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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江湖说梦人     重写科技格局txt下载     重写科技格局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0四章 相生相克

    阳虚的一番话,二人终于知道为什么在他们找不到方向,进不了山的时候,会突然出现一位姑娘,在这荒野丛林,一般人是不会跑这么远来采药的。

    那姑娘劝他们不要到这石屋,能早回去,就早回去。可能是良心不安,才告诉他们的,最后,这姑娘可能也怕带到这石屋后,遭到二人的伤害,所以不管不顾地逃走了。

    没想到,到得这大兴安岭,他们的行踪尽在这双蛇的掌握之下。

    眼下除了和双蛇死拼到底,别无他法。

    “老二,你就是做事喜欢拖拉。看来还是要让我出手了。”

    这时,阴虚睁开眼来,再一次冷冷说道。

    他一招一鹤冲天,从石磨上高高跃起,得有两丈多高,像一只灰色的怪鸟从二人头上扑下。

    这泰山派有一项功夫,叫泰山五行掌。它是建立在有强大内力的基础上,可化掌为刀,可化掌为剑,当达到一定层级后,练武之人常用的十八般武器,都可以凭一双肉掌化成。

    更主要的是,这泰山五行掌,是利用自然五行的关系,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相生乃五行可以互相支持,互相补充,互相利用,互相衍生。

    众所周知的,五行的相生关系为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他们之间的相克关系为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

    所以泰山五不,这五个老头能够既有一些小矛盾,又能够相互共存,这是他们的师傅在选择徒弟时,有所准备的。这五人的命理甲子刚好属于五行。

    泰山五老也是这样的命理和甲子结构,所以他们五人也是一辈子嘻嘻哈哈,互相打闹戏谑,却不会有太大矛盾,一直到死。

    五老选择徒弟时,也考虑了这一因素,他们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要将泰山派的镇山之宝,他们的绝技泰山五行掌传下来,并发扬光大。

    这泰山五不,很好地吸收了泰山五老的传统,将泰山五行掌学到了家,并在泰山五老的基础上还有所发扬。

    泰山五老能够放心地集体归天,也是因为他们的弟子都学到了泰山派的镇山之宝。

    这漠北又蛇的两大毒掌,血竭掌和摧心掌,它的练武之理论依据就在于根据人的五行,它将人体的五脏六腑的排位秩序和功能彻底打乱或变紊乱,所以人会在短时间内死亡。

    阳虚的血竭掌属于火,它能将人体内的血液在短时间内烧干,或变色流出。

    阴虚的摧心掌属于木,它能将人体的五脏六腑移位。

    这次金不换之所以叫上化不少同来,是有他的道理的。他以前就听师傅们讲过,这阴虚和阳虚的两大毒掌,从人体的结构和练武机理上说,正好是他们泰山派的五行掌所克。

    金不换属金,化水少属水。二人一个克火,一人克木。所以他才将化不少带了过来。

    当下,金不换接着阴虚,化不少接着阳虚。正好相克。

    当阴虚向金不换推出双掌时,一股巨大的掌力带着阴寒之气向他滚来。金不换轻轻一笑,单掌一提,作成长剑状。五指并拢,掌尖向前,疾刺向阴虚的右掌。

    阴虚两掌的力道,推到金不换面前不足两米时,对方才发掌,但很奇怪,这两道掌力一到对方面前,就像一块木板遇到了钉子,又像一双肉掌自己将掌心送到一颗固定好的钉子尖上。

    阴虚的在真气被那颗钉子尖一刺,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又像一个跑车的轮胎被放了气。阴虚的双掌同时感觉被刺了一下,如火烧般灼痛。他大吃一惊,赶紧将掌力收回。

    在另一边,化不少接下了阳虚的双掌。阳虚一上来就使出了全力,将他浸淫四十多年的血竭掌发出。

    在化不少前面射来一团火球,在离化不少只有两米的时候,他才疾伸出左手两指,食指和中指。双指一并,双指化作一柄利剑点向滚过来的那团火球。

    奇迹发生了,火球在离化不少一米左右的距离时,就再也滚不动,且由大到小,只三五秒钟功夫,那团火球渐渐熄灭,化为乌有。就像有一盆冷水刚好浇在那团火球上面。

    而阳虚感到双掌有一种说不出的寒冷,就在一瞬间就通过他的双掌,穿过手臂,透过颈肩,到达胸膛。阳虚还感到更有一种可怕的东西在发生。

    他感到这一种寒冷与一般的寒冷不同。一般寒冷是从外到内,而现在在他身上产生的寒冷是由内到外。不由得他不惊异。

    漠北双蛇均是心里一惊,相互看了一眼,二人凝神屏气,专注地使出他们的毒掌,想能赶快将一生中遇到了强敌消灭或打跑。

    二人和泰山二不拼了二十多招,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有好几次,阴虚感觉身体要被金不换的无形剑气所撕裂,自己无论向金不换的任何部位进攻,就感觉是自己往人家的针尖或钉子尖上碰。

    自己没进攻的时候,金不换一进攻,又感觉到好像有无数的锥尖在向刺过来,全身都暴露在金不换的锥子前面,自己这个巨大的气囊随时都有被刺破的危险。

    而阳虚感到他的身体要被化不少的寒气所包围,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没有墙壁的冰窖之中,随时都有被冻结成冰的可能。

    时间一久,阳虚感到自己的心脏就要被冻成一团不能融化的冰块,心脏不能工作,那一切都不用说了。

    二人越战越没有勇气。再斗得二十多招,金化二人如信步闲庭,进退自如,张弛有度。反观漠北双蛇,这时不禁脸在变色,细汗岑岑、气喘吁吁了。

    好在二人的内力还是很绵长的,只要内力还充沛,那他们还可以支持一阵。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性格暴躁,沉不住气的阳虚首先叫道:

    “他妈的,真遇了鬼了,老子几十年纵横江湖,何曾这样打得不痛快,大哥,你看咋办?”

    “你们没有遇鬼,我们不是鬼。我们是泰山派的五不之二,金不换和化不少。我正是化不少。世间万物,相生相克,自古以来就邪不压正,只因为你们是邪,我们是正,所以你们必败。

    我们一来就说,请你们自动认输,接受失败的命运,跟我们回去,接受正义武林人士的审判。现在还来得及。如果执迷不悟,可不要怪我们手下不留情。留给 二位的时间不多了,希望二位考虑考虑。”

    “化不少,我看你们并不比我们强。阳老二,我们先将那看热闹的两个小子捉住再说。”

    阴虚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不如将在一旁的刘左和田春抓住,来作为他们的交换条件。只要我手里有你们的人,那主动权就在我们的手里了。

    二人将进攻的目标对准刘左和田春。

    刘左和田春离双蛇只在几丈外,二人的轻功双异常了得,才一说话功夫,就扑向了在一旁观战的二人。其实金不换和化不少也只是在功夫上有相克之利,但只论二人与双蛇的功夫,双方是半斤对八两,没有谁有必胜的把握。

    要说内力的绵长,阳虚实比化不少要略高一些,只是在功夫上被克,阳虚多少有些心虚,所以他的功力不能全使出来,或者是不敢全部使出来,就怕全部使出来后,一时翌会儿又无法取胜,到最后二人就很被动。

    在自己的主场,现在就有些被动,到时更更没法收场。

    只因怯场,不利收场。

    金化二人一见双蛇想控制同来的武林朋友,并借此来要挟他们,当然不允许。马上斜斜向二人进攻的方向推出两掌,这两掌都是推向双蛇的要害部位,迫得二人必须先自救。

    这样,刘左和田春二人得以再退到更远的地方。也给四人的打斗扩大了场地。

    “我们的成名绝技遇阻,暂不理会他们,将带人的向导收拾了先说。”

    阴虚对阳虚说道。

    双蛇快速向金化二人攻了几招,然后人影一晃,身体纵上树梢,向东南角奔逃。

    金不换见双蛇向东南角奔逃,在奔逃前且说要收拾向导。他不知道收拾哪位向导,但得先跟上这二人,防止二人做坏事。他对化不少吩咐道:

    “四师弟,你先跟上双蛇,我随后就来。”

    “是,大师兄。”

    化不少话未说完,人已飘去五六丈远,朝双蛇奔逃的方向追去。

    金不换回头对刘左和田春问道:

    “这双蛇说收拾向导,是收拾带你们来的向导吗?我们的向导就在附近,如是收拾我们的向导,则不用向东南角方向去。”

    刘左说道:

    “可能是我们的向导。我们在半路碰到了个向导,姓乌,叫什么乌苏梅尔,是个女的。说不定这二人就是去找乌姑娘报复了。”

    “你们是来的是四位,还有两位呢?”

    “我一位兄弟被棕熊拍死了,他的兄弟田秋也受了重伤。我们让他在旁边,没让他来现场。”

    “那你们照顾好自己的人,我先追 上去,和化不少会合,看敌人有其他阴谋。”

    金不换对二人作了简单交待,人向东南角方向赶去。

    因为泰山派的五不平时在交流时,就有一些固定的暗语或者一些指路的标识。

    这次,化不少走前面,将他走过的路道留下了特殊的记号。他们都是施展轻功,一方奔逃,一方追击。

    化不少在追击时,有意将脚下的树梢尖或用手折断,或用脚尖踢断。

    这样,金不换在追击的时候,非常方便。因为在深山丛林中,那些树枝树叶长年累月都是朝一个方向生长的,因此颜色比较统一。

    现在三人在树枝上行走,将树枝树叶踢翻了部分,而化不少有意将树叶树梢折断,这在丛林上一看,特别显眼。所在他虽然走后一些,却不减速度,直往三人走过的路线追去。

    到时化不少的速度还相对慢些,因为他只有一人,还不得不防止敌人的突然反扑,因此在追击时,有所顾忌。

    四人兔起鹘落,三前一后,向东南方向疾奔。

第四0五章 编竹老翁

    四人功力不相上下,最强的当属金不换,然后是阴虚、阳虚,最后是化不少。

    过得一晌,金不换就追上了三人,见三人正朝一沟竹林飞扑。他也紧紧跟在后面,看三人还会走多远。

    过得三分钟不到,双蛇二人来到竹林深处一处农屋。见屋外院坝里一位老翁正在纺织竹具。

    原来这老翁不是别人,正是乌苏梅尔姑娘的父亲乌苏大爷。老人已经七十岁,是当地一个著名的老猎人。虽然人有七十岁,但人挺硬朗,人也精神。

    他正在编织竹篓和箢篼。这是鄂伦春人一开春要用的农具。

    他已经编织好的两个背篓,三个竹篼,只需要再编织一个竹篼就完成的今年要用的农具数。

    可不曾想,在他只差最后一道工序就结束的时候,他的生命定格在了七十岁。

    双蛇人在空中,见老翁靠坐在一个矮竹椅上,便对他大喝一声:

    “乌老头,你的宝贝女儿呢?”

    没有人应声。待二人落地,阳虚向乌老头抢上一步,追问道:

    “快说,你把女儿藏什么地……”

    “方”字还没有问出来,他便止住了问话。然后“咦”了一声,对身后的阴虚说道:

    “大哥,你看,这老头死了,他的衣服前面全是血,眉心处受了一刀,是谁干的?”

    “嗯,你看他的怀里全是血,这是谁干的,想嫁祸于人。老头的眉心处有一刀,但不是我们干的。我们不管,看来还有人进来搅局,是友是敌,现在还不清楚,我们得先走。”

    “大哥,你看,这里有张纸条。”

    阳虚发现在乌老头的右脚边有一张纸条,赶紧俯身下去,将纸条抓在手中,展开一看,上面四个字“二人速回”。

    阳虚将字条看完,往身后的阴虚递。

    “老贼,往哪里逃?看掌!”

    空中一声断喝,化不少双掌向二人攻到。

    阴虚正要接过纸条,苦于半空这一声响雷似的的大喝和背后袭来的掌风,二人不得不回手应招。

    那张纸条随即飘落地上。

    金不换有意敌住阴虚,化不少敌住阳虚,四人又在乌老头邙前展开新一轮厮杀。

    依然是双掌对双掌,八只手掌有空中翻飞,八条手臂在空中交错,八条腿在空中上蹿下伏。

    好一场肉搏战。四人功力本就不相上下,现在一方是欲将对方拿下,一方是欲要报上一场未胜之仇,洗未讨得便宜之恨。

    双方战得三十余合,双方还是不分胜负,虽然金不换对阴虚的功夫有所克制,化不少对阳虚的功夫也有所克制,但毕竟对方不是平庸之辈,当他们发现使出毒掌不占上风后,双蛇二人也卖乖了,尽量使出他们的基本功夫,用最扎实的功夫来对仗金化二人的进攻。

    四人大战时间一久,双蛇二人感觉二乙己方不利,怕他们的帮手赶来,阴虚对阳虚说道:

    “点子硬,分开避退。”

    双蛇突然加强了进攻,待金化二人提高防守强度后,二人来一招以进为退,他们二人分开,不再从林间树梢逃跑,而是钻入了老乌屋后的密林中。

    金化二人知道二人要逃跑,但他们也无可奈何。因为双蛇的功夫不比他们弱多少,只因为二人的功夫刚好克制双蛇的功夫,就其功夫底子来说,金不换略高于阴虚,但化不少还要弱低于阳虚。

    长久战下去,多半是个平手。

    在这种空旷的地方,要想抓住功夫相若的对手,谈何容易。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摆在二人面前,追还是不追?

    追击,人家是分开逃走的,只能一人追一个,难保人家没有阴谋诡计,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俗话讲,强龙难斗地头蛇。

    如二人追一个,论功夫那肯定会赢,但对方学聪明了,不再从树梢上过,在密林里要去追击,那也太难了。一个主动,一个跟别人的后脚,始终慢半拍,还有林间的很多不利因素,地形二人不熟,说不定还有陷阱。

    想到此,金不换对化不少说道:

    “四师弟,穷寇莫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们先看看这主人咋回事。”

    话说这阴虚和阳虚分开逃走,二人为了不让对手能够集中兵力追击,才用了他们平时逃跑时的摆脱之计,只要分开,他们一进入林中,任谁也别别想找到他们了。

    因为他们对这方圆百里都很熟悉,这是他们的老巢,有那里可以藏身,哪里最安全,他们比谁都清楚。

    只要发现没有敌人来追,他们逃跑一段路后,又会汇合。

    阴虚问阳虚,那张纸条上的内容是什么,阳虚将“二人速回”四字告诉了阴虚。

    阴虚和阳虚商量,留纸条之人应该就是杀害乌老头之人,此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用他们的成名绝技来杀害这老头,到底是想嫁祸于人,还是另有其他用意。

    此人又为何知道他们的计划,并知道这里是乌老头的家,还知道他们会杀害乌老头,提前替他们做了此事。

    想到这里,二人背上一阵发凉,这不明摆着一个事实吗?有人对他们比较了解,自己变成了活靶子,敌人在暗处,随时可监督他们。

    阳虚捍出一个看法,他说杀害乌老头的人,是在用他们的杀人,但从对方的杀人手段来看,并不高明,只是模仿他们而已,但动作还是干净利落的。

    二人思考半天,想了半天,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理不出头绪,他们最后决定暂避锋芒为上。二人不再久留,准备连他们也不去了,只找一个最安全的地方,先呆两天,然后按贾全的要求,杀回东南去。

    再说金化二人见双蛇消失在了密林中,二人略作商量,还是看看这户人家是谁,为何被人杀害。

    化不少一探乌老头的鼻端,哪还有半点气息,再一试他的手脚,已经僵硬。只是这乌老头的坐姿还是挺端正的,好像还在编织他的竹具一样。

    化不少将地上的那张纸条捡起来,看了一眼,递给了金不换。

    金不换接在手中一看,上有四个字“二人速回”。他对不少说道:

    “你看这四字是啥意思,是针对谁说的,又是谁发出的指令?”

    化不少这回发挥了他想像的特长,他摇头晃脑地说道:

    “我看这四字应该是对双蛇说的,发号施令者必然是贾全,你想想,除了贾全有足够的钱,来使唤这二人,谁还有这么多钱来做这种事。

    从这几次我们和这二人打交道来看,二人也是唯利是图,要钱不要命的家伙,只有钱才是他们的老板,他们只认钱,不认人。

    综上所述,这发号施令的一定是贾全无疑。

    叫二人回去,那一定是贾全需要帮手,这二人武功高,也正好是贾全最得力的帮手,所以贾全需要他们,还有我想,是否是贾全遇到了什么危险,或者怕二人泄露他的什么机密,故叫二人速回。

    最后还有一种可能,二人的任务完成,叫二人回去领赏。但我看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如果是叫领赏的话,不用速回这样的语气。还是前两种可能大一些。”

    金不换听了师弟的分析,也觉得无非就是这两种可能大一些。他没说话,只是点点头,然后又问道:

    “那你看看,这老头为什么会被杀,还有既然有人来杀这老头,为什么双蛇也来杀这老头?”

    “这个问题太简单了,这双蛇不是说要杀害向导吗?一到这里就问乌苏梅尔哪去了?很显然他们对这户人家有一个向导不满意,想杀人泄愤。

    但是可以肯定一点,这杀害乌老头的凶手,肯定不会是和双蛇一伙的。你想想,如果是一伙的,那他们应该会有联络,不至于连来杀人这事也不联系,你说呢?大师兄?”

    金不换现在对四师弟的分析也是挺佩服的,虽说师弟的分析有个别地方稍有牵强,但总体上是这么回事。

    他对师弟也投发赞许的目光,金不换检查了乌老头的全身,发现除了他的眉心中了一剑外,其余地方并未见伤口,也未见有其他中毒或内脏受损情况,这说明老头的死,就是这眉心处了一剑为致命伤。

    再看了乌老头的伤口几眼后,他说道:

    “这老头脚下还有一支猎枪,但还没来得及使用,就被人下了毒手。你看看他的眉心处的伤。并非正好在眉心处,就说明什么?

