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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雪云中路     定河山txt下载     定河山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一十六章 夜探

    合上卷宗,黄琼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拿起手中的毛笔,沉吟良久却是最终未能下笔。此事自己究竟该怎么上报?难道就因为那些铁和青壮大量的涌入,便推测桂林郡王有造反的嫌疑?黄琼隐隐的感觉,若是没有其他证据,单靠这个理由,实在有些站不住脚。

    不说别的,单单就广南西路上报的。近几年上百万亩垦荒数额,足可以推翻自己这个推测。但黄琼却始终认为这件事情,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这么简单。除非是打造军械,尤其是大量的弓箭。否则只是打造锄头、铁锨等耕田用具,那里用得上这么多的铁?

    更何况上百万多的垦荒数量看起来很多,可对于总数高达几十万流民来说,就很难算的上多了。平均下来,这五年之内每个流民,都没有开上三亩地。就算是去的流民中,只有一半是青壮年,老弱妇孺都不算在劳动力之内,可这个数字也有些过低了。

    而且就现在看,就连这个垦荒数字都未必是真的。黄琼记得,自己在刚拿到这些卷宗时,曾经问过户部。户部答复是因为祖制,广南西路无论开垦出多少地,一律都是不用缴纳钱粮的。所以,历年来广南西路究竟开辟了多少荒地,广西路转运司都是照转桂林郡王府的数字。

    至于这个数字究竟是不是真的,负责一路财赋的广南西路转运司,也没有具体核查过。广南西路本地汉民数量少,桂林郡王府又是广南西路最大地主,那里不管开多少地都是桂林郡王府的。即便查出来桂林郡王府瞒报,也算不上自己的政绩,反倒还容易得罪桂林郡王。

    而且广南西路,又是诸夷杂处的所在。那些垦荒的地,尤其是近些年来那些垦荒的地,大部分又都在那些夷人部族,所在的地域。即便是流官,也要仰仗着桂林郡王府,才能坐稳这个官的位置。没有桂林郡王府在背后撑腰,那些夷人根本就不拿杀官造反当回事。

    本朝开国以来,那些夷人土司造反的事情还少吗?广南西路有桂林郡王府弹压,倒是还好一些。可湖广南路、两川一带的诸蛮,又有几个拿造反当回事的。宣宗朝,曾经一度耗费了上千万贯的军费,历时整整五年才将湖广南路造反的洞溪蛮给压制住。

    若是在这件事情上,开罪了桂林郡王府。人家表面上未必说什么,可背地里面整治你的招有的是。不用说别的,稍微示意那些为其马首是瞻的夷人部族,自己脑袋怎么丢的都不知道。事后人家服个软在上个供,桂林郡王在帮着做一些手脚,朝廷都未必会深究。

    这种情况之下,谁愿意冒着得罪桂林郡王府风险,去做这种徒劳无功的事情?到时候就是有功也无功,搞不好甚至引发民乱的这个锅还要自己背。宣宗朝的洞溪蛮,朝廷花了那么大的军费才弭平。事后,人家换了一个头人,服软纳贡不是还该干嘛干嘛?

    反倒是当地的几个官员倒了霉,杀头的杀头、流放的流放。所以历任广南西路的三司,都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几乎从来都没有人去核实过。虽说一直都清楚,朝廷凡是涉及到桂林郡王府的事情,都是一笔糊涂账,心理早就已经有了一定的准备。

    但黄琼却依旧被这个答复,给气的着实不轻。无过便是功,黄琼现在都不知道,究竟该如何评论大齐朝的这些官了。而这笔糊涂账,最大的后果便是朝廷对桂林郡王府,真正的实力判断极为容易出错。最为致命的便是,如果这个垦荒数量只有一半是真实的。

    那么桂林郡王府招募了上百万的流民,悄无声息的购置了这么多铁,数年就垦荒了几十万亩。平均一个人,一年就连半亩地都垦不出来。就算这些流民中的一半是青壮年,这个数量也根本就不可能。那么那些流民中的青壮年,这些年都去做什么了?这就相当让人怀疑了。

    就算桂林郡王府在财大势大,每年养活这上百万人,恐怕也未必能承担的起。疑点这么多,难道自己那位一向精明的皇帝老子,就真的没有看出来?这满朝的文官武将,中书省、尚书省、户部的官员,也没有一个看出来?想到这里,黄琼又放下了毛笔。

    看了看窗外的时辰,犹豫了一下。回到自己卧房,换上了临出宫之前,陈瑶给自己做的那套新夜行衣。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自己的英王府,小心翼翼的奔着桂林郡王府别院而去。其实哪怕黄琼也知道,这一次未必会真的查到什么,自己空手而归的可能性很大。

    但黄琼至少也要看看,自己那位未来岳父都在做着什么?而且司徒唤霜,自会试后也是有一阵子没有来了。对于佳人的思念,也是促使他一探桂林郡王府,在京中这座别院原因之一。只是当黄琼潜行进入别院之内后,才发现这座别院看起来防备很松懈,实则是外松内紧。

    哪怕表面巡逻的护卫,并没有那么的多。但是在别院里面,却是养了不少用来看家护院的狗。这些狗,一看就是受过特殊训练的,一有风吹草动便狂吠不已。哪怕黄琼在小心翼翼,都几次差一点被这些,嗅觉和听力无比灵敏的狗给发现。

    而且黄琼仔细观察后发现,这座别院里面很多地方,都潜伏着手持劲弩的暗哨。这些暗哨与那些狗相互配合,起到了一般护卫起不到的作用。整个别院内部警戒之严密,远不是外面看到的样子。甚至就连每一座屋脊与墙头上,都布置了挂有铃铛,并涂成了黑色的细绳。

    若不是黄琼轻功还算可以,几乎在刚一摸进别院内时,就被那些狗和铃铛给暴露了行踪。即便是这样,黄琼也几次差一点被发现。好在这一路上虽说有惊无险,但最终仗着他的轻功,还是被他摸到了别院的核心部位。只是一路下来,黄琼却始终都没有找到桂林郡王所在。

    找了好大一会,才被他找到世子所在的院子。秉承着没鱼虾也好的想法,在发现世子进了这座院子后,黄琼还是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小心翼翼的,靠在一间亮着灯的屋子窗户外面。他想要听听,能不能从这位世子这里,窃听到一些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只是当他将窗子微微撬开一条缝,向里面看去的时候。却发现这位世子,正将一个身无寸缕,浑身都是被抓咬痕迹的妇人,脑袋向着自己身下按去。而在床榻之上,还有两个浑身伤痕累累,身上无寸缕的小姑娘。面对着这位世子又拧又掐,就连疼都不敢喊一声。

    接下来,这位很是暴虐的世子,压根就没有将这三个女人当做人看待。不仅连掐带咬,甚至一边发泄,一边扇着那个身材最丰盈妇人的耳光,甚至抓住头发硬往下拽。一番折腾下来,三女身上是旧伤加上新伤。用体无完肤,都不足以形容三女的悲惨境地。

    许是看着这位世子舒服了,也许被折磨的有些实在受不了了。年纪较大的那个受创最重,混身上下伤痕也是最多的妇人,待这位世子总算平息下来。顾不得自己没有穿衣裳。跪在床上看着世子,小心翼翼磕头道:“世子爷,求您宽宏大量放过我们吧。”

    “院子里面美女这么多,这几个月世子爷,想必也厌烦我们三个人了。求您开开恩放奴婢回去吧,奴婢毕竟是有丈夫、有家室的人。这自从进了别院,接连几个月都没有回去了。奴婢家中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哪怕您让我回去看看孩子也好。”

    只是面对这位可怜妇人的求饶,世子却是冷冷一笑,一手拽着妇人的头发,一手抓住那处丰盈狠狠一拧。根本没有理会那个妇人,因为剧疼而已经变形的面孔。面色凶狠的道:“贱人,别以为这阵子把本王伺候舒坦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提出一些不该你提的要求。”

    “回去?等本王什么时候玩够了,自然会放你回去的。至于现在,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若是惹恼了本王,别说你了,就是你的家人,本王一并都送他们去见阎王。本王看上的女人,别说你个小小商贩的老婆,就是那些部族头人的老婆,还没有一个在本王玩够之前可以走的。”

    说完这番话,看着妇人因为疼痛而有些变形的面孔。又起了性子的他,也不管妇人浑身上下,刚刚被他连咬带掐制造的新伤,一把将这个妇人推倒,又狠狠占有了另外一处隐秘。一边撕咬着妇人的身子,一边笑道:“有这么好的一处所在,本王那舍得放你走?”

    而那个妇人实在受不了,他这种疯狂带来的伤痛。而忍不住产生的哭声,非但没有让这位世子停下来,却反倒让他愈加的兴奋。看着这个陷入疯狂,无休止折磨着三个女人,实在有些变态的世子。心中有些怒火中烧的黄琼,从怀中掏出一枚铜钱,想要直接解决了这个世子。

    这种畜生,杀了就是为这世上除害了。留着他,今后还不知道多少女人要遭殃。只是就在黄琼正准备丢出这枚制钱,将这个畜生击杀在床榻之上的时候,心中却一时又犹豫了起来。杀掉这个世子不是问题,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可问题是杀了容易,但后面引发的后续反应,却不是现在朝廷能够承担得起的。先不说,朝廷这个节骨眼上,还真的得罪不起那个桂林郡王府。而且眼下老爷子,正策划收回通商之权。这个时候,如果自己杀了这个世子,老爷子那里的计划恐怕全部都要打乱。

    更何况自己出手之后,恐怕这三个女人的命,恐怕也要交待了。这个人暂时不能杀,至少不能这个样子杀。微微犹豫了一下,黄琼最终还是将这枚制钱收了起来。只是黄琼的犹豫虽说只是片刻,但却就在他将手撤回的时候,院子外面却传来的密集脚步声。

第五百一十七章 能留下我再说

    。听到这密集的脚步声,黄琼急忙的悄然跃上世子所在屋子的房顶。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给隐藏了起来。就在他刚刚借着房脊,将自己的身子隐藏好。已经有人走到了世子的院子内,仔细的搜查了起来。其中一个貌似领头的人,则直接干脆走到世子门外。

    站在门外直接禀奏:“世子爷,刚刚护卫发现咱们别院里面进了陌生人。卑职等顺着脚印追下来,发现脚印进了世子爷的院子。还请世子爷,允许卑职等进入您的屋子搜查。事关王爷与世子爷的安危,卑职不敢有任何的马虎,请世子爷恕卑职无礼之罪。”

    说罢,也不管世子同意与否,直接推门便要进入。只是门刚一推开,已经站在他面前的世子,也是因为好事被打断,也许是感觉到自己没有受到应该有的尊重,很是有些恼火道:“混账,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敢搜查我的卧室?难道你怀疑,本世子与外人勾结不成?”

    就在那个首领刚要说什么时,一个原本搜查世子院子的护卫走到那个首领身边,耳语了一会之后。那个首领原本就不是很恭顺的态度,变得愈发的强硬:“世子爷,刚刚卑职的属下,在您的窗子外发现了陌生人脚印。所以,卑职不得不怀疑,这个人眼下就藏在您这里。”

    “卑职还是那句话,此事事关王爷与世子的安危,所以卑职今儿也只能得罪世子爷了,如果世子爷有什么不满,待搜查完毕之后,卑职自会向王爷请罪。”这个首领虽说口口声声,称呼这位世子为世子爷。但实际言语之中,对世子貌似并不太尊重。

    这个首领履行完毕基本的客套后,也不管世子铁青的脸色。一挥手,他的部下一拥而入。但这个首领却没有进入,而是站在院子里面,看着世子屋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而此时隐藏在屋顶上,一直都搞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暴露的黄琼,却对下面那个首领的话大吃一惊。

    脚印?今儿虽说阴云密布,但并没有下雨。这一路上,自己也没有走过什么泥坑、沙路,那里来的脚印。他有些疑惑的,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自己脚下,才发现自己鞋底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了石灰。想起来自己只是在几个墙头借过力,黄琼不由得暗道桂林郡王好狡猾。

    防卫居然做的如此滴水不漏。墙头上,不仅装了这个时代的报警装置不说,还撒上了石灰。难怪自己那么小心,却依旧被发现了。这两脚底沾满了石灰,一落地走到那里又岂会不留下脚印?这么明显的痕迹,甚至就连擅长追踪的狗都不用,只要跟着脚印走就能发现自己。

    只是就在黄琼,暗自恼火自己大意的时候。下面那位守卫首领,却是不待他在世子房内搜查的部下出来,向着房顶冷冷的道:“兄台,既然有心来这桂林王府别院,何不光明正大的现身?也好让兄弟,尽尽这地主之谊。否则,传出去,别人该说我飞天虎不够朋友了。”

    见到自己的行踪已经被发现,黄琼倒也没有含糊,直接从房顶上跃了下来。而见到黄琼现身,除了那位世子因为真的发现有人,自己之前的春光极有可能外泄,而本就已经的脸色更加铁青之外。那位护卫首领却是神色不惊的道:“不知道,这位兄台来这王府别院为何事?”

    “若是兄台手上银钱有些短缺,报出一个数来。我们主子对江湖朋友向来出手大方,千把百贯的难处,只要兄台留下名号,兄弟自然拱手奉上。更多,咱们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若是兄台不为钱来,为其他的事情而来。只要言语一声,只要兄弟能办到的,也绝对不差事。”

    知道那个世子与自己说过话,对自己声音并不陌生的黄琼。在回答那个家伙时,只是淡淡的笑道:“我要的东西,贵府恐怕满足不了。本来想要看看桂林郡王别院,与其他达官贵人相比有什么不一样,却没有想到只看到一出活春宫。既然被你们发现了,本人也不多留了。”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黄琼刻意的压低了声音。那个原本就没有被王府属下看在眼里,甚至没有得到他作为王府世子,该得到尊重而本就脸色相当难看的世子。听到他的回答后,知道自己刚刚在房中的一幕,都被人观赏了之后,却是脸色变得更加的铁青。

    张嘴便要将这个该死的家伙,给拿下来抽筋扒皮。而相对于这位张狂的世子,那个护卫首领却是慎重的多。这座别院里面布置如此严密,居然还能被人悄无声息摸到这里。若不是墙头上撒布的石灰,让这个家伙暴露了行踪。恐怕这个家伙,人都走了自己还一所知。

    此人的武功高低先且不论,单就这份轻功绝对不是平常人。所以对于世子的命令,他只是淡淡一笑后,看着黄琼道:“兄弟既然如此不给面子,那就别怪本人不给情面了。现在你想走,也走不了了。来人,拿下这位兄弟,交给王爷发落。”

    说罢一挥手,他的手一下子便有五个人,拎着单刀就冲了上来。他嘴上说的很轻松,但实际上却还是很慎重的。为了保险起见,直接便派出了五个手下。这五个手下真正的水平,他还是很清楚的,至少在二流中等偏上。就算拿不下此人,他也要摸摸此人的真正实力。

    而对于黄琼来说,这几个冲上来的护院刚一交手,他便敏锐的发现这些人的身手都不低。虽说比不上段锦,但至少与何瑶不相上下。虽说还威胁不到自己,可这种人在宫中侍卫之中。数量也不是很多,一般都是高等级的侍卫。可这种身手,居然只在这里当一个小小的护院。

    看起来,恐怕那个首领想必功夫只会更高。难怪司徒唤霜千叮万嘱,不要让自己来寻她,这桂林郡王府果然能人不少。不过单凭这个五个货,想要拿下自己,恐怕那个首领想的还是太简单了。黄琼虽说没有携带兵刃,但他临来的时候抓了一把制钱当做暗器来用。

    在交手之中,黄琼凌厉的掌风之中,夹杂着作为暗器的制钱,让那五个原本并未太将他放在眼里的护卫,可谓是吃足了苦头。他们谁也没有想到,此人不仅掌法极其凌厉,功力远在自己之上。而且在交手之中极其不要脸,时不时的便射出暗器,一点江湖道义都不讲。

    黄琼这手明中带暗的战术,起到的效果不是一般的良好。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围攻他的五个护卫都带了伤。最重的一个,因为应对黄琼突然射出的三枚制钱,被黄琼抽冷子一掌打在了胸口。这一掌下去,几根肋骨都被打折,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见到自己几个属下,一个个被打得筋断骨折。除了那个胸口中了一掌的,眼下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眼看着就要不行了之外。还有一个眼睛被制钱打瞎了一只,捂着眼睛疼的叫声异常的凄厉。剩下的三个,最轻的一个也是双腿,被此人硬生生的给扫断。

    那个护卫首领,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这五个属下,若是联起手来,自己至少也要半个时辰,才能勉强的获胜。此人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重伤了这五个人。虽说手段卑鄙了一些,可这种卑鄙的手段,还是建立在强硬的实力上。江湖上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个人?

    看着一地的属下,知道这几个人今后恐怕要废了。就算能救治过来,功夫也要大打折扣。再看了看面前神轻气闲,居然还背着手,摆出一副大佬姿态面对自己的对手。不由得怒道:“阁下,在打斗之中居然还施暗器。手段如此卑劣,下手如此狠毒,你还算是什么江湖好汉?”

    对于此人的愤怒,黄琼只是淡淡一笑:“合着,我为了自救,施展暗器就成了手段卑劣?你们上来便以五对一,手段就光明正大了?看来江湖道义如何,都是由阁下一个人说的算了?行了,你也别废话了,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就是了。套我的话,等你有本事能留下我再说。”

    随着话音落下,知道时间耽搁越长,对于自己越是不利的黄琼。并未被动的等待对手进攻,而是主动的轻飘飘一掌劈了过去。他这一掌劈过去,虽说看起来轻飘飘的没有使上力气,但那个没有想到他说动手便动手护卫首领,却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连忙凝神迎敌起来。

    两个人,你来我往转瞬之间便交手了二十余招。一番交手下来,两个人都有些心惊。自从出宫以来还是第一次真正与这种高手对招。在交手不久,便立马感觉到此人的内力,深厚的程度与自己相比,即便略微有些差距,但绝对不会太多,甚至还在段锦之上。

    还是第一次与这种高手对决的黄琼,打点起精神来,将母亲传授武功全力施展起来,全力以赴的应对。黄琼感觉到压力大,他对手这个护卫首领,在面对黄琼的时候,同样感觉到压力山大。他没有想到,这个感觉应该年纪不大的年轻人,年纪轻轻功力便居然如此深厚。

    便是自己应对起来,也如此的吃力。王府护卫之中,自己的身手虽说不能排到前三,但绝对算是一流高手,眼下居然连这个年轻人都有些比不上。现在已经折损了几个兄弟的自己,今儿如果不能在短时间之内将此人拿下,这个脸可就丢大了,将来还怎么在王爷面前混?

