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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向阳花落定     殇陌剑狂txt下载     殇陌剑狂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五十章

    声音响彻云霄,久而未决!

    楚军的人工夹道,济济跄跄足,足有十丈有余,合有两匹战马并驾而宽。穿封逸的血红战马和苏汐染的战马,已率先驾入夹道,宁乂和穿封狂所驱的战马便紧紧尾随,后面大军也紧跟着鱼贯而行。

    穿封狂虽然走南闯北,历经风雨,可这等气吞山河的气势,尽显出了妹妹穿封逸唯我独尊的傲娇,在他的世界里,如此天王下界的排面,这也是头一次见得,心里也不由对妹妹生起了几分敬畏。

    在一片震耳欲聋的恭迎声中,穿封狂也算身临其境般感受到了一回帝王风范的威武霸气,缓缓穿过人工夹道,便临近大帐之前。

    此刻。

    震天的恭迎声戛然而止,夹道尽头迂来两名将士,乃正宗的将军装扮。

    一个从左边向着穿封逸的战马靠近一步,抱拳躬身说道:“恭迎公主!”

    说完,便小心翼翼地伸手拉住了羽化公主战马的缰绳,等待羽化公主下马!

    右边也跨出一位将军,对着穿封逸礼貌地道了一声:“恭迎公主”,随即伸手拉住苏汐染战马的缰绳,便恭候一旁。

    苏汐染身子一侧,倏地跳下马来,来到穿封逸的战马前伸出一手,便对着穿封逸礼仪周全地道:“公主请下马!”

    穿封逸颇有王者姿态,伸手轻轻捏住苏汐染伸出的手,便轻轻借力,稳稳地跳下马来,没有言语,便径直朝着帐篷里边走了进去。

    此刻穿封狂和宁乂也跳下了马背,将战马丢予一个夹道相迎的士兵手里,便跟着羽化公主和苏汐染跨进了大帐,尾随而入。

    四人进帐之后,人工夹道突然起了变动,倏地分成了两路,向着帐篷两边,各自有序地健步而去,而跟随着羽化公主一起前来的大军,则跟着人工夹道的两路士兵,分左右两边,被稳步有序地慢慢引入到了各个小帐篷里去了。

    进得大帐之中,穿封狂举目四望,见帐篷里摆设非常简单,可布置得还算停当。他不由发出了感慨,说道:“楚军的营帐,确实非同一般,朴质而不落俗,简而不失华贵。”

    交椅那边,突然有声传道:“谁让你进来的?”

    穿封狂一看发话之人,正是坐在正堂前那把交椅上的妹妹穿封逸,她坐在那里,风仪严峻,凛不可犯,堂下数座,敛容屏气,整个阵容,令人肃然起敬!

    穿封狂一看堂前,人人侃然正色,都规规矩矩地整襟危坐,显得川渟岳峙,就自己在东张西望,有失体统,也不由被羞得一阵面红耳赤,赶紧挑了个凳子,就“彭”地坐了下去。尚未坐好,穿封逸又愀然不乐地道:“谁叫你坐那里的?那是给我墨涵密使留的位置,她虽然人未到,可也轮不到你来坐。”

    穿封狂听她言语之间大刀阔斧,毫无余地,心里甚是欢喜,这和自己的风格,如出一辙。他为妹妹的这种义正言辞感到十分骄傲,所以,被妹妹训后,他只微微一笑,便挑了一个偏角的位置站立了起来。

    宁乂见李大哥受尽了委屈,有些艴然不悦,倏地站起来,向着羽化公主禀道:“公主,李大哥是个大好人。”

    穿封逸听宁乂如此一说,这才仔细地将眼光投向了穿封狂。

    这一眼,让穿封逸甚是吃惊,正欲说点什么,突见穿封狂深深向她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叫她看穿别说穿。

    穿封逸向着他深深一笑,而后便

第五百五十一章

    穿封逸巾帼傲骨,铿锵外露。可刚可柔,可轻可重,为护兄长周全,顺风而呼,真是言方行圆,八面玲珑!

    她借宁乂姑娘对兄长穿封狂身份的错误认知,就此顺势而为,就当着众面来了个将错就错,顺水推舟,硬是将兄长穿封狂的身份硬生生变成了宁乂口中的李大哥——李陌然,这样一来,便保障了兄长穿封狂日后在营中的行事之便。

    穿封狂坐其身旁,红光满面,心内暗喜,他为有这样冰雪聪明的妹妹而深感骄傲。

    他微微一笑,对着穿封逸道:“公主乃九五之躯,对在下如此厚爱,实令在下有些受宠若惊。不过在下再三掂量,我乃胸无点墨,人微望轻,岂敢和公主分庭抗礼?”

    穿封逸面带笑容,大声说道:“李英雄器欲难量,不矜不伐。真是让人心折口服,不过今日,无需过多缛节,请就坐吧!”

    穿封狂知道妹妹的用意,在众人面前一招偷梁换柱,便隐瞒了自己在营中的身份,自己日后行事,自然就轻而易举了!

    他抱拳向着四周拱了拱手,便礼貌地行至妹妹穿封逸身边的座椅前,一捋袍摆,礼貌说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着,便坐在了妹妹交椅旁的高座之上。

    兄妹俩坐在众目睽睽的大堂之上,那种舍我其谁的气势,真是霸气十足。

    堂下一众,也不禁为之而愣眼巴睁。

    堂内的安静与大伙整齐的坐姿,顿让穿封狂感受到了平日里大营的训练有方。

    穿封逸朗声说道:“各位,今日我们不远千里聚于这偏壤之地,实属不易。”

    宁乂直言不讳,拱手说道:“公主,不管何时何地,我等都愿鞍前马后,替公主下犬马之劳!”

    穿封逸满脸欣慰,毅然说道:“眼下楚汉两军拔刃张弩,一触即发,我等定要在两军对垒之时,将那批宝藏给尽收囊中。”

    苏汐染道:“那批宝藏,天下觊觎,我等定要周详计划一番,务必要提前找到那批宝藏,以免夜长梦多!”

    穿封逸道:“据探子来报,已打听到那批宝藏就在这太行山一带,现在我等地处太行山下,所以我们得深思远虑,做到万无一失。现在我们足有上万军马,就算将这附近山脉掘地三尺,也要将那批宝藏给找出来。”

    在场所有人的对话,穿封狂都听在心里,他的面上顿时泛起波澜,暗想:“原来这些江湖人士纷纷来此,就是为了寻找宝藏而来?”

    念想方毕,宁乂又道:“公主,依宁乂之见,我们上万人马,只要安排停当,定会很快找到宝藏的。”

    穿封逸似成竹在胸,大声说道:“明日一早,宁乂与苏汐染各执五千人马,剩余两千,且暂由李大哥号令支配,但凡能堵住这道必经之路,不许任何人进出此地即可,即便是一只麻雀,也不容飞进。”

    穿封狂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听穿封逸如此安排,顿时立身说道:“承蒙公主厚爱,李陌然初来乍到,怎敢担此重任?”

    未待穿封逸回答,宁乂突地说道:“李大哥真是虚怀若谷,你本材优干济,德才皆备,,”

第五百五十二章

    他话音方毕,旋即转身向着妹妹穿封逸深深一揖,显得极其彬彬有礼,层次之间,体现得非常分明,让人根本无法辨清他们关系之间的真伪,这也充分掩饰了穿封狂不可公开的身份和对他更加深沉次的保护。

    穿封逸面色凝重,深知兄长身份的利害攸关,只能暂且委屈了兄长,故只得以此借题发挥,将计就计,继续将这场以假乱真的戏给逼真地演绎下去。

    她向着众人打量一番,朗声说道:“这位李英雄真是胸怀若谷,一看就是一位深藏不露的仁人义士,今日这堂上,既都不是外人,那我也就直言不讳了,在此,本公主有一个妙想天开的想法想要说给大家听听。”

    宁乂喜了,迫不及待地道:“公主别卖关子了,赶紧说来大伙一起乐呵乐呵。”

    大伙也都迫切地望着羽化公主,想要知道她到底要给大伙分享什么新鲜事儿。

    羽化公主面色和悦而又庄重地道:“今儿个这里都不是外人,我想告诉大家,我要认眼下这位李英雄做自己的兄长,看他忸怩不安的样子,势必没能将我们军营上下视如一家,加之他眉宇间透着一股豪气,恰是我穿封逸击节叹赏之辈,所以我要认他做我兄长……!”

