不到人。等两点半之后再去吧。走,芯姐,我们也去逛逛这传说中的春熙路。”王勃也不管田芯心中的想法,径直带头朝前面一家名叫“班尼路”的专卖店走去。

    前世的王勃,所穿的第一件由自己赚钱买的衣服就是“班尼路”的一件T恤,黄色的,前面有几个英文字母,他现在都还记得。在他的整个大学时代和工作的前两三年,他所穿的衣服基本上就在班尼路,高邦,佐丹路,以纯,李宁这几个牌子来回打转。至于更高一级的耐克,阿迪,彪马之类的,以他当时的收入来说就觉得他们的价格有点“咬人”,买当然也买得起,但王勃在购物上通常都比较理性,比较懂得量力而行,他也从不跟人攀比。

    不过在1999年,班尼路、高邦之类的国内潮流品牌,也算不错了,至少也算是一“牌子货”。而且对前世这个时候的王勃而言,不论是高邦还是美邦,他连听都没听过。

    两人在“班尼路”的专卖店挑挑拣拣,王勃试了三款T恤,最后买了两件,一件黑色,一件白色,为自己整了个“黑白双煞”。田芯也试了两件,最后却一件也没买。

    “怎么,芯姐,没看上喜欢的?”王勃问田芯,见她虽然将两件T恤都还了回去,但目光却还一直停留在一件她刚试过的鹅黄色的圆领T恤上。

    “算了!以后大部分时间都在上班,没多少穿衣服的机会。买了不穿,也算是浪费。”田芯摇头,她其实倒是蛮想买一件的,但是看了看上面20的价签,打折下来也要15块,相当于她一天的工资了,她就只好放弃。

    “我觉得这件鹅黄色的比较适合你。”王勃将田芯还回去的那件T恤又拿了回来,“买吧,芯姐!难得来一次成市,这次不买,四方又没有班尼路的专卖店,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了。要不,我送你?”王勃怂恿,诱惑田芯。

    “谁要你一个学生娃娃送?!”田芯脸色微红,嗔怪的盯了王勃一眼,“买就买吧!不过先说好,要是下个月我生活费不够了,我可要向你这个大款借一点。”

    “要不现在就借你两百?”王勃笑嘻嘻的看着田芯。

    “谁现在就要借啊?到时候再说吧。”田芯嘴里推拒,心头却是比较欢喜。

    “诶,那个服务员,我这件黑色的T恤你再拿件女士的,型号就跟她一样就行了。”王勃用手指了指身边的田芯。

    “啊,谁要你送,都说了不要你送了。再说,我又不喜欢黑色,就这件鹅黄色的就行了。”田芯见王勃又在叫服务员拿衣服,以为王勃坚持要送她T恤,赶忙叫住。

    “嘿嘿,芯姐,我发现你还蛮爱自作多情的给(语气助词)!这件白色T恤我又不是给你买的,你激动个啥?”看着表错了情的田芯,王勃“嘿嘿”的笑着。

    “啊,不是送我的,那,那你是给谁买的?”王勃的话直接把田芯闹了个大红脸。

    “关萍啊!人家每天晚上都给我煮荷包蛋吃,我总得表示表示吧?”王勃解释说。

    “哦——”田芯恍然,若有所思,很快又银牙一咬,目光灼灼的看着王勃,“小勃,你刚才说的话还算数不?”

    “啥话?”

    “就是……就是送我这件T恤的事……”田芯扬了扬手里的鹅黄色的T恤。

    “你不是说你不要得嘛?真是搞不懂你们女人——”王勃一脸奸笑的看着田芯,还没说完,就被田芯打断。

    “——要你管!你就说刚才你说的算不算数吧!”田芯盯着王勃的脸,继续问。

    “我王勃是谁?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一言九鼎!当然算数了!”王勃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大声的说道,但马上声音就小了起来,“不过你可别在解英和李翠的面前说我送你和关萍衣服来着。如果她们问,你就说关萍的这件是关萍托我帮她带的。”

    “你当我傻么?快付钱吧,大款!人家服务员都等你半天了。”田芯白了王勃一眼,脸上又恢复了自若的表情。

    “就没见过买班尼路的大款!爱马仕还差不多!”

    “爱马仕,那是什么牌子?”

    “鬼晓得是什么牌子啊,我胡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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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名典装饰

    ();    从下午的两点半开始,王勃和田芯二人就开始在成市的大街小巷转悠,寻找起装修公司来。现在是1999年,中国的房地产还未起步,大规模的房地产交易和买卖还没开始,很多家庭住的还是单位分配的“公屋”,对装修的需求也没有后世那么多,所以,装饰公司也不像后来那样遍地开花,随便一条街能够发现几家。

    不过成市毕竟是一省之都,只要肯花时间去找,去问,在一些办公集中的区域,还是能够找到不少家装修公司的。

    每到一家装修公司,王勃并不马上急于做什么决定,而是跟接洽的设计师聊天,并参看他的作品,通过闲聊和看图,以此来了解此人的品味和水平。可是由于他看起来太过面嫩,不少接待他的人直接将其忽略,而把对话的主要对象放到了田芯身上。对此,王勃也并不在意,他正好乐得有时间去了解这家装修公司的底细,翻看对方的作品。

    不知道是王勃的要求太过“超前”,还是这些设计师的审美太过落后,他看了四五家公司,也没找到一家能够让他满意的,不是公司的实力不够,就是对方狮子开大口,要么就是设计师的水平太次,王勃跟对方一聊,或者听对方和田芯聊天,完全有种鸡同鸭讲,双方之间的脑电波根本对不上号的感觉。

    “小勃,装修公司咱们也看了五六家了,在这几家当中,难道就没有一家能够让你看上眼的嘛?”当走出第六家装修公司的大门时,一旁的田芯实在忍不住问起了王勃。

    “也不能这样说。我心头最希望的是能够找到接过麦当劳或肯德基活的装修公司。不过现在看来这想法无异于大海捞针。算了,咱们再逛几家,争取在这些公司下班之前从中找一家稍微靠谱一点的来签合同。”

    生活中的任何奇迹或者惊喜都是在最不经意和最绝望的时候出现的。

    就在王勃和田芯看到第十家,也是他打算比较的最后一家装修公司时,奇迹终于出现,这叫名叫“名典装饰”的公司去年曾经接过肯德基在国际会展中心店的装修业务。

    找到了正主,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那就是价格谈判。

    王勃拿出曾经忽悠田芯的精神跟状态,大展“曾嫂米粉”的宏图,什么一年之内三家店,两年之内十家店,三年之内五十家店,以病毒传染的方式,横扫蜀省小吃界,五年之内,冲出蜀省,开遍大西南!

    而对方一旦跟自己合作成功,以后将成为“曾嫂米粉”的独家装修供应商,对增加对方在装修界的名气,稳固在装修界的地位有着不可估量的重大意义!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跟“曾嫂米粉”这匹小吃界黑马合作,对“名典装饰”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前提是对方能够将利润看薄那么一点点。

    就为了王勃口中的这“一点点”,双方之间唇枪舌战,来回拉锯。但占主动的还是王勃这边。一来对大多数行业来说基本上都是买方市场,王勃的选择又不只有名典一家;二来名典的老总似乎也真的有点被眼前这个舌灿莲花,引经据典的年轻人给忽悠住了,不想失去他这个“发展潜力巨大”的优质客户,双方从最初的一万二基装包辅材讲到一万一,最后到一万,九千八,直到“亏本打广告”的九千二百块为止!

    “王老弟,这个价格老哥我是一分钱都赚不到!搞不好还要倒贴一大坨!我也是听你说得好,为了咱们双方的长远考虑,才给你这个吐血跳楼价,算是打个广告!但是你以后得保证开分店时还来找老哥我!”名典老总陈家明苦着个脸,“唉声叹气”的道。

    “陈哥,你放心。只要你把我在四方的总店给整好咯,以后我所有分店的业务,全是你名典的。这点可以写在合同上。现在我说什么你大概都以为我在吹牛,冒皮皮(吹牛),但是一年后,情况好的话就在今年年底,你就会为你今天的这个决定感到庆幸!”

    “装修质量的事王老弟你就放一万个心!这是名典生存下去的基础!那行,陈哥就信你一次!希望我们合作愉快!”陈家明站了起来,朝王勃伸出一只手。

    “合作愉快,陈总!”

    尽管把基础装修的价格压低到了九千二,对现在的王勃而言也是一笔巨款。不过好在不需要他一次性付清。签合同时支付40%;第二笔40%在水管,线管布线完工后支付;然后第三次18%在木工和泥工基本完工,漆工进场时支付;最后的2%则在竣工后的三日内支付。这样的付款条件,已经十分接近后世主流的付款条件了。

    双方签订了合同,约定了设计师进场勘探的时间。王勃在现场交了第一笔费用后,就提出向名典要一份肯德基装修用的主材清单,诸如地板砖,吊顶,灯具,厨卫用具等给他。按照名典跟肯德基签订的合同,名典是不能向第三方透露这些信息的。陈家明最初还有些犹豫,王勃一句“陈总,三年之内五十家呐”,陈家明就彻底投降,将“美国鬼子”给卖了。毕竟,所谓的合同在中国这个人情重于法律的地方并没多大的约束力,陈家明即使违约只要王勃不说肯德基也难以追查。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王勃真按照陈家明提供的材料供应商去买货的话,他也有不少的佣金跟提成。

    这份肯德基用的主材清单可谓帮了王勃的大忙,在他的眼中,甚至比刚才和名典讨价还价少下来的那两三千块钱还要值钱。有了这份清单,他就可以有的放矢,不用跑大量的冤枉路,少费他很多时间,即使价格上不见得比他自己去寻找便宜多少,但在时间成本上这一块,却要节约很多。

    而且这里还有一个王勃十分看重的东西,那就是能被肯德基选中的供货商,那肯定是行业的顶尖水准。前世的王勃虽然也跑过几次建材市场,但坦白讲他也就是懂个皮毛,离精通起码还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签完了合同,从名典出来,时间已是六点过快到七点。王勃就决定先把晚上住的地方定下来之后再去找点好吃的祭祭五脏六腑,领略一下成市的夜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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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一间房or两间房

    ();    “芯姐,咱们接下来是找地方吃饭还是把住的地方解决了?”王勃问田芯。

    “还是先把住的地方定下来吧。住宿没落实好,饭吃起来也不香。”田芯望着逐渐暗淡下去的天色,说。

    “呵呵,芯姐,我也是这么想的。”王勃笑着说,“那我们选家什么宾馆来住?”

    “随便选一家吧。”田芯说,她对住宾馆没什么概念,因为这也是她第一次出差,以前也从来没住过宾馆。

    “那我们去住锦江宾馆?”王勃笑看着田芯,道。锦江宾馆算是成市最早上五星的酒店,提起这锦江宾馆,几乎没成市人不知道的。而1999年的成市,除了本土的锦江,似乎万豪,希尔顿之流的国际酒店巨头还未将他们的触手伸进大西南。

    “你如果不怕王伯伯和曾娘骂的话,我没意见。”田芯这家伙又在开玩笑,也跟着玩笑道。

    “今年还不行。等过两年,芯姐,我一定让你住上锦江!”王勃又一次在田芯的面前发出豪言壮语。

    “我相信你,小勃。”田芯看着王勃的脸,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次王勃的豪言壮语没有受到田芯的稀落。今天以来,他的种种表现,从对麦当劳,肯德基细致入微,洞若观火的观察,以及前不久在名典跟陈家明引经据典,寸步不让的舌战,让田芯完全的意识到眼前的这小家伙绝非池中之物,迟早有一天会一飞冲天,一鸣惊人的。

    “唉,要是有‘如家’和‘七天’就好了。走,芯姐,五星住不成,咱们找个三星的酒店来住。”王勃拉着田芯的手,朝前面走去。

    “三星酒店?会不会太贵啊?要不,咱们随便找个小旅馆将就一晚上就行了。”田芯任由王勃拉着自己的手,现在天色晚了,她也怕跟王勃走散。

    “贵点也无所谓,主要是安全。咱们人生地不熟的,小旅馆不太安全。”王勃道。他一个人倒是无所谓,但是身边跟着一个美女,他还是觉得谨慎一些的好。重生后的第三天,王勃亲自测试过自己的力气,并没有一脚踢断一颗碗口粗大树的蛮力,前世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真遇上两三个敲诈勒索,劫财劫色的混混流氓,他除了献财献色,也干不出其他的事了。

    见王勃提到了安全,田芯就不再坚持。实际上和王勃想的差不多,她也并非担心自己,而是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王勃出事。

    “那好吧。”田芯点了点头,“不过也不能太贵了,找个相对便宜点的吧。”安全是田芯需要考虑,同时价格她也得考虑,不然回家后不好向王勃的父母交差,因为人家叫她跟着来是来办事的,不是来游山玩水享受的。“对了,小勃,你刚才说的‘如家’,‘七天’是什么意思?”

    “如家,七天?我说了吗?我没说吧?咦,前面好像有家宾馆,我们去问问价格。”王勃开始装蒜,然后转移田芯的注意力,同时也在心头告诫自己以后要管住自己的嘴巴,不要泄露“天机”,不然容易遭“天谴”!

    提到住宿,王勃就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而一想到这个问题,他就发现自己的小心肝儿忽然“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再也难以平静下去。王勃看了眼身旁的田芯,试探着问:“芯姐,你说……今天晚上咱俩咋住?”

    “咋住?啥子咋住?”田芯有些不解。

    “就是,就是咱们开几个间房啊!”

    “啊,开几个房间,这个——”田芯嗫嚅,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如果王勃是个成年的男人,她肯定毫不犹豫的说当然两个了。但问题是王勃还是一个未成年人。在来成市之前,人家的母亲就再三叮嘱,要自己好好照看人家的儿子。她自己当初也把胸脯拍得当当响,要是两人分开住,这胆大包天的家伙偷偷跑出酒店,这万一要出了什么事,自己怎么向人家的父母交代?

    这只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田芯虽然没住过宾馆,但也知道宾馆的价格肯定不菲。特别是成市的宾馆,而且这家伙还要找三星宾馆,那就更吓人了。在成市的花销王勃虽然能够做主,但回家后他肯定要给他父母报账的啊!还是那句话,人家父母叫自己陪他出差,是出来办事的,不是玩乐搞享受的。

    而通过在“曾嫂米粉”的这段时间,特别是对王勃这么长一段时间以来的观察,田芯是真相信这家伙以后肯定会有一番大的作为,她也真的想跟着这他一起成长,在见证奇迹的同时也让自己的命运和事业得到改变。但要想实现这一切的一个前提就是不能让王勃的父母恶了自己,对自己有任何不好的看法。

    显然,没有人会喜欢一个铺张浪费,光爱享受的员工的。

    可是,如果两人住一间房,有鉴于这家伙前面的“恶劣”行径——尽管那次的事已经被田芯定性成了“酒后乱性”——,万一晚上他“兽性大发”,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对她用强,她该怎么办?到时候真大喊大叫,搞得整个宾馆人尽皆知?又或者第二天去报警,让这家伙去吃牢饭?两种事情她田芯都干不出啊!

