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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言若御赏     易道吟之一枕眠txt下载     易道吟之一枕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五十五章 镜中镇妖界

    两人依旧快步一些上了第五层。

    一个是重伤之身减轻些负担,一个身体完好却是加了一柄沉重的伞。

    却是见得这第五层也比第四层好不了多少。

    只不过这残存的几只妖邪却是见得红蓝色的霓虹对剑似乎是心有余悸,本来围在那灵宝周围几只大妖却是纷纷退开。

    任由这二人一个戒备,一个收取灵宝,只不过这一次灵宝有些让人哭笑不得,而是一盏油灯和一堆紫檀木。

    两人上了第六层却是看懂近乎满层的妖怪,这一层的妖怪反而是留的最多的,而且修为也全是近乎金丹境的,反而密密麻麻一大群,见得两个人持剑上来,这一群妖邪却是自动纷纷让道,像是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一般。

    随遇等两人想着要是这些金丹境的妖邪群起攻之,只怕两人未能完好无损的走掉。

    只是两人看到的这一件灵宝却是有些错愕,就是一株人参状的仙草,而且上面还有三片嫩叶,显得生机勃勃,只不过周围却是一道道符篆。

    随遇伸手去取,却是也未遇到半点阻拦。

    众妖邪见得两人上了第七层反而如蒙大赦一般。

    上到第七层的两人有些错愕,这第七层就中间一张不像方桌的石桌。

    之说以说不像方桌,是因为这石制的镂空座台实在太小。

    等随遇把手中仙草放置在石台上,却是一一拿出前面各层所得灵宝,这会儿子明拿出那张镜儿宫的地图,却是见得在角落上却是有一个复杂图文样的徽记。

    这会儿仔细看上去却是用细小规笔画的一盆景。

    两人比对了半天,东西都对,就是五色社稷土不够。

    两人苦苦思索而不得。

    这时候却是一道声音传来:“你们两个怎么这么笨。”

    这一下却是把两人吓得半死,瞬间一人一剑一个方向固守。

    四周环顾却是没人,等两人再回头看那石头桌上的灵宝时,却是石桌上多了一个纸人。

    只是一道上好的符执裁剪成的人形,见得两人回过头来,却是这纸张小人怄气指使一般指着随遇和子明骂道:“你们两个将来一定是笨死的。”

    然后大爷一般的跳上慕容子明的肩头,随即坐下翘起而两腿:“把那檀木放在钵盂中用油灯点燃烧了,再用琉璃瓶中清泉浇了,最后附上五色社稷土种上那仙草不就是那图上的仙草世界了。一个小小的五行相生相克都不懂吗!”

    这时候却是子明拱手看着肩头的这纸人道:“前辈,你这从哪里来的!”

    却是这纸张人跳起,对着随遇和子明脑门上一人一下弹的脑袋嗡嗡的。

    两人吃了这“板栗”实在是疼的头昏脑胀,见那小人拉着子明的耳朵吼道:“你这长得人高马大,看着人模狗样风度翩翩怎么这么笨。”

    然后却是跳到随遇肩头,进了那伞中。

    两人虽然有些犹豫,但是此刻别无他法,果真就放下钵盂,把紫檀木放下烧了,然后用琉璃瓶中的水浇了,果然弥补了一大截五色社稷土。

    然后种上那三片叶子的仙草,却这时落地生根一般,不是一株人参了,却是抽枝发芽立马盘根错节长成

    对着钵盂来说十分应景的苍苍铁树。

    这铁树成型却是形成一个小型结界,最后余下的只有那一盏油灯。

    就在这一刻却是那个纸人的声音再次说道:“把这油灯带走。”

    果然慕容子明的手握住那油灯的时候,却是黑白颠倒,一阵恶心简直是快要晕倒过去。

    等闻到一阵异香醒来便见得果然是来到了一个青青花草一般的世界,而且自己两人在一方高塔上,顺着塔朝外大概看了看却是这高塔耸立在一座山崖上。

    在远远看去便是各种妖兽横行争地盘,云山雾罩一般远处极大。

    这时候看着这一层塔楼除了那钵盂里的盆景外什么都没有,两人顺着朝下走。

    果然在下一层看到叙述这镇妖塔的由来,果然是如同牛余德说的搜刮天下金刚白玉石花了一百二十余年才建成,期间哪怕是有一位女后临朝称制也是不缓这锁妖塔的建设,可想而知何其重视。

    然后下的第五层,便是介绍历代龙虎,皂角,茅山三山大天师来此加固符篆,而且看样子全是这些大天师亲笔所书,因为有的显然话多,恨不得写下一片祭文。

    有的聊聊三两语。

    最少的一位更是直接写下:岁在葵丑,茅山华阳行符篆于此。

    待下了这第五层,却是满楼的道德文章诗词名句,全是镇妖的。

    比如:什么养吾浩然正气。

    礼之用,和为贵。

    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

    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积土而为山,积水而为海。

    平生无一事可瞒人,此事大快。

    傲不可长,欲不可纵,乐不可极,志不可满。

    随遇却是认的最后看到的这一句乃是那位鬼仙判官魏征活着当宰相的时候说的。

    只不过看这些笔法不一,却是明显是崇拜先贤的儒家修士写的。

    再下一层楼到了第四层,却是满满的佛经,整个中间影壁彩绘乃是世尊如来像,周遭诸多彩绘明王罗汉菩萨。

    在这一层中间却是放下了百多部经书堆叠在一起。

    看样子是来一位佛家大能便放下一部经书。

    再下第三层却是见得在墙上挂着一柄柄名剑名刀,还有武夫的指虎拳套,那大的更有长枪重锤。

    总之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爪,镗棍槊棒,拐子流星样样俱全。

    慕容子明乐出声来:“子安师兄,这一层是个兵器仓库啊!”

    这一句刚说完,便见得那不知何时又出来的纸张小人对着子明头上又是一下“板栗”。

    这次打的那是当场差点趴下了,子明怒道:“你这哪里来的惫懒货,一路跟着顺风坐在肩头,逆风不见人影,还敢弹你小爷。”

    刚刚说完只见那小巧纸人又是一下,这次慕容子明直接趴下了五体投地。

    就在这时听到那纸人说:“既然都跪下了,还不给各位武道宗师的兵器跪下磕个头赔罪吧!”

    这时候这慕容子明和随遇才惊觉得楼中这些兵器居然杀意满满宠宠欲动。

    只好跪下蹭蹭磕了三个。

    这下才安抚下这些躁动。

    从这第三层却是又下了一层来到第二层,却是见得这一层中央乃是摆着一具巨大如山石棺,棺材前方却是立着一块像是随手找的一块稍加平整的石头,这石头看着像是和那棺材极不匹配,还没有棺材一般高,却是不知是谁以手刻字:“神女葬鬼羊乌神于此。”

    然后这碑的下面却是雕刻的一只巨大的野猪,有四颗巨大的獠牙,猪背上却又一个婀娜多姿的女人。

    这女人却是娇小,穿着不知名的菱纱,半漏香肩,裸露的右足上却是戴着足环。

    随后却是在巨大如小山般的石棺看到几副壁画。

    第一副是一个巨大石窟里有一位战神模样的神灵,坦露的半身十分魁梧,肌肉发达野性十足,身上披着一张巨大的毛皮蒙着脸面从石门中向外张望,这被遮住的的头颅却是漏出即可巨大的獠牙,这下颚的獠牙上还挂着几个不知名金精打造的圆环像是装饰。

    这看不见头脑的神灵手边不远却是一柄巨大的战锤,腰间挂着一柄弯刀,并没有什么铠甲,却是有一个半铠甲的腰带,这弯刀就挂在上面,腰带中间却有不少宝石装饰。

    漏出的四肢皆是健壮,带有野性的肌肉俊美。

    脖子处却是漏出浓密的黑鬃。

    然后第二幅壁画却是一头和那碑上十分相似的大野猪,用大嘴拱开河道,半洞天间的河水你隐现着硕大的獠牙,把搅动的淤泥怼到岸边压成山道。

    只不过在很远的地方有许多山民在行船,滑动竹排,经过修正的河道水波平稳了很多,想来都是祂的功劳。

    第三幅就有些凄惨了,也是一头大猪小了不少。不知是累了还是被人捕捉了在一个巨大的山坳里。这个山坳就像是第一幅图那个巨大石窟洞府外面,被人把巨大的头颅已经剁了下来,就地被开膛破肚,肠肝肚肺已经被取出分割后架在了当做锅用的巨大鼎中熬煮。

    满山的土著山民百姓皆是高兴,显得十分满足。

    第四幅壁画却是那些百姓在那巨大的洞窟,开采一众不知名的矿物,而那矿物的位置却是那石窟用做茅厕一般的地方。然后却是把那泥浆模样的矿物加水熬煮,最后又经过多次熬煮后形成一块块锅巴,最后却是用石臼捣碎成细沙一般模样,被当做神药用来个生了脖子肿大的病人以水服用。

    第五壁画在棺尾,却是一位女子,挎着一个花篮,在漫山遍野拾取被山民吃剩下的巨大骨头,最后放在一座巨大的石棺中。然后还驭使着不少仆从给这石棺雕花壁画,那里面的棺材上的壁画内容和现在看到的一模一样。

    随遇和子明看完却是惊叹道:“这群山民把这开凿河道的猪神给吃了。”

    刚刚说完却是那石棺中巨大的怨气躁动不安。

    吓得慕容子明和随遇赶快去道下一层,却是在下这一层的转角位置,看到了一柄巨大的长锤,还有一柄已经没有刀了的刀鞘。

    等两人下了这一层,却是慕容子明喘着大气对随遇说道:“我想起来了,那石头上的刻字是你爹我师尊的手笔,好像是用手指刻上去的。”

    随遇不由的问道:“那一会儿,我们上去的时候再仔细看看。”

第二百五十六章 烹神之器

    等下这最后一层的阶梯的时候却是觉得很拥挤的感觉。

    原因也简单,四个方向却是满满当当的放置着四口三足两耳的巨鼎。

    因为这些鼎太大,然后显得很拥挤,等待慕容子明和随遇两人真下完阶梯双脚落地,却是发现那些鼎比自己两人高足足了一人多不止,如果这鼎是用来煮那肠肝肚肺的锅,只怕那些山民也算是巨人了。

    正中间却是放置着一个石臼,上面殷红如血,其中三个方向灵光闪动。

    其中分别是一道金色释家卍字印,一个却是青色道家先天一气太极印,一道放着白光的古朴儒字,最后剩下的一方只有一道剑气虚影,有些快要溃散了,这剑气虚影像是一枚花押,曾经出现在慕容子明额头的那个印记,属于魔道至尊的独特花押印记似鹿非鹿,似花非花。

    就在这慕容子明正待坐下运功以额头上那最后一次遗留的樊笼剑阵的剑意来修复这一道剑印的时候。

    却在四口三足两耳大鼎只见站起四道高大身影。

    只不过这次真的看清楚了,那肌肉发达裸着的半身正是那上一层壁画里的鬼羊乌神,只不过这头真的却是硕大一颗野猪头,鬃发浓密。

    下额四颗巨大的獠牙却是有些渗人,看得出来那生性凶猛。

    那高大的身影却是发出鬼言幽幽说个不停,像是威胁又像是愤怒。

    随遇无奈只好拿出号钟琴来,盘腿坐下,却是还未等问这远故山泽神灵。

    那琴上便是一通响动,显得急不可耐。

    这时子明也是有些无奈,那琴弦乱响看样子这随遇便是无法弹奏问灵。

    子明只好拿出三根长香,有拿出半碗糯米,却是以灵气点燃长香插在糯米之上,然后一连拿出铜盆,却是刚刚放下几张黄纸,便开始自燃。

    不仅子明下了一跳,就是随遇也是吓得不轻,随遇喃喃自语道:“这简直是怨气冲天。”

    慕容子明顺着看着那三根点燃的香,却是见烧的两长一短,不由咋舌道:“这还让不让小爷活了,这般欺负人。”

    可能也是气恼,再次却是拿出五根香出来,正准备以灵气点燃,却是随遇一把按住问道:“你准备做什么。”

    慕容子明指了指四尊高大的身影道:“小爷跟他拼了。”

    随遇却是摆摆手:“不用拼,那里用的上起命香。我有办法,我有办法。”

    说罢却是接过那五根香,却是只拿出三根,依旧以灵气点燃插在那糯米碗中。

    这一次却是念念有词,念着往生净土咒。

    只不过念到一半,却是见得那以灵气点燃的香直接断了一根。

    子明不由大怒道:“我靠,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这也太凶了吧!”

    说话之间却是从背上取下了“万人敌”两段刀,准备和这凶残不已的鬼羊乌神散乱的残灵拼了一般。

    只不过那四

    尊高大的身影像是被禁锢在那四口三足两耳大鼎中。

    这会儿除了连连嘶吼发威,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

    只不过两小被这样干扰,也实在是没法静下心来全神修补剑印。

    地上的和尚,道士,儒生也是面面相嘘,本来三人就快油尽灯枯了。好不容易喘过来一口气,这会儿通过那石臼看到随遇两人的处境,更加担心。

    就是那和尚都忍不住说道:“没想到还有这等凶恶的残灵,只不过那残灵一时半会儿也挣脱不了束缚,只不过对修补剑印来说实在是太艰难了。”

    儒生也是长叹一口气道:“而且我们三人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随后却是看向外面组成剑阵压制整个镇妖塔躁动的弟子。

    道士却是哈哈一笑:“无妨,无妨,死不了了。”

    话音刚落却是塔外落下几个人来,原来真是陆氏老祖亲自带队。

    其中欧阳家主和其他两位一起增援此处的金丹止境一看这场中油尽灯枯的模样皆是愤懑的看了陆氏老祖一眼。

    陆氏老祖苦笑一下,该做的事还是得继续做,要是真被破了镇妖塔,他这新上位的世家也算是做到头了。

    陆老祖也未说多话,却是拿出一瓶尚好的丹药递给欧阳家主,口中说道:“还请欧阳浩真道友快些救治令弟和这两位道友,我且代替他三人镇压地脉。”

    一看就是尚好的丹药,这会儿自然是顾不上发泄不满。

    另外两位也是夔州本地修仙家族,一个姓黄,叫黄百强,另一个姓陈,叫陈佩禹,这时候也是一人扶着道士,一人口中叫着大师,扶着那和尚。

    连带欧阳家主再内,三人皆是一人管一个,端坐道士和尚儒生三人背后,虽然修为不及前面的三人,此刻却是传功救治,就等陆老祖接下镇压地脉。

    陆老祖真就坐在空置一方,运转高深半步陆地神仙的修为,以一人之力接替下三人。

    儒生道士和尚皆是大喘气,那儒生道:“大哥,我们三人还以为此次要死在这镇妖塔,我们死不足惜,只是确实可惜了那敦煌君的高足和那位慕容少侠了。”

    这位欧阳世家的中年儒生这个称呼说的就是恰当。

    见包括陆老祖皆是不解,然后这儒生才一挥手解开了石臼上刚刚施加的障眼法。

    就是这陆老祖看到四尊残灵虚影也是吓得一跳。

    虽然也算的镇定,依旧是双手扶着石臼传功镇压地脉,然后开口问道:“三位道友,这是何事。”

    儒生被自家兄长欧阳家主边疗伤,便喘气说道:“我欧阳浩钧一辈子没佩服过什么人,哪怕就是对方修为高深。此次却是不得不佩服这位琴中藏剑小敦煌和这位慕容子明少侠。他们二人还真下到镜儿宫去修复这剑印去了。”

    然后却是把樊笼剑阵驱散妖氛,然后斩杀已经快要爬出甬道的妖邪之事细细说来。

    最后慕容子明几乎支持不住,还和慕容随遇一起上楼,一层一层杀上去。

    最后怎么过的这镜儿宫自然是没说的。

    虽然他乃守塔之人,但是这等隐秘乃是三教之间定下的,怎么过这镜儿宫就算是自家家主大兄和一方仙首也是不能说的。

    只不过此刻却是被这一方不知名的邪神残魂给难住了,皆是看的揪心,又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

    就是陆氏老祖虽然大约知道慕容世家叛逃了一位少年弟子,但是也没想到会在此处见到。

    还被这位虽然修为不及自己,但是也算的三教放在此处守塔的贤人如此称赞侠义心肠。

    一时间这位新上位的荆襄仙首也是不好说什么,荆襄仙首需要依靠家族镇压的方向主要除了荆襄还有这蜀中,只不过蜀中算是魔道地盘,非必要不能轻易妄动,此次却是因为蜀中还有一座锁妖塔,比这镇妖塔还凶险,那上面可是需要三教内的一流人物长期镇压才行。

    此刻救援的不过是难度少了不小的镇妖塔。

    这时候欧阳家主面色难看,口中却是说道:“二弟你传信让疏散夔州城,是怕这剑印不能修。只怕现在就是这敦煌君的高徒也修复不了这剑印吧!要是敦煌君本人来只怕还差不多。”

    那和尚总算是缓过来了,于是笑呵呵道:“敦煌君本人来也只是能以纯粹剑意代替姬家剑阵修补这剑印,与去镜儿宫修复剑印本身是两回事。贫僧倒是觉得那位慕容少侠能与小敦煌进的镜儿宫,自然也有几分几率修复剑印。”

    那手中摸着光杆拂尘柄儿的道士却是蛮有期待的说:“酸儒,这次我觉得和尚说得对,那位慕容少侠天资聪慧,又有担当。能以樊笼剑阵破开这遮天蔽日的妖氛,只怕也得名师传艺,未必不能修复当年那位逍遥子的剑印。”

    这时候陆老祖却是笑一笑,很有一方仙首气度的说道:“能不能修复都不打紧,此刻我们增援已到,几位只要缓缓恢复,自然就可保镇妖塔无忧。我现在倒是有些担心那两位少年侠义心别好心办坏事就成,万一坏了三教符篆倒是有些难了。”

    见得这等猜测,欧阳家主却是很有骨气的说道:“我已传信三教,不日就会有人来修复的。就算是两位少年坏了这禁制,我等守住这几日还是应该没问题的吧!”