    她话音未落,也未待穿封狂做出任何回应。

    “嗖嗖嗖”

    接着三声脆响,顿时打断了她的话语。

    穿封狂静坐在椅子上,只见他独臂一挥,立即格开了从帐篷外射进来的三只明晃晃的燕尾镖。

    三只燕尾镖分别是照着他的脑门射来的,发镖之人分明是要致他于死地。

    三只燕尾镖,被他格挡,立即转向打在了帐篷的一根柱子上。

    穿封逸气的暴跳如雷,倏地跳起来跃到柱子前,拔下一只镖来看了看,更是气急败坏,不由对着门外狂声吼道:“姓黎的,滚出来!”

    随着她的话声,一条洁白的影子从帐篷外一弹而至,落在众人面前,这才让大伙看清他正是善使燕尾镖的黎孤!

    黎孤身形方稳,便“哈哈”大笑道:“不愧是我黎孤心心恋恋的羽化公主,我人还未到,便已嗅出了我的味道!”

    话语间,听起来感觉有些令人作呕。

    穿封逸被气得面色铁青,狂声吼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马上给我滚出去!”

    黎孤不以为然地道:“你我差点便成一家,为何如此反面无情?再说了,你们为了宝藏一事能兴师动众来到此地?我为何就不能来呀!”

    羽化公主怒目圆瞪,厉声说道:“你休想打宝藏的主意!”

    黎孤笑道:“现在楚汉交锋已到生死关头,你身为楚营的一名身娇肉贵的公主,不去抵御外敌,跑这荒郊野外来跟一帮武林人士争夺财宝?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啊?”

    羽化公主穿封逸道:“反正今天你也活不成了,就不妨告诉你吧,我来夺宝,就是为了天下百姓,现在战乱纷纷,弄得民不聊生,那些宝藏,归根结底都是从百姓手里搜刮而来,理当扫数归还于他们,所以,你就甭想觊觎宝藏分毫了!”

    黎孤突然仰天大笑起来,而后又厉声说道:“现在已经有成千上万的江湖人士涌往这片土地,你以为,就凭你们这些持枪拿棍的土兵,就想独吞宝藏吗?我告诉你,你们这是痴心妄想!”

    穿封狂突然接口说道:“所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就算我妹妹夺不了宝藏,能够坦荡人间,问心无愧,那也不枉来这人间一着。”

    黎孤不屑地向着穿封狂瞄了一眼道:“哟呵,你小子爬得还挺快的嘛,转眼间已变成了我亲爱之人的哥哥,那我是不是该转口叫你一声大舅哥了?”

    此话一出,可把穿封狂给气坏了。因为他决不允许有任何人对自己妹妹如此不恭不敬,再说,刚才妹妹已吐露了她夺宝的真正意图,如此心系天下黎民百姓的“公主”,真乃天下苍生之福,自己心里也再无任何疑虑,决意要辅左妹妹拿到他们口中所说的那批宝藏。

    他一听黎孤如此厚颜无耻,心里气急败坏,旋即运力,在交椅上掰下一块碎木便不偏不倚朝着黎孤面部打去。

    但闻“啪”的一声,正中黎孤嘴角。

    黎孤虽然武艺高强,可面对穿封狂凶勐的一式,他也是防不胜防,当即嘴角被打得裂口了一条大口,牙齿也掉落两颗,满嘴之间,已经是血肉模湖。

    黎孤受袭,立即双手捂脸,痛得“哇哇”乱叫,边往帐外奔出,边大声吼道:“你们给我等着!”

    转瞬之间,已消失在了大帐之外。

    羽化公主似没解气,嘴里还都囔着:“谢谢兄长替我除了一口恶气,迟早一天,我会新账旧账一起找那黎姓三兄弟讨回来。”

    来因方落。

    突然。

    门外传来一个苍劲而爽朗的笑声:“没机会了!”

    话音才落,突见黎孤的身影已从门外又弹射而来,“彭”地掉在大伙面前,一动不动,貌似已成死尸!

    随即一个面目凶狠的人站在大帐门外,正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帐内的每一个人。

    只听他毫无避讳地问道:“穿封狂,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吧!”

    此话一出,可惊呆了众人,大伙不由都面面相觑,不知所以,因为在他们耳中,“穿封狂”三个字早已耳熟能详,这个威震天下的名字,不禁都让他们为之一震。

    唯独穿封狂和穿封逸兄妹二人显得极其冷静,因为只有他们二人知道对方喊这一声是怎么回事?

    穿封狂正欲说点什么?突见妹妹起身吼道:“来者何人?”

    此刻,帐内的其他人都已警觉地操起了兵器,对来人凶目以待,也没再管他谁是谁非了,他们只知道,公主的安全受到威胁时,他们就要第一时间舍生忘死的冲上去保护公主周全。

    来人正想说点什么,突闻穿封狂说道:“屠老前辈,久违!久违!”

    说着,便引领向帐外探了探。

第五百五十三章

    来人正想说点什么,突闻穿封狂说道:“屠老前辈,久违!久违!”

    说着,便引领向帐外探了探。

    来人似已看出了穿封狂的意思,憋回了一眼道:“我灵山鬼影一向独来独往,莫非小儿还担心我带了随从不成?”

    穿封狂道:“屠老前辈误会了,我是想看看,入仙谷的那些狼和狈有没有跟在你的身后?”

    灵山鬼影怒道:“畜生,你这是话里有话呀?”

    穿封狂道:“别以为你和入仙骨祁善的那些勾当我毫不知情?识趣的,赶紧走吧。”

    灵山鬼影一愣,深怕穿封狂当着众面把自己和祁善的那层令人齿冷的关系说出来。所以愣了一下,大笑道:“小子,你可知道?为了寻得宝藏,祁善可是用心良苦?他召集天下各路豪杰拼命寻找宝藏下落,经过大伙众志成城,好不容易寻得宝藏端倪,若不是因为有人走漏了风声,弄得天下皆知,现在又岂会轮到你们这帮乌合之众抢先一步占领了先机?”

    穿封狂道:“宝藏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你们就别再痴心妄想了。”

    灵山鬼影为了避其锋芒,又怕对方当着大伙揭开自己和祁善之间耻于公开的秘密,所以,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索性抱拳说道:“现在祁善和齐国将军玉常青,正带着上万人马赶往这里,这批宝藏,他们可是势在必得,再加上士气高昂的各路英雄豪杰相助,我看今儿个,你们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是在劫难逃了,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吧,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穿封狂毅然说道:“只要有我一口气在,就甭想有人能踏进这片土地,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打一双,不信就试试!”

    说完,便拂袖而去。

    灵山鬼影也算是顾全大局,为了万无一失,竟然忍下了这一时之气,试想待大军压境,看尔等还如何猖狂?

    想想便拂袖而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羽化公主不由朗声说道:“各位,看这趋势,势必有一场硬仗在等着我们,大家一定要拿出十二分精神来打赢这场恶战。”

    宁乂笑道:“公主请放心吧,我等定当誓死追随,即便是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辞。”

    羽化公主也没跟大伙解释自己与穿封狂的关系,虽然被屠弑一语道破,可在大伙面前,也就是一件心照不宣的事了,随着时间推移,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羽化公主道:“而今有我兄长祝我一臂之力,自当是如虎添翼,我兄长身经百战,武艺高强,所以有他辅左,我就放心了。”

    穿封狂道:“起初以为,你们也是纯粹为了夺宝而来,后来才知,是为了天下苍生而为之夺宝,我作为一介武夫,当倾尽余力为天下百姓谋福,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宁乂笑了一下,一点不知害臊地靠拢穿封狂,乐滋滋地道:“有李大哥在,我宁乂更是不会有丁点的畏惧了!”

    羽化公主也为之笑道:“小丫头片子,乳臭未干,可别趁机揩我兄长油哦!”

第五百五十四章

    话音刚落,远处骤起喧哗。

    听那架势,势必有千军万马奔腾而来一般,让众人皆得一惊。

    宁乂伶俐迅疾,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如闪电一般一个飞身出了帐外,这让穿封狂顿觉不妙,大喝一声:“宁姑娘,回来,危险!”

    果不其然,宁乂方稳身形,已见漫空飞来如雨般的箭羽,密密层层,少说也有上百来支!

    帐内之人见状齐出,穿封狂身法迅如雷电,一边奋力闪出大帐,一边已朝着上空打出几掌,那些箭羽受他掌力相阻,各自翻飞,这才让危如累卵的宁乂姑娘捡回了一条命来。

    穿封狂跨步挡在宁乂身前,宛若一座大山,他边四周观察,边温馨对宁乂问道:“宁姑娘,你没事吧?”