    我认为不是敌人不想从他的眉心处一剑到位,将其杀死,是功夫还未练到家。

    这老头是被人用杀手组织——天涯判的看家本领天涯绝命刀杀死的。据我所知,以前师傅也给我们讲过,这种功夫最利害的自然是西北的桑巴布和他的弟子最纯正,至于还有没有其他人会这种功夫,我就不知道了。

    是天涯判的人来到了这里,还是别人在冒充天涯判的人,混淆我们的视听,扰乱我们的视线,这个就不容易区分了。”

    化不少接过话头说道:

    “我看师兄说的很有道理,确实,这杀人专门杀敌人眉心的,好像只有杀手天关判的人才这样。因这他们用的是刀,刀的重量更大,使上来便更容易做到三个字——稳准狠。

    也因为这样,所以受害者眉心处这一刀往往很直,而这老头受害这一刀,从额头到眉心,中间有不直的地方,说明这不是天涯判的人所杀。

    我认为,是有人想嫁祸于天涯判的人,至于他们这样做有何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第四0六章 杀回老巢

    金不换想了想,突然觉得此事未必就是这样,还有一种可能他觉得应该马上考虑,便对师弟说道:

    “不对,我看二人还一有种可能,他们又杀了个回马枪,去到他们的小屋,一是杀刘左田春他们,二是可能回去给我们带路的老向导。快,我们回去看看。”

    化不少一听,真有这种可能,也一拍脑袋说道:

    “有可能,你看,我怎么没想到。快,我们走。”

    二人说罢,马不停蹄又往刚来的地方赶回去。

    有过两次的经过,且他们第二次经过的时候,又将那些树叶枝条再次弄折弄翻了不少,因此这一次他们往回走,更加方便快捷。

    不一时,二人就到了双蛇的老巢,那山峰下的四间石屋处。

    二人双脚刚一落地,就有一个声音说道:

    “咦,他们怎么回来了,追的人呢?”

    二人一看,这里空无一人,声音也不是从石屋里传出来,那是从哪里传过来,二人正准备进石屋去搜一搜,看里面有无他人。

    这时,在他们的左前方有人在说话。其中一人说道:

    “金大侠,你们回来了。可追上敌人?我们这里不知什么时候又被人来过,还杀了人。”

    二人抬头一看,在左前方一个突出的山石上,刘左正站在那里,对他们说话。

    “走,我们看看去。”

    “要不要搜搜屋里?”

    “我去那边,你搜搜看。有情况叫我。”

    金不换对师弟化不少说道。

    “是,师兄。我看看就来。”

    金不换向刘左站立的方向赶去,化不少轻轻走进石屋。

    当金不换来到二人站立的地方,见田春在用剑挖坑,坑都挖了半米深,六七尺阔。

    在刘左旁边,一个男子歪在一旁,身前一滩血,已经凝固。

    显然,此人已死,田春在替此人收尸埋葬。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田春的兄弟田秋。这在二人从泰山出发时,就已认识。金不换见此情况,也表现出对田春的关心,他主动问道:

    “你们的兄弟田秋是被何人所伤?是怎么一回事?”

    田春一脸悲伤的继续挖他的坑,刘左对他说了四人来这石屋的前部分情况。这时,化不少也来到这里。他看了看田变的伤口,突然说道:

    “这田小侠受的伤和乌老头的伤一模一样。我看,是同一个人所为。二位,你们说说看,有没有发现敌人的踪迹?”

    刘左说道:

    “我和田春大侠看你们追双蛇走后,我们就往这里来。因为田秋兄弟还在这里。我们去那石屋时,他因受了伤,不便参与,我们叫他在这里先休息,没想到,等我们回来时,他已经惨遭毒手。

    田秋兄弟虽然在这之前受了伤,是棕熊拍到了他的脸部,但不致命。我和田大侠来到这里时,他才死去不久,因为他的血还在从眉心处往下流。

    血液也未凝固,只是没有了气,身体也在慢慢变冷变硬。我们检查了他受伤情况,是被人用刀剑所伤。但是谁干的,为什么要杀害他,我们便无从知道了。”

    金不换又看了看田秋的伤口,然后说道:

    “不错,田秋受的致命伤和姓乌的老头一样,都是在眉心处,且这个伤痕都是略带弯曲,肯定是同一个人所为,是谁干的,我现在也不知道。

    虽然江湖上有一大杀手组织,叫天涯判,他们杀人就喜欢在对方眉心处砍一刀,但他们砍的伤口,是笔直的,不会带弯曲。

    我看应该不是石湖判的人所为。事情虽然不绝对,因为也有一种极小的可能,是天涯判出了一个功夫较低的杀手,他还未达到这样的功夫。

    但这种可能性实在微乎其微。这个杀手出于何种目的来杀田秋,现在也无从得知。不过,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

    四将田秋的尸身埋在了田春挖的坑里,化不少将他们二人追击双蛇的过程也向刘田二人作了一个讲解。

    刘左听后说道:

    “你们说那个老头姓乌,那肯定是给我们当向导的乌苏姑娘的父亲。现在我们也明白了,为什么那个乌向导劝我们不要到这里来。

    在中途那姓乌的向导姑娘一路上都有些不情愿,又有些害怕。原来是她也是受人所迫,就是这双蛇干的。他们还问过我们,那乌苏小妞为何没有将我们送到小屋。

    原来这二人说要去收拾乌向导,就是要去杀乌苏姑娘,这二人真是魔鬼,根本不是人,连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也不放过。”

    “不对,我们请的向导呢?”

    化不少突然说道。

    “你们也请有向导,在什么地方?”

    刘左问道。

    “就在石屋的后方,离这里孔不过二三百米的距离。”

    化不少指着石屋后方山崖说道。

    “在你们追击双蛇离去的时候,我们听到了很短暂的叫骂和惨叫声,那说不定你们请的向导也出问题了。”

    刘左说道。田春还是一言不发地坐在他兄弟田秋新坟墓土堆上。

    “有这等事?”化不少说道。

    “两位,人死不能复生。我想,还是和我们一起到上面看看,看我们请来的向导出问题没有?”

    金不换对刘左和田春说道。

    刘左站起身,田春也跟着站起身来。四人结成一个新的团队,向石屋后方山峰奔去。

    到得山峰他们让那向导藏身的地方,金化二人的担心变成了现实,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侧倒在地上。

    这不是他们请来的向导还有谁。倒在地上了,正是他们请来的向导老邵。

    金不换一试老邵的鼻端,哪还有气息,再一摸他的右手手腕,也没有脉搏跳动,身前地上一大滩血,大部分已凝结。显然老邵已死亡多时。

    “你们看,这老邵的伤口和今天死亡的两位都是一样,这三人肯定是受到同一个人的攻击,是谁会来攻击向导。这凶手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在一旁的化不少说道。

    其实,金不换和刘左、田春也看到了死者的伤口,也是从眉心处向下被划了一刀,其余没看出伤口。

    只是他们三人或在气愤中,或在思考问题,才没有提出来而已。

    “化师弟,这老邵,跟了我们这么多天,我们不可能就这样让他暴尸野外,他在路上告诉我们,他也只有一个人在这世上,我们很对他不住,但事已至此,无法挽回,我们只有将他安葬,如他有魂灵,知道我们不是不管他,实在没办法。

    这旁边就有一个山洼,我们将他葬于此,在他坟前栽上一棵树,若以后到这里,就来看看他。”

    说完,二人将老邵的尸身抬到山洼处,安葬并在他坟前栽种了一白杨树。

    二人对老邵的坟三鞠躬,才走回去。见刘田二人还在发呆,金不换对二人说道:

    “我看我们的一切行动都需万分小心,我始终有种感觉,好像周围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摆在敌人的显微镜下面。二位,你们有什么打算?”

    “我没有什么打算,我们此来完全失败了,只有回去重振旗鼓。不知田兄有何打算?”

    刘左说道。

    “我,我也没有啥打算,但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要走,也要将双蛇的巢穴毁掉再走。”

    田春在一旁气鼓鼓地说道。田春说完,便去推山崖边的一个大石头,他要将这个巨石推下去,砸倒双蛇的巢穴。

    推了两次,那石头重,虽摇晃,但离滚下去还差那么一点,刘左走上前,二人喊着口号“一,二,三。”

    那巨石终于带着他们的愤恨,呼啸着飞了下去。

    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地面在颤抖,四人感觉脚下的山崖在震颤,就像正在发生地震,或刚发生过地震一样。

    下面的石屋一下子看不见了。下面全是尘烟,那巨石砸 在地上引起的尘烟飞上半空,半天也不降下来。

    连四人所处的林间也全是尘土形成的烟雾,他们想马上走,也看不清路道,辩不清方向。

    他们只得各人捂住口鼻,待烟尘散尽再商量如何办。

    约约过了十多分钟,他们身边和脚下的烟尘终于散尽,四人拍拍身上的灰尘,抖掉身上的泥土,用衣袖揩拭脸上的污渍,再朝刚刚巨石砸落的地方一看,这巨石可洞内按照他们的思路来,没有砸中田春想砸的目标。

    田春想要砸的目标是他们身下的双蛇的三间连在一起的屋子,但这巨石滚下去,被脚下突出的岩石一挡,就向外弹了一些,呼啸着滚下去,从那三间石屋顶上飞过,当然不会砸中三间石屋。

    那独立在外头的一间石屋运气不好,这回没想到就遭了殃,这真是标准的飞来横祸。

    那间白雪覆盖的茅草小屋,被砸了个稀巴烂。而山崖下的三间小屋却安然无恙。

    田春正有些失望,眼尖的化不少突然说道:

    “大家快看,那下面是什么?”

    众人按他手指的方向往下看,可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什么情况。

    原来那间茅草屋被砸坏了,那里正好是受伤最严重的地方,那里的灰尘也最大,还没有完全散去,所以众人没有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是正常。

    他很着急地在旁边指指点点,终于,大家在他的指点之下,看出了一个新情况。

    那间小屋几乎荡然无存,房顶彻底掀开,房屋四壁原本是用乱石加一些木头混合构成,现在木头要么被打断,要么被掀到几米,几丈之外。

    四壁的石头也因房顶被掀,原本就不牢固,一下被震倒塌。

    它砸下去的时候,正好砸中了一处地方,那地方原本有一个两三米高的石头,茅草小屋就是依这石头搭建。

    无巧不成书,当石头砸下去时,正好砸中了那小屋的依靠,将那两三米高的石头砸掉了一米多,只剩脚下不足五十公分一段。

    那个滚下去的罪魁祸首到哪里去了呢?

第四0七章 屋中有洞

    原来它砸到了小屋里的石头,二力相撞,双方都受了重伤,下方的石头被砸断,它自身也被撞成了两块。

    左一块,右一块。左边一块飞到了树林里,右边一块飞到了两处小屋之间的空地上。鼗那空地也砸了一个方圆三四米的大坑。

    看了这巨石一砸的威力,四人也是心下骇然。

    新情况就出在那下方被砸断的石头之处。

    在那还剩下五十公分的石脚,原来却是空心的,也就是说,那个大石头原来是空心的,他们四人都未进去过,当然也不知道这一情况,不知他们如进去,能否看出那石头是空心的,石头是否有机关也未可知。

    现在的情况是,那个石头不管有无机关,现在已经被砸断,机关如有也不存在了,已经完完全全暴露在大家面前。就在这空心石头之根部,出现了一个洞穴。

    “这洞穴里肯定有玄机,我们下去看看。如有什么惊天秘密,我们四人可是第一个发现的。这老贼的秘密所在居然被田小侠的一个石头砸出来了。”

    化不少看见了这个洞穴很兴奋,提出要下去看看这个洞穴的秘密。

    “我们应该下去看看,如这两个老贼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正好将之揭穿,公示于天下。如真有什么功劳,也是田兄的。”

    金不少没有化不少兴奋,说话也注意分寸,并没有说有功劳就是自己的,将放石头的田春提在前面。

    二人听了金不换和化不少的提议,都点头表示要下去看看。

    当然,现在的刘左和田春也没有和金化二人相比的资本,他们二人这一路行来,吃了太多的亏,连自己兄弟的性命也弄丢了,要比武功,也不是二人一个级别,有金化二人一道,也是一种依靠。

    在金不换的带领下,四人来到那个茅草小屋,扒开杂草,杂木,乱石,来到石头处的洞口。

    这个洞口真的是正好在石头之下,不过他们发现,这个石头不是天然空心,是后期人工修凿,将石头底部凿空,就在这石头之下,也是人工损人害己出了一个洞穴。

    大家在想,如不是这次意外之举,让他们三人来寻找这个洞穴,怕也不容易找到,这里的机关不知有几重,是否凭他们的智慧能够搞定。这真的不好说。

    洞口只能容得下一人,洞口往下,是一个方圆够二人并行站立的平台,然后往正东方向有一个人工挖成的通道,是什么情况就看不清了。

    “我们要不要下去,看个清楚?老大,你说了算。但是,我看还是要下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好歹还有四人的力量,就是碰到这两大恶人,也不惧他们。你们说说意见,刘田二位大侠。”

    化不少一次征求了三个人的意见。

    田春第一个表态:

    “必须下去,你们不下去我也要下去。我要下去看看这两个魔头在洞穴里有啥见不得人的秘密。”

    “我也同意田大侠的意见,我们都下去。能够不分开,我们就不分开,不过,大家一定要保护好自身安全,防止敌人的突然袭击。”

    金不换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我们都下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现在就行动。”

    刘左也迅速表态。

    金不换主动走在前面。当金不换么一个跳入洞口,未进入洞穴,就对上面三人说道:

    “这洞里是黑漆漆的,请大家将火折打亮,为了节约,我们只需点亮两个,第一个和第三个手里有火折就行。”

    上方的三人都掏出火折,化不少对二人说道:

    “你们二人共用一个就行。我和师兄用一个。在不知洞穴多深的情况下,我们还是要准备充分一点为好。”

    二人依言,田春点燃一个,化不少点燃一个。

    化不少手持点燃的火折跳下洞穴,金不换已经将身体往洞穴探入了一半,他躬身钻进洞穴后,化不少才进去。

    在黑夜或洞穴里照亮,俗话讲,前照十,后照一。意思是,只要冷面有一个人点亮,那后面的人就可以跟着走,一个人手里有亮,等于后面十个人都可行。

    但如果只是后一个人自私,他在最后照亮,只能照顾到自身一个人,前面十个我都不行。

    所以他们四人,分别是走在第一的金不换和走在第三的田春手里有火折。

    四人鱼贯而入,行不到五十米,原来只容一人躬身而行的洞内通道,突然变得宽敞。

    在金不换的面前赫然出现了三个通道。这里也可以容纳五六个人,或坐或站都行。

    该往哪条道走。新问题摆在四人面前。

    四人交火折递上前一看,这三个方向分别有三个洞,每一个洞上方都有一个字。

    左边一个洞上有个“屋”字,中间一个洞上方一个“出”字,右边 一个洞上方有个“出”字。

    三人不解其意。都将疑问抛给了同来的老大金不换。金不换看看三个洞的外形,又看看三个洞有没有特殊的地方,均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他也不知这是啥意思,也没见有什么机关。

    他想了想,对三人说道:

    “虽然这三个暗道我们都不知道其用途,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一定是这双蛇的一个机密所在,我们只能进去,方能探出其中的奥秘。

    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三个通道我们一同去看看,二是

    我们为了争取时间分头进入,看大家还有无更好的建议?”

    大家听了他的话,也不知道哪一条办法好,这两个办法显然各有利弊。

    三人同行,在安全上有所保障,但耗时矿长;分开行动,节约时间,但安全系数又太低。化不少歪歪脑袋,对大伙说道:

    “你们都保守,不说话。那我来谈谈意见。我认为还是分开比较好。

    为什么呢?你们想想啊,敌人已经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哪还有精力阻挡我们,见了我们还不是一个字“逃”。

    现在我们要乘胜追击,不能给敌人半点喘气机会,我们追击越快,敌人就越害怕我们。反之,我们一放慢速度,他们就有了喘气机会,等我们再想收拾他们,就越来越困难。

    兵贵神速,我们不仅还分开,我建议还要分成三路进发,三条道我们都行动,三条路线我们都给他封死,不给敌人任何机会。你们看看我的意见怎么样?”

    大家也没想到有更好的办法,化不少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当然也有夸张的成分。

    最后大家还是将作证的权力给了金不换。

    此时金不换不表态也不行。他略作思考,对三人说道:

    “我也赞成四师弟的看法。我们就分成三条线追击。说我们现在已经将敌人打怕了,这显然是夸大其词了,不过,敌人在我们的重压之下,会有所收敛。

    不过大家在追击的时候,还是要注意保护好自身的安全。就按师弟说的,我们分成三组。

    你们二人为一组,路道你们自行选择。我和化师弟分开,走哪条路也由他选择。

    现在你们就选择走哪条路。我可以作一个简单判断,走左边应该比较近,这上方有一个“屋”字,想来不会太远。

    走中间这条,可能是往外走,是出山的另一条通道。那应该比较远。

    走右边这条,应该不远不近,可能是从此处进山的另一条路道。要说有危险指数,我看都差不多。进屋可能有机关,也许在他们自己的屋内,也没设有机关。

    另外两条路,想来机关会有,因为它将山外、深山和这里的小屋都联通了,正常情况会有机关或人来把守。我想说的都说了,现在由你们自己选择。”

    听了金不换的话,三人都认为是个理,但走哪一条,大家心里都没谱。要说不有危险那是不可能的。金化二人自然要让刘田二人先选择,金不换说道:

    “两位大侠,你们先选吧。”

    刘田二人看金化二人都在等他们选择,也就不客气,刘左说道:

    “既然二位让我们先选,我们也就不客气了,我们选进屋这一条吧。可能这一条要近些,你们婪远些,大家都要小心。”

    “你也先选。你是师弟,得听我的。”

    “我是师弟,你是师兄。我得听你的,那你先选吧。或者你帮我选。”

    化不少和师兄开起了玩笑。

    “快!在紧张时刻,哪还有这么多费话?”

