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2章 不去了
结束了和谢亚敏的通话，肚子有点饿了，大盘鸡大盘肚吃的时候觉得多，但好像不顶饿。翻着冰箱，看到热依罕还是给我买了一点肉和蔬菜。懒的做复杂的菜吃，决定煮面吃，拉条子面是热依罕前一天给做拉面的时候剩下的。
烧水的时候，又觉得白皮面没法吃，就拿了点辣皮子，最近喜欢上了这种肉比较厚的辣椒晾晒的辣皮子。
下好了面，把辣皮子和一点羊肉炒了炒，辣皮子拌面就可以吃了。吃完菜发现自己犯了错误，吃的有点饱，严重影响睡眠。
发了一会儿呆，打开笔记本给朱蒂写了一封邮件，要她安排个合适的时间，让德国那家小公司的全体成员和我还有陈琰开一个远程会议。这个事上次提过，因为我一直没明确如果去往下走，就暂时没开。
有必要先露个面了，最好能听取一下对方我这些雇员的想法。居然有浑身汗毛的百人给我打工了，能不能hold住心里还真没底。
想到这里我反而笑了，一个问题，如果从好的方面去看，给人带来的会是愉悦、自信等好的感觉。如果从不好的方面去看，可能就真的哪哪都不行。也许之前我太悲观，太没自信了，只想着成本高，没想着看看他们现在还有那些业务能做。
大半夜的，突然电话就响了，我第一想法就是朱蒂打过来的，因为刚刚给她发过邮件。
“李总，我问问您的时间，根据您方便的时候安排远程会议。”
电话那边朱蒂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其实我很明白朱蒂帮我做这些事完全是冷嘉月交待过的，欧洲这个公司和冷嘉月的业务没多大关系，甚至可能都没关系。
“多谢你的安排，也不能让老外太不方便。你看欧洲那边上班以后，我们这边还没睡觉的时间，明天晚上。”这个事不能拖太久，明天谢亚敏说是会和陈琰聊，到晚上应该有结果了。有新的发展方向就说新的，如果没新的想法，我想我会安排他们去收集房产信息。
朱蒂客气了一下就打算要挂电话，我突然就觉得不太对，哪有她这么不要命的，大半夜的还在加班。
“朱蒂，冷总是不是在北京？”
“嗯，昨天刚到的。”朱蒂并不意外我问这个。
知道冷嘉月又来国内了，心里还是有点高兴的，高兴什么我也不知道。挂了朱蒂的电话，我终于明白我为什么有点高兴了，在某些方面我还是依赖于冷嘉月，刚才听说她在，心里一下就没那么焦虑了。
就这么想着，靠在被子上就睡着了，再醒来已经是半上午了。这才看到半夜陈琰给发的消息，说是接到热依罕了。
给热依罕打过去电话，这小姑娘还处于兴奋之中。感慨天亮的早，吃饭的时间都和喀什不一样。说和我说的不一样，昨天飞机上的饭很好吃，上海太大了，降落前一眼看不到边的璀璨灯光......。
热依罕越兴奋，我就越感到寂寞，早上都没有人把我吵醒，害的我一下就睡到了十点多。第一锅抓饭应该已经出锅了，走路去阿尔茶吃了抓饭，打算尝试一下早餐就吃肉的感觉。
抓饭是免费加米的，这一顿我居然不好意思的加了两次米，加了一块肉。往家走的路上感觉到了特别的夏天景色。
喀什市区不缺绿化，但不管怎么看都能感觉到那种尘土和干燥的感觉，大部分地方找不到能坐在路边的地方。不想那么快回家，我想着走路去小酒馆去看看，顺便再去看看瑶瑶爸妈。在党校就拐弯往古城方向走去。
刚走到东巴扎门口打算过马路沿着吐曼河走的时候，陈琰给我发了视频邀请，接入后发现是个多人视频，谢亚敏也在，说要和我开个会。两个人发现我在外面，先让我给展示了一圈周围的环境。
“老李，可以啊，一个人也能玩的这么嗨皮。你什么时候来上海？”陈琰先发问。
“先不说我什么时候回去的事，先说你们两个的事。”
“刚才陈琰批评我了，说放着你这么个老板不理会，我们两个人在这里开小会不合适，所以我们两个其实还没商量呢。”谢亚敏说道。
这个会我是坐在高台民居前的那一片绿化里开的，陈琰还是想尽快把房产买卖中介的事给做起来，谢亚敏则认为应该去一次，了解清楚状况，看看以前的业务还能不能做一些挽救。至于其它的事以后再说。
谢亚敏的想法很直接，说这个公司本来就是为我做一些资源引进才收购的，改做房地产中介就不是保持初心了。而且就算是想做房地产中介也可以另起炉灶，不需要改变现有公司的经营内容。
一个多小时，大家谁也没说服谁，却是又把我给放在了决策者的位置上。
“行，我来决策，你们两个都是我的朋友和合作者。我希望我们的关系更多的是互助和包容。”我说道。
“哥，明白，放心。不管做什么决定我和陈琰都会支持你，我们不会相互埋怨和拆台。”谢亚敏说了我想让他们说的话。
“老李，不管你怎么决定的，你这公司要给我安排一个职位，协助我办工作签，我需要多次往返，一般的旅游签不够。”陈琰也说了他的意见，听口气，不管怎么样，他这个中介的事是一定要做的。
挂了电话，跑步去了古城，太阳下跑步。先去看了瑶瑶爸妈，聊了一会儿天，玛依莎已经兑现了承诺，两个冰柜里有一两百碗装的自发酸奶。瑶瑶妈妈说酸奶销售的情况很好，收入不错，她和瑶瑶爸打算把酸奶当主业，就在门口卖。
“不用专门卖酸奶，回头我雇一个巴郎子看着摊就行，过两天开始卖沙郎刀克，就是那种刨冰酸奶，那个是更有饮食特色的冷饮。你们给帮着点就可以，游客看到巴郎子摆摊更认可一点。”
