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几近暴走的娄学真
云天、冷承业和黄经理三人一路进入会场，不停的有人凑过来热情地打招呼。
云天疑惑的看了冷承业一眼。
冷承业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众人不仅对云天客气，跟云天打完招呼，对冷承业和黄经理也报以善意的微笑。
黄经理笑眯眯的跟在云天身后，这样的场合，每一个都是大佬，黄经理的地位提升了可不止一两个档次。
主要是这几天，有关黄经理百宝箱的传说也在业界流传开来。
一个随身携带百宝箱的耗材供应商，让业界众人也是十分羡慕。
甚至有不少医生都暗地里下了堵注，赌黄经理什么时候会出现拿不出云天要的耗材的时候。
黄经于用他神奇的百宝箱，征服了这次参与神经内科年会的几百名全国各地的业界精英。
被数百人瞩目并报，以善意的微笑，这样的感觉对于黄经理这个一直普普通通的中年人来说，绝对是新奇的感觉，不过这样的感觉还真特么不错啊。
见众人对云天的关注度提升了无数个档次，黄经理心里暗暗佩服自家董事长。
这应该是董事长的造势策略起了作用吧？
想到自己总算是给小云医生出了一份力，黄经理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这次来帝都，云天对整个博信帮助都是巨大的，对黄经理个人的帮助也是显著的。
这几天有不少人都跟黄经理或者公司接触，表示对博信的耗材很有兴趣。
甚至好几个区域的人都指定要黄经理做服务。
在沙董事长的协调下，黄经理管理的区域扩大了好几倍。
管理区域扩大，而且都是有单可跟的市场，这可都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的收入啊。
可惜自己能力有限，而且小云医生除了做手术的时候需要自己以外，其它的好像没什么需求，让自己似乎完全没有用伍之地。
今天能给小云医生做点事情，黄经理十分兴奋。
三人乘上电梯，到达会议室所在的十三层，电梯门打开
的一瞬间，三人不由都愣住了。
从电梯口往会议室，立了一整排人形立牌。
而人形立牌上堪比明星的帅气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此时站在电梯里完全呆愣住的云天。
自己长得不错，云天是知道的。
可现在无数个自己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云天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同电梯里，除了云天一行三人之外，还有不少其他的参会人员，看到云天呆愣愣的表情，一个个都捂嘴轻笑起来。
“小云医生，你本人要比立牌帅，我支持你！加油喔！”一个小姑娘红着脸冲着呆愣愣的云天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红着脸跑了出去。
“加油喔！”另一个小姑娘也从云天身后挤出来，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小云医生，你本人绝对比立牌帅！”
“小云医生加油！”
一个妹子开了头，云天身后冒出了无数个妹子。
此时冷承业和黄经理才惊愕的发现，电梯里，除了自己一行三个是男人之外，其余的原来都是女人。
“小云医生很受女医生喜欢的啊。”黄经理摸摸鼻子，对于跟众多年轻小姑娘同乘电梯的经历感到新奇。
“不过是生了副好皮囊而已。”冷承业虽然一直要求自己做一名优秀的助手，但那绝对只是在工作之上，对于生活中魅力超过自己的人，冷承业从来不会报以好脸色。
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句，冷承业抬脚率先走出了电梯。
云天在无数个自己的注视下走进会场，感觉眼前的场景充满了诡异！
也不知道谁想出来的办法，自己又不是迎宾，整这玩意儿干啥？
走进会议室的时候，沙董事长早就占好了位置，远远的冲着云天招手。
只是一句：“小云医生，这边。”这么一句简单的话语，引起的动静却有点大。
几乎整个会场的人都回过头，向云天行注目礼。
云天摸了摸鼻子，因为自身外在条件早就习惯了在人群的注视下活动，所以，一会场，几百号人的注目礼比起走廊中
几十个自己的注视要让人容易按受得多。
云天完全不受影响的走到沙董事长身边。
“小云医生，今天的宣传，还满意吗？楼下的餐厅，我们也布置过了，不仅有你的人形立牌，还有这几次手术的宣传小册。都是昨天晚上连夜赶出来的。”等云天一落座，沙董事长便开始介绍起自己这次的宣传方式来。
虽然昨天晚上才接到黄经理的电话，但所有的宣传用品都及时到位，沙董事长对于这次全体高管的工作效率十分满意。
“嗯，把牌子撤了吧。”一想到门口那些让自己感觉诡异的人形立牌，云天摸了摸鼻子说道。
“不能撤，当然不能撤，昨天我还在想光是轮翻播放手术片段太没有感觉，宣传氛围完全没有炒起来，总觉得少了些会么，沙董这事情做得不错！宣传非常到位。”沙董事长的好意被云天拒绝，正有些气闷的时候，没想到韶主任和石主任过来了，韶主任同样听到了云天的话，一来就否定了云天的提议。
对沙董事长的宣传方案表示了绝对肯定。
原本，913和博信是没有业务来往的，但因为云天的关系，韶主任和沙董的关系短时间内十分亲密起来。
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
利益决定友谊。
不过，这没什么不好的，至少现在大家都相处得十分融洽。
云天、韶主任加上沙董事长几人一团和气的时候，有些人却已经怒火中烧，几近暴走了。
今天娄学真来得很早，因为今天有云天的课程，
对于云天的崛起，娄学真、牛光辉早已暗地里达成协议，所以，今天，两人都坐回了第一次上课时的位置，并没有再靠近云天的身边。
可没想到，一到会议室就看到漫天盖地的云天的人形立牌。
不仅是人形立牌，会议开始前半个小时，娄光辉等人还在进行今天云天课程内容的沟通的时候，大屏幕上居然开始轮转播放起云天这几次的手术情况来！
256证道之路
全国神内的精英都集中在这次的聚会上，所以，每年会议中的宣传都把控得十分严格。
特别是会议议程中的宣传，都十分宝贵，毕竟在全国年会上露一次脸，那是对自己学术地位的肯定。
而每天会前提前半小时的宣传时间都是一方泰斗的学术宣传时间。
可今天，会议前半小时播放的居然是一个实习生的手术视频！
这简直太过份了！
一个实习生，何德何能能够占据每日的黄金宣传时间！
可以说，云天算得上是以主任医师职称以下的身份，登上神内年会黄金宣传时间的第一人！
主任医师以下职称包括的范围就很广泛了，至少在云天这个实习生到主任医师之间还有规培生、医师、主治、副主任好几人层次。
怎么算，主任医师以下，也不应该是宣传一个实习生的手术。
可偏偏，这个实习生的手术宣传片还十分的吸引人。
光是关于斑块下有血管分支这一个论题就足够吸引人了。
自从国外有学者提出相应的手术方法之后，这个全新的术式还没有人能成功完成。
可云天这么一个小小的实习医生就轻松完成了。
不仅轻松完成，这两天时间内还多次稳定完成了九例，而且有两例还是合并需要做急诊溶栓的病人！
娄学真恨恨的盯着大屏幕上反复播放的云天的手术剪集，心中的愤火熊熊燃烧。
有些人，自己不痛快的时候，就喜欢拉着别人一起。
所以，娄学真转过头，看了看牛光辉说道：
“还是牛师兄海量，明明那个云天只先跟牛师兄接触，最后却站到了913的队伍中，还真是朝秦暮楚啊。牛师兄这次可算得上是为他人做嫁衣了。”娄学真的语气里透着兴灾乐祸，毕竟论损失，牛光辉的损失比自己要大得多。
自己虽然气愤，但好歹没什么损失。
牛光辉倒是没有娄学真这样的气愤。
远远的看了云天一眼。
此时，韶、石两位主任正围绕
在云天周围跟他说着什么。
身边沙董事长亲自做陪，光是这众星拱月的模样就摆足了气势。
而且云天就属于那种自带光环的人。
不论是颜值还是身材，绝对都是帅到会发光的那种存在。
所以，即便是此时云天什么也没做，却仍然吸引了会场大部分人的注意。
还有另一部分未被吸引的人，正在看着大屏幕里云天的手术，如痴如醉。
不时有人看完大屏幕的手术汇集之后，转头跟相熟的人在小声讨论着关于云天的一切！
是的，有关于云天的一切，都是今天会场所有人热烈关注的对象。
从技术到颜值，所有的一切都被所有人热切的关注着。
牛光辉心中久违的嫉妒之心隐隐升起。
毕竟，自己一直以来被视为神经内科年青一代的第一人。
虽然有些人说自己地位不稳，但牛光辉知道，有这样想未能的人，都是疲自己温文尔雅的面具迷惑的人。
而自己更喜欢这副温文尔雅的面具。
所以，对于娄学真的次次挑衅，自己都报以宽容的态度。
就这么温文尔雅的看着娄学真上窜下跳，最后离青生代第一人的位置越来越远，而自己完全都不知道输在哪里。
所以，对于娄学真这样挑衅、嘲讽参半的话，牛光辉从来都有自己的应对方法。
“如果他的技术能一直保持稳定，即便没有上次示范手术的机会，腾飞也依然是迟早的事情。我们今天的的挑战，只是为他证道而已。功成，则他便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功败，则是他技不如人而已。”牛光辉说话的时候面色平和，甚至带着淡淡的微笑。
完全是一副指点师弟的同辈第一人的高风亮节模样。
“牛师兄若不是后悔为他人做了嫁衣，今天又怎么会跟我娄某人坐在一起。又怎么会连夜赶出来这么厚厚的一份笔记！”娄学真认定牛光辉只是比自己更会隐藏情绪，于是便比自己多一层道貌岸然的面具，其实骨子里和自己都是一种人。
娄光辉
相信，总有一天，自己能撕下牛光辉那张假面具，让他的真实面目暴露在人前。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这也是对对手的尊重。”牛光辉仍然带着淡淡的微笑回答道。
说完，牛光辉的目光凝结在自己手中赶了两个通宵的资料本上，不再言语。
有这本厚厚资料在手，牛光辉觉得，今天拦下云天的把握又大了几分。
每闪对于娄学真这样的挑衅，牛光辉都是照例不会回答的。
今天的重点是集中火力对付云天而不是内耗。
在云天没有完全成长起来的时候，将这颗闪亮的新星扼杀在摇篮里，这才是最稳妥，最聪明的办法。
不过是个实习的本科生而已。
牛光辉看了看自己赶了两个晚上准备的材料，觉得今天为难住云天的把握又大了几分。
自己再怎么也是一个在读的博士生，如果单纯的讲理论摆数据都比不过一个本科生，自己完全可以找块豆腐撞死了。
所以，今天云天的课程将变成云天的证道之地。