    宁乂看着“李大哥”稳如泰山的身子挡在自己前头,心生极乐。哪还有丝毫的畏惧之感?慌忙回道:“没事没事,李大哥,你好生威勐啊?他们都是些什么人?竟不问青红皂白就大势出手,害我险些中了他们的暗算?”

    此刻,帐外已围满了各门各派的人。他们各执兵刃,个个凶相毕露。一眼望去,毫无边际,根本无法估量他们的人数。

    不过从他们的行头上看,个个剑拔弩张,穿着各型各样的服饰,有喽啰,有官兵,也有将军,还有江湖中的三教九流。

    其庞大队伍,真是气壮山河!

    其带头的就是一位骑着黑骥的将军,正是玉常青,他左右两边,各有一骥,穿封狂倒也认得,正欲开口问个明白之际,突闻羽化公主穿封逸对着那将军启齿问道:“玉将军,不好好的守在你的国土边疆,跑这中原武林来凑什么热闹?”

    那将军“哈哈”笑道:“我道是谁呢?敢情是羽将军的妹妹羽化公主在此啊,真是失敬失敬,还望公主见谅!”

    羽化公主见对方神态不敬,丝毫没有动容,仍动之以礼,微微笑道:“玉将军,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吧!”

    玉常青“哈哈”一笑道:“岂敢岂敢?”

    穿封狂见其骄狂神态,根本就没把妹妹穿封逸放在眼里!这自然让穿封狂护亲之心油然而生,单臂一挥,指着对方吼道:“我生平最恨你们这些官宦恶霸了,整日拿着军饷却从不干人事,今天,我就要为民除害了!”

    焦躁的他正欲挥掌出击,突被妹妹穿封逸给拦了下来。

    穿封逸神态自若。

    突闻那玉常青左边的干瘦老者对着穿封狂道:“小子,休要逞狂,上次让你侥幸逃脱我入仙谷,今日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老夫今日定要老账旧帐和你一并算个清楚。”

    穿封狂眼里冒着冷光,狠狠地道:“祁善,我早就想要了你的狗命了,没想到今日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在玉常青的右侧,一个魁梧的大汉早就跃跃欲试,他先声夺主,有如牛叫,对着穿封狂吼道:“小子休狂,且看你颇厄豁爷爷的厉害!”

    话音未落,他庞大的身躯,已如电光石火般离骥而起,双手在半空舞出数道绿光,看似威力不小,直扑穿封狂面门而来。

    颇厄豁的名讳,穿封狂也曾有所耳闻,虽然未亲自与其交过手,可对其所使的路数,已是心有对策!

    只见他神色自若,独臂倏地一抬,显然臂间已卯足了十分的劲道,照着颇厄豁来势汹汹的一式便迎了上去。

    颇厄豁跟着玉常青常年征战在外,早已身经百战,一向自视过高,哪会将眼前这个独臂人放在眼里?

    势在必得的一式,有若排山倒海,其势势必能将对方摧毁于无形。

    哪知穿封狂单臂轻轻一抬,已巧妙地化解了他的万钧之力。

    穿封狂身法骏捷,灵活多变,看似未动,却在颇厄豁扑来之际换了方位,顺势翻腕一带,已将用力过勐的颇厄豁带翻在地,当即让颇厄豁来了个恶狗扑屎,差点没扑掉满口黄牙。

    碍于威名,颇厄豁强忍疼痛倏地翻跃起来,伸手揩掉嘴角的一抹血红,便指着穿封狂咧嘴骂道:“畜牲,你到底是谁?竟敢如此戏耍于你颇厄豁爷爷?”

    他已经完全失去了起初的狂傲,连指出的手,已显得有些颤颤巍巍!

    穿封狂冷哼一声,试想是该坦露自己身份的时候了,自己隐占身体多年,如此忍耻苟活,实不是大丈夫所为。

    他铿锵地回道:“大丈夫行不改姓,坐不更名,在下穿封狂是也!”

    听到穿封狂这个名字,颇厄豁似得一惊,身子一踉跄,差点再次跌倒在地。

    在场之人,也无不被这个名字所震慑,个个呆若木鸡,挍舌难下。

    玉常青脸上也泛起了几丝敬畏,突地礼貌地向着穿封狂拱手道:“天下岂有不知穿封狂大名之人?嫉恶如仇,痛恨楚军,你早已是名满天下,无人不知的大英雄了!”

    羽化公主没好生气地道:“玉将军,而今你诺大排场,将我大营围得水泄不通,我想不只是想来这里说几句恭维的话就完事的吧?”

    玉常青哈哈笑道:“还是公主识趣,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呀,公主既知我等来意,那就请留个方便,让我等上得山去吧!”

    宁乂剑已出鞘,突然吼道:“别在痴人说梦了,若想上山,必先得过本姑娘这一关!”

    说着,便摆出架势,横档在前。

    穿封狂轻轻扒开她道:“女孩子家,靠一边去!”

    她虽有些不服,可穿封狂的臂力实在很强,由不得她不动,已被穿封狂轻轻扒拉到了一边。

第五百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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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一吼,似乎地动山摇一般,所有敌对之人,都不由得为之一振!

    仗着人多势众,祁善也是胆大泼天,跨步向前,顶在大军前头,对着穿封狂不以为然地道:”当日能让你逃离入仙谷,确实是我等没能搞清楚你的身份,小觑了你的能耐,不过,今日不管你是穿封狂还是李墨然,面对我大军压境,任凭你有三头六臂,也别再想逃脱我们的手掌心了!”

    刚被穿封狂撩一边的宁乂见对方如此猖狂,一股韧劲上冲,不服气地道:“狗贼,别忘了,还有我们呢,我们……!”

    她正想说出我们后面还有大军驻扎之时,突被羽化公主厉声打断了她的话语。

    只听得羽化公主朗声说道:”小丫头,啥也不懂,靠一边去”!

    听羽化公主如此吆喝,宁乂似乎察觉到了自己是太过于心直口快了,李大哥受屈,自己哪能忍耐得住?可公主这样做,自然有她这样做的道理,也只能饮气一旁,没再言语!

    羽化公主喝住宁乂之后,看了看大伙,坚毅地道:“各路英雄豪杰,实不相瞒,穿封狂就是我的亲生兄长,这些年来,他为了天下武林的安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屡遭小人暗算之后,隐姓埋名仍在顾及天下苍生,是何等的义薄云天?几经周折,而今我兄妹俩终于可以相认,如此大好时光,能得这么多人赏光见证,是我穿封兄妹二人的荣幸,不过今日,在这灯火珊之地,恐难盛情款待各位高朋,还望各位不要扰了雅兴,见谅,见谅!”

    有个气宇轩昂的人站了出来,虽然面带煞气,可也算得客气,对着穿封逸道:“羽化公主,你与项羽乃异姓兄妹,属同一条船上的人,而穿封狂则是痛恨楚军之人,你们生来立场敌对,怎么可能会是同根?再说了,这前前后后,穿封狂利用独门的驭淋剑法,伺机几乎灭杀了我们整个武林同道,今日你口口声声说他所做之事是为天下苍生,岂非自相矛盾,包藏祸心?”

    眼下很多武林人士,穿封狂都认得。这发话之人,正是华山风度翩翩的尹墨轩。

    在场之人,听得尹墨轩一语破的,俱都哄开场面,怨声震天!

    穿封狂镇定自若,问心无愧。

    他虽想极力解释点什么,可面对群起攻击,已知多说无益。沉默间,突闻穿封逸朗声说道:“各路豪杰,我想这其间定有误会,天下间,绝非我兄长一人使得驭淋剑法,我兄长穿封狂的江湖事迹,英雄气概,光明磊落,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所以说他又岂会是众人口中所说的那穷凶极恶之徒?再说我与兄长体出同母,项羽就是我们穿封家不共戴天的仇人,这些年,我也是强忍了灭顶之灾的痛苦潜伏于项羽身边,就是想有朝一日能报得那灭族之仇,能将项羽手刃于剑下!”

    她的话语渐显激昂,显然对项羽也是恨之入骨。

    人群外,突然有个苍劲的声音传来:“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穿封小儿休要为自己的恶行狡辩!”