    田芯感到十分的为难!

    王勃一看田芯脸上的表情,大概就知道她心中的顾虑和“煎熬”了。

    “芯姐,要不我们开两个房间?”王勃以商量的口气询问田芯,但田芯还没有任何回答,他就开始唉声叹气起来,“唉,只不过这样一来,就不晓得回四方后咋个给我老汉儿交差咯!希望他不要怪我大手大脚才好!”王勃一边感叹,一边偷偷的用余光瞟田芯脸上的表情。

    田芯原本就十分的犹豫,现在一听王勃提起他老汉儿王吉昌,田芯就更加的犹豫,更加的举棋不定。左思右想,觉得宁可自己“冒险”,也不能冒险把这家伙单独扔在一边。

    “小勃,住两间太浪费了。成市的宾馆肯定贵死人,我们就住一间吧。开个标准间,咱俩各睡一张床。”思前想后的田芯最终决定还是开一间房。

    “要得!我们就住一间,这样也热闹些,晚上咱两还可以摆摆龙门阵,聊聊知心话。”王勃喜形于色,脸上难掩欢喜的表情。

    这表情立马被田芯所捕捉,进而有了不好的联想,于是田芯正色道:“开一间房可以,小勃,不过,咱们要先说好,晚上你可要老实,不许……不许有其他的想法。不然,我宁可一晚上不睡!”

    田芯这种防火防盗防色狼的模样让王勃的小心肝极其受伤,垮着脸,可怜兮兮的道:“芯姐,我又不是洪水猛兽,有那么可怕嘛?再说,即使我对你这个大美女真有什么人之常情的想法,但是我发育都没发育完全,就是有想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哇!”

    “嗤——”田芯一声吃笑,随即想到了那天晚上在厕所内的“所见所闻”,她感到自己的心跳莫名的就快了起来,脸色似乎也开始发红,“鬼才信你!”她啐了王勃一句,“反正你得给我老老实实的,不然……不然我有你好看!”

    “芯姐,我保证老实,比窝子石(石头)还老实!”王勃举手,表现得就像一个小学生。

    于是,在征得了田芯的首肯后,王勃在东二环的边上找了家名叫“颐园宾馆”的三星酒店,用自己的身份证开了个标准间,价格五十八。似乎不贵,但是跟田芯一天15元的工资比起来,就真的有些“贵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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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第二眼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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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城市,不论大小,都有自己的夜生活,前提是你对这个城市熟悉。王勃对成市不熟,他身边的田芯连他都不如,所以,成市繁华的夜生活就暂时跟王勃没什么缘分了。而田芯为了安全,也不准他跑远了,建议说就在酒店附近找个地方随便吃点什么就行了。

    于是,两人在酒店方圆一里的范围了旋了一圈,最后找了家生意看起来很火,名叫“玉林串串香”的串串店,要了个红汤锅底。

    “妹儿,弟娃儿,喝点啥子喃?”服务员问。

    “给我们来两瓶维维豆奶就行了,要冰的。”田芯对服务员说。

    “芯姐,吃串串喝豆奶多没意思!要不,咱两一人整一瓶啤酒?”王勃涎着个脸,一副酒瘾发作了的模样看着田芯。前世的王勃,只要有好菜,他都想喝点小酒,这一习惯重生后也被他带了过来。

    但田芯一听王勃说要喝酒,立刻变了色。“不准!就喝豆奶!”田芯毫不留情的拒绝道。

    “少喝点嘛,芯姐,别扫兴!你看,今天晚上的天气多好,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有好吃的串串,不喝酒多没意思!咱们都不喝多了,小酌两杯,意思意思,怎么样?”王勃继续怂恿,连歪诗都整了出来。

    “嗤——你还‘对酒当歌’?你当自己是大诗人李白呢!”田芯吃笑一声,笑话王勃的掉书袋。

    “哇塞!厉害厉害!你还晓得这诗是李白写的!那前两句是谁写的?”

    “哼!你以为全世界只有你自己是个文化人吗?”田芯有些不满了。文凭算是她目前的一个痛脚,尽管她这个中专生现在也算是高材生,在没遇到王勃之前她也对自己中专生的身份感到挺骄傲的。可惜人就是不能对比,她一直感到骄傲的中专生身份在王勃这个高中生面前,她很多时候就觉得自己很白痴,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考高中。要知道,那个时候的中专,可比高中要难考多了。

    王勃知道自己说话了错,赶紧道歉:“呵呵,其实我也不知道前面两句是谁写的。对不起,芯姐,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决定‘罚酒三杯’!服务员,两瓶蓝剑,冰的。”王勃打了个响指,趁机叫酒。

    “要得!三号桌,两瓶蓝剑,冰的。”附近的服务员大声的应和。

    “一瓶就够了!”田芯急忙修正,她哪里敢让王勃喝一瓶。

    “一瓶就一瓶。那芯姐,咱两平分?”

    “谁跟你平分?你最多喝一杯,剩下的我喝。”

    “不干!一杯太少了,喉咙都打不湿。三杯!”

    “两杯!爱喝不喝!要不就都喝饮料!”

    “我二你四,成交!”王勃再次打了响指,庆贺自己讨价还价获得阶段性的成功。

    1999年的啤酒还是那种可以装660ml的大瓶,可以倒满六个塑料杯子。不像十几年后物价腾飞,奸商也开始偷工减料的缩小瓶子,从660变成580,在王勃离开人世的那年,已经有480的面世了。

    人什么时候最快乐?不同的人肯定有不同的答案。对经历过很多事情的王勃而言,他的要求并不高,有好菜,有好酒,有一知己陪着自己聊天,天南海北的胡吹乱侃一气,他就觉得这是人生难得的一件美事了,仅次于跟女人在床上打滚摔跤。

    而如果聊天的对象从知己变成红颜知己,那种幸福感又将大大的提升一个档次。前世的王勃走南闯北,说起来连全世界最发达的国家也因缘际会的去过几次,但是跟真正的美女同桌吃饭,对酒当歌,他还真没那福分。真正的美女无论哪个时代都是极其稀少的,像稀土一样是一种稀缺资源,对一般人来说最多也就过过眼瘾,电视里,或者现实里。真要能够跟对方聊天,甚至坐下来一起喝酒,坦白讲,机会真的不多。即使有,恐怕你也很难成为席间的主角,也就是一端茶倒水,阿谀奉承的小二角色。前世的王勃见过大量的美女,中国妞,外国妞,也和不少美女有过短暂的交流,但也仅此而已。相貌,才情和财情,那个时候的他都不足以吸引美女们的亲睐!

    田芯无疑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美女。也许第一眼你不会觉得她有多漂亮,但是相处越久,她身上的某些特质,她那种开朗外向,看起来大大咧咧,不拘一格,实际上却又心细如发的性格,都会对人造成一种强大的吸引力。

    况且,田芯还有一双世所罕见,绝世无双的耳朵!光凭这对耳朵,哪怕她生得普通,也足以对王勃这种有着“恋手癖”,“恋足癖”,现在又多了一个“恋耳癖”的人产生一种一般人无法理解的魅力。对王勃来说,女人身上的任何一个器官,如果美到极致,他是可以忽略其余部分,而只将自己关注的焦点集中在这极致的一部分上的。

    更何况,田芯不仅仅有一双夺天工造化的耳朵;人家本来就是一个美女。身高也有167,在蜀省来说算是相当不错的身材了。

    这种初见不是很美,但是越看越有味道的“第二眼美女”前世的王勃只遇到一个,那就是他读大学时比他大一届的一个学姐。对那位他至今都不知道名字的学姐,王勃也心存好感,暗暗喜欢。但是这位学姐从穿着打扮上一看,即便是以当时他那无知浅薄的见识也能感觉到其不凡的家庭背景,对这位学姐,他也就只有远观一下,最多自我“疏导”时意Y意Y!

    穿着打扮,小饰物,小穿戴如何提升女人的档次跟气质,王勃最初就是从这位学姐身上感受到的。

    美女在旁,话又投机,吃的又是王勃喜好的串串、火锅这种重口味食物,加上身处陌生的大成市,席间的气氛自然可想而知。两人一边慢慢的吃喝,涮着毛肚,鸭肠,麻辣牛肉等共同喜好的食物,一边时而轻言细语,时而粗声粗气的聊天,气氛好不融洽。

    如果要说唯一的缺憾,那就是啤酒不能痛饮,只能小口小口的细饮慢酌。虽然王勃可以依着自己的性子来个不醉不归什么的,但是他毕竟不是十几岁的任性小孩,而是三十几岁的成年人了,出门在外需谨慎这种道理,他还是懂的。

    既然酒不能喝够,那就多来几瓶维维豆奶,以奶代酒吧。

    王勃和田芯从晚上八点一直吃到十点,整整两个小时后,才开始算账走人。抬头一看,繁星满天,预示着明天又是一个大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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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瞎子拜谢!

109,真心话大冒险

    ();    回到颐园宾馆,打开房门,用房卡取电,一系列动作王勃做得倍儿熟,感觉就像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样。

    “小勃,你是第一次住宾馆?”跟着王勃身后的田芯疑惑的问,“感觉你好像对这些都很熟悉似的。”

    “呃,有个同学他老汉儿在四方开宾馆,一起去耍过几次。”王勃又打出万事不爽的同学牌,“串串好吃,就是吃过之后身上难免有一股火锅味。芯姐,是你先去洗澡还是我先?”

    “那个,你先洗吧。你洗了我再洗。”王勃一说洗澡,田芯就感到有些不太自在了。

    “好的。那我先洗了哈,你看会儿电视。”王勃也不矫情,带上下午买的班尼路T恤就进了浴室。按照他的意愿,他倒是想洗完后就这么赤身裸,体的走出来,至多在腰间围一条浴巾,但为了避免吓着田芯,他也就只有委屈自己多穿点衣服了。

    田芯坐在床边,眼睛看着前面的电视节目,耳边听着隔壁浴室中传出的“哗啦啦”的水声,心头便有些颇不平静。自然而然的,王勃醉酒那天晚上在厕所内发生的事就浮现在了她的脑海。她给王勃脱裤子时的“所见所闻”,甚至她自己被王勃熊抱“侵犯”时的画面,一时之间全都跳了出来。这让田芯感到脸红心跳,身子不知为什么就有些发热。

    “田芯,你还真是个Y荡的女人!”田芯在心头骂了自己一句,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Y乱不堪”的画面,把注意力集中在电视屏幕上。此时的电视频道,正在上演《还珠格格》第二部,一部她每天晚上必追的电视剧。但这个时候的电视剧看在田芯的眼中,对比着自己心潮起伏的心绪,却是有些无味了。

    好在王勃并没有让她煎熬多久,十几分钟后,王勃穿着一件白色的班尼路和牛仔裤出来了,除了头发有点湿外,跟他进去前差不多。

    看到王勃走出浴室后的样子,田芯也暗暗松了口气,她也害怕这家伙围着条浴巾就跑出来。

    “芯姐,我洗完了,你也去洗洗吧。”王勃对田芯说。他见田芯脸色发红,又看了眼正在上演的《还珠格格》,以为田芯看电视看得太过入戏,顿时撇了撇嘴,不屑的道:“这破狗血剧有啥子看头嘛?还不如看点新闻或者综艺节目!”

    “要你管!”田芯横了王勃一眼,“我洗澡去了。别给我换台哈!还有把声音开大点,我要边洗边听。”

    “有这么好看嘛?一群歇斯底里神经病患者!”王勃不情愿的用遥控板开大声音,此时因为剧情的需要开始配上主题曲了,于是,王勃就听到了赵微用一种能让他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唱起了还珠的主题曲《自从有了你》: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我们相遇;

    “……;

    “海可枯石可烂天可崩地可裂;

    “我们肩并着肩,手牵着,手牵着手

    “……”

    实际上,不论是还珠还是赵微,都没王勃说的那么“不堪”。当时还珠第一部上演的时候他还在念初中,每天一到此剧开播的时候,他就会和父母一起朝隔壁邻居陈季良家中跑,因为对方家中有一个才买不久的24英寸的大彩电。而不论是第一部中的赵微,范冰,林馨如,以及第二部新加入的香妃刘丹和晴格格王燕,都曾是王勃意Y过的对象。而他之所以痴迷还珠,完全不过是痴迷这戏中的几个女主角罢了。

    半个小时后,洗过澡的田芯走出浴室。对方的打扮跟王勃完全没什么区别,一样的T恤跟牛仔裤,上上下下遮挡得严严实实,让王勃遗憾不已。

    每天两集的还珠放到晚上十一点的时候,也就完了。考虑到明天还要去逛建材市场,田芯就熄了灯,两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床上,准备睡觉。

    此时的王勃,当然是毫无睡意。

    “芯姐,穿着衣服睡觉真是一点也不舒服,你就让我脱了睡吧。”黑夜中,王勃冲睡在对面的田芯道。

    “不行!穿着睡怎么不舒服了?你就当盖了一层薄铺盖吧。”对面传来了田芯坚定的拒绝声。

    “可是,它毕竟不是铺盖呀!芯姐,我从小到大真没穿着衣服睡过觉!你就让我脱了吧,要不然,我是真的睡不着!你总不能让我一晚上不睡觉吧?”黑夜中的王勃继续祈求。

    “有那么怪嘛?”田芯有点为难了。在她同意和王勃共住一间时,她就和他约法三章:一,不能东想西想;二,不能动手动脚;三,必须和衣而睡。

    现在才刚刚熄灯,这家伙就开始找理由打破双方之前的约定了。让他脱衣服睡觉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只要不开灯,对田芯来说也没多大影响。但是有一就有二,鬼晓得这家伙会不会得寸进尺?而这家伙得寸进尺的“贪婪”本性,田芯可是深有体会的。

    “真的有那么怪嘛!我就只脱裤子,脱一件,不脱完,行吧?”王勃开始以退为进。

    田芯看不到王勃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真有不脱衣服就睡不着觉的怪癖,要万一这家伙真有这怪癖,让他一晚上睡不着觉,田芯也于心不忍。

    “脱裤子不行!脱你的T恤吧!”田芯决定让一步,但也不能让这家伙牵着鼻子走,于是否定了他脱裤子的要求改脱上衣。

    “好勒!”王勃窸窸窣窣的脱掉上身的T恤扔在床尾。

    “芯姐?”一会儿之后,王勃又开始叫唤。

    “你又有啥事?快睡吧,明天还有正事要忙呢!”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我现在有点睡不着,要不,咱们聊天吧?”