如果证道成功，云天的崛起之势将不可阻挡，但如果云天证道失败，将再无向年青一代领军之人发起挑战的机会。
学术之争，同样惨烈，
绝没有虽败犹荣之说！
所以，当见过云天的手术能力之后，韶主任和石主任便预见了今日之争。
只是，这是云天自己的战斗，不论是韶主任还是石主任都无法相帮，
几人能做的，便只有今天这一系列给云天造势的手段。
不论是会议前播放的云天的手术剪集，还是会场的人形立牌的摆放，韶主任和沙主任都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换回来的。
今天第一堂课是韶主任的朋友，也是给云天让出宣传时间的人。
虽然主动的让出了宣传时间，但有上次课堂的前车之鉴，韶主任的朋友整个课程中没有提及云天半点。
而且课程内容进行的很快，给云天整整让出了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257这是要逆天啊
前一位老师给云天让出了整整二十分钟的时间。
中场休息之后，课程提前了二十分钟开始。
但云天并没有上台，而是会议主持先上了台。
“我们本次年会的第一堂课，我还记忆犹新，是我们德高望重，风趣幽默的盛老给我们讲的病例讨论。”会议主持一上台，就开始在云天的特大号特写的画面下开始追忆本次会议第一堂课的情形。
盛老的那堂课，所有人都记忆深刻。
不仅仅因为盛老得高望重，课讲得好。
大家第一时间想起的都是盛老独竖一帜的棒棒糖奖励，每每想到此，所有人都会莞尔一笑。
当然，随之而来的记忆，便是那次课堂上，辗压所有人的棒棒糖王子----云天。
“从盛老上课那天之后，我们就多了一个年轻帅气的棒棒糖王子。”
“而之后，我们年轻帅气的棒棒糖王子，在演示手术中争对患者病情，提高手术难度，以超高水准完成了四级颅内肿瘤化疗合并栓塞术。四天过去了，患者情况稳定，各项指标都开始下降，手术效果非常不错。”
“而我们年轻帅气的棒棒糖王子，却在第二天完成了首例斑块下有细小血管分支的患者手术。”
“到今天，短短三天时间，我们棒棒糖王子已经完成了九例同类手术，手术效果稳定......”会议主持情绪激昂的介绍云天的这几天的成就。
而台下娄学真早就气歪了嘴。
就连牛光辉的脸色也隐隐透着怒气。
如果说今天用每天的黄金宣传时间给云天造势，虽然众人愤怒，但还在能想像的范围之类。
而现在，用正规的会议时间，由会议主持亲自宣传云天这几天的手术成就，就不是同一个概念了。
这就好比，你在新闻联播前打广告，那是用钱就可以买到的广告时间，你要上的话，我们只能羡慕你财大气粗。
但现在，你在新闻联播时间内让新闻联播的主持人给你做单篇的广告宣传，这就破坏了大家既定的规则，就有些过份了！
可偏偏，做为商品对手的你，却没有任何办法阻止！
虽然，事后，你
可以去举报，去检举，但广告放了就是放了，播放宣传效果已经达到了。
特别现在的宣传时间还是在证道即将开始之前！
这样的手段，简直就是作弊！
“肯定是韶英发那家伙，从来都是走的这种邪门歪道，破坏规则！”娄学真气歪了鼻子，不忿的说道。甚至气到对韶主任都直呼其名。
“牛师兄，这样的事情，你也能容忍吗？”爆怒之中的娄学真仍然保存了理智，习惯性的挑拨牛光辉。
牛光辉的资源要比自己好很多，这件事情，如果是韶主任出面作弊的话，或许只有牛光辉出手，才能与之抗衡。
“这样破坏规则的事情，的确过份了。”牛光辉隐忍着怒火，应了娄光辉一句，拿着手机，站起身从座位上离开，来到会议室外的走道上比较隐蔽的角落，拨通了自己老师的电话。
“小牛，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事情。”电话一接通，牛光辉老师的声音传来。
“这件事情，是盛老决定的，你知道盛老的脾气，他执拗起来，我们几个人根本奈何不了。”牛光辉的老师声音里透着几分无奈。
“虽然这样的操作有作弊之嫌，但毕竟只是造势，学问的事情终归不是靠这样的外物来决定的。”牛光辉的老师又继而安慰道。
一分钟不到的时间，牛光辉就万分失落的挂断了电话！
这次作弊的行为，居然是盛老出手的。
牛光辉愤怒的握紧了拳头！
盛老最是尊重规则的人，居然愿意为了云天这么一个小实习破例！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这么惯着这么一个小实习生？
自己费了多少心力，用了多少手段才得到现在帝都第一人的地位。
凭什么一个实习生一出现，就能得到自己尚不能得到的资源！
凭什么他就可以得到黄金时段的手术宣传？
凭什么他就可以让盛老为他破坏规则？
凭什么？
凭什么？
牛光辉愤怒的挥舞着拳头，一拳又一拳的砸在走道的墙壁上，留下了一个个刺目的红印。
等牛光辉心绪平静，再次回到会议室的时候，会议主持已经
发言完毕，全场都在寂静无声的看着屏幕上的画面。
那是云天这两天手术视频的剪辑。
虽然之前一直在轮转播放，牛光辉并没有仔细看过。
在牛光辉看来，完成一例斑块下有血管分支的复杂支架置入术之后，云天现在做的，应该是不停的手术数量的累积。
在累积到一定的水平之后，再逐步加深难度。
最后达到新术式融会贯通的目的。
可没想到，牛光辉一进来就看到大屏幕上显示着几个鲜红刺目的大字：
“完成两例四级急诊溶栓血管支架置入术。”
居然有两台复杂的合并急诊溶栓术的四级手术！
才刚完成几例手术，没想到云天居然敢增加加大手术难度！
要知道，新的术式因为可能出现很多不可预测的情况，所以一般新的术式完成之后，便会有一个长期的数量累积过程。
在这个过程中，所有的病例都会控制在一定的难度，不会轻易增加。
这样才能保证术者尽快熟悉新的术式。
大屏幕上的几个鲜红刺目的大字画面一转换，两位患者的病情出现在大屏幕上！
“居然是这么复杂的情况！合并斑块下有血管分支外还有直角狭窄！”
“关键还有急性脑梗死，急诊手术出现不可控突发情况的可能性更大！”
“是啊，这得什么样的操作才能完成？”
“你们注意到没有，刚刚展示的病例中，有六台都是在昨天完成的！”
“一天完成六台颅内血管支架置入术，都是有斑块下有血管分支的情况，还加上两台如此复杂的合并需要急诊手术的情况！这是要逆天啊！”
“啧啧~这样的手术强度，恐怕是牛师兄也没办法完成吧。”
随着画面转换，议论声四起。
牛光辉愕然！
云天真的是第一次完成这个新的术式吗？
一个新的术式，刚开始累积病例数的初级阶段就能够不停的加深难度，还能每一例都做得这么到位！
这完全不可能，这完全已经超出一个新术式累积的常规模式！
258这波脸打得有点疼
云天课前造势是非常成功的。
当会议主持宣布云天上台给大家讲课的时候，会场里大部分人都报以热烈的掌声。
而此时会议室后侧原本关闭的门被打开，两个风尘仆仆的女士走了进来。
两人一进入会场，就被早已关注着的石主任发现了。
石主任扬了扬手，两位女士面露惊喜赶紧走了过去。
来人正是林主任和吕娇。
“小云刚准备讲课，你们来得好及时，今天小云够帅气吧。”石主任压低声音对林主任说道。
顺便示意了一下正在台上讲课的云天。
声音里满满的得意。
“嗯，还不错，门口的人形立牌倒是很不错，太帅了！”林主任看了一眼正在台上讲课的云天，点点头，不过今天人形立牌给林主任的冲击太大，林主任看了云天一眼，觉得还是人形立牌明显要更帅气，主要是冲击力大太。
刚才，林主任一出电梯，看到满路的人形立牌也是愣住了。
接着就开始啧啧的跟吕娇称赞起来。
并且对石主任的工作递出行工作完成情况提出了口头表扬。
石主任温柔地笑了笑，示意林主任好好听云天讲课。
“有什么好听的呀？课程内容我已经看过无数遍了，好几处还是我修改的。”林主任翻了个白眼。表示对听课毫无兴趣。
“不听课，你大老远的跑到帝都来是干什么呢？”石主任摇了摇头，像对于自己刁钻又爱得瑟的妻子，只能抱以宠溺的微笑。
“当然是来为我学生加油助威，看我的学生碾压群雄的！”林主任满脸得意大言不惭的说道。
“你呀，竖敌、显摆的事情都是你干的。”史主任宠溺的嗔怪道。
几人说话间，台上云天已经把今天课程的概要讲完了，每个讲课人的课程资料都是提前交给会议组，印刷成册再发放给现场所有参会的医师的。
见云天讲得差不多了，娄学真翻了翻讲义，突然站起身来：
“小云医生，我知道你们的中医药治疗腔隙性脑梗和失语症的效果都非常好。你们有完整的中药制剂使用标准吗？”
娄学真不客气地打断了，云天继续往下讲解下面的课程，略显粗暴的问道。
随着娄学真的打断，众人都转过头，不悦的看向身后打断课程的人。
看到是帝都三子之一的娄学真，众人才又收回了怒气冲冲的模样。
“这家伙是谁？心眼太坏了。”林主任狠狠地瞪向娄学真，似乎想用眼眼睛在他身上挖出个洞来？
吕娇也一样，一双大眼睛瞪得圆圆的，似乎想要用圆溜溜的大眼睛伤人。
娄学真提的这个问题实在不怎么地道。
西华医院中医科便用中药制剂进行溶栓治疗，但治疗方案还属于临床摸索阶段。所以肯定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形成完整的标准化操作流程，也就谈不是药剂的使用标准了。
这是算准了云天没有才故意问之，绝对有挑衅之嫌。
或许一开始，很多人都没有注意到几个团队之间的暗潮汹涌，但随着娄学真在问出这样尖锐的问题后，在场所有的人都嗅到了明显的火药味。
云天的讲课思路被打断，所以愣了一下。
而后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关掉自己的讲义ppt，而后点开一张表格，开口道：
“新华医院从五个月前开始收治腔隙性脑梗的病人，截止到五天前我启程来帝都，一共收治了864名腔隙性脑梗病人。其中有863位腔隙性脑梗塞的病人先用了中药制剂溶栓治疗。其中使用红花黄色素的有274人，使用......”云天的语速不算快，一边报出数据，一边往表格里填。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
这是搞什么？
“云医生这是答非所问了吧？”台下不少人都有这样的疑问。
娄学真问的是中药制剂使用标准，而云医生这是在统计数据。
“云医生是不是没有听清娄医生的问题？”看着云天完全停不下来的计算数据，台下都悄声议论开了。
“娄医生这个问题是有些为难为人了。”
“可云医生也不能这么完全答非所问吧？”
“感觉云医生也不是绝对答非所问啊，你看他统计的数据都用药有关系的，我感觉这些数据最后得出的
结论就是娄医生提出问题的答案。”
“虽然跟用药有关系，但感觉和用药标准关系不大吧？”
“你们没有人怀疑云医生这些数据的真实性吗？能记下来这么多数据，记得这么清楚，而且，你们翻翻讲义，很多数据是讲义里都没有的。”