瑶瑶妈妈本来挺高兴的脸拉了下来。
“我们也不是想赚那个钱，就是想有点事做。”瑶瑶妈妈说道。
我这才想到卖酸奶是玛依莎说让老两口多点事做，多点收入的，沙郎刀克对面我的小餐饮店也在卖，这边确实不需要再变什么。
“爸妈，对不起，我最近陪着你们的时间少，我就想着别把你们给累着，还是只卖酸奶，回头我可能要去一次欧洲，到时候带你们一起去。”
“你是去办事，我们就不去了，下次吧。眼看着酸奶卖的好，客栈的入住情况也好起来了。我和你爸不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离开。”
我心里一亮，说的对啊，我因为好多事耽误了不少的时间和机会，对于去欧洲我并没有强烈的愿望，谢亚敏和陈琰的愿望很强烈。我干嘛非要想着自己去一次呢。
“那我也不去了，留在喀什好好的干点事。欧洲那边有陈琰和谢亚敏去就可以了。”我给两个无关的老人说出了我刚才突然就冒出的决定。
第813章 新办公室做饭
华雯和冷嘉月都曾经认为我太爱玩了，一天到晚不停的跑出去，那么我确实应该静下来，老老实实的在喀什做些培训学校的工作。瑶瑶的爸妈都能为了充实自己而不去国外旅游，我更不能想着往欧洲去玩了，因为很清晰的清楚，如果我和陈琰还有谢亚敏一起去欧洲的话，那么主导公司的人必定是他们两个中的一个的人。
我一定是被说服的对象，因为到目前为止我还真不知道去如何管理和带着一家倒闭边缘的小公司恢复生机。
我想到了凤姐这个人，虽然拿谢亚敏和凤姐比有点过分。但谢亚敏及时抓住去欧洲的机会和凤姐自己制造机会跑美国去的心态可能很像，都是幻想着让自己进入到所谓的精英阶层。也许把公司交给谢亚敏是个好事，她比陈琰要稳很多，对自己的未来不满足。陈琰干什么事大概率为了钱，谢亚敏干什么事很大程度上是为了那种成就感和优越感。
中午是瑶瑶爸爸烧的午饭，半上午的抓饭肉还没有消化，我吃的并不多。我问瑶瑶爸妈在买买提大叔家里做饭他们会不会有意见。
“没事的，一开始我们也不好意思在他们家做饭，怕他们讲究多。要么就在客栈里做，要么就跑对面你的小饭店里去烧饭。结果买买提两口子很开明，说就让我们在他家做饭吃。做了几天饭我才反应过来，这两口子是懒，有我们做饭肯定会做他们两口子的，而且买菜什么的，也变我和你妈买了。”瑶瑶爸爸苦笑着说。
“买买提是喜欢占点小便宜，不过我们住他家里也没付房钱，算是扯平了吧。”瑶瑶妈妈接着说。
“这个好像不划算，我和你妈在你那里住的时候，一个月吃上差不多是六七百块钱，你要是在家里吃也就一千多。喀什消费低，不讲究的话，一个月用在吃饭上的钱比上海少一半。在这边，现在两个人还好，四个人的时候吃上花的钱要两千多，赶上上海了。多出的钱租个房子住也够了。”摇摇爸爸给我算账。
“还好，他们两口子可能要天冷了才回来，到时候安排你们去海南住，陈琰在海南有房子。不想离开能住的地方有好几个呢，暖气一开，暖暖和和的等我忙完，带你们出国去玩。”我许诺道。
吃完午饭，散着步回家，开上车就去疏勒县买买提老师的那个大院子，昨天答应过古老师要去搬一些办公用品到新办公室，这个不能拖，办公要用。
这个院子里有点凄凉，曾经热热闹闹堆满了红枣的院子长了很多的野草。办公室里有段时间没人来了，各个房间堆了一些培训用的缝纫机和其它工具。几包迷彩服堆在地上，这是给一些培训班当工作装来发的。
把打印机什么的装箱放车上，里里外外又看了一遍，发现已经积累了不少的培训用品，几十把铁锹、十字镐、水管、橡胶桶、瓦刀、抹刀什么的把一间房子搞的很像个建筑工地的库房。
差不多十台缝纫机、卷扬机、电机、油葫芦、配电箱、电线、等等电工培训用具把另外一间房堆了一大半。
还有没用完的几匹布、绣花支架、凳子椅子堆满了另外一个房间。之前印刷和打印装订的一些自编教材也堆在一边，我把这些教材也装上了车，纸很重，crv被压的有点吃力，担心车出问题，又卸了一半的教材。
锁好门，回到新办公室这边。小小的院子铁门是锁着的，我还没钥匙，还不敢给古老师打电话，她现在很可能在开车。这个时间一般是往喀什回来的时间，古老师开着车是绝对不敢接电话的，她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不是怕出危险，而是一定会出危险，最早有一次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用来导航的手机，结果方向就不自觉给打偏了，还好当时我在边上及时给拉了一把。
所以现在如果要用导航，古老师一定是用耳朵去听的，现在她比我熟悉路，不用导航都已经能做到周边几个县乡都不会迷路了。
坐车里已经很热了，我下车，在边上一棵树下边躲避已经西斜但仍然高高的太阳。纺织厂虽然已经不存在了，但这一片的生活气息很浓。边上有个大的菜市场，后面的花苑小区很大，大概有六十多幢多层住宅楼。
往西边走大概几百米就是地质队菜市场，想到家里冰箱没什么蔬菜，锁好车，跑菜市场去买了些蔬菜，平时我基本都是在家门口的小店里买菜的，很少去菜市场。进了菜市场才发现门口的小店是多么的不靠谱，菜的品种和质量都和菜市场差距很大。