    金不换有些小生气,对化不少发了火。

    化不少一看师兄沉下脸发火,不高兴,在一旁讪笑道:

    “是,师兄,我这就选。我走‘出’这一条,你走‘山’这一条。”

    金不换见师弟将他的选择也给说了,对这个调皮捣蛋几十年的师弟也只有苦笑。

    “不管是什么情况,我们在两个时辰后,就第一时间到此集中。现在大家开始行动。”

    金不换对三人作了简短的提醒,便各自行动。

    先说金不换,他走的是“山”字那条路。为了节约火折,他在保证火折不熄灭的前提下,在通道里也施展轻功,快速前行。约半个时辰,他就走出了这个通道。

    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只在最后要出洞的时候,那个洞口太小,外面还有一处草丛将这个洞口遮住了。

    那个洞口,一个正常成年人是无法进出的,见到外面的阳光时,金不换将火折弄灭,确定外面没有人守卫,才施展缩骨功,爬了出去。

第四0 八章 石屋黑影

    出到外面,出没见任何异样,看外面就是连片的高山密林,他感觉这就是双蛇的一个出山通道而已,如果那三条道都可以出山,金不换在想,这也许就是双蛇准备的三条逃生之路。

    俗话讲,狡兔三窟。对于这样两个大奸大恶之人,不多准备两个逃生之道也不正常。

    他见没有任何情况,也没有发现双蛇的踪迹,决定先回洞,看看化不少是否回去,也看看刘田二人遇到什么情况没有。

    他又施展缩骨功,进入出口,再次打燃火折,施展轻功,从原路奔回洞口。

    这时,见刘田二人正洞口外的空地上谈论那个被巨石砸坏的大坑。

    二人见到他回来,又惊又喜。惊的是他这么快就回来了,一路上没遇到什么阻挡或埋伏;喜的是,只要他回来,在和敌人对抗上就心里踏实,没有后顾之忧。

    二人先问金不换一路上是什么情况。金不换将他的情况向二人一说,二人都觉得好轻松,都一直认为金不换走的就是双蛇二人逃生的通道。

    从出去到回来,金不换用时也就在一个时辰。问路的远近。金不换只是说不太远。因为他不便在二人面前说起自己施展了轻功才回来这么快。

    其实他一路上没有耽搁停留,也是想到大家的安危,才施展轻功,这会耗费很多体力的。

    他遂问起二人是啥情况。

    刘左对金不换说,这屋里有人,他们也不知道是谁,现在已经逃跑了。

    金不换一听说这屋里有人,也是大吃一惊。双蛇不是已经逃跑了吗,那这屋里的人从何来?

    刘左向金不换叙述了他们二人的经过。

    他们沿这个有“屋”字的通道进去,前面的路面还是很平整,越走路道越宽,也越高。开始时还需弯腰,走三十米后,不再弯腰了。

    继续前行五十多米,路道向左一拐,爬上三步石级,到了一个平台,这个平台是用平整光滑的石头砌成,像一个大柜子。

    进入柜子,里头居然有一盏如豆的灯光亮着。二人一时找不到出口,田春踱到左方灯光处,见那灯光下还摆放了一本书。便叫刘左过去看。

    刘左到灯光下一看那书,也觉得奇怪。

    这油灯亮着,却不见有人。是什么时候亮的,是谁点亮的,这油灯亮了多久,却无从得知。

    更奇怪的是,这本书不是纸制材料,也不是衣布材料,是一本石书,上面只有两个字,一个是上字,一个是右字。

    油灯就照着这两个字,书是固定在一个石头上的,根本拿不动,也翻不开。刘左看了几秒钟,眼睛适应了周围的环境,他左右看看,发现了一个机关所在。

    原来这个“上”字,对上去正好有一暗道,且那暗道是打开的。再一看那个“右”字,不正好是对着他们来的方向吗?

    这回他明白了,这个油灯和这本书是专门指示方向的,朝上是通向上面,朝右是通向他们来的方向。

    只是这灯是一直点亮的,还是有人将其点亮,就不清楚了。他对田春说道:

    “我们且上去看一看,看这暗道通向哪里。有通道就有尽头。只是我们行走时,不要跟得太近,避免前一人受困,后面的人也跟着受困。”

    说完,刘左第一个纵身上了油灯上的暗门。上得通道暗门,也没见有啥危险,暗门是通向西方的。他走了几步,没见异常,才叫田春也上去。

    二人见这暗道设置越来越精巧,防止有敌人躲藏在里面,便放慢脚步,更加小心地往前走。

    继续向西走得五十多米,通道尽头出现了一丝光亮,二人一惊,通道这就到了出口,因为这光亮分明就是一道自然光,有自然光射入,肯定就到了出口。

    二人将手中的火折熄灭,然后轻手轻脚朝那光线处摸去,轻得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二人在离光线射进的地方还有三四米的时候,突然听到“啪”一声响。

    二人心里“咯噔”一下,有人!没有人哪来的声音。是谁,难道是双蛇在里面,又或是双蛇的同伙在里面。二人进退两难,不敢进,怕遇到强大且凶恶的敌人,不敢退,怕弄出声响,引来敌人。

    二人也不敢作声,各自保持躬腰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但就在这“啪”一声响后,二人也没听到有任何声音出现。二人以为是自然风或是有老鼠将外面的什么物件弄下来,或打翻了,心里的害怕稍稍减轻了一点。

    就在二人准备继续前行时,听到了有轻微的脚步和有人收拾东西那种窸窣的声音。

    这回,二人完全可以肯定外面有人,但是谁,二人还是不知道。他们将刚踏出去的脚就停在半空,一动也不敢动。突然,田春那里脚下发出轻脆的“啪”一声响,二人同时一惊,完了,敌人发觉了,即将面对一场生死大战。

    刘左见见无法躲藏行踪,也将支撑脚放下来。

    “谁?”

    外面一声惊呼。

    这时听得外面很快地几声脚步响,便没了声息。

    二人知道外面那人已经逃走了,便大胆地追了出去。

    到得外面,这是一间不大的房间,人影没有一个。房间有一道往外开着的门,二人只看了一眼屋子,便追到外面。

    等二人追到外面,正好看到一个蒙面人从砸坏的小屋处,回头向他们看了一眼,便闪进了丛林。二人不知此人是谁,也不知是友是敌,也没有把握能够战胜对方,何况连能否追上也是个未知数,故放弃了追赶。

    二人可以肯定的是,此人一定不是双蛇中的任何一个,因为此人回头看他们的时候,虽然戴着面具,但头发和打扮根本不是阴虚和阳虚习惯性的装束。

    刘左问田春刚才他脚下的声音咋回事,原来是田春的支撑脚站的时间较长,有些酸软,又是在紧张害怕之中,更要命的是,他的支撑脚下有些滑,在一点一点地滑动,实在站立不住,他又怕又紧张,不小心就往下踩了下去。

    二人从双蛇的石屋最左边间走进去,回到刚刚那人发出声音的小屋。这也是一间暗屋,并没有窗户直接通向外面,是这间屋子有一扇窗户,和外面的屋子相通,又和里面的暗道相通。二人在暗道里见到的微弱光线就是小屋隔子二次传出去的。

    刚才有人的屋子就比他们刚走的通道明亮多了。虽然只有一扇不足一尺的窗户,但这间小屋里的陈设却可以看得较为清楚。

    听到这里,金不换也有些好奇,便对二人说道:

    “我们去看看这间屋子,看里面有啥好看的,为什么刚才有人在里面看东西,还是在偷东西。”

    其实刘田二人已经出来好久了,他们出来后,就在这外面等金化二人。因为他们有自知之明,凭二人的武功,要和这里的敌人相斗,是不现实的。能够有强援为最好。如果没有支援,遇到敌人的话,二人也准备来个三十六计——走为上。

    这间小屋是什么结构,里面有啥奇怪之处,二人倒真没有重新进去过。现在金不换说想进去看看,这也是二人的想法,他们从新又朝小屋走去。

    金不换带头欲从砸坏的小屋进去,刘左说道:

    “金大侠,这间小屋就在双蛇这里面三间屋子后,不用再走暗道去绕道。”

    三人便从双蛇的三间正屋的左边一间走了进去。因为这左边一间,才有门有窗。右边两间有窗无门。要进入只能从左边一间进去后,再往右走。通过中间一间,再穿过中间一间的房门到右边一间。

    这左边一间也是刚才刘田二人追出来的通道。走进去,这三间屋子一样大,超不过三十个平方。陈设非常简单,左边一间就只有两个石凳,中间一个石圆桌,再没有它物。

    中间一间有两张床,所谓床,也只是有床的样子。实际上这两张床,没有床腿,就是将几块木板放在几个石头上,上面铺些干草,再上面有一张竹席,在床一侧都放了一床棉絮。

    棉絮也没有被套,说是棉絮,就是光裸裸的棉絮,上面也是布满灰尘,还有一些蛛网,可见,这里已经长时间没有人在此睡过觉了。在床头边的石墙上,挂了两三件衣衫,在昏暗的光线下,只能大约看出衣衫的颜色,两件是青衣,一件是灰衣。

    在衣衫下,各有两件兵器,都是宝剑,但没有剑鞘,剑身上也是灰尘扑扑,不知是好剑还是一般宝剑,三人也没有动手将宝剑取下来。

    再往右走,这是一间厨房。因为里面有石锅、石灶。还有几捆干柴,全是易燃的松柏木柴。一张石桌,上有几个粗碗。没见到一双筷子,不知主人是用什么作筷子吃东西的。

    在石灶上方有一口铁锅,已经生了很厚的铁锈,其余再也没见有啥物件了。因实因为双蛇自从出山后,在这里居住的日子就不多,他们在江湖上干着凭功夫做买卖挣钱的日子,只有在受伤后需要养伤,或者需要研习他们的毒掌功夫时,才回来住一段时间。

    即便这样回来,他们也是会带回多方便的东西,很少还要自己动手做饭做菜。所以这些吃穿住用的东西灰尘很厚,也就正常了。

    这时,刘左突然问道:

    “咦,化大侠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第四0九章 还原现场

    金不换心里也多少有一丝担心,但他见过的大风大浪太多了,也相信自己的师弟不会有问题,自己在这样的地方,也不能够因师弟没有准时回来就出现慌乱。他朝窗外看看,现在离大家约定的时间也还有一会儿,他淡淡地说道:

    “不会出问题的,我相信化师弟。我们再到你们说的那边看看。”

    二人也被他的淡定折服。三人走到最左边一间石屋。二人指着最左方一间屋子说,那就是他们刚出来的地方。

    金不换抬头一看,这间小屋子与其说是屋子,不如说是一个小储物间更合适。

    因为从外面看,只能看到一扇两个巴掌大的斗窗,所谓的房门,也只是一块石板,不过是一块很光滑的石板。

    这块石板高不过三尺,长不过一尺五。它就在这间石屋正西方的角落里。金不换通过观察,他发现这石板作为门板,应该有机关才对。

    这时,他走到门板处,回转身向石桌望,发现这石板和石椅有一定的关系。石椅上有一道不太明显的缝,是刻在石椅靠背上的,因那道石缝和石椅的靠背中轴正好重合,所以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

    而这时,那石椅也不是整齐地摆放在该摆放的位置。

    “你们等等,我试试。看这石板能不能关上?”

    金不换对二人说道。

    他走回那靠近石板的石椅,往左方用力一旋,只听到“喀嚓”一声,然后再是“砰”一声,那石板就将石门堵上了,严丝合缝,连一根鸡毛也扫不进去。

    多整个屋子来看,这就是一面墙壁而已。正在大家惊叹这个机关之精巧时,他再一用力,将石椅往右边一旋,那石板又“喀嚓”一声开了。

    三人走进那只有储物间大小的石室,原来里面的微弱光线就是从石板这里进去的。在里面要多站一会儿,眼睛适应环境后,才能将里面的情况看得清楚。

    这次,三人进去,看这石室,总体上看是一个通道,但这间小石室,在墙壁上有几个格子,刘左数了一下,共有九个格子,可能是一个九宫格,每个格子只有双掌合起来那么大。

    有一个格子被打开了,还有八个格子是完好无损的。这个格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又被人取走没有,就无从知道了。

    其余八个格子里又装了些什么,有没有人动过,也不知道。金不换觉得即便是双蛇的东西,双蛇是他们的敌人,也不应该看人家有意隐藏起来的东西。

    “金大侠,反正是双蛇的东西,我们不如打开看看,如有价值,我们就将他取走,说不定也是给正义武林人士一个信心。”

    田春对二人说道。那是因为有金不换在现场,如果光是他们二人,他们早就将这些格子打开了,有什么东西他们已经洗劫一空。

    只是他们不具备这样的势力,没有替他们撑腰。现在也是只因为有金不换的到来,他们才敢进入这间石室。所以田春对金不换很客气,也征求他的意见。

    “我看这样不好。再怎么说,也是人家的东西,况且这些格子里有无东西也是个迷。就算有东西,也不见得对我们有用。

    另外,说不定这些格子都有机关,或者有毒。我看还是最好不要动这里头的东西为好。”

    金不换一听田春想动这里面的东西,而刘左并没有阻止,从二人的二人肯定想看看这些格子里有何秘密。

    但他的话有份量,在这里,他最有话语权,他说不能动,那二人也不方便动手。

    田春气得一脚将地上的那一片石片踢了一脚,只有双掌大的一片石片,在他猛力一脚之下,被踢成了三片。

    这片石片应该是盖那个小格子的门。

    三人钻入那个通道,走得四五十米,就出现了二人所讲的那个柜子。

    这时,那柜子的顶盖还是敞开的,三人依次跳下去,见到了那本石书和那盏昏黄的油灯。

    三人想看看这盏油灯和那本石书是啥关系,这里面有啥机关,但这时,田春的右脚有些痒痛,他对二人说道:

    “这里面有毒气,我们得赶快出去,我的脚开始疼痛,你们的脚没问题吧?”

    二人没发现自己的脚有啥问题,都侧过头看着他,也觉得有些奇怪,刚才都是好好的,怎么突然他的脚就开始痛了呢?也没听他说他的脚在近期受了什么伤。

    金刘二人都在心里暗暗想,可能就是他踢那一脚的缘故。这说明那一脚所踢到的石头片子,应该是有毒的。

    但二人也不便说出是这个原因。刘左对他说道:

    “那我们先出去,这里不宜久呆。你说呢,金大侠?”

    在这里,金不换成了他们公认的老大。

    三人从砸坏的草屋走了出来。出得破屋,田春坐在那断石上,将鞋脱掉,他的右脚前端又红又肿,在大脚趾处,还有一片淤青。

    田春不停地晃动着他的右脚,显然很痛。“我没有踩到危险地方,怎么会有麻木和疼痛之感呢?”

    田春面带痛苦地说道。

    “我看可能是你刚刚踢了那片石头,应该是那石头上有剧毒,幸亏我们没有去打开那几个石匣子。这要如何办呢?你的脚出问题了。”

    刘左也是有些担忧田春的脚。如果不能快些恢复,他们还要和敌人作战,还有几千里路要赶。这以后的日子就不要过了。

    “现在,化师弟还没有回来,田大侠的脚又受了伤,我看我们就不要走了,一是检查一下田大侠的脚,二是等待化师弟。你们二位的意见呢?”

    金不换不想到其他地方,他的师弟化不少没有返回,同时田春的右脚出了问题,也需要采取措施医治。

    二人还有什么说的呢。好端商在二人,现在只剩下一人正常,而且他们的功夫和见识也不如金不换,在好多时候,他们还得倚仗金不换的帮助。

    田春未将脱下的鞋穿上,就单脚跳回到石屋中,坐在那石椅上,双手抱着自己的那条中毒的腿。二人随后进来。一看,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田春的小腿就开始肿胀,淤青变色的部位在往脚背上移动。

    刘左有些心惊,看了一眼后,便只知道在那石椅旁转圈。

    金不换看了一眼田春的右脚,对他说道:

    “我看这是一种很厉害的毒药,我也没有好药,但可以将你的穴道先封住,不让毒性蔓延。再想办法解毒,你看如何?”

    “行,感谢金大侠。”

    田春在微微**,听了金不换的话,感觉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马上同意。

    金不换伸出右手,并双指,在他的右腿膝盖和大腿根处连点三下,田春感觉痛苦减轻不少。

    “我想,双蛇的床铺应该不会有毒,大家尽管放心去床上休息。我就在这里打坐,等待化师弟的到来。”

    金不换见化不少还没回来,自己只有在这里等他,因为此前大家有个约定。他怕自己沿通道去找他,他又从别的路道回到这里,这样会耽误事。

    话说化不少为什么到了约定的时间,还没回来呢?真出了什么事吗?