    第一次跟一个异性,而且还是看了对方最关键点,连初吻都被对方夺取了的异性同睡一屋,田芯其实也好不到哪儿去,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的,也毫无睡意。

    “你想聊啥子?”她说。

    “咱们聊真心话大冒险吧。”

    “真心话大冒险?啥子名堂哟?”田芯好奇的问。

    “简单,就是咱们相互问对方的问题,对方可以选择回答,也可以选择不回答。如果回答,必须是真心话,不能作假。如果不回答,那就需要冒险了,因为他会受到对方的一个惩罚。怎么样,好玩吧?”

    “不好玩!你这游戏里面有个很大的漏洞: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假话?”

    “你这个问题提得好。但是真话假话我想我们还是分辨得出来的吧?比如,我问你你是哪年出生的,你回答说1990年,这明显就是假话嘛,对不对?”

    “但是我不说1990年,我也可以说一个跟我真实年龄相似的答案你也不晓得呀?”

    “还是以年龄举例,如果你24岁,你告诉我说25,但是24岁和25岁对我来说有那么大的区别吗?我不过是想知道你大概的年龄罢了,对不对?你既然都告诉我24岁了,又何妨告诉我25岁呢?况且,我以后很容易验证你说话的真伪,如果我得知你把假话当真话来说,以后我还愿意跟你玩这游戏嘛?不仅游戏不想跟你玩,说不定连你说的其他的话,我在心头也会打个折扣。你会失去我的信任,损失可就大发了!”

    “你说的倒也是哈!”黑夜中的田芯点了点头,觉得似乎是这么一个道理,但马上她又发现了一个问题,“还有一个问题,关于惩罚。万一我不想回答你的问题,那就得接受惩罚,万一你的惩罚我也受不了呢?”

    “放心啦!芯姐,惩罚都是很小的。你绝对受得了。况且,我也不敢对你惩罚过重呀?万一下次你问到一个我也不想回答的问题,我不是就要被你报复吗?”

    田芯一想,好像也对。听王勃这么一解释,她忽然觉得这个什么“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似乎还真有那么一点意思,于是点了点头,说:“行吧,咱们就玩一会儿。谁先开始?”

    “LDAYFIRST!女士优先,你先问吧。”王勃心花怒放,恨不得仰天大笑半个小时,但为了自己的那点龌蹉心思,也只有强行压制着。

    “那我得好好的想一想。”兴奋起来的田芯开始开动脑筋,打算想出一个能够将王勃问住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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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狗尾巴草的春天,陈大V5,涉水侯,不是我俗,ganf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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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第一次(第二更)

    ();    第二更,求收藏和推荐!————————————————————————————————“小勃,你们学校里面,你最喜欢谁?”想了半天,田芯最终想到了一个比较私密的问题。这问题也算一箭双雕,她没问王勃有没有喜欢的,因为太简单,无论王勃说有或者没有,对她而言都没太大的意义,与其如此,还不如直达核心,一来知道了这家伙有没有心上人,二来如果有的话连名字都知道了。

    “你只问学校里面吗?不包括社会上?”

    “啊,社会上的人你也有喜欢的?”田芯吃了一惊,她以己度人,当初她自己还是学生的时候喜欢的也都是学生,难道这家伙还喜欢学校外面的人?难道他对……忽然之间,田芯有了一种“不好的联想”,她赶忙说,“不包括社会上,我只想知道学校里你最喜欢谁。”

    “那随你了。不过先提醒一下,选择范围如果框定得太过狭窄的话,答案有可能不准确哟!在四中嘛,我目前最喜欢的是梁娅,高一九班的一个女生。喏,她上次和她母亲一起来米粉店吃过米粉。人家走后你们一帮子婆婆大娘(泛指女人)还议论过人家的妈长得年轻,不出老。”王勃直言不讳的道。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实际上,如果开学后他真把梁娅搞到了手,让她成为了他的女朋友,他势必会领梁娅到米粉店来,那个时候想瞒也是瞒不过去的。

    梁娅!

    田芯暗自点了点头,脑海中立刻便浮现出了一个身材高挑,面容秀美,气质高雅的女孩的形象。

    “你倒是蛮有眼光的。那她知不知道你喜欢她?”田芯又问,同时想到了王勃刚才的那个提醒——选择范围太窄,答案会不准确——他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最喜欢的不是梁娅,而是社会上的某个人?莫名的,田芯就感到自己的心跳每分钟快了十几二十次。

    “芯姐,这算第二个问题了。想问的话,下次再问吧。现在该我了。准备好了,我的问题来了:

    “芯姐,你第一次的初*,发生在你读几年级的时候?你想真心话还是大冒险?”黑暗中的王勃嘴巴大张,得意得恨不得猛拍屁股下的床垫。他才不会问什么你喜欢谁呀,他喜不喜欢你呀这种小儿科问题,他要让田芯见识见识什么叫“一针见血”!

    “啊——”田芯大吃了一惊,“你,流氓!”

    “芯姐,咱们开头说好了的,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你如果觉得尴尬,可以选择大冒险嘛!”

    “那好,我选择大冒险!”田芯毫不犹豫的道。王勃刚才的那个问题,她实在是觉得太过羞人,难以启齿。

    “你确定?”

    “我确定!”

    “OK!我对你的惩罚就是……让我*一把吧。”说完,王勃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饿虎扑食一样的扑向对面的田芯,一把……(有三十字删节),而后趁其反应过来之前闪电般撤离,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真遗憾,中间还隔了一层罩子。难道我就有那么可怕嘛?”回到床上的王勃心有不甘的想着。

    “王勃,你,你赖皮!你怎么,怎么可以耍流氓?”被王勃袭了*的田芯羞愤交加,根本没想到大冒险比真心话还要恐怖。

    “芯姐,这能怪我嘛?真心话你不肯讲,那就只有大冒险咯?”王勃一副占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更是让对面的田芯气得牙痒痒。

    不过,愿赌服输的气量田芯还是有的。田芯气呼呼的道:“好,既然你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我的问题来了:你第一次……第一次那个是什么时候?”田芯想学着王勃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两个字刚到嘴边,却发现怎么都无法开口。

    “第一次哪个?”王勃明知故问。

    “就那个嘛!”

    “哪个嘛!”

    “你,装蒜!”田芯大红脸,冲王勃叫道。如果不是想报复这家伙一下,平时打死她,她觉得自己都不可能向一个男生问出那种羞死人的问题的。

    “老天爷,我真是很冤枉呐!我有好多个第一次,第一次说话,第一次走路,第一次喊妈,第一次叫爸,你不说清楚,我哪里知道嘛?”王勃满嘴的“委屈”,心中却得意得几乎快要飞起来。

    王勃的明知故问让田芯恨不得把这家伙大卸八块,但这家伙一直在哪里装疯卖傻,她也拿他没什么办法,实在无奈,只有试着说:“就是,就是你们男生第一次那个——唉,刚才你不是问我们女生第一次那个嘛,你们男生肯定也有三,你晓得我的意思三?”

    “芯姐,我不晓得!你说嘛,我们男生有啥子嘛?!你说我就告诉你三,你不说我囊个告诉你喃?”

    “你——”如果田芯现在手里有把菜刀,她觉得自己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朝对面那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家伙扔过去。田芯银牙一咬,把心一横,心想,反正刚才已经被这下流胚占了好大个便宜,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把便宜给占回来,“你那个*,**是什么时候?”说完之后,田芯立刻用手捂住自己的双脸,如果现在地板上裂开一条缝的话,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一头钻下去。

    “哈哈哈哈——”王勃乐得在床上满床打滚。

    而田芯听到了王勃肆无忌惮的欢笑声,就知道自己中了这家伙的奸计,也更加的觉得羞耻,忍不住怒道:“你吃了笑和尚的尿还是咋的?你说不说?不说就算了!我就当刚才被狗爪子抓了下!睡觉了!”

    “啊,别啊,芯姐!别睡啊!谁不说了?我可是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的。你不是想知道我第一次YJ嘛,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正常的生理卫生而已。我给你说吧,我第一次YJ,发生在初二的某个晚上,其中的情形,现在都记得很清楚,可谓历历在目。

    “记得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我和班上的一个暗恋了很久的女孩不知什么缘故走在了一起。我对她说……(以下有三百字删节)

    “好啦好啦!别说了!我只问你第一次的时间,你说那么多干什么!”王勃“直言不讳”的话让田芯两耳发热,脸颊发烫……(删二十个字)情不自禁的便打了一个激灵,一股酸酸麻麻,仿佛过电一般的感觉从头到脚,从内到外的袭来,让田芯既有某种隐约的期待同时又十分的“恐惧”,害怕自己再听这家伙污言秽语的说下去后会发生让彼此都承受不了的后果,于是强行打断了王勃的话。

    “真不要我说了?”

    “不说了不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田芯用手抚,摸着自己发烫的双颊,摇着头道。

    “那咱们继续,还是你先问吧,芯姐。”王勃心头想着接下来的第二弹。如果说刚才的第一弹只是个普通炸弹的话,这第二弹,就是**,看不把这小娘皮炸个“里焦外嫩”,王勃他就不信王!

    “不玩了!你这什么真心话大冒险一点也不好玩!睡觉了!”田芯翻了个身,背对着王勃。这家伙的第一个问题就那么的“下流无耻”,谁知道接下来这色胚还会如何的作贱自己?

    “再玩一次嘛,芯姐!就玩一次?最后一个问题?”田芯突然的退堂鼓让正兴致勃勃的王勃毫无准备,立刻有些傻眼。

    “不玩了!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逛建材市场,早点睡吧,小勃!”

    “再玩一会儿嘛!”

    “就一次?”

    “最后一个问题?”

    “我保证是很正经的问题,一点也不歪……”

    “……”

    无论王勃如何的劝说和保证,田芯仿佛睡死了般全不理他。

    “温水煮青蛙呀温水煮青蛙,怎么又忘了?”田芯的装聋作哑让王勃无计可施,懊恼不已的他只得在心头嗟叹,感叹自己先前的火力太猛,同时浪费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111,男人和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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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早起床,当窗外的阳光撒入房间,田芯站在窗口注目远眺,望着窗外苏醒过来的城市又恢复了勃勃的生机,她就顿感昨天晚上和王勃玩什么“真心话大冒险”真的是荒唐透顶,自己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才答应跟那家伙玩那么“邪恶”,那么“下流”的游戏。

    所以,当洗漱完毕的王勃一从盥洗室走出,田芯就走到王勃的跟前,恶狠狠的道:“昨天晚上的事,你不准告诉任何人,明白了没有?”

    “呵呵,你的好闺蜜关萍也不告诉?”王勃笑嘻嘻的看着田芯道。

    “你没听见我刚才说的吗?是任——何——人!”田芯加重语气的道。

    “这样啊——”王勃一脸*荡的看着田芯亦娇娇嗔的俏脸,发现在阳光的沐浴下,田芯脸上的皮肤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色,明亮而细腻,连皮肤表面细微的绒毛,细细的静脉血管都纤毫毕现,让他很有一种想亲上一口的冲动,鬼使神差的便说道,“这样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啥子好处喃?”

    “你——”田芯想不到这家伙会这么无耻,让她直想在其脑门上钉上一钉锤,然后将他这张讨人厌的嬉皮笑脸用美工刀给划个稀巴烂,“你要怎样才答应?”田芯银牙紧咬的盯着王勃说。

    “你让我亲你一下。”王勃说,然后,在见到田芯的俏脸急剧变色即将发飙之前赶紧补充说,“就是亲一下你的脸,不是亲嘴!只是轻轻的沾一下,就像那些老外见面相互亲脸颊问好一样!你别想茬了,芯姐,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你还想是什么意思?”田芯双手叉腰的瞪着王勃。

    “真没什么意思,芯姐。”王勃赶紧说些软话。

    “这个不行,换个其他的!”

    “不能亲脸啊,那就亲……”王勃的眼睛滴溜溜的开始在田芯的身上扫视,先是脸,然后是脖子,接下来便是*脯。这目光,直把田芯看得寒毛炸立,哆嗦不已。

    “唉,你真是我这辈子的克星!快点吧,我就当被臭狗啃了一口!”田芯闭上眼睛,将自己的一边脸对着王勃,她怕自己再跟这家伙讨价还价会吃亏更多。

    田芯美目四闭,昂着头,微微的侧着身。王勃没有立刻去亲,而是先观察了一番田芯的轮廓,这种美女一动不动,站在你面前任你细看的机会可不多。

    田芯的皮肤不是最白净的,无论是孙丽还是关萍,她们的皮肤都比田芯要白上少许;但却出奇的干净,细腻,几乎很难在她的脸上看到雀斑,小痣之类的瑕疵。整个脸型呈瓜子型,但又没有《还珠》中范冰的那种瓜子脸那么夸张。田芯的瓜子比其要饱满得多。

    眉毛很浓,很黑,但却不散慢,不凌乱,浓密的排列在一起,形成了一条平滑中带着自然弯曲的弧形。王勃并未见到田芯平时怎么修过自己的眉毛,那唯一的解释就是自然天成了,跟她的耳朵一样。

    田芯的鼻子挺直,鼻头稍尖,有种洋美女的风格,中国人或许不一定会觉得有多好看,但是对王勃这个前世尝过洋味的人来说却是越看越有味道。高而挺的鼻子让田芯显得个性十足,正如她的性格。

    田芯的嘴巴不厚不薄,不大不小,生得规规矩矩,当然换种说法就是没什么特色。但这也是相对而言,配上其嘴里的一副洁白而整齐的牙齿,还是十分的有韵味。

    双手不大,手指修长,指甲减掉后不显粗短,一口洁白而整齐的牙齿,是王勃判断一个女人能否划为美女的最基本条件。如果一个美女长得貌若天仙,但却有一双短粗肥大的双手,在王勃这里,是够不上美女标准的,他很可能对其不屑一顾。

    台W的李敖判断美女有三个标准:白、秀、幼!

    除了幼,其余两点王勃绝对赞同。

    “你到底亲不亲?不亲我走了哈!”眼睛紧闭的田芯一直等着“交易”的到来,但闭了半天的眼睛,也没见王勃有任何的动静。

    “马上,芯姐,我这就亲,这就亲!”王勃见田芯作势欲走,赶紧拉住,“刚才我是看你看入神了。你真漂亮,芯姐。”王勃由衷的赞叹道。

    没有一个女人不希望别人夸奖自己漂亮,田芯也不例外。如果这夸奖是来自于一个异性,而是还是一个有本事,前途远大的异性,那么这种夸奖的分量就将更加的庞大,产生更与众不同的效果。

    “乱说!再漂亮也没你的梁娅漂亮!”田芯的俏脸以肉眼可及的速度开始变红,虽然嘴里不承认,但王勃刚才的那句话的确让她有点“心花怒放”,“要亲快点亲!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田芯嘴里说道,重新闭上了眼睛,心头却感到好笑,她田芯竟然有一天会催着一个小男生亲自己的脸,估计说出去也没人相信。

    “波——”王勃用双手把住田芯的头,将自己的嘴巴重重的压在了田芯的脸上。

    “呀——你放手!好恶心,弄人家一脸的口水!外国人是像你这样跟人打招呼的吗?”田芯一把推开王勃,一边用手背揩着脸上的唾液,一边满脸通红的说。

    “呃,芯姐,这个第一次,初吻,不熟,哈哈,不熟,以后咱两多练练,熟悉之后就好了。”王勃用舌头舔着嘴皮,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他的这副*荡样,却让田芯的心头更加的起鬼火,“还有下次?!你就做梦吧!你把行李收拾一下,我去洗把脸!”感到自己的脸色越来越烫的田芯匆匆的进了盥洗室,“砰”了一声将门关了个严实。

    男人和女人之间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不同的人肯定有不同的回答。对两世为人的王勃来说,男人和女人之间,是一场永恒的“战争”,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不是一就是二,此外没有其他的选择!