    想到这里,这个护卫首领也顾不得刚刚评论黄琼的那番话,对着还剩下的三个护卫喊道:“大家并肩子上,今儿若是不能拿下此人,咱们也就没有脸面,在主子面前继续待下去了。今儿我做主,抓住此人活的赏赐三千贯,就算死的赏赐一千贯。”

    对于面前这个家伙,要破釜沉舟的举动,知道越拖下去对自己越不利的黄琼,又那里会给他再一次群殴自己的机会?一招逼退此人后,趁着另外三个护卫冲上来的极短间隙,黄琼一个飞跃到了世子身边,直接一把扣住了世子的喉咙。

第五百一十八章 激将法

    这位世子会一些武功,但实力却是连二流都勉强这一点,黄琼早就从司徒唤霜那里知道了。就他那点三脚猫功夫,在黄琼眼中并未比不会强到那里去。既然这位自我感觉丢了大脸的世子,一直在旁边观战看热闹。不能在这里耽搁太长时间自己,不好好利用一下那就太可惜了。

    在黄琼看来,哪怕刚刚与自己交手的那个人,在不尊重这位世子爷。可让他真的不顾这位世子的生死,恐怕未必真有那个胆子。这个有些不长脑子,功夫又低劣的很。这边打生打死,却还在这里卖呆的世子,就成了他脱困最好的人质。既然他喜欢看戏,那就让他看个彻底。

    黄琼搞出的这一手,直接让那个护卫首领愣住了。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所谓的高手,居然连绑架人质来要挟自己,这种极其下作的事情都做出来。看着喉咙被掐制住,此时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青紫的世子。从没有想到过会遇到眼前一幕的他,一时之间还真有些手足无措。

    这个志大才疏的世子,对于只忠心桂林郡王的他来说,平日里面无论再怎么看不起归看不起。可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王府的世子爷。若是真的在自己手中有什么三长两短,王爷那里自己也无法交待。就算王爷在信任自己,可也绝对不会饶了自己的。

    什么叫投鼠忌器,这就叫做投鼠忌器。这个世子虽说在桂林郡王府,真正的地位并不高。甚至隐隐约约的,还有些不受桂林郡王待见。可不管怎么说,也是桂林郡王府的世子,是他的半个主子。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还是没有办法交待的。

    只是看着面前这个阴损之极,手段简直可谓是花样百出的家伙,实在有些无法平息心中怒火,却又无可奈何的他。半是无奈,半是愤怒的咬牙切齿道:“阁下的武功也算高手,居然如此的不顾廉耻?抓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来要挟我,难道你一点江湖道义都不讲?

    “阁下如此做派,难道就不怕传出去,今后在江湖之中抬不起头来?还是阁下真当我们这里无人,真的拿着阁下无可奈何?今儿便光明这个大的告诉你,我们主子实力不是你能想象的。若是不想今后被人到处追杀,就放了他堂堂正正与我打一场。只要你打赢,我放你走。”

    看着这个家伙,气得有些变形的脸,黄琼依旧是淡淡一笑道:“既然已经到了生死地步,那么自然什么办法好用,就使用什么办法。至于他有没有功夫,刚刚也不是没有见到。他在床上对付女人,也不一样是功夫?虽说他这功夫也一样,实在不是一般的差,又短又小又快。”

    说到这里,黄琼看了一眼已经脸色,变得有些发青,在听了自己评价他那方面功夫不咋地,脸色更是青中还带着紫的世子,略微收回了一些掐着世子喉咙力量,以免自己一个不小心真的将他给掐死。这个家伙虽说有些变态,可现在对于自己来说,无疑是最好的盾牌。

    至于世子眼中看向自己时,即羞愧难当又愤怒异常的眼神,黄琼权当做没有看到。没办法,虽说在生死关头。可在这么多人,尤其是还有那些他眼中奴才面前,被质疑自己做男人的能力,别说这位本身便心高气傲的世子爷,就是换了任何一个男人恐怕都受不了。

    有些被愤怒冲昏头脑的这位世子爷,此时也顾不得自己小命,眼下都还在黄琼手中捏着。在黄琼微微松开捏住自己喉咙的手后,异常愤怒的道:“胡三,本王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今儿一定要将这个人拿下,本王非活剐了他不可。若是拿不下他,你就替他挨这一千刀。”

    对于这位世子口中的威胁,连同看过来杀人一样的目光,黄琼压根就没有理会,只是淡淡的笑道:“不要拿着你背后的主子来威胁我,我这个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你们那套威胁。我抓住这个废物要做什么,你们心里想必也是清楚的。若是还要他的命,就马上让开一条路。”

    “否则,我若是紧张不小心劲使大一些,恐怕你们那位主子就要断后了。别当我不知道他的身份,桂林郡王府的世子爷吗?他可比你们几个加在一起,都要值钱的多。有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在手不用,我是得多蠢才会听你,这么一个什么都做不了主的奴才话?”

    这个护卫首领,被黄琼这番话气得差一点没有吐血。对于世子的威胁,他一样也没有当回事。世子要是真想处置自己,还得问问他爹同意不同意。关键这个家伙嘴太损了,生死格斗用的功夫,与床上对付女人的功夫能一样吗?就算那个功夫在高,是现在能用得了的吗?

    况且据他所知,这位世子爷只是空有一副外表罢了。别说武功在二流之中,充其量也就是中等偏下的水准。而且虽说年纪轻轻,可生性极为贪花好色的他。早就被王府中大量姬妾掏空了身子,好像就那个功夫也不咋地。当然让他恼火的,不是世子那种功夫高低的问题。

    也不是世子两种功夫都不咋地,被人给发现揭了老底。难堪的是世子,与他们这些做护卫的无关。只要说的不是王爷,世子的威胁对于他来说,永远也只不过是威胁罢了。想要处置自己,世子还没有那个权利。而是这个家伙,损完世子之后,损自己的那些话。

    这个家伙前边那些话,这个护卫首领最多只是生闷气。但最后面奴才那两个字在他耳中,不是一般刺耳。只是世子落在这个人手中,哪怕心中怒火再盛,他也绝对做不到不顾世子生死。但若是就此便放走这个嘴不是一般阴损的人,又实在有些不甘心不说。

    他那里知道,黄琼今儿嘴这么损,其实是一种变相的激将法。就是为了变相的激他与世子,搅乱他们两个人的思维。让他们二人无暇仔细思考怎么应对自己,尤其武功不低的他。即便这个家伙一直都保持冷静,但一而再被自己的刺激世子,也绝对不会让他冷静下来的。

    眼下的黄琼,很清楚现在自己所处的境地。知道已经暴露的自己,停留的时间越长便越危险。这个叫做胡三的护卫首领,武功虽说比自己略差一些,可相差的极为有限。再加上他的那些身手至少都在二流的部下,一旦真的缠上自己,恐怕自己想要脱身就难了。

    更别提,自己还不知道眼下这座别院之中,还有没有功夫更高的人。最为关键的是,在抓住世子当做人质后,他突然想起来一个可能。从这个护卫首领对世子,远称不上尊重的态度来看。这位世子爷在桂林王府的地位,恐怕远非自己最初判断的那样高。

    若是桂林郡王抓住这个机会,用这个他眼中未必在乎的世子,一条命来找借口,要挟朝廷和老爷子,那么自己就真的误了大事了。这个护卫首领不敢下这个决心,自己那头老狐狸一样的岳父,可未必就没有这个气魄了。所以他才一而再的,出言刺激两人以寻找机会脱身。

    至少在桂林郡王,赶到现场之前离开这里。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黄琼的这番良苦用心,恐怕注定要失望了。虽说现场只局限于世子居处,但眼下桂林郡王毕竟也住在这里。这边都打成这个样子,若是还不知道这边出事了,他那位便宜岳父估计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黄琼的这番心思,那个叫做胡三的护卫首领,又那里猜测的出来?武功上他的确不弱,但若是说到智谋上,便是再来一百个他,恐怕也不是一个黄琼的对手。无计可施,又是在不甘心,最关键的是怕就此放跑了人,无法向桂林郡王交差的他,也只能暂时将黄琼困在这里。

    好在这种为难的时间,也并未持续太长的时间。就在他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直响,却又对面前这个极度阴损的家伙,无可奈何的时候。背后传来一个这个院子,几乎所有人都很熟悉的声音:“放他走,但他必须要保证不伤害到世子。”

    听着背后传来的声音,这个护卫首领脸色不由得瞬间变得惨白,急忙转身跪倒:“主子,是属下无能,事先没有想到此人诡计百出,居然让他溜进府中不说,还挟持了世子来要挟主子。属下办事不力,让世子陷入了危险境地,还请主子重重责罚。”

    让放走黄琼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赶过来黄琼那位未来岳父,现任桂林郡王。也是,府中都打成这个样子了,他这位真正主人还不露面,实在也说不出来。相对于先是恼羞成怒,被黄琼挟持之后又被吓了一个半死的世子来说,这位桂林郡王此时倒是冷静的多。

    对于护卫的请罪,脸色铁青的桂林郡王看都没有看一眼,而是看向黄琼道:“不管你夜探王府别院有什么原因,不管你是什么人、什么背景。就算你今儿是来刺杀本王,本王今儿都可以不追究。放下世子,你可以走人了。只要不伤到世子,本王保证绝对不会有人阻拦你。”

    桂林郡王的出面,让之前还有些嬉笑怒骂的黄琼,不得不加倍注意起来。自己这位老狐狸一样的岳父,可不是那个傻了吧唧的世子可以相比的。黄琼刻意压低声音道:“放了这位世子爷没有问题,不过,得劳驾这位世子爷送上一程才行。别说你的奴才,便是你我也不信。”

    对于黄琼这番话,桂林郡王什么都没有说,直接示意自己身后,已经围过来的大量护卫让开了一条路。只是黄琼却没有走他让开的路。将世子像是一只小鸡一样拎在手中,直接跃上了墙头,一路上向着别院外疾驰而去。至于拎在他手中的世子,根本就未给他带来负担。

    在黄琼身后,几个担心世子安全的护卫急忙跟了上去。而看着黄琼离去方向,桂林郡王眉头深深皱了起来。此人明显对他的身份并不陌生,居然还敢胆大包天来闯进别院,视整个别院之内大量护卫如无物。甚至就连他这个桂林郡王,都没有放在眼里面。此人究竟是谁?

第五百一十九章 暗手

    难道是朝廷派来,刻意暗查自己的?可随即桂林郡王却又隐隐感觉不像。朝廷有专司密探的南北镇抚司,这一点他还是相当清楚的。甚至包括自己的王府里面,都有南镇抚司用来监视桂林郡王府的密探。但南北镇抚司,行事一贯的低调无比,绝无如此张扬的。

    而且就他所知,南北镇抚司从无单人执行任务。一般至少都是两个人,以便相互监护。最关键的是这个家伙太张扬,也太过于嚣张了。即便明知道自己身份,但当着自己的面都肆无忌惮,根本不像是南北镇抚司的人。若是南北镇抚司的人都这个样子,朝廷何以依重上百年?

    那这个人究竟是谁?今晚夜探王府别院,又是究竟为何?看着黄琼离去方向,桂林郡王眉头微微皱了皱后,对身边的一个属下,面色又转为平淡道:“一会,让胡汉回来后到本王书房,将世子一并带过来。世子房中那三个女人,本王不希望再见到。你直接处理了就是了。”

    也许对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在听罢桂林郡王语气平淡的吩咐后,那个护卫面无表情的一躬身后。没有假手他人,自己亲自带着人进了世子的屋子。片刻之后,几个护卫抬着三具浑身上下伤痕累累,唯有眼睛却睁得大大死不瞑目的女尸,走出了世子的卧室。

    做完这一切后,那个护卫又悄无声息的,向着黄琼离去的方向赶了过去。而在自己离开后,发生的这一切黄琼却并不知道。他更不知道的是,自己这次夜探桂林郡王别院,什么都没有查到不说,还累得三个原本就饱受摧残的,无辜女子失去了生命。

    还不知道,自己离去后世子院子内发生这些事情的他,在跃上别院最外面一道墙后,看着身后追来的人。黄琼看了一下手中,原本可以当做盾牌,但现在已经成了自己累赘的世子,直接一把将其,向与自己交手的那个护卫首领丢过去。

    看着那几个护卫,手忙脚乱的将世子接下来后,黄琼才懒洋洋的道:“既然你们追的如此紧迫,那么我便将这个累赘还给你们便是。你们得好好的照顾他,可千万别让这个又短又小的家伙伤着了。否则,下次我再来的时候,上哪去找这么好的盾牌去?”

    只是黄琼虽说将世子抛给那些护卫,但谁也没有见到,黄琼在将这个世子丢出去的时候,手在其腰眼上轻轻的一拍。黄琼这一掌,自然不会要了这位世子爷的命。但打在他腰眼上这一掌,却是震伤了他下半身的经脉。除非真有大罗神仙,否则这位世子今后便要永垂不朽了。

    虽说不能杀了他为民除害,将那三个女子光明正大解救出来。但黄琼却用这一办法,巧妙的为那三个女子报了仇。而且黄琼下手用的是巧劲,效果不会立马显现。但只要这位世子与女人行房,行一次伤势便加剧一分。最多半个月,这位世子的那玩意,就永远无法再硬起来。

    而在这之前,这位世子虽说不可能一点察觉都没有。但最多也就会感觉到,在床上逐渐开始力不从心罢了。从他今儿虽说连御三女,却每次时间都不长的表现来看,他最多以为自己的牛,因为耕田太多有些累着。再多的异样,短时间之内至少是感觉不到的。

    黄琼这一手,还是与当初母亲废掉那个武昌候府小子时学到的。却没有想到,这都数年过去了,却最终用到了他未来小舅子身上。而且他这位小舅子,若是为了补充自以为下降的能力,去吃某些助兴一类的补药,只会加速他的伤情,让他报废的日子在提前一些。

    知道自己只要跃下墙头,桂林郡王府这些护卫,断然不敢在这大街上追杀自己的黄琼,在最后关头明显有些大意了。就在他将世子丢回给那些护卫,正跃下墙头时。斜里面却传来阴森森笑声:“让你就这么走了,那咱的脸面岂不都丢光了?想走?留下点东西再说。”

    随着话音落下,一阵掌风直奔着黄琼肋下袭来。面对着突然来的袭击,黄琼倒也没有丝毫犹豫的,一掌直接迎了上去,与那个偷袭他的人对了上去。只是他迎敌的手刚与对方对上,却发现对方的内力,瞬间便如排山倒海一般,向着自己涌了过来。

    发觉不对的黄琼连忙凝聚内力,试图这阵排山倒海的内力抗衡。只是他一在最初遇袭时大意了,还以为偷袭他的这个人,功力与那个护卫首领差不多。却没有想到,对方的内力居然还在他之上。其二,遇袭的时候他正在半空之中,略微有些仓促的他,根本无法运足内力。

    这一掌虽然将那个偷袭的家伙,震退了几步。但黄琼却感觉到了,內腑之中一阵剧痛。知道自己受了内伤,知道再不走便走不了的黄琼,不敢在继续调侃桂林郡王府的这几个护卫。连忙趁着伤势还没有完全发作,几个纵越消失在了桂林郡王别院周边民房之后。

    见到黄琼离去,那个急于戴罪立功的护卫首领,将世子留下之后,便要带着人追上去。只是他的举动,却被偷袭那个人给拦了住。此人在与黄琼对了一掌之后,虽说脸色也有些惨白。但却是有些阴笑道:“不用追了,中了老夫这一掌,他若是能活半个月,就算他有本事。”

    听到这个家伙的话,还是有些心有不甘,一心想着将黄琼抓回来的那个护卫首领,连忙躬身道:“张供奉,此人死活不重要。但如果能抓到活的,撬开他的嘴,我们才能知道他的真正身份,还有今儿来王府的原因。否则,王爷那里在下不好交待。”

    只是对于他的话,那个他口中挨了黄琼那一掌之后,同样有些不太好受的张供奉。却是在勉强压制住,身体内有些紊乱气息后,斜了他一眼才道:“你若是有本事,能留下寒冰罗刹传人,你大可自己去追。但别说本供奉没有提醒你,在他伤势完全发作之前,你不是对手。”

    “什么,他是那个消失了已经二十余年,曾经号称江湖三大高手之一的寒冰罗刹传人?这不太可能吧,您老是不是认错了?”原本还有些不死心的胡三,被那个张供奉的话彻底给弄惊呆了。看着黄琼消失的方向,原本想要追下去的勇气,转瞬之间便彻底消失的干干净净。

    看着他震惊的神色,那个被他称之为张供奉的六十余岁的人,依旧阴声的道:“二十五年前,我曾经与寒冰罗刹交过手。不管是不是她的传人,只要一出手我便能清楚的判断出来。这个人年纪不大,但内功如此的深厚,可见他的师傅这些年没有少对他下苦功。”

    “这次我也是趁着他不备,才占了先机。若是一招一式的面对面,虽说拿下他不成问题,但至少也要在一百招开外。至于你,不是他的对手。他的内力,至少要比你高出三成。不过,这小子太过嚣张了。除了他师傅之外,中了我烈阳掌的人,还没有能够活下来的。”

    此时总算从被挟持的惊魂之中,清醒过来的世子。可没有心情去理会刚刚抓住自己的家伙,究竟是谁的弟子。更不知道那个寒冰罗刹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让这王府的两大高手如此的忌讳。他现在脑海之中唯一知道的是,今儿的自己可谓是丢尽了颜面。

    不仅被人看尽了春光不说,还被人当做肉票给绑了。他这个王府世子颜面,丢的一干二净。如果对于那个只听自己父王的张供奉,他有些忌讳不敢无礼。可对于那个叫做胡三的护卫首领,却没有那么客气了。此时将怒火都集中到胡三身上的他,上去便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铁青着脸怒道:“你这个混账奴才,这么一个大活人,闯进王府都不知道不说。居然还能让他,挟持本王给他做盾牌。现在更是居然让这个人给跑了,桂林郡王府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你这个蠢货,不是一向以高手自诩吗?现在却是连一个毛贼都抓不到。”

    其实若是搁在往日,以胡三的身手来说,世子这一巴掌根本就打不到他。而且以他的为人也不会给世子面子,站在那里乖乖的让世子去打脸。可刚刚从张供奉口中,得知那个人居然是已经在江湖上,消失了二十多年的寒冰罗刹传人的他,现在依旧还处在震惊之中。

    这才被武功差他不止一条街的世子,给偷袭得手挨了这么一巴掌。而世子这突如其来一巴掌,虽说让他从震惊之中清醒了过来,这一巴掌却是让他怒火中烧。他是王府护卫不假,但一向只听桂林郡王的,这个世子根本就没有放在他的眼中。

    今儿却被这个自己眼中的废物给打了脸,对于胡三来说愤怒可想而知。要知道,便是桂林郡王都没有如此待他过,王府那些大大小小的小王爷、郡主,更是从来都没有对他如此无礼过。可现在却被世子给了一个嘴巴,对于他来说无异于极大的羞辱。

    若不是眼前这位身上还有一个世子的名号,他恐怕早就一掌将这个家伙,扇到墙上去当壁画了。这个蠢货现在居然还有脸,将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来?若不是他不知轻重,在那里傻了吧唧的看热闹,被人家逮了一个正着,让自己行事投鼠忌器,何至于走到今儿的地步?