    随着话声,一条人影有如电光火石一般风卷而来,带着一阵尘沙,令四周顿时天昏地暗,看这气势汹汹的来势,即知来人绝非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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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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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封狂一愣之际,根本未料宁乂会说动手就动手,凭着她的功力,怎会是鄢一啸的对手?穿封狂还未来得及阻拦,已见鄢一啸轻轻一挥手中铁杖,一股阴冷的绿气,顿时从其铁杖之间扫向宁乂胸脯,随着一声凄烈的惨叫,宁乂娇小的身子,有如弹丸一般立时被打飞出去,倒向一边乱石岗而去。

    这有如千斤重锤的一击,宁乂即便不被鄢一啸打死,也会被狠狠地摔死在乱石岗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突然。

    旁边怪石嶙峋的山石背后,倏地窜出一条人影,拦腰将飞出的宁乂给接了下来,如若不然,宁乂怕不当场被摔得脑浆崩裂,血溅当场!

    救下宁乂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其父亲宁云霄,不久前,他的派中也曾被夺命的驭淋剑法洗劫一空,今日来此,除了想分一杯羹宝藏之外,也想伺机问穿封狂讨个说法,毕竟穿封狂的大仁大义,他也有受过,他也不敢相信穿封狂是那样的无耻之徒。

    火急火燎之中,他将女儿揽入怀中,看着她奄奄一息的样子,不禁老泪纵横,泣声说道:“乂儿,你可不能有事,都怪爹爹来晚了一步!”

    鄢一啸真是心肠歹毒,见一式得利,便欲斩尽杀绝,狂吼一声道:“老夫今日就做回好人,送佛送到西,成全了你父女俩!”

    他身子随着话声颤动,倏地腾空而起,举杖便朝宁云霄父女俩的方位横空扫出。

    他的杖法带着邪气,威力无比,见势势必要将宁氏父女二人毙于杖下,简直蛇蝎心肠,歹毒至极!

    穿封狂正为了没有保护好宁乂姑娘而深感愧疚,眼下又怎会再次让鄢一啸趁疯撒野?旋即独臂一挥,已摆开长剑向着鄢一啸飞扑了过去,剑刃出处,顿时格开了鄢一啸杖气如虹的一式!

    鄢一啸见穿封狂上前插手,顿时飞上一块高耸的石峰之上,气冲斗牛地指着穿封狂道:“穿封小儿,老夫从未跟你交过手,今日你既要猫拿耗子多管闲事,那老夫就且先领教领教你的高招!”

    尚未动招,穿封狂突地喝了一声:“且慢!”

    鄢一啸仰天一笑道:“怎么?欲要向你妹妹交代一下后事不成?”

    穿封狂没好生气地道:〞鄢老儿休要狂妄,我只是还有一些事情尚未明了,欲向你讨个明白。〝

    微顿又道:〞我且问你,寒怜月寒老前辈和你的十几位同门现在何处?是否安然无恙?〝

    鄢一啸狂妄至极,仰天长笑一阵,对这穿封狂怒斥道:“小儿怎会关心起他们来了?你和他们无亲无故,打听这些作甚?是死是活,貌似也与你毫无干系!”

    穿封狂冷声说道:“照你这么说,他们是凶多吉少了!”

    鄢一啸神色暮然,闷声道:“别提他们还好点,一提到他们,我这心里更是火冒三丈,一切都只怪那寒怜月厚此薄彼,阳九百六之中,独我受她轻薄,他们都是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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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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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常青的部下及祁善一干,在玉常青的号令之下,不由一阵躁动,有如蜂涌一般倾巢而上,顿时将穿封逸等人及其帐中之人全部围得水泄不通!

    自玉常青等人来到此地之时,穿封逸便料定难免拼死一战,从容中,顿时又透着几丝戮气。

    她缓缓向四周环顾一翻,见到处密密层层的的人影,即知对方即是有备而来,论其人数,得多出自己一倍有余,可箭在弦上,也是逼不得已,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怒火,暗想:“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得偿所愿,即便豁出性命,也不能让宝藏落入这帮贼人之手!”

    一愣之间,她不禁“哈哈”大笑道:“玉常青,祁善,你们这帮不齿之徒,枉我当日还冒死陪你们去空蒙山取药救你们同伴,没想到你们会是如此忘恩负义之人?真是岂有此理,有种就尽管放马过来吧!”

    说着,“啪”地一抖手中长鞭,顿时照准祁善的胸脯打出,众人见其动手,便都纷纷加入了战斗,两帮人马,顿时斗成一团,厮杀之声,立时响彻云霄。

    穿封逸自幼得项羽熏陶,一副势不可挡的气势难以抹灭,她从小跟着项羽南征北战,历经无数大小战役,又承蒙项羽对其请师授教,所学之术虽然纷杂,可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一手抡鞭,一手舞剑,顿时在玉常青大军的人墙之中开出了一条血路。

    她带着仅有的几人,奋力向后撤出,因为后山,驻扎这她的上万兵马,这些人马,都是以一敌十的勇士。

    看着她渐渐向后,祁善不由得意地笑道:“穿封逸,念在你与我和玉将军曾有过一面之缘的份上,劝你趁早弃械投降吧,这样或许我还能在玉将军面前给你美言几句,放你们一条生路,若再这样执拧下去,就休怪我等要占尽杀绝了!”

    穿封逸一边应战,一边高喝道:“姓祁的,你就别痴心妄想了,只要有我一口气在,你们就甭想得偿所愿!”

    祁善道:“现在项羽跟刘邦正在背水一战,已腾不出手来照顾你了,你若再顽抗下去,你便是自寻死路,在劫难逃了。”

    一听“项羽”二字,穿封逸岂能忘了那灭族之仇?顿时火冒三丈,狂声吼道:“谁要他来照顾了?”

    话语间,长鞭抖动,“啪”地一声,便甩在了祁善的脸上,顿时把祁善打得人仰马翻,倒在地上,他感觉整颗头颅,就像吃了一记闷锤,半晌才略见清醒。

    祁善真是自讨苦吃,明知穿封一家与项羽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却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也难怪穿封逸会立寻破绽,给了他狠狠的一鞭。

    穿封逸长鞭刚敛,突感面部生风,不待缓神,当即退后数步,因为风来的压迫感,让她深感不妙。

    果不其然,齐国的第一高手颇厄霍的“无敌穿心指”的一股洪荒之力,已朝她狂袭而至,若非她躲避及时,恐怕早已命绝当场。

    加上祁善的左右护使,在将祁善妥善扶至安全地带之后,也各执兵刃朝穿封逸杀了过去。

    颇厄霍不愧是齐国的高手,出手剑,处处致人要害,虽说没用兵器,了一双肉掌所发出的威力,不亚于千钧之力,稍有不慎,便会让人命丧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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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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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封狂暗道:“好生歹毒!”

    立即使出毕雪所授的“吞云剑法”中的一招半式,方才将那些黑色的雾气慢慢驱散。

    穿封狂深感庆幸,当日一个机缘巧合识得了毕雪前辈,她可是将她的“吞云剑法”和“临渊剑法”两大绝学的口诀毫无保留的全传给了穿封狂,聪明睿智的穿封狂,也对武学非常有研究,闲时便将那些口诀深加研习,这不?正是闲时学来忙时用嘛,这吞云剑法,貌似恰是鄢一啸施出的那些黑雾的克星一般!

    此刻,穿封狂见下面两帮人马已经开始混战,心里顿时又十分担忧妹妹和其他人的安危,如此心有旁骛,一时半会,恐也难以在鄢一啸的铁杖之下占得半点上风。

    他深怕鄢一啸所施出的黑色毒雾会祸及所有人,所以转念吼道:“鄢一啸,你这邪门歪道的功夫哪儿学来的?有本事,咱们好好找个地方比划比划!”

    鄢一啸得意地笑道:“我的功夫,都是从寒怜月那儿逼出来的,当日她中了奔水一刀的奇毒,没能吃上穿山神兽的血肉,故而无法抵御毒素的侵害而武功尽失,和那常人无异,所以为了活命,她才会乖乖就范,将其毕生所学全部传给了我!”

    穿封狂一听如此下作的手段,心里真是暴跳如雷,不由大声喝道:“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寒老前辈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你却恩将仇报,你你还是人吗?你一定会遭到天谴的!”

    鄢一啸边打边哈哈笑道:“这么浓厚的师徒之情,我哪忍取她性命?我只是为了报那一腿之仇,暂且挑断了她双腿的脚筋罢了,至于她能不能生不如死的继续活下去,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一听此言,穿封狂更是火冒三丈,厉声说道:“鄢一啸,你把她老人家扔哪儿了?快说,不然今日我必取你狗命!”