    前世的他,对任何女生或者女人都相敬如宾,彬彬有礼,一副英伦绅士的做派。特别在漂亮的女人面前,他更是小心翼翼,谨言慎行,唯恐行差踏错半步,惹美人讨厌。

    最终的结果倒是如他所愿,没有一个他接触过的美女说他不好,讨厌他;但也没有一个美女喜欢他!绅士,有礼貌,温柔,这是她们对他的评价,但是SOWHAT?又如何呢?

    仅此而已!

    直到他在工作中遇见了一个C外的,比他大两届的师兄,经过了此人的一番点拨和现身说法的言传身教,王勃才恍然大悟,“悔恨交加”,顿时觉得他这二十六七年算是白活了,大学那最美好,最无忧无虑的四年时光,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也是白过了。身在花丛中,却一片叶子都没沾到,他这位绅士倒真是“绅士”得可以!

    王勃的这位名叫覃斌的师兄,其貌不扬,身材只有169,连一米七都不到,绝对的“二级残废”!可就是这个二级残废,凭着他的开朗,外向的性格,外加极具技巧性跟“侵略性”的泡妞手段,大学四年却一连交过四任女友,每个女友都不是“泛泛而谈”,而是直捣黄龙!按照秦斌的说法,“一切该做的都曾做过;一切不该做的,有些也做过!”。

    最初,王勃还以为“歪瓜裂枣”的秦斌即使把过的妹再多,也不过是跟他一样的歪瓜裂枣,但实际上不是!这家伙的女友是一个赛一个漂亮,看了他保存在电脑硬盘中的对方的一系列照片后,按照王勃的审美标准,最“没颜色”的一个也能打个70分!最漂亮的一位甚至都能够跟他班上的廖小清这种级数的美女相提并论了。

    而且,其中两个不仅有貌,而且还有财,大学毕业后人家就去英美留学去了!

    这是王勃的世界观和爱情观第一次被颠覆!

    如果说当时王勃碰到这位师兄时听他吹的那四位大学女友算是“前科”,那么在接下来跟秦斌共事的两三年中,他耳濡目染,亲眼目睹了这位花丛高手如何在社会这滩更加广阔的天地中如鱼得水的泡妞把妹,春风得意,无往而不利!在王勃亲眼所见的战绩表中,有还未工作的女大学生,有上班的白领,有本地女孩,也有隔了一两千公里的外地女孩,形形色色,多种多样!其中一个漂亮的大四妹妹跟他交往的时候,对方甚至还是一个没有任何X经验的处,女!

    这位被秦斌用两百多块钱在公司签约的一家四星级酒店破掉处的女生后来还跟王勃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只不过那时的她,已经被换女人如同换衣服的秦斌始乱终弃,处于人生的最低潮。当时的王勃,甚至有种趁虚而入想去“接盘”的打算,后来还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名叫“道德”的门槛,不了了之!

    秦斌在情场上的无往而不利,是因为他很有钱吗?NO!这家伙的家庭当然比王勃的家庭要好得多,但也不过是跟无数双庆的普通市民一样,有房无车,有小钱而无大钱,得过且过罢了。他告诉王勃,泡妞,或者不仅仅是泡妞,干工作,干事业,怎么都好,要想出人头地,能人所不能,最关键的有且只有三点:

    胆大,心细,脸皮厚!

    只有胆大,你才能突破自己的心理障碍,迈出勇敢的第一步。

    只有心细如发,你才能体察环境,投其所好,并根据环境的变化调整你的泡妞策略。

    而只有脸皮厚,面对拒绝,不友好,甚至挖苦,讽刺的时候,你才不会过度敏感,只会一笑置之,然后重整旗鼓,重头再来!

    王勃没有完全学会秦斌“胆大、细心、脸皮厚”的三大追女绝招。但是跟秦斌这种他以前认为的“烂人”混在一起,耳濡目染,多多少少还是受到了不少的影响。从那之后,王勃开始有意的开放自己,让自己变得大胆和“不要脸”,比如进一些他以前绝对不会进的,认为是庸俗,下流的地方跟场所。

    然后,王勃就发现自己开始有女人缘起来,慢慢的,也有女人开始回应他“求交往”的诉求,成了他的女朋友,或长或短。

    可以说,王勃能在前世有几次恋爱的经历,包括他最后能够结婚,完成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仪式,都跟秦斌的开导和点拨密切相关。如果没有遇见秦斌,他很可能继续当他的“绅士”,继续看片,做梦,自我“疏导”,而无法真正在不花钱的情况跟一个女人进行合二为一的“交流”!

    在这个意义上,王勃一辈子感谢秦斌这位让他快速成长的师兄。秦斌早在大学时代就看清了社会现实和现实的社会,他却到了大学毕业进入了社会都还在做梦,怀抱着一些大而无当的理想。

    不过,王勃虽然感谢秦斌,也认为他对女人,对社会的看法很多都是对的,因为实际上就是那样,没那么多“高大上”,但他觉得自己大概永远也学不会,也不太会变成另外一个秦斌!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有些东西却是命中注定,无法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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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霪雨霏,西云磨老沈,清風惹寂寥,阿骨打1,?龍飞冲天,狗不理猫在望,清風惹寂寥,通过下好友群,ganfeng,暧的召唤!

112,公交车上

    ();    因为有了名典提供的清单,加上王勃提前做了十分充分的作业,这次去逛建材市场比前世的他装修房子时像无头苍蝇一般在建材市场一通乱逛,不论是效果还是效率,都要高出一大截。等到了下午三点的时候,他和田芯两个人就已经将装修需要的一些主材定了下来,并预付了定金,只等装修工人进场后他根据需要打电话叫供货商送货就行了。

    当然,这其中少不了一番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不过在跟人讨价还价上,做了一个多月“商人”的王勃也算小有心得,知道采用什么策略来逼近对方的底线,获取最低的价格。

    至此,这次的成市之行就算是基本结束了,而出差的目的也算全部达成,并且因为遇到了名典,效果比预料中的还要好!

    王勃原本还想领着田芯去逛逛女人街之类的地方,犒劳一下自己的员工。他把这提议向田芯一说,田芯也是神往无比,但摸了摸自己的钱包,又看了眼小手表上的时间,指针已经指到了下午的三点半,田芯只好心有不甘的摇了摇头,说时间有点晚了,还要去北站赶车,下次有时间再逛。

    王勃也不勉强,就说要得。于是,两人搭上公交,开始朝回家的长途汽车站赶。

    对于逛街,前世的王勃看了几千本小说,几乎每本书的作者在写到男主角陪女主角逛街时都将其当成是一件受刑般的苦差,对于这点,王勃是极其的不理解。

    王勃本人对诳街并不排斥,有时候也喜欢去熙熙攘攘的大街四处逛逛,哪怕什么东西都不买,只是单纯的感受一下这份热闹和勃勃的生机,他也会觉得很开心,觉得自己没脱离这个时代。

    如果有人和他一起,一路上说说话,聊聊天,他会更开心。

    而如果聊天的对象是一个异性,而且还是个漂亮的异性,哪怕让他跟在对方后面当一个拎包的跟班,他肯定会心甘情愿的接受,说不定还会以此为荣。

    王勃无法理解竟然有人会觉得跟一个心仪的美女一起逛街压马路是一件苦差。在读大学的时候,如果某个美女打电话给寝室的某个男生,约他一起出去逛街,对其他男生而言,特别是那些还没交女朋友的男生,绝对是一件让人羡慕不已的美事。

    苦差?这家伙是太监吗?又或者是个GAY?

    遗憾的是,前世的王勃,从来没遇到过哪个美女主邀请他去逛街这种艳遇。和女生一起逛街的机会当然也是有的,但那些场合,不是一群人,就是对方也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女孩。前者,哪怕有美女在场,王勃也只是一个插不上什么话的配角;后者,因为女孩的长相很普通,他也很难在心头将其当成是一种艳遇。

    所以,前世的王勃每当看到这种漂亮的女主角一叫男主角去逛街,男主角就觉得像是在受刑时的情节,他唯一的理解就是写书的作者恐怕是个没什么女人缘的宅男,想象不出和一个美女一起逛街的那种心跳跟美好。

    尽管还不到下班的时间,但是当王勃和田芯半路搭上驶向城北客运中心的公交车时,车上已经是座无虚席,连中间的过道都挤了不少人。没有座位的两人就只有拉着吊环,站在一处稍微稀疏点的角落。

    公交车不断的前行,沿路又有不少的人上车,但下车的却没几个,以至于车上越来越挤。

    王勃换了个位置,从原来跟田芯并排而立变成站在了田芯的身后,两手抓住头顶的栏杆,将田芯半圈在自己的怀中。这时,王勃就看到原来站在田芯旁边,随着公交车的起起停停不时的用自己的胳膊和田芯的胳膊相碰的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男子脸上微露出一种失望的表情。

    这种表情王勃十分的熟悉,因为前世的他在公交车上也经常干这种类似的“勾当”,比如,哪个地方站个美女,他就会下意识的走过去跟对方站在一起,如果车上很拥挤,那么双方挤在一起,有点身体方面的接触跟触碰那就在所难免。前世的王勃,通过正常的途径基本上是没什么可能跟一个漂亮的良家妇女进行这种近距离的接触和身体上的触碰的,而只有在这种沙丁鱼般的拥挤的公交车或者地铁上,他才能在不违反法律和道德的情况下稍微的满足一下自己内心深处那不可告人的心思和Y望。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是么?

    所以,王勃相当的能够理解那年轻小伙子的想法,并对之抱有一种“同病相怜”的同情心。易地而处,把他换成是对方,在公交车上面对田芯这种美女的时候,恐怕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过过眼瘾,顺便占点送上门的小便宜。

    虽然王勃对这人又理解,又同情,但现在的他却是爱莫能助,只有心道一声:

    兄弟,抱歉了,这女人只能远观,不能亵玩,换其他的目标吧!祝你好运!

    对于王勃体贴的做法,田芯十分的感激,于是回头看了眼王勃,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眼神。在百分之九十九的情况下都以骑自行车作为交通工具的四方,田芯对于这种人挤人,近得恨不得连对方的口臭跟腋臭都能闻到的状况是非常不习惯的。身边被两个陌生的男人夹着,时不时对方的身体还撞在了自己的身上,这让她觉得仿佛被蚂蚁爬了一样,浑身难受。所以,王勃贴心的做法算是及时雨。

    对于田芯感谢的目光,王勃却有些会错了意,仿佛受到了鼓励一般干脆从田芯的后背贴了上去,紧紧的挨在了一起。

    王勃的得寸进尺田芯立刻就感受到了。她转过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中不由悲叹:这小色胚就是不能给他颜色,一给就开染坊。在田芯的前面是一个四十几岁,已经开始秃顶的中年男,她本来就跟此人靠得比较近,所以也不可能挪动身体前移。一个陌生的,四十几岁的秃顶中年男;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的“未成年小伙子”,两害相权取其轻,她也只有让身后的小色鬼揩自己的油了。

    这算是王勃和田芯离得最近的一次。

    王勃身高一米七五,田芯一米六五,王勃站在田芯的后面,鼻头正好可以触碰到田芯的后脑勺。由于距离极近,虽然隔了一个晚上和一个白天,田芯头发上的洗发香波的味道仍旧时不时的飘入他的鼻端,但这又不单单是洗发香波的味道,因为同样的洗发香波他昨天晚上也用过。从田芯头发上,身上传出的味道,除了洗发香波,还混合着一些微微的汗水味,以及一种王勃很难形容的,说不出的芬芳。这芬芳让他迷醉,让他神往,很有一种想把自己的口鼻放在田芯的身上吸个够的冲动。

    除了鼻端传过来的芬芳,随着公交车的刹车起步,上人下人,不可避免的便会有一些身体方面的接触;而王勃,却并不对自己的身体进行刹车制动,而是顺其自然,随着公车走走停停的节奏,随波逐流。

    直到他感觉从自己的左边大腿上传来了一股巨力,他才稍微的收敛,嘴里却说道:“芯姐,这车太挤了。要不你转过身来,攀着我?”

    此时的田芯,被王勃撞了七八次后,早已是粉脸通红,有些“无脸见人”。听王勃这么一说,也顾不得什么“伤风败俗”了,直接转了个身,将头埋在了王勃的胸口,双手也放在了王勃的腰间,不过却不是抱,而是揪!

    对于田芯主动的投怀送抱,王勃自然是笑纳了,将抓在栏杆上的左手放了下来,改放在田芯的背后上,正准备用力的朝怀中搂,两腰上的软肉就传来了两股拧麻花般的绞痛!王勃脸上的肌肉跳了跳,一边忍受着腰间传来的剧痛,一边以一种得意的表情环顾着四周那些充满着羡慕跟嫉妒的男性同胞。

    他再一次在田芯的身上体会到了什么叫痛并快乐着。

    ———————————————————————————————本章有一定程度的改写,不多说,你懂的……

    感谢变翼恶魔的马甲,飞翔的坏人,狗不理猫在望,清風惹寂寥四位朋友的打赏!