    就算自己不是那个人的对手,可若是加上自己的部下,未必没有拿下那个家伙的可能。以这位世子低劣的功力,这一巴掌自然伤不到他半分。可脸上的火辣辣杀伤力不强,但对于他来说却是羞辱性。这一巴掌下来,胡三一双怒火中烧的眼睛,狠狠的瞪着这个世子。

    而看着胡三居然还敢怒视自己,世子更加的来气。这个胡三平日里面仗着自己是父王的护卫队长,对自己一向爱理不理不说,今儿居然更是一而再的不尊重自己。现在犯了这么大的错,自己不过小小惩戒他一番,非但不知道悔改不说,居然还敢瞪自己。

第五百二十章 没有一个善茬子

    被胡三这么一瞪,很是感觉到自己再一次受到侮辱的世子,走上前去就要在给这个蔑视自己权威的家伙几巴掌,让他知道什么是主子、什么是奴才。只是他刚上前一步,却听到背后传来一句阴冷的声音:“够了,有什么事情到王爷面前在说。王爷,让你们现在都过去。”

    背后传来的这句阴冷声音,让世子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别看他敢扇胡三的嘴巴,但对于身后这个自己父王,就连就寝都要站在他站在窗外,才能安心入睡的贴身护卫,却是半点不敬之心都不敢。又瞪了胡三一眼之后,转身向着别院书房走了过去。

    而在他的背后,看着脱险之后又恢复了骄横跋扈架势的世子背影。胡三的手,不由得紧紧攥了攥拳头。心中暗骂了一句今儿这件事没完,早晚让你知道老子厉害后。也只能与那个张姓的供奉,在桂林郡王那个贴身护卫冰冷目光注视之下,赶往桂林郡王的书房。

    在来到桂林郡王的书房后,虽说对世子爱理不理。但是对于这位主,胡三却是没有任何的勇气。见到被对着自己,正抚摸着书案上一个上等和田羊脂玉雕成的,可谓是价值万金的玉罐的桂林郡王,直接跪倒在地:“王爷,今儿的事胡三罪无可恕,还请王爷重重责罚。”

    此时正盯着那个玉罐的桂林郡王,却是好大一会才转过身来。看了看面前的人,语气平淡的看不出喜怒哀乐的道:“你先起来吧。事情既然已经出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责罚你,而是亡羊补牢。你现在要做的是马上安排人,不惜一切代价查清楚今晚这个人的身份。”

    只是对于桂林郡王这个命令,一向对桂林郡王命令,向来都从不讨价还价的胡三,此时却是有些垂头丧气的道:“王爷,请恕胡三无能。据张供奉所言,今晚那个夜探王府别院的人,不仅功夫还在胡三之上。而且是已经在江湖上,消失了二十多年的寒冰罗刹传人。”

    “如果张供奉判断没有错的话,那么以我们现在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查到这个人踪迹。唯一可以查的是,这个人应该不是江湖人。江湖传闻,寒冰罗刹从不与官府之人接触,更从不为朝廷效力。甚至在没有消失之前,还杀了不少的朝廷的官吏。”

    看着胡三有些沮丧的样子,桂林郡王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世子却是抢先道:“自己无能就说自己无能,不要动不动就什么高手?我还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我们桂林郡王府找不到的人。什么寒冰罗刹传人查不到,我看不过是你为了推脱责任,在给自己找借口罢了。”

    世子这番明显是心有不甘,在向着胡三发泄怒气话说罢,这间书房内的几个人,不约而同几乎全部皱起了眉头。这其中包括进入书房之后,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位张供奉,以及桂林郡王的那个贴身护卫。胡三更是对这位不知道深浅,愚蠢至极的世子怒目而视。

    而桂林郡王看了看几个护卫与供奉,在提到这个寒冰罗刹时异常严谨,甚至是有些拘谨表情。虽说没有呵斥世子,但眉头却是皱了起来:“寒冰罗刹?就是传闻之中,二十多年前以一人之力,在湘西破了排教的那个寒冰罗刹?能让你们忌讳成这个样子,她好大本事吗?”

    这位桂林郡王语气中,同样的不以为然。几个护卫与供奉,又一次不约而同摇了摇头。最后还是那位张姓供奉开口道:“王爷,此人别看只是一个女子,但二十余年前便是江湖之中,顶尖三大高手之一。一萧一剑走江湖,一手萧中剑更是出神入化,几乎从未有过对手。”

    “当年老夫曾经与其较量过,只是说起来实在汗颜。当年,老夫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一手烈焰掌加上横练十三太保的硬功,在江南几乎无敌手,也算是志得意满。可老夫却在她的手中,连五十招都没有走上。一掌下来,老夫足足修养了十年,才恢复当初的功力。”

    “那一战,老夫可谓是铭心刻骨至今难忘。今儿闯入别院的那个人,与胡三过招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用的是当年寒冰罗刹惯用的掌法。而且老夫在与他对掌之时,他身上的那股子内力,也与当年寒冰罗刹震伤老夫时的内力,一模一样。”

    “此人出身神秘,江湖没有人知道她的出身,甚至就连她的师门是何门何派,都始终未能查的出来。只是二十二年前,她突然在江湖上消失。这二十二年之间,再无一人见过她。江湖上有传言,她是因为卷入了当年淮阳之乱,被南北镇抚司的人暗中埋下火器给炸死。”

    “只是从今儿遇到她的传人来看,江湖传言终归不过是传言罢了。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当年性格高冷,从不与任何一个男人往来的她,如今不仅有传人,这个传人还是一个男子。而且从这个人年纪轻轻,内功便超过胡三的情况来看,寒冰罗刹在此人身上是下过苦功的。”

    “王爷,那个寒冰罗刹别看只是一个女人,您可千万切不可等闲视之,更不能以寻常江湖人看待。此女不仅武功高强,在江湖之中几乎无敌手。而且此女琴棋书画、医术无一不精,谋略更是常人拍马难及,足以抵挡十万大军。今儿她的传人夜探王府,我们切不可大意。”

    对于张供奉的这番所言,桂林郡王挑了挑眉毛,也颇为有些意外的道:“此人不过一介区区女流,居然如此厉害?不过,本王可不管她是什么人,在你们那个江湖上究竟什么地位。本王只知道的是,今儿这个人不查清楚他来别院的原因,本王会寝食难安。”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来别院总不会找你们叙旧来的。既然胡三,不是那个人的对手,那么此事今后就由张先生来查。不管花多少钱,需要耗费多少时日,这个人还有他背后那个寒冰罗刹,都要给本王查出来。查出来后,能收买便收买过来。若是收买不了,你们看着办。”

    桂林郡王这番话说罢,书房内的三个人都不敢在言语。主子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已经等于切断了自己几个人的退路。在讨价还价下去,恐怕等待自己的未必是什么好事。那位领命张供奉,与胡三对视一眼之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书房。

    等到三人都离去后,没有搭理站在一边一脸委屈的世子。桂林郡王的手,又抚摸上了那个玉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良久才转过头走到世子身边,抬手就是一个耳光。在将世子打的晕头转向后,语气虽说依旧平淡,但其中的冰冷却是谁都能听得出来:“蠢货。”

    “如今皇帝闭口不提婚事,摆明了就是要将我们拖在京城。以皇帝的精明,不会不利用这个机会,想方设法摸清我们的底线与实力。有些事情,你当真的能做到天衣无缝?你真当我们在京城的一举一动,就没有人盯着?还是当着南北镇抚司,都是一群废物?”

    “北辽那个梁王,被朝廷以行为不捡有失国体,这么一个不是名义的名义强行遣送离京,已经是在变相警告我们,他对我们不是一般不放心。眼下这个时候,你不将心思放在如何尽快回去上。还如此的大意,被人家摸到了眼皮子底下都没有察觉。本王看你玩女人玩疯了头。”

    桂林郡王看了一眼,被自己呵斥得有些不知所以的儿子。掩饰住眼神中的失望,转过身又开始抚摸着那个玉罐,良久才道:“京城,绝非我们久留之地。本王还是小看了皇帝,没有预料到他比本王想象的还要精明。还有那个宫中襄理政务的英王,更不是什么善茬子。”

    “想必永王与梁王,还有你在那座青楼一再偶遇的事情,便是他在背后鼓捣出来的。至于那个永王虽说荒诞不经,过去也青楼瓦弄的常客。可在荒诞不经,但他毕竟是皇帝的儿子。若是没有那个秉政的英王在背后撑腰,又岂会公开为一个妓女,与那个梁王大打出手?”

    “给朝廷弄了这么一个借口,将梁王驱逐出境。别说朝中那些大臣说不出来什么,恐怕就是北辽的那个萧太后,面对这一手也有苦说不出来。如果不是我们提前两日,与梁王达成协议,我们现在笑都笑不出来。这对父子没有一个善茬子,我们必须要尽早的返回。”

    “这段日子里面,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你非但不知道收敛,还在变相的给朝廷找滞留我们不归的借口。若是搁在往日,不过是一个商贩的女人罢了,你玩了便玩了。那家人,即便是告到京兆府也不怕。可现在必须要谨慎一些,万万不能在出任何的差错。”

    “那家人,派人送去一千贯钱。告诉他们,他家的女人在别院染急症身亡。因为请大夫瞧过了是染了春疫,所以尸体已经送到化人场化了。这一千贯钱,是桂林郡王府赔偿给他们的,足够他们在娶几个老婆了。这件事情做的干净一些,别让朝廷抓住什么把柄。”

    桂林郡王的话音落下,听着自己父王语气之中的冰冷,世子不敢说什么,只有唯唯诺诺的点头。而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背后又传来桂林郡王更加冰冷的声音:“记住,做好你自己,别再让本王失望了。今儿的事情,再有下一次,后果你掂量着办。”

    背后传来的声音,让世子身上的冷汗瞬间便落了下来。自己父王那个冰冷语气之中,蕴含的警告意味,他不是没有听出来。只是面对着冰冷的父亲,哪怕自己感觉到自己很是委屈,但世子也不敢有一句话的反驳,只能悄无声息的退出去。

    待世子离开之后,桂林郡王眼光重新放在那个玉罐上,淡淡的笑了笑道:“你不要着急,本王会让你见到,本王站在这个天下顶峰的那一天。让你看看,与那个书呆子相比,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只是不知道,等你知道错失皇后的位置,在那边会不会后悔?”

第五百二十一章 疗伤之法

    说罢,桂林郡王亲自抱起这个玉罐,回到了自己的卧房之中。将玉罐放到自己的床头上后,眼神之中突然显露一丝疯狂的道:“本王女人虽多,可你是第一个能进入本王卧房的女人,也是唯一一个能在本王身边就寝的女人。本王这么疼爱你,你为何非要如此对待本王?”

    “当年,就算本王暂时不能给你正妃的位置。可这个皇后位置,本王早早便给你留了下来。太子位置,也早早便定了你生的儿子。难道母仪天下不好吗?非要对那个穷书生念念不忘?你可知道,本王为了你当初挨的那一记耳光,这十余年来,再没有进入过王妃院子一步。”

    只是这番话说完之后,这位突然变得有些疯狂的桂林郡王,却突然又冷静了下来。躺在床榻上,将那个白玉罐子紧紧搂在怀中。犹如搂着一个女人一般道:“若是我们儿子还活着多好,我一定会将他培养成为最出色皇帝。又何必,为了那么一个牌位似的蠢货而伤脑筋?”

    满王府的人,都不知道此时被桂林郡王,抱在怀中的这个玉罐之中,究竟装的是什么。他们唯一知道的是,这个玉罐桂林郡王几乎从不离身。便是睡觉的时候,也要搂着才能安睡。日常,不是放在书房他的书案旁,便是放在他卧榻之上。别说丫鬟,就是王妃也不得碰一下。

    只是这个由价值万金的和田白玉,雕成的遍体通透龙凤图案。桂林郡王每晚,要搂在怀中才能入眠的玉罐之中,装的究竟是什么,此时受了内伤,全靠一口气硬撑着,勉强才挣扎返回自己英王府的黄琼,自然是不会操心的,也不会有心去调查,更已经没有心思去调查。

    因为担心怕惊动已经临盆在即的何瑶,黄琼直接从段锦院子一侧翻进了自己的府中。而在进入段锦院子的时候,实在有些支持不住的黄琼,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当听到院子内异动,只披着一件披风便赶出来的段锦,在看到一身夜行衣的黄琼时,黄琼脸色已经是面如红枣。

    见到黄琼这个样子,段锦急忙将黄琼扶进了自己的屋子。等到将黄琼放到床上的时候,黄琼虽说没有陷入昏迷,但气息已经相当的混乱。急忙打发人去请李大夫之后,段锦几步走到床前,一把抓住黄琼的手给他把起了脉。身为武学高手,医术段锦也多少会一些。

    虽说在医术上她也不过是一般,但至少要比普通人强得多。黄琼受的是内伤,这一点在段锦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本身就是武学高手的段锦,在这方面还要超过一般,不懂武功的普通大夫。只是给黄琼把脉的时候,段锦皱起眉头一直都没有松开过。

    以她并不算高明医术来看,黄琼这次伤的很重,不仅內腑受了伤,同时也经脉也伤的不轻。而黄琼受了如此重的伤,但脸色却是呈异样燥红,身为武学高手的段锦,自然明白是因为什么。这明显是中了一种至阳至刚掌法,内息上出了问题。

    这种伤势,并非是单靠药石能够诊治的。自己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想到这里,段锦轻轻抚摸了一下,此时自己还很平坦的肚子。她之所以犹豫,是因为眼下的她已经有了身子,虽说只有一个多月,轻易是不敢动内力的,否则很容易动了胎气。

    这个时候动了胎气,这个孩子就很难再保得住了。但看了看床上,面色越来越红的黄琼,气息越来越混乱。段锦咬了咬牙,将黄琼一把扶起来靠在床上。自己则盘腿坐下,缓缓的伸出手掌,抓住黄琼的手,想要以自己的内功修为,至少帮着黄琼缓解一下痛苦。

    而此时的黄琼,虽说感觉到浑身经脉异常疼痛,甚至有种随时要暴烈感觉,但神志却还是清醒的。段锦一伸手,便知道这个女人要做什么的黄琼,坚决摇了摇头。李大夫曾经说过,段锦武功的确是自己身边女子之中最高的,但身子却因为先天一些原因,有一些特殊性。

    相对于何瑶来说,在怀孕的时候更要注意一些,绝对不能动了胎气。一旦动了胎气,出现滑胎的情况,以后再想怀孕恐怕就很难了。而这段时间,与怀孕期间除了中期有些嗜睡,甚至连孕吐都很少有的何瑶相比,身体底子还要好于何瑶的段锦,反应极其强烈。

    吐的那叫一个昏天黑地,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这才一个多月,人就瘦了整整一圈。段锦要用自己的内力,帮着自己调整稳定混乱的内息,很容易动胎气的。所以,哪怕在痛苦,黄琼也坚决的拒绝了。他不想自己心爱的女人,遭受到任何的风险,哪怕一点点都不行。

    无论段锦如何哀求,黄琼却是死活都不同意。好在僵持没有多少时间,急匆匆赶过来的李大夫,替他们解了难题。在给黄琼号过脉,并用针灸暂时替他压制住痛苦。在针灸完毕后,李大夫顾不得累的浑身大汗,急忙提笔写了一张药方让人去煎药。

    这药物王府内药房就有,倒不必大半夜的还得去外面抓。只是在煎药的人离开后,李大夫才微微皱了皱眉头,对着段锦道:“段夫人,王爷这个伤势是受了至刚至阳的掌法。內腑的伤势,倒是不足为道。以在下的针灸,再辅以药物治疗,三两天便可以痊愈。”

    “现在问题是王爷的经脉出的问题,必须要尽快解决。那股附在他经脉上的内息,要尽快的消除。否则,王爷用不了半个月,便要经脉爆裂而亡。恕在下直言,您的心思在下理解。但以您的内力修为的确不低,但您给他调理不行,因为那样只会适得其反。”

    “您的内力是刚柔并济,如果给王爷调息非但起不到作用,还会近一步加重王爷的伤势。现在为今之计,只能找几个极阴体质的人,而且一定要女子才行。用这些女子体内的阴气,一点点的将王爷体内,那股至阳至刚的内息消除掉,这样才可以保证王爷安全无恙。”

    从自己药箱内掏出一本书交给段锦后,李大夫沉吟一下,色有些为难的道:“不过,这身体极阴女子不好找。咱们府中,也只有刘夫人是这个体质。这种疗伤方式很特殊,需要两个人不穿衣衫贴身接触,在必要时甚至可能还需要行房。”

    “刘夫人若是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子,倒还好说一些。事后,王爷大不了收为侍妾。可这刘夫人已经身为人妇,就算是刘虎眼下已经是废人一个,可毕竟是有夫之妇,恐怕她不会同意。以王爷的伤势来看,单靠一个刘夫人恐怕也不够。想要稳妥一些,需要三个人是最好的。”

    “而且这三个人,以会武功为佳,功力越深越好。这本书是在下,前些日子偶然在一老友的书房之中得到的。他不懂武学,只是拿来当做普通医书看。实则这里面,主要讲的都是习武之人,各种内伤的治疗方法。这个法子,也是在下从这本医书中看到的。”