    他一边边说,一边手上的快剑攻势便变得更加勐烈了。

    鄢一啸也不敢懈怠,见对方变换攻势,立即提杖回击,一条铁杖,被他抡得“呼呼”炸响,根本没我半点破绽可寻。

    他仍是边打边得意地道:“老妖妇他是罪有应得,想当日我好好的一条腿还不是被她一气之下弄成了今天这幅模样,我这叫以牙还牙,何错之有?另外我十几位师兄弟们,近几年已在江湖之中死伤惨重,就在前不久,他们非要逼我说出寒怜月老妖妇的下落,也被我一气之下统统杀掉了。他们这些人,简直是死不足惜!”

    此刻。

    穿封狂已将鄢一啸引离了数里地远,二人轻功了得,不相上下。瞅准一处宽敞的大坝时,穿封狂便飘飘而落,站在一棵高耸的树干之上,身法稳健,矗然而立!

    鄢一啸也尾随而至,挑了棵古树梢飘然而立,显得霸气十足。

    两人相隔数丈之遥。

    穿封狂满腹牢骚,不泄不快,狂声吼道:“鄢一啸,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连自己师傅你都杀,连同门你都害,你简直猪狗不如,今日我穿封狂便要替天行道了!”

    他的长剑,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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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鄢一啸高张的气焰,略见有了一些收敛,可仍是将信将疑地道:“我想做天下第一,这话不假。谁不想争做天下第一?可要我拜你为师,那是绝对没有的事。你……你可别再湖弄我了,说什么我也不可能会拜你这么个黄毛小子为师的!”

    见鄢一啸如此这般,穿封狂即知他是因为练功走火入魔之后得了一种叫间歇性失忆的疾症,故而在犯病的时候所做的一切事情都会很快忘记,并且在发症的时候,会做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所以,鄢一啸把那日在密林里杀死自己十位师兄弟及拜穿封狂为师的事情都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穿封狂寻思一阵,呵呵笑道:“如此甚好,谁想做你的师傅?你看寒老前辈的下场,想想都让人毛骨悚然,我可不想步她后尘,再说了,但凡跟你有点沾亲带故的人,估计都会活得提心吊胆,你简直就是一个众叛亲离的大魔头,所以,拜师之事,你不认也罢,我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告辞!”

    鄢一啸双目一瞪,怒声呵斥道:“臭小子,你想去哪儿?”

    穿封狂一愣,不以为然地道:“怎么?莫非还想打一架不成?可别忘了,方才你已耗尽了大半真力,还拿什么来跟我斗?再说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功夫,都在我的拿捏之中,莫不是真想交代在我这黄毛小子的手里吧?话又说回来,你这手下败将,即便我肯留你性命,日后若传将出去,说你连个嫰头青都斗不过,岂不为天下人耻笑?到时候你又拿什么威严去争夺天下第一?天下第一,不仅仅是要武功天下第一,还要有以德服人,以理服众的气魄,而你,占了几样?”

    鄢一啸顿时哑口无言,气得鼻子吹灰,打心眼里感到不服,双目瞪了一瞪,正想发火,可转念一想这小子说的句句在理,他说的这些,自己似乎一样也没占着,当下深感汗颜,不由唯唯诺诺地道:“那……那你说该怎么办?”

    穿封狂见他被带进了自己的思路,不由暗喜,爽朗地道:“什么怎么办?想要做天下第一,估摸着你还得再去练过一年半载再说,至少,你得打得过我吧,不然,天下武林高手如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倘若像你现在的状态,何以配得起天下第一的称谓?”

    鄢一啸冷冷瞥了穿封狂一眼,不以为是地道:“小子,老夫还未使出我的看家本领呢,你又怎知我斗不过你?”

    穿封狂哈哈一阵大笑,没有说话,但从其神态来看,好像并没有把鄢一啸口中的看家本领当一回事!

    鄢一啸不解地道:“小子,你笑什么?”

    穿封狂嗤之以鼻地道:“看家本领?你有什么看家本领?不就是那不堪一击的醉狮吼吗?”

    鄢一啸顿时气得跺脚,醉狮吼乃当今世上的一门盖世绝学,难以逢得对手,这小子竟如此的不屑一顾?手中铁杖向着穿封狂一指,气冲斗牛地道:“穿封小儿,你敢小觑我的醉狮吼?今日我便让你尝尝它的厉害!”

    一边说着,一边也将手中铁杖扔于一旁,双手合十,便欲施展盖世绝学醉狮吼!

    穿封狂见其欲要拼命的模样,立即阻道:“且慢!”

    微顿又道:“前日里,你在密林之中已经施展过了你的这门功夫,还不是被我轻而易举的破解了,不然,彩霞和洛日怕不也成了你的掌下冤鬼?当时你还被我打得口吐鲜血,而你吃了败绩,顿时就像一头发疯的野牛,四处乱窜,真是惨不忍睹,我可不想再看到那样的场面了,况且方才你已耗费了大量的真力,什么醉狮吼也展现不出他最真实的力量,我可不想趁人之危,即便再次将你打败,那也是胜之不武。所以,我是不会和你打的!”

    说着,便转身离去。

    鄢一啸真是气得暴跳如雷,在原地打着转转,好像浑身上下,都烧着一团浇不灭的火,一不留神,便会被引爆一般。

    只见他眼中冒着红光,蓦然发出一声狂吼,铁杖一挥,已如脱弦之箭一般,朝着穿封狂的后背便狂袭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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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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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

    穿封逸正被三大高手围攻,她的一鞭一剑已逐渐迟缓,浑身鲜血淋淋,可见她已慢慢地抵挡不住三人的轮番攻击了。若非心里有一种意志在支撑着她,也许她早已放弃了抵抗。

    她一马当先,虽然很快便会到达后方营地,获得援兵救助,可那三人皆非常人,他们勐烈的攻势已实在是让她无力再敌,加之祁善等人的士气高涨,其余的兄弟姐妹们也都快要抵挡不住了。

    现在她已经遍体鳞伤,眼看快要破防,加上颇厄霍的无敌穿心指已再次戳向了她的脑门,若再迟缓,她定会脑浆崩裂而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突然。

    后山那边一骑飞驰而来。

    “恶贼,休要逞凶!”

    说时迟,那时快,那马上的绿衣女子,随着自己话声的起落。已持剑向着颇厄霍的胸脯刺至!

    可要知道,颇厄霍的无敌穿心指,五丈左右可伤人于无形,他见敌外有援,立即将打出的指力转向了飞扑而至的绿衣女子。

    绿衣女子来势凶勐,人还在半空,已觉一股无形的劲气扫向自己胸前的几处要穴。可碍于攻势太勐,一时之间难以避闪开去,“彭”的一声,她俏俊的身子已被颇厄霍的指力打飞出去,在乱石群中,穿过层层石障,许久未能落地。

    就在她身子将要撞击在一棵粗壮的石柱上时。一位白衣少年突然划空而来,只见他身法绝快,人还在半空便已伸出一臂,瞬间将绿衣女子接入怀中,飘飘然坠落在一旁高耸的石尖之上。其身法之骏捷,动作之潇洒,实在是无以言表。

    颇厄霍见此情景,毫无二话,旋即又朝着那高耸的石尖方位打出一指,令那白衣少年尚未缓过神来,立即又抱着绿衣女子闪至另一座石峰之上。

    他身形方稳,立即将绿衣女子放于一旁,“哐啷”一声,他的利剑已然在手,只见他伸长手臂,向着地上画了一圈,那剑锋所发出的一股剑气,立即扫向了颇厄霍所站的地方。“彭彭”几声巨响,颇厄霍的身影,顿时在一片灰暗的泥尘中倒了出来,就连颇厄霍周边的几位士兵,也被其剑气震得吐血而亡,包括祁善的左右护使,也被其锋锐的剑气伤得不轻。

    趁着沙尘四起,那白衣少年倏地凌空而起,瞬间将穿封逸救离了险境。来去之间,只在眨眼的功夫,那白衣少年,可见非同一般!

    “兄长,你没事吧?”

    获救的穿封逸,对着白衣少年问候到。

    敢情那白衣少年正是刚摆脱鄢一啸的穿封狂。

    穿封狂见妹妹浑身是伤,心痛不已,慌忙说道:“你快别说话,兄长很是安好。”

    而后望向一旁的绿衣女子道:“倒是苏姑娘伤势颇重,恐有生命危险啊!”