“我查验过了，现在列出来的28条数据中，只有3条是讲义里没有的，其它的数据和讲义里所报的数据完全吻合。”
“不管怎么说，云医生都太帅了！”
“是呀，太帅了，怎么会有人这么帅？”
“这小伙子，的确不错，人长得帅，手术做得好，记忆力也好。”
随着云天在台上取数越来越多，每项数据细分的越来越仔细，男医生大多开始推理认证寻找云天所举数据跟娄学真所提问题的联系。
而女医生却大多开始花痴起来。
包括年纪稍长一些的女医生也都对着云天频频点头。
“其实大家最后看这张表格,”云天用激光笔指着最后大屏幕上的表格说道，
“从这张表格上所展现的，就是我们的用药村准。”
“表格绿色部分就是我们现行的用药标准，也是这段时间来，我们确认过效果比较好，比较安全的用药标准。”
“而黄色部分是一些疗效较差的尝试，或者出现部分轻微副作用的用药尝试。”
“红色部分的患者用药出现三种以上的轻微副作用，或者比较严重的副作用，是应该避免的选药方式。”
云天对自己的做出来的复杂表格进行解释。
等于是正面回答了炎学真的问题。
不是直接告之自己的用药准则，而是用这种摆数据的方式，这让娄学真甚至连半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这要怎么反驳？
嘴再厉害，能讲得过摆在眼前的数据？
“这是天秀啊！”
“靠，这波脸打得有点疼了！”
“霸气！”
会议室里人语声潮动，不少人朝着云天坚起大拇指的同时，都习惯性的回头，用一种不明意味的眼神朝着娄学真望一眼！
259小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台下众人的感慨和风起云涌暗潮汹涌，云天似乎毫无所觉。
分析完表格中的数据之后，云天便接着开始详细的介绍起中药制剂应用的具体情况来：
“中药制剂品类繁多，每种药物的作用机制都不尽相同，所以各种药物适应不同的栓塞情况，应用上可以分得更细一些，这样，效果也更好把控......”得到系统以来，随着云天对中医药的深入了解，越来越感受到中医药在争对现代多种慢性疾病的优势。
但因为标准不明确等问题，导致中医药得不到广泛应用。
这让云天十分惋惜心痛。
所以在今天这样的大会环境中，有机会宣传中医药的治疗方案，云天便口惹悬河，大有些收不住的架式。
云天絮絮叨叨在台上开始详尽的介绍几各种中药制剂以及每种中药制剂性质和使用上的偏颇。
原本议论纷纷的刻意使众人渐渐安静下来，不少人都掏出小本本开始详细记录云天所说的。
虽然论文和学习各种学术文件都会有相关的用药报道，却不如云天说的如此直白和详尽。
这可都是真金白银的干货啊。
在座的可都是全国神经内科的精英们，自然都是识货之人。
而在会议室的左后方。
娄学真和牛光辉的联盟所在地。
娄学真，紧握着双拳，脸上满是狰狞。
云天刚开始打开表格往里面填数据的时候，娄学真满脸嗤笑，以为云天只是强行挽留面子，答非所问的假装一番。
可没想到云天居然是来真的。
数据统计到最后，便是冲着自己的问题去的。
用用表格摆数据的形式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回答的不可谓不详尽。
让自己毫无反驳之力。
自己这算得上是出师不利！
第1个回合就被人打脸打的生疼。
娄学真心下郁闷。
用眼神示意牛光辉出手。
可没想到牛光辉却摆了摆手，并没有理会娄学真的要求，而是冲着李英发点了点头，示意由李英发出手。。
云天今天的课程时
间总共是两个小时，在之前讲会课程梗概的时候，大概花了30分钟回答娄学真的问题，用了20分钟左右，到目前为止云天的正道之路还剩下最后的1小时零10分。
娄学真有些气结。
李英发那个家伙就是个草包，虽然顶着南方明日之星的头衔，大多是因为南方医院引进人才时，多以高精尖为主，大多数的高精尖人才都是中生代以上，以至于青生代人才稀缺。
虽然李英发是南方某系医院的二代核心成员，但在娄学真这样真正的天之骄子前，李英发就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
所以，对于牛光辉这时候不出手，而是派了一名草包出手，娄学真怒气横生！
觉得刘光飞太不真诚了。
自己打这个头阵的，可是在全国同行面前把颜面都丢尽了。
可他却还畏手畏脚，居然是派出小弟先上。
李英发本身资质就比这些天之娇子略差，一直在奋力追赶。
但此时流血真面上明显的轻蔑的表情，让李英发憋了一口子深深的憋了一口气在心里。
自己准备的问题，分了好几个层次，比起娄学真的一招毙命或者是一招击败，李英发觉得自己的准备要比娄学真强的多。
得到牛光辉的示意，李英发站起来再次打断了云天的话。
“云医生，对于斑块上有细小血管分支的颅内支架支柱，您有什么心得能跟我们分享一下吗？”
李英发的这个问题可算可谓是问出了大多数人的心声。
云天这两天一连做了好几台斑块上有细小血管分支的颅内支架进入术。
特别是今天早上发出来的在913医院做的六台手术，众人却都像看无声电影一般，传阅着云天手术的影像。
今天20分钟的宣传片也看得大家心头心痒难耐。
一个新的术式就这样在众人的注目下完成。
这让所有人除了在一旁喊666外，还对这个新术式有一丝亲切和成就感。
毕竟并不是每个医生都能亲眼看着新的术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完成的。
而且这几天看着云天一例又一例的完成同样的术士，顺畅至极。
众人都有一种错觉，觉得斑块上有细小血管分支的支架植入术似乎也并不是太难。
但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因为看了太多云天做手术的视频而产生的错觉。
如果云天能将自己的手术心得与大家分享，想来，大家都这个新的术式都会有全新的认识。
“是呀，云医生你就给我们分享一下吧，我40米的手术刀都已经饥渴难耐了”
“是呀，是呀，云医生，我40米长的微导丝早就希望能够饮血止渴了。”
李英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台下不少人都跟着开着开起玩笑附和起来。
而娄学真狠狠地瞪了李英发一眼，这样的问题问出来是要云天出风头吧？
这个李英发莫不是云天派来的卧底！
就连在一旁观战的几位主任都十分诧异：
“这个李医生则云天的朋友吗？”
“这个问题问得非常有水平啊，这种时候就应该问一些这样的问题，让云天好好表演才是。”林主任对李英发高度赞扬。
“这个李英发是南方脑病医院孟安平的学生，问这个问题，只怕是还有后招。”石主任颇为了解孟安平主任和李英发的为人，微笑着说道。
“能提出这样问题的人就应该表扬，至于有没有后招那得看他的水平了，我相信我们的小招财是不会被难倒的。”林主任保持着一贯对云天的迷之信任。
“对于斑块下有细小血管分支的手术的支架置入术，其实之前大家应该都看过我做手术的相关影像。关键就在于小球囊扩张的稳定性，以及支架置入时，支架置入取出小球囊是二者之间交替的时机把握……”
云天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手术心得倾囊相授。
“干货啊，满满的都是干货啊”
“小云医生你是花果山来的卖干果的吗”众人一边听着一边记录着云天所说的手术要点和自己的心得体会，一边笑嘻嘻地跟云天开着玩笑。
“小云医生临到目前为止一共完成，只完成了我们所知道的九离相关手术吗”这是李英发准备的第2个问题。
云天眼光闪了闪，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小狐狸的尾巴终于露
260李英发败下阵来
“小云医生，到目前为止，你只完成了我们所知道的九例新术式手术吗？”这是李英发精心准备的第二个问题。
云天眼神闪了闪，总算是知道李英发的狐狸尾巴藏在哪里了。
“是的，我一共完成了9例新术式手术。”云天非常确定的回答道。
“可根据今天的宣传片，就在昨天，您完成了两例伴随急诊溶栓术的4级手术。
在一个新的术式还没有成熟的情况下，就这样贸然加大手术难度，您这算不算是对患者的不负责任？”
李英发洋洋得意的问出第三个问题。
这才是图穷匕现！
真正的杀招。
虽然这个问题的论点有些偏颇，但是不可谓不犀利。
等李英发问完这句话时，会议室一片哗然。
众人不仅一片哗然，对李英发生出了不少的怒气，甚至不少年轻女医生都转过头，对李英发递出了嗖嗖直飞的眼刀。
毕竟这样的问题过于敏感了，
这个问题的潜意思就是说，云天你为了做手术不顾及患者的生命安全，把患者只是当成你研究新术士的实验品。
在新术式未成熟的情况下，如此加大难度等于是拿患者的生命做实验，这是对患者极度的不负责任。
如果是此时现场有云天做过手术的患者或者家属，必然会对云天产生质疑，甚至会怀疑云天的做手为自己做手术的动机。
甚至如果遇到难缠的患者，能鸡蛋里挑出骨头，告云天的医疗事故。
所以台下众人才会对问出这个问题的李英发一片怒斥之声。
但李英发骄傲的昂着头，满脸得意，并没有把众人的怒视放在眼里。
这种受众人瞩目的感觉，才是自己追求的终极目标！
李英发对众人的怒气视而不见，甚至很享受这种活在众人目光之中的感觉。
云天依然保持着温润的微笑，丝毫没有受到李英发这个犀利问题的影响。
几乎没有怎么考虑，开口回答道：
我有绝对的把握能将手术做成功，所以我并不害怕加大手术难度。手术最终都是成功了，不是吗？”
云天微笑着说得轻松。
众人听了云天的话，纷纷点头，不管对医生有怎样恶意的揣测，就手术结果来说，手术成功，这就是铁一般的事实。
“可不仅仅是加大手术难度的问题，就在昨天晚上，您在完成了4台颅内支架置入术后，精力和体力都得不到保证的情况下，为患者进行了4级急诊介入溶栓、支架置入术，这样的情况你能说你是绝对有把握才完成的吗？”
“我相信在座的大多数医生一天最多能完成三台颅内支架置入术而已。可您昨天完在了六台，这难道不是对病人不负责任的表现吗？”
李英发说得义正严词的，颇有些正气凛然的架式。
“放屁！每个人的极限都不同，我建议你回去认真看完云医生的手术视频，你再来评判云医生的精力和体力充不充沛的是问题！”
台下的冷承业不知道从哪里摸了一个话筒，突然站起身来，举着话筒大声的说道。
语气有些冲，但冷承业这样一句话，让会议室再次炸开了锅。
“今天早上传的那几个手术视频居然是昨天一起完成的？不太可能吧？”
“天，一天六台！这个比一夜七次郎要可怕得多啊！”
“重点完全不是一天六台，你们注意看过手术没有，最后两台合并急诊介入溶栓的四级手术，根本看不出一点疲惫的样子。”
“天啦，两台最难的四级手术居然是在昨天最后做的吗？”