    原来那天他和三人分手,一人往那有“出”字的暗道里走。走不到一百米,前方出现岔道。上面没有任何标记,其实上面是有标记的,只是他没太注意,就随便朝一个通道走了进去。

    他前面的两个岔道,一个道口前有一个石头,尖的一头朝外;另一个洞口也有一个石头,但尖的一头向外。

    这实际上就是两个指向标,尖一头朝里的,正是他要去的方向,尖一头向外的,是不能进去的通道。

    化不少也没多想,就朝尖一头向外的那个洞口走去。没想到这个洞口是一个没有出路的山洞。他在这个山洞里转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出路。

    好在这个山洞没有毒气,也没有其他机关。只是他的火折有限,最怕在中途火折用完,没法走出。

    幸好这个山洞进去中途,有几处空旷宽敞地方,里面有人进去过,在那里留下了不少的可作火把的材料,他将这些火把点燃,在这洞里转了很长时间,最后误打误撞又回到岔道。

    这时,他在岔道处才仔细观察,终于找到了其中的路标指示。他这一次没有走错,朝石头尖部指向走去。没想到这一条道可花了他将近两个时辰,他终于来到一个所在。

    一走出山洞,他眼前一亮,这地方这房子好熟悉。原来这里,他在三个时辰前刚好来过。

    这里不是别处,正是乌苏梅尔的家,也就是那个乌老头的房子。

    他正感到有些熟悉和惊奇,来到房屋前,房前院坝没有了受重伤而死的乌老头,但地面上还有一些血迹,虽然用水冲洗过。

    这时他听到一阵轻微的抽泣之声,游目四顾,却没有看见房前有人,听那声音的来源,似乎在房间里。这下他更加奇怪了,难道这屋里还有他人。

    化不少站在房前仔细分辨,这声音是从房屋里,或从房屋后传来。听那声音甚是悲切,还是个女孩声音,化不少想,这是乌苏老头的女儿吧,通常只有父亲死了,做女儿的才有这么悲伤。

    他准备去安慰老头的女儿几句,见那堂屋正门虚掩,他快速走了进去,却不见里面有人,但这时那哭泣声音还在,一听,声音不在屋内,是从屋后传来。

    这时还听到那哭泣的声音里夹杂着说话,就是哭泣之人发出的。只是有些断断续续,时大时小,伴随着哭声,听不大真切。

    “爹爹,你死得好惨。……”

    “爹爹,孩儿对不着你了……”

    “有人不让我们活,孩儿也不想活下去了。”

    “女儿无能不敢去和敌人拼了。爹爹你等着我,我这就和你一起去黄泉,呜——”

第四一0章 有人上吊

    化不少听到这里,觉得不对,这说话声明明是要自杀,得赶快去救人。他一看,这是在屋里,声音是从屋后传来,得到屋后去才能救人。

    化不少二话不说,一步跃出堂屋门,再一纵,上了屋顶,往屋后一看,在一棵梨树下,有一座新坟,看样子,是刚才埋的,坟上是新土,坟前烧了一些纸钱,旁边还有一把锄头和一个撮箕,似是填坟的工具。

    在坟前梨树上,有一女子用一白布勒住脖子,正挂在梨树的一根树枝上,正在上吊自杀。这女孩看上去还比较年轻,不过十**岁,穿一身素服,头上还包了一张白布,双手下垂,双脚离地,脸色苍白,舌头已经因缺氧而伸出了嘴巴,露出两寸长的一截。

    化不少见状,立即脚一点,人往女孩方向射去。也来不及先试试女孩是否断气,赶紧左手轻轻搂住女孩的腰,将女孩往上托举,用右手解开那白布结成的绳套,将女孩放了下来。

    好在这女孩是刚才在挂上去的,人未断气,只是到了生命的最后关头,如果再过一两分钟,没有人发现并解救,那这条年轻的生命肯定就永远挂在了这棵梨树上,消失在云端。

    化不少将女孩轻轻放坐在坟前的一个平整的石头上,轻轻拍打那女孩背部,隔了十多秒钟,那女孩终于吸入了氧气,开始咳嗽。

    将伸出嘴巴的舌头缩了回去。苍白乌紫的脸色逐渐变得红润,又过了一会儿,那女孩终于睁开了眼睛,疲惫无力地看了眼前的化不少两眼,双眼里滚出了两颗晶莹的泪珠。

    化不少见女孩睁开了眼睛,心里边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能够救活一条生命,善莫大焉。

    姑娘又将眼睛闭上,呆呆地坐了半晌,嘴里才挤出一句话:

    “先生,你为什么要救我,还不如让我死了的好。留我下来,还不是受人欺负。”

    说罢,紧闭的双眼里眼泪扑蔌蔌地往下掉。

    “姑娘,你能坐稳了?那我先放开手,请你先坐好,不要伤心,遇到再难的事,我们也会过去,没有过不去的坎,你才十多岁,可不能走这条路啊。”

    化不少开始劝慰姑娘。姑娘摇摇头,又开始啜泣。

    不过姑娘的哭泣伤心是伤心,但不再有强烈的自杀的举动,只是看上去很虚弱,身上没有多少力气。在这关键时刻,要加大劝慰的力度,姑娘方能放下心里的包袱。

    “姑娘,你这里我来过,中午躺在房前院坝里的是令尊吧。我来时,见一老人坐在一竹椅上,那老人已经身亡,我猜,这老人是否是姑娘的亲人。”

    没想到那女孩一听了这个消息,马上止住了哭声,挣扎着站起,像看待一个恶魔似的看着化不少,用嘶哑的声音怒斥道:

    “我父亲就是你杀死的,你这恶魔,我,我和你拼了。”

    那姑娘说着,顺手操起地上的锄头,使出浑身的力量向化不少的头上砸来。

    当然,姑娘这一锄肯定是砸 不到化不少的。化不少伸出右手,轻轻将姑娘扬到半空的锄头接在手里,然后放在地上,那姑娘见手上的锄头被化不少控制,便扔下锄头,双手去捡拾地上的石块,向化不少掷来。

    化不少轻轻往旁边一躲,都躲了开去。姑娘见两次行为都未打到化不少,也见化不少必是练武之人,自己想要报仇无望,她伏在坟上更加悲痛地号啕大哭。

    化不少见姑娘很伤心,也不便上前劝阻,过了一刻钟,等姑娘哭累了,他才说道:

    “姑娘,你误会我了,我真是害死你爹爹的恶人,又怎会跑回来救你,你看我多大年纪了,会骗一个小姑娘。再说,就刚才姑娘向我攻击这两次,打不到我。姑娘应该明白,若我是坏人,要欺负姑娘,还有必要浪费时间吗?”

    姑娘听了他的话,慢慢止住了哭声。她也听明白了,若眼前这老者是坏人,自己早受欺负了。

    过了半晌,姑娘用警惕的眼睛看着化不少说道:

    “那你,你怎么知道我父亲的死?你又来干嘛?”

    “那你,你怎么知道我父亲的死?你又来干嘛?”

    化不少将他和师兄金不换追击双蛇,看到她父亲死在竹椅上,后来又继续追击双蛇的经过原原本本向那女孩讲述一遍。

    女孩开始还是半信半疑,听完他的叙述后,知道没有这么多巧合,相信了化不少的说法。

    在化不少的询问下,姑娘向他介绍,自己叫乌苏梅尔,是这老者的女儿。她这时将化不少当作了亲人,向他讲述了为什么要上吊的原因。

    那天,就在金不换、化不少与双蛇走了不久,乌苏姑娘就回到了家。

    她是被双蛇逼着到刘田四人必经的路上,等着四人找不到方向时,引他们去那个常有野兽出没的野猪岭,还要求她将四人引到石屋,双蛇知道这四人不是他的对手,准备将四人一举歼灭。

    乌苏姑娘既怕不听双蛇的要求,因此被双蛇杀了她的全家,同时,也不忍心将四人带到火坑,所以到了野猪岭后,便不再引四人往石屋去。

    在矛盾之下,她还是将到石屋地方向告之了四人,至于四人后来被棕熊伤,又和双蛇作战,还有金化二人来帮助等等,她就一概不知了。

    她悄悄地摸回家,她的父亲乌老汉就对她讲,不能呆在家里,得赶快到别处躲藏起来。她们村叫小河村,她有一个远房表哥就在本村,她在前两年就由媒人介绍,和这远房表哥定了亲。

    她这远房表哥叫吴因,比她大三岁,也是村里的一户贫困人家的儿子,除了干农活,也在山里打点野味,这就样过着平淡辛苦的日子。

    前年吴因的父亲因病去世,他还有一个年过五十的母亲,二人相依为命。

    今年吴因的母亲也因眼疾痛瞎了一只眼睛,成天以呆在家里为主,做不了大的事情,就每天煮点饭什么的,一家人的生活来源全靠吴因的双手。

    乌老汉叫女儿赶快到他的未婚夫吴因家躲藏几天,等恶魔走后才回来。

    乌苏梅尔姑娘到了吴因家,才过两天,就放心不下自己的父亲了,她一个人在午饭后回到家中,这时,正是金化和双蛇二人打斗走后不久。

    回到家中就看到了发生的一切,看到父亲的惨死,她是痛不欲生。可是杀死父亲的仇人是谁,她能否打得过,这些情况她一无所知。只有伏在父亲的尸身上痛哭。

    等哭累眼泪流干后,她才想到要将父亲的尸体掩埋。自己想一个人将父亲的尸体搬到堂屋,可动了几次,使了几回劲,也挪不动。

    她只得找来一根有些破旧的竹席,垫在地上,将父亲的尸身移到竹子席上,但这样不成事,还要找一个地方,将父亲搬到那地方安葬,这些事,都是要费劲的,她一个女孩子,没有这么大的力气,做不了。

    这时,她才想起自己未过门的丈夫,于是她跑到了未婚夫吴因家里,向吴因讲述了父亲的惨死。吴因也当即表示,马上去处理准岳父的尸身。

    不巧乌苏姑娘回到未婚夫吴因家中时,恰巧被本村的一个游手好闲的无赖看见了。

    这个无赖不是别人,他正是双蛇的一个不挂名的徒弟。说是双蛇的徒弟,也只是双蛇指点过他几下功夫,长期教他功夫也不存在。

    此人叫李二杠。由于平时在村里就好吃懒做,不学无术,只想便宜,喜欢欺凌弱小。而他的父母又死得早,没人管他的生活,所以他还学会了偷盗。

    小时,村里的父老乡亲都同情他,经常接济他,给他吃穿住行用的生活用品,到得后来,见他十七八岁,还是不务正业,到处鬼混,遂没人管他了。

    村里的人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李二杆子,简称二杆子。这二杆子还爱抬杠,有的人也叫他二杠子。

    未曾想到,这李二杆子不知道知恩图报,在小的时候还好一点,知道不在本村偷盗,专门去偷外村。后来,不知是有人教唆,还是他的心性变了,不管本村外村,不管于他有恩无恩,他是见谁偷谁。

    这样一来,本村外村的人见了他都要咒骂几声,他成了村里的恶少,比历史上的周处还要声名狼藉。

    周处长大后还知道报答乡亲、报效同家。可这李二杆子人越长大,没想过自己是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大的,反而恩将仇报,将接济过他的乡亲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凭他长了一个高个子,还有一身蛮劳力,经常欺负乡邻,有时还要无端打骂。

    他和乡亲的关系也就越来越恶劣,乡邻们怕他,也恨他。他倒无所谓,因为他有一身劳力,做了对不住乡邻的事,他还心安理得。

    有几次,乡邻里几个长辈欲齐心收拾他一顿,但想到他没有爹妈,是个苦命的孩子,也就没和他计较。

    后来,不知他在那里听到了这个事情,对那几个商量收拾教育他的长辈不满,便在第二天,公然跑到那几个长辈家里,对几个长辈打骂,打骂还不算,还要那几个长辈负责他那年的生活费。

    理由就是一个,你们要收拾我,让我在这片地土地上没脸面生活,无法出去找活做,没有生活来源。所以你们得将我全年的生活费用一次性给我。

    这一次参与商量的总共三个人,前两个一是可怜他,更主要的原因还是惧怕他的淫威,就满足了他的无理要求。

    来到第三个参与者有家里,这老者虽是七十高龄,却是一个硬骨头,一听他不但不收敛,还有如此无理要求,就火冒三丈,对他大骂一通。

第四一一章 李二杆子

    其实这介老者是他的一个本家,对他从小就很照顾和关心,见他走到如今不要脸的地步,忍无可忍才骂他,而这一次没有召集村里人来收拾他,也是他的这个本家老者一力不赞成,那二位老者才放弃的。

    到了这里,他的无理要求得不到满足,等于是给他设了一个障碍,连他的本家都不给他面子,以后,谁还会听他的要求。

    所以他不再管是不是本家,也不管这个老者曾对他有过帮助,现在他的眼里只有钱,只有威风,没有亲情,也没有同村之情。

    听老者骂他一阵后,他突然变态地歇斯底里地吼道:

    “老家伙,你骂够没有?到底生活费给还是不给?不给,可别怪我不给你面子,我将你的屋子踏平,你信不信?”

    这老者一听他是如此的无理,顿时怒不可遏,指着二杆子的鼻子斥骂道:

    “畜生,你这畜生!竟敢说出这样的话。”

    没想到这二杆子竟然笑嘻嘻地说道:

    “不错,我就是个畜生。不管你如何说,今天的生活费不给,我可给你好看。”

    边说,这李二杆子恶狠狠地朝屋外的一棵碗口粗的泡桐树,一脚踢去,将泡桐树齐根踢为两段。

    “这小子有点蛮力,可没有技巧。成不了气候。”

    这时,在屋外坎下的一个白须飘飘的老者冷笑着说道。

    李二杆子回头一看,在屋外坎下站着两个老者。

    一个红须红发,一个白须白发。这两个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阴虚和阳虚。

    他们又为可到了这里呢?这二人在离此处有四十多里的山崖下修炼。每隔一段时间,他们便相约出来,到几个暗道路口,看看有无他人发现二人的踪迹。

    虽然这小河村离他们修炼的地方并不是太远,但二人平素和这村里的人并没有多少来往,更不要说打交道了。因此,这里的人绝大多数都不认识二人。双蛇也不屑和这里的人交往。

    今天,双蛇又出来查看他们的逃生暗道有无人发现,出来后,见还是像原来那样,没人发现,不过也发现了新的问题,这村里的人有少数在往他们暗道洞口做打柴或打猎等事情,在这洞口就有被人砍过柴的痕迹,洞口之上就有几根杂木被人砍倒,还有人在此地烧了一堆灰,可能是烤火用的。

    二人就在考虑一件事,能否在当地找一个人,替他们守护这个逃生的洞口,不让他人靠近,更不准有人发现和破坏。

    当然,他们不会告诉这个洞口的准确方位,只让看护之人守护方圆几里的范围,不让他人靠近就行。

    没人靠近,就谈不上会有人来搞破坏。二人随意走动走动,看有恰当的人就给他点钱,让他在这范围内看护。二人就来到了这里,没想到正好看到了李二杆子无理暴打他本家老者一幕。

    二人见这小子有一股狠劲,还有一身蛮劳力,更符合二人的性格和要求。双蛇二人爱财如命,这小子也是只要钱不要命,不要亲人,不认感情。

    如果这小子能够被降服,那让他来守护这个洞口,不让周围的老百姓发现并破坏,是再好不过。

    阳虚比较冲动,行事没有阴虚老练,所以此事就由阴虚来操作。他见李二杆子踢了那泡桐树一脚,便有意想刺激一下这个楞头小子,所以说了那句话。没想到这楞头小子还一下就听到了。

    当二杆子听到有人说他不过有点蛮力,没有技巧,成不了气候时,他哪里压得下心中的骄傲之火,立马将矛头对准白须老者阴虚,对老者冷笑道:

    “老头子,你说我只有蛮力,没有技巧?成不了气候?我看你的二两老骨头,是不想多敲两年了,想早点入土了,要不要试试我这不成气候没有技巧的腿上功夫?”

    “小子,你这也叫功夫,是你没出过门吧?这天下之大,你就只有在村里混的水平。”

    李二杆子一听说他只有在村里混的水平,拳头握到格格作响,恨不得一拳将老者打趴下。但不认识此人,他心里边拿不准能否吃得下这两个老者,所以才没上前动手。

    白须老者见没有激将到二杆子,便说出更为刺耳的话:

    “哎,我还以为这小子有点个性,有什么个性,就是一条没出过门的看家狗。趴在我的脚边叫,我也不会理他,将它一脚踢开。”

    旁边那红须老者这时也说话了:

    “我看也是一条狗,不信,我们上去看看他的表现。”

    二位老者边说竟然走了上来,来到房前的院坝里,在这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李二杆子是条狗,他再有涵养也控制不住,何况他就从没有过涵养。

    二杆子见二人不仅说,还走到了院坝里,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用手指着双蛇二人说道:

    “两个老杂毛,敢说我是条狗。你们不想活了?”

    “好臭,好臭。这是哪一条狗在放屁。你看看,是不是刚才踢树木耍疯那条狗?”

    阳虚边用手在鼻子边连连挥动,边说道。

    这下,李二杆子彻底被激怒了,他向阳虚冲上去,抬腿就是一脚,朝阳虚的胸口踢去。旁边的众人全部“哇”一声惊叫,胆小的吓得闭上了眼睛。

    “妈呀!”