    穿封逸痛心地望向一旁奄奄一息的绿衣女子,暗然伤神地道:“汐染,你怎么样了?”

    说着,已俯身过去,靠在在一旁的绿衣女子身旁,关切地深望着她。

    敢情绿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穿封逸的左右臂苏汐染。

    此刻。

    玉常青突然大吼道:“尔等休要再做无畏的挣扎了,快快束手就擒吧,否则,你们谁也休想离开这里。”

    祁善也接口喊道:“穿封小儿,你兄妹二人好不容易得以团聚相认,莫非就不想好好过几天清静日子吗?非要来淌这趟浑水!”

    穿封狂站在高耸的石峰上,威风凛凛地对着下面回道:“男子汉大丈夫,生有何念?死又何惧?在有生之年,若不能做些有意义的事情,那与死人又有何区别?哪像尔等,只为一私欲,滥杀无辜,烧杀抢掠,专做些损人不利之事,真是人神共愤,天理不容!”

    容音方落。

    突然之间。

    后方哗然大作!

    只见穿封逸的部下,已从后山那边驰骋而来。

    穿封狂看得清楚,最前方的一骥正是混入军中的南天竹天竹妹妹,心里颇是高兴,对着穿封逸道:“妹妹,你的大军杀过来了,我看祁善那些人要大祸临头了!”

    穿封逸也像如鱼得水一般,高兴地道:“我的那些将士,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勇士,定能将这帮贼人驱走的。”

    随即对着苏汐染道:“妹妹定要挺住,我这就带你去找个僻静的地方疗伤。”

    苏汐染深为感动,慌忙说道:“公主切莫这样称呼,汐染受之不起!”

    穿封逸忙道:“项羽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在军中,为了更好的掩饰我的身份,我们才有主仆之分,现如今,我是穿封逸,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羽化公主了,所以日后,我们都要以姐妹相称。所以……!”

    她话未说完。

    突然下方传来一声呐喊:“杀!”

    穿封狂即听出那是天竹妹妹的喊声,不由打心眼里感到万分的钦佩。

    可又时刻担忧着她的安危,不由暗自默念:“天竹妹妹,定要万分小心!”

    南天竹的那声呐喊,顿时打破了长空的寂静。

    随着她的那声呐喊,一片轰乱的喊杀声接着响起,响彻云霄,惊天动地。因为下面两军,已经交错纵横,杀成一片,场面万分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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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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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封狂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对着穿封逸道:“妹妹,你与苏姑娘都伤势颇重,急需医治,我得赶紧将你们护送至安全的地方疗伤,然后再速速赶回来支援这边战事。”

    穿封逸气息奄奄地道:“战事吃紧,刻不容缓,有劳兄长了,我的伤势不打紧,主要是汐染妹妹现已昏阙,若再迟缓,恐有性命之忧,从这里东行一里有个吉德医馆,医馆的老郎中德高望重,我们且先去他那里治愈疗伤。”

    穿封狂丝毫没有犹豫,一把托住苏汐染,却听妹妹穿封逸道:“兄长负着汐染妹妹在前,妹妹我随后跟着!”

    说着,便立身欲走。

    穿封狂焦虑地道:“妹妹,你自己能行吗?”

    穿封逸回道:“我没事,快走吧!”

    穿封狂负着苏汐染,会同妹妹一起,焦灼万分地望吉德医馆的路上疾行而去。

    此刻。

    两军对峙,正金鼓连天,对阵之势烽火交加,气势磅礴,场面不堪入目,血腥的味道,漫空飘散,令人憷目。

    南天竹不愧是一代不可多得的当世高手,一柄快剑疾若闪电,上挑下刺,左圈右点,招式变换奇妙,力道自不在话下,拼杀在敌军之中,剑影翻飞,一道道无形的剑气,随着她轻盈曼妙的身形舞动,魔幻地飘散开来,使敌军稍有靠近便是重伤,尤是秋风扫落叶一般,让敌人见着伤,碰着亡,剑到之处,所向披靡!

    玉常青紧挨祁善,并肩观战,看着南天竹那无坚不催的气势,打心眼里颇有几分敬畏。玉常青道:“没想到这穿封逸身边还有这样的良才御将,实属罕见之奇才。”

    祁善见玉常青发话,为挣一点表现,立即挥刀拼杀在了人群之中,一边杀敌,一边回道:“玉将军莫长他人志气,且看我先去将他拿下!”

    祁善身随念动,一抖缰绳,扬鞭一击,坐骑向前疾奔而去,左手抓紧缰绳,右手挥开快刀,在马背上左倾右斜,当真不愧是快刀盖世雄的得意门生,手中一柄快刀,顿时杀开一条血路,向着南天竹这边飞奔而至。

    南天竹虽然个头不大,却动若脱兔,身法之骏捷,动作之矫健,可非一般泛泛之辈能及。

    南天竹天性温顺,可遇到如此战场,堪当巾帼不让须眉,她生性不擅骑马交战,见祁善坐骑来势汹汹,旋即飞身脱马,左臂一甩,一条丈于飞袖已朝祁善面部袭至。

    祁善拿人心切,岂料满身盔甲的敌人还会使出这么一招,当真有些措手不及,本能地将头一偏,躲过了对方一击。

    南天竹手势幻然起变,飞袖方至,绝美的五根芊芊玉指已从飞袖之中魔幻般伸出,借势一捞,顿将祁善脸上抓出了五个朗朗的血印。

    祁善气急败坏,大刀一挥,想要斩断南天竹的飞袖,哪知南天竹飞身而起,在半空微微运力,整身盔甲已破茧褪掉,活生生一个白发仙女顿时从四处飞散的盔甲碎片中脱颖而出,那绝美的身段,瞬间展现出来,在祁善头上当空而落,尤是一个绝美的九天仙女,那奇幻飘飘的身形,无不让人称绝!

    祁善昂头好奇,这粉装玉琢的画面,来不及赏心悦目。对方一柄雪亮的快剑,居高临下,已朝着自己当头而落。

    祁善惊诧之余,顿时弃马翻飞,朝一旁斜射而出,同时快刀反卷,攻防皆备,顿时和南天竹缠斗在了一处。

    其余兵将,枪来剑去,两方都死伤惨重,地上已经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玉常青坐于马背之上,在一旁焦急观战,敌强我弱的阵势,不禁为之忧心,对于他来说,这批宝藏关乎着他的前程命脉,得之,可一统齐国,失之则一切皆荡然无存。

    他见敌方人马英勇善战,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能人强将,那心里怎不焦急万分?再说,敌人后方到底还有多少兵马支援,一切尚未可知,要看自己的兵马不足一万,盏茶功夫,便已死伤过千,再这样继续缠斗下去,不出两个时辰,自己部下定会兵败如山倒。

    玉常青的得力干将颇厄霍已身受重伤,正在治疗,能否再战,当下尚不知晓,而四大护法,有三人正在力抗敌人,余下何一天,当日入仙谷中巧得凛霜剑后,至今杳无音讯,也不知是死是活?

    “将军,颇厄霍请求再次出战!”

    就在玉常青焦头烂额的同时,一个颇厄霍的声音顿时又让他见到了一丝希望!

    玉常青俯视马下,见颇厄霍正跪地请命,心里万分欣慰,慌忙答道:“颇将军快快请起,当下伤势怎样?”

    颇厄霍立身抱拳,道:“在下伤势都是一些皮外之伤,稍作包扎也无大碍。”

    玉常青畅怀笑道:“如此甚好,你速去助祁谷主一臂之力,务必火速将那女贼拿下!”

    颇厄霍望向数丈外正在憨斗的祁善和南天竹一眼,随后抱拳回道:“玉将军请放心!”