买的菜不多，一个人吃不了多少的。所以买了点羊肉，牛肉，打算送给古老师吃，她的小冰箱不算大，昨天也晚，她应该没往冰箱里存什么肉和菜。
回到新办公室的时候，古老师已经回来了，正自己往宿舍里搬东西呢。
“小李，早知道你会来，刚就应该叫上你帮我。回来的时候，我顺便又把阳光小区那边的东西彻底搬过来了，一会儿把钥匙还给你。你帮我搬搬东西，这边办公室的钥匙我也配好了。”
放好菜和肉，帮古老师把一些东西拿进屋里，我又把自己的车开进院子里，关好院子门。打算把肉放冰箱的时候发现没肉，但菜去有不少，之前从阿里木江那里拿来的蔬菜都还没怎么吃。
搬家是个细致活，古老师的东西虽然不对，但也要花时间收拾整理，古老师收拾自己的物品，我也帮不上什么，干脆开始烧饭，焖上米饭，炒了两个菜，白灼了一个广东菜心，煮了一小锅羊肉汤。
只有一个电磁炉，炒菜好了之后刚把羊肉汤煮上，古老师就忙完她的事了。我也暂时没什么可以做的，先去把车上的办公物品都给搬到了办公室，装好，把资料和教材找地方放好。这个时候羊肉汤也好了。
本来想请古老师在外面吃饭的，这会儿就直接在家里吃了。干活干的都很饿，古老师也没客气，两个人风卷残云的把菜和汤都给吃完了。
“量是不是有点少？按照上海一般家庭的菜量来做的，可能比新疆的菜量少。”我有点不好意思，除了米饭剩的多，其它的一点都没浪费。
“这是搬过来第一次做饭，希望能有个好兆头。菜的量足够了，都吃的有点撑，主要是你炒菜炒的好，我换了口味觉得很香。平时晚上我吃的很少的，吃太饱对睡眠不好，一会儿一定要去散散步。”古老师说道。
第814章 乡里的豪车
还没洗碗，古老师就叫我陪她散步。我们一边走一边聊，走到东湖边上的时候古老师接了一个电话，听着说明天她过去再谈。
“小李，我们往回走，没什么事的话去办公室加班。本来明天我打算在办公室里整理一下资料，制作一下结业证。但刚接到一个电话，塔县那边有个乡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我们学校，要我们去谈谈培训，说有三四个培训积压到现在还没搞，挺急的。明天你开车，我们一起去一次。”
问了问要做的事，心里有数了，加班的事不多，无论是文档整理还是表格制作，我没让古老师动手，回到办公室后一个人打开电脑一个多小时就全部完成了。
眼看着就到了约着和国外员工开会的时间，我拿了一把椅子就上了楼顶平台，楼顶现在连盆花也没有，好在天刚刚黑，周围都是住宅楼，整体来说这个楼顶并不好，白天会被周围楼上的人围观的。
会开的很干脆，因为德国人很多会英语，因此也没找专门的德语翻译，朱蒂和谢亚敏做翻译。我先做了极为简单的自我介绍，然后宣布谢亚敏作为执行总经理将会代表我具体处理日常工作。问了问有没有之前做过行政或秘书的，如果有就先不用再招聘一个跑腿的了，虽然是小公司，但因为谢亚敏对那边不熟悉，一个能跑腿，懂的比较多的秘书是合适的。
还真的有一个留下来的人之前是做前台的，虽然不是秘书，但对公司各种情况也比较了解。我直接提升她成为谢亚敏的助理。
之后谢亚敏做了自我介绍，并说她会尽快去德国和大家见面。接着我再宣布成立一个新事业部门，和之前的所有业务隔离，就是单独运作，暂时不要求大家过去新业务部门，但必要时需要提供协助，这个新业务部的经理就是陈琰，一个光杆司令。
陈琰做了自我介绍，他没直接让大家去找房子。只是说他像在公司所在地购置新的房产，因为不熟悉当地，所以请大家先帮他收集一些资料。
这样会就开完了，我这边刚挂掉电话，那边冷嘉月就把电话打了过来。
“哥，我旁听了你的会。有几个问题，第一，你相当于什么都没有做，公司的未来是什么样子的，你打算做点什么都没有说，就算是画饼，作为总经理你第一次开会要画饼的。第二，你安排一个副总或执行总裁我不反对，但是谢亚敏的资历弱了点，不合适。为什么你不亲自到欧洲去见几个职业经理人后再做决定？国际公司的管理和运作不是谢亚敏能搞定的。”
“冷嘉月，谢谢你的帮助和关心，公司的未来发展谢亚敏去的时候会宣布的，我们现在没有一个人在那边，过早的透露一些信息我怕他们会不配合。谢亚敏的资历是很弱，不过她能有野心，我今天决定让她试一试，几个月吧，没什么起色我再自己去。”
“你不去欧洲了？我还想着过几天和你一起去欧洲呢。”
“不去了，等到秋天或冬天吧，最近喀什这里的事有点忙，我先顾着这边的事。当然，那家公司是你的，如果你对所有的事都不满意，你随时可以叫停。”我说道。
“不用，是我有点想多了。那么一家小公司那么就让谢亚敏先试试吧。”
这边挂了冷嘉月的电话，那边一看谢亚敏和陈琰刚才都打了电话和语音连线，还有朱蒂的电话，只是我都没有接到。
我先给朱蒂回了电话，我知道她和冷嘉月在一起，但是她会单独给我电话说明有事是想说的。
朱蒂说的很简单，说是冷嘉月不太高兴，冷嘉月原本是希望我亲自去欧洲的。
冷嘉月想让我去欧洲，这个很可能是出于私心，她应该知道我并不擅长管理一家公司。也许是想和我能有更多见面的机会，我这么想会不会有点自作多情？
“李总，冷总说了，你的女朋友在摩洛哥，她希望您能经常去欧洲。”