    儒生打扮的那位欧阳浩钧却是摇摇头道:“如是真坏了符篆便是大阵崩毁,我们这些人是守不住的,这镇妖塔中关押的妖魔乃是关在一个小洞天之中。不过好在这位小敦煌和那慕容少侠好像对镇妖塔所知不少,能下镜儿宫应该是能修复剑印的。只不过现在难得是那尊魔神残灵。”

    看着众人不解,这欧阳酸儒只好又说了一句:“那四口大鼎乃是烹神之器,其中所留的残灵只怕早已魔化成了邪神。此刻那两位如何能静得下心修补剑印,能被不蛊惑便已经是心性修为上佳了,远超门外这诸多弟子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 神心之樊笼

    就在这一刻那四道虚影残灵再起变化。

    却是显得魔焰涛涛,周身起一股堕落气息。

    周围这几人围观那水镜一样的石臼,看到这等变化也是惊的一声冷汗。

    陆老祖叹了口道:“只怕这一尊神灵残存的残灵此刻已经堕落成魔崇神了,怨恨难消。”

    在镜儿宫一层的慕容子明和随遇此刻也是吓得一大跳。

    本来是四道虚影,这会儿却是汇聚道一起,依旧是上一层的鬼羊乌神的样子,只不过身后却是魔焰涛涛,脖颈间的鬃毛开始长长不少。

    那四颗巨大的獠牙此刻也开始突变的更加狰狞。

    只不过在过了小腿处的筋肉后却是蹄子,那雄健的大腿显视出了极强的力量,虽然是残灵之体也高大的吓人。

    这时候那健壮的大手却是在虚空里一抹,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铁甲般的青铜猪头面具,再伸手却是一副巨大的腰带,正是墓葬壁画上的那一副硕大能当铠甲的腰带。

    这时候巨大的鬼羊乌神只有四指的大手却是握住了一柄有邪魔之气构成的弯刀,一刀便要斩下。

    只不过一把和他比起来小了不知多少的“万人敌”横空架住了这劈下随遇的一刀。

    刚刚随遇不是不想躲避,而是身后便是这血色模样的石臼,上面仅有的三道符篆很可能被一刀斩散,只不过好在子明见机的快,两段刀终究算是万人敌了一把,接住了这一刀。

    那高大的鬼羊乌神残灵化作的堕落魔崇神却是厮鸣一般的吼道:“鬼羊乌又回来了,我的战士们背叛了我,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随遇这时见得那一刀被接住也是后怕不已,差点就要被一刀劈了,这会儿从琴中化出两剑。与那鬼羊乌拼斗的子明却是咬牙硬撑,哪怕是一道残灵化出的堕落魔崇神,也是惊人的煞气与力量。

    随遇两剑在手后却是跳将起来直劈那青铜猪首面具,却是火花四溅,锋利无双的一品灵剑也是只能在青铜面具上划出火花四溅。

    只不过这鬼羊乌神堕落后的残灵似乎有些呆滞,见得这霓虹二剑却是有些呆傻一般。

    本来愤怒的青铜面具眼窝的空洞几乎燃烧出了幽幽冥火,这一下却是熄灭。手中那巨大的弯刀也消散,反而问了一句:“你们是这剑主的后人,我让你们走。有一个条件,那个小子手中刀给我,我的“乌金刀”不见了,没有趁手的兵器如何报仇。答应了就放你们走。”

    地面塔中几位家主和陆老祖,还有道士和尚儒生只能看到影像却是听不到声音。见得这巨大的堕落魔神突然停手,却是伸出只有四指的手,像是讨价还价一般。

    见得慕容子明没有交出手中的“万人敌”却是一声怒吼:“我是看在那剑主的份上才放你们走的。”

    然后便是浓烟滚滚,等烟气散开却是一头赤红色眼睛的远古神兽出现了,身躯十分巨大,外面在那四颗獠牙下甚为凶残,猪头上还到这半张青铜面具,红绳的黑色猪 毛坚挺无比,一双红透透的眼睛透着凶狠,这一双赤目便预示着此刻的这头鬼羊乌神不是善类。

    慕容随遇却是蹭蹭几道符印先护住了这血红色的石臼,慕容子明苦笑一声道:“没想到进来还要对付这么大一只毛神。”

    就在这时那巨大身躯的鬼羊乌却是

    冲了过来,慕容子明发挥全身功力却是一刀劈下,“万人敌”的刀气暴涨,却是见得那一头野猪模样的堕落魔崇神直接撞了过来。

    刀气死散,子明被一嘴顶的高高飞起,只不过那巨大的猪身也是一连倒退好几歩,晃动着脑袋摇头,像是蒙头了一般。

    子明大喝一声:“师兄,全力动手,祂这残灵还未恢复,在不断地聚和残灵。不要拖时间速度斩杀祂。”

    说罢却是自己拖着酸疼不已的身体从那青铜鼎便爬起来又冲上去。

    原来刚刚被这巨大的山猪一嘴给顶的倒撞在青铜鼎上才停下。

    听得如此说,却是随遇把霓虹对剑一收,号钟琴定在那护守红色石臼的结界上。

    心念一动,却是身后天鞘云曌出鞘,瞬间便是那一式:“横贯四方。”

    反而是后发先至劈在那巨大的猪头上,不仅打的那青铜猪面发出巨大的响动,而且还留下一道巨大的划痕,像是深入不少,再一两剑便能斩开一般。

    这时候却是慕容子明高高挑起,一往无前一刀劈斩,与那一日见到的三千红衣跳斩一刀有些像,只不顾刚好又是一刀劈在巨大的青铜猪首上,这一下却是把这巨大山猪模样的鬼羊乌劈的一个琅跄前脚跪地,晃脑间嗡嗡的。

    慕容随遇调动全身灵力,本来他只够勉强用得一式这天鞘云曌剑,算是杀手锏,只不过此刻乃是搏命,在奋力催动下又是浩大一剑劈在这青铜猪首上,却是一声轰隆,青铜猪面虽然没破,但是这化现的猪身却是轰然倒地,被震晕了一般。

    慕容子明按压住嘴角吐出的血,擦了一把道:“难道我们也得给这位鬼羊乌神来一次开膛破肚。”

    然后看了看那四口巨大的青铜鼎。

    随遇擦了擦嘴道:“祂再不晕,我就要晕了。”

    说完却是取出敦煌君临走前给的大还丹,自己吃了一颗,然后全递给了子明。

    子明倒是不客气,也吃了一颗后顺手放进了怀里。

    然后指着巨大的山猪道:“现在怎么办,难道真要在这里宰杀剁了这堕落的魔崇神。”

    就在这时候却是镇妖塔中看的人只见得水波荡漾,巨大震动看的他们揪心不已,生怕打坏了那血色石臼上的符篆。

    这会儿见得那巨大山猪倒地,被打晕过去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水波法术也一下溃散了,临溃散前却是看见随遇和子明开始服食大还丹。

    却是陆老祖一声叹息:“好锋利的刀剑,那柄云纹模样的尚品灵剑。此子只怕就是当日斩杀我家那位客卿的姬家弟子,原来是敦煌君的高徒出手。”

    欧阳家主却是浑然不怕事一般:“难道陆老祖还要找这后辈的麻烦,这当下他们可是在替陆家修补镇妖塔的剑印。”

    听到这样说,陆老祖知道这是表达不满,反而笑一笑道:“我哪里敢找德昭夫子家后辈的麻烦。而且正如你所言,此刻他们正在修补这镇妖塔的剑印。”

    停顿一下,又说:“还请欧阳浩钧先生再次施展这水镜妙法吧!”

    原来虽然是刚刚得位的一方仙首,到底还是外来户,镇妖塔的禁止还没有怎么接触,加上要全力镇压地脉,两手都用上了,也实在是腾不出手来。

    这欧阳二爷自然是勉强打起精

    神,再次开始沟通阵法。

    镜儿宫一层的慕容子明和随遇一时间拿不定注意要如何处置这巨大的堕落残灵。

    不过总不能等祂醒来。

    子明却是摆摆手道:“你还是慕容家子弟,这杀神的名号你就别和我抢了。”

    然后抄起两段刀便要下手。

    这时候却是听得一声:“少侠且慢,我来我来,一时睡过去了没醒,差点泼天祸事。”

    陡然间听得第三个声音,慕容子明和随遇不由得立马护住那中间血红色石臼,然后说道:“你是何人,是人是鬼。”

    说话间却是见得从楼梯上下来一位健壮的青年男人,那巨大的胸肌腹部几乎可以和这刚刚倒下的毛神一拼了。

    坦胸露腹下来的这人摆摆手示意不要动手,胯下就一条一点点的不知名毛皮短裤。

    然后走到巨大的山猪面前,一手解开那巨大山猪背上像鞍座一样的腰带。

    一边说道:“我名鬼羊乌,便是楼上躺着的那个,刚刚你们打倒的这个是我死前的怨念。祂算是上是一堕落魔神了,心中有怨念便成了樊笼。于是我便需要在这里苦守幽幽岁月不得解脱。”

    说话间便更是吓的随遇和子明面面相嘘,刚打倒了一个又来一个。

    只不过像是被看出所想,那鬼羊乌便把手中巨大的腰带抽出边说:“昔年我治水有功,被神女请去喝酒,奈何不胜酒力。回洞府前酩酊大醉现出了原身,被那些曾经被我统领的山民部下给煮了分食了,刚刚你们打倒的这个便是我被开膛破腹取出肠肝肚肺煮的时候的怨念。”

    说完手中腰带肉眼可见的缩小,被他挂上了腰间,果然如一副腰间铠甲,那不知名的宽大毛皮短裤也更加相配了。

    爆炸般力道的筋肉,坦露的上胸腹部,此刻腰间这一条青铜腰带被毛皮锁扣扣住,加上那毛皮短裤,除了显露出有力的大腿,却是是个俊美英气人物。

    然后又伸手摘下那山猪面上的青铜面具,这次却是快了很多,看着随遇和子明要出手的样子。这鬼羊乌却是摆摆手道:“不用动手,虽然我只是原生山兽之神,但是也算先天神圣。虽然原身被分食,但是我神性没有消失。不用打,不用打,我帮你们料理了祂。”

    说话间却是取下那青铜面具,就在这一瞬间巨大山猪消散,化作四道乌央央的魔气回归到四口大鼎之中。

    这鬼羊乌却是生的有些俊美的,就连这算是见过不少风流人物的慕容子明和随遇也是对着神祇生不起多少恶意。

    只不过却是想到眼前这俊美野性的人物在现在来看却是死了不知多少年的一尊原生神祇。

    鬼羊乌神拿回面具后却是那面具也在手中化小,堪堪戴上却是遮住眉眼半张脸,漏出下颚。

    这戴上的一瞬间却是化作身材高大如魔神一般的形象,只不过身后乃是神圣的功德圣辉,这一刻却是手中念咒,在四口青铜大鼎上下了封印。

    然后取下面具又恢复成那俊美青年模样,然后笑一笑道:“你们修补完剑印上的第二层的时候敲击那块墓碑,便可出这镇妖塔,记得神女的女字上三下,然后鬼羊乌的乌字上六下便能出去了。”

    说完这俊美青年便上楼了。

    只留下慕容子明和随遇面面相嘘不知真假。

第二百五十八章 剑印伏魔

    见得俊美且肌肉野性的鬼羊乌神离开。

    随遇两人却是对着这一座符篆发愁。

    于是不得不小心从事,在那楼梯口下的一道结界。

    然后解开这血红色石臼上的随遇下的护守结界,然后子明端坐凝神催动剑意。

    由随遇警戒,然后子明这勉力催动下,终于额头间仅仅剩下的那一瓣樊笼剑阵开始松动。

    没有在这狭小空间完整展开,却是就在这子明身前形成一朵万千剑意的剑莲花。

    然后化作一道道灵气小剑朝那道虚幻的剑印冲去。

    那道就快要消散的剑印如吃了一剂大补,便缓缓纳子明身前那剑意莲花。

    终于经过三炷香的时间,子明已经勉力支撑的一身汗透惨不忍睹了。

    终于那剑印却是完整纳入那一道樊笼剑阵后变得明晃晃和那儒释道三教符篆一般大放光明。

    只不子明却是累的又吐了一口血。

    看着这好不容易修复好的剑印也终究是大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这剑印却从一个押花模样变作一朵剑莲。

    这时候镇妖塔第一层的欧阳浩钧这儒生也刚好重新沟通好禁制,刚好看到最后子明吐血完成那剑印的修复。

    观看到的诸人不由得皆是大松一口。

    就连那位陆老祖也是感叹道:“这位被逐出家门的慕容少侠还真是有几分本事的。若是没有拜师,老夫都想把他收入陆家当做关门弟子了。”

    说罢看着道士,和尚,儒生冷眼看着自己,然后欧阳家主还有那黄百强陈佩瑜皆是怒目而视的样子。

    陆氏老祖连连摇头道:“爱才之心,爱才之心。只是觉得这慕容少侠被德昭老夫子逐出家门有些说不过。我等此间事了,一起修书一封给慕容德昭夫子。报告此次这位小敦煌和慕容小友的功劳,一起替他求个情可好。”

    这时陆老祖已经双手可以松动,还真就直接拿出了纸笔,就在这石臼便准备落笔。

    却是这欧阳浩真家主还有那黄陈二位皆是自己拿出纸笔,异口同声道:“各写各的,一起派弟子送过去。”

    陆老祖也真算的雅量不小,也不生气:“好好好,一起派弟子送过去。”

    慕容子明和随遇当然不敢真的投机取巧走那鬼羊乌神所说的捷径。

    反而是把镜儿宫这地图细细观看,然后又在一个小角落里看到细小朱文写就的出去之法,还是一层层爬上去,然后手扶铁树盆景念动咒语就可置换到镇妖塔第七层。

    而这铁树的盆景乃是一百二十年一换,只有儒释道诸家大能来安置灵宝,此次这一盆景自然是只要小心照料便能镇压这镇妖塔不少时日了。

    临上楼前却是又拿出不少灵石放在楼道口这结界下方。

    镇妖塔的诸人见得这两人开始爬楼了,知道这是要走。于是也没了多少兴致,因为这石臼水纹就只能监控那血红色石臼所在的一层,看不到镜儿宫其他层的情况下,等若是一层对一层的镜面,这设计建造镇妖塔的却是当时的高人,阵法构建也是机巧。

    刚刚上楼却是见得那名鬼羊乌的俊美青年依旧是带着那腰带,手中拿着那张已经缩小了青铜猪面,正在随意观赏那些壁画,像是浑然事不关己。

    这是见得随遇二人上来,像是要送客一般连忙

    跟着走到墓碑前。

    只不过见得随遇两人没有要摸那墓碑的意思,却是突然有些焦躁。

    忍不住问道:“你们不是出去嘛!怎么还准备上楼。”

    慕容子明本来就有些虚弱,这会儿却是手中本来就拿着两段刀一下戒备。

    那鬼羊乌却是摆手:“收起来,收起来。那有这么对神祇的。”

    随遇却是说道:“神尊,在上面那一层我看上一件武道宗师的名剑,想去再观摩观摩。”

    子明心中却是想到:“好家伙,我这师哥说起谎话来跟真的一样,这不骗人能骗得死死地,敦煌君是怎么教出来的。”

    这是俊美无比,肌肉野性十足的鬼羊乌化作的青年却是伸手一指那墙壁上那件巨大的青铜战锤说道:“那件武道宗师的兵器有这件神器好,你们要便送你们了。”

    子明倒是有些心动那青铜战锤的精金的,只不过对这鬼羊乌神也不怎么信得过。

    这时候却是听得随遇说道:“神尊,这一件拿不动啊!太巨大。”

    正说话间却是那青铜战锤小了一些,刚好只有随遇等人高下。

    子明见得这样却是心中一愣:“我那个去,还没完啊!难怪两场一短。”

    只不顾这会儿这俊美且野性十足的鬼羊乌也只有寻常人大小,一伸手却是凌空把那战锤道随遇面前道:“要就拿去。”

    这时候随遇早已化显了霓虹对剑,和子明靠在一起对着这鬼羊乌极其不信任。

    子明却是快言快语道:“你自己的兵器,自己怎么不拿,就这样送人了。”

    听得这样说,鬼羊乌却是放弃了驾驭那个等人高下的战锤掉落道地上。

    这鬼羊乌却是吼道:“都怪你手中那对剑的上一位主人做的好事,他在我这青铜金精的宝锤上用九死还魂草下蛊。只要我伸手上去,这宝锤便生出无数荆棘,而且血肉越盛,被吸食的也越厉害。不然我早就取这宝锤一锤打烂那个封印了。”

    慕容子明靠着随遇小声说道:“看样子眼前这个也是邪的,只怕什么先天神圣是祂自己吹的。”

    这俊美青年完全无视子明和随遇的窃窃私语。

    反而沉声道:“我对那位瑶姬神女爱慕难舍,听祂话统领这巫山两岸的山民开凿河道,修复山路,更是开凿盐井,做了数不尽的好事。只因为祂嫌弃我乃是山兽之神,相貌不够俊美,居然放任这些山民趁我喝醉把我原身活活宰杀,取出心肝脾肺在那大鼎中熬煮分食,我不仅要报复那些背叛我的战士,告诉他们我回来了,我是先天山兽之神,先天神圣就算是死也会死而不僵。还要找那瑶姬神女问一问为何这般狠心,就算我死了,为何还我把我封葬在这妖塔之中。”

    慕容子明却是快言快语:“神女多情,自然是时晴时雨。难道你没听说过旦为朝云,暮为行雨嘛!”

    这俊美且野性的鬼羊乌却是暴怒道:“祂是我的,我的。我为祂做了那么多,就算是最后身死,我也没有怨恨祂。就算祂多情,怎么能对我没有一丝悲怜。我就想问一问为何放任那些山民杀我,难道曾经我驮着的那位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的神女对我就没有半分悲悯。”

    说话的语气哪里像一位威严的神祇,反而像是堕入爱河的男子痴情而未悔,堕入了谜障。

    慕容子明又说道:“不是神女已经亲手拿着花篮把你收取了遗骸,然后给你做了这巨大的石棺,还雕刻上这些你的生平事迹了,怎么能说没有悲悯你。”

    鬼羊乌暴怒:“你这小鬼懂得什么。”

    这时候随遇小声说了一句:“那你拦着我们是想做什么,我们也帮你找不来瑶姬神女。”

    那鬼羊乌道:“我要出去亲自问她一问,不然怎么死的甘心。我不惜怨念不消,化身成为魔崇神,堕落的比九幽之恶还不如,便只是为了再见面问一问,而今的鬼羊乌可曾是祂梦中的俊美上神。你们帮我打破这石棺咒印,不然我便毁了这镇妖塔。”

    慕容子明却是笑一笑道:“原来你出不去啊!”

    听到这句话,鬼羊乌也是愣住了,反而说道:“我堵住这上去的高塔,你们便也出不去。你有什么好笑的。”

    听到这话,慕容子明却是持刀戒备着找地方坐下,对着随遇说道:“师兄,你看这又遇到一个痴情的疯子,还是一个疯神。按道理来说都死了不知多少年了还要去问一问。”

    忽然又问道:“先天的神祇也会死,你说杀你的山民是不是神祇。”

    鬼羊乌也是一时错愕,反而说道:“只不过是沾染了神血的山民而已,不过是巫蛮的一部,和封印这镇妖塔中的巫蛊先民,没有什么不同。所有山兽之神虽然是先天神圣,但是也是有弱点的,当祂们显出原身的时候便杀得死,若是现在这样的神性之体便杀不死。”

    慕容子明又问:“那岂不是就是人,然后因为吃了你的原身,然后有了神血,等若你的子嗣一般。”

    鬼羊乌依旧没有反应过来,点点头答道:“算是吧!”