    心音方落。

    颇厄霍凶光毕露,起脚飞身,有如电光石火一般,向着南天竹的后背大力出一指。

    指力过处,人也到场。

    南天竹在力斗祁善的同时,突感背部生风,即知有人偷袭,慌忙卖出一个破绽,提剑回旋,“蹚”的一声,颇厄霍的指力,正好与其剑身击于一处。

    不得不说,颇厄霍的无敌穿心指真不是一般凡俗之功,南天竹与其硬过一招,立即感到手臂发麻,身子也为之晃了几下,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可祁善可不给她任何的喘息之机,借势一刀噼出,直取南天竹背部而至,同时颇厄霍一招得利,又连连出招,他可是领命而来,要助祁善速速拿下南天竹,所以式式竭力,招招死守,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对于颇厄霍的手段,南天竹可是吃了一亏,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她可不敢再次硬接。

    只见她左手向腰间一探,一把冷刃软剑已然在手,顺势外划,立即格开了祁善的快刀,同时右臂一展,一枚飞袖长达丈许,直取颇厄霍面门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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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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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天竹知道,她的“天仙飞袖”乃至柔之功,刚好可以以柔克刚,化解颇厄霍无敌穿心指指力的阳刚之处。

    祁善的快刀也非同一般,有如一道幻化成无数魔影的多色彩虹,刃过之处,皆带着森森戮气,无不呼风作响,每一刀,都直奔南天竹要害而至。

    颇厄霍虽无兵器在手,可一双铁指赛过万般兵器,指落方位,尽是杀伤力极强的阴毒之气,在与南天竹缠斗的过程中,不免有些武功平平之辈,正撞其锐气之处,皆当场吐血而亡,无一幸存,可见其阴恶指力,可非一般常人可以抵挡!

    虽然是以一敌二,两男斗一女,表面实力悬殊,胜负在即,实则南天竹的软剑和其丈许飞袖,都是至阴至柔的兵器,加上所懂武学,皆是柔中带刚的精妙博学,面对祁善刚勐的快刀和颇厄霍的阳刚之力,也是恰有化解之巧,所以三人力斗上百回合,仍是难以分出胜负。

    玉常青观战多时,一直在对南天竹的武功进行摸索,所谓一心不可二用,她这一手软剑,一手飞袖,所使的完全是两门不同路数的武功,他行军打仗多年,江湖上哪门子武功他都有所领教,可唯独对南天竹的一剑一袖琢磨不透。南天竹的双手之间,使着两门完全不同的招式,这实非常人所能做到的事情,剑短袖长,恰好取长补短,使用起来,无懈可击,一时之间,很难寻出破绽。

    南天竹的两手之间,所使招数截然不同,且完全没有派别可查?出手之间,变化莫测,随意自如,在江湖之中,可称独门一绝!

    玉常青见祁善和颇厄霍二人对南天竹久攻不下,心里仓皇不定。静观多时,似已寻出了南天竹的些许破绽,毕竟一物降一物,有因必有果,南天竹的下盘,实有空档可寻。

    玉常青内心窃喜,突地挥开大刀,扬鞭拍马,坐骑飞奔而出,如同一股旋风一般,瞬间加入到了三人的战斗之中。

    颇厄霍见玉将军前来助阵,立即高呼道:“玉将军切勿以身犯险!”

    玉常青哪会听他劝阻?踏马而来,对准南天竹“膻中”穴便一刀噼至,其非凡力道,自不用多说,顿时击起一阵剑浪,这高深莫测的功力,也是非同反响。

    他只是试探性地先发出一招,然后再出其不意地攻其下盘,不得不说,这玉常青真是老奸巨猾,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也不想被对方知道自己看出了她的破绽,让其有所防备之后,增添拿人难度。

    南天竹本来就腹背受敌,再加上这齐国大将军玉常青的加入,她顿时陷入被动,立即收回了向祁善致命的一剑,随即柔腕一翻,软剑呼啸而归,向着玉常青横来的大刀一削而至,这才巧妙地化解了险情。

    与此同时,南天竹长袖一挥,像极了两条铁棍,扫向颇厄霍和祁善二人,反袭了二人毒辣的进攻,这才稍稍缓了口气,道:“你们这帮恶贼,竟如此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

    玉常青凶光毕露,歹心滋长,长剑又再递出,口中并得意地道:“今日本将军必破了你的一剑一袖,汝命休也,看招!”

    南天竹从容澹定,见玉常青直取自己下盘而来,即知对方已经看出了自己功底的薄弱之处,身形微挪,握剑之手,立向腰间一插,软剑业已还身,继而双臂一展,说道:“你们这帮不知廉耻的东西,看本姑娘今日如何收拾你们!”

    们音方落。

    她的双臂,已然伸出两条煞白的飞袖,南天竹双袖齐飞,时而软若柔棉,时而坚如铁棍,瞬间向着三人主动发起了攻击,双袖舞动,宛若两条白龙,叱吒空中,活灵活现,游走在三人之间,交错盘旋,生风灵动,端的威力无穷,美若天仙。

    面对南天竹无懈可击的双袖,玉常青、颇厄霍及祁善三人,一时之间难以近身,南天竹的“天仙飞袖”,双袖齐发,用其长有所长的优势,舞动之间,尤似天女散花,美妙绝伦。双袖甩动,活像无缝可击的两面风车,将自个围在当心,任三人如何进攻,皆不可破她防守。

    玉常青做梦也没想到,他好不容易发现了南天竹功夫里的一些破绽,本想自己出马,加上颇厄霍和祁善二人,三人合力,定不出多久便可将南天竹斩于马下,殊不知南天竹突然变换套路,双袖齐舞,功力倍增,这一时之间,还真是有些措手无计!

    此刻。

    两军已经死伤不计。

    玉常青的三位护法,个个都是江湖中的佼佼者,跟着玉常青常日征战在外,他们的马上功夫可数一流,加上各持大刀,那势如破竹的气势,真是所向披靡。坐骑过处,敌军皆是成群结队地成为了他们的刀下亡魂。

    而祁善结识的那些绿林好汉,也是各有千秋,冲杀在敌军之中,个个势不可挡,也折损了穿封逸的不少兵力。

    虽说穿封逸的麾下,个个都是精兵强将,可以以一敌十,但面对玉常青的大军和祁善结识的诸多江湖高手,自己的兵将也没占到多大便宜。

    两军对峙,旗鼓相当,皆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场面不堪入目,十分惨烈!

    就在两军杀得热火朝天之时。

    两条人影倏地破空而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穿封狂和宁云霄二人。

    敢情穿封狂负着苏汐染携同妹妹穿封逸一起来到吉德医馆时,巧遇宁云霄也在这家医馆给女儿宁乂疗伤。宁乂虽然伤得不轻,可在医馆里得到了妥善处理之后,也无生命危险,待修养几日,便可痊愈。

    经过一翻疏解,宁云霄也彻底解除了对穿封狂的误解,他也相信,武林中会得驭淋剑法的定然另有其人,穿封狂的为人,宁云霄还是知解甚深的,加上女儿宁乂的一翻说辞,把穿封狂说得是神乎其神,宁乂可是宁云霄现在唯一的亲人了,宁乂的话,他这做爹爹的,自是唯命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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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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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顾全大局,穿封狂和宁云霄二人,都把伤者托付给了医馆,一切安置好后,二人便双双齐向战场奔赴而去。

    那份心急火燎,自是不用多说。

    来到战场,穿封狂见当下一片混乱,厮杀声,哀嚎声,马吼声,兵刃的“铮铮”交响声,无数种声音的混合体集于一处,合成了一首无比凄凉的交响曲,让人内心揪痛,无比凄楚,无不为之冷汗直冒。

    眼前血流成河的一幕,穿封狂刺痛入心,环顾战场,欲知天竹妹妹是否安好?战场拓面极宽,一望无垠,无法辨清天竹妹妹方位,一眼瞅去,玉常青倒霉的三大护法,正好映入了穿封狂的眼帘。

    三大护法,离穿封狂约莫五丈之遥,三人正在对妹妹穿封逸的兵将大开杀戒,当日自己在入仙谷被三大护法凌辱的画面,顿时历历在目,一股莫名的戮气,涌上心窝,暗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日这新仇旧恨,我定要和这几个家伙一并算个清楚!”

    三大护法,各自甲冑银盔,浑身沾满了鲜血,那些鲜血,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血肉模湖一片,混为一体,难以辩清各自是谁?

    三大护法战事老练,各执大刀,面部狰狞,一连串的人影,接连倒在血泊之中,葬身于他们的大刀之下!

    穿封狂带着满腔怒火,试想当日在入仙谷中,三人差点让自己丢了性命,即便夺走凛霜剑的何一天今日不在现场,那口恶气,也得撒在这三个同伙的身上。加上他们今日又与妹妹是敌非友,再不下手,更待何时?

    穿封狂气急败坏,一股怒气化为真力,身子微震,束在背上的常胜剑也脱鞘飞出,在其真力的催动下,常胜剑尤是一缕飞丝,带着慑人寒光,远远射出,立将三大护法之中的其中一人悄无声息地杀翻在地,由于场面太过混乱,三人又血肉模湖,故穿封狂也不知是杀中了三人当中倒霉的谁?反正三人今日都得为他们当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管他是谁?先复那当日在入仙谷里的一囚之仇再说!