“谢谢关心，准确的说是西撒哈拉，摩洛哥实际控制着大部分地方。这和我去欧洲有什么关系吗？”我没搞明白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西班牙隔着一个小小的海峡对面就是摩洛哥。德国过去是法国，法国过去就是西班牙，如果坐飞机差不多就是北京到广州。”朱蒂淡淡的回答。
“谢谢你，之前我没想这么多，麻烦你多注意一下冷总的情绪，有事给我电话。”我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看起来都是为了我好，不但在照顾着我的梦想，还在照顾着我的爱情。
西撒哈拉、摩洛哥、西班牙，这是三毛故事发生的几个地方，所以朱蒂的担心不无道理。而我却没有按照冷嘉月预计的，按她的预计，我应该是很愉快的跑欧洲去才对。
不想那么多了，下了楼，给古老师打了招呼，说明天我来接她，临走才想起来。我没有边防证，原先不知道华雯找谁打的招呼，我开着普拉多过去的时候是有报备的，登记一下身份证可以直接过，现在没了普拉多就必须要办边防证的。
古老师之前因为工作原因办的通行证也过期了。我给古老师说了这个问题，古老师想了想，感觉确实算是个问题。不过她没怎么担心，说明天一早来接她就可以，这样至少下午能去谈那几个培训，她去找人打招呼，让我们过检查站。
回到家，我才给谢亚敏和陈琰分别打了电话，谢亚敏自然很高兴，因为她可以名正言顺的去欧洲了，也算是实现了真正成为精英阶层的梦，当然钱上还是差点。我则给她下了命令，尽快去欧洲，去之前必须有两个方案，一个是现有业务能不能重新焕生计，一个是如果现有业务不成，她必须有明确的新业务方向。
这个压力其实很大，凭空想出个新业务谈何容易。
陈琰那边倒是没什么，他也没怪我，反而谢了我，说是至少我承诺让他获得工作签证算是没多大问题了，他不太担心了，不管是投资类还是技术类，反正只要有就可以了。我问了问他为什么想去欧洲，这哥们居然说就想开拓一下自己的眼界。这个回答简直就是骗鬼的。
第二天拉着古老师一口气就开到了盖孜检查站，然后就是古老师拿着她和我的身份证进去了，没多会叫我也进去登记了一下，然后就放行了。看起来古老师找的人还是很有点能力的。
怕古老师想起之前高反的不好感觉，就没有停留，到了县上，先去吃了饭，这才又往乡里去，古老师看着导航给我指着路，越走我越觉得这个地方很熟悉。
小米曾经帮着做石头艺术品的那个地方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我还记得玛依莎的那个朋友伊莎卡也对这个乡的石头工艺品做过投资。
到了地方，古老师没注意到，但我却一眼就在升着国旗的院子里看到一辆豪车，奔驰的suv，看到车牌号，我笑了起来，我知道是谁在找我们了。
第815章 无奈的石头
果真车一停稳，斯迪克江就从屋子里出来了，这个哥们变化很大，穿着工装裤，膝盖上还有做效果的护膝，上身穿着紧身t恤和一个多口袋的马甲。
“古老师，李哥，欢迎你们。没想到是我吧？”
“斯迪克江，你怎么在这里？上班了，这么快？”
“就是这么快，昨天刚来，正式上班了。”
“连个入职前培训都没有，你老爸的能量很大啊。”
我真的有点惊叹了，这一家子动作也太快了，才说着要做公务员，这就已经上班了。
“之前的很多手续都已经提前办过了，如果不是我不愿意，早就可以上班了。塔县是我主动要来的，我们单位一个领导在这里已经快两年了，交接一下，他下个月就能下去了。”
这个哥们的言谈举止和之前做生意搞直播的时候已经不一样了，看来是做什么像什么。进到办公室，给我们端上了甜茶。还和斯迪克江的领导相互认识了一下，这才知道，因为某些原因，今年这里申报的培训一直没有开展，斯迪克江被安排的主要任务就是把培训尽快完美的做完。
我和古老师被斯迪克江夸奖成最会做培训的两个人：我是上海来的有好几个公司的老板，却为了理想，甘愿在喀什默默的搞个学校，还经常贴钱完善培训中的不足。古老师是大学教授，退休了放着深圳不去，放弃了北疆千元一节课的讲课费，在喀什默默的为扶贫做贡献。
讲的有点夸张，但我和古老师都没否认，只是谦虚的说自己还有很多没做好的地方。其实这些话就算是真的，领导也未必会相信，所以真假就不用去探究了。
听过我们的介绍，看了我们的一些照片和视频，领导这才表了态，他说之前有个小姑娘负责这一块儿，今年被调去做异地搬迁的工作去了，就是把生活环境比较恶劣的村子整体的搬迁到山下水草相对丰满的地方。
因此，培训工作就被拖延了下来，看了看我们之前在塔县做的一个培训的相关资料。领导决定让我们来出方案。
方案是古老师已经准备好的，这类培训都是统一的，一般没什么特别的要求。所以方案只需要修改一些数据等内容。
古老师给介绍了我们的优势，就是真做培训，让参加培训的人学到东西。我们培训过的学员，参加率可以达到百分之九十几，还会和实践结合的很紧密，基本的要求是教的基础的内容需要人人都掌握。
“我们另外的一个优势是流程和资料上的优势，我们梳理的流程不但符合要求，还经得起推敲和事后监督。去年我们做的班不多，但都经过了层层的审查和突击抽查，和各个乡还有县上配合的很好。”古老师一边给讲解流程图，一边给看我们资料的模板。