113,八月

    ();    经过了两个小时的颠簸,晚上七点的时候,出差两天的王勃和田芯回到了“曾嫂米粉”,两人受到了留守店员的热烈欢迎。王吉昌当即便说晚上要整一桌犒劳一下辛苦的田芯,这两天让她费心了。田芯急忙说不用客气,说这趟出差就像旅游,一点也不累,让王吉昌别破费。王勃自然是帮他的老汉儿,说今天晚上是得好好的吃上一顿。出去两天,他都折肉了(瘦了),腰杆上折了好大一圈肉,整整细了一圈。

    几个员工,包括王勃的父母听了好奇,立刻便问他这两天干了什么,都去了什么地方。于是,在田芯几乎要杀人的目光的注视下,王勃兴致勃勃的向身边这些没去过省城的人大吹特吹起省城的繁华和巨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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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典的效率还是很高的。签完合同的第二天,便有勘察人员过来勘察现场,测量面积。王勃趁此机会拿出自己的设计图和设计师一番讨论,哪里做厨房,哪里做大堂,哪里弄成厕所,哪些地方需要修改,开关插座弄几个,分别弄在什么地方,事无巨细,一一讨论。

    王勃是想模仿麦当劳和肯德基的风格,但他当然不会将“曾嫂米粉”真的弄成麦当劳和肯德基,只是大致相像。毕竟他卖的是中国式快餐而非样快餐,这里面多少要有点“中国特色”。

    设计师离开后的第二天,水电工进场,开始布线,布管,“曾嫂米粉旗舰店”的装修工作正式拉开了序幕。

    而随着装修工作的展开,营业了大半个月的原“红红中餐馆”不得不再一次的关闭。

    中餐馆一关闭,只有三十几个平方,六张桌子的“曾嫂米粉”顿时就变得拥挤不堪起来。多日不见的排队长龙再一次出现,这让就餐的食客们抱怨不已。不得已,王勃只得将靠近两家店面的人行道占上一半,放上七八套桌椅进行暂时性的占道经营,这才好歹缓解了一下打拥堂的人流。

    对于占道经营,最初,王勃还有些担心城管过来干涉,但一连三天,也没见到城管的影子,这时,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城管并非“自古就有”,要几年之后,战斗力彪悍的“城管大军”才会在全国各地遍地开花,如雨后春笋般的出现。

    没有城管的骚扰,王勃放心了很多。他又骑车去餐饮一条街看了下,发现占道经营在四方实在是太过稀松平常,一些商家不仅占道,还占路,直接将桌子摆到了大街上。看来,目前四方的餐饮界,占道经营算是一种普遍现象。王勃的心情开始更加的放松起来。

    不过,为了避免引来卫生局,交通局这些衙门的干涉,他还是专门开了一个会,让父母和几个员工注意一下人行道上的卫生。每天下班之前,一定要把两个门面前面的人行道打扫干净,别给人生事的借口。

    水电工在米粉店忙了两天,布好了电线和水管。紧接着就是砖工进场,开始负责弄厨房,厕所,以及贴整个餐厅的地砖。期间木工也进来吊顶,定做厨房内需要用到的橱柜。

    或许是陈家明铁了心想将“曾嫂米粉”打造成“名典装饰”的一个样板工程,或许是这些工人曾经干过肯德基的活,知道对方的标准和规矩,又或许是看在王勃丰富多变的伙食上,来到米粉店工作的工人,不论是水电工还是砖工、木工,干活都还算认真踏实,效率也高,至少比他前世用到的家装工人要省心,省事不少。

    不过尽管如此,本着“失去监督,人性必然变质”的铁律,王勃一有空就朝隔壁跑,给这些装修工人撒圈香烟,吹吹牛,顺便讲几个前世从网上看过的黄色段子,逗逗乐子,和工人阶级打成一片。

    王勃倒不是非得要讨好这些泥腿子,他完全可以按照合同执行,照章办事,既不需要给他们管饭,也没必要隔段时间就让人送几瓶汽水过去,只是他觉得人家大老远的从成市跑到四方来干活,每天顶着三十几四十度的高温,虽然工资不错,但活路确实很累。他跟这些远离故土的泥腿子本质上其实一样,都是标准的农二哥,大家某种程度上也算同一阶级的兄弟,同病相怜,现在的他也不差这点小钱,能善待一点就善待一点吧。

    王勃不仅自己朝这边跑,还让田芯和关萍二女轮流过来当监工,了解装修的整个流程和他对工艺的要求。这次是暑假,他有时间亲自示范,下一次开分店的时候他就要动嘴不动手,要这两位女将出马,全权负责从头到尾的整个装修事宜了。

    当然,对于装修工人来讲他就不能说是监工了,只是说让二人跟着师傅学点装修的知识,以便以后买房后装修时心头有谱。关萍和田芯都是百里挑一的大美女,加上嘴巴又甜,“大哥”,“伯伯”的叫着,时不时的还递上一瓶汽水过去,把这些远离老婆的臭男人哄得那是一个喜笑颜开,精神抖擞,简直是有问必答,就差手把手的来教了。看得一旁的王勃心中腹诽不已:

    格老子的,都是TM的一个个见不得美女的禽兽!

    而关萍和田芯,就在这些装修师傅倾囊相授之下,从对装修的一无所知,很快就变成了见多识广。哪种电线和管材好,哪种一般般;哪种地板砖性价比高,哪种徒有虚名,好看不适用,几天后,两人在王勃面前,就开始如数家珍,顺口拈来。

    并且,对于装修里面的一些窍门,黑幕,一些装修工人最容易弄虚作假,偷工减料和参假水(弄虚作假)的地方,二女也知之甚详,甚至都可以给王勃上课了。这让王勃心头更加的腹诽:

    妈拉个巴子的,幸好你们这些泥腿子干的只是装修工而非军工,不然“敌对势力”一使美人计,那铁定是一使一个准!

    装修工人来了一批,又走了一批,木工和砖工走了之后,又来了漆工。期间,王勃在建材市场订购的门啦,不锈钢厨具啦,大理石台面啦等等家具被陆续送至店中,又被安装到位。

    整个八月,白天的大部分时间,王勃就是处于这种跟不同的人打交道的状况中,生活是又忙碌又充实,以至于每天下班之后,身心俱疲的他连逗弄田芯跟关萍的Y望都大大的减少。每天晚上看一个小时的书,做两道题,吃了关萍煮的醪糟荷包蛋后,倒头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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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七月中旬上传到现在,三个多月,一百多天,到现在三千多收藏,成绩惨淡,离上架遥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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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出大血

    ();    “嵩儿的水面和抄手皮子卖得火哟!我今天听院子头的贵贵说,他今天去四方赶场,在嵩儿的水面铺子上站了不到十分钟,就有两三个人来秤水面和抄手皮子的。钟晓敏一天在姐姐那里上班,每天净赚15元;嵩儿给姐姐的米粉店送货,一天我猜起码也有个十几二十块;现在加上他自己开铺子,这样子算下来的话,嵩儿和钟晓敏两口子一天不是要赚好几十闷(几十元)?”晚上,吃饭的时候,王勃的二舅母解明芳对他二舅曾凡佑说道。

    王勃的小舅曾凡嵩按照王勃的指点在四方的大市场开铺子卖水面的事没要到两天,整个曾家院子的人就都晓得了。于是不少邻居开玩笑说继曾大娘家的老大曾凡玉“发大财”后,她家的老幺曾凡嵩也要开始发财了。这不,这几天里,几乎所有曾家大院的人,不论是大媳妇还是老少爷们儿们聚在一起,全都在聊曾凡嵩开铺子这个事情。

    而作为最先知情人之一的解明芳,在面对邻居们对自己幺弟的各种羡慕和恭维时,虽然表面上也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背地里,当回到自己的家中面对丈夫后,脸色却起了变化,脸上的高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郁闷!

    “哦,开铺子开人家的嘛!”曾凡佑用筷子夹起一筷子青辣椒炒酸菜,和着碗里头的被吹冷的热稀饭,吃得那是一个津津有味。

    “大哥现在也在给姐姐送菜。我前天赶场去了一趟米粉店,正好碰见大哥用背篼给姐姐送菜。就那么一小背篼菜,姐姐就给了五块钱!而且姐姐还给大哥冒了三两肥肠米粉吃。”解明芳继续说。

    “吃米粉,正常嘛!姐姐还不是给你冒了米粉吃?”曾凡佑说,头也没抬,继续吹着碗里的热稀饭。

    “这个能一样吗?你大哥三天两头就就要去吃米粉,我好久才切(去)一次?能一样吗?”想到前两天所吃的那美味的米粉,再看看桌子上的烂酸菜,她就觉得有些难以下咽。

    “我说你也是!吃个米粉都有羡慕的!那解英还天天吃米粉,顿顿有肉吃,你怎么不说?”曾凡佑道。

    自己的丈夫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解明芳就是一肚子的鬼火。

    “曾凡佑,你还好意思说?当初要不是你反对,我现在都在姐姐的店里上班了。而且据我估计,你那幺弟给姐姐供货的事,多半也是钟晓敏那精灵鬼出的主意。至于说曾凡嵩现在能在四方开铺子,恐怕也是勃儿让他开的,不然,以你幺兄弟那比老鼠还小的胆子,他敢跑到四方去开铺子?哄鬼呢!”

    “你说这些有啥子意思嘛!”曾凡佑抬起头,无奈的看了妻子一眼。

    “没得意思!”解明芳不满的发泄了一句,而后又道,“我的意思就是当初要不是你拦着我,我就不会让谢英去顶替我。我现在都在姐姐的米粉店上班了,每个月能够净赚450块钱!如果我在姐姐的店里上班,钟晓敏的这些阴谋诡计我能让她得逞?她即使能够得逞,我能让她一个人把啥子好处全占了去?”

    “你说这些现在还有啥子用嘛?你也别管人家嵩儿两口子赚好多钱,人家赚再多的钱,也是人家的本事!再说,人家嵩儿还不是把他的田送给我们种了?人家对你还要咋个喃?”被妻子这么一闹,曾凡佑也没了吃饭的心情,干脆将碗筷放到了桌上。

    “我是白种他的田吗?每年还不是要给他吊(秤)谷子?”解明芳气道。

    “你这完全是没良心的说话!我懒得跟你两个说!”曾凡佑拿起碗,继续吹起他的热稀饭来。

    “吃吃吃!你就晓得吃!吃一辈子也是吃烂酸菜的命!”解明芳恨铁不成钢的道,“曾凡佑,你就不能想想办法?曾凡嵩他两口子能有今天,全是勃儿的帮忙!勃儿小时候可是最亲你这个二舅舅的。当初咱两耍未婚(谈恋爱),勃儿那是时候才两三岁,你都把他背到我家里来。就是去解英她们屋头耍,你都带着他。那个时候你对勃儿多好。他现在发达了,怎么能这么对你这个二舅舅?”

    “啪!”曾凡佑把碗重重的放在了桌上,横眉冷对的看着解明芳,“你还晓得勃儿小时候和我亲哈!解明芳,我问你,自从我跟你结婚以后,每次勃儿到妈屋头来耍,你请勃儿吃过一顿饭没有?逢年过节,你给人家拿过一次过年钱没有?勃儿每次到妈这里耍,吃、住全是嵩儿一个人担了,逢年过节,还给勃儿拿过年钱!十几年来,年年如此!我问你,你在干啥子?我要是勃儿,我也会巴(亲)他幺舅的!”

    在忍让了解明芳多年之后,王勃的二舅曾凡佑终于爆发了。

    而解明芳,在面对丈夫有史以来第一次的冒火,一开始完全显得不知所措,等回过神来后便觉得委屈无比。双目通红的她以一种快要哭出来的声音道:

    “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还不是想多攒点钱?我有乱花过一分钱吗?我嫁过来十几年,每天起早贪黑的忙,忙了家里忙田里,我有享受过一天清闲的日子?我做的这一切,难道是为了我自己?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啊!”说着最后,觉得委屈无比的解明芳终于忍不住开始哭了起来。

    解明芳一哭,曾凡佑心头原本还逐渐高涨的怒火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一下熄了下去。他叹了口气,重新端起桌上的饭碗,道:

    “我没说你乱花钱!也没说你不做活路!嵩儿家里又比我们好多少?人家连我们都不如!可是人家是如何对待勃儿的?人家大哥家里那么老火(困难),勃儿过来耍的时候,一年到头,总会找机会请勃儿吃一两回饭。过年十块二十块的,也要给勃儿拿些过年钱。咱们呢?我这个当二舅的呢?每次我说买点菜,请勃儿过来吃饭,你就说没钱。过年的时候我想给勃儿拿点过年钱,你也不准。你觉得,有像你我这样的舅舅跟舅母的吗?你,当然也包括我,对勃儿,做得真的是太那个了!”

    “那,那咱们改天去买点好菜,请勃儿,还有王哥、姐姐到屋头来吃顿饭要得不嘛?”解明芳用手背揩了揩眼角的泪水,对曾凡佑说。

    “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你觉得有用不嘛?再说,现在勃儿一家每天大鱼大肉,人家还缺你这点吃的?”一想到大姐一家在一个月之内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曾凡佑就觉得有些老天弄人,十分的不真实。

    “我知道,姐姐他们现在不缺这点吃的。上次解英告诉过我,她这段时间在米粉店吃的好吃的,比她过去一辈子都多。我就是,就是想表示下我们的心意。有句话不是叫礼轻情意重吗?咱们不一定能够拿出比勃儿他们每天吃的还好的东西,但是这心意,这人情和亲情总得顾吧?凡佑,我晓得,过去的我是有些心紧(吝啬),在钱方面看得很重,还连累了你在勃儿面前抬不起头,没有面子。这是不对的,很不对。舍得舍得,要舍才有得!以前的我,错了;现在的我,懂了!以后,我会改正的。”解明芳耷拉着脑袋,老老实实在曾凡佑面前承认错误。

    “啥子都不用说了。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明天我要去四方卖菜,到时候我切一趟姐姐的米粉店,请他们哪天过来吃饭。”曾凡佑摇了摇头,道。

    妻子的话让曾凡佑也感觉极其不是滋味。解明芳有错,他难道就没错?一个巴掌拍不响,对于妻子的心紧,他如果能够强硬一点,大方一点,有主见一点,何至于让以前原本跟他这个二舅舅最亲的外甥渐行渐远?

    “要得!凡佑!你去请勃儿他们,我明天去问下大嫂,大嫂会弄菜,我向请教一下她的几个招牌菜是咋个弄的。既然要请姐姐他们吃饭,这饭就不能整得太差了,让勃儿他们笑话。总要有些样子才成。”解明芳的脸上闪耀着兴奋的光芒,开始计算起弄些什么菜。

    “说礼轻人意重的是你;现在又要把这台子(宴席)办出个样子的也是你。反正怎么都是你有理。好嘛,办台子的事情我不管了,由你全权负责好了。”曾凡佑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

    “死人,我还不是为了咱们这个家?!我刚才说的不过是客气话,你还认真了?既然是请客,肯定要让客人吃好喝好!不然你请个屁的客?!你看,大哥大嫂,嵩儿钟晓敏这两口子请勃儿他们吃饭,虽然次数多,但吃的是啥子我又不是不晓得!我是不请则矣,一请就要请个大的,一次抵他们十次!不行,大嫂那厨艺应付一般的人情还行,请现在吃山珍海味的姐姐他们还够呛。我得回一趟娘家,把我二哥喊过来镇场子才行!”

    解明芳的二哥是农村里跑堂做红白喜事的厨子,厨艺跟普通人相比,那自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为了能够笼络,或者说弥补,修复自己一家跟外甥的关系,解明芳这次是准备出一次大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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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书友150815152414188,何吉波,涉水侯,大中华联邦,狗不理猫在望,asdfasdfad,tiantang918,偶就是未来,五星12138,风声1991,bibi333,主宰—wolf,冻青瓜,没落的游吟诗人,书友130810113750290的倾情打赏!