    “扑通。”一声响,等胆小的睁开眼睛,心里又是一惊,这踢人的摔出去一丈多远,胆大的也觉得不可思议,刚才明明明是二杆子在踢人,几乎没看见那红须老者有啥动作,就将二杆子踢飞了一丈多远。

    阳虚将二杆子踢飞后,对着二杆子说道:

    “如何,小子。现在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没有见识的家伙,还想在这样小的地方混,真没有见识。老大,我们走。”

    阳虚拍拍手,和阴虚一道走出院坝,在经过还摔躺在地上的李二杆子时,还特意曲膝弯腿做了一个踢腿的动作。

    这李二杆子开始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一个十**岁的年轻小伙,居然被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踢了个狗啃屎,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当然两老者并不是要伤害他,只是想收服并利用他,当然也不是双蛇要替那老者出气,教训二杆子,就纯粹是要利用二杆子而已。

    如要伤害二杆子,这时,躺在地上的二杆子就不是这样的表情了。伤筋动骨,缺胳膊少腿就算轻的了。

    看两位老头似神仙下凡,李二杆子躺在地上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这不是自己做梦都想要的师傅吗,如能拜在两位大师手下,以后要在社会中立足,还是在江湖中立万,那岂不是轻而易举?

    见两位老者一步步走远,他一骨碌爬起来,便朝双蛇追去。其实,也是双蛇想利用他,以后让他替他们看护那个逃生的洞口,才没有施展轻功走人,如果双蛇要少惹麻烦,这二杆子又怎能追上他们呢?

    二人假装没有看见二杆子跟了上来,继续朝前走。待走到一个无人的山坡之上,双蛇突然回头,吓得二杆子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阳虚哈哈大笑:

    “小子,你跟在我们身后干什么?屁股还想踢一脚啊?”

    二杆子知道二位老者是高人,趁机双膝一曲,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口中“师傅,师傅”叫个不停。双蛇知道二杆子被收服了,心中窃喜。阳虚假装对阴虚说道:

    “老大,你看,要不要收这小子为徒?我们可没有这么多时间。”

    “请两位师傅一定收下徒儿,让徒儿做牛做马,徒儿不敢说半个不字。”

    二杆子想拜二人为师,倒是一片真心。在地上头磕得咚咚响。

    双蛇微微一笑,阴虚对地上的二杆子说道:

    “小子,你先起来吧。”

    二杆子听叫他起来,他听人讲,一般师傅叫起来,就表示不答应。如要叫师傅答应,则可以长跪不起,逼着师傅答应,这也是表达想拜师的诚心。于是他又咚咚咚磕了三下,口中说道:

    “师傅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你不起来,想逼我二人收你为徒?小子,你想多了。”

    阳虚边说右手轻轻向上一托,二杆子就感到好像有人在用力向上拉他,牵他起来一样,人就不由自主了起来。这时,他打心眼里更佩服双蛇,更想拜二人为师了。

    他横下一条心,再受罪也要拜二人为师,于是他又“咚”一声跪倒在二人脚下。

    “年轻人,你先起来,想学点功夫是好事,不过,我看你的资质不够,我们就算答应教你,你也学不到多少。

    这样吧,我们答应教你一点基本的打架功夫,让你在这个地方无人敢惹你。不过,我们也有一个条件。得看你能不能答应?”

    阴虚对跪在脚下的二杆子说道。

    第四五一章  故意找茬

    跪在地上的二杆子仰起头,急切地问道:

    “师傅,什么条件,你说,我都答应。只要你收我为徒。”

    “条件也简单,只要你不让这里的人到这一片山林里出入,我们就可以教你几招,让你在这里称王。”

    阴虚指着眼前的一大片森林说道。阴虚和阳虚将他带到了离洞口一里多远的地方,他们怕这人不靠谱,暴露了他们的逃生洞口所在。

    一旦这个秘密被外人知道,后果不堪设想。在这里,可以看见那个洞口,又远离了那个洞口,所以二人将二杆子带到此地。

    “没问题,我答应。师傅,你们答应收我为徒了?”

    跪在地上的二杆子有些兴奋。

    “真的想学?”

    “想学,真的想学。”

第四一二 章 想学无术

    二杆子抢着说道。

    “好吧,你起来。我们有话对你讲。”

    李二杆子听二人说“好吧”,意思是答应了,他心里无比高兴,以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说道:

    “谢谢师傅!”才站了起来。

    阴虚严厉地对二杆子说道:

    “要教你点真功夫,我们得约法三章。第一,你不能说拜了我们为师,对外人不能讲你拜了师傅,我们的名字不会给你说,你也不能打听我们的名字,连说我们的外貌都不行。

    第二,每天你要在这一片山林至少走一遍,不能让任何人到这一里来做任何事情。不管做什么都不行。

    第三,你不能叫我们的师傅,我们也不会将你叫做徒弟。就是一个偶然相遇的人教你两手功夫而已,你不得向任何人提起,我们也不会向你介绍功夫的名字,同样,你也不得打听。至于你干好事还是坏事,我们不得管,那是你的事。”

    二杆子一听,你这约法三章,不就三个事吗,一是不准我认你们做师傅。这一条好得很,还免去了我以后给你们买烟买酒。

    这第二点就是不让我知道学的功夫叫什么名字,只要能打人,能称王称霸,我管它叫什么名字。

    这第三点,无非就是叫我每天来走一趟,看看有没有来这片林子。凭我的威风,只要回去说一声“以后大家不能到这片林子,干什么都不行”不就搞定吗?三件事,都是小菜一碟。

    他当场就满口答应说道:

    “没问题,三件我都答应。”

    “明天凌晨寅时,就在这里等我们,我们会传你功夫,如果不按时,以后我们也不会教你。记住没有?”

    阳虚强调道。

    “以后,你碰到我们,如果称呼,就叫我们老先生好了,叫我白老先生,叫他红老先生。不能叫我们的其他称呼,不能给别人介绍我们的长相。可记住了?”

    阴虚对二杆子说道。

    “记住了,师傅。不,记住了,白老先生。”

    二杆子第一句话就称呼错了,好在他的反应够快,又赶紧说了第二遍。

    第二天,这二杆子还真准时出现在这里。阴虚一个人到,教了他一点借力打力的方法。

    后来,阴虚和阳虚看这片林子没有人出没,知道他还是起了作用的,所以在两年间教了他几手无影脚和几个快手和借力打力的动作。

    这二杆子有一身劳力,又得到了双蛇的一些指点,在方圆几十里没人打得过他,他渐渐有了些名气,当然还是恶名。

    也因为恶名在外,已经二十好几的他,也没讨到老婆。本来,乌苏姑娘离他家并不是很远,只是他经常在外鬼混,对乌苏一家也不关心,所以乌苏姑娘长大了,水灵灵的,他也没注意。

    今天下午,他正在吴因家旁边一个狐朋狗友那里喝酒,正好看见了乌苏姑娘走进吴因的家,开始他因醉眼朦胧,还没认出乌苏姑娘,问了旁人,他才知道邻居家小孩乌苏姑娘已经长大了,长得如出水芙蓉一般。

    这李二杆子当时便起了色心,对他的狐朋狗友说要让这女孩做他的老婆,那朋友告诉他,这女孩已经有了相好。他问男人是谁,当听说就是本村的吴因时,二杆子头晃几下,轻蔑地说道:

    “是其他人,我还考虑考虑,这小子,那这天鹅肉我吃定了。我一个大英雄,总比那个傻小子强,乌苏姑娘也会改变主意的。”

    他边喝酒,边让人暗中盯着,看乌苏姑娘来做什么,何时离开。

    有人向他报告,乌姑娘到吴因家后,哭哭啼啼的,二人在心急火燎地准备棺材,且已经准备了一口很薄的棺材,好像要运回乌苏姑娘的家里。

    这李二杆子心里当即想出了一个主意,这女孩要回家不是要经过自己家门口吗?要和她发生点联系,多少还是要找个借口的,太明目张胆还是不好,说来还是同村人,乡里乡亲的。

    他连酒也没喝了,马上赶回家,在自己家门口等着,等乌苏姑娘从他门前经过。

    到得下午过一些,远处山间小路上走来了两人,一男一女。男的背上负着一口轻薄棺材,女的走在后面,正扶着棺材,小声说着话,提醒着那男的走了过来。

    二杆子一看,这不是乌苏姑娘和她的未婚夫吴因吗。暂不要惊动他们,先躲到屋里去,等他们到了房子下面再说,反正二人要从房前小路上过,二人又不是小鸟,不会从房子上飞越的。

    他躲到自己家门后,不一会儿,二人走到了他家房子下面。在这里,正好有一个位置可以放置背上的棺材。

    一路上,都是吴因将棺材负在背上,虽说不是很重,但路道不好走,都是小路,东挡西擦的,乌苏姑娘力气小,主要给他扶一下,因此,吴因还是感觉有些累,便将棺材放在那个位置上,歇歇肩和脚再走。

    他歇下来,乌苏姑娘很心疼地拿出毛巾,给他擦汗。二人歇了一会儿,正要起身,这时,李二杆子走了出来,对二人说道:

    “乌苏姑娘,有什么难事,怎么不叫哥哥呢?哥哥在家呆着也没事。以后你就找我好了。哥哥有的是力气,有的是本事,可比你这位傻子强多了。我这里的房子以后也是姑娘的。我希望漂亮的乌苏姑娘以后就是这屋子的主人。”

    乌苏姑娘可从小没和男人开过玩笑,一听轻薄的话,她一张脸通红,对二杆子说道:

    “二杆子哥哥,我爹爹去世了,我们有事。”

    “你爹去世了,不就是我爹去世了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有什么事,给哥哥我说,哥哥给你担着。”

    二杆子厚颜无耻地说道。

    “我们有事,先走了,二杆子大哥。”

    吴因将棺材负在背上,站了起来,准备动身,也对二杆子说道。

    “你们这就想走了。你们知道死人不吉利,现在你们做了什么坏事,知道吗?”

    二杆子突然提高声音对二人喝道。

    乌苏姑娘和她的未婚夫一脸懵逼:我们怎么了,做错什么坏事了?二人不知二杆子在说什么,面面相觑,看看对方,又看看二杆子。

    二杆子慢慢走到屋外坎下,对将棺材负在背上的吴因说到:

    “你先将棺材放下来,放到你刚刚放的位置,我给你讲,看看你们今天犯了多大的错。”

    吴因依言将棺材放了下来,放回原处。

    “现在,你们看看,你们的棺材不吉利吧,是装死人的吧?可你们为了让我家不不吉利,以后生活不顺利,故意将这装死人的不吉利的棺材放在我门口。

    放在我家门口都算了,还特意将棺材的头,也就是死人的头对准我家大门,你们都知道,大门乃一家人的龙脉、运气、财富的象征。

    现在,你们将我家的龙脉冲垮了,运气冲动跑了,财富冲走了,以后我还怎么生活?我以后怎么生活,你们说说怎么办?我这以后的日子怎么办?”

    二杆子故意装作很伤心地问了三个“怎么办”。二人一听他这样说,便站到那棺材尾部,看一下这棺材的头部是否真的对准了他家的大门。

    二人看了半天,这棺材的头部倒真对着他家的大门,但也不是正对,稍稍有点偏离大门的正中央。

    在他们当地确有这样的说法,如果在春节期间有不吉利的东西对着大门,那这户人家这一年都不会顺利。

    不过,他们放这棺材,离他家的大门还有一段距离,中间还隔了一块院坝,且是院坝的坎下,这也算冲撞了主家的什么运气、财富吗?他二人可不懂这些。

    二人没有社会经验,也没经历过这等事,再有一个,也被二杆子平时的所作所为和威风吓着了,不知道如何与二杆子理论。

    二人满脸焦急和惶恐,傻乎乎地站在原地,像个真做错了事的孩子。二杆子见状,知道二人被镇住了,也被吓住了。他对二人说道:

    “都是乡里乡亲的,我也不会为难你们。但总不能就这样算了罢。你们也知道,谁家人遇上这事,就算倒了大霉。也只怪我运气不好,偏偏你们就要将棺材放在我家大门口。

    哎,倒霉啊,真倒霉。我这以后怎么过呀。你们也知道,一旦是遇上这种事后,这户人家以后诸事都不顺利,要稍微有点改善,就只能请道士来做法事收拾。一般的道士,如果功夫不行,法事做不到位,也没有什么作用。

    请这道士来做这样的事,一般功夫的道士也不敢来,怕收拾不好,自己将这霉运带回家,他家也要跟着倒霉。有这功夫的道士,工钱都挺高,一千八百花不下来。

    还要给这户人家挂红,发红包,用这种方式来冲霉运。而且红包的数额也不小,小了就是对神灵不尊敬,态度不虔诚。

    凡是遇上这事的人家,无论道士怎样收拾,总要倒很长一段时间的霉。

    这样吧,你们就给我五万块钱,请道士,挂红,发红包……所有一切费用都在这里边,我不再向你们要钱了,就算我运气也不好,跟着你们折财,以后我这生活出什么问题我也不会找两位的麻烦。

    你们看看,什么时候给我钱?时间不能超过三天,超过三天,再请什么道士,做什么法事,挂红,发红包也起不了作用。我就只有等着倒大霉,甚至死亡。现在,你们商量商量,什么时候给我钱?”

    说完,二杆子踱着步,走回了大门口,找了一个凳子坐了下来。

第四一三章 问题是钱

    乌苏姑娘和吴因除了我看看你,你望望我之外,他们想不出什么办法,也知道这是二杆子在利用一切机会敲诈他们,但二人说不过他,更打不过他,身上没有钱,这五万块钱,于二人来说,就是个天文数字,将所有亲戚朋友都借过,也未必能够凑齐。

    二杆子知道二人拿不出这么多钱,也想不了其他办法,他们已经被唬住了。过了两分钟,他从凳子上站起来,踱到院坝边上,口气变生硬,对二人说道:

    “你们可不能就这样干耗着,总得想个办法呀,就这样看着我因为你们而一步步倒霉下去吗?给你们五分钟时间,给我一个答复。”

    说完,袖子一拂,便又走回大门口,坐在凳子上,二郎腿一翘,双手抱着膝盖,脚尖一点一点,轻轻晃动,悠哉游哉,等他们说话。

    又过了几分钟,乌苏姑娘见这事是躲不过去了,问吴因借,他的家里和自己家里一个样,都是穷得叮当响。他家的亲戚大部分也是自家的亲戚,都是互相了解的,向亲戚借也没用。

    看向这个瘟神求个情行不行,她慢慢走到二杆子的院坝里,低着头对二杆子说道:

    “二杆子哥哥,这是我们的错,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可以吗?你知道我家里的情况,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等我将爹爹埋藏后,我去山里打点野味,再去借借,保管在五年内将你说的五万块钱,给你行吗?”

    “五年?我遇上这样大的倒霉事,能等五年,怕五年后,我都倒霉到不在这人世了,你还要等五年。真没拿我当回事,是吧?”

    乌苏姑娘怯生生地问道:

    “那,那这事咋办呢?我爹爹还在大门口。我,我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钱。”

    “拿不出这么多钱?这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罢?我莫名其妙被你们犯错而买单,我岂不成了冤大头。这样,我有个办法,你看啊,乌苏姑娘,我呢家里也没有其他人,到现在也未成家,正缺像你这样一个勤快的人。

    反正以后你说要到山里去打猎,打点野味来赔我,而且,一年两年,这五万块钱一时也还不上。不如,你以后就到我家里来生活,做我家里的女主人,你以后去打野味,还是做其他我也不会干涉你。

    你成了我家的主人,这钱吧,也就不用还了,你人也是自由的。至于我吧,你知道还是有本事的,也顾家,我还学到了一身武功,你的安全也得到了保障,你看看,如何?”

    乌苏姑娘开始以为这个没良心的,就只是敲诈她,要她拿钱消灾,没想到这不是人的家伙还有更坏的想法。

    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嫁给这样一个坏透顶的家伙,但这时,爹爹尸身未安葬,未婚夫也不是这家伙的对手,如果现在就和这无赖闹翻,大不了就是一个死,但自己的爹爹得不到安葬,爹爹养自己这么大,连死后也入不了土,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价值呢?

    想到此,他心一横,牙一咬,对二杆子说道:

    “行,二杆子哥哥,等我将爹爹埋葬了,就来你家做事。”

    二杆子站起来,拍拍手,嘻嘻笑道:

    “这就对了,还是乌苏姑娘明智,以后,我包你不用打野味也能过上好日子。”

    这时,在院坝外的吴因听了未婚妻的话,知道她中了二杆子的圈套,心如刀绞,脸通红,冲上院坝对乌苏梅尔说道:

    “你,你真要嫁给这个无赖?”

    “我自有安排,你啥也别说。”

    乌苏姑娘回过身,平静地对吴因说道。

    “我给你讲,吴因,我不管你以前和乌苏姑娘是啥关系,刚才你也听到了,乌苏姑娘亲口答应要嫁给我。

    你今天将她的父亲安葬后,就再也与乌苏姑娘没有什么关系,你小子也别想打她的任何主意。

    给你三个小时,去将她的爹爹安葬,超过三个小时,不怪我翻脸不认人。顺便我在这里通知乌苏姑娘,明天一早,我就亲自来你家,将你娶回家。好了,你们去吧。”

    吴因见中了歹人的奸计,自己又不是二杆子的对手,不知道未婚妻乌苏姑娘是如何想的,他含泪将棺材负在背上,一路哭着,来到了准岳父的家。

    见未来的岳父就躺在冰冷的竹席上,他和乌苏姑娘抱头痛哭一场,将乌苏老人埋葬在了他家的屋后。

    在埋葬父亲后,乌苏姑娘正想明确告诉未婚夫,自己不会让那个无赖得逞,他会随父亲而去。

    岂知这时候,二杆子来看吴因离开没有,如没离开,他要动手打人,吴因本来心情就不好,又见二杆子来逼他,他话也没说,扔下锄头就离开了。

    二杆子见吴因走人,他心里面怕二人在分别之时,会有亲密举动,现在见情敌离开,他对乌苏姑娘说了几句话,主要表示明天一早分会亲自带人来迎娶乌苏姑娘。

    乌苏姑娘听了他的话,未置可否,只是凄然一笑,心里暗暗说道:

    “明天,明天你要我的人,我的人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尸体你要,就拿去吧。要想我活的人,休想!”