“怪不得斯迪克江介绍你们呢，我之前还有点不想。看下来你们培训做完了我们基本也就可以验收和归档了。以前那个小姑娘还要做很多事，你们来做培训是不是我们不用做什么工作？”领导问我们。
“上报和存档的资料方面不用做别的工作了，乡上的配合还是很重要的，名单、通知、场地的准备、动员等都需要乡上配合。别的不说，把每一个人通知到，让他们按时来上课就是一个很大的挑战。”古老师不经意的突出乡里工作的重要性和配合我们的人辛苦。
最终，定下来我们来完善方案，帮助斯迪克江做开班申请和准备，等开班申请批了，我们立刻按计划来实施培训。
塔县这边人口很少，大部分是牧民，本来是不需要培训的，但涉及到部分牧民也需要一些畜牧业、建筑、电工、汽车维修等方面的技能，加上希望妇女也能走出家庭赚钱，搬迁到平地的人会需要庭院养殖和种植，开展不同于高原的农业生产，所以要求我们越贴近实际越好。
我们其实最喜欢贴近实际的教学，学员听课积极性高，接受程度高，还能解决一部分现在就有的生产生活难题。领导要斯迪克江带着我们去村里熟悉熟悉情况，我让斯迪克江跟着我，先去了伊莎卡家里，把车停她家门口。
这才坐着斯迪克江的车回到乡里，找了两个比较近的村去实地走访。说实话，我和古老师是可以不用去走访的，目前我们两个肯定比斯迪克江还要了解这里，斯迪克江算是第二天上班。我和古老师都在这里跟过培训班。
为了让斯迪克江尽快熟悉情况，也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和丰富的经验，我们还真的走了几户名单上的人家，做了一些调查。有些地方车开不过去，我们走路过去的，还好不算远。
回到乡里的时候，已经快吃下午饭了，我坚持不在乡里吃，不给乡里添麻烦，说是我们在朋友家里住，在朋友家里吃。但走之前，我还想着去看看加工石头工艺品的那个小彩钢板房。
加工的石头工艺品堆了半个屋子，切割机等设备都落满了粉末，好久没用了。问了问，说是东西不怎么好卖，所以冬天生产加工了一批后就再没开过工。
看起来玛依莎那边网上卖这个工艺品的情况并不好。我让古老师给出个意见。
“小李，我实话实说，这些工艺品有点难看，我是不会买的，不知道年轻人怎么样。”
这个感觉是对的，我也觉得太粗糙了，我打算晚点要联系一下小米，她之前可是指导过这里的人的，不知道为啥做出来的东西还是这么的难看。现在不能打击做这一堆工艺品的人们的积极性。
“斯迪克江，给他们讲，这些东西我回头专门找个时间都给拉下去，拉到喀什去，我买下来。”我说道。
“李哥，你不能这样，这些东西全买下来要不少的钱呢，而且你刚才也说了，这些工艺品还是有问题的。你放心，我刚来，不了解情况，不知道这个地方也是你帮着搞的。给我点时间，我从喀什大学找个教美术的教授来看一看能不能修改一下。然后嘛，放到景点、家访和路边去卖，这都是独一无二的手工品，帕米尔高原的石头，来的游客一定有人会买的。”斯迪克江表现的很理智的否掉了我要做好事的想法。
石头无奈，我也有点无奈，晚上还要问问伊莎卡，卖不出去的问题出在哪里。
第816章 急着签合同
让斯迪克江送我们回县上，到伊莎卡家里。路上斯迪克江比较好奇，问我为啥之前一定要把车先开过去。
我其实没想别的，就单纯的不想给乡里添麻烦，这里和绿洲不一样，吃喝的物资相对来说不宽裕，住的条件也不好。车一直停在乡里会给人造成我们嘴上说不吃不住，实际人家还得给安排的误会。
“伊莎卡家里也有家庭旅馆，现在算是塔县的旅游旺季，一般上来的人都要住的，我刚才先看看她家有没有客人，有客人我们就不能打扰了，要先到县上去找旅馆。这边的旅馆经常客满，等到现在再去看如果没空房间了，我和古老师就没地方住了。”
我嘴上说的是另外一个理由，这也是我担心的。伊莎卡还没有下班，不在家，她家人说今天没有客人预定过房间。
斯迪克江赶着回去陪领导，不能一来就把领导孤零零的丢在工作队，自己跑着到处玩。我和古老师去县城最热闹的地方买了点吃喝，这次上来没来得及带礼物，现买点吧。
伊莎卡的妈妈可能给她打过电话，我们再回到伊莎卡家的时候，她开着她的小车也赶回来了。一番问候之后，近到院子里坐着。
我指给古老师看院子外的金草滩，说一会儿太阳落山时候的景色就是金草滩名字的来历。不能错过，一定要看。
“小李，日落我就不看了。等会儿我们要商量一下培训怎么安排，让谁上来。”
古老师的意思是她上次就有点高反，内心还是有畏惧的，这次她可以偶尔上来一两天，但要长期的在这里还是不行。
我说我留在塔县就可以了，我喜欢这样的地方。古老师还是反对，说是这里还是要找一个平时事不算多的人来看着，说我们几个主要的人最好别在这里耽误那么久的时间。
“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这不是下面，开车一会儿就能到喀什。我觉得让买买提老师上来吧。”
“可是买买提老师的老婆在阿里木江那边干活，买买提老师上来了，家里的三个孩子怎么办？”
“老大应该快放假了，可以一起上来。老二和最小的可以去他们妈妈那边，阿里木江的那个养殖场挺好的，去过个暑假问题不大。”古老师想着。
问题倒是没有，但好像有点针对买买提老师了。