    听罢李大夫的治疗方法,段锦皱了皱好看眉毛。这个法子倒也是一个法子,只要能治好黄琼,多几个女子倒是无所谓可关键是,这极阴体质女人不好找。虽说自己也知道黄琼身边的女人之中,也有这种极阴体质的人。可除了吴紫玉之外,现在却都不在府中。

    不知道吴紫玉与黄琼特殊关系的李大夫,眼中最大问题其实并不是什么问题。但若是放在往日,吴紫玉一个人也可以勉强救急。但手中便握着诸女侍寝序列的段锦,却是知道这几日正是月信来的日子。这种方式也许需要行房,吴紫玉根本就承受不了。

    而其他那两个,袁宝儿一家人都不知道去向,找都没有地方去找。桂林郡王府的别院,自己又根本进不去,便是想要找司徒唤霜都没有办法去找。想到这里,段锦皱起的眉头越皱深,微微叹息一下后道:“李先生,除了这个法子,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看着段锦一脸为难的表情,也知道极阴女子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别说临时抱佛脚的现在,就是搁在平日里面,都是很难遇到,更别说一下子要找到三个人,也许甚至是更多才行。只是除了这个法子,一时之间李大夫也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

    现在自己虽说采取了针灸,暂时勉强将伤势控制住了。但这只是控制黄琼的伤势一时,根本解决不了问题。看着躺在床榻上的黄琼,脸上异样潮红越来越重,气息也是越来越混乱,李大夫也摇了摇头道:“段夫人,除了这个办法,一时之间在下也没有其他法子。”

    “就算在下回去翻医书,可王爷却是等不及了。不过,如果夫人实在为难,人选在下可以提供俩个。但不知道,段夫人能不能说得动那两个人。前些日子,在下奉何夫人之命,为蜀王家眷诊治,发现蜀王妃与蜀王的一个侍妾,都是极阴体质的人。”

    “极阴体质的女人,因为这个体质,所以一般都很难受孕。这也是蜀王妃,与蜀王成亲这么多年,始终膝下无子的原因。刘夫人那里是特例,刘虎虽说那个短小了一些,可刘虎本身就是阳刚体质。他本身修炼的又是至刚至阳武学,所以刘夫人才能诞下子嗣。”

    “否则,刘夫人一样无法生育。蜀王,未必就有这个体质了。如果您能劝动这二人,王爷也就还有救。不过,蜀王妃不会武功,蜀王的那个侍妾,武功也不算高,这样还需要至少在找一个才行。否则,在下担心会中途而废,到时候对王爷伤害只能更大。”

    听罢李大夫推荐的人选,段锦咬了咬牙道:“既然有人选,那就没有问题。别说蜀王妃现在不过是一个寡居在英王府,就算不是又如何?只要能救王爷,就算天王老子公主,我也不在乎。对了,我身边还有两个大理国贡进来的女子,应该也会一些武功,也有劳李大夫看看。”

第五百二十二章 我只是通知你们

    说罢,段锦站起身来,趁着黄琼喝下药之后,稍微稳定一些的机会。让人将那几个大理女子都找来,让李大夫一个一个号脉。直到号到两个年纪稍微大一些,神色也有些相似的女子,李大夫不动声色的向着段锦点了点头。示意这两个女子,都是要找的人。

    将这两个女子留在段锦屋子的外间,又将其余的人都打发回去休息后,李大夫背起药箱:“段夫人,接下来的事情,在下不方便在场。我就在外面等着,一旦有什么事情,您随时在招呼在下。还有,蜀王妃那里最好也找来。王爷那个比较强一些,如果需要人自然越多越好。”

    待李大夫离去之后,段锦先打发人去后面院子,将蜀王妃和那个女子一并都给找来。然后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这两个,与其他大理国进贡的美女青涩不同,浑身上下充满着成熟风韵的女子,站起身来道:“从你们两个进府的第一天,我便瞧出你们俩个不对劲了。”

    “你们的年龄、身材、气质,那里是那些普通女子能够相比的?原本念在大家都是大理国人,你们进入王府之后,又一直安分守己。王爷又将你们赏赐给了我,我也就一直没有出手。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堂堂大理国鄯阐候夫人,居然会跑到大齐朝的英王府来?”

    “原本看着你就眼熟,好似在那里见到过。今儿,这烛光之下看的真切一些,才算是确定你的身份。另外一个,虽说你一直都没有表明身份,可看你这气质至少也是大家出身。幽态,便是取一个化名,也取得颇有诗意。幽态竟谁赏,岁华空与期,看来你倒是以海棠自诩。”

    被点明身份的那个女子,听到段锦的话也抬起头来,看着段锦道:“我也没有想到,曾经那个心高气傲的大理国云霄长公主,居然给大齐朝的英王,做了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侍妾不说,现在更是要为这个英王生儿育女。不知道当年苦追不得的鄯阐侯知道后,又会作何感想?”

    “我知道,你是天南第一女高手,段家家传武学极其深厚。我们两个加在一起,也不是你的对手。但我今儿要说的是,虽说你也算是我的情敌,但我此次来中原并非是因为你,也更不会伤害到你。我们两个千辛万苦,躲进这英王府只是为了避开鄯阐侯的追查罢了。”

    对于这位女子的回答,段锦只是淡淡的道:“如果我没有记错,你的亲哥哥与你的亲侄子,如今的桂林郡王与世子,也都在京城罢。你要躲避鄯阐侯,为何不去找他们?还有,放着堂堂的大理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鄯阐侯夫人不做,跑到这大齐朝做一个侍女,是为了什么?”

    也知道,眼下段锦在那个英王面前极为得宠。虽然不知道,这么晚了她寻自己来,究竟要做什么,但也知道自己不回答,根本就过不去的这个女人,倒也干脆的竹筒倒豆子。只是她说的时候,脸上却带着一丝的凄然:“我为什么放着侯爷夫人不做,跑到这大齐朝来。”

    “还不是拜你这位长公主所赐?你可知道在成亲之后,鄯阐侯对你却一直念念不忘。我与他成亲十年,他进我屋子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数的出来。在加上我一直都没有诞下孩子,原本就认为是我的原因,让他没有娶到你这位长公主的他,对我更加的厌恶。”

    “整日里面,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现在就因为我兄长的女儿,长得与你有三分相似,便要将我送入佛门,以便他纳我侄女为妻。我不答应,便整日让他的一群兄弟逼迫我。我受不了这个屈辱,更不想与我侄女共事一夫,便改装混入朝贡的队伍来到大齐。”

    “他不是要娶我的侄女吗?可他也不想想,就他那个年龄我那个侄女又岂会甘心?至于我为何来到大齐,是因为我知道以他如今的权势,在大理国已经没有我容身之地。他虽说看不上个我,但却绝对不会允许我另嫁。除了青灯古佛之外,我在大理国不会有任何的好结果。”

    “便是跑到周边其他小国,那些小国受制于他的威胁,也只能将我送回去。若是想要真的摆脱他,只能来这大齐朝。他在大理国可以横行霸道,可在这大齐朝他那点权势什么都不是。本想在这里躲过风头之后,便离开这里,另寻他处栖身,却没有想到还被你发现了。”

    “至于我兄长那里,我们回去了,只能被他送回大理国。他那个人除了权势什么都没有,为了他眼中的好处与利益,连自己的女儿都舍得送出去,给别人做妾的做派。更不会因为我是他亲妹妹,便去冒着得罪鄯阐侯的风险收留我的。”

    “在他眼中,女儿与妹子加在一起,都赶不上与鄯阐侯结盟给他带来的好处。更何况,以那位鄯阐侯即便是下堂妻,也断然不会允许再嫁的为人,想必寻找我的书信已经到了他手中。我去寻他,只能是自投罗网。”

    看着面前这个可怜的女人,段锦轻轻的叹息一声。那个鄯阐侯对自己念念不忘,段锦是知道的。自己逃来大齐朝,除了其他的原因之外,他的逼迫也是主要原因之一。只是段锦没有想到,那个鄯阐侯却做出如此事情来。想到这里,段锦对这两个女人倒是生出几分怜悯来。

    不过怜悯归怜悯,但里面的黄琼伤势不等人。抬起头,段锦直接道:“你的话,我还是相信的。想必你身边的这个我见犹怜的女子,便是又被他惦记上侄女罢。放心,今儿我找你们来不是要揭穿你们,而是你们谈一个合作。眼下英王身负重伤,需要几个极阴体质女人疗伤。”

    “你们两个都是极阴体质,所以这么晚了才将你们找来。你们帮着英王疗伤,今后如果愿意留在英王府的话,这里便是你们永远的家。我可以替英王做出承诺,只要你们愿意留在英王府,别说鄯阐侯不敢来寻,便是桂林郡王也不会拿你们如何。”

    “这么与你们说吧,英王眼下身份与地位,可不单单是一个亲王那么简单。如果你们帮他过了这一关,对你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当然,如果事后你们不愿意留下英王,我们也会重金相酬,并会保证你们在这大齐朝境内,没有人可以威胁你们,便是你们那位父兄也不行。”

    段锦的话音落下,对面二女却不由得一愣。段锦虽说没有明说,但二女却都知道能让这位云霄长公主,拿着自己身份作为实际上的威胁,与自己谈这些话的疗伤方法,肯定不是太好。否则,她没有必要这个时候揭露自己二人身份。

    况且,二人虽说因为各自身体的原因,武功修为都难有进展。但毕竟也都学过一些武功,虽说比不上段锦与何瑶,但至少身手上并不比林晚清几女差。对于某种疗伤方式,尤其是段锦在点名她二人都是极阴体质后,尽管了解的不全面,可也不是一无所知。

    明白这些后,二女脸色不由得涨红。段锦这个要求,对于她们来说几乎近似乎侮辱了。所以,二人想都没有想的便直接拒绝:“长公主,能让你拿着我们的身份,来威胁我们就范,想必这个疗伤方法恐怕不会太好。不过很抱歉,我们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无论这位英王出身在尊贵,对于我们来说与常人都没有其他的差别。别说他只是一个亲王,就算是这大齐朝的皇帝又如何?你拿着他当做宝贝,愿意为他生儿育女,可对于我们来说,他与其他男人并无什么不同。以英王府的能力,找几个极阴体质的人轻而易举。”

    “想必,也不差我们俩个。今后,我们有我们的活法。即便没有了英王府的庇护,鄯阐侯也未必能够找到我们。这件事上,我们帮不了公主,也帮不了那位英王。如果这是你提出的,我们暂时留在这里的条件。那么我们今晚就会离开,绝对不会再打搅长公主与英王。”

    面对二女的拒绝,这时就显示出皇家出身的段锦,骨子里面暗藏的果断与坚决了。就在二人想要转身离开时,身体却是突然一麻。点住二女穴道的段锦,看着二女姣好的面容,淡淡笑道:“我不是与你们商量,而只是通知你们。今儿你们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原本想要与你们好好说,可没有想到居然如此的不识抬举,那我也就没有必要与你们客气了。来呀,把她们我剥光了送到爷床上去。”听到段锦的吩咐,一直守在屋子外面,被段锦特地留下的几个婆子,连忙七手八脚的,将二人剥光抬到了内室,送到了黄琼身边。

    至于黄琼自己,段锦则没有假手他人,自己亲自给黄琼脱了衣物。等到不放心的林含烟,与蜀王妃还有蜀王的另一个侍妾赶过来的时候,段锦已经将那本书上记载的心法口诀,与黄琼说了一遍。当然二女的身份,至少此时段锦是不会与黄琼说的。

    在蜀王妃到来之后,段锦这次也干脆不再废话,如法炮制的点了穴道送进了内室。待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段锦才与目瞪口呆的林含烟,解释一下为何如此做。听罢段锦解释,再看看段锦之前,因为黄琼的伤势而一直担着心。现在虽说多少放松下来后,异常苍白的脸色。

    知道段锦自打有了身子后,反应一直都很强烈,现在身子明显有些虚弱的林含烟。不禁有些心疼的道:“你先去休息一会,这里由我守着。你现在怀着身子,反应又这么大,要是真的累着了可不得了。这万一动了胎气可怎么办?”

    如今虽说府中女人很多,但因为年龄上原因。在李秀嫁人之后,林含烟与段锦、何瑶二女,却是最为交好。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不是姐妹胜似姐妹。而身上一种大家气质,却即不贪、也不弄权的段锦,却又是她最为欣赏的。所以看着有些疲惫的段锦,林含烟很是心疼。

第五百二十三章 她还能活下去吗?

    虽说知道林含烟对自己的关心真心实意,但段锦在伸出手攥住林含烟的手后,摇了摇头道:“含烟,这个时候我不能离开。他这次受伤,不是受的一般伤而是内伤。你不懂内功心法,有些事情你应付不了的。我若是离开了,又那里放心得下。”

    刚刚虽说段锦解释了原因,但毕竟不懂得武学,林含烟并不知道黄琼伤的有多重。但此时,感觉到凡是一向风轻云淡的段锦,攥着自己的手居然微微有些颤抖。才感觉到黄琼此次受得伤恐怕不轻的林含烟,此时的心也不禁提到了嗓子眼,心思也都放在了黄琼身上。

    而此时,相对于心情紧张的二女,原本一直感觉到燥热难当,甚至感觉到经脉要暴烈的黄琼。在几女被丢在榻上围在自己身边之后,却感觉到一阵阵的清凉与舒适。不仅燥热程度有下降的趋势,甚至身体经脉的暴烈感,也隐隐有些消退的感觉。

    这一阵阵难得的清凉之下,此时神志已经多少有些不清晰的黄琼,干脆的将几女按到了身下。那本书上的口诀与心法,不用刻意说便已经在脑海之中旋绕。至于这几个女子,究竟什么身份,还从来没有如此难受过的黄琼,已经顾不得上了。

    而看着黄琼即是意料之中,也多少有些意料之外的表现。段锦与林含烟,也只能相对无言摇头。那怪李大夫之前,提到吴紫玉时候那么的为难。这个家伙,果然是控制不住自己。也知道这个时候,黄琼已经不可能停下来的段锦,也只能一遍一遍的念着疗伤心法。

    她这是在提醒黄琼,眼下这个时候,他需要做的是行功疗伤,而不是在这里折腾这几个女人。在段锦的刻意提醒之下,靠着四女身上的阴柔之气,已经有些清醒过来的黄琼,倒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将心思主要放在疗伤之上,而没有在这个时候一味的贪欢。

    四个女人都是极阴之体,而黄琼中的是阳毒。阳不离阴、阴不离阳,阴阳相济方可生生不息。这一折腾,便是折腾了整整大半夜。也幸好,第二天是当月旬休的日子,不用上朝、不用进宫去批折子与见人,否则非引起怀疑不可。

    待一切平息下来,有些不放心的段锦给黄琼把了把脉,发现他原本附着在经脉那股阳气,已经彻底的消失不见。而且脉搏虽说还有些不稳定,但已经没有了什么大事。剩下的那点伤势,正常服药再加上李大夫针灸几日便可痊愈。

    不过看着原本的虚弱早已经不见,此时倒是精神十足的黄琼,再看着已经瘫软如泥四个女人。尽管此时浑身疲惫,但实在有些控制不住心头火气的段锦,却狠狠的掐了他一把后,才小声的附在他的耳边道:“还不抓紧功夫调息,稳固一下效果?是你的肉,跑的了吗?”

    而此时,自我感觉已经元气尽复的黄琼,走上前轻轻的拥住因为一夜没睡,面色有些苍白的段锦与林含烟两个人,有些心疼的道:“先安排人,将她们几个送去客房。让人将被褥换一下,我哪儿不去,今儿上午就在这里陪你们休息。”

    说罢,召唤丫鬟婆子进来,给四个女人穿好衣物,送去了段锦院子内的两间客房之内。待段锦的贴身丫鬟,欢好被褥后,黄琼搂着二女重新躺下。只是惦记着黄琼受伤原因的二女,此时又那里睡得着?一直追问黄琼究竟是怎么受伤的。

    也知道,自己说不清楚,二女也不会放过自己的黄琼,倒也老实的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将自己为何夜探桂林郡王府,又为何受伤的原因交待的清清楚楚。听到黄琼此次受伤,居然是以一介亲王之身,冒险去夜探桂林郡王府,段锦与林含烟无不摇头。

    尤其是段锦,颇为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哪儿就算有天大的秘密,也犯得上让你亲自去冒险?那个桂林郡王,我当初在大理便已经有所耳闻。这些年,更是一直在收罗天下高手为自己效力,可谓是身边能人奇士无数。一个人连一个帮手都不带,便敢去夜探桂林郡王府。”

    “你当真以为,除了娘娘之外你便天下无敌了?这次若不是李大夫,不知道从那里搞来的这个法子,再加上万幸还能找到几个极阴体质的女人,帮着你运功疗伤。否则用不了半个月,这府中就要给你办丧事了。到时候,你让这一府的孤儿寡妇怎么办?”

    “去之前,你就没有为你身边的这些女人考虑、考虑?别人不知道,你要是有个好歹,以小瑶对你的依恋,她还能活下去吗?你可别忘了,她可马上就要生了。便是我,离了你活着又有什么意思?难道你想着让我肚子里面的孩子,连父亲都见不到便成了孤儿?”

    “还有,你的身份一旦若是被发现,若是传出去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会给娘娘带来什么样的麻烦?我虽说大理公主出身,可对那些军国大事从来都没有兴趣。但我知道,与大理国皇室本就是武林世家出身不同,你们这个大齐朝的皇子除了骑射功夫之外,是不允许习武的。你若是被暴露是武林高手的身份,别人第一个怀疑的除了娘娘,又会是谁?”

    “我现在只求,我的丈夫能够平平安安,陪着我们娘俩到终老。至于你做不做皇帝,我是半点兴趣都无。我也知道,你是做大事的人,平日里面说的那些做米虫,抱着老婆过一生的话,不过是玩笑的话,所以我们都不拦着你。可我求你,做事之前也要为我们考虑一下。”

    “你是这个府里面的天,你在大家的心都在,你不在大家的心也都不在了。前次,你主持会试,一个多月没有回来,这个府中就跟天塌了一样。大家便是连吃饭,都没有了什么兴趣。你回来,家里面才有了笑语。你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这就是在要大家的命。”

    段锦的话音落下,林含烟将黄琼的手,轻轻贴在自己脸上,虽说语气极其温柔,但言语之间也少不得埋怨的道:“爷,锦姐说的对。你要知道,你是这府中女人的天。若是没有了你,我们这些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们不想拖你后腿,可你凡事也要多为我们考虑一下。”

    “往大了说,千金之体坐不垂堂,身为国之储君,你这么轻易冒险的做法,那是在危害江山社稷。往小了说,你是这一家之主,是府中的爷们,更是这府中所有女人的唯一依靠。你若是有了什么意外,这么一大群孤儿寡母的,又如何在这世上生存?”