115,福有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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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曾凡佑和谢明芳两口子商量着如何请王勃一家吃饭的时候,吃了晚饭,躺在床上的李桂兰也在考虑着同样的事情。

    “后天就是静静的生了。静静说想把他勃哥喊过来吃饭。我觉得要得。继发,你觉得喃?你看,过去的这一两个月,静静隔三差五的就要去麻烦人家王勃,咱们也没什么表示,这次静静过生,咱们正好请他过来吃顿饭,算是感谢,你觉得怎么样?”李桂兰对身旁的张继发道。

    “请噻!”在李桂兰面前,张继发的回答永远都是言简意赅。

    “要得!那明天我就叫静静去喊。”李桂兰点了点头,但很快眉头就皱了起来,说,“可是继发,你说咱们光(只)请王勃一个人,不请王吉昌和曾凡玉,这样子好不好得哟?”

    “你觉得不好,那就都请嘛!吃个饭,多大的事?”张继发打了个哈欠,想睡觉了。他这个人沾不得床,一沾床就想睡觉。

    “我不是怕人家来吃饭!多人多副碗筷嘛!但是我们和王吉昌这么多年从来都没走(往来)过,这下突然喊人家来吃饭,你不觉得有点……有点突兀吗?好不好得哟?”皱着眉头的李桂兰看起来是一脸的纠结。

    如果王吉昌和曾凡玉没发家,她倒是可以理直气壮,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喊这家人过来吃饭,一点也不会觉得什么突兀,只会觉得开心和得意,顺便满足一下自己的“乐善好施”。

    可是现在的王吉昌和曾凡玉不像以前穷得叮当响时的王吉昌和曾凡玉了。就在短短的一个月间,这两口子不仅成功的在四方开了米粉店,站稳了脚跟,而且让人吃惊不已的是竟然很快就把隔壁的“红红中餐馆”给盘了下来,这段时间正在大张旗鼓的进行装修。好家伙,那是什么样的装修啊?李桂兰从来没见过,宽大醒目的招牌,招牌下大幅的玻璃门墙,餐厅内艳丽的各种色彩……李桂兰文化少,做不出什么生动的形容,但前几天只是从马路上远远的看上一眼,就感觉这店十分的洋盘(洋气),大气,上档次!

    四方的馆子什么时候能够做出这种装修了?她感到有些不可思意。后来听张小军他妈谢德翠一摆,才知道这些装修工人根本就不是四方本地的工人,是王吉昌从成市请过来的装修队!

    难怪不讲(原来如此),原来是从省城请回来的装修队!李桂兰这才恍然大悟!

    不仅如此,听谢德翠摆,这王吉昌不仅扩大了门脸,这两口子还在南门的烟厂家属区租了套大房子,三室两厅,冰箱,彩电,洗衣机,要啥有啥,豪华惨了!现在人家已经很少会回老家住了,基本上都呆在城里头,当起了正儿八经的城里人!

    住在城里,生活在城里,成为想都不敢想的城里人,这才是最让李桂兰震惊和羡慕的。因为按照她和张继发现在的收入,放在整个队上,甚至整个村上,绝对是先富起来的那一小撮,算很不错了,但是两人也不敢丢下老家这一坨啥子都不管的去当城里人啊!

    但王吉昌就敢!

    现在的王吉昌和曾凡玉,家大业大,日进斗金,而且还变成了半个城里人,李桂兰以前在王吉昌面前所具有的心理优势就完全没有了。

    不仅没了优势,反而某种程度上她还觉得自己成了“弱势群体”。优势群体可以随意,随性的面对弱势群体;但反过来,就会东想西想,顾虑重重。

    这正是李桂兰目前的心理状态。

    “吃顿饭,有啥子不好的嘛?我说你这个人就爱东想西想。王吉昌和曾凡玉再怎么发财,还不是那个王吉昌和曾凡玉?你又不是没听谢德翠那个大喇叭摆,她上次跑到人家屋头切耍,人家两口子还不是仁义得很?又是烧腊鸭子,又是水煮鱼的请她吃?再说,你张不了那嘴,你不晓得明天还静静开口嗦?”张继发有些看不惯妻子的瞻前顾后,终于放弃了一句话只吐两三个字的说法风格,开始了长篇大论。

    “你说得也是哈!王吉昌以前虽然有些吊儿郎当,二不挂五的,但是曾凡玉却是个实在人!以前每次看到我们都会主动的打招呼,态度也热情。静静也说她每次去找王勃,曾娘都会给她开汽水,拿冰淇淋,或者端卤脚脚,卤翅膀给她吃,非常的热情。”李桂兰点了点头,道。

    “这不就结了吗?睡了,明早还要烫鸭子!”张继发张开血盆大口又打了个哈欠,翻身准备睡觉。

    李桂兰被丈夫这么一开口,心结尽去,性,趣却突然高涨。她用手推了推翻身过去的张继发,道:“睡啥子睡?起来!”

    “又干啥子嘛?”张继发不满的咕哝。

    “你说干啥子嘛?公粮都还没交!公粮交了再切睡!”李桂兰冲张继发说,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一长串的“多乐士”上撕下一小包。

    “又交公粮?前天晚上不是才上了粮得嘛?”跟“兴趣”高涨的李桂兰相反,张继发却有些“兴趣缺缺”。每天早出晚归,买鸭子,杀鸭子,烫鸭子,拔毛,破开肚腹,整饬里面的肠肠肚肚,基本上都是张继发一个人打主力。收入委实不错,但也实在累人。

    “起来哟!前天晚上是前天晚上,今天晚上是今天晚上。你前天晚上吃了饭,咋个今天晚上还要吃喃?”李桂兰不管张继发的抱怨,开始窸窸窣窣的脱起衣服来。

    “你这个婆娘!你要帮老子弄*,现在都还是软的。”

    “死人!你不就是想*嘛?嗤嗤……”

    “……”

    ————————————————————————————————

    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王勃正在隔壁看不锈钢厨具供应商安装不锈钢橱柜,解英过来说他二舅来米粉店了。

    “二舅,吃饭没有?没有吃我喊我老汉儿给你冒三两米粉。”王勃一见面就对他二舅曾凡佑道。

    “冒啥子哟冒!我吃了早饭的。”曾凡佑连忙拒绝。

    “吃了早饭现在也饿了嘛?解英,快去给你姑爷冒三两米粉——算了,这次给二舅换个口味,来三两合滋粉。昨天的鳝鱼不错,臊子就舀鳝鱼,多挖点。”王勃不理他二舅的拒绝,直接吩咐解英。

    “要得!勃儿!二姑爷,你等哈儿哈,我马上切给你冒。”

    “哎哟,冒啥子合滋粉嘛!真是的!每次来都要吃你们的!”曾凡佑嘴里说着客气话。

    “来了米粉店不吃粉,那你想吃啥子喃,二舅?我这里可不卖米饭!”王勃笑着说。

    趁解英冒米粉的间隙,曾凡佑扭扭妮妮的张嘴,将他和解明芳准备请客的事告诉了王勃一家。说的时候,他还有些担心这个这么多年来从来没在自家吃过饭的外甥会找理由拒绝,所以一直心头都比较忐忑。

    王勃确实比较意外,有点太阳从西边出来的感觉。但他看看自己的米粉店,手下四五个精神抖擞,笑容满面的服务员,以及隔壁正热火朝天的进行装修,吸引了无数路人驻足参观的旗舰店,二舅今天的言行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要得!二舅!我和我妈老汉儿随时都有空。”王勃稍微错愕了那么一下,立刻大声的点头回应。

    王吉昌和曾凡玉二人也一脸带笑的说好。

    外甥一家爽快的答应让曾凡佑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那时间就定在后天晚上嘛,等你们下了班之后就直接骑车过来嘛。”曾凡佑说。这时,他又瞟见了一旁的兄弟媳妇钟晓敏,显然他刚才跟王勃一家的对话全落在了对方的耳中,于是曾凡佑又对钟晓敏道:“晓敏,你跟嵩儿也一样。明天下了班之后就直接过来嘛。还有妈,都一起过来嘛,吃个便饭。解英,下了班你也过来哈,到时候你二爸也要过来。”曾凡佑又对解英说。

    “好的,二哥。我晚上就跟嵩儿说。”钟晓敏喜笑颜开的道。

    “嗯,要得,姑爷。我到时候和勃儿,曾娘他们一起过来。”解英也一脸开心的应道。

    曾凡佑顺利的请到了客人,吃了王勃冒的合滋粉后骑着自行车就离开了。

    “老二也真是的,这么客气爪子嘛这么客气!”曾凡佑刚一走,王吉昌就开始说些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话。曾凡玉当然跟着附和。

    钟晓敏一瞥解英进了后厨,就朝王勃挤眉弄眼,嗔笑道:“勃儿,你以前不是总说这辈子不晓得哪个时候才能吃到你二舅的饭吗?后天就可以吃了哟!”

    王勃哈哈一笑,点头附和:“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到了。还好没让我等到曾莲结婚。”

    前世的王勃,直到他二舅的女儿,他二表妹曾莲出嫁,才算吃到了他二舅的饭,他也经常背着曾凡佑用这话挤兑他二舅一家的抠门。

    “你个瓜娃娃,说啥子话?你二舅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嘛?你两三岁的时候,下那么大的雨,你二舅一路把你背在背上带去你二舅母家玩,你走的时候还给你拿一包山核桃,你都忘了嗦?”曾凡玉用手敲了一下王勃的头。

    “记得记得!咋记不到嘛?一辈子都记得的!我去看师傅安装橱柜去了。”王勃无法跟打小就跟二舅关系好的母亲辩论,他只能从实际自身受到的对待来评判母亲的一帮兄弟姐妹,将头一缩,找了个由头,趁机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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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富在深山有远亲

    ();    “勃哥,你,你明天有空吗?”下午四点,在辅导的间隙,坐在王勃对面的张静忽然说。说完之后,便一脸紧张的看着王勃,生怕他会说没空。

    “怎么,有事?”王勃见张静咬着嘴唇,眼睛大睁,无比期待的看着自己,感兴趣的问道。

    “没,没什么事……就是,就是你如果明天有空的话,我想请你去我家吃顿饭。”张静看着王勃,结结巴巴的说。

    “没什么事请我吃饭?算了,我还是不去了,明天还有装修师傅过来忙装修呢。我得在店里照看着。”王勃笑着说,故意的想逗一逗对面的女孩。

    “啊——你,你明天没空?”王勃的话刚一说话,张静的脸上就流露出了一种失望的神色。

    “怎么说呢?这就看你这顿饭重不重要了。如果只是一般的请客吃饭,我想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过去,也不一定就在这两天。当然,如果你家明天是有其他的什么事,也——不是不可以通融的嘛!静静,明天真是简单的请我吃饭?”王勃盯着小姑娘纠结中夹杂着失望的俏脸,觉得十分的有意思。

    “我……我明天过生!”张静小声的说,说完后,就把小脑袋埋了下去。

    “啊,明天你过生?满十五岁了?”王勃稍微的吃了一惊。

    “嗯!”张静咬着嘴唇点头,“那你明天有空没有嘛,勃哥?”张静重新抬头,无比期待的看着王勃,那种小心翼翼的模样,直看得王勃不忍心再逗她下去。

    “那必须的!”王勃一拍桌子,“我家静静十五岁的生日,没空也得有空!哪怕是天塌下来,也阻止不了我参加我家静静的生日宴!”

    张静松了口气,小小的俏脸顿时浮现出一个月牙儿一般的笑容。

    “还有王伯伯和曾娘也一起来嘛!”张静笑着说。

    “我爸和我妈也去?”王勃有点吃惊。

    “嗯!”小姑娘点头。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李娘张伯的意思?”王勃试探着问。

    “我妈叫我过来喊的呢!当然,也是我的意思!”张静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那你得亲自去喊我爸和我妈。”王勃笑着说,心头却是感叹不已。

    张静过生,想邀请自己这个“老师”吃饭,于情于理都说得通;但是连带着叫上王吉昌和曾凡玉,那就有点“说不通”了。原因很简单,因为过去的这十几年,王吉昌和张继发两个发小,根本就没任何的走动。小时候两人好得穿连裆裤,什么捉鱼抓鸟偷西瓜,出双入对,形影不离。长大后却因为彼此经济地位的悬殊而渐行渐远,在王勃随改嫁过来的母亲来四方时两家人已经“沦落”到普普通通的点头之交,最多不过见了面相互撒跟烟罢了。

    而这次张继发两口子利用张静过生之际,邀请自己一家去吃饭,难道是张继发忽然之间念了旧情,想跟曾经的发小重修旧好?又或者是因为自己给张静当了两个月的老师让两人想感谢老师的同时连老师的父母也一并感谢了?

    王勃哪有这么天真!

    在他看来,自己父母能够跟着自己一起受邀,不过是因为自家的经济地位发生了剧烈的变化,让以前不怎么看得上自己一家的张继发两口子的心态发生了改变,开始对自家另眼相看起来。

    上午二舅的吃请,现在张继发两口子的请吃,背后都是同一个原因。

    当然,王勃并非就会对二舅,或者张继发两口子有什么意见,觉得人家势利什么的。趋利避害是人都有的通病;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更是人世间的常理,没什么好奇怪的。当一个人懒批日掉(懒惰),连一家人的生活都搞得很成问题的时候,要想让很多人来亲近你,愿意跟你走动,那肯定是一厢情愿。

    所以,对于二舅和张继发两口子的改变,王勃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更不会觉得人家势利,嫌贫爱富,他没那么苛刻。只不过一时之间有些感叹,感叹着人生在世一辈子,很多东西都可以缺,唯独不能缺钱!人一旦要没了钱,各种霉运都会前仆后继的找上来。前世的他之所以走上绝路,说穿了还是一个钱字闹的!

    今天一天的经验,让王勃再次坚定了这辈子要找钱,找大钱的决心!不仅为了他自己,更为了母亲,为了他们这个风雨同舟的这个家!