“小李，我不坏，没别的意思。买买提老师家里困难，上塔县我们单独再给一点补贴。这样工资、住宿和吃饭加上补贴，让他赚点钱吧。”
“可以啊，这次好几个班几乎是同时开，必须要有个人一直在。他家里困难？房子好几套，虽然还都不值钱，但我不觉得生活困难。”我说道。
“嗯，其实我是觉得我们其他人都不能走开，唯独买买提老师可以离的开。”
这是个真实的情况，要不是因为我还没明确的说，买买提老师可能早就被古老师给解雇了。之前他出去做劳动力外包的时候古老师就不太高兴，但想着他不会再回来也就放买买提老师走了。
可是后来买买提老师从广西回来，又回学校的时候，古老师就不愿意收了，还是我说要收下来的。古老师不是因为买买提老师跑进跑出的，而是觉得心里不舒服，买买提老师做劳动力输出的时候也算是赚了点。依托着我和古老师给介绍和指点，按理来说应该给我们分一点，结果也没什么表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而且买买提老师做工作有点不给力，主要是他不懂国语不懂电脑，好多事都不能一个人完成。
对这个我到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买买提老师有他的优势，学员很听他的话，还认识一些能教学的老师，所以是应该放在一个合适的位置上。
伊莎卡不懂我们在聊什么，她就问我她认识的人怎么样了，比如问小米怎么样，雷佳佳和米热现在过的怎么样。聊了没多会儿就吃饭了，羊肉汤面和羊肉还有掰碎的馕。
晚上我给斯迪克江打电话，说我们明天早上就先下山去，等回头再过来。结果斯迪克江说让我们晚点走，明天先去和他们签个合同。
“李哥，有我在这儿，刚才领导已经同意了，打的申请嘛也批了。明天你们过来合同签掉，后面直接上来开班就可以了。”
“真快，在下面一般申请到批复签合同都要一周，你这才几个小时就都搞定了？斯迪克江，我给你说，你千万别太突出了，正常程序能走的，我们等等没关系，你别因为帮我们忙最后被人误会。”我真担心斯迪克江不够低调，最终耽误他的发展。
斯迪克江则对我说的不当回事，他说他心里有数，现在办事不能学以前，必须要提高效率。完了我给古老师讲可以签合同了，古老师却不奇怪。
“小李，我算的就应该是明天签，再晚就不对了。他们上半年的培训再不搞就逾期了，去年没按时完成还不会有什么，今年据说就要给扣个不重视，拖扶贫后腿的帽子。”
原来如此，是不得不搞了，说起来斯迪克江算是刚上班就恰巧表现了一次。而我们则碰巧不费力气的得到了几个培训，规模不大，总计二十多万，预计利润差不多两万，整个要两个月的时间。
“古老师，明天签了合同我们就赶紧下去，我把我的车给买买提老师开上来，在这里没个车真不方便。现在就打电话让他安排几个班的老师，到时候一起办手续，一辆车上来。”
“买买提老师能开车吗？这个路虽然问题不大，但比下面的路要危险很多。”
那能怎么办，谁开车都是学出来的，总是不让买买提老师开，他永远开不了。
“我这车自动挡，只要他不乱来，应该问题不大。陈琰还有一辆手挡车在我那里，我开那个车。”跑山路我开手挡的车一点问题都没有，买买提老师就不行了，万一正好在上下坡的地方挂挡出问题，可能就是大问题。
别的不说，最起码的坡道起步就是个大问题，这里的公路有的坡道角度很大，起步起不好溜坡就很麻烦了。
晚上伊莎卡还是帮我们住的房间生上了火炉，塔县的晚上温度还是很低的。
第817章 主动要求上去
问了问伊莎卡石头工艺品卖不出去的原因，她也认为是太粗糙了。
“他们之前做了个水杯要送给我，样子嘛，是个水杯的样子，但是嘛，喝不了水，太厚了，两三公分厚的杯子，咋么用嘛。就算能用，太重了，端不动。”伊莎卡一边说，一边要给我去拿那个水杯。
听说重，我就跟着去看了看那个杯子，也确实是把我给雷着了，很沉的一个笔筒一样的杯子，确实没法用来喝水，就是一个圆柱体中间挖了个圆洞。
这个只能和小米联系了，小米接电话接的很快，听说我和伊莎卡在一起，她先和伊莎卡聊了大概有七八分钟这才问我。
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说已经堆了很多所谓的石头工艺品，有点不适合做礼物、纪念品什么的，也不适合实用。
我不像伊莎卡那么的含蓄，直接把问题给说了出来，问小米有没有什么办法。
“哥，工艺技术的问题，我上次就感觉到了这个问题，你们的设备能加工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要想再精细一点就要用其它设备，你们那设备就只能有那个效果。”小米说道。
这个我也感觉到了，可以切大石头的切割机、角磨机、钻孔机，反正所有的设备都不是做工艺品的设备，石头那么硬，加工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我把斯迪克江的想法给说了说，小米和伊莎卡觉得找有点艺术水平的人给指导一下可能更好一些，最终我们也没找到什么更好的办法。
晚上的塔县零星的飘了点雪花，在暖和的屋里，我也没再出门，想想之前自己想着在这里一两个月的豪迈，哑然失笑。