“我还以为是分好几天做的，毕竟完全感觉不到精力、体力不足的样子。”
“天啦，没想到云医生体力这么好！”
众人显然被云天一天刷了六台颅内支架置入术的事情震憾了。
纷纷议论开了。
“对呀，昨天晚上林医生做手术的视频，我今天清早就已经看过了，完全都没有想过医生在当天的第5台手术做这么高难度的手术。”
“不仅精力
和体力没有问题，手术技巧也提高了不少，你们注意到没有最后两台4级手术，虽然难度更高，但云医生的操作时间更短，更准确，更顺畅。”
冷承业这么一说，众人也都反应过来了。
昨天今天凌晨5点，韶主任就接到严主任整理的视频，不仅有今天轮播的20分钟的手术室剪辑。
还有昨天每一场手术的详细流程都做成了类似于示范手术的视频。
早上6点开始，韶主任就开始满世界的，找朋友将昨天云天做的几个手术的视频散播开来，等早上7:30，大多数人起床准备晨会的时候基本几乎所有的。参会医生都得到了云天昨天6台手术的视频。
李英发医生显然没有仔细研究过视频。
但参会人员中有不少人是研究过的。
以至于能你冷承业一提到，便没有人再怀疑云天精力和体力的问题了。
事实胜于雄辩。
虽然李英发医生的问题，一环扣一环紧密相连，经过精心设计。
虽然精心设置的问题，却没有仔细的寻求证。
所以李医生只是瞬间便败下阵来，还平白送了一个让云天施展拳脚的机会。
李医生张了几次嘴，都不知道如何辩驳。
只得恹恹的坐下来。
娄学真转过头，狠狠瞪了李英发一眼。
眼里满是**裸的鄙夷。
李英发有心想要反驳两句，但自己输势已定，同样没有什么可以找的借口。
“牛师兄，离云医生这堂课结束还有43分钟，你再不出手，可就没有机会了，今天这局势，已经完全一边倒了。”娄学真语气不善的冲着牛光辉说道。
毕竟，说好的两人联手，可现在自己输得冤枉，而队友却还未出手！
牛光辉整理了一下衣服，将自己这几天整理出来的厚厚的笔记本工工整整的放在自己面前最正中的位置，才缓缓站起身来。
“小云师弟，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牛光辉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说道。
261 是电动小马达的手感吗？
牛光辉站起身来，话说得客气，声音温柔和煦，脸上还挂着淡淡的微笑，完全没有之前娄学真和李英发身上的戾气。
完全就是一副和师弟讨论学术观点的模样。
“居然是牛光辉牛师兄，牛师兄这也是准备跟云医生一较高下吗？”
“以牛师兄的身份和地位，用得着跟云医生一较高下吗？”
“这种场合讨论，牛师兄这是书生意气，还是别有所图啊？”
随着牛光辉站起身来，开始向向云天提出问题。参会众人像炸了一锅一般热烈的讨论起来。
牛光辉却带着温和的笑容继续说道：“我看到小云师弟你两次伴随急诊溶栓手术的时候注入尿激酶的溶栓时间都并没有按指南要求做到30分钟，分别是24分钟和26分钟，小云医师是在使用尿激酶溶栓里有什么特别的感悟吗？”牛光辉微笑着提出自己的问题。
台下，又是一阵热烈的讨论：
“不愧是牛师兄啊，你们有注意到牛师兄的问题吗？”
“对啊，我们看的真的是同一份视频吗？”
“完全没有，都被小云医生的操作闪瞎了眼，哪里还记得留意溶栓时间的问题？”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往往是由细节决定的。
这是这些年很流行的一句鸡汤。
但事实确实如果，同样的视频大家却能看出不同地问题来，注重细节的人，往往会思考得更加深远。
对于牛光辉提出这么详尽的问题，大多数人都感到非常的震惊。
同样视频，大家都看过，人家能看到这么细致的问题，而大多数人，都只是对着视频喊666而已。
所以，此时在场的所有人对牛光辉的崇拜之情如延绵江水一般涛涛不绝。
“不对，今天早上的视频是剪辑过的，牛师兄怎么会知道这么具体的注入溶栓时间的？”
也有一些头脑灵活的人立刻发现了问题。
是呀，剪辑过的视频怎么计算出的时间的？
还如此精确，分别为24分钟和26分钟？
于是，这样的疑惑出现在在场的大多数人心里。
“是钟，我刚
刚又刷了两遍视频！注入尿激酶的那两个画面，操作室墙上的挂钟都出现了。”也有勇于求真的人立刻找到了原因。
众人此时才恍然大悟。
接着，敬佩之心由然而生！
不愧是牛师兄，帝都神内青生代第一人！
此时，众人的膜拜之情，便如大海一边浩瀚无边了。
甚至，连一些年纪较长的中生代医生都对牛光辉微笑点头。
细致，是做为一个医生最需要的品质之一！
而牛光辉通过一个简单的问题，把自己身上这种特质表现的淋漓尽致！
“这是谁？手段不错，值得小云好好回答一下了。”林主任看向牛光辉点头称赞。
“林阿姨，你究竟帮谁的?”坐在林主任身边的吕娇却不同意了。
老师可以欣赏别的学生，但有些关系，眼里是容不下半粒沙子的。
“我当然是帮着你的宝贝云天了，不过这小子确实是挺厉害，从他问的这个问题就可以看出这个人的水一非常了得。”
“你看他态度谦和，面带微笑，没有丝毫戾气。”
“而没有戾气的人往往会让人忽略了他暗藏的歹心。”
“看起来没有戾气的人，往往更容易让人升起好感，一旦对某人有了好感，即便事后发现他的作为有问题的时候，也会下意识的为他开脱。”
“再看他挑选的这个问题，并不是直接冲在攻击小云而去。这个问题，最大的作用首先是让他自己出尽了风头。”
“你有没有发现，他提出这个问题之后，让所有人都先为他喊了一波666。”
“先突出自己，其次才是针对小云，即便这个问题小云回答出来，风头也无法再盖过他，所以，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这场争斗的最终胜利者。”
“所以这是个斗争高手，绝对是你们神经内科新生代里面叫得出名号人。”
林主任将云天的课程小册子卷成圆筒状，一下一下的敲击着自己的手掌，一边分析道。
“这个人居然这么坏！太坏了，太过分了！”吕娇气鼓鼓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不光是吕娇，坐在林主任身旁的
一众人经过这么一分析，立刻觉得牛光辉这个人包场祸心，而且手段高明，差点都被他表面温和笑脸盈盈的模样骗过了。
“神内帝都第1人也算得上是神内新生代的第一人，云天若这个问题回答不好，那亏得太多了”。冷承业摩擦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
众人喊了一波666，向牛光辉贡献了数量众多的膜拜之情之后，都将目光转移到了云天身上。
或许只是没注意时间吧，毕竟是急诊溶栓术，偶尔少了一两分钟也属于正常。
在座的大多数人，都能够心虚的回忆起自己偶尔一两次溶栓不足时间的经历。
以已度人，所以，在场的大多数人都认为云天可能只是疏忽了。
云天顿了顿，见众人的目光都望向自己时，才清了清嗓子说道：
“手感，注入尿激酶之后的停留溶栓反应时间，我完全是根据自己的手感来判定的。”
手感？
云天的这个回答，让全有人都愣住了。
甚至坐在最前排的几位老教授都完全愣住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呢，注入尿激酶之后微导管会微微后退，以保持安全的反应距离。
现在你告诉我，
能够用平手感，感觉到尿激酶的反应的情况？
这岂不是跟隔空诊脉一样的，让人觉得可笑吗？
而且，隔着几米长的微导管，你说你能感觉到溶栓的手感？
如果台下不是云天，台下的嘲讽声恐怕就已经如潮水一般奔涌而出了。
隔空取脉这样的操作至少还有脉搏波动这个具体的表现。
尿激酶溶栓反应会有什么样的表现？
还能让你隔着几米长的微导感感受得到？
难道还冒泡吗？
还会沸腾吗？
还会蒸发吗？
台下的人已经哄笑出声。
“小云医生，我们知道你手术做得很牛逼，但是这个逼也装得过分了吧。”
“是呀微导管传递了给你什么样的手感信息，是电动小马达吗？”
台下众人有几个声音特别大的，都敞开了嗓子开起玩笑来。
262两位大神的学术思想碰撞
虽然云天手术做得好，但比在场所有的医生都要更年轻，又是一副温润尔雅的样子，所以，台下众人都没有任何压力笑嘻嘻的开起玩笑来。
众人在此时才觉得，站在台上这个小伙子是自己的后辈。
毕竟，这家伙是一个还没有拿到毕业证书的实习生！
哪有哪个实习生不犯错的？
此时的云天在众人眼里才有一个实习生该有的样子。
甚至有不少“师兄”们已经在台下开始安慰云天了。
“小云医生，不怕的，你还年轻，一次吹牛逼过火了点，师兄们都是可以理解的。”
“对对，我们这些做师兄的，对你偶尔出现的错误是可以理解和包容的。”
在医院，哪个实习生不得称呼自己一声老师？
台下众人已师弟称呼云天，其实也已经是一种高充的认可了。
“我说的手感是指溶栓再通后，血流恢复时微导管带来的感觉。”对于台下众人的调侃，云天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微笑的看着台下众人，给出了标准答案。
溶栓再通后，血流恢复时微导管带来的感觉？
那是什么鬼？
台下突然寂静无声！
等等，好像每次堵塞的血管再通，血流恢复的时候，处在堵塞边缘的微导管都会传递出会一些感觉微弱的感觉。
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触过！
但是，
这样零碎的触感，从来没有人注意过！
更别提深入的研究了。
更别提以这个为依据判定血管再通的情况了！
毕竟，指南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注入后留药30分钟，那自然就是老实按标准等待30分钟就行了。
血管再通的手感？
鬼才会去花心思研究那样的东西！
可此时，那个花心思研究血管再通手感的鬼正站在台上，
英俊、
帅气、
高大、
伟岸、
犹如神祇！
但优秀的人之所以优秀，必然是因为对待同样的事情更细致，更注重细节，能够注意和把控到常人不能关注的细节的部分。
这句毒鸡汤再次出现在所有人的心中！
在场的都是全国神经内科中的佼佼者
，对于这样的说法，有着更深的体会！
“靠，这个手感说了我信，但也太牛逼了吧！”
“我做了几十例急诊溶栓，怎么自己就从来没有考虑过通过微导管的手感波动来确定血管再通的情况呢？”
“靠这是一个活生生的议题呀！这玩意儿可以弄一篇一级期刊论文了！”
“牛逼，服气！除了这两个字，我找不到别的形容词。”
“看看，看牛师兄和小云医生这俩人，干的叫是人干的事儿？秀出天际啊！”
“是啊，小云意思这也太秀了！受到令人发指啊！”
“对啊，这一把感觉是小云医生的更秀，更帅气!”
“对呀牛师兄虽然细心，但是怎么跟小云医生这种点石成金的技能相比啊!”