    如果说上午妻子娘家的二兄弟请自己吃饭,王吉昌还觉得没好大意外,他自己还稳得起的话;下午来自于张继发一家的请吃则完全让王吉昌失了态,一整个下午都是眉飞色舞,如同吃了一斤兴奋剂一般的神采奕奕,完全稳不起了。

    王吉昌的兴奋是有理由的。张继发两口子和王勃的二舅曾凡佑不一样,他们不仅是队上最先富起来的一批人,而且李桂兰还是队上当了多年的妇女队长,在队员们之间说话有着不一般的分量。他自己用的避孕套都是人家李桂兰给发的。能够被有钱的妇女队长一家请吃,在王吉昌看来,是顶顶有面子的一件事。于是,高兴起来的王吉昌连很久没哼唱的《打靶归来》也被他重新哼唱了起来:

    “日落西山红霞飞;

    “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

    “misolamiso;

    “lasomidore

    “……”

    “耶,王哥,你现在安逸咯?上午二哥他们来请吃饭,刚才又是你们队上的妇女队长来请你吃饭。你现在简直比县长都还忙了。我看再过一段时间恐怕连你们蓝回镇的镇长都要来请你吃饭哟?”待张静一走,王勃的小舅母钟晓敏就开始调笑起王吉昌来。

    “夸张!晓敏,你这个就说得夸张了哈!这个,我这不是沾了勃儿的光嘛!勃儿辅导了张静两个月的功课,张继发两口子感谢勃儿,顺便就喊我们一起去吃了。”王吉昌用油叽叽的手摸了摸脑门,谦虚的说道。他当然也知道他能被请吃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但那个理由却不是能够拿到台面上来说的。

    “是啊,我们都是沾了勃儿的光。要不是勃儿,我和曾凡嵩现在恐怕就得顶着雷火大太阳,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在田头恐起恐起的忙(非常忙)!王哥,你是有一个好儿子呀!”钟晓敏突发感慨的说。

    王勃的小舅和小舅母前世直到他离开人世都没生儿育女,王勃也不知道他们两人到底是谁的问题。这个问题他也不好问。

    “呵呵,勃儿这娃娃是不错,呵呵,是不错!”王吉昌一脸烂笑的接着钟晓敏的话说。

    王勃见两人之间的谈话似乎有朝着伤感方面发展的趋势,他是最受不了这种情景的,于是开始“发豪言”转移话题:

    “小舅母,镇长算啥子嘛!你相不相信,要不了三年,我让四方市的市长都来请我妈老汉儿吃饭,你信不?”

    钟晓敏自然不相信,连镇长都没见过几面的王吉昌就更不相信了。

    “鬼娃娃,你又在乱说啥子?市长,那是我们这种老百姓能见的吗?我不是从小就教育你‘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吗?你现在才取得一点点成绩,你就开始吹牛不打草稿了嗦?”王吉昌见继子口吐狂言,屁儿(屁股)翘上了天,有些不喜,于是把脸一马,开始转换起老子的角色来。

    钟晓敏虽然不相信,但却不能像王吉昌那样说。

    “耶,我们勃儿就是敢想!小舅母支持你,你好好创造,争取有一天能够见你们四方市的市长!”钟晓敏说。

    “东玉梅那老婆娘我才懒得见!算了,现在给你们说这些你们一定以为我在吹牛,冒皮皮(吹牛)!不说了,到时候走着瞧吧!”王吉昌和钟晓敏脸上的表情让王勃感到有些无趣,于是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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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礼物,自来熟

    ();    王勃骑着他的双链盘七变速山地车在四方的大街上转悠,想着给张静买一个什么生日礼物才好。他自己虽然是张静的“老师”,张继发两口子也是想感谢一下他才请他吃饭,按理说他直接打空手去吃饭也没人会说他什么。可是明天不仅仅是人家请自己吃饭,还是张静的生日。他不知道张静明天过生倒也罢了,既然他使诈从张静的嘴里诈出了真相,他这个“勃哥”还装聋作哑的空着手,不表示一下的话,那就实在是太过意不去了。

    而且从内心深处讲,他也非常喜欢张静这个漂亮,乖巧的小姑娘,他也想给小姑娘一个惊喜,为她十五岁这一天增加一抹值得回忆的亮色。

    但是到底送个什么东西才好呢?

    首先,礼物肯定不能太过寒酸,至少要像模像样。现在整个队上恐怕都知道他家在四方开米粉店,“发了财”,已经“脱离群众”,迈入了“有钱人”的行列。如果礼物太过寒酸,势必会招人闲话。农村里面这些没事的婆婆大娘(泛指女人)聚在一起,一天到晚最爱的就是东家长西家短的说人闲话,更爱搬弄是非。特别是张小军他妈谢德翠这个大喇叭,要是他家这次送的礼物太过寒酸,要不了两天,肯定会被她传得四邻皆知。

    礼物不能寒酸,但肯定也不能太贵。这不是他舍不得,而是为了旗舰店的装修,米粉店这段时间可谓是花钱如流水,基本上是出来一千用一千,根本没多少结余。有时候因为付出不材料钱,还会停工几天,等米粉店这头现金奶牛挤了奶,出了钱,才能打电话给建材市场的供货商叫人家送货。这段时间为了省钱,连每天的伙食王勃一家都不得不开始缩水,从以前的两荤一素一汤,变成了现在的一荤一素一汤。而且这一荤,也基本上是什么回锅肉,盐煎肉,鱼香肉丝之类的家常菜。以前经常吃的鸡鸭鱼兔和卤菜在这一个月中是很少买来吃了,基本上一个星期才能吃上一回。

    连自家的伙食都开始克扣了,王勃当然不可能去打肿脸充胖子的为了一些虚名去冒充大款。

    没那必要!

    那到底买个什么礼物才能既显诚意又不会让自己觉得肉疼呢?

    思来想去,王勃还是觉得没必要搞啥子标新立异的东西了。还是干脆整点实际的东西。另外一个原则仍旧是讨好李桂兰和张继发两口子,不如讨好他们的女儿张静。

    于是,王勃骑车去了邮电大楼附近的大华商场,一个目前四方最高档百货商店,直奔文具专卖区,挑了一支精致小巧银色的英雄钢笔。钢笔被装在一个垫着金色丝绒的木盒子里面,看起来非常高档。当然价格也不便宜,68个大洋!相当于田芯四天半的工资。

    尽管重生快两个月了,但是王勃对于1999年的物价还是很不习惯,很多时候不得不换算成手下员工的日均工资,才能对这些几块,几十块的价钱有个具体的把握。

    68元的钢笔放在十几年后就相当于月薪三千的打工仔花450元买的东西,对于月薪五千的人来说就等于花去了七百多块钱!

    不低了!

    王勃之所以选钢笔,是因为这东西耐用,爱惜得好用个三五年没什么问题。张静以后每天握着他送的钢笔,就会想到这是“勃哥”送自己的生日礼物,进而“睹物思人”,联想到他这个人,且会记忆很久。如果送的是吃的,当天吃了,很快就忘了。

    不得不说,在送张静礼物的这件事上,王勃是很费了一番思量的。

    因为大华商场没有包装服务,所以,买到了钢笔的王勃又找了家鲜花店弄了个彩纸包装。彩纸包装礼物在国外很流行,国内不怎么流行,至少目前的四方会这样弄的不多。

    钢笔算是王勃自己送给张静的生日礼物。他又去水果市场买了一箱水蜜桃,到时候让自己的父母拎着上门。这水蜜桃又大又红,一看就多汁多水,价格当然也是跟口味成正比,好几十闷(几十块)!反正换成是前世的王勃,即使是工作后的他,也是舍不得买这种高档货的!

    第二天上午,到了十一点钟的样子,王勃一家人就准备去赴宴去了。这算是一家人第一次在吃饭的高峰期集体走人,以前也没过先例,所以王勃提前交代好了留守的五个员工,把工作重新做了分工,让钟晓敏代替王吉昌的角色去后厨冒粉,关萍替他收钱,剩下的三人则见机行事。

    当老板不可能一直冲杀在一线,他和父母迟早有一天会“退居二线”,动嘴不动手的,提前锻炼一下手下员工随机应变的能力也是一件好事。

    当王勃一家提着礼物来到张静家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半。一家人刚一踏进院子大门,就有人向张继发和李桂兰通风报信,于是,没过几秒钟,王勃就看见李桂兰两口子喜笑颜看,风风火火的走上来迎接。

    “王哥,曾姐,勃儿,你们来了!快进来坐!哎呀,打空手来就行了嘛,还提啥子东西嘛!真是的!”李桂兰腰上系着围裙,显然正在厨房里忙碌,一边从王吉昌的手中接过水蜜桃箱子,一边一脸灿烂的说着客气话。

    话不多的张继发则简单的招呼了三人一声,让三人进堂屋去吃瓜子,吃水果,随即从兜里摸着一包红塔山,分别给王吉昌和曾凡玉撒了一支。

    “也没有买啥子东西!就买了点水果!”王吉昌客气的说道,面对发小跟妇女队长突发的热情,显然还有些不太适应。

    “李娘,张伯!”王勃喊了声李桂兰和张继发,“有没有水,李娘?口有点干!”

    “啊,你口干呀,勃儿?有有有!冰箱头有维维豆奶,我切给你拿!”李桂兰忙不迭的说。

    “给他拿啥子豆奶哟!让他直接去喝井水!”旁边的王吉昌见王勃一来就要喝人家的豆奶,觉得有点不像话,开始呵斥。

    “没得事,王哥!今天太阳大,喝点冰豆奶正好降降温!你等一哈儿,勃儿,我去给你拿哈!”说着,李桂兰就把手里的水蜜桃箱子递给张继发,准备去给王勃开瓶维维豆奶。

    “在冰箱头嗦,李娘?那你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切拿!你和张伯该忙啥子忙啥子,不用招呼我们。”王勃直接将他老子的话忽略掉,自来熟的朝张继发家中的堂屋走去。

    四方农村有个习惯,都爱把电冰箱放在堂屋或者客厅中,有些还要在冰箱的头顶搭上一张枕巾,给人一种爱惜得不得了的感觉,也不知道有啥子用处。对很多才富裕起来的农村人而言,电冰箱不单单是一个厨房电器,更是一个高档的,可以用来显摆的电器!

    既然是用来显摆,那就要堂堂正正的放在一个最显眼地方,堂屋。

    “那要得嘛!你自己去拿哈!冰箱里面还有张静买的汽水跟可乐。你想喝啥子就拿啥子喝嘛!”李桂兰看着王勃朝堂屋走去的背影,乐呵呵的提醒道。

    “这鬼娃娃,一来就要喝饮料!一点都不讲理!”继子的不懂事让王吉昌有些不满,嘴里责备说,马上又补充了一句,“在屋头每天就都要喝几大瓶!”

    “都到屋头来了还讲啥子理嘛!讲理就见外了哈,王哥!再说娃娃家嘛,都爱这些,我们张静也爱喝豆奶和汽水。”李桂兰笑着道。王勃的“自来熟”不仅没让她感到突兀,反而放松了不少,心中更为欢喜。

    王勃没理会他老子的抱怨,直接来到堂屋。此时,堂屋内的沙发上已经坐了不少的人,有的在看电视,有的在剥瓜子聊天,王勃扫了眼,觉得大概是李桂兰娘家的亲戚,反正他一个都不认识。

    他微笑着朝众人点了点头,算是招呼,然后就径直来到冰箱前,拉开门,拿了一瓶维维豆奶,用嘴咬开瓶盖,众目睽睽之下,旁若无人的仰头“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如果是以前的王勃,对面这种场合,他肯定会规规矩矩的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当个好儿童。哪怕他真的渴了,想喝水,至多也就来到水井边用碗接上一碗井水来解渴,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自来熟”的开冰箱拿“贵重”的饮料。他每次去他城里的大姑家做客,通常就老老实实的坐在客厅,吃点瓜子水果什么,从不乱走乱动。

    只有到了外婆家,小舅家,他才会放松,才会乱动,自来熟的当成自己的家一样,随性而自由。

    所以,在很小的时候,王勃那颗敏感破碎的心就明白了什么时候可以自由点,什么时候不能自由;什么时候可以自来熟,什么时候不能自来熟。自由跟自来熟都是需要一定的资本跟底气的。不是对谁都可以自来熟的,也不是谁都可以自来熟。得分人,得看自己有没有那份能够自来熟的实力,不然就不仅不招人喜,反而会招人厌了。

    前世的王勃,既无资本,又无底气,在面对比自家更“上一等”的人时,为了不惹人厌,他就只有装乖娃娃,做出一副十分懂事的样子。

    但实际上,这真不是他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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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鸳鸯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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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勃哥!”王勃刚喝完豆奶走出客厅,就碰到了张静。张静脆生生的喊了他一声,显得有些腼腆。

    王勃的眼前一亮,盯着眼前的少女细看:

    少女身上穿着一件王勃从未见过的崭新的白色无袖连衣裙。连衣裙的样式十分的新颖,斜领,左肩上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造型,搭配着腰间的一条三指宽的粉红色腰带,让眼前的少女看起来亭亭玉立,宛若荷塘中的一朵初开的白荷花。

    张静似乎特别钟爱连衣裙,蓝色的,红色的,白色的,给王勃的感觉就好像整个夏天,这姑娘就是让一件件五颜六色的,色彩和款式各不相同的连衣裙从自己小小的身躯上飘过一般。

    “HAPPYBIRTHDAY,静静!你今天真漂亮,就像公主!”王勃从西裤的屁股兜拿出彩纸包装的钢笔,递给张静。

    “谢谢,谢谢勃哥!”张静明显十分的惊讶,没想到王勃会送她礼物,而且这礼物还用好看的彩纸包了起来。

    实际上,农村孩子彼此之间的生日交往,基本上少有送对方礼物的,不过就是去对方家中吃顿饭,玩一玩了事。送礼物的风气几年后才会慢慢流行起来,但这两三年却少都很。原因也简单,没钱!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随便买的。拆开看一下,看喜不喜欢?”看着一脸惊喜,激动莫名的张静,王勃就觉得这68个大洋花得十分的值当。坦白讲,他当初在买68这款的时候,旁边还有一款28的,犹豫了起码有一分钟,他最终才下定决心“破费”一次。现在看来,即便是为了小姑娘脸上这个真诚而灿烂的笑容,他也觉得物有所值。

    “现在就打开?”张静看着王勃问。中国人不流行当面看客人送的礼,看要,也要等宴席过后,客人离开了之后再看。

    “那就随你咯!”王勃笑着说。

    “那我等会再拆。外面的包装好好看,现在拆了好可惜。”张静把玩着钢笔盒外面的彩纸,说。

    但围在张静身边的几个小孩却在怂恿她拆。

    “静静姐,你就打开看一下是啥子嘛!”

    “就是,静静姐。打开给我们看一下嘛,看是啥子东西。”

    “静静姐,等你拆开后你能不能把外面那层彩纸给我?我觉得用来折暗鹅(千纸鹤)肯定很好看!”

    张静被几个小孩一怂恿,心头也仿佛猫爪一般想知道王勃送她的是什么东西,环视一周,最后又看了看王勃,张静说:“勃哥,你要不要到我屋头来耍哈儿?”