    听着二女,即便带着三分埋怨又有七分后怕的话,黄琼一阵阵的感动。将二女深深的拥入怀中,轻轻的吻了吻二女的小脸后道:“对不起,让你们跟着担心了。放心,以后我不会在这么冒失了。你们说的对,我现在是有老婆有孩子的人了,凡事更应该为你们多考虑一下。”

    “这件事情,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考虑的不周到,还累的你们跟着我操心。只是先好好休息好不好?至于其他的事情,等你们睡醒再说。到时候,要打要骂我都随你们。看你们累的,黑眼圈都出来了,我都快心疼死了。”

    看着黄琼认错态度良好,二女一肚子话也都有些说不出来了。还能怎么办?他是堂堂当朝亲王,眼下又是实际上储君,能低声下气到如此地步,与自己两个人认错,自己还能说什么?二女无奈对视一眼,段锦推了推黄琼后,有些无奈的道:“你呀,让人发火都发不起来。”

    “你不用陪我们,先抓紧时间去调息。别浪费了昨晚,我们姐妹为你费的苦心。至于其他的事情,等你调息好了再说。不过先说好了,那四个女子之中除了蜀王妃之外,其余的你若是愿意收房的话,须得征求小瑶的意见。不过,她马上要生了,你可千万别惊吓到她。”

    说罢,此时心已经彻底落地的段锦。毕竟是有了身子的人,身体到底不如往日那般,经受的起打熬。实在有些耐不住一夜提心吊胆,带来的极度疲惫。打了一个哈欠之后,没一会便沉沉睡去。而原本就是强打着精神,才坚持下来的林含烟。

    依偎在黄琼身边,将脸贴在黄琼的胸口良久,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之后也随即睡去。看着二女平静的睡容,黄琼也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件事情做的,的确是自己有些冒失了。轻轻的抽出身子穿好衣物,就在段锦的院子找了一间空房子,盘腿打坐调息起来。

    一个多时辰的调息下来,黄琼感觉到自己的内力,非但没有受损,反倒是更加进步了许多。原本经脉上附着的,几乎差一点让自己经脉尽段的阳刚之力,居然被自己意外的都给吸收。别说与以往相比,就是与昨儿相比,都隐隐有些脱胎换骨的感觉。

    原本那些没有打通的经脉,一下子又打通了不少。收起内息,黄琼站起身来,感觉到身子分外的轻松。看来阴阳调和只要找对了路子,对习武的确有好处。只是想起昨夜的那四个女人,黄琼却是有些头大。其余的三女倒是还好说,可蜀王妃那里却是很头疼。

    老爷子之前的警告犹在耳边,自己却是将蜀王妃给吃了。尽管是意外,可这个意外自己怎么说?难道告诉皇帝,自己是武林高手,昨儿夜探桂林郡王别院,与人对掌受了重伤。只能靠着极阴体质的女人才能疗伤,所以才把人家给那啥了?先不说皇帝相信不相信。

    就是相信了,这引发的后果也很严重。想到这里,黄琼也很有些无语。段锦过于紧张自己,生怕极阴体质的女人不够。所以干脆连蜀王妃,也一并算在内。这一手,想必处事稳重,事前会掂量轻重的林含烟,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能做的,也只有性子倔强,虽说已经叛出了大理国,可身上多少还有些公主脾气。一旦涉及到自己,便做事有些不择手段,行事除了母亲之外,几乎没有人能让她忌讳的段锦。只要自己需要别说蜀王妃,便是当朝皇后都一样给抢过来。

是是你的跑不了

    段锦是为了救自己,这一点对于一个把心思,都放在自己丈夫身上的女人,来说无可厚非。自己不可能因为,这种一件是为了自己好的事情,去埋怨或是责备段锦。再说自己又那里舍得。更何况,不管怎么说,这个罪魁祸首还是自己。现在蜀王妃不仅被自己给吃了,更知道了自己与林含烟真正的关系。

    彻头彻尾的,成了一个麻烦事情。今儿早上,因为四女之中最为娇弱,被自己折腾的也最不堪的蜀王妃,看向自己时那双泪眼,可是让黄琼心里面有些抽抽。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自己那位皇帝老子,虽说废了蜀王的爵位,可没有收回蜀王妃上折子的权利。

    黄琼很清楚,如果自己想的话,自己有一万个办法,让蜀王妃死的便是郭太医都查不出来。可这种卸磨杀驴的做派,黄琼还是下不了手的。再加上他也清楚,自己那位皇帝老子在清楚自己与蜀王之间,那种不死不休仇恨情况之下,还让自己管蜀王府事,就是在考验自己。

    考验自己的心胸,能不能包容住自己那些兄弟。不单单从着人家昨晚救了自己,单单就这一点,自己也下不去手。只是该怎么处理昨晚留下的,这个比自己受的内伤还要重的后遗症,黄琼琢磨了好大一会,也没有想好怎么处置这个蜀王妃。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黄琼最终决定将这件事,还是交给林含烟处理。林含烟处理这种事情,从她处理杨曼儿一事来看,手段不可谓不老道。二女本身都是女人,有都是情况差不多,想必林含烟的办法,应该比自己要多一些,处理的也不会有如自己这般生硬。

    迈步走出调息的这间屋子,又去看了看正沉睡中的段锦与林含烟二女,黄琼才准备离开。只是在离开之前,黄琼突然之间又有些犹豫。在吩咐院子里面的丫鬟婆子,管好自己嘴巴,昨晚的事情不许透露出去。才在一个丫鬟带着之下,迈步来到了昨晚四女之中两个屋子。

    蜀王妃那里,黄琼还没有想好怎么办,所以他没有进蜀王妃休息的那间屋子,而是来到了昨晚另外两个,他还不知道身份的女子所在的屋子。虽说尽管昨儿把人家给咔嚓了,但感觉到现在自己身边,女人已经太多的黄琼,还是想着看看能不能给予一定的补偿打发走。

    只是在进屋之后,面对着二女愤怒的眼神,黄琼也有些无奈。走到床边,沉吟了一下对着二女道:“有什么话,你们大可以直接说。有什么要求,也大可以直接与本王提。只要不违背天理良心,本王一定会做到。本王与你们保证,昨夜的事情到此为止。”

    依稀记得昨夜,没有人落红的他,还以为这二人都是已经有家室女子。毕竟从相貌上来看,二女年纪应该都不算小了。一个看起来二十七八,另外一个也有二十三四,这个年龄无论在那里,都应该已经嫁人生子了。虽说对昨晚的事情感觉到愧疚,但黄琼却不想解释什么。

    只是黄琼的话音落下,那个年纪稍微大一些,身材丰盈程度与艳丽程度,并不比吴芝玉差。气质还在吴芝玉之上,甚至不比段锦差的女子却是开口道:“呸,你当我们很稀罕你的补偿吗?你虽是堂堂大齐朝的亲王又如何?一样不过是鸡鸣狗盗之徒罢了。”

    “真不知道,段锦她也是堂堂的一国公主,在大理国也是天骄一样的人物。却下嫁给你这个登徒子,做了一个名分都没有的侍妾。丢尽了大理国皇家的颜面不说,居然还大肚的帮着你找女人。真不知道,她究竟看上你这个混球那一点了。”

    “我们也不要你们的什么狗屁补偿。你虽说是大齐朝的亲王,可你们府中的那点东西,我们两个还看不上眼。你若是真的想要补偿什么,就让段锦放我们离开。今后你做了大齐朝的皇帝也好,还是继续当你的英王也罢,都与我们无关。”

    听到这个女人,居然知道段锦的身份,心中一惊的黄琼眼睛不由得眯了眯,声音也瞬间有些变冷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她是大理国长公主?看你们年纪,恐怕绝非是大理国进贡来女人那么简单。说清楚,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到本王府究竟有何所图?”

    对于黄琼的逼问,那个女人却是呵呵一笑道:“放心,我们两个只不过是从富贵人家逃出来的妻妾罢了。到你的英王府,只是为了躲避原来夫家的追查罢了。至于其他的,别看你是这大齐朝的一介亲王,可还真没有什么让我们能看上眼的。”

    见到这两个女人一个不说话,一个是牙尖嘴利的很,却依旧不肯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黄琼一把捏住那个年长的女人下巴,语气冰冷的道:“富贵人家逃难出来的妻妾?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不说别的,就你的这一身傲气,又岂是普通人家能够养出来的?”

    “更何况,一个富贵人家的妻妾又岂会有机会能认识,已经离开大理国皇宫隐居在哀牢山多年的大理国长公主?你真当本王就那么好糊弄?说出你们的真实身份,到本王府的真实目的?否则,就算昨晚的事情,本王对你们在心生歉意,可也别怪本王辣手摧花。”

    黄琼语气中的冰冷,那个女人好似没有看到一般。只是淡淡的道:“段锦也知道我们的身份,你想要知道干嘛不去问她?非得来逼问我们?不会是,你这位英王即便是自己身边的妻妾,也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吧。真不知道,段锦若是知道你的这个想法,心中会不会后悔。”

    对于这个倔强的女人,黄琼却是呵呵一笑:“别挑战本王的脾气与底线。本王没有那么好的性子和耐心,在这里与你们两个磨牙。若是不想遭罪,就痛快的告诉本王想要知道的。至于放了你们?容易,告诉本王你们的真实身份。”

    黄琼的这番威胁,那个女人却是根本就不买账。干脆的将脸转到了一边,给黄琼摆出了一副你爱咋咋地,有本事就杀了我的架势。看着这个女人的架势,黄琼脸色不由得有些阴沉。手放在了她的衣襟口:“说出你的真正身份,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

    不过,虽说口中说出的话带着威胁,可在看到此女那团异常惊人的丰盈时,黄琼还是有些控制不住的咽了一口口水。原本他以为吴芝玉的就足够丰盈了,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貌似还要大一些。别说自己身边,除了吴芝玉之外的其他诸女,便是段锦也差了一些。

    而另外一个女人,也没有小多少,几乎与段锦差不多大。看着二女的丰盈,虽说有些恋恋不舍,但黄琼最终还是放下了自己的手。微微摇了摇头道:“既然不愿意说,本王也没有太多闲暇时间与你们浪费。等段姐睡醒之后,交给她处置了便是。”

    在二女丰盈之处,很是轻浮的摸了一把之后,黄琼最终还是转身,没有任何犹豫的离开。如果不是段锦提醒她,何瑶还有个把月便要生产了,不想在这个时候刺激何瑶。尽管这两个女人太过于惹火的身材,几乎差一点让黄琼失控。但黄琼不想在这个时候,让何瑶伤心。

    离开了段锦的院子,黄琼先去看了看对昨晚的事情,还不知情的何瑶,又陪着她用了午膳之后,才回到了自己的书房。看着自己书案上,自己只不过昨晚有些溜号,现在却堆得满满当当的折子,黄琼也只能无奈的撇了撇嘴。老爷子这甩手掌柜,休息日都不放过自己。

    旬休时,虽说自己不用进宫,可这折子却是由尚书省,直接送到了自己府邸。老爷子这心也真够大的,他难道就不怕泄密吗?自己也算是熟读史书,还没有听过那个朝代,除了那些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权臣之外,奏折可以带回家批阅。这要是换了别人,恐怕脑袋都要掉了。

    此时面对着堆满书案的折子,黄琼有些无奈翻了一个白眼。老爷子这么做,他也是无力改变。想当初,也曾经找过母亲告状。希望这普天之下,唯一能够制约老爷子的母亲,至少能帮着自己说说话,给自己减轻点负担。结果母亲就回了自己一个嗯字,然后再也没有然后了。

    而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却是就连旬这种全天下的官员都休息的日子,却是还要看折子和见人。最为过分的是,现在老爷子虽说不逼着自己进宫批折子了,可却将所有该批的折子,每天派专人送到自己府上。然后第二天一大早,在派专门来取。

    原本虽说每天忙碌了一些,但至少每天晚上还算自由的。可现在,连晚上的时间也被剥夺了。至于自己那位皇帝老子,自从把大部分政务都交给自己之后。倒是听说每天都赖在听雪轩,偶尔还有时间去与母亲,一个吹箫一个弹琴,很是逍遥自在的很。

    只是腹议归腹议,可这些折子该看还是要看的。黄琼很是有些无奈的,先从那堆积如山的折子之中,挑出陇右、陕西二路的折子看了起来。自入宫秉政以来,这二路的折子黄琼向来都是先看你的。只是今儿的折子这一看,黄琼倒是很意外。

    继去年的大旱、今年的春旱之后,二路入夏以来倒是接连降了几场雨。虽说今年因严重的春旱,粮食大量减产已经成了定居,但至少要比去年好的多。见到这两份折子,黄琼心下不由得一安。在批阅上,直接回复二路。一要督促各州府县,做好粮食的补种。

    不单单是粮食,只要生长周期短、能吃,必要时可以用来换粮食的都可以。 其二,就是防止蝗灾。大旱之后必有蝗灾,几乎已经成了必然现象。而对于眼下的生产技术来说,蝗虫这个小小的虫子,一旦泛滥成灾,造成的灾难几乎并不比旱灾要轻。

    铺天盖地的蝗虫,无论到那里都一样是赤地千里。更何况旱灾不会移动,蝗虫可是长了翅膀的。 这群数量巨大,走哪儿吃那的小虫子,对农业的杀伤力那绝对巨大的。犹豫了一下,黄琼还是折子上写上了,眼下预防蝗灾的一些土办法。

    只是放下这本折子之后,黄琼的面前却不由自主的,生起了大年初一的大朝会上,李继迁那张桀骜不驯的脸。虽说在范剑的协调之下,范家已经答应范家的商队,作为自己在西北的眼线,但黄琼却依旧有些不放心。这不是黄琼对范剑不放心,而是他对范家不放心。

    因为他知道,在没有涉及到范家根本利益之前,范家会履行责任的,

第五百二十五章 没良心的爹

    铺天盖地的蝗虫,无论到那里都一样是赤地千里。更何况旱灾不会移动,蝗虫可是长了翅膀的。 这群数量巨大,走哪儿吃那的小虫子,对这个时代农业杀伤力那绝对巨大的,而且几乎没有任何的手段。犹豫了一下,黄琼还是折子上写上了,眼下预防蝗灾的一些土办法。

    只是放下这本折子之后,黄琼的面前却不由自主的,生起了大年初一的大朝会上,李继迁那张桀骜不驯的脸。这么一个桀骜不驯,甚至私下里面还念念不忘,恢复当年党项人所谓荣光的人,真的能甘愿久居人下吗?黄琼此刻心中隐隐有种感觉,日后乱西北者必定此人。

    尽管眼下自己能掌握的东西,只是各地上来的折子与邸报。但即便从这些可用信息,寥寥无几的折子上,黄琼依旧判断出来。哪怕老爷子想尽了办法,但西北救灾依旧是杯水车薪,甚至可以说相当的不得力。如果此人趁着眼下西北旱情,还未得到缓解之机,趁势兴兵作乱?

    即便自开国以来,本朝对西北党项诸部一再分化瓦解,征集党项壮丁与北辽作战。可近十几年来的承平,西北党项诸部元气已经略复。在加上积聚于西北的回鹘、吐蕃诸部,此人若是趁机作乱,以眼下的西北局面,势必要会成为燎原之冲天大火。

    哪怕这百余年来,在朝廷采取种种手段,一再的改变之下,党项诸部已经从游牧,逐步转为半农耕。可他们祖先血液中的悍武之气,真的都被就此消磨余烬了吗?即便征如此重税,但西北党项诸部的马匹产量,依旧不低可以看出来,恐怕这些党项人未必真的臣服。

    虽说在范剑的协调之下,范家已经答应范家的商队,作为自己在西北的眼线,但黄琼却依旧有些不放心。这不是黄琼对范剑不放心,而是他对范家不放心。因为他知道,在没有涉及到范家根本利益之前,范家会履行与自己达成协议的。可偏偏范家,在西北的利益很重。

    一旦自己的要求,会威胁到范家的利益,范家会在第一时间拒绝自己。甚至可以说,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黄琼更知道,若不是范家在朝中的眼线,已经将大朝会那天的情况,通报给范家。便是这么一个,其实并不算什么要求,范家的那位家主都未必会答应自己。

    眼下这个时候,西北无论如何都不能乱。拓跋继迁若是真的有什么异动,这个人自己必须要尽早的除掉,而且越早越好。只是自己手中,范家若是不出面,现在还是要面临着无人可用的局面。始终紧紧攥在老爷子手中的南北镇抚司,还是自己不能插手的。

    就在黄琼沉下心思,琢磨西北究竟会面临什么局面的时候。那位李大夫却是不请自来,在给黄琼把了脉,又再施了一遍针后才道:“王爷,昨儿的那种疗法,还是见效了。您经脉上的内息,现在基本上已经消失。不过,还需要再来三次,您经脉上才可以痊愈。”

    “至于內腑上的伤势,还需要在吃上两天的药,我明儿在给您施上一遍针,就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了。王爷,这次受伤可谓是因祸得福。附着上王爷经脉上的阳气,若是能王爷吸收为己用,对王爷今后的修为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而且,王爷只要按着这个法子修行。”

    “不仅对自己的修为大有好处,而且今后在床第方面,雄风也会更胜一筹。只不过,王爷还需要在纳一些娇妻美妾才行。只是王爷龙体虽说已经无大碍,可有句话在下还是要说。在下也知道位卑言轻,王爷未必真的听得进去,可在下觉得该说还是要说的。”

    “王爷既然心系天下百姓,就更应该保重身体才是,切不可轻赴险境。如今王府侍卫并无高手,以在下所看,您还是将刘虎调回来为好。这次,还算是比较幸运的。您主要伤在经脉上,內腑的伤势并不重。在下也恰巧有救治办法,段夫人也很得力。”

    “可下次,未必就有这个幸运了。在下也知道您身手高强,但不管怎么说,好虎架不住群狼。您身份贵胄,这身边没有一个可靠的人保护,终归还是不行的。尤其是在有些事情上,有些人做事是没有底线的。只要认为您挡了他们的路,什么下作的手段都能使的出来。”