“血管疏通时微导管上的感觉大家都经历过吧，有几个人仔细感受过总结过还总结出一套这样的经验来的。”
“我等凡人在大神面前果然只有瑟瑟发抖的份。”
云天一句简单的话，台下却突然轰的一声爆炸了。
所有人都情绪激动,捶胸顿足！
所有人都久久不能平静！
那么近在咫尺的真相，自己同样经历过数几十上百次的感受。
自己从来没有重视过！
可到了别人手中，就能总结出比媲美黄金一般珍贵的知识财富。
这究竟是别人太聪明还是自己太蠢？
答案显然易见。
肯定是别人太聪明！
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是蠢蛋。
所以，整个会议现场就变成了为云天高喊666的直播现场一般。
关键每个人都努力在掩饰、忘记自己刚刚嘲笑小云医生的样子。
打脸啊。
很疼啊。
所以，多喊几句666弥补一下吧，也许脸就没有这么疼了。
牛光辉脸色尴尬，这还是他努力控制的结果。
若非这些年来牛光辉长期伪装，功力深厚。
此时恐怕也已经崩坏了脸！
牛光辉心里的气急败坏已经快要把他吞噬了。
关于这个问题，牛光辉设计了几十种云天可以做出的回答。
并标注了相应的应对方式，以保证自己的胜利成果。
可，唯独没有这一条！
众人的反应远远超过了牛光辉的估计。
不用想就知道，云天刚刚的那回答给众人的震撼力有多么强大。
在这样的震撼力的冲击上，自己之前只是注意到视频上时间的问题，变成了如跳梁小丑一般不值一提了。
牛光辉的拳头再次死死地握紧。
短短的指甲都已经完全陷入到皮肉之中。
不用看牛光辉，就知道自己的手掌此时已经鲜血淋漓。
我还准备了两个问题！
牛光辉努力安慰自己，让自己心绪恢复平静。
重重的喘了几口气之后，牛光辉重新站了起来。
“小云师弟果然细致、高明。”牛光辉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的说道。
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赞赏。
就像是学长对学弟的欣赏和表扬。
一句话把众人的关注点又拉回了自己身上。
“牛师兄也很帅气啊！”台下众人见牛光辉温润的模样，又再次被牛光辉的风采折服。
“是啊，在我们看来，这是一场争对小云医生的挑战，只怕在牛师兄心里只是一次普通的学术讨论而已。”
“我等凡人在此争论牛师兄和小云一生谁更胜一筹，却不知，两位大神早已心心相惜。”
“牛师兄果然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心胸豁达。人家两位大神可不在乎输赢，这样的对话，对于两位大神来说只是一次学术思想的碰撞而已。”
“对呀，是我们这些凡人才会计较输赢，俗气了俗气了。”
牛光辉果然，功力深厚。
一句温润如玉的话，让众人对他的感官直线上升。
直接将整个会场的学术氛围都提升了一个台阶。
到现在，牛光辉总算是扳回一成。
“小云师弟每次在大血管中行进微导丝的时候速度都让我们十分震撼，小云师弟以这么快的速度通过大血管，不知道是基于什么样的考虑？”牛光辉再次提出第二个问题，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这么快的速度通过大血管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炫技啊！
看样子，一向严谨的牛师兄是要准备教育一下小云师弟了！
263什么时候敢在这个妖孽面前自称师兄了
牛光辉的话一出口，在场的众人都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牛光辉身为帝都三子之首，隐隐已然是青生代里的领军人物，而且手术风格向来以扎实稳重著称。
云天虽然手术做得厉害，但毕竟年青，虽然他每次在大血管里行进微导丝的时候，那种速度让人惊艳。
但同样的，严格说来有相应的风险。
毕竟在所有人看来，那都是难以控制的速度。
所以，此时牛光辉提出这样的问题，众人完全能够理解，而且很自然的就将这件事情当成了牛光辉这个师兄对师弟的批评和指正。
但听听，人家牛师兄怎么说的，说得多客气？
想当初自己被骂的时候，可没有这么温和可亲的师兄。
所以众人并没有像揣测娄学真和李英发那样，揣测牛光辉这个问题之后的用意。
反而觉得牛光辉的态度出奇的好。
这样来自师长和师兄的批评和指证，这是每个医生都经历近地事情。
虽然被指正和批评的当时会有不痛快的情绪，但不可否认，愿意指证和批评您的，肯定都是关心你的人。
所以，肯定要虚心接受才对。
所以，众人开始以师兄自居，声讨起云天做手术太快的事情来。
“小云师弟的确手术速度太快了，那么快的速度，完全没办法控制，指不定就能穿个孔，大动脉扎个孔可不闹着玩的。”
“是啊，速度的确太快了点，虽然小云师弟技术高，但不得不说，这样的速度，风险有点太高了。”
台下众人，都发现了这个可以难得以天才的师兄自居的机会。
纷纷就云天做手术微导丝在大血管行进太快的问题发表了意见。
爽快！
痛快！
一个惊才绝艳的新星即将升起，自己却能以他的师兄自居，还能装模作样指导几句，这感觉，就像一群学渣突然发现，学霸犯一个小错误，所以一群被长期辗压的学渣便开始狂欢了！
踩学霸！
这可是不常有的机会。
“小云师弟，你太秀了，做人还是要低调的。”
“是啊，小
云师弟，牛师兄这是要教你做人啊。”
“虽然你在大血管中行进微导丝的速度非常快，非常帅气，但做手术的本质还是要以安全为重啊！”
“年轻人爱表现了一点，找几个帅气的自我表现方式也是可以理解的，以后注意就行了。”
一众吃瓜群众，将做为师兄的排场摆得足足的。
曾经落在自己身上的被说教的各种话语，都被各位自称师兄师姐的人灵活应用。
会场再次热闹起来。
看着会场，众人的态度游离不定。
吕娇一脸的哭丧。
“林阿姨，你说这些人为什么一下支持云医生一下又支持那个姓牛的医生？立场不能坚定一点吗？”
“不是众人支持牛医生的问题，而是牛医生的问题总能够容易引起大家的共鸣。”
林主任挽了完耳后的头发，早已看穿一切。
林主任其实已经解释的很形象了。
可吕娇显然完全没有听懂，一点懵逼的样子。
“你打针的时候有没有被护士长指导过？”见吕娇一头雾水的样子，林主任捂了捂额头，无奈的进一步给吕娇分析。
“有啊，即便有时候，已经自己觉得打得很好了，护士长仍然能挑出各种毛病。”对于这样的事情吕娇同样深有感触。
“那如果有一个你的师妹让你指导，你会不会很乐意指导指出她不合适的地方？特别是这个师妹以前风评很好，大家都说他很厉害。”宁主任继续提问道。
“当然会啊，被人说得很厉害的，如果犯了错，肯定更加要批评的。如果能够指出很厉害的人的错误的话，感觉自己就更厉害了。”吕娇想了想认真回答道。
“你看你都很乐意做这样的事情，你又怎么能要求在场的其他人不乐意做这样的事情呢？”
林主任给出了自己提问的总结答案。
吕娇若有所思点点头。
“嗯，我明白了，不能怪大家立场不坚定，只能怪那个姓牛的医生太狡猾，太坏了。”说完吕娇转头继续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把一把的眼刀往着牛光辉身上甩去。
“需要眼药水吗？”林主任凑到吕娇耳边
轻声问道。
“啊？”吕娇诧异地啊了一声。
“我怕你眼刀飞的太多，伤到眼睛，到时候某人讲完课下来会心疼。”林主任乐呵呵地在吕娇耳边解释。
逗得吕娇满脸通红。
而台上，云天等会场稍微安静了一些，才举起话筒说到：
“加快微导丝在大血管里加快行进速度，是为了节约时间！”云天脸上依然挂着温润的笑容。
云天第一句解释的话立刻被大家定性为了强词夺理。
毕竟，很多时候，大家被批评的时候都会试图解释几句，这样的解释的话都会被师长或者师兄们定性为强词夺理。
所以，听了云天的解释，台下再次引发骚动。
“小云师弟，你就别强撑了，以后手术注意点，速度放慢一点就行了。”有人在台下大声回应道。
云天笑了笑，继续道：
“根据斯道夫教授发表在柳叶刀的文章中支出，介入手术时，尽量的控制介入手术时长，对血管的刺激性更小，手术成功率更高。”
“法国的阿贝尔教授，去年九月也在ekolo上发表的文章中同样指出，提高介入手术时在入路大血管中的行进速度，有利于节约手术时间，对于血管刺激引发的相关并发症能够有效减少。”
“盛教授发表之前发表中华神内医学杂志上的文章也提出，提高微导丝在大血管中的行进速度，能有效减少神经内科介入手术引发的颅内血管痉挛。”
一年三段某某教授在某某期刊上的文章中指出。
一听开头就是十分的高大，高端大气上档次。
这样的反击不可谓不有力。
所以，云天的话音落下，会议声里一片寂静无声，所有人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生疼。
靠，自己什么时候居然敢在这个妖孽面前自称师兄了。
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脸！
膨胀了膨胀了，现在果然被打脸了吧！
寂静声没有持续很久，前排的各位老教授纷纷鼓起掌来。
掌声很快蔓延到会场的各个角落！
会议室里响起热烈的掌声。
264帝都半日约
热烈的掌声过后，课程也差不多到了快结束的时间了，云天只好遗憾的结束讲课。
本来，这次云天是做了充分的准备，准备好好宣传了下有关于中医药制剂治疗腔隙性脑梗的优势。
可没想到课程刚刚讲了一个梗概就被打断。
云天还是感觉十分的遗憾，这么好的宣传中医药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太过遗憾！
得到系统后，云天学习了很多中医药治疗方案，从对中医一无所知到掌握大量的中医诊疗知识，深刻的感受到中医药治疗在某些疾病上有非常强大的优势。
比如云天现在掌握的失语症、过敏性鼻炎、腔梗溶栓、宫外，孕保守疗法。都?有让人惊艳的治疗效果。
只是中医治疗方案缺乏规范，缺少宣传，所以一直没有大规模的推广开来。
娄学真和牛光辉的挑衅，云天没有怎么放在眼里。
这样的学术争论经常出现。
但错过了一次宣传中医药的大好机会让云天非常生气！
虽然云天不会刻意去争对别人使些手段，但如果有机会，云天不介意给两个一个留些深刻的记忆。
云天远远的望了娄学真和牛光辉一眼，这个仇，云天算是记在心里了。
两人以为自己只做了九例斑块下有细小血管分支的支架置入，所以对自己的新术式发难，殊不知自己虽然看起来只做了九例斑块下有细小血管分支的支架置入术。
但在系统集训空间，同样的手术自己已经做了几百例。
所以对于斑块下有血管分支的支架置入术这个新的术式，自己有绝对的权威和足够多的经验！
自己对这个新术式的熟悉和了解程序，远不止表面看到的这点。
云天收回目光，下台，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惊喜的看到林主任和吕娇同时出现。
“小子不错，今天还挺帅气的。”林主任笑眯眯地表扬云天。
云天笑笑，眼睛落在吕娇身上，就有些移不开了。