    慕容子明笑呵呵一句:“恭喜你啊!你看你这一下所有后嗣都成了人身,再也不会被人嫌弃面貌丑陋,你岂不是赚的大了。”

    随遇忍住心中要狂笑,子明这脑回路是在是清奇。

    鬼羊乌听得这样说,只差一口老血没堵在喉头。

    但是是在又找不出反驳的道理,只是觉得哪里不对。

    只不顾这时候看到慕容随遇手中的两剑,却是计上心头道:“你们帮我打碎这碑,我便自己出去。”

    随遇摇摇头道:“不说我们两修为低下,且说这碑还是我爹他师尊立下的。打破先人所立之物便是不好,不是人子该做的事,何况你此刻还是一尊邪神,不然也不会被镇压在这塔里。”

    这一句却是惹得那俊美野性的鬼羊乌再次暴怒,身形开始模糊,身后神性的光辉开始消散,反而那堕落魔神一般的烈焰再起,虽然还未变得身材高大,但是已经有那种趋势了。

    这时候那鬼羊乌像是十分犹豫,看着手中那一张猪脸青铜面具。

    就在这时,随遇身后那一柄伞飞起散开罩定那鬼羊乌,就听见一声哀鸣:“伏魔伞。”

    俊美青年模样的鬼羊乌被那伞牢牢罩住,终究是被牵引而走上了伞面。

    这时候那伞落在地上,只见得宽大的伞面上除了原来有的那人影,地上多了一头四颗獠牙的山猪。

    山猪身上还有神魔余晖。

    随遇肩头出现那符纸小人道:“搞定,走吧!”

    随后那伞依旧飞起落在慕容子明的背上,这符纸小人却是在两小眼下飞进了那伞柄里。

第二百五十九章 魔宗首徒

    等随遇和子明再次出来一层一层下楼。

    却是每一层都干干净净像是被打扫过一般。

    那些残存的妖邪鬼魅皆是干干净净。

    等两人下楼,却是见得坐镇此处的道士丹阳子,破戒僧和尚,还有这酸儒欧阳浩钧皆是等在一楼。

    就连那位眼高于顶的一方仙首陆老祖也是垂手而立像是就等待着二人下楼一般。

    那欧阳家主还有黄百强,陈佩禹二位自然也是含笑等待。

    这会儿的镇妖塔风光无限好,没有了妖气冲天,也没有了地脉震动。

    却是个难得大晴天,巫山山脉的雄浑挺拔,还有那流水急踹的长江玉带皆是美不胜收。

    众人还没开口说话却是听得一阵马蹄声,蜿蜒的山道上一辆马车悠悠而来,这镇妖塔径直恢复,牛余德自然不怕被当做妖邪镇压,何况此刻车中还坐着那一位。

    牛余德像是十分喜欢这件新到手的羊皮小袄,手中那个白银一般光彩的鱼龙镯不时的在羊皮袄上擦一擦,这就显得十分喜爱了。

    看的这车架,陆氏弟子皆是有些怒目而视。

    陆老祖出言问自己弟子:“对方得罪你们了。”

    陆氏弟子自然是有些话说不出口,总不能说对方见死不救吧!

    反而是欧阳正明开口说:“这便是那位替我等在外围击杀逃走妖邪鬼魅的前辈。”

    说罢还未等诸多一一见礼,却是牛余德朝着镇妖塔门口互相搀扶的师兄弟二人道:“小公子,明公子。快快上车,你们猜我遇到了谁?”

    两人这会有些气空力竭,只好对着诸人拱拱手便是见礼。

    那马车也刚刚停到了镇妖塔不远,等拉两人上车,却是见得车中正是君尘缘。

    君尘缘手中拿着一柄翠玉模样的如意,正是那一柄昆钢如意。

    这会儿正拿着一块毛皮细细擦拭。

    见得随遇和子明上车,却是轻声道了一句:“子安,你下去骑驴。”

    魔君有命,不敢不从,正要下车,却是牛余德开口道:“小公子,你替我赶车吧!我下去牵着驴。”

    然后车内不置可否,却是牛余德先下去了,手中赶车的马杆和鞭子一把塞到随遇手里。

    随遇只好在车头坐下。

    牛余德果真就去车后看到那驴子。

    牛余德也牵来了驴子,然后走在路上,一手牵马,然后晃晃悠悠准备赶路。

    待随遇下车。

    这时候又听得一句:“子安,下去骑驴,正魔有别。”

    话说到第二遍,自然是有他意的。

    然后慕容随遇依言下马车,上了驴背。

    驴子倒还是牛余德牵着的。

    便是镇妖塔下一群人围过来也有些看热闹的意思,不知车中是何人。

    又听得一声轻语:“子明,御宝,你把这个灯笼挂在车头。”

    说话间却是递出一只灯笼,那灯笼上有一日一月,红白相间。

    子明提着灯笼出来,把这灯笼挂在了马车顶边留的那个挂灯笼的钩子上。

    见得此,陆老祖却是长叹一口气。

    比先前压制地脉还惊讶的口气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们昨日发出的那信要石沉大海了,慕容老夫子不会回我们了。”

    欧阳家主和另外几人面面相嘘,这陆老祖只好

    解释一句:“马车上那灯笼你们都认识吧!”

    破戒僧花和尚笑吟吟道:“认识啊!不就是魔道总坛的。”

    陆老祖无语道:“大师,你可知这挂灯笼的人。”

    这花和尚可脾气不太好,虽然修为没有陆老祖高,但是说话就是直接:“陆老头,你这不是废话嘛!不就是刚刚替我们修复了这镇妖塔剑印的慕容子明少侠嘛!你当了一方仙首就这么贵人多忘事。”

    此语一出,就连陆氏弟子也是尴尬不已。

    然后道士丹阳子有些无奈的摸了摸光秃秃的拂尘柄,这儒生欧阳浩钧自然是用手肘撞了一下这花和尚,以示他的言行无忌。

    那只花和尚却是一根筋:“酸儒,你撞我做甚,难道你也不认识了。”

    这一下却是欧阳家主都笑意难忍的看着陆老祖。

    陆老祖挥挥手道:“无妨无妨,大师不知者不怪的。那能在马车上挂这日月灯笼的乃是魔宗首徒。这就是为何这慕容少侠被逐出慕容府的原因。”

    欧阳家主一向算的是正魔都能有所交集,也是点点头道:“难怪会被废除修为,逐出家门。”

    花和尚还不服气,反而问道:“刚那赶车的不是说遇到那个谁吗!难道就不能是那人乃是魔宗首徒。”

    和尚是野和尚,但是道士却是真道士。

    丹阳子道长只好说:“陆老祖说的在理,能提挂日月灯笼的便是魔道首徒。只怕车中坐的那位不想见我们的就是他的师傅了。”

    陆老祖听这样说,却是点点头。

    欧阳浩钧却是说道:“如此一来也说的过去,难怪小敦煌都被赶下马车骑驴了。虽然敦煌君与曾经那位魔道共主私教甚好,但是毕竟正魔有别。要打出旗号,这敦煌君的徒弟必然就得下车了。”

    欧阳正明却是问道:“二叔,这是为何啊!”

    欧阳家主回头看了儿子一眼:“若是敦煌君与魔道教主共乘一车,没有旗号自然是无碍的,只是私交。但如是挂出旗号,便是结交奸邪,与他家家训不合。这小敦煌被赶下车就是因为此刻要挂出魔道旗号,便是那顶灯笼。”

    转念间又来一句:“不对啊!光明教主死去多年,这车架上能挂这灯笼的也就圣座圣女两位。难道车中是这两位人物。就是他们也不能让魔宗首徒挂灯,必须自己动手啊!怪事怪事。”

    欧阳正明颇为好奇:“难不成是那光明教主复生。”

    未等自己父亲训斥,却是自己的二叔欧阳浩钧拖着劳累的身躯捂住他的嘴。

    然后说到:“明儿不可妄言,这等事不可当做玩笑说。”

    便是陆老祖也连连点头。

    这会儿见得马车要转向了。

    却是欧阳正明正要奋力挣开自家二叔的手。

    欧阳家主却是拱手道:“改日要是慕容少侠路过这夔州,还请到欧阳家喝一杯水酒。不论正魔,两位公子此次都是救了一城百姓,欧阳家代他们谢过。”

    说罢却是拱手弯腰一礼。

    这一下就是陆老祖也不得不拱手示意谢过。

    骑驴的随遇回头以望马车,却是车中的慕容子明大声道:“谢过诸位好意,改日路过一定拜访。”

    然后却是这欧阳家主又说一句:“能否请车中那位高人现身一见,欧阳浩真逾越了。”

    却是车架微停,慕容子明从窗户探

    出头来:“魔君不愿与各位叨扰,此行有要事。告罪了。”

    说完却是拱拱手。

    然后却是出了车架摘了灯笼,朝着随遇招招手。

    随遇随即上车依旧在赶马车的位置坐下,却是过了小会子明也出来并排而坐。

    这时候子明朝着牛余德喊了一声:“余德先生,可以启行了。”

    说完却是牛余德,牵着驴子在前面慢悠悠走,然后这一驾马车慢悠悠的跟着。

    欧阳正明终于挣脱了自己二叔的手,然后说道:“这个灯笼像是故意挂给我们看的。”

    身边几位家住和长辈皆是点头。

    陆老祖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听陆羽说起过,车架中定是那位棋平大官子的魔君,听说长期抱病。难道是他收了这慕容子明公子,这就说得通了。如此算这慕容子明确实是这一代的魔宗首徒。”

    丹阳子道长与破戒花和尚齐齐问道:“为何,又不是教主弟子。”

    陆老祖笑道:“说得通,说得通。定然拜师是拜的那位故去的光明教主,然后这代师自然就是现在不管教务的魔道最高象征,也就是这位魔君。所以慕容世家才不得不把这慕容少侠逐出家门。”

    欧阳家主转头一连惊讶的问道:“陆先生的意思是敦煌君因与十七先生私交甚好,便把家中后辈拜师于他门下了,然后木已成舟,慕容世家不得已不得不这样处置。照您这样说敦煌君也太胆大妄为了吧!”

    陆老祖苦笑一声:“那位琴中藏剑的小敦煌便是敦煌君借给姬家的,然后才会斩杀我家客卿。这种事当着德昭老夫子的面做的,看样子那位泽世明珠是对老夫厌恶不已啊!”

    欧阳浩钧却是回头问道:“陆先生要计较此事?听说是先生先不守规矩挑战姬家的,这敦煌君的高徒能把姬家百剑练到契合剑阵的地步只怕说不准就是姬家人。”

    陆老祖比吃了苍蝇还晦气的表情:“哪里还能计较,这蜀中锁妖塔还需一行,就算是想计较,你看老夫有那个空嘛!而且那小敦煌把姬家百剑练的如姬家嫡传一般,说不定还真是姬家弟子。老夫只是从他背后那柄灵剑认出来的,难道还找上门去让德昭老夫子治罪。”

    说完却是无可奈何一般摇头叹息。

    顿一顿道:“我这才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客卿又恶心。这正人君子什么时候也这般计较了。”

    欧阳家主眼色倾斜道:“陆先生这是后悔了做这一方仙首。”

    陆老祖左右为难:“只好拱拱手道,算了算了。还是先处理眼前事,陆家弟子听令,在此处固守镇妖塔听从欧阳正明小友的调遣,我等还需去支援蜀中那座锁妖塔,三位先生都需休养,你们平时不要太过打扰。”

    然后却是朝着丹阳子道长还有破戒花和尚还有这位欧阳儒士拱手致意。

    随后祭起飞剑瞬间远遁朝着蜀中去了。

    见那陆老祖走了,却是那黄陈两位家主回了夔州安置百姓。

    这欧阳家主却是让自家二弟几人回夔州城安置休养,只不过几人皆是摆摆手说到要等接替自己的人到了才能回去。

    欧阳家主却是说荆襄还有事,需要再去,把家中小辈却是叫道一边细细嘱咐了。

    言下之意自然是既不要和陆氏起冲突,也不要过度亲近,目前还算是外来户,先看看表现再说。

第二百六十章 青城山下遇武夫

    清城天下幽。

    林木青翠,四季常青。

    诸峰环峙,状若城廓,故名青城山。

    与那剑门之险,峨眉之秀,夔门之雄合称“蜀中四秀”。

    一匹大黑马拉着的马车缓缓快要到了青城山的脚下,赶车的是个羊皮袄的老头,虽然看着不邋遢,但实在是让人觉得猥琐。

    原因说来也是简单,这老头总是没事的时候就用这看着很新的羊皮袄擦手中一个鱼龙镯子,然后嘴边像是还要流下哈喇子一样痴痴傻笑。

    车中这回儿只有两个少年,一个重伤未愈一般的躺着,另外一个却是端坐着,时不时给把个脉催促那身材高大的少年按时吃药。

    几天前,却是这君尘缘骑着毛驴自己走了,那一柄伞也被带走。

    就是小随遇和子明想一想那伞的重量,都是不寒而栗。

    不是一般的重,看似寻常纸张伞,可实际上这重量就告诉了,只怕是无上灵器法宝。

    要不然也不会那般容易就镇压了那山兽神之一的鬼羊乌神。

    现今的青城山属于道门的全真道,至于具体是那个小宗流派随遇和子明都记得不是太清楚。

    毕竟家中藏书太过丰富。

    只不过一路上远远地已经遇到不下于四个负剑的道人,像是为了什么事在着急赶路。

    当然也遇到过那道袍糟蹋还有些老旧,带着一个小道童赶路的老道,中间有一段路还蹭车。

    只不过远远快到青城山脚下的时候,那老道和小道童便先下去了,说是到了祖山还是得一步一步上去。

    子明却是笑吟吟劝慰:“心诚则灵,都这么大年纪了,又何必劳苦慢慢爬山。”

    谁知拿老道半点不领情,还回头挥舞拂尘道:“少爷,你不要害我被师傅骂!”

    子明和随遇一下听到这句被师傅骂一时间也是哭笑不得,看着老道年纪就已经老态龙钟了,要是他的师傅还在,那得多大年纪。

    正这时候不仅是那位老道和带着的小道童停步了,反而就连漫不经心赶马车的牛余德也停下了马车。

    原来前面的大道上,出现了两个人拦在了大路之上。

    一者是个白发苍苍老的几乎像是走不动道的老者,却是把背挺得笔直。

    他的身边有一个大约和随遇年纪差不多的羌族少年,却是左右手各持有一柄至少百斤以上的大锤,只不过左边大锤是好的,右边的大锤却是上面清晰的有一个五指印,那个印至少有入锤半寸。

    这少年像是愤愤不满,只不过身边那位老者却是晃一晃持书的衣袖说:“狮魔儿,不得对道门不敬,说到底魔宗的圣教主曾经出身便是道门姬家,老夫我可是输拳给他了的。”

    被称作狮魔儿的少年只好放下双锤,像是给这一老一少的两位两位道士让路,等两人走过后却是站定在马车前一动也不动。

    看样子摆明了不想给着一车架让路,但是

    大道就这么宽,就是这马车想让路也是不成了的。

    原来这马车跑着路跑的久了,却是在官道上压出固定的两道沟槽,就是这会想让,也起不开这沟啊!

    而且前面这老者和这臂力惊人拿着大锤的狮魔儿也没有要让路的意思,像是找茬一般。

    牛余德这时候也不多说,摩擦了下手腕是行银镯,却是不时漏出一点雷符电光。

    牛余德下的车的来,这时候又招呼了下:“小公子,明公子。这里有人找事儿,不知道是找你们谁的!”

    随遇只得下车,然后这子明这几天可是遭了罪了,上次在镇妖塔可是几乎熬到脱力,然后又服用了两枚大还丹,在车中躺了几日身上才么疼的那么厉害,不过这灵脉中的剧痛那可是时时剧痛。

    随遇身后背着那一柄天鞘云曌,子明的两段刀这会儿也刚刚被包裹着递下来,随后子明脸色苍白的下来。

    刚刚站定,那位一直很惬意的老者瞥了一眼,却是如获至宝的表情,最后却是又满是失望喃喃自语道:“可惜可惜,这般雄壮的身体却是一个病夫。”

    又叹了一口气道:“狮魔儿,要不然你也可以多一位师兄。”

    听到这话狮魔儿老大的不情愿,却是说道:“要当我师兄也容易,就是我人的他是师兄,我手中的大锤认不得他是师兄。”

    正在这时却是青城山有一位约莫花甲的儒士笑吟吟看着场中。

    一边是垂垂老矣的一位神道武夫,只不过这命若风中烛火,像是下一个瞬间就会熄灭,但是又喘回来了,依旧那么一息尚存的架势。

    另外一边却是一架马车下,牛余德摩擦着手腕上那副鱼龙银镯,像是特别喜欢这新羊皮袄的架势,也不答话就是静静的等随遇和子明下车。

    这时候山中那一位居高下望的花甲儒士却是笑吟吟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别人听,道:“要是这位武道大宗师出手,自然是胜券在握拿下那个魔崽子。只是可惜这位前朝武夫子自持身份是不会对小辈出手的,说不得最后这击杀小辈的罪孽还是的落到我辈身上。”

    又叹了一口气却是从乾坤袋中拿出一把一品灵剑找了树墩坐下,却是远远的看着山下那一场即将发生的打斗。

    牛余德慢悠悠的摩擦手镯,却是不注意一般对着身手的随遇与子明说道:“一会儿小心些,前面这位高手我没有必胜的把握,两位公子万一动手可杀可不杀之间还请下重手拿下那持锤的小童。”

    对面的那位武夫子倒是笑吟吟道:“不错不错,这位赶车的先生看不出来是位狠角色,一出手就教导后辈下辣手。本来我不打算出手的,只是我这小徒儿输了赌约,不得不应对方的要求出手帮忙一次,对方要求打伤这位已经病的半条命都没有的少爷。”

    听到这句话的牛余德却是也没有多说,一伸手从羊皮袄中拿出十来张黄的发紫色的符篆,想来是品质极高的那种。然后惬意的摆摆手道:“老匹夫,

    论起杀人我自然是没你杀的多的,能给牛某心忌感的人不算太多。但是你是其中杀意最胜的一个,只不过你要是敢动手,只怕你就算体魄强劲,我这十数丈符篆造就的天雷炼化这青城山都可以了,你不死也至少是个重伤,你身边这位幼徒自然是绝无生还几率的。”

    堂堂武夫子武道宗师的修为,这会儿被人骂作匹夫却是也不生气,反而解惑一般细细说来:

    “只不过贵人的命自然是值钱了,对方开价让老夫出一拳打透这位少爷的气海,还说可以给某位贵人一个面子留一条命就好。足足开价是一瓶这青城山老君阁的义气丹上,还给老夫三个名额随我挑选家族后辈送入这青城山中不论是各宫各殿学习求教皆可。原本老夫是不打算出手的,但是你这赶车的家仆口气如此之大,老夫有些手痒,一定一拳不打死你。”

    牛余德心中有了定见,却是低沉一声:“两位公子直接逃,去峨眉找主上,我拖着这武夫。

    他之半刻才一呼一吸,至少是武道宗师。”

    说罢手中的符篆便要发出去,对面那一位水波不动的武夫子这会儿却是见机的快,边骂便一把拉过那狮魔儿,一步朝后退去便是七八丈的距离,果然显露了真功夫。

    却是是真的实力惊人。

    随遇扶着子明,却是不知对方为何在这青城山截杀。

    而且这时候牛余德显得十分紧张,知道对面这看似老的快要一口气上不来的样子是表现,武道宗师能就靠一双拳头把三教圣人按在地上打,自己这元婴阳神境刚刚摸到合道门槛却是有些不够看,弄不好就是被一拳打杀,自然是要十分小心的。

    这时候却是穿来了一阵马蹄声,虽然马匹似乎并不多,但是给人的杀气和杀意却是令的牛余德这堂堂大妖之身也是有些毛骨悚然的,这会儿却是被前后夹击了嘛!