    化不少听了乌苏姑娘的叙述,他气不打一处来,天底下竟然有这样横不讲理的人,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此人不知好歹。他对乌苏姑娘说道:

    “乌姑娘,你就放心吧,我叫化不少,是泰山派的五不之一。我们泰山派的五不,你多少了解一些吧。要惩戒这样的小人,我只需要动一下手指头。

    姑娘尽管放心,我化不少说到做到,决不会让那个恶少欺负你,你先回屋去,吃点东西才有力气看我明天收拾那小子。”

    姑娘听了化不少的介绍和鼓励,终于同意回家了。回到家,她简单做了点饭菜,招待了化不少。到晚上,化不少主动对乌苏姑娘说:

    “乌姑娘,我虽是个老头,但也是个男的,今天我还是回到山洞里休息,明天一早再回来帮你驱赶恶人。”

    乌姑娘听了他的话,觉得他是个好人,还有一点,自己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没有眼前这老者的出现,他现在已是鬼魂一个,何况,如果这男人真是坏人,她一个弱女子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想到此,姑娘主动对化不少说道:

    “化大侠,你既然说要救我,那就不用在山洞里睡了,明天也不知道那恶棍来早来迟,请化大侠就在我这破屋里将就休息一晚,明天好帮我打死那恶人。”

    化不少见姑娘大大方方请他休息,他也觉得可行,明天真让那小子抢了先,以后自己说过的话还算什么呢?

    他欣然同意姑娘的要求,决定在乌苏姑娘家住下来。二人休息比较早,化不少在睡觉前,又为了安抚乌姑娘的情绪,问她:

    “乌姑娘,你提前给我讲,明天惩罚那小子,你说要他一只手,我不会给你一只脚,你要他掉脑袋,我不会只要他手脚。

    一句话,我是阎王爷派下来专门惩戒他的,姑娘你就是阎王爷,阎王要他三更死,不会留他到五更。你说吧,尽管提要求,我就是行刑的刽子手。”

    乌姑娘睁着愤恨的双眸对他说:

    “那我在这里就请化大侠将他的头割下来,方解我心头之恨。”

    化不少笑眯眯地说道:

    “化不少谨尊姑娘的要求,说到做到,明天定叫那小子有来无回。”

    化不少准备去休息,站起来,伸个懒腰对姑娘说道:

    “今天晚上姑娘早些休息,明天我们就教训那小子。”

    善良的乌姑娘这时对化不少说道:

    “化大侠,还是绕他一命吧,再怎样说,也是乡里乡亲的,他死了,对我也没啥好处。但还是要让他付出代价。”

    在走去休息的路上,化不少也在想,是要置二杆子于死地呢,还是留他一条活命。

    要置他于死地,他也是活该,不让他死,也行。问题是如果不让他死,留他在世上,以后乌姑娘还会不会受他的欺侮。

    思考一会儿后,化不少作了一个决定:按乌苏姑娘的要求,让这小子活,但得不让他有本钱欺负乌姑娘和周围的父老乡亲。

    化不少上床后,先打坐练功一个时辰,再和衣而睡。第二天,乌苏姑娘很早就起了床,给化不少煮好了早餐,化不少洗漱后,简单吃了一点饭,他作好了迎接二杆子的准备。

    他对乌姑娘说道:

    “姑娘还是打扮一下,我到时冒充你的表叔,他来的时候,我故意找茬教训他,不管他来了多少人,你在安全的情况下,看热闹就行。”

    姑娘听从了他的吩咐,简单地换了一下服装,将丧服换掉,穿成了一套蓝色衣衫。

    姑娘换上服装。化不少抬了个凳子,坐在大门里,等待二杆子的到来。

    二人刚做好准备,就看见对门小路上走来了三四个人,走在前面的一人着一身大红衣裳,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在化不少旁边的乌姑娘轻轻提醒化不少:

    “那走在前面,穿大红衣服,人高马大的就是那个恶少二杆子。”

    这时,姑娘才想起化不少的年龄比二杆子大了太多,如果仅是因为化不少古道热肠,为她打抱不平,岂不是白白送了性命,她有些担心和着急地带着哭声对化不少说道:

    “化大侠,二杆子听说是学过武功的,如果你不是他对手,我看现在快走,还来得及。可不能因为我一个人的事,而让你老人家丢了命。”

    化不少哈哈大笑说道:

    “姑娘,你当真沿听说过泰山五不。这也不怪姑娘,你不是武林中人,不知道泰山五不也正常,你听说过泰山五不打过败仗吗?你好好看好戏就行了。如果你害怕,那就可躲一边去。”

    乌姑娘听了化不少肯定的回答,便不再害怕,她充满信心地点点头。

    二人话刚说完,就听到院坝下一人高声叫道:

    “乌苏姑娘,门都打开了,人也打扮好了吗,我们李二大爷可来娶亲来了。”

第四一四章 无赖娶亲

    说话之人不是二杆子,是他的一个跑腿。

    “肯定打扮好了,我们二少爷亲自上门,且给她讲过的,不会有问题。”

    这是第二个人在说话。

    二人话说完,他们同来的四人就到了乌姑娘的屋外。

    “乌苏姑娘,我二杆子说话算话,今天亲自娶亲来了,你出来吧。我还带了三个朋友,见证我们的幸福。让他们也来沾沾喜气。”

    二杆子边说边走到了堂屋外,见乌姑娘正站在化不少的旁边,他满脸兴奋对二人说道:

    “哟,乌苏姑娘真懂事,还请来了亲戚,有长辈亲戚参与我们的婚礼更好,我知道你忙不过来,那茶水饭菜都不用做了,我家已经做了充分准备,就请出阁吧。”

    乌苏姑娘站在化不少的身后,有些害怕,不知道如何与二杆子接嘴。这时,二杆子和他同来的朋友也看到了乌苏姑娘躲在一个陌生老者的身后。

    “哟,我还以为新娘子哪去了,原来在这里呀。我大哥已经发话了,不用在这里吃饭,也不用招待,到大哥家里,有吃的,也有用的,还害羞什么呢?我大哥都等不及了。”

    二杆子的一个朋友嬉皮笑脸说道。

    “这是你什么人?乌姑娘,你要嫁人也不告诉表叔一声,你爹爹才死,就着急嫁什么人呢?”

    化不少装成姑娘的表叔,坐在竹椅上问道。

    “这是二杆子,他说要娶我进门。”

    乌苏姑娘这时多少表现得正常一些了,说话也利索了。

    “给你聘礼了吗?你爹爹养你这么大,虽说故去了,但多少也应该拿一点聘礼,表示一下意思。”

    化不少既是在问乌姑娘,也是在问二杆子。

    “有,有,有,我拿了五万聘礼,已经给乌姑娘说清楚了。”

    二杆子在屋外坏笑着说道。

    一说到拿了五万聘礼,乌苏姑娘的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掉。

    “姑娘,你怎么了。他都说给了你聘礼的,还哭什么呢?人家二杆子还是知书达理的,你就不要难过了,准备准备,跟他们走吧。”

    化不少假装不知道这事,在那里说道。

    “他,他,他没有给聘礼,他是故意找茬,逼我嫁给他。”

    乌苏姑娘哭得更伤心了,在一旁抽噎着说道。

    化不少在大腿上一拍,眼一睁,假装生气对二杆子说道:

    “什么家伙,不给聘礼,还敢逼我侄女下嫁,真是岂有此理!”

    “嗬,你是她什么人?我看你就不是乌苏梅尔的表叔,我就从来没见过她有这样一位表叔,我不看你年纪大了,我现在就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二杆子眼皮一翻,眼珠一瞪,说道。

    “我到现在也没吃钣,连汤也没喝上一口,你叫我如何吃不了兜着走?小子,你现在得把如何强逼我侄女下嫁于你说清楚了,才能走人。否则,嘿嘿,可别怪我老头不客气。”

    化不少在大门里翘着二郎腿说道。

    “这老头,我看他是骨头的些松了,想找人敲敲。但你来这里可不是敲背放松的地方呐。你得到按摩店才行。老头,你是人,请滚回那里去,可别让我大哥生气,我大哥一生气,你就没命了。”

    这时,大门外走过来一个穿着浑身毛皮的家伙,对化不少揶揄道。

    “你大哥是谁,有这么厉害?能够随便要人的命?我老头活几十年了,还是第一次听说。”

    化不少假装不知道面前的就是二杆子。

    “我大哥是谁?说出来吓你一跳。站在你面前的这位帅哥便是。在这方圆三百里,李二杆子谁个不知,哪个不晓。天下第一武林高手,打遍天下无敌手。有多少武林豪杰死在他的铁拳之下。我看你这老头,给我大哥的一根手指戳一下也受不了,还不快滚!”

    这是另一个二杆子的帮凶走过来对化不少说道。

    二杆子听了他的狐朋狗友的一番吹嘘赞美之词,有些飘飘然,在大门外背着双手,就真的像一位武林高手,不可一世的样子。

    他将头一歪,下巴一扬,对同来的三人说道:

    “去,抒老头给我‘请开’,将乌苏姑娘给我请出来。我们回去了。”

    浑身毛皮的男青年挥舞着双手走了进去,走到化不少面前,见乌苏姑娘正躲在他身后,于是伸出右手,去拉了化不少一把。

    化不少假装什么也不懂,就是一个干瘪老头样,也不躲闪,也不避让,就让那毛皮青年扯了一把。

    他故意装作受到了一股大力的牵引,人很夸张地被拉飞了起来,离开竹椅,飞撞向大门。他假装很被动地在大门框上“嘭”一撞,然后使了一股巧劲,反弹了回来。

    这一股巧劲,使得非常巧妙,一般武林高手也看不出来,更别说眼前这几个什么也不是的家伙。

    他这一撞,还能听到人和门框的撞击声,在常人看来,这个老头已经伤得不轻,会不会死,也是个未知数。

    化不少借着这一撞的反弹之力,再使一个巧劲,人就弹向了那个刚才拉他之人。这人的手刚要接触到乌苏姑娘的身体,就被他撞了一个趔趄,差一点没站稳,就不要说拉乌苏姑娘了。

    这毛皮青年被撞了一下,开始没有啥反应,在他嘴里不干不净地骂咧着,想站起的时候,才发现右臂好像抬不上来,右手使不上劲。

    原来他的右肩已经被化不少暗中击打了一下。就在化不少反弹撞向他的时候,左肘一曲,正好击打在那毛皮青年的右肩关节上。

    这一个动作,非常隐蔽,因为化不少是被撞后,倒飞回去的,他连看都没看那青年一眼,只是他凭几十年的基本功和经验,知道飞回去走什么线路,会撞到对方什么部位,该用多大的力,早就在化不少的掌握之中。

    在外人看来,受伤严重的还是这个干瘪老头,没想到现在最受伤的还是那个毛皮青年。他突然用左手捂住自己的右肩,在地上蹲了半天,才口中**着站了起来。

    化不少借着和那青年撞击之力,人就又回到他刚才坐的竹椅中,他假装抓着那竹椅,摇晃两下,人才慢慢回身坐好,对身后的乌苏姑娘说道:

    “这是些什么人,这么不讲理,动不动就打人,我这老头的骨头都要被打散架了。你给我捶捶肩背。”

    乌苏姑娘先是吃了一惊,以为这老头真的受伤了,但看他动作很轻盈,特别是和抓她的毛皮青年那一撞,居然就一点不错地坐在了竹椅上,她知道眼前的老头绝非一般人,昨晚老头给她说过,自己是泰山派五不,她不懂什么五不,但现在回忆起来,这五不肯定是五大高手之意。

    她心里也吃了一颗定心丸,开始的时候她的心里砰砰直跳,害怕这老头是自吹自擂的家伙,那他们二人都要面临灭顶之灾了。现在,她的心里不再害怕了,于是,她也假装听话地给化不少捶起了肩背。

    “怎么,连一个糟老头也请不出去,以后还怎么和大哥混?让我来!”

    说着,一个矮胖青年冲了进来,对着老头的竹椅背面就是一脚。他是要将老头坐的竹椅踢坏,不让他坐在这里挡道。同时,能将老头踢伤甚至踢死,那就看老头的运气了。

    “哎哟哟,这小子更不讲理,要将我这把老骨头踢碎啊。可使不得,使不得。”

    只听得连续两声响,一声“喀嚓”后是“扑通”一声响。刚冲进来的矮胖子撞在了那个右肩刚脱臼的毛皮青年身上,二人一起倒在了尘埃。

    矮胖青年口中不停**叫骂,那肩膀脱臼的毛皮青年也在叫骂,先是叫骂化不少,现在又将叫骂的对象变成了那矮胖青年。

    他怪矮胖青年撞摔了他,那矮胖青年说他不是故意的,都是那糟老头让他摔倒的。二人互相责备,倒压在毛皮青年身上的矮胖子想站起来,可他的右脚尖痛得厉害,一时没法站立。

    那毛皮青年将他往外一推,骂道:

    “死一边去,别压着我。”

    矮胖青年用双手抱着他的右脚,坐在地上,连连痛苦地叫道:

    “痛死我了,痛死我了。我的右大脚趾好象断了一样。给我打死这老不死的,快,大哥,给我上。”

    两人都坐在乌苏姑娘的堂屋地上,暂时不想起来了。一人抱着肩膀,一人捧着脚尖。

    这时,化不少一脸微笑坐在竹椅上,不知何时他的手里多了一截竹筒。

    这截竹筒是乌老头昨天编竹器时,用篾刀砍断的一段拳头粗,半尺长的竹子。一端是用锯分断,另一端是用刀砍削的。

    故一端较整齐,一端呈斜口状,不整齐。这段竹筒是那矮胖子冲进来时,他从地上抓在手中的。只是他动作太快,没有瞧见他抓竹筒的动作。

    就在那矮胖子向他坐的竹椅背后一脚踢来的时候,化不少右手抓住竹椅,轻轻一旋转,左手中的竹筒削尖的那端,正好对准矮胖子踢来的右脚。

    他在竹筒上微微使上一点内力,那矮胖子脚尖怎受得了,没断两个脚趾,已经很幸运了。当然,这也因为化不少有考虑,不想弄断他的脚而已。

    竹椅转了一圈,他还是稳坐在竹椅上,好像这一切并没发生过。见二人倒在地上,不住呻唤,他将竹筒随手一抛,丢在地上,说道:

    “哎哟哟,我这把老骨头差点被你踢碎了,我的全身都在痛,你们也在痛,我没喊痛,你们年轻,也应该不喊痛才是。”

    “这老家伙有点邪门,我们进去看看。”

    这时,二杆子发现有点不对劲,他不确定这老者是何人,但刚才他没看清楚到底咋回事,他的两个兄弟就倒下了,这其中肯定有问题,他不敢一个人进去,所以向最后一个兄弟发话。

第四一五章 全都不行

    “是,老大。我看这两人真是废柴,连一个老头也制不住,看我的。”

    来人还在外面就吹起了牛皮。此人头上留了一个大背头,就像一块砖头压在他头上,当他一动的时候,他头上的砖头也跟着一动一动,就像要弹下来一样。

    大背头和二杆子同时走进来,他为了显示对二杆子的忠诚,刚一进屋,便抢上一步,抬手就要抽化不少的耳光。

    “慢!年轻人不要冲动,我最不喜欢别人做两件事,一是说大话,二是抽别人的耳光。你还年轻,可要记住了,不只我,其他人也不喜欢有人做这两件事。”

    大背头又呼一声抡起了手。

    “慢!,你这人真不听老人家说话,真没礼貌。就要打我,也该让人把话说完吧。我还告诉你,谁在我面前说大话,我要让他的大话不能实现,谁要是敢打我的耳光,我就算不打还,他自己也会惩戒自己。好了,我的话说完了,你可以打你自己了。”

    那大背头听不下去了,不过这时,化不少的话也说完了。大背头这回也不跟化不少客气,更不会手下留情,抬手呼一声,一巴掌向化不少的左脸搧过来。

    乌苏姑娘听那掌声呼呼,不由自主地往后一躲,生怕这一掌会搧到自己脸上。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乌苏姑娘往后躲闪的一瞬间,真的听到清脆响亮“啪”的一声响。

    那大背头头上的大背头还在上下摇晃,那砖块似的的背头就像会摇下来一般。那大背头用手捂住自己的右脸,眼睛睁得很大,一副不相信的模样,嘴里不停地说着:

    “我,我,我他妈今天见了鬼了,自己怎么就打在了自己身上。哎哟哟,好痛,哎哟,真肿了。”

    原来他已经着了化不少的道,化不少使了借力打力中的一招“分花拂柳”,右手轻轻一拂一招一带,将来人的力先拂开,再朝他的身上带过去,这种招式,当然得有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对方喜欢使出全力,武功并低微。

    如果面对的是一个武林高手,那这种办法不会凑效的,这些条件此时都具备,化不少得逞了。

    “小伙子,哪有自己打自己的。你看,你这下手也太重了吧,将自己的脸都打肿了。以后传出去多么笑人,以后你可不要在别人面前说打耳光的事了,会丢人的。

    还有,以后可不要在别人面前说大话了,说大话是要犯有危险的。我今天不让你受重伤,是因为一会儿你还有任务,如果你没有任务,就不只是自己打自己耳光了。

    还有你,你就是来娶我侄女的二杆子。我听他们都叫你‘老大’。老大就应该有老大的样子,但我看你没有老大的样子,也不具备老大的条件和风犯,以后就不要在人前自称老大了。

    就算有人叫你老大,你也不能答应。听见了吗,年轻人?现在,该你说话了,你是他们的老大,你说怎样办?”