感觉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这个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姑娘。
虽然只相隔了几天时间，但吕娇身上似乎有种能够让云天平和下来的特质。
看到小姑娘瞬间，云天被娄学真和牛光辉激起的怒气瞬间平复下来。
以前在医院的时候不管再忙，自己疲惫或者休息的时候，小姑娘总会默默地出现在自己身边。
或是递上一顿自己做的饭菜，
或是一杯热茶，
总是自己最需要的，让自己感觉十分舒适。
到了帝都，自己的手术量暴增，却没有了适时出现的那杯热茶，那个微笑，难怪最近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总缺少了些什么。
再次看到小姑娘弯着眼睛笑得甜甜的。
云天的心再次被充实的满满的。
“小云，娇娇大老远的赶过来，你中午就负责接待了，我和你石老师他们去餐厅参观一下沙董事长准备的宣传工作。”林主任小手一挥，直接做好了中午的行程安排。
云天对帝都完全不熟悉，这两天开会都是邵主任或者黄经理来回接送，除了酒店和医院，云天再没有去过任何地方。
带着吕娇出了酒店，完全两眼一抹黑。
“我知道这附近有出好吃的火锅，我带你去吧。”吕娇笑眯眯的弯着大眼睛说道，适时的解除了云天的困境。
吃什么对于云天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差别。
火锅算是云天比较喜欢的一类了。
毕竟涮火锅最大的好处就是吃肉方便。
对于云天来说，能大口吃肉比起其他精细的美食，更具诱惑力一些。
云天吃饭依然是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每天都想着多做一台手术，就可以早点回去。
所以，这几天云天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今天突然发松下来，一个没收住，点的菜还没上全，云天就已经吃饱了。
抬头才看到吕娇乐呵呵看着自己。
“这两天手术量多，想赶紧坐满100台就回去，吃饭都习惯这么快了。”云天略显尴尬地解释道。
“那你陪我坐会儿，我吃的慢。”吕娇低着头红着脸说道。
“嗯，你慢慢吃，我陪你喝点饮料再吃点。”云天也挺不好意思。
吕娇吃东西细嚼慢咽，一顿中饭吃了快一个小时。
要换做是跟其
他人吃饭，云天早就按捺不住了。
不过跟吕娇一起吃饭，一个小时也没感觉有多久。
等吕娇吃完饭，两人又到楼下的商场溜达了一会儿。
吕娇细心的给中医科众人都挑选了礼物。
云天爽快地付了帐。
现在云天的收入已经算高的了，小金库也装得满满的。
支付这十几件礼物，完全没有压力。
只可惜吕娇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云天也就更不知道买些什么了。
两人逛着逛商场，买了一大堆礼物却给吕娇什么都没买，眼看着分别的时间就到了。
黄经理载着林主任找到云天和吕娇两人，准备送林主任和吕娇去机场。
两人都是临时决定过来，能抽出这半天时间都很不容易了。
毕竟西华中医科的主力云天走了之后，人手显得严重不足。
短暂的相处，又匆匆分开。
但云天感觉像是重新充满了电一般，
回到医院已经是下午3点。
云天重新开启了疯狂手术模式。
从下午3点一直到凌晨3点。
12个小时没有任何间断，云天直接完成了当天准备的6台颅内支架手术。
当然，做完第四台手术的时候，云天就灌掉了一瓶高级精力药剂。
冷承业咬牙撑着给云天配了4台手术。
还没到半夜12点就支撑不住败下阵来。
剩下最后两台支架置入术，云天是一个人独自完成的。
在凌晨寂静的手术室里。
一个人独自刷手术，别有一番新的感触。
凌晨的医院太过于安静，让云天觉得自己有一种在系统集训室做手术的错觉。
手术效率提高了不少。
6台手术贡献了24,000点经验值，两本高级技能书。一本中级技能书。
凌晨3点刷完手术的，云天透过医院走廊的玻璃看着寂静无人的街道。
心里满满的满足感。
给吕娇拍了改帝都凌晨的街景，云天回到小院里，沉沉睡去。
265严主任，还是要节约体力啊
早上10点云天从睡梦中清醒。
洗漱完打开院门，正好看到对面屋里的冷承业。
冷承业搬了张椅子，打开门，正对着云天的房门坐着，正眯着眼靠着椅子边打盹。
看见云天开门出来，下意识的站起身来，只是显然仍然没有清醒，眼睛都没睁开。
一只脚被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这日子没法过了，你昨晚几点回来的？”冷承业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问道。
“3点。”云天回答。
“3点？最后一台手术你做了将近三个半小时？看来你的体力也已经到了极限了嘛！”
“咱们还是不要这么拼，要对患者的安全负责任啊……”
自己一连刷了四台手术就完全撑不住了，这家伙估计也是强撑，才比自己多熬了一台手术。
但做手术对医生的精力要求相当高，这样强撑着做手术，风险太大，所以冷
“你走后，三个半小，我做了两台手术，不是一台。”云天轻轻说了一句。
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让絮絮叨叨的冷承业收了声！
嘴张得老大，可以轻易塞进一颗鸡蛋。
“两。两，两台？”冷承业不敢相信，说话都结巴起来。
“是的，两台。”云天一边拉开小院的门，一边随口答应道。
冷承业直觉得一桶冰水迎面浇了下来，把自己浇了个透心凉。
冷承业总觉得以自己的能力，总有一天是可以追得上云天的，可昨天晚上，同时刷手术，自己只是助手，居然还比这个变态少做了两台！
关键是这个变态最后两台手术没有助手的情况下，速度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那岂不是说，自己这个助手毫无价值？
冷承业突然觉得帝都似乎变天了，早晨特别的冷......
黄经理一如既往的靠在小院门框上打瞌睡。
昨天晚上黄经理也跟云天一样熬到了半夜3点。不过黄经理在外面处置室，时不时还能打个瞌睡的。
只要在云天需要自己的时候及时出现就行了。
可即便这样，黄经理也感觉熬不住了。
毕竟年纪大了。
今天早上9点才辛苦爬了起来。
也不敢打云天的电话。
买了早餐就蹲在云天小院子门口，靠着门框开始打瞌睡。
此时云天一打开门。
吓得黄经理差点把买好的豆浆洒在地上。
“小云医生，你这么早就起来了。”黄经理一边招呼着，一边将手上的早餐分给冷承业和云天两人。
按冷承业的要求给他买了咖啡和面包。
云天依然是万年不变的大肉包和豆浆。
“我要咖啡和面包。”云天看了一眼，被冷承业接到手上的咖啡面包说道。
“小，小云医生，你不是最爱的大肉包和豆浆吗？”黄经理愕然！
小云医生什么时候口味变了，自己居然都不知道！！！
自己也太失职了。
想到这里，黄经理惶恐起来。
自己连小云医生的爱好都没抓住。
怎么好好给小云医生提供服务？
亏得自己还是做了几十年的老销售了。
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黄经理的惶恐紧张。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差点就要把他那副烟酒过度，早已逃至早已逃空的身体淹没。
“嗯，不太喜欢吃肉包，太腻了。”云天接过冷承业要求的面包、咖啡，在冷承业幽怨的目光中毫无所觉的啃了起来。
脑袋里正回放着昨天几台手术。
在考虑自己有没有做得不够细致和或者是可以改进的地方。
这是云天常做的功课。
早上起来的时候。趁着脑袋最清醒。
把昨天做过的事情捋一遍，再将今天要做的事情规划一下。
一天的时间也就能够过得明明白白了。
所以云天完全没有注意到黄经理差点被自责的潮水淹没。
一句话，直接拍起一个巨浪，落在黄金里的头上。直接成了压垮黄金里的最后一根稻草。
“小云医生，你不喜欢吃大肉包？”自己的情报居然出现错误。
黄经理的声音都颤抖起来。
云天这时才注意到黄经理的不对劲。
“嗯，以前喜欢吃，今天突然觉得有点腻。”云天随口解释了一句，让黄经理的小世界再次变得阳光灿烂起来。
原来是今天突然觉得想换口味了
黄经理心里的惶恐瞬间如潮水一般退去。
那明天开始，自己就换着口味，多买几种给小云医生准备早餐好了。
云天吃完早餐，刚到到达913神内医生办公室。
“严主任，今天的病人是哪几例？我去看看。”云天跨进医生办公室的门，直接冲着不远处的严主任说道。
严主任端着杯子正在喝水，听到云天的话，呛了一口，猛的咳嗽起来。
“慢点，严主任，喝水得慢点，不能着急。万一呛着了，就没有人给我准备病人了。”云天关心的给严主任拍了拍背，顺顺气。
云天的安慰，让严主任咳得更加剧烈了。
好一会严主任才缓过劲来。
“昨天六个病人，你居然做完了？”严主任一脸见了鬼一般的表情看向云天。
此时，云天才发现，严主任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像级了被妖怪吸食完精气的倒霉男人。
“嗯，做完了，昨天刷到晚上三点都干完了。”云天回答道。
“不过，严主任，昨天晚上你做贼去了，顶着那么大两个黑眼圈，年轻大了，还是要注意保存体力啊。”云天关心的对严主任说道。
保存你妹！
严主任满脸憋屈！
这货简直就是个变态。
从开始答应云天做这个术式开始，913就尽全力收治斑块下有细小血管分支的病人。
但毕竟是特殊情况的病人，筛选需要时间，术着准备、检查都需要时间。
而韶主任和严主任一开始又错估了这家伙的手术能力，所以这两天为了满足这家伙的手术量，两位主任忙得焦头烂额。
昨天想着这货去开会了，听说下午三点才回来，严主任想着这家伙最多也就能刷个三台手术顶天了。
所以，今天就安排了三个病人。
可没想到半夜，值班医生打电话给严主任，说是云天已经刷了四台手术了，看样子，还能继续刷下去。
所以，好不容易打算睡个好觉得严主任又爬起来，开始给云天收集病人！
忙了一整晚没有睡觉，才勉强收足了六个病人！
一想到明天还要找6个病人，严主任想哭的心都有了！
266自己这时被一个实习生辗压了？
严主任觉得这样忙下去，自己早晚会被这个妖孽逼疯了不可。
一天6个斑块下有细小血管分支的病人。
而且还是每天得准备6个。
这简直太为难人了。
可一想到这论文一出来，自己会是两名第一作者之一，严主任又觉得自己做这些是应该的。自己只是帮着的找些病人而已，如果这都做不好，似乎也说不过去！
严主任第一次觉得左右为难。
“小云医生，你要不要考虑一天做4台或者是5台手术吗？帝都风景还是很不错的，出去转转也是好的。”话说刚出口，严主任觉得自己怕是个傻子。
这小子好像除了手术就没有别的爱好了。
昨据说昨天小女朋友来了，去吃了个中饭，下午就回医院刷手术了。
如此变态的家伙?，让他一个人出去闲逛。
果然是自己没睡好，脑子糊涂了。
“算了，看病人去吧。”严主任认命的结束了关于劝云天出去逛一逛的话题，主动带着云天去看病人。
又是六个板块下有细小血管分支的病人。