    这前面弄不好被一拳打杀,后面还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

    就在牛余德这心都有些紧张的快要提到嗓子眼的时候,却是那一群骑士直接纵马过来,把这车厢团团围住。

    一十八骑皆是黑甲红衣,背后两杆大旗,血红的旗帜上一面是一轮金色大日,一面是银色弯月。整齐划一的是一人两壶箭,身后都有一张一看就是宝雕硬弦的长弓。腰间却是一柄环手直刀。

    整个队伍里皆是蒙面,这会儿把牛余德和随遇子明以及那马车团团围住,却是为首一骑踏步而出,把脸上的铁面稍稍取下,是一个白发老头兵长,手中一柄硕大的关刀轻轻一挥。

    身后十七骑皆是取弓上剑一气呵成,皆是箭头对准眼前那位武道大宗师还有那拿双锤的狮魔儿。

    山中那为花甲儒士却是道:“哪里来了这么一群魔道小卒,却是前来搅局不成,领头之人我可一掌杀之的货色也敢来搅乱局面,难道真是这魔道地盘水浅王八多。”

    这会儿却是那武夫子正色拱手说话道:“可是大光明峰圣教的玄甲骑兵。”

第二百六十一章 马踏桃溪

    十八骑之首却是把那解开系带的头盔拿下。

    却是满头白发,似乎那一身重甲全都支持在一副老迈的身躯下。

    这时候这老卒却是手中大刀就地朝着地上一插,平静开口道:“前朝武魁,现今的武夫子,经年未见老朽垂垂老矣!”

    见来人取下头盔,身后十七骑的强弓硬箭却是满弦而不发,显得十分以令而行。

    十八骑之首把这头盔挂在马鞍上。

    却是把脸上的汗水摸了一把:“十多年前我随教主西去曾在羌地看过武魁与圣教主比拳。”

    此语一出,却是山中那花甲儒士心头震撼,还未来的急消化这信息。

    却是心头一痛,一道剑锋从胸口穿出,然后便是背后脊骨大龙被人一手拿住颈项,随即整条脊骨大龙被脱离出身,一尊儒家圣人却是连人都没看见,法相也未化出就被人从背后杀得干净利索。

    随即这花甲儒士尸体扑腾倒地,却是一息未有,三魂七魄不知何时早已被人收走。

    这时候杀完人的那刺客却是一伸手发出,空中一道响箭响起。

    十八骑之首这位白发苍苍的大刀老者却是左手一挥:“把箭收起来吧!我等在这里也不过是被武魁一拳打杀的份,不过却是可以让两位公子避开这第一击。”

    后半句话却是对着这武夫子说的。

    果然身后一十七骑皆是下箭收弓,就是动作也是整齐划一。

    把慕容子明和随遇看的面面相嘘,比起曾经见过的那些州县府兵却是强了不知多少倍。

    而具有的是那一众皆有的莫名杀气,却是连同脚下的战马都感染了杀意一般,对面那位武魁武夫子的气息需要半刻钟才几乎一个呼吸,可是这些战马面对这庞大的气机未有半分胆怯。

    可见这玄甲骑兵的训练有素。

    领头一骑的老者却是把插定的那大刀拿起:“我这十八骑老卒,自雁门一连半月人不卸甲,马不下鞍追到这蜀中才追上两位公子。若是还让武魁把公子伤了,老夫这颗白首不需圣座大人问罪,自己就奉上。”

    那狮魔儿却是脾气想来十分不好,却是一挥大锤说道:“你这白首老卒对我师傅也太过无礼了,我师父堂堂武道宗师可视你等如草芥不过一拳的事。你居然两次无视他老人的家问话。”

    说罢却是跳将起来一锤朝着这十八骑之首打来。

    急切的却不是这十八骑和被团团围住的随遇等人,这时候却是那武魁武夫子口中喊道:“执刀使还请手下留情。”

    口中说着,却是动作并不慢,刚要跃道空中却是一支响箭破空而来,有武魁之称的武夫子也是甚为了得,一伸手凭空伸手接住了那支响箭,却是被带的落地而回。

    这时候那狮魔儿却是在空中一锤朝着这白发老卒打来,就在快要临头了,遮白发老卒执刀使却是腰间那柄环首直刀直接而出,却是一刀劈在那铜锤上,火花四溅不说,却是那

    狮魔儿被一刀劈的倒飞而回。

    只不过这一柄制式环首刀却是直接崩裂了几个大口子。

    这白发执刀使看了一眼却是平静归鞘依旧挂在马上。

    随后却是满眼不屑的对着武魁武夫子说:“烂船也有几斤钉,想要乱拳打死老师傅却是难了。我只是不想圣教主的刀染这等无名小辈的血。”

    转而平静说道:“武魁,你的面子我给了。要是你这徒儿再有异动,射出的就不是响箭了。”

    武魁沉默平静,拱手称谢,然后问道:“刚刚射箭的是魔宗刺客御神机,果然是岁月不饶人,这小辈的箭法却是厉害。”

    白发执刀使却是满不在乎的戴起头盔随口说道:“御神机与我领命前来护卫二位公子,只不过武魁在此处截杀圣教主义子和魔宗首徒,不知武魁准备如何交代。”

    这白发苍苍的武魁武夫子几乎不能自持,大呼一声:“儒家小辈误我也,真是到处贩卖仁义道德,背后做尽了偷鸡摸狗。”

    说罢却是一伸左手,却是右手一捏,把左手小指直接捏了下来。

    然后丢在地上说道:“老夫不愿多做解释,与你们一同登山找那儒家小辈算账,亏得是圣人境的修为,居然这等骗我。”

    随遇和子明看的眼前老者果断的断指明事的做法也是惊的目瞪口呆。

    紧接着却是这位武魁身边的狮魔儿 却是忙的撕下一片围脖,然后帮着魁梧缠绕这还在流血的手。

    那知道这位执刀使却是一挥手,身后一十七骑皆是下马,对着牛余德还有随遇子明拜道:“见过牛长老,小公子,明公子。”

    牛余德却是慌不得收起手中符篆劝慰道:“都起来,都起来。”

    然后边说还便向着随遇子明眨眼,这两位自然是见机的快,连连就要恨不得对拜一下。

    吓得十八骑慌忙起身,口称“不敢,谢公子礼遇。”

    等的那位老者一挥手,却是自动的分出两人,把这一十八匹马儿带到不远处的树林里。

    这时候为首那位手拿冷艳关刀的十八骑之首却是拱手道:“虽然踏马青城的勇气十八骑都是有的,只不过圣教主原先出身道门。表示对道门的礼敬,所以还是不骑马上去的好。”

    说完却是对着那位武魁拱手道:“请吧,武夫子。”

    狮魔儿气的有些不轻,这时候却是自己师傅这位天下少有的武道宗师摆摆手道:“既然理亏,便该如此。师心丹此次却是给弦主惹祸了,桃溪今日不得安宁。”

    说完却是首先转身上了青城山,牛余德一摆手随遇两人却是再次上车,这次却是那十八骑的执刀使一把拉过黑马的马缰绳说:“我与少主领路青城山一次,牛先生也请上车。”

    牛余德向来是有人供着自然就小农心态,慌不得上车却是连连拱手道:“谢过执刀使。”

    有人领路却是快了,这马车绕着山道却是过青城山前山的老君阁,

    月城湖,天师洞,上清宫,圆明宫等等皆是过而不入。

    只不过却是有位老君阁的道童出来送上了三瓶就算是在一流世家门阀中也算是贵重的益气丹,然后一拱手却是说了一句把武魁都雷的外焦里冷的话来:“上清宫与老君阁等道门居所不涉正魔,那儒圣师先生的尸体已经送往桃溪,圣座大人要是降罪请直接去桃溪找师大家。”

    说罢却是两手托着三瓶无数人眼热的益气丹,看样子这算是礼送出境的意思。

    执刀使却是把手中那柄冷艳大刀朝着身后一丢,自然有人接住,不过显得很是吃力。

    这时候十八骑之首的执刀老者却是腰间那柄制式环首刀出鞘,然后目不暇接中归鞘,淡淡说了一句:“若是道门牵扯其中,自然便如此案。”

    说完却是一扭头,带着这个队伍绕过了老君阁直奔走后山而去。

    这中间,就是武魁武夫子和狮魔儿也是看的一愣,这白首老夫却是不给堂堂道门半点面子,放下话却是道门若是牵连其中,便若道童手中那放益气丹的条案,但是却是吓的那道童大气不敢吭,等一行人走过了才听见“哇”的一声哭出来,边哭边喊“师傅,祸事了!没收丹药,还拿刀劈我。”

    只不过这狮魔儿却是难得笑出声来问:“师傅,这小道童也是怕的有些迟钝,过了这么久才嚎出来。我原来还以为他是真不怕。”

    武夫子也是摇摇头:“哪里有真不怕的,估计是一开始看到玄甲护教的这些老卒便已经吓破了道门的胆。不然何以一众老道长辈都不出来,推个小道童出来替死。”

    说话间却是摇了摇头,这会儿就算是窝火,也没处发了。那位师心丹儒家堂堂圣人境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难道要去向那位一向不涉世俗之事的弦主师琼丹。

    好不容易绕过了前山,在后山处却是 又听得一声响箭。

    然后听得一阵马蹄声,只见得两人便带着一群马奔了过来,一句话也不说十六人皆是飞身上马,动作整齐划一训练有素。

    就是狮魔儿看到也忍不住拉了拉自己这位武道宗师师傅的衣袖,哪知道武夫子只是看做平常小事的说:“玄甲硬弓,血衣直刀乃是从北境长城杀出来的。这里面任何一位境界都不如你,但是打起来至少一半的人能一刀杀你,剩下的一般随便与你换命。那位执刀使不也才刚刚金丹止境的修为,那一刀劈的你倒飞而回便算是手下留情了。”

    缓了一缓又道:“这只是三千玄甲血衣骑派出的十八骑,应该算是用来护卫这两位小公子的身份的,以少主称之,自然是在魔道地盘也要诸宗给面子。谁知道刚到青城便差点被刺杀,就是咱们也不明不白卷入其中,此刻却是不得不上去说个是非曲直了。”

    刚说完,却是忍不住一句心疼道:“这时准备踏马桃溪,真的向弦主问罪。”

    说话间却是一拉狮魔儿,然后提起一口气,一步跃起却是比之仙人剑仙一般远处。

第二百六十二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过了青城后山,远远的已经快看不见朝阳洞了。

    那洞上有原有两副对联,一副作“天遥红日近,地厌绎宫宽。”

    另外一副又作“空洞亲迎光照耀,苍崖时有凤来仪。”

    待完全绕过了却是另外一样景色。

    却是见得一条长沟,古时候称作蛮河,现在却是作五龙沟。

    据说蜀中多蛟龙,曾有五条神龙隐藏在这沟中而得名。

    远远地却是一道溪水在沟中慢慢蜿蜒而出,只是在过的一道小湾后才见到稀稀落落的二十多户农家,期间又一座巨大的三层高阁,上面的字牌却是太远看不到。

    这风光绚丽,曲折迂回,水静静的清澈温柔流淌,宁静静寂。

    这时候却是武魁武夫子带着狮魔儿赶上,远远地武夫子却是开口道:“执刀使,你们这是真要问罪!”

    因为这一十八骑却是不紧不慢顺着溪边踏马桃溪慢慢而行,马蹄声与这安静之地形成的寂静让人不由得更加心悸。

    后面那一匹大黑马拉着的车,里面却是不时的随遇撩开车窗上的帘子看一眼。

    看着挺远,却是到的也挺快,这时却是看到那三层高阁上正面一块大匾,上书:“在水一方”。

    这时候那三层阁楼前已经围了五六个弟子却是都在哭泣,场中一道白布蒙着一具尸体。

    到了场中也没见一个管事的人出来答话。

    武夫子却是忍不住拉着狮魔儿直接找了个屋檐下的桌子边坐下,然后偷偷对着狮魔儿小声说道:“这次事大条了,脾气不好的遇到脾气更不好的,脾气更不好的遇到特别能打的,哎呀呀,我们先坐下,等他们打过了在出来说话。”

    就在这时听得一声琴响,却是那三层高阁的门开了,然后那几个哭泣的弟子见此直接拱手施礼,却是未见的有人出来。

    终究是过了半响,从里面幽幽传出一句:“两个人送进来吧!”

    还真就出两个弟子用那一具担架送了进去,两个弟子却是早早出来了,只不过里面再也没有半句声传出来。

    只不过一十八骑似乎是等的有点不耐烦了,只见得执刀使左手轻抬,然后身边便有一人开弓搭箭,见得执刀使那指头一点,“嗖”的一声,一只箭径直射向了那“在水一方”的牌匾。

    只不过刚好射在那牌匾外的那个屋梁上,然后这会儿箭的尾羽还在摇曳,看样子是劲道十足,却是遇到了那三层楼阁的护阵禁制,而且这护阵显得精妙非凡。

    就在这一刻却是听到一声:“还有旁人。”

    说话间却是走出一位风华绝代万人惊艳的乐官。

    一看就知道是位美丽的女子,因为走路间身姿摇曳,漫步间却是大家气质。

    只不过这少女模样的贵妇女子一出来别说是那些弟子,就是武夫子都一个精神站起身来。

    一十八骑见得这人出来,却是一一弯弓搭箭。

    这少女模样的贵妇人看了一眼,然后淡淡说道:“玄甲血衣骑都来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刚刚说完却是就听到一阵风啸般的箭声,原来一十七骑已经脱手箭羽。

    就在这看这美人要命散利箭之时,却

    是听得一声琴响。

    随遇再次撩开车帘却是见得那个少女模样的贵妇手中抱着一架古朴瑶琴。

    原来刚一声琴响便震落了十七道夺命利箭。

    眼前这贵妇好高的修为,由不得随遇和子明暗暗咂舌不已。

    这时候十七骑皆是统一的下马抽刀,迅速围了上去,这时候那五六个哭泣的弟子也是早已快速到三层楼阁下面。

    这时候未等发令,却是那贵妇先动手了。

    身影飘飞间却是拨琴而出,一声琴响却是就有一骑士倒飞而回,伤的虽然不重但是却是倒地不起。

    这时候十八骑之首那执刀使早已接过了那把一直由刀套套住锋芒的冷艳关刀。

    正要上去的时候却听得武夫子不知何时开始屏气开口道:“师大家,这次错在令弟,你若是再打伤了玄甲执刀使,岂不是给自己和这青城山惹祸嘛!还请停手冷静一叙吧!”

    原来这时候短短几个瞬间,十七骑皆是倒地不起,这女子贵妇一手御琴颇为轻松,身形潇洒就算了,那气度非是俗语能形容的。

    就在这时那被称作师大家的御琴好手却是一指定住凌空旋转的瑶琴,一手扶着腰说道:“我弟弟被杀了,被欺上门。这会儿倒还是我弟的错了,他虽不成器但好歹也算是儒家的君子贤人。武魁莫非你觉得我一介女流便好欺负了。”

    听到这样说武魁却是摇摇头道:“我哪敢欺负师大家,这次真是令弟师心丹的错。”

    说完便伸出了刚刚包住还在渗血的手,叹气一声说:“连累老夫都要断指谢罪。”

    师大家这会一手抱住了琴,然后一转身看向三层高阁的阁顶说道:“武魁,究竟发生了何事,累的我这儒家圣人境的弟弟死的这般惨。”

    武夫子像是成词摘句,细细思量如何说。

    在这时候却是像是被那位师大家看出来了:“武魁你有话直说。”

    武夫子叹气一声道:“令弟设计击杀魔道首徒和圣尊者的义子,被魔道刺客御神机刺杀身亡。”

    然后一伸手拿过狮魔儿手中那个带有一个掌印的铜锤丢了过去,却是刚刚落在身边不远,便听得一声琴响,那巨大的铜锤却是被定在空中,然后这位师大家一手拿过看向那个铜锤上我掌印。

    看完又丢回,自然这次是狮魔儿飞升接锤,但是落地后却是蹭蹭蹭一连倒退了十来步。

    这还是随手丢过来的,看样子就是看完后随手丢弃的架势。

    这位师大家却是静静开口:“是我弟的掌印,武魁给我看这个的意思是......”

    武夫子无奈道:“老夫被他诓骗去堵路这位魔宗首徒的车架,然后他却被刺杀在青城山腰。明显是事情败漏,那位魔道刺客御神机才动手的,这执刀使向师大家要个交代却是说的过去的。”

    说完后却是抱着手苦笑。

    就在这时却是听得一声箫响,然后便是连绵不绝的一曲缓缓传来。

    那位师大家却是一声:“封闭闻识。”

    然后便见就地而坐,手中瑶琴横置膝上,却是亦合奏那箫声中的广陵桑。

    只不过刚刚一调过后却是场中诸人皆是静坐运功调息,随遇和

    子明早就得到牛余德提前的示警,随遇早早拿出棉花塞住了耳朵。

    这时候场中的情景却是一片狼藉,原来除了武魁端坐之外,那狮魔儿像是狂性大发,举着锤子一通乱砸,那早已被打伤的的一十七骑玄甲骑士也在地上捂着耳朵乱滚。

    师大家身后那几个弟子虽是端坐调息,但是也是额头上冒出不少汗珠,有两位倒是直接鼻子中流出了血。

    虽然是同一曲广陵散,却是不时的这琴声想要压过箫声,但是每每高昂的时候那箫声便转高一调,然后总是之这琴箫合奏一般的曲子中,单独透出箫声来。而且这箫声以一种古朴幽怨的调子潜藏其中。

    就着这时,却是武魁大声一喝:“你们再斗下去,场中的人都要死光了。”

    这一声大喝却是若一声惊雷,把刚刚成曲成调的琴箫合奏冲破了。

    一时琴止箫停,再看场中,除了这端坐的武魁之外,其他人皆是口中带血,而且功夫越高者似乎气息越乱。

    牛余德抽的这个空隙对着随遇知名悄声说:“好厉害的琴声,只怕这位师大家不仅以琴御敌,还以琴证道了。”

    说完却是嘴角不停的流出血来。

    原来这场中除了那个还未漏面的吹箫的人,除开武魁和这师大家。

    此刻牛余德修为最高,自然内伤也就更重了。

    就在这一刻却是那师大家也是嘴角呕出血来,那武魁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不过这两人皆是警惕的看着那三层阁顶。

    这时候只见一人一身青衣,头上却是一个青色发带。

    嘴角也是微微有些血迹,手持一根比平常所见的长箫长了数分的碧箫。

    就是随遇曾经见过的拿一根纵横子以紫竹为材所作的的尺八洞箫也远远不及。

    此刻细看才觉得这碧玉箫不仅长度惊人,貌似还是一件灵气惊人的法器。

    原来通体碧玉比一般的箫长了**寸,更显得那一位气力惊人,而且在箫声中附加强大灵力把场中多人早已震伤,除了充耳不闻塞了棉花的随遇,然后就是本来就重伤还未愈的子明算的这次没受伤。

    这时候那位师大家擦了一口嘴角的血却是问道:“阁下便是御神机,难怪了一剑加上一招就要了小弟师丹心的性命。却是厉害,我胜你不得,要如何降罪你且说来不要诛连了旁人。”

    刚刚那狮魔儿在癫狂之中一阵乱打,还好武魁出手把他打晕了,这会儿幽幽醒来,见得屋顶上那个人手持碧箫便知道是这人吹得,不由得大怒:“就是你这鸟人吹得劳什子箫,简直难听的要命!”