第二天先去签了合同，古老师有备而来，公章什么的都带着的。斯迪克江知道我们还会再来，也没有挽留，只是说他会想办法去解决石头工艺品的滞销问题。我则讲了我们昨晚的讨论结果，加工设备还是落后，这样的设备能加工出更好的工艺品，但效率很低。
“现在的塔县就是这样，有现代化的地方，但也有很多石器时代的东西。”斯迪克江自嘲的说了一句。
“搞雕刻肯定不行，这里没人能做出精美的雕刻，大学的老师来了还可以，走了怎么办？”古老师给下了结论。
“那就想办法留住一两个，我看看能不能让工作队里多一两个会美术的人。”斯迪克江说道，他解决问题的思维确实很直接。
下了山情况好了很多，我也不再哆哆嗦嗦的开车了，在古老师的要求下，换了她开平坦的路，仍然算是山路却没什么急弯陡坡，开起来却舒服了很多。
回到喀什已经半下午了，古老师让我通知学校这边的人尽量回来开个会。古老师经常给大家开会，主要是安排工作，这样的会我因为到处跑很少参加。
所以本来打算去谢亚敏房子去看看的我，只能先留下来等大家回来。
“小李，一会儿人到齐了后，先去纺织厂拉面去吃拌面。吃完回办公室开会，把塔县的事安排一下，你把许爱琴也用电话给拉进来，万一我们忙不过来，她那边要能支援上。”
“古老师，是不是还有什么潜在的培训？会忙不过来？我打算全力投入培训。”
“你不能算，谁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出去了。不过我现在不反对了，支持你多跑跑。塔县这几个培训要不是你我们也拿不到。”
“这一点可能可以算是我这边的，不过比起我们今年已经完成的培训，我这几个培训只能算是锦上添花。所以还是先算在您这边，主要是分红要算在您头上。”我说道。
这个必须要这样，我没干多少事，拿着股份分红，再拿奖金就有点贪心了。
“你先别想着分红，我们现在是要把事做好。如果不是我们踏踏实实的做事，好多培训也拿不到的，现在我们的口碑已经不错了，越是这样越要注重乡里县里的感受。”
“行，该花钱的地方就花，我不擅长维护关系，您就做主吧。”我说道，每次去乡里县里我都是空着手去，谈完了就走，维护关系的事都是古老师和小胡在做。
“这个肯定的，小胡之前做过个错事，有个乡从福海那边来了个驻村的，想到喀什玩，那个人给小胡打电话，小胡说是没时间。我已经批评过了，这样的错误不能再有了。”古老师说道。
这么说来，这样的事反而我更适合一点。让古老师等会给大家说，如果再有类似的事，一定要汇报一下再回复。能想着找我们一方面是拿我们当朋友，一方面我们还是有能力接待的。这边的工作队的人有补贴，也不会为了占点小便宜，一般都是图个方便和多认识个朋友。
“我想到之前拉着驻村的人到城里洗澡的事了，大部分的驻村人员外出还不怎么方便，不管对我们有没有利益上的好处，我们能帮就帮着点。”我咕哝了一句。
五个人在纺织厂拌面要了一份大的菜，他们几个人都吃的很痛快。我不知道一会儿买买提老师听说要安排他去塔县会怎么样，就又给大家叫了烤肉。
开会很顺利，把之前的工作又都汇报了一遍。其实大家每天都用电话汇报的，除了买买提老师不会国语，小胡和
回到新办公室，古老师给大家分了各自的桌子，给了钥匙，要求大家有事的时候可以来办公室处理，没事的时候也能经常来一下办公室。
罗合曼江老师先表态说只要没事，他会经常过来的，他说有了办公室才能有办公的感觉。小胡说是单身汉一个，巴不得能有个地方。只有买买提老师说自己电脑也不会，国语字也不会，说是自己会尽量多来的。
说完了，古老师就说了塔县的培训的事，问大家有什么建议。买买提老师可能被要进办公室给难住了，竟然主动要求去塔县。
打铁趁热，我说可以把我的车先借给买买提老师用，他去塔县可以开，没个车不方便。说完后我看到买买提老师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
结果又被古老师教育说汽车只是个工具，让买买提老师把心思放在教学管理上。非必要不动车，把买买提老师搞糊涂了，搞不清什么意思。
“我个李总之前商量过了，给去塔县的人多加百分之三十的工资，按天起算。另外吃的住的斯迪克江那边会安排，但我们仍然把住宿和伙食补助给发上。那边是高原，开车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能乱来。你开的还是李总的车，出了什么事你赔不起，更要小心。上去后不能喝酒，不能随意的跑出去玩，更不能把车给别人开。”古老师说完，看看我。
对买买提老师心理的把握，当过老师的人就是不一样。
第818章 初心不改
说到就要做到，开完会，我让买买提老师开着我的车送我回去，到家的时候，我把crv上的东西转移到了院子里，把里面打扫了一下。给买买提老师讲了讲车怎么用，加油怎么加，灯光怎么用等一些常规的介绍，这车里的操作比全顺要复杂一些。
最后买买提老师干脆拿出纸和笔记了一下，我又把保险的电话和一个做过保养的维修厂电话以及4s店的电话留给了买买提老师。
“车有什么事你先给我打电话，然后我可能会让你直接给这些人打电话。所以你要写纸上放身边。”
反复叮嘱了买买提老师，看着我的车消失在小巷的尽头。我有点失落，好奇怪，一直开别人车的我把车借给别人也会失落。