    王勃跟客厅内这些张静家的亲戚不熟,无法交流。他妈曾凡玉主动帮忙去给李桂兰剥豆Mer去了。王吉昌则坐在院子头的板凳上跟张小军等张家院子的几个老少爷们摆龙门阵,享受着几个曾经不太瞧得上他的人的恭维。王勃正觉得有些无聊,张静一叫他去自己的闺房,他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了下来。

    “我还没去你的房间看过,今天得好好参观参观。”王勃对张静说道。

    “啊,很一般的。没啥子东西得。”见王勃说得郑重其事,张静赶忙谦虚的道。

    “静静住的地方,即便原来很一般;但是你住进去了之后就不一般了。”

    “啊——?”张静有些不太明白王勃的绕口令。

    王勃心头道一声“罪过”,如果对方是个成年女性,刚才的话算得上在**了。王勃推了张静一把,掩饰刚才的口误,说:“啊什么啊,快领我去你的房间吧。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你住的地方了。”

    “哦——”

    就在王勃和张静,以及张静家亲戚的几个小屁孩混在一起的时候,厨房中的几个婆婆大娘却以王勃为话题的中心聊了起来。

    “桂兰,你们觉不觉得王吉昌的儿这段时间变化有些点大?”在一个案板上帮忙切着黄瓜的谢德翠第一个发言。

    “啥子变化嘛?”正在给鱼刮着鳞片的张老二的婆娘黄朝凤接口说。

    “我以前觉得王吉昌的儿有点傲,有些闷,但上次去他们米粉店吃米粉,就发现这娃很热情,嘴巴也甜,跟以前相比,完全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谢德翠说。

    “你觉得人家傲是你不了解,没有怎么跟人家接触过。王勃这娃娃还是不错的。我们静静每次去找他辅导功课,每次人家都很热情和耐心。”李桂兰说。王勃一家今天是她重点招待的对象,她才不会容谢德翠这大喇叭在这里乱讲。

    “啥子呀,桂兰,你们静静找王勃辅导功课来的呀?啥子时候开始的哟?”谢德翠大惊小怪的道。

    “就是放暑假开始的,都一两个月了。听静静说,她勃哥给他讲课比老师还讲得好。老师讲的她有时候还听不懂,他勃哥一讲,她一听就懂。她自己感觉这两个月收获很大。”李桂兰道,一副得意的语气。

    除了王家经济状况的巨大改观是她请他们一家来吃饭的主因,但不容忽视的另外一个因素就是王勃本人对女儿功课方面的帮助。

    “安逸安逸!桂兰,你倒是给你们静静找到了一个好老师。”谢德翠一脸的羡慕,“你说,让我们张科也去找这娃辅导他愿不愿意干喃?”

    “你们张科才好大点哟?等你们张科读一年级的时候,恐怕人家都读大学切了哟!”

    “也是哈!我们张科现在才读幼儿园。看来到时候只有喊静静给他辅导一下了。”谢德翠一脸的遗憾。

    “李娘,刚才静静和王勃站在你们堂屋门口的时候,你看到没有嘛?”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张小军的老婆,谢德翠的儿媳姜梅突然开口说。

    “看到了,爪子(什么)嘛?”李桂兰问。

    “我发现,静静和王勃站在一起,不论是身高还是年龄,看起来都蛮般配的。我觉得你们和王伯伯他们完全可以当亲家。”姜梅开玩笑道。

    谢德翠最喜欢开的就是这种玩笑。姜梅这么一起头,立刻兴致勃勃的起哄:“就是就是!桂兰,你看,王勃这娃儿长得宽皮大脸的,成绩又好,高也有那么高,跟你们静静又合得来。现在王吉昌两口子也咸鱼翻身,开始找大钱了。这门亲事不错,可以考虑一下!”

    张老二的婆娘黄朝凤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跟着火上浇油:“这个主意好,我看要得!静静今年十五,王勃那娃儿我看也就十六七岁,刚好大一两岁。李娘,你们和曾娘他们又挨得这么近,也算知根知底!”

    “你们不要在那里乱点鸳鸯谱哈!两个娃娃现在还小,还在读书,你们莫要乱说!”李桂兰急忙阻止道。她朝窗外瞟了一眼,见王勃的母亲曾凡玉仍旧坐在屋檐下剥青豆Mer,这才放了心,然后继续说,“再说,现在都什么社会了?讲究的是自由恋爱,哪个还兴啥子包办婚姻哟!”

    “啥子社会?社会主义社会噻!你不同意,那万一人家两个小的相互看上眼了喃?”谢德翠继续起哄。

    “就是啊,李娘。你们静静生得漂亮,长大后肯定是个大美女。王勃那娃娃也不差,中考的时候还是蓝回镇的中考状元。你们两方的家庭也差不多。多好的一门亲事呀,我看你和张叔真的可以考虑一下。”挑起话头的姜梅继续怂恿道。

    李桂兰最初听几个婆婆大娘乱点鸳鸯谱时还浑不在意,完全当玩笑话来看,继续听了几人的详细的分析解说后,却觉得考虑一下似乎也未尝不可。

    因为正如刚才三人说的那样,王勃这娃儿的确不错,浓眉大眼,身高也相当的高,成绩又好,又热情懂事,从不为非作歹,去年又考上了四方最好的高中四方中学。听他妈老汉儿说现在在班上的成绩也很好,经常考第一名。这样看来,以后考个好大学几乎是没什么问题了。

    而自己的女儿,成绩虽然也不错,但现在还在读初中,能否考上四中还是未知数,考上了四中能不能考上大学更是未知数。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大学生,李桂兰不会觉得吃亏。

    更让她觉得不吃亏的就是王吉昌也不知道走了啥子狗屎运,从队上最穷最差的那一拨最近一月咸鱼翻身,成功逆袭,变成了队上的领头羊。尽管她并不知道王吉昌现在到底有多少钱,但是光看对方对最新那个铺面的装修,她就知道王吉昌两口子开的那个米粉店肯定赚大发了。

    而且这才仅仅一个月的时间!

    要是按照这样的发展速度发展下去,一年,两年,三五年之后,这家人能够变成啥子样子呢?

    李桂兰已经有些不敢想象。

    最最重要,也最让李桂兰震惊和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所有的这一切,据王吉昌两口子讲都是他们的娃娃王勃“给整的”。这娃现在才多大呀,十七岁有没有?十几岁就能整出个这么大的名堂出来,等他二十几三十几的时候,那不是要给他们屋头搬一座金山回来?要是静静嫁给了王勃,成了他的婆娘,那自己和张继发作为他的丈母娘和老丈人,那不是……

    李桂兰发现自己的呼吸都开始有点困难了。

    “哈哈,李娘,你是不是心动了?你们看,李娘的脸都红了,肯定是心动了。也是哈,王勃这么好的女婿,要人才有人才,要身家也有身家,我如果有个静静这么漂亮的女儿,我肯定想法设法的都要让女儿嫁给他!可惜我生了个带把的,莫得机会了哟!”黄朝凤“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鬼女子,你乱说啥子?还有梅梅,谢姐,我跟你们说哈,人家的妈老汉儿就在外面,你们莫乱说!”红着脸的李桂兰“横眉冷对”的冲厨房内的三人说道。之后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的确有点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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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打听

    十二点半,张静的生日宴开席,一共坐了三桌,男人一桌,女人一桌,娃娃们一桌。

    作为这次被张继发两口子重点照顾的对象,一开始,张继发和李桂兰力邀王勃去做男人们坐的那个主桌。但王勃无论跟自己的老汉儿,亦或者张静的老汉儿,以及跟他平辈的张小军,张老二等人都无共同语言——共同语言有倒是有,比如女人,讲几句荤段子,但以他的年龄和目前扮演的角色,肯定是不合适的。于是,为了中午这顿饭不至于太闷,太过拘束,他拒绝了两口子的好意,主动降级到和张静等几个小朋友坐在一起。

    王勃最想挨着坐的其实是张小军的老婆姜梅。他最初也打算挨着几个婆婆大娘(泛指女人)坐,但还没开口,张静就过来拉他,让他跟她一桌,王勃不好说不,也就只有遗憾的跟着去了。

    不过也好,张静虽然不能跟姜梅这个蓝回镇所有男人都想搞的年轻Shao妇比风情和成熟,但胜在更年轻,更活泼,其身上洋溢出来的那种逼人的青春气息则是姜梅这个已婚Shu女不能比的。作为一个生理年龄17岁,心理年龄33岁的男性,跟台W李敖这种年纪越大,越好**的老家伙不同,王勃的欣赏水平在年龄段上没李敖那么苛刻,从十五六岁的**到三十五六,三十七八岁的Shu妇,都在他“欣赏”的范围之类。处于这一年龄段的女生或者女人,王勃都能从其身上找到可以欣赏的美点,都是他的菜。

    当前,前提得对方是个美女,而且是他标准之内的美女,比如,修长的手指,一嘴洁白整齐的牙齿,等等。

    落座之后,王勃开始观察中午的伙食。凉菜有白砍鸡,凉拌红油猪耳朵,一个油炸花生米;热菜有水煮鱼,青豆Mer红烧鸭子,红烧肥肠,粉蒸肉,海带炖猪脚;两个卤菜,分别是油淋鹅跟烧腊鸭子;最后便是几个炒菜,回锅肉,麻婆豆腐,豌豆尖炒肉丝。基本上全是荤菜,没什么素菜!

    我喜欢!

    王勃大致扫了一眼,就感到中午这顿伙食确实不错,对得起他买的那箱子水蜜桃。

    在四方比较正式的请客吃饭,哪怕是再穷的家庭,通常都会弄一大桌子吃的。王勃不知道这种略显铺张浪费的风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反正到他能够记事起,不管是走人福(走亲戚)还是自家待客,伙食总是很丰盛。他觉得这恐怕跟蜀人好吃,又会弄吃不无关系。而且,不论是他母亲改嫁前呆过的光汉还是现在所待的四方,按照他老子王吉昌的说法,都是蜀省的“上五县”,总体经济条件排全蜀前列的县市。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从小生活在好吃之地,王勃想不好吃都难了。

    王勃的这一桌,最大的就是他,其次是张静,然后就是张静的两个表妹和一个表弟,以及更小的张小军的娃儿张科,张老二的娃娃张强。王勃跟张静的共同语言坦白说都不是很多,就别提比张静还小的五六岁,十一二岁的小屁孩了。所以,吃饭的时候除了和张静东一句西一句的聊天外,他的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旁边的两桌成年人那里。

    几个男人所在的主桌,在坐的除了李桂兰的几个兄弟和妹夫,剩下的张继发,张小军,张老二,也就是张宇,都是生意人,当然现在需要加上“大生意人”王吉昌。以前,人家是看不起他,不带他玩儿,现在,王吉昌被张继发当成上宾放在了上把位(坐北朝南的那个位置),一开始他还有点不习惯,但几杯马尿下去后,也就既来之则安之,变得浑然自如了。

    开席后不久,张小军站了起来,先给王吉昌眼前的杯子斟满,又给自己的杯子倒满。

    “来,王伯伯,我敬你一杯。你随意,我干了。”说完后,张小军一饮而尽。

    王吉昌从来不憷来自于酒桌上的挑战,更何况是一个后辈的挑战。张小军一饮而尽,他自然也一口干了。

    张小军带了头,张老二也不甘人后,也有样学样的向王吉昌敬酒,王吉昌来者不拒,同样干了。

    几轮之后,又敬了一次酒,张小军就试探着问王吉昌:“王伯伯,我看你把原来的‘红红中餐馆’都盘了下来,现在正在装修。好家伙,你们那装修我可是见所未见,全四方都少有的哇!看起来太霸道,太上档次了。王伯伯,你们这样搞,肯定花了不少的钱哇?”

    “谁说不是啊!我本来想就那样子就营业的,但我那娃娃嘛,一天东想西想,说要装修一哈儿。装修就装修嘛,简单的装修一下也就够了,他这鬼娃娃却说要学那啥子肯德基,不搞就不搞,要搞就要大搞一场!你看嘛,搞得现在生意都做不成,而且拉一屁股的债!”王吉昌摇头晃脑的说道。

    张小军说搞不懂“肯德基”,“肯德鸭”的,他关心的也不是这点。

    “哦,原来是勃儿想出来的嗦,难怪不讲!王伯伯,要是我开一家米粉店有你那么好的生意,跟你一样,我肯定也不想去搞啥子装修,直接开业卖钱多好!年轻人,就是不一样哈,有文化,敢想敢拼。不像我们,人都老了,也没啥子冲劲了。”张小军说。

    “军娃,我这老家伙都没喊老,你老啥子哟老?!老窝子石(石头)差不多!”张小军在自己面前喊老,王吉昌觉得有些好笑。

    “王伯伯,跟你比我当然不算老,但是在勃儿面前,我们就老了噻,张科过两年都快读幼儿园了。”张小军辩解道,“对了,王伯伯,你们那‘曾嫂米粉’,我看没有一天不打拥堂。生意那么好,你们现在一天恐怕要赚好几百元咯?”张小军问。

    张小军这么一问,同桌的几个男人都不由自主的竖起了耳朵。对于王吉昌这个米粉店到底一天能够赚多少钱,每个人都无比的好奇。有说一百的,有说两百的,又说三百五百的,但所有人都是猜测,没有谁听王吉昌一家人亲自透露过。

    对于这一问题,王吉昌早已排练过无数回,他不慌不忙的抿了一口酒,咬了一口油淋鹅的大腿肉,混合着吞了下肚,反手揩了一下嘴上的油,这才慢悠悠的说:“百百子元?哪里有那么多哟!要是有那么多,我睡了都要笑醒!”

    “没得百百子元?不可能吧,王伯伯?你一天就算卖四百碗,一碗赚八角钱,四八三十二,那也是三百二十元,那还不是百百子?”张小军不信,其他人也不信。

    “哪里卖得到四百碗哟!而且一碗哪里赚得到八角钱哟!小吃的利润是可以对半扯,但那是其他卖米粉的,不是我们‘曾嫂米粉!我们‘曾嫂米粉’,从各种主料到辅料,用的全是最好的!比如花椒,我们只用茂文产的茂汶花椒!辣椒只用贵州的朝天椒,全是特级的!价格比其他人的高得多!别人能够对半扯,我们能够有三四成利润就算不错了。这还不算人工,水电气和房租。这些东西一除,哪里还剩得下啥子钱嘛!”王吉昌开始在几人面前诉苦,叫穷,打太极拳。

    但在桌的几人还是不信。原因很简单,如果王吉昌两口子没赚到钱,他们会扩大规模?不仅扩大规模,而且还搞上档次的装修?现在两口子连农村的房子都很少住了,搬到了城里当起了城里人!还说自己没赚到什么钱?

    哄鬼呢!

    没掏出王吉昌真话的张小军十分的不甘心,转头一望,见自己的老婆正端着饮料杯子喝饮料,于是一招手,大声的喊道:

    “姜梅,你咋个搞起在哟?快过来给王伯伯敬杯酒!光顾你自己吃,连酒都不晓得敬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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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周老瞎将每天两更,五千至六千字,也算是加快进度,大家多捧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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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俗人一枚介绍:
在这庸俗的社会,要想活得有尊严,你除了跟着庸俗,别无他法!
重生前的王勃不太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
家也破!
人乃亡!
妻要离!
重生后,王勃总算明白了俗人社会,俗人当道,金钱为王!
所以,他决定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当一枚俗人,赚钱,赚很多钱,去弥补前世那一个又一个的遗憾!
《重生之俗人一枚》,一本接地气的YY小说,欢迎品鉴! 重生后,王勃终于明白了庸俗社会,俗人当道,金钱为王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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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俗人一枚,一本接地气的YY小说,欢迎收藏!
另:本书有不少的四川方言,看不懂的……呃,看注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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