    说罢却是飞身起来一锤打来,这时候武魁还未来得及说话。

    却是就见一剑闪过,却是一柄软剑横切在那锤上,狮魔儿被震的倒飞而回一屁股摔在一个竹筐之中,这会儿却是转溜起来好不尴尬的像个王八被掀翻了一般,手中的一锤已经被削去了一半,除了一个柄上有小半块还在,另外那大半块却是掉落在地上。

    在水一方这个阁楼顶的御神机却是把手伸进怀中拿了一瓶丹药丢了下来,随遇只好出了马车接住,便听得一声:“给十八骑一人一颗疗伤,剩余的都给牛长老慢慢疗伤吧!”

第二百六十三章 催命一曲御神机

    那位师大家也早早拿出丹药为身后六个弟子服用。

    最后却是远远地把剩下的都丢给武魁师徒,武夫子自然是把那位狮魔儿从竹筐里拉了出来。

    只不过这狮魔儿看到只剩下一个柄儿的大锤却是哇得一声大哭:“师傅啊!这个鸟人好生厉害,一剑就把一品灵器削成这样了。我都没看清他使的一手什么剑。”

    不过说完却是大口的呕血,先前本就内伤还咬牙上去一锤。

    武夫子自然慌忙扶住自己徒儿,用那师大家丢过来的伤药喂食。

    这时候却是那位师大家再次坐到那瑶琴前,缓缓说道:“没想到堂堂魔宗杀手御神机这般了得,这等高深修为就算是开宗立派都是够了。为何作一杀手。”

    楼阁上的御神机飘身而下,却是一拱手道:“师大家抬爱了,你说令弟师丹心该不该死。”

    这话问的真是过分,杀了她弟还问她。

    这师大家却是气度非凡,沉吟片刻却是道:“该杀,确实该杀。身在魔道地盘做客,居然设计谋杀魔宗首徒,这便是恶客了。身为儒家君子贤人,谋算后辈还用这暗杀的方式就更是该杀,死在御神机你的手里也不算辱没了他。只是御神机御先生你这十多年未出手,出手便是杀掉一位儒家圣人境修士,不怕儒教降罪嘛!”

    御神机回过身,手中洞箫一扬:“三教能奈我何,我杀了三教败类又不是只此一次。”

    这会儿的师大家才看清,原来御神机的脸上覆盖着半张桃花面具,却是只漏出半个嘴角,鼻子以上都是遮的严严实实。

    师大家看着眼前这性情狂傲不羁,走路之间身形飘忽若鬼魅,手中持碧箫的御神机只觉得他正中带有三分邪,邪中却带有七分正。

    若说他草菅人命邪魔外道吧!

    他本身就是魔宗刺客,不仅杀正道高手,还杀魔宗名声太坏的高手。要说魔宗教徒最怕的三人,只怕除了那位死去多年的圣教主圣尊者,这位杀人不讲情面的御神机倒是能排第二了远超圣座阴天子。

    可是每次杀人后这御神机却是是非分明把这杀得人所犯之罪写在那昔日长安的城墙上。

    直到后来神都长安被打落地底才没见的这御神机再出手杀人布罪。

    说完那一句后却是这御神机从胸衬里拿出一个瓷瓶丢给师大家,口中却是说道:“我亦以教内秘密灵识寄封之术通灵令弟的三魂七魄,来龙去脉也清清楚楚。他却是该死,不过此时与青城山瓜葛不大,我就不杀人了。你这又一村也可以放过,不过令弟之过不明是非,你这师大家也是有教不严的罪过的,师大家自己问过那残魂了再去教中请罪吧!”

    这师大家也是果断人物,结果那个收魂的瓶子看了一眼却是答道:“既然是御先生以通灵之法问过了,我自然是信的。”

    说罢便当场捏碎那魂瓶,让那三魂七魄径直消散只能去往幽冥之地。

    然后却是抱着手中瑶琴向前走了几

    步,伸手:“想必御先生已经准备好舍弟罪名实证布告了,还请给我一观。”

    果然这御神机一伸手之乾坤袋中拿出一张新写不太久的布告,却是以白布写就。

    这位师大家看完喃喃自语道:“这就是自己找死,怪不得御先生杀他,若是我知道,只怕也不得不动手杀他,谢过先生免去我们姐弟相残。”

    说完却是把这布告一挥手散作粉碎,拱手道:“师丹心依然身死,还请御先生给我一份薄面。这布告之罪就不要公布了,此事我认了。”

    御神机面具下的脸微笑道:“你毁了这文书布告,自然我可以再写就一张,除非你杀我灭口。”

    这位师大家却是抱着琴摆摆手道:“非是此意,圣教弟子师琼丹请求御先生高抬贵手,看在与我同是圣教弟子的身份,就放过舍弟的这身后名吧!这也是我这位长姐能为他做的最后一点事了,他的仇我自然会找那野心之辈去报。”

    说完却是手中甚为熟练的做出三个手势,这正是魔道四大派阀之一花间一脉掌座召见弟子的见礼手势。

    原来魔宗分作四大派阀,其后又有无数小派,这花间一脉自然是与巫祝召魂一般的鬼王一脉能并驾齐驱,剩下的两派分别是圣座大人下辖的天魔道和圣女座下的无情道。

    若是换做旁人,只怕就是圣座阴天子也得与这花间一脉掌座师琼丹见礼。

    虽然这阴天子有圣座之名总理魔宗诸事,但是一大派阀的掌座而且修为明显进了陆地神仙境界的师丹琼师大家是不能轻慢的。

    只不过这御神机只是摆摆手道:“此事我可以答应,但是你若是以为这样就把我打发了。只怕来日你不好去大光明顶见圣尊者吧!”

    师大家依旧抱着琴道:“此事我自然会给圣教主一个交代,我虽不知此事,但是舍弟身在正教却行了不该行的事,自然是要给个交代的。”

    说罢便把手中九霄环佩琴朝着马车上轻轻一丢,却是那琴径直落到车厢中。

    这位师大家虽是女子但是气度之好,乃是随遇生平仅见的。

    这师大家就在众人面面相觑的时候,却是亲口说道:“听闻教主义子拜在那位敦煌君座下了,管此事的三尊之一儒藏却是把教主的号钟琴送给这位小敦煌了,只怕这魔宗首徒不日就将得到另外一把绿绮琴,岂不是惹得教主没有琴抚。师琼丹身为四大派阀花间一脉的弦主,就以我这证道的九霄环佩琴向教主请罪。有劳御先生全了小弟的名声。”

    说完却是朝着车厢下拜。

    说完后却是又递出一本秘本,这位弦主师大家却是拱手道:“此乃花间一脉历代祖师所编写的琴谱,就当做我与魔宗首徒赔礼了。”

    说完这秘本也径直以灵气驭进了车内。

    这时候随遇和子明本就被那张九霄环佩琴震撼的面面相嘘,这会儿又见得花间一脉算的是无上秘本的琴谱。

    子明在随遇的搀扶下下车,手中拿着那琴谱

    朝着弦主师大家说:“前辈,师大家,此物我是不能收的,太过贵重。”

    这时候只听得弦主幽幽的说道:“原来是慕容世家的子明公子,还请魔宗首徒慈悲为怀收下吧!”

    见子明不明所以这位师大家只好又解释一句:“你要是不收下,只怕整个魔宗四大派阀之一的花间一脉今后便只会剩下我一人,这位御先生要是连坐下来,圣教弟子死伤少说也得近万人。还请公子慈悲收下,以后若是能练成这弦上绝技自然就是我之后花间一脉的掌座,不要让花间一脉绝灭了。”

    这些话却是拱手间诚恳说的。

    短短数语却是把子明吓得几乎魂飞魄散,要是不收便会因为这师大家之罪被连坐,灭了花间一脉近万弟子。

    只好慌不得说:“我收下,他们不用死,师大家你请放心。”

    见得此这位弦主师大家却是淡淡一笑道:“那六位便是现今花间一脉六大管事的弟子,以后你要是有事要吩咐,叫他们安排就好。这柳暗花明又一村便算是花间一脉的据点,其他的等你到了总坛自己去明殿里观看记录秘本就好。谢过公子慈悲了。”

    说完这位弦主师大家却是对着御神机说道:“御先生,我以命抵罪可好。”

    说罢却是一伸手朝着御神机攻去,手中虽无名琴,但是招式细腻,像是教坊年女子在跳舞,不知何时已经手中多了一柄长剑,然后直追着御神机。

    却见得两人的打斗如一对蝴蝶翩翩起舞,招式都是俊美无比,那御神机只是以手中碧箫不断隔开那细剑,以一个沾字决以手中碧箫划开这位陆地神仙境的弦主的逼命之剑。

    就是那六名弟子也是忍不住窃窃私语道:“怎么那位御神机也会我花间一脉的功法,这剑诀被破全是在将发未发之际,师尊一向很少用剑,几乎没人能如此熟悉她的剑法。”

    这时候被震伤内服的那些玄甲骑兵却是互相搀扶着一一走到一起,依旧护着随遇等人。

    只不过那拼斗的两人早已上了高阁之上,这陆地神仙圣人境的打斗居然不漏出半点气机,便若两人潇洒飘逸的身手来说却是杀机隐现那种。

    这种拼斗就是武夫子这位武魁看的也是感触良多,对着狮魔儿说:“弦主师大家这阴柔的剑法却是难得遇到对手,这御神机也是了得,这等年纪便轻描淡写便打开了师大家的剑。”

    原来这师大家却是以搏命的心思与这御神机拼斗,那只御神机竟然也施展的阴柔功夫,明明一个男子像是和这师大家**一般,两人飞的若蝴蝶,一会打到屋顶,一会打到溪水里,就算偶尔威力瞬大的招式也往往是在没人的地方,一连溪水里轰隆乱炸。

    最后却是牛余德小声说:“也亏得这御神机所会颇多,一连换了数十家的功夫,那师大家的一套剑法也真是厉害。”

    这时候却是见得这位师大家一伸手,天地间聚和一道灵气被她若琴弦拨在手中,却是一声大喝:“大中至正。”

第二百六十四章 天地一响

    雄浑气劲爆冲而去。

    那御神机亦是把碧玉洞箫放到嘴下轻轻吹动,却是也出一片灵气气机护住周身。

    这一道琴弦模样的灵气一过,却是除了御神机身后,周围一片溪水爆起道道水柱。

    便在这时师大家却是再次聚集出一根琴弦模样的灵气,又是一道惹得整个又一村的所有丝弦乐器发出共鸣,却是突然寂静一音。

    听得再开出音却是这位弦主师大家状若疯魔一般:“大音希声。”

    说话之间却是把那细剑都收了,双手在那一根灵气琴弦一拨,一道恢弘音波却是大气而出。

    这时候的御神机却是收了吹奏的碧箫,立定在身一声大喝:“天地有正气。”

    等着宏大音波过去却也不过是溪水里再次一阵惊爆。

    停落水面的御神机却是衣角都未打湿。

    原来那一道令周边丝弦跃起都共鸣的合道之招居然被一身冲霄正气冲散。

    这时候御神机却是笑一笑手中碧玉洞箫横持却是示意住手,随即说道:“弦主师琼丹难道也黑白不分,是非不论。还是说你要找我报私仇!”

    师琼丹这位琴道大家却是淡淡一笑道:“我罪在不赦,小弟刺杀魔宗首徒便是大罪。只要御先生不撒气诛连花间一脉。师琼丹自然是可以自绝而死的,等的无非是御先生一个承诺。”

    说完后想了一想又说道:“御先生涉猎之广大,师琼丹平生仅见过圣教主一人超过你。就是现在那位魔道魁首象征魔君只怕都不如你吧!”

    御神机摆摆手道:“夏虫岂可语冰,你就这么确定魔君不如我。”

    师琼丹却是很是自信的点点头道:“虽然我还未晋见过魔君,但是魔君身患重病以至于时常需要坐在轮椅上。自然动手的机会就少,也就不会像御先生这般身手矫健了。”

    御神机不置可否,却是把手中那一支碧玉长洞箫把玩一般,却是笑吟吟道:“你可知我手中这洞箫,看似碧玉,实则乃是昆钢团炼,以昔日四大派阀之一圣女座下无情道的那一枚昆钢如意为元胎,便是魔君的手笔。虽说师大家你也算的琴道宗师,以乐入道,更是以琴证道,以琴御敌。只不过你送出了九霄环佩琴给魔宗首徒,此刻却不是我的对手,要杀你也不过多费一番功夫。我魔宗四大派阀入道的小宗师本来就不多,若是我杀了你却是会被圣尊者怪罪的。既然令弟服诛,你虽有教导不严的过失,但是他毕竟是儒教中人,你在一年期内斩杀三位儒家行止不端的小宗师我便饶了你这罪过。反之,就算我不杀你,你这余生也就只能在地火天坑下的幽牢里度过了,那里有历代教主亲手下的禁制,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出来。”

    师大家拱手道:“谢过御先生放过花间一脉的恩情。魔君就这样把昔日圣教主母亲的遗物炼作这洞箫,就不怕教主见责嘛!四大派阀虽然同是魔宗分支,但是根据各脉祖师对明气武典中各策领悟不同,所得自然也就不同,然后传下的衣钵嫡传也就分作了不同的派阀,其中以圣座直属的天魔道,圣女属下的无情道,然后便是我花间一派和鬼王一派为四大派阀,其他小支脉不计其数,御先生虽然是我魔道刺客,只怕也不会溶于诸脉吧!何况现在手持无情道一脉

    前代圣女昆钢如意为元胎炼就的这支洞箫。”

    御神机摆摆手笑道:“当年教主就给我看过明气武典的最后两卷,其中有天魔策的后续篇《天魔解体**》,然后还有最后一卷《道心种魔》,御某的职责就是防止有人擅自谋取这最后两卷,所以这些年才不怎么出来走动。直到前些天魔君与我想了一个办法解决这后顾之忧,我才好出来走动走动,刚不巧就遇见了令弟的恶行了。”

    说完却是一伸手亮出手中颇长的洞箫道:“现任圣女还没本事从我手中取走这洞箫,阴天子自然也不好为她出头的。还有一件事,麻烦师大家通知天鬼圣无心记得轮值光明顶,若是再偷懒本座就亲自去万鬼天窟走一遭的。”

    师大家拱手:“此事我会转告给鬼圣,想必鬼圣知道御先生上万鬼天窟一行的后果。”

    御神机却是身形一闪出现在屋脊上,看了一眼马车周围的诸人。

    转头对着师大家挥挥手道:“十八骑为魔宗首徒撑腰而来,就这样伤在师大家的地方不太好,还请师大家为他等治上一治。师大家还剩下的入道三招,改日等师大家保住了花间一脉后,若是要找御某寻私仇,自当领教,你送给魔君的琴我也代他收下了,只不过这九霄环佩琴乃是花间一脉不可多得的圣器,你花间一脉讲究以艺入道,历代传人不是翩翩公子便是莺歌大家。都是琴棋书画文韬武略样样精通,那便以百年为期若是花间一脉弟子再有人能以琴入道,便可上光明顶的圣殿向魔君取回此琴。”

    说完却是飘身而下,也没看到师大家拱手称谢。

    反而走到马车便,一伸手:“拿来。”

    慕容子明自然是无奈,只好递出了九霄环佩琴,这御神机也是并未多看,只是收进了衣袖。

    御神机却是又从腰间挂着的一个布带解开,在里面摸索片刻,却是拿出一册十来张纸张的泛黄书册,丢到马车前车夫的座旁:“这就是花间派祖师写的心法,你自己看后记得还给师大家。既然都受伤了,你们就在师大家这里养伤几日吧!”

    说话间却是又看到那马车后的那头驴,难得笑意难忍:“这驴不错,归我了!”