    化不少知道最后这来的主角该登场了,让他先说说看。

    二杆子看了自己的三个兄弟一上来,莫名其妙就着了对方的道,知道这决非是一个普通老头,他打定主意,先不忙出手,等问清楚了,如果是前辈高人,就夹着尾巴回去,如果是一般老头,那就五倍,甚至十倍地让这个老头偿还。

    他还想过,如果要打这老头,一是不能留情,二是要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三还要下死手,往死里打,争取一招制胜。想到此,他环抱着双手,咬着牙问道:

    “老头子,你究竟是谁?我可不跟一般人见识,就算你坏了我的好事。只要你说出你是谁,说不定我大爷一个开心,就不找你算账了。”

    那躺在地上的二人听老大说不找此人算账,老大也不为他们作主,都感觉活得憋屈,还有他们的老大在平时哪是这个样,受了这天大的委屈,哪有不报仇的。这时周末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老大会说出这样的话,都伸长脖子,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立在化不少对面的大背头捂住左脸说道:

    “老大,必须打这死老头,替我报仇。你不收拾他,我休息几分钟后,也要收拾他。”

    “一个要收拾我,一个要问我,我是先让你们收拾呢,还是先回答你们的问题?”

    化不少坐在竹椅上不以为意地说道。

    “快说,你是什么人?为何跑到这里来害人?再不说,我可不给你说的机会了。”

    二杆子显得有些不耐烦,用一个手指头指着化不少的鼻子吼道。

    “好吧,你让我说,我就说。我姓我,我叫我不活。我专门来收拾害人的人。”

    化不少故意乱说一通。

    二杆子听出他是有意胡说,但他的手下那矮胖子可没听出来,还以为这个老头真叫“我不活”。他在地上叫道:

    “我不活,你今天是鬼还是人,你是怎么打了我的脚。我今天要让你不活。”

    “是你不活,不是我不活。你不活还是活,今天我不活暂时不想决定你不活还是活。”

    化不少像说绕口令一样说了半天,可他们都没听出啥意思。

    就在化不少摇头晃脑说话的时候,二杆子见机会来了,一招“黑虎掏心”。向化不少的胸前一拳打去。

    二杆子的这一举动,无异于关公门前耍大刀,鲁班门前弄大斧。一个刚出蛋壳的小鸡在雄鹰面前展翅,卖弄飞翔天空的技术。

    化不少双手合什,口念“善哉善哉”,二杆子势如下山猛虎的一拳打了在了他的双掌外掌沿。

    二杆子想这一拳至少也会将化不少打摔倒,甚至有可能将他打毙气。没想到,这一猛拳打在老头子的双掌上,就像打在了一团棉花上,软绵绵的,一点作用也不起。

    他手上的力道好像一滴水注入大海,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收回拳头,在拳头上吹了口气,在思考着下一招如何使出。

    “打,快打,给我打死他,老大,用力打。”躺在地上的矮胖子在地上没忘了给他的老大加油,同时叫嚣。

    “哎,力道不够,还配称什么老大。这是你的拳头上的功夫,来吧,我看看你脚上的功夫又如何?如果准备了脚上的进攻,得抓紧了。

    一会儿后,你的脚可能就没用了,要用脚,得赶快些。”

    化不少今天准备让这个欺凌弱小,无恶不作的地痞、流氓受到应有的惩罚,他要废掉他的双腿,让他以后不能到处去祸害人。所以对他说了这几句话。

    此时的二杆子知道遇上了红须老者和白须老者那样的高人,他心里已是胆怯万分,但在弟兄们的面前,作为老大,是不能露怯的。

    他眼睛一瞪,再来一个措手不及,将双蛇教他的无影腿施展开来。只见他右腿支地,左腿一弹,踢向化不少的面门,就在左腿即将踢到化不少的面门时,左腿一收,右腿以极小的角度向化不少的裆部踢去。

    这一招够阴险,够毒辣。但化不少对这样的普通招式早有防范。他还是坐在竹椅上不动,只将左手往外一拂,那二杆子就像一个**,原地转了一个圈,右腿就踢了回去,差一点踢在了他的同伴——那个大背头的腰上。

    本来,他这无影腿,有连环三脚,这三脚是连续踢出的,就是要在对手没有足够准备或重视的时候,向他的上中下三个部位攻击。

    这三腿可以先踢上三路,也可以从中间部位发起进攻,当然也可以从对手的下盘发起攻击。不过,这二杆子练得还不够纯熟,只会从对方的中路发起进攻,他向化不少面门进攻,在平常情况下,就是攻击对手的中路。

    因为这时候,化不少是坐着的,相当于人站立时的腰间部位。

    二杆子似乎发现了化不少打架的秘密所在,他对化不少说道:

    “老头子,有本事你来,甭坐在那椅子上,站起来和我打一场,打赢我才算好汉。”

    他要让化不少站起来,脱离他致胜的法宝。化不少要让二杆子死心塌地地上钩,于是假装不愿站起来,说道:

    “小子,老夫习惯坐在这里打架,我一把年纪了,站不了多久脚就发软,还是坐在这里和你打算了。你们人年轻,多站一会儿无所谓,我们老年人不行。”

    “站起来,站起来。这老家伙不站起来就不跟他打了。”

    “站起来,快站起来,这老杂种只有坐在椅子上才能打,离开椅子就不行。”

    躺在地上的两个家伙嘴里开始狂叫起来,他们似乎也知道了化不少打架的关键所在。在一旁不停地谩骂。

    “你们认为我打架靠这把椅子,要我离开也行,但有两个条件。一是请你们都先滚出去,不要在我侄女的屋内打架。

    二是要请你们来抬我坐的竹椅,将我的竹椅抬出去。我出去就不坐在上面,你们让我站着打,还是让我坐在地上打,你们说了算。”

    化不少要戏弄四人,故意说起了几个自己会吃亏的条件。打架谁愿意坐在地上打,位置一低,打架就没有冲击力,不容易使上劲。

    二杆子认为只要老头不坐在椅子上,就不会打架,于是对他的手下弟兄说道:

    “好,你们都起来,将老者抬到屋外去,我们在外面好好和他打上一架。”

第四一六章 戏弄而已

    起初,那躺在地上的二人还有些不情愿,但看到二杆子瞪了一眼,便乖乖地站了起来,走到化不少的旁边。

    “慢,你们三人年轻,可不能抬我摔出去,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你们摔,更不能搞突然袭击,我这人不喜欢暗中使坏。”

    化不少不怕他们搞突然偷袭,只是戏弄他们而已。

    二杆子先走到了外面,大背头和矮胖子二人,二人走到化不少椅子旁,一边一人来抬竹椅,弯腰使劲,可没抬动。二人大吃一惊,这个干瘪老头,看上去也就百十来斤的体重,怎么抬不动?

    二人伸直腰,满腹疑团地看着化不少,但见他翘着二郎腿,也没做什么动作。二人皱着眉头,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你一起来,这老头好重。”

    大背头对毛皮青年说道。

    “一个七八十斤的老者,你们都抬不动,真是怪事。你们走开,让我一个人来。”

    毛皮青年挥手让二人走开,他要一个人试试。其实这是化不少暗中使了一个千斤坠的功夫,虽然他的体重只有一百来斤,但这千斤坠一使,就会平添三百多斤的重量,那二人也未使上全力,所以没将他抬动。

    毛皮青年一个人走到化不少的竹椅后方,架上马步,力沉丹田,双臂用力,大喊一声,“呼”一声将化不连人带椅抬得多高。

    他走了两步说道:

    “原来是你们没用力,你们看我一个人连人带椅都抬了起来。就爱偷奸耍滑。”

    那旁边站立的二人一脸懵逼:刚才我们二人明明都用了力,还使上了大力,我们没抬动,这小子一人就将老头抬了起来,真是咄咄怪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咄咄怪事,这回,化不少没有使千斤坠的功夫,他加上竹椅,也就一百来斤,所以那毛皮青年使上全力,能将他抬起来,当然就不足为怪了。

    毛皮青年将化不少抬到大门口,他就开始动起了歪脑筋,准备连人带椅一起掷出大门,要将化不少摔在大门外,不将他摔死,也得将他摔残废。

    他在心里暗暗想,你坐在椅子里,我又是快步前进,我突然发力,你想下来也没机会,这回,我看你往哪里逃。我将这老头摔死摔残废,又在二杆子面前立了一功,以后我的未来比这二人可强多了。

    刚走到门口,他左脚一蹬门槛,右脚一蹬地,双手一发力,用力一掼,将化不少和椅子一齐扔了出去。

    “吧嗒”一声响,屋内的乌苏姑娘吓得惊叫起来,她怕几个二流子又进来纠缠她,又赶紧捂住了嘴巴。

    竹椅摔出门外二丈许,没摔烂,可摔变了形。四人齐往摔坏的椅子处看,老头呢?老头没在地上,在哪去了?

    四人回头一看,老头正好端端地坐在大门槛左边的那个石墩上,坐椅子的姿势都没有变,还是翘着个二郎腿,笑眯眯地看住四人。

    四人气急败坏,便往四周瞧,看看有没有好使的武器,一眼瞥见院坝外的篱笆桩,大背头和毛皮青年跑过去,迅速扯起四根,往二杆子和矮胖子各抛一根过来。

    四人手中的篱笆桩,有婴儿手臂那样粗,三尺来长,一头是削尖的。四人手中有了武器,胆量便长了不少。但看老头还是坐着,心里也不怎么踏实,他们都认为这老头打架全靠坐。

    他们觉得能让老头站起来最好,这样对手就没有优势,自己四人可以扑上去随便打。

    但让老头自觉站起,他愿意吗?二杆子心一横,牙一咬对其余三人说道:

    “给我上,随便打。往死里打!”

    “慢,你们四个年轻人打我一个老头子,手里还有武器,这不公平,一个一个和我较量,你们怎么说我都答应。”

    化不少又开始戏弄四人。

    “只要你站起来和我们打,我们就一个个和你打。你不站起来,我们便四人齐上,打死你如弄死一只蚂蚁。”

    大背头用手中的木桩指着石墩上的化不少说道。

    “好吧,你们让我站起来,我便站起来。可你们不能拦住路口,我打不过,好逃跑。”

    四人一听他说要逃跑,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这老头就只靠坐着,才有本事打架。四人忍不住哈哈大笑。笑毕,二杆子嘴一努,示意将所有的路口都站上人,这回,你想跑,偏不给你机会。他要好好收拾这老头。

    化不少看他的良心是如此狠毒,更加坚定要将他的双脚弄断。他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微微一笑,说道:

    “你们都准备好了,那我也得信守承诺,站起来了。你们可得等我站好了再进攻。”

    说着,化不少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他正在往院坝中间慢腾腾地走,二杆子将嘴朝离化不少最近的大背头一努,大背头将手往自己的右脸一摸,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脸肿高了,双手举着木桩,嚎叫着扑了上来。

    “我不伤你,你一会儿还有任务。”

    化不少轻描淡写地说道。说时迟,那时快,大背头手中的大棒已经往化不少的头上砸了下来。

    突然,大背头眼前一花,攻击目标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啪”一声轻脆的响声,他刚才没被打的左脸结结实实挨了一掌。

    他手中的大棒结结实实地砸在地上,可没砸到人,还差一点砸到了自己的脚。

    旁边三人也是眼睛一花,这老头好快的身法,只见人影一闪,他人就欺到了大背头跟前,打了他一巴掌,人又退到了一边。

    “你吓了我一跳,我打你一巴掌。这挺公平的。而且我还满足了你的心愿,两边都是一巴掌。如果说唯一让你不满足,就是我打你的比你自己打的还要轻些。你可不能再打我了,你有任务,可不能受伤。”

    大背头摸着滚烫的左脸,很老实地问道:

    “我,我有任务,什么任务?”

    “暂不告诉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化不少卖了个关子,不告诉他。这时,化不少意识到,自己已经玩够了,那边师兄他们还等着自己,可不能误了时间。他双手一抱,厉声喝道:

    “四个蠢货,都给我听好了,本老夫不想陪你们玩了,今天我重点收拾你们这里最无赖,最霸道的二杆子。我要让你以后再也不能为害乡亲。二杆子,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你不使出来,可别怪我老夫下手太重。”

    其余三人一听化不少说话没有半点畏惧,且指名要收拾二杆子,知道今天二杆子日子不好过了,他们也想看看老大究竟有啥硬功夫,于是将手中的木棒倒提在脚边,把自己当成了观众。

    二杆子见化不少指名向自己挑战,哪能放得下面子,咽得下这口气,左手指着化不少的鼻子,右手挺起大棒,口中叫着:

    “老匹夫,我今天不让你走出这院坝。”

    向化不少扑来,这二杆子的动作,自认为速度快,力量大,可在化不少看来,就是个三岁孩童在玩过家家。他见二杆子被激怒,微微一笑,也不看砸向头顶的木棒,待那木棒离头顶只一尺距离,才突然伸出右手。

    刚才人还离木棒有三尺距离,现在人已经到了木棒右侧,他伸手径朝二杆子持棒的右手抓去,一下扣住他的右腕,只轻轻一用力,二杆子便感觉手腕要被折断,痛彻心扉,便自觉地将手中的木棒松开了。

    化不少可不想给他什么反抗和悔改的机会,右手中的木棒一挥,喝声:

    “跪下!”

    棍影两闪,只听“啪啪”两声脆响,那二杆子双膝一曲,乖乖地跪在了化不少的面前。其余三人吓得面如土色,早将手中的木棒丢在了地上,便欲逃跑。

    原来,这二杆子的双腿和双膝已被化不少手中的木棒敲断。他哪有反抗和逃跑的机会。化不少也想过,如果只将他的双腿打断,过几天,他找个医术高明的医生将他的双腿接好,过一段时间,又出来祸害人。所以他狠了狠心,将他的双膝也敲碎,一般医生可没法医治了。

    二杆子先跪下去,由于膝盖也碎了,无法支撑,他人便“扑”一声倒在了地上。

    那三人刚抬腿,便听到化不少冷峻的声音:

    “不想死,不想手脚都断,就别想跑。”

    短短的一句话,就如孙悟空的定根法,三人吓得大气不敢喘,双腿抖动,一脸煞白地有些可怜地看着化不少,等待他的发落。

    这时,二杆子脸上指头大的汗珠一颗颗冒出,开始他的伤还处于麻木状态,现在疼痛感充满全身,他痛在地上滚来滚去,“嗷嗷”叫着,听起来还有一丝可怜。

    不过,他就没想过,自己欺侮他人时,别人的痛苦比他还甚百倍。

    “先把我侄女的篱笆桩插好,再听老夫吩咐。”

    化不少背着手冷冷说道。

    那三人没听说要被打或其他,心里便宽心了许多,赶紧跑过来,将地上的四根木桩按原位插到地里,并小心地将篱笆抚正,然后像三个犯了错的小孩子,齐刷刷站到了化不少的面前。

    “明天中午之前,你们自行想办法,找三万块钱,放在我侄女的大门口。迟一个时辰,我就要你们的一只手,迟两个时辰,我就砍掉你们的双手手脚。迟到三个时辰,你们就没有命了。听见没有?”

    三人齐刷刷地回答:

    “听见了。”

    “你们将二杆子送回家,可以随便找个医生给他治疗,但不能将他的双腿医还原,能走路。我就要让这小子以后不能害人,所以不能让他的双腿恢复如初。听见了吗?”

    “听见了。”

    “还不给我滚!”