天刚刚黑了下来，我决定来一次夜跑，跑到阳光小区去。一路上只有我一个人在跑步，在一堆车里找到落满灰的维特拉，打火试了试，还可以，居然一下就打着了。拿了帆布桶，上到谢亚敏的家里接水洗毛巾。
古老师走的时候把谢亚敏的房子打扫的比较干净，我还是里里外外的检查一下，把我认为不满意的地方又重新擦洗了一遍。
正干着活，意识到我自己难道有什么压力了，当我要开始干家务的时候通常是减压的一种方式。坐沙发上想了半天，自己认为还是那家小公司带来的压力。
拿出电话给冷嘉月打了个电话，直接说我还是担心欧洲那边。
“哥，别担心，一家那么小的公司，好像已经困扰你好久了。本来我以为你会很开心才对，没想到成了你的负担。”
“不知道啊，小公司是小公司，但也是一份责任。员工要养家糊口，我要把一些先进的好的引入国内，目前还真没什么好的想法，你当初是怎么考虑的？”
“我没什么考虑啊，干嘛要什么事都考虑的那么仔细，你不是已经决定交给谢亚敏了嘛，别担心了。我和谢亚敏已经联系过了，她的表现比我之前想的要好，还是先挖掘一下现在能做的事。倒是你，好久没写过诗词了，做什么事都要坚持初心。”
谈何容易啊，自从我打算好好做点事的时候，似乎就变得平庸了起来。
挂了电话，我还是写了一首诗送给了冷嘉月，她说的对，任何时候不能忘记初心。
‘艳阳天、碧空风热，高原昨夜飘雪。
烦绪今日浓，卷眉头、看前程。
自古羁怀忧心，穿荒原高处，英雄气短。
抬眼提笔慢、只把铁马洗，座上亲朋皆已远。
凝望，夜已深沉。
欢歌短、白发生。
老骥走高台，崖陡路曲，前事恍然。
笑语只出暖屋，可曾梦、秦时月。
薄云吹红城鼓声，繁花依旧，独留怅然疏影，对西边景。’
发过去就收到了冷嘉月的称赞，我知道冷嘉月对这些并没有什么基础，不管有没有押韵，写的好不好，她都会称赞的。
“我虽然不懂，但好像你的心情很不好？”冷嘉月称赞完了又说回了心情。
“是，很奇怪，我之前很快就认识了很多的朋友。现在好久都没认识新的朋友了。”
“这个理由很牵强。没人能一直认识新的朋友，还认识一个知心一个。至少比我好的多，我好不容易认识了一个朋友，却好久才能见上一面。是不是我最近的情绪影响你了？”
不管谁影响谁，我的抗压能力变的很差，也许是在喀什时间长了，习惯了这里的无忧无虑。
“不是，如果是在上海，就算没有朋友我仍然会是充满着斗志。在喀什，我好像没什么压力承受能力。”
“这是好事，好多人说西藏好，说那里很纯净，你觉得只是说天空吗？”
说来说去都不能让我开心起来，给冷嘉月说我要去洗车，让她别熬夜了。提着一帆布桶的水去擦车。
一桶水对好久没擦的维特拉来说起的作用不是很大，黑暗中，我能看到车被我擦的花里胡哨。收好东西，开着维特拉回了家，拉出了水管，开始在黑暗里认真的擦起了车。
才冲了一遍，艾买提就开着他的老猎豹过来了，说他也要洗车。于是我们两个你洗我的车我洗你的车，把两辆车给洗了一遍。
路面上一大滩水，我用水管又把路面给冲洗干净。这才问艾买提今天的馕卖的怎么样。
“阿达西，早早的，八点不到，没有了。我嘛，知道呢，哪一天要做多少。自己吃嘛，最多的一下买十天的，大部分的嘛，两天的。所以嘛，明天我要做比今天多一半。”
“唱歌。”
就在艾买提馕铺前，艾买提弹着都塔尔唱起了悠扬的歌。吸引着艾买提的弟弟和周围的邻居都出来了。没多会儿，一个人弹唱变成了几个人轮流弹唱。艾买提的弟弟给我翻译着歌词的意思。
我自己根据意思改了一首，发给了小米。
‘远远的山上看的见
你种下的树已经枯萎
那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
没能天天给它浇水
远远的山上没有你
那是你的错，我需要爱的滋润
你不应该只在山顶歌唱
让我听不到你的心声
我说过
胡杨能陪你多久
我就能陪你多久
可惜啊真可惜
屋前的胡杨依然茂盛
山顶的却已经枯萎
身边却没有了你
我也变的满脸愁容
亲爱的，请你相信我
没了彼此我们都会痛苦
就像胡杨需要清泉
情人也要甜言蜜语
快点回来吧
没有你的称赞
我就是麦子的花
虽然开放却没人欣赏
快点来见我吧
我们一起去山顶’
民歌的歌词特点是直译的话很难，很多的意思都莫名其妙，虽然有很好的曲调，不懂语言的人却不明白歌曲的内涵。
“哥，这个民族特色太明显，试着改成古风的。”小米回过来消息。
在四五个人的簇拥下，我坐在一块看不出颜色的小毯子上，改了这个已经被改过的歌词。
‘屋脊上
风吹雪花飘
山顶上
百草刀剑影
弹指间
青春悸动心
烈日下
一笑笑前尘
夜无边
不见昨日星
山高远
枯木不逢春
心寂寥
胡杨惹怜影
自古情
相伴天涯路
刻骨忆
千里走单骑
英雄泪
流星一闪落
解征衣
谈笑灰飞灭
长啸歌
斩断千年缘’
这歌词纯粹是乱写的，在我看来属于那种词的堆砌，没什么实际含义，只是稍微有点匹配我的心情罢了。但是小米却说她很喜欢这个，还说了一句她会初心不改。
短短几个小时，两个人给说了初心这个词，昏暗的灯光下，我还真不知道初心指的是谁的初心。
第819章 炕太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