    留下目瞪口呆的牛余德一行人,径直自己牵走了那驴子。

    待这御神机走过桃溪,远远地都不见了。

    却是听得那桃溪一声巨大的琴音,却是一连惊爆,有若惊雷。

    就是师大家师琼丹也忍不住赞叹了一句:“不愧是魔宗第一刺客,居然能把天地一响大中至正之招压制这么久。”

    就是这一声惊雷一般的琴音却是吓得十八骑和车中三人一个琅跄。

    便是师大家那些花间一脉的弟子亦是吓的不轻,本来就受伤颇重,这会却是又被琴音震的吐血,看起来还是随遇等人状况好不少。

    这位师大家不知道的是已经上了驴背的御神机也轻轻擦了一下嘴角,自言自语说这果然是入道的招式,这一具灵识寄体都被震伤了。

    说罢却是哄着这驴朝着峨眉山的方向行去。

    师大家本来就是医道颇深,自然是为那十八骑血衣甲的老卒一一整治。

    这慕容子明和随遇自然和牛余德一起做客这柳暗花明又一村,只不过这在

    水一方的高阁却是花间一脉习武练琴的场所,自然有机会便是被这位师大家细心调教了三日琴艺。

    认真有所学的时候自然是过的快的,只不过师大家琴艺乃是高屋建瓴,自然是让两位小辈受益匪浅。

    就是师大家门下的那五六位弟子也是对随遇子明两人的琴艺颇为佩服,尤其是对子明格外亲厚,甚至还将这位魔宗首徒称之为花间一脉的关门弟子,称作花间少主,显得格外看重。

    但是一时间弄得子明不知如何作答。

    最后还是师大家出面说道:“魔宗首徒的身份自然是高过花间一脉的少主的。在花间一脉若是有后辈弟子能传承这花间一脉心法的时候,子明传下后便可卸去花间一脉少主的身份。”

    平素里花间一脉的诸多事都交给那位花间一脉的师兄打理,反而是那位师兄一直在推脱说尊卑有别,虽是师兄弟,但是大大的不妥。最后还是子明请求那一位师兄说自己时常不在花间一派,这一阀之内的诸多事物有的耽搁不得,还是请师兄代劳。

    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最后那一册花间一脉的心法,师大家在看过后依旧还给了慕容子明,反而让他带回交还给魔君或是那位御先生,依旧还是供奉在大光明顶的圣殿比较好。

    师大家虽然说得轻描淡写,却是把身边那六位弟子紧张不已,待师大家走后,几位师兄师姐却是细细说着心法对花间派阀的重要,让子明一定要要细心保管不要弄丢了。

    原来这师大家一向是说话便是轻言细语,就是重要的事也只是随口说来。

    熟悉她这脾气的诸多弟子却是被吓的次数多了,办事反而稳重,尤其是以那一位子明拜托代理花间一脉事物的师兄最为稳妥。

    十八骑在那位师大家妙手回春下,自然是短短几日便能上马而行了。

    慕容子明和随遇也是依依惜别了这在水一方的又一村。

    只不过临行前,那位花间一脉的大师兄颇为不放心,又是领着几位师妹师弟一起赶上刚离开青城山的一行车架,送上了花间一脉诸多调理气血伤药给慕容子明。

    当然更多的却是对着这位肩负花间一脉传承的魔宗首徒嘤嘤叮嘱。

    众人不知道的是青城山中那一位朝阳洞中的青城丈人却是不知被谁打的鼻青脸肿,却是不得不时时开放青城山洞天中的灵气来弥补青城山后山桃溪之中灵气的折损。

    那一位青城丈人被打后才醒悟过来被那一位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儒家贤人师小先生坑害的不浅,于是边修补这青城山的山水根脚,便在心中忿忿不平骂道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骗人先生,那一位揍人的面具客却是让这位洞天之灵青城丈人想起了昔日那一位魔宗刺客,是在是太像那位当初奉魔道教主之命刺杀诸多正魔修士的天下第一次刺客之一,一个和正道第一刺客燕离歌齐名的魔道御神机。

    那狮魔儿和武夫子自然是早早就下山去了,那一日见了那么大一口黑锅,自然是能逃多远是多远,只不过在半路上好死不死又遇到了那一位御神机,邀请那位武夫子改日去圣殿一坐。

    就是大名鼎鼎的武夫子亦是头疼不已,只不过这位前朝武状元最后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 姑苏慕容

    姑苏城依旧灯火通明。

    慕容府参合山庄今夜却是静悄悄的。

    家中自德昭老夫子带着家主辽东君慕容泓一起走进了一个幽静的别苑。

    这别苑规制非常,便是那院门口那一对狮子便是十八个发髻,要是让旁人瞧见便是大大的逾越礼制了。

    只不过对着庭院中住着的那位来说,这只得算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一件事。

    因为进的这院子,就会发现不论是这诸多摆设还是一应器物皆是逾越了礼制的。

    这在守礼的慕容家来说却是大大的不常见。

    只不过一行的两人不论是德昭老夫子还是家主辽东君皆是缓缓而行,行道那一排草庐屋舍前,却是德昭老夫子诚声说:“秋荻姑姑,表弟的伤好些没。”

    屋舍内的那一位看起来比德昭老夫子还年轻一点的中年美妇却是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凤皇这小子下手太重了,我儿已经堕境到勉强只能维持在合道的边缘,早已不是陆地神仙的境界了。”

    像是思虑半天又说道:“德昭你也是个稳重人,怎么今次让我儿伤的这般重。那足上的蛊毒要是再不解,只怕就要残废了。”

    德昭老夫子虽是在屋舍外也听出了这话中的责怪之意,于是拱手说道:“此事怨不得我,乃是表弟肆意妄为刺杀姬大先生,姬大先生说这算是小惩告诫了。至于解蛊让自己想办法,郑掌印让我带表弟回来,也只是因为这姑苏城中有一位能解这蛊的人。至于那个给姬家的交代,我们都不能替姑姑你做主。”

    屋内那中年美妇一边用汗巾打湿水然后敷在这妖艳无双的国师脸上,细看还真是一对母子,长得有那么一半一半的相貌,难怪国师身的一副好皮囊。

    然后却是朝着屋外说道:“德昭,我亦知道这次是莲花胆大妄为了,那你还不快去请那一位能解这蛊的人。难道真要我为此事跪下来求你这位帝师不成。”

    德昭老夫子一时不知如何说才好,却是慕容氏的家主辽东君慕容泓有些忍不住了,于是拱手道了一句:“姑奶奶,叔父已经亲自去了桃花坞不下三次,那人最近不在城中。还是桃花坞隔壁那卖酒水的店家说的。”

    顿了一顿却是挺直腰板又说了一句:“姑奶奶,我尊敬您是长辈,又为国师这伤着急,所以不愿与您多说对错,此次怨不得叔父。若您自觉是贵妃,那么还请移居神都洛阳吧!”

    听到这话却是屋内那位贵妇眉头稍紧,然后淡淡说了一句:“慕容家的后辈也变得这般无礼了!”

    辽东君却是难得一笑:“说起无礼,怎么算我也比不过国师!一句话,若是您觉得是贵妃便请移居,若是您自认识慕容世家的姑奶奶那边从今以后不得擅自干涉朝政,还请您自重身份。”

    说完却是对德昭老夫子伸出的手视而不见一般道:“国师,此处乃是慕容氏的别苑,是修给姑奶奶住的。虽然国师你有伤,但是这样住在这里终究不妥。还望国师自重!”

    躺在躺椅的国师莲花生倒是不以为意,反而笑一笑道:“我住在我娘亲的居所,没有什么不妥的。”

    听到这话就是那位慕容贵妃却是难得笑意不减,反而有些忧愁。又看了看那僧袍下已经开始肿胀的腿。

    这时候莲花生还欲说话,却是听得一声:“孽障莲花生,你躲到我这慕容氏还敢如此放肆。”

    说话间却是那一日所见须发皆白的那一位慕容老者一身宽袍大袖缓步行来,这一下便是慕容德昭老夫子亦是拱手道:“伯公你怎么来了。”

    这老者身后却是敦煌君持湛然留机慢慢跟随走来,却是和辽东君眉眼间相视一笑。

    一身白

    袍的的老者就在这庭院间一挥衣袖,轻轻吹开几片落叶,却是说道:“国师莲花生该死,德昭你却把他带回来了!是要天下大乱还是要慕容世家满门灭绝!那一位人老成精的郑监怎么不带回洛阳去,论亲疏,他们是师兄弟。论这次对错是非,慕容秋荻此次算的上是纵子行凶,是也不是。”

    这老者说话虽然慢条斯理,但是口气却是不容置疑的。

    慕容世家这一位半步大宗师却是从一出场就给屋内母子二人压迫感非常强。

    这时候那位慕容贵妃终究还是受不住这压力,不得不打开门扉。

    在夜色下一身宫衣,头上却是没有多少华丽的头饰,反而十分淡雅。

    这慕容贵妃稍稍施了个万福,却是对着这位半步大宗师说道:“为了犬子,深居简出的慕容.....”

    还未说完名讳却是听得这一位半步大宗师却是一声:“住口,我也不与你多说!就实话告诉你吧!听凤皇所说此事的来龙去脉,桃花坞内的那个人也是不会为国师莲花生解蛊的。慕容世家清清白白,容不得这么多阴谋诡计。还请三日后国师你跟着朝廷的人一起走吧!”

    顿了一顿却是说道:“此次国师预谋刺杀姬大先生的事,慕容世家也牵扯在内。待那一位魔君回来,德昭带着泓儿亲自去请罪吧!若是那位魔君降罪,慕容世家照做就是了。”

    这时候屋内的莲花生却是笑吟吟,然后浑不在意道:“原来堂堂慕容世家这般惧怕魔道。”

    慕容世家这位半步宗师却是笑了一笑道:“国师啊国师,你以为依仗的那一位魔道巨孽已经十二年未现身了,当今魔道事物全权交给阴天子处置,难道你还以为是他不愿意现身,只怕更多的是不能吧!按照古老的记载,地火天坑下有一座幽牢,有历代教主下的封印,至今无人能走出来!你觉得崔先生会不会在幽牢里!”

    说完却是一转身带着敦煌君朝外走,终究是在院门处停步,有说了一句:“秋荻,缘聚缘分缘如水。旁人不知崔先生的身份,难道还真能瞒得住那一位少年大宗师!只怕他早已知道当年“红颜薄命”之事的真相,不愿追究他的师伯前任圣座崔先生罢了!你们母子这样肆意妄为,只会让阴天子难做,要是真要惹得现在的魔道魁首魔君杀心起,只怕害了的却是崔先生的性命。”

    停顿一句却是又对着倚着窗台的国师说道:“莲花小儿,虽说我不想认你这姻亲,但作为长者奉劝你一句,慷他人之慨乃是作恶而已!姬家不愿追究你这次刺杀,那是姬家的大度,但是你若觉得可以肆意妄为便是大错特错,昔年太祖太宗去鹿门山怎么请的姬氏出山,你可以问问你师兄郑通。莲花小儿你是崔先生与慕容家的后裔,姬家只怕早就知道了!那位姬大先生无为,不等于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却是连慕容德昭老夫子也只好一拱手跟着出了这院门。

    这幽静的屋舍内,便只有母子二人。

    终究是莲花生先开口:“母亲,伯公说的是真的,我父亲真是那位崔......崔先生。”

    端庄的慕容贵妃最终还是点点头,沉默半响道:“清河崔氏小房的嫡长子,当年为了卧底光明顶抛弃与我的婚约,只不过那时候早已有了你!太宗与我乃是一同在裴氏受艺的结义兄长,于是为了掩人耳目纳我为妃,让我养育文武二子,待我生下你后便让郑通代师收徒,所以你的一切待遇比拟皇子亲王,一者是皇室感激我养育文帝武王二子,二则感激你父亲卧底魔道那么多年,这也就是为什么你会看到那么多魔道秘术,都是你父亲捎来的,不然以你当年小小年纪,怎么可能那么快修到陆地神仙境。”

    莲花生像是很容易

    消化这些信息,有转头看着慕容贵妃问道:“那“红颜薄命”之事是什么意思!”

    听到那四个字,慕容贵妃脸色大变,像是不愿回忆一般。

    喃喃自语道:“莲花,这件事你一定不要去追查,要是让有心人知道了。别说你爹,就是这慕容府只怕也要在顷刻间覆灭,为了你爹,答应我不要去追查红颜薄命那事的真相。”

    莲花生从未见过自己母亲这般失态,只好安慰道:“母亲说不查就不查!”

    像是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性,这位慕容贵妃只好说道:“红颜薄命与翡翠幽梦还有相思蛊并称世间三大奇毒,据说只有八百年前那一位衣教主能解三毒,而且只有解法没有解药。到现在嘛!可能十二年前死去的那个孩子会解,要是他还活着,你脚上这蛊还是能解的。”

    莲花生自然知道说的是那位光明教主,于是笑着安慰母亲道:“我刺杀他兄长未遂,只怕他活着也不会给我解蛊吧!”

    慕容贵妃笑一笑道:“那个孩子却是与我亲近,和他娘一般的性格。就算知道你刺杀他大兄,只要姬大先生无事,你娘亲我去求,他却是会帮你解这蛊的。但是事后一定会找到你打的你半死。”

    莲花生难得是真的很开心,却是笑一笑道:“母亲就这么确定那小魔头!”

    慕容贵妃难得笑一笑道:“按慕容家算他得叫我姑奶奶。实际上按魔教的算法他与你平辈,他母亲乃是前代圣女与崔先生是同门师妹。而且相处的甚好,只不过后来因为红颜薄命之毒早逝。按照姬家算他也与你平辈,可以和德昭平辈论交,只不过这孩子入学慕容氏又与凤皇交好,却是称德昭半师。我也是实在没想到,那孩子不仅解开了红颜薄命之毒还能成为天下第一人,最后在长安逼杀了你那文帝武王两位兄长,真是世事造化弄人!”

    思虑之间,却是想到了什么,却是对着这莲花生道:“你这蛊有的解了,只怕那位魔君也想知道红颜薄命之事!”

    莲花生难得正色道:“那岂不是害了爹。”

    继而改口道:“岂不是害了崔先生。”

    慕容贵妃却是宠溺的笑道:“若他真被囚禁在幽牢,自然无人害他性命!相比起来,你这中的蛊才是需要先解的!难怪你师兄郑通让把你送到姑苏来,也是不忍看你丧命。以后啊!你要少给你师兄找麻烦,针对姬家的那些事以后就不要再做了。”

    说罢却是自言自语道:“难怪一句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正道当年的阴谋却是轮到我这一届女子去向魔君解释!也罢也罢,太宗兄长他们当年做的错事,终究还是需要让魔道知道的,皇室之人知道此事的都碍于身份不能说,郑通亦是如此,只好借我之口救你了!”

    自言自语完了又对着莲花生说道:“以后就不要给你郑师兄惹事了。”

    说罢却是娘俩又说起许多幼小之时的事情。

    难得天伦之乐居然是国师中蛊不能行走的原因。

    这时候屋脊上却是那慕容氏的老者带着敦煌君静听,待听完后却是那老者带着敦煌君回到天一阁。

    一路无话终究上楼的时候那老者才淡淡一语:“这便是当年三阴绝症的真相,红颜薄命之毒却是三大无药可解的奇毒,听到的其他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不要外传。当年之事涉及太多太多,只怕十二年前那位少年大宗师早已找到蛛丝马迹!魔君此次留这莲花生一线生机可能就是要实打实的证据吧!”

    敦煌君缓过一口气道:“姬大先生所说一为之甚只怕真说的却是此事!难怪此次处置的这般极端!”

    白衣老者难得一笑:“所以我觉得还是书中简单!所以才在这藏再不出去!”

第二百六十六章 日出峨眉

    敦煌君昨夜跟随家中老祖得到的几件信息皆是一时间难以消化。

    就是常在世间行走,经历过诸事的自己也难免一夜间心潮起伏。

    心中还在犹豫,是否该说与那人知晓,涉及到慕容府一时间也不知如何说起。

    虽说从半夜便离开了姑苏,早早的御剑赶往这蜀中峨眉。

    明日便要到约定的月半赏月的十六,今日十五乘早赶到。

    有约提前到一直是慕容凤皇多年保持的习惯,既不让别人空等,早到一点更显得诚意。

    天刚蒙蒙的,敦煌君便到了峨眉,没好御剑之上是因为这峨眉山乃是佛宗的道场之一。

    迈步登山那是一位释教俗家弟子礼佛的基本该恪守的礼仪。

    何况这里还是那位普贤菩萨在尘世的道场,那就更得诚心一些。

    再说约在此处的虽是自己人,但是这里还有一位故人是慕容凤皇不太愿意见到的,此刻迈步登山也是觉得自己动静越小,反而与那人相见的机会反而越小。

    崎岖的山道上本来就早,云山雾罩见不到几个人影。

    却是在这时候远远地有人叫慕容凤皇,来者可是慕容凤皇。

    敦煌君却是不得不应声了。

    等走到近前却是想不见谁便来的是谁,一位年轻俊俏的尼姑,手中拿着一柄拂尘。身侧不远处站着一位严肃的像是谁欠了她几多香火钱的老尼姑,此人敦煌君却是认得的,原来还被这位老尼训斥过。

    敦煌君走近只得抱手见礼,口中说道:“见过神尼,也见过辛家小姐。”

    被称作神尼的那位老尼姑自然没有好脸色,那位拿着拂尘的小尼姑却是笑一笑:“慕容施主说笑了,早已没有辛家小姐了,贫尼法号静心。”

    敦煌君笑意很假,倒是灿灿的说道:“身在宝刹何不静心。原来辛小姐以后要称作静心师太了。”

    小尼姑还未答话,倒是那老尼一声冷哼:“世人皆言慕容家的泽世明珠,今日再见还是当年那个倔小子,这些年你功力日进,这心性嘛没见得多少长进。”

    小尼姑像是十分怕自家这位师傅和眼前的敦煌君吵起来,尤其是这神尼说话间的火气像是随时要出手教训敦煌君一般,敦煌君像是十分见机的快,一拱手道了一句:“凤皇失礼了,与人约在这峨眉,却是不便叨扰神尼的清修了。”

    敦煌君正要绕道一步自行上山,却是那神尼一步平移堵去路,然后这下却是尴尬大了。

    敦煌君只得拱手道:“前辈这是何意!”

    那神尼却是笑吟吟道:“世人皆说你乃慕容家的泽世明珠,今日贫尼倒是要请你帮着做一件事。”

    这时候却是敦煌君被这前辈老尼给截道了。

    本来就是抹黑上山,想看的就是赶上那日出峨眉的一幕,这朝着金顶赶去眼看不远却是出了这等变故。

    敦煌君一摆手道:“前辈的事,凤皇年少德浅就做不到了,还望前辈见谅,我赶着去看峨眉日出,实在是在此处和前辈耽搁不起。”

    话说的快却是动作更快,闪身就走。

    这一下这神尼却是急了,一把拉住敦煌君的衣袖,差一点就把袖子拽下来了。

    敦煌君无奈,只得听着神尼说话,却是这神尼满脸怒容道:“今天这事贫尼既然开口了,泽世明珠你就是做

    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敦煌君看着这已经快生出“贪嗔痴”三毒的神尼只好再次开口道:“前辈,你先放开,马上就要日出了,我们边走边说可好。行也不行你总得说出来,我才知道能否帮忙!”

    说罢便要埋头登山,只不过这神尼依旧不松手,敦煌君只好说:“我应承前辈你了,做不做得到还不一定啊!前辈何必老抓着我不放。”

    这神尼想来脾气不算怎么好,一伸手丢了敦煌君的衣袖,却是抢先迈步走在敦煌君前面,边走边说:“这件事对别人来说太难,对你来说简单,就是把小徒带上峨眉金顶与你相约的人一见。”

    听到这话,敦煌君简直恨不得喷出一口老血。

    收拾了稀碎的心情,敦煌君只好问:“前辈知道我约的何人。”

    那神尼见敦煌君没有否认,却是摇摇头道:“我也只是猜到的,半月前魔道圣座阴天子便上了峨眉,就在云海金顶等人。数日前有人来到峨眉,左袖翻云,右手覆雨,却是把这金顶笼罩在一片气机之中不让人窥探,贫尼去问过三观的观主和寺中的方丈师兄,皆是只言有人借去了道观中的丹炉,取了一些寺中的清香。今日泽世明珠你到了,自然那人的身份不言而喻,所以小徒是要去见他一见,了却一番尘世的心愿。”

    听到这个推测,却是敦煌君都不的不佩服,只好依言答道:“约我们在此处的不是他,而是魔君。”

    缓了一口气却是又说:“他已早亡......”