    并不清楚黄琼受伤原因的李大夫,还以为他昨儿受伤的原因是遇刺。而府中之人,除了黄琼的那些夫人以及两个心腹之外,李大夫也是知道黄琼身上有功夫的。但李大夫却并不清楚,黄琼的功夫究竟多高。为了黄琼的安全才想法子劝说他,将刘虎给调回来。

    其实黄琼一直没有将刘虎调回来,不单单是因为眼下与吴紫玉的关系。而是郑州那里,苏进的安全也实在离不开他。黄琼知道,自己在郑州善后究竟得罪了多少人。那些人拿自己没有办法,可让苏进与简雍这两个自己实际执行人,消失的办法还是有的是。

    自己眼下已经返回京城,如果再除掉这两个自己留在郑州的执行人。新换上的官员,恐怕脖子就未必有苏进那么硬,敢于顶住各方面的压力。留下刘虎保护他们,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一点,从自己离开郑州到现在,苏进给自己的密信之中,已经不止一次提过。

    他与简雍,现在面临着来自各方面,甚至是自己身边官员的压力。虽说景王府的财产已经充公,景王府的田地能找到原主的都已经发还。可留下来的,无主的田地依旧成为各个方面势力眼中的肥肉。换了苏进这个强项令,新去的人未必敢得罪那些人。

    刘虎,至少现在还不到调回来的时候。对于李大夫的担忧,也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的黄琼,只是笑笑点了点头。看到黄琼,并未把自己的话听进去。根本就不知道他与刘虎那位夫人,现在真实关系的李大夫。也只能无奈摇了摇头,下去给黄琼煎药去了。

    他只是一个大夫,有些事情是他左右不了的。在李大夫离去之后,看着他的背影,黄琼也有些无奈的苦笑。最终,还是将更多的心思放在了折子上。等到书案上的这些折子批完,已经是快要到了晚膳时分。想了想,黄琼还是去了何瑶那里用晚膳。

    到了何瑶那里,看着何瑶已经大得有些吓人肚子。甚至没有丫鬟、婆子跟着,走路都很是吃力。自从何瑶产期将近,黄琼这个心一直都悬着的。只是这个时代没有彩超,也没有其他的检测手段,尽管黄琼一直好嘀咕何瑶怀的是不是多胞胎,但却没有人给出准确答案。

    多次给何瑶把脉的李大夫,也没说是也没有不是。黄琼倒不在乎,这个年代普遍认为的多胞胎,是不是吉利的事情。他在乎的是,何瑶将来生产时会不会危及到她自己。这个时代的女人女人产前产后,都是最危险的。一个都很危险,更何况是几个。

    尤其是何瑶,眼下不仅手脚都有些浮肿,就连脸都浮肿的厉害,更加剧了他的担心、只是已经到了这个时候,黄琼除了尽可能的准备完全一些,多备一些有经验的稳婆之外,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最多也就是尽可能的多抽出时间来,多陪陪即将快要做母亲的何瑶。

    看着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脸担忧的黄琼。何瑶只是静静将脑袋靠在自己丈夫身上,感受着这难得温馨。良久才一脸母爱光辉道:“近些日子来,这里面的小家伙活动越来越频繁了,想必也是急着出来见见自己亲爹呢。爷,我总感觉里面不是一个,好像有好多只脚在活动。”

    听到何瑶的这番话,黄琼温柔的将佳人搂在怀中道:“不管是几个,等到他们出生后,我一定要好好揍他们一顿。谁让他们让他们的娘,遭了这么多的罪。看看你这手脚浮肿的,我都要恨死我自己了。好在你没有像锦姐那样吃了吐,否则我宁愿不要他们。”

    黄琼话还没有说完,嘴就被何瑶直接给捂上了:“不许胡说八道。给你生孩子,是我心甘情愿的。再说,那个做母亲不这个样子。与段姐比,几乎从来都没有孕吐过的我,这已经很不错了。不过他们就算再能折腾他娘,还能有他们的爹折腾她娘厉害?

    说到这里,何瑶低下头手轻轻抚摸自己的肚子,神色有些黯然,甚至有些垂泪的道:“听说他们那个没有良心的爹,昨夜不顾家里面即将生产的妻子,和即将出生的孩子,冒险去夜探桂林郡王别院。中了别人一掌,就差那么一点没有出事。”

    “若不是她们的段姨娘应对及时,不折手段将他们那个,从来不知道自己妻儿,究竟为他担了多少心的没良心父亲救了回来。差一点就让他们还没有出生,便险些没有了父亲。我这个作为那个妻子的,还有他孩子母亲的。现在是真不知道,他与他爹谁更能折腾他们的娘。”

    原本怀孕之后,就有些大多数孕妇都有多愁善感毛病的何瑶,提起昨晚的事情,不禁有些黯然神伤。看着有些垂泪的何瑶,知道昨晚的事情并未能瞒住她的黄琼,连忙将何瑶小心的抱到怀中,想要亲吻安抚一下为自己担心的佳人。

    这次几乎从来没有拒绝过他任何要求的何瑶,却是固执的将小脸转了过去,避开了即将落在自己脸上的吻。黄琼知道,现在的何瑶很生气,而且不是一般的生气。无奈的黄琼,只能再三认错。并将胸口拍的震天响,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类似的情况。

    只是无论黄琼的发誓和保证,何瑶都只是静静靠在他的胸口没有说话。直到黄琼都感觉到有些黔驴技穷的时候,何瑶才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幽幽的叹息一声道:“我知道,该说的段姐与含烟,昨儿肯定都已经说过了。所以,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我只求你,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记住你是马上要当爹的人了。今后再做出每一个决定,尤其是这种需要冒险的举动时,就算不为我们姐妹们考虑,也要为咱们的孩子多考虑一下。”

第五百二十六章 绝不能放她们走

    听着何瑶说这番话的时候,用的几乎是恳求语气。手中轻轻的抚摸着何瑶肚子,黄琼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后道:“瑶姐,这次是我真的大意了,考虑的不是很周全。放心,我真的保证以后我再也不会如此莽撞了,更不会让你们在为我担心了。”

    其实,黄琼在听到何瑶已经知道此事之后,心中就已经为昨儿的草率有些后悔了。自己明知道,即将要生产的何瑶现在心思敏感的很,却还是做出如此让她为自己担惊后怕的事情,自己这个做为丈夫的,实在是有些不合格,真的很对不起她与段锦。

    而对于黄琼的发誓,何瑶却是温柔的道:“爷,我不求你发什么誓言。我也知道,你心怀的是这个天下。作为妻子,我不能拽你的后腿。可作为妻子,我更希望你多考虑一下自己妻儿的感受。行事的时候,考虑的在周密一些,更不要自己只身涉险。”

    “你也不要去追究谁透露给我的消息。我知道你怕我担心,不仅在我面前一直掩饰良好,还给府中知情人下了严格封口令,不准许知道的人向我说起你受伤情况。可我现在毕竟还管着家,这府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若是还没有察觉,我这个管家夫人恐怕就做的不合格了。”

    “你在书房的时候,我外出散步在见到李大夫煎药,又闻到药里面有治疗内伤的药之后,去找段姐商议才知道你受伤的事情。别忘了,我义父就是内伤卧床多年,一直都是我在照顾。所以对那些治疗内伤药物,已经可以说了如指掌。单凭那些药,我就知道了府中有人受伤。”

    “这府中的姐妹身上虽说都有着功夫,可我却也知道,没有一个人外出或是练功时受伤。除去她们,这府中也就是你最有可能了。你又当着我的面掩饰的很好,李大夫想必是得了你的叮嘱,无论怎么问也都不肯说。所以,我只能去找段姐商议。”

    “段姐最起先的时候,也是不肯说。最后,看我实在着急,怕我急火攻心之下动了胎气,才无意之中说出口。段姐的为人我知道,她这个人满身的傲气,是向来不肯说谎的。她再三向我保证,你已经无事了。又把李大夫找了过来,说起你的伤势已经无问题,我才放下心来。”

    “要不然,这肚子的孩子,非得让你给吓的提前出来不可。可即便这样,我也差一点动了胎气早产。原本昨儿晚上,我就一直都没有睡好,一直都有些心绪不宁。原本我还以为,是腹中胎儿折腾太过火的原因,却万万没有想到是他那个没良心的爹,在狠心折腾他的娘。”

    所谓关心则乱,何瑶的这一番话说罢,饶是黄琼在镇定,也差一点没有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自己伤了倒是无所谓,若是何瑶真的因此除了什么事情,那自己可真的就万死不辞了。想到这里,黄琼紧紧的将何瑶搂在怀中,口中一直说着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

    看着自己的丈夫,如此的对待自己。何瑶心中再多的怨气,也早就不翼而飞了。将脸贴在黄琼的胸口,何瑶眼泪却是有些不争气流下来道:“爷,我知道,作为一个妇道人家,不能、也不应该去干涉你。可我真怕了,若是你有一个三长两短,我都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下去了。”

    感觉到自己胸前的衣襟湿漉漉,低下头看着何瑶的眼泪,还是第一次见到佳人如此脆弱的黄琼心都要碎了。连忙手忙脚乱一边给何瑶擦拭眼泪,一边又一次保证道:“瑶姐,真的不会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如此莽撞了。放心,我一定会陪着你,还有咱们的孩子慢慢变老的。”

    足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何瑶给彻底哄好的黄琼。看着总算破涕为笑的何瑶,也不得不感叹,女人果然是世上最难以安抚的物种。而他现在也更知道了,恩爱夫妻之间有的时候,是真的有心灵感应。昨夜自己受伤,何瑶虽不知情,但却心绪不宁。

    这不是夫妻之间,相互之间有心灵感应又是什么?被黄琼费了好大的心血,才安抚过来的何瑶。因为从李大夫那里,已经知道黄琼需要怎么疗伤。所以在黄琼陪着自己用过晚膳之后,便催促黄琼去段锦那里。看着冷静下来之后,又恢复了贤妻良母做派的何瑶。

    黄琼也只能心中,一阵阵的苦笑。不过,对何瑶始终有些不放心的黄琼,在又看了看何瑶那大得有些吓人的肚子后,不放心将何瑶交给那些丫鬟、婆子的黄琼,还是让人将朱杏儿、林晚清,以及何氏姐妹找了过来。让她们这些日子里面,每天晚上都换班的陪伴何瑶。

    其实不用他吩咐,黄琼不放心何瑶。几个都是她一手带大,虽说眼下成了姐妹,可对何瑶的依赖性仅次于黄琼的徒弟与师侄,又那里会放心?尤其是何瑶肚子大的有些出奇,眼下走路都有些吃力的情况之下。更何况,何瑶的肚子里面,怀着的还是黄琼的长子或是长女。

    虽说心中未尝没有,在黄琼面前刻意表现的原因。可在何瑶的教导之下,大部分心思还都是纯正的。所以这段时日,几女只要不侍寝,都经常换班过来陪伴何瑶。有时候太晚了,宿在她这里也是常有事。今儿正好轮到朱杏儿,黄琼则直到朱杏儿赶过来,才离开何瑶这里。

    不过,到了段锦这里,黄琼却没有急于见那个四个女人。而是先到了段锦的屋子,那两个女人的身份,黄琼还是要搞清楚的。只是在听罢段锦告诉他,那两个女人真实身份之后。虽说二女不一样的气质,让黄琼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

    但在得知二女的真实身份之后,黄琼依旧差一点没有被惊掉下巴。大理国鄯阐侯的两位夫人,桂林郡王的妹妹与女儿。这两个身份,无论拎出来那个都够吓人的了。大理国鄯阐侯,自大理国第四位皇帝起,便在大理国世代为相。近年来又因为门下英才辈出势力更大。

    可以说除了段氏皇族之外, 隐隐已经成为大理国第二大家族。自己万万没有想到,现任这位鄯阐侯,大理国现任布燮前后两任夫人,不仅都是桂林郡王府的人,而且还是姑侄俩个不说。两人居然放着大理国权倾朝野的鄯阐侯夫人不做,居然跑到了大齐朝的京师。

    黄琼实在有些无语的,对着段锦道:“锦姐,这个意外也太大了。原本我还纳闷,她们是大理国进贡美女,怎么会认识你这个云霄长公主。原来,她们居然是你们大理国的两任鄯阐侯夫人,难怪会与你相识了。只是这俩个女人,究竟该如何处置,我现在也实在有些头疼。”

    “说实在的,大理国的那个鄯阐侯,我倒是不太在乎。别说是她们主动送上门来的,便是在大理国,我也不会在乎那个鄯阐侯。一个连自己老婆都看不住的人,还没有资格让我在意。只是她们身为桂林郡王府郡主的身份,却是让我多少有些忌讳。”

    “先不说,我与霜儿已经定亲。就说现在朝廷与桂林郡王府,之间的微末关系,就足够让我头疼的了。她们与身份有些奇怪的霜儿不同,可是桂林郡王府的嫡亲郡主。锦姐,你说我该拿她们两个怎么办?是等到伤势痊愈之后,赠银送她们离开,还是就这么扣在府中。”

    对于黄琼的反问,段锦微微沉吟了一下之后,却是斩钉截铁的道:“绝对不能放她们离开。其一,她们已经知道了我就在英王府,一旦消息泄露,势必会给你造成很大的麻烦。大理国虽说是小国,但也绝对不会答应我这个长公主,在大齐朝给亲王只是做一个妾。”

    “我的身份一旦外泄,在老爷子那里也是一个麻烦。虽说我自认已经不在是大理国的长公主,可我的那个皇侄绝对不会答应的。到时候,只能是无畏的增多麻烦。更何况,大理国虽说是蕞尔小邦,可那个鄯阐侯并非是普通人,为人不仅心狠手辣,而且是无所不用其极。”

    “此人独占欲极强,桂林郡王的那个妹子,即便已经被其下堂,却依旧被逼着出家为尼。此人对我一直念念不忘,若是一旦得知我在英王府,别看你大齐朝的亲王,他也会将想办法逼迫我回去。哪怕就算是表面上不做什么,可私下里面未必不会采取一些极端手段。”

    “他们高家,不仅在大理国四处收罗武林高手为己用,而且他们高家,本身也是大理国有数武学大家,其家传武学渊源绝不在我段家之下。他本人又极具武学天赋,其一身家传武学内外兼修。虽说不如你,但绝对不在我之下。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还要在我之上。”

    “他来明的,最多也就是我丢了大理国皇室的脸罢了。但此人若是来暗的,再加上门下能人众多,却是实属防不胜防。这世上只有千日做贼的,绝对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与其消息外泄,搅的满城风雨,让大家担惊受怕的,还不如直接将她们两个扣在府中。”

    “其二,这对姑侄两个,既然被逼无奈跑出来,哪怕其中一个是下堂妻,恐怕那个鄯阐侯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虽说在大齐朝没有什么势力,但桂林郡王府却未必没有这个能力。二女虽说逃出了大理国境,但想必眼下鄯阐侯要人的书信,肯定已经到了桂林郡王手中。”

    “如果桂林郡王府也要找人,恐怕这世上除了你的英王府,也就没有其可避身之地了。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恐怕也会被逮了回去。那位鄯阐侯的为人,我实在太清楚了。她们一旦被逮了回去,这下场恐怕可想而知。大家都是女人,我不能见死不救。”

    “最为关键的是,我在大理国便听说过,鄯阐侯府因为封地在鄯阐府,所以与桂林郡王关系极为密切。从那位桂林郡王,将自己女儿嫁给自己妹夫,便可以看出二人之间的关系绝不一般。此二人皆野心勃勃,一旦真的结成同盟,无论是对大齐还是大理都相当的不利。”

第五百二十七章 段锦的眼光

    说到这里,段锦略微停顿了一下之后,才继续道:“何不利用这个机会,挑拨二者之间关系?我在大理国便听说,桂林郡王府在大齐明面上的势力,虽说不算什么。但实则暗中势力异常庞大,在江南更是相当于半边天。以桂林郡王府的势力,想要找两个女人恐怕轻而易举。”

    “除非这两个女人,躲在他们触角也无法深入的地方,比如说你这个英王府。否则,就算躲在皇宫里面也是一样的。这一点,我绝对没有任何的夸张。你那种恩威并济手段,的确不是一般的有效。先不说英王府的这些奴才与丫鬟,不仅都是你从苦难之中挑选出来的。”

    “就是你对这些人几乎从不打骂,家人有事的时候,都贴给钱粮。虽说你驭下极严,但我有些感觉,那些奴才其实你,并未真正将他们当做奴才看待,更是从不虐待。自进府以来,我就感觉到这些人不能说全部,但至少大部分的人,对你的忠心上却是没有问题。”

    “皇宫里面就不一样了,恐怕宫中那些太监,甚至有可能包括部分嫔妃在内,其中被桂林郡王府收买,给他们做眼线的不在少数。别看皇宫大内看着警戒森严,若说保密上还真就未必就能超过你这个英王府。人多了,权大了,人心就复杂了。”

    “所以,除非躲在这英王府之中,那两个女人就算躲在皇宫,桂林郡王府铁了心要帮着鄯阐侯府找的话,也一样能够找到。若说真的找不到,传出去根本就没有人会相信,这普天之下会有桂林郡王府找不到的人。那个本身就生性多疑鄯阐侯,更是打死都不会相信。”

    “只要这两个女人,不离开这个英王府。以你府中几乎铁桶一样,桂林郡王府想要找到她们根本就不可能。除非他们能光明正大的来搜查,但这是不可能的。而若是长期找不到二人,鄯阐侯势必会生疑。就算二人真的是盟友,恐怕也要同床异梦。”

    “那个下堂妻,也许他不在乎。可那个新娶的,桂林郡王的那个女儿,他就恐怕就未必舍得。若非如此,以他堂堂大理国鄯阐侯之地位,又岂能做出这种下堂原配的下作事情来?将这两个人收在你的英王府,不用多只要两年,两人之间势必会生嫌。”

    “这样,才更加有利于大齐与大理国。大理国虽说在你的眼中是蕞尔小邦,就算桂林郡王府有什么异动,也不太可能出兵相助。但爷不要忘记了,大理国与大齐相比,虽说国小军力弱。但却盛产马匹与优质军器、铜,以及制作火器的硫磺。”

    “大理国的马匹作为军马,论起冲刺速度来说,的确比不上大齐朝惯用的党项马与契丹马,可对南方气候适应程度上却远超这两种马,而且耐力也相当的不错,尤其擅长走山路。党项马与契丹马,到了两广地区十匹能存活一匹就不错了。”