    趁着尘沙四起,穿封狂已随常胜剑的飞出尾随而至,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单臂一挥,握住了穿透那人胸膛的常胜剑的剑柄,剑拔之处,胸腔血喷,那被所伤之人,当即一命归西。

    说时迟那时快。

    穿封狂顺势拔剑外刺,恰巧挑中了另一人的喉结,顺带将剑一递,“噗嗤”一声,剑锋已从那人后脑勺处一蹦而出,当即对穿对过,好不干净利索?仅此一剑,又送走一人。

    玉常青的三大护法,仅剩一人,见穿封狂手法绝快,神勇无比,怎不心内发涩?正欲挥刀拼命,怎料对方神剑如电,“嗖”的一声,穿封狂的常胜剑已赐了他个透心凉,“噗通”倒地,便饮恨长眠!

    穿封狂义愤填膺,在仇恨的驱使下,对妹妹穿封逸任何有威胁的人,他都视为敌人,但凡多杀一个,妹妹便会多一份安全。所以他那削铁如泥的常胜剑,怎见得敌人在妹妹的营地上肆无忌惮?

    怪也只怪那三大护法时运不济,正巧在穿封狂的眼皮子底下逞凶,真是阎王叫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就是这个道理!

    三大护法的陨落,对玉常青的部下打击极大,因为三大护法,平日里在他们眼里,已经算得是一等一的顶尖高手了,今日却在转瞬之间,同赴黄泉,可见敌军之中,高手如云,无奈再战,也是枉送性命。

    许多士兵士气低落,现场一片扇动,异口同声,大叫撤兵。

    玉常青见场面大乱,士兵颓废,转眼又被士气高涨的敌军斩杀一批,那心里的苦水,真是无处可吐。慌不择路之下,驾马冲出突围,边撤边大声喊道:“撤,快撤!”

    玉军以及祁善一众,真个叫做兵败如山倒,旋即一窝蜂地向着山外撤去。

    穿封狂见敌军外撤,也没多加阻挠,拼命穿梭在混乱的人群之中,寻找着南天竹的踪影。

    紧随穿封狂身后的宁云霄,对穿封狂方才瞬杀三人的阵势赞不绝口,他看着贼军外撤,不由暗自忖度:“这帮贼人打伤了我的女儿,岂可轻易放他们离开,今日,必要向乂儿讨回一个公道!”

    此刻。

    外撤的颇厄霍正巧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他咬牙切恨,哪会眼睁睁看其逃脱,当即大喝一声:“畜生休走,今日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宁云霄不愧为一派掌门,其身法之快,也是超尘绝俗,话音才落,已身如轻燕,举剑向着颇厄霍坐骑驰去的方向追了出去。

    穿封狂身位在前,一心想着南天竹的安危,怎知后起变故,宁掌门竟刚愎自用,孤身追敌,穿封狂未及阻扰,已见宁云霄身形相去甚远,吃惊呼道:“宁掌门速回,切莫孤身试险!”

    宁云霄复仇心切,哪会听得进去,当下女儿宁乂就是他的命,怎见得女儿受半点委屈,即便丢了性命,今日也要替乂儿讨回一个公道。

    仇恨的种子,在他心里萌芽,他的绝顶轻功,有如风驰电掣一般,在纷乱嘈杂的人群的上方,尤是蜻蜓点水,身法轻盈飘渺,动若脱兔,端的是上乘的博学轻功,从这么多人头上踏足而过,尤似无人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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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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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云霄复仇心切,哪会听得进去他人之谏,当下女儿宁乂就是他的命,他怎见得女儿受得半点委屈,即便丢了性命,今日也要替乂儿出了这口恶气。

    仇恨的种子,在他心里萌芽,他的绝顶轻功,有如风驰电掣一般,飞跃在纷乱嘈杂的人群上方,尤是蜻蜓点水,身法轻盈飘渺,动若脱兔,端的是上乘的博学轻功,从诸多人的头上踏足而过,貌似无人之境!

    穿封狂救人心切,面对玉常青的大军和祁善的那些狐朋狗友,南天竹生死未卜,故无法去兼顾宁云霄的安危。眼看玉常青及祁善的人马,遛之有如山洪奔泻,一泻千里,就要绕过那边山坳,撤出了自己的视线,穿封狂不由心急如焚,因为敌军已撤,却未见得南天竹的踪迹!

    此刻。

    穿封逸的大军已慢慢开始休息整顿,打扫战场,忙得不可开交。穿封狂像极了热锅上的蚂蚁,一头扎进纷乱的人群之中,好无目的地东瞧瞧,西望望,显得焦虑不安。边四处寻看,边不停地大声呼叫着:“天竹妹妹……!”

    没过多少功夫,已寻遍了战场所及的每一个角落。甚是奇怪,南天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并没有发现她任何的蛛丝马迹!

    南天竹跟玉常青、祁善及颇厄霍三人之间的一翻殊死搏斗,到底结果如何?尚且生死难料!

    但目前,至少知道玉常青、祁善和颇厄霍三人无性命之忧,因为他们已经落荒而逃,也算是安全撤离了敌人的营地。

    穿封狂忧心忡忡,思绪万千,在对南天竹千寻无果的情况下,他已举步朝吉德医馆疾行而去。毕竟,除了南天竹外,他所在乎的人,全在吉德医馆治愈疗伤。

    行出不远,但见那边街道一角的上空,映出一片火光,穿封狂甚是一惊,暗自忖度道:“不好,那不是吉德医馆的方向吗?怎么映红了半边天,莫不是哪家着了火吧?”

    他的步履,随心里之忧渐渐加快,他多不希望事情如自己担忧的那么糟糕,如果真是吉德医馆失火,那该如何是好?

    果不其然,吉德医馆连同周遭的一片房舍,早已不复存在,正被熊熊烈火给吞并。

    眼下火势之勐,火舌参天,老远便有被烤焦的感觉,别说靠近,就连数百米外,都能感觉到一股炙烤之热,穿封狂努力向前挪动,百米之外,已感到大火的热浪吹动了自己的头发,他顶着焦烤,以自己最大的承受力读去靠近火海,不由双膝一软,当即瘫软外地,失望和痛苦的表情,已经掩藏不住他眼里深含的泪水。

    穿封狂呆在原地,失魂落魄地自言道:“妹妹,苏姑娘,宁姑娘,你们在哪里?”

    他双眼发直,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火势正旺的地方,多么希望奇迹会出现,多么希望看着看着,吉德医馆里所有的人都出现在自己的眼帘里,多么希望……!

    可这一切的一切,几乎都已经不可能了,那熊熊烈焰,早已熔化了一切,再坚硬的东西,估计都已经化为了灰尽,何况是几个凡肤肉体!

    也不知过了多久,火势燃尽了周围的一切,剩下一片灰尽,那边风悄悄的吹过,向着穿封狂迎面而来,一层厚厚的热灰,向他扑面打来,打在他的脸上,发出一股难闻的焦味,这才让他如梦初醒。

    他缓缓站起身子,拖着疲惫不堪的步伐,徐徐向着燃尽的废墟里走去,有些地方,还冒着浓烟,有些地方,还有未尽的烟火,有些地方,变成了纯白的一堆堆白灰,有的地方,偶有烧焦的尸骨,穿封狂再也不忍看下去了,这片被烧焦的废墟里,到底死伤了多少人?这些被烧焦的尸骸里,有妹妹穿封逸吗?有宁姑娘和苏姑娘吗?还有那德高望重的郎中,他们可都在这堆灰尽之中?

    那医馆大体的位置,穿封狂还记得清清楚楚。他尝试着往滚烫的灰尽里踩去,欲走进吉德医馆的位置看个究竟,可那还带着星火的地面上,根本无法下脚。

    那医馆大致处于被烧过的这片废墟的中央,眼下想要徒步走进去,断然是没指望的。只能待地面上的星火熄尽,方可走进去一探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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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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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相争,汉王刘邦迫不得已,率军南下汉中,面对项军的一次次重创,刘邦非但没有萎糜投降,反倒掀起了他称霸天下的野心,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四处招兵买马,广集粮草,侍机复仇,以夺天下。也因如此,天下各派群雄逐鹿,各有千秋,掀起了国恨以外的另一面江湖轶事,腥风血雨,乱世之中,各种恩怨情仇,纷至沓来……殇陌剑狂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殇陌剑狂,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殇陌剑狂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