    说道一半却再也说不下去,原来这会儿还相距十来步便道金顶,却见得一人背影独立。

    未等三人登顶,却是那人转过身来正是圣座阴天子。

    这时候阴天子伸出一手,伸出食指放在嘴前,示意禁声。

    敦煌君并就神尼还有那一位辛小姐出家后的静心师太皆是屏气凝神慢慢登山这最后几阶。

    金顶。

    云海。

    白云翻涌,滚滚无边。

    无论阴晴雨日,皆是能窥见每朝晨曦初出的隔世绝色美景。

    敦煌君也是许久没到过峨眉金顶了。

    望天穿云,赫然见的金顶东面又一人独立在数百丈高的舍身崖边。

    出尘拔俗的青衣巍然独立,迎风顾盼着还没漏出云海的朝阳。

    一个人,一缕光,独自静立在这名曰曙光台的舍身崖上。

    周遭的人,无论是那位神尼,还是阴天子,敦煌君或是静心师太皆是安静的连一片晕,一颗星辰也不敢惊动,更别说与那等待日出的青衣身影打一声招呼。

    四人皆是在夜风的吹拂下静静的等待。

    诸人片刻的无语,回应这贴心举动的只有冷风透骨的呼呼声,像是在替那人邀请诸人共同赏曙光日出的美景。

    四人皆是欣然领受这无法拒绝的好意。

    甚至连致谢的话语也无法说出,那风吹松林后传出的一阵阵松音翠翠像是此地此刻的主人连声诉说不用谢一般。

    四人皆是静静的等待,像是被以朝露待客。

    冷夜的只有寂静,还有的便是悬挂寂静夜晚的漫天星辰在曙光来临前闪烁。

    这时候的青衣身影亦回身,轻吐一句:“不用怕惊动我,你们随意一些。”

    这一刻惊动的不止是人,还有漫天星子。

    居高远望,日出前的云海更加浩瀚壮阔,黎明前的星空更是美妙。

    云海上,空旷的紫蓝色天幕上,一个刹那才吐出一点紫红,渐渐的地平线上天开一线,飘出缕缕红霞,托着云海金色镶边的彩云。把一点紫红缓慢的上升逐渐变作小弧,半圆。慢慢色紫色退去变成橘红,渐变成金红。随即一个微微轻身的跳跃,拖着一抹瞬息即逝的尾光,一轮圆圆地红日镶嵌在天边,旭日东升,朝霞漫天,万道金光撒向大地,一个白昼降临。

    峨眉山像是从头到脚被披上了一件金色的大毫。

    这一刻曙光台的那一袭青衣,全身沐浴在朝阳下。

    身上耀出炙热的白光,这白色的光转瞬即逝,随即下一刻便是像是被金色的晨曦沐浴后,青衣身影在舍身崖边既显得傲然独立卓尔不群,又有那么一丝神圣。

    这时候旭日早已上了高空,云海翻涌下不断地一片片白云悠悠,聚散来去,既不带走一片云纱又像是切合大道的长韵。

    只是那个人独身而立下,那一丝玄奥却是让身后的四人琢磨不透。

    神尼看着那人是在是难以想到那便是世间第一等的大魔头,这一刻又明白了为何这人能举手投足间便在自己那名资质超群的高徒心间留下心魔。

    虽非刻意但是却是便是心魔成了障碍。

    原本这神尼还有一丝斩妖除魔的意愿,直到这一刻看到那神圣契合的道韵便知道,这个世间的顶尖大能齐聚到此,只怕也无法拿下这几乎与天地契合的魔教至尊。

    这时候那一袭青衣从曙光台转身,离开了数百丈的舍身崖。

    手中多了一根远超常人能见长度的碧箫。

    和那一身青衣甚为合适,头上青色的丝带表示着这人尚未及冠。

    青衣人脸上有个桃花艳艳的面具,虽然是粉色的花瓣,但是并不违和那一袭青衫。

    这时候见得四人皆是静立,却是青衣持箫的人开口了:“曾经听圣教主说一杯冰镇的梅子酒可以惊艳整个夏天,不知道静心师太如今身在空门,可还能调出让圣尊者赞不绝口的梅子酒。”

    此话一出,不仅那位静心师太有些错愕,就是敦煌君一时间也反应不过来。

    这时的青衣人却是左手在上,右手持箫在下,拱手像这圣座一躬身,口中说道:“魔道弟子御神机见过执教圣座大人。”

    同样错愕的还有这个圣座阴天子,一时间居然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这会儿喃喃自语道:“实在是太像了,御先生实在是太像逍遥子了。”

    敦煌君和身侧的神尼还有静心师太皆是一时间认错了人,此刻却是不知如何言语。

    御神机同样笑一笑:“魔君与圣尊也是那么说。”

    随即一伸手道:“诸位请,魔君等候多时了。”

    按照御神机手示意的方向却是万佛阁,见诸人不动却是自己举步先行。

    正在这时却是响起了晨钟,先是紧敲了十八下,又是慢敲了十八下,不紧不慢再来十八下,如此反复两次,即是象征了轮回天长地久,祈福国泰民安人间幸福。

    此刻一路跟着慢行的神尼却是开口:“闻钟声,烦恼清,智慧长,菩提生。”

    这时却是几人刚刚走过四面十方普贤圣像,这钟声像是扣开了极乐世界的大门,传递这内心深处的心愿。

第二百六十七章 太曦曙光炼金丹

    这御神机却是带着众人绕过了万佛阁。

    来到的却是侧面一片空地。

    早早的有三个人正静静的等待着,一个羊皮袄的老者,不用多说就知道是那牛余德,另外一人背负天鞘云曌,青色发带的正是慕容子安。一人腰挂宝刀,全身黑袍,正是魔宗首徒慕容子明。

    这时候却是见得就座半人高的丹鼎若太极两仪的彗尾龙蛇一字蜿蜒排列。

    却是一个人一身白色大毫,左手捏诀领玉旨,脚下踏天罡,一连三次踩卦皆是停在了乾卦。

    这一刻却是右手桃木剑纳漫天晨曦于剑上不停的被引导进入九尊丹炉。

    这御神机却是一挥衣袖也不理旁人便进的阵中,踩在阳鱼眼处,恰好这一刻拿白衣大毫的人立定转身正是君尘缘,站立的位置正是阴鱼眼处,中间一连九座丹炉蜿蜒龙蛇相顾排列。

    君尘缘一挥手却是抛出那桃木剑,在空中聚和这旭日晨曦。

    这时候诸人皆见得这御神机与君尘缘身似太极定圆,云手招纳间却是各自开阵。

    君尘缘双掌混元起一道玄清青气,御神机同样双掌浑圆起一道青亮青气,颜色略浅与君尘缘的那一道。

    两气在空中相交,却登时青雷引动天火,一连九道紫色雷霆点燃中间分割两人的九座丹炉。

    看样子这便是要炼铸神妙金丹。

    旁观诸人皆是屏气凝神,其中的敦煌君和那神尼本就是此道方家,这一刻见眼前两位宗师级的高手合作炼丹,而且一炼还是九炉自然觉得这必定是神妙无双的炼丹之术。

    两个小辈和不懂此道的譬如牛余德,静心师太浑然看不懂,自然就是静静等待,知道不能打扰。

    这时却见得丹炉阵中九座半人高的丹炉里冒出阵阵青烟,伴随的还有一种令人生机神往的香气,只不过没有人傻傻的走进去便是了。

    这会儿那旭日刚刚挂上空中,晨曦温暖刚刚众人被夜风吹的有些发冷的身体。

    这时候君尘缘与御神机双双停手,却是各自散去,只是以太极之姿势云手轻抚。

    两人皆是忘我之境,天上的那一柄桃木剑接引的无数晨曦便被两人引流到了掌中。

    此刻敦煌君悄声自言自语了一句:“幽静无尘气,清虚称道心。”

    边上的神尼瞥了一眼这位名声在当代如雷贯耳的慕容家明珠,眉头轻皱道:“释教子弟居然懂道家。”

    敦煌君不置可否不回话,这神尼虽然脾气不好,但是此刻也不会煞风景的继续追问。

    正在这时却是见得君尘缘与御神机双双收手,就让这空中的桃木剑自己引导空中晨曦进那九座丹炉。

    这时候御神机从腰间解开一个乾坤袋,颇为精致的那种,却是看的敦煌君眉头紧锁甚为眼熟,是曾经姬太用过的。

    恰好在此刻,君尘缘一挥衣袖,空中散开百十来个全数都是黑色的碗口大小的丹炉。

    这御神机不甘示弱一般,掐诀速度很快,却是依旧也从那精致的乾坤袋中一次飞出百十个白色的碗口大丹炉。

    两人皆是挥手过去,便是百十来个黑色丹炉碰撞百十来个白色丹炉,像是一一找到一个对手,一场一场单挑一般,碰撞的呲溜溜的转动,更有碰的火花四溅的,不过还好没有碎裂的,一看到那火花,就是慕容子明和随遇也知道这空中飞舞的两百多个丹炉皆是入得品级的丹炉,虽然品级不算特别高,但是拿来炼一般的上品丹药只怕绰绰有余。

    正在这时候却是见得君尘缘和御神机皆是云手轻抚,身立太极定圆。

    却是一模一样的一套太极,两人隔空揉手,却是空中的丹炉碰撞,而却渐渐地丹炉间却是还摩擦出了雷霆之声。

    今日的君尘缘难得没有戴面具,一张脸在晨曦下透出一丝粉红,一双星眸明亮若电。

    对面的御神机虽戴有面具,却是下颚间漏出的下巴也显得十分年轻。

    御神机手中动作不停,却是开口道:“要做神仙去,工夫譬似闲。”

    君尘缘默契接道:“一阳初动,玉炉起火炼还丹。”

    御神机:“捉住天魂地魄,不与龙腾虎跃,满鼎汞花乾。”

    君尘缘脸带笑意:“一任河车运,径路入泥丸。”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手中云手不停,却是一套太极演练到左右穿梭,两人真的就从最中间那一顶半人高的大丹炉边穿过,却是君尘缘站了阳鱼眼,御神机换道了阴鱼眼。

    错身而过换了场地,各自站定。

    君尘缘难得嘴角也漏出一丝微笑:“飞金精,采木液,过三关。”

    说完却是挥手之间空中不分黑白的丹炉中皆是被投入了数种之多的灵材。

    御神机同样一挥手却是散落出不少玉露,也是部分黑白,每一炉皆的一滴玉露,像是提前算好了的一般。这么多的玉露却是显得这位魔道刺客财力非凡不是一般的富有。

    做完后却是御神机平静开口:“金木相隔,如何上的玉京山。”

    君尘缘这会儿却是眉角都带着笑意:“寻得漕溪路脉,便把华池神水,结就紫金团。”

    御神机却是早早掩盖下笑意:“免得饥寒了,天上即人间。”

    说话间却是各自收气,云手回收各自依旧站定。

    只不过这一刻空中飘飞的两百多个黑白丹炉却是混到了一起,像是厮杀的难解难分一般。

    便在君尘缘与御神机两两停下云手纳气的时候,这两百多丹炉却是黑白间隔,环作一圈,把九尊半人高的丹炉环作一起,这会儿更像在广场上以丹炉立了一副太极图。

    君尘缘依旧云手再作太极起手式。

    这次却是没有笑意反而一本正经缓缓平静便运功边说:

    “虚无生自然,自然生大道。

    大道生一气,一气分阴阳。

    阴阳为天地,天地生万物。”

    御神机也是依旧从起手式跟着缓缓云手拨复,却是接着君尘缘的话:

    “此道生一,一生化二。

    二生化三,三生化万物。

    阴抱阳,生天地,生仙佛,生圣贤,俱以从道而生,生生化化,无极无穷之妙哉!”

    这时候却是两人同时开口:“混元,太初,太始,太素,混沌。”

    “太易,太初,太始,太素,太极。”

    继而异口同声道:“此乃造化之根也!唯无包诸有而无余,生万物而不竭。天地虽大,能役有形,不能役无形。阴阳虽秒,能役有气,不能役无气。五行至精,能役有数,不能役无数。百念纷起,能役有识,不能役无识。”

    “练形之妙,在乎凝神,神凝则气聚,气聚则形固,形固则神全,神全则丹成。”

    却是见得两人虽是太极定圆,脚不离地,却是身形行云流水一般摇曳。

    最后只见得两人手上动作看似缓慢,实则精准,不停的把周围一圈黑白丹炉里的灵气驾驭以九座半人高丹炉中炙热的太曦晨气洗涤。

    就算是丹道方家的敦煌君和那神尼也是看的目瞪口呆,第一次见有人如此炼丹。

    且不说方法妙绝,却是这炼材就已经令人咋舌了,要是一个不慎失败了如何是好。

    敦煌君曾经在某人身边时自观自学过不少道家经书,而且还修成了一丝先天一气,自然知道这乃是以无上大道之法炼就的还丹,只怕这丹成会贵重无比。

    就在这时只见得天雷炸响,就是

    云海之上更见雷云汇聚。

    就在这一刻,却是君尘缘的衣袖中飞出一把华伞,朝着空中飞去隐现不见,同样不见的还有那汇聚的雷云。

    只不过却是听得头顶雷暴的炸裂声阵阵响起。

    那神尼即使担心这成丹的雷劫波及金顶佛宗圣地,又是被这一伞升空轻描淡写般对雷云浑然不在意的态度气的不轻。

    只不过空中的阵阵雷劫却是生势欲胜。

    这时候那神尼再也忍不住,大吼一声:“还不快快停手,打坏了金顶如何是好!”

    君尘缘挑眉一看是这脾气火爆的南海神尼,不愿答话。

    却是那御神机嘴角轻蔑一笑道:“你只知成住坏空,那知虚无空玄。不足一论也!”

    说罢却是拿出一个青玉葫芦,飞身而起开始收取金丹。

    同时身动的还有君尘缘,也是不知何时就拿出了一个黄玉的葫芦。各自飞身而起从九座大丹炉最边缘的一炉起丹,却是皆是费力的的以功力摄取。

    旁观诸人只见得两人像是颇为吃力,哪里知道那一枚金丹便等若一金仙,自然是要用不俗的灵气才能摄取而出装进葫芦。

    两人都是飞快的开始收取,却是刚好一人收了四颗,最后双双来到最中间的那一尊丹炉了。

    君尘缘与御神机各不相让。

    却是御神机早早一手持葫芦,右手拿出了那碧箫,君尘缘也不遑多让,在伏魔伞飞回来的瞬间,便已取得空中引流晨曦的桃木剑。

    旁观诸人一时也是难以接受,这两位刚刚合作炼丹,此刻却是打起来了。

    却是不得不觉得这御神机胆大妄为,居然和当今的魔道魁首,堂堂的魔君抢起了丹药。

    这时候两人整整齐齐皆是一挥手不知把手中玉葫芦收到哪里去了。

    然后却是真刀真枪的干了起来,虽是桃木剑对碧玉箫,但是却是杀得难解难分。

    别说是劝架了,旁人见得这凶猛厮杀的劲,就是随遇也恨不得躲得远一些。

    两人针尖对麦芒,招数都是在毫厘间取胜负,不是碧玉箫点落明台,便是桃木剑直取雪山气海。

    要是一个不慎,没有及时拦下便是重伤的节奏。

    这也让本来有心劝架的敦煌君一直不敢出手,也不知帮那一位好一点,因为不知两人谁功力高一点,贸然出手却是生死一线。

    此刻便是边上的随遇和子明都是看的目瞪口呆,尤其是子明本就带伤,却是一大早就被带着上这金顶看云海日出。

    见过御神机出手的牛余德和两小,却是连看这峨眉日出都是远远的瞧了一眼,没敢在曙光台舍身崖那最好的位置去看。

    这会却是子明看两大高手过招也忍不住呵欠连天。

    这御神机和君尘缘倒是也没用威力宏大的招式,皆是一手去丹炉里以灵气 抢夺丹药,木剑与碧箫相击,终究是太久打的这御神机有些厌烦,却是不在以灵气争夺那一枚龙眼大小的丹药,任由君尘缘吸取出丹炉,却是在出的丹炉的一刹那,这御神机一指弹去,却是把这丹药像是小孩玩的弹珠一般弹飞。

    不知是天数使然,还是子明运气爆表,刚好一个呵欠,都没看清是个什么,那一丸灵丹却是直接进了肚,这时候却是瞬间空中雷云再次聚集。

    见状的君尘缘叹息一声:“时也,命也!”

    说罢却是一挥衣袖,那金边华丽的伏魔伞再次飞出,却是撑开状,堪堪落到子明头顶,便是一道碗口粗细的紫色雷电击来。

    只不过还好有那伏魔伞,子明只是吓得不轻,心想这一道雷电只怕元婴修士都劈的死吧!

    未等君尘缘说话,自己就很是上道的紧紧抱住伏魔伞的伞柄。

第二百六十八章 雷运罩顶

    见的此状。

    御神机也是措手不及,本来只是想打飞这金丹,哪里知道却是直接被吃了。

    御神机手中碧箫一指子明道:“臭小子,快给我把金丹吐出来。”

    君尘缘也是无语,苦笑不已说道:“进了别人嘴里都能吐出来,唯独进了这饕餮嘴里是吐不出来的,他才被废去修为不久,本身就是被我以魂兮游龙术吊住的金丹境界,本来是准备给他三颗太曦金丹恢复修为的,这倒好被你直接送了一颗真正的道韵金丹,从此他这不修到陆地神仙,便是雷运罩顶。我实在是不知你这是害他还是对他另眼相待!”

    御神机听到此也是错愕不已。

    原来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就在御神机分神的瞬间,却是君尘缘一挥衣袖,长鲸吸水一般一股脑儿的把剩下的二百多黑白丹炉一袖收走,然后抱着手中桃木剑哈哈大笑。

    御神机回过神来也是摇头不语,然后在腰间拿出那个分外精致的乾坤袋丢给君尘缘,横箫在手伸出另外一只手道:“与我三瓶太曦金丹,有些人情该去还一还的!”

    君尘缘还真就在衣袖里摸索了半天,再拿出来的时候还真就拿出了三瓶递给了这御神机。

    然后立刻在那精致的乾坤袋你翻出先前御神机收取道韵金丹的那个青玉葫芦,确认了一眼后才收在衣袖里,然后却是随手把那乾坤袋丢在地上。

    大事已了,却是笑着对子明说:“这伞也就借给你伴身了,我传你一道法决,以后便可收放自如。在屋舍里只有雷云罩顶,要是雷雨天气你还要出来的话,你还是撑伞而行吧!什么时候修到了元婴境,什么时候就可以不打伞!虽然元婴境被劈中的几率小很多,但是你最好还是时长带着这把伞吧!那块秦皇定海镜就算是押在我这里了。”

    说完却是手中画出一个玄奥的花押,若一朵莲花,这莲含苞待放一般!