    “而且大理国的匠人,极其擅长打造兵刃。大理国盛产的钢刀,自前唐以来便天下闻名。如果能引起桂林郡王府,与鄯阐侯府交恶的话,便等于断了桂林郡王府的一个臂膀。去除其兵刃与火器材料,以及部分马匹的来源,此乃实属一举数得的大好事。”

    “我虽说对桂林郡王的为人,因为没有见过此人所以不了解。可我对那位鄯阐侯的为人,却是相当的了解。常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既然他们之间能结成如此亲密的盟友,那么两个人的品性,自然有相似的地方。只要在他们的关系之中插下一根钉子,时日一长自然生疑。”

    “如果通过此事,能够瓦解了他们之间的联盟,无论是对于大齐朝来说,还是对大理国来说,都只有天大的好处,而并无什么坏处。而放了她们,除了跟我们找麻烦之外,却不会有任何的好处。既然放的弊端,远远大于不放的好处,那么为什么要放了她们。”

    “爷,你别告诉我,现在朝廷对桂林郡王府就真的放心?你虽说在府中,从来不与我们谈论朝政。可你与那位郡主,头年便已经定下了婚约,却到现在还没有大婚。虽说我不知道原因,但至少有一点,那就是朝廷与桂林郡王府之间,并不像是表面上那么的融洽。”

    “你的那位父皇,不是一般的提防他。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父皇在原来的太子妃,以及原来最有可能成为太子备用人选的蜀王妃,都是出身于小门小户的情况之下,却给你选择了桂林郡王府的郡主作为正妃,恐怕是想以此为条件,与桂林郡王府交换什么吧。”

    “而且皇帝想要交换的东西,绝非是普通的东西。虽说我一时还猜不出来,皇帝想要交换的东西是什么,但我却感觉想要交换的,应该是对于桂林郡王府来说,最为关键的东西。现在皇帝应该最担心的,便是桂林郡王不肯放弃,甚至搞不好要起兵造反。”

    “所以,皇帝才迟迟不给你大婚,实际上是以此为借口。将他们父子困在京城。至少在他部署完成之前,不会放他们父子离京。而眼下这位桂林郡王,在广南西路内接外联。与其他国的关系我不清楚,但以其与鄯阐侯的关系绝对非同一般。”

    “这些年,别的不知道,但若是没有桂林郡王府的财力支撑,鄯阐侯的势力在大理国,绝对不会如此做大。而且堂堂富甲天下的桂林郡王,不仅将自己的妹子许给,一个在你们大齐朝权贵眼中,不过是蕞尔小邦的大理国一个鄯阐侯做夫人。”

    “甚至还不惜搭上自己亲生女儿,去顶替自己的妹子,对自己妹子被下堂也无动于衷。这其中,真的一点文章没有这可能吗?如果真的能够通过这两个女人,分化瓦解桂林郡王府与鄯阐侯府的联盟,想必对于大齐朝至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到底是大理国的长公主,虽说在管家上不如何瑶,但这对天下大势以及朝局的分析与判断,却远不是何瑶能够相比的。三言两语,便将放与不放这两个人的利弊,从两国的大局到对黄琼与她的好坏,分析的清清楚楚。便是黄琼,也不得不佩服之极,不断的点头称赞。

    只是在分析完毕之后,段锦又斜了黄琼一眼之后,幽幽的叹道:“其实不放她们走的原因,还有一个是为了你这个冤家。你虽说再三保证不在冒险,可谁又知道在今后的某一天,你会不会有头脑再一次发热的那一天。这次是机缘凑巧,府中有现成的四个极阴体质的女子。”

    “若是放了她们走,下次你再孤身涉险,搞出这么一出来。仓促之间,我又上哪儿给你找人去?就你那方面的能力,就算蜀王妃二人再加上吴紫玉,恐怕也未必能够应付。反正这么大的英王府,也不差她们俩个人。留下来,就算你不想收到身边,以备不时之需也是好的。”

    “再说,你的那点喜好我还不知道?那两个女人不说长相,至少不比我差。而且就看身材,便都是你喜欢类的,今儿早上你清醒之后,看着人家便跟狼看到肉一般。我若是真的放她们离去,你真的就舍得?既然放了她们坏处,远远大于好处,那就是公私两便了。”

    “不过先说好了,留下便留下。可你要爱惜自己的身子骨,不能由着自己性子来。虽说与她们同房有一定的好处,但色是刮骨刀的道理,你自己应该清楚。其二,对这两个人也要看住了,要有多做提防。她们与吴紫玉不同,身上也是有功夫的,尽管不高。”

    “但她们的功夫,至少在晚清那几个丫头之上。你与她们同房,固然于你修为有好处,但对她们也一样有好处。若是不多提防,到时候指不定搞出什么事端来。眼下小瑶生产在即,我又因为怀着身子,武功也是大打折扣,还是多做一些提防为好。”

    “你可别将她们当成普通的弱女子,她们能从戒备森严的鄯阐侯府跑出来,混进大理国的朝贡团,一路跋涉近千里,平安无事来到这大齐朝的京兆府。又趁着这个机会来到鄯阐侯,甚至是桂林郡王到不了的英王府。绝对不是那个大理国的使臣,替她们打掩护便能做到的。”

    “你能做到这两点,我便留下她们。若是做不到,我宁愿冒着有伤天和,待你伤势完全愈合之后,便下手除了她们两个。我段锦这一辈子,虽说杀人不少,可从未杀过一个无辜之人。但为了你,为了这府中的姐妹们安全,这个恶人我也是不会介意做的。”

    段锦的话音落下,黄琼不由得有些心疼的一把将她抱在怀中。他没有想到,原本性子有些粗,甚至有些大大咧咧,一般都是万事不操心的段锦,能看的如此长远,而且还为自己考虑的如此周全。尤其是在眼下,还怀着身子的情况之下,还在为自己一心操劳。

    看着黄琼看向自己的满脸柔情,段锦却是推了推他道:“行了,我知道你不是那种新人迎进门,旧人踢过墙的人。别搞得这么肉麻,只要大家都好好的,以后亲热的日子有的是。赶快过去吧,别耽搁了时辰。你先去她们两个的屋子,一会我亲自把蜀王妃二人给你送过去。”

    “不过,你一会可得温柔一些。蜀王妃,今儿可是哭了一天。还有,这肉都已经送到你的嘴里面,贪欢不在这一时。先把内伤治好,以后还不是随着你?可现在疗伤,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小瑶已经知道这件事,差一点没有吓的早产。你就算为她们母子考虑,也要注意一点。”

    听到段锦提起蜀王妃,黄琼心中却是五味杂陈。说实在的,在这个没有祸不及妻儿这一说的时代,蜀王妃和那几个侍妾,自己是最有资格报复的人。陈瑶母子的死,成为自己一生难以愈合的伤口。现在的自己,甚至都有些不敢或是说没有脸,去陈瑶灵前祭拜。

第五百二十八章 心思复杂的黄琼

    只是那种在找不到元凶蜀王,便拿着他的妻子出气的事情,自己又实在做不出来。所以自己将蜀王妃与林含烟,一并都接出来安置在自己这里后,再也没有迈进过那个院子。与林含烟亲热,都是派人以何瑶或是段锦名义找过来。怕的就是,自己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来。

    却是没有想到,饶了一大圈子,最终还是没有逃过去。虽说自己并没有对她,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即便是这种事情,自己昨儿也是迫于无奈,可毕竟有了这种肌肤之亲。与杀害陈瑶母子元凶的妻子有了这种关系,让黄琼感觉到自己更加无颜面,再去见陈瑶母子。

    感觉到自己在提到蜀王妃之后,黄琼突然之间情绪有些低落。又那里猜不出他此刻心思的段锦,轻轻的叹息一声,将黄琼的手拿起,在自己脸上一边摩挲,一边道:“蜀王罪该万死,可与他连一个孩子都没有的蜀王妃,却是无辜的。”

    “做出那些事情的是蜀王,她一个只能依附蜀王的女人,又能如何?别说蜀王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根本就不知情。就算是知情,她又如何能拦得住?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如今也是要做太子的人了。心胸放开一点,别总把自己关在牛角尖之中。”

    “一个无辜的女人都容不下,谁又敢相信你能容得下这天下的臣民?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这个仇不能报,但怨有仇、债有主,作为元凶的蜀王,自然是不能放过的,但我希望不要牵连到无辜。你连作为蜀王爪牙的易瑛都能容下,又何必放过一个根本就不知情可怜女子的她。”

    对于段锦的劝说,黄琼将她一把搂在怀中,沉默良久才道:“你说的这些,我又岂会不知道。可一想到陈瑶母子的无辜惨死,我便真的很难释怀。恨不得将蜀王千刀万剐,也难解我心头之恨。我也知道不该去迁怒那两个女人,可我发觉有时候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昨夜的事情,我知道是事从紧急,可今儿我不想在去招惹她们。锦姐,你安排人把她们送回去吧。我实在有些迈不过,心中的那道坎。更不想被人家说,抓不到元凶,便拿着人家的家人报复。无法做一个战场上的胜者,只配做一个床榻上的胜者。”

    黄琼的这番话,段锦没有立刻回答他。直到沉默了好大一会才道:“也罢,你不想再碰就不碰,在这件事上我不想勉强你。但人,暂时不能送回去。即便是要送回去,也得等到你伤势彻底痊愈,或是吴紫玉月信走了之后。至于现在,我必须要做到有备无患。”

    说罢,段锦站起身来,微微沉吟一下后,才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的道:“你先过去吧,现在至关重要是你的内伤。明儿又是早朝,你伤势多愈痊一分,也就少暴露一些事情。我希望你能休息两天,待伤势痊愈之后再说。可现在看,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还是坚持为好。”

    段锦尽管说的很隐晦,但话中的意思,黄琼却是听懂了。桂林郡王在朝中有眼线,这一点是确切无疑的。而桂林郡王别院,昨儿遇到有外人侵入,那个入侵者还被别院的护院重伤。明儿,黄琼便请病假不上朝、不理政,以那位桂林郡王的心机,不怀疑都不可能。

    而黄琼一旦被其发现会武,在眼下这个节点上,那个桂林郡王不借机搞点事情就不正常了。所以,为了避免引起某些人的怀疑,黄琼这个朝必须还是要上的。而黄琼身上的伤势,虽说恢复的良好,可毕竟没有痊愈。一旦过度劳累,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再犯。

    今儿再疗一遍伤,段锦也可以放心一些。段锦的这番苦心,黄琼又岂会听不出来?面对着态度坚决的段锦,黄琼也只得吻了吻她的小脸,转身去了另外一个房间。而在他的背后,段锦小巧好看的眉毛微微皱了皱,最终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去了蜀王妃的房间。

    自今早黄琼离开之后,段锦并未将蜀王妃与蜀王的那个侍妾,放回自己原本居住的院子,而是就在自己的院子里面,将其二人给软禁了起来。这其中不仅涉及到黄琼后续疗伤的事宜,还有林含烟的原因。不为了别人,就单单是为了林含烟,段锦暂时也不可能将她们放回去。

    黄琼在对待蜀王妃一事上,受陈瑶之死的影响很大,但段锦在这件事上却冷静的多。段锦知道,黄琼现在看起来很受皇帝器重。但只要一天没有正位东宫,就一切都皆有可能。眼下这大齐朝的太子,名义上可还是那位。所以,黄琼现在绝对不能有任何不好的传闻出现。

    实际上相对于无处可去,在大齐朝更没有助力的鄯阐侯那两位夫人,段锦真正最为担心的是蜀王妃。鄯阐侯那两位夫人,就算把成了英王侍妾的事情宣扬出去,受影响更多的是自己。而且虽说她们俩个是桂林郡王府的嫡亲郡主,可眼下的桂林郡王府却成不了她们的助力。

    甚至不仅不能成为她们的后台,她们还要躲着桂林郡王府,以免被发现后送回鄯阐侯府。即便退一万步,黄琼将她们放走,她们也未必真有胆子传扬出去。就算被抓回去,也不会将**一事说出去。否则,恐怕受到惩罚会更重。那位鄯阐侯的为人,段锦实在太过于了解了。

    但蜀王妃可就不一样了,不仅娘家就在京城做官。而且还有上达天听的门路,一旦黄琼以叔纳嫂的事情传出去,那对黄琼的威信影响就很大了。这种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将所有的人都绑在一条船上。大家谁都下不了船,有些事情就传不出去。

    段锦的想法,黄琼至少现在还不清楚。来到二女的房间之后,黄琼却愕然的发现,二女此时身上片缕皆无,连条亵裤与兜衣都没有留下。黄琼一进来,二人慌得急忙用被子盖在身上。那个年纪大一些的,见到黄琼更是破口大骂段锦无耻,手段卑鄙下流。

    只是不管怎么愤怒,但受制于教养,泼妇骂街那种事情是断然做不出来的。无论怎么骂,反复也就无耻、卑鄙、下流,再多的字眼是没有的。从此女口中黄琼才知道,担心她们身份被揭露后逃跑,段锦原本只是封住了她们武功,倒也没有太过份。

    不过在中午睡醒之后,又不知道听了谁的建议,或是突发奇想。为了防止这二位逃跑,干脆直接将二女的所有衣物,连同身上穿的一并都给收走。此二女虽说也会武功,但又那里是段锦的对手?段锦就算孕期反应再大,也比二女武功高出不知几许。

    在被点住穴道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段锦指挥一群丫鬟、婆子,将自己扒了一个干净扬长而去。这二女皆是桂林郡王府,正儿八经的嫡亲郡主出身,可谓都是天之骄女,那里受过这种气?无论是破口大骂,还是以绝食相威胁,都未能改变段锦的决心。

    屋子里面除了一床被子,二女身上连根线都没有。再加上武功也被封住,便是想跑都跑不了。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黄琼倒也没有说什么。他也知道,此事以段锦的为人,肯定是做的出来的。而且做的,还是那种光明正大。别看段锦对府中姐妹与自己没的说。

    但对于别人,她那个大理国长公主的脾气一上来,绝对不会管别能不能承受得了。就像刚从郑州返回时,永王只是调戏了她两句,她差一点一脚没有直接将永王给废了。至于对付这两个女人,不仅不会手下留情,至于手段更是千变万化。

    看着二女遮遮掩掩之中,无意暴露出来的丰盈,黄琼口中不禁一阵阵的发干。这次自己伤在桂林郡王府护院手中,却没有想到救了自己命的,居然是桂林郡王府的两个嫡亲郡主。此时的黄琼不禁有些恶意的猜想,若是桂林郡王知道此事,会不会被气得吐血。

    面对这种活色生香的异样风景,在想起二女堪称丰硕的丰盈之处,有如葡萄般大小的凸起。再一想起二女的身份,早已经冲动不已黄琼又那里会客气?二话没说,直接宽衣解带上了床榻。至于二女的骂声,他权当做没有听到。而二女尽管拼命挣扎,但又那里是他的对手。

    不过虽说心猿意马,可疗伤毕竟还是要排在第一位。一番生生不息之后,黄琼开始打坐调息。当内息在体内环绕三周,黄琼非但没有一丝的疲惫,还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经脉上原本还有些堵塞的地方,已经开水隐隐的松动。睁开眼睛,正瞪大了双眼怒视自己的二女。

    黄琼邪性的笑了笑,翻身又压了上去。之前一直运功疗伤,并没有真正尽兴的他,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风雨。只是正当黄琼兴致正高的时候,段锦却是带着两个婆子,抬着一个用被子卷起来的人进了来。待两个婆子,将那个用被子卷起来人放到床榻上,在段锦示意之下离开。

    段锦将被子打开后,黄琼才发现里面的居然是,此时身上与二女无异的蜀王妃。不过面对黄琼疑惑的目光,段锦也没有做什么解释。只是在询问了黄琼是否已经行功完毕,说了一句她今晚去林含烟那里休息,便转身离开。快到连黄琼想要询问她,为什么都没有来得及。

    看着正一脸惊恐看着自己的蜀王妃,黄琼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只是原本不想去碰蜀王妃的他,在二女实在无力承受之后,最终还是将蜀王妃一并收下了。正像是那位李大夫说的那样,黄琼这方面的耐力现在明显见长,便是两个女人联手也有些奈何不了他。

    即便是加上了蜀王妃,也明显有些不堪承受。而在大半夜的折腾之后,黄琼非但没有疲劳的感觉,反倒是越来越精神。被他折腾的再一次犹如一滩软泥一样的三女,看着他的眼光几乎是犹如魔鬼一般。当黄琼再一次将蜀王妃拽过来的时候,惊恐之极的蜀王妃死活都不肯。

第五百二十九章 我来保护你们

    看着明显已经无力应付的三女,黄琼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继续折腾三女兴致。起身穿衣之后,在三女身上很是又吃了一阵豆腐,才开口道:“既然成了我的女人,今后就踏踏实实留在英王府。王绝对不会亏待你们,该给你们的都会给你们,更不会让他们将你们找回去。”

    黄琼这番话,主要是对着鄯阐侯的那二位夫人说的。只是他的话音落下,那个叫做刘灵的桂林郡王妹子,却是强撑着被折腾得疲惫不堪的身子,怒道:“呸,谁是你的女人。我们可不是那种阿猫、阿狗都会跟着的轻浮女人。现在被你弄成这个样子,不过权当被狗咬了一口。”

    对于这个女人这番怒气冲冲,而且很是难听的话,黄琼只是淡淡一笑,一把捏住女人圆润光泽的下巴道:“还是不服气?看来本王方才还是有些太怜香惜玉了。折腾这么久,居然还让你有力气骂人。嗯,想必本王接下来,还是要再卖一些力气才行。”

    黄琼的话音落下,看着黄琼淡笑之中带着的一丝邪气。在几次都没有摆脱开,黄琼捏在自己下巴上的手之后,还有些倔强的刘灵,想起刚刚的那番折腾,脸色不由得一变。眼下那个部位现在疼痛不已,实在已经无力承受的她,都不知道这个男人,哪来的那么大劲头。

    眼下自己三个人被他折腾的,连起身力气都没有,他居然还没有尽兴,这还是正常人吗?感觉到黄琼的手,再一次落到自己身上,生怕黄琼再来折腾自己的她,急忙开口道:“你不是人,就是一个魔鬼,一个疯子。难道真的要折腾死我们,你才甘心?”