    三人如受大赦,抬着二杆子的身体,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一路小跑离开了。

第四一七章 不速之客

    化不少做完这一切,才沿原路回来,这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时分。

    金不换见到师弟平安回来,也是非常高兴,大家又问了他此行的经过,他将这一过程向三位一叙述,他们听了也是感到很过瘾。

    四人在那石屋里住了五天,专等双蛇到来,好和他们再斗一次,要争取将这二人抓获,或者让这二人受到重创。但没有等到二人的到来。

    第六天,金不换让人在山上打些野味,同时看看是否能找到双蛇的消息,化不少又到了乌苏姑娘处,看那几人是否如他安排,做了他要求的几件事。

    去时,乌苏姑娘告诉他,那三人来过,真的送来了三万块钱,没有打扰她。

    刘左田春二人还打听到了个重要消息,听一个进山打猎的老猎手说,看到有两个长相奇异的老头下山了。这两个老头,一个红须,一个白须。给他要了两只烤熟的犴子腿,只啃了一部分,便将未啃完的犴子腿打包,也未说感谢,就走了。

    那老猎人耳聪目明,也只看到人影一闪,便不见了二人,他还怀疑是鬼神。

    金不换对三人说道:

    “既然如此,可见这二人下了长白山,离开了大兴安岭,他们一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或者是在这里没法呆下去了,不管是哪一种,都应该和贾全有联系,我们还是先回去。”

    三人当然没有其他意见,都同意他的说法。

    四人下得大兴安岭,这时已是春暖花开,在地一片生机昂然。

    刘田二人回去,自知技不如人,也受到了打击和惊吓,自此,浙江护龙山庄刘家和福建名剑山庄田家就一蹶不振,慢慢从武林中消失了。

    金不换和化不少先回泰山,同时将此行情况向董七郎汇报。敌人还未抓住,故事还再继续。

    再说中原一组和董七郎一人一组的情况。中原一组组长由左缠藤担任,按理应该由少林寺派来的了空担任才合适,或由发空回去向少林方丈说明情况,由少林方丈担任,但了空说他有事,少林明年要搞庆典,最后组长一职就落在了嵩山派掌门身上。左缠藤倒也欣然领命,未做任何推诿。

    中原武林负责追拿唐川儿。组成人员有:嵩山派掌门左缠藤,他的手下沙池、平九碗、郑三锤;衡山派的木山公、万象会。

    本来还有西霞山庄,但没有派人来,武当派来了一个,他们的二当家——空智大师,但空智大师不喜欢这种热闹场合,只喜欢游山玩水,喝酒访客,已经走远了。

    衡山派的木山公和万象会,在大会刚一结束就离开了,他们的借口是,现在门派不景气,人数也不多,家里只有一老一少,不放心,所以这次行动就不参加了。

    二依次的话倒也是事实,衡山派现在只有掌门木虚子和一个小徒弟林兰台在,确实比较空虚,他回去也说得过去。

    这样一来,这个组就只有五个人了,嵩山派占四人,另一个还是其他区域自动加入的,就是来自唐门的唐飞儿,她是因为自己门派中出了一个武林败类唐川儿,她才主动请缨参加这个组的,实际按地理位置划分,她是属于西北一组的。

    唐飞儿见总共只有五人,且其余人等都是嵩山派人,她一个女性,也不便同行,于是委婉地向左缠藤说明,自己就不和他们同行了,一人单独行动,有什么消息会在第一时间告知组长的。

    左缠藤当然不好强行让她一道,便同意了她的要求。

    至于责任最重大的董七郎,负责追捕贾全,那就没有人和他一组了,组长组员都只有他一个。

    当晚,董七郎和大师兄海中生和三师姐云真真说了会儿话,回到他的房间后,他觉得还是应该和各组的主要成员和组长作一些交流。

    于是他又挨个走望各组的准备情况,同时向各组的主要成员作出邀请,请他们到华南武林酒楼庆祝庆祝,彼此之间多多交流。

    结果开始来的人比较多,各门派和各组的主要领导都来参加了,但因为董七郎因有特殊事耽搁了一会儿,就走掉了一半多,最后剩下的几有七八人,当然都是这一次行动的骨干。

    董七郎走进去的时候,看见应该来的人还有一半多没有到位,他也不好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份量不够,自己年纪轻轻,就被大家推为武林总盟主,这一定会让一些人不满意、不舒服,也在心里不服气。

    而自己也没想过当这个武林总盟主,所以他的内心倒觉得这样是正常的,也是可以接受的,不仅如此,他反而觉得能来这么多人,于他而言,有些受宠若惊。

    其实来的人比他想像的还要多,只是他来迟了,有的人已经走了,当然这些离席的人当中,大部分还是没把他放在眼睛里。

    董七郎来到席间时,只剩下五人,除了两个有一定武林地位的叶黄山和南宫希外,其余的三人都是年轻人,在武林中以至于没有份量之人。

    叶黄山和南宫希因二人是朋友,所以他们借个地来聊聊天,而其余三人是喜欢喝酒瞧热闹的贵州天龙门手下三人,分别是黄杨、张龙、赵虎。董七郎一个也不认识。

    眼见人不多,董七郎本来想和大家多多交流,但大家的热情不高,那二老在董七郎来不久也离席出去,剩下四人,天龙门的三人只顾吃喝,讲他们的故事,董七郎倒成了配角,没有多久,他对三人说了几句客气话,也离开了。

    不知不觉,两个多月过去了,从各路反馈的消息都不让人满意。又加上信息传递存在问题,他们的消息又不能光明正大的传送,所以当这些消息到达嵩山派左缠藤,又传递到他手里的时候,已经成了旧闻。

    这贾全和他手下几条漏网之鱼,没有一路英雄抓到一人,大部分连一星半点踪迹也没寻到。他自己负责追捕贾全的任务,也是没有半点眉目。

    他还是有一点收获,在江湖上结识了一些朋友,他的名气也越来越大。

    他想回到华南武林总汇,那是贾全的老巢,说不定会找到他的蛛丝马迹。

    这天,他到了华南,请附近的几个朋友到华南武林酒楼作客,同时探讨如何抓捕这几条漏网的大鱼。

    因在路上碰到有一小组给他送来密信,对接下来的工作如何操作处理,他必须作一些指示和安排,来迟了一点时间。

    他刚上华南武林酒楼二楼他请客的地方,坐在座位上的武林群雄都站了起来,向他表示祝贺,也是对他的尊重。董七郎一一抱拳行礼,表示感谢。

    就在他刚一举步向桌子的一个空座位走的时候,发现脚下有一只鸽子,他差一点踩到了这只鸽子的身上,幸亏他动作收得快,一步从鸽子身上跨了过去。

    那鸽子并不怕人,从他的脚下轻轻一飞,又落在了他的脚边,当他朝座位上走去时,那鸽子竟然像他喂养的,跟随在他的脚边,蹦蹦跳跳寸步不离以追了过去。

    座中一客人说道:

    “这只鸽子胆好大,一点不怕人,我们来的时候就发现它在楼梯口站着,好像在等我们似的,现在也没走,好像在专门等我们的武林总盟主一样。”

    其他武林人士也是哈哈大笑,都说这鸽子是董七郎养的,在等他的到来。

    “不是我养的,我也不认识它。”

    董七序赶紧申辩。在他落座的过程中,其中另一人说道:

    “不是董盟主养的,那就是酒楼养的,其他人养的,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这只鸽子到处捡饭粒吃,还会在每个人的身后转转,我抓了两次,竟然没抓住。”

    说话间,董七郎落座。大家向他敬酒,表示对他的祝贺,他也在方地将第一杯酒一口喝干了。

    酒过三巡,董七郎主动向在座的各路英雄好汉一一敬酒,再次表示对他们的感谢,同时希望在以后的追击过程中,要注意自身的安全和信息的收集。

    大家也向他敬酒,他也是来者不拒,将所有的敬酒全都喝下,大家没想到他的酒量也是如此厉害,喝酒也是这样豪爽,留给大家的印象更加深刻,有的说话也比他刚来到时客气了许多。

    有人也问他,如果在到其他地方追击敌人时,需要他的出手,他会不会在第时间出现。

    董七郎知道这是有的武林英雄对他的武功还不太放心,有意试探。他对大家说道:

    “只要大家在外遇到困难,我能在第一时间赶到,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赶到,我董某决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请各位放心。”

    后来大家又说到如何联络,如何指挥之事,讨论半天,并没有得出最好的方式。

    在大家的吵吵嚷嚷和喝酒行令声中,酒席到了尾声,众人散去。

    在大家离席下楼时,那只鸽子还没离开,其中功夫不错的点苍派掌门龙子衣一爪向那鸽子抓去,没想到那鸽子的反应真快,就在他的右手将抓住鸽子背部时,那鸽子很顺溜,一下子从他的手中滑走了。

    他还想追上去抓,众人一阵哄笑,他不好意思与一只鸽子过不去,便和大家一道离开了。

    董七郎走在最后埋单,那只鸽子跟随董七郎走到楼梯口,等董七郎下了楼,才飞走了。

    待董七郎结账出得酒楼,可奇了怪了,那只鸽子在他的身畔飞来飞去,总不离开。董七郎口头撵了几回,那鸽子就是赖在他身边不走。

    鸽子跟着董七郎走得一二百米,董七郎愈加感到奇怪,他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咋回事,但心里猜测,可能是有专人喂养的,说不定是这鸽子认错了主人,但看它可爱的样子,他便想试试这鸽子能否听得懂人话。

    “喂,朋友,飞到我手掌中来。”

    他对那鸽子喊道,并张开了右手。

第四一八章 你带我飞

    说来奇怪,这鸽子竟然很听话地飞到了他的右手掌心。董七郎一手托着那鸽子,回到了房间。

    那鸽子到了他的房间,他随手一扔,那鸽子并没有飞走,就停在了他房间的挂衣架上,嘴里“咕咕咕咕”地叫着,并不怕人,也不急于飞走。

    那鸽子叫了一阵,见董七郎没理它,便不停地扇动翅膀。开始董七郎也没在意,在那鸽子不停扇动翅膀一阵后,董七郎有了惊奇的发现。

    那只鸽子的翅膀里竟然有一封信件。

    这是装在一个小指头大小的塑料包里的信件,这个小塑料包用一根橡皮筋从中间穿过,牢牢系在鸽子的两个翅膀里,看得出主人是个很细心之人,这鸽子的毛是滑水的,就像鹅鸭的毛一样,就算他们钻入水中,身体也不会弄湿。

    这还不算,信件外面还用塑料包起来,真的是做到了万无一失。

    董七郎将将橡皮筋轻轻从鸽子翅膀里取出来,再将那塑料包解开,抠出里面的东西,原来是一张纸。

    那纸只有半个手掌那样大,上面两行字:

    “要成事,就找我。可跟着鸽子来。”

    董七郎将纸和塑料包一齐烧毁,他想将橡皮筋套回去,想了想,他还是将套回鸽子身上的橡皮取下来,扔进了垃圾筒。

    待做完这一切,已经很晚了,他将窗户打开,看那鸽子是否会飞走,可那鸽子并未飞走。

    董七郎不知这鸽子的主人是谁,这封信对他意味着什么,能不能跟着鸽子去,去又有无危险,他现在心里没有底,现在他只想好好睡一觉,等明天再说。

    这鸽子它要飞走就让它飞走,不飞走也行。董七郎心里有些乱,他和衣躺在床上,连日来也太累了,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董七郎是被一阵鸟叫声叫醒的。他睁眼一看,天尚未亮,往窗边一看,天边还有几颗繁星,在不停地眨着眼睛,好像在打瞌睡,他头一歪,想再睡一会儿,这段时间以来,实在太累了,头刚一歪到枕头上,又听到了阵“咕咕”声。

    这奇异地咕咕声,将他的睡意全部驱散,无法再安睡。董七郎开始没意识到那只鸽子的存在,他有些烦躁地翘起脑袋,一看,正朝他点头鸣叫的不是那只鸽子还有谁?

    他知道这只鸽子定非普通鸽子一只,一定是有一个高人让这只鸽子来通知他,去做某件事情,想到此,他全无睡意,立时来了精神。

    他从床上一下弹起来,对鸽子说到:

    “叫什么叫?我们走。”

    那鸽子在挂衣架上朝他点两下头,“咕咕”叫了两声,好像听懂了他的话。

    人有了精神力量的支撑,那一般的困难都不是事。董七郎未吃早餐,只将他的行礼简单收拾一下,在房间桌子上丢了几张钞票,算是这两天的住宿费用。

    因天未亮,那收钱的店家还未起床。他可不想占人家便宜。收拾好行礼,他将右手一摊,那鸽子就飞到了他的掌心。带着鸽子,他出门,先往大路走去。

    待走得两三里,天边出现了一丝曙光,他知道天很快要亮了,得趁早赶路。他对鸽子说道:

    “我们现在就出发,你到那里,我随你到那里,你可不能骗我。”

    那鸽子在他手掌心点点头,算是回答了他的话。他将浑身上下再检查一遍,确定没有遗失东西,要带走的东西都负在了背上,便将右手一抛,对鸽子说声:

    “我们走。”

    那鸽子离开手心,向天空一蹿,飞上了还是黑沉沉的青天,一下子消失了。

    董七郎在心里说道:

    “你这鸽子,这回是怎么了。你这飞上几千几万米的高空,我到哪里去找你,我又朝什么方向去找你,目标都没有,我怎么走?可不能这样玩我。”

    正在他不知所措之际,“嗖”一声响,他以为是有人放暗器,赶紧往旁边一跃,作势应对。可没有见有什么暗器飞来,一只鸟儿停在了他的身边。

    侧头一看,这只鸟儿不正是刚飞走的那只鸽子吗?它怎么又飞回来了。

    原来,是那只鸽子要先确定方向,为了能够准确辨别,它只能飞得更高为好。这几秒钟,它已经将飞行的方向辨别清楚,飞回来了。

    鸽子朝他“咕咕”叫了两声,示意他可以行动了。董七郎也明白了鸽子的意思,他对鸽子说道:

    “这回可以了,我们走。”

    那鸽子先飞上前面的一根树梢,然后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董七郎,咕咕叫两声,仿佛在说:

    “能不能追上我,就看你的了。”

    董七郎突然很兴奋,第一次跟着一只鸟儿走,且还不知道它的主人是谁,要能够跟得上鸟儿,必须施展轻功,和飞翔的鸟儿同行,想想都觉得是一件美妙的事。也激起了他的拼劲和斗志。

    董七郎也想看看:他在天山这么多年的练习,在轻功上有多大进步,现在是啥水平。能否跟得上鸟儿的速度,与天空的小鸟肩并肩。

    董七郎一提气,脚下一点,施展天山轻功“踏雪无痕”,便轻飘飘落在树梢上,那鸟儿看他上了树,便朝前飞,以引他前进。

    这只鸽子也真懂人的心思,它飞的速度并不快,飞的高度也不高。

    飞的速度就比董七郎的轻功快那么一些,飞的高度就刚好比那一片树林高半尺,能让董七郎看见它的身影,但又让董七郎追不上。

    董七郎见这小鸟太通人性,自己也想和它比比高低,便施展浑身本领,人如一只大鹏,只在空中树林间,双脚踩在树梢、藤蔓或岩石上,紧紧跟随那只鸽子急速前进。

    只听耳旁风声呼呼,过了一个时辰,东方出现一轮明媚的朝霞,一轮明日高挂在蓝天。这时,董七郎已经和鸽子在山林上飞翔纵纵越了很长一段距离,他未计算,不过少说也有一百多里。

    董七郎觉得白天继续施展轻功,在山林间鸽子飞越,有出来劳作不懂武功的山民发现不太好,或者让警觉的敌人发现他的踪迹也是个问题,至于身体的累他还可以承受。

    那鸽子好像懂了他的心思,飞到前边一棵光秃秃的柳树上,停下了。回头看着董七郎,好像在对他说:

    “朋友,我们还是歇会儿,找点吃的,吃饱了,我们再比比,看谁更厉害。”

    董七郎见此处山势颇高,也不知是何处,但见在山脚有一户人家,屋顶上炊烟袅袅,想来在做早餐。

    他对那鸽子道:

    “朋友,我去弄点吃的来,你就在此处等我,不会忘了你,也会给你带吃的。”

    他装作一迷路的过路人,下得山坡,找到那庄户人家。

    那农庄人家只有一间屋子,房门敞开着,站在外面,便能看见里面的一间床和简易的灶台。

    未进门便闻到了阵香气,直飘进人的鼻孔,董七郎在门外喊了两声,问询屋里是否有人,没听有人回答,他抬头往怀里望去。只见:

    进门处简易的灶台有一口砂锅,锅盖正嘟嘟地上下跳动着,锅里正丝丝冒着热气。这户人家果然在弄早餐,说不定锅里炖的是腊肉,已经临近过年,还有这分明就是小时候妈妈在过年时炖腊肉才有的香气。

    再往里望,床前有两条板凳,板凳旁有一张木桌子,桌子离那灶台并不远,就五六尺不到距离。显然这户人家吃饭睡觉都在里面。

    董七郎不便贸然走进人家屋内,便站在屋外等待主人的到来。

    过了几分钟,听见身后一阵“汪汪”的狗叫声,他回头一看,见一条大黄狗在离他十多米处吠个不停,可能是这狗看见了主人家里来了不速之客,在向身后的主人报警。

    董七郎往狗后方看去,见离狗两三米处,一个佝偻着脊背的老者,怀中抱一捆干柴火政正步履蹒跚地朝这间小屋走来。

    老者并没有对董七郎说话,也没有抬头,还是很慢地朝前走,那大黄狗站在原地叫了一阵,见主人没有说话,好像没有帮自己,便跑了回去,用嘴轻轻咬住主人的裤腿撕扯,想是再次提醒主人吧。

    董七郎等老者走近前,才对他说道:

    “老人家,去山里捡柴火吗?我来向你讨一口吃的,行吗?”

    那老人一开始并没有听到他的说话,可能是突然发现眼前有人,或是突然听到有人的声音,受惊似的向后退了一步,才猛然抬头,望着眼前的年轻人,将怀中的柴火移到左手,用右手指着自己的耳朵,大声说道:

    “小伙子,我这耳朵听不见,你给我说什么,得大声讲。”

    董七郎看他干裂如老松树皮的一双手,还有一张满是沟壑的脸,知道这是一个饱经风霜的老者,看他的整个模样,一定不会是一个武林人士在装聋作哑。

    如果是一个正常人,故意在人前装聋作哑,装年纪大,脊背弯曲,那他的走路姿势和说话音量不是这样的。

    只有一贯身体佝偻,且耳朵失聪的人,走路才是脚步沉重,步子较小,因怕摔倒;说话声音才不知高低轻重,因为他的耳朵听不见,无法知道这个声音对他人来讲,是太大还是过小,他没法感知。

    因此,这种聋哑人说话,往往他会按自己的听力行事,人家大声对自己说,自己也得大声对他人讲。想到此,他对老人大声说道:

    “我是一过路人,迷路了。想在老人家这里找点吃的。行不行?”

    边说,董七郎还用右手指指自己的嘴巴,像一双筷子往里夹送东西的动作。果然,那老人在董七郎的连说带比划之下,听懂了他说的内容。

    他指指灶上的锅,对董七郎说道:

    “有,只是农村人家没有啥吃的,我这就来。”

    老人走到房子东角,将手中的柴火放到一处专门堆放柴火的地方,那是用四根木桩顶起的一方整整齐齐的荒草,像一块黄黑色的大豆腐干,下面尽堆放着老人从山上野地里拾来的干草和木柴。

    他放好后,又颤巍巍地走过来,在屋外墙脚下一口半边瓦罐里,洗净了手,进了小屋,那大黄狗也紧跟在他屁股后面进去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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