“没有那么多合适的病人，所以有一例是属于正常供血务管堵塞后的侧支供血血管狭窄。”严主任一边走一边给云天患者的大致情况。
“患者一年前左侧肢体偏瘫，一个月前，再次出现右侧肢体乏力。dsa提示供血脑血流的三支动脉闭塞，仅残留的左椎动脉开口处也有狭窄。所以，脑组织处理广泛缺血状态。”
严主任带着云天来到一位患者床前，开始介绍患者的基本情况。
“这个是片子，你先看看，能做的话就做，不好操作的话，就算了。收入院的时候跟患者和家属都已经交待清楚了。”
严主任将患者的片子递给云天，一边说道。
患者和家属看着两人之间的沟通，目瞪口呆。
前段时间到医院看病，说是自己的情况没有办治疗，让自己回去了。
为了这事情，一家人都心情阴郁，可惜跑了几个医院，和913的说法都差不多，说是没办法治疗。
可昨
天晚上，913的医生突然打电话说是自己的病已经可以治疗了，让自己尽快来医院。
本来还打算起码也等天亮了一大早来医院，可没想到，半夜医生的电话又来了，说是让直接来医院。
天亮就可以做手术了。
913的床位有多难排，手术排期多麻烦，患者是老病号了，自然清楚。
所以连夜收拾了东西就赶来医院了。
接着就是这位年纪稍长的医生接待了自己。
说是现在有新的办法，争对自己的情况做手术了。
但自己的病情还是比较复杂的，具体情况要云天的手术医生看过过才能确定，需要先完成相关的检查。
如果没有办法手术，检查费用可以减免。
自己右侧肢体无力已经快一个月了。
之前虽然左边瘫痪了，但好歹右手还能用，有右脚支撑着，也能勉强四处走走。
可自从一个月前右边开始没有力气之后，几乎是完全不能行动了。
能有一线希望，不论是患者还是家属都有极强的意愿想要进行治疗。
又交待清楚了手术相关的一些基本知识，严主任才决定收了病人。
之后，便是让患者感到极度震惊的检查过程。
全程有医生陪同，全程绿灯，完全不需要排队，在帝都看病这么长时间，哪里有过这样的待遇？
患者和家属都暗自猜测，来给自己做手术的，肯定是一位老专家，否则医院怎么会这么重视！
可没想到，听严主任的口气，今天给自己做手术的居然是这个年轻的医生。
小医生看起来似乎太过年轻了，看起来比自己家那个上大学的小孙子差不多年纪。
可看严主任对这个小医生的态度似乎又是很恭敬。
“云医生就是看起来年轻，对于你这种斑块下有血管分支的情况，目前国内，云医生的手术水平是最高的。”患者的疑虑严主任一眼就看穿了，所以，趁着云天看片子的机会，认真给患者解释了一句。
“云医生真是年轻有为啊，看起来，就跟我家大孙子年纪差不多。真是
年轻有为啊。”有了严主任这句话，之前严主任对云天的态度患者也看在眼里。
像这样的老患者，最是能分得清医院里各种医生的地位差别。
有了严主任这句话，患者也彻底放下心来。
但见云天一进来，就拿起片子在仔细研究，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过，难道病情很复杂，还是做不了手术吗？
患者和家属才放下来的心又重新提起来。
忐忑不安的看着云天。
“左侧椎动脉闭塞时间不长，适合置入支架，但狭窄部位较长，可以做多点预扩张来进行改善，可以安排手术。”患者和严主任之间的沟通，云天并没有留意。
拿到患者的片子之后，云天就发现患者左侧椎动脉狭窄呈长条形，堵塞点往前一大段距离血管都处于狭窄状态。
即便用支架疏通了堵塞严重的那个点之外，按患者椎动脉狭窄的情况来看，患者的脑部供血会得到一定的改善，但改善的情况相当有限。
所以云天一直在考虑用什么样的办法来解决堵塞点前段的狭窄。
之前在系统集训空间做手术的时候，云天也做过几例这样类似的实验体。
当时云天采用了多点小球囊预扩张的方法?，所以刚才云天针对患者的情况和自己在系统集训空间处理过的情况相对比。最终确定患者的情况，可以按照集训空间实验体类似的方法进行操作。
听了云天的话，严主任一脸诧异。
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自己还在担心患者是侧支循环狭窄合并斑块下有分支的情况，支架不好置入。
可这小子，居然是在评估患者术后治疗效果不佳的问题了。
不仅有了明确的术后评估，还将可能出现在问题都已经想好了解决方案！
这就好比自己还在想着怎么解决温饱问题的时候，人家不仅早就在想着怎么发家致富了。
不仅是在想问题，还已经想好了发家致富的办法了！
自己堂堂一个副主任医生，这是被一个实习生辗压了吗？
严主任后知后觉的想到。
267送上门要不要？
虽然患者及家属不敢相信，这么年轻的医生，居然就是这次手术的主刀医生。
但严主任对这个年轻医生的态度，大家看在眼里，事实在眼前，让家属不得不信。
而且年轻医生说能做手术，众人又是一番欢欣鼓舞。
“进食水时间够了吗？”云天询问到。
“进食水时间都够的，要把这一台安排在最前面吗？”严主任猜到了云天的想法。
毕竟医生做手术，一般都会把难度较高的病人放在前面，这是常规操作。
“嗯，可以。”云天点头。
严主任让手下的学生带着病人去做相关术前准备，自己带着云天继续了解其他病人的情况。
除了第1例病人情况比较特殊一些外。其他五例病人都是常规操作。
但云天仍然仔细的查看了病人的片子，了解相关情况。
“我先做手术去了，严主任要给你留一台吗？”分别的时候云天问道。
毕竟第1天手术的时候，严主任还抢着给自己做助手。
“不用了，不用了，我今天还有别的安排，就辛苦你了。”严主任连连摆手。
前段时间积攒的病人，这几天都做得差不多了。
昨天和韶主任商量过后，今天，自己要去几家关系不错的医院商量病人接转的事情。
6个病人！
一天6个病人，像是魔咒一般萦绕在严主任心头！
云天的都还没有着落，自己哪有心思上台做手术。
两人分工协作，云天去手术室做手术。
严主任顶着两个黑眼圈，急匆匆地往院外赶。
还没到手术室，云天手机响起。
看了一眼，居然是帝都的号码。
来帝都这几天除了韶主任严主任。自己并没有给过其他人号码。
云天有点诧异的接机电话。
“小云师弟，我这里收罗了几例斑块下有细小血管分支的病人，什么时候有空来帮我做一下？”电话一接通，牛光辉温润的声音传来。
给自己找了病人？
斑块下有细小血管分支，这个课题名现在非常明确，是云天和913在合作。
刘光辉属于帝都脑病医院，除非他们自己自主研究，否则没有道理要拉上云天一起。
“这两天手术比较多，我可能抽不出时间。”云天淡淡的拒绝到。
昨天，因为这几个人想要争对自己，结果让一个好好的宣传中医药的机会错过了，这个仇，云天还记着呢！
云天只是懒，不想理会这些事情，又不傻。
昨天那样的情况被争对，还当人家只是学术讨论！
所以云天淡淡的拒绝后，直接挂掉了电话。
可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云天看了一眼，依然是牛光辉。
本来打算直接关掉的，但云天突然想到了严主任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划动了接听键。
“小云师弟，913的毕竟是综合性医院，这样的特殊病源怕是满足不了你的需求吧？我这边13个病人，我让病人转院过来吧？都是慢诊，你有时间再做也行。”牛光辉语气温和，一融关心云天的模样。
“好，那谢谢牛师兄了。”云天淡淡说了声谢，便于次挂断了电话。
13个病人，能让严主任至少休息两天。
严主任应该会很开心才对。
云天笑了笑，给严主任打了个电话。
听说牛光辉帮忙收罗了13个病例，严主任欲言又止。
“小云，病源的事情你就不用操作了，有我和韶主任想办法，你安心做手术就行了。这13个病人，先了解一下病人的情况，难度在可控范围就收，难度太大的，就先不少吧。”严主任张了几次嘴，最后委婉的说道。
“嗯，这段时间辛苦严老师和韶老师了。牛师兄说要病人转院过来，就先看看情况再决定吧。”云天顺着严主任折中的方法说道。
两人挂了电话，严主任想了想，还是拨了通电话给韶主任，严主任捂着电话，跟韶主任一通密议，也不知道商量了些什么。
至少挂电话之后，严主任神色轻松了好几分。
第一例病
人的情况比较复杂，所以云天做手术用的时候稍微长了一点。
安装完支架之后，云天破例没有结束手术，而是用术着准备好的小球囊开始扩张支架前段偏狭窄的血管。
“这部分做预扩张感觉意义不大啊。”冷承业疑惑的问道。
术前，云天并没有决定按支架接支架方法做。
所以，并没有准备多的支架。
既然不装支架，患者支架部位前段的轻微狭窄的就无法得到改善。
现在用小球囊对血管进行预扩张，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还有可能会引发患者出现脑血管痉挛。
冷承业虽然术前听了云天的手术计划，但在云天看来，这样的预扩张没有任何意义。
“先用小球囊扩张一遍，再用中号球囊扩张一遍。保持一事定的时间，患者的血液循环会有所改善的。”云天认真的解释道。
“血管是有弹性的，你这样的扩张，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球囊一撤走，血管又恢复了老样子。而且用中号球囊预扩张椎动脉，中号球囊对椎动脉的刺激太大，绝对会引起血管痉挛！”冷承业完全不认可云天的手术方法。
虽然嘴上跟云天在争论，但手里的活计，冷承业一点也没有耽误。
“不会，保护匀速和足够慢的速度，用中号球囊扩张就肯定不会出现痉挛。中号球囊扩张后，我当然知道球囊一撤走，动脉就会因为弹性问题复原，但但吹过的气球比较容易吹，还是没吹过的？”云天仍然耐心的给一冷承业解释道。
虽然道理说得粗浅，但冷承业瞬间就明白过了。
即便没有预扩张，随着椎动脉堵塞恢复，机体自身的调节功能也会让椎动脉的血流渐渐大起来。
对于支架前端的狭窄会有一定的改善。
而云天选用较大的球囊将前端血管扩张之后便促进了这一代偿的效果的产生。
此时，冷承业才完全明白云天的用意。
略有些尴尬。
自己刚刚语气是不是太生硬了？
老大没生气吧？
268几近疯狂的娄学真
云天的双手操作稳性是变态级别的。
即便是冷承业认为必然会出颅内血管痉挛的情况，云天操作起来也是毫无难度。
小球囊扩张一次之后，云天再次选择了中号的球囊，对患者支架前端的狭窄进行缓慢的扩张。
这种超慢速度下稳定扩张，看起来朴实无华，根本没什么看头，也没有什么需要助手的地方。
所以，冷承业在一边看得直打瞌睡。
对于云天原本能闪瞎人的操作，冷承业早就看到麻木了。
这种操作只能慢慢练，毕竟不是人人都像云天那个妖孽一样，天生就有一双不过这。
最近，冷承业经过自己反复探索，自己研究出了一套锻炼双手稳定办法，经过这段时间的自我训练，也已经略显成效。
虽然没有办法跟云天那个妖孽相比，但手术双手稳定性明显提高。
勤能补拙，笨鸟先飞。
冷承业只能这样反复安慰自己。
每天早、中、晚三顿的喝着毒鸡汤。
在冷承业快要睡着的时候，云天的预扩张终于做完了，也预示着今天第一台手术完成。
除了用时稍微长一点，第一台手术同样十分顺利。
跟云天这个变态做手术，似乎还没有遇到过不顺利的事情。
云天去刷手，换衣，准备第2台手术，冷承业自觉地压迫止血，送病人回病房。
冷承业送病人去手术室的时候，居然没有看到家属在。