    却是慕容子明眉心间再次多了一个朱红印记,却是和那一身黑袍更匹配了。

    这时候却是御神机在边上说了一句:“如此舍得!”

    君尘缘淡淡一语:“舍得!圣尊魔君的徒弟有什么舍不得!”

    说话间却是从那伞面中牵引走了一抹画卷,正是四颗獠牙的鬼羊乌神,却是顺手压在了那一本卷册样的百妖卷中,只不过是卷中当日的青牛篇的位置多了一副四牙山猪,边上注释的鬼羊乌神。

    金边华伞上却是只有一袭青衣远行,就是这伞也在慕容子明的心念一变中缓缓化作十分常见的油纸华伞,上面草木丹青流水依依正是慕容府参合山庄。

    慕容子明这时候却是觉得这是一件了不得法宝,喜不自胜。

    却见得君尘缘正色说道:“给你了这伞,你切记不要作恶事,不然这伞却是不会护持你的。你自己记好!”

    慕容子明一手持伞,一手指着问道:“伞中已有器灵!”

    随即君尘缘点点头。

    只有品级足够生出有自我灵识的器灵的灵器皆是法宝神兵,诸人心下皆是大骇,随即又明了了,在那碗口般紫色雷霆下,也只有这等护身之宝才能护持的住这位魔宗首徒。

    御神机难得用手中碧箫敲着伞下子明的额头,却是说了一句:“花开剑气近,你这樊笼剑

    阵既然明悟了,以后的修行便以剑阵为根基吧!”

    说罢却是一伸手,拿出了那慕容子明曾经在君尘缘手中见过的二十四节气飞剑。

    子明问道:“这不是代师的剑嘛!”

    御神机摆摆手道:“祂给我炼的,我送你而已。”

    说罢却是再伸手取走了慕容子明常用的朝日拜月二剑,反手之间却是又摸出一本道家心法递给子明,待子明看的时候却是薄薄一册《秋水篇》。

    御神机解释道:“等你练会了这秋水篇望穿秋水那一式,驾驭二十四剑成樊笼剑阵不是难事!若是能以魂兮龙游术练就的浩然气催动便可屠龙。你这寻常剑法还是以刀练吧,你这弟子也太差了些。”

    说完却是不理会诸人的震撼,轻言一句:“我去佛殿了!”

    说罢却是自顾自迈步作歌而行。

    “清幽随心起,

    蜉蝣已半生。

    坐卧皆庭前,

    举盏独一人。”

    见得御神机就快走进万佛殿了,静心师太终究还是曾经的那位辛小姐,忍不住问了一句:“魔宗第一刺客你可曾是那个人。”

    御神机在万佛殿门前停步,没有回头,手中倒持的碧箫晃动了一下,然后有声音传来:“追赶不上的不追,不属于自己的不要,挽留不住的不留,生活那有那么复杂。静心静心,自然就是心要静,不然何以侍奉佛前。”

    静心师太微微漏出几分羞涩道:“我只是想再见他一见,就想知道是不是如世人所说他真的死了!”

    御神机不置可否,沉默半响,却是惹得敦煌君和这静心师太皆是以为原来那人没死。

    就是这南海神尼也对那人的死活甚为关心。

    终究御神机给了一个大家都没想到的答案:“你们问魔君去,魔君说死了便是真死了。魔君若说没死,就是死了他也救得活!”

    说完却是闪身进了万佛殿静心去了。

    众人这会儿皆是看着场中的君尘缘,君尘缘只好摆摆手道:“浮生若梦几许痴,半夏如烟一生醉。惊鸿逐影照寒秋,终究不复少年游。他不在了,就算我取回了他的七魄,他也不是那个曾经的他,生非生,死非死!只不过为了魔道昌盛,我需要把他七魄送回神殿明堂。”

    顿了一顿却是说道:“气运之说非是空,七魄在与不在魔道的气运差别很大!历代教主都留魂于神殿明堂皆是为了长我道气运。天道明火神座上做着的魔君圣尊皆会助涨我道气运!”

    听得这一句,敦煌君原本以为山高水远,云海中有人在等,再相见依稀是旧友新颜。

    静心师太终究还是静心,只是说了一句:“南海师傅,看来那些梅子酒真的像是你说的,没人来喝了!”

    敦煌君听到酒却是略微沉思:“静心,能否把那些梅子酒送我。”

    像是舍不得,又像是下定了决心,静心师太终究点了点头道:“你随我去取。”

    说完却是带着敦煌君下了金顶,真就这么去取梅子酒去了。

    路上曾经的辛小姐,现在的静心师太问:“慕容凤皇,为何你还要带走这些梅子酒!”

    敦煌君挤出一个笑容:“他说人生有两个境界,一个知道,一个知足。”

    静心

    师太明了,生非生,死非死,就是半生不死,总能相见喝一杯梅子酒的。

    随即又对着敦煌君说:“我本方外之人,没理由去见他,你带着梅子酒找到他的时候,记得冰镇的梅子酒更好喝。”

    金丹云海。

    南海神尼见得自家徒儿不知是伤心,还是失落的离去。

    想一想终究也算是有个结果了。

    于是对着君尘缘说道:“魔君,你这修为只怕冠绝当世,不逊色那位圣尊光明教主。”

    还未等继续说完,却是君尘缘摆摆手道:“神尼,若不是有些本事,我何意能坐稳这魔君之位。”

    南海神尼却是说道:“望魔君约束魔道,不让教徒横行,那便是天下人之福了。”

    君尘缘摆摆手道:“星有星轨,人有人道。神尼乃是肉身成圣的释家弟子,驻世的佛陀菩萨,管好你释家子弟就好,何必来管我魔道的事情。你要论道还是要打架都请先等一等。”

    说罢却是把手中桃木剑一丢,道了一声:“去,谢过龙虎大天师借剑。”

    此刻正站在蜀山锁妖塔顶的龙虎山大天师就快带着哭腔了。

    这位少年童子模样的大天师修为就是高深,信手拈来的雷法便是法威赫赫。

    电的塔中妖魔苦不堪言,只不过这龙虎大天师也是有苦自知,这桃木剑要是再不回来,他没有趁手的法器,自然无法起坛开镇,这护塔的修士早已累的半死不活,人人带伤了。

    这一刻却是见得天外一道惊鸿飞来,先是遥遥锁定塔尖,剑意逼人,这大天师却是避无可避。

    不过待那剑飞到近前,还好还好,正是自家桃木剑。

    随即开坛做法镇压塔中妖魔,这蜀山锁妖塔中的妖魔却是比夔州镇妖塔中的厉害多了,不然也不至于需要三大天师山的大天师来轮流坐镇了。

    君尘缘千里外送还的桃木剑正是来的是时候。

    这一会儿却是金顶云海翻涌,场中只有牛余德带着两小,却是君尘缘摆摆手道:“你们三个也去万佛阁一观吧!对释教礼敬些,也可找御神机给你们当向导,逛够了就去洗象池等晚间一起赏月。”

    听得君尘缘的口气却是赶人了。

    等待几人下了金顶云海。

    这时候却是云海翻涌的更甚了,君尘缘笑一笑:“神尼看样子对我给的答案不满意。怎么,要斩妖除魔。”

    说完却是轻身飘飞,穿过金顶祥光。

    飘落在舍身崖上,就是御神机观日出的曙光台。

    一伸手气度极好,却是说道:“金顶云海,万佛朝宗。神尼,不若我们就在这舍身岩下的幽谷做过一场,一圆神尼你斩妖除魔的大愿,二来我也想看这万盏佛灯能增加你多少功力,大愿普贤你乃十方普贤行走世间的色身,何必假借南海之名。四大尊者之一的你难道会逊色南海的那一位吗!我是不信的。”

    说话的语气多似乎自问自答。

    正在这时候九道流光自从金顶上散去,飘飞到峨眉山各宫各观,原来真是从各自处被君尘缘巧取豪夺一般借来的。

    这会儿算是办完事,得到敕令可以各归本位了。

    这等有灵的丹炉,天下间如此品级能在一处出现九座确实属于不多见的。

第二百六十九章 佛灯万盏

    这位化名南海神尼的十方普贤尊者的化身却是淡淡一笑:“花开见我,我见犹怜。贫僧便占施主一个大便宜吧!”

    说话之间却是周身光华闪过再不是那一位清幽苦修的神尼。

    整个人变得宝光熠熠,却是一身飞天菩萨装,正是如佛经上的那一位普贤尊者。

    这时候这位发过大愿菩萨却是实打实的陆地神仙,手中多了一柄金刚萨埵式长剑,剑柄似玉如意,一看便知是不出世的名锋。

    说话间道一声“请”却是挽起一个防守剑式,这位化作色身临凡的尊者却是那本尊的十大愿之一。究竟是那一愿却是不知道,只不过能一眼认出这位神尼乃是佛宗释教四大士之一便已足够不凡了。

    君尘缘却是站在这舍身崖曙光台前眺望眼下的山谷,淡淡一笑道:“尊者何必这么心急,待开的洞天佛灯亮起也不迟。”

    话音刚落,却是整个峨眉天色一暗,晦暗一瞬却是见得山谷里幽幽亮起一盏明灯。

    原来这舍身崖下便是峨眉洞天之所在。

    这峨眉洞天有名虚陵洞天,周会三百里,乃是三十六小都洞天之一,有修的真仙之灵唐览。

    此刻这位洞天之灵却是开起洞天,便见得那大愿普贤尊者却是纵身而去,径直入了洞天。

    君尘缘周身光华再起,下一个瞬间却是已进了洞天,把这位洞天之灵唐览却是骇的几乎三花不稳,见得这一位来客并没有见责,却是拱手抱歉溢于言表。

    进的这峨眉虚陵洞天,却是见得这片天地并不大,不过远远地只见得古寺悠悠,有那海潮钟楼,有传灯之院,药师之塔。凡此种种皆是佛宗的楼台塔院,想来也必定是晨钟暮鼓。

    更有宝树梭罗,青葱树木间有那猕猴玩耍,更有翠鸟鹦啼。

    君尘缘落地之处便是一古旧的演武场。

    周遭塔林密布,一看便是一众高僧圆寂后的埋骨之处。

    这时候的大愿普贤却是收了那一柄金刚萨陀,笑一笑道:“贫僧这一柄金刚萨埵剑便是这峨眉洞天的钥匙,看施主十分喜爱这佛门清净地,不若在此处精修可好。施主聪慧无比,不弱昔年那一位魔道至尊圣教主,施主何不广施慈悲。”

    君尘缘此刻本就是那一身许久不见的六铢衣,虽是宽袍薄袖,头上魔道至尊的小帽子上多了两道尾羽毛,见得这位持剑大士这般说,笑的前俯后仰,好一会才停下来,也不管那大愿普贤难看的脸色,更不顾忌那一句“施主当贫僧在说笑嘛”的嗔怒。

    好不容易缓和下来摆摆手说:“大士,大愿尊者,我不是笑你,我只是想起了国师莲花生,难道你们空门中人都是这般把囚禁说得天花乱坠,赞誉的如同礼敬有佳。大士只要胜的我,想要我在此住多少年都可以,你我都明白,拳头大的说的便是道理。又何必说这些佛理,广施慈悲的空话。”

    见眼前这一位笑的不是自己,这大愿普贤缓过脸上的面容,依旧是慈悲如故。却是开口解释道:“此处名为求禅台,乃是我之原身演武的居所,贫僧在在此处未曾败绩。这洞天之中有不少佛灯,一盏佛灯便是大愿一念,我在此处立于不败之地。虽然施主几近大道,就是我之原身也不能争,但是这色身在此处便是杀之不绝,永不寂灭。不知施主从何而胜出。”

    君尘缘正色一笑道:“我只怕打坏了如此佛宗圣景,再想如何巧取豪夺施主手中那一

    柄金刚萨陀。”

    这话说的甚为狂妄,人家都说了在此处立于不败之地,这魔君却想的是如何夺走那一柄诛魔利器。

    大愿普贤却是一挥手丢过来这一柄金刚萨埵,君尘缘接到手中边观看边赞叹道:“好一柄炼魔之器,好剑好剑!”

    僧者不怕这魔君不还,这魔君也不怕其上有多少算计,双方都只是就事论事,以剑说见。

    等君尘缘看好也是一抛,这剑回到大愿普贤手中,却是这位大士尊者静声开口道:“只要魔君愿意在此处精修三年,过这晨钟暮鼓的生活,小僧情缘以此剑相送。”

    一语豪爽,递出的一柄剑,送出的却是整个虚陵洞天。

    君尘缘伸出三个手指道:“不划算,不划算,大僧诓我妄语了。言说晨钟暮鼓,暮鼓晨钟,想的却是把我渡入沙门,可惜可惜,娑婆世界渡不得红尘众生。而且我这域外心魔也不是你这三年诵经能渡的,大士破了妄语的戒条来诓骗我,不厚道哦!”

    未等这大愿普贤再说话,君尘缘却是自顾言他:“曾经圣教主曾分出一念,遣一魂魄以灵识寄封之法化的一身为释迦佛子,在三世诸佛面前,修的般若波罗蜜过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依旧渡不得红尘众生,可见大士这不二法门也渡不得我。”

    大愿普贤听闻这诽佛之语却是未有嗔怒,反而面目慈悲道:“南禅菩提天下第一,与精修多年的北隐剑圣相比也不遑多让。施主何说渡不得众生,自身业障也是众生之一。”

    这时候君尘缘头顶显出一口经钟,上面密布心经,却是若雨打芭蕉钟声阵阵,其后君尘缘身后出现一面卍字经墙,上面正是世尊如来像,证的空明正是无上正觉,功行圆满之兆。

    大愿普贤伸手礼佛一般:“一灯传诸灯,终至万灯皆明。”

    见得君尘缘静听说法,于是继续道:“体性周遍曰普,随缘成德曰贤,此约自体。曲济无遗曰普,邻极亚圣曰贤,此曰诸位。德无不周曰普,调柔善顺曰贤,此约当位。十方一切诸众生,二乘有学无及无学,一切如来与菩萨,所有功德皆随喜。”

    看君尘缘只是静听,并无表示,有问了一句:“诸经众多,所学为喜。施主何不皆修一遍,自然有所得。”

    此语一出把君尘缘笑的几乎不能支持,便摆手边说:“近世禅宗有一段公案,南顿北渐孰是孰非。大士此说近乎北渐,岂不是违了本心。大士早已明心见性看得净心,清净污垢菩萨体。为了拖住本座三年时光不惜以虚陵洞天相送,好个痴心妄想的大愿。殊不知道在即为乐,机忘宁厌贫。”

    大愿普贤问:“施主所言道在何处。”

    君尘缘看着远方塔林远山青松竹影:“道不在书中,道在途中。道不在法中,道在心中。道不是法相,道在自我。道不是执念,道是自然。”

    听得这一语,犹豫一语成谶。

    大愿普贤手持金刚萨陀,立身站定,却是淡淡一笑道:“如施主所言,大愿愿一试施主的拳头。若是施主输了一招半式还请留在此处居住两三年,青灯古佛长相伴。若是大愿输了便送这柄金刚萨陀。”

    此刻却是君尘缘头顶的经钟不见,依旧静立禅台。

    大愿普贤一声狮子吼,道的一句:“阿弥陀佛。”

    持身站定,却是身上气息急剧攀升,由陆地神仙直奔无上正觉,眼看便到无上正觉一线之隔之

    际才停下来。

    君尘缘看的眼前这一尊大士临凡的色身,淡淡一笑道:“好,金刚萨陀我收下了。”

    说的散漫,听的那维持洞天地气的洞天之灵唐览像是听到了平生难见得豪语。

    正在这时,若是有人在峨眉云海金顶,便能看到那舍身崖下的幽谷之中升起了一盏一盏佛灯,看着密密麻麻的数量有万盏之多。

    跟随去取梅子酒的敦煌君回头看向金顶,却是见得整个金顶被佛光笼罩。

    此刻的静心师太也是回头张望一眼,满是不舍却道了一句不相干的话:“师傅终究还是做出了选择。”

    回头又问敦煌君道:“记得梅子酒要冰镇后才没那么酸。”

    两人安静的朝着山腰处一出精舍行去,路上这位静心师太又问了一句:“何事能令素来冷面的你笑一笑,慕容凤皇可曾笑过。”

    敦煌君眉头轻展,像是诚心回答这个有些冒昧的问题:“笑过的!”

    静心师太又问:“何事。”

    敦煌君看了看不远处的两小一仆从般的牛余德相距甚远,难得像是挤出的一个笑脸:“也曾打马垂杨踏长路,也曾簪花画眉佳人首。”

    静心师太也是展眉道:“一寸相思一寸伤,寸寸相思欲断肠。”

    敦煌君无言以对,沉静片刻后说了三个字:“他知道。”

    静心师太却是像是顿悟了一般,平静说道:“我知足。”

    说完两人相对无语,进的精舍的一间,见得满满半屋的梅子酒,上面的封贴上有着十二年的不同新旧颜色的泥封。

    就在这一刻,整个峨眉地气翻涌,连敦煌君这等修为都感觉到佛气漫延。

    正待收酒的敦煌君正待出声询问,静心师太却是看着远远地来了三僧两尼,待五人到了,却是拱手称呼静心师太道:“还请静心师妹镇压峨眉地气。”

    静心师太看了一眼这蜿蜒峨眉山,像是不舍又像是断却了过往,良久之后道了一句:“好的。”

    说罢从衣袖里拿出一尊玉佛,只见得这释尊原相一般的玉佛发出灵气佛光,却在这静心师太手中凭空消散。

    仅此同时却是云海天空出现一面面佛陀虚影,罩定整个峨眉山。

    三僧两尼皆是礼敬这位同门小师妹,自今日起这静心师太便是峨眉之主了。

    敦煌君停止了收酒,见得这以地气构建的而出的佛陀虚影,问道:“万佛朝宗大阵。”

    静心师太手捏住金刚印,三僧二尼护持下平静开口道:“是大愿师傅与魔君在洞天中动手了,免得打坏了峨眉,需得借万象佛印镇压住地脉,祂们动手的余波峨眉山承受不起。”

    刚刚说完,却是见得整个峨眉山被笼罩在一尊无上大的佛陀身下,正是世尊如来,虽是虚影,但是却是当得起万佛朝宗。

    敦煌君见得这静心师太手中法印,却是难得赞美人来了一句:“你这金刚手修的却是不凡,只是不知神尼与魔君为何动手。”

    三僧二尼皆是道:“不知。”

    见敦煌君眼看向自己,静心师太只得道:“大愿师傅此刻做出了选择,以散去这一具寂灭无量境的化身要留魔君在虚陵洞天静修三年。”

    敦煌君看了看那金顶蔓延的佛气,又看了看还剩下的半屋子的梅子酒,转过头继续收酒进一气乾坤袋,过了半响道:“只怕神尼留不下魔君。”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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