    只是再说这句话的时候,虽说还有些倔强的态度,可这语气之中却已经带着一丝惧意。尤其是最后一句话,其实已经有些服软了。听出她语气中的惧意,黄琼微微一笑,有些恋恋不舍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你恐怕还不了解本王的喜好,那本王今儿就告诉你。”

    “越是带刺的花,越是烈性子的马,本王越是喜欢。别总想着顶撞本王,因为越是顶撞本王,本王就越是有兴奋。本王不管你们心里面怎么想的,但现在既然成了本王的女人,就乖乖的待在英王府,别想离开本王的身边。放心,本王与那个鄯阐侯可不是一类人。”

    黄琼的话音落下,刘灵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但旁边那个之前无论遭遇到什么,在黄琼面前始终都没有开过口,名字叫做刘敏的女人却是突然开口。只是与自己始终倔强的刘灵相比,她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哀愁道:“英王殿下,现在您要的,您已经得到了,求求您放过我们吧。”

    “您身边有那么多的女人,又何必留着我们这两个不祥之人在身边?我们姑侄两个,现在不想做任何人的女人,更不想求什么荣华富贵。唯一所求的是平平淡淡活下去,哪怕是青灯古佛也好。您身边美女如云,那位段夫人更是国色天香,并不差我们这两个。”

    看着这个此时苦苦哀求自己,被自己父亲为了利益,送给自己嫡亲姑父。千辛万苦的逃出来,却是有家不能回,现在又成了这个样子的女人,黄琼心中却是没有来由的一软,轻轻的将她抱在怀中,温柔的擦拭着女人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的泪水。

    语气温柔的道:“你们的身世和处境,锦姐今儿早上便已经告诉了本王,我们夫妻之间是没有秘密的。其实昨儿与你们那样,纯属是一个意外。至于什么原因,本王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们。现在不放你们走,本王一是舍不得。不管怎么说,你们现在也算是本王的女人了。”

    “离开我这里,在有家不能回的情况之下,要承受风餐露宿,甚至是颠沛流离的那种辛苦,本王又那里舍得?本王可以说,不是一个什么好人,但至少在作为丈夫上,本王自问除了身边女人多了一些之外,还算是一个好男人。至少始乱终弃那种事情,本王是做不出来的。:

    “再说,就你们这个姿色无论走到那里,恐怕想过你想要的那种平平淡淡生活,都只能是一个空想。长的美丽不是罪,可在这权贵遍地的地方就是罪。你们又是极阴体质,在一些修炼邪功的人眼中,几乎是修炼内力最好的炉鼎。一旦被他们发现,你们恐怕连死都死不了。”

    “更何况,离开本王庇护,你们觉得你们逃到哪里,能够躲开桂林郡王府的眼线?你们都出身于桂林郡王府,应该知道如果他们铁了心要找人,除非真躲到桂林郡王府触角伸不到的地方,否则你们根本就躲不开他们追查。而这天下虽大,真能让他们手伸不到的地方不多。”

    “你自己父王的为人,你应该是清楚的。想必,鄯阐侯府的加急书信,已经到了你父王的手中。而你父王,在接到这封书信之后会怎么做,你应该是清楚的。留下来,将你们的终身交给本王,由本王来保护你们。只要你们不负本王,本王也绝不负你们。”

    原本黄琼在几女面前,表现的一直都很轻浮,貌似也从不知道什么叫做怜香惜玉。二女连同被黄琼之前的折腾,吓得同样眼眶都有些发红的蜀王妃。今儿突然见到黄琼别样温柔,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呆呆的望着自己的三女,黄琼没有多说什么,挨个抱了抱转身离开。

    只是黄琼在迈出这间屋子的时候,微微的叹息一声后才道:“你们都不是没有读过书的乡野村妇,眼光与阅历更不是一般女子可以相比的。大家都是聪明人,今儿本王说的这番话,你们好好的想一想,更不要急于给本王答案。仔细斟酌之后,再告诉本王你们的决定。”

    说罢,黄琼抬腿离开,留下屋子里面三个女人,在那里不知所措。而黄琼在离开之后,没有去打搅何瑶与段锦,也没有去其他诸女的院子,而是去了吴紫玉的院子。进了屋子,黄琼轻轻的宽衣上榻,将被自己惊醒的吴紫玉姐妹搂在了怀中。

    每当黄琼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只愿意去四个地方。就是何瑶、段锦、林含烟、吴紫玉,这四女那里。相对于年轻的林晚清几女,这几个女子成熟稳重,更是善解人意。虽说未必能为黄琼出谋划策,但却可以用成熟女人那特有的温馨,让黄琼暂时忘记了烦恼。

    今儿段锦去了林含烟那里,黄琼怕自己动情,伤到本身就有了身子的段锦。而何瑶除了本身现在就很嗜睡之外,又快要生产了,黄琼舍不得去打搅她。所以在稍微犹豫了一下之后,黄琼还是来到了吴紫玉院子。吴紫玉姐俩,一个聪慧、一个温柔,很适合现在心情不好的他。

    无疑,今儿桂林郡王府那姑侄两个遭遇,让黄琼心思有些沉重。尤其是那个叫做刘敏的女子,一看就是那种特别温柔的女子。这样的一个美丽、温柔似水的女子,被自己父亲当做棋子,送给自己的嫡亲姑父。如果再能忍受,以这个女人的这个性格,也不会逃了出来。

    自己这个未来岳父,现任这位桂林郡王,到底究竟要做什么?不过区区一个蕞尔小邦的大理国鄯阐侯,虽说如今的权势大了一些,也算是大理国的权臣,但远还没有到独占朝堂的地步。就自己了解,大理国与那个鄯阐侯家族,实力相当的还有董家、杨家等几个家族。

    别说不过一个鄯阐侯,就算是大理皇帝,也断然没有资格让堂堂这天下首富的桂林郡王,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那位鄯阐侯,究竟能给他带来什么利益。能将自己亲生女儿,送给自己的嫡亲妹夫。甚至那个妹夫为了迎娶他的女儿,还逼着她的嫡亲妹子下堂。

    他作为兄长,居然全然不顾自己妹子的感受,根本当做视而不见。能让自己这位岳父,下这么大决心,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甚至有些不顾人伦,去拉拢一个对大齐朝,根本就形成不了威胁小国的一个侯爵,这其中的究竟有什么文章?这正是黄琼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刘敏哀求自己的时候,眉目之中散不开的哀愁。刘灵看似强势,但实则言语之中却始终带着无奈,眉目之中同样带着无尽哀伤的表情,始终在黄琼脑海之中盘旋。这两个被自己亲生兄长、父亲出卖,在命运的漩涡之中始终身不由己,即可怜又可叹的女人。

    而自己却又在这个时候,做出这件可以说是落井下石的事情。无疑更是在二女,本身就已经伤痕累累的心上,又狠狠的捅上了一刀。自己究竟该拿这两个女人怎么办?还有那个蜀王妃,自己今后又该如何去面对?

    见到黄琼这个时候来到自己这儿,眉头始终紧锁着。吴紫玉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了他的眉头,温柔的道:“爷,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能让你的眉头皱成这个样子?如果可以的话,你不妨与我说说。就算我们姐俩帮不上什么忙,可至少也能为你分一些忧。”

    将依偎在自己怀中的二女,搂得更紧一些后,黄琼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后,才轻轻叹息一声后道:“玉姐、芝姐,你们说我这是不是趁人之危,外加上落井下石?虽说事出有因,可我总感觉到这是对她们再一次伤害。甚至有可能比她们的父兄,对她们的伤害还大。”

    只是二女在听到黄琼受伤之后,又那里有心思去回答他。急忙起身点起的蜡烛,就要看看他身上究竟是那里受伤了。看着吴氏姐妹在得知自己受伤之后,焦急的样子。黄琼也只能苦笑的道:“我受的是内伤,外表上是看不出来的。你们也不要担心,现在已经没事了。”

    可无论黄琼再解释,二女都不相信。直到黄琼再三保证,自己真的没有事情了,二女才放下心来,重新依偎在他的身边。良久才想起黄琼那番话,吴芝玉才将脸贴在爱郎胸口,温柔的道:“爷,你也不要想得太多。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今后好好的弥补她们便是了。”

第五百三十章 乱象初始

    说到这里,对二女的遭遇多少有些感同身受的吴芝玉,轻轻的叹息一声后道:“当初的我,不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结果不也是最终也沉沦在你的温柔之中,随着你性子来?你这个人虽说花心、滥情了一些,可先不说身份和地位,就你对身每个女人都是真情实意这一点。”

    “又有几个女人,被你盯上之后,能逃过你的手心。尤其是我们这种,在夫家都受了重伤的女人。况且昨儿的事情,段夫人那里也是无奈之举。若是换了我与堂姐,也会毫不犹豫的那般做。因为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你都是最重要的。”

    “至于其他的,别说可以事后弥补的,就算不能弥补的,也都管不到了。她们两个在夫家受了那么重的伤,只要你今后好好的待她们,就像是当初对我那般,我想再重的伤也有愈合的那一天。其实女人这辈子,要的不是什么大富大贵。”

    “要的是自己的男人,能够给自己提供一个坚强的,可以成为自己依靠的臂膀,给自己关爱和体贴。而越是受过重伤的女人,越是需要关爱与体贴。爷,其实你也不必如此的内疚。你虽说花心了一些,可无论对我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是真诚以待。”

    “哪怕就算是现在想不通,可时日一长,她们又岂能真的逃出去?更何况,眼下天下虽大,离了你的庇护,又有几处可以供她们容身之地?这就是她们的命,也是我的命。她们遇到你,就好像当初我遇到你一般,即是我命中的劫数,也是我命中的救星。”

    “如果当初没有你,我与女儿现在根本就不敢想象,会沦落到何种境地。就算没有冻饿而死,想必为了养活孩子,我恐怕早就已经失节,甚至去卖花了。如果没有你的温柔、体贴,我也不会这么快就从阴影之中走出来。现在的日子,我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她们也是一样,遇到了你即是她们的劫数,也一样是她们的幸运。哪怕受了再重的伤,有你的温柔和体贴,也会重新走出来的。女人的心思还得女人懂得,别着急,多下一些水磨工夫,好好的对待她们,她们都会留下来的。”

    到底是年纪大一些,吴芝玉这番正切中黄琼心思的话说罢,黄琼心一下子好受多了。看着黄琼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吴紫玉却是恨恨的掐了他那儿一把道:“你这个即风流又滥情的多情种子,真不知道我们姐妹俩个,还有那几位夫人都看中了你什么?

    “那两位,是今儿我去帮着段夫人处置的。那相貌、身子、气质,别说你一个男人,就是我这个女人看到了,都有些垂涎三尺。之前还愁眉苦脸,现在听到芝玉说,多下一些水磨工夫能留下人,这眉头就马上舒展开了。见一个爱一个,却偏偏又让我们这些女人死心塌地。”

    听着吴紫玉话中,多少带着醋意的话,黄琼又那里敢回答。一边将吴芝玉的脑袋向下按去,自己则压上了吴紫玉,攥住了那处丰盈之处一边大势活动,一边狠狠吻上吴紫玉的小嘴,良久才松开笑道:“看中我哪儿了,咱们都同床共枕这么多时日了,玉姐难道还不知道吗?”

    感受着黄琼手大势活动,同样动情的吴紫玉一边试图推开黄琼作恶的手,气喘吁吁道:“今儿不行,我的月信还没有走。女人来月信不吉利,沾上了对你不好。你还是去折腾芝玉吧,她的刚走。要是她一个承受不住,我去把晚清她们找来陪你。”

    对于吴紫玉的拒绝,已经箭在弦上的黄琼又那里听得进去。始终都没有停下自己作恶手的他,轻轻的附在吴紫玉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玉姐,把那里给我好吗?我都馋好久了,恳求了你多少次都不肯。今儿既然不方便,那就用那里陪我好吗?”

    黄琼指的是什么,吴紫玉自然是心知肚明。那里,黄琼要了好几次,她都没有答应。只是今儿,看着黄琼眼中化不开的浓情,在很多方面都相当保守,认为用嘴已经是极限的吴紫玉。虽说多少还有些犹豫,但也许是今儿受到了一些刺激,最终还是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见到佳人总算点了头,一直念念不忘的黄琼兴奋之极。这一番风雨下来,却是直到将近天亮才结束。总算心满意足的黄琼,直到担心被孩子发现的吴紫玉,再三催促之下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同样犹如一滩软泥的吴氏姐妹,悄然的转身离开。

    在闺房之中,心满意足外加上春风得意的黄琼。却是在早朝时,却发现自己那位皇帝老子面色一直都不善。在早朝散朝之后,又第一时间被脸色不善的皇帝拎回了温德殿。在进了温德殿后,皇帝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给黄琼丢过来几本折子。

    黄琼打开折子,才发现这是山西路安抚司、按察司、布政司,以及晋阳、平阳、潞安、汾州四府,联名上的八百里加急折子。去年陇右、陕西大旱期间,有大批的灾民流入到山西路。虽说朝廷与当地官府,对于这些流入山西路的灾民,也采取了多种办法赈济。

    只是陇右与陕西路的旱情,始终未能得到有效的缓解。大批灾民迟迟无法返乡,时日一长朝廷的赈济,对于流入数量庞大的灾民来说,还是有些杯水车薪。自今年开春以来,实在无力承担的当地官府,尤其在出现灾民哄抢富户的事情之后。

    便一直在想尽办法,甚至是动用当地卫军,强行驱赶那些灾民返乡。而本身来自就民风极为强悍,平日无风尚且三尺浪的陇右、陕西路的灾民,在明知道回去也是饿死。为了换取粮食,不仅身边稍微值点钱的东西,都早早便已经典当一空。

    甚至卖儿卖女卖老婆,都已经到了无可卖地步的灾民为了求生存,也被逼到了同样不择手段的地步。自今年开春以来,山西路的晋阳、河中、平阳府、潞安等地,便已经多次出现灾民哄抢当地富户事件。当地官府不仅强行弹压,同时到处抓捕灾民。

    哪怕是没有参加哄抢的灾民,也在抓捕的行列。哄抢富户的灾民,一旦被抓到直接枷号。而那些没有参与哄抢的灾民,在被抓到之后,直接强行押到与陕西路交界处的黄河边上。好一点的找条船,装上船后运回陕西路。昏聩一点的,直接赶上草草轧制的木筏后便不管了。

    那些草草扎成的木筏,那里能经受住黄河的风浪?往往离岸不久就散了架子,西北人本身又不擅长水性。山西路与陕西路的黄河河面上,到处都飘着落水被淹死灾民的尸体。各地官府衙门之前,也到处都是被枷号枷死的灾民。

    山西路诸官府为了减轻负担,避免因为灾民数量过多,引发什么乱子,而大势驱赶灾民返乡,甚至是草管人命。而流入山西路的灾民,在为了求生存不得不处躲避官府的驱赶,就是向着山西路北面贫穷的云州、朔州、宁武,或是更东的泽州逃亡。

    当然,山西路北部与南部相比,相对贫瘠的多。又是距离北辽极近,再加上已经卖光了身边所有可卖之物和人的灾民,大多数已经无力北上,留在富裕得多的南部灾民的数量,还是远远大于离开的。更有甚者,各地官府之中不肖之徒勾结富户,趁机大势贩卖人口。

    以极低的价格,甚至只用几斤粮食,从灾民那里强行购买妇女和儿童。一个年轻貌美的十五岁女孩子,连十贯钱都换不到。一个七八岁的男童,只值十五斤粟米。漂亮的或是卖到妓院,或是转卖到河北路、山东路,直至京兆府。普通的或是卖为奴隶,或是卖到人家为妻。

    当地官府如此不顾灾民死活,更不肖之徒大势趁火打劫,出大事是早晚的事情。就在半个月之前,流入平阳府的陕北灾民,首先与弹压哄抢就藩当地的,那位宗室首富临汾郡王系,一支宗室的几千灾民,平阳府兵马使所属卫军,发生了大规模的冲突。

    堂堂全副武装的五百卫军,居然被几千个灾民打的落花流水。只剩下三两个人,逃回了了平阳城。平阳府的那位知兵马使,在丢了大脸的情况之下。一方面紧急上报山西路节度使司,一方面协调平潞汾兵备道、调动了全部一千卫军外加当地五百团练,紧急出城弹压。

    结果,这一千五百卫军外加常备团练,依旧被打的落花流水。那位知兵马使与兵备道,带着残兵败将仓皇逃回府城后,一方面拼命向山西节度使司求援,一方面死活的闭门不出。其所属的吉州,以及洪洞、浮山、曲沃、襄城四县,被灾民洗劫一空。

    就藩在吉州的那个宗室首富,临汾郡王虽说带着王府家眷,在王府侍卫拼死保护之下,跑回了平阳府城。但他的郡王府内堆积的大批财物,连同囤积的几十万石粮食,却被已经杀红了眼的灾民洗劫一空。没有来得及带走的数十名姬妾,也被灾民给抢走。

    这位临汾郡王,在流入到吉州的灾民已经无以为生的情况之下,不仅不想着开仓救济灾民。还趁机高价出售粮食,甚至发展到派出他郡王府的家丁,公开抢夺灾民的妻女。临走的时候,只丢下几斤粮食。长得漂亮的自己留下享用,一般的则被他转卖到了其他地方。

    最后还发展到抢夺男童,阉割之后转卖到京城或是其他宗室那里。这位临汾郡王还有临汾郡王府所属的宗室,为祸灾民是最狠的,所以也被那些灾民最为仇视。他是跑了,但没有来得及跑到的几个儿子,连同临汾郡王府所属的十几个宗室,被愤怒的灾民活活打死。

    平阳府事件只是后续一系列事件的开端,在随后不长时日之内,潞安、泽州、汾州,直到山西路治所所在的,大齐朝北都所在的晋阳,都出现了灾民暴动事件。各地的富户、宗室,被哄抢的比比皆是。甚至就藩在汾州府的宁乡郡公,连同郡公府所属宗室,被杀红了眼的灾民满门杀绝。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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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河山介绍:
传说中破军、七杀、贪狼三星齐出,便是天下板荡、改朝换代之时。一个表面看还处在盛世,但平静的表面下却是危机重重。内有诸王夺嫡,外有敌国虎视眈眈的朝代,却突然出现三星联动的天象异变。暗藏野心,手握天下财富有三成的勋臣之后。夺嫡之争越演越烈,甚至动辄刀兵相见的诸皇子。雄踞西北,一心想要割据一方的游牧铁骑。还有潜藏在西南,时刻不忘恢复故国的前朝余脉。三凶星的预言,究竟会落到谁的身上?黄琼,一个自幼生长在冷宫中的皇子,面对复杂的局面,究竟该如何破茧而出,该怎样才挽回危局重定河山?定河山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定河山,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定河山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