冷承业站在手术室门口喊了三遍，家属才急急匆匆地赶来，神情似乎有些紧张。
冷承业也没在意，毕竟医院是最能看清人心冷暖的地方，家属之间有些什么争执和牵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安置好患者，冷承业回到手术室的时候，云天已经开始第2台手术了。
上午刷了三台手术。云天拿到了9000点经验值和一本中级技能书。
中午的时候，严主任特意打了个电话给云天，说今天有事情，赶不回来了。让云天自行去小食堂吃饭，都已经安排好了。
刘主厨还在病中，
所以小食堂的饭菜。没有复杂的摆盘，而且菜上得还特别快。
云天十分满意的狼吞虎咽填饱了肚子，我把酒准备和冷承业去收拾收拾的临时休息间，休息一会儿。
两人刚睡下，就有小护士来敲门，说早上第一台手术的患者出现不适。
云天和冷承业以最快的速度往病房赶。
患者说是有些头晕，其它也都还好。
血压140/90，是支架术后比较理想的血压。
基它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又重新做了个核磁，支架位置良好，脑部缺血情况已经有所改善，一切都往着好的方向发展。
其它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考虑到是支架术后再灌注的问题，云云天嘱咐患者好好休息，没有采取什么任何措施。
云天和冷承业走出房间的时候，原本躺在床上的患者一把拉住家属的手，略有些着急的问道：“我刚刚的表现没有问题吧？看不出是假装的吧？”
“没问题，没问题。你好好休息，别再为这件事情操心了，我们也算是帮过娄医生一把还了他的人情了，以后欠的就是小云医生的情了。”家属安慰着患者，有些无奈的说道。
“以后娄医生不会再找我们了吧？上次他帮我们用那个报销的时候，单据什么的你都收回来了吧？”患者又担心的问道。
“你安心休息吧，都处理好了，以后没有这样的事情了，放心吧，放心吧。”家属看着跟自己一样担心的患者，反复安慰着，才让患者渐渐平静了下来。
而此时红会医院的神经内科，娄学真看到微信上传来的一张颅内核磁共振片子，仔细研究了之后，气急败坏啪的一声把手机摔在桌上。
“怎么可能那么长的狭窄带，这么短时候就恢复供血！”
“怎么可能！”
“会不会是代偿扩张？”娄学真身边的一个稍年轻一点的医生，显然是娄学真的心腹。
“因为堵塞部位扩张而产生的代偿作用，一般要在术后两个月才开始出现，这才是术后几个小时而已！”
娄学真想了想直接
摇头否定。
两人凑在一起研究了半天，完全想不出一点头绪。
这个患者是两人找了几十分病人样本才筛选出来的，为了让病人去913，两人还暗地里费了不少工夫。
今天早上听说云天已经同意给患者家属做手术了，娄学真还暗自高兴了很久。
毕竟，自己的计划，最担心的就是云天不愿意接收病人。
毕竟，患者的情况从术前检查的情况来看就能评估得出，手术后的效果并不会太好。
只要云天接收病人，给病人做了手术，自己就可以以他手术效果不好来攻击他。
到时候就随便自己怎么说了。
为了让自己的计划完美无缺，今天，自己还跟患者家属沟通了很久，让患者术后就开始装头晕，这样，就能更快拿到术后检查的片子，自己就可以做为证据，开台自己的攻击计划。
可千算万算，完全没有想到，患者的治疗效果非常好。
原本狭窄的支架前段血管手术完以后，莫明其妙的得到了改善！
怎么可能！
支架并没有经过那个地方。
为什么前段狭窄会自己改善？
娄学真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不仅是患者反应，术后效果非常明显。
从片子上来看，整个脑部缺血的情况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改善！
从术前术后两张片子比较来看，椎动脉的情况改善非常明显，手术效果非常显著！
如果这两张对比照片放出去，绝对可以做为教学示范！
只是，椎动脉支架自己做得多了，根本不存在这样的后段装支架，前段狭窄能够在短时间内就得到改善的情况！
一般，患者需要两年左右的代偿供血期才能达到现在的效果！
难道真的是自己技不如人？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娄学真几近疯狂！
前有牛光辉，后有云天，自己难度注意是要被人踩在脚下的吗？
不！
我不服！！！
269真的是兄友弟恭？你信吗？
娄学真几近疯狂也找到患者恢复如此之好的原因，拉过自己的心腹，凑到一起，又重新密谋起来。
对于这样的暗地操作，云天是不知道的。
从病房回来，确定了患者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云天回到休息时再睡了两个小时。
一直等到下午3点才开始重新刷手术。
下午五点左右，云天和冷承业联手刚刷完今天的第4台手术，牛光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小云师弟，我这里安排了三名病人，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今天就可以帮你把病人送过来。”牛光辉在电话那头笑眯眯的说道。
“我今天还有两台手术没有完成，如果牛师兄方便的话，晚上**点的样子送病人过来最合短暂。”云天嘻滋滋的感谢牛光辉，并心急的开始约定接收病人的时间。
“有了牛师兄这三个病人，加上严主任找的，明天的病人就有着落了，我正担心严主任明天找不到足够多的病人。”云天说的急切，把一个天然呆的手术狂人模样表现的淋漓尽致！好像恨不得今天就把转院过来的三名病人做手术做掉的样子。
“能不能麻烦牛师兄尽快安排三名病人转院过来吧，不过，相关转院的手术我不是很了解……”云天像是刚刚想到这个问题，语气中流露出几分为难。
“小云师弟，你只管安心去做完你的手术，转院的相关手续，我一会儿送病人过来的时候，协助他们办好，你完全不用担心。”听说云天如此急着要病人牛光辉大气地表示自己今天可以按云天的要求把病人送到。
“那就太感谢牛师兄了，这几天严主任四处找病人，但病人总是不够，太让人着急啊！”云天越来越进入角色，带着娇憨的语气向自己的好师兄抱怨近期缺少病源的困惑。
“小云师弟，在帝都就不要担心病人的问题，也就是913的神经内科病人量稍微少一些，你那边如果手术量不够，随时跟师兄说，师兄帮你想办法。”牛光辉拍的胸脯亲热的给师弟承诺。
云天自然喜不自胜，在牛师兄面前表现出一副来者不拒，手术狂人的模样。
甚至连下午送来的三名患者的基本情况都没问，喜滋滋的和牛光辉约好了下午见面的时间。
牛光辉在摆出师兄的架子，宽慰了几句。
两人一
唱一和，把兄友弟恭的样子表现了个十足十！
“为了几个病人，你至于这个样子吗？”冷承业看不惯云天装出一副天然呆的样子，等云天挂了电话，在一旁不爽的说道。
“几个病人？没听我亲爱的牛师兄说，病人管够吗？”云天笑嘻嘻地收起电话，准备刷手，马上可以进行第5台手术。
“我实在干不动了，后面两台你自己刷吧！”冷承业看着依然精神抖擞的云天，自己完全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大家吃的都是一样的东西，为什么自己累得像条快要挂掉的老狗一样。
而这眼前的这个妖孽，却依然精神抖擞，像个没事人一般。
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可能那么大！
一想到自己根本没有时间感慨，冷承业飞快的撕掉手上的手套。换上自己的衣服，毫不留恋的离开了手术室。
自己先回去睡上几个小时补足了精神头再说。
可惜冷承业注定睡不了多久。
刚缓过劲来，电话响起。
又是云天那个魔头的。
“干什么！”冷承业，起床气未消，语气不善。
“牛师兄送病人来了，我们去看看吧。”云天笑嘻嘻地在电话那头说道。
“他送来的病人你也敢收！你就使劲作吧！”依然沉浸在起床气中的冷承业没好气地怼到。
“我劝你先把你今天手上的手术刷完，老老实实等着严主任和韶主任给你张罗病人！”冷承业想把云天脑子敲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嘿嘿，今天的手术已经刷完了，快起来吧。我到神经内科办公室等你。”云天说完便挂掉了电话。
冷承业扔了电话，抱着被子又沉沉睡去。
可没到一分钟，突然从床上弹起。
然后开始掀被子，翻枕头，寻找自己的手机。
找到手机，用最快的速度点亮屏幕看了一眼。
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晚上8:36！
8:36！
自己离开手术室的时候，差不多是五点钟！
这个变态，三个半小时又刷完了两台手术。
感觉没有自己这个助手，云天这个变态，做手术的速度更快！
这个悲伤的事实再次出现在冷承业的
脑海中。
一种一个叫做自我否定的怪物，开始在冷承业心中叫嚣起来。
“你就是个渣渣！”
“还妄想成为最优秀的助手！”
“没有你，那个变态刷手术的速度更快！”
“你就是个渣渣，是个累赘！”
自我否定怪挤眉弄眼，在冷承业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洗了个冷水脸，让自己稍微清醒一下，脑子里那个嗡嗡叫的自我否定怪，似乎也安静了下来。
冷承业收拾妥当，匆匆往神内医生办公室而去。
赶到神经内科办公室的时候，正好看见云天和牛光辉两人，凑在一起，交接病例的样子！
还真是个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主子。
一天少做两台手术，晚回去十几天，并不会死人。
冒着天大的风险，收受敌人送来的病源。
一旦出事，那就能摔得尸骨无存。
也不知道那妖孽哪里来的自信！
冷承业对云天这种作死的行为实在难以理解。
但作为一个优秀的助手，哪怕不同意主子的意见，也不得不按主子的意愿行事。
“优秀的助手，你这样的渣渣也配做优秀的助手…！”冷承业脑子里的自我否定怪又开始叫嚣起来。
冷承业甩了甩头，让那个挤眉弄眼的怪物安静下来。任命的拿过一个患者的转院记录仔细查看起来。
简单纯粹的斑块下有细小血管分支的颅内动脉狭窄病人。
甚至连位置都是云天做的最好的基底动脉中下段。
这么好？
真的是兄友弟恭，无偿支持？
冷承业不敢相信自己手里这份转院记录。
可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却没有找到任何意思异常。
终于挨到云天和牛光辉两人诉说完离别之情。
冷承业将转院记录，低到云天面前。
“这一份，我已经看了5遍了，完全没有找到毛病，简直是一份完美的为你定做的手术病人，极其适合你这次的论文。”冷承业用了诸多词语，不过是为了应该自己满身的酸气。
“你在这份转院记录上是是肯定看不出问题来的，问题都在这